《狂魔》 第一回 鹤上美人 神州浩土,有数不尽的仙山奇谷,神岛魔窟,这其中有一座仙山最为奇特。 此山不高,却终日有祥云环绕于山腰,其七座主峰,犹如仙岛般位于云海之上,与北斗七星之位相应。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传说当年天倾西北,女娲便是从此处取五色石补天,由于取的匆忙挖漏了地气。于是七座主峰之上各有一眼仙坑,坑中不断的飞散出天地间的灵气。 或许是受了灵气的滋养,山上的草木也生长的分外高大苍翠,将半山的祥云都映照成了碧绿之色,于是人们便称此山为碧云山。 六百年前,业已半仙之体的紫玄道长游历天下至此,发现碧云山乃天地灵气交汇之所在,仙坑中散发出的灵气对于修真得道大有裨益。于是便不曾离开,直到百年之后,他参破天机,化做一道虹光而去。而其亲传弟子便在此处继续修真,渐渐的人丁兴旺,为感念紫玄祖师化作虹光而去,故而取名为虹光派。又有第四代掌门天云道长,归纳前人修练的精髓,结合道家仙法,从北斗七星四季方位变化中获得灵感,创出两套剑法: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以及一绝世剑招。与其说是剑法,不如说是仙法,只因天云道长得到了一把旷世仙剑--天愁剑,故而将所汇总出的仙法以剑为载体,教习座下弟子修练。自此,虹光派便凭两套仙法纵横于江湖,历经500余年长盛不衰,如今更是与法相寺、无忧谷、天龙帮并称天下正道四大支柱。若非17年前惨遭重创,上辈高手全部战死,如今早已成为天下第一大门派。 由于虹光派的壮大,碧云山下的一座无名小村庄逐渐发展成了一座小镇。而这小镇因位于碧云山下,便被人们叫作云下镇。故事便是从这里下开始的。 毛毛细雨让云下镇看起来有些蒙胧,仿佛与不远处祥云缭绕的碧云山融为了一体。 丝丝细雨打在青瓦之上,一粒粒的小水珠好像千百颗的珍珠,终于,这下“珍珠”相互的合并,变成了大水珠顺瓦而下,砸在了地上,也砸到了柱子的头上。 柱子顿时高兴了起来,他喜欢下雨,因为他是云下镇李记米店的小伙计,只有下雨之时,他才能休息片刻,坐到米店对面茶馆的门槛上,听着说书的王瞎子讲着仙魔法术的故事,看着不远处祥云环绕的碧云山,向往着那仙境般的地方。 “修道,便是修真,修真便是修心。一个人资质的高低,除了其本身努力之外,便是看其心了。不论是仙术魔法,若想有成,必需有一颗强大的心。”王瞎子说到这里,突然眉梢微微一跳,空洞的眼睛向空中看去。 空中一声的鹤鸣,忽然风云突变,一阵风过,居然吹散了云下镇上空的雨云,片刻之间便露出了太阳。在太阳的照射下,一条巨大的彩虹自碧云山脚而起,直飞向远方。 镇上的人们纷纷走出房屋,惊讶的看着空中的异像。 此时,祥云之上飞下来一个小黑点,接着传来了几声鹤鸣,一只体型巨大的仙鹤从云上飞下,沿彩虹飞来。飞近之时,大家又是一阵的惊呼,原来鹤背之上还骑着两人,一对少男少女。 不知何时,王瞎子也走了出来,愣了片刻,自语道:“虹光派以天虹迎宾,必是来了十分重要的人物,看来山上有大事发生了。” 柱子听到王瞎子的自语,连忙回头看去,只觉身旁轻风一扫,哪里还有王瞎子的影子。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就在柱子惊讶之间,忽听鹤上的少年一声的轻喝,巨鹤居然停在云下镇上空。鹤上的少男不停的向远处张望,果然在迎候什么人。 鹤上的女孩不似男孩那般的严肃,而是不时的朝下看看,而趁此时机,众人看清楚了她的容貌,忍不住齐声的惊叹。 仙女! 那一对男女大概十七八岁的年龄,男子玉树林风、女子花容月貌,而且二人举止亲密,任谁看过一眼后只会有一种感觉: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片刻之后,山外的方向出现了十几个光点,原来是一群人踏剑飞到。他们个个身着白衣,虽然飞在空中,但是长幼有序、队形整齐,而且个个都相貌不凡,特别为首的那位40来岁的男子,隐隐给人一种一代宗主的气度,其身后背一件东西,包的严严实实,显然十分珍贵。 仙鹤突然不明所以的一阵躁动,鹤上少女连忙抱住少年的腰,少年则在仙鹤颈上轻拍,仙鹤才安静了下来。 接着骑鹤的少男在鹤上抱拳道:“虹光剑派秦弄玉,在此迎候无忧谷众位朋友。” 为首的那个白衣人上下打量下秦弄玉,抱拳道:“虹光三杰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无忧谷叶孤云,率师弟师妹讨扰了。” 那个叫秦弄玉的少年微微一笑,做个请的姿势,与无忧谷众人沿彩虹直入云端。 渐渐的,彩虹淡了、没了,湛蓝的天空中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从茶馆里跑出来的那群人都揉揉脖子,各忙各的去了。只剩下柱子依旧愣在那里,心,“咚咚”的跳着。 因为刚才,那鹤上的女孩在等待之时向下张望,正好面对着柱子。于是柱子看清楚了那张如花的笑脸,再也无法从心中抹去。 “当”的一下,一件东西打在了柱子的头上,柱子清醒了过来,发现打中自己的,只是一根支窗的木棍。他抬头向上看去,却见茶楼二层的一个窗口,有个少女向下望望,看到柱子之后,“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那是茶馆老板的女儿小英子。 柱子的目光越过窗户,升上了空中。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少女,那个少年要是我,该多好呀。 可惜他只是米店的一个小伙计,而且是老板15年前从外地运米回来,在路边捡到的弃婴。当年他赤条条的被扔在路边,浑身是血,至今背后还有两道长长是伤疤,经常莫名的疼痛。米店老板见他可怜便捡回了他,养育了他,直到今天,他应该是16岁了吧。 “柱子,柱子。”米店李掌柜叫了两声,于是柱子连忙跑回米店,利落的装好了两大车大米。这是虹光派要的,他们马上会派人来提货。这几日他们要了比平时多一倍的大米,显然是山上来了许多客人。于是他又想起了那个漂亮的骑鹤女孩。 “掌柜的。”随着声音,进来一个壮实的虹光派弟子。 柱子认识他,他姓杜。每次都是他带人来买大米的,不知他能否像那些人一样在空中飞行。 “杜少侠,您来了。”掌柜的忙迎了上去,同时吩咐柱子上茶。 “杜少侠,今天就您一个人来了吗?”掌柜的朝门外望望问道。 “是呀。山上最近来了许多客人,我们派人手比较少,所以这次只我一个人来提货,这是货款。”他说着,将两锭银子放到了掌柜的手里。 掌柜的嘴里说着不急,却连忙把银子收好。 “李掌柜,能不能请你派个伙计帮我把大米运到山上?我还要买些别的东西。” “好好好,这个好说。”米店一半以上的生意都是与虹光派做,掌柜的答应的很痛快,“柱子,你就帮杜少侠把米运上碧云山。” “哎。”柱子习惯性的答应一声,忽然反过味儿来,“掌柜的,你说什么?上碧云山?” “啰嗦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见见碧云山顶的风景和虹光派的大侠吗?还不快去套车。” “好的。”柱子高叫一声跑了出来。 柱子按杜少侠所指的路,心情忐忑的向碧云山上走去。在天色将晚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碧云山的山门,也是是云山相交的位置。云上会是什么景象呢?柱子想着,此时守卫山门的几个人已看到了他,不时的张望而来。(未完待续) 第二回 误入仙洞 忽听空中一阵风过,然后有一人落到了柱子的身旁。 “呀,杜大侠。”柱子惊道,然后看看空中。 一柄宝剑飞回到杜少侠的背后,他对着柱子笑笑道:“小兄弟走的不慢,已到山门了。” “杜师兄。”守门的几个弟子远远的招呼道。 “几位师弟好,这位小兄弟是云下镇米店的,今天要帮我们送米上山。”那几人听后连忙让路。 于是杜少侠带着柱子,赶着车进了虹光派,到了祥云之上。 一过云线,柱子突然感觉一阵的神清气爽,于是四下的张望,只见云海之中耸立着七座山峰呈星斗状排列,夕阳的彩霞此时正将七座山峰染成了金色,而七座山峰之间,居然有吊桥连接。一阵风过,云海起伏,吊桥摇摆,那七座仙峰似乎也动了起来。 杜少侠看着柱子忍不住笑道:“小兄弟,头一次上碧云山吗?” 柱子红着脸点点头。 “这一阵子忙,不然我派个师弟带你多转转。” 柱子明知道这是客气话,但心里还是一阵的感动,特别是刚才杜少侠叫他小兄弟。 刚入云端,又需下云端。行不多时,杜少侠带领柱子到了一座山峰之顶。顶上空间很大,本以为峰顶会有什么巍峨的建筑,没成想只有若干间普通的房子,而且似乎常年受烟熏火燎,这几间房子显的十分的陈旧。这里便是天权堂,也是整个虹光派开火做饭之所。杜少侠,便是这里的大师兄。 卸完了大米,天色已晚,杜少侠硬要留柱子吃晚饭,柱子推辞,却被他硬拉了过去。晚饭就是在厨房外面的一个小厅里吃的,这厨房里的五个人柱子都见过,因为平时去买米就是他们。柱子跟大家点点头,端过一碗饭在旁边胡乱地吃着,那边的五个虹光弟子向杜少侠说着事情。 “大师兄,本派和无忧谷众人的晚饭都给上齐了。过一会儿收拾碗筷后,我们把菜叶剩饭清理掉,今天也就无事了。” “好,大家手脚利落点,天龙帮和法相寺也就在今明两天到达。”正说到此处,忽听山门方向一阵梵音,是一群僧人齐声诵经,竟从山门传到了山顶。 “好修为。”杜少侠说:“法相寺不愧为四大门派之一。” “他们未何不直接飞到峰顶?而是要到山门?”旁边一个弟子奇道。 “这便是法相寺对本派表示尊敬,而从山徒步而上。”杜少侠道。 “是了色大师吗?”忽而一个清亮的声音由远处的一座山峰传出,杜少侠他们一脸的激动。 “是司马空师叔。” “正是老衲。”上山的僧人应了一句,声音洪亮。 “快,咱们别吃了,趁着司马师叔迎接法相寺众僧之机,咱们去把食具剩饭菜收拾了过来。一会儿可能要做斋饭。” 果不出杜少侠之所料,在他们还没收拾完毕的时候,前殿传过话来要准备20人的素斋。 素斋不难准备,问题是厨房的剩饭剩菜已堆得满满的,无处可放。本来虹光派平时很少剩饭的,但是法相寺众僧来的正是用饭之时,众人只吃了一半便去迎接,再加上无忧谷众人十分挑剔,饭菜只用了三分之一不到,于是今天产生了大量的剩饭,平时装泔水的木桶早已爆满。 众师弟站在成堆的剩饭菜跟前看着他们的大师兄,杜少侠皱了几下眉头刚要说话,前殿又派人催促尽快准备斋饭,晚上掌门人和了色大师有事要谈。 “这个?”杜师兄扫了一眼众师弟,最后把目光落在蹲在墙角的柱子身上。 “这位兄弟,还要请你再帮个忙。” 柱子拉着满满的一车泔水沿路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此时天色已晚,根本看不出是云上还是云下了。杜少侠给他指路说沿路一直走,在一个山洞里有一个无底大坑,把泔水倒进去就可以了。 可是这是弯弯曲曲的山路,并非直路,柱子又是第一次来,于是没过多久,柱子迷路了。虹光派本来就没多少弟子,如今都去前山招待客人,后山空无一人,又走了一会儿,柱子脑门上冒出了汗,因为他把回去的路也忘了,他看见一座吊桥,心中在想,刚才是过的是这一座吗? 他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又走了很久,他此时已到了另一座仙峰之顶,可是因为天黑,他还以为自己在天权峰顶。穿过一座院落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山洞。天色已晚,洞内更黑,洞口也很小,于是柱子提起一桶泔水摸着黑走进了山洞。可是刚走几步,柱子就感觉呼吸困难,身体发热。他不知自己的难受的原因是否与与这山洞有关,于是只顾提着捅继续前进。 没走多久,柱子看见不远处有亮光。难道这里面有人?柱子想着,又转过了一个弯,柱子看清楚了亮光之所在:居然是地面一个坑中不断喷射出七色的彩光。 见到了这七色的彩光,柱子身上的不舒服也加重了几成,不光是身体如火烧般的热,而且胸中气息翻滚,更要命的是他背后的那两处伤疤钻心的痛,有如被什么东西炙烤一般,似乎皮肉已被烤的翻盖。 莫非这就是杜少侠说的无底坑?柱子心中奇怪,居然还想朝前走去,可是他哪里知道,眼前的光坑根本不是杜少侠说的无底坑,而是虹光剑派七大堂之一玉衡堂的核心所在―玉衡洞。虹光剑派七大堂,各守一仙坑,并各以北斗七星之名命名,他们是:天枢堂、天璇堂、天玑堂、天权堂、玉衡堂、开阳堂和摇光堂。 柱子哪里知道这些,他只想着完成杜少侠交托的事情,于是擦擦头上的汗,抱起泔水桶硬着头皮向玉衡坑走去。他的身上越来越热、胸中越来越闷、背上的上伤疤痛的就要炸开。眼见已到玉衡坑十丈的范围内,柱子忽听身后有声音,心中一惊。 他转身一看,只见不远的石壁前居然有一个人呈盘膝状,身体发出的白光,一柄宝剑旋在那人身前三尺之处,剑身发出白光,不停的旋转。只是柱子一出现,宝剑空中旋转输势突然一顿,那人随即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盯着着柱子。柱子与那人眼神一碰,心下一惊,手上一松,泔水桶“咚”的掉到了地上,里面的泔水撒了一地,向那人流去。 那人脸上表情突然阴晴不定,身上白芒忽大忽小,然后突然消失,终于“当啷”一声,宝剑从空中落了下来,坐到了泔水里面,不知是闻到了泔水的臭味还是别的,突然脸色一变,“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柱子只觉一股腥气扑来,自己心口也突然一热,口一张,吐出一口血,然后晕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三回上 同上碧云 等到柱子醒来之时已是天光大亮,身上的炙热已经消失,胸口暖暖的,口中居然有些淡淡的甜味,好像是被人喂了蜜制的丹药。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床对面的有位长者席地打坐,身上白光流转不停。好像是山洞里吐血的那个人。 柱子不敢动乱动,老实的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长者。没过多久,长者身上的白光大盛,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终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白光消失,睁开了眼睛。 他走到床前把了把柱子的脉门,面上微露惊讶之色,然后打量了几下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闯入洞中?” “我叫柱子。” 柱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长者听到是那个“杜少侠”请柱子帮忙去后山倒泔水时,张口骂了声“胡闹!” 柱子知道自己把泔水撒到了这人的身上,自己犯了大错。而看这人的气度,在碧云山上必定地位不低,于是不敢正视,只好低头等着挨训。 没成想那人只是一阵的苦笑,摇了摇头。自己原本想趁师兄、师弟们迎接各大门派贵宾之时,在仙坑前修炼一会儿道法。没成想在紧要关头闯进了个小子,还提着满桶的又酸又臭的泔水洒向自己,大惊之下险些走火入魔,但即便如此,自己也受了内伤,还搭上了几年的修为。 但是令他奇怪的是,这小子居然能走到仙壳十丈以内。要知道这仙坑内的灵气极强,连虹光派中的掌门与首座也不过敢到九丈左右修炼,还需以仙法护体。于是惊异压制了他的愤怒。 “你如今感觉如何?” “我……胸中感觉疼痛。”柱子低头道。 “没有别的了?”那人又问。 “没有。”柱子道。 那人听了一奇,又摇了摇头自语了一声“可惜了。” 然后带柱子直奔天权峰。厨房门外,长者突然转头对柱子说:“昨晚之事,不可对别人提起。” “是。”柱子有些疑惑的点点头。 “你可知昨晚你闯进了我派圣地吗?” “啊!”柱子一惊。 “他们问起,你便说昨夜迷路,被我收留了一晚。” “好。” 柱子一夜未归,杜少侠和他的师弟们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上面安排的活多,还没功夫去找人,正在这时他们看见柱子回来了,被一个人带着。 “马师叔。”众人齐抱拳道。 “嗯。”马师叔点了下头,问道:“大宝,是你让他帮忙的?” “是”,原来那个杜少侠叫“大宝”,全名应该是杜大宝了。 “以后这种事不能让外人来做,他山路不熟闯了禁地出了差错,你可担当得起?” “师叔教训的是。” “好了,车在我玉衡堂外,你马上派人去取。”马师叔说完看了柱子一眼,转身走了。 后来杜大宝告诉柱子,送他回厨房的那位“马师叔”乃是虹光派玉衡堂首座马万冲,而杜大宝他们六人则是天权堂的入室弟子,负责虹光派的勤杂事务。 虹光派玉衡堂首座!柱子心道,自己可见到大人物了。 “掌柜的,我回来了。”中午之时,柱子赶回到了云下镇,柱子放好马车后,回报掌柜的。 “怎么去这么久?” “我帮他们干了点别的。”柱子说:“掌柜的,他们要我明天再送一车米上山,这是米钱。”柱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交给李掌柜,李掌柜大喜。这几日只是虹光派的采购便让自己大赚了一笔,而且他们买东西是从来不还价的。李掌柜的收好银子,哼着小曲到对面喝茶去了。 翌日,柱子装好一车大米准备出发的时候,对面茶馆老板叫住了他。 “柱子,你这是去虹光派送大米吗?” “是的掌柜。” “那好,你带上小英子一块上山吧。”话音刚落,小英子抱着一大包的衣服从茶馆出来。 “柱子帮忙接着呀。”小英子自小跟柱子一起长大,十分的熟络。 “好。”柱子答应一声,连忙接过大包扔到了车上。 原来这冯掌柜虽然经营着茶馆,而其妻女却也没有养尊处优,而平时做些女工,虹光派中摇光堂全是女性,其中许多衣物便是在小英母女这里缝制的。前几天她们在这里订做了七八件衣裙,要小英子今日送上山去,说明天有什么仪式要穿。头日李掌柜到茶馆喝茶聊天时说明天柱子还要送米上山,冯掌柜便让柱子顺便带上小英子。 小英比柱子大一岁,长的还算端庄,虽是女儿身,却没有别家女子的扭捏,做事利落果断。 “柱子,虹光派的米不都是自己来取的吗?”小英子问道。 “他们山上来了许多人,人手不够。” “是呀,他们摇光堂平时都是过年才来做一身衣服的,现在不年不节的却一下子要了八件衣裙。”她说着整整包袱。包袱露出白底黄线的长裙,柱子一愣,想起了鹤上的那少女的笑脸。 “你看什么呢!”小英子看柱子盯着自己的胸口,于是怒道。 柱子连忙转过头,脸有些红了。 小英子看了看柱子,突然道:“那天打疼你了吗?” “啊,哪天?”柱子突然想起了那天被支窗棍打中,于是笑道:“没事,没事。” 小英子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走了许久,两人远远的看到了山门。山门之前站定了七八人,摆开阵式,似在迎接谁。 柱子和小英子知道不是在迎接自己,他们正想是否马上过去,忽听身后一阵喧哗之声,一群人迅速的由远及近,虽是步行,但是脚上生出烟雾,比飞还要快。转眼间便超过了柱子他们,直奔虹光派的山门而去。这群人穿着各色的衣服,但是这些衣服有个共同之处,便是在前胸上锈着一条巨大的龙。 “啊!天龙帮也来了。”柱子自语道。 “你怎知道?”小英子问道。 “听王瞎子讲过,天龙帮弟子每人胸前都锈一条金龙,而且他们现在号称天下第一大帮派。”柱子道。 “哼!做工真差。”小英了子用她的专业知识道。 柱子听了一吐舌头,但愿别让天龙帮的听到,据说除了无忧谷,便是这天龙帮最为富足了。(未完待续) 第三回下 有人拜山 “贺长老、柯长老,天龙帮的朋友们,有失远迎。”迎接的虹光派人群之中,为首的一个紫袍道人上前几步道。 而新上山的人群中,走出两人。其中一人手持金棒分外的显眼。“司马首座,多年不见,功力可又进步了。”于是几人客气几句,便一同上山。 看他们走远了,柱子和小英子才重新前行。在虹光派的山门,柱子和小英子问明了路线,于是他们决定先去杜大宝那里送米,然后再去摇光堂送衣服,因为虹光派七堂是依七个仙坑而建,而七个仙坑与天上北斗七星一一对应,故而摇光堂在最里面。 大米是柱子自己卸的,因为杜大宝他们忙地根本腾不出手。山上的人突然比平时多出了三四倍,感觉压力最大的便是厨房。 “杜少侠,大米按您吩咐的放好了。”柱子说。 “柱子兄弟,要不是上次的事情,我还真想留你再帮几天忙。”杜大宝笑道。 “但听杜少侠吩咐,但我还要送英子姐去摇光堂送衣服,然后送她下山,我再来帮忙可好?” “行行,你回去给李掌柜打个招呼也好。” 辞别杜大宝一干人,柱子和小英沿路向摇光堂而去。因为是白天,他们倒不至于迷路。他们不敢从摇摇晃晃的吊桥上过去,虽然那样路近,而是下山又上山,沿着山路而行。 山上很大,他们又是走的远路,走了很久,才到了距天权堂最近的玉衡堂门口,柱子记着那天夜里他就是在这里走错了路,闯入了玉衡洞。正想着玉衡堂内走出七八个人,为首的正是玉衡堂首座马万冲。他看见柱子便是一愣,柱子连忙下车行礼。 马万冲点点头,正欲离开却又转身问道:“你这两日身体可有异状?” “没有。”柱子摇摇头。 马万冲听了有些失望,然后带众弟子大步走开了。 其实柱子的身体是有异状的,自那晚之后,他感觉精神突然旺盛了许多,力气也大了。刚才那一车大米,若在平时他根本卸不了那么快的。柱子还不知道,自那晚之后,他与碧云山和虹光剑派便联系在了一起。 接近黄昏的时候,他们才到了摇光堂。二人到了摇光堂门外,隐隐听到里面有一男一女嬉笑的声音,小英子愣了一下,还是伸手敲敲院门。里面的声音停止了,慌乱中收拾着什么东西,不多时就有人跑出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问道:“是小英子姐姐吗?” 门一开,跑出一个少女,宛若仙子。小英子愣了、柱子也愣了。 居然是那日鹤上的少女。 “是你?”柱子道。 “怎么?你认识我?” “前日你骑鹤飞过云下镇,我们半个镇子的人都认识你了。”柱子道。 少女听了脸一红,轻声道:“哦,那日呀……” 看着少女娇羞的样子,柱子心里突然一酸,心道:她必定想起那个帅气少年。 “女侠,这是你们要的衣服。”小英子道。 “姐姐可别叫我女侠,我叫徐若琪,你叫我若琪就好了。” 徐若琪,徐若琪,柱子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 徐若琪刚接过衣服,忽听远处一阵钟鸣之声,徐若琪脸色一变,接着一个少年从摇光堂内跑了出来,脸色凝重道:。“琪妹,有人拜山了。”正是那日鹤上的帅气少年秦弄玉。 拜山,人家说得含蓄,其实是有人上山来挑战。虽然不知道四大门派齐聚于此所为何事,但偏在这个时候拜山,拜山之人来头必然不小,说不定还另有图谋。 “那咱们快去。”徐若琪说着,将怀中的衣裙放回到了屋内。 那少年则对小英子和柱子道:“此时山上危险,两位速速离山。” 二人点点头,此时徐若琪已从屋内出来,手中多了一把剑。 “起。”那少年轻喝一声,突然凭空飞出一把宝剑,悬在半空。少年一跳而起,站于剑上。少女正想将手中宝剑祭起,那剑上少年突然朝她一伸手,少女脸上一红,轻轻一跃站到了少年的身后。 三尺长剑顿时有些局促,少女晃了两下,连忙双臂抱住了少年的腰,少年笑笑,接着“嗖”的一声,二人飞走了。 虽然早就知道虹光派这些修仙之人能够御剑而飞,也不止一次的看到过。不过今日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还是头一回。少年那柄剑是从何处飞出的?柱子心中奇怪着。 “走吧。你不会飞的。”小英子见柱子发愣道。 柱子上了马车。 小英子没有马上上车,而是向柱子伸出了手。 柱子笑笑,本想让刚才姓秦的少年一步将小英子潇洒的拉上马车,可是一拉之下,用力过猛,小英子“哎呀”一声爬到了马车之上,全然没有潇洒之态,反而十分的狼狈。 行不多时,二人便到了一条吊桥之前。向右便是下山的路,而柱子却停下了马车。因为刚才那姓秦的少年,便是从这吊桥的方向飞去的,看样子,这个吊桥是通往天枢峰的路。而远远看去,正有虹光派的弟子,从各个仙峰飞向那座最高最大的山峰――天枢峰。想必四大门派与拜山之人已齐聚于那里,正准备大打出手。 “你不是想去看看吧?”小英子问道。 “英子姐,是的。”柱子道。 “咱们又不会武功,两边的人都不认识咱们,到时打起来很危险呀。”小英子说。 或许是太想见识那些传说中的人物了,柱子随口说道:“英子姐别怕,有事我保护你。” “你、你保护的了吗?”小英子突然有些脸红。 “我拼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你。”柱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那好,听你的。”小英是的几乎低不可闻。(未完待续) 第四回 约战三场 天枢殿前早已是人山人海,四大门派之人以及拜山者不下二三百人。柱子与小英子把马车放到了吊桥的另一头,人却跑了过来,然后远远的看着。 前面那座巍峨的建筑,便是天枢殿。由于虹光派历任的掌门都出自天枢堂,所以原来天枢堂的建筑几经改建,如今已成为虹光派的核心所在,天枢殿。而历代掌门,更是以强悍的道法,对天枢殿添加了各种禁忌。这里即是虹光派的核心所在,也是虹光派最后、最强的防线。所以若是能攻下天枢殿,便是打败了虹光派。 而此时,一位白眉老者,正站在天枢殿前,扫视一眼巍峨的建筑,再看看天四大门派之人,颔首而笑,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度。他身材高大,须发皆白,人们看不出他有多大的年龄,只知他已执掌西域圣教五十年,几经沉浮。他手持一根木杖,杖头一颗碗口大的金丝水晶球内异彩流转,修为稍浅者,顿时感觉气血不畅。只听白眉老者高声道:“徐掌门、了色大师,多年不见了。哈哈哈。”一阵的大笑,山谷中回声不断,连风云的不停的翻滚。 “原来是白眉教主。”虹光派中一位中等身材的老者应到,他一身员外打扮,面容和善,若是在街上遇到还以为是哪个庄的庄主。可是他并非庄主,而是江湖中四大门派之一,虹光派的掌门人,虹光剑客徐正甫。他虽贵为一派之主,却是和蔼至极,与对面白眉老者站到了两个极端。 “阿弥陀佛,白眉,十年之前你惨败而逃,你如今不在西域闭门思过,怎又跑到中原来捣乱。”法相寺的了色道。 “哈哈哈,当年凝碧涯一战我教输在势单力孤,并非武功不济。几位可以曾想过,当年我圣教虽然损失惨重,你们损伤似乎比我们更大?” 这一句问的正道中人都默不作声,当年一场大战之后,正派的伤亡人数与敌方居然到了二对一的程度,虽然敌人自此远走西域,但各大门派也是损兵折将,实力大损。 “呸!邪教鼠辈休说废话,想战便直说。”虹光派玉衡堂的马万冲性格暴躁,说着便要拔剑而出,其身后虹光弟子也都纷纷拔剑。 “马师兄。”虹光派中一位身材高大的紫面道人叫了一声,马万冲才收回出了一半的剑,退了回去。 “司马空,十有不见,你的功力又精进了。”白眉教主笑道。 刚才说话的虹光派开阳堂堂主司马空,江湖上人称十字剑仙。据说其十字剑法已到趋真境界,他现在不仅是虹光派第一高手,而且目前虹光派大小事务也都由他处理。听到白眉的话,司马空只是哼了两声,没有应答。 “我圣教在西域蜇伏十年,本欲五年之后再重返中原,只是近闻徐掌门要退出江湖,故而提前出山,想与徐掌门继续十年前未尽之战。当年你凭借神剑天愁之利,斩断我的兵器占了一先,老夫实在心有不甘。老夫几年来寻觅,终在几年前得一枯木魔杖,今日便要再次领教你的天愁和七星北斗阵。”说着突然身上白光一涨,手杖一颤,一轮异彩散出,扫过众人之时,众人顿觉胸中气血不稳,要被那异彩吸去。 司马空脸上微变,他紧盯着白眉手中的枯木杖和金丝水晶珠,心道厉害的不是那枯木杖,而是这颗珠子。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三大奇珠之一魔彩珠? 只是异彩闪动之时,白眉的眉头也是一皱,显然他也对这异异彩有些忌惮。 徐正甫看在眼里,心中稍宽。他面色不改道:“恐怕让白眉教主失望了,今日江湖各大门派齐聚于碧云山上,便是因为徐某已决意退隐,将掌门之位交于师弟司马空,白眉教主也是江湖一方霸主,今日即到,便也做个见证吧。” “哈哈哈。”白眉教主大笑一声道:“想当年徐掌门豪情万丈,与某一战未分胜负名动江湖,若不是被徐掌门缠住不能分神,我教也不至于惨败。如今刚过十年,徐掌门怎么就成缩头乌龟了?哈哈哈。”几声大笑,附近的树叶纷纷掉落,年轻弟子忍不住捂上了耳朵。 “哈哈。”徐正甫也大笑两声道:“白眉教主若想与本派切磋武功还请改日再来,明日老夫便要交出掌门之位。他日自有我司马师弟招呼你。” 徐正甫言毕四大门派弟子脸上皆有愤愤之色,“徐掌门,请容在下多说一句。”从天龙帮走出一位九袋长老,手持一根金棒分外显眼。 “柯长老,请讲。” “虹光派乃名门正派,如今邪教前来挑战岂可不应?若是……嘿嘿,若是贵派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天龙帮可代你们应战。我们的屠龙阵法也好多年没用了。” 此言一出虹光派众弟子大大的不满,连无忧谷和法相寺众人也都有些惊讶,齐刷刷看着徐正甫。 徐正甫脸上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和蔼的表情,“白眉教主,看来今日一战难免了。” 白眉老祖摇摇手中枯木杖,点点头道:“久闻七星北斗阵威力非凡,今日老夫便想先领教一下。” “七星北斗阵乃是天云祖师所创,非到性命攸关之时不可轻用。白眉教主座下众人也非泛泛之辈,不妨我们各派三人出场,大家点到为止切磋一下武功。”徐正甫道。 “好。就依徐掌门之言,我教若是输了,便从此退出中原,三十年内绝不踏入中原一步,只是徐掌门你们输了该当如何?”白眉老祖笑呵呵道。 “白眉老妖,想打就打,废什么话。”马万冲叫了一声便要出阵。 “咚”白眉老祖的枯木杖在地上一砸,杖头水晶球发出奇光异彩,似乎整个碧云山都是一阵的颤动,众人被异彩一照,都感觉呼吸一紧,幸好那异彩马上消失了。 “若是贵派输了,白眉只想借天愁剑一看,看看传说中的神剑到底有何不凡之处。” “这?”徐正甫犹豫着。 “只是借剑一看,怕什么怕?莫不是你们虹光派的人,17年前已被吓破了胆?”白眉身后一个美艳妇人叫道,众人看去时只见她眼波流动,修为稍浅的男子都不免的心头一动。 “哼!”徐正甫身后走出一中年女子,虽是女装气魄却不让须眉。此人乃虹光派摇光堂堂主司马婉茹,多么温柔的名字,可是名不如其人,她行走江湖与敌对战下手狠辣,于是人送外号“剑煞”。(未完待续) 第五回 未分胜负 “掌门师兄,我请战。”司马婉茹道。 被邪教逼到这种地步,虹光派纷纷请战,徐正甫心中虽有隐情,也只好与之一战了。 “好,司马师妹小心。” “师兄放心。”司马婉茹左手掐个剑诀,大叫一声“破军!”众人只觉光芒一闪,只听一声剑鸣,一柄长剑凭空飞出,裹着红芒,悬空停在主人身旁,直指白眉诸人,“谁来战我?” “我来领教。”白眉身后的美妇答应一声,身形缓缓飞起,飘到了阵前,一股黄气渐渐生于身上,衣襟飘动,不时露出雪白的肌肤,附近居然有年轻男子把持不住要冲进场去。 “阿弥陀佛。”了色大师高诵一声,接着动佛经,那些年轻男子们才恢复了正常,个个臊得面红耳赤。 “且慢。”白眉老祖道:“你派若败该当如何?” “若有万一我派失手,师兄自会让你看那神剑天愁,不必啰嗦。”司马婉茹说着,破军宝剑上的红光跳动,按捺不住。 “师妹,你……”司马空急得大叫一声。 “就按师妹之言。”徐正甫突然高声道。 “好好。”白眉老祖说罢后退几步道:“司马首座小心了,你的对手我是圣教圣女堂堂主逍遥仙子,你身为女子可是占了大便宜的。” 司马婉茹哼了一声,心道这妖妇媚术极强,若是定力不够的男子,必定会着她的道。想着右手剑指,破军宝剑突然化作一道六色彩虹飞击而出。逍遥仙子脸色一变,不知虚实不敢硬接,连忙躲闪。 破军剑一击而空,凌空反转,司马婉茹左手掐诀,右手双指回撤,彩虹学生,破军回撤,准备第二击。却见逍遥仙子左手一甩,一条黄色软鞭化出一道的黄光,婉若游蛇直扑面门。破军剑剑尖一抖,众人只见场中出现一道十字剑光,击中了黄蛇的七寸之处。黄色软鞭只是微微一挫,继续向前,司马婉茹大惊,连连后退。只一回合,双方都已不敢小视对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战在一起,顿时场中彩虹与黄光不停是闪过,转眼间已有60多回合。司马婉茹喘息之声越来越粗,而逍遥仙子脸色却越来越白。 八十回合过后,逍遥仙子挥鞭荡起一片的黄光,逼得司马婉茹接连后退。 逍遥仙子以为得势,手中蓄力,欲下杀招,黄色软鞭攻势稍微一缓,司马婉茹已大喝一声,空中闪过一道六色彩虹直刺而来。 逍遥仙子无处可躲,一道黄光护于身前。 “轰”的一声巨响,二人同时后退七丈,胸脯起伏,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司马婉茹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再战,却被徐正甫拉住,“师妹。”然后徐正甫转身对白眉教主道:“这一场算是打平吧。” “好。”白眉也看出打下去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剑煞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婉茹哼了一声走归本队,摇光堂众弟子正要上前问询,司马婉茹强吐出两个字“有毒”便抛开破军宝剑,盘膝坐打坐,身上发出微微的白光,其中青气不断被逼出。而那边逍遥仙子是被人搀回去的,刚入本队,就“哇”的吐出一口黑血,连忙从怀中取出一粒解药吞下,少许才低声道:“虹光派法力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将毒气逼回。”旁边一蒙面男子冷笑一声,逍遥仙子本要发怒,可看看那男子背后的剑,又忍了下来。 此时白眉老祖身后一身高过丈之人走上前来,每个脚步,都踏碎几块石板。四周之人皆惊此人力道非凡。白眉老祖点点头,那个巨人走到了场中,然后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道:“我是圣教圣刀堂堂主忽尔善,谁来是我的对手?”声如洪钟,震的四周房屋掉下土来。忽尔善说着,从背后取下一柄六尺多长的巨刀,刀青光闪过,寒气逼人。 “我来。”开阳堂首座马空走入场中,袍袖一抖,一柄神剑散发着紫气飞出,这便是紫薇剑。 “好。”忽尔善一声怪叫挥刀便砍,刀未到,刀风已吹起了司马空的胡须和衣袖,周围之人连连后退。连躲的远远的柱子和小英子都感觉到一阵的风过,此时一人居然退到了柱子的跟前,看见柱子一愣。 “是你,你怎么还没下山?” 柱子识得此人,这也是天权堂的弟子之人,好像姓林。“林……林大哥。”柱子叫道。 此时场中上光一闪,紫薇剑上紫芒突盛,一道十字剑光很小但很亮。忽尔善一刀劈空,身前五丈内石砖尽被震成粉末,腾到空中。待到灰尘散去,司马空已回归本队,紫薇剑消失。忽尔善则一脸的冷汗,鲜血从他的脸上流下,原来司马空一剑竟然削下了他的半个耳垂。 “十字剑仙不愧为虹光第一高手。据闻虹光派两大剑法: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虹光剑法修为越高,彩虹颜色越多,刚才剑煞的虹光剑法起码已是六虹境界。而十字剑法与之相反,修为越高十字剑芒越小,刚才司马首座的十字剑芒只有鸡蛋大小,莫非已到传说中的七层境界?”白眉道。 “哼。”司马空没有说话。 “怪了。”柱子看着场中的争斗,自语道。 “有什么奇怪的。”那姓林的弟子说着挤挤柱子,“麻烦你们向那边一点,广场上那些人法力太强,这石头后面安全一些。” 柱子和小英子连忙给他让出个地方。 “大开眼界了吧。” “是呀,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们的剑是从何出飞出的,又飞到了何处而去?”柱子奇道。 “问的好。”林姓少年笑道:“这便是修为高深了。修真之人法力的强弱,一是看其本身修为的高低,二是看其法宝的强弱,三便是看人与法宝之间是否灵感沟通。这自身的修为为除了看自身的努力之外,便是资质;而法宝过强,是本身所不能控制的,而太弱又影响法力的发挥,是个两难的问题;至于人与法宝之间的灵感,需要在修炼自身的同时,与法宝共同修炼。象前面那两位,都与修炼至人剑合一的境界。平时神剑遁入体内,需要之时只需念动剑诀,便可凭空出现。” “宝剑遁入体内?”柱子和小英子听的目瞪口呆,心道那样不用和别人打,自己便先被自己捅死了。 此时场中的白眉教主道:“看来要想不败,只有老夫亲自出马,再领教徐掌门的天愁剑和七虹境界的虹光剑法。” 白眉说着便要上场,刚才那个背剑蒙面人叫声“教主。”走了出来。白眉老祖看着蒙面人炯炯的目光点头道:“也罢,第三战便由我圣剑堂堂主代我出马了。” 蒙面之人走到场中拔出剑。那是一柄血红的剑,通体暗红却充满危险,此剑一出,场中顿时笼罩上一股的血气,正派高手连忙运足了法力,才将血气逼开,而蒙面人持剑之人居然也在血气中微微的颤抖。 柱子看了场中的情形,于是问道:“林大哥,这人为何不将宝剑遁入体内?” 林强看了一眼血剑,摇头道:“看来这柄红剑是十分厉害的法宝,以那人的修为,尚不能控制。” “哦。”柱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看到了“林大哥”腰间的剑,于是问道:“林大哥,你这柄剑也是厉害的法宝吧?” “林大哥”听了脸上一红道:“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钢剑,是我修为尚浅。别乱说了,看比武吧,这场不知我们虹光派谁上场。” “啊,血魔剑!”正道前辈有人识得此剑,惊呼之后都把目光向虹光派看去。有些少年弟子不明故里,四下询问,于是有前辈讲道:“17年前剑魔血洗虹光派,所持的据说就是一柄血色长剑。” 徐正甫脸上的肌肉跳了几下,终于稳下了心神,旁边一人早跳了出去大叫声“我来战你。” 只见马万冲不等徐正甫答应,古剑廉贞已凭空飞出,一道七色虹光,向那蒙面人击去。 血光一闪,七色彩虹突然消失,“当啷啷”古剑廉贞掉落到到,马万冲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徐正甫在他后背轻轻托了一下才止住了他的来势。马万冲一口鲜血喷出,徐正甫连忙点中他胸口几大穴道,手摸到他的脉门微微一惊,“马师弟,你……” 马万冲伸手指指血剑主人,便晕了过去。 “朋友且慢。”司马空大叫一声道:“敢问朋友大名?” 血剑主人停住脚步,目中杀气大盛。 白眉老祖干咳一声道:“此乃我圣剑堂堂主,前三场正好打平,司马首座不服可与他比试一场,以决胜负。” 司马空拔剑欲战,徐正甫却飞到了场中,直到白眉面前道:“白眉教主,今日比试三场打平,你我双方更有人重伤,我看就此罢手吧。改日我派到西域拜访贵教。”徐正甫说着,身上赤芒大盛,白眉老祖岂肯示弱,摇摇手中枯木杖,杖顶水晶球流光异彩。(未完待续) 第六回 岂能无忧 “徐掌门,何必他日。今日我们便比试一场。你若胜了我,我便30年不入中原。” 二人说着,四目圆睁,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在中间相遇,腾起一股旋风,飞沙走石。旁边之人纷纷以袖摭面,只有了色、司马空等高手能以自身的法力在是前形成一个光罩,那些沙石近不得身。 原来是他们因为刚才那水晶球的异彩一照,都以法力护体,此时两股法力已呈胶着。 只见徐正甫身上赤芒如游龙,白眉老祖枯木杖头水晶散发的流光异彩愈加的诡异。围在周围的年轻弟子顿时胸中气血翻滚,纷纷后退。不过多时,赤芒与异彩已笼罩了整个广场,连了色大师、司马空、金棒贺长老等人都已退到了十丈以外。又是片刻,了色大师等又退后若干丈,打座调息,各自以本派的法力护体。 “啊!”虽然离的很远,可是小英子已喘不过气来,她叫了一声,想拉柱子向后退去。可是柱子去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场中的那发光的水晶球。 “掌门与那白眉都是法力超强,你们还是快退吧。”“林大哥”说了一声,自己先跑了。 小英子终于坚持不住,自己向马车的方向跑去。然后有各派的弟子也纷纷的跑过柱子的身旁,柱子动了,却不是后退,而是向前走去。他觉着那发着异彩的水晶珠似乎十分的亲切,在召唤自己,吸引着自己。 整个广场,已被两大高手发出的光芒笼罩,根本没有人能看见柱子正一步步的向中间的二人走去。 柱子感觉自己后背的伤疤奇痒难耐,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而心中却是痒痒的,他的心情也有些烦躁,想马上结束眼前两人的争斗。 二人都是绝世高手,如此全力施为即便分出胜负也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大家都明白可是谁也制止不了。徐正甫和白眉教主也明白,可是他们停不下来。 法力的比试已到最高峰,忽的场中徐正甫一声长啸,白眉看去他的二目似要变成赤红,白眉突感压力倍增,已陷入劣势。但即便是在此时,他也不敢完全催动那水晶珠的全部法力。 徐正甫当然发现了这个情况,于是想一鼓作气拿下白眉。 柱子渐渐的走近,身上渐渐的发出了光光,将那两人的光芒分开。 此时三十丈外发生了一件事情。血剑主人本正凝神打坐,忽觉背后血剑躁动,似要离他而去。他连忙施法压制,而血剑反抗之气反而更大。终于嗖的一下飞进了场中。血剑主人大惊,因为他深知血剑个性,它总是找魔性最强的人作为主人。当年自己为了能掌控血剑才甘心入魔道,如今场中二人竟有比他魔性还高之人,是徐正甫?还是白眉老祖? 没有任何声响,场中的赤芒和流光异彩都消失了,只剩下徐正甫和白眉老祖愣在当场。而飞进的血剑和白眉老祖枯木杖上的水晶球居然同时失踪。 “呵呵”,白眉老祖干笑两声转头便走,众弟子见他脸色难看只好紧紧跟上。走在最后的血剑主人怅然若失,根本没注意到司马空关注的目光。离开天枢殿一段距离后,白眉勉力御杖而起,邪教之中能飞行之人连忙跟上。只是刚过云线,白眉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直栽下去。旁边之人连忙将其拉住,缓缓落了下来,正是云下镇街口。“大师兄。”司马空等人跑回广场围在徐正甫身旁。徐正甫没有理会众人,连忙凝神打坐,脸上赤红之气流转不定。 司马空见状忙招呼其他门派之人道:“各派朋友,今日之事突然,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包涵,我掌门师兄大战之后需要调养,还请诸位先回房休息,明日之仪式照旧。” 众人正欲离开,忽有人高喝一声:“且慢。”众人看去,原来是无忧谷带队的那个中年男子。 “叶兄弟,还有何事?”司马空皱眉道。 “今日正好法相寺和天龙帮诸位前辈都在,还请诸位给我们无忧谷做主。”说话的乃是无忧谷大弟子叶孤云,他突然发难,颇令众人惊讶。因为当下虹光派算是受了重创,掌门与两位首座受伤,此时无异于乘人之危。但平时并未听说过无忧谷与虹光派有什么过节。 “了色大师,您是前辈高人,法相寺乃武林正道支柱,此事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叶孤云说话间竟有悲愤之色。 “叶施主不必客气,贵谷与虹光派若有恩怨武林同道必定主持公道,只是如今虹光派三人受伤,你们两派的恩怨是否可等到明天再说?” “不行。今天既然说开,只怕明天便会将我们灭口。” 天龙帮与法相寺众人纷纷侧目,司马空强忍着怒气,而中间的徐正甫面上赤气阴晴不定,似乎情况比刚才更糟糕了。 叶孤云忽然一挥手,无忧谷弟子居然都拔出了兵器,而且刚才看似三三两两散乱站着,如今看来竟是摆出了无忧谷的看家阵法“合欢阵”。此阵由六对男女组成,将虹光派的天璇堂首座玄真子、天玑堂首座丁引还有司马空和徐正甫围在当中。 司马空大怒,大喝一声虹光派众二代弟子也纷纷拔剑,天枢堂、天璇堂、天玑堂21位入室弟子摆出三个七星北斗阵,将无忧谷众人围在中间。七星北斗阵、合欢阵与法相寺的罗汉阵、天龙帮的屠龙阵并称天下四大名阵。除罗汉阵外,其余三阵皆以杀戮见长,眼见一场血战难于避免。虽然无忧谷人数较少,但个个视死如归,似乎真有天大的冤屈。 “阿弥陀佛。”了色大师诵声法号,身形一闪站到了司马空和叶孤云的中间,其他法相寺弟子也都站在了合欢阵和七星北斗阵的中间,隐隐大罗汉阵的模样。 “叶孤云,无忧谷乘人之危却是为何?”司马空怒道。 “司马空,你别假仁假义了,凝碧涯大战之后虽然无忧谷所存精英最少,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今日便为我们谷主讨个说法。” “阿弥陀佛。”了色道:“听说风老谷主闭关多年,莫非出了什么事吗?” “正是。”叶孤云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然去世了。” 在场众人听之都是一惊,那无忧谷主风轻摇,年轻时号称天下第一美男,而且武功高强。十年前凝碧涯一战,无忧谷精英尽出,但同时也是损失最为惨重。老辈人物只有风轻摇一人活了下来。但世人尽知风谷主七年前开始闭关,至今未出。 “师父他老人家,正是被这奸人害死。”叶孤云一指地上的徐正甫。 “休得胡言!”司马空大喝一声祭出紫薇剑,玄真子、丁引也祭出了宝剑。 “阿弥陀佛。”了色用狮吼功诵了声法号暂时稳住局面,问叶孤云道:“叶施主,话不可乱讲,可有证据否?” “证据?不用我拿,你让他们拿出天愁剑,一切就会明了。” 司马空听罢眉头一皱,又听叶孤云道:“他们能拿出天愁剑,便是我胡言,我当场自裁谢罪,若是没有,哼哼……” “司马施主。”了色道:“方才邪教让你们拿出天愁剑时,徐帮主似乎就有难言之隐,如今之事关系到贵派500年的声誉,还是快快请出天愁吧。” “了空大师。”徐正甫刚刚稳住了些气血,站了起来。 司马空等人纷纷搀扶,徐正甫摆摆手。 “不瞒大师,天愁……丢了。”此言一出众人大乱,连虹光派的二代弟子的都是一愣,虹光剑派的镇派之宝神剑天愁居然丢了。 “当啷啷”,叶孤云打开背上的包袱,半截宝剑掉落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七回 美人酥胸 “天愁?”虹光派众人都是一惊。 徐正甫一惊,手中掐个剑诀,那半截宝剑起轻的飞起,“不错,果然是天愁。” “怎会在你那里?”司马空道。 “你可知我们从何处找到此剑?是从我师傅的尸体上。我师傅八年前闭关修真,而自三年前便不进饭食,我们以为师父修真大成不食人间烟火了。可是时间一长师傅我们发觉不对,我等进去查看时,师傅早已离开了人世,而这半截天愁,正插在他老人家背上。” 天下群雄皆惊! 徐正甫捧起只有三分之二剑身的天愁剑,轻声道:“此剑乃本派祖师采碧云山七处仙坑内的玄铁石精练而成,据说出世之时天上风云突变、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故名天愁。虽说不上天下无双,却可以将我派虹光剑法发挥至极致。” 徐正甫话音未落,突然催动剑诀,右手二指一指,只见天愁剑轻舞,一道绚丽无双的七色彩虹从天而降将叶孤云罩住,众人大惊,都以为徐正甫要对叶孤云痛下杀手。可是剑虹又消失了,等众人看清楚时,天愁剑停在叶孤云喉咙前五寸之处,剑芒不停的颤动,似欲破剑而出。 叶孤云脸色惨白,他没有想到徐正甫已到如此境界,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饶是利刃在前,他还是抬起剑尖指着徐正甫。 徐正甫突然正色道:“你无忧谷勾结邪教,盗取我派神剑天愁,又趁我派与邪教两败俱伤之时突然发难,栽赃陷害,邪教突然重回中原和这半把天愁剑便是证据。” 徐正甫说的义正词严,天下群雄皆有恍然之色。 “你……你胡言。”叶孤云急道。 “请问叶兄弟可亲眼看见徐某刺杀风老谷主?即便是我所为又为何又将镇派之宝天愁折断,留给你们做把柄?再有一切情况皆是你等猜测而来,若一切局面都是有人刻意安排,你岂不是放过杀死风老谷主的真正凶手?” 徐正甫说完收剑,转身进了天枢殿,只留下众人发愣。 “叶施主,徐掌门所言有理,今日之事蹊跷,还需慢慢商议。”了色道,“还是请叶施主先回住处休息。” 无忧谷的突然发难,分散了众人注意力,众人一时没有时间去想方才徐正甫与白眉老祖的恶斗,还有他们不知道的,血剑和水晶珠的下落。 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人就是柱子。 再或者,他也不知道。 再回头说徐正甫与白眉老祖大战之时,二人全力比拼不能分神,而其他人在两大高手全力施为之时,只能躲得远远的凝神打坐以求自保,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广场中居然还有第三个人。二人法力都发挥到极致之时,腾起一阵旋风,将柱子卷起。而此时柱子后背的奇痒已散至全身,不单是痒,而是又痒又痛。 旋风越来越大,柱子在旋风中非但没有被吹跑,反而被中间一股无名的力量吸引,离二人越来越近,最后竟站到了二人身旁。徐正甫与白眉老祖虽然全神贯注,但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是感觉得到。二人心中都是一惊,以为是对方的帮手。但片刻之后这第三人却没有任何动作,二人又是诧异,连了色大师、司马空这样的高手,都要躲在三十丈外,此人却可站到一丈的距离,除非是法相寺之不世神僧了空大师、无忧谷老谷主风轻摇,再或者传说中的南疆魔尊。但肯定都不是,因为上述三人不是闭关多年,便是在万里之外,还有业已死去。 徐正甫与白眉老祖想着,身上劲力去不减反增,忽得一声轻吟,一柄血剑飞来,本欲飞入圈中,但被枯木水晶的异彩照射后剑身微颤,不敢入围。忽的徐正甫怪叫一声,双目变的赤红,法力暴增。白眉老祖只凭多年的修为苦苦支持,已然有心催动枯木杖上的水晶珠,与徐正甫拼个鱼死网破。 柱子此时全身的疼痛已麻木,神志不清。忽听旁边血剑一声轻吟,似要入阵,柱子随手一抓,竟然将血剑抓在手中。血剑忽的发一阵哀鸣,挣扎几下,居然暗淡了下来。柱子感觉抓剑的左手火热,似要将他烧化,而那相斗的二人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凉丝丝的,于是伸手抓来,突然眼前异彩一闪,一股凉意突然自手臂传到了心头,胸口突然有些发闷,似乎一下子挤进去了什么东西。他闷的要大叫,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似乎自己碎成了千万片,而这下碎片在空中飞行了一段之后,在另一地方重新拼成了自己,接着……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山坡之上的杂草堆里,身上的感觉都已消失,只有心中有些不舒服,柱子正欲起身,全身却没有丝毫的力气,又倒在了地上。 心里多了件东西。柱子是这样想得。他用力的收一下胸口,突然一股凉意竟好像知道他的心意,从胸口轻轻的流出,在他的眼前形成了一个水晶珠,有碗口大小,流光溢彩。 “啊!”柱子大惊,他认出这是那白眉教主杖头上的水晶球,它怎飞入了我的体内。柱子正在惊讶,他发现水晶珠一出,旁边的草木立刻发生了异变--五丈内的草俱已发黑枯萎。 此时水晶球发出一阵的轻鸣,围在柱子周围不停的旋转,四周的草木纷纷的枯萎。柱子被眼前的奇象给吓着了,只是半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柱子,柱子。”远处的传来了小英子的声音,看来柱子还在碧云山上。 “英子姐,英子姐。”柱子叫了两声,突然心道不好,此珠如此怪异,若是英子姐被其一照,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看自己无事,柱子放心了一半的心。 小英子闻声过来,远远地看到了柱子,但当她看见一颗放着异彩的水晶球在柱子身旁不停的旋转时,她放缓了脚步。看柱子并无异状,于是慢慢靠近。 “柱子,你没事吧。”小英子问着,走进了那枯萎的草木圈圈,忽的脸色微变,本要后退,去晕倒在地,柱子看去她的脸色竟然渐渐的发黑,似乎生命在慢慢的流失。 “英子姐,英子姐。”柱子大叫几声,忽然想到了罪魁祸首,他指着水晶球喝到:“不许害她,不许害她。”水晶球异彩微敛。 眼见小英子手臂也变成了黑色,柱子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力起,猛地起身一巴掌打在水晶球上,水晶球突然消失,柱子只觉着心中一紧,似乎又多了件东西。 他已顾不上这些,连滚带爬的到了小英子身前,小英子只是眨着双眼看着柱子,却说不出话来,但是她身上的肌肤不再变黑。 “英子姐,英子姐。”柱子叫着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在小英子的脸上手上轻轻的揉着,想把上面的黑色擦去。 小英子的手被柱子揉了几下,上面的黑色居然真的淡了许多。柱子见状大喜,连忙把小英子的手捧起来,慢慢的揉着。渐渐的,小英子的手恢复了白皙,还露出了红晕。 柱子又如法在小英子的脸上揉揉,小英子的脸也渐渐恢复了红润,这时爬在小英子身上的柱子却愣住了。他头一次如此近的看着一个女孩,睫毛、嘴唇、呼吸都是这么的清晰。英子不能动,只能任由柱子在自己身上揉捏。不过柱子揉捏之后,身上的乏力之赶顿时好了许多。她感觉出来是柱子救了自己,于是双颊微红的闭上了眼睛。柱子虽然只有16岁,但也略懂男女之事,柱子的脸红了。只是他也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小英子身上的黑还没有尽数散去。 透过小英子的衣领,隐约可见她的身上还是黑的。柱子去解小英子的领扣,可是平时灵活的手指今天却颤抖的不听使唤。终于他解开了她两三个扣子,小英子身上没有变黑,可是那对白皙丰满*跳了出来。柱子不敢多看却忍不住不看,他在小英子发黑的脖子上揉着,脸却转到了另一旁。 小英子身上的黑都已消失,肤色不但红润而且似乎比平时更红。柱子的手还在她的脖子上揉着,直到听见小英子不同平常的喘息声。柱子转回头时,小英子早已满脸绯红,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柱子连忙住手,爬到一旁。”英子姐,我……” 小英子红着脸坐了起来,扣上扣子。柱子看着英子的动作,心道英子姐是刚刚恢复,还是早已恢复了? 此时东方微白,英子看看柱子道:“我去赶车来。”然后转身走了。(未完待续) 第八回 前尘往事 柱子躺在地上,手指间还存着小英子皮肤的余温,又想起小英子离去时的表情,他心中突然的一荡。突然觉着小英子姐也是不错的,虽然没有你徐若琪美貌,但是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每在自己被少掌柜欺负之时,都是小英子姐替他出头。想到这里柱子突然哑然失笑,自己在想什么?自己只是个来路不明的米店的小伙计,英子姐起码是茶楼老板的女儿,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高攀不上的。 此时已天光大亮,等他勉强站起身时,远处从来了熟悉的铃铛声,原来是小英子赶着马车走了过来。 “上车。”小英子说。 “好。”柱子爬到了车上。 小英子一抡鞭子,却打在了马的耳朵上,马儿一声惊叫,向山下狂奔而去。英子吓的脸都白了,她哪里赶过马车呀。她倒在了马车上,挨着一个东西就马上抱住,居然是抱住了柱子。 “英子姐别动。”柱子说着,紧紧地搂住了小英子,渐渐的小英子也搂紧了他,在颠簸的马车上,两人合成了一体。 马儿一夜未吃草,疯跑了几步便改成了慢行。柱子想放开怀中的小英子,却被她抱的更紧。她找柱子找了一夜,早困了。柱子抬头看看马车走的是下山的方向,于是也躺下合上了眼睛。不知他们有谁睡着了。 天微亮,四大门派之人便已在天枢殿内聚齐,只是各派众人脸上表情或异。无忧谷是悲,虹光派是愤,天龙帮是嘲,只有法相寺一群和尚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诸位,请武林中各位朋友到碧云山,便是让大家做个见证,从今日起,我便将虹光剑派掌门之位传于师弟司马空。”徐正甫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比起昨日大战之后,已好了许多。他说完,便把旁边的司马空拉到主座上,全派上下拜了几拜,然后给历代祖师上香,算是草草完成了交接仪式。法相寺与天龙帮纷纷上前道贺,司马空却是一脸苦笑。只有无忧谷一干人等怒目而视。 “叶师弟。”徐正甫道:“风老谷主乃当今武林翘楚,修为与人品天下无双,徐某十年前有幸与风老谷主并肩作战,至今仍引以为荣。昨日骤闻老谷主仙逝,如五雷轰顶,只叹今生无缘再领略风老谷主的仙风道骨了。而风老谷主仙逝之时我派天愁剑居然就在旁边,至此我派对此事也脱不了干系。有些事情我想与贵谷讲明,免得日后误会加深。还请了色大师、叶师弟、贺长老到后堂说话。” 徐正甫一番话说的无忧谷弟子泪流满面,此番邀请有了色与天龙帮贺长老相陪,于是叶孤云交代几句,便随几人入了后堂。 后堂中早已准备停当,司马空、了色、叶孤云和天龙帮贺长老一一入座,徐正甫踱了两步后道:“若要说清事情的缘由,还要从十年之前的凝碧涯之战说起。当年以无忧谷风老谷主为首的武林群雄攻打邪教总部凝碧涯,却未曾想邪教早有准备,我等武林正道损失惨重,但毕竟我们人多势众,加之风老谷主指挥得当,一日后我们已攻入到正堂。而在正堂之内又遇强阻,邪教教主白眉布下邪阵,挡住众人。无忧谷许多师兄都是惨死于正堂。徐某不才仗着天愁之利缠斗白眉不分上下,群雄趁此时攻破邪教邪阵,白眉武功之高天下罕有,即便是手中神兵通天尺被天愁斩断,却仍可全身而退,至此逃离中原十载。” 徐正甫说着,看看在座的众人,又接着道:“我虽与白眉之战仗着兵器之利占了先机,但也拼出了内伤,至今未愈。” 了色点点头道:“徐施主昨日一战气血不稳,莫非是旧伤未愈?” “不错。我当日被白眉邪气入侵体内,并未察觉,只是回山五个月开始,在修习内法时突然气血翻滚,险些走火入魔。而这几年又发作的更加频繁了。我自己受伤乃是小事,关键是我还犯下一个错误,使我成为虹光派千古罪人。” “师兄,不要这么说。”司马空道。 徐正甫摆摆手道:“我今日将掌门之位传于司马师弟,一是我旧伤越来越重,二便是我所犯之错――天愁剑,是从我手中丢失的。” “啊!”众人都是一惊。 “十年之前,虽然天愁斩断白眉的通天尺,可是敌伤一千,我伤八百。通天尺毕竟是世间罕有的神兵,虽然天愁将其斩断,但自身也受损非浅。四年前我修习虹光剑法,刚将法力催至颠峰,天愁突然一声怪响,失去控制,在天空旋转几圈,居然轰的一声断为两截,不知飞到了何处。” 在座的众人一阵的唏嘘,天龙帮的贺长老问:“你不曾找过吗?” “此事干系重大,只是派过几个亲信的弟子寻找,却未见下落。”司马空道。 “昨日才知,原来天愁的前半截竟流落到了无忧谷,还是害死风老谷主的凶器。惭愧呀惭愧。天愁剑乃本派镇派之宝,如今丢失于我手,我自是无脸再当这个掌门呀。” “哼。”叶孤云哼了一声,显然也相信了几分,徐正甫见状与司马空点点头,正欲安排以后之事,忽听外面脚步声急,摇光堂首座司马婉茹闯了进来。 “两位师兄,出事了。”被称为剑煞的她一脸的煞气。(未完待续) 第九回 没有师父 早晨时分,本应是云下镇开始忙碌的时候,可是今天的云下镇却是一片死寂。若不是有一人无力的哭声传出,大家还以为这是一座死镇。 空中闪过数道光彩,徐正甫、司马空、了色、叶孤云以及四大门派的长老们落到了云下镇街口,虽然都已是得道的高人,但他们还是被眼前的惨状给震惊了。原本有四五百人的云下镇,如今只剩下两个活着――柱子和小英子。 “阿弥陀佛。”了色大师与众法相寺弟子见状念起了佛经。 “什么人干的?”司马空问先到的虹光派弟子。 “报掌门师叔,昨夜邪教曾在这里驻扎。”秦弄玉道。 “哼。”司马空怒哼了一声,袖子一甩,一个瓦鑵应声而碎。 “大家四处找找,看有没有需要救治的人。”了色道。 于是四大门派的弟子四下搜索,最后只把柱子和小英子二人带了过来。 “柱子?”杜大宝上前扶住柱子。 “英子姐。”徐若琪也跑了过去。 “你们认识他们?”司马空道。 “禀掌门师叔,柱子是云下镇米店的伙计,小英子是裁缝,昨日二人上山送米送衣。” “你二人可曾看见是何人所为?你们又是怎样活下来的?”司马空问道。 “我……我……”柱子被吓得不轻,脑海中只想着李掌柜被劈成两段的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大米,一时说不出话来。还有已哭地死去活来的小英子紧紧地搂着他的胳膊,仿佛这是天地间唯一的依靠了。 “柱子兄弟,这是我们司马掌门,他会给你们做主的,他问你话呢。”杜大宝道。 “司马……掌门。我们也未曾见是何人行凶,我们昨晚在山上没下来。”柱子断断续续道。 “锵”的一声响,空中闪过一道红光,摇光堂堂主司马婉茹祭出了神剑破军,高声道:“掌门师兄,不必多问,除了邪教谁又能下的了如此毒手,正好四大门派齐聚于此,咱们不防一路追去,将一干妖人杀的片甲不留。”此话一出,四大门派中人纷纷响应。 “司马师妹,你可知邪教逃往何处?再或者是否有强援,设下埋伏等我们入圈套,难道你忘记十年前凝碧涯之战正道人士之惨状了吗?” “难道师兄就任由邪教残害百姓吗?”司马婉茹反问。 “师妹,仇是一定要报的,且等我们查清邪教之所在,再聚齐天下正道人士,一举剿灭邪教。”司马空说着看看旁边的徐正甫,只见他脸色忽红忽白,显然又是内法不调。 “快送大师兄回山。”司马空道。 司马婉茹收回破军,带人把徐正甫搀扶着上山了。 此时叶孤云与几个师弟商量了一下冲司马空抱拳道:“司马掌门,无忧谷今日虽不计较,但恩师之死必与贵派有所关联,还望司马掌门得闲到无忧谷,我恩师仙逝的现场查看查看。今日便告辞了。” “好。不送。”司马空还礼。 “阿弥陀佛。”了色大师道:“司马掌门,我等也告辞了,此处之事就交与贵派处理了。” 司马空点点头。 “那我天龙帮也不再打扰了。我天龙帮弟子遍天下,必会查出魔教藏匿之处,再召集大家共破之。”说话的是天龙帮的柯长老。 于是三大门派之人纷纷散去,司马空安排天玑堂和天璇堂弟子在此清理现场,自己转身要走。 “掌门师叔,他们怎么办?”杜大宝指着柱子和小英子。 “暂且带回山上安顿吧。” 于是柱子被安排到了杜大宝所在的天权堂,小英子被安排到了徐若琪所在的摇光堂。 几日之后,山下之事基本收拾的差不多了,柱子和小英子被叫到了天枢殿。 大殿上七把椅子,却只坐了五个人。 正座是新任掌门司马空,左手徐正甫,右手玄真子,其他还有天玑堂首座丁引,摇光堂首座司马婉茹。 “两位,云下镇发生如此惨案,我虹光派也有保护不利之责,目前看来应是邪教所为。你们的亲人都已亡故,不知你们以后做何打算?”司马空问道。 “司马掌门。”没等柱子开口,小英子抢先道:“我父母兄弟都死于邪教手下,我与邪教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想加入虹光派修习正道仙法,它日有成再找那邪教报仇雪恨。”小英子说的咬牙切齿。 “好!”摇光堂首座司马婉茹听罢此言大喜道:“你虽是女儿之身,气概却不亚男子。”然后她转身对司马空道:“掌门师兄,按我虹光派祖制,七堂各应有七名入室弟子。前年我那三徒弟流水山庄庄主卓不凡之女卓亭亭嫁为*,下山出室。如今我便收这女娃为徒吧。” 司马空点点头道:“你既有此意,我等没有异议。” “还不叫师父。”剑煞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师父。”小英子倒地便拜。 旁边的柱子有点蒙,心道英子姐什么时候会说这些话。天枢殿外徐若琪她们几个女孩子却乐成一团,她们自一见小英子就十分喜欢,而且小英子一手好的针线活会做出十分漂亮的衣服,于是便教了小英子投其所好的说师父爱听的话,如今果然成了摇光堂的七个入室弟子之一,她们自然高兴。 “小伙子,你呢?”司马空问柱子。 “我?”柱子想说我也想加入虹光派,这就是他多年的梦想,可是梦想就在眼前,如果人家不答应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说? 旁边的小英子弄出一些动静,柱子看去是她期盼的目光。他想起在山坡上他为她驱毒,他们两人又在马车上紧紧搂在一起,加入虹光派便是和她在一起,于是咬了咬牙说:“我想加入虹光派。” 司马空没有马上回答,他与其他几位首座对视几眼又都看看柱子。这几天他们都已观察过柱子,在他们看来柱子的根骨十分平庸,非可造之才,而每堂只有七名入室弟子,名额自是十分珍贵,并且他们如今七名弟子已满,如非遇到奇才,自是不会轻易更换的。他们显然已商议过此事,于是司马空对柱子道:“小伙子,我虹光派七大堂,每堂皆有七名入室弟子,如今只有天权堂少一名弟子,你便加人此堂如何?” “好,谢谢掌门。”柱子听到虹光派收了自己自是十分的高兴,至于什么堂他哪里明白。他看着椅子上的四个男人,不知哪个是他师父。 最后司马空干咳一声,指着一把空椅子道:“天权堂曹师兄前几年出门办事至今未归,你便冲着他的椅子拜上三拜吧。” 柱子对着椅子拜了三拜,司马空又道:“杜大宝是你们堂的大师兄,以后就听他的吩咐,等马师兄伤好了,他会代曹师兄带你们修习武功。” 杜大宝进来带走柱子,而司马婉茹刚带小英子出了殿门,就被她的徒弟们团团围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小英子只是应付着点着头,却不时的向柱子那边看去。徐若琪看到此景莞尔一笑,悄悄道:“英子师妹,咱们各堂是可以相互走动的,你们会常见面的。” 小英子脸一红,低头跟着师父师姐们走了。(未完待续) 第十回 全能高手 杜大宝带着柱子回到天权堂,给柱子一一介绍了各位师兄:三师兄郑桐、四师兄江默林五师兄汪小轩、六师兄林强。前面几人都比柱子大上三四岁,只有林强与柱子同岁。他高兴的拍拍柱子的肩头,笑道:“小师弟,你以后就跟着我混了。” 杜大宝给柱子安排好住处后,简单的介绍了虹光派的情况。虹光派的真正名称是虹光剑派,由七大堂组成。因为碧云山上七座仙坑与天上北斗七星相应,故而虹光派七个堂便取北斗七星之名曰:天枢堂、天璇堂、天玑堂、天权堂、玉衡堂、开阳堂、摇光堂。而虹光派除了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还有一套天下闻名的阵法:七星北斗阵。此阵需七人才能驱动,而各堂只收七名入室弟子也是因此,若遇强敌,七个弟子也可以摆出七星北斗阵。同是七星北斗阵,也有所不同。由各堂弟子摆出的叫小阵,由七位首座摆出的阵法叫大阵,另外还有中阵,是由挑选而出的七名武功最高的弟子组成的七星北斗阵,一般情况下是每天堂出一名弟子。 杜大宝讲的这些事情,有的柱子听说过,而有些却是头一会听说,特别是有关七星北斗阵之事。柱子听着,突然问道:“大师兄,咱们堂是谁在中阵?” “嗨”杜大宝长叹一声道:“中阵选拔赛已多年未举行,若二师弟在话或许能入选中阵,可是他与师父失踪多年了。小师弟,以后就看你了。”杜大宝道。 “是,大师兄。”柱子没有听出调侃之意,又问道:“师傅和二师兄是怎么回事呀?” “这个……”杜大宝愣了一下道:“你即已入我天权堂便不是外人,三年前当时的掌门徐师伯派师父与二师弟出门办事,至今都没有音信呀。这是掌门师伯与司马师叔的说法,似乎还有什么内情我们也弄不明白。” 然后杜大宝又给柱子介绍各堂首座谁是师伯,谁是师叔。突然一下子听了这么多的名字,柱子一时已记不清楚,只是不停的点着头。最后杜大宝见吴天听得居然睁不开眼了,才停住了口,让他早点休息,因为明天要起大早的。 寅时刚到,柱子便被杜大宝唤醒,要准备早饭了。杜大宝带柱子来到厨房,那里其他几位师兄早已来到。 “你会做什么?”杜大宝问道。 “我……我会煮米饭。”柱子道。 “对了,你是米店的。”杜大宝自语道:“别的还会什么?烧水、洗菜、蒸馒头、切菜、炒菜,你会几样?” 柱子听杜大宝一气说了这么多,搬着指头一一数着。 杜大宝和其他几位师兄看柱子半天不说话,心里一阵的紧张,他不是只会煮米饭吧? 终于,柱子搬完指头道:“大师兄,这几样我都做不太好。” “嗨!”众人一阵的长叹,被猜中了。记这几件事情都要搬手指头,看来不是什么机灵之人。林强更是一拍大腿道:“原我是什么也不会干,没想到来个比我还笨的。” 柱子看着大家的表情,知道是自己让大家失望了,于是低下了头。 杜大宝见状拍拍他的肩头道:“小师弟,不会就慢慢学来。好吧,先不给你安排具体的事情,谁需要帮忙你就帮谁吧。时间不早了,大家开工了。 于是大家开始忙碌起来。 柱子感觉杜大宝对自己很好,于是先接过他手中盆,熟练的淘米、下锅。 杜大宝看着点点头,心道不愧是卖米的,煮米饭手法纯熟呀。他在另一口锅内打满了水,不停的放着柴火,柱子看到了连忙过来,看看锅中水的多少,然后捡出几根柴火放到了灶下,对杜大宝道:“大师兄,这里不用管了,柴火烧完,水正好开。” “你怎么知道的?”杜大宝疑惑的看着柱子,其他人听到他们对话,也纷纷看来。 “大师兄,米店对面是家茶楼。我无事的时候,经常帮他们烧水。”柱子低头道。 杜大宝还是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自语道:“对呀,米店对面是家茶楼。” 于是其他人又开始忙活,柱子四下看着,不知给去帮谁。忽然一片水珠溅了他一脸,其他师兄也纷纷叫道:“三师兄,你小心点,水溅我们身上了。” 只见三师兄郑桐正黑着脸,对着手下的一大堆绿菜生气。“这菜力气小了洗不干净,力气大了就揉碎了。好不容易洗干净甩了下,你们还嫌溅上水了。” 柱子四下打量,看见屋内有几个盛水的大缸,其中有一口是专门盛洗菜水的。于是连忙走了过去道:“三师兄,让我来。” 他说着将几样菜按顺序统统放入了缸中,然后在缸内先刷再抖水,最后后拿出来时,菜已洗好,而且不失本色。 众人看着他熟练的样子,又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看过来。 片刻的功夫,柱子便将几样菜洗的干干净净,摆到了郑桐的跟前。 郑桐检查一下,这菜洗的既干净,又没有象自己那样揉坏。于是惊道:“这个你也懂?” “三师兄,我们米店每年端午前要卖粽子叶,为了成色好一点,都是由我先洗干净的。” “原来你洗过粽子叶。”郑桐道。 此时杜大宝揉好了面,四师兄江默林正揉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馒头,放到锅屉上。柱子走了过去,从盆中取了一块面,三揉两揉便揉成了一个光溜溜的馒头坯子,放到了屉上。 江默林和其他人都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柱子。 馒头刚揉好,突然屋内红光一闪,汪小轩叫了一声。原来他只顾看柱子了,忘记锅里正烧着油,此时温度太高,油烧着了。柱子见状拿了一个锅盖,在油锅上一盖,片刻之后火便灭了。然后他拿起旁边的佐料,下锅炒香,顿时厨房内香气四溢。没过多久,一锅色香味俱全的菜便炒好了。 众人闻闻菜,再吃惊的看看柱子。柱子担心的看着几位师兄,见众人只是瞪着自己不说话,终于弱弱的问道:“师兄,我炒的不好,我重炒,你们别生气。” “你不是说你这几样都不熟吗?”众人问道。 “是呀,都做不太好。我们李掌柜说,我烧水不如茶楼里的小麻子,洗菜不如英子姐,蒸馒头比不上镇上的馒头李,炒菜不如老板娘。”柱子说着。 听了柱子的话,几位师兄面面相觑,突然高兴的大笑起来。 柱子看的直发愣,连忙问道:“师兄,你们怎么了?” “你小子,太好了。”几位师兄将柱子的肩头拍的“啪啪”之响,柱子险些被他们拍到。 “我们以为堂中来了个什么也不会干的,可是你比我们做的都好,这下我们可以轻松点了。”郑桐高兴道。 柱子也笑了,他终于明白师兄们是因为他而高兴了。 “小师弟。”六师兄林强道:“你都帮他们干活了,也给帮我切切菜吧。我去趟厕所。” “好。”柱子答应一声,跑到了林强让开的案板前,伸手便要拿起菜刀。可是手一接触菜刀,身体突然如中电一般一颤,柱子连忙松手,一愣之下想再次拿起菜刀。 “咦?”柱子奇了一声,只见这把菜刀与普通菜多有不同,不仅是刀身比普通菜多宽了许多,而且是两面有刃,更奇特的是这把菜刀牵重无比,柱子一拿之下,居然没有拿起来。 “哈哈。”林强从厕所回来,看见柱子拿着菜刀摇摇晃晃的样子笑道:“终于有你不会的了。这把菜刀非有一定的功力是用不了的。这两面刃一面切素菜,一面切浑菜。” “哦。”柱子应了一声,终于用两只手把菜刀拿稳,在案板上切了几下,已是满身大汗。 杜大宝也笑笑道:“这切菜的活还是别让柱子干了,等他内法有所小成后,才能使动这把菜刀。” 在柱子的强力加入下,距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两刻,天权堂众人已做好了全派的早饭。 看时间尚早,于是杜大宝召集本派的师弟们先吃饭。其实不用他招呼,其他人闻着柱子炒出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早都忍不住的咽着口水,不时的伸手偷吃一口。 风卷残云,没到一刻的时间,一桌子的饭菜就被大家吃得干干净净。杜大宝边帮柱子收执着碗筷,边高兴道:“自师父和你二师兄储志宏走后,咱们这里便没有了作菜的能手,以至于摇光堂的师妹们都以距离太远而另起了炉灶。还好其他堂的师兄师弟们对饭菜要求不高,否则也不在咱们这里吃饭了。” “哦。”柱子答应一声,心道原来摇光堂不在这里吃饭,如此一来便见不到英子姐和徐师姐了。 柱子将碗筷收拾好后,距离开饭的时间只有一刻了,而几位师兄却跑到了饭堂之外,远远的看着一座吊桥,争论着什么。(未完待续) 十一回 逢八竞速 柱子慢慢的走近,只听三师兄郑桐道:“四师弟、五师弟,你们今天押谁先到?” “我押李玦赢。”四师兄江默林道。 “我押薛师兄赢。”五师兄汪小轩道。 “哈哈,那这样还押秦弄玉了。”郑桐笑道:“他可是连赢三次了。” 三人说着,纷纷拿出了银两,交到了林强手中,原来林强才是庄家。 “小师弟,你押不押?”林强捧着银子问柱子。 “押什么?”柱子问道。 “对了,你刚来,还不知这里的事情。”林强道:“每月初八,在早饭之前,各堂的师兄师弟们便会比试一下御剑术或者轻身之术,从各峰延吊桥索链或飞或跑赶到咱们天权峰。” “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知本派中何人最强?”柱子奇道。 “当然是虹光三杰了。”杜大宝道:“这项比赛也是他们发起的,自从他们三人都学会御剑飞行起。” “大师兄,你不押注就别多说话。”林强等三人齐道。 杜大宝摇摇头,不再做声。 “现在除了上述三位,其他的师兄师弟们也都跟着起哄。但是不论他们是御剑飞行还是施展轻身之术,都比不过虹光三杰。”林强道。 “虹光三杰?”柱子记着当日在云下镇,那无忧谷之人似乎说出个这个词。 “不错。咱们虹光派二代弟子中,天枢堂秦弄玉、天璇堂李玦和开阳堂薛不才三人最为出色,于是江湖中便将此三人并称为虹光三杰。”林强解释道。 柱子点点头,朝远处看看,突然问道:“上述三堂距咱们天权堂距离不一,他们如何比试呀?” “问的好。”林强说着,拉柱子向前走了几步,指指天枢峰、天璇峰、天玑峰和天权峰组成的斗中间的位置。只见那里若隐若现的有一座峰头,在上述四峰居然和有一条吊桥连到那里。 “那座矮峰叫做思过峰,凡是本派有错之人,便会被罚到那里面壁思过。有人测过,从那里到天权堂的距离,和从开阳堂到这里的距离相当。所以李玦和秦弄玉便从思过峰出发,薛不才从开阳堂出发,三人的距离是差不多的。” 林强正说着,突然听到天枢峰方向传来了三声钟响,郑桐等人一阵的激动,纷纷叫道:“早钟响了,他们来了。” 果然,不久之后,便见从思过峰的地方飞来两点白光,从开阳堂的方向飞来一点白光。当然,这三人是打头的,后面还跟着他们不少的师弟。 四师兄江默林左右看看道:“今天我要赢了,似乎是李玦领先一步。” 郑桐和汪小轩没有做声,显然是江默林说对了。 片刻之后,已经可以看清楚那三人的样子,杜大宝、郑桐等人连忙后退,离开吊桥一段的距离。吴天只顾看那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已退到了后面。 杜大宝发觉柱子还战在桥前,连忙叫道:“小师弟,快退回来。” 为时已晚。 两道劲风,李玦和秦弄玉已率先冲了过来。果然如决默林所说,李玑领先半步。 “啊!”柱子一声的惊叫,因为李玦正向自己撞来,而李玦脚下那寒光闪闪的剑尖,正好刺向自己。 李玦只注意着旁边的秦弄玉,当发现柱子挡在身前之时,距天权峰不过几丈的模样。他情急之下身体向旁边一跃,同时脚下用力一蹬,将脚下剑蹬开。 “咚”的一声,李玦脚下剑击到了旁边的一块巨石之上,将巨石击成了几段。而李玦身体在空中连续的旋转,终于在天权堂的正门之上踏了一脚,才安全落地。 只是此时,秦弄玉和薛不才早已收起了宝剑,笑呵呵的看着他。 “李玦,你又输了。”秦弄玉嘲讽道。 李玦被气的脸色通红,他瞪了一眼被吓坏的柱子道:“你怎站在那里,你不知我们每天从那里上来面?” “我……”柱子不知给说什么。 “李师弟。”杜大宝上前道:“柱子师弟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咱们派的事情,你可不能跟他计较。” 李玦看了柱子一眼,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秦弄玉和薛不才道:“今天的不算,若没有这位师弟阻挡,我定是第一。” “狡辩。”秦弄玉道:“前次、上次都没人阻拦,你为何在我之后?” “你什么意思!”李玦大怒之下一伸手,一声的轻吟,原本插在地上的宝剑凭空飞起,落到了李玦的手上。 “你想打架吗?”秦弄玉也拔出了剑,两人怒目而视。 “慢慢,两位师弟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动手吧。”杜大宝连忙站到了两人的中间劝道。 两柄剑已发出了白芒,显然是二人运上了内法。杜大宝见自己的归劝没有起作用,急的满头是汗,突然他看见了旁边冷笑的薛不才,于是叫道:“薛师兄,你别笑了,快帮忙劝劝他们吧。” “哈哈。”薛不才又笑了两声道:“此二人迟早要拼个死活的,你劝又有什么用?你打的过他们吗?”薛不才顿了一下道:“况且他们打架也不是为了赛跑之事,而是为了徐师妹。” 薛不才一句话出,秦弄玉和李玦二人同时转身,对他怒道:“你休得乱讲。” 薛不才见二人脸有些红了,居然笑了。 此时其他各派的弟子也纷纷赶到,拉人的拉人,劝架的劝架。只是在劝的过程中,不知是谁突然提了下鼻子,然后转脸向饭堂看看,接着目光落到了杜大宝的脸上。 “杜师兄,难道是曹师叔回来了?” “哈哈,师父还没有回来,今天是柱子师弟的手艺。怎么样?香吧。”杜大宝笑道。 突然“哗”的一声,众人化成了若干股的旋风,冲进了饭堂之中。 外面除了天权堂弟子,只剩下那虹光三杰。虹光三杰吃惊的看着空空的峰顶,自语道:“原来他们的轻身之术也不错。” “走,吃饭去吧。”薛不才说着也走进了饭堂。 那二人同时收剑,冷哼一声也跟了进去。 三人达到饭堂之内时,被堂内的景象惊住了。只见那些师弟们一个个狼吞虎咽,盆中桌上的饭菜已所剩无几。 终于,薛不才大叫一声道:“他们太没规矩了,掌门与首座们未到,你们居然……”说到这里,他提了下鼻子,也发觉今天的饭菜与往日不太一样,然后转脸看着杜大宝,杜大宝则正与众位师弟死死守住六位首座的那张桌子,防止那些饿狼们偷吃了这里的饭菜。 突然,饭厅中一半的弟子都安静了下来,连忙低头坐下。他们都是面朝着饭堂门口坐得。 而另一半弟子见对手少了,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的吃起来。 薛不才干咳一声,高声道:“参见师父、参见几位首座。” 饭堂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后一半弟子有的口中赛满了菜,有的刚喝下去一口的热汤,听到薛不才的提醒,都老实了起来。或是鼓着嘴,或是捂着胃。 丁引和玄真子城府较深,没有作声。司马空虽然面有怒色,但是不便发作,最爱发火的司马婉茹不在,于是便轮到马万冲吼叫了。 “你们这帮兔崽子,眼里还有师长吗?” 众弟子纷纷站起来,低头不语。 马万冲看着众人的狼狈相,还要发火,突然旁边的徐正甫笑了起来。“哈哈哈,看来今天的饭菜不比平常呀,咱们也快去尝尝。”说着首先走到了杜大宝等人护着的那桌饭菜前,在正座的上手位坐了下来。然后用筷子夹起一块,放入口中。脸上突然笑成了花。 “好好好,大宝呀,你们难道是从摇光堂偷师去了?”徐正甫道。 “禀报师伯,没有偷师。” “那今日的饭菜怎如此好吃?” “师伯,今日的饭菜,是本堂柱子师弟的手艺。” “是吗?”徐正甫大喜,“看来以后大家都有口福了。”说着司马空等人也坐了下来,纷纷动筷,品菜,然后赞不绝口。 大家见掌门和首座不再生气,于是才放心来,低头吃饭。可是桌上的饭菜,已所剩无几。可是有三人,心里着急,可是放不下架子去抢剩下的饭菜,于是挨饿,那便是“虹光三杰”。(未完待续) 十二回 意外之喜 介于各堂的师兄们对柱子的手艺十分的满意,于是,柱子便成为了厨房的绝对主力。当然作为最小的师弟,柱子还需要做师兄们都不爱做的事情――清理厕所。杜大宝的领导能力有些问题,柱子每天早上洗完厕所又去洗菜、切菜,然后看着师兄们狼吞虎咽,自己却吃不下了,他总觉着饭菜里有粑粑的味道。 冲厕所、洗菜都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柱子最大的挑战便是那把菜刀,又大又沉的菜刀。柱子切菜时必须用两只手才能拿的动,刚过两三天,手便被磨破了两是次,用原来负责切菜的六师兄林强的话:切菜比练功还累。 几日过去,柱子突然发觉了一个问题,于是他问杜大宝:“大师兄,咱们不用练功吗?” “用的,原来马师叔每两天来一次,前些日子邪教拜山之时他受了伤,恐怕伤势未愈。”杜大宝道:“小师弟莫急,本派的仙法博大精深,我先教你一些入门的东西,到时马师叔来了再教你别的。” “多谢师兄。”柱子高兴道。 于是除了平时的活计以外,杜大宝得空便传给柱子一些虹光派的入门心法,一些简单剑诀和剑招。于是柱子每日劳作完毕便练习杜大宝教给的东西。虽然刻苦,但是剑招颇不入门,练的连杜大宝都叹气,倒是剑诀记的非常之快,法力的修炼也十分的得法,每日吐纳完毕身上都是热乎乎的,有用不完的力气,连原本拿不动的菜刀,都感觉轻了。 有一日杜大宝催促大家快点干完活,今天马师叔来本派传功。果然,大家刚忙活完,马万冲便到了天权堂。 “马师叔。”杜大宝等人齐声道。 “恩。”马万冲点点头,最后目光落到了柱子身上。“你便是柱子师侄?”马万冲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显然内伤还没有彻底痊愈。 “是,马师叔。” 然后马万冲让七人练习起虹光剑法,他在旁边指点纠正。天权堂弟子中,原以二师兄储志宏天份最高,虹光剑法已达到四虹境界,其次杜大宝武功如其人,修习武功循序渐进,也勉强能达到四虹境界,其他的都在二虹以下。特别是天权堂首座曹翰林失踪以后,天权堂除杜大宝外都疏于修炼,比起其他堂弟子,已落后了许多。其他堂的入室弟子虹光剑法大都在三虹以上,更有甚者如天枢堂大弟子秦弄玉、开阳堂的薛不才、天璇堂的李玦三人,虹光剑法已到过五虹境界,开始修炼十字剑法。 当然,虽然虹光派称作剑派,但其核心却是以道家仙法驱动各自的法宝。虹光派的因有七座得天独厚的仙坑,故而其浮力和法宝的修炼十分的得益,就连二代弟子中的虹光三杰,年纪轻轻便已达到初步的人剑合一的境界,能将各自的法宝长剑隐于体内。据说若在仙坑十丈内修炼,便有三倍之效果。只是除了掌门和其他六堂首座外,其他弟子根本到不了仙坑十丈之内。因为修为浅是不能离仙坑太近的,那样不但对自身无益,反而回导致气血倒流,血脉断裂而亡。在即便是掌门和首座,也只能在坑前十丈的距离上修习上三四个时辰便要停下来,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马万冲不时的指点、纠正着众人的动作,他看到柱子根本没学会什么剑法,于是把他拉到了一旁道:“大宝都过你什么了?” 柱子便把杜大宝所教的东西说了一遍,马万冲又叫他演了一遍剑法,看的他直叹气。本来简单的入门剑招,柱子居然使的一点样子也没有。马万冲又让他运转一些内法,他把手搭到柱子的脉门上。 马万冲的眼睛忽然一亮,吓的柱子连忙停了下来,以为自己犯了大错,低头而立。 “你入门之前可曾修习过本门内法?”马万冲问。 “禀……师叔,没有。” “那就怪了。”马万冲按按柱子的丹田。只觉气如泉涌,好似已有十年的法力。“你那日进我玉衡洞后,可有不适?” “好像,比以前有力气了。” 听了此言马万冲心中大喜,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法奇才?“可惜那日我因伤不在。”马万冲把话说了一半。其实他是想说收徒那日,他因伤不在天枢殿,否则就收了柱子这个徒儿了。 “你随我来。”马万冲带柱子走进了天权堂最里侧,一扇小门打开里面居然是山洞。行不几步便有光泛出,柱子只觉浑身发热,心中那东西在跳。原来在洞的最里头,是天权堂的仙坑。行到十一二丈的距离,马万冲已经需要提气运功才能稳住气血,再看柱子,只是脸色微红,居然没有其他异状。 “你有什么感觉?”马万冲道。 “热,痒。”柱子说。其实刚才还有痛的。刚才靠近仙坑时他的后背又开始疼痛,而此时心中却传出一股凉意,那种疼痛居然变成了痒痒的感觉,又难受,又舒服。 “再靠近几步,难受了便停下,运功打坐。”马万冲道。 “是。”柱子又行了几步,终于在九丈的距离上席地打坐。大约三炷香的功夫,柱子只觉全身如火烧一般,流出的汗水转眼间化成了蒸汽。 马万冲看见柱子头顶冒出了蒸汽大惊,于是问道:“柱子师侄,可好?” 柱子没有回答,此刻他已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要被自己烤干,再下去就要被烧死,幸好此时心中又生出一股凉气,先达他后背处的伤疤,然后又散到了全身,渐渐的身上不是那么烫了。 马万冲见柱子没有回答,心中有些急,一时运功不到,胸中气血翻滚。他立刻退后两丈,打坐运功,无暇再顾柱子。马万冲重伤初愈,自是不比平时。大约又过了几炷香的功夫,马万冲才稳住了气息,看看前面的柱子身上的白气已然消失,轻声问道:“柱子贤侄。” “师叔。”柱子此刻起身,退到了马万冲的身旁,仍只是面色微红。 司马空又把把柱子的脉门,按按他的丹田,直烫的他赶紧撤手。 “柱子贤侄,你虽是奇才但仍不可距仙坑太急,否则只能伤己。” “谢谢师叔。” “你平时得空,便到此洞内修炼,切记一天半个时辰便可,不可贪多。” “是。” “过几日我再来看你们。”马万冲说着,拍拍柱子的肩头,两人一起走出了山洞。 自此日起,柱子每日得空便到此洞中来依法修炼,每每到心中气血翻腾、身上炙热难耐的时候,体内的水晶珠便会散出一股凉意加以调和,使柱子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还有用不完的力气。其实他不知,这些日子来,他的虹光派浮力,已是突飞猛进。只是他不得使用的要领,当然,除了用在切菜上。 还有让他烦心的事情,一是二十四式虹光剑法居然只记住了三式,二是没有机会见见到小英子和徐若琪。于是每每睡不着觉的时候,小英子白白软软的胸便会浮现在柱子的眼前……(未完待续) 十三回 虹光三杰 天权堂的日子有些单调,所以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又逢初八。柱子做好了饭菜,早早的来到了吊桥的之旁。他并非是要赌钱,而是对虹光三杰御剑之术十分的羡慕,心中想着自己何时能学会。 “今天你押谁?”三师兄郑桐、四师兄江默林、五师兄汪小轩又开始押注了。 “我还押李玦胜,上次若不是柱子师弟阻挡,我早赢了你们二两银子了。”江默林道。 “昨天只是凑巧,我今天押秦弄玉胜。”汪小轩道。 “我要押秦弄玉的,你怎么抢到前面的了?”郑桐急道。 “那好说。”六师兄林强抢过二人手中的银子道:“你们合伙押秦弄玉,赢了你们平分四师兄的银子,输了都给他。若是薛师兄赢了,除了我的抽成,剩下返回本金。” “好。”三人答应道。 钟声响过,赌钱的三人都开始不停的左右张望。柱子有了昨天的教训,退到了三人的身旁,仔细的看着。 果然如昨天一样,钟声一响,那三点白光从远处飞来,而其他弟子则紧跟在他们之后,居然有几人能跟的上,只被落开了十几丈远。而其他人则大呼小叫的加油起哄,惊的山峰间的仙鸟们振翅而飞。 “我要赢了。”江默林看出李玦领先半步,于是叫道:“你们的银子都归我了。” 果然是李玦在前,此时汪小轩眼见自己要输,心中颇为不平衡。输银子没关系,可是让他一次赢了两人,却是头一回。他看见了旁边的柱子,于是心生一计。他将双手背在背后,暗中施法,一道白光绕到了柱子的身后,突然将他一推。 柱子本在专心的看三人飞行,用心观察着他们的动作。突然感觉后腰被谁推了一下,力道不小,于是向前冲去。 李玦见自己今日又是领先几尺,心中大喜。于是暗中催动法力,好让自己稳拿第一。眼见天权峰就在眼前,这一个月来自己的苦练终于收到效果了。突然,前面冲出一人,踉踉跄跄朝自己脚下剑扑来。 李玦大惊,连忙催动法力,向上飞去。 就在这片刻之间,薛不才已稳稳的站到了天权峰上,哈哈大笑。秦弄玉只是晚了半步,懊恼不已。李玦则是大怒,御剑飞回,收剑落地。 “怎么又是你?”李玦指着柱子的鼻子怒道。 “我……” “柱子师弟,都说过你刚入门下盘不稳了,你还往前凑,看又挡住李玦师兄的路了。”汪小轩佯装道。 李玦刚要发怒,突然旁边的薛不才笑道:“李玦师弟,输便是输了,别拿小师弟出气呀。” 李玦瞪了薛不才几眼,突然笑道:“薛师兄,都说你诡计多端,莫不是你和他串通好,故意挡我路的吧?” “哈哈。”薛不才笑道:“师弟想多了。我若是与柱子师弟串通好,挡也是要挡秦师弟的,他可是连胜了四场。” “哼,若不是我今日在半空中遇到一只飞鸟,我就是五连胜了。”秦弄玉懊恼道。 “呀,李玦师弟,莫不是你与那鸟儿串通红,故意挡秦师弟的路吧。”薛不才学着刚才李玦的语气道。此时其他的师弟们都已赶到,听到薛不才如此说纷纷大笑。 李玦知道自己说不过薛不才,如此说下去占不得便宜,于是气的瞪了柱子一眼,率先走进了饭堂。 “薛师兄。”秦弄玉笑着道:“今日真的差点撞上飞鸟,才晚了师兄半步的。” “我自然是相信师弟的话的。”薛不才笑道:“有空到我们玉衡峰那边,那边有许多的鸟巢,我请你吃烤鸟蛋。”说完,薛不才大笑着走进了饭堂。 “他什么意思?”秦弄玉感觉薛不才话中有话。 “那边鸟巢多,鸟儿自然比这边多呀。”旁边一个师弟反应过味来翻译道。 “啊!这个家伙。”秦弄玉怒道,“又被他编排了。” 自那日马万冲发火之后,大家都老实了许多。虽然面对着香喷喷的饭菜,口水直咽,可是谁也不敢先动筷子。 天权堂众人都用过了饭,于是汪小轩故意道:“诸位师兄师弟,你们吃饭呀,动筷子呀?” 门口突然有人干咳了一声,众弟子纷纷起立,司马空率先走了进来,他看见饭堂内众弟子的表现,微笑着点点头。 马万冲的吃饭的速度如其脾气一样火爆,徐正甫等人一碗饭刚吃到一半,他已两碗饭见底,直起身打量着四周的弟子们。 自被邪教圣剑堂堂主击伤,如今已好了一半。他与天权堂首座曹翰林是莫逆之交,所以自曹翰林失踪后,天权弟子的练功之事,便由他代理。自邪教拜山起,近半月来只到过天权一次,他本想找杜大宝安排一下下次的时间,可是看到那坐在各堂上座的虹光三杰,表情不一:薛不才脸上笑成了花,秦弄玉一脸的懊恼,李玦带着愤愤之色,不时的向着一人瞪上一眼。而那人,知道自己犯了错,低着不语。 柱子。马万冲看到柱子,想起了他滚烫的丹田,微微一笑。 “马师弟,这一月来头次看到你展颜呀。”徐正甫道。 马万冲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道,心道我先不将柱子之事告诉大师兄,待他有所小成后也好给他们个惊喜,于是道:“我看那三人比试,定是薛不才耍了什么把戏得了第一。” 司马空听了脸上一动,没有说话。 “掌门师弟,大师兄,你们就由着他们这么闹下去了吗?”马万冲道,在他的眼里,刻苦修练才是正经事情。他本身天份不高,这一身的修为,都是靠自己超常的苦修得来的。所以在三大门派到达碧云上之际,其他首座都出去迎客,只有他还在玉衡峰仙坑坚持修练,才遇到了柱子,救了他一命。 “师弟呀。”徐正甫道:“我看年轻人好胜心强,不是什么坏事。自他们开始比赛后,你没发现弟子们的御剑术和轻身术提高了不少吗?” “没有。”马万冲道。 “大师兄,你忘了。马师弟不许玉衡堂的参加。”丁引笑道。 徐正甫笑笑,“马师弟,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听说你堂的苏昊贤侄御剑之术不错,你不可埋没了人才。我昨天还与掌门师弟协商,此种竞赛不但要让你玉衡堂弟子参加,还要叫上摇光堂。 “叫她们干什么。”马万冲口中这么说着,可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喜色。 徐若甫看到眼中,微微一笑。突然大声道:“苏昊何在?” “弟子在。”苏昊应声而起,“师伯有何吩咐?” “你师父已准你参加下次的御剑比赛。”徐正甫道。 “啊!”苏昊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马万冲。 终于,马万冲点了点头。苏昊大喜,连忙抱拳道:“多谢师父,多谢大师伯。” “不要客气。到时你一定全力以赴,拿一个好成绩,我可是看好你的。”徐正甫道。 “是。”(未完待续) 十四回 一飞冲天 冬天刚到,碧云山上便飘起了雪花,今年的头场雪比往年来得早一些。这天早上杜大宝告诉柱子去摇光堂一下,取本堂的棉衣。 摇光堂。柱子想起了小英子徐若琪,快两个月不见,不知她们怎么样了。 离开天权堂,行不多时,便到了玉衡堂门口。但听里呼喝之声、兵器撞击之声不断,显然是不少人在习武。柱子自门口偷望进去,果然是马万冲在指挥七个入室弟子练习小七星北斗阵。 只见七个人站七星之位,阵形或以天枢为轴、或是以天璇为心、或是以天权为衡,不停的变化,每一变化都有无尽杀招。 马万冲见阵形运转流畅,忽的长啸一声冲入阵中。顿时阵中虹光四起,兵器撞击之声连成一片,忽的有人“哎呀”了一声从阵中跌出,小北斗阵被分成两段,立刻被破。 跌出阵的是马万冲的七弟子陈鹏,他年纪最小、功力最浅,被马万冲的剑气一冲,脚下不稳,马万冲立刻伸出一掌在他的胸前轻推,他便跌出阵了。 师兄们连忙拉他起来,他拍拍身上的尘土,战战兢兢站在一旁。 马万冲脸色阴沉,正欲发怒,看见了门外的柱子。于是招手叫他进来。 柱子进门后向马万冲和各位师兄施礼,“柱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马师叔,我去摇光堂取棉衣,路过。” “你的虹光剑法练习的如何了?” “还是那三招。”柱子低着头说。 马万冲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比刚才更厉害。 正在此时忽闻空中破空之声,两道人影踏剑掠空而过。 “哼。”马万冲道:“这两个小子,又卖弄。”说完进了内室。 柱子跟众师兄道别,然后离开了玉衡堂。没走多远,陈鹏从后面追了上来。。 “柱子师弟,你等等我。”陈鹏道:“我也去摇光堂取棉衣。” 于是二人并肩而行。 “柱子师弟,你可知刚才天空掠过的是何人吗?”陈鹏问道。 “刚才天上有人经过吗?”柱子惊道。 “啊!你没看见?刚才是有人在空中御剑飞行。” 柱子抬头看看天,摇摇头。突然他问陈鹏道:“师兄,你会御剑飞行吗?” 陈鹏被问的脸色一沉道:“我当然不行了,虽然御剑术并不难,可是相当的耗费内法。而且我的兵器灵力不强,自己内法也不强,所以只能偶尔的飘一下,不能象他们那样飞行的。”他说着指指天上。 “师兄,灵力是什么?”柱子奇道。 “呀,这个你都不知道。”陈鹏嘴上说着,自己也说不清楚于是道:“为啥有些东西是宝物,而有些东西是凡物。便是因为宝物的灵性极强。” 柱子点点头,然后又问道:“师兄说得飘一下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陈鹏本来在玉衡堂甚至整个虹光派都算武功比较低的,今日面对柱子居然有了表现的机会,于是便想显摆一下。他右手双指向前一指,念动口诀,叫声“起”。背上剑自动出鞘,浮在空中。除鹏轻轻一跃站到了剑上,向前飞去。 “师兄,你太棒了。”柱子惊道。 本来陈鹏站在剑上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掉下来,可是经柱子这一夸,他咬着牙想再向前飞一下,催剑向前。他真的向前飞去,只是越来越低,终于,十来丈后,剑终于撞上了地面上的石头,陈鹏差点摔倒在地。 “师兄,你无事吧。”柱子连忙跑过去,扶着陈鹏道。 “我无妨。”陈鹏道:“他日我的虹光剑法到了四虹境界,就以如他们一样御剑飞行了。” 柱子羡慕的点点头,又摇摇头。陈鹏不知他是何意,于是问道:“柱子师弟,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师兄,我点头是羡慕你已入的法门,摇头是不知我何时才能像你这样呀。” “哈哈。”陈鹏听到居然有人羡慕起自己来,于是笑道:“这其实很简单的,只是需要法力的支撑,再或者有一件灵力极强的宝物,也可事半功倍。”陈鹏道。 “宝物?”柱子水着,摸摸自己的胸口,那颗从白眉枯木杖上取下的珠子应该就算宝物吧。 陈鹏以为柱子没有听清楚,于是道:“是呀,我若是有件灵气超强的宝物,内法再强上一点,也照样可以飞行的。虹光三杰那三位师兄比试,秦师兄胜的多些,便是因为他的天殇剑比另外两位好一些。”陈鹏说完,见柱子若有所思,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对柱子道:“我现在便可将御剑飞行的入门口诀告诉你。你听好了。”他不管柱子听没听着,便连了两遍。 二人此时正走在玉衡峰通往开阳峰的吊桥之上,陈鹏念完两遍口诀发觉旁边没有了柱子的身影,于是连忙回头,却见柱子远远的站着不动,眼睛瞪的大大的。他连忙跑了回去,道:“师弟,你听清楚了没有?不过你听清楚了一会儿半会儿也学不会的,记着师父说过,你快一个月了,只记住了三招虹光剑法,实在有点……”陈鹏没有再说下去。 “师兄。”柱子道:“刚才说的就是全部的口诀吗?” “是呀?你记住了。” 柱子没有说话,而是心中暗惊。这心法,自己居然真的记住了,而且暗中依法而施,居然感觉脚下轻盈了许多。 “快走吧。我还要早点回去练剑呢。”陈鹏说着,拉柱子向前跑去。 柱子被拉着跑着,心中却一直在默念着刚才的心法口诀。渐渐的内法已随意而动,只是没有法宝凭借。突然,一股凉意从胸口传至手臂,又到了手上…… “师弟,你看那边。”陈鹏指着开阳峰后一处若隐若现的山峰道:“那里便是本派最神秘的地方之一藏剑阁,那里被一怪人看守,二代弟子们是不敢靠近的。不过那峰头却也是开阳堂薛师兄御剑飞行的开始之地。过几天我们也能参加比赛了,我大师兄苏昊准备拼一下虹光三杰。” 那颗水晶珠,因为柱子口诀的催动,自体内飞出,柱子几到一惊。此时刻的水晶珠已与从前大不相同。内部的异彩不见了,代之的是一片详和的白光。柱子连忙将水晶珠握在了手中,再次念动了口诀。那珠一阵的颤抖,传回了更多更强的灵力,柱子大惊,这股灵力不知给使到何处。说是迟那时快,那水晶珠突要挣脱柱子的手飞脱而出。柱子连忙握紧它,可是水晶珠挣脱之力太大了,将柱子整个人都带了起来。 陈鹏正说着,突然听到身后一声的异动,再回头看时,柱子已不见了踪影。接着听到空中传来一声的惊叫,他抬头看去。只见柱子右拳发着白光,高高的举起,直向天上飞去。 “啊?”陈鹏大惊,叫道:“柱子师弟,别直向上飞,平着飞。” 柱子哪里控制的了,他将身子一斜朝开阳堂外飞去。他想停下来时,发觉自己脚下正是万丈深渊,他想控制好方向,飞到一处山峰峰顶,可是不知是因为刚才陈鹏没有教全,还是因为那珠子太强。总之他无法控制自己,最后只好闭上了眼睛,任自己乱飞。 “你别朝那里飞呀。”陈鹏叫着,连忙沿吊桥施展轻身术追了过去。那个方向,便是藏剑阁了。 柱子闭着眼睛,直向藏剑阁撞去,眼见就要撞到藏剑阁之上了。 突然,一人从藏剑阁内飞出,一把抓住了柱子的后背,本想把他拉下来来,可是见到柱子中的白芒,“咦”了一声,手中泛出红光,按着柱子的肩头从侧面飞了过去,终于没有撞上藏剑阁。 柱子感觉有人抓住自己的肩头,手中的水晶珠突然的一颤,一股凉意传到了肩头。那人的手略一松,又“咦”了一声,掌上红芒大盛,再次抓紧了柱子。 “快-停-下。”那人突然道,声音干涉。 “前辈,我停不下来呀。”柱子道。 “哦?”那人奇了一下,在柱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柱子听后,略一思考,顿时大喜。连忙按法施来,果然慢了下来。于是他睁开了眼睛,发现两人居然已飞到了云下。 “多谢前辈。”柱子喜道,就要转脸,可是头刚一转,肩头便传来那人的内法,柱子一疼,连忙转回头去。 那人抓住柱子的肩头飞了回去,落到了藏经阁门外。 柱子连忙按刚才那人所说,收起了法术,身上感觉十分的乏力,看来御物飞行真的十分的耗费内法。此时陈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道:“你居然安全落地了,我还以为你掉到山下去了呢。” 柱子一笑,还在沉浸在刚才飞行的喜悦之中。对了,要向那位前辈道谢的。他想着向后转去,空地之上哪里有人呀。“咦?”柱子奇道:“那位前辈呢?” “什么前辈?”陈鹏问道。 “你刚才跑过来时,没有见到我身后站着一位前辈吗?” “没有呀,我刚才只看见你一人站在这里。”陈鹏说着,忽然一股的冷风从藏剑阁内吹出,他的脖子后面一凉,身子一抖,对柱子道:“不会是你见鬼了吧,咱们快走吧。”说着拉着柱子向摇光堂的方向走去。 柱子回头看看藏剑阁,一片的死寂。 一定有人,或许便是那看守藏剑阁的怪人。(未完待续) 十五回 厚棉加衣 天上又飘开了雪花。雪花落到柱子的脸上凉凉的,他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位前辈抓住自己肩头冰冷的手,不知摇光堂给他作棉衣了没有。 离摇光堂还很远,便听到了里面叽叽喳喳女孩子的吵吵声。 陈鹏脚下加了把劲,刚进大门便喊道:“师姐师妹们,我来了。” 并没有人答应他,因为女孩子的精力都集中在院中比试的二人身上。 院中秦弄玉和李玦各自踩在宝剑之上浮在半空,周围的女弟子们喊着加油。此时二人额头都已冒出了汗,都在咬牙坚持,谁也不肯放弃。 柱子一进门首先看到了徐若琪略带关心的脸,然后在女孩群中找到了小英子。 小英子正朝他招手。柱子无暇再顾场中互不服气的两位,跟小英子进了摇光堂。 “这是你们堂的棉衣。”小英子把一捆棉衣抱了过来。 “好。”柱子接过棉衣之时,不小心抱住了小英子的手,他本以为小英子会马上抽开,可是没想到小英子居然没有动。柱子脸一红,于是道:“你还好吗?” “好。你呢?” “我也很好。” “你似乎结实了。”小英子抽出手来拍着柱子肩头的雪。 “你……”其实柱子想说你漂亮了不少,但是没说出口来。因为摇光堂都是女弟子,其中不乏会打扮的,小英子经她们一指点自是比原来漂亮了许多。 “还不停下!”忽听院中有一人暴喝一声,是摇光堂首座司马婉茹。 小英子与柱子跑出去时,秦弄玉与李玦已收剑下来,正听着司马婉茹的训斥。 “你二人为我派二代弟子中的精英,又是各自堂的大师兄,怎么就没点儿师兄的样子?有事没事谁也不服谁?有力气等到中阵比武大会上用。御剑悬空相当耗损法力,尔等如此比拼小心伤了修为。” “师父,你别说他们了。”徐若琪在旁边劝道。 “你还替他们说情,还不是因为你。”司马婉茹怒道。 闻听此言,秦弄玉没有什么,倒是徐若琪和李玦脸上一红。碧云山上下皆知,李玦与秦弄玉都喜欢徐若琪,但是徐若琪自小与秦弄玉青梅竹马,而对李玦敬而远之。故而秦与李二人算是情敌,于是二人处处都想领先对方,怎奈二人武功、年龄相当,几乎分不出上下。其实取棉衣之类小事不用大师兄出马的,但因为徐若琪的缘故,两位大师兄偏要做这些小事。虽然秦弄玉所在的天枢堂离的最远,秦弄玉原本是步行而来的,可路过天璇堂时恰逢李玦走出来。二人各说了几句风凉话便比起了御剑术。 “呵呵。”院外有人干笑了两声,随声进来的开阳堂大师兄薛不才。“两位师弟岂不闻司马师叔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二位不快快离开,恐怕徐师妹要被多责骂几句的。司马师叔,你说是也不是?” 司马婉茹虽然脸上还是怒色,但被薛不才一番的调侃已阴转晴。“拿你们棉衣赶快离开。” “是。”秦弄玉和李玦平时没少挨这位师叔的骂,拿了棉衣还不时的瞟了一眼徐若琪,舍不得离开。 “还不走,等我留你们吃午饭呀。”司马婉茹气道。 众女弟子笑得花枝乱颤。 “司马师叔,午饭还没准备呢。”一听到午饭,在厨房工作的柱子顺嘴道。 众女弟子这下笑的相互搀扶,不然会笑翻在地上。 秦弄玉和李玦抱衣而出,心中颇为不服。此二人也都是绝顶聪明之人,平时很少受人挪揄,今天情况特殊被薛不才损了几句,而且三人虽然并称虹光三杰,可是因此相互竞争也非常激烈,刚走出门,秦弄玉忽然心生一计,退了回来。李玦不知何事,也跟了回来。 “薛师兄,抱衣领袍这等小事派个小师弟做就行了。你看人家天权堂、玉衡堂都是小师弟来的,我们二人来是有特殊情况。只是不知薛师兄来是为哪位师妹。”秦弄玉说完,不等司马婉茹生气,立刻跑了出去。 而李玦装作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冲薛不才做个鬼脸,也跑了出去。 “两个小子。”薛不才佯装追了几步,那二人却又已相互不服气,想御剑而回,刚升到半空,就听身后司马婉茹道:“把我摇光堂当什么地方了,再敢无礼以后不准你们踏进我堂门半步。” 空中二人闻听此言,再加上刚才比拼御剑悬空耗损较大,于是各在半空晃了几晃终于掉了下来。 薛不才幸灾乐祸道:“两位师弟,不远送了。” “薛师侄,若无他事,取了棉衣速速离开。” “是。”薛不才取过棉衣,目不斜视的走出了摇光堂,柱子和陈鹏也告辞而出。 摇光堂的七位女弟子中,有两人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一位年龄稍长的目送着薛不才,而小英子则看着柱子。三人已走出了院子,小英子一咬牙终于追了出去。 “柱子。”小英子叫道。 三人停下脚步,薛不才见状干笑两声,陈鹏则上下打量着柱子和小英子。 “陈师弟,还不快走。”薛不才叫着,目光却向摇光堂看去。 “柱子,最下边那件是你的,你身材较小,别人穿不上的。”小英子红着脸说。 “好的,英子姐。”柱子道,他想和小英子多聊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那……你慢走吧。”两人愣了一下,小英子道。 “是。”两人转身刚走几步,柱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叫道。”英子姐。” “什么事。”小英子连忙转过身来,跑了回来。 “你们做的棉衣中,有没有藏剑阁一位前辈的?”柱子问。 “开阳堂边的藏剑阁吗?好像没有。” “哦。” “柱子兄弟,位前辈没有棉衣吗?你认识那位前辈吗?”小英子问道。 “我不认识,但是那位前辈有恩于我,于是随便问问。” “好,我给他做一件,只是不知他体形如何?” “谢谢英子姐,只是我也不知他体型如何。” 小英子想了一想笑道:“这个我有办法。” “好。”柱子喜道。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有别的事吗?”小英子问道。 “没……没有了。”柱子道:“英子姐辛苦你了。” 小英子笑笑,两人再次转身,刚走几步,小英子突然叫道:“柱子,明日你有空吗?” “应该没问题,怎么了英子姐?” “明日是我父母百天忌日……我想下山祭奠一下。”小英子说着想起了父母兄长,眼圈红了。 “好,我明日来这里找你。”小柱子道。 小英子点点头,红着脸回到了摇光堂。 回到天权堂众师兄弟纷纷换上了新装,柱子穿上了小英子说的最底下那件,非常合身。 “等等,我发现个问题。”六师兄林强看看自己的棉衣又看看柱子的棉衣道。“师兄们你们看,柱子师弟的棉衣比咱们的厚不少。” 其他人纷纷过来查看,果然柱子的棉衣比其他人的厚,做工也细。 柱子的脸有些红,身上暖暖的,心里也是暖暖的。(未完待续) 十六回 下山遇贼 第二天,柱子早早的来到了摇光堂门口,没等一会儿,小英子便跑了出来,除了拿着一篮子祭品外,还有一件棉衣。 “柱子,这是给那位前辈做的棉衣。我昨晚赶了出来。”小英子道。 柱子看着小英子略显苍白的脸知她定是一夜未眠,赶制出这件棉衣,于是连忙接过。二人略加商议,先顺道去一趟藏剑阁。 藏剑阁外的雪地上没有任何脚印,看来自昨日柱子离开后这里并没有人走动,真不知那位前辈平时吃喝是如何解决的。 “英子姐,听说这位前辈是个怪人,你在远处等着,我自己过去。” 小英子摇摇头,紧紧跟在柱子身后。 二人来到藏剑阁门口,柱子叫道:“前辈,前辈。” 无人应答。 柱子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动静。于是二人将棉衣放到了藏剑阁的台阶之上,转身离开了。 当他们离开很久了,才有几片雪花从屋檐下飘落,棉衣前面已站定一人,独目盯着那件棉衣,半边脸的红肉不停的跳动。 云下镇比三个月前,已恢复了些生气。在那场浩劫中死去的人的亲朋从四方来到了这里。有的继续着亡者的事业,有的只是收拾下细软便离开了。 一场雪后,云下镇显着更加的安静,若不是几处炊烟升起,让人以为还是一座死镇。 茶馆已经荒废,而米店却仍在经营,李掌柜的儿子从外地回来继续着米店的生意。 亡者被葬在云下镇外的一块空地之上。有的坟头立着牌子,有的就只是一座坟头。 当年的死者死相都十分的悲惨,大多是被利刃劈成了两段甚至三段。因为死者太多,虹光派的弟子只能将残肢断臂收拾到一起,草草的埋了。 小英子在自家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柱子也给李掌柜磕了几个头。 小英子越哭越悲痛,柱子心想这样哭下去会哭坏身子的,连拉带拽的把她带出了坟地。 二人走出云下镇时已是下午。他们刚走到一片树林旁边,柱子忽然感觉树林里似乎有人,于是赶紧拉小英子躲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似乎走了。柱子正要起身,却发觉刚才情急之下把小英子搂到了怀里,小英子此刻正满脸娇羞地偎着他,柱子看着小英子的粉劲,心中突然一荡,忍不住要亲上一口。可是自己的劲间突然一凉,一把刀,慢慢的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起来。”身后有人低喝。 柱子和小英子慢慢起来,不知何时,身后居然来了四个黑衣蒙面人。 “老大,他们是虹光派的。”一个看见小英子的佩剑道。 “管他们是哪里的,只管办咱们的事便可。我问你们,你们虹光派可曾见到一本红色的剑和一颗透明的圆珠子?”被叫做大哥的人问道。 “没……没有见到。”柱子知道他们说的园珠子应是自己体内的水晶珠,而那血红的剑是什么?柱子隐约想起当日似乎有一柄剑被自己拍开。 蒙面大哥没有说话,显然他也没报什么希望,“搜身。”他吩咐道。 上来两人便要搜身,柱子其实没什么,只是小英子是个女孩子,她叫了一声躲到了柱子身后。 搜身的蒙面人一阵的淫笑,上前要对小英子动手动脚的。 “你做什么。”柱子大怒,推开了他伸向小英子的手。 持刀人手上加把劲,刀锋已陷到了柱子脖子的肉里。 “小子还想逞强。”搜身之人挥手打了柱子一巴掌,再次逼近小英子。柱子大怒,无意中运起了近几个月修习的内法。持刀人忽觉手中刀一凉,手腕一麻,刀居然掉到了地上。 其他几人见状连忙后退几步,“大哥,这小子有两下。” 蒙面大哥点点头道:“都说虹光剑派法力强悍,这十几岁的孩子便有如此修为。”说着四人将柱子二人围在中心,显然是动了杀机。 小英子被吓得不轻,只知紧紧的抱着柱子的手臂,如此一来,柱子连拔剑的机会也没有了。 其实柱子也害怕,但为了保护小英子自己是不能退缩的。忽一蒙面人刀锋一挥,一道光华直劈向柱子,柱子一惊,慌乱中念动了自己最熟悉的一招的剑诀。他左手掐诀,右手一指小英子腰间的钢剑,一声轻喝。 “嗡”的一声剑鸣,小英子腰间的钢剑树出一阵的轻吟,颤抖几下脱鞘而出。 空中闪过一道赤光,举刀人大惊,连忙用刀格挡,“当”的一声,钢刀被击断,刀面击到那人胸口,那他一声的闷哼倒飞出去。钢剑光芒消失,柱子连忙接住。 六人皆惊! 柱子惊的是这样随意一招,竟有如此威力。 小英子却是惊中带喜。 四个蒙面人却是惊中带恐。那人本是一招虚招,距柱子尚有一丈多远,没想到柱子蛮不讲理的一招,他居然被剑光居然击断了钢刀。那人勉强从地上起来,看看胸口没有伤口,放心了许多,刚走两步,突然口一张,吐出一口鲜血。 蒙面老大一使眼色,三人齐上。柱子此时已比刚才有了信心,他想起马万冲说过的,本派剑法的精髓是以内法御剑,以剑发气。于是他念动剑诀,将钢剑祭起。 一道赤光闪过,三个蒙面人被震退,其中一人还受了轻伤。四人愣了片刻之后,抱头鼠窜。 “当啷啷”钢剑落地,小英子刚刚捡起,丈外一棵碗口粗的小树“喀嚓”一声折断,显然是被刚才的剑气所伤。 两人愣了片刻,小英子收回剑咬唇道:“没想到你的武功长进这么快。” “不是的英子姐,我的功夫是最差的。”柱子道。 “可你今天?” “他们要对你无理,我便拼了性命也要保护你的。”柱子道。 小英子脸一红道:“咱们赶紧回山吧。” 两人话音刚落,忽听一阵破空之声,空中落下几人,为首一人正是薛不才,他落到了柱子的前,而另外几名开阳的师兄们,则紧追南山四虎。 薛不才见柱子和小英子举止亲昵,于是皱眉道:“师弟师妹,你们这么会在此处?” “禀师兄,今日是……百天忌日。”柱子道。 “噢,一百天了。”薛不才想起这两人原是云下镇的幸存者。“柱子师弟,刚才的那一剑是你发的吗?”薛不才突然道。 “是呀。”柱子道。 薛不才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柱子,然后道:“你二人速速回山,最近有邪教爪牙在四周出现。” “是,薛师兄。”柱子说着,和小英子向山上走去。(未完待续) 十七回 打破记录 第二日,开阳堂的弟子通知掌门要杜大宝和柱子到天枢殿。于是杜大宝叫上柱子连忙向天枢峰赶去。 这是柱子第三次来天枢峰了。第一次正巧赶上邪教攻山,注意力都在那些高手身上;第二次是刚刚躲过一劫,精神还有些恍惚;只有这次,才有机会打量这碧云山最雄伟之处。 与其它峰头相比,天枢峰高高在上,而且峰顶之上空间极大。除了巍峨的天枢殿外,还有一块巨大的平台,便是那日与邪教比武之所在。而剩下的地方,则是奇木仙草生的郁郁葱葱,而之间各种的奇珍怪鸟穿梭鸣叫,一片人间仙境。 快到天枢殿了,柱子看见了一只巨鹤在平台上慢慢的走着。他知道,这便是那日秦弄玉和徐若琪所乘之鹤。 杜大宝见了仙鹤居然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礼,柱子不明所以,看着杜大宝一躬到地,略一发愣,杜大宝连忙拉拉柱子的手臂,轻声道:“快给鹤前辈见礼,它的脾气很大的。” 话音未落,仙鹤发觉了有二代弟子见到了它没有见礼,伸颈长鸣一声,双翅一展,居然扇起了小块的山石,向二人打来。 二人连忙以手摭面,仙鹤还不罢休,伸颈向柱子啄来。 “啊!”柱子大惊,连连后退。 忽然眼前人影一闪,一个白衣女子站到了二人的面前,向着仙鹤施礼道:“鹤前辈,您别生气,柱子师弟刚入门不久,还不认识你老人家。”说完她转身对柱子喝道:“师弟,还快向鹤前辈陪罪。”居然是徐若琪。 “好好。”柱子答应着连忙一躬到地,连声说着自己的不是。 仙鹤居然听懂了人们之言,又高鸣两声,伸颈在徐若琪脸上蹭蹭。 杜大宝长出了一口气,朝仙鹤一抱拳,连着柱子赶紧离开。 “师弟你有所不知,鹤前辈乃前任掌门也就是咱们师祖的坐骑,若论起来,比师父他们还要长一辈。所以不光咱们二代弟子,就是各堂的首座在路上遇到了,都要给它让路的。”杜大宝道。 “啊!”柱子吃惊道。此时只听身后一声的鹤鸣,徐若琪已骑在仙鹤身上腾空而起。看着鹤上徐若琪的身影,柱子一时间看呆了。 许久,柱子才问道:“大师兄,那徐师姐怎么还骑鹤前辈呀?” “若琪师妹与咱们不同。她是大师伯的独女,还有秦师兄,他们二人自小与仙鹤一同玩耍,如今整个虹光派,除了徐师伯,仙鹤前辈只认这两个人。” 徐师姐居然是大师伯的独女,对了他们都姓徐的,这点我早应想到的。 “快走吧。”杜大宝催道:“如今徐师伯让出了天枢殿,给掌门师叔来处理平日的大小事务,整个天枢堂都搬到了天枢殿外的几间木屋居住。” 二人说着,已走进了天枢殿。只见殿内香烟缭绕,犹如仙境。烟雾中远远看到前面已坐定了五人,还有不少人站立在两旁。 “你们才到呀,掌门与各位首座已等候多时了。”说话的是薛不才,只见他臂一挥,一股劲风吹过,殿内的烟雾少了许多。 杜大宝和柱子连忙快走几步,向掌门和几位首座施礼。 各位首座微微的点头,他们身后站着各堂的见名弟子,柱子见小英子也站在司马婉茹身后,于是微微一笑。 “诸位师伯、师叔。”薛不才道:“昨日巡山,抓到四个小贼。这四人在江湖上还有个江湖诨号叫南山四虎,却被我派刚入师门不过百天的师弟打败。” 堂中一阵笑声。 “薛师兄是不是听错了,应该是南山四鼠才对吧。”李玦打趣道。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笑声停后,薛不才继续道:”此四人虽是鼠辈,但却是受邪教所指派到我山上寻东西的。” “寻什么?” “寻找那日大战后遗失的魔珠和血剑。” “什么?那两件邪物丢到了碧云山上吗?” “可是他们未曾找到,有件东西却是被我们找到了。”薛不才说着取出一个匣子,打开后居然拿出一个水晶球,如碗口大小。水晶球通透纯净,还不时的散出光芒。“这便是邪教遗失的魔彩珠。” 柱子看看小英子,小英子也正向他看来,二人都是一阵的惊讶。柱子下意识的摸摸胸口,心中一凉,那珠子明明还在自己体内。 “好。”司马婉茹道:“邪教失去两件魔物必定元气大伤,而其中一件在我派手中,不愁他们不自己上门来抢,我派可以守株待兔了。” “师妹说的好。”司马空道:“所以今日起要加紧练习武功,特别是小七星北斗阵。” 众首座纷纷点头。 此时薛不才已收起了水晶球,等司马空说完他接着道:“南山四……鼠在江湖上也混了十几年,手上功夫也不是白给的,但他们却败在我们的小师弟手上,而我们的柱子师弟入门仅仅三个多月。”薛不才说着,示意柱子站出来。 柱子站到中间向众人施礼。 “柱子师弟,你把当日的情景给大家说说。”薛不才道。 “我……我与英子师姐下山祭百日,回山路上遇到这四个人,他们向我们打问什么剑和魔珠是否在山上?我们说没见过。他们过来搜身我便和他们打起来。我情急之下念动了本派的剑诀,居然伤了其中两人。后来不知是把他们打败了还是他们看见薛师兄来了,反正他们跑了。” 柱子一段话说的大家哈哈大笑,连小英子都捂上了嘴。 “如此看来柱子师弟剑法必得马师伯的真传,当着掌门和各位首座的面你练几招。”说着扔过来一把剑。大家本以为柱子要念动剑诀让剑停在空中,可是他却伸手接住。柱子尴尬的看看众人,薛不才示意他拔剑。柱子只好硬着头皮拔出了剑,没有念动剑诀徒手使出了虹光剑法的头两招,然后停了下来又看着众人。 “还有呢?”薛不才道。 “哦。”柱子又把第三招练完,收回了宝剑。 “别收剑,继续呀。”薛不才道。 “禀师兄,我就会这三招。” “啊!”不知情之人皆惊,马万冲和杜大宝被说的差点红脸,柱子的武功可是他们两个教的。 “柱子师弟,你的意思是说你只用了三招就把他们四个打败了?”薛不才问。 “禀师兄,只用了两招。” “啊!你更厉害了。”薛不才道:“当日我见你是念动剑诀祭起了剑,今日你再做一次如何?” “好。”柱子重新摆好姿势,心中非常的紧张,只听一阵“嗒嗒”之声,并非是剑已祭起,而是柱子紧张的双齿碰撞。他左手掐动剑诀,右手将剑抛起。众人的目光都随剑而起。只见钢剑发出微微的白光,在空中顿了一顿,然后……掉到了地上。 全场哗然,惊讶的看着柱子。 柱子额头冒出了冷汗,连忙将剑捡起。 同时冒汗的还有一人,薛不才。因为是他向师父报告的柱子人门百天,便达到了一虹境界。可如今看来,柱子连剑都祭不起来,别说一虹境界了。 “你别紧张,再试试。”薛不才道。 只见柱子手中的剑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再也没有亮起来。“师兄,我……我……”柱子越是着急,越是练不出来。 “我……我使不出来。” 司马空和众位首座以及在场的各堂弟子纷纷向薛不才看去,薛不才脸上微红,于是启发道:“你当时如何施法的?” “当时……他们要搜英子师姐的身,我一生气就使了两招,他们就跑了。” 薛不才点点头,突然心生一计突然道:“柱子,云下镇几百口人都惨死于邪教之手,包括小英子的父母兄长。”薛不才说着看看小英子,小英子听到这话,想起了父母兄长,眼圈红了。 司马婉茹听薛不才突然挺起旧事,正欲发怒,旁边的徐正甫示意她不要出声。 柱子听到了小英子抽泣之声,想起了当日的惨状,拳头攥的“咔咔”直响。 薛不才见火候差不多了,手指轻弹,一柄钢剑悬到了柱子身前两丈之处。“柱子师弟,你眼前便是邪教妖人,还不手起剑落取他性命。” 薛不才话音未落,只见殿中闪过一道红光,空中的钢剑已被击成两段。 众人皆惊。 薛不才终于舒了一口气,证实了自己所言,只是旁边的小英子抽泣不已。司马婉茹狠狠的瞪了薛不才一眼,轻轻拍着小英子的肩头。 薛不才一吐舌头,突然严肃起来,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柱子道:“恭喜柱子师弟,你已到一虹境界。” “那是一虹境界?”柱子也惊道。 “不错,再恭喜你打破弄玉保持的一虹境界记录。”薛不才道。 “啊!” 此时马万冲和杜大宝喜上眉梢,杜大宝更是推了柱子一把道:”小子,行呀。” “柱子。”司马空微笑道,“不论你是如何破了记录,但你更要加紧练功,早有所成,匡扶正义。” “是。”柱子抱拳道。 司马空点点头道:“各位师兄弟和不才、弄玉、李玦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了。” 于是“其他人”行礼告辞。 “师弟,你真行,我都没看出来。”一出天枢殿杜大宝便对柱子道。 “师兄,我没听明白,我破什么记录了?” “一般入室弟子,修炼一到两年才能达到虹光剑法的一虹境界,而前面的记录是秦弄玉保持的,六个月。你现在只用了三个多月,恐怕以后没人能破了。” “大师兄,你用了多长时间?”柱子问。 “这个吗……”杜大宝干咳了一声道:“两年一个月。” 他们说笑着回本堂,而留在开阳堂的八个人就开心不起来了,一个计划,正渐渐的展开……(未完待续) 十八回 救命山鸡 夜已深,柱子辗转难眠。自己仅会三招,居然就破了虹光三杰之一、秦弄玉的记录。随后他又想起那日自己居然御珠而飞,心中一阵的激动,于是更加睡不着觉。 他正想着,听同室的林强突然道:“明日全派都能参加飞行比赛,我又要发财了。”说完叭嗒几下嘴,翻个身接着睡觉。 柱子苦笑一下,这林师兄有爱说梦话的习惯,白天所想的晚上都要说出来,他作庄,每次居然收三位师兄一分的佣金,这他都说出来了。 柱子看着窗外月亮正明,心道自那日初试飞行,至今还没有再试过。既然睡不着觉,不妨出去再试一试。于是他穿好衣服,悄悄的走了出来。 皓月当空。看着明亮的月亮,柱子突然有股说不出的冲动,他离开天权堂一段的距离,心中想想那日陈鹏说的起飞之术,于是默念口诀,指尖发出白光。“去。”柱子轻喝一声,魔彩珠自行飞出,柱子大喜,连忙握紧,整个人腾空而起。 柱子大喜,心道我居然也能飞。可是这种喜悦只是片刻而已,他的身形突然一滞,朝天权峰下扎去。 转眼间已到了祥云之下,柱子情急之下,更是施展不出飞行之术,如此下去,他必定摔成肉饼。不过还好,祥云挡住了月光,柱子的头脑突然冷静了下来,他按照陈鹏所讲施法,终于手中魔彩珠重新产生了上升之力,柱子在空中又飞行了起来。 飞是飞起来了,可是柱子根本控制不好方向,隐隐向着山间的石壁撞去。 “啊。”柱子心中暗惊,他感觉此时离地面不远,于是连忙收住法力,但是整个人还是掉了下去。 他的运气不错。没有直接的撞到石头之上,着陆的地方有一堆的杂草。即便如此他依然被摔的很痛,他摸摸自己的胸口,居然是湿乎乎的,放到鼻子边一闻,柱子大惊。居然略带着腥味,是血。 不好,我受重伤了。柱子心道,我怎么能在今天受伤呢。明日早上又是初八,此次与往日不同,除了每次比赛的虹光三杰,别的堂的师兄们也都会参加比赛,甚至摇光堂的师姐们也不自己做饭了,参加完比赛之后要在天权堂“凑合”一顿的。吃饭的人中有小英子和徐师姐,自己本来想拿出看家的本领露上一手,如今可好,摔成了重伤八成做不了饭了。 胸口的血越来越多,柱子却没有感觉到痛。不好了,流这么多血都没有疼,肯定不是断了几根肋骨那么简单,难不成还受了内伤?想着,柱子终于鼓足了勇气,向身下摸去。 他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难道……难道是我的心被摔出来了吗? 突然,那毛茸茸的东西居然动了一下,柱子被吓的跳了起来,隐隐看出了那东西的形状,居然是一只山鸡。 自己从空中掉下,居然是掉到了山鸡窝里,正好砸死了一只。血当然也是它的了。 柱子笑了,虚惊一场。他看着肥肥的山鸡,心道难不成这山鸡也是受了天地间的灵气,长的比别处的都肥大,只是不知味道如何。 柱子取出一把小刀,三下五下,收拾好了山鸡,接着点上一堆火,烤了起来。 当山鸡身上的油“滋滋”做响的时候,香味已飘出了很远。柱子虽然不饿,但是还忍不住尝了一口,除了少点盐,别的都不错,主要是山鸡肥呀。 山鸡呀山鸡,我本不该吃了你的。因为你和你的窝,我才避免摔伤。只可惜那日受那神秘前辈点拔的太少,否则刚才不会那样落地的。想到这里,柱子突然想起了那位前辈,摇光堂不做他的棉衣,天权堂也没有给他准备饭菜,他是怎么吃饭的?莫非已修练到趋真的境界,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了?柱子看看手中的山鸡,心道我若把这只鸡给他送过去,他一定高兴。于是柱子找出几片的树叶,将山鸡包好。他抬头看看,又犯了难。 此处已到天权峰的半山,而且没有山路,如果走上去天便要亮了。柱子想想明天还有重要任务,于是从取出魔彩珠,心道从上向下飞容易摔伤,但从下向上飞或许就好许多了。想着一咬牙,念动口诀,整个人腾空而起,向山壁撞去。 柱子暗惊一声,连忙调整方向。“哗啦”一声,还是碰了一下山壁,石块被蹭落不少。 借着灵力超强的宝物魔彩珠,柱子终于飞上了云线,看到了眼前的藏剑阁。他一高兴,体内的内法再次无法催动,从半空掉了下去。 这次还好,是掉到了藏剑阁的门前。 柱子这下摔的比刚才要重,柱子走路一瘸一拐的。但他不顾摔痛,连忙捡起了地上的烤山鸡,拍拍上面的尘土,放到了藏剑阁的门前。 “前辈,那日多亏你搭救。晚辈无以回报,便烤了只山鸡孝敬前辈。”柱子说完,侧耳静听。除了山风之声,没有任何其它声音。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这藏剑阁内是否真的有人。 等了片刻,依然是静的吓人。于是他向着藏剑阁抱拳一拜,一瘸一拐的向天权堂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十九回 月夜飞影 刚走两步,柱子想起那只烤山鸡并没有放盐巴,于是回头道:“前辈,我没有随身带着盐巴,你若觉着对味,我改日……”说到这里,柱子停了下来。因为藏剑阁门前的烤山鸡,已不见了踪影。柱子愣了一下大喜,心道一定是那位前辈喜欢吃在的烤山鸡。他仔细听听,却未听到任何的声音,不会是被野猫、野狗什么的偷走了吧。柱子想着,又转向天权峰走去。 刚走几步,柱子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的异响。尚未来得及回身,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股无名之力将自己抛向了空中十来丈之高。 “啊!”柱子惊叫一声,手忙脚乱的瞎比划,然后向地上掉去。眼见就要落地,那股力道又突然出现,就自己抛了上去,如此四五次,柱子已经不再惊叫,而且看出那股白光出自藏剑阁之内。 一定是那位神秘的前辈,他将我抛在空中做什么?柱子想着,突然怀中的魔彩珠一亮。莫不是那位前辈见我刚才落地时的样子十分狼狈,想再指点我一二吧。柱子想着,内法一吐,右手握紧魔彩珠,整个人突飞而起。 眼见柱子又漫无目的的飞着,突然,从藏剑阁内飞出一物,打在了柱子持珠的右臂之上,柱子身形一动,速度慢了下来,在空中转了一个弯。可是这下是朝地面撞去,藏剑阁内又飞出一物,打在他身上,他的飞行状态变平。 那件东西飞过柱子的面前,柱子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呀,他心中一惊,那东西居然是一块鸡骨头。 于是在鸡骨头的“指点”下,柱子围绕在藏剑峰飞了一大圈,然后又平稳的落地。 落地后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吃惊。随即连忙向藏剑阁内跪倒,“多谢前辈指点。” 藏剑阁内没有一丝的声音,仿佛没有人似的。 柱子起身后道:“前辈,改日晚辈再捉山鸡孝敬你老。”说完他便要离开,忽然那股无名之力又将他抛上了空中。柱子一惊,随即明白,原来是那前辈让我自己飞一圈。于是内法再吐,御珠而起。 依然飞的不稳,但是比上次好了许多。只是在关键时刻,还有那鸡骨头“指点”,终于柱子一圈飞了下来,自己落地。柱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又被抛到了空中,于是连忙御珠而起,这一圈,只让鸡骨头“指点”一次,接着又连飞三四圈,基本不用指点了。 柱子落地之后,不知该如何向那位前辈道谢,正准备跪倒在地,突然他的心头一跳,远处之处闪过一道红光。柱子大惊,这种感觉自己曾有过,便是那日见到那血剑之时。 忽然空中闪过一道红光,竟是一人全身发出红光,脚踏一柄血红之剑高速飞过。 血剑!柱子认出了那件邪物。 突然藏剑阁内黑影一闪,一道白光直追那人而去。 刹那间,便不见了踪影。 柱子还在向天空眺望,忽然一道紫芒闪过,身旁已站定一人,紫薇剑在其身旁闪烁。 “咦?”来人见到柱子惊了一声,“柱子,你怎会在此?” “呀!”柱子看清来人后大惊,连忙抱拳道“参见掌门师叔。” “不必多礼,回答我问题。”司马空黑着脸道,紫薇剑上紫芒闪动。 “禀掌门师叔,前些日子藏剑阁内前辈曾救过柱子的性命,所有我专门烤了只山鸡答谢那位前辈。”柱子道。 “哦?”司马空闻闻,果然空气中有些鸡肉的香味,于是问道:“他吃了吗?” “吃了。” “好好。如此甚好。”司马空少有的喜形于色,“你若有空,便多来此地陪他。” “是。”柱子满脸疑惑道。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吗?”司马空看着天空问道。 “禀掌门,刚才闪过一道红光,接着一人身冒红光,脚踏红剑而去,藏剑阁内的前辈也追了过去。” 司马空听后点点头,自语道:“他终于还是回来了。”司马空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色道:“我且问你,你可看见那道红光在何处闪动?” “好像……”柱子想了想朝一个方向指指道:“好像是那个方向。” 司马空的瞳孔一缩,那个方向有玉衡峰、天权峰以及天枢峰。“没想到血剑真的留在了山上。”司马空自语一句,发觉有些失态,于是嘱咐柱子道:“柱子,今日之事且不可对他人提起。” “是。” “好了,去吧。”司马空说着,紫薇剑紫芒一收,消失不见。 柱子向天权峰走去,走上吊桥之时,他偷偷回头看去。只见司马空对着藏剑阁轻轻叹了一口气,飞回了开阳峰。 此时东方已经发白,柱子心道不好,耽误早饭了。想着内法一吐,魔彩珠飞出…… 柱子只顾高兴,忘记自己晚上已连飞了若干圈,内法已耗费许多了。他刚刚飞起,只将内法不畅,直向吊桥下的山涧掉去。柱子心道不好,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这御物飞行是极耗费内法的。这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魔彩珠突然白光一闪,一股凉意自珠上传到柱子体内,竟与仙坑中的灵气无二。柱子只觉身上又有了力气,于是止住了下坠之势,向天权峰飞去。 柱子悄悄的落到了天权峰上,等跑到厨房之时,杜大宝等人早已乱成了一团。 “大师兄,峰前峰后都找遍了,没有找到柱子师弟。”三师兄郑桐道。 “六师弟,你真不知他昨晚何时离开的吗?”杜大宝道。 “大师兄,你都问了我三四遍了。我醒来时他已不见,晚上根本什么也没有听到。”林强道。 “那怎么办,天一亮,全派的人都要到咱们这里吃饭,柱子师弟不在,咱们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柱子咳了一声,走进了厨房。 众人见到柱子,先是大喜,接着杜大宝沉下了脸,“柱子师弟,你大晚上的跑到何处去了?” “是呀,你跑什么地方去了,害我们找了你一早晨。”林强道。 突然被这么一问,柱子有些发蒙。刚才掌门师叔不让提晚上之事,可是我该如何回答师兄们吗? 大家见柱子皱眉苦想,同时发觉他胸口居然有血迹,于是大惊:“师弟,你莫非受了伤吗?” “这不是我的血。”柱子道。 “呀!”众人发出更大的惊讶之声,“难道这是别人的血,你梦中杀人去了?”林强突然惊道。 “不是人的血,是山鸡的血。”柱子道。 “师弟,莫非是你梦游杀山鸡去了?”林强道。 柱子眨了几下眼,想起林强爱说梦话之事,于是心中有了主意。“那是梦游吗?我醒来之时发觉到了半山,身旁有只死去的山鸡。” “果然是梦游。”林强道:“大师兄,我不和他住一间屋子了,那天他再把我当山鸡杀了。” “你们在一屋最合适了。”杜大宝道:“一个说梦话,一个梦游。柱子师弟,你确认没有受伤?” “没有。” “那最好。现在离天亮只有不到半个时辰了,咱们赶快开始吧。”(未完待续) 二十回 再生意外 正当天权峰上忙乎的热火朝天时,已经有人提前到了峰上,是摇光堂的几位弟子。 她们的脚步很轻,径直走进了厨房之内。 “啊?徐师姐,你们怎么来了?”门口的林强看到来的三位姑娘,为首一人正是徐若琪。 “你又说梦话了。”三师兄郑桐边洗菜边说:“徐师妹那天仙般的女子,怎会到厨房这种脏地方,这会儿早去天枢峰给秦弄玉加油了……”他说到一半,突然发觉旁边的几人都停下了手,向门口看去。于是他也看去,老天,门口徐若琪正看着自己,她居然真的来了,不是老六在说梦话。随即他又庆幸起来,本来想损林强几句,问他昨晚是否梦到了徐若琪,幸好发现的及时,否则就要挨这徐师妹骂了。 “这么脏呀。”徐若琪向厨房之内看看道。 柱子感觉到徐若琪身后有一双眼睛在关切着自己,那是小英子。柱子朝小英子笑笑,小英子脸一红,也笑笑。 “油,油。”徐若琪和小英子之间的另一位师姐突然叫道,柱子连忙收回目光,眼前油锅中的油也翻滚起来,柱子连忙将葱、蒜、八角等物抛入锅中,翻炒几下,厨房内顿时香气四溢。 徐若琪闻到香味眉头一展,可是看到了油烟,还是退了出去。小英子和那位师姐则挽起了袖子,上前帮忙。 “林师姐,你们金师姐怎么没来呀?”郑桐坏笑着问道。 那位师姐原来姓林,她笑笑道:“大师姐也要参加御剑比赛,早早的上了藏剑峰。” “原来这样呀。”郑桐笑着看看杜大宝,杜大宝则被看得有些脸红。 林强听了这话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歪着脑袋算了算道:“大师兄,你是不是应该押金师姐的注呀?” “押你个头。”杜大宝拿起一块茶叶扔了过去,正砸中林强的左脸。这一下力道不小,林强的左脸出现了一道红印。“快点干活,不然来不及了。” 真的有些晚了,饭还没有做好之时,各堂的师兄弟们已来了不少,在天权峰之上,吊桥之前争论着今次谁能第一。 “当然是我们大师兄秦弄玉了。”天枢堂的一位师兄道:“前几个月他已连胜四场,上次若不是躲避飞鸟,就五连胜了。” “非也非也,我们天璇堂的李玦师兄才会是这次是胜者。前两次若不是天权堂的柱子师弟无意阻挡,李师兄也会两连胜了。” “你们两堂也太过于小气,说什么这个挡那个拦。他们玉衡堂那边飞鸟极多,我们薛师兄经常被飞鸟打扰,可他却从未说过,只是一笑了之,这才是大家风范。” “哼。”突然有人哼了一声道:“你们只知虹光派有虹光三杰,其实是藏龙卧虎,还有许多高人。” 柱子认识这个声音,说话的是玉衡堂的陈鹏。只听陈鹏接着道:“若论起飞行之术,我们堂的苏昊师兄才是第一。只是师父不许我们参赛,才轮到那三人出风头。” 其他人听了纷纷不服,于是峰上乱成一团,突然一人高叫道。 “各位师兄,听我一言,听我一言。” 于是众人住声,朝那人看去,却是天权堂的老离林强。 “各位师兄,你们如此争论下去,只是白费口舌,不若在我这里押上一注,若是所押之人胜了,还可以小赚一把。”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想不到天权峰上还有这么一手。林强见大家没有动静,于是笑道:“看来师兄们都是纸上谈兵,对自己的想法没有信心呀。算了算了,你们还是别押了。”林强说着就要离开,此时却从厨房内冲出三人,高叫着我们押。 “我押秦弄玉。”郑桐道。 “我押薛师兄。”江默林道。 “我押李师兄。”汪小轩道。 有了这三人带头,其它弟子们纷纷朝怀里摸去,上前下注。 还差最后两三个菜的时候,比赛就要开始了。杜大宝也有些站不住了,得知摇光堂的大师姐金梦洁要参赛,他想出去看看。 “柱子师弟,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杜大宝说着跑了出去。与小英子一起来的林师姐,也红着脸走了出去。 于是厨房内只剩下了柱子和小英子。 “她是来看薛师兄的。”小英子低声道。 柱子点点头,低声对小英子道:“英子姐,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学会御物飞行了。” “是呀。”小英子喜道:“难不难呀,回头你教我。” “不太难,只是特别耗费内法,等你内法强些了才能练成。”柱子道。 “好。”小英子喜道。 此时远处传了晨钟之声,峰上的弟子们一阵的欢呼,比赛开始了。 虽然不能亲眼目睹,但是柱子可以想象的出那些人一起飞翔的场景。想着自己也有些手痒,心中默默的想象着昨晚那神秘前辈所指点的在空中加减速、升高下降之法。 空中传来一声的鹤鸣,接着听到徐若琪在空中高声叫道:“秦师兄加油!”显然是徐若琪骑着那鹤前辈在空中给秦弄玉加油。 柱子将一个菜分好盘,小英子端去了饭堂。柱子连忙拿起菜刀,切另一个菜。 此时厨房之外又是一阵的骚动,只大家兴奋道:“这次又是李玦师兄领先,秦师兄紧随其后。” “这边苏昊师兄居然和薛师兄并驾齐驱,他这么厉害。金师姐也不错,只落后那二人不到一丈。” “万里无云,空中也没有飞鸟。看来李玦师兄这次赢定了。除非柱子师弟冲出来……” 听到这句话,柱子暗自发笑。我都挡李玦师兄两次,我怎么会冲出去了,除非……手里这把菜刀也是有灵气之物。他想着,不自觉的就想试试,心中默念了御物飞行的口诀。 手中的原本油渍斑斑的菜刀突然发出了白光,柱子一愣,接着那把菜刀产生了巨大的拉立,带着柱子飞了出去…… 赢了,赢了。李玦眼见天权峰就在眼前,其他人都在身后,于是心中暗喜。 突然,前面一道白光闪过,一人直冲而来。李玦大惊,心道看着来势,这人内法不弱,想着连忙躲闪。 柱子冲出去了才想起了降落之法,于是连忙降落。此时李玦为了躲开他已飞到了天上去,秦弄玉也闪到了一旁。 就是这片刻之间,薛不才与苏昊已飞到了天权峰上,薛不才首先伸脚,等苏昊反应过来时薛不才的脚已挨地。 柱子落到了吊桥的边上,他刚回过身,李玦已从空中落下,手中剑发出白光,直指柱子。 “你是不是成心的?”李玦怒道。 不远处的杜大宝见状连忙按下他的剑劝道:“李师兄,你别生气,都是误会。” “有这么误会的吗?接连三次,都是拦的我,为何不拦别人去。”李玦怒道。 此时空中一声鹤鸣,徐若琪跳了下来,怒目看着柱子。“你是不是故意捣乱?偏偏这个时候飞出来。” “不是的,师姐、师兄,我……我听见你们快飞到了,心中不小心使出了飞行之术……”柱子也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厨房内小英子突然一声的大叫,接着冒出了烟来。 “呀,不好。肯定的油着了。”他说着跑回了厨房。 李玦和徐若琪还不干,就要追过去,薛不才拦住了他们。 “薛师兄,恭喜你又赢了一次。”秦弄玉走来冷冷道,“我真有些相信李玦那天的话了。” “什么话?”徐若琪问道。 “你买通了柱子,拦我们。”秦弄玉说完,看着薛不才,可是他没有等到预料之中的薛不才标志性的笑声。只见薛不才脸上表情凝重,如临大敌。 “怎么了薛师兄?”徐若琪问道。 “柱子入门只有一百一十天吧。”薛不才说完看着李玦。 李玦愣了一下脸色突变,“你是说……” “不错,他把你的记录也破了。入门一百一十天,御剑飞行。”薛不才说着,突然感觉到了压力,来自柱子的压力。原本在虹光派内,他入门最早,而比他晚一点入门的秦弄玉、和李玦天赋极高,不过几年便在各方面追上了他。于是他才暗中发力,与那二人并驾齐驱。虽然还有如苏昊、王一鸣、金梦洁等人也不错,但是与他们虹光三杰还是有些差距。而这些日子,柱子连破两项记录,让他突然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或许不只是薛不才,虹光三杰,甚至整个虹光派的二代弟子,都赶到了压力。 “不对呀,马师叔和我并没有教过他飞行之术呀?”杜大宝奇道。 “没有教过吗?”薛不才奇道:“可他刚才使用的,明明是本派的初级飞行之术呀。” “有高人暗中指点?”秦弄玉道。 此时有一人挤了过来,兴奋道:“师兄们,不是高手,是我教的。”来者陈鹏。 “是你……” 吃饭之时,薛不才将柱子之事禀报给了司马空和几位首座。司马空略一思索,猜出是谁指点过柱子了,于是只是点头不语。徐正甫看着司马空的表情,也明白了一二,更是微笑不语。 其他人见掌门和大师兄不做追究就更不便多说了。只有马万冲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心道自己没有看错,这柱子必有独到之处。可是想起柱子目前只学会了三招剑法,脸色又沉了下来。(未完待续) 二十一 两条妙计 第二日,马万冲将玉衡堂和天权堂的十三个弟子集合到天权堂外,教他们七星北斗阵。 玉衡堂的小七星北斗阵已经演练的十分流畅,他们的大师兄苏昊、二师兄胡若愚、三师兄张彪的虹光剑法都已达到四虹境界,而老四、老五、老六是三虹境界,最弱的老七陈鹏也到了二虹境界。而天权堂就差的多了,他们只有六人,组不成阵。于是马万冲让陈鹏暂时到这边凑数。杜大宝能到四虹境界,其他人都在一二虹境界,更要命的是柱子只会三招,而且隔空御剑也是时灵时不灵,而北斗阵玄妙之处就是七人根据方位的不同使出不同的剑招,才能达到七人内法贯通、招式相辅相成的状态。 也就是说天权堂还使不出七星北斗阵。 存在同样问题的还有摇光堂。 小英子入门时间短,虽然二十四式虹光剑法早已学会,但是增强内法非一朝一夕之功。不过因为摇光堂都是女性,所以她们的七星北斗阵是以剑招变化为主,所以小英子只需内法稍长,便可使阵法全开。 天色傍晚,玉衡堂已将小北斗阵演习了四五遍,而天权的堂的连一遍都没有习完。柱子只会三招,虽然用的还不错,但是在需要用其他招法的时候他就会发呆,他的几个师兄武功本来也不高、阵法也不熟练,柱子一发呆,就会有几个人跟着发呆。不用人来破,自己人就会撞到一起,摔倒几个。 玉衡堂的师兄弟们想笑,可是看见脸色铁青的马万冲,只能忍着。 过了一会儿,吃饭的时间快到了,其他堂口的都过来吃饭。人越聚越多,柱子他们更加紧张,这样一来柱子三招只会用一招了,而其他人也频频用错招式,七人不时地撞到一起,直惹的众人大笑,玉衡堂的也跟着偷笑。 后来他们不笑了,改成了肚子“咕咕”叫,再后来终于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马师弟,来日方长,我看今天就练到这里吧。”天玑堂首座丁引道。 马万冲哼了一声似乎还要练下去,忽然一阵破空之声,薛不才急冲冲落地道:“师叔,不好了。” 一向沉稳的薛不才急成这样,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禀两位师叔,南山四虎跑了,而且……” “而且什么?”马万冲问。 “而且还偷走了魔珠。” 在场众人皆惊,纷纷议论。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守的弟子们干什么吃的。”丁引怒道。 “禀师叔,看守的师弟们本来想轮流吃饭的,结果先来的好长时间没有回去,留守的想过来看看,结果在这期间……”薛不才道。 “魔珠不是在你那里吗?怎么会丢。” “我魔珠在我房里尚未收起,而我正好去摇光堂那里办点事情。” “愚蠢。”丁引骂完,和马万冲去腾空而起,直奔天枢殿而去。 “做饭吧,杜师兄。”有一位其他堂的弟子忍不住叫道。 “好,做饭。”杜大宝有气无力的吩咐。 天权堂众人都已疲惫不堪,如今还要做饭,所以做饭时下手就狠了些。本来应该一寸长的块切成了三寸,本来该放一把盐结果放了三把盐。 “让你们笑。”林强在放第四把盐的时候恶狠狠地说。 等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桌子时,饥肠辘辘的虹光派弟子们也顾不上超大块的菜型了,都抢着往嘴里塞,然后…… “打死卖盐的了。”有人吐出口中的菜大叫。 菜咸,还是被吃光了。 开阳堂里的几个人并没有紧张的样子,反而有些轻松。 “他们没有察觉吧。”司马空问道。 “没有。正巧天权堂今日开饭晚了,我们有了很好的理由。” “好,由玉儿跟踪,李玦与不才去联络其他门派,天枢、天璇、天玑、开阳四堂弟子继续加紧操练,随时待命,若能引出邪教大人物,争取一举围剿。”司马空目中放光。 第二日,马万冲依旧带领两堂弟子练习七星北斗阵,但情况照旧。玉衡堂是越练越熟,天权堂是怎么练也成不了。三天之后,马万冲头上居然愁出了白发,因为此次行动,虹光派将精英尽出,而留守的三个堂中,又以他玉衡堂战斗力最强,对阵法的可以流畅运用。其他天权堂和摇光堂还摆不出北斗阵,如此一来若遇强敌进攻,玉衡堂尚可自保,其他两堂就难说了,特别是摇光堂都是女子。 事情并没有因为马万冲愁出了白发而有所好转,反而随着玉衡堂练习七星北斗阵的深入,阵中的软肋也暴露了出来。 这个软肋就是陈鹏。玉衡堂的小师弟,也是武功最低的。 每每阵法欲催向更高层次的时候,他便因内法不够而拖了大家的后腿。 这一天他第四次从阵中被甩出来,他揉揉摔痛的后背,不但没有听到师父的安慰,反而挨了一顿骂。 他嘴里咕嘟了一句什么,便要回阵。 “站住!”马万冲喝道:“你方才说的什么?” “师父……我……我说你把我换成杜师兄,阵法就厉害了。”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马万冲高高地举起了右掌,吓得他赶紧缩脖子,可是马万冲的手掌却是轻轻的落在他的肩头,只听马万冲笑道:“好主意。” “杜大宝。”马万冲叫道。 “在,师叔。” “你入我堂的剑阵,站天权位,若愚到陈鹏的摇光位。”马万冲吩咐道。 “是。”二人齐声答应,站到各自位置。 马万冲手拿一柄木剑,步人阵中,叫声“启动。”八个人便战在一处。 杜大宝一加入,阵法的威力顿时增强几倍,原本陈鹏在时马万冲和在阵中斗上三四十回合,而现在,十回合不到,“啪”的一声马万冲手中木剑折断。 “好好。”马万冲虽败,但心中十分高兴。“就按此演练。” 高兴的不止马万冲一人,陈鹏也很高兴。其一他给师父出了个好主意,其二自己原本要两边照顾,累的要死。如此一来便轻松了一半,还少了师父的责骂。 天权堂中他与柱子最熟,于是便跑到了柱子身旁。 “柱子师弟,我这主意不错吧。”陈鹏道。 “师兄真聪明。”柱子道。 “那是当然。”陈鹏得意道:“我祖我父乃生意人,全靠脑袋灵光吃饭的。对了柱子师弟,摇光堂叫小英子的,是不是跟你很好?” “师兄别乱说。”柱子脸红道:“我们只是一个镇上,从小一块长大的。” “哦,原来是青梅竹马呀。” 柱子脸红了,“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你可想和她每天见面?”陈鹏道。 “每天见面?”柱子奇道。 “陈鹏师弟。”旁边的林强道:“你别只说什么小英子,你有本事把摇光堂的师姐师妹们都弄过来,那才好玩呢。” 陈鹏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柱子拉他的衣袖,原来马万冲看到他们聊天正怒目而视。“尔等三人,武功最差,不仔细看师兄们练武,反而窃窃私语,罚你们不许吃晚饭。” “师叔,我就说了一句。”林强委屈道。 “明日早饭也别吃了。” 林强立即住口。 “师父。”陈鹏不急不慌道:“徒儿还有一个好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你个头,有屁快放。”马万冲道。 “师父,听说摇光堂那边也练不成七星北斗阵,我们不妨让天权堂的师兄们和那边的师姐们再拼成个阵,这样便有两个小阵。郑师兄、江师兄、汪师兄他们就不用陪我们闲着了。” 马万冲听罢举起了手,陈鹏以为师父又要嘉许他,连忙伸头去迎,没想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头上。 “废话,我岂没有想到,只是你们的剑煞师叔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马万冲说完脸色一转道:“既然你说这是个好主意,便由你去跟你剑煞师叔说说去。” “啊!”陈鹏想想司马婉茹的凶相,心中一惊,但又想到摇光堂的漂亮师姐师妹们,于是咬牙道:“既然师傅有吩咐,弟子纵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的,只是师父,找个人陪我去吧。”他说着,朝天权堂剩下的几人这里看来。 天权堂众弟子见陈鹏向他们看来,居然难得的齐退两步,只剩下了前面的柱子。 “你跟他一块去。”马万冲指着柱子道。(未完待续) 二十二 摇光蹭饭 临行前柱子让陈鹏等一下,他从厨房出来时手里拿着包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香。”陈鹏问道。 “带了只鸡,前几天我在山上抓的。”柱子笑道。 “噢,一定是带给小英子的。”陈鹏道。 “不是,想哪去了。人家摇光堂自己开火做饭,哪儿用我带什么吃的,我是给藏剑阁那位前辈带的。” “呀,你见过他了?”陈鹏吐吐舌头。 “没有,不过……”柱子说着想起了司马空的话,于是笑道:“我觉着他一定很可怜。” 山上的雪融化的特别慢,更别提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藏剑阁门前的雪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但却不是人迹罕至。雪地上有很多的脚印,看上去是女子的脚印。 陈鹏远远的就停了下来,柱子一人来到了藏剑阁门前。 地上居然有个食盒,但似乎没人动过,还有人给他送饭?柱子心道。 “前辈,前辈。”柱子叫道。一如既往的没有人应声,于是柱子从怀中掏出熟鸡,放到了食盒的旁边。 “他不会不吃吧。”柱子走到身旁时陈鹏问道。 “说不准,有人给他送饭,但是饭菜好像没有动过,都冻住了。”柱子道。 “他不吃就可惜了那只鸡了。”陈鹏说着回头看去,只见人影一闪,地上的鸡不见了。 “柱子,快看。他把烧鸡拿走了。”陈鹏叫道:“前辈,你要不吃鸡屁股,给俺留着。”话音刚落,一阵劲风,一样东西飞进了陈鹏的嘴里,打的陈鹏连退几步,嚼两口,是香香的鸡屁股。 “谢谢前……”陈鹏高兴的没说完便吃了起来。 藏剑阁二层的一扇窗后,一只独目看着二人离开,他的脸上的红肉颤了两下,不知是怒还是笑。然后他撕下一只鸡腿,连骨头一起嚼碎了,直到肉汁掉到了他的新棉衣上,才放缓了速度。 “薛师兄,你怎么在门口不进去呀。”柱子和陈鹏看见薛不才在摇光堂门口踱步,却不进去。 “呵呵。”薛不才干笑两声道:”二位师弟,你们怎么会到摇光堂?” “我们奉马师叔之命有事向司马师叔请示。”柱子道。 “你也是找司马师叔吧,走,一块进去。”陈鹏说着去拉薛不才。 “不不。”薛不才说着退后几步道:“我还有其他事情,告辞了。”他刚走开两步,又停了下来,看看陈鹏又看看柱子,终于把柱子拉到一旁悄声道:“柱子师弟,帮师兄办件事情如何?” “师兄请讲。” “嘘--小声点。让陈师弟听到全派就都知道了。”薛不才道:“麻烦你把这个给了你林燕师姐,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是。” “柱子师弟,我可以信任你吗?”薛不才正色道。 “请师兄放心,我一定送到。” “好,别让别人看见,师弟,你最好让你小英子师姐转交一下,这样最安全。”薛不才道。 “好……好的。”柱子倒有些脸红了。 “拿好这个。”薛不才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塞进柱子怀里, “这样我便放心出远门了。” “你们说什么呢?”陈鹏实在忍不住,凑了过来。 “谁在外面说话?”里面司马婉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高声道。 “别说我来过。”薛不才低声说完,居然御剑飞走了。 “禀司马师叔。”陈鹏道:“弟子玉衡堂陈鹏和天权堂柱子,奉师之命拜见司马师叔。” “哼,进来吧。” 摇光堂刚刚吃完了晚饭,小英子和一个师姐正收拾东西,小英子看了柱子一眼,继续着工作。 “刚才还有谁在门口?是李玦吗?” “师叔,没看清呀,我们一来,那人御剑飞走了。” “哼,肯定是那个李玦。”司马婉茹说着,看看徐若琪。“那个马万冲有什么事情自己不来,派两个小鬼来。” “禀师叔,师父他老人家带领两堂的师兄们日夜练习小阵,所以没有亲自前来。”陈鹏道。 “哼。那你们两个怎么不练习呀?” “禀师叔,我们两个……太笨。” 摇光堂的弟子们忍不住捂嘴而笑。 “岂止你们两个笨,连你师父也是个笨人。” “啊!”这句话说是陈鹏颇为尴尬。 “快说有什么事情?”司马婉茹道。 “师父想让我们问一下摇光堂的小阵操演的如何?” “我们?”司马婉茹看看小英子道:“小英子入门不久功力尚浅,还不足以发动剑阵。天权堂怎么样了?柱子师侄可是刚破了弄玉的记录。” “禀师叔,柱子师弟功力不是问题,但其剑招学的太慢,所以天权堂也不能成阵。” “哼。三招怎么能入阵呀。”司马婉茹想起那日柱子说过只会三招道。 “师叔,原来会三招的,近几日让师父训的只记着一招了。” 摇光堂上下笑做一团,连司马婉茹也笑了一笑道:“我说你师父是笨蛋吧,居然把弟子教的不会了。” “司马师叔。”柱子道:“不是师叔教的不好,实在是柱子太笨。” “你笨能破记录?”司马婉茹道:“明明是他笨。这么说只有玉衡堂的小阵在练习,天权堂弄不成小阵?” “是。后来叔父采纳我的建议,将杜师兄调入玉衡堂的阵中,于是玉衡小阵威力大增,连师父也破不了。” “哦?”司马婉茹听的眼中一亮。 “于是晚辈又向师父建议,由天权堂剩下的师兄们和摇光堂的师姐们再混编成一个小阵,这样若有强敌来犯,两个小阵总比一个阵好应付。 “哼。也就是你师父这等笨蛋能同意这种破主意,我摇光堂何时与别的堂混编过剑阵。没事就滚吧。” 司马婉茹说完转身进了后堂,只留下陈鹏和柱子二人愣在那里。 “走不走,想让我们留你吃饭呀。”徐若琪道。 “徐师姐。我们正有此意。”陈鹏说完便坐到饭桶旁边,拿起一只不知用没用过的碗,盛出一碗饭,浇上些省菜汤吃了起来。 “你……”徐若琪没想到他来这手。 “柱子师弟,你忘了,师父他老人家不许咱们吃晚饭了,咱们回去也是挨饿,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快来呀。”说话间一碗米饭业已入肚。 众女弟子看着陈鹏的吃相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更可乐的是柱子。 柱子听了陈鹏的招呼也坐了下来,盛好一碗饭问陈鹏:“要不要给林强师兄带一碗,师叔也不许他吃晚饭。” 众女弟子笑倒三四个。她们看着陈鹏和柱子狼吞虎咽的样子,一开始觉着好笑,后来有些人居然发起呆来:自己若干年后也会嫁做人妇,到时看着自己的相公和孩子吃着自己做的饭,是不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呀?想着,她们的脸红了。 “吃饱了。”陈鹏把木桶里最后一粒米放进嘴道:“柱子师弟,不比不知道呀。你们天权堂做得饭虽然大有长进,可是比起人家摇光堂来还差的远。人家的菜汤都比你们的拿手菜好吃。”说完就开始打嗝。 “师姐们,你们脸怎么都红了,可是运功不当?”陈鹏打着嗝道。 几位女弟子听了都转过了身去,仿佛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 “柱子师弟,吃饱了吗?” “饱了。” “咱吃人家这么多饭,是不是该给人家把碗筷洗干净呀。” “应该的。” “快走吧。”徐若琪叫道:“盘子都被你们舔过三遍了,比刷的都干净。” “师姐,我们还是刷了碗再走吧。” “不用管了,我们自己来吧。”别的师姐说。 “师姐,还是刷了碗再走吧,我现在饱的站不起来。柱子师弟,还不快去。”陈鹏说着朝小英子挤挤眼。 柱子跟小英子去刷碗了,一位师姐对坐在地上的陈鹏道:“陈师弟,你们吃点东西还让你们刷碗,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林师姐,别客气。”陈鹏道:“柱子师弟平时常干这些活,刷厕所、刷碗都是他的活儿。” “啊!刷厕所?” 洗碗时柱子把那块丝帕悄悄的塞给小英子。 “这是什么?”小英子一阵的兴奋。 “这是薛不才师兄托我和你转交给林燕师姐的。”柱子小声道。 “哦。”小英子有些失望。 “知道我刚才去哪儿了?”柱子又道。 “去哪了?” “我去藏剑阁了,给那位前辈带了个烧鸡。” “他不会吃的,我这几天给他送过的饭都原封未动。” “你食盒是你放的?” “是的。你那时说他衣食都没人管,我便给他送了些饭,没想到他却不吃。” “你的不吃,可是我的烧鸡却被他拿走了。”柱子兴奋道。 “是吗?” 两人越说越高兴,可是转眼碗筷刷完了。 两人一愣,片刻后柱子道:“再刷一遍吧。” 天色已黑,司马婉茹从内堂出来时看见众弟子把陈鹏围在中间,不时的被逗的哈哈大笑,而陈鹏则是说的嘴角流白沫。 “混帐东西,还在这里做什么?”司马婉茹怒道。 “师叔。”陈鹏忙起身道:“柱子师弟刷碗没回来,我在等他。” “一共才几个碗,刷了半个时辰了。” “柱子师弟上午刚掏了厕所,他怕碗刷不干净,所以刷的仔细。” “混帐!”司马婉茹怒道:“把碗全都扔了,明日换新的。” “师叔。”陈鹏还想说什么,司马婉茹袖子一挥击在他的胸口,陈鹏直飞出门外,半天才起来。 柱子和小英子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 “快滚!”司马婉茹挥袖打在柱子后背上,柱子只摇了两下,赶紧跑了出去。 “这小子……”司马婉茹奇道。 “师父,我对司马师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多半个时辰,她非但没有答应混合编阵之事,还把弟子和柱子师弟打了出来,他还说……”陈鹏和柱子先到玉衡堂向马万冲汇报。 “说什么?”马万冲道。 “弟子不敢说。” “她是不是说我笨蛋?”马万冲道。 “是的,您怎么知道?”陈鹏奇道。 “哼。柱子。” “在。” “回去告诉大宝,明日多准备出摇光堂的饭菜来。” “是。可是司马师叔说不来的呀?” “废什么话。”马万冲怒道。(未完待续) 二十三 亲密接触 第二日照常操练。 玉衡堂和天权堂混编的小阵刚刚启动,忽见一人手持破军宝剑飞入阵中,阵形一缓马上发动。 司马婉茹没有手下留情,祭起破军剑,五虹、六虹剑招频出,阵中弟子也不敢放松,纷纷念动口诀,七柄剑上下的翻飞。 马万冲微微一笑,不知是对小阵还是对司马婉茹。 此时摇光堂的众女弟子也赶到,与玉衡堂和天权堂无事的弟子汇合到了一起。 四十回合过后,场中司马婉茹渐入劣势。而众弟子全力发挥,根本没有察觉。 这一招司马婉茹攻入斗中,杓随天权位一转,将她困在中间,七按各自方位全力一击,顿时空中出现一道长虹,虽然只有赤橙黄绿四种颜色。 司马婉茹暗道不好,躲无可躲,只得全力硬拼。 忽的两道六虹剑光闪过,玉衡堂六人和杜大宝被震退几步,场中司马婉茹胸脯起伏,马万冲面色铁青。 “混账!”马万冲怒道:“你们司马师叔已落败相,你们还出此重手。” 司马婉茹摆摆手道:“不必责骂他们了,他们初试此阵,尚不知此阵威力。”然后转脸对那七个人道:“小子们表现不错,我们两人居然用六虹境界才能破阵。好。” “谢师叔。”七人齐道,这可是难得的见到她表扬弟子们。 “你等大战之后稍打坐修整。”马万冲对小阵弟子们道。 于是七人打坐调息。 “师妹可需调息?”马万冲问司马婉茹。 “才这种程度。”司马婉茹道。其实她的气血已经不稳,她只是要强惯了,不愿服软。“你们几个过来。”她招呼座下弟子和天权堂弟子以及陈鹏。 “你们所习虹光剑法都到哪个层次?”司马婉茹问那些男弟子。 众人报上自己的水平,司马婉茹听的只皱眉。“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平时不习武呀。怎么还不如我摇光堂的女子们。”接着她又冷笑两声道:“也是,什么老师教出什么徒弟呀。” 马万冲知道是在损自己,张了张嘴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金梦洁天枢、林燕天璇、徐若琪天权。”司马婉茹吩咐着,她座下弟子按她说的位置站好。 “郑桐守玉衡、江默林守开阳、汪小轩天玑、陈鹏守摇光。”司马婉茹接着说。四位男弟子也站好方位。 “还是没躲开。”陈鹏吐下舌头道。 司马婉茹让场中七人发动小阵,发现问题她马上叫停,一一指点,马万冲则抱着双臂侧目观看。 不过半天,第二个小阵居然运转如飞,当然威力不如第一小阵。 “好,你们按此操练便可。”司马婉茹说完退出场来,指着柱子道:“你过来。” 柱子连忙过去。 “这么聪明的孩子,让这笨人教了快四个月,居然只学会了三招,还给教忘了两招,误人子弟呀。”她说着,开始给柱子演练剑招,然后让柱子跟着练。 一个时辰后,司马婉茹脑门冒出了汗。 两个时辰后,司马婉茹狠狠在柱子屁股上踹了一脚,拂袖而去。 “你有事吗?”小英子扶起柱子道。 “没事。”拄子揉揉屁股道。 “你把师父惹急了。她平时教人还是很有方法的,我这笨人三个月便学全了二十四式剑招。”小英子道。“只是内法上不去。” “我内法还行,可是剑招学不会。”柱子道。 “这还不简单。”陈鹏道:“你教她练内法,她教你学剑招不就得了。” 柱子听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高兴道:“是呀,这是个好办法。” “师父,我又有个好主意。”陈鹏突然对马万冲道。 “什么主意?”马万冲见司马婉茹被气走,心情正佳。 “让英子师妹教柱子师弟剑招,让柱子师弟教英子师妹内法,您看如何?” “哈哈,可以试试,不过你们司马师叔都教不会,英子恐怕……呵呵。”马万冲笑道。 “那可不一定呀师父。”陈鹏笑道。 小英子和柱子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却都是满心的欢喜。 “柱子师弟,下次再烧鸡给俺留下鸡屁股。”陈鹏悄声道。 “我给你留一整只。”柱子道。 “一言为定。”陈鹏拍手道。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名言不知是何人发明的,他一定深有体会。 有了摇光堂师姐师妹的加入,玉衡堂和天权的男弟子们顿时来了精神,阵法练的虎虎生风。到后来第一小阵的兄弟们甚至生气自己修为高了,否则就能和摇光堂的师姐师妹们组成一阵,切磋切磋。 深深体会到上面那句名言的还有柱子,三天过后,柱子居然学会了第四招。其实虹光派的仙法,都是以念动口诀,以自身法力御剑而动,所谓剑招,只是在入门时提高的一种方式。这些招式都非常的简单,一般人用不了十几天便能学会,剩下的便是增强法力,熟记口诀了。而柱子,似乎和常人不同,难的学会了,简单的却过不了关。 “英子姐,这几日只是你在教我剑法,我却没时间陪你练习内法。”柱子练成第四招后,不好意思道。 “没关系。”小英子道:“学习剑法可快可慢,可是增强内法却不是几日功夫能办到的。” “也许可以。”柱子神秘道:“我这里有个宝贝,对练习内法大大的有益。” “是吗?”小英子眼睛一亮。 “真的。”柱子道:“你师父带你们到仙坑那里练过气吗?” “师姐们跟师傅去过,我没去过。” “在仙坑那里练气,可以快速的增强内法,我试过了。” “可是师父说内法修为不到,不能去仙坑练功,否则容易走火入魔。”小英子道。 “离远点没事的,我连八丈的距离都去过了。” “八丈?师父他们才能到十丈呀。”小英子惊道。 “我有宝贝呀。走,咱们去试试。”柱子说着神秘一笑,拉小英子到了天权堂的仙坑洞口。 “现在是大约三十丈,你可有感觉?”柱子问。 “感觉有些热。”小英子道。 “正常,咱们再近些。”柱子说着拉小英子往前又向前走了几丈道:“现在是二十五丈。” 小英子的脸已经通红,呼吸急促。 “快坐下运功。”柱子道。 小英子席地运功,果然脸色正常不少,柱子也放下心来。可是小英子的脸从红又变成了白,头上冒出了冷汗。 “啊!这怎么办?”柱子慌乱中想起了珠子,于是连忙用力,可是情急之下柱子却怎么也不出现。 可怜小英子全身如火烧般的难受,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你出来!”柱子大叫一声,洞内白光一闪,那魔彩珠飞了出来,悬在柱子身前。柱子一把抓住,向小英子身前推去,可是魔彩珠突然一转,飘到了另一边。柱子大怒,眼见小英子脸色赤红、牙关紧咬。于是再次抓住魔彩珠,一把塞进了小英子的怀里。 小英子顿时感觉一股凉意从怀中散至全身,舒服了许多。但是没过多久,这股凉意越来越强,她此时已感觉如掉进了冰窟,全身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只是用眼睛往下看看。 柱子看小英子脸上的赤红消退,原本大喜,可是片刻之后她的脸上渐渐的变白,刚才流出的汗水要凝成白霜。 柱子心道不好,难道矫枉过正了。于是情急之下也忘了施法了,直接把手伸到了小英子怀里。一抓之下,碰到小英子软软的*,柱子一愣,连忙松手,向另一边一抓,又抓到了另一个*。 那珠子似乎在和柱子捉迷藏,柱子在小英子胸前摸了两遍,居然没抓着珠子。 小英子紧咬牙关,可是她说不出话,转眼间额头的汗水凝成了冰。 柱子找不到魔珠,又见小英子样子十分危险,忽然想起曾听人说用内法可以救人。于是也没有多想,坐于小英子身前,双掌抵在她的胸口。他只觉着双手是放在了冰块之上,于是急送内法。没想到内法吐的太快,小英子嘴角流出了鲜血,几欲晕倒。柱子连忙将内法轻吐慢放,小英子才稳定了一些。 但是小英子身上依然冷若寒冰,柱子逐渐的将内法运至极至。 此时小英子脸上忽红忽白,她刚学内法不久,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内法,此刻内法已逼近她的心脉,也许片刻之后,她就要筋脉尽断而亡。而柱子又不知道这些,他只晓得全力运功。 柱子见小英子的脸色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差,心中暗道:珠子呀,你在什么地方,快点出来。 一道白光从小英子怀中升起,接着是那颗水晶珠飞了出来,围绕着二人缓缓而动。三圈之后,小英子身上的寒气消了大半,又过几圈,小英子居然恢复了正常。 渐渐的,她的脸色变的红润,还带着娇羞。 “英子姐,你没事了吧。”柱子问道。 小英子点点头,身子一拧,让开了柱子的手。 柱子的手一离开她,水晶球也飞落到了柱子的手上。那种胸闷的感觉又生了出来,小英子立刻起身,跑出了洞外。 “对不起,英子姐。我……”柱子手上还有小英子胸口的温度,又想起刚才摸到的软软滑滑的东西,脸上一红,不知说些什么,只知道看着自己的双手。 小英子红着脸,没有说话。 “不知道会这样。”柱子低头道,他也知道刚才差点害死小英子。 “没事。”小英子的声音很小。 “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内伤吗?”柱子问道。 “没有伤,好像你说的有点用。我的内法比进去前强了一些。”小英子高兴道。 “真的。”柱子高兴的一把抓住小英子的双肩,又马上松开。 小英子赶快整理下被柱子抓乱的衣领。 “那明天咱们还来这里修炼。”柱子喜道。 “好。”小英子答应一声,捂着胸跑了。(未完待续) 二十四 男女搭配 随后的几天里,柱子和小英子上午习剑,下午到洞内修炼。 柱子在小英子手把手的*下,开始时每两天学会一招,后来一天学会一招,最近几天居然一天学会了两招。 而小英子在柱子和魔珠的帮助下,每天在距仙坑二十五丈的地方与柱子双手相抵,魔珠环绕着修炼。不过几日,小英子已能凭借自身的法力,使钢剑飞起三尺了。 而大家,似乎把他们两个人给忘了。 司马婉茹和马万冲各自*一个小阵,剩下的四名没有入阵的男女弟子一起练习基础的剑法,也是热闹非凡。 直到有一天,陈鹏在极疲劳的情况下用错一招,被大师兄苏昊骂道:“这么简单招法也能用错,比柱子还笨。”大家这才想起了柱子,还有小英子。 司马婉茹也想起这两人练功时不见踪影,吃饭时窃窃私语,莫不是青春年少,做出什么事情来了。想到这里她突然大怒:“把柱子和英子马上找来。” 柱子和小英子被叫来时刚刚练习完内法,脸上都还留着红润。司马婉茹一见此景心中料定此二人干了苟且之事。不由分说,一巴掌打在小英子脸上,血――马上从小英子的嘴角流了出来。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人的感情已不比往日,柱子见小英子挨了打,马上上前护住小英子,叫道:“师叔,你……” 司马婉茹看到柱子护着小英子,更加生气,挥掌朝柱子胸口击去。柱子不能躲闪,因为他身后是小英子,于是运足了十成内法硬抗。 “嘭”的一声,柱子和小英子被击的连退几步。 司马婉茹这一掌力道不小,本以为会把二人击飞数丈。没想到一掌击出二人只是后退几步,于是恼羞成怒,运足六成功力举掌再打。 “慢。”马万冲挡在她的身前道,“师妹莫冲动,我知道你想的什么,咱们问清楚再处置也不迟。” 司马婉茹哼了一声,放下了手掌。 “你们过来。”马万冲道。 柱子护着小英子走近些。 “你们先分开。”马万冲皱眉道。 这时柱子才松开了小英子,但还挡在她半个身位前。 “你们这几日都练习什么了?”马万冲道。 “禀……禀师叔。”柱子道:“按照您的吩咐,每日上午英子姐教我剑法,下午我陪她在仙坑处修。” “那你们可有长进?”马万冲心道只要柱子多学会了一两招,司马婉茹那边就可以交代了。 “禀师叔,我已经学到二十招了。”柱子战战兢兢道。 “你看师妹,他学到二……”马万冲本来想对司马婉茹说话的,说到一半他突然反过味儿来道,“你说多少招?二招?” “二十招。” “我教你100多天,你才学会了三招,她陪你练习二十多天,你居然学会了十七招,你若说谎,我必重重的责罚于你。”马万冲沉声道,“我再问你,虹光剑法你现在学会了几招?” “师叔,弟子知错了。弟子天资愚钝,入门四个月只学会了二十招,弟子愿受师叔责罚。”柱子说着居然跪了下来。 “你是够愚钝的。”马万冲见柱子会错了意本是十分生气,但想到他已学会了二十招又十分的高兴。“你现在把这二十招一一练来,让我与你司马师叔看看。”说着把手中木剑扔了过去。 “是。”柱子借过木剑,看看身边的小英子,舞了起来。 头三招他舞的小心翼翼,从第四招起他想起了小英子手把手教他的情景,心中一喜,不知不觉念动了法诀,结果刚到第八招,只听“啪”的一声,木剑断了。 柱子愣在当场。 “再来。”马万冲随手拿起一把钢剑扔给柱子。 于是柱子接剑从头再练,第八招、第九招、第十招……只见柱子越舞越快,小英子见状,也是十分高兴,不顾脸痛,满面春风。 “啪”,钢剑也断了,第十六招。 马万冲与司马婉茹对视一眼,他们没有说话,可是心中想的都是一样的,莫非柱子的剑法已到二虹境界!因为一但达到二虹境界,法力已非一虹境界能比,普通的钢剑是承受不住的,往往会被逼断。 如果柱子真的练到了二虹境界,那就太可怕了。前辈高人不说,就说当下的二代弟子中,秦弄玉十一个月到一虹境界,但是已被柱子以百天打破记录,李玑保持着十八个月到二虹境界的记录,还有薛不才三年到三虹境界的纪录。这三人入门时间虽不相同,却是虹光派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江湖将这三人并称做虹光三杰,将来虹光派的掌门人,也必在此三人中产生。 司马婉茹手中红光一闪,破军宝剑已握在手中,她本打算让柱子用破军用出施展,看看他到底到了什么层次。此时却见空中一羽白鸽向开阳堂的方向飞去。 “师妹,有消息了。”马万冲道。 司马婉茹点点头,安排弟子们自行练功,然后来到小英子的身旁拍拍她的肩头,道:“为师错怪你了。”说罢不等小英子回话,便与马万冲御剑而起,直奔开阳堂。 “山上除了秦师兄和李师兄,别人很少御剑飞行的。”陈鹏道。 “必有大事情发生。”杜大宝道。 “可能是魔珠有消息了。”玉衡堂大师兄苏昊道。 果然是魔珠的消息,当然是假魔珠。 秦弄玉传回的消息只有三个字:青风寨。 南山四虎拿着假魔珠,在中原绕了一个月,才终于进入了青风寨。秦弄玉追踪至青风寨后,马上飞鸽传书回山,自己留下继续监视。 青风寨位置靠近西域,是近十年江湖新崛起的黑道势力。表面上做着所谓的正经生意,其实是暗藏污垢,不断的收拢黑道上的小股势力,渐有一统黑道的架式。据传当年邪教二护法之一绿袍老祖与法相寺叛徒晓月禅师藏匿其中。此二人当年参与凝碧涯一战,伤害正道人士无数。以法相寺为首的正道人士苦于没有证据只是传闻,否则早就大举进攻青风寨了。 如今看来这青风寨似与邪教有所关联。 司马空将纸条给各堂首座传看,然后道:“既然消息已到,咱们便按既定方案,联系其他门派包围青风寨。”(未完待续) 二十五 清风拦路 众首座纷纷点头,只有徐正甫微微皱眉。 “师兄,您还有什么疑虑?”徐正甫道。 “此次若能围困住邪教和青风寨主力最好,如果对方发现魔珠是假,必定有所防备,所以大家必须行动迅速。”徐正甫道。 “不错,正如大师兄所言,其他三派早已准备就绪,只等消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三天之后便可与我们汇合,包围青风寨。”司马空说。 徐正甫点点头。 司马空按照原来的安排,吩咐天璇堂、天玑堂、开阳堂立刻出发,到青风寨与先行到达的天枢堂汇合。马万冲和司马婉茹带领天权堂、开阳堂、摇光堂弟子负责守山。 一切安排停当,众人离去时,徐正甫叫住了马万冲和司马婉茹。 “师兄还有什么事情?”马万冲道。 “不知为何,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此次青风寨之行是个陷阱。”徐正甫道。“若是邪教趁机攻打碧云山,你们三堂可抵挡的住吗?” 马万冲与司马婉茹对视一眼道:“不能抵御。” “不错。”徐正甫道:“若是邪教围魏救赵或者是声东击西怎么办?” 司马空、司马婉茹、马万冲沉默。 确实是个问题。 “以师兄之见呢?”司马空问道。 “师弟。”徐正甫对司马空道:“那件东西,留给他们吧。” “好吧。”司马空道:“如遇强敌进攻,你们先行退入天枢殿,那里有我派历代掌门的禁固,足以防守。若是再守不住,便用这个吧。” 司马空说完,取出一件一尺长的筒子。 “师弟,这是?”马万冲道。 “这是我虹光派的求援火箭。我虹光派能与有万人之众的天龙帮、有千年历史的法相寺、出产钻石富可敌国的无忧谷并称天下四大帮派,并非七位首座、以及每堂的七名入室弟子这区区五十多人,而是因为它。”司马空说着掂掂手中的火箭。 “我虹光派自第三代祖师开始,便要求每堂只能有七名入室弟子,而这七人还不是固定。原来的入室弟子如需回乡继承家业、成婚出嫁等情况,便可出室下山。几百年来已不知有多少我派弟子出入江湖。而他们下山之时都会立下承诺,自己及后人一但见到了虹光派的求援火箭便必需出手相助,责无旁贷。” “求援火箭已有百年未用,即便是17年前前我派遭遇惨祸之时,也未曾使用。”徐正甫若有所思道。 “如今便将此物交于你二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因为那些多年前下山的弟子们或是为商、或是为官、或是为农。都是有家有业之人,而且旁人对他们的身份或者他们祖先的身份已渐渐淡忘,他们一旦出手,将暴露身份,也将暴露我派实力。”司马空说着把火箭交到了马万冲手中。 马万冲接过火箭,本想说派中遇难之时,那人也不会不坐视不管的,可是看着司马空凝重不表情,终于没有说出口。 虹光派为了隐蔽行动,趁夜出发。 其他四堂离开后,马万冲带天权堂、玉衡堂,司马婉茹带领摇光堂住进了天枢殿。 如有强敌来攻,藏经阁那位前辈怎么办?柱子这样想。 于是他除了平日里练功做饭外,便是偷偷的在山上抓只野鸡、野兔之类的东西,做好后送到藏剑阁门口。而那些肉食,往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司马空带着三堂弟子急行三日,便到了青风寨东,与秦弄玉等人汇合。此时天龙帮、法相寺也刚刚到达,只有无忧谷离的较远,尚未到达。 天龙帮由两大长老带队,约有百人之众,而且还有弟子在不断的赶来。 法相寺由于叛徒晓月禅师的传闻,居然来了三位高僧:了色、了财、了言,以及30余位明字辈弟子。 秦弄玉司马空和其他帮前辈汇报了这三天来的情况。自南山四虎入青风寨以来,不断有人自西而来,进入青风寨,但却未见有人离开。而在昨天夜里来了一波几十人的队伍,青风寨内人物还敞门迎接。 司马空与天龙帮两长老和法相寺三神僧商议后,决定第二日先以寻找南山四虎之名拜山,同时等无忧谷的人马。若商议不成,便大举攻寨,除去这个江湖大患。 于是晚上三派便将青风寨三面包围,只剩下西面空当。 第二日,玄真子带李玦和秦弄玉入寨拜山,要青风寨交出南山四虎。青风寨略加商议后,居然真的交出了南山四虎。只是此四人到虹光派营中之时,早已说不出话来。四人之脸又红又涨,没等到众人问话,四人皮肉爆裂而亡。 众人感觉不妙,再入青风寨,除了几个小喽啰和遍地的机关外,早已空无一人。 “不好。”徐正甫道:“被我言中了。” 于是众人商议刚回各派,以防邪教趁机偷袭,而此时无忧谷人马刚到,却也只好返回。 从青风寨回到碧云山最快需要两天的时间,司马空本欲与几位首座和几大弟子御剑先行,可是徐正甫怕路上有变,只好带领四堂弟子以轻身之术向回赶去。急行一天,在一条小河边准备稍微的休息。 几位年轻弟子俯下身刚想喝几口水,却听玄真子叫道:“别喝!” 大家赶忙站起,仔细看时,却见水中有绿雾腾起,刚才用手捧水的弟子的手掌有些红肿。 “抹解毒丹。”李玦叫道。 “戒备。” 四堂弟子分做四组,隐有四个七星北斗阵的架式。 忽听旁边树林中一阵大笑,树叶被震的瑟瑟发抖,群鸟惊飞。 接着树林中走出一群人,为首一位紫袍男子,大笑道:“司马掌门、徐大侠,久违了。” “肖寨主。”司马空看旗帜,猜出来者是青风寨寨主肖斌。 “好眼光,肖斌在此等候多时了。” “有青风寨拦截我们,碧云山必定受到攻击。”徐正甫低声道。 “师兄所言极是,不过至今未见求援火箭升空,看来山上还能支持。”司马空道,“此处我们要速战速决,不可缠斗。” “好。”三位首座低声应着,然后分别给堂中弟子手势。 “几位莫不是想冲过去救援碧云山?”肖斌见司马空几人窃窃私语道,“我看你们也不必回去了,白眉教主已包围碧云山,估计山上的男弟子早已归西,女弟子们,嘿嘿……” 肖斌说着身后众人一阵的淫笑。(未完待续) 二十六 高手现身 青风寨众人笑声未落,只听一声长啸,两道七色的彩虹杀入清风寨阵中,天玑堂首座丁引、天璇堂首座玄真子紧随剑后,呼啸而来,后面之人也在司马空和徐正甫的带领下,紧随其后。 青风寨中笑声卡然而止,两大护法毛太、杨花不知祭起件什么法宝,迎上两道七色彩虹,“轰轰”两声巨响,毛太、杨花被震退几步,丁引与玄真子的身形也稍缓。 青风寨中两大堂主李源与龙飞见状,一声大喝,空中腾起一柄巨剑和一件流星锤,空中空气凝结成一个巨浪,砸向丁引和玄真子。 丁引和玄真子刚刚全力施法,此时五内未稳,只能使出七成法力,两道六色彩虹飞出。 空中两声巨响听起来好似只有一声。丁引与玄真子后退两步,李源与龙飞只是身形一挫,马上挥兵器又击。 空中两点星光闪过,李源与龙飞各觉着有一道剑气迎面而来,忙放弃攻击用兵刃阻挡。没成想那两道剑气透兵刃而进,二人大惊,连忙躲闪,但各自肩头都是一疼,被剑气划破皮肉。 肖斌的兵器也是剑。 他没料到虹光派会突然行动,而且三人连破两次拦截,但见司马空十字剑法连伤两大堂主,此时必内法未稳,于是运足十成功力,挺剑直取司马空。 司马空果然内法未稳,急忙将紫薇剑一挥,一道六色彩虹挡下肖斌一击。 忽的徐正甫一招七虹剑招攻至,肖斌被震飞到一旁。 接着四个小阵跟了上来,眼见就要一举突破青风寨的阻拦了。 一顶轿子拦住了去路。 青风寨之人纷纷后退,竟然不护轿子,仿佛还需要轿子保护。 徐正甫看出轿子必有玄机,但事已至此已是骑虎难下了,于是全力一击。一道七色的彩虹,刺入轿中。 轿中绿光大盛,徐正甫的半支天愁已插入了轿中,却无法动弹半分,徐正甫一惊,轿中之人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轿帘一闪,一只枯掌击出,徐正甫忙挥左掌相迎。 “轰”的一声,二人分开数尺,天愁剑的光柄骤然被拉长,然后收缩徐正甫又飞了回来,举掌击出,瞬时间已对了七八掌。突然徐正甫眼中赤芒一闪,一掌击出,掌心红光隐隐。 “嘭”的一声,轿子被二人内法震散,轿中之人飘后数丈,居然脚不挨地,徐正甫也后退几丈。 虹光派前进势头受阻,青风寨众人立刻围到那人的两侧,重新挡住了虹光派众人的去路。 徐正甫抬头看去,只见刚才与他对掌之人绿袍绿面,身发绿光。他心中突然一惊道:“绿袍老祖。” 碧云山,今夜星空万里。 柱子在天枢仙坑修练了一个时辰的内法,刚刚走出洞来。他准备回天机堂厨房,那里还有只烤好的山鸡,他拿过去给那位藏剑阁前辈,因为一但大战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抓鸡烧鸡。 鸡藏在炉灶后面的一个洞里,拿出来时还有些余温,柱子把它藏在怀里,挡着风寒向藏剑阁走去。 一下子走了大半的人,所以山上很静,柱子遥望满天繁星,突然有一种寂寞的感觉。虽然与当年在米店比,现在有师兄弟们、有马师叔、还有小英子陪他,可是他觉着他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去做些别的事情。在这天夜里,在星空下,柱子头一次思量人生。 藏剑阁外,柱子放下鸡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的藏剑阁的门无声的开了,一条黑影飞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柱子。没等柱子反应过来,便被那人拽进了藏剑阁,一只手按在他的嘴上,接着柱子听到生硬的三个字:“别出声。” 借着微弱的灯光,柱子终于看清楚了那位前辈的脸,他身上一紧。原来那位前辈的脸上不知被谁砍了一刀,左半边脸被削了下来,只剩下一只右眼,他此时无暇看柱子,而是紧张的看着窗外。 月光把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到了藏剑阁的窗上。 “师兄,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吗?”外面的人影道。 “既已离开,何必再来。”独眼前辈道。 “人虽离开,心却离不开呀。”外面人道。 二人说到此处都沉默了片刻,似乎当年有许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十五年了,不知这些剑是否还认得我。”外面的人说着,推门而入。 一位度身材高大的蒙面老者走了进来,柱子觉着他的身形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老者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剑架上的宝剑们,有不少发出轻吟,似乎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忽的蒙面老者的背后的包袱发出红光,似乎有什么东西想挣脱而出。 众剑的轻吟立刻停止。 独目老者见状独目一闪道:“你真的可以用此剑了吗?” 蒙面老者回手拍拍后背,那东西好像安静了一些。“我为练此剑,深入南疆魔族,甘愿受百魔欺身之苦,终于使自己魔性冠绝天下,可以驾驭血剑。” 血剑!柱子大惊,这人便是当日攻山时用血剑一招击伤马万冲的邪教堂主。他居然称独眼前辈为师兄,莫非他也是虹光剑派之人?柱子想到这里,忽然心头微颤、背上伤疤一阵疼痛。 “啊!”血剑主人似有感觉,突然一惊,反手按剑道:“师兄,莫非你已练成那招?” “没有。”独眼前辈道:“我们的路子错了。” “怎么会错!”血剑主人一听突然脸上红芒闪烁,狂躁起来,背上血剑轻吟。“你我当年便已到剑术内法颠峰,只是无法突破那一招。于是我们另辟蹊径分别找到了突破口,如今再说错了,怎么能说错了呢?” “错了,一生都错了。”独眼前辈道。 “不行!”血剑主人怒道:“你我穷一生之力,便为突破那招,如今虽是年逾古稀,大功未成之时怎能轻易否定自己。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今日咱们便再试上一试,师兄,拔剑吧。”(未完待续) 二十七 收服血剑 他说完,血剑出鞘,红芒大盛,渐渐传到他的手臂,又红遍了全身。 剑阁中群剑微颤,似乎对血剑都十分的忌惮。 独眼前辈叹气道:“师弟,一月前你回山,便是为此剑吧。” “如此说来,那夜追我之人便是师兄了。”血剑主人道。 “不错。”独眼前辈道,“师弟,我劝你还是放弃此剑。毕竟此剑对我派犯下了大案。” “师兄,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取走此剑。那日白眉与大师兄比试之时,我的血剑突然离我而去,可见当时场中有比我魔性更高之人。我若能找出此人,或许可以揭开十七年前派内的惨案的真相。” 独眼前辈的独眼一缩,“你即便找出元凶,又能怎样。当年师尊们的大阵都不是对手,况且你一人之力了。” “所以我才要练成那一神来之招,如遇到元凶,才能为师报仇。”血剑主人说着,人与剑的红芒又增强一成,然后摆出一招的姿势,者柱子看来,颇似虹光剑法中最强攻击的第二十一招。 “师兄,普天之下,只有你我距那一招最近,今日咱们便切磋几招,或许能有所突破。 “师弟呀。这十五年来,我只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咱们两人的路子都错了。” 血剑主入脸色一变,血剑向前伸了三尺,眼中杀气顿现,他疠声道:“出剑。你若能接下我这一招,我便承认此生全错。” “十年未用剑了。”独眼前辈说着,双手一打抖,两柄神剑居然破土而出。独眼前辈一手持一剑,左手起招居然也似第二十一招。 “多年不见,师兄功力又精进了。”血剑主人道。 “精进又如何?毕竟是一条死路。”独眼前辈道。 “是对是错,马上便知。”血剑主人说罢眼中红芒大盛,独眼前辈全身双剑也都发出红光,袍袖被内法催动,鼓了起来。 柱子背痛与怀中水晶珠的微凉又增强数倍,两种红光将藏剑阁内照的如白昼……不,比白天还要亮。只是血剑主人的赤芒中有血腥之气,而独眼前辈的红光却是一股详和之气。 “师兄小心了。”血剑主人大喝一声,血剑腾空而起,一道大大的七色彩虹中夹杂着几点十字星光,向独眼前辈击去。 柱子见状大惊。他通过近一个月的学习,已对内法剑招有了初步的体会。单说那道七色彩虹,便已是惊世骇俗,不在虹光剑客徐正甫之下,况且其中还夹杂着几点十字星光,更在司马空之上。他是如何掐念剑诀的血剑主人必定修为惊人,否则怎能将这两招同时使出。而其对面的独眼前辈似乎不急不躁,莫非修为还在血剑主人之上? 眼见剑芒攻至,独眼前辈红光满面,两柄剑同时飞起,左手使出虹光剑法第二十一招,右手一招似乎和血剑主人后续的半招相同。空中另一道七色彩虹升起,其中夹杂几点十字剑光。 两道彩虹相遇之后没有想象中的巨响,仿佛中和了似的无声的消失了。几点十字星光也各自相撞,只是……血剑主人的星光似乎多丑两点,正在独眼前辈缺眼的左侧,等到他发现之时,只能勉强躲开一道剑气,另一道剑气打在他的腹部。他的身子一震,缓缓的倒了下来。 血流到了地上,血剑见血居然又是一阵轻吟,兴奋之极。血剑主人也被感染,似已入魔,他狞笑一声道:“师兄,你已不是我的对手,我没有错,没有错。”说着举起血剑就要对独眼前辈一剑刺出。 独眼前辈受伤极重,此时他的脸色腊黄,手捂伤口,似乎已是神志不清,只有内法自行运转,保护要害。 “住手!”柱子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跳了出来,站在了独眼前辈身前。 血剑一阵的颤抖,似有退缩之意。 血剑主人大惊,强行按剑,向柱子刺去。 血剑一阵的扭动,剑上红芒急退。 柱子见血剑越刺越慢,到自己胸口之时几乎不动。而他胸口的水晶珠和背后的伤疤似乎也在对抗,柱子于是运功想把两股力量压下去。可运功之下,居然是帮了水晶珠,后背伤疤的疼痛迅速的消失。 血剑又前进了半寸,柱子大怒,伸手在剑尖一拍,喝声“去!” 血剑赤芒突然消失,应声倒飞而出,血剑主人,也被带的退后几步,惊讶的看着柱子。 “你!”血剑主人盯着柱子大惊。 柱子也奇怪,自己只是轻轻一拍,却能将那至邪之物击飞。 那血剑被击飞后,居然又飞了回来,插在柱子面前的地面上,似有膜拜之意。 “你,你莫非就是那日之人?”血剑主人想到那日徐正甫与白眉大战之时血剑飞走的情景。 柱子不知其意,只是觉着眼前的红剑十分的可恶,见其又飞回来了,于是伸手欲再拍,没成想血剑居然一颤,把剑柄放到了柱子是手中。 柱子也一愣,随手拿起了血剑,轻扶着剑身。剑上的血光遇手而盛,似乎要沿着柱子的手臂传到他的身上。突然柱子怀中白光大盛,将血芒硬生生逼了回去。 那边的血剑主人见状呆了片刻,突然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然后大笑道:“罢了罢了。我为御此剑自甘入魔道,忍受百魔蚀身之苦。历时十年才能御剑发功,本想借此剑将功力提升后使出虹光剑派那绝世之招,没成想没成想。数年努力也只胜师兄半筹,若是他全力施为,我必伤在他的剑下。而此剑居然被一少年轻易拿在手中,还有迎奉之意。” 他说着,步履蹒跚向门口走去,未行几步“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忽又转身道:“师兄,邪教明早攻山,你们提前做好准备吧。”说完又是一口鲜血,蒙面黑布掉了下来,柱子看去竟有几分与司马空相似。 血剑主人走了出去,柱子手中血剑却留了下来。 柱子将剑扔开,血剑在空中飞了一圈,又回到了柱子手中。如此三五回柱子终于摇摇头道:“你欲想跟着我,便去了这身红光,除去邪性。” 血剑身上红芒闪了几闪,居然真的消失了,露出本来的面目,一柄玄铁黑剑。(未完待续) 二十八 两大奇人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背后的独眼前辈喘过一口气来,靠在一支桌腿上轻声道:“人是如此,剑亦是如此,看来这剑与你颇有渊源,而且你也能治约此剑,此乃天大的好事。你持此剑后,盼望能够近正远邪,否则一日如我师弟那样,人未御剑,反被剑御。” “前辈。”柱子将血剑扔在一旁,跑过去扶住独眼前辈。“前辈,我叫人给你治伤吧。” “不用了,孩子。你去把那罐子砸开,里面有三粒丹药,拿来。”独眼前辈说着指向一个角落。 柱子拂开尘土,拿出罐子,里面果然有三粒通体发亮的丹药。 独眼前辈服下一粒,将另两粒放进怀中,独眼前辈闭目片刻,脸色好了一些,于是他独目之中闪着精光,对柱子道:“有个故事,你听不听?” 柱子看独眼前辈好了一些,于是点头。 “30年前,虹光剑派出了两位奇才。一人是剑术天才,四月便到一虹境界,另一人是内法奇才,四年后便可距仙坑十丈打坐。”独眼前辈说着咳了几声。 “前辈,四个月和十丈以内便是奇才吗?”柱子问道。 “不错。”独眼前辈忽的一惊道:“莫非现在有人超越了他们?” “没……没有。”柱子道。 “也是。那样的进境岂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二人入门十五年后,已是派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虹光剑法与十字剑法都已到颠峰境界。于是他们开始挑战最高的境界,传说中的绝世仙剑之术:虹光十字剑。”独眼前辈说的很慢。 “虹光十字剑?”柱子奇道:“那是什么剑法?” “现在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那是虹光剑派的至高境界,当年的先祖,曾以一此剑招击退了北方的神兽玄武。但是自那以后,便再无人练成,更奇怪的是前代剑谱中只记载有此一招,却没记载如何练习。” “那怎么练?” “是呀。二人只得慢慢摸索,终于他们找到了自己认为的正路。内法奇才认为以两剑同时使出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乃是正途,剑术天才认为若能一剑使出两种剑法才是正路。” “啊!”柱子想起刚才血剑主人与独眼前辈的对战,“莫非就是前辈和刚才那位前辈?”柱子问道。 “不错。”独眼前辈点头道:“刚才之人,便是司马空的双胞胎哥哥司马天。” “司马掌门?”柱子又是一惊。 “哼,他配当什么掌门。”独眼前辈接着道:“我们二人各自认为自己的理解正确,于是经常私下比试,只是两人几乎分不出胜负。司马天虽然剑招玄妙,但不及我内法浑厚,我虽内法浑厚,但却难以突破对方的剑招。直到一日,司马天在藏剑阁最深处找到那把血剑,那把被虹光派镇派之宝天愁剑镇住的血剑。”独眼前辈说着看看地上的玄铁黑剑。“当时血剑被天愁剑压制若干年,被司马师弟拿出后邪性大发,司马天认为得此神器有助于增强他的软肋内法,必然可助他练成虹光十字剑。其实他的内法根本不弱,只是比我差一点。但是此剑非魔性超强之人不能驾驭,否则反而会被剑上的血气反噬。于是他准备带剑深入南疆寻找魔族,以增强魔性,此事他只告诉了我。” “我断不答应,我认为虹光十字剑未成,是因为内法不够,只要勤加修炼,终有一日便可成功。没想到此言戳到了他的痛处,他一直以内法不及我而耿耿于怀。而且他当时已与血剑相处多日,不知不觉中已染了血性,于是他突然出手,伤了我的脸。”独眼前辈说着,脸上的红肉不停的跳起,柱子可以想象当时的样子。 “他伤我之后带血剑而走,我为能使他回心转意,故意换上他的衣服,于是大家都以为我是司马天,而持血剑而去的是吴尘飞。加之我二人身材相仿,我面容被毁,嗓子也受了伤,大家居然真的没有看出来。于是江湖上只知虹光派有叛徒吴尘飞而不是司马天。” “前辈,您才是吴尘飞。” “是的,北斗九星,七明二暗,我与司马天师弟便是时隐时现弼星与辅星。” 独眼前辈说到此处,忽见门外有不少火把亮起,显然是虹光派其他人有所发现,寻到藏剑阁了。 “司马师兄,你还好吗?”司马婉茹说着,仗剑而入,一眼看见地上二人。 “我没大事。”独眼前辈说着站了起来。 此时马万冲和司马婉茹已看到地上的三把剑,“隐元剑!那个叛徒来过?”马万冲道。 原来辅星司马天使用洞明剑,弼星吴尘飞的武器是隐元剑。司马天走后吴尘飞便将隐元剑藏了起来,自己则使用司马天的洞明剑。马万冲看见了地上的隐元剑于是才问。 “他,已走了。”独眼吴尘飞又恢复了干涩的声音。“他说明日一早邪教攻山,大家都准备去吧。” 众人一惊,看来司马空与徐正甫走时所言应验了。 “你怎么在这里。”马万冲问柱子。 “师叔,我是来给这位前辈送吃的呢。”柱子低头道。 马万冲扫了一眼门外的烧鸡。 “正好我饿了,把鸡给我拿过来。”独眼吴尘飞道。 “好。”陈鹏连忙把鸡送了进来。 “屁股给你。”独眼吴尘飞说着,撕下鸡屁股,带着好大一块肉的鸡屁股,塞到了陈鹏的嘴里,陈鹏来不及道谢,便大嚼了起来。吴尘飞也大嚼起来。 “好,司马师弟既然没事,我们就放心了。”马万冲说着带诸人离开藏剑阁。 “等下,剑。”吴尘飞喊柱子。 柱子点点头,捡起地上的黑剑。他看着独眼前辈狼吞虎咽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伤早好了,柱子知道,他是在装。于是他赶紧离开藏剑阁,好让独眼前辈不用再装下去。 果然,众人离开后,吴尘飞一阵的咳嗽,口中鸡肉也吐了出来,带着鲜血。他忙运功打坐,身上的红光不断的游走。 天还没亮,虹光派众人便已在天枢堂外摆好了阵式。 天上星辰业已西沉,柱子找到了北斗七星。今日的七星,似乎比平时弱了不少,与之相趁的是开阳星上方和斗魁中间,有两颗平时看不见的星星亮了起来,甚至在某一时刻超过主星。只是那么一刻,他们便又暗淡不见了。 那便是辅星和弼星。 突那只巨鹤一阵的长鸣,似乎发现了什么。徐若琪走过去轻轻拍拍它的颈低声道:“鹤前辈,你若有空,便去告诉师兄和爹爹,让他们快点回来。” 仙鹤又是一阵的长鸣,双翅一展,向西飞去。看着仙鹤消失的影子,徐若琪自语道:“希望爹爹和师兄能早点回来。” 天微亮之时,邪教上山了。(未完待续) 二十九 击退绿袍 “呵呵。”练袍老祖发出两声瘆人的干笑,“虹光剑客徐正甫,功力果然非同小可。”他说着,居然散出一股绿气,向虹光派这边飘了过来。 “早知绿袍老祖擅长用毒,没想到功力也是非常呀。”徐正甫说着,将残剑天愁一挥,绿气居然被吹散。 “好功力。”绿袍老祖道,“难怪白眉师兄十年前被你缠斗,只是今日你天愁已残,援手未至,恐没有当日的运气了。” “绿袍,你当年被无忧谷风老谷主重伤,不自洗心革面,如今又出来害人,今日我便了结你。”司马空高声道。 “哈哈哈。”绿袍老祖笑道:“你师兄尚不敢如此说话,你似乎还差点。” 司马空听罢大怒,紫薇剑挥出七个十字星光按北斗起星之位,直取绿袍老祖。 绿袍老祖居然平空升起,人们这时才发现他双腿自膝下尽失,那是当年被风轻摇斩断的。他手中没有兵器,只是伸手挥出一片绿芒,“嘭”的一声,居然硬生生接下司马空一剑。 司马空一惊,没想到世上竟有人能空手接下他的十字剑法。 绿袍也是一惊,没想到虹光派中除了徐正甫,还有这样的人物。 于是二人都加是了施展法力,场中绿光与星光不断。 其他人也是一拥而上,一场混战开始了。 徐正甫以一敌二对上了李源和龙飞,玄真子和丁引,与肖斌、毛太、杨花五人战成一团。 而四堂弟子组成四个小阵,与青风寨其他人战到一起。 片刻之后,司马空已落下风,玄真子与丁引也是守多攻少,徐正甫倒是游刃有余。而四个小阵,对付青风寨的帮众居然略占上风。 “天璇阵退,天玑、天枢、开阳顶。”徐正甫观察了一下形势道。 说话间三阵挡下青风帮众,天璇小阵退到后方。“李玦,助你师父困人。” “是,师伯。”李玦答应一声,驱阵围住毛太杨花。 当下形式立转。毛太、杨花二人被死死围住,而玄直子、丁引双战肖斌,立占上风,几回合之后,肖斌已呈败相。 绿袍老祖一声怪叫,一道绿光透过司马空的剑气,刺了进来。 司马空后退几步,没有躲开。眼见绿光要刺入右胸,司马空迎身而上,挥出三个十字星光,要与绿袍同归于尽。 “当”的一声,旁边的徐正甫御残剑天愁挡下了绿袍的一击,绿袍只觉怀中一冷,中了司马空两剑。而徐正甫背后挨了李源和龙飞两掌,只见他眼中赤光一闪,挥剑后扫,李源和龙飞惊讶之下连忙后退,各自胸前衣襟还是被剑气划破。 “哎呀”一声。那边肖斌一个不小心,被玄真子刺了一剑,急忙后退。 “撤!”肖斌大叫一声,向礼袍老祖跑去,众人正要追,却见绿袍双手齐舞,两颗绿球在空中爆炸,绿色的烟雾向众人扑来。 “有毒,退。”司马空说完扶着徐正甫后退。 天枢、天玑、开阳三堂小阵,御气散毒,那些逃命不及的青风寨帮众,有不少被毒雾毒倒,吐血而亡。 兵器交锋之声还在继续,那是天璇堂小阵围困住毛太和杨花二人,因为刚才距战团较远,毒烟伤不到他们,所以战斗仍在继续。 司马空忙掏出两粒丹药给徐正甫服下,徐正甫连受两掌后又强行运功,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此时脸色死灰,打坐运功。 不一会儿传来两声惨叫,毛太和杨花二人被冲入阵中的丁引和玄真子杀死。 众人围到徐正甫身旁,司马空、玄真子、丁引三人各以法力给他疗伤。 一柱香后,徐正甫睁开了眼睛,低声道:“诸位师弟不可再浪费法力,我无大碍,你们需立刻回山救援。” “这?”司马空犹豫片刻,终于道,“薛不才何在。” “弟子在。” “现在只有开阳小阵无人受伤,你便带开阳小阵护送你们师伯回山,我们先行一步救援。” “是。” 白眉老祖带人上山之时并未遇到任何抵抗。他马上下令退到半山,然后派人到山上打探,结果发现虹光派众人集中到了一处,才又攻上了山去。 天枢殿外,马万冲与司马婉茹带两个小阵与邪教众人拼杀了起来。 开始之时白眉老祖与几个堂主只是远远的看着,虹光剑派居然不落下风,可是白眉一声怒喝,枯木杖发出一道玄光,几名虹光派弟子应光而倒,两个小阵瞬间被破。 虹光派按计划退入天枢殿。 天下尽知天枢殿内禁固强大,马万冲等人已发动了机关。白眉老祖一靠近天枢殿,多时感觉法力游荡,于是不敢硬闯,连忙后退,吩咐手下包围,暂停了进攻。 “马万冲,我劝你还是尽早束手就擒,否则我放火烧殿。”白眉老祖在外喝道。 马万冲清点了一下人数,二十一名弟子只进来十六名,想是那几人已死在邪教刀下,而进来的也有不少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司马婉茹摇摇头,伸手掏出了信号火箭。 “师妹不可。”马万冲按住司马婉茹的手道,“我等未到绝望之时,不可轻用呀。况且,那人还没有出动。” 司马婉茹听后眼中一亮,似乎有了依靠。 此时忽听殿外一阵喧闹之声,邪教弟子有人叫道:“抓住个活的,是个女的。” 接着听到一个女子求救哭喊的声音。 小英子!居然是小英子声音。柱子想着朝四周查看,果然没有小英子的身影。 “还是个小美人,好软的胸呀,咱们兄弟不妨便在这里快活快活。”然后是邪教弟子一阵的淫笑,接着听到衣襟被撕破的声音。 “啊!”小英子又是一声的尖叫。 柱子开门就要冲出去拼命,却被杜大宝拉着,柱子刚想挣脱,只听外面邪教弟子传出几声惨叫,柱子等人连忙看去,竟是那位独眼前辈飞入了邪教的阵中,两柄剑发着白光,围绕在他的身边。 邪教早有准备,见有人冲过来救人,十来个教众立刻围了上去,纷纷举兵刃向来人攻去。 只见空中闪过两道七色彩虹,围攻的人都已倒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 白眉老祖一见大惊,飞身举杖祭出一道玄光击向独眼前辈。 独眼前辈将小英子护在身后,对白眉老祖的攻势不逼不退,双剑齐出。 空中又闪过一道七色彩虹,还夹杂着几点十字星光。白眉老祖怪叫一声,凭空后翻,落地时左臂已流出血来。(未完待续) 三十回 豪情一战 “你是何人?”白眉老祖惊道:“虹光派怎会有如此人物?” “哼。”独眼前辈哼了一声,拉小英子回到天枢殿内。 白眉看着独眼前辈的背影,想起了刚才他用的找式自语道:“不对呀,他不应是司马天。” 摇光堂众女弟子忙上前拉住小英子,帮她整理好衣服。 马万冲和司马婉茹看着独眼老者,眼中露出奇特的表情,而人心中疑问,这“司马天”怎用了吴尘飞的招术。马万冲刚想上前问话,却见“司马天”一口血箭喷出,倒在地上。 “师弟。”马万冲连忙扶住他。 “司马天”慢慢坐好,从怀中掏出两粒丹药,放入口中一粒。 “等等。”司马婉茹一把夺过剩下的一粒丹药道:“师兄,这是什么?难道是一日续命丹?” “司马天”服下丹药稍坐了一会儿,脸色好了点道:“不错师妹。就是一日续命丹。”说着要回了丹药。 “你怎能吃这个,吃了这个虽有暂时的奇效,但……但命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 “无妨了,我昨日已吃了一粒了。”“司马天”苦笑道。 此时门外的邪教,都被“司马天”这个下马威震住。竟然一招伤了白眉老祖,此种武功世间罕见,即便强如徐正甫、司马空,也只多和白眉打成平手。白眉老祖稳了下心神,感觉手臂伤的不重。平心而论,那人虽然剑法奇特,但是内法不实,似乎是受了重伤,否则刚才那一剑可重伤自己,当然自己也是有所大意,否则也受不了伤的。但是那是方才使出的那一招,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虹光十字剑?要是这样便太可怕,这虹光派中会有几个这样的人物呢? 此时他听到身旁有人冷笑一声,白眉本欲发怒,一看那人的脸,又硬生生把气圧了下去,低声道:“禅师有何见教?” 那人是个光头大和尚,黑须如针,满脸横肉,手中禅杖发出金光,但是金光中透着诡异。 “教主是主,老僧是客,当然是听教主吩咐。不过方才见教主有畏惧之色,出声提醒罢了。” “多谢禅师。”白眉老祖气的牙根疼,但表面上还是很客气。他与手下众人商议片刻后,准备稳妥起见,放火烧殿。 教众被派出去找柴木,有一人行至不远,突然发现地上躺着一人,过去看时,竟是本教圣剑堂堂主,于是连忙搀扶到白眉老祖面前。 白眉老祖搭搭他的脉门,白眉一皱。“圣剑堂主,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我错了,我一生都错了吗?”圣剑堂主懵懵懂懂的说着。 旁边柴木已堆了不少,有人浇上一些油,准备点着后扔向天枢殿。 可能是烟味刺激了圣剑堂主,他猛的抬头道:“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禀堂主,奉教主之命,火烧天枢殿。” “混帐!”圣剑堂主突然挥掌将说话之人击飞,大叫道:“我乃虹光派司马天,谁敢烧殿我杀了谁。”说着又击飞了几名点火的教众。 “吴尘飞,你疯了吗?你是虹光派叛逆吴尘飞。”白眉怒道。 “错,吴师兄在里面,我不是吴尘飞,我是叛徒司马天。”他说着竟哭了起来,70多岁的人了,哭声让人动容。 “嘭”的一声,白眉一掌击到他的胸口,他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击飞,撞到了天枢殿的门上。 殿内出来两名弟子,用剑按他几下,他没有动静,这两名弟子才把他拖了进去。 “叛徒。”马万冲说着就要举剑刺下。 “慢。”真正的吴尘飞道:“马师弟,到这个时候了,就饶过他吧。” “叛徒吴尘飞,刚才还胆敢在门外胡言乱语。”马万冲骂道。 “马师弟,他说的是真的,他是司马天,我才是吴尘飞。” “什么?”马万冲惊道,然后他与司马婉茹翻起那人的脸仔细看看,与司马空一模一样,果然是司马天。 “那你真的是吴师兄了?”马万冲对独眼道。 “是的,我才是吴尘飞,他是司马天。这其中故事,我已说给这位柱子师侄听。”吴尘飞道。 此时地上的司马天缓缓睁开了眼睛,“吴师兄,我对不起你呀。”说着流下泪水。 “司马师弟,都到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干什么。” “是呀,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我都将油尽灯枯,只是这用一生钻研出的剑法已无人可传了。试想你当年四个月将虹光剑法练至一虹,我四年练成十字剑法,恐怕以后只能是传说了。” “嗨。”吴尘飞也叹了口气。 “哼。”马万冲冷言道:“休说什么四个月,眼下虹光派二代弟子中早有一人百天便到了一虹境界。” 司马天眼中一亮,道:“是谁!?” “就是他。柱子,过来。” “师叔、前辈。”柱子不知称呼什么。 司马天勉强起来,上下摸摸柱子,摇了摇头道:“此人骨骼僵硬,非练剑奇才,我不信、不信呀。” “柱子师侄虽不是练剑奇才,却是内法天才,我派剑法,不是讲究以法御剑吗?”马万冲道。 “什么?内法奇才。”独眼吴尘飞大喜道:“柱子,过来。” 柱子走了过去,吴尘飞将手按在柱子的丹田,片刻之后大喜,竟然一把抱住了柱子。 柱子只觉着怀里被塞进了一件东西,刚想问,却听吴尘飞在耳边轻声道:“这是我多年参研的内法心法,与虹光派现行心法有所不同、甚至有相悖之处,你且拿了仔细钻研吧。”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股股的浓烟,邪教又开始放火了。 众人大惊,马万冲道:“这殿内虽有诸多的禁固,但多半是对法术兵器的,不知有没有防火的。” 司马婉茹也皱着眉头。 吴尘飞见此情形对司马天道。“司马师弟,我这里还有一粒一日续命丹,你敢不敢吃下。” “岂有不敢。”司马天说着一把夺过塞进了嘴里。 “哈哈哈。”同为绝世奇才的二人同时大笑。 “马师弟。”吴尘飞道:“那边箱子里有当年留下的硬弩,你们先用他们抵抗一会儿,我们调息片刻,马上攻出。” “是。”马万冲带弟子们去了。 吴尘飞和司马天并肩而坐,不到一柱香的的功夫,两人脸色便迅速的由白转成了红润。 “师弟,你好了吗?”吴尘飞笑道。 “好了。只是你的一生所学终究是有了个传人,我的剑法却要从世间消失了。” “还是没有瞒过你。”吴尘飞道:“我在内法心法中已记下了你剑法的奥义,只是若非天才,恐怕是练不成的。” “哦。”司马天眼中一亮道:“如此一来,我便可放心了。今日我们便使出毕生的修为,豪情一战。” “好!你这把洞明剑我为你保存多日,今日便再归主人了。” “不,师兄,如今你已是他的主人,我另借别剑吧。柱子师侄,我能叫你师侄吗”司马天道。 “师叔,请吩咐。” “那把血剑,可否借我一用。” “当然可以。”柱子说着把玄铁黑剑递了过去。 “这是血剑吗?”司马天接剑道。 “师弟,柱子师侄已消去了剑上的血气,如今它已回归自己本来面目,想你当年天赋在你弟司马空之上,而如今你弟司马空已是虹光派第一高手,若你不走错路,你的造诣又怎会在他之下呀。” “惭愧了师兄。今日我便以本来面目,以虹光派的纯正武功做护派之战。” 二人说罢,身上散出白红之光,缓缓走出了天枢殿。(未完待续) 三十一 绝世一剑 邪教众人见出来如天神般的二人,心中都不免一惊。只见两道闪光,二人冲入了邪教人群之中,所向披靡,片刻间已倒下几十名邪教教众。白眉老祖一见此二人难挡,更惊的是方才圣剑堂主明明已被他重伤,如今却似没事一样。于是给身后的大和尚使个眼色,大和尚点点头,于是二人迎战而上。 吴尘飞与司马天早已把生死置于度外,虽然对手是白眉和晓月这等绝世高手,但二人却未将此战看做生死之战,居然谈笑风生。 “师弟,你看我这一招如何?”吴尘飞说着双剑齐飞,空中落下两道七色虹光,晓月与白眉并力接下,大惊。这一道彩虹已是惊世骇俗,两道齐发,世间竟有这等人物。 白眉和晓月各退一步,吴尘飞连退三四步才停下。 “此招霸道之极,若是你功力未损之时使出,天下恐无几人能接下。师兄,你看我这一招。”司马天说着,一招使出,但见空中半道彩虹划过,却化做了点点星光,白眉老祖和晓月禅师接到一半方觉有变,急忙变招才勉强防下这一招。 “好好,声东击西,明虹暗星,好剑法。师弟,我还有一妙招,你看这招是否接近那一招。”吴尘飞说着双手各出一招虹光剑法第二十一式,两道彩虹,一横一竖,组成个大大的十字,白眉与晓月不敢硬接,两旁分开。 “轰”的一声,剑气在地上击出一个大大的十字。 “好,以我之见那招应该是类似这个样子,只是你是由双剑使出,应该是一剑而出。师兄你看我这一招。”司马天说着将两招十字剑法揉成一招使出,只见几颗十字剑星排成了两排组成个大大的十字,白眉本欲硬接此招,见晓月退开,也赶紧退开。 两大绝世高手,被人以一敌二逼的连退数步,此战不论胜败,他们已经栽了。 “好好,师弟剑法果然妙不可言,师兄我愚钝,只能凭内法和双手剑使出的剑招不似你那般巧妙,愚兄佩服了。”吴尘飞道。 “师兄差矣,司马天此生最佩服之人就是师兄。我凡事冒进,急于求成,不似师兄循序渐进、心如止水。这一手双手分使两招,我是学不来的。” “哈哈哈。”二人同时大笑。 在场之人都被他们这种绝世气势折服,纷纷侧目。 白眉老祖与晓月禅师稍加调整,立刻攻来。 司马天和吴尘飞挥剑相迎,四人战做一团。 玄光撞上两道六色彩虹,白眉老祖枯木杖接下吴尘飞一招,虽然被震退两丈,心中却有了底,对方虽然剑法奇妙,但内法毕竟受损,坚持不了多久的。 再说司马天与晓月对过一招道:“晓月,你为法相寺叛逆,我也曾是虹光派叛徒,你不妨学我回头是岸呀。” “你的岸在西天。”晓月说着举禅杖砸来,司马天挥剑相迎。 二十回合后,吴尘飞与司马天已是真气不足,但他们二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招招以我为主,不求护体,只求伤人。白眉老祖和晓月禅师一时间也拿不下他们。 “杀!”马万冲和司马婉茹见形势有转机,带弟子们杀了出来。 柱子也杀了出去,他也受到两位前辈必死精神的感染,再加上刚才小英子差点被对方侮辱,于是心中怒火高涨,下手颇重,没多久居然已伤了对方四五个人。 又过几回合,司马天被晓月一掌击中胸口,一口鲜血喷出,连退七八步,愣在当场。晓月本来一招攻出,见司马天居然不躲不防,不知他会出什么招数,于是硬生生收下那招,退后几步持杖观看。 吴尘飞与白眉对过一招后,护到司马天的身前问道:“师弟,怎么了?” “师兄。”司马天痴痴道:“我似乎领悟到那招的奥义了。” “什么!”吴尘飞惊道。 司马天没有说话,挥剑正划一个圆圈,摇摇头,然后又反划一个圆圈,点点头。 “竟然是如此。”吴尘飞释然道。 “可惜了,可惜了。”司马天突然仰天长叹,“此时我二人都已是油尽灯枯,真气所剩无几,恐怕此生无缘与那招相见了。” “师弟,愚兄还有几分残留法力,可助师弟。” “师兄,你……” “你我二人此生目标,便是为了那招,如今你终于在愚兄前悟出那招,不将其在世间使出,愚兄死不瞑目呀。” “好。师兄话已至此,司马天也当成其所愿了。” 此时两方打斗之人都停了下来,分列两旁,静静的观看着濒死的二人要使出如何的一招。 吴尘飞忽然身上白芒大盛,他将一只手放到司马天的后背之上,白芒随他手臂传到司马天体内,他自己却委顿到了地上,身上的皮肉瞬时间枯萎,只剩下一只独目还有些色彩。 他将全身的真气都传给了司马天,毫无保留。 柱子看到此景眼中流下了泪水,他知道两位前辈要耗尽生命使出那传说中的虹光十字剑招了,于是自语道:“血剑呀血剑,你若有灵性便再帮他一帮吧。” 话音刚落,司马天手中的黑剑突然重现血光,而且似乎被压抑很久,比以往更加的张狂。 司马天看看手中的剑,道:“连你也想见那一招吗?好,今日咱们便舍命一击。” 那边白眉和晓月看明白了场中的情景,二人准备趁司马天准备未好,抢先出招。却见司马天挥掌击在自己的胸口,“噗”的一口鲜血喷到了血剑之上。 “啊,魔族嗜血术。”白眉和晓月同时大惊,手中却加了把功力。眼见枯木杖和禅杖距司马天不足一丈。 司马天终于出招, 很慢很轻的一招。 切切实实的一招,不是双剑使出,也不是两招拼成的。 只是那么一招,却后发而先至。 空中风云突变,顿时一切好似静止了。接着两道尺许的七色彩虹同时闪过,组成个十字,在空中旋转着,似乎将空气击穿。 “轰”的一声,晓月和白眉同时被震飞,口吐鲜血。 血剑落地,司马天口中只说出两个字:“成了……”身体便僵直不动,一阵风过,他居然化做了灰尘飞上了天空。 地上吴尘飞的身体骨骼忽的散落,一只独目也终于失去了色彩。(未完待续) 三十二 逍遥仙子 “杀。”马万冲高呼一声,与司马婉茹带众弟子冲了过去,邪教弟子见教主受伤,无心恋战,忙护着白眉与晓月且战且退。 柱子见吴尘飞和司马天亡故,心中悲愤,大喝一声剑来,血剑应声而到。于是他握紧血剑,跟着大家大叫着冲了过去。只是邪教众人退的极快,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柱子左右看看没有小英子,正巧徐若琪从他身旁跑过,于是问道:“徐师姐,我英子姐呢?” “师父说她刚才受了惊吓,让她在天枢殿内休息。”徐若琪道。 于是柱子放缓了脚步,想自己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他回头一看,大惊。 只见小英子捂着胸口,跑上了通往摇光堂方向的吊桥。 “英子姐。”柱子大叫一声,追了过去。 “柱子师弟,别乱跑。”徐若琪见柱子脱离了大队,连忙叫道。 可是柱子只知追赶小英子,根本没有听到徐若琪的叫声。而小英子则是因为刚才被邪教之人撕坏了衣服,见众人离开,便想回摇光堂换一件去,于是听到了柱子的叫声,脸上一红,反而跑的更快了。 柱子连忙脚下加劲儿,追了过去。此时柱子的内法已有了些火候,不过片刻便追上了小英子。 “英子姐,你去哪里?” “我……我回去换件衣服。”小英子红着脸道。 柱子打量一下,果然小英子胸前的衣服被撕去了一大片,虽然是极力的摭掩,还是露出白白的肉。 “你别乱看。”小英子急道。 “哦。”柱子脸一红,连忙转过了头道:“山上危险,我陪你一块去。” 小英子点点头,于是二人跑了起来。 天枢堂并没有直截通往摇光堂的吊桥,因为在开阳堂旁边还有一处似隐似现的峰头,峰头上一处所在,便是柱子曾经去过的藏剑阁。那里不仅有虹光派历代收集、缴获的宝剑,还有各派的武功秘籍。藏剑阁距离开阳峰最近,其次便是摇光峰。 徐若琪冲杀了一阵子,看看四下柱子和小英子没有回来,心道此二人入门不久,修为尚浅,若是半路遇到了邪教之人,恐怕凶多吉少。想着给旁边的师姐打了个招呼,向藏剑阁的方向御剑飞去。 “马上便要到了。”柱子看见了藏剑阁,不免想起了吴尘飞和司马天,他摸摸怀中的册子,眼中一热。 “柱子,你看。”小英子突然指着藏剑阁的方向道。 柱子顺势看去,只见一条白影一闪,钻进了藏剑阁内。 “呀!”柱子惊叫一声道:“必定是邪教之人逃到了此处,想去藏剑阁内盗取本派的宝剑。”柱子说着,挺血剑冲了过去。 小英子叫住他,可是他已跑出了很远,于是也只好跟上。此时空中一阵风过,徐若琪飞了过来。 “徐师姐,你来的正好。”小英子喜道:“刚才我们看到有人闯进了藏剑阁,柱子便冲了过去。” “好。看我的。”徐若琪说着,直接从柱子头顶飞过,直冲入藏剑阁内。 只听藏剑阁内闪过两道四色的彩虹,两声娇喝。然后便见徐若琪破窗飞出,落地后连退两三丈,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徐师姐,你……”柱子伸手想去扶她,可是徐若琪身形一转躲开了。 她的脸色煞白,眉头紧锁,显然刚才入阁的是个高手。 “哈哈哈。”藏剑阁内传出一阵放荡的笑声,柱子听了心中一荡。“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只是三个小娃娃。”随着声音,一个婀娜的身影从阁内飞出。 “逍遥仙子!”柱子惊道。 徐若琪的脸色更白了,那日她见过这妖妇与师父大战,不分胜负,自己断不是她的对手。于是她对旁边的柱子和小英子道:“你们快去通知师父他们,我先缠住她。” “不行!”柱子斩钉截铁道:“这妖妇法力高强,你一人不是她的对手。还是让英子姐快去报信,我与你一地战她。” 听了柱子的话,徐若琪心中欣慰,用赞赏的眼光看了一眼柱子。 这一眼看得柱子心中豪气斗生,将手中血剑一挥,一跃而上。 一道两色彩虹飞出,直击逍遥仙子。 “好小子,虹光剑法居然已到了两虹境界。”逍遥仙子微微一笑,手中软鞭似蛟龙出海,卷住了柱子的宝剑。 彩虹顿时消失,柱子想撤回宝剑,可是却被逍遥仙子一步步的拉了过去。 “让姐姐好好疼疼你。”逍遥仙子笑声震耳,柱子的眼神迷离,似乎有放弃抵抗的意思。 “妖妇!”徐若琪大叫一声,一剑刺出,一道四色彩虹直击逍遥仙子。 逍遥仙子不敢大意,手中软鞭一甩,将柱子甩进了藏经阁内。接着凭空飞起,居然从彩虹旁边飞过,一掌击向徐若琪。 “啊!”徐若琪大惊,见此掌无处可躲,于是眼睛一闭,手中剑回砍,想要来个同归于尽的招式。 逍遥仙子的一掌并未击下,她的软鞭缠住了徐若琪的腰,然后一甩,将她也卷进了藏剑阁内。 旁边的小英子大惊,连连后退,想起叫人。可是口刚张开,已被逍遥仙子抓住,扔进了藏剑阁内。 一阵的大笑,逍遥仙子飞进了阁,已稍微喘口气的徐若琪和柱子同时发招,一道四色的彩虹、一道两色的彩虹从空中降落。 逍遥仙子挥鞭一挡,徐若琪和柱子被击退数步。 “哈哈,两个小娃娃还有两下子。”逍遥仙子道,接着又一鞭挥来。 徐若琪后退中使出一招三虹剑招,明显的内法不足。柱子一剑没有挥出剑虹,结结实实的打到了黄色软鞭之上,黄色软鞭一接触柱子的玄铁黑剑,如蛇被打七寸一样缩了回去,鞭梢儿还被切开一道小口子。逍遥仙子大惊,她的软鞭虽不是神器,但是也非世间凡物所能伤的,对面这小子手中所持必非凡物。逍遥仙子心中虽怒,脸上却笑的灿烂如花,双目神采奕奕,特别的有神。 柱子看一眼,只觉心神动摇,连忙凝气收神。 “小兄弟呀,你手中拿的什么宝贝,居然一剑划破了姐姐的鞭子,下一剑是不是要划破姐姐的衣服呀。”逍遥仙子说着鞭子又是一挥。 柱子连忙举剑相迎,没想到是虚招,鞭子飞到一半收了回去,却射出一股黄烟,柱子闻着香香的。 “小心有毒。”徐若琪叫着,拉柱子后退。 逍遥仙子挥鞭上前,徐若琪和柱子护着小英子且战且退,不一会儿便到了藏剑阁最里边。 那里有个洞,洞门上有一个大字“辅”。原来这里是辅星洞,莫非里面还有辅星仙坑?柱子见字想着。 可是这个洞口的石门关着,柱子他们推了几下推不开。(未完待续) 三十三 玉体横陈 逍遥仙子看到把他们逼到了死角,放松了攻势。 柱子他们却不敢放松,连小英子拿起剑来严阵以待。 “肯定有机关。”徐若琪低声道,然后在墙上找着机关。她上下左右的摸着一块块突起的石头,希望能找到开启石门的“钥匙”。可是她刚找了一会儿,忽然感觉一阵的头晕,身体里面热热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徐师姐,你的脸怎么红了。”小英子发现了异常,刚说完她又发现旁边的柱子也有些焦躁,不停的换着姿势。 “哈哈哈”逍遥仙子笑道:“两个小娃娃是不是感觉全身燥热、心绪难定。” 柱子和徐若琪听罢大惊,因为他们此时就是这个感觉。 “方才你们中了姐姐的逍遥散,催情壮阳,男女都有效。若是一个时辰内不接纳异性欢交,阴阳互补,就会经脉爆裂而死。如此洞天福地,何不以地为床就地操练,姐姐在旁也可给你们指点一二。”说完一阵淫邪的笑着,笑的柱子宝剑差点落点。 “用真气压住药力,不可分神。”徐若琪红着脸道。 柱子听了连忙按她所说凝神静气。小英子听了逍遥仙子的话也红了脸,她虽然没有闻到逍遥散,但是想到柱子和徐师姐一个时辰便会死去,而保住小性命的唯一方法就是男女欢交,不禁红了脸。她与柱子这百天以来数次历险,又有了肌肤之亲,特别是胸部都被柱子摸过了多次,心中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柱子的人。想到柱子保命的方法,她便想到了自己,于是心里又羞又怕。可是徐师姐呢?这里谁能救她呢?难道是柱子吗? 逍遥仙子见二人药力发作,精神不集中,于是挥鞭攻来。 柱子见状举剑相格,逍遥仙子怕软鞭被玄铁黑剑伤到,于是鞭梢儿一转,绕了过去打到了柱子的背上,柱子被打的向前踉跄两步,逍遥仙子猛的上前,居然把柱子紧紧的抱到了怀里,于是柱子的脸便陷入了逍遥仙子那软玉的身体上,让他难以呼吸。柱子想用剑刺她,可是双臂已被紧紧锁住,动弹不得。他想挣脱,可是自己功力没有对方大,更要命的是逍遥散的药力进一步发作,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大。 “小子有反应了,是不是看上姐姐了。”逍遥仙子笑着,手上却加了把劲,眼看要把柱子缠死了。 柱子疼痛之下,忽的和叫一声,胸前的水晶珠暗中发出白光。 逍遥仙子只觉怀中一凉,不知柱子做了什么手脚,双臂刚一放松,柱子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子力气,居然从她的怀里挣脱。 柱子后退中将剑上挑,本想给逍遥仙子一剑,逍遥仙子顺势一退,剑尖划破了她的衣服,一包黄色的粉末也被划破,散到了空气中,那就是刚才的逍遥散。正在此时徐若琪不知摸对了哪块石头,辅洞的石门“隆”的一声打开了,里面一阵冷风吹出,将那黄粉大半都吹到了逍遥仙子的脸上。 “啊!”逍遥仙子惊的大叫一声。 “快入洞。”徐若琪叫道。 柱子与小英子连忙入洞,逍遥仙子不依不饶,挥鞭朴来,柱子一剑刺出,逍遥仙子一鞭打在他的手上,玄铁黑剑“当啷啷”落地。 逍遥仙子来势未减,挥掌击出,柱子运足十成内法,双掌相迎。 “嘭”的一声,他们各自击中了对方的胸口。本来柱子胳膊没有逍遥仙子长,但是逍遥仙子丰满的*帮助了柱子。 柱子掌中带着一股怪力,再加上逍遥仙子吸入了大量的逍遥散,此时药力发作起来,所以逍遥仙子中掌之后,软倒在地。 而柱子则被一掌击飞,“咚”的一声撞到了石壁之上,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石门“隆”的一声又关上了。 “你有事吗?”小英子上前扶住柱子,却见柱子双眼通红,一把抓住小英子的手还在颤抖,然后又强忍着松开,推开了小英子。原来他划破逍遥仙子药包之时,自己又吸入了一些逍遥散,此时两重药力合并到一起,他正在*烧身,血脉爆胀。 柱子推开小英子,连忙就地打坐,此时心中水晶珠传出凉意,柱子的状态好了一些。 “怎么关上了。”徐若琪说着,在柱子撞到的那片墙上找着机关,想在逍遥仙子未起之时,赶紧逃出去。可是柱子刚才一撞力道十分之大,那块石壁上的石头碎了一大片,根本看不出来那个是机关了。而她也感觉有些头晕,体内有股力量澎湃着。她身上的药力也发作起来了,于是她也只好凝神打坐,妄图减轻药力。 就在柱子与徐若琪打坐了片刻,减缓了身上药力发作之时,那边却传来了逍遥仙子的吟呻之声,诱人的声音。 柱子的身子一震,刚才的打坐前功尽弃了。 这还不算,逍遥仙子叫着居然站了起来,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丰满雪白的肌肤,脸上全是旖旎之色。逍遥仙子虽然年岁大了些,但其通过采阳补阴之法身上的皮肤赛过二八少女,而且此时肤色红润,再加上勾魂的叫声,即便是没有中逍遥散,天下也没有几个男人能抗拒。 “妖人。”小英子看柱子快把持不住了,举剑向逍遥仙子刺去。 逍遥仙子神志虽然有些恍惚,但是功力尚在,她将撕下的衣服向小英子一甩,正击到小英子的胸口,居然拂中了她的穴道,虽然没有太大的力道,但是小英子仍然“呀”了一声,仰面倒地,不那动弹,只有丰满的胸部不停的起伏着。 逍遥仙子又走了几步居然站立不稳倒在了柱子的脚下,她爬到柱子的脚上,用舌头舔着柱子是手指,象一只情发的母狗。 此情此景,柱子感觉自己要爆炸似的,特别是后背的伤疤出奇的痛痒,似乎要长出什么东西来。而面前的三个女人:远处躺在地上的小英子,手脚不能动弹,只有胸部起伏着,柱子想起,那丰满的身体是曾摸过的,此时那光滑柔软的感觉似乎还在指间流动;旁边的的徐若琪,虽然是在凝神打座,可是她双眉紧锁、玉齿已将下唇咬出了血来,她的鼻孔中呼出丝丝的白气,这是柱子的梦中情人,自从那日在云下镇初见,她便不止一次的出现自他的梦中,而此时她也中了逍遥散之毒,若是没有男人,她便会在一个时辰内死去,自己救她便是救己;更要命的是眼前发情的逍遥仙子,她本是媚术甲天下,此刻又是媚态尽现,而且近在咫尺,柱子已忍不住要扑上去了。(未完待续) 三十四 救是不救 柱子连中两道逍遥散,此时药力已渐渐发挥到了极致,或许等不到一个时辰,他便会爆血而亡。而他的意识也开始慢慢的模糊,不知消失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此时他只靠着自己的一丝信念,坚持着。 这时场中唯一清醒的,便是不能动态的小英子了。她看着柱子身体不停的摇晃,头顶冒出了白雾,那是以内力拼死抵挡着逍遥散的药力。而且柱子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身体内居然发出“咔咔”的响声。 小英子的的眼泪流了出来,她终于轻声道:“柱子,你快点那样解毒吧。” 柱子的身子一阵,最后的一道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他睁开了眼睛,眼中发出了红光,此时已经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双手一挥,一道红光,已将逍遥仙子吸到了怀中。 逍遥仙子是身体更加兴奋的扭动起来。这个女人,似乎就在等待这一刻,别说是中了自制的逍遥散,便是没有闻到分毫,见到男人也会按捺不住的。 小英子看着这一切都惊呆了,她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那个有些木讷的柱子。“柱子。”小英子忍不中叫出了声。 听到叫声,柱子的头脑略一清醒,他看着转过脸去的小英子、快要把下嘴唇咬碎的徐若琪,然而怀中逍遥仙子的扭动似乎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抱起逍遥仙子,走向了山洞的更深处。 逍遥仙子在他的还中,象虫子一样在的蠕动着…… 辅洞深处,传来有节奏的声音,逍遥仙子的声更大、更快了,就在她的叫声要连成一起之时,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逍遥仙子的*声戛然而止,接着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过不多时逍遥仙子光着身子,从内洞摇摇晃晃的跑了出来,脸上全是恐惧之色。 “他不是人,不是人。他不是人,不是人。”逍遥仙子嘴里重复着这两句话,跑到了洞门口,蜷缩在了角落。 又过了一会儿,柱子才从内洞出来。他身上泛着红光,水晶珠围着他不停的旋转,背上两条血痕滴着鲜血,不知是被人抓的还划破的。 渐渐的,他身上的红光消失了,水晶珠回到了他的怀中。 柱子脸上有些茫然,他知道自己刚才与逍遥仙子欢交了,但是有些事情他却记不起来,后来逍遥仙子为什么跑了出来呢,现在他身上的*基本消失了,只是觉着后背疼痛。 他看看逍遥仙子,那叱咤武林的女魔头,如今却蜷在一角,遇到柱子的目光尖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柱子又向小英子看去,小英子把满是泪水的脸转到了一旁。而此时,洞内又传来了女人难受的声音。 徐若琪虽然运内法压制药力,怎奈逍遥散药力奇强,连它的主人都不能免疫,况且徐若琪了。此时药力被抑制许久,终于挣脱而出,徐若琪面若桃花、呼吸急促,伸手想在自己身上抚摸,却含着娇羞。这种少女的美,又与逍遥仙子的成熟之美完全不同。柱子被这声音一激,身体又有了强烈的反应。 徐若琪眼巴巴的看着柱子,迷离的眼神中全是渴望。 春意荡漾。 柱子看着徐若琪,心中不免的一荡,向她走过去几步,又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做,那毕竟是自己的同门师姐,但是不那样的话,如何能救得了她呢? 对了,赶快开门,出去找师叔去。柱子想着,在附近的墙上摸着。 小英子也看出了柱子的意思,此时也缓过些力气来,于是扶着墙起身,在另一侧的墙上摸着。 徐若琪的意识稍微的清醒片刻,想到自己身中逍遥散非得用那样的方法才能救,而此时身前只有柱子,如果那样,以后怎么有脸去见秦弄玉师兄、怎么有脸去见爹爹徐正甫呀。想到这里,她捡起地上的剑,往脖子上抹去。 “师姐不可!”柱子叫着,跳了过去,一把抓住徐若琪拿剑的手,按到石壁上去。徐若琪另一只手一掌向自己头上打去,柱子连忙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按到了石壁上。 如此一来,柱子与徐若琪已是脸对着脸,呼出的气,都吹到了对方的脸上。柱子只觉着徐若琪的气热热的、香香的。原来柱子只想救人,一下子扑的太狠,两人身体紧紧的挤到了一起。如此一来,徐若琪再也守不住心里防线,忽然身子一软倒在柱子的怀里, 柱子抱着怀里的徐若琪不知所措,“英子姐,我该怎么办呢?”他问道。 小英子看到此情此景,把银牙一咬,举剑向自己脖子上抹去,柱子连忙跳过去,打飞了她的手中剑,但剑尖还是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下。 小英子心里在流血。 她在家中亲人被害之后,感觉只能和柱子相依为命了,本打算与柱子学艺有成后为父母报仇,然后便退出江湖厮守一生,可如今柱子竟与那女魔头作出苟且之事,虽是药力所逼,可是柱子想到的为什么不是自己?而如今柱子对徐师姐也动了非分之想,明明便是眼中没有自己。当年天枢堂外那句“我拼死也会保护你的”难道他忘了吗?小英子想着,便觉着此生无意,动了轻生之念。 “英子姐,你这又还苦呢。”柱子急的要流下眼泪了。 但是眼泪只流到一半,便停住了。柱子看看四周,不算逍遥仙子,徐师姐中了淫邪之药,性命攸关,英子姐身受重伤,又动了轻生之念,只有自己一个男人。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刚才经历过男女之事后,柱子觉着自己是个男人了。于是朗声道:“英子姐,这药一个时辰方能要人性命,现在尚有时间。我们便向洞内走去,看看有没有出路。” 小英子闻听此言,显然柱子还算清醒,于是心中一喜,刚才的愤愤之色少了许多,微微的点点头。 于是柱子一手扶着徐若琪,一手扶着小英子,向洞里走去。 洞并不长,不一会儿,就到了尽头。果然如柱子所想,这里也有个仙坑,只是此坑并没有光芒溢出,是一个死坑。 柱子和小英子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未完待续) 三十五 有口难辩 此时爬在柱子肩头的徐若琪也看清楚了当前的情况,无力道:“柱子师弟,你还是一剑杀了我吧,我不能活了。我即便被你救了,也无脸去见秦师兄和爹爹了。你杀了我吧。”徐若琪说着,却抵抗不住药力,烫烫的小脸在柱子的脖子上蹭着,热热的玉手在柱子的胸口抚摸着。 柱子看看小英子,牙一咬叫声:“剑来。”玄铁黑剑从洞口飞到柱子身边。柱子把徐若琪推开,剑尖对准了她的心口。徐若琪虽仍在不停的喘息,但身体却坚持不动,把头扭向了一边,一滴泪水从眼角流下。 柱子突然想到了被雨水打落的花蕾,未曾绽放便要枯萎吗? “不要!”小英子叫道;“你……还是救了她吧。”小英子说完,向洞口跑去…… 柱子叫了几声,小英子还是跑远了。柱子看看地上的徐若琪,又看看已吐出剑气的玄铁黑剑,心中一亮…… 司马空与玄真子、丁引带领天枢堂、天璇堂、天玑堂弟子全速回山救援。看距离碧云山不远了,于是大家纷纷御剑而起,司马空、玄真子和丁引自然飞到了前面,紧随其后的便是秦弄玉和李玦。只是不久,这二人便被前面三人落下一段的距离。又过了片刻,忽然空中传来一声的鹤鸣,那只巨鹤双翅一展,飞到了秦弄玉的身前。 秦弄玉大惊,于是问道:“鹤前辈,是琪妹让你来找我的吗?” 巨声一声的长鸣,抖抖翅膀。秦弄玉身体一转,落到了巨鹤的背上,巨鹤双翅猛振,片刻便追上了司马空等人。 碧云山,就在眼前了。 远远的,大家看到天枢峰之上腾起了烟气,心道不好,于是首先向了天枢峰。 半路之上,正遇到一波被马万冲等人追赶的邪教教众,于是和马万冲、司马婉茹他们前后夹击。邪教这次损失惨重,除了几个高手,逃出去的教众所剩无几。 “马师兄,山上怎样?”司马空问道。 “还好。你们……大师兄呢?”马万冲道。 “大师兄受了点伤,由开阳堂小阵护送回山。”司马空道。 于是司马空和马万冲都简单的介绍着各自的情况。秦弄玉则四下打量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徐若琪的影子,于是问道:“司马师叔,我徐师妹呢?”此时李玦也刚刚赶到,从空中落下。 “咦?”司马婉茹道:“她刚才和我们一起冲出来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秦弄玉心道不好,莫非是徐师妹受了伤,还是?他想着御剑而起,居高临下,大声叫着:“徐师妹,徐师妹。” 李玦也御剑紧随其后,四下的张望。 司马空等人立即跟上。 碧云山很大,如下下去根本找不到了。 秦弄玉和李玦等人在天枢峰上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徐若琪,此时一个玉衡堂的弟子突然道:“邪教败退之时,好像看到徐师姐追着柱子向藏剑阁的方向去。” 众人一听,连忙飞向藏剑阁。 藏剑阁门外有打斗的痕迹,秦弄玉暗道不好,肯定是有人趁大队人马杀出,潜入了藏剑阁,而琪妹和柱子发现后必定与潜入之人发生了争斗。此时司马空等人也都到了藏剑阁门外,于是众人进入藏剑阁中搜寻。 “这是什么?”玄真子看见地上有黄色的粉末,叫道。 众人聚拢过来,司马空取了一点点闻了一闻,“后退。”他突然叫道。 众人后退。 “此乃邪教圣女堂堂主逍遥仙子的独门密药逍遥散,专门催动男女情欲,吸入此药后,必情欲大发、神志模糊,须与异*合,否则一个时辰后便后血脉爆裂而亡。”司马空说着,脸色凝重了起来。 “师妹,师妹。”秦弄玉说着不顾阻拦向里冲去,众人也只好警戒着跟上,一下便到了辅洞洞口。 隔着石门,众人听到洞内有哭泣之声,秦弄玉用拳捶着石门,想把石门一下砸开,只是终究是血肉之驱,两下过后手上便流出了血。 “退后。”司马空高喝一声,按动了旁边的机关。 “隆”的一声石门开了,众人看见小英子正在洞里哭泣。 “英子师妹,你徐师姐在哪里?”秦弄玉一把抓住小英子的手臂问道。 众人视线都在小英子身上,没注意旁边一道白影闪过,一个女人腾空而起,众男子一看是个女子忙转过了头,司马婉茹也是一愣,就是这片刻的功夫,那人影已然飞出了藏剑阁。 “那是何人?” “那是逍遥仙子。”小英子低声道。 “我徐师妹在哪里?”秦弄玉又问小英子。小英子还没张嘴,众人听到洞内传来了女人吟呻之声。 “啊!琪妹。”秦弄玉听出来那是徐若琪的声音,于是不顾一切的向内洞冲去,司马婉茹怕他做出傻事,连忙追上,拉住他的手臂想把他拉到身后,却被秦弄玉手腕一转扣住了脉门,推了回来,说时迟那时快,秦弄玉已到了最里头…… 小英子走后,柱子看着玄铁黑剑的忽然有了主意。他将剑柄朝下,内法一吐,剑柄涨出尺许的白光,柱子将这白光缓缓插入了徐若琪的体内。徐若琪尖叫一声刚想躲开,却看见不是柱子,而是一道剑气进了自己的体内,与自己身上的阴气交融,顿时轻松了许多,还有分外的舒服,于是忍不住的发出了声。 片刻之后,柱子见徐若琪身上的赤红渐渐消失,也收回了剑气。 柱子虽然内法已然不弱,但其吐放不得法,刚才那道剑气已使他疲惫不堪。此时他听到石门一响,心中大喜,终于来人了,然后一下子坐到地上。 秦弄玉冲进来之后傻了。 他看见徐若琪双腿分开躺在地上,而柱子半裸着身体坐在一边,他拔剑欲向柱子刺去,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人事不醒。 “畜生!”司马空看到此景大怒,举掌向柱子头上砸去。 马万冲伸臂格开。 “你干什么?”司马空问马万冲。 “掌门师弟。你切不可如此鲁莽,事情未明怎能乱伤无辜?” “无辜?这个孽徒显然是对徐侄女做了苟且之事,留他何用?”司马空道。 “方才你说的中了逍遥散一个时辰后会血脉爆裂而死,而活命的法子只有一种,你怎知他不是在救人。”马万冲为了柱子寸步不让。 “你……”司马空无语。 “师兄,你终于来了。你怎么了?师兄。”徐若琪起身后,眼里只有秦弄玉。 有人掐掐秦弄玉的人中,他悠悠的醒来,看了几眼徐若琪,再看看柱子,含泪甩手离开了。 “师兄,师兄。”徐若琪在撕心裂肺的叫着。 秦弄玉头也不回,径直出了藏剑阁。他跨出门时,一滴泪水落下,折射着正午的阳光,好像有一条小小的彩虹,落到地上,碎了。 “哇”的一声,徐若琪哭了起来,她突然拔出李玦腰中的剑,向脖子抹去。 “当”的一声,徐若琪手中的剑被司马婉茹打飞,她挣扎着又去抢剑,司马婉茹一下点了她的睡穴,徐若琪慢慢的倒到了司马婉茹的怀中,闭上眼睛之前,看了一眼柱子,满眼幽怨。 柱子此时正坐在地上,刚才司马空举起掌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他。我错了吗?我哪里错了,我明明救了她呀,我没有和徐师姐那个样呀。柱子茫然了,他转头看看周围的人,众人对他都是怨恨之色,终于他看到了小英子的脸,可是她……却转过了头。(未完待续) 三十六 思过峰 北斗七星就象一只斗勺,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组成魁斗,由玉衡、开阳、摇光三星组成杓,就是勺子柄。碧云山上仙坑的位置与北斗七星相对应,就连时隐时现的辅星和弼星也都有相应的仙坑,只是此两处仙坑内的七彩光芒却是无时多有时少。 藏剑阁是辅坑之所在,而弼坑的位置,在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堂的中间,一座时而在云上,时而在云下的山峰之上。那座峰顶有一间依山而建的石室,石室内有一洞,洞内便是弼仙坑。由于这里是虹光派惩戒犯错人之处,所有大家渐渐的忘记了这里弼峰的名字,而是叫这里思过峰。就如同辅峰被大家叫做藏剑峰。 夜已深,柱子透过石室的窗户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却想着刚发生的一幕幕。 他想给小英子解释他与徐师姐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可是小英子总是避着他。 他想请徐师姐说出那天发生了什么,可是他根本见不到徐师姐的人。 掌门人司马空的暴怒,大师伯回山听说女儿出事后喷出的鲜血,秦弄玉的神情极度沮丧,李玦的拼命练功,马万冲的叹息。 他们为什么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徐师姐到底怎样说的那天的事情? 柱子想着,摸摸自己的左脸。那是司马空听到柱子与逍遥仙子交欢、盛怒之下给了他一巴掌,还有两个字:丢人。 虹光派中了邪教和青风寨的调虎离山之计,徐正甫受了重伤,二代弟子中战死六人。若不是吴尘飞和司马天使出那绝世一招,重伤了白眉老祖和晓月禅师,否则山上众人可能全军覆灭。 大家的心情都不好,特别是掌门司马空,自己刚继任掌门之位,虹光派便受此重创,大大的不爽。至于柱子,不论是何种情况,他都是给虹光派丢了人的。 于是各堂首座商议后决定对此事低调处理,严令知情的弟子们不要再提及辅洞内的事情。而柱子也受到了处分:面壁三年。 这已是极重的处罚了,一般弟子犯了错都是一月、三月,最多半年。 进入思过峰面壁七日之后,竟然有人来探望他,大师伯徐正甫,徐若琪之父。 看到徐正甫进来,柱子连忙抱拳施礼,“大师伯。” “畜生,还不跪下。”同来的马万冲怒道。 柱子一愣,心道自己虽然被罚到思过峰,但应是因与逍遥仙子之事,而自己救了徐若琪,还保全了她的清白,为何要对大师伯行大礼呢?可是见马万冲气愤之极,于是只好跪下。 徐正甫袍袖一抖,生出一股力道将柱子托起。 柱子站在一旁,看看一脸怒气的马万冲,再看看面无表情的徐正甫,不知所措。 “你这畜生,掌门师弟本欲将你逐出师门,若不是大师兄求情,你今日早已不是虹光剑派之人了。”马万冲道。 柱子吃惊的看着徐正甫,心道大师伯一定是念在我救了徐师姐的份上,才为我求情,于是再次屈膝跪倒。 徐正甫手一抬,又一股力道传来,要扶起柱子,可是柱子此次是要诚心拜谢的,所以他一感觉到力道,便运足了力气拼命的跪下去。徐正甫本是重伤在身,竟然没有扶起柱子,让他跪了下去。徐正甫一惊,一阵的咳嗽。 旁边的马万冲自然是看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道大师兄虽然受伤,但凭其修为,入门不过几个月的柱子是断然挡不住的,可是柱子居然硬是跪了下来,可见其内法已有了相当的火候。想到这里,马万冲脸上露出欣慰之色,怒气消了不少。 “多谢大师伯。”柱子磕头道。 徐正甫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柱子,许久,终于叹了一口气道:“柱子,你起来吧。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只是……”徐正甫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其实面壁三年未必不是件好事,这三年里你可以想明白许多的事情。” “是。”柱子听的一头的雾水,不知徐正甫要表达什么。 “听说吴师弟与司马师弟对你青睐有加,司马天师弟在用出那一招之时,还借了你的剑。”徐正甫说到这里,眼中精光闪烁,盯着柱子。 “是。”柱子答应道。 “虹光十字剑法,乃是本派的至高境界。当年先祖曾凭此招伤了四大神兽之一的玄武,而按马师弟的描述,司马天在濒死前用出的一招,不过只发挥出那一招百分之一的威力。” “啊!”柱子听了大惊,心道只是百分之一的威力便可同时重伤白眉和晓月,若是十成的威力,那是什么样子呀。 “司马天曾是本派百年一遇的奇才,只是太过于执着。为追求那一剑,做出了不少的错事。但是最后能幡然醒悟,并且练成那一招,也算善莫大焉。只是你还年轻,若能及时悬崖勒马,还是前途无量的。” 柱子越听越胡涂,他感觉徐正甫的话前后极不连贯,但听上去都有道理,可是偏偏没个中心意思。柱子又将这几日的事情想了一遍,突然间明白了一些,难道自己遭受重罚主要不是因为与逍遥仙子之事,而是与徐若琪之事。 徐正甫说完那些话,又无话可说。于是道:“你要好自为之。”说这起身向外走去。 “大师伯。”柱子突然道:“徐师姐可好?” 徐正甫听到徐若琪的名字身子一震,旁边的马万冲则怒道:“畜生,你还有脸问。若琪侄女被你害成这样,如今独自躲在藏剑阁内,谁不也见。” “马师弟。”徐正甫道,“事已至此,还提她干什么。况且若不是柱子对她做了那事,怎能救了她的性命。这一切都是天意呀。”说着长叹一声,走出了小石屋,背影,有些蹒跚。 看着二人走远,柱子愣在那里。原来是这样,他们都以为我对徐师姐做了那事,可是我明明没有呀。柱子想着就要冲出去,可是刚跨出一步,他又停了下来。 连对自己关爱有加的马师叔都是那样认为的,别人岂能不同?想想当时的情景,换谁也会那样认为。自己与徐若琪无论如何辩白,都是无力。而唯一能证明此事的小英子,当时偏僻不在场。 柱子想着,瘫倒在地…… 不知坐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黑。柱子正要起身,忽然眼前黑影一闪,一黑衣人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拿着一长条的包袱,看形状是把剑。 突然那东西见到柱子,发出一股红光,黑衣人惊了一声,连忙松手。 “当啷啷”,一柄漆黑的剑掉落到地,居然是那柄玄铁黑剑,血剑。 那黑衣人后退几步,扯下脸上的面纱,柱子看清楚来人之时大惊,“大师伯?” 徐若甫点点头,指着地上的剑问柱子,“你可识得此物?” “血剑。” 听到血剑二字,徐正甫瞳孔一阵的收缩,“不错,就是血剑。虽然不我知它为何失去了血光,但是我知此剑邪性太大,用它之人都变的疯狂起来。” 柱子点点头,想起了司马天持此剑时颠狂的样子。 “你曾持此剑在手,有何感觉?” “没有异状。”柱子道。 徐正甫又是一惊,叹气道:“看来真是天意。不论你是如何做到的,此剑暂时由你保管,切不可交与任何人,包括我。否则后患无穷。” “是。”柱子点点头。 此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只听林强高声道:“柱子师弟,我给你送饭来了。” 徐正甫连忙将黑衫罩上,转身嘱咐柱子道:“记住我说的话。” “好。”柱子看徐正甫转身要走,连忙道:“大师伯,我与徐师姐真的什么事都没做。” 徐正甫明亮的双眸在柱子脸上扫过,然后道:“这话现在听来,反而有些掩耳盗铃之嫌。事已至此,真相本身已经不太重要了。”说完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师弟,你刚才在和谁说话?”林强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问道。 “没有谁,你听错了吧。”柱子将血剑踢到了石床之下道。(未完待续) 三十七 找架打 思过峰,距天权峰不远,每日都是六师兄林强给柱子来送饭。 头几日两人一见面都忍不住流泪。因为在此次大战中,他们的四师兄江默林、五师兄汪小轩不幸战死。每每林强到来见到柱子,两人都会想起与那两位师兄打闹斗嘴的快乐日子,还有是虹光三杰每月比试御剑之时,大家为押谁不押谁,争个脸红脖子粗。可是两位师兄都去了,而且如今每月初八,御剑飞行的比赛也不再进行了。虹光三杰之中的秦弄玉和单相思的李玦,都因为徐若琪的事情心情不佳,而剩下的薛不才作为掌门首徒,肩负着众多的派内杂务。但是每到初八,天权堂的几人做好饭后,便面对着吊桥长吁短叹。 直到过了一两个月,时间才冲淡了大家的伤痛。 此间柱子也问过林强徐若琪、小英子的事情。 林强说徐若琪已经好久没有出门了,小英子据说也比以往更沉默了。柱子听了长叹一声,看来现在真的是有口辩不清了。 柱子在石室内混然不知,可是日子过的很快,不过是几个月,虹光派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革。 一天林强对柱子说:“山上最近多了许多人。” “为什么?” “司马掌门总结教训,说此次虹光派险遭灭派之祸,便是因为本派弟子太少。而弟子太少的原因,便是因为祖制每堂只能收七名弟子,这样导致了派内人丁不兴。所以为了壮大虹光派,从即日起虹光派撤消各堂只能有七名入室弟子的要求,可广收弟子,并且优先考虑那些本门外室弟子的后人。” “这样好呀。”柱子道。 “好是好,对别的堂是好事。可咱们堂没有师父,根本没人来咱们堂。原本咱们天权堂有六人,可是四师兄、五师兄走后,你也到了这里,现在别说是组成小阵了,人就只剩下三个。”林强失落道。 “来的是些什么人?”柱子岔开话题。 “虽然司马掌门对新收的弟子审查的特别严,但是新进的弟子们还是很多。因为他们大多是原来下山的本派外室弟子的后人。” “外室弟子?”柱子奇道。 “就是比如我,长大了回家继承父业了,不能在山上待着了,就必须出室,成为本派的外室弟子。” “原来是这样。” “这些人大都也是修习过的本派武功法术,只是传过数代后,已不及我派正宗,所以他们一听说本派广招弟子了,便涌跃上山。而他们中有好些人原本的武功就不弱,资质甚高。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连江湖上盛名的鑫瑞钱庄,也是由我派外室弟子所创的,现在钱庄的少东家也回山学艺。” “那怎么了。” “怎么了?论起辈分他比掌门师叔还高一辈。”林强叫道。 “那掌门师叔岂不多了个师叔?”柱子惊道。 “是呀,现在哪个堂也不敢收他,掌门师叔只好整天陪他喝茶,还要不停的叫他师叔。他才和我一般大。”林强说着笑了起来。 “那他就是我们的师叔祖了?”柱子道。 “那是自然,只是叫着别扭点。不过掌门师叔都叫师叔了,咱们就别说别的了。还有件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 “顺风镖局的老板冯无敌,居然也是本判外室弟子的后人。其独子冯不凡也加入了本派,但是辈分居然比咱们小两辈,见面要叫咱们师叔祖的。”林强又笑了起来。 柱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现在这位冯少镖头,整天闹着要回家,因为这里所有人都比他辈分高。你说他要是见了咱们叫师叔祖那位,该叫什么?” “叫,直接叫祖宗吧。” “哈哈哈”两人大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声,好久没有听到了。 又过了几天,林强来时皱着眉头。 “林师兄,怎么了?”柱子问道。 “一件高兴事,一件不高兴的事,你先听哪件?”林强道。 “先听高兴的。”柱子道。 “冯少镖头祖上是咱们天权堂的弟子,把他分到咱们堂了,咱们多了个徒孙。” “哈哈,那不高兴的事是什么?” “鑫瑞钱庄的那位少庄主祖上也是咱们堂的,咱们同时多了一位师叔祖。”林强皱眉道,“每天见了他还要行礼。” “啊!那咱们徒孙见了咱们师叔祖叫什么?” “他们见面称兄弟,他们一块长大的。还同时拜过一个师傅学习剑术。” “呀!有点乱。” 柱子除了每天和给他送饭的林强说说话,几乎不说话。因为按照派中的派规,面壁思过之人是不能轻易探望了。于是在闲暇的时候,柱子便拿出独眼吴尘飞留给他的内法心法练习。 马万冲是个爱护弟子的人,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好的老师。他虽然对柱子特别的看重,但似乎柱子的成就多是靠自身的天赋禀异,而非他的教导。在练习几个月后吴尘飞的心法后,柱子对原来弄不明白的事情不但都搞明白了,还又精进了许多。于是柱子大喜,忙按所记录的不停的练了下去。 又过了几天,林强又带来了几个消息。 “柱子师弟,咱们堂从此不用做饭了。”林强说着竟有些怀念。 “为什么?”柱子问道。 “山上人太多了,咱们堂做不过来了。掌门师叔另安排了一帮人专职做饭。” “那好呀,师兄们可以勤习武功了。” “好什么好呀,人家别的堂有师父教,咱们堂只是马师叔偶尔来教一下,自你面壁后,他来的更少了。现在别的堂的武功早超过咱们堂许多了,三年之后的中阵选拔大赛,估计咱们堂是一个也选不上了。” “三年之后吗?” “不到三年了,两年多。还有师弟,以后就不是我来给你送饭了。” “换谁了?” “咱们山上辈分最小的那个,冯徒孙。” 冯不凡是个心气很高的人,而且生性好斗。而到了天权堂后,他居然先向几位师叔祖挑战,可偏偏这个堂的武功是全派最差的,就连大师叔祖杜大宝也只能在他的剑下支持三十回合。所以冯不凡便以此类推,认为虹光派的武功不过如此,对于满山的师祖、师祖祖们他是十分的不屑的,本想转身下山。但是父亲威令他必须留下,学习正宗的虹光派武功,遵父命他只好留下了。只有师弟鑫瑞钱庄少庄主江小贝,当然在虹光派是长他若干辈的师祖,与他武功相当。这也是另他恼火的另一件事情,平时的师弟,到了这里居然成了长辈,而且连掌门人见他都起身叫师叔。只怪两家的嘴太严,平时里谁也不曾说过祖上的经历,直到上了山,才知道了渊源。 还有让他生气的是那些师叔祖们平时被打败后都十分的不服,总是拿一个人来圧他:“你有本事能在百天内将虹光剑法练到一虹境界吗?那可是你柱子师叔祖保持的记录。”冯不凡自幼便练习包括虹光剑法在内的武功,已根本无从考证是多长时间到达一虹境界的。而且被打败的几位师叔祖,因为他无从考证,便更拿此事挪揄他。于是冯不凡便想找柱子比武,可是派中规定,非经掌门允许,被罚闭关之人是不能见任何人的。 冯不凡心里憋上了火,终于有一天,他想明白了。这派中有位辈分最高的人,正是自己的师弟,若是求他帮自己个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江小贝知道自己的这位师兄向来心高气傲,很少求人的。如今向自己开口实在少见,于是便答应帮忙去给掌门说一下的。 第二天,此说便说好了,他的江师弟兼太太师叔祖,安排他以后负责送饭。 天色刚晚,大家吃过晚饭,冯不凡便提着一个食盒出发了。 今天是头一次来,带着剑呢。(未完待续) 三十八 挑战你 “柱子师叔祖,晚辈冯不凡给您老人家送饭来了。”冯不凡口中说得客气,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心中虽是老大的不高兴,但毕竟是名家之后,基本是礼数是不会缺的,而且上山几个月来,他早就把师叔祖这个词说的麻木了,至多前面再加个太字。 “你好你好,辛苦你了。”柱子干笑两声,一句您老人家让他很不适应。 柱子接过饭,冯不凡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柱子以为他在等着拿食盒,于是三下五下吃光了盒中的饭,那可是一天的饭。 柱子抹抹嘴,把食盒送还到冯不凡的手中。 冯不凡接过,又放到了一边,依然垂手看着柱子。 “冯师……徒……,他们平时怎么称呼你。”柱子问道。 “禀师叔祖,其他师叔祖平时直呼我的名字,太太师叔祖叫我师兄。”冯不凡面无表情道。 柱子一呲牙道:“冯不凡,你还有事吗?” “师叔祖,我听别的师叔祖说您保持着100天练至一虹境界的记录,我想向您请教几招,望您指点。” 原来这小子想打架。柱子心道。 冯不凡说着,拔出了宝剑。 柱子心道前些阵子林强咬牙切齿的说过大家被冯不凡打败的事情,知道这家伙好斗,而且打起架来不要命,不论谁被他盯上,一架是免不了的,直到分出胜负。看来这家伙这次瞄上了自己,自己和他这一架是一定会打了。可是连大师兄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怎能打过他呀?但是林师兄说过,自己是天权堂最后的希望了,若是自己也败了,大家就没脸做长辈了。 柱子看着冯不凡的宝剑神采奕奕,必是把好剑,然后从床下拿出了血剑,如今的玄铁黑剑。 此剑一出,寒气逼人,忽然一抹血色从剑上闪过,冯不凡瞳孔一缩,胸中气血一阵的翻滚,连手中剑都剑芒一收,似乎有害怕之意。冯不凡心中大惊,心道此人果然不凡,单是这把剑便是世间极品,看来自己这次遇到对手了。 柱子也感觉到手中血剑在石床下待了许久,今日重见天日,似乎颇为兴奋。又想起自己的玄铁黑剑是世间极品,连逍遥仙子的软鞭都能划破,如果打斗恐坏了冯不凡的剑。 “冯不凡,我的剑太过于凶险,恐不小心伤了你的剑,我看还是算了吧。” 冯不凡听后一惊,心道这个记录保持者果然与其他人不同,说话狂的很。 “禀师叔祖,我这把琅琊剑相传是峨眉山上仙人之物,一般宝器是伤不了它的。”冯不凡正色道。 “这……冯不凡,我的剑的确凶险,当年它曾击伤邪教逍遥仙子的软鞭。”柱子又解释道。 冯不凡心中一惊。心道那逍遥仙子何等人物,自碧云山一战后便不知所踪,想必是在此战中受了伤,听柱子师叔祖之言,莫非那逍遥仙子是他所伤?想到这里他一躬到地道:“柱子师叔祖,莫非当年是您伤了逍遥仙子?” “这个……算是我吧。”柱子想起当年之事有些脸红,但逍遥仙子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总是有些不同。好在冯不凡一直是低头垂手,看不到柱子的脸色。 “果然如此。”冯不凡大喜道:“如此还请师叔祖一定要指点不凡一二。师叔祖若是怕伤了晚辈,晚辈明日随便拿来把钢剑如何?” “钢剑?”柱子想起当日马万冲和司马婉茹试他武功之时,他曾用内法震断过一把普通钢剑,于是道:“钢剑不行,容易被震碎的。” “啊!”冯不凡心中又是一惊,心道柱子师叔祖居然能震断钢剑,实在是内法非凡呀。其实以冯不凡的内法,震断一柄钢剑也非难事,只是他从没试过而已。 “那,这如何是好,柱子师叔祖还有什么合手的兵器吗?”冯不凡头上急出了汗。 “什么合手?”柱子自语着,突然想起了他切菜的菜刀,于是问道:“不凡,我天权堂撤去厨房后,厨房里的家伙们如何处置的?” “禀师叔祖,已经收好,准备改日处理掉的。新来的厨师们都自带家伙。” “我有把切菜的菜刀用着还行,改日你给我拿来。” “是,多谢师叔祖。”冯不凡说着,深深的一揖,拿起食盒走了。 “他谢我什么?”柱子自语道。 第二日,冯不凡来时果然带着那把菜刀。 柱子拿在手里十分的珍爱,他用它不知切碎过多少肉与菜。 “师叔祖,请指点。”冯不凡说着,拔出琅琊剑,十分认真的摆出启招之式。 柱子心知冯不凡厉害,连杜大宝等人都已打败。自己一会儿不要败的太惨才对。他想着依照最近几日的修练,渐渐催至极致,念动剑诀,准备以刀做剑,全力使出一招虹光剑法。他最熟悉的就是前三招,只希望能在用完这三招之前,不要败下来。想着他将内法催至菜刀之上,正准备把最熟的第一招使出,却见冯不凡愣在那里,满头的冷汗。 “怎么了?”柱子刚问一句,立即从冯不凡的瞳孔中发现了一道光彩,他转头看时,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原来竟有一道白芒从菜刀顶吐,形成了三尺多长的剑身,于是一柄完整的剑成形了。下剑光华万丈,瑞彩逼人,顶端的剑芒还狂喷不矣,无限的张狂,比气那邪气外露的血剑血芒来,这柄剑上却多了一股暴戾之气。柱子也是一惊,如此菜刀,竟然有如此灵力。 冯不凡只觉柱子手中菜刀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霸气,自己凝视之下,居然感觉胸中气血翻滚,于是咬紧了牙关。可是手中剑似乎胆怯了,不停的抖动。冯不凡知今日遇到的对手,非是杜大宝等人能比。他非但没有害怕,相反却十分的兴奋,等下刀剑相交,便可知眼前之人到底如何了。想着掐起剑诀,琅琊剑上吐出光芒。“柱子师叔祖,请。” “好。”柱子说着菜刀一展,白色的锋芒又暴涨半尺,前方的冯不凡正准备出招,突然柱子体内的魔彩珠似乎也受了感染,发出轻鸣,光芒四射。 原本就已感觉气血翻滚的冯不凡,此时又感觉多了一股压迫之感,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而他的脚,居然无法再踏前半步。(未完待续) 三十九 喝两口 “柱子师叔祖,我输了。”冯不凡剑上的光芒消失,垂了下来,汗流浃背。他已无心再战了。柱子一招未出,便仗菜刀、魔彩珠,以及昨日血剑的的气势圧倒了冯不凡。 “柱子师叔祖。”冯不凡收剑抱拳,满脸敬佩道:“您果然厉害,我要回去加紧时间练功了,有不明白的地方还望柱子师叔祖指点。” “别别,别问我。我不会讲的。”柱子收起剑气道,“马师叔最近常去教你们武功吗?” “马太师叔祖不常来,居说这次他们堂中来了一个十分厉害的师叔祖,冯太师叔祖全力*他,所以很少来咱们天权堂的。所以杜师叔祖从藏剑阁借来了几本剑谱,我们每日依谱而练。” “那好,藏剑阁现在何人看守呀?” “禀师叔祖,是徐师叔祖?” “是徐师姐?” “正是。徐太师叔组的女儿徐师叔祖。” “哦。”柱子想到徐若琪,那些回忆又上了心头,连冯不凡何时离开都不知道。 柱子无精打采的回到石室,将菜刀随手往地上一扔,自己正准备倒在床上,却见室中突然一道光芒闪过,原来菜刀正打在了玄铁黑剑之上,两物相碰,突然光芒大盛,发出轻吟之声,飞到了半空中,对峙着。 一片红光笼罩着菜刀,而玄铁黑剑也隐隐泛出些红芒,当年的血气似乎又要回来。柱子刚看清楚怎会回事,忽然心中一阵的颤抖,一道白光闪过,水晶珠也飞了出来。现在变成了三件东西在空中相互对峙,不停的旋转。顿时小小的石室内,光芒不停的闪过,发出骇人的压迫力。连对这三件东西都有免疫力的柱子,都微微的呼吸不畅,连忙后退一步。 看了片刻,柱子突然脑子中一亮,这把菜刀莫非也是传世的宝物?否则怎能以残破之体与血剑和水晶珠对峙而不落下风。柱子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室内洞中轻轻的一颤,一道七色的光芒映过。 “啊!”柱子大惊,顿时感觉身上暖暖的,与在天权仙坑旁的感觉无异,心道那洞中的弼洞仙坑,据闻早已有很多年没有灵气溢出了,莫非今日又起死回生了? 柱子突然上前一步,左手握住玄铁黑剑右手,右手握住菜刀,“你去这边。”他说着将玄铁黑剑插在左墙角。“你在这边。”柱子又把菜刀插到右墙角。“你回来。”魔彩珠闻声消失。 三件宝贝似乎也都找到了台阶下,顿时老实了起来。柱子无心再管它们,快速的跑到了洞内,那仙坑中果然溢出了七彩的灵气,只是不及那柱子见过的天权仙坑澎湃。柱子愣了片刻,于是大喜,连忙走近几步,席地而坐,按照吴尘飞密籍所记载,修练内法。 天枢峰上,徐正甫背手远眺。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一人已站到了他的身后。 “大师兄,你可感觉到了?”来者天璇堂首座玄真子。 “死寂多年的弼坑,刚才开启了。”徐正甫幽幽道。 听徐正甫亲口验证后,玄真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或许此次并非是如传说中的那样,弼星耀主,凶相尽生。此次弼星的亮度,并未超过主星。”徐正甫仰望着星空道,“也许只是弼坑受到了什么仙器的刺激,短暂的苏醒。” “能是什么呢?”玄真子道。 “那把剑,在柱子手里。”徐正甫道。 玄真子听了脸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动,十七年前的惨状又浮现…… 翌日,送饭来的不是冯不凡,而是林强。 人还没有到,笑声已传了过来。 “柱子师弟,师弟呀。哈哈哈……”林强笑着走了进来,将柱子的肩头拍的“啪啪”直响。 “师兄,发生什么喜事了?”柱子牵道。 “天大的喜事。”林强说着,打开了食盒。里面并不是饭菜,而是两只山鸡,还有一壶酒。 柱子笑了,很久没有吃烤山鸡了。石室之外,点起了一堆篝火,柱子一边烤着山鸡,一边问道:“师兄,还没说是什么喜事呢。” “还不是……”林强说着又笑了起来,突然在柱子的肩头又拍了一下,柱子手中的烤山鸡差点掉到火堆里。“真看不出你深藏不露,冯不凡那个家伙昨天出门时带着剑,我们知道他要找你比武,我们只怕你不是对手,他回来便要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了。没想到那小子回来时垂头丧气,于是他的师弟江师叔祖过去问他比试如何了,那小子只说了四个字――差太多了。然后便回房了,本以为他睡了,没想到那小子居然一夜未睡,修练内法,早晨叫他吃饭时,发现他居然有些走火入魔,嘴角流出了鲜血。” “啊!他还好吗?”柱子惊道。 “那小子身体硬的很,只是今日便不能给你送饭了,所以我便来了。以后看那小子还敢在我们面前扬眉吐气。你烤快点,咱们喝上两口。” 第三日,冯不凡来了,脸色有些苍白。他带来了一本剑谱,他递给柱子时为难道:“师叔祖,只有这本剑谱没有人看,我才能给您拿来。” “哦,没事。”柱子接过,只见书皮上四个大字:“十字剑法”。再翻一下,前面是十八式十字剑法,后面几页居然是介绍的御剑飞行术。柱子心中大喜,他对十字剑法不感兴趣,但对御剑飞行十分喜欢,于是喜道:“好书好书。我喜欢。” 看着十字剑法的剑谱,柱子突然想到了虹光剑法,于是问冯不凡:“不凡,你虹光剑法可曾全部学会?” 自前日之后,冯不凡已对柱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听柱子这一问,以为是柱子在考自己,于是拱手道:“禀师叔祖,不凡自幼随父学习家传的十七式,上山后又学习了后面的七式,现在二十四式全学会了。” “厉害呀。我只会二十三式,那现在把第二十四式使一遍,我看我能学会吗。” “啊!师叔祖开玩笑吧。”冯不凡当然不相信能打败逍遥仙子之人竟然连二十四式虹光剑法也没有学全,他只当是柱子想指点他一下。于是掐动口诀,十分卖力的使出了第二十四式。 “好。”柱子叫声好,拿着菜刀依样子练起,只是他对剑招的领悟能力实在太低了,他练的剑招,只有一成样子。(未完待续) 四十回 江小贝 “师叔祖。”冯不凡冒汗道:“您的动作太难了,我刚才没看明白。” 柱子在学习第二遍的时候,突然想到吴尘飞内法心法上的一句话:意驱法,法御剑,招为虚,气为实。他想自己虽然一时学不会剑招变化,但是可以以本派的内法将剑气使出。 于是他只以第二十四式的剑诀驱剑,不再考虑剑招之变化。 只见菜刀腾空而起,芳华万丈,化做一道白色剑气,将四丈之外的一棵小树击断。 冯不凡惊在当场。 “意驱法,法御剑,招为虚,气为实。”柱子自语着。 “谢谢师叔祖指点。不凡告辞了。”他说着不停的背着刚才那十二个字走了。 十字剑法的剑招比起虹光剑法来似乎简单了不少,只是剑诀却复杂的多。柱子虽然记不住剑招,可是剑诀却记的很快。此时他想到吴尘飞双手持剑各用一招,于是自己左手玄铁黑剑,右手菜刀,本想一手使一招,可是个剑诀刚用到一半,便乱了,法力在体内乱闯,胸中气血翻腾,竟要走火入魔。柱子连忙凝神调息,再加上水晶珠散发出的凉意,气血才平稳了下来。 终于知道为什么吴尘飞是内法奇才了,他居然能将两路法力分别于双手使出,在体内相互之间不冲撞,而一般人这样作,就好比在一根针的针眼儿里穿两根线,而不相互接触。若非奇才,稍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 柱子不是奇才,但他有奇遇。 那水晶魔珠与柱子一同吸收仙坑的灵气后,居然成了救命的奇物。 柱子又想到了司马天。他的内法比吴尘飞弱些,那么他把两招并成一招,应该只有一股剑气,他是通过意念和剑招的变化,将一股剑气化成两种形态,这需要绝对高超的御剑和御法之术,若非天才,恐怕在伤人之前,自己已走火入魔而亡。 那么他们最后使出虹光十字剑时究竟悟出了什么呢?那正划的圈和反划的圈到底是何意呀? 柱子想着,自己笑了。两位绝世高人濒死方才悟出的道理,岂是自己这种连剑招都学不会的人能领悟的。 此时他气血已经通畅,于是顺着刚才的路子,倍加小心的练习起来…… 吴尘飞留下的密籍所记载东西并不多,但是每句话,都点了要害之处,往往是人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柱子一路的修练下来,各个的关卡纷纷迎刃而解。而且每日有冯不凡前来送饭,于是二人便共同的探讨一些问题,切磋一下剑法。柱子不是吝啬之人,他虽然没有让冯不凡看过吴尘飞的密籍,但是冯不凡在内法修练上遇到了问题,柱子便按密籍中的内容给他解释。只是冯不凡对内法的修练并无超人之处,进境与柱子相比差了许多。但即便如此,一段日子后冯不凡的法力也大涨,没过多久,便将他的师弟、柱子等人的师叔组江小贝远远的抛到了后面。一次兄弟二人手下过招,冯不凡居然仅用了一招便制住江小贝,直惊的江小贝与杜大宝等人合不上嘴。 冯不凡笑了,上山以来头一次笑了。 于是冯不凡对柱子师叔祖更加敬佩不矣,每日除了送饭之外,还讲一讲派中的事情。原来中断近一年的御剑竞速,现在随着派中人员的壮大又重新开始了。大家都是年轻人,好胜心强,原来有能力争冠军的,除了虹光三杰,再加上个苏昊。可是自从招了大量的外室弟子之后,夺冠队伍一下子壮大了起来。十个多月过来,冠军居然被七八人轮流夺取。 柱子听到这个消息惊的合不上嘴,虽然比赛起点之一便是思过峰,但是思过峰相当之大,而且他所面壁的石室在思过峰的一隅,所以每到初八,他能听见远处人声,却不能出来观看。想到这里柱子自语道:“居然有人比虹光三杰还厉害。” “虹光三杰很厉害吗?”冯不凡问道。 “那是自然。” “他们比师叔祖您如何?” “我和他们没法比。”柱子说着,想起了秦弄玉。不知秦师兄和徐师姐如今怎样了。 冯不凡看着柱子,眼中有些难于相信的感觉。那几人比柱子师叔祖还厉害,虹光派中真是人才济济呀。 “对了,不凡。”柱子问道:“你说十个月来有七八人轮流夺冠,是哪几人呢?” 冯不凡想了一下道:“师叔祖,是七人。他们是天枢堂的秦弄玉师叔祖两次,天璇堂的李玦师叔祖,天玑堂的腾飞师叔祖两次,开阳堂的薛不才师叔祖两次,玉衡堂的苏昊师叔祖和卢超师叔祖。” 柱子听着点着头,“除了虹光三杰和苏昊师兄,另外的两人都是新上山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了个问题,“不凡,你刚才说七人,上面才六个人,第七人是谁?” 被柱子这一问,冯不凡突然脸一红。 “莫非是你?”柱子惊道。 “当然不是我。若是比试剑术,我一定会去的,比赛御剑飞行,并不是我所爱。” “那第七人是谁?” “便是我的师弟,江小贝。” “啊!江师叔组?”柱子惊道,“想不到江师叔祖也如此厉害。” “他……并不厉害,而是狡猾。” “狡猾?”柱子奇道。 “正是。他虽然是名门之后,却是十分的狡猾。那次他听说本堂的郑师叔祖和林师叔祖喜好压赌,于是便与他们赌手了一把。” “赌什么?” “赌自己能拿第一。” “啊!那后来呢?” “郑师叔祖和林师叔祖根本不相信他能赢,便与他赌了,而且赌的很大。100两银子。” “呀,这么多,这下三师兄和六师兄赔惨了。可是江师叔祖是怎么赢的呀?” “他只是略施小计。比赛开始前,他来到思过峰,告诉大家今日谁能得第一,他重重有赏。因为他在派中辈分最高,而且大家知道他是中原两大钱庄之一的鑫瑞钱庄的少掌柜,他说得重重有赏必定很重,于是大家一阵的欢呼,个个跃跃欲试,连没有能力夺冠的师叔祖们也都想碰碰运气。然后江师弟告诉大家,他要先回到天权峰,好确定谁是第一,可是时间有些晚了,所以今日改一下,第二次钟响再开始。说完之时,第一声钟响过了,师叔祖们都等在原处等待第二声响,而江师弟则不急不慌的走回了天权峰。等到第二声钟响,大家齐飞到天权峰之时,他们看到了痛心疾首的郑师叔祖和林师叔祖,还有忍不住笑出声的几位太师叔祖。” “啊!居然是这样。”柱子听了大感意外,“可是出发点有两处,另一处的薛师兄他们为何没到?” “另一处是我去通知的。师弟说派中我辈分最低,而且平时不拘言笑,若是我去说此事,大家必定相信。”冯不凡红着脸道。他平时极少骗人的,若不是上次因申请送饭之事欠江小贝一个人情,此次是断不会帮他的。(未完待续) 四十一 又来了 “天呐,江师叔祖一下子把参加竞速的人都骗了。”柱子道。 “不,不是全部。” “谁没上当?” “开阳堂的薛师叔祖,在二次钟声响过之后,并没有出发,而是叹了一口气。” “呀。薛师兄足智多谋,果然不假。” 两人说完话,又切磋了几招剑法,天色将晚,冯不凡才告辞离去。 看着冯不凡离去的背影,柱子心道这些新进的弟子们,个个法力不凡,眼前的冯不凡已是相当的厉害,那竞速夺过第一的腾飞和卢超,能战胜虹光三杰,可见他们武功必定颇有火候了。自己何时能达到他们的层次呀。还本堂的江师叔祖,居然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骗了大家,果然那些名家之后多是纨绔子弟。柱子想着,天上已是繁星点点。柱子连忙拿出了吴尘飞的密籍,借着灯光翻看起来。 其中有关内法的内容,柱子都已学会,剩下的便是依法修练,逐步提高自己的法力。而最后几页记载的是司马天的一些剑术概要,柱子看了几眼感觉十分的难懂,于是便翻了过去。直到看到书的最后一页,柱子的眼睛一亮。 最后一页记载的一种法术,名叫剑御之术。“剑御?不应该是御剑吗?”柱子自语着,仔细的看下去。下面并没有法术的口诀,而是只有几句话:修真之人只知以仙法灌入剑中,催剑带己飞行。殊不知自己便是一柄剑,一柄有着仙法的剑。若将自己当作剑来飞行,必定效果更佳。 没有仙法口诀,看来是刚刚悟出此道不久,尚未来得及钻研。 “自己便是一本剑?”柱子反复说着这句话,百思而不得其解,“自己能成为剑吗?” 正想着,石床下的血剑突然发出一声的轻鸣,接着柱子看到窗外不远之处黑影一闪,柱子连忙握惊血剑,看着窗外道:“他又来了。” 屋外之人远远的站着,并未靠近。他的全身发出红光,身体不停的颤抖。与此同时柱子手中的血剑也是一阵的颤抖,隐隐发出红光。柱子心中大惊,以往几此,那人出现之时,血剑便是这个样子,可是今天与往日似乎不同。往日血剑一动,自己只需按住它便老实了。而今日,虽然自己已按住了血剑,可是剑身上红光时隐时现,似乎有些不听柱子的话了。 屋外满身红光之人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步步的向石室走来,柱子手中血剑的争脱之力也越来越大。 难道他是冲血剑来的?柱子心中暗道。想着他连忙拿起了旁边的菜刀,一边按住血剑,准备凝神御敌。 半截菜刀发出白芒,将血剑的血气压制下去不少。柱子大喜,心道莫非这菜刀本是这血剑的克星,否则这血剑对菜刀的光芒似乎有所忌惮。 屋外之人走的越近,身上的红光越盛,而柱子手中的血剑的原本被菜刀压制下去少许的血光,此时又有所反弹。菜刀刀身一阵的颤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人已走到了石屋五丈的距离,红芒之中传出了狰狞的笑声。 柱子已满头是汗,手中血剑已带着他上下的飞跳动。徐师伯曾说过,此剑为至邪之物,若落入他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而屋外之人看样子必定非正派人士,莫非是邪教中的什么人。此处并无他人,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至人。虽然自己法力低微,但若是突然袭击,或许能收到牵效。 柱子想着,内法一吐,菜刀慢慢的吐出了白色的剑气。剑气一出,血剑似乎也老实了许多,于是柱子将两柄剑都拿在手中,心中却突然想起吴尘飞密籍中的关于双手使剑的心法。而今之际,若能双剑齐舞,或许还有一拼。 此时那人到了两丈的距离,已不容柱子再想,于是他内法狂吐,突然从窗口跃出,双剑齐挥。 两道彩虹从天而降,击向那人。 那人见到两道彩虹居然一惊,但手臂向上一挥,一道红光闪过,两道剑气消失了。 “啊!”柱子见偷袭没有奏效,本想返回到屋内,但手中血剑却突然恢复了血光,要向那人飞去。 那人发出狞笑,右手一伸,一道血芒飞出缠上了血剑。 柱子扔掉了菜刀,双手攥紧血剑,死也不放手。但柱子与那人相比法力差得太多了,自己连同血剑被渐渐的拉了过去。 就在这个关头,突然空中传来一声的轻喝,七点十字剑光一闪而到。那人对这剑星十分的忌惮,连忙后退躲闪。 此时已有一人落到了柱子的身旁,居然是掌门司马空。 “你这怪物三番五次的探我碧云山,今日我便擒了你。”司马空说着,一剑刺出,又是七点十字剑星,以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刺向那人。 那人一声的狞笑,以掌为剑,向前一挥。一道血光闪刚,“嘭”的一声,司马空被震的后退几步,那人也退了一步,身上的红芒居然弱了不少。于是双掌齐出,两片血光击来。柱子情急之下将血剑挡在身前,又听到“嘭”的一声,自己只是后退几步,而司马空却被击的连退数步。 柱子发愣之时,只觉着血剑之上红芒一闪,居然是血剑吸收了那股红芒。司马空也是一惊,自己都被震退几步,而柱子似乎纹丝不动。待他回过神来之时,刚才的那人已经不见了。 “参见掌门。”柱子抱拳道。 司马空稳了一下气息,看着柱子的手中剑道:“此剑应由大师兄以天愁镇压,为何在你的手上?” “禀掌门师叔。正是大师伯将此剑交于柱子的。” 司马空一皱眉,没有再说别的。帮了一会儿,他才道:“柱子,你可知面壁之人,未经许可,是不可出屋的。” “啊!请掌门责罚。”柱子惊道。 “算了吧。念你是初犯,下不为例。”司马空道。 “多谢掌门。”柱子喜道。 “只是今日之事,在我查明之前,不可乱讲。否则会引起派内的恐慌。” “是。” 司马空又看了一眼血剑,“此剑至邪,你既然不怕,便要按你大师伯之意好生的保管。” “是。” “还不快回洞内?”司马空脸色一沉道。 柱子连忙抱拳,退回到了屋内。(未完待续) 四十二 出关了 碧云山上的树叶绿了三次,又黄了三次。 柱子已经是个十九岁的青年,而这三年间虽然弼仙坑的灵气时有时无,但是这样已对柱子的修练有了巨大的帮助。柱子只知每日的不停的修练,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内法已到了何等的层次。反而是冯不凡在虹光派中的对手越来越少,若论实力,除了掌门首座们,他能排到20名以内,若一对一的拼个生死,他能排进前十名,而他依然是柱子的对手,而且差距越来越大。 这一日,刚到寅时,冯不凡便来到石室,他一进屋,柱子只觉着眼前一亮。原来是冯不凡今日穿上了盛装,一时间英气逼人,只是二目中射出锐利的目光,使人不敢对视。 “柱子师叔祖,这是您的衣服。”冯不凡说着,将一身崭新的衣服放到了石床之上。 “今天是什么日子?要打扮成这样?”柱子奇道。 “师叔祖,今日已到三年,掌门吩咐,你可以回天权堂了。”冯不凡道。 “呀!时间匆匆,已过三年了。”柱子说着,脱下自己身上那短了许多的衣服,穿了上冯不凡拿来的衣服。柱子换好衣服后,冯不凡点点头。 “这衣服好合身。”柱子左右看着自己,突然想起当年小英子曾给自己特地但的棉衣,不禁感慨,于是问道:“不凡,这衣服可是摇光堂做的?” “正是。”冯不凡道:“大部分衣服都是从云下镇定制的,只有首座和几件衣服是摇光堂做的。其中一位师叔祖专门向我问了你的身材。” 英子姐。柱子心道,一定是英子姐,她还在想着我,只是不知她是否还为三年前的事情怪我。 “师叔祖,掌门吩咐,让你换好衣服后随我到天枢峰,今日是大冲之日。” “大冲之日?”柱子一愣道:“什么是大冲之日?” “师叔祖也不知吗?”冯不凡奇道。 “我只比你早到一年。”柱子笑道。 冯不凡点点头,见柱子已换好了衣服,为柱子推开了房门。柱子点点头,玄铁黑剑挂在左腰,玄铁菜刀挂在右腰,挺胸走了出去。 思过峰距天枢峰很近,走到吊桥边上时,柱子放眼四顾,只见云海之上八座山峰如小舟般的飘摇,而空中不时的有仙鸟飞过,碧云山上风采依旧。 “师叔祖,时间不早了,咱们飞过去吧。”冯不凡朝天枢峰方向看看,其实是他好胜心强,三年来与柱子比试几乎无胜,如今是想和柱子较量一下御剑飞行之术。 “好。”柱子出得石室,也是十分的兴奋。而且他三年来一直在研究吴尘飞所记载的剑御术,如今也想试试。 “师叔祖请。”冯不凡说着,祭出琅琊剑,念动法诀剑芒大盛。 柱子点点头,心道血剑邪气太重,魔彩珠毕竟是邪教之物,还是用这把菜刀吧。柱子想着,祭出菜刀,菜刀上涨出四尺剑芒。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拔地而起。 把自己当作一把剑。柱子路上想着这句话,可是要怎样做呢?柱子连按自己的理解,连试几次,速度没有加上去,反而慢了下来。被冯不凡超过许多,等到柱子要全力追赶之时,天枢峰已经到了。 天枢殿前的广场之上不下五百人,柱子看着有些发愣。“这都这咱们派的人吗?” “当然。”冯不凡飞行赢了柱子,此时十分的高兴。 二人刚刚落地,忽见前面一大群人围住了那只巨鹤。而巨鹤不停的鸣叫,显然是十分的生气。 只听人群中有人高声道:“鹤兄,都说了咱们是平辈,你不要再生气了。” “啊!居然是师弟。”冯不凡惊道。 “师弟。”柱子自语一声,反应过来前面与巨鹤说话的应该是江小贝,他的江师叔祖。 两人连忙走了过去,果然是江小贝背手在巨鹤的面前,侃侃而谈,把巨鹤气的直跳。 “鹤兄,我看你比我年长个一百来岁,我才叫你鹤兄的,你并不吃亏。眼下整个虹光派中,只有我能与你称兄道弟,咱们两个应该惺惺相惜,相互帮趁才对。所有鹤兄你还是带我飞上一圈,我也找一下做神仙的感觉。” 巨鹤不停的长鸣,双翅振动,周围的弟子连忙左右躲闪,以防被它击伤。 柱子一皱眉,原来是这江小贝想骑这巨鹤。他深知这巨鹤的脾气暴躁,今日没有对江小贝动粗,也是万幸了。只是这江师叔组也太过于顽劣了,跟一只鹤较劲。 江小贝还要说什么,突然一阵的钟声,大家纷纷跑到了天枢殿的台阶之下。而江小贝摇摇头,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台阶之上,坐在了掌门司马空、五位首座之旁,台下各堂的弟子分组而立。别的堂多则近二百人,如开阳堂,少得也有几十人,如天枢堂。柱子一眼便看到了天权堂的位置,因位只有三个人。大师兄杜大宝、三师兄郑桐、六师兄林强。 冯不凡带柱子站到了林强的身后。林强等人回头看见了冯不凡,皱眉道:“你怎么才来呀?”他们看到了柱子,却没有一眼认出来,因为此时的柱子已长成一个身材高大的俊朗青年,再加上那身华丽的服装。 “大师兄、三师兄、六师兄。”柱子叫道。 前面的三人听后一愣,回头扫了一圈,目光终于落到了柱子的脸上。三人上下打量下柱子,同时大喜,刚想说下什么,却听台阶之上司马空高声道。 “诸位弟子,今日是碧云山四十九年一次的大冲之日。大冲之时,山上七座仙坑都会放出超量的灵气,大家需静气凝神,身随法动。” “是!”台下众弟子齐声道,声震山谷。 司马空十分的满意,扫视中看到了冯不凡身前之人,还有他腰间的那本黑剑。 “师弟,要开始了。”徐正甫在旁道。 司马空抬头仰望星空,只见北斗七星的亮度突然增强了不少。 台下弟子们纷纷席地打坐,每人根据自己修为的深浅,发出不同颜色的光芒。 片刻之后,各个山峰纷纷升出七色的彩光,最后在空中拧成一股,向天空的北斗七星飞去。 彩光越来越盛,整个星空也被映的如同白昼一般。柱子感觉到一股热流缓缓的穿过身体,丹田之中也是暖暖的,于是将内法运行几周天,全身一阵的舒畅。 大约两刻之后,大家正正在舒畅之时,突然冲上天空的彩光变成了九道。柱子只觉丹田中越来越热,甚至有些灼人了。旁边一些内法修为稍浅的师兄弟们,早已感觉腹中灼热,额头冒出了汗水。 台阶上的司马空和五位首座脸色都是一变,因为那辅星洞和弼星洞的彩光,渐渐的变强,居然超过了主星。 “辅弼震主,必有大难。”玄真子道,脸色铁青。 “上次辅弼震主,派中遭遇剑魔,此次不知会有何难。”丁引沉声道。 众人都是不停的摇头,只有江小贝不明所以,想问个明白。可是他修为尚浅,抵抗腹中的炙热有余,开口说话不足。 又过了一刻,各洞的彩光消失,众弟子纷纷松了一口气,擦去额头的汗水。 杜大宝等人正要和柱子说话,薛不才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几眼柱子,笑道:“柱子师弟?” “薛师兄。”柱子抱拳道。 “掌门有请。”薛不才道。 “好。”柱子答应一声,抱歉的向杜大宝等人点点头,跟随薛不才进到了天枢殿。(未完待续) 四十三 叫什么 殿内司马空和徐正甫等人都已坐好,柱子向他们一一施礼,垂手站在了一旁。 司马空上下打量打量柱子,只见他双目精光烁烁,步履轻盈,显然内法已有相当的修为。 柱子偷眼看去,司马空鬓角已生华发,而徐正甫脸上依然缺少血色,不知是否旧伤未愈,还是另有他因。 马万冲首先开口道:“柱子,你面壁三年,可有何感悟?” “意驱法,法御剑,招为虚,气为实。”柱子道。 “这是谁告诉你的?”司马空眼中精光一闪道。 “禀掌门,是当年吴尘飞吴师伯教的。” “好。”马万冲道:“想罢你这三年来也没有荒废武功,你虹光剑法练的怎么样了?” “禀师叔。原本练到第二十三招,可是最近只记着七八招了。”柱子道。 “呵。”马万冲干咳了一声转题道:“我不是问你武功,我问你可想明白为何让你面壁三年了吗?” “弟子明白。”柱子道:“弟子当年不该和邪教妖女做那种事,更不该……”他说着看看徐正甫,他不是说不下去了,而是实在不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不该救徐师姐吗? 而司马空等人看他看看徐正甫,理解的却是另一方面的意思。 “好,你即已悔悟,今日便可回天权堂。明日中阵选拔赛将开始。”司马空说着看看柱子心道他连虹光剑法忘的只剩下七八招了,这三年必定偷懒,没有练功,于是道:“你……你也不必参加了。” 柱子一愣,正欲告辞离开,忽听门外一人高声道: “他为何不能参赛。” 司马空等人闻声连忙起身,此时门外走进一青年,锦衣华服,虽然年纪较小,但是二目中放出精光,而且气度不凡,很有大家之气。他进门朝司马空抱拳道:“参见掌门师侄。” 司马空等也连忙还礼道:“参见师叔。” 柱子见状想笑,马万冲低声喝道:“还不参见你江师叔祖。” 柱子连忙施礼。 来人正是高出司马空一辈的江小贝,他上下打量几眼柱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原来自他到天权堂后,因他辈分太高,所以天权堂目前事务,都由他管理。他原本管理着半个鑫瑞钱庄的业务往来,一个小小的、只有五个人的天权堂对他来说简直不算什么。于是他在捋顺堂内事务之后,便将做饭之事,从堂内剥离了出去。而且他发现因为天权堂没有师父,所以在派中一些事情上说不上话,于是他便以长辈的身份,处处为天权堂争利益。今日初八,他本想去御剑飞行的比赛那里搀和一下的,可是冯不凡告诉他柱子被掌门叫走了,于是连忙赶了过来,正好听到司马空说不让柱子参赛,心中大大的不悦,于是高声道:“他为何不能参赛?” “师叔,柱子的虹光剑法现在只会七八式,如此水平参加选拔赛出不出线不要紧,若是被其它师兄弟伤到了可是不好了。”司马空道。 “错错错。”江小贝道:“他剑法虽然只会七八式,可他当年只会三式时便能达到一虹境界,却是何解?” “这……”司马空想说是蒙的,可是身为掌门,这种话是说不出口的。 “既然如此,我们天权堂便是四个参赛名额,我、不凡、大宝和柱子。柱子,明日你到开阳堂领取比赛用品。掌门师侄,各位师侄,告辞了。” 江小贝说着带柱子向天枢殿外走去,看着江小贝的背影,柱子不禁有些感激。突然徐正甫笑道:“江师叔留步。” “徐首座,你也不想让柱子参赛吗?”江小贝道。 “江师叔,老夫不是此意。只是柱子面壁三年,进去时还是个小孩子,如今已长成了一个一表人才的青年,而且派中之人大半都不知有柱子此人。” 江小贝眼珠一转,已大概感觉出了徐正甫的意思,于是点头道:“请徐首座继续说下去。” 徐正甫微微一笑道:“我们只是叫你柱子,却不知你大号如何称呼?” “禀徐师伯,柱子便是大号。”柱子道。 “哈哈。”徐正甫又笑道:“如此便有些不妥。若是将来柱子在江湖中扬名立万,柱子这个名字似乎有些不够响亮。” 江小贝此时已听明白了徐正甫的意思,心道柱子被罚面壁三年,必定是犯了极大的错,此时趁着相貌与三年前有了大变,如果再改个名字,便可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禀掌门,我是米店李掌柜捡回的,他从小便叫我柱子。” “这样不好呀。”徐正甫接口道:“日后称你们少侠大侠的,总是要带上大号的,柱子只是小名,我看要给你取个大名的。” 薛不才在旁接口道:“柱子少侠,不好听不好听。” 江小贝道,“对了柱子,你姓什么?” “我……我没有姓。”柱子道。 “啊,那你打算姓什么呀?”江小贝接着道,此时徐正甫看出江小贝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笑着坐了下来,看年轻人的了。 “我也不知道。” “谁会背《百家姓》,给他背背。”江小贝说完看着众人,大家都不啃声,于是他自己清清嗓子道,“我给你背下,你自己挑个喜欢的姓。听好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咳!”徐正甫干咳了一声打断道:“江师叔,这好像是《三字经》吧。” “啊,背错了。” “柱子,你既然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当然就不知姓什么。那么你想想有没有特别敬重之人,你便姓了他的姓也可以。”司马空道。 “不错,是个好主意。” 柱子想了想,摸摸怀中吴尘飞传给他的内功心法,又想起那日他与司马天的豪情一战,于是道:“有两位前辈,我十分敬佩。一位是忍辱负重的吴尘飞师伯,另一位是练成虹光十字剑招的司马天师叔。” “不错,两人一人厚德载物、一人武功超群。那你便分别取了他们的姓和名,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就叫――吴天。” “吴天。”柱子默念着,“我终于有名字了。谢谢掌门、谢谢师伯。” “柱……不吴天师弟,恭喜了。”薛不才道。 “好。从今起,虹光派再没有柱子此人,只有天权堂的吴天。”徐正甫道。(未完待续) 四十四 比赛吧 江小贝带着吴天从天枢殿向外走去。 “吴天,你可知徐首座为何给你改名吗?”江小贝看吴天似乎未能明白其中的玄妙,于是问道。 吴天心中只明白了几分,但是说不清楚,于是道:“不知,还请师叔祖指点。” 江小贝转过身来盯着吴天,目光烁烁道:“过去的柱子和他做的那些事情已经烟消云散,如今虹光派天权堂没有柱子,只有吴天。” 吴天看着江小贝愣了片刻,终于明白了徐正甫的良苦用心。且不论自己与徐若琪到底发生过什么,徐若琪成了今日的样子,毕竟与己有关。而作为徐若琪父亲、同时又是派内首座的徐正甫,此时让他重新做人,便是原谅了他的过去。吴天想着,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对着江小贝一躬到地:“多谢师叔祖。” “谢我做什么。”江小贝随即恢复了顽皮的表情道:“吴天,御剑飞行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整天听冯师兄说你法力了得,你不妨也去搀和一把。我已和郑桐和林强打了赌,赌你今天夺冠的。” “啊!”吴天一惊,“师叔祖,我连不凡都飞不过,怎么能和派中的高手比呢。” “哈哈哈。”突然二人身后传来一阵的笑声,薛不才走了过来。 “薛师兄。”吴天抱拳道。 薛不才点点头,朝江小贝抱下拳。“吴师弟,据闻你三年来内法精进,你怎么也要回天权峰,正好趁此机会露上一手,也让愚兄见识一下。”薛不才说着,揽住吴天的肩膀走了出来。 天枢殿外杜大宝、冯不凡等人正焦急的等待,看见他们出来连忙围了上来,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口,江小贝高声道;“几位,刚才掌门和徐首座已给他起了新名字,从今后以后,咱们要叫他吴天了。” 众人愣了片刻,有的明白了其中的用意,有的不明白。但是见到吴天出关都十分的高兴,拉着手、揽着肩的问长问短。 “御剑飞行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们二人先回天权峰。”江小贝对郑桐和林强道,“别忘了咱们下的注。” “哈哈,忘不了。江帅叔祖,你今日必输无疑,我们要捞回输给你的银子了。”郑桐笑道。 江小贝微微一笑,心道:那可未必。 “柱……吴天师弟,我们向回天权峰等候大家。”郑桐说着,与林强御剑而起。 “呀。”看着二人飞走,吴天叹道:“三年不见,大家的法力都精进了。” 思过峰通往天权峰的吊桥前已挤满了人。不知何时,有好事者已在吊桥旁划上了一条长长的白线,作为起飞之线。前排的众人祭出了剑,准备出发了。 大家看到江小贝和薛不才来了,连忙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走到了前排。 “江师叔祖。”前排的十来人向江小贝抱拳道。 吴天一眼扫去,这十来人中竟然有一半的面孔没有见过。而自己原本熟悉的秦弄玉、李玦,三年不见身材也魁梧了不少,因为马上就要比赛,几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名之气,显然这三年来大家都没有闲着,内法大有长进了。 吴天正要上前给大家打招呼,江小贝拦住了他,对众人朗声道:“众位,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天权堂的吴天,今日便是要与大家争个冠军,我已下了重注在他身上。” 吴天听了一阵的紧张,对江小贝低声道:“师叔祖,我不行的。别下重注呀。” 江小贝笑笑道:“也不算太重,只是想把赢郑桐他们的银子输还给他们。” “哦。”吴天放心了许多,“一百两呀。” “不,一千两。”江小贝道。 “呀,这么多。您不赢了他们一人五十两吗?” “哈哈哈。”江小贝笑道:“那是两年前了,如今已过去两年,他们连剑都输给我了,现在是我暂借给他们用的。” 吴天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我今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夺冠的。转而一想,自己笑了。凭自己的能力如何能胜的了虹光三杰和那么多的高手,我只需全力而为,看看自己和他们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吧。 “师叔祖,快要开始了,准备吧。”冯不凡刚才胜了吴天,此时心中高兴,念动法诀,琅琊剑腾空而起,剑上芒闪烁,冯不凡一跃而上,旁边众人也纷纷上剑。 吴天点点头,拿出了菜刀,念动法诀,菜刀上生出四尺白芒,周围之人被这剑气一荡,各自剑上的光芒居然都收缩回去三分,被逼的旁飞半尺,似有敬畏之意。前排几人心中大惊,特别是秦弄玉此刻上下打量几眼吴天,觉着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东方,太阳的第一道光芒照射到了最高的天枢殿,晨钟马上就要撞响了。于是江小贝退开几步,大叫道:“大家准备。” 前排之人听罢纷纷催动法力。后退的弟子们法力稍浅,不敢御剑悬空,只是准备祭起宝剑。只此一项,便看出了差距。 冯不凡已站到了剑上,可是旁边的吴天愣愣的看着脚下剑,若有所思。把自己当成一柄剑,那么腿脚便是剑柄,身体便是剑身,何为剑锋呢?难道十以剑为锋? “师叔祖,集中精神呀,马上开始了。”冯不凡急道。 他这一说,打断了吴天的思路,于是他渐渐的将法力催至极限。菜刀的白芒不停的闪烁,旁边之人都感觉到了压迫之力,冯不凡向旁边移开一点。大家一惊,心道这位吴天果然高人,单是这剑气,在场的便无人能比。而且他手中这件宝物形状特殊,似剑非剑,使刀非刀,不知是从何处得来。于是大家只好强催内法,顿时间剑气飞舞,在吊桥前吹起一阵阵的旋风,小块的石头带被卷起。后排那些修为稍浅的弟子已无法招架,纷纷后退。 “当。”天枢峰上传来的一声钟响,大家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等烟雾散开一些,后排的弟子们想起飞之时,前排的十来人已飞过了小半。 “好。果然厉害。”江小贝喜道,御剑飞起,追了过去。(未完待续) 四十五 一盆花 吴天只道自己领先不了,于是闭上眼睛,不断的催动内力,体内的魔彩珠似乎也受了影响,散发出丝丝的凉意,吴天顿感胸中一畅,脚下菜刀的剑芒再涨一尺。 这下可苦了旁边之人。原本吴天菜刀的剑气便对他们产生了一股压迫之感,此时魔彩珠再一发威,那股压迫力突然大了几倍。于是众人纷纷让开,等吴天睁开眼时,发现前面已没有人了。 “呀!”吴天惊出了声,心道自己只顾猛飞,莫非是飞错了方向。可是朝前看去,前方就是天权峰,方向没错。就在他略一迟疑之间,后面已有五六人接近了自己。吴天连忙凝神静气,催法飞行。 忽然,一团的白雾不知从何起,挡在了众人面前。雾中传来几声鹤鸣,突然白雾一散,那只巨鹤挡在了吴天的身前。 “呀!”吴天惊叫一声,连忙减速,但是速度太快,眼见就要撞到巨鹤的身上。 那只巨鹤一声的长鸣,巨翅一扇,一股巨风飞来,柱子连同身后之人纷纷停了下来。 大家面面相觑,竞速多年,这巨鹤从来没有出现过,今日不知为何。 “鹤,鹤前辈。”吴天在剑上抱拳道。 巨鹤一声的长鸣,侧头盯着吴天脚下的菜刀,突然展翅冲来。 “啊!”众人一惊,连忙御剑四散。巨鹤不依不饶,紧追吴天。吴天大惊,只顾逃命。 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住了,根本忘记了比赛之事,纷纷御剑追上,看看巨鹤到底要做什么。 江小贝双脚落到天权峰上之时,郑桐和林强的脸都要绿了。原来他们与江小贝打的赌并不是吴天赢,而是江小贝赢。那二人好赌,但却不是江小贝的对手,两年多来已合计输了千余两的银子,江小贝看着于心不忍,于是此次打赌想一并把银子输给他们,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江小贝等众人出发后,就追了过来。可是突然出现了一片的白雾,等白雾散去之时,前面人都已不见。于是江小贝加速飞回到了天权峰,发觉自己居然是第一个飞到的。 “师叔祖,你必定又使诈。”郑桐颤声道。 “他们还没有到吗?”江小贝奇道。 “呵呵。”林强冷笑两声道:“师叔祖,你贵为钱庄少庄主,却为这千八百两银子,给我们使诈。你又把他们骗到什么地方去了?” “没有呀,这次真的没有。”江小贝委屈道。 吴天根本飞不过巨鹤,片刻之间便被追上。巨鹤张口向他脚下的菜刀啄来,吴无处可躲,下意识的拿起血剑挡在身前。血剑上血芒一闪,巨鹤的身形突然停下,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一声的哀鸣,盘旋两圈终于飞走了。 “师弟,发生什么事情了?”薛不才赶到后问道。 “我也不知道。”吴天道。 其他人也纷纷赶到,看着柱子手中的玄铁黑剑,只觉寒气逼人,吴天连忙收起。 “无事便好,咱们先回天权峰用饭吧。”薛不才道。 秦弄玉一路之上不停的打量着吴天,回到天权峰之时,他突然在吴天的身后叫道:“柱子。” “哎。”吴天下意识的答应一声,转回头时,看到了秦弄玉冰冷的眼神。 “果然是你这斯。”秦弄玉说着,一剑刺来。空中闪过一道五色的彩虹,罩向吴天。 “不可。”旁边的薛不才手疾眼快,同意祭起一道五色的彩虹,为吴天挡下一剑。 “薛不才,你别拦着我,今天我要结果了他。”秦弄玉怒道。 薛不才见旁边的李玦也凑了过来,心道若是一人发飙我尚能应付,若是此二人同时出招,便不好对付了。于是沉声道:“秦弄玉,你要在这众人面前说那些事情吗?” 秦弄玉祭起的剑一顿,终于垂了下去。是呀,派中无几人知道当年之事,此时若是说破了,师父的脸面往哪里放?徐师妹更无脸出来见人了。想着狠狠的瞪了吴天一眼,转身向天枢峰飞去。 薛不才见李玦也停了下来,连忙对向这里投来目光的众人道:“无事无事,只是有些误会。大家吃饭去吧。” 虽然天权堂不负责做饭之事了,但是厨房依然设在天权峰上。因为此处正好为七峰的中间,而且不像其他堂那样人满为患。 这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本来天权堂的郑桐和林强因为吴天出关,要好好的热闹一番的,可是一下子又欠了江小贝一千两银子,二人连死的心都有了。吴天本来十分的高兴,可是有了刚才秦弄玉之事,使他自己感觉始终还是个罪人。虽然改了名,换了姓。杜大宝和冯不凡的都是寡言之人,看着大家不高兴,于是更加的沉默了。 幸好还有江小贝,他先免了郑桐和林强的债,然后三言两语的逗的饭堂之人哈哈大笑,有人连饭都喷出来了。渐渐的吴天的心情也放松了起来,他羡慕的看着江小贝,如此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号召力。有此人在,天权堂便有出头之日了。吴天想着朝中间的那张桌子看看。那里原本是掌门师叔和五位首座以及江小贝的地方,如今江小贝坐到天权堂这边,而掌门和几位首座都没有到。 第二天便要开始中阵选拔赛了。虹光派向来重视中阵,因为中阵的七人,将来大部分都要成为各堂的首座甚至掌门。而且一旦入得中阵,身份和地位便与其他弟子不同,会有好多的机会在江湖上抛头露面。所有几位首脑,还有许多事情要商量的。 转眼已到第二天,是选拔赛开始的日子,奇怪的是并没有通知参赛选手集合,而是让各堂派人去开阳堂取东西。 跑腿的事当然是要晚辈干的。可是等冯不凡从开阳堂取回比赛用品时,大家都傻了。 本以为是比赛服、规则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冯不凡抱回来四个花盆。 “你没有抱错吧?”江小贝问道。 “当然没有!”在自己堂中,年纪又都差不多,所以大家没有那么多规矩。 “那这是干什么用的?”江小贝问道。 “薛师叔祖发花盆的时候说了,本次比赛以主要是以较量法力高低,每个花盆中各撒下了一粒太阳花的种子,此花需要每日用法力催发,才能生长。也就是说谁的法力高,谁的花长的大。” “啊,居然是这样。”江小贝说着,挑了一盆土最多的,跑到一旁施法去了。 随后杜大宝也随便的拿了一盆,最后只剩下吴天和冯不凡的了。 “师叔祖,你先挑。”冯不凡道。 “不用,你挑剩下是我的。”吴天本来对比赛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还有一点,开阳堂的薛师叔祖说了,这花只能以一人的内法催动,大家靠的太近就会干扰,不但花不会长,还可能死去。”冯不凡补充道:“七日后交花。”(未完待续) 四十六 不算数 从此日起,碧云山上遍地都是对花盆运功之人。因为怕别人的内法干扰到自己的花而导致花儿死亡,每个参赛的都是抱着花盆到无人的地方催功。 因为没有人知道多远距离就不会相互干扰了,所以大家都尽量的分散。吴天抱着花盆在天权堂内转了两圈,发现这里有三个人催花都太满了。于是抱着花出了天权堂。 天权峰上各处已坐满了人。大家都知道天权堂人少,所以纷纷到天权峰上。然后相互之间打着招呼,相互又躲着对方。这些人吴天大多都不认识。不认识便不用打招呼。 吴天在天权峰上转了一大圈,居然没有找到地方。于是想方便一下,他来到茅房,却听里面有“吭哧”之声,有人在发力。 一定是在大便,吴天想着就等了一会儿,可是里面的“吭哧”之声响了好久都没有停。吴天心道不好,拉这么多会出事的,于是叫道:“里面那位师兄,你没事吧,是不是拉肚子呀。” 里面的“吭哧”声停止了,一人伸出脑袋道:“对不起师兄,我在这里运功催花呢,你要是带着花就躲开些,别的伤了你的花。” “哦。”吴天只好离开。 山顶上,山谷中,树林里,都有人。于是吴天又想到了一个好地方,当年倒泔水的死坑。可是还没走到那里,就远远的听到两个人在争吵,为了抢个地方。 吴天低着头无处可去,取出菜刀飞到了空中。因为吊桥之上都一段段的坐上了人。去哪儿呢?吴天想着,看到了那快要被云雾笼罩的思过峰。 那里也满是人,但是大家都离那石室远远的,因为那是派中禁地之一。吴天大喜,于是降落到了石室门外,他伸脖子听听,里面没有声音,只有这里没有人了。 吴天进去,对着花盆发起了功,约摸半个时辰后,花盆里没有任何动静,吴天停了下来,心道:这里面的种子是不死的呀。于是把花盆推到一旁,自己躺到是石板上,心里想小英子在干什么?徐若琪在干什么?还有那个逍遥仙子在干什么? 逍遥仙子,为什么会想到她呀。 想着他居然睡着,可是他的胸口突然发出白光,魔彩珠自行的飞出,围绕着太阳花转了几圈,光芒之下,一棵幼苗钻了出来…… 吴天一觉醒来发现天快黑了,于是赶忙往回赶。他觉着自己反正也出了不线,索性连花盆都不拿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吴天悠闲的很,他每日练练功,到仙坑那里养养气。 转眼间七天已到,参加比赛的都要在花盆上贴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抱到开阳堂,按太阳花长的高度定胜负。 杜大宝的长到了三尺,江小贝的三尺三,冯不凡的居然长到了三尺六。 冯不凡洋洋得意,那种看不起人的表情又到了脸上,直到看见吴天。 “吴天师叔祖,您的花长了多高?”冯不凡问道,还有显摆的意思。 “我的……呀,我忘到石室那里了。算了,不拿了,反正出不了线的。”吴天道。 “那不行,掌门师叔让所有参赛选手抱着花盆去集合的。”杜大宝道,“师弟,你快去取来,我们先去开阳堂。” 百十盆花在开阳堂前按高低一字排开。 高手真的不少,目前排到第一的是天玑堂腾飞,花高四尺三寸;第二位的是开阳堂薛不才,花高四尺一寸六分;第三位的是开阳堂张名玉,花高四尺一寸;第四位的是天璇堂李玦,花高四尺;第五位是玉衡堂卢超,花高三尺九寸八分;第六位是天枢堂秦弄玉,花高三尺九寸七分。虹光三杰的秦弄玉、薛不才、李玦,居然只排到了二、四、六位。 而丁引和玄真子正吵的不可开交,因为他们座下弟子的两盆花,几乎分不出高低,而这两盆花将要排在七位和八位。 司马空见状皱皱眉,喝道:“两位师兄,你们身为一堂首座,怎么在弟子面前争吵,太失身份了。” 二人听此言才住了嘴。 “花盆都齐了吗?”司马空问。 “师父,还差一个。”薛不才道。 “少谁的?” “好像是天权堂吴天的。”薛不才说着,看见吴天从人群外走来。“吴天师弟,你的花盆呢?” 吴天走到司马空和薛不才跟前,低声道:“禀掌门师叔,我的花盆拿不过来了。” “为何?” “花……太大了。” “有多大?” 吴天伸手,指指房顶。 众人皆惊。 目前的前六名,他们每次能运功催花近一个时辰,每天只能三次,这样花最高才不过四尺多。而吴天花的生长,全仗水晶珠之功。 那天水晶珠无意间滚到花盆边上,而吴天没有注意,起身便走了。于是水晶珠的白光滋养了太阳花整整七天。谁知那太阳花对水晶珠的白光大大的喜欢,于是…… 当司马空等人来到石室,看到顶到房顶、还歪着脖子长了不少的太阳花时都呆了。 “这个……师父,尺子不够长了。”薛不才冒着汗道。 “不用量了,一丈以上,吴天是第一。”司马空黑着脸道。 内法比试只是第一场。 本来就打算比试一场的,因为按照常理,法力高强的人,剑法也应当是强的,而且剑法的高低最主要还是要以法力为基础的。但是因为吴天的“意外”,他法力虽强,但是对于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的掌握却是非常之差,以他入了中阵,也无法与其他人产生配合,最终成不了中阵。于是为了把他淘汰,选拔赛还要继续下去。第二场比试便要真刀真枪的打上一架,比武结束后综合两场的成绩,选出七名中阵人选。 为了防止高手提前相遇,所以以内法比试前七名的弟子作为种子选手,分成七组,每组八人,此八人采用淘汰赛的形式,决出一名出线弟子。 比赛的头号种子是吴天。按说对于头号种子,大家抽签时都应该通过各种方法避而远之,没想到大家抽签时口中、心中纷纷念着“一组、一组。”再加上各堂内部的调整,目前已知的情况下,第一组居然成为了死亡之组。 江小贝拿回部分的对阵表,与大家一块分析着。 “我怎么觉着……我怎么觉着这对阵表是针对着吴天师弟的。”林强说出了大家都想说的话。 “林师弟莫要乱言。”杜大宝道。 “哼哼。”冯不凡冷笑道,“各堂首座也太小心眼儿了,总是与吴天师叔祖过不去,本来他以绝对优势拿了第一,却偏说什么多赛一场,减少偶然。江师弟,你该以长辈的身份找他们说说这事儿去。” “你岂知我没有说过。”江小贝道,“只是各首座师侄们的解释,我无从反驳。”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江小贝说到这里看看吴天,“吴天,我说了你可往心里去,掌门和诸位首座也是为本派考虑才这样的。” 吴天茫然的点点头。 “他们说什么?快说呀。”冯不凡急道。 “他们说吴天曾经做过错事,若以中阵弟子身份,恐江湖上的朋友会有偏见,这是其一;还有秦弄玉和李玦必会入选中阵,怕此二人与吴天有隙而影响中阵的配合。” 江小贝说完,大家都看着吴天。吴天脸上阴晴不定,他已不是当年那个稚气听话的米店伙计,如今的他心中对种种事情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哈哈哈。”吴天突然大笑道,“掌门师叔即有此意何不早说,我退出便是了。省着出门给本派丢人。”说着哈哈大笑着出了天权堂。(未完待续) 四十七 抢亲去 “吴天师弟,吴天师弟。”杜大宝叫着。 “大宝,当年吴天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罚他面壁三年。”江小贝问道。 杜大宝摇摇头,不能说。 “看来是事关重大了。”江小贝不便再多问,突然咬呀道:“吴天不能弃权,一定要比,还要出线。气气这几个老杂毛。” 众人皆惊。 “咱们如此如此……”江小贝的少庄主脾气上来了,他眼珠一转,想出了主意,低声给大家低声说着什么,杜大宝、郑桐听的目瞪口呆,冯不凡则露出了笑脸。 吴天离开天权堂没多久,一个黄衣少女便来到天权堂,她看着吴天背影,想叫住他,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转身进了天权堂。 “参见师叔祖。”黄衣少女给江小贝见礼道。 “好,你有何事。”江小贝忙挺直胸膛,拿出长辈的架子。 “晚辈摇光堂林燕,奉师之名请师叔祖到摇光堂喝喜酒。”林燕道。 “喜酒?有人成亲吗?” “是的,本堂一位师妹今日成婚。” 走出天权堂,吴天心中一股悲愤之气。他想到了小英子,想到了徐若琪,还想到了逍遥仙子,还有对他有半师之恩的吴尘飞。 若是独眼前辈遇到这事,他会怎么做?他为让师弟回心转意,竟与司马天互换身份,让自己的名字在江湖上臭名昭著,被人叫做叛徒。他这又是为了什么。 吴天想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等他抬头看时,发觉竟走到了玉衡堂门外,愣了片刻想转身离开,恰巧陈鹏从玉衡堂中出来,上下打量着他。 “柱……吴天师弟,真的是你吗?”陈鹏喜道。 “呵呵,陈师兄。”吴天道。 “三年不见了。”陈鹏拉着吴天的手道。“你是要去摇光堂吗?今天那里办喜事。” “我不去,随便走走。”吴天说着要转身,又问道:“办谁的喜事?” “你不知道吗?你居然不知道!”陈鹏道。 “不知道什么?” “今天是和你一起上山的英子师妹成亲之日。掌门和各堂首座都被请去喝喜酒了。”陈鹏道。 “她要成亲……”吴天整个人僵在那里。 “她嫁给了云下镇米店的掌柜,这个时候该入洞房了。”陈鹏道。 “洞房在山下?”吴天道。 “当然是米店了。”陈鹏刚说了一半,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吴天不见了。 吴天全力催动血剑,向山下飞去…… 云下镇,李家米店里依旧灯火通明,酒宴未散。 这里吴天是轻车熟路,他来到后门,翻墙而入,直奔新房,原来老掌柜的卧室。 新房之中两根红烛流泪,小英子盖着盖头坐在床上。 吴天推门而入,小英子的身子一震。吴天走过去一把抓住小英子的双手,小英子觉出来人不对,剑于是喝道:“你是谁?”同时念动剑诀,旁边一柄钢剑飞起。 吴天掀开小英子的盖头。小英子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小英子先是一惊,但她渐渐的认出了眼前之人,“当啷啷”钢剑掉到了地上。“柱子。你怎么来了。”小英子想甩开吴天的手,可是吴天抓的很紧。 “你为何要成亲,为何成亲。”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且我已少掌柜早有婚姻之约。”小英子道。 “你胡说,我在米店十几年,我怎不知你们有婚姻之约。” “定亲之时我们尚为出生,更别提你了。”小英子甩开吴天的手,突然正色道,“柱子兄弟,想要喝酒请到前堂,这里是新房,外人不便乱闯的。” “外人?我是外人吗。英子姐你别骗自己了,快跟我回山向掌门禀明,退了这门亲事,咱们成亲,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一辈子?你和逍遥仙子在内洞时你想过这句话吗?你救徐师姐时想过这句话吗?”小英子道。 “我当日已中逍遥散,神志不清,况且逍遥仙子诱惑男人采阳补阴江湖上闻名,我当年区一个少年,又怎抵抗的了。至于徐师姐,我未与她发生肉体之欢,只是为了救她,将真气伸入到了她的体内。” 小英子边听边摇头,眼泪流了下来。 “你不信我说的吗?你不信吗?”吴天急道。 “一切都晚了,我即与人拜堂,便是*。你说的是真是假,都与我无关了。” “怎会与你无关,你若不信我之言,咱们现在便上山找徐师姐当面对质。”吴天说的就要拉小英子起来。 小英子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一把甩开他的手哭道:“徐师姐,徐师姐。妄你叫她怎么亲,我信你又有何用,她未将那天之事向掌门禀明,只念着她的秦师兄不理她,结果害你面壁三年。我一直在恨,当年为何不是我中了逍遥散呢。”小英子说着坐到在地,大哭起来。吴天过去将她揽在怀里,不知该说什么。 前堂众人听到哭声,忙过来查看。 “什么人?”少掌柜冲进来道。 “走。”吴天袖子一甩将洞房内烛火打灭,抱起小英子跳了出去。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今日找徐若琪将当日之事讲清楚。我一直以为是我害了她,如今你这一说却是她害了我,也害了你。”吴天说着在小英子脸上一亲,祭出菜刀,凭空而起,直飞碧云山。 小英子爬在他的怀里,哭泣声渐渐的小了。 “今日我终于明白我做错什么了,我不应找逍遥仙子解毒,我也不该救徐若琪。”吴天道。 小英子没有说话,她轻搂着吴天的脖子,靠着他宽大的肩膀,脸红了。 三年,吴天已长成了高大帅气的少年,小英子在他怀里,显的娇弱纤美。 “剑来。”吴天飞过天权堂时高喝一声,玄铁黑剑闻声而出,飞在吴天身侧跟随。 片刻之后,便到了藏剑峰,吴天怀里的小英子突然扭动几下身子,叹了口气道:“这么快就到了。” 吴天收住剑气,抱着小英子落在藏剑阁外一块巨石之后。他轻声道:“当年之错,今日来补,现在就让你帮我解三年未解之毒。”他说在把小英子压在身下,小英子满脸娇羞,“不管他日掌门如何处罚,我先与你做了真正夫妻再说。”他说着就要解小英子的衣服。却听空中有破空之音,一人御剑而至,竟是李玦。(未完待续) 四十八 玉玦斗 “秦弄玉,你好不知耻,明日才是月圆之夜,你今日就到,却是何意。”李玦说着,不停的在四周找着秦弄玉。找了一圈不见人影,不禁“咦”了一声。 天空又有破空之声,又一人御剑而至,看到李玦大骂道:“李玦,你好不要脸,提前到此却是何意?”来人秦弄玉。 李玦愣了一下道:“秦弄玉,你个卑鄙小人,刚才你明明从我天璇堂上空御剑而过,我立即追来。没想到你施诡计绕到我身后,如今却来指责我。” “胡说,我听报有人御剑向藏剑阁飞来,我于是马上追来。果然是你。”秦弄玉说着,转头对着藏剑阁道:“师妹,我来了,三年了,难道你就不肯出来见我一面吗?” “徐师妹,不要理他,当年他甩袖而去,已是恩断义绝,只要你同意,今后便由我来照顾你吧。” “师妹不要听他胡言,当年之事我已不放在心上,只求你出来咱们像以前一样好吗?” 藏剑阁内没有声音,仿佛没有人一样。 秦弄玉与李玦二人话不投机,便起身怒目而视。 “怎样,今日还要比试吗?”秦弄玉道。 “今日便今日,不必等到明天了。你在内法比试中已输我一筹,你七我五,剑术你仍不是我对手。” “那倒未必,掌门内法不及我师父,却被称为虹光派第一高手,内法并不是绝对因素。莫非你怕我不成?”秦弄玉道。 “谁怕你。”李玦说着拔出宝剑,夜空中闪过一道剑光。 “地煞。”秦弄玉道,“玄真子师伯居然已将他的配剑,传给了你。”秦弄玉祭出天殇剑,“今日我的天殇,便领教一下地煞。” 二人说着便斗到一起。 空中不时闪过五色彩虹和四星十字剑光。 吴天和小英子正不明白二人为何打斗,此时已有一条人影飘到了他们身后。吴天刚刚察觉,那人已在他的肩头轻轻的一拍,叫道:“吴天师弟,是我。” 吴天回头看去,竟是薛不才。 “这是……”薛不才看看吴天身旁穿着红装之人,“呀,是英子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今日是你成亲之日呀。” “我把她抢过来了。”吴天说完紧紧盯着薛不才。 薛不才摇摇头道:“吴天师弟,你又闯祸了。英子师妹的婚事是专门报请掌门同意的。” “那又怎样?”吴天道。 薛不才示意吴天低声,“先不说你的事,先看他们两人今日如何收场。本来应该是明天来的,怎么提早了。对了师弟。”薛不才又道,“恭喜呀,你第一场比赛拿了冠军。” “哈。”吴天干笑一声,“若是师兄拿了第一,这第二场是不是就不用比了。” 薛不才略微的尴尬了一下,接着道:“掌门与首座思考问题的高度与咱们不同,他们的考虑多是站在全派的高度。当然这样的决定难免让一些人受委屈。” “当年我与逍遥仙子之事,我虽是在中了逍遥散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的,可是我和徐师姐真没做那种事。”吴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聊此事的人。 “做与未做已不在重要,重要的是那么多的人都看到了当时的情景,都知道逍遥散的作用。” “即便是我做了,我也是为了救人呀。”吴天急道。 “有时名声比性命要重要,特别是我们这些正派人士。好的名声既是荣誉,也是负担呀。” 听着薛不才的话,吴天似乎有所悟,“名声比性命更重要。”他喃喃自语着,“我的名声坏了,我又坏了徐师姐的名声。薛师兄,你说我当时应该怎么办呢?” 薛不才摇摇头。 吴天看看身边的小英子,心中又茫然了:究竟是我害了徐师姐的名声,还是她害了我和小英子呀。 “一月未见,此二人的剑法又精进了。”薛不才看着场中的比试道。 “他二人这是为何?”吴天问道。 “你是不知,自你被罚面壁后,徐师妹自请看守藏剑阁至今三年未出。先是李玦不时的来劝勉徐师妹,约一年之后秦师弟也来找徐师妹说些后悔的话,请她出来。开始徐师妹还骂他们两句,后来就连声也不出。再后来两人碰到了一起,话不投机,便比试起来,现在是每月月圆之夜二人必到,不知是为看徐师妹,还是为比试武功。我们开阳堂离的最近,所以他们比试武功之时,我都过来看看,以防他们出什么事。” 吴天点点头,忽然挺身走出。 “吴天师弟,吴天师弟。”薛不才轻声叫道,吴天没有回头,小英子赶紧跟上,薛不才也只好跟了出来。 秦弄玉与李玦正打斗正欢,忽见有人来了,忙停下了剑。 “是你。”秦弄玉道。 “你还敢来这里。”旁边的李玦说着逼近一步。 “李师弟,李师弟。”薛不才叫着,挡住李玦。 吴天看着藏剑阁的大门,心中感慨万千,“徐师姐,请你出来,柱子有事请教。” 静了片刻之后,藏剑阁的门突然打开,一条白影飞出,落到了吴天的身前。 众人看去,纷纷大惊。来的正是徐若琪,三年不见更加的美丽,只是原来的满头青丝,不知为何变得雪白。更奇异的是她的身上有一道金光不停的游走,仔细看去,居然是一条金蛇吐着信子。 徐若琪上下打量下吴天,皱眉道:“柱子?” “正是。”吴天挺胸道。 徐若琪确认后突然脸色一变,身上的金蛇游至手臂之上化成了一柄金剑。 众人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徐若琪突然一剑刺出,空中闪过一道五色虹光。 吴天挥菜刀接了一招,被震退三四步,那白光又带着一点十字剑光直击吴天。 吴天将刀挥到一半,又突然的撤开。 “噗”的一声,一本利剑插入了吴天的腹部,亏是徐若琪及时收手,不然便要给吴天一个透心凉了。 “师妹。” 秦弄玉和李玦同时叫道。 “你为何不躲。”金蛇游回到了徐若琪的身上。 “徐师姐,三年来我一直在想我错在哪里。或许坏你名声便是错事之一,这一剑便当向你赎罪了。”吴天说着,捂住了伤口,血从手指间流了出来。 “你这样做什么?你这是干什么呀。”小英子哭着跑了过去,褪下红红的嫁衣,给吴天包扎伤口。 “我没事,我没事。”吴天道。 薛不才过来点了吴天几处穴道,暂时止住了血。 “师姐,我请教个问题,还望你如实相告。”吴天道。 “说。”徐若琪冷冷道。 “那日我可与你有过肌肤之亲?”吴天道。 “没有。”徐若琪道。 “好。”吴天说着看看小英子,“这便是了,英子姐。事已证实,你心中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小英子按着吴天的伤口不停的哭着。 “何人在这里喧哗?”随着话音,几人从天而降,正是在摇光堂喝喜酒的司马空等人。 “参见掌门。”秦弄玉、李玦、薛不才等人连忙施礼。 司马空与徐正甫等人见到徐若琪满头的白发都是一愣,片刻之后,徐正甫上前一步,狠狠的打了徐若琪一巴掌。 “畜生,你竟下此重手。”徐正甫骂道。 鲜血顺着徐若琪的嘴角流了下来,在白发的映衬下,显着格外的诡异。 薛不才上前向司马空等人讲述了大致的事情经过,司马空听完狠狠的瞪了秦弄玉和李玦一眼,然后转头对小英子道:“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不在洞房,为何跑到这里来了?” “禀……掌门师叔,是我……”吴天想说是我抢来的。 小英子连忙抢话道:“这个亲我不成了。” “胡闹!”司马空怒道:“你既已拜堂,便是*,何出此大逆不道之言。来人呀,把她送下山去。” 过了片刻见没有人出来,司马空朝纷纷赶来的摇光堂女弟子叫道:“人呢?” 此时才有两个女弟子战战兢兢的出来,却听一声娇喝,小英子捡起地上的那半截菜刀,横在颈间道:“我即已出来,便不再回去。吴天兄弟,咱们来世再做夫妻吧。” “不要,英子姐。”吴天叫道,大喝一声“去!” “当”的一声,菜刀被玄铁黑剑打掉,但还是晚了一点,小英子脖子上已划出了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司马婉茹等人连忙上前,检查后道:“还好,没伤到要害。” “你又何必呀,英子姐。”吴天道,“我不会等到下辈子,我这辈子便要和你做夫妻。” 旁边的司马空哼了一声,对司马婉茹道:“你先带她回摇光堂养伤,成亲之事以后再提。” 摇光堂众女弟子扶起小英子回堂去了。 司马空正要责问吴天,忽听场中一阵“嗡嗡”声起,原来是那把菜刀与玄铁黑剑又在空中对峙起来。(未完待续) 四十九 天愁剑 徐正甫见到两件东西,一股赤芒在脸上游走,他狠狠的对吴天道:“还不快收剑。”徐正甫的表情狰狞,连一脸寒霜的徐若琪都不免动容。 “我……”吴天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抓回血剑,正要去拿菜刀,突然徐正甫一跃而起,将菜刀拿在手中,内法一吐,剑气成锋,“当”的一下刺到玄铁黑剑上,玄铁黑剑血光一现,吴天被震的后退几步。 “这把黑剑便是当年的叛徒司马天所用的血剑。”司马婉茹突然上前道,“此等至邪之物,怎是你能控制的,还不快些交出。” “可笑可笑。”忽听江小贝道:“身为师叔,竟抢师侄的兵器。” “此剑乃邪物,若使用不当,便会被剑所控,步入邪道。”司马婉茹并不知这血剑是徐正甫交于吴天保存的,于是不依不饶。 “传闻血剑便体通红,而此剑乃是一把黑铁剑,你如何断定就是那把血剑?”江小贝毫不退让。 二人正说着,突然旁边的徐正甫眼中忽的赤芒一闪,血剑也是赤芒一闪,吴天连忙用手安抚,血剑才安稳了下来。就在徐正甫眼中赤芒一闪之时,他手中菜刀一声轻吟,竟脱手飞出,来到了吴天身边。 “哈哈哈,天意呀,天意。”江小贝笑道:“此二件东西都不喜欢你们,它们只认吴天。” 徐正甫“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今日之事就到此,大家都散去。”司马空对众人道:“你也回去养伤。”他最后对吴天说。 众人纷纷散去,司马空也要离开,却听徐若琪道:“掌门师叔,我要参加比赛。” 江小贝抚吴天回到了天权堂,杜大宝等人立刻给吴天处理伤口。 “太不象话了,居然把吴天伤成这样。”江小贝道。 “师叔祖,不怪她的,是我故意让她刺了一剑的。”吴天道,“算是还她吧。” “还什么还,不定谁欠谁的呢。” “师叔祖,我既已受伤,比赛就不参加了。掌门和徐师伯都不喜欢我。”吴天道。 “不,一定要参加,不光是你,咱们都要比出好成绩。让他们欺负咱们没有首座。我既来了,便看不下去。” “可是吴天的伤?”杜大宝道。 “看来非要咱出点血了。”江小贝咬牙道。 “师叔祖莫非也受伤了?”杜大宝奇道。 “他家是开钱庄的,出血的意思就是要破费了。”冯不凡解释道。 大家看着江小贝返回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拿出一支一尺长的人参。 “这是一支千年的雪山古参,吃多了不上火。将它分成两半,一半捣碎外服,一半熬汤内服,三天必有奇效。”说着把参交给了杜大宝。 杜大宝接过,看见有根参须,随手拽下扔了。江小贝连忙捡起,吹吹上面的尘土道:“大宝呀,你可别浪费,这根参须能买一车大米。” “啊?” “师叔祖,请问您还有几支,我借一支给英子师姐送过去。”吴天道。 “几支?”江小贝不顾辈分太高,一下子跳了起来道:“全天下不过有一两支罢了,你还想借去,你还的起吗?要不是我想和那几个老杂毛制气,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呢。” 说到此时忽听门外有人干咳一声,是马万冲是声音。 江小贝吐下舌头,连忙一本正经道:“门外是何人呐?” “是我,马万冲。”马万冲说着走了进来,连忙给江小贝见礼,其他人给马万冲见礼。 “我来看看吴天的伤势如何?”马万冲道。 “已无大碍,我给他拿出支千年雪参,几日伤势便可好转。”江小贝道。 马万冲看看杜大宝手中的雪参,果然不是凡物。他又搭下吴天的脉门,确实无大碍。在他查看吴天伤势的时候,平时严肃的脸上满是关切与慈爱,吴天心中一暖,眼泪差点流下。 马万冲确认无大碍之后便要离开, “马师叔。”吴天道。 “什么事?吴天。” “您慢走。”吴天道。 马万冲微微一笑,点点头道:“三日后比武开始,你的第一个对手是我的二徒胡若愚,他的剑法相当利害,你要小心了。”马万冲说完走了。 “你们把吴天送回房间,我明天一早就去看看那几个老杂毛怎么排的对阵,还要看看那个可恶的徐若琪跟谁一组,绝不能轻饶了她。”江小贝道。 第二日江小贝走后,吴天给杜大宝做了好久的工作,杜大宝才同意分一半雪参给小英子去。 一个多时辰后,江小贝拿着张纸气冲冲的回来了。 “怎么了师叔祖。”杜大宝问道。 “太欺负人了,知道吴天受了伤,还把强手都安排的第一组来了。”江小贝道。 其他人连忙拿纸看来,不禁一惊。 “玉衡堂苏昊师兄和胡若愚师兄都在这一组,老天。”林强叫道:“还有徐若琪,居然也在这一组。” “可气的老杂毛们,看来要出点点子整整他们了。”江小贝道,“吴天,你的伤好些了吗?” “师弟,才刚一晚。”冯不凡道。 “禀师叔祖,确实好多了。”吴天说着,露出伤口,红红的肉居然已长到了一起。 “想不到这千年的雪山古参药效如此之好,一夜便可愈合伤口。”江小贝惊道。 吴天没有说话,因为雪山古参只是刚刚涂上,昨晚是水晶珠在伤口上转了一晚。 “有了。”江小贝突然道,“林强,你出门抓几只活物回来,鸡、鸭、兔子都行,有鱼更好。郑桐,你再去取些绷带回来,就说吴天用的。” “伤不是好了吗?”三师兄郑桐道。 “你只管取来,我自有妙用。”江小贝坏笑道。(未完待续) 五十回 苦肉计 比赛之期转眼便到,七座五尺高的擂台,架到了天枢峰之上,而天枢殿的台阶之上摆下了七把椅子,那是掌门、五位首座以及江小贝的位置。 第一座为天枢堂的擂台,种子选手秦弄玉。 第二座为天璇堂的擂台,种子选手李玦。 第三座为天玑堂的擂台,种子选手腾飞。 第四座为天权堂的擂台,种子选手吴天。 第五座为玉衡堂的擂台,种子选手卢超。 第六座、第七座都是开阳的擂台,种子选手是薛不才和张名玉。 只有摇光堂没有擂台。 此种比赛,虹光派中多年才有一次,而且由于开放收徒的缘故,本次比赛人才济济,据说很有可能超过20年前的那个中阵,成为最强的中阵。上届的中阵中有被称为奇才的吴尘飞和司马天,更有现任的掌门司马空,以及徐正甫。而本次的种子选手中,有被称为虹光三杰的秦弄玉、薛不才、李玦,还有由外室弟子返山的高手腾飞、张名玉、卢超,还有在内法比赛中独拔头筹、以百天时间达到一虹破司马天记录的吴天。 没有人叫他天才,虽然他一直在做着天才们也做不到的事情。人们都说是奇迹,而且还在盘算着他还能创造什么奇迹。 天权堂擂台前人山人海,他们来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吴天,二是三年未出藏剑阁的徐若琪。据说她三年来在藏剑阁中遍看剑谱密籍,武功不知强到了什么地步,而她三天前出手便能重伤吴天,是吴天一时不甚还是水平不济无法躲避,或许这几日内便有分晓。或许还能见到吴天与徐若琪的复仇之战。 第一场比赛由头号种子选手吴天对阵玉衡堂胡若愚。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胡若愚早已到台上等候,只是吴天却迟迟没有现身。 终于,天权堂江小贝前辈首先走了出来,众晚辈纷纷见礼,哗哗的一大片,还包括马万冲和司马婉茹两位首座。 “让开一下,让开一下。”江小贝挥挥手,众人让开一条路。 然后,吴天在郑桐和林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的胸口缠着绑带,绷带上还渗出殷红的血,显然是被徐若琪刺的那一剑还未痊愈,他的额头满是汗水,应该是疼的。 “师兄,咱们能不能走快点,我都急出汗了。”吴天低声对三师兄郑桐道。 “不可。江师叔祖有吩咐,一定要装的象点再象点。”郑桐道。 吴天苦笑一下,继续走着。 “他笑了,他还笑了。”人群中有人叫道,“受这么重的伤他还在笑,太让人感动了。” 于是人群中一阵的唏嘘。 吴天差点又笑出声来,刚才说话之人本是天权峰上厨房的大师傅,是江小贝花了五两银子买通的,早已教好他在什么时间说什么话,而且不是一人。只听那人又道:“我虹光派有此意志坚定、武功高强之人,实是万幸呀。” 吴天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小贝心道不好,要露馅。 但是吴天还是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不笑忍不住,笑又不行。吴天也是脑瓜机灵之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哈哈哈。”吴天索性笑个痛快。直惊的江小贝、郑桐、林强还有那被买通之人不知所措。 “两位师兄,你们放开我。”吴天说着推开林强和郑桐,“我要自己走上擂台去。” 江小贝听此言心中大喜,连忙向林强和郑桐使眼色不再拉吴天了。倒是那被买通之人有点傻眼,原来的剧本里面没有这个节目呀。 吴天大笑着,忽然卡住。原来是他嘴里含着一只装满鸡血的鱼鳔,准备在需要的时刻咬碎装吐血。刚才一阵的大笑,居然不小心咽了下去,还卡在了咽喉里。 那边被买通的朋友想了好久才又编出一句话来:“吴天师兄突然止住大笑,必是有话要说,吴天师兄,请你说吧。” 吴天瞪了他一眼,心道回头让师叔祖扣你一两银子,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还说什么话。吴天想着来到擂台边上,踩着早就准备好的那块石头上了擂台,拿出玄铁黑剑,指指胡若愚。 胡若愚冒汗了。来时师父告诫,吴天内法了得,一开始便要全力以赴。可如今看他伤成这个样子,自己怎下的了手呀。此时却见吴天脸色变的通红,似乎是运上了十成的内法。 吴天还是喘不气来,把脸都憋红了。 “吴天师兄已暗自加上十成内法,胡师兄迫于压力,竟不敢出手。”被买通之人解说道。 “那说话的是什么人?”马万冲皱眉问旁边的弟子。 “师父,好像是厨房的厨师。” “哼,你把他赶走,胡言乱语。” “是。” 可是他还没来的及去赶人,场上已付出了胜负。 原来是胡若愚经不住那人的冷言冷语,手中剑一挥,一道三色彩虹击向吴天。吴天忙挥出道两虹剑气相迎,挡下这招。 双剑相交,一震之下,竟把喉中鱼鳔挤破,一口鸡血喷了出来,喷到了胡若愚的脸上眼中。胡若愚大惊,连忙后退,却不小心掉下了擂台,吴天胜。 “这这……这算什么。”马万冲气道。 “师父,这算不算他使暗器。”本要去赶人那个弟子道。 “算你个头。”马万冲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吴天都打吐血了,还什么暗器。” “师父,我。”胡若愚过来,边擦着脸上的血边说。 “丢人,没见过这么败的。还不快去洗洗。” “是。”胡若愚委屈答应一声,陈鹏扶着他离开。 “二师兄,我怎么闻着有股鸡屁股味呀。”陈鹏道。 “啪”,陈鹏的头上挨了一巴掌,“鸡你个头。”胡若愚没好气道。 “我说的是鸡屁股,不是鸡头。” “啪”,又挨了一巴掌。 吴天也愣了,他本想在表演之后真刀真枪的和胡师兄比上一场,也好试试自己的武功到了什么程度,后面很可能遇到苏昊师兄,应该没有胜算的。只是没想到准备吐的鸡血成了暗器。听着台下的欢呼声,吴天不知所措。 此时郑桐和林强跑上台去,一把按住吴天低声道:“师弟,你该晕倒了。” 吴天还没“晕倒”,便被他们按到在台上,抬了下去。 “吴天兄弟重伤吐血,已然不能走路。如若下场遇到苏昊师兄,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厨师说完本场比赛最后的台词。(未完待续) 五十一 第一轮 本组第二场比赛悬念不大,基本可以肯定是苏昊必胜。于是大家都哗的去了别的地方。 “不错,基本上是按计划来的。”江小贝对躺在简易床上的吴天道。 “还是师叔祖安排的周全。”说着吴天就要起身。 “你干什么?”江小贝按住他。 “我小解一下。” “你现在是重伤之人,门外有好多别堂弟子,你不能动。林强,快拿个夜壶来,在床上躺着尿吧。” “我躺着尿不出来。”吴天皱眉道。 “那是你的问题。” “师叔祖。”此时跑来一个开阳堂的弟子,对江小贝施礼道,“到您比赛了,再不去就算弃权。” “这么快,第一场完了吗?” “是的,师叔祖。头场比赛薛师兄三招便取胜了。” “厉害呀。咱们马上去。” 除了天权堂的擂台前,开阳堂擂台前的弟子也是比较多的,因为他们有两个擂台。 因为高手基本上都作为种子平均分到了各组,所以除第一组外其它组基本没什么强手。开阳堂门口第三组和第四组比赛的头一场,薛不才和张名玉都轻松取胜。第四组那边第二场比赛都已开始了,这边还在等江小贝。 江小贝跑到擂台边上一跃而上,刚刚拔出长剑,却听对面一个女子说道:“师叔祖好,我是您的对手林燕。” 呀,是个女的呀。江小贝心道。这几日只顾安排吴天的事情了,居然忘了看自己的对手是谁。 “好。”江小贝挺胸道,“请。” 江小贝“请”字刚落,林燕手中剑便化做长虹,飞驰而来,虽然只是二虹三虹,但是剑招奇快,江小贝一时间还有些措手不急,连连后退。 “好,好。”台下的薛不才连连的叫好。 只是林燕一翻攻势结束,招式停顿的片刻,江小贝转守为攻,用的虽是虹光派的剑法,却是一套指东打西,三虚一实的打法。 这次轮到林燕连连后退,忙于应付了。 台下薛不才见到林燕连遇险情,急的只差上台帮忙了。江小贝何等聪明之人,早就看出薛不才与林燕的关系了,于是在十回合过后,江小贝一道剑气将林燕逼下台去。 下台是讲究位置和力度的。位置正是薛不才的身前,力度正好让林燕站不稳后退。 “师妹小心。”薛不才顺势将她半抱在怀里。 未待众人向薛不才那边看去,江小贝高声道:“掌门师侄,这场可是我赢了?” “当然是师叔胜了。”司马空道。 “你可知刚才吴天一招便胜了胡若愚吗?”江小贝道。 司马空早看到了眼里,随即笑道:“那好呀,恭喜天权堂了。” 江小贝一拱手,跳下擂台走到林燕旁边道:“没有伤到你吧?” “多谢师叔祖,我没有事。”林燕忙从薛不才的臂弯出来,红着脸说。 江小贝看看薛不才,他正投来感激的目光,然后又低声问林燕:“我代吴天问一声,小英子可好?” “她自从服用了杜师兄送来的雪山古参后,伤势好的很快。” “雪山古参?”江小贝捂住胸口。 “师叔祖您怎么了?”林燕和薛不才齐声道。 “没事,没事,有点心疼。” “啊!您可是受了内伤?”薛不才又道。 “不是,是丢了钱那种心疼。”江小贝说着摆手走人,心中把杜大宝和吴天祖上问候了一番。 江小贝刚走几步,忽然许多人从他身后赶了过去。他叫住一个问道:“你们跑什么?” “禀……师叔祖,那边徐若琪师姐的比赛就要开始了,他的对手是天璇堂的丁伟。” “丁伟。”江小贝心道,这是天璇堂武功仅次于李玦的弟子,玄真子三徒。据说在十字剑法上颇有造诣。想着,他也加快了脚步。 回到天权堂擂台前时,台上已被剑芒笼罩,徐若琪和丁伟早战到一处。 丁伟果然不简单,一套十字剑法已使用的非常高超,十字剑星神出鬼没。 徐若琪的蛇形宝剑,绕身而转,不急不忙的将丁伟的剑招一一化解。 二十回合后,二人不分胜负。 此时十字剑星时而三颗,时而四颗,从不同方向飞向徐若琪。而徐若琪身上金光游走,“呯呯”几声,十字剑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再过十几个回合,丁伟依然不占上风。他心中暗道,不论是凭招法还是内法,徐师妹都不急不忙的一一化解,难道要我使出潜心研究的那招吗?那是准备在第二场或者第三场比赛中用的。 忽的丁伟身形一闪,却见三组六颗十字剑星从三个方向击向徐若琪。徐若琪只有一条路,后退。 可是丁伟的剑早等在那里,正要抵在徐若琪的肩头,却觉着胸口一凉,不知何时那条金蛇已游到了自己的胸前,若是在前进半步,便要撞到金蛇之上。丁伟于是连忙后退,可是金蛇却如影随形的紧跟在他胸口两寸之处。丁伟想挥剑荡开金蛇,可是蛇形剑顺势一转,反而压住的自己的剑。 “嘭”的一声,徐若琪左掌击到丁伟的胸口,丁伟后退几步,“哇”的一口鲜血喷出。 徐若琪获胜。 台上的司马婉茹点点头,她也没想到徐若琪武功已精进到如此地步。 徐若琪面无表情的走下台去,白发飘飘。 江小凡看到这里心道不好,这徐若琪的武功超出自己的想象之外,看来别说报仇出气了,能保证吴天不受伤便是万幸。 此时第一组第四场比赛即将开始,对阵双方是天玑堂首徒王一鸣对开阳堂的一名弟子。在外室弟子腾飞回山前,王一鸣一直是天玑堂入选中阵的热门人选,只是回山的腾飞太过厉害,若没有吴天的超级太阳花,他便是内法比赛第一了。王一鸣在此组是志在必得。 当初玄真子和丁引当众争吵,便是为了丁伟和王一鸣,此二人内法相当,太阳花基本分不出上下。 他的对手虽在开阳堂排到五名以后,但是实力也非同小可。王一鸣小心应付,在二十招时抓住对方一个破绽,将其击下擂台。(未完待续) 五十二 战苏昊<上> 这一天过后,七个小组第一轮的比赛全部结束。天权堂四人中居然有三人出线,只有大师兄杜大宝不幸被淘汰,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太遗憾的,他的对手太强――天玑堂腾飞。 “好,好。”江小贝连声叫好,“明日按原定计划。” 第二日,天权堂擂台前依旧人山人海,因为今天有两场重头戏,一场是吴天对玉衡堂首徒苏昊,一场是徐若琪的比赛。连玄真子、丁引、司马婉茹和马万冲都过来观战。 比赛快要开始了,苏昊早已在台上等候,却依然不见吴天的身影。 “我说大哥,吴天昨日口吐鲜血,今天不会弃权了吧。”一人高声道。 “我看不会,吴天少侠品质坚定,只要能站起身必定会出场的。”另一人高声应道。 这是江小贝买通的两人。 又过了一会儿,杜大宝垂头丧气的从天权堂走出,站到擂台上道。“各位首座,诸位师兄、师弟。吴天师弟昨日受伤太重,今日行走都十分困难,所以我们决定放弃这场比赛。” 台下一听此言,纷纷交头接耳,苏昊也是一愣。 “不!”忽听一人高叫一声,众人扭头看去,只见吴天拄着两只拐杖,从天权堂慢慢的走出。 “大师兄,我不放弃比赛,只要能站起身来,我便要参赛。这是难得的向苏师兄请教的机会。”吴天说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向擂台走去。 “吴天少侠果然不是凡人,受如此重伤还要比赛、还能比赛,太让人感动了。”一人道。 “是呀。”另一人说着竟然高呼“吴天,我们支持你,坚持下去,再拿一个冠军。” 吴天来到擂台前,扔掉拐杖,可是面对四五尺的擂台,怎么也爬不上去。 杜大宝连忙来下来帮忙。 “大师兄,是不是太假了。”吴天小声道。 “师叔祖安排的,你照办就是了。”杜大宝说着把吴天推上了擂台。 吴天以玄铁黑剑作拐杖,走到了苏昊的面前,拱手道:“苏师兄,请了。” “吴天师弟,你还能战吗?”苏昊皱眉道。 “无妨,还请师兄不要手下留情。”吴天道。 “比赛开始。”本组的裁判司马婉茹道。 苏昊闻声掐个剑诀,御剑攻来。 此时吴天想到了昨晚江小贝的话,“他们见你伤重,不知虚实,所以第一招不会全力攻击,应是试探之招。而这就是你的机会,你要全力施为,争取一招制敌。” 三颗十字剑星飞来,苏昊果然没有用全力。 吴天不避不闪,祭起玄铁黑剑相迎。一道四色彩虹闪过,那三颗十字剑星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彩虹去势未老,直击苏昊。 苏昊后退两步,内法一提,一道五色彩虹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两股内法相撞,苏昊居然被震退三四步,而吴天只退一步。忽尔剑法一变,两颗十字剑星直取苏昊的左胸右腹。 “师兄,到底是四虹厉害还是五虹利害?”台下一弟子问道。 “当然是五虹厉害了。” “可是刚才四虹把五虹给震退了。” “你们知道什么。”昨日战败的丁伟也来观战,接口道:“几虹只代表你的剑法和内法到了什么层次,若是剑法不行而内法奇强,四虹当然比五虹厉害了。” 台上的苏昊岂不是这么想的。只是他来不及多想,吴天的十字剑星已到身前,他急退几步转眼已到擂台边,眼见躲无可躲,他急中生智御剑而起,才堪堪躲开吴天的两击。他飞落到吴天身后,吴天此时也转过头来,动作轻快,没有一点受重伤的意思。 “吴天师弟好身手。”苏昊冷笑道,他早已看出吴天刚才是在装伤,只是没料到吴天如此厉害。 “苏师兄承让了。” 二人说着,便各施仙法战到了一起。此次苏昊加了十分的小心,虽然吴天内法似乎占优,但是剑法运用比苏昊差了许多,一时间处于被动。 这虹光剑派虽称剑派,却是讲究以法力御剑。不论是虹光剑法还是十字剑法,剑招都是十分的简单,一个人剑法的高低,除了自身内法的修为外,还要看剑招与剑招之间的组合运用。不同的剑招法术组合到一起,甚至相同的剑招改变一下运用次序,便是不同的效果和风格。弟子入门在练习内法的同时,一般先学习虹光剑法,等到虹光剑法能到四虹境界后才可以学习十字剑法。这并不是说十字剑法比虹光剑法厉害,两种剑法属于不同的路子,只是十字剑法要有相当的法力后才能练成,基本上就是虹光剑法四虹境界的内法。虹光剑法内法讲究大开大合,简单实用,比较容易控制,适群战;十字剑法是将内法集中到一点而发,较难控制,适于一对一或者偷袭使用,而且内法越强、剑法越高明,越能将十字剑星压的越小,威力反而越大。 再说台上,吴天只是将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的招数练熟,但是从没研究过什么组合变化。而苏昊早有许多套路组合,此刻使出两套轻灵的路子,不与吴天硬碰硬,让吴天有劲无处使。十几招后,吴天陷入被动,只有招架之功,如此下去必败。 台下的几位首座频频点头,一是赞扬苏昊善于应变,二是赞扬吴天功力非凡。 “吴天少侠现在处于被动,或许他在等待反败为胜的机会。”被买通甲道。 “我相信一定有奇迹发生,苏师兄或许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被买通乙道。 旁边一群弟子对此嗤之以鼻,“你们懂什么,吴天马上要败了。” 又过几回合,吴天已是必败之势,忽的左怀露出空当,苏昊大喜,斜刺而入。 吴天根本无法闪避,所以他也不曾闪避。 “当”的一声,苏昊的剑被吴天左手的菜刀挡住,而吴天右手玄铁黑剑直刺他的左肩。苏昊全力躲闪,还是被剑气划破了皮肉。 台下传来一阵惊叹之声,马万冲急的一跺脚,自语道:“我怎会忘记提醒昊儿,吴天有两件兵器的。” “果然,吴天少侠果有奇招,刚才菜刀这一下,没有半年切土豆丝之功是达不到这个境界的。”被买通甲不愧是厨师。(未完待续) 五十三 战苏昊<下> “我为我们曾是同行而自豪。”被买通乙没忘记自己是厨师。 吴天得势,玄铁黑剑虚招,左手刀立劈而下。 苏昊惊魂未定,只好举剑格挡。 火星四溅,苏昊手中剑被菜刀切断。苏昊连退数步,心中大惊。自己的剑虽不是什么神器,但绝对是一把好剑,如今却被一把菜刀切断,那把菜刀又是何等利器? 吴天也愣了,他看看手中的菜刀,再看看苏昊手中的断剑,不敢相信。“苏师兄,你的剑坏了。” 不远处,司马空和徐正甫也在观战。 “如此宝物,竟被当作菜刀使用若干年,实在是大不敬呀。”司马空道。 “不知者不怪呀。”徐正甫道,“只是此物能与血剑同在一人之手,实是奇怪。” “莫非是因为残缺而灵气不足,还是与血剑上的血气相互抵消了。”司马空道。 徐正甫摇摇头道,“我看象是后者,我们静观其变吧。” “苏师兄,对不起,咱们换剑再战。”吴天对苏昊印象还是不错的,见切断人家的宝剑十分的内疚。 “这……”按说如此情况下苏昊便该认输,但其还是不甘心,边境是输在兵器不利上,而刚才招法上还占上风。 “昊儿,接剑。”马万冲叫了一声,竟将自己的佩剑古剑廉贞扔了过来。 苏昊接剑后对吴天道:“吴天师弟,你是真人不露相。我下面几招,你若能破了,我便输的心服口服。” “好,苏师兄请。”吴天不知深浅。 苏昊叫声“看剑”,剑已象旋风一样飞起,将住子围在中间。 吴天只觉四周都是剑气,却偏偏一个也碰不到,他只好刀剑齐舞,护住自己。 苏昊的剑越转越快,众人只见剑光不见人影,片刻之后吴天身上已有好几处被划破。吴天知道那时苏昊手下留情,否则早已浑身是伤了。 “好。”台下马万冲叫声好心道,自外室弟子卢超入玉衡堂后,自己一心扑在卢超身上,很久没有关心过苏昊的武功了,没想到他竟悟出如此套路,实是难能可贵,吴天这次是破不了了吧。 吴天真的破不了了,看着四周的剑光,好像有许多的苏昊把自己包围……等等,许多人?他突然想起吴尘飞传他的内法密籍中记载了部分司马天早期剑法的心得,其中有一招便是自己被包围的情况下所用的套路――满天星。 吴天想着,双手兵器齐用一招,只见一颗颗十字剑星慢慢的散开,越来越多,范围越来越大。 苏昊的剑气圈被逼的节节后退,离吴天越来越远。 十字剑星的范围已有一丈有余,苏昊也被逼退到一丈以外,距离一远,剑气便散了,最后累的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他……他怎会用那人的招法。”司马婉茹与马万冲等人惊道。那人,指的就是司马天。 “而且他还学会了吴师兄的双手剑。” “天呐!” “我败了。”苏昊说着,跳下了擂台。 “啊!我赢了苏师兄吗?”吴天不敢相信自己。 “你赢了,你赢了。”杜大宝和林强等人跳上台去,抱起吴天 其他堂的弟子也跟着一阵的欢呼。 “我早说过吴天少侠会胜。”被买通甲道。 “如此一来进入中阵是势在必得了。”被买通乙道。 “师父。徒儿无能。”苏昊双手捧着廉贞古剑对马万冲道。 “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吴天进步的太快了。”马万冲看看苏昊手中的廉贞,下恨心道:“昊儿,你的剑已坏,此剑今日便传于你吧。” “师父,您说什么?”苏昊不敢相信。 “还不快谢你师父,他把廉贞传给你了。”旁边的丁引道。 “谢师父。”苏昊连忙跪倒在地。 “哼。”司马婉茹冷言道:“吝啬鬼就是吝啬鬼,剑都给徒弟了,剑鞘却还别在腰上,想留个纪念呀。” 说的马万冲脸上一红,连忙把剑鞘拿了下来。 “苏昊师兄输给吴天少侠后必是受了师父的责罚。”被买通甲道。 “何以见得?”被买通乙问道。 “你没见他正跪在地上求师父宽恕吗?” “那边谁在说话?”马万冲一口气正没地方撒。 “师父,好像还是厨房那个人。”旁边的陈鹏道。 “过去一人一巴掌,让他们闭嘴。”马万冲怒道。 “是。”陈鹏答应一声,却见那两人正撒开腿朝开阳堂的擂台跑去。 吴天和苏昊虽然比赛完了,但是众人都还没有散去,因为下面还有一场重头戏,摇光堂徐若琪对天玑堂首徒王一鸣。 “大师兄。”吴天对杜大宝道:“我去开阳堂擂台给江师叔祖助威吧。” “你不看下这一场的比赛吗?”杜大宝道:“他们的胜者是你的对手。” “不看了,我想去那边看看。” “好!既然这样,咱们都去给师叔祖加油去。”杜大宝说完,招呼天权堂的其他弟子。 这时徐若琪在金蛇的缠绕下,已如仙子般飘上擂台,台下一阵的惊呼之声,只是她的目光却看向吴天远去的背影,其他人都在等着看我的比赛,怎么他却此时离开。看着吴天离去的方向,徐若琪突然明白,那是小英子所在的方向。她的心中一阵的幽怨,秦师兄对我,怎就不如吴天对小英子那般痴情。 “徐师妹请了。”高瘦的王一鸣上台道。 吴天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给江小贝加油只是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旁边的摇光堂。 江小贝的对手是天枢堂的二徒,两人可谓棋逢对手,大战60多回合不分胜负,汗水早已将两人衣衫浸透。 “等等,等等。”江小贝突然摆手道。 “师叔祖,怎么又停下呀。”对手有些不高兴了,60回合下来,江小贝已叫停三次了。 “我问件事。”江小贝对刚到台下的杜大宝道:“大宝,吴天比赛如何呀?” “禀师叔祖。吴天师弟战胜苏昊了。” “好好。”江小贝大喜,转头道:“不打了,我认输。” “为何?” “我即便赢了你也打不过薛不才,还是不打了。你也留下力气和薛不才打吧。”江小贝说着跳下台去,招呼杜大宝道:“走,去看看冯不凡。先给我弄杯水来,热死了,要凉水呀。”(未完待续) 五十四 金蛇剑 杜大宝连忙让林强去给找水,自己却用袖子给江小贝扇着风。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江小贝的身上,根本没发现吴天已悄悄的转了一圈,发现比赛的现场没有小英子的踪影,于是偷偷的跑到了一边。主台之上的司马婉茹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去,却见一人正向摇光堂的方向飞去,她就要起身,旁边的徐正甫突然道:“师妹,若琪的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不看看吗?” 司马婉茹一愣,只听徐正甫又道:“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去解决的。” 司马婉茹点点头,坐了下来。 摇光堂外十分的安静,大部分人都去观看比赛了。 吴天站在堂外,不敢敲门。 踌躇片刻,吴天终于推门而入。 “什么人?”林燕道。 “啊,林师姐。”吴天脸红道,“请问英子姐在吗?” 林燕打量了一下吴天,“噗哧”一笑道:“进来吧,她在里面。”说完她走了出去。 吴天走进内堂,看见小英子正做着针线活,颈上的剑伤已然愈合,但是红红的伤口依然可见。 “英子姐。”吴天轻声道。 小英子抬头看是吴天,“啊”了一声,连忙挡住脖子的伤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看看你。”吴天道,“你伤好些了吗?” “用了你送来的雪参好多了。你的呢?”小英子放下了手。 “都比赛两场了。”吴天说着拍拍胸口,到了小英子的身边。 “赢了吗?” “赢了。”吴天伸手在小英子是伤口上抚摸着。 小英子身子一颤,没有躲开。 “你要答应我,以后别做傻事了。”吴天道。 “恩。”小英子的声音低不可闻。 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片刻之后,小英子叹了一口气,“只是我已与人拜过天地,终究已是*。”说着小英子的眼泪掉了下来。 吴天的手轻轻的掩在的小英子的唇上,不让她再说下去。看着小英子的泪水,吴天心道我曾说过要保护她的,即便她已是*,那也无妨。 “你明天还要比赛吗?”小英子道。 “是。” “明日就是第三轮,对手一定很强的。” “是的。不是王一鸣师兄,就是徐师姐。” “是她吗?” “我有些羡慕她了。”徐若琪对着摇光堂的方向自语道。 “你说什么?”对面的王一鸣问道。 “没什么,王师兄,请。”徐若琪说着,右手一张,身上的金蛇游到手上,不动了。原来是把蛇形宝剑,擂台之上顿时金光闪闪。 “金蛇剑。”王一鸣道。 “王师兄果然高人,居然识得出此剑。” “多年之前,此剑在江湖上消失,没想到竟藏于我派,想来金蛇密籍也定在藏剑阁中,师妹已有所小成了。我这把龙吟剑今天遇到对手了。” “是龙是蛇马上便知。”徐若琪说罢金蛇剑轻舞,一片金光闪过,一条四色彩虹出现在空中,王一鸣举剑相迎,五颗十字剑星击散了彩虹。 摇光堂的剑法本是轻灵的路子,再由徐若琪的金蛇剑使出,更加的难于琢磨。 王一鸣倒不急于进攻,只是先守住门户,静观其变。 二十招过后,徐若琪突然将金蛇剑祭起,顿时间擂台之上万道的金光,王一鸣心中一惊,于是紧守门户,龙吟剑翻飞,在自己身体周围形成一道剑球,将万条金蛇挡在了身外。 台下众人看得都眼花了,只听乒乒乓乓双剑碰击之声,刹那间二十招又过。 此二十招双方都是险象环生,只是凭着高超的剑术才没有受伤。王一鸣心道如此下去自己不占优势,于是内法猛吐,一道宽大的六色彩虹隔开二人,金蛇剑飞回到了徐若琪的手上。徐若琪接下宝剑,大口的喘着气。 “哎。”司马婉茹突然叹了口气道:“若琪虽然修练了金蛇密籍,但是法力尚浅,强行催动,反而消耗过多。” 两人略一调整,徐若琪突然双臂一张,手中金蛇剑突然变大一倍,闪着金光直冲王一鸣。而那金光之中,隐隐闪动着两颗十字剑星。 王一鸣退后一步,等此招用老之时挥剑上撩,一道五色彩虹闪过,挡下金蛇剑。王一鸣本以为此次攻击结束了,没想到徐若琪的金蛇剑突然弯曲,刺向自己胸口。王一鸣拧身跳开,回手还了一剑。 台下发出一阵的惊呼,王一鸣的胸口已被刺破,一点血渍渗了出来,徐若琪美丽的脸上,也被剑气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鲜红的血滴下一滴,又是一滴,却是另一种美丽。 王一鸣脸色苍白,心道自己刚才若是慢上一分,胸口此时必是一个大血窟窿。徐若琪倒是对自己脸上的伤无所谓。 王一鸣忽的长啸一声,腾空跃起,在空中人剑合一,四颗十字剑星,伴着一声龙吟直刺徐若琪。徐若琪居然不躲,举剑一道五色彩虹闪过,金蛇剑发出“嘶嘶”的怪叫,撞上龙吟。 “轰”的一声,王一鸣在空中连翻几个跟斗,方才落地。 徐若琪膝盖以下都陷入了擂台之中。 台阶上的司马空与五位首座们都是一阵的惊讶。看来三年中徐若琪必是忍受着极大的悲痛,才能有此成就,如今看来居然能与王一鸣分庭抗礼,实是难能可贵。 徐正甫脸上一阵欣慰之色,随即也不免的悲伤。女儿也算是在武功上有所小成了,但原本活泼天真的她,如今竟成了这般冷若冰霜,难道又要走她娘的老路吗? 徐若琪从地中拔起,手中金蛇剑突然金芒大盛,显然是她已将内法催至极致。金芒一闪,四颗金色十字剑星飞向王一鸣。 王一鸣不敢大意,龙吟剑光芒大盛,一道六色彩虹凭空飞出。 “呀,一鸣居然也到了六虹境界。”丁引惊道。其他首座也纷纷点头。 难道是虚招?王一鸣一招击空,心中大惊,但那四颗剑星依旧飞来直逼自己的胸口。王一鸣又一剑刺出,又是击空。剑星已到自己的胸口,王一鸣正欲跃起,一柄蛇剑已刺到他的右肩,这才是实招。 王一鸣不顾怀中的剑星,极力侧身。金蛇剑划破他的肩头,他顺势左掌击出。 徐若琪居然也出掌相迎,“嘭”的一声。两人各退四五步。 王一鸣捂住流血的右肩,忽然胸口一痛,原来那四颗剑星中竟有一颗是实招。又是“嘭”的一声,王一鸣被震飞到台下,胸口流血不止。 徐若琪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他看看台下不省人事的王一鸣,转身走了。 “吴天师弟,你快些走吧。一会儿师父回来就麻烦了。”林燕催道。 “师姐等下,马上就好。”小英子说着,已补好吴天身上与苏昊对战时划破的口子,用牙齿咬断了线。 小英亲手给吴天穿在身上,旁边的林燕若有所思:我几时能给薛师兄亲手披衣呀。 “林师姐,告辞了。”吴天说着看看小英子,出了摇光堂。 刚到藏剑峰,只见远处空中飞来若干人,吊桥上还跑着几人。吴天心道一定是今天的比赛全部结束,开阳堂和摇光堂的弟子们回来了。让他们看见我去摇光堂,多有不便,于是身形一转,想藏到藏剑阁后面,刚走几步,突然听到一旁传来咳嗽声。吴天转眼看去时,却看见徐若琪正靠在藏剑阁的一根柱子之后。(未完待续) 五十五 剑阁斗 “你……怎么在这里?”吴天问道。 徐若琪听到有人说话,连忙站起,身子却摇晃了几下,她连忙扶住柱子,抬头道:“是你?” “你莫不是受了伤吧。”吴天问道。 徐若琪正要回答,突然又咳嗽了两声,吐出一口鲜血。 “啊!”吴天大惊,下意识的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触到她的皮肤,很凉。 “不要你管。”徐若琪想甩开吴天的手臂,怎奈力不从心,反而要往吴天怀里倒去,吴天手上连忙加把劲儿。 远处隐约听到人声,想是摇光堂和开阳堂的弟子回来了。 “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受伤。”徐若琪说着,便要向藏剑阁走去,可是脚下一软,吴天连忙揽住他的腰。 方才在擂台上将王一鸣击成重伤的高手,此时却软在吴天的怀里。 吴天揽着徐若琪,是抱也不是扔也不是。脚步声越来越近,吴天只好把徐若琪的手臂往自己肩头一搭,身形一闪跳进了藏剑阁。 到了藏剑阁内,吴天扶徐若琪坐在一张椅子上,松开她的腰时,却听到了抽泣之声。 徐若琪流泪了。她已好久没和人这么亲近过了。 记着小时候她常骑在父亲的脖子上玩耍,长大后她常搂秦师兄的腰骑着鹤前辈在后山看风景。而过去的三年中,只有她自己面对心中的苦痛,于是她只有拼命的练功,试图忘记心中的悲伤。直至有一次走火入魔,满头的青丝一夜之间变成了白发。只是三年过去了,她虽然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不露声色,可是心中的苦闷却无人能诉。或许只有面对眼前的吴天,她才能露出自己的内心,因为不论如何,都不用在吴天面前隐藏的。现在,是这个三年来她一直不知该感谢还是该怨恨的人,正把她搂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她那颗冰冷的心,有些柔软了。 “你……很疼吗?”吴天见徐若琪突然哭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徐若琪摇了摇头道:“你……走吧。”说完之后,便开始凝神运功疗伤。可她哪凝的了神,只是闭着眼睛坐着。 吴天转身又走开几步,突然叹了口气,走回到徐若琪的身后,盘腿坐在地上,双掌抵住徐若琪的后背,运功帮她疗伤。 徐若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心终于静了下来。 徐若琪的功力根本不如王一鸣,她硬接下王一鸣几招后,早已受了内伤,只是金蛇密籍中的招法太过的诡异,王一鸣才重伤落败,而徐若琪强挺着走到藏剑阁,终于挺不住了。 吴天内法何等深厚,虽然刚经大战,但是水晶珠在吴天内法的带动下发出白光,围绕着二人旋转,不一会儿,徐若琪脸上居然有了些血色。吴天看着她的后颈红了起来,便又加了一把劲儿,就要马到成功了。 而此时藏剑阁外传来的脚步时,吴天心道不好,可是此时正在疗伤的紧要关头,若是突然停止,不但前功尽弃,搞不好自己还要受伤。徐若琪虽然在吴天面前毫无顾忌,可是此时也有些紧张,派中之人本来便认为自己与吴天有了那种事情,如今要见到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那件事情便是板上钉钉了。徐若琪想推开吴天,可是吴天突然的加大了内法,徐若琪体内突然一阵的热浪翻滚,连忙凝神,不敢在分神。 门开了,林燕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原来徐若琪这三年来的饭菜都是摇光堂派人送的。 “徐师妹,今天做的是……”林燕的话说到一半,便愣住了,她看见了徐若琪,还有吴天,两人离的那么近的坐着。 吴天想给林燕解释一下,可是运功正在节骨眼上,不能有稍微的差错。 林燕又看看他们,她想不明白刚才还在摇光堂和小英子卿卿我我舍不得离开的吴天,片刻之后居然又到了藏剑阁陪着徐若琪,男人都是这样吗? 她想着,放下食盒,转身出了藏剑阁。 吴天冒着走火入魔的危险,再次加大了法力,他们二人头顶都冒出白色的蒸汽。终于在半柱香之后,疗伤结束。吴天推开徐若琪,跳起来追了出去,此时已到掌灯时刻,只是皓月当空,将藏剑峰照的如同白昼,吴天放眼看去,哪里还有林燕的影子呀。 她会不会告诉英子姐?她告诉了英子姐我该怎么解释呀?吴天心中大乱,突然,他觉着月光之中传来一股异样的力量,让他全身躁动不矣,背上的伤疤居然又开始奇痒,心情也烦躁起来。 徐若琪从地上爬起,虽然内伤已好,但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力气,她倚门而立,看着吴天抓狂的样子,心道:吴天为了她急成这个样子,她在吴天心中的份量肯定不轻,谁又把我看的那么重呀? “你这么紧张,是为了她吗?”徐若琪道。 吴天听到她的声音猛然转身,咬牙道:“是你害了我。又是你害了我,我救你两次,你却害我两次。”此时他的眼中不时的有红光闪过,徐若琪一惊。突然吴天象疯了一样把徐若琪扑到在地,抓住她胸口的衣服拼命的摇着,“嘶”的一声,徐若琪胸前的衣服被撕破,半只酥胸露了出来。 自己的*被吴天抓住,虽然有些疼痛,但是那种疼痛转眼间变成了莫名的刺激,徐若琪的心中一荡,红脸道:“三年以来,全派之人都认为你我与做了男女之事,你若有恨,便真的与我做了那事吧。” 一片祥云飘过,摭住了月光,吴天突然的冷静下来,发现自己的手正抓着徐若琪的*。他连忙的从徐若琪的身上起开,背过身去。心“嘭嘭”的直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成了那个样子?林师姐未必会告诉英子姐,即便告诉了英子姐,英子姐也必会相信和理解我的解释的。我在这里发狂,万一作出什么事来岂不真的无法解释了。 他想明白后冷冷道,“徐师姐,我若与你做了那事,传言岂不成真,况且英子姐会相信我的话,不会像你的秦师兄那样。” 这句话激怒了徐若琪,她突然的跳起,也不整理身上的衣服,恨恨的对吴天道:“你会后悔今天说的话做的事情。” “后悔为你疗伤吗?即便我明日的对手是你?” “不错,正是我。王一鸣已被我击成了重伤。” “哈哈哈,好的很,那么是恨是怨,明日擂台上见吧。”吴天说完,祭起玄铁黑剑,御剑而去。(未完待续) 五十六 要拼命 吴天回到天权堂时,看见满身是血的冯不凡,他虽然躺在地上,却是在笑。 林强等人正给他擦着身上的血渍。 “怎么会这样?”吴天问道。 “这家伙也太傻了,居然和对手拼命。”林强道,“结果是遍体鳞伤。” 听到这话冯不凡笑出了声。 原来他的对手是摇光堂的大师姐金梦洁,若论武功金师姐略高冯不凡半筹,但是冯不凡却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儿,拼的自己浑身是伤,居然赢了金师姐一招。只是他虽然出线了,第二天的比赛也弃权了。伤的太重,而且对手是秦弄玉。 吴天向冯不凡挑挑大姆指。 冯不凡笑道:“可惜我没有吴天师叔祖的复原能力,否则明日定要和那秦师叔祖玩玩去。” “你玩命去呀。”江小贝道,“师兄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从小都打不过你了,因为你比我会拼命。” 拼命。吴天心中默念着。 “吴天,我也被淘汰了,明日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下徐若琪那个丫头。” 吴天点点头,回房休息了。 不远处的天枢堂,徐正甫与司马空仰望着满天的繁星,而这无数星辰中,北斗七星显的十分的独特,特别是在碧云山上看来。 “师兄,你不去看看若琪吗?她似乎也受了内伤。”司马空道。 “她师父肯定会派人去的,这孩子如今性格古怪,我去反而无益。”徐正甫叹气道。 两人沉默了一下,司马空又道:“师兄,你看明日之战胜负如何?” “琪儿恐怕难胜。她虽胜了一鸣,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依我看来,已有了内伤。吴天有吴尘飞的密传,而且以内法见长。” “只是吴天胜了,咱们便只能让他入中阵了。” “话是这样,还有变数。” “师兄有何高见?” “束之高阁或者,另做他用。” 徐正甫说完二人都沉默了。天空中北斗七星依然独特,只是忽然的,突然出现的两颗颗星星的亮度超过了其它七颗,北斗七星,变成了九颗。 “啊!”司马空惊道:“难道辅星弻星又要临世了吗?” 第二日,天权堂的擂台人山人海。吴天一出门,便有不少人叫好。 吴天看看旁边的江小贝,江小贝摇摇头道:“不是我安排的,这回是真的。” 此时听到薛不才叫道“掌门和各堂首座到。”于是台阶下的弟子们纷纷向台阶之上抱拳施礼,司马空摆摆手,坐了下来。江小贝看这里无事,便也上了台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徐师兄,令千金好厉害呀。”天玑堂首座,王一鸣的师父丁引冷冷道。 “丁师弟,若琪只是投机取巧侥幸胜了一鸣贤侄,我看今日便会败在吴天手下。”徐正甫道。 “何以见得。” “若琪昨日与一鸣硬碰硬数招,虽然表面上没事,但我料想也受了内伤。对了司马师妹,你昨晚派人去藏剑阁那里看过了吗?” “看过了。”司马婉茹道:“我三徒林燕送饭回来说若琪好的很。” 丁引冷哼了一声,徐正甫一时无语。 “徐若琪来了,快看,徐若琪来了。”有弟子喊着,只见一身白衣加上白发的徐若琪御剑而来,婉若仙子。她在台阶前轻盈的下剑,给各长辈见过礼,扫了一眼旁边的吴天,冷冷的一笑。秦弄玉想上前打个招呼,徐若琪转过了身。 司马空招招手,把吴天和徐若琪叫到身边来,嘱咐道:“其余场次的比赛已进行完毕,现在全派之人都在这里看你二人的比赛。比试前我再嘱咐你们一下,点到为止。昨日比赛中有几人受伤,特别是一鸣和冯不凡受伤最重,你们今日要注意下手的分寸。” “是。”二人同时道。 “好了去吧。”司马空道。 “若琪。”徐正甫叫住正要离去的女儿,把手搭到她的脉门之上,只觉着女儿内法充沛,根本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徐正甫不禁一惊。 徐若琪冷笑一声,飞身飘上了擂台。 吴天向司马婉茹身后看去,摇光堂来了不少人,只是不见林燕和小英子。林师姐有没有对英子姐说出昨晚所见?她对司马师叔说徐若琪好的很是什么意思?吴天心中忐忑着。 徐若琪站在擂台等着吴天,偶尔的甩甩头发,引的台下诸少年弟子们一阵的欢呼。吴天飞身上台,冲徐若琪一拱手。 “吴天,虽然你昨日给我运功疗伤,但是我今天不会手下留情的。”徐若琪突然大声道。 吴天脸色一变,想不到徐若琪会当众说出昨晚之事,他又想到自己昨晚拒绝了她,她必定是恼羞成怒。于是冷笑道:“你这种只知恩将仇报之人,怎会手下留情。”说着菜刀和玄铁黑剑同时拿在了手里。 徐若琪脸色一变,一条金蛇从袖中游出,绕身几圈后,停到了徐若琪的手上,金光闪闪。台下众人则在纷纷议论:“吴天昨晚居然却给徐她疗伤了,他们什么关系?” “嘘,他们二人的事情不能乱说的。” 站在徐正甫身后的秦弄玉听了这话,将拳头攥的“咔咔”直响。而江小贝看到一脸铁青的司马空、司马婉茹和马万冲,还有一脸疑惑的徐正甫,似乎明白吴天为何被罚面壁三年了。 “今天吴天师弟一开始便刀剑齐上,看来对徐师妹有所忌惮呀。”台下有人道。 “不错,昨天徐师妹可以重伤王师兄,而自己居然毫发无损,武功自是非比寻常。” 台下众人议论了一阵,都渐渐的静了下来。 “开始。” 司马空一声令下,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茶刚入口,还没品出浓淡,却听见 “乒乒乓乓”快速的兵器碰撞之声,等他抬眼看时,徐若琪的金蛇剑和吴天的菜刀同时飞出,各自散发着光芒,已至少空中连续碰撞了数十次,二人身上竟然各有四五处轻伤。 司马空一惊,一口烫茶咽到肚里,烧胃。 其他观战的弟子们也都惊呆了,这那里是在比武呀,分明是在拼命。 就在他们惊讶的片刻,这轮快速对攻结束了。 徐若琪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冷笑道:“你下手好狠。”(未完待续) 五十七 剑气扬 吴天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心中想的是:英子姐是不是误会我了,她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呀。他看到对面徐若琪的冷笑,心道莫非她在看我笑话?想罢心中一紧,要不是她,英子姐怎会生我的气呀,怎会嫁给少掌柜,我两次救她,她却两次害我。 吴天眼中生出了恨意。 “想不到,想不到。”江小贝道:“自认是剑法蠢才的吴天,居然能将剑用的这么熟练。” 旁边的马万冲摇摇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江小贝道。 “方才大概三十多回合,若琪连用三十招不同的招数,而吴天虽是双手使剑,却仅用三招,当初我教他的虹光剑法头三招。”马万冲道。 “哦。如此说来吴天在剑法招数上还是吃亏的。”江小贝道。 此时冯不凡在林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观阵,他见吴天快战后并未占优势,于是叫道:“师叔祖,您菜刀上的剑气很厉害的,为何不用?” 吴天听后点点头,他双手使刀剑毕竟还是不熟练,方才一阵的猛攻,自己情急之下使出的是自己练习最多的、最熟练的那三招,这样反而发挥不出自己的全部法力。他想着将手中的玄铁黑剑轻轻一抛,黑剑插到擂台边上不停的颤抖。吴天内法一吐,以气为锋,菜刀顶端伸出三尺剑芒,不停的闪动。 “哇,好帅气。”江小贝没见吴天这招,高兴道。 “岂止是帅气,而是好强的内法。”旁边的马万冲道,“我早说过吴天是内法奇才,只是可惜,如此人才却是带错之身。” “马师兄。”旁边的司马空提醒道。 马万冲看看司马空,还是摇摇头道:“这邪教*之药害人子弟,不除不行呀。” “听闻徐首座也曾以气御天愁残剑大战白眉,不知吴天这下与徐首座还有多少差距?”江小贝问道。 “差不多。”徐若甫干笑两声,心道这孩子见识还浅呀。 “哼。”玄真子道:“吴天虽功力不浅,但与徐师兄还差的远。师兄是以气做柄,剑气有收有放,而吴天只是以气为锋,剑气只放不收。如此一收一放间,便是几十年修为的差距呀。” 几大首座听罢频频点头。 “只是吴天手中的家伙,有些面熟呀。”玄真子奇道。 再说台上,吴天气剑一挥,十丈外便可听到呼呼风声,对面的徐若琪更是感到剑风扑面。徐若琪冷笑一声道:“我说过,你会为昨晚之事后悔的。”此话声音颇大,台下许多弟子都听到了,包括秦弄玉。昨晚他们做什么了?又有什么事后悔呀? 徐若琪剑尖轻抖,宛若金蛇吐信。吴天一剑猛刺,一条五色彩虹闪过。 徐若琪身形如蛇般游走,竟从彩虹之旁滑了过来,四颗十字星光飞出,如蛇般“爬”向吴天。吴天看得诡异,剑芒在四颗剑星中一抖,消失了三颗,而剩下的一颗已“爬”上了菜刀,又“爬”向吴天的手腕。吴天后退,徐若琪持金蛇剑与剑星紧随而上。吴天只好剑芒突长,“当”的一下打在金蛇剑上,那颗“爬”上菜刀的剑星才消失。 吴天心中大喜,心道:对呀,我可用内法催动剑芒增长。想着内法猛吐。 徐若琪金蛇剑被打得差点脱手,她顺去势身形一转,吴天的剑芒已刺到胸口。 “啊!小心。”台下秦弄玉惊叫道。 徐若琪身形后掠,金蛇剑在气剑头部不停的敲打,以借力加速后掠。一丈半以后,吴天一口气用竭,气剑缩回。 此时金蛇张口似乎咬住气剑之锋,竟随着气剑收缩,扑向吴天,来势快如闪电,吴天只觉眼前隐隐有三颗十字剑星。 吴天内法急收急吐。原来的气剑突然消失,新的气剑又马上出现,抵消两颗剑星后竟脱菜刀而去,气剑离刀后越来越弱,但在消失之前还是击中了徐若琪的胸口,与此同时,吴天胸口也中了徐若琪一剑。 两人各退几步,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两个太厉害了。”台下众人惊叹道。 “不错不错。”江小贝点头道:“我看吴天御气比用剑熟练的多。”他说完看旁边是首座们没有说话,于是又道:“怎么?我又说错了吗?” “师叔所言正是我们心中所想。”司马空道。 徐若琪被气剑之余势扫中,虽未见血,但胸中气血翻腾,比挨上一剑还难受。她心道吴天也中我一剑,必然受了重伤不会攻来,于是连忙坐下调息。徐若琪一剑刺中吴天的肋骨,虽然未曾深入,但是剑气还是穿入了体内,血流了出来。吴天见徐若琪坐下调息,本欲上前制住她取胜,此时他的眼角却扫到了两个人。 人群以外,林燕和小英子正朝这边走来。 她们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算账还是为我加油的?他看着小英子渐渐的走近,看清楚她的表情,小英子向他招招手,脸上带着笑。 她是来给我加油的,林师姐还没说那件事。吴天心中大喜,却听小英子忽的尖叫一声,一柄蛇形剑已抵住了他的后心。 “你见了她,便连命也不要了吗?”徐若琪道。 吴天转过头,脸上都是笑。“英子姐刚才对我笑呢。” “笑便笑了。”徐若琪冷冷道:“只是林燕未将你我疗伤之事告诉她罢了。你我今日要战,你昨晚却在为我疗伤,咱们关系可不浅呀。” “你!”吴天本想发怒,徐若琪的剑尖轻轻一探,刺破了他的皮肉,然后徐若琪竟将剑收回,人也跳了回去。 “我气血乱时你未曾乘势赢我,我也不在你分神时赢你。”然后她压低声音道:“你我今日若不分出胜负,我便将昨晚之事告诉英子。” “这吴天,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剑到后心,居然还不知晓。”江小贝急道,“咦?这徐若琪怎么撤剑了?难道吴天认输了?” “好,若琪此举,倒是有大将之风。”司马空点头道。(未完待续) 五十八 她走了 吴天见到小英子没有生气,心中大大的欢喜,听闻徐若琪要再战,于是内法轻吐,气剑再出,只是与刚才相比,已没有了丝毫杀气。吴天祭剑刺去,气剑之锋跳跃,都是欢快之气。徐若琪举剑相迎,一时也紧张不起来。 吴天边打边看台下的小英子,相起昨天小英子给他缝补衣服之事,心中一暖,脸居然微微泛红。台上二人虽然“叮叮当当”打的好不热闹,但是没有一招是要赢对方,根本不象是比武,而是师姐给师弟喂招练剑。 台下之人纷纷诧异,有人道:“师兄,是不是我修为太浅,看不出招中之杀气呀。” “何止是你,我也看不懂。看来台上二位已高出我们太多了,这每招之间必有十分厉害的后招。” 他们看不懂,秦弄玉等人可是看的懂的,哪有什么厉害的后招呀,分明是剑上毫无杀气。 渐渐的,徐若琪也被吴天的情绪所感染。吴天一剑刺向她的胸部,她侧身从吴天的胸前闪过,闻到吴天汗水的味道,竟然想起昨晚自己胸部被他抓着的场景,那是她的胸头一次被男人摸到。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招法上竟又温柔了几分。 台上二人依势划招,婉若齐舞。吴天此时又想起当年小英子教他剑法之事,渐渐的,竟然觉着眼前的不是徐若琪,而是小英子。徐若琪也觉子眼前不是吴天,而是秦弄玉,这也不是在擂台之上,而是当年的秦师兄在陪她练剑。又过几招,二人眉目间居然传出了情愫,甚至连剑气都扭捏了起来,不时的缠绕在一起,飞散而去。 “师兄。”台下有年轻弟子道:“我怎越看越胡涂了。” “怎样?” “看的我直想起眉目传情、两情相悦这些词。” “是呀……别乱说。”师兄说着拉了师弟一把,瞥一眼旁边的秦弄玉。 秦弄玉看着台上的情形,脸色气的铁青,双拳攥的直响。师妹三年不与我见面,如今总算出来了却与吴天这般样子,看来三年起前那件事是真的。 难道当年的逍遥散还有后劲儿?小英子暗道,心中虽然酸酸的,目前也没想的太多。 旁边林燕此时哼了一声,扭头正想对小英子说出昨晚之事,却见早有一人站在小英子身旁,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台下的司马掌门和几位首座也快看不下去了,终于司马空将手中茶杯往地上重重的一摔。“啪”的一声,台上二人才被惊醒,连忙分开。 吴天从梦中醒来,满脸通红,对面的容貌清晰了起来,哪里是他的英子姐,而是害他两次徐若琪。吴天忽然想起小英子还在台下,转眼看去,却见小英子身边多了一个男子,心中一惊,那人居然是米店少掌柜。 原来那日吴天掠走小英子后,少掌柜便四下寻找,最后找到了虹光派。当时英子情绪还未稳定,司马婉茹便以养伤为名留英子在山上小住,说伤好了再下山。几天过后少掌柜又到山上找小英子,恰逢到这场比试,又正好看到了观战的小英子。 “英……英子。”少掌柜道。 “啊。”小英子听到叫声一惊,见到来人更是一惊,“你……你怎么来了。” “你伤好了。”少掌柜见英子行动自如,高兴道,“那可以跟我下山回家了。” “回什么家?” “咱们的家呀,咱们已拜堂成亲,你是我娘子。” 小英子向林燕身后退退,希望林燕帮她挡一下,因为平时林燕是支持她和吴天在一起的,还不时的给她鼓劲儿。 没想到林燕身子一转站到了少掌柜身后,冷冷道:“英子,我看你还是跟他下山吧。” “林师姐,你怎么……” “这位师姐都说了,你还是跟我下山吧。”少掌柜喜道。 “刚才台上那二人的样子,你也看见了。”林燕看看台上道。 “吴天那样打,必有缘故,我要问问他去。”小英子道。 “你别再骗自己了,你明明知道那二人已做过……那种事情,暗生情愫也是难免的。”林燕说着这些,心里还想说徐师妹长的婉若仙女下凡,不知多少年轻弟子对她仰慕,吴天岂能不动心。 “不会的,昨天吴天还去咱们那里看望我。” “我原本也不相信,只是……我昨晚给若琪送饭时看到谁在那里吗?是吴天在给若琪运功疗伤。” “什么!怎么可能!”小英子惊的后退两步。 “我本不打算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只是看了刚才台上那一幕,我不能不说了。你已拜堂成亲,还是下山做你的老板娘去吧。” “是呀英子,咱们下山吧。我们已然成亲,你当与我在一起的。”少掌柜道。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去问问吴天。”小英子说着便冲向擂台,里面冲出一人,与她撞了个满怀,是脸色铁青的秦弄玉。 秦弄玉看了一眼小英子,哼了一声离开了。 秦师兄不是一直想让徐师姐原谅他吗?他怎么生气走了?难道?小英子心道,我要去见见吴天。 刚走两步,前面又有一人向外走来,是不停叹气的李玦。 李师兄一直暗恋着徐师姐,这些日子又与秦师兄公开竞争追求徐师姐,他为何唉声叹气的离开呀? “居然是他,果然是他,早该想到是他的。”李玦语无伦次的说着这些,看见小英子又叹了口气,离开了。 难道林师姐说的是真的?小英子腿一软,伸手便想扶住什么,一只手伸了过来搀住了她,是少掌柜。 “英子,跟我下山吧,我会好好待你的。”少掌柜道。 小英子向台上看去,吴天正和徐若琪低声说着什么,根本没向这里看。她一咬嘴唇,对少掌柜道:“走,咱们下山。”话音未落,眼泪哗的流了下来。(未完待续) 五十九 中阵首 吴天看到少掌柜,心道他来干什么。又看着台下众人对着他和徐若琪指指点点,再想想自己和徐若琪所舞之剑,羞愧难当,红着脸低下了头。 徐若琪也想不通刚才怎就受了吴天的感染,与他暧昧起来。她想着偷眼向台下看去,只见秦弄玉把袖子一甩,往人群外走去。徐若琪心里“咯噔”一下,低声对吴天道:“吴天师弟,咱们这下真的说不清楚了。” “这就说不清了吗?昨晚之事我可以给英子姐解释,今天之事呢?我怎么就会和你这样了?”吴天说着,转头向小英子看去,却见小英子正被少掌柜搀扶着离开。 “英子姐。”吴天叫了一声,却几乎无人听见。自己本没做什么错事,为何如此心虚呀。 “看剑!”徐若琪大叫一声,举剑刺来,吴天下意识的抬剑格开。徐若琪左掌击中吴天胸口,吴天出于自卫内法一吐。没想到徐若琪此掌根本没有用上几成功力,整个人被震飞出去,后颈正对着插在台上的那把玄铁黑剑。 “啊!”吴天恢复过意识来知道徐若琪是想故意输给自己的,只是她忘记了台上插着那把玄铁黑剑。想着大叫一声“小心!”飞身而起半空中追上徐若琪,左臂一揽,右手菜刀一举,御剑升到了空中。玄铁黑剑的剑柄轻轻的擦过了徐若琪的后脑,看着微微颤抖的玄铁黑剑,徐若琪也明白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你二人在做什么!”司马婉茹突然大怒道,手中的茶杯掷了过来,“当”的一声打在了菜刀之上,吴天的手一软,抱着徐若琪同时掉到了地上。 小英子与少掌柜走了几步,还是不太甘心,忽听吴天大叫“小心!”她连忙回头看去,却见吴天揽着徐若琪飞正飞在空中。她的心一下子碎了,突然的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 “等等我,英子。”少掌柜赶忙追了上去。 吴天和徐若琪从地上起来时,司马空等人已来到了他们的跟前,司马空在他二人的脸上扫视片刻,终于叹了一口气。 “司马师叔,我输了。”徐若琪道。 司马空点点头。 吴天也见过礼,向小英子离去的方向看去,小英子刚拐上吊桥,只看到衣襟飘了一下,便走入了云雾中。 “谁胜谁负我们已有定论。”司马空说着对四周的弟子们高声道:“我宣布,中阵选拔赛正式结束,入选中阵者:秦弄玉、李玦、腾飞、卢超、薛不才、张名玉。”每念到一个人的名字,他们堂中的师兄弟们便是一阵的欢呼。 最后司马空看着眼前的二人道:“还有徐若琪和吴天。” 摇光堂和天权堂的弟子们也是一阵的欢呼。杜大宝等人跑了过来,一把搂住吴天道:“师弟,你入中阵了,我们堂又有人入中阵了。” 忽然有弟子扳指头算了一下,怎么是八个人呢?一个中阵只要七个人就够了。 “刚才叫到之人明早晨到开阳堂。”司马空说完和各堂首座首先散去,接着各堂弟子也各回各堂。 天枢殿前,只剩下七个孤零零的擂台,无情的站在那里。 夜深了。 下雨了。 第二天一早,八名入围弟子在各自师父的带领下齐聚天枢殿。当然,吴天是跟着江小贝来的。 他们相互之间打着招呼,腾飞、卢超和张名玉是吴天面壁后返山的外室弟子,薛不才一一介绍他们和吴天、徐若琪打招呼认识。 少顷,司马空和徐正甫走了出来。大家见礼后司马空道:“今日起,你们便是本派中阵弟子,人选中阵是本派二代弟子的至高荣誉,同时你们肩头的责任也会更重,将来派内的大小事务便主要交由你们出面去办,或许几年或许十几年后,你们的名字也会响彻武林,也许还会有人如我今日一般站在这里训话。” 司马空说着看看面前的八人,这八人被司马空的话感染,心潮澎湃。 司马空点点头,接着道:“通过两轮的比赛,吴天师侄表现突出,特别是在内力比赛中成绩夷非所思,前无古人。所以我与师兄商议后,决定任命吴天师侄为本届中阵阵首。” “啊?”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决定。 “掌门人呀,请教这个中阵阵首是个什么职务?比首座小多少?”江小贝问道。 “这个……中阵阵首平时负责中阵七人的召集、练阵等事务,若是下山执行任务,中阵阵首便带队之人。同时阵中有人不能出战,阵首便要补缺。” “你之意是阵首平时不在阵中?”江小贝一针见血。 “不错。”司马空道。 “我明白了。”江小贝冷笑几声对吴天道:“吴天,咱们走。”说着要拉吴天离开。 “师叔且慢。”徐正甫拦住他们解释道:“我们暂不让吴天入中阵,也是有原因的,你听我们介绍分析之后便会知晓。”说着把江小贝拉了回来。 “江师叔,你听我先介绍下中阵和小阵的不同之处。”司马空道:“小阵以虹光剑法为基础,要求阵中七按北斗七星之运行轨迹走位,同时内力贯通,各施虹光剑法。而中阵以十字剑法为基础,阵中七人需各施十字剑法。也就是说要剑法十分熟练才行。” “你说这么多我也不懂,只问你一句,同是这一批人使用,哪个阵厉害?”江小贝问道。 “自然是中阵厉害。” “厉害到什么程度?” “小阵可困住我一人,中阵练熟应可困住我们二人。”司马空道。 “这么厉害呀。”江小贝吃惊了。能困住司马空与徐正甫二人,那是多高的武功呀,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反过来想想吴天的剑法造诣实在是太差了,一招招使出来行,要是在阵中随机应变、融会贯通,肯定是做不到的。于是他不再责问此事,而是关心中阵如何练习了。 自此日起,这八人每天上午到天枢殿练习中阵。说是八人齐练,其实是那七人在练,吴天在旁边专心熟悉十字剑法。 那七人是何等聪明之人,不到半月,中阵已练习的有了模样,施展起来十字剑星如流星般闪过,五丈之内都是剑气。 司马空和徐正甫也是十分的惊喜。 “如此看来,此中阵与几十年前我们的中阵有一拼呀。”司马空笑道。 “不错,况且这里还有位奇才。”徐正甫说着指指吴天,“只要好好的引导于他,他必是我派振兴的重要人物。” 每每中阵演到激烈之时,吴天也停下练习朝这边看来。让我领导这些人吗?我能领导的了这些天才吗?于是他便更加辛苦的练功,往往白天练习了一天的剑法,晚上还要去仙坑按照吴尘飞的密籍练习内法。 到了一月头上,一天吴天照常来到天枢殿,司马空和徐正甫把他叫到了一旁。 “吴天,你徐师伯要去无忧谷走一趟,他点名要你同去。” “是。” “你现在就回去收拾下东西,中午过后便出发。” “你应该在开阳堂练功呀,怎么回来了?”江小贝见吴天回堂问道。 “师叔祖,徐师伯要去无忧谷,掌门要我同他一起去。”吴天道。 “去无忧谷做什么?”江小贝道。 “肯定是和风老谷主之死有关。三年前无忧谷上山兴师问罪,掌门答应得空亲自去无忧谷走一趟的。如今已过三年,再不去恐怕是不合适了。”杜大宝道。 “原来和无忧谷还有这种隔阂,这事怎么不早告诉我。”江小贝笑道。(未完待续) 六十回 出山过云下 “师叔,这次去无忧谷是去化解两派矛盾的,恐怕要陪上不少笑脸,如此低声下气的事,怎能让您老人家去呀。”徐正甫听江小贝说要同行,难得的调侃着。其实他是不想同行的有个年轻师叔,那多别扭呀。 “那就更应该我去了。恐怕我去了不但不用低声下气,无忧谷还要对我礼让有加的。” “那是为何?”徐正甫奇道。 “无忧谷出产何种宝贝?” “无忧谷钻石名满天下。” “你可知谁是最大的钻石买家?” “不知,莫非是……” “不错,是我家,鑫瑞钱庄。还有,我家和冯不凡家就在无忧谷不远之处的临江城,我们也想回家看看爹娘。” 江小贝这么一搀和,徐正甫原定的人员换了一大半,整个天权堂都被他带上了。虹光派一般弟子难得的下回山,所以天权堂弟子们得知消息后连忙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浑然不知这可能是条凶险之途、不归之路。 午饭之后,掌门司马空将徐正甫一行人送至山门。 “师兄,此行能否解除两派的误会还是未知数,不妨带上中阵七人,以防不测。”司马空道。 “不用。无忧谷也是名门正派,风老谷主人人敬仰,现任掌门叶孤云也是睿智明理之人,我想此去必会解除两派隔阂。”徐正甫道。 “但愿如此。” “师弟留步。” 无忧谷虽然路途遥远,但是徐正甫一行人法力良莠不齐,根本不能御剑飞行,况且徐正甫本无意速度到达,他要在江湖上放出风去,让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情,也让无忧谷能仔细的想想。 出碧云山必经云下镇。三年来云下镇早已恢复了往年的繁荣,甚至有过而无不及,特别是虹光派广收弟子后。 原来茶楼的招牌又竖了起来,只是不知现在的老板是何许人也。 吴天远远看的米店的招牌,心中忐忑了起来。不知英子姐在不在,我是不是应该去看望她。 渐渐的走近了,与对面茶楼热火朝天相对的,是米店紧闭的大门。 如今正是大米热销的时节,怎么关门了呢?吴天想着,离开了大队,下马到了米店大门外,伸出手来,却敲不下去。 “大侠您不用敲了。”对面茶馆的小二见状说道,“米店李掌柜前几日举家搬走了,和他的新娘子。” “啊?”吴天一惊,“你可知他们搬到何处了吗?” “这就不知道了。” “吴师弟,你快点跟上。”杜大宝在前面喊道。 “来了。”我吴天答应一声,从怀中掏出几个铜版,塞到伙计手里道:“小二哥,如果这家主人回来麻烦你上山通知我一声,我姓吴。到时还有重谢。” “好好。”小二答应着。 吴天一抱拳,然后上马追赶杜大宝他们了。 小二满心欢喜的张开手,看看只有几个铜板,脸上露出不屑之色,“打发要饭的呀。”他说着把铜板向茶馆大门左侧扔去,那里常有几个乞丐乞讨。铜板“当啷啷”的滚落到地上,那几个乞丐早已不见了踪影。 “咦?刚才还在呢。”小二摇摇头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自从离开云下镇后,柱子便因为小英子的事闷闷不乐。而其他弟子们在江小贝的带领下边赶路边玩,好不自在。徐正甫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江小贝是长辈,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这一日行走间,徐正甫的马和吴天的马并到了一起。 “吴天,你师兄们都冲到前面去了,你怎不去?”徐正甫道。 “师伯。”吴天拱手道。 “我看你是有心事吧。” “禀师伯,我没事的。”吴天道。 “是因为英子吧。” “啊!师伯怎知道?” “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我便知道你与英子之间的事情了。因为当时的误会,使你们终究不能在一起。”徐正甫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若琪与弄玉还不是一样吗。”徐正甫说着又叹了一口气。一头是爱徒,一头是爱女,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没想到却出了那样的事情。 吴天没有出声,只听徐正甫接着道:“我且问你,你心中可曾怨恨若琪?” “我……我曾恨过,我本是好意救她,却害了自己。”吴天道。 徐正甫点点头道,“你这样想也有些道理,你本是为了救她,结果让英子误会而嫁做他*。可是你有曾想过若琪是如何想的?” “她……似乎也怨恨于我。” “不错。你虽救了她,却改变了她的一生,原本美好的东西都没有了,她可能生不如死。” “可是我真不曾和她做那事,我是……”吴天急道,想解释那天之事。 “不用说了。”徐正甫制止住他道:“这已经不是事情的关键了。关键问题是你们都想错了。罪魁祸首,是邪教的逍遥仙子,若不是她有那种淫邪的药物,怎会让你、若琪、弄玉和英子这般难受呢。” “逍遥仙子。”吴天口中默念的她的名字,心中却闪过那日她诱人的*之声,脸上一红。 “唉。”徐正甫长叹一口气道,“年轻人难免经受不住*的诱惑,而邪教便是利用了这点,所以才制出逍遥散之类的邪物来诱惑控制他们。等他们一旦失足,便只能加入邪教,为其所用了。” 听到这里吴天便想起了自己,自从那件事后,自己曾多次动过杀机,甚至刚才想起逍遥仙子还动了情欲,而徐若琪更是从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变的冷若冰霜,甚至有些……邪。比赛前一天的晚上,她甚至想和自己真的做了那种事情。不论是谁,若是稍微把持不住,便会铸成大错,无脸立身于正道之中了。听了徐正甫一番话,自己将一些事情渐渐的想明白了。只是自己终究是和邪教的逍遥仙子有关肉体之欢,这个污点,此生怕是难于抹去了。他想着神情又暗淡了下来。 徐若甫仿佛看透了吴天的心思一样,接着道:“三年前之事,知道的人本来不多,而你和若琪各自三年未露面,新进派的弟子更是无法知晓,更别提我们让你换了新名字、当上中阵阵首了。” “啊!”吴天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掌门和师伯让自己换新名和入中阵,是为了掩盖自己三年前的丑事。 “我们能做的便是这些了,你们自己的心结,只能靠自己解了。”徐正甫道,“只盼你能忘掉过去的拄子,身为虹光派中阵阵首的吴天,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杀奸除恶、匡扶正义。修道便是修心,只要你心存善念,便是我正道中人。”(未完待续) 六十一 鑫瑞少庄主 行侠仗义、杀奸除恶、匡扶正义,这不正是自己小时候的梦想吗?自从三年前自己在药后与逍遥仙子交欢,被人误解与徐若琪发生关系后,自己便一直活在这些阴影中,或者说自卑中。恨过徐若琪,也恨过自己。只是这些恨对吗?真正的仇人是逍遥仙子和邪教,他们不但害自己失足,连小英子的父母也是死在他们的手下。掌门罚我面壁、让徐师姐守藏剑阁三年,便是为了让我们离开众人的视线,让大家慢慢的忘了那些不愉快之事。为此他们还为我更名、任命我为中阵阵首,实在是用心良苦呀。 吴天想到此处心中豁然开朗,顿时泪流满面,于是滚鞍下马,跪在徐正甫马前痛哭道:“多谢掌门和徐师伯,你们所做皆为柱子,我还曾怨恨你们嫌我是带错之身。从今后我便誓杀邪教,为江湖除害。” 徐正甫也连忙下马,扶起他道:“你说你是谁?那个犯过错的柱子早已不在,现在只有我们的中阵阵首吴天。” “是,是吴天。” “好了,别哭了。”徐正甫拍拍吴天的肩头道,“大宝他们快回来了,咱们也上马吧。” “是。”吴天说着与徐正甫重新上马,事情想通,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脸上露出了笑。 徐正甫却叹了口气,自语道:“吴天的心结解开了,若琪和弄玉不知怎样了。” “师伯,您说什么?”吴天道。 “哦,没事。”徐正甫说着,扫到了吴天腰间的玄铁黑剑,脸上的肌肉猛的一抽,然后道:“你晚饭后到我房间,我要给你讲个故事。” “是。师伯。” 这天傍晚时分,来到了一个较大的镇子。离镇子口还有一段距离,便看到有一大群人在镇口,张灯结彩、敲敲打打。远远看见了徐正甫等人,居然还放起了鞭炮。 “师伯,是不是有人成亲呀。”杜大宝道。 “可能是迎接我们的。”江小贝说了一声,便拍马跑到了前面。 大家都不明所以,“走吧,他家是开钱庄的。”冯不凡说了句也跟了上去。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见江小贝立刻迎了上去。 “少东家,小人在此等候多时了。”说着给江小贝牵住马头,扶他下马。江小贝没有客气,反而拿起了架子。 “你这里的掌柜?”江小贝问道。 “回少东家,小人姓李,是这里分号的管事儿。前些日子得知您老回家探亲,在此迎候两天了。” 江小贝“嗯”了一声,指着徐正甫等人道:“李掌柜,这是虹光派前任掌门、天枢堂首座。” “徐首座好。”李掌柜向徐正甫等人拱拱手,显然不如对江小贝客气。“少东家,徐首座,快请快请,我已包下本镇最好的客栈,今晚为各位接风洗尘。” 江小贝瞥了他一眼,与众人进了镇。 虽然只是个镇,但与云下镇比不知要繁荣多少倍。所谓的最好的客栈,也果然富丽堂皇,起码与旁边的建筑比较显的非常的突出。正厅中的一张大桌子上已摆满了酒菜,显然是江小凡进镇后刚上来的鞭炮就是信号。 江小贝请徐正甫正座,徐正甫笑笑坐到了一旁,江小贝坐到了正座,脸却拉了下来。 李掌柜见少东家拉下了脸,不知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顿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李掌柜,这里的分号每年过往的银子有多少?”江小贝问道。 “这……”李掌柜看看周围,这是商业机密,一般不对外人说的。 “但说无妨。” “禀少掌柜,这里地处偏僻,本号每年流水只有十万余两。” “每年的收益是多少?”江小贝又问道。 “这里流通较慢,每年收益只有一成左右。”李掌柜冒汗道。 “一成,也就是一万多两。按照本钱庄规矩,你每年可分到一千多两,是不是。” “是……是。”李掌柜擦汗道。 “这个排场预算是多少?”江小贝看看四周道。 “预算是1500两。”李掌柜心道不好,汗如雨下。 “这是号上出钱还是你自己出钱?” “这个……是号上出钱。” “啪”的一声,江小贝一拍桌子,起身道:“一年收益只有一万多两,给我接个风就花却一千五百两,照此下去我鑫瑞钱庄岂不毁在你们这些人手里!” “少东家息怒,小人知错。”李掌柜惊恐道。 “把这些都退掉,上一桌普通酒菜到房间里去。徐首座,咱们都到房间吧。” “是是。少掌柜,可是这菜都上来了,您看下不为例吧。”李掌柜说着,求助的看看旁边的徐正甫等人。 徐正甫面无表情,其他人却是强忍着笑。 “这顿饭钱我出,但不可下不为例。”江小贝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转身上了楼。 楼上的房间不大,不过好在一行也只有九个人,天权堂六个人,徐正甫和他的两个弟子。大家满满的坐了一桌,没有了李掌柜,大家非常轻松。 “江师叔,虽然你年纪轻轻,没想到做事却是大家之风,后生可谓呀。”徐正甫由衷道。 “呵呵,徐首座过奖了。来来,干杯。” 大家一起举杯。 “哼。”冯不凡哼了一声道:“师弟,这些菜还是刚才桌上那些,他们还在骗你。” “呵呵,我早看出来了,只是没有点破。李掌柜上这些菜便是在试探我,我若说破此事,他必不会在我钱庄继续干下去了。我不说破,他便也安心了,算是我们心照了。”江小贝意味深长道。 徐正甫听此一言心中不免赞叹,江小贝虽人富家公子,做事却是弛张有度、条理分明,刚才楼下训斥李掌柜便是张,而此时故意不说破便是弛。若说年轻一代武功进步飞速让人惊讶,这超群的智谋才是真正可怕的。 “佩服佩服。”其他弟子们对江小贝的佩服又加深了一成,纷纷与他敬酒。 没过多久,大家便喝多了。(未完待续) 六十二 前尘血腥事 大家都已回房休息,吴天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的徐正甫的房间外,轻轻的敲门。 “是吴天吗?” “徐师伯,是我。” “进来吧。” 吴天推门而入,徐正甫正坐在床上打座。 “师伯,您白天让我找您说听个故事。” “是的。”徐正甫从床上下来,示意吴天也坐下,缓缓道,“从哪里说起呢?就从本派20年前的惨案说起吧。” 柱子入门前便知虹光派20年起遭受过重创,上代高手其实也就是七大首座全部战死。只是入门后派中二代弟子不知道详情,而各位首座却对此事讳莫如深。 “20年前,我虹光派人强马壮,七大首座功力深厚,中阵人才济济。当年中阵的几人,你也是认识的。有剑术奇才司马天师弟、内法天才吴尘飞师弟,还有我们这些平庸之辈,司马空师弟、玄真子师弟、司马婉茹师妹、你们的师父曹翰林师弟,以及我。可是即便如此,居然也奈何不了那个魔头。”徐正甫说着,脸上的表情复杂了起来,可想当年的惨状。 “或许是我们中阵弟子进步太快,我们七人中,居然已有三人的虹光剑法练至七虹境界、十字剑法练至七星境界。七大首座在此情况下便将派内大小事务交于我处理,他们齐聚于后山的一处小院,那是本派前辈当年闭关之所,整日修习本派的至高剑法。” “虹光十字剑。”吴天接口道。 “不错,你年纪轻轻便已见过此招,可惜我至今无缘得见呀。” “当年的七大首座也没有练成吗?” “没有,如果练成怎会落那番下场。一日七大首座如往日一样在后山练剑,但映出的光彩与往日不同,隐含着一股血气。于是我便派了一位师弟前去查看,没想到那位师弟回来之时已身受重伤,还未曾说出话来,便死在了我的面前。” “啊!”吴天惊道。 “我知道必定出了大事,于是派人召集中阵七人,怎奈找来找去,却少一人。” “少谁?” “你们的师父,曹翰林。我们寻他不到,只好六人先冲到了后山,其他师弟、师妹们各组小阵远处待命。只见院内法彩千条,光芒冲天。七大首座的兵器于空中结成了一柄巨剑,与一柄剑斗在一起。显然是七位结成大阵,与法力车强之人大战。” 吴天想起于衡堂的小阵便已威力巨大,何况是由七位前辈高人合成的大阵了。于是道:“呀,七位前辈的大阵一出,天下应该无人能敌吧。” 徐正甫摇摇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七位师尊非但不能占得优势,还岌岌可危。” “我们见师尊们处于劣势,连忙结成中阵,想冲进去帮忙。可是我们一靠近,一股巨大的剑气便将我们冲了出来,其中已有三位师弟受了内伤。此时里面的师尊已知我们在门外,于是下了一个命令:立即带领全派弟子退下山去,不得有误,我们已用大阵困住此人,制伏他后再叫你们上山。恩师没有说没有制伏怎么办,而结果便是没有制伏。” 吴天又惊道,“那此人是何等修为呀。” “他根本不是人,是魔。”徐正甫道,“虽然我们被剑气击退,但还是分散了那人的法力,所有得以扫上一眼:一人身满身的血光,祭起一柄血剑。” “血剑!”吴天叫着摸摸自己的肋下,“不对呀,徐师伯。我听吴尘飞师伯说过,当年你们曾用天愁剑压制血剑数年。可见天愁剑的灵气不在血剑之下,莫非当时天愁剑不在派中?” “在。”徐正甫叹口气道:“当时我的师父、上代掌门便是用的天愁剑。只是那魔头行为极高,已不是天愁剑能压制的了。我们奉命退到山下,过了几个时辰后,山上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于是我们便重返后山,可是后山之上,已被夷为平地。”徐正甫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在屋内飞快的踱着步。 “那几位前辈和那个魔头呢?” “魔头不见了,但是几位首座还在。” “他们如何?” “七大首座的身体,居然被剑气切成了碎块,散落了满地,在他们的血气,居然被吸的干干净净,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 “啊!” “七大首座组成的大七星北斗阵,相信当时世间无几人能在阵中坚持上十回合,而他们却齐被一人杀死,死状惨烈。我们立即四处寻找那个魔头的下落,而奇的是那个魔头在我派犯下血案之后便消失了,直到一年之后找到了那把血剑。” “血剑是你师父曹翰林找到了。他当时带着几个弟子追踪邪教之人,无意中发现了血剑。于是连忙放弃追踪,挟剑回山。只是血剑的血腥之气太过于强烈,一路上你的几位师兄们竟都发疯而死,最后曹师弟带剑回山之时,他也有些神志不清了。于是我们连忙将他与血剑隔离,他才渐渐好转。而如何处置血剑,又是一件头疼的事情。不论是谁不说接触只要靠近血剑便会被它的血腥之气反噬,最后变的疯狂,受制于剑,所以最后只好用本派的镇派宝剑天愁,才能将其压制,藏于藏剑阁。直到后来,司马天师弟为练成虹光十字剑法,打伤吴尘飞、盗走血剑,只是血剑被天愁压制多年,似乎也没有了往日的狂暴。”徐正甫说着看看吴天的肋下。 “记着我那日要收回血剑吗?”徐正甫道。 “记得。可是血剑是师伯交于我的,不知为何收回?”吴天想起那天比武之时徐正甫要没收血剑,后被江小贝制止。 “那时你正在盛怒之下,极易被血剑的血腥之气反噬,而入了魔道。虽然我也不能抵御那血腥之气,但是修为毕竟高你一些,而且手中有半截天愁剑,能多抵抗一会儿。只是如今血剑已除了血气,你可知它是如何除去血气的吗?” “师伯……”吴天刚想说出缘由,却见徐正甫眼中红芒一闪,又马上的消失,心中一惊,刚才师伯还说他也不能抵御这血腥之气,如今他脸上有异,莫非是已受到血气的感染?但是偏偏我却无事,反而能制衡血剑。我若说出血剑欲追随于我才腿去了血腥,师伯难免会对我有不好的看法,认为我也是妖邪之人,这样岂不枉费了他们为我改名重新做人之恩。于是他说道:“师伯,我捡到它时它便是如今这个样子,只是偶尔与菜刀相撞才重现一下血光。” “那是自然。”徐正甫说着从床头拿下剑盒,取出半截天愁,对吴天道:“你可带着你的菜刀?” “带着。”吴天说着取出菜刀,放在桌上,忽然他惊叫了一声,“难道,难道?” “不错,这不是什么菜刀,而是天愁剑柄。只是天愁过于宽大,才不知被何人当作菜刀。”徐正甫说着将两件东西一对,剑身与剑柄严丝合缝的合到了一起,带着一阵的轻吟,一道华彩闪过,一会儿又消失了。(未完待续) 六十三 潇州宏运庄 “嗨。”徐正甫道:“天愁已毁,世间便再没有天愁了,只等新的神兵降生,才能重振我派雄风。” “弟子罪该万死,竟将本派圣物当作菜刀使用。”吴天说着便以跪下请罪。 徐正甫袖子一甩,吴天便跪不下去了。 “你来时它已是菜刀,怎会是你之错。或许成为菜刀,便是它的宿命。” “既然已辩明身份,还请师伯收回剑柄,它日找个能工巧匠将剑柄与剑身复原。” “不必了,剑断之后,灵气也失了大半。我这截剑身,只剩下原来三成的灵气,而你的剑柄,可能连两成都不够。还是留给你用吧,只有你能让天愁与血剑和平共处呀,也许这就是造化。” 吴天还想说什么,忽然徐正甫侧头看着窗外,接着眉头一皱。 “师伯……”吴天话音未落,徐正甫手指一甩,桌上茶杯飞了出去。怪的是茶杯飞出窗后竟然没有破碎之声。 “有高手。”徐正甫说着飞身出了房间,吴天马上跟上,眼前只有深夜的城镇,哪有什么人影。 “出什么事了?”江小贝等人听到声响都跑了出来。 徐正甫摇摇头,低声道:“你们实在不该跟我出来的。”说着叹了一口气回了房。 “出什么事了?”江小贝等人把吴天拉到屋里问道。 “师伯刚才和我聊天,窗外似乎有人偷听。师伯一个茶杯飞了出去,居然没有了声音,等我们追出去时早没了人影。” “能接下徐首座掷出的茶杯而没有声响,来人必是高手。只是不知是何用意,咱们晚上要小心了,从现在起,轮流值夜。”江小贝说完,众人齐声称是。 于是大家分组值班,一夜无事。 第二天,李掌柜老早便在门外等候。江小贝与众人用过早点,又对李掌柜说了些安抚的话,直说的李掌柜感激涕零,这才启程离开。 一路上每到大一点的城镇,便有鑫瑞钱庄的分号来迎接招待,只是再没有奢华的安排。 “师叔祖,后面的几个镇上怎么不放炮迎接你了?”林强问道。 “有了前面的事情,后面早就收敛了许多。我若在头一场中不发火,后面的必定一次比一次铺张,他们不花自家的钱,不心痛呀。” “哈哈,原来是这样。”林强笑道。 正说着,远远的看见一座城,城墙超过三丈。 “好气派的城墙呀。”林强叫道。 “那是,这可是中原三大城市之一的潇州。”冯不凡道。 “哇,这么繁华的城市,你家肯定在这里有个大大的分号,也许是两个。”林强道。 “错,一个也没有,这是人家的地盘。”江小凡道,“天下两大钱庄,我鑫瑞钱庄只能排名第二,而排名第一的是宏运钱庄,这里便是他们的地盘。” “这么说这里无人接待了。”众人这些日子早习惯了有人安排的舒服日子。 “也许相反。”冯不凡说着,脸上依然冷竣。 “徐首座,这城里人口极多,咱们穿城而过反而走不快。不如此旁边绕过,好早日到无忧谷、临江城。”江小贝忽然道。 “哦?”徐正甫也十分的奇怪,怎么一到潇州城,江小贝便紧张起来,“江师叔,绕道可以,只是能否说明下真实的原因?” “这个……”江小贝扭捏着,于是众人转头问冯不凡。 冯不凡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师兄,嘴下留德,别说出来。”江小贝急道。 众人一听,反而来了兴趣。特别是天权堂的弟子们,平时多受江小贝的调侃,今日见他如此紧张,机会难得,于是齐齐的看向冯不凡,连徐正甫也含笑而视。 冯不凡看看江小贝,面无表情道:“江师弟的岳父老泰山,便住在潇州城。” “师兄,你怎么说出来了。”江小贝急的拔马就要绕道。 众人拉住他的马头,接着问冯不凡,“我们未来的师奶奶,是哪家的小姐呀?” “就是他刚才说的,天下第一大钱庄庄主金满堂的独女,金贝贝。”冯不凡道。 “什么!天下第一大钱庄和天下第二大钱庄联姻,那将来江师叔祖岂不是独霸天下了?”众人惊道。 “那可未必。”江小贝垂头丧气道:“既然师兄把这事儿说漏了,我便说明了吧。这宏运钱庄和我鑫瑞钱庄竞争多年,谁也没把谁挤垮,两家反而损失了不少的银子。后来不知是谁从中调和,说金家有个独女,江家有个独子,而且年龄相当,名字里都有个贝字,这便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不如两家就此止住干戈,结下儿女亲家,这样两家老人百年之后,两家钱庄合成一家,便是天下无敌了。没想到爹爹居然答应了。”江小贝说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林强与天枢党的几个弟子听罢强忍住笑,居然齐齐的拱手道:“恭喜师叔祖、贺喜师叔祖,您这笔生意可赚大了。” “赚什么赚。听说这位金小姐在家里说一不二,脾气大的很。回头我再斗不过她,反而让她当了家,那岂不是赔的一干二净。”江小贝道。 江小贝说着一催马,自嘲道:“帅相公总要见丑媳妇,走,进城。” “冯不凡,他媳妇很难看吗?”林强问道。 “不,非常漂亮。”冯不凡道。 潇州城果然繁华,街两旁店铺林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只是这街角路边,三三两两的有不少身着褐衣之人,东张西望,过路之人对他们还颇为忌惮,都远远的绕开走。这群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便是在胸前锈着一条金龙。 “大家都小心些,这里是天龙帮潇州分舵之所在。天龙帮虽与我派等并称江湖四大门派,但是近几年特立独行、行事诡异。”徐正甫对众人道。 “是。”众人齐声回答。 说是小心,大家还是东张西望,看着啥也新鲜,特别是吴天这样没见过大世面的。一行人没走多久,便有一掌柜打扮的中年人来到江小贝的马前,拱手道:“请问阁下可是鑫瑞钱庄江公子?” “正是。你是宏运钱庄的吧。” “果然是姑爷。在下金家总管金大富,刚才得报似是姑爷入城,于是老爷让在下出来确认一下。”金总管说话间,早有个机灵的小伙计跑回庄上报告去了。 金总管带着众人继续前行,穿过繁华的街市,来到一条干净宽敞的大街,街的两边没有几户人家,而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分外的显眼。金总管带大家来到这间大门前,大门早已大开,几十名家丁分立两侧,叉手行礼。江小贝点点头,众人下马,抬头望去,中间大门之上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宏运庄。 “徐首座、姑爷请。”金总管说了一声,将大家请进了院子。 走了好长一段,才看到了正堂。正堂门口正有一位中年男子举目眺望。(未完待续) 六十四 小姐金贝贝 “老爷,姑爷和虹光派的大侠们到了。”金总管远远的喊道。 那中年男子正是宏运钱庄的庄主金满堂,他扫视一眼众人,到徐正甫身前深深一揖,“早就得知虹光剑派具是得道高人、法力高强,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仙风道骨、名不虚传。” “金庄主过奖了。”徐正甫还礼道。 “金叔,这位是虹光派天枢堂首座虹光剑客徐正甫。”江小贝介绍道。 “原来是徐大侠,久仰久仰。”金满堂又是一拱手,“快里面请。” 众人到里面分宾主落座,金满堂上下打量打量江小贝道:“小贝,两年多不见你长高长结实了许多,看来是虹光派的大侠们*有方呀。我这未来的女婿,虽然脑子笨点,但是人还是满老实的。”金满堂道。 虹光派众人一阵的诧异,只有冯不凡嘴角又闪过一丝笑意,江小贝有点脸红。 “金庄主过谦了,我看江师叔可是机灵的紧呀。”徐正甫道。 “哪里……徐大侠刚才叫他什么?”金满堂奇道。 “金庄主,论下来我是江师叔晚辈。”徐正甫有些不好意思道。 “啊,还有这种事情。”金庄主又打量打量众人,然后对金总管道:“大富,快去告诉贝贝,就说虹光派的大英雄、大侠客们来了,她不是整天嚷着要见见飞来飞去的仙人吗。” “是。”金总管答应一声走进了后堂。 “徐大侠,不知贵派此次到潇州城所为何事呀?”金满堂道。 “金庄主,我们是陪江师叔回家探亲,另外有些事务要与天忧谷协商,路过此地。” “原来如此。既然到了潇州,还请徐大侠小住几日,让我尽尽地主之宜。” “多谢金庄主好意,我们还有要事,所以只是小住一晚,明日便要出发。” “这样呀。”金庄主有些失望,“徐大侠,不如你们先行,让小贝在我府上小住几日,让贝贝陪小贝在潇州玩几天。” “不用了金叔。”没等徐正甫答腔,江小贝先开了口。“我非常想念双亲,所以还是赶路要紧。” “百善孝为先,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也好,你们明日便出发吧。” “谢金叔……”江小贝话音未落,却听金满堂又道,“让贝贝与你同行,也去拜访一下江大哥夫妇。” 众人正说着话,金总管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远远的便叫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大富,你一把年纪了,怎么不懂规矩,当着贵客叫嚷什么。” “是老爷,只是……小姐不见了。” “啊!”金满堂顾不上规矩了,跳起来道:“怎么回事,从头讲来。” “我刚才奉老爷之命去*,小姐的房门关着,叫了许久,仍没人答应,于是我推门而入,却见桌上放子一张纸条,小姐不见了。我马上到大门问过,大门说刚才姑爷进来后,小姐和丫头平儿便出门了,还带着包袱。这是纸条。”金大富说着递上纸条。 金满堂接过纸条,上面写道:爹爹,我坚决不嫁给无赖鬼江小贝,也不想见他。我今天便去寻找大英雄、大侠去了。您和娘多保重,恕女儿不孝了。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过了。”金庄主甩手道。 此时一位中年美妇哭着从后堂跑了出来,几个丫鬟紧跟着。 “老爷,老爷,贝贝不见了,你还我贝贝。”那美妇跑到金满堂跟前在他的胸口打着,“你为了生意偏要她嫁给什么江家公子,那些富家公子哪个是好人,你为了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你还我女儿。” “夫人,别闹了,这里有客人的。”金满堂推开妻子道。 金夫人转头,首先看见了十分不自在的江小贝,江小贝连忙见礼。 “你这个小坏蛋,两年前你到底对贝贝做了什么?让她一见你就跑。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婶婶,您跟我拼命也没有用,我看现在还是赶紧派人去找要紧,估计贝贝还跑不远。” “对了对了,赶紧派人去找。”金满堂马上吩咐道:“门口见贝贝超哪个方向去了?”金满堂问金总管。 “门口说小姐和平儿向西去了。” “还好,西面还算太平,要是东面就麻烦了。小贝,你带几个人马上向西去找。” “要我去?” “废话。”金夫人跳过来就是一巴掌,“你不找谁找,她是你媳妇。” “我找几个护院武师给你带路。”金总管道。 “不用。路我还记得。师兄、大宝、林强、吴天,你们跟我去找人,其他人和徐首座在此等候。”江小贝说完看着徐正甫,见徐正甫点点头,便带人出了金府。 “让徐大侠见笑了。”金满堂摇头道。 徐正甫笑笑道:“金庄主说西面太平,东面麻烦是何意。” “是这样,东面的青头山一代来了一伙恶人,做了不少坏事。” “哦,潇州的天龙帮分舵没有出面吗?” “那伙恶人武功颇高,天龙帮去过几次,居然无功而返。” 江小贝一行人策马刚跑出潇州城西门,从门口的一个小店里便跑出两个俊俏的青年。当然,如果你仔细看看,会发现她们是女扮男装。个头稍高一点的正是金贝贝,另一个是她的丫鬟平儿。 “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金贝贝指着江小贝的背影骂道,“平儿把咱们的马牵出来,咱们向城东去。” “是小姐,可是城东青头山那里有坏蛋呀。”平儿道。 “我知道呀,所以才去的。我听说城里昨天来了两位无忧谷的高手,今天便要扫平青头山,这两人艺高人胆大,咱们去看看热闹。” 刚跑出一里多地,路的已没有了行人,江小贝忽然拉住了马。 “师叔祖,怎么停下了?”林强问道。 “咱们回头,去城东。”江小贝道。 “不找金小姐了吗?她们可是朝西走的。”林强道。 “找,她们肯定在城东,这点小伎俩还骗不了我。”江小贝说着,突然念动法诀,御剑而起,众人连忙跟上。(未完待续) 六十五 假时亦还真 与潇州城内的繁华相反,离开潇州城三五里,便是一片的荒凉。破落的村庄,无人耕种的农田,甚至还能不时的看到累累白骨,连路的边池塘里都没有一丝的波澜,仿佛死了一样。 “小姐,我们真的还要往前走吗?”冷风吹的平儿瑟瑟发抖,再加上天色越来越暗,她有些害怕了。 “当然了,再晚就看不上好戏了。”金贝贝说着,紧紧衣领,摸摸腰上的剑,继续前行。 “小姐。”平儿回头看看,颤声道:“我总觉着有人跟着咱们。” “你……你说什么鬼话,哪里会有人跟着咱们。”金贝贝也有些害怕了。 离他们不远处,确实有五个人在盯着她们。 “师叔祖,你果然神机妙算,金小姐她们真的来了城东。”林强佩服道。 冯不凡哼了声道:“这算什么,两年前金小姐差点被他气疯。” “前面就是青头山,她们再跑就到了坏人堆里去了。”杜大宝道,“咱们还是追上她们劝她们回家吧。” “你以为她听我的呀。”江小贝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江小贝招呼大家俯耳过来,说了一通。 “师叔祖,这样不好吧。”杜大宝为难道。 “有什么不好,我跟没过门的媳妇开个玩笑怎么了,而且这样最有效果。”江小贝道。 于是五人飞到了前面,将身上衣服反穿,以布蒙面,藏在了树后。 等金贝贝她们走近了,五个人一起从树后跳出来,杜大宝上前一步大喝一声道:“嘿!给我站住。” 金贝贝和平儿被吓了一跳,连忙拉住马。 “此……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杜大宝说了两句想不起下文了,看见金贝贝的马道:“此马是我喂,要想从这里过,把路留下来。” 金贝贝二人本来是被吓了一跳,听到杜大宝自己编话“噗哧”笑出了声。 “大哥,头一次吧。”金贝贝道。 “是……是呀。”杜大宝道。 “您黑话都没学会,就敢出来劫道。得了,回去吧。”金贝贝笑道。 幸亏杜大宝脸上盖着黑布,再加上天色已晚,大家才看不到他的红脸。 “你们是那里的鼠辈,敢来抢劫本小姐。”金贝贝拔出剑道。 杜大宝一愣,刚才没说好名号的事情。 五人愣了一下,吴天想起当年有叫“南山四虎”的劫过他和小英子,于是道:“我们是南山五虎。” “南山五虎,没听说过。你们可是青头山上的恶贼?” “废话少说,拿下。”江小贝看杜大宝应付不过来,哑着嗓子道。 于是五人一拥而上,按事先的安排,江小贝制住了金贝贝,冯不凡拿下了平儿。 “呦,老大,原来是女的,长的还不懒。”林强强忍着笑道。 “好,带回山寨,这个白点的做我压寨夫人,那个黑点的送给老冯了。”江小贝道。 “啊!”平儿一听哭了起来,“小姐呀,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一招没用就被拿下了。” “我哪知道他们这么厉害呀,家里的武师都不是我的对手了。”金贝贝说着,突然大叫道:“救命呀救命呀,有人救命吗?” “别让她们喊了,快堵上她们的嘴。”江小贝说着,本想撕下金贝贝的一截袍子堵她的嘴,没想到一下子撕多了,露出一截白白的腰。 “啊,你要干什么?”金贝贝惊叫着,江小贝马上堵上了她的嘴。 “强盗大哥,我不叫,你别撕我衣服了。”平儿道。 冯不凡瞪了她一眼,没有堵她的嘴。 “走,回山。”江小贝道。 几人刚走到马前,忽然感到旁边有杀气,然后一阵破空之声,两团紫光击来。 “小心!”杜大宝和吴天叫了一声,举剑迎上。 “当、当”两声,紫芒被震飞,树后飞出两个白衣人,接住紫芒,后退两三步,原来是两柄紫剑。杜大宝手中剑差点脱手,吴天后退七八步。那两个白衣人一男一女,男子接下宝剑后微微一惊,看着吴天手中剑“咦”了一声。 “大侠救命呀,救命。”平儿见到了救星,大叫道。 “住口。”冯不凡低声道,“再叫先杀了你。”平儿赶紧住口。 江小贝见对面二人一身的白衣,手中各持一把紫色宝剑,气度不凡。于是把金贝贝交给林强,上前问道:“两位是什么人?”。 “我们乃无忧谷晓峰、雪飞。”白衣男子道。 “紫剑双侠,久仰久仰。”江小贝道,难怪他们能与吴天对上一剑。 “即知我们名号,还不赶快放了两位姑娘。”雪飞道。 江小贝心道不好,本来打算和金贝贝开个玩笑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了紫剑双侠,看来他们真把我们当成强盗了,于是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该怎么办。 “两位大侠,这里面有些误会,咱们到旁边我给你们解释。”江小贝道。 晓峰冷笑一声道:“南山五虎,我们早知道你们是谁,还想耍什么诡计吗?当年你们从虹光派逃了出来,今天我们便替虹光派取你们性命。”说着就要挺剑而上。 “等等。”吴天叫道,“当年被虹光派抓住的是南山四虎,而且他们已死在去风寨外。” “五个人便是五虎了吧。废话少说,接招吧。”雪飞说着祭剑而起,江小贝连忙亮剑相迎。 晓峰的一剑刺向吴天,吴天只好挡下一剑,双剑交锋,两人各退三步,同时感觉对方内法强悍。 “你听我解释。”江小贝边打边说,怎奈雪飞一剑紧似一剑,江小贝顿时险象环生,连连后退。几招过后,江小贝已离开众人有一段距离。“住手!”江小贝突然低喝一声,揭下了脸上的黑布。 “我们不是南山五虎。”江小贝道。 雪飞见对手突然揭开蒙面布,不知何意后连忙退一步,看对方长相确实不似凶恶之徒,于是问道:“你们是何人?” “雪飞姑娘,我们是虹光剑派的,这是本派腰牌。”江小贝说着解下腰牌扔了过去,虹光派弟子出门都要配上腰牌的。 雪飞接过腰牌看看,确实是虹光剑派之物,只是仍不相信对方的身份,于是问道:“你是虹光派那堂弟子,师傅又是哪位首座?”(未完待续) 六十六 真时亦还假 “我是天权堂弟子,只是我没有师傅,不过司马掌门是我的师侄。”江小贝道。 “呸!”雪飞道:“就知道你是冒充之人,你年纪轻轻怎会是司马掌门的师叔。”雪飞说着将腰牌掷回,举剑刺来。 “我真的是虹光派的,不信你看。”江小贝说着使出一招,一道四色长虹从空中闪过,雪飞一愣。 “相信了吧,这是正宗的四虹境界的虹光剑法。”江小贝道。 “不过是障眼法,你们若是虹光派弟子,怎会抢劫两位姑娘?”雪飞说着,手上却没有松劲,江小贝虽是全力施为,还是险象环生。几招以后,他又被逼回了众人跟前。 这边吴天和晓峰斗的正欢,十几招过去,两人战成平手。 金贝贝目光一扫,看见了揭下面具的江小贝,虽然已过两年,江小贝的模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她马上认出了江小贝。她想大叫,可是嘴是江小贝亲手用布塞住的,喊不出声来。于是她使劲的扭动身体,林强死死抓住她,不敢放手。金贝贝忽然狠狠的在林强的脚上踩了一下,林强手一松,金贝贝挣脱了。她扯出口中的布,用尽全力的大叫一声:“都给我住手!”虽然内法很浅,可是嗓音很大、很高。 交战四人大惊之下连忙住手,都惊讶的看着她。 金贝贝慢慢的走到江小贝的跟前,咬牙叫道:“江-小-贝!”说完抡圆了要给江小贝一耳光,却被江小贝左手抓住了手腕。她另一只手抡起,被江小贝用脖子夹住。金贝贝的两只手都动弹不得,急的直叫。 江小贝却是脸上带笑。 金贝贝更生气了,看见江小贝的肩头正好在自己的嘴前,于是张口咬去。 江小贝的一声惨叫叫了很长的时间,紫剑双侠和杜大宝、吴天甚至平儿都看的心中一紧,直到金贝贝吐出口中那一小块肉。 “总算是报仇了。”金贝贝擦擦嘴角血,那是江小贝的血。 江小贝跳了半天,指着金贝贝道:“好丫头,算你狠,居然玩真的。你以后肯定找不到婆家。”说完后悔了,婆家早定了。 紫剑双侠看到这里有些茫然,他们见这几人纷纷摘下了脸上的黑布,于是晓峰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我们是虹光派天权堂弟子。这两位开个小玩笑,没想到被紫剑双侠碰上了。”吴天道。 看过江小贝腰牌的雪飞现在已确认了八九成,于是问道:“你们虹光派怎么到了潇州城?” “我们与师伯前往贵谷,途经此地。”吴天道。 “可是徐首座?”晓峰道。 “正是。” 紫剑双侠对望一眼收起双剑,拱手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二人正是奉了谷主之命,中途迎接徐首座一行。昨日来到潇州,听说这里不太平,便到这里看看,没想到遇到了几位……玩游戏。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这是我们江师叔祖,这是天权堂大师兄杜大宝,这是林强,这是冯不凡,在下天权堂吴天。” “吴天!”紫剑双侠齐声惊道:“听闻贵派中阵选拔赛,天权堂吴天力压虹光三杰拔得头筹,荣任中阵阵首。莫非你就是中阵阵首吴天?” “呵呵,什么阵首呀。正是在下。”吴天不好意思道。 紫剑双侠上下打量着吴天,再次深深一揖。雪飞道:“果然少年英雄,难怪能与我晓峰师兄十几回合不分胜负。” “这个……”吴天只知还礼,不知该说什么。 “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既然是来迎接我们的,这便随我去见徐首座。”江小贝捂着肩头道。 此时金贝贝跳了过来,看着紫剑双侠和吴天道:“紫剑双侠我倒听说过,可是你们对这个什么阵首如此敬佩,莫非他的武功比你们还高?” “这个……是自然呀。”晓峰谦虚道:“当年曾在碧云寻见过虹光三杰之一的秦弄玉兄弟切磋,未分胜负。于是三年来加紧练功,一日不曾荒废,想来秦兄弟也是如此。吴兄弟能力压秦兄弟夺得中阵阵首,可见吴兄弟法力必在我之上。” “哈哈……”江小贝刚想替虹光派客气一下,却被金贝贝抢话在前。 “如此说来,我该叫你吴大侠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教我两招。”金贝贝道。 “这个,不太方便吧。您是江师叔祖的……”吴天道。 “别提他。”金贝贝哼了一声把脸扭到别处。 “哈哈”,江小贝干笑两声,对紫剑双侠道:“两位,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回潇州见徐首座吧。” 未等紫剑双侠答应,却听树林之中一阵的锣响,几十人手持火把围了过来。 紫剑双侠与江小贝等人立刻又抽出了剑。 “你们退到后面,这回来的是真正的坏蛋。”江小贝对金贝贝道。 “我偏不,谁知道你是不是又骗我呀。”金贝贝道。 “这位小姐,江兄弟说的不错,这次是真的了。”晓峰不管虹光派的辈分,按年纪说话。 “大宝、林强,你们保护她们,打架我们上。”江小贝说完,踏前一步。 “来者何人?”江小贝问道。 那几十人走近,借着火把,为首一紫袍男子,打量下江小贝等人道。“紫侠双剑、中阵阵首,好好。正好送上门来,我今日便将你们一网打尽。” “贼人,你们在此作恶多时,我们今日便替潇州百姓除害。”晓峰说着,却未动手,他低声对江小贝等人道:“来人气势不凡,必是高手,我等小心。” “好。” 他们话音刚落,对方便冲了过来。 江小贝等人或举剑或御剑迎上,全力施为,空中闪过一阵的华彩,对方已有几个倒在了地上。 一颗血淋淋的入头滚到了金贝贝和平儿的脚下,两个女孩尖叫一声,才相信了江小贝说的话,这回是真的。林强见状连忙把人头踢开。 “回。”中间的紫袍男子叫了一声,他的手下便撤了回去。 “好呀,有两下子。”紫袍男子说着上前几步,忽然一道剑光直扑吴天。 吴天祭出一道五色彩虹,男子微微一惊,“当”的一声,双剑相交,吴天后退几步,收收势未稳,紫袍男子手中剑突然脱手飞出,一片蓝光闪动。吴天只好再退两步,挥出三颗剑星,挡住这一下。(未完待续) 六十七 血剑枭强虏 紫剑双侠见吴天连连后退,正想上去帮忙,对方阵中跳出一人,敌住他们。江小贝和冯不凡也要上前,也被一人拦下。其他众一哄而上,杜大宝和林强将两个女孩围在中间,挡住众人。 紫袍男子再次祭起长剑,吴天不敢怠慢,全力接招,双剑相碰之时,突然手中血剑血光一闪。“当”的一声,紫袍男子的剑被震回,落入手中之时还不停的颤抖。“你手中何剑。”紫袍男子惊。 “玄铁黑剑。”柱子回答一声,一道五色虹光飞出。紫袍男子让过剑锋一掌击到了剑身之上。但是手一挨着剑,身上突然一紧,他连忙收手。 而吴天手中剑差点脱手。 紫袍男子心中微惊,他手中剑明明是一把利器,不知为何却总是隐而不发,虽然偶露狰狞,但已威力不凡。难度对面的年轻人还有所保留?我刚才一掌,居然没将剑击飞。 吴天心中大惊,心道此人武功了得,我的五色剑虹,居然对他毫无威胁。于是伸手摸摸天愁剑柄,想起了与徐若琪对战时的事情。 此时紫袍男子长剑一阵轻吟,散发出万丈的光芒飞弛而来,吴天血剑一阵的挥舞,却碰不到对方的剑身,大惊之下只好后退,忽然靠住了一棵大树没了退路。此时紫袍男子双掌闪着白光,重击而到,而他的剑也在空中急刺而来。吴天心道不好,大喝一声“去!”玄铁黑剑击向对方的剑。紫袍男子见状微微一笑,心道他的怪剑离手,便是死期已到。量他小小年纪也接不下我全力的一掌。 “轰”的一声,四掌相交,紫袍男子后退一丈,而吴天身后大树“咔”的一声折断,吴天胸中气血翻滚一口鲜血就要吐出,幸亏水晶珠发出丝丝凉意,胸口顿时好了许多。 紫袍男子大惊,小小年纪居然接下我一掌,都传虹光派各个法力强大,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虽接下我一掌,想必也受了不轻的内伤。他想着朝吴天看去,却见吴天脸上一红,马上恢复了本色。此时玄铁黑剑飞回到了手中,吴天居然一跃而起,三颗十字剑星向紫袍男子打来。 紫袍紫男子见这三颗剑星比刚才弱了许多,心道果然受了内伤。于是挥掌拍出,三颗剑星立刻消失,而紫袍男子的手,居然抓住了玄铁黑剑的剑身。 “脱手。”紫袍男子大叫一声,从吴天手中夺过了玄铁黑剑。他心下大喜,还没来得及得意得到了宝物,只觉胸前劲风袭来,对面的吴天不知何时左手拿着一件短兵器,兵器顶端发出剑气,直刺自己的胸口。 紫袍男子急退,剑气急长。 紫袍男子欲用手中血剑挡下剑气,刚刚将自己内法传到血剑之上,却见血剑发出一股血光,紫袍男子只觉自己手中一阵疼痛,全身气血一僵,对方的剑气穿胸而过,血剑脱手。 “啊!”紫袍男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胸口渗出了鲜血。 “寨主。”与紫剑双侠缠斗之人见状大叫一声,刚想过来救助他们的寨主,只在略一分神之间,被紫剑双侠刺了两个大窟窿,倒地而死。 与江小贝与冯不凡打斗之人,见势不好,打算逃走。江小贝早看出来他的想法,一剑轧断了他的手臂,冯不凡剑刺入他的后心。 其他喽啰见头领阵亡,立刻人心涣散,四散奔逃。紫剑双侠与江小贝冯不凡几人追上几剑,便将他们杀的一干二净。 此时中剑的紫袍男子见众人散开,突然的跃起,飞向金贝贝和平儿。杜大宝和林强举剑阻拦,紫袍男子双掌一挥,就二人震开,双手直抓金贝贝。 金贝贝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却听的“咚”的一声,一人替她挡下了这一掌后,被击的撞到了她的身上,两他同时倒地,对方的嘴碰到了自己的嘴,突然一股液体流出,带着腥味。 “啊!血。”金贝贝惊叫一声,将身上的他推起,居然是江小贝。此时紫剑双侠的双剑同时飞起,紫色剑气剑齐齐刺入了他的后心。紫袍男子抽搐几下,终于不动了。 “咳咳。”江小贝咳嗽两声,靠在了金贝贝的身上。 “你……你吐血了。”金贝贝明白了刚才的事情,关切的问道。 “还好。”江小贝脸色惨白,连忙调息打坐。幸好是紫袍男子受伤在前,否则那一下江小贝不死也要重伤。 杜大宝和晓峰同时从怀中取出一粒疗伤丹药,让江小贝吞下。 杜大宝看吴天也捂胸坐到了地上,连忙送去一粒。吴天摇摇头,指指满身是血的冯不凡,冯不凡却笑了。 片刻之后,在两派妙药的作用下,江小贝顿时感觉好了许多,只是脸上还缺点血色,他与晓峰商量一下,道:“此地不可久留,小心他们有后援。大宝、林强带她们回庄。” 于是杜大宝和林强带着两个吓傻了女孩先行走开。林强走了几步回头看时,却见冯不凡将那三个头领的人头切了下来,找了件袍子包上。吓的他一吐舌头,不敢再回头。 天色已晚,金满堂和徐正甫还在焦急的等待江小贝他们的消息。 忽然听到前门有些乱,然后金总管跑了进来道:“回来了,都回来了。” “都谁回来了?”金满堂问。 “小姐和姑爷都回来了,还带着两个人。” 金总管正说着,江小贝一行人已进了正堂。 “贝贝。”金夫人从后室跑出来,拉住了女儿的手。 “娘。”金贝贝一把搂住了母亲。 金夫人见金贝贝前襟之上有一团的血红,大惊道:“贝贝,你受伤了?” “没有。”金贝贝想起刚才和江小贝双唇想交,于是脸红道:“娘,我没事。” 金满堂见女儿没事,而身后几人似乎都受了些伤,于是道:“夫人,你带贝贝先回内堂休息吧。” 金夫人拉金贝贝向内堂走去,金贝贝回头看看江小贝,江小贝笑笑,金贝贝的脸红了。 金贝贝母女走了,徐正甫打量着紫剑双侠道:“两位可是无忧谷的紫剑双侠,晓峰、雪飞?” “正是在下,参见徐首座。”紫剑双侠拱手道。 “二位在江湖上侠名远扬,久仰久仰呀。”金满堂道。 “这是宏运钱庄金庄主。”江小贝又道。 “金庄主过奖了,我们此次冒然拜访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些就当是见面礼吧。”说完,冯不凡将衣袍中的人头倒到了地上。 “啊!”金满堂被吓了一跳,但毕竟是一庄之主,马上定下神来道:“这是什么?” “金庄主,这是青头山三个头领的人头。” “你们把青头山平了吗?好呀,为民除害了。”金满堂大喜。 徐正甫看着三个人头有些面熟,细看之下惊道:“真的是你们杀的吗?” “正是。” “这是青风寨寨主肖斌。”徐正甫指着那个紫袍男子的人头道。(未完待续) 六十八 欢喜小冤家 因为有人受伤,大家还是在宏运钱庄多住了一天。 等众人向金庄再告辞,离开潇州城之时,江湖中便将铲平青头山之事传开了,只是传闻与事实有些不符。 虹光派中阵阵首吴天与紫剑双侠在青头山剿灭青风寨寨主肖斌与两大堂者李源、龙飞。 “怎么能这样呀,那一战中我们也杀了不少青风寨余孽的。”林强从别人嘴里听到传言后心里不平衡了。 紫剑双侠和吴天只好尴尬的笑笑。 林强见其他人不说话,于是又道:“不说我,起码有江师叔祖指挥有方吧。” “呵呵。”江小贝干笑道:“林强你不必介意,江湖便是这样。那些所谓的英雄事迹,十有八九是掺有水分的,所谓的英雄人物,便是靠名号与传言成就的。” 吴天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想起紫剑双侠听到他是中阵阵首时的敬佩之情,终于体会到这个阵首的名号,在武林中居然这么的管用,即便是与他人共同做的事情,也会只算到自己的头上。或许不久之后,随便在哪里报出自己的名字,就能赢来许多的敬佩目光。只是有了名气之后,自己的言行又必须谨小慎微,否则一件事能成就一个英雄,一件事也能毁掉一个人,况且,自己还是与邪教妖女有染之人。 想到这里,他侧目看看徐正甫,他开始明白在自己有错之时,司马掌门为何不许自己参加中阵选拔赛。而在自己选拔赛出线之后,又给自己冠于阵首之名还重新起了名字。吴天,虽叫吴天,但不可无法无天,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不能辜负了司马掌门与徐师伯的良苦用心。 吴天正想着,忽听后面有马蹄之声,远远看去一阵烟尘,人数还不少。 不一会儿,那群人到了跟前,为首竟然是宏运钱庄的金总管。 “姑爷、徐大侠。”金总管气喘吁吁道:“在下奉老爷之命,陪小姐到江家探望江老庄主,还有几车礼物,随后便到。” 徐正甫点点头,继续赶路。江小贝咧咧嘴,忽然金贝贝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脸红道:“你……伤好些了吗?” “没有呀,舌头痛。”江小贝笑道。 “舌头?莫非你伤了舌头?”金贝贝奇道。 “那日之血,不是从腹中喷出,而是与你一撞咬到了舌头。” “啊!”金贝贝惊道。 江小贝眼珠一转心生一计,靠近马车道:“贝贝,车里闷不闷呀?” “当然闷呀,你问这个干什么?” “对了,那天我替你挡下一掌时,后退时没有撞伤你吧?” “那个……自然没有。”金贝贝说着脸红了,因为那天与江小贝先是两唇想碰,然后江小贝还顺势靠到了她的胸口上,“你真的无事?”金贝贝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吃了金叔给的名贵伤药,现在已无大碍了。对了,你在车里很闷吧。” “是有点闷,怎么了?” “我是说……”江小贝故意压低了声音,“你下车骑我的马,我带你兜兜风如何?”江小贝说着有些羞涩。 金贝贝沉默了一会儿,居然真的从车里跳了下来,走到了江小贝的马前,正想伸手,忽的江小贝轻拍一下马头,马儿对着金贝贝打了一声响鼻,马鼻涕喷了她满脸。 江小贝赶紧拍马,哈哈大笑着跑了。 “江-小-贝。”金贝贝咬牙叫着。 这天晚上,一行人在一座小城落脚。城不大,一下子来了几十人的车队,顿时让人觉着人多了起来。大家刚包下一个客栈,便有不少的当地富商带着当地的特产上门拜访。当然是来拜访江小贝和金贝贝的。 江小贝代表两家钱庄与他们寒暄一阵,便下了送客令。此时天色已经很晚,而他还没有顾上吃晚饭。他不禁的皱眉,想起自己小时经常见不到爹爹,原来爹爹昨天的都在忙着应酬别人。 他回到房间,本想叫小二点些饭菜,门一推,平儿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小碗。 “姑爷,小姐猜您还没有吃饭,让我给你送碗燕窝来。”平儿说着放到了桌上。 江小贝有些诧异,于是问道:“这是你们小姐亲自熬的?” “不是,小姐熬了两锅都胡了,这碗是平儿熬的。” “难得她这么好心给我熬粥,也不匡我为她挡下一掌。好了平儿,你回去代我谢谢她。” “平儿告退。” 平儿出房门后,林强走了进来。 “师叔祖,好福气呀。晚上还有人给你熬粥,这是什么粥,燕窝吗?”林强说着伸鼻子闻闻。 江小贝向门外看去,隔着纸窗,他隐约看见外面有两个女子在偷听。原来如此。 “师叔祖,燕窝是什么味的,都快凉了,你不喝我就替你喝了吧。”林强说着端起了碗。 “别……”喝字还没有叫出口,多半碗燕窝早进了林强的口中,他咂咂嘴,忽然都吐了出来,吐着舌头道:“原来燕窝是辣的呀。” 门外传来一阵的笑声,只听金贝贝道:“江小贝,咱们没完,今天算你走运。平儿,走,回房。” 中原两大钱庄的少爷和小姐同行,惊动的人自然不少。每到一城,除了他们各自钱号的人,还有数不清的大商巨贾排队要请他们吃饭。这还不算,当地的各大小门派也都排起队来要请虹光派和无忧谷的众人。虽然徐正甫成名已久,但是除了几个旧相识,大部分是冲着中阵阵首和紫剑双侠的名号来的。于是一时间队伍行进缓慢。 所幸离江家所在的临江不远了。 穿过前面的小镇,再行七八十里,便是临江城了。 江小贝与徐正甫商议着是休息一夜再走,还是赶一段夜路今晚便到临江。 在小镇口,吴天听到一阵“哎呀”之声。原来是路边的一位无腿老人发出的。 老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更让人可怜的是他居然没有了双脚。只是那样的爬在地上,手里捧着一只破碗,嘴里发出“哎呀”之声,不是是饿的还是哪里疼痛。 吴天看着实在是不忍心了,从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子,下马朝老人走去。 老人看见有人朝他走来,眼中顿时充满了渴望。(未完待续) 六十九 乍见长袖飘 吴天把手中的银子放到了老人的碗里,叹了口气,转身准备上马。 却听到背后绿光一闪,一道巨大的推力让吴天站立不稳,而一只枯手朝自己肋下抓来。 吴天连忙闪身,还是晚了,只觉肋下一轻,玄铁黑剑居然被抢了过去,吴天“啊”了一声。 江小贝和徐正甫听到叫声,连忙朝这里看来。 不看则矣,一看吓了一跳。 中间那无脚老人居然飘在空中,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痛苦之色,而是一阵的兴奋。他取出一只口袋,将玄铁黑剑放了进去。 “绿袍老祖!”徐正甫惊道,立刻掐动剑诀,半截天愁剑身闪过一道光彩 ,直击绿袍老祖。 绿袍老祖并不恋战,挥手放出一股绿气,众人连忙捂鼻子后退。可怜几个路人和金家的几个家丁,不知绿气的厉害,退的慢了些,立刻中毒,全身发绿,窒息而死。 等绿气散去之时,绿袍老祖、徐正甫和吴天都不见了。 原来绿袍老祖放出绿气之后,转身飞去。而徐正甫身形极快,早闭气冲过了绿气,而吴天离绿袍老祖最近,他见徐正甫向绿袍老祖追去,自己不假思索也追了过去。 绿袍老祖虽然没有了双脚,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了双脚才苦练的飞行之术,他看似在空中飘动的速度不快,可是徐正甫全力追赶,也只是正好跟上。吴天便更不行了,只能御天愁断剑勉强的跟上。 没过多久,绿袍老祖和徐正甫的看上去像是两个小点,然后渐渐的,看不见了。 吴天大惊,又按方向追了一阵子,哪里还有徐正甫和练袍老祖的影子,吴天心中大惊,因为自己迷路了。 天色已晚,吴天抬头看看天上的北斗七星,可以辩明方向,但是刚才的一阵猛追,连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都没弄清楚。吴天想了一想,御天愁剑柄升到二三十丈的高空四下的打量,终于发现了一处火光。吴天大喜,连忙御剑飞去。 渐渐的飞近了,却听到一群女子的嬉笑之声,吴天连忙收剑落地,躲在树后悄悄看去。 只见地上生着一堆篝火,篝火前十几名女子唱歌而舞,只听她们唱道: 燕语莺声,轻歌曼舞,粉黛红妆,只为君故。 开怀一曲,纵情高唱,若入君目,我自欢畅。 女子们边唱边舞,长袖飘飘,宛若九天仙子。一段过后,众人忽的分开,一个黄衫少女在人群中独舞。黄衫少女身姿丰满、动作优雅,双目含笑,自是美不胜收。 吴天一时看呆了。他一直以为,世间女子,温柔便如小英子那般,美艳徐若琪已是极致。今日一见这黄衫女子,吴天才知自己乃井底之蛙,未曾见过大世面。眼前的十几个女子个个美丽动人,即便这样,黄衫女子仍是光彩夺目,即便是面对着一群美女,眼中看到的只能是她。 黄衫女子独舞一段,其她人又上来齐舞、齐唱,好不热闹。过了许久,她们才停下了歌声,个个微微带喘,显然这舞蹈也颇费体力。 “诸位姐妹,今天就练到这里了。”黄衫女子高声道。 众女子齐声称是,然后叽叽喳喳不知说着什么。旁边是条小溪,有人低头捧水洗着脸,有人脱去鞋袜掀起衣裙踩着水,更有甚者,解开半截衣衫,用手帕沾水擦着身体。 看到这些吴天有些脸红,连忙转身想退开,却一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枯木,发出一声轻响。黄衫女子听到异动,立刻警觉,朝树丛这边看看,给女孩们打个手势。众女子停下了嬉闹,半包围之势向吴天围了过来。 “哪里来的淫贼,竟敢偷看我们洗漱,还不快快现身。”黄衫女子高叫道。 吴天大惊,心道自己怎就成了淫贼了。握了握手中的天愁剑柄有心御剑离开,可是想到江湖中各派的御物飞行之术都不尽相同,若对方是武林中人,看到自己飞走,岂不是能看出自己是虹光派的?将来传了出去对本派的声誉是大大的有损。有道是身正不拍影子歪,我即非出于歹意,又何必躲躲闪闪呀。 想到这里,吴天干咳了一声,踏步走了出来。 借着篝火的光亮,众女子见出来的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刚才的戒备之色便减了六分,黄衫女子打量下吴天,莞尔一笑。 “这位大侠,你躲在树后看我姐妹们洗漱,不知是何用意?”黄衫女子道。 “众位姑娘。”吴天拱手道:“在下方才在山中迷路,看到这里有火光本想问路,却不知众位姑娘在此跳舞,方才看的入神了,另外也是怕打扰姑娘们的雅兴,便没有露面。只是没想到姑娘们跳完舞便就地洗漱,在下正欲躲避,却被这位姑娘发现了。”吴天说着朝前瞥了一眼,却见方才洗脸的女孩脸上的水珠还没擦净,粘在睫毛上闪闪动人;方才脱去鞋袜踩水的,腿上水未来得及擦去,衣裙正贴在腿上,一条条大腿清晰可见;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刚才用手帕擦拭身上的女孩,胸前的衣襟尽湿,丰满的胸部原形毕露。吴天连忙低下头,不敢再抬起。 黄衫女子发现了吴天的窘态,左右看看那些走光的姐妹们,哈哈一笑。那些女子纷纷觉察,低头看过都“呀”的一声,躲到了后面。 “我们这里穷乡僻壤,大侠怎会迷路到此地?”黄衫女子道。 “禀姑娘,在下与师伯追踪一恶人,怎奈与师伯走散,所以才迷路到此。” “请问大侠高名,所追踪的恶人又是什么人?” “在下……”吴天犹豫了一下,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在下虹光剑派吴天。” “吴天!”众女子一追的骚动。 “你莫非就是虹光派北斗七星阵中阵之首,荡平青头山、手刃青风寨寨主肖斌的吴天吴大侠?” 这次轮到吴天一惊,对方一口气说出这么大一堆事儿来,他要仔细想想是不是都是自己干的。中阵阵首和中阵之首有什么不同?在青头山还有许多人,起码要提紫剑双侠的。 “你说的好像是我,不过……”不过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众女子一阵的欢呼,竟然不顾自己走光,纷纷围了上来。吴天只觉一阵胭脂味扑鼻,几乎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 七十回 闯入无忧谷 黄衫一声干咳,众少女才不舍的退下,有人离开时还拉一拉吴天的衣袖。 “既然真是吴大侠,那么我便相信刚才所言是真的了。只是难得与吴大侠在此地相遇,还请吴大侠到稍歇,小妹奉上淡茶一杯,以表敬佩之心。”黄衫女子道。 “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急于赶路不便久留。”吴天说着,看看黄衫女子和她身后的女孩们,心道我若真的留下,那才是大大的不妙。“还请姑娘为在下指一指临江城的方向。” “临江城吗?好像是这边。”黄衫女子指道。 “多谢姑娘。”吴天大喜,感谢之后便想离开,可想起刚才黄衫女子的翩翩舞姿,忍不住向她多看了几眼。 “吴大侠还有何事?” “我……我想请教姑娘芳名,来日相遇必定报答。”吴天道。 “小女子姓黄,因喜穿花衫,所以她们都叫我黄衫。” “原来是黄衫姑娘,后会有期。”吴天说完,御剑飞去。 黄衫看着吴天飞去的方向,自语道:“虹光派,没想到虹光派也到了这里。” 她身后的女孩们没有理会她的自语,有人抱怨道:“有姐姐在,即便我们衣裙沾水,人家还是不多看咱们一眼。” “那是自然。你衣衫湿透,人家正人君子当然不会多看了。” “什么正人君子。”黄衫冷笑道:“我看他与旁人无二,遇见美色都是流连忘返的。” “此言差矣,天下有几个男人见到姐姐不多看几眼的。剩下的不是残废就是和尚。”众女子说到这里哈哈的大笑。 笑过之后,黄衫突然问道:“我刚才指的方向是临江城吗?” “啊,姐姐居然是乱指的呀。”一个少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牛皮地图,抬头看看星象,转一转手中的地图,“呀”了一声。 “怎么了?”黄衫道。 “姐姐给人家指错了,那边是无忧谷。” 黄衫女子思索片刻对旁边的少女们道:“吴天照此方向下去,必然误闯无忧谷,我便趁此机会进谷看上一看。你们按计划在周围搜索,发现师父的下落马上发信号通知我。” “是。”众少女齐声道。 “你们多多小心。”黄衫说完,长袖一甩,竟似一道长虹腾空而起,向吴天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知徐师伯现在如何。吴天边飞边想。不过以徐师伯的神通,江湖中罕有对手,听说当年徐师伯曾与他战成平手,那个绿袍老祖转身便跑一定是心有忌惮。可他抢血剑却又是为何? 与刚才急追徐正甫和绿袍老祖不同,约摸飞了半个多时辰,借着星光,吴天看着脚下,这半个时辰来竟然都是崇山峻岭,没有一点靠近城市的意思,终于他看见了一道高高的围墙,心中大喜,莫非这是临江城的外围,如果是真的那么临江城就不远了。于是吴天不顾疲劳再提一口内法,继续向前飞。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仍然还是山岭,吴天心道没有城墙离城镇这么远的道理,莫非自己走错方向了?想着他收剑落下。刚才不是临江的外城?一般外城距主城不会超过一二里,而刚才已过了几十里地,仍不见临江城。吴天想着看看天上的北斗七星,确认了自己没有飞错方向。 吴天此时落脚之处是一个山腰,小半天的飞行,使他又饿又累。忽听旁边草丛中有声音,原来自己落脚之处是一群野鸡的窝。吴天大喜,心道今晚有口福了。 鸡肉被火烤的“滋滋”直响,香味也飘到了很远。看着香喷喷的烧鸡,吴天想起了吴尘飞,当年自己便是在碧云山后山抓了山鸡,如此做好给他送去。而每次,他都把鸡屁股留给陈鹏吃。吴前辈做人忠肝义胆、忍辱负重,为使好友回心转意,甘愿坏了自己的名声。自己以后便要做他那样大仁大义之人。 吴天正想着,忽听旁边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好香的鸡呀。”接着从黑暗中走出一女子,正是刚刚那位黄衫。 “果然是吴大侠。”黄衫笑道。 “黄衫姑娘,你怎么来了?”吴天看看天,心道自己刚才飞行了少说也有百十多里,这姑娘难道也是飞来的? “啊!”黄衫看看火光,连忙捡起石头向火堆里扔去。 吴天连忙拿起已烤熟的鸡跳开,惊道:“黄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黄衫两三下将火朴灭,然后才对吴天道:“吴大侠,小女子是来给你陪罪的。” “陪什么罪?”吴天道。 “方才吴大侠问我临江城的方向,我向这边指来,其实我也是刚到此地。等吴大侠走后我看过地图才发现我指错方向了,于是想追上吴大侠,没想到吴大侠功力深厚,居然御剑飞行了这么远。小女子中间停了两次,才赶了过来。” “啊!真的错了。”吴天道:“我刚才看见围墙还以为是临江城的外城墙呢。对了,莫非你也是武林中人、可以御器飞行?” “不瞒吴大侠,小女子只会些逃命的轻身之术。”她说着一抖衣袖,腾空而起,姿势曼妙无比,在空中转了一圈后落地。 “好美呀。”吴天忍不住赞出声来。 “吴大侠过奖了。”黄衫听到夸奖有些不好意思。 “那这是哪里?”吴天问道。 “禀吴大侠,这里是无忧谷。” “什么!我居然到了无忧谷了。”吴天大惊,心道我此次是与徐师伯来拜访无忧谷,查探风老谷主身亡的真相,没想到自己竟然误入谷中,若被对方发现,岂不有口难辩了,他此时明白刚才黄衫为何先将火堆扑灭了。 “多谢黄姑娘了。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我派本与无忧谷有些误会,我不想再生事端。”吴天道。 黄衫一笑,示意吴天禁声。只听山下传来脚步之声,隐约看去有火把闪动。 黄衫拉一拉吴天的手,指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吴天点点头,两人跃上了大树。 两人在树上藏好,黄衫用鼻子使劲的嗅了两下,目光最后落到了吴天手中的烧鸡上面。(未完待续) 七十一 欠我两只鸡 吴天尴尬一笑。手中的烧鸡实在太香了,难免会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吴天想着,正想把烧鸡扔掉,却被旁边的黄衫抢了过来。她又闻了闻香味,张口在烧鸡上咬上了一口,然后调皮的一笑,递到吴天口边,让他也吃一口,否则太过可惜了。 吴天无奈,只好也咬上一口。只是咬这口时没太注意位置,正好咬在黄衫刚才咬的位置,鸡肉入口了,吴天才觉出不对,鸡肉的香味中夹杂着些其它的香味,他看到旁边黄衫羞怯的低头,那是黄衫的嘴上胭脂的味道。 火把越来越近,黄衫将穿着烧鸡的树枝扔了出去,飞过已熄灭的火堆,斜插到另一侧的土里。 片刻之后,有十来个白衣人手持火把找了上来。 “师兄,你看。”一白衣人指着地上尚有余烟的灰烬道。 被称师兄之人伸手试试道:“很烫,离开没多久。” “师兄,这里还有……一只鸡,好香呀。” 听到这些,黄衫笑着用肩头碰碰吴天,吴天只好摇头笑笑。 “一定是这个方向,他们离开时顺手插在地上。”一个白人指着插树枝的方向道。 “错。”另一白衣人道:“应该是另外的方向,你看这根树枝是斜插入地的,肯定是从火堆的另一侧扔过来。他们朝这边跑了。”他说着指指火堆的方向,也就是吴天他们藏身的方向。 另外一人不服,两人争论几句,谁也说不服谁,于是转头看着被称为师兄的白衣人。他再次查看了现场道:“来人非常狡猾,他故意从火堆另一侧扔过树枝,让我们认为他是从火堆的方向跑的,其实他是从树枝方向跑的。追。”他说完,带人朝插烧鸡的方向追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吴天觉着白衣人已走远,刚想下树,却被黄衫拉住。黄衫摇摇头,让他仔细看着。吴天看去,似乎周围有人,但不确定,直到闻到随风传来的鸡肉的香味,他才想起刚才有个白衣人把鸡肉拿走了,这时又闻到香味,可见他们并没有走远,或者是佯装走开,现在已包围了已熄灭的火堆。 又过了许久,只听黑暗中有人叫声“撤”,那十来个人从周的黑暗中走了出来,纷纷离去。 “这回安全了。”黄衫说着先跳下了树,吴天也跟着跳了下来。 “这帮馋猫。”黄衫看着扔到地上的鸡骨头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烤熟了才来,本来想美餐一通的。”她说着突然转身,指着吴天道:“吴大侠,你可欠我一顿烧鸡哟。” “这个……”吴天盘算着怎么也没有欠她的理由呀,那只鸡本来是烤给自己吃的。 “下次有空,一定要烤一只比这只还香的给我吃。”黄衫撅嘴道,俏丽无比。 “好,此事好办,我便答应姑娘了。” “好呀。”黄衫拍手跳道:“口说无凭,咱们拉钩。”她说着伸出了纤纤玉手。 “拉钩呀。”吴天不好意思。 黄衫不管这些,上前用自己的小指勾住吴天的小指,吴天只觉她的手软软滑滑的,只见黄衫口中念念有词的拉了几下,然后对吴天道:“你是名门正派、江湖名人,不可言而无信呀。” “是是。”吴天点点头。虽然黄衫的要求不高但太过于突兀,不过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的要求,想着居然叹了口气道:“黄姑娘,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天马上就要亮了。” “好,让我看看方向。”黄衫四下打量一番,指着一个方向道,“这边可以出谷。”说罢一甩长袖,腾空而起。吴天赶紧御剑跟上。 两人飞行片刻,吴天感觉和刚才来时情形不对,正欲问问黄衫,此时两人飞过一座山梁,飞进一个巨大是山谷。山谷中或巍峨或简洁,居然有几百间房子,还有不少人走动。 两人连忙落地,藏到一座房子的后面,此时东方已发白。 “吴大侠,咱们不是在向西飞吗?”黄衫看着太阳诧异道。 “不是呀,咱们一直在向东飞。”吴天急道,“你不是要向东飞吗?” “对不起。”黄衫低头道:“吴大侠,忘了告诉你,我分不清方向的。问路都问左右,不问东南西北。”黄衫说着,居然要掉下眼泪来。 吴天本来觉着自己委屈极了,被她连指错两回方向,可看黄衫样子,仿佛自己给她带错了路似的,于是连忙安慰她:“黄姑娘,不要急,咱们再想办法。” “我对不住你,要不烧鸡我不吃了。”黄衫低头道。 吴天看着她又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哭笑不得,于是道:“烧鸡还是欠你的,你别哭好不好。” “你答应给我做两只我便不哭。” “好,给你做两只。” “真的。”花衫突然跳了起来,脸上哪里有眼泪,分明笑的灿烂。“口说无凭,拉钩。”说着又伸出了小手。 “又拉钩呀。”吴天道。 两人的钩刚刚拉到一起,却听墙内有一上年纪的干咳一声:“哪个堂的小娃娃,大早晨就在我房后打情骂俏,打扰我老人家休息。”说着长长的打了声哈欠。 吴天和黄衫都是一惊,还是黄衫反应快,怯声道:“对不住了老前辈,我与师哥本想早晨习武,但是却迷了路,正在此商议如何回去。” “迷路。这么说你们是新人堂的了?”老人道。 “正是,我们刚入谷不久。” “这便对了,我谷内房间甚多,道路蜿蜒,是很容易迷路的。你们刚才说烧鸡是什么事情呀?” “啊,被老前辈听到了。”黄衫道。 “我老人家耳朵不聋,快说。” “是。我师哥每做错一件事,我便罚他给我做只烧鸡,我现在已欠我两只了。”黄衫说着忍不住笑了,吴天皱皱眉,心道都被人家发现了,还有心情笑。 “这么说你师哥烧鸡做的很不错了?”老人说着,后面居然还有咽口水的声音。 黄衫“噗哧”一笑道:“莫非您老人家也喜欢吃烧鸡?” “正是。隔墙说到多有不便,你们进来吧。”老人道。 “这个……”黄衫想了一下道:“前辈,我们还要赶紧回新人堂的。” “回什么回。”老人怒道:“你们是怕肖兵责罚吗?我回头给他打个招呼,保你们没事。快过来,我老人家昨天刚从山上打了两只山鸡,让这男娃给我烧了,要不是好吃我重重的罚你们。” “是。”黄衫听的一吐舌头,拉吴天要转过去,又突然停中。因为他发现吴天穿着虹光剑派的衣服,而自己的黄衣也与无忧谷的白衣白袍不同。(未完待续) 七十二 武迷和陆衫 “脱了再进去。”黄衫说着,先脱去了自己的外衣,里面是一套紧身短打扮。吴天看着她的丰胸细腰有些痴了。 “快脱呀。”黄衫道。 吴天连忙脱去外衣,黄衫将两件衣服卷在一起,塞进屋后的石堆里。然后黄衫从腰间带中掏出瓶不知什么药水,在吴天脸上抹了几下,他的肤色顿时变的黝黑,又取出另一瓶在在吴天两腮上涂了一点,吴天只觉两腮发紧,其实是他的脸型已被拉坚,变的削瘦。黄衫看看他点点头,两人这才转到屋前。屋前居然还有座小院,他们敲门而入。 院子不大,但很整洁。早有一身材高大的白袍白须白发老者,站在门口等待。他一见黄衫与吴天的短打扮,立刻将脸转到了一旁,怒道:“两个娃娃也忒过大胆,说什么早起习武,明明是早起幽会,还衣衫不整。” 什么?幽会?吴天心道,这哪跟哪呀。旁边的黄衫一拉他的袖子,自己先“扑通”跪倒在地,吴天也只好跪下。 “老前辈即已发现,还请前辈宽恕。”黄衫道。 “起身吧。”老人气色缓和道:“都是这么过来的,本派武功要男女合练才能事半功倍,所以经常从娃娃起便成双成对的,十八九岁两情相悦也是难免。随我进来。” 二人起身随老者进屋,老者从箱子里找出两件白衣,扔了过来道:“穿上吧,这是我与她年轻时的衣裳。” 黄衫连忙道谢,与吴天穿上了白袍。 “不错不错。”老者打量着黄衫道:“这女娃穿上她的衣服居然有些她当年的风采。” 吴天看着黄衫,突然想起当年听王瞎子说书里的一句话:要想俏,一身孝。黄衫本是世间的绝色女子,如今穿上这一身的白衫,人更显着俏丽。而这老者说的她,莫非就是当年与他一起习武的女子,若黄衫只有几分当年“她”的风采,那“她”当年又会是多么的美丽呀。 “两个娃娃叫什么名字?”老者问道。 吴天一愣,还是黄衫抢先道:“禀老前辈,晚辈姓陆名衫,我师哥姓武名迷。” “你那个露可是露水夫妻的露?他那个迷可是无米下炊的米?”老者说完哈哈大笑。 “老前辈,你这话可是有点为老不尊呀。”花衫冷言道。 老者并不生气,反而笑道:“女娃娃生气了,你们一对小情人还怕我老人家开个玩笑吗?”老者说完又是一阵的大笑。 黄衫转怒为羞,红脸低头,看看吴天道:“您老说到哪里去了,我们哪里是您说的那种关系呀。我确实是露水的露,他可不是大米的米,而是迷。” 武迷,陆衫。吴天心中默念着这现编的名字,突然大悟,“迷”“陆”,迷路,原来是迷路呀。想着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敢不承认,这男娃都高兴的笑出声了。接下来便看这不爱说话的男娃的手艺了。”老者说着,拿出两只山鸡扔了过来。“如果做的合我老人家的口味,我便告诉你们堂主,允许你们提前成亲。” “什么!”吴天和黄衫惊在当场,眼珠瞪的贼大。 吴天在院子里拨了鸡毛,用原本就当过菜刀的天愁剑柄给鸡开膛破肚,鸡的内脏居然是碎的。吴天大惊,向在旁边观看的老者看去。 老者嘿嘿一笑道:“这两只山鸡是被我老人家用掌力震死的。倒是这武迷小子有点意思,随身带着菜刀。” “禀老前辈,我原本是厨子。”吴天怕老者看出破绽,忙解释道。 “那便好了,不会糟蹋我这两只鸡了。我先回房休息,你们手脚利落些。” 老者回屋后,黄衫跳过来小声道:“没想到你随机应变比我也不差。” “黄姑娘过奖了,我确实当过厨子。”吴天道。 “真的吗?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到底是剑还是菜刀呀。” “随机应变,需要菜刀时当菜刀,需要剑时当剑使。”吴天笑道。 两人齐笑。 “黄姑娘……”吴天想问问她有没有逃出去的办法。 黄衫截住了他的话道:“在这里要小心,别说漏了嘴。我是你衫妹,你是我武哥。” “黄……衫妹。”吴天叫了一声。 “对了,就这样,武哥。”黄衫嘻嘻道。 两人边烤着鸡,边低声商量着,老者偶尔从窗户看来,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人在说悄悄话。 “看来这老者在无忧谷地位颇高,而且对无忧谷中新人也认不太清楚,咱们先哄好他,再相机出谷。”黄衫分析道。 “好。”吴天说着心道,不知徐师伯怎样了,还有江师叔祖和大师兄他们到没到临江城。我若在此耽搁时间久了便麻烦了。他想着,便说出了口,“若是出了不谷,便麻烦大了。” 旁边的黄衫听了,居然脸一红,心道:难不成出不了谷,便要按那老者所说在这里成亲吗,那可如何是好。 半个时辰后,香味已飘了出来,老者早在屋中早待不住了,在吴天他们周围转着圈。 “老前辈,您再转就把火转灭了。”黄衫道。 “还没好吗?”老者急道。 “马上、马上。”吴天道。 “你说了十遍马上了。”老者道。 “那是因为您老问了十遍呀。”黄衫抢道。 老者说不过她,悻悻的回到了屋中。 又过了片刻,两只烤鸡做好。 “老前辈,这次是真的好了。”黄衫叫道,她话音未落,老者已从窗户跳了出来,也顾不上烫了,撕下一只鸡腿便塞进了嘴里。 鸡肉香嫩可口,入口即烂,连鸡骨头也是酥的。老者连肉带骨吃完一只鸡腿后问,“这骨头怎么也是软的?” “这是老前辈的原因。您不但震碎了鸡的五脏,还震碎了鸡的骨头,连鸡肉也有些松散,所有容易入味。”吴天道。 “那好那好,以后我再抓鸡就在五丈左右用掌力震死它们。”老者边吃边说。 “五丈!”吴天和黄衫齐惊,再打量打量眼前的老者,此人吃相虽然夸张,可是法力必定高强。 “老前辈,我们一直还没请教您的大名。”黄衫道。 “什么大名,雷龙便是我。” “啊!雷长老。”吴天和黄衫齐声惊道。 原来是无忧谷四大长老之一的雷龙,老谷主风轻摇的师弟,新谷主叶孤云的师叔,紫剑双侠的师父。(未完待续) 七十三 一鸡换两招 吴天和黄衫正要再次下拜行礼,雷龙摆手道:“不必了。武迷小子手艺不错,这女娃子将来有口福了。” 黄衫脸上一红道:“雷长老您又开晚辈玩笑。” “哈哈。不说了。你们也吃,一块吃。”说着撕下两只鸡腿,扔给吴天一只,另一只本想递给黄衫,到一半却收了回去,道:“女孩子吃了不这么多,给你换个鸡翅膀吧。” 两人吃完鸡腿和鸡翅膀,雷龙已经舔完手指头,抹着嘴打嗝,两只鸡连肉带骨头都进了他的肚子。 “不错,不错。”雷龙正想说什么,却听院外有人高叫道:“雷师伯,于涛有事回禀。” 雷龙擦擦手,示意吴天和黄衫站到一旁,叫道:“进来吧。” “是。” 吴天和黄衫听到此人声音心中一紧,这正是昨天被叫做大师兄的人。 “雷长老。”进来几人见礼道。 “罢了,有何事?” “禀长老,昨晚在发现有人探山,掌门请几位长老到前厅议事。” “可查出来人是什么来路?” “来人十分狡猾,我们只发现刚灭的火堆,其它没有发现。” “哼。我马上过去。你们去吧。” “是。”于涛答应一声扫扫旁边的吴天和黄衫,其他弟子也都忍不住多看黄衫几眼。“这对师弟师妹看着眼生,不知是哪个堂的。” “哼,这是新人堂的,到我这里有些事情。”雷龙道。 “哦。”于涛说着退了出来。 刚出院门,旁边一个师弟道:“好香的鸡肉味呀,和山上的一样香。” “你说什么?”于涛道。 “我说雷长老屋里的鸡肉香,和昨晚在山上的一样……啊,大师兄难道是昨晚是雷长老在山上烤鸡?” “不会的,据我所知雷长老虽然好吃但不会做饭,肯定不是他。对了,旁边那对男女你们可曾在新人堂见过?”于涛问道。 “没有,新人堂去不多,但似乎没听说过有这么漂亮的,或许是新来的。” 于涛点点头道:“回头去新人堂问问,是不是有新人进来,女孩特别漂亮的。” “是。” “我老人家要去开会了,我答应你们是事情可以帮你们办到。”雷龙对吴天和黄衫道。 “什么事?”吴天道。 黄衫用肘碰碰他,满脸通红。 “哈哈哈,自然是答应你们提前成亲之事。谷中规定,共同习武的男女,二十四岁以后才能成亲,我看你们都不到二十岁。” “这……这个不急,谷中既有规定我们便按规定来,不可特殊。”吴天冒汗了。心道:那边和英子姐还有徐若琪的误会还的说清楚,这边再被成了亲,岂不更加麻烦。 “哦?”雷龙奇了,又问黄衫,“陆衫丫头,你的意思呢?” “我……我听武哥的。” “哈哈哈,好好好。难得你们遵守谷里的规矩,这事要让别人赶上,还不高兴的要死。我那对叫紫剑双侠的徒弟,在二十四岁前求过我许多次我都没有答应,至今还觉着对不住他们呀。”雷龙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几年来头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鸡,我也不白让你们受累,便一人传你们一招,这在新人堂是学不会的呀。” 雷龙说着拿起刚才穿鸡肉的树枝道:“我只演两遍,看仔细了。”说着分别演练了两招。教给吴他的一式叫“浪子回头”,教给黄衫一式叫“红杏出墙”。给他们演示完招意,又分别传授剑诀。 黄衫是极聪明之人,一别便会。而吴天虽然招式上差一点,但对于剑诀却是领悟极快。 “此二招分别使用各有千秋,若是二人同心配合使用,威力极大。好了,你们这便去罢。”雷龙说着有些黯然,似乎是想起了当年他与她耳鬓斯磨的日子。片刻之后,雷龙回过神来,让二人合演一遍。黄衫用拿出一把短剑演来,已是有模有样,吴天却使的什么也不是。 雷龙又是点头又是皱眉,然后道:“你二人各有千秋,若能将此招融会贯通,必定对以后的修练大大的有好处。” “多谢前辈。”二人齐道。 “雷前辈,请问……”吴天着急出谷,于是想问下出谷的路,旁边黄衫捅他一下,抢话道:“雷前辈,请问回新人堂可是朝你房子左边走?” “错,左边那是正厅所在。” “那一定是前边了。” “错,前边是出谷之门。” “啊,不会是后边吧。” “后边是群山,没有路的,除非你会飞。” “我知道了,是右边。谢谢雷前辈。” 黄衫说着拉吴天出了雷龙的院子,朝右侧走了一段见四下无人便躲到了一间房子后面。 “高,衫妹高人呀。”吴天夸奖道,“几句话便问清了谷内的方位。” “小妹谢谢武哥夸奖。”黄衫故意把“武哥”两个字加了重音。 吴天有些不好意思,忘记这已不是在雷龙的院子里了。 “咱们还是赶快出谷吧。”吴天指指谷口的方向。 “不急,自谷门而出到临江还要走很远,咱们来的方向距临江很近。咱们等到晚上飞过去。” “也好。”吴天点点头。 “现在咱们去正厅看看,有什么好玩的。”黄衫笑道。 “那岂不太危险了,到处是无忧谷的人。”吴天道。 “那才安全呀,武师哥,咱们是无忧谷新人堂的弟子呀,咱们的堂主是肖兵。”黄衫说完莞尔一笑,如花笑靥让人无法拒绝。 无忧谷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二百多年前,一对名满天下的江湖伉俪,退出江湖后携子女与徒弟归隐于此。他们见这里山青水秀、人杰地灵,让人乐而忘忧,故而取名无忧谷。十几年后,他们发现谷中的河床,居然富藏金刚石,于是便采出自己加工后出售,顿时富甲四方。那对江湖伉俪百年之后,并未将谷主之位传给其子其孙,而是传给他们的二徒。二徒也是一时人杰,将无忧谷经营的颇有特色,再加上广收门徒,逐渐形成江湖上的一股势力。百年之后,便与有上千年历史的法相寺,有五六百年历史的虹光剑派和天龙帮,并称为江湖四大门派。(未完待续) 七十四 没有这两人? 无忧谷的创派伉俪行走江湖之时,所依仗便是一套两仪剑法,一阴一阳,男女二人使用此剑法时若心意相通,则威力无比,若心有隔阂,则险象环生。他们的后辈更是将此套剑法修改后创出无忧剑法,并依此剑法特点,创出由六对男女,十二人组成的合欢阵。因为无忧派剑法的特点是男女并用,并且二人愈是心意相通威力愈大,所以无忧谷平时修练武功都是一男一女共同进行的。到后来更是从小便根据资质和年龄安排好修练伙伴,一边学习武功,一边培养感情,所以成年以后,多数就结成也夫妇。由于近年来无忧谷人丁兴旺,不单有外人入谷求师,单是谷内的子弟便是不少。于是专门成立了新人堂,负责教刚入门的弟子和谷内的子弟们一些基础功夫,而后再由各自的师傅或父母传艺。 吴天和黄衫大摇大摆的朝议事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引的不少年轻弟子的侧目,当然都是看黄衫的。 “咱们谷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师妹呀。”一男弟子自语道。 “去。”他旁边的女弟子吃醋的推他一下,自己也忍不住向黄衫看去。 黄衫则是面带羞涩的向那些弟子们点头,让不少人受宠若惊。 行不一会儿,看见前面有座巍峨的建筑,这便是无忧谷的中心,议事厅了。 “武哥,想不想听听长老们开的什么会?”黄衫道。 “这样不妥吧。”吴天想想自己是虹光派的,若被对方发现了必会生出事端。但又一想若是对方讨论有关本派的事,自己听听提前做个准备也是好事。于是问道:“有办法进去吗?” 黄衫向议事厅前后打量打量,有几对无忧谷的弟子在门口来回走动着,不过现在都停下了脚步,有意无意的向她这边看来。黄衫再向厅后看去,顿时有了办法。 “有办法了,咱们试一试。”黄衫低声对吴天道。 “好。”吴天顿时佩服无比,心道跟她在一起似乎什么事情都能办到,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 黄衫一捂肚子,朝议事厅走去。 吴天眼珠一转,连忙上去扶住他。黄衫略微惊讶的看看吴天,然后笑笑。议事厅门口守卫的几对男女都朝这边看来。黄衫索性装的更像一些,斜靠到了吴天的肩头,吴天只好探过臂膀去,拢住她的肩膀。 “师兄师姐们好。”黄衫无力道。 “这位师妹,你怎么了。”守卫的一位师兄道。 “我……”黄衫看看旁边是一个师姐道,“我肚子疼。” “可是吃坏东西了?”那位师兄关切道。 “去去。”他的女搭挡推开他道:“女孩子的事,你多什么话。” “谢谢师姐,请问厕所在什么地方?”黄衫问着,不知她用了什么内法,脸上居然流下了汗。 “那边,那边。”那位师姐指指议事厅后面,“我送你去。” “不用了师姐,有我武师兄扶我去便可。”黄衫道。 “那……好的,你带东西了吗?”那位师姐是个热心肠。 “带着呢。”黄衫说着脸一红。 于是吴天扶着她朝议事厅后走去,“你带什么东西了?”吴天问道。 “去,没你的事。”黄衫嗔怪道。 拐过墙角,他们回头看看没人跟来,黄衫一下跃开,吐下舌头,指指议事厅的后门。 门虚掩着,两人推开一条缝,钻了进去。穿过后厅,隐约看见一面屏风,屏风的另一侧便是议事大厅,厅中几人正说着话。 “蠢货,人家都进到后山,还生了一堆火,你们都没有发现,干什么吃的。”里面雷龙正生着气。 “雷师兄,别发这么大的火,可能只是走错路的。”一个中年女子劝道。 “哼,走错路能翻过外围围墙吗?肯定是武林中人探谷。”雷龙道。 “近日来谷外常有不明身份之人走动,看来对我谷必有所图,从今日起要加强防范,不得有误。”说话的是新任谷主叶孤云。 “是。”那日带队搜山的于涛应道。 “你们说最近谷外的异常,是否和虹光派有关?”那中年女子道。 “哼。”又是雷龙怒哼一声道:“虹光剑派与风师兄被害必有大大的关系,孤云你三年前怎就被那徐正甫一招夺下了残剑天愁,太丢人了。” “师兄就别再骂孤云了,他好歹也是一谷之主。”中年女子对叶孤云十分照顾。 无忧谷四大长老中有一位女长老,莫非刚才说话的就是那位叶中青叶长老。吴天想着。 “雷师兄,此次虹光派徐正甫亲自前来,也算是有点诚意,咱们且看他怎么说。”中年女子又道。 其他人纷纷称是,毕竟只有天愁残剑一个证据,而且以风轻摇的武功,怎会没有打斗就中了一剑,实在是太过于诡异。 “叶师妹,不论你们与他说的如何,我定要与那徐正甫试上两招,看看虹光剑客到底有几斤几两。” 听到这里,吴天还想再听下去,旁边的黄衫拉拉他的衣袖,示意该走了。 于是两人悄悄的退了出来,离开议事堂时那几对师兄师姐还问黄衫好些了没有。 议事厅在谷中高处,黄衫四下打量了一下,只见有座院子独孤零零在依山而建,离其它的房子很远。于是心中便有了主意,对吴天道:“咱们先去取回衣物,然后躲起来。” 刚走了不久,就听议事厅方向一阵的锣声响起,然后各个房间里一对对的无忧谷弟子佩剑跑了出来,聚向议事厅。 “师姐,出什么事了?”黄衫拉住一个女子问道。 “掌门招集人手,必定出了大事。你们还不快去?” “我们正要回去取剑。”黄衫道。 “武哥,可能是无忧谷察觉我们混进来了。”黄衫低声对吴天道。 “会吗?”吴天道。 “非常可能。想那议事厅内,可能新人堂堂主也在,雷老头只需问他一下,咱们的身份便会暴露。”黄衫道,“眼下咱们快去取回自己的衣服。” “好。”吴天坚定的答应着,他对黄衫的决定非常的认同。 黄衫回头看看吴天坚定的样子,暗中叹了一口气,心道:傻哥哥,我一直在骗你呀。(未完待续) 七十五 解秘小石屋 黄衫猜的不错,他们走后,叶孤云与四大长老又商议了一些别的事情,临散去时雷龙想起两刚才吃鸡肉的事情,便问新人堂堂主肖兵。“你们新人堂的两个小娃娃非常的不错,不知有师父了没有,如果没有可收入我的门下。” “雷师伯,有人能让您老看上眼实属难得,不知他们是谁?” “哈哈,男娃叫武迷,女娃叫陆衫。” “武迷、陆衫?好像没有这两个人。”肖兵思索道。 “没有吗?女娃长的特别漂亮,两人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雷龙皱眉道。 “真的没有,是不是您老记错了。另外新人堂目前没有特别出众的。”肖兵道。 “这就奇了。”雷龙道。 “师伯,我还有一事回禀。”旁边的于涛道。 “何事快说。”雷龙道。 “我们昨晚搜山之时,在刚灭的火堆旁发现了一只刚烧好的山鸡。” “你想说什么?” “山鸡的香味和您屋里的香味一模一样。” “什么!”雷龙暴怒道,“你是说刚才我屋中的二人不是本谷弟子?而是昨晚探山之人?” “应该没错。” “一对混帐东西,竟敢骗你雷爷爷,妄我送他们衣服。” “他们的衣服是您老给的?” “不错。”雷龙怒道,把拳头攥的山响。 “马上召集全谷人手,一定要把他们找出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孤云道。 当全无忧谷的弟子开始搜查的时候,黄衫和吴天早已躲进了那所孤零零的房子里。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石桌、石椅、石床、石座。 “这里象是闭关之所。你看这里。”黄衫指着屋中间的一块石板,石板上放着一个灵位,前面有个香炉,不过似乎好久没有点过香了。 “这是什么?”吴天走进,只见灵牌上写道:先师风轻摇之位。 “啊?”吴天惊道,“莫非这便是风老谷主当年闭关之所在。” “可是这里为何摆着他的灵位呀。”黄衫问道。 “风老谷主死于闭关之时,而其尸体上插着我派的镇派宝剑,天愁的上半部分。”吴天没有拿黄衫当外人,和盘托出。 “怪不得贵派的徐首座不远千里来拜访无忧谷,原来是为了这事。”黄衫道。 “正是。”吴天道:“徐师伯说当年与白眉老祖大战,使天愁剑受了内伤,后来在他练剑是突然断裂,剑的前半部分,便飞先了无忧谷的方向。但是碧云山距无忧谷千里之遥,天愁怎会飞那么远呢?又是如何插到了风老谷主的背上?”吴天说着,在风轻摇的灵位前拜了几拜。 黄衫听吴天说着,也在室中四下的打量,转了几圈之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房间唯一的窗户上。 窗户不大,是由几根鸡子粗的石柱间隔而成。 “武哥……吴大侠。”黄衫叫习惯了,发觉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后连忙改口。 “黄姑娘,你有何事。”吴天也一时转不过弯来。 黄衫“噗哧”的一笑道:“算了算了,叫习惯了,还是叫你武哥,行不行?” “行。那我也叫你衫妹了。”吴天笑道。 “武哥,我问你,天愁剑你可见过?” “见过。”吴无说着摸摸腰间的剑柄。 “天愁剑的上半截有多宽多厚?” “天愁剑非常的厚重,大约有六寸宽,最厚处约有三四分吧。” “好,此窗高不过六寸多一点,若是天愁剑由此窗飞进,难免会擦到上下的窗框,咱们查看下这石窗上下框是否有剑痕后,便可确定天愁剑是否由此窗飞入。” “好好。多谢衫妹。”吴天喜道。 “还没搞清楚,你谢我干什么?”黄衫笑道。 “当然要谢了,和你在一起时,感觉没有你做不到是事情。”吴天道。 黄衫听罢笑笑道:“咱们快去查看吧。”二人说正跳上石床,用手在石窗的上下框上摸着。 “呀,果然有痕。下面有痕,上面没有。”吴天惊道。 黄衫也摸了摸,然后拍拍手上的尘土道:“如此可以确定,天愁剑果然是从此窗飞入的。且不论它是如何飞跃千里的,就说以风老谷主的武功,能否躲开这一剑?” “听师伯和掌门师叔说过,风老谷主已是半仙之体,法力高强,修为出神入化,即便天愁剑来势凶猛,风老谷主想要躲开,应该不是问题的。”吴天道。 “可是风老谷主并没有躲开,这说明他当时已不能行动了。这不能行动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想动而行动不得,二便是当时他已死了。” “啊!”吴天惊道。 “若是当时地上有大量血迹,便证明风老谷主当时还活着,若是没有血迹或者只有很少的血迹,说明当时风老谷主已经仙逝。”黄衫说完看着吴天。 “这个我们未曾得知,需要问下无忧谷,便可知分晓。”吴天说着,突然对着黄衫深深一揖。 黄衫连忙躲闪,叫道:“武哥,你这是何意呀?” “衫妹,你这一番分析,已为我派脱了大半的干系,实是我派的恩人呐。” “这样说你是不是又欠我一个人情呀?” “不错。” “再加上两只烧鸡如何?” “没问题……口说无凭,拉钩。”吴天说着首先伸出了小指。 看着吴天一本正经的样子,黄衫伸手和他勾在了一起。“武哥,你是真的想拉钩,还是想占人家便宜。” “啊,自然是怕你不相信我了。”吴天说着脸红了。 此时,院外传来一阵人声,吴天和黄衫连忙躲到窗下。 “大师兄,其它地方都查过了,只剩下这里了。” “这里是老谷主仙逝之所,不可擅入。”说话的是昨晚搜山的于涛,“你立刻去请示谷主和长老,其他人先将这里围起来。”于涛吩咐道。 吴天听此言大惊,心道刚才只顾探讨风老谷主死亡之迷了,却没有注意外面居然把这里围上了。他瞧瞧黄衫,想看看她有什么好主意。 黄衫也是难得的严肃,四下打量着石室。然后悄悄的在吴天耳边道:“武哥,咱们找找这房间里是否有密道。” “好。”吴天大喜,他相信黄衫说有便一定会有的。(未完待续) 七十六 双剑初合璧 于是二人在房间内慢慢的寻找,但是找了一圈,即没发现什么机关,也没发现什么空心的石板。 “于涛,你怎么如此的迂腐。”远远的传来了雷龙的声音。 吴天暗道不好,黄衫连忙从怀中掏出两粒药丸,递给吴天一粒道:“待会他们闯进来,我便放出一阵烟雾,这烟有毒,你先把解药含到嘴里,到时便可无事。”说着先往自己口中放了一粒。 “好。”吴天接过药丸放到了嘴里。 “既然只剩下这里了,那么这里的嫌疑便最大。这等情况下还请示什么,马上跟我入内。”雷龙说着,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进了院子。 黄衫拿出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准备扔出时,她发现了石屋中间的那个巨大的石座的一角上,有一块十分不明显的突起。她连忙上前一按,只听“吱呀呀”的一阵响动,石座居然自动挪开了,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 “里面有人,快进。”雷龙听到响声大叫一声撞开了石门。 “嘭”的一声,一团红色的烟雾在屋中爆开,雷龙只见两个人影跳进了洞里,可是闻到一点红烟喉头一痒,连忙带众人退了出来。 石洞开始很小,黄衫和吴天只能俯身而行,渐渐的石洞宽了起来,而且与刚才那一截不同的是,后面的居然是天然的石窟,一个巨大的石窟。石窟很大很长,却不黑,因为地上壁上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刚石。 “天呐,这便是无忧谷崛起的秘密了。”黄衫惊道。 此时听到刚才入口之处有石头滚动的声音,显然是石屋内的毒气散尽,有人追了上来。 黄衫感觉了一下窟中来风的方向,拉一下吴天,向来风的方向飞去。 没飞多久只听身后追赶之人一阵的惊呼,显然他们中有人也没见过此处的情形。 “发什么呆,快追。”雷龙说着,一马当前,御剑飞来。 虽然吴天和黄衫全力飞行,但后面的雷龙功力深厚,越追越近。 “两个小娃娃不要跑了,我老人家还等你们给烤鸡呢。”雷龙叫道。 吴天和黄衫当然不会不跑,反而加了把劲儿飞的更快了。因为他们已看见了前面的亮光,那是出口,马上就能飞出去了。 眼见洞口在前,雷龙却追了上来,他一把拉住了黄衫飘在后面的长袖。 “啊。”黄衫一声惊叫,吴天手中天愁剑柄剑气一吐,切断衣袖,救下了黄衫。二人一跃,已站到了洞口之处,雷龙也落在不远处,手中剑青芒闪动。 吴天将黄衫护在身后,然后内法一吐,手中天愁长出三尺剑芒。 “好俊的内法。”雷龙赞道。 黄衫紧挨着吴天的后背,突然一阵的感动。自小到大,除了师父,遇到事情都是她将姐妹们挡在身后,而如今这个男子,却将自己护在身后。她突然觉着,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很安全。她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把短剑,在吴天耳边道:“要不想暴露身份,就用他教的那一招。” “好。”吴天声音未落,雷龙一剑刺来,携雷霆之势。 吴天与黄衫掐动剑诀,分别使出“浪子回头”和“红杏出墙”。 两道白光在空中合成了一股,“轰”的一声巨响,雷龙居然被震退两步,吴天与黄衫借撞击之力倒飞出了石窟。而巨大的撞击,让洞口的石头纷纷坠落,不一会儿竟然堵住了洞口。 此时于涛等人也赶到了,见到刚才那一回合惊道:“莫非对方也是咱们谷中之人,刚才似是本谷中的剑术。” 此刻的雷龙心中却是感慨万分,他教吴天与黄衫的那两招,本是他年轻之时与共同习武的女伴所创,当日感觉黄衫有几分她的样子,便一时兴起传给了他们。自己几十年的功力竟然被两个小娃娃击的后退两步,可见刚才二人必是心意相通,全力维护着对方。“能将此招运用到如此威力,此二人绝非等闲之辈,以后遇到他们要小心了。” 此时洞口不断的有石块落下,雷龙只好与众人原路返回。 而被震飞出洞的黄衫此时胸中气血翻滚,而吴天的修为要比她深厚不少,再加上水晶珠的保护,但胸中气血还是一荡,心中却不禁敬佩,无忧谷四大长老之首的雷龙果然名不虚传,我二人以俩仪剑招以二敌一竟然被震飞出几十丈。想到这里,吴天见洞口落石减少,二人不知洞里虚实,黄衫强压住胸中的气血,叫道“这边走。” 那里正是绿袍老祖出现的那座小镇的方向。 约摸飞行了三四柱香的功夫,黄衫的内法不济,速度竟然慢了下来,吴天连忙拉住她的一只手,带她飞行。又过了半个时辰,吴天也感觉内法不足,但他还是咬坚持着,生怕身后那个脾气暴躁的雷龙雷长老追上来,给他们一掌。而此时他怀中的水晶珠发出丝丝凉气,自身的灵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到了吴天的体内,吴天顿时感觉精神饱满,内法也恢复了不少。只是此时黄衫已飞不起来,吴天索性将她背驼在背上。 终于,背后没有雷龙追来,而前面的路吴天也记起来了,前面便是当初看到黄衫跳舞的地方了。 “衫妹,马上到咱们相遇的地方了。”吴天道。 身后的黄衫似乎恩了一声,又似乎睡着了。 远远的,吴天看见了那天的那堆篝火,当然早已熄灭。而篝火的周围,似乎散落着一些东西,空气中有一股血腥之味。 吴天背上的黄衫,也嗅到了这股味道,从他的后背抬起了头。 渐渐的近了,吴天他们看清楚了地上的东西,两人齐声惊叫一声从空中掉下。 散落在篝火堆旁边的那些东西,竟然是被切成碎块的人身体,而且是女人是身体,那是与黄衫一起跳舞的那些姑娘们。 吴天忍不住的想呕吐,但是他马上想到了徐正甫给他讲的那个故事,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剑魔。 黄衫愣了片刻突然软到,吴天连忙一揽,把她揽到了怀里。 “是她们吗?只一天不见怎么就成了这样?”黄衫口中念了两句突然大哭起来。 吴天不会安慰,只是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头,任由她的拳头捶在自己的胸口。(未完待续) 七十七 初次惹芳心 忽然,吴天听到有一阵“嗡嗡”之声,顺声看去,竟然是那柄血剑,微微发着红光轻吟,吴天一眼瞪去,血剑身上的血光顿时消失。 哭过了好久,吴天把黄衫放到地上,自己将那些尸体的碎块归拢成几堆,用石块和树枝掩盖了起来。吴天收拾完毕,在旁边的小溪里洗了洗手脸,洗完后,借着水中的倒影,他发现昨晚黄衫给他脸上抹的药水遇水即解,自己已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黄衫早已止住了哭声,只是望着巨大的坟头发愣。她此时满面的泪水,梨花带雨,却是别样的凄美。她突然起身脱下无忧谷的白衣,撕成长条捆在树枝之上插到了一个个坟头的旁边。吴天叹口气,也照她的样子做了几个招魂帆。然后取出他们原来的衣服,帮她穿好。 “衫妹你有何打算?”吴天连问了两遍,黄衫都默不作声。她此时已恢复了部分的冷静,但是表情依旧茫然。 此时吴天走到了血剑的旁边,血剑又是一阵的轻吟。 “你身上的杀戮太多,从此我便不要你了。”吴天对血剑说完,转身要离开,血剑却轻吟一声落到了他的身前。 “你刚离开我一天,便又做杀孽。究竟是有人因你而成魔,还是因魔而使你成为血剑。”吴天看着血剑心道,此剑跟随我多日并无异状,但离开我只一天便重回成血剑,看来我身上必有奇特能克制住它。于是叹了口气,将血剑重新捡起。 “衫妹,你现在如何打算?”吴天问道。 黄衫摇摇头,道:“我们师父失踪三年,我们本是来寻找师父而来,没想到却遭遇如此惨祸。如今,我在世上便没有了亲人。”黄衫说着,又流下了泪水。 吴天听的心中一动,顿时想起了三年前的云下镇,小英子给他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如今小英子在何处呢?而眼前黄衫梨花带雨的脸庞,竟似与当年小英子的表情一样,只是更美更怜。 “衫妹若是无处可去,便随我去寻我先到镇上,寻我派队伍去吧。”吴天道。 黄衫点点头。 “你还有力气吗?”吴天问道。 黄衫试了一下,居然没有飞起来,吴天只好又背上了她,按她指的方向,飞了过去。 没过多久便看到了那个镇子。 此时又到了夜间,镇中早已是灯火通明。吴天与黄衫在镇外降落,然后向镇中走去。 刚到镇口,忽听有人叫道:“吴师弟,是你吗?” 林强从一边跳了出来。 “林师兄。”吴天高兴道,“你们还在镇上呀?徐师伯回来没有?” 林强刚要回答,看见了吴天旁边的黄衫,顿时惊呆了。 “林师兄,林师兄。”吴天连叫两声。 “啊,吴师弟,请问这位姑娘是?”林强道。 “这是黄衫姑娘,一个可怜人。”吴天道。“徐师伯回来没有?” “回来了,只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如今正在客栈调息,江师叔祖让我们守在镇口,没想到真的等到了你。”林强道,“咱们先回客栈吧。” 吴天等人一回到客栈,江小贝和紫剑双侠他们非常的高兴,同时也被黄衫的美貌震惊。吴天请江小贝先给黄衫安排个房间休想,然后便要去探望徐正甫。 “不必去了,徐首座受伤颇重,吩咐我们他打座之时不可打扰。”江小贝道。 于是他们便相互说起了这一天来各自的情况。只是介于紫剑双侠在这里,吴天只是说自己当日没有追上徐师伯和绿袍老祖,后来被这位姑娘指错了路,而后两人又迷了路,等到找到来路时,那里却发生了惨案。 听到惨案的情形,其他人都是一惊,于是吴天又问起了他们这几日的情况。原来那日徐正甫与吴天追踪绿袍老祖走后,众人忌惮绿袍老祖的毒烟,纷纷散去,等到毒烟散开后,早已没有了三人的影子。江小贝与晓峰商议后,便先行进镇等候徐正甫与吴天的消息。 早晨的时候徐正甫先回来了,满身是血,胸部还断了几根肋骨,受了很重的内伤。他说与绿袍老祖大战三百回合,未分高下,各自受到对方的重击,最终绿袍老祖支持不住,逃跑了。众人给徐正甫接好肋骨,他只喝了些水便进入房中调息,还吩咐不要打扰他。 吴天听完吸了一口冷气,可以想象以徐正甫的功力,与绿袍老祖大战三百回合是何等的惨烈。 江小贝见吴天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便给他安排了房间,让他也去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吴天来到房间,刚刚洗漱完毕,门外有人敲门,吴天开门见是客栈小二托着一些饭菜,显然是江小贝安排的,吴天自昨晚到现在只吃了一只鸡腿,自然的又渴又饿。 小二将饭菜放到桌上,正准备离开,吴天突然问道:“小二哥,与我同来的那位姑娘那里可送过饭菜?” “客官,去送了,但是她说不要。”小二说完垂手站立。 吴天点点天,示意小二可以离开了。吴天坐到桌前,饥饿的他正要填饱肚子,却又想起了黄衫。她昨晚到现在只吃了一只鸡翅膀呀。 想着从自己桌上拿起一碗米饭,加了些菜,带了筷子出门向黄衫的房间走去。路过一个房间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师兄,这天权堂的吴天师弟,可是不简单。” “此话怎讲。” 吴天听到是在谈论自己放慢了速度,这是同来的天枢堂的两位师兄。 “听说他刚上山时便与同来的英子师妹关系不一般,后来不知因何受罚面壁三年。可三年之后不但成了我派中阵阵首,还与徐师妹颇有暧昧,让大师兄吃醋不少。今天又带回来个美若天仙的女孩,看来他真的有一套呀。” “呵呵,看把你羡慕的,自己没本身就老实点吧。” 两人说着笑了起来。 吴天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想到自己这碗饭送过去,若再被他们发现,不知会有什么话柄,再传回碧云山上,同派的师兄弟们会怎么想。想着他犹豫了,慢慢的转身,返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低头初来吃着米饭。 看着空空的碗,他又想起了黄衫。她现在睡着了吗?她饿不饿呀?还有她那张流泪的脸。 “如今,我在世上便没有了亲人。”黄衫的那句话再次在他的脑中浮现,吴天刷的站了起来。推开屋门下了楼。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吗?”正在打扫的小二道。 “你们店里有活鸡吗?” “有两只。” “好,现在便给我拿来一只。 “可是这么晚了,您要那个干什么?” “我给双份的钱。”吴天道。(未完待续) 七十八 临江两大家 客栈的后院生起了一堆火,一人坐在火堆前,手中拿着一件东西在火上烤着。没过多久,便传出了烤鸡的香味。 吴天将烤鸡放到一张盘子里,来到了黄衫的门前。 “衫妹,你睡了吗?” “我……已睡下了。” “哦,我刚烤好一只鸡,放到你门口了,你不是一直想吃吗?” 屋里的黄衫没有说话,过了片刻,门轻轻的开了,吴天看见了黄衫美丽的眼睛,含着泪水。 第二日,徐正甫终于从房中走了出来,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看上去似乎已无大碍。 “徐首座,你身体好些了吗?”江小贝问道。 “江师叔,我好多了,只是元气尚未恢复。”徐正甫道。 “那也正常。我昨日派人从家中取来一根五百年的雪参,已吩咐人炖好,还请徐首座喝下。” “这个……”徐正甫推辞了一下,还是喝了下去。 “江师叔祖,你不是说只有一棵,早让吴师弟吃了吗?怎么还有一棵?”林强问道。 “去,两棵不一样,那棵是千年的,这棵只有五百年。”江小贝说着,大家哈哈大笑,一阵的轻松。 只是轻松之余,吴天向黄衫的房间看去,可是那里只有紧闭的房门,那只鸡,不知她吃了没有。 “咱们在这里再休整一天,明天便去临江。”江小贝道。 “好。”众人齐声回答, “江小贝。”忽然金贝贝在楼下叫道,“你会烤鸡吗?” 江小贝转头看去,只见金贝贝手中抓住一只母鸡,朝楼上走来,他连忙转身跑开,众人也哄笑着散开。 徐正甫离开之时,看见了吴天腰中的玄铁黑剑,瞳孔一紧。吴天也正好有话对他说:“徐师伯,我有事向您回禀。” 在徐正甫的房间,吴天重手站立。 “你有什么事呀?”徐正甫道。 “禀师伯,剑魔又重现人间了。”吴天道。 “什么!”徐正甫惊的站了起来,“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没有,但是与我同来的姑娘的姐妹们,应该是死于剑魔之手,现场与您描述的20年前的那场惨案一模一样。而且……我在旁边找到了它。”吴天说着拿出了血剑。 “看来真的是剑魔了。这剑魔或许是一人,也可能人人都是剑魔。”徐正甫道。 “此话怎讲?” “若是因剑而成魔,那么剑魔便不是一人了。” 吴天点点头,忽然道:“莫非绿袍老祖就是剑魔?” “不会。”徐正甫道:“我与他大战之时,血剑便已不知掉到了哪里。而且他所受之伤不在我之下。” 吴天听着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实在想不出到底谁是凶手,或许等黄衫心情平静之后,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分析出个所以然。 “好吧,事情即已说明,你便出去吧。只是你要好好保存这把血剑,不可让它再造首杀戮。” “是。”吴他说着退了出来,想了一想,来到了黄衫的房间门口。 “衫妹,起床了吗?”吴天叫着敲敲门。 “客官。”店小二闻声跑了过来道:“这位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吴天惊道,“何时离开的?” “我们也不知。今天早晨此房门是半开着的,我们进来发现那位漂亮姑娘已经不在,桌上除了一堆鸡骨头,还有这张纸条。”店小二知道吴天深夜给黄衫烤鸡的事情,可见二人关系必定不一般,所以便把纸条留给了吴天。 吴天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道:昨晚之鸡是你送的,故不算数,所以你还欠我四只烤鸡,切记。拉钩。衫妹。 吴天看过笑了,眼前浮现出黄衫聪明美丽的脸庞…… 一天之后,队伍重新启程。虽然有五百年的雪参,徐正甫也只是脸色比原来好了一些,其所受的内伤,并非几日就能痊愈。吴天看着徐正甫略显虚弱的背影,心中想起了雷龙要找徐正甫切磋武功,不禁多了几分担心。 早晨出发,中午时分便已到了临江城下。江家之人并没有出城迎接,或许是因为辈分太高了。于是一行人进城后直奔江府。 江府门口,众人刚下马,便有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江小贝。 “这肯定是江师叔祖的祖父,我们应该叫什么呢?”林强自语道。 “错,那是江小贝的父亲。”冯不凡道。 “啊,这么大年纪?”林强惊道。 此时忽听人群后面有人高叫,“不凡,不凡。”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近三四十岁的男子跑了过来。 “这位肯定是令兄了。”林强猜道。 “又错,这是我爹。” “啊!你爹这么年轻,而他爹那么老。”林强道。 “他家连续数代老来得子,而我家辈辈十六七便成婚。”冯不凡道,“所以他是你们师叔祖,而你们是我的师叔祖。” 冯不凡说完,那男子已到跟前,冯不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叫道:“爹。” 江府和顺风镖局是斜对门。两家齐出来迎接,使门口顿时有些混乱。但是这种混乱很快便过去了。 得知金贝贝也同行而来,江小贝的母亲见过儿子后,把金贝贝拉进了自己的房中,江小凡的父亲江思源,一手拉着已长高长壮的儿子,一手把徐正甫迎进了江府。 冯不凡的父亲冯无敌没有抢到徐正甫,却把虹光派的中阵阵首吴天、无忧谷的紫剑双侠领进了顺风镖局。 然后两家的家人又来抢杜大宝、林强等人。 “林师弟,你说咱们去哪边呀?”杜大宝左手被江府的管家拉着,右手被顺风镖局的镖师拽着。 “你觉子哪边的饭好吃?”林强反问道。 “江家有钱,按说他家的饭菜好吃。”杜大宝道。 “那咱们去江家。”林强说着,挣脱了顺风镖局的镖师,跑进了江家。 晚上,两家都是大排筵宴,款待远来的贵宾。江府这边,大家寒暄几句,徐正甫便说明了来意。 江思源一听之下立即表态,“莫说小贝已是虹光派入室弟子,即便没有他,我也是虹光派外室弟子之后,我与徐首座同去无忧谷,我这张老脸在无忧谷还是能说上两句话的。”(未完待续) 七十九 他们想吃肉 “江老庄主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您老年岁已高,我看有小贝师叔与我们同去就可以了。” 江思源还要坚持,却被江小贝拦住了话道:“我看还是依徐首座之言,有我去便可以了。” “我也去。”旁边桌上的金贝贝插嘴道。 “贝贝呀。”江老夫人道,“他们男人去做事,你个女孩子家去干什么?” “伯母您有所不知,无忧谷的大半银子都存在我们金家的钱庄里。我这个大小姐去了,也许能帮上些忙。” “好好,有你陪小贝一齐去,我也放心不少。”江思源道。 闻听此言,江小贝和金贝贝都是一哼。 “哈哈哈,大家吃,别客气。”江老庄主招呼着大家,那边的林强和杜大宝却后悔的要死。 本以为江府这边财力雄厚,饭菜必定山珍海味、大鱼大肉。没想到江老夫人信佛,现在是满桌的素菜,两人顿时觉着没了胃口。回头一想顺风镖局那边那些镖师肯定不会吃素的,这会儿吴天和紫剑双侠肯定在大口吃着肉呢,想着咽一口口水。 江小贝与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年多,自然知道他们喜欢吃什么,于是道:“大宝、林强,你们是不是惦记吴天他们呀?” “啊?”杜大宝不明所以。 江小贝挤挤眼,林强马上明白,连声道:“不错不错。” “那你们便过去对门看看他们如何?”江小贝道。 “好的,谢师叔祖。”两人说完向徐正甫行个礼,跑了过去。 正如杜大宝和林强所料,镖局那边果然是大鱼大肉,不过他们少算了一样,还有大碗的酒。 热菜还没有上,吴天和晓峰便已喝下了三大碗酒,幸亏二人内法深厚,可以将酒力暂时的压住。雪飞也被冯不凡的母亲劝的喝下了半碗酒,脸上泛着红。 热菜刚刚上来,忽听门口有人喊道:“虹光派杜大侠、林大侠到。” 话音未落,几个人拥着杜大宝和林强走了进来,冯不凡之父连忙起身相迎。 杜大宝和林强往桌上一扫,果然大鱼大肉,心中大喜,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他们刚刚坐定,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冯总镖头亲自给他们斟上满满三大碗酒道:“两位大侠来迟,罚酒三杯。” “啊?”明明是三大碗,怎么说是三杯呀。 三大碗酒下肚,别说吃了,两人直往外吐。顺风镖局的镖头们都哈哈大笑,“原来两位大侠不胜酒力呀。”于是众人说笑着又来劝吴天和晓峰。 酒,一整坛一整坛的上着;人,一个一个的倒下。终于在冯总镖头拿不住大碗的时候,晓峰和吴天也倒了下去。 “好……酒量。”冯总镖头说完这三个字,也钻到了桌子下面。 第二天下午,杜大宝和林强被饿醒了。他们拍拍晕晕的头,按按瘪瘪的肚子,走出房门,门口早有两个镖师在等着他们。 “两位大侠,你们起来了。我们总镖头已准备好酒菜就等二位过去了。” 一听到酒字,林强腹中一阵的翻滚,明明没有东西,硬是吐出两口酸水来。杜大宝拉他撒腿就跑,口中叫道:“我们还是去吃素菜吧。” 镖头追了两步奇道:“这几位大侠怎么都这样,一听总镖头摆好酒筵马上就跑呀?” 第三日,徐正甫向江老庄主和冯总镖头告辞,二人再三挽留徐正甫坚决要走,江老庄主见无法再留,便请徐正甫多等半是时辰。 徐正甫不好推辞,只好喝着茶水,等上半个时辰。江老庄主吩咐几下,江府上下忙成一团,半个时辰未到,江府总管到江老庄主耳边低语几声,江老庄主点点头,请徐正甫出门。 徐正甫带众弟子走出江府大门,外面已排上了两支队伍。 头一队是数匹高头大马,为首一人是锦衣华服的江小贝,一副大家公子之气,旁边的马上之人也是个个趾高气扬,都是江府的家丁。 第二队是一辆豪华的轿车,马车旁边是四名漂亮丫鬟,再向外有四名顺风镖局的镖师护卫。平儿挑开车帘,金贝贝从车内钻了出来,冲大家一笑。 “这是?”徐正甫不解的问。 江老庄主和冯总镖头一笑,江老庄主道:“此番前去,并非是虹光一派,既然小贝代表我鑫瑞钱庄、贝贝代表宏运钱庄,那么便要摆出中原两大钱庄的架式。”他说着看看旁边的紫剑双侠,“否则,岂不是对无忧谷不敬。” 紫剑双侠不知所以,只好拱拱手。 当然还不止这些,队伍的后面有五辆马车,上面大大小小的箱子,那是代表两大钱庄带的礼物。无忧谷与两大钱庄都是中原巨富,想那车上的礼物也必非凡品。 徐若甫略一思索明白了江老庄主的用意,这是表明鑫瑞钱庄、宏运钱庄,包括顺风镖局都是支持虹光剑派的。礼物越重、气派越大,越是支持。于是连连称谢。 终于,徐正甫带着众弟子和江小贝还有金贝贝,在紫剑双侠的带领下出发前往无忧谷。 队伍浩浩荡荡。 无忧谷很纠结。 本来无忧谷上下,以雷龙为首已经给迎接徐正甫定下了基调:冷面相对,不出谷迎接,要略带着些问罪的意思。可是鑫瑞钱庄和宏运钱庄大张旗鼓的前来,一下子让他们犯了难。 鑫瑞钱庄是无忧谷最大的钻石收购商,自己的钱大半通过宏运钱庄流转。这两个钱庄可谓无忧谷重大的生意伙伴,按理说对两大钱庄的公子与小姐应该隆重迎接,但是那位江公子偏偏是虹光派的人,而那位金小姐又是江公子未过门的媳妇,也算半个虹光派的人。到底该如何迎接呢? “既与虹光派有关系,那便不用迎接,直接领到议事厅便可。”雷龙怒道。 “师兄不可。”长老伍飞道:“我们与虹光派属于江湖之事,而与两大钱庄则是生意上的关系。还需一码说一码,分别对待。” “不错。”女长老叶中青道:“两大钱庄虽然摆明了是站在虹光派一边,但却是以钱庄之名来访,所以还要按相应的规格接待。” “好,咱们也不能让天下说咱们无忧谷小气,我亲自出谷迎接。”叶孤云道。 “要去你们去,我不去。”雷龙说完转过了身。(未完待续) 八十回 一剑驻芳华 门口的紫剑双侠脸上快挂不住了。他们已和徐正甫等人在门口等候了小半个时辰,谷内还没有任何动静,是迎还是直接进去总要给句话呀。而旁边的徐正甫等人却是不急不慌,表情淡定。 忽的谷中一阵的骚动,接着吹打之声响起,谷门大开,谷主叶孤云亲自出谷迎接。 江小贝与金贝贝退后几步,让徐正甫走在前面。 “徐首座、江公子、金小姐,让大家久等了。”叶孤云道。 “叶谷主客气了。”徐正甫道。 “请,快请入谷。”叶孤云说着请大家入谷。 入谷后没走几步,徐正甫拉住叶孤云的手臂道:“叶谷主,不知风老前辈的灵位在何处,我曾与风老谷主并肩作战,他老人家的风采我至今难忘,可惜无缘见其最后一面,理当先在他老灵前上几柱香。”徐正甫说着,眼圈居然有些红。 叶孤云的眼圈也被说红了,连忙道:“先师的灵位便在其闭关之所,随我来。” 刚到那座孤零零的院子门口,徐正甫便快步冲进了屋子里,“扑通”一声跪在风老谷主的灵位前,泪流满面,虹光派其他弟子见状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此举大出无忧谷众人之意料,徐正甫好歹也曾是一派之主,居然给风老谷主下跪,不论真假,这个面子算是给足了。 吴天偷偷打量着屋内,地上的石座已恢复到了原位,别的却没有什么变化。 徐正甫在风老谷灵前拜了几拜,然后起身对叶孤云道:“风老谷主英雄一世,未成想却去的不明不白,而且我派宝剑天愁也出现在现场,此中大有蹊跷。若查出凶手是谁,本派上下誓为风老谷主报仇。” 叶孤云尚未答腔,只听院外一哄亮声音道:“虹光派也是名门正派,怎就有你这么虚伪的首座。风师兄明明死在你派天愁剑之下,也就是我孤云师侄为人谦和还等你们来现场,若是我,早率全谷人马杀向碧云山了。”随着声音,雷龙大步走入。 “师叔。”叶孤云的脸色沉了下来。 雷龙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却狠狠的盯着徐正甫。 “这位是雷长老吧。”徐正甫拱手道。 雷龙却将头一抬,没有还礼。 “雷长老,这其中必有误会。若是我派所为,有两点可疑。其一,以风老前辈武功我派中尚无人是他对手;其二,若是我派所为又怎会留下半截天愁剑作为证物呀。”徐正甫道:“以上两条我三年前已对叶谷主说过,我们此次前来,一是在风老前辈灵前拜上一拜,二是想与贵派一道查清风老谷主的死因,解除两派的误会。” “不论你如何狡辩,风师兄之死与你派断脱不了干系。”雷龙道。 “那是自然。我派天愁断剑出现在贵派,必定有原因。也许是有人图谋不轨,想借此挑起我们两家的纷争好从中渔翁得利。”徐正甫道:“既然已到这里,便让徐某仔细检查下石室,看看有什么线索。” 雷龙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叶孤云也想尽快解除误会,虽然自己已在室内查看过不止十遍了,但还是希望虹光派能找出些有力的证据,找出杀死师父的真凶。于是道:“好,我便在此陪同徐首座一起查看。无关人等先请出去。” 众人退了出来,室中只剩下徐正甫、叶孤云还有雷龙。 吴天出来时心中大大的懊恼。这几日不是醉酒就是因为黄衫之事,还就是有紫剑双侠在场,一直没有把那日探无忧谷之事告诉徐师伯。当然,也许这些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黄衫。通过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吴天知道黄衫不仅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还必定有着很大的来路。若对徐师伯说出当日探谷之事,徐师伯必定会查询黄衫的身份,黄衫若是不说或者她不是我正道中人,徐师伯会不会对她不利? 吴天正想着,忽觉有人拉他的袖子,他转头看去,居然是一个小丫鬟,是江府派给金贝贝的四个丫鬟之一。 “你有何事?”吴天问道。 小丫鬟微微一笑,在吴天耳边轻声叫道:“武哥,是我。” “黄……”吴天大喜,差点脱口叫出“衫妹”,他看看四周都是无忧谷之人,连忙改口道“小妹妹,你有何事?” “吴大侠。”黄衫低头在吴天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我可以吗?”吴天转头问黄衫。 “我们相信吴大侠。”黄衫说着在吴天手臂上轻轻一捏,看有人向他们这边看来,马上作揖离开。 吴天看着黄衫的背影,狠狠攥了下拳头,为了本派能与无忧派解除误会,只好这样作了。 吴天干咳一声,向室内走去。 “你是何人?干什么?”无忧谷的于涛拦住吴天。 “在下虹光派吴天,想进去帮徐首座共同查看查看。” “吴天,你便是那个中阵阵首?”于涛道。 “哈哈,正是在下。” 此时室内的叶孤云也听到了外面的说话,高声道:“请吴少侠进来吧。” “是。”于涛道:“吴少侠请。” 吴天走入石室,给里面的三人抱下拳,开始装模作样的四下看着。 徐正甫看看吴天,心道他进来做什么?倒是江小贝头脑聪明,进来帮我才是。 吴天转了两圈,忽然点点头,向叶孤云拱手道:“叶谷主,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请讲。” 屋内外的众人听到吴天有事要问叶孤云,料定必是他有了重大发现,都侧耳凝听,只有那个小丫鬟面露着微笑。 “请问风老前辈遇害之时坐在什么位置?”吴天问道。 “恩师遇害之时,坐在中间的石座之上,面门背窗。”叶孤云道。 “再请问叶谷主,您认为可不可能有人从门而入,在风老前辈背后刺上一剑?” “绝无可能。”叶孤云道:“此处为先师闭关之所,院外全天有人看守,绝无可能从正门而入。” “好,这么说天愁残剑,只可能是从一个地方飞进的屋。”吴天话音未落,其他三人都看向了石窗。(未完待续) 八十一 自请受三掌 “徐师伯,我想暂借一下天愁剑身。” “好。”徐正甫取出天愁剑身,颇为惊讶的看着吴天,心道这孩子今天怎么突然开窍了,说的颇有章法。 吴天双手接过天愁剑身,转身对叶孤云和雷龙道:“请二位仔细看,这天愁剑身最宽之处有多少?” 二人仔细看看天愁剑身的宽度,又看看石窗,顿时明白吴天要说什么了。叶孤云抢先一步跳上石床,伸手在石窗上摸着,突然他的身子一震,转头看着雷龙。雷龙过去摸摸,点点头。 徐正甫惊讶的看着叶孤云,“莫非……” “正是。”叶孤云道:“天愁剑身最宽之处约六寸,而石窗高度不过六寸多一点,若是天愁剑身是从此窗而入,难免会碰到上下窗框。如吴少侠所料,下框果然有道剑痕。” “啊!”徐正甫和室外之人都是一阵的惊讶。 “叶谷主、雷长老,请问若是有人在室外将此残剑掷向风老前辈,以风老前辈的武功,有几成可能被击中?” “哼,以师兄神通,如天愁剑这般的仙器,近身十丈之内,必然会有感应。若是被人突然袭击,也至少能避开锋头。”雷龙接话了。 “好。那么刚才雷长老说风老前辈是被死在我派天愁剑下,可见这一剑是刺中了要害后心,也就是说风老前辈并没有躲。”吴天说完看着众人。然后接着道:“再请问风老前辈尸体旁可有大量鲜血?” “基本没有血。”叶孤云道。 “没有躲,有两种情况,一是当时风老前辈无法行动,二是风老前辈当时便去世了。”吴天说完语气沉了下来。“地上没有鲜血,便是证明在天愁插入风老前辈后心之时,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闻听此言,屋内外之人纷纷点头,恍然大悟。 叶孤云低头含泪,雷龙抬头流泪。 就在大家一阵默然的时候,忽然一人高叫道:“莫被虹光派的花言巧语蒙蔽,好端端的他们的天愁宝剑怎会跑到风师兄的身上?”说话的是无忧谷四大长老之一的阮世海。 闻听此言,无忧谷有不少人应和。 “这……”对于这个问题,黄衫没有给吴天讲如何回答,于是吴天一时语塞。 “阮长老,切莫着急。”江小贝道,“刚才我派吴天之言证明风老谷主中剑之前便已身亡,可见风老谷主之死与我派并无关系。况且,说句不敬的话,我派与贵谷无冤无仇,而且上下对风老谷主都十分的尊敬,又何必在风老谷主死后在他的身上插上一剑呢?” “这……”阮长老一时无言。其徒新人堂堂主肖兵见到师父被江小贝问住,想了一想道:“江公子,不论你以虹光派弟子身份还是鑫瑞钱庄公子的身份,我且问你,贵派的天愁残剑插在我风师伯身上,是否是对我风师伯大大的不敬,贵派是否也有管理失当之过?” 江小贝也被问住,此时徐正甫出屋道:“不错,我派确有管理失当之过,在此给无忧谷、给风老前辈陪罪了。”徐正甫说着,朝无忧谷众人深深一揖。 叶孤云见此情况,便想了解此事,与虹光派化干戈为玉帛。却听身后雷龙跳出来道:“徐首座,你三年之前在天下群雄面前说我谷与邪教勾结,可有此事?” “雷长老,当时被叶谷主逼的太急,只是打了个比方。”徐正甫道。 “哼,你说是比方,可是传到江湖之上,对我谷声誉大大的不利,再加上你们管理失当之过,你当如何?”雷龙步步紧逼。 “这……”徐正甫心道此时若是用强,必定会引起两派新的恩怨,于是道:“无忧谷有何想法,还请明说。” “这简单,你便受我三掌,前面的恩怨一笔勾销。”雷龙道。无忧谷中有不少人纷纷叫好。 “不可。”江小贝上前道:“徐首座此时身负重伤,岂能受你三掌。还有,这无业谷中到底是谁当家,我们当听叶谷主之言。” 叶孤云也觉着雷龙的要求有些过份,但上述事情压下不提,似乎无忧谷也丢了面子,于是咬牙道:“雷长老所言,就是我的意思。” “好。”全谷上下齐声叫好。 吴天此时心中大急,心道那雷长老功力深厚,五丈之外能震碎山鸡的骨头,即便徐师伯无伤之时也未必能干受雷长老的三掌,况且此时徐师伯身负重伤了。他想着朝金贝贝的丫鬟那里看去,只见黄衫扮的那个丫鬟摇摇头,也无计可施。 “徐首座,如何?”雷龙挑衅道。 徐正甫现在胸口还隐隐做痛,但想到目前若不应战,一来无法解除两派的纠纷,二来似乎是虹光派怕了无忧谷,于是报定必死的决心上前一步。 “等等。”吴天看到徐正甫就要上前应战,忽然大叫。 “我徐师伯确实身受重伤,便由我来带他受你三掌吧。雷长老。”吴天道。 “吴天不可。”徐正甫一阵的感动,急叫之下干咳两声,居然吐出一口鲜血。 “好。你就是那个手刃肖斌的中阵阵首,想必你也功夫了得,那就由你受我三掌吧。”雷龙说着,眼中却有嘉许之色。 “吴兄弟,不可。我师父功力深厚,恐怕你……”晓峰十分佩服吴天,于是提醒道。 吴天坦然一笑,转头向黄衫看看,只见那个小丫鬟急的要流下泪来了。 “徐师伯,您和司马掌门对我栽培有加,本派危难之时,我怎能不挺身而出。”吴天说着向徐正甫深深的一揖,然后转身向雷龙走去。 徐正甫眼中含泪,心道这个孩子已报定了必死之心了,可惜可惜了。 “吴师叔祖,还是让不凡受他三掌吧。”冯不凡跳了出来道。 “不凡,我知你打架不要命,只是此时还不是你出头的时候,我身为中阵阵首,理应担此责任。” “吴天,你什么狗屁中阵阵首,你这一去必死无疑。”江小贝急道。 “江师叔祖,多谢你多日来的照顾,日后你与金小姐成亲之日,别忘了给我留下几杯水酒。” 说完他来到了雷龙面前,道:“雷长老,请。”(未完待续) 八十二 妙计应两击 雷龙虽然对这个年轻人大大的赞赏,可是为了挽回本谷的声誉,下手绝不能留情了。想罢,他抬起右掌,运上六成法力,掌心紫泛起紫芒。 “锵”的一声,冯不凡拔出了宝剑,叫道:“无忧谷众人听着,我吴师叔祖若有三长两短,我顺风镖局与你们没完。” “罢了罢了,从今日起我鑫瑞钱庄再也不经营钻石了。”江小贝气道。 “还有我。”远远的金贝贝说了一句。 无忧谷上下一阵的骚动,江小贝和金贝贝的一番话把叶孤云惹恼了,他大笑一声道:“刚才我做决定之时本来非常为难,现两大钱庄的公子小姐说出此话,当我无业谷是好欺负的,雷长老,你一定要全力出手,不可手下留情。” “啊。”江小贝没想到自己的话起到了反作用。 雷龙点点头,心道:这才有我谷主的样子。于是掌中加大到八成法力。 “以大欺小,老不要脸。”黄衫突然道 雷龙一听此言分明是在说自己,转头怒道:“何人说话。” 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小丫头,撅嘴道:“听说贵谷有位老先生,好吃懒做、脾气暴躁,前几天还因为贪吃把自己的衣服送给了奸细,可有此事?” 此话一出,无忧谷弟子中竟有人忍不住,笑着纷纷向雷龙看去。 “你这丫头不要命了。”雷龙说着朝她举举手掌。 “又欺负不会武功的人了。”黄衫说着躲到了吴天的身后。 江小贝十分诧异,心道母亲怎么安排了个这么缺心眼儿的丫鬟,这个时候还敢出来说话,分明是找死。想着他的童心大起,应道:“小丫头,你怎知道的无忧谷中的秘事,莫非你就是那奸细?” 江小贝随口的一句话,让吴天心中一紧,心道:我的师叔祖呀,你怎看出来的?若被他们看破了,大家今日都无法脱身了。 黄衫一笑道:“禀少爷,刚才一入谷,他们全谷上下的年轻弟子都在讨论此事,我用鼻子听都听见了。” “呀,还真有此事。” “丫头,你想要活命赶快躲开,我了结了这小子,回头再找你算帐。”雷龙怒道。 “我不躲,你个赖皮老头。你身为长辈竟然让一个晚辈硬受你三掌,太不公平了,起码应该是和你对上三掌才对。”黄衫道。 江小贝听罢心中一亮,心道好聪明的姑娘呀,硬受三掌必定只能是用胸口和后背,而对掌是以掌对掌,自然安全的多。我妈房中竟有如此聪明的丫鬟,改日我要来当我的贴身丫鬟。心中想着,嘴上却没闲着。“不行不行,我中阵阵首也是以内法见长,恐怕雷长老经受不起。” “几个小娃娃休耍什么花招了,对掌便对掌,我难不成怕了你不成。我数三下,小丫头躲不躲开我都要出招了。一。” 吴天推推身后的黄衫,轻道:“衫妹,你已帮了我大忙了,你还是离开一点,我与他对上三掌。” “武哥,我即已到你身后,便已有了对策,你不会死的,我还想吃你的烤山鸡呢。” “二。” “第一掌我自有主意,你用足全力一击便可。如果一下咱们都抗不过,后面就麻烦了。”黄衫轻声道。 “三。”雷龙数完,一掌击来,一道紫光飞腾而至。心道什么中阵阵首,不过是个20岁的娃娃,老夫一掌了解你们二人。 吴天不敢怠慢,运足十成功力,右掌被白芒拢罩,全力击出。 “啊。”忽听一声惊叫,一条白绸从吴天身后飞出,穿破掌风飞向雷长老。雷长老大惊,心道这小子怎么使上了暗器,连忙收掌后退。“嘭。”的一声,吴天的右掌追上了雷龙的手掌,雷龙本在后退,再加上吴天的掌力,居然连退五六步方才站住。吴天和黄衫也是连退五六步,由于雷龙提前撤去了大半的掌力,二人毫发无损。 “小丫头,你敢暗算我老人家。”雷龙怒道。 “老爷爷,刚才我的袖子被你们的掌风吸去,怎么就是暗算了。”黄衫笑道。 虹光派这边大喜,心道这一掌过去两人居然安然无恙,实在的万幸,不知这第二掌如何应付。 “哈哈哈。”雷龙被气的大笑,这次运上了十成法力,脸上手掌中都是紫芒大盛。 “吴天,掌便是剑,剑便是掌,你可记起吴尘飞的绝招。”徐正甫指点道。 不错。吴天恍然大悟,吴师伯的绝招便是双手使剑,而双掌便可看做双剑。我双掌分使两招不行,但是分用一招,却是游刃有余。正想着,他感觉身后有一股灵气传到了自己体内,原来是黄衫。 “衫妹,你……” “武哥,这第二掌,咱们一定要拼下来。”黄衫小声道。 此时雷龙已一掌击来,有雷霆之势。吴天双手同用一招剑法,自己的内法再加上黄衫的帮助,迎掌而上。 一声巨响,吴天和黄衫倒飞出去十余丈,碰到石壁才停了下来,二人刚刚落地,各自吐出一口鲜血。 那边雷龙,居然也被震退了三步,胸口被吴天的掌风扫到,隐隐做痛。 “好个中阵阵首,居然可以双手使剑,不简单。”雷龙揉着胸口道。 “师父,您没事吧。”晓峰和雪飞上前问道。 “我无事。那两个人怕是站不起来了吧。”雷龙道。 黄衫站不起来,吴天站了起来。他本来内法就比黄衫深厚,而且刚才黄衫将自己的大部分灵气传到了他的身上,自己所剩不多,所以此次她受伤颇重。 “吴天,你有事吗?”江小贝问道。 吴天没有答应,他连忙扶起已半昏迷的黄衫,也顾不上自己有伤,双手抵在她的后背之上为她运功疗伤。 “啊!”人群中又发出一阵惊呼。有人道:“他自己受了重伤,还要给别人运功疗伤,他不要命了。况且还有一掌未受呀。” 旁边的人也的啧啧称赞。 “武哥,不可。”黄衫悠悠醒来道:“莫给我浪费法力,你留着还有机会。” “不,我不管有没有机会,我要先给你疗伤,你受伤太重,若不及时治疗,恐有性命之忧。”说到这里他一咬牙道:“珠子呀,你便出来吧,此时此刻你快快给她疗伤吧。”他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白光从他怀中飞出,一颗核桃大小的水晶珠发出淡淡的白芒,围绕二人转动。(未完待续) 八十三 致命第三掌 “那是什么?”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徐首座,我怎不知吴天有如此法宝。”江小贝道。 “我也不知。”徐正甫道。 魔彩珠一出,叶孤云怀中突然一阵的震动,那是无忧谷的至宝钻石蛋。那是什么珠子,居然能引起钻石蛋的共鸣?叶孤云心中一惊。 “师父,这是什么法宝?”晓峰见吴天在疗伤,想和师傅说话拖延一些时间。 “未曾见过。”雷龙道。 “这难道也是天下三大名珠其一?”雪飞已猜出晓峰之意,上前帮忙。 “应该不是。”雷龙道:“天下大三名珠都是极厉害的法宝。我谷的钻石蛋,法相寺的金舍利,还有魔彩珠。” “是的,首先看来这不是本谷的钻石蛋,看上去也不是法相寺的金舍利,莫非是魔彩珠?”晓峰道。 “也不象,魔彩珠据说有碗口大小,眼前的只是核桃大小的东西。” 这边说着,那边的水晶珠发出的白光已将二人笼罩,周围之人纷纷称奇。 片刻之后,有人反应过来,只听新人堂堂主肖兵大叫道:“还打不打,莫非要等到你们伤好之后吗?” 吴天和黄衫周围的白光突然消失,此次水晶珠全力施为,吴天的伤已好了大半,黄衫的伤也无大碍,只是雷龙第三掌全力攻击,只怕二人还是难逃恶运。 看着黄衫好了许多,吴天心中大喜,于是挺胸道:“雷长老,还咱们还有一掌。”说罢双掌齐伸,掌上白芒闪动,居然比刚才更盛。 雷龙叹口气,心道:难得世间有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只是我最后一掌若不全力使出,恐折了我无忧谷的声誉呀。想着又叹了口气,十成功力运至手中,脸上也是紫芒大盛。 雷龙一掌击来,吴天双掌相迎,忽然一条白绸缠住了吴天的腰,黄衫借着一拉之力超过了吴天,迎上雷龙的掌风。吴天大惊,竟然撤去掌力,将黄衫抱住,身子一转,以后背硬碰过去。黄衫又从吴天怀中钻出,挤到了前面。吴他将他一拉…… 就在两人都想挡在对方身前的争夺中,无意中竟然用上雷龙教他们的那两招:“浪子回头”、“红杏出墙”。越是心意相通,威力越大,越是舍己为他(她),威力越大。两人的身上生出一道白芒,竟然渐渐的聚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当他们发现到这一点时,雷龙的掌风已迎面吹来,于是二人同时三掌齐出。 雷龙看到二人的姿势,心中大惊,但是手中之力丝毫未减。 “轰”的一声巨响,雷龙被震退三丈,嘴角流出了鲜血。他此时已知道眼前的二人便是当日的两个奸细,因为那一招,除了他和她,世上便只有那一对男女会用了。可是他没有戳穿他们,因为他们刚才的誓为对方而死的精神,让那两招的组合发挥到了极致,也让雷龙的回忆到了二十多年前,他的习武女伴,他的妻子,便是这样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他的嘴角流着血,眼角流着泪。他回头看看吴天和黄衫,转身离去。 晓峰和雪飞知道师父受了内伤,连忙跟上。 吴天和黄衫都受了很重的内伤,但是比起刚才那一下却好了不少。他们本想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可是努力了三次都没有成功,于是只好拉着手笑着。 终于挺过了这一关。 “这不能算吧,说好一个人接招的。”肖兵叫道。 无人理他。叶孤云也颇好感动,于是长叹一口气道:“好,从今日起,我无忧谷与虹光派的误会一笔勾销。快取来本派的内伤灵药,给这两人服下。” “哈哈。”徐正甫冷笑两声道:“既然我们此行的目的已达到,我便不再久留。告辞。” 叶孤云与两位长老连忙挽留,怎奈徐正甫去意已决,无心者留,于是叶孤云只好将虹光派一行人送出了谷。 吴天和黄衫被江小贝和金贝贝扶到了轿车上,金贝贝和江小贝同坐在车上照顾。 队伍慢慢离开无忧谷,看着远去的车队,无忧谷中不知有多少女子流泪。 “你真的只是个小丫鬟吗?”江小贝问黄衫。 黄衫笑笑,让金贝贝拿来湿毛巾在脸上擦了几下,露出了本来面目。 “是你。”江小贝和金贝贝都惊道。 “不错,正是我衫妹。”吴天说着拉着了黄衫的手,“你刚才怎能那样呢?我们认识不过几天,你怎可为我去死呢?” “第二掌之后你不顾自己性命,耗费内法为我疗伤不也一样?”黄衫笑道。 “不一样的,那是本派之事,与你无关的。”吴他道。 “怎么无关,你还欠我几只山鸡呢,你若死了,谁烤给我吃?” “可是你若死了,我烤给谁吃?” 两人说完同时笑了。 旁边的金贝贝却流泪了,他看一眼江小贝道:“你若有他对她一半的好对我,我便死了也愿意。” “我内急。”江小贝说着出了轿车。 车队不久便到了临江城,江思源把他们迎到府内,召集城中名医上门来治伤。 当然主要是救治吴天和黄衫。徐正甫的伤是老伤了,当年四大门派剿灭邪教,在凝碧源上与白眉一战便受了内伤,休养多年才有了好转,没成想在他卸任掌门的前一天又与来拜山的白眉大战,勾起了旧伤。后来在自青风寨回碧云山的路上,与绿袍老祖一战两人重伤,再加上这次,已是屡次受伤。 对此徐正甫也是长叹一声,颇为无奈。 吴天和黄衫这次是伤上加伤,接了雷龙第二掌后两人便是重伤,幸好有水晶珠救护,除去了吴天大半的伤、黄衫小半的伤,而第三掌后,两人都是重伤,若不是吴天双掌齐出接下了雷龙的大半掌力,黄衫恐怕小命不保。 晚间时分,被请来的临城名医们都傻了,并不是因为伤者的伤情,而是摆满一桌子的名贵药材。最后名医们的目光齐落到了一支五百年的雪山古参上,七八只手齐伸出来抢。(未完待续) 八十四 小住鑫瑞庄 这只雪参被切成了三段,煎煮后给三位伤者服用。 吴天和黄衫的伤势,只能卧床休息,徐正甫曾到吴天房中看望,而且似乎有话要问,只是看看吴天伤重,才没有开口,而是把自已的那份雪参汤让给了他。 三天之后,吴天首先走出了房门。 他首先见过了徐正甫,报个平安。徐正甫点点头道:“恢复的这么快,莫非又是那珠子的功劳?” “是的,徐师伯。”吴天道,“弟子多次受伤,都是靠这珠子才快速恢复的。” “那日见那珠子法力超强,必是仙品。不知你是如何得到的?”徐正甫问。 “禀徐师伯,这是我早年在山下捡的。”吴天早想到了大家会有这么一问,于是想好了对策。他觉着若是说出此乃白眉老祖杖上之物,大家必会对其产生怀疑,试想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会一把抓下白眉老祖杖上的魔珠呢? “捡的?碧云山下吗?” “正是。三年前我在碧云山下见到此物,觉着好玩便带在了身上,没想到这东西有疗伤和恢复内法的奇效。是否这是派中宝物,我应该交还?”吴天说着取出了水晶珠,双手捧上。 徐正甫凝目看着水晶珠,经过几次大战,里面所储存的碧云山仙坑的灵气已损失殆尽,原来的异彩不停的流转。忽然“啪”的一下一道异彩断裂,徐若甫瞳孔一收,连忙抬头。 “此物非本派之物,既然已随你多日,便仍由你保存吧。”徐正甫道。 “是,师伯。” “你这次为本派立下了大功,还替我挨下了三掌,实在让我甚感欣慰。只是你分析的种种缘由,似乎不是你能想出来的。” “禀师伯,确不是我想出来的。当日我追赶您和绿袍老祖之时走错了路,与黄……衫姑娘误入无忧谷,提前到了风老谷主去世时的石室。那些事情都是黄衫姑娘分析出来。”吴天说着,脸上颇为自豪。 “这位黄衫姑娘非同小可呀,她也算是本派的恩人。来日我们当重重谢她才是。” “是,师伯。”吴天说完,退了出来。 徐正甫看着吴天的背影,心道:区区少年,居然能将噬血的血剑、暴戾的半截天愁,还有那来历不明、但法力还在似乎血剑、天愁之上的水晶珠,共同带在身上,吴天,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吴天离开徐正甫的房间后,来到了黄衫养伤的房间门口,他非常想知道黄衫到底怎么样了,于时只说了声“衫妹,你好了些吗?”,便推门而入。 黄衫躺在床上,金贝贝陪在一旁,黄衫一见吴天,坐了起来。 “啊!你可以走动了吗?”金贝贝惊道,“老天爷太偏心了,你都快好了,衫妹妹还不能行动。” “我受伤比衫妹轻,自然好的快一些。”吴天说着来到了黄衫的床前。 黄衫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她看看吴天笑道:“果然还是你好的快些,真的无妨了吗?” “没事了,一天喝两碗雪参汤,都快上火了。”吴天笑道。 “什么?他们给你一天喝两碗吗?”金贝贝怒道:“衫妹妹这边一天只有一碗。” 黄衫本来见吴天进来甚是欢喜,可那金贝贝不明事理,坐在屋里不走。于是黄衫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他们这么偏心,按说对美女应该多照顾才对呀,这样我的伤就好的慢了。”黄衫说完看金贝贝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又道:“这样只好在江府多住上两天,烦劳江公子了。” 金贝贝眼珠转了两转,忽然跳了起来,叫道:“好个江小贝,原来是这样。你见衫妹妹漂亮便要多留几日,这个小色鬼,我找他算帐去。”说着推门跑了出去。 “金小姐,莫要太激动呀,不是那样的,是徐师伯把他那碗让给我了。”吴天冲的金贝贝的背影叫着,怎奈金贝贝早跑远了。 “都怪我,多说一句话让两个人又要闹起来了。”吴天自责道。 “我看,他们两个人要感谢你才对。”黄衫笑道。 “为何?” “江公子和金小姐几日以来不打不闹,早憋不住了。况且,这也是他们之间表达……喜欢之意的一种方式。”黄衫说着脸微微一红。 吴天此时已走到她的床前,轻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这次若不是你,我们与无忧谷的误会也不会解除的这样快,方才徐师伯都说了,你是虹光派的大恩人。” “我才不要他们感谢我,我只要你记着还欠我烤鸡吃就行。”黄衫笑道。 “那时自然。衫妹,你转过身去。”吴天道。 “转身干什么?”黄衫问道。 “我这个水晶珠有疗伤奇效,但只有我运功才能有效,我来帮你疗伤。” “不,你的伤还的有好。” 吴天不理黄衫愿不愿意,双手扳过了她的肩头,自己也坐到了床上,双手抵住了她的后背。“ “武哥,你……”黄衫还想说什么,内法已从吴天掌心缓缓送出,水晶珠悬在半空之中,围绕二人缓缓转动,散发着异彩。 一柱香后,吴天的额头流下了汗水,他的双臂无力的放下,水晶珠也落到了他的手中。 “武哥,谢谢你。”黄衫转过头来时看见吴天满头大汗,于是急道:“你还好吗?怎么出这么多汗呀。”说着伸出衣袖给他擦汗。 “我没事,只是大伤初愈内法不济。”吴天说着看看手中的水晶珠,心道:怎么与往日感觉不一样了?然后放回到了怀中。“你比刚才好些了吗?”吴天转问黄衫。 “好多了。”黄衫道:“你这个珠真是个宝物,只这么一会儿,我就感觉有劲下床了。”她说着,真的扶着吴天下了床,虽然走路还有些摇晃。 “太好了,那么我每日来给你运功疗伤。”吴天喜道。 “不可,你伤还没痊愈,还是自己保重要紧。” “衫妹有所不知,我为你疗伤的同时,也在为我疗伤。”吴天笑道,“我想让你早些好了,才有力气吃我的烤鸡呀。” 黄衫一笑,分外美丽。 “金贝贝,你快住手,我可不是不打不过你。”屋外江小贝叫道。 “江小贝,虽然是在你家,我也不怕你。你个小色鬼,居然看上人家黄姑娘了。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人。” “花姑娘长的貌美如花,谁看了不喜欢呀。”(未完待续) 八十五 无忧谷来访<上> “咱们出去看看热闹。”黄衫笑道。 “好。”吴天说着扶她出门。 “你还说。”金贝贝道:“不过你也只是动动歪脑筋,人家黄姑娘和你们的吴阵首的一对,你想了也白想。” 金贝贝话音刚落,正好吴天扶着黄衫走出门,四人见面都是一愣。 “看见了吗,我说的没错吧。”金贝贝说着,抓起一把茶壶扔了过去。 “姑奶奶,你慢点,这把茶壶值100多两银子呢。”江小贝说正用手接住,轻轻的放下。 “金小姐,是徐师伯把他那碗让给了我,我才有两碗的,并不是江师叔祖的安排。”吴天解释道。 “你还帮着他说话,他都看上你衫妹了。”金贝贝气道。 一句话说得吴天顿时语塞,只好看看旁边的黄衫。黄衫脸上微红,对金贝贝道:“那不正好吗?江公子看上我,你不也看上了他们吴阵首吗?” “啊!”吴天一惊,没想到她冒出了这句话。 “哪有的事呀,衫妹妹别乱说。”金贝贝脸红道。 “你整天说吴阵首如何如何好,不是看上他了却是如何?”黄衫笑道。 “衫妹不要乱说。”吴天被说红了脸,不敢看金贝贝。 “不错不错,你即看上了吴天也好。改日我带聘礼去衫妹家探亲,不知衫妹家住何处呀?”江小贝摆明了气下金贝贝。 “我家在有龙飞起的地方。”黄衫道。 “不知何处有龙飞?” “自然是海上呗。”黄衫笑道:“江公子的聘礼一定贵重的很。” 金贝贝气的哼了一声道:“你们合伙气我,不跟你们玩了。”说着转身便走,顺手拿起一只茶杯摔碎在地。 金贝贝刚走,杜大宝、林强、冯不凡三人跑了进来,看见吴天和金贝贝站在门前,都大喜。 “刚才听说吴师弟出来走动了,没想到黄姑娘也能下地了。”林强高兴道,“你们恢复的太快了,医生说以你们的伤势起码要躺上半个月才能下地。” “是呀吴师弟,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杜大宝说着在吴天肩头一拍,吴天差点摔倒。 “啊!”杜大宝连忙扶住他。 “大宝,他伤刚好,怎经的住你那一拍。”江小贝道。 “呵呵,是呀。”杜大宝憨笑道。 此时黄衫也微微的咳嗽两声,吴天正准备送她回房,平儿跑了过来,搀住黄衫道:“小姐让我来照顾黄姐姐。” “你们小姐还生气吗?”江小贝问道。 “不太生气了,她正在巷园用刀砍那棵金钱树呢。” “什么!”江小贝惊道:“那棵树是父亲至爱,万金难买的呀。”说着飞奔而去。 吴天看着平儿扶着黄衫进了屋,才转身对杜大宝等人道:“师兄,这两日怎么没见你们呀。” “哈哈。”林强大笑一声道:“我们去了冯不凡家,这里整天让吃素菜,我们去他家吃肉去了。你看我都长了胖了。” 说完,四人哈哈大笑。 第二日早饭后,吴天首先给徐正甫问安,问安时徐正甫不停的咳嗽,显然伤势没有减轻。 “我的伤,总是好的特别慢,不像你们年轻人呀。”徐正甫感慨道。 随后吴天又来到了黄衫的房间,金贝贝和平儿也在房中,吴天和她们聊了两句,二人知趣的退了出去,然后吴天开始给黄衫疗伤。这次疗伤持续了两柱香时间,可见一天功夫,吴天的伤又好了几分。 二人刚刚疗伤完毕,平儿风风火火跑了进来道:“无忧谷谷主来探望了,江老庄主请到家的前厅。” “他来干什么?我们去还是不去呀。”吴天问黄衫。 “你去不去,自然应该听你们徐首座的呀。平儿,徐首座过去了没有呀?” “徐首座已到前厅了。”平儿道。 “那你便去吧。”黄衫道。 “你不去吗?”吴天问黄衫。 “我非你派中人,自然是听自己的了。”黄衫笑道,“况且现在我还应该是卧床不起的样子呀。”说着,便要躺倒在床。 “吴天,你在黄姑娘房中吗?”屋外传来了江小贝的声音。 不等吴天回答,平儿抢先道:“公子。他们都在这里。” “好。你们猜谁来看望你们了。”话音未落,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推门而入,看到吴天和黄衫便问:“两个小娃娃,你们好些了吗?” 来人居然是雷龙。 “啊,雷长老。”吴天连忙拱手。 雷龙上前扶住,上下打量下吴天道:“不愧为中阵阵首,伤势恢复的如此之快。若换旁人,受了我老人家三掌,哦,其实是两掌,早都命归西天了。” “死老头,你差点把我们打死,如今却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来看望我们。”黄衫撅嘴道。 雷龙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你们也不曾骗过我老人家?我看这男娃娃忠厚老实,那些故事多半是你这女娃子想出来的。” 雷龙说完,与黄衫同时大笑,吴天只好在旁傻笑。而江小贝与平儿却是不知所言。 “那日你们的一番分析,已证明我风师兄之死与贵派天愁剑没有关系,而且你们受我三掌,我老人家如今已不生气了。”雷龙道。 “你打了别人,你生什么气呀。”黄衫道。 “你这小丫头,嘴上倒真是不饶人呐。”雷龙道,“江公子,我想与两个娃娃私下聊一聊,不知你能否回避一下?” “好。”江小贝叫上平儿出了房门。“前几天还以死相拼,如今去聊得这么热闹,真的搞不明白。” 江小贝走后,雷龙正色道:“你二人伤势究竟如何了?我老人家都被你们震伤,你们应当卧床不起才对。” “雷长老,我们确实无大碍了。”吴天说着,在屋中走了两圈,只见他步伐有力、不摇不晃。 雷龙大奇,伸手摸摸他的脉门,更是一惊。“你到底是什么人,伤势好的如此之快。是了,肯定是那珠子之效。” 吴天点点头道:“那日还多亏雷长老手下留情,否则我二人小命不保。” “错。那日我老人家正在气头上,乃是全力施为。”(未完待续) 八十六 无忧谷来访<下> “雷长老直言直语令人佩服。我们骗您老人家在前,您伤我们在后,咱们就算扯平如何?”黄衫道。 “如此甚好,我还怕你们二人记恨于我呢。”雷龙笑道。 “我们岂能记恨您老人家,我们私闯贵谷,实是犯了大罪,雷长老不予说明便是饶我们性命,同时避免了你们无忧谷和虹光派的纠纷,这种肚量实是难得。”黄衫道。 “怎么?丫头你不是虹光派的吗?”雷龙道。 “不是。晚辈姓名衫,那日我与武哥巧遇,还给他指错了路,结果我们二人误入无忧谷,本不知如何出谷,却让您老人家发现了。”黄衫笑道。 “哈哈哈。”雷龙一阵的大笑,“结果你们两个娃娃用一只烤鸡骗了我老人家两件衣服两招剑法,实在是你们得了大便宜呀。” “不过多亏了您老传授的那招,否则我们必然死在您那第三掌下。看来无忧谷的武功非同小可呀。”黄衫适时的拍拍雷龙的马屁。 雷龙又是一阵的大笑,“你这丫头说话让人爱听,也不亏让我老人家动了收你二人为徒之念。可惜了,你们非本谷中之人。” “我们非您谷中之人,您不也传了我们两招吗?”黄衫道。 “不错,我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雷龙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交到黄衫手中。“这是我与她当年自创的剑法,包括教你们二人的两招,男女各有十二招。与现在无忧剑法不尽相同,所以也不算是我私传无忧谷的武功。我与你二人颇为有缘,所以便传了你们,只盼将来你们能仗此剑法在江湖扬名立万,了却我与她未尽的心愿。”雷龙说着,想起了往事,神情有些黯然。 “雷长老,你何不将此剑法传给你的徒弟紫剑双侠,他们如今已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况且我们非贵谷之人,受之有愧。”吴天道。 “他二人的资质,恐怕不及你们十一呀。”雷龙道。“好了,给了你们便收下好了。只是如此贵重的礼物你们如何答谢我呀?” “武哥,你还能烤鸡吗?”黄衫笑道。 “当然没问题,只是没有上好的山鸡。”吴天道。 “我有。”雷龙说着两眼冒光,“我下山之时刚打了几只。” 三人哈哈大笑。 “你们进来吧。”雷龙对着门口道。 “是。”门外二人应道,然后紫剑双侠推门而入,每人手中各拿着两只山鸡。 黄衫连忙把剑谱放入怀中,笑道:“原来雷长老是有备而来呀。我倒知道有个好地方,烤鸡最合适。” “哪里?”雷龙急道。 “江府后花园。” 前厅,江老庄主、叶孤云、徐正甫和冯总镖头,也谈的正欢。 叶孤云首先表示了一些歉意,“当日恩师被害,而贵派天愁剑却插在恩师背上,于是脑袋一热便找贵派问罪,实是我太过年轻,容易冲动行事呀。” “叶谷主此言差矣。”徐正甫道:“我看叶谷主为人直爽,且处处以大局为重,实是难得的人才。既然本派与贵谷误会已经消除,还望找出杀害风老谷主的真正凶手,为风老谷主报仇。” “正是。本派当初只知悲痛了,反而对现场的一些线索查之不明,此次多亏了贵派吴阵首,让我两派之间消除了隔阂,否则咱们两派发生摩擦,武林必定大乱,反而给那些黑道势力机会。”叶孤云道:“只是可惜了吴阵首和那位姑娘被我雷师叔打成重伤。”叶孤云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这是本派治内伤灵药露花丸,不但本身药效不错,容辅以大补之物则疗效翻番。”叶孤云说着把药递了过来。 徐正甫连忙推回去,他知道此药来的颇为不易,眼前这一小瓶,便需几年的功夫才能取得,非无忧谷的重要人物,根本无缘享用此药。此次叶孤云将此药相赠,也是为了表示诚意。 两人客气几回合,旁边的江老庄主笑道:“徐首座,我看便不用客气了。既然叶谷主诚心相赠,你便收下了吧。” “就是,就是。”冯总镖头也道。 徐正甫这才将露花丸接下,正看到江小贝走了进来,于是道:“雷长老仍在吴天那里吗?” “徐首座,雷长老与吴天和黄姑娘还有紫剑双侠去了后花园,说是烤什么鸡。并让我转告叶谷主,午饭不要叫他了。” “哈哈哈。”叶孤云一阵的大笑,“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看来我雷师叔与吴阵首和那位姑娘颇为有缘呀。” 午时已到,江老庄主早安排好了素筵,招待叶孤云。对于雷长老那边,专门派人送去两坛好酒。 傍晚时分,叶孤云等人才离开。江老庄主和徐正甫等人送至门外,临行叶孤云对徐正甫低声道:“近日我无忧谷附近常有不明身份之人走动,我谷无暇旁顾。只是听说邪教自三年前大败后未回西域,而是盘踞于北方山区,似乎在寻找什么灵宝,还招揽了不少江湖黑道人物,其中不乏高手。法相寺向来少问江湖之事,天龙帮近几年不知何因显有落面,只有本谷与贵派,特别是贵派自三年之前大战之后广招弟子、实力大增,如今更有象吴阵首这样的杰出一代,还望贵派若有空暇,多多钳制邪教。待我谷腾出手来,与贵派共同剿灭邪教。”说完紧紧握住了徐正甫的手。 “这是自然。我回山之后马上向掌门师弟禀报此事,等他定夺。”徐正甫道。 “好,告辞了。” 那边雷龙和吴天等人也招招手,转身离开,身后的雪飞手里提着两只烤好的山鸡。(未完待续) 八十七 情悦两依依 无忧谷的露花丸果然奇效,配以五百年的雪山古参,使三人的伤恢复极快,连徐正甫的咳嗽也少了,吴天更是几乎痊愈,黄衫脸上也红润了起来。 于是十天之后,众人启程回山。 黄衫的伤势好到七八成,于是与金贝贝和平儿同乘马车。每日休息之时,吴天来来与她运功疗伤,然后共同研习雷龙所教的剑法,再加上在江府的那十日,二人都已有了小成。黄衫的剑招都已学会,内法心法练成了大半,吴天剑招学会了七招,心法早已融会贯通。 转眼之间又过数日,车队又到潇州城。众人依旧住在宏运钱庄—金家。 众人见礼之后在大厅喝茶,江小贝取出一封信交与金庄主,“此乃家父让我转交给金叔的。” 金庄主看过后大笑,连道:“好好,我也正有此意。我马上休书一封,请江老哥定下日子。” “日子?什么日子?”旁边的江小贝问道。 “自然是你与贝贝成亲之日呀。”金庄主道。 “我还不想成亲!”江小贝和金贝贝齐声道。 场中气氛为之一僵。忽然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黄衫掩嘴道:“二位如此默契,说不想成亲,恐怕是不好意思吧。” “衫妹妹,你也知道,他总欺负我。”金贝贝道。 “等你们成亲后,房门一关,想怎么打就怎么打,那岂不热闹。”黄衫说着又笑了起来。 “衫妹妹,你……” “再生上几个胖娃娃,到时只顾打孩子了,看你们还有空打架吗。”黄衫说完,江小贝和金贝贝都红了脸。 “谁要给他生娃娃了。”金贝贝红着脸小声道。 “我家都是四十以后才生娃的。”江小贝也小声道。 “谁四十以后再生呀,人都老了,要生就早生。”金贝贝突然叫着。 厅中众人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金贝贝红着脸跑到了内堂,江小贝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江公子,你媳妇还是个急脾气,你也快去想名字去吧。”黄衫笑道。 “想什么名字?”江小贝问道。 “当然是想你儿子的名字了。”黄衫说完众人齐笑。 “好,改日老夫亲去鑫瑞钱庄,定下日子。”金庄主拍案笑道。 两日之后,众人辞别了金贝贝,启程回碧云山。 一日晚间,众人休息于一座村庄,租下几间民房住宿。吴天如约来到黄衫房中给她疗伤,黄衫拿出了雷龙的剑谱递给吴天。 “其中剑招和心法我都已记下,而你的剑招还不太熟练,此谱便由你收藏了。”黄衫道。 “好。”吴天接过剑谱,随手翻了几下道:“无忧谷的剑招内法心法,讲究两人相辅相成、融会贯通,与我们以内法疗伤之理颇为相似,我们若是在疗伤之时使用,不知有何效果。” “可以一试。没想到武哥也能想出如此妙计。”黄衫夸奖道。 “衫妹过奖了,我只是对于内法的事情,掌握的颇有心得,只是这剑招不知何时才能学会剩下的五招,如果现在使用,我可以使出内法心法,却未必能用对剑招。”吴天说着,收起剑谱。 “你们徐首座不也曾夸你,是那位吴前辈之后的又一位内法天才吗?”黄衫笑道。 “我那里有吴师伯的天赋呀,其实他的剑法造诣也颇高,只是相对内法而言差一些,而我只是内法有些窍门,剑法几乎一窍不通。”吴天说着摇摇头,“咱们还是先疗伤吧。” 吴天说完,二人双掌相抵,用上了雷龙所教内法心法。原来是吴天的内法引导着黄衫的内法在二人体内转动,而现在是二人内法融为一体,相互缠绕,相互启发,在两人之间流转,于是内法源远流长,衰减很慢,小小的屋中腾起一团的芳华,将二人笼罩在其中。如此一来不但疗伤效果大增,还有助长内法之效果,这便是无忧谷的内法心法,需二人同时修炼效果更佳的原因。 约半个多时辰后,二人头上冒汗,才停下了运功。 “太好了。想不到无忧谷的内法居然有如此奇效,来日回山之后,我们若在我派仙坑附近练习,必定更为有效。”吴天喜道。 “回虹光派吗?”黄衫的脸色暗淡了下来,低声道:“我便不随你上碧云山了,来日伤势无碍,或者等你练会那剩下五招之后,我便接着去寻找师父了,而且要查出杀害我姐妹们的凶手,为她们报仇。” “啊,衫妹,你要走吗?”吴天抓住黄衫的手道。 “我自然是要走的。我毕竟……”黄衫说着低下了头。 “以衫妹的修为,尊师一定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衫妹不妨报出师门,让我们虹光派上下帮你寻找。”吴天道。 黄衫看了看吴天,摇了摇头,“我找师父之事,让众人知晓多有不便,还是让我慢慢找来吧。” 吴天一愣,心道莫非衫妹的师傅并非正道中人?但见黄衫表情奇特,似乎要很深的内情,于是又道:“待我回山向司马师门禀报之后,让我同你一起去找你师父。”吴天说完看着黄衫,心道若是她不答应,那么她的师父来路必然有很大的问题了,那样我该怎么办?禀告师伯吗? 黄衫眼中闪过一丝的喜色,但随即又暗了下来,“你是虹光派后起之秀、中阵阵首,派中定有许多要事等你去处理,怎能随随便便就陪我去找师父呢?” “这?其实你姐妹们之死也与我有关,若不是我的这把凶剑被人抢去,又怎会发生如此惨案,所以为你的姐妹们报仇我责无旁贷。”吴天道。 黄衫看看吴天腰中血剑道,“武哥说的不对,其实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你误打误撞与我相遇,而我又追你而去,我早已死在那剑魔剑下。” “这……”吴天顿了一下,“衫妹,不如你与我一同回山,我求掌门师叔准你入虹光派,到时江师叔祖也定会帮忙说话,这样咱们便可一同去找凶手报仇。毕竟我派也与血魔有不共戴天之仇。” 黄衫摇摇头道:“我是不能加入虹光派的。”黄衫说着挑台看看吴天,眼中露出了泪水,然后咬牙道:“因为我是……” 吴天一听黄衫的前半部分,马上明白了她定不是正道中人,于是连忙伸手按住她的嘴唇,阻止她说下去。“你不要再说了,若是你真的说出来,我便不知给如何面对你了。但不论你是什么身份,你都只是我的衫妹。” “武哥。”黄衫轻叫一声滑入了吴天的怀中。“只是你要答应我,若是日后你知道了我师父的事情,切莫告诉别人,否则坏了他的一世英名。” 吴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他轻轻揽住了黄衫的臂膀,虽然小英子、徐若琪、甚至逍遥仙的影子都在脑海中闪过,可是怀中的黄衫给他的感觉,与她们都不同。 我既已抱紧了她,便不要松开了。(未完待续) 八十八 午夜谁来袭 午夜之后,黄衫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悄悄的出了房间。看着吴天的房间,黄衫默默道:武哥,今日我若不走,恐怕它日便离不开了,从而误了你的前程。你我毕竟殊途为人,但愿后会有期了。想着长袖一甩,凭空飞去。 黄衫飞了片刻,心中始终没有个目标。茫茫天地间,师父到底会去哪里呢?于是黄衫落了下来,盘算着自己的行程。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些声音,黄衫连忙隐身看去,却见前方一群人,偷偷摸摸向虹光派休息的农庄走来。黄衫心道此处只一座小小的村落,怎会有如此多的人连夜赶来,而且感觉这群人都非普通百姓,其中有两人法力高强。不好,莫非是想趁夜偷袭。 那群人走到村边,停了下来。黄衫看去,只见那些人手中兵器多是竹杖,也有少部分用刀。 居然是天龙帮。 深更半夜,天龙帮到此做什么? 果然,这群人向虹光派落脚的村落走去,只是到了村口,这群人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帮人赶了过来,是一帮光头和尚。一位天龙帮长者跟为首的大和尚聊了几句,黄衫离的太远听不清楚,只是隐约听到几个残句:就在里面……我们外围……他们受了重伤…… “啊。”黄衫暗中惊呼了一声,心道:果然是要偷袭,我必须马上通知武哥他们。奇怪了,这和尚与虹光派有何冤仇,居然与天龙帮勾结要偷袭虹光派。莫不是天龙帮和法相寺想借徐正甫等人重伤之时,除去他们?这样武林便要大乱了。 黄衫想着,从另一侧抢先回到了住宿的农舍,将吴天等人的房门推开一条缝,钻了进去。 “什么人?”吴天惊醒,摸着旁边的天愁剑发出白光。 “是我。武哥。”黄衫轻声说着,跳到了吴天的床边,旁边的江小贝、冯不凡、杜大宝、林强也同时醒来。 “嘘。快收去光芒。”黄衫示意他们别出声,然后小声道:“有人偷袭。” “什么?你如何知道的?你怎么背着包袱呀?”吴天连问几句。 “这些先不说,咱们马上禀告徐首座。”黄衫道。 “好。”江小贝说着,从后窗翻了出去,其他人纷纷跟上。他们来到徐正甫所住之屋的后窗外,轻声道:“师伯,师伯。” 窗户轻轻的打开,徐正甫与他的两个徒弟早已穿好了衣服,听到叫声便跳了出来。原来黄衫刚才进吴天屋子之时,徐正甫就已查觉,于是招呼两个弟子马上起身。 “可知道是什么人?”徐正甫小声问道。 “来的是一群大和尚,后面还有天龙帮的垫后。”黄衫道。 “天龙帮?他们怎么会给和尚垫后?”江小贝奇道,“莫不是法相寺的和尚们吧。” “噤声,他们来了。”徐正甫说着,从屋子侧面瞧了过去。 来的是十几个大和尚,为首一人拿着禅杖,另有八人手拿齐眉短棍,剩下的则是手持戒刀。他们轻轻来到院中,那几个手持戒刀的和尚从怀中不知掏出些什么东西,用手一搓,每间屋子里扔了两颗,然后迅速退后。 “俯身。”徐正甫吩咐一声,众人刚刚爬下,只听的惊天动地的几声巨响,那几间屋子的门窗同时被炸飞,屋内燃起了大火。片刻之后,几个和尚不顾大火,跳进屋内进行查看,然后同时叫道:“师父,没有人。” “什么!”带头和尚听罢立即拿起禅杖戒备。 “上。”徐正甫低喝一声,身上突然红光大盛,空中闪出一道五色的彩虹,将地面照的如同白昼,向那群和尚击去。那为首和尚不知虚实,连忙后退。 吴天等人紧随其后。只见几道虹光闪过,最前面几个扔雷的和尚已死在众人剑下。 其他的和尚大惊,纷纷退出院子,在宽敞之地,八个持棒和尚各摆架式,护在为首的大和尚身前,隐隐是个什么阵式。 徐正甫等人追出院子,高声问道:“前面何方高人?为何对虹光派下如此狠手?” “哈哈哈。”为首大和尚大笑几声道:“可惜被你们提前发觉,否则此时不死也伤。不过听说徐首座与绿袍大战三百回合受了重伤,而你手下的得力战将、中阵阵首吴天也被雷龙老头打成了重伤,我得知消息后便马上赶来,为你等超度。” “你究竟是何人?莫非是……” “徐师伯,他是晓月。”吴天当年见过晓月。 “娃娃眼力不错,正是贫僧。听闻你派北斗七星阵颇为了得,如今便试试我改进过的罗汉阵是否更强。” 他话音刚落,八个持棒僧人齐上前一步,内法齐发,在八人中间中升起一阵旋风,光芒中一个金色的佛像隐隐可见。 “我来。”冯不凡高叫一声向阵中冲去。 “别去。”江小贝急道,还是晚了一步没有拉住他。 一道四色彩虹划过夜空,直击向前面的一个和尚。转眼间冯不凡已到阵边,招术只用到一半,便觉一阵劲风扑面,难以招架。 两条人影从后面跃出,徐正甫和吴天分别使半截天愁,一个以气为柄、一个以气为锋。冯不凡一道四虹剑招刺出,不但没有减缓速度,反而有一种被吸入阵中的感觉,他心道不妙,如此大的劲力,我一入阵非得被撕成碎片不可。 此时两只手分左右拉住他的肩头,然后两道五色彩虹闪过,“轰”的一声,前面两个和尚被震的后退,冯不凡也被拉了回来。 徐正甫和吴天将冯不凡抛回,二人正要飞回,却见对方的罗汉阵刚才受了一击,反而有了变化,后面四个和尚跳跃而起,手中短棍齐出,四道气柱拦在徐正甫和吴天身后。若在平时,徐正甫一人便可冲破这道气柱,但是今天他内伤未愈,根本不敢全力施为,就在他一犹豫间,身后的气柱整个的压了过来,吴天心道不好,连忙将身体一侧,挡在徐正甫身前,自己运足十成内法,残剑天愁剑芒暴长,一道五色剑虹迎击而上。(未完待续) 八十九 英雄出少年 但听得“轰、轰”两声巨响,吴天接下了大半的力道,而另一小半,却被冲上来的黄衫接过。她的伤此刻只好了七八成,接过一招后酥胸剧烈的起伏着。 那旁边的大和尚见状心中一喜,果然受了重伤,否则以徐正甫的神通,怎会只祭出五色的彩虹 “衫妹,你可有事?”吴天关心道。 “我无事,只是内法未稳。”黄衫道。 “师伯,对方阵式厉害,咱们摆七星阵吧,也许尚可自保。”江小贝见势不妙道。 徐正甫想了想,看了看周围的人手,低声吩咐道:“摆七星小阵,我守天权,不凡天枢,林强天璇,师叔天玑,大宝摇光,你们两个玉衡和开阳。” “是。”叫到之人按位置站好。 “我做什么?”吴天道。 “你与黄姑娘一组。” “是。”吴天听了心中大喜。 黄衫心道,这徐首座果然不一般,连我们练习无忧谷剑法之事都已知晓了。想着拿出短剑,与吴天站到一起。 “我们小七星阵与对方罗汉阵缠斗,力求速胜,你们二人小心晓月。”徐正甫道。 “是。”吴天答应一声,摆出了无忧剑法的架式,对黄衫道:“衫妹小心,你内伤未愈,以我内法为主。” “好,武哥只会七招,我们便只用这七招。” 话音刚落,徐正甫已带小阵与对方的罗汉阵撞到了一起。为何说是撞呢?因为两阵都讲究将阵中人的内法融会贯通,由八合一或者由七合一,阵中人都是一个整体,特别是罗汉阵中八人,本是晓月从西域蛮族之中选来天赋过人的孩子,从小便加以训练,十几年来八人早已练得似一人一般,而且西域之人体格原本要比中原人壮实,再加上这八个孩子也是初出江湖,有一股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式,若是换了旁人,面对虹光派的七星北斗阵,早已顾虑重重、畏手畏脚了。 徐正甫等七人,各自站好星位。一道白光闪过,将七人的内法贯通,仿佛天上的北斗七星。而那八人组成的小罗汉阵中也是金光闪闪,双方齐声大喝,空中顿时白芒与金芒大盛,然后剧烈的碰撞。 眼前的这个七星阵,确实连虹光派普通一堂的小阵都不如。一来是七人经验功力相差太过于悬殊,二来几人从未配合过,一时间都摸不清对方的节奏。几招过后,徐正甫等人的小阵落尽下风。也就是仗着徐正甫的左右兼顾,江小贝的头脑灵活,还有冯不凡不怕死的劲头,才能暂保不败。但是如下下去失败只是时间问题,除非奇迹出现。 剩下几个使刀之人见吴天和黄衫两人落了单,于是挥刀齐上。黄衫拉拉吴天的手,吴天轻轻飞扭她的手。二人沟通完毕,突然一招使出,便是雷龙最早传他们的那一招。但见空中芳华骤现,那大和尚见状大惊,叫道:“停下!”可是为时已晚,那几个拿刀的和尚尚未出招,便已身首异处。旁边的晓月微微一惊,心道:徐正甫自己亲率七星阵与我的罗汉阵斗,而留下用二人不入阵,显然是要与我纠缠的,此二人必有过人之处。 “那个中阵阵首吴天可是你小子?”晓月问道。 “正是。”吴天答道。 “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晓月说着,禅杖一挥,一道金光直击了过来,正是正宗的法相寺降龙杖法。 “第四招。”黄衫看着杖的来势叫道。 吴天并不答话,他的天愁残剑剑芒一吐,竟然缠绕住晓月的禅杖,顺势一带,晓月根本没想到有此一招,居然被带出几步,忽的背后风响,黄衫的短剑业已刺到。 晓月何等修为,禅杖一抖,荡开吴天的剑气,吴天被震的连退三四步。然后左掌泛起金光,向后击去,一张巨大的金色手掌罩向黄衫,这是法相寺佛光印。 黄衫剑未刺到,只觉眼前金光一片,掌风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于是连忙收剑,凭空翻滚,才堪堪躲开了这一掌。 “嘭”的一声,六七丈外的几棵树被击中,枝叶纷纷落下,而靠的最近的一棵碗口粗的树枝“喀嚓”一声断裂落地。 三人分开,心中都是一惊。 黄衫握握吴天的手,两人都已感觉出来,晓月的功力要在雷龙之上。吴天想到这里心中颇有感触,刹时想起当年碧云山一战,吴尘飞与司马天分别以一对二,将晓月禅师和白眉老祖逼的连连后退。当时自己武功尚浅,看不出虚实,如今亲自与晓月一交手,便已知当年吴、司马两位的武功到了何等境界,自己不知何时才能练到他们的修为,如果有命。 “吴天,你身为虹光派中阵阵首,为何使用无忧谷的剑法?这个小姑娘是无忧谷的人吗?”晓月怒道。 “既然被你看出,我们便不再隐瞒,我们其实是无忧谷的紫剑双侠,晓峰和雪飞,你说的吴阵首,早已回山调人去了。” 晓月听后大惊,随后一想“哈哈”大笑。“小丫头伶牙俐齿,差点把贫僧也给骗了。方才这小子已使出了虹光派的剑法,又怎会是无忧谷之人?” “你不信更好,只要我们坚持片刻,自有人马增援,也好把你们一网打尽,还有村外的那帮臭叫花子。师兄,咱们还继续用本谷剑法迎敌,第六招。” “好。”吴天答应一声与黄衫双剑合璧攻了过去。 黄衫的几句话,说的晓月将信将疑。若说他们是虹光派之人,却会用无忧谷的无忧剑法,若说他们是无忧谷之人,刚才也曾使出虹光剑法,而且居然知道天龙帮在村外埋伏之事。看眼下阵式,那边的北斗阵苦苦支撑,这边二人明知不是我的对手却是苦苦纠缠。莫非不是我们要偷袭他们,而是中了他们的陷阱,援兵真的要到吗? 晓月想着,下手便犹豫了几分,吴天和黄衫一阵的紧攻,一时间居然占了上风。 而那边小阵的形势却是非常的不好,对方似乎看出了小阵的最弱之处,是林强所在的天璇位,于是屡屡攻向他那里。若不是天枢的冯不凡与天玑的江小贝多次救助,林强早已身受重伤,但为了救他,冯不凡后背已被棍风扫中两次。(未完待续) 九十回 无时与兄归 晓月禅师见自己的罗汉阵占尽上风,对方的七星北斗阵崩溃在即,心下大喜。暗道:我若速战速决,何必管他们有什么后援,我方还有人埋伏在村外。于是凝神战斗,吴天与黄衫顿时陷入被动。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北斗阵终于崩溃。林强一步没有跟上,眼见两棍扫至,江小贝忙使出一招四虹剑招,使棍力缓了一缓,而冯不凡索性站到了林强的身前,一道五色彩虹闪过,想接下两棍。可是这两棍并非两个人使出,而是阵中八个内法合成的劲力。只听“嘭、嘭”的两声,棍子分别击到冯不凡的肩头和林强的胸口,两人被击的倒飞出去,口吐鲜血,七星阵登时被破。 “退。”徐正甫见势不好,强提一口真气,一道六色的彩虹挡住了那几个和尚,但自己也是一阵的剧咳。此时两个天枢堂的师兄分别搀起冯不凡和林强,且战且退。冯不凡缓了几口气,擦擦嘴角的血,又提剑加入战团,林强武功最弱,受伤最重,只是大口大口的吐血,眼见越来越弱。 “往西北方向退。”黄衫见状急道,因为她知道东南方有天龙帮埋伏在那里。但她与吴天本来就处于下风,刚才一句话分神,晓月乘机一禅杖击来,只见一道金光。吴天与黄衫内法相通,两人竟然换了位置。吴天举起残剑天愁,硬生生接下了这一禅杖。 “轰”的一声,二人被震飞,吴天将天愁插入地中还滑行了几尺才停住了退势,地上则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衫妹,你可有事?”吴天不顾自己,高声问道。 黄衫被震到空中,借后去之势卸去了大部分劲力,然后左袖一长,缠住一棵大树绕了回来。 “我没事。”黄衫的话音刚落,却见吴天的嘴角流出了一道血。 “武哥,你又受伤了。”黄衫急道。 “专心应战,我无妨。”吴天说着,心中却是大急,刚才几招过后,自己内法已是大损,一般此种情况下,自己怀中水晶珠早已发出丝丝凉意,将其吸收的碧云山仙坑的灵气传到自己身上化成内法,可今天却一丝也感觉不到。吴天哪里知道,他连番的大战,水晶珠内的仙坑灵气早消耗殆尽,如今水晶珠内异彩流动,早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吴天入阵。”江小贝见势不好高声叫道。 “可是?”吴天想问黄衫如何。 “快。”江小贝又道。 黄衫点点头,示意吴天入阵,她早已明白江小贝的用意,便是以小阵阻住对方,让黄衫和林强先行撤退。 “好。”吴天入阵,补林强的缺位。黄衫扶住林强先西北退去。 将林强换成吴天,阵的威力顿时大增,两次碰撞,居然都将对方的罗汉阵震退。 晓月想了一下,并未追赶黄衫和林强,而是加入了战团。如此一来,又是险象环生,片刻之后,无枢堂的两位师兄胸口各中了晓月一杖,两人倒飞出去,顿时丧命。 七星阵又被破。 “退。”徐正甫与吴天挡断后,其他人向西北退去。 未走多远,便听到前方有打斗之声,竟然是黄衫一手扶着林强,另一手挥着长袖与天龙帮的交上了手。原来天龙帮已将小村庄围住,见到黄衫扶着林强要出村,便交上了手。黄衫既要保护行动不便的林强,又要护己,身上已挨了几下,所穿的黄衫与渗出的鲜血合成了橙色。 “天龙帮何时与邪教勾结到了一起。”徐正甫怒道。 天龙帮中一蒙面老者见状笑道:“我便说了也没有用,片刻之后你们将是死人。”说着命令手下弟子手下加劲儿。 “黄姑娘,你自己逃命去吧。”徐正甫见眼前形式十分凶险,而黄衫非本派中人,况且如果她逃了出去,起码还有人知道今日之事。 “不!”黄衫话音刚落,一柄长刀砍到,而此时她的长袖正与几只短棒纠缠在一起,向左躲自己可能断掉一臂,向右躲则林强中刀。略一犹豫,旁边的林强早看清楚了形式,用力推开了黄衫。只听“喀嚓”一声,林强的右臂被砍断,他“扑腾”一声倒地,三四根短棒、两三柄刀一起砍到了他的身上。 “林师兄!”吴天大叫一声,转身冲入了天龙帮人群之中,天愁残剑剑芒暴长,一片白光闪过,刹那间已有五六人或死或伤。天龙帮带队老者见手下人挡不住吴天,将手中竹棒一掷,那竹棒在空中舞成车轮一样,攻向吴天。吴天不避不让,手中天愁剑芒一吐。“咚”的一声,吴天后退三四步,天龙帮长者也退后一步。天龙帮长者只是一惊,并无大碍,抡棒又攻来。吴天则是胸中气血翻滚,刚才便受了伤,而且消耗了太多的内法,眼见天龙帮长者又攻了过来,正要强提内法,忽听黄衫叫道:“第一、五、六招连用。” 吴天大喜,与黄衫双剑合璧,接下天龙帮长者的一次攻击,然后第五、六招连用,竟将天龙帮长者攻的连退数步,险险受伤。 “你们是无忧的谷的人?”天龙帮长者大惊。 “我们是紫剑双侠。看剑。”黄衫说着,只盼能扰乱一下天龙帮长者的心智,一举给他重创,达到擒贼先擒王的作用。 怎奈天龙帮长者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只是略微的一乱,随即稳下心来,祭起手中竹棒与吴黄二人战在一起。 刚才吴天一走,那边徐正甫等人压力陡增。转眼间几人身上都挨了几下,而对方只有一人被冯不凡拼着命刺中了一剑。此时罗汉阵已将几人围在中间,晓月又不时的偷袭,这仗……没法打了。 天色已微亮。 忽然一声惨叫,杜大宝被击倒在地,口喷鲜血,几个棍子向他身上招呼过去。杜大宝在地下勉强一滚,居然抱住一个和尚的大腿,叫道:“你们快走,快走。”话音未落,七八条棍子落到了他的身上,只听得骨骼“咔咔”断裂之声,但他仍死死抱住那和尚的大腿。(未完待续) 九十一 情急身异变 江小贝见有机可乘,上前几步三颗十字剑星飞出,击中了那和尚的后心,那和尚也惨叫一声,与杜大宝一同倒在了地上。此时四条棍子击来,江小贝无处可躲,于是眼睛一闭,准备硬生生接下来,忽的一条人影闪到了他的身前,一道五色彩虹闪过,四棍之势只是一缓。 “师兄不可。”江小贝看清了是冯不凡,忙将他往旁边一顶。 “咚”的一声。两人各受了两棍,倒飞出一丈,冯不凡以剑支地想要起身,却又倒在地上,居然还笑道:“师弟,你好点吧。” “师兄,你忘了我有天蚕宝甲护身吗。”江小贝道。这天蚕宝甲可避一般的刀剑,还有分散掌力拳劲的作用。 此时天龙帮长者一轮攻击,吴天和黄衫连连后退,吴天为护黄衫也挨了两棒。两人连连后退,与徐正甫等人聚到了一起。 天龙帮和晓月等人将几人团团围住,脸上露出了狞笑。 “哈哈哈。”徐正甫突然一声大笑,双目变的赤红。 “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可笑的。”晓月冷笑道。 “即便我死也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听到同归于尽四个字,黄衫摸摸自己的皮囊,里面还有一颗上次在无忧谷用过的毒雾,只是解药只剩下两粒了,而现在有五个人。黄衫正想着,听到旁边“咔咔”之声,原来吴天看到杜大宝的尸体,心中大怒。他认识虹光派的第一个人就是杜大宝,入虹光派后又是与杜大宝在同属一堂,杜大宝为人敦厚,对年幼的吴天照顾颇多,还有与吴天年龄差不多的林强。而如今两人惨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却无力去救。想到此处,吴天浑身骨骼“咔咔”直响。 此时徐正发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正要吞下,却被江小贝一把拦住。 “徐首座,你要吃什么药?”江小贝问道。 “治伤妙药。”徐正甫笑道。 “听说本派有一种药叫一日续命丹,可以暂时恢复功力治愈重伤,只是吃下此药之后便活不过十二个时辰了。” “不错。”徐正甫正色道:“如下情况之下,只有我能与晓月等人一战,我只有如此才有机会保住你们的性命。汝等都是本派后起之秀,且不可轻易死去,每次大战都会给你等增长经验阅历,你们且看我如何与晓月一战。”徐正甫说着又要吃药,却被江小贝一把拉住。 “徐首座,还不到山穷水尽之时,且不可如此。”江小贝道:“在临江城之时,我已飞鸽传书距碧云山最近的钱庄分号,让他们传信至碧云山上说我等受了内伤,派人来接。我们不如再等上一等,或许会有奇迹。” “奇迹?”徐正甫听罢放下了手。 天龙帮与晓月等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忽然吴天一声的长啸,左手拔出了血剑。 “杜师兄,林师兄,我定为你们报仇。”吴天叫道,脸上升出一股狰狞之色,旁边的黄衫只觉他身上怪风吹动,连忙退开两步。 “血剑,听司马天师叔说你能助长功力,如今你便恢复本色,助我一臂之力吧。”吴天话音刚落,众人只觉场中血光一闪,血剑恢复了本色,剑上血气跳跃,如饥似渴的想品尝鲜血的味道。 “啊,这便是传说中的血剑?”包围众人齐声惊讶,顿感胸中气血不稳,除了晓月与那天龙帮的长老外,其他人都纷纷后退。 血剑的血气通过吴天的手臂扩散向他的全身,吴天口中发出一声怪叫。眼见他全身都要被血气覆盖,忽然他右手的残剑天愁发出白光,怀中的水晶珠发出异彩,将血气逼回到了身体左侧。于是吴天左侧身体泛起血色之光,右侧身体泛起白光,胸部以上则是被异彩笼罩。 “大家小心。”徐正甫低声道。这句小心的意思不单是要小心晓月和天龙帮等人,还要小心吴天。如果吴天一旦被血剑的血气控制,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吴天身上散发出三种光芒,一声长嘶冲入敌群之中。两个和尚不知死活,抡棒打来。一道血芒闪过,两个和尚已倒在了地上,却没有流出多少鲜血,众人看去,只见最后的一丝鲜血已被血剑收去。旁边两人一惊,一道白芒已飞到,他们连忙用铁棒招架,“铮”的一声,两根铁棒居然被齐声声斩断,那道白芒直刺入他们腹中,“嘭”的爆起一团血雾,两人自腹腔炸开,内脏流了一地。 四个天龙帮弟子从他身后击来,两刀两棒眼看就要击中他的后背了。忽然眼前异彩一闪,兵器居然打到了一颗珠子上,异彩一闪,四人手中兵器似乎被一股力量吸住,不但收不回来,连身上的灵气也传了过去。四人只发出“啊”的一声,全身变成了黑色,委顿到了地上。 晓月见势不好,运足十成功力,高声念诵经文,手中降龙杖突然变大变长数倍,一道金光向吴天击来。吴天左眼赤芒大盛,毫不退缩,双剑一举,两道五色彩虹自下而上。金光砸到了彩虹之上,血、白、金色光芒相撞,三色碎成万道芳华,四散而去,周围之人纷纷侧目。二人同时震退三四步。晓月大惊,这少年片刻之间内法暴长,而且身上宝器竟能抵挡血剑的血气,这中阵阵首果然不简单。想着打起十二分小心,舞动禅杖与吴天战到一起。一时难分上下。 “咱们撤。”徐正甫在众人耳边轻道。于是众人趁天龙帮和晓月等人被吴天吸引,悄悄的向西北退去。 “截下他们。”天龙帮长者发现了情况,高叫一声,率天龙帮众人追了过来。 江小贝和黄衫本想掩护大家,可是重伤之下,他们根本是不天龙帮长者的对手,再加上天龙帮人多势众。几招之后,江小贝便被天龙帮长者一掌击飞,天龙帮帮众一拥而上,想乱刃杀死他。没想到江小贝仗天蚕宝甲之力,受了一掌居然没有重伤,他一跃而起,刺伤一人后退守在徐正甫等人身前。(未完待续) 九十二 中阵解危忧 黄衫挥舞手中丝带独斗天龙帮长者,两招之后,居然被天龙帮长者生擒。 “住手,否则我要了她的命。”天龙帮长者的话是对吴天说的。 吴天本身有伤,而且三股光芒在其体内争夺不断,反而使其内伤加重。他刚接下晓月一杖,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听到天龙帮长者的叫声,转头看去。 只见天龙帮长者将竹棒架在黄衫的颈上,只需内法一吐,便可要了她的性命。 “你若再动,我便要了她的性命。”天龙帮长者心道:吴天刚才和黄衫施展无忧谷的双剑合璧,又相互照应,关系必非一般。而吴天此时和晓月战的不分上下,看来颇为棘手,于是便想威胁他一下。 吴天左眼赤芒爆长,缓缓朝天龙帮长者走去。 天龙帮长者大惊,叫道:“你再走一步,我便要了她的命。” 吴他的脚步忽的停下,远处的徐正甫心中大喜,他居然被血气侵体后还能保持清醒,莫非是天愁剑和那珠子的功效? 一道金光,晓月一禅杖击来,吴天来不及躲闪,也怕自己一动天龙帮长者便对黄衫下了毒手,“轰”的一声,晓月一杖击到吴天背上,虽然有三色光芒护体,但是晓月这一杖着实的厉害,吴天后背顿时血肉崩散,人直飞到天龙帮长者的脚下,手上血剑和天愁剑顿时脱手,身上三色光芒消失。吴天双手支地想站起身来,却又摔了下去。 天龙帮长者见唯一能战之人已经倒下,哈哈大笑,在黄衫后背猛击一掌,黄衫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吴天的身上。 “武……武哥。”黄衫含泪道。 “衫妹,可……可惜没有机会给你烤山鸡了。”吴天喘着粗气道。 “嗨。”徐正甫感慨一声,本以为有机会扭转局面,却还是如此结局。想着从怀中取出一日续命丸正要服下,天龙帮一弟子手疾眼快,一棒打打到他的手上,一日续命单滚落到地。 “哈哈哈。”晓月一阵的大笑,举起禅杖道:“看你二人感情不错,便让你们一同上路吧。”说罢禅杖便要落下,忽听空中传来天籁之音,晓月等人一愣,徐正甫却是大喜,真的发生奇迹了。 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不---是七色剑气组成一柄巨剑迎空击下。晓月与天龙帮长者见状不好,连忙后退。而那七色巨剑并未如想象般轰然击地,而是散成七色,无声落地。 七色光芒散去,场中已多了七人,各持宝剑。 虹光派,北斗七星,中阵。 七人如机械般动作一致,齐向徐正甫拱手道:“徐师伯。”然后转身朝吴天拱手道“阵首师弟。” 吴天看看他们点点头,虹光派的中阵到了,终于到了。 吴天伸出手来,颤抖着指指将黄衫击成重伤的天龙帮长者,“给我杀了他。” 天龙帮长者见吴天手指自己,不知为何,心中一抖。 “是。”七人答应一声。薛不才打个手势,众人只觉场中七色流动,停下之时,已将天龙帮长者围在北斗七星阵的斗中。旁边剩下的七八个天龙帮弟子却是僵直着身体如木雕般一动不动,少顷,他们胸前流出了鲜血,倒地而亡。 天龙帮长者大惊,心道虹光派的北斗七星中阵早有耳闻,但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对方来了援军我方则人员大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想着,便要从“斗”上跳出,忽的两道剑气,斗柄轮转而至,天龙帮长者连忙举棒相迎,七色剑气又起,消失于天龙帮长者的身上。天龙帮长者张大了嘴,只发出“咔咔”之声,身上七处剑伤,流出了鲜血。 旁边的晓月禅师大惊,叫声“上”。见剩下的四个弟子抡棍攻上,自己却御杖而起。 一道剑气直击晓月后心,他连忙降下高度,转头看时四个弟子已横尸当场,而那七个人阵形不乱,正向自己围来。他想到了天龙帮长者的下场,心道绝对不能让他们围住。于是从怀中掏出两颗鸡蛋大的黑丸单手一搓,黑丸冒出火花,使一招围魏救赵的计策,将黑丸向徐正甫等人抛去。 “啊。”徐若琪和秦弄玉还有离的较近的薛不才连忙返身飞回,抢到黑丸落地前将黑丸击飞,“轰”的一声,四五丈外的一棵大树被黑丸炸碎。 此时中阵已散,剩下四人只有二人追上了晓月,晓月挥杖一击,一道金光击向二人。那二人举剑相迎,两道五色彩虹迎上。“当”的一声,二人被震退,晓月御杖飞远。 “别追了,大家赶快救治徐首座和吴天他们吧。”江小贝道。 于是中阵七人纷纷围拢了过来,喂药的喂药,止血的止血。 “呀。”薛不才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众人拔剑道。 “没……什么,她是个……漂亮姑娘。”薛不才擦去黄衫脸上的血渍道。 吴天醒来之时,已是三天之后。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居然是三师兄郑桐。 “黄,衫妹怎样了?”吴天虚弱道。 “呀,吴师弟,你醒了,太好了。”郑桐高兴道,“你说的衫妹是和你们一起的漂亮姑娘吗?她还没有醒,由摇光堂的师妹照顾着。” “她伤势如何?”吴天问道。 “她受内伤颇重,但是已无性命之忧,需多休养几日。”郑桐道。 “那好,那好。”吴天放下了心。 “吴师弟,你到底和黄姑娘什么关系呀,据说他昏迷中一直在叫武哥武哥,大家本不知道是在叫谁,后来江师叔祖说那是她对你的称呼。而你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她的伤情。” “她,是本派的恩人。”吴天道。 此时房门一开,居然是掌门司马空走了进来。 “掌门。”吴天挣扎两下,想要起身。 司马空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头,高兴道:“吴天,你已醒来,不错不错。” “掌门师叔,您怎么来了?我这是在那里呀?”吴天问道。 司马空身后几人同时笑了出来,原来是丁引、司马婉茹他们。(未完待续) 九十三 齐聚汾水镇 “吴天,你已昏迷了三天三夜,这里是汾水镇,距你们遇袭地不远。”司马空道。 “中阵救下你们后马上飞鸽传书回山,言明了发生之事,掌门师叔得知后便带大队人马来到了汾水镇。”郑桐介绍道。 司马空听了点点头,对吴天道:“吴天,你此次为本派立下了大功,全派上下、诸位首座,都对你非常的赞赏。” “谢谢掌门,其实其中大部分是黄姑娘的功劳。”吴天道。 “徐师兄也给我说过此事了,相关的事情我会看着定夺的。”司马空说着把把吴天的脉门,点点道,“你暂且休息,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司马空说着转身出门。 “后面还有什么事呀?”吴天问郑桐。 “你是不知。这两天来司马掌门已飞鸽通知法相寺和无忧谷,以及天龙帮。要连同其它两大门派,向天龙帮要个说法。天龙帮居然和法相寺的叛逆阻截你们,致我派四死四重伤……”郑桐说着想起了杜大宝和林强,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吴天也跟着流泪。 过了好一会儿,吴天又问道:“徐师伯、江师叔祖和冯不凡都怎么样呀。” 郑桐擦擦眼泪道,“徐师伯是老伤,一般行动无碍,只是听说他半年之内不能发功了;江师叔祖伤的最轻,现在基本无事,据说是有一件天蚕宝甲;冯不凡伤的最重,至今未醒,只是昏迷时他还总是笑出声来。这小子,把打架受伤当做家常饭了。” “还有那位黄姑娘,听说美的不可方物,等她伤好了我一定要见她一见……”郑桐说着,发觉旁边的吴天居然又睡着了,于是给吴天拉了拉被子,走出了房间。 郑桐走后片刻,吴天身旁的长条皮兜突然亮了起来,水晶珠泛着异彩飘了出来,围绕着吴天旋转着…… 这汾水镇位于潇州城和碧云山之间靠近潇州城一点的位置,所以三四天后,潇州城的金家也知道了虹光派遇袭的事情,连忙派金总管陪同金贝贝带着贵重的药材,连夜赶来。毕竟他们的姑爷江小贝,也在遇袭之列。 第六天,法相寺方丈了空大师带领师弟了色大师以及十八名弟子,率先赶到汾水镇。司马空亲自出镇迎接。 “阿弥陀佛。”了空方丈合掌道,“本门逆贼晓月犯下如下罪孽,本门定将之生擒给贵派一个交代。” “晓月即已反出贵寺,此事便与贵寺无太大干系,只是天龙帮与他勾结,却是重大。我已致信天龙帮帮主上官青云,要他给个交代。”司马空道。 “阿弥陀佛,如此甚好。” “两位大师,请。” 第七日,无忧谷谷主叶孤云与长老阮世海,带领晓峰、雪飞等十二位男女弟子赶到。司马空照例迎出镇口,叶孤云进镇后首先探望了徐正甫,然后才与法相寺众人见面。 三大门派都已到齐,只等天龙帮了。 十日已过,天龙帮仍然未到。 第七日无忧谷众人到时,吴天已能起身。第十日时,他已能出门走动。他打听好了黄衫所在的房间,正准备去看看,却遇到了江小贝。 “江师叔祖。”吴天道。 “吴天,你可以出门了,太好了。你和师兄都是怪人,伤势好的极快,昨天师兄满身是绷带,还要下地行走,结果伤口又流出了血。”江小贝说的师兄,就是虹光派中辈分最低的冯不凡。 吴天正要问一下江小贝的伤势如何了,却见一个小伙计跑了过来,向江小贝拱手请示道:“江公子,晚饭怎么安排?” “晚饭,我马上去给你们写个单子。”江小贝说完朝吴天苦笑道:“我买下了镇中最大的这家客栈,现在所有人的食宿、车辆、马匹都是我安排呀。忙呀。”说着拍拍吴天的肩膀,与小伙计离开了。 吴天又向前走,迎面差点撞上一人,居然是金贝贝。 “金小姐。” “老天,你都能走了,衫妹妹才能起身。”金贝贝惊道。 “我……”吴天还没有说话,金贝贝又问。 “吴阵首,你见到江小贝了吗?” “江师叔祖刚刚过去。” “好,我要跟他说说伤药的事情,这样煎药太浪费了。我走了。”金贝贝说着追了过去。 吴天心中大奇,这两人居然不打不闹了,难道是金贝贝赶来看望江小贝感动了他?这金贝贝越来越像老板娘了。想着吴天居然笑了,十几天来第一次笑了。 在黄衫的门口,吴天正要敲门,一人开门走了出来。满身白衣,满头的白发,正是徐惹琪。 “徐师姐。”吴天道,心结已被徐正甫解开,面对徐若琪,自然放松了许多。 “你?”徐若琪见吴天居然能够行动了,心中又惊又喜。但是那中种表情只是在脸上一闪,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我好多了。”吴天说着,却向屋内看去。 “她叫的武哥是谁?”徐若琪冷冷道。 “是……是我。”吴天不知为何语无伦次。 徐若琪上下打量下吴天,眼神中复杂了起来。 “呵呵。”吴天只好干笑两声。 徐若琪还要说什么,忽听屋中黄衫叫道,“是武哥吗?” “是我。”吴天听到叫声,跑了进去,只留下门口的徐若琪咬着牙。 “衫妹你好些了吗?”吴天还没走到床前便问道。 “我好多了,你呢?” “我都有力气烤山鸡了。” 二人同时大笑,笑到一半,才发现屋中原来还有一人,是摇光堂的林燕。 “林师姐。我刚才没看见你在这里。”吴天红着脸道。 林燕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到桌子上,冷冷道:“吴师弟,她要喝水。”说着向外走去,转身带上门时,看见吴天正端水喂给黄衫喝,于是林燕狠狠瞪了吴天的背影一眼,心道:这些男人们,见到漂亮姑娘就什么也忘了,可怜小英子当年为他痴情,薛不才会是这样的人吗? 远处两个开阳堂的师弟走过,朝着这边指指点点。(未完待续) 九十四 疗伤又聊情 只听一人道:“听薛师兄说,那位黄姑娘美若天仙,不知她何时可以出来,与我们一见。” 另一人道:“是呀,据说薛师兄救起她时,都惊呆了。” “嘘,小声点,林师姐在那边。” 两人吐吐舌头,低头跑开了。 林燕心中大酸。 黄衫喝完水,两人又相互问候了对方的伤势,吴天已好了五六成,黄衫要差许多。 “你可以运功吗?”吴天问道。 “可以运一点。”黄衫道。 “那好,我带珠子来了。”吴天说着也不客气,脱鞋上了床,二人双手相抵,水晶珠发出异彩,围在两人身旁。 两人内法都未完全恢复,只有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两人便都是满头大汗,于是连忙收功。 黄衫斜靠在床上,看着吴天接下珠子,好奇道:“这究竟是件什么宝贝,居然有疗伤奇效。” “这个……”吴天想了想没有多说,这时黄衫好奇的伸手想摸一下水晶珠,她的手刚碰到水晶珠,身子一震,整个手掌刹那间变成了黑色。 “小心。”吴天大惊,想起了当年小英子身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且比现在更厉害。 “啊,我的手。”黄衫惊道。 “没事,我有办法。”吴天连忙收起水晶珠,然后把黄衫变黑之手放在自己手中搓着,黑色渐渐散去。 “怎么?别人不能摸吗?”黄衫道。 “原来不能摸,后来又可以摸,现在又不能摸了。”吴天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刚开始的时候,别人一靠近它就会变成你手的样子,后来我带了一段时间,又可以让别人摸了,还能拿在手中玩耍呢。”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肯让别人拿在上中玩耍?是个女孩吧。”黄衫笑道。 吴天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头想起了小英子,心道:她现在正过着老板娘的日子吧。 “看来真是个女孩。算了不问你了,看把你吓的。”黄衫笑道:“在可以让别人摸以前,你都干什么了?” “我……我大部分时间是带着它在我堂仙坑前练习内法,吸收灵气……,呀。”吴天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又拿出了水晶珠,仔细的看着。 “怎么了?” “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可以拿的时候它发出的是柔和的白光,现在又似最初的样子,异彩流动。” “哦,那便是了。若是我猜的没错,必定是珠子与你同吸了你派仙坑的灵气,覆盖住了原来的戾气,普通人才可以摸了。” “肯定是这样,衫妹的话从来是没错的。”吴天大喜,心道已有多日未在仙坑前修炼内法了,所以水晶珠里的灵气用完,便恢复了本色。 “我还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曾让何人玩珠子呢?要不我猜一猜?”黄衫笑道。 吴天一下子脸又红了,收起珠子不知说些什么。 此时忽听司马婉茹在门外高声道:“你怎么站在门外?”原来她走到门口,看见林燕站在外面便问道。 “师父。”林燕道:“吴、吴阵首在里面。” “他在里面你便要出来吗?”司马婉茹怒道,推门便入。 吴天一听到声音连忙下地,可是还没穿好鞋子,司马婉茹便走了进来。 “司马师叔。”吴天道。 司马婉茹看看吴天红着脸,再看黄衫一脸的怪笑,心道两人必定没做什么光彩之事,于是怒道:“吴天,你身为中阵阵首,理应事事律己,如今孤男寡女在屋中嬉闹,成何体统。” “是,弟子知错了。”吴天唯唯诺诺道。 “司马前辈,我们哪里是在嬉闹,是武哥在给我疗伤。”黄衫见吴天挨了训,想替他开脱。 “胡说!”司马婉茹道:“他自己伤势未愈,又怎能给你疗伤?” “真的,不信你摸摸。”黄衫说着伸出了胳膊。 司马婉茹在她的脉门上一按,果然比昨天好了许多。 “怎会这样?” “这是武哥给我疗伤的功效,你还不信。” “他叫吴天,你怎叫他武哥?”司马婉茹转话题道。 “这个吗?中间的故事可多了,但是我不能讲。”黄衫笑道。 “你……”司马婉茹拿她没办法,于是转问吴天,“你说。” “我……我说不清楚。”吴天冒汗道,他说的是实话,那日之事,特别是其中的一些细节,他早已说不清楚了。 “哼。”司马婉茹哼了一声,心道:这丫头古灵精怪,长的又漂亮。吴天八成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如此下去,好好的孩子也学坏了。然后正色道:“我来是告诉你们,天龙帮已传信过来,他们后日便到。这两天大家都精神着点。” 自从得到消息,虹光派的弟子都忙碌了起来。为了防止可能发生的大战,大家疏散了小半个镇子的居民。大部分人都在忙碌着,所以只留下郑桐和林燕照顾三位伤者:吴天、冯不凡和黄衫。吴天基本不用照顾了,而且他还去照顾黄衫,反而让林燕有些无事可做。 每日早上,吴天准时来到黄衫的房间,二人运起无忧谷的内法相互疗伤,然后两人用手指比划着,研习雷龙所传的无忧剑法,不亦乐乎。 后日转眼即到,午时之前,吴天正和黄衫在房中研习剑法,忽听外面弟子们纷纷跑了出去。 林燕正好推门而入。 “林师姐,天龙帮到了吗?” “还没有。但得报天龙帮约有四五十人,已到五里之外。司马掌门命令众人到镇口待命。”林燕道。 吴天听罢便向门口走去,一只脚刚踏出门槛,林燕叫道:“吴师弟,你去做什么?” “我去取剑呀。”吴天道。 床上的黄衫“噗哧”一笑道:“你现在受了重伤,过去能做什么?” “我……”吴天还想说什么,忽听外面传来了郑桐的叫声。 “不凡,不凡,你伤成这样还要做什么。” 顺着叫声,只见满身绷带的冯不凡以剑为杖,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门,郑桐在其身后叫着。 “别拦着我,我要去给杜、林两位师叔祖报仇。”冯不凡说着,继续向外走去。(未完待续) 九十五 天龙帮帮主 “不凡。”吴天叫道。 “呀,吴师叔祖,你也要去吗?”冯不凡道。 “我……咱们现在都是重伤,特别是你,需要静养。外面有掌门和几位首座在,相信他们会为大师兄他们讨回公道的。”吴天道。 冯不凡在天权堂中最佩服之人便是吴天,听他这么一说叹了一口气,郑桐连忙扶他回了房间。 吴天也回到了黄衫的屋子里,想起杜大宝和林强不停的叹着气。 黄衫眼珠一转,撒娇道:“林姐姐,我肚子饿了,有吃的吗?” “我去厨房看看,吴师弟你饿吗?”林燕问道。 吴天摇摇头。 林燕刚走出去,黄衫招手吴天过来,爬到他耳边道:“武哥,你有力气背我吗?” “背你?干什么?”吴天有水晶珠日夜维护,他的伤已好到了六七成,背起黄衫当然问题不大。 “你不想出去看看吗?” “想。”吴天说着转过身,黄衫爬到他的背上双臂揽住他的脖子。 “我现在是你的腿,你说向哪里我便去哪里。”吴天道。 “好,现在出发。”黄衫笑道。 林燕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屋时,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这个鬼丫头。”林燕与黄衫处了几天,也有些喜欢这个漂亮聪明的小丫头了,她咕嘟了一声,坐下吃起了面条。 吴天背着黄衫悄悄躲在镇边的一间民房房顶,这里可以看见全场的形式。 司马空早率众人在镇口摆好了阵式。 司马空与三位首座在中,左侧是法相寺众人,右侧是无忧谷的人马,中间的空地之上,扔着那日天龙帮弟子的竹杖和麻袋,其中还有一只九袋的。虹光派中阵七人,则站在掌门身前,长剑在手,严阵以待。 太阳升到人们正头顶的时候,一队人马远远走来。 距司马空等人三十多丈,队伍停了下来。为首一老者,身材高大、满面虬髯,紧随其后还有四个人,再后有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由几个天龙帮弟子押着。 为首老者,正是天龙帮帮主上官青云,其身后四人,分别是天龙帮护法柯长老、传功贺长老、西山分舵舵主夏中和、东海分舵舵主贾六金。队伍停好,上述五人走到司马空等人面前。 “司马掌门、了空方丈、叶谷主,老夫这厢有礼了。”上官青云说罢与身后四人朝三个方向拱了拱手。 “阿弥陀佛。”了空方丈微微躬身,那边的叶孤云只是点了点头。只有司马空一脸怒色,没有出声,前面中阵七人手中长剑都是一震,发出“嗡嗡”剑鸣。 “司马掌门。”上官青云没有理会剑鸣,独自一人继续向前穿过中阵,来到司马空面前,又拱了拱手。 “上官帮主,你且看看地上那些物件,可是你天龙帮的。”司马空冷冷道。 上官青云回头看看,还拿起了那只九口麻袋道:“不错,确是我天龙帮之物。” “好。”司马空说着拔出了紫薇剑,内法轻吐,剑上紫芒闪动。一阵“锵、锵”声响过,虹光派弟子纷纷拔出了剑,中阵七人更是围拢一步,将上官青云困在中间。 “啊,果然是天龙帮弟子。”吴天听到上官青云之言怒道。 “莫急,他必是有备而来,且看他如何解释。”黄衫道。 上官青云见状并未惊慌,反而是身后的两位长老、两位舵主有些紧张。上官青云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紧张,然后对司马空道:“司马掌门少安毋躁,得知贵派徐首座遇袭、贵派弟子四亡四伤,老夫也颇为悲痛。”上官青云说着沉了沉声。 司马空等人哼了一声。 “接到司马掌门传书,老夫立即召集全帮首要查问此事。结果只有潇州分舵舵主李国章未到。我等马上亲赴潇州分舵查看,一查之下,问题果然出在那里。” “上次我们经过潇州之时,青风寨余孽在潇州城外的青头山杀人越货,而天龙帮潇州分舵居然围剿几次都没有成功,还是我们与紫剑双侠平了青头山。”吴天道。 “此事我早听说过,这可是你吴阵首初入江湖第一功。”黄衫笑道。 “衫妹取笑我。” “李国章并不在潇州,我问及他去向之时,其他人等支支吾吾。老夫便将他们全部拿下,搜查潇州分舵,结果查出了大量的财宝以及李国章等人与青风寨勾结的信件。”上官青云说到这里看看众人。然后接着道,“我便拷问副舵主候治平,这家伙是个孬种,一见我亮出刀子便什么也招了。原来他们早已成为邪教的走狗。当时邪教派出肖斌等青风寨余孽,本想与李国章等人里应外合抢劫中原第一钱庄潇州宏运钱庄,不想徐首座前往无忧谷时经过潇州,虹光派的吴阵首和无忧谷的紫剑双侠平了青头山,杀了肖斌,也救了潇州金家。” “啊!”江小贝闻听此言心下大惊,心道那日金贝贝擅闯青头山,反而是救了她们全家呀。 司马空脸上也略一动容。 “徐首座一行坏了李国章的好事,他无法向邪教交代,于是便带人一路跟踪徐首座等人,没成想邪教绿袍老祖也在追踪徐首座等人,要夺吴阵首的血剑。” 三大门派之人一听血剑纷纷低语。 “原来是绿袍老祖。”吴天听到这些话道。 “你说什么?”黄衫问道。 “到潇州城以前,有一日我与徐师伯讨论血剑之事,曾有高手在窗外偷听。连徐师伯都不能马上发现,如此高手正应是绿袍才对。”吴天道。 “绿袍抢夺血剑,与徐首座大战三百回合两人身受重伤,血剑也被徐首座夺回。绿袍在逃命路上被李国章等人所救,李国章亲送绿袍回邪教。邪教得知徐正甫受了重伤之后,便派晓月带人与李国章等人共同伏击徐首座,而且李国章回潇州调动人马之时,得知吴阵首在无忧谷被雷长老击成重伤,没有一两个月是起不来的。”说到这里上官青云又看看大家,“下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未完待续) 九十六 一语恩三派 “咦?”黄衫奇道,“你柄血剑,不是你捡回来的吗?他怎么说是被你师伯夺回的?” “定是绿袍大战之后,发现血剑不在自己身上,便说是被师伯夺回的。”吴天道。 黄衫点点头,若有所思。 “阿弥陀佛。晓月犯下如此罪孽,罪过罪过。”了空方丈道。 “师兄怎么看?”司马空低声问身后的徐正甫。 “听他一说,许多事情都想明白了。”徐正甫道。 “师兄之意是相信他说所的事情了?”司马空又问。 徐正甫点点头道:“天衣无缝,找不出破绽呀。” “好,明白了。”司马空说着收起了长剑,其身后的弟子也纷纷收剑。“上官帮主,我暂且相信你所说的话,只是你天龙帮弟子伤害我派弟子,总不能几句话就了结了吧。”司马空的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司马掌门所言极是。”上官青云说罢转身招手道:“带上来。” 远处的弟子听到叫声,将那四个被捆绑之人押了过来。 “跪下。”上官青云一声怒喝,四人齐齐下跪。 “司马掌门,了空方丈,叶谷主。这是本帮潇州分舵副舵主候治平,那是潇州分舵的三个头领,如今,我便在大家面前还虹光派一个交代。”他话音未落,手起掌落,拍在四人头顶,四人顿时*迸裂,一命归西。 “柯长老。”上官青云叫道。 “在。”护法柯长老应道。 “按本帮帮规,属下叛逆,我该当何罪?” “这……该当失查之罪,受五刀之过。”护法长老道。 “好,拿刀来。” “帮主。”传功长老急道,“不可如此呀。” “贺长老,我身为帮主,若不守帮规,以后如何统领全帮。拿刀来。”上官青云高叫一声。护法柯长老取出一只盒子,打开后捧到上官青云跟前。盒子里面有十一把匕首,这是舵主以上人物受刑的刑器。 上官青云取出一把匕首看了看,一咬牙刺到自己大腿之上,然后是第二把、第三把……,等五把更是刺到了腹部。五刀刺完,鲜血流下,在场之人无不惊叹,上官青云居然体不摇身不晃。 “呀,他真的刺呀。”吴天也有些敬佩了。 “丢车保帅。”黄衫道。 “什么?”吴天问道。 黄衫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司马掌门,刚才是按我天龙帮帮规受的刀刑。”他说着又拿出了两把刀子,“噗噗”两声刺入腹部,身体摇晃了两下道,“这两刀,是我为死去的虹光派兄弟陪罪。” “上官帮主。”事已至此,天龙帮已给够了虹光派面子,司马空连忙跳了过来,扶住上官青云的手臂道。 “哼,我派亡去四人,你却只陪两刀。”江小贝仍有些气不过。 “呵呵,既然这位兄弟如此说,我便再补上两刀。”上官青云说着,推开司马空,就要取刀。 “帮主不可。”传功贺长老说着将手中金棒在地上重重一磕,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帮主,我帮已做的仁至义尽,虹光派若紧紧相逼,我手中金棍便不答应。况且晓月乃法相寺叛逆,了空方丈是否也应向虹光派谢罪?吴阵首受伤的消息是从无忧谷传出的,叶谷主是否也有责任?再说远点,当年虹光派叛徒司马天持血剑闯荡江湖之时,曾伤害我帮弟子一十七人,司马掌门是否也该给个说法。” 传功贺长老一席话掷地有声,说的三大门派都低下了头,眼见若无台阶下,三大门派的掌门人就必须要给个说法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司马掌门也要刺上十七刀吗?”吴天急道。 黄衫眼珠一转,有了办法,于是笑道:“吴阵首,我帮你再出出名如何?” “什么意思?” 黄衫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场中静了片刻,传功长老大笑道,“你们怎生不说话了?莫非只能是我天龙帮有过,而三大派都没有错吗?” “阿弥陀佛。”了空方丈念声佛号站了出来,“柯长老所言极是,贫僧便自断一指。”了空说着伸出左手小指,就要发功。 忽听有人高叫,“住手!”话音未落,只见一少年背着一个绝色少女,跳了出来。 吴天先扶黄衫站好,然后向四周见礼:“各位前辈,晚辈有话要说。” “这位施主是?”了空问道。 “在下虹光派吴天。” “原来是吴阵首,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你有何话讲?”传功长老怒道。 “请教柯长老,假若晓月此时出现在你面前,你当如何?”吴天问道。 柯长老想了一下道:“自然是要取他性命,为江湖除害。” “若是当年手持血剑的本派叛逆司马天出现,你当如何?” “也是如此。” “好。如果那日没有晓月在前,我等遇到到贵帮李国章等人会是如何?” “那个……你不知他们勾结邪教,必不会与他们争斗。”柯长老道。 “这便是了。”吴天看看黄衫,心道一切如衫妹所料。“晓月、司马天行凶之时,江湖尽知他们叛逆之事,而贵帮出手之时,我们还当是友帮援手,这种事情怎可相提并论。而且我等受伤之事,也未必是从无忧谷传出,我等曾在临江城和潇州城小住过,那时走露了消息也极有可能。依我看来,三大门派目前没有责任,但是贵帮应当自查,到底还有几个李国章。” 吴天一席话说完,虹光派、无忧谷和法相寺中不少弟子叫好, “你……”传功贺长老只说了声你,却找不出对策来。 “哈哈哈。”上官青云大笑一声,“吴阵首言之有理,柯长老不必多言。” 吴天听了微微一笑,旁边黄衫忍不住挽住了他的手臂,一时间在天下群雄、四大门派面前,英雄美女,无限风光。 “上官帮主即到,还请入镇,先治刀伤。”司马空道。 “不必了。司马掌门、了空方丈、叶谷主,既然事情已解决,我便就此离开吧。正如这位小兄弟所言,应当回帮自查。告辞。”上官青云说着,朝大家一拱手,特意看了吴天一眼,带着七把刀回到了天龙帮营中。 刚回到本营,便有些站立不稳,两位长老连忙搀扶上了一架竹轿,率天龙帮离开。 其它三大门派也纷纷回镇。 吴天解围,十分也高兴,于是对黄衫道:“我背你回去。” “不了。”黄衫的脸一红道,“还是慢慢走回去吧,怎么多人。” “我有办法。”旁边的江小贝要过刚才徐正甫坐的椅子,让黄衫坐上,叫了两个弟子左右抬着,回到了镇上。(未完待续) 九十七 惊艳云下镇 客栈门口,薛不才等在哪里。 “吴师弟,掌门有请。”薛不才道。 “是。”吴天跟随薛不才走进中厅,只见三大门派的首要都在场。 “参见掌门、参见诸位前辈。”吴天拱手道。 “阿弥陀佛。今日若不是吴阵首,我三大门派险些被天龙帮所挟。”了空方丈道。 “不错,当日化解我谷与贵派的误会,也是多亏了吴阵首。”叶孤云道。 “两位前辈过奖了,其实这些并非我的主意,而是黄衫姑娘想出的主意。”吴天并不争功。 “哦,这位黄衫姑娘是何人?”了空问道,“可能请她出来,老纳当面至谢。” 吴天向司马空和徐正甫看去。 “呵呵,黄姑娘前些日子也受了重伤,如今也不便行走。”司马空道。 “既然如此,便请吴阵首代为转达老纳的感谢之意了。” “是。”吴天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剩下之人又闲聊了几句,法相寺和无忧谷便告辞离开,司马空等人送出镇外。看着无忧谷和法相寺众人远去的背影,司马空长出了一口气,一场血雨腥风,就这样避免了。只是以后对天龙帮要小心了,他们的解释越是天衣无缝,越是可疑。 第二日,虹光派也启程回山。只留下江小贝和金贝贝,江家突然增加了若干房产,需要处理一下,还有江湖上不太平,要把金贝贝亲送回潇州才能放心。 黄衫伤势尚重,又对虹光派有恩,于是司马空等人商议后决定先带她回碧云山养伤。黄衫乘一辆马车,林燕同坐照顾;冯不凡乘另一辆马车郑桐照顾。 每日一得空,吴天便找黄衫运功疗伤,研习无忧谷的剑法,快到碧云山之时,黄衫的伤势居然好到了六七成,而吴天更是基本痊愈了。 一路上吴天给黄衫讲碧云山如何风景秀丽,引人入胜。于是到了云下镇时,黄衫已在轿车中憋不下去,硬是骑上了一匹马与吴天并马同行,于是吴天指着前方的片片白云,讲述着山上的情形。可是这下子却惹了祸。 本来虹光派平时出入,多半都会御剑飞行,镇上的人很难一睹这些仙人们的容貌的,此次回山因为有伤员还带了四具尸体,所以便骑马慢行。而且这次派出了大半的精英,队伍很长,云下镇不少人都出来观看,而大家看到徐若琪和黄衫,人群中不时的发出惊叹之声。 “虹光派美女真多呀。前面有个白发姑娘美若天仙,后面的黄衣姑娘更是倾国倾城。” 如此一来,本不想出门观看的人听说有两个大美女,也都跑了出来观看。更要命的是前面的徐惹琪冷若寒霜、面无表情,后面的黄衫则是双目含笑,不停的给大家招手,后来还拉上吴天一起挥手致意。 “这两人谁?好让人羡慕呀。”路边一人问道。 “这位大侠是虹光派中阵阵首吴天,旁边那位漂亮姑娘自然是他的红颜知己了。” “英雄配美女,快意人生呀。” 说话之人在黄衫一侧,她听到脸上一红,转脸看看吴天,吴天也正好转头,两人相视一笑。 前面的徐若琪听到后面的吵闹之声,脸色一沉,突然御剑而起,率先飞回了碧云山上。 她这一突然飞起,身形优雅、宛若仙子,反而引的围观的人们又一阵的惊呼。 看着徐若琪的背影,吴天突然想到,三年之前的一天,有个叫柱子的男孩,看着当时的金童玉女秦弄玉和徐若琪,羡慕的要命。而今,自己已是中阵阵首,名气早已超过虹光三杰,而旁边的黄衫的美貌只在徐若琪之上,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后面的司马空,看着吴天和黄衫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道:吴天成名太快,旁边又有美人相伴,如此下去难免浮躁,这个黄衫,留不得。 不多时,已回到碧云山上。玄真子、马万冲和丁引率留守弟子在山门迎接,司马空与他们携手上山,路上介绍着事情的经过。而留守的弟子们纷纷回头,向黄衫这里看来。马万冲见状也回头望来,看见黄衫一惊。 “哼,年轻弟子贪图美色,忍不住观看,这上岁数的也是一样德行。”司马婉茹冷冷道。 马万冲脸一红,问道:“掌门师弟,这黄衣姑娘不是本派之人吧?” “她便是我所说的黄衫姑娘。”司马空道,“司马师妹,黄衫姑娘暂且安排到你摇光堂居住,待其伤好之后,你传他一套虹光剑法,权当感谢,然后便请她离山。她在山上……哼。”司马空没有往下说。她若是在山上,年轻弟子们恐无心练剑了。 “如此甚好。”司马婉茹早看黄衫不顺眼了。 “几位师兄师妹,我还有一事比较棘手,便是天权堂,现在只剩下四人,如此下去对我派发展颇为不利,咱们先到天枢殿,商议下此事如何?”司马空说完看看徐正甫。 “我无妨,先到我天枢殿。”徐正甫道。 “是。”众首座齐声说道。 穿过了云层,黄衫被上面的奇景给惊住了。 “呀。原来除了海上,云上还有如此景象。”黄衫惊道。于是吴天给他四下的指点,讲着各峰的名字。二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天权堂,吴天拉着黄衫的手道:“这便是我的天权堂了,等你安置好了我带你在山上转转。” “好。”黄衫说着,突然凑到吴天耳边道:“碧云山上有山鸡吗?” “有。”吴天笑道,看着黄衫一脸的馋样儿,忍不住要在她的鼻子上刮一下。 忽然空中一声鹤鸣,原来是徐若琪骑巨鹤而过,她在鹤上朝吴天和黄衫投来冷冷的目光。吴天与她的目光一碰,心中一凉。 黄衫看看徐若琪,又转脸看看吴天,小声道:“武哥,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怕她呀?” “有吗?”吴天尴尬道。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故事呀?莫非她便是你送珠之人?”黄衫猜道。 “不是、不是的。”吴天支吾着。 “黄姑娘,掌门安排你暂住我摇光堂。”随着说话之声,林燕拿着黄衫包袱追上来道,她看看吴天,眼神有些异样。 “好好,林姐姐,咱们走,不理他了。”黄衫说着朝吴天一撅嘴。 林燕勉强一笑,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来。她虽然认为吴天朝三暮四不象话,可是对这个衫妹妹却是非常的喜欢。(未完待续) 九十八 若琪战黄衫 吴天看黄衫走远,他才走进了天权堂。 天权堂内冷冷清清,郑桐边收拾东西边落泪,已除去一半绷带的冯不凡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泪水流过伤口,也觉不出疼痛。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吴天眼前浮现出当年师兄弟六人,做完早饭后在一起嬉闹的情景,想起林强故意撒坏,把杜大宝气的直瞪眼的情形。两次大战,四人已逝。自己虽然已是名满江湖,但是身边之人却一个个的离去,包括小英子。难道,这便是江湖吗? 想到这里吴天一阵的紧张,他心中最放不下的便是黄衫,不知为何,吴天感觉她也会像前面的人一样离他而去。 想着不敢再想,连忙与郑桐一起收拾着房间。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破空之声,吴天等三人连忙出门去看,只见众多师兄弟们或跑或飞朝摇光堂的方向走去。 “师兄,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天拉住一人问道。 “呀,是吴阵首,听说徐师姐要杀黄姑娘。” “哪个黄姑娘?”吴天问道。 “就是和你同来的漂亮黄姑娘。”那位弟子把漂亮二字说的特别重音。只是他话音未落,只觉一道白光,一股气流将自己拖几尺,原来是吴天御剑飞去。 “不愧为阵首,果然厉害。”那弟子自语一句,又向摇光堂跑去。 徐若琪本是虹光派第一美女,而黄衫一上山便成了大家的新焦点。如今两大美女打了起来,这个热闹是一定要看的。所以吴天一路飞过,看见地上众弟子纷纷向摇光堂跑去。于是再提一口真气,那些或飞或跑的弟子们只觉一道白光从身边掠过,有人都没有看清楚模样。 “啊,刚才过去的是何人?” “好像是天权堂的吴师弟,不吴阵首。”有修为高的看清楚。 “那咱们更要快点了。” “为何?” “难道忘了,吴阵首在当初比武之时与徐师姐的暧昧表现吗?而现在黄姑娘是吴阵首带上山的,说不定是徐师姐和黄姑娘争风吃醋呢。咱们要看看吴阵首怎么处理。” 几名弟子正说着,忽然头顶又一人飞过。 “这又是何人?” “好像是天枢堂的秦师兄。” “更有好戏看了。快。” 摇光堂前早已围了一大群人。吴天远远看去,只见金蛇剑与徐若琪或持或离,一招招的刺向黄衫,空中不时的划过五色、六色剑虹,黄衫手中并无武器只是不停的躲闪,每一剑都十分的凶险。林燕等摇光堂的师姐妹们都只是在旁边苦劝,却不敢上前阻拦。 “住手!”吴天在空中大叫一声,飞落下来。 “武哥救我。”黄衫听到吴天的声音叫道。 此时徐若琪一招六色剑虹击来,黄衫连连后退。吴天一见黄衫难以躲避,情急之下左手拔出血剑,同时想起了无忧谷的剑法,于是双手齐舞,居然在情急之下同时使出了不同的两招。 “当”的一声,徐若琪手中剑被天愁剑芒荡开,她正要再攻,血剑已架到了她的脖子之上。 “啊!”周围的弟子齐声的惊呼。 “几日不见,吴阵首武功又精进了。居然能一招擒住徐师姐。” “谁说不是,当年他们可是打的难分高下呀。” “不过吴阵首这招似乎不是本派剑法。” “就是就是,这是什么武功?” 几根白发飘落,徐若琪看着颈上的黑剑,也是一愣。 此时空中有人大喝一声,一道白光闪过,四颗十字剑星击中了血剑,吴天手中血剑差点脱手,连退几步到了黄衫跟前,秦弄玉落在徐若琪身侧。 吴天顾不上手臂麻木,问黄衫道:“衫妹,你可好。” “我还好。”黄衫说着,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吴天看看她,生怕她再被谁伤害,紧贴在她的身前,对徐若琪怒目道:“徐师姐,你做什么?” “哼,你还护着她,邪教小妖女。”徐若琪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扔了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吴天两剑交一手,接住瓶子低头一闻。“啊!”他惊叫一声道:“难道是逍遥散?” “不是逍遥散又是何物,这便是在这小妖女皮囊里掉出来的。”徐若琪道,“快说,你是逍遥仙子什么人?” “逍遥仙子?你说的是圣女堂的逍遥仙子吗?”黄衫道。 “废话!世上有几个逍遥仙子。你身上有她的独门*,必定是她至亲之人,看你年龄,应该是老妖女的徒弟。”徐若琪曾受逍遥散之害,所以对逍遥仙子深恶痛绝。 “衫妹,这真是你的东西吗?”吴天声音颤抖着问。他想起黄衫说是来找她师父的,而逍遥仙子自碧云山之战后便消失于江湖。还有黄衫的独门武器长袖,与逍遥仙子的软鞭颇有几分相似。 “不,这不是我的东西。”黄衫惊恐道,因为她从吴天的眼里也看出了怀疑,对她的怀疑,这是第一次。 “你胡说!林师姐,你快说,这瓶东西是从她皮囊里掉出来的吗?” “是……是的。”林燕低头道。 听到此言吴天的身子一震,转脸看着黄衫,眼中有恨有怨有悲伤。他想起了因为逍遥散让他受全派人白眼,他想起了因为逍遥散小英子离他而去,他想起了因为逍遥散自己面壁三年,他想起了司马掌门和徐师伯为他改名立号,他想起了数日前在徐师伯面前保证,誓杀魔教中人。 忽的一声剑鸣,金蛇剑刺向黄衫,黄衫眼中含泪看着吴天,一动不动。 “小妖女,拿命来。” “当”的一声,吴天又将徐若琪之剑荡开,旁边的秦弄玉见状趁隙击向黄衫,吴天身在另一侧,无法阻挡,于是大喝一声“去!”手中血剑飞出,血光一闪,“当”的一声,秦弄玉之觉胸中气血翻滚,连忙后退两步,怒目瞪着吴天。 “你!” 吴天怕再有人偷袭,连忙护在黄衫身前,“有我在,你们谁也不能伤害衫妹。”(未完待续) 九十九 伤心别伊人 “呵呵。”黄衫在吴天的身后苦笑两声道:“武哥,虽然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是有你这句话,我便知你对我的情义了。我死也无憾了。” “柱子。”徐若琪气急中叫起了原来的名字,“难道你忘了是什么把咱们害成这样的吗?” “我没有忘,来日我一定手刃逍遥仙子。”吴天说完,小声对身后的黄衫道:“衫妹,趁师叔师伯们没有到,你快逃吧,我来垫后。” 此时秦弄玉四下一看,中阵七人居然已都到齐,大叫一声:“别让她逃了,摆中阵。” 另外五人虽有犹豫,但得知眼前的是邪教之人,看上去吴天也不否定,便纷纷拔剑,剑上分映七色,眼见就是中阵的架式。 黄衫曾见过中阵的厉害,连晓月都只有逃命的份,此时若是交手,吴天必然吃亏,况且如此一来,吴天还必然会落得名誉扫地。她眼珠一转,记上心来。 “武哥,你不用护着我了,我有办法逃生。” “真的?”吴天大喜。因为他知道单凭自己,能在中阵中挺过两三招便是奇迹。 “你不是一直都相信我吗?”黄衫笑道。 “这……”这是吴天一直对黄衫说的话,以前。 “哈哈哈。”黄衫一把推开吴天大笑道:“既然已被你们识破,隐瞒也没有用了。武哥,我的师傅便西域圣教圣女堂主逍遥仙子。” 吴天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是这话从黄衫口中亲自说出来,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想起当日黄衫答应让他一同去找她师父时,嘱咐他不可对外人乱说,原来她的师父便是逍遥仙子,那个魔女。 中阵七人齐向前了一步,吴天想也没想,双手持剑仍然护在黄衫身前。 “我说过,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衫妹。” 黄衫眼中一热,小声在吴天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吴天,你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秦弄玉道。 “哼。”吴天将双剑收起,挺胸道:“中阵七人听令。” 七人犹豫一下,这才想起吴天乃中阵阵首。腾飞、张名玉、薛不才纷纷拱手听令,李玦犹豫了一下,也拱手听令。 “秦弄玉、徐若琪,我可是掌门亲封的中阵之首,有我在,中阵行事需听我指令。” “哼。我便听你说些什么,你若是想放走这妖女想也休想。”徐若琪说罢,和秦弄玉也拱手听令。 “好。”吴天转身扫视众人,对林燕道:“林师姐,你暂且将衫……黄衫押下,待禀告掌门师叔再做定夺。” 林燕刚要说是,忽听有人高声道:“不用禀了,我们都到了。”随着话音,司马空与五位首座从天而降。 未等司马空说话,徐正甫抢先道:“弄玉、若琪,你们二人太过鲁莽。此等大事不禀明掌门,怎可擅自行动。还有你们。”徐若甫对中阵七人道,“若不是你们吴阵首,险些酿成大错。” “是”秦弄玉等人低头道。 “爹爹。”徐若琪不服道:“她都自己承认是逍遥妖女之徒,还有逍遥散为证,没什么好说的。” “黄姑娘,若琪说得可是实情?”司马空问道。 黄衫此时又恢复了平日的风采,微笑道:“司马掌门,逍遥仙子确是我恩师。” “什么恩师,妖女。”徐若琪骂道。 黄衫脸上突然变色,长袖一卷,从发呆的吴天手中抢过逍遥散,厉声道:“徐姐姐,你再对我师父无理,我便让你尝尝逍遥散的味道。” “你!”听到逍遥散徐若琪大怒,但有父亲和掌门在场,又压了下去。心中却想起了当日自己与吴天中了逍遥散的情形,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黄姑娘,看来若琪说的是真的了。”司马空脸色一变道。 “不错,是真的。”黄衫笑道。 旁边的吴天心中着急,衫妹呀衫妹,你说有逃生之计,为何我看不出来呀。于是上前拱手道:“掌门师叔,吴天有话说。” “讲。”司马空心中已猜出了八九。 “是。消除本派与无忧谷的误会、解天龙帮要挟之围,虽是弟子亲为,但却是衫……黄衫为弟子出谋划策。而且若不是黄衫与我等并肩死战,恐怕我等早已死在天龙帮与邪教连手之下。所以看在黄衫姑娘对本派有恩的情况下,肯请放过她一马。”吴天说着跪了下来。 此时从人群外挤进一个半身是绷带之人,也不顾伤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腿上的伤口破裂,鲜血渗了出来。原来冯不凡受伤未愈,在郑桐的搀扶之下,刚刚到场。 “你们……”黄衫眼中泪花又是一闪,又马上恢复了笑容,“你们所谓正派与我们没有什么区别,什么恩呀义呀,哼。还请司马掌门给我一个痛快。”黄衫说着走到了司马空的面前,直视着他。 司马空与她对视片刻,终于收回了目光。转头看看徐正甫,徐正甫点点头。 “也罢,今日看在你对本派有恩的情况下,便放过你一马。黄姑娘,请你马上离开吧。”司马空说着转过了身。 “那小女子就谢过了。”黄衫说着,扫了众人一眼,慢慢走开,伸出长袖,就要御空飞去。 吴天看着她的背影,眼睛模糊了。心中苦道,她走了吗。 “黄姑娘。”徐正甫突然叫道。 “徐首座,莫非你们改变主意了?”黄衫转头笑道。 “非也。老夫只是想提醒黄姑娘一句,本派与你教正邪不两立,今日之后,本派弟子若与你再相见,必会毫不留情取你性命的。” “这个自然,我也是。”黄衫说完莞尔一笑,转身离开。心道此话并非说给我听,而是说给吴天听的。她说完之后,终于御袖飞去,很快便看不见了。 “你们起来吧。”司马空叫起地上的吴天和冯不凡,然后对着全派的弟子道:“此事就此过去,以后不准再提此人。散开了。”(未完待续) 一百回 怒剑一式 黄衫走后,吴天感觉碧云山似乎一下子冷清了下来,自己欢仿佛回到了面壁的日子。 天权堂内少了杜大宝和林强,只剩下重伤的冯不凡和整天唉声叹气的郑桐。三人经常看着杜大宝林强的物件、坐过的位置,默默重泪。 每日开饭,别的堂都坐着满满的几桌甚至几十桌,只有天权堂这边一桌只有三人。杜大宝生前在虹光派中颇有人缘,大家头几天还都陪着天权堂心中默哀,可是几天之后,便又开始有说有笑,谈天论地。 原来不是碧云山冷清了,而是自己的心寂寞了,因为黄衫走了。 到后来,吴天和冯不凡索性不到饭堂吃饭了,而是让郑桐帮忙把饭打回来吃。 吴天整天把自己关在天权洞内练功,他一直在想,如果自己的法力强一些,那么大师兄和六师兄将不会惨死了。我要迅速的提高法力。吴天想起那一日自己仗着血剑和魔彩珠之力曾逼退晓月,于是经常拿出血剑练习。渐渐的,血剑的血气又旺盛了起来,而吴天则变的越来越阴鸷。十几天过后,郑桐实在看不下去了,硬是把吴天从洞内拉了出来,让冯不凡陪他四处转转。总待在洞里,人会出问题的。 二人走出天权堂,正不知向那个方向走去。忽听空中传来一声的剑鸣,天枢峰上空突然腾起一柄巨大的光剑,凭空旋转几圈之后消失。那是中阵七人在司马空的亲自*下,研习阵法。 冯不凡道:“师叔祖,看看他们练剑吗?” 吴天沉着脸摇摇头,只是在吊桥前默默的站着。不知过了多久,吴天道:“开饭的时间要到了,咱们回去吧。” 吴天,并非无所事事,整天呆在天权堂的地坑附近,不断的向前移动,挑战自己的新记录。 七丈。 这是吴天可以坚持一柱香时间的最近的距离。吴天今天的目标,是想坚持两柱香的时间。 一柱香过后,吴天气血开始翻滚,但他还坚持着。水晶珠在他的周围不停的旋转,带来的丝丝凉意缓解着他胸中的痛楚。 渐渐的,吴天的四肢有些麻木,神志有些不清楚,他的眼前居然浮现出黄衫的影子,那是他们双掌相抵,二人内法在体内嬉闹的样子。吴天的脸上也露出了笑,仿佛衫妹就在他的身旁似的。 然后,吴天昏了过去。 大约一个多时辰以后,吴天醒了过来。他的眼前一片的白光,身上丝丝的凉爽,已没有痛楚。原来是水晶珠悬浮在他的头顶,不断的吸收着吴天体内多余的灵气。 吴天后退几步,收起水晶珠。此时珠子的颜色又恢复到了原来柔和的白光,里面的异彩被压制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吴天恍然大悟。原来此水晶珠有吸收人体灵气的功效,所以他人,特别是功力尚浅之人,靠近或者碰到它,便会被它吸走体内的灵气,而使皮肉变黑。不知为何水晶珠对我却没有这等效力,反而能吸收我体内多余的地坑灵气,储存起来。 吴天自己点点头,从此不再冒险,在距地坑十一丈左右的安全地方练习内法,除了内急,剩下时间包括睡觉都在地坑里。 也不知过了几天,忽一日洞口传来脚步之声,吴天看去,冯不凡首先走了进来,拱手道:“吴师叔祖,我师弟回来了。” 话音未落,江小贝走了进来,眼中含着泪花,显然是和吴天等人初回到天权堂时的感受一样。 “吴天,我回来了。”江小贝道。 吴天连忙走过来,与江、冯二人出洞说话。 “大宝与林强一去,咱们堂顿时感觉空荡荡的。”江小贝黯然道。 “是呀。”吴天也低头道。 “黄衫姑娘的事,师兄跟我讲了。确实很出乎意料呀。”江小贝道,“谁能想到她竟是邪教中人,还是……逍遥仙子的徒弟。” 吴天默不作声,心中默默的伤痛。 “我看掌门也是大大的不对。”冯不凡气道,“黄姑娘虽是邪教中人,却未听说做过什么坏事。而且以她的年龄,可能是刚入师门不久,还没有时间去做恶事,再加上逍遥仙子已失踪三年有余,三年之前黄姑娘才几岁,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是呀。黄姑娘聪明伶俐,人又长的漂亮。按理说应当劝其改邪归正,收入我派才对。”江小贝道。 “这个我问过她,她说她不能入我派的。”吴天道。 “是吗。便是她想入我派,掌门与首座们也不会答应。” “为何?”吴天和冯不凡齐道。 “因为她太漂亮了,怕她影响派中弟子练功,还怕她耽误了你的前程。”江小贝看着吴天道。 “前程、前程。我的前程那么重要吗?衫妹曾说过我现在的声名来之不宜,她会千方百计为我守护的,可是……”吴天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想说为了她,他甘愿不当什么武林后起之秀、中阵阵首。 想到这里吴天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气自己、气黄衫,这股怒气带动内法快速游走三周天,然后聚到了右臂。吴天只觉右臂憋涨,有不吐不快的感觉。于是手如剑指,叫声“去!”背上血剑自行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七色的彩虹,“轰”的一声巨响,石壁上巨石纷纷落下,三人吓的连忙后退,目瞪口呆。 “七色虹光。”冯不凡惊道。 “这虽是本派招法,却不是虹光剑法,你从哪里学来的?”江小贝问道。 “我……我刚才怒意大发,忽然升出一股法力,不吐不快,便使出了此招。”吴天道。 “你还记着真气是如何游走的吗?”江小贝道。 “记得。” “好再试一下。” 吴天收回血剑又要再试。 “等等。咱们到堂外试剑,此处再受一剑的话,恐怕地坑洞就要塌了。”江小贝说着拉吴天到了天权堂外。指着远处的一块巨石道,“你就用它试试招。” “太远吧。” “无妨。” 于是吴天想了想刚才的内法是如何运转的,剑招是如何发出的。然后照那时的样子再次使出。 一道七色剑虹闪过,“轰”的一声,三丈外的那块石头被击的粉碎。 “好,恭喜你,你自创了一招。”江小贝喜道。 “啊,还有这种事情?”吴天喜道。 “吴师叔祖,这招一定要教给我。”冯不凡道。 “好,我马上说给你。”吴天毫不吝啬。 “别总这招那招的,既然是由怒气所生,这招便叫它怒剑式吧。” “好,怒剑式,不凡用着最合适了。”吴天想到冯不凡打架不要命的样子道。 “是吗?我一定要学好此招。” 吴天随后便给了冯不凡细细讲了怒剑式,只是冯不凡内法尚未恢复,还无法练习,只能死死记下。(未完待续) 101回 剑御之法 第二日,薛不才来请江小贝到天枢殿,说掌门有事找他商议。 吴天还如往常一样,一头钻进地坑洞,修练内法。傍晚时分江小贝进来过,看见吴天正练得起劲,便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又不知又过了多少天,忽一日郑桐在洞口叫道:“吴师弟,吴师弟,你最好出来一下。” 吴天走了出去,问道:“郑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你随我来。”郑桐笑着卖了个关子,将吴天带到了天权堂正屋,那里有八名年轻弟子,或者说比吴天等人更年轻的弟子站成了一排,江小贝在旁边踮着步,显然是在等吴天。吴天走到近前之时,江小贝干咳一声道:“这位。”他说着指指吴天,“便是咱们虹光派的中阵阵首,你们的吴师兄。” “吴师兄好。”八个年轻人齐声道。 “这是?”吴天还了礼,茫然道。 “你有所不知,司马掌门看咱们天权堂人少,特意将新入派的弟子八人分入咱们天权堂,仍是拜咱们师父为师。”郑桐说着笑了。 “你笑什么?”吴天道。 “他们一听没有师父,本来不意愿来,后来江师叔祖说中阵阵首吴天是他们的师兄,他们竟然高兴的答应了,从刚才一进门便想见你。”郑桐说着忍不住又笑了,旁边的江小贝也笑了。 “还有什么事?” “他们刚进来时,把冯不凡当成了你,齐声的参拜,结果论下来他们都是不凡的师叔祖,反而是不凡应该拜见他们。” 八个新师弟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不凡一定很生气……对了,不凡去哪里了?” 吴天话音刚落,就听堂外一声巨响,大家连忙赶了出去。原来一块石头被冯不凡击碎,而冯不凡正看着手中的剑发愣。 “不凡,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天问道。 “师兄,恭喜你。”江小贝喜道。 “我练成了,我练成了。”冯不凡高兴道,“我练成了怒剑式。我刚才因为……”冯不凡说着看看那几个刚入堂的师叔祖,接着道,“我大怒而出,就想起了怒剑式,于是趁怒使出,居然成功了,威力巨大呀。” “什么怒剑式?”郑桐奇道。 吴天等三人只笑不语,而那八个刚入堂之人,都惊的合不上嘴巴,原来这个全派辈分最小之人,法术如此了得。 “你们几个听好了,你们先跟随你们郑师兄学习一些入门的武艺,然后再由……”江小贝说着看看冯不凡,“然后再由这位冯不凡大侠教你们法术,再往后,当然是我老人家和吴阵首亲自*你们了。” “是。”八人高兴道,向江小贝行个礼,居然又向冯不凡行了一个礼。 “这年头,晚辈教长辈法术,什么事情都有。” 郑桐将八人带走,安排住处,冯不凡仍在堂外练习着那招,吴天和江小贝回到天权堂正房。 “吴天,还有一件事情告诉你。”江小贝道,“掌门与首座们商议后决定由我暂管天权堂。” “好呀,那你也是首座了?” “不是首座,只是代管,代你们师父管理。”江小贝道。 “是这样呀。只是我们师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两人说着沉默了。如今除了郑桐,其他人即便和本堂首座曹翰林面对面,谁也不认识谁。 忽然,堂外空中传来一阵巨大的破空之声,似乎是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快速的飞行。 “你们快来看。”冯不凡叫道。 吴天和江小贝连忙跳了出去,只见天上竟然是七人在御剑飞行,中阵七人。 他们七人中一人当先,其余六人分成两排,分左右紧随在第一人身后,七人仿佛是南飞的大雁那般,在碧云山上不停的盘旋着。 “这是做什么?”吴天奇道。 “我听说中阵七人最近在练习什么御剑雁行。如此看来是一种御剑飞行的阵法,这样为首一人需使出全力冲破空气,而后面六人只需很小的内法便可飞行。”江小贝道。 “如果为首一人内法不足之时如何?”冯不凡道。 “不足之时,应当是换位吧。”江小贝正说着,忽见头顶雁形阵位置一变,原来打头的腾飞退到了后面,而后面的薛不才顶到了前面。 “果然如此,甚妙。”冯不凡道,“以我看来,这七人不似是组成了一队大雁,而像是组成了一柄剑。” “剑。”吴天看着天上的七人心中默道,吴尘飞师伯曾说过意驱气,气御剑,招为虚,气为实。我若将自己当作一柄剑,手中剑为锋,自己身体为柄,然后以法御剑,是否能节省内法、速度更快呢?吴天想着,拿出天愁残剑举在头顶,心中默默把自己想成一柄剑,然后内法运转。 “师叔祖,你在干什么?”冯不凡道。 “噤声。”江小贝道。 片刻之后,吴天手中天愁剑芒轻吐,整个人拔地而起,直追中阵的雁行阵,不久便与雁行阵并驾齐驱,在碧云山上空绕圈飞行。 中阵七人虽然在外称吴天为阵首,其实除徐若琪外个个对他不服。而他们的雁行阵便是为能够飞的更久、更快而专门设计的阵法,相比之下每人可以轮流休息,比起一人来不知省力多少。此时正当秦弄玉打头,于是他将内法催至顶峰,将雁行阵飞到最快。 旁边的吴天一时兴起,也是想试试他所想的意驱气、气御剑和把自己当成一柄剑的法子到底能飞多久,于是再提一口气,竟有反超雁行阵的意思。 片刻之后雁行阵中秦弄玉内法已衰,换至后方,薛不才顶到了前面。 开阳堂前,司马空与徐正甫背手望天,看着天上的八人,两人都笑了。 “如此一来,上面的八人较上了劲儿,反而更能检验雁行阵的功效了。”徐正甫笑道。 “不错,自那姓黄的姑娘走后,吴天专心习武,又大有长进呀。听咱们江小前辈说他竟自创出了一招怒剑式,威力颇大。” “但愿如此。但别象令兄和吴尘飞那样,两个武痴,一个为练剑法,居然甘人魔道,另一个与世隔绝、又太过于内向,终于碌碌无为。” 司马空点点头,叹气道:“只怕他成不了武痴,而是情痴。” 两人沉默一会儿,司马空道:“师兄,约摸他们还能飞一两个时辰,咱们进屋品茶下棋如何?” “我正有此意。”(未完待续) 102回 北方异象 两个时辰后,司马空与徐正甫两盘围棋结束,一胜一负,堂外破空之声丝毫没有减弱。司马空叫进一个弟子问道:“现在谁在前面?” 那弟子揉着脖子道:“大部分时间是吴阵首在前面,只有腾飞师兄、薛不才师兄领头之时,才能超过吴阵首。过了这么长时间,看上去他们还没有疲惫之意。” 司马空挥手让弟子走开。 “师兄,再来一盘,以决胜负?” “好。”两人收好棋子,摆好座子,司马空先行。 天权堂外,冯不凡正揉着脖子。抬了两个时辰的头,饶是武林高手脖子也会酸痛的。他转过头来,发现江小贝不知何时取了一把长条椅子,躺在上面看着天上。 “师弟你在做什么?”冯不凡气道。 “我?你脖子酸吧,我的没事。”江小贝笑道。 徐正甫和司马空的第三盘棋是一盘细棋,等下成和棋之时,已过了一个半时辰。 “师兄,你总是让着我。”司马空笑道。 “那里,是咱们旗鼓相当。”徐正甫道,“天上的八位也该累了,咱们出去看看吧。” 两人说着出了开阳堂,举头望天。 雁行阵的速度已大不如前,内法稍差的徐若琪已不敢领头。吴天虽然速度也降了下来,但却不似雁行阵那样疲态尽现。而且吴天还在空中不停的变换着飞行的姿势,其实他是在分别试用虹光派的内法心法和无忧谷的内法心法御剑飞行。 “这吴天居然有如此内法,换做你我,也不过如此。”司马空惊道。 “我看不是,他小小年纪虽然内法惊人,但远未到你我的境界,恐怕……他是悟出了什么。”徐正甫道。 终于,雁行阵七人之中徐若琪坚持不住,离阵落地,其他众见阵势已破,也纷纷落下。吴天又飞了半圈,不见他们再起,也降到了开阳堂前。 中阵七人都喘着粗气,只有薛不才挑大指道:“吴……吴师弟,厉害。我们七个居然飞不过你一个,几日不见,师弟的法力又强了。” “薛师兄过奖了,其实我早已坚持不住。” “吴天,以你的内法不足以飞行如此之久,你可有什么窍门吗?不妨说来让大家听听。”徐正甫道。 “禀师伯,也没什么窍门,我见中阵七人在天上飞行,恰似一柄剑,我便把自己想成一柄剑。没想到能飞这么久、这么快。” 徐正甫和司马空对视一眼,心中想的是同一个词:剑御,人剑合一的御剑之术。 雁行阵一连练习了三天,才告于段落,大家终于不用在听那烦人破空之声了。 这日,吴天在地坑前修练了小半天的内法,然后退后远处,打坐调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武哥,武哥。” 吴天大惊,睁眼看去,见一个黄色人影从洞口走来,不是黄衫是谁。 “衫妹,不会本派内法,这里不能靠近。”吴天叫着便向外迎去,忽然一阵的地动山摇,一头蛇头龟身的巨兽出现在黄衫的身后,张口血盆大口向黄衫咬去。 “衫妹小心。”吴天叫道,但为时已晚,那怪兽一口将黄衫吞下,然后向吴天走来,每走一步地坑洞内便是一阵的震动。 吴天大叫一声,双眼圆睁,便要去和怪兽拼命,可是眼一看,洞内哪有什么怪兽,原来是场梦 ,自己在梦中急的满头大汗。 我怎会梦到如此凶事,莫非衫妹出了什么事吗?吴天心道。此时山洞却真的摇晃了起来,还有巨响。 “吴师叔祖,师叔祖。”冯不凡在巨大的摇晃中冲进了洞,“快出去,地震了。” “啊。”吴天惊叫一声和冯不凡冲了出去。 整个碧云山都在颤抖,虹光派的弟子们纷纷跑到了屋外,修为稍浅的站立不稳,难免的左摇右晃。 “吴天,这边来。”忽听江小贝叫道。 吴天和冯不凡四下张望,却看不见江小贝的身影。 “我在上边,这里震不着。” 原来江小贝御剑飞到了天上,吴天和冯不凡也御剑飞去。 “你看那边。”江小贝指指北方。 吴天和冯不凡望去,只见北方的天空不时的有红光闪过,伴着隆隆的巨响,地面随之而颤抖。 地上的其他弟子见此三人在空中向北方看去,可以御剑的也都飞上了天,面对北方的异象发呆。最后连中阵七人、掌门和首座们都飞了上来,观看异象。 足足两柱香的功夫,北方的红光和巨响才消失,地震也随之消失。 大家纷纷落地,却是落到了开阳堂前,其他的弟子们也三三两两的聚了过来。 “大家不必惊慌,只是一次地震。众弟子各回各堂,但要十分小心,可能还有会有余震。”司马空高声说道。 众弟子纷纷散去,吴天和江小贝也准备随人流离开,薛不才追了过来。 “江师叔祖,吴师弟慢走,掌门有请。” 江小贝和吴天走进天枢殿之时,堂中已有不少人等候。 除了掌门司马空和五位首座的座位外,还空着一把。 “江师叔请坐。”司马空欠身道。 “好。谢谢掌门。”江小贝也不客气,坐了下来。而中阵七人连同吴天,则是垂手站立。 “我本有事要找大家商议,未曾通知便遇上了地震,众位反而聚了过来。”司马空笑道。 其他几位首座和中阵弟子也都笑了起来,全场只有两人面无表情,徐若琪和她师父。 “师兄有话便说,当着这么多弟子在,别失了威严。”司马婉茹冷言道。 “咳咳。”司马天脸上的笑容僵住,只好干咳两声。 没想到咳嗽是传染的,上手的徐正甫接连的咳嗽几声,忙用手帕护口,却咳出了鲜血。 “师兄可好。”司马空问道。 “还好。”徐正甫低声道。 “好,我先说第一件事。师兄自与绿袍大战之后,又遇天龙帮和晓月偷袭,伤上加伤,至今未有大的起色。听闻有一种奇花名曰檀心,对内伤有奇效,所以我想派人采来,给师兄治伤。”司马空道。(未完待续) 103回 檀心奇花 “我去。”秦弄玉和徐若琪同时踏前一步道。 徐正甫等人见此十分的欣慰,一个是女儿,一个是爱徒。 “哈哈,你们且莫着急。”江小贝道:“既然此花如此珍贵,想来得之不易,还请掌门继续说下去。” 司马空点点头道,“江师叔说的不错。此花二十年一开,每次开花两朵,而我所知道的,中原只有一处有一棵。” “什么地方?”江小贝道,“另一朵我愿以重金买下。” 司马婉茹哼了一声,司马空脸上颇为尴尬,江小贝一时露出生意人的本色也是一笑,“我开个玩笑,掌门继续说。” “凝碧涯,原魔教总坛。”司马空道。 “十三年前,我们攻破凝碧涯之时,在其后山悬崖之上发现了一稞,算来开花也就在过几日了。”徐正甫道,“虽是治伤奇药,我派原本无意取之,只是我这内伤迟迟不见好转,所以掌门师弟便想起了此事,想派人给我取回,其实大可不必呀。” “师兄差矣,我等不取,若是邪门歪道取了去,岂不是对武林有害。另外此花还有一特点,摘下十八个时辰内,便会化成灰烬,而失去疗效。”司马空道。 “难道你让中阵近几日来练习雁行阵,便是为此?”江小贝道。 “什么也瞒不过师叔,倒是有此意。”司马空笑道,“此次需中阵亲去,一来是为了能够快速取回,二来若是遇到邪派中人,以如今中阵,取花不成还可以毁花。” “师父。”薛不才道:“若是正道中人同去取花当如何?” “那就需要你等随机应变了。”司马空道,“中阵七人听令。” “在。” “派你等去凝碧涯取檀心花,明日启程,不得有误。” “是。” “你们退下吧。”司马空道。 中阵七人退下。 “今早法相寺传来消息,说他们云游回寺的弟子捡到一把宝剑,是本派之物。” “什么宝剑?”江小贝问道。 “龙门剑。” “啊!”五位首座齐声大惊。 “难道有曹师弟的消息了?”玄真子道。 “对方只道龙门剑之事,其它未提,所以我想派吴天到法相寺一趟,一来取回龙门剑,二来探听一下曹师兄的事情。” “是。”吴天道,“弟子马上出发。” “不急,待我今夜修书两封,你明日出发一同带去。” “是。” 吴天、江小贝和几位首座纷纷离开开阳堂,堂中只剩下司马空和徐正甫。 “但愿来的及。”司马空道。 “你是指的檀心花还是……北方?” “都是。”司马空叹气道:“今日之异象,必是那神兽有了异动,若是闯入中原,以地理位置看,我派首当其冲。只是中阵,难以应付呀。” “是呀,但愿能找回曹师弟,使大阵完形。”徐正甫道。 第二日,吴天临行前从司马空手中接过两个信封,而这两个信封还有些不同。一封是封口的,另一封是敞口的。 吴天接到后有些犹豫,看看司马空。 “这两封信都要亲手交到了空方丈手中。”司马空笑笑道。 “是。”吴天不再多问,将两封信装到怀中。 此时中阵七人也来向司马空辞行。 “你们八人还能同行一段时间呀。”司马空道。 凝碧涯和法相寺都在碧云山的东方,只是凝碧涯的位置偏北一些。八人齐向司马空拱手,然后各御兵器飞到空中。 吴天率先飞出,中阵七人立刻升空,七道剑气结成一道,宛若一只巨雁,然后紧随而上。这八人一飞,惊动了旁边的那只鹤前辈,它本来正将头插入翅中小憩,那八人一升空它立刻警觉,只见空中一只大雁飞过。于是巨鹤长鸣一声,腾空而起,飞到了八人前面。 于是空中一人、一雁行阵、一仙鹤较上了劲。 雁行阵上次竟飞落败,中阵七人在司马空的指点下经过几天的练习又有改进,早想与吴天再比试一次。吴天也知此意,于是施展剑御全力飞行。而仙鹤近几日见这些人在自己头顶盘旋,早就想和他们赛上一赛了,只是头几日对方的速度明显不如自己,所有才没有飞起。而今日八人一起飞,仙鹤感觉与往日情形不同,于是也飞了上来。 此时雁行阵已与三天前有些不同。那时为首之人需尽全力冲破空气,气竭之时再与后面之人调换,轮流休息。此时雁行阵已不需轮换人员,因为此七人已按七星北斗阵之阵意,将内法融合为一体,于是内法川流不息又空前强大,比三天前飞的更快、更远。 开始之时,巨鹤几声长鸣便超过了雁形阵,与吴天并驾齐驱。吴天见巨鹤要超过自己,好胜心起,于是加大法力一阵的狂飞,巨鹤惊异之下也不示弱,迎头赶上,只是无论它如何振翅,也不能超过吴天。正在二人较力之时,头顶一道光过,原来是雁行阵超了过去。吴天当惊,心道那一日雁行正还败给自己,今日居然如此快速。吴天只顾用力,怀中魔彩珠突然发用光彩,吴天只觉内法一畅,身上白光暴涨,超过巨鹤,直追雁行阵而去。 巨鹤被魔彩珠的光芒一照,略微一缓,只是刹那间的功夫,雁行阵和吴天便只剩下一个黑点了。巨鹤见已飞出碧云山很远,于是长鸣一声,振翅飞回。 吴天慢慢的追上了雁行阵,却再无法超越,而且渐渐还有些跟随不上,于是紧紧贴在雁行阵后,借着雁行阵冲开空气之力,才能勉强没有掉队。 中阵七人见状,心中才平衡了一些。三天前在掌门和徐师伯面前败在了吴天手上,如今算是找回了些脸面,只是一时已无法将吴天摆脱。 八人又较劲儿许久,吴天的紧随战术颇为管用,自己只需用很少的内法便可跟着他们。雁行阵七人为此颇为头疼,但一时也找不到好的办法。正在此时,天上红光一闪,忽听一声凤鸣,一只红色大鸟从他们头顶掠过。八人心中大惊,心道我等已全力飞行,普通的鸟儿根本追不上,就连本派的仙鹤都败下阵来,而此鸟居然从我等身后掠过,那是何等速度。(未完待续) 104回 三足神鸟 正想着,那巨型红鸟居然又飞了回来,直撞向雁行阵。 “散。”腾飞大叫一声,雁行阵左右分开,只剩下吴天撞向巨鸟。 “小心。”薛不才叫道。 吴天心道不好,手中天愁一低,贴着巨鸟的腹部,本欲从它的两腿之间飞过,没想到此鸟居然有三条腿,吴天直向它中间的那条腿撞去。吴天不想伤它,连忙将剑锋一偏,自己的肩头重重撞到了巨鸟的腿上,巨鸟也是一阵嘶鸣,显然是被撞痛了。 吴天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斗,才稳住身形。 此时雁行阵飞来,薛不才问道:“吴师弟,你可好?” “我没事。”吴天道。 “咱们快走,正事要急,别与它纠缠。”薛不才道。 众人连声称是,继续向东飞行。 片刻之后,只听后面一声凤鸣,巨鸟直向雁行阵撞来,比刚才更快更急。 雁行阵分开,躲过这一撞。 大家趁巨鸟飞开,连忙前行。而巨鸟似乎和他们玩上了兴趣,在他们忽前忽后、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然后还不时的向他们撞来。一时间八人狼狈不堪。 “这鸟讨厌,咱们杀了它如何?”秦弄玉道。 “不可。”薛不才和腾飞齐道。 “观此鸟之形,凤头雀尾鸦身鹤翅,必是神鸟,咱们不能伤它,恐怕也伤不了它。”腾飞道。 “不错,它似乎对咱们并无恶意,只是和咱们玩玩。”薛不才道。 “它这一玩,让咱们速度大减,若是错过了开花之期,亦或檀心花被别人抢了先,该当如何?”徐若琪道。 七人一时无语。 “吴师弟,你是阵首,此事还需要你拿主意。”薛不才心中已有盘算。 “这……”吴天正想着,巨鸟再次撞来,秦弄玉故意以剑碰它,没想到他的天殇剑差点脱手,而巨鸟未伤分毫。 “果然如我所料。”腾飞道,“连天殇剑这等宝物都伤不得它。” “我有办法了。”吴天突然道。 “如何?”薛不才眼中一亮,吴天居然想明白了。 “你们先去凝碧涯,我引开它。”吴天道。 “你可以吗?”徐若琪不知是关心还是嘲讽。 “你们找檀心花要紧。快走,我拦住它。”吴天看巨鸟飞了回来叫道。 “走!”薛不才心中甚慰,喝了一声,雁行阵飞远。 大鸟一掠而到,吴天横持天愁,浮在半空,心道此等仙鸟必定有灵性,我便与它讲讲道理试试。于是挡在巨鸟前面摆手道:“鸟兄、鸟前辈,我有话要说。” 巨鸟见他突然指手画脚便不再追那七人,而是振翅围着吴天盘旋,侧头盯着他。 吴天见巨鸟停了下来,心中大喜。它一定是听懂我说的话了。于是做了个揖道:“鸟前辈,我的师兄师姐们有急事去办,你别追他们了。我也跑不过你,不如咱们落到下面,我捉只山鸡给您烤了,我烤的山鸡非常好吃,我衫妹……算了先不说她。” 巨鸟不知他在说什么,又用另一侧的眼睛盯着他。 吴天侧目看去,雁行阵早飞的没影了,放心几许。继续说道:“鸟前辈,你不明白我说的什么呀,就是山鸡,有翅膀、有腿、有羽毛,对和你一样,咱们把它杀了烤着吃。” 巨鸟的眼睛眨了几下,顿时大怒,一翅膀扇来,“嘭”的一声,吴天被击退十几丈。吴天心道不好,它一定是理解错了,以为我要把它烤了吃。我跟人家鸟说什么烤山鸡呀,那是人家兄弟姐妹。 吴天刚稳定好,巨鸟又撞了过来,吴天将将躲开,心道这巨鸟原来不懂人言,记着小时候少掌柜经常拿着线球逗小猫们玩儿,我便逗逗这巨鸟,不知管不管用。他想着在浑身上下摸着,只有怀中的水晶珠是球状。 此时巨鸟折翅而返,吴天手举水晶珠大叫道:“鸟前辈,我这里有好玩的。”叫着水晶珠居然发出了白芒,巨鸟见此连忙停下,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不停的发出凤鸣。 “哦,难道它害怕这个水晶珠吗?这就好办了。”吴天自语着,先前飞去,巨鸟则向后退着。 “果然如此。”吴天大喜,对着巨鸟道:“鸟前辈,不好意思了,我有事要办,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转身向法相寺的方向飞去。他看着手中的水晶珠,心道果然是宝物,连这等神鸟都怕它。吴天正在得意之时,忽然一股劲风飞过,那只巨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了过来,居然一口将水晶珠吞下。 “啊!”吴天大惊,叫道:“还我宝贝,还我宝贝。”紧追而上。那巨鸟吞下水晶珠后似乎也是十分的难受,不停的扭动着身体,飞行速度慢了许多,吴天可以跟上。 这巨鸟不懂人言,但是我的水晶珠却是有灵性的。于是吴天想着叫道:“水晶珠,出来。” 水晶珠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只见巨鸟腹中发起一片白光,巨鸟一声哀鸣,先下坠了几十丈,才又重新飞起,浑身发出红光,将腹中白光压制。 不好。吴天心道,这只巨鸟还有些法力,水晶珠,你要快些出来才好。 巨鸟身上的红芒暗了一些,它腹中的白芒大盛,从脖子缓缓向尾部移去。 这是在吞还是在拉?吴天想着,却见巨鸟身上红光与白芒对抗着,巨鸟不似刚才那样难受了。 看来水晶珠不是巨鸟的对手,那么我便对不住你了鸟前辈。吴天想着拔出了血剑,准备在必要之时,刨开巨鸟的肚子取出水晶珠,如果能刨开的话。 血剑一出,巨鸟身上的红光一抖。巨鸟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哦?血剑你也怕。 巨鸟叫了几声,想尽快飞走,可是腹中白芒似乎是在扯着它不让它飞快。白芒已经移到了它的尾根,终于“噗”的一声,被巨鸟拉了出来。吴天大喜,连忙用手接住,上面却是粘粘的不知沾上了什么东西。巨鸟翅振几下,不见了踪影。 吴天擦擦手中的水晶珠,却发现它已不似原来那么通透,而是被一股红光充斥了整个球身,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中间游走着。 这水晶珠有吸人灵气的功能,莫非是吸收了巨鸟的灵气还没来得及消化?吴天这样想着,把水晶珠往怀里一揣,准备向法相寺飞去。可他四下看看,愣了。只顾和大鸟斗了,自己这是在哪里呀。(未完待续) 105回 擦肩而过 想着吴天连忙降低高度,向大概东的方向慢慢飞去。不多时便见到一个镇子,吴天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于是落到镇外,缓步向镇中走去。 已近午时,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吴天看见一位老翁在街边抽着旱烟,正要上去打问一下法相寺在那个方向,却听远处有人高呼:“李家米店施粥了。”地上老汉突然的站起,从怀里拿出一只碗,朝叫声的方向跑去。 吴天好奇,也朝那个方向走去,没走多久,便看见前面围着一大堆的人,台阶上一个少妇正在给人们盛着粥。 她的身影如此熟悉,吴天正想着,少妇的脸转到了这一边,英子姐! 居然是小英子。吴天急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他在想自己的出现,会不会打扰小英子的生活。于是他转回了身,坚定的离开。 小英子连盛了几碗粥,直起腰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背影,似乎是个熟悉的背影。 “李嫂,我来帮你。”旁边的姑娘见小英子累了说道。 “好。”小英子说着退后几步,露出她左臂上带着的黑纱。 不一会儿面前的人们都领到了粥和馒头,坐在地吃着喝着。忽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道:“姐姐,能给我一碗吗?出门没有带钱呀。”一个貌若天仙的黄衣姑娘,笑盈盈的站在面前。 “当然可以,我给你拿一个碗。”小英子说着拿一只碗,给黄衣姑娘盛好一碗粥,递了过去。 “谢谢姐姐。”黄衫姑娘笑道。 “不用谢,你一个姑娘家,出门不容易。”小英子说着,又朝吴天去的方向看去。 吴天从另一条街绕到了镇子的另一侧,在镇口的一个茶棚,他坐了下来。 “老板,来碗凉茶。”吴天叫道。 “好咧。”老板见吴天身背宝剑、气宇轩昂,知道必定来头不小,立刻上好了茶。“小店只有些粗茶,大侠多多包涵。”茶老板道。 “没事,我从小便是喝大碗茶长大的。”吴天笑道:“请问老板,法相寺在什么方向?” “法相寺吗?沿这条路直走便到了。” “谢谢,再问一句,碧云山是这个方向吗?”吴天问道。 “是的,大侠。” “好,多谢。”吴天问完低头喝茶。 一位背剑的少年本在一旁喝茶,听到吴天提起碧云山身子一震,不时的超这边看来。 “老板。”背剑少年叫道。 “客官,您还要茶吗?”茶老板问道。 “再来一碗。”背剑少年道。等茶老板将大碗茶端上来之时,少年却问道。“老板,你可听说这里有人捡到一把宝剑吗?” “宝剑?好像没听说过。客官,您的剑丢吗?”茶老板说着看看少年背上之剑。 “是的,我的另一把剑丢了,是这个样子的。”少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纸上画着一柄剑。 茶老板看看,道:“没有见过。” 少年见旁边的人都先他看来,于是起身拿着图让大家都看看,口中同时道:“各位,图上之剑对我十分重要,前几天不慎遗失。若是哪位捡到了或是知道是谁捡到了,请告诉我,再下必要重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旁边之人都为之一动。 此时少年到了吴天的身边,拱手道:“这位兄弟,看你的打扮似是虹光派之人。” “哦,在下正是虹光派之人,不知阁下是哪派高人?”吴天起身道。 “我……哈哈。兄弟即是虹光派之人,那在下打听一人,可否认识?” “兄台请讲。”吴天道。 “贵派是否有位叫杜大宝的弟子?” “啊,大师兄?你怎知道他?”吴天惊道。 “什么?他是你大师兄?这么说你也是天权堂之人了?”少年喜道。 “正是。” “请。”少年示意吴天坐下说话。“请问杜大哥最近可好?” “大师兄他……在前些日子被人杀害了。”吴天黯然道。 “啊!”少年大叫一声站起,脸上由惊转悲,随即转愤,他缓缓的坐下,狠狠的问道:“请问杜大哥死于何人之手?” “我等与大师兄在回山路上,遭遇邪教晓月和天龙帮叛逆李国章等人的偷袭,不幸战死,还有六师兄。”吴天说着眼圈红了。 “邪教,天龙帮,老六。”少年沉吟着。 “请教兄台如何与大师兄相识?”吴天道。 “我吗,我们是从小长大的玩伴。几年未见,他却已离开人世了。”少年说着眼中充满了泪水。 “原来如此。”吴天道:“兄台是丢了什么剑吗?” “是的。”少年举起图纸让吴天看看,只见图上一柄长剑,与普通剑不同之处,是此剑剑身之上刻满了字。 “此剑样子不凡,想来对兄台必是十分重要。”吴天道。 “正是。我本欲以此剑做抵押,换取一件东西救人性命。只是半路上去不小心丢失了,兄弟要是见到了,还请务必告诉于我。” “好。即是救人性命,在下见到必告知兄台。只是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居住何处,小弟万一得见如何通知兄台?” “这个……在下姓储,兄弟若是见到,还请人带到凝碧涯,剑一到自有人取之,到时必有重谢。” “凝碧涯?”吴天一惊,正待细问,却听天上传来一声凤鸣。若不是听过此声,根本分辨不出是何鸟在叫。 “这该死的鸟。”背剑少年骂道,也不与吴天告别,拔出宝剑直跑出镇外。片刻之后,众人只听到“嘭”的一声。一般人也不太注意,吴天却听的出,那是有人御剑而起。 “那位客官没付茶水钱便走了。”茶老板嘟囔着。 “他的茶水钱我来付。”吴天说着扔到茶几上几个铜板,转身出了镇子,没过多久,又是“嘭”的一声,天空中多了一个黑点。(未完待续) 106回 宝塔佛光 这处千年古刹建于半山,苍翠的林木之间,云雾缭绕之中,露出红墙绿瓦,好似人间仙境。此刻正是黄昏,夕阳映照之下,法相寺发出一阵的金光,给人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吴天飞近,只觉飞行的速度似乎受到了限制,越来越慢、越来越费力。他知道这必是法相寺周围对别派的法力有所禁锢,于是不敢造次,在距寺门很远的地方便降了下来,缓缓的走去。 吴天在门口报上了姓名,不过多时,寺门大开。十几名年轻僧人出门迎接。为首一个年轻和尚,年纪约莫30来岁,身材高大、长相英俊。他来到吴天跟前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小僧明海,奉方丈之命特来迎接吴阵首,请。” “谢谢大师。”吴天心知这明海乃是法相寺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于是连忙还礼,随明海进寺。 法相寺比看上去的要大的多,随明海走了很久,才到了法相寺的待客之所,了空方丈、了色大师早已在屋中等候。 “参见方丈、参见大师。”吴天道。 “吴阵首请了。”了空说着上下打量一下吴天,然后笑道:“几月不见,吴阵首内法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大师过奖了。”吴天心中大惊,心道这法相寺方丈果然厉害,一眼便能看出我内法增强了。 “吴阵首请看,这是否是贵派之物?”了空说罢,一个小和尚捧出一柄剑,以黄布盖之递到吴天面前。吴天撩起黄布,厅中只见寒光一闪,吴天仔细看去之时,惊的合不上嘴。 “怎么,不是贵派的龙门剑吗?”明海问道。 吴天看见剑柄之上刻着龙门剑三字,心道剑是没错,只是这剑,居然就是茶棚里那背剑少年要找之剑。原本以为是在剑身之上刻上的文字,如今看来上面的字不但不是刻上去的,反而是活的,在不停的游走。 “不错,正是本派的龙门剑。”吴天道。 “如此便好,那就交还吴阵首。”了空道。 “谢谢方丈。只是此剑为我师父随身的佩剑。他老人家六年前失踪,至今未有音讯。还请问贵寺是在何处找到的此剑?”吴天道。 “此剑是我一位师弟,在外出化缘之时,于法相寺西八百里之处的一个无名小镇外,捡到的。”明海道。 “八百里外。”吴天自语的,算了竟是那座小英子所在的小镇的位置。 “吴阵首?吴阵首。”明海见吴天发愣,便叫道。 “方丈大师。晚辈代无忧谷多谢法相寺还剑之恩。”吴天说着深深一揖。 “吴阵首客气了。”了空道。 “我派司马掌门有书信两封要晚辈面呈方丈大师。”吴天说着从怀中掏出信递了过去。 了空先打开没有封口那封,看过之后眉头一皱,看了看吴天道:“想不到,想不到,黄衫姑娘居然是邪教之人,可是他为何要帮我们呢?”了空说着看了一眼吴天。 吴天并未看过这封开口的信,但是已猜出了这信中的内容,于是惨然一笑。心道衫妹必是为我,长助三派解围。只是此事若让其师逍遥仙子知晓,不知衫妹要受到怎样的责罚。 了空见吴天脸色沉了下去,自然看出他在想什么,微微一叹,心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吴阵首也是如此呀。于是接着撕开另一封信,看着之后表情马上严峻了起来。 “明海,送吴阵首到客舍休息。”了客道。 “是。吴阵首请。” 吴天跟明海出了待客厅。 “师弟,你看。”了空将第二封信递给了色,了色看过之后脸上大变。 “中原难得太平几年,如今又要面临大灾了。”了空叹气道。 法相寺没有过多的应酬。日落之后,小和尚奉上一份斋饭,待吴天吃完,收拾完碗筷便无人来打搅了。 吴天看着挂在床头的龙门剑,心道日间那个背剑男子要找此剑,还说是为作抵押救人性命。啊!吴天想到这里一惊,那男子说他姓储,莫非就是失踪多年的二师兄储志宏?而且他对大师兄那么熟悉,还在无意中叫了林强一声老六,一定是他。如此所有的事情就对上号了。二师兄和师父同时失踪,二师兄拿着师父的龙门剑,难道需救之人便是师父?想到这里吴天坐不住了,在屋里踱了几步,自语道:“要是衫妹在此,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办的……”可是衫妹乃邪教中人,我若与她再见,难不成真要兵戎相见吗?那还不如不见。 吴天想着,重新回到床上打座调息。 大约是子夜时分,吴天突然感觉怀中水晶珠有些异样。它在自己怀中不停的旋转,时而红光、时而白光。吴天正要把它拿出来,却见窗外光影流转,心中大惊,莫非是法相寺着火了吗? 于是起身推窗而观之。 法相寺最里面有一座宝塔,金光便是从那里发出的。只见金光万道、佛光万丈,将整个山头都笼罩起来,一派*肃穆。 “是否打扰吴阵首休息了。”窗外巡夜的几个小和尚见到窗口的吴天道。 “没有。只是见到贵寺宝塔发出详光,感觉颇为壮观。”吴天道。 “是的,那是本寺金舍利塔,此金光便是由本寺至宝金舍利发出的。三刻之后便会消失。那时吴阵首就可以安心休息了。”小和尚说完继续巡逻去了。 金舍利,便是与忧谷的钻石蛋、我怀中的魔彩珠齐名的三大名珠之一。怪不得我怀中的水晶珠颇为不安,原来终于遇到了对手。吴天想着依旧注视着流彩的佛光,仿佛星空低了、星辰大了,自己离佛祖近了。 佛光并未如小和尚所说的三刻之后便消失,而是足足散射过了一个时辰,同时水晶珠也安静了下来。 吴天刚想回床上继续休息,忽见一条黑影从前面不远处掠过,直奔舍利塔。 吴天心道,看此人鬼鬼祟祟,必不是法相寺中人,非盗即贼。他想罢便越窗而出,直追黑衣人而去。(未完待续) 107回 疑似同门 黑衣人轻功不错,以吴天功力,也只是能看见个影子。黑衣人遇到巡寺的和尚便从旁绕开,吴天不知对方来路,如果惊动和尚们,黑衣人躲藏起来恐怕更加难找,于是也不惊动巡夜的和尚,紧追那人。 不多时,黑衣人来到舍利塔下。 舍利塔不同法相寺别处,这里灯火通明,时刻有人巡逻。 黑衣人似乎犹豫了一下,颇有退缩之意。但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还是趁和尚们巡逻至舍利塔另一侧之时,飞身跃上塔的二层。正要开窗而入,却听二层内有人高喝:“什么人,胆敢私闯舍利塔。”接着听到几声兵器碰撞之声,黑衣人从塔上跳了下来,正准备离开。 吴天一跃而起,手中天愁剑剑芒一吐,一道六色剑虹直刺黑衣人。 “呀。”黑衣人似乎颇为惊讶,但是并不慌张,手中长剑一卷,“当”的一声,双剑相交,黑衣人借势跳远。 “啊。”吴天也十分惊讶。他是对剑法领悟较慢,但是对于内法心法却是非常敏感,他隐隐觉出刚才黑衣人那招竟是本派剑法,起码也是用本派内法使出的。 吴天略一犹豫,舍利塔二层跳下一人,“吴阵首,你可好。”原来是明海。 “我无事。”吴天道。 明海点了点头,朝黑影追去,吴天也跟了上来。法相寺中巡夜之人齐齐向这里聚来,黑衣人似乎对法相寺并不熟悉,几跳之下,竟被众人围住。 “恶贼休走。”明海大叫一声,挥舞手中禅杖施展杖法击向黑衣人。 黑衣人无处可躲,举剑迎来。明海降龙杖法虽然刚猛,但是黑衣人剑法颇为轻灵,明海一时拿他没办法。只是周围的和尚越来越多,那黑衣人见势不妙,抢攻几招,转身就逃。 “吴阵首,拦下他。”明海叫道。 那黑衣人所逃的方向正是吴天所在。黑衣人来势甚猛,吴天后退中已与他交手几招,越来越感觉对方所用就是虹光剑法,只是故意隐去了剑芒,使威力略减。 忽然黑衣人一剑刺出,隐隐有颗十字剑星一闪,马上消失。 十字剑法!吴天大惊,果然是本派剑法,想着手中一松。 黑衣人似乎早预料到吴天会手软,趁机冲了过去,隐入黑暗之中,不见了身影。 “多点火把,搜。”明海叫着,诧异的看吴天一眼。 “方才那人左手一闪,我以为有暗器。”吴天解释道。 明海点点头,让师弟带人搜索着,自己则持杖飞到了空中,四下的查看。明海四下看了一圈儿,并未找到踪影,明海突然抬头看看舍利塔的方向道:“不好,调虎离山。”马上朝那个方向飞去。 黑衣人果然潜回到了舍利塔,大半的巡逻僧人都被引到了别处,黑衣人一跃上了三层,正欲开窗。忽听窗内劲风不善,黑衣人连忙闪开。只听“咚”的一声,一道金芒长棍从自己刚才所在之处击了出来,窗户被击的粉碎。 接着一个黑脸和尚跳了出来,手持一条齐眉棍,金光一闪,直取黑衣人。 黑衣人心道不好,这舍利塔有七层,不会每层都有一人把守吧。想着躲过黑脸和尚一击,跃上了四层。 脚未粘瓦,四层窗户大开,一瘦小和尚手持戒刀跳了出来,刀光一闪,两道光影直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接下一刀,顿时心灰意冷。知道此次调虎离山未成,反而误入虎穴,此时若不快走,恐怕再也走了了。于是仗着自己轻功了得,借着黑暗,三跳两蹿,又不见了踪影。 塔上三人并不追赶,此时明海赶到,朝那三个和尚点点头,然后追了过去,只是千年古刹法相寺太大,明海一时也找不到。 片刻之后,明海飞了回来,对跑到塔下的吴天道:“吴阵首,你先请回,我等自行寻找。” “好。”吴天也正有此意,因为几转几绕,自己早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听了明海此言,他四下看看,不知给向哪边走。 明海从空中落下,带领吴天七拐八拐之后,合什道:“吴阵首请。”然后用手一指,原来已回到了吴天住宿之处,吴天一抱拳,回到了房中。 刚进房间,吴天感觉屋中有股杀气,正要举剑,黑衣人似乎看出了吴天要用的招数,他的剑已悄无声息的击了过来,轻拍在吴天的右手腕之上,吴天一时不慎,天愁落地。吴天连忙左手拔出血剑,剑光一闪,两柄剑同时架到了对方的脖子之上。 “你居然会双手使剑。”黑衣人惊道。 “你怎会本派剑法?”吴天道。 那黑衣人听罢撤剑,扯下了脸上的黑布。 “啊,原来是你。”吴天惊道,正是白天那寻剑少年。 “吴阵首,发生什么事情吗?”明海并未走远,他听到刚才的声音,赶来问道。 黑衣人闻声钻到了吴天的床下,吴天犹豫一下道:“明海大师无妨,只是天愁剑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说着连忙收起血剑。 明海走了进来,看看地上的天愁,皱皱眉头,又转身离开。 吴天送明海离开,正要问问那少年是不是失踪多年的二师兄储志宏,如果真是二师兄,就有师父的下落了。想到这里吴天大喜,回屋朝床下叫道:“你是二师兄吗?他们走了你出来吧。” 连叫两声,床下毫无反应,吴天拉起床单,床下早已空无一人,吴天再朝床上看去,那柄龙门剑也不见了。窗户是开着的,吴天向窗外望望,黑暗之中,哪里看得见什么人影呀。 天很快就亮了,吴天向了空方丈辞行。 “昨夜本寺突逢窃贼,打扰了吴阵首的休息,实在抱歉。”了空方丈道。 “无妨。只是昨夜之人可曾抓到?贵寺可曾失窃了什么宝物?”吴天问道。 “昨夜之人非常狡猾,不慎被他逃脱了。他昨夜闯金舍利塔,看来目标是本寺至宝金舍利。甚至还用调虎离山之计,却不知塔中还有我明江、明河等几位师弟把守,他如何进的了。”明海道。 “哦。原来如此。”吴天心道:昨夜之人若是储师兄,他找金舍利做什么?他又为何拿走龙门剑?我还是暂且不说龙门剑被盗之事,若真是储师兄,恐对我派声誉不利。 “吴阵首,你可有事?”明海见吴天若有所思,于是问道。 “无事,无事。”吴天道,“晚辈再次谢过贵寺还剑之恩,就此告辞。” 离开法相寺一段距离了,吴天却停了下来。他突然想到那寻剑之人曾说过,若是找到龙门剑便请送到凝碧涯,到那里自有人取剑,他还说过他找剑是为了做抵押救人性命。 凝碧涯,中阵七人到那里去取内伤奇药檀心花,莫不是师父负了重伤,二师兄便想取那檀心花给师傅疗伤?掌门命我取回龙门剑同时打探师父的下落,如今龙门剑得而复失,我无法交代,但却可能找到师父,我便先去凝碧涯,即便师父不在那里,我也可帮助中阵取花。 吴天想罢,使出剑御之术,朝凝碧涯方向飞去。(未完待续) 108回 负荆请罪 吴天离开不久,一年轻男子来到了法相寺门前。他在寺门前踌躇片刻,终于鼓足了勇气敲开了寺门。 “阿弥陀佛,施主有何事?”开门的小和尚问道。 “小师傅,我想拜见了空方丈。”青年拱手道。 “这……阿弥陀佛,请施主说明来意,我们也好通禀。”小和尚道。 “你便说,我就为昨夜之事而来。”青年道。 小和尚一愣,旋即合什道:“请施主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不一会儿,寺门打开,明海与那个黑脸和尚明江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那青年道:“施主要见方丈吗?” “正是。”青年拱手道。 “好,随我来。” 青年随明海、明江到了法相寺待客之所,了空方丈端坐正中。青年一见了空方丈,急走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了空方丈连忙起身,单手一伸,一道金光将青年隔空轻轻的扶起。 “施主何故行此大礼。”了空道。 “神僧在上,还请饶恕弟子不敬之罪。”青年说着再次跪倒,了空再次单手发力,却见青年身子一拧,竟从了空方丈的金光之旁滑过,依旧跪在地上。 了空点点头,心道正子法力不弱,尤其是身法灵活,于是问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何罪之有?” “神僧,弟子便是昨夜夜闯贵寺之人。” “什么!”明海、明江齐声惊道,连了空眉头也是一跷。明海、明江听罢就要将这青年拿下,却见了空一摆手,方才退开。 “小施主昨夜闯寺,今日又来请罪,其中必有隐情。”了空道。 “神僧明鉴,我昨夜闯寺、今日请罪,确是有迫不得已。”青年道。 “小施主便请说来。”了空道。 “神僧,还请神僧救命。”青年说着哭了起来,“弟子一位长辈,身受重伤,据闻需檀心奇花配以贵寺金舍利才能救命。弟子本欲以师门宝剑做抵押,斗胆向贵寺借金舍利一用。可是师门宝剑在来贵寺途中丢失,无奈之下,只好夜闯贵寺,欲盗走金舍利用完便还,无奈贵寺看守严密,非但没有得手,自己还差点无法脱身。”青年说着看看旁边的明海、明河。“昨夜弟子无功而返,本欲离开,可是想到那位前辈,为救其性命,弟子甘愿受到任何处罚,只是请神僧看在这把剑主人的面上,借金舍利一用。”青年说着,从背后取下一剑,双手递上。 “龙门剑!”了空与明海等人诧异道。 “如果这是你师门宝剑,那虹光派曹翰林是你什么人?”了空道。 “正是在下恩师。”地上青年道:“在下乃师父门下二弟子,储志宏。” “那昨天来本寺的贵派中阵阵首吴天,便是你的师弟了。”明海似乎明白昨夜吴天的反常之态了。 “什么!那人就是吴天吗?”储志宏惊道。 “你们不认识?” “我与恩师离开碧云山之时,吴师弟还没有加入本派。没想到他入门几年竟然力压虹光三杰,成为中阵之首。”储志宏道。 “我们昨日已将此剑交还给吴阵首,今日如何又到了你的手上?” “我昨日从他房中取走的。”储志宏道,“怎是贵派将此剑交还给他?” “本派弟子在外捡到此剑,一见并非凡物不敢擅自发落,便交到寺中。老纳认出这是虹光派天权堂曹首座的配剑,而曹首座失踪六年,杳无音信,或凭此剑能查出曹首座的下落。于是便通知虹光派,来人取剑。只是没想到此剑是你丢的。”了空说着,略带责备之意。 储志宏听出了责备之意,于是道:“说来惭愧,如此贵重之物本不该轻易丢失,只是来贵寺路上弟子为节省时间,便御剑飞行。未曾想在空中遇到一只三足怪鸟纠缠,我大怒之下便想将其杀死。于是便取出了龙门剑,与之相斗。却不知那怪鸟非常厉害,堂堂龙门剑居然伤不得它。我反而在其一撞之下从空中跌下,就此失了龙门剑。” “怪鸟。”明海奇道。 此时储志宏突然又跪地不停的磕头,“神僧,事已说明,还请神僧看在我恩师的面上,将金舍利借我一用。” “阿弥陀佛。”了空方丈道,“若为救人性命,且看在曹首座面上本该将金舍利可以借给你的。” “多谢神僧。”储志宏高兴道。 “只是……金舍利此时不能离开本寺半步,否则……”了空道。 “啊!怎会如此?这样一来,恩师得到了檀心花也是徒劳。”储志宏黯然道。 “储施主,老衲与令师相交甚厚,只是金舍利事关重大,关系到整个中原的安危,实不能擅动。相信令师也会理解老衲的苦衷,还有这龙门剑,你便带走吧。”了空说完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明海与明江将储志宏送出了法相寺。 法相寺外,储志宏一脸的失望之色。了空方丈德高望重,想必不是骗人,只是如此如何先师父交待呀。眼下并无他法,只好先去找师父了。 吴天离开法相寺,一路向凝碧涯飞去。飞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忽见前面有一股浓烟从地面升起,小半个天空都被染成了黑色。 一定是地面着了大火。吴天想着,降了下去。 果不其然,一座不大的村庄,村内所有的房屋居然都被烧光了,只剩下滚滚的浓烟,飘向天空。 吴天再靠近一些,发现还不止这些。地上居然七零八落的有不少尸体,有的还被劈成了两段。吴天心中一惊,顿时想起了当年云下镇的惨状,此处的样子与当年一般无二,难道是同一伙人所为?吴天想着绕村而行,场面更加的惨不忍睹,有不少妇人的尸体一丝不挂,还全身是伤,显示是受到侮辱之后被虐待至死。转到一半之时,听到了一阵*之声,声音来自几具尸体的下面。 吴天扒开尸体,下面有一老者还喘着气,*之声便是他发出的。(未完待续) 109回 邪教屠村 “老丈,老丈。”吴天叫着,在他的胸口轻扶,缓缓注入一丝的真气。 片刻之后,老丈睁开了眼,忽然“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吐到了吴天的脸上,“恶贼,老朽和你拼了。”说着拼了,却抬不起手臂,他的手臂骨头早已尽断。 “老丈,我不是贼人,我是路过之人。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吴天道。 老者仔细看了看吴天,也不知看清楚没有,只是脸上的恨意少了,转成了悲。 “那帮恶人,杀我村民,辱我妇人,烧我村庄。连婴儿都不放过。”老再哭道,口中流出了鲜血,显然命在片刻了。 “老丈,可知是何人所为,在下必定手刃他们,为你们报仇。”吴天咬牙道。 “多谢大侠。”老丈道:“他们有和尚、有道士,还有许多人。”老者说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顿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啊!你可知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吴天急道。 老丈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手指指了一指,便一命归西了。 吴天看看老者指的方向,正是凝碧涯的方向。 吴天朝老者尸体拜了几拜,心道:老人家,在下这就去追赶那些贼人,不能掩埋大家的尸体了,还请见谅。 吴天向凝碧涯的方向追来,他没有飞的太高,一路上发现了有大队人马路过的痕迹。一个时辰左右,他终于追了那队人马,远远看去,吴天一惊。 队伍足有百人之多,为首一人竟然是白眉老祖,旁边晓月禅师,那个西域蛮族的堂主忽尔善,还有四个道人未曾见过。跟在后面的有光头和尚、道人以及蛮族之人,中间还有一辆轿车,不知车中是何人。 邪教!看方向他们要去凝碧涯,难道也是为了檀心花?吴天想着又向队伍中看去,直到确认没有发现黄衫的影子,居然安心了许多。 我该怎么办?吴天心道。如此队伍,我一人绝无可能拦下,他们若到了凝碧涯中阵自保有余而取花不够。 此时一和尚从队中跑出,站到一树后小便。 吴天见状心中一动,心道我便了解了这个恶僧。想着摸到天愁剑,又放了手。天愁剑剑芒太盛,不如用失去光芒的血剑。 和尚撒完尿正要提裤子,忽觉背后有风,接着后颈一凉,然后看见了一本黑色长剑从自己喉咙刺了出来,剑上的鲜血迅速的被吸入了剑中。 吴天拔出血剑,和尚倒在了地上,只发出“咔咔”的声音。吴天看他的衣着和那日被偷袭之时的持刀僧人一样,于是从他的怀中一摸,居然摸出几个黑色的药球,显然是那日使用的霹雳弹。吴天连忙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衣襟包好,自己收了起来,然后慢慢的退开,继续跟着邪教大队。 过不多时,中间两个和尚私语道:“他去了这么久,怎不见他回来呀。” “谁知道,不会是解大手吧。” “不对,我去看看。”这个和尚说着也离开队伍,往回寻来。 吴天大喜,心道如此甚好,除了那几个大人物,我一个个把你们都杀了才好。 那和尚到了树林之中,叫道:“师兄,师兄。”见并无答应,于是双手持棍,戒备起来。 “师兄,师兄。”和尚边叫边向里面走来。吴天此时正躲在一棵树上,见和尚到了树下,于是从树上一跃而下,同时使出一招十字剑法。一颗十字剑星,直飞入了和尚的头顶。吴天落地同时,拔出血剑,和尚的脸上已无了血色,竟是被血剑吸干了他头上的血气。 吴天大惊,看看血剑,心道:都说此剑至邪至凶,竟然能吸食人的鲜血,若非是在我之手,否则早已反噬主人,遁入魔道了。只是我却无事,连三大奇珠之一的魔彩珠都能收伏。吴天想着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师弟,师弟。”又一和尚找了过来,吴天眼珠一转,看着刚才少和尚身上并无鲜血,于是将他扶起,面朝里靠到了树上。 外面的和尚走了进来,看见先前的和尚对树而立,于是问道,“师弟,你找到他了吗?” 靠在树上的和尚当然没有答应,那人走近伸手在他肩头一拍,只听“噗”的一声,一柄刺入了他的后心。 吴天从两人怀中又摸出了几枚霹雳弹,然后又紧随着队伍而去。又走了近一个时辰,队伍停下休息。此时几个晓月门下弟子左右看去,才发觉少了三人。于是连忙向晓月禀报,晓月听后眉头一皱,与白眉老祖低语了两句,带领一组罗汉阵八人寻了回去。 吴天看了窃喜,心道起码目前少了组强敌。吴天想着偷偷靠近,只听两个道士正在聊天。 “兄长,刚才村里那个胖娘们儿不错。”一人色迷迷道。 “不错呀兄弟,我现在想起来还想上一次呢。”另一人淫笑道。 被叫做兄弟的嘿嘿笑道:“兄长真厉害呀。只是可惜那娘们儿让臭和尚给弄死了,不然带过来,嘿嘿……” “也不能怪他们,轮到他们上时,那胖娘们儿早叫的没了力气,和尚都是边玩边撕她身上的肉,等和尚舒服了,那娘们儿都没气了。” “不知前面还有没有村子。”道士说着,脸上露出淫邪的表情。 吴天听罢,恨的牙根之痒痒,摸摸怀中的霹雳弹,就想扔过去炸死这两个家伙,可是对方人太多,更有白眉、忽尔善这等高手,而且那四个道人看起来也法术不弱,虽然一弹可以炸死两个王八蛋,可是自己也难于脱身了。吴天想着,又俯了下来,静静的等待机会。 邪教休息片刻,便又启程。吴天跟了一会儿看没有什么机会,绕道飞到了前面。飞了一段,见前面炊烟袅袅,竟又是一个村落。吴天想起刚才能两个道士的话,又想起前面村落的惨状,心道不好,邪教一行人必经此处,这个村落之人便难于幸免了。 吴天从天而降落到村中,村中老少被惊的合不上嘴。(未完待续) 110回 突施冷箭 “众位乡亲,请你们赶快离开此地,过一会儿有一群穷凶极恶之徒经过。”吴天叫道。 乡亲们听罢纷纷躲进了屋内,任由吴天再怎么叫喊,都不再露头。吴天大急,叫道:“你们若不赶快逃走,那帮恶贼来了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屋内仍无动静,吴天大怒,拔出无愁剑,剑芒一吐,对着村中间那个石磨盘用力砍下。 “轰”的一声,石磨盘断成四段,小块的碎石崩到住户的门窗之上,有的居然穿破了门窗打到了屋里。 “你们若再不出来,我便不客气了。”吴天吼道。 这一吓,比好言相劝管用的多。村里的老少都走了出来,吴天心道装坏就装到底吧。于是抓住一个有几分姿色女子,恶狠狠道:“后面之人有几个采花大盗,你若是让他们见到了,嘿嘿……” 女子一听此言与旁边的男人一起跪了下来,哀求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娘子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哼。那你们便听我言,赶快躲到深山里去,等那帮坏人过去了,再出来。”吴天道。 “好好。谢谢大爷。我们马上走。”村民们说着,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村庄,躲到了山里。 吴天看几十个村民走远了,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一半,起码他们不会有性命之忧了。只是邪教来后,发现没有了村民,必定会烧毁他们的房屋出气。如今的上策,便是引开邪教众人离开这一条路。 吴天拍拍脑袋,催自己想出一个好的办法,可就是想不出来。我真笨,我若是有衫妹一半、不三分之一的聪明,便能想出办法来。吴天心道。 他自村落往回走去,行不片刻,到了一个地方。两旁都是高高的山涯,中间一条路穿过。吴天抬头看看两旁,顿时大喜,心道邪教众人经过之时,若是有巨石从两侧涯顶落下,除去白眉等高手,其他人恐怕不死也重伤。 吴天飞至涯顶,四下查看,只见涯边有一条巨缝,显然是年久风化,吴天摸摸怀中的霹雳弹。心道等邪教中人到了,我便用霹雳弹炸开这片石块,然后御剑而逃。 于是吴天俯到山涯之上,静待邪教通过。 过不多时,远远看见了邪教的队伍,吴天拿出霹雳弹,心道当年见他们使用之时是将两枚一碰,然后掷出。我对此不太熟悉,为了安全起见,我便将一枚放入缝中,然后掷出另一枚撞击先前的一枚。 吴天正盘算着,忽见邪教人群之中有两人腾空而起,直向涯上飞来。 原来白眉老祖见此地势,也怕有人埋伏,便吩咐旁边的两个道人上来查看。 吴天见状连忙躲到了一块巨石之后,刚刚藏好,两个道人便分落至两侧的山涯,左右看看没有异状,向白眉招招手。 于是队伍继续前进。 眼见队伍已走入山涯之下,吴天大急。他不知眼前的道人法术如何,看刚才的飞行之势,必不是庸手,否则也不会和白眉等人走在前排。 吴天估算着队伍已到了开裂的巨石下面,若再不行动,就错过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想想云下镇,小英子父母和李掌柜的惨死,吴天一咬牙,心道我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关键是要快。吴天想着,从怀中掏出两枚霹雳弹向大裂缝抛了过去,然后手持双剑,急跃而出,左右手各挥出五颗十字剑星,直刺眼前的道人。 “师兄小心。”对面山涯的道人高叫到。 他的师兄也感觉到了劲风,连忙转身,却见十颗十字剑星攻向自己胸前要穴。道人大惊之下双手齐划,在空中划出一个金色八卦图,“咚咚”几声,十颗十字剑星居然被金色八卦图挡下,但是道人也被击退若干丈。吴天趁此空隙,将怀中剩余的霹雳弹统统投向向前的两枚。 后面的霹雳弹后发而先至,撞上了前面的两枚,冒出火星,掉进石缝之中。此时对面山涯的道人飞跃而起,刚才的道人已止住退势,就要施法攻来。 吴天天愁一展,施展剑御之术,御剑而走。只听身后“轰轰”几声,霹雳弹爆炸了。 两个道人的来势被阻了一下,仍追了过来。 “小心!”白眉老祖大叫一声,一跃飞起,旁边的两个道人也随之飞起。无法飞起的邪教弟子们,纷纷紧靠山壁,妄图躲开石块。忽尔善抽出巨刀,将砸向他是巨石一块块劈开,小的石头任由打在身上。此时一块巨石砸向那辆轿车,白眉叫道“师弟小心。” 忽的车上轿箱一下子炸开,一个红发红须老者大喝一声,一道火焰击碎了头顶的巨石,然后携着一绿袍之人飞上了天空,绿袍之人竟然是绿袍老祖。 片刻之后,山涯下哀号声一片,百十多人已有三四十人死伤。 红发老者一脸的怒色,绿袍老祖则面无血色,显然是重伤未愈。两人与白眉等人落在山涯之上,白眉过来问道:“师弟,你好些了没有?” “暂且无事,只是突然施法飞行牵动了五内,还有些疼痛。”绿袍问。 “等我们采下檀心花,便能治好师弟的伤势,到时再找虹光派报仇。”白眉道。 “以我三兄弟之力便可扫平虹光派,你们二人怎么都载到了那徐正甫的手上。”红发老者道。 “赤发师弟,你是有所不知。那徐正甫的修为已是出神入化,而且每到要紧关头,他都能生出一股无名邪气,我二人便是败在此上面。”白眉道,原来红发之人便是他的三师弟赤发老祖。 他们师兄弟三人,白眉是大师兄,绿袍居次,赤发为末。此赤发老祖平时不问世事,只是醉心于研究御火之术,自从三年前邪教大伤元气,白眉一方面拉拢武林高手入教,一方面邀请师弟来助阵,赤发原本不出山,直到绿袍再次重伤在徐正甫手中,才要出山给绿袍报仇。而那四位道人,便是道家正宗流水观的四位当家人。流水观本是正道门派,但自交于这四人手上之后,便渐渐的遁入了邪道,全都四因为这四人的爱好。江湖上称他们为流水四仙:食仙、酒仙、色仙、赌仙。此四人人如其名,老大好吃,老二好酒,老三好色,老四好赌。他们为此在江湖上也犯过不少案子,只是此四人法术颇高,所犯之十虽然为人不耻,但终归不是什么大案,所有江湖四大门派看在其前辈的面上,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它小帮派因为实力的问题,更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如今必定是白眉许与诸多的好处,才请的四人出山相助。 “白眉教主,看刚才那道剑气,应是虹光派之人。”食仙问道。 “尚不能确定,等两位道兄回来或许能有分晓。”白眉道,“看来此次取檀心花之路不会太平了。”(未完待续) 111回 举目无亲 追赶吴天的是四仙中的色仙与赌仙。吴天一路飞来,后面两个道人紧追不舍。虽然吴天已在无意中领悟了剑御之术,但仍然不能将身后两人甩掉。吴天听后面的两道风声,二人脚下各生出一面金八卦图,紧追不舍。看这法术,乃是正宗的道家仙法。吴天心里有些后怕,因为听马万冲讲过,虹光派的法术虽然系出于道家,只是经过各代能人异士的改进,如今已是自成一派。若论道术的正宗,应以流水观为先。而流手观的当家法术,便是八阵图。两人法术如此之高,若是自己刚才略有闪失,定然无法逃脱。于是凝下心来全力飞行。 两柱香后,赌仙拉住了色仙的手臂道:“师兄,莫要追了。再追下去恐耗费我等太多的内法,若是此时有人来攻,我们只能束手就擒了。” 色仙也停了下来,“就依师弟所言,只是我流水四仙刚刚重出江湖便遭人戏弄,实在是大大的窝火。” 两人说着向回飞去。不多时,看到白眉等人带队赶到,原本百十人的队伍,只剩下六十多人。绿袍的轿车坏了,便吩咐两个弟子用藤条编成了一顶轿子,他坐轿而行。 “二位道兄未曾追到那人吗?”白眉问道。 “那人御剑飞行之术奇高,我二人居然追他不上。”色仙道。 “哦?”白眉一惊,“请问二位可看出他是哪门哪派?所用什么兵器?” “我与他对了一招。”色仙道,“那人居然双手使剑,似乎用的是虹光派的十字剑法。” “双手使剑,十字剑法。”白眉想起了三年前的吴尘飞,心道莫非此人未死,如此便麻烦了。“那人多大年纪?” “那人不过二十来岁,左手黑剑右手似乎是一柄断剑。”色仙道。 “原来是他!”白眉与绿袍齐声道。 “教主可知是何人了?” “如果按色道兄所言,那人应是虹光派中阵阵首吴天,近几年江湖上的后起之秀。”白眉道。 “哈哈,什么后起之秀。”赤发道,“若是遇到老夫,定烧他个片甲不存。” 吴天又飞了一段,见后面两人没有再追来,于是大喜。心道虽此次不知伤到他们多少人,但起码也是阻他们的行程。想着却见前面有烟火,连忙降落到地,慢慢的摸了过去。等他靠近,看到火堆旁之人时,整个人愣住了。 火堆之旁,一个黄衣少女正用树枝插着一只山鸡在火上烤,口中自语着“师父找不到,姐妹们都死了,那个倒霉的武哥也不要我了,连你也跟我过不去。为什么我就烤不出他的那样的味道呀?”她居然是在对着树枝上的山鸡说话。 衫妹!吴天大喜,就要冲过去,可是想到她是邪教中人,我与她正邪不两立,况且此处是邪教众人的必经之路,她必定是在此等候邪教的大队人马。她一旦与白眉等人汇合,那便会上凝碧涯,如此一来我必会与她发生正面冲突,那我怎忍心对她下手呢。吴天想着心中着急,身体碰断了一根树枝。 “什么人?”黄衫听到响声将手中树枝扔在一旁,长袖一抖,一道白光向吴天所在之处卷来。 吴天心道不好,连忙后退,躲过黄衫这一击。“咚”的一声,吴天所在之处的树木被击的长袖卷住,震成几断。吴天看去心道:衫妹的伤还没好,否则出招怎会如此缓慢,想着连忙倒飞而去。 “给我站住。”黄衫大叫一声冲了过来。 吴天慌乱中将原来包霹雳弹的布蒙到脸上,暗中施展剑御之术在林中穿来穿去。渐渐的,黄衫的声音听不见了。吴天又是一阵的担心,衫妹果然伤势颇重,否则以她的飞行之术,早应追上我才是。吴天只知担心黄衫,他却没有想明白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内法和御剑飞行之术大涨。且不说黄衫有伤,即便她身体康复没有伤病,也追不上吴天的。 心中有些矛盾,他既想让黄衫追上自己,又不敢见她。 黄衫追了一段,渐渐的慢了下来。心道或许我听错了,那里根本只是风声。我只是太过于想念武哥,才感觉刚才是他在旁边。若是武哥,他怎会不出来见我,若是武哥,我又怎会追不上他呢。 渐渐的,黄衫离吴越来越远了,吴天忍不住转了一圈绕了回去,回到了刚才火堆的旁边。他捡起地上的烤山鸡,用剑在上面划开几道,又从怀中取出点盐巴撒到上面,心道衫妹呀,饶是你冰雪般聪明,怎就忘记我每次烤山鸡都撒上盐巴了。然后在火上认真的烤了起来,过不多久,香味便传了出来,吴天闻闻,非常满意。将树枝插在一旁,叹了口气自语道:“衫妹,我现在欠你三只烤山鸡了。”然后御剑而去。 过了许久,黄衫悻悻而归。忽然,她闻到一股的香味,熟悉的香味。刚才的火堆旁,树枝上的烤山鸡,正向下滴着油,香味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多么熟悉的香味呀。“武哥。”黄衫喜道,她大声叫着:“武哥,武哥。真的是你。” 空旷的山野只有回声传来。 “武哥,你即已到来,为何不与我相见,你可知自离开碧云山后,我夜夜都梦到你。”黄衫流泪道。 “你即不见我,我也不吃你烤的鸡。”黄衫说着将手中的烤鸡扔到了地上。走开几步,又绕了回来,心道:武哥未必离开,他一定在旁边看我吃他烤的鸡呢。我便偏不吃,还要戏弄他一下。黄衫想着,偷偷从怀中取出一瓶*,自己假装在烤鸡上咬了一口,突然吐了出来高声道:“呸,怎么这么难吃呀,扔了算了。” 黄衫将树枝插到了地上,自己转身离开了。树枝上的那只鸡上,已被黄衫撒上了*。 过了许久,吴天并没有回来。黄衫失望的从树后走了出来,她看着烤鸡道:“他没有回来,是我想的太多了。他不似我这般想的太多,他从来做什么就只做什么的。”黄衫说完,犹豫的转身离开,在树林中茫然的走远了。(未完待续) 112回 误入重围 吴天还有事情要做,还记着那个小村子,他还要想办法引着邪教众人绕开那座小村庄。 吴天向回飞过了那个村庄,远远的又看见邪教的队伍。吴天见队伍少了许多人,还有不少挂了彩的,心中大喜。只是等邪教的队伍走近了,他才发现晓月等人居然回来了,而且还押着一个少年,正是那个寻剑少年。 这少年怎让邪教给抓住了。他非常可能是我二师兄储志宏,或者是我派的外室弟子,不知为何落入了邪教手中,我定要想法救他一救。 因为有几个受伤的教众,此时邪教众人的行进速度已慢了许多,白眉看着皱了皱眉头。与旁边的晓月商议几声,将队伍分成了两队。没有受伤的为前队先行,受伤的在后队慢行。 “我便将他烧死如何?”赤发老祖指着储志宏道。 “不可。”晓月道“此人乃虹光派弟子,或许还有用处。” “哼。”赤发收起了手掌。 如此一来,前队的行进速度快了许多,不一会儿,便将后队落的远远的。 后队中约有十多人,其中多数是腿部受了伤。吴天见状大喜,我正好可以分而击之,先了结后面这十多人再说。吴天坚随着后队,等前队走的很远了,轻轻的抽出天愁剑和血剑,慢慢的靠近。 吴天离后队很近了,队中人居然没有发觉。吴天内法一吐,天愁剑芒暴长,紧接着他双手齐舞,两道四色剑虹闪过,已有五人倒了下去。随后几颗十字剑星闪过,又有两三人倒下。前面之人这才纷纷拔出兵器,吴天一看只有七八个人了,于是用上七成内法,两条五色剑虹刺出。 前面有两人并不躲闪,双手在空中划出两轮金色八卦图,“当”的一声将吴天震退几步。吴天大惊,却见那两人将长袍一甩,露出本来的面目,居然是流水四仙的色仙和赌仙。 吴天心道不好,中计了。连忙后退,却听后面有人哈哈大笑,原来是流水四仙的食仙和酒仙。吴天见自己被四个老道困在中间,心道自己江湖经验还是太少,居然这么简单就中了埋伏,现在插翅难飞了。飞?对了,我还可以飞的。吴天想着御剑而起,却听头顶一阵劲风,不知何时晓月禅师已飞到了空中,此时正祭起禅杖,只见一道金光,似有万均之力,砸向吴天。 吴天连忙收剑,双剑光芒暴涨,交叉向上,硬生生挡下晓月一杖。 “咚”的一声,吴天被砸的直落到地,双腿陷入土中二尺,胸口气血翻滚,脸上一红一白。空中的晓月也是一惊,几月不见,这小子居然能接下我一杖了。 “哈哈哈”食仙一阵大笑道,“白眉教主早已算定你尚未走远,于是布下陷阱,没想到你果然上当。” “只可惜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功力,如今便要丧命于此了。”酒仙道。 “四位大仙要多多小心,他左手所持的便是血剑。”晓月道。 “什么?他手中的黑剑便是血剑吗?”色仙道,“血剑应是血红色才对。” 吴天打量着四周,除了这五人外并没有他人。头顶的晓月功力太高,而且对自己熟悉,那里不太容易突破,而地上四人似乎比晓月稍弱,我应当去那边突破呢?吴天四下看看,见其中有一人脸色不及另外三人红润,看上去功力好像比另外三人差些,随即决定从他那里突破。他所要突破之人,便是色仙。 “吴天,你四处打量也没有用的。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必取你性命,让你和你的师兄弟们九泉相见。”晓月说着,自上冲下,直击吴天。 吴天听到晓月之言,想起了杜大宝和林强以及天枢堂两位师兄的惨死,心中大怒。也不顾头顶晓月击来,挥剑冲向色仙。 怒剑式! 一道七色剑虹从天而降,色仙大惊。他知道此少年功力深厚,却没想到居然已到了七虹境界。大惊之下,忙划出一轮金色八卦图相迎。 “咚”的一声巨响,色仙被震退几步,吴天从怀中一摸,摸出那块曾经包霹雳弹的黑布向后抛来,同时叫道:“还你霹雳弹。” 晓月大惊,他深知霹雳弹的威力,连忙躲闪。吴天已从色仙旁边冲天而起,眼见就要冲出五人的包围。忽然两面金色的八卦图从两侧飞来,拦住了吴天的去路。吴天刚施一法,此时内法未稳,情急之下手中血剑血光一闪,刺中了左侧金八卦图的正中。金八卦图斗然消失,流水四仙脸色一变,齐惊这血剑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但此时吴天的身形也是一缓,刚才被震退的色仙也缓过手来,他见吴天怀中门户大开,心中大喜,双手画出一个小八卦图向吴天胸口切来。吴天只顾左右,确实忽略了中路。发现金八卦图之时已无处可躲,情急之下一声的和喝,怀中魔彩珠突然光芒大盛,那小八卦图遇到魔彩珠的光芒之后居然暗淡了下来,触到吴天胸口之时,只剩下一个光影。流水四仙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一惊,吴天施展剑御之术全速离开。 “把他交给我们四仙。”食仙见色仙被一区区少年一击而退,脸上颇挂不住,于是叫了一声,四人齐飞上了天空,追了过去。 晓月一杖将黑布击成碎片,怒道:“又让他跑了。” 吴天刚才硬接下晓月一击,借着下行之势化去了小半的威力,否则必会口吐鲜血,受了重伤。刚才又强提真气使出怒剑式。此时胸中已是气血翻滚,只是他只能坚持着,如果稍一放松,让后面四人中随便一人追了上来,自己便性命难保。此时一股凉意自魔珠传来,胸口顿时舒服了一些。 流水四仙此时盘算着,此少年虽然内法深厚,但刚才硬接了晓月一杖,必定受内伤,我等只需紧紧跟随等他力竭便可将他拿下。但是他们想错了,五人这样高速飞行了一个多时辰,吴天非但没有力竭之相,反而是流水四仙中的色仙的额头已然发潮。(未完待续) 113回 白衣书生 此时天色将晚,残阳西照。 “大哥,如何是好?”酒仙问道。 食仙没有说话,旁边的赌仙道:“三位兄长,咱们赌上一把如何?” “怎么个赌法。”食仙道。 “还记着咱们小时很如何抓鸟的吗?”赌仙道。 “好,就用此法赌上一赌,若再追不上,咱们便认栽了。”食仙道。 “好。”其余三人同时道。 四人说着变换了位置。酒仙和赌仙飞在两侧,色仙双手各拉住酒仙和赌仙的一只手,双腿曲在胸前,食仙的后背紧挨着色仙的脚掌。 “一、二、三,开。”食仙叫声口号,酒仙和赌仙用全力将色仙和赌仙甩向前方,最后色仙双脚再全力一蹬食仙。食仙合四人之力,速度一下子提高了许多,直冲向吴天。 吴天听到后面的叫喊之声刚一回头,却发现食仙已到了自己身后,双手划出一轮金色的八卦图直拍向吴天的后背。吴天无处可躲,连忙将内法一收,降下几尺,而食仙的八卦图脱手之后去势仍然强劲,吴天背上实实在在挨上了这一击。 “轰”的一声吴天直落下去,半空中一口鲜血喷出,吴天勉强运功才减缓了下降之力。其实食仙因为是在空中,只能使出七八成功力,否则这下吴天不死也重伤。吴天此刻虽然吐血,但还算不上重伤。 他减速降下,却发现下面是一大片的草坪。草坪中间是一大片的鲜花丛,丛中几十名少女围成一圈,圈中居然是一口水晶棺,水晶棺内似乎躺着一妇人,而棺材旁边坐着一中年书生,口中正念念有词。 吴天落在花丛之中,胸口一阵的翻滚连忙打坐调息。 那一圈少女纷纷向这边看来,却无人起身,而那中年书生,象根本没看见吴天似的,念着他的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 吴天虽在调息,但书生的一言一词都听的真真切切。虽然不大明白诗文的全意,但能感觉出书生对棺中女子的款款深情。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吴天心中默念着,仿佛看见黄衫站在河水对岸,向自己招手微笑。 “他在下面。”空中传来了食仙的声音。接着流水四仙从天而降,围在了吴天面前。 他们看着花丛中的景象也被惊呆了,特别是色仙,看着那一圈姑娘都流下了口水。 中年书生的目光在四仙脸上一扫,眉头一皱,依然继续念着。 “……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呀。”色仙突然叫道,“那棺中之人可谓绝色,不知是死是活,即便死人我也要与她一乐。”说着便要上前。 “四弟且慢。”食仙叫道。 那中年书生听到色仙淫秽之语,脸色一变,手臂一甩,手中折扇飞了过来。色仙只顾看棺中之人了,并未将折扇当回事,只是随手一挡,想把折扇挡下。那折扇却似有了灵性,在空中突然一转,绕过了色仙的手掌,正打到他胸口之上。这一下虽然不重,但仍让色仙胸口一疼,惊叫一声退后几步,不停的咳嗽。 而折扇转了一圈之后,居然又飞回了中年书生的手中。 酒仙和赌仙见状就要冲上来,书生手腕一抖,两道金光闪过。酒仙和赌仙不知是何物,连忙后退。那居然是两条金色的小龙,击到地上之后“轰”的一声炸开,腾出一条金龙。食仙见状大惊,连忙制止兄弟们,低声道:“不可大意,此人法力不凡,必有来头。” 此时吴天胸中气血稍稳,于是起身对着书生拱手道:“晚辈被此人从空中击下,扫了前辈雅兴,还请前辈恕罪。” 书生扫了他一眼,看见吴天右手天愁残剑微微一惊,又看见吴天左手血剑眉头一皱。于是问道:“你是虹光派弟子?” “正是,在下虹光派天权堂吴天。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天权堂,吴天。”书生上下打量打量吴天。然后道,“你便进入此圈内,不得乱动。” 吴天犹豫了一下,又想想自己即便不受伤也绝不是眼前四人中一人的对手,于是踏入了少女们围成的圈中,此时看清楚了棺中的女子,虽然不再年轻,但仍是一绝色女子,难怪色仙看到她竟然失魂落魄,受了书生一击。此女子在棺中一动不动,但是脸色红润,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吴天忽然想到如此直视一个女子非常不礼貌,于是连忙向那女子作个揖转身看着书生。 书生已走出圈外,轻摇手中纸扇道:“你们可是流水四鬼?” “呸,我们是流水四仙。”酒仙怒道。 “不做人事,妄称为仙,分明是鬼。”书生道。 “请问阁下是谁?你与那东海升龙岛是什么关系?”食仙问道。 “即知道升龙岛的明号,还不速速离开,打扰了夫人清休,你们担待不起。”书生道。 “什么清休,明明是个死人。老夫生平阅女无数,虽然不曾近前,但是死是活还是看得出来的。”色仙叫道。 “休的胡言。”书生大怒,挥扇向色仙攻来。 色仙此次有了准备,双手齐划一轮金色八卦图挡在身前。书生纸扇遇到八卦图一寸寸碎成纸片,色仙微微一笑,心道我兄弟四人穷毕生之力修炼而成的八阵图,岂是一把纸扇能破的。但是他只是得意了片刻,流水四仙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不知何时,书生手中多了一支玉笔,顺着色仙金八卦图旋转的方向一路狂草写了下来,吴天自是看不明白,其实写的是刚才书生所唱的诗句。只是书生狂草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超过了色仙双手的速度,色仙脑门冒出了热汗,手上渐渐要跟不上了。(未完待续) 114回 出手不凡 “三弟,不想要双手了,还不快脱手。”食仙叫道。 同时只听书生叫了一声“去”,色仙手中金八卦图竟然脱色仙之手而飞,击中远处一的块巨石,巨石被切成几块。金八卦图虽然离手,色仙的双手却没有停下来,眼见双臂缠绕就要骨骼尽断。色仙毕竟也是一代高人,情急之下身体凌空翻转,才卸去了大半的力道,不至于折断臂骨。即便如此,双臂骨骼还是被拧的“咔咔”直响,疼的又流下了冷汗。 此招之后,流水四仙不敢对眼前的书生有丝毫的小视。食仙、酒仙、赌仙三人围拢了上来。书生并不在意,只是冷冷的看着三人。三仙突然行动,金光一闪,三轮金八卦图分三个方向同时击向书生。 吴天心道不好,三仙已将书生的去路全部封死,除非书生功力超群能硬接下这三轮,否则不死也重伤。 事实证明吴天的见识太短了。书生非但没有闪躲,反而迎图而上。手中玉笔在三图中间一点,三图顿时缩小了一半,威力顿减。 流水四仙脸色大变,因为书生正是点中了他们金八卦图的死穴,也是刚才吴天用血剑无意中点中之处。他们的八阵图,愈是靠近边缘旋转愈快,同时劲力也愈大,反而是中心位置,因为几乎不转最容易攻破。四人修炼当中早已发现这一点,于是专门练习了后招,若是有人从中心攻入,四仙便会使出准备的后招:折断或者夹住对方的兵器。而书生刚才的那三点,劲力居然不大不小,多一分便会刺破金八卦图,中了流水四仙的后招,少一分便刺不动金八卦图,自己的玉笔反而被卷入图中。而更让流水四仙害怕的是书生居然在片刻之间便发现了八阵图的弱点,仿佛研究多年似的。 “此人不能留在世上,他手中的玉笔是我等八阵图天生的克星。”食仙道。 “那升龙岛怎么办?”赌仙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升龙岛边境远在东海之上,虽然传说的神秘,但是在中原很少走动。况且……”食仙说着眼了露出了凶光,“况且,不会有人给升龙岛报信的。” “好,就按大哥的意思办。”其他三仙齐道。 四人说罢,将书生围在中间,五人斗在一起。只是此次四仙战术大变,不再与书生硬碰硬,而是金八卦图舞起,九虚一实。书生虽然见识颇多,但对于八阵图毕竟是初见,一时虚实之间难以判断。于是陷入被动,只是他应变极快,见对方虚多实少,自己便转攻为守,与对方相互试探着,等待对方犯错。只是渐渐的,书生已落入了下风,勉强自保。 吴天的阅历很少,他见书生手中玉笔狂舞,流水四仙严阵以待,一时间也看不出是哪方占了上风。 二三十回合以后,色仙见书生之守不攻已落了下风,于是退出战斗,色迷迷的向水晶棺走去。 围在水晶棺周围的那几十个少女,一见色仙走来,居然阵形一变,分成两人圆圈,将水晶棺围在中间。 “哟,小美女们还会些阵法。”色仙色迷迷的在众少女们的胸部打量着。 众少女又羞又怒,严阵以待。 色仙并未将眼前的少女们放在眼里,一声淫笑双手向一名少女胸部抓来。 少女大惊,连忙后退。其身旁与身后四名少女长袖一挥,缠住了色仙的双臂。色仙略微一愣,双臂一收,竟将四个少女拽了过来。 “一下四个,爷爷有福了。”色侠笑道。 “嗖嗖”几声,十几条长袖缠住那四个少女,同时众人齐用力,才阻住了四少女的去势。 又是“嗖嗖”若干声,几十条长袖缠到了色仙的双腿双臂以及腰身之上,把色仙缠的像一个一粽子。 色仙并不慌张,反在要条长袖上闻了一闻道:“好香呀,爷爷就先要你了。”说着身子一抖,想把那边的几个少女给扯过来。只是少女们对此早有防备,随着色什么的扭动,不停的变换着位置,身姿异常的优美,宛若齐舞。 吴天看呆了,并不是因为少女们的舞姿优美,而是她们的舞姿――或者说是阵法,让他想起礼一个人――黄衫。想起了他与黄衫初见之时,那群少女所跳的舞蹈,似乎便是如此。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缠斗中的书生怕少女们有失,突然高声的唱起诗来。和着诗的节奏,少女们的“舞姿”越来越快,刹那间便将色仙缠的无法动弹。只是如此一来,书生这边险象环生,一不小心肩头挨了一下,血顿时以渗透了衣衫。 “老师小心。”少女们齐呼,就在她们略一分神之际,色仙手中突然升起一轮金八卦图,“嗞嗞”声不断,少女们的长袖被切断大半,剩下不多之时,色仙肩膀一抖,将长袖那边的少女震倒在地。色仙大笑,并不理会地上的少女,而是向水晶棺扑来。 “不许碰她。”书生大叫一声,猛攻几招,食、酒、赌三仙金八卦图一退。书生欲向水晶棺跳去,三轮金八卦图又围了上来,使书生无法离开半步。 色仙“哈哈”笑着,伸手向水晶棺摸去。忽听一道劲风,五颗十字剑星击向他身侧五大要穴。 色仙后退几步,又见两道五色剑虹从天而降,色仙不敢大意,双手划出一轮金八卦图。“当当”两声,吴天后退五六步,色仙也退了一步。 这小子不是受重伤了吗?如何他又能再战。色仙奇道,他怎知以吴天内法之强,受伤本没有他所想象的重,而且又有魔彩珠相护,如今几乎无事。再者色仙经过长途飞行,如今内法已弱,只能发挥出七八成功力,所以一下交手,吴天并未吃太大的亏。 色仙看着眼前的绝色美人不能近前,于是对吴天道:“小子,你若不再缠着老夫,老夫一会儿分你几个。”说着指指重新围上来的少女们。(未完待续) 115回 痴情男子 “无耻狂徒。”吴天怒吼一声,又一招怒剑式,一道七色彩虹直刺色仙。 色仙吃过此招的亏,加之自己现在内法不足,不敢硬接,想闪身躲开。忽然几条长袖又缠住了他的双腿,他一时间行动放缓。眼见彩虹飞至,色仙硬起头皮划出一轮金八卦图。 “轰”的一声,色仙借一撞之势震断了几条长袖,手中的金八卦图居然被刺成了两半。色仙被震飞数丈,虽然躲过了剑锋,但是剑气仍然震的他胸中气息翻滚,喉咙一甜,他连忙运气,才圧住了那一口鲜血。 “三弟。”食仙大叫一声,三仙退出战团,跳到色仙旁边。 忽然少女们齐惊叫一声,转过了身去。原来吴天的剑气划碎了色仙身前的衣服,色仙一起身居然将直挺挺的下身露了出来,少女们一见连忙红着脸转过了头。 “狂徒,你怎能在她面前赤身露体,亵渎于她。”书生见状大怒。手中玉笔狂舞,攻向四仙。 吴天怕他有失,连忙舞双剑助战。 在吴天和中年书生的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之下,四仙连连后退,赌仙和酒仙身上还挂了小彩,当然书生也挨了几下。 “撤。”食仙见势不好,带其他三仙狼狈而逃。 看着三仙走远,书生不顾自己的伤痛,木然的回到水晶棺旁边,对着棺中人温柔道:“夫人,你可受到惊吓。多年前你因我而变成这样,今日又险让你遭到亵渎。我真是罪该万死,我本该在你面前自裁,可是大事未成,等你醒来我自会在你面前求你原谅,然后任由你发落。” 周围的少女听到书生之言,纷纷落泪,连不知内情的吴天也感觉的出书生对棺中女子的深情。 良久,书生的目光才从棺中女子脸上移开,沉吟一下,来到了吴天身旁。 “你入虹光派几年?”书生问道。 “回前辈,我入门大约四年有余了。”吴天道。 “四年,便有七虹境界,竟超过了那两个人。”书生自语道。 “前辈所说的是吴尘飞师伯和司马天师叔两位吗?” “哼,吴尘飞乃虹光派叛逆,你还叫他师伯。”书生怒道。 “前辈差矣。”吴天道:“其实吴尘飞是司马师叔,司马天是吴师伯。” 吴天表达能力差点,不过听此话的是聪明之人,书生转了两圈,问道,“你是说叛出虹光派的是司马天而不是吴尘飞?” “正是。”吴天大喜,他正发愁如何说清楚那件事。 “原来如此。以你法术可曾入得虹光派中阵?” “入是入了,只是不在阵中。”吴天说着,心道这难解释的事情怎会都让我赶上了,要是衫妹和江师叔祖在就好了。 “那是如何?”书生也奇道。 “掌门让我做中阵阵首,却不在阵中。”吴天道。 书生听完一愣,随即笑道:“好。今日之事还要谢谢你。年轻人,今后若有空请到东海升龙岛,我当重谢于你。我尚有要事要做,就此别过。”书生说着跳到水晶棺前,单手托棺,带众少女离开。 升龙岛是什么地方?为何那流水四仙对那里颇有忌惮?这书生前辈问我吴师伯和司马师叔的事情做什么?吴天愣愣的看着众人走远了,才想起还没有问书生的名号,还有他们知不知道黄衫。 于是,吴天御剑而起追了过去,可是只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几十人居然都不见了踪影。听人说中原以外之人,颇有异术仙法,莫非东海升龙岛便会遁术? 吴天猜测着继续向前飞去,片刻便看到一块巨石之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凝碧涯。 流水四仙追赶吴天走后,晓月禅师带着弟子们追赶上了白眉老祖等人。 “没有擒住吗?”白眉见晓月脸色阴沉,诧异道。 “几日不见,那小子的虹光剑法,居然到了七虹境界。我们本已将他围住,他却突然使出一招逼退了色老道,逃走了。现有那四个老道追他去了。”晓月道。 “这么说来果然是吴天。”白眉道,“有四仙在,量他法术再高也逃不掉。” 晓月想起吴天刚才怀中的亮光,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 被五花大绑的储志宏听到后,心中也是一惊。吴天师弟居然已到七虹境界,已将我这个师兄远远的抛在后面了。看来前头几人乃是吴师弟所杀,只是我被认做了冤大头,还让这大和尚一把拿住。只是这几人法术甚高,特别是那红发怪人嚷嚷着要取我性命,我无法脱身。这样一来,恐会耽误了师父的大事。 此时晓月哼了一声,“希望如教主所言。只是当初若不是他突然发飙,我早将已徐正甫等人除去。”晓月说着,想起了吴天三件异宝加身的样子。 白眉等人带队行不多时,便到了那座小村落。流水观下弟子见到村庄一拥而上,想如上个村庄那样抢掠一番,却发现村中空无一人。 “都回来。”晓月怒吼一声,流水观的弟子们才极不情愿的退出了村子,“一群乌合之众。”晓月虽也入邪教,但毕竟出身于法相寺,对下属管教甚严,见到流水观一干人的表现,颇为不屑。在前一村庄,还亲手毙了自己一名弟子,因其与那些道人那般参与强奸。 “晓月禅师不必气恼。”白眉拍拍晓月的肩头,然后对流水观的弟子们厉声道:“你等不要命了。难道忘记前面那几人是如何丢的性命吗?” “教主,此处不宜久留。”晓月说着,朝村外山坡上看看。 白眉顺晓月目光看去,果然有一草木后似有人影闪动。白眉心道吴天已到,恐虹光派其他人也不会太远,他们若在村中设下埋伏,我教必是损失惨重。于是吩咐道:“速速离开。”然后带队从一旁绕过了村庄。 山坡上之人决非埋伏,而是黄衫和若干村民。 黄衫离开火堆后,茫然的在山中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发觉前面有一群人,仔细一看是附近山民的打扮。再往远处看去,是一座小村落。那群山民不时的抬头向村子的方向看看,然后又藏好。(未完待续) 116回 黄衫救人 黄衫慢慢靠近他们,到了一位老者身后,轻声道:“老丈请了。” 山民们一听身后有人说话吓了一跳,胆大的连滚带爬的跑开,胆小的直接委顿到了地上,被问话的老者老脸蜡黄,颤抖着转过身来。见是个漂亮姑娘,心思才稳定了一些。颤声道:“饶命,饶命。” “老丈莫怕,我只是在山中迷了路,所以特来打问。”黄衫笑道。 老丈再上下打量一下黄衫,确实不像是歹人,又向黄衫身后看看,也没有其他人,才放下了大半的心。 “那便好,那便好。”老丈道,“只是前面不能去的。”老丈指着村庄道。 “为何?那是你们的村子吗?”黄衫问道。 “那正是我们的村庄。刚才有一少侠到村中告诉我们,说有一群歹人要从村中经过。而且那群歹人之中有不少采花淫贼,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千万不能去呀。” 黄衫一听心中大喜,他们说的少侠莫非就是武哥吗?但是脸上却装出害怕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呀,那我便先和你们在一起,若有不测还有人保护于我。” 此时向前跑开的年轻人也都爬了回来,见是个漂亮姑娘顿时放松了警惕,又听她说需要人保护,几个年轻力壮的居然挺了挺胸。 黄衫在这里躲了一段时间,果然看见邪教一干人等来到了村外,奇怪的是并没有入村。此时几个胆小的村民看见为首几人怪异的相貌,便要先后躲去,于是碰到了树木让晓月发现了。 黄衫见邪教众人绕开村子,押着一人,径直离去。黄衫心道不好,莫非是武哥被他们擒下?想着心中有些焦躁,她看下邪教众人所去的方向是凝碧原涯,心道或许跟随他们,能找到师父的下落,同时查清楚被擒之人,是否是武哥。于是便向村民们告辞,尾随而去。 路上吴天的几次搔扰耽搁了白眉等人不少时间,一路上白眉不断催促众人快行。旁边的赤发老祖有些不耐烦了,对白眉道:“师兄,我看不用这么麻烦。你等先慢慢走着,我便先行一步回到凝碧涯,取了那檀心花,然后再回来与你们碰头如何?” “不可。”白眉道:“那吴天一路跟随咱们,想必虹光派也有意取檀心花。” 不等白眉说完赤发怒道:“虹光派算什么,即便是那徐正甫和司马空一同到场,我正好同取他二人性命。”说着便要腾空而去。 白眉忙一把拉住他,皱眉道,“师弟不可鲁莽。如若遇到他人取花,我们需与其周旋才能取花,否则那檀心花虽然药效奇特,但却分外柔弱,遇到金属之物便会化成飞灰。况且你也看不出花开之期,若是采早了药效不够,便救不了你二师兄。” 赤发哼了一声,怒道:“那我便不取花,专杀人。” 白眉知道赤发脾气火爆,一路上折损不少人他已是怒火中烧。对他不可一味的阻拦,于是道:“也好,咱们便兵分两路,师弟先去杀他们一通,为我们开路。” “这便是了。”赤发喜道。 “只是你行事不太周密,还请晓月禅师与你同去,遇事多与禅师商议。”白眉道。 晓月想了想,明白了白眉的用意。于是带上罗汉阵八人,与赤发腾空而去。 白眉率队又行进了一段,前方弟子微微的骚乱,白眉也看到前方有道黑烟。 “禀教主,前方发现一堆篝火,已然柴尽而灭。” 白眉眉头一皱,与忽而善走到了前面。那是黄衫烤山鸡的那堆篝火,此时已没有了火焰,只剩下烟气乱飞。 忽的忽尔善鼻子提了提,看见了树枝上那只烤鸡。拿过来闻闻然后哈哈大笑,张口就要咬下。 “慢。”白眉分外小心,对着忽尔善摇摇头。 忽尔善嘴里咕嘟了几句西域蛮话,将烤鸡扔到一旁。此时藤轿上的绿袍不停的咳嗽了起来,而抬骄的弟子们也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于是白眉吩咐队伍停下休息,派一名弟子去取给绿袍取些水来。 押着储志宏的是两个食仙的弟子。此时他们正纠结着。因为走了大半天,他们水米未进,而且他们正如其师之名一样,好吃贪吃。此时正有一股烤山鸡的香味传来,他们二人看着脚下的烤山鸡,不停的吞着口水。 “师兄,这么香的烤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看也是。说不定是前面那村的村民躲在此处烤的,发觉咱们来了,没有来的及吃便跑开了。” “正是如此。” “要不,我先吃上一半,如果无事,你再吃下另一半如何?” “也好。” 话音未落,师兄早已抢起地上的烧鸡大口的吃了起来。 “师兄你慢点,给我留点。”师弟咽着口水道。 此时大部分弟子都在闭目养神,白眉则四处查看,根本没人注意他们。 师兄还在吃,师弟就已坚持不住,抢过一只鸡腿吃了起来,片刻之间,一只山鸡便只剩下了骨头。旁边的储志宏看着也直咽口水,心道若是与这样的人整天在一起,非得长胖不可。 两人吃完烤鸡抹抹嘴,相互问问可有事情。然后打个嗝,也闭上了眼睛。只是他们这一闭却是真的睡着了。还靠到了储志宏的身上。 片刻之后二人打起了呼噜,储志宏发觉了他们睡的很死,故意用肩头顶顶他们的鼻子,居然没有醒。于是储志宏慢慢转到他们的佩剑那边,割断了上腕上的绳子。 他四下看看没有人发觉,于是慢慢撤下身上的绳子,从一道人身上摘下自己的剑和龙门剑。突然跃起,向外跳去。 忽听一声怪叫,忽尔善挥巨刀追了过来,其他邪教中人也纷纷醒来。四下围了上来。 储志宏刺死拦路的一个道人,冲出了邪教的队伍。忽而善也跟了出来,眼见就要追上他了。忽的一棵上后闪出一个黄色的身影,左手一抛,一团黄雾在储志宏身后爆开。忽尔善一闻喉头一甜,觉出烟中有毒,忙退了回来。等黄烟散去,那两人早不见了踪影。(未完待续) 117回 汇合中阵 凝碧涯上早已杂草丛生、破落不堪。只有那依旧巍峨的残垣断壁,才能让人联想出此处当日的辉煌,这里原来曾是叱咤武林的圣教总坛。 当年邪教自白眉教主之下,八大长老、四大护法、三大堂主。可谓人才济济,强极一时。然而只是在几日之间,八大长老七死一重伤,重伤者便是绿袍老祖,被风轻摇一剑斩去了双足,四大护法、三大堂主全部阵亡。除去外敌强大外,是否应从自身找一找原因? 吴天走在凝碧涯上,到处可见当年大战的痕迹。被撞倒的屋墙,被击断的大树。这面墙壁上的十字剑痕,应是我虹光派前辈留下的;那面墙上交叉的痕迹深浅不一,显然是无忧谷的双剑合璧;还有这石柱之上的大手印,必是法相寺的掌法。 如今的邪教,已与当年的全盛时期不可同日而语。不说对抗全体武林正道,单是与虹光派的几次大战,都没有占到上风,反而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只有偷袭碧云山那次差点成功,只是司马天临阵倒戈,吴尘飞舍命相搏,没有让邪教立即得逞。更倒霉的是濒死的司马天居然使出了失传已久的虹光十字剑,重创了白眉老祖和晓月禅师,使邪教功亏一篑,三年未在江湖中兴风作浪。 吴天边看边想,忽然前面一阵光芒闪烁,显然是有人打斗,吴天连忙赶去。远远看见十几个白衣人在空中飞转,竟然是无忧谷的弟子。 吴天飞近,他在无忧谷弟子中,认出了紫剑双侠晓峰和雪飞,此时他们正和其它五对同门将四个道人围在中间。而那四个道人居然是刚才狼狈而逃的流水四仙。 “晓峰大哥。”吴天叫道。 “呀,是吴兄弟。”晓峰看见吴天大喜。 “你们如何到了这里?”吴天问着,拔出了宝剑。 “此事稍后再说,待我们先了结了这四人。”晓峰说着凝神战斗。 原来四仙被书生和吴天打败后,逃了几步便看见了凝碧涯三个大字,他们商量了一下觉着白眉等人既是要到此处来采檀心花,我们四人便在此等候,况且色仙又受了些伤,于是他们便向山上飞去。可是没走多久,便遇到了晓峰带队的六对无忧谷弟子。色仙虽受了伤,但其见到美貌的女子又口中无德,于是两帮人言语不和便打了起来。 无忧谷的六对男女正好组成一个合欢阵,十二人上下翻飞,光芒流动,便将四人围在了阵中。合欢阵虽然厉害,但是流水四仙也都是当世高人,若不是四仙御空飞行后又与书生吴天大战,耗损了内法,只怕合欢阵还困不住四人。即便这样,流水四仙还是占了上风,刚才晓峰与吴天只说了两句话,略一分神,四仙便差点从阵中冲出来,所以吴天才拔出了剑。 只是吴天虽然拔剑在手,却是一时也帮不上忙。 于是他只有提剑围着合欢阵转圈,哪一边弱了便站在哪一边,,准备在有人脱阵之时补上一剑。 如此一来,四仙大受干扰。他们深知吴天的虹光剑法厉害,虽然吴天只能在生气之时使出怒剑式达到七虹境界,但是四仙却不知道。所以四仙在应付合欢阵的同时还要注意阵外的吴天,生怕他突然弄出一条七色的彩虹,伤了自己。这样双方势均力敌,谁也拿不下谁。 双方激战正酣,忽听涯顶有人高叫:“何人打斗,速速报上名来。” 吴天听了大喜,这是薛不才是声音。 “薛师兄,我是吴天。”吴天叫道。 “吴师弟,你怎来了,你与谁在作战?”薛不才问道。 “我来帮你们。只是并非我在打斗,是无忧谷的师兄、师姐们围住了流水四仙。此四人已加入邪教。对了薛师兄,东西拿到了没有?” “还没有,估计就在今晚了。”薛不才道。 吴天心中大急,按时间推算,白眉等人也当在今晚到达。以邪教此时的人马,单是中阵和自己,再加上无忧谷的合欢阵,根本应付不了。这可如何是好?薛师兄只在高处叫喊而不过来,必是七人在看守檀心花。 “薛师兄,邪教除去这四个道人,白眉、晓月以及一个赤发老怪随后就到。” 吴天话音刚落,就听空中有人大喝一声道:“不用随后,老夫这就到了。”随着声音,一个赤发老者从天而降,直扑合欢阵。 “大家小心。”吴天大叫一声,双手各舞出五颗十字剑星迎上赤发老祖。赤发“哈哈”大笑,右掌一挥,使出六成功力,吴天只见赤发掌心发红,随后热浪扑面,居然生出一股火焰,吞噬了十颗十字剑星,吴天只觉胸口一紧,连忙后退数步,大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赤发老祖本是颇为自负之人,他见吴天年轻,便只使出了六成功力,没想到吴天只是后退几步,看上去并无大碍。 “娃娃你是何人?居然能接住老夫的赤阳掌。”赤发惊道。 “赤发师兄,这便是一路跟随我们之人。”食仙提醒道。 “原来是你,虹光派吴天。再接老夫一掌。”赤发说着,运上八成功力,一道火焰直扑吴天。 吴天连忙闪身,没想到赤发老祖的火焰居然能在空中转弯,对吴天紧追不舍。吴天见无处可躲,后退中双手各使划出一条五色彩虹。 “轰”的一声,赤发的火焰居然被弹回,吴天则后退之势更快,终于撞到了一稞巨树之上,巨树都被震的摇晃了几下。吴天被食仙击中后伤势尚未完全复原,此时被赤发一震之下又勾起了旧伤,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赤发笑道,“这一掌便取你性命。”赤发说着右掌运上十成内法,一股火焰直击吴天。吴天一时气血不畅,行动受阻,眼见火焰飞扑而来,自己却无力躲闪,只好架起双剑,准备全力接下这一击。 眼见火焰已到吴天胸口,忽听空中一阵空明之声,一柄巨大的气剑挡在了吴天身前,赤发老祖的火焰遇到气剑居然被剑气吹散。接着天空落下七人,按北斗七星之位站在吴天身前。(未完待续) 118回 中阵威力 赤发老组大惊,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等那虹光派北斗七星中阵。”七人齐声道,然后向吴天拱手道,“阵首。” 吴天苦笑一声慢慢站起,“多谢师兄师姐。” “师弟暂且调息,这里交给我们。”薛不才道。 “好。”吴天心道有中阵在,赤发并不足惧,看样子白眉与晓月等人就要到了,我需立即调息打坐,恢复元气。想着便盘膝而坐,怀中魔珠发出丝丝凉气,吴天顿感舒服了许多。 此时赤发老祖已闯入中阵之中,施展赤阳掌法喷出一道道火焰。中阵七人并不慌张,按部就班一个防字诀,七人内法贯通,在赤发身前形成一气墙。赤发的火焰非但烧不着七人,反而被纷纷拦回,赤发只觉自己周围越来越热,衣襟都要被烧着了,心中不禁大惊,这七星北斗阵好生厉害。 忽听空中一声大喝,“赤发师兄,我来助你。”随着喊声,晓月禅师一杖击下,一道金光插入到了阵中,在气墙上砸开了一条缝,赤发周围的热气顿时散去,晓月进入场中与赤发抵背而立。 原来这赤发的御火飞行之术较之晓月御杖飞行要快上一点,再加之赤发毫不惜力全力飞行,所以才早晓月片刻到达。 中阵七人见多了一人,正是上次逃脱的晓月,于是阵形一转,困字诀施展了出来。 自七人合练中阵以来,晓月和赤发是他们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司马空曾说过,以目前七人组成的中阵,可以困住如他一般的高手两人,而小阵只能困下一人。虽然司马空与几位首座都曾给中阵喂过招,但那只是练习,双方都没有倾尽全力,虹光派这一代中阵能否达到司马空所说的境界,或许今天便会有答案。赤发老祖与晓月禅师无不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此番连手也实属罕见。 中阵的临场指挥便是思量过人薛不才。在他的带动下,中阵几乎发挥到了极致,散发出来的剑气,将七八丈外的吴天的脸扫的生疼。而赤发刚才的第一招便吃了亏,此时已不敢托大,全力以赴,双掌散发出的火焰不停的飞舞。晓月曾经领教过中阵的厉害,自是不敢松懈,他更想借赤发之力将中阵一举击破,免除了后患。 七星北斗阵乃当年乃虹光派创派祖师紫玄道长,按天上北斗七星星位变化之理,穷毕生之学识所创,只要配合熟练,便可将阵中七人内法融为一体,剑招连绵不绝、变换无穷。 二十回合过去,双方居然拼了个势均力敌,司马空之言得到了初步印证。 赤发愈发的惊奇,不断使用出新奇的招数,而晓月却愈发的紧张,他担心旁边吴天突然起身加入战团,那样他与赤发便会落入下风。想着他心中暗骂他的那些徒弟们:那些小子们怎么这么慢,如果能早点到来,就可以趁吴天受伤之机先结果他。 吴天当然不知晓月所想,但他也在拼命运功疗伤。此时魔珠发出的丝丝凉意已传遍了吴天的全身,只是吴天感觉出魔珠的凉意,与以前有所不同。原来凉意到达伤处之后,便与伤痛相抵慢慢消失,而今的的凉意却似在冬天喝下烈酒,入口时冰凉,入胃后火热,而且越来越热。 此时无忧谷的合欢阵又占了上风。原本无忧谷的合欢阵不似虹光派的中阵似的专门操练过,而是每组人都晓得阵法的大意,六对一组临时组合。原本合欢阵与流水四仙初斗之时配合还不熟练,所以尚落下风。随着不断的使用,几人配合越来越熟练,再加之流水四仙内法不足,此时合欢阵反而越战越勇。 流水四仙一时间险象环生,处处受制,反而是合欢阵运转速度加快。 “大哥,不妙呀。”酒仙对食仙道。 食仙当然知道不妙,只是原本还指望晓月和赤发快些破掉虹光派的中阵,没成想他们非但不能快破,自己反而被困阵中,自己没了指望。 “那边二人也难以脱身,还需咱们自己冲出去。”食仙道,“大家听我号令。” 又过几回合,食仙看到有一对无忧谷的弟子似乎比其他五对要弱一些,于是大喝一声“冲!” 四人转起四轮金八卦图,向这二人冲去。那两人面对四个金八卦图有些不知所措。 “绕。”晓峰大叫一声,与雪飞一起同其他两对师弟、师妹从两侧攻向流水四仙,而剩下两对则从后面攻击。 流水四仙早似乎早有准备,色仙护左、酒仙护右、赌仙护后,“当当”几声上述三仙被震的急退。与此同时食仙全力攻向面前二人,二人招架不住左右分开。四仙趁机冲出了合欢阵。 “张师弟,李师妹,你们怎么回事?”晓峰急道。 “我……”姓李的师妹看了一眼“张师弟”没有说下去。 “李师妹,当年张师弟不过是多看了黄衫姑娘几眼,你便一直斤斤计较,这样你二人的双剑合璧便难以发挥。”晓峰对他二人的事也略知一二。他口中说着,脚下却未松劲,一马当前追了过去。 流水四仙和无忧谷众人刚走,就见八个和尚从涯下跑来。八人跑到近前齐声叫道:“师父。” 晓月大喜,吩咐道:“先解决打坐之人。” 八人齐声称是,手持八条短棍,先吴天围去。 吴天此时体内正如火烧一般,那股热力在全身不停的游走,似乎要找到一条道路冲出体外。 晓月的八名弟子原本与晓月和赤发一同出发,只是前面二人功力深厚,片刻之间便将八人落远了。八人御棍飞行跟了一阵子,终因法力太浅,被落的没影了。所幸离凝碧涯也不远,他们终于在战斗未结束之前赶到了涯上。只是此时八人的内法已耗损了大半,战斗力也至少减半。 八人见吴天脸上表情痛苦,却不躲也不战。于是发动小罗汉阵,当前二人携四人之力挥棍击向吴天的头顶。(未完待续) 119回 梦中黄影 吴天双目突睁,天愁剑居然吐出红色的剑芒。吴天挥剑上挡,“轰”的一声,抡棍的两个和尚连同身后的二人居然被齐齐的震退两丈。吴天体内热度稍好,于是内法再吐,天愁剑芒再长二尺,吴天将剑舞起,长长的剑虹随剑而动,宛若一条长鞭。 小罗汉阵八人被逼的连连后退,顿时溃不成阵。 中阵之中的晓月见状大惊,心道这吴天几日不见竟学会了如此诡异的法术,如若小罗汉阵困不住他,我与赤发则危矣。晓月想到这里,口中突然念念有词。他的八名弟子听到之后,神情突然一僵,居然不顾吴天的攻击,八人强行攻来。 吴天一剑刺断了一个和尚的小臂,而这和尚居然不知疼痛,另一只手持棍照样砸下,一道五色剑虹闪过,独臂和尚被劈成了两断,内脏流了一地。而其他七个和尚对此熟视无睹,照样舍命攻击。吴天两剑又结果了两个和尚,而自己后背肩头也挨了两三棍。 晓月口中词突然音调一变,剩下五个和尚闻之居然强提内法,攻向吴天。因为对方完全不防守,全部都是拼命的招数,吴天一时也被逼的手忙脚乱,身上连连中棍,有几棍居然打破了皮肤,打到了骨头。 五个和尚口中、鼻中已流出了鲜血,显然是运功过度,已然伤到了心脉,命不久矣。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五个和尚已倒下了三个,剩下两个已是强弩之末,伤不到吴天。吴天长叹一口气,挥剑结果了此二人的性命。 吴天虽然浑身是血,但身上都是些皮外伤,虽然曾被打到骨头却未能伤及筋骨。吴天持剑向中阵走来,身上的如火烧般的感觉已去了大半。 晓月见最后的一招没有起效,而吴天又走了过来似乎要加入战团。于是小声对赤发道:“赤发师兄,此地不可久留。咱们先全身而退,与白眉教主汇合后再作打算。” 赤发虽然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其它办法,心道长江后浪催前浪,十几年未出江湖,江湖中居然有如此了得的后辈,于是向晓月点点头。 晓月与赤发二人接连的猛攻,都是攻向中阵中最弱的徐若琪。中阵七人虽然内法融会贯通,恰似一铁板一块,但是铁板各处也有薄厚之分,徐若琪就是这块铁板最薄之处。 徐若琪所在的摇光位在勺柄的顶端,大部分情况下是掩护、策应、干扰,而此时在晓月和赤发的连续进攻之下,居然成了主攻位置。其他几人见摇光位吃紧,便收缩阵形,对摇光位多加掩护。此种情况下,居然是晓月和赤发暂时占了上风,中阵阵形被拉扯的略有变形,空当反而渐渐的大了起来。 “出阵。”晓月突然大叫了一声,与赤发同时发出一招,杖风与火焰形成一股气墙,将中阵六人隔在一侧,这一边只剩下天枢位的秦弄玉。晓月和赤发同时跃起,赤发一掌击向秦弄玉。 秦弄玉只想拦人,于是不顾自己安危,舞出六颗十字剑星迎掌而上,赤发掌风未到,秦弄玉已感觉到一阵热气逼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忽然一人冲到了秦弄玉侧前,双剑齐挥,两道五色剑虹闪过,接下了赤发老祖大半的掌力。 “轰”的一声,吴天和秦弄玉同时被震飞数丈,晓月与赤发脱阵而去。 “两位师弟可好?”中阵六人没有追赶晓月和赤发,而是上前查看秦弄玉和吴天。 秦弄玉只觉胸中气血翻滚,稍一运功感觉并无大碍,心中也明白是吴天替他挡下了大半的攻击。他一跃而起道:“我无事。” 吴天笑笑,一时居然站不起来。徐若琪眉头一皱,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你……你又何必呢。”徐若琪道。 “你们中阵负有采药、送药之重责,若有一人受重伤便成不了雁行阵,恐怕无法及时将檀心花送回碧云山。” 徐若琪一听吴天是为自己父亲着想,心下微微感动。随即在秦弄玉的脸上瞪了一眼,心道:妄你还长吴天几岁,竟然如此不知深浅。 “吴师弟顾全大局、高瞻远瞩实令薛某佩服。你刚才说邪教白眉等人还在路上,晚上便到。我看咱们还是守到后涯,等花开取花,吴师弟意下如何?”薛不才没有忘记吴天是阵首,于是问道。 “就依薛师兄之言。只是……你们先行一步,我在此调息片刻就去。”吴天道。 “这……”薛不才看看天色,只好道:“只好如此了。只是吴师弟要小心。” “是。”吴天说着闭上了眼睛。 接连四次受伤,吴天此时的神志有些模糊了。他的脑海中不时的浮现出发生过的事情,眼皮却沉的抬不起来。他极想睡觉,但是他知道这一睡去恐怕就再难醒来了。他甚至出现了幻觉,感觉黄衫坐在了他的身前,与他四掌相抵,以无忧谷的内法为他疗伤,魔珠则围绕着二人旋转,将丝丝的凉意输入他的体内。渐渐的他体内的痛楚减轻了,头脑也清晰了起来。前面的黄衫似乎感觉出他有了好转,于是撤去了双掌。吴天终于勉强睁开眼睛之时,已是夜里,借着残月之光,他似乎看见前面黄影一闪,就不见了。 肯定是幻觉,吴天想着摇摇头。正准备继续调息,忽然发现魔珠居然浮在空中,围绕着他转动,而自己身上的伤,居然已好了大半。 吴天猛的站起,朝黄影消失的地方看去。莫非真的是她? 吴天大喜之下追了过去,那里只有一堵残破的墙壁和深深的黑暗。 吴天失望的向涯上走去,手心中似乎还留着黄衫的余温,又或者,那是自己心的温度。 未走几步,突然听到有人大笑。吴天连忙藏身于断墙之后,朝笑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首先看见那十几个无忧谷的弟子持剑后退,然后居然是流水四仙走了出来。其中色仙右手双指点在一个无忧谷女弟子的颈上,笑声也是他发出的,那个女子正是刚才的那个“李师妹”。(未完待续) 120回 片刻平静 “哈哈哈”,色仙笑道:“你们若不放下手中剑,我便要了她的命。” 借着月光,吴天看见晓峰脸上表情凝重,而与“李师妹”一对的“张师弟”则急的浑身颤抖,几欲冲上去。 “没有听到我色仙师弟的话吗?”酒仙道:“你们若再不放下手中剑,恐怕丢的不止是她的性命。” 酒仙说着,色仙的手已经不老实了,在“李师妹”的脸上弹了两下。“李师妹”又怒又羞,满眼是泪,只是穴道被封,即动弹不得又说不出话。 “张师弟”额头青筋爆涨,将手中剑握的“咔咔”直响。 色仙又是一阵的大笑,手更加不老实,在“李师妹”胸部、臀部捏了起来。“李师妹”羞的满脸通红,情愿找个地缝钻进去。 食仙眉头一皱,心道这三弟又犯起了老毛病。这也不急于一时,如若他们放下了武器,那便是束手就擒,那时就不止这一个小美女了。此时如果把他们惹急了,跟咱们拼命,那岂不鸡飞蛋打。他想着正要提醒色仙,忽然对面的“张师弟”大吼一声,举剑直刺色仙。 “张师弟不可!”晓峰大叫一声与众师弟师妹一起攻来。 “轰”的一声,酒仙和赌仙两轮金八卦图分左右击中了“张师弟”,而张师弟根本没有躲闪,而是全力刺向色仙,这一下出乎色仙的意料,等他要躲闪之时,长剑已刺入了他的肩头。只是此时“张师弟”已受到了重击,去势已尽。身体抽搐一下倒在地上,七窍流血。 色仙受到攻击手上一松,而食、酒、赌三仙已和冲上来的晓峰等人战到了一起。吴天见有机可乘,四颗十字剑星突现,色仙慌忙中胸口又中了一下,放开了手中的“李师妹”,吴天连忙左手一揽,扶住了“李师妹”,跳出了圈外。 晓峰等人见“李师妹”被救,流水三仙见色仙再次受伤,也都退出战斗。 “师妹。”雪飞叫了一声,接过“李师妹”,在她的后背上一拍,解开了她的穴道。 “李师妹”穴道被解,并不理会别人,而是扑到了“张师弟”身上,流泪道:“师兄,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怎么办呀。”她哭着摇摇地上的“张师弟”,而“张师弟”口中的鲜血泛起了泡沫,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 “我不再与你计较那件事情,你快些起来,咱们还要一同练功,还要成亲生子呀。”“李师妹哭着,地上的“张师弟”脸上露出一丝的笑意,终于一动不动了。在赌仙和酒仙两面夹击下,他五脏六腑早已被震碎。 此时“李师妹”捡起了“张师弟”的剑,表情空洞。 “师妹不要。”雪飞大叫一声,但为时已晚。“李师妹”已切断了自己的喉咙,倒在了“张师弟”的身上。 无忧谷弟子们一阵的悲痛,几个女弟子都哭出了声。“杀了他们,给师弟师妹报仇。”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才反过味来,而流水四仙见吴天突然出现伤了色仙,于是趁众人悲伤之际悄悄的溜远。 有几名弟子就要追去,晓峰大喝一声:“且慢!邪教可能马上就到,咱们还是先掩埋了张师弟和李师妹准备战斗吧。”晓峰黯然道,“仇,是一定要报的。” 冲过去的几人又走了回来,神情悲痛的开始埋葬死去的同门。 “晓峰大哥,你们怎么也到了凝碧涯?”吴天来到晓峰跟前道。 “前些日子南方异象突现,整片的森林,一夜之间被烧为灰烬。掌门师兄和怀疑和邪教有关,于是派我等到凝碧涯来打探。另外……听说凝碧涯后山的檀心花不日间便要开放,它除了有疗伤奇效外,修真之人服用还可增强法力。”晓峰说着沉了一下,问吴天道:“你与你派中阵到此却是为何?” “不瞒晓峰大哥。我徐师伯自从贵派回来途中受了重伤,至今未愈。掌门师叔派我等来取檀心花为徐师伯疗伤。”吴天道。 “既然这样,我派当助贵判取花,为徐首座疗伤。”晓峰道。 “那就多谢了。只是檀心花一次开两朵,我派取一朵足矣,另一朵还应归无忧谷才对。” “吴天兄弟不必客气,增强功力之只是传说,而救治重伤却是一定的。所以贵派也不要再客气,两朵尽管取去,以做备用。” “这……”吴天不是会客气的人,说到这里只好连连称谢。 “对了吴兄弟,前些日子听到江湖传言,说与你一起的黄衫姑娘竟是邪教逍遥仙子的徒弟,不知可是实情?”雪飞问道。 “确有此事。”吴天叹口气,把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竟是如此。”晓峰感慨道。 “我看那黄姑娘并非奸邪之徒,怎就成了逍遥仙子的徒弟?莫非中间有蹊跷?”雪飞凭着女人的敏感道。 “证据确凿,连衫妹自己也承认了。”吴天低头道。 雪飞还想说什么,晓峰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因为此刻最伤心的便是吴天。 没过多久,无忧谷弟子已将死去是两位同门葬好。 众人在二人坟前鞠上了一躬,起身向涯顶走去。 路的尽头便是真正的凝碧山涯。此处长约百丈,涯下便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便在这山涯最高之处,一棵矮小的植物在风中颤抖。它的顶端有两个绿色的花蕾,都已裂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一丝金光。这便是檀心花,此刻正在开放,估计一个时辰之后便能绽放,那是采花之时。 中阵七人如临大敌,将檀心花半围在中间,紧张的等待着。 “几位师兄,无忧谷的晓峰师兄等人到了。”吴天道。 薛不才作为代表过来与晓峰寒暄几句,各自表明了来意,便又回到了阵中。 檀心花正在慢慢的绽放,无忧谷众人经过一番的苦战,已是筋疲力尽,一对对的纷纷就地打座调息。 一时间涯顶除了“呼呼”的风声,再无其它声音,静的吓人。 这种安静让吴天心里却愈发的紧张,他不时的朝涯下看看,只盼花开之前,白眉等人不要到来。(未完待续) 121回 黄衫来了 只是梦想与现实之间往往是相反的,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忽然一阵破空之声,然后“啪啪啪”三声,已有三人站在众人之前,一人白发银须,一人赤发红眉,一人是光头大和尚。 白眉。赤发。晓月。 白眉向涯顶看去,只见檀心花尚未绽放,放下了心。 此时无忧谷的十人与虹光派的八人都紧盯着白眉老祖。白眉“哈哈”一笑道:“这无忧谷和虹光派的老家伙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派出一群小娃娃送死。你们若想活命,便乖乖的退开,老夫饶你们一命,如若不然,就别怪老夫以大欺小了。” 中阵七人听罢就要上前,吴天阻拦道:“不可。你七人责任重大,专心护花,不可轻动。”吴天说着上前一步,拔出双剑,内法一吐,天愁残剑长出三尺剑芒,衣襟鼓动,好不威风。 白眉老祖瞳孔一收缩,天愁、血剑,一对死对头,据闻当年虹光派得到血剑之后,无人敢用,于是便借神剑天愁之法力将血剑压制多年,直到司马天盗取血剑。而如今这对冤家居然同在一人之手,虹光派中阵阵首果然不凡,稍加时日,江湖上恐怕就无人是他的对手了。今日我便将他除去,免除了后患。 白眉想着,踏前一步,正要举杖。旁边的赤发早已按捺不住,手掌一红,一道火焰直击吴天。吴天双剑齐舞,十颗十字剑星迎火而上。旁边的晓峰、雪飞恐吴天有失,于是双剑合璧,一道剑气击向火焰。 “轰轰”两声,火焰居然被震到了天上,晓峰和雪飞各退四五步,吴天后退三步。而赤发老祖居然也被震退了一步,他正在惊讶间,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有一颗十字剑星穿过火焰飞到了他的胸前。赤发大惊,左掌一击而下,将胸前的十字剑星击落。虽然十字剑星来势已弱,但是赤发的手掌依然生疼。 晓月和白眉正要同时攻上,忽听涯顶的薛不才道:“准备毁花!” “且慢!”白眉停下手,高声道,“有话好说。”白眉口中说着,心中却在盘算着眼下的局势,算上马上便到达的忽尔善和几十名帮众,已方似乎也不落弱势。 薛不才哼了一声,正色道:“我等虽然不才,但你们若苦苦想逼,我等只能毁掉檀心花,与你们决一死战。” “哇呀呀。”赤发老祖忽然大怒,怪叫一声道:“无知小辈,居然敢威胁老夫。你们便毁去檀心花,你爷爷将你们一个个烧成木炭。” 薛不才听了脸色一变,虽然心中犹豫,手中剑却高高举起,向檀心花砍去。 “住手!”白眉叫道,“切莫冲动。这花开两朵,咱们不妨各取一朵,你看如何?” “这?”薛不才沉吟着,心道从取花的角度来说,这不失是一个好主意,而且操作的好,还能避免伤亡。只是我正道与邪教势不两立,与他每谈避免伤亡,总觉着哪里不对。 “呸!”徐若琪啐了一声道:“我宁可与花同亡,也不和邪教谈判。” 赤发听后又是哇哇大叫,就要冲上来,白眉拦下了他。心道檀心花绽放就在眼前,我只要先稳住他们,不让他们立刻毁花,待花开之后再做打算。 此时涯下一群人举着许多火把走了上来,为首一人身材巨大,是邪教圣刀堂堂主忽尔善,身旁藤轿之上坐着绿袍老祖,而绿袍的旁边居然流水四仙也在列。 正道中弟子一看此阵式心道不好,如此一来不论毁不毁花都是凶多吉少了。 “师兄,檀心花还未取到吗?”绿袍说着剧烈的咳嗽起来。 “还要有一会儿。”白眉道。 忽尔善拔出巨刀,就想冲过来,薛不才又举起手中剑。 “忽尔善,退后。”白眉叫道。 忽尔善听到叫声,嘴里不知咕嘟了些什么,还是退了回来。 一时间双方僵住,但都是凝神戒备,或许只要一个小小的缘由,便又是一场混战。 就在这空气也要凝固的时候,从涯下上来一对白衣男女,走到涯上直奔无忧谷弟子的跟前,齐拱手道:“晓峰师兄、雪飞师姐。” “你们是?”晓峰和雪飞看着二人有些面生。 来的女孩向雪飞挤挤眼,露出内衬的黄色衣服,雪飞大喜道:“原来是……” “正是小妹。”女孩又挤挤眼,瞥了一眼虹光派的弟子们。雪飞明白她是不想让他们认出自己是谁。 来者正是黄衫,而与她同来的男子便是储志宏。二人比邪教众人早一会儿到达凝碧涯,他们到达涯顶之后便看见了中阵七人。出于各自的原因,谁也没有现身,然后便看到吴天与无忧谷之人到达,接着与邪教对上。眼见两方就要开战,储志宏大急,心道若是檀心花被毁,那么师父便无法救治夫人了。而黄衫见吴天一马当前,又看邪教的人马,吴天根本不是对手,于是情急之下心生一计,从包袱里找出两件白色的衣服,与储志宏一人一件。虽然不太合身,但借着夜色,还是可以骗过不少人的。黄衫在储志宏耳边叮嘱几句,大意是让他少说话,听自己安排便可。然后取出易容的药水,在二人脸上涂了一些,便走了出来。 “师妹别来无恙。”雪飞对黄衫道。 “小妹还好。”黄衫笑道。 旁边的晓峰眉头一皱,心中纳闷此二人从未见过,怎么雪飞师妹却与她如此亲切。雪飞早看出了他的疑问,用肘碰碰他,示意他不要怀疑。 黄衫转身朝虹光派众人作揖道:“众位师兄师姐好。” 虹光派众人都以为她是无忧谷弟子,于是纷纷还礼。 “小妹倒有一法子,或许可以化解这场争端。”黄衫对虹光派和无忧谷众人道。 “师妹有什么好办法?不妨说来看看。”雪飞道。 黄衫说着站到了吴天身旁,对着白眉等人拱手道:“几位是前辈高人,想来取檀心花是为救治轿上的那位,而虹光派取花应该也是为相同之事。如今檀心花未开,我看咱们便以比武决定两朵檀心花的归属如何?”(未完待续) 122回 约战三场 白眉听后“哈哈”大笑,心道:对方虽有不少武林后起之秀,但与我等相比差距还是不小,哪里来个傻丫头出了这么个笨主意,分明是帮我说话。于是道“如此甚好,谁取胜便将檀心花取走,公平公平。” 虹光派和无忧谷众人纷纷皱眉,吴天急道:“不可,这样不公平。” 黄衫偷偷的捏捏吴天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划了几划,吴天大惊,原来是她。激动之中便要拉住她的手,问问刚才是否是她帮他疗伤?如此危险的时候她又出来干什么?她既是逍遥仙子弟子怎又站到了我们这一边?吴天想着转眼看去,只见黄衫一挤眼,低声道:“若是依我之言,或许还有机会。”吴天一愣,然后点点头。 黄衫大喜,于是继续道:“众位,我还没有说完。此次比武咱们三局两胜,考虑到几位都是前辈高人,所以我们晚辈以二对一也算公平吧。” 白眉眉头一皱,看看旁边的晓月,晓月点点头,于是白眉道:“可以。” “好。我等久闻白眉、绿袍、赤发师兄弟三位法术超群,均是一代宗师,我们早想向三位前辈讨教,今日正好借比武之机,请三位前辈指点一二。”黄衫笑道。 薛不才听到微微一笑,心道好聪明的丫头。明知那绿袍受了重伤,还要激他出战,如此一来我们胜定一阵,只是……剩下两阵如何应付呀?薛不才看看涯上的檀心花,如今已裂开了两道缝。薛不才恍然大悟,此时檀心花掌握在我们手中,三场比武若能坚持到檀心花开,那么便可取花而走,以雁行阵的速度和耐力,世上恐无几人可以追上。想罢接口道:“这位师妹所言极是,我们正想向三位挑战,只怕三位怕晚节不保,不敢出战。” “哈哈哈。”白眉一阵的大笑,“你二人一唱一喝倒也热闹。只是你们的小心眼又如何骗的了老夫,你们明知我绿袍师弟受了重伤,还要点他出阵,亏你们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 “啊?绿袍前辈受了伤吗?该死该死,竟没认出藤轿上之人是绿袍前辈。不过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肥,绿袍前辈即便有些小伤,对付我们一两个晚辈还是绰绰有余的。”黄衫笑道。 “那可未必。我虹光剑法术超群,你无忧谷也是神通广大。不说受伤的绿袍,即便是白眉教主也未必能胜的了我们二人。此番一对二是也算是欺负他们了,有人受点小伤只怕便不敢出战了。”薛不才道。 “娃娃们休得废话。”赤发道,“要比便比。即使老夫让你们一阵,我们还是必胜,师兄,这第一阵我上吧。” 此时晓月在白眉老祖耳边低语几句,白眉连连点头。于是道:“好,就由我们三兄弟出战。只是你等需与檀心花保持一定距离,我们才可比武。” “白眉前辈,眼下檀心花便是我们的救命稻草,我们稍一离开,恐怕丢的不是檀心花,而是我们的性命。”黄衫道,“咱们双方既已答应以武争花,还请贵教失利后不要为难我们才是。” 白眉又是哈哈大笑,心道好机灵的姑娘,然后对晓月点点头,高声道:“也罢,我便相信你们一次,这三场比试,第一场本应是我绿袍师弟上,考虑到他的伤势,我们……” “师兄且慢。”藤轿上的绿袍叫了一声,居然从轿上轻轻飘起,到了白眉等人跟前。“师兄,既然晚辈想向我请教,我当好好教教他们才是,这场我上。” “师弟。”白眉急道:“你的伤?” “我已无大碍。”绿袍道。其实眼下的绿袍只能发挥出三成的功力,但是被黄衫和薛不才那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再加上他除了法力高强,还是用毒高手。于是硬咬这牙顶了上来。绿袍说着,拍拍自己腰间的皮袋子。白眉明白他是要以毒取胜。于是点点头道:“那便多加小心了。” 绿袍挥了下手,飘到了众人面前,“谁与我比试第一场?出例吧。” “我来。”中阵七人中秦弄玉和徐若琪同时叫道,就要出阵。 “不可。”吴天急道:“你们负责守花,三阵之事便交于我们了。” 薛不才也摇摇头,秦、徐而人才又回到了原位。 黄衫四下扫了一眼,对着晓峰和雪飞道:“师兄师姐,我看这头一阵,便由你们出阵了。” “好。”雪飞爽快的答应着,然后拉拉晓峰,二人同时出例。 “这绿袍善于用毒,你们若有解毒药之类的丹药,最好还是先服下。”黄衫轻声对紫剑双侠道。 “多谢提醒。”紫剑双侠说着,从怀中各自取出一粒丹药,偷偷的服下。 “来者报名。”绿袍叫道。 “无忧谷晓峰雪飞。” “原来是紫剑双侠,好,今日便与你等一战,亮剑吧。” 涯上紫光一闪,紫剑双侠双剑相交,剑上紫芒跳动,双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道剑气直击向绿袍。紫剑双侠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二人功力自然不凡,心知虽然对手绿袍身负重伤,但其既敢出阵应战就必有取胜之招数。所以紫剑双侠第一击便用上了十成的功力,力求速战。 剑气逼近绿袍,众人只见绿影一闪,绿袍老祖竟然飘开一丈,左手一挥,一颗绿球击向紫剑双侠。 紫剑双侠大惊,双剑一托一带,将绿球甩了出去。“嘭”的一声,绿球撞到一棵树上爆炸,遇见树干冒出一股的青烟,片刻之间居然被烧坏了大半,最后“咔喳”一声,树冠倒地。观战之人纷纷点头,大家都想不到紫剑双侠居然能配合到如此的程度。 此时三人已战到一处,紫剑双侠配合默契,招招直指绿袍的要害。 绿袍老祖不敢硬拼,只有在躲闪之间找空当偷袭。 紫剑双侠见绿袍不敢硬拼,于是出招非常之快,他们觉着如此一来,必然耗费绿袍的内法,绿袍乃重伤之身,应该支持不了多久的。(未完待续) 123回 携手出战 片刻之间已过三十回合,紫剑双侠虽然招招进攻,但是却没有占上风的感觉,反而觉着入了绿袍的节奏。 黄衫心道不好,心道难道自己算错了吗?这受重伤的绿袍竟是如此难对付。 白眉微笑着点点头。心道自从绿袍师弟被斩断双足之后,便苦练御空之术,如今江湖之中已无人能出其右者。他人所习的御空之术其实都是御物飞行,而绿袍师弟却可凭空飞起,而且耗费内法极少,如此下去,再过几十回合,那紫剑双侠必定大耗内法,那时绿袍师弟便可取胜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故事,师妹可想听听?”旁边的储志宏突然道。 黄衫眉头一皱,心道必有玄机,于是笑道:“师兄请讲。” “我有张、王两位师兄,年幼之时我常常与他们打架。张师兄出拳极快,我却能每每躲开,而王师兄出拳缓慢,我却躲不开,师妹可知这是为何?” 黄衫听了眼中一亮道:“张师兄的快拳出招之后便没了变化,只能一拳用老,而王师兄的慢拳后续有拳,所以你躲不开。” “师妹果然聪明。”储志宏笑道。 紫剑双侠二人听罢恍然大悟,他们原本出招极快,想趁绿袍有伤在身,一剑结果了他,而这样往往一招用老,攻击的方向和范围便可以看出来,绿袍这等老江湖只需轻轻一闪便可躲开。可对方放缓了招式,可攻击的范围突然大了许多,他要漂移更远的距离才能到了安全区域,这样比刚才耗费的内法大了许多。十几回合过后,绿袍胸口有些疼痛,显然是有些运功过度牵动了内伤,原本惨绿的脸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如此一来绿袍立转入劣势。 紫剑双侠见状大喜,心道如此下去,这绿袍坚持不了多久了。 绿袍见势不好,将手伸进了皮囊之中。 “师兄师姐,上风头。”黄衫提醒道。 听黄衫这么一说,紫剑双侠立刻转到了上风头,黑暗之中一团绿雾漂到了邪教阵角,一名教众突然捂住自己的脖子,干咳几声倒地而亡。 紫剑双侠大惊,心道若是晚了半步,倒地而死的就是自己了。 绿袍又连发几道暗器,可是由于不敢运功,再加上对方非常的小心,都没有得手,反而是自己飘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紫剑双侠两剑缓缓刺出,绿袍看着剑势慢慢的躲开。紫剑双侠一见绿袍中了计,手中剑突然加速,绿袍大惊,强提一口真气,险险的躲开。晓峰剑势用老,左掌击出,绿袍躲无可躲,只好双掌迎上。 “不可!”黄衫大叫一声,为时已晚。 晓峰和绿袍的双掌相交,晓峰后退一丈,绿袍则被击飞回了邪教阵中。 “你还要再战吗?”晓峰背手问道。 此时绿袍已是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白眉冷笑一声道:“这场算你们赢了。” 晓峰微微一笑,走回本阵,突然身子一歪,雪飞忙扶住他,再看他的左手,多半个手掌已成了黑色,显然是中了绿袍的毒。 黄衫跳过来点了晓峰肩头几处要穴,同时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让晓峰吞下。晓峰紧咬牙关,运功驱毒,雪飞见状忙坐在他的身前,与他双掌相对。 “师妹不可。”晓峰道,他知道雪飞要帮他运功驱毒。可是无忧谷的内法讲究在两人体内循环,那样一来雪飞也难免中毒。 “师兄,你想让我学李师妹吗?”雪飞含泪道。 晓峰想起了刚才李师妹殉情之事,眼中也是一红,专心运功驱毒。 “这第二阵,便由老夫出阵。何人是我的对手?”赤发道。 “刚才我无忧谷已出了力,现在该虹光派出战了。”黄衫笑道:“所以吴阵首,这一阵由你出战吧。” “好。”吴天挺胸道。 “不过说好了咱们以二对一的,若是你一人便胜了赤发前辈,恐怕他老人家就没脸见人了。所以小妹便和你搭把手,凑个数如何?”黄衫道。 “这……不妥吧。”吴天心道:不知衫妹伤势如何,只是这赤发老儿功力甚高,如此凶限之事,怎能再让衫妹冒险呢。 “吴阵首你不要太自私了。”黄衫变色道,“方才我谷中二人只是胜了一个受伤之人,你现在却想一人胜赤发前辈,显然是想让虹光派力圧我无忧谷。此事我怎能答应,所以我一定要和你一同出战。”黄衫说着拔出短剑,与吴天并肩而立。 “这女子好生烦人。”徐若琪怒道。 “徐师妹差矣,她是在给咱们拖延时间。”薛不才道,“此时两朵檀心花已开四瓣,咱们只等花开之时,抢花飞走。” “那吴师弟和无忧谷等人怎办?”腾飞问道。 薛不才沉默了,心道但愿这无忧谷的师妹已经有了好办法。 赤发一阵怪叫,黄衫的几句话早已把他激怒,此时他被气得双耳冒火。 薛不才见状加火道:“吴师弟,咱们虹光派也不可太小气。有菜大家一起吃,我看你还是与这位师妹连手吧。” “多谢师兄了。”黄衫转而低声道:“武哥,我不在你身边,你可在练习雷老爷子教的剑法?” “当然了。我每每在梦中与你同练。”吴天道。 黄衫的脸一红,心道原来武哥还梦到了我。“咱们不与他硬拼,只需缠斗,等到檀心花开之时,我自有办法。” “好,衫妹总是有办法。” 吴天此时已收起血剑,手持残剑天愁与黄衫同用无忧谷的双剑合璧。 二人话音未落,赤发双掌齐发,两道火焰直扑而来。二人只觉热气扑面,于是身形一转,竟从火焰之旁闪过,双剑直刺赤发,两道剑光合成一股。 赤发大惊,双掌凝气,居然以肉掌迎了上去。没成想吴天与黄衫此招竟是虚招,二人身形一闪,双剑同时祭起,一道光芒闪过,直击赤发。赤发并不躲避,单掌击出,“轰”的一声,双剑飞回吴天和黄衫的手中,微微的发烫。 这无忧谷的双剑合璧,配合的男女双方越是心意相通、越是关爱对方威力就越大。吴天与黄衫多日不见,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对方,这比起天天在一起更加的管用。于是二人配合默契,宛若旁若无人的双人舞,而且舞姿优美。(未完待续) 124回 逼出绝招 赤发几击不得手,而对方也不与自己硬碰硬,特别是看此二人目中无人的缠绵样子,气得他哇哇乱叫。 “师弟,莫中对方激将之法。”白眉提醒道。 “原来是他们。”旁边的晓月禅师与吴、黄二人交过手,认了出来。“教主,那边檀心花已开到五瓣,我们按计划行事。” “好,有劳禅师了。”白眉低声道。 晓月点点头,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场中三人身上,悄悄的离开了邪教的队伍。 赤发经白眉一提醒,立即冷静了一些,他虽然是容易激动之人,却不是笨人。如此一来,吴天与黄衫圧力陡增,无奈之中几次与赤发硬碰硬。 “小子,你是虹光派弟子,又怎会无忧谷的剑法?”赤发见二人配合默契,于是出言问话,也是想扰乱对方。 吴天与黄衫凝神战斗,并不理会他。 “我看你二人必是有了私情,那旁边那位该如何是好呀。”赤发说的旁边之人便是储志宏。 “哈哈。”储志宏笑道:“此事不劳你废心,我看这位兄弟与我师妹般配的很,我把将师妹让给他了。还要请问你老人家有没有女徒弟,如果有我娶一个两个的,做饭不用烧柴火了。不对不对,你即便有女弟子,我也不敢要,恐怕已被那个色老道给用过了。”储志宏损道。 赤发气的鼻子都歪了,倒是色仙哈哈直笑,“老夫可是来者不拒。” 白眉一瞪眼,色仙才安分了许多,捂着胸口的伤,不敢做声。 赤发虽然再次被激怒,但是手中却没有乱。面对两个小辈,自己虽占上风却一时拿不下来。于是渐渐施展出平生之所学,各种法术越来越玄妙,吴天和黄衫更加的被动。 此二人招数相辅相成,似乎内法也有叠加之意。我若将两人分开,便可破他们的双剑合璧。赤发想着,双掌齐挥,两道火焰缠绕着攻出,击向吴、黄二人的中间。二人左右微分,想让过火焰。没成想火焰突然分击两人。 吴天和黄衫大惊,连忙左右躲闪。赤发见状大喜,现在二人分开,我便将其各个击破,这个女子功力稍弱,先解决她再说。 赤发怪叫一声,扑向黄衫。黄衫刚躲开那道火焰,就见赤发扑来,后退中只好举剑硬抗。吴天远远看去心道不好,情急之下合身朴去,同时天愁剑芒突然爆长数尺。 赤发眼见一击之下,黄衫必受重伤,此时背后剑气逼人,自己若一击而下,也必中剑,我是一人,他们是二人,如此不合适。于是赤发身体半转,左右手各击向黄衫和吴天。 “轰轰”两声,黄衫受下一击后退两丈,胸口气血翻滚,但无大碍。 吴天的天愁剑气被赤发的赤阳掌击散,自己因为刚才急于救人扑的太猛,直向赤发撞去。 赤发也后退半步,见吴天径直撞来心中大喜,那女子此时气血不稳,不能上前,我先解决这个吴天也好。于是运上十成功力,右掌击出,一道火焰带着“兹兹”的响声直扑吴天。 吴天的注意力却在黄衫身上,只见她抚着胸口不停的喘气,心道幸好我及时赶到,逼的这赤发老儿不得以变招,否则衫妹必受重伤。想着只觉热气扑面,一道火焰直击而来。吴天大怒,只是右手天愁招数已老,于是左手拔出血剑,一声怒吼。一道七色彩虹闪过,火焰被刺成两路。 中阵七人原本心思都在檀心花之上,但是感觉到剑气不凡,忙回头看去,同时一惊。 这吴天,居然已到七虹境界。 吴天血剑之气顺火焰直刺而下,但毕竟功力不及赤发,刺到一半之时,便有被火焰反扑之势。 黄衫只是稍喘了几口气,见吴天遇险直刺赤发后心。 赤发举掌迎去,黄衫险险的躲开,鬓角青丝被烤的打卷。 趁赤发分神之际,吴天借势跃开,与黄衫站到了一起,收起血剑,双剑合璧。 中阵七人见吴天躲过一险,都松了一口气,又不免心道若是换作自己,可能避开这一招。 薛不才只想了一下,首先回过神来,自己现在的任务是看守檀心花,怎可分心。于是干咳一声,提醒师弟师妹。 此时檀心花已开到了六瓣。 “小娃娃,有两下子。”赤发突然笑道:“看来老夫只好用那一招了。” 白眉听罢一惊,连忙道:“师弟,莫非你练成了吗?” 赤发笑道:“练成不敢说,不过七成的火龙阵收拾这两个小娃娃应该不成问题的。” “师弟……”白眉还想说什么。 “要命的后退。”赤发喝到。 白眉摇摇头,心道赤发师弟决定要做的事情,很难让他改变主意的,只是这火龙阵颇耗内法,此阵用过,赤发的内法也所剩无几,但只要能施展出来,这阵中二人必定难逃一死。于是招呼邪教众人后退。 无忧谷众弟子见状也扶起晓峰和雪飞后退。 中间空出很大的地方,赤发此时双掌齐舞,身体周围的火焰越来越多。吴天与黄衫紧握宝剑,凝神应战。 “衫妹。”吴天小声道:“我一直都听你的,但这一次一定要听我的。待会儿这老儿使出什么招式,由我接下。” “武哥,我说好与你同进退的。”黄衫道。 “不可!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吴天坚决道。 此时赤发的周围已生成三圈火焰,赤发的脸色已和头发眉毛一般的红,显然这三圈火焰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 “去。”赤发突然大叫一声,双掌向上一托。 三圈火焰“唰”的一声升到了空中,突然扩大,将吴天和黄衫圈在了中间。这三圈火焰不仅里外分三层,还上下错开,分出三层。 “收。”赤发又一声大叫,三圈火焰同时收缩,烧向吴天和黄衫。 “不好,冲。”黄衫大叫一声,和吴天先一个方向冲去。两人双剑齐挥,想用剑气将火焰冲开一条缝隙。怎奈这三层火焰竟然可以相互换位,冲开一条,另一条马上换过来,同时原来一条也恢复原状。 三圈火焰越收越小。吴天和黄衫只得背靠背以剑气顶住周围的火焰,只是火圈当中温度甚高,两人头发片刻之间已有焦糊的味道。(未完待续) 125回 檀心花开 吴天明显感觉到身后的黄衫内法不足,情急之下他不顾自己有伤全力运功。在这危机之刻,吴天只觉怀中魔珠微动,竟将两人周围热气吸走了不少,并且将虹光派地坑灵气源源不断输给吴天。如此之下,两人尚能勉强支持,只是身上衣角已被烤的发黄。 观战的无忧谷和邪教众人都被眼前的阵势惊呆了。单凭一己之力居然能驱动如此大的阵势,这赤发修为难道还在白眉之上。眼见阵中黄衫与吴天就要支持不住,晓峰和雪飞刚逼出部分残毒,又开始替他们着急。 现在最着急的却是赤发。这个火龙阵本是上古奇书所载的阵法,自己不过只能使出七成威力。今日御火飞行后又与晓月缠斗七星北斗阵,再加上刚才的争斗,已耗费了他很多内法,如今的火龙阵只有四五成的威力。他原本想即便这样,此二人也无法抵挡,取他们性命应不在话下。没成想二人居然能抗住此阵,而且这二人不知用了什么招式,居然将阵中火力慢慢的吸走,或许旁人看不出来,但赤发自己知道,阵中的火圈已越来越弱了。 阵中二人却不知此事,黄衫感觉吴天的后背烫了起来,于是道:“武哥,你冲出去吧。别管我了。” “不可。”吴天咬牙道。 “我只是邪教小妖女,你又何苦这样呢。” “我只知道你是我衫妹,宁可我死也不要你死。” “武哥……”黄衫流下泪来,只是泪水刚出眼窝,便被烤干了。 场外急坏了一人,那便是储志宏。只是他着急之中却发现了火焰的变化,于是叫道“师弟师妹,围魏救赵的故事听说过吗?” 黄衫心中一亮,心道我二人只顾对抗这火焰,却忘了这火焰原本是赤发操纵的,此时若他受到攻击,此阵便可破。 “武哥,你若不想咱们二人被烧死,便去攻击赤发。”黄衫道。 吴天也明白了其中道理,心道只好赌上一赌了,想着拨出了血剑,血剑之上血光重现。 “血剑。”无忧谷弟子和邪教众人见到血剑都是一惊,这少年手中的黑剑竟然是血剑。绿袍老祖更是瞳孔收缩,想起了当日与徐正甫为此剑大战的情景。 赤发见二人只顾对抗火焰,加之自己所剩内法不多,于是决定使出最后一招,一举拿下此阵。想着再次运功,火焰圈此时有了变化,原本的三圈火焰忽然合成了一圈,猛的向圈中二人收去。 “武哥快去。”黄衫见火圈一收,旁边有了空隙,于是叫道。 吴天大喝一声,双剑齐发,两道五色彩虹击向赤发。赤发情急之中空出一掌,一道火焰击向吴天,吴天左手血剑一伸,将火焰荡开,同时右手天愁已抵到了赤发的颈上。 “停!”白眉忽然大叫一声。 吴天的剑停了下来,赤发要和拢的右手也停了下来。 “这一场算打平如何?”白眉道。 此时场中赤发的火焰圈,已收到在黄衫身前不足一尺之处,而吴天的剑已到了赤发的颈上。赤发只需右掌一收,黄衫便被火焰烧到,吴天只要剑向前一送,赤发便会丢了性命。 “好,就算打平。”旁边的储志宏道。 吴天的剑慢慢离开了赤发的脖子,黄衫身旁的火焰也渐渐消失。 “衫妹可受了伤吗?”吴天不顾小声了,揽住黄衫低声道,所幸中阵七人都专心看守檀心花,无暇顾及这边,因为两朵檀心花,已经绽放。金色的花朵散出幽幽的金光,一片圣洁之色。 “还好。”黄衫刚才被火焰围住不能呼吸,此刻大口的喘着粗气。只是在喘气的空隙,她瞥了一眼檀心花。 赤发回到邪教阵中,一脸的阴沉,显然没能拿下此阵他非常的气愤。 “师弟不可自责,你立刻调息,或许还有一场大战。”白眉道。 赤发哼了一声,打坐调息。 白眉用力的咳了一声,黄衫心中一动,朝邪教众人看去,晓月不在。“武哥,告诉你的师兄们去,小心有人抢花,刚才白眉的那声咳嗽可能就是暗号。” “好。”吴天说着慢慢退去。 “这第三阵,便由老夫亲自上场。”白眉说着走到中间,“不知谁可与我一战呀?” “白眉教主,这对阵之前还要说明白,我们一胜一平,只需再平一场便是我们胜了吧。” “不错。”白眉道。 “若是下场我们负了,便是平手对吧?”黄衫笑道。 “不错。” “好,第三场我们弃权,双方算打平了。”黄衫道。 “打平?”半路的吴天一愣。 “不可。”白眉不明不白的高声道,在场之人都是一惊。 忽然涯外峭壁之上一块石头被推开,后面原来是个洞口,晓月一跃而出,直扑檀心花。 “护花。”薛不才早有防备大叫一声,一柄巨剑直刺晓月。 晓月竟然闪身躲开,眼见离檀心花只有一丈了。 中阵七人七剑齐挥,一道剑气形成屏障罩在檀心花周围,晓月一掌击下居然被弹回,他知中阵的厉害,不敢恋战,飞身回到了邪教阵中。 “白眉、晓月。”薛不才怒道,“妄你们是武林前辈,却出如此小人之招。” “他们原本是邪教,小人都不配。”徐若琪怒道。 原来这凝碧涯地下,遍布地道。有的是通向山下的,有的是通向半山,有的是通向别的堂口,而地道的入口,多数在凝碧涯的峭壁之上,当年白眉等人战败,便是通过地道逃下了山去。晓月与白眉刚才商议好,晓月从地道绕到涯外,听白眉两声信号,一声准备、一声抢花,白眉则尽量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只是中阵七人受花专心,此计未能得逞。 “哈哈。”白眉干笑两声道:“如今三阵打平,这花如何分法?” 黄衫笑道,“既然打平,自然是两家一家一朵了。” “那样也可,只是你做的了虹光派的主吗?”白眉心道,我得花之后再抢另一朵。 “虹光派有吴阵首在,他点头即可。吴阵首,你看如何?” “这……”吴天犹豫着,看看中阵七人,有人摇头有人点头。(未完待续) 126回 黄雀在后 “武哥,你若不答应,这虹光派与无忧谷众人的性命就不能保了。”黄衫低声道。 吴天看看黄衫,心道她虽是邪教中人,但自认识她以来她却并未做过一件坏事,甚至还帮了我虹光派不少忙,如此情景之下,幸亏有她在身旁,否则大家都早死多时了。 “好。就依师妹之言。”吴天坚决道,说完心中一惊。她方才说虹乃派和无忧谷的人性命不保,却没有说自己。如今情景就算她是逍遥仙子的徒弟,今日所做之事白眉也必定要了她的性命,难道她要…… “吴师弟不可。”徐若琪和秦弄玉齐声道。 吴天坚定的一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他现在已大概想明白黄衫要做什么了。 “唉。”薛不才叹口气道,“两位不要再说了,我要是你们早都羞红脸了。” “师兄此话怎讲?”秦弄玉道。 “当初你们要在山上取人家性命,如今人家却舍了性命救咱们呀。” “你说她是……黄衫。”徐若琪惊道。 “不错。能与吴师弟双剑合璧的,只能是她。”薛不才道,“现在就听她和吴师弟的了,否则咱们中阵能逃,无忧谷的朋友们怎么办呀,此事原本与他们无关的。” 听了此话,秦弄玉和徐若琪都无言以对了。 “好,既然一家一朵,那便采下给我们一朵,然后各回各处。”白眉笑道。 “白眉教主,原本是要这样的。”黄衫也笑道,“只是刚才晓月禅师之事让我们不得不妨。你们一花到手,我们岂有性命?” 白眉冷笑一声,“如此说来,你们要变卦吗?” “当然不会。只是花不能这样给你们。”黄衫道:“我们先将两朵花采下,虹光派先拿走一朵,另一朵我先拿着,等无忧谷众师兄师姐走后,我将剩下的一朵亲手交与白眉教主。” “哼。”白眉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此事与你无关,还是我留在此处看花。”吴天知道谁留在这里,便是必死无疑的。 “武哥你?”黄衫急道。 “我必须留下。”吴天无比坚定的说。 黄衫听后一咬牙,挽住吴天的手道:“我与你一起。” “你……”吴天急道。 “我已有了逃生的办法。”黄衫笑道。 “真的。”吴天大喜,心道衫妹果然聪明,如此情形之下还有逃生之策。 “当然是真的。我几时失算过。”黄衫脸上笑着,心中却想,此时除非有了奇迹,否则咱们谁都逃不了了,只有跳下这山涯,或许能留个全尸。 吴天听了黄衫的话信心大增,朗声对白眉道:“白眉教主,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白眉脸色阴沉,眼见此次是围剿虹光派和无忧谷二代精英的大好时机,如此放弃有些可惜。 旁边的绿袍看见白眉的脸色,生怕白眉一怒之下全力攻上,逼的虹光派毁花,自己的伤无法治愈,于是道:“师兄,那吴天有血剑在身,他留下便等于咱们得到了血剑。” 白眉点点头,终于道:“也罢,我们便信你们这一次,大家后退。”他一声令下,邪教众人后退五六丈。 “现在便取花吧。” “好,薛师兄,摘花。” “是,阵首。”薛不才含泪道。 他飞身而起,从涯上摘下两朵花,腾飞取出一只盒子,装好一朵,另一朵交到了吴天手里。 “师弟,保重。” “是,师兄。你们快走。” 薛不才含泪点点头,叫声“雁形阵,起。” 中追七人走后,吴天来到晓峰和雪飞的跟前,“两位带人也速速离去吧。” “吴天兄弟,你……” “我自有脱身之计,你们快走,小心他们变卦。” “好。咱们后会有期。”晓峰说着带无忧谷众人离开,只剩下储志宏无所适从。 “师兄,你也快些走吧。”黄衫道。 “我,又能去哪里呀。”储志宏不再圧着嗓音,恢复了正常的声音道:“吴天师弟,你也去吧,还是我留在这里,你对虹光派更重要。” “储……储师兄。”吴天惊道。 “怎么?你们认识?”黄衫惊道。 “不错,这是我天权堂的二师兄,储志宏。”吴天道。 “啊,储大哥也是虹光派的,那么说师父他也是?”黄衫刚要说下去,却听到白眉哈哈大笑。 “这小子也舍不得走了吗?现在想走也来不及了。”白眉说着带邪教众人围了上来。 吴天等三人连连后退,最后到了涯边。 “把血剑和檀心花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晓月踏前一步道。 “你若再进一步,我便毁了此花。”黄衫急道。 “你们已无路可逃,不如投降,我这里圣剑堂还缺一个堂主。”白眉道。 “我与邪教势不两立。”吴天说着,回头看看黄衫,心道衫妹不是说有脱身之策吗?如今为何还不说出来。 黄衫知道吴天想的是什么,于是苦笑道:“其实我骗你的,所谓良策,便是跳下山涯听天由命。” “不失为妙计。”吴天笑道,“有你一起,我还怕什么。” “武哥。” 此时晓月与白眉也看出三人有跳涯之意,正欲冲上来,储志宏见状大叫:“毁花!” 吴天天愁刚刚举起,就听涯下有人高喝一声,“不可!” 接着一白衣之人从涯下飞出,手中判官笔飞舞,在空中狂草疾书: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每笔每画都强劲有力,带着破空之声攻向白眉与晓月,白眉与晓月不知来人身份,于是连连后退。 “师父。”储志宏与黄衫齐声叫道。 吴天心中一惊,心道你们怎么都叫他师父,难道这便是我天权堂堂主,师父曹翰林? “小姐,储大哥,快下来。”涯下有人叫道。 黄衫和储志宏闻声大喜,拉着吴天跳了下去,只见涯上一洞口飞出三条丝带,三人用手接住被拉进洞中。 涯上的书生见三人下涯,于是用怀中取出一物向地上一抛,“轰”的一声恰似一条金龙腾空而起,邪教众人惊的连退几步。 “东海升龙岛。”白眉惊道。 金龙消失之后,书生也不见了踪迹。 “追。”白眉与晓月御空而起,飞下涯去,却听“轰”的一声巨响,书生已从洞内将洞口炸毁。 “这里有许多洞吗?”晓月问道。 “不错,这个洞是通往山下的。咱们兵分两路,你带忽尔善在此清碎石,我带流水四仙下山直扑洞口。” “是。教主。”晓月道。(未完待续) 127回 师父师兄 吴天进洞之后,见抛丝带救他们的是那日跟随书生的那群少女。她们齐齐向黄衫道:“小姐。”然后又向储志宏道:“师兄。” “哈哈,这位是你们吴师兄,也见了礼吧。”储志宏道。 “吴师兄。”众少女们齐声道。 吴天手忙脚乱的还礼。 此时中年书生已飞回洞内,大叫一声“封洞口。” 两名少女齐声称“是”。只听“轰隆”一声,洞口被炸。 吴天刚想上前问书生是否就是他是师父曹翰林,书生朝他点了下头,急忙道,“快走。”说着一马当先,众人跟随其后。 跑了片刻,书生在一块巨石旁停下,用判官笔在石头上轻敲了几声,巨石被从里面推开,众人进去之后,几名少女又将巨石拉上,毫无痕迹。再行走片刻,便到了一块宽阔的地方,那里早有几名少女等候,而一块石板之上,放着那口水晶棺。 “娘!”黄衫看见水晶棺中之人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书生却拦住她道:“不可乱动。” “我娘不是早死了吗?你为何将她带到这里来。”黄衫泪眼婆娑道。 “你说她死了也可,说他未死也可。”书生道。 “何解?”黄衫道。 “此时她已死去,但是还有药可救。”书生说从吴天手中拿过了檀心花。 “难道檀心花可让我娘复活?”黄衫喜道。 “单单檀心花还不行。志宏,金舍利取到了吗?” “师父,弟子无能,金舍离没有拿到。”储志宏低头道。 “什么!”书生,其实就是曹翰林身子一震。“你难道没有让他们看龙门剑吗?” “了空方丈看过了,他说若在平时,看您的面子金舍利自然可借,只是此时金舍利不能动。” “这这……如何是好。”曹翰林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咱们此时便赶往无忧谷,借他们的钻石蛋。”曹翰林说着,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此去无忧谷甚远,而檀心花十八个时辰便会枯萎并化成灰烬,不说带着夫人,便是空手而行,恐怕连来回都赶不及。 “如此说来,我五年的计划就要破灭了吗?夫人我……”曹翰林说着居然倒在了棺材旁,痛哭起来,黄衫和其他人也跟着流泪。 “师父,您是师父吧。”吴天小心道。 地上的曹翰林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应声,旁边的储志宏点头道:“他就是天权堂的首座,咱们的师父。” 吴听听罢“扑通”一声跪倒,连磕三个响头,流泪道:“师父,我入门四年,终于见到您老人家了。” 听到吴天的话,曹翰林才止住了悲痛,起身扶起吴天。 “我一天也未曾教过你,不配做你师父呀。” 此时黄衫听到母亲救不活了,已哭的死去活来,众少女们纷纷解劝。 “衫妹,你先别悲伤,或许还有办法。”吴天道。 此言一出,洞中之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你有什么办法?”众人齐道。 “我先请教师父你要金舍利和钻石蛋做什么?”吴天问道。 “这舍利与钻石蛋本是世间至宝,法力无穷。只有它们的法力可以使死去之人血脉重新流动,心脏重新跳动。而檀心花却是世间罕有的疗伤奇物,两者配合使用可有起死回生之效。”曹翰林道,“吴天,你说还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师父,您方才所说的金舍利和钻石蛋乃三大奇珠之二,请问剩下的那颗奇珠魔彩珠可有上述功效?”吴天问道。 “应该可以。”曹翰林道:“只是那魔彩珠远在南彊魔族手中,取之不易呀。” “武哥,难道你的那个就是……”黄衫突然想到了。 “不错。”吴天说着从怀中取出魔珠,“这便是魔彩珠。”魔彩珠在吴天手中白光一闪,众人只觉血气一荡,连忙后退。 曹翰林仗着自己法力高强,在身前挥起一片白光,仔细的看着魔彩珠。突然他大怒道:“你这孩子口无遮拦,那魔彩珠大若拳头,你手中之物却不及鸡蛋一半大小,怎会是魔彩珠。” “师父,原来它是那么大的,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变成这么小了。”吴天解释道。 “哼!”曹翰林还是不信,“那魔彩珠有吸收万物灵气的法力,若不是法力超群之人靠近三丈内,便会精气尽失而亡。你有多少修为,居然拿在手上。” “这……我也不知为何。” “师父,你怎变的如此迂腐。”黄衫气道:“目前别无它法,咱们就试上一试吧。否则檀心花枯萎,什么都晚了。” 此话说的曹翰林心中一动,他看看水晶棺中宛若熟睡的夫人,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试上一试。只是救命之法需除去夫人的衣服,不敬之处还请恕罪了。”曹翰林说着向棺材中的夫人深施一礼,接过吴天手中的魔彩珠。 吴天与储志宏取了一支火把,向内洞走了一截。 他们将火把插到墙上,席地坐了下来,此时洞内闪过一道道的光晕,那边曹翰林已开始借魔彩珠之力施法救人。 吴天看着储志宏,欲言又止。 储志宏笑笑道:“吴师弟,你是否有些话要问我?” “二师兄,我自入门以来便未见过师父和你,今日我又是奉掌门师叔之命查询师父的下落。如今终于与你们相见,心中自是有许多疑问。” 储志宏叹了一口气,拍拍吴天的肩头道,“转眼已过去六七年了,当年我便如你今日一般大小。这六七年来的事情,我们从未向别人说起,甚至是小姐,也是到今日才知师父和我是虹光派的。” “你们叫她小姐,她哪家的小姐?”吴天奇道。 储志宏一笑,“谈到小姐,你便这样的紧张,而小姐对你也是十分的在意,看的出你们必定经过了生死磨难。” 吴天点点头,想起了他与黄衫经历的种种。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储志宏突然吟道。“师弟,你可知这几句诗的意思吗?” “我不太明白,但是感觉出这是写男女情爱的句子。” “不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储志宏从诗中回过神来,看着吴天腰中的天愁残剑道,“这一切的开始,就是这把天愁剑。”(未完待续) 128回 海州相遇 当年的虹光派掌门徐正甫,在练剑之时虹光剑突然脱手而出,随即断成两截崩飞向两个方向。由于天愁剑乃虹光派镇派之宝,天愁折断事关本派的运数,于是徐正甫与司马空商议后决定秘而不宣,而是派人去暗中寻找,而合适的人选,便是天权堂首座曹翰林。因其很少于江湖中行走,而且除去虹光派的法术外他还有家传的判官笔一十三式,再加之书生的打扮更不易引起别派的注意。 于是徐正甫和司马空将断剑之事如实告之,并给曹翰林指明了剑柄和剑身飞去的方向。曹翰林回堂后安排了相关是事情,带上爱徒储志宏便出发了。 曹翰林一身书生的打扮,而储志宏则扮做他的书童。二人一路向东慢慢寻去,因为东南便是天愁剑身飞去的方向。两个月后,二人已到了东海边上的海州城,他们在海州城找了三五天后终于到了海边,面对茫茫的大海,曹翰林摇了摇头,那时他念出了四个字:大海捞针。 二人原准备离开海州后沿海岸向南而行,到临江之后再向碧云山方向折回寻找。当时若按计划行事,便不会有以后的事情,也不会让天权堂首座之位空上七年了。 离城之时,储志宏突然想起秦弄玉托自己之事,路上遇到上好的脂粉,要给他捎回几盒,他要送给徐若琪当礼物。而海州城所产的樱花脂粉天下闻名,许多贵妇小姐都是非它不用。 于是在储志宏的肯求之下,曹翰林同意再回到城中心,找到了那家最大的胭脂店。曹翰林在对面的茶楼看书喝茶,储志宏去里面买胭脂。这看似平常的一件事情,却引出了那次神仙般的邂逅。 曹翰林一本书没翻几页,却听街上一阵的骚动,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到了胭脂店门口,一个小丫环挑开车帘,一个十来岁的黄衣小女孩跳了出来,然后轿中一女子叫道:“衫儿,慢点。” 听到那女子的声音,曹翰林原本止水的心头,突然起了微澜,忍不住吟道: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嫩嫩,停停当当人人。 车中女子似乎听到了曹翰林的诗句,下车后朝茶楼的方向回眸一笑,直惹的街上之人一阵的骚动,被这女子的美貌给震惊了。 曹翰林微澜的心中,此时已是惊涛骇浪。不只是因为女子的美貌,而是因为她神仙般的气质,她举手投足间都优雅到了极致。这诗一般的女子,应该只在书中画中才有的。曹翰林饱读诗书,自己原本以为对书中那些描写女子的诗句都已烂熟于胸,可今日才发现自己原本还是个文盲,因为他从那上千上万句的诗中,竟然找不出一句能够形容这个女子的优雅与美丽。 曹翰林不由自主的从茶楼走了出来,茶楼的老板和小二都倚窗倚门而望,根本没人收他茶钱。街上人已在马车外将胭脂店围的水泄不通,可是这些拥堵对于虹光派七大首座之一的曹翰林来说算不得什么,片刻之间他已挤到了胭脂店外,伸了伸脚,却没有进去,只是远远的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口中不禁吟道:祁连冷雪染胭脂,一线明眸烁黛眉。 那女子似乎听到了诗句,肩头微微一动,随即继续挑选着胭脂。 “师父,您怎么来了。”买好胭脂的储志宏问道。 “志宏,海风来了,咱们明日再走吧。”曹翰林说着,带储志宏挤出了人群。 海风果然来了,而且是台风。曹翰林听着暴雨狂风敲打门窗的声音,心中想的却是那个女子。忽然,他隐隐听到一个声音,仔细辩了一下方向,打开了窗户。狂风夹着暴雨片刻间就打湿了他的衣服。 “师父。”储志宏从床上跃起,就要去关窗户。 “听。”曹翰林道。 于是储志宏也凝神细听,在风雨声的间隙之中,似乎有一女子在吟诵着诗句。 “祁连冷雪染胭脂,一线明眸烁黛眉。长念东山红日出,独巡幽谷诵诗词。” 是她,居然是她。曹翰林大喜,显然是那女子听到了他的诗句,如今竟吟出了下半阙。 曹翰林凝目看去,只见对面房间的窗户上,闪烁的烛光照出一个女子的影子。隐约又听到那女子吟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曹翰林大喜,连忙接道:“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吟罢,只见那窗中女子身子一颤,然后吹灭了蜡烛。 曹翰林又站了许久,才关上了窗户,不顾身上衣服湿透,躺到了床上,口中依然念着:“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二日一早,储志宏尚未起床,就有人用力的敲着门。 储志宏打开门,竟然是一个少女。 “请问这位先生可有空,我们夫人有请。” 曹翰林一下从床上跳起,随即发觉自己的唐突,于是道:“请姑娘稍等,在下更衣便去。” 曹翰林一阵的打扮,原本不到40岁的他,如此一收拾,竟似30出头的样子。 到了夫人的房间,先是那个黄衣小姑娘跳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他。 “你说话和气吗?”黄衣小姑娘问道。 “我从不骂人。”曹翰林不明所以。 “我若叫你骂人呢?”黄衣小姑娘又问。 “这个……我便编首诗骂他。”曹翰林道。 “诗还能骂人吗?我妈妈说诗是很高洁的东西。” 曹翰林随即猜出小女孩说的妈妈便是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于是道:“令堂说的极是,只是用诗骂了人还让他觉不出是在骂他。” “真的可以这样呀,那好。妈妈,你出来吧,我就选他了。”小女孩叫着,那个女子笑吟吟的走了出来,向曹翰林万福道:“先生有礼了。” “夫人有礼。”曹翰林连忙还礼,眼睛却离不开夫人的二目。 夫人莞尔一笑道:“先生请坐,此事说来有些唐突,还未请教先生字号?” “在下姓曹名翰林。”(未完待续) 129回 传说之岛 “翰林?起名之人必定希望先生饱读诗书,有朝一日入到翰林院。” “呵呵,夫人见笑了。” “什么是翰林院呀?”黄衣小姑娘问道。 “就是有学问人待的地方。”夫人笑道。 “那里有糖吃吗?” “学问好就有糖吃。”夫人道。 “那我好好学习,曹先生,师父,您就教我吧。”小姑娘拉着曹翰林的手道。 “我女儿想找一位识字先生,不知曹先生可有意?”夫人道。 曹翰林眼中一亮,面对佳人,什么帮派、天愁剑、翰林院都去一边吧。“承蒙不弃,在下意愿。” 黄衣小姑娘听了拍手直跳。 夫人又道:“先生莫急,只是我所住之地并非中原,先生一去,恐怕三年两年回不了家。” “无妨无妨,我并无牵挂。”曹翰林笑道。 “如此甚好,咱们下午便出发。”夫人笑道。 “是,夫人。” “师父,你先教我一首骂人的诗吧。”小姑娘缠道。 “你要骂什么人呀?” “我要骂我父亲,他整日的修练,不理我娘和我,有时还打娘。” “哦?”曹翰林抬头看看夫人,夫人却是脸色一变,骂道:“小孩子别乱说话。再乱说不给你糖吃。” 黄衣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脸上梨花带雨道:“本来就是,爹爹整夜不回来,娘经常一个人念诗到天亮。” “你还说。”夫人说着抬手要打小女孩。 曹翰林连忙把小女孩抱起,在她耳边道,“师父教你一首诗,你回去念给你爹听,他便经常回来了。” “真的呀,你快说吧。”小姑娘转眼间破涕为笑。 “你记好了。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小姑娘相当聪明,又让曹翰林念了一遍就记下了,然后高兴的从他怀中跳下,拱手道:“黄衫谢过师师父。” “原来你叫黄衫。”曹翰林笑着却向夫人看去。只见她妙目凝住,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诗句。 曹翰林回房后便安排储志宏直接回虹光派,就说自己有事,请掌门另派人手去寻天愁剑。储志宏心道,我回去若照实说来,必有损师父声誉,若不照实说,又无法向掌门交代。于是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师父到哪里我便到哪里。” 曹翰林拍拍储志宏的肩头道:“如此也好,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咱们从今便要隐藏虹光派的身份了。我这把龙门剑太过于显眼,你便将此剑藏于海州城外的巨涯之上。你的剑倒是无妨,只需你以后在用虹光剑法时收去剑虹,一般人也看不出来路。” 下午时分那个小丫头来请,于是曹翰林跟随众人到了海边。那里停着一艘巨船,曹翰林与储志宏上船之后,夫人命小丫头端来两碗茶水。 夫人笑道,“我们的去处不便为外人知晓,还请两位喝下这杯茶睡上一觉。一觉醒来,便到了。” 曹翰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储志宏佯装喝下,将茶含在了口中。夫人微微一笑,袖子一甩,一道白光闪过,储志宏只觉胸口一紧,“咕咚”一声喝了下去。储志宏大惊,这美丽的夫人居然神通广大。 储志宏醒来之时,已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师父曹翰林站在窗前,遥望着远方。 “师父。”储志宏起身,看见窗外便是无边的大海,一轮红日照耀得海水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咱们这是到了哪里?” “东海升龙岛。”曹翰林道。 “啊!升龙岛?”储志宏惊道。 “不错,传说中的龙升之岛,升龙岛。”曹翰林道。 “这是早晨还是傍晚?” “已是早晨,从咱们上船,已过去七个时辰,看来离岸并不远。” “师父,您怎知道有七个时辰的路程?莫非您没有喝茶?”储志宏问道。 “非也。茶是真喝了,觉也真睡了。只是睡着前我分轻重点了左臂八处大穴,按我的力道应该一个时辰自行解开一处,醒来之时尚有一处穴道未解,身上湿气未散,故而我说约莫有七个时辰。” 二人正说着,一个小丫环在门外道:“曹先生,岛主和夫人有请两位。” “好。”曹翰林和储志宏跟随小丫环到了一座雄伟的建筑前,只见前面的十二根石柱三人都未必能合力搂住,大门竟然高到七八丈。 “请。”小丫环向里指了一下,并没有进屋。 曹翰林和储志宏走了进去,里面大的出奇,巨大的柱子上雕刻着一条条的巨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大厅的尽头是一石台,台上有一把巨大的石椅,上面装金镶玉,琳琅满目。石椅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约莫50来岁,眉宇间十分的豪迈。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女孩,正是黄衫,他的左手不远处便是那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夫人。 “曹先生是吗?”男子声若洪钟,说着站了起来。 曹翰林和储志宏连忙紧跑几步,拱手道:“正是在下。”曹翰林说着,眼光却忍不住向夫人看去。那男子看到眼里却并不生气,反而得意洋洋,仿佛别人在用惊艳的目光欣赏着自己的绝世宝剑。 台上的夫人微微低了一下头,然后介绍道:“这位便是升龙岛黄岛主,衫儿的父亲。” 如此一说都明白了,原来夫人是岛主的夫人,黄衫是岛主的女儿。曹翰林和储志宏连忙再次施礼,“参见黄岛主,参见夫人。” “罢了罢了。”黄岛主笑道,“听内子说曹先生博学多闻,以后衫儿读书识字就交给你了。” “承蒙岛主和夫人抬爱,在下必倾力而为。只是小姐这般聪明,恐怕不出两三年,在下便江郎才尽了。”曹翰林道。 “哈哈哈。”黄岛主一阵的大笑,“先生客气了。能被夫人赏识之人,必是高人。衫儿,还不过去拜见师父。” “是。”年幼的黄衫说着跳了下来,朝着曹翰林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曹翰林连忙将她扶起,看着她稚气的脸上,已有几分夫人的样子,来日必是一个美人。(未完待续) 130回 传诗寄情 “爹爹,师父早教过我一首诗了,我便念给爹爹听。”黄衫突然道。 “好,好。” “爹爹听好了。”小黄衫清了清嗓子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 小黄衫刚背到这里,忽然外面跑进来一人,在黄岛主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曹翰林隐约听到了半句“第六层”。黄岛主脸上大喜,连忙对黄衫道:“爹爹改日再听你念诗。”说着大步离开了。 “哇”的一声,小黄衫哭了,曹翰林连忙将她抱起,再看夫人,如此美丽的女人,却有着一张比烟花还寂寞的脸。 从此,曹翰林便在升龙岛做了黄衫的老师。开始从最基础的识字读文教她,黄衫异常的聪明,学的非常之快。无事的时候,曹翰林便和储志宏在岛上转转,岛上之人对他们的行动也不作什么约束,只是告诉他们北侧的石壁那里是不能去的,因为那里是岛主与三位护法练功之地。 很快,儒雅的曹翰林便得到了岛上之人的认可,甚至岛上之人练习法术也不避讳他。而且曹翰林通过黄衫之口,得知了夫人的名字----如云。 曹翰林教书之时,夫人常常在旁倾听,有时候还与黄衫一起念书。直惹的黄衫嫉妒道:“这是我的师父,不是你的师父。” 也有时,夫人只是在屋中依窗而望,眼神空洞。 每当这时,曹翰林便知晓,黄岛主又有许久没有回来了。聪明的黄衫,也能感觉到母亲的心情,于是拼命认真的读书。只是如云夫人脸上的寂寞,一天天的深了起来。 终于有一天,如云夫人没有来,而黄衫跟着曹翰林念了几句,竟哭了起来。 “衫儿,你怎么了?” “我爹爹,又打娘亲了。”黄衫哭道。 “为何?” “我也不知,半夜我被惊时,爹爹已将娘亲绑到床上,用力的打着她。爹爹让娘亲喊出声来,可是娘亲就是一声不吭,爹爹就这样打了娘亲大半夜。” 曹翰林听得双手颤抖,突然“啪”的一声,手中书本居然被捏的粉碎。 “啊!师父您……”黄衫被吓了一跳。 “无事,无事。”曹翰林连忙道,“夫人现在如何?” “母亲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无大碍。” “岛主呢?” “爹爹又回囚龙壁与护法们练功去了。”小黄衫道。“有时希望他多回来,有时却希望他再也不要回来。” “他是你爹爹呀。”曹翰林低声道,其实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他是如云夫人的丈夫呀。曹翰林愣了一下,突然道:“衫儿,咱们今日便学到这里,你回去陪你娘亲去吧。” “是……师父,你能去陪陪我娘吗?她在这里听你讲课时都很快乐的。” “我……”曹翰林心道孩子呀,为师又何尝不想呀。只是……她是岛主夫人。“你把这个拿给她。”曹翰林说着,取出一张纸,提笔蘸墨,略一思索,一挥而就。 “这个,写的是什么?”小黄衫面对着纸上的狂草问道。 曹翰林微微一笑,拍着小黄衫的头道,“快去吧,相信你娘亲看了会好一点的。” 看着黄衫的背影,曹翰林不禁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第二日,黄衫兴冲冲的跑到了教书的地方,她说:“师父,娘看了您的诗果然好了许多,晚上还自己读了好多遍呢。”小黄衫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交给曹翰林,同时叹气道:“可惜我学问太浅,你们写的我都看不懂。” 曹翰林接过纸,上面全是蝇头小篆: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曹翰林默念道,“看来当初岛主与如云夫人感情颇深。” “师父,您说什么?”黄衫问道。 “没什么。我说你娘亲和你爹爹当年感情一定很好。” “那是。听说当年爹爹为了能娶娘亲,做了一家惊天动地的大事。”黄衫自豪道。 “什么大事?”曹翰林奇道。 “这个吗……”黄衫说着凑近曹翰林的耳朵,曹翰林连忙俯身低头。“这个我也不知道。”黄衫笑着跳开了。 “这个鬼丫头。”曹翰林气道。 “衫儿,你又调皮了。”随着声音,如云夫人走了进来。 “夫人。”曹翰林连忙见礼,低头的瞬间,看见了如云夫人手臂上的青紫。 如云夫人连忙垂下衣袖,脸色依然苍白,另有一种忧伤的美丽。曹翰林看着,有些痴了。 如云夫人微微一笑,“曹先生,时辰不早,您开始教课吧,我也向您学习一二。” 从此以后,如云夫人与曹翰林便用诗词交流着,或是让黄衫传递,或者是在教书之所,曹翰林在纸上写出诗词的上半阙,然后继续教书,如云夫人走过去后接出下半阙。 渐渐的聪明的黄衫能认出那些字了,她也感觉出那些诗词多是写男女情爱的,她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如此似乎不妥,可是看到母亲能高兴,她便装作不知。 如云夫人和曹翰林乐在其中。 储志宏突然之间无事可做了。师父的心思都在如云夫人和小黄衫身上,自己又不能练习虹光派的法术,仅仅过了十多天,他发觉自己居然胖了。唯一的收获,便是和服侍他们的丫环小鱼混熟了。 小鱼本是如云夫人的丫环,夫人现在吩咐她来照顾曹翰林和储志宏的起居。小鱼平时很少有机会和男孩们接触,如今赶上了能说会道的储志宏,不几日便同他打成了一片,什么话也说了出来。 “小鱼妹妹,我自到了你们这里整日的吃海味,腰都粗了。”储志宏道。 “储大哥,在岛上只有海味,没有别的可吃。”小鱼笑道。 “这个没办法,我是说你有什么活儿让我帮你做做。原来整天和师父东奔西走的,现在除了睡就是吃,最多和你说说话。” “你可以出海打渔呀?那可是个辛苦活儿。” “我见水就腿软,那敢去打渔呀。对了,小鱼妹妹,听说升龙岛的法术特别厉害,你教我几招,行不行?”储志宏道。 “这……我原本也不太懂法术,而且升龙岛的法术分男女。女子练丝带,男子练长鞭和铁链。” “啊?是这样。这其中必有相通的地方,你便教我吧。我教你念诗。” “恩,好吧。”小鱼笑道。(未完待续) 131回 囚龙壁内 小鱼只是会些入门的法术,但还是专心的教给了储志宏。储志宏在天权堂的七个弟子中,原本是悟性最高的,经常触类旁通、举一反三,还略通诗书,所以曹翰林特别喜欢他。 不过两天,他在升龙岛法术上的造诣已超过了小鱼,只是小鱼毫无察觉,每日得空还是认真的教着他。看着这个认真的姑娘,储志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也只好一遍遍的学者入门的步伐和套路。只是这每一遍学过来,收获还是不一样的,同时心中升出了好多的疑问。 这些疑问并不是小鱼能解释的,只问过几次,小鱼的头便大了。“这一招便这一招,什么为什么要创这一招,后招又是什么,我哪里知道。” 看着小鱼着急的样子,储志宏也有些不忍了,于是笑道:“对不起,小鱼妹妹,是我想的太多了。对了,夫人也是个高手吧。”储志宏想起夫人在船上灌他药的事情。 “在船上喝茶之时,她露过一手的。” “夫人原本是猎龙族族长之女,那应是猎龙族的幻龙术。”小鱼笑道。 “幻龙术?”储志宏心道,那是什么法术,原来只知东海之上有升龙岛,没有听说过还有猎龙族。 于是每日早晨,储志宏便借着活动筋骨之名去偷看升龙岛的男弟子们练武,一段时间下来也有了一些心得,同时他也感觉出那些男弟子们所习的也是一些入门的功夫,招数不过十六七招。难道传说中神秘的升龙岛,除了岛主与岛主夫人,剩下的人就只是这样弱吗? 终于有一日,储志宏把心中的疑问告诉了师父曹翰林。曹翰林让他把偷学的十五六招练习了两遍,然后在屋中来回走了几圈后悟出了原由。这些招数应是一阵法的基础招式,而根据他们所使用的武器是长链或长鞭来看,此阵又是用来围捕之用。 “此阵至少需要十几人发动。这十几人分使不同的招数同时出手,那么阵中之物无论如何也是躲不掉。那是要围捕什么东西呢?”曹翰林道。 储志宏看看他,心中冒出一个字,“龙。” “咱们平时所见的百十多人,都是些打渔运水的下人,而他们每次打回的鱼,竟有一多半运到了囚龙壁之内。或许升龙岛真正的实力,便在囚龙壁之后。”曹翰林分析道。 囚龙壁。虽然如云夫人说过那个地方一般人不能去,虽然师父也说过咱们是客,不要多事。但是好奇心终究还是战胜了理智,特别是对于储志宏这种喜欢思考的人来说。一天夜里,储志宏偷偷摸向了囚龙壁。 囚龙壁位于升龙岛的北侧,其实只是岛中的一座石山。只是石山面向岛内的一面十分的陡峭,所以称做壁。小山的中间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间是一条小路,直通囚龙壁内,每日里打回的海味,便是从那里运进去的。 储志宏来到小路旁边,侧身听听里面没有动静,似乎无人把守。可是他想到白日里,每次送鱼进来之时,车辆都要堵在路口好一段时间,才能一一进去,那样慢的速度,应该是有人在检查车辆。储志宏想着,捡起一个小口块,扔了进去。 “当啷啷”,小石头刚落点,听几道风声,四条软鞭从四个方向将石头击成了粉末。接着四个人跳了出来,四下张望,还有两人走出了石壁查看。幸好储志宏早有准备,扔出石头的同时人已也起了四五丈,贴到了石壁之上。 “师兄,只是一块碎石。”一人道。 “看来无事。” 几人说着,又隐入了黑暗之中。 储志宏见此路不通,于是继续向上爬去,片刻便到了山顶,而山顶之上居然还有两人把守。 储志宏隐隐看到一块巨石之后,似有亮光透出,莫非那就是洞口? 只是山顶的两人围着那巨石不停的转圈,并无离开之意,储志宏只好俯身在一旁,等待机会。 终于,这二人其中有一人急道:“兄弟,我方便一下,你先待着。” “好的。”另一人道。 头一人就要跑开,另一人又突然道:“等等,那里是上风头,你应该去下风头的。算了,让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撒尿了,一块去吧。” “嘿嘿,就你小子还分什么上下风头。走,咱们快去快回。” 二人说着跑了过去,储志宏心中大喜,趁机跳到了巨石之旁,那里果然有一条地道直通山腹,储志宏轻跃而下。 洞内凉风吹来,显示山腹之中别有洞天。正如储志宏所想,行不多时,他只觉眼前一亮,山中间居然是空的,虽然已是深夜,但这里仍有几十人组成两队,围绕在巨大的石龙的旁边边,练习着阵法。 石龙是用巨大的铁链吊在洞顶,而今龙身并非一体,而是分成几段,每段之间也是用粗链相连,如此将石龙摇动,石龙便如活的一样摇摆扭动,而底下的十几人,各持长链,只听有人一声令下,十几条铁链同时飞出,缠绕住了石龙的各个部分,十分精准。而后大家一起用力,石龙的摆动顿时停止。 原来如此。储志宏恍然大悟,原来这阵法真的是擒龙的,只是这里真的有龙吗? 储志宏在洞中扫视,发觉此洞非只一层,众人练功之处应是最上层,自己刚来的地道向下仍有空间。于是储志宏顺着地洞继续向下,过一会儿,又到了一层,此层只有几人把守,黑洞洞的山洞之中怪风不断,似是异兽低吼之声。储志宏大惊,此种叫声闻所未闻,难怪有时在晚间,师父说隐隐听到过怪兽的吼叫,原来是这怪风之声。 这里的守卫并不严密,几个守卫无事之时,竟聚到了一起聊天。 “那个小家伙我看已死去多时了,不知岛主还留它作什么?。”一人道。 “是呀。岛主与三位护法用尽了天下奇珍异宝,都不将其救活,若是如此,七年之后,咱们岛上便是一场浩劫难免了。” “嫂嫂可曾送到了陆上?” “还没有,不过已找到了地方。弟妹与令堂呢?” “已到了岸上。只是岛主对咱们不薄,家小即走,我便同岛主共进退了。” “正是。”(未完待续) 132回 一条幼龙 储志宏听了不明其意,于是从旁边绕过这两人,径直向内洞而去。越走,储志宏越感觉到冷气不断,似是寒冬腊月,风雪满天的气候。又走了几步,储志宏远远看见前面传来亮光,竟是一个巨大的水晶棺材,而且棺中似乎有头怪兽盘在里面。储志宏正想上前去看清楚,忽听身后传来说话之声。 “参见岛主。”几人齐声道。 “罢了。”是黄岛主的声音。接着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储志宏俯身在一个石缝之中,偷眼看去,是黄岛主与三位异装老者走了进来,他们走到棺材之前,上下打量一番,只听黄岛主叹气道,“幸亏有这口至寒水晶棺,否则我们连一点希望也没有。这两口棺材,本是为我和内子百年之后而打造的。没成想却给它用上了。” “至寒水晶棺果然非凡,都二十多年了,这斯还是栩栩如生。”一老者道。 “目前看来,我等虽然已将翔龙拳练至六七层,但仍是功力不足,无法打通它的筋脉,救活它的性命,还要另想它策才行。”黄岛主道。 四人又都沉默了,显然都没有良策。 “三位长老,或许还有一法。”黄岛主道。 “什么办法?”三位护法道。 “听闻世上有三大奇珠。其一法相寺金舍利,其二无忧谷的钻石蛋,其三南彊魔族的魔彩珠。这三大奇珠无不是法力强大,通灵至宝,若是有这三大奇珠之一相助,也许大事可成。”黄岛主道。 “岛主之意是?”一位护法道。 “还烦请三位走一趟,分别去那法相寺、无忧谷和西域去取那三件宝珠。只是此去一来路途遥远,二来险恶之极,法相寺与无忧谷都是中原大派,高手如林,那南疆魔族行事诡异,巫法高强。三位此去取得便取来,取不得便速回,我等再另寻它法。”黄岛主道。 “是。”三位护法齐声称是。 四人又聊了几句,然后离去。储志宏见他们离去,慢慢走到了水晶棺前,终于看清楚了里面的的东西――龙。 一条龙。 世间真的有龙。只是眼前之龙,蜷在棺中一动不动,似已死去多时。而且传闻龙角分七叉,此龙龙角只分出两叉,显然是一条幼龙。 此龙已死,他们为何要救活它呢? 储志宏想着,离开了此洞,继续向下而去。地下一层更加的阴暗,而且无人把守,洞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之中传来了“呼隆,呼隆”声音。储志宏用力推推,石门很沉重,纹丝不动。储志宏也不敢再造次,于是转身离开。 山腹之中的洞穴非常大,而且非常复杂,储志宏三转两转之后便迷失了方向。但储志宏却非愚笨之人,他感觉了一下洞中风吹的方向,于是顺风而行。不多时,果然找到了洞口。储志宏想起昨夜此处埋伏的四人,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通过,而通向壁顶的那条路,此时也不知在何方。 眼见洞外东方已然微白,天亮之后自己必定会暴露。储志宏想着,决定赌上一把,冲过去。 储志宏姿势摆好,正要跃起,忽然一人跃到他的身后,在他肩头轻轻一抓,带他直飞到顶。三转两转,从一洞口飞了出去。不多时,便回到了储志宏的住处。 那人身材婀娜、亭亭玉立,她转过身来,扯去脸上的黑布。 “啊!夫人。”储志宏惊道。 “囚龙壁内十分的凶险,以后不可乱跑。”夫人沉着脸道。 “是……是。” 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之声,夫人身形一闪,不见了。 门外是小鱼。 “储公子,早饭已准备停当,请公子用餐。” “好,小鱼妹妹。我马上就去。”储志宏说着,连忙净面更衣。 此后几日,黄岛主突然轻闲了起来,有一日还来到了黄衫学习的书房。 此时小黄衫正背书背的起劲儿,黄岛主并未打扰,只是微笑着向曹翰林点点头,走进了屋内。他站在黄衫的身后,看着她晃动的小脑袋,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他看见桌上放着一大摞写满字的纸,随手翻了几下。曹翰林见状脸上微变,因为那是平日里他与如云夫人传稿对诗的纸张。只是黄岛主似乎并未认出上面的狂草和小篆,拿起来翻了几张又放了下去。然后接着看黄衫背书,与曹翰林目光一碰,曹翰林连忙转开。 黄岛主脸色突然一变,想起了什么,只是他城府极深,脸上又马上恢复了平静,直等到黄衫念完,才出声叫她。小黄衫一见父亲,居然是一惊,忍不住朝那沓纸看了看,才叫父亲。 黄岛主与黄衫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等黄衫下课后,曹翰林检查后发现,那摞纸,居然少了两张。 黄岛主来的多了,如云夫人就来的少了,有时是二人同时来。曹翰林一直没有机会将此事告诉如云夫人。不过过了许多天,一切照旧,似乎黄岛主没有发现什么。 三月之后,一艘大船开到了岛上,黄岛主亲自去迎接,原来是三大护法回岛了。 下船之时看着三大护法的表情,黄岛主便知道此行并无收获。 于是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只是黄岛主打骂如云夫人的时候更多了。 没过多久,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那天的上午,曹翰林、如云夫人和黄衫在书房念书,储志宏无聊的和小鱼在门外闲聊着什么。只见一艘小船驶到了岛上,一人下船后立刻跑进了囚龙壁。过不多时,就见黄岛主带领三大护法与几十名弟子走出了囚龙壁,气势汹汹的直奔书房。 储志宏看见黄岛主正准备施礼,只见黄岛主面露金光,单手一挥,储志宏连退七八步,胸口一时竟喘不气来。几个男弟子冲上前来,先将他制住。 “啪”的一声,黄岛主推开书房之门,满脸杀气的看着曹翰林。如云夫人见黄岛主右手金芒闪动,连忙站到了二人中间,柔声道:“衫儿,你先回屋去,我与你爹爹有话要说。” 聪明的黄衫自然看出父亲在气头之上,于是听话的收好书离开。只是离开只是牵住了曹翰林的手,想把他也带走。 “他不能走。”黄岛主怒道。(未完待续) 133回 屠龙英雄 小黄衫被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曹翰林的手。 “你先回去吧,师父没事的。”曹翰林微笑道。 黄衫只好离开,只是不放心的看看母亲和师父。 “夫君,你因何事生气呀?”黄衫离开后,如云夫人看着被押住的储志宏道。 “你还有脸说。”黄岛主说着,从怀中取出两张纸,扔向如云夫人。黄岛主内法深厚,两张纸带着风声直扑如云夫人,而且两人相距不过丈许。曹翰林心道不好,夫人可能接不下。没成想夫人玉指一转,两张纸的来势大减,已拿到了手中。 曹翰林大惊,黄岛主也是一惊,随后怒道:“看你干的好事,有夫之妇居然与他人偷情。我那日便发现不对头,于是拿出两张,专门派人去中原请文人查验。结果是这是你二人写的情诗。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曹翰林一见不好,连忙上前一步道:“黄岛主,恐怕误会了。” 黄岛主见他上前并不答话,右拳一挥,三道金光化成龙形直扑曹翰林胸口。曹翰林大惊,此时若再隐藏法术,恐怕性命难保。于是运上十成内法,双臂相格。 “轰”的一声,曹翰林被震退数尺,内法大乱。 “你上岛第一天我便知你会法术,只是你们这些微末的法术在升龙岛之上无太大用处。方才我只是用上了五成功力,这一拳便是十成功力。”说着举拳要再打。 曹翰林大惊,五成功力便如此惊人,十成功力我是无论如何也化解不了的。于是急道:“黄岛主,你真的误会了。那些诗词是情诗不假,是夫人和我所写也不假,只是并非如你说所是我们传情之用,而是教小姐用的。” “衫儿才几岁,你居然教她这些男女情爱之诗。”黄岛主怒道。 “岛主你有所不知,中原名诗词多是描写男女情爱之事,而学习诗词,便要从这些名句开始。” 黄岛主正要发问,忽听门外黄衫道:“爹爹,师父说的没错,这些诗词都是让我来背的。”原来黄衫并未走远,她说着走进屋内,随手拿起一张纸,看了一眼儿背出了一首诗,然后又拿起一张……如此连背七八首。 黄岛主脸上阴晴不定,终于,他狠狠瞪了曹翰林一眼,怒道:“你们今日便收拾行囊,我明日派船送你们离开。”说完转身便走,其他人放开了储志宏。 “娘。”黄衫叫了一声,扑到了如云夫人的怀中。 “衫儿,这次多亏了你。”如云夫人抚着她的头发道。 “其实你们所写的字,我都已从书中查到,为防父亲发现,我便都已背了下来。没想到真的用上了。”黄衫道。 “好孩子,好孩子。”如云夫人感动道。 “师父。”储志宏在门外叫道。 “志宏,咱们回去收拾东西。”曹翰林说着,忍不住看了看如云夫人。 夜已深,曹翰林已收拾好东西,却无法入睡。明日便要离开,只是这一去,恐怕与如云夫人再也无缘相见。他想着摸旁边的布包,那是如云夫人派人送来的金银细软,上面还留着夫人淡淡的香味。曹翰林轻轻的摸着,突然发现布面之上并不光滑,细小的纹路起伏似乎是一行文字。他连忙拿到灯前,只见上面一行小篆:今夜子时,囚龙壁顶。 曹翰林大喜。他看旁边的储志宏已经睡着,于是找了一块布蒙面,跃窗而出。 囚龙顶之上,居然无人把守。只有一个寂寞的身影眺望着大海,而大海之中却是一片的黑暗。 “夫人。”曹翰林认出了如云夫人的身影,轻声叫道。 “你来了。”如云夫人转身道。 “这里?”曹翰林四下看看。 “今夜无人值守,因为今晚子时是升龙岛上祭龙之时。”夫人道。“每年的此时,我便一人站到这里,向那边眺望,因为我的家乡便在那里,今夜子时,是我们猎龙族屠龙之期。二十年了,我从未回去过。” “夫人的家乡,在那边吗?”曹翰林面对大海道。 “不错,就是那边。”如云夫人沉了一下道,“曹先生,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愿闻其详。” “二十年前,我只有十七八岁,却是这东海之上第一美女。不知有多少青年俊杰上岛求亲。只是听到我爹的条件,都纷纷知难而退。” “什么条件?” “屠龙。” “啊!”曹翰林惊道,“龙乃天地间灵物,世间哪有能屠龙之人。” “有。我猎龙族祖先便以猎龙为生,只是后来东海之上龙越来越少,近百年来居然见不到一只。我们的猎龙术几乎失传。” “上古神人,自当别论。莫说当世难觅龙影,即便有龙也未必有屠龙之人。” “有人办到了,便是我现在的夫君。”如云夫人说着,思绪仿佛回到了从前,一位英雄将一条龙摔到她父亲脚下,然后在父亲惊讶的目光中,将她揽到了怀中。 “岛主真乃神人也。”曹翰林惊道。 “哼。”如云夫人哼了一声道,“原本我也以为是这样的。但是渐渐发现事情并非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有一次在他喝醉之后,说出了真话。他娶我并非是因为爱我,甚至不是为贪图我的美貌,而是为了他自己。一个英雄身旁最好的装饰,便是东海第一美女。” 听到这里,曹翰林明白如云夫人的痛苦了。难怪进岛的那天,自己忍不住直视如云夫人,黄岛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洋洋得意。一个把女人当作装饰男人,必定不会用真心去爱她。 “原本想给他生下一男半女的,他会好一些。可是我连怀了四胎,都是在六个月头上流产,四个都是男孩,直到生下衫儿。本以为即便没有他,我也有衫儿相伴,没成想在衫儿的满月宴之上,我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屠龙的秘密。” “那条龙不是岛主杀的吗?”曹翰林问道。 “是他杀的,是他亲手杀的。只是这条龙却不能杀。”(未完待续) 134回 幻龙奇术 “为何?” “升龙岛岛如其名,本是青龙盘踞之地,而青龙百年一眠,一眠百年。他所杀的那条龙,只是青龙的子嗣,是一条只有百年的幼龙。青龙七年之后便将再次醒来,那时若见不到幼龙,必定大怒,整个升龙岛便难保。那时他为了娶我,本想将幼龙击致假死,然后再盗出设法救活,怎耐下手过重,一拳竟将幼龙打死。他情急之下便找来了两块寒冰水晶,做成了两口棺材,一大一小。对外说是为我们百年之后准备,其实是将幼龙放到了大棺之中,致其皮肉如活。” “如此说来幼龙仍未救活。”曹翰林猜到了。 “不错。相传升龙岛上的翔龙拳练至九层,便有开山震海的威力,甚至还能打通死去生物的经脉,将其救活。只是这升龙拳十分的难练,到目前他只练到了七层的境界,而那三位护法也只到了六层的境界。” “这样说来,幼龙便难救了。” “所以他每次练功失败,便迁怒到我的身上。”如云夫人说着,手一松,身上的薄衫被风吹走,她的身上顿时一丝不挂。 “啊!”曹翰林大惊,那本应是完美的身体上,居然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曹翰林落下了泪水,连忙脱下自己的长袍想给如云夫人穿上,如云夫人却“嘤咛”一声,扑到了他的怀中,肩膀抽动,哭出声来。 曹翰林将长袍盖到她的背上,轻轻的搂住她,温柔的像是在哄婴儿睡觉。 过了许久,如云夫人止住了哭泣,曹翰林的肩头已湿了一大片。 “这两年来,我与你诗词传情,我早已明白你对我的心意。只是我已是肮脏之身,不能再服侍你,况且衫儿尚小,为了她我也要忍受几年。” “夫人,不,如云,我带你和衫儿离开这里如何?”曹翰林道。 怀中的夫人摇了摇头,轻吟道: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如云夫人吟罢,从曹翰林怀中离开,整理下头发道:“曹先生,谢谢你听我诉说我这二十年来的苦闷,我若今日不说,日后便无人可诉了。还有你的肩膀。”夫人说着在曹翰林的肩头轻抚着。 “夫人,你还是随我离开吧。”曹翰林道。 如云夫人摇摇头,“你还是回去吧,你没有见识过翔龙拳和锁龙鞭的可怕。”说到这里如云夫人突然脸色一变,拉曹翰林想躲开可为时已晚。 一时长啸,四人从壁下飞身而上,将如云夫人和曹翰林围在当中,正是黄岛主和三位护法。 “*,亏我当年费尽千辛万苦将你娶回,你今日却是如此对我。”黄岛主说着,甩过一件软物,竟然是如云妇人掉落的薄衫。 “若非发现此物,我怎料到在祭龙之夜,你居然在囚龙壁顶与他做苟且之事。”黄岛主说着,脸上金芒大盛。 如云夫人冷笑一声,“你当初屠龙娶我只是为了自己炫耀,三位护法,你们且看,他便是如此对我的。” 如云夫人说着,掀起半边的袍子,露出丰满雪白的肌肤。只是这肌肤之上却布满了伤痕。 三位护法大惊。 “*!”黄岛主骂道,“你给我丢尽脸了。你既为我妻,你的生死自是由我掌控,我打你几下便如何?” “黄岛主,堂堂七尺男儿,对一妇人下手,算什么英雄。传出去恐让人对你嗤之以鼻。”曹翰林道。 “奸夫,此事不会传出去的,因为今晚你们二人都得死。”黄岛主说着,一拳击出,五条金龙直扑如云和曹翰林。曹翰林手中无兵器,正准备硬接下这一拳,却见夫人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白光闪动,最后手指轻弹,五条白龙凭空而出,与五条金龙撞到了一起。 “轰”的一声,如云夫人后退一丈,黄岛主只是晃了一晃。 “幻龙术。”三位护法同时惊道。 “许久未用,有些手生了。”如云夫人冷笑道。 黄岛主瞳孔收缩,又一手翔龙拳,六条金龙狂奔而出。 如云夫人早有准备,口中念着,身上白光更盛,六条白龙飞出与金龙缠斗到一起,同时消失。 “翔龙拳不过如此。”夫人又冷笑道。 黄岛主脸色铁青,他本以为自己这六层境界的翔龙拳已是无人能敌,虽然三位护法也都到了六层境界,只是他们的六层境界,不过是与自己五层的翔龙拳威力相当。没想到平时被他打骂孽待的妻子,居然能轻易破解。 “今日便让你看看七层境界的升龙拳,让你们死而无憾。”黄岛主说着,略一运功,三位换法连忙后退。 黄岛主的右拳之内传来一阵龙吟之声,他陡然发力,七条金龙,竟然不紧不慢的飞向如云夫人。 夫人大惊,口中咒语不断,身体也不停的做着动作,附近六尺,已被白光笼罩,曹翰林连忙后退。 七条金龙突然加速,而白光之中飞出无数的白色小龙,有的居然钻到了金龙体内,转眼间七条金龙已去其五。黄岛主大惊,于是双拳齐出,金龙不断飞出,与白龙撞到一起。 片刻之后,高下立分。如云夫人原本白晰的脸上早已面无血色,嘴角一道鲜血流下。黄岛主嘴角则露出一丝的冷笑。 曹翰林见状心道不好,如云夫人毕竟女流,看来不是黄岛主的对手。而自己手中即便有兵器,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况且旁边还有三位翔龙拳六层境界的护法。 智取。 “哼,堂堂升龙岛主,居然拿不下一个女子。七层境界的翔龙拳不过如此,你若使不出八层境界的翔龙拳,即便能胜的了如云,也将不活那幼龙,救不了全岛人的性命。八层呀,应该不难。” 一听此言,黄岛主心中一动,心道翔了拳若练不到九层,便无法救活幼龙,全岛之人都要受牵连。而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黄岛主想中,心中大怒,竟然真的催加功力,要使出那八层境界的翔龙拳。 三位护法早已看傻了,而曹翰林心中不知自己的话能起到什么作用。若是黄岛主真的使出八层境界的翔龙拳,如云夫人必死无疑,因为她此时也是强弩之末了。 “呀――-”黄岛主一阵的怪叫,血灌瞳仁。突然他的脖子一挺,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倒在了地上。 三大护法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如云夫人也收住幻龙术,身子一歪,曹翰林连忙揽住她。 “快……快走。”如云夫人道。(未完待续) 135回 一拳断情 此时囚龙壁下已站满了人,只是没有岛主的命令谁也不敢上去。黄衫听到“轰隆”之声后便却找母亲,可是母亲不在屋中,她心中已明白了六七,于是也跑到了囚龙壁下,只是她当时法术未成,无法上去,若从里面绕道需要很长的时间。她突然看到了储志宏,于是拉住他的手道,“储师哥,你带我上去吧。爹爹、师父、娘亲都在上面。” “好。”储志宏说着让黄衫爬装他背上,御剑而起。 曹翰林听到夫人说快走,他心中岂是不想快走。只是手中无兵器,想御物飞行,却无物可御。情急之下看见旁边有一长条石块,于是捡了起来,凝气……居然真的飞了起来。 曹翰林大喜,抱着如云夫人朝壁下飞去。 此时天空风云突变,一阵鬼哭狼嚎,风起云涌。曹翰林背后传来一声怪叫,黄岛主居然将三位护法震开,自己一跃而起,脸上掌上金芒大盛,他看见曹翰林抱着如云夫人,又是一声怪叫,一拳挥出,八条金龙直击过去。 曹翰林和如云夫人回头一看,居然是八条金龙。如云夫人大惊之下,从曹翰林怀中跃出,念动咒语,白光再次生出,只是有些闪烁不定。 金龙撞上白光,八条金龙已去其四,剩下四条则钻入白光之中,白光突然消失,如云夫人一声惨叫,飞落到壁下,曹翰林飞身追下。 而此时储志宏背着黄衫刚刚飞到,黄衫正好看到爹爹一拳将夫人击下囚龙壁。 “娘――”黄衫大叫一声。 “师父,接笔。”储志宏从怀中取出判官笔,扔了过去,曹翰林接笔后继续飞身下壁。 黄岛主一招八层境界的翔龙拳击出,连喷三口鲜血,倒地不醒。 黄衫与储志宏落到了壁顶,黄衫含着泪从储志宏手中要过剑,一步步向父亲走去。 黄岛主躺在地下一动也不动,黄衫面对父亲举起了剑。 “小姐不可。”旁边的一位护法劝道,却不敢上前阻拦。 黄衫的剑朝下动了半寸,终于还是垂了下来。 “从今以后,你便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你女儿。”黄衫说着,切下一缕青丝,叫储志宏带她下壁了。 囚龙壁下,如云夫人已是气若游丝,曹翰林将她抱在怀中,泪流满面。 “你……们……快……走……”如云夫人勉强说出四个字,无力的指指码头,示意那里早准备好了船。 “我带你一起走,我一定要把你治好。”曹翰林道。 如云夫人摇摇头,用最后的力气轻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吟到这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曹翰林刚刚接完,如云夫人的手终于垂了下去,只是嘴角,居然有一丝的微笑。 “娘……”黄衫下壁后扑到如云夫人的身上哭的死去活来。 周围的升龙岛弟子,并不知上面之事,也纷纷想起如云夫人的好处,不免的落泪。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边者清。虽然储志宏也是悲伤,但并不似曹翰林和黄衫那般撕心裂肺,他突然想起那日自己在囚龙壁内听到了用三大奇珠救龙之法,于是大喜,在曹翰林耳边低语几声,曹翰林猛然抱起夫人,差点把黄衫甩个跟斗。 “衫儿,你娘还有救。”曹翰林道。 “啊!”黄衫也是一惊。“如何救?” “你可知给她准备的那口至寒水晶棺在什么地方?”曹翰林道。 “跟我来。”黄衫说着带路,最后打开了一个房间,一口水晶棺就在房中,散发着凉气。 储志宏连忙掀开棺盖,曹翰林将如云夫人放了进去。他想了一下道,“衫儿,我与你储师哥必须离开此岛,去寻那三大奇珠,你便留在岛上照顾你的母亲,待我们取到救她的奇宝之后立刻便回。” “好。”小黄衫坚定的点了点头。 于是趁混乱,曹翰林与储志宏到了码头,逼船夫开了船,离开了升龙岛。只是离岛与入岛不同。需要从升龙岛的另一面绕回,一这趟便是小一个月。 法相寺的了空方丈和曹翰林颇有交情,曹翰林觉着借出金舍利问题不大,于是他们并没有立刻去法相寺,而是找了一位神医问询此法是否可行。神医思索了许久,认为三大奇珠虽然能重新打通死人的经脉,但他们所说之人是受重伤而亡,即便打通之后也只有片刻的活命,而后接着重伤而亡。除非找到一样疗伤的奇药,那便是檀心花。 曹翰林与储志宏不再以真名现身,而是乔装后四下打听檀心花,三年多之后,他们终于听说邪教总舵残址,凝碧涯上有一朵,只是开花之期尚早。 曹翰林与储志宏暂时在凝碧源上住了下来,他们四下查看时发现了涯下居然有大量的地道。二人大喜,便在通往山下的地道中住了下来,又过了些时日,居然有邪教中人查看此花,从他们耳中,曹翰林与储志宏得知这檀心花的开花之期,还有那十八时辰之后化成灰烬的特性。于是曹翰林安排储志宏在凝碧涯上护花,自己则重返升龙岛。只是到时黄衫已经不在,听丫环们说是去中原找自己了。而黄岛主伤愈后喜怒无常,常常无缘无故的将下人打死打伤。当曹翰林带着如云夫人的棺材准备离开的时候,三十多个小丫环都愿意跟他一起走。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听储志宏讲到这里,吴天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师父和二师兄居然有如此的经历。 储志宏正想问吴天一些事情之时,忽听黄衫大叫道,“武哥,你快来,快来救救我娘。”(未完待续) 136回 肌肤相亲 吴天听到后便要冲过去,储志宏拉了他一下。吴天想起那边的如云夫人现在应是赤身裸体,自己冒然过去,恐怕多有不便。 “武哥,快呀。”黄衫叫着要哭出来了。 吴天心道必定是发生了特别的事情,否则黄衫不会不顾自己母亲衣衫不整,而喊自己过去。于是吴天冲了回去,只见黄衫远远的看着,急的又跳又叫。而如云夫人一丝不挂的躺在至寒水晶棺之中,魔彩珠浮在她脐上两寸之处,放着异彩,而如云夫人身上的肌肤,自肚脐开始正在一点点的变黑,如今上至*,下至大腿都已变黑。 “啊!”吴天大惊,此种情况在小英子和黄衫身上都发生过。 此时曹翰林仗着自己内法深厚,伸左手想把魔珠取开,可是自己每次碰到魔珠,手都被一种力量弹开,而且左手也开始如如云夫人身上一样变黑。 “师父退后。”吴天大叫一声,将曹翰林推到三五丈之外。自己来到水晶棺之前,将魔彩珠一把抓起,放入怀中,对着如云夫人的胴体愣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双手放上去便能解除如云夫人身上的黑,只是这些黑已如此大片,而且又多在敏感部位,自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下手。 “武哥,别想太多了,快救我娘。”黄衫知道吴天在想什么。 “好。”吴天一咬牙,双手在如云夫人身上不停的滑动。 “你干什么?”曹翰林不知所以,怒道。 “师父莫急,他在救我娘。”黄衫道,“你仔细看。” 曹翰林看去,果然是吴天手摸过之处黑色便减轻了许多。只是如云夫人身上变黑的地方太大,吴天手的速度赶不上黑色扩散的速度。 吴天大急,无奈之下,说了一声“夫人,恕晚辈无礼了。”说完脱去自己的上衣,爬在了如云夫人身上,与她肌肤相蹭。 虽然已过去五年,但如云夫人的肌肤依然如丝绸般的顺滑,丰满的胸依然弹性十足,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的赘肉,还有光洁的大腿,可以勾起男人无数的暇想。吴天用自己的胸腹在如云夫人身上摩擦着,渐渐的,如云夫人身的的黑色消失,脸上居然恢复了血色。 “师父,衫妹。好了。”吴天从如云夫人身上跳下,连忙将自己的上衣盖在夫人的身上。 “啊,真的。”曹翰林和黄衫跳了过来,上下看看如云夫人的肌肤果然恢复了正常。 “快,喂她吃檀心花。”曹翰林说着伸手就要去拿檀心花,可是他忘记自己的左手接触过魔珠,而且时间过的太久,骨肉都已失去了灵气。他的左手刚刚碰到檀心花,“啪”的一声,居然自手腕以下断裂,整只黑手掌掉在地上,化成了粉末。 “师父。”吴天突然想起师父的左手也被魔彩珠吸取了灵气,连忙抓住他的左臂,摩擦几下,手臂上的黑色才消失了。 “不要管我,快救她。”曹翰林急道。 黄衫此时已将檀心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喂到如云夫人的口中,另一部分涂到了她后背受伤之处。 “还需要最后一下。用将魔珠的法力自夫人丹田输入,运行两周天。”曹翰林道,“只是这魔珠能吸人的灵气,如何是好?” “我来。”吴天说着,盘膝坐于夫人面前,右手按到了如云夫人的丹田之上。磨珠在他怀中突然发光,异彩流动,顺着吴天的右臂传到了如云夫人的丹田之中。 异彩流转两圈,突然听到如云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有了呼吸。 吴天连忙收起魔珠,退到后面。黄衫给夫人穿好衣服,把她从至寒水晶棺中抱了出来。 渐渐的,夫人的呼吸有力了起来,脸色更加的红润起来。忽然她咳嗽几声,从喉间吐出一口淤血,然后,睁开了眼睛。 “如云,如云。”曹翰林喜极而泣。 “娘亲,娘亲。”黄衫泪如雨下。 如云夫人看看四周,无力道:“翰林,衫……衫儿,是你吗?” “娘亲,是我,我是衫儿。”黄衫哭道。 “你都长这么大了,难道我还活着吗?”如云夫人道。 “当然是活着,你又活了,如云。”曹翰林含泪笑道。 如云夫人又看看众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娘亲,娘亲。”黄衫急道。 “你娘无事,只是累了,让她休息片刻吧。”曹翰林道。 “师父,你的手。”储志宏走过来道。 曹翰林这是才感觉到疼痛,连忙点了左臂上几处穴道,过来一个女孩,用白衫给他包上。 “我虽失去一支手,但救得夫人性命,如此值了。”曹翰林看着靠在黄衫怀中的夫人笑道。 吴天看着搂着储志宏肩膀喜极而泣的师父,看着在黄衫怀中甜甜睡去的如云夫人,再看看与夫人同样美丽的黄衫轻抚着母亲的头发,心中一片的释然。只是疑问同时也从心头升起,黄衫要找的师父是她的教书师傅,而不是大家认定的逍遥仙子。那么逍遥仙子到底与黄衫有没有关系?黄衫到底是不是逍遥派之人?最关键的,是那瓶逍遥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只是此情此景之下,吴天实在不忍心说出自己的疑惑。 过了许久,如云夫人终于又睁开了眼睛,轻抚着黄衫的头发,柔声道:“衫儿,你都这么大了,我死去几年呀?” “娘,五年了。整整五年了。”黄衫道,“我在棺材旁陪了你整整五年,师父还没有回来,我便带着几十个姐妹们离岛去寻他,可是,姐妹们都死于剑魔剑下。” “什么?你们遇到剑魔了?”曹翰林听后大惊。 “我当时与武哥在无忧谷,回来之时姐妹们都已被杀,而那柄血剑就在旁边。”黄衫道。 此时储志宏心中突然不安起来,他在升龙岛两年,与丫环小鱼关系最深,两人已生出蒙胧的情愫。他此时心中急于知道小鱼的情况,“小姐,小鱼她现在可好。” 黄衫低下了头,储志宏倒退几步。 “她也在遇难的几十人中。”黄衫低头道。 众人都忍不住悲伤。 忽然“轰”的一声巨响,掩在洞口的那块巨石炸成碎片,腾起一阵的烟尘。(未完待续) 137回 逃出凝碧 吴天连忙天愁剑在手,挡在众人面前。 烟尘散去,两人跳了进来,竟然是白眉老祖和晓月禅师。 “你们竟然躲在这里,害我找了许久。”白眉怒道。 “快把檀心花交出来。”晓月道。 “檀心花已经没有了。”曹翰林重新拿出龙门剑,上前道。 “龙门剑,你居然是虹光派之人。”白眉的瞳孔一收,挤出了三个字,“曹翰林。” “不错,正是。”曹翰林道,“我劝你们速速离开,莫要惊动了这位夫人,否则让你等死无全尸。” “哈哈哈。”白眉大笑着,身后流水四仙、忽尔善等弟子纷纷进洞,一时间洞内空间局促了起来。“如今你等已是瓮中之鳖,居然威胁起我们来了。今日不论有没有檀心花,你们都难逃一死。” “阁下莫非是白眉教主?”如云夫人袅袅走来,黄衫陪在身旁。 邪教众弟子发出一阵的惊呼。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一生得以一见已是万幸,如今竟同时见到两位。特别是流水四仙中的色仙,居然真的流了水――口水。 白眉虽然不为美艳所动,但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眉宇间有股海纳百川的气势,料定必定不凡,又想起刚才曹翰林逃走之时投出的升龙岛的*,心中大惊。莫非此人是传说中的东海第一美女、升龙岛岛主夫人?想着白眉拱手道:“请教夫人是?” “在下如云,家住东海升龙岛。”夫人笑道。 邪教众人心中一惊,白眉看看晓月,继续道:“原来是如云夫人,久闻夫人乃东海第一美女,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夫人不在升龙岛上修仙,来到中原有何贵干?” “听闻此处的奇花檀心十分美丽,我便采了看看。”如云夫人道,“只是那花虽然美丽,却是娇弱,与我戒指一碰,竟化成了飞灰。”说着手指弹了几下,仿佛飞灰还粘在手上。 “啊!”白眉等人大惊,心道师弟的伤眼下是难治了。他想着,目光又落到了吴天手中的血剑之上。“夫人,不知你已虹光派有何交情,却与他们在一起?” 如云夫人笑笑,“这位吴天小朋友与我女儿相熟,而我却与曹先生是诗词朋友。” 白眉紧紧握了握手中的枯木杖,一时进退两难。 晓月看白眉有些犹豫,心道眼前就他们几人,实在是难得的好机会,于是上前一步,内法运于禅杖之上,凭空生风。 如云夫人微微一笑,口中念念有词,手指轻弹。白光一闪,一条白龙凭空而生,直扑晓月。晓月举杖相迎,白龙一闪,竟从晓月杖边钻入,晓月连忙后退举掌击出。“轰”的一声,白龙消失。 邪教中人大惊,这倾国倾城的女子如此轻描淡写的手指一动,便能将晓月逼退,看来升龙岛的法术果然深不可测。白眉心中已颇有退意。 曹翰林和黄衫心中却十分的明白,如云夫人看似轻松的表现,其实已是在苦苦支撑。她重伤之下,能幻出一条龙来已是奇迹了。 此时一个小丫环从后面走了过来,走到如云夫人面前道:“夫人,外面已经天亮,还请夫人速速下山,免得三位护法找上涯来。” 如云夫人立刻明白这是有人教小丫环这么说的。于是道:“这三个老家伙真是烦人。咱们走。”她说着竟然走到了白眉的面前,冷言道:“怎么,白眉教主要见见三位护法吗?” “不敢,不敢。”白眉连忙挥手,邪教众人退出了洞去。 他们刚出洞,如云夫人身子一软,旁边吴天和黄衫连忙扶住她。吴天接触到如云夫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了体温,连忙运上真气送了过去。 如云夫人看看吴天,感激的点点头。 “这里还另有洞口,咱们快走。”储志宏跑过来道,然后拍拍那个小丫环的肩头道:“你说的不错。回头重谢于你。” 小丫环却是满头是汗,显然刚才是勉力而为。 众人搀着夫人向洞内跑去,不多时到看到一块巨石,众人合力推开。 “看来我们狡兔三窟的计策,居然真的用上了。”储志宏道。 说着,众人纷纷跑出洞外,这里已是凝碧涯的半山。 “夫人伤重,咱们兵分两路。志宏与吴天带她们直接下山,我与衫儿带夫人先藏在此山中,待邪教众人走后,咱们海州城见。” “师父,咱们还是直接去海州吧。” “此去海州,路图遥远,邪教又在山上。若让他们发现根本没有三大护法,他们必趁机攻杀我们。”曹翰林道。 “所以咱们要速速离开。我来背夫人。”吴天其实是不想与黄衫分开,他说着,将夫人背在背上,用一条丝带将两人捆在一起,然后取出天愁剑,叫声起。腾空飞去。 “剑御之术。”曹翰林惊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他嘴中说着,朝储志宏点点头,御龙门剑而去。 黄衫舞动丝带,紧随其后。 储志宏见众人飞远,他看了看方向,对众女孩道,“咱们去这个方向,法相寺。” 储志宏话音刚落,只听凝碧涯之上一声巨响,原来是邪教炸毁了刚才的山洞,妄图将如云夫人和吴天等人一网打尽。 “这下安全了。”储志宏松口气道。 曹翰林新断左手,黄衫上次的重伤还未痊愈,而吴天一日来又轮番的激战,虽然剑御之术相当高明,但他在背负一人的情况之下,未过多半个时辰,仍然内法不足。吴天本指望魔珠能给他输入地坑灵气,可是魔珠内吸收的灵气似乎在救如云夫人之时用尽了。 “咱们休息一下吧。”背上的如云夫人感觉出吴天满身是汗,于是道。 “还是坚持一下吧,小心邪教等人追上来。”吴天道。 “不会的。咱们离开之时你可听到那声巨响,想是邪教炸毁了洞口,所以他们不会追来了。”如云夫人道。 “那……那好。”吴天说着,看到前面是个城镇,于是四人落到了镇外。 曹翰林在镇外看看方位,自语道:“天龙帮东海分舵。”(未完待续) 138回 金棒长老 “什么?天龙帮的东海分舵在这里吗?”吴天放下如云夫人惊道。 “不错。”曹翰林看见吴天眉头紧锁,于是问道:“有何不妥吗?” 吴天便将当年与徐正甫受到天龙帮与青风寨联合袭击、江湖三大帮派汾水镇问罪天龙帮、以及天龙帮帮主上官青云谢罪之事大概的说了说。“在汾水镇多亏了衫妹机智,否则三大门派便要中了天龙帮反客为主之计。” “这样说来三大门派都欠衫儿一个人情了?”如云夫人笑道。 “原来是这样,可是现在……”吴天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他看着黄衫终于问道:“衫妹,那瓶逍遥散为何出现在你的身上?你与逍遥仙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着吴天关切的样子,黄衫笑了。她知道吴天是在关心自己,于是道:“武哥你相信我吗?” “信!”吴天坚决道。 “那我告诉你。我与邪教毫无关系,否则不会三番两次的帮你们对付他们;另外我与逍遥仙子也毫无关系,我根本没见过她。至于你们说的逍遥散……”黄衫说着摸摸自己的皮囊。 “逍遥散怎么来的?” “目前我心中已算出个大概,只是确认之前不便说出。武哥,你可以等等吗?”黄衫道。 “可以。只是我虹光派已给江湖各派飞鸽传书,告之他们你是邪教之人。”吴天担心道。 “那我就是邪教中人吧。”黄衫笑道。 “妙计。”旁边的曹翰林笑道,“听吴天一说,天龙帮必与邪教有联系。我们便装作邪教中人,试他们一试。” “只是夫人的伤?”吴天道。 “咱们先到镇中休息,然后静观其变。邪教一炸山涯,志宏等人应该也安全了,海州城不急于去的。”曹翰林说着,看看如云夫人,原来夫人的目光一直在他的左手之上。 曹翰林自嘲的笑笑,“幸好我是右手用剑。” “那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只是……谁带着银子呢?”吴天发愁道。 曹翰林和如云母子相视一笑,心道真是个老实孩子。 黄衫摸摸自己的脸,脸上原先涂抹的易容药水已经失效,然后道,“咱们进镇后必定会引起天龙帮的注意,既然虹光派说我是邪教逍遥仙子之徒,那么我便将错就错以逍遥仙子徒弟的身份行走江湖,也不用易容了,而这里正好有个逍遥仙子。”黄衫说着看看母亲。 如云夫人摇摇头道,“调皮的孩子,不知谁要遭殃了。” 黄衫吐吐舌头接着道,“只是你们两位可是虹光派的弟子,特别是武哥,天龙帮中的长老、舵主都认识你。所有你们需要化化妆的,而且你们的武器也都十分特别,不要轻易露出来。” 曹翰林摸摸腰间的判官笔笑道,“我是无妨。” “我也只用血剑,暂时不用天愁。”吴天道。 “如此甚好,你们别动。”黄衫说着又掏出易容药水两人脸上分别抹了几抹,曹翰林的模样变的更像书生,吴天则白净了许多。四人进镇,镇内马上引起了一阵的骚动,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如云夫人和黄衫吸引过去了,当然也包括那些乞丐。 四人来到最大的一间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住了下来。客栈的老板和小二冲着两位美女的面子,格外的热情。 已到午时,四人先要了些饭菜,如云夫人只喝了一些粥,而其他三人吃过饭后,曹翰林和如云夫人在房中说着话,黄衫拉着吴天走出了客栈。 “咱们干什么去?”吴天问道。 “找些钱去,买些衣服用品。”黄衫笑道。 “找钱?”吴天自语着,不明所以的跟装黄衫身后。 这个镇子还算热闹,街道两旁的的店铺很多,黄衫这里看看,那里瞅瞅,什么也好奇。 终于,看见前面一个鎏金的牌子上有四个大字“鑫瑞钱庄”,黄衫笑道:“取钱的地方找到了,武哥。借你帮的腰牌用用。” 吴天的腰牌还是挺管用的,借着江小贝的名号,凭着虹光派是身份,当钱庄掌柜将他们送出钱庄之时,吴天的怀里已揣上了五十两银子。 于是黄衫与吴天在街上采购了一番,二人才回到了客栈。 此时曹翰林和如云夫人分别在各自的屋中打座调息,曹翰林额头满是汗水,显然是手臂十分的疼痛。吴天摇摇头,自己也无能为力,于是在自己的床上盘膝坐下,真气周天运行。片刻之后,只觉全身微热,舒服之极……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敲门。吴天睁开眼,天色居然已经黑了。 “是谁?”吴天问道。 “武哥,是我。”门外是黄衫。 吴天将屋内灯点上,曹翰林朝他点点头。于是吴天推门出去。 黄衫已等在门外,一身黑色的衣服,手中还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衫妹有何事?”吴天问道。 “快穿上衣服,咱们今夜去天龙帮转转。”黄衫道。 吴天看看四下无人,便穿上了黑衣,还有块黑布蒙面。二人自客栈后院翻墙而出,朝镇西南而去。 吴天心中大奇,心道衫妹如何知道东海分舵的方位。本想问她,可是自己想了一想心道,衫妹哪里像我这般笨,她定是提前问过了伙计。 不多时,便看见一处颇有气势的庄院,那里便是天龙帮东海分舵了。此时正有一队天龙帮的弟子向那里走去,为首之人手持一根金棒。 吴天远远看去,觉着这拿金棒之人面熟,这条金棒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是天龙帮的传功贺长老。”黄衫道,“走,咱们抢到他们前面进庄,看看这传功长老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黄衫与吴天绕到了庄子的一侧,听听墙内无人,于是轻跃而过。黄衫带头,三转两转转到了正堂旁边,二人躲在侧窗之后,向厅内看去。 只见厅内坐定几人,为首一人身形干瘦,但是二目烁烁放光,显然内法非常精纯。 这几人正在厅内喝茶聊天,忽一小乞丐从厅外跑进,向正座之人拱手道:“禀舵主,贺长老来了。” “迎。”被叫做舵主之人马上起身,带领众人迎了出去。(未完待续) 139回 投其所好 “刚才正座之人,应该是东海分舵的舵主贾六金。”黄衫低声道,“那个贺长老,就是当初在汾水镇,向三大门派发难之人。” 听黄衫说着,吴天也突然想起那条金棒曾在何处见到过了。那是当年徐正甫邀三大门派见证自己退虹光派掌门之位,天龙帮的为首之人,便是这位金棒的长老,传功贺长老。 吴天正想着,贾六金和贺长老走进了议事厅。贾六金请贺长老上座,自己则坐到了左手。东海分舵之人又给贺长老重新见过了礼,贾六金一挥手,无关之人都退了出去,屋内除了贺、贾两位,还有贺长老带来的一人,此人身穿黑袍,黑袍上带着一顶硕大的黑帽,挡住了他的脸。 “周强,已无外人,你脱去帽子吧。”贺长老道。 黑衣人称是,连忙脱下长袍,原来是个30来岁的男子。他连忙向贾六金跪拜道:“参见贾舵主。” 贾六金连忙起身搀扶,“咱们都是自己人,周贤侄何需如此大礼。” “贾舵主,他拜你一拜也是应该的。一来他是晚辈,二来他对你一直敬佩有加,三来他的事情还要仰仗贾舵主你呀。” “哈哈,贺长老过奖了。”贾六金口中虽然说着,心里却是十分的受用。 “贾舵主,晚辈常听师父他老人家说,咱们天龙帮之中,若论神通,当属贾舵主最高。他说他的传功长老之位,应该由贾舵主坐才正合适。”周强道。 “贺长老,你折煞贾某了。若不是老哥哥当年的提携,哪有我贾六金的今天。” “过去的事情了。”贺长老道,“转眼几十年都过去了,咱们都老了。现在的后辈们,还需要我等多提携提携呀。强儿的事,你多费心了。” “莫非周贤侄此次也要竞争那潇州分舵舵主之位?”贾六金道。 “正是。”贺长老道。 “只是听说上官帮主之子上官宇,对潇州分舵舵主之位是志在必得。”贾六金道。 “哼。”贺长老哼了一声道,“我师徒二人本无意争那舵主之位,只是上官青云此次任人唯亲,太过于的霸道。我身为长老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才让强儿去与上官宇争舵主之位。” 贾六金听了干笑两声道:“贺长老,请恕我直言。不论帮主此次是否任人唯亲,但是上官宇还是不错的,别的不说,单论法力,咱们天龙帮二代弟子中恐怕无人能及。” 贺长老又冷笑一声道,“当舵主又不是凭法力,若凭法力,你贾六金岂不应该去做帮主?” “话不能这样讲。”贾六金道。 “贾舵主,只求您在评定大会之时推举小侄,您的大恩大德小侄定不会忘记。” 说到这里,周强拍拍手,从厅外走进两个穿黑袍之人,走到贾六金的跟前,同时脱去了黑袍。 吴天和黄衫一惊,居然是两个身材婀娜的少女,两人浓妆艳抹、穿着暴露,正对着贾六金媚笑。 “这……这……”贾六金的双眼在两个女子胸部、大腿之间扫来扫去。 “强儿知道贾舵主有此雅好,于是特奉上两人给贾舵主做丫环。”贺长老说着笑迷迷的看着贾六金。 贾六金的心思早都到了两个美女是身上,刚才的话不知听到没有听到,只是随口说道:“推举周贤侄之事,便包在老夫的身上。只是最后若比武定胜负,那便凭真本事了。” “多谢。”贺长老说罢,与周强告辞离开。 贾六金将二人送出门外,立刻小跑着去找他的两位美人去了。 “走。”黄衫拉下吴天的手,两人出了庄子,尾随贺长老而去。 “师父,您说此次我们胜算几成?”周强问道。 “有了贾六金的推荐,我们算是有了三四成的把握。这些日子你需做些事情,扬一扬你的名号。” “是。” “我与那边已经说好,后日在沙头岗,给你们安排一场。三月之后潇州城的评选大会上,他们也会派人暗中相助的。”贺长老道。 听到这里黄衫拉住吴天,二人停下脚步,不再追踪。 “衫妹,他们说的那边是呢边?”吴天问道。 “也许便是邪教那边。”黄衫道。 “这么说天龙帮果然与邪教有联系。”吴天惊道。 “可以这么说。但就今日之事来看,只是天龙帮中的部分人物与邪教勾结,而不是全部。起码这个贾六金,便不是。” “何以见得?”吴他问道。 “他若与邪教有染,何需贺长老师徒亲自来游说,邪教一声令下,他自会相助。”黄衫道。 吴天点点头,看着黄衫俏丽的脸庞,突然心中一动,忍不住亲了一口。 “武哥,你干什么?”黑暗之中,看不见黄衫的小脸变的通红。 “有你在我身边,我觉着一切都不是难事。”吴天说着,将黄衫揽到了怀里。 贴着吴天的胸膛,黄衫突然感觉特别的幸福。 回到客栈之时,已近天亮,二人各自回房稍做休息。 天亮之后,四人用过早餐。大家发现如云夫人的脸色比昨天又好了许多。 “这檀心花果然是妙药,夫人服用不过两天,伤势居然好了小半。”曹翰林欣慰道。 “相信徐师伯的伤也是如此了。”吴天道。 曹翰林叹口气道,“若不是徐师兄连年受伤,恐怕法力早已超过当年的风轻摇风老谷主,如今可能都要修炼虹光十字剑法了。” 听曹翰林说着,吴天想起了吴尘飞和司马天,心情也黯淡了下来。 “一天之计在于晨,大早晨的,你们师徒二人叹什么气呀。”如云夫人笑道。 “只是想起了一位老友。”曹翰林道。 “我想起了两位前辈。”吴天道。 “对了吴天,你是双手使剑之术,莫非是那个人传授的?”曹翰林突然想起,眼前的吴天,太过于神秘和强大了。只有当年的吴尘飞和司马天两位奇才,才能与之相提并论。 “禀师父,未有人直接传授。只是弟子曾见吴尘飞前辈双手使剑,有所感悟,于是照猫画虎,居然也能使的出。只是吴师伯可以双手各用一招,而我只能双手同使一招。”(未完待续) 140回 李代桃僵 曹翰林点点头,“这样已经超过很多人了。即便是为师,虽然能在招数上双手分使,可是内法却无法分成两股。” “啊,这样呀。”吴天惊道,“弟子内法分开并无困难,只是双手招式分不开。” 这下轮到曹翰林等人吃惊了。事情到了吴天身上,怎么就反了。 “如此好办。”如云夫人笑着,她把另一双筷子递到了吴天的左手上,然后指着盘中的花生道,“你双手同时夹起。” “是。”吴天双手伸出,却总是一先一后的夹起花生,不能同时夹住。 黄衫看了好玩,也拿起自己的筷子和曹翰林的筷子,十分轻松的同时夹起了两个花生,在吴天眼前晃来晃去。 吴天又试过了几次,急的满头大汗,还是没有成功。如云夫人按下了吴天的手,笑道:“若是眼前没有花生,你双手的筷子是否可以同时的夹松?” 吴天试了一试,点头道:“可以。” “这便是了。”如云夫人道,“你在夹花生之时,若能达到无花生的境界,便成了。” “娘,那我呢?”黄衫在空中夹松着筷子问道。 “你呀,需要忘记手中的筷子才成。”如云夫人说着,却发现曹翰林看着吴天和黄衫双手拿筷,而自己只剩下一只右手了,神情又黯然起来。 如云夫人心道该死,只顾和两个孩子玩了,忘记翰林刚刚为我失去一手。她轻轻的握住曹翰林的右手,眼眶中有些湿润。 曹翰林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 他们四人的客房本在二楼,此时听到一楼一阵嘈杂之声,黄衫和吴天连忙跑出房间去看。 只见一群天龙帮弟子簇拥着一个锦衣青年走进了客栈,掌柜见这些人来头不小,连忙亲自上前招呼。 “你们这里的上等房间,我全包了。”锦衣青年道。 “这……,对不住大爷,这里只有两间,而且已有人住下了。”掌柜道。 “啪。”锦衣青年一拍桌子,“那便让他们走。” “这……”掌柜的为难的朝楼上看看,锦衣少年也顺势看来,正好看见了黄衫,身子居然一震。 黄衫见那青年直勾勾盯着自己,连忙拉着吴天回到房中,贴着房门向外听。 “掌柜的,上面那位姑娘是何人?”锦衣少年问道。 “不瞒大爷,正是那位姑娘包下了两间上房。”掌柜苦笑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锦衣少年道。 “大爷,您说什么?”掌柜的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给我安排两间中房,挨着那位姑娘的房间最好,我重重有赏。” “是,大爷。” 掌柜的把锦衣少年安排到了黄衫和如云夫人旁边的房间,安置好之后,摇着头走了出来。经过黄衫房间之时,黄衫把他叫了进去。 “掌柜的,那是些什么人?天龙帮的吗?”黄衫问道。 “是呀,听他们叫那青年什么上官公子,看他年纪轻轻但是必是天龙帮中的重要人物,看来头比东海分舵的贾爷还大。”掌柜的说完,黄衫给他几块碎银子子让他走了。 然后对如云夫人和曹翰林把昨晚之事说了一遍,最后她分析道:“如果没有猜错,这青年必是天龙帮上官青云之子上官宇,他此行的目的便是贾六金。” “看来他也是来游说贾六金支持自己的。”曹翰林道。 如云夫人笑盈盈看着女儿,“鬼丫头,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黄衫吐了一下舌头,笑道:“正是。咱们既然怀疑贺长老与邪教勾结,而且还安排邪教中人在沙头岗为周强做势。咱们便来个李代桃僵,让他们真真假假的分不清。” 一日后,沙头岗西北八十里处,一行人正向沙头岗方向走去。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腰中一柄巨刀,装束奇特,显然不是中原人士。他率领十来名同样装束的异族之人,还押着十几个男丁,看装束却是寻常百姓。 “这是邪教圣刀堂堂主忽尔善。”吴天道。 “邪教派出圣刀堂堂主,看来对潇州分舵舵主之位还是颇为在乎的。”曹翰林道。 “只是这些无辜的百姓,成了他们的牺牲品。”黄衫道。 “啊!难道他们要杀掉这些百姓吗?”吴天道。 “不是他们杀,而是天龙帮的周强他们杀。然后算做邪教的人头,功绩落到周强的身上。”黄衫道。 “那咱们救下他们吧。”吴天说着就要冲出去。 黄衫一把拉住了他,低声道:“不急于现在,咱们按计划行事。” 吴天看看黄衫,终于点点头。黄衫从包袱之中拿出一件天龙帮的衣服,捂着鼻子递给吴天。“你快换上,按我教你的跟他们说。说完了赶快扔掉这身衣服,也不知这衣服的主人几个月没洗澡了。” 吴天接着衣服,果然是汗臭熏天,但还是连忙换上,绕到了到了邪教众人的前面,靠在一棵树上,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便看见忽尔善等人远远走来,吴天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忽尔善见前面有人靠近,挥手停下了队伍、戒备起来。 吴天走到他们近前,深深一拱道:“小人贺长老麾下吴斯人,奉贺长老之命在此等候诸位。” 一听贺长老的名号,忽尔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贺长老派你来,是带路的吗?”忽尔善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道。 吴天上下打量下忽尔善拱手道,“阁下莫非便是圣教圣刀堂堂主忽尔善?” 忽尔善一愣,随即笑道:“没想到中原还有人能认出我来。” “果然是忽堂主。您的大名在下如雷贯耳,如今一见,果然惊为天人。”吴天咬着牙背出上面的话,只是有些不太熟练,不远处的黄衫听了忍不住“噗哧”一笑。 忽尔善对“如雷贯耳”不太明白,不过西域蛮族以天为大,听到说自己为天人,于是“哈哈”大笑,戒备之意跑也跑到了天上。 “正是,正是。”忽尔善以为这是客气话。 吴天听的一愣,心道我夸他,他说“正是”是何意?然后继续按黄衫的安排说道:“因为有些事情耽搁了行程,所以贺长老等人明日不能到达沙头岗。”(未完待续) 141回 如云仙子 忽尔善又让吴天说了一遍,听明白后大急,哇哩哇啦的先说了一通蛮族话,才用中原话问道:“那何时见面?贺长老答应我的礼物可曾办好?” “贺长老让在下通知忽堂主,地点改在此处东北百里的东野坡,时间是两日之后。礼物当然准备停当了。”吴天道。 “如此甚好。”忽尔善又问清了方向,带人走了。 他们走远后,黄衫等人从树后跳了出来。黄衫捂着鼻子道:“武哥,先把衣服脱下扔远远的。” 吴天笑笑,按黄衫之言做好,重新回到她身边之时,黄衫又捂上了鼻子,“你若是做几天不洗澡,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邪教之人已经引开,剩下的就是将上官宇等人诓到东野坡了。”曹翰林道。 “师父放心,我已安排好了。我让武哥告诉一小乞丐有个发财的机会,让他去客栈向上官宇报告一个消息,上官宇必有重赏。” “什么消息?”吴天问道。 “说是有一股邪教残匪自碧云山而至,大约两日之后便到达东野坡了。”黄衫笑道。 “妙。”曹翰林道:“上官宇在评选大会之前正想建些功名,听到此消息必定前去,而且还是残匪,这个残字用的很妙。残月出林明剑戟,平沙隔水见牛羊。” “师父您又开始咬文嚼字了。”黄衫道。 “若是他不去呢?”吴天问道。 “若是他不去,便说明他与邪教也有牵连,帮主之子和邪教有了关系,那么整个天龙帮便邪透了。” 黄衫说着,又突然捂上了鼻子,将吴天推开半步叫道:“别靠近我,你臭死了。” 曹翰林和如云夫人“哈哈”大笑。 又过一日,已是贺长老与邪教约定的日子,他与周强带着几个起信早早的来到了沙头岗。 刚到午时,只见远处一行四人,两男两女,缓缓走来。 待四人走近,贺长老一眼认出了黄衫,于是将金棒横在胸前惊道:“是你!” “正是我。”黄衫道,“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贺长老心道,前些日子收到虹光派的飞鸽传书,说此女乃邪教逍遥仙子门下,此事一直未与邪教中人核实,如今她突然出现我当试她一试。贺长老想到这里,大叫一声“邪教妖女,拿命来。” 然后举金棒向黄衫头顶砸下。虽然他喊的声大,手中却只用上了五成的功力。吴天见势不好,跃到黄衫身前,举剑接下这一棒,二人同时后退。 贺长老又飞上攻上,未待吴天动手,只见一条黄色软鞭从黄衫身后飞出,鞭梢打到棒头,金标长老手中金棒一斜,险些脱手。 只见一中年美妇自黄衫身后走出,黄衫连忙拱手叫道:“师父,他欺负我。” 贺长老一惊,连忙道:“阁下是?” 如云夫人将手中软鞭一甩,怒道:“你行走江湖数十年,难道没听说过逍遥仙子的名号吗?” “啊!”贺长老一惊,心道这逍遥仙子数年未见于江湖,怎就在今日出现了?而这黄衫方才叫她师父,这倒是应了虹光派的说法。 “难道是老娘记错了时间?还是走错了地方?这里不是沙头岗吗?”如云夫人怒道。 一听此言,贺长老已信了大半,连忙拱手道:“仙子恕罪。仙子几年来未行走江湖,刚才老夫不知虚实所以试探,只是……” “只是原本说好是忽堂主来的,而忽堂主在凝碧涯上被虹光派的吴天打伤,无法前来。所以临时换成我师父前来,我师父当年也是被那虹光派之人打成重伤,如今是伤势刚愈。”黄衫道。 听到忽尔善的名字,贺长老已完全相信了对方。这时周强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贺长老眉头一挑,“老夫听东海分舵的线报,说镇中来了两男两女,两位女子都是美若天仙,未成想便是仙子师徒,有失远迎呀。” “我久未行走江湖,只是早到镇上买了些东西。你答应忽尔善的礼物呢?”如云夫人道。 “准备好了。”贺长老说着一拍手,身后推出四名黑袍之人,硕大的黑帽挡住了脸。“仙子请看。”贺长老说着,那四人同时脱下了帽子,竟是四名美女。 黄衫想笑,没想到是这种礼物。 如云夫人不动声色,点头道,“还凑合,过来吧。”那四名美女重新穿袍戴帽,站到了如云夫人身后。 贺长老向如云夫人身后看看,未见还有别人,于是问道:“仙子,为我们准备的贵教人头呢?” “你们不是取走了吗?”如云夫人皱眉道。 “没有呀?”周强忍不住道。 “不是吧。”黄衫上前一步道,“早些时候,我们在前面休息,远远看见有你们天龙帮之人走来,把将准备好之人派了过去。那些天龙帮弟子一见到我们我教中人,举棒便打。不一会儿便将那十几个人头杀光,听其中一人大笑,说送的好礼。然后割下人头便走了。我以为是你们的人,便没有理会,可是等了许久不见送来给忽堂主的礼物,我们便继续前行,才在这里遇到了你们。” “啊?这如何是好?”周强急道。 贺长老眉头一皱,问道“姑娘可看清楚大笑之人的模样?” “那人与他年岁差不多。”黄衫指着周强道,“而且前呼后拥,似是来头不小。” “果然是他。师父,居然被他占了便宜。”周强狠狠道。 贺长老一摆手,脸色铁青。“仙子,那人极可能是我等的竞争对手,上官帮主的独子上官宇。” “怎么会是他?”如云夫人皱眉道,“我若知是那斯,借机结果了他。” “仙子,事已至此,至于人头的事,还请仙子示下。”贺长老说着看看曹翰林和吴天。 如云夫人冷笑道:“贺长老,莫非是在打我这两个随从的主意?” “不敢。只是今天让上官宇那小子捡了便宜,对强儿竞争舵主之位大大的不利。”贺长老道。 “哼,如此也罢,便让我这两个随从跟你们耍耍,但是若想要他们的人头,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你们去罢。”如云夫人对曹翰林和吴天道。 “是。”两人答应一声走上前去。(未完待续) 142回 随从甲乙 “贺长老,听闻天龙帮之中棒法以贺长老为首,在下今日便领教领教。”曹翰林拿出判官笔道。 贺长老上下打量一下曹翰林,心道此人气度不凡,必定也是名家,想来是垂涎逍遥仙子的美貌,才入了邪道。于是举棒道:“请问阁下大名?” “随从甲。”曹翰林说着是随笔一划,白光至少空中结成一个甲字,击向贺长老。贺长老心道这凭空凝字的法力,绝非一般,于是不敢小视,祭起手中金棒,一道金光,重重的砸下。 贺长老棒法刚猛,曹翰林笔法轻灵,一时间二人也不分上下。当然有如云夫人在旁,也容不得贺长老乱来。 十几回合之后,旁边的周强见师父居然拿不下的独手之人,拔出刀来便要上前助阵,吴天连忙迎上前去,举剑道:“我师父与你师父斗的正酣,咱们做弟子的也切磋切磋。”说罢不等周强答应,一剑刺来。 周强接下几招后大惊。心道这师徒二人奇怪的紧,即为师徒所用的兵器与路子居然完全不同。当师父的是套轻灵的路子,九虚一实,而这做徒弟的剑招沉重,硬砍硬杀,而江湖之中也未曾听说过有左手使剑的高手。 十几回合之后,周强连连叫苦。莫说是想取下对方的人头了,恐怕如此下去自己的人头也不保。他略一分神,后背之上中了吴天一剑,一下子摔倒,吴天心道堂堂天龙帮,居然出了如此败类,勾结邪教还要残害百姓,我便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想着一剑向周强胸口刺去。 一旁的贺长老大惊,连忙一招逼开曹翰林,左掌凝气发力,一道红光,化做一条龙形,直向吴天后背拍去。 “啊,降龙掌法。”黄衫大惊。 危机时刻中间一条软鞭斜刺里击出,化成一条金龙“轰”的一声,与贺长老的掌力撞到一起,吴天被这一撞之力顶到了旁边,那一剑未能刺出。 “住手吧。”如云夫人道。 曹翰林和吴天回到了如云夫人的身后,贺长老连忙扶起周强,检查一下,所兴伤得不重。 “贺长老,并非我不给你面子,是你自己看上的我这两个随从。”如云夫人笑道。 “呵呵。”贺长老干笑两声道:“逍遥仙子身旁果然藏龙卧虎,仙子的鞭法似乎也比传说中的厉害。” “他即已受伤,便是有功。”黄衫看看周强道。 “此话怎讲?”周强道。 “来日上官宇必定向全帮通告沙头岗之事,他便正好做了你的证人。你便如实说出今日被我们打伤之事,你岂不是有功?还能赢得众人的同情。”黄衫笑道。 周强脸上转悲为喜,连忙拱手道:“多谢姑娘。” 贺长老脸色也好了许多,扶起周强,拱手离开。 他们走后,曹翰林和如云夫人对着那四个美女犯了愁。 “你们来自何处?”黄衫问道。 “我们四人原是海州城舞妓,被他们买来到了此处,请仙子饶命。”四人听了刚才众人的对话,深知这面前的漂亮女子甚是厉害,于是求饶。 “你们起来吧。”如云夫人道,正想说让她们就此散去,却被黄衫抢话。 “本来是将你四人送与一蛮族怪人的,可我师父与用怪人不和,而且看你们可怜,如今便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四人自此向南直到临江城,在城西找家客栈住下,若是一月之后我们未到,你们便可自行离去。”黄衫说着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递到其中一人手中,然后面色一沉道:“记住,是从今日算起一个月。若是早走一天,我必取你们性命。” “是。”那四人被吓的不轻,接银子的手都在发抖。 等那四人走后,黄衫调皮的一笑,“这件事情办好,下面该去东野坡了。” “你这鬼丫头。想得倒还挺周全。”如云夫人笑道。 “你越吓她们,她们离开的越早,你问了她们的来处,所以她们必不会回原处了。”曹翰林道。 黄衫吐吐舌头,拉着母亲的手臂道:“娘亲、师父,你们有所不知,武哥的山鸡烤的特别好吃,正好我也饿了。” 东野坡其实是一块平地,四周皆是小山。群山之中的这块平地,显的弥足的珍贵,所以当地之人便给这里起了名字――东野坡。 这里原有几户人家,女的在坡上耕种着十几亩地,男的每日到山上打猎。只是后来被强人洗劫过几次,便无人在这里居住,所以只剩下几间破落的草房,孤零零的伫立在这里。 忽尔善打听到这里之时,用蛮语把贺长老的祖上都招呼了一遍。放着好好的、预定好的沙头岗不用,偏偏跑到了这么个破地方。此时他已让路上抓来的那些村民换上了本教的服装,但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用绳子将他们捆了成了一串。 忽尔善走近那几间破草屋之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他挥一下手,众人戒备起来。 果不其然,只听一声大喝,一男子从草屋之内跳出,双掌击出,一声龙吟,四条金龙直击忽尔善。 忽尔善来不及拔刀,于是连刀带鞘的当作盾牌挡在身前。“轰”的一声巨响,那条赤龙击中盾牌,忽尔善连退三步,而那出手的男子则被原路震飞,后面两人将他扶住,才稳住了身形。此人锦衣华服,正是上官宇。 上官宇脸上大惊,心道不是说只是一股残匪吗,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法术。 忽尔善大怒,“锵”的一声拔出巨刀,嘴里哇哩哇啦了一阵,最后用中原话道:“你们做什么?” 上官宇一见对方拔刀,已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心道事已至此,不得不战了。于是大喝一声“上!”,天龙帮之人从四面冲上,与邪教众人战到一起,上官宇与两名身体壮实的天龙帮弟子缠住忽尔善。 “打起来了。”吴天道,“咱们何时去救那些村民?” “不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曹翰林道。(未完待续) 143回 降龙掌法 “师父,什么意思?”吴天问道。 “莫非此处还有别人?”黄衫问道。 曹翰林点点头,指指一片树丛之后。 片刻之后,上官宇的人已死伤大半,他身边的二人已倒下了一位,这二人原是他父亲上官青云的贴身护卫,此次为了保证爱子的安全,特地派出来一路保护上官宇。 上官宇此刻满头是汗,胸口已被刀锋划破,渗出了鲜血。此刻忽尔善巨刀举起,刀光大盛,好似巨刀又突然变大了几倍,他一刀砍下,如有万钧之力。上官宇连连后退,眼见躲不开,另一护卫舍身上前,举棒相迎。只听的“喀嚓”一声,连棒带人被忽尔善劈成了两片。 鲜血溅了上官宇一脸。 吴天心道不好,这上官宇等人危矣。此人虽然一身富家个子的习气,却好歹也是正道中人,我不能看着他死去。吴天想着便以持剑攻出,旁边的曹翰林看出了他的用意,轻轻的拍拍他的手,低声道:“暂时不用你出手,那边已有了动静。”吴天顺势看去,果然那树丛之后已有人影闪动。 忽尔善见到鲜血反而更加的兴奋,居然伸出舌头舔舔脸上的血,举刀对着上官宇一刀劈下。 上官宇心道不好,我命休矣。 吴天举剑正要上前 忽听旁边树丛之中一阵的龙吟之声响起,八条赤龙狂奔而出,直扑忽尔善。 忽尔善大惊,连忙横刀格挡。“轰”的一声,忽尔善居然被击退五六丈,直到他将巨刀插到地下,才止住了退势。这家伙一身的蛮力,受此重击居然无事,一跃而起,死盯着树丛。 一身材干瘦之人从树丛之中缓缓走出,二目精光闪动。 “啊!贾舵主,你在太好了。”上官宇见到是贾六金,心中大喜,连忙站到贾六金身后,而其剩下的三四个手下,也连忙跑了过来。 树丛之后陆续出来十几人,手持竹棒,将忽尔善等人围在中间。 “屠龙阵。”曹翰林道,“这便是与我派七星北斗阵齐名的四大名阵之一,屠龙阵。” “师父,你们的七星北斗阵和屠龙阵哪个厉害?”黄衫问道,这同样也是吴天心中的疑问。 “不好比较。”曹翰林道,“我派七星北斗阵只能七人成阵,而这屠龙阵法,只要五人之上,均可成阵。” “你若是以七对七,师父觉着如何?”黄衫又道。 “若是双方的十四人法术上下相同,我觉着是难分胜负。但我派若以中阵对其相应的七人,应略占优势,因为我派向来注重兵器,中阵之中,不乏宝器。” 吴天听罢点点头,握紧手中的血剑,心中十分高兴。 忽尔善看看四周,也感觉出周围之人所站的方位必有奇妙,而且面前之人相当的厉害,一时不敢乱动,于是问道:“你可是贺长老?” 上官宇哼了一声道,高声道:“你们只知贺长老,却不识得贾舵主才是天龙帮降龙掌第一高手。” “看来你找的小乞丐,赚了两份钱。”黄衫笑道,“他不但将消息告诉了上官宇,还禀告给了贾六金。” “只是这样却是救了上官宇一命。”曹翰林道。 “这贾六金功力果然非凡,那大个忽尔善并非他的对手。”黄衫道。 忽尔善也听出对方不是贺长老,他虽说不清楚中原话,但却并不傻。他觉出此事有异,分明是前日那人骗了自己。看眼下的阵式,天龙帮之中以贾六金为首,于是挥动巨刀,刀光一闪,劈空砍下。 不待忽尔善靠近,贾六金双掌齐挥,八条赤龙脱掌而出,与忽尔善的刀气撞到一起,“轰”的一声,忽尔善被震飞三四丈,贾六金也退了两步。 贾六金面露冷笑,心道这斯受此一击,恐怕是起不来了。每成想忽尔善天生身体禀异,只是顺位喘了一口气,翻身跃起,又一刀砍到。 贾六金大惊,连忙又出一招降龙掌,八条金龙与忽尔善的刀气相撞,忽尔善又被震飞三四丈,贾六金不敢大意,凝神盯着忽尔善。 忽尔善一声怪叫,左掌拍胸,双臂一展,四周枝叶被气势吹飞。贾六金见势不好,运足十成功力,九条金龙飞腾而去,忽尔善并不躲闪,依然是那一刀招,只是此时巨刀之上蓝光闪动。 “啊!”曹翰林一声的惊叫,“这贾长老的降龙掌已练至九层,恐怕天龙帮帮主上官青云也不过如此。” 旁边的如云夫人点点头道,“这降龙掌倒与升龙岛的翔龙拳有几分相像。” “轰”的一声巨响,忽尔善被震飞足足五丈,未等他抬头,贾六金连击三掌,忽尔善只能以巨刀相格。三掌过后,贾六金已是气喘嘘嘘,眉宇间赤芒微闪。 再看忽尔善,已被击退到了十丈之外,嘴角流出鲜血。他用死死盯着贾六金,眼神之中露出恐惧之色,忽得他大叫一声蛮语,转身便跑。他的随从连忙跟上,只是跑的慢的惨叫几声死在了天龙帮屠龙阵下。 贾六金此时才收了掌,背手看着上官宇。“上官贤侄,在老夫的地盘上做事,怎就不打声招呼呢?” “贾叔教训的是。”上官宇拱手道,“本来只说是邪教残部,我才打算自己处理。” “邪教的堂主都到了,还说是残部。” “是。若不是贾叔,小侄命休矣。看来是有人故意引小侄到此,想置小侄于死地。” 贾六金想起了那晚贺长老和周强,张了张口,又想起了府中的两个美女,终于没有说出口来。 此时场中除了天龙帮弟子,只剩下被绳子捆在一起的那十几个农民了。 “舵主,这些人如何处置?”一弟子请示贾六金。 贾六金看这几人穿着邪教服装,想来应是邪教中人,可能是犯错之身,才用绳索捆绑到了一起。于是对上官宇道:“贤侄,剩下的这些邪教中人,便交给你处理了。” 上官宇眼睛一转,明白了贾六金的用意,于是拱手道:“多谢贾叔成全。”说罢一挥手,剩下的几个手下,纷纷起兵器,想将那十几人杀死在当场。 忽得一条丝带飞至,卷住一根竹棒打到另一根竹棒之上。而第三人手中刀眼见就要砍在一人头上,却被一柄黑剑挡下,刀被高高的震起,那个天龙帮弟子连退好几步。 贾六金和上官宇抬头看时,已有两年两女走了过来。 “是你。”上官宇一眼认出了黄衫,就要上前几步。 “嗖”的一声,黄衫手一抖丝带向上官宇的颈中缠去,上官宇大惊,右掌击出一条赤龙撞上丝带,丝带一歪,黄衫连忙收回。 “你们是什么人?”贾六金见来人、特别是两个女人相貌倾国倾城,于是拉住上官宇问道。 “逍遥仙子。”如云夫人笑着,走到了前面。 贾六金看看黄衫,心道这不是当初在汾水镇的那个女子吗?虹光派说她是邪教逍遥仙子之徒,看来果然不假。只是这邪教两大堂主突然到处,不知有什么重大阴谋。 “有何贵干?”贾六金说着,运气于右掌,只见掌上赤芒闪动。 “我只想要回这十几个不成气的弟子。”如云夫人说着经过黄衫的身边,低声道:“衫儿看好了,这是真正的幻龙术。” 贾六金看如云夫人径直向自己走来,心下大惊。于是一掌击出,八条金龙狂啸飞出。 如云夫人身形一闪,口中念念有词,手中软鞭虚晃。只见贾六金周围百条白龙飞出,贾六金大惊,连忙收掌自保,左右击出,未曾想都击了个空,原来都是幻像。即便如此,贾六金也惊的连退数步,惊恐的看着如云夫人,心道江湖皆知逍遥仙子色冠武林,原本以为靠的多是狐媚之术,未曾想居然有此奇功。他想着,挡在上官宇身前慢慢退去。 如云夫人等人也不追赶,等他们走远了,便放开那十几人。那十几人早已吓的体如筛糠,纷纷跪地求饶。 “你们立刻回家,今日之事不可对外人提起。”黄衫厉声道。 “是,是。”众人答应着,纷纷跑远了。 “衫儿,你可看清楚幻龙术的要领?”如云夫人问道。 黄衫眼珠转了几下道:“术如其名,幻龙而出,九虚一实。”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如云夫人起抚着黄衫的头发,在她的耳边低语着什么口诀。(未完待续) 144回 回岛 海州城外,一座巨涯之侧,有两间茅草屋。 屋外空地之处,曹翰林与如云夫人坐在一张矮桌之前品着茶,而吴天与黄衫则在不远处练习着雷龙所教的双剑合壁之术。 曹翰林不住的点点头,“想不到这两个孩子居然与那雷龙有缘,据说那人脾气火爆,当年连他的师兄风轻摇都让他三分。” “我对剑法只是略通,但看的出雷老爷子这套剑法需是相互爱慕之人才能发挥出威力。”如云夫人道。 “是呀。这两个孩子……好的紧呀。” “咱们是否应该顺水推舟,给他们定下亲事。”如云夫人道。 “咱们说与不说,他们都不会分开了。”曹翰林羡慕的看着吴天和黄衫。 “所幸衫儿一到中原,便遇到了吴天这样的好孩子。不似咱们……” “咱们也很好。”曹翰林拉住如云夫人的手道:“我曹翰林孑然一身近四十载。本以为此生再无红颜知己,于是只有埋头于诗词歌赋之间,直到遇到你。” 如云夫人却收回了手,低头道“可惜我已为*、为人母,若是早上二十年,我必定与你……与你双飞双栖。” “怎是可惜,我却觉着幸运的很。在我曹翰林有生之年能遇到你,实在是此生无憾了。”曹翰林说着又拉住了如云夫人的手。 “师父,夫人。”远远有人高叫,四人顺势看去,只见储志宏跑在前面,而身后跟着那十几名少女。 “志宏。你们终于到了。 ”曹翰林大喜道。 “师父,夫人,你们可都好?”储志宏道。 “好好。”曹翰林说着拉储志宏坐下,黄衫则和那十几个少女叽叽喳喳的聊到了一起,好像是一群早起的麻雀。吴天只好站到了曹翰林身后,听储志宏说话。 “夫人,看样子您快痊愈了。”储志宏喜道。 如云夫人莞尔一笑,“还不多亏了你和你师父吗?” “夫人差矣,我寸功未立。”储志宏道。 “非也。”如云夫人学着曹翰林的语调道,“若不是你将你吴师弟引过来,我们又岂能见到魔彩珠?” 储志宏笑笑,忽然压低声音道:“师父、夫人,我刚才在城里见到一些人,好像是升龙岛之人。” “什么?他们寻出岛了吗?”曹翰林道。 “似乎不是在找咱们,只是来人甚多,好像还有大人物在里面。”储志宏道。 “大人物。莫非是黄岛主亲自出岛了?”曹翰林道。 如云夫人脸色一沉道,“咱们进城看看,也许岛上出了大事。”说到这里如云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身子一震,忙问曹翰林,“翰林,自我死去算起,到今日有多长时间了?” 曹翰林算了一下道,“还有六天,便到五年了。” “啊!”如云夫人惊叫一声,远处的黄衫等人都纷纷跑了过来。 “夫人,什么事?” “我死去那日是祭龙之日,而六天之后的祭龙之日,青龙便会结束百年的睡眠,重新醒来。” “这便如何是好?”储志宏道。 “或许还有办法。”如云夫人说着,看看旁边的吴天。 “你可愿意到升龙岛走一趟?”如云夫人问吴天。 “但听夫人吩咐。”吴天毫不犹豫道。 “好。”如云夫人大喜,于是转身对储志宏道:“进海州城,找升龙岛之人。” 海州城虽比不过潇州与临江,但是也相当的繁华。如云夫人与黄衫在街上一走,所到之处便是一阵的骚动,不用找升龙岛之人,他们自己便找上门来了。 如云夫人等人还没走到城中心,便有一升龙岛弟子从人群中冲出,站到了如云夫人面前,惊讶的合不上嘴。“夫……夫人,你是人还是鬼。” 如云夫人看到他微微一笑,伸手在他的肩头拍拍,笑道:“我当然是人了。你不是张小三吗?” “夫人,您果然没死。”张小三说着连忙跪倒在地。 “我只是睡了一场可能永远醒不来的觉,多亏有人把我叫醒。”如云夫人手指一抬,张小三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听说岛上出来不少人,他们都在哪里?” 张小三擦擦眼泪道,“我们都是跟随开山护法逃出岛的。” “什么?开山居然带你们逃了出来?”如云夫人惊道。要知道,升龙岛三大护法地位在岛上仅次于岛主,有些事情上连她这个岛主夫人都要听他们的。如今三大护法之一却要从岛上逃出来,岛上必定发生了重大事情。如云夫人想着,连忙道:“开山护法在哪里?快带我去。” “是。” 片刻之后,张小三带如云等人到了一家客栈,“开山护法就在里面。”张少三说着,率先跑了进去,在一间客房门口叫道:“开山护法,您看谁来了。” “何人?”里面开山的声音有些虚弱。 如云夫人推门而进,开山看见如云也似刚才张小三那样愣在当场,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莫非岛主说的起死回生之术,确有其事?”开山道。 “正是。”如云夫人说着,曹翰林也进了房间。 “你!”开山看见曹翰林便要跃起,曹翰林一笑,开山摇摇头,静了下来。 如云夫人见开山*着上身,胸口缠着许多的白布,血渍从白布中渗出,显然受了重伤。 “开山护法,是谁将你打成这样?”如云夫人问道。 开山摇摇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岛主了。” “他为何这样对你?” “自您死后,岛主便性情大便。特别是是青龙复活之日越近,他更是喜怒无常,时不是将手下之人打成重伤。这还不算,前些日子我们得到消息,夫人的猎龙族人得知夫人被岛主一拳击毙的消息,令兄已起全族之力扬言荡平升龙岛。” “啊!”如云夫人大惊。 “我本是好意,一来不想让岛主与令兄发生冲突,二来青龙觉醒之期临近,我便向岛主建议大家暂时撤离升龙岛,避避风头。没成想岛主听之大怒,将手中茶杯捏碎向我掷来。黄岛主法力深厚,我一时躲避不急,碎片竟然直刺到了我胸口之内。若不是追风、破浪两位护法苦苦哀求,我早已死在岛主拳下。” 如云夫人听罢微微叹了口气,想了一下问道:“开山护法,你来时的船只停在何处?” “就在海州城外码头之上。” “好,你便在此养伤,我即刻回岛,希望能避免两家的冲突。”如云夫人道。 “如此甚好。既夫人不计前嫌为升龙岛上下着想,我便与夫人一同回岛,万死不辞。” 如云夫人说着从房间中快步走出,黄衫急问道:“娘亲,你要却哪里?” “回升龙岛。” “回去干什么?”黄衫气道。 “你舅舅来了。”(未完待续) 145回 剧斗 午时过后,众人便上了升龙岛的船,直向海中驶去,目标,居然是当地渔民谈及色变的无命水域。 原来曹翰林第一次上岛之时估算的六个时辰基本不差,但那只是登岛的时间。因为所谓无命水域,其实是升龙岛前人倚仗自身强大的法力,在岛周围,特别是靠近大陆的一侧,布下的强大的禁锢。所有陆上的渔民只知海上有升龙岛,但却并不知升龙岛到底在何处,其实那无命水域巨大的旋涡之后,便是升龙岛。只有升龙岛中个别之人才能够掌握午后的旋涡流向,能够借两股旋涡流转之力高速行船,从而快速到达升龙岛。而离岛上陆地,却需从另一侧绕过,大约需要很多天。若是在空中飞行,则会在升龙岛上空的迷雾中迷失方向,最后力竭而坠入海中。所以岸边的渔民经常发觉从无命水域之中漂出大批的死海鸟,那便是成群的海鸟,误闯入了迷雾之中,无法出来。 此次当然没有被请喝放上*的茶水,只是临进无命水域之前,如云夫人告诉吴天,“上岛之后或许会有场大战,大家不妨睡上一觉,养好精神。” 于是吴天找了一个角落,盘膝调息。不一会儿,便听见船外“呜呜”的风声,已是进了无命水域。等到“呜呜”之声消失的时候,已是几个时辰已后。而远远的,烟雾中出现了一个岛屿――升了岛。 “啊!不好。”如云夫人惊叫一声,袖子一甩腾空飞去。曹翰林连忙御判官笔跟上。 “怎么了?”吴天问黄衫,黄衫摇摇头,两人也腾空追去。 渐渐也飞进了,看见岛上有光闪动,隐隐似乎还有龙吟之声。 “呀,舅舅他们已经到了。”黄衫惊道。 再飞近些,果然看到岛上的闪光居然是几十条白龙和几十条金龙缠斗在一起。两帮人斗的正酣。一帮是黄岛主与两大护法,还有几名法力较好的弟子,翔龙拳频出。另一帮是一群异装男子,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正带领几名头人口中念念有词,不断的幻出白龙攻向黄岛主。 白龙与金龙缠斗,生出阵阵的狂风,五十丈内飞沙走石,连地上的石块都要被吹起来了。 此时黄岛主脸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只是手中不能有丝毫的松劲,每一拳都有八条金龙飞出。而对面那身材高大之人,嘴唇已微微的发抖。 “住手。”如云夫人一声高呼,无奈战场中风声太大,两帮人也不敢分心,都没有听到。 于是如云夫人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头顶划动。一条巨龙出现在半空之中,发出一声龙吟,响彻云霄。 双方见到巨龙,都是一惊,同时收住了手。猛一停手,双方都有两三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空中缠斗的近百条龙同时消失,腾起的灰尘被海风吹走,中间已被吹出一个圆形的石坑。 如云夫人飞到巨坑的上空,高声道:“你们都给我住手。” 升龙岛众人与猎龙族众人都是一就惊。 龙龙族中那为首人之高声叫道:“妹妹,原来你尚在人世。” “兄长,小妹还好。不知你与父亲身体如何?”如云夫人道。 “父亲他老人家,已过世了。”如云夫人的兄长道。 如云夫人的身子在空中一震,差点从空中落下。 “夫人,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下如此重手。”黄岛主也叫道。 “哼,你别在假仁假义,有那一拳,我便已与你恩断义绝。”如云夫人怒道。 “啊!他果然对你出手。”如云夫人的兄长怒道,“我便为妹妹报仇。”他说着就要冲上来,只是如云夫人挡在中间。“妹妹,你让开。哥哥给你报仇。” “哥哥且慢。不需你出手,五日之后,青龙便会醒来,到时莫说是他了,就是整个升龙岛都未必保的住。”如云夫人道。 黄岛主听了此言异常生气,于是怒道:“你还要脸说此时,此时起因便是因为你。” 如云夫人哼了一声,“我若不是为岛上的几百弟子和岛民,我绝不会重回此岛。” 黄岛主眉头一皱,随即大喜。心道夫人死尔复生,必是有奇遇,如此说来幼龙也有机会复活。“夫人,你是说你有办法解青龙之难了?” 如云夫人尚未答话,忽听猎龙族那边齐声的欢呼起来。如云风人连忙落到他们面前,只听一个年长的族人拉着她兄长的臂膀用不相信的语气问道:“飞云族长,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还有龙?” “你方才没有听懂我如云妹妹之言吗?这里有条青龙。”原来如云的哥哥叫飞云。 “哥哥。”如云走过来道。 “妹妹。”飞云拉住了如云的手道,“此次我们不虚此行,猎龙族终于有龙可猎了。” 如云脸色一沉道,“兄长,此青龙并非普通之龙,而是上古圣兽。我看你既已知晓我无事,还是速速离开吧。”此时黄衫等人也飞了过来,落到了飞云面前。 “舅舅?”黄衫试探着叫了一声。 飞云听到叫声上下打量着黄衫,问如云道“妹妹,她是?” “她便是你的外甥女,我女儿衫儿。”如云夫人道。 飞云一下子抱住了黄衫,拍的她肩头生疼。然后又后退几步,再次打量黄衫后笑道:“美貌不在你娘之下,好好。我看这东海第一美女的要有两位了。” “舅舅。”黄衫被说的脸上一红。 “兄长,还是那句话,青龙并非凡物。为保我族人安全,你还是带他们速速离开吧。”如云夫人道。 飞云突然大笑几声,突然高声对族人叫道:“我们是何族之人?” “猎龙。”猎龙族人齐声道。 “我们为何而生?” “猎龙。” “我们为何而死?” “猎龙。” “我们以何为荣。” “猎龙!猎龙!!猎龙!!!” 看此叫声,如云夫人摇摇头。她若在劝下去,必有族人自裁于她的面前。因为在猎龙族之中,以猎龙为最高荣誉、最神圣的一件事情。 猎龙族人叫喊之声许久才停下,飞云扫见黄衫身后的曹翰林、吴天,于是问道:“他们是何人?” “他们是我和衫儿的朋友。”如云夫人道。 吴天听了刚想拱手见礼,却见飞云跳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与曹翰林,双臂非常的有力。 如云夫人又与飞云聊了几句,最后劝他们先回船上休息。然后和黄衫曹翰林等人来到了黄岛主的面前。 黄岛主一见曹翰林把拳头捏的“嘎巴嘎巴”直响。然后看见了沉着脸的黄衫,上前一步道“衫儿,你还不理爹爹吗?你娘现在可是活的好好的。” “哼,我亲眼看见你把娘打死的。”黄衫说着把身子转到了一旁。 黄岛主上前还要与黄衫理论几句,如云夫人一抬手道:“你今日便好生休息,明日去救幼龙。” “夫人有何把握?”黄岛主惊道。 “我此次带来了魔彩珠。”如云夫人道:“我们救活幼龙,便马上离开,你不准难为他们。” “那个自然。”黄岛主道:“好,便听夫人所言,咱们今日好生休息,明日入囚龙壁救幼龙。”(未完待续) 146回 魔珠 此时刚刚天亮,如云夫人等没有回到岛上,而是住到猎龙族的船上。如云夫人带黄衫与飞云先拜祭了父亲,然后便与飞云聊起了家常。黄衫听了一会儿,看见如云夫人朝她施眼色,黄衫略一思考,明白了原由,便扯了个慌去找吴天了。 吴天此时和曹翰林、储志宏也是边吃边聊。他讲着曹翰林离开这些年,虹光派发生的事情,说到伤心之处,众人都唏嘘不矣。 “师父,武哥,你们在聊什么?”黄衫进来道。 “没聊什么。”吴天说着,突然脸色微变,因为自登岛之后,怀中魔彩珠便时常的有异动。只是曹翰林与储志宏未曾发现他脸上的异常,而细心的黄衫一眼便看出了状况。 她的眉毛一动,低声问道:“武哥,怎么了?” “没……没什么。”此时吴天怀中的魔彩珠又恢复了平静。 “真的没事?”黄衫拉住吴天的手道。 “没事。”吴天笑道,“只是魔彩珠动了几下而已。” “难道有什么异变吗?”黄衫问道。 “不知道,只是一上岛来便不时的动动。” 此时曹翰林与储志宏听到他们的谈话,也走了过来。吴天见他们走过来,便取出了魔彩珠。只见魔彩珠中异彩非常的活跃,在珠内不停的转动,而那异彩之中,似乎包围着一个小红点。 “我用此珠救夫人之时,感觉其中有少许灵气似乎是碧云山的地坑灵气。”曹翰林道。 “师父,不错。正是我派地坑灵气。我用此珠在地坑前练习本派内法,此珠便会吸取我身上多余的灵气,使我不至走火入魔。”吴天道。 曹翰林点点头,“相传此珠可吸收万物的灵气,据为己有,本为世间的至凶之物,未曾想它还是救人的妙物,只是……”曹翰林说着看看吴天,“它怎对你没有丝毫的效果,它不曾吸过你的灵气吗?” “没有。”吴天摇摇头道:“它非但不曾吸食我的灵气,反而能将所吸收的地坑灵气反传至我的身上。” “啊。”黄衫突然一声惊叫,后退几步。 “衫妹怎么了?”吴天急道。 黄衫用手挡在脸前,“那个东西太凶,我有些怕。” 此时储志宏也后退几步,皱眉看着魔彩珠。 “快收起来吧。”曹翰林仗着法力深厚才没有后退。他看着吴天把魔彩珠收到怀里,心道自从我用它救过夫人之后,这东西身上的戾气似乎比平时更利害了。只是这吴天对此居然没有感觉,他居然可以怀揣魔彩珠,手持血剑和天愁。不知此人的存在,对于我派甚至整个中原是福还是祸。这魔彩珠的来历,世间少有人知晓,不知吴天知道几成。 “现在好些了没有?”吴天放好魔彩珠问黄衫。 “好多了。”黄衫看着吴天的怀里,心中还是有些忌惮。 “那样便好。我听储师兄讲过,若是幼龙救不活,青龙必会发怒。只是令尊黄岛主的法力超出了想象,再加上令堂,难道还斗不过青龙吗?”吴天问道。 “武哥有所不知。”黄衫叹气道,“青龙乃上古神兽,非是一般法力所能伤害的。他虽是法力高强,但是对付青龙却未必如我娘的幻龙术。” “幻龙术到底是何法术?” “相传幻龙术是世间至尊之人传给我娘的祖上的降龙之法。只是近百年没有用过了,因为没有遇到龙。” “如此说来,你也会幻龙术,只是未见你用过。”吴天奇道。 “我不会。”黄衫道,“我娘前几日才教了我施法口诀,只是这法术对先天的体质、法力要求甚高,非猎龙族后人,是无法施展出来的。也就是说即便将使用之法告诉你们,你们非但施展不出,反会被万龙反噬而亡。” “啊!是这样。” “其实我来找武哥,是想让他现在便拿着魔彩珠去救幼龙,这也是我娘的意思。”黄衫道。 “夫人不是说明天再去吗?”吴天问道。 “我娘说明天,是说给我舅舅听得。若真的是明天,我们救活幼龙之后,我舅舅与其族人必定想猎取幼龙,势必再与岛上发生冲突,后果难以设想。”黄衫道。 “夫人想的实在周全。”曹翰林道。 “好,我也听衫妹的,咱们这就去。” 吴天说着,跟着黄衫就向船外走去,曹翰林和储志宏也想跟上,黄衫拦下他们道:“师父,你们便不要去了,有我和武哥就可以了。” 曹翰林明白这是黄衫怕黄岛主对自己不利,于是道“也好,我便与志宏暗中观察,如有不测,也好及时通知夫人和飞云族长。” 黄衫和吴天上岛后没走多久,前面已有人等候。 “追风护法。”黄衫道。 “小姐,奉岛主之命,老夫在此等候多时了。”追风护法道。 “好,便请追风护法带路。”黄衫道。 “是。”追风看看吴天,带二人直奔囚龙壁。进入囚龙壁未走多久,眼前豁然开朗,黄岛主带着另外两位护法和两组升龙岛弟子等在那里。 看到与黄衫进来的是吴天而不是曹翰林,黄岛主微微一愣,随即大笑。 “哈哈哈。还是我女儿有办法,我还以为是那姓曹的手眼通天找到了魔彩珠呢。” 吴天听到黄岛主对自己师父不敬,脸色一变,正要说什么,忽然体内的魔彩珠一阵的转动,吴天心中又是一惊。 黄岛主看着吴天胸口微微发光,心中料到那便是魔彩珠,却也并不着急,说句“随我来。”便大踏步的走在前面,黄衫和吴天紧随其后。 三转两转,众人已到了刚才那层其下一层,黄衫不住的眨眼看着四周,即便是升龙岛小姐,她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越走越感觉寒气逼人,直到看见洞的尽头微微发出光亮,那便是至寒水晶棺之所在。 走到水晶棺之前,黄岛主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他看着棺中的幼龙良久,终于对吴天道:“你拿出来吧。” 吴天点点头,伸出手掌,一片异彩闪过,魔彩珠飞了出来。此时魔彩珠异彩流动,似要破壁而出。(未完待续) 147回 救龙 黄岛主紧紧盯住魔彩珠,突然大怒,“小子,敢拿假魔彩珠来骗老夫。”说着右拳金光突现,就要对吴天一拳击下。 “慢。”黄衫连忙挡在吴天身前道,“这确是魔彩珠,虽然与传说中的大小不同,但我亲眼看见师父用此珠救活的娘亲。” 听了此言,黄岛主的拳头松开,伸出了手掌。 吴天将魔彩珠放到他的掌中。一触到魔彩珠黄岛主的手掌一颤,似乎要拿不住魔彩珠。他连忙将内法运至掌中,手掌发出一股金芒,将魔彩珠托在空中,才稳稳的控制好了魔彩珠。 黄岛主脸上一阵的惊喜,“果然是魔彩珠。”他低语一声,然后对黄衫道,“你们退后。” 黄衫与吴天等人后退几丈,黄岛主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打开了至寒水晶棺。三位护法将幼龙从棺中轻轻抱出来,拉直放到了石板之上,这条龙居然有五六丈长。 看着幼龙,吴天心道,这幼龙便如此之大,若是青龙,那要多大呀。 黄岛主全身腾起一片的金芒,尤其右拳金芒更盛,显然已是慢慢运足了十成法力,这样才敢将魔彩珠攥在了手中。黄岛主继续催动内法,右掌的金芒之中多了几道异彩,他的脸上也露出兴奋之色。只是渐渐的,那流光异彩似乎要压过他的金芒,黄岛主额头已流下了汗滴,右拳微微的颤抖。 此时洞内狂风大作,吴天拉着黄衫连忙再退几步,却见三位护法已惊的合不上嘴。或许只有同练升龙拳的他们,才能看出这一拳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终于,黄岛主的右拳对着幼龙的龙头慢慢的击出。与储志宏讲述的当年与如云夫人大战时霸道的不同,黄岛主此拳一出,山洞内的狂风骤然停止,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样,然后,九条金龙从金芒之中慢慢的游出,似乎不是要人性命的拳法,而像是九条龙闲来无事,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九条金龙钻进了幼龙的龙头,慢慢的向龙尾游去。原本暗灰色的幼龙,也从头至尾慢慢的变成了金色。九条金龙最后从幼龙的四爪和尾部钻出,消失在空气之中。黄岛主身子一摇,后退几步,右掌松开,只剩下魔彩珠在空中旋转,流光溢彩。 黄岛主看看自己的右手掌,掌心居然已微微发黑。他看了看魔彩珠,左掌泛出金芒,将它拿托在手心。 大家的目光都在幼龙身上,只是幼龙依旧一动不动。 黄岛主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因为他刚才凭借魔彩珠之力,终于施展出第九层境界的升龙拳,或许也是世上最强的一拳,他自知也无力再发出那样的一拳。如果这样幼龙还不能救活的话,它或许永远活不过来了。 “啊!”细心的黄衫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黄岛主问道。 “它……动了一下。”黄衫道。 黄岛主心中大喜,连忙仔细看去。果然是幼龙的眼皮微微的一颤,两颤,三颤……终于它睁开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周围。 “你醒了,太好了。”黄岛主大喜。 只是幼龙看到黄岛主之时,身体一颤,忽的腾空而起,龙口一张,一团火焰喷向黄岛主,三位护法知道岛主刚才真气消耗太大,于是挺身上前,六拳齐出,将火焰打散。 幼龙刚刚苏醒,不知能发挥出几分力量,但是他对升龙拳似乎是十分的忌惮,于是身体极力躲开黄岛主与三位护法,一声龙吟直扑黄衫和吴天。 吴天心道不好,连忙拔出血剑,一道六色剑虹直击向幼龙。幼龙不知是害怕剑虹还是血剑,竟然不敢硬接而是躲开,又一声龙吟在地上撞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 山洞内一阵的震动,过了许久,响声才消失。 “它去哪里了?”吴天问道。 “听方向应该是到青龙那里了。”黄岛主如释重负,终于在青龙醒来之前,救活了幼龙。 “黄岛主,既然幼龙已活,还请您将魔彩珠还给在下。”吴天道。 黄岛主看着掌心的魔彩珠,脸上露出爱怜之色。 “你堂堂升龙岛岛主,不可说话不算数。”黄衫怒道。 “此珠先放在我这里,等青龙苏醒之后,我自会还你。”黄岛主说着,转身离开了。 黄衫还要再去争辩,吴天连住了她。“衫妹,令尊说的有道理,那青龙醒来万一发怒,或许只有他刚才那一拳能与青龙抗衡。” “他打死了我的娘亲,我不认他这个爹。”黄衫撅嘴道。 三大护法以及两队升龙岛弟子,跟着黄岛主急匆匆的回到住处。黄岛主进屋后找出一个檀木盒子,也不管里面装得什么东西,将盒子一翻,把魔彩珠放了进去。一颗硕大的珍珠滚到了地上,不知骨碌到什么地方去了。 黄岛主坐在床上打座调息,三大护法进来之后只是静静的看着,不敢多言。 片刻之后,黄岛主睁开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道,“魔彩珠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我,与之接触也难免受其控制,那个少年看来不简单,以后你等要多多注意他。” “是。” “岛主,据属下观察那姓吴的少年与小姐关系甚密,所以对我岛应当有益无害。”开山护法道。 黄岛主点点头,看着开山的受伤的臂膀道:“开山老兄,黄某前些日子有些急火攻心、走火入魔,所以心智紊乱,将你重伤实在是不该。在此兄弟向你赔罪了。”黄岛主说着,本想站起给开山作个揖,可是脚下一软竟然跪到了地上,吓的开山连忙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 “岛主大礼,属下实在承受不起。” 旁边的追风和破浪两位护法看出了不对,连忙将黄岛主扶到床上。 “岛主,你可好?” 黄岛主连喘几口气,摆摆手道:“无事,只是刚才那一拳消耗太大。追风兄,你取一条仙鱼过来。” “是。”追风从黄岛主室内的一个鱼缸之中抓出一条鱼,此鱼六七寸长,通体发出幽幽的蓝光。追风护法将鱼交到黄岛主手中,黄岛主看了看,对三位护法道:“我需闭关几日恢复法力,你们这几天轮流看守青龙休眠之处,若有异动,立刻报我。” “是。” 黄岛主点点头,张口吞了下仙鱼,那鱼似乎无骨,也未见黄岛主咀嚼,只见蓝光一闪,鱼便不见了。他吞下仙鱼后,腹中闪起一道的蓝光,黄岛主连忙盘膝打座。 三位护法见状连忙退了出来。(未完待续) 148回 追龙 猎龙族的船上,飞云正与如云夫人聊着天,忽然茶杯内的水荡出了水纹,飞云见状猛的站起身来。 “兄长,怎么了?”如云夫人明知故问。 飞云满脸疑惑的看了看如云夫人,“妹妹难道没有发觉吗?刚才的异动,似乎……”飞云刚说到这里,突然门被撞开,一个老者手捧一颗碗口大的、散发着红光的珠子跑了进来。 “族长,龙……龙珠有反应了,附近有龙。”老者颤声道。 “果然如此。”飞云眉宇间露出一股豪气,挺胸道:“我猎龙族终于等到这天了。”说着就向外走去。 “兄长。”如云夫人叫了一声。 “什么事。”飞云刚要转身,忽然如云夫人小指一弹,一条白龙击中了飞云的后背穴道,飞云慢慢的倒了下去。 “你……”捧龙珠的老者大惊,尚未说话,如云夫人业已到了他的身前,一指点在他的胸口穴道之上。 “食龙大叔,对不起了。”如云夫人说罢,将二人扶到了椅子之上,将老者手中的龙珠塞到了飞云的怀中。 “兄长、食龙大叔,此青龙非普通之龙,乃是上古神兽,与之对战恐怕我全族难保,你们还是离开吧。恕如云无礼了。”如云夫人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瓶药,分别在二人鼻下撒上了一点,二人片刻间便睡了过去。“此药可让你们睡上个三五天,到时青龙已入东海便无处可寻了。” 如云夫人将房门关好,走出船仓,对各船高声道:“族长有令,西南千里之外传来龙迹,大家速速起航。” 重复三遍,各船都传来得令之声。只是临船之人问道:“如云小姐,族长怎不出来?” “族长方才一战,顿感疲惫,所以与食龙大叔要闭关几日,你等只管使船,不可打扰。” “是。” 如云夫人说完,众船已纷纷离岸,她才身形一闪,飞到了升龙岛上。 众船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有两人慢慢走到了如云夫人的身后,正是曹翰林与储志宏。 “令兄终于走了。”曹翰林道。 “他若不走,猎龙族则休矣。”如云夫人沉了一下又道,“只是不知何时才能与兄长相见。”她说着转身看着曹翰林,眼中满是泪水。 曹翰林点点头,轻声道“如云,既然幼龙已救活咱们也离开吧。” 如云摇了摇头,“虽然幼龙已活,但它曾被他打死过。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况且是上古神兽。青龙若是发怒,岛上众人还是要遭殃的,况且此事毕竟是因我而起。倒是你,翰林,你还是与志宏和吴天离开这里吧,顺便带上我的衫儿。” “你在这里,我又怎会去别处呢。”曹翰林道。 “翰林,真是苦了你了。若是有缘,下辈子咱们再做夫妻。”如云夫人含泪道。 “下辈子的事情我说不准,但是今生我是不会错过你了。”曹翰林说罢,两人拥抱到了一起。 旁边的储志宏转过了脸,眼中也淌下了泪。原本以为师父一介书生,清高淡定又墨守成规,世间女子都不入他老的法眼,未成想自遇到如云夫人后,什么规矩、条框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为与他心上人在一起,连堂堂虹光派的首座都不作了。原来师父也是一性情中人。 储志宏正想着,忽听如云夫人问道:“衫儿和吴天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曹翰林道。 “去了这么久了,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如云夫人道。 吴天和黄衫原本是要离开的,只是动身之时吴天一时的好奇,于是问道:“青龙在何处休眠?” “据说是在最下层。”黄衫道。 “记着储师兄说过,他在最下层曾见到一扇巨大的石门,而石门内传来呼噜之声,莫非那便是青龙之所在?”吴天道。 “也许还是青龙在打呼噜呢。”黄衫笑道,“即到此处了,咱们便下去看看,反正我也没来过。” 于是吴天拔出天愁剑,发出剑芒照亮脚下,二人慢慢的向下摸索而来。三转两转,两人真找到了下去之路。 最下一层果然如储志宏所言,阴风习习,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臭气。最下一层并不复杂,二人刚走了几步便看见了那扇巨大的石门。 “看来便是这里了。”吴天抬头道。 黄衫用手推推石门,果然沉重无比,非是凡人之力能够打开。里面传来巨大的“呼噜”之声。 “说不定真是青龙在打呼噜。”吴天笑道,“可惜咱们进不去了。算了回吧。” 两人刚要离开,忽然黄衫感觉道有股风的方向不对,于是拉住吴天道,“武哥,好像上面有个洞。”她正说着,上面居然掉下几个小石块。 “上去看看。”吴天说着,拉黄衫御剑而起,八丈之上,果然有个洞,小石块不断的落下,似乎是新撞开的。 “看来幼龙便是从此处进去的。”黄衫说着向洞悄一指,二人飞了进去。 石门当然推不动,因为它居然有六丈之厚。 黄衫与吴天飞了六丈,才穿过了石门。门内空间更大,而“呼噜”之声也更大。二人寻声而去,不一会儿便走到了一个洞口,洞口内不时的喷出腥臭之风。黄衫连忙掩住鼻子,二人刚想快些离开这个洞口,忽然听到旁边有声响,借着剑芒,隐隐看见有个一人多粗的管状物体蠕动。 二人连忙腾空而起,“是龙还是蛇?”吴天惊道。 “还能再亮点吗?”黄衫问道。 “我试试。”吴天说着催动内法,天愁的剑芒伸长到丈许,两人看清了下面的那个物体,只是圆圆滚滚的样子,动了几下又不动了。 “不动了。”吴天说着刚想落下,却见黄衫愣在那里,惊恐的看着他的身后,那个吹出腥臭之风的山洞的方向。 吴天连忙转身看去,立刻惊在当场。 借着天愁的剑芒,他终于看清楚,两人所在的位置,居然是在一条巨龙的嘴前,而那吹出腥风的“山洞”,是巨龙的一只鼻孔,刚才蠕动之物,乃是龙须。(未完待续) 149回 仙鱼 “呀,青龙。”吴天感慨道。传说中的青龙果然巨大,单是鼻孔便能容一人通过。只是此时它双眼紧闭,除了龙须偶尔的动上几下,就只有如雷的----真正如雷的鼾声。 二人延龙头向后飞去,只见青龙身体时盘时直,二人飞了好久,仍不见龙尾。 “那五六丈的幼龙便可穿透六丈的石壁,若是青龙发怒,恐怕升龙岛也难保了。”黄衫感慨道。 吴天点点头,忽然听到右侧似乎有异动,二人连忙止住话语,慢慢飞去。 声音是从旁边的山洞传出来的,里面微微有些亮光,还有水声。只是黄衫和吴天听到的不是水声,而是“吧唧吧唧”的吞咽之声。 那山洞的最里侧,泉水发出微微的蓝光,借着蓝过,黄衫和吴天看见原来刚刚复活的幼龙躲在这里,正一条条的从水中咬起两三尺长、发着蓝光的鱼,然后三五口的吞下。 “仙鱼!”黄衫惊道。 “什么仙鱼?”吴天问道。 “我在父……他的房间见到过两条,只有六七寸长。据说食之能快速恢复法力增强法力,而这里的仙鱼居然有两三尺长,不知功效强到多大。”黄衫道。 此时吞咽中的幼龙突然停止了动作,侧头向这边看来。 “不好,被它发现了。”吴天道。 幼龙忽的腾空而起,直扑过来,尚有十余丈,龙口一张,一团火球飞了过来。 吴天心道不好,连忙挺身上前,一道六色剑虹闪过,火球被震斜击到了石壁之上,“轰隆隆”一声,石壁被击出一个大坑,石块纷纷落下。吴天也被震飞数丈,才停住了身形。 此时幼龙已到黄衫的近前,吴天大急,正欲再次冲上,却见黄衫非但不躲,反而迎身而上,口中念念有词。幼龙听到黄衫声音,居然安静了许多,张牙舞爪的神情渐渐变的温顺了,最后围着黄衫不停的转圈,黄衫也大喜,伸手在龙头上轻抚几下,幼龙好生受用。 “何人私闯禁地?”忽听远处有人高呼,黄衫脸色微变,幼龙也有些紧张。黄衫轻轻拍拍它的头,向吴天招手落到了地面。幼龙开始对吴天还有些敌意,直到吴天收起无愁,微笑着走近,黄衫拉拉吴天的手,幼龙才放下心来。 “武哥,我先稳住幼龙,你去抓两条仙鱼。此鱼非常珍贵,原本是饲龙之食,咱们吃了只有大大的益处。”黄衫道。 “好。”吴天说着走到池旁,伸手抓了几下居然没有抓到。于是拔出血剑,连刺几剑,终于穿中了两条一尺来长的仙鱼。 突然幼龙一声龙吟,对面对着血剑连连后退,终于长吟一声飞走了。 黄衫和吴天都非常的奇怪,吴天道:“那日遇到的三足神鸟,对此血剑也十分的忌惮。 “三足鸟?朱雀?”黄衫惊道。 “那个鸟叫朱雀吗?”吴天问道。 此时洞外又传来那人的喊声。 “武哥,吃鱼。”黄衫说着,从剑上拿下一条小鱼,咬了咬牙,生吃了下去。吴天把另一条吃下。 “咱们走。”二人说着便向洞口飞去,只是片刻之后,腹中的仙鱼开始发挥作用,一阵热气自腹中散向全身,二人顿时全身躁热。 “坚持一下。”吴天说着,拉住黄衫的手,飞出了巨门。 “啊,是你们。”门口守候的、刚才喊话的,是追风护法。 吴天只觉着黄衫的手掌越来越热,于是连忙将自己的真气传了过去,结果二人无意之中运起了无忧谷的内法,两股热气并成了一股,在二人体内流转,二人身上顿时升出了蒸汽,于是就地坐下,双掌相对。 追风本欲质问,见此情景也是一惊,正不知如何是好,他又看见吴天身旁的天愁残剑,更是一愣,心道此物怎生的面熟? 忽然一阵风过,如云夫人已到了他们的身边。 黄衫和吴天看见了如云夫人,黄衫叫了一声“娘”,二人便晕了过去。 吴天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些冷,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了如云夫人。 “你醒了。”如云夫人喜道。 “夫人,我……”吴天刚要起身,发觉自己只穿着一条裤头,全身酸痛。原来自己躺在那口至寒水晶棺之中,原本存放幼龙尸体的地方,而黄衫正躺在自己的身旁。黄衫的衣物也被脱去,只用薄纱盖在身上。 “她怎么了?”吴天问道。 “她和你一样。你们在青龙休眠之处遇到了什么?怎就成了这个样子?”如云夫人问道。 “我与衫妹,一人吃了一条尺许的仙鱼。”吴天说着从水晶棺内爬了出来。 “什么!你们吃了仙鱼?”如云夫人惊道。 “是的。” “那仙鱼乃是升龙岛特产,对于提高法力和法力有奇效。只是生食之作用太猛,非是一般人能受的了。幸亏此处有这至寒水晶棺,否则你二人必死无疑。或许这也是你二人的造化,此次大难不死,反而是你提高了法力,衫儿仗着一半猎龙族血统也侥幸活了下来。”如云夫人欣慰道。 “啊,居然如此。”吴天说着略一运功,感觉比往常力量增强了许多。 此时棺内的黄衫轻轻的翻身,身上的薄纱掉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吴天连忙转身道:“夫人,我且到外面等候。” 吴天向外走了一截,看见曹翰林和储志宏坐在地上发愣,吴天过来都没有抬起头来。 “吴少侠,你醒了。”倒是追风反过味来,看见吴天道。 吴天朝他一拱手,发现他的手中居然拿着自己的半截天愁剑。追风看到吴天连连朝自己手中看去,于是干笑两声将天愁放到地上,向几人一拱手,退了出去。 “师父,师兄,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天问道。 “吴天,我记着你对我说过,天愁剑的上半截出现在风老谷主的身上,无忧谷为此还到碧云山之上兴师问罪,而徐师兄受伤也是你们去无忧谷解释此事回来的路上,是不是?”曹翰林突然道。(未完待续) 150回 真相 吴天一时反应不过来,把他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扁才点头道:“师父,正是如此。” “如今,终于知道是何人将天愁剑刺到风老谷主身上了。”曹翰林道。 “是谁?” “便是刚才的追风。”曹翰林道。 “怎会是他?升龙岛与我派有仇吗?”吴天惊的后退几步道。 “那时无冤无仇,而且追风也不知道那半截宝剑便是我派的天愁神剑。”曹翰林道。 “那他为何将天愁刺到风老谷主后心?” “此事还要从七年前说起。当时黄岛主升龙拳进境缓慢,便派三大护法去寻找三大奇珠。三大护法首先便到了法相寺,借珠不行便去偷珠。只是当时三大护法的升龙拳虽然已到五六层的境界,威力却与黄岛主相去甚远。其三人遇到法相寺四大神僧之三,相斗之下竟处下风,加之法相寺人多势众,三人不敢恋战,便逃出了寺,好在法相寺众神僧也未曾追赶。三人逃出法相寺后略一商议认为金舍利难取,便连夜赶往下一个目标无忧谷。只是在路上,追风发现一处山峰之上,一物闪闪发光,于是便下去观看,竟然是天愁剑的剑身。” “呀!”吴天听到此处一惊。 “他当时只觉此半截剑身乃世间奇物,于是便收了起来继续赶路,并不知乃本派天愁剑。三人来到无忧谷,有了法相寺的教训,他们并未公开借钻石蛋,而是偷偷潜入无忧谷打探。几日之后,无忧谷已让他们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只有一处未曾查看,便是风老谷主闭关之所。那个院子不分昼夜有人把守,三人好不容易绕过看守潜到屋后,透窗看去,却发现有人在内闭关,看那人背影仙风道骨料想必是无忧谷谷主风轻摇。三人知道风老谷主的威名,不敢造次便要离开,却是追风发现了问题。他看那风老谷主一动都不动,似是没有呼吸,身上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他心道莫非此人已经死去。当下便想试探一下,可是又不便暴露升龙岛的身份,于是便将那半截天愁剑自石窗掷了进去。未曾想风老谷主不躲不闪,半截天愁直刺入他的后心,居然还没有流出血来,想来已是死去多时。后来追风还曾潜入室内查找,只是室内几乎空无一物,似乎也不是什么藏宝之处。等他准备再次去查看之时,无忧谷之人已发现了风老谷主归西,三人便没有了机会。于是便到南疆寻找魔彩珠,结果也是无功而返,据说魔彩珠在他们去之前一年与同枯木杖同时丢失。” “那便是被白眉老祖取走了。”吴天喃喃道,“如此悬案,终于有了答案,我虹光派也洗脱了嫌疑。” “不错。”曹翰林道,“方才追风看到天愁剑柄,见其材质与多年前见到的半截剑身相同,便问我此为何剑。我便说明了此剑的来历,他听后大惊。我感觉其中必有内情,再三追问之下他终于说出了实情。世间之事原本变幻莫测,我与志宏领命后按徐师兄所指的方向,延北线向东直到东海之边。本打算沿海岸向南到无忧谷后向法相寺方向返回,如若那样,我们极有可能找到天愁剑身。只是我在海州城与如云相遇,之后到了这里。哪成想险些酿成我派与无忧谷之间的误会,幸亏你在衫儿的策划下为本派脱离了干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或许这就是幂幂之中的安排吧。” “师父,此事是否告知无忧谷?”吴天问道。 “等回到陆地再说吧。”曹翰林心道,几天之后,如果有命最好。 此时洞内传来脚步之声,黄衫在母亲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 “衫妹你无事了?”吴天跳过去问道。 “武哥,我很好。”黄衫笑道,“只是我一时兴起,差点害你陪我送命。” “无妨无妨,既然是陪你,送命又何妨。”吴天笑道,“况且非但没有送命,还收获颇丰。” 黄衫微微脸红,看看身旁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 如云夫人假装没有听到,正色道:“五天之后祭龙大大典,青龙苏醒,不知是福还是祸。现在天色已晚,自明日起大家多多的休息,养精蓄锐。” “好。”大家说着走了出去。 “咱们暂且住到船上,以防岛上之人对咱们不利。”走出囚龙壁后如云夫人道。 “好的。” “明日起我便教衫儿一些猎龙族的法术,你们有兴趣也可过来听听,若是有缘,或许能学会一二。” 第二日一早,曹翰林带着两个徒弟便找到了如云夫人。毕竟传说中的幻龙术太过于诱人。 如云夫人带着他们和黄衫来到海滩之上,给几人从头讲起入门之理。 黄衫与曹翰林、储志宏三人听的不住的点头,只有吴天听的一头雾水,几欲睡着。 午时过后,如云夫人让四人按其上午所讲分别试上一试。 储志宏自告奋勇首先试招,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小指一弹,忽然脸色突变,栽倒在地。吴天连忙将他扶起,运功轻抚他的胸口,片刻之后储志宏的脸色才恢复了正常。 黄衫第二个试招,她如法炮制,最后小指一弹,一条尺许的白龙凭空而生。如云夫人脸上露出嘉许的表情,黄衫则高兴的跳了起来,搂住了母亲。 曹翰林第三个试招,他念完真言,小指一弹,只觉胸口一阵的发闷,似乎是受了高手一掌,于是连忙运功才压下了胸闷。他看看如云夫人,夫人笑着摇摇头。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落到给储志宏抚胸的吴天身上,储志宏此时也已无事,推他去试试。吴天摇摇头道,“师父和师兄都不行,我就别试了。” “那可未必,武哥。你师父可曾破虹光派的记录?”黄衫说着,将吴天拉到中间,自己则跑开。 吴天使劲想了想如云夫人所讲的真言,慢慢念出,体内气息流至小指,最后小指一弹…… 什么也没有出现,吴天也没有似曹翰林和储志宏那般的难受。 他又试一遍仍是如此,连如云夫人都皱起了眉头。 “娘,他是不是练的不对呀?”黄衫问道。 “似乎并无错,只是奇怪了。”如云夫人道。(未完待续) 151回 试剑 第二日,曹翰林和储志宏便不再去听如云夫人教幻龙术,而是跑到了沙滩的另一边,各自练功。 储志宏拿出自己的宝剑,一套剑法使出,中间夹杂着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的招术。储志宏出招极快,一颗颗十字剑星好像流星,而那一道道彩虹只在瞬间闪过,周围的沙土被他的剑气腾起,飞得很远。 吴天看的目瞪口呆,居然能将剑法使的如此之快。虹光派二代弟子中使快剑的要以秦弄玉为首,但是秦弄玉的剑法不但快速而且力道十足,储志宏的剑招看上去比秦弄玉的还快,但是力道上要差不少,完全是轻灵的路子。 储志宏收住剑招,面不改色,看见吴天脸上满是敬佩的神色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吴师弟,见笑了。”储志宏道。 “储师兄,你居然能将剑招使用的如此熟练,实在让人佩服。” “惭愧,惭愧。”储志宏嘴上说着惭愧,脸上却有些洋洋得意。 旁边的曹翰林哼了一声道,“我派本以法力见长,你这剑招却是处处避实就虚,大违我派剑法的要旨。吴天,你使上几招,自你入师门我未曾教过你一招,今日难得有空,你便全力施展几招,让为师看看。” “是。”吴天说着,取出天愁剑柄,内法一吐,天愁剑芒陡长五尺。 曹翰林一脸赞许的神色,而储志宏则颇为惊讶。再看吴天,却愣在当场。他原本以为会升出三尺的剑芒,未曾想却生出五尺,惊讶之余恍然大悟,自己与黄衫吃了仙鱼,所以法力大增,只是未曾想居然增长如此之多。 远处的黄衫见到吴天天愁剑吐出了剑芒,于是停了下来,拉母亲也过来观看。如云夫人并未见识过吴天的法力,也对女儿的这个小朋友非常感兴趣,便随了女儿的愿,让她拉了过来。 此时吴天的天愁剑已开始舞动,有刚才储志宏的快剑相比,他的剑法一招一式泾渭分明,而且招法还时常使不到位,与剑谱所载略有差异,但是每招每式都是力道十足,六色的剑虹与十字剑星留空甚久,破空之声不断。 曹翰林不住的点头,心道吴天能超越虹光三杰脱颖而出,绝非巧合,此子内法深不可测,或许只有当年的吴尘飞能与相提并论。他看上去毫不费力的就可以使出六色剑虹,看来七虹境界已无问题。 “武哥,你还有最厉害的一招呢。”黄衫在旁边叫道。 吴天听了微微的点头,心道衫妹是让我使出怒剑式。于是运足十成法力,一招怒剑式击出。 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从天而降,划破沙滩,顿时飞沙走石。剑虹飞出十余丈才逐渐消失,海面之上腾起巨浪。 “呀!”曹翰林惊出了声,自己全力一击,威力也不过如此。虽然刚才自己说储志宏内法火候不够,其实自己在同代弟子中也是以剑招多变而著称,储志宏不过是学习自己,但是更加的注重招式间的变化而已。 吴天看着自己手中的天愁剑,也有些吃惊。 “太好了,太好了。”黄衫高兴看看母亲,如云夫人也是满脸微笑。 “此招虽是虹光派的剑法,却既不是虹光剑法也不是十字剑法,难道是你所创?”曹翰林道。 “此招是我在研究司马天师叔剑招的基础上,无意中创出的。”吴天收去天愁剑芒道。 “好。如此看来,为师已无需教你。只是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法力,但愿你今后戒骄戒躁,为武林造福。”曹翰林道。 “是。”吴天不知师父为何突然出此感慨,只好点头称是。 “我们还有剑法,请师父指点。”黄衫说着跳了过来,拔出短剑站在吴天身旁,叫声“起。”率先出招,吴天连忙连接而上。 “双剑合璧。”如云夫人道。 中间黄衫与吴天招招相辅相成,取成补短,渐渐的二人的内法融为一体。黄衫的剑招忽快忽慢,吴天跟着她的节奏变化而变化,一时间剑气四射,十丈之外便能感觉到阵阵的劲风。自从服食仙鱼之后,吴天与黄衫的内法都是大增,再加上无忧谷的内法本是取长补短,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此时二人剑法的威力,绝不仅仅是二人剑法的加成。 吴天与黄衫越舞越高兴,渐渐的竟然有收不招之感。 曹翰林见状心道不好,每套剑法都不是平空造出,而是有原有因有果,更是含有创造者的心意,特别是无忧谷这种需将两人内法融会贯通的剑法,其剑意便是危机之时两人相互维护,安全之时二人无比的缠绵。黄衫与吴天二人只图高兴,将内法促至极致之后招意也发挥至了极致,此时二人只顾缠绵之音,却未知这也是走火入魔,停不下手。曹翰林正想着,二人的剑气已在二人周围形成一股旋风,而且越转越快,越转范围越大,直到看不到二人。 此时如云夫人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口中念动真言,小指轻弹,叫声“开。”六条白龙冲天而起,将那股旋风顶起。黄衫和吴天手中招法一松,连忙从圈中跳出。 那股旋风被白龙一顶,向海面飞去。非但没有减弱,反而与海风融合之后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俨然成了一股龙卷风。片刻之后龙卷风已有十丈之高,岸边的几艘小船被龙卷风撕扯,瞬时间断成木屑。 如云夫人脸色阴沉,几欲施展出幻龙术,却怕非但不能压制龙卷风反而助了它的势,只好与众人慢慢后退。 如此动静惊动了岛上一人,那便是黄岛主。 他经过一日一夜的调息之后,已将仙鱼的仙力完全化为了自己的法力,非但恢复了救幼龙之时所消耗的法力,甚至还有所提高。 他看着桌上的魔彩珠沉思良久,终于喜形于色,想出一个好办法。南疆魔族将这魔彩珠安放在枯木杖之上,便是因为这魔彩珠有吸收万物灵气的功效,而枯木杖早已枯死,没有了生气,所以正好避开了魔彩珠的锋芒。我若如法炮制也可减少魔彩珠对自己的损伤。(未完待续) 152回 激情 黄岛主想着找出一截千年枯藤木。此藤木是由一棵千年古藤上取下,经过处理之后坚韧无比,虽比不上枯木杖那等神器,但也是世间难见的一件宝贝,世间只有两件。黄岛主略为处理一下,便将魔彩珠按到了藤木顶端,上下舞动几下,自己颇为得意。 正在此时他听到了外面有巨风之声,透窗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龙卷风不停的吞食着岸边的船只。于是黄岛主越窗而出,飞至龙卷风之前,右手隔空向魔彩珠一抓,竟有丝丝的异彩被他吸入掌中。然后黄岛主大喝一声,右拳击出,九条金龙直扑龙卷风。 一阵龙吟过后,那硕大的龙卷风居然被他一拳击散,岛上之众见状齐声的欢呼。 黄岛主落到如云夫人等人之前,微微带喘道:“吴天,你看我这一拳如何?” 吴天连忙拱手道:“黄岛主一拳惊世骇俗、威力无穷。” “哈哈哈,如此神拳我传于你如何?”黄岛主突然道。 连如云夫人和黄衫都是一惊,不知黄岛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吴天自然更想不明白,但他虽然心中对升龙拳喜欢的紧,可也知道黄岛主不会轻易将此神拳教给自己,于是道:“谢谢黄岛主抬爱,吴天无功不受禄。” “你怎是无功,若不是你将这魔彩珠带至岛上,我又怎能救活幼龙。只是这魔彩珠凶险之极,连我都差点着道,所有此珠还是由我保管安全。”黄岛主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吴天想了一下,终于摇摇头道:“黄岛主,这魔彩珠与我相处数年,并未出现过凶险之事,反倒是每次到别人手中,便处处逢凶。所有还请岛主在青龙复活之后将此珠还与吴天,吴天自会好生的保管。” “哼!”黄岛主哼了一声,右拳上黄芒闪动,但见吴天身后如云夫人口中念念有词,身体周围白光闪动。黄岛主心道我若出手那贱人必与我拼命,她虽不是我的对手,但那贱人法力不凡,我即便胜她也必会消耗不少法力,几日后青龙苏醒尚不知吉凶,此时暂不与他们计较。 “不知好歹。”黄岛主骂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看着黄岛主狰狞的表情,如云夫人心中对他彻底的失望了,另一个念头在她的心中生出。 此后三天,如云夫人和曹翰林除了带黄衫、储志宏、吴天继续练功之外,如云夫人更是将岛上的岛民劝离,劝他们离岛暂避些时日。有些人听从了如云夫人的劝告离岛而去,而另一些人则信奉黄岛主为神人,即便青龙也未必能把他如何,有黄岛主在,升龙岛必无大碍,还有些人竟是为了一睹青龙的风采。人生匆匆数十年,而青龙百年才能一见。 时间匆匆,距青龙复活只有一天的光景了。三大护法安排人手被在囚龙壁之前筑起了一个六丈高、十丈见方的祭台。台上一切安排停当,只等时辰一到,祭龙仪式开始,众人一睹青龙的真貌。 如云夫人今日没有再教习黄衫练习幻龙术,而是摆上了一桌酒菜,叫上曹翰林师徒三人准备小酌几杯。 三个年轻人都很兴奋,因为最多十个时辰,便能见到传说中的青龙了。三人在席间谈的好不热闹,直到发觉如云夫人和曹翰林脸色不对,他们正想问个仔细,只觉天旋地转,首先是储志宏和黄衫晕倒,进来几人将他们架了出去。吴天法力比他们稍深,尚能多坚持片刻。 “师父,夫人,这是为何?”吴天问道。 “吴天,为师与夫人也是迫不得已。只有出此下策才能送你们离岛。”曹翰林道。 “我见岛主已是走火入魔,深受魔彩珠之惑。想必晚上必是凶多吉少,你等三人在岛上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送你们离开。但愿你们今后相互关爱,我的衫儿,便托付给你了。” “夫人,我……”吴天还想再说什么,脑袋一晕,昏了过去。 一艘船慢慢的驶离升龙岛,曹翰林和如云夫人目送它消失。 如云夫人轻叹了一口气,靠在了曹翰林的肩头之上,曹翰林轻揽住她的腰。 “这些日子有这帮孩子们在,咱们反而有些疏远了。”如云夫人在曹翰林的耳边吐气如兰。 “是呀。”曹翰林把她抱紧了一下,深深吸一口如云的发香。 “翰林,你说的对。下辈子的事,谁也说不准,咱们这辈子便做夫妻。”如云夫人道。 曹翰林身子一震,惊道:“如云,难道你是说……” “你即能舍命陪我留在岛上,我便没有什么不能给的你。”如云夫人说着,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到了曹翰林的嘴上,舌头如蛇般的钻了进来。 片刻的羞涩之后,两人开始疯狂的亲吻对方,那份激情,本应是年轻人才有……(未完待续) 153回 怒龙 祭龙仪式非常的复杂,自亥时起,全岛之人便围在祭台周围不停的跪拜、跳跃。 追风护法则在台上不停的念着古老的咒语,不时的将猪血洒向四方。 子时。 原本波浪声声的海面突然变的异常的平静。 天空的星辰顿时暗淡了许多。 升龙岛众人跪在囚龙壁之前抬头等待。 曹翰林和如云夫人远远的看着。 突然,空中闪光一道光彩,直射入囚龙壁下,接着地面颤动了一下,如云夫人轻声道:“它醒了。” 深夜的海上,一片的漆黑,只有经验丰富的老船家,才能在这样的黑暗中辩明方向。 如此的夜里,正有一艘船慢慢行驶。船头船尾各有两人,把舵的把舵,划桨的划桨。 只是船仓之中,有三个年轻人躺在地板之上。这三人正是黄衫、吴天和储志宏。 船依然不紧不慢的行驶着,吴天的眼皮却微微的一动,片刻之后,他睁开了眼睛。法力大增的他比如云夫人预料的早醒了几个时辰,他醒来后看看旁边的储志宏和黄衫,明白了如云夫人的用意:是让他们三人离开危险的升龙岛。只是师父与如云夫人尚在岛上,岛上尚有几百的岛民,自己怎能就这样离开,他想着便要运功弄醒黄衫。 可是他停住了手。 如果黄衫醒来,必定会与自己同回升龙岛回到她母亲的身边,自己又岂能让黄衫冒此危险呢?吴天想着将旁边的天愁残剑和血剑挂在腰间,走出了船仓。 仓外的水手被吓了一跳,夫人说过要到第二天天亮他们才会醒的,怎么半夜就醒了过来? “升龙岛在什么方向?”吴天问道。 其中一个水手朝一个方向指指,吴天一抱拳,御剑飞去。 地面的颤动越来越大,不断的有碎石从囚龙壁之上落下。而壁下之人却是一阵的欢腾,甚至有人跳起了舞。直到一块巨石砸下,前面一人被砸成肉酱,众岛民才惊叫着纷纷后退。 囚龙壁之上泛起一片红光,地面的震动加大,甚至囚了壁都裂开了一道大大裂缝,而裂缝之中透出红光。 “轰”的一声巨响,壁顶红光之中飞出一物,一声龙吟。 “幼龙。”如云夫人拢目光看去。 幼龙在天空不断的飞舞,发出阵阵的龙吟,似乎在焦急的等待青龙的出现。红光映照在它的身上,将它染成了红色。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之声,升龙岛的地面纷纷裂开,会法力的岛民纷纷御物飞到空中,而剩下之人,已有不少掉入了裂缝之中,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一声巨大的龙吟,响彻天际,一团红光包围着青龙,从壁顶钻出。 所见之人纷纷发出惊呼。青龙上天之后,升龙岛才安静了下来。青龙身上的红光渐渐的消失,青龙对着祭坛发出一声的长吟,升龙岛之人纷纷下跪膜拜。 青龙长约三十丈,最粗之处居然有两丈的直径。此时幼龙飞到青龙身旁,用自己的身体与青龙不断摩擦着,青龙也是十分的欢喜,两条龙顿时缠绕在一起。 忽然,青龙似乎发现了什么,将幼龙围在中间不停的查看。幼龙发出阵阵的龙吟,身体扭动。青龙突然一声的长吟,身上又泛出了红光。它身体翻滚几下朝囚龙壁飞来,壁下之人一阵的欢呼。只见青龙口中红芒大盛,空中的三大护法大叫“闪开”,为时已晚。一个巨大的火球从青龙口中吐出,击到囚龙壁之下,可怜那些不听如云夫人劝告的人们,顿时尸骨无存。 青龙还不罢休,巨大的身体在升龙岛上四处撞击,口中不断的吐出火球,升龙岛上顿时哀鸿遍野,一片的火海。而幼龙有青龙做倚仗,也发起了狂,在升龙岛之上肆虐着。 “缚龙阵,上。”追风护法大叫一声,几十个升龙岛弟子各持十余丈的铁链,分成两队冲了上去。 首先一队冲向青龙。青龙见有人冲到了它的面前反而停下了喷火,好奇的看着他们。 这几十人已在一起练习多年,所谓的缚龙阵早已使的相当熟悉。他们见青龙行动放缓,于是带队之人一声大喝“出链。”二十多条铁链齐刷刷的抛出,分别缠住了千青龙身体的各个部位。 远处的如云夫人和曹翰林摇摇头,心道如此人力,岂能是青龙对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三大护法见青龙被缚,连忙腾空飞去,齐喝一声各使出六层境界的升龙拳。 十八条金龙咆哮着飞向青龙。 青龙龙口一张,撑断了嘴上的铁链,一声巨吟,声波竟震散了十五六条金龙,但还是有两三条打到了它的身上。青龙身体一颤,似乎升龙拳能将其打疼,接着又是一声巨吟,三大护法被震飞数十丈,其中刚刚伤愈的开山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险险落到地上,旁边二人连忙将其扶住。 青龙本欲扑来,忽听不远处幼龙一阵的嘶鸣,原来幼龙被另一个缚龙阵以数十条铁链缠住,左争右滚,而阵中十几人则随着它的移动而移动,一时间幼龙无法脱身,于是发出一声的嘶鸣。 青龙龙体一抖,它身旁之人来不及松开铁链,被甩的飞到了天上、撞上了石壁。接着青龙龙尾一甩,直击向困住幼龙之人。 忽的听到一声长啸,一人全身发出金光异彩,自幼龙另一侧飞出,他一拳击出,九条金龙咆哮着飞向青龙之尾。“轰”的一声,青龙之尾居然被弹了回去。 青龙身体一阵的扭动,显然十分的疼痛。它大怒之下龙口一张,一个火球直击黄岛主。 黄岛主并不躲闪,右手在魔彩珠上一蹭,随即收臂出拳。九条龙,七分异彩三分金黄,击中火球。 “嘭”的一声,火球四散,巨大的青龙居然被震的龙头后撤是数丈,而黄岛主被震出十几丈远,不停的喘着气。 或许青龙未被震退,只是蓄势。因为它此时如弹簧般急冲而至,龙爪一伸抓向黄岛主。黄岛主慌乱中一拳击出,只有八条金龙。青龙之爪撞上金龙只是一顿,然后打到了黄岛主的身上。黄岛主如断线的风筝,被击出几十丈,掉入了海中。(未完待续) 154回 猎龙 青龙回过身来,龙尾一扫,幼龙身旁之人顿时死伤大半。幼龙得以脱身,龙口一张,将旁边一人咬成了三段。 青龙上下翻飞,不时的冲入地下,然后又冲天飞起,行踪难以捉摸。岛上之人无处可逃,片刻间死伤无数,整个升龙岛也被青龙蹂躏的残破不全,各处地洞喷出海水。 如云夫人见状手中也是发痒,她毕竟是猎龙族人,从小听耳闻目染便是以猎龙为最高荣誉,此刻面对青龙,心中豪气陡生。她也对曹翰林道:“你与三位护法招呼大家速速离岛,我挡它一阵。” “你要小心。”曹翰林话未说完,如云夫人早飞了过去,她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舞动。一条巨大的白龙出现在空中,青龙与幼龙见到大惊,围在白龙周围盘旋,不敢冒然出击。 白龙高高在上,发出一声声的龙吟,颇有霸气。青龙也一声声的应喝着,不敢靠近。 相传当年猎龙族生活之岛,周围常有恶龙出没,猎龙族人常常被恶龙伤害,只是恶龙十分厉害,猎龙族之人只得迁往异乡。直到遇到那位世间的至尊,传授他们幻龙术,其实便是以龙治龙之术。七分虚幻,三分攻击。 如云夫人此时便幻化出一条白龙,迷惑青龙。 在三大护法和曹翰林的帮助之下,岛上的民众纷纷聚到了岸边,登船离开。而此时如云夫人已汗如雨下,双手颤抖,天上的白龙有些模糊。 青龙发现了不对之处,龙爪试探着一伸,眼前虽有影像却空无一物。青龙情知上当,一声的怒吟,浑身红光一闪,白龙消失。 如云夫人后退几丈,嘴角流出了鲜血。 青龙在空中盘旋几圈发现了如云夫人,又一声的怒吟直扑过来。 如云夫人连忙后退,只是青龙来势甚快,眼看如云夫人便要被它追上。忽听如云夫人背后有近百人之众齐声念动真言,百条白龙自如云夫人背后飞出,直扑青龙。 青龙张牙舞爪,抓碎了大半的白龙,但仍有几十条白龙击到它的身上,青龙哀号几声,退了百丈。而幼龙见到此等架式,吓的钻回了囚龙壁内,只露出龙头四下的张望。 “兄长。”如云夫人惊道。 “妹妹,正是哥哥。”话音未落,飞云族长与几位长者已飞到了如云身旁,剩下的数十人也从船上跳下,到了如云夫人的脚下。 “兄长,你怎么回来了?”如云夫人问道。 “妹妹,你难道忘了,我们乃是猎龙族人。猎龙便是全族的最高荣誉。虽然你用计将我支开,可是我岂能错过这猎龙之机。即便战死,也要死在龙爪之下。”飞云说得豪气冲天,猎龙族人也群情振奋。 “哈哈哈”如云夫人也是一阵的大笑,“兄长说的极是,今日我便以猎龙族人身份与青龙一战,是死是活全由天命。” “好,有妹妹相助,青龙必擒。”飞云族长高兴道。 只听一声的龙吟,青龙身上红光大盛,“噗噗噗”三声,三颗火球直飞向猎龙族人。大家纷纷躲开,乘此之机,青龙疾飞而至,冲到猎龙族人群之中,张牙舞爪,刹那间七八人或死或伤。 “困龙。”飞云大叫一声,众人纷纷后退,齐声念动真言,数十条白龙围绕在青龙周围。 青龙左突右攻,可是这几十条白龙七虚三实,青龙不时的被击中,发出怒吟,一时间它竟被群龙困住。 飞云见状大喜,大叫一声:“惊龙。” 如云夫人和几位老者,纷纷单指指天,口中念动另一套真言,空气顿时震动起来,青龙听到此声十分的难受,上下翻滚,过不多时,青龙的动作慢了下来,似有疲惫之色。 “降龙。”飞云又是一声大喝,天上白龙齐齐的消失,众人手指齐弹,数十条白龙汇集成一条白巨龙,扑向青龙。 青龙慌乱之中侧开了龙头,白巨龙撞到了青龙的前爪之间,青龙一声巨吟,倒飞出去,掉入了海中。 猎龙族人大喜,齐齐的喘着粗气,高叫着:“成功了,击中了。” 只有飞云和如云兄妹二人心中颇有疑虑。 果然,猎龙族人只欢呼了两声,但见海中腾起一片巨浪,一声龙吟,青龙飞扑而至。 “困龙。”飞云大叫一声。众人纷纷使出困龙之术。但是一番的剧斗,猎龙族人法力已衰退了许多,而青龙虽受了重击,但却丝毫未受伤。 几声惨叫,又有十来人死于青龙爪尾之下,眼见此次的困龙术无法将青龙困住。 “轰”的一声巨响,海面又腾起一股巨浪。黄岛主手中枯藤棒顶的魔彩珠异彩狂射,而他本人全身已被异彩所笼罩。黄岛主一声的怪叫,飞驰而至,一拳击出,九条彩龙正中青龙额头。青龙惨叫一声,身体扭曲。 “啊!”飞云见到黄岛主手中的魔彩珠一惊,不忍多看了几眼。 此时三位护法和曹翰林已将岛众疏散的差不多了,见黄岛主一击得手,青龙上下的翻腾,各施绝招齐攻向青龙。 于是十八条金龙带着七颗十字剑星,齐中青龙。 青龙好像特别的疼痛,翻滚之下,突然一声龙吟,全身被红光笼罩,不再躲避人们的攻击,在人群中右攻左突,瞬间又有几十名猎龙族人以及开山护法被击中,顿时一命归西。 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大家的攻击虽然能将青龙击疼,但是根本伤不到它,它那一身绿色的龙鳞闪闪发光,将众人的攻击纷纷弹开。它一旦忽略了这种攻击之后,众人便成了它的鞭子,变的对它毫无威胁。 黄岛主也意识到了这点,自己拼得被魔彩珠反噬,居然伤不得青龙分毫,看来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转眼间只剩下黄岛主、飞云、如云兄妹、两位护法、曹翰林和几位猎龙族的长者,其他人非死即重伤,早已没有了战斗力。 青龙一声龙吟,冲到了黄岛主面前,黄岛主下意识的用魔彩珠迎去,没成想青龙见到异彩居然退了回去。黄岛主大喜,心道莫非青龙害怕此珠?于是挺珠向前,魔彩珠光芒大盛,青龙连连后退。(未完待续) 155回 伤龙 青龙龙口一张,一团火球飞向黄岛主,但是火球遇到异彩居然被魔彩珠收了进去。 青龙上下的翻滚,十分的吃惊。而黄岛主手举魔彩珠哈哈大笑。其他几人也都围了过来,但是都离黄岛主远远的,因为此时魔彩珠法力大开,略一靠近,身上便感觉无力。 青龙犹豫很久,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猛的一下又冲了过来。 黄岛主举珠相迎。青龙吐出一团红光却并非火球,将黄岛主与魔彩珠包围。眼见红光团渐渐的缩小,显然在被魔彩珠收去。青龙大口一张,居然连人带珠一口吐了下去,还在口中咀嚼了几下。 “快逃。”如云夫人叫了一声,剩下几人连忙逃跑。 青龙龙尾一扫,几人掉落到地,龙爪齐抓,剩下的两位护法被撕成了碎片。 青龙龙须一扫,飞云推开如云夫人,从怀中幻出一条白龙,迎上龙须。“轰”的一声,飞云被直拍到地,起不了身。而青龙的另一条须也突然伸出,直刺曹翰林。曹翰林想侧身躲开,怎奈能龙须在空中变了方向,眼见要击中曹翰林的胸口。 空中传来一道破空之声,一人手持血剑御空而至。 中间那柄血色之剑从侧面猛刺,一道红光闪过,那条龙须居然被刺成了两段。 青龙发出一阵的惨叫,上下翻腾,天上风云随之变幻。 如云夫人落到地面扶起兄长,飞云口吐鲜血,却是面露笑容。“好好,青龙果然厉害。”说着便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兄长,你还是快走吧。”如云夫人垂泪道。 “如此时刻,怎能少了我。衫儿的小朋友都回来了。”飞云道。 此时如云四下看看,见没有黄衫的影子,才放心了许多。 “吴天,你怎么来了。”曹翰林问道。 “我怎能知师父于险境而不顾。”吴天说着,借着青龙发出的红光看看四周的惨状,心中凛然。 疼痛过后,青龙大怒。虽然刚才遭受多次重击,但是都未对它遭成象样的伤害,而吴天一剑竟斩断了它的一条龙须。青龙向吴天扑去,吴天并不知青龙的威力,又因师父在后、如云夫人兄妹在下,于是手中天愁剑剑芒暴长、血剑血气大展,准备硬接下青龙一击。 青龙扑近之时看到了吴天手中的血剑,居然放缓了速度,似乎颇为忌惮。 “躲开。”曹翰林大叫一声,将吴天推开。 虽然青龙放缓了速度,但来势仍然极快,曹翰林在自己身前舞出一道七色剑虹,只为缓解一下青龙的冲击。 “咚。”的一声,曹翰林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到了石壁之上。 青龙转身,面对吴天又要扑来。忽然两条白龙从地面升起,打中它的腹部。 “吴天快走。”如云夫人叫道。 青龙龙口一张,本欲吐出一个火球,却只喷出丝丝的红光。 “师父。”吴天高叫一声,曹翰林远远的摆摆残臂。 如云夫人和飞云族长又飞到了空中,看青龙没有吐出火球十分的惊讶。 此时青龙劲部升出一团异彩,不停的闪动。青龙试了几次想把它咽下去,却都没有成功,于是他上下扭动着身体,显然非常的难受。 “它吃了什么?”吴天问道。 “它将岛主和魔彩珠都吞了下去。”如云夫人道。 “啊!”吴天惊叫一声。 “少年,你刚才用哪把剑刺断的龙须?”飞云看着吴天手中的血剑道。 “这把血剑。”吴天说着抬起血剑,只见剑身之上血气翻滚,血光逼人。 “血剑?”飞云看着血剑若有所思。 吴天想着飞云的问话,心道莫非是这青龙害怕我的血剑,当即想起前些日遇到的朱雀见到血剑躲闪的样子。此时青龙上下翻滚,不时的露出咽喉位置,吴天觉着这是极好的机会,于是挺血剑直刺过去。 青龙此时被喉中的魔彩珠折磨的异常难受,正所谓是如鲠在喉。吴天飞近之时它才发觉,又见到血剑之芒,猛的将头偏向一方。吴天一剑刺偏,血剑刺入两片龙鳞之间被夹住,一时拔不出来。青龙感觉到疼痛,使劲的扭动身体,想把吴天甩开。吴天只好紧紧握住血剑,随着青龙的身体在空中飞舞。 如云与飞云兄妹眼见吴天遇险却帮不上什么忙,曹翰林勉强御剑而起,也是十分的担心。 吴天左手紧握血剑,右手的天愁不断的向青龙身上击去,但是剑芒遇到龙鳞不是被弹回就是滑开,全然没有威胁。就在吴天被甩动之的过程中,那两片龙鳞渐渐的松动,吴天大喜,趁机用力一别,龙鳞被翘起,天愁剑芒从缝中刺入,“噗”的一声,一股滚烫的龙血喷了出来,喷了吴天满脸,烫的吴天一声惊叫,又一股龙血喷到了他的口中,吴天一不小心“咕嘟”咽下,顿时浑身如火烧一般,后背那处许久没有疼痛过的伤疤开始钻心的疼。 青龙被刺伤,哀吟一声后抓朝吴天抓来。 吴天满眼是血,看不太清楚,只觉劲风不善,于是拼命搅动血剑,如此一来青龙疼痛加深,借青龙扭动之力吴天催动内法,只听的“嘎巴”一声,两片龙鳞被翘了下来。 “小心!”吴天大叫一声。 但是吴天还是没有躲开青龙的一抓,他只是双剑挡在身前,青龙一爪拍下,吴天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竟从那囚龙壁裂开的缝隙之间飞了进去。吴天倒飞之时脑中一闪,想到了磨珠。此念一起,原本欲乘势追上的青龙颈中异彩大盛,青龙上下扭动,甚至要用前爪抓动魔彩珠所在的位置。 此时那团异彩却开始缓缓的移动,青龙大喜,连忙用力一吐,魔彩珠终于从口中吐出。魔彩珠闪着异彩,从囚龙壁的裂缝飞进,追吴天去了。 此时青龙看见眼前三人,龙尾一扫,三人连忙后飞,却不及龙尾速度快。 “快走。”曹翰林用力在如云夫人身上一推,龙尾重重的扫在了他的身上,接着又扫中了飞云。只听“咔咔”几声骨骼断裂之声,两人一同掉落到了囚龙壁顶。(未完待续) 156回 斗龙 青龙张口欲向如云扑去,却见其口中金芒一闪,一人,应该说是半截人从其口中飞出,在青龙口前转身就是一拳,七条金龙正中青龙的两眼之间,青龙又是一阵的翻滚。 那人竟是黄岛主,他的左臂和腰胯以下尽被青龙咬断,只剩下一条右臂。 他见青龙中招,又欲出拳,却被青龙巨大的身体挤撞,被碾成了肉饼。 青龙双眼之间受了一击,似乎视力受损,只是在空中翻腾,还不时的撞到地面。于是间风起远涌,山崩地裂。 如云夫人无暇管顾青龙,心中挂念曹翰林和兄长,于是飞到了囚龙壁之上,四下观望,却看见顶上只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如云夫人仔细一看,一声惊呼。却原来那是两人的身体已被青龙拍碎,断裂的骨骼插到了对方身上,两人居然被硬生生拍成了一体,两具尸体竟然成了一具。 如云夫人美丽的脸庞上流下了泪水,喃喃道:“兄长,你为猎龙而亡,是我猎龙族的大英雄,父亲在天之灵会以你为荣的。翰林,我此生与你有了夫妻之实,下辈子不论是畜是人,还要和你在一起。” 如云夫人正喃喃的说着,那条幼龙从囚龙壁顶的缝隙中爬了出来,慢慢的走到如云夫人身后,张口龙口就要咬下。 如云夫人突然转身,小指一弹,数条白龙凭空而出,幼龙身上连忙躲闪,那几条白龙居然只是幻像,在空中飞舞片刻,便化成了白光,消散而去。幼龙飞开一段,转身又飞回,正欲喷出火球,如云夫人把仇怨都要撒在幼龙身上,她口中念动法诀,正要小指轻弹,给幼龙同归于尽的一击。忽然囚龙壁裂开的大缝之下,传来一阵的红光,如云夫人一愣,她想起刚才是吴天被青龙击了进去,难道他还没有死。 此时一幼龙张口喷出一团火球,如云夫人连忙收住些法力,小指轻弹,四条白龙飞出。此时如云夫人也受了重创,法力只剩下不过四五成,他的四条白龙居然被幼龙的火球冲开,火球直扑过来。如云夫人大惊,连忙双手发出白光,挡下火球,自己却被震退三五丈,“哇”的又吐出了一口鲜血。幼龙一见得势,上下的翻滚,好不得意。它巨口再张,正欲再击。 如云夫人此时已行动困难,幼龙此一击是再难躲闪,她惨然一笑,轻声道:“翰林,等等我,我来了。”说罢身上白芒大盛,欲与幼龙同归于尽。 此时已是丑时,当空的皓月将明亮的月光直撒入囚龙壁内,将里面照的如同白昼。只是这月光中突然闪过一丝的红光,囚龙壁内传出一阵“咔咔”之声,不是有人的骨骼被折断,便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生长。 如云夫人拢目看去,只见一人满身发出红光,左手一柄血剑,右手一颗明珠,异彩纷呈。 “呀,他果然未死。”如云夫人大喜,但看不远处的青龙折腾之势似乎缓了许多,定是刚才黄岛主那一击之伤渐渐的缓解,或许片刻之后就会冲到这里。下面的吴天与女儿两情相悦,而且这孩子心地不错,值得托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女儿由谁来照顾呀,我需下去看看,助他离开。想着这些,她心中的求死之心淡了许多。她马上改了口中的法诀,手中发出柔和的白光,幼龙的身体一顿时,眼中的杀气渐渐的消失了,最后居然飞到了如云夫人的身前,龙须在她的身上轻绕着。 此乃猎龙族独门的诱龙之术。若是对付青龙这等神兽,自是不管用,但是对付幼龙这等小龙,还是管用的,况且眼前的幼龙似乎胆子极小,当日在青龙休眠的洞中,还被黄衫安抚过。 如云妇人伸手轻扶着幼龙的龙角,幼龙非但没有躲开,反而十分的受用。于是如云夫人用力一扳龙角,居然骑到了幼龙的背上。幼龙扭动几下身躯,默许了。 如云夫人大喜,连忙拍拍幼龙的劲,低语两句。幼龙懂得人语,飞腾而起,然后背着如云夫人飞进了囚龙壁。 囚龙壁内的红光和异彩又盛了许多。 幼龙飞到吴天身前十丈,便再也不前进了,任由如云夫人催促,它只是胆怯的伏在地上,根本不像是一条龙,而是一条虫。 如云夫人催促几声,幼龙反而有后退之意,她叹了一口气,正要叫吴天。只是她转过头来时,被异彩一扫,身上一软。 突然吴天一阵的狂笑,他的双目都已变的赤红,全身发红光,而魔彩珠在他的手中放出异彩。旁边的那半截天愁剑,只是略微的一闪白芒,便被血剑的血光和魔彩珍珠的异彩压制了下去,好像受气的小媳妇。 如云夫人体上泛出白光,抵抗着血剑和魔彩珠的光芒,她看到吴天的样子,心中一惊。这真的是吴天吗? 突然。吴天右手中的魔彩珠飞起,吴天伸手向着如云夫人和幼了一抓,一片红光闪过,如云夫人只觉一股巨大的力要把自己吸去,于是紧紧抓住幼龙的龙角。 幼龙连连的后退,只是龙爪插入了石头之中,翻起的一块块石头,被吸了过去。 若是平时,如云夫人早已施法脱身,如今她刚受重创,而且消耗极大。此时她的的衣襟都被吸起,人却只能依靠抓龙角之力才不被吸走。 终于,手上也没有力气了,如云夫人像风筝一样被吸了过去,吴天一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你!”如云夫人大惊,正要呵斥几声,只见吴天身后的魔彩珠一闪,她的胸中气血一翻,于是连忙闭口,勉力以白光护体。 吴天面目狰狞,眼中不断的有红光流出,样子十分的可怕。他十分淫邪的盯着不能动弹的如云夫人。 如云夫人被他看的脸上一红,她听黄衫讲述吴天救治自己的事情时,已猜出自己的身体被吴天摸过,甚至与她肌肤相亲过。(未完待续) 157回 化魔 吴天手上红光一闪,如云夫人的衣服一下子飞散而起,碎成了千丝万缕。吴天泛着红光的眼中露出*之色,他上下打量几遍一丝不挂的如云夫人,笑道:“你不错。”说着将如云夫人抱的更紧,两人的脸相隔不过半寸。如云夫人感觉自己的小腹被一件硬硬的东西顶住,她的脸上大红。心道他明明是衫儿的朋友,如今看来要对我做非分之事,若是那样,我怎还有脸苟且于世间,想着便要褪去身上的白光。突然囚龙壁一阵的颤抖,一声龙吟,青龙飞了进来。 吴天一见青龙,顿时变的十分的兴奋,他推开如云夫人,挥血剑腾空而上。 青龙一爪拍下,吴天居然不避不躲,一道血色的剑光迎上。 “轰”的一声,吴天被击的直飞入岩石之中,没了踪影。青龙又是一阵的龙吟,突然转头看着旁边双手抱胸的如云夫人,他巨口一张,喷出一个火球。如云夫人用尽最后的力气躲闪,还是被带了一下,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撞到了石壁之上,又弹了回来,昏倒在地。 青龙举起巨爪就要抓下,突然那个被吴天撞开的洞里,喷出一道异彩,吴天左手血剑、右手魔彩珠飞了出来。青龙口的火球就要向吴天喷出,吴他的身上的红光一变,一阵的“咔咔”之声响过,一对肉翅,从吴天的后背生出。 肉翅一展,吴天飞到了空中,面对着青龙举起了剑。 青龙愣在那里,眼中居然露出了畏惧之色。终于,火球没有喷出,他盘旋一圈,腾空飞去。 盘踞在一角的幼龙本想跟上,可是刚一探头便被魔彩珠的异彩一照,接着看到了吴天狰狞的面容,于是胆小的缩回了脖子,团成了一团。 吴天没有注意到幼龙,他的目光此时正停在如云夫人身上。他双翅轻展,落到了如云夫人的身前,看着*着身体,斜躺在地上,胸脯起伏的如云夫人,脸上又露出了淫邪之色…… 明月西下,囚龙壁中突然飞出一条幼龙。它的身上背着一人,正是赤身裸体的如云夫人。只是如云夫人仍在昏迷之中,是幼龙用自己的龙须将她束在自己身上。 幼龙盘旋一圈,看看囚龙壁内,终于长吟一声,飞上了云霄………… 东方,旭日发射出第一道光芒。 光芒之中,一个黄色的身影飞驰而来。 黄衫远远地看到升龙岛,心下一惊。原来升龙岛上的建筑已荡然无存,而且青龙在岛上撞出几个巨坑,此时已有海水溢出,形成了一个个的湖泊。原本险竣整齐的囚龙壁,此时已残破不堪,透过巨大的裂缝可以看到最底层。 原来在酒席上黄衫吃的最少,所以醒的也早。她晕倒之时便明白了是母亲的用意,可是醒来后发现吴天已不在身边,于是出仓问掌船之人。掌船人又被吓了一跳,心道不过两个时辰,小姐也醒了。 “吴天去哪里了?”黄衫问道。 “禀小姐,他回升龙岛了。”一个掌船人道。 “啊!”黄衫惊叫一声就要御丝带飞走,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吩咐道:“你们把仓内的储师兄捆上,不到岸边不能松开他。” “是,小姐。”掌船人话音刚落,一道黄影闪过,黄衫已飞腾而去。 船本是逆海流而行,所以经过几个时辰的航行,船只并未走出多远,再加上黄衫内法大增,不到一个时辰,黄衫便回到了升龙岛的上空。黄衫也顾不得什么的空中迷雾的禁锢,在空中盘旋一圈,扫视是升龙岛。 其实青龙一出,它在空中盘旋几圈,那迷雾的禁锢早已被它冲散。 此时升龙岛上已是一片的死寂,只有海水轻轻的拍打着沙滩和石壁。 “娘。武哥。师父。”黄衫大声的叫着,可是没有任何回声。她看着岛上那些那些尸体,心中一凛,难道他们…… 此时岛上一具尸体动了一下,发出一声的*。 黄衫连忙飞了下去。那是一名升龙岛弟子,黄衫检查之后,发现他的左臂折断,还断了几条肋骨。于是连忙给他推拿几下,那人睁开了眼睛。 “小……小姐。” “我娘还有师父他们人呢?”黄衫问道。 “我……我不知道。”那人说着上气不接下气。 黄衫连忙将他放下,四下的一个个查看。这一看,居然还真有不少幸存者,有升龙岛弟子也有猎龙族族人。只是大半的受伤颇重,黄衫一时也救治不急。 正在这时黄衫看见岛外帆影闪动,原来是被曹翰林和三大护法劝离岛的人回来了。他们并未走远,听到上没有了争斗,才小心的乘船回来。 黄衫迎过去,问他们见到母亲和师父了吗?他们都摇摇头。于是黄衫吩咐他们尽到救治伤员,发现了吴天和母亲等必须马上向她禀报。 众人开始忙碌,黄衫抬头看了看裂开的囚龙壁,便飞了过去。 囚龙壁内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景象,原本挂在壁顶的巨大的石龙因为壁顶的开裂,七零八落的掉到了地上。而地下已被青龙撞开了几个大洞,贯穿了一至三层。黄衫沿洞飞了下去,第二层只是被穿了个洞,时下看看并无其它异常,连那口巨大的水晶棺都安好无损。黄衫又接着飞到了第三层,那面厚重的石门已被青龙撞毁,黄衫来到洞口,感觉一阵的恶心和乏力。这种感觉她曾经有过,那便是当年被魔彩珠吸收灵气之时。 魔彩珠在里面,难道吴天也在里面?黄衫想着,便想冲进去,可是刚飞了不过七八丈,那种恶心和乏力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甚至无法飞行。于是黄衫连忙退了出来,稍微的休息片刻又冲了进去。这次的感觉比上次还要难受,或许是两次效果有所累加。黄衫虽然心中大急,可是一时也没有办法,于是只好暂时离开。 她直飞上去,飞出囚龙壁时,被那具由两个人合成的尸体给震惊了。(未完待续) 158回 失身 看了良久,从衣着和兵器上看出是舅舅和师父,黄衫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黄衫在壁顶对着二人的尸体又拜了几拜,此时升龙岛民已将幸存者处理的差不多了。其实也没剩下几个人,猎龙族人加上升龙岛之人一共只有十几人幸存,伤势有轻有重。轻的只是被青龙打飞撞晕,重的全身多处骨骼碎裂,已无可救药。升龙岛岛民给他们包扎完伤口,开始慢慢的收拾死尸,清理升龙岛。这是一项大工程,没有几天是做不完的。 黄衫看了一下可以干活的人数,不过是三十来人,于是便把他们召集到了黄岛主和如云夫人的住处,将他们分成几组。有负责照看伤员的,有负责掩埋死尸的,还留下两个诚实可靠的男丁,守住黄岛主的房间。黄衫从房间中取出些金银,分给众人,众人连连的称谢,黄衫告诉众人囚龙壁内凶险,不可靠近,众人称是,各自忙乎去了。 黄衫在屋内打座调息片刻,感觉全身通畅,刚才不舒服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她决定再探囚龙壁。 刚刚走出房门,只见两个岛民拿着两片东西跑了过来。 “小姐,我们捡到这个。”两个岛民跑了过来,其中一人黄衫认识,便是在海州城里见过的张小三。 “张小三,这是什么?”黄衫看见他们拿着两片荷叶大小的椭圆形东西,在阳光之下闪着青光,看质地即非金属也非贝类。黄衫接过来,非常的轻,用手敲敲,却是异常的坚韧。“你们从哪里捡得?”黄衫问道。 “小姐,就在刚才清扫之时,在岛上捡的。我看质地不错,本想劈开了做梳子,没成想却劈坏了两把刀。我们看着并非常物,所以送到小姐这里来。”张小三道。 “哦?”黄衫奇了一声,突然想起了刚才幼龙身上之鳞,与其形状相同,只是颜色不一,个头小一些。 难道是龙鳞?黄衫心道。 这正是吴天用血剑挑下的两片龙鳞。 黄衫想着,将龙鳞放在地上,从张小三手中要过一柄刀,用力砍下。 “嘭”的一声,黄衫只感觉到强烈的反弹之力,手中刀“咔”的一声断成了两截,上半截飞出十丈之外。而龙鳞之上居然毫无损伤。 黄衫大喜,她从小听母亲说过,龙鳞是极佳的防御之物。不但能避刀剑等硬伤,还不惧水火毒,甚至还能消除部分法术伤害。只是猎龙族所猎之龙体形并不大,起码没有青龙如此巨大的,它们的鳞片效果要差了许多。猎龙族中有件至宝,便是由龙鳞穿成的一件轻甲。 黄衫连说几声好,拿起两片龙鳞飞进了囚龙壁内,直到第三层。 黄衫在原来的石门之处将龙鳞挡在身前,自己蜷缩在龙鳞之后,慢慢的走了进去。果然如她所料,那种恶心和乏力的感觉比刚才小了许多。黄衫继续前行,四下的石壁已被青龙打烂,她还以为是青龙醒来之后,伸了几下懒腰撞得,岂知那里还有吴天和她母亲撞击出来的。 魔彩珠的方向便是黄衫的目标,她将龙鳞挡在身前,慢慢的走着,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黄衫将两片龙鳞都挡在身前,效果果然好了不少。黄衫看看四周,那魔彩珠的方向居然是仙鱼所在的方向,通过旁边石壁的反光,黄衫能够看到魔彩珠发出的异彩了。黄衫想起前些日子黄岛主为了能拿起魔彩珠,手中泛起了金芒,于是自己也运足了内法,以防不测。 终于走到了水潭之边,黄衫看到潭水之中漂着一条条的死鱼,竟然都是仙鱼。而死去的仙鱼都没有了原来的光彩,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黄衫正想着,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看去,居然是一人个的脚。顺着脚看去,那人平躺在潭边,左手旁扔着血剑,此时血气大盛,黄衫看了一眼胸口就是一阵的翻滚,连忙凝神静气,而他的右手不远处,便应是魔彩珠,因为那里的反应最强烈。 这是武哥,一定是武哥,他还在这里。黄衫先是大喜,然后便是害怕,武哥为何一动也不动,难道他死了不成?黄衫心中大急,便侧身向吴天脸上看去。只是尚未看清楚,便一不小心被魔彩珠的异彩扫中,再加上血剑的影响,还有担心吴天的死活,黄衫心头一乱,那种恶心与乏力的感觉突然又强了起来,她只觉着眼前一黑,脚下一软站立不稳,马上就要摔倒,黄衫尽量的向后倒去,临摔倒之时她将手中的两片龙鳞扔了出去,正好盖上了魔彩珠。自己则“扑通”一声,倒进了水潭里。 潭水刺骨的凉,可是黄衫却没有注意到,她心中想的是吴天,到底活着没有。 寒气很快传遍了她的全身,片刻之间她的手脚都麻木了,接着便是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黄衫幽幽的醒转。 她感觉有一件炙热的东西在她的身上不停的动着,摩擦着自己的脸、胸、腹、大腿。 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不只是爬在她的身上,而且……正与她做着男女之事,而自己全身居然是一丝不挂。 “啊!”黄衫惊叫一声,便欲挣扎,可是双手却被那人按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黄衫只看得见那人的耳朵和肩头,但仅仅是这两处,她便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 “武哥。”黄衫在那男人耳边轻声道。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便又开始在她的身上摩擦着。 武哥为何对我做如此之事?难道是为了救我吗?黄衫想起自己倒下之时曾被魔彩珠异彩扫到,又想起了当年吴天救治母亲如云夫人的情景。 她的脸红了,身上的凉气渐渐的散去,武哥即便不是救我,对我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 黄衫想着,便配合起他的动作,兴奋之时要运起无忧谷的内法与他配合。可是她的内法刚起,却被他以一股霸道的内法压制,顿时动弹不得。(未完待续) 159回 随魔 这股内法不是武哥的,他不武哥。那他是谁,他是谁。黄衫想着便要挣扎,只是她的挣扎在他面前是如此软弱,甚至都没有叫出声来。 终于,一股炙热的东西进入了她的体内,她身上的寒气消失,还微微的发热。 那人终于从她的身上起来,面朝另一侧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黄衫不顾自己裸体,抬头看去,面前之人明明就是吴天。于是叫道:“武哥。” 那人猛的转过脸来,直视着黄衫。 黄衫惊叫一声,向后退去,靠上了石壁。 那人的脸到了黄衫的脸前不足半尺之处,死死的盯着她。黄衫双臂抱在胸前看着眼前之人,那脸庞、那体型还有那声音,正是吴天。只是他的左眼,是一只血红的左眼,发出诡异的红光。 “你认识我吗?”那人道。 “你是武哥。”黄衫颤声道。 “武哥?好像有人这么叫我。我也看着你面熟,你叫什么?” “我是黄衫呀?武哥,你难道忘了吗?”黄衫急道。 “黄衫?好名字。那我叫什么?武什么?” “你不姓武,你姓吴,吴天。” “吴天。也是好名字,好名字。”吴天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洞内不太结实的石头被震的掉下来好多块。 黄衫心道不好,莫非是他失去了记忆?还是被血剑和魔彩珠反噬? 吴天色迷迷的在黄衫裸体上打量几下,然后道:“你不错,以后便跟着我吧。” 听到这话黄衫心中一惊,心道他不但失去了记忆,连秉性也大变。她边穿衣服边上下打量着吴天。他浑身的血渍都被被他的体温烤干,只有后背接近两肋的位置有两处伤口还显得湿润。 此时吴天拿起地上那两片龙鳞,魔彩珠的异彩射出,黄衫发出一声惊叫。吴天笑笑,只见魔彩珠之中除了异彩,还有一青一红两个红点不停的缠绕盘旋,吴天用手在魔彩珠之上一抹,魔彩珠便不见了。 “我这魔彩珠法力极强,你可是受不了的。”吴天笑道。 “什么?你还记得它是魔彩珠。”黄衫惊道。 吴天一愣,也是十分的诧异,看着黄衫道:“怎么?它不是叫魔彩珠吗?” “是的,它就是魔彩珠。”黄衫起身道。 吴天将拿起了地上的龙龙鳞,拿着朝黄衫比了一下,取出血剑。血剑血芒大盛,黄衫连连后退。吴天拿起血剑将龙鳞稍加改造,那传说中坚韧的龙鳞居然在血剑之下犹如凡铁,片刻之后,吴天已将两片龙鳞改造成了一件简单的护甲,套在了黄衫的身上。 黄衫大喜,心道武哥还记着关心我,看来他恢复心智还是有希望的。 吴天退后几步连道可惜。 “可惜什么?”黄衫问道。 “可惜这东西是平坦之物,不能显出你窈窕的身姿。不过有此物,你在我身边就安全许多了。” 果然,自黄衫穿上龙鳞之后,身上的感觉好了许多,对血剑的反应也几乎消失了。 “走。”吴天说着就要起飞。 “等等。”黄衫叫着,从地上捡起了天愁残剑,递了过去道,“武哥,你忘了带天愁剑。” 吴天看着天愁剑居然后退两步,皱眉道:“这也是我之物吗?”说着并没有接过来,而是御血剑飞到了囚龙壁顶。 黄衫连忙跟上。吴天在囚龙壁顶,面对着沧茫的大海,不知在想些什么。黄衫心里却在分析刚才的情景,他见到了天愁剑似乎有些不适,难道天愁剑便是治愈他的良方吗?黄衫又想起当年魔彩珠吸收碧云山地坑的灵气后,不再是流光异彩,连自己也能用手触摸,或许是这魔彩珠吸收了什么灵气,便是什么禀性。如此说来,我应带他回碧云山试试,我没有办法,或许他的师长们有办法。想到碧云山,黄衫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黄衫问道。 吴天摇摇头,朝一个方向指了指道,“我只觉着该离开这里,去那边。” “不错,那边便是陆地的方向。”黄衫说完,吴天却没有回应,而是侧目看着曹翰林和飞云族长二人合成的尸体。 “这二人的死的殊为奇怪。”吴天道,“究竟何物有如此两力将二人骨骼硬生生穿在了一起呀。” “难道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黄衫含泪道。她从地上捡起曹翰林的龙门剑,递到吴天的面前,“你可还认得这把剑?” 吴天摇摇头。 “那你还记得虹光派吗?记着虹光剑法吗?”黄衫又问道。 吴天又摇摇头。 黄衫一咬牙,举剑朝吴天刺去。吴天下意识一挥血剑,一道六色剑虹闪过,龙门剑被震飞到了空中。 “还说不记得。”黄衫说着,腾空而起,接住龙门剑。 “那便是虹光剑法吗?”吴天两眼空洞,极力的思考着什么。 忽然他的怀中魔彩珠异光大盛,左手血剑与之呼应,吴天左目之中射出红芒,他脸上的表情变的狰狞起来。吴天血剑一挥,向黄衫刺来,黄衫下用龙门剑一挡,被震退三四丈,尚未站稳,吴天已冲到近前,血剑向黄衫喉咙刺来。 “武哥。”黄衫轻叫一声,吴天一愣,血剑停了下来。 “武哥,我是黄衫。”黄衫说着,眼中流下了泪。 吴天左眼中红芒渐弱,血剑和魔彩珠也收住了光彩。吴天收住剑,右手擦去了黄衫脸上的泪水。轻声道:“我虽想不起我与你的关系,但是我却不愿看到你流泪。” “武哥。”黄衫一下子扑到了吴天的怀中,吴天轻搂着她,眼中却是一阵的茫然。 过了许久,吴天将黄衫推开,问道:“那二人与我有关吗?” 黄衫抬头见吴天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于是道:“这其中一人便是你的师父,另一人是我的舅舅。” “师父。”吴天说着看看那具尸体,走了过去磕了三个头,黄衫心中大是欣慰,也在旁边磕了三个头。 吴天血剑一挥,“轰”的一声在囚龙壁顶劈出一个大坑,将两人的尸体放了进去,突然他发现飞云族长腰间缠着一根绳子,与凡物不同。于是用力的拽出,然后用石块掩埋了二人的尸体,仔细的看着那条东西,竟然是一条龙筋。(未完待续) 160回 海边 “黄……衫,这个给你吧,刀枪不入。”他说着,用血剑在龙筋上砍了一下,龙筋丝毫无伤。 黄衫接过龙筋,幽怨的看着吴天道:“你以前叫我衫妹的。” 吴天只是看了看她,忽的腾空而起,朝陆地飞去,黄衫连忙御起龙筋,追了过去。果然比丝带快了许多。 只是未飞行片刻,吴天“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倒栽下去。 黄衫连忙将他拉住,飞回了升龙岛。 在黄衫住的房间,吴天躺在床上,黄衫把了把他的脉眉头一皱。自语道:“奇怪了。”吴天明明受了极重的内伤,刚才却和无事人似的,此时却突然的吐血,莫非刚才是魔彩珠与血剑之力支持着他吗?黄衫想着,脱下身上的龙鳞,趁着魔彩珠和血剑此时安静,用两片龙鳞将二物夹在中间,放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她还不放心,又将天愁残剑和龙门剑放在上面,还取来一个大箱子将其压住。 魔彩珠和血剑一离身,吴天的脸色顿时变的苍白起来。黄衫连忙喂了他一粒疗伤的丹药,然后将他抚着坐起,双手按在他的背上,用无忧谷的内法输了进去。开始之时吴天体内的怪异之力立刻将黄衫的内法推出,但是黄衫并不气馁,坚持不懈。终于勾起了吴天体内无忧谷的内法,于是二人内法合二为一,运行数周天。就在二人的内法运行流畅之时,那股怪异之力又突然出现,而且比刚才强大了许多,硬生生的将二人内法分开,黄衫坚持不住,“啊”了一声,被弹下床去,胸口发闷。 吴天又倒了下去,黄衫不顾自己安危连滚带爬的过去,见吴天脸色已比刚才好了许多,脉相也平稳了,这才放下了心,连忙调息打坐。 此刻她不只会升龙岛和无忧谷的法力,还是猎龙族幻龙术最正宗的传人。她此刻以幻龙术自我疗伤,口中念动真言,一条股白芒化成一条白龙,在她身体上下游走着。 两天之后,吴天醒来,他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 “你醒了。”这几日黄衫守在他的床前,片刻也未曾离开。 吴天点点头,坐了起来。 黄衫看他左眼的红芒已暗淡了许多,心中大喜,果然是那魔彩珠和血剑搞的鬼,如此下去或许武哥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衫妹,辛苦你了。”吴天看着黄衫疲惫的样子道。 黄衫莞尔一笑,“你快些好起来才是。江湖上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我有那么重要吗?”吴天扶着黄衫的脸道。 黄衫把自己的脸埋在吴天的手掌之中,轻声道:“你是虹光派的中阵阵首,江湖上风头最劲的后起之秀,维护江湖太平、铲除邪教的任务要靠你来完成的。” “你这话怎么有我徐师伯的口气。”吴天道。 “啊!”黄衫大叫一声道:“你记起来了,你记起你的徐师伯了。” “我……”吴天正要仔细想想,忽然他左眼中的红芒闪烁不定,远处房间之中同时传来了“叮当”碰撞之声。 黄衫知道那是存放血剑与魔彩珠的房间,这几日来每每夜深之时血剑和魔彩珠便有异动,只是有龙鳞、天愁和龙门剑与之对抗,有时还需要黄衫加上幻了术,才将二物压制。此时吴天醒来,两件物品似乎也能感觉到,于是比平时更疯狂的欲脱束缚而出。 吴天似乎不能控制自己,身体剧烈的颤抖着。黄衫把他抱在怀中,极力的安抚。 终于吴天一声大喝将黄衫推开,伸手向外一伸,只听远处“嘭”的一声,黄衫心中一凉,心道前功尽弃了。 果然,血剑和魔彩珠破窗而入,飞到了吴天的身边,光芒大盛。黄衫连忙躲开,跑到那间房中取了龙鳞甲穿上。看了看失去光芒的天愁剑和龙门剑,心道据武哥所说,当年在碧云山上,只有尚未损坏的天愁剑能够压制血剑,而此时天愁损坏,再加上魔彩珠,世间还有何物能压制这两件东西呢?一个是至邪的血剑,一个是世间的三大奇珠之一。想到此处黄衫大喜,对了三大奇珠,或许只有与魔彩珠齐名的金舍利和水晶蛋能压制它们。以我们与无忧谷的交情,或许借水晶蛋一用不成问题。 黄衫想得高兴,于是跑回到了吴天的房间。此时魔彩珠与血剑已收住了光芒,黄衫进去时看见吴天脸上红光闪动,似乎在忍受什么。 “武哥,你怎么了?”黄衫问道。 吴天一脸邪气的看着黄衫,黄衫吓的连连后退。吴天突然一把将黄衫拉了过来,扯去了她身上的龙鳞甲,扒光了她的衣服…… 海州城依然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只是几日前的“地震”给居民造成了一点点的恐慌。但过去之后便一切恢复了正常,全然不知离他们不远的升龙岛之上发生的剧斗。 海州城东的海滩之上,有六男一女七人面对着大海发愣。路过的渔民都很繁忙,因为这几日从海上游来不少鱼群,而平时想打到这些鱼要到很远的海中。也有人百忙之中朝那七人看看,只见他们都身背宝剑,虽然风尘仆仆,却是个个气派不凡,特别是那女子,虽然一头的白发,可称的上国色天香。 这七人便是虹光派中阵七人。 “这里便是陆地的尽头了。”薛不才道。 “莫非吴师弟他们到了海中?”徐若琪道,“咱们应当雇只快船,到海上找找。” “师妹你别犯傻了。咱们根据鑫瑞钱庄的线索找到这里,没有便是没有了。”秦弄玉道。 “你这是什么话?他当时为救父亲甘愿自己留下犯险,咱们这就不找了吗?”徐若琪怒道。 “我非此意。当时情景,他两三人被邪教众人包围,只怕是凶多吉少,咱们应当返回凝碧涯,从那炸开的石头堆中找找。”秦弄玉道。 “找什么?找尸体吗?”徐若琪道。 “如果找到,应当是尸体了。”秦弄玉道。 “我不相信他死了。”徐若琪坚定道,“别忘了他曾用腰牌到鑫瑞钱庄取钱。” “那也极可能是别人冒充的,江湖上尽知我派与鑫瑞钱座的关系。我看你提起他就发怒,莫非你喜欢上他了?”秦弄玉说着心里犯酸。 “我就是喜欢他了,悔我当初瞎了眼居然跟你在一起。”徐若琪道。 “够了,别说了。”薛不才怒道,“你二人出门便是吵,如今是出来寻找吴师弟的下落,要吵回山找没人的地方吵去。” 徐若琪哼了一声扭过了脸,秦弄玉心中还是不服,口中嘀咕道:“他当时留下,八成是为了那个小妖女,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你说什么?”徐若琪听到后大怒,金光一闪,金蛇剑缠绕在她的右臂之上。 忽然空中闪过一道六色的彩虹,“轰”的一声巨响,徐、秦二人之间的沙滩被剑气劈开一个大坑。秦弄玉和徐若琪拍去脸上的沙子,看见薛不才怒视着二人,才不再吭声。 这一声巨响惊动了附近的渔民,也惊动了一个失意之人,他便是刚刚到岸的储志宏。(未完待续) 161回 同门 储志宏第二日才醒来,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被捆住。此时他也想明白了个中的原由,于是大叫。掌船之人便将吴天与黄衫之事告诉了他,并且说捆他是小姐的主意。直到到岸,船家才将他放开。储志宏面对着茫茫大海,不知师父、师弟、如云夫人和黄衫的死活,他要求船家撑船回去,可是船家却说什么也不肯,于是他只好坐在船头想办法。正在此时他听到了那声巨大的响声,便看了过去,竟是中阵七人。他心中大喜,对了,我还有师门,还有掌门、还有师伯、师叔和师兄师弟们。 他想着高兴的跳了起来,大叫一声“秦师兄,薛师兄。”便跑了过去。 薛不才正要发怒,忽听有人叫自己,七人先是一喜,难道是吴天在这里?旋即听出那不是吴天的声音,心头十分的失落,但是那声音也是十分的熟悉,只是一时也想不起来,因为许久未听到了。 那人跑近了,居然是他。 “储师弟。”薛不才收剑惊道。 “薛师兄。”储志宏拉住薛不才和秦弄玉的手,朝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都点点头。 李玦和徐若琪也都凑了上来,张名玉、腾飞和卢超没有见过储志宏,但是听秦弄玉说过当年他是虹光派第一快剑,只是与曹师叔失踪多年。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曹师叔在什么地方?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有太多的话要问了,储志宏无从说起,他喘着气道:“这些以后慢慢说,你们中阵七人怎么到了这里?” “呀,你识得我们的中阵?”秦弄玉惊道。 “我在凝碧涯之上见过本派中阵的威力了。”储志宏道。 “难道当时你也在场?”薛不才惊道。 “我与黄衫一同去的。” “呀,你就是那个后到的无忧谷男弟子。”李玦惊道。 “正是,你们怎么到了这里?”储志宏又问。 “我们是来找吴师弟的,当时你也在场,可知他后来如何?”徐若琪问道。 “吴师弟后来无事,而且邪教也未曾得到檀心花。”储志宏说着,招呼大家坐到了沙滩之上,他将从前之事给大家简略的讲了一下,只是该减的减去,比如未说曹翰林是为了如云夫人而七年未回虹光派,也未说明曹翰林与如云夫人的关系,只说二人是朋友,如云夫人为救曹翰林的命而身死,曹翰林是为了救她才去取檀心花的。 众人听到黄衫是东海升龙岛岛主之女时一惊,听到魔彩珠居然在吴天的手上更是一惊,而且还用它救活了如云夫人。 讲完之后,众人都沉默不语。都在思量,既然黄衫所说的师傅竟然是本派的曹首座,她便与本派弟子有半师之名份,而且她是升龙岛岛主之女,不是逍遥仙子的弟子,此间必有误会。而且说来她为虹光派做了不少的事情,而虹光派却是大大的对不住她。 最后薛不才干咳了一声道:“既然吴师弟性命无忧,咱们也可放下心了。” “放什么心,那升龙岛比邪教凶险千倍。”徐若琪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升龙岛上不单有吴师弟,还有曹师叔和黄衫姑娘,咱们自当去看看。只是升龙岛的方位谁也不知,只能请那些升龙岛之人带咱们去了。”薛不才道。 众人频频点头。 “此事还要麻烦储师弟了。” “份内之事。”储志宏说着,看秦弄玉脸上阴晴不定,又见徐若琪远远站到一边,心中颇为奇怪,心道当年这二人总是粘在一起,分都分不开的,如今怎成了这样? 他正想着,忽听沙滩上的渔民们一阵的惊呼,“快看,那是什么?” 于是八人纷纷起身,沿渔民的目光看去。只见远此天空有一团血光快速的飞来,飞近之时,却发现那是一前一后两人,前面之人左手持一把红剑发出血色,右手抓着一条东西拉动后面之人。 “血剑,是吴师弟。”储志宏大声叫道:“吴师弟,吴师弟。” 吴天听到叫声落到了八人面前,因为速度太快,黄衫落地之时站立不稳,吴天手臂一揽,将她揽到了怀中。 徐若琪见状脸色铁青,秦弄玉则是一脸嘲讽的笑。 “吴师弟。”储志宏和薛不才就要迎上去,却见吴天将黄衫拉到身后,手中血剑血光一闪,左眼红光大盛。 “你们是谁?” 虹光派八人看到吴天左目发着红光,一脸凶相,同时后退一步。 吴天见面前八人,个个身上带剑、目光有神,于是脸上露出邪笑,反而上前两步。 薛不才和储志宏看出了吴天眼中的杀意,于是后退道:“吴师弟,吴师弟,我是你储师兄呀。” 吴天面无表情,一脸的戒备之色。 薛不才看到吴天身后的黄衫,心道吴天似乎不认识我们了,这黄姑娘不知怎样。于是道:“黄姑娘,吴师弟这是这样了?” 黄衫走到前面:“储师兄,武哥他什么也记不起来,而且……”她说着回头看看吴天那露着凶光的左眼。 “妖女,他变成这样,一定是被你害的。”徐若琪大叫一声,拔剑指着黄衫道。 薛不才刚想制止她,但为时已晚。吴天见有人拔剑,一声轻吼,举剑刺向徐若琪。 七颗十字剑星一闪而至,徐若琪惊的连连后退。 “当当”几声,秦弄玉和李玦同时出招,才接下这一剑,但二人居然被震的后退几步。秦弄玉和李玦以及中阵七人心中大奇,吴天的虹光十字剑法虽然已到七星境界,但是以秦、李二人的法力,二人并力接下他一招问题不大,没想到二人却被震退,而吴天丝毫未动。二人心下不服,正要再次凝气,吴天却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一击未成,吴天内法一吐,一道七色剑虹直击秦弄玉和李玦。二人本站立未稳,见吴天片刻之见连发两招,都是七层境界,心中大惊。 “当”的一声。腾飞和张名玉,同时出剑,挡下这一剑,也被震的后退几步。 吴天见有人连接他两剑,手中血剑血芒大盛,怀中魔彩珠也放出异彩。虹光派八人看见异彩,都感觉呼吸有些不畅,而吴天狂叫一声,血剑一挥,一条巨大的七色剑虹击向七人。(未完待续) 162回 献身 “成阵。”薛不才见状不好,大惊一声。 于是七人组成中阵,接下吴天一剑。吴天被震退七八步,他眉头一挑,颇为惊讶,于是挥剑又上。 储志宏退到黄衫身旁,看着中阵对付吴天绰绰有余,便放心了,于是问道:“小姐,吴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被魔彩珠和血剑反噬,还有不知道的原因,暂时失去了记忆,而且脾气也时好时坏。”黄衫说着流下了眼泪。 “啊!”储志宏轻叫了一声,看着中阵里的吴天,在七人的堂堂中阵中居然还能八守两攻,显然与以往大有不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问黄衫,“小姐,升龙岛上怎样了?师父和夫人都还好吗?” “储师兄。”黄衫话未出口,先哭出了声。 储志宏心中一凉,扶住黄衫的肩头,“师父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青龙是不是真的发怒了?” 黄衫流泪点点头,哽咽道:“他们都死了,师父、舅舅还有爹,都死了,娘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整个升龙岛都被青龙弄成了五六块,岛上之人加上猎龙族人只剩下了三十多个。” 储志宏听了站立不稳,黄衫连忙把他搀住,“那吴师弟怎么无事?” “我听幸存的人说,武哥被打进囚龙壁后,青龙也飞了进去。然后见到囚龙壁内异彩不断,青龙便飞了出来,飞走了。” 储志宏听完吃惊的看着阵中的吴天,心道这小子又有了什么奇遇。 此时中阵七人却感觉不妙。并不是因为困不住吴天,相反以中阵威力即便是取吴天性命也不是问题,可眼下并非是要取他性命,而是只想围住他。如此一来便不能下杀手,反而是吴天怀里魔彩珠的异彩照的众人喘不气来,而且身上渐渐感觉有些发软。吴天却是招招下死手,直指众人的要害。而且吴天的剑法也不似以前,以前吴天虽然内法雄厚,但是使出来的剑招中规中矩,可以预测,此时吴天的剑法却是带着一股邪气,飘忽不定,再加之内法大增,剑法的威力当然也是增强了许多。 眼见如下去中阵必定吃亏,此时连足智多谋的薛不才也没有了办法。想罢多时他终于下定决心,只好先伤了吴天,将他制住再说。想着打个手势,众人便会了意,只有徐若琪有些不忍,最后才跟招。 片刻之间吴天的身上已中了五六剑,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鲜血却流的满身。 旁边的黄衫见状大惊,大叫一声,“武哥,住手吧。他们是你的师兄。” 吴天手中血剑见到鲜血顿时变的兴奋了起来,吴天也是长啸一声,连出狠招。中阵七人听到黄衫的叫声原本略一放松,没想到吴天反而借此机会猛攻而上,差点伤了徐若琪。于是七人手中加劲儿,吴天身上又中了几剑。 黄衫见自己的叫声未起作用,而吴天见血之后反而更加的疯狂,中阵七人为了自保也下了狠手。心道如此下去吴天必受重伤,他原本的伤势才好了大半,如此一来必会伤上加伤。 “别打了行不行,求你们别伤害我武哥。”黄衫叫道。 “黄姑娘。”薛不才道:“不是我们要伤害他,而是我们一旦停手,自己便性命不保呀。现在只能先拿下他再说。” “薛大哥,你们有所不知,武哥目前有有些入魔,他越见血越是疯狂。”黄衫急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徐若琪问道。 黄衫看着满身是血的吴天,心道在岛上武哥已每入颠狂之时便和我行男女之事,而完事之后便能恢复正常。此刻武哥已到颠狂,或许只有那样才能帮他暂出魔道。咬呀道,“我来试试?” “你?”徐若琪心道你虽是升龙岛之人,但法力却未必高出我们多少,我们七人对付他尚需小心,只你一人如何应付?于是道:“你确定你可以?不用我们帮忙?” 通过几次接触,黄衫早看出徐若琪对吴天颇为在意,心中也略有醋意,于是道:“他们帮不上忙,你可以帮忙。” “如何帮?” “你便脱去衣服与他缠绵片刻便可。” 徐若琪听了大怒,“妖女不知羞耻。” 黄衫冷笑一声,口中念动真言。旁边的储志宏连忙后退,心道难道她要用幻龙术?对中阵七人高叫道:“大家小心。” 真言念罢,黄衫叫声“让开!”小指一弹。 数条白龙出现在吴天身边,吴天见状一惊,手中剑慢了下来。 中阵七人见状连连后退,面对着场中的白龙都惊的瞪大了眼睛。 黄衫见众人停手,从腰间取出龙筋,卷向吴天。吴天下意识用血剑一挡,龙筋缠绕到了血剑之上,黄衫顺势一拉,从白龙缝隙中钻了进去,吴天见是黄衫微微一愣,黄衫整个人已贴了上来,柔软的嘴贴到了吴天的嘴上,双手抱住了吴天的腰。黄衫只感觉吴天的身体硬了一下,他左眼中的红光闪烁几下,终于暗淡了下来。 “当啷”一声,血剑落地,血色顿失,怀中的魔彩珠也失去了光彩。 吴天一把将黄衫搂到了怀中,疯狂的亲吻着她。 黄衫手指轻弹,周围白龙舞动,卷起黄沙将二人围在中间。 沙外之人根本看不清楚里面的事情,只有徐若琪仍不死心,不管沙土迷眼,朝沙圈之中看去,只看见两个人影,紧紧的挨在一起。啊!徐若琪暗惊一声,难道她刚才之言并非玩笑,而是真要与他做那事。 海滩上的渔民们都被惊呆了,手里网中的鱼跳了出来都注意不到了。 刚才那八人已是英姿飒爽,而后又从天而降两人,男的让人害怕,女的让是爱怜。后来十人战到了一起,再后来又腾起了几条白龙,让人目不暇接。只有那与储志宏从升龙岛来的船家,看到白龙便跑了过来。(未完待续) 163回 交代 终于,飞沙停了下来。 黄衫拉拉自己衣服,脸上红红的。吴天的脸上已不再有狰狞的表情,左眼的红光变的很浅。 中阵七人还是有些紧张,将吴、黄二人半围在中间。吴天一见这架式,微微一笑拱手道,“众位……”吴他开口,不知该如何称呼,于是转脸看看黄衫。 黄衫红脸道,“他们都是你的师兄、师姐。” “哦,众位师兄、师姐。”吴天朝众人拱手道,“方才小弟多有得罪,还请恕罪。”说完还帮旁边的黄衫穿好龙鳞甲。 中阵七人的手中剑垂了下来,面面相觑。方才疯狂的吴天此时突然有了如此大的转变,大家一时已转不过弯来了。 “哈哈。”薛不才干笑两声道,“无事无事,吴师弟,几日不见法力又精进了不少。” “承让承让。”吴天拱手道“这位师兄言过了。” 薛不才脸上一僵,心道他果然不认识我了,于是又干笑两声,示意其他人收剑,然后试探的到了吴天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头。虽然只是轻轻两下,可是此时薛不才全身运上了十二成的法力,以防不测。 可是吴天没有躲闪,任由薛不才的手拍在肩头,一拱手,低头笑道:“这位师兄果然面熟的很,只是想不起您是哪位了?” “愚兄姓薛。”薛不才道。 “薛师兄。”吴天道。 “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薛不才看看周围的渔民道。 说着带众刚要离开,几个升龙岛岛民跑了过来,跪倒在黄衫面前道“小姐。” 黄衫看见他们苦笑一声,“升龙岛现下无事了,青龙已被武哥打跑了。岛上一片的狼藉,还等诸位回去收拾呢。” “是。只是请问岛主和夫人?” “他们都已仙去。”黄衫说着又流下泪来。 几个岛民也跟着掉泪。吴天走来搂住黄衫,拍拍她的肩头,黄衫靠在吴天的肩头抽搐着。 海州城最大的一家酒楼,最贵的雅间内,十人围坐一桌。 吴天一边和几人自我介绍着,一边敬着酒。 “我听衫妹说,我本是咱们虹光剑派的中阵阵首,说来惭愧。几位师兄、师姐的中阵威力无穷,小弟真是甘拜下风呀。喝酒,喝酒。” 众人只好干笑着与他碰杯,心中却道:这中阵连司马掌门加上徐师伯都不是对手,单凭你怎行。 吴天敬酒到了秦弄玉,点头道:“秦师兄,我看几位师兄中您仪表堂堂,而徐师姐也是国色天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这个……”说的秦弄玉有些尴尬,转头看徐若琪。 徐若琪却是满脸幽怨的看着吴天道:“你可曾记得藏剑阁内逍遥散?” 秦弄玉一听此言眉头一皱,把杯中酒一口喝完,气乎乎的坐了下来。 吴天想了想笑道,“似乎有些印象,那里似乎有个逍遥仙子什么的。” “你……”徐若琪以为吴天故意气她,正要发怒。旁边的张名玉和腾飞连忙起身打岔。 “吴师弟,你小小年纪便有七虹境界,实在令人佩服,我们敬你一杯。” 薛不才见几人喝的好不热闹,于是笑着起身,朝黄衫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黄衫马上跟了出来。“薛大哥。” “黄衫姑娘,事情储师弟已与我们说明白,是虹光派对不住你了。”薛不才说着朝黄衫一拱手。 黄衫连忙还礼,“薛师兄客气了,小妹所做一切并非为虹光派,而是为了武哥。” “这个薛某明白,不管是为了谁,却是为我虹光派做了许多事情,而我虹光派却是如此对你,真是不应该。” “虹光派中若是多几个薛大哥这样明理之人,我也不会受那不白之冤了。”黄衫道。 薛不才干笑两声,心道这黄衫果然厉害,一句话把我全派之人都骂上了,却除了我。于是转入了正题,“如今我吴师弟变成这样,你们今后做何打算?” “武哥变成这样,是被那血剑和魔彩珠反噬,邪气攻心,丧失了心智。为今之计我想了三条,一是非三大奇珠的另外两颗才能与魔彩珠相抗衡,二是碧云山的地坑灵气似乎可以消除魔彩珠魔性,三是天愁剑原来曾压制血剑多年,如今只有剑柄已落下风。” “哦,如此说两吴师弟还有救。”薛不才喜道。 黄衫点点头,然后道“此事还需薛师兄大力协助。” “黄姑娘有何吩咐,尽管讲来。” “不敢。此回碧云山万里迢迢,而离无忧谷不远。我想先与武哥去无忧谷一趟,看看能不能请出无忧谷的钻石蛋一用。如若不行,我们便返回向法相寺,求了空方丈拿出金舍利。” “法相寺就别去了。”不知何时储志宏也走了出来。“我前些日子奉师命去借金舍利时,了空方丈已对我说明,此时金舍利责任重大,不能移动半步。” 黄衫有些失望,喃喃道:“那样我们便只有直接回碧云山了。所以请薛师兄先将这两件东西带回到山上。”黄衫说着将天愁残剑和龙门剑递了过去。 薛不才看着龙门剑,心中想起了当年在碧云山上念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指挥杜大宝他们做饭的曹师叔,于是吟道:“斯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衫心中也有些悲伤,但是她心中想得是吴天,于是接着道:“这把天愁剑柄加上徐首座的剑身,或许对血剑能有作用。” “好,我们回山后马上与徐师伯说明此事。而且再飞鸽传书给各大门派,说明你的身份是误会。” “哼,误会。徐首座可好些了没有?”黄衫突然问道。 “徐师伯自从吃了檀心花,伤势已有好转。”薛不才道。 “那便好。我以后还有事找他。”黄衫说的若有所思,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于是道:“薛大哥,还有一事,关系邪教和降龙帮。” “请讲。” “降龙帮的传功贺长老,与邪教勾结,欲在降龙帮大会上为其徒周强夺走潇州分舵舵主之位,据说邪教到时也会派出人手暗中相助。” “此事重大。”薛不才正色道,“我回山立刻向师父禀报,再与无忧谷和法相寺商议。只是黄姑娘,你怎么知晓这些事情的?” “我也是恰巧遇到的,此事千真万确,请薛大哥一定相信小妹。”黄衫道。 “好。薛某记下了。”薛不才道。 “衫妹。”吴天在酒桌上叫道,“你也来敬几位师兄一杯酒吧。” “好,我来了。”(未完待续) 164回 朱雀 夜已深。 空中闪过七道剑气,中阵七人并未停留,当夜便带着天愁剑和龙门剑以雁行阵急速赶回碧云山了。只两下储志宏和吴天、黄衫。 黄衫听着吴天均匀的呼吸声,自己却睡不着觉,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师父,不禁泪流满面。 一只膀臂搂住了黄衫,黄衫顿时感觉温暖了许多。是呀,还有武哥在,不论他是好是坏,都对我很好。黄衫想着往吴天臂窝里钻钻,一脸的幸福。 而她身后的吴天却睁开了眼睛,左眼之中红芒大盛…… 第二日一早,储志宏向黄衫和吴天告辞,并代中阵七人与二人辞行。 吴天没有说话,黄衫将储志宏送出了客栈。“储师兄,你要到哪里去?” “自然是回虹光派了。”储志宏道,“小姐你们做何打算?” “自是武哥到哪里,我便跟去哪里了。”黄衫说着,用身体挡着吴天,手指在空中划出三个字“无忧谷”。 储志宏点点头,“小姐一路上多多的小心。”他说完看看吴天,转身离去。 客栈的房钱薛不才早已结清,吴天与黄衫离开客栈后直接出了海州城。 “武哥,咱们去哪里?”黄衫问道。 “我也不知。”吴天道。 “那咱们随便选个方向吧。”黄衫道。 “好。” “就这边。”黄衫说着指了指南偏西一点的方向。 “这边,是无忧谷的方向吧。”吴天道。 “呀,你还记得。”黄衫笑着,心中却是一惊。 “你想带我到无忧谷,借无忧谷钻石蛋来压制我的魔彩珠,是也不是?”吴天突然面露邪光道。 “啊!你……你都知道了。”黄衫道。 “你们昨晚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吴天邪笑道,“只是我便随了你们之意,与你到无忧谷,我倒想看看钻石蛋到底有多少份量。”吴天说完,不等黄衫答话,拉起她的手,御血剑而去,直飞无忧谷。 以吴天剑御之术,从海州城到无忧谷或者是到临江城只用一天即可,况且现今吴天法力大增。只是此次吴天不是一人,而是拉上黄衫同飞,所以速度便慢了许多。 傍晚时分,路程只过了三分之二。看天色将晚,再加上一天的飞行也让吴天感觉有些累了,于是二人落到一座山上,找了一个山洞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再行。 通过几日的观察,黄衫发现吴天左眼的红光,夜晚最强,而通常那时吴天要找她行男女之事,完事后便又减弱。而到了白天,特别是艳阳高照的时候,红光几乎消失不见。此时临近黑夜,吴天眼中的红光又开始变强,黄衫连忙将吴天拉进了山洞,生起一堆篝火。黄衫正发愁晚上吃些什么,却听到洞外传来几声山鸡的叫声,于是大喜。连忙跑出了洞去,一会儿,她便提着两只山鸡跑了回来。 “武哥,山鸡。”黄衫说着将山鸡放到了吴天的跟前。 吴天拿起山鸡张口便咬,黄衫连忙把他拦下。“不能吃生的呀,你要把它烤熟。” “烤熟?我吗?”黄衫左眼中的红芒闪烁不定。 “是呀,你可是烤山鸡的高手。说不定到了无忧谷,雷龙雷老爷子还会让你给他烤上两只吃呢。”黄衫说着,从怀中取出短剑,递给吴天。 吴天接过短剑,又拿起了山鸡,比了两下,然后用短剑熟练的脱去了一只山鸡身上的鸡毛。 “我就说吗,你是高手。”黄衫笑道“我再去捡些干柴。” 当黄衫抱着一捆树枝走回山洞时,山洞内有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头一只山鸡已除去了五脏六腑,扔在地上,而另一只山鸡除去鸡毛,鸡身却不见了。 黄衫心道不好,我怎么忘记武哥不能见血,他一见鲜血血剑便疯狂。他定是去鸡的内脏时见到了鲜血,此时已近颠狂。 果不出黄衫之所料。吴天猛的转过头来,左目中红光大盛,嘴角还粘着一根鸡毛。吴天见到黄衫,一步步的朝她走来。看着吴天脸上的表情,心道他又要与我做那事了。想着扔到了怀中的树枝。树枝刚落地,吴天已一把抱住了她…… 完事之后,吴天已沉沉的睡去,黄衫整理好衣物,自己烤着山鸡。 忽然,地上的吴天猛的坐起,吓了黄衫一跳。但见吴天眼中的红光微弱,心道并非是他二次入魔。 “衫妹,你听到了没有?”吴天问道。 黄衫仔细听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吴天见她没有听到,便拉起她的手,跑出了洞去。没走多远,黄衫听到吴天所说的声音,那是一种鸟的叫声,非常好听的叫声。 吴天拉黄衫到了山头躲在一块巨石之后,朝天空指指。 果然,空中有一团红光向这里飞来,速度很快。 终于,那物飞近了。借着它自身发出的红光,黄衫看清楚了那是一只巨鸟。伴着一声凤鸣,那只红色巨鸟落到了山头不远之处。它高有三四丈,最奇怪之处便是有三只脚。 “朱雀!”黄衫惊道。才与青龙交手,此时又遇到了朱雀,不知是福还是祸。 “呀,你看它身上。”吴天惊道。 黄衫又仔细看去,也是一惊。朱雀身上竟然插着几支箭,金色的箭。 朱雀落到山顶后,张翅一抖,身上的金箭被抖落了大半。朱雀一声凤鸣,刚要再起飞,只听空中几声破空之声,十来支金色的羽箭自空中射来,朱雀惊叫一声,挥翅拍打。但还是有两支射到了它的翅膀之上。 伴着朱雀的哀鸣,有二十来人自空中落下,将朱雀围在当中。 这些人装束奇特,并非中原人。而他们个个手持*,弓上搭着金色的羽箭,箭头直指朱雀。 朱雀四下看看,似乎对他们手中之箭十分的忌惮。 “啊,金羽箭。南疆魔族的猎手。”黄衫曾听母亲讲过,中原之南的区域被中原人称做南疆。那里生活着一个民族,因为法术高强所以被人称为魔族。而这魔族之中,有一部分人是天生的猎手,专门负责猎取珍禽异兽,而后拿到中原交换自己需要的物品。他们不论是地面追踪还是御空飞行,都是一流的好手。而他们的武器便是弓箭,弓是*,箭是金羽箭,据说金羽是来自南疆一种特产的鸟,此鸟全身金黄,似黄金所成。(未完待续) 165回 魔族 在众猎手的身后,一人黑衣之人身穿肥大的黑袍,大大的帽子遮挡住脸,只是帽子的阴影之中射出两道寒光,让中不寒而栗。 黄衫心道那人应是这一队人的首领。 朱雀见到那人身子居然一震,双翅一展,冲天而去。 那黑袍人不知喝了声什么,众猎手金羽箭齐发,直射朱雀。 朱雀似乎早有防备,在空中左右躲闪,但是那些箭来势太快,瞬时朱雀发出一声哀鸣,身上又中了十来支箭,其中还有几支是带着长长的链子。链子虽细,但看上去非常的结实。因为地上之人齐用力拉细链,朱雀竟然飞不起来,还有被拉下之势。 朱雀一声凤鸣,身上红芒大盛,向上升起三四丈,地上拉着细链之人被齐齐的带起。其他人连忙拉住上面人的腿,齐向下用力。但是朱雀上升之力极大,眼见那几人也要被带起来。 后面黑袍之人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法杖一挥。一团黑雾自上压住朱雀,朱雀哀叫几声,身上的红芒也暗了许多,终于落到了地上。 “换箭。”黑袍之人高声叫道。 那些魔族猎手立刻从背后箭囊之中抽出了新箭。箭的样子一样,只是比之前的大了不少。 “他们要干什么?”吴天低声道。 “看样子是要杀朱雀。”黄衫道,“魔族之中猎手很少,眼前这二十来人,可能是他们族中全部的精英了。” 吴天点点头,“只是看上去这朱雀没有多大的本事,如此便被制住了。” 黄衫心中也奇怪,心道朱雀与青龙同为四大神兽,而为对付青龙,自己的双亲、舅舅、师父和升龙岛三大护法都无一幸免,可见青龙有多难对付。而眼前的朱雀,单是这二十来个魔族猎手加上那黑衣人便能制伏,似乎与青龙相差的太远了。 “放。”黑衣人一声大喝。魔族猎手金羽箭齐发,朱雀一阵的挣扎,身上红芒再起,超过了刚才的那一次,而且它的身体似乎也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朱雀翅膀一挥,一片红光朝四周散去,大半的金箭被打掉。而剩余的红光去势不减,魔族猎手似乎早有准备,连忙俯下身去。 红光从他们的背上飞过,击中了旁边的树木。有的被拦腰切断,有的被击中后着了火。还有一道红光击中了吴天和黄衫身前的巨石,“轰”的一声巨石晃了几晃,再摸上去时已有些烫手。 而那黑袍之人轻轻的跃起,躲过了红光。 朱雀借此之机,双翅一卷,细链那头的猎手有的被甩出了很远,有的被甩上了天空只好御箭飞回。大个的金羽箭遇到朱雀的红芒似乎有些阻力,又有几只掉落到地,只有两支射到了朱雀的身上,而且插的并不深。 朱雀一声凤鸣,腾空而起,一时间山头被染成了红色。 眼见朱雀就要乘着红光冲天而去。只听黑衣人口中高声念着什么,天空一团黑雾直击向朱雀。 朱雀一声长鸣,一道红芒直刺黑雾。黑雾一阵的翻滚,收缩了不少。 黑衣人手中法杖发出黑光,一道黑气直击朱雀。朱雀挥翅一震,黑气来势一缓,但只是一缓,黑气向旁边一绕,从另一侧击向朱雀。朱雀上下翻飞,与黑气斗在一起。 此时缓过劲的猎手们,纷纷取出大金羽箭,瞄准朱雀,抽冷射出。 朱雀不时中箭,哀鸣不断,动作也慢了下来。 黑袍人慢慢的走近,猎手也慢慢的再次围拢。 “呀,朱雀危险了。”黄衫低声道。 朱雀还不死心,忽然一声的长鸣,全身的羽毛立了起来,万道红光朝四面八方射去。 此事大出魔族人的意料,片刻之间已有几人被射中倒地,连黑袍之人也被逼退了数步。那道黑气稍弱,朱雀再次飞了起来。 黑袍人大喝一声,黑云从天空砸下,朱雀躲闪不急,黑雾正中朱雀后背。朱雀在一击之下向下扑来,正好冲向黄衫和吴天藏身的巨石之后。 朱雀见石后有人,凤口一张,一道红光直刺下来。黄衫和吴天连忙分开,红芒刺到地上,击出一个大坑。朱雀此时已停不住身形,又见一击不中,于是三爪齐抓,抓向二人。 吴天见势不好,挡在黄衫身前,血剑一剑刺出,直刺入了朱雀的腹中。 血剑在朱雀腹中红芒一闪,只见朱雀身子一震,向二人压了过来。 黄衫在后,眼见吴天不及抽剑,龙筋一甩,卷住吴天的腰,用力一拉。 吴天手中也是内法一吐,拔出了血剑。右掌在巨石上一击。二人借力向后飞去。 “咚”的一声,朱雀撞到了地上,虽然它腹部中剑,但气力仍是不小。它挣扎着,红光不断的向四周散去,魔族猎手以及黑袍人连连的躲闪,吴天和黄衫借机后退,躲到了洞里,从洞口向外看去。 朱雀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慢,终于不动了。 魔族猎手围上前去,但也不敢靠的太近。黑袍人一挥手,猎手们纷纷射出金羽箭,开始时朱雀还动两下,到最后一动也不动了,身下流出了鲜血。 “他们抓朱雀干什么?”吴天奇道。 “谁知道呢。”黄衫道,“不会是想吃肉吧。” 魔族之人见朱雀不动了,他们没有上前摘毛吃肉。而是远远的跪倒在地,向着朱雀的尸体拜了起来,同时口中不知念的什么经文。 许久,魔族众人才停止了跪拜。在黑袍人的带领下,取来了不少的树枝,围在朱雀周围,然后从随身的皮囊中将一些黑色的油倒到树枝之上,众人退后几步。黑袍人手指一弹,一道火光飞了过去,“轰”的一声,树枝上的黑油点燃了,随后点燃了树枝。 “啊!”吴天和黄衫都是一惊,没想到他们杀死朱雀却是只将它的尸体烧毁。 “他们那里朱雀多的成灾吗?”吴天问道。 “不应该的。世上朱雀只有一只,就像青龙一样。虽然还有别的龙,但只有青龙是神龙。”黄衫道。 “那他们此举是为何?” 黄衫摇摇头,突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据传朱雀与凤凰都会在火中重生,而且每重生一次,法力便大涨一倍以上。看刚才朱雀的表现与青龙相去甚远,莫非魔族之人便是要引发出朱雀的潜力?(未完待续) 166回 涅磐 黄衫正想着,忽听吴天低声道:“又有人来了。”话音未落,空中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二十多个白衣人从天而降。为首一人五短身材,却用着一把长剑。 这人黄衫曾见过几次,便是无忧谷的四大长老之一,阮世海。其身后有新人堂堂主、他的弟子肖兵,还有紫剑双侠等认识之人。 魔族众人一见有人到立刻搭弓张箭,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一场大战在即。 “呀,他们怎么来了。”黄衫急道。 “怎么?咱们认识他们吗?”吴天问道。 “是的。咱们与无忧谷颇有渊源,无忧谷雷龙雷长老,曾将他独创的一套无忧谷剑法传授给咱们,在危机时刻,这套剑法帮过咱们大忙。雷老爷子对咱们实有半师之恩。” 吴天听得点点头。 “眼前的矮胖子是无忧谷的阮长老,后面的那对男女乃雷长老的弟子,雪飞和晓峰,江湖人称紫剑双侠,曾与咱们出生入死。”黄衫道。 “如此说来,两边若打起来,咱们要帮无忧谷才对。” “是的,咱们看情况而动。” “你们是何人?”一位年纪大些的猎手问道。 “我乃无忧谷阮世海。汝等今早从我谷低空掠过,竟也不打招呼,却是何意?”阮世海说着跨前一步,身后一对对弟子举剑护在身前。 “原来是阮长老。”黑袍之人走上前来,摆摆手,众猎手垂下了箭头,却未收回金羽箭。 “正是老夫。” “我乃魔族祭司。早晨之时我们得知了神鸟的下落,于是匆匆赶去,未曾想打扰了贵谷休息。”黑袍人道。 “呀,居然是祭司。”黄衫惊道。 “祭司如何?”吴天问道。 “祭司在魔族之中地位很高,好似各大门派的护法、长老以及你们派的首座之类。”黄衫道。 “打扰?说的太简单了吧。”阮世海道,“我看你们是来侦察我无忧谷地形,想对我谷图谋不轨的。” 黑袍人帽中精光一闪,高声道“区区无忧谷,我们尚不放在心上。你们若要计较早上之事,还需再等片刻。等我们法事做完,是战是谈悉听尊便。” 闻听此言,无忧谷众弟子纷纷举剑,阮世海把手一挥道:“汝等域外蛮夷,前些年被司马天和白眉夺去了魔彩珠,魔族元气大伤。谁知你们不是想窃取我派的钻石蛋。” 魔族之人听之大怒,众猎手纷纷举箭射出。无忧谷众人挥剑拔挡,而魔族猎手射剑速度非常之快,片刻间每人已射出了三四支剑。 魔族祭司见状不好,心道方才与朱雀相斗,已耗费了许多箭支,如此拼下去,恐怕会把金羽箭消耗殆尽。 “停!”祭司大叫一声,众猎手停下了射击,而无忧谷众人已有不少中了箭,只是中箭部位都非要害,显然猎手们未下死手。 阮世海与紫剑双侠等人见己方有人受伤,对方飞箭停止。于是挥剑一冲而上。 祭司手中法杖一挥,发出一团黑雾向无忧谷众人飞来。众人见黑气来的古怪,于是纷纷挥剑击出。十几道剑气撞上黑雾,黑雾居然被洞穿后散开。 祭司微微的点头,心道不愧是中原四大门派之一,法力着实不凡,特别是前面的阮世海,法力深厚,看来要多加小心了。此时无忧谷众人见一下子破了对方的黑雾,于是欺身又上。 祭司口中念念有词,法杖一挥,几团黑雾化成黑色的巨鸟,直扑无忧谷众人。 阮世海首当其冲,一剑刺中黑鸟,非但没有遇到阻碍,反而黑雾中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要将其拉到雾中。阮世海心道不好,魔族魔法怪异,于是大喝一声,运足十成内法,将剑硬生生的拔了回来。 “前十二人成合欢阵,其他人退后。”阮世海叫道。 “是。”紫剑双侠答应一声,其他人以他们为轴组成了合欢阵,与黑鸟对抗。 一共飞出四只黑鸟,其中两只与合欢阵斗在一处,另两只缠上了阮世海。 只见阮世海左右跳跃,剑芒不停的闪过。 而不远处的祭司双手不停的舞动,法杖光芒越来越盛。 黑鸟怪异,阮世海是有力使不出来,眼角的余光扫去,那二十来个魔族猎手虽然张弓搭箭,却并未出手,显然对祭司非常的有信心。看来祭司尚未完全发挥,而自己便被困住,此一来便要麻烦了。又过了几招,阮世海发现了窍门,他将挥剑的速度加快之后,黑鸟的吸引之力便小了许多。 原来如此。 阮世海马上剑路一变,剑上内法减少,而速度变的奇快。或刺、或劈的击中黑鸟,黑鸟被击中之处黑气刚刚散去,尚未复合,第二剑便又到了。再过十几回合,阮世海身前的两只黑鸟已变淡了许多,最后终于散去。 祭司后退两步,另外两只黑鸟也消失不见。祭司喘着气赞道:“好剑法。” “哼,用你说。”阮世海说了一声便要先祭司冲去。祭司法杖一挥,两人之间出现一团黑雾,阮世海不知黑雾的虚实,只好停了下来。 “阮长老,且慢动手。”祭司收去黑雾道,“我们确有要事,若要动手还需等上一阵子。” “我看你是害怕我派的剑法,故意搪塞。”阮世海口中说着,心中却道若是放开一战,已放未必能占多少便宜,但愿对方服个软,不要再战。 祭司双目精光一闪,然后消失。只是冷笑一声道,“嘴长在阮长老头上,你想怎么说便怎么说吧。只是还请众位速速的离开此处,否则大祸临头,就别怪我了。” 阮长老刚要反驳,忽听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响彻山顶,魔族祭司惊叫一声“不好,来不及了。”猎手们齐齐的举箭对准火堆,慢慢的后退。 无忧谷众人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得出必是火堆之中发生了事情。方才他们来的晚,没有看到魔族与朱雀大战,此刻听得火堆中一阵的乱响,也都静气凝神,全身戒备。 “啊,果然。”黄衫也惊道,可是旁边的吴天没有反应,回头看时,吴天的左目中红芒又亮了起来,黄衫心道吴哥的魔性又增强了。 火堆之中隐隐看出一只大鸟的影子,它扇动着翅膀,火焰也忽高忽低。 终于,伴着一声的凤鸣,火焰迅速的收缩,最后都被收到朱雀体内。朱雀满身通红,体形比刚才又大了许多。(未完待续) 167回 意外 朱雀一声的长鸣,看着眼前的几人,似乎都不是它要找之人,它在找那个拿着血剑伤到自己之人。 忽然,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朝山洞的方向看去。 看朱雀转身,魔族祭司法杖一举,黑芒大盛,一团黑雾直压到朱雀背上,朱雀毫无防备,被压的身体一低。 “放箭。”祭司叫道。 于是魔族猎手纷纷放箭,空中闪过一道道的金光,直飞向朱雀。无忧谷中人看得有些呆了,只有阮世海脸色铁青,心道那魔族祭司看来没有说谎,原来他们在猎杀朱雀。这朱雀乃四大圣兽之一,每从火中涅槃一次,法力便提升许多。除非会些法术,否则单凭我派法力根本不是朱雀的对手。魔族之人刚才不尽全力,便是为了留下力气对付朱雀。 朱雀感觉到劲风之声,一声凤鸣,双翅一挥,一道红光向外散开,金羽箭被纷纷震落,而后红光去势不减,击向魔族和无忧谷众人。 魔族之人早有防备,纷纷跳起和俯身躲开。可怜无忧谷弟子们只有少数人知道躲开,剩下的看不出红光的厉害之处,竟然用剑去挡。 几声的惨叫,不少人的胸口和臂膀被划出的大口子,鲜血直流。只有阮世海和紫剑双侠的几人用剑气硬接下了红光。 此时朱雀背上的黑雾也被震开,远处的祭司连退几步,仿佛朱雀弹开黑雾的那一下打在自己身上似的。 “莫非这便是神鸟朱雀?”阮世海高声的问道。 “正是。我让你们速速离开,便是为此事。”魔族祭司道。 “哼。我中原正派,虽不会邪门的法术,但也不能落后于你们南方蛮夷。”但阮世海还是回头看看,见受伤之人不少,已组不成合欢阵,于是吩咐道:“你们暂且退下。” 于是无忧谷弟子纷纷退后,只剩下紫剑双侠,新人堂堂主肖兵与他的女伴站在阮世海身后。阮世海点点头,心道二代弟子中,除了掌门叶孤云,便数这两对法力高了。“咱们小心,朱雀非是凡物。” “是。”身后四人齐声道。 几人说话间,魔族猎手手中弓箭从未停止。只是此次却不似上次,大部分弓箭都被朱雀挡下,偶尔有漏网之箭,穿过朱雀发出的红光时已速度已减弱许多,等到刺到朱雀身上,已无多大的威力,只有一两只箭浅浅的插到了朱雀的身上。 祭司见状大惊,因为按照魔族酋长的说法,以目前的人手可以杀死朱雀四次,才不是朱雀的对手。而目前才杀死了三次,除非刚才……不是他们杀死的,朱雀死于其它仙器之下。这时祭司心头一惊,想起了刚才朱雀落地之时的那道红光,难道不是朱雀发出的? 祭司想着,口中大声的念出魔族的咒语,一只巨大的黑鸟从天而降,直扑朱雀。 朱雀一声的凤鸣,与巨鸟战到了一起。祭司十分凝重的双手挥动,催动着黑鸟。 猎手中带头之人见普通的金羽箭已伤不到朱雀,于是挥手示意大家停手。那带头之人大声喊了一句,众猎手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面对着朱雀排成了一排。后面之人将手搭在了前面之人的肩头,而那年纪略长的带头之人,站在最前方,从背囊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支箭。此箭乍看上去与普通的金羽箭无异,但仔细看来此箭更细更长,而且尾部的金羽毛更加的后掠。 此时最后面之人大喝一声,一团金芒传到了前面之人的身上;前面之人同样的喝一声,加上自己的法力,又传到了前面人的身上,依次累加。等金芒传到带头猎手身上之时,已是非常的耀眼。带头之人拉弓搭箭,瞄准朱雀大喝一声。 一声的凤鸣,却不是朱雀发出的,而是那只金羽箭发出的,而这一箭的名字就叫凤鸣箭。 朱雀闻声大惊,只见一道金芒来势凌厉,它不敢大意,一翅挥向已残破不堪的黑色巨鸟,另一翅扇向金芒。 “嘭”的一声,黑鸟被击散,再也没有恢复原形,祭司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以法杖支地。 “嘶”的一声,朱雀挥翅的速度居然比不过金芒,金芒擦着朱雀的翅膀刺了进来。 朱雀大惊,但未慌乱。情急之下以中间的神足抓向金芒。 金芒被抓个正着,可是朱雀却发出一声惨鸣。虽然神爪抓住了金羽箭,但是金羽箭却是在高速的旋转着,此时正从他的神爪之中钻出,神爪顿时血肉模糊。 终于,金羽箭穿过了神爪,“噗”的一声刺进了朱雀的翅根。 朱雀一声的惨叫,上下跳跃着,显然十分的疼痛。而领头猎手也是一口鲜血喷出,摔倒在地。 “暂退。”祭司见大家已尽力,若朱雀不死剩下之人定然不是它的对手。 魔族之人慢慢后退,无忧谷众人也慢慢的退着。 朱雀跳了几下,停了下来。眼中冒出红光,向前一跃,扑到了未来得及走远的魔族人群之中。巨翅乱舞,还不时的喷出火焰和红光。 刹那间魔族人死伤不少。“散开。”祭司大叫一声,手中法杖一挥,一只黑色巨鸟飞出,冲向朱雀。朱雀巨翅一挥,黑鸟被冲散了一半,另一只巨翅又一挥,黑鸟被彻底的吹散。 祭司又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受了重伤。只是这样延缓了朱雀的动作,魔族猎手四方散开。 朱雀见众人散开,转身向阮世海等人冲去。 “快跑。”祭司大叫一声。只是为时已晚,朱雀巨翅挥到,五人举剑相迎,“轰”的一声,五人被齐齐的震飞十余丈,落地之时除了阮世海,其他人的嘴角都流出了鲜血。 黄衫见状心道不好,阮世海等人虽然法力不低,但是与上古神兽朱雀硬碰硬却是不行。我与武哥虽然法力未必及得上阮长老,但是我有幻龙术,他有魔彩珠与血剑,说不定还能占了上风。眼见朱雀又要向紫剑双侠冲去,黄衫大叫一声“武哥,该咱们上了。”率先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168回 受伤 黄衫龙筋一挥,击向朱雀。朱雀用翅一挡,“啪”的一声,竟然发出一声惊叫,显然是被击疼了。只是它并未迟疑,凤口一张一道红光击向黄衫。 黄衫一击而中心中大喜,只等吴天再上,而此时她身旁竟是空无一人,转眼看去,只见吴天仍站在洞口,左眼之中红芒不停的闪烁。 “小心。”雪飞发出一声惊叫,红光击中了黄衫的后背,黄衫一下子扑倒在地。 场中众人都心道不好,此人不死也重伤了。没想到黄衫在地上滚了一下,居然又跳了起来,似乎没什么大碍。 众人大惊,心道这女子有什么法力,朱雀竟然伤不到她。黄衫自己也是惊奇,这龙鳞果然不凡,居然能挡下朱雀的一击。 “呀,是你。”雪飞认出了黄衫,惊道:“衫妹子,你怎么来了。”说完又有些后悔,因为她想起虹光派曾传书给各大门派,说黄衫乃邪教逍遥仙子的弟子。此番与黄衫相见,是将她视为敌人还是朋友呢?雪飞想着看看旁边的晓峰,晓峰皱着眉头,他向黄衫身后看去,寻张着吴天的身影。 自凝碧涯一别,吴兄弟有没有逃过那一劫? 朱雀见黄衫没有受伤,一声凤鸣飞身扑来。黄衫心道虽然自己有龙鳞护体,朱雀伤不了她,可是自己的力量却在朱雀之下。若是被它击在其它位置,自己还是会受伤。于是口中念念有词,小指一弹。 若干白龙凭空而生,直扑向朱雀。朱雀大惊,鸣叫着挥翅与白龙战到一处,只是那些白龙七虚三实,朱雀屡屡击空,却又屡屡中招。 “啊!幻龙术。你是猎龙族人吗?”魔族祭司惊道。 黄衫根本无暇回答,因为她的幻龙术本来就是初成,而且法力有限,只几下便有些气力不支。 白龙越来越少,朱雀身上红光一闪,白龙彻底的消失。它一声长鸣,向黄衫扑来,黄衫只好连连后退。 忽然,朱雀停了下来,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黄衫愣了一下,见众人都吃惊的向她的身后看去,于是连忙转身。 只见吴天正站在自己身后,左眼红芒闪动,左手血剑血色翻滚,满脸狰狞的盯着朱雀。 “血剑。”魔族祭司惊叫一声,脱下了头上的帽子。 众人又是一惊,原来是一位中年女子,虽然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但却有一种野性之美。只是嗓音有些粗,才让众人一直认为是个男人。 “你是司马天什么人?他现在在何处?”祭司问道。 “司马天?”吴天想了一下道:“有些耳熟。”他说着,慢慢地走到了黄衫的身前,面对着朱雀。 “吴兄弟。”晓峰大喜道。但是看清楚了吴天的样子后,心中又不免的担心,他怎变成这个样子了。 朱雀鸣叫几声,凤口一张,一道红光射向吴天。 吴天血剑一挥,一道七色剑虹迎上红光,红光遇到剑气居然随风而散。 阮世海见状心中一惊,这虹光派的小子居然已到了七虹境界,而且听闻虹光派中阵七人各个法力不凡,看来在二代弟子上,我无忧谷落后了。 朱雀一见红光被破,心中生了退意。 吴天见状,脸上邪意大盛,血剑血气飞扬,一剑挥过,七颗十字剑星击向朱雀。 朱雀一声凤鸣,七颗十字剑星已将它的去路封死。朱雀再次长鸣一声,双翅齐挥,两团红光撞上了十字的剑星。“轰”的一声,空中红光一闪,吴天被震的后退几步。 吴天虽然占武器之利,但法力毕竟有限。在朱雀全力一击之下,还是占不到便宜的。 朱雀见自己占了上风,长鸣一声,双翅连挥,红芒不断的挥出,击向吴天。 吴天大惊,接连挥出两道七色剑虹,自己则被震后若干步,已到了黄衫身前。 朱雀向前几步,攻势不减。吴天连续使出几式七虹境界的剑招之后,内法后续不及,只能以五六色剑虹应对。连续挡下几下之后,吴天胸中气息翻滚,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仍没有闪开,因为黄衫在他的身后。虽然左目中的红芒邪气逼人,但是右目之中,还有关切之色和些许的柔情。 “武哥。”黄衫感觉得出吴天身体在颤抖,她轻叫一声,拔出短剑,冲到前面。 “不可!”吴天大叫一声,要挡在黄衫身前。二人不知不觉之中,正合了无忧谷的无忧剑法剑意,刹那间双剑合璧,二人内法融为一体,连续挡下朱雀几下。 朱雀一惊,后退几步,侧头看着眼前二人。 阮世海脸上露出狠毒之色,心道那该死的雷老头,不将创出的剑法传给自己的弟子,反而传给了外人。若他日我谷与虹光派争斗,岂不因此落了下风。而眼前二人将双剑合璧使用的如此纯熟,竟然超过本谷弟子。他想着,却听身后晓峰和雪飞长出了一口气,显然是为吴天和黄衫脱险而喜。 阮世海回头瞪了二人一眼,二人吓了一跳,不知阮长老为何生气。 “谷外之人的无忧剑法已在你们之上,你们还替他们担心。”阮世海道。 “是。”紫剑双侠和肖兵等四人齐声惭愧称是。 朱雀看罢多时,双翅一展,全身变成了红色。 “小心。”魔族女祭司叫道。她话音未落,朱雀一鸣叫,体上红光化成一只红鸟向吴天和黄衫击出。 吴、黄二人看出此击非同小可,于是连忙向旁边躲避。未曾想红鸟居然能在空中转身,依然冲向二人。 眼见红鸟冲向吴、黄二人,紫剑双侠就要冲上前去,帮上一把,却被阮世海拦下。 魔族女祭司见势不好,念动咒语,一只黑鸟从后击向朱雀。而朱雀并不理睬,仍挥动着双翅,御红鸟攻击吴黄二人。 吴天见此击难躲,右手突起一掌,将黄衫击开,自己则挺起血剑,大喝一声“怒剑式”,直刺红鸟。 只听破空之声,却未见七色剑虹闪起。 “武哥。”被击飞的黄衫含泪叫着,同时不顾胸中气血不宁,口中念动真言,一条白龙击向红鸟。(未完待续) 169回 再弑 黑雾击中了朱雀,朱雀的身体只是一震,同时吴天的血剑已刺中红鸟,红鸟形状一散,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吴天吸了进去。 黄衫幻出的白龙击中红鸟,只是冲掉了红鸟的半个翅膀。 然后…… 红鸟变成一团红雾,将吴天包围在中间。 黄衫见红雾不停的翻滚,里面却是悄无声息。 “武哥。”黄衫大叫着,心道刚才那朱雀对龙筋有所忌惮,于是抽出龙筋,卷向红雾。 而魔族女祭司也未停手,又祭出一只黑鸟,冲向朱雀。朱雀红翅轻挥,震飞黑雾,女祭司“哇”的又喷出一口鲜血,跪到了地上,旁边的猎手要上前扶她,她挥挥手,示意猎手们后退。目前的朱雀,已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了。 “嘭”的一声,黄衫的龙筋被红雾弹飞,黄衫也被震的退后两丈,倒地难以起身。 朱雀双翅挥动的更快了,那团红雾在它的引领之下升到了三四丈的空中。 魔族女祭司摇摇头,叹道:“刚刚要有他的消息了,就这么断了。” “这红雾到底是什么?”黄衫问道。 “乃是朱雀的分神,虽然血剑厉害,但使用之人能力有限,尚不是朱雀分身的对手。此时……恐怕他已化成了血水。”女祭司叹道。 “啊!”黄衫惊叫一声,强提一口气念动真言,可是念到一半,嘴角便流出了鲜血。 女祭司摇摇头道,“小姑娘,你别勉强了。以你的法力是伤不了朱雀的。朱雀此次涅磐已入神鸟级别,凡间的之事物已很难伤它了,除非……” “除非什么?”黄衫停住咒语道。 “除非是那……”女祭司说到这里,突然惊醒,满脸诧异的向那团红雾散去,心道若算时间,那雾中的少年早已身亡,为何不见血剑掉落,莫非…… 朱雀此时一声哀鸣,身体不停的颤抖,那团红雾也跟着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其中冲出。 终于,红雾“嘭”的一声被冲散,吴天手中魔彩珠流光溢彩,无忧谷阮世海等人被异彩一照,连忙后退,连魔族女祭司也以黑袍挡在脸前,只露出双眼。 只有黄衫有龙麟甲保护,好一点点。虽然感觉到身上难受,但是她心中更关心吴天,不但没有后退,反而想再靠近些。 朱雀见到魔彩珠,连退几步,嘴角居然流出了一丝红血。 “魔彩珠!”女祭司认得此物,脸上又惊又喜。 吴天缓缓的落地,脸上被异彩笼罩,看不出表情。 “武哥。”黄衫喜道,但是魔彩珠的异彩实在是太过强烈,她只好后退。 朱雀巨大的身体晃了几晃,后退几步,身上的红芒再次生起,而且越来越亮。旁边之人感觉到了阵阵的热浪迎面,而树木的叶子已经刹那间便已打卷。 “快,快刺它。”魔族女祭司大声叫道,也不知吴天听到了没有。 吴天不急不慌的走向朱雀,右手魔彩珠的光芒罩着他,似乎热气近不了身。在左手的血剑血气翻腾,终于他将血剑轻轻的举起,刺向了朱雀。 朱雀后退两步,身上红芒冲向吴天,可是遇到魔彩珠的异彩,竟似雾般被吹开。 自剑刺入了朱雀的红芒之中,两种红色缠至少一起,翻滚着。 朱雀挥翅欲起,那女祭司手中法杖一亮,一团黑雾正中了它的头顶,朱雀没有防备,哀鸣一声掉了下来。 吴天已走到了朱雀的身前,手中魔彩珠的异彩冲散了朱雀身上的红芒,血剑一刺而入。 终于,朱雀身上的红芒消失,它巨大的身躯倒了下来,抽搐两下终于不动了。 吴天手中的异彩非但没有因为得胜而减弱,反而更加的强烈起来,直逼的众人连连的后退,而血剑与之相互忽应,吴天身体周围生出一股无名旋风。 黄衫本想向前冲几步,可是都被异彩逼了回来,退到了魔族女祭司的身边。 “你们快跑吧。”女祭司对黄衫道,“定是方才魔彩珠吸收了部分朱雀的灵气,此时珠内灵气太盛,要挥发而出了。” “那便怎样?”黄衫问道。 “天昏地暗、飞沙走石、万物灭亡。”女祭司沉声道。 “啊!”黄衫惊道,“那武哥会怎样?” “你是说拿珠的少年吗?或许他会灰飞烟灭,或许立地成魔。”女祭司道。 “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女祭司目光炯炯道,“便是这个少年。他即可手持魔彩珠,必定来历不凡,本身便有控制魔彩珠之能。必定是在其自身极其虚弱之时,魔彩珠与血剑趁虚而入,才侵蚀了他的心智。” “你是说……” “对,他此时若能暂时恢复本性,或许还能压制魔彩珠。”女祭司道,“但是,能有什么办法让他恢复吗?” “我有办法。”黄衫红着脸道,“只是,魔彩珠的异彩太厉害,若能稍弱一点,我便能到武哥的身前……” “我可以控制一下,只是一下。”女祭司道。 “好,一下便可。”黄衫道。 于是女祭司拿起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一团黑雾生出,围绕在吴天周围,慢慢的旋转。魔彩珠异彩似乎小了许多。 黄衫见状龙筋一卷,缠住吴天,手上用力,自己冲到了吴天的身边,吴天一见黄衫,略一发愣,黄衫的柔唇贴上了吴天的嘴唇。 片刻之后,魔彩珠的异彩收敛了下去。 其他人见状都是一惊,不少人连忙转回头去。 “原来是这样。”女祭司自语道:“只是这个女孩……。”她说着摇摇头,法杖一挥,场中一团黑雾很浓,将吴天和黄衫罩在中间。 无忧谷之人见状也明白了其中的奥秘,纷纷后退。 雪飞有些不放心,回头看看。旁边的阮世海怒哼一声道:“邪教妖女,竟然当众做出这等事来。”说完这些话,带无忧谷众人离开了。 魔族猎手,合力将朱雀拖到了一旁,等待女祭司的吩咐。 “等等他们吧。”女祭司说完,带人退开一段,席地疗伤。(未完待续) 170回 问剑 不知过了多久,女祭司只觉脸上暖暖的。睁眼一看,原来一轮红日刚刚露出地平线,早晨的霞光正照在她的脸上。于是她的皮肤变的绯红,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的羞涩。 她原本便是一个美人,此时的情景只惹的旁边的猎手们忍不住朝她看来。她发觉之后,连忙戴上了帽子,沉声道:“他们出来了吗?” 猎手们尚未回答,只见黑雾被一股掌力击散,吴天和黄衫走了出来。 二人来到女祭司的面前,吴天一拱到地,“多谢救命之恩。” 女祭司连忙将他扶起,上下打量着他。 吴天笑笑道,“晚辈一切安好。” 女祭司点点头,看看他手中的血剑问道:“你这血剑从何而得?” “禀前辈……”吴天刚想说,忽听女祭司怒道。 “前辈?我很老吗?” “啊?这个……”吴天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 “大姐姐,我武哥不会说话,还请原谅。”黄衫连忙打圆场。 “是,大姐,请见谅。”吴天立刻道。 女祭司轻哼了一声道,“你继续说。” “这血剑是本派师叔司马天留给下的。”吴天道。 “他人在何处?”女祭司问道。 “司马师叔已经仙逝了。”吴天说着有些黯然。 “什么!”女祭司后退几步,帽子滑落,美丽的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他怎会死,说过再见一面的。” 黄衫见状心道此女子必与司马天有过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听吴天说过,司马天为御血剑入南疆数载,自愿入魔,最后只是略有小成。 “他如何死的?”女祭司问道。 吴天便把当年的情况说了一遍,女祭司听后退两步,瘫坐在地。“他终于练成了,他为了连剑什么也不顾了,他还是练成了,是剑胜了,我输了。”说着眼中流下泪来。 吴天和黄衫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安慰。 良久,女祭司才恢复了常态,只是美丽的脸上更加的冷峻。 “那魔彩珠你是如何得到的?” “是晚辈从白眉教主手中取得的。”吴天道。 “白眉,你有那本事?”女祭司诧异的再次打量吴天,突然左手凭空一抓,吴天只觉怀中一紧,魔彩珠已被抓了出去。 “你……”吴天举血剑就要上前夺回,女祭司法杖一挥,吴天身起出现一团黑雾,再加上黄衫拉了一下,吴天停了下来。 女祭司也并不敢用手直接拿魔彩珠,她的手中升出一团黑气,将魔彩珠托在空中。她上下打量着魔彩珠,自语道:“珠子呀珠子。你本沉睡未醒,便被那白眉老儿抢去,如今怎变成了这般大小?” 魔彩珠似乎听的懂她的话,异彩闪动两下,其中一红一青两个小点缠绕游动着。女祭祀先是一惊,随即大喜,“原来如此。”她说了一声,又深深的看了魔彩珠一眼,将珠子向前一送,珠子飞回到了吴天身前。 吴天一把拿过,塞入了怀中。 黄衫心中大奇,于是问道,“大姐姐,这魔彩珠原本是年魔族之物,你为何又还给了武哥?” “一切皆是天注定,就像我和司马天。这魔彩珠似乎与你有缘,便还给你。若是随我回到南疆,却不知是福还是祸。” 黄衫点点头,心中却想她方才仔细看着魔彩珠,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否则不会还给武哥的,她刚才所说,多半是虚言。只是黄衫没有想出二三,不便再问,于是拱手称谢。 此时猎手们已将朱雀的尸体捆扎完毕,用若干根细链绑好。 “请问你们为何要杀它?”黄衫奇道。 “朱雀乃是我魔族之神鸟,只有它强大,我们魔族才能强大。”女祭司道。 “那便要杀它吗?”吴天不明所以道。 “它每涅磐一次,法力便大增。最终朱雀涅磐六次,才能恢复自身最强的状态,成为四圣之首。”女祭司道,“所以我们便是尽自己所能使其涅磐。此次我们将其带回南疆,大大祭司出关之后,再次焚烧,那时之有大祭司能够对付它了。” “再以后呢?”黄衫好奇道,“还有一次,谁还能让它涅磐?” 女祭司摇摇头。再看看吴天,朝黄衫点点头道:“妹子,借一步说话。” 黄衫不知她要干什么,于是跟她走到了一跑。 吴天中魔之后耳力大增,耳朵一动想听清楚女祭司要对黄衫说什么,每成想女祭司并未发声,只用唇语给黄衫衫了什么。黄衫一愣,然后惨然一笑,摇了摇头,走了回来。 “她给你说什么了?”吴天奇道。 “没什么。”黄衫若有所思。 “多保重。”女祭司朝二人点点头,带众人拖起朱雀的尸体,腾空而去了。 看着朱雀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不见了。吴天才回头问黄衫,“衫妹,咱们现在去哪里?” “原计划,无忧谷。” 无忧谷议事厅,阮世海气哼哼的走了进来,身后紫剑双侠和肖兵等四人紧随而入。 叶孤云和另外三位长老:雷龙、伍飞、叶中青早在厅中等候,他们见阮世海脸色铁青,后面的四人脸上缺少血色,显然都受了伤。 “老阮,怎样?”雷龙见他们进来问道。 阮世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此时厅中又进来不少人,包括那些受伤的弟子。 “呀。”雷龙惊道,“难道与那些人交手了吗?对方到底是些什么人?” 阮世海仍然没有开口,只是满脸怒气。雷龙急的差点跳起来,于是他沉脸对着紫剑双侠道:“老阮不说,你们说。” “是。”晓峰向众人施礼道,“那些人是南疆魔族之人,我们虽与他们交手,但却不是被他们所伤。” 众人一惊,心道紫剑双侠在江湖中已是一流好手,能伤他们之人,必是江湖上叫得出名字之人,况且还有阮世海和肖兵等人同行。 “被何人所伤?”叶中青问道。 “并非是被人所伤,而是伤于朱雀之下。”晓峰说着咳嗽了几声。 几位长老和叶孤云相互看看,脸上都是浓重之色。 “朱雀重现中原,必定有祸事发生。前些日子北方和南方齐现异端,便是征兆。”叶孤云道。(未完待续) 171回 吵架 “即遇朱雀,你们却是如何逃生的?”雷龙问道。 “难道你盼着我们死吗?”阮世海突然道。 “谁盼你死了。”雷龙叫道,“你一进门便沉着脸,分明是冲着我。我不问你缘由,你却先发起火了。” “我便是冲着你。谁叫你教出的好徒弟呀。”阮世海道。 雷龙猛的转头看着紫剑双侠,怒道:“你们怎么得罪老阮了?” 晓峰一呲牙,雪飞连忙道:“禀师父,阮长老不是因为我们。而是因为见到吴天兄弟和黄衫妹子的双剑合璧高出我等一筹,故而生气。” 雷龙想了想,随即大笑道。“原来如此,老阮呀,我虽然教了他们双剑合璧,但却是我独创的剑法,而不是无忧剑法,不算违反谷中规矩的。你若是不服,你也创出一套剑法来。”雷龙说着大笑。 阮世海瞪了他一眼,转过了头去。 “你们见到吴天和黄衫了?”叶孤云惊道,“前些日子虹光派传书说黄衫乃邪教逍遥仙子的徒弟,吴天吴阵首怎又和她在一起呢?” “哼,我看黄衫那丫头单纯可爱,不是邪教中人。”雷龙道。 “单纯?不知谁被骗了两身衣服、一套剑法。”阮世海终于找到反击的机会了。 “你说什么!”雷龙一掌将茶几击的粉碎,叶中青和伍飞连忙将各自劝住一人,让他们息怒。 二人还是不服,都要冲过去比试动手,口中谁也没闲着。紫剑双侠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去劝谁。 “啪”的一声,叶孤云旁边茶几被他击碎,叶孤云起身怒道:“雷长老、阮长老。虽然你们是长辈,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谷主吗?”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盒子,高高举过头顶。 雷龙和阮世海一见盒子,都停下了手。 “孤云,还不快收起来。”叶中青见状道。 叶孤云哼了一声,将手中盒子收到了怀中。 紫剑双侠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叶孤云的怀中,心道这无忧谷镇谷之宝钻石蛋,居然被掌门师兄随身携带。掌门师兄本是和气之人,平时极少生气,此次若不是两位长老当面冲突,他是绝不会拿出掌门信物钻石蛋的。 众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等弟子们收拾好破损之物,大家才重新落座。 此时受伤的弟子已送下治伤,而紫剑双侠和肖兵等人虽然也有内伤,但考虑到刚才的事情,一时不便离去。 “咳。”叶孤云咳了一声,正色道:“几位师叔,方才有些失态,还请见谅呀。” 叶孤云不怒反而自责,让雷龙等人十分的惭愧,于是雷龙起身拱手道:“掌门师侄,你没有错。是方才老夫失态了。” “我也不该处处与雷师兄作对。”阮世云道。 雷龙看看阮世海,笑道:“其实老阮也是为本谷着急,才对我将剑法传给外人耿耿于怀。” 阮世海瞪了雷龙一眼道:“老雷脾气虽然赖些,但是看人一向很准,当年从我手中抢去的晓峰与雪飞,如今已是我派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 “我脾气赖吗?”雷龙一瞪眼,与阮世海相识大笑。 厅中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 “晓飞,你刚才说吴天和黄衫在一起,还有遇到了朱雀,然后呢?”叶中青问道。 “禀叶师叔,那魔族中人从我谷低空掠过,乃是为了猎杀朱雀,而使其涅磐重生。我们本与魔族中人交手,他们只是一个女祭司,便能与我等对抗,而且未尽全力。” “什么?”雷龙大惊,“真的只是一人吗?”雷龙看看旁边的阮世海。 阮世海点点头。 “那魔族法术果然了得。”雷龙叹道。 “魔族法术厉害,却不是朱雀的对手。我们正斗间,朱雀突然从火堆中重生,将我们与魔族中人全部打伤,而正在此时,吴天兄弟和黄衫妹子突然出现……”晓峰说着看着大家。 “他们出现如何了?”雷龙对吴黄二人非常的喜欢,于是紧张道。 “他们联手杀死了朱雀。”晓峰道。 叶孤云和三大长老惊的张大了嘴。无忧谷和魔族之人都被击伤,可见朱雀有多强,而如此强的朱雀,却被吴黄二人杀死,那吴黄二人到了什么境界?雷龙此时才真正了解了阮世海的心情。喜欢归喜欢,毕竟不是本派之人呀。 阮世海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于是道:“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只是吴天那小子仗血剑与魔彩珠之强,才侥幸杀死了朱雀。” 众人听之松了半口气,剩下的半口气是因为听到了血剑和魔彩珠。 “魔彩珠?据说当年白眉率邪教上碧云山找徐正甫比武时失踪,没成想却到了吴天的手中。”叶孤云道。当时,他也在山上,见识过魔彩珠的威力。想来当时白眉未曾发挥出魔彩珠的全部威力,或者是不敢发挥出全部威力,否则怎会只与徐正甫战成了平手,而魔彩珠丢失。 “那吴天到底是什么来路,竟能驾驭魔彩珠和血剑。”阮世海说的看看雷龙。 雷龙摇摇头。 “虽然他杀死了朱雀,可是吴兄弟却……却好像入了一半的魔道。”雪飞皱眉道。 “此话怎讲?”雷龙道。 “他的一只左眼变的通红,脾气也与往常不一样,而且……他似乎失去了记忆,居然不认得我们了。”雪飞道。 “那吴天毕竟法力尚浅,定是被那魔彩珠或血剑反噬,才成了这般模样。”阮世海道。 众人点点头。 “那后来如何?你们是如何回来的?”叶中青问道。 “吴天兄弟杀死朱雀后似乎入魔更深,而黄衫妹子为了救他,就……”雪飞想到黄衫与吴天相拥亲吻、宽衣解带的情景,脸上一红,说不下去了。 “到底如何?”雷龙急道。 “那黄衫以*、阴阳调和之术化解吴天的魔性。我们那时便离开了。”阮世海道。 众人又是一阵的沉默。 “据此而看,她定是逍遥仙子的弟子。”阮世海道,“若是正派弟子,怎会用如此方法?” “或许只有此法呀,才能救她心上之人呀。”很少说话的伍飞突然道。 众人诧异的看着他,面露惊讶之色。只有女长老叶中青,脸上有些幽怨。 “禀报掌门。”厅外跑进一名弟子道。 “何事?”叶孤云问道。 “虹光派中阵阵首吴天、升龙岛黄衫求见。” “啊!升龙岛!”众人一惊,他们怎么来了?(未完待续) 172回 共鸣 众人说着,齐向叶孤云看去。 叶孤云略一思索道,“既然报的是虹光派和升龙岛的名号,咱们自当以朋友看待。况且黄衫姑娘在汾水镇对本谷有恩。” “好好,理应如此。”雷龙说着,却是咽下一口口水,然后道:“咱们就给足他们的面子,我亲自去迎接。” 雷龙说着,不管其他人同不同意,径直走了出去。 不多时,雷龙双手各牵着一人,大笑着走了进来。 叶孤云等人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不过看到吴天发出红光的左目后,心中还是一惊。然后起身道:“吴阵首、黄姑娘。” 吴天和黄衫连忙还礼,然后分宾主落座。 “听晓峰师弟说,两位当初在凝碧涯掩护众人撤退,而自己甘愿犯险,实在令人钦佩。”叶孤云道。 吴天笑笑道,“好像有那回事。” “武哥前些日子受了重创,许多事情记不起来了。”黄衫道。 众人纷纷点头。 “两位,那些魔族之人现在如何?”阮世海不愿与他们客气,于是问道。 “阮长老。”黄衫道:“他们带朱雀的尸体回南疆了。” 阮世海点点头,突然想起黄衫曾幻出白龙与朱雀大战,于是又道:“升龙岛的黄岛主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父亲。”黄衫道。 “但你所用的,似乎并非升龙岛的法力。”阮世海又道。 “我母亲乃东海猎龙族长女,与朱雀大战之时,我使用便是猎龙族的幻龙术。升龙岛法力有两种,一种是翔龙拳,因为太过刚猛,只适合男子修炼,而另一种锁龙鞭则是男女都可以用。” 众人点点头。 “老阮,人家刚来,你怎象审犯人似的。”雷龙有些不悦了。 “老雷。我只是解除大家心中的疑惑,况且江湖上风传黄姑娘乃是逍遥仙子的弟子,我们若不问清楚,岂不落个与邪教勾结之名?”阮世海道。 雷龙点点头,问黄衫道:“丫头,前些日子虹乃派飞鸽传书说你是逍遥仙子的弟子,那是为何?” “中间有些误会。”黄衫苦笑道。 此时厅外走进一弟子,手中拿着一只信鸽,“禀谷主,虹光派飞鸽传书到。” 叶孤云一招手,那弟子解下鸽腿上的信筒交到他的手中,叶孤云看后大笑,“刚刚接到传书,虹光派澄清黄衫姑娘的身份,前些日子的传闻果然是误会。” 众人一阵的大笑,雷龙则分外的高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而旁边的伍飞却是略有失望之色。 黄衫听到此消息,想起自己当年在碧云山之上被迫与吴天分开,眼圈一红,居然掉下了眼泪。 “衫妹,你怎哭了。”吴天不顾场中人多,拉住黄衫的手道,“是不是我们虹光派中之人曾欺负过你,你说是谁,我给你报仇。” 无忧谷中之人听后大惊,心道吴天果然本性大变,居然要找自己门派之人报仇。 “这话说的好。这话有我老人家当年之风。”雷龙说着拍拍吴天的肩头道,“你若打不过,便叫上我老人家。” 叶中青走到黄衫的身旁,将她揽到了怀中,安慰道:“孩子,你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想哭就大声哭吧。” 黄衫哭了几声,抹干眼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叶孤云身前道:“叶谷主,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万望答应。” 叶孤云连忙起身,伸手想扶起黄衫,又觉着不妥。此时旁边的雷龙大声道,“丫头,你不必如此。有我老人家在,你有话尽管讲。”说着,内法一吐,想隔空将黄衫托起。没曾想黄衫身子一沉,雷龙一下子竟然没有托动。雷龙奇了一声,心道几日不见,她的法力居然大增。他正要再试,叶中青上前扶起了黄衫,轻声道:“黄姑娘你有话请讲,刚才谷主说过,你对本谷有恩,只要是能办到之事,我们定当尽力。” 黄衫点点头,低声道“不瞒几位,我父母在升龙岛上战死,师父与舅舅同时身亡,世间便只剩下武哥一个亲人。而武哥受了魔彩珠和血剑反噬,如今不只失去记忆,而且人也变的性情不稳,他若再出了事情,我便无法活了。”黄衫说着又哭了起来,厅中雪飞等女弟子也跟着抹泪。 众人心中一惊,相传升龙岛与猎龙族法力和法术超乎寻常,而在一战之中全部阵亡,那是怎样的一场仗呀? 旁边的吴天突然起身,大声道:“衫妹不必哭泣,便由我说明来意吧。”他说着朝叶孤云一拱手,“叶谷主,衫妹带我来此的目的,便是想借贵谷钻石蛋之力,压制魔彩珠,同时除去我身上的魔性。”吴天说着,从怀中取出魔彩珠,用手一蹭,魔彩珠顿时光芒四射。 厅中之人突然感觉一阵的窒息,纷纷后退,连雷龙等法力深厚之人也退出了数丈。 最后吴天的身旁,只剩下黄衫和叶孤云。 黄衫有龙鳞甲护体,再加上这些日子不停的被魔彩珠照射,似乎适应了许多,而叶孤云居然也不避让,很出乎她的意料。 大家听到一阵的共鸣之声,发自吴天手中的魔彩珠和叶孤云的怀中。他的怀中突然蓝光大盛,将四周的异彩逼退。然后一只盒子自行飞出,“啪”的一声,盒子被震碎,一颗椭圆形的珠子发着蓝光,在空中不停的旋转。吴天手中的魔彩珠也升空而起,散发着异彩,与钻石蛋遥相呼应。 众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传说中三大奇珠之一的钻石蛋,即便是无忧谷中之人,见过的也是寥寥无几,而此时还有魔彩珠,实是世间一大奇象。 黄衫见钻石蛋将魔彩珠的异彩逼退,心中大喜,心道不愧是齐名的三大奇珠,法力果然相当,看来救武哥有希望了。 两珠对抗良久,魔彩珠中突然飞出一道红气和一道青气,盘旋围绕。两道气出,钻石蛋的蓝光突然收缩。 叶孤云脸上突变,黄衫见状不好,连忙叫道:“武哥,快收珠子。”(未完待续) 173回 驱魔 “好。”吴天答应一声,一把将魔彩珠抓到手中,轻抚几下,魔彩珠依旧异彩飞扬,不肯收敛。吴天大怒,用力一拍,那两道红青之气才收回到了珠内,同时收回异彩。 那边的叶孤云连忙收回钻石蛋,查看几下并无异样。 众人见没有了异状,纷纷走了回来,惊讶的看着魔彩珠和水晶蛋。 黄衫再次跪倒在地,“叶谷主,刚才之事已经证明,贵谷钻石蛋法力不在魔彩珠之下,还请你救救我武哥。” “这……”叶孤云心道方才所见,那魔彩珠的法力似乎在钻石蛋之上,若是借与她用,会不会对钻石蛋不利。这钻石蛋乃是我谷至宝,关乎我谷运数,若有闪失,怎对的起列祖列宗。他想着,心中有些犹豫。 黄衫见叶孤云没有出声,心道自己千辛万苦来到无忧谷,可是人家却是不答应,于是哭出了声。 雷龙看见黄衫流泪,心中烦躁,于是道:“掌门师侄,人家不过是借钻石蛋一用,而且是在谷中使用,你便借给她吧。” 旁边的叶中青也点点头。 “不可。”阮世海叫道,“钻石蛋乃本谷至宝,若有损伤,谁担责任?” “我也觉着不妥。”伍飞道。 “你们这些人,便是婆婆妈妈。”雷龙急道。 “哈哈。”吴天干笑两声,扶起黄衫道,“衫妹不必如此了。人家既不应允,咱们也不必在此低声下气。今后不论我是人是魔,心中依然记着对你好。” 此话一出,厅中只人心中都心中一颤,有些感动。吴天扶着黄衫慢慢向外走去,黄衫还不死心,回头看去。叶孤云怕看见黄衫的眼神心软,索性转过了头。 雷龙急得跺脚却无计可施。 看着黄衫含泪的眼,叶中青也流下了眼泪,突然叫道“黄衫姑娘等下。”然后转身道:“孤云……” “姑姑不必多言,此事我已下定决心。”叶孤云道。 “我知你是为本谷着想,不过也要听听黄衫姑娘是想如何使用钻石蛋,若是对钻石蛋无碍,我们何不成人之美?” “哦?”叶孤云心道刚才只顾着钻石蛋,一下子拒绝的太快,姑姑提醒的极是,若不是和魔彩珠硬碰硬,便伤不到钻石蛋的。于是点点头。 叶中青大喜,连忙跑过去将黄衫拉了回来,“你与谷主说说,你想怎样使用钻石蛋救吴天阵首?” “谢谢叶长老。”黄衫擦擦泪道:“我只想以钻石蛋的法力逼退武哥身上的魔彩珠和血剑的反噬之力,并不作它用。” “孤云,只是对人,不是珠对珠。”叶中青道。 “这样……便可一试。”叶孤云点头道,“只是此事需由我来亲自操作,你不可插手。” “那便好了。”雷龙拍着手,像一个小孩子似的笑了。 “那是自然。钻石蛋既是贵谷至宝,只有无忧谷中人才懂得操作之法。”黄衫破涕破涕为笑,一时间美艳动人。 她回头看看吴天,却见吴天因为刚才生气,左眼之中红芒闪烁,黄衫心道不好,再看外面天色将晚。于是对叶孤云道:“叶谷主,此事易快,否则天色一晚就要多费力气了。” “好,马上开始,你有何要求尽管说来。”叶孤云道。 “武哥,我们马上要开始了,你一定要配合。”黄衫拉住吴天的手道。 吴天点点头道:“为了衫妹,我定当一试。你要我怎样便说吧。” “首先要将魔彩珠和血剑拿开。”黄衫说着脱下了龙鳞甲,吴天将两物放在甲中。两件宝贝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还要飞起,吴天用手拍了两下,它们才老实了下来。 “为了顺利进行,我想将武哥捆起来,你看如何?”黄衫道。 “好。”吴天说着伸出了手。 黄衫从怀中取出龙筋,请紫剑双侠帮忙捆上了吴天。黄衫检查一下捆结实了,于是道“还请四位长老帮忙,与我一起看好这两件东西。” “好。”雷龙等人道。 黄衫最后对叶孤云道,“有劳叶谷主了。”说着深情的看了吴天一眼,与四位长老走出了大厅。 他们来到了离大厅很远的房间,黄衫将龙鳞甲放到地上,对四位长老道:“叶谷主驱魔之时,魔彩珠和血剑必有异动,到时还请几位协力将此物压制。” 众人点点头,阮世海突然道:“这包裹魔彩珠血剑之物,莫非是两片龙鳞?捆绑吴天之物莫非是龙筋?” “阮长老好眼光,正是。” “你如何得来?”阮世海奇道。 “龙鳞据说是武哥从青龙身上剔下的。” “啊!你们见到青龙了吗?”雷龙惊道。 “是的。升龙岛便是青龙休眠之处,但是现在已被青龙尽毁。我的父母、师父、舅舅便是死在青龙爪下。”黄衫说着眼中一红,叶中青连忙安慰她。 此时龙鳞之内的魔彩珠发出一阵的共鸣,同时议事厅的方向闪过一片的蓝光。 驱魔开始了。 渐渐的,外面的蓝光越来越盛,龙鳞之中魔彩珠不停的抖动,似乎要脱甲而出。 “请四位帮忙,压制魔彩珠和血剑。”黄衫说着,口中念念有词,一条白龙以头顶着龙鳞。 四为长老一惊,随后纷纷发功,压住龙鳞。魔彩珠安静了一下,可是里面却泛出血光,那是血剑。 五人连忙促动内法,与它们抗衡。 远处传来大叫之声,那是吴天的声音,显然他非常的难受。 而此时魔彩珠和血剑同时发力,欲冲出龙鳞甲。 五人已使出了十成的法力,但却有压制不住的感觉。 “大家坚持,否则魔彩珠与血剑齐出,恐对贵谷的钻石蛋不利。”黄衫道。 四大长老脸上凝重,此时已不是尽不尽力的问题了,而是不能松力的问题。若是稍一松劲,恐有性命之忧。 不多时,外面又传来了吴天的叫喊之声,魔彩珠异彩大盛,血剑血芒大涨。 外面五人都已感觉胸口发闷,若再如此下去,必受内伤。 可是魔彩珠和血剑之光更加的强烈了。龙鳞已被顶开了一条小缝,一丝异彩飞出,照到了阮世海和叶中青,二人身上一软,稍一松力,“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未完待续) 174回 盗宝 而此时上面的龙鳞晃动,眼见就要压制不住了。 忽听屋外紫剑双侠等人叫道:“什么人?” 众人只觉黑影一闪,屋内多了一人。然后一团黑雾生出,围绕在龙鳞四周,顿时将魔彩珠和血剑压住不动了。 “祭司姐姐,是你。”黄衫喜道。 女祭司点点头,专心施法。 紫剑双侠等人进来发现是帮忙的,于是纷纷退了出去。 阮世海与叶中青稍微的休息了片刻,然后继续发功。 半个时辰之后,议事厅方向的蓝光消失,龙鳞之中的异动也消失了。 “呀,好了吗?”黄衫喜道。 “应该是好了,但是这里不可离人。若魔彩珠再回到那少年身边,恐怕会前功尽弃。”女祭司道。 “好,我便守在这里。”黄衫说着坐到了女祭司身旁,却忍不住的回头朝议事厅方向看看。 女祭司笑笑,“这里有我守着,你去看看他吧。几位长老也可以休息了。” “你便是魔族女祭司吗?”伍飞问道。 女祭司点点头,专心盯着魔彩珠。 “多谢大姐。”黄衫说着跑了出去,雷龙跟出来拉住了她。 “你这样离开,那魔彩珠……” 黄衫明白了雷龙是怕女祭司趁机抢了魔彩珠,于是笑道:“老爷子放心,这位祭司姐姐好的很,不会那样的。”说完没等雷龙回话,便跑了出去。 议事厅中,吴他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而叶孤云则在不远处席地而坐,脸上满是汗水。 黄衫跑到吴天的身旁,只见吴天呼吸均匀,睡的很香。黄衫解去他身上的龙筋,擦擦他头额头的汗水,最后,手指落在了他的左眼之上。 黄衫的手指有些颤抖了,终于,她还是轻轻的翻开了吴天的左眼:黑色的瞳孔,白色的眼底。黄衫大喜,忍不住哭了起来。“你终于好了,终于好了。” 听到黄衫的哭声,叶孤云微微睁开了眼睛,低声道:“我已除去了吴阵首身上的魔彩珠和血剑之气,他一觉醒来,便应无事。” 黄衫“扑通”跪倒在叶孤云身前,“多谢叶谷主。” 叶孤云似乎十分的劳累,想起身居然没有站起来。 黄衫知道是想扶起自己,于是自己起身。 “魔彩珠那边如何了?”叶孤云问道。 “那边还好,只是阮长老和叶长老受了点伤。后来幸亏魔族的女祭司赶到,才没有出大事。”黄衫喜道。 “那便好,那便好。”叶孤云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此时四位长老也赶到,见状连忙吩咐人将两人安置好。黄衫见吴天睡的香,心中担心女祭司一人压不住魔彩珠和血剑,于是赶了过去。 “他无事吧?”女祭司问道。 “无事。”黄衫道:“祭司姐姐,你怎到了无忧谷?” “我们带着朱雀的尸体,行进很慢,方才到了无忧谷之外,发觉谷内蓝光大盛,我心道必是盖世奇宝才有这等的法力,于是便想进来瞧瞧,没成想正好赶上。” “是呀,若是没有姐姐,我们几人性命恐怕不保。”黄衫笑道。 “一切皆是天定,你几人不该有事。”她说着看看黄衫的腰中,问道:“那是何物?” 黄衫连忙解下,双手递上道:“这的一条龙筋,姐姐喜欢便拿去吧。” 女祭司摇摇头,接过龙筋捆住了龙鳞,然后咬破中指在龙鳞之外画上一个符咒,“这样便无事了,不必派人守在这里。我也可以离开了。” “呀,小妹误会了姐姐。”黄衫不好意思道。 “无妨。我知你很想在他身边的,却是担心我才过来的。” 黄衫的脸一红,低头道:“都被姐姐看穿了。” 女祭司笑笑,将帽子戴到了头上,举法杖飞去。 黄衫急匆匆的跑回吴天的房间,看着吴天睡的正香,高兴的在他脸上连亲几口,然后拉了把椅子爬在床前看着他。 渐渐的,自己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黄衫醒来,朦胧中伸手一摸,床上空无一人,黄衫猛的清醒,吴天已不在床上。 黄衫大惊,心道天色未亮,武哥去做什么去了。她连忙起身向窗外看去,只见黑影一闪,吴天跳了回来,手里提着一件东西。竟然是用龙筋捆绑的龙麟,两片龙麟中露出的血剑剑柄,微微发出血芒。 黄衫心道不好,莫非驱魔不净,他又半入了魔道? “衫妹,我们怎么到无忧谷了?”吴天问道。 “你……你难道不记得后面是事情了?”黄衫见吴天左眼仍然正常,于是问道。 “后面什么事情?我只记得我被青龙击入囚龙壁之中,魔彩珠和血剑光芒大盛,我后背疼的厉害,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吴天摇头着头,突然那海中还浮现出如云夫人的裸体、自己与黄衫缠绵的片断。他拍拍自己的头,心道定是头受了重击,有了幻觉。 黄衫大喜,心道武哥不记得以后的事情了,便说明身上的魔彩珠、血剑的魔力已消。随后又有些失望,武哥这段的记忆消失,那么我们这些天的温存他也忘了吗?她想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吴天。 吴天笑笑,低头看看手中之物,只见龙鳞之上有两道血符,奇道“这是什么?”,然后随手擦去。 “等等。”黄衫说时已晚,吴天擦去血符,龙鳞之内魔彩珠和血剑光芒大盛,黄衫连连后退。吴天连忙用手按住龙鳞,两件宝物的光芒才慢慢的褪去。 吴天解开龙筋,拿出血剑和魔彩珠。 “咦?为何只有这两样?天愁剑呢?”吴天诧异道。 黄衫正准备给吴天说说这些天的情况,门外传来破空之声,已有几人站到了门外。 “黄姑娘,你在房中吗?”说话的是紫剑双侠的晓峰。 “晓峰大哥呀,请进。”黄衫说着打开门,将几人让了进来。 长老伍飞首先走了进来,看武天手中的魔彩珠和血剑,眉头一皱,问道:“吴阵首,方才是你取走的这些东西吗?”(未完待续) 175回 澄清 “这位是伍长老吧。”吴天说着,轻抚魔彩珠和血剑。二物光芒微闪,然后拱手道,“方才我正在睡梦之中,突然感觉身体有异样,似乎是感受到魔彩珠有事情发生。于是我便醒来,看衫妹睡的正熟,就没有惊醒她,顺着感觉追踪而去。走了一会儿,我才发觉居然是在无忧谷中,我本以为是在升龙岛上。” 无忧谷中之人听后诧异,“你不知自己是在无忧谷中吗?”伍飞问道。 “武哥只记着与青龙大战,后面的事情已记不得了。”黄衫道。 伍飞上下打量打量吴天,于是问道:“你追过去后如何?” “我顺感觉追去,远远看见一人,手提一堆东西,我看得出血剑的血光,知道那应是我的物品。那人见我追来,似乎十分吃惊,在他一愣之间,我已到了他的跟前。因为手中无剑,我只好化掌为剑向他击去,那人只是躲闪,并未还招。突然之间魔彩珠和血剑光芒大盛,那人似乎无法把持,便将手中之物抛了过来,我接过之后,那人已跑远。我便回到了这里。” “你可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伍飞问道。 “天色太晚,没有看清楚。”吴天道。 伍飞点点头,对众人道:“说不准是魔族中人。此两件物品原本是他们族中至宝。” “您是说那女祭司去而复返?”晓峰道。 “极有可能。” “不会。那祭司姐姐应当不是那样之人。”黄衫接口。 “魔族之人,性情难定。”伍飞道。 “衫妹,祭司姐姐是什么人?”吴天问道。 “武哥,这要从头讲起了。”黄衫道。 伍飞见吴天眼中红芒已消,于是告辞。 黄衫收好龙鳞和龙筋后,将这几日发生之事讲了一遍,只是说到吴天每每魔性大发,与自己交合之时,只是草草带过。吴天听完黄衫的叙述惊的合不上嘴,他想不到升龙岛上高手们居然无一幸存,想不到自己竟连杀朱雀两次,更想不到无忧谷居然肯用钻石蛋救治自己。 吴天愣了许久,黄衫坐到了他的身边,靠着他的肩头道:“吴哥,这些日子虽然你已入魔,但是你对我依旧很好,你还记得吗?” 吴天搂住黄衫的腰,低声道:“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对你好。” 黄衫略有些失望,那些事情她真的说不出口,特别是面对这个腼腆的吴天。虽然她知吴天对自己绝无二心,但是他对男女之间的情事上略显的木讷与内向,想到这里,黄衫反而有些想念一半入魔的吴天了。 过了一会儿,吴天见黄衫没有了动静,低头看时,她已睡着。吴天连忙将她轻轻的放到了床上,黄衫梦中一声的嘤咛,身子一转,衣领小敞,挤出半个白白的胸。吴天眼神一凝,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但是他的理智战胜了冲动,他将被子给黄衫盖好,转身离开了。 吴天刚刚出门,黄衫衫便睁开了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一大早,雷龙便与紫剑双侠来看望吴天和黄衫。 走到门口时,却发现吴天坐在门外打坐。 众人十分的诧异,他们都已知黄衫与吴天已做过男女之事,二人同睡一床才是正常。 “娃娃,你怎么坐在门外?”雷龙高声道,“莫非是吵架了?” 吴天见到雷龙连忙起身,“雷长老、晓峰大哥、雪飞大姐,吴天多谢了。”吴天说着便要向雷龙跪倒,雷龙连忙扶住他。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现在感觉如何?”雷龙问道。 “多谢雷长老。”吴天说着一躬到地。 此时门一开,黄衫走了出来,看上去有些憔悴。 雪飞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眼神中关切,似乎在问:你和他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黄衫摇摇头,笑笑道:“雷长老一大早来,是不是惦记着烤山鸡了?” “哈哈哈。”雷龙扶须大笑道,“这丫头,简直是我老人家肚子里的虫子,连这都被你猜中了。” “此事好办。”吴天道,“待我马上上山捉几只山鸡回来,给雷长老烤了。” “不用你去,晓峰、雪飞,这事交给你们了。”雷龙道。 “是。”二人齐声称是,向山上走去。 “御剑术是干什么吃的。”雷龙叫道。 两人连忙御剑而起,飞向后山。黄衫看着一笑道:“被称为仙术的御剑之术,居然用到捉山鸡这等事情上来了。堂堂紫剑双侠两位……”黄衫说到这里笑出了声。 “这等小事若做不好,还如何行走江湖。”雷龙道。 “雷长老,晚辈听说叶谷主为我驱魔之时,耗费了不少法力,如果方便,吴天想当面至谢。”吴天道。 “好。你们先去议事厅等候,我去找他。” 叶孤云来到议事厅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好了许多。 吴天连忙拜倒,口中称谢。叶孤云上前搀扶,吴天碰到他的手时,感觉他的手居然冰凉。 吴天惊讶的看着他,叶孤云微微一笑,拉吴天坐了下来。 “吴兄弟好的很快呀。”叶孤云上下打量吴天道。 “全仗叶谷主全力相救,吴天感激不尽。”吴天道。 叶孤云微微一笑道:“说来惭愧,本座为保钻石蛋的安全原本我想救你,但是多亏了黄衫姑娘苦苦哀求,我才答应。此事要谢,便应谢黄衫姑娘。” 吴天一惊,因为黄衫刚才没有说苦苦哀求过叶孤云,只说无忧谷答应以钻石蛋救他。他看着黄衫,热泪盈眶道,“衫妹,你怎么没对我说这些事情呢?” 黄衫笑笑,摇摇头。 “你这笨小子,丫头为你做你那么多事,就连……”雷龙想说黄衫以阴阳调和之术稳定吴天的心智,可是碍于长辈,不便对晚辈说出如此之话,于是转口道:“你今天若辜负了她,我老人家第一个不答应。” “是。”吴天含泪道,“黄衫父母都已去世,又与我有师兄妹之名份,我自当照顾于她。” “师兄妹之份?”雷龙听罢大怒,心道你们都已做了男女之事,却怎落个师兄妹之份,莫非这小子还有旁顾?雷龙一怒之下挥掌击向吴天。 吴天只顾看着黄衫,根本没有躲闪。 “不可。”黄衫大叫一声,身形一闪挡在吴天身前。(未完待续) 176回 义女 雷龙一掌硬生生收住,掌风吹动黄衫的发丝。 “你……”雷龙怒道。 黄衫知道雷龙所想,含泪摇摇头。 雷龙心中一惊,诧异的看着黄衫,莫非吴天还不知道你与他所做之事? 黄衫点点头。 “咳。”雷龙一甩手,走了出去。 吴天愣在当场,不知发生了什么。 “呵呵。”叶孤云干笑两声,早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于是道:“雷长老是说黄姑娘别无亲人,让你与她多亲多近。” “多谢因为谷主和雷长老好意,我与衫妹出生入死数次,彼此早已不能分离,不论何重情况,我们都会照顾对方。”吴天道。 黄衫听后,心中一畅,脸上微红。 此时叶中青、阮世海和伍飞也走了进来。吴天知道昨日叶中青和阮世海昨日为压制魔彩珠和血剑而受了伤,连忙上前道谢。 叶中青笑称无事,阮世海则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坐了下来。 吴天略显得尴尬,此时雷龙从厅外突然走了进来,大声道:“我老人家有一事,你等一定要答应。” 众人一愣,心道这老头向来直言直语,连当初风轻摇风老谷主让他三分,如今更是张口即来,不知他要出什么主意。 “黄衫丫头和吴天小子,我甚是喜欢你俩。但是吴天小子已是虹光派弟子,所以黄衫丫头,你今日便拜入我老人家门下,你看如何?”雷龙笑道。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心道贵为无忧谷长老,虽然收个徒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对方却是升龙岛的小姐,而且是风头正劲的虹光派吴天的红颜知己,如此说来,便有些唐突了。 “这……”黄衫一时想不清楚是何缘故,略一犹豫。 而旁边的叶中青则是十分的欢喜,笑道:“这是好事呀,老雷已多年不收徒弟,如今看中你,实属不易。” 吴天先是心中大喜,心道虽然因为误会说衫妹是逍遥仙子的弟子,如今本派已传书武林正派澄清此事,但若是拜入雷老爷子门下,则比澄清还有来的好。他刚想张口称好,转念一想不对,如果衫妹归入无忧谷门下,必定要按无忧谷的指示行事,我与她见面便不太方便了。于是道:“雷长老差矣,衫妹对我虹光派有大恩,理应是入我虹光派才对。” 雷龙一愣,没想到反对之人是他,心道莫非是这小子心中有鬼,看出了我老人家的意图。随即转头看着黄衫,问道:“丫头意下如何?” 黄衫一听吴天反对,心中也明白了吴天的用意,于是道:“多谢雷长老赏识,只是黄衫身为升龙岛唯一的继承人,日后还需以重振升龙岛为大任,恕不能加入无忧谷。” 雷龙一听非常是失望,“你这丫头,我老人家全都是为你好呀。” 叶中青与雷龙相处多年,早已明白了雷龙的用意,于是劝道:“黄姑娘,你若有老雷这个师父,好多事情便有人做主了。” 黄衫一愣,想起刚才雷龙的表现,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自己话已出口,无法再反悔,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雷长老,叶长老,恕黄衫有重任在肩,无法从命。” 雷龙一听此言,心中一凉。心道都说这闺女聪明,却不知我老人家的想法。 只听黄衫又道,“黄衫知雷老爷子喜欢黄衫,所有有个不悄之请,晚辈愿拜雷长老为义父,不知您肯收这个女儿吗?”黄衫说着跪倒在雷龙面前。 雷龙一惊,随即明白,说着闺女聪明,真是不假,竟已超过我老人家的想像。她若是拜入我的门下,便成为无忧谷的弟子,不但要听我的话,还要听从谷中其他人的命令。但她若是拜我为义父,则少了这许多的讲究。想到这里雷龙“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闺女,还不快叫爹爹。” “爹爹。”黄衫叫道,眼中满是泪水。 “好女儿,起身吧。”雷龙一个铁铮铮的硬汉,遇到儿女之情,也要流下泪来。 于是众人纷纷上前恭喜雷龙和黄衫,二人手牵手笑的满脸是泪。 吴天开始不明白,想了一下也终于明白了黄衫的用意,于是也上前恭喜。 没想到雷龙脸色一变道:“吴天,黄衫既是我的女儿,我便要替她说几句话了。” 吴天一愣,赶紧拱手道“雷老前辈请讲。” “今日我便作主,将黄衫许配给你,你看如何?”雷龙突然道。 “这……”事出突然,吴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你不愿意吗?”雷龙怒道。 “义父别骂他。”黄衫一拉雷龙的手臂道。 “罢了罢了,还是你和他近呀。”雷龙故意道。 “晚辈是求之不得。”吴天道:“只是……” “只是什么?”雷龙急道:“看你在入魔之时还说的出心中之话,如今好了,却是婆婆妈妈的。” “只是此事需禀报我派掌门知晓,方可行事。”吴天说着,看看黄衫,脸上一红。 “吴兄弟想的周全。”叶孤云笑道,“雷师叔,如此美事,我想司马掌门不会不答应的。我便做了这个大媒,亲自休书,向虹光派提亲。” “如此甚好。”雷龙喜道。 此时晓峰和雪飞手提五六只山鸡走了进来,见众人的表情不明所以,于是道:“师父,山鸡捉到了。” 吴天大喜,连忙接过道:“雷老前辈,晚辈马上去烤。” “你还叫前辈。”叶中青笑道,“你应叫岳丈才对。” “啊,岳丈?”吴天一时也改出了口,直惹的厅中之人哈哈大笑。 于是吴天与黄衫在无忧谷小住几天,几日来除了养伤,便是与雷龙等人吃吃喝喝,再由雷龙指点指点法力。 叶孤云也不时的过来看看,他的脸色也好了许多。看雷龙与吴、黄二人相处的十分融洽,心中也十分的高兴。只是吴天心中有些纠结,他想起升龙岛的追风长老说过,风老谷主后背上的半截天愁剑是他扔过去的。此事,应不应该说出来呢? 黄衫发觉吴天有心事,于是问道:“武哥,你有什么事情吗?” 吴天看雷龙和紫剑双侠在旁,于是笑道“无事。”(未完待续) 177回 密谈 此时伍飞的徒弟于涛走了过来,向雷龙行个礼,看了看旁边的黄衫和吴天,欲言又止。 黄衫明白人家是有话要说,于是对吴天道:“武哥,咱们出去走走。” “不必!”雷龙道:“都是自己人,有话尽管说。” “是。雷长老,方才收到降龙帮的书信,下月降龙帮大会要公开评选潇州分舵舵主,请本谷届时派人参加见证。掌门师兄请几位长老到议事厅商议此事。” “好,我马上便去。”雷龙说着,向吴天等人点点头,带紫剑双侠跟于涛走了出去。 雷龙走后,吴天突然道:“衫妹,这几日只顾与你义父切磋法力,却忘了那件大事。” “武哥说的是降龙帮贺长老与周强师徒二人,勾结邪教谋图潇州分舵舵主之位的事情吗?”黄衫道。 “正是。我应立即赶回去虹光派,向掌门禀报此事。”吴天说着起身道。 “武哥不必着急,前些日子在海州城中,我已将此事告知薛大哥了。”黄衫道。 “如此甚好。”吴天道。 “相信此时不只无忧谷,法相寺和你们虹光派也都收到了降龙帮的书信,受邀参加降龙帮大会。”黄衫道。 “只是降龙帮自己开大会选舵主,请其它三大门派做什么?”吴天奇道。 “武哥,据你所知,谁最有可能夺得潇州分舵舵主之位?” “从咱们偷听他们的对话来看,应该是降龙帮帮主上官青云之子上官宇。但是有贺长老师徒从中做梗,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不错。这封信是由降龙帮帮主发出,说明他目前尚未察觉贺长老师徒的阴谋,并没有将他们看做竞争的对手。” “这便要三大门派参加吗?”吴天道。 “我觉着他邀三大门派,原因有三。一、前些日子,降龙帮因为前任潇州分舵舵主李国章,勾结邪教伏击咱们之事与三大门派有隙,如今可趁此机会与三大门派休好;二、上官宇乃上官青云之子,若有三大门派见证其夺得舵主之位,可谓风光无限;三、上官青云认为自己的儿子势在必得。” 听黄衫分析完,吴天连连点头,高兴道:“衫妹分析的头头是道,有你在我安心多了。” 黄衫一笑,“只怕无忧谷众人还不了解其中的阴谋,咱们应将此事告之。” “不错不错,他们正好都在议事,咱们这就去告诉他们。”吴天说着就要向外走去。 “武哥不可。”黄衫叫道,“想想堂堂降龙帮传功长老都成了邪教的走狗,谁敢说无忧谷中没有这样的人。” “那……”吴天想了一下道,“你义父必不是这样的人,咱们将此事告诉他老人家。” 黄衫摇摇头道,“我自是相信义父的为人,但是他老人家生性禀直、脾气暴躁,他若知道了此事,恐怕整个无忧谷便无人不知了。” “那便如何是好?”吴天急道。 “我看叶谷主为人内敛,却是心计颇深。你便找个机会,将此事告诉他便可。” 晚饭之后,吴天向叶孤云的住处慢慢走去。谷中之人都知道他是雷长老的干女婿,所以并未有人阻拦,还纷纷跟他打招呼。 吴天一路和人打着招呼,不多时便到了叶孤云所住的小院门外。只听院内剑气破空之声不断,似乎有两人正在练功。 吴天心道定是叶谷主晚上练习法力,我身为虹光派弟子,此时进去多有不便,于是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叶孤云高声道:“院外何人?既到院外便请进来吧。” 吴天干笑两声,推门入院。 只见院内是叶孤云与一个女子,都手拿着宝剑,显然方才是在练习双剑合璧。 “叶谷主晚上还要练功,令人敬佩。这位是谷主夫人吧。”吴天说着连忙施礼。 叶孤云见是吴天,微微有些吃惊,但马上笑道:“吴兄弟说哪里话,愚兄若不加紧练习,恐怕会落后你太多了。” “这位便是孤云常常提起的吴天兄弟吧。别叫夫人,叫嫂子就行了。”叶孤云的夫人道。 “嫂子。”吴天笑道。 “这便对了。”夫人笑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进屋吧。” 叶孤云知道吴天深夜到此,必有要事,于是请吴天进屋,不一会儿,夫人便奉上两杯热茶,转身出去了。 “叶谷主,我今日冒然来访是要禀告一件要事。”吴天正色道。 “吴兄弟请进。” “好。”于是吴天便将在降龙帮东海分舵见到之事说了一遍,叶孤云听后大惊,起身踱了几步道:“贵派可知此事?” “已然知晓。” “贵派打算如何应对?” “我离开升龙岛便到了这里,未见过本派掌门,尚不知派中之事。”吴天道。 叶孤云想了想,点点头道,“多谢吴兄弟想告,虽然此事是你亲见,只是除非抓到直接的把柄,否则冒然行事反而中了邪教的反间之计,导致降龙帮与我们的误会。所有只能见机行事。” “呀!”吴天惊道。 “吴兄弟何事惊讶?”叶孤云被吓了一跳。 “我是惊讶叶谷主与衫妹说的一模一样。”吴天道。 “原来黄姑娘也是此意。”叶孤云心道:这黄衫心智过人,幸亏已拜雷龙为义父,与我谷也算是有了关系,否则他日沦为对手,那便麻烦了。 “叶谷主,事已说明,我便告辞了。”吴天说着起身便走。 “吴兄弟,等等。”叶孤云道,“有一事,愚兄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 “吴兄弟,你背后可长有什么东西吗?”叶孤云问道。 “背后,在升龙岛之时似乎在两肋之下受了些伤,偶尔还会疼一下。怎么,有何不妥吗?” 叶孤云点点头,“那便对了。吴兄弟,那日我用钻石蛋给你驱魔,你体内魔彩珠和血剑的魔性很快便驱除干净了,可是……” “可是什么?”吴天想起黄衫说过的,叶孤云给他驱魔之后,累的几乎虚脱,其中必有蹊跷。 “可8是你体内似乎还另有一股力量,与我的钻石蛋对抗。我本以为那是未除去的魔性,便想一次解决,防止将来出现不测。未曾想那股力量奇特的很,非但不能除去,反而引着钻石蛋之力在你体内旋转,而且越陷越深。” “啊?”吴天一惊,心道早知自己与常人不同,比如不怕魔彩珠和血剑。 “我开始没有注意到这点,只以为是钻石蛋没有发挥到最高的法力,于是不停的催动,妄图消灭那股力量,直到……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什么变化?” “你的后背两侧,不知有何物突然要长出来。只是你被那龙筋捆绑,那要生长之物无法撑断龙筋。我此时也是心中大惊,因为钻石蛋的法力要超出我的能力控制范围了。于是我立即收力,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收回了钻石蛋的法力。”叶孤云说着,从旁边的取过一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钻石蛋,发着蓝光。 “此蛋的光芒已比往常弱了不少。”叶孤云道。 吴天看着钻石蛋,不知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178回 追踪 从叶孤云那里出来的时候,吴天脑袋中迷迷糊糊的。自己背上居然要长出东西,到底要长什么呢?自己在碧云山上时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每次下山都会发生一些事情。对了,衫妹分析过,自己的魔彩珠能够吸收碧云山地坑的灵气,而且吸收灵气之后异彩便小了许多,也许这可以理解成地坑灵气可以压制魔彩珠魔性。对,回虹光派去。 吴天想着已走到了住处,看见黄衫的房间还亮着灯,心中一热,那是黄衫在等自己的消息。想着黄衫对自己的关心,吴天心道自己身体的异状先不告诉她,否则会让她多担心的。 黄衫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走了出来,看见吴天问道:“武哥,他怎么说?” “和你猜的一样,静观其变。”吴天道。 “果然。” “衫妹,我想回碧云山看看,另外让那里地坑的灵气压一压我魔彩珠的异彩。”吴天道。 黄衫想了想点点头,“离开许久,也应对回去看看了。只是……我就不跟你去了。” “为何?”吴天上前拉住黄衫的手道。 “不为什么。”黄衫低头道。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还记恨着当年掌门师叔和徐师伯将你撵下碧云山之事。不是说了那只是误会吗。我相信你上山之后,他们一定会当面致歉的。”吴天道。 黄衫没有说话,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吴天向叶孤云和雷龙道别。雷龙等人也不便挽留,于是答应。可是吴天并没有马上离开,因为黄衫一直没有出现。 众人微微的吃惊,不时的看看吴天。吴天也不明白,正踌躇间,雪飞向黄衫的房间走去。 忽然雷龙一拍大腿道:“掌门师侄,你这大媒人打算何时做呀?我干女儿此回虹光派算是什么身份呀?” “哈哈。”叶孤云干笑两声道:“雷师叔说的极是,其实本座已准备停当。”他说着取出一封信道,“我先休书一封,交与司马掌门。等过些日子得空,我亲自上碧云山上,为黄姑娘探亲,您老看如何?” “不错不错。”雷龙笑道。 此时雪飞已把黄衫带了过来,黄衫看上去有些憔悴。 “衫妹,你怎样了?”吴天上前关切道。 “我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不舒服。”黄衫笑道。 “呀,那我们过几天再走吧,等你好些了。”吴天道。 “无事,既然武哥要回虹光派,我自然同行才对。”黄衫又笑道。 “好好。”吴天喜道。 叶孤云将信交到吴天手中,拍了拍他的手。吴天心中明白此信并非只是提亲之事,而另有它事。吴天将信收好,带黄衫告辞。 因为黄衫身体似乎不适,所以吴天并没有御剑而行,而是骑上两匹马,慢慢前行。一日间也并未走出多远,夜里便在一处山坡休息。有吴天自带的手艺,两人自然不会饿着。吃完香喷喷的烤山鸡,黄衫靠在吴天的怀中,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黄衫好了许多。二人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行至中午,二人便赶到了一座小城。 “太好了,终于不用吃烤山鸡了,再吃我就要吐了。”黄衫笑道。 “不是吧。雷老爷子一直说我烤的非常好吃呀。”吴天道。 “只有他说好吃,你见晓峰和雪飞说过吗?”黄衫道。 “那倒没有。”吴天想想。 “而且,每天都是他们去捉山鸡,难道你没发现他们捉回的山鸡一天比一天少吗?”黄衫笑道。 “不是说附近的山鸡快被捉光了吗?” “鬼才相信。是他们不想吃了。”黄衫道:“我要进城,找一家最好的饭馆,美美的吃上一顿,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好。” 两人说着便要进城,忽见城中出来一队人马,竟都是降龙帮弟子。 “等等。”黄衫说着,拉吴天进了旁边的树林,将马匹拴好,向降龙帮队伍看去。 不一会儿,降龙帮的队伍走近,为首之人竟然是贺长老的弟子周强。 降龙帮弟子走远,黄衫看着他们的背影道:“看来大酒楼是吃不成了,咱们有事要做了。” “何事?” “降龙帮大会临近,周强作为热门人选却出现在这里,必有所图。咱们便跟他一段,看他们要做什么?”黄衫道。 “好。” 二人说着,悄悄的跟上。周强一行人出城行走几里,到了一片树林之中,队伍停了下来。 周强不时的朝一个方向望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吴天和黄衫远远的看着,可是过了多半个时辰,仍然没有其它人出现,周强有些焦急,不停的走来走去。 忽然他的头一抬,远处一名降龙帮众跑了过来,在周强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周强一惊,马上招手,示意大家回城。 “他们怎么回去了?”吴天小声道。 “可能发生什么事情了。”黄衫道。 此时周强十分不经意的朝黄衫和吴天藏身之处瞟了一眼,黄衫心中一惊,心道不好,被他发现了。她想起刚才那个小乞丐,莫非是他告诉周强我们的行踪? “武哥,这里危险,咱们快走。”黄衫低声说着,拉吴天后退几步,此时吴天也感觉到身后有几人围了上来,呼吸很轻、脚步很柔,必是高手。 “起。”黄衫叫了一声,二人御兵器而起,他们刚起身,四个金八卦图便击了过来,接着跃出四人,居然是流水四仙。 四仙见一击落空,抬头看时居然是吴黄二人,心中都是一惊。他们原本以为这二人已死在凝碧涯下的地道之中,未曾想还活得好好的。 四人正欲追赶,却听旁边有人呼喝一声,四人才罢了手。 吴天和黄衫飞出一截,见后面无人追赶便落了下来。 “怎会有人发现咱们?”吴天道,“咱们藏身之处非常的隐秘呀。” “不对,不是有人发现了我们。而是一直有人跟着我们。”黄衫拧眉道,“咱们一出无忧谷,便被人跟上了。” “啊!”吴天惊道,“那会是什么人呀,咱们都没有发现。” “以咱们现在的法力,能一路跟踪咱们而不被咱们发现者,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未完待续) 179回 小猪 吴天点点头。 “刚才流水四仙没有追赶咱们,似乎是被人叫住。这么说来一定还另有他人。”黄衫道:“莫非这个人,便是追踪咱们之人?走,咱们回去,接着跟他们。” “好!只是……这样会不会让他们发现呀?” “易容吧。”黄衫笑道。 黄衫与吴天向回飞了一段,流水四仙早已不见了踪影,而远处,周强已带着降龙帮弟子回了城。 “看来改在城内集会,或者是另换时间了。”黄衫说着,看见不远之处有间农舍,于是笑道,“我有办法了。” 黄衫说着带吴天到了农舍门前,也不敲门,便走了进去。 屋内一农妇正在纺织,见有人进来一惊。 “大嫂莫怕。”黄衫笑道。 那农妇见是个衣着鲜亮的漂亮姑娘,满脸含笑的看着自己,心中稍安,“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大嫂,我们二人被仇家追杀,实在无处可逃。刚才情急之下便闯了进来,惊着了大嫂。”黄衫道。 农妇打量打量二人,果然郎才女貌,想来必是富家私奔的小姐和少爷。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裙,和被油烟熏黑的脸庞,于是自惭形秽,低下了头。又忍不住朝黄衫看去,心道自己若有这样一身衣服该多好呀。 黄衫自然看出了农妇的想法,于是道:“大嫂,我们想买两件衣服,不知方便不方便?” “这个……我这里只有粗布麻衣,你们怎穿得了。” “那个最好,我花钱买,我们的衣服也留给你。”黄衫说着,取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 农妇眼中一亮,大喜道:“好好,我马上拿衣服。”她说着,打开旁边的柜子,取出两件崭新的布衣,双手奉上。“这是我刚做好的我与相公的衣服。” 黄衫接过,在自己身上比比又在吴天身上比比,大小差不多,于是笑道:“好好,就是它们了。” 然后吴天到另一间屋子换好衣服,回来时黄衫也打理停当。虽然是布衣,但是穿在黄衫身上仍然是那么美。吴天看的“嘿嘿”傻笑,而旁边的农妇则有些羡慕。 黄衫取出那些易容之药,在两人脸上一抹,顿时变了模样。农妇惊的嘴巴张的老大。 他们向农妇要了一捆柴草,将血剑藏在其中,吴天背上。 二人辞了农妇,朝那小城走去。只见路上三三两两的降龙帮弟子,左右盘查着路人,似乎在寻找着吴黄二人行踪。 “他们定在城内,否则不会如此布防。”黄衫道。 “咱们进城吗?”吴天道。 “城是要进的,只是咱们这样还是扎眼。他们要找的是一男一女二人,咱们非常容易引起对方的注意。 “那怎么办,是我化妆成女的,还是你化妆成男的?”吴天道。 黄衫听了“噗哧”一笑,“武哥你真有意思,虽然说得也是一个法子,但是时间来不及了。他们说的是两人,咱们可以是三个人呀。” “三人?怎样就成了三人?”吴天奇道。 黄衫脸一红,让吴天等等,她则拉住一个挑着猪仔的老农,走到了路旁树后。过不多时,老农先出来,挑着猪仔继续前行,又过了一会,黄衫出来,只是怀中多了一卷东西,卷的严严实实的。黄衫小心的抱在怀中,样子十分的在意。 “衫妹,这是干什么?”吴天惊道。 “这就是第三个人呀?”黄衫笑道。 “第三个?谁呀?” “这是咱们的儿子。” “啊!”吴天一惊,看着远去的卖猪仔的老农的背影惊道:“难不成里面是头小猪仔?” “武哥也变的聪明了。”黄衫笑道,然后脸上一红,“这样咱们就是三口了。” “可是,它会叫的。”吴天曾在米店之时养过猪,那些小猪们“吱吱”的叫声曾经烦的他睡不着觉。 “我已点了它的哑穴。”黄衫笑道。 “啊,它也有哑穴?” “是动物皆有穴道,只是你们中原之人不曾研究而已。”黄衫说着掀起布来,“看看咱们的儿子。” 吴天伸头看去,只见小猪正躺在黄衫的怀中,睡得正香。或许是因为掀开了布遇到了凉气,小猪拱了几拱,接着又睡着了。 吴天惊的合不上嘴,“行行别看了。”黄衫推开吴天,悄声道:“小心,前面来人了。” 果然,前面几个降龙帮弟子走来,不时的向着二人看看。 黄衫摇摇怀中的小猪,哄道:“宝宝,别哭。等你爸爸把柴卖了,咱们买面回家,喝面糊糊。” 那两个降龙帮弟子看了看黄衫怀中的“孩子”,没有理他们。 眼看城门口就要到了,却见城门口围了许多人,许多降龙帮弟子把着门口,看到可疑之人还要打开包袱检查。 吴天大惊,心道若是对方要检查衫妹怀中的“孩子”,那不就露馅了。他想着往上提提干柴,看着黄衫。 黄衫眉头一皱,看见旁边一个老翁提着一篮子的鸡蛋,步履蹒跚,于是心生一计。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搀扶着老头。 老头见有人搀扶自己,十分的感动,连声称谢。 “爷爷,您卖鸡蛋去呀。”黄衫道。 “一斤鸡蛋十二个铜子,你要我便宜一点。”老头答非所问。 黄衫一愣,于是又道:“我不是要买鸡蛋。” “你要全要?那还能便宜点。”老头喜道。 原来是老人家耳背了,听不清楚。黄衫心道正好,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她向老头摇摇头,老头十分的失望。 老人走的好慢,城门口的降龙帮弟子早就看到他们了,可是已经检查过几十人,他们才走到跟前。 “干什么去?”一降龙帮弟子问道。 “我们陪爷爷去城里卖鸡蛋,我卖柴。”吴天道。 降龙帮弟子上下打量一下四人,看最后目光落到了黄衫的怀中。 “抱的什么?这么臭。”一降龙帮弟子问道。 “呀。”黄衫这下是真的惊叫出了声,她感觉手上湿湿的,原来是怀中小猪不知是拉了还是尿了。 “拉了。”那降龙帮弟子一捂鼻子。(未完待续) 180回 买蛋 黄衫本是一特别喜欢干净的人,此时怀抱着拉了屎的小猪,恨不得把小猪扔出去,然后再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 “孩子拉了,换尿布吧。”老头耳朵不行,鼻子还是很灵的。 “别换,别在这里换。”降龙帮弟子说着,看见了黄衫领子里露出的白白的脖子,突然坏笑道,“换尿布不行,喂奶可以。” “你……”吴天大怒之下,就要挥拳击出,黄衫摇了摇头,吴天才松开拳头。 “你什么你,放下来,检查。”那降龙帮弟子指着吴天背上的干柴道。 “大哥,你看天都快黑了,你检查完我们就没地方卖柴了。”吴天道。 “我管你,快放下。”降龙帮弟子举着竹棒道。 吴天只好将干柴放下,慢慢解开,眼角的余光扫扫四周,心道一会先用剑气封了他们的穴道,再做打算。 正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老头手里的篮子掉到了地上,鸡蛋顿时全碎,蛋清和蛋黄流了一地。 老头先是一愣,然后怪叫一声,跳了起来,“我的鸡蛋,你们赔我的鸡蛋。”老头说着,一把揪住眼前降龙帮弟子的衣服,嘴里喷着唾沫星道“你赔我鸡蛋。” 那人一把将老头推开,擦擦脸上的唾沫星道:“是你自己没有抓紧,不能怪我。” 黄衫连忙将老头扶住,不停的劝着。 吴天趁机跑了过来,瞪着那降龙帮弟子道:“你打碎了我爷爷的鸡蛋, 我跟你拼命。”说着就要跳上前去。 “孩他爹。”黄衫带着哭腔叫道,“孩子都快饿死了,咱们还是快去卖柴吧。”而此时她怀中的小猪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动了两下。 “卖你干柴去吧。快走。”旁边一个年龄稍大的降龙帮弟子,看着城门口已围上了不少的人,自已也不想多事,于是放他们走。 吴天赶紧背起干柴,黄衫连拉带拽的把老头领进了城中,在一处僻静的街巷停下。此时老头鼻涕眼泪的流了一脸,还在哭着他的鸡蛋。 黄衫看他可怜,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交给老头,大声道:“老爷爷,鸡蛋算是我买了。” 老头看着银子有些眼直,突然他摇头道:“我没有那么多的鸡蛋呀。” “我不要那么多,只买你刚才那一篮。” “你等一年也下不了那么多,我家只有五只母鸡。” 黄衫和吴天笑的差点晕倒,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黄衫突然回身。老头连忙将手里的银子攥紧,以为黄衫要反悔。没想到黄衫从怀中的包筒里提出一头小猪仔,也塞到了老头的怀中。然后冲他一笑,拉着吴天跑了。 老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突然跪倒在地,大声叫着:“天篷元帅显灵了,嫦娥下凡了。” 吴天不知是踩上了石头还是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亏法力高强,一提气继续前行。 “不好。”黄衫突然停下。 “怎么了衫妹?”吴天道。 “我刚才只顾给老人家小猪了,忘了解开小猪的睡穴。如此下去小猪会睡死的。” “老头走不快,咱们赶快回去。” 说着,两人转身向后跑去,老头早已没了踪影,只有那只小猪仔爬在地上。 “他居然没有要小猪。”吴天说着,伸手想把小猪抱起来,手一挨着小猪,只觉它的身体软软的,似乎没有骨骼。 黄衫见吴天脸色有异,连忙上前,双手一摸小猪,心中一惊,小猪全身的骨骼都已被震碎了,此时被他们一动,口中鼻中流出血来。 “啊!好深的法力。”黄衫说着四下里寻找,只见远处人流熙熙,根本看不出老头的影子。 忽然吴天发觉人群之中有两道目光十分锐利,他大惊之下就要追去,却见人影一闪,顿时失去了目标。 “武哥,发现什么了?”黄衫问道。 “一个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吴天皱眉道。 “在哪里?” “似乎,就是在无忧谷,那晚想偷血剑和魔彩珠之人。”吴天道。 “果然如此。看来我们刚出无忧谷,甚至是在无忧谷中,便被人盯上了。”黄衫道。 “你说会是无忧谷中人吗?” “不好说,但极有可能。否则那晚以你的法力,怎能将人跟丢。可见对方对无忧谷十分的熟悉。” 黄衫说着将小猪放到了地上,看着淌出的鲜血,自语道:“无忧谷中,法力在你之上,没有几人……” “此地不易久留。”黄衫说完,街上之人只觉人影一闪,一股风过,那二人便不见了。 当黄衫和吴天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们已化妆成两个英气勃发的富家公子。在街上游手好闲,左顾右盼的走着。终于,他们发现一家酒楼里坐着几个降龙帮弟子,佯装喝酒,显然是在警戒。黄衫使个眼色,二人便往里走。几个降龙帮弟子拦住他们,沉声道:“这家酒楼已有人包下了,请两位另寻他处。” 吴天和黄衫扫扫几人,口中骂骂咧咧的走了。 刚走几步,吴天突然感觉如芒在背,似乎一双锐利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猛然回头朝酒楼上一个窗口看去。只见窗帘一闪,便没了动静。 黄衫看看他,吴天摇摇头,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在那窗口之后,正是那位卖鸡蛋的老人,只是他此时腰也不弯了,腿也不抖了,耳朵更是不聋了。他见吴天居然差点发现自己,心中一惊,随即转身。屋中酒桌旁还有五位,是流水四仙和周强。 “周贤侄,看来你已被吴天和黄衫盯上。”卖蛋老头道。 “呵呵。”周强冷笑一声道,“有几位前辈在此,料那二人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不然。”卖蛋老人正色道:“那吴天法力极高,四位大仙不就曾吃过他的苦头吗。而且黄衫那丫头机智过人,前几次的贵教与降龙帮的大事,都是坏在他二人手上。今日,若不是我一路跟踪他们到此,咱们也会被他们发现。”(未完待续) 181回 埋伏 周强听到这里一拍桌子,怒道:“上次在东野坡,便是被这二人给骗了,还有人冒充逍遥仙子。请问四位,逍遥仙子还在贵教之中吗?” 色仙哈哈一笑道,“接我等所知,自碧云山一战后,她便没有出现过。据说她可是个大美人……” 卖蛋老人瞪了色仙一眼,十分的不屑,然后又道:“咱们大事已定好,只是这吴黄二人若是缠上周贤侄,恐又坏事。而且他们上次既然能冒充邪……圣教之人骗过你与贺长老,说不好他们已知咱们的计划。如此一来,此二人断不能留。” “不可不可。”色仙突然道,“吴天可以杀掉,黄衫要给老夫留下,老夫自有妙用。”说着一阵的淫笑。 “好!”卖蛋老头顺水推舟道,“此事由四仙出马最好,只是……” 卖蛋老人本想说此时吴天有魔彩珠和血剑,法力也不比往常,可是看到食仙大吃、酒仙狂灌着水酒、色仙眯着眼不知想谁呢,只有赌仙似乎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于是他便要把下面的话说给赌仙,却见赌仙突然站起,大笑道:“此酒楼百丈之内定有一家赌坊,本赌仙已听到掷色子的声音。” 卖蛋老人摇摇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走到周强身旁,小声道:“那吴他身上的魔彩珠与血剑乃世间致宝,曾是圣教之物。若能夺回,白眉教主必定欢喜。” 周强眼中一亮,“依您看该如何取得?” “吴黄二人定在暗中盯着酒楼门口,咱们吃喝完毕后,你带队将吴黄二人引致城外,由流水四仙埋伏,你只管……”卖蛋老人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低不可闻,可是周强的眼睛越听越亮…… 天近傍晚,周强酒足饭饱,带众降龙帮弟子大摇大摆的从酒楼出来,在门口,一弟子问道:“公子,咱们去哪里?” 周强瞪了那人一眼,低声道:“叫什么叫,你怕别人听不到吗?”然后用更小的声音对那人说了几句,带队直奔城外。 “武哥,你可听清楚周强说的什么?”在对面的妓院楼上,黄衫和吴天透过窗缝看着。 “他好像说,城外,有朋友等不急了。”吴天道。 “不错,他是说咱们先到城外,那里有几位朋友等不急了。”黄衫道。 “呀,衫妹好耳力。”吴天惊道。 “不是耳力,我读的他口形。方才不敢确认,如今与你一对,果然如此。” “那我们便跟去。” “自然是要跟去的。”黄衫笑着,看看被她点只穴道的两个妓女。然后口中念动真言,小指一弹,一条白龙在屋中转了一圈,消失不见。那两个妓女吓的面如土色,体若筛糠。黄衫解开她们的穴道,二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我们乃天上神仙,现在有件事情要你们做。”黄衫吓道。 “神仙请讲,神仙请讲。” 黄衫转头看看吴天,一脸的坏笑…… 周强走后不久,从酒楼对面的妓院中出来两个年轻公子,不紧不慢的朝周强所去的方向走去。卖蛋老人在窗口看到二人,微微的一笑,转身对流水四仙道,“黄衫和吴天已中计,咱们需快些,赶到周强前面埋伏好。” 说罢与流水四仙身形一闪,从酒楼后门跳了出去。 而后门二十丈外,黄衫和吴天躲在一个角落里,见五人跃出酒楼,吴天大惊,于是道:“衫妹,你怎知后面还有人?而且是走后院?” “周强原本是要等人,所以酒楼之中不会只有一人。而周强在酒楼门口故意做一出戏,是演给咱们看的。看来他们是想把咱们引到城外然后……”黄衫说着用手在吴天脖子上一划。 吴天一皱眉。 “所以埋伏之人必定走后院,否则便不能赶在周强之前做好埋伏。” “衫妹高人呀。”吴天欣喜道。 “快追,一会儿就跟不上了。”黄衫说着,二人身形一闪,跟了上去。 “公子,后面有两人跟着咱们。”走了没多久,一降龙帮弟子低声对周强道。 “跟得好,别理他们。”周强喜道。 走出城不久,那降龙帮弟子又低声道:“后面那两人不见了。” “你知道什么?那两人是绝顶高手,以你法力怎能觉察,我已听到他们的呼吸之声,咱们继续走。”周强口中说着,心中却也着急,因为他根本什么也没有听到。 黄大仙给那两个妓女假扮的公子布置的任务,就是跟到城门口,然后解散。 吴天和黄衫远远的跟在卖蛋老人和流水四仙后面,不一会儿便到了城外,上午周强等人的那个地方。黄衫笑笑,心道看来他们也对地形不熟,所以埋伏之地定到了大家都熟知的地方。 流水四仙分四个方位藏好,而卖蛋老人则躲在更远的地方。吴天和黄衫在一茂盛的大树之上,藏下了身。 过不多时,只听一阵脚步之声,周强带队走了过来。 他用眼角向四周扫扫,走了过去。 可是……他的身后当然没有黄衫和吴天追来。 卖蛋老人大惊,心道难不成被他们发现了吗?再或者,他们根本没有打算跟踪周强? 周强走出去很远,并没有听到后面有打斗之声,心中诧异,于是吩咐众人原地待命,自己则潜了回去。只听一声鸟叫,周强顺声看去,卖蛋老人露了一下头,于是周强悄悄过去。 “他们会不会不来了?”周强问道。 “不会,我亲眼看见他们跟上你的。”卖蛋老人道。 “我也发现他们跟踪我的队伍。”周强道。 “什么?”卖蛋老人大惊。 “怎么了?” “这就糟了。以他们法力,你要发现他们非常困难,除非……那不是他们。” “啊!”周强轻叫一声,“那他们在什么地方?” 卖蛋老人没有说话,朝四周看看。 周强脖子一凉,心道莫非人家要打我们的埋伏?听说虹光派的十字剑法,是专门偷袭用的。他感觉在这四周的某处,吴天正拿着血剑对准自己。(未完待续) 182回 猜测 过了小半个时辰,仍然没有人影。流水四仙躲藏之处的树叶不时的动动,那是他们等的不耐烦了。 黄衫和吴天远远的看着他们,偷偷笑着。 忽然吴天脸色一变,朝一个方向看去。 黄衫跟着看去,不久,便听到了脚步声,沉重的脚步之声。 下面流水四仙也不动了,静静的等着来人。 片刻之后,却见一孕妇挺着大肚子,围巾包头,手里拖着一只死鹿,慢慢的走来。 吴天心道这必定是山上猎户的女人,她不早不晚,偏偏此时经过这里。 而卖蛋老人和周强也有些失望,兴奋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色仙。 等孕妇走到跟前,他突然跳了出来,大声叫道:“我已忍了很久,等不到那黄衫,我便先跟这怀孕的女人玩玩。”说着向那个女人肩头抓去。 这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一抓,未曾想那孕妇肩头一侧,居然躲过了这一抓。所见之人都是一惊,这女子显法力不低。 色仙也是一惊,双手划出一个金色的八卦图,向那女子击去。 那女子看的出此击的力道,但是自己身体笨重不便躲闪,于是取出一条黄色的长鞭,全力一甩。 “啪”的一声,八卦图居然被击成两半,只是图风不减,吹落了孕妇围在头上的围巾,一头青丝飘下,露出一张美丽、但略带妖冶的脸。 “呀。”色仙一惊,心中暗爽,虽然年岁大些,但却是个大美女。此时其他三仙也跳了出来,围住那那孕妇。 卖蛋老人看见刚才那一鞭子眉头一皱,又仔细看了看,脸上一惊,他见四仙就要动手,不顾旁边的周强,大叫一声“自己人,别动手。”然后跳了下去。 黄衫本来正在奇怪,却发觉旁边的吴天身体在颤抖,吓的她连忙道:“武哥,你怎么了?” 只听吴天咬牙道:“逍遥仙子,她害得我好惨。” 吴天说到这里,就要拿血剑跃下,黄衫连忙将他一把拉住。 “武哥,不可。”黄衫轻声道。 听到黄衫的声音,吴天才安静了一些,重新伏好身,看着场中的变化。 卖蛋老人跳到几人中间,凝视几眼逍遥仙子,怅然道:“果然是你。原来逍遥仙子也会变,居然嫁做人妇,还怀了身孕。” 逍遥仙子一惊,上下打量几下卖蛋老人道:“难道是你?” “不错,就是我。”卖蛋老人突然高声,“罢了罢了。”他看看旁边的流水四仙和刚跳过来的周强,摇了摇头,不再往下说。 吴天和黄衫对视一眼,心道那声音有些耳熟。 “哈哈哈。”色仙笑道:“想不到逍遥仙子还有老情人,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哪位的?仙子能记的清楚吗?” 听到此言逍遥仙子大怒,手中软鞭一挥,卷向色仙。色仙早有准备,一下跳开,一脸的淫笑。 其他三仙见色仙受到攻击,就要欺身而上,那卖蛋老人连忙挡在他们中间,“大家还请住手,都是教中之人,不要伤了和气。” “他们?”逍遥仙子收住软鞭冷笑道,“难道教中无人了吗?如今教主收人也太过随意了。什么猫猫狗狗的都要。” “你说什么!”食仙大怒,“你逍遥仙子在江湖上就有好名声了?还说我们。” “你……”逍遥仙子说着,又要挥鞭,那卖蛋老人连忙挡在她的身前,朝四仙摆手。 “我们此来还有正事要做,切莫因此乱了方寸。”然后转身问逍遥仙子,“你怎会到此?” “我住在这里两年多了。”逍遥仙子说着,突然她的腹中胎儿一阵的转动,她痛的连忙捂上肚子,额头流下冷汗。 “怎样?”卖蛋老人关心道。 逍遥仙子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好了一些,然后道:“我无事,几位若无它事,还请离开吧。” “仙子。”赌仙上前一步道:“既然在此偶遇仙子,回教之后需向教主禀报。还请仙子给个说法,为何三年未归本教?” 逍遥仙子脸色一变,怒道:“此事我自会向教主亲自禀报,不用你等传话。”她说着,看了卖蛋老人一眼,用脚一勾,勾起地上的鹿,用手接住,继续向前走。 “且慢!”食仙挡在逍遥仙子身前道:“按本教教规,若一年未与圣教联系,便算脱离圣教。虽然你贵为堂主,也不能例外。今日你便跟我们去见教主,由教主亲自发落。” 逍遥仙子扫了他一眼,“我如此样子怎能回去见教主,待我方便之时,自会向教主请罪。” “我看你是有了相好的,不想回教了吧。”色仙邪笑道,“却不知是哪位高人,能将堂堂逍遥仙子迷倒,还怀了身孕。我倒想见识见识,也向他请教几招。” “混帐!”逍遥仙子大怒,挥鞭向色仙卷去,怎奈略一用力,腹中疼痛,挥出的鞭子毫无力道。 色仙大笑,伸手抓住鞭头,用力一拽,逍遥仙子站立不稳,直向色仙怀中撞去。 色仙早看出逍遥仙子身体笨重,早没有了传说中的法力,他大笑着张开双臂,笑道:“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逍遥仙子心中虽急,可是毫无办法。 色仙的笑声突然停止,因为他手中的软鞭已被卖蛋老人扯走。卖蛋老人伸手,扶住逍遥仙子。逍遥仙子抬头看看他,脸居然微红,然后推开。 “你要作什么?难道要与老色我抢女人吗?”色仙怒道。 闻听此言卖蛋老人身上升起一股紫芒,色仙吓的后退两步,其他三仙全力戒备。 片刻之后,卖蛋老人身上的紫芒又收了回去,他冷冷道:“你们还是不要惹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看来这卖蛋老人,与逍遥仙子有过一段经历。”黄衫轻声说着,转头看着吴天。 吴天听了此言,想起了自己与逍遥仙子发生过的事情,脸有些微红,心道此事如何向衫妹解释清楚呢? 黄衫看在眼里,想起了那日在碧云山上,徐若琪从自己怀中发现逍遥散之后,曾质问吴天,是什么将两人害成这样,分明是在说那逍遥散,而逍遥散是逍遥仙子的独门秘药。再想想虹光派弟子看徐若琪和吴天的眼神,明显他们之间有些事情,而吴天并没有说过。那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呢?黄衫突然想起了逍遥散的功效,心中大惊,莫非武哥与徐若琪当年曾中过逍遥仙子的逍遥散,那么然后……(未完待续) 183回 隐瞒 吴天感觉到黄衫在看着自己,于是转头,见黄衫脸上表情怪异,心中大惊。心道以衫妹的聪明,难道已发现我与逍遥仙子之间的事情?这……这该如何是好?于是下意识的问道:“衫妹,你想什么呢?” 黄衫见吴天看看自己,神情更加紧张,心中的猜想又肯定了几分,但是苦于没有直接的证据,只是自己的猜想,于是笑道:“武哥,我在想那卖蛋老人到底是谁?他又和逍遥仙子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听了此言吴天心中稍定,于是勉强笑笑道:“咱们听下去。” 此时色仙与卖蛋老人斗上了气。他本是色胆包天,更加听闻逍遥仙子乃一绝世美女,如今一见果不其然。虽然她已是身怀六甲,但是皮肤雪白、媚态不减。刚才大怒之时脸上一红,更是摄人心魄。色仙已打定主意,要趁机占些便宜了。其他三仙自然知道色仙的想法,如今见他已犯起了牛脾气于是纷纷帮腔。因为他们在各自的爱好上何尝不是这样,食仙见了美食、酒仙遇到佳酿、赌仙看到赌坊。否则以他们四兄弟的资质,法力何至于此,早应不输江湖四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们。 “此乃我教之事,你非本教之人,无权插手。”食仙对卖蛋老人道。 卖蛋老人略一迟疑,看了一眼身旁的逍遥仙子,突然大笑道:“你四人可别忘了为何到此,如今降龙帮之事未定,你们却在此生事。回头白眉教主知晓,有你们好瞧。” 一提白眉,四人有些忌惮。旁边一直插不上话的周强此时又劝道:“四位大仙,还是以大局为重吧。你们教内之事,可以先禀明白眉教主。仙子毕竟乃贵教堂主,如今圣女堂未曾另立堂主,可见教主对逍遥仙子还是有期望的。” 逍遥仙子闻听此言突然长叹一声,“教主对我知遇之恩,逍遥必当舍命相报。” 此时食、酒、赌三仙已收起了招式,只有色仙依然不死心。 “三弟呀。”食仙道:“说起来我们还是外来人呀。”食仙说着也叹了口气,想起在教中晓月禅师和赤发老祖,平时对他们呼来喝去,颇为不屑的样子,只是人在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若不是为了贪图邪教的富贵,否则怎会甘心受他们之气。 卖蛋老人见色仙也收住了招式,转身对逍遥仙子道:“你与他便住在这里吗?” “他……”逍遥仙子惨然一笑道,“只我一人住在这里。” “呀!”卖蛋老人惊讶一声,“那……”他说着指指逍遥仙子的肚子。 逍遥仙子轻抚几下滚圆的肚子,苦笑道:“此事不需你管。”说着拉起死鹿,转身便走。 卖蛋老人看着她的背影,伸了伸手,却不知该说什么。 周强见逍遥仙子离开,于是对卖蛋老人道:“我看那两人不会来了,咱们还是按计划行事吧。” 卖蛋老人听之一惊,突然先前一跳,追上了没走多远的逍遥仙子。 “你想做什么?”逍遥仙子冷冷道。 “无事……我只想提醒你一下,此处有虹光派和升龙岛的两个高手,你要小心。” “虹光派!”逍遥仙子突然大惊,“虹光派的什么人来了?” “是他们中阵阵首吴天,此人法力极高,你现在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逍遥仙子点点头,突然问道:“虹光派有个二代弟子叫柱子,近来可曾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卖蛋老人摇摇头道:“近几年虹光派广招弟子,其中阵七人个个身手不凡。而风头正盛的,却是他们的阵首吴天。你说的那个柱子,未听说过。” “哦。”逍遥仙子笑笑,脸色有些苍白。 看着逍遥仙子的一笑,卖蛋老人突然有些心酸。因为他看到了她的眼角,居然有两道鱼尾纹。想想她今年也有三十八九岁了,毕竟岁月不饶人呀。 “我刚才说的那个柱子,你日后碰到了还需远远躲开。”逍遥仙子轻声道。 “为何?”卖蛋老人奇道。 “他……不是凡人。”逍遥仙子说着,想起那日在辅洞中之事,眼中露出恐惧之色,脸色变的更白了。她看了卖蛋老人一眼,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逍遥仙子的背影,卖蛋老人心中一暖,心道她还是心里有我,只是,那个柱子是谁? “柱子。”黄衫突然对吴天叫道。 吴天的身子一震,想起当年在碧云山上,徐若琪曾当着黄衫的面叫过自己的,难道衫妹还记得? “武哥,你们派有叫柱子的人吗?”黄衫问道。 听到“武哥”,吴天放心了许多,他想起当年徐正甫和司马空,为给自己洗白过去颇费周折,自己怎能辜负了他们的苦心,当年的柱子已死去,如今只有中阵阵首吴天了。想到这里吴天正色道:“好像有这么个人,只是三年前邪教攻山之时不幸战死。 黄衫看着吴天一脸的严肃,心道武哥从不说谎,今天如此正色其中必有非常之事,武哥的为人我还是应该信的过的,他不说必定有难言之隐。只是“柱子”这个名字,当年似乎在碧云山上听过。 此时逍遥仙子已走远,周强、卖蛋老人和流水四仙也各奔东西。 “咱们如何?”吴天看看黄衫。 黄衫示意吴天不要说话,继续等待。许久之后,只见一棵树上跳下一人,正是那卖蛋老人,他朝逍遥仙子所在也方向看看,叹口气,起身跃走了。 终于,四下都安静了下来。吴天却若有所思,于是黄衫反问道:“武哥,依你之见,咱们去何处?” “这……”吴天略一犹豫,显然是心有所想。 黄衫心中自然知道他所想,看吴天如此为难于是道:“你是想找逍遥仙子报仇吗?” 吴天心中一阵的感动,于是道:“正是。” “那咱们便去吧。”黄衫说着,拉住吴天的手。 “好。”吴天反握住黄衫的手,两人跃下树冠,朝逍遥仙子所在的方向跑去。(未完待续) 184回 出手 二人刚刚走远,一个身影飞到了二人曾藏身的树下,居然是那位卖蛋老人。他一阵的冷笑,自语道:“他们果然在这里,幸亏我方才没有露出马脚,否则便暴露了身份。”卖蛋老人看看吴、黄二人所去的方向,心中一惊,莫非他们要去找逍遥?不好。 想到这里,卖蛋老人立即追上。 吴黄二人行不多时,看见前面有座草屋,升出渺渺炊烟,透窗看去,逍遥仙子正将鹿肉切下放到锅里。 吴天握紧血剑,准备潜身而上。却见逍遥仙子突然轻叫了一声,双手捂着肚子,脸上居然一脸爱怜的笑。她轻抚着肚皮道:“宝宝别动了,妈妈正在做饭。”此时若是不知情之人经过,只会以为是看到了一位即将临盆的妇人,一脸母爱的安抚着腹中捣乱的胎儿,绝对想不到这是当年叱咤武林的逍遥仙子。 看到这些吴天的脚步也停了下来,逍遥仙子的表现,让他突然觉着有些下不了手。 “武哥,你真要杀她吗?”黄衫看着逍遥仙子的表情,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我……我与她仇深似海,而且她乃邪教堂主,我杀她理所当然。”吴天道。 “可是你若杀了她,她腹中的胎儿也活不成呀。” 吴天一愣。衫妹说的不错,虽然逍遥仙子多行不义,可是她腹中的胎儿却是无辜之人。但是此次机会难得,如若离去,恐怕不知何时再有机会。于是吴天咬牙道:“衫妹说的不错,不过以逍遥仙子的为人,她的姘头也必是奸邪之人,那孩子出生长大以后,也未必是什么好人。” 黄衫诧异的看看吴天,难于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武哥与逍遥仙子,还有那徐若琪之间必定发生过非比寻常之事,才让武哥如此痛恨逍遥仙子。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莫非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屋外之人还请进来吧。”逍遥仙子突然道。 吴天一愣,心道刚才只知着急了,竟然被她发现了行踪。于是身形一闪,已到了屋中。 逍遥仙子不愧大家,将最后一块鹿肉扔到锅中之后,又加了几块柴木,同时问道:“你便是那虹光派的中阵阵首吗?”她说着转过了头。 屋外天色已晚,屋内尚未点灯。只有炉灶中的火光,映在逍遥仙子脸上,一闪一闪的。 吴天缓缓的举起了血剑…… 此时逍遥仙子正直视着吴天,一脸的媚态。 吴天连忙转开眼神,不敢看她的眼睛。 逍遥仙子看见血剑心中一惊,再借着火光在吴天脸上打量打量。三年已过,虽然吴天已长成了英俊的男人,但是脸上依稀还有以前的模样。逍遥仙子后退几步,不小心踢翻了地上的盆,却没有在意。 “是你?”逍遥仙子靠到了墙,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不错,是我。”吴天狠狠道,“你当初把我害的好惨。” 听到此言逍遥仙子怅然一笑,“我把你害的好惨吗?” 此时黄衫也到了屋中,看着逍遥仙子。 逍遥仙子看看黄衫,脸上又恢复了媚笑,“不错,你小子艳福不浅,当年有我们三个美女陪你,如今这个更是美艳绝伦。” “少说废话,拿命来。”吴天说着,一剑刺出,一道六色剑虹直刺逍遥仙子。 逍遥仙子既不躲闪也不格挡,居然挺起肚子迎剑而去。此招出乎吴天的意料,情急之下连忙收剑,剑锋在逍遥仙子肚皮五寸之处停下。 就在大家一愣的瞬间,突然逍遥仙子腹中一阵的转动,血剑居然闪出了血光,这还不算,吴天怀中的魔彩珠也亮了起来。 吴天大惊,心道此种情况从未发生过,于是凝神收气,逍遥仙子腹中的胎儿停止了胎动,那两件宝贝才也安静了下来。 逍遥仙子拍拍肚皮,微笑道:“宝宝,你最近动的越来越多了,你是不是想出来了?” 面对此景,吴天再次举剑,却下不去手。 忽然窗外颇空之声,一道剑气直取吴天。吴天后退两步,举剑相迎。 一道六色剑虹闪过,“当”的一声,吴天被震的后退数步,飞出了屋外,那人也被震的飞出窗外。 “什么人?”黄衫大叫一声,内法一吸,从灶中吸出几支着火的木棍,内法一甩,插到了屋外的地上,然后跃到了吴天身旁。 刚才偷袭之人远远的站着,并未做声。 吴天持血剑凝神而立,心中却在思考,方才那招,应是无忧谷的招法,而对面之人法力深厚,虽有隐藏但仍将自己震退几步,若是全力而发,自己未必能接下这一剑。只是,有如此法力之人,只能是无忧谷中长老堂主级别的,那对面之人到底是谁? 此时逍遥仙子挺着大肚子从屋中走出,略带幽怨的对那人道:“你怎又回来了?” “强敌在侧,我怎放的下心。” 那人一出声,吴天和黄衫听出居然是那卖蛋老人。 “你到底是何人?居然勾结邪教。”吴天怒道。 “呸!你也好意思说什么邪教正道。你们两人联手对付这身怀六甲之人,可曾讲过道义?逍遥腹中胎儿是正是邪?” 吴天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逍遥仙子突然一阵的大笑,她高声道:“来吧来吧,你一剑刺来。这孩子死你到你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她说着,居然朝吴天走去。 “不可。”卖蛋老人言罢挡在逍遥仙子身前,“你怎能去送死?” “你是有情有义之人,只是此事已超出了你的想象,你还是快走吧。”逍遥仙子眼中含泪道。 “什么超乎我的想象?”卖蛋老人道。 逍遥仙子摇摇头,用哀求的声音道:“此事真的不用你管,你还是快走吧。等他们看出了你的身份,恐怕你性命难保呀。”逍遥仙子后面的话声音压的很低。 卖蛋老人见逍遥仙子如此说来,自己再不走似乎有些脸皮厚了,于是低声道:“你一切小心,我还会来看你的。”说着瞪了吴天和黄衫一眼,三跃两跳不见了。(未完待续) 185回 生产 看那人走远,逍遥仙子居然松了一口气,正想对吴黄二人说什么,突然腹中一阵的剧烈疼痛,感觉有液体顺腿而下。她心道不好,怎会偏是这时要生。 吴天和黄衫突见逍遥仙子坐了下来,口中发出*之声,心中奇怪。 “呀,莫非她要生了。”黄衫道。 吴天眉头一皱,心道我这如何是好,杀一孕妇本已下不去手,而今又是面对一个要生产之人。 此时黄衫已慢慢的走近逍遥仙子,借着微弱的火光看见她的腿间流出了鲜血,果然是要生了。 吴天长叹一声,对黄衫道:“咱们走。”说着便转身离开。 黄衫跟着走了几步,只听身后逍遥仙子*之声越来越大,黄衫终于不忍心道,“武哥,咱们帮帮她吧?” 吴天没有说话,脚步依然有力。 “你们别走。”突然听逍遥仙子叫道,“借你们刀剑一用,剖开我的肚皮,让我的孩子出来。”说完又是一阵的*之声,显然是疼痛难忍。堂堂邪教圣女堂堂主,居然如此*,显然是痛楚难以忍受。 “武哥。”黄衫听了逍遥仙子的话,心中颇为感动,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虽然是一代女魔头,但为了孩子甘愿剖开自己的肚皮,此等精神实在让人感慨。 吴天听了也颇为感动,听到黄衫叫自己,终于停下了脚步。 黄衫大喜,连忙跑了回去,将逍遥仙子拖回到了屋中。 吴天站了一会儿,心中颇不是滋味。自己本来是来杀逍遥仙子的,却下不了手。非但下不了手,还要帮她接生。他想着,听到逍遥仙子*之声更大了,显然十分的难受。 “武哥,能不能帮帮忙?”黄衫叫道。 吴天犹豫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走到屋外问道:“衫妹,让我做什么?” “你多烧些柴草,让屋内更暖和一些,还有,能不能帮忙烧点水?” “……”吴天没有说话,但是抱了许多柴火进屋。将火生大,向逍遥仙子看去,却见她满脸的汗水,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吴天向下看去,却见逍遥仙子的腹部剧烈的动着,似乎是她腹中的胎儿想立刻钻出。再看是她*的下半身,吴天连忙转头。 吴天找出一个小锅,用石头在屋外架起个临时的炉灶,点上了柴火。 逍遥仙子的叫声更大了,其中也夹着黄衫的叫声。 “怎么会这样?它一直在动。”黄衫惊道。 “你……还是按我说的,……用剑剖开我的肚皮吧。”逍遥仙子有气无力道,“那样我也算是解脱了。” “啊,那样怎行。我是来帮你的,怎能杀你。”黄衫道。 “他本是来杀我的,别以为我不知。如此不正合了他的意吗?那样还能保住孩子。” “那不行,你再用力试试,我帮你按住肚子。”黄衫道。 不知为何,听着她们的对话吴天一阵的心烦意乱,于是不停的向锅下加柴。忽然他感觉旁边有动静,立刻拿起血剑,举目看去。四声风响,四人站到了吴天的身前,竟然是流水四仙。 吴天看清楚四人,当下运气凝神,身上闪出白芒。 “哈哈哈。”色仙笑道:“如此诱人的*之声,让我老色难于自持了。况且,嘿嘿,还是两个美人。” “你们休想。”吴天说着挡在屋前。 “凭你一人,螳臂当车。那坏事的家伙早已走远,我们正好也报当年凝碧涯之仇。”食仙说着,双手挥动,划出一个大大的八卦图,直击向吴天。 吴天早有准备,一剑刺出,一道七色剑虹闪过。“当”的一声,食仙居然被震退几步,手掌微麻,心中大惊。 几日不见,这小子法力居然又提升了不少。四仙心中同时想着,连本欲抢先进屋的色仙也停了下来,准备与三位兄弟先对付吴天。 吴天大喜,心道去升龙岛前,自己只能和看上去最弱的色仙对上一下,如今居然能将食仙震退,看来仙鱼之效非凡。可惜此时天愁剑不在手,否则双剑齐舞与他们一战,看看自己到底提升了多少本领。 吴天想着,酒仙和赌仙划出两个金八卦图,分左右击出。吴天刺出七点十字剑星,酒仙的金八卦图瞬间消失,吴天回手一剑,一道六色剑虹闪过,赌仙的金八卦图被弹飞。吴天也被震的连退几步,到了门口,胸中气血微乱。 因为动作十分的快,使上去竟似是同时发出了两剑,虽然两仙受挫,但是其余二仙同时攻上,吴天虽然法力大增,但仍不是四仙连手的对手,刹那间胸口中了一八卦,气血翻滚。 四仙见状,齐声大笑,正欲再次攻上。 此时屋内逍遥仙子叫声又大了起来,显然是在做最后的努力,要把那个孩子生出来。黄衫则在一跑帮着忙,不停的给她鼓劲儿。 吴天心道此乃关键时刻,我需再支持片刻,或许衫妹便能腾出手来与我双剑合璧,一起对付这四个家伙。他想到这里,内法催动,原本收去血芒的血剑突然血芒大盛,眼见四仙正欲攻上,吴天先发至人,一招怒剑式,一道巨大的七色剑虹闪过,“轰”的一声,地面被劈开一道巨大的坑,四仙无人敢硬接,纷纷退开。 吴天一看此计可行,于是挥剑攻上。四仙一时间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但是片刻之后。四仙稳住了阵角,吴天顿时陷入了苦战。只是此时有血剑助阵,四仙颇有忌惮,不敢与之相撞。但是吴天双拳毕竟难敌四手,况且四人的法力原本与自己在伯仲之间,此时虽占了兵器之利,但仍是处处遇险。十来招之后,吴天已支持不住,情急之下想起众人都怕魔彩珠的异彩,自己却无事。刚想到这里,怀中的魔彩珠仿佛明白了吴天的意思,居然从吴天的怀中飞出,旋转在吴天的头顶散发着异彩。 此时逍遥仙子叫声凄惨起来,黄衫的说话声也要被淹没了。 “你继续用力,他正在向外钻。”(未完待续) 186回 怪胎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187回 回山 碧云山。 天枢堂前,徐正甫和司马空并肩而立,仰望着星空。 “师兄,可曾看到刚才的异象?”司马空道。 “辅星耀空,反震主星,不详之兆。”徐正甫道。 司马空没有说话,二人仰望着星空沉思许久,终于徐正甫又开了口。“师弟,我伤已痊愈,北边之事,便由我去吧。” 司马空想了想,点点头。“北方的神兽前些阵子突然冒了一下头,现在却没有了动静。或许是山人们已将其压制。” “但愿如此。按志宏师侄所言,东海青龙和南疆朱雀也已出动,只剩下西方白虎未有动静了。” 二人正说着,一只白鸽飞进了殿内。不一会儿,秦弄玉拿着一个布条走了过来,“掌门、师父。接到无忧谷的飞鸽传书,他们将参加下月的天龙帮大会,还请问咱们派的意思。另外……他们还说,吴师弟和黄衫已于前日离开无忧谷,朝碧云山赶来。” 听到黄衫之名,二人眉头一皱。 “弄玉,你马上传书回无忧谷,说天龙帮大会,我虹光派定要去好好捧捧场的。”司马空道。 “是。”秦弄玉说完转身走了。 司马空和徐正甫又沉默了片刻,司马空道:“师兄,黄衫之事如何解决?” “是本派对不住她在先呀。”徐正甫道,“以她的聪明,应该早已猜出事情的原委。而吴天又与她两情相悦,不知吴天此次回山,是何用意。静观其变吧。” “本以为将她赶下山去,她会从此一蹶不振。没曾想她居然是升龙岛小姐和猎龙族幻龙术传人,而且又机缘巧合的与吴天在一起,还……还有了夫妻之实。如此一来,就难拆散他们了。”司马空叹道。 “不错,她曾拜曹师弟为师。虽然教得是诗书,但也算与本派有缘。” “师兄的意思是想将她收入本派?” “你觉着她能同意吗?” 一潭碧绿的潭水中,不时的传来水花的声音。 一个身材完美的少女,正在喜滋滋的将清水撩到自己的肩头。 女人喜欢洗澡,漂亮女人更喜欢洗澡。 就在这少女洗到高兴之时,忽然听到一阵“扑扑”振翅的声音。潭中少女一惊,连忙游到岸边,围上了衣服,四下看去。只见一个全身白毛、背生肉翅的男孩慢慢的走来。 少女一惊之下十分的欢喜,居然招呼男孩过来,然后轻抚着他的头道:“你都这么大了。” 小男孩朝少女一笑,突然,笑容变的狰狞起来,男孩的双目变的通红,身上的白毛都竖了起来,口中露出利齿,咬向少女。 少女本想伸臂挡开,没想到自己的双臂居然不听使唤,眼见男孩就要咬着自己…… 黄衫突然从床上坐起,头上满是汗水,她打量下四周,还是在休息的山洞之中,心中才安稳了许多。原来,刚才做了一个梦,一个恶梦。 黄衫拭去额头的汗水,看看洞外已天光大亮,而吴天不在身边,于是起身出洞。 他们昨晚离开逍遥仙子后,吴天急飞了一阵,终于因为大战之后内法不足,落了下来。二人见前面是个山洞,便生了一个火堆,进洞休息。结果黄衫睡着了。 “武哥,你早醒了。”黄衫看见吴天坐在洞口,问道。可是吴天一转头,黄衫发觉自己问的多余了。吴天的眼睛透露出的信息是:他一夜未合眼。 “衫妹醒了。”吴天说着,将眼前火堆的一边拔开。从地下挖出一个大土球。此时土球已烧硬,于是吴天用手一拍,土球碎裂,里面传出阵阵的香味。 几片叶子中冒出了蒸汽,吴天再打开叶子,笑着递到黄衫面前道:“你说吃烤山鸡吃腻了,今天改了个做法,叫花鸡。” 黄衫大喜,不顾烫手,撕下一支鸡翅膀放到了嘴里,咬了几口点头道:“果然不错,别有风味呀。” 吴天看着黄衫的样子,心中也十分的高兴。但愿我总能哄衫妹如此开心,而不让她难过。其实是他想到了自己与逍遥仙子、徐若琪、小英子之间的事情,终究有一天会被黄衫知道的,那个时候,我该怎样面对她呢? “武哥,你也吃呀。”黄衫笑道。 “好。”吴天说着,撕下一只腿吃了起来。 片刻之后,两人脚下只剩下一堆鸡骨头。 “衫妹休息好了没有?”吴天问道。 “好了。”黄衫笑道。 “那好,我想快些赶回虹光派,最近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还有昨晚魔彩珠和血剑居然不随我的意志,十分的古怪,这些事情我想向掌门和徐师伯禀报清楚。”吴天道。 “好吧。咱们马上启程。”黄衫答应着,若有所思。 吴天大喜,拉住黄衫,御剑而起。 经过一夜的调息,吴天已恢复了内法。于是他将剑御之术施展到极致,虽然旁边拉着黄衫,但是速度还是很快的。 如此刚过半个时辰,吴天突然感觉龙筋那头的黄衫沉了起来。于是自己加把劲,继续飞行。可是片刻之后,黄衫居然变的更加沉重了。吴天感觉不妙,心道衫妹出无忧谷之时便身体状况不佳,而前一日又帮人接生,莫不是身体有恙? 吴天想着慢了下来,回身抱住了黄衫。 只见黄衫牙关紧咬、眉头紧皱、面无血色。 “呀,衫妹,你怎么了?”吴天说着摸一摸她的额头,居然是冰凉。吴天连忙降了下来,正好是一个溪边。 黄衫睁眼看看吴天,双手紧捂住肚子。 “衫妹,你肚子疼吗?”吴天大急,但是却不知如何是好。 黄衫蜷在吴天的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好了一些。 “衫妹,是昨天的叫花鸡吃坏了肚子吗?”吴天乱猜着。 “应该不是。”黄衫道“我最近经常的肚子疼,而且有时有些头晕。” “呀,这如何是好。咱们应该找个大夫给你瞧瞧才好。”吴天急道。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高兴道:“对了,我派天璇堂玄真子师伯精通医术,等你跟我回山后,请他看一看。” 二人又休息了一会儿,黄衫已没有了异状。于是二人再次起飞,只是这次的速度比刚才慢了许多。(未完待续) 188回 担心 碧云山天枢峰上,掌门司马空为徐正甫和马万冲两位首座送行。 其他几堂的首座,包括代管天权堂的江小贝也都送了下来。司马空看看徐正甫和马万冲,再看看他们身后的秦弄玉、卢超、苏昊、胡若愚等弟子,正色道:“两位师兄,此去北山十分的凶险,不说那异兽,北山的山人据说有奇特的本领,两位师兄及诸位师侄要多小心。” “多谢掌门师弟。”徐正甫和马万冲抱拳道,“大家请回,我等此次只是探路,去去就回。”徐正甫道。 徐正甫说完,带头众人御剑飞起。刚到空中,徐正甫突然有所感觉,抬头向空中看去,随即马万冲等人也感觉到了齐抬头看去。 只见一人背一另一人从头顶飞过,直向碧云山上。 “是吴天。”马万冲又惊又喜,“这小子终于回来了。”他对吴天有半师之恩,而此次抢夺檀心花吴天又立下了奇功,此刻派中对其十分的佩服。连平时对他不服的秦弄玉和李玦等人也暗中赞叹吴天。马万冲更是大喜过望,因为此时已证明当初自己的眼光没错,这确实是个奇才,超越虹光三杰、甚至于当年吴尘飞和司马天的奇才。 马万冲叫着,与其座下弟子都有回山之意,只是看见徐正甫坚定的朝前而去,于是也只好跟上。 徐正甫轻叹了一口气,心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此次吴黄跟随而至尚不知是何意。 吴天飞过碧云山门,忽见前面一大群人,竟然是掌门和几位首座。此时他们听到风声,纷纷回头望来。于是吴天背着黄衫远远的落下,上前几步跪倒施礼:“参见掌门、参见几位首座。” 司马空见状大喜,连忙上前扶起吴天,上下打量几下,喜道:“吴师侄,你终于回来了。” 此言一出,他身后的虹光派二代弟子齐声高呼,尤其以天权堂的弟子叫得最响。江小贝、储志宏和冯不凡甚至跑了过来,吴天连忙见礼,“江师叔祖、储师兄。”江小贝用力拍拍吴天的肩头,喜道:“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吴师弟,你已经好了吗?”储志宏看着吴天的左眼问道。 “多谢师兄关心,我已好了。只是着魔时发生的事情却记不得了。”吴天道。 “啊!那样也好,也好。”储志宏笑道。 玄真子、丁引和司马婉茹也十分的高兴,只有司马空看看吴天的身后,眉头一皱,终于走了过去。 “黄姑娘。”司马空抱拳道。 黄衫没有理他,反而转过了半个身子。 司马空干笑两声,“黄姑娘,以前所发生之事,你与我派都是为了吴天师侄,有对不住之处,老夫给你陪礼了。”说着一躬到地。 江湖四大门派的掌门,给一个小姑娘行如此大礼,实属罕见,也实在难能可贵。 欢呼的弟子们都停了下来,看着黄衫和他们的掌门。 黄衫没有动,司马空也没有起身。 司马婉茹脸上有些不悦之色,玄真子和丁引连忙示意她不要出声。 江小贝反应最快,他低声道:“吴天,这要看你的了。” 吴天连忙走了过去,对黄衫道:“衫妹,掌门师叔都向你赔不是了,我知道,你们当初都是为了我好。衫妹你就原谅他吧。”吴天说着也一躬到地。 黄衫看看吴天,心道我此时若不答应,司马空下不来台便是武哥也下不来台。为了武哥,我只好原谅他了,也正好趁此机会解开我心中的疑团。于是她轻声道:“司马掌门折煞小女子了,快请免礼。” “掌门师叔,衫妹不追究了。”吴天喜道。 司马空这才起身,笑道:“多谢黄姑娘不计前嫌,你多次帮我派解围,日后有什么需要我派之事,尽请开口,只要我派能做到的,必不推辞。” “多谢司马掌门抬爱,我只盼贵派遇事不要难为我武哥才是。”黄衫笑道。 司马空听出她这是话里有话,但面不改色道:“吴天乃我派中阵阵首,以后派内若有困难必定是由他出马的。” “掌门师叔说的不错,我身为虹光派弟子自当不惧艰险、勇往直前才对。”吴天笑道。 黄衫心道傻哥哥,你没有听出我话中之意,而司马空那么说,是故意诱骗你说话的。 此时江小贝等人围了上来,纷纷与黄衫见礼。黄衫对这位江大公子还是十分佩服的,于是与他们有说有笑。顿时场中紧张的气氛消失,一片欢喜之情。 其他三位首座过来与吴天说话,而在与司马婉茹说话之时,看见徐若琪站在她师父的身后,冷若冰霜的上脸难掩关切之色。 吴天心道当初那逍遥散便是徐师姐发现的,趁此机会我应让衫妹彻底的摆脱嫌疑才对。于是他拉过黄衫,到了司马空的跟前道:“掌门师叔、衫妹。那日之事纯属误会,当时衫妹孤身一人,又有口难辩……”吴天说到这里看看黄衫,鼻子居然一酸。 黄衫眼圈早红了,轻叫了一声“武哥。” 吴天点点头,继续道:“今日便请衫妹说给大家说说那瓶逍遥散的来历,此事便彻底说清楚了。” 闻听此言大家纷纷称是,就连面无表情的徐若琪也点了点头。 相反的,黄衫的脸色却沉了下来,而司马空虽然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的紧张,不时的扫黄衫一眼。 那一丝紧张没有逃过黄衫的眼睛,此时她心中释然,那逍遥散之事,原来如此。于是她转脸笑道:“那自是我捡的了。看着瓶子漂亮便装了起来。” 司马空长出一口气,哈哈大笑,众人也是一阵的笑声。(未完待续) 189回 住处 还是山上好。 吴天与储志宏、江小贝、冯不凡、郑桐以及新入堂的八位师弟十分的亲热,倒是黄衫有些被冷落了。 吴天聊得热闹中,发现黄衫有些寂寞的坐在旁边,心下一酸。于是离开大家就要过去,那些崇拜他的师弟们还要拉他回来,江小贝干咳了一声道:“众位,练功时间到了,快去连功。” “那叫上吴师兄也来吧,让他指点我们几招。”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对吴天佩服的五体投地,于是叫道。 “他不用来。你们去就行了。”江小贝正色道。 众弟子见平时总以笑脸迎人的江师叔组突然严肃了起来,吓的连吐舌头。只有刚才说话之人还不服气,于是道:“他也是天权堂的弟子呀。” “啪!”江小贝在他的头上拍了一下,怒道:“你能达到七虹境界,也不用练了。” 见江小贝动真气了,大家连忙走了出去。 吴天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些犹豫,江小贝回过头来朝他挤挤眼,也走了出去。外面马上传来了储志宏的呼喝声。 吴天走到黄衫的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道:“衫妹,方才只顾和师兄弟们热闹了,却冷落了你。” 黄衫笑笑道:“你们久未见面,多聊几句也是应该的。”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吴天又问。 “还好。” “咱们现在便去找玄真子师伯给你看看病吧。”吴天起身道。 “此事不急,有空再说吧。”黄衫道。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门外储志宏道:“林师妹,你怎来了?” 然后听到摇光堂林燕的声音,“江师叔祖、储师兄,我奉掌门师伯之命,请黄姑娘到我摇光堂小住。” “那好,请进。” 林燕走了进来,看见吴天拱了拱手,而后面对黄衫,有些不自然。 黄衫笑笑,“林姐姐,以前的事情已说清楚了,都是误会。” 林燕看看黄衫,眼中闪过喜悦之色,“难得黄姑娘如此大肚,林燕非常感激。” 黄衫起身拉过林燕,坐在了一起。 “林姐姐,别叫我黄姑娘了,咱们姐妹相称多好。” “好的,妹妹。”林燕说完二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反而让吴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实在看不透他们为何发笑。 “武哥,愣着干什么?给林姐姐倒杯水呀。”黄衫的话让吴天有了事做。 可是吴天刚要去倒水,林燕却道:“不用了吴师弟,我只是来领衫妹妹走的。以后你想看她,可要到我们摇光堂了。” “林姐姐,我不去摇光堂住行不行?”黄衫低声道。 林燕想起当初司马婉茹讨厌黄衫,而徐若琪更是和黄衫曾经刀剑相向,心中也明白黄衫的苦衷。“你不去摇光堂,能住在哪里?” “我就住天权堂呀。”黄衫笑道。 “那可不行,派中规矩男女不能混住的。”林燕道。 “我又不是虹光派之人,反正我不去摇光堂住。”黄衫撒娇道,“给我另换个地方,或者我下山去。” “别。”吴天急道:“你有病在身,急需调养,怎能下山。”吴天虽然着急,可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突然,他想到一人,不单有办法,而且能做主。吴天刚要出门去找江小贝,他却走了进来。 “江师叔祖,我有事求你。”吴天道。 “我已在门外听到,我倒是有个好去处,不知黄姑娘愿不愿意去?”江小贝道。 “什么地方?”吴天问道。 “便是当年你闭关的那间弼星坑的石屋,离咱们天权堂不远,又安静整洁。”江小贝道。 “闭关?”吴天一愣,随即明白江小贝说的是他面壁三年的地方,在黄衫面前不便说破才说的闭关,于是大喜道:“不错,那是个好地方,那里弼星坑发出的灵气强弱正好。那衫妹就先住那里吧。” “此事要请示掌门才好。”林燕说着,看着江小贝。 吴天和黄衫也向他看来。 “罢罢罢。”江小贝高声道:“谁让我长你们两辈呢,这事我去找掌门说去。你们先去准备吧。” “我去拿被褥。”林燕道。 “我带衫妹先去看看地方。” “我可没说一定成功,你们别走呀,掌门不一定答应。”江小贝喊着,那三人早跑的没影了。 半个时辰后,江小贝乐呵呵的来到了石室,发现里面已布置停当。屋里不单有吴天、黄衫和林燕,连储志宏、冯不凡等人也都赶了过来。扫地的扫地,安窗户的安窗户。 “啊?你们怎知掌门答应了?”江小贝惊道。 “你江师叔祖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吗?”储志宏笑道。 江小贝得意一笑,看见那长大石床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又是一惊,“莫非吴天也要睡在这里?” 吴天脸一红道:“师叔祖别开这玩笑,是林师姐怕衫妹一个人住寂寞,求她师父答应来一块陪衫妹一块住的。” “这样很好,很好。那薛不才可能要多来几趟我天权堂了。”江小贝笑道。 “薛师兄来干什么?”储志宏问道。 江小贝微笑不语,朝林燕点点下巴,储志宏见林燕满脸通红,心中明白了几分。突然道:“其实吴师弟住在这里也无妨,他们……”储志宏刚想说他们已经那个了。 “储大哥。”黄衫叫道。 储志宏住了嘴,这一阵子只顾高兴了,现在却突然想起吴天他已把入魔时发生的事情忘记了,难道……他连那事情也记不起来了?储志宏想起了海州边沙滩之上,那沙旋涡中的旖旎风光,朝黄衫看去。 黄衫微微的摇摇头。 难道那是真的,他真的还不知道! “储师兄,你接着说呀,他们怎么了?”一个新师弟追问道。 “他们,他们迟早要成亲的。”储志宏脑袋转的快。但是口中说着,心中却在想中阵七人都知道此事,而黄衫却未告诉吴天,其中必有内情。如果那七人说漏此事,是否对二人的感情不利?不行,我要先给他们打个招呼。想到这里,储志宏道:“你们忙着,我去看看吃什么饭?” “不用去了。”江小贝道:“掌门说先请吴天过去聊聊天,然后晚上摆一桌,让咱们天权堂为吴师弟和黄姑娘接风,。” “好呀。”众弟子齐欢呼道。 “那……我过去看看用不用帮忙。”储志宏说完走了。 “这小子肯定有别的事儿。”江小贝自语道。“吴天,咱们先去掌门那里吧。”(未完待续) 190回 密信 江小贝和吴天来到开阳堂时,远远看见储志宏刚刚离开,朝摇光堂走去。 “这小子乱转悠什么?”江小贝咕嘟了一声,与吴天走了进去。 司马空与其他三大首座早已坐在厅中,见吴天进来居然破例站了起来。 吴天连忙上前施礼,司马空上前将吴天扶住,示意最末位的一张椅子,让吴天坐下。 吴天抬头看看,发现没有徐正甫和马万冲。 “近日来北山有异状,徐首座和马首座带几个弟子过去探山了。”江小贝笑道。 “吴天,此次抢夺檀心花,你立下首功。”司马空赞道,其他几位首座纷纷点头。 “为本派出力,乃弟子应尽之责。何谈首功?”吴天起身道。 司马空抬手示意吴天坐下,然后道:“凝碧涯一战后,便失去了你的消息,我派人再去查看时,凝碧涯已被炸毁,邪教已撤退,我们都道你凶多吉少,未曾想你却机缘巧遇到了到了升龙岛,还提升了武功。后来中阵七人报告你尚在人世时我们着实的高兴,但说你被魔彩珠和血剑反噬,黄姑娘带你去了无忧谷,又让我们十分的担忧。但考虑到黄姑娘的安全,我们立即飞鸽传书无忧谷,言明她的身份。” “多谢掌门。”吴天起身拱手。司马空又请他坐下,于是吴天将后来之事说了一遍,当然,其中部分是听黄衫叙述的。吴天憨厚,说话之时并未隐藏什么,众人听到他以一敌四对流水四仙居然坚持了十几回合,不禁惊讶,那流水四仙也个个非是等闲,虽是名门之后却误入歧途,但其武功却是正派武功,八阵图威力巨大,吴天在四人夹击下能坚持十几回合,看来他必有奇遇;听到逍遥仙子有孕在身、还生了一个长翅膀的小怪物之时,众人大惊;听到如云夫人冒充逍遥仙子戏耍邪教中人时哑然失笑;听到升龙岛上升龙拳对幻龙术大战时又如临现场;听到青龙去后升龙岛的惨状后不禁唏嘘。总之,有黄衫在路上交代,关于如云夫人和曹翰林之事一概不提,关于天龙帮或者无忧谷中长老与邪教勾结之事一概不提,因为保不住虹光派中,也有同样的人物。吴天不相信自己派中首座会与邪教勾结,但是他还是听了黄衫的话,没有说出其中之事,因为他知道叶孤云的信中会说起此事。 吴天说完,从怀中取出叶孤云的信,双手奉上:“掌门师叔,这是无忧谷叶谷主的亲笔信,让我亲手转交给您。” 司马空司马空听出“亲手”二字的含义,于是接信看后“哈哈”大笑。“原来雷长老已收黄姑娘为义女,可喜可贺呀。而且还是双喜临门。” “双喜临门怎讲?”司马婉茹问道。 “叶谷主亲自做媒,为黄姑娘和吴天提亲。”司马空笑道,“来日他将亲自带着登山。” 吴天听到此处脸上一红,心中却高兴。 “好事好事,他们二人可谓郎才女貌。”江小贝笑道。 司马空将信放进了怀中,对众位首座道:“若是吴天与黄衫结亲,便相当于我派与无忧谷联姻,如此以来其它各派便多有忌惮,江湖便太平多了。” 众人纷纷点头。 吴天见司马空满脸是笑,心道莫非信中未提天龙帮之事?还有那无忧谷中人与邪教之事我是否该说出来?吴天想着,忍不住想问:“掌门师叔,信上所说……” “吴师侄,信中之事我都已记下,你不必着急。”司马空说完“哈哈”大笑,“难道吴师侄等不急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吴天脸一红,把要说之话咽了回去。 谈了多时,司马空见天色已晚,笑道:“我已安排厨房准备了酒菜送到你们天权堂,你们这便回去吧。” “多谢掌门。”江小贝和吴天道谢后,吴天突然想起一事,朝玄真子拱手道:“师伯,衫妹自无忧谷便身体不适,还请您方便之时给她瞧瞧。” “好好。”玄真子点头,“我明日一早便去看她。” “多谢师伯。” 江小贝和吴天走后,其它首座也起身离去。司马空从怀中取出叶孤云的信,脸色沉了下来。 晚上并不是摆了一桌,而是摆上了两桌。除了天权堂的众弟子外,还有黄衫和林燕。 众人围在两位美女面前,玩的、喝的好不快乐。 大家正在尽兴之时,忽听门外有人叫道,“江师叔祖、吴师弟,你们在这里喝酒,怎能不叫上我。”话音未落,薛不才走了进来。 “薛师兄。”大家连忙起身道。只有林燕有些脸红,黄衫捅捅她,“咯咯”的笑着。 “快坐,快坐。”江小贝说着,指着林燕旁边的那个刚入堂的弟子道,“那谁,你起来,让你薛师兄坐下。” 那位朋友已喝点有点多了,本是好不容易挤到林燕的旁边,现在根本不愿意离开,于是抬头道:“师叔祖,薛师兄年长,应该坐正座的,我这里是偏座。” 江小贝看着他红红的脸气道:“你知什么。我乃长辈,吴天是阵首、黄姑娘是贵客,他是不是该坐在这些人的下首呀?” “这个……”那弟子算着。 “薛师兄,你坐我这里吧。”吴天起身道。 “有你什么事,快坐下。”黄衫说着,拉吴天坐下。 “好像有道理。”那弟子不情愿的起身,此时冯不凡走了过来,拉那人到另一桌换大碗了。吴天想起当初在顺风镖局里那些镖头们大碗喝酒的样子,心道那位师弟恐怕明天起不来了。 薛不才如愿坐到了林燕的身旁,虽然没有对话,但是偶尔间手背相碰,二人心里都是一阵的兴奋。 江小贝看在眼里,感慨在心里。心道这虹光派的规矩也太多了,许多年前的那些前辈们纷纷离山,想来多是因为感情之事,看来这规矩应该改一改了,否则如这薛不才与林燕这般,虽然近在咫尺,却不能耳鬓斯磨,只能在苦苦相思中任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最终年华逝去,留下遗憾。(未完待续) 191回 患病 “吴师弟,白日里师父与各位首座找你聊天,我等说不上话。所以晚上特来敬你一杯酒,再加上一句,吴师弟,辛苦了。”薛不才举杯道。 “薛师兄也辛苦了。”吴天举杯,二人一饮而尽。 “黄姑娘,这些日子你为吴师弟所做的一切,薛某十分的敬佩,也敬你一杯。” “多谢薛大哥。”黄衫自然知道薛不才说得是何事,眼中含泪,也一饮而尽。 几人刚刚重新坐下,门外又有人说话:“薛不才呀薛不才。都说你老谋深算,我看是诡计多端。你知这里有美女也不叫上我们兄弟,重色轻友呀。”随着说话声,进来了一大群人。 王一鸣、丁伟、李玦、腾飞、张名玉等人走了进来,一时间屋子里紧张了起来。 薛不才有些尴尬,连忙起身,刚才的话是与他同时入虹光派的王一鸣。 “咳。”江小贝干咳了一声,众人安静了下来,齐拱手道:“江师叔祖。” “罢了。”江小贝道:“薛不才,你师弟们都说你了,还不快自罚三杯?” “啊!”薛不才不知江小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江师叔祖说的没错,罚他几杯。”王一鸣等人起哄道。 “好。”江小贝连忙拿起一坛子酒,“可惜酒不多了,薛不才,罚你去取酒,快去快回。” “是。”薛不才大喜,心中明白这的江小贝给他台阶下,于是答应一声便向外跑。 “等等。”江小贝突然道,“你要多拿几坛,一个人拿不了,林燕,你帮他一起拿。” “是。”林燕答应一声,跟了出去。 薛不才感激的想大叫“江师叔祖万岁”,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多呀。 二人离去,天权堂的年轻弟子们连忙让座,王一鸣等人坐了下来,而此时江小贝不知又从哪里找出一坛酒,还故意道:“刚才怎么没看到这坛酒?倒上,喝。” 众人大多知道江小贝的用意,故意没有说破。 酒喝到了很晚,大家才散去。 有几人是被抬着回去的。 吴天喝到最后已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了。 黄衫也喝的脸色微红,在林燕的搀扶下回到的石室。 …… 第二日,许多弟子都没有能按时起床,甚至包括薛不才,司马空和各堂首座知道后并没有责怪他们。谁没有年轻过,谁没有开怀过。况且,眼前天下大变在即,下次聚会,这些人还能到齐吗? 但愿吧。 第二天午时已过,吴天才睁开了眼,发现冯不凡守在床前。 “不凡,几时了?”吴天问道。 “吴师叔祖,已过午时。” “我喝了多少酒呀?”吴天揉揉脑袋。 “师叔祖,你喝得比我多。”冯不凡严肃道。 “什么!”吴天又想起了冯家镖局里那些镖师们,头似乎更疼了。“呀,今天要请玄真子师伯给衫妹看病呢。”吴天说着跳了起来,向石屋跑去。 “吴师叔祖,吃过午饭再去吧。”冯不凡叫着,吴天已跑了出去。 刚跑到石室,就见玄真子刚从石室内出来,眉头紧皱。 “师伯,衫妹有什么不好吗?”吴天心中大惊。 玄真子看看吴天,道:“黄姑娘似乎受了什么……什么邪气的入侵,体内有一股怪力。虽不致要命,但前些日子的头晕应是此怪力所至。你们上山之前,曾有人给她输入过怪异的内法吗?或者有什么人给她疗过伤?” 吴天想了想道:“禀师伯,没有。只是我们曾在升龙岛食过仙鱼,不知是否是仙鱼所至。” “仙鱼?”玄真子惊道:“此等仙物我曾听说过,乃是世间罕有的增强内法是仙药。只是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副作用。” “那……衫妹曾从其母处习得幻龙术,是否是幻龙术的内法?” 玄真子摇摇头道,“应当不是。法力与我等的内法并不相同,身体正常之人都可学习内法,而只有有先天资质之人才能修成法术。黄姑娘有猎龙血统,自可修习法术,但法术也非是那股怪力之源。” “这……这如何是好。”吴天急道。 玄真子拍拍吴天的肩头,“吴师侄不必着急,目前来看还无大碍,调养些时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们的婚事要抓紧才是。”玄真子道。 “啊?”吴他不知玄真子突然说出此言,于是道:“多谢师伯关心。” 玄真子摇摇头,走了。吴天连忙进屋,只见林燕和黄衫正在说着悄悄话。她们一见吴天进来,便都住了嘴。黄衫有些脸红,居然低下了头。林燕出门前看了吴天一眼,直看的吴天莫名其妙。 “衫妹,出什么事了吗?”吴天问道。 “没事。你师伯给我开了几服调养之药,吃过再说吧。” “好好。”吴天喜道:“衫妹我带你看,那里便是本派弼星地坑。” “弼星?” “对。都说是北斗七星,其实是北斗九星,七明二暗。七明乃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二暗则是开阳星旁的辅星和勺中间的弼星。碧云山上九洞与北斗九星一一对应,只是这辅、弼洞平日里只是只有少量的灵气溢出。”吴天说着,指指屋角的大坑。 黄衫点点头道,“我一进此屋,便感觉有所不同,有股灵气直透而出。但是有龙鳞甲护体,并无不适。” “这个坑是最弱的,衫妹即便没有龙鳞甲也无事。我无事教你些本派内法,你已可以借此坑来增强内法了。”吴天道。 “那可不好。你教我你派内法,岂不是犯了派规?”黄衫道。 “你我就要结成夫妇了,还说什么你我。那时你也算是半个虹光派的人了。”吴天笑道。 黄衫脸上一红,倒在吴天的怀中,“什么叫半个?半个怎么算?”(未完待续) 192回 怀疑 此后几日,吴天终于找到一个时间,独自拜见了司马空。 “吴天,你有何事?”司马空问道。 “掌门师叔,吴天想问叶谷主的信中,可曾提到天龙帮传功贺长老和周强之事?” “说到了此事。只是为小心起见,我那日拆信之时并未说出。”司马空道。 吴天长出了一口气,“说了便好。我曾将此事单独向叶谷主禀报,他的意思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轻易妄动。” “当是如此。如果我们走漏了消息,到时贺长老反咬一口,必定挑起天龙帮与我们的争斗,邪教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司马空道。 “掌门与叶谷主英雄所见略同,我等便可放心了。”吴天道:“只是回来之时我与衫妹还遇到一事,那日我并未禀报。” “何事?” 于是吴天便将那卖蛋老人之事说了一遍,司马空听后大惊。 “无忧谷中竟也有人与邪教串通。你觉着可能是何人?” “我与衫妹讨论过此事,只是那人改装十分巧妙,连身材都与无忧谷中几位长老不同。” “那很不会不是长老而是其他人?” “那人武功极高,据吴天看来,无忧谷中能有如此武功之人除了叶谷主和几位长老,不应再有他人。”吴天道。 司马空点点头,心中却道吴天行走江湖经验甚浅,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忧谷二百年的基业,谷内平时若有高人隐藏,实在正常不过。 “吴天,天龙帮大会在即,到时我将亲自带人前往,你便与我同行。”司马空道。 “是,掌门。” 吴天拜别司马空后,径直来到了天权堂的地坑。他平时除了看望黄衫,其它时间便是在地坑洞里度过的。经过这几日,吴天感觉体内内法充沛,精力旺盛。而且魔彩珠的异彩也比平时少了许多,代之的能详和的的白光。只是那一青一红两个点,并没有消失,不时的在白光中游动。 吴天在距地坑九丈之处打坐,运起内法,顿时怀中魔彩珠放出白芒,内法周天运行。 几日以来,黄衫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她平时休息之时也并没有闲着,在碧云山上四下的转转,所到之处,虹光派的弟子们都纷纷跟她打招呼。因为他们知道无忧谷叶谷主亲自做媒,给她向吴天提亲,而掌门似乎对此事颇为高兴,二来谁不想和美女多聊几句呀。平时大家看见徐大美女只能敬而远之,否则会遭到她的横眉立目。而如今的黄衫美貌不但在徐若琪之上,而且平易近人,谈吐不凡,众年轻弟子们都围喜欢围着她的身旁,聊个不停。有的还开起了玩笑,舌尖口利的竟然直呼她:“吴嫂。” 黄衫对此报以一笑,并不理会,她与他们搞好关系,是因为有事要查。第一件事:柱子是谁?第二件事:吴天和徐若琪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情很快便查了清楚,黄衫在和几个弟子闲聊之时,没说几句话便套出了吴天的来历。黄衫于是知道,柱子就是吴天,那日逍遥仙子找叫柱子的人,而吴天对自己说柱子已经死了,莫非那二人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想来必是当年的柱子伤了逍遥仙子,她一直怀恨于心。而吴天说柱子已经死了,可以理解成与自己的过去告别,那“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呢?黄衫更加的好奇了,或许这便是她要弄清楚的第二件事情。 而第二件事情却不好查,一来是知道的人不多,二来每当说及此时之时,大家都遮遮掩掩,不知是说不清楚,还是不愿说清楚。莫非是因为众人都知道了我与武哥的关系,才故意不说的?假如自己原来的猜测是真的话,他们的表现则实为正常了。试想谁会对一个人说她的男友以前的风流之事呢?除非别有用心。 黄衫感觉林燕应该知道内情,她曾经想着法的套过她的话,可是林燕的嘴非常的紧,每每说的关键时刻便顾左右而言它。而且林燕似乎感觉出了黄衫的意图,非但没有透露出半点内情,反而劝她尽快成亲,生个小娃娃,好好过日子。 黄衫凭着自己的敏感,觉着林燕似乎知道一些别的事情,比她想象的知道的更多。 黄衫想了几天,终于想出一个妙计。要想弄明白这些事情,需要从一个人身上下手。另一个被逍遥仙子害惨之人――徐若琪。黄衫清楚的记得,当日初上碧云山之时,徐若琪质问吴天是谁把他们二人害成了这样,那人说的便是逍遥仙子。而且吴天只是向几位首座禀报了路上曾遇到逍遥仙子,而几位首座似乎并未向座下弟子说起此事,否则徐若琪早就要找逍遥仙子报仇了。自己若让徐若琪知道了上述事情,那么她一定会打问逍遥仙子的下落,而知道逍遥仙子下落的只有两人,一是吴天,二是自己。 天龙帮大会日子临近,吴天除了每天看望黄衫外,便是在天权堂地坑洞练习内法。 碧云山上的地坑灵气不愧为天地间之精华所在,其中竟然还有一股浩然正气。这十几天下来,吴天感觉体内浊气逐渐减少,清气增多,连魔彩珠也彻底的除去了异彩,发出柔和的白光。有时吴天就想,这魔彩珠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吸收的邪气的东西多了,才变成了那个样子。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是如此,珠亦是如此。 这一日吴天正在洞内修炼内法,正当紧要关头,忽然有人闯了进来。 吴天不能说话,心道突然闯进的,应该是冯不凡。于是内法继续运行,没有停下来。 进来之人似乎也看出了吴天正在紧要关头,于是没有说话,远远的坐了下来。 吴天内法运行几周天后,起身看去。 进来之人,居然是徐若琪。她见吴天在修炼内法,于是远远的也盘膝打坐。 “徐……徐师姐,你怎来了?”吴天问道。(未完待续) 193回 真相 徐若琪见吴天起身,连忙收住内法,由于收的太急,起身之时脸上微红。 “吴天,听说你找到了逍遥仙子?”徐若琪道。 “不错,我是见过她了。”吴天低着头道。 “你为何不一剑杀了她?”徐若琪怒道。 “我……”吴天支吾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哼!”徐若琪重重哼了一声,抓起自己的白发道:“你难道忘记是谁把咱们害成这样的吗?” “师姐,并不是我不想杀她,而是当时……当时她正在生孩子。” 徐若琪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愤怒的表情,“那便如何?那等妖妇能生出什么好鸟。你若下不来手,你告诉我她在何处,我去杀她。” “这……”吴天想起逍遥仙子怀抱那白毛小孩的样子,实在不忍。于是道:“师姐,我看……算了吧。” “什么!”徐若琪跳了起来,“不说她曾害惨咱们,就看在她是邪教堂主的份上,你就应该亲手杀了她。算了?这怎么说?”徐若琪抖抖手中的白发。 吴天抬头看看徐若琪,那张美丽的脸上已流下了泪水。吴天心中不忍,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 徐若琪大怒,手中金芒一闪,金蛇剑直指着吴天怒道:“吴天,我看你是被那妖女迷惑动了恻隐之心。也对,你与她都做过那事,难免对她另眼相待。” “徐师姐。”吴天急道,“掌门师叔说过,那天之事以后不准再提的。” 吴天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洞口传来脚步声,一个黄色的人影慢慢的走来,最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这里。吴天惊的瞪大了双眼。 徐若琪见吴天盯着自己身后,于是连忙转身,心中也是一惊。她已知吴天和黄衫成亲之事,心道刚才自己所说之事被黄衫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衫妹你……”吴天不知所措道。 黄衫一步一步的走近,满脸的幽怨。她不会虹光派内法,天权坑的灵气已扰乱了她的内法,脸上红白闪动。 “衫妹不可再向前。”吴天叫了一声,连忙迎上去,想拉黄衫出洞。 黄衫一把甩开吴天的手,眼中流出了泪水。 “柱子。” 吴天心中一惊,尴尬道:“衫妹,我是吴天呀。” “不,你就是柱子。当年打伤逍遥仙子的柱子。”黄衫道:“当年的柱子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现在的吴天。” “衫妹,你听我解释。”吴天急道。 “我是要听你解释的。”黄衫道。 “黄姑娘。”徐若琪觉着此事因自己而起,于是代吴天道:“不错,吴天就是柱子。这是当年的柱子在中阵选拔夺魁后,掌门说柱子名字不雅,才给他赐名吴天的。” 黄衫摇摇头,“不是的。武哥曾说过柱子已死。便是想和自己的过去告别,重新做人。而他曾在石室被罚面壁三年,便是因他做过错事。而那错事,就是与逍遥仙子有关。” 听黄衫层层入理的分析,吴天和徐若琪顿时说不上话来。 “我本以为是你们二人曾发生过什么,看来我把你想的简单了,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况我为你付出了一切。”黄衫哭着,脸上的红白之气闪动的更快了,显然是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衫妹,说柱子已死之事,确实是我不对。但在我心中柱子真的已经死了,现在虹光派只有吴天,没有柱子。衫妹,咱们还是出去说,你靠地坑太近了,小心走火入魔。”吴天说着就要来拉黄衫,黄衫把手让开。吴天心道如此下去衫妹必受内伤,我必须强行将她拉走。 他想着,手上劲力一吐,便要强拉黄衫的手。黄衫冷冷一笑,口中真言念动,一条白龙冲向吴天。吴天大惊,自己本是伸手拉黄衫的,中路门户大开,虽然看的出黄衫此击并未尽全力,但如此距离,中招后吴天必受重伤。 突然一道六色剑虹闪过,“咚”的一声,黄衫被震退几步,嘴角流下了鲜血。 “你怎下次重手。”吴天推开徐若琪,又想去扶黄衫。 “你别过来。”黄衫靠着石壁道,“她原来早有准备,我看她对你有意你便与她好吧。”黄衫说着,踉跄着朝外走去。 “衫妹,我以前之事没有对你说,是我不对,可是我有我的苦衷呀。”吴天道,“那日我三人都中了逍遥散,意乱情迷之下,我便与逍遥仙子做了不该做之事。” “三人?”黄衫冷笑道:“那第三人是谁?” 吴天一愣,心道自己只顾解释了,出口前未曾细想,这如何是好。想着下意识的看看徐若琪。 黄衫见状粲然一笑,“我果然没有猜错,还有她。” “黄姑娘,你别误会,我与吴师弟之间没有什么。”徐若琪道。 “你当我是傻瓜呀。”黄衫道:“逍遥散的功效我是知道的,他若不与你那样,你怎能活下来?” “衫妹,这次是你真的没有想到,我用了十分巧妙的方法,救了徐师姐。虽然对她有所冒犯,但的确没有做那种事。” “巧妙?你又在骗我,你们整个虹光派都在骗我。”黄衫说着大笑了起来,口中鲜血不断的流出。 “衫妹,你还是赶紧出去吧。”吴天急道。 “我不用你关心,你走开。”黄衫说着就要向外走,可是脚下一软,昏了过去。 黄衫醒来之时,吴天正满头大汗的用魔彩珠给她疗伤。 “衫妹,你好些了吗?”吴天见黄衫醒来,十分不自然的笑道。 “你出去。”黄衫扭过头去。 吴天不敢和黄衫顶嘴,连忙起身出门,林燕见状走了进来。 吴天见徐若琪还在外面,怒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怎么了?”徐若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吴天还要发脾气,江小贝过来劝住他。 “徐若琪,你现在向掌门禀报此事。快走吧。”江小贝把徐若琪支开,他看见天权堂大门外那些弟子们纷纷伸着脑袋探看,大叫道:“师兄,把你这些师叔组们赶走。” 冯不凡闻声,站在了门口。 看吴天脸上怒气未消,江小贝拍拍他的肩头道:“吴天,你不必生徐若琪的气,其实这件事不能怪她。”(未完待续) 194回 伤人 “不怪她怪谁?” “我刚才问了她几个问题,如今分析一下,其实是黄姑娘的计策。” “什么?衫妹?” “不错。”江小贝背手道:“你遇到逍遥仙子之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而几位首座城府极深,应没有给座下弟子们说过此事。试想徐若琪是如何得知的?” “她怎么知道的?”吴天问道。 “是黄姑娘告诉她的。” “衫妹?不会的。衫妹对她印象不好,不会跟她说话的。”吴天摇头道。 “并不用直接说,只需将这消息说给别人,自然会传到徐若琪的耳中。而徐若琪对逍遥仙子恨之入骨,势必会找你或者找黄姑娘问逍遥仙子的事情。”江小贝说完看着吴天。 吴天没有说话,心道衫妹聪慧过人,她能想出此计实属正常。但是她为何要这样做呢? “看来黄姑娘已猜出你有事瞒她,所有才出此下策。” “啊!”吴天惊叫一声,后退几步。沮丧道:“是我不对,这些事情不该瞒着她的。特别是我们都快成亲了。”吴天说着看看江小贝,“江师叔祖,我该怎么办呢?” 江小贝也无计可施,他看看旁边一直没有做声的储志宏。 储志宏道:“吴师弟,据我看来,黄衫虽贵为升龙岛小姐,却是豁达之人。从她认可咱们师父和她母亲之事便可看出。我看你要把所有的事情,给她老老实实的说一遍,然后求她原谅。无论如何都要求她原谅你,她为你做的太多了。” 吴天点点头,并没有听出储志宏话里有话。 此时林燕走了出来,看看吴天道:“你进去吧,我帮你劝了劝她。” “多谢林师姐。”吴天朝林燕抱了下拳,走了进去。 黄衫此时坐在床上,见吴天进来并没有作声,看上去反而有些羞涩。 “衫妹。”吴天叫了一声坐在床边,伸手拉她的手。黄衫躲开,吴天再次拉住她的手,她扯了几下,吴天抓得很紧,没有挣脱。 “衫妹,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其实我是怕你不理我,我才不敢告诉你的。另外我也是想彻底的忘记过去,好好的做吴天。”吴天拉着黄衫的手,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说完之时,窗外天色已黑。 听完吴天的记述,黄衫并没有啃声,不知在想着什么。 吴天有些着急,他见黄衫没有反应,于是指天发誓道:“衫妹,这次我都说了,我若有半点隐瞒,不得好死。” 话刚说到一半,黄衫突然掩住了他的嘴,轻声道:“谁让你发誓了。你若记不住少说了一两句怎么办?” 吴天大喜,“衫妹,你不生气了?太好了,你不生气了。”吴天高兴着,把黄衫揽在了怀里。 “谁说我不生气了。”黄衫道,“我气的要死,可是气有什么用呢,我都已经……”黄衫说着轻抚着自己的肚子。 可惜傻吴天只顾高兴,根本没有看清楚黄衫的动作,竟然接嘴道:“不错,你都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你可不能反悔呀。”说着把黄衫搂的更紧。 忽然怀中的黄衫咳嗽两声,身上突然变的冰凉。吴天觉出不适,连忙让她躺倒。 “衫妹,你今日受了地坑灵气的侵害,已然受了内伤。我虽然用魔彩珠给你疗伤,但你仍需休养几日。” 黄衫点点头,居然合眼睡着了。 吴天摸摸她的额头,身体的温度正常了起来,于是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怎么样了?”门口的江小贝问道。 吴天抬头看时,徐若琪居然也守在门口。吴天想想自己刚才朝她发火,于是笑笑道:“徐师姐,刚才是我不对。” 徐若琪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快说呀,说通了没有?”江小贝又问。 “说通了。”吴天傻笑道。 “这便好,不然掌门也该为难了。”江小贝道。 “为何?” “我刚才见你对徐若琪发火,我本是想把她支看,才说让她将此事禀报掌门,没想到她也是实在人,居然真的禀报了掌门。掌门本欲过来看看,可是走到了一半又折了回去。你们小两口生气,他老人家可是不方便插嘴的。”江小贝说着笑了起来,旁边的徐若琪居然脸红了。 “你现在快将此事禀报掌门吧。”江小贝对徐若琪道。 徐若琪听了一愣,不知这回是真是假。 “这次是真的,别让掌门操心了。”江小贝说完笑了起来。 旁边的林燕却没有笑,心道看来黄姑娘并没有把她已身怀有孕之事告诉吴天,否则他必不是如此平静。我去玄真子师伯那里给黄姑娘取药时,偶然中听到师伯说黄姑娘可能是有身孕了,方才见她情绪激动才告诉了她,此招果然有效。可是她却没有告诉吴天。或者……林燕看着傻笑的吴天心道,或者她没有明说,可是吴天没有看明白。 她想着瞪了吴天一眼,走进了屋内。 吴天、江小贝、储志宏在门外聊了两句,正准备离开,忽听屋内传来林燕的叫声,“黄姑娘,你怎么了?黄姑娘……” 接着听到“咚”的一声,屋内一道粉光闪过,接着林燕发出一声惨叫。 吴天等人冲进屋内,但见林燕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而黄衫已不在屋中。 “林师妹,发生什么事情了?”储志宏摸下林燕的脉门问道。 “黄……黄姑娘。”林燕指指窗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吴天朝窗外看去,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一个黄色的身影疾驰而去,那应是黄衫。 吴天身上并未带着血剑,于是道“师兄,借剑一用。” “给。”储志宏将自己的佩剑扔了过去,吴天御剑追去。 储志宏这把剑虽然不错,但无法与血剑相比,故而吴天飞行起来慢了好多。而前面的黄衫用的则是龙筋,虽然吴天剑御之术占优,却不能马上追上。飞了不久,忽然由下飞上一人,原来是徐若琪正要向掌门司马空汇报相关事情,走到半路听到空中有风声,抬头看去正听到吴天在后面高叫着“衫妹。”。她不知发生何事,于是御金蛇剑也飞了起来,正好遇到到吴天。(未完待续) 195回 争斗 “吴师弟,发生什么事情了?”徐若琪道。 “好像是衫妹将林师姐打伤了。”吴天道。 “什么!”徐若琪惊叫一声,心道莫非是因为当年逍遥散之事?不对呀。林燕师妹已照顾了黄衫半个多月,为何单会在今日发生此事? 吴天的心思都在黄衫身上,没有理会徐若琪,只顾催动内法,紧追而上。徐若琪也连忙跟上。 飞了一阵子,已离开碧云山的地界,前面的黄衫落了下来。 吴天连忙跟着落下,叫道:“衫妹。” 前面的黄衫突然转过身来,吴天看见她的脸,吓了一跳。只见黄衫的脸上发出纷色的光芒,双目在粉光的反衬之下变成了灰色,十分的恐怖。 “衫妹,你怎么了?”吴天停下脚步问道。 “武哥,我对你不薄,你却如此对我。”黄衫狞笑道。 “衫妹,是我不对。不过咱们不都说好了吗?”吴天道。 “我虽已妥协,但心中仍咽不下这口气。”黄衫说着,面上粉光闪动。 此时徐若琪刚刚赶到,落地时看到了黄衫的样子,惊的叫出了声。 黄衫一见徐若琪,眉毛一挑,“你带她来做什么?” “我……是她自己跟来的。”吴天看看徐若琪道。 “黄姑娘,林燕可是你打伤的?”徐若琪问道。 “不错,她本该受到惩罚。”黄衫狞笑道。 吴天听此言大惊,看黄衫的样子似乎神志不太清楚,心中正思考此是为何? “林师妹全心照顾你,你却忘恩负义,如此对她。”徐若琪怒道。 “那是她罪有应得。还有你。”黄衫说着,口中念动真言,小指一弹,一条粉龙直击向徐若琪。 徐若琪冷笑一声,一道六色剑虹闪过,“轰”的一声巨响,徐若琪被震退两丈,而黄衫面不改色,小指再弹,三条粉龙飞舞而出。 吴天看出此击的厉害,即便徐若琪运足十成功力,也可能受伤,况且此时已来不及聚气。 “衫妹住手。”吴天说着,手中宝剑一挥,一道七色剑虹闪过,“咚”的一声,黄衫被震退三步,脸色突变。 “武哥,你怎帮着她?” “衫妹,你莫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吴天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黄衫冷笑道,“你原本便是*、朝秦暮楚之人,可怜,可怜。”黄衫说着轻抚自己的肚子。 “我不是那样的人。”吴天急道。 “你怎不是。整个虹光派都知这徐若琪为了你,与青梅竹马的秦弄玉分手;那个叫英子的,本与你相好,但为了她之事已嫁做人妇;还有逍遥仙子,也是因为你隐世三年多。如今你又来害我。” “啊,衫妹,你怎这样想?”吴天大急,就要上前。忽然黄衫小指又是一弹,一条粉龙击出,吴天剑气挡去,却是一虚招。吴天不及收剑,另一条粉龙已迎面攻来,吴天情急之下,只挥出一道五色剑虹,眼见与粉龙相撞,吴天心道不好,此次着了衫妹的道,必受轻伤。 此时旁边飞来六点十字剑星,“轰”的一声,五色剑虹、六颗十字剑星撞上粉龙,黄衫再次被震退三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血不稳。 “好好,你们联手欺负我。”她说着,居然强行施展幻龙术,数十条小粉龙凭空而出,击向吴天和徐若琪。二人左挡又封,终于将粉龙全部击散。二人稳下身形之时,黄衫却不见了踪影。 “啊!她走了。”徐若琪惊道。 吴天没有应声,心中却在思考一个问题:幻龙术原本幻出白色的龙,而黄衫此时却幻出了粉龙。而通过刚才接下黄衫的几招,感觉她所发出的粉龙身上,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像是散着异彩的魔彩珠,所散发出的能量。 “呀!”吴天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心道衫妹说过,在我入魔之时,她曾屡次受到魔彩珠的异彩照射,会不会她也被邪气侵体? 徐若琪见吴天脸上表情不定,于是问道:“吴师弟,你想到什么了?” “徐师姐,这里我可以应付,你还是回去吧。”吴天感觉徐若琪在此反而容易引起黄衫的误解。 徐若琪看看吴天,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楚。“吴师弟,今日之事说来也算因我而起。而且黄姑娘对你我之事有些误会,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当着咱们三人之面解释清楚为好。” 吴天心中很乱,觉着她说的也有道理。 “况且如今天色已晚,想找黄衫姑娘更加的困难,多一个人,便是多一分机会。”徐若琪又道。 吴天终于点点头,“那多谢徐师姐,你功力不及衫妹,要多加小心。” “好。”徐若琪听了吴天此言,心中突然有些感动。 茫茫大山之中,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二人寻了一夜,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清晨之时,吴天和徐若琪在一座小山头稍作休息。二人正在打座,突然听到有人高呼吴天的名字。 “吴天,吴师弟。” 是储志宏的声音。吴天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储志宏找到了他们,同来的还有冯不凡、郑桐等天权堂的弟子。 “储师兄,你们怎么来了?”吴他问道。 “你们昨日走后,江师叔祖便将所发生之事禀告了掌门。由于当时天黑,而黄姑娘武功又极高,且状况不明,所有才让我们天亮后才出来的。”储志宏说着,看了看徐若琪。 “多谢储师兄。”吴天道。 “吴师弟客气了。你们昨晚可曾追上黄姑娘?”储志宏道。 “追上了,只是她的性情似乎有些不妥。”吴天见眼前人多,并没有多说。 储志宏看出吴天有所保留,于是对大家道:“咱们赶了一早晨的路,现在就地休息一下。”说完拉着吴天离开众人。 吴天把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道:“我看衫妹似乎与我当年相似,中了魔彩珠的邪气。储师兄,你见过我当初入魔的情况,我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当时左目发出红光,性情极不稳定,时而平静如常,时而发狂,而且……” “而且什么?”吴天问道。 “吴师弟,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对你说。你每当疯狂之时,便要和黄姑娘……和她做男女之事。”(未完待续) 196回 怀抱 “啊!”吴天惊的后退两步,远处的弟子听到叫声纷纷朝这边看来。 “或许你都不记得了,那日在海州城沙滩之上,你入魔发狂,与我派中阵斗到了一起。中阵为了自保,已准备将你击伤。可是黄姑娘为了保护你,居然在沙滩之上,与你做了男女之事,才暂时消除了你的魔性。” “这……这是真的?”吴天惊道。 “这是真的。”不知何时,徐若琪也走了过来道:“我们中阵七人亲眼所见。只是你消除魔性之后都忘的干干净净,而且不知为何黄衫居然没有告诉你。” “衫妹为了我,竟然做了如此大的牺牲。而我却有事瞒着她,这全是我的错,我对不住她呀。”吴天说着,突然站起,“我马上去找衫妹,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等等。”储志宏道:“据你所说黄衫已被邪气侵体,你可曾想到为她驱邪的办法?” “这个……”吴天想了想道,“当初衫妹为了给我除魔,去无忧谷求钻石蛋。现今我手中有魔彩珠,如果找到衫妹,我用魔彩珠试试。” “你不是说黄衫是中了魔彩珠的邪气吗?”徐若琪道。 “不错。我原本以为衫妹是多次照射了魔彩珠上的异彩,才中的邪气。如今听了你们之言,或许我猜的不对。衫妹有龙鳞甲护体,可防部分异彩,而她所中之邪,或许是我传给她的……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 “有些道理。”储志宏道,“那么现在先找到黄姑娘为上。” “好。”吴天道。 于是储志宏将带来的几人分成三组吴天、徐若琪、储志宏各带一组,三组间隔排开,在山中排查着黄衫的踪迹。 多半日已过,众人已找出去几十里,仍然毫无所获。储志宏已在考虑这样找下去有没有意义?若是黄衫御空飞走,此时已出去几百里,这样找到明天也会毫无所获。而正在此时,忽听冯不凡一声惊呼。 接着看到一道粉龙飞出,直击冯不凡。冯不凡挥出一道五色剑虹,“咚”的一声,冯不凡被震退数步。 “吴师叔祖,找到黄姑娘了。”冯不凡不顾胸中气血翻滚,大声叫道。 接着一道黄影闪过,黄衫腾空而起,飞向远方。 吴天见状御剑跟去。徐若琪、储志宏、冯不凡也御剑跟上。 “你等先回山去。”储志宏临走前,大声叫道。其他弟子纷纷称是。 黄衫速度非常之快,显然是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内法充沛。而吴天与徐若琪则是一夜的未眠,稍显疲惫,特别是徐若琪。 飞了一阵子,冯不凡首先坚持不住,落到了地面,接着储志宏也被落下。 徐若琪苦苦坚持了一阵子,终于也被越落越远,无法飞行了,她落地后休息片刻,又施展轻功追赶。只有吴天凭借浑厚的内法,一直跟着。 渐渐的,黄衫的速度慢了下来,吴天大喜,连忙催动内法,迅速的追近。 终于,黄衫落了下去,吴天连忙落下,远远的叫道:“衫妹,衫妹。” 黄衫听到他的叫声,回头看了他一眼,吴天见她脸上的粉芒少了许多,正要上前。 黄衫手中龙筋一挥,吴天没有躲闪,“啪”的一声,龙筋之稍抽到了吴天的脸上,抽出一条血痕。 黄衫一愣,脸上表情复杂。“你为何不躲?”黄衫问道。 “衫妹。我刚刚知道你为我做了那样大的牺牲,我欠你的太多。你便取我性命,我也不眨一下眼。”吴天说着到了黄衫的面前,拉住了她的手。 黄衫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她看着吴天脸上慢慢流下的鲜血,脸上的粉光变的更浅了。 “你终于知道了。”黄衫道。 “衫妹,我不该瞒着你。只是我与徐师姐之间真的没发生什么,而英子姐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视她如姐姐一般。”吴天说着,急的眼中含满了泪水。终于,一滴泪水掉了下去,砸到了黄衫的手上。 黄衫看着吴天的眼睛,仿佛被他感动了。 突然,黄衫脸上粉芒大盛,她一把推开吴天,冷笑道:“武哥,你又在骗我。”黄衫说着龙筋一挥,击向吴天。吴天还是没有躲闪,龙筋打到吴天的后背之上,并没有太大的力道。原来黄衫经过长时间的御鞭飞行,内法消耗巨大,此时已是力不从心。而吴天虽然已消耗了大量的内法,可是怀中魔彩珠又给他补充了不少的灵气,吴天此时反而内法充沛。 黄衫见一击未奏效,还想强提内法,再出一击。吴天心道衫妹强提内法,搞不好会受内伤。于是身形一闪到了黄衫的近前,黄衫不及躲闪,吴天手指已在她的颈上轻点。黄衫身子一软,倒在了吴天的怀中。 “衫妹,对不起了。为驱除你身上的邪气,我只能出此下策了。”吴天说着,将黄衫放到地上,然后从怀中取出魔彩珠。魔彩珠发出详和的白芒,照射到了黄衫的身上,渐渐的,黄衫脸上的粉色变浅了,表情也不再狰狞。 吴天知道魔彩珠的威力,所以见黄衫情况好转,连忙收珠。在她的后颈轻轻一拍,解开了她的穴道。 黄衫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武哥。”黄衫轻轻道。 “衫妹,你好些了吗?”吴天见黄衫说话正常,于是大喜。 “我感觉好累。”黄衫轻轻道,“呀!”她突然大叫一声,“我是不是打伤了林姐姐?” 吴天点点头,低声道:“你那时有邪气侵体,并非你的本意。” “那也不该,她对我很好,我怎能伤她?”黄衫急得叫了两声,又晕了过去。 “衫妹,衫妹。”吴天叫了几声,见黄衫并依然未醒,于是摸摸她的脉门,脉象平稳,看来只是邪气侵体之后精力消耗过度。吴天放下心来,将黄衫搂在怀中,看着她静静的睡去。 怀中睡着的黄衫,十分的美丽。吴天看得有些痴迷了,我真的曾与衫妹做过男女之事了吗?吴天看着黄衫心道,如此说来我应该全心呵护她才是,否则便是更加的对不起她。吴天想着,在她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下去,然后把她搂的更紧。(未完待续) 197回 救人 不知过了多久,黄衫幽幽的醒来了。 “武哥。”黄衫看见吴天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衫妹,你醒了,感觉怎样?” “睡了一个好觉。”黄衫笑道。 “那便好。”吴天看黄衫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神情也十分轻松,心中大喜。 “你一直都这样看着我吗?”黄衫羞道。 “是呀,我还没有看够。”吴天道。 “去。”黄衫从吴天怀中起来,整理下头发,突然想起自己伤了林燕,十分的难过。“林姐姐伤的怎样?” “我听储师兄说伤的不轻,但是没有大碍,调养些日子便可痊愈。”吴天道。 “都是我不好。”黄衫低头道。 “不,都是我不好。若没有我的缘故,怎会发生这些事情。”吴天道,“我已知咱们两个原来已经做过……那事了。等叶谷主来后,咱们便成亲。” 黄衫点点头,心道那叶谷主要快些来才好,否则肚子就大了。 “衫妹,你想什么呢?”吴天看黄衫脸上表情奇怪于是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黄衫一时还不好意思说出,用手轻抚腹部,只盼吴天能看出端倪。 “咱们先回山吧。”吴天搀着黄衫道。 “谁让你搀,人家自己会走。”黄衫笑道。 二人说笑着,辩明了方向,正准备御剑而起,忽然吴天眉头一皱,“衫妹,你可听到了?” “好像有打斗之声。”黄衫道。 吴天点点头,二人心有灵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没走多久,只见地上有几具尸体,看衣着是天龙帮弟子。 “天龙帮?”吴天奇道。 二人继续先前,行不多时又是几具尸体,除了天龙帮的,还有几人衣着奇特,并非是中原人士。 “呀,邪教圣刀堂。”黄衫认出了衣服的来路。 “邪教?” “不好!定是天龙帮和邪教打起来了。”黄衫分析道。 “天龙帮不是与邪教勾结吗?”吴天道。 “那应是部分,不是整个天龙帮。” 此时离打斗之处已近,就这片刻之间,已听到两三声惨叫。还有忽尔善的怪笑。 吴黄二人连忙飞起,已看到不远之处,忽尔善挥着巨刀,带着手下将三个天龙帮弟子围在当中。那三个天龙帮弟子都已是满身是血,遍体鳞伤。除其中年纪较大的一人尚有战斗力外,另外两人已的强弩之末,只能苦苦支撑。 吴天觉着那老者有些面熟,当年沙头镇天龙帮向三大门派解释李国章偷袭徐正甫之事时,那人似乎也站在前面,不是长老便是堂主。两声惨叫,那两个年轻的天龙帮弟子倒下,剩下那面熟之人臂上也中了一刀,坐倒在地。 忽尔善狂笑两声,巨刀直劈而下。地上之人已无力再躲闪招架,于是眼睛一闭等死。 “住手。”吴天一声暴喝,一道七色剑虹从天而降。 忽尔善刀挥至一半,忽觉后脑恶风不善。眼角余光扫见一道巨大的彩虹击向自己的后背,心中大惊。居然将刀在空中硬生生的转了一个弯,迎上剑虹。 “当”的一声,忽刀善因准备不足被震退数步,吴天趁机落到了那长者的身旁。 同时几声鞭响,几名邪教教众倒在龙筋之下,黄衫趁机站到了吴天的旁边。二人环视周围之人,除了忽尔善圣刀堂的人马外,居然还有几个光头和尚。吴、黄二人心道不好,难道晓月也到了?可是四周并没有看到晓月。 “啊!”那天龙帮老者发觉自己大难未死,又喜又惊。看到吴天,心中大喜。“你……你莫非是虹光派吴天?” “正是,前辈是?” “天龙帮夏中和。” “西山分舵夏舵主。”吴天惊道。 “正是老夫。” 吴天未来得及问夏中和如何遇袭,那边忽尔善一招被震退,心中大怒,怪叫一声,挥巨刀砍向吴天。 吴天沉着应战。只是手中剑不太应手,自己的功力不能充分施展。 忽尔善力大无穷,刀刀如有千钧。十来招过后,吴天已落了下风。吴天心道不好,如此下去非但救不了夏舵主,自己反而会受制。 黄衫拔出短剑,正欲上前与吴天双剑合璧,邪教其他人呼拉的围了上来,黄衫只能护在夏中和身前,不敢离开。而包围黄衫的人中,居然有几个好手,一时黄衫也陷入苦战。 十几回合过后,二人已呈败相。黄衫眼珠一转,想起一事。 “武哥,你派可有信号火箭?” “有。” “快发信号求救。”黄衫喜道。 “好。”吴天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支火箭,在打斗的间隙朝空中抛去。 刚才只顾追赶黄衫,也不知此处离碧云山多远,所以吴天将信号火箭全力抛出,希望尽量高一些,碧云山上能看到,派人来救。 火箭刚飞升几丈,忽然劲风一闪,一道佛门的佛光印掌风,居然正中火箭。“嘭”的一声,火箭在低空爆炸,根本传不了多远。 吴天大惊,忽见一个大和尚挥舞禅杖加入战团,一禅杖直击吴天。 吴天本来便处下风,此时被人偷袭,一时危在旦夕。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龙吟,一条白龙凭空而出,直扑晓月。 晓月大惊,连忙撤杖躲闪。 只听“咚咚”几声,黄衫的后背连中了几掌,向前一扑,吴天一剑击出,忽尔善也被刚才的白龙惊住,连忙后退。 吴天扶住黄衫,低头看去。却见黄衫脸上也是略带惊讶之色,旋即又转成了兴奋,她居然并未受伤。吴天想起了黄衫穿着龙鳞甲,心中大喜。 而晓月等人并不知晓,看黄衫无事,心中大惊。再加上黄衫刚才情急之下施展出了幻龙术,让他们一时摸不清黄衫的虚实。 晓月心道自凝碧涯到现在不足两个月,这娃娃即便学会了奇术也只是刚刚入门,想到这里稍微的宽心。冷笑道:“你们好命大,三番五次都被你们逃脱。” 黄衫看看眼前的形式,单是忽尔善和一干邪教教众自己与吴天便难于对付,如今再加上晓月,已方绝无胜算。若是只自己和吴天二人,两人双剑合璧或许能逃走,可身后还有个夏中和。黄衫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但见对方之人脸上表情惊讶,都对刚才的幻龙术十分的忌惮,于是决定先唬他们一唬。(未完待续) 198回 信号 “你这秃头,三番五次的害我们,今日正好,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让你尝尝本姑娘的手段。武哥,你别出手,我自己对付他们。”黄衫道。 吴天一惊,心道莫非是刚才驱邪未尽,她怎说此胡话。单是晓月禅师,我们二人合力都未必是对手,况且还有忽尔善和一干邪教教众,你怎能一人对付? 晓月冷笑一声道:“小丫头不知深浅。”他虽说着,却未上前。 那西域人忽尔善不管这些,另外刚才黄衫所说的话他也没听明白,于是怪叫一声,直扑上去。 “你的对手是我。”吴天大叫一声,一道七色剑虹刺向忽尔善。忽尔善挥舞巨刀,与吴天战在一处。 看到七色剑虹,晓月眉头一紧。心道当日在凝碧涯之上,这吴天使出七色剑虹还有些勉强,如今两月的功夫,居然能用的如此轻松,这二人到底有什么奇遇?眼前这丫头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黄衫见晓月不敢妄动,心中大喜。于是笑道:“武哥,我早说过,那仙鱼是世间极品,让你多吃两条。可你怕走火入魔只吃了一条,我却吃了三条。” 晓月听此言大惊,心道那仙鱼乃世间增补内法的仙品,这二人居然有缘得到。食之一条便能使功力大增,吴天这小子吃了一条已这般厉害,那丫头吃了三条,那还了得?不过,仙鱼这种仙物,一次多吃不但不能增强内法,反而会自伤其身,这丫头说吃了三条,恐怕其中有诈。晓月想着,却不以身试险,于是对身前之人道,“你等擒下这姑娘,我便将她赏赐给你们。” 那些人早都垂涎黄衫的美貌,一听此言,顿时大喜,于是一拥而上,而晓月则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 冲到最前面的,便是刚才对付黄衫的那两个高手。他们与黄衫交过手,并未感觉黄衫的武功高过忽尔善等人,况且已方人多势众,她只是一个姑娘。二人想着,已到黄衫近前,一前一后,双掌齐出,击向黄衫的前后心。 黄衫心道,若想拖住他们,只有冒险一拼了。想着居然没有躲闪,只等二人手掌挨到自己了,一手短剑一手龙筋,击向二人。 二人大惊,来不及收掌,“咚咚”两声,两掌击中了黄衫。黄衫居然没事,二人一愣之时,已被短剑和龙筋击中,顿时一死一伤。 后面之人见到此状纷纷停下,慢慢退后,不敢再上。 黄衫大喜,于是伸手点点晓月,让他过来。 晓月仔细想了想刚才黄衫中掌时的声音,再看看黄衫的衣着,突然“哈哈”大笑。 “丫头,你还想蒙老纳。明明是你身着宝甲,才没有受伤。根本不是什么吃了三条仙鱼。” 黄衫一惊,心道都说这晓月办事精明谨慎,所以颇得白眉教主的赏识,将其看作左膀右臂,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仅仅两招,便能看出原委。虽然黄衫这样想着,可是脸上依然带着冷笑,“秃头,你若不信,便亲自过来。” 晓月没有出声,只是真的走了过来。将手中禅杖一挥,一条巨杖从空中砸落,势大力沉。 黄衫心道不好,他来真的了,只好和他拼上一拼了。想着后退两步,躲开杖锋,手中龙筋一抖,卷向晓月。 没成想晓月那势大力沉的一招居然是虚招,他见黄衫龙筋卷来,用杖迎上。龙筋一下缠住禅杖,黄衫心道不好,还没来的及松手,晓用将禅杖向怀中一带。将黄衫带了过去,同时一掌击出,佛光印。 黄衫整个人被拉飞过去,躲无可躲。旁边的吴天大叫不好,略一分神,腿上被忽尔善的刀锋扫伤。 “咚”的一声巨响,佛光印结结实实的击到了黄衫的胸口。黄衫被击飞数丈,在地上滚了几滚才停下。 坐在地上的夏中和急的以掌拍地,心道这姑娘为了救我,丢了性命。 晓月却不这样看,虽然自己一击得手,但却不乘胜追击,只是远远的看着地上的黄衫。 忽尔善听到巨响也退了回去,他知道晓月的掌力,心中好奇这姑娘被击成了什么样子。 “衫妹。”吴天跑过去将黄衫拉起,只见黄衫脸色发白,居然只是气血不畅,心中大喜,拉着黄衫的手情急之下运上了无忧谷的内法,内法迅速的在二人体内运行几周天,黄衫的脸色好了许多。 晓月大惊,心道这丫头穿的什么宝甲,受我如此重击居然无事。如此看来这眼前二人太过于奇特,今日务必除之,否则来日必成大患。 想着禅杖一抖,甩掉龙筋,大步上前。 黄衫见他过来,而他身后众人蠢蠢欲动,恐他们一拥而上,于是口中念动真言,小指一弹。数条白龙凭空飞出,有实有虚击向晓月。 晓月挥舞禅杖,左封右挡,不敢怠慢。 片刻之后黄衫一口气用尽,白龙的攻势小了许多,而晓月步步逼近。吴天举起手中剑,正欲和黄衫双剑合璧双战晓月。 忽然,不远处的空中闪过一个烟花,晓月听到响声一惊,连忙后退查看。 “是本派的信号火箭。”吴天大喜。 紧接着,听到徐若琪高呼:“吴师弟,我们来了。”话音未落,徐若琪已落到吴天身前。大声道:“吴师弟,我中阵七人奉掌门之命寻你二人,其他六人见到信号火箭马上便到。” 吴天点点头,心道秦师哥与卢超已随徐师伯去了北山,中阵如何凑得齐?是匡晓月吧。 黄衫大喜,心道有她来到,事情还有转机。于是笑道:“好的很,上次这秃头从你们中阵中逃脱,此次一定不要失手。那个大个子由我武哥对付吧。” 徐若琪点点听,盯着晓月,眼中满是杀气。 晓月深知虹光派中阵的厉害,上传偷袭徐正甫之时,若不是自己反应机敏,恐怕早已命丧阵中。但他还在想,是否趁他们人未到齐,先行解决了这几人? 他正犹豫间,忽然远处升起另一道信号火箭,接着听到有人呼喊之声。晓月大惊,心道这丫头说的不假,而且此处距碧云山不算太远,山上那几个老家伙御剑飞行,用不多时便能赶到。(未完待续) 199回 同行 “撤。”晓用低喝一声,率先离开。 忽尔善口中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也转身走了。 徐若琪上前几步,后面黄衫大声道:“中阵未齐,不可追。” 一听此言,晓月等人纷纷加快了脚步。 等他们走远了,徐若琪身子一软,坐到了地上。吴天大惊,连忙上前问道:“徐师姐,你怎么了?” “她定是御剑飞行,耗尽了内法。”黄衫冷冷道。 徐若琪点点头,看看黄衫也冷道:“她好了吗?” “好了,我已给衫妹驱邪。”吴天喜道,“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就危险了。” “你不该谢我,应该谢放第二个烟花之人。那是谁?”徐若琪指指夏中和道。 “这位是天龙帮西山分舵夏舵主,这位是我徐若琪师姐。”吴天介绍道。 “原来是徐首座的独女。”夏中和拱手道。 徐若琪还礼,然后打坐调息。 黄衫走到吴天身边,在他的臂上狠狠捏了一把。吴天痛的叫出了声。 “衫妹,你把我捏疼了。” “活该,让你叫那么亲。”黄衫看看徐若琪道。 吴天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此时旁边的树叶一动,冯不凡跳了下来,看看四周没有别的状况,也一下子坐在地上,有些虚脱。 “呀,是不凡。我还以为是储大哥。”黄衫叫道。 吴天连忙上前扶住冯不凡,将自己内法轻送过去。 片刻之后,冯不凡站起,拱手道:“多谢吴师叔祖。” “是我该谢你才是。”吴天笑道。 “此地不易久留,小心晓月杀回马枪。”黄衫道。 “好,咱们马上离开此地。”吴天说的,背起地上的夏中和,黄衫扶着冯不凡。 吴天来到徐若琪身旁道:“徐师姐,咱们走吧。”说着伸手便去拉她。 “我能起来。”徐若琪轻吐一口气,就要起来,没想到身体晃了几晃,差点摔倒。吴天连忙扶着她的手臂,内法轻吐,徐若琪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只好接受。 五人走了一阵,看见一个山洞,便躲了进去。黄衫检查了夏中和的伤势,除了内伤稍重,其它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你们怎么也追来了?”吴天趁黄衫给夏中和包扎,问徐若琪和冯不凡。 “我被你们落下后,便飞一阵跑一阵,再调息一阵子。”冯不凡道:“等我赶到这片树林边上时,看见本派的信号火箭,于是便将自己的信号火箭也放了出来,只是已无力飞起赶到,只好大声的呼喊。” “你放的极是时候,先前那个是你徐……徐……”徐若琪在碧云山上极少和人讲话,而冯不凡也没和徐若琪打过招呼,一时间吴天不知冯不凡该叫徐若琪什么。 “我赶上了储师叔祖,他已正返回向碧云山,却没追到徐……”冯不凡看看徐若琪,也不知该叫什么。 旁边的黄衫“噗哧”一笑,“你们虹光派真的古怪,这辈分一差好几辈,都不知该叫什么了。” 冯不凡也笑笑,吴天摇摇头。连徐若琪脸上的冰霜都少了许多。 此时夏中和幽幽的醒转,长叹一口气:“今日若不是几位,我老命休矣。” “夏舵主客气了,咱们同为正道中人,面对邪教,还分什么你我?”吴天道。 夏中和点点头,赞道:“都说虹光派二代弟子个个身手不凡,如今一见果然如此。我们其它大三门派恐怕都落后了。” “夏舵主过奖了。”吴天道,“您是如何遇到邪教的?” “我本是带队去总舵参加本帮大会,没成想走到此地,突然遇到邪教偷袭……”夏中和说到这里想起死去的弟子们,不免落泪。 吴天心道邪教差点杀死夏舵主,那么他必定不是邪教之人,于是道:“夏舵主,你们天龙帮……” “武哥。”黄衫打断了他的话,朝他摇摇头。然后转头问夏中和,“夏前辈,你目前如何打算?” “我自是赶往我帮总舵,将此事禀告帮主,让各分舵加强戒备。”夏中和道。 “夏舵主,我看您内伤颇重,还是先到我虹光派休养一段,然后再去总舵吧。”徐若琪道。 “多谢徐姑娘的好意,只是我帮突遇此大难,想来我天龙帮大会上也必有变故,我还是尽早赶到总舵为妙。” 徐若琪听罢点点头,“夏舵主所言极是,只是以您此刻的伤势,怎能赶路?” “这便要麻烦贵派了。”夏中和道。 黄衫眼珠一转,笑道:“武哥,掌门不是说过要带你去参加天龙帮大会吗?” “不错。”吴天道。 “既然如此,不如咱们先护送夏舵主去天龙帮总舵,让你徐若琪师姐回山向掌门禀告此事如何?”黄衫故意把“你徐若琪师姐”五字加了重音。 吴天脸上一红,想起刚才给夏中和介绍徐若琪时黄衫吃了醋的。“我看不错。” “那咱们休息一晚,明早你们二人恢复了功力,便回虹光派,我们去天龙帮。”黄衫对徐若琪道。 “我……”徐若琪还想说什么。 黄衫抢断了她的话头,“她是阵首,你是阵成员,你是不是该听他的?” “应该听吴师叔祖的。”一向敬佩吴天的冯不凡道。 徐若琪瞪了他一眼,到旁边打坐去了。 吴天在洞内生起了一把火,然后来到了夏中和的旁边低声道:“夏舵主,让我给您运功疗伤吧。” “这,有劳了。”夏中和见吴天剧斗之后居然还能为别人疗伤,心中惊讶吴天的内法深厚,同时也十分的感动。 吴天笑笑,双掌抵在夏中和的后背,内法轻吐,不一会儿,魔彩珠从他的怀中飞出,发出柔和的白光。 第二日,徐若琪和冯不凡的内法基本恢复,而夏中和经过吴天的治疗,内伤也好了两三成,起码可以走路了。 徐若琪和冯不凡告辞回山,吴天和黄衫将二人送出洞外。二人走后,吴天问黄衫:“衫妹,这夏舵主应不会与邪教勾结,我昨日想把贺长老之事告诉他,你为何拦下?” “你若直截告诉他,他未必相信,搞不好还会把事情弄僵。你忘记叶谷主和你们司马掌门都是隐而不发吗?” 吴天点点头,“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不告诉他吧?” “我自有办法。”黄衫笑笑,“你只需配合我说话便可。” “好好。”吴天大喜,“还是衫妹有办法。”(未完待续) 200回 说明 因为夏中和的伤势,三人只能慢慢步行。 三人边走边聊。 “夏舵主,听说此次天龙帮大会还要选出潇州分舵的舵主。”黄衫问道。 “不错。自李国章死后,潇州分舵舵主之位一直由传功贺长老代理。此非长远之计呀。”夏中和道。 吴天和黄衫点点头。 “经过我们商量,决定趁此次天龙帮大会之际,从本帮二代弟子中选出一人来管理潇州分舵。” “为何要从二代弟子中选呢?”黄衫问道。 夏中和尴尬的笑笑道:“不瞒两位,说来此事与两位有关。” “啊?怎么会与我们有关?”吴天惊道。 “自当初汾水镇四大门派聚会后,上官帮主回去后便长吁短叹。因为两位在四大门派面前大出风头,再加上成名已久的虹光三杰,贵派的二代弟子的名头,在江湖中占了先。而无忧谷有紫剑双侠和新人堂堂者肖兵,连叶谷主算下来也算是二代弟子。法相寺虽极少在江湖中行走,但其二代弟子中的明海、明江、明河武功超群,也名声在外。只有我天龙帮二代弟子中没有能拿的出手的。”夏中和说到这里微微叹气。“这也怪不得别人,多年以来我帮中之事都是由我们几个老家伙大包大揽,很少给年轻人机会呀。” 听到这里吴天不好意思的笑笑,“夏舵主言过了,一些事情我们只是凑巧赶上了。” “此言差矣。”夏中和道,“有道是机会只留给有所准备之人。若不是你们平时勤学苦练,关键时候怎能成功?” 吴天听了笑笑,而黄衫却接过了话茬,“夏舵主,以您看来此次选拔潇州分舵舵主,谁的机会最大呀?” “当然是少帮主了。”夏中和想都没想。 “有道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上官帮主英雄了得,单是在汾水镇那自刺几刀的豪气,当今世上无人能及,我们私下每每谈论到此事,无不挑起大指称赞。”黄衫恭维道。“想来那少帮主也应不差。” “那是自然。”夏中和挺胸道,“在我过二代弟子中,我那上官宇侄儿算是佼佼者。论资历、论武功、论威望,都是无其右者。” “如此说来,少帮主是十拿九稳了。” “这个自然。” “难道没有其他人竟选了吗?”黄衫慢慢的进入正题。 “有,便是传功贺长老之徒弟周强。周强也算是个人才,但是比起上官侄儿来说,还要差一些。” “周强有其师贺长老支持,想必也是势头不小。”黄衫道。 夏中和冷笑一声道:“那也是徒劳。” “看来贵帮中的长老、舵主大都是支持上官少帮主的了。” “理应如此。”夏中和道,“贺长老自然是支持其徒,其他人应该都支持上官侄儿。” “如此说来夏舵主是支持少帮主的了?”黄衫道。 “那是自然。”夏中和说完,觉出黄衫话中有话,于是问道,“黄姑娘此话何意?” “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想,邪教为何要偷袭夏舵主,是碰巧遇到了,还是早有准备。”黄衫道。 “这与我帮选舵主有何关联?” “若是从贵帮选舵主的角度考虑,如果您老遇害,你们少帮主便少了一个有力的支持者。”黄衫道。 听到此言,夏中和甩开吴天的手,对着黄衫怒道:“黄姑娘,你虽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你若刻意挑拨我天龙帮帮内关系,也别怪我翻脸无情。” “夏舵主熄怒。”吴天笑道,“衫妹既出此言,就并非捕风捉影。” 夏中和怒气稍缓。 “那竞选的双方,都曾到您的西山分舵游说吧?”黄衫问道。 夏中和微惊,然后道:“他们到我处问问我的意思,也是合情合理。” “想必那贺长老师徒拜见夏舵主之时,必带了重礼。而您老非但没有收下,反而严辞拒绝了他们。”黄衫笑道。 “你怎知道?”夏中和停下了脚步。 黄衫一笑,心道被我猜中。“我类推而得。因为我们恰巧看到他们给贾舵主送礼,是两个美人。” “呀!”夏中和心中暗惊,心道老贾原本便是好色之徒,年轻时曾因此受过重罚。看来这黄衫所言并非编造,否则他们怎知老贾的嗜好。 黄衫见夏中和有些相信了,于是道:“夏舵主,两月前,贵帮的上官少帮主和周强,分别在东海分舵不远处的东野坡和沙头岗与邪教大战,可有此事?” 夏中和惊讶的看看黄衫,点点头。 “其中上官少帮主在贾舵主的帮助下击退了忽尔善和逍遥仙子,而周强师徒则是击退了逍遥仙子一行人。”黄衫道。 “你怎知道的如此详细?”夏中和惊道。 “邪教逍遥仙子已失踪三年,出现在东海分舵的逍遥仙子,根本就是我们假扮的。” “你们假扮?” “不错。”黄衫道,“因为我们非但看到贺长老他们送礼,还看到些其他事情。”于是黄衫将那日之事向夏中和说了一遍,夏中和听完久久不语,显然心中颇为纠结。 “夏舵主。且假设我们所说为真,那么贾舵主既然收了贺长老师徒的礼物,必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转而支持周强出任潇州分舵舵主,这样周强背后便有其师贺长老、贾舵主支持。而贵帮护法柯长老目前态度不明,上官帮主为了避嫌,又不能直接出面支持自己的儿子,这样一来,反而是周强胜算更大。”黄衫分析道。 夏中和眉头一皱,突然道:“咱们日夜兼程,立即赶往我帮总舵,我当将此事呈报帮主。” “夏舵主莫急。此事虽是我和武哥亲眼所见,但手中并无证据,上官帮主即便知晓,也拿贺长老等人毫无办法,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那依姑娘之意?”夏中和道。 “咱们静观其变,待其落出马脚,再求一击成功。届时虹光派自然会站在上官帮主和夏舵主的一边。”黄衫道。 “多谢黄姑娘,多谢虹光派。”夏中和向二人道谢。 “还有夏舵主,前面的行程要经过许多城镇,若是被人发现我们与你同行,邪教和贺长老等人必有察觉。” “那如何是好?”夏中和问道。 黄衫笑笑,没有说话。 等他们到达下一个城镇时,已是一个老掌柜,领着两个小伙计了。(未完待续) 201回 埋伏 一日到了一个小镇,三人在一茶馆稍作休息。黄衫看到茶馆外有不少卖小玩意的,于是拉吴天过去看看。那些小老板们见二人虽然一身伙计的打扮,却是气宇不凡,都知道这必是天龙帮弟子,于是都客气招呼。黄衫虽是升龙岛小姐,但是升龙岛远离中原,这些东西是平时见不到了。只有每次过年前随娘到海州城采购用品时,才有机会看到。 夏中和看着二人,脸上带着微笑。他轻品一口茶,揉揉自己的胸口,只是微微疼痛,心中十分的高兴。一路上有吴天用魔彩珠疗伤,夏中和的内伤好的很快。而且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夏中和对二人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二人郎才女貌、感情深厚,一个聪明绝顶、一个正直憨厚,虽然年纪轻轻,却有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而且武功已步入一流高手的行列,此二人前途不可限量。若假以时日,必成江湖巨擎、一代宗师。 对于吴、黄二人所说的贺长老之事,夏中和经过几日的细想也相信到了九成。自己的行程知道之人并不多,只是为了方便曾飞鸽传书到总舵,如此说来不是鸽子被邪教半路拦截了,便是总舵有人给邪教通风。吴黄二人不象是在编造慌话,但他们所说之事也要一点点的验证,以免在本帮内部造成不必要的纷争。 夏中和想着,不免想早日到达总舵。于是他结了茶钱,走出茶馆,正要招手叫黄衫和吴天赶路。忽然听到破空之声,两件暗器击向自己。 夏中和虽然内伤未愈,但行走江湖几十年,经验老道。感觉不妙,便将身形一闪,随手拿起茶馆门口的一个茶碗扔了过去。 一件暗器与茶碗相撞,“轰”的一声炸开,同时炸到另一件暗器,又“轰”的一声爆炸。 可怜旁边的一个卖包子的小贩,被炸的满身是血,顿时死于非命。 听到爆炸之声,吴、黄二人立刻警觉。只见夏中和俯在地上,不知是否受伤。而远远几颗黑色的圆球又飞向夏中和。 “霹雳弹。”吴天惊道。此时黄衫双手齐舞,将手中的发卡当作暗器掷出。 又是“轰轰”几声,那门枚霹雳弹被发夹击中在空中炸开,形成一团黑烟笼罩在当街,而夏中和便在烟雾之中。 吴天心道不好,挥剑冲入烟中。刚到夏中和身前,只见前面亮光一闪,一件兵器砸向夏中和。吴天没有多想,挥起一道七色剑虹迎光而上。“当”的一声,吴天被震退七八步,而对面之人也后退两三步,同时发出“咦”的一声。 黄衫幻出几条白龙,击向那偷袭之人。同时将烟雾吹散。那人接下几招,趁着烟雾跳走了。吴天扶起夏中和之时,只看见一条金光闪闪的禅杖在烟雾中一闪。 “晓月。”黄衫道,“夏舵主,可曾受伤?” 夏中和摇摇头,三人正要离开,忽然从四周冲出一群人,为首一人手舞巨刀,正是忽尔善。 吴天上前迎住忽而善,黄衫守在夏中和旁边。夏中和大约恢复了三四成的功力,也不时的击出一掌。 周围之人见这里打了起来,纷纷远远的躲开,胆子大的探头向这里看来。 三人心里都在发虚,因为武功最高的晓月藏在暗处,不知何时会出来给致命一击。 刚过几回合,忽然听到一阵的脚步之声,一群天龙帮弟子跑了过来。 “舵主,是你吗?”为首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远远的叫着。 “于海。”夏中和大喜,“快来助战。” “屠龙阵法。”那个叫于海的大叫一声,手下天龙帮弟子摆出阵形将邪教众人围在当中,于海则护在夏中和身前。 黄衫身前之人被天龙帮弟子敌住,于是和吴天双剑合璧双战忽尔善。忽尔善顿感压力,落于下风。 场中邪教弟子在天龙帮屠龙阵的包围之下,讨不到便宜,而忽尔善已是守多攻少。忽然一声长啸,晓月从夏中青身后飞出,一招伏龙杖法带着虎啸之音直击而下。 夏中青拼命的躲闪,堪堪躲开。旁边的于海大了一声,挥动手中的短棒击向晓月。晓月禅杖一挥,于海被震出数丈。 吴天和黄衫本欲过来相救,忽尔善突然连攻几招,二人连忙防守。 晓月见夏中和落单,心中大喜,怕他人来救,于是也不收禅杖,右掌一挥,施展佛光印掌法,一片金光直击夏中和。 夏中和心道不好,此掌来势太急,自己似乎无处可躲。 突然一声龙吟之声,“轰”的一声,晓月的佛光印被人接下。 晓月后退一步心中一惊,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多了一人。晓月手中并未放松,运足十成功力又一掌击出。 对面之人双掌齐出,一声龙吟。“轰”的一声,晓月被震退三步,而面前之人也后退三步。 “降龙掌法。”晓月惊了一声,看出对方来了强援,于是大叫一声,首先撤走。 那边忽尔善拼命杀出,其他人也纷纷撤退。可是又有一群天龙帮弟子赶到,而邪教除了几个武功高的,剩下之人被全部歼灭。 吴天和黄衫见忽尔善逃走,并未追赶。他们心知晓月的功力非凡,能与他连对两掌之人也必非常人,于是回头看去。只见一身材干瘦之人站在夏中和身前,正搭着夏中和的脉门。 “呀,贾六金,东海分舵舵主。”黄衫低声道。 “他怎么会到这里?”吴天奇道。 “不奇怪,想罢也是去总舵的途中,正巧遇到了。” “他会不会认出你来?”吴天想起当日冒充邪中中人,自己是易了容了的,而黄衫则是以真面目示人。 “不会的,咱们现在是天龙帮弟子呀。”黄衫笑笑。 好在贾六金刚才只顾对付晓月救夏中和了,并未注意到吴黄二人。 “老夏,你怎受了如此重伤?”贾六金道。 “说来话长,我来的途中被邪教偷袭,若不是虹光派出手相救,我早一命归西。只是可惜那群跟随我多年的弟子们,无一幸存。”夏中和说着眼圈发红,“没曾想他们还不死心,今日又在这里偷袭我。若不是老弟赶到,我只怕是见不到帮主了。”(未完待续) 202回 请求 “邪教这群王八旦。”贾六金骂道。 此时于海从地上爬起,走到了夏中和面前道:“舵主,你的伤势如何了?” “已无大碍。于海,我不是安排你驻守咱们西山分舵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禀舵主。我接到虹光派的飞鸽传书,说您在路上遇袭受伤。于是我们沿路寻来,半途发现了那些兄弟们的尸体,于是加快速度,终于在这里追上了舵主。” “如此说来,虹光派救了我两次呀。”夏中和说着,看看吴天和黄衫。 “舵主,这二位是?”于海突然问道。 夏中和一愣,心道我该如何解释? 黄衫笑笑,粗着嗓子道:“家父与夏叔叔乃至交,故而我与师兄愿追随夏叔叔左右。” “多谢。”于海深施一躬,可是起身之时胸口有些疼痛,一咧嘴,旁边之人连忙将他扶到一旁。 于是大家帮着受伤的兄弟包扎伤口,贾六金和夏中和重新回到茶馆里,喝茶聊天。 “贾老弟,你怎么到了这里?如此路线你已绕了远路。”夏中和问道。 贾六金干笑两声,有些不自然道:“我顺路去潇州城看望了一位老友。” 夏中和也跟着笑笑,心道你看什么老友,分明是去潇州城逛窑子去了。随即又想到,贺长老代理潇州分舵舵主,难道老贾先到他那里通了通气?或者是贺长老投其所好在潇州给他安排了色场。 “贾老弟,此次潇州分舵舵主之位,你意中何人?”夏中和低声道。 贾六金看看夏中和,笑笑道,“老夏你以为呢?” “少帮主自然是首选。”夏中和看着贾六金道:“不过贺长老之徒周强也是出类拔萃,我心中尚未有定论。” “呵呵。”贾六金笑道,“老夏呀,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少帮主若是当选,帮主难免有任人唯亲之嫌。” 夏中和点点头,为难道:“贾兄弟,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周强贤侄到我那里走了一趟,他知我喜欢收集宝刀,专门送了一把宝刀。我是既爱刀又不方便收下,为难了好一阵子。” “哈哈哈。”贾六金大笑,“老夏呀,你本是爽快人,如今岁数大了怎就优柔寡断了。周强贤侄的一番孝心,你怎好意思拒绝。况且咱们拼杀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贾六金说着,想起了舵中的那两个美女。 “难道说他也去了你那里不成?”夏中和道。 贾六金眼珠一转,看见众人包扎完毕,于是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看着贾六金的背影,夏中和的脸色沉了下来。黄衫所说的送礼之事,已经落实,这老贾是支持周强的。如此一来在长老和舵主中,已有两人支持周强,除了帮主,目前只有我支持少帮主。剩下的即使柯长老支持少帮主也才成了二对二,那便只有比武决胜负了。虽然少帮主武功不错,可是据说那周强也非善类,而且是带艺入门,此二人相争再加上邪教暗中相助,恐对少帮主不利。不过,若是有人先拿下周强,再输给少帮主,那便安全了。只是此人需要武功高强,而且又是新面孔。夏中和想着,看看不远处的吴天和黄衫。 有了贾六金和于海的两队天龙帮人马,邪教知难而退,没有再次偷袭。而从一路上的食宿,便看出那位贾舵主和夏舵主的不同。夏中和对吃住并不讲究,简简单单即可。而贾六金却不是,每次都要摆上一大桌酒菜,到最好的客栈投宿。看着这些,夏中和摇头道:“天龙帮三大分舵中,要算潇州分舵最为富足,其次便是东海分舵。只有我的西山分舵,地处偏远,日子过的紧呀。” 一日晚间,贾六金又摆上一桌,叫上夏中和和于海一起喝酒。夏中和吃了几口,便起身离开了。贾六金知道他的脾气,也并不挽留。只是拉住于海不让他走,要他陪着喝酒。 夏中和在吴天的门口转了好几圈,犹豫着是否说出自己的想法。 因为黄衫是女扮男装,而且说是夏中和至交之后,于是便将她与吴天安排到了一间屋内。二人本正在屋内打座练功,听见门外有脚步之声,久久没有离去。于是吴天打开房门,居然是夏中和。 “夏舵主,您……” 夏中和笑了两声,伸手示意进屋再说。 黄衫看夏中和脸上表情不定,知道他有事要说,于是笑道:“夏舵主,有事请讲。” 夏中和刚要开口,正巧门外有天龙帮弟子走过,夏中和眉头一皱,低声道:“两位,我确实有事相求,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好。”黄衫答应一声,于是三人离开客栈,到了镇外。 夏中和对二人一揖到地。 二人连忙还礼,“夏舵主这是为何?”吴天道。 “夏某有一事相求,还请二位务必答应。” “夏舵主有事请讲,我们若能办到,定当尽力。”吴天道。 “我想请二位其一冒充我天龙帮弟子,参加潇州分舵的舵主竞选。” “啊!”吴黄二人齐声惊讶。 “不妥不妥。”吴天道,“如此一来,对贵帮与我派都不好。” “吴少侠,你有所不知。这几日来我已发觉贾舵主果然收了周强师徒的礼物,转而支持周强。而眼下柯长老态度不明,如此说来少帮主反而胜算不大。若是双方僵持不下,就会转而比武决胜负。而少帮主与周强二人武功相当,若是比下去恐对少帮主不利。” “所以,你老想让我们胜了周强再输给你们少帮主?”黄衫道。 “正是。”夏中和喜道。 “夏舵主,你可曾想到,若是此事败露,贺长老必定反咬一口,说你勾结虹光派图谋不轨。” 夏中和一愣,他也曾向这方面想过,但是心中只想着少帮主了,未曾想的这么深。 “我们虽然取胜周强不难,那样势必施展本身的武功,那时各派高手都在场,别人一眼便可看出来。”黄衫道。(未完待续) 203回 翔龙 “这……”夏中和道,“黄姑娘说的不错。只是我不能眼看着潇州分舵刚出虎口又入龙潭。”夏中和说到此处忽然想起黄衫智慧过人,我何不问下她的意见。于是又道:“黄姑娘,以你看当前形式下,我们当如何是好?” 黄衫笑笑,“贵帮之事我不便多说吧。” “衫妹,你就别客气了,夏舵主这是真心问你呢。”吴天道。 “正是,还请黄姑娘指点。”夏中和说着又要施礼,黄衫连忙拦住他。 “夏舵主不必如此。以小女子看来,眼前形势未到您所说的那般,有些事情需要走一步看一步。潇州分舵事小,让奸人落出马脚才、将其一举奸灭事大呀。” 夏中和听了点点头。 “只是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当日我们冒充逍遥仙子捉弄了贺长老,他必定已将此事告之邪教。而邪教可分析出我已知他们的阴谋,否则不会冒充逍遥仙子的。这样一来他们会不会多加了小心,在天龙帮大会上深藏不露,反而是引我们出招、露出破绽。” “呀,这如何是好?”吴天听了大惊,“如此说来我们这次不一定能揪出贺长老了。” “是的。而且……恐怕他们将计就计,给我们下套。”黄衫道。 夏中和听着陷入了沉思。他分析着帮内的形式,心道虽然帮主不便明显的偏袒儿子,但其在紧要关头必定站在少帮主一边,如此一来,难免被贺长老抓住把柄,那样帮主的威信大降,反而是贺长老占了便宜。而且据传,他早对帮主之位觊觎已久。但是如此,也不能让周强得了潇州分舵。我还要请此二人出马,即便事情暴露,我一人承担便可。 “黄姑娘所言极是,我们当小心行事才好。”夏中和道。 “正是。”黄衫喜道。 “不过我方才所说之事也不能不防,夏某认为也应做好打算。万一少帮主落败,还需有人压过周强。” “夏舵主还是想让我们出场吗?”吴天道。 “不错。所以夏某不才,想将我帮降龙掌法中的几掌告诉两位,以备不时之需。”夏中和说完,吴、黄二人大惊。若是换做旁人听到此言,必定高兴不已,天龙帮的降龙掌法天下至刚,或许只有法相寺的佛光印能与之抗衡,天龙帮之中,除了帮主外,也只有舵主长老级的人物能够学全。普通天龙帮弟子若能学会一两招,行走江湖之时便让人高看。 但是眼前的二人却不是普通人。 “不可。”吴天道:“贵派降龙掌法向不轻传,夏舵主传给旁人必有违帮规,恕难从命。” “这……”夏中和一愣,心道天下有多少人想学到此掌,而吴天却断然拒绝,心中无贪念,现今此种人不多了。心中对吴天不免又高看了几分。 黄衫想了想笑道:“夏舵主,武哥乃虹光派弟子,学你的降龙掌法多有不便。不过,你先看我这一招。”黄衫说着,身形舞动,最后双掌齐出,一条白龙飞腾而出,将旁边一棵小树击倒。 夏中和一惊,“你怎会我帮降龙掌法?”旋即摇摇头道:“不对,虽然从招数上看着像,但这不是降龙掌法,而是你的幻龙术。” “不错。我当日见过贾舵主施展降龙掌法,刚才只是学着他的招式,而以幻龙术使出。” “如此只能骗得了帮外之人,而骗不了本帮之人。”夏中和道,“黄姑娘,你在中原无门无派,此事还需你相助。我便将降龙掌法传你几招。” 夏中和说完,不等黄衫答应,低声说着降龙掌法的口诀心法。吴天连忙走开几步,远远避开。 夏中和刚说了几句,黄衫突然“呀”一声,瞪大眼睛看着夏中和。 夏中和十分的诧异,连忙问道:“怎么了?黄姑娘。” 黄衫脸色凝重的低声念了一段什么,这次轮到夏中和惊讶了。 “你怎知我降龙掌法的心法口诀?”夏中和惊道。 “你听仔细了,这是降龙掌法的口诀吗?”黄衫又念了一遍。 夏中和仔细听了一遍,抬头看看黄衫道:“有些不同,但差不太多。” 此时吴天也走了过来,“衫妹,什么差不太多?” “武哥,我升龙岛的翔龙拳口诀,居然与天龙帮降龙掌法几乎相同。” “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莫非二者同出一处?”吴天惊道。 夏中和和黄衫对视一眼,他们也不知道。黄衫虽是升龙岛岛主之女,却从未被正式传授过翔龙拳。因为此拳刚猛之极,若是女子使用不当,反而会自伤其身。只是黄衫聪明伶俐,通过各种途径背下了翔龙拳心法,但是遵父命从未练习。刚才听夏中和说起降龙掌的口诀,开始只觉耳熟,再听下去居然和本岛的翔龙拳差不太多。于是打断夏中和,自己向下背诵了一段,惊呆了夏中和。 “降龙掌、翔龙拳。”吴天口中自语道:“连名字都差不多,不知道之人还有以是一套武功的两个分支呢。” 这话说的黄衫心中一动,莫非真如武哥所言,原本就是一套武功,而数百年传承过程中出现了口误,记错了名字。 “黄姑娘可否施展两招贵岛的翔龙拳,让夏某见识一下?”夏中和道。 黄衫点点头,按自己的记忆打了两拳。 “黄姑娘为何不运上内法?”夏中和见黄衫只是练出了招法,却并未将内法运上。 “不瞒夏舵主,我岛上严禁女子练习翔龙拳,据传此拳女子练习后非但不能发挥出其威力,反而会自伤其身。”黄衫道:“对了,贵帮的降龙掌可有类似的规矩?” “似乎没有。但是数百年来,却未听说过有女子练习降龙掌。” “这便是了。”黄衫道:“武哥,你还记着刚才我练的那两招吗?” “只记下一招。”吴天道。 “那好,你记下这些几句口诀。”黄衫就要念出。 “不,我不能学习降龙掌。”吴天道。 “不,这不是降龙掌,而是翔龙拳。似乎家父在世之时便想将此拳传授于你。”黄衫道。 “那是为了换我的魔彩珠。”吴天道。(未完待续) 204回 相似 “不说那个。此时家父与三大护法都已去世,世上只有我记着几招翔龙拳法和口诀。你若不学,我告诉何人?翔龙拳岂不失传了吗?”黄衫道。 “这……”吴天记着当年黄岛主那出神入化的翔龙拳,岂是不想学呢,此时听黄衫一说,不免动了心。自己刚才不学天龙帮的降龙掌,是为了避免两派的纠纷。而黄衫要教的翔龙拳,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想到这里,他点点头。 “好。”于是黄衫在吴天耳边念了几段心法,声音并不算小,旁边的夏中和也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他有时点头,有时摇头。 吴天虽然对招法领悟较慢,但是对于内法却是天才,听黄衫说了两遍,内法按路子在体内游走几遍,居然已记了个差不多。 “可曾记下了?”黄衫问道。 “记下了。” “你使一招试试。” 吴天攥好拳头,可是连刚才那记下的一招也忘了。此时他想起当年吴尘飞传给他的内法心法上所言:意驱气,气御剑,招为虚。虽然现在要施展的是拳法,但道理应当相同。于是吴天不管招法,只讲内法,一拳击出。 只听一声龙吟,几丈外一棵小树被一道金光击断。 “好好。”黄衫高兴的跳了起来。 夏中和看着吴天,心中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自己也不愿承认的问题:翔龙拳的心法,比降龙掌的要强。虽然只是听了一小段,但是与降龙拳的心法对照,感觉同样的一招,若是按降龙掌的心法使出要比用翔龙拳的心法使出弱上不少。莫非是降龙掌传承过程中,遗失了什么吗? “夏舵主,你在想什么呢?”黄衫问道。 “没想什么。对了黄姑娘,贵岛的翔龙拳有几层?” “一共九层。” “呀,降龙掌也是共九层境界。” “贵帮的降龙掌法,是否是贾舵主最为厉害?”吴天想起当年贺长老曾这么说,于是问道。 “差不多,除了帮主可以与他相比,其他人都要甘拜下风。” “那日他与晓月对掌,所用的是几层的掌法?” “八层。”夏中青突然想验证一下自己刚才的想法,于是问道:“若是那种威力,翔龙拳要到几层?” 黄衫想想当年见过三大护法的功力,于是道“大约六层吧。” “啊!”夏中和大惊,心道如此威力的居然只有六层,那九层境界该是如何呀?随后又想道,翔龙拳如此厉害,肯定相当难练,也未必会有人练到九层。于是笑道:“传闻升龙岛黄岛主武功深不可测,不知黄岛主到了几层境界?” “八层。但是凭借魔彩珠,曾使出过几招九层境界的翔龙拳。” “啊!”夏中和再次大惊,自语道:“九层境界,能是什么样子呀?” “天地无声、空气凝固、毫无杀气。”吴天想起黄岛主救活幼龙时的样子,低声道。 夏中和也眼神迷离,仿佛也看到了当时的情景。 “舵主,您怎么跑到这里了。”远处传来了于海的声音,听上去有了几分醉意,“我喝完酒找不到您,怕您有事,没想到您到了这里。呀,两位兄弟也在呀。” 吴天和黄衫笑笑。 “我是闲来无事教他们两招武功。现在好了,咱们回去。”夏中和说着,看看吴天和黄衫,转身向客栈走去。 回到客栈,夏中和原本要去休息,贾六金跳了出来,拉着他的手不放:“老夏,你跑哪里去了。来来,再陪老弟喝上几杯。” 夏中和原本要拒绝,可是看到贾六金已微醉,心道正好问他一些事情。于是陪着贾六金又重新回到了酒桌的旁边,二人连碰了几杯。 贾六金笑了,“谁不知这天龙帮之中,酒量只有你我相当。” “我可比不过你。”夏中和道。 “你可别谦虚。当年大灭邪教之后,你连喝下五坛好酒,至今无人能及。”贾六金说着,脸上露着红润。 “算了算了。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喝酒喝酒。” 二人再次碰杯。 “不过说来是咱们天龙帮的武功了得,否则怎能一场大战下来,只有很少人受伤、阵亡。” “那是自然。” “特别是本帮的降龙掌法,天下至刚。只是我一直有个疑问,这神奇的掌法是何人创出的?贾老弟可知道?” “那是许久之前,本帮的一位前辈游历东海,与飞龙大战后所创。”贾六金笑道。 “啊,贾老弟,你怎知道?” “哈哈。”贾六金自豪的笑笑,“此事,非要降龙掌法达到九层境界才能知晓。” “这么说贾老弟已到了九层境界。恭喜呀。” “算了,不说这个。喝酒。” 二人喝了一杯后,夏中青大笑道:“方才我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此次不论谁当选潇州分舵舫主,那么少帮主和周贤侄都会一举扬名江湖。” “此话怎讲?” “帮主力邀其它三大门派参加天龙帮大会,说是见证,其实是为天龙帮年轻一辈捧场、扬名。虽然风头赶不上那虹光派吴天和升龙岛的黄衫,但起码能在江湖上立起名号,只是这样的名号立的越多越好。” “原来帮主是此用意。”贾六金说着,心中却在想,那黄衫究竟是正是邪,今日说是逍遥仙子的徒弟,明日又说是升龙岛的大小姐,到底哪个是真? 夏中和见贾六金皱眉思考,心中暗喜,于是又道:“喝喝,再来一杯。” 又行不数日,便到了天龙帮的总舵。 因为知道夏中和遇袭,帮主上官青云亲自出门迎接。上官青云与两位舵主在门口寒暄几句,便携手进总舵。 天龙帮不愧为江湖第一大帮,当然是按人数算起。天龙帮的总舵,已俨然是一座小城,不但有城墙,甚至在城墙之上还放了火炮。与之相比碧云山似乎寒酸了许多,若不是近三年来广招弟子,如今还在那小国寡民的状态。 吴天不停的打量着四周,不停的感慨。(未完待续) 205回 毒计 “武兄弟,你是头次来总舵吧。”于海见吴天左右张望,自豪道。 “于大哥,这总舵这么大呀。”吴天和黄衫为遮人耳目,继续用在无忧谷时随口编的假名:武迷、陆衫,原意为迷路的意思。 “那是自然。咱们天龙帮经营数百年,颇有些家底的。”于涛道。 此时黄衫碰碰吴天,原来一座大房子的门口,站着天龙帮的两位长老:传功贺长老和护法柯长老。 吴、黄二人注意着贺长老的表情,只见他居然似什么也不知,上前惊讶的问候夏中和,然后痛骂邪教。 吴天与黄衫对视一眼,心道这贺长老果然老奸巨猾,不露声色,再或者,是应了黄衫的猜想,已早做了准备。 距天龙帮大会还有十天。 天龙帮总舵忙的热火朝天,虽然吴天和黄衫也被当作天龙帮弟子,但他们非总舵之人,所以没有什么任务。于是二人便出了总舵,找一僻静之处练功。除了各自的武功外,吴天还按黄衫的记忆,练习了翔龙拳。 吴天果然是内法奇才,几日下来,翔龙拳进境飞速。或许当日黄岛主想将此拳传给吴天,不单是想换取魔彩珠,也是看出了吴天是学习这类武功的奇才,百年难遇的奇才。只有他才能将这真正至刚的翔龙拳,发扬光大。 虽然黄衫的心法与招数记的不是很全,只有十几拳,但这十几拳也是非同小可。吴天越是练习的熟练,越是感觉每一招的威力无穷、连绵不断。饶是自己用尽全力、绞尽脑汁,也感觉力不从心,不能发挥出拳法的威力。而且一旦练习起来,就会有种不愿停下的感觉,而这却不是走火入魔的那种。 黄衫看在眼中,喜在心上。虽然父亲对母亲那样,可是自己毕竟是升龙岛之后,如今岛上的武功得于传承,而且是由自己心爱之人练成,那种喜悦难于言表。 “武哥,歇一会儿吧。” 听到黄衫的叫声,吴天才极不情愿的停下了拳头。 “衫妹,我似乎和这翔龙拳十分的投缘。”吴天喜道。 “哼,自从学了这拳,都不爱和我说话了。你可不准学我爹爹。”黄衫撅嘴道。 “不会的。只是感觉这拳越练越深,自己的感悟更多。”吴天道。 “你还说。” “不说了,刚才是我说错了,不是和这拳有缘,而是和你有缘。”吴天说着揽住黄衫。 “这还差不多。”黄衫笑着,俯到了吴天的怀里,“武哥,我饿了。” “呀,天都快黑了,那咱们快回去吃饭吧。”吴天道。 “我不想回去吃饭,这帮叫花子的饭太难吃了。要不你给我烤只山*。”黄衫调皮道。 “没问题。不过这算第几只呀?还不欠你的了吧。” “谁说的,你还欠我许多只呢。” 二人说着,朝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走去。二人到了山上,本以为可以轻易的捉到一只山鸡,没成想转了小半个山头连根鸡毛都没发现。 “这什么破山呀,连只鸡都没有。”黄衫气道。 “不会是让乞丐们说捉完了吧。”吴天笑道,二人又走了一会儿,忽然他听到不远处有说话之声,二人相视一眼,朝出声的方向走去。 走近后,看见前面居然不是一人,而是有数十人不断的从地下担出土来。而洞口,站着四人监工,居然就是流水四仙。 吴、黄二人一惊,心道这四人深夜在这里做什么? “老大,今日这里便可完工,咱们是否就不用守在这里了?”是色仙的声音。 “咱们需与那人接上头,才可离开。”食仙道。 “那家伙不知何时能到。上次坏我好事,否则逍遥仙子已是我囊中之物。”色仙恨恨道。 他们居然是要和那无忧谷的内奸碰头,黄衫心道。只是这些人在做什么?莫非……是在挖地道? 此时一人从洞内出来,向四人拱手道:“四位大仙,小的已检查完毕,一切正常。” “是直通到了练武场下吗?”食仙问道。 “小的已测算多次,没有问题。” “好。下一步将*埋好位置,你们便可拿钱走人了。”食仙道。 “多谢。”那人高兴的招呼工人们开始将一包包的*向洞内搬去。 黄衫心道不好,他们在练武场下埋上*,难道说是要将几派的高手一举歼灭?邪教知我得知了他们意取潇州分舫的阴谋,我必定告诉虹光派,而虹光派也许会通知其它两派。如此一来各派必定派出高手参加天龙帮大会。等大家聚齐之后,他们便一网打尽。 好阴毒的计策呀。 旁边的吴天也看出了一二,碰碰黄衫。 黄衫眼珠一转,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吴天点点头。 过了一段时间,工人们将*运送完毕,食仙亲自检查后,走了出来,朝其它三仙点点。 “好,你们跟我去领工钱。”赌仙说着,走到前面。 吴、黄二人见众人走远,于是连忙上前。眼前居然是一座孤坟。吴天用力一推,石碑转到了一旁,露出下面的深洞。 二人跳了进去,打着了火折子。洞并不大,仅容一人通过,但是走不多久,人工开挖的痕迹消失,前面原来是一处天然的地洞。二人又走不远,便看见了堆在地上的*。 “这便应是练武场下面了。”黄衫道。 “咱们把这些*挪走吧。”吴天道。 “*太多,咱们两人不行。” “那怎么办?”吴天急道。 “武哥莫急,他们定是要在天龙帮大会之时才引爆的,目前没有危险。咱们等你派之人和虹光派之人到了,再商议此事。”黄衫道。 “好。趁他们发工钱,咱们快走吧。免得打草惊蛇。”吴天道。 “呀!”黄衫惊叫一声道:“我怎没有想到。武哥快走,四仙八成是要将那些工人灭口。” 吴天大惊,与黄衫连忙出洞,盖好石碑。朝四仙离去的方向追去,那里不是山外,居然是山的更深处。发工钱用到山里吗?(未完待续) 206回 交手 二人追不多时,便隐隐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之味。心道不好,来晚了。 果然来晚了。血腥之气是从一处山洞里传出的,他们达到洞口之时,里面的惨叫声已经停下。 “不好,来晚了。一个也没留下。”黄衫气道。 “这四个王八旦。”吴天说着就要冲进去。黄衫拉住了他,让他仔细听听。 果然,还有*之声,还有人没死。黄衫眼珠飞转,在吴天耳边低语两句,拿起一块石头,扔到了洞口。 “什么人?”洞内有人大叫。随着叫声,四仙分四个方位飞出。 吴天见状转身便跑,四仙追去。黄衫趁机溜进了洞内,刚入洞便被洞内的惨状给震惊了。 那些可怜的工人,非但没有领到工钱,反而丢了性命。黄衫四下寻找着刚才*之人,终于在一角找到一个男子,还有一口气。黄衫略一检查,胸口的肋骨已被击碎,只是不知内脏是否受了重创。黄衫不及多想,正要背那人出洞,忽听洞外传来了脚步之声。 “老四,那人已被我击中的胸口。一个普通人受此一击必死无疑。”色仙道。 “不可大意,若万一有失,白眉那家伙必不会轻饶我们。”赌仙道。 黄衫心道不好,这二人怎么回来了。于是连忙点了所背之人的睡穴,自已同他一起,爬到了地上。 色仙和赌仙二人在洞内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活着的人。 “看我说了吧。早没有活口。咱们还是帮老大、老二对付那人吧。”色仙道。 赌仙点点头,便向外走,忽然,赌仙的脚步停下来。 “怎么又不走了?” “老三,你记着一共有多少人吗?” “二十个。” “可是……现在好像有二十一具尸体。”赌仙说着,转回身来,手中金光闪动。“是谁?快出来吧。” 二十一具尸体无一动弹。 “老三,守住门口。”赌仙说着,慢慢走入洞内,在一具具尸体上补掌。 渐渐的,距离黄衫不远了…… 吴天一路跑下去,忽然发觉后面只有两个人在追,心道不好,莫非那两人回山洞去了,于是绕着并圈就想往回跑。追他的食仙和酒仙看出了他的意图,终于拦在了他的身前。 吴天这几天一直在练习翔龙拳,于是情急之下一拳击出。一声龙吟,一条金龙直扑二仙。 二仙大惊,因为天黑只隐隐看出所追赶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天龙帮弟子,可是没有想到此人居然能使出降龙掌。他们未见过翔龙拳,所以以为是降龙掌。 二人各划出个金八卦图,“轰”的一声,吴天被震退一丈有余,二仙手上也微微发麻。 吴天暗道不妙,若被此二人缠住,便来不及去救衫妹。思量间运足了十成功力,再出一拳。 四条金龙,携龙吟之声扑向二仙。二仙看出此招威力非同小可,于是也各运上十成功力相迎。 又是“轰”的一声,吴天再次被震退一丈,他心中大惊。如此看来,自己无法突破二人,若是使用虹光派剑法却又暴露了身份。正在此时,突然听到一阵佛号齐颂。接着人影一闪,三个年轻和尚自树后飞出,立在吴天身旁。 “天龙帮的兄弟,法相寺明海助你。” 吴天大喜,而对面的二仙见法相寺突然赶到,连忙高啸一声撤走。 黄衫已准备好幻龙术,等赌仙一掌击到自己龙鳞甲上之时,自己便以幻龙术猛击其胸口,将其一举击成重伤。然后再专心对付另一个。 赌仙在黄衫旁边的尸体上补了一掌,他右掌举起,就要向黄衫身上击去,而黄衫的小指已收回,准备弹出。 忽然洞外传出一声的长啸,赌仙的手停了下来。 “老四,老大叫咱们撤。必有变故,快走。”洞口的色仙道。 话音未落,二仙已飘出了洞口。 黄衫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背那人出了洞。此时正好吴天赶到,接过黄衫背上之人。 “还活着?”吴天问道。 “是的,我点了他的睡穴。四仙为何退走?” “法相寺恰好赶到。”吴天道。 “法相寺,太好了。”黄衫喜道。此时听到不远处衣襟之声。“把人留给他们,咱们走。”黄衫低语一声,拍开那人的睡穴,与吴天飞身离开。 明海、明江、明河三人站在了那幸存者的身前。明江蹲下查看那人的伤势,而明海、明河则面对着吴天和黄衫离去的方向看去。 “想不到天龙帮年轻一辈中,还有如此高手。降龙掌法已到如此境界。”明河道。 明海没有作声,暗道此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师兄,这人还活着。”明江道。 “好,快禀报师父。” 吴天和黄衫刚回到天龙帮总舵,便听到外面一阵的嘈杂之声。吴天拦住一人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法相寺提前到了,帮主要亲自出门迎接。” “咱们也去看看。”黄衫道。于是二人跟随着人流挤到了门口,天龙帮帮主上官青云早已率众等在大门口,旁边的火把点了百支,照的亮如白昼。 不多时,法相寺众僧赶到,天龙帮将其迎了进去。在法相寺的队伍中,有两个和尚抬着一个担架。 黄衫碰碰吴天,让他看。吴天点点头,“衫妹,为何要把人留给法相寺呢?” “咱们现在是天龙帮弟子,根本照看不了。而且法相寺若能从那人嘴里问出些什么,必有警觉,也省了咱们提醒了。”黄衫道。 又过了两三天,吴天和黄衫也曾到那地道的入口处查看,只是四周隐隐有人埋伏,他们怕打草惊蛇,并没有现身。 终于一日,天龙帮总舵内又是一追的骚动,原来是无忧谷的长老雷龙和伍飞,带着无忧谷众人赶到。天龙帮又免不了一番的迎接。 夜间,吴天和黄衫到了无忧谷住地附近,透过窗户,他们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便是雷龙在踱着步。 黄衫,拿起一块小石头,掷了过去。 只见雷龙一惊,飞身跃出。见不远处站着两名天龙帮弟子,雷龙正准备回去。只听其一人道:“敢问是雷长老吗?” “正是老夫,你有何事?” “晚辈武迷、陆衫,久仰前辈大名。” “武迷?陆衫?难道你们是?” “义父,正是衫儿。”黄衫低声道。(未完待续) 207回 意外 “你们怎么这般打扮?”雷龙看着二人衣着问。 “我们现在是天龙帮西山分舵夏舵主座下弟子。”黄衫笑道。 雷龙心道这丫头鬼主意多,如今扮成天龙帮弟子指不定要搞什么花样,于是点点头。 “雷长老,请问叶谷主来了吗?”吴天急道。 “没有。此次是我和老伍带队。” “啊!”吴天心道叶谷主怎么没有来?难道将事情安排给雷长老和伍长老?于是又问道:“雷长老,你们离谷之时叶谷主可曾交代过什么?” “没有呀。”雷龙一奇,随即笑道:“你这小子还记着提亲之事呀,莫急莫急。天龙帮大会之后,孤云便会亲到虹光派提亲的。” 吴天被说得脸一红,心道不是说这件事情,叶谷主连雷长老都没有告诉,难道是另有安排? “义父,前几日法相寺来时抬着一重伤之人,据说是在旁边山上发现的。”黄衫道。 “那人伤势如何?” “不知,法相寺到总舵后并未声张此事。”黄衫道,“似乎和邪教有关。” “你们怎么知道?”雷龙问道。 黄衫一笑道:“义父,我们感觉你老要来,便想与武哥到山上捉几只山鸡给你老解馋……” 雷龙听的双眼冒光,口中生津。 “没曾想这破山上居然一只山鸡都没有。想来是被天龙帮这群人给捉光了。” 听到这里雷龙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火把天龙帮给烧了。 “结果我们看到邪教中人正在杀这些人,我们情急之下便救下一人,正好法相寺的赶到,邪教退走。” “这天龙帮开大会,邪教来此必定是捣乱。”雷龙怒道。 “是的。义父,你有空去法相寺那边看看,最好别让伍长老知道此事。” 雷龙心道他们只是信任我老人家,定是怕那伍飞多事,于是满口答应。 第二日,从雷龙口中得知,那被救之人一直昏迷未醒,法相寺正在继续救治。 再过一日,虹光派终于来了。 吴天和黄衫浑在天龙帮弟子中,远远看去。只见虹光派带队的是玄真子和司马婉茹,而队中的徐若琪自进总舵后便在不停的四下张望。 上官青云与玄真子走在最前面,夏中和在后面陪着司马婉茹。原本因为夏中和有伤,此类迎来送往的事情不需他做的。但是因为此次迎接的是虹光派,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才允许他出来。 “夏舵主伤势如何?”司马婉茹问道。 “已无大碍了。”夏中和扫了一眼四周,低声道:“司马首座,贵派送我而来的吴天或黄姑娘,说是有其它要紧事情已经离开了。让我转告贵派,不要惦记。因为事关重大,还请不要声张。” “哦?”司马婉茹心道掌门师弟说这二人在天龙帮总舵等我们的,此时却不见了人影。这两个小鬼头要干什么?“好,我会转告玄真子师兄的。” 看着天龙帮中人将虹光派接进了总舵,黄衫对吴天道:“若是那人醒不过来,*之事就需要咱们处理了。” “好。离开大会还有三天,时间没问题。” 随着三大门派的到齐,天龙帮上下也加强了戒备。连三大派之人也不能随意的走动,吴、黄二人想见一下雷龙都十分的困难。幸好二人武功高强,轻功也不错。夜里便溜了出来,找到无人之地练功。 “武哥,不过几日,你的翔龙拳就到了四层境界,真是进步神速。”黄衫喜道。 “其实多仗魔彩珠的协助。当日令尊借此珠之力居然使出了九层境界的翔龙拳,而其自身只有八层境界的功力。想来我也是如此,每每发动翔龙拳之时,胸口的魔彩珠便有股凉意传入我的体内。”吴天摸着怀中的魔彩珠道。 “果然是三大奇珠之一。江湖高手明知拿着危险,也前仆后继的要抢到它。”黄衫道,“天色不早,咱们回去吧。” “我再练习两遍再走吧。”吴天说着,已经起势。这翔龙拳原本有二十招,可惜黄衫只记下了十二招。吴天十二招练完,正准备练习第二遍,忽然旁边树上树枝一动,一人挺剑刺来。 听到风声吴黄二人大惊,心道自己在此处多时,竟然没有发现旁边有人。看来此人必是高手。二人想着,吴天的翔龙拳、黄衫的幻龙术齐出,四金、四白八条龙,直扑那人。 那人似乎早已准备,只觉剑气一闪,八条龙顿时消失,只是那人也被震飞回去。跃入了黑暗之中。 “好像是虹光剑法,莫非是那卖蛋老人?”吴天说着,追了上去。 “别追,小心有埋伏。”黄衫叫道,可是吴天已飞身而去,她也只好跟上。 前面之人身法甚快,吴天全力以赴,才能隐约看到那人的背影。 追了一段,黄衫发现居然被那人带到了偏僻之所,连忙叫道:“不好,咱们中埋伏了。” “啊!”吴天也看出了周围的情况,连忙停下。而那人也停了下来,转回了身。 吴黄二人并肩而立,忽然两侧树上飞下两人。吴黄二人连忙拔出了剑。 黄衫听出左侧之人呼吸稍重,于是低声道:“武哥,左侧之人武功稍弱,咱们先取他。” “好。”二人说着,以迅雷之势双剑合璧攻向那人。 此刻二人功力大增,双剑合璧的威力比从前不知大了多少。 左侧之人发出一声惊呼,居然是个女的。 吴、黄二人剑气漫天,已将那人罩在中间,那人无处可躲,只能硬接了。但是看上去她似乎没有把握接下,连连的后退。 吴天心中大喜,心道此人可一举击伤。 “停手!”忽然前面那人一声高叫,身形一闪居然到了吴黄二人的身前,与那女子双剑一交,两股剑气合成了一股,迎上吴、黄二人的剑气。 “轰”的一声,吴黄二人被震退一丈,前面的两人也后退一步。 吴、黄二人大惊,因为刚才那两人所用的,也是无忧谷的双剑合璧。(未完待续) 208回 掌门 “哈哈哈。”那右侧未动手之人突然大笑道:“无忧谷的双剑合璧果然厉害,而雷长老所创的这几招也不简单。” “啊!”吴天惊叫一声,因为说话之人,居然是掌门司马空。 刚才接下他们一招的男女此时摘下脸上的黑布,哈哈一笑道:“雷长老好眼光,他的义女和女婿才练习几天,居然能接下我们二人一招。” “叶谷主。”吴天惊道,再仔细看去,叶孤云旁边的女子,居然就是那日在叶孤云住处见过的,叶夫人。 “你们怎么来了?”吴天边施礼边问。 旁边黄衫一笑道,“我说二位掌门为何未随队行走,原来是准备在暗中行事。” “衫妹子果然有见识,这都被你猜中了。”叶夫人过来道,“只是你只猜对了一半,孤云亲上碧云山,一是为天龙帮大会之事,二是亲自给你提亲的。” 黄衫脸一红,低下了头。 叶夫人见状也笑了。 “吴兄弟几日不见,居然学会了天龙帮的降龙掌。”叶孤云道。 “叶谷主,并非是降龙掌,而是升龙岛的翔龙拳。”吴天解释道。 “呀,竟然如此相象。”叶孤云惊道。 “这两种武功原本出于一处。对了,掌门师叔、叶谷主,吴天正有两件事回禀。”吴天正色道。 “什么事?” 于是吴天便把夏中青想让他冒充天龙帮弟子,阻周强夺取潇州分舵舵主之位,以及邪教挖地道之事说了一遍。 司马空和叶孤云听罢思考良久,司马空道:“*之事交给我们二人,我们在大会之日突袭那个洞,给点*之人来个瓮中之鳖。至于冒充天龙帮弟子之事……”司马空沉吟了一下道,“你可见机行事。你们二人屡坏邪教的好事,我估计他们早已察觉你们洞悉了他们的阴谋,搞不好还会真正的竞争一场。你们正好再坏他们好事,引蛇出洞。出了问题,有我兜着。” “我们无忧谷,也支持你们。”叶孤云道。 “弟子领命。”吴天喜道。 旁边的黄衫也点了点头,心中原本对司马空有些看法,可今日之事,却让她对司马空的印象好了一些。想到此处,她拉着叶夫人到了一旁。 “衫妹,你们干什么去?”吴天问道。 “我们说句悄悄话,你躲一边去。”黄衫笑着,拉着叶夫人到了一旁,在她的耳边低语几句。 “我们说完了。”黄衫笑道。只是叶夫人却是脸色凝重。 “时间不早,你们尽早回去,小心行事。”司马空道。 “是。”吴、黄二人告辞。 “叶谷主,咱们分头准备。明日夜间咱们这里相见。”司马空说完,起身飞去。 叶孤云也正准备离开,叶夫人拉住他,在他的耳边低语着,叶孤云的脸色越听越差。 “当真?”叶夫人讲完,叶孤云问道。 “黄衫妹子亲眼所见的。” “哎……”叶孤云长叹一声,“没想到我无忧谷出了内奸,多亏黄衫照顾我谷的名誉,没有当着司马掌门的面讲出,否则我这脸往哪里放呀。” “你说那人是谁?”叶夫人问道。 “还能是谁,必定是他。难道忘了当年我这谷主之位,是怎么来的。” 第二日便天龙帮大会开始之日。 天龙帮总舵反而少了往日的忙碌,因为相关的事情都已准备停当。 吴天有些坐不住了,不停的在屋内来回的踱步。 黄衫看着他笑笑,“武哥,你能不能歇一会儿呀,我都快被你转晕了。” “你说掌门师叔他们也没有个消息,咱们要不要看看去?”吴天急道。 黄衫一笑道:“看你不放心的,两位掌门出马,能办不好这等事情?况且他们定不是一人来的,必定带了强手随行。”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样便好了。”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咳嗽之声,未等吴天开门,门被一人“啪”的推开。 门外站了不少人,为首一人居然是上官宇。 “夏叔,这就是你舵新收的弟子?”上官宇看着黄衫和吴天,口气颇为傲慢。 “贤侄,正是他们。” 黄衫捅吴天,夏中和也给他们使眼色。 吴、黄二人连忙上前施礼。“参见少帮主。” “免了。”上官宇摆下手道,“快随我去吧。” 吴天和黄衫不知何事,看着夏中青。 “帮主有令,让各长老和分舵座下选出两三名出类拔萃的年轻弟子,先行拜访下各派的贵宾。” “出类拔萃?哼。”上官宇道:“这两个算是出类拔萃吗?你看那个。”上官宇指指黄衫道:“这么矮的个子,跟女人似得,怎么出类拔萃。” 他身后之人一片的哄笑,夏中和脸上微怒,瞪了上官宇一眼。心道眼前两人早已名震江湖,你即便不知也不能如此傲慢。看来帮主对你宠爱过头了,如此怎能担起大任。 上官宇见夏中和脸色不好,连忙带人离开。黄衫和吴天跟在后面。经过夏中和身前之时,黄衫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让夏中和心中颇为惭愧,自己力保之人,居然是这副嘴脸,真让人害臊。 他们首先到了法相寺众僧的驻地,拜见了色大师。 上官宇虽然礼节上不缺,但是脸上表情却是趾高气扬,仿佛自己已是潇州分舵的舵主了。 黄衫悄悄的向内室看去,想知道那被她救下之人伤势如何?是否已对法相寺说出了*之事。忽然一人挡住了她是视线,是了色的首徒明海。明海看看黄衫,又转头看看吴天,眼中满是疑问。 “大师,明日我当选舵主,还需大师支持。”上官宇道:“晚辈先行告辞了。” “少帮主慢走。” 吴天心知这明海武功不凡,于是朝他笑笑。 第二处便是无忧谷,上官宇依旧有些傲慢,无忧谷众人对他虽然心生厌恶,但各人表现不同。伍飞面上露着微笑,肖兵、紫剑双侠等人面无表情,而雷龙早就看得不耐烦了。 “你叫什么来着?”雷龙故意问道。 “啊!”上官宇脸上一红,“晚辈上官宇,雷老前辈有何指教?” “当年我曾与你爹切磋武艺,在掌法上略输一筹,不知你的降龙掌得到了你爹几成真传?”(未完待续) 209回 开会 上官宇一听是爹的手下败将,嘴角不免一撇,“晚辈自幼受爹的教诲,目前降龙掌法,已练至四层了。”他说着颇为得意,因为天龙帮一般弟子莫说四层了,连接触降龙掌的机会都没有。 “哦,那不错了。回头让我那干女儿和干姑爷向你讨教几招,看你能在他们手下挺过几招。”雷龙道。 上官宇脸色一变,知道雷龙分明是在损自己,于是干笑一声道:“请问雷前辈的干女儿和干姑爷是哪两位?” “黄衫和吴天呀?你这都不知?”雷龙道。 上官宇自然听过那两位的名号,其父上官青云不止一次说起这二人如何厉害。没想到是雷龙的干女儿和干姑爷。“呵呵。”上官宇又干笑两声,脸上表情颇不自然。“原来是吴阵首和升龙岛黄小姐。” 看着上官宇尴尬的样子,雷龙冷笑一声转过了头,却在转身之时朝黄衫挤了挤眼。 黄衫一笑,想起叶孤云已为自己提亲,而义父了吴天干姑爷,心中满是幸福,她偷看吴天,吴天也正看着自己。 “还不走。”上官宇怒道,对二人吼了一声,率先出了门。 “不送了。”后面雷龙高声道。 最后到了虹光派,没成想却在那里遇到了周强。 “周兄,早来一步呀。”上官宇阴阳怪气道。 “少帮主,您拜会各位前辈也不叫上兄弟,周某得知消息后立刻追来,未曾想却与少帮主走了岔道。”周强一脸的谦恭。 “哼。”上官宇心道你少来这套,没事还跟我争什么舵主。 “哈哈哈。”司马婉茹大笑一声道,“今天来的都是天龙帮的后起之秀,来日天龙帮兴旺必定是各位的功劳呀。” 上官宇觉着是在夸奖自己,于是连忙拱手,却发现丁引身后有一白发的美女,不免多看了几眼。 “哈,”玄真子道:“这位是我派徐首座之女徐若琪。” “徐师姐。”上官宇这次是真的谦卑。 黄衫心中轻哼一声,想起当初在客栈之中,对自己垂涎的样子,心道又是一个小色鬼。 徐若琪随意的拱下手,抱着一个长条状的枯木匣向外走去。在经过吴天身边之时,突然木匣之内一阵的异响,徐若琪一惊,抬头看看吴天。 吴天也有所感觉,但只是笑笑。 徐若琪再看看旁边的黄衫,黄衫吐下舌头,徐若琪顿时明白。于是眉头舒展了起来,看着吴天拍拍手中的枯木匣,走了出去。 吴天也明白,木匣之中,便是血剑。 走出虹光派的驻地,上官宇对周强道:“周兄,明日评选你还要多多让着点小弟。” “不敢不敢。少帮主,周强此次也是陪太子读书的份,整个天龙帮谁人不知那潇州分舵舵主之位早已是少帮主的了。只是家师道,若是无人与少帮主竞争,反而显不出少帮主的人才,若是多几个周强这样不知好歹的,反而能衬托出少帮主的不凡。那样还不会有人说的帮主任人唯亲,所有才推我出来,当这绿叶。这还是其他前辈的意思。” “其他前辈?是何人?”上官宇问道。 “这天龙帮总共没有几人,少帮主难道不知吗?”周强说完,挺胸走了。 上官宇对着他的背影,攥起了拳头。 第二日,辰时三刻。 练武场上已是高朋满座。 主台上正座的是天龙帮帮主上官青云,传功贺长老、护法柯长老、东海分舵舵主贾六金、西山分舵舵主夏中和分坐两旁,而他们身后各自站立着一两名座下的弟子。 法相寺、虹光派和无忧谷众人,则在各自领队的带领下,坐在侧台之上。各派的弟子站在各派长老、首座的身后。 巳时。 只听一通的鼓响,天龙帮大会开始。护法柯长老站了出来,朝台下各方拱手道:“各派朋友、天龙帮兄弟,天龙帮大会开始。” 话音刚落,又是一通的鼓响,天龙帮弟子齐声的欢呼。 “首先请我帮帮主上官青云致词。”柯长老道。 上官青云从座位上起身,朝四周抱拳拱手,正要说话,突然剧烈的咳嗽两声。旁边的众位长老、舵主都是眉头一皱。 “爹爹。”上官宇叫道。 上官青云挥挥手,示意无事。 “诸位贵宾,天龙帮的兄弟们。”上官青云话一出口,身后众人又是一惊,因为他此时声音嘶哑,仿佛是大病一场似的。 “今日天龙帮大会与往日不同,因为有各大门派到场,而且……”说到这里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朝大家抱抱拳,示意柯长老继续说,然后回到了座位之上。 “父亲,你病了吗?”上官宇担心道。 “无妨。偶感风寒,嗓子疼痛。”上官青云说着,见旁边之人都投来关切的目光,于是笑笑。 黄衫的目光在上官青云身上扫扫,又不时的看看贺长老。心道莫非是贺长老给上官青云下了毒,前两天见他还好好的,不过两三日,便病成了这个样子。而贺长老脸上也满是关切之色,不时的看看上官青云。黄衫心道果然有鬼,本来上官青云得病贺长老应该高兴才对,而他此时却是满脸的关切,必是假装给别人看的。想着黄衫担心的看了看上官青云。 “本帮帮主偶有不适,大会的安排便由我说了。”柯长老道:“此次天龙帮大会,除日常议程外,还有选出空缺已久的潇州分舵舵主。本次竞选本着任人唯贤、任人唯能的原则,另外为了提携后辈,潇州分舵舵主将从本帮二代弟子中选出。” 柯长老说完,一拱手,退后几步,贺长老上前几步,开始宣读各分舵的一年来的功绩,以及赏赐的名单。天龙帮人多,受奖之人不少,贺长老一段名字念下来,一通的银发起来,居然用了一个时辰。各派的弟子早有不耐烦的,打起了嗑睡。雷龙甚至不给面子的连上了三趟厕所。 终于一通的奖励结束,居然已是日照当头,午时到了。(未完待续) 210回 推荐 众人腹中都是饥肠辘辘,而天龙帮居然没有让大家吃饭的意思,而是开始进入正题。 柯长老见台下各帮弟子交头接耳,于是干咳一下,大声道:“诸位,自本帮李国章那叛徒死在虹中派中阵手下后,本帮潇州分舵舵主一直空缺。今日便要重新选出舵主,诸位长老、舵主有何人选,不妨推荐推荐。” 台下突然一阵的安静,天龙帮的长老和舵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意思先说话。而台下也安静了下来,天龙帮弟子和各派弟子都看着台上。 长老、舵主们不说话,可急坏了上官宇,他不时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看看父亲。 “咳。”夏中和干咳一声站了起来,朝四下一抱拳道:“诸位,夏某不才,愿举荐一人,定能胜任潇州分舵舵主之位。” 贺长老嘴角掠过一丝的冷笑。 “本帮帮主之子上官宇,论威望和武功在本派二代弟子中独领风骚,可当此重任。”夏中和说完,台下天龙帮弟子一阵的欢呼。上官宇脸上笑开了花。 柯长老点点头,又对其他人道:“还有人举荐他人吗?” 贺长老看看贾六金,贾六金站了起来。 “少帮主当然出类拔萃,不过老夫举荐之人也相当了得,便是贺长老之徒周强。论人品和武功绝不在少帮主之下。”台下另一帮弟子又是一阵的欢呼。 “两位举荐的二人是本帮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不知还有人举荐吗?”柯长老四下看看,只有帮主、贺长老和自己有资格说话了。而那两人摇摇头,于是道:“夏舵主、贾舵主,既然你们是举荐人,就请你们说说举荐他们的理由。” 夏、贾两位舵主谦让一番,轮流跟大家说了一番上官宇和周强近几年来,为天龙帮所立之功,所做的贡献。两人一番对话下来,上官宇的脸拉了下来。原来那周强所做之事,特别是近半年来所做之事、所立之功,居然超过了自己,最重要的是贾六金说那原本应是贺长老代管的潇州分舵,实际上是由周强管理的,最近几个月的收益,超过了过去一年。 旁边的柯长老听的眉头也是连皱,不时的用疑惑的眼光看看贾六金。 台上又是一阵的安静,柯长老干咳一声道:“两位已经说完,如此说来二位定是支持各自举荐之人了?” 夏、贾二位舵主点点头。 “贺长老是何意?”柯长老问道。 贺长老干笑声道:“虽然周强是我的徒弟,按理说我不应该偏袒于他。但柯长老刚才也说到了,此次竞选是任人为贤,所有我也不避讳了,我支持我徒周强。那柯长老你呢?” 柯长老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强和上官宇,于是道:“我希望上官贤侄出任潇州分舵舵主。” 二对二。黄衫心中暗笑,看来这几日夏中青没少做柯长老的工作。现在把球推到了上官青云是手中,他若推荐儿子,便授人于话柄,若推荐周强,为培养自己儿子所下的一番苦心,便成了别人嫁衣。 众人的目光都到了上官青云的脸上,上官青云刚想说话,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诸位。”贺长老突然起身道:“眼下午时已到,帮主又身体不适。我看暂时休息片刻,各门派朋友和天龙帮的兄弟稍微吃些东西,等我们几位和帮主商议妥当了,再给大家言明。” 各门派和天龙帮的年轻弟子早都饥肠辘辘,听到有吃的,于是连连叫好。 贺长老说完,搀着上官青云退到了台后,柯长老、夏中和、贾六金跟了下去。 上官宇和周强想要跟上他们,却被柯长老拦下。 黄衫疑惑的看着他们,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之后,一群天龙帮弟子抬来了几只大木桶。远远的便闻到了木桶中发出的香味,天龙帮弟子拿出若干木碗,先盛上几碗,送到了色、玄真子、雷龙等几位前辈面前,然后又给各派年轻弟子盛饭,最后才是天龙帮弟子。 虽然挺香,却是粥。那些被香味馋到的年轻人大失所忘,可是饥肠辘辘,抢过碗一口就喝干了。 徐若琪看着那拿碗的天龙帮弟子的黑手,眉头一皱,接着又见那黑手的指甲居然浸到了粥里,腹中一阵的恶心,连忙摇摇头。 旁边的李玦凑过来道:“徐师妹,你不喝吗?” “让给你了。”徐若琪道。 李玦高兴的抢了过来,一口喝下。“虽然是粥,却是如此好喝。” 无忧谷向来讲究吃喝,本对这碗粥不屑一顾,不过不少弟子被香味吸引,还是喝了一口两口,连伍飞也喝上了一口。雷龙端起碗来想喝下,看见旁边法相寺众僧都端碗喝下,又把碗放了下来。“和尚都能喝,肯定没有肉,没肉有什么味道。” 黄衫也是爱干净之人,她看到那一双双黑手早就跳开。吴天给她端过一碗,她摇摇手。同时说道:“你若喝下去了,我便不让你……”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吴天却听的明白,那是不让自己亲她。 于是忍住口里的口水,把粥放到了一旁,过一会儿,本想趁黄衫不注意偷喝上一口,可是一回头,那碗粥早被台下的天龙帮弟子给偷走了。 过不多时,众人都喝完了粥,而此时两位长老和两位舵主,搀着上官青云走到了台上。 众人安静了下来,上官青云咳嗽几声,站到了台前。 天龙帮总舵之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之上。一群蒙面之人站在一个山洞的洞口。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此时他向四周看看,摘下了面上的黑布。 此人正是虹光派掌门司马空。 此时从洞内跑出来一人,他看见司马空也摘下了脸上的黑布。叫道:“司马掌门。” “叶谷主,里面的*处理好了吗?”司马空问道。 叶孤云摇摇头,眉头紧皱。 “出什么事情了?”司马空问道。 “司马掌门,里面的*……是假的。”叶孤云道。 “什么?”司马空大惊。他左右转了几步,对身后人道:“快多派人手,再仔细查看一遍。”(未完待续) 211回 出头 “好,我带队。”叶孤云说完,带了许多人重新进洞。 司马空仰头看天,心道莫非我们中计了不成? 过了一阵子,另一群人潜了过来,为首一人红发红袍,旁边四人身穿道袍。居然是赤发老祖和流水四仙。 “附近没有旁人。”食仙对赤发道。 赤发点点头,“好,洞口只剩下司马空一个强手了,咱们上。”赤发说完,飞身而起,右掌掌心一片的赤红,他知司马空的武功不凡,于是一出手便用上了十成功力。 司马空感觉背后一股热浪袭来,心道不好。回手一剑,一道七色彩虹撞上了火焰。 “轰”的一声,司马空被震退一丈,赤发老祖则被震的顺势飞回。 未待司马空站稳,四面金八卦图同时击来,司马空知这是流水四仙的八阵图厉害,若是一人击来他不必害怕,两人击来也可应付,三人击来或许可以招架。只是此时是四人同时击来,而且自己站立未稳。于是只好身形一闪,退回到了洞里。旁边的几人一见这阵式,也连忙跟上。 “好。放雷。”食仙大叫一声,四仙从怀中取出若干霹雳弹,掷向洞口。 洞内之人听到食仙的叫声,连忙后退。 “轰轰”几声巨响,洞口被炸平了。 练武场中,重新登台的贺长老满脸的笑容,贾六金和柯长老一脸的惊讶。而夏中和气乎乎的坐到了椅子上。 “舵主。”吴天轻声道。 夏中和回头看看,叹了口气。 吴天和黄衫大惊,心道莫非是周强胜了? 此时上官青云在台前声音嘶哑道:“各大门派的朋友,天龙帮的兄弟。咳咳,老夫经过思考,觉着小儿上官宇比起周强贤侄尚有不足,所以我推荐周强贤侄做潇州分舵舵主。”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原本江湖之上都知上官宇誓取潇州分舵舵主之位,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其父居然支持周强。 “父亲。”上官宇惊道。 上官青云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各大门派中却有人发出赞叹之声,“这上官帮主果然了得。当年连刺自己七刀已是英雄不矣,此时不任人唯亲推举他人而不是自己的儿子。如此胸襟,正是我堂堂男儿应学之榜样。” 旁边之人听了纷纷点头。 “怎会这样?”吴天惊道。 前面的夏中和又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今日帮主怎会如此?与平时举止不同呀。” 黄衫心中一惊,心道莫非是贺长老做了手脚? “众位。”上官青云道:“若没有异意,将这么定了吧。” 贺长老和周强看着一个长老两个舵主都低头不语,向上官青云点点头。 上官青云转过身刚要宣布结果,突然夏中和身后站出一人,高声道:“帮主,我不服。”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身材瘦弱的天龙帮弟子身上,雷龙拢目看去心中大惊,这傻丫头,这个关头出什么头呀。 上官青云回头看看黄衫,再看看旁边的贺长老,贺长老摇摇头。 “你是何人?” “属下夏舵主座下陆衫。” “陆衫?”上官青云记不起有这么个人,于是看看夏中和。 夏中和起身道:“禀帮主,她是我新收入舵的。” 上官青云哼了一声,“刚入门不久?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黄衫看看夏中和,夏中和也反过些味道来,于是起身道:“帮主,既然是从二代弟子中筛选舵主,那么同为二代弟子的陆衫有不服之言,何不让她说出来。若是无理之言,我定重重责罚。” 旁边的柯长老原本看不上贺长老师徒,见有人出头连忙点头,“帮主,听他说说也无妨。” 而贾六金虽然推荐的周强,但那是看在那两个美女和潇州城几夜销魂的份上。他原本以为即便自己支持周强,最后有上官青云拍板,定是那上官宇胜出。未曾想最保险的一票成了最致命的一票。此时站在天龙帮的立场上想,那周强阿谀奉承、送礼行贿,若由他执掌潇州分舵,恐怕天龙帮内风气大乱呀。于是他也站了出来道:“我也愿听他说说为何不服。” 上官青云见有三人同意让陆衫说话,于是冷笑一声道:“说。” “帮主。方才我听两位舵主介绍少帮主和周大哥的功绩,我心中颇为不服。” “为何不服?莫非你的功绩超过他们?”贺长老问道。 “我尚未有功绩。”黄衫道。 “没有功绩还敢说不服?”贺长老怒道。 “我没有功绩是因我入帮较晚,若是再过半年一载,我的功绩未必不如二位。而且就算是那江湖中盛名的吴天和黄衫,也必在我之下。” 此话一出场中一阵议论纷纷。 “这是谁呀,敢有如此大的口气。” “不知道,刚才不是说了是刚入天龙帮的吗?” 而虹光派众人听此一言,颇为不服。李玦大怒之下就要出口质问,却见徐若琪微微一笑。他心下一惊,几年来,终于见徐师妹笑了,她笑起来还是这么漂亮,不!比以前更漂亮了。可是……她为何笑呢? 笑的不只徐若琪一人,还有雷龙。 徐若琪是暗笑,而雷龙是大笑,全场都听到了,连上官青云和两长老两舵主都朝他看去。 “哈哈哈,年轻人不知深浅,敢说超过我那干女儿和干女婿。就凭此毫言,我看此人必有过人之处。上官帮主,你觉着呢?” 上官青云干笑一声。 “好大的口气。”贺长老道。 “不敢。”黄衫道:“方才两位的功绩,多是与他人合作完成。象周师兄在沙头岗大战邪教之时,难道贺长老没有在场?没有其他兄弟助手?少帮主在东野坡大战邪教,难道不是有贾舵主相助吗?”黄衫说完看着众人。 周强和上官宇脸上一红一白。 贺长老刚要发火,贾六金笑道:“东野坡果是那样。老贺,你那边也是不假吧。” 贺长老一句话给噎住,心中不服,又道:“周强经营潇州分舵颇有成效,这总不假吧。” “潇州分舵有起色不假,反正是您老在代管,您说是谁便是谁了。” “你!” 久未说话的柯长老此时问道:“你觉着如何才能服气?” “比武呀,两位若能在武功上胜了我,我便心服口服。”黄衫道。(未完待续) 212回 比试 几位长老、舵主相互看看,同时看向了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沉着脸,没有马上表态。 “刚才不是说那两位武功超群吗?难道是假的?”雷龙说完大笑起来。 “帮主,莫让外人看了咱们天龙帮的笑话。”柯长老低声道。 上官青云看看旁边几人,夏中和点点头,贾六金点点头,贺长老脸色铁青,没有表态。 “比武决胜负。”上官青云嘶哑的声音道。 “若是还有其他弟子不服呢?”黄衫又道。 “谁不服,那就比武场上见。”上官青云说完,坐回了座位。 而上官宇松了一口气,这样毕竟还有机会。 黄衫朝吴天吐吐舌头,吴天笑着摇摇头。 “师父。”周强不服气的对贺长老道。 贺长老突然眼珠一转,起身高声道:“比武很好,不过只能使用本帮武功。” 周强一想,心中大喜。师父说的不错,那二人入帮没多久,本派武功肯定不如我们,眼前的对手还是上官宇,那样便好办了。 “我天龙帮的降龙掌法和屠龙棒法天下闻名,当然要使用本派武功了。”黄衫心道你们怎知我们早有准备。 柯长老指挥场中间的天龙帮弟子离开,腾出一大块空地,用白灰在地上划上两个五丈见方的方块,算是比武的场地。 另一边参加比武的二代弟子也已排出,另有两名天龙帮二代弟子不服气,参加比武,他们是柯长老的三徒和贾六金的首徒。加上吴天,一共六人,经过抓阄,捉对厮杀。 黄衫抓到了上官宇,第一个出场。 黄衫一抱拳,“少帮主请了。”上官宇微微一笑,居然还了礼。 由于父亲的反常,本来视为囊中之物的舵主之位,差点成为别人的。幸亏眼前的陆衫出头,自己才有机会再争取一次。如今情势下只能靠自己一关一关的闯了。上官宇虽然骄傲,多半是因为父亲是一帮之主,如今之事没了父亲这个靠山,脑袋却清楚了许多,许多问题也看明白了,于是对眼前的陆衫有些感激。上官宇不是愚钝之人,心道这陆衫敢说出比武争舵主,手中必有两下,于是凝神戒备。 黄衫借过一支短棒,仔细想了想这几日所见天龙帮弟子习武时的棒法,居然记起了三四招,于是摆了起式,一棒击出。 “屠龙棒法。”上官宇自语一声,举掌迎上。 旁边的场地中,同时开始的一场是周强对柯长老之三徒,两人此时也双掌齐舞,战到一处。 黄衫聪慧过人,几天来不经意间学习的几招屠龙棒法居然用的有模有样。虽无心法配合,但还是唬了上官宇一阵子。只是十几招过后,上官宇发觉黄衫翻来覆去只会这三四招,而且招法绵软无力,更谈不上相互之间的配合变化。于是放下了心来,果然是入门不久,屠龙棒法只学了个样子。于是开始放手进攻,黄衫顿时落于下风。 黄衫自己无意胜出,眼见这上官宇的降龙掌法也有几分的功力,但与吴天的翔龙拳差了许多,于是故意露个破绽,让上官宇一掌击中她的后背,黄衫故意先前一扑,冲出了线外。 “多谢少帮主手下留情。”黄衫回头笑笑,站到了吴天身旁。 “没事吧?”吴天问道。 黄衫吐吐舌头。 上官宇只是下意识的回抱了一拳,心中暗惊,自己刚才那一掌已到降龙掌二层,按说他中我一掌不伤也要扑到在地。他居然毫发无损,难道对我有所保留? 此时另外一场地中传来一声龙吟,三条金龙飞腾而出,柯长老三徒飞击出场外,口吐鲜血。 “承让。”周强一抱拳,走回到了贺长老身后,贺长老嘉许的点点头。 上官宇看了周强的表现大惊,都说周强武功不凡,未曾想降龙掌也到了三层。 吴天知道黄衫有龙麟甲护体决无大碍,于是挺胸走到了场中。贾六金身后走出一人,身材敦实。 “东海分舵李宽。”敦实之人抱拳道。 “西山分舵武迷。”吴天抱拳道:“李兄请。” 旁边的贾六金看着自己的爱徒,面露笑容。心道若论武功,我徒李宽未必在周强和上官宇之下。且降龙掌法得我真传,数年之前便练到了三层。只是不知为何总捅不破那层窗户纸,到不了四层。不过对付眼前这个叫武什么的之人,应当富富有余。不论此人师传武功如何,若是用天龙帮的武功,必不是李宽的对手,他才入帮几天呀。想着贾六金更加的高兴起来,陆衫这么一闹,反而给了李宽出位的机会,去争夺那舵主之位。李宽若是做了潇州分舵舵主……贾六金眯起了眼,想起了潇州城内那如林的妓院。 李宽看吴天比自己年轻,于是请吴天先出招。吴天点点头,心道这人不错,不知武功如何,于是一层境界的翔龙拳击出,一道金光直扑李宽。 “降龙掌!”在场之人都是一惊,刚才说他入门还没几天,居然学会了降龙掌,还到了一层境界。 李宽一惊之下不敢懈怠,也使出一招一层境界的降龙掌。他心道对方入门不久,即便学会了降龙掌也只是入门,我需收住些功力,以免伤着他。 吴天看出对方未尽全力,微微一笑,化拳为掌。 “轰”的一声,李宽被震退三四步,吴天纹丝不动。 场中之人再次大惊,只有黄衫面露微笑。 “哈哈哈”雷龙突然大笑一声道:“天龙帮武功果然了得。那小子,你如此练下去,不久便能超过我那干女婿了。”说完雷龙也觉着自己好笑,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吴天被说得脸上一红,斜眼朝黄衫看去,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徐若琪见吴天几天就学会了降龙掌,心中替他高兴,又见吴、黄二人相视而笑,心中又是一酸,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李宽见吴天没有趁机攻来,于是稳了一下气息,一掌击出,两层境界,没有收力。 吴天同样还以两层境界,“轰”的一声,李宽再次后退四步,吴天依然未动半步。(未完待续) 213回 指点 这小子。李宽一咬牙,运足十成功力,一掌击出,三条金龙直扑吴天。 周强和上官宇见状一惊,他居然也练到三层了。 吴天脸上带笑,一拳化掌击出,三条金龙飞出。只是此三条金龙比李宽的三条金龙威势更大。“轰”的一声,李宽第三次被震退四步,呆在当场。 主台之上贺长老、柯长老、贾六金、周强和上官宇都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吴天,随即又把目光移到了夏中和的脸上。只见夏中和也是眉头紧皱,只是夏中和的心情与那五位不同,那五位是惊讶吴天居然轻描淡写的使出了三层境界的降龙掌,而夏中和则是感慨翔龙拳的威力。 黄衫见台上众人惊讶吴天的武功,心中十分的得意。心道亏他们是天龙帮中领导,却看不出这是翔龙拳而不是降龙掌。黄衫笑着扫过那一张张惊讶的脸,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一人的脸上――上官青云。只见他的心思好像不在比武场上,而是若有所思。有人在很短的时间内练成了他天龙帮的独门武功降龙掌,而且已到了三层。这个一帮之主居然没有一丝的惊讶,这似乎与理不和。 吴天此次也退了一步,心道果然名师出高徒。那贾六金的降龙掌法天龙帮第一,其徒弟也不简单。只是他的内法虽强,却是运行不畅,否则刚才的一掌应到了四层境界才对,可惜了。 李宽此刻却有些心灰意冷。自己苦心钻研十年的降龙掌法,今日居然败在一个刚入帮不超过十天的年轻人手中。他想着看看吴天,心道此人虽然年纪轻轻,功力却深不可测。刚才三层境界的降龙掌法,在他用来居然毫也费力。这武,没法比了。 吴天不知李宽已尽了全了,于是又道:“李兄,请。” 李宽大怒,心道你虽武功高强,却不该跟那上官宇一般的瞧不起人。我虽打不过你,但就凭你这般模样,也要和你一拼。想着再次提起内法,他要拼一下四层境界了。 吴天见他额头青筋暴胀,脸上憋的发红,心道他此次要尽全力了吗? 贾六金看到此状叫道,“李宽,不可强运内法。”但是李宽已一掌击出,三条……不!旁边还有很小的一条,是四条金龙直扑吴天。 吴天微微一笑,心道果然已出全力了。仍就一拳击出,三条金龙飞出。“轰”的一声,李宽被震退三步,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血脉隐隐做痛。只是心中高兴,自己一怒之下居然到了四层境界。这事要告诉师父,他刚要张口,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就要喷出。 吴天见他脸上红光不定,心道不好,他刚才一击强用内法,若不及时救治必受内伤。这人不错,我要救他一救,于是飞身跳去。 李宽以为吴天要趁机攻击自己,本欲还击,可是内法却提不出来。吴天跳到他的身边,“啪啪啪”数掌击到了他的身上各处穴道,并未用上多大的功力。李宽非但没有感觉出疼痛,反而胸口和筋脉的疼痛消失了不少。而吴天口中也没有闲着,低声的念了一段翔龙拳的口诀。 李宽一愣,发觉与自己所学有不同之处。吴天怕他没有听清楚,又说了一遍。然后飞身跳开。 “李兄,可好了?”吴天问道。 李宽身上的疼痛已消失,心中却在默念刚才吴天的口诀。 “李兄,不妨试试。”吴天说着,摆个架式。 “可……可以吗?” 吴天点点头。于是李宽按吴天刚才所说的口诀,运行内法,然后一拳击出。 一声的龙吟,四条金龙翻腾着直击吴天。吴天略微一惊,没想到只此一变,居然威力倍增。于是不敢小视,双掌迎出。 “轰”的一声,吴天被震退三四步。 “好。”天龙帮二代弟子们一阵的欢呼。 李宽看着自己的手掌,自语道:“那一掌是我打的吗?” “正是。”吴天笑道。 李宽向吴天抱拳深深一躬,跳出了场外。 全场哗然。 “你的降龙拳到四层,明明已占上风,怎么认输了?”贾六金急道。 李宽摇摇头,低声道:“差距太大了、太大了。”然后站到了一旁,脑中想的却是刚才的那句心法口诀。仅此一变,自己就到了四层境界,真要感谢这个武迷。只是,他到底是谁? 场中也是乱成一片,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议论。连台上的几位长老舵主也不太明白。 黄衫的眼光扫过上官青云,只见他的眉头轻轻一挑,扫一眼场正走回台上的吴天,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随即看看旁边的沙漏。 他看时间干什么?难道是在等什么人?还是在等什么时候?黄衫想着看见了一只没有被收起的粥碗,心中突然大惊。莫非这粥中有问题?她看看喝了粥的那些人,似乎并无异状。于是从头上取下一根银针,趁大家都在关注吴天,走到那只碗之处,也用银针在碗中试了几下。 银针并无异状,黄衫稍放宽了心。 此时夏中青见场面有些混乱,于是起身高声道:“诸位,方才的比赛已分出胜负,李宽贤侄主动认输,还请安静。重新抓阄比武。” 场下乱了一阵子,才安静了下来。 剩下的三人,重新抓阄。夏中青希望吴天抓到周强,可惜天不随人愿。周强和上官宇抓到了一起,吴天轮空。 由于刚才二人都没有费多大的功夫,所以二人商定,马上开始。 上官宇看看父亲,上官青云却没有说话,上官宇有些失望。夏中和此时拍着他的肩头道:“贤侄,全力一战,你若胜了周强,舵主之位便是你的了。” “呀,难道……?”上官宇惊道。 夏中和看看吴天,点点头。 上官宇大喜道:“多谢夏叔。”然后首先站到了场中。 周强随后站到了场中,满脸的自信。 二人相对抱拳,比武开始。 他们都将对方视为自己最大的对手,于是一上来便用上了全力,两声龙吟,八条金龙撞到了一起。“轰”的一声巨响,二人各退四五步,果然势均力敌。(未完待续) 214回 决斗 二人不敢怠慢,立即挥掌施法斗到了一起,比武场内顿时金龙飞舞,狂啸不停。降龙掌法十分的消耗内法,十几回合过后,二人都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但仍是不分上下。 “停。”周强突然摆手道:“少帮主,这样下去咱们就是斗到筋疲力尽,也难分胜负。不妨换屠龙棒试试。” “好。”于是二人各自要来了短棒。上官宇的短棒是一根鎏金木棒,虽是木棒,可是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并非凡物。与他相反,周强手中却是一根黑黑的木棒,看上去极轻,却是阴气十足、寒气逼人。两人同时祭起手中棒,两根棒子发出白黑之气,斗到了一起。 果然,上官宇的棒每一下都是势大力沉,虎虎生风。周强的短棒却是带着诡异,旁飘忽难测。只是二人边境法力长差不多,仍是难分高下,又过二十多回合,仍是难解难分。上官宇眉头紧锁,周强则是有些着急。突然他手中棒法一变,每招看似是屠龙棒法起招,但中间的变化却有不同。上官宇自幼便与屠龙棒法拆招,极为熟悉。本是每一招一起式便想好了应招,可是周强如此一变,且不论是变的更强了还是变弱了,让他极不适应,于是几招下来,上官宇连连后退,最后“啪”的一下,周强的短棒点在上官宇的胸口。上官宇“啊”了一声,被击出场外,捂胸而立。 “你用的不是屠龙棒法。”上官宇怒道。 “怎不是屠龙棒法?”周强舞了一招道。 “前面半招是,后面半招不是。” “我帮屠龙棒法讲究变化,以轻灵绵缠见长,我只是在本帮屠龙棒法基础上略加了变化,你便无从招架,看来还是学艺不精呀。” “你……”上官宇回头看看台上众人。众人沉着脸,却无人站出说话。因为刚才几招虽与屠龙棒法不同,但谁也没有看出是哪门的武功。周强说是自己加的变化,也算说的过去。 别人不知,可是吴天看着却有些面熟,那后面的半招,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自己对武功的招法变化向来不拿手,所以一时也想不出来。 上官宇见无人说话,只好求助于父亲:“爹爹。”上官宇叫道。 上官青云却似睡着了,竟然没有睁眼。 贺长老见状连忙起身道:“少帮主,多谢让着小徒了。哈哈哈。” “好,请周贤侄休息两刻,再与武迷比武。”柯长老道。 黄衫的目光不停的在上官青云、贺长老和周强的脸上扫过,盘算着他们下一步的动向。起码到目前,他们的是要按正常的手段争下这舵主之位。但是下场武哥胜了周强呢?他们会做什么?不过想来无妨,总舵之外还有司马掌门和叶谷主等人。即便这里发生什么事情,除了在场的数位大师、首座和长老,他们更好从外应和。 此时夏中青看着吴天,“下场你必须要胜了他。” “是。”吴天拱手道,“可是我若胜了他,便是夺了这潇州分舵的舵主之位,以后之事该当如何呀?” “以后之事我也不知,总之不能让那家伙夺了舵主之位,我看今日帮主有些不正常,其中必有缘故。”夏只和道。 “好,我先胜了他再说。” “武哥,我看那周强武功有些古怪,你要多加小心才是。”黄衫道:“只有你胜了他,才能让贺长老他露出马脚。” 吴天点点头,向贺长老看去。 此时周强盘膝坐地,贺长老正运功帮助他恢复功力。 台下各派之人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接下来的比武。 “师兄。”司马婉茹道:“你看接下来谁可取胜?” “我看是势均力敌。虽然那武迷的降龙掌目前看来只有三层,但似乎比其他人的三层降龙掌的威力要高过一筹。而周强已到四层的降龙掌法,起码不在那武迷之下。”玄真子道。 司马婉茹点点头,“如此看来,这天龙帮年轻一代中也有出色之人。看这几人的能力,与我中阵七人有一比。”她说着回头对徐若琪和李玦道:“记住场中几人,日后相遇也做到心中有数。” “是。”众弟子齐声道。 过不多时,贺长老和周强已运功完毕。周强起身,略一运功,心中大喜。连忙向贺长老深深的一揖。 贺长老笑着拍拍他的肩头。 “看见了没有?”黄衫低声道。 “什么?” “定是那贺长老暗中将自己的内法传了些给周强,你看周强此时比刚才还有劲儿。”黄衫道。 “这老东西,敢暗中作弊。”夏中和气道。 此时一个天龙帮众从练武场外走来,径直上了主台,在贺长老耳旁说了几句。贺长老大喜,在天龙帮众耳边交代了几句,小乞丐转身离开。 贺长老又到上官青云的耳边低语几句,上官青云眉毛一挑,点了点头。 经过那几场比武,此时天色已有些偏黑。一些天龙帮弟子在主副台四角和比武场地的四角提前摆好了火盆,里面的木炭已经点燃,傍晚之风吹得它们一明一暗的,冒出丝丝的青烟。 “最后一场比武开始。”柯长老高声道。 周强率先跃到场中,洋洋得意。 “小心。”不知为何,黄衫突然感觉道有些不妙之处,虽然按理来说那周强断不是吴天的对手。 “无妨。”吴天笑道,然后走到了场中。 比武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被烧到的干柴“噼噼啪啪”的响声。 “西山分舵武迷。”吴天抱拳道。 “周强。”周强说完,一掌击出。四条金龙翻腾着飞向吴天。通过前面的比试,周强知道眼前的武迷的降龙掌起码有三层的境界,于是一开始便全力以赴。只是此时的四条金龙比刚才与上官宇对战时强了许多。贺长老将自己的内法传给周强不少,此时周强的内法已上了一个台阶,自信满满。 吴天早有准备,单拳化掌击出,三条金龙飞出。“轰”的一声,两人各退三步。 天龙帮众人大惊,周强这四层境界的降龙掌,怎就与那三层境界的拼了个旗鼓相当呢?(未完待续) 215回 翔龙 吴天心中暗赞,这降龙掌与翔龙拳都是威力非凡。只是这翔龙拳更胜一筹。若不是需要化拳为掌,伪装成降龙掌击出,这一下应该是稳占上风的。 一掌过后,周强刚才的自信有些松动了,面前之人的武功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他终于明白李宽的降龙拳到了四层,却还认了输。事已至此,舵主之位就在眼前,不能不拼了。眼前之人虽然功力深厚,但毕竟刚入帮不久,招数变化配合必不如我。周强想着,双掌飞舞强攻而上。 吴天果然是对招数变化还没有弄明白,在周强的猛攻之下,只好紧守门户,仗着自己功力深厚,偶尔挨上一下,一时也无大碍。三十回合过后,周强依然拿不下吴天,猛攻一招,退后几步,气喘吁吁。 吴天也停了下来。并不是因为内法不济或者受了伤,而是刚才周强的那一通狂攻,将二十招降龙掌法用头到尾练了一遍,期间的几招原本是黄衫记错的,而看周强这一练吴天反而弄明白了不少。所有周强一停下,吴天并没有趁机追击,而是思考着刚才的招数。 “武迷,你我斗掌不分胜负,咱们比棒如何?”周强道。 “棒?我不会使。”吴天道。 周强听到心中大喜,“你不会使,那我便用棒了。” 吴天看着周强让手下扔过他那根短棒,心道刚才他与上高宇战到最后所用的棒法,似乎有些面熟。我不妨再逼他使出那些棒法,我也好仔细看看。 “好。”吴天道,“我便空手对你。” 台上的黄衫看到此处有些不放心,于是高声道:“武哥,不必有所保留呀。” “我知道,只是若是全力施展,威力太大。”吴天不懂得动心机,虽然要一心打败周强,但却未想将其击成重伤,更没想过取他性命。所以黄衫一问,他便如实说出。可是这一说激怒了贺长老和周强。 周强一咬牙,挥棒攻上。吴天依旧采取守势,观察周强的招式。 黄衫已算出吴天的用意,见场中周强占上风之后,只用屠龙棒法。于是叫道:“武哥,你需要给他些压力。” “武哥?”李玦、丁伟、紫剑双侠等与吴、黄二人相熟的人听了这叫声,都觉着耳熟,那不是黄衫这么叫吴天吗?几人想着,看着主台上陆衫的身材,紫剑双侠首先反过味来。 “峰哥,难道是?”雪飞惊道。 “应该是,记着当年他们就叫这个。”晓峰道。 场中吴天听到黄衫的提醒,于是手上加劲。吴天的身周围闪出一片的金光,龙吟之声不断。 周强原本是在吴天身外五尺之处不停的游走,此时被吴天的内法逼迫,已退到了八尺以外。一旦离远了,屠龙棒法轻快的优势便荡然无存。 吴天见周强的攻攻势缓了下来,于是再促动内法,双掌连发。只见三条一组,金龙不断的飞出。周强只有左躲右闪的躲避。 吴天连发八九招三层境界的翔龙拳法,台上天龙帮众长老和舵主纷纷惊讶,这场中的年轻人居然有如此功力,要知这降龙掌法虽然厉害,却是极耗费功力。即便自己有是四五十年修为,也不过如此,而这小子居然还有连绵不绝之意,真是极大的浪费。原本只消两三招一组合,便可拿下对手。 周强此时已陷入被动,毫无还手之力。情急之下,他的棒法一变,身随棒动,居然从金龙的缝隙之中钻了进来,直击吴天。幸好吴天早有准备,以掌格开。周强棒如毒舌,不停的击出,吴天只能以掌相格,十分的疼痛。终于,他抓住一次机会一掌击在棒头,周强翻身飞出。吴天正要跟上,忽然周强将手中短棒先前一抖,五六点寒星飞向吴天。 “暗器。”吴天大惊,此时已不及闪避,只好运足十成功力,一拳击出。 天际响过一声龙吟,四条巨大的金龙在空中翻腾着、咆哮着,将那几点寒星吞没,接着飞向周强。 全场之人见这气势纷纷起身,而且由以天龙帮众人为甚。 “这不降龙掌,但是比降龙掌更加厉害。”贾六金说着,看看自己的手。 “是的,比降龙掌更厉害。”旁边的李宽道:“师父,难道咱们练错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青云突然睁开了双眼,低声道:“升龙拳!” 主台之上一阵的惊讶,黄衫更是疑惑的看看上官青云。 周强原本以为自己偷袭得手,没成想吴天居然击出如此强力的一招,反而是自己躲无可躲。于是只好运上全部的内法,横棒挡在身前。 “咚”的一声,周强被震飞到场外,口吐鲜血、人事不醒。而他手中的短棒,居然没有被击断,表皮掉下,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黑黑干干的一只短杖。 吴天看状大惊,摸下怀中的魔彩珠,想起了当年白眉与徐正甫在碧云山大战之时,白眉将魔彩珠放在顶端的那件兵器----枯木杖! 枯木杖怎么回在他的手里?难道白眉也在附近?吴天想着便要上前拿住周强。 忽然“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地面都跟着颤抖。练武场一面的墙被炸毁,墙附近的天龙帮弟子被炸的血肉横飞。还有不少人被炸伤炸飞,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起身,墙外就冲进一群人。为首几人各有特色:第一人赤发红眉,双掌齐发,火焰过处,死伤无数;后面一个大和尚,挥动禅杖,金光闪过之处,人被切成两段。还有四个道士,双手划出金八卦图,击向远处之人。最后一声怪叫,一人手持巨刀,跳了进来,见人便杀。 练武场中的天龙帮和其它各派之人大惊,这邪教怎就突然闯了进来,而奇怪的是那些未被炸伤的天龙帮弟子居然毫无抵抗能力。 “后退。”柯长老一声大吼,其余天龙帮弟子退到主台和副台之旁,而邪教众人杀到了场边,却停了下来。(未完待续) 216回 中毒 见到邪教众人,吴天首先一惊,随后连忙向黄衫看去,黄衫知他心意,跳到了他的身旁,拉拉吴天的手,吴天心里稍安。 天龙帮帮主、长老和舵主,以及各大派的掌事之人,都站到了前面。 “邪教鼠辈,居然敢闯天龙帮总舵,是不是不想活了。红发那人,你是人是鬼?”未等天龙帮人说话,雷龙首先吼道。 赤发看着雷龙瞳孔缩了一下,居然没有冲过来。 黄衫见状心中大惊,这赤发与义父一样,都是脾气火爆之人,如今挨了骂居然没有动手,莫非早已有了胜算。 “哈哈哈”一阵阴鸷的笑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邪教人马一分,几个小童推着一辆木椅,椅上坐定一人,绿袍、绿发,膝盖以下衣摆飘飘,居然没有小腿和脚。 “绿袍!”众人惊道。 “不错,正是老夫。”绿袍笑道。 “绿袍,你居然还活着。”司马婉茹高声道,“我徐师兄怎就没有一掌将你打死。” 绿袍脸色一变,咳嗽几声,“我虽受了重伤,而檀心花又被你们抢走。我重伤难愈,只好铤而走险,练那常人难以承受的五毒法,以毒攻伤。如今已有小成,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话音未落,他袖子一甩,一道绿雾飞将过来。 司马婉茹哼了一声,手中破军剑一挥,本想挥出一道剑气将绿雾击退,可是一挥之下,居然发不出内法来。她还没有中毒,脸却绿了。 旁边的吴天见状,心道不好,一拳击出,一声的龙吟,四条金龙飞舞。绿雾被击到了空中飞散。邪教中人都是一惊,随即大笑。 “你们试试,还有几人能运上内法?”绿袍阴笑道。 于是正道众人纷纷试着运功,这一试之下,十有八九都变了脸色。因为他们虽然感觉身上无有异状,可是丹田之中的内法却提不起来。 “哈哈哈”邪教众人一阵的大笑。 黄衫看着众人惊讶的脸色,心道不好,那粥果然有异,可是我明明试过没有毒的,这是怎么回事呀? “啪”的一声,不知是谁紧张中碰到了一个火盆,火盆倒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除了木碳,还有一些黑色的圆球。 “呀!”黄衫惊了一声,对绿袍道:“莫非那粥和火盆中有机关?” 绿袍一愣,随即又大笑,“小娃娃有些心计,居然看出来了老夫的秘方。不错,粥中药和盆中烟气和到一起,才有作用。那些喝了粥的人,都已提不起内法。” 黄衫一惊,随即想到一人,在吴天耳边低声道:“找贺长老。” 吴、黄二人朝天龙帮人群中看去,贺长老和周强都不见了踪迹。 “阿弥陀佛。”了色大师道:“没有中毒的请上前一步。”说着自己后退了半步。法相寺之中有大半和尚后退几步,只有明海和明江向前一步。 无忧谷中喝粥的较少,只有包括伍飞在内的一半人退后,雷龙、紫剑双侠都等人向前一步。 虹光派只有徐若琪上前一步,其他人都喝了粥。 而天龙帮,帮主上官青云、上高宇、贾六金和夏中和、李宽和少部分弟子向前一步,其余人都后退一步。 雷龙看看左右,“哈哈哈”大笑,“虽然我们有人中毒,但就目前之人,未必不也你们的对手,况且此处乃天龙帮总舵,天龙帮弟子必定后从外攻来。” 绿袍点点头,左右打量正道中人,脸上有些紧张。 “哈哈哈。”上官青云突然声音嘶哑的笑着走了过来,只见他瞪一眼前的绿袍和赤发,突然双掌齐发,“嘭嘭”两掌,击到了毫无防备雷龙和贾六金后心,二人向前一扑,一口鲜血喷出。他抬掌还要攻击,紫剑双侠、吴天和黄衫四人同时攻击。两道剑气合为一体,还有四条金龙、四条白龙,同时攻向上官青云。上官青云见势不好,连忙闪身,躲开了紫剑双侠的剑气,眼见八条龙两声龙吟来的凶猛,只好双掌齐出,“轰轰”两声,吴天后退一丈,黄衫后退两丈。而上官青云身子一飘,站在绿袍的身跑,在脸上一抓,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一双白眉分外的扎眼。 “教主。”邪教众人纷纷施礼。 白眉一摆手,“哈哈”大笑道,“雷长老,你们现在还是对手吗?” 雷龙刚想反驳,却“哇”的再吐出一口鲜血。 “义父,快调息打座。”黄衫急道。她和雪飞将雷龙扶到后面,雪飞取出几粒丹药喂到雷龙口中,雷龙双眼紧闭、眉头紧锁、牙关紧咬。白眉功力之高,在江湖中久负盛名。刚才幸亏是双掌齐发,否则不论是贾六金还是雷龙,都会一命呜呼。 “雪飞姐,晓峰哥,麻烦你们为义父护法。”黄衫道。 紫剑双侠点点头,拔剑站在雷龙身前。 黄衫看着雷龙痛苦的表情,心下一阵的难过,于是想起雷龙若干的好来,热泪在眼中打转。她也在脸上一撕,原来化的妆被擦去了大半,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吴天见状也用袖子在脸上使劲的蹭蹭,也露出本来的面目。 “吴天、黄衫。果然是你们。”白眉道:“方才你比武之时我便察觉你的功力远在天龙帮那几人之上,本当天龙帮又多了一个后起之秀,没曾想是你们。” “废话少说,你将我爹爹弄到哪里去了?”上高宇怒道。 “你爹爹在这里。”居然是贺长老的声音。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贺长老身后之人架着一人,正是上官青云。 “我爹怎么了?”上高宇叫着便要上前,旁边的夏中和拉住了他。 “这些人面前,你上去等于送死。”夏中和道。 “你爹爹并无大碍,只是昨晚中了我的*,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贺长老道:“只是你们若抵抗,他的性命便难保了。” “你果然当了邪教的走狗。”夏中和对贺长老怒道。 “废话少说,立刻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否则我一掌毙了他。”贺长老怒道。(未完待续) 217回 援兵 黄衫见状己方弱势,而且那无忧谷中的叛徒还没有现身。是否是后面的伍长老呢?这还说不定。眼下要拖延一下时间,等着司马掌门和叶谷主到来,前后夹击邪教。想到此处,黄衫上前一步道:“白眉教主好计谋,我们算来算去,却没算到用毒这一招。” “哼,你小丫头从吃过几把盐呀。”白眉道。 “只是我不明白,你们是何时发现我们看破计谋的?”黄衫问道。 “我便叫你死个明白。自虹光派传书武林,说你是逍遥仙子的弟子,贺长老又问我此事,并说有人假冒逍遥仙子骗他时,我便发觉你们知道了我的阴谋。”说到这里,白眉略一停顿道:“丫头,你是否在等司马空和叶孤云他们?” “呀!”黄衫和吴天齐惊,他居然知道他们来了,那么说掌门和谷主…… “他们已被我封到了地道之中,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白眉说着一举手中枯木杖,“快乖乖投降吧。” “呀,枯木杖怎又到了你的手中,刚才不是在周强之手吗?”吴天看着枯木杖,突然想起了周强后面那几招奇怪的招式在什么地方见过了。当年碧云山之上,白眉与徐正甫大战之时,曾用过类似的招式。周强怎会用?难道? “莫非周强是你的徒弟?”吴天叫道。 白眉一愣,随即笑道:“此时告诉你也无妨,他确是我徒,十三年前我教战败之后,我便苦心经营,在各派安插人手。八年前我让他入天龙帮,拜入贺长老门下。” 贺长老微微一惊,心道原来这白眉早就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费话少说,你们是战是降?”白眉道。 此时吴天也看出黄衫是在拖延时间想办法,于是道:“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我用他换上官帮主。”吴天说着,从怀中取出了魔彩珠。 白眉瞳孔一缩,仔细看看道:“这难道真是我的磨彩珠?呀,你便是当年拿珠之人。” “不错,当年正是我拿你的珠子。此刻我用珠子换上官帮主,你换不换?” 白眉看吴天居然能用手直接拿着珠子,皱眉道:“你对珠子做了什么?你怎能用手直截拿着?” “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快说换不换?不换我便毁了这珠子。”吴天说着,举起了右掌。 “哈哈哈”白眉一阵的大笑,“小娃娃莫想唬老夫。你拍下试试,这珠子乃天地间的奇物,莫说是你,即便是老夫也不能一掌将其击碎。” 吴天心中一惊,想起自己以前胸口中掌时,珠子就在怀中,确实未伤过分毫。 “武哥,此珠乃三大奇珠之一,带在身上好处多多。换什么上官帮主,咱们又和他不熟。凭你我和这珠子之力,今日脱身不成问题。”黄衫道。 白眉心道不好,听流水四仙说和刚才自己亲眼所见,这二人的武功进境飞速,再加上魔彩珠的法力,脱身还真有可能。他们若跑了,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魔彩珠。 “好,我跟你换。”白眉道,“贺长老,把人送过去。” 贺长老略微愣了一下,让手下人将上高青云架了过去。 “且慢,我亲自去换。”白眉说着,接过上官青云,向前走去。 这边吴天和上官宇也向前几步。上官宇伸手想接父亲,白眉却伸出了另一只手。“珠子和人同时扔。” “好。” “扔。” 上官宇接到了父亲,白眉掌中发出白光,托住魔彩珠,左右的观看,喜不自胜。突然,他发现了魔彩珠中的那一红、一青两个游动的小点,脸上一阵的惊讶之色。 “吴天,你见过了青龙与朱雀?”白眉问道。 “不错。” 白眉听之大喜,忍不住用手轻扶珠子,却是一愣。原来是自己无意中接触到了珠子,居然没有那种灵气被吸走的感觉,他心中大惊,莫非魔彩珠失去了原来的法力?还是里面的两个小点在做怪。他哪里知道,这是因为魔彩珠吸收满了碧云山的地坑灵气,已吸收不下其它灵气。于是白眉也用内法一促,魔彩珠顿时白芒大盛。 忽然,白眉手中的魔彩珠一阵的颤抖,而且发出长鸣之声。白眉大惊,不知何故。 黄衫眼珠一转,突然记起,此珠在无忧谷,初遇钻石蛋之时便这般,而钻石蛋是叶谷主带在身上,莫非他们来了?黄衫想到这里非常的高兴。 突然,魔彩珠的光芒更盛了,而同时,地上某处突然裂开一条缝,接着一道白光从地下射出,“轰”的一声,隐隐看到两股剑气,其中一道是七颗十字剑星,地面被击开一大片,几个黑衣之人从地下跃出,其中一人紫薇剑挥出七点是字剑星,直击白眉。白眉大惊之下举枯木杖相迎, “咚”的一声,白眉后退五步,手中魔彩珠离手飞到空中。 他正要跃起接下,忽听吴他叫道:“珠子,回来。” 魔彩珠“唰”的一下,飞回到了吴天的手中。 地洞里出来七八人,都是身穿黑衣,为首一人身材高大,正是司马空。 “白眉,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出现吧。”司马空冷笑道。 “果然没想到。”白眉居然笑道。 “我们本不知比武场的方位,结果先是听到爆炸之声,接着叶谷中怀中的钻石蛋与魔彩珠有了反应,再加上刚才的爆炸将地面震松,我们才借钻石蛋之力冲破地面。” “掌门。”吴天、徐若琪以后后面中毒之人见司马空亲到,心中顿时有了主心骨。 “谷主、嫂子。”紫剑双侠等无忧谷之人见到了叶孤云,也安心了许多,就连自我疗伤的雷龙,嘴角都漂过一丝的微笑。 司马空扫视下身旁之人,大声道:“你等可能再战?” “能!”众人齐声道。 “好,今日便与邪教拼个你死我活。”司马空说的,紫薇剑朝天一指,一道剑气直划长空。 “是。”连夏中和这般年纪,也忍不住应喝。 白眉看见魔彩珠被抢,心中大怒,于是一挥手,邪教众人攻了上来。(未完待续) 218回 奇珠 三十二奇珠 白眉心中惦记着魔彩珠,所以一掌向吴天击来。吴天知其功力深厚,但是身后之人都无战斗力,只好运足十成功力,一拳击出,旁边的黄衫与吴天并肩作战,使出幻龙术。 八条龙直取白眉,有上一次的对掌,白眉心中有数所以并不躲闪,以掌迎上。“轰”的一声巨响,吴、黄二的倒飞回去,幸好后面有人将他们一托才缓住了去势。 是叶孤云夫妇。 “白眉厉害,我来对付。”司马空道。 吴天看了下周围的形势,总体而言敌强我弱。自己与黄衫若能敌住敌方中最强的白眉,或许还有希望。于是叫道:“他的目标是我,我们敌他。”未等司马空说话,吴天高声叫道:“剑来。” “啪”的一声,徐若琪背后木匣爆裂,一柄血红的剑自行飞出。 绿袍看到血剑瞳孔一收,咬牙道:“血剑。” 吴天接剑在手,内法一吐,血芒大盛。 黄衫也拿出短剑,二人双剑一碰,双剑合璧,迎战白眉。其他人则战到了一团。 司马空迎上了赤发,叶孤云夫妇与流水四仙斗到一起,夏中和被忽尔善缠住,明江、明海率众师弟围住了晓月。剩下紫剑双侠、李宽等天龙帮、无忧谷弟子们,以及跟随司马空和叶孤云从地洞之中上来的黑衣蒙面人,则守在那群中毒之人身前,敌住邪教的手下。 贺长老看双方斗的正欢,本想上前,可是想起白眉居然将他自己的爱徒安插到了自己的身边,心中有些气恼,于是向外走去。 刚走出练武场,迎面遇到一群的乞丐,他们听到这边有爆炸之声,便赶了过来。 “贺长老。”为首几人拱手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贺长老眼珠一转道:“里面混进几个邪教之人,有各派高手在,无妨,你们赶紧集合所有人马,随我出总舵。听说舵外有大批的邪教之人赶到。” “是。”众人并不知贺长老之事,于是按他的吩咐办了。 贺长老冷笑一声,心道:“若是里面天龙帮之人全部战死,我便是天龙帮之主了。” 虽然吴天和黄衫的功力大增,而且有血剑在手、龙鳞甲在身,但仍不是白眉的对手。不过幸好二人有升龙拳和幻龙术在身,黄衫的左手、吴天的右手,不时的飞出白龙和金龙,白眉往往顾此失彼,于是加了小心,吴、黄二人堪堪敌住。 司马空与赤发斗的算是棋逢对手,赤发火力虽强,但是司马空的虹光剑客也不是白叫的。 叶孤云夫妇的双剑合璧果然要算谷中最强,虽然对付流水四仙处于下风,但一时半会儿还输不了。 夏中和本来伤势只好到了七八成,而对手忽尔善软硬不吃,巨刀舞过,势大力沉。夏中和接过几招后,被震的胸口发堵。 晓月面对明海、明江等法相寺弟子更是占尽了上风,片刻间已有几人被打伤。 倒是剩下那些人,面对邪教教众反而占了上风,特别是那几个蒙面之人,武功相当的强。 白眉见那边拿不下来,而此处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恐怕夜长梦多。于是叫道:“师弟。” 他话音刚落,只见绿影一闪,绿袍从众人头顶飞过,来到那群人之前,一个黑衣人划出一道五色剑虹,击向绿袍。 绿袍身形在空中一转,避开了剑芒,双臂一挥,一团银芒飞向众人。大家连忙挥兵器格挡,但银芒来势极快,还是有不少人被银芒打中。那是一根根的银针,火光一照,针上泛出绿光。 “有毒。”居然是江小贝的声音。 此时绿袍已飞了回去,大口的喘着气,但一脸冷笑的看着众人。 果然有毒。刚才中针的五个人,中针之处已又麻又痒。 “快封穴道,运功驱毒。”司马婉茹不能出战,心中急道。 那几人有虹光派两人,有无忧谷两入还有天龙帮一人连忙退出战斗,按司马婉茹所言驱毒。而之前中毒的无忧谷弟子,连忙取出本派解毒之药,救治那五人。 虽然少了五人,但是正道仍未落下风,邪教教众还是攻不进去。 绿袍喘息几口,飞身又起。 叶孤云见状,突然大喝一声,从怀中取出钻石蛋,钻石蛋光芒大盛。流水四仙不知何物,略一后退,叶孤云已飞身而起,一道剑气刺向绿袍。 绿袍大惊,这一剑来势太快又太猛,幸好绿袍轻功举世无双,在空中居然转进而退。后退之中双掌击出。“轰”在一声,绿袍被震飞,重重的落到了他所坐的椅子之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叶孤云落地之后,手中钻石蛋光芒不减,手中剑气暴涨,将流水四仙逼的连连后退。 “吴兄弟,你为何不用魔彩珠?”叶孤云叫道。 “啊,谷主,我不知该如何使用。”吴天道。 “你将魔彩珠当作身体一部分,将内法逼入其中,再收回便可。” “好。”吴天心道我用此珠为别人疗伤之时便是这样。于是心念一想,魔彩珠自行从他的怀中飞出,落到了他的右手之上。 此时由于钻石蛋的唤应,魔彩珠发出一声的轻鸣。吴天内法一吐,魔彩珠白芒大盛,吴天顿时感觉内法大增。此时白眉一杖击来,杖气逼人。吴天血剑刺去,一道华丽的七色剑虹闪过,“当”的一声,吴天被震退三步,而白眉,居然也被震退一步。 “呀。这么强。”吴天喜道。 “不错,吴兄弟,它还没有发挥全部的力量。”叶孤云道。 于是吴天加大内法,那股白芒顺着他的右臂传到他的身上,连左手的血剑血芒也被压了下去。 白眉大惊,心道这吴天和黄衫本已难对付,如今再加上魔彩珠之力。他正想着,吴天右手攥着魔彩珠一拳击来。 一声龙吟响过全场,五条金龙咆哮而出。白眉举杖迎上。“轰”的一声巨响,白眉被震退两步,吴天也退三步。这一次,居然与以内法强悍著称的白眉堪堪平手。(未完待续) 219回 师徒 天龙帮中人非常吃惊,特别是号称降龙掌天龙帮第一的贾六金。他脸色惨白,一半是因为刚才被白眉所伤,另一半是因为他发现,吴天五层境界的拳或者掌,居然与自己八层境界的降龙掌相当,这是其武功不同还是魔彩珠的功效呢? 白眉也是大惊,但其毕竟是一代枭雄,心中马上盘算清楚。虽然绿袍受伤,但其已伤了五六人。眼前吴天借魔彩珠之力功力大增,再加上黄衫最多对我占了上风,而那边晓月和忽而善已胜利在望。想罢,枯木杖一挥,与吴黄二人战到一起。 果然不出白眉之所料,片刻之后。夏中和在无法躲闪的情况下,本想以手中竹杖格挡忽尔善的巨刀,却被一刀震飞,口吐鲜血。与此同时,法相寺的明海、明河等人都已被晓月击伤,晓月哈哈大笑几声,直取了色大师。 徐若琪与江小贝两道剑气刺向晓月,晓用杖、掌齐出。二人被震飞,倒地不起。又有几个小和尚想挡住晓月,都被他击倒。眼见晓月到了了色的跟前,狂笑道:“师叔,你没想到有今天吧。” “阿弥陀佛。”了色道:“明水,回头是岸呀。” “哈哈哈。”晓月一阵的狂笑,回手击倒几人,举掌便要向了色的头顶击下。 “阿弥陀佛。”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佛号,功力尚浅之人不免头痛如裂,连晓月都觉五内震动。 一道佛光,巨大的掌力化成巨型手掌击向晓月。 晓月大惊,双掌齐出,“轰”的一声巨响,晓月连退数步才站稳。只见一个大和尚全身散发着金光,如罗汉般从天而降,站在了色身前。 忽尔善怪叫一声,巨刀劈下,那大和尚单掌击出,又是“轰”的一声,巨汉忽尔善居然被震得在空中翻滚,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这等掌力,只有九层境界的降龙掌能与之相比。而出掌之人,只能是法相寺的方丈了空。 “师父。”晓月惊道。 “孽障。”了空低吼一声双掌齐出,晓月不知是耗费了太多的内法,还是心中有愧,居然不敢攻击,只是防守,只是了空一时也拿不下他。 “了空方丈,你终于来了。”司马空道。 “阿弥陀佛。”了空道。 忽然场中响过一声的怪叫,忽尔善跳了起来,众人大惊。方才受了了空方丈的重击,大家都以为他不死也必受重伤,没想到居然还能跳起来,贾六金心中一懔,想到前些日子将夏中和时自己曾与这巨汉相斗,自己的强悍掌力,对他这巨形的身体居然作用不大。这西域之人,到底是什么体质呀。 此时忽尔善挥巨刀砍向了空。 了空眉头一皱,双战二人。只是他立刻处于下风。 刚才晓月一阵猛攻,守护中毒之人的人被他伤了小半,剩下邪教之人立刻占了优势,眼见正道之人防线要破,后面发不出内法之人就要受到屠戮。忽听空中十几人同声念颂佛号,声音未落,十八个和尚各持短棒落到了场中,守在众人之前。 “罗汉堂,十八罗汉阵。”明海说了一声,晕了过去。 白眉眉头一皱,见对方来了强援,心中暗道不好,局面对己方不利,看来此次难胜了。 此时从主台之后突然跳出一人,对着身前的赤发一掌击出。 八条金龙腾空而起,赤发本与司马空斗的旗鼓相当,不敢放松,突然受到攻击只好猛退,同时举掌相迎。 “咚”的一声巨响,赤发被震退两丈有余,胸口气血翻滚。 “帮主!”地上的柯长老等天龙帮弟子惊道。 那人并不理会,继续挥掌击向邪教中人。 主台之后又走出一人,挥掌加入战团。 “少帮主。”柯长老道。 上高宇点点头,道:“我爹的*已解。” “这便好,这便好。”柯长老眼中含泪道。 此时上官青云已知白眉冒充他之事,于是大怒着冲向白眉。一掌击出,八条金龙飞奔而出。 吴天与黄衫见状,同时施展翔龙拳和幻龙术。此时任由白眉内法深厚,也是接不下的。 “退。”白眉匆匆与上官青云对了一掌,接其掌力后飞而出。 晓月从怀中取出若干霹雳弹,向地上一掷。 大家知霹雳弹的威力,连忙躲闪。 “轰轰”几声爆炸,场中腾起一团烟雾。 “大家小心!”司马空大叫一声,紫薇剑一挥,只听“当当”若干声,十几根银针被打在地上。原来是绿袍撤退之时借烟雾放暗器偷袭。 烟雾散后,邪教的主力已退了出去。只听到白眉叫道:“别以为你们赢了,其实你们输了。哈哈哈。”最后一声,已在十里之外。 而此时场中,只留下满地的哀嚎。 “天龙帮所有能动的,随我追赶邪教。”上官青云余怒未消,大叫道。 “上官帮主。”司马空拦住他道:“有道是穷寇莫追,如今贵帮的损失最为惨重,还是救治伤员要紧。” 上官青云哼了一声,他也知莫说追不上白眉等人,即便追上也讨不到便宜。于是吩咐道:“打开仓库,把所有治伤好药全部拿出来。” “是。”上官宇答应一声,带几个人去了。 邪教一退,各帮各派都开始自行救治。 “这两位是?”上官青云看着黄衫与吴天身着天龙帮之衣服,而刚才与他一同攻击白眉之时显示出超强的武功,不是本派中人。 “上官帮主,不认识了吗?”黄衫笑道:“汾水镇外,中阵之首。” “呀,吴阵首,黄姑娘。”上官青云惊道,“可是两位怎么穿着我天龙帮衣服?” “帮主。”夏中和此时被人扶过来,“请帮主恕罪,容夏某回禀。”于是夏中和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交代给上官青云。 吴天和黄衫见二人说话,于是各自去帮忙救治伤者。 “义父。”黄衫来到雷龙的身前,低声叫道。 “咳咳。”雷龙干咳两声,居然笑道:“那白眉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将我老人家打成这样。也就是我老人家,若是换了别人,早见阎王去了。”他说着,又咳嗽几声,脸色苍白。(未完待续) 220回 驱毒 “义父,你别说话。好生疗伤吧,过一会儿让武哥帮你疗伤。”黄衫含泪道。 “我老人家身子骨硬的很,倒是丫头你没有受伤吧?”雷龙看见刚才绿袍在烟雾中发了毒针。 “无……无事,我有龙鳞甲。”黄衫道。其实她的左臂中了一针,此时已感觉到麻痒,只是为了不让雷龙担心,才没有说出来。 雷龙点点头,闭目调息。黄衫连忙到了一旁,封了左臂的穴道。 “黄姑娘,你……”前面打坐的徐若琪看到眼里惊道。 “我……无事。”黄衫说着,脸色也有些苍白。 “你快运功驱毒,待会等玄真子师伯调出解药。”徐若琪道。 “好。”黄衫说着,感激的看有徐若琪,坐到了她的旁边。 吴天正忙着查看那几个被绿袍第一波毒针伤到的黑衣人,江小贝、冯不凡还有储志宏等人。 此时这几人正打坐驱毒。可是他们脸上都是汗如雨下,可见那毒非同小可。 吴天见状也束手无策,突然想起了玄真子师伯精通医术。于是连忙到了他的身旁。“师伯,可能解你们的毒?” “我们先前所中之毒不算什么。因为害怕我们发现,所有粥中只放了极少量,但能让喝一碗粥之人,在十二个时辰能发不出内法。” “啊?”旁边的李玦惊道:“喝两碗粥的如何?” “两碗,恐怕要内法受损了,非个三五个月无法恢复。”玄真子道。 “呀,都怪我嘴馋,喝了两碗。”李玦急道。 “那毒针之毒呢?”吴天问道。 “此毒非常奇特,虽然毒性不大,但是发毒之人功力较高,针上之毒直入骨髓,若要清除,恐怕有费些周折。”玄真子道。 “可有办法?”吴天急道。 “需要内法奇强之人,用内法将毒吸出。”玄真子道:“再配以解毒之药,方能痊愈。” “好,我的内法如何?”吴天高兴道。 “我看可以。” “药物来了。”上官宇带着几人推着一车各色的药品来了。 “少帮主,这边来。”吴天招手道。 “好。”上官宇将车推了过来,玄真子逐一看看,终于挑出几味,告诉上官宇的制作方法,上官宇马上去做了。 看着上官宇严肃的表情,吴天点点头,心道这还有些少帮主的样子。 “你将了空方丈、叶谷主、上官帮主和咱们掌门叫来,我教你们驱毒的方法。”玄真子道。 “是。”吴天说着便要去叫那几人,忽听上官青云高叫道:“什么?你早知道贺长老之事?” “帮主息怒,听我慢慢说来。”夏中和道。 “帮中出了如此大事,其它三大掌门都知道了,却只有我不知。你该当何罪?”上官青云本想借此天龙帮大会之机扬天龙帮之威,没成想非但目的没有达到,自己还折了个大跟头,此时正是怒火中烧,发到了夏只和身上。 “请帮主恕罪。”夏中和道。 此时练武场外跑进来一群人,为首一人胸前锈着八条金龙,正是被贺长老支走的那群人。 “帮主。”那人抱拳道。 “此处发生如此大事,你们都到哪里去了?”上官青云怒道。 “我们奉贺长老之命出舵巡查,却未发现邪教之人。”那人道。 上官青云一听贺长老大怒,“你们这群饭桶。”说着一掌向那人胸口击去。他盛怒之下,用上了五成的功力,五条金龙飞腾而出。那人不敢躲闪,若是中招,必是重伤。 “不可。”正在旁边的吴天大叫一声,一拳击出,四条金龙撞开五条金龙。他与上官青云各退两步。 上官青云一惊,怒道:“你从哪里学来的拳法,怎么如我帮降龙掌法如此相像?” “上官帮主,这是东海升龙岛的翔龙拳。却与贵帮的降龙掌有些渊源。”吴天道。 上官青云点点头,“我先责罚了这帮家伙,再过去说话。” “呵呵。”司马婉茹干笑两声道:“自己都被制住了,还责罚别人。” 听了此言上官青云脸上红一下青一下,气的肺都要炸了。 “师妹禁言。”司马空斥道。 “阿弥陀佛,上官帮主,还是救人要紧。”了空方丈上前道。 上官青云哼了一声,与其他三位掌门和吴天到玄真子身前。 “几位掌门。此针毒虽不强,但是已被施者以内法逼入伤着骨髓。必须各位以强悍内法立即吸出,否则后患无穷。就是各位以掌心对准伤者中针之处,以内法吸出,直至看到鲜血。”玄真子道。 “好。”众人点头道。 “药品马上便到,请大家立刻施救。”玄真子道。 于是五人马上忙碌起来,先找本门本派之人医治。 不救不知道,一救发现中针之人居然不少,而且此事十分的耗费内法。若是所吸的东西大些,可能还省些力气,小了反而无处着力。也就是四位掌门再加吴天有魔彩珠相助,才能不停的施救。 吴天为江小贝吸出毒针后,又为储志宏医治。 “吴师弟。”突然徐若琪叫道。 “徐师姐,莫非你也中针了?”吴天惊道。 “没有,你看黄姑娘。”徐若琪坐在黄衫的对面,偶尔的睁眼,发现黄衫的脸色越来越差。她知黄衫已有身孕,于是才叫吴天。 吴天这才发现人群之中的黄衫,连忙上前道,“衫妹,你中针了,为何不早说。中针在什么位置?” 黄衫本想笑笑,可是全身、特别是腹中疼痛,本想张口笑笑,可是因为疼痛变成了呲牙。她只好用手指指自己的左臂。 “好,我马上为你吸针。”吴天说着,右掌抵在黄衫中毒之处,左掌握住魔彩珠。 “出。”吴他大叫一声,一根银针被吸了出来,同时还带出了少许黑血。 吴天内法不减,黑血被吸出更多。终于,血由黑转红。吴天才收住了功力,气喘吁吁。 黄衫身子一软,倒在了吴天的怀里。 “衫妹莫怕,你体内之毒已被我吸出,待会敷药后便无事了。”吴天说着,轻拍着黄衫的肩头。(未完待续) 221回 魔尊 黄衫轻拍拍肚子,刚想对吴天说身孕之事,却听不远处司马空在准备救治一人时“咦”了一声,而他眼前之人,居然是冯不凡。 一见是冯不凡,吴天大惊,心道这家伙打架向来不要命,难道是毒针刺到了要害部位?于是对黄衫道:“衫妹,我过去看一下。”吴天说完,不等黄衫说话,便跳了过去。 黄衫张了张口,终于没有说出话来。 “他还不知道吗?”徐若琪看着黄衫的肚子道。 黄衫苦笑一下,摇摇头。 “唉”,徐若琪轻叹了一声。 “掌门,不凡怎么了?”吴天问道。 “他……,中了五针。”司马空道。 “什么!”吴天大惊,想起刚才正面抵挡绿袍之人,便应是冯不凡。 “呵呵。”冯不凡居然笑了一笑,虽然满是冷汗的脸,已因为疼痛变的扭曲。 “这怎么办?”吴天问玄真子。 “他身上五支针需同时拔出,幸好只是五支,否则……”玄真子想说若是六支,眼前有此功力之人,只有五个。 于是五人各对准一处伤口,玄真子喊声口号,五人同时发功。 这五人中吴天功力最弱,但是有魔彩珠相助,反而内法绵长。 终于,五只银针被同时吸出,黑血变成了红血,冯不凡也昏倒在地。 四位掌门已各救助了四五人,气喘吁吁,只有吴天感觉魔彩珠上的一丝凉气传人体内,顿时丹田变的充盈。 “雷长老,我帮你疗伤吧。”他说着到了雷龙的身后,双掌伸出。 四位掌门对视几眼大惊。这吴天小小年纪,一番十分耗费内法的吸针毒之后,我等四人都身感疲惫,他却依然精力充沛,内法居然未有多少的损耗,实是奇事。 “哈哈哈。”雷龙含泪笑道:“我这干女婿真是孝顺呀,只是不知改口。” 黄衫听到后也是一笑,只是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伍飞,心道这次无忧谷的内奸没有露面,这伍长老是否就是那内奸目前无法定论。或许是那内奸也不知邪教用毒之计,而自己中毒之后便不再露头,明哲保身。只是如何让那内奸露出马脚呢? 此时外面一阵的混乱,几个乞丐抬着一人跑了过来。 “禀帮主。”为首一人对上官青云抱拳道:“帮主,我们抓到周强了。” 一听到周强,黄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这个叛徒。”上官青云怒道:“带过来。” 那几人将周强拖了过来。他被吴天重伤之后,邪教撤退之时未来得及带他,此时仍是昏迷不醒。 看见周强,上官青云又想起了贺长老,心中怒气大涨,抬起一掌就要击下。 “且慢。”叶孤云和黄衫齐声道。他们听到对方的叫声,对视一眼,点点头。 “上官帮主。”叶孤云道:“此人需要留得,等他伤好之后,严加审问,看看还有哪些人与邪教勾结。” 此时上官青云也有些懊恼自己盛怒之下连连做傻事,于是点头道:“就依叶孤主之言。你们把他带到牢房,给他治伤。” “是。” 上官青云说这话之时,黄衫的目光紧盯着伍飞。而伍飞却紧闭双目,似乎在养神。 是不是你,十二个时辰以后便知晓了,黄衫心道。 此时天色已过子时,天龙帮弟子将受伤之人移到了室内,开始清理地上的尸体。 经过一场恶战,大家纷纷进入了梦乡。 可是四大门派的掌门们却没有睡去,也睡不着,此时正聚在一起,商量着后面的步骤。 邪教在近两三年内频频出击,与中原正道发生冲突,犹以这次为甚。而且看来,白眉等人在十年之前便开始做局,比如周强,便是安插到天龙帮内部的奸细。只是天龙帮有贺长老、有李国章、有周强,其它的帮派会不会有呢?谁的心里也没底。十多年的光景,各门派都已招收了不少弟子,而且有些已在帮派中成为中坚力量,比如虹光派的中阵七人、无忧谷的新人堂堂主肖兵夫妇。眼下之计,便是要将邪教一举击垮,起码江湖中又可以安静十几年了。 邪教会去哪里呢? “别以为你们赢了,其实你们输了。”这是白眉临去之时留下的话。以白眉的性格这决不是妄语。只是他要赢,他的杀手锏是什么?以邪教现有势力,对付一大门派或许有些机会,若是四大门派联手,它必败无疑。 除非,他们与被称为化外之人的、中原以外之人联手。北方山人、东海升龙岛和更远的猎龙族、南疆魔族、西域蛮人。他们会和谁联手呢? 北方山人,此时正受玄武之祸,其实力原本不强,且虹光判已派徐正甫先行赶往。 西域蛮族虽然身强体壮,如铁打一般,邪教中的忽尔善便是代表,但除此之外也未听说有其它过人之处。 实力强大的,只有东海升龙岛和传说中的猎龙族,以及南疆魔族了。 东海升龙岛和猎龙族据储志宏所讲,已被青龙大伤元气。 那么邪教最有可能联合的、也最值得联合的,便是南疆魔族了。 南疆魔族以巫术见长,百年之前,曾出现了一位强者,一统南疆仍不能满足其野心,于是率魔族入侵中原,准备一统天下。 他率魔族精英进入中原后凭借强大的巫术,一路上势如破竹。两战之后,当时五大门派被灭其二。随后便向法相寺杀来, 剩下的门派此时才纷纷警觉,最后剩下的三大门派被迫与邪教联手,由三大掌门和邪教教主临时修习了法相寺前辈禁用的佛法,其他三人将内法同时灌入到法相寺方丈智远体内,再由智远和尚借佛门至宝金舍利之法力,高颂《心经》。欲以无上的佛法与巫术对抗。 一场大战,天昏地暗。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虽然汇集了三大掌门和邪教教主的功力,再加上金舍利相助。智远方丈仍不是已修炼成魔的魔族至尊的对手,而且自己的身体在内法和外部巫术的双重压力下,凡夫肉体终于承受不住,化成了飞灰。(未完待续) 222回 心火 二人见到见到吴天和黄衫微红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徐若琪就想出去换间屋子,于是便向外走去。 那个天龙帮的小弟子拦住二人道:“二位,房间不富余,请不要挑了。” “师妹。”金梦洁道。 此时黄衫想起了徐若琪曾帮自己叫吴天,于是道:“徐姐姐,你就在这里吧。要不让武哥帮你疗伤?” 徐若琪还没说话,旁边的金梦洁大喜道:“好,如果吴师弟还有力起最好。” “有,他刚才还要给我疗伤呢,可是我是中毒,不是内伤。”黄衫笑道。 “师姐。谁要他给疗伤了。”说着徐若琪坐到了另一张床上,大口的喘着气,看来晓月那一掌十分了得。 吴天被说的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门外有人叫道:“吴师弟,吴师弟,你在这里吗?” 吴天连忙走了出去,见是一位玄真子座下天璇堂的师兄。 “师兄,吴天在此。” 经过此一战,吴天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又有提高,那位师兄见到吴天居然拱手道:“吴师弟,掌门叫你。”说着朝旁边一指,司马空站在不远处。 吴天连忙还礼,到了司马空的身前。“掌门师叔。”吴天拱手道。 “好,你还有力气吗?”司马空问道。 “有。”吴天碰碰怀中的魔彩珠道。 “那好。天龙帮已将周强押到了牢房,但目前看来,天龙帮人手不够,恐怕无人守牢房。那周强是白眉弟子,想来邪教不会轻易放弃的。你若有空,便在暗中看守。” “是。掌门。” 司马空点点头,突然问道:“黄姑娘好些了吗?” “呀。”听司马空还惦记着黄衫,吴天心中一阵的感动,于是道:“衫妹好多了,多谢掌门师叔挂念。” “那便好,等她伤好了,回山便为你们办喜事。”司马空说着哈哈大笑,转身走了。 吴天看着司马空的背影,心中想象着自己和黄衫拜堂成亲的样子,不觉的笑出了声。怀中魔彩珠一凉,身体顿时又充满了力量。他看着天龙帮还未将伤员全部安排完毕,于是先回到了黄衫所在的房间。 黄衫看吴天脸上有异,于是笑道:“武哥,有什么高兴事呀。” 吴天看了黄衫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还不愿意说吗?”黄衫又笑道。 “不是,是掌门师叔给我安排了任务。”吴天笑道。 “什么任务?”黄衫问道。 吴天看看屋内只有金梦洁、徐若琪以及黄衫和自己,于是低声道:“掌门师叔要我去帮忙看守周强,恐邪教来救。” 黄衫点点头,看了一眼金梦洁和徐若琪,在吴天耳边低声道:“眼下无忧谷中的叛徒尚未现身,你要多加小心。若真的是伍飞,他则会在十二个时辰后才能运功发了,今夜若有他人来救,便应不是他了。” “好。”吴天点头道。他听听外面嘈杂之声仍然不断,于是到徐若琪床前道,“徐师姐,我给你运功疗伤吧。” “不用了。”徐若琪冷冷道:“既然掌门给你安排任务,你还是省些体力吧。” “无妨。方才衫妹既然说让我给你疗伤,我当然要照作了。”吴天道。 徐若琪扫了吴天一眼,心道她让你给我疗伤你才肯给我疗伤录?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了一旁。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什么强。吴师弟快来。徐师妹中了晓月一掌,实在伤的不轻。刚才你出门之时还吐了一口鲜血呢。” 吴天一惊,可是徐若琪没有同意,他也不好出手。 身后传来黄衫“咯咯”的笑声,“武哥,你要疗伤便疗伤,有什么可犹豫的。” “好。”吴天答应一声,也不等徐若琪同不同意,便上床坐到了她的身后,伸掌抵住了她的后背。徐若琪身体扭动了几下,吴天的内法已输到了自己的体内,胸中顿时舒服了许多,她也安静了下来。 吴天的内法开始如涓涓细流,渐渐的变成了澎湃的江河。徐若琪体内的伤处,被吴天的内法抚过,一阵的轻松。到后来,魔彩珠随着吴天内法的提升,腾空而起,围绕着二人旋转,发出柔和的白光。 金梦洁惊的目瞪口呆,黄衫见过此景,自不惊讶。只是看见吴天给别的女孩疗伤,特别是给徐若琪疗伤,心里有些发酸。黄衫想到这里自己笑自己,武哥是听了自己的话才去给徐若琪疗伤的,自己反而在这里吃醋,没有道理呀。 此时吴天已将内法提升到八九成,徐若琪在吴天内法的催逼下,面色微红,五内滚烫,但异常的舒服,口中不免发出轻轻*之声。 吴天听到此声,心中竟然一荡。看着徐若琪白发间的粉颈,心里那股冲动又出现了,脑海中出现的居然是当年在辅坑洞内,徐若琪中了逍遥散时的样子。吴天大惊,心道刚才自己还与衫妹亲热,此时怎又对徐师姐有非分之想,不应该,不应该。他想把这种想法尽快散去。可是愈是不想想,愈是想的厉害。随之而来的,他输出的内法,不是轻揉着徐若琪的五内,而是时而汇集到徐若琪的双乳上,时而汇集到了她的两腿之间。 徐若琪一愣,她此时脸上的红润已不是被内法催逼致热而发,而是被吴天内法揉搓,情欲大生。 她的*之声大了起来,旁边的金梦洁和黄衫都是眉头一皱。吴天心下大急,心道自己已与衫妹有了夫妻之实,如此就对不起衫妹了,还容易让徐师姐产生误会。于是连忙停下了功力。 吴天突然撤去内法,徐若琪“嘤咛”一声向后倒去。吴天连忙用手推住她,可是她的白发还是甩到了吴天的脸上,闻着她的发香,吴天心中又是一动。连忙道:“徐师姐,你无事吧。” “我……我好多了。”徐若琪说着,却不肯起身。还是吴天把她推开。 金梦洁此时扶住徐若琪,一俯身间,吴天透过她的领口看到了她白白的胸部,心中又是一荡。吴天此时大惊,心道我这是怎么了?对徐师姐妄想还情有可原,因为我当年见过她中逍遥散的样子,可是为何看了金师姐又有感觉呢?想得他满头是汗。(未完待续) 223回 锁心 魔族至尊虽然法力大损,但再无人是他的对手。于是魔族人一举冲进了法相寺,冲到了大雄宝殿的之内。 魔族至尊面对着佛像冷笑两声,正欲毁掉整个法相寺。就在他抬掌之时,佛像居然流下了泪水。魔族至尊见状狂笑道:“本尊遇仙诛仙、遇佛*,你也怕了。” 佛像开口道:“吾乃为你而惜。”,泪水滴滴打在地上,发出叮当之声,震颤了魔尊的心。 接着佛像发出无限佛光,普照着大地,与魔族至尊同来的巫师们被照的四处躲避。佛光中蕴含着佛经,冲透了魔族至尊的身体,直接进入了魔族至尊的心中。 魔族至尊后退两步,反复念着一段佛经,然后狂笑三声突然顿悟,口中念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于是解散了魔兵,将自己的魔心留在了法相寺,自己失去了法力,悄然离开,再也未曾出现于江湖。随后南疆魔族各部落之间又陷入了混战,再也没有形成统一的战斗力,对中原造成威胁。 了空方丈说到这里之时,停了下来。上官青云、司马空和叶孤云对视几眼,上官青云问道:“方丈,以您之意邪教若想与正道一战,只能联合南疆魔族。可是我听说当年邪教从魔族手中抢走了魔族至宝魔彩珠,魔族各部落对其恨之入骨。” “上官帮主说的不错。”了空方丈道:“老衲听闻魔族中最大的部族,前些日子进入中原大战朱雀,被虹光派吴阵首和无忧谷阮世海长老遇到,不知可有此事?” “有。”司马空和叶孤云同时道。 “魔族之人强逼朱雀涅磐,必有其用意。据说朱雀乃魔族巫法的源泉,朱雀强大,魔族的巫法便强大。”了空道。 “方丈大师。”叶孤云道:“您的意思是说魔族对中原有所图谋?” 了空点点头。 “所以他们有可能需要一个助手,而邪教便是个好帮手。”叶孤云道。 “阿弥陀佛,老纳正是此意。” 四大掌门相互看看,邪教再加上南疆魔族,还有西域蛮族的想助,中原必有一场浩劫。 “不只如此。”司马空道:“近来比方地动频频,应是北山中的玄武蠢蠢欲动。当年玄武入侵中原,被我派前辈以虹光十字剑法击退,如今再来,我派中却无人达到前辈的境界。” 此话过后屋内一阵的安静。 过了良久,了空长叹一声道:“阿弥陀佛,老纳有个想法。” “大师请讲。” “既然中原南北都有异动,咱们四大门派不妨更守一方。无忧谷临近南疆的入口之处,多多注意南疆魔族的动向。” “好。”叶孤云道。 “虹光派靠近北山,玄武之事先由贵派处理。” “好,我徐师兄已带人前往北山查看。”司马空道。 “善战善战。我法相寺守住中央,若哪方需要支援,便支援哪方。” “如此甚好。”司马空和叶孤云同声道。 “等等,了空大师,我天龙帮人马最多,大师为何未安排任务?”上官青云道。 “阿弥陀佛。”了空方丈道:“贵帮突遭袭击,损失惨重。还是先行休养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上官青云张口还要说什么,旁边的司马空上前道:“上官帮主,贵帮实力雄厚,而且西山分舵距北山不远,若有需求,我自会去西山分舵请夏舵主帮忙。” “是呀,上官帮主,贵帮帮众遍及天下,追查监视邪教行踪之事,还有赖贵帮。”叶孤云道。 上官青云听到恭维之言,心中舒服了许多。于是笑道:“好,既然三位有此意,我便先修整几日,随后全力追查邪教的行踪,向几位通报。” 其他三人点头。 “对了,那叛徒周强现在如何?”叶孤云问道。 “我派人将其押入地牢。”上官青云道。 “好,只是不知有何人看守?”叶孤云又道。 “小儿上官宇。”上官青云道。 叶孤云听之一惊,心道上官宇虽然武功不错,可是若是一流好手,还是不行。 “哈哈。”司马空见状笑道,“我已派吴天暗中帮忙。” “那便好。”叶孤云放心道。 听了此言,上官青云脸色微微一沉,心道那吴天今日之后已是江湖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莫说自己儿子,甚至四大门派的护法长老们,也矮上了他一头。 此时东方的天际已微红。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 几位掌门刚要各自回去休息片刻,突然他们听到有兵器撞击之声,接着一声的巨响。 时间回到四个时辰以前。 在上官青云和上官宇的指挥下,天龙帮弟子腾出若干个房间,将受伤之人或抬或扶的到了房间之中。 吴天扶起黄衫,进到一间空房子里,清理一下房间,让黄衫坐到了床上。 “衫妹,我来给你疗伤。”吴天道。 黄衫摇摇头,用手擦去吴天额头的汗水轻声道:“武哥,你刚才给义父疗伤、给大家吸针毒已耗费了大量的内法……” “没关系。”吴天拉着黄衫的手道,“我还有力气。” 黄衫笑笑道:“我知道你还有力气。只是我是中毒,而不是内伤。你帮不上什么忙的。玄真子首座不是说过,休养一两天便好了吗?” “那好。你快点休息,我守在你旁边。”吴天说着,将怀中的黄衫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此时二人脸对着脸,黄衫吐气如兰,此时一动带动了痛处,柳眉微锁,分外的惹人爱怜。吴天看得有些痴了,突然心中有一种冲动。这几日来,这种感觉经常的产生,特别是晚上二人共处一室之时。吴天都忍下了。而此时美人就在咫尺,玉体横陈,这种感觉突然要爆发了。 黄衫被看的脸有些红了,垂下了眉毛。 “衫妹,你真美。”吴天突然道。 “啊!”听了此言黄衫一惊,张口的片刻吴天的嘴就凑了上去,深深的吻在了她的嘴上…… 门一响,二人连忙分开,回头看时,却是一个天龙帮弟子。那人看到二人的模样愣了一下,随后让开门,后面两人走了进来。是司马婉茹首徒金梦洁扶着徐若琪。(未完待续) 224回 原因 吴天想着回到黄衫身边,黄衫用自己的袖子帮他擦汗。半躺着的黄衫胸腰的曲线尽现,吴天突然想过去把她压在身下,可是他忍着,脸上的表情不稳定起来。 “武哥,你怎么了?”黄衫发觉不对头来,问道。 “无事。”吴天低头道:“衫妹,我按掌门的指令做事去了。”吴天说着,急匆匆的向屋外走去,连屋外走进一人都没有注意到,与她撞了个满怀。 “呀!”被撞之人惊叫一声,被撞出了屋外。 吴天抬头看去,是摇光堂的林燕,连忙道:“对不起,林师姐。”然后转身跑了。 “他怎么了。”林燕嘀咕一声,走进了屋内,一进屋便看见了徐若琪红红的脸。突然,林燕一惊,刚才与吴天相撞之时,她的小腹之处被一件硬硬的东西顶了一下。想着吴天都是把剑背到身后的,林燕终于明白是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了。于是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林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黄衫道:“咦,你的脸怎么突然红了?” 吴天深吸了几口夜间凉凉的空气,心情平静了许多,身体也恢复了原状。 我怎么会那样?以前从来没有过是事情。不,有过,就是当年中了逍遥散之时。可是现在好好的又没有中过逍遥散,为何会对所有女人产生那种想法呢?这种情况,是到了天龙帮的总舵之后,才开始发生的。 “吴阵首。”突然有人叫道。 吴天一回头,是贾六金之首徒,李宽。 “李大哥。”吴天拱手道。 李宽连忙深施一礼道:“白日间多谢吴阵首的指点。” “李大哥客气了。” “只是吴阵首怎么知降龙掌法的口诀?不,比降龙掌更好的口诀。”李宽道。 “那本是东海升龙岛翔龙拳的心法口诀,并非贵帮降龙掌的口诀。”吴天道,“那翔龙拳与贵帮降龙掌颇有渊源。” “原来如此。”李宽听得若有所思。 “这么晚了,李大哥出来作什么?”吴天问道。 “是家师不放心,说我天龙帮高手多半受了伤或中了毒,所以让我出来巡查几圈。”李宽道。 “贾舵主明见。” “吴阵首出来难道也是?” “不错。本派掌门让我出来转转。”吴他道。此时四周已无闲杂人等,吴天对李宽的印象极好,于是问道:“李大哥,贵帮的牢房在何处?我想去看看守卫如何?” “请随我来。”李宽说着,头前带路。 行不多时,远远的看到一处石制的大房子,门口名天龙帮弟子持棒守卫。而为首一人,正是上官宇。 李宽还要前进,吴天拉着他低声道:“我就不用现身了。” “吴阵首不过去看看吗?”李宽问道。 “不了。”吴天道。 此时上官宇听到了这边有动静,高声道:“什么人?快出来。” 吴天摇摇头,李宽走了出去。 “少帮主。是我。”李宽拱手道。 “李宽,你来作什么?”上官宇道。 “奉家师之命,四处查看一下。” “哼,这里是总舵,不是你东海分舵,不须贾长老费心。”上官宇不冷不热道。 李宽知道上官宇是因为贾六金推荐周强而有些记恨,于是笑道:“少帮主何必生气呢?当时家师也是一时的没想明白,才推荐了周强这个败类。” “哼。”上官宇冷哼一声。 此时牢内周强干笑两声。 “你笑什么?”上官宇喝道。 “你有所不知,那贾六金是收了我送的两名美女,才答应推荐我的。”周强声音不大,显然被吴天一击,受伤不轻。 “什么!”上官宇和李宽同时大惊。 “你别血口喷人。”李宽怒道。 “是真是假你自己知道。”周强冷道。 李宽眉头一皱,心道最从周强师徒拜访过师父后,师父便闭门不出,而且舵内风传师父金屋藏娇,看来是真的。 上官宇瞪了李宽一眼,冷笑道:“果然有猫腻。” “少帮主,家师即便收了周强的美女,也只是一时的胡涂,但他对天龙帮可是忠心耿耿。”李宽急道。 “贾舵主的忠心我爹自是知道。”上官宇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李宽,你师父每日练习降龙掌吗?” “不错。家师降龙掌天龙帮第一,为了保住这个名号,他每日都要练习一两个时辰。”李宽道。 “这便对了。”上官宇道。 “什么对了?” “我帮降龙掌乃天下至刚的武功,只是它有个副作用。便练习的太勤了,体内便阳气过盛,需要发泄出来,否则会走火入魔。所以贾舵主喜欢女人是正常的。”上官宇道。 “啊,原来是这样。”李宽说着脸上有些红,显然此话也解了他心中之惑。 吴天心中也想着同样的话。 “少帮主,李宽告辞。” “不送。” 李宽说着离开了牢房,又绕到了吴天的身后。 “吴阵首,见笑了。”李宽道。 吴天微微一笑,摇摇头。 二人离开牢房,各自分开。 吴天转了一圈,偷偷的潜回到了牢房附近,躲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观察着牢房门口的动静。 又过了两个时辰,牢房门口的上官宇等人哈欠连天。 吴天大战一天,也有些倦怠了。正在他有些集中不起精神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一些声音。 接着看到一条黑影,向牢房后面掠去。 来了。吴天的困意顿时全无,立刻跟上。 那人轻功极好,显然不是一般人物。他来到牢房后面,四下看看没有旁人,挪开一块巨石,下面居然是一个黑黑的洞口。那人想也没想,跳了下去。 吴天来到洞口,洞内吹出阴风。吴天拔出血剑,也跳了下去。 这里居然是一条地道,直通入牢房内部。走不多时,吴天看见前面有些亮光,于是收住血剑之光,小心的向里瞧去。 亮光之处,是牢房内的火把。火光闪动,只是牢房内已空无一人。 吴天大惊,四下看看,不大了牢房内已没有了周强的影子。难道还有别的地道? 吴天四处查看着,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东西,牢外的上官宇等人听到了动静叫道:“周强,周强。”(未完待续) 225回 变故 吴天心道不好,惊动了他们怎么办?可是还没想出办法,上官宇等人便闯了进来。 “是你?”上官宇惊道。 “少帮主,可曾见到有人出去?或者这牢房里有几条地道?”吴他问道。 “没有地道呀。”上官宇说着,看见了吴天身后的洞口,心中大惊,然后四顾,没有了周强的影子。“周强呢?” “我进来时,他便不见了。”吴天道。 “你怎么进来的?” “我方长见到一条黑影,便跟他通过地道,进到了牢房之中。”吴天道。 “呀,周强被人救走了。快追。”上官宇说着,冲出了牢房。吴天也跟了出去,跃上房顶四下打量,哪有什么影子。 “周强与那人定未走远,你们两个守在牢房,我们四处转转。”上官宇说着,与吴天分左右转了几圈,什么也人也没有发现。 “你那边有发现吗?”上官宇问道。 “没有,连血迹都没有。”吴天道。 “那便奇了。周强被你打成重伤,吐血不止,而且满身的血污,走到哪里都会留下痕迹的。莫非……牢内另有地道。”上官宇说着,与吴天返回到牢房。 “有什么异常?”上官宇问留下的二人。 其中一人摇摇头。上官宇与吴天已进大牢内四处的查看。 吴天找东西本不是强项,于是只是四下打量,上下观察。突然,听到了有一人的呼吸之声,非常的沉重。而声音的方向,居然是那两个留下看守之人。 此人也受了内伤吗?吴天想着。 此时上官宇打量着吴天进来的洞口,提鼻子子一闻,眉头一皱。因为里面有血腥之气。于是打着了火折子,扔了进去。 “啊!”上官宇惊的后退两步,那洞里居然有两具尸体,身上的衣服已被扒掉。 说是迟、那时快。吴天身后那两人之一,突然一掌击向吴天。幸好吴天早有准备,身形一闪,躲开这一掌,然后血剑一刺,六色剑虹闪过,那人被逼退四步。那人见偷袭不成,于是一声的大喝,双掌击出,一声的龙吟,七条金龙直扑吴天。吴天不敢怠慢,借助魔彩珠的法力,右拳一挥,五条金龙飞腾而去。“轰”的一声闷响,吴天被震退一丈,后辈将牢房的石墙撞得“咚咚”直响。 而那人也后退一步,心中大惊。 “贺长老。”上官宇认出了来人。 “啊!”贺长老大惊,却听旁边的周强惨然一笑道:“师父,你一个人走吧,你的心意我领了。” 贺长老看看吴天,点了点头,本以为他要转身离开,没想到他突然出掌,四条金龙飞出。 “不好。”吴天惊叫一声,匆忙中一剑刺出,五颗十字剑星直刺贺长老。 贺长老身形一闪,掌法微微的一顿,还是击中了周强的后心。只听骨骼断裂之声,周强飞了起来,撞向吴天。吴天将他接住,抬头再看时,贺长老已不见了踪影。 “你看着他。”吴他将怀中的周强交到上官宇手中,跳出了牢房。原本守在门口的两名天龙帮弟子已被击倒在地,而四下望去,早已没有了贺长老的影子。这贺长老在此生活多年,对地理非常的熟悉,甚至还有常人所不知的密道。 吴天正不知向何方向查找,忽然四道风声,四大门派的掌门落到了他的身旁。 “发生什么事情了?”司马空问道。 “禀掌门,贺长老潜回天龙帮,欲救周强。”吴天道。 “可曾得手?”叶孤云问道。 “未曾得手,可是……” 吴他话未说完,上官宇从牢内走出道:“可是他一掌把周强灭了口。” “阿弥陀佛,善战善战。”了空合十道。 “你这废物,让你好生看守,却让周强被人杀了。”上官青云对上官宇骂道。 “爹爹教训的是。”上官宇答应着,却斜眼看看旁边的吴天。 “他是如何进得牢房?”司马空问吴天。 “禀掌门,他们是通过一个地道钻了进去,又躲到了另一处地洞里。然后杀死两名弟子,穿上了他们的衣服,还曾偷袭我们。但未成功。” “救人不成,便杀人灭口。好狠毒。”叶孤云道,“上官帮主,是否调集全帮弟子搜查贺长老?” “晚了。”上官青云道:“这里的地缝地道甚多,他此时说不定已到了总舵之外。” “阿弥陀佛。不知周强的尸体在何处?”了空方丈问道。 “在牢内。”上官宇道。 于是几人来到牢内,中间地上的周强已满身是血,一动不动。了空大师伸手在他的颈上摸摸,突然眉头一展展:“尚有一口真气护着心脉,或许还有救。” 众人大喜,上官宇着准备招呼人来抬走周强,叶孤云道:“众位,周强不论能否救活,咱们对外皆称周强已死。否则周强必死无疑。” 众人点点头,于是上官宇出门叫来两名心腹,交代几句,他们将周强抬走了。 此时天光已大亮,一番的折腾,众人又没有了睡意。看着凌乱的天龙帮总舵,众人忍不住叹息。 此次天龙帮真是大手笔,将储藏的好药全部拿了出来,供各派使用。所以两天之后,中毒之人基本恢复了正常,而受内伤之人已好了许多。 又过一天,三大掌门各率队伍离开天龙帮,上官青云携天龙帮众位长老送出总舵之外。 “阿弥陀佛,上官帮主,请留步。”了空方丈道。 “好,老夫便不多送了,诸位一路顺风。”上官青云说着,朝大家一抱拳。法相寺、虹光派和无忧谷众人纷纷还礼。 “诸位先按预定行事,待我天龙帮休整完毕,再助大家一臂之力。”上官青云道。 “好。”三大掌门答应一声,正准备离开。突然,了空大师眉毛一动,司马空、上官去云、叶孤云等人也听到了什么,转头看去。 远处空中几个黑点由远而近,看清楚之时,了空和了色都是大吃一惊。 为首之人,居然是他们的师弟了言。 “咚”的一声,了言落地,吃惊的看着众人。不多时,他身后几个了字辈的高僧也落地,同样惊讶的看着众人。(未完待续) 226回 分工 “阿弥陀佛,了言师弟,你怎么来了?”了空问道。 “方丈,你们不是被邪教围困于天龙帮总舵了吗?”了言问道。 四大掌门面面相觑,“师弟,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了色急道。 “我弟子明风随你们参加天龙帮大会,昨日凌晨,他带伤赶回寺内,说四大门派中了邪教的埋伏,大部分人马中了奇毒,不能施展功力。如今已被邪教围困于天龙帮总舵,情况十分危机。于是我便带几位师弟赶来增援,后面还有两队明字辈的人马。”了言道。 “不好。”了色惊道:“我并未带明风来天龙帮,你得到的是假消息。” “什么!”了言退后一步,“难道说,这是邪教调虎离山之计?” “阿弥陀佛。”了空方丈道:“不必争论,咱们速速回寺保护舍利塔。邪教的目标必是舍利塔内的魔尊之心。” “啊!”旁边听到之人都是一惊,司马空上前道:“了空方丈,我们也随你回寺,或许有用到我们之处。” “阿弥陀佛,多谢司马掌门好意。贵派还要处理北山之事,就不多烦劳了。我寺自能解决。”说着朝众人一合什,不等众人答腔,居然御珠而去。了色以及明海等寥寥几人也腾空追上,刚到的了言等人此时还气喘吁吁,内法不足,不敢再飞行。 “准备马匹。”上官青云高叫一声,不一会儿,几个天龙帮弟子牵出几匹马,交到法相寺众僧手中。 “阿弥陀佛,多谢上官帮主。众位,告辞。”了言说着,与众僧飞身上马,急匆匆的走了。 “此事必定事关重大,否则了空方丈怎会如此慌张?”叶孤云道。 “不错。”司马空和上官青云道。 “两位还记着那晚了空方丈介绍南疆魔族之时,所讲的故事吗?”叶孤云道。 “魔族至尊、魔尊之心。”司马空道。 “想来那魔族之心有强大的威力,连当年的魔族至尊失去魔心之后,也变成了普通之人。”叶孤云道。 “是呀,希望他们还来的及。可惜呀,我派的中阵不在。”司马空说着,突然想起当年中阵七人以雁行阵与吴天的剑御之术比赛的事情,于是眼中一亮,看着吴天。 吴他没有察觉,倒是黄衫对吴天笑道:“吴阵首,你又有任务了。” “你说什么?衫妹?”吴天只顾想刚才四大掌门的话了,没有听清楚。 此时司马空和上官青云和叶孤云告辞,吴天等弟子已纷纷拱手。然后在司马空的带领下,离开了天龙帮。 “周强醒没有?”叶孤云低声问道。 “性命无忧,但还不能说话。”上官青云低声道。 叶孤云点点头,高声道:“多谢天龙帮几日来的招待,请上官帮主有空到无忧谷做客。” “好,一定。”上官青云朗声道。 于是双方拱手告辞。 转过一片树林,司马空把吴天叫了过来,黄衫已猜出是何事,于是也跟了过来。 司马空看的黄衫笑笑,对二人道:“本来说好回山便给你们办喜事的,可是眼下有一事必须吴天出马。” “掌门师叔尽管吩咐,成亲之事……”吴天说着看看黄衫,黄衫故意一撅嘴。 “呀,黄姑娘不高兴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司马空道。 “嘻。”黄衫笑道:“司马掌门想让吴天去法相寺看看,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的。” “呵呵。”司马空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黄姑娘。” “师门师叔是此事吗?”吴天问道。 “正是。了空方丈走的匆忙,法相寺必是出了大事。他虽不让咱们帮忙,但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在眼下论脚力、论武功,只有你或者是两位首座合适。但我想来想去,你比两位首座更合适。”司马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一来你有魔彩珠护体,若不巧邪教夺了金舍利,你的魔彩珠可以与之对抗。二吗……本来你去我是不放心的,可是黄姑娘必定陪在你的左右,她足智多谋,反而让我们放心了。” “我可不是你们虹光派的,我还没说一块去的。”黄衫道。 “吴天遵命。”吴天说着一拱手,便要拉黄衫起飞。 黄衫甩开了他的手,对司马空道:“去也可以,但是你起码把其中的故事讲给我们,我们方便行事。” “黄姑娘说对。”于是司马空便将了空方丈讲的故事讲给了二人…… 千年古刹法相寺。 寺内此时鸦雀无声,安静的吓人。 而其实,此时寺内的安静并非是平静,相反,是紧张的要死。 寺内舍利塔,此时正发出万丈佛光,璀璨夺目。 然而这佛光之中,却不时的闪过一丝血红,佛光同时的一颤。 空中闪过两人,那是吴天和黄衫。 此时二人已飞行了近一个时辰,远远的,看见几个人影飞在前面。那是法相寺的明海、明江等人。 “明海大师。”吴天和黄衫追上去叫道。 明海等人都已汗流浃背,速度大减。看见吴、黄二人,想打招呼却喘不过气来。最后还是明海法力稍厚,张口道:“吴阵首,黄姑娘。你们要去哪里?” “奉掌门之命,到贵寺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吴天平静道。 法相寺众僧见状都暗挑大指,佩服吴天内法深厚。倒是旁边的黄衫也是气喘吁吁,同他们一样。 “阿弥陀佛。”明海道:“有吴阵首在,我寺更添一分胜算。”明海说着,飞行速度又慢了下来。吴天需要降速等他们,于是明海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 吴天笑笑,拉住黄衫的龙筋飞到了前面。 又过了一会儿,吴天感觉手中的龙筋越来越沉,回头看看,是黄衫已没有力气了。于是他把龙筋一拉,把黄衫拉了过来,让她俯到了自己的背上。 “武哥,你若是累了就落下休息片刻吧。”黄衫爬在吴天的背上道。 “我无事。倒是看你内法不支,你就在我背上休息一下吧,我也放慢些速度,细水长流。”吴天笑道。 “好,我就拿你当床了。”黄衫笑道。 “没问题。只是衫妹,刚才掌门师叔所说之事我有些不明白,你能给我讲讲吗?” “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那魔尊之心是魔尊的法力之源,魔尊失去魔心之后,便成了普通人。而邪教想靠那魔心之力与四大门派对抗。”黄衫道。 “可是如此厉害的东西,法相寺怎不拿来用?”吴天问道。 “想来那魔心如你的血剑一样,副作用极大。” “原来如此。”吴天点头道:“看来邪教是豁出去了。”(未完待续) 227回 怪病 法相寺,舍利塔下,魔教众人一路的猛攻,此时已将舍利塔围住。而法相寺众人则在塔内死守。大半的精英都派去天龙帮大会了,如今只剩下了财与护塔的几位了字辈的和尚死守舍利塔。 围塔之后,白眉几次进攻皆被挡回,于是请出一位异装之人,以六畜之血为引,在塔外念起咒语来。 咒语一念,塔内突然一阵的震动,似乎有东西要破塔而出。 了财大惊,连忙叫道:“诸位师兄师弟,心经。”说罢率众高僧盘膝坐倒,齐诵心经。于是舍利塔内金舍利,发出万丈的佛光,普照全寺,塔下的震动也平静了起来。 塔外念咒之人,被佛光照的后退几步,惊恐中居然用刀在自己臂上划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将鲜血抹在自己脸上,然后再次念动咒语。 片刻之后,地面再次震动了起来,塔下还不时的泛出血红之光。 每次血光泛起,金舍利的佛光都为之一颤。 又飞了半个多时辰,吴天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问背后的黄衫。“衫妹,那魔尊之心真的是他的心吗?一个人失去了心怎么还能活?” 吴天问完,身后的黄衫却没有答应。 “衫妹,你睡着了吗?”吴天问了一声,黄衫还是没有说话。吴天心道她定是睡着了,于是不再说话,专心飞行。 没过多久,吴天突然感觉后背上的黄衫身体有些热,还有些微微的颤抖。 “衫妹,你怎么了?说话呀。”吴天急道。 黄衫没有反应,吴天又道:“衫妹,你说话呀。”说着,就将黄衫拉到了胸前,一看之下大惊。只见黄衫脸色发红,牙关紧咬,身体瑟瑟发抖。 “冷。”黄衫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吴天连忙将她搂在怀里,降落到地面。 下面是一个小镇子,吴天看着镇子有些眼熟,可是心中着急黄衫之事,也不及多想。抱着黄衫跑到了镇中,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个房间。 “大侠,这位姑娘怎么了?”小二看吴天身上背剑,于是称他大侠。而“大侠”所抱的姑娘状况不太好,若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死在客栈里,会影响到客栈的生意,于是站在门口问道。 “她病了,麻烦你给找个大夫来,回头重重谢你。”吴天道。 听到重谢,小二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吴天看看黄衫,心道她冷,我便给她以内法取暖。或许是她中毒针的余毒未去,才是这样的。吴天想着,将黄衫搂在怀里,右掌则解开她的龙麟甲,抵住她的后背,内法一吐。 吴天脸色大变,自己的手掌居然被黄衫的皮肤一吸,内法控制不住被她吸入体内。幸好只是一下,并未吸走多少内法。然后,黄衫的身体的热度降了下来,脸也恢复了正常。吴天再看黄衫时,她已睡的正香。 吴天把黄衫放到床上,皱眉看着她,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小二敲门,“客官,大夫找来了。” “好,请进。”吴天喜道。 门一开,小二和大夫走了进来,吴天指指黄衫,拱手道:“大夫,衫妹他刚才突然身体发热,不过现在好了。还麻烦您给她瞧瞧。” 大夫点点头,把手指搭在了黄衫的手腕之上。 吴天见小二不曾离去,知他是想领赏,于是将手伸到了怀中。吴天的脸色有些尴尬,他怀中一文都没有。 小二善于察言观色,看着吴天的动作,猜出十有八九是吴天没有对钱,于是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收起…… 吴天仔细摸摸,除了魔彩珠,便是自己虹光派的腰牌了。前些日子冒充天龙帮弟子,所以把腰牌收到了怀里。凭这腰牌可以到鑫瑞钱庄支少量的银子,于是吴他大喜。小二看着吴他表情由尴尬变成了惊喜,于是笑容又爬上了脸。 “这个拿去。”吴天把腰牌扔了过去。 小二见黄衫一闪,原本以为是块黄金,大喜之下接住,用手掂掂,却是块黄铜的牌子。 “小二哥,麻烦你拿这个到镇上的鑫瑞钱庄支取一百两银子。”吴天道。 “一百两吗?”小二惊道,这一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就五十两吧,你速去速回。”吴天道。 “是。”小二拿着腰牌跑了。 吴天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大夫诊脉。只见大夫皱了皱眉,突然笑着点点头,起身道:“恭喜大侠。” “何喜之有?”吴天奇道。 “这位姑娘,不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有孕在身,加之操劳过度,暂时的昏迷罢了。”大夫道。 “什么?”吴天惊的后退两步,心中急速的想着。前些日子,我入魔之时,我曾与她做男女之事,难道那时就怀了孩子。自己要做父亲了吗?想着吴天大喜,再次我大夫,“大夫,您能再说一遍吗?” “尊夫人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大夫笑道。 此次吴天听了个千真万确,心中大喜。朝大夫一拱到地:“多谢大夫。” 此时门一开,小二拿了一包的银子走了进来。 吴天首先收好腰牌,等接过银子时,发现里面的银子以五两和一两一锭的为主,还有散碎的。吴天心中颇为高兴,看着谁也顺眼。于是从那一堆银子里捡出块五两的赏给了小二。 小二接过银子,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因为他支取银子时故意取了一些小块银子,这是自己准备的赏钱,若是五十两都取成了十两一锭的,恐怕客官舍不得给他赏钱,而这样客官很可能随手拿出一二两散碎的银子赏给他。可是他没有想到,今天这位客官心情好的很,专门挑大块的赏人。 吴天又拿出一块五两的,谢了大夫,旁边的小二脸更青了。果然不错,这位客官喜欢用大的赏人,早知我换两锭二十两的拿回来。 吴天将二人送走,回到了床前,看着睡熟的黄衫,突然觉着她今天特别的美。于是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一吻。 过了不久,黄衫醒来。见吴天正傻呵呵的看着自己笑,于是问道:“武哥,你怎么了?”说着就要起身。(未完待续) 228回 英子 “衫妹,你可别乱动。”吴天连忙扶住她道。“你此时已是有身孕的人。” “啊!你怎知道的?”黄衫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未等吴天回答就自己道:“难道你找了大夫来?” “是呀。我看你突然昏了过去,便落到了这个镇子上,让这家客栈的小二找了大夫来给你瞧瞧。”吴天说着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笑。”黄衫推了一下吴天道。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总是想着笑。”吴天笑着把黄衫拉到了怀里,揽住了她的腰。 “起来吧。”黄衫推吴天道:“咱们还要赶往法相寺帮忙,赶路要紧。” “衫妹,你别乱用力,小心伤了胎气。”吴天道。 “伤什么伤。前几天还大战邪教呢,没事的。”黄衫道。 吴天听到正色道:“衫妹,以后打架的事情你就不要出手了。我是不知,否则前几天也不让你动手。” 黄衫见吴天关心自己,心中一暖。轻声道:“好,我以后注意便是。我说去法相寺是想尽快办完你们掌门交给你的任务,好快点成亲。我可不想挺着大肚子和你拜堂。” 吴他听了大喜,笑道:“还是衫妹想的周全,咱们这就出发。” “好。” 二人说着,出门结帐,离开了客栈。 走在街上,黄衫看着两旁“咦”了一声。 “怎么了?”吴天问道。 “这里我好像来过。” “我也好像来过。”吴天也道。 二人都想着,突然街上的乞丐们,相互招呼着,朝一个方向跑去。 “这些乞丐要做什么?难道是……”黄衫看着他们的背影道。 于是二人顺着乞丐们跑去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便看见这些乞丐们排成了一条长队。而队伍的前头,腾起水蒸汽。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不要挤,今天的粥很多,馒头也够。” “呀!”吴、黄二人同时惊叫出声。 小英子。吴天听到熟悉是声音想起何时来过此处。那时自己去法相寺曾路过这里,还初次与二师兄储志宏偶遇。而那时,英子姐便在施粥。 “前面是李嫂。”黄衫高兴道。 吴天听了一惊,于是问道:“衫妹认识她?” “算是认识吧。”黄衫道:“几个月前我被你们虹光派赶出来,重伤未愈还身无分文,便是这位李嫂不但请我吃饭,还送我一些路费。” “呀。”吴天惊了一声,心道她们居然已见过面了。他正想着,黄衫已跑了过去。 “李嫂,李嫂。”黄衫高叫道。 小英子一愣,抬头看见黄衫,觉着面熟。 “李嫂,你还认识我吗?”黄衫问道。 “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衫妹妹。”小英子喜道。 “你还记着我。”黄衫高兴道。 “世上如你这般漂亮的人没有几个,我当然还记得了。”小英子笑道:“不光我记着,连他们的记得,而且你在我这里帮了半天的忙,第二天来这里的喝粥的人一下子多了许多。” “啊!”黄衫惊了一声,站到了小英子旁边帮忙分馒头。 二人边干活边聊。 “衫妹妹,你的武哥找到你了吗?”小英子问道。 “找到我了,我们快成亲了。”黄衫说着,突然凑到了小英子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小英子惊喜的看看黄衫的肚子。 “真的?那要恭喜你了。”小英子道。 “我们成亲的时候真想请你去喝杯喜酒。”黄衫道。 “妹妹的喜事我真想去的,可是这里实在太忙了。”小英子道。 “是不是因为姐姐粥好吃,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黄衫笑道。 “那倒不是。本来只是本地的乞丐和无助老人来这里的。可是最近从北边来了不少的难民,他就是。”小英子说着指指眼前的一个老人。 北边?黄衫皱皱眉,心道北边玄武蠢蠢欲动,莫非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于是递过去两个馒头问道:“老丈,你们北方发生什么灾害了?” “姑娘呀,我们住在中原与北山交界之处,可是最近地震频频,有时整个的山头都被震塌了,我们寨子里死了好多的人。后来村里长者说,前人留下过遗训:地动人逃。所以我们寨子里能走动的都逃了出来。”老汉道。 “地动人逃是什么意思?”黄衫问道。 “老辈留下的话,应该没错的。”老汉说着朝小英子和黄衫点点头,到一旁狼吞虎咽去了。 黄衫和小英子继续发粥。 吴天远远的看着两人说的特别的亲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该如何面对小英子呢?或者是如何对黄衫介绍小英子呢?吴天一时想不明白,于是只好远远的看着。 终于,人没了,粥也没了。 小英子擦擦额头的汗水,对黄衫道:“妹妹,你身体不方便,不该让你干这些的。不然你那个武哥知道了,会心疼的。” “没关系,这点事情还是能做的。”黄衫笑道。 “你说你们要成亲了,而且你又有孕在身,他就让你一个人出来?”小英子问道。 “不是,他和我一起来的,我把他叫过来。”黄衫说着转头叫道:“武哥,武哥。” 吴天再也无法回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小英子顺着黄衫叫的方向看去,笑容僵到了脸上。 “英子姐。”吴天上前拱手道。 “柱子……师弟。”小英子尴尬道。 “怎么?你们认识?”黄衫惊道。 “衫妹,这便是与我一同入虹光派的英子姐。” “啊!”黄衫大惊,“李嫂,你就是英子姐。”黄衫瞪大双眼看着小英子,想起了在碧云山上听到过的有关柱子和小英子的传闻。 “是的。没想到你说的武哥就是他。”小英子道。 “呵呵。”吴天干笑两声,不知说什么。连平时反应超快的黄衫,在此情景下也找不到话题。 小英子冷笑着看看吴天,突然道:“徐师姐可好?” “啊,她还好。刚在天龙帮受了重伤,如今正回碧云山养伤。”吴天道。 黄衫看小英子突然提起徐若琪,心道山上的传闻果然不假,当初武哥与英子姐相好,因为徐若琪的缘故英子姐离开了武哥。黄衫想着看场面有些尴尬,于是道:“我本来想还李嫂粥钱的,既然是自己人便不用了吧。”(未完待续) 229回 北山 吴天听了笑笑。 “不过武哥,李嫂如此乐善好施,每天供应这么多粥饭,必定开销不少。回头咱们让你江师叔祖资助资助如何?” “那一定没问题。”吴天道:“不过当务之急,除了继续施粥外,还要解决最根本的问题。我看这里好多人都不是当地人士,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刚才问了,是从北边来的。”黄衫道:“因为北山频繁地震,他们便跑了出来逃难。” “北山?”吴天听了面色一沉,想起徐正甫正带人在北山查看。 “我去找刚才那个老丈,让他亲口对你说。”黄衫说着跑开了。 看着黄衫的背影,小英子冷笑道:“柱子兄弟,看不出来你本事挺大呀,这个衫妹妹比徐若琪漂亮多了。” “英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徐师姐实在没什么?”吴天急道。 “你们在擂台上的样子全派都知道,还说没什么?”小英子道:“她知道吗?” “我已给衫妹解释过了,她原谅了我,还有逍遥仙子的事情。”吴天道。 小英子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好姑娘,你以后不可辜负了她。” “是。英子姐。”吴天听小英子突然变了口气,心里放松了许多。 “几个月前,她来到这里,说她武哥的家人把她赶了出来,她身无分文。我便救济了她,她当时的状态真的很差,我看连寻死的心都有了。”小英子道。 “是的。是我当时对不住她,也是掌门师叔误会了她。”吴天道,“如今一切都好了,掌门要亲自为我们操办婚事了。” “很好,很好。”小英子笑道,鼻子却是犯着酸楚。 “少掌柜的可好?”吴天问道。 “他……他出门去了。”小英子道。 “哦。”吴天道。 此时黄衫把那老汉找了过来,让他把刚才的话又对吴天说了一遍。吴天要他们别急,说自己虹光派已派人去北山查看。 老汉一听吴天是虹光派的,连忙跪倒在地,大呼恩人。 吴天连忙将他扶起,“老丈,我们派如何成了你们的恩人呢?” “祖上传说三百年前,玄武出北山,祸害中原百姓,我们寨子便是首当其冲。后来多亏虹光派的高人将玄武击伤,救了大家。所以说虹光派乃是我们的恩人。”老丈这么一说,其他与老汉一起来的逃难之人都围了过来,纷纷求吴天救救他们。 吴天向大家拱手道:“江湖四大门派已经商定好,北山之事由我虹光派和天龙帮西山分舵负责,众位乡亲不要着急。相信不久便有结果。” 众人听了一阵的高兴,纷纷道:“有两大门派出面,我们便有救了。” 看着吴天慷慨激昂的讲那几句话,小英子也是十分的欣慰。谁能想到眼前之人便是当年那个米店里的小伙计呢? “他长大了。”小英子道。 “什么?你说什么?”旁边的黄衫道。 小英子笑道:“我说他终于长大了。” 黄衫听了也一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如今江湖中风头最劲的是谁?” “是谁?不会是他吧?” “正是他。虹光派中阵阵首。”黄衫道。 “呀!”小英子惊了一声,再看吴天感觉形象比刚才又挺拨了许多。 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众人寻声看去,是一群和尚跑了过来。 “了言大师。”吴天自语一声,迎了过去。 来者正是了言一行,除了他中计带去增援天龙帮的那群弟子,还有与了空方丈先行参加天龙帮大会的和尚们,包括飞不动的明海、明江等人。 “大师。”吴天拱手道。 “阿弥陀佛。吴阵首。”了言合什道。 吴天见众僧头上都冒着白雾,后面那些功力浅的此时还在陆续的追上。于是道:“大师长途跋涉十分的耗损内法,不妨稍做休息。” “多谢吴阵首好意,只是寺中有难,不能不急呀。”了言道。 “以众位目前状态,到了寺内也帮不上忙,不妨休息片刻,喝上一碗热粥,调息片刻,未必比这样慢。” “这……”了言回头看看众弟子干裂的嘴唇,更有几人已倒在地上,于是点头道:“就依吴阵首之言。” 众僧坐在路边就地打座,那边黄衫对小英子道:“英子姐,还有粥吗?” “没有了,不过煮粥很快的。” “好,咱们再煮一些吧。”黄衫道。 “好。”小英子欣赏的看了黄衫一眼,心道这个妹子真是聪明,不等柱子说话便知要做什么,果然默契。想着招呼手下帮忙之人开始忙碌。 一刻之后,众僧的手上都有了一碗热粥,大家或快或慢的喝着。脸上慢慢的恢复了光彩。 “了言大师,众位量力而行,我先行一步赶往贵寺。”吴天道。 “不!老纳已恢复了七八,与你同行。由明海带队。” “是。”明海道。 吴天点点头,来到小英子和黄衫跟前道:“英子姐,衫妹,我先行一步去法相寺。” “你自己走?”小英子诧异的看看黄衫。 “武哥,我早说了身体无事的。我与你同去。”黄衫道。 “这……”吴天犹豫了一声道:“好吧,咱们同去。只是若有打斗你还是少动手为妙。” “是,吴阵首。”黄衫笑道。 “英子姐,咱们后会有期。”吴天朝小英子拱手道。 “好,你们去吧,有空过来。”小英子说着,眼圈红了。 吴天黄衫也跟着感动。吴天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中取出剩下的银两,塞到了小英子的手中。 “柱子,我不缺钱的。”小英子推辞道。 “英子姐,你拿着吧。”黄衫道:“他嫌飞起来沉。” 吴天和小英子一愣,随即点点头。 “腾”的一声,三人升空而去,镇子里的人仰头看了许久才惊叫出声来。 看着吴天等人的背影,小英子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柱子,我只是一介女流,给我爹娘和全镇人报仇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她说得声音很小,旁边的尖叫声很大,根本没人听到……(未完待续) 230回 舍命 了言大师果然功力深厚。虽然一路从法相寺赶到天龙帮总舵,马不停蹄又原路返回,大耗了他的内法,但是他只是刚才打座片刻便能再飞行。 吴天御剑而起后,跟在了言的身后,还拉着黄衫的龙筋。 “英子姐是个可怜人呀。”黄衫突然说道。 “怎么了?”吴天问道。 “她丈夫,因病过世了。” 黄衫此言一出,吴天身子一震,居然向下坠了几丈,倒是黄衫把他拉住。 “吴阵首,怎么了?”了言问道。 “无……无事。”吴天飞好道。 了言见他无事,继续前飞。 “衫妹,你怎知她丈夫过世?” “我上次见到她时,她的手臂之上还戴着黑纱。” 眼见塔内的血光再次被金舍利的佛光压下,那怪装之人从怀中取出一粒丹药吞下,刹那间脸色也变的血红。他念动咒语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塔底的血色再起。 塔内了财等高僧只觉胸口发闷,但见血光再起,也纷纷提高声调,渐渐的,血光又弱了下去。 旁边的白眉眉头一皱,对晓月道:“大师,如此下去还是不行,这位祭司的巫力似乎不是法相寺众僧的对手。” “教主,我将心经倒念,或许可以扰乱他们。而且……”晓月说着看看旁边的流水四仙。 “如何?”白眉急道。 “他们的八阵图乃道家仙法,若以八阵图攻击也许能减弱对方的佛法。” “如此甚妙,就有劳四位了。”白眉对流水四仙道。 流水四仙一抱拳,绕到另一边,八掌齐挥,四面金八卦图击向佛光。金八卦图与佛光一碰,顿时被震散,但佛光同时也是一收,四人大喜,再次进攻。 晓月则以狮吼功故意乱背心经。塔内念诵心经众僧被他一搅,有人不小心念错一句,反而被金舍利之法力反冲,胸口一热,“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醒。 了财见状大惊,也连忙以狮吼功念出心经,将晓月的声音压下去几分。 白眉见晓月的招术奏效,心中大喜,对旁边的赤发和忽尔善道:“师弟,忽尔善,待会和尚们支持不住之时,咱们冲进塔内取那魔尊之心。若是方便,连金舍利也拿了。” “好。”赤发一听要打架,心中十分高兴。而忽尔善嘴里嘀咕几句蛮话,不知说得什么。 那怪装念咒做法之人,居然是魔族的祭祀。他见佛光在众人的干扰下弱了几分,心中大喜。又用刀在自己另一只手臂之上划了一道,鲜血随他的法术飞向舍利塔,佛光顿时内收。 地面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那巍峨的金舍利塔,似乎有摇摇欲坠的感觉。 了财众僧并不理会这些,只是静心念经,心中无它。本来守在一、二层的几个明字辈小和尚看塔内危险想冲出去,可是听到众高僧的念经之声,心也平静了下来。 塔下的血光,终于不再是一丝丝的溢出,此时已变成了红芒,要将金舍利的佛光顶起。 白眉大喜,只等佛光消失自己冲上去了。 此时佛光突然一变,不再是向外发散,而是变成一个巨大的椭圆球状,将整个金舍利塔包了起来。 邪教众人先是一惊,随后大喜。白眉高声道:“众位再加把力,金舍利之光已无法反击,只能自保了。” 邪教众人听了教主之言大喜,魔族祭祀、晓月和流水四仙更是不敢怠慢。 果然,金舍利的佛光内有魔尊之心冲撞,外有巫术、道法和乱经扰乱,已有碎裂之态。 “阿弥陀佛”飞在前面的了言突然诵了一声,脸色大变。 “大师,怎么了?”吴天问道。 “方才法相寺方向还是金光闪闪,那是金舍利发出的佛光,而此刻,金光减弱,倒是血光隐隐可见。”了言道 。 “大师,那魔尊之心到底是什么东西?若真是人心,那魔尊失去心后怎还能活着?”吴天不解问道。 “阿弥陀佛。”了言道,“百年之前,那魔尊之心便被本寺金舍利镇压于舍利塔下。如今寺中之人都未见过那是何物。” “原来是这样。”吴天还想问什么,却见了言几句话说下来,已气喘吁吁,长途跋涉,使他内法所剩无几。而自己,若不是魔彩珠上的碧云山地坑灵气不停的流入体内,此时早已内法耗尽,但是此时魔彩珠内的灵气似乎也所省无几了。 “阿弥陀佛。”了言又道:“但愿方丈他们能及时赶到。” “师弟,咱们再加上一把力。”白眉对赤发道。 赤发点点头,二人同时运功,同时出招。一道火焰、一道杖气直击宝塔之顶。 火焰被金舍利的佛光震开,而杖气,居然刺了进去,击中了塔顶。 “轰”的一声,塔顶裂开了,而且越来越大。 白眉大喜,高兴道:“破了,马上就破了。” “阿弥陀佛。”突然一声巨大的佛号从空中传来。 一道金光,一大和尚已站于塔顶,双脚用力,硬生生将裂开的塔顶又合上。 晓月听到声音一惊,抬头看去,只见金光闪闪,看不真切。 突然“嘭”的一声,一个金色的大手从天压下,击向晓月。晓月大惊,心道果然是师傅来了。眼见无处可躲,于是咬牙一掌迎上。 “轰”的一声,晓月的双腿至膝已插入地下,他却是一愣,了空方丈这一掌,没有他预计的那么厉害。对了,他定是长途飞行而来,内法不足了。 “了空方丈,你们回来的好快呀。”白眉高声道,心中却盘算着场中的形式。 “阿弥陀佛。”了空以狮子吼高声道:“白眉教主,想必你已知这魔尊之心的威力,若是将其放出,便是拿中原所有人的性命做赌。” “了空方丈,我看你是想把此物留到法相寺,据为己有吧。”白眉高声说着,却转头对其他人道:“再加一把力,速速将魔尊之心激出来。” 他话音未落,忽听空中又一声佛号,又一只金色的巨手击向流水四仙,流水四仙八掌齐出,四面金八卦迎上。“轰”的一声,那人被震飞到了塔顶。 “师弟,你也到了。”了空方丈道。 “阿弥陀佛。”果然是了色的声音。 此时塔内了财等人听到了空和了色齐到,纷纷大喜。 白眉脸色一变,心道此二人一到,后面之人也许会陆续赶到。不过看刚才那两掌,并非最强,此二人一路的飞行,必耗损了许多的内法,我方必须猛攻,在其他人赶到之前夺取魔尊之心。 此时了空和了色也加入了高诵心经之列,顿时金舍利的佛光大盛,红芒渐渐的退却,那做法的祭祀脸上则越来越白。 “法师,对方人马马上便到,若不能立刻取下,则前功尽弃了。”白眉对祭祀道。 祭祀看看塔顶,突然惨笑一声,用不太熟练的中原话道:“白眉教主,我便舍命一拼,你可别忘了对我多诃族的承诺。” “法师放心,我一旦得手,必履行承诺。”白眉正色道。 “好。”祭祀大笑几声,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一下子都倒入了口中。他的脸色顿时变成了深红色,口鼻中呼出白气。这还不算,他口中狂念几句,双掌突然拍到了自己的胸口。“噗”的一声,胸口内滚烫的鲜血喷出,而鲜血之中,居然还有一物。 一颗跳动的心。 那颗人心如流星般击向金舍利的佛光。遇到佛光“嘭”的一声,化成一团的血雾,居然穿过了佛光,冲进了塔内。 邪教中人大喜,他们再看祭祀之时,他已从体内生出火焰,混身被烧成了焦炭,最后化成了炭灰。 “轰隆”一声巨响,舍利塔下传出一声爆炸之声,塔的一侧地面被炸开一个大洞。 一股血气从洞内涌出,所幸有金舍利的佛光笼罩着舍利塔,血气并没有冲破佛光,而是在佛光内越聚越多,将舍利塔渐渐的包住。远远看去,好似一团的鲜血在空中翻滚。 “全力攻击佛光。”白眉高叫一声,邪教众人齐出手,攻向佛光。 金舍利对付内部的血光已有些勉强,此时外部受到攻击,不停的闪烁。 终于,一处的佛光被赤发一掌击穿,佛光内的血光一阵的翻滚,从破损之处冲了出来。 “阿弥陀佛。”突然塔顶传来了空的声音,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 “方丈,不可。”旁边的了色惊叫道。 塔顶忽然金芒大盛,隐隐可见一人全身发出了金光。金舍利之佛光也跟着大盛,并且开始收缩。 白眉等人大惊,准备再次攻击时,塔顶的金人若罗汉般的飞下,一掌击出,一个五丈大的大手印飞了过来。 白眉、赤发、晓月见状不好,同时出掌。 “轰”的一声,三人居然被震飞,嘴角流出了鲜血。 “什么?”白眉大惊,回头看去,只见那发出金光之人,正是法相寺的方丈了空。他此时正以手中金光,将血光压回到洞内。 “你怎有如此的功力?”赤发惊道。 “难道师父他……用了那个法术?”晓月惊道。 “难怪难怪,他连命都不要了。”白眉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道:“趁他压制血光,咱们撤吧。”(未完待续) 231回 奇珠 远远的,了言看到了一个红点,他不禁惊叫出声。那是舍利塔的位置,本应是发出金色的佛光才对,如今却是一个红点,宛如一滴鲜血。 吴天和黄衫也看清楚前面的异像,心中大惊。同时吴天感觉怀中的魔彩珠不停的颤动,似乎有些不安和躁动。 此时魔彩珠内已无灵气传出,几日的大战和为人疗伤,吴天已用尽里面储存的灵气。 一道异彩,从吴天的怀中射出,微微的颤抖,射到了他的脸上。 了言见状也不顾保留内法了,再加一把力气飞了过去。 吴天和黄衫连忙跟紧。 近了,三人发现那红芒居然是一团的红血,已将舍利塔淹末。然后便是塔顶之上出现一人如罗汉般的全身发出金光,了言的身子一颤,几乎要掉下去。 吴天连忙将他拉住,只见了言面无血色。“了言大师,你怎么了?” “方丈师兄他……他用了那个法术。”了言颤声道。 “什么法术?”吴天问道。 “难道是当年智远方丈对付魔族至尊之时,所用的禁法?”黄衫道。 “正是。此法可暂时大幅的提升自己的功力和法力,而且若与金舍利配合,事半功倍。只是此术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便会全身流血而亡。”了言流泪道。 “啊!”吴天和黄衫齐惊。 远远看去,那血光渐渐的消失了,而了空方丈身上的金光,也暗淡了下来。 突然前面冲来一群人,开路四人,正是流水四仙。 “武哥,是邪教撤退,敌方人多,必一击成功。”黄衫轻声道。 “好,你别去,我来。”吴天说着,右手从怀中取出了魔彩珠。魔彩珠一遇空气,顿时异彩大盛。旁边的黄衫和了言二人受到照射,连忙离开。 吴天不及多想,内法一吐输人魔彩珠,魔彩珠异彩流动,吴天同时一剑刺出,一道七色的剑虹直击向流水四仙。 流水四仙早看到了吴天,此时四人八掌齐发,四面金八卦图飞出。 吴天不管其它,仗着自己从上而下速度奇快,“轰”的一声,冲破了两面金八卦,从四仙头顶飞过,直冲向白眉。 吴天左手剑再刺,六点十字剑星飞出,白眉刚才已受了内伤,此时不敢大意,举枯木杖迎上。 “咚”的一声,白眉被震退四五步,吴天则借着一震之势飞过了邪教众人,同时黄衫和了言也飞过。 流水四仙就要追去,白眉一摆手道:“我等受了内伤,不能再战。况且对方的人马还会陆续赶到,若是其他三大门派同到便不妙了。咱们快撤。” 于是邪教众人换了个方向,迅速离开法相寺。没几里路,突然前面传来一阵的怪叫之声,接着看到一个白影飞了过来。 打头的赌仙不知是何物,一个金八卦击向白影。没想到那白影非常的灵活,居然在空中躲开,接着又发出一声的怪叫。 “啊!”邪教众人看清楚后都是一惊,那物根本不是什么鸟,而是一个背生双翅、满身白毛的小孩子。 “妖怪。”赌仙大叫一声,与其他三仙同时出手。四面金八卦同时击向那小怪物,那小怪物尖叫着,左躲右闪,四面金八卦居然没有击中他。 那小怪物甚是得意,振着双翅停在空中,朝四仙怪笑着。 四仙大怒,正欲再击,突然旁边飞出一团的火焰,那小怪物对火焰十分的忌惮,连忙飞开。可那火焰似乎长了眼睛,竟然在他身后紧追不舍。眼看就要烧到他屁股上的白毛了。 突然鞭影一闪,将火焰打散,然后一人跳了过来,居然是一美貌的妇人。那小怪物见到那妇人叫了一声,钻进了她的怀里,偷偷的朝发火之人看去,原来是赤发老祖。 “你们竟敢……”那美妇的话说到一半,看到了白眉,于是惊叫一声,连忙上前跪倒:“教主。” 白眉也是一惊,仔细看去,居然是逍遥仙子。 “仙子,是你吗?”白眉惊道。 “正是属下。”逍遥仙子道:“属下擅自离教,请教主责罚。”那白毛小孩见众人围了上来,呲牙向大家示威。 白眉想了想,想把逍遥扶起来,那白毛小孩露出尖利的牙齿,不停的叫着,于是白眉停住手道:“仙子,你擅自离教必有苦衷,今日我们赶路要紧,改日再说吧。” “多谢教主。”逍遥仙子起身道:“教主刚才在法相寺大战吗?” “正是。”白眉点头道。 此时法相寺方向突然发出一声的巨响,异彩、佛光与血光同时射到了天空。那白毛小孩看着那些光彩,突然十分的兴奋,尖叫一声从逍遥仙子的身上跳开,展翅飞了过去。 “那里不能去。”逍遥仙子叫着就要追去。 白眉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他是什么东西?” “他……是我儿子。” “啊!”白眉一惊,手上一松。逍遥仙子挣脱后御鞭追去,远远的留下一句话:“教主大恩,逍遥终生不忘。待我追回儿子,改日再向教主谢罪。” 白眉叹了一口气,带队继续前行。刚走了两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停下。 后面的赤发差点撞上他,气急败坏道:“师兄,你怎么走路的?” 白眉并没有生气,而是双目中放出了亮光。“师弟,你带队先行,晓月大师,你随我来。” 吴天、黄衫和了言飞到法相寺之时,众僧已从舍利塔内出来,围在了空的身旁。而那血光和佛光都已消失,重回了平静。 “方丈。”了言垂泪道。 “了言,你回来了。”了空道。 “是的,虹光派吴阵首与我一同来了。”了言道。 “吴……什么!他怎么来了,快让他……”了空突然瞪大了眼睛,突然大声说着,只是说到了一半,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接着七窍之中也都流出血来,最后全身出血。 了空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几声,用手指着吴天,却再也说不出话了。 “方丈。”法相寺的众僧哭成一团。而吴天和黄衫却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二人从众僧群里退出,此时了色大师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了色道,“二位可曾看出方丈师兄要说什么吗?” 吴天摇摇头,黄衫也摇摇头道:“看方丈的意思,是让武哥赶快离开,似乎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阿弥陀佛,老衲也是如此认为,所有请吴阵首先行离去,改日老纳再去拜访。” “这……好吧。”吴天抱下拳,与黄衫向山下走去。 刚走出十多丈,黄衫突然道:“武哥,也许我想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吴天拉住黄衫的手道。 “这魔彩珠本是南疆魔族之物,而那魔族至尊也是魔族之人。说不定这魔彩珠,当年便是魔族至尊的法宝。”黄衫说着看着吴天的怀中。 吴天听后大惊,正要伸手按住魔彩珠,可是为时已晚。 魔彩珠突然发出一声轻吟,从吴天怀中飞出,异彩大盛。周围之人被异彩一照,纷纷感觉难受。 “你们快离开。”黄衫高叫道。 众僧听到了叫声连忙抬着了空方丈的尸体跑开,有跑的慢的,跑了几步便再也跑不动。黄衫过去要把他搀起时,却发现他早已全身尽黑,一命呜呼。 了色、了财、了言等功力较深的,此时也远远退开,躲在一块大石头之后。 “吴阵首,请快快收回魔彩珠。”了色叫道。 “了色大师,魔彩珠不是我放的,是它自己飞出去的。”吴天急道。 此时魔彩珠围绕着舍利塔转了几圈,突然将异彩射入了塔内。 塔内一阵的鸣响,一颗酸枣大小的舍利居然飞了出来,放出佛光,将异彩挡出。 “啊!”了色等人齐声惊叫:“金舍利出塔了,百年来的头一次呀。” “珠子,回来。”吴天高声叫道。可是魔彩珠根本不理会他,而是像遇到了宿敌,一道道的异彩冲向了金舍利。 金舍利毫不示弱,发出金光抵抗。两光相遇之处,“噼噼啪啪”爆出火花、吹出怪风,舍利塔前顿时飞沙走石。 世间两大奇珠此时斗的不分上下,在场的人们也被这百年难遇的情景吸引了。只有吴天想冲上前去,抓回魔彩珠。可是每次冲近,都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挡回来。吴天大惊,他知道那非魔彩珠的力量,而是金舍利的力量。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两大奇珠之上时,一股血气从舍利塔旁的洞中缓缓的涌出,被人们发现之时,血气已完全的涌出。 “啊!不好。”了言看到血气急道。 突然,血气中血光大盛,魔彩珠和金舍利的光芒都为之一收。血气突然冲上,将二珠的光芒完全的掩盖,舍利塔前只剩下一团的血芒。 吴天惊的合不上嘴,他看着血芒,似乎有些亲切。 “当当”两声,收去光芒的魔彩珠和金舍利掉落到了地上,吴天捡起后,将金舍利扔到了了色手中。 吴天看看手中的魔彩珠,此时又恢复了当日的大小,若拳头一般。珠内异彩流动,而那一红一青两个小点,更是上下飞动。 那团血芒也慢慢的降下,而且慢慢的收缩。 众人一阵的紧张,因为魔尊之心的真面目,就要出现了。(未完待续) 232回 魔心 血芒收缩的很慢,众人却是纷纷的后退。 因为随着血芒的收缩,大家都感到窒息。而且据说这魔尊之心威力极大,若是靠近得太近,不知会发生什么危险。 场中只剩下两人没有后退。 吴天和黄衫。 吴天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随着血芒的收缩自己的心也跟着莫名的紧张起来。 黄衫没有后退,一来是有龙麟甲护体,二来便是担心吴天。 血芒已收缩成了一个人的大小,众人隐隐听到里面发出声音,“咚咚”的声音。仿佛是人的心跳。有人突然惊叫出声,因为自己的心脏,不知为何竟然随着那“咚咚”声的节奏跳动。 “咚咚”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快。有些功力差的小和尚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阿弥陀佛。”了色与其他几位了字辈的高僧齐诵经文,大家的心脏才平缓了起来。 “啊。”黄衫发出微微的声音,因为他的小腹之中隐隐阵痛,疼痛的节奏竟是随着那“咚咚”之声。 “衫妹。”吴天此时才发现黄衫还站在自己的身后,连忙道:“这里危险,你快快离开。” “可是你……”黄衫道。 “我没事,你快离开些。”吴天的话音刚落,那团血芒突然急速的收缩,同时发出一道的红光。吴天怕黄衫有事,将他用力一推,黄衫身体一飘,退出了十余丈,连忙用手臂摭住眼睛。 “咚咚”声变的越来越快,最后竟成了一声的长嘶。终于“啪”的一声冒出几个小闪电,离的最近的吴天也感觉到了毛发被电起的。 一切声响都停止了,血芒也不见了。 只剩下一个如魔彩珠般大小的红球悬在空中,可红球之内一团的黑气竟然化成了一张人脸,上下的翻腾着,似乎想要冲出红球。 这便是魔尊之心吗?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红球内的人脸左右冲撞的力气越来越大,似乎想要冲破红球。可是红球非常的坚韧,人脸冲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见人脸嘴一张,吴天隐隐听到一声怒吼。接着人脸缩到了一旁,蓄好力气猛的撞去。红球也在空中飞腾着,竟然撞穿了舍利塔,一下子撞进了旁边的石山之中,接着又飞了出来,而被撞坏的山石滚滚而下。 “快躲开。”了色大叫一声,率众弟子躲避山石。 听到了色的叫声,吴天连忙问道:“了色大师,我们如何是好?” “阿弥陀佛,老衲也不知呀。”了色道。 “衫妹,你说我该如何呢?”吴天又道。 黄衫没有答话,吴天回头看去时,黄衫脸色又变的赤红,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 “衫妹你怎么了?”吴天说着就要上前,却听“呼”的一声,那红珠正好撞来。吴天心道这红珠一撞能撞坏山石、穿透宝塔,威力巨大,于是连忙躲开。 红珠从他的身边飞过,飞到了法相寺几个和尚的头顶,那几个和尚突然抓住自己的头,用指甲挖出了深深的血沟。然后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而亡。 “呀!”吴天惊叫一声,大声喊道:“此物凶险,大家都躲远点。” 法相寺众僧听到吴天的喊声,看到同门惨死之状,纷纷后退。 此时红球飞了一圈,撞坏了不少的建筑之后又飞了回来,直飞撞向吴天。吴天本欲躲闪,可是身后便是黄衫,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一拳击出。四条金龙飞腾而出,击中了红珠。 红珠居然停在了吴天的面前,里面的人脸上下打量着他,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 笑声和笑脸都非常的恐怖,吴天被惊的后退一步,而红球却向前一段,依然停在吴天的脸前,里面的人脸哈哈大笑的看着吴天。 吴天大惊,情急之下拿出血剑,一道六色剑虹劈向红珠。 “不可!”后面的黄衫和了色同声叫道。 只是吴天的剑招已发出,听到叫声只能剑锋一偏。 “轰”的一声,剑锋擦红珠而过,在地上击出一个巨坑,石块飞溅到了吴天的脸上。吴天想持剑后撤,却发现血剑居然被红珠吸住了。吴天大惊,用力一扯,剑被扯回几尺,可是剑上的血光却被红球吸住,粘着不放。 吴天用力再拉,却无论如何也扯不开。而那红球中的人脸突然大怒,左右一阵的翻腾,将红球震开,吴天才收回了剑。 黄衫见此状,忍着腹中的剧痛,对了色道:“了色大师,武哥的血剑与魔彩珠都与魔族有关,请你快用金舍利压制红球。 “阿弥陀佛。黄姑娘说得极是。”了色说着伸手亮出金舍利,口中念念有词。 金舍利的光芒再起,只是没有刚才的耀眼了。 红珠受到佛光的照射左右的躲闪着,而球内的人脸则狂笑,似乎在笑红珠害怕金舍利。 红珠一闪而去,不见了踪影。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回来,了色于是收起了金舍利。 他刚把金舍利放入怀中,脚下突然一阵的震动,红珠居然从他的脚下破土而出。 “大师小心。”黄衫眼疾手快,手中龙筋一卷,将了色带开。而了色旁边的另一位了字辈高僧却躲闪不及,被红珠的红光一照,顿时委顿于地。 了色大惊,连忙又取出金舍利,如法炮制。金舍利金光刚起,吴天怀中的魔彩珠突然异彩大盛,从吴天怀中飞出,停在红珠之前,挡住金舍利的佛光。 “你回来。”吴天大怒,挥起一剑刺向魔彩珠。魔彩珠似乎没有料到吴天会攻击自己,“啪”的一声巨响,吴天被震飞数丈,魔彩珠也“咕噜噜”滚到了地上,异彩大减。 了色见魔彩珠被击落,一声大吼,一掌击出,一个巨大的金手飞向红珠,然后一合,居然将红珠攥到了掌中。 众人大喜,以为拿住了红珠。而了色脸上却是一阵的严肃,额头流下了汗水,显然并不似外人想象的那么容易。 “武哥。”黄衫叫了一声,本想上前看看吴天,可是腹中疼痛,居然蹲到了地上,半步也走不动。 吴天从地上爬起,挥挥手道:“衫妹莫急,我无事。你……怎么了?” 忽然“噗”的一声,红珠从金手中冲出,撞向了色。了色连忙举起金舍利,可是金舍利光芒刚出,红珠已飞到。“咚”的一声,居然撞到了金舍利之上,将金舍利与了色震飞数丈,了色正欲坐起,却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又倒在了地上。金舍利也掉到了地上。 众僧见了色受伤,纷纷上前,抬人的抬人,捡珠的捡珠。 红珠与金舍利一撞,也未讨到什么便宜。被撞的掉到了地上,滚向了黄衫。 “衫妹小心。”吴天大惊,想起了刚才那了字辈高僧被红珠一照惨死的样子,连忙跳去。 黄衫也把刚才的惨状看到眼里,只是她此时腹痛的厉害,根本不能动弹。 那红珠滚到了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红光慢慢的泛起。 黄衫却没有异状。 红珠飞起,在黄衫的腹前转了几下,似乎发现了什么。那红珠内的人脸也是一脸的惊讶。 吴天一愣,但是他发现黄衫的脸色正在慢慢的变黑,心下大惊。叫声“衫妹。”飞扑而上,将黄衫扑到了一旁挡在自己身前,用手轻抚着她的脸。 黄衫脸上的黑色淡了许多,人却变的无力。 “衫妹,你且躲开,我拿下那红珠。” “好。武哥,你要小心,我感觉那红珠只是壳,真正可怕的,是里面的那张人脸。”黄衫道。 “我知道了。”吴天把黄衫送到一旁,回身凝视着红球。 红球发出红光,对吴天却没有作用。而红珠内的人脸却是一脸希望的看着吴天。 吴天缓缓的举起了血剑,红珠后退几尺,又被那人脸给顶回来。 血剑上泛出了血芒,吴天的内法已运至十成。 红珠内的人脸嘴不停的动着,似乎在说:“快刺快刺。” 吴天势已蓄好,正要出剑,忽听空中传来一声怪叫,接着一条白影飞过,落到了红珠的跟前。吴天连忙收剑,后退两步,拢目看去,居然是一个全身白毛、背生肉翅的小男孩, 小男孩正被那红珠吸引,伸手摸去。 “那里危险,快离开。”吴天叫道。 此时红珠红芒一闪,想对小男孩不利。小男孩只是被吓的后退几步,却并无异状。 吴天看得大惊。心道这小怪物居然也如我一样不怕那红光,对了这小怪物怎生面熟,难道……是那逍遥仙子生下的怪物? 吴天想着,那小男孩又到了红珠的跟前,伸出毛茸茸的手指碰碰红珠,红珠居然后退半尺。 小男孩见那红珠会飞,十分的高兴,只见他手如闪电,已将红珠抓到了手中。小男孩轻扶着红珠,嘴里流下了口水。 吴天离的近,隐隐听到那小怪物不清不楚的说了两个字:“苹果。”然后把嘴一张,朝红珠咬去。 “嘎嘣”一声,小男孩疼的跳了起来。他的一颗小牙被咯了下来。红珠内的人脸“哈哈”的大笑。 小男孩非常的生气,不顾牙疼,居然把红珠一下子放到了嘴里,要硬生生的吞下。 “啊!”众人惊叫一声。(未完待续) 233回 儿子 那球对于小男孩来说实在太大了,他勉强把球塞进了嘴里,却是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这下子是出也出不来,进也进不去。小男孩也急的上下乱飞、横冲直撞。有几次差点撞到了吴天的剑上。 终于,小男孩带着哭腔展翅飞走了。吴天本来要追上,又担心黄衫。于是扭头看去,黄衫已知他心意,朝他摆摆手道:“武哥,我无事。魔尊之心事关重大,你快去追吧。” “好,衫妹多小心。”吴天说罢,御剑追去。 那小男孩双翅飞行,速度既快又灵活。由于飞的很低,吴天的速度放不开,只能跟着。 终于,小男孩在一个石壁前停了下来,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嘴,想把红珠打出来或者打进去。 吴天停在他不远之处,想着该如何帮他。 小男孩发现了吴天,发出一声的怪叫,向吴天伸出了爪子。显然不是好意,吴天感觉是想让自己离开,可是眼见魔尊之心在他的嘴里,自己怎能离开。 不过也怪了,那红球自被小男孩咬住之后居然变的安静起来,否则以红珠的力量,早把小男孩撞的骨断肉烂了。 小男孩见吴天没有离开,于是怪叫一声,伸爪向吴天抓来。他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是速度奇快。吴天一愣之下小男孩已到了他的身前,利爪离自己的鼻子不足半尺。吴天下意识的想用剑挡开,可是若是用剑,眼前的小男孩必定受伤,于是只好全力后退。 吴天堪堪躲开这一击,还没回身,只觉身后风响,小男孩已飞了回来,抓向他的脖子。吴天又是一闪,肩头居然被抓了一下,血流了出来。 吴他大惊,心道如今被这小男孩缠住,别说取魔尊之心了,连自己也难免受伤。此时邪教刚刚走远,若是返回,自己危险不说,魔尊之心必定会落入他们手中。 于是渐渐的,吴天动了杀心。眼前的小怪物是逍遥仙子所生,必不是善类,他若是再纠缠不清,我便只好取他性命了。吴天想着,那小男孩又冲了上来,吴天牙关一咬,一剑刺出,四点十字剑星直击向小男孩。小男孩来势甚快,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住手。”突然传来一声的尖叫,接着一人直撞而来。 吴天已无法收剑,那小男孩则是尽力的闪避,当他发觉自己躲不开之时,居然心生一计,以口中的红珠迎了上去。 “咚”的一声,一人飞来,将吴天撞开。 二人齐倒在地上。 吴天被撞的不轻,而压在他身上之人也同样如此。吴天伸手想把身上之人推开,可是一推之下手按到了她的胸口,摸到的是丰满的*。 “呀!”吴天连忙松手,居然是个女的。 那女的被吴天一摸,却并未生气,或者还顾不上生气。她从吴天身上跳起,怒目瞪着吴天。 “啊!”吴天看清楚来人之时,又惊叫一声:“逍遥仙子!” “你怎如此狠心,居然对他痛下杀手。”逍遥仙子说着,眼中流出了泪水。 吴天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道:“这等妖怪,留他何用。” “他是妖怪?”逍遥仙子冷笑着,那小男孩已飞了过来,扑到了她的怀中,指指自己的嘴,“唔唔”的叫着。 “孩儿别急,娘给你取出来。”逍遥仙子说着,伸手就去摸那红珠,可是手还没有碰到红珠,她的脸色一变,突然推开小男孩,后退几步。 小男孩并不知何事,见母亲推开自己又飞了过去,死死搂住了逍遥仙子的脖子。 逍遥仙子推了几下,不知是推不动还是不忍心用力,居然没有将小男孩推开。可是这样一来,她的脸色开始变黑。 吴天心道不好,身形一闪,在小男孩后背一点,接着一掌,将小男孩击倒在地。 “孩儿。”逍遥仙子不顾自己难受,叫着她的孩子。 吴天叹了一口气,伸手在逍遥仙子脸上、脖子上抚摸着。 “你……你要干什么?”逍遥仙子本想闪开,可是刚才被那红珠一照,此时全身无力。 “救你。”吴天抚了几下,突然产生了一阵的冲动,想起了当年在辅坑洞内的风景,于是连忙撤手。吴天只是点了小男孩的穴道,此刻小男孩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唔唔”的叫着。 吴天慢慢的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你不要伤害他。”逍遥仙子高声的叫着。 其实吴天只是想取出小男孩口中的红珠,于是没有理会逍遥仙子,继续走向小男孩。小男孩看着吴天,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吴天走到了他的跟前,伸出了手掌。 “你住手!”逍遥仙子高叫一声,拼出全力一掌击向吴天。吴天听到风声,回手便是一掌,三条金龙咆哮而出。 “咚”的一声,逍遥仙子逍遥仙子被震飞数丈,吴天也是大惊。他原本以为逍遥仙子一击必定用出了全力,于是自己也使出了七八成的功力。没想到逍遥仙子的一掌并无多到大的力道。而她中了自己一掌,必受重伤。吴天转念一想,逍遥仙子乃邪教中人,死便死了,今日自己为何担心起她了。 吴天正欲转身取那红珠,忽听身后一声怪叫,那小男孩居然冲开了穴道,向自己扑来。 吴天不及多想,挥掌挡去,可是如今的吴天,即便是无意中的一掌,也是威力惊人。只听“嘭”的一声,小男孩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撞到了一棵树干之上,掉落到地,一动不动了。 吴天心道不好,我用力过猛了,这小男孩必受了重伤。他正想上前,却听旁边“咕噜噜”一声,那红球被吴天一掌,从小男孩的口中震落,滚到了地上。吴天正要伸手去捡,身后的逍遥仙子跳了起来,朝他扑过来。吴天又要举掌,可是他这次看清楚了逍遥仙子虽然扑的急,但是身上掌上根本没有力道,于是便收了掌。 逍遥仙子哭喊着扑到了吴天的身前,在他的胸前锤打着,哭喊着:“你这个狠心人,你怎么把下如此重手。他还只是个孩子,你把他打死了。” 吴天虽然心中也觉着有些不妥,但是依然嘴硬道:“小妖孽,死不足惜。” “别人能骂他小妖孽,你却不能。”逍遥仙子喊道。 “为何不能?他就是小妖孽。”吴天一把推开逍遥仙子,准备去捡红珠。 逍遥仙子却死死的拉住他的一只胳膊,哭喊着不放手。 “你再不放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今日我不取你性命,已是十分的不当了。”吴天怒道。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你这个连禽兽都不如的正派弟子,你杀了你自己的儿子。” “我……你说什么?”吴天惊道。 “他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呀。”逍遥仙子哭道。 吴天后退几步,想了一想道:“你休得胡言。我虽与你做过那事,可是那是近四年之前的事情了,这小妖怪出生才不过几个月。” “我怀了他三年零六个月呀。”逍遥仙子哭道:“那日之后不久,我便发觉自己有了身孕,想我堂堂逍遥仙子,身怀六甲岂不让江湖人士讥笑。本不想留这个孩子,可是无论如何都打不掉呀,而且一怀就是三年半。” 看着逍遥仙子的样子,吴天有几分相信了,但他还是希望这是逍遥仙子在骗自己。他看看逍遥仙子道:“先不说这个,你先去看看孩子吧。” 逍遥仙子经他一提醒,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吴天心道自己拿红珠是正事。于是连忙转身,可是地上的红珠已不见。 吴天大惊,隐隐听到空中有人飞行,于是抬头望去,只见三人已飞出好远。 “何人取珠?”吴天腾空而起,高声叫道。 “多谢吴阵首父子了。”远远的传来了白眉的声音。显然他们早已到了旁边,在逍遥仙子与吴天说话之时,趁机取了红珠。这会不会是邪教的阴谋,用逍遥仙子来缠住自己,然后白眉取珠? 吴天见白眉已经飞远不见,自己无处可追,于是落到逍遥仙子跟前。此时逍遥仙子已哭成了泪人,因为地上的小男孩已没有了呼吸。 “你说。”吴天一把揪住她的前襟怒道:“你们是不是合伙来骗我上当的?” 逍遥仙子伸手打在吴天的身上,居然毫无力气。不知是刚才受了吴天一掌受伤太重还是哭的太过于伤心,发不出力气。“你杀了自己的儿子,你杀了自己的儿子。” “你休说这野种是我的儿子。他这番模样,怎会是我的儿子。”吴天指着小男孩背上的肉翅道。 “正是他这般模样,才是你的儿子。”逍遥仙子道:“那日你在洞内与我交合时,背后便生出了双翅,如他一般。” “什么!”吴天的手一松,逍遥仙子落到了地上。 吴天傻了。 他想起当日从辅洞中出来时,自己后背两侧莫名的伤口;他想起在无忧谷,叶孤云给他用钻石蛋驱魔时看到的异象。这是他想过的,却一直不肯承认的。如今从逍遥仙子的口中说出,这一切终于得到了验证。 吴天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没有呼吸的小男孩。 逍遥仙子哭了多时,突然抢过吴天手中的血剑,大叫一声:“我跟你拼了!”然后举剑向吴天颈上砍去。 吴天心乱如麻,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 突然黄影一闪,“当”的一声,血剑被什么东西击飞,逍遥仙子也被带出去一丈。接着一人站到了吴天的跟前,身着黄衫,一手拿着龙筋,另一手拿一布包。 “武哥,你受伤了吗?”黄衫看着场中的情景问道。 此时了色、了财等人也纷纷赶到,四下查找着红珠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武哥,你怎么不说话?”黄衫见吴天不吭声,就要上前摸他,没想到吴天此时抬起了头,痴痴道:“我打死了自己的儿子。” “什么?”黄衫没有听清楚。 “他是我儿子。”吴天指指小男孩道。 黄衫摸摸吴天的头,再看看地上的小男孩,诧异道:“武哥,你在说什么呀?这个小怪物怎会是你的儿子呀?” “小怪物?我原本就是个怪物。”吴天突然大叫起来,“我原本就是个怪物。” 随着他的叫声,黄衫手中布包里放出异彩,那里居然是魔彩珠。 了色等人见到异彩连忙后退数丈。 黄衫却一动也不动,她看看场中的形势,沉声道:“武哥,你骗我吧?” “我没有骗你,衫妹,这确实是我的儿子。是逍遥仙子怀了三年零六个月生下来的孩子。”吴天激动道。 黄衫看着吴天的眼睛,眼神中不知是恨、是怨、是怒还是苦。魔彩珠的异彩照射到了她的脸上,她的皮肤开始变黑。 吴天此时已清醒几分,连忙道“衫妹快松手。”说着伸手便去抢那魔彩珠。 黄衫向后一撤,吴天一把抓空。 “你居然已有了儿子。”黄衫慢慢道。 “衫妹,你听我解释。”吴天急道。 黄衫的脸色突然由黑变红,然后一阵“哈哈”的到笑。 “衫妹,你怎么了?你别这样呀。”吴天想上前拉住黄衫,黄衫小指一弹,三条金龙击向吴天。吴天情急之下双掌击出,“轰”的一声巨响,吴天居然被震退两丈,而黄衫只退了一丈。 吴天大惊之下,正欲再解释。突然一道红光不知从何出飞出,将几人笼罩起来。众人都感觉到一阵的气血翻腾,修为较高的了色、了言等人纷纷运起内法,同时连连的后退。而几个修为浅的小和尚就没那么幸运了,在红光之中一阵的惨叫,倒地而亡。最后场中只剩下了吴天、黄衫和那个小男孩。 红光不停的流转着,似乎在三人之间选择着什么。黄衫的脸色此时已成了赤红,连吴天都感觉有些不适了,地上的小男孩居然发出一声声的怪叫。 红光在流转之中似乎有了分歧,终于,它分成了三股,较多的部分飞入了小男孩的身上,较少的部分飞入了吴天的体内,还有更少的部分飞入了黄衫的腹中。 吴天只觉体内的法力突然充溢了许多,有一股说不出强大的力量蓄积着。他哪里知道,刚才那一片红光,便是魔尊蓄积下来的绝大部分法力,在其戾气的带领下,急于在三人中间寻找新的寄体。最终戾气带领着大部分魔尊的法力,飞入了小男孩的体内,而剩下的部分分别被吴天和黄衫腹中胎儿吸收。 红光消失,地上的小男孩居然一滚,站了起来。 他身上的红光流动,只听一阵的“咔咔”之声,他的身体渐渐变大了不少。他扫了一眼四周,目光最后停到了黄衫的肚子上。 在场之人被这奇异的景象惊呆了,他们看着小男孩。他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顽皮之色,而是一脸的煞气,而那面容,居然和吴天有几分相似。 突然小男孩手臂一张,搂向黄衫。 吴天大惊,一掌击出,四条金龙飞向小男孩。 小男孩居然不躲不避,身形极快,已抱起黄衫腾空而起。吴天一掌只击到了黄衫的布包之上,“当啷啷”魔彩珠滚落到地,吴天一把抓住,御剑而起,打算追去。 在空中的小男孩回手一掌,吴天只感觉到巨大的压力,硬生生将自己压了下去。等到压力消失之时,空中已没有小男孩和黄衫的影子。 甚至,连一只鸟都没有了。(未完待续) 234回 独处逍遥仙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235回 入魔任逍遥 吴天有些坚持不住了,可是想到了黄衫。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自己哪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想着一咬呀,在逍遥仙子的胸口一点,逍遥仙子的身体顿时动弹不得。吴天坐在一跑,打坐调息。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吴天一波的调息下来,内法恢复了不少。但是要长距离的飞行还是不能,另外他想到天色已晚,若是逍遥仙子指错了方向,反而耽误时间。于是他找来一些的柴火,点起了一堆篝火。又抓了两只山鸡,烤了起来。 山鸡上的油被火烤的“嗞嗞”直响,吴天则目光空洞,想起在无忧谷、在临江城、在碧云山上,自己烤着山鸡,而黄衫坐在身旁流着口水。对了,我还欠黄妹几只烤山鸡呢?记不清了。 已过了几个时辰,逍遥仙子的穴道自行解开。她躺在地上看了吴天许久,从他脸上的表情,她都可以看出他在想什么。于是她无趣的坐起,整理好衣服,也痴痴的看着吴天手中的烤山鸡。 过了一会儿,吴天把山鸡插在了旁边,又拾了些柴木放到了火堆中,最后从怀中取出些盐巴,往渐渐凉去的烤山鸡上撒着。 “你撒得多了。”逍遥仙子道。 “黄妹生活在海边,她喜欢吃咸一些的。”吴天自语着。 逍遥仙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眼中有些嫉妒,还有些忧伤。 “吃吧。吃饱了好好休息,明天继续赶路,救人要紧。”吴天说着递过来一只山鸡。 逍遥仙子接过来,咬了一口。却叹了一口气。“你对她真好。”逍遥仙子突然道。 吴天听了一愣,朝逍遥仙子看去。只见她的目光柔和的宛如少女一般,根本看不出眼前之人,就是叱咤江湖的逍遥仙子。眼前之人,明明只是年华已过的女子,触物生感,怀念着自己的从前。 “哼。”吴天哼了一声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岂是你这种*之人能体会到的。” 一句话说的逍遥仙子脸色惨白,她突然站起身来怒道:“你说我*我承认。可是你可知我为何这样吗?” 吴天一愣,于是缓声道:“为何?” 逍遥仙子张了张口,又重新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烧鸡道:“曾经也有人给我烤山鸡,可是他不如你烤的好吃。十四年前,因为他我成了逍遥仙子。而三年前,又因为你我做不成逍遥仙子。” 吴天听得一头的雾水,后面的半句自己可以分析出来,可是前面的半句,就听不懂了。于是下意识的想到:要是黄妹在此,她一定能听明白的。可是黄妹,你现在在哪里呀? 逍遥仙子突然目光炯炯的看着吴天。“不错,我*、我喜欢男人。那是因为男人能从我这里得到快乐,也能给我快乐,那种快乐能让我忘记过去,能掩饰我本来的内心。难道你不喜欢女人吗?你别说不。你若不喜欢女人,那黄姑娘未与你成亲,怎就有了身孕。你若不喜欢女人,你刚才怎么有了反应?” 吴天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愣在当场。突然逍遥仙子扑了过来,把吴天压在了身下,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边亲边说:“你刚才把我说的又想起了伤心事,我不想想那些事情,我要找男人让我忘记那些事情。我虽不及你那黄衫姑娘美貌,可是也是女人中的极品,还会她想想都脸红的技巧。或者你便拿我当她,来吧,别浪费了这时光,姐姐会让你飘飘欲仙的。” 吴天被逍遥仙子亲的有了反应,可是他并没有随着自己的感觉去做。他想着自己不能对不起黄衫,自己曾骗过黄衫,而且黄衫已有了自己的骨肉。 “我不能对不起她!”吴天大叫一声,伸手就要把逍遥仙子推开。 “啪”的一下,逍遥仙子点了吴天的穴道,吴天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逍遥仙子开始脱吴天的衣服,可是刚扯开他的胸口,魔彩珠“咕噜噜”的滚了出来,突然放出了异彩,似乎也十分的兴奋。 逍遥仙子被魔彩珠一照,连忙从吴天身上跳起,后退两丈。 魔彩珠异彩大盛,围绕着吴天旋转,同时地上的血剑也突然血芒大盛,“嗡嗡”直响。吴天感觉到自己体内发热,身后两肋之下的伤疤隐隐做痛,这种感觉,正如自己初见魔彩珠时一样。大急之下他连忙运功,想冲开被封的穴道。 血剑的血芒突然诡异了起来,而且颜色也不似从前一般,反而有些像那被白眉抢走的红珠。张扬着、肆无忌惮着。 逍遥仙子吓得双手抱住了肩膀,而吴天也是大惊。今日这两件宝贝,怎有些不同了,特别是那血剑。 突然血剑之芒猛涨,然后直钻入了吴天的体内。吴天身体一震,背上传来了“咔咔”之声,最后“嘭”的一声,一对肉翅弹了出来。吴天被弹到了空中,身上的穴道居然也解开了。 吴天展开双翅,缓缓的落下。 逍遥仙子吃惊的看着吴天,突然笑道:“不错,当年你在洞中与我交合时,便是这般的模样。” “哈哈哈。”吴天的双目中射出红光,双翅一展,地上的火堆差点被吹灭。 此时吴天的脸上满是狂傲之色,他斜眼看着衣衫不整的逍遥仙子,双翅突卷,将她卷到了自己的怀中,狠狠的抓在了她的身上。眼中的红光照在逍遥仙子的脸上,逍遥仙子被照得有些害怕。 “我现在,突然想要你了。”吴天狞笑道。 蓝天白云,还有明媚的阳光。鸟儿在空中戏闹着、追逐着。 忽然它们听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散开,一股劲风吹过,鸟儿们被吹的身体旋转。有转晕了的,分不清楚上下左右,挥动着翅膀直接向地面坠去。 飞驰而过的是吴天和逍遥仙子。 早上吴天醒来时,发觉自己*着身体,后背有些疼痛。而逍遥仙子却不在身边。 吴天的头很痛,他拍了两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血剑在旁边发着不同寻常的血光,吴天感觉身体内有股异样的感觉。轻轻的运下功,发觉内法充足,似乎比从前又有了长进。 不对呀?昨天的长途跋涉和大战,自己记着内法耗尽还从空中掉了下来,仅仅一晚怎么又内法充足了呢?吴天突然想起逍遥仙子把自己压在身下之事,心道不好。莫非是我又中了她的药,与她做了那种事情。 吴天正在懊恼中,逍遥仙子走了回来。只见她衣衫不整,头上、脸上还带着水珠。原来一大早便去梳洗了。 吴天扫了几眼,连忙回过了头。原来逍遥仙子梳洗之时,不小心把水溅到了胸前的衣襟之上。薄薄的衣衫此时正贴在胸口,胸部的曲线毕露,甚是诱人。 “你醒了。”逍遥仙子媚笑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吴天问道。 逍遥仙子一愣,随即又媚笑道:“这话该我问你吧。” 吴天一惊,心道不好,难道我真的中了这*的道,做了苟且之事?于是冷笑道:“即便我做了不对之事,也是着了你的道。” 逍遥仙子听的脸色一变,咬咬了嘴唇才慢慢的恢复了媚笑。“你说的好。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若是做了错事,也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哼。” “你饿不饿?老娘这里还有奶。”逍遥仙子说着,托托自己的胸口。 “废话少说,找人要紧。”吴天说着,捡起地上的软鞭,手腕一抖卷住了逍遥仙子的腰,然后御剑飞起。 飞行了小半天,吴天感觉前面的山峰有些熟悉,只听后面的逍遥仙子道:“到了。” 快到家了,逍遥仙子也有些担心。那孩子离开之时,表情已近狰狞,而且是死而复生。不知是中了邪,还是怎样。中邪?逍遥仙子想到这个词居然笑了。若论起邪来,天下还有人能比的上他们父子二人吗?父亲突然的背生双翅,而一夜之后居然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儿子生下来便全身是毛、背上双翅。刚到一个月便会跑会跳,两个月便能在空中飞行。虽然不会说话,但是看样子已似五六岁的孩子。 吴天也表情凝重。因为他想着黄衫离开之时,近距离的受到了魔彩珠的照射,脸色由白变黑又变红。而那一脸煞气的小男孩,将黄衫掳走不知是何目的。那个小怪物居然是自己的儿子,那样自己岂不就是个大怪物?吴天正想着,突然听到了逍遥仙子的笑声,于是问道:“你笑什么?” “你看,咱们到了。”逍遥仙子答非所问。 吴天看去,果然前面就是那间小草屋。几个月前,逍遥仙子便是在那间屋子里,生下了那个小男孩。 二人远远的降落,逍遥仙子示意吴天轻声,自己首先走了过去。 吴天握紧血剑,远远的看着。 四周很安静,只有树叶“沙沙”的声音。 逍遥仙子走进屋内,不多时,又皱眉走了出来。朝吴天所在的方向摇摇头。 吴天走了出来,在屋内转了一圈,果然空无一人。 “他还没有回来。”逍遥仙子脸上露着焦急,显然是担心儿子了。 吴天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他看看逍遥仙子。心道既然不知他们去了哪里,与其四处瞎找,不如在此等候。那小孩子刚出世不久,不会认识太多的地方的。 “在这里等。”吴天沉声道。(未完待续) 236回 春色满草堂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237回 堂前论逍遥 “你胡说!”雷龙怒道。叶孤云却听得心中一惊,他想起当日给吴天用钻石蛋驱魔之时,吴天背上曾生出东西来,心道逍遥仙子说的未必是假。 “你们不信亲自问他。”逍遥仙子道。 此时吴天低着头从屋内走了出来,逍遥仙子“咯咯”一笑,伸手搭在吴天的肩头。 吴天将她用力推开,逍遥仙子笑道:“刚才还与我睡觉,现在提上裤子就不认帐了。” 吴天的脸被说得通红,向雷龙抱拳道:“雷长老。” 雷龙大怒,正欲上前一掌击出,叶孤云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师叔莫急,你先看好伍飞要紧。” 他话音未落,身旁一道剑气直击吴天。竟然是伍飞。 吴天感觉剑气逼人,已来不及拔剑。于是一拳击出,五条金龙飞腾而出。 “咚”的一声,伍飞被震退三丈,气息未稳,叶孤云已点了他的穴道。叶中青上前一步,看在他的身前。伍飞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吴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孤云问道。 吴天一抱拳道:“说来惭愧,我是为寻黄妹而到的这里。” “啊?黄姑娘他怎么了?”叶孤云问道。 “她被人掳走了。”吴天道。 “不可能!”雷龙怒道:“衫儿武功已是江湖一流好手,而且有你在身旁。怎会被掳走?分明是你们这对奸夫*害了她,如今却来骗我们。” “雷长老,黄妹确实是被人掳走了。”吴天道。 “你说,是被何人掳走的?”雷龙反问道。 “是……是……”吴天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逍遥仙子在他身后笑道:“吴天,你便直说,是被你儿子掳走了。” “你儿子?”雷龙突然大笑道,“你才多大,你儿子能有多大,居然能将衫儿掳走。你们编故事也要编得像一些。” 叶孤云心道吴天并非乱说话之人,如今情景若是逼他,反而不好。于是示意雷龙不要说话,自己语气柔和道:“吴兄弟,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来。” “好的,叶谷主。”吴天喘了口气,心道事已至此,只能实话实说了。“叶谷主、雷长老。确实如逍遥仙子所说,黄妹是被……我儿子掳走的。” “什么!”雷龙见吴天表情严肃不似说谎,更是惊讶。 “你与她的儿子吗?”雷龙指指旁边的逍遥仙子。 吴天回头看看,点点头。 见吴天点头,雷龙突然上前一步,抡圆了给了吴天一巴掌。 吴天自知理亏,而且看得出雷龙这一下虽然力大,但是并未用上内法。于是自己也未躲闪。 “啪”的一声,吴天的嘴角流下了鲜血,看来雷龙这一掌打得不轻。 雷龙还要再打,叶孤云连忙拉住他。 “你小子已和她有了孩子,还与衫儿在一起做什么?”雷龙怒道。 “雷长老。”吴天委屈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与黄妹认识之时,尚不知与她有了孩子。况且……此时黄妹也怀了我的孩子。” 众人再次大惊。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吴天已给了大家三次惊讶,而且一次比一次离奇。连雷龙握紧的拳头也松了下来,摆手道:“居然是这样,这该如何是好呀。” “哈哈哈。”被点了穴道的伍飞突然大笑道:“吴天?这便是你们说的江湖后起之秀、未来的抗鼎之人吗?不但老少通吃,还能面面俱到,他骗你们好久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没有话说,吴天更是低下了头。 叶孤云看看吴天,心道以自己对吴天的了解,他决不是那种滥情之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来是他隐藏太深,我等都没有看透;二来是中间另有隐情,我们不知晓。 见众人各想心事,叶中青突然挺剑刺向逍遥仙子。逍遥仙子一声的冷笑,挥鞭相迎。 几招过后,雷龙见逍遥仙子与叶中青难分上下,突然一掌击出,要助叶中青一臂之力。 “不可。”吴天大叫一声挡在逍遥仙子身前,一拳击出四条金龙飞舞。 “咚”的一声,雷龙后退两三丈。 吴天大惊,心道该死该死。雷长老内伤未愈,本发不出十成功力的,自己这一下子出手重了。想着连忙上前,想要搀扶雷龙,却见叶孤云夫妇同时动手,攻向逍遥仙子。刹那间逍遥仙子后背已被剑气划破,鲜血四流。 “叶谷主手下留情。”吴天说着,拔出血剑冲入战团,几道七色剑虹过后,叶孤云等人后退几步,惊讶得看着吴天。几日不见,他的功力居然又进步了。 “小子,莫非你也如伍飞这厮一般,对着*动了感情?”雷龙不顾呼吸不均怒道。 “啊,不是这样。雷长老、叶谷主、叶长老。我还留着她找黄妹的下落,此时不能杀她。”吴天急道。 听到此言叶孤云等人垂下了剑。 “你找到黄姑娘后,尽快与此*划清界线,切莫做伍飞第二。”叶中青道。 吴天点点头,此时逍遥仙子脸色惨白,显然刚才被那三人联手几招,攻的相当狼狈。而且受伤之处正是后背,虽然鲜血直流,自己却是够不着。吴天见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心中本欲不管,可是又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找不到孩子。终于长叹一声,走到她的身后,点了她背后的止血穴道,撕下一个布条,帮她扎住了伤口。 逍遥仙子的眼神柔和了起来,点点头,回到屋内。 雷龙和叶中青看得咬牙切齿,纷纷转过了脸。 突然,吴天想到了一件大事,于是连忙上前几步。叶孤云连忙将剑横在胸前,紧张的看着吴天。 吴天一愣,赶紧收起了血剑,抱拳道:“叶谷主、雷长老,有一件大事要向二位禀报。” “何事?” “魔尊之心,出塔了。”吴天道。 “什么!”叶孤云和雷龙同时大惊,“难道法相寺真的遇袭了?” “不错。邪教离开降龙帮总舵之后,便急速赶往法相寺,意在魔尊之心。我奉掌门之命和黄妹赶往法相寺帮忙,途中与了言大师同行。赶到法相寺之时,邪教正与法相寺众僧剧斗。我与黄妹本欲上前帮忙,可是未曾想怀中的魔彩珠本是魔族之物,我非但没有帮上忙,反而魔彩珠与金舍利斗法,放出了魔尊之心。” “啊!”众人大惊。 “魔尊之心出塔后,连害了几人的性命。而那时逍遥仙子和……和她儿子突然出现,居然拿住了魔尊之心。那孩子将魔尊之心卡在嘴里,我为取出不小心伤了他,可是魔尊之心却被白眉等人抢走了。” 雷龙与叶孤云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那衫儿是如何被你儿子掳走的?”雷龙问道。 “我本以为将孩子打死了,可是他却突然复活,而且与刚到时有了不同,身体长大了许多,他一醒来便抱住黄妹飞走了。” “你曾追去吗?”雷龙道。 “我本想追上,却被那孩子一直掌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吴天道。 雷龙和叶孤云倒吸了一口的凉气,心道能一掌将吴天按在地上,这是如何的法力呀。 “那后来呢?了空方丈没有带人追吗?”雷龙道。 “了空方丈,圆寂了。”吴天头道。 众人一阵的叹息。 叶孤云想了想,对吴天道:“你为了寻找黄衫,便跟逍遥仙子到了这里?” “正是。”吴天喜道,终于有人信他了。 “即便如此,你怎又赤身裸体的在屋内?”叶中青气道。 “我……我也不知。”吴天道:“这两天,有些事情记不住了。” 叶孤云心中一惊,心道吴天原来便记不得入魔之时的事情,难道又是入魔了? “你可记得刚才,我们来前你做了什么?”叶中青问道。 “我……”吴天想了想,依稀想起了一些,是自己与逍遥仙子在做男女之事。想着脸便红了,心道我怎与她那样了?如此怎对的起黄妹? “哼。”叶中青道:“若是说被她诱惑,那你们的孩子又是如何而来的?必定是你与她早有勾搭,便如他一样。”说着踏了一脚地上的伍飞。 “不是,不是那样的。”吴天急道:“我虽然与她有过瓜葛,但是却与邪教没有关系。” “她便是邪教之人,你与她有瓜葛,便是与邪教有关系。”叶中青恨极了逍遥仙子,于是步步紧逼。 吴天也看出了些问题。这叶中青与伍飞看来关系不浅,而伍飞与逍遥仙子也不是一般的关系,这三人之间必有事情发生。如今叶中青有些故意拿自己撒气,自己与她争论下去占不了什么便宜,于是拱手对叶孤云道:“叶谷主,确实如我所言。还请相信。” 叶孤云看看吴天,再看看地上的伍飞。心道当年师傅对伍飞逼的太紧,才把她逼到了邪教那边,而眼前魔尊之心出世,天下必有大变。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特别是像吴天这种奇才。我若对给好言想劝,或许他还能重返正路。想着他点点头道:“吴兄弟,我看你必有难言之隐,我只问你一句话,司马掌门知道你与逍遥仙子的事情吗?”(未完待续) 238回 孩子回来了 “掌门师叔和几位首座都知晓此事,只是不知逍遥仙子居然怀了孩子。我也是两天前才知道的。”吴天道。 “既然司马掌门与虹光派的首座已知晓此事,我便放心了。” “多谢叶谷主。此事关系到我派两位师姐的清白,恕吴天不便相告。” “好。”叶孤云说着走了过去,拍了拍吴天的肩头。 虽然只是轻轻的两拍,吴天心中却是一阵的感动,差点掉下泪来。因为这是信任的两下。 “雷长老,既然吴兄弟是在处等待黄姑娘的消息,咱们便也等上一阵子,或许能帮上忙。”叶孤云说着,斜眼瞥瞥草屋。 雷龙明白是要看住逍遥仙子,另外分析了刚才叶孤云和吴天的对话,心中也相信了吴天,此刻听到要等黄衫,于是马上答应,道声 “好。” 月已西下,众人在草屋之外生起了一堆篝火,围坐在旁边。 叶孤云与夏中青、雷龙等人安排好轮流值夜,然后便盘膝打坐,一时无语。 吴天本想运功调息,可是眼睛闭上了,心却静不下来。想着刚才自己与逍遥仙子做了那种事情,而且被这许多的人看到。以后如何有脸去面对黄妹呀,而且黄妹已怀了自己的儿子。想着吴天有些烦躁,正想起身走走,却发现叶孤云正看着自己。他的眼神炯炯,仿佛看破了自己的心事。吴天略微的尴尬,叶孤云则笑着点点头,起身坐到了他的身旁。 “吴兄弟,事情怎会成了这样?”叶孤云皱眉道。 “我……我也不知。”吴天道:“有时我的意识仿佛突然不受自己控制,而做了一些荒唐的事情。而等到清醒之时,事情已经发生。” 叶孤云皱眉点点头,“逍遥仙子所说的你肋生双翅之事,可是真的?” “这……那时的事情我一点也记不得了,但……” “但什么?” “但刚才我之事我还记着一些,确实我生出了双翅。”吴天说的掀起衣服,让叶孤云看看自己的肋下。 叶孤云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自己当日在无忧谷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吴天虽然是正道弟子,也做过许多惊人之事。可是其表现总有些非常人之处,而且其身世如何至今无人知晓。他到底是正是邪? “叶谷主,方才的事情你们都已看到了。我惭愧之至,真是无脸再见武林同道,更无脸见黄妹了。可是黄妹已怀了我的孩子,我又不能不见。我该如何面对她呀?” 听了吴天此言,叶孤云的心里放松了一些。他还知惭愧,说明心中依然向善。此时若苦苦相逼,问罪于他,反而会把他逼到敌人那边。若是好言相劝,或许他能知错而改,回头是岸。“吴兄弟,事情即已发生,已无法改变。以你的本性,那些事情都是不会做的,可是正如你所言,有些时候会失去意识,所以一来要尽量避免这些事情再发生,二来对黄姑娘也不必毫无保留。” “我要瞒着黄妹吗?”吴天惊道。 叶孤云正要回答,旁边射来两顶锐利的目光,吴天也感觉到了,转头看去,是旁边的雷龙正怒目而视。显然是听到叶孤云让吴天瞒着黄衫,这他老人家不高兴了。 叶孤云笑笑道:“你不必马上告诉她,说这种事情,要有好的时机才说。”停了一下,又道:“我相信吴兄弟是对黄姑娘是真心的,不能因为一些并非其本意的错事就耽搁了两人的感情。我们做师长的,也要帮他们一帮。”叶孤云后面的话是对雷龙说的。 雷了叹了口气,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好。多谢叶谷主指点。”吴天喜道。 “希望你能与黄姑娘有好的结果,千万别象伍飞与姑姑那样。”叶孤云说着摇摇头。 “他们怎么了?”吴天看着地上的伍飞问道。 “他当年本是我谷中佼佼者、未来谷主的继任者,可是在围攻邪教总坛凝碧涯之战中,却与逍遥仙子发生了一段孽情,从此便成了邪教的走狗。他在我谷中掌管着钻石的加工,他从中做鬼,每年将许多的钻石送到邪教手中,成为邪教的运做经费。” “啊?居然是这样。原来你早就知道呀。”吴天惊道。 “我们只当他中饱私囊,未曾想是为了逍遥仙子,而送给了邪教。”叶孤云说着拍拍吴天的肩膀道:“吴兄弟,你可莫要学他,一错再错呀。” “是。”吴天连忙抱拳道。 伍飞的眼角突然流下了一滴泪水,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道:“在你们眼中,我与逍遥之情是孽情,可你们有谁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叶孤云瞳孔一缩道:“你受那妖女的诱惑,又不能自拔,才成了邪教的走狗。你可对的起无忧谷的列祖列宗?可对的起姑姑?” “为邪教做事,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但你可知为何邪教十年未入中原?”伍飞突然反问道。 “自然是受了重创,无力再回中原。”雷龙道。 伍飞摇摇头道:“这只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的钻石,占了他们日常银两的五成以上,我要他们十年内不准踏足中原,否则我就停止供给他们钻石。” “你胡说。”雷龙怒道:“这十年来,那个妖妇每每出入中原,采阳补阴,怎能说邪教十年来未入中原?” “逍遥进中原是来接钻石的。”伍飞道。 “哼!”雷龙哼了一声道:“叶师妹与你一同练剑近二十年,你便对的起她?” “此话不假。但是我与青妹之有兄妹之情,并我多少男女之情。”伍飞道。 “你再胡说。”雷龙道:“按我无忧谷的贯例,自幼练剑的男女迟早都要结为夫妇的。” “呵呵。”伍飞干笑两声道:“就是因为这破贯例,才害了青妹。” “此话怎讲?”雷龙道。 “我与青妹合练,是师兄当年代师父指定的,他怎知我们成人之后就想结为夫妇?我若不遇到逍遥,我又怎能知道男女之爱是何物。”伍飞说着笑了起来。 突然空中寒光一闪,原来是与叶夫人一同寻夜的叶中青早已走了过来,将伍飞的话全部听到了耳中。一怒之下拔出了剑。 “姑姑息怒。”叶夫人连忙拦道。 “你这话十四年前为何不说?”叶中青含泪道。 “你怎知我没说?”伍飞道:“我对风师兄说了,他怒斥了我。我无忧谷已有二百年的历史,其中的一些规矩是到改一改的时候了。可惜我当年受制于邪教,担心自己继任谷主之后的整个无忧谷不利。如今看来,无忧谷并非无忧,而是内忧大于外患呀。” “一派胡言!”叶孤云道:“你说邪教答应你十年不入中原,那么降龙帮贺长老、李国章又怎成了邪教之人。他们只是没有对中原动武,而是在利用你提供的资金以另一种形式来侵入。降龙帮只是一例,不知别的门派是否还有邪教的奸细。” 伍飞听了一愣,终于低下了头。“如此说来,这件事情上,我说的不对,但是无忧谷需改革之事,却是迫在眉睫。虹光派自己司马空接手后,一改常规,如今人才辈出;降龙帮遭此大劫后也必会大刀阔斧的改革。我无忧谷若是行动晚了,迟早会被其他三大门派超越,沦为二流。” “你个叛徒,谷内之事不用你操心。”雷龙怒道。 伍飞还要说什么,突然看到叶孤云和吴天抬头凝视着空中,接着他与雷龙也感到了阵阵的不安,而那种不安的感觉,来自空中。 空中传来一声的怪叫,只见一物振翅飞向月亮,然后直冲下来。 逍遥仙子听到了怪叫之声,从屋内跃了出来,兴奋道:“他回来了。” “谁?难道是?”吴天问道。 “不错,是你儿子。”逍遥仙子道。 吴天虽然知道答案,可是亲耳听到确认之时,心中还是一惊。 那小男孩直冲而下,竟然没有减速的意思。 “大家小心。”叶孤云说着,拔出了剑。 吴天也拔出了剑,等那小男孩飞近了,他看清楚他背上还骑着一人,衣着黄衫。 “呀,黄妹在他背上,小心别伤到了黄妹。”吴天高声道。 “好。”叶孤云答应着。 逍遥仙子听了此言突然道:“你只顾你的黄妹,难道不怕伤到你的儿子吗?” 吴天一时失语。 临近众人,黄衫从小男孩的身上一跃而起,小男孩伸手一掌,一片红光击向众人。 “快躲开。”吴天领教过那小男孩的掌力,于是大叫道。叶孤云一脚将伍飞踢开,然后与雷龙等人向四周跃开。 吴天怀中魔彩珠放出异彩,手中血剑血光大盛,只是他顾不上这些,也连忙跃开。 场中篝火的火焰被掌风吹得直烧地面,而逍遥仙子依旧没有动,口中轻轻叫着:“儿子,你回来了。” “快闪开。”吴天和伍飞同时大叫道。 眼见掌风已到,逍遥仙子依然不动。吴天情急之下突然施展出剑御之术,血光一闪,他将逍遥仙子推到了一旁。(未完待续) 239回 三人较强弱 “轰”的一声,中间五丈几圆的地方被击出一个巨坑,小男孩落到了中间,眼神怪怪的打量着众人。 黄衫落地,面露红光,一脸杀气的向吴天看去。 而吴天正将逍遥仙子压在身下,他连忙起身,向黄衫走去。“黄妹。” 黄衫看了看吴天身后的逍遥仙子,腹中红光一闪,突然小指一弹。吴天见状心道不好,她要用幻龙术了。 果然,五条白龙长吟而来。吴天心中一惊,当初黄衫幻龙术最高只有四层的境界,几日不见,怎到了五层?想着不敢怠慢,连忙一拳击出。 五条金龙与五条白龙在空中相撞,黄衫后退两丈,吴天也后退一丈。 吴天一惊,此次不是对黄衫,而是对自己。刚才一拳自己怕伤了黄衫,本欲使出四层境界的翔龙拳,于是有所保留。可是出现的竟然是五条金龙,莫非自己的功力也涨了? 小男孩看着二人,大踏步的走来。吴天转头看去,只见他已比刚刚复活那一会儿,身体又长大了许多,比普通成年人还有高上一头。这便是我的儿子吗?怎么看都是个妖怪。但是他若是妖怪,自己又是什么? 小男孩死死盯着吴天手中的血剑,眼中放出红光。吴天只觉血剑一阵的颤抖,似乎要脱手而出,于是连忙握紧。 “孩子。”逍遥仙子突然站到了小男孩的身前,含泪叫道。 小男孩也是一愣,眼神复杂的看着逍遥仙子。 “孩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逍遥仙子说着,就要走上前去。 小男孩突然脸色一变,一翅挥向逍遥仙子。逍遥仙子不愧是一等一的高手,居然躲过了这一翅,依旧向前走去。小男孩突然身形一闪,已到了逍遥仙子的跟前,右爪泛非红光,一掌向逍遥仙子头顶击下。 逍遥仙子没有躲闪,也无处可躲。掌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鼓起了她的衣衫。 “逍遥!”伍飞大叫道。 叶中青和叶夫人都闭上了眼睛,这一掌击下,逍遥仙子必定*崩裂。 那一掌停住了,在距离逍遥仙子头顶半尺之处。小男孩的掌在空中颤抖着,红光时隐时现。 “孩儿,你终于想起娘亲了。”逍遥仙子笑道,伸手抚摸着小男孩的臂膀。 小男孩脸色一变,翅膀一挥,将逍遥仙子击出数丈,然后又向吴天走去。 吴天快要拿不住血剑了,自从他得了血剑,这种情况是头一次发生。以前每次都是血剑离开别人,飞向自己,而今日,却是要离开自己。 黄衫稳了一下呼吸,腹中红芒大盛。吴天马上感觉到了另一股力量,也在抢夺血剑,只是这股力量比起小男孩来小了许多。 终于,血剑缓缓的脱离了吴天的手掌,飞向了小男孩。吴天拼尽全力,仍然无法夺回。到最后成了吴、黄二人协力与小男孩对抗。但即便如此,血剑还是稳稳的握在了小男孩的手中。 小男孩口中发出“格格”的笑声,以手轻抚血剑,血剑发出与以往不同的灿烂的血光,周围之人,除了吴天,连忙后退数步。 “呀,黄妹,咱们怎么办?”吴天习惯性的问道。 “我也不知。”黄衫道。 “啊?”吴天突然大惊,高兴道:“黄妹,你……你没事了?” “我,我有事吗?”黄衫奇到,然后看看四周,“呀,我只记得被它抓走,怎么到了这里?” “你无事便好。”吴天喜道。 无忧谷等人见到此异状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远远的退开。叶孤云把手伸到了怀中,关键时刻,他要使用钻石蛋了。 小男孩与血剑兴奋片刻,突然目光一闪,盯住了吴天的怀中。 吴天怀中魔彩珠异彩大盛,居然也飞到了空中。 “呀!”吴天大惊,心道这小男孩抢了我的血剑,难道还有夺魔彩珠吗?此二物都凶险之极,若是落入他人之手,不知会造成多少杀戮。想着连忙运足了功力,要把魔彩珠吸回来。 吴天一用全力,全身居然发出了红光,魔彩珠向吴天飞回。 那小男孩见状身上也是红光大盛,魔彩珠又被拉了回去。于是魔彩珠放着异彩,在二人之间被拉来拉去。 突然,黄衫的腹中也是红光大盛,她居然也加入了抢夺魔彩珠的行列。 “孤云,咱们该做些什么?”叶中青问道。 “等等再说。”叶孤云摸着钻石蛋道。 “咦?”叶夫人突然道:“这三人身上发出的光芒居然相同,似乎原本就是一股力量。” 其他人连忙看去,果然如叶夫人说言。吴天和小男孩的身上,还有黄衫的腹中,所发出的红光完全一样,只有强弱之分。如此看来小男孩身上的红光最盛,吴天次之,黄衫最弱。 “哈哈。”地上的伍飞突然笑道:“老雷这粗鲁之人想不明白,那两个女流想不明白,你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话显然是对叶孤云说的。 “我想不明白什么事?”叶孤云问道。 “这小怪物和黄衫腹中的胎儿,都是吴天的骨肉,再加上吴天,此三人本是一脉相传的。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两个半人,一定是同时吸收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否则吴天和黄衫怎就突然的功力大增了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叶中青问道。 “哼哼。”伍飞冷笑两声。 “此时关系到武林安危,你若还有些良心,就说出自己的想法。”叶中青急道。 “姑姑,不用他说,我知该怎么办。”叶孤云道:“这吴天黄衫虽然诡异,但毕竟不是大奸大邪之人。而那小怪物就不一定了,所有我们要帮吴、黄二人,阻止小怪物抢走魔彩珠。” 地上的伍飞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 叶孤云说完,取出钻石蛋,内法一发,钻石蛋光芒大盛,一道白光击向小男孩发出的红光。 小男孩、吴天和黄衫三人所发出的红光居然同时一闪,各自分出一股迎击光白。 “轰”的一声,白光被击散,叶孤云倒飞出去,口吐鲜血。 魔彩珠在三人之间转着圈,但是最终还是小男孩强些,此时也距小男孩近些。 叶孤云见势不好,不顾自己的内伤,起身又要攻击,可是刚刚站起,“哇”的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孤云,你不能再上了。”叶夫人急道。 “不行,那小孩已得到了血剑,若是再得到魔彩珠就麻烦大了。”叶孤云说的,又站了起来,拍拍妻子的肩膀,咳嗽着向前走去。 “我老人家来吧。”雷龙大声道。 “雷师叔,你未曾参习光御蛋之术,不能发挥出钻石蛋的最大威力。”叶孤云道。 突然旁边传出一声的叹息,伍飞正色道:“你们解开我的穴道,我来吧。” “你……”叶孤云一愣。 “我参习御蛋之术已在你之前,而且功力比你强。”伍飞道。 “这……”叶孤云一时的犹豫,这钻石蛋若是到了伍飞的手中,不知还能拿回来吗?此时小男孩发出一阵的怪笑,魔彩珠已飞到了他的跟前,还有半尺,他便可伸是拿到了。 “快呀,来不及了。”伍飞急道。 “我与他同去。”叶中青说着,将剑架到了伍飞的劲上,解开了他的穴道。 伍飞活动下关节,把手伸到了叶孤云的面前。 叶孤云一咬牙,就钻石蛋交到了伍飞的手里。 伍飞轻抚几下钻石蛋,慢慢的走了过去,叶中青则架剑跟在他的身后。 伍飞内法狂吐,钻石蛋光芒大盛,一道白光击向了小男孩的面门。 小男孩正要伸手抓魔彩珠,突然一道白光射来,他连忙用翅一挥,一道红光迎了上去,“轰”的一声,伍飞被震飞,她身后的叶中青来不及撤剑,手中剑刺入了伍飞的肩头。 在小男孩一分神之际,吴天拼出全力,魔彩珠飞回了自己的手中。 吴天握住魔彩珠,内法一吐,魔彩珠内发出异彩,然后吴天一拳击出,六条金龙呼啸着飞向小男孩,此时黄衫也是小指一弹,五条白龙也飞腾而出。 小男孩以双翅摭挡,“咚”一声,九条龙击中肉翅,小男孩一声怪叫,后退几步。看着被异彩笼罩的吴天,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他虽然吸收了四成半的魔族至尊的法力和戾气,但是毕竟出世才几个月,只能发挥出小半的威力。而吴天吸收的三成和黄衫腹中胎儿吸收的两成,也都施展不太熟练,但他们二都已是成人,武功又相当之高,所以发挥出的威力,反而要比小男孩厉害一些。还有剩下的半成,不知到了何处。 小男孩双翅一展,飞走了。 吴天心道血剑还在他手,必须抢回,于是转头看下黄衫。黄衫此时腹中红光已消失,朝吴天点点头。于是二人一跃而起,向小男孩追去。 此时逍遥仙子也醒了过来,看见那三人飞走,也要追上。雷龙挡在了她的跟前,一掌击出,逍遥仙子闪身躲开。 “住……住手。”伍飞在地上叫道。 “你虽然算立了一功,但也休得护着她。我今日便为武林除害。”雷龙说着,掌下未曾迟缓。 “你若放过她,我便告诉你们两件事情。一件与风师兄之死有关,另一件关系到无忧谷未来的运数。”伍飞咳着血道。 “啊!此话当真?”多少年来,他一直都在探寻师父风清摇的死因,如今居然有了线索,岂能放过。即便被他骗了,也要赌上一赌。 “雷师叔,放过她吧。”叶孤云道。 雷龙听伍也之言也有些心动,于是叶孤云之令一出,他便收住了手。逍遥仙子看了伍飞一眼,御鞭而去。(未完待续) 240回 渔村织网人 时间回到了两天之前。 白眉随手的一掷,那颗红珠在空中飞了许久。不知是白眉一掷之力太大,还是这红珠原本便有灵性。 终于,它落到了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之中,随波逐流。 红珠在河中时起时落,也不知漂了多久,一位打渔的老翁看见水面漂来一件东西,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着红光。老翁打鱼多年,技术纯熟。手中网一抖,便将那红珠网住。等到拿到手中之时,老翁大喜。以为是得了宝贝,连忙用布擦擦,放进了鱼篓之中。 刚过午时,老翁便收网回家。他刚把小船停好,岸上便有一三十多岁的男子叫道:“徐伯,今天回来这么早呀?” “呵呵。”徐伯干笑两声道:“钱四,遇到你正好。我的鱼网破了,你帮我补好,我明天还要用。”徐伯说着,将手中一篓子鱼放到了钱四的跟前,“这个给你。” “徐伯,不用这么多鱼的,你给的太多了。”钱四道。 “没事,我今天手气好,打了两篓。”徐伯说着,连忙将另一只鱼篓抱在怀中,快步的向家中跑去。 钱伯只顾高兴,他没有注意到,怀中鱼篓里的红珠突然的亮了一下。 随着那抹红光,那个叫钱四的人瞳孔突然收缩,盯住了徐伯。 钱四拿好徐伯的鱼网,回到了自己家的屋前。 这只是一间简陋的木屋。他在小院之中搭好架子,展开了鱼网。然后提起那篓鱼,正准备进屋。屋内传来一个粗粗的女人的声音:“你这么早回来,难道今天又要喝小鱼汤了?” 随着叫声,一个胖胖的女人走了出来,满脸的不悦之色。 “夫人,今天接到活了,挣了一篓鱼。”钱四道。 女人的脸色好了一下,她重重的接过鱼篓,口中嘟囔着:“别人家的男人都会下江捕鱼,你却只会补网。鱼天天有,可网不是天天破。跟了你没少算是倒霉了,居然还有饿肚子。”女人说着,拿着鱼篓进了屋,看到里面居然有十来条大鱼时,她笑了。 钱四已习惯了女人的唠叨,他默不作声的补着鱼网。 当屋内传出鱼肉的香味时,鱼网已经补好。 钱四折好鱼网,拿起鱼篓,对屋内道:“我去给徐伯送网。” “顺便去村外找些干柴回来,家里柴草不多了。”女人叫道。 “好。”钱四答应着,顺手拿起一把柴刀。 渔村不大,只有二十几户的人家。钱四来到徐伯的门外,叫道:“徐伯,徐伯。我是钱四。” 屋内一阵开关箱子的声音,接着听徐伯道:“钱四呀,网这么快就补好了?你就放门口吧。” “好。”钱四将渔网和鱼篓放到了脚下,正要离开,突然徐伯屋内泛出一阵的紅光,徐伯老两口一阵的惊呼,钱四眉头一皱,终于叹了口气,将手一伸。 一股红光从屋内飘了出来,飞入了钱四的体内。接着徐伯老两口也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一下子坐到了带上。 “徐伯,你们怎么了?”钱四问道。 “我……”徐伯欲言又止。 “都是你这个死老头子,捡了个奇怪的东西。刚才我被那红光一照,全身无力。对了钱四,你看见什么东西了吗?”徐伯的老伴问道。 “好像有条红光,飞上天去了。”钱四道。 “阿弥陀佛,但愿不是凶兆。”徐伯老伴合什道。 钱四笑笑,离开了徐伯家,来到了村外的树林之中。他并没有马上砍柴,而是看着自己的双手。 双手之上发出了红光,钱四长叹一声道:“虽然只剩下半成,可是你终于还是找到了我。只是那九成半,不知到了谁的身上。”他说完,收去了红光,拿起砍刀正准备砍柴。突然树林深处传来了一些声音,钱四眉头微微一皱,继续砍着柴。 不多时,一条人影闪过。一个巨人装束奇特,手拿一把巨刀,跳到了钱四的身旁,“屋里哇啦”说了一通钱四听不懂的话。 那巨人话没说完,他身后走来了一大群的人,为上当四人四着道袍,还有一张竹轿之上,坐着一双足尽断的绿袍之人。 这群人正是从降龙帮从法相寺退出来的邪教众人。此时白眉、晓月、赤发不在队伍中,便由绿袍带队。他们不敢走大路,只有在深山中潜行,此时他们已是又累又饿。 “汉子。这前面可有村落?”食仙问道。 “有。”钱四平静道。 众人脸上一阵的惊喜,色仙突然又问道:“村上可有漂亮的姑娘、媳妇?” “自然有的。”钱四又道。 “如此甚好,我老人家今天要开开荤了。”色仙说着一阵的淫笑,后面的弟子们也跟着欢呼。 众人就要抢着进村,却突然发现前面挡着一人。 前面之人,便是钱四。此时他脸上早已没有了在妻子和徐伯面前的那种唯唯诺诺的表情,而是换成了一种平静的表情。只是这中表情中有一股超然的气度,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应臣服于他的脚下,膜拜叩首。 绿袍心里一紧,他早就发现了眼前之人的不凡,而流水四仙看到他的表情,心中也是一紧,居然感觉脖子很沉,要低下。 就连不懂情理的忽尔善,看到钱四的目光也是一愣,停中了手中的巨刀。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走吧。”钱四沉声道。这种声音有一种无上的威严,给绿袍抬轿的几个小童听到后居然有马上抬着绿袍转身离开。绿袍一声的干咳,四人才停下。 绿袍又干咳了一声抱拳道:“西域圣教今日路过于此,不想冒犯了尊驾。只想请教尊驾大名,日后我教也知栽到了谁的手上。” “我叫钱四。” 绿袍脸色一变,“既然尊驾不愿说出名号,便休怪我等冒犯了。忽尔善。” 一听绿袍的叫声,忽尔善将手中巨刀一挥,向钱四砍去。 钱四轻轻叹了一口气,身上红光一闪。 忽尔善的身体突然停住了,然后,“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邪教其他人纷纷大惊。他们根本没有看到那人如何出手,这呼尔善便倒在了地上。即便白眉在此,要想治住忽尔善,也需费些功夫。 食仙和赌仙将忽尔善抬了回来,略一检查,脸上一惊,低声对绿袍道:“身上的穴道,全部被封住了。” 绿袍暗惊,心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谁曾想这小小渔村居然隐居着如此高手。想着一抱拳道:“果然高人,我们圣教今日认栽了。撤。” 邪教众人连忙转身,突然绿袍身形一闪,飞到了空中,双袖一抖,一道绿烟飞向了那人。自己则远远的躲开。 有个离的近的邪教弟子闻到了一点绿烟,立刻抓住自己的脖子,眼珠都要瞪出来,然后七窍流血而亡。 众人见如此厉害的毒药,纷纷跳开。 绿烟散去,人们发现钱四依然站在原地未动。 众人大喜,心道他一定中毒了。只有绿袍心中暗惊,他若中毒便应倒下才对,却为何依然站立。 说着那人动了,向前走来。怒目瞪着众人,脸上闪过一股杀气。 绿袍见状,心中大惊,不等座下的小童抬轿,一道绿光,腾空而起,转身飞去,众人连忙跟上。 邪教众人跑远了,钱四突然咳嗽了两声,从口中吐出一口绿血。绿血掉到了树枝之上,冒出了绿烟。 “好厉害的毒药。”钱四感慨了一声,捡起柴刀,开始砍柴。 不多时,钱四便打了大一堆干柴,扎成一捆向渔村走去。只是行进间,还不时的咳嗽几声。 刚走到家门口,他的胖媳妇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高声骂道:“砍个柴还要这么长时间,鱼肉都烂了。” “附近的柴有点湿,我多走了几步。”钱四笑道。 “说你笨还顶嘴,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钱四笑笑,没有说话。 “进来吃鱼吧。”胖女人突然变了笑脸道:“今天的鱼不错。” 钱四笑笑,咳嗽两声,就要走进屋去。 突然他的眉头一动,回头看去,不远处的树后,有几条身影晃动。钱四用脚勾起一块鹅卵石,轻轻一掷。 鹅卵石打到了树上,树干裂开了一条大缝。树后之人满脸惊讶的后退几步,居然是色仙和食仙。他们向小草房这边看看,只觉着钱四目光中寒气逼人。二人打个冷战,转身逃走了。 “你怎么还不进来?”胖女人叫道。 “来了。”钱四说着收起了眼中的精光,走了进去。 不远之处,食仙和色仙飞奔而去。 “大哥,那人武功超乎想象的高,却想不明白为何委身于这小渔村里。难道是这渔村中有绝色的美女?” “非也非也。必定是有厨艺高手,才能让他留下。”食仙道。 二人争论着,而此时,钱四已坐在简陋的竹桌前,吃着胖女人煮的鱼,脸上满是幸福的表情。 胖女人见钱四吃的有味,连忙转身去盛另一条。看着胖女人的已略显老态的背影,钱四轻叹一声,这种宁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未完待续) 241回 携手回碧云 小男孩飞的很快,虽然吴天有剑御之术,但是小男孩本体的肉翅来,再加上吸收的那股魔力作用,吴天一时间居然追不上。 没过半个时辰,小男孩便不见了踪影。吴天一时失去了方向,便拉着黄衫落了下来。 “黄妹。”吴天心中有愧,低头叫道。 黄衫的脸上还有微微的红光,她看了一眼吴天冷冷道:“他真是你的儿子?” “应该不假。”吴天道。 “那这个这么办?”黄衫拍拍自己的肚子,腹中突然红光一闪。 “呀,黄妹,你轻点。”吴天道。 “哼。”黄衫冷哼了一声,“你若是与她人生和孩子,或许还有一说,怎偏偏就是逍遥仙子那个*。” “黄妹,此时多有巧合,我一时也说不清楚,看在咱们孩子的面上,请你原谅我这一回。”吴天哀求道。 黄衫转过了脸,泪水却流了下来。自从父母和师父亡故后,她还有吴天陪在身旁,可是未曾想到吴天居然是这样之人,不但与小英子、徐若琪有说不清楚的关系,甚至还与逍遥仙子有了孩子。我算什么?我该如何?是逆来顺受?还是分道扬镳? 黄衫心中极乱,一时间自己的聪明才智居然都失效了。正应了那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吴天看着黄衫的表情不定,于是也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说错了哪句,黄妹一怒之下不理他了。而且他心中一直还有个担忧,自己的那双肉翅,不知何时会再次生出。 “黄妹,那小……男孩抢了血剑,此事关系到武林的安危,你说咱们如何是好?”吴天小心的问道。 “武林安危干我什么事?我大不了回我的升龙岛,再不行去猎龙族老家。”黄衫气道。 “黄妹你……”吴天咬了咬呀,说不下去。于是起身朝四周的天空望去,妄图能看见能小男孩的踪影。 四周天空只有鸟儿飞过,哪里有小男孩的影子呀。 突然北方的天空泛起一阵的红光,吴天和黄衫同时感觉到地面一阵的震动。 徐师伯去了北山许久,不知现在如何了? 逍遥仙子全力追了一阵子,却始终看不到前方有吴天和黄衫的影子。而此时她已累的气喘吁吁,更要命的是她不知自己是否追对了方向。 终于她感觉自己飞不动了,于是降落到地面,找了一处溪水,喝上几口。 喝完水,她看着水中自己的影子,虽然年华逝去,但是依旧美貌动人。虽然已为人母,但是那种母性的光辉,却让她更加的仪态万千。看着自己,她又想到了伍飞,不知他对叶孤云所言,是否是真?他回到无忧谷,能否便住性命。 逍遥仙子正想着,突然水中又出现了一个人影子,那个小男孩的影子。 “啊!”逍遥仙子惊了一声,后退几步。 小男孩张着双翼,向她走来,眼睛却盯着逍遥仙子鼓胀的*。 逍遥仙子一愣,随即微笑。她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鼓鼓的*。小男孩跳了过去,对准一只*吸了起来。 逍遥仙子轻抚着他的头,心中一阵的欢喜。 小男孩翅膀扇扇,似乎也十分的高兴。 小男孩正吃的高兴,突然北方的天空闪过一阵的红光,地面一阵的颤动。小男孩抬头向北方怪叫了两声,然后继续喝奶。 吴天转了几圈,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想到自己应该先回虹光派,向掌门禀报相关是事情,然后请掌门做决定。 “黄妹,你随我先回虹光派吧。”吴天道。 “你走你的,叫我干什么。”黄衫道。 “掌门师叔说过,等咱们回去便为咱们成亲呀?” “你都有了儿子了,谁要和你成亲。” “黄妹,你怎么又说这个?这件事情事出意外呀。你不急不要紧,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等不及呀。”吴天急道。 此话说的黄衫心中一动。是呀,自己可以记恨吴天,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呀。虽然吴天做过许多奇怪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他自己似乎都不知道。就像前些天他入魔时与自己做了多次的男女之事,他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况且……黄衫说到这里偷眼看看吴天。吴天正急着眉毛拧到了一起,看着自己。黄衫心中突然暗笑,心道他不论是否入魔,都对自己很好。 想到这里,黄衫正色道:“我便跟你回虹光派,但是此次回去不是与你成亲,而是向司马掌门说说你的恶行,让他重重的责罚于你。” “啊,好吧。”吴天心道黄妹肯跟我走便好。他刚要起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对黄衫道:“黄妹,有件事情不能不对你讲。” “你说。” “我最近频频的背生双翅。” “啊!” “而我生出双翅之时的事情,做得都非常的荒唐,若是再有此事发生,你还要多加的小心。”吴天道。 黄衫点点头,也道:“武哥,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自离开法相寺后,我的腹中不时的发出红光,然后我便面色变的赤红,人也有些狂妄,你也要多加小心。” “啊!这是为何?”吴天道。 “似乎是腹中的胎儿吸收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而那股极强的力量有时在干扰着我。而且我的功力似乎增强了不少。”黄衫道。 “我也是这样。我体内也有股说不上来的力量,而我的功力也增强了许多。” 黄衫看看吴天,再想想那个小男孩,突然有些明白了。 看着黄衫的眼神,吴天知道她想出了什么,于是问道:“黄妹,你想明白了?” “他和他……”黄衫说着拍拍自己的肚子,“都是你的后代,莫非是你们三人吸收得是同一股力量?” “呀!”吴天想起了那魔尊之心,“难道是我们吸收了魔尊之心的法力?” 黄衫点点头。 “呀,如此说来咱们成了魔了吗?”吴天惊道。 “还没有。否则你不会如此和我说话。” “对呀。”吴天喜道。 “趁咱们还能控制自己,立刻回碧云山吧。”黄衫皱眉道。 “好。立刻走。” 司马空一回到虹光派,便接到了噩耗:了空方丈圆寂,魔尊之心出世。 看着司马空面如土色,留守在山上的丁引劝道:“掌门师弟,了空方丈之事,大家都很悲痛,但了空方丈佛法高深,或许此时已登西方极乐。你不必如此悲痛。” 司马空摇摇头道:“师兄,我不只是为了了空方丈之事,还有那魔尊之心之事更为棘手。” “魔尊之心是何物?”丁引问道,司马空身后的玄真子和上官婉茹也侧耳细听? “那是极厉害、极危险之物。此物一出,江湖中再无宁日了。”司马空说着,左右的踱了几步,然后问道:“可有大师兄的消息?” “自大师兄和马师弟去了北山,至今毫无音信。”丁引道。 “如此说来,北山之事十分的棘手呀。在中原大乱之前,需尽快解决北山之事才行。”司马空道:“快,召集派中中阵其他弟子。” “师门师兄莫非要派中阵出马?”司马婉茹道。 “只有如此了。”司马空道。 “可是若琪身受重伤,尚未痊愈呀。”司马婉茹道。 司马空的皱了一下眉道:“无妨,若是有事,可以由大师兄与其他六人组成中阵,以防不测。” 众人点点头,突然司马婉茹道:“若是吴天在便好了。” 司马空正要说什么,突然薛不才跑了进来道:“师父,法相寺明海大师到。” “快请。”司马空高声道。 明海走进开阳堂大厅,身上冒出白烟,显然是一路急驰而来。 “阿弥陀佛,参见司马掌门、各位首座。”明海合什道。 “明海大师,我刚收到贵寺的飞鸽传书,对于了空方丈圆寂,我派深感悲痛。”司马空道。 “阿弥陀佛。”明海道:“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方丈此举只是为保住魔尊之心,只是未曾料到事情突变,使他前功尽弃。” “什么事情突变?”司马空问道。 明海看看四周,合什道:“奉吾师之命,明海有重要事情向司马掌门单独禀报。” “哦?”司马空一愣,与众位首座对视几眼,然后点点头。 众人都走了出去,厅中只剩下司马空和明海两人。 “明海大师,此处只剩下你我二人,有话尽管说。” “是,司马掌门。这事情是有关贵派吴阵首的……”明海低声道。 半个时辰以后,司马空亲自将明海从厅中送出。 “不才。”司马空叫道。 薛不才连忙上前道:“在。” “安排明海大师休息。” “司马掌门。”明海道:“此时法相寺还有许多事情要等贫僧处理,贫僧告辞了。”明海道。 “不可。”司马空道:“大师如此赶路有伤修为,还是在本派休息一晚再离开吧。” “这……” “明海大师,请跟我来。”薛不才适时道。 “阿弥陀佛,就打扰众位了。” 薛不才带明海走远后,众位首座围了上来,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司马空知道他们在等什么。司马空和他们回到厅中,长叹了一口气道:“大家要多留点心,吴天出了点问题。”(未完待续) 242回 再复北山行 “出了什么问题?”玄真子问道。 司马空摇了摇头道:“只是法相寺是一面之词,此事尚未落实呀。” 正在此时,忽听厅外有人高声道:“明海大师来了吗?可有吴天的消息?”是江小贝的声音。 原来江小贝回山后首先回天权堂安置受重伤的冯不凡,安置好之后便听说法相寺的明海大师来了,正在和掌门密谈,于是匆匆赶到开阳堂。 “有吴天的消息吗?”江小贝进门问道。 “暂时没有。”司马空道。 “明海大师来此不是因为吴天之事?”江小贝奇道。 司马空心中一惊,心道他年纪轻轻却有如此的谋略,居然那看出明海的意图。但是司马空脸上没有动声色,接口道:“明海大师是来通报了空大师圆寂以及魔尊之心出世的事情。” 江小贝不知魔尊之心为何物,正要问问,可是看着众人都沉着脸,于是把话又咽了回去。 突然,司马空等人脸色一变,接着江小贝也听到了破空之声,然后厅外有人高叫道:“吴阵首和黄姑娘回来了。” 司马空与三大首座听到脸上一惊,三大首座看看司马空,司马空点点头,首先走了出去。 刚才大厅,便看到吴天和黄衫在几名弟子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吴天看到司马空和几位首座,连忙上前几步抱拳道:“参加掌门师叔、参见师伯、师叔。” “你回来了。”司马空说着,却未上前半步。 吴天直起腰刚要答话,却发现司马空与三位首座已呈半圆状围住了自己和黄衫,而且四人眼中露出些许的戒备之色,吴天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马空的目光从吴天的脸上,转移到了黄衫的脸上。黄衫已猜出了他们的意图,于是轻轻的摇摇头。司马空和黄衫都是聪明人,于是也明白了黄衫的意思:吴天现在无事。于是连忙向三位首座施个眼色,上前几步,迎住了吴天。 “明海大师已到,他把法相寺发生的事情对我说了。”司马空说完目光炯炯的看这吴天。 吴天心中一惊,心道掌门师叔定是知晓了我和逍遥仙子生了孩子的事情。于是连忙避开司马空的目光,心中颇为不安。 司马空心中一惊,心道吴天难道真的心中有鬼?否则他怎是如此避着我的目光? 黄衫看到刚才的架式,心中已猜到了八九分。于是笑道:“司马掌门,我和武哥正有事情向您禀报。”说着看了一眼周围之人,又笑道:“此事重大,需要单独向您禀报。” 司马婉茹听后大怒,甩袖道:“又是单独禀报,今天的人们都怎么了?” 黄衫听了眉头一展,已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马空狠狠的瞪了司马婉茹一眼。司马婉茹也知有些失言,但还是还了司马空一眼。 吴天紧张的心稍微的放松了一点,心道还是黄妹为我想的周全,这样事情只对掌门师叔一人道来,不用那么多的人知晓。 “吴天、黄姑娘,咱们厅内说话。”司马空说着,就要向厅内走去。 “师弟。”玄真子和丁引不知吴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担心叫道。 司马空笑笑,走了进去。 吴天和黄衫在后跟上。 “吴天,你还好吧?”江小贝看见吴天神色凝重道。 吴天停下脚步道:“江师叔祖,我还好。”吴天说着,突然想起冯不凡在丐帮总舵受了重伤,于是连忙打问冯不凡的伤势,江小贝对他描述一番。 旁边的丁引、玄真子和司马婉茹看到吴天在担心冯不凡,心中反而放心了许多。他还知道关心同门,看来没有什么大事。 黄衫看见江小贝叫住了吴天,眼珠一转,连忙紧跑两步,追上了司马空。 “司马掌门,明海大师来是讲的武哥的魔彩珠助魔尊之心出世的事情吗?”黄衫低声道。 司马空看看黄衫,心道这丫头心眼多,但是对吴天却是一片的真心,通过她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也许不错,况且这些事情也瞒不过她。刚才她略施小计就骗的司马婉茹说漏了嘴。于是道:“不错。” “当时是魔彩珠不受武哥的控制。不过武哥身上最近也发生了一些异变。”黄衫正色道。 “什么异状?”司马空惊道。 “他……有时会在背是生出双翅,做下荒唐的事情。” “啊!”司马空惊得后退两步,“背生双翅?” “是的。不过我可能已发现了制约他入魔和魔彩珠的办法。”黄衫道。 “什么办法?”司马空急道。 “便是贵派的七星地坑灵气。那股灵气能让魔彩珠的异彩消失,相信也能压制武哥身上的邪气。” “哦,这碧云山上的七星坑灵气,本是天与地灵气交汇之所在,乃是正气之根。你如此说来,也有几分的道理。” “所有还请司马掌门让武哥留在山上,以地坑之气压制邪气。” 司马空点点头,叹气道:“本来还要他去趟北山呢。” “好呀。”不知何时,吴天居然走了进来,听到了司马空最后的一句话。 司马空一惊,心道自己居然粗心到了如此地步,吴天走近居然毫无查觉。他怎知道,吴天吸收了三成魔族至尊的法力,此时功力大增,脚步自然也轻盈了许多。 “掌门师叔,徐师伯和马师叔有消息了吗?”吴天问道。 “没有。” “呀,那还请掌门速速派人到北山查看、增援。”吴天道。 “此时已有安排,你不必挂心。” “掌门师叔,我身为中阵阵首,如此大事责无旁贷。”吴天抱拳道。 “这……”司马空看吴天说的义正词严,一时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他的眼角瞥见了黄衫的口动了动,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司马空顿时明白,于是笑道:“吴天,你的心意我已知晓,只是你与黄姑娘婚事要紧。我先派不才他们先去,你们在山上修养片刻,不说你也要注意下黄姑娘的身子呀。” 吴天和黄衫的脸都一红,吴天看看黄衫,刚要张嘴说让黄衫留在山上,自己先去。黄衫早已猜出他要说什么,于是抢先道:“武哥,咱们就留下来吧。薛师兄他们去了,你们的中阵就凑齐了,那还有使可怕的?” 吴天一听也有道理,于是道:“那好,就听掌门师叔的吩咐了。” 第二日,丁引便带队前往北山,与其说是协助徐正甫,不如说是查探他的消息。徐正甫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杳无音信,虹光派上下都十分的担忧。况且几日来,北山方向动更加的频繁,过来的难民越来越多,可见北方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因为三百年之前,虹光派前辈高人曾重伤玄武,解救了北方的百姓,所有他们纷纷涌向虹光派。于是司马空将他们安置到了云下镇,每日派人送饭施粥。同时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一个月前徐正甫带人到了北山,随后便入深山,再无消息。而后地动加剧,附近的山民便纷纷离开家园,向碧山逃来。 司马空原本要亲自前往,但因黄衫与吴天的婚事,而留在了山上。因为按照他和叶孤云的约定,几日之后,叶孤云便会带着礼物到山上,让吴、黄二人尽快完婚。 丁引此去并未多带人马,而是只带上了中阵中留守山上的薛不才、张名玉和爱徒腾飞。一来是方便行动,二来而是以打探消息为主,并非是对付圣兽玄武,否则人再多也没有用的。 看着四人腾空而去,受伤的徐若琪和中毒的李玦,心思各不一样。徐若琪担心父亲,恨自己受了伤,不能同丁师叔同去;而李玦虽然也担心师伯和师兄弟们的安危,但是也暗中的高兴,因为身边没有了秦弄玉,自己有机会和徐若琪接近了。他想着,偷偷向徐若琪扫去,却发现徐若琪正满眼妒忌的看着旁边窃窃私语的黄衫和吴天。看到吴天,李玦的心中又凉了下来。 吴天和黄衫这几天很高兴,因为他们知道叶孤云马上就要上山了。等叶孤云来了,他们便可拜堂成亲了。掌门司马空已委托江小贝全权筹备吴天和黄衫的婚礼,此时江小贝已带人下山,大肆的采购去了。 转眼十天过去了,魔彩珠内已充满了仙坑的灵气,徐若琪的伤势和李玦所中之毒已好了许多,可是叶孤云却没有如约而至。 司马空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也是颇为担忧。而吴天和黄衫却把担心都写在了脸上。他们见过那吸收魔尊之心四成法力的小男孩的厉害,还有不知所踪的邪教众人,以及那魔法高强的南疆魔族和朱雀。 “衫妹,叶谷主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吴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应该不会。”黄衫虽然心里也担心,但是还是笑道:“如果干爹他们回谷的路上出现了状况,那么无忧谷必定会飞鸽传书你们虹光派。” 吴天点点头,没有再说别的。(未完待续) 243回 随心到剑阁 日子很快的到了一个月头上,吴天通过不停的吸收仙坑的灵气,将体内那股怪异的法力压制了下去,而且翔龙拳法,在魔彩珠的相助之下已稳到了六层的境界,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正常来说,有四个月以上的身孕,肚子才微微显出来,可是只有三个月身孕的黄衫,肚子居然有些挺了。换句话说,就是黄衫腹内的胎儿,长的飞快。 这件事情出乎许多人的意料。虽然黄衫非是中原人士,但从小也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的,眼见肚子越来越大,心中也有些着急了。 这一日,回山的江小贝带来了两个人,两个裁缝。他们给吴黄二人量体裁衣,然后准备连夜便开始赶制嫁衣。等两个裁缝量好尺寸之后,江小贝想了想,然后吩咐他们把新娘子的嫁衣,做的稍微的宽松一点。 两个裁缝刚刚离开,储志宏一脸兴奋的跑了进来,“吴师弟、小姐,叶谷主来了。” 叶孤云与雷龙带着重礼到碧云山来提亲。富甲天下的无忧谷所带的重礼,当然是真正的重礼,连见过大世面的江小贝都瞪大了眼睛。 两颗鸡蛋大小的紫钻。 与叶孤云同来的还有雷龙,以及紫剑双侠。司马空将四人请到天枢殿,落座后江小贝简要的介绍了筹备的情况,叶孤云听后频频的点头。 虽然叶孤云满脸的笑容,可是黄衫看得出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无忧谷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婚期很快的定了下来,便是在三日之后。因为准备的匆忙,所有便没有通知其他门派。 日子过的更快,转眼便是过了两日。第二天,便是成亲之日了。 黄衫看着衣架上的鲜红的嫁衣,却流下了眼泪。不知为何,她此时想起了母亲。升龙岛一战,父亲、舅舅、师父战死,而母亲失踪,那样的大战,连有魔彩珠想助的父亲、神通广大的父亲都死在青龙爪下,母亲八成也是没了性命,否则怎会不出来见自己? 明日便是自己成亲之日,记着几年之前,母女二人说笑之时,母亲说要在自己的大婚之时,亲手给她穿上嫁衣,亲自给她盘起头发。若不是因为有了身孕,黄衫也并不急于成亲,她应该再回升龙岛探查母亲的下落,虽然母亲幸存的机会渺茫。升龙岛上没有守孝的规矩,但是父母新亡,便马上成亲,于情于理总是说不过去的。黄衫正在胡思乱想着,门一响,居然是吴天走了进来。 黄衫连忙擦拭脸上的泪水。 “衫妹,你哭了。”吴天见黄衫擦泪,连忙问道。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母亲。”黄衫道。 吴天的眼前也浮现出美丽的如云夫人的样貌,只是不知为何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看着黄衫的背影,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原始的冲动。吴天心道不好,自己这几日只顾练习翔龙拳,却把它的副作用给忘了。不过明日便是洞房花烛,自己也不急于这一晚。 黄衫看吴天没有啃声,而是沉下了脸。心道不好,我说想起母亲必定触动了武哥的伤处。他是被李掌柜捡回来的孤儿,根本便不知母亲是谁。于是连忙勉强展颜道:“另外还有些高兴。” 吴天过来将她揽到了怀里,心道明日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待她,等到合适的机会,把自己与逍遥仙子做的荒唐事情解释给她听。 门外传来了脚步之声,吴天连忙松开黄衫。摇光堂的首徒金梦洁和林燕走了进来,看到吴天在屋内十分的惊讶。 “金师姐、林师姐。”吴天连忙抱拳,可是眼睛却在二人胸前转来转去。 “呀,吴师弟,你懂不懂规矩。两个新人结婚前一天不准见面的。”金梦洁根本没注意吴天的眼神,只顾叫道。旁边的林燕脸色一变,想起那日在天龙帮总舵与吴天相撞,被他下身顶着的事情,脸上一红。 “啊,这个……我不知道。”吴天尴尬道。 “现在知道了还不快走,我们一会儿要帮黄妹妹化妆了。”金梦洁道。 “是。”吴天看了一眼黄衫,向外走去,从二女身边经过时,闻到了她们身上的香味,心中一荡,于是连忙加快脚步,却被门槛一拌。身后传来金梦洁和黄衫的笑声。 一切都已准备停当,此时碧云山之上静的吓人。吴天回到天权峰,一路上被凉风一吹,心中的冲动才好了一些。以后要少练翔龙拳了,否则副作用太过于强烈。吴天想着,不过明日与衫妹成亲之后,加紧练也没有关系。吴天的脑海中想象出自己与黄衫在床上风光旖旎的场景,脸上一红。可是突然觉着身下之人并非黄衫,是逍遥仙子、是如云夫人、是小英子,甚至是徐若琪。 “呀!”吴天自己惊出了声,自己怎会如此胡思乱想,如此怎对的起衫妹。想着抬起手掌,在脸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啪。” “吴天,这大半夜的,你为何给自己一巴掌?”不知何时,江小贝走了过来。 “呀,江师叔祖。”吴天原本发红的脸上更红了,连忙抱拳道:“我想起自己做了对不起衫妹的事情,所以才……” “呵呵”,江小贝干笑两声,心道山上传言吴天和徐若琪之间的事情,八成是真的了,这吴天现在想起来觉着对不住黄衫,于是道:“吴天,过去的事情都已过去。明日你们成亲之后,只要你一心对黄姑娘便可。” 吴天点点头,再次抱拳道:“多谢师叔祖。” “天色不早了,快些休息吧。”江小贝说着打个哈欠。 “我睡不着,随便在山上转转。” “也好。”江小贝说着,正要转身回屋,却突然又道:“吴天,不准再打自己了,否则破了相明天就难看了。” “是。” 吴天无所事事,在山上胡乱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等他抬头之时,发现自己居然到了藏剑阁门外。 吴天一愣,心道自己怎么走到了这里,若是被徐师姐看见了,该如何是好。不对,徐师姐自天龙帮大会受伤归来后,便回到了摇光峰养伤,已不住在这里了。吴天面对着藏剑阁愣了片刻,突然感觉身体内的那股法力蠢蠢欲动,他心中大惊。这几日通过在仙坑跑修炼,那股奇怪的法力已许久没有露头了,今日为何又有了感觉。吴天想着一抬头,看到了一轮满挂在当空,明亮无比。而月中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在召唤着那股魔尊法力的苏醒。 吴天的身体突然感觉热了起来,后背两处伤疤痒了起来,一股红光从腹中泛出。吴天大惊,连忙运起内法,将那片还芒压制了下去。可是那股还芒强大的超乎他的想象,非但没有压制下去,反而渐渐的传便了全身。 吴天心道不好,明日便是大婚之期,今日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故。因为现在的感觉,与每次入魔之前都十分的相似。而自己每次入魔之后,便会升出无名的冲动,做出荒唐之事,而今日更有翔龙拳的副作用蠢蠢欲动,两股力量合到一块,不知会有什么后果。他想着,再次运起内法,身上白芒大盛,拼着走火入魔,居然将那股红芒慢慢的压了下去。 “吱呀”一声,藏剑阁的门开了,满头白发的徐若琪走了出来。银色的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的精光,难道是泪水? “吴天,明日便是你大婚之日,到此是何意?”徐若琪眼中扫过一丝的期许,低声道。 吴天心中一惊,内法一松,那股红芒又趁机冲了上来。 徐若琪见吴天没有回答,正欲再问,却见他的身上突然泛出了红芒,她心中大惊。想起了当日在东海之滨沙滩上的事情,于是问道:“吴天,你怎么了?” 吴天无法回答,此时红芒已升到了颈间,全身已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有头脑还清楚一些。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压制体内的强大法力,那股力量苏醒,只在片刻之间了。 “吴天,说话呀?”徐若琪又问道。 此时吴天残存的意识突然想到了一件东西,魔彩珠。凭借魔彩珠的法力,自己可以将翔龙拳提升到六层的境界,不知魔彩珠能否助我压制这股莫名的法力。吴天想着,魔彩珠已有灵性,居然从怀中飞出,发出淡淡的白芒。吴天心中一凉,红芒居然退到了胸部。 吴天大喜,连忙催动魔彩珠,于是白芒更盛,红芒被逼退到腰部。 徐若琪见到魔彩珠闪烁,后退两步,身前生出一道的金芒,挡开部分的白光。 终于,吴天身上的红芒消失了。吴天长出了一口气,收起了魔彩珠。虽然只有片刻的对抗,但是他的额头已冒出汗水,内法消耗了许多,好似经历了一场大战。 此时他想起身后还站着徐若琪,于是转身抱拳道:“徐师姐,你不在摇光堂了吗?” “我伤势好了大半,自然有搬回来住的。”徐若琪道:“你到这里为何?”(未完待续) 244回 情发藏剑阁 “我……”吴天不知该说些什么。突然,他发现徐若琪的眼睛中映出一点的红光,于是吴天猛的抬头,发现那刚才银色的月光,此时居然变成了红色。接着那月中的红光,突然间的一闪,全部冲入了吴天的眼中。 他还没来得及惊讶,突然腹中红芒大盛,眼睛射出红光, “嘭”的一声,背后生出了肉翅。 徐若琪惊呆了,她连祭起金蛇剑防身都忘了。此时吴天一对赤目发出淫邪的目光,在徐若琪的身上流动着。徐若琪大惊,连忙后退两步,念动法诀,准备祭出金蛇剑。却见吴天把手一张,一片红光将徐若琪推回了藏剑阁内,接着吴天也飞了进来,双翅一展,吸住了大门。 借此空隙,徐若琪身上金光一闪,稳住了身形,同时横金蛇剑挡在了胸前。“吴天,你快醒醒。”徐若琪怒道。 吴天此时魔性已发,哪里停的下来。他的单掌一伸,一道红光压向徐若琪,徐若琪剑上的金芒大盛,但是只是挡了一下。“当啷啷”金蛇剑落地,身体被红光压制,不听自己的使唤。吴天一声的狂笑,上前几步。一阵怪风,将徐若琪的银发吹到了脑后,吴天的手指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划下,接着到了脖子之上。 “你……你要做什么?”徐若琪喘着粗气道。 吴天眼中红芒闪烁,一脸的淫意,他的手指在徐若琪的索骨上画着圆圈。徐若琪只觉颈上微痒,然后这种感觉马上传遍了全身,变成了一种冲动。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吴天似乎也受到了刺激,他居然抓开了徐若琪的衣服。 徐若琪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起来,她的玉齿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了。以她此时的法力,根本无法从吸收了魔族至尊魔力的吴天手下逃脱,或许她也不想逃脱。他与吴天之间的事情被传的久了,连她自己都有些相信了。当时意乱情迷的自己,是否真的没有与吴天发生那件事情。依稀中,当年的那种*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上。 吴天的身子慢慢的压了过来,徐若琪心里的防线彻底的崩溃了。她的身子一软,才发觉吴天早已收去了法力,空无依托,一下子到在了吴天的怀里。吴天在她的脖颈间亲吻着,徐若琪迷离中只说出两个字。 “柱子。” 听到了“柱子”二字,吴天的身体一震,动作停止了,似乎是这两个字让他清醒了一些。他抬起头看着怀中吐气若兰的徐若琪,身上的红芒一散,又聚了回来,但是比原来淡了许多。 徐若琪喘息中听到一阵“咔咔”的声音,同时发觉吴天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她低头看时,却发现吴天的一只右眼,已恢复了正常,同时右翅也在慢慢的收缩。 “我……我在做什么。”吴天突然跳开,用力的摇摇头,身上的红芒又淡了一些,接着感觉到了背上的肉翅,把自己吓了一跳。这是他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看到自己的翅膀。 徐若琪愣了一下,一脸的惨然,幽幽道:“你终究还是不喜欢我。”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突然一阵的破空之声响过,藏剑阁外紫芒闪动。看着这紫气,吴天心道不好,是掌门到了。自己刚才刚才法力大展,必定是惊动了不远处开阳峰上的掌门。 “阁内妖人,速速出来。”司马空在门外大叫道。 吴天不知该如何回答,脑中乱的很。明日便是我大婚之日,却在此与徐师姐做这种事情,不说衫妹,连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我该如何向掌门和叶谷主解释呀?吴天胡思乱想,那股紫气已从门缝钻了进来,吴天后退两步,下意识的运起内法,怀中魔彩珠同时白芒大盛。 “轰”的一声,藏剑阁的门被震碎,木屑之中,隐隐带着七点十字剑星。 “啊!”吴天惊叫一声,看着剑星的大小,显然是司马空下手极重。他本欲躲闪,可是想到身后是衣衫不整的徐若琪,她此时剑不在手,肯定是接不下这招的。自己受伤是罪有应得,若是掌门师叔伤了徐师姐,以后如何向徐师伯交待呀。想着运足十成内法,一拳击出,六条金龙盘旋于身前。 “嘭”的一声,吴天被震退数步,吴天喘了几口气,心道掌门被称为十字剑仙、虹光派第一高手,名不虚传,刚才未尽全力的一剑,便有如此威势,若是全力一击,自己必定受伤。 门外的司马空也是一愣,高声问道:“阁内可是吴天?” “正……正是吴天。”吴天说着,不敢出阁因为此时后背之上肉翅未收,此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正在此时,一是一道闪光,司马婉茹已落到了司马空的身旁,大声问道:“掌门师兄,刚才一声的龙吟,阁内莫非是吴天?” “正是。”司马空道。 司马婉茹听后眉头一皱,心道昨晚徐若琪已回藏剑阁,这吴天深更半夜到此何为,莫非二人余情未了?想到这里她大怒,手中破军宝剑红光大盛,连旁边的司马空也是一愣,心道她为何突然发怒。 “吴天,你小子赶快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司马婉茹怒道。 吴天看看背后,此时右侧的肉翅已收回,左侧的收了一半却再也不动了。而且那股红光大有反扑之意,此时脑中又有些发晕。“司马……师叔,我此时不便出去。”吴天道。 “哼。”司马婉茹哼了一声,心道定是二人干了苟且之事,此时衣衫不整,不敢出来见人。想着再不多言,念着法诀,破军宝剑腾空而起,化做一道七色彩虹,飞入藏剑阁内。 吴天此时正在全力的压制反扑的魔力,身上白红之光不停的闪烁,魔彩珠也是光芒不定,特别是里面一红一青两个小点,似乎十分的活跃,不时的带出几条异彩。魔族至尊的魔力相当的强悍,吴天马上便要压制不住,而后背又传来了“咔咔”之声,不是翅膀在收缩,而是又长长一尺。此时破军带着一股炙热之气击来,吴天略一分神,红芒已到了脖颈间,他双拳再出。六条金龙呼啸而出。 “轰。” 破军剑被反弹震出,司马婉茹接下后又连退两步,脸上大惊,这小子居然已到了如此境界。 司马空脸上一变,心道这一拳与上一拳比已多了许多的邪性,莫非吴天在内有异状发生?旁边的司马婉茹喘了一口气,正欲再击,突然藏剑阁内传出一阵的怪鸣,接着空中也听到了如此声音,三人飞驰而到。 “叶谷主、雷长老,你们怎么来了?”司马空尴尬道。 “司马掌门,方才钻石蛋突然躁动不安,发出共鸣之声,我便寻源而来。”叶孤云皱眉道。 “呵呵。”司马空干笑两声,“派内发生了一些小事情,打扰了叶谷主休息,还请两位回天璇峰,这里的事情马上便处理好了。”司马空说着,朝与叶孤云同来的玄真子施眼色。 玄真子点点头,正欲上前说话,叶孤云突然道:“司马掌门,里面莫非是吴天兄弟?” 司马空脸上一僵,尚未想好如何回答,旁边的司马婉茹沉脸道:“正是那小子。他死性不改,在里面做着苟且之事。” “师妹!休得乱讲。”司马空听她脱口之言大怒。 雷龙听之脸色一变,与叶孤云对视一眼,想起当日吴天与逍遥仙子之事,同时心道莫非是吴天又入魔道,做出荒唐事情来。难道这阁内还有他人? 司马婉茹反瞪了司马空一眼,正欲再言,忽然一阵风过,场中又多了一人,白衣白发,只是有些衣衫不整。 “掌门师伯、师父。”徐若琪抱拳道,“发生何时?大家都聚在此处?” 司马婉茹一愣,惊诧的看看徐若琪,司马空眼光闪动已看出了一二,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藏剑阁内红光大盛,阁外之人纷纷变色。因为里面传出的那股红芒,逼得大家喘不过气。叶孤云和雷龙见过吴天、黄衫与那小男孩抢夺魔彩珠的样子,心道不偏不倚,偏偏是大婚的头一天出现状态,若不立即制止,待到魔力全开之时,山上谁也没有办法了,一场婚礼要成为闹剧。想着叶孤云取出钻石蛋,上前几步。 “叶谷主。”司马空上前一步道:“本派之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吧。” 叶孤云微微一下道,“司马掌门,吴天兄弟是我们无忧谷雷长老的女婿,这便不只是虹光派之事了。而且,目前只有我这钻石蛋能起到作用。” 司马空还至少犹豫,叶孤云手中的钻石蛋已凭空祭出,白光大盛,将藏剑阁内的血光,逼退几丈。叶孤云不敢大意,凝神尽全力催动钻石蛋,一步步的向阁内走去。(未完待续) 245回 惊艳的婚礼 吴天也在和魔尊的法力想抗。虽然魔尊之心的三成法力相当的强悍,但是这毕竟是吴天自己的身体,再加上此处乃是碧云仙山,乃天地之间浩然正气最为喷薄之所在。魔尊虽强,但毕竟还不能与天地相抗,更别说是他的三成魔力了。于是叶孤云每进一步,阁内的红芒便减一分,吴天的头脑便清醒一成。等到叶孤云走到吴天身边之时,吴天已基本恢复了正常,背上双翅收了回去,只在破烂的衣服上,留下斑斑的血迹。 “吴兄弟。”叶孤云说着,空中的钻石蛋却不敢收起。 “多谢叶谷主,我应该已无恙了。”吴天说着,收回魔彩珠,整理下身上的衣服。他突然想到徐若琪还在自己身后,连忙转头看去。后面早已空无一人,吴天松了半口气,叶孤云见他无事也收起了水晶蛋,一番的催动,他的额头已零下了汗水。 “吴天,你怎样了?”徐若琪叫了一声,也不等掌门和师父允许便走了进来。因为她毕竟受命驻守藏剑阁。 听到徐若琪的声音,吴天终于放下了心,他想起刚才回头看时,很远处似乎有一扇窗户打开,看来徐若琪趁司马空的注意力被自己吸引,从那里溜了出去,绕到了他们身后。如此说来,她此次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多谢师姐。”吴天说着,徐若琪已走了进来,看了吴天一眼,眼神中内容颇丰富。 吴天连忙低头抱拳,算是赔礼。 徐若琪惨然一笑,摇了摇头。 叶孤云看二人的表情古怪,心知他们二人之间必定有事,但只是感觉,却抓不住个端倪。 此时司马空和司马婉茹也走了进来,吴天连忙跪倒在司马空的脚下,“掌门师叔,吴天该死。刚才不知为何突然神智错乱,跑到了藏剑阁,还请掌门责罚。” 司马空看看叶孤云,叶孤云点点头道:“吴兄弟当日在法相寺受了那魔尊之心的侵扰,偶尔会把持不住自己。幸好他内法深厚、心智坚定,否则早已铸成大错。” 听了叶孤云的话,吴天身体一颤,心道叶谷主处处维护于我,我该如何报答于他呀。 “那便好。”司马空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做深究了,你速速回天权峰收拾打扮,天快要亮了。” “是。”吴天说着,与雷龙等人一同走出,向天权峰和无枢峰飞去。 众人走后,司马婉茹死死的盯着徐若琪。“你不是已伤好回到藏剑阁住了吗?怎又从我们身后跑了出来?” “师父想知道什么?反正你想的事情早已发生过了。”徐若琪冷冷道。 “你!”司马婉茹被她问的接不上来,最后叹气道:“若琪,吴天已算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还有了孩子。为了虹光派的名声和你爹,我看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徐若琪看了司马婉茹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司马婉茹叹了一口气,飞回了摇光峰。 第二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整个碧云山,都被一股喜气笼罩。 万事都准备停当了,江小贝站在天枢峰上四顾,满意的点点头。吴天虽然是中阵阵首,但是此次婚礼的规格之高,早已超过他的阵首身份了。如此奢华,其实是冲着无忧谷的。黄衫是雷龙的义女,吴天成亲,相当于两派结亲,如此一来两派的关系便不同其它帮派,若是联合,江湖之上一时无它。特别是在天下异像频生的时候。 江小贝正想着,北方红光一闪,脚下一阵的颤动。不少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向北看去。 正堂中就坐的司马空和叶孤云等人眉头一皱,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远处一声鹤鸣,片刻之后,冯不凡沉着脸,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道血痕。 “师兄。”江小贝看到血痕,连忙问道:“怎么?没有说成吗?” “师弟,你出的什么破主意。那鹤前辈虽然通灵,但毕竟是一禽鸟,让它披红,怎么可能。”冯不凡说着摸摸脸上,“若不是我伤势未愈,它断然啄不中这下的。” 江小贝一笑,从冯不凡手中接过红绸带笑道:“师兄莫急,看来此事还要我来办了。” “哼。虽然你诡计多端,只是那鹤前辈却是脾气甚坏,料你也办不成。”冯不凡哼道。 “那可未必。”江小贝神秘的一笑,向天枢峰的一角走去。 吉时已到,天枢殿内除了虹光派和无忧谷的人,居然还有闻讯赶来的天龙帮西山分舵舵主夏中和。 这次吴天和黄衫的面子算是挣足了。 江小贝一声的高喝,只听殿外一声的鹤鸣,那位鹤前辈身披红绸,从思过峰方向飞来,身上负一人,正是一袭红装的黄衫。 冯不凡大惊,连忙低声问道:“师弟,我便服了你了,这样的事情你居然都能办到。这鹤前辈可是只让徐若琪和秦弄玉骑的。” 江小贝微微一惊,低声道:“仙鹤之事,不是我安排的。”说着一摆手,天权堂的那几个新来的小弟子们纷纷运起内法,将手中的玫瑰花瓣催至空中。顿时间,天枢殿前下起了花瓣雨。这一场面十分的浪漫,让在场的男女弟子们一阵的惊喝,纷纷羡慕不已。 巨鹤对眼前的场面,似乎也是十分的手用,昂首挺胸走到了天枢殿门口。一声的长鸣,其背上的新娘子飘飘然飞落,盖头被吹起的一刹那,落出嘴角的微笑。吴天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惊呆了,没想到成个亲还能美成这样,在他的印象中,云下镇的人们成亲,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喝酒。 “快去接新娘子呀。”旁边的郑桐推推吴天。吴天连忙上前,牵住了黄衫的手。 吴天只觉着黄衫的手有些颤抖,甚至还下意识的一缩,只是吴天连忙握紧,再也不曾松开。 此时金梦洁和林燕从殿外才赶到,神色有些慌张,她们正要上前,见新郎新娘已牵手走入,门外众人一拥而入,反而把她们堵到了外面。 司马空目光一闪,看见了二人异常的表情,心中一惊。只是婚礼即将开始,自己作为男方之首,不便离开。正在此时,他感觉有道目光朝自己射来,转头看去,居然是叶孤云。显然叶孤云也发现了门口二人不太正常,于是朝司马空点点头,从后面绕了过去。他虽是无忧谷谷主,但是今日女方之首乃是黄衫的义父,雷龙。 此时新郎新娘已走到台前,在江小贝的口令之中,拜完了天地,一阵的欢呼,送二人进了洞房。 吴天把黄衫扶坐到床上,伸手便要揭下她的盖头,没想到黄衫抬手挡开。 吴天一愣,随即笑道:“对了,我忘了规矩了,晚上才能揭开的。” 此时洞房之外一阵的喧闹,各堂的师兄师弟们都喊吴天快出去喝酒,吴天不好拒绝,对黄衫道:“衫妹,我先出去了。咱们……晚上再见。”吴天说着有些脸红,连忙转身出去。 吴天虽然法力深厚,但是酒力却是不行。虽然有冯不凡这位海量相陪,替他挡下一半的酒,但仍喝到分不清楚东南西北,渐渐的,他把一个脑袋看成两个脑袋,杯子也放不到口中。他只顾醉酒,却未发现,厅中居然少了几人,而且是那关键的几人:司马空、叶孤云、雷龙、司马婉茹,只留下玄真子陪夏中和。 江小贝有所查觉,正准备出去看看这些人干什么去了,那边的玄真子却叫道:“江师叔,你也过来陪夏长老喝几杯吧。”江小贝分明听出这话中有话,于是笑着走了过去。 夜晚之时,吴天被人架回到了洞房。众师兄师弟们也都喝了不少,本来准备趁送吴天回洞房之机,闹闹洞房。可是黄衫接过吴天后,袖子一甩,一股金光闪过,众人居然被她推了出来,同时插上了门。 众人在门外嚷嚷了几声,便被江小贝劝走了。 “衫……衫妹。现在已是晚……晚上了。让我给你揭开盖头吧。”吴天说着,摇摇晃晃的向黄衫冲去,却一把扑了个空。 “衫妹,你……躲什么躲呀。咱们要洞房花烛了。”吴天说着,又要过去。黄衫却身形一闪,伸出两指,指上金光一闪,在吴天的睡穴上一点。 吴天没想到黄衫会来这一手,下意识的运起内法,“嘭”的一声,黄衫被震退两步,微微一惊。 “衫妹,你伤不到我的。”吴天傻呵呵的笑道。 黄衫愣了一下,身上突然金芒闪动,一条金蛇游至手上,发出金光。 “呀!”吴天一惊,感觉出不对头来。“金蛇剑……”他话音未落,那道金光又点到了他的睡穴之上,吴天这次在惊讶之中没有防备,带着惊讶的眼神倒了下去。黄衫连忙上前扶住他,同时盖头掉落,露出了满头的白发。 吴天的眼睛一瞪,终于睡去了。 徐若琪将吴天放到了床上,叹了口气,开窗向便要飞去,“啪”的一声门开了,江小贝闯了进来,沉声道:“徐若琪,怎么会是你?黄衫呢?” 徐若琪看看江小贝,低声道:“事情有变,若知真相,你随我来。”说着身影一闪,飞了出去。 江小贝连忙御剑追上。(未完待续) 246回 谁是拜堂人? 徐若琪一路向思过峰飞去,那间小石屋前,正有两人左右张望,是摇光堂的金梦洁和林燕。徐若琪落地,金梦洁连忙问道“师妹,吴天那边没事吧?” “我已点了他的睡穴,料想能让他睡到天亮。”徐若琪说着,江小贝也从天而降,吃惊的看着徐若琪,心道莫非是黄衫出了什么状况? 徐若琪径直走入,石屋内几位首脑正眉头紧皱,雷龙更是不停的踱步,使原本狭小的石室显得更加的局促。 “昨天还好好的,一晚上便成了那样,你们到底对衫儿做什么了?”雷龙道。 “雷长老,此事便是你说的不对,她马上就要成为我派吴天的媳妇,也是我们两派联姻。这等好事,我们能对她做什么?我看是她本身出了什么问题。”司马婉茹嘴上不饶人。 雷龙一听就要发火,叶孤云连忙上前拦下。此时徐若琪和江小贝走了进来,向众人施礼。 “这是怎么回事?”雷龙指着徐若琪身上的鲜红的嫁衣道。 “雷长老,今日天亮之前,黄姑娘却不正常起来,然后突然发狂。那时我正巧路过思过峰,见金师姐和林师姐无法应付,便想帮忙。可是我们三人仍不她的对手,结果黄姑娘飞走。为了保全咱们两派的面子,不使这场联姻成为闹剧,让江湖上耻笑,于是只好出此下策,李代桃僵了。”徐若琪正色道。 其实除了江小贝,众人都已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只是听徐若琪如此一说,感觉又合理了许多。 “徐姑娘,黄姑娘发狂之时是何种样子?”叶孤云问道。 “身上发出红光,尤其是其腹中光芒最盛。而且……”徐若琪想了想道:“被那红光照射的感觉,如同被血剑的血光照射似的。” 叶孤云和雷龙听了此言,对视一眼,心道徐若琪说得不假,那日他们见过吴天、徐若琪和那小男孩三人对峙,当时的黄衫便那个样子,而且那股感觉,便与血剑之芒相同。 “这两个人。”司马婉茹气道,“昨晚吴天有异,今天又是黄衫。”说到这里她才想起屋内和门口还有江小贝、金梦洁和林燕,只是话已出口,便收不住了。 叶孤云眉头一皱,心道都传这摇光堂堂主司马婉茹脾气暴躁,是个一根筋。如此看来比起我们雷长老有过而无不及。 司马空暗中叹了口气,干咳一声道:“江师叔,事情是这样的。昨晚吴天不知为何突然有了异状,便如黄姑娘的样子相似。此事怪异,所有我们没有宣扬,你等也不必多说。” “是。”金梦洁和林燕抱拳,江小贝也是点点头。 “如此说来,当前要紧的,便是找回黄姑娘了。”江小贝道。 “正是。”司马空道,“只是黄姑娘发狂之时法力极高,恐怕一般人不但不能将她找回,反而会被其伤到。” “便由我们几个老家伙出马吧。”雷龙道。 “两位远道而来,还是我们虹光派派人去找吧。”司马空客气道。 “此时不必再争,黄衫是我的义女,你们怎么找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去的。”雷龙说着便向外走去。 “雷长老留步。”叶孤云叫了一声,对司马空道:“现在时间要紧,咱们一定要在吴兄弟醒来之前找到黄姑娘,否则若是吴兄弟情急之下也发起狂来,事情便罩不住了。” “好。这样便麻烦叶谷主和雷长老了。”司马空道。 “无妨。”雷龙道。 “司马掌门,黄姑娘发狂起来法力极高,若是我们一人恐怕不能应付,我看咱们还是两人一组如何?”叶孤云见过当年的黄衫的法力,于是建议。 “好。我与师妹一组,叶谷主与雷长老一组。还麻烦江师叔、梦洁、林燕和若琪务必稳住吴天。” “是。”江小贝抱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脸问道:“叶谷主,你刚才说黄衫姑娘发起狂来非是一人能对付,莫非你曾见过她发狂?” 叶孤云心中一惊,心道这鑫瑞钱庄的少庄主果然心思缜密,稍微不注意,便被他看出了异常,而且司马掌门未必没有怀疑,据闻江少庄主与吴天兄弟关系密切,如此一来不妨将事情说清楚,免得虹光派中其他人以为只有黄衫有事,而吴天正常。 叶孤云微微一笑道:“不错,据说魔尊之心出世之时,吴兄弟和黄姑娘都在现场,或许是二人受了魔尊之心内魔法的侵蚀,曾经同时入魔,与另一怪物大战,抢夺血剑。当时恰巧我们在场。” “呀,如此说来吴天与黄衫昨晚今早的发狂,还是有征兆的。”江小贝说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言道:“叶谷主,昨夜之前,吴天和黄衫还是正常的,必定是有什么事物引发了二人发狂,既然你们上次见到吴天和黄衫发狂,请问上次他们发狂之时,与昨晚有何相同之处?” 如此一问,叶孤云心中豁然开朗,心中不免有些佩服江小贝了。他仔细的想着,两次有何相同之处。 “都是在晚上。”雷龙道。 “此二人不是每晚都入魔,必定还有其它因素。”江小贝道。 “上次晚上,时皓月当空,昨晚也是皓月当空,不知二人是否与满月有关?”叶孤云道。 “有些道理。只是昨晚吴天和黄衫发狂之前,可曾见到满月?”江小贝问道。 “凌晨之时,我们给黄姑娘打扮完毕,她说睡不着便出去走一走,结果……”金梦洁说到这里,突然惊叫道:“不错,她必定是在月光下站了好久。”旁边的林燕连忙点头。 “那吴天呢?”江小贝又道,“吴天可曾被月光照射?” 徐若琪听到这话心中一紧,想起了吴天在藏剑阁外月光下那长长的影子。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雷龙急道:“讨论这个干什么,马上出去找人吧,你们见我义女向何方向飞去了?” 金梦洁向一个方向指指,雷龙说着便要御剑而起。 “雷长老且慢。”江小贝道:“如此说来,咱们明日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黄姑娘,否则晚上便不好应付了。若是吴天醒了我可以骗过他一天,可是第二天便瞒不住了。而且……今天才是十四,昨天只是十三,并非满月。” 众人终于听明白江小贝所表达的意思了。明晚若是黄衫没有回来,吴天必定出去寻找,而被这满月一照……叶孤云和雷龙脑中又浮现出当年吴天入魔时张狂的样子,心中一紧。司马空的脸色也是微变,想起昨晚自己九成法力的一击,居然被吴天挡回。于是众人连忙按各自的方向出门寻找。 “咱们回天枢殿看着吴天去吧。”江小贝道。 “是。”金梦洁和林燕答应一声,便向外走去,可是徐若琪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徐若琪,徐若琪。”江小贝连叫两声,徐若琪才恍然惊醒。脸上一红,追上了金梦洁。 看着她身上那鲜红的嫁衣,原本白晰的脸色似乎也被染的绯红,倒真有几分新娘子的样子,可是为何偏偏是她来扮新娘呢?金梦洁和林燕不行吗?江小贝心中想着,也跟了出去。 洞房之内,吴天还在熟睡。不知是不胜酒力,还是徐若琪点的那一下太重了。 徐若琪坐在吴天的床前,不时的用湿毛巾给吴天擦去头上的汗水,然后注视着床上的吴天,一脸的幸福,仿佛她才是真正的新娘。她此时一袭的红衣,一头白发,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 金梦洁和林燕知道她与吴天当年之事,看着这个场景有些不太自然,于是找了个理由退了出去。江小贝也觉着别扭,这原本是黄衫的衣服,徐若琪穿上去明显有些小。可是她此时却赖在身上不肯脱下。自己虽然辈长,可是并不年长,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心生一计,问道:“徐若琪,你点重吴天睡穴之时,可曾被他看出你非黄衫?” 正在沉浸在幻想中的徐若琪被这一问,突然惊醒,想了想道:“他看见了我的金蛇剑。” “呀,他若醒来,必定知道你不是黄衫,这如何是好?”江小贝故意道,其实他已想好了后话。 徐若琪一愣,随即道:“无妨,他那时已醉酒,认不清楚的,只要无人做证,他便只会怀疑自己看错了。”徐若琪想着,心道头晚吴天差点与自己成了男女之事,他朦胧之中想到自己的影子,也是很正常的。 “那便好。”江小贝说着,想着如何引出下面的话。 “他若醒了,你怎么给他说黄衫的事情?”徐若琪突然问道。 江小贝一笑,心道她上道了,于是道:“我便说黄衫是在入洞房之后突然发狂的,全身发出红光冲了出去,不知所踪。司马掌门等人都出去寻找了。这样他便不知与他拜堂的是你,前后便圆满了。” 徐若琪怅然若失的点点头,心道这位江少庄主果然头脑灵活,只是这样的结果虽好,自己却感觉有些失落,自己若真的是新娘子,又经过这么浪漫的一场婚礼,该有多好呀。 只听江小贝又道:“只是徐若琪,我看你还是要速速的离开。若是吴天突然醒了,看见是你穿着嫁衣,必定起疑心,那样前面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徐若琪一愣,点了点头,走出了洞房。(未完待续) 247回 黄衫对白毛 看着徐若琪的背影,江小贝叹了一口气。暗道这世间为何有如此之多的痴情人呢?这吴天已有黄衫这等天下无双的女子,可二人的经历却总是磕磕绊绊,如今又有徐若琪搀和进来,事情不知要发展成什么样子。它日黄衫必会知道当时代她拜堂是徐若琪,不知她会怎么想;再如果此事被吴天知晓了,又会是如何?这个吴天身上有太多的不凡,刚才提到他昨晚发狂时,两位掌门都脸色突变,看来现场的场面必定非比寻常。幸好我与贝贝,虽然不说什么郎才女貌,但也算的上门当户对,最主要是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困扰,与吴天和黄衫,包括徐若琪相比,自己与金贝贝还算是幸运的。江小贝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些思念金贝贝了,虽然他们一见面就会吵个不停。江小贝自己笑了,或许这便是两人表达感情的一种形式。他笑着,想着,有些困了,于是爬在桌子上,就要睡着。 此时门一响,一个白色的人影走了进来,江小贝猛然惊醒,看清楚来人之时,他的脸沉了下来。 “江师叔祖。”换回白衣的徐若琪道:“你若困了,便回房休息吧,天马上就要亮了。” “我倒无妨。”江小贝沉脸道:“只是你若出现在这房中总有些不方便吧。” 徐若琪被说的脸上一白,原本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缺乏血色。她冷笑一声道:“都说江师叔祖聪慧过人,没想到也是如此迂腐之人。不过也是,你们天权堂的,自曹师伯而下,没有几个开通的。我看只有吴天做事还不拘泥于常规。” “我怎是迂腐。”江小贝起身道:“我曾听到过你与吴天的传言,你若真是为他好,还是离他远点。否则黄姑娘怎么想?吴天该怎么办?” “黄姑娘。”徐若琪道:“你们如今只知黄姑娘,却也不问别人的感受。好吧,我便出去,替吴天寻找那黄姑娘去,让他们俩好为过小日子。”徐若琪说完,独自走了出去。 “徐若琪,你回来。你一个人太危险。”江小贝急道。 可是洞房之外金光一闪,徐若琪早已不见。江小贝飞了出去,想拦下徐若琪,只听空中一声鹤鸣,接着听到了巨鹤振翅之声,徐若琪骑鹤飞走了。 月落西沉,日升东方。 天终于亮了,江小贝悬起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如果自己分析的对头,那么这算是躲过了一劫,起码吴天现在醒来,不会因月光的照射而发狂入魔了。 想着什么事情,什么事情便发生了。床上的吴天吧嗒两下嘴,睁开了眼睛。 他面上白芒一闪,“嚯”的一声坐起,突然叫道:“徐师姐,怎么会是你?”只是他脚沾地后,发现在屋内的,只有江小贝。 “吴天,你酒终于醒了。”江小贝问道。 “呀,江师叔祖,你怎么会在我的房内?徐……”吴天本来想问徐师姐呢?可是在自己一醒来便问别的女孩,特别是在洞房之内,显然不合适,于是转口道:“衫妹呢?昨天酒喝的太多,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了。” “不错。你大醉后被人扶进了洞房,然后他们要闹洞房,被我赶走了。可是半夜间,不知为何洞房之内发出一阵的红光,等我赶来之时,室内只剩下熟睡的你,而黄姑娘不见了。” “不好,难道是我入魔伤了衫妹?”吴天心道头一夜自己入魔之时,差点与徐若琪做了荒唐之事,难道洞房花烛之夜,又曾入魔? “这点你不必担心,室内并没有打斗是痕迹,应当不是你有了异常。我倒想问你可有不适之处?” 吴天动动身体,摇摇头道:“我无事。只是衫妹她?” “也许是黄姑娘发生了异常。”江小贝道。 吴天想起黄衫腹中胎儿与自己都吸收了那魔尊的部分魔法之力,导致黄衫也有入魔之态。 “对了吴天。”江小贝要来个先入为主、欲擒故纵,“你刚醒来时怎么叫徐师姐,那是什么意思?”江小贝说完紧盯着吴天的眼睛,心道若是他与徐若琪关系不同寻常,他必定心虚而言它,但若是我猜错了,他咬定见过徐若琪,我便不好解释了。 吴天想起成亲头晚之事,脸上微红,好在满屋的大红,遮掩住了他的脸色。“我叫她了吗?我好像觉着是她和我入的洞房,然后点了我的睡穴。” 江小贝听完,心道吴天明显的心虚,看来他与徐若琪必定有过不寻常之事,我不妨引导一下他的想法,于是脸色一沉道:“吴天,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在洞房之夜还梦到别的女人,若是让黄姑娘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此话一出,吴天低下了头,自己也感觉深深的对不住黄衫。“呀!”吴天突然叫了一声,把江小贝吓了一跳。“江师叔祖,会不会是我晚上说梦话,叫出了徐师姐的名字,惹的衫妹不高兴了,她才入魔的?” 江小贝听完心中暗喜,吴天已经承认他是梦到了徐若琪,于是又道:“你们洞房之事,我怎知道。现在掌门、叶谷主还有徐若琪等人都已出去寻找黄姑娘,相信不久便能将她找回来。” 吴天听完便要出门去找黄衫,江小贝连忙将他拉住。心道若是被他先找到了黄衫,两人说不到一块去,事情便难圆了,必须将他稳住。 “吴天,我看你还是待在此处吧。你若也出去了,他人找到黄姑娘回来,到时你不在山上,岂不让黄姑娘担心?” “这……”吴天听江小贝说的有道理,于是停下了脚步。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房中,静待消息吧。”江小贝说着,将吴天按到了椅子上。 徐若琪被江小贝激出,正好遇到鹤前辈在空中展翅,于是便骑鹤而起。她坐在鹤背之上漫无目的的飞着,脸上一行热泪流下。 “鹤前辈,我终究是个苦命之人。如今我要帮吴天去找他的心上人,可是又不知她在何处,你觉着我们应该向哪边飞,便向哪儿边飞吧。”徐若琪说完,附身搂住了巨鹤的鹤颈,闭上了眼睛。 天地幽幽间,那只巨鹤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点。而附在其背上的徐若琪,犹如一个被人抢了玩具又找不到父母撑腰的孩子,无助而可怜。 不知飞了多久,那巨鹤突然长鸣几声凭空停住。徐若琪也感觉前方似乎有两股强悍的法力在剧斗。她连忙抬头看去,只见远处红光不停的闪过,空中白龙飞腾,似乎是两个高手战在了一处。 “鹤前辈,也许就是在前面,咱们快去。”徐若琪说着,身上金光一闪,金蛇剑已握在了手中。 巨鹤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却没有向前飞去。 “鹤前辈,你怎不飞过去呢?难道你对前面那红光有所忌惮?”徐若琪道。 巨鹤长鸣几声,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其实徐若琪也感觉出那红光压迫之力极强,但她还是御剑而起,向前飞去。 巨鹤又鸣叫几声,似乎在叫徐若琪也别去,可是徐若琪坚定的飞了过去,巨鹤终于有些担心,还是跟了上去。 徐若琪飞近,果然是二人在空中斗在一起。一人身穿着大红的内衬衣服,正是黄衫。只是她此时身上发出红光,头发散乱,看上去邪气十足,似魔而非人。 而与她对战之人,则是一个十足的妖魔。他全身的白毛,居然背生双翅,身上也是发出红光,上下飞舞着,不停的发起攻击。 徐若琪看了那妖怪的样子心中一惊,这与前天晚上吴天的样子十分的相似,莫非这两人还有什么联系。她哪里想得到,眼前之人虽然身体如正常人一般巨大,但是出生不过才四五个月,只是被魔尊所驱逐的戾气所侵心,而又用魔尊之心内的魔法将其体型催大,以能积蓄更多的魔法之力。最主要的,他原本便是吴天的骨肉。 那白毛怪手掌随意的一挥,一片红光划向黄衫。黄衫身上红芒一闪,小指一弹,五条白龙裹着红光咆哮而出。在红光之上撞开一个缺口,黄衫从缺口中钻过。而白毛怪已扑到近前,黄衫身上又是红芒一闪,只是比刚才已弱了许多。“嘭”的一声,黄衫被击飞数十丈。此时太阳初升,一缕阳光照到了黄衫的身上,她身上的红芒少了许多,她的意识似乎也清醒了许多,四下的看看,眼中一阵的迷茫。 徐若琪见状大喜,看来黄衫已恢复了意识。 黄衫只顾茫然,那白毛怪却已冲了过来,只见一道红光闪过,他直朴向黄衫。 徐若琪见状大惊,正要高声提醒,可是张开的嘴又合上了。心中一个奇怪的念头升了出来:若是没有黄衫,吴天会和自己好吗?反正虹光派都知他与我有过不同寻常之事,或许弄假成真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黄衫听到白毛怪挥翅之声时,他已到了身前数丈,根本无法躲闪。情急之下,黄衫身上白芒一闪,五条白龙盘绕在自己身前。(未完待续) 248回 未刺的一剑 “轰”的一声,黄衫被击飞,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很远。白毛怪发出一阵的怪笑,突然他感觉不远处金光一闪,原来是徐若琪的金蛇剑不小心反射了日光。白毛怪被阳光一射,似乎也有些不舒服,他后退数丈,躲在云影之下,上下打量着徐若琪。徐若琪心道不为,被他发现了,于是连忙运起内法,全身金芒闪动。 白毛怪一声的怪叫,正要向徐若琪扑来,忽听远处有人高叫,“孩子,孩子,你们别打了,娘来了。” 随着叫声,一个中年美妇御一条黄色的软鞭飞驰而至。看见那条黄色的软鞭,徐若琪的瞳孔一缩,咬呀说出四个字:“逍遥仙子。” 当然就是逍遥仙子,她飞到白毛怪身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毛怪看见逍遥仙子,眼中的戾气小了许多,同时阳光绕过云影,照到了他的身上,红芒消散了不少。 “逍遥仙子。”徐若琪突然高声叫道。 “啊?”逍遥仙子一惊,转眼看来,只见一白发的漂亮姑娘对自己怒目而视。 “你怎识的我?”逍遥仙子笑道。 “你便是化成灰,我也认的你。你可还记得,四年之前,虹光派藏剑阁内的事情吗?”徐若琪说着,飞近几丈。 逍遥仙子一愣,上下打量一下徐若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连你也上了,果然是个情种。” “你胡说什么?”徐若琪怒道。 “我怎会胡说,咱们都中了逍遥散,若不是他以自己的身体为咱们驱毒,咱们怎会活到今天。” 徐若琪被她说的脸上一红,不由分说,口中念动剑诀,金蛇剑飞腾而去。 逍遥仙子旁边的白毛怪上前一丈,翅膀一挥,金蛇剑距他尚有十几丈,一道红光闪过,金蛇剑发出一声的哀鸣,居然被硬生生挡回。 徐若琪接剑后被带的后退几丈,剑在手中不停的颤抖,大有畏惧之色。她心中大惊,这逍遥仙子自己已不是对手,况且旁边这白毛怪物法力更强,自己上前便是送死,这该如何是好。对了,刚才逍遥仙子管这白毛怪物叫孩子,莫非这怪物是逍遥仙子生的?那么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徐若琪想到这里,心中一惊,想起吴天入魔时的样子,莫非这白毛怪与吴天有关? 白毛怪呲牙咧嘴就要冲过来,忽然传来一声的鹤鸣,那只巨鹤飞了过来,停在徐若琪身旁,不停的鸣叫。 白毛怪一惊,身上发出红芒便要挥掌攻来。巨鹤在碧云山上已有一百多年,其法力早已超过一般的修真之人。况且它乃是一只世间少有的仙禽,这一百年来吸收碧云山的灵气已着实的不少。它见白毛怪体发红光,自己一声长鸣,身上居然发出白光,毫不示弱。 白毛怪一阵的好奇,但见巨鹤昂首挺胸、气度不凡,白毛怪一时也不知虚实,没有冒然攻来。 此鹤百年之前便随上一代虹光派掌门驰骋江湖,名气大大的。逍遥仙子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早有耳闻。她心道这灵鹤到此,那么虹光派之人也不会远了。那些掌门、首座倒还好说,若是吴天来了,与黄衫联手,这孩儿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连忙拉住白毛怪,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转身飞走了。 徐若琪刚要大叫,却见旁边的巨鹤身体不停的颤抖,摇摇欲坠。可见刚才已耗费了它巨大的体力,徐若琪心中一热,轻声道:“鹤前辈,今日多亏了你。你若累了,咱们便下去歇歇吧。” 徐若琪说着,与巨鹤落到了地面。可是他们没有歇着,而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那便是黄衫被击落的方向。 行不多时,徐若琪在一棵树之下找到了黄衫。树上的树枝折断了许多,显然黄衫是从上掉落而下的。此时她正侧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黄姑娘,黄姑娘。”徐若琪上前叫道。 地上的黄衫一动不动,徐若琪大惊,连忙将她翻过来,手指轻搭在她的脉门,片刻之后,放下了心来。黄衫并无大碍,只是暂时的昏迷。 徐若琪看着地上的黄衫美艳动人,超过自己许多,更可气的是那一头的黑发。自己也曾有这一头让人羡慕的青丝,只是如今已是发如雪,人似鬼。 徐若琪想着,羡慕变成了嫉妒,忽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意,刚才的那个念头又浮上了她的心头:若是没有了黄衫,吴天会不会喜欢自己? 下意识的,她居然举起了金蛇剑。 剑锋上的蛇头吐着信子,慢慢的向黄衫胸口刺去。 不远处的巨鹤似乎也看出来徐若琪要干什么,一条腿高高的抬起停在空中,侧头看着徐若琪。 金蛇的信子距离黄衫的胸口还有半尺。 停了下来。 徐若琪紧已将下唇咬出血来。我若这一剑下去,还与那邪教中人有何区别。说来这黄衫姑娘并非坏人,而且对本派有恩,我怎能恩将仇报。徐若琪想着,这一剑便刺不下去了。金芒一闪,金蛇消失,徐若琪转过了身去。“你非坏人,我怎下的了手。”她说着,一跃而起,上了鹤背。 巨鹤长鸣一声,似乎也十分高兴徐若琪的选择。“鹤前辈,你也觉着我那样做不对吧。我也庆幸自己没有成了恶人。”徐若琪拍着巨鹤的长颈道,“走,咱们回山,告诉吴天他的新娘子在这里。” 巨鹤听罢双翅一振,飞向了空中,瞬时间变成一个小黑点。 地上的黄衫动了一动,已经弹出小半的小指收了回来。她缓缓的起身,慢慢的坐起,抬头仰望着天空,自语道:“刚才你的剑若再进半分,丢掉性命的便是你了。只是我若伤了你的性命,不论是为何,武哥就无法在虹光派立足了。”她说完四顾,心道我怎么到了这里?我不是应该穿上嫁衣,与武哥拜堂去吗? “呀。”黄衫低惊了一声,她此时感觉五内翻滚、全身酸疼,内法不足,显然内外伤都有,而且犹以内伤为重。本来要去拜堂的,所有脱下了龙鳞甲,否则不会伤成这样的。隐约想起刚才与那白毛小孩大战,自己是吃了亏的。 黄衫想要站起,可是全身酸痛,于是又坐了下来。心道刚才徐若琪说回去叫武哥去了,我便先在这里调息,等武哥来接我。只是我与他没能拜成堂,回头要补一个的。黄衫想着,盘膝而坐,念动口诀,身上发出白光…… 徐若琪驾鹤飞驰而归,没飞多久,突见前方一个红点急速的飞至。徐若琪大惊,连忙暗中将金蛇剑握在了手中。 那红点看见巨鹤,慢了下来,居然是吴天。 他此时还未脱去身上的锦服,只是一路的急飞,那身衣服已经被折腾的不像样子了。 “徐……徐师姐,你可见到衫妹了吗?”吴天问道。 徐若琪看了吴天一眼,心道他一见我,便急匆匆的问黄衫的情况,居然不先谢我替他找人。想着,把情绪带到了脸上。 可是吴天根本没有注意道,只是自语道:“你没有见到。可是刚才我在山上,明明感觉这个方向有那股法力。而那样的法力,只有衫妹、我还有……还有一个小怪物能发出。”吴天说到这里想了一想道:“不论是谁,我都要去看看的。只是徐师姐,还是速速回山吧,若是那小怪物的话,你便十分危险了。”吴天说完,不等徐若琪说话,便御空飞去。 听了这话,徐若琪心中一暖,他到底还是关心我的。徐若琪想着,脸上居然一红,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黄衫并不知自己顶替她入洞房之事,若是与吴天见面,难免说破,那样掌门和江师叔祖的计划便露馅了。 “鹤前辈,还要麻烦你了。我们要赶在吴天前面找到黄姑娘,否则事情就不好解释了。”徐若琪对巨鹤道。 巨鹤一声的长鸣,似乎听懂了徐若琪的意思,它的身上微微发出白光,此次露出了百年之前的风采,双翅一挥,已到几十丈之外。徐若琪大喜,连忙抱紧鹤颈,心道这才是鹤前辈真正的实力。 吴天并未全力而飞,因为他要边飞边找黄衫的下落。旁边的树木、山石有不少新伤,显然这里刚才经过一场的剧斗。吴天心中大惊,莫非是黄妹遇到了什么事情,否则怎会有如此的战斗。在黄妹入魔之下,能与她对抗的,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位高手,便是那个……孩子了。 吴天想着飞着,突然感到身后有一物急速的飞来,侧目看去,居然是那只巨鹤。 巨鹤从吴天身旁一掠而过,徐若琪紧紧抱着鹤颈,不敢起身。 “徐师姐,发现什么了?”吴天叫道。可是话音未落,巨鹤已飞出十几丈外。 吴天不知何事,连忙追上。徐若琪见吴天追来,心道不好。本想赶到他前面找到黄衫的,如此一来便不行了。“鹤前辈,你能甩下他吗?” 巨鹤巨翅猛展,又加快了速度。可是吴天虽然手中无剑,可是怀中有魔彩珠,他的剑御之术依然能够施展。巨鹤已全力而为,但是仍不能将吴天甩开,徐若琪见黄衫所在之处越来越近,心中大急,情急之下连忙驾巨鹤改变方向,希望能将吴天引开。(未完待续) 249回 唇语骗吴天 可是吴天并没有跟上,他停了下来。朝原来飞行的方向看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徐若琪见吴天没有追来,心中大急,连忙又驾鹤飞回。 “吴天,你怎么不走了?我曾在这里见到一个白毛怪物,正要带你去看看,你怎么停了下来?”徐若琪眼珠一转道。 吴天愣愣的看着前方,轻声道:“我感觉,黄妹就在前面。” 徐若琪脸色一变,她知道吴天感觉是正确的,前面正是黄衫所在的方向。 正在此时,前面突然白光一闪,一条白龙在空中飞舞。吴天大喜,他知道这是猎龙族幻龙术中的一式,以极小的内法幻出一条假龙迷惑对方。“一定是黄妹感觉到我来了,才发出信号的。”吴天说着,朝白龙的方向飞去。 徐若琪连忙跟上,或许有自己在场,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片刻之后,吴天看见了正在调息的黄衫。“衫妹。”吴天大叫一声,落了下去。 黄衫刚才以带伤之身幻出白龙,已是大损内法,看到吴天,只是苦笑,却无力站起,而此时徐若琪也从鹤上飞下,落在了一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十分的复杂。 “衫妹,你受伤了吗?”吴天说着一搭黄衫的脉门,然后大惊:“谁有如此法力,居然能将你伤成这样。”他说着,连忙坐在黄衫背后,双掌抵在了她的后背之上。他的身上发出白光,没过多久,魔彩珠缓缓的飞出,围绕着二人转动。 徐若琪后退几步,看着吴天关切的表情,心中一酸。随即又紧张起来,我该如何将大家的计划告诉黄衫呢?在他们疗伤结束之前,只有片刻的时间。 徐若琪双眉紧锁,努力的想着办法。此时她突然感觉有一道目光射向了自己,顺目光看去,却是黄衫在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徐若琪见吴天此时正在专心施法给黄衫疗伤,眼珠一转,心道不知她明白与否,自己只好先试试这样了。她朝黄衫挤挤眼,然后一手指她一手指自己,再然后两只手交换了位置。徐若琪觉着自己表达清楚了,可是黄衫那里明白这是徐若琪在说她替自己拜了堂,于是更加疑惑的看着徐若琪。 徐若琪大急,心道不都说你聪明吗?怎就不明白我表达的什么意思呢?藏剑阁内的古书中曾有传音入密之法的记载,可是当时自己只道那是雕虫小技,未与理会。若当时学来,此时便有了用处了。徐若琪着急的向黄衫看去,但见黄衫嘴唇轻动。徐若琪连忙细看,只见她在问:你想说什么? 徐若琪大喜,心道果然聪明,此时还能用唇语来交流。于是也学着黄衫的样子,慢慢说道:你入魔之后,我替你拜了堂,他还不知道。我们说你是入洞房之后发狂的。徐若琪说完,满脸期待的看着黄衫,可是黄衫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唇语,一般一次只说一句话,而且还要重复两次才行。徐若琪哪里用过,四句话一口气说下来,即便如黄衫般聪明,也没有全弄明白,只是看懂了入洞房、拜堂几个词。 徐若琪根本没有感觉到是自己的问题,见黄衫依然没有明白,急的想拍手,可是又怕惊醒了吴天。 “衫妹,你别分神,马上就要收法了。”吴天感觉到黄衫没有凝神,于是道。 “好。”黄衫答应一声,看看徐若琪。 徐若琪心道时间来不及了,只能让她先别说话,一会吴天有话我来说。于是又用唇语加手语道:一会儿你别说话,我来说。 这两句简单,黄衫看明白了,但她还是皱眉,唇语问道:别说什么话? 徐若琪大喜,黄衫终于听明白了。于是她指指黄衫,然后把食指放在唇前,轻“嘘”一声。 黄衫终于明白了,她是让自己别说话。看来自己离山之后,碧云山上发生了许多的事情。黄衫正想着,突然感觉身后的吴天内法一乱,她心道不好,武哥看见徐若琪的手势了。 徐若琪也是一惊,自己只顾和黄衫交流,没想到此时吴天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自己示意黄衫不要说话。这下如何是好,我应该怎样解释?徐若琪想着,担心的看着吴天,不知下步他要如何表示。 黄衫也有些担心吴天发觉了异常,要问些什么,如果自己与徐若琪说的不一样,那便要麻烦了。虽然还不知自己离山之后,徐若琪她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就在两人担心的时候,吴天的表现却出乎两人的意料。他的脸居然红了。他正好看到徐若琪将食指停在唇前,示意别说话的动作,开始先是一愣,随即猜测出了徐若琪要表达的意思,是让他别说成亲的头天晚上,在藏剑阁发生的事情。于是脸上一红,内法一乱,心道但愿此时衫妹是闭着眼睛,没有看到徐师姐的动作。于是他红着脸向徐若琪点点头,让徐若琪十分的诧异,但随即明白了,吴天是想起了那晚之事,原来他一直还记得呢。想着徐若琪的脸上也是一红。 “衫妹,你好些了吗?”吴天说着,收住内法,搀起黄衫,因为心中有担忧。 “好多了。”黄衫同样担心的看看吴天。只见他脸上微红,略带着腼腆,只当他是施法之后,气息不宁,再加新婚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也没往心里去。可是转头看见徐若琪脸上也是微红,心中不禁奇怪,她脸红什么?这二人为何同时脸红? “衫妹,你怎么到了这里?我都担心死了。”吴天果然问道。 黄衫扫了徐若琪一眼,心道我先不说话,看她怎么说。 果然,徐若琪未等黄衫开口便抢道:“就是呀,黄姑娘。你与吴师弟拜完堂入了洞房之后,怎就在半夜突然失踪了?” 黄衫听了一惊,心道自己还清楚的记得凌晨之时的事情,金梦洁和林燕帮自己化妆、穿衣后,自己有些思念母亲,便一人出来仰头望月,然后个是腹中胎儿突然发出那魔尊的法力,自己便不能控制自己了,只是隐约记着一路飞行,遇到了那个白毛怪,吴天的儿子,然后便大战起来。可见自己在拜堂之前便已离山,那么怎会与武哥拜堂呢?她这是什么意思? “是呀,衫妹。昨晚我被师兄弟们灌多了,回洞房后便不醒人世,连你半夜出了状况离开我都没有感觉到。”吴天内疚道。 黄衫看看吴天,心道他在洞房中见到了我,可是我并不在洞房之内呀。她想着看看脸上微红的徐若琪,心中一惊,难道洞房之夜,房中另有她人?这个人便是徐若琪?她只是猜测,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只好微微一笑。心中却在想,我怎么感觉这两人想是商量好的呀。 吴天看黄衫没有说话,而且脸上有异,心道不好,难道真如自己所料,酒醉中说出了自己与徐师姐头晚之事?于是小心的问道:“衫妹,你突然入魔,可有原因?” 黄衫苦笑一下,摇摇头。 吴天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如自己所想,可以安心了。 徐若琪也松了一口气,黄衫比较配合,吴天也没有察觉出异常。 “衫妹。”吴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连忙问道:“是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还有谁,就是你那……”黄衫的话说到一半,看看旁边的徐若琪,终于没有说出“宝贝儿子”四个字,于是改口道:“就是那个白毛怪物。” “呀。果然是他。”吴天惊道。 “此地不易久留,咱们速速回山吧。掌门和叶谷主也都出来寻找黄姑娘了。”徐若琪想起那白毛怪的样子,心中一紧。 此时吴天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衫妹,莫非是因那小……白毛怪到了碧云山附近,才引发了你体内的那股法力?” 黄衫点点头,“或许有关。魔尊之心出世之时,咱们与他都在场,而且自那以后体内便有了那奇怪又强大的法力,可见必是魔尊的法力分散到了咱们……”黄衫说到这里想到那股法力虽然是进入到了自己的体内,却是被腹中的胎儿吸收,于是脸一红,“分散到了你们三人的体内,而且尤以那白毛小怪为强。” 吴天点点头,自己也有同感。旁边的徐若琪却是一惊,问道:“当时旁边没有其他人吗?” “有,法相寺的众位高僧都在场。”吴天道。 “那便奇了,那魔尊的法力不找他们,为何偏偏分散到你们三人体内?”徐若琪道。 吴天一愣,心道徐师姐说的极是,那魔尊的强大法力分散到我们父子三人身上,难道说我们与那股法力有缘? “也许是因为法相寺众高僧佛法高强,才幸免的吧。”黄衫说着,突然想起一事,于是问吴天道:“你说那白毛小孩靠近引发了我体内的法力,那你可有什么感觉?为何你没有事情?” “我……”吴天心道自己岂是没事,而是大大的有事,还差点与徐师姐作出男女之事。“我曾感觉到心血不宁,别的倒是无事。” 黄衫看吴天徐若琪脸色有异,心中诧异,却未多问,只是道:“你无事便好。” “咱们还是快些回山吧。”徐若琪道。(未完待续) 250回 合力战小怪 “好。”吴天答应一声,就要背起黄衫。 黄衫一笑道:“我已好了许多,自己可以飞的。”说完红着脸看看徐若琪,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也好。”吴天道。 此时徐若琪吹声口哨,巨鹤长鸣一声飞了过来。 吴天大喜,以为是巨鹤要驼黄衫回山的,于是喜道:“这样也好,便有劳鹤前辈了。” 那巨鹤听懂了吴天的话,昂首长鸣几声,显然是不同意。 “咦?鹤前辈,你此时怎就不同意了,拜堂前便是你驼衫妹飞来的。”吴天奇道。 徐若琪心道你怎知道,当时是时间紧张,恐误了拜堂的吉时,我穿好嫁衣之后为节约时间便驾鹤从思过峰飞到天枢峰的。这巨鹤,如今连秦弄玉都不让骑了,只认我一个人。“方才鹤前辈曾与你们说的白毛怪对峙,此时必是心情不佳,你们还是别勉强它了。” “哦。”吴天心中虽有疑问,但也不再勉强了。 于是三人一鹤腾空而起,向着碧云山的方向飞去。 刚飞片刻,只见不远之处一团红光与一团白光激烈的交锋着,吴天连忙停下,自语道:“不好,是钻石蛋,必定是叶谷主与那白毛小孩对上了。” “衫妹、徐师姐,你们别靠太近。”吴天说完,白光一闪,已飞了过去。 我怎能让武哥只身赴险,虽然我不曾亲自与他拜堂,但是毕竟已是他的妻子。况且那白毛小孩的法力极强,武哥一个不是对手。黄衫想着,手中龙筋一挥,追了过去。 他还在关心我,虽然把名字放在了黄衫之后,起码心里还有我。徐若琪心中也是一喜,见黄衫跟去,自己也不甘落后,金光一闪追上。 原来叶孤云与雷龙按金梦洁所指的黄衫飞去的方向寻找了大半天,也没有发现黄衫的踪迹。于是又向其它方向寻去,没想到却遇到了那白毛小怪和逍遥仙子。 那白毛小怪记得叶孤云曾用钻石蛋攻击自己,于是不由分说,挥血剑便攻来。 叶孤云不敢怠慢,祭出钻石蛋全力接下一击。 于是空中血光与白光闪过,“轰”的一声,叶孤云被震退数十丈。 虽然被震退,但是心中却是一喜。因为若按那日晚间的情景,自己是断然接不下白毛小怪一击的。可是不知为何,今日这白毛小怪的法力没有那晚强大。对了,若按江小贝的分析,这魔尊之心的魔法在夜间,特别应是在满月之时最为强大。今日光天化日之下,这白毛小怪的魔法,看来还不到那日夜间的三成。但即便如此,仍能将祭起钻石蛋的自己震退数十丈,仍是非同小可。 白毛小怪见自己一击不理想,一阵的怪叫。手中血剑血光一闪,正要再次击来。逍遥仙子从后飞来,拉住他的胳膊道:“孩子,此处离碧云山太近,不易久留。” 白毛小怪愣了一下,却一把甩开逍遥仙子,血剑一挥,一道血光冲向叶孤云,来势比上次强了许多。叶孤云心道不好,虽然他的魔法在白天减弱,但刚才那下必定是没有全力而为,于是再次祭起钻石蛋,一道白光闪过。 看着眼前的白光,白毛小怪嘴角露出一丝的狞笑。 血光迫近,叶孤云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他的脸色一变,看来此次要受重伤了。 忽然一道劲风而至,一人高喝一声:“叶谷主,我来助你。”话音未落,一道白光从旁边飞出,击中了血气,血气一收,弱了许多,才撞上了钻石蛋。“嘭”的一声,血剑被震回。 一见血剑,吴天瞳孔一收,突然运起内法,暗中施法,想将血剑夺回。那白毛小怪先是一惊,然后感觉到手中血剑有飞开之意,随即一声的怪叫。血剑一挥,一道血气击向吴天。 吴天不敢大意,他凝神施法,手握魔彩珠一拳击出,六条金龙咆哮着飞向红光。 空中又是一声龙吟,四条白龙飞向白毛小怪,这是尚未飞到的黄衫恐怕吴天受伤,于是不顾自己受伤在前,勉强幻出四条白龙。其实却因内法不足,只是一实三虚。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白毛小怪措手不及,慌乱之中却忘了躲闪。 “小心。”旁边的逍遥仙子大叫一声,挥软鞭击向白龙。 “嘭”的一声,金龙撞上了血光,吴天身子一震,居然没有后退几步。他心中大奇,按说自己的正常之时的法力应在这白毛小怪之下,可是今日却是一击成了平手。是自己强了?还是对方弱了?再或者,刚才那血剑的血气对原本对自己威胁不大? “轰”的又一声,逍遥仙子一鞭荡开了白龙,自己却连退几步,那白毛小怪将她扶住才停了下来。前些日子她被吴天重伤,些日子只顾跟着白毛小怪乱跑,根本没有功夫认真养伤,此时内法只有原来的四五成而已。 此时黄衫已到吴天的身边,气喘不止。 “衫妹,你有身孕,切不可再发力了。”吴天关心道。 “吴天,这小怪物身上戾气太强,不如今日趁其魔法减弱,除去了后患吧。”叶孤云叫道。 吴天看着白毛小怪发着红光妖异的眼神,终于狠狠的点了下头。 “出招。”叶孤云见吴天点头,大喝一声。 魔彩珠和钻石蛋被同时祭起,空中顿时华彩流动,天象不凡。面对两大奇珠联手,白毛小怪也十分的忌惮,只是华彩飞至,他狂啸一声,手中血剑血芒大盛,一道血光冲向两大奇珠。 叶孤云和吴天见白毛小怪被引开了注意力,于是对下眼神,拳、剑齐出。 六条金龙、一道剑光直击白毛小怪。 “轰”的一声,血剑之气荡开两大奇珠,而金龙和剑气已到了身前。情急之下白毛小怪体内发出红光,硬抗下了这两下。 一声凄厉的惨叫,白毛小怪腹上流下了鲜血。叶孤云的剑气居然伤了到了他。 “好,再击。”叶孤云大叫一声,与吴天再次出手,五条金龙和一道剑气又冲过来。 白毛小怪无处可躲,只能用血剑挡在身前。 “当”的一声,血剑被震飞脱手,白毛小怪的胸口结结实实受了吴天的一拳,传出了骨骼断裂之声。他的脸因为疼痛而剧烈的扭曲着。 “最后一击。”叶孤云叫着,与吴天第三次出手。 “住手,他是你的儿子。”逍遥仙子突然大叫一声,护在白毛小怪身前,一脸幽怨的看着吴天。 吴天被她这一看心中一虚。她说的不错,无论如何,这白毛小怪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虽然他现在成魔,但他是被那魔尊之心内的戾气侵体,而且毕竟只是几个月的孩子呀。想到这里,吴天的心一软,但见叶孤云的剑气又要刺中,于是催动五龙金龙方向一变。“轰”的一声,撞上了旁边叶孤云的剑气,金龙与剑气同时消失。 “吴兄弟,你?”叶孤云见机会难得,叫道。 吴天尴尬一笑,“叶谷主,你也知道,这毕竟是我的儿子。” “此子留在世上,必是大灾星。今日除去,便是解救天下苍生。”叶孤云正色道。 “他是我儿子。”吴天收回魔彩珠,低头道。 “你!”叶孤云大急,即见逍遥仙子与那白毛小怪就要离开,于是不管吴天,自己催动钻石蛋一道华彩罩了过去。 那白毛小怪重伤之下,突然身体发出强烈的红光,血剑不知从何处飞回,与钻石蛋撞到了一起。 叶孤云与白毛小怪各退数丈。 “孩子,有你爹在,咱们快走。”逍遥仙子说了一声,拉着白毛小怪就要飞走。 “*,你给我站住。”一声鹤鸣,徐若琪挡在了二人身前,身上金芒闪动,一道金光化成六色长虹直击逍遥仙子。 逍遥仙子飞行已是勉强,此时根本无力接招。白毛小怪用血剑挡下这道金光,徐若琪只觉血光扑面,心中气血不稳,连退了数丈。 叶孤云见白毛小怪分神,心道机会难得,钻石蛋再次祭出。 吴天本不知该如何是好,见钻石蛋再次飞出,脸上红芒一闪,下意识的祭出了魔彩珠,“轰”的一声,两大奇珠,在空中相撞,地动山摇。 “吴天,你今日要助纣为虐吗?”雷龙早已大怒,于是吼道。 “柱子,孩子只是被邪魔侵体,你不图解救于他,还要要了他的命吗?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逍遥仙子叫道。 吴天的心里一阵的纠结,内法也顿时紊乱起来。叶孤云见吴天发愣,正要再次攻击,黄衫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叶谷主,且慢。” “衫儿,你也要助纣为虐吗?”雷龙怒道。 “义父、叶谷主,今日之事,我看还是让武哥自行决定吧。”黄衫道:“武哥,这小怪物是你的亲骨肉,可是他身上的魔尊魔法你也见过。今日他已无力抵抗你,是杀是留便交给你吧。”黄衫说完,让开了身子,让吴天直面着逍遥仙子和白毛小怪。 那边徐若琪一击未得手,正要再次祭出金蛇剑,吴天突然大喝一声:“徐师姐,你住手!”然后右拳一挥,一条金龙咆哮而至。虽然只是徉攻,但此龙的威势不小。徐若琪与巨鹤连退数丈,她看看场中的形势,连雷龙和叶孤云都停下了攻击,于是只好咬牙住手,封住了一边的出路。(未完待续) 251回 舐犊情亦深 吴天慢慢的向前飞去,在距离逍遥仙子和白毛小怪五六丈外停了下来。他脸上表情变幻不定,还不时的有红光闪过。后面的黄衫等人没有发觉,对面的徐若琪却看的一清二楚,心道不好,莫非是大家逼他太紧,让他又要入魔吗? 吴天的右拳缓缓的抬起,拳上金光闪动,身上劲风忽起,附近的云雾都被吹散。 叶孤云和雷龙大喜,心道吴天此拳用上了十二成的力量,以那白毛小怪的伤势,他必定接不下。 白毛小怪面对吴天,一龇牙,一道鲜血流下,吴天的拳头一颤。 白毛小怪心知这下难以招架,但还是举起了血剑,血剑之上血芒大盛,要拼力一击了。 “孩子。”逍遥仙子突然拉下了白毛小怪持剑的手臂,手臂垂下,剑上的血光也减了大半。“他是你的生父,你若活不过今日,娘便与你一起死在他的拳下。” 吴天的拳头开始不停的颤抖,看着眼前闭目等死的逍遥仙子,还有缩在母亲身后的白毛小怪。吴天突然大吼一声,一拳击出,却是向着脚下。 六条金龙咆哮而出,却向六方散开。天空顿时劲风骤起,即便如叶孤云等人也连连的后退。 飞沙走石、狂风肆虐、天昏地暗。 只是这一切都平静了之后,空中只剩下吴天孤单的影子,白毛小怪和逍遥仙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吴天从空中落下,汗水已湿透了衣衫。他很累,好像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一般,或许心中的战斗,比身体的战斗要累的多。 黄衫见状轻叹了一口气,心道武哥终究还是下不了狠心。想着走上前去,拉住了吴天的手。吴天看看黄衫脸上我微笑,心中一暖。不论自己做了什么,衫妹都会支持我的。只是自己却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衫妹的事情。吴天想着,听到身边的鹤鸣,徐若琪一脸杀气的从鹤上飞下,这要质问吴天。 黄衫把食指轻轻的放在唇边,摇了摇头。 徐若琪一愣,心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我对她做这个动作是让她别乱说话,她此时将这个动作还给我是在威胁我吗?我若对吴天发怒她便要将此事说破吗? 徐若琪正想着,忽觉有人飞来,空中两道风声,两人已站在了旁边。 正是掌门司马空和摇光堂堂主司马婉茹。 “发生什么情况了?”司马婉茹急道。 “呵呵。”叶孤云干笑两声,将刚才之事说出。 未待司马空说话,司马婉茹突然上前,抡起手来,一巴掌便打在了吴天的脸上。 吴天没有运法,而司马婉茹这一下打的很重,鲜血顺着吴天的嘴角流下。 “你干什么?”黄衫怒道。 “你这窝囊废,居然将那罪大恶极、万人唾骂的逍遥*放走。”司马婉茹怒道。 “你厉害,你去将她擒来。”黄衫怒道,心疼的看着吴天的脸,用袖子帮他擦去嘴角的鲜血。 “司马师叔打的好,那两人确实是我放走的。”吴天惨笑道,“这一切都由我而起,师叔责罚几下也是应该的。”他说着推开黄衫,低头站在司马婉茹身前。 “好。”司马婉茹眼中凶光一闪,抡掌又打。黄衫不管司马婉茹是什么前辈,手中龙筋一挥就要拦下,可是龙筋之稍却被吴天一把抓住。 白影一闪,将吴天推开。“啪”的一声,司马婉茹一巴掌打到了那人的脸上,白晰的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这人正是徐若琪。 “若琪,你?”司马婉茹有些心疼。 “师父,您停手吧。”徐若琪冷冷道。 司马婉茹冷冷一笑道:“若琪,你居然为吴天出面。他可是放走了逍遥仙子。你莫以为和吴天……” 说到这里,旁边之人都是一惊,心道她要在情急之中把徐若琪代黄衫拜堂之事或者成亲头晚之事说出来就麻烦了。 “师妹!”司马空大喝一声。司马婉茹一愣,才想起自己差点说漏了嘴。 叶孤云连忙上前劝道:“几位莫急,看在吴兄弟和黄姑娘新婚的面上,还是不要责罚了。” 司马空点点,狠狠瞪了司马婉茹一眼。 黄衫看着几人的表情,心道他们莫非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司马婉茹下半句话要说什么呢? 徐若琪则低头红脸,想起自己与吴天拜堂的情形,自己若真的是新娘子,该多好呀。 “吴天。看在叶谷主求情的面上,今日便不在责罚于你。但你放走逍遥仙子和那白毛小怪确实有错。不论你有如何的原因要饶他们性命,你起码要留下血剑。你难道忘记四年前,云下镇的惨案了吗?” 此话一出,叶孤云暗挑大指。心道司马掌门果然高人,几句话,吴天必定心服口服。 叶孤云想的不错,吴天一听此言身子一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司马空的身前。“掌门师叔教训的极是,是吴天考虑不周。吴天愿受责罚。” 司马空点点头,将吴天搀起。眼光却扫向了徐若琪和黄衫。 徐若琪知其想问什么,于是点点头。司马空心中大喜,拍拍吴天的肩头道:“你也莫要自责,有道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咱们暂且回山,商量一下补救的措施。况且……你们新婚燕尔,还有多休息几日。” “多谢掌门师叔。”吴天抱拳道,然后牵了黄衫的手。几人见并无它事正欲腾空而起,忽然司马空和叶孤云眉头一皱,向北方望去,其他人也纷纷北望。 远处一个小黑点急驰而来,看飞行的姿式,乃是虹光派之人。 “苏昊。”司马空突然高呼一声,空中那人马上放缓了速度,见到众人落了下来。 “参见掌门。”苏昊落地后向司马空施礼,可是脚下一软,居然向前一扑,司马空连忙将他扶住。 “苏昊,你为何回来了?你大师伯如何?”司马空急道。 苏昊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经过长途的飞行,内法不济,一时喘不过气来。 司马空见状手中紫芒闪动,给其注入了少许的内法,苏昊苍白的脸色才有了血色,抱拳道:“掌门,徐师伯和师父被困于北山,特派我回来求援。” “什么?大师兄他们情况如何?可有人折损?”司马婉茹急道。 苏昊虽然缓过了一些,但是被司马婉茹这一问,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苏昊你别急,喘口气慢慢说来。”司马空道。 苏昊听言点点头,盘膝打座。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十分的担忧。 吴天看苏昊还有缓一阵子,于是拉了黄衫到了一旁,窃窃私语。 “衫妹,我醒来之时见不到你,可把我急坏了。”吴天拉着黄衫的手道。 “事出突然,我的意识里一片的空白,犹如你当年入魔一样。”黄衫低头道,她的眼波一转,故意道:“我已与你拜堂,便是你的妻子了,即便入魔离开,也会再回到你身边的。” “衫妹。”吴天听的一阵的感动,下意识就要把黄衫搂到怀中,可是看见旁边许多的人,只好捏了捏黄衫的手心道:“是呀,幸好你是在入洞房之后入的魔,否则咱们便拜不成堂了。”吴天说完,憨笑着。 黄衫心中一酸,心道傻哥哥,你被蒙在鼓里还无察觉,与你拜堂的不是你的衫妹,而是你的徐师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吴天突然想到一事,脸上一红道:“衫妹,昨晚我喝的太多,许多事情我又记不得了。我们入洞房之后与你做了那事没有?” 黄衫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心道武哥大醉不觉,难不成与徐若琪真的做了夫妻之事?刚才见徐若琪扭扭捏捏,居然还替武哥挨了一巴掌,这是为何?难道是她心中有鬼?黄衫想着,突然推开吴天。 吴天见黄衫没由头的突然生气,连忙问道:“衫妹,是我昨晚太过于粗鲁了吗?把你弄疼了吗?是我不对,我道歉。”吴天说着,向黄衫抱拳施礼。 怎奈是他越道歉黄衫越生气,只急得吴天是一头的雾水。 远处之人见两人的状况,只道是小两口吵架。只是急事当前,谁也笑不出来。 此时苏昊身上的赤光渐渐的消失,然后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吴天见苏昊起身,连忙拉黄衫走了过来。 原来徐正甫、马万冲带众弟子自碧云山向北飞去,一路上见到众多的难民自北南下。开始只是中原北部的居民,后来竟然还有居于中原之外北山的部落整体的迁出。于是众人加快速度逆行而上,直入深山之中。未曾想在一处要害之通道,却遇到了北山山民中最大一个部族摩天族。他们占据要路,只许出山不许进山。徐正甫等人原本想从上空飞过,可是他们居然派出大批的人马到空中拦截。双方大战一场,徐正甫不想伤人太多,于是撤了回来。本想绕开百里再行飞过,没成想却落入了对方早设置好的阵法之中,无法脱身。几次冲阵,非但没有冲出来,反而伤了几位修为稍低的弟子。在被困近二十天后,大家终于想出一计,全力冲击一次,将对方的阵法冲开一个缺口,让苏昊和秦弄玉冲了出来。可是二人刚冲出法阵,便被摩天族人发现,见对方人多势众,秦弄玉让苏昊先走,自己将来人引开。于是苏昊便一路飞回,片刻也没有休息,此时已是内法耗尽、甚至到了影响修为的地步。(未完待续) 252回 吸血小妖魔 听苏昊讲完,司马空拍拍他的肩头,“我已派你丁引师伯带不才等人追去,你们没有见到他们吗?” “没有。”苏昊回答。 司马空眉头一皱,“北方山人有两大部族,摩天族与梭落族。此两族实力相当,争斗几百年谁也不曾吞并谁。传闻前些日子摩天族大胜了梭落族,大有一统北山之势。他们居然能将大师兄等人困住,可见法术不可小视。咱们速速回山,我调集人马,亲自增援。” “是。”众人纷纷称是。 “掌门师叔,我刚才飞来之时,那边有一个村落似乎有些异状。我急于回山所有没有理会。”苏昊突然道。 “去看看。”司马空话音未落已御剑而起,众人纷纷跟上。 片刻之后,大家已来到了村落的上空,远远的,便闻到一股血腥之气。众人从空中落下,但见村中已是尸横遍地,死相悲惨。 吴天翻开一具尸体,只见死者表情狰狞,死前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他脸上已无血色,而脖劲之上,不知是被什么咬穿了血管,吸干了体内的血液。 黄衫见状,加之有身孕,突然胃里一阵的收缩,跑到一旁呕吐起来。吴天连忙给她捶后背,黄衫吐了几口,突然面前的柴草堆里一动,吴天大惊,手中金光一闪,就要击出。 黄衫连忙将其拉住,然后两人仔细看去,却发现柴草堆中居然藏了一个小女孩,吓的瑟瑟发抖。 “小妹妹,你出来吧。我们是好人。”黄衫哄着,伸出了手。 小女孩似乎被吓破了胆,战战兢兢不敢出来。 “你出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黄衫换了一副笑脸。 “我……我娘说了,不让我出来。”小女孩见黄衫面貌不像是坏人,于是道。 “现在坏人已走了,你看,他们是虹光派的大侠,你出来吧,没事的。”黄衫又哄道。此时旁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围了过来。 终于,小女孩扳开柴草,伸出了小手,黄衫把她拉了出来。 黄衫打量一下小女孩,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脸庞消瘦,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分外的有神。她身穿着破旧的衣服,显然不是富家之女。脸上还被柴草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流下。可是小女孩却没有喊疼,可见十分的坚强。 小女孩一出来,向周围看看,发现许多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于是大叫一声“爹、娘。”跑进了旁边的一间草屋之中。 片刻之后,里面传出了大哭之声。“娘、爹,你们起来呀。你们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呀,你们起来呀,秀儿饿了,你快给我煮饭呀。” 黄衫走进屋内,只见两个大人早已气绝身亡,死因与外面之人无异。那个叫秀儿的小姑娘正俯在她娘的身上哭泣。 黄衫鼻子一酸,把小女孩拉了起来,搂在怀中。“秀儿别哭,姐姐给你拿好吃的。” 外面之人也纷纷唏嘘。 良久,黄衫拉着小女孩走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问道:“小妹妹,你刚才见到是什么人伤了你爹娘吗?” 听到此言小女孩把脖子一缩,脸上露出恐惧之色。“不是人,是个怪物,一个全身白毛的怪物。” “什么!”吴天大叫一声,吓的小女孩躲到黄衫身后又哭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小女孩低声道:“是个长翅膀的白毛怪物,还有一个漂亮的婶婶。” “啊!”吴天大叫一声愣在当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黄衫问道。 “昨天傍晚时候,他们从天上飞下来的。”小姑娘道。 “看你干的好事。”司马婉茹狠狠的骂道,“如此惨暴之人,你却放走,此时你怎么讲?” 吴天站在那里,拳头握得“咔咔”直响,显然也是十分的生气。 “一个白毛怪吗?”苏昊突然道,“刚才我自北飞来,曾经见到过那怪人,身上还负着一个女子。” “他们向哪里飞去了?”吴天急道。 “他们向北飞去了,那白毛之人速度极快。” 苏昊还没有说完,吴天突然向司马空抱拳道:“掌门师叔,白毛怪之事便交于吴天,我必手刃此怪。” “这……”司马空原本想带吴天去北山的,他如此一去便少了一个强手。 黄衫看出了司马空的想法,于是道:“司马掌门,那白毛小怪一路向北飞去,或许便会飞到北山。我与武哥同去,解决掉他之后,再寻找徐首座他们的下落。” “也好。”司马空点点头,“只是你们二人恐怕势单力孤呀。” “掌门师叔,我与它们同去。”徐若琪道:“我父亲被困于北山,我恨不得马上赶到,救他出险。” 司马空看看三人,总觉着这三人同去有些不妥,可是现今之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只好点头道:“好,只是你们三人要小心。”说着从怀中取出三支信号火箭,分交于三人。“这是本派的信号火箭,若有危险,可放到空中。” “是。”三人同时抱拳。黄衫拉吴天走到雷龙跟前,齐齐施礼道:“义父,衫儿已经与武哥成亲,您当初在无忧谷的预言实现了。” 雷龙听了哈哈一笑,可是鼻子也是一酸,看着黄衫梨花带雨的脸道:“此乃好事,你却哭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是,义父说的是。”黄衫破涕为笑道。 “吴天。衫儿已是你的妻子,以以后要好为待她,若是对她不住,我老人家第一个不答应。且不论你神通广大,我老人家也会跟你拼命的。” “是。”吴天抱拳道。 雷龙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拉住黄衫道:“衫儿,我教你们的双剑合璧之法,最好不要轻用了。” “为何?”黄衫奇道。 雷龙笑笑,没是再说什么。 于是吴天拉起黄衫腾空而去,徐若琪连忙跟上。 碧云山上,大醉的弟子们醒来之后,发现非但新郎与新娘不见了踪影,就连掌门与司马首座以及两位贵宾都不见了。于是大家相互打听着,可是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围到了玄真子和江小贝的周围。 玄真子和江小贝正在招待夏中和和紫剑双侠。三人见玄真子脸色阴沉,江小贝故做微笑,又不见了几位首要人物,心知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紫剑双侠的晓峰担心谷主和师父,张口问道:“玄真子首座,我们谷主和师父到哪里去了?” 玄真子呵呵一笑,看看江小贝。江小贝看瞒不过,于是笑道:“不瞒三位,昨夜晚间,黄衫姑娘出了点意外,所以我们司马掌门和叶谷主他们出山寻人去了。” “呀!”紫剑双侠听后立刻站起,“此事怎不通知我们,我们马上去帮忙。” “两位莫急。”江小贝道:“两位掌门出马,再加上吴天,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吗?我看你们还是少安毋躁,等候他们回山吧。” 紫剑双侠想想也有道理,于是又坐了下来。他们一直想问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可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外面一阵的喧哗之声,几人从空中落下,玄真子带头迎了出去。 司马空、叶孤云他们回来了,带着内法耗尽的苏昊和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姑娘。小姑娘从司马婉茹背上下来,双脚沾地后才敢睁开双眼,然后惊讶的看碧云山上的异景。 “掌门。” “师父。” 大家围拢上去,叫着。 没等大家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孤云与雷龙对视一眼,然后上前道:“司马掌门,你北山之行若有用着到无忧谷之时尽管吩咐。” 司马空点点头,心道虹光派大半的精英都已去了北山,可如今两队人马一队被困一队不知所踪,确实急需人手。但叶孤云此话也许只是客气之言,自己若真不见外,恐被江湖朋友笑话我虹光派无人。于是抱拳道:“多谢叶谷主好意,北山之事我虹光派足以应付。按当时了空方丈的安排,北边之事由我派负责,况且南方也不太平。” 叶孤云点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也不便讨扰了,现在就马上回无忧谷整顿人马,以防南疆有变。” “叶谷主不再多住几日?” “贵派有要事,我们便不再讨扰了。”叶孤云说着,便招呼大家向外走去,司马空连忙送出。 为了表示尊敬,叶孤云等人离开天枢峰才御空飞走。在离开碧云山之前,雷龙对司马空道:“司马掌门,贵派若从北山回来,务必将衫儿的情况飞鸽传书于我。我那义女有孕在身、又内伤未愈便与吴天同行,你派若对不住他,我便与你们拼命。” 司马空被说的脸上一红,连忙拱手道:“雷长老请放心,我们欠黄姑娘的,一定要加倍的偿还。” “但愿如此。”雷龙说完,向大家一抱拳,与叶孤云和两个徒儿腾空而去。 紫剑双侠见师父一反常态的唉声叹气,而谷主一脸的心事。心中不知发生了何事,况且刚才师父不让黄衫与吴天轻用无忧剑法,不知是何意。两人越想越想问个明白,于是左右的打量之后,认为叶孤云比较好说话,他们打算先问问叶孤云。(未完待续) 253回 起程去北山 “谷主。”晓峰刚叫了声谷主,叶孤云却开了口。 “雪飞师妹,你今年贵庚了?” “啊?”雪飞被这突然一问,一脸的迷茫。 “雪飞她今年二十有六了。”晓峰答道。 “二十六。”叶孤云自语道:“雷长老,回谷之后,便给你的两个徒儿也办了喜事吧。雪飞都二十六岁了。” “好。”雷龙看看两个爱徒,眼中突然柔和了起来,“这些年只顾让你们出入江湖处理大小的事务,虽然你们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浑了个紫剑双侠的绰号,可是却一直耽搁了你们的婚事。这是为师的错呀。” 紫剑双侠见师父反常的温柔,心中疑窦重重,他们知道必定是发生了大事情,而且是谷内的大事。 “师父,我们虽然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但距您的要求还早的很,我看还是晚两年再说吧。”雪飞突然道。 “雪飞说的极是。师父,我二人必定加紧练功,等到无忧剑法独步江湖之时再成亲也不晚。”晓峰道。 “混帐!”雷龙突然怒道,“等什么等,再等什么也没了。” 紫剑双侠见雷龙没由头的发怒,两人都是一脸的战战兢兢,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于是向叶孤云看去。 叶孤云苦笑一声道:“师弟、师妹,雷师叔说的不错,你们还是听他的吧。” “哎。”雷龙长叹一声,脸色缓和了下来,“傻孩子,你可知道人生苦短呀。” “师父、谷主。”晓峰终于忍不住问道:“是谷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黄衫妹妹出了什么事?你们二位怎如此的感慨?” “师兄,必定是两者兼有。自谷主和师父带叛徒伍飞回谷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雪飞分析道。 “不错。”叶孤云点头道:“那伍飞虽然受逍遥仙子迷惑,与邪教勾结,但其说道出了两个天大的秘密,或者说是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与恩师之死有关,那便是无忧剑法。” “孤云,此事未有定论,不可轻言。”雷龙提醒道。 “师叔。此事我已想了许久,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人探讨一下,而谷中姑姑因伍飞之事伤心不矣,肖兵等人尚不知真相。如今只有你老和晓峰师弟、雪飞师妹,我看便先与你们说说我的想法,也好听听你们有何建议。” 雷龙点点头,这是叶孤云对自己和自己的两个徒儿的信任,于是道:“前面似乎是个小镇,咱们不妨到镇上稍息片刻,边吃边聊。 “好。” 送走叶孤云等人后,司马空对大家讲了苏昊带回来的消息。然后准备分派人手再出第三队去增援。 此时久未说话的天龙帮西山分舵舵主夏中和起身道:“司马掌门,听本帮上官帮主说过,当日在本帮总舵之时,了空方丈安排贵派与我西山分舵照应北山之事。如今贵派人马在北山遇困,我西山分舵当仁不让,理应出马相助。希望司马掌门不要推辞。” 司马空点点头,如今用人之计,有西山分舵相助自然为上,况且这是当时四大掌门商议决定的。于是抱拳道:“如此说来,便有劳夏舵主了。” “司马掌门言过了。贵派对我帮有大恩,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此事当数份内。我现在便回舵召集人马,然后与贵派同时出发。” “好。” “告辞。” 送走夏中和后,司马空安排玄真子和司马婉茹守山,自己带伤势将好的李玦以及江小贝等人齐上北山。安排得当之后,并没有马上出发。他们在等一个人,等苏昊养好伤后好带路,直接去救徐正甫和马万冲。 天权峰上,江小贝与储志宏将掌门的安排说与了大家听,话音未落,尚有半身绷带的冯不凡跳了出来。 “师弟,为何不带我去?”旁边那八个新入堂的弟子们看着冯不凡的样子,纷纷的发笑,伤成这样,还能战吗? “师兄,你的伤?”江小贝皱眉道。 冯不凡早料到有这么一问,他身上突然白光一闪,“嘭”的一声,身上的绷带尽碎。露出红红的尚未痊愈的伤口。众人都是一惊。 “师兄,你不可乱动。”江小贝急道。 越说不让乱动,冯不凡反而来了精神,突然念动法诀,他的琅琊剑飞出,在空中划出了几道五色的彩虹。 众人纷纷躲闪,那几个新弟子此时脸上早已没有了戏笑之色,而是一脸的敬畏。这人是铁打的吗? 看着冯不凡身上流下的鲜血,江小贝的眼圈湿润了。他终于明白顺风镖局能在江湖上立足的的真正原因了,便是拼命。 “好,师兄既然有如此决心,我便再出血一次。” “江师叔祖,你要出什么血?”储志宏问道。 “我还藏着一支五百年的雪神,如今便拿出来给师兄养伤了。离出发也许还有几天,也许便是明日,能好多少便是多少吧。”江小贝道。 冯不凡笑了,虽然偶尔疼痛的嘴角抽动一下。 “江师叔祖在吗?”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叫声,听上去是摇光堂的林燕。 “林师妹请进。”储志宏道。 林燕走入堂中,看见*着上身的冯不凡,连忙低头。 “林师妹你有何事?”储志宏问道。 “这是黄衫妹子留下的龙麟甲,你们此去北山便给她带上。”林燕说着,将龙麟甲递上前来。储志宏接下。林燕口中支支吾吾,却没有离开。 储志宏不明所以,江小贝微微一笑道:“林燕你放心,我若见到薛不才必定会多的多照看的。” “多谢师叔祖。”林燕脸上一红,转身离开。 看着林燕的背影,江小贝突然问道:“师兄,我有些想金贝贝了。你想不想嫂子?” 冯不凡恢复了平时冷峻的神色,闻听此言,终于憋出一个字:“想。” “你也想媳妇呀。我以为你有架打便什么也不顾了。”江小贝笑道。 “男儿生于天地间,便要事事全力以赴、以命相搏。况且我已有了个儿子,她又怀上了。我家数代单传可能便由我打破。”冯不凡说着喜事,却依然面无表情。 “什么?你要有两个孩子了,所以你才不怕死。看来我也要赶快成亲,生他三四个。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后继有人了。我们两个钱庄,可是能买下半个中原呀。” 江小贝话音刚落,屋内之人一阵的哄笑。 吴天、黄衫和徐若琪一路北飞,不到一个时辰,有内伤的黄衫首先坚持不住了。即便如此,吴天也没有停下。因为他们路上又发现了几具尸体,死法与秀儿村里的村民无异。都是脖颈间被咬破,吸干了身上的血液。 吴天见黄衫没了力气,便将其背在身上,继续先北飞。 大约两三个时辰以后,徐若琪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但是她咬牙坚持着。直到看到夕阳西下,才突然想起了江小贝的分析,吴天和黄衫是因为看见了满月才魔性大发的。而且今日便是十五,月圆之夜。若是一会儿满月当空,这二人会是怎样?想着徐若琪有些后怕,当年吴天从升龙岛回来,入魔之时便能在中阵中拼上十几招。而且此时他与黄衫都身负魔尊的魔法,若是发起狂来即便中阵也未必能应付两个人,况且现在只有自己一人。 “吴师弟,天色将晚,咱们还是休息一晚,明早再走吧。”徐若琪道。 “不可。”吴天坚决道:“那斯残害人命,我要尽早找到他,以免他伤害更多的人。” 吴天拒绝,早在徐若琪意料之中。她眼珠一转,心道我要试试自己在他心里有几斤几两,于是又道:“吴师弟,你说的没错。可是你法力深厚,又有剑御之术,可以长途飞行。我却没有那般神奇,现在已飞不动了。” 吴天听了眉头一皱,本有心说你若没有力气,便停下休息,他与黄衫先行,可是话到了嘴边,看见了徐若琪红肿的半边脸,那是她刚才替自己挡下了司马婉茹的一巴掌,落下的巴掌印,此时五条指头印还清晰可见。于是心下一软,终于点头道:“好吧,就依师姐之言。” 徐若琪听了大喜,心道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份量的。只是吴天后面的话让她的心里一凉。 “衫妹也受了内伤,我也可为她运法疗伤。” 我在他心里的位置,终究还是不及黄衫。徐若琪沉着脸,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高兴了。从原来吴天对自己心怀恨意,到莫不理睬,到如今在他心里已有了位置,虽然在黄衫之后,但比原来好了许多。 黄衫伏在吴天的背上,看见盛怒之下的吴天居然同意了徐若琪的建议,这还不算,徐若琪的脸色由喜到忧,又到喜的变化,显然二人之间有些故事发生,只是目前只感觉到不对之处,却摸不到头绪,于是只是仔细的观察,不动声色。 徐若琪找到一个山洞,三人钻了进去。山洞不大,但是容纳三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呀,这里里面好臭呀。”黄衫捂着鼻子道,“咱们就在外面过夜不行吗?” 吴天提鼻子闻闻果然有些臭,正要按黄衫的意思转身出去,徐若琪却拦在了洞口。(未完待续) 254回 月下思继往 “你们不能出去,从现在起到天亮之前,你们二人都不能出去的。”徐若琪道。 “这是为何?”黄衫奇道。 “这个……实话给你们说了吧。黄姑娘入魔之后,经过江师叔祖的分析,她是因为受到了月光的照射而引发出体内的魔法,而今晚便是满月之日。所以你们不能出去,出去后果便不堪设想。”徐若琪正色道。 吴天和黄衫对视一眼,各自想着当日的事情。当日吴天从黄衫房内出来后,便感觉到月光给了他一股特殊的力量,然后才入的魔。而且再往前些日子,在逍遥仙子的茅草屋外,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想到这里吴天更加的佩服江小贝的分析能力了,仅仅是两个事例,便让他找到了症结之所在。黄衫想起那晚确实在月光下站立,然后腹中一阵的火热之感,随后便意识模糊了。看来江小贝分析的不假,只是……头半夜之时,月升东方,武哥从自己屋内被金梦洁和林燕赶了出去,也必受到了月光的照射,难道他便没有事情吗?黄衫想到这里,再转眼看看吴天和徐若琪二人,心中盘算着这二人瞒我之事,是否就是那晚发生的事情? “好,今夜就在洞里了。”吴天道。 “可是这里好臭呀。”黄衫故意道。 “没关系,我们在里面点上篝火,可以除异味。”徐若琪道。 “也好。不过武哥,我看你那江师叔祖说的不对,因为那晚你从我房中出来后,也必受到了日光的照射,你怎么就没事呢?” 黄衫此言一出,吴天和徐若琪心中都是一惊,心道他难道对那晚之事产生了怀疑?吴天想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徐若琪。然后笑道:“衫妹,那晚我从你那里出来后便直接回天权峰了。只是在月光下待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虽然感觉出难受,但是也没有大变。” 黄衫把二人的表情都已看到眼里,只是不露声色道:“如此便好。若是你我二人同时入魔,整个虹光派恐怕也应付不了。” “是呀,是呀。”吴天心虚道。 “不对,有办法解你的魔性,便是与你做男女之事,当初我试过的。”黄衫突然道。 “啊!衫妹,你别开玩笑了。我马上给你运法疗伤吧。”吴天说着,扶黄衫坐下,与她双掌相对,闭上了眼睛。 徐若琪见二人坐了下来,走出了洞外,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这黄衫绝顶聪明,几句话便说到了要害之处,看来她对那晚之事也有了察觉,不过只要师门和掌门他们不说,她即便猜到也没有证据的。这件事上,吴天和自己站到了一边。徐若琪想着心里有些高兴,于是很快的捡了一些柴草,抓了几只山鸡,回洞内点上了篝火。 夕阳西下,圆月东升。 此时这小小的山洞内却飘出烤鸡肉的香味,这是吴天的拿手好戏。吴天撕下一只鸡腿递给黄衫,又把另一只鸡腿给了徐若琪。看二女香香的吃着,他笑了。 今夜或许无事,但是明天之后,找到那白毛小孩之后呢?真的有杀了他吗?他可是自己的亲骨肉,如假包换。 三人吃过晚饭之后,吴天开始给黄衫运功疗伤。两人双掌相抵,身上闪过金白色的光芒,越来越盛。未过多久,魔彩珠从吴天的怀中飞出,围绕二人不停的旋转,发出时而柔和、时而强烈的光芒。渐渐的,吴黄二人被这光芒所笼罩。 徐若琪远远的看着,心中惊讶。此二人本身的法力已超乎人的想象,如今体内再有了魔尊的魔法。若是运用得当,江湖之上恐无对手。只是这股魔尊之法太过于强悍,一旦被引发出来便会使人发狂,遁入魔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吴天原本便是一神秘之人,据说吸收那股强大的魔法之前,其身上便露出种种的异像,比如可以收付魔彩珠,可以手持血剑。而这两样东西,连法力高强的白眉老祖和父亲徐正甫都要忌惮三分,实在亦非所思。 光芒太过于耀眼,还有些逼人。于是徐若琪走开几步,坐到了洞口,也闭目运法、调息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洞内的光芒消失了,吴黄二人收法打坐,调息片刻,同时睁开了眼睛。 魔彩珠飞回了吴天的怀中,黄衫的脸上也有了血色。 “衫妹,你好些了吗?”吴天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这魔彩珠真是好宝贝,治疗内伤之效,无以伦比。”黄衫笑道。 “是呀。开始还说这是世间的一件邪物,未曾想它却成了救人的宝贝。”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许是它在碧云山上待的时间久了,受天地间灵正之气的感染,改邪归正了。”黄衫别有含意的看着吴天道:“一颗魔珠便是如此,况且是人了。” 远处的徐若琪听此言心中一惊,这黄衫话中有话,莫非是在暗示吴天什么? “哈哈,也不尽然。”吴天没有听出话中别意,笑道:“这魔彩珠只到碧云山上不过几年,便有了如此显著的变化。可据说那血剑曾在碧云山上被天愁神剑镇压了十数年,如今不还是血腥之极?看来是正是邪,不单是近墨者黑的问题,还要看其本质。”吴天说到“血腥”二字,想起了一路上的所见,脸色阴沉了下来。那白毛小怪乃是我的儿子,他自出生便如妖怪一般,刚才衫妹之言,莫非是已看出我对他下不的死手,要我将其带到碧云山之上,饱受灵气之熏陶,或许能够冲掉一身的邪气,步入正道?吴天想着看看黄衫道:“衫妹,你是说那白毛小孩或许能改邪归正?” 黄衫微微一笑,心道武哥终于明白我刚才话的意思了。 徐若琪远远看着吴天和黄衫的表情,心道这黄衫所讲,应该不单是指那白毛小孩,或许还对吴天本身有所指。 吴天大喜,心道衫妹处处为我所想,实在是难能可贵,说来那白毛孩子还伤了她呢。他想着,拉住了黄衫的手,轻搭一下她的脉门,果然脉搏有力,内伤似乎好了五六成。于是喜道:“不只是那魔彩珠浮力非凡,那无忧谷的内法也是玄妙的紧,否则你怎会好的如此之快?” “可是临别时义父却让咱们尽量不要使用无忧谷的内法,不知是何原因?”黄衫奇道。 “雷长老不会害咱们的。虽然不知为何,咱们便听他老人家的,尽量少用便是了。”吴天道。 黄衫点点头,心中却在想,无忧谷的内法,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她想着,转目看去,只见脸色苍白的徐若琪,正看着洞外――那皎白的月光。 皎洁的月光,洒进了窗户。 只是窗内之人并无心情欣赏这难得的美景,雷龙眉头紧锁,紫剑双侠洗耳恭听,叶孤云则缓缓道来。 “当日,我们将伍飞和逍遥仙子同时擒住,本来要取了逍遥仙子那*的性命,可是伍飞为了保她的性命,对我们说他知道两件重要的事情,一是与先师之死有关,二关乎到本谷将来的运势。我等听的事关重大,于是便放了逍遥仙子,带着受伤的伍飞赶回到无忧谷。本想马上审问他,可是我在那日的大战中受了重伤,一回到谷中便卧床不起,而你们是嫂子虽未受伤,却也是突然有些不舒服。于是便将其看押在先师仙誓的那间石室之内,由姑姑亲自看守,并给他治伤。两三日之后,他的伤势已无大碍,我的伤势也好了不少之后,我便与雷师叔、阮长老还有姑姑一起来审伍飞。”叶孤云说着,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 那日晚间,叶孤云与雷龙、阮世海、叶中青三位长老来到了石室,摒退了左右,开始审问伍飞。 “伍飞,那换取逍遥*性命的两件事情,你快如实说来。”雷龙道。 伍飞看看四人,惨然一笑道:“其实不为逍遥的性命,我也会说出这些事情的。其实所说的两件事情,只能算是一件。” “你别耍诡计,你原本说的两件,一件是与风师兄之死有关,另一件关系到本派的运数,如今怎说只能算一件?”女长老叶中青喝道。 “青妹莫急,你说的两件事情,一件是因,一件是果。你们若想听的清楚,还需我慢慢说来。”伍飞说着看着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叶孤云点点头道:“好,我们便听你慢慢说来。” 伍飞点点头,正色道:“整个事情的起因,便是咱们谷的无忧剑法。请问老阮咱们无忧剑法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废话,咱们修炼无忧剑法数十年,还问这个。当然便是男女同修,双剑合璧了。”阮世海道。 “不错,问题便出在这里。我再问,咱们派中合修无忧剑法的女子中,除了青妹,可有年龄超过四十岁还健在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大家仔细想想,谷中女子虽然超过四十岁之人不少,但都是些武艺低微之人。武功高一些的,还真没有超过四十岁的,除了叶中青。(未完待续) 255回 无忧谷之忧 “为什么要除了我?”叶中青问道。 “因为你我十四年前便已分手,从那时起你便不再修炼双剑合璧。”伍飞道。 “难道你是说本谷的双剑合壁有问题?”叶孤云惊道。 “正是。”伍飞正色道。 “你胡说。”雷龙怒道:“本谷的无忧剑法已传过五六代,近两百年的历史,若有问题,那些前辈高人为何没有察觉?就你聪明?” “我相信前辈高人中比我聪明之人早已发觉了这个问题,只是他们不敢说出来。因为本派立足于江湖所倚仗的便是这双剑合璧,若是说破了,恐无人再修炼,如此一来本谷便在江湖上难于立足了。” 此话一出,说的雷龙哑口无言,他愣了半晌,才缓缓道:“你接着说。” “当年我与青妹共同修炼无忧剑法,但是我二人天份有别,头三四年青妹还能与我并驾齐驱,后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每每修炼或着与人对战之时,青妹都只好强提内法,才能与我达到双剑合璧的最佳效果。”伍飞说到这里,看看叶中青,众人也纷纷转眼向叶中青看去。 叶中青点点头,“他说的不错,确实如此。他的天份极高,我的资质虽然也不错,但与他比起来,还差了许多。所有到后来与他合璧之时总是力不从心,而无忧剑法需要两人法力相当,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所以我每每便是勉力为之,如此一来,修炼一天或者与人大战一场之后,需要几天才能缓过来。” “正是因此,我发现了问题。略通医术的我仔细的观察青妹,发现她的心脉,因为过度的催法,而逐渐的衰弱。我本来以来以为只是衫妹一人如此,可是经过仔细的观察发现谷中修炼双剑合璧有成的女弟子,居然没有活过四十岁的。”伍飞说完,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 众人也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大家都想到了一个问题:无忧剑法的双剑合璧,对女子大大的不利。 伍飞看看大家道:“几位现在应该与我当时想的一样,便是我谷的无忧剑法存在重大的隐患,我谷今日的辉煌便是建立在我谷女弟子尸体之上的。”伍飞说着,有些痛心疾首起来,仿佛忘记了自己是身在囹圄的囚犯,而是当年风轻摇亲定的谷主接班人。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他的神情恢复了正常,重新回到了现在的身份。“我想明白这个问题时,正是从凝碧涯回谷几年之后,那时师兄他老人家已因我与逍遥之事,不让我参与谷中的核心事务。我本想及时向他说明,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且正巧赶上一批钻石要与逍遥交接,便耽搁了下来。” 听到与逍遥仙子交接钻石之事,雷龙哼了一声,咬了咬牙,终于没有骂出声来。 “我回谷之后,大师兄似乎觉察出我将钻石私藏之事,便叫我去问话。我见机会难得,便将我发现的问题如实禀报了大师兄,还加上了我的想法。只是当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被邪教放出又与邪教女子有染之人,我所提的建议,被师兄误以为是为我自己开脱,结果被呵斥而退。” “你到底给师父提了什么建议?让他老人家误会?”叶孤云问道。 “废除双剑合璧。”伍飞笑道。 虽然大家已有了预料,可是亲耳从伍飞口听说,还是一惊。双剑合璧,乃是无忧谷的两大根基之一。 “呵呵。”雷龙突然干笑两声道:“伍飞,其实大师兄深知你的才干,虽然你犯了错,但是原本打算考察你几年,再重新重用于你,这谷主之位,还极有可能是你的。可是你却给他提出如此建议,怎能让大师兄放心给你放权。” 伍飞听了一愣,眼含热泪道:“是我对不起大师兄。而大师兄闭关,大约也是为此。” “此话怎讲?”叶孤云急道。 “几日之后,我又找了一个机会,向大师兄仔细的说明了本派女弟子修炼无忧剑法的害处。这次我先承认废除双剑合璧之事不对,所以大师兄终于让我把话完整的说了下来。他听过之后,似乎有所动。我怕他不信,还让他专门找人验证。” “找人验证?”阮世海突然问道:“那是何时之事?” “应是大师兄闭关之前一两天之事。”伍飞道。 “呀!”阮世海突然惊道:“大师兄闭关之前,曾到我的住处看望病中的九师妹,莫非他不只是来探察病情的,而是来验证伍飞的话的?” “不错,我给他说了两个人,一位便是嫂子九师姐,另一位便是……”伍飞说的,把头转向了叶孤云。 “那便是内子了。”叶孤云黯然道。 “你快说,那无忧剑法副作用发作之后,有何症状?”阮世海突然道。 “无忧剑法因为不讲究招术的华丽,故而大部分招法是握剑在手,内法由丹田上升至胸,再传至手臂以剑发出。而因为先天体质的问题,女子内法的传输不如男子,但为了配合男伴内法,她们往往以超过自己身体承受的程度施法。故而伤及由心脉至脉门之间的连接脉。其主要表现便是从脉门开始,连接脉变的冰冷。而且随着修炼的深入,连接脉冰冷的程度逐渐增长,最后到达心脉,便无药可救了。” “我怎么就没有查觉呢。”阮世海说着重重的拍下大腿,脚下的石板被震碎。“当年每日晚间,只觉九师妹手臂冰冷,到后来胸口也是冰凉。”阮世海说着,懊恼不矣。 雷龙仰面向天,等他低下头之时,已是满脸的泪水。“我知道她为何以身为我挡下那一下了,原本可以躲开的。” 叶孤云缩在椅子上,原本因受伤而面无血色的脸变的更加的苍白,嘴唇还有些颤抖。 只有叶中青,伸手指从自己的右手的脉门摸起,到超过肘部两寸,还有些微微的发凉。“这么说你与我分开,不只是因为逍遥仙子?” 伍飞点点头。 “你为何不对我说清楚?”叶中青含泪道。 “我若说出,无忧谷内必有动荡。而凝碧涯一战之后,我谷实力损失最大。若因此而再损实力,恐怕无忧谷的钻石矿便要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了。”伍飞道。 “那师父之死,与此有何关联?”叶孤云冷冷问道。 “若是我猜的不错,大师兄按我所言验证之后,便陷入了两难之地。一来若是直接废除双剑合璧,就伤及无忧谷的元气;二来若是继续下去,则会伤及更多的女弟子的性命。孤云,若是你你会如何?” 叶孤云没有回答,只把自己的头缩回到了阴影之中。 伍飞苦笑一声,“想来大师兄也如今天的几位一样,一方面怀念大嫂,一方面左右为难。” “你即知因果,可曾想出什么应对之策?”叶孤云在阴影中问道。 伍飞微微一笑,心道这叶孤云果然是深藏不露。明明他已想到对策,却来问我,由我口中说出,若是出了问题,便可将责任分到我头上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责任。但我已是戴罪之身,此计由我说出或许更好。“确实有一对策。只是并非我想出来的,而是逍遥随口说出的。” “什么?”雷龙突然叫道:“你这叛徒,怎可将谷中的秘密泄露给邪教中人。” “老雷。”伍飞冷冷道:“你可听邪教中人说起过此事?” 雷龙被问住,确实,江湖上从未有人说起过此事。 “不论是谁,且说是什么对策吧。”叶孤云又问道。 “好,那便是解散原来的两人组,改成男与男练,女与女练。”伍飞眼中露出精光。 “那怎么行的通?”阮世海道:“原来男女同练,练法的男女需要相互关照,相互关爱着对方才行。若是男与男,女与女,那岂不……岂不……”后面的话,阮世海还是没有说出口。 “老阮。我且问你,若是从一开始便是由男与男、女与女修炼,你还会有刚才的想法吗?你只是用前面的事情套后面的事情,却不知事事有变。男子之间难道没有兄弟之情?女子之间还有姐妹之爱呢。” 伍飞一段话,让阮世海也闭口不言了。叶孤云终于从阴影中露出了脸,打量着这位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师叔,心中竟然渐渐的佩服起来。 叶孤云说完那日之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雷龙是第二次听了,但是听到动情之处,想起自己的妻子,仍是热泪盈眶。 紫剑双侠听完则是惊的合不上嘴。片刻之后,晓峰也不管恩师和谷主在跟前了,跳到雪飞跟前挽起她的袖子,自脉门向上摸去。 “呀,快到肩头了。”晓峰惊道。 “雪飞师妹之脉已经损伤,情况与姑姑当年相仿。若是马上停止修炼双剑合璧,或许也可如姑姑那样,逐渐的减轻。”叶孤云道。 “如此甚好。师妹,从今日起,咱们便不再使用双剑合璧了。”晓峰道。 “那怎么行。若遇到强敌,我们不用合璧之术,怎能应付。况且……”雪飞说着看看晓峰,“我宁可如此死去,也不愿看到你受伤,也不愿无忧谷在江湖上式微。” “师妹,你……”晓峰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我无忧谷的女前辈们,一定便如你所想,为了心爱之人,为了无忧谷,甘愿牺牲自己。”雷龙也流泪道。 四人唏嘘一阵,雷龙问道:“孤云,你是否要按伍飞所言,解散男女同练?” “不可!”雪飞突然起身道:“如此一来,便真的动了无忧谷的根基。南疆魔族一直对我无忧谷虎视眈眈,若是此事传到他们耳中,势必全力攻击我谷,到时新法未成,旧法生疏,该如何是好?” 晓峰听雪飞如此说,张了张口,终于没有说的劝解的话来。 “我岂是没有想到。”叶孤云道,“所以我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便是四人同练,修炼之时多以男与男,女与女为主,原来的修炼方法为辅。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如阮长老所说的尴尬,二来可以减少对女弟子的损害,三来还能时时的温习原来的剑法,如有强敌入擒,不至于生疏。” “此计甚妙。”雷龙击掌道,“能想出如此之策,我枉咱们这趟出门。” 叶孤云怅然一笑,脸色有些苍白。 紫剑双侠此时才想起出行之前,叶孤云的妻子已是得病卧床,莫非便是那冰冷逼近心脉所至。两人对视一眼,终于,雪飞小心问道:“谷主,嫂子她?” “你们嫂子……凉气已到心口一寸之处。”叶孤云含泪道。 “啊!”三人齐惊。(未完待续) 256回 再遇白毛怪 清晨之时,一阵的地动山摇,将吴天、黄衫与徐若琪三人惊醒。 洞内不停的落下石块,似乎有倒塌的危险。守在洞口的徐若琪看外面天光大亮,于是叫吴黄二人跳出了山洞。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地震才停了下来。三人刚才栖身的山洞,已整体的坍塌,只剩下一堆的乱石。山间的走兽飞鸟也纷纷惊觉,跑的跑,飞的飞。 徐若琪一脸的凝重,心道此地离北山还有很远,地动便如此强烈,那么处于震中的北山,会是怎样的情形呢?她想着,惦记父亲的安危,紧张之色都体现在了脸上。 “徐师姐莫急,咱们处理完白毛小怪之事,便去北山之中支援徐师伯、马师叔。”徐正甫和马万冲对吴天有许多的知遇之恩,吴天想起他二人的安危,也不免动容。 徐若琪感激的看看吴天,点点头。 见吴天安慰徐若琪,黄衫心中微微一酸,于是也道:“徐姐姐,以我观之,徐首座的法力远在司马掌门之上,如此法力高强之人,自己脱身应无大碍。他一定是为照应派中其他人,才没有脱身而出,被困于山人法阵的。” 此话一出,吴天与徐若琪同时眼中一亮。想想过往,正如黄衫所言,每每关键时刻,徐正甫都能爆发出神奇的力量。于是二人都放心了不少,徐若琪也不似原来那么紧张了。 三人继续北飞,飞了一阵子,便看见前面腾起一股的黑烟,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点燃了。飞近观之,居然是山坡之上的一座茅草屋。 到了近前,首先闻到一股的焦臭之气,仔细看下,竟然是有具尸体被火点燃,已然烧黑了小半。黄衫原本有些反胃,闻到这股怪味腹中一翻,跑到旁边呕吐起来。吴天袖子一挥,一股劲风吹过,居然吹灭了火焰,吹开了尸体,只剩下浓烟。房屋之外还有两具尸体,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他们的脖颈间都有一样的伤口,但是与以往不同,这次的血液没有被吸干,而是流了满地。 看着两具半的尸体,吴天脸上露出了杀气。“又是那斯!”他狠狠道。 黄衫结束了呕吐,在扫视了一眼现场道:“今天的与往日不同,没有吸干血液。” “那又如何?”吴天问道。 “或许能说明两点问题。”黄衫道:“其一,便是前日那白毛怪需要大量的血液,而过了一晚,便不用了。” “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其二,吸人血液,也许是逍遥仙子给自己和她儿子治伤的方法。” “吸人血能治伤吗?”吴天奇道。 “采血补元。”徐若琪冷冷道。 “不错,正如徐姐姐所言。逍遥仙子为救儿子的性命,居然用了连她们圣女堂都禁用之法――采血补元。”黄衫道:“这圣女堂之所以淫邪,便是因为她们为增强法力,采用采阳补阴之法,利用媚术勾引男子,在与男子交欢之时吸取对方的精元,来增强自己的法力。” 听到这里吴天心中暗惊,心道自己与逍遥仙子交欢之时,她是否曾吸取自己的精元? 徐若琪听了黄衫之言则脸上一红。 “而据传她们还有另一套邪法,便是采血补元。这法不论男女都可以使用,只是若用的频繁,便是丧失自己的心智,身体产生异变,化为妖类。固而此法只在圣女堂堂主间传承,其她弟子很少能接触到。那白毛小男孩昨日被大家重伤,情急之下逍遥仙子必定教其此法,来缓解伤势。” “那为何今日没有吸干人的血液?”吴天问道。 “或许便是如江小贝所言,昨晚是满月之时,咱们为防意外躲进了山洞,他却未必如此。借着月色中的神奇力量,再加上采血补元之术,其伤势已好了大半。”黄衫说到这里看看吴天,然后幽幽道:“武哥,你每次受伤,不也是好的飞快吗?” 吴天一愣,心道果然如此,那白毛小怪是自己的儿子,居然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咱们既然到处,便将尸体掩埋了吧,也让死者安息。”黄衫道。 “好。”吴天说着,双手齐挥,在地上扫出两个大坑,然后将两具半的尸体放入了坑中,正要掩埋,突然他的心中一跳,一股异样的感觉涌起。 “怎么了?”黄衫见吴天突然愣住, “他在不远处。”吴天说着,向北望去,突然腾空而起,飞驰而去。 一道金光闪过,徐若琪也跟了过去。黄衫连忙御龙筋飞起,在空中小指一弹,一条小白龙冲到了地面,激起若干的石土,掩埋了尸体。 吴天远远看去,前面似乎是一个大一些的村落。随着吴天的飞近,那白毛小怪似乎也有了感应,一声的怪叫,从地面飞到了空中,对着吴天嘶叫。 “孩子,你怎么了。”逍遥仙子从地面飞起,见白毛小怪向南嘶叫,于是顺其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小点迅速的飞近。 “畜生,拿命来。”吴天高喝道。 “呀,是他。”逍遥仙子惊道,“孩子,快走。他一来,那黄衫便不远了。你一人不是他二人的对手,而且白日间,你的法力似乎不能充分施展。”她说着,拉那孩子便要飞走。 那白毛小怪原本心中记恨头一日被众人击伤,如今内伤已好了大半,早想报仇雪恨了。他一把将逍遥仙子推开,手中红芒一闪,血剑凭空而出。 吴天远远看着,心中大惊。心道这魔尊之魔法果然厉害,这修炼之人,只有到达了很高的层次,才能将自己的法宝收入体内,而且只能是一般的法宝。如血剑、天愁剑、三大奇珠之类的至强法宝,便是如白眉、徐正甫、司马天等绝世高手也不能收入体内。而眼前的白毛小怪,根本没有什么自身的修为,只是依靠吸收的魔尊之魔法,便能将血剑这等戾物收入体内,实属罕见。想到这里吴天的手中一凉,那是魔彩珠发出了一丝的灵气。吴天随即想到,自己在没有吸收魔尊魔法之前,便能将三大奇珠之一的魔彩珠收入体内,比起这眼前的白毛小怪,有过而无不及。或许……这白毛小怪的能力,便是从自己处继承而来。 吴天正思想间,只觉前面血气逼人。原来那白毛小怪身体所发出的红光与血剑的血光相互辉映,大有水涨船高的架式。而那小怪嘴角还带着一丝的血渍,显然刚才飞起之前,又在吸食人血。 吴天眼角一扫,地面之上果然躺着几具尸体,于是大怒,刚才出现的一丝的温情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全神凝法,魔彩珠在他的右拳之中光芒大盛。吴天一拳击出,六各金龙咆哮着、上下翻腾着飞向白毛小怪。 白毛小怪一声怪叫,血剑一挥,虽然根本没有什么招法,但仅凭内法便能挥出一道极强的剑气。 “轰”的一声巨响,空中风云突变,空气的震动仿佛又发生了地震。 白毛小怪纹丝未动,吴天则被震退数丈。一道金光从吴天侧面飞出,徐若琪祭起金蛇剑想趁白毛小怪一击刚了之机偷袭。白毛小怪并未在意,左手一翻,一道红光飞出,想把金蛇剑荡开。但其忘记了这是白天,而且自己刚才已全力一击。只见红光扫过了金光,金蛇剑只是稍微的一顿,居然钻了进来。白毛小怪一惊,左翅一挥,打飞了来势已缓的金蛇剑。 空中又是一声龙吟,五条白龙直取白毛小怪。黄衫也赶到了。 白毛小怪此时才感到压力,连忙后退,同时血剑再一挥,“轰”的一声,黄衫退后几丈,白毛小怪则后退数丈。 魔彩珠之上传给一丝的凉意,吴天稳住了内法。金蛇剑在空中飞了一圈,重新落回到徐若琪的手中。 吴、徐二人正欲再上,逍遥仙子挥软鞭挡在了前面。 吴天略一犹豫,徐若琪手中金蛇剑再次飞出,在空中化成一道六色的长虹。彩虹的目标正是逍遥仙子。 逍遥仙子一脸的冷笑,手中软鞭化成一条巨蟒,缠上了金蛇。蛇与蟒乍合又分,徐若琪和逍遥仙子各退几丈。 逍遥仙子心中大惊,这小妮子几年不见,法力居然如此精进,虹光剑法达六虹境界,而且如今有金蛇怪剑相助,以后已不可小视。 徐若琪也是一惊,这逍遥仙子遁世几年,据说是有孕在身无心修炼,而且昨日观之似乎有伤在身,如此情况还能将自己震退,果然法力不凡。看来当年与师父战成两败俱伤并非仅是倚仗毒药。 此时那白毛小怪飞回到了逍遥仙子的身前,呲牙看着眼前的三人。黄衫则停到了吴天的另一侧。 逍遥仙子看着眼前三人,心道看吴天脸上杀气逼人,远不是昨日放我们娘俩儿一马的状况,若是硬拼,难免两败俱伤,看来还要耍些手段才能安全脱身。 她想着打量眼前的三人,最后目光在黄衫的和徐若琪的身上来回的转了几圈,想出了办法。 “孽障,我昨日冒天下之大不韪放你们一条生路,没成想你们却做出伤人性命之事。吸食人血,如此与妖有何不同。今日便为那些被害之人报仇。”吴天说着,手中魔彩珠光芒闪动,就要再次攻击。 逍遥仙子摇曳着身体突然大笑道:“好笑好笑。”(未完待续) 257回 误中离间计 吴天一愣,停拳道:“有什么好笑的?” “吴天,莫听她之言,小心中了她的诡计。”徐若琪对逍遥仙子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出手取了她的性命,无奈只凭自己的法力,根本不是对手。 黄衫早看出了逍遥仙子的用意,本欲提示吴天出手,但其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心道我且不动声色,听他们说说,或许能听出许多我所不知的事情。 逍遥仙子见吴天没有再出手,心中暗喜,于是接着道:“吴天,你好不要脸。为讨新欢开心,居然要杀死自己的亲骨肉。” “你休得胡言。”徐若琪一来想取下逍遥仙子的性命,二来想尽快解决眼前之事,好到北山去协助父亲。于是不等吴天出手,大喝一声,手中金蛇剑腾空而起,化成五点十字剑星,直击逍遥仙子。 逍遥仙子微微一让,那白毛小怪上前一步,血剑一挥,一道血气迎上十字剑星。吴天心道不好,徐若琪不是白毛小怪的对手,如此一下必定受伤。于是右拳急出,六条金龙后发而先至,撞上了血气。 “轰”的一声,白毛小怪的身体只是晃了一晃,吴天和徐若琪则被震退十数丈。 白毛小怪正欲再上,逍遥仙子看见黄衫没有出手,心道这小丫头也许已经怀疑起我刚才之言了。于是拉住白毛小怪,心道我若能挑起他们内斗,便是上策。 黄衫听到逍遥仙子讲什么新欢之事之时,徐若琪突然出手。不免想到这徐若琪为何不让逍遥仙子说下去?难道是逍遥仙子知道他二人之间的事情?是我知道的还是我不知道?想着这些,她曲起的小指又轻轻的放了下来。 吴、徐二人飞回到了阵前,徐若琪诧异的看看黄衫,心中暗奇,刚才她为何没有出手?难道是受了逍遥仙子之言的蛊惑?不对呀,以她的才智,怎会看不出这是逍遥仙子的诡计。 逍遥仙子见二女脸上表情各异,于是又道:“吴天,还真看不出来。你貌不惊人却有通天之能,天下的美色你要尽收。当年图我的美貌,与我生下这个孩子。如今见我色衰,便又找了新欢,而是一找还是两人。” 徐若琪听她说的越来越不象话,脸上通红,急欲出手,可是吴天和黄衫不动,自己一人威胁不到对方。“*,你一派胡言!”徐若琪骂道。 “你说我*,你怎不叫你旁边之人色狼。对了,必定是他入魔之时给你极大的满足,能让你飘飘欲仙,你才想独占了他。”逍遥仙子说着淫笑道:“不错,这一点我也是认同的,不过妹子呀,你这可有些自私了。” 徐若琪脸上通红,不只是因为逍遥仙子淫秽之言,还有些许想起吴天几次与自己肌肤相亲时的场景,不免的心中一动,看看吴天,心道他很强吗? 黄衫心中一惊,心道武哥入魔之时喜做男女之事,而且很强。这等事情逍遥仙子怎知?而那徐若琪一听此言脸上便红,莫非是也曾有体会?还是被臊红了脸? 吴天心中一惊,心道今日这*张狂的狠,我尚未向衫妹说过前些日子与她之事,若是被她说出,我如何向衫妹解释。想着心中一急,于是不由分说,一拳击出,又是六条金龙翻腾而出,旁边还有一条金蛇,化成了五色的长虹。 “轰”的一声,金龙与金蛇碰到了血剑,消失的无影无踪,吴、徐二人再次被震退十数丈。吴天大急,心道若是衫妹不出手,我与徐师姐二人不是那白毛小怪的对手。 “衫妹,你为何不出手?”吴天飞回问道。 “我在想她的话,你入魔时确实很厉害的。”黄衫冷笑道。 “衫妹,她那无耻之言,你不要相信,快帮我除去这人,以免他们再伤及无辜。”吴天道。 “她若是一死,有许多事情,这世间便无人知晓了吧。”黄衫道。 吴天一惊,心道衫妹难道对我瞒她之事有了察觉? 看吴天脸上表情有异,黄衫心道我趁此机会,或许可以套套武哥之言,于是道:“我最近才发现,你们虹光派最强的不是虹光剑法,而是骗人之术。”黄衫说着,转眼看向徐若琪。徐若琪想起自己代她拜堂之事以及原来污蔑她是逍遥仙子弟子之事,有些心虚,于是避开她的目光。 “黄姑娘,大敌当前,咱们还是并力应战,你若有其它问题,咱们不妨以后再聊。” “是呀是呀。”吴天也应道。 原本黄衫被徐若琪那大敌当前之言,说得有些心动,心中已是责骂自己,原本知道是那逍遥仙子故意挑拨三人特别是自己和徐若琪的关系,但事关自己,却忍不住顺着她的路子想下去。想到这里已有些后悔,正犹豫出手相助,可是听到吴天应和徐若琪之言,便如以往应和自己之言一样,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突然生起,冷冷道:“我看不必它日,今日聊聊也是不错。” “你!”徐若琪见黄衫突然变调,心中有怒却不便发出来。 此时那白毛小怪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突然“咯咯”的怪笑两声。 逍遥仙子媚笑一声,拍拍儿子的翅膀道:“孩子呀,你别笑。你爹爹此时正左右为难,你二妈、三妈要你爹杀了咱们娘俩,他正犹豫呢。只是或许它日,你我的下场,便是她们的下场。” “呵呵。”黄衫听了居然也是冷冷一笑,轻抚下自己的肚子。 逍遥仙子看到眼里,媚笑道:“恭喜妹妹,你也有了。怀他的孩子可不是件容易事情,我可是怀了三年零六个月,受尽了痛苦,才生下了他。” 黄衫脸色一变,随即狠狠瞪了吴天一眼,微怒道:“武哥,你若有事瞒着我,今日便讲出来,我决不计较,但若是它日被我发现了,休怪我翻脸无情。”黄衫说着轻拍下肚子,腹部突然红光一闪,黄衫脸上也是一红。 吴天一惊,心道我说还是不说? 只有徐若琪一人着急,若是这二人突然翻了脸,那逍遥仙子不就坐收渔翁之利了,这个女人好阴险。 “哈哈哈。”逍遥仙子一阵的浪笑,“我说黄妹妹呀,这你可把他难住了。他*,你要他讲,他非要讲上个一天一夜才能讲完。不若咱们落到地面,让他烤上几只山鸡,找出两坛好酒,咱们姐三边喝边听。” 听到吃的,那白毛小怪突然流下一条口水,连忙用舌头去舔。 黄衫一听说烤山鸡,脸色大变。急火攻心,脸上一红,她对吴天道:“武哥,看来这山鸡不只我一人吃过呀。” “衫妹,你不要听她胡说。”吴天急道,但逍遥仙子说的都是事实,他无从反驳。于是怒从心中起,化掌为剑一招怒剑式,一道巨大的彩虹从天而降,白毛小怪也被这彩虹之势惊到,后退两步,才敢用血剑相迎。“轰”的一声,吴天再次被震退。 “孩子呀,看把你爹说急了。他可是*,除了我们眼前三人,还不定有多少相好。而且不论老幼通吃。”逍遥仙子说完又是一阵的浪笑。 吴天被她说的大怒,但是刚才一击耗法太多,此时正从魔彩珠之上吸收着灵气。 黄衫的脸色却更难看了。此时她已是因为急火攻心,再加上靠近血剑,腹中胎儿受到血剑血气的干扰,蠢蠢欲动,同时带动了魔尊的魔法。黄衫脸上时白时红,情绪便不太正常了。她听到老幼通吃四个字,竟然想起了当年吴天救自己母亲复活之时,是脱去了上衣爬到了母亲的身上,与她肌肤相亲。却忘记当时乃是如云夫人受了魔彩珠异彩的照射,被吸走了部分的灵气,全身发黑,若不那样救治,就有生命危险了。 徐若琪见黄衫脸色不定,显然是逍遥仙子挑拨要成功。心道这罪魁祸首便是逍遥仙子,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取她性命。于是暗中积蓄内法,突然合身攻上。 事出突然,等那白毛小怪出剑之时,徐若琪已到逍遥仙子身前三丈以内,她不顾血剑的血气,将手中金蛇剑祭出,一道金光,带着五点十字剑星,直击逍遥仙子,而血剑已到了她身前不足一丈之内,只觉血气逼人。徐若琪眼睛一闭,只等受死了。 突然感觉眼前白光大盛,原来是吴天见徐若琪拼死攻上,连忙跟来。情急之中祭起了魔彩珠,迎上了血剑。 一声巨响,两件至宝在空中相撞,发出万丈的光彩。只是这光彩有逼人的血光,有正气的白光,还有灵异的异彩。 离得较远的吴天和白毛小怪都被各自震退数丈,别提就在旁边不远处的徐若琪了。 徐若琪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吴天连忙伸手将她拉住,只见徐若琪脸上被异彩一照,微微的发黑,人也被震晕。吴天连忙把她揽住,用手在她的脸上轻扫几下,黑色才消失。又连忙运法,一股虹光派的内法注入她的体内,徐若琪才长出了一口气,幽幽的醒来。 那边的白毛小怪突然一声怪叫,原来徐若琪的金蛇剑居然击中了毫无防备的逍遥仙子,此刻她的胸口流出鲜血。 而两件宝贝没未停下,在空中放着各自的光彩,不停的碰撞着。震撼着大地,似乎他们早已是对手,早想分个高低。 白毛小怪身上发出一股红光,一声怪叫,那血剑才减弱了血芒,瞬间不见了。吴天也收回了魔彩珠。 白毛小怪瞪了徐若琪一眼,抱起逍遥仙子飞走了。徐若琪微微一笑,轻声道:“终于解了一次恨。”然后又昏了过去,空中金芒一闪,金蛇剑回到了主人的身旁。 吴天感到一道目光射向自己,转头看去,遇到了黄衫幽怨的目光。 “衫妹。我……”吴天看看怀中的徐若琪,不知该说什么。是呀,成亲的第二天,便把别的女人抱在了怀中,而且还是与自己有传闻的女子。且不论是为何,新娘子都不会高兴的。(未完待续) 258回 窗前明月光 此时黄衫正是盛怒之极,再加上腹中魔尊魔法做怪,脸上已是红多白少了。吴天见状心道不好,衫妹有入魔之意。而这边徐师姐昏迷不醒,她再入魔往无法应付了。想着心生一计,暗道衫妹对不住,只好出此下策了。 吴天突然祭出魔彩珠,魔彩珠发出强烈的白光,罩住黄衫。黄衫身上的红光一收,吴天此时已到了近前,手指在黄衫的睡穴上一点。本以为黄衫会马上睡着,没想到她身上的红光突然一蹿,黄衫转头诧异的看看吴天,红光终于收去,不见了踪影。黄衫的眼皮合上,人便要向下掉。吴天连忙伸手一揽,将黄衫也揽到了怀中。 “对不住你了,衫妹。”吴天说了一声,抱着二女落了下去。 前面的村落之中,已被白毛小怪和逍遥仙子杀死了几人,剩下之人早逃的远远的。吴天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于是找了间大一点的房子,走了进去,将二女放到了床上。 吴天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位美女,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这二人居然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又同时昏迷不醒。想着眼光在二人身上要害之处扫来扫去。暗中笑道,原来徐师姐要比衫妹丰满一些,而衫妹其实比徐师姐更白。想着,心中一荡,一种冲动突然生出。虽然衫妹有怀了自己的骨肉,但那是在自己入魔失去记忆时与她做的事情,现在一点的印象也没有了。倒是几次与徐师姐肌肤相亲,却是印象深刻。四年前辅星洞内、一年前藏剑阁中,还有前日,也是在藏剑阁中。徐师姐丰满扭动的身躯、柔软的乳峰、诱人的喘息似乎历历在目。吴天想着身体有了居然有了反应,直到昏迷中的徐若琪轻咳了两声,他才猛的回过神来。 我在想什么?吴天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立刻起了一个掌印。自己已和衫妹拜堂成亲,怎能想着与徐师姐的那些荒唐之事,幸好几次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酿成大错,否则便真的无脸见衫妹了。吴天想着叹了口气,最近几日翔龙拳用的太多,其副作用有要发作了。 黄衫只是被点了睡穴,此时睡的正香。到是徐若琪被魔彩珠和血剑碰撞之气震荡,不知是否受了内伤。吴天想着拿起徐若琪的手,搭上脉门。只觉脉象紊乱,心中一惊。果然受了内伤,于是不由分说,将徐若琪扶起,自己坐在她的身后,双手抵住其背,内法一吐,白色的光芒自吴天身上泛起,传到了徐若琪的身上,再传回到了吴天的身上。片刻之后,徐若琪体内的内法也被调动起来,在身体各处的大穴之间游动,将伤痛逐渐的分散、减轻。最后魔彩珠从吴天的怀中飞出,围绕着二人不停的旋转,发出柔和的白光。 过了许久,那些跑出村的村民们见村中安静了下来,空中那各色的光芒、飞舞的龙蛇也不见了踪影,于是胆大之人悄悄潜回到了村内,见那怪物果然已经离去。于是招呼其他人一同回村。可是走到村里那户富足人家的房子附近时,却听到了一股“呜呜”的鸣响,而且一靠近这家,纷纷感觉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终于有人惊叫一声,“此处有邪气。”向村外跑去,众人也纷纷跟上,互传那妖怪还在村中,住在了那富户的家里。 疗伤完毕,吴天收法。徐若琪身子向后倒来,倒进了吴天的怀里。吴天抱着软软的徐若琪,看着她因为内法催动而红润的脸,嗅着她的发香,身上突然燥热起来。吴天连忙将徐若琪放到床上,自己转过身去,凝神片刻,才好了许多。 吴天算来,黄衫的就快要醒来了,他的心中又不安起来。她醒来后,我若是依然生气,我该如何对她讲呢?讲些什么呢?急躁中吴天四处的转着,走到厨房看见了许多准备好的菜,心道反正无事可做,不若给衫妹做几道可口的小菜,待她醒来后同吃。三人一整天还没有吃过东西。虽然修炼之人三四天水米不进也未必有事,但肚子饿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黄衫现在有孕在身。吴天想着,心情却舒畅起来,哼着小曲做起饭来,一时间把烦恼都忘了。 就在吴天做饭的时候,黄衫翻了一下身子,醒来了。她打量下四周看见徐若琪躺在自己的身旁,脸上闪过一丝的怒意,而此时听到吴天哼着小曲,那层怒意更上了一层。武哥居然向我出手,虽然只是点中自己的睡穴。刚才那逍遥仙子虽然说的*,但未必不是实情,况且最可疑的便是徐若琪屡次出手,明显是想阻止逍遥仙子说下去,分明是逍遥仙子掌握了她与武哥的把柄。而她居然代自己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武哥大醉之下,难免不与她做了夫妻之事。黄衫想到这里醋意大生,武哥即与我成亲,便不应与这徐若琪勾搭,而这一切的根源便是眼前之人。黄衫脸上闪过一丝的杀气,右手轻轻的抬起,小指微屈,手上白光闪动。只需小指一弹,便能取下徐若琪的性命。 小指曲了许久,终于没有弹开。黄衫叹了口气,武哥现在在江湖上独领风骚,那些少女们谁不倾慕,这徐若琪看起来脱俗,其实未必如此。但她虽然倾慕武哥,武哥依然选择与我成亲,可见在武哥的心中我的份量是最重的,况且,两日前,自己假装昏迷,徐若琪虽然举起了剑,但终究没有刺下,只是如今的情形反了过来。黄衫正想着,听不远处吴天自语道:“虽然没有烤山鸡,但是这个小鸡炖蘑菇衫妹也一定喜欢。” 黄衫听到心中一热,放下了手。 “你为何不出手?”徐若琪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黄衫轻声道。 黄衫一惊,随即恢复了本色微微一笑也轻声道:“两日前,你不也是没有出手吗?” 这次轮到徐若琪吃惊,她看了黄衫一眼,冷冷道:“原来当时你没有昏迷。” 黄衫笑靥如花,“那咱们这就算扯平了。都曰狠毒不过妇人心,看来这句话不包括你我呀。” 徐若琪被说的脸一红,突然脸色一沉道:“黄衫,你心智过人,可是上午之时,怎么也受了那妖妇的鼓惑,不出手相助吴天,还恶语相向?” 听到此言黄衫也有些不好意思,心道都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上午我虽然明知逍遥仙子是要挑拨我三人关系,可就是无法不生气,还差点入魔。若不是武哥点了我的睡穴、还用魔彩珠压制,我恐怕又会入魔。只是在徐若琪面前,我可不能承认此事,否则她改日轻视于我,我无话可说。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黄衫笑道:“徐姐姐,我本以为你看明白了。可见你拼死出手伤了逍遥仙子之时,我才知道你也与武哥一样没有明白。” “明白什么?”徐若琪奇道。 “其实不是我中了逍遥仙子挑拨之计,而是她中我缓兵之计。”黄衫得意道。 徐若琪听的眉头一皱,难分真假。 “试想,咱们三人联手与那逍遥仙子与白毛小怪拼命,胜算几何?” “大约超过五成。”徐若琪道。 “差不多。只有不到六成胜算,那么双方很可能拼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黄衫道。 “那便如何。对邪教妖人,即便同归于尽也无不可。”徐若琪道。 “错。咱们此次出山,并非只为追这白毛小怪,还要去北山救援徐首座他们。试想咱们若受了重伤,如何对他们施以救援?” 徐若琪被说的一愣,有几分相信黄衫的话了。 “而那逍遥仙子与白毛小怪,自知不是咱们的对手,只是一路的逃跑,不与咱们硬拼。咱们只需将其赶到渺无人烟的地方,让其伤不到人便可放心去北山了。所以逍遥仙子挑拨我们之时,我便假装上了当,若不如此,那养好伤的白毛小怪和逍遥仙子必定和咱们拼命,到时咱们也不好应付。” 听黄衫如此一说,徐若琪心中居然有些的感激,微微惭愧道:“那……难得你如此为虹光派着想。” “我已是虹光派的媳妇,理应为虹光派着想。但我却要问你,你是为何替我拜堂、入洞房?”黄衫见徐若琪信了自己编造之言,于是话锋一转,反客为主。 “你突然入魔飞走之后,金师姐、林师姐四下找你不到。正好我路过思过峰,她们便将此事告于我知。当时吉时已到,况且你与吴天结亲,还有虹光派与无忧谷联姻之意,若是中间出了差池,两派很有可能从此落下间隙。于是情急之下,我便换上了你的嫁衣。可是换完嫁衣,时间已晚。我又不能飞去天枢堂,只好召来鹤前辈,驾鹤到了天枢峰,代你与吴天拜了天地。”徐若琪说着,想起当时的场景,脸上微红。 黄衫听得心中一酸,撅嘴道:“那拜完堂呢?” “入洞房呀。” “入洞房之后呢?” “吴师弟就出去喝酒了。” “喝酒回来呢?” “喝多了,马上就睡了。” 黄衫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看徐若琪的脸色不像撒谎的样子,自己也放心了许多。于是脸上露出了笑,心里一美。 “为防再生枝节,江师叔祖建议大家别将此事告诉吴师弟,他一直便会一直以为是你和他拜的堂、入的洞房。”徐若琪说完看看黄衫,却发现黄衫正在发愣。“黄姑娘,你在听吗?” 徐若琪叫了一声,黄衫茫然的转过脸来,突然腹中一红,脸上也是一红。徐若琪大惊,此时才发觉,天色已晚,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正好照到了黄衫的身上。 徐若琪暗道不好,今日是十六,有道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夜仍是月圆之夜,不知厨房的吴天师弟如何了?(未完待续) 259回 一床躺二女 此时吴天哼哼的小曲突然停止,他也感觉到了身体内有些异常,转脸看去,如霜的月光正洒在地上,他想起了徐若琪说过江小贝的分析,这月光便是自己与黄衫入魔的诱因。于是连忙向黄衫和徐若琪所在之屋子看去。只见屋内红光一闪,吴天心道不好,衫妹有反应了。想罢也不顾锅里的小鸡炖蘑菇了,身形一闪,飞进了屋内,只见月光正射在黄衫的身上,而她的腹中红光不时的闪动。吴天情急之下,双指齐出,一指又点中了黄衫的睡穴,另一指带着一道的劲风打落了支窗本棍,窗户合上,挡住了月光。 焦急中的徐若琪见吴天点睡了黄衫,关上了窗户,才放心了许多。但见吴天脸上红光也闪了一下,心中大惊,莫非这吴天也要入魔?自己该做点什么?是起身点他的穴道吗?以吴天此时的法力,自己非但不能得手,可能还会引发出吴天的自卫,让那股魔法暴发。想着,她见吴天坐了下来,凝神打坐,于是也没有动,静静的看着两人。 吴天运法压治体内的魔尊之法,可是自己的法力与三成魔尊之法比起来,有些微不足道。借着窗外月光的诱发,吴天身上红光不停的闪现,自己的白光却越来越弱。情急之下吴天祭出魔彩珠。魔彩珠发出白光,围绕在自己周围,暂时将魔法压制下去。可是不多时后,磨法再次冲出,连魔彩珠也要招架不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吴天暗急。我若是入魔,心智一失不定会作出如何荒唐之事,况且如今床上两位美女在卧,衫妹是自己妻子,那倒无妨,若是自己情迷之下对徐师姐做了什么事情,那就麻烦了,况且此等情况也不是头一次发生了。前三次都因为各种的原因保全了她的清白,但有道是事不过三,这次还能吗?一定要找出一个办法释放出这股入魔之意。想到这里吴天心中一亮,想起自己从升龙岛回到中原,每每入魔之时,便是衫妹与自己做了男女之事,解除自己的魔性。今日与其等入魔了再做,不如先行进行。想着吴天已起了强烈的反应,那是翔龙拳的副作用。 徐若琪不知吴天在想什么,只见他突然的站起,向床走来。 吴天走到床边,看看黄衫,再看看徐若琪,脸上露出淫邪之意。 黄衫已经睡熟,根本不知身外之事,可是假装昏迷的徐若琪从眼缝之中看到了吴天脸上的表情,知道吴天要做什么了。于是心里不知是兴奋还是担心,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吴天突然伸出双手,分别伸向了二女。 徐若琪只觉胸口一热,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有些颤抖,心中暗道,这次吴天会与自己来真的吗?想着朱唇轻轻的张开,吐气如兰。 吴天看看一动不动的黄衫,再看看不停喘息的徐若琪,显然后者的吸引力大一些。他松开黄衫,用泛出红光的眼睛看着徐若琪,突然抓住徐若琪的手颤抖了起来。吴天脸上的红光也跟着颤抖。原来是黄衫腹中胎儿受到吴天魔法的诱导,也不安起来,同时发出红光。 受此干扰,吴天头脑突然清醒了一下。他咬牙道:“衫妹才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坏了徐师姐的清白。”话音未落,他已松开徐若琪,扑到了黄衫的身上。 吴天内法一吐,二人衣衫尽散。 渐渐的,睡梦中的黄衫居然也起了反应,发出声声呻音之声。 旁边的徐若琪脸上也是红红的,口中不停的出着声,仿佛吴天在她的身上。 终于,吴天停止了动作,身上的红芒消失了大半,他则爬在黄衫的身上不动了。直到听见旁边的徐若琪的声音,才转过头来,用微微红光的眼睛,淫邪的看着徐若琪…… 看着徐若琪的样子,吴天突然又来了状态,他淫笑着从黄衫的身上起来。 徐若琪听到声音刚一转脸,只见吴天的脸已到了自己的跟前,呼出的热气喷到自己的脸上。 它然,外面的天空变红了,一股压迫之力从天而降,让徐若琪原本急促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吴天只是一愣,身上红白之光大盛,魔彩珠腾空而出光芒万丈,接着吴天一拳击出,对着屋顶。 六条金龙刚刚飞腾而出,屋顶已被一道血光劈开,金龙在空中盘旋、呼啸着,却被那红光圧了下来,吴天脸上红光一闪,六条金龙下降之势减缓,盘旋在床铺上空,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将吴天、黄衫、徐若琪三人笼罩在内。旁边的房屋早被那红光击碎,吹散。 劲风从金龙间的缝隙钻了进来,吹到三人的身上十分的疼痛,脸上、身上的皮肉都被吹的扭曲起来。徐若琪身上仅剩下的衣服也被吹碎,她连忙促动内法,身体发出金光,勉强抵御着劲风。黄衫身上也发出红光,挡开劲风。 吴天抬头看去,只见空中果然是那白毛小怪,在月光的照耀之下身体似乎又大了一圈,他正发出声声的怪叫,手中血剑之血气源源不断的喷出,压制住吴天。 六条金龙只剩下了四条,红光已压到吴天身前两尺之处。吴天握魔彩珠的手有些颤抖,马上要支持不住了。 原来那白毛小怪抱着受伤的逍遥仙子离开之后,本想找个村落,让逍遥仙子以采血补元之法,恢复伤势。怎奈在空中转了很大一圈,根本没有见到一个人毛。眼看怀中的逍遥仙子血流不止,越来越虚弱,白毛小怪情急之下原路返回,打算重新回到这个村落,找人吸血。可是刚到村子的旁边,便见到附近的山坡之上逃出来的几个村民。白毛小怪大喜,一下子扑了过去,抓住那几人,让逍遥仙子采血补元。 吸食一人的鲜血之后,逍遥仙子的脸色好了许多,自己已经可以行动了。她行点了自己胸口的穴道,止住了血,然后就地打座调息。而白毛小怪则扑了过去,吸食了剩下二人的鲜血。 天色已晚,月亮升到了空中。白毛小怪身体“咔咔”的响着,似乎又膨胀了不少。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法力在村子之中,于是飞到村子的上空,看到了那间房子,吴天、黄衫、徐惹琪所在的房子。 白毛小怪觉出吴天等人就在房子之中,于是祭出血剑,身上红芒大盛,一剑击向房子。幸亏吴天及时感觉到了不对,翔龙拳急出,才挡住了那股的血红之光。 但此时,那血红之光渐渐的迫近,吴天的金龙又少了一条,只剩下了三条。 徐若琪惨然一笑,心道自己和吴天还有黄衫居然是此等的死法,真是赤条条的来,又赤条条的去。 眼见招架不住,吴天心中大急。他抬头之时,看到了当空的圆月。突然感觉到那圆月之中,一股力量传到了自己的身上。吴天只觉身体开始发热,接着后背能伤疤之处开始疼痛,然后传出了“咔咔”骨骼暴裂的声音。 “嘭”的一声,一双肉翅突然生出,吴天身上红芒大盛,空中的白毛小怪一惊,手中微微一顿。吴天趁此之机,一拳击出,六条金红色的巨龙飞腾而出,两道红光相撞,形成巨大的光圈向四方飞散,周围数十里都感觉到了空气的震动。而震动的中心,却没有丝毫震动的感觉。 吴天一声的长啸,手握魔彩珠向空中飞去,半空中又是一拳击出,六条红金之龙扑向白毛小怪。白毛小怪不敢大意,手中血剑一挥,一道血红之气飞出,撞上了巨龙,同时消失。 此时吴天已冲到了白毛小怪的身前,飞祭出魔彩珠,“当”的一声,打在了血剑之上。血剑自白毛小怪手中飞出,与魔彩珠缠斗在一起。而空中的吴天和白毛小怪,两对肉翅,双腿双臂挥舞着,撕打在一起。 天上强烈的光芒不停的闪过,徐若琪感觉到心血难宁、呼吸困难。她顾不上找衣服穿,搀起黄衫向一旁飞去,离开了很远的一段距离,身上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正好此时黄衫幽幽的醒来,看见旁边徐若琪愣呵呵的看着空中,她顺势看去,也张大了嘴合不上。 空中吴天父子的战斗,世间罕有。两人现在的样子本来已是如妖怪一般,再相互缠斗在一起,更加的妖异。只见两团红光在空中分分合合,不停的传出嘶叫之声,再加上双翅挥动之音,整个的空中,已被一股红光笼罩着。 若以吸收魔尊魔法多少而论,吴天必是处于下风。可是天上的争斗,双方却是势均力敌。白毛小怪身上四成半的魔尊魔法,吴天身上只有三成。但双方战斗起来却难分高下,而是似乎是吴天还略占上风。只是白毛小怪身上除了四成半的魔尊之法,还有魔尊抛弃的戾气。这股戾气虽然不是法力,但是却是一种精神。正常来说身上挨了几下,总要疼一疼、缩一缩,可是白毛小跟挨拳中脚之后,却是没事似得,一往无前。即便被吴天一拳击中了下巴,口中鲜血直流,他也没有眨一下眼睛。(未完待续) 260回 又一番乱战 如此一来,虽然吴天占据上风,却是无法取胜。有道是胆大的,打不过不要命的。 “他们两个人是人吗?”徐若琪看了半晌,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今日一见,若说逍遥仙子生的不是吴天骨肉,我是打死不不信的。或许现在,才是吴天原本的样子,除了吴天的儿子,谁还能是这个样子。”黄衫说着,轻抚下肚子。肚子突然红光一闪,黄衫心道不好。这吴天家的老二也蠢蠢欲动了。想着脸上红光不停的闪过,人的意识也恍惚起来。但还是说出了一句话:“徐姐姐,你快闪开。” 徐若琪回头一看,月光正直射到黄衫的身上。黄衫身上已是红光闪闪,她心道本想让二人避开月光,如今已是前功尽弃。既然如此,便让他们放开一战吧,或许能一举拿下那个白毛小怪。徐若琪想到此处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白毛小怪在此,那么逍遥仙子也不远了。趁吴天与白毛小怪打斗,白毛小怪无法分神之机,我若能找到重伤的逍遥仙子,便可取其性命,报仇雪恨。 徐若琪想着,向黄衫点点头,轻声道:“你多保重。”然后手中金光一闪,金蛇剑已在握,借着月光,四下的寻找着逍遥仙子。 黄衫腹中的红光越来越盛,终于她的眼睛也射出了妖异的红光,大叫一声,腾空而起。居然小指一弹,五条白龙击向空中的二人。剧斗中的二人根本没有注意,他们被五条金龙击中,发出怪叫。可是手上却没有停止,依旧摔打在一起。黄衫飞到二人附近,发出红光的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吴天虽然已入魔,但是今日不比往昔,居然还有六七成自己的意识。看着黄衫的样子,心中居然有些担心。 黄衫却是迷失了本性,看罢多时一龙筋击出,一道红光,居然击向了吴天。吴天猝不及防,背上结结实实中了一鞭,被击开十几丈。白毛小怪一声的长嘶,正要扑下,却见黄衫小指一弹,五条似红非红,白里透红的巨龙居然又击向了他。白毛小怪肉翅一挥,一片的红光,挡开了巨龙。他见黄衫攻击自己,肉翅一挥向黄衫冲来,尚未飞到黄衫跟前,一片的龙吟,六条金红色的巨龙由下击上,白毛小怪双掌发出红光,挡下吴天一击,被震飞上空中十几丈。吴天正要趁势追上,黄衫小指又是一弹,五条龙冲向吴天。吴天大惊,本欲全力施为,但看见是黄衫,六金红之龙变成了五条,只是震开了黄衫。 这三人在空中打得不亦乐乎,从各个方面来讲,黄衫都处于下风。起码不似吴天和白毛小怪一样天生的双翅,可以自由飞翔。另外是其腹中将将成形的胎儿吸收了魔尊的魔法,而不是其自身吸收。差了这层意思,那两成的魔法又要打个折扣了。幸好吴天还有些意识,处处关照着黄衫,但是黄衫却是意识不明,不分敌我的攻击,一时间空中三人战成了平手,分不出胜负。 而血剑与魔彩珠也斗上的劲,两件宝物似乎有过仇怨,此时也斗不可开交。只是渐渐的,魔彩珠内的碧云山仙坑灵气消耗殆尽,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顿时空中异彩纷呈,血剑被这异彩一照,血光收了几分,顿时处于下风。 徐若琪皱眉看看空中斗在一处的三人,和两件异宝。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活下来已是奇迹了。她想着,看见了一件的薄纱,连忙捡起裹在了身上。然后接着找逍遥仙子。 徐若琪以村子为中心,一圈一圈的转着,终于在转到第十圈左右时,看见不远之处有一人正盘膝打坐,但是还不时的看看空中,满脸的担心。 逍遥仙子。徐若琪狠狠瞪了她一眼,举金蛇剑慢慢的走了过去。 空中的战斗已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此时黄衫击向吴天,吴天不想与她硬碰硬,连忙后退。白毛小怪此时冲了过来,不是攻击吴天,而是双手双腿从后面缠住了黄衫,黄衫一惊,挣扎几下没有挣脱,吴天一急,本想出手,可是害怕伤了黄衫,只有怒目而视。 白毛小怪,露出尖尖的牙齿,对着黄衫的颈上咬去…… 逍遥仙子本来是要安心谈息疗伤的,可是空中的战斗太过于亦非所思,况且她还担心儿子的安危,于是忍不住的向空中看去,根本没有发觉徐若琪已慢慢的靠近。 徐若琪已到逍遥仙子身后一丈之处,她手中金光一闪,一剑刺出。五颗十字剑星直击逍遥仙子的后背。逍遥仙子不愧久经沙场,徐若琪一出剑,她立刻感觉出杀气,只是距离太近已无法回身应战,况且自己重伤未愈,于是情急之下全力施为转身,居然堪堪避开了五点剑星。只是她毕竟是受伤之身,徐若琪已到了她的身后,左指在她的后背轻点,逍遥仙子萎顿了下去。 “*,你当年将我和吴天害惨,我今日便去了你的性命报仇雪耻。”徐若琪说着,举剑刺下,剑尖刚碰到逍遥仙子的胸口,逍遥仙子发出一声的惨叫。 白毛小怪正要一口咬下,忽听脚下逍遥仙子的惨叫,低头看去,却见徐若琪的剑正刺在逍遥仙子的胸口,于是手上一发力,黄衫的骨骼被抱得“咔咔”直响,于是发出同样的一声惨叫。 听见黄衫的叫声,徐若琪的剑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去,居然是白毛小怪拿住了黄衫,就在她微微一惊之际。阅历丰富的逍遥仙子何等的狡猾,马上想出了保命之计,于是道:“徐若琪,何不妨以我交换黄衫,你们一命换两命,可就是赚了。” 徐若琪看着空中吴天脸上红光慢慢的退去,黄衫不停的发出凄厉的惨叫,于是银牙一咬,提起逍遥仙子飞到了空中,停在吴天身边。 “怪物,你若伤了她,我便要了你娘的性命。”徐若琪道。 白毛小怪看看逍遥仙子,再看看怀中的黄衫,手臂放松了一些。 “你对他说,一人换一人。”徐若琪对逍遥仙子道,“别耍花招。” 逍遥仙子一笑,对白毛小怪道:“儿呀,你若还念着娘,便别伤害了那姨娘的性命,用她来换我。” 白毛小怪看看逍遥仙子,想了一想,终于点了点头。 “你来。”徐若琪将逍遥仙子交到了吴天的手中,吴天提她飞了过去。 吴天与白毛小怪同时喊号,将手中之人扔向了对方。 “儿呀,咱们快离开这里,你今天不是你爹爹的对手,咱们快走。”话音未落,白毛小怪抱着逍遥仙子被向北飞去。 吴天接过黄衫,只见她的双臂已经被折断,连忙落到地上,为她接骨。 徐若琪则对着逍遥仙子离去的方向咬咬牙道:“今天又让你逃了。” 这一场的大战之后,已到了后半夜。圆月已缓缓的西沉,收去了月光。吴天的肉翅渐渐的收缩回去,黄衫身上的红光也逐渐的消失。徐若琪看着二人的变化,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黄衫因为疼痛,发出*之声。吴天连忙手忙脚乱的给她接骨,可是慌乱之中,却把黄衫弄的更疼了。 “我来。”徐若琪见吴天忙中出错,于是上前到。吴天看看徐若琪,脸上的红光基本的消失了,于是他点点头。 徐若琪上前抓住黄衫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推。“咔吧”的一声,黄衫一声尖叫。 “啊,你小心些。”吴天急道。 “无妨,这个已接好了。”徐若琪说着拿起了另一只胳膊,依旧是“咔吧”的一声,依旧是黄衫一声惨叫。虽然随后的便安静了许多。 “好了。”徐若琪说着站起,吴天连忙把黄衫搂在怀中,根本没有注意两人还是赤身裸体。 “衫妹,你好些了吗?”徐若琪问道。 黄衫幽幽的睁开眼,看看吴天,“武哥,我的胳膊好疼。” “是呀。”吴天此时身上的红光已彻底的消失,他听黄衫如此说,于是大喜道:“衫妹,你胳膊被那白毛小怪扭断了。刚才若不是徐师姐拿住了逍遥仙子,把她与你交换,你现在可能性命不不保。” “是呀,那多谢徐姐姐了。”黄衫说着,与吴天感激的向徐若琪看去,可是一看之下,二人居然羞红了脸。 原来徐若琪的身上也只是一件薄纱摭体,恰逢风过,将薄纱吹起,引起人无限的暇想。 吴、黄二人连忙低头,可是一低头,发现自己还不如徐若琪。人家好歹还有块薄纱摭体,而自己身上连根布条都没有。 幸好还是晚上,大家只能看的朦朦胧胧的。 “这,衣服哪里去了?”黄衫问着,隐约想到昨晚之事,于是脸上一红。原来是武哥昨晚与我做了那事,可是她突然看了下徐若琪,心道我与武哥赤身裸体似乎说的过去,她怎么也是衣衫不整?难不成武哥与她? 徐若琪听黄衫问衣服之事,黑暗中脸上一热,于是连忙解释道:“昨晚那白毛小怪突然偷袭,与吴师弟斗法,其劲风之强居然吹烂了我们身上的衣服。若不是我们各自有内法护体,恐怕身上的皮肉也已被吹烂了。”徐若琪说着,看看东方的天空,于是又道:“天要亮了。你二人稍等,我去寻几件衣物来。”她说完,转身便去了。(未完待续) 261回 伤中让雪参 徐若琪走后,黄衫用怀疑的语气问吴天:“武哥,她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吴天道:“只是被吹烂的,只是她的衣服,你的衣服是我扒下的。”吴天说着坏笑了起来。 “啊!”黄衫听吴天这么一说大惊,本想抬手打吴天一下,可是忘记自己双臂刚刚接好,一动之下疼痛难忍。 “衫妹你别动。”吴天说着,抱黄衫到不远处,找出两根木条,夹住黄衫的胳膊。“你骨骼刚刚接好,还是少动为好。” “哼。还动什么动,我羞都羞死了。”黄衫突然道。 吴天以为黄衫是在说她自己没有穿衣服之事,于是笑道:“衫妹你想太多了。徐师姐也是女子,而我是你丈夫。你便*着对我们,也无妨的。” “不是说的这个。昨晚你扒我衣服之后,对我做了什么?”黄衫问道。 吴天听了一笑,“自然是洞房花烛夜该作的事情。” “呀,果然是。羞死了,你当着徐师姐的面与我做这事,还不羞死了。” “原来是为这个呀。”吴天笑道:“当时徐师姐受伤未醒,她怎会看见。” “她……”黄衫心道你怎知道,你做饭之时,我们已聊了许多事情了。 “吴师弟、黄姑娘。”徐若琪此时已找了几件衣服,走了回来。吴、黄二人抬头看去,徐若琪已穿上了一身粗布的衣服。虽然衣料粗糙,但是穿在她的身上,依然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别有一番的风情。 黄衫见徐若琪表情怪异的看着自己与吴天,于是想起了刚才与吴天所说之事,脸上一红,连忙向一边转头。却正好看见吴天愣呵呵的看着徐若琪,于是心中一酸,干咳一声叫道:“武哥。” 吴天被黄衫这一叫,发觉自己失态,于是想解释一下,可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衫妹呀,徐师姐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还美的多。” 此言一出,两女同时脸红,吴天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改口道:“不是,我是想说,徐师姐穿不穿衣服都漂亮……呀,不对,我是想说,徐师姐不穿衣服比穿衣服漂亮。呀……我是想说……” 吴天每说一句,徐若琪便向旁边转一下脸,此时徐若琪已转的背是了身去。 “武哥,你别说了。你再说徐姐姐的脖子就断了。”黄衫酸酸道。 吴天赶上这个台阶,连忙住口。 “给你们衣服。”徐若琪红着脸,伸手递过两身衣服。 “多谢。”吴天说着,抱着黄衫起身便去接,没想到徐若琪尖叫了一声,扔下衣服跑开了。 吴天这时才想起来,自己也是一丝不挂。原本蹲在地上,抱着黄衫,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如今一起身,当然把徐若琪吓跑了。 吴天捡起地上的衣服,是细布做成,显然比徐若琪自己身上穿的好了许多,于是心中一阵的感激。连忙让黄衫站到一旁,自己先穿好了衣物。 “你偏心。”黄衫突然撅嘴道,“你为何先穿自己的,不给我穿。” “我还想多看要会儿呢。”吴天笑着,手又不老实起来。把黄衫气的左右的跳动,可是一跳之下,又牵疼了胳膊,于是一呲牙。 “你别跳了,我不闹了。”吴天担心道,连忙拿起衣服,帮黄衫费劲的穿上。因为黄衫双臂不方便,所有穿起来很困难。 不远处,徐若琪听着二人的嬉闹,一脸的羡慕。若是自己双臂不能动,吴师弟会给自己穿衣服吗? 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的长啸,三人同时大喜。因为这声音,只有掌门司马空才有。 果然,伴着初升的太阳,司马空率先飞到了上空。他四下看看,饶是身经百战,也对四下的情形吃了一惊。刚才这里是经过怎样的大战,居然有如此的毁坏之力。昨夜便觉这个方向红光闪烁,于是连夜赶来,果然是有高手过招。 “掌门师叔。”徐若琪高声叫道。 司马空此时也看到了废墟中的徐若琪等人,于是连忙降了下来。 “参见掌门。”徐若琪和吴天同时道,黄衫也点了点头。 司马空扫了一眼三人,眉头一皱,心道这三人出发之时不是这等的打扮,只是一夜多未见,怎么都换了衣着?但是碍于身份,没有多问,于是道:“黄姑娘受伤了吗?” “多谢司马掌门,我只是双臂被那白毛小怪弄的骨骼移位。”黄衫道。 “你们追上他们了?”司马空道。 “正是。”吴天道。 此时空中又是几声风响,李玦、苏昊从空中飞落,二人看看吴天等三人的衣服,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徐师妹,你怎么穿这等衣服?”李玦忍不住终于道。 徐若琪虽然眼神冰冷,但是脸上还是微红,下意识的扫一眼吴天,没有说话。 “掌门师叔。我们被那白毛小怪偷袭,三人的衣服……”吴天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那怪物现在何方?”司马空问道。 “禀掌门,他带着逍遥仙子向北飞去了。”吴天道。 “向北?”司马空惊道。 “掌门师叔,天龙帮的夏舵主,不是说好在北方等咱们吗?”苏昊道。 众人听了脸上一惊。若是那白毛小怪一路北上,便正好要遇到夏中和等人。虽然已是白天,但是以白毛小怪的法力,夏中和等人必定吃亏。 正在此时,只听空中有人叫道:“吴天,你们在这里呀。”随着声音,江小贝、储志宏和冯不凡从天而降。 冯不凡落地之时,还是一呲牙,显然身上的伤还没有好透。 “江师叔祖,储师兄、不凡。”吴天看见这三人,感觉格外的亲切。 “呀,黄姑娘受伤了。”江小贝看见黄衫双臂之上绑着树枝,于是叫道。 “多谢江师叔祖了。”黄衫顺着吴天的称谓叫道,“我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胳膊被被那白毛小怪给弄断了。” “啊。”江小贝诧异了一声,一来是黄衫突然叫他师叔祖他不太适应,二来是听到黄衫的胳膊居然断了。他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瓶的丹药,取出几粒交给吴天。“这丹药马上给她服下,对恢复很有帮助。可惜带的不多,只带了这一瓶。”江小贝说着,索性将手中的药瓶交到了吴天的手中。 “师弟,还是用这个吧。”冯不凡突然道。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递了上来。 “呀!”吴天当然认得里面是什么,他在中阵擂台赛之时,江小贝曾拿出棵千年的给他服用。而盒子里的雪参虽然小一些,但起码也有数百年的历史,价值连城。况且此物是从冯不凡怀中取出,吴天知道冯不凡和江小贝的关系,一定是江小贝拿出来给冯不凡养伤用的。于是连忙道:“不凡,你的伤势很重,还是你留着用吧。”说着推了回去。 冯不凡脸上一红,不是羞的,而是急的。只见他高高举起一只手掌道:“吴师叔祖,堂堂男儿受点伤算什么,还是给黄……”说到这里冯不凡不知给称呼黄衫什么了,于是一顿。 黄衫也是十分的感动,于是道:“你别乱叫,咱们俩单论。” “好,况且黄姑娘有孕在身,还是让她用吧。” “这……”吴天看冯不凡说的肯切,已有几分动心。可是看看他的伤势,还是有些不忍心。 “吴师叔祖,你若是不答应,我便一掌拍碎此物,我是断然不用了。”冯不凡瞪着眼道。 “别别。”江小贝急了,他知道冯不凡的脾气,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吴天,你快收下,否则这家伙真的能拍碎了,这半只参可以买下百亩良田的。” 黄衫莞尔一笑,“武哥,你别难为这师兄弟了,快收下吧。” “那好吧。”吴天说着接过雪参,冯不凡脸上才松缓了下来。 “这半只参,你分两次。一部分涂到伤处,另一部分直接吃了。”江小贝道。 “好。”吴天说着就要给黄衫抹,可是看着掌门在此,多有不便,正犹豫间,徐若琪走了过来。 “我来吧。”说着接过半只雪参,拉黄衫到了背人之处,给她涂药吃药。 此举让大家都是吃了不小一惊,连司马空都微微发愣。众所周知,这徐若琪似乎对吴天有些说不清楚的感情,况且这二人已有过那种事情。如此说来黄衫与她应当多有不便才是,可是看这二人的关系,却似好姐妹,而不是情敌。到底是黄衫胸襟开阔,还是徐若琪能言巧辩?可是都不像呀。如此说来,只能是一种可能了。是吴天能够左右的周旋,内外不乱。 众人想着,齐齐向吴天看来。直看的吴天有些发愣,不明所以。 “咳!”司马空干咳了一声道:“夏舵主应对就在前面,咱们速去与他汇合。他本是来给咱们助阵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岂不是咱们虹光派对不起朋友了。” “是。”众人齐声道。 司马看看众人,然后吩咐道:“若琪正在给黄姑娘治伤。江师叔与冯不凡、储志宏留下,等她们好后一起赶上。剩下之人与我速速前行。”此言一闭,不等江小贝等人答应,只见紫芒一闪,司马空已飞驰而去,吴天等人连忙跟上。 四人全力飞行,渐渐的。苏昊与李玦便落到了后面,只有吴天紧跟在司马空的身侧。吴天本有剑御之术,可是如今全力施为,居然只能跟上司马空。心中一阵的佩服,都曰掌门乃虹光派第一高手,果然法力非凡。(未完待续) 262回 吴天再受伤 飞不多时,只见前面一道红光闪过,接着听到几声惨叫。 “不好,已经打上了。”司马空自语一声,突然祭出了紫薇剑。紫薇剑在空中紫芒大盛,变化成一支巨大的光剑,向前方空中扫过。 前方又是红光一闪,一柄血红之剑从地上飞起,向紫芒巨剑击去。却击了个空,原来司马空刚才只是虚晃一招。 待血剑重新飞回到白毛小怪手中之时,司马空和吴天业已飞到。 只见以夏中和为首的天龙帮弟子们,正从地上爬起,各持兵器又围了上前。 而白毛小怪身旁的逍遥仙子,脸色惨白,显然伤势又有了反复。而白毛小怪手中抓了一个天龙帮的弟子,刚才正准备一口咬下,却被天上的紫剑吸引,于是祭出了血剑,没曾想空中的只是幻像。 “孽障。你又来残害人性命。”吴天大喝一声,一拳击出,六条金龙狂舞而去。 白毛小怪不敢小视,连忙扔下手中的天龙帮弟子,血剑挥出。一道血光与金龙相撞,金红之光飞散而去,吴天后退十来丈。手中魔彩珠异彩大盛,接着又是一拳,六条金龙飞腾而出,白毛小怪怪叫一声,腾空而起,同时一剑挥出一道血光。 “嘭”两道光在空中相撞,震出七色的光彩,连司马空也被逼的后退数丈,身上泛起紫光抵御。 此时那天龙帮的弟子正倒在逍遥仙子的身边,连日来吸吮人血,她也有些神志暴戾了。而且此时身体有伤,于是一下子扑到了那人的身上,张口便要咬去。 一声的龙吟,六条金龙飞腾而至。逍遥仙子内伤未好,连忙跳开。夏中和趁势而上,救下了那座下的弟子。 此时空中吴天和白毛小怪已是第三次交手,一震之下,吴天后退十几丈,胸中气血不宁。吴天心中一惊,如今自己魔力已消,已不是白毛小怪的对手,不过有掌门师叔还有后面的同门在,应不会有什么大碍。 白毛小怪一剑击退了吴天,听到下方一阵的龙吟,是夏中和又一掌击向逍遥仙子。白毛小怪放下吴天一声的怪叫,扑了下去。司马空见势手中紫薇剑飞出,七点十字剑星直击白毛小怪的后背。白毛小怪似乎也感觉出后面的劲风来者不善,于是挥血剑回挡。一道血光闪过,七点十字剑星消失,司马空后退十几丈。白毛小怪转身正要飞下,身前紫光又是一闪,居然有一点剑星冲了过来,到了白毛小怪脸前三尺之处。白毛小跟连忙一闪,那颗剑星从脸旁划过,几绺白毛掉落,鲜血从脸上流下。白毛小怪根本不在意,翅膀一挥,一道红光闪过,七条金龙消失,他则落到了逍遥仙子的身前,手持着血剑呲牙瞪着众人。 吴天见司马空居然一剑伤到了白毛小怪,心中暗暗的佩服。掌门师叔这一剑虽然法力不如白毛小怪,但是施法的位置和时机十分的巧妙,所以一剑才能穿透血光。 此时江小贝和冯不凡等人也飞了过来,徐若琪和储志宏在后面架着黄衫,也很快飞到,他们将黄衫放到不远的地上。徐若琪见众人已将白毛小怪母子围到了当中,于是道:“储师兄,黄姑娘交给你了。”说罢腾空飞起,手中身上金光闪闪。 地上的黄衫看吴天脸上杀气腾腾,心道此次武哥是要下杀手了。于是叫道:“这次机会难得,大家一定要将其歼灭。” “好。”吴天、冯不凡、李玦等人齐声道。 吴天心道不错,现在不是晚上,没有月亮,这小怪身上的魔尊魔法无法完全施展,如此机会难得。想着身上白光闪动,手中魔彩珠异彩闪动,旁边的司马空受到了异彩的照射,脸上紫芒一闪。 于是众人齐施展内法,各自的兵器在空中飞舞。 逍遥仙子看着空中的众人,脸上一阵的惨然。“儿呀,看两咱们娘俩今日难逃此劫了。” 白毛小怪呲牙一叫,挥动这翅膀,看着空中的众人。 徐若琪大喜,心道此次一定让逍遥仙子这个*死在我的剑下。 黄衫看此情景,干脆闭上了眼睛。 空中一阵的鸣响,是众人的法宝释放法力,产生了共鸣。 众人马上便要一击而下,突然,一片云彩被飞吹开,吴天和黄衫的身体一震,一种感觉突然生出。于是二人抬头看去。 地面的白毛小怪突然一阵的怪叫,身上红光大盛。 “敕。”司马空一声的大叫,众人法宝齐出。在吴天和黄衫已看到了空中,那片云彩飘过之后,居然是晚落的月亮,最后露出了一抹的月光。 “大家小心。”吴天和黄衫齐声叫道,但是为时已晚。 那白毛小怪身上突然红芒大盛,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片的血光。 “嘭”的一声,众人的法宝全部被震飞,修为稍浅的心血不宁。白毛小怪又是一声的怪叫,挥剑冲上,吴天马上一拳击出,六条金龙撞上了红光,吴天被震飞数十丈。 白毛小怪转头一看,正好看见了黄衫。呲牙一笑,一冲而至。 黄衫手臂疼痛,身体行动不便。储志宏硬着头皮冲上,一道六色的彩虹闪过。白毛小怪肉翅一挥,储志宏飞了出去。 “衫妹小心。”吴天高叫着,再次冲来。可是白毛小怪一掌击下,黄衫只能勉强运起内法抵挡。“咚”的一声,黄衫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白毛小怪又要再上,逍遥仙子见月亮马上就要下山,于是叫了一声。白毛小怪于是飞回,一道红光闪过,逼退了再次击来的司马空和夏中和等人,同时击到了地面,腾起大团的烟尘。 等烟尘散去,白毛小怪母子已踪迹不见。 众人正要再追,可是听到不远处吴天的哭喊之声:“衫妹,衫妹,你醒醒呀。” 于是众人并没有追去,纷纷的围拢了上来。只见黄衫躺在吴天的怀中,嘴角流出一道鲜血。 司马空心中一沉,以白毛小怪的法力,如此近距离的一击,黄衫这下便是九死一死了。即便活下来,也会落下残疾。 其他人何尝不是这样想得,于是纷纷唏嘘。这二人从成亲之日起,便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衫妹,衫妹,你醒醒。”吴天摇摇黄衫,可是黄衫依旧一动不动,口中不停的流出鲜血。吴天连忙运起内法,一股法力缓缓的输入了黄衫的体内。片刻之后,黄衫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吴天大喜,连忙叫道:“衫妹,衫妹,你别吓我,你若有事,我可怎么办呢?” 徐若琪一听吴天此言,心中一凉。心道他心里还是只有黄姑娘,虽然几次要与我做那事,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只有黄姑娘的。 江小贝突然一喜道:“吴天,你轻点。或许咱们是虚惊一场。” “江师叔祖,她受了那怪物的全力一击,怎能无事呢。”吴天急道。 “不然。”江小贝突然道:“或许是黄姑娘吉人天相,刚才徐若琪给她涂抹完雪参之后,我们便把刚带来的龙鳞甲给她穿上了。” “呀!”吴天听了大喜,那龙麟甲是天下至宝,有其在可以减除大半的法力攻击。刚才只顾着急了,根本没有感觉出衫妹身上多了件东西。一喜之下,他冷静了一下些,连忙拿起黄衫的手臂,搭下脉门。心中大喜,黄衫虽然受了内伤,而且是伤上加伤,但是比吴天想象的轻了许多。调养多日,再加上良药配合,便可以恢复。 于是脸上一喜,“还好,有龙麟甲在,衫妹并未伤及本元。”说着抱起了黄衫。 话音刚落,地面又是一阵的震动,众人居然有些站立不稳,而地面居然突然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缝隙,大家连忙腾空而起。再低头看时,那巨大的缝隙已经合拢,若是刚才不小心掉进去,此时恐怕已被挤成了肉泥。 司马空沉了脸四下的看看,与夏中和打了招呼,然后道:“前面便是北山之界了,吴天陪黄姑娘就地疗伤,其他人跟我先去增援大师兄。” 于是天龙帮与虹光派汇合到一处,由苏昊带路,向北山进发。临行前,苏昊对吴天说了徐正甫被困的方位,吴天心中正为黄衫担心,于是只顾着点头,其实并没有听的非常具体。 众人走后,吴天看看四周,这个原本不大的村落在自己和白毛小怪斗法之下,已被毁的不成样子,显然是不能待了。吴天叹了一口气,抱起黄衫,向山中飞去。不多时便看见一个大大的山洞,于是飞了进去。 吴天点上一堆篝火,又找来了许多的软草,让黄衫躺下。自己则在一跑拉着黄衫的手,暗自的叹气。衫妹呀,你一定要好起来。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腹中还有胎儿,你若有事,他便也不能保住了。想着胎儿,吴天心中又担心起来,若是生出的孩子也让白毛小怪那样给如何是好?自己的儿子子是那个样子,而且自己入魔之时也会便成那个样子,那么自己到底是什么?当年掌柜的是从哪里捡到自己的呢? 这胡思乱想着,怀中的黄衫突然一动,吴天大喜,连忙问道:“衫妹,你醒了。” 黄衫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了吴天,无力道:“武哥,我没有死呀?”(未完待续) 263回 公熊与母熊 “当然没有死了。”吴天看黄衫意识还算清楚,于是喜道:“你是吉人天相,幸亏江师叔祖带来了你的龙麟甲,才让你捡了一条性命。但即便如此,你也受了极重的内伤,需要安心的静养。” “哦。”黄衫虚弱的道:“只是如此一来,便要拖累你了。你不能随你们掌门去救徐首座了。” “衫妹此言差矣,你是我妻子,我当然应当照顾你了。有掌门师叔法力高强、江师叔祖足智多谋,另外还有天龙帮的朋友们相助,相信他们一定能救出徐师伯等人的。你便安心养伤,静待他们的好消息吧。” 黄衫点点头,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衫妹,我给你疗伤吧。”吴天说着,便要扶起黄衫。 黄衫摇了摇头道,“武哥,你昨晚给徐师姐疗伤,又连遭大战。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不用,我盯的住。”吴天道。 “不行呀。你若是累着了,谁来照顾我呀?”黄衫强挤出一丝的笑容道。 “那……那好。衫妹你好好休息,我出去找些吃的,今晚还有月亮,咱们便不出去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两天已经过去。司马空等人并未传回什么消息,相反地震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频繁。有时震的厉害,山洞内频频的落下大小的石块,吴天便将黄衫背出山洞,飞在空中,远远的看着北方不停闪动的红光,心中全是担忧。以徐正甫、司马空、马万冲以及中阵的实力,还不能冲出那摩天族山人的法阵吗?那是怎样的阵法呢? 还好,吴天选的这个山洞还算结实,几次的地震并没有让它坍塌,于是吴黄二继续住在这里。又过了两天,黄衫的伤势好了许多,可以自由行动了。这一来是吴天每天用魔彩珠给黄衫疗伤,加上那小半支雪参的奇效,再有便是黄衫为了早日伤好,硬逼着吴天,使用了雷龙禁止他们使用的无忧谷心法。 黄衫一天天好了起来,可是吴天的焦虑却也一天天的多了起来。黄衫知道他是在担心派中人的安危,于是笑道:“武哥,我已好的差不多了,我便自己在此处养伤,你先去北山看看吧。” “不可。”吴天断然道:“你是我妻子,我怎能留你一人在此。我看还是等你伤好了咱们同去北山吧。” 黄衫微微的感动,想了一下道:“武哥,咱们这身衣服便似这边疆的山民,咱们不妨慢慢向北走去,或许一路之上还能发现些别的问题,比如打听到你丁引师伯的消息。” “如此甚好。”吴天喜道,“还是衫妹办法多。”说着便把黄衫揽到了自己的怀中,轻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黄衫脸一红,低头道:“这几日便苦了你了。我伤好了不少,你若想……想那个,咱们今晚便可……” 吴天也被说的脸上一红。原来这几日吴天频用翔龙拳法,其副作用也是频频的发作。每到夜晚,看着旁边如花似玉的黄衫,吴天都是一阵的冲动。可是鉴于黄衫有伤在身,吴天都忍了下来。黄衫是何等的聪明,她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于是才出此言。 “衫妹。咱们还没好好的入次洞房,我知你也想,等你伤再好些了……” “去去,谁想了。”黄衫脸上更红,拳头轻捶着吴天的胸口。 这一拳拳的打下,打的吴天心一下下的跳动,那种感觉又来了。 “咱们还是赶路吧。”黄衫道。 “好,好。”吴天突然醒了过来,于是搀扶着黄衫慢慢的前行。 “武哥,可惜咱们的衣服都没了,我那里面的易容之物也全部丢失了,否则咱们改改样子,即便是司马掌门看到,也未必认的出咱们。”黄衫笑道。 “那倒无妨,这里不是中原,没那么多人认识咱们的。”吴天道。 黄衫一笑,于是二人继续走着。行了多半日,居然没有遇到一户的人家,更别说村落了。于是傍晚之时,吴天和黄衫看到了一处巨树之下有一个巨大的树洞,吴天笑道:“衫妹,咱们便当一晚上熊如何?” 此时已近北山之境,天气突然的冷了下来,黄衫团缩吴天的怀中,点点头道:“走吧,公熊。” 吴天一愣,也笑道:“好的,母熊。” 二人笑着走入了树洞,里面堆了许多的树叶,柔软的很。二人刚刚的躺下,却感觉树叶的下面一动,二人惊的一下子跳起,吴天手中白光闪动,黄衫手腕一甩,吹出了一道劲风,吹开了树叶,下面居然爬着一只大熊。 “呀。说狗熊,狗熊便出现了。”吴天笑道:“正好,我杀了它,取了皮给衫妹做件皮衣御寒。”吴天说着,便举起了掌。 此时狗熊也睁开了一只眼,看着面前的闪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等。”黄衫突然叫道,再一挥手,再吹开一些树叶。 “呀!”吴天惊叫一声,原来这大熊的旁边,居然还躺着两只小熊,此时身上的树叶被吹开,睡梦中向母亲的方向挤了一挤。 “武哥,咱们修真之人,还能抵御这点严寒,还是别伤它们了。”黄衫道。 “好。只是今晚便不能在此避寒了。”吴天道。 “无妨,算来今晚不是满月,况且似乎天要下雪了,是个阴天。咱们再向前走走吧。” “好。”吴天搂着黄衫,离开了树洞,继续前行。 没走多久,突然吴天停下,抬头向空中看去。 “武哥,怎么了?”黄衫问道。 “有人来了。”吴天说着,拉黄衫靠在了一棵树后, 屏住了呼吸。 片刻之间,空中一阵的破空之声,有三人自北飞来。而这三人之后,居然有十几人追赶。 忽然空中闪过数道的红光,后面之人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击中了前面飞行三人中的两人。那两人一声的惨叫,掉了下来。 又是几道红光,击向仅剩下的一人。而前面之人回身闪过几点的蓝光,震开了几道红光,但还是被一道红光打中,掉了下来,正落到离吴、黄二人不远之处。 二人远远看去,居然是一个姑娘,身穿着兽皮花裙,头戴白绒皮帽,手中拿着一根像灯台一样的东西。她落地之后,勉强的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吴天和黄衫二人的方向走去。 空中的那十几人降了下来,将这姑娘围住,其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犹如半截铁塔,说话的声音响过洪钟。 “千雪小姐,你已无路可逃,还是把万年冰锥交出来吧。”为首之人说着,上前几步。 “巨岩,你摩天族侵犯我梭罗族,原来就是为了这只万年冰锥。好,你若再上前几步,我立刻便毁了它。”这个叫千雪的少女说着,便将手中的万年冰锥高高的举起。 那叫巨岩的男子见状大惊,只见他一抬手,一道红光闪过,千雪的身子一震,居然被他点中了穴道。那男子微微一笑,缓缓走了过来。千雪一动不能动,眼看着的身前的巨岩伸手便向你万年冰锥抓去。 空中突然一亮,六条金龙飞腾而出。巨岩的脸被金龙映成了金色。他的脸色大变,连忙后退几步,双掌一翻,一片红光泛起,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挡住了巨龙。 “轰”的一声巨响,那块岩石和金龙同时消失,巨岩后退数步,惊讶的看着前面之人。 吴天的拳头也是被震得微微的发麻,但他还是站到了那叫千雪的女孩的身前,看着眼前之人。 “英雄,救救我。”千雪见有人出手相助,于是叫道。 吴天袖子一甩,解开了千雪的穴道。 刚才一交手,巨岩感觉出眼前之人非同小可,必是大有来头。于是抱拳道:“这位大侠,此事与你无关,何必淌这浑水呢?” “你们这许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我怎能坐视不管?”吴天正色道。 此时一人在巨岩耳边低语两句,巨岩脸上一惊,于是问道:“请问阁下,可是天龙帮之人?” 吴天心道他定是将翔龙拳当成了降龙掌,想着刚想回答,背后黄衫走了出来,高声道:“不错,我们正是天龙帮之人。” 黄衫一出来,北山之人中发出一阵的惊呼,连那个叫千雪的姑娘也忍不住多看了黄衫见眼,心道天下还有这么美丽的女子,想着居然自惭形秽,低下了头。 “咳”,巨岩干咳一声,“我北山摩天族与天龙帮并无交往,贵帮管我们的闲事,手有些伸得太长了吧?” “错。此处乃是中原界内,正是我天龙帮的地盘。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之上做事,我们不管谁来管?” 巨岩被说的脸色一变,脸上红光闪动,眼看就要再出一击了。 “两位大侠,他们摩天族在北山仗着人多势众、法力高强,强占我梭罗族的地盘,如今还要抢我族的神器万年冰锥。他们不是好人,尤其眼前个这人叫巨岩,杀人无数,前些日子还打伤了一个你们中原虹光派之人。” “什么!”吴天和黄衫飞快的交换一下眼色,心中大怒。不知他打伤的是本派的何人,眼下对方人多势众,而衫妹有伤在身,不能施法。我只能一击将他们压制,才能取胜。想着吴天全身发出白光,只是这白光之中渐渐的升出一片的异彩,魔彩珠自他的怀中飞出,停在他的身前。 “呀!”千雪被那魔彩珠一照,顿感不适,于是连忙后退,躲到了黄衫的背后。黄衫有龙麟甲护体,再加上腹中胎儿有魔尊魔法,自然无事。(未完待续) 264回 千雪小妹妹 那摩天族众人见到异彩也纷纷后退一两步,一时间不敢冒然上前。 巨岩眉头一皱,眼看到手的万年冰锥不能轻易放弃。想着突然怒吼一声,身上红光大盛,不退反进。他身后众人见也只好跟上,纷纷施展内法护体。 “石阵。”巨岩突然大喝一声。他身后之人身法突变,将吴天等是人围在当中,口中念念有词,身上发出红光。 魔彩珠异彩一闪,吴天抢先一拳击出,六条巨龙咆哮着冲向一人。那人一惊,口中咒语一停,身上红光减弱。 “继续布阵。”巨岩大喝一声,从那人头顶飞过,双掌齐出,凭空生出若干块巨石,迎向巨龙。 “轰”的一声,巨岩后退两步,吴天也被震的后退两步。心中更惊,刚才第一击对方显然未尽全力,这下才是真正的实力。 巨岩略一喘气,手中红光又是一闪,若干巨石从天而降,砸向吴天三人。吴天不敢小看,连忙将魔彩珠握在手中,再次施展出翔龙拳,将那些巨石击飞。那些巨石粉碎,却没有听到落地之声,居然凭空消失了。吴天和黄衫从未见过这等的法术,心中只是奇怪。 巨岩脸上已如火烧般的通红,他突然大叫着念着吴天听不懂的话,而旁边那些人也大声的应喝着。 “不好,他们的石阵布成了。”千雪听到了这咒语叫道。 她的话音未落,吴天的头上突然升出许多发着红光的大石头,不停的砸下。吴天大惊,刚才的三次交手,他已觉出这石头不是寻常的石头,若是被砸中了可不止是砸伤那么简单。于是双手齐发,不停的击出翔龙拳。怎奈对方人多势众,而且阵法厉害,渐渐的有招架不住的样子。 黄衫见状心道不好,我现在重伤在身无法出手,武哥一人看来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今日的月光不强,天上还有乌云摭月,武哥无法施展魔尊的法力,这该如何是好?她转眼一想这小姑娘既然识的此阵,也必是知道这阵的弱点或命门,于是问道:“千雪妹妹,这阵可有弱点?” “这阵便摩天族的石阵,强悍无比。相传是千年之前……” “你别讲历史了,快说弱点。”黄衫急道。 “哦。”千雪也发觉自己说岔了题,于是接着道:“此阵致刚致阳,若是如这位大侠与其硬碰硬,必须法力高于他们才行。” 闻听此言,黄衫豁然开朗。抬头看去。只见这一块块的巨石虽然厉害,但其有两个弱点:一是速度较慢,二是之间的缝隙较宽。于是心下大喜,那虹光派的剑法讲究剑气变化,岂不能派上用处? “武哥,重点不是石头,而是布阵之人。”黄衫叫道。 吴天一听豁然开朗,但是又道:“这巨石厉害,你们怎么办?” “我们能抵挡几下的。”黄衫虽是如此说着,但是心中也没有底,心道只能仗着龙麟甲的防护,硬抗几下了。“武哥,接剑。”黄衫说着将自己的短剑抛了出去。 “好。”吴天大喝一声,全力一击,将上空的巨石逼退若干,然后左手接过短剑,右手中魔彩珠突然异彩大盛,吴天内法狂吐祭起了短剑。 一道华丽无比的七色彩虹划过空中,从那些巨石的缝隙之间穿了过去,只听摩天族人群中发出一声的惨叫,一人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吴天大喜,但是那出剑的刹那,空中的石头又砸了下来,他连忙一拳击出,挡开石头。那边一声的尖叫,原来没有了吴天的保护,一块巨石砸向黄衫和千雪两人,黄衫护住脑袋转过背去,想硬抗下这一下,那千雪怎么知道,于是一声的尖叫,将手中的万年冰锥向上一刺,一道蓝光闪过,那块巨石消失。 吴天大喜,于是又一剑祭出,六点十字剑星穿过巨石,接着听到两声的惨叫,又有两人倒下。如此一来,石阵突然停止,摩天族众人惊讶的看着吴天,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你不是天龙帮的,你是虹光派的。”巨岩怒道。 “不错,在下正是虹光派中阵阵首吴天。”吴天挺胸道。 巨岩听到吴天这个名字居然一惊,他身边之人一听虹光派也纷纷露出胆怯之色。 “呀,你们是虹光派的?”千雪突然喜道。 “小妹妹,他是。”黄衫笑道。 “那太好了。”千雪说着,突然挺胸道:“巨岩,你已听到了,他们乃是虹光派的大侠。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哈哈哈。”巨岩一阵的大笑,“虽然他突然出手伤了我们三人,但是我们石阵未破,你们还是走不了。你若是交出万年冰锥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不然,我们取了这个吴大侠的性命,将两位姑娘擒下,带回到族中,交与大公子。” 一听大公子三字,千雪脸上气的变了色,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布阵。”巨岩又是大喝一声,众人齐声的应喝。只是与上次不同,此次众人都在不停的跑动,而不是上次那样站在原地不动。 吴天大怒,一剑击出一道七色彩虹出现在空中。巨岩大喝一声,一块巨石将彩虹震开。 此时阵法已然启动,石块又纷纷砸下。吴天一边应付着石块,一边抽冷施展剑法,怎奈这次对方有了防备,此法很难奏效了。 这该如何是好呀?黄衫心中急道,若是不行,我只有强行运法,使出幻龙术了。黄衫想着,略一用内法,只觉五内剧痛,她的脸色一白,连忙停下。 “呀!”旁边的千雪突然惊喜的叫了一声,把黄衫吓了一跳。“ “你又怎么了?”黄衫对这个一惊一乍的小姑娘没有办法。 “姐姐,你看下雪了。”千雪喜道。 “下雪了那便如何?”黄衫奇道。 “你且看。”千雪说着举起手中的万年冰锥,只见冰锥遇雪而发出蓝光,随着雪花越来越多,万年冰锥蓝光大盛。 “不好,撤。”巨岩看见了蓝光,突然叫了一声,然后身上红光一闪,率先飞走。 “你们别跑。”千雪叫着,突然上前几步,口中念动法咒,万年冰锥之上突然飞出万点蓝色的雪花,向摩天族人击去。可怜有几个走的慢的,发出几声惨叫,丢了性命。 吴天和黄衫一惊,心道这普通的一块冰锥,居然有如此的威力。 千雪收住法力,看着吴、黄二人惊讶的眼神得意道:“这万年冰锥产于我梭罗族的极寒之地,乃是我族的至宝神器。它遇雪才能发挥出威力。可惜北山有许多的日子没有下雪了,否则我们族也不至于战败。”千雪说着撅起了嘴。 忽然黄衫一阵的咳嗽,吴天连忙过去扶住她。 “衫妹,你又不舒服了吗?”吴天担心道。 “刚才本想强行运法的,结果还是不行。”黄衫苦笑道:“看来这些日子便帮不上你了。” “衫妹,你本来便是因为而受伤,是我对你不住,你怎能说这话的。你只需静心的修养,待你伤好之后,咱们再做计议也不迟。” 黄衫听了心中一暖,点点头。 “好感动呀。”千雪突然流泪道:“大哥哥和大姐姐感情一定十分之好。” “千雪妹妹,我们只是说了两句关心的话,你便感动成这个样子,我们若是讲讲我们的故事,你岂不要哭上个三天三夜呀?”黄衫笑道。 “那也未必。”千雪突然破涕为笑道,“其实我不是感动,我是羡慕姐姐有这么好的大哥哥。” “呵呵。”吴天尴尬的一笑,不知该说什么。 “此地不易久留,咱们先移到别处再说吧。”黄衫打量下周围道。 “好。”咱们快走。 吴天说着背起了黄衫,黄衫转头对千雪道:“小妹妹,我们要走了,你可别再认那些人追上。” “不行,我要跟着你们。若是那摩天族的人又找上了我,而且没有下雪,我必会被他们抓住,他们一定会把我家给摩天族的大公子。”千雪说着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变色道:“能大公子是个变态的色鬼,我还是跟着大哥哥。有大哥哥在,我看还是安全的。”千雪说着跟了上来,牵住了吴天的袖子。 黄衫微微一笑,她原本便是想让这小姑娘跟上的,从刚才她与巨岩的对话中,知道她乃是北山山人两大部族之一,梭罗族之人。而且梭罗族的至宝神器居然在她的手中,看来她在族中地位不低,正好可以向她打问一些北山之事。 三人腾空而起,在千雪的指挥之下,向西北方向飞了一段,看见地面上有一个村庄,吴天便落了下去。 三人落地,吴天和黄衫四下看看,只见这个村子里有几十间的房屋,这些房屋都是就地取材,用石块堆砌而成。但是大部分房屋都毁于地震中之。而且若大的村子,居然空无一人。 “这里怎么没人?”吴天奇道。 “当然的因为地震了。”黄衫道,“你看那里。”黄衫说着一指,只见不远处的地面之上,居然裂开着一条巨大的缝隙,深不见底,有半间的房子已经掉了进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黄衫问带路的千雪道。(未完待续) 265回 梭罗族小姐 “这里原本是一个你们中原最靠近北山的一个村落,因为地震的厉害,整个村子的人都逃了。我在傍晚之时,便是在这里被发现的。”千雪说着低下了头,“说来都怪我,我自作主张点了一堆火,结果被他们发现了。” “那便好。”黄衫道:“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 “不行的姐姐,这里离北山太近。我原本是想带你们到再往前些的地方,那里有一巨涯,巨涯之上有很大的山洞,摩天族的想不到那里的。” “错错错。”黄衫笑道:“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既然是在这里找到你的,便认定你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那么咱们在这里就是最安全的了。” “好像有些道理。”千雪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 “衫妹说的当然有道理了。”吴天笑道。 于是三人找了一间干净的房子,吴天从原来的主人留下的东西之中,翻出些皮垫皮衣,铺到了地上,三人各自的坐了下来。 “小妹妹,你刚才说他们摩天族之人曾打伤过虹光派之人,可是你亲眼所见?”黄衫问道。 “当然了。我当时还在摩天族的族中,一天我看见那个叫巨岩的押着一人,全身是血,说是什么虹光派的。” “然后呢?”吴天急道。 “然后便押下去了,八成是活不了了。”千雪补充这一句,让吴天心里一凉,心道不知他们抓住了谁,是徐师伯他们那这队的,还是丁师伯他们那一队的。 “对了,听说那个人好像姓秦。”千雪道。 “呀,秦师兄。”吴天惊的突然站了起来,他想起苏昊说过,徐正甫等人集中力量将摩天族的法阵冲开一条缝隙,让秦弄玉和苏昊出来,回山报信儿。结果秦弄玉为了掩护苏昊,自己留下垫后。看来必是势单力孤,给擒下了。 “小妹妹,你又是为何被他们追杀呢?”黄衫问道。 千雪一听此言,头低了下来,眼泪在眼中不停的打着圈。 黄衫心道这姑娘说笑便笑,说哭便哭,也是单纯的很,于是安慰道:“小妹妹,你别哭,有话尽管说。他们虹光派和天龙帮,已经派了大批的人马入北山,调查地震之事。” “地震之事不用查了,那是玄武要出禁锢,不停的撞击所产生的。”千雪道。 “玄武?”吴黄二人对视一眼,想起了青龙和朱雀,于是又问,“它为何要出禁锢?” “玄武被困于我们梭罗族极寒之地,一个巨大的法阵之中,已有三百年之久。最近不知为何蠢蠢欲动,三番五次的想冲出来,所以便不停的撞击旁边的巨冰巨岩。由于禁锢它之所在特殊,所以它撞击之力被放大了出来,形成了地震。”千雪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吴天道:“这玄武,据说还是百年之前,你们虹光派的一位大仙,给制住的。” “这个我们听说过。”吴天道:“只是小妹妹,你们梭罗族原本是在极北之地,怎么跑到我们中原了呢?” “我是被那摩天族骗来的。”千雪道:“你们中原人说的北山,其实十分的宽广。而这千山之中,居住着大约一百多个部族。其中人口最多、实力最强的,便是靠近中原的摩天族和最北边的梭罗族。其它都是一些小的部族,有的甚至只有几十人。原本我们两个部族相隔千里,根本不会有什么冲突的。可是由于摩天族新任的酋长不停的扩张,吞并其它的部族,渐渐地盘居然都与我们梭罗族相邻。近来由于地震频频,我族本打算暂时的南迁,以避开震心所在。可是南边就是摩天族的地盘,于是我们便与摩天族商议,希望他们能让出一块地方让我们居住。没想到他们答应了。” “答应了?”吴天奇道。 “哼,这必定是他们引蛇出洞之计。”黄衫冷冷道。 “咦,姐姐怎会知道?”千雪愣道。 “雕虫小技,你接着说。”黄衫道。 “听他们一答应,我爹――就是梭罗族的酋长,十分的高兴,便带了重礼亲自到摩天族表示谢意,没成想他们居然将其软禁起来,还假我爹之口,要我带了万年冰锥去摩天族之地,说是摩天族的酋长想见识一下神物。于是我便带了万年冰锥到了摩梭族。路上我发现了不对之处,便骗他们说万年冰锥在另外人的身上,而那人随后才到,我自己先到了摩天族中,他们却不让我见我爹爹。其实万年冰锥就在我的身上,我看出事情不对头,于是夜间便带的在摩天族中寻找着我爹,没想到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也让他们发现了万年冰锥。” “什么秘密?”黄衫问道。 “不下雪的秘密。” “那叫什么秘密?”吴天问道。 “大哥哥,我这万年冰锥遇雪才能发挥威力。若是不下雪,我们梭罗族便不是摩天族的对手。还有,那禁锢玄武的法阵,已是要靠雪花之力才能强大,否则便困不住玄武。所以他们不知从何处请来了巫师,布阵施法,居然改变了天象,让这几月来片雪未落。我听到他们说这个后,惊出了声。而被他们发现后便带人逃出,在他们追上我们时,情急之下拿出了万年冰锥施法,反而让他们追的更紧了。”千雪说到这里脸沉了下来,眼泪“叭嗒叭嗒”的掉个不停,“与我来的兄弟姐妹,为了保护我,都死了。” 黄衫听她这一说,想起了死在剑魔剑下的那群姐妹,也眼中一红,轻轻搂住千雪,拍着她的后背。 突然黄衫又是一阵的咳嗽,吴天连忙道:“衫妹,你该吃药涂药了。”说着从怀中拿出那只盒子,取出只剩下一点的五百年雪参。 千雪看到雪参一奇,伸手拿来闻闻,脸上一惊,然后居然咬下一小口尝尝。 “你别吃!”吴天急着,便要去抢,没想到千雪身子一扭躲开了。 “你们怎么会有雪参?”千雪问道。 “这是我们一位同门收藏的,你别乱动,很珍贵的,你赔不起。”吴天说着又要抢。 千雪突然发出一阵的笑声,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吴天和黄衫瞪圆了眼睛的动作。她把那小块的雪参扔到了嘴里,嚼了两口,吐到了地上。 “啊!”吴天大怒,“你这小姑娘,怎么这般的没礼貌。我这是用来治伤的,你怎么给浪费了。”说着便从地上捡她吐出的东西。 此时黄衫已看出了原由,于是打趣道:“武哥,别人嚼过的东西,打死我也不会吃的,也不会抺到身上。” “不行呀衫妹。”吴天信以为真,于是急道:“衫妹,你伤重,全靠此物来疗伤的。我给你好好洗洗,咱不吃了,只涂到后背如何?” “哈哈哈。”千雪又是一阵的大笑,腰都弯了。“大姐姐,你别难为大哥哥了,我赔给你们。”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取出两粒药丸,递到了吴天的鼻子前。 “给。” “这是什么?”吴天看着白白的、滚圆的药丸问道。 “雪参丹呀。”千雪道。 “雪参丹是什么东西?” “便是用五百年以上的雪参炼制的丹药,这一丸相当于两根参的药力。”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吴天喜道。 “武哥呀,当然是这雪参是产于她们极寒之地了。”黄衫笑道。 “正是。你若让我赔,我便赔给你了。正好我家里还有一百多棵,其中还有十来棵是千年以上的。回头给大哥哥拿一袋子。”千雪道。 “啊!”连黄衫都是一惊,心道在中原被视做神物的雪参,在她们那里论袋子送人。此事若让江小贝听到了,岂不更加的心疼?不对,是高兴才是。 “那谢谢了。”吴天高兴的接过雪参丹,便要往黄衫嘴里放。 “大哥哥,不能这样吃。”千雪叫道:“这雪参和雪参丹,最好便是用未落地的雪融化成水后作为药引服下,外服则也是用这未落地的雪水揉开后,抹到伤处。” “呀,多谢了。”吴天道:“正好外面下着雪呢。我这便去接雪。”他说着从屋内找出一只石碗,举着碗站到了雪地里,不多时,身上便是白茫茫的一片,俨然成了一个雪人。 千雪突然长叹了一声,“大哥哥对大姐姐可是真好。若能有人象大哥哥对姐姐这样的对我,我便死了也高兴。” 看着小女孩的春心萌动,黄衫心中一暖。可是聪明的黄衫略一分析,马上发现了问题。“千雪妹妹,非得要无根雪才行吗?”黄衫突然问道。 “呀,被姐姐看出来了。”千雪笑道:“其实什么雪都行,我是故意骗他的,没想到他当真了。” “你这丫头。”黄衫一笑,有些心疼雪中的吴天,正想叫他,千雪却拦住道。 “大姐姐,你便让他为你站一会儿吧。你也好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我可真想哭上三天三夜的。” “你呀。”黄衫用手指在千雪的额头点了几下,然后笑道:“那我便说给你听,只是你不要哭鼻子。” “我尽量吧。”千雪说着,爬到了黄衫的腿上,双手托着腮,洗耳恭听。 “从哪里说起呢?先从我们一只鸡骗了一招剑法说起吧……”(未完待续) 该章节已被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未完待续) 267回 火辣少女 千雪说着,吴天一一照办。待黄衫服好药后,吴天还是担心问道:“衫妹,你好些了吗?” 黄衫“噗哧”一笑,“哪有这么快的效果呀。” 吴天脸一红,憨厚笑道:“是呀,也是我太心急了。” “不对大哥哥,大姐姐应当好些了。这药便是有这奇效的。”千雪正色道。 “是吗?”吴天说着又转脸看的黄衫。 黄衫此时已感觉腹中一股凉意生出,随后传遍了全身,身上原本疼痛的地方马上的舒服了许多。黄衫脸上一喜,吃惊的看着千雪。 “大姐姐,其实我说必须用无根雪,不是骗人的。这雪参生长于至寒之地,而雪花虽寒,但却是从空中落下,若着了地上的寒气,那么两股寒气交结在一起,虽然有治伤之效,却是容易冻伤人的五内。但若是用平常的水服用,则会弱化了雪参的药效。所以用无根雪花所化之水,最为合适。”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吴天喜道,“只要衫妹能快些的好起来,我在外面多站一会儿没有什么问题。” 黄衫也微微一笑,看着千雪,心道这小姑娘看似单纯,却是古灵精怪,说话虚虚实实的让人摸不透。 “只是可惜。”千雪的脸沉了下来道。 “可惜什么?”吴天问道。 “可惜这雪只有你们中原境内才有,到了北山境内便没有了。” “为何?” “摩天族人请来的巫师施法,使北山境内,三个月没有飘雪。你们若进到北山境内,咱们便采不到无根之雪,那么大姐姐的伤便要好的慢些了。”千雪撅嘴道。 “这……”吴天一听,颇是为难。他们此行的目的,一是追杀那白毛小怪,二便是去北山支援被困的徐正甫等人。本来与黄衫想着,边养伤边行进。可是如今有了那千雪灵丹妙药,可以让黄衫的伤快速的好起来,但只能等在北山之外了。 “要北山下雪,并非难事。”黄衫突然道。 “大姐姐可有好主意?”千雪急道。 “千雪妹妹可知那巫师在何处做法?” “若没有猜错,应当是在摩天族人居住之地。” “那便好。我们前去那摩天族人居住之处,破了他们的法术,那么北山便有雪了。”黄衫笑道。 “是呀,大姐姐好主意。”千雪高兴的跳了起来。 “而且那样,你的万年冰锥便可以发挥出法力了。”黄衫补充了一句,含笑看着千雪。 千雪被黄衫这一看,红着脸低下了头,轻声道:“原来被姐姐看破了。” “这无根雪之说,原本便是骗人的。你是想以那雪参丹疗伤奇效为饵,让我们帮你破坏了摩天族的巫法,好让北山有雪,那么你们梭罗族便可以反败为胜,救出你爹、夺回被占去的地盘了。” 千雪见自己的计谋被黄衫视破,只是低着头,不作声。 吴天听黄衫说完,心中也想明白了。只是看着千雪可怜楚楚的样子,心中颇为不忍,于是想张口让黄衫停下来,黄衫却向他一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姐姐既然看破,便不会帮我了。”千雪带着哭腔道:“只是你们便不帮我,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瓶雪参丹,还是要留给大姐姐治伤的。”千雪说着将药瓶递了过去。 黄衫没有接,而是冷冷的看着千雪。 千雪看看黄衫,眼泪却在眼中打着圈圈。 忽然黄衫“噗哧”一笑,轻轻在千雪的手上打了一下道:“真拿你没办法了。我若是不帮你,你这位大哥哥不定要心疼多久呢。” 此话一出,千雪眼中一亮。 “况且我们来北山便是来解救虹光派被困之人的。我们若能破了摩天族人的巫法,便可起到围魏救赵的功效,分散摩天族人的力量。” “原来如此。”千雪高兴的又跳了起来,拍手笑着。“有大哥哥这样法力高强之人在,我们定可破了他们的巫法。况且在我看来,大姐姐伤好之后,法力不在大哥哥之下。” “别拍马屁。”黄衫故意沉脸道。 千雪做了个鬼脸,还是把手中的雪参丹交到了黄衫的手中。黄衫坚拒不受,最后吴天接了过去,连声的称谢。 “武哥,你这一接,便不能推辞破法之事了。”黄衫道。 “既然能够一举两得,我何乐而不为呢?”吴天道,“况且有衫妹这样足智多谋之人在,此行一定会成功的。” “呀,大哥哥。大姐姐刚才说不许拍马屁的。”千雪插嘴道。 红土坡以北,凛冽的寒风之中,一行人拉这一只担架缓慢的行进。 一名身材火爆的少女,不停的催促大家快走。而担架之上,厚厚的皮毛下面,有一人躺在里面,正是秦弄玉。 担架每每碰到了石块,那一震之下,震疼了秦弄玉全身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于是怒道:“你们要杀便杀,何必跑到这偏僻的地方。” “啪!”那名少女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满脸怒意道:“本小姐这是救你一命。若是在红土坡,恐怕你早已丢了性命。” “呸。”秦弄玉吐了一口,“谁要你救。不论以你们以何种刑罚,我誓死也不会说出虹光派的心法。” “你这人不知好歹。”那少女银牙一咬道,“我好心救你,你却向歪处想。” “那你说,你为何要救我?你又是何人?”秦弄玉冷笑道。 “你……”少女脸上一红,举起了巴掌。忽然空中一阵的大笑,少女脸上一惊,而与她同行的男女们更是吓的面如土色,体若筛糠。 一道红光闪过,前面已站定了一人,接着又有数人从空中落下,将秦弄玉一行人围上。 “玄石妹子,你私放重犯,岂不怕阿爸回来责罚于你?”拦路之人正是火石。 玄石脸上一变,她暗中将一柄剑塞到了秦弄玉的手上。秦弄玉用手一摸便知,这是他的天殇剑。于是心中一惊,这女子真的要救我? “火石,阿爸走后你在红土坡恣意妄为,我看要受责罚的应该是你。”玄石怒道。 “哈哈。”火石大笑一声道:“我的事情毕竟是小事,但你私自放人才是重罪。莫非你是看上了这个小子,要与他私奔?” 担架上的秦弄玉闻听此言大怒,正要飞身而起。一只玉手按住了他,然后听到玄石轻声道:“秦大侠少安毋躁,出手要出其不意。” 秦弄玉一愣,心道听这二人对话,这叫玄石的女子在摩天族中也不是普通之人,但她为何对这摩天族的大公子如此?还有她为何要救我? “我便是看上他了。”玄石突然道:“许你私养美女,还不能让我带几个帅哥?” “哈哈哈。”火石又是一阵的大笑,“原来是妹妹想男人了。这等小事,你大可不必劫走这人,直接找哥哥就行了。” “呸!”玄石吐了一声,四下打量突破口。 “玄石妹子,咱们北山之人不若中原那么多的讲究,便是兄妹成为夫妇的也不在少数。况且你为同父异母,若有你至少我身边,那些所谓的美女,我都可以放弃。” 秦弄玉听得一惊,原来这玄石乃是摩天族酋长震山的女儿,与这个火石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这火石居然对自己的妹妹产生了非分之想,莫非是玄石生的十分的漂亮?秦弄玉想着,偷眼看去,由于是从下而上,再加上天黑,尚看不清楚玄石的容貌,只能看出她的身材,十分的火辣,而且身体散发出一阵的奇异的体香,让男人闻到了,都不免的想入非非。只是这完美的身体此时正气的发抖,玉拳攥的“咔咔”直响。 “哈哈哈”,火石大笑着,渐渐的将包围圈收小。 玄石身上突然红芒一闪,口中高声念动了一句法诀,突然身前出现了千百块的红石,向火石击去。 火石微微一惊,面上腾起一片的红光,然后双掌齐发。“轰隆隆”的几声巨响之后,玄石后退几步,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妹妹呀,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呀。”火石淫笑着,突然脸色一变对玄石身旁的人们道:“你等还不退下,你们也知道我的手段。” 那几人原本便被吓的全身发抖,听了火石此言,犹如接到了救命稻草,纷纷放下兵器、扔下担架,四散而逃,最后只剩下两人护在玄石身旁。玄石看着他们惨然一笑,这二人是随母亲陪嫁而来的猎手,曾是外公手下的精锐护卫。“两位大哥,你们不是火石的对手,你们也走吧。” 二人对视一眼,并未答话。挥动手中的猎刀,冲向火石。火石冷冷一笑,双掌齐出,数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向两人。而这两人已抱是誓死之心,根本不躲不闪,两光寒光闪过,他们将手中的猎刀祭出,击向玄石下身。 火石未想到他们会来这一手,大惊之下毫无准备,连忙后退,两柄猎刀贴着他的两胯飞过,寒气撕破了他的下衣。玄石脸色一变,一口气缓过来,两掌齐出,又飞从数块巨石,将二人砸成了肉饼。(未完待续) 该章节已被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未完待续) 269回 洞中石像 吴天看看四周,心道这红土坡之下,居然是一座火山。只是不知是何人有如此的法力,居然能将这岩浆阻隔。看来刚才所感受到的那股强大的法力,必定是这阻隔岩浆的阵法所发出的。吴天想着,便要离开,因为他虽然是从而上来,而目前的位置,却是在那些岩浆之下,看着自己头顶那滚滚的岩浆,吴天觉着自己很是渺小。而且那些岩浆在不停的沸腾着,似乎片刻之间便要穿透那法力的阻隔,倾泻而下。那样保说是吴天,便是大罗金仙,也难逃一死。 吴天想着,连连的后退,正想离开,突然一只硬梆梆的手,搭到了他的肩头。 吴天大惊,以他目前的法力,居然有人能在他不注意之时将手轻易的搭在他的肩头,那么此人会是怎样的修为呢? 吴天身体一缩,跳开几丈,转脸看去。 借着岩浆和魔彩珠的光芒,吴天看清楚了眼前之人。或者说,那不是一个人。 那是一尊的雕像,石质的雕像,一个美貌女子的雕像,栩栩如生。她脸上的满是急切的表情,嘴张的大大的。她向着岩浆的洞窟伸出一只手,似乎在向那满是熔岩的洞窟之中呼喊,又或是要扑入那岩浆之中。 “呀!”吴天惊叫一声,喝道:“你……你是人是妖?” 那尊石像没有答应,当然也不会答应,依旧是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吴天愣了一愣,慢慢的靠近,仔细看看,那只是一尊雕像。吴天松了一口气,他看看地形,原来是自己后退之时撞上了那石像之手,而非是那石像将手搭到了自己的肩头。只是这石像太过于逼真和动感,所有才让人感觉她是活的,她在动。 吴天想着笑笑摇摇头,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伸手在石像是手上摸摸。果然是石头,只是被这对面的岩浆炙烤多年,这石块也被烤的滚烫。 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吴天刚要松手,突然,一个女子的叫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别去,你不能去呀!” “啊!”吴天大惊一声,连忙催动魔彩珠,心道这洞内果然有人,于是大喝道:“什么人?快出来。” 空当当的洞窟之中,只传回了回声。吴天左右看着,四下仔细的打量。这里除了自己刚才的来路,并无其他的洞窟了。吴天又叫了几声,没有人回答,他看了一大圈,最后,目光落到了面前这女子的石像之上。 这石像的眼神炯炯有神,宛然是一个活人。 刚才那声音,莫非不是听到,而是由这石像传到我身上的?吴天想着,终于伸手又向那石像摸去。 突然身后的那些满是岩浆的洞窟发出“隆隆”震荡之声。洞内的岩浆突然的咆哮、沸腾起来。似乎就要挣脱那法阵的限制,奔腾而出。吴天心道不好,若是这熔岩喷出,自己便出不去了。想着也顾不上去验证自己的想法了,腾空而起,向上飞去。 吴天走后许久,那些岩浆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噗”的一声轻响,那女子的双眼之中冒出两点白烟。 这样的温度下,即便是流出泪水,也会在片刻之间变成蒸汽。 洞内的温度似乎随着熔岩的沸腾又升高了许多。吴天不敢再多停,一路的急驰,向洞口飞去。 眼见洞口在前,吴天已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气,身上也舒服了许多。于是再加一把劲,飞了出去。 吴天刚从气孔飞出,前面险险撞到一人。二人同时一惊,连忙后退数丈,才看清楚了对方的模样。 巨岩。 “又是你。”巨岩见吴天身上的衣服冒着青烟,心道不好,看他衣服的情况,他一定是下到了最底层,于是一声的怒吼,掌上红光大盛,数块巨石从天而降,砸向吴天。“你们虹光派也太过于歹毒,居然出此毒计。” 吴天不敢怠慢,一拳击出。六条金龙撞开了巨石,二人各退几丈。 “你说什么?”吴天不明白巨岩说的什么事情,然后转眼扫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黄衫和千雪,心中稍安,看来她们还没有被发现。 巨岩见吴天一脸的茫然,心道莫非我的猜测有错,他不是来破坏法阵的?于是停手喝道:“你好大胆,居然敢私闯红土坡。” 吴天因为没有发现黄衫她们,于是心中盘算着是自己马上离开,还是先看到黄衫她们再说。本也是无心恋战,于是答道:“你们将梭罗族酋长关在哪里?” 巨岩一听此言放心了许多,心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差点说出本族最大的弱点。莫非他刚才是以为这里是看押犯人之所,所以才闯进去的。只是看眼前之人的法力,与自己应当不相上下,他未必能下到最底层。于是大笑道:“你居然还想救人。我看你今天便插翅难飞了。你若将那千雪和万年冰锥交出来,我或可向大公子求情,饶你性命。” 吴天一阵的冷笑,他利用刚才的空闲,已经四下的打量完毕,这里除了远处的几个守卫发现了自己,但只是拿起兵器戒备,却不敢上前。看来他们法力较低,受不得这洞内法阵法力,而眼前只有巨岩一人。这样自己若想逃,应该不太难,况且千雪似乎对这里比较熟悉,衫妹又是聪明过人,她必定算出我脱身没有问题,才隐身不现的,否则她们一出现,必定会成为摩天族攻击的目标,反而拖累于我,我眼下便将这摩天族人的注意力引开,方便她们逃脱。想到这里,吴天催动内法,手中的魔彩珠异彩大盛。然后一拳击向巨岩。 巨岩挥掌祭出巨石相迎,但是一击接下,那边吴天已转身飞去。 “休走!”巨岩大喝一声,紧追不舍,但见吴天飞行极快,而且此时离那石塔已远,于是巨岩长啸一声,突然从各处飞起十数人,将吴天围在中间。 吴天扫视一眼,心道这些人中有不少便是前夜围困自己之人,如今又将自己围拢,显然是要摆出那什么石头之阵。吴天尝过那阵法的厉害,于是看准一个方向,突然一拳击出,那边之人纷纷躲避,然后吴天以剑御之术快速的飞出了包围圈。 巨岩等人连忙追赶,可是他们的飞行之术怎比的上吴天的剑御之术。眼见吴天已飞出红土坡,而且越飞越远,马上就要逃脱了。 突然一道的红光从巨岩等人头顶飞过,巨岩等人被那红光一照,胸中气血一阵的翻滚。巨岩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只听身后有人叫道:“孩儿多多小心。”话音未落,逍遥仙子也飞了过来。 是他们。巨岩心道,这便是大公子说的帮手。他们未立寸功,就已坏了若干的性命。如今我便要见见他们的法力,到底是如何高强。于是抱拳道:“仙子,前面那人便是虹光派的中阵阵首吴天。此人法力高强,我不是他的对手,还要请仙子母子显显身手。” “不需将军介绍,我们与这吴天熟悉的很。”逍遥仙子媚笑道。 巨岩被她一看,心中一荡,连忙转过了头,顺那白毛小怪看去。 吴天本欲脱身,可是身后突然感觉出一股熟悉又强大的法力。接着一道劲风击来,吴天不敢怠慢,连忙运足内法,回身全力一击。 六条金龙与血剑的血气相撞,吴天被震飞十来丈。 白毛小怪怪叫一声,展翅追上。 巨岩见此一击,心中便信了几分。大公子说此二人法力高强,果然不假。单是刚才这一击,便可看出这白毛怪物的法力在吴天之上,况且还有旁边未出手的逍遥仙子。 片刻之间,吴天与白毛小怪又对了几下,虽然每次吴天都落于下风,但尚能支持,而且吴天也想借自己每每被震飞之机,借机逃跑。 逍遥仙子看出了吴天的计策,于是对巨岩道:“巨岩将军,我儿虽然法力高强,但此时不能全部的施展,未必能将这吴天擒下。若要擒下此人,还要你们帮忙。” 巨岩点点头,大喝一声,率众人将吴他围在中间。大家口中齐念着法咒,手掌之上泛出红光。吴天心道不好,单是这白毛小怪,自己便难应付了,再加上巨岩的这什么石头阵,自己今日难逃了。 正在此时,摩天族居住之地内突然冒出了火光。本欲擒下吴天的巨岩大惊,其手下也纷纷住手,等待巨岩的命令。巨岩犹豫片刻,心道这明显是吴天一行人围魏救赵之计。但我若不回去救火,那么族中多年积蓄的财物难免受损,到时对酋长和大公子便难以交代了,于是一挥手,带众人回去救火了。 逍遥仙子见状眉头一皱,心道那叫黄衫的丫头与吴天形影不离的,必定是那丫头使的诡计,让巨岩等人不能不救。她想着,见东方发白。逍遥仙子心道,太阳马上便要出来了,在阳光之下我儿的法力更会受到压制,而吴天的虹光派法力则会占了上风。若是再加上其他人相助吴天,我们母子便有危险了。想到这里逍遥仙子大叫几声,那小怪怪叫几声,与逍遥仙子向红土坡飞去。(未完待续) 270回 山中血迹 吴天见众人飞开,于是落到了一棵树之上。一场的大战,自己内法耗损巨大。若是刚才对方一拥而上,自己恐怕便支持不住了。而魔彩珠内的碧云山仙坑的灵气已经消耗殆尽,此时也不能给自己提供支持。于是吴天借着树枝残叶的掩护,在树上调息打座起来。 过了片刻,吴天感觉前方有两人飞来。连忙睁眼看去,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于是大喜,连忙飞起叫道:“衫妹,你的火放的太及时了。” 黄衫微微一笑,看着吴天一身焦糊的衣服笑道:“武哥,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咱们到了安全地方再说。” “好,咱们去那里?”吴天问道。 “这里是红土坡的南方,咱们便不向南飞,却绕过红土坡,向北飞去。”黄衫道。 “好。”吴天听了大喜,连忙拉住黄衫的手,准备飞行。 黄衫撤开了手,“武哥你内法耗损必定巨大,我现在已经可以飞了。” 吴天心中一暖,点点头,但还是牵了黄衫的手,三人向北飞去。 千雪飞在二人背后,看着他们紧拉的手,咬咬下唇,居然有些嫉妒了。 太阳升到地平线上几度的位置,便算是升到了顶,但是晨晖依然耀眼。 红彤彤的旭日,还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可实际,依然很冷。 吴天可以说是刚出火坑,又入冰窖。当然他法力足够的强大,这些温度的变化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只需内法运转几周天,身上就暖和了。千雪更是生长于那极北之地,这点严寒不算什么。 唯一有些问题的就是黄衫。 黄衫伤的很重,虽然有那雪参丹,但是其身体还是很虚弱,被风一吹,她便有些瑟瑟发抖。吴天十分的心痛,本欲脱下自己的衣服让给黄衫穿,可是自己的衣服被闭一吹,便被吹成了一片片的,剩下的部分仅能摭体。于是只好将她背到了自己的身上,催动内法,为她取暖。 “武哥,你不必太耗费内法,你已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若再遇强敌,给如何是好?”黄衫道。 “就是就是。”千雪也接口道:“大哥哥自那塔内出来,又和巨岩将军打了一架之后,似乎十分的疲惫。大姐姐,咱们不妨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不可。此处虽然已到了红土坡北,但距红土坡太近,尚不安全。还是坚持一下,再飞远点为上。”黄衫道。 “好。”吴天答应一声,并不多言,背着黄衫向前急飞。其实他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在前面带路。”千雪说着,飞到了前面。 又飞行片刻,前面带路的千雪突然轻叫了一声,落了下去。吴天向地面一看,也是一惊,落了下去。 “武哥,发现什么了?”黄衫问道。 “地上有两具尸体。”吴天说着,已落到了地面。 只见地上有两具女子的尸体,看样子是在奔跑时被石块从后面击中了后脑,*崩裂而亡。*散在地上,此时已经冻成了酱紫色。 黄衫见状,一阵的恶心,干呕几声,却什么也没吐出来。此时吴天才想起,大家已经好久没有吃东西了。 “这两人是摩天族族内的侍女,却不知为何死在此处。”千雪上下打量打量,再看看旁边瑟瑟发抖的黄衫,于是又道:“大姐姐难御风寒,若是不计较,便穿上这二人的衣服如何?” 黄衫本来已不再干呕,听千雪如此一说,又想起了那酱紫色的*,又是几声的干呕。 千雪一咬嘴唇,看地上二人之中一人身上的皮衣没有沾上血污,于是便走上前去,双手交叉在胸前行礼道:“这位姐姐,拔下你的衣物已是对你不敬。但是我这位大姐姐有孕在身,奈不得风寒,所以得罪了。请你放心,我定会好好葬下二位。”千雪说完,便去脱那人的衣服。 不远处的黄衫道:“妹妹呀,你别脱,你脱了我也不穿的。”说着又是几声的干呕,吴天连忙轻轻帮她捶后背。 千雪没有说话,除去那女尸外面的皮衣之后,走到了一棵树之后。 此时黄衫干呕刚刚结束,正抚着腹部。 “衫妹,你好些了吗?”吴天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好多了。你告诉千雪,我冻死也不穿死人的衣服。”黄衫道。 “可是……”吴天刚想劝劝,却听旁边千雪“咯咯”的笑声。 “大姐姐,若是活人的衣服,你穿不穿?” 吴、黄二人转头看去,只见千雪笑呵呵的站在二人之前,身上穿着那女尸身上的衣服,手中拿着自己的衣服。见吴、黄二人看着自己,吐下舌头道:“大姐姐,不只是大哥哥知道照顾人,千雪也很聪明的。” 黄衫见状心中一热,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妹妹有心了。” “那姐姐还不快点换上?”千雪笑道。 “好,姐姐遵命。” 千雪见黄衫答应,高兴的跳了起来。连忙将手中的衣服递到了吴天的手中,自己则转身过去,挖坑埋尸了。 吴天本想过去帮忙,可是那具女尸被千雪一番的折腾,已是衣衫不整、袒胸露乳。吴天看着那半露的胴体心中突然一激,那升龙拳的副作用似乎又有发作之意。于是连忙转过身去,帮黄衫穿衣。 黄衫将千雪的衣服穿到身上,一下子暖和了许多。黄衫轻抚身上的衣服,这件衣服显然是用顶级的雪貂之毛制成,而千雪现在所穿的,只是由普通的羊毛制成,比这件不知差了多少。可是千雪见自己的想法得以实现,助人成功后,那副欣喜的样子,比得到一件漂亮衣服还高兴。黄衫于是微微一笑,心道有些人就容易满足,而有些人却总也不满足。我只想与武哥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相信武哥也是这么想的。 此时千雪拍拍手,转身道:“好了。”然后上下打量下黄衫,愣了片刻突然惊道:“姐姐穿上这件衣服好漂亮,我都有些妒嫉了。”她说着跳过来,帮黄衫整整衣服。 黄衫一笑,“妹妹也是大美人,刚才武哥都偷看了你几眼呢。”黄衫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说的吴天脸上一红。 “衫妹,我哪有。” “姐姐骗人,有你在,谁还会多看我几眼。”千雪说着撅起了嘴。 黄衫笑笑,看看天色,于是道:“咱们快些走吧,这里危险。” 于是三人再次腾空而起,此次黄衫身上有了保暖的衣物,寒冷的感觉少了许多。三人向前又飞行片刻,便看见地上又有两具尸体,这便是火石拦住玄石与秦弄玉的地方。而那两具被巨石压扁的尸体,便是那誓死守护玄石的两位随从。 “这二人与刚才那二人一般,都是死在摩天族法术之下。”千雪看后道。 黄衫点点头,“看来此处昨天发生过一场的战斗,其中一方便是摩天族人。只是不知另一方是何人?” “呀,会不会是我们梭罗族人,见我和爹爹久出未归,又派出人手了?”千雪道:“那便坏了。他们不知这里没有雪,到了摩天族人的地盘之上,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的。”千雪说着便着急起来。 吴天看着地上的痕迹,四下的打量。突然,他惊了一声,于是两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石壁之上,有四点十字的剑痕。吴天连忙飞去,用手摸着剑痕叫道:“是我们虹光派的十字剑法。” “如此说来,昨晚这里战斗的一方,是你们虹光派的,或者说有你们虹光派的人。”黄衫分析道。 “应该是这样。只是不知是何人。”吴天看看剑痕,又道:“剑痕很浅,看来此人法力不高。” “未必,也许是受伤之后,法力大减。”黄衫道。 “呀!”吴天心中大惊,心道前两波来的人,都是本派的精英,确实没有法力较低之人。看来必是有人受了伤,只是不知是何人? 黄衫仔细的看看地下,只见有一道的血滴向北而去。于是道:“武哥,若我分析的不错,那受伤之人定是去了北方。” 吴天和千雪也看到了那血痕,点点头。 “那好,咱们快追。”吴天说着,不等黄衫答应,背起她便向北飞去。 三人一路向北,只是此次飞行的速度较慢。但是飞了一段时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衫妹,那人会不会是御空飞行,而不是在地上行走的吧?”吴天问道。 “不会。若是能飞,那么便会从那两具尸体之处飞起,何必走了许久,再飞行呢?” 吴天点点天,觉着黄衫分析的有道理,于是继续仔细的搜索。 北山的太阳很低,但此时已是中午时分。三人都已饥肠辘辘,黄衫想了一下道:“武哥,此处离红土坡已经很远,咱们不妨落下休息休息。” “不可。”吴天断然道:“我尚未找到受伤的同门,怎能休息?”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黄衫是有身孕之人,于是连忙柔声道:“衫妹,是不是你不舒服了?” 黄衫笑笑道:“当然不舒服了。都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我还没事,若是把你儿子饿瘦了,可别怪我。”(未完待续) 271回 玄石小姐 旁边的千雪“噗哧”一笑,吴天脸上一红,连忙道:“是呀,咱们也该歇歇了。” 于是三人落下,找了一处平坦之地,暂时的休息。 “武哥,其实那受伤之人若是徒步而行,必定没有咱们飞行速度快。而且咱们飞行不用考虑地形的变化,而人家徒步还需绕开难行之处。所以他走的未必是一条直线,而咱们飞行的是一条直线。很可能是咱们已超过了受伤之人,咱们到了前头。” “那如何是好?”吴天急道。 “这茫茫的崇山峻岭,找一人谈何容易。咱们不妨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一来恢复下法力,二来等等后面之人。或许找到那人之后,还要有更难的事情等你去作呢?” “好好。”吴天喜道。 “大哥哥、大姐姐,我早快饿死了。”千雪撅嘴道。 “妹妹莫急,待我抓几只山鸡,给你们烤了吃。”吴天说着,曾想起黄衫听到逍遥仙子也吃过自己烤的山鸡时,醋意大发。于是胆怯的向黄衫看去。 黄衫则把脸转到了一旁,不看吴天。吴天一时间也看不出黄衫是高兴还是生气,可是自己话已出口,当着千雪的面,又如何收回呢? “大哥哥,这里太冷,没有山鸡。”千雪又撅嘴道:“你还会做别的吗?” 吴天松了一口气,心道天助我也,然后自语道:“此处没有山鸡,太好了。千雪妹妹,你刚才问什么?” 千雪皱着眉头看看吴天,“大哥哥说完烤山鸡之后,用一脸后悔之色看看大姐姐。我说没有山鸡你却说太好了。这不十分奇怪吗?” “啊?我说了吗?”吴天搪塞道。 “大姐姐小气。一定是大哥哥的烤山鸡做的十分的好吃,所以你才不让他烤给别人吃的。”千雪撅着嘴。 此时黄衫再也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来,拉过千雪,两个女孩子笑成了一团。 吴天摇摇头道:“我转一圈,看看有什么野味。”说罢离开了二女。 没过多久,吴天高兴的跑了回来,手里拖着一只肥肥的野猪。而此时千雪已捡回若干的干柴,点上了一堆火。 吴天借过黄衫的短剑,利落的杀了好了野猪,然后找出几根长树枝,穿上几条较嫩的肉块,放在火上烤着。 看着火焰,吴天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在那有熔岩的地穴内的遭遇,还有那如活人一般的女子雕像。于是正要给二人说说此事,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法力在不远处发出,接着只听空中一女子叫道:“你重伤在身,不可强运内法。” 三人连忙抬头看去,只见空中一人正御剑而飞,只是显然是内法不畅,在空中飞行也是摇摇晃晃,几欲坠落。 那人一身的白衣,此时早已成了血色,而手中之剑发出微微的白光,吴天见状大喜,连忙腾空而起,高声道:“秦师兄。” 空中正是秦弄玉。 他听到熟悉的叫声,顺声看去,居然是吴天。于是心中大喜,刚才强提的内法,再也支持不住,于是向下坠去。吴天连忙去接,却见一女子急飞而来,大喝一声“你别碰他。”然后那女子双手红光一闪,数块的岩石飞砸而至。 吴天一手抓住秦弄玉,另一手接住他手中天殇剑,剑气一吐,一道五色的彩虹飞出,“轰”的一声,那女子被震的向后飞去。 吴天连忙落地,将秦弄玉放到火堆之旁,然后持剑而立。果然那女子又飞了过来,吴天上下打量这女子,正好一阵风迎面吹来,带来了对面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奇异的体香,再看着对面女子那诱人的身材,吴天心中居然一荡。那女子看见吴天却并未出手,只是打量着三人,慢慢的走近。 “她是摩天族大小姐玄石。”千雪大叫一声,突然出手。万年冰锥上射出一道蓝光,直取玄石,玄石手掌一挥,几块巨石凭空生出,挡下千雪这一下。 “千雪妹妹,你别急,咱们有话好好说。”玄石退后两步道。 吴天和黄衫都看出刚才玄石这一下并未出全力,而且听刚才她的叫声,分明是十分的关心秦弄玉,于是连忙叫住了千雪。 玄石点点头道:“请问阁下可是虹光派之人?” “不错,我乃虹光派吴天。”吴天道。 “中阵之首吴天?”那女子惊道。 黄衫在旁已看出吴天看玄石的眼神不对,心道定是武哥最近翔龙拳用的太多,那老毛病又犯了。虽然心知原因,但心中还是酸酸的,于是挪揄道:“武哥,你的名气好大,摩天族的大小姐也十分的倾慕呀。” 玄石一听黄衫酸酸之言,心中明白了二人的关系。 吴天被说的脸上一红,看对方并没有恶意,于是抱拳道:“正是吴天。却不知你为何追赶我秦师兄?” 玄石点点头道:“秦公子被我族擒住,火石为逼他说出虹光派的剑法心诀,对他施以酷刑。怎奈秦公子宁死不屈,我心中感动,便将其救出。可是路上遇到火石追击。” “火石便是摩天族大公子,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此人好色成性,北山境内的女子,被他看上的,几乎无一幸免。”千雪解释道。 玄石听了也是脸上一红。“我们正要抵挡不住之时,恰好红土坡上起火,火石连忙赶回,我们才得以幸免。当时秦公子强提内法,晕了过去。我便背他北行,只是刚才秦公子醒来,又要御剑飞行,正好遇到了你们。” 吴天听了她的话将信将疑,转头看看黄衫。黄衫笑笑道:“玄石小姐,那把火是我放的。” “呀,那要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了。”玄石施礼道。 “你们别相信她的话。”千雪对摩天族人恨之入骨,于是叫道:“这摩他族人个个阴险狡诈,她救出秦大侠,必定是想以秦大侠为契机,接近我们,然后再找机会夺取我的万年冰锥,以绝后患。” 吴天听了眉头一皱,看着玄石。 玄石听后大急,于是道:“千雪小姐你误会了,摩天族人不都是如火石那般。” “你便是巧言善变,我也不相信你。你且说为何要救出秦大侠?”千雪问道。 玄石咬咬牙道:“既然千雪小姐不相信我,而且秦公子已交到吴阵首手上。那么我便告辞了。”她说着看看躺在地上的秦弄玉,转身便走。 黄衫分析一下前后的事情,心道摩天族若是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想夺取万年冰锥应当不是问题。因为他们现在有逍遥仙子母子相助,再加上火石、巨岩将军,以及那飞石的阵法,对付我等绰绰有余。何必再派出自己的妹妹,再放出秦弄玉呢?看刚才那姑娘的表情,她救出秦弄玉其中必有重大的隐情。或许救出秦弄玉倒是其次,有求于虹光派才主要。想到这里黄衫叫道:“玄石小姐,留步。” 玄石听到叫声,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黄衫。 “小妹姓黄单名一个衫字,吴阵首便是我的夫君。”黄衫介绍道。 玄石一听黄衫自我介绍,感觉出对方对自己的敌意少了许多,于是抱拳道:“原来是吴夫人,在下玄石,摩天族酋长之女。” 乍一听吴夫人黄衫一愣,随即一笑道:“玄石小姐既然已救出了秦师兄,那么再回摩天族必定难辞其咎。如今我等也有好多的问题想请教玄石小姐,而且玄西小姐背着秦师兄一路的劳顿,此处正有烤好的野猪肉,不妨坐下休息片刻。” 玄石原本便不想离开,听到黄衫之言,假装着思考了一下,于是点头道:“既然吴夫人相邀,我便在此休息片刻再走。”说着瞪了千雪一眼,坐了下来。 “姐姐。”千雪气的摇着黄衫的膀臂叫道。 黄衫拍拍她的手背,与吴天一起到了秦弄玉的跟前。只见秦弄玉全身都是伤,再搭下脉门,只觉他内息极乱,看来还有很重是内伤。吴天连忙从怀中取出千雪给的雪参丹,放入秦弄玉口中一粒,然后才将他慢慢的放了下来。 “玄石小姐,打算带着秦师兄到哪里去呢?”黄衫问道。 “我既然救出了秦公子,摩头族便回不去了。我正想带着秦公子到我外公的族中,等他养好伤之后,再做打算。”玄石道。 “玄石姑娘外公的部族,必定也是颇具实力,否则摩天族怎会与之联姻?”黄衫笑道。 “不错,外公的石香族,在北山刚部族之中,实力在三四位左右。”玄石道。 “哼。”千雪突然哼了一声道:“你也太谦虚了,我看石香族的实力要在我梭罗族之上,仅次于摩天族,甚至摩天族也要听你们的。” 玄石听了眉头一皱,心道这伶牙俐齿的小丫头指不定要说什么坏话了。 果不其然,只听千雪接着道:“这石香族有两大特产。一便如其名一样,出产带着香味的奇石。” “世间还有如此奇物?”黄衫奇道。 “这不算什么,他们的另一个特产,便是族内盛出身散异香的美女。据说这女子身上的异香,让男人闻了便神魂颠倒、不能自拔。”千雪道。(未完待续) 272回 仙姑故事 吴天一听此言,脸上一红,因为刚才自己闻到玄石的体香心中也荡了一下。 “于是北山各部族,除了以各族的特产与石香族换取香石外,还纷纷请求与他们联姻,而石香族也乐于如此。现今北山前十大部族酋长的身侧,都有石香族的女子。据说她的母亲,便是当年石香族最美最香的女子。” 黄衫听千雪说完,再上下打量下玄石,果然是个美人,于是笑道:“看见玄石小姐的样子,便可想象令堂的容貌,必是倾国倾城。” “吴夫人过奖了。我与母亲的容貌,不及吴夫人之千一呀。”玄石也早盯着黄衫看了许多眼了。 “便是有你母亲在,所以摩天族灭掉了北山那么多的部族,却偏偏放过了石香族。”千雪咬牙道,“可见你们两族必定狼狈为奸,对北山各族图谋不轨。” 听千雪说出狠话,玄石脸上红光一闪,站了起来。 黄衫也连忙站起,打圆场道:“两位不要再说了,眼下野猪肉已烤好,咱们趁热吃吧。”说着取下两块,分给二人。 二女接过野猪肉,才住了口。 吴天又将另一块递到黄衫手中,然后取下一块肥肉,切成薄薄的一片,放到秦弄玉的唇上。秦弄玉闻到香味,居然张口的吃了进去。吴天大喜,于是连喂七八块,秦弄玉才不吃了。吴天然后自己吃了起来。 此时玄石已吃完了手中的肉,黄衫又递上一块,玄石摆了摆手示意不吃了。她的表情有些沉重,呆呆的看着昏迷中的秦弄玉发愣。 黄衫何等聪明,早看出玄石必是在考虑是否说出离开摩天族的真正原因。于是问道:“玄石小姐,你可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大家给你出出主意?” “姐姐别听她的。”千雪吃着第三块肉道:“她必定是在想如何抢我的万年冰锥。” 玄石看了千雪一眼,摇摇头道:“既然吴夫人问了,我又有求于虹光派。我便如实说了。其实我母亲,前不久刚刚过世。” “呀,我们怎么没听说?”千雪急道,显然她对那位第一美女十分神往。 “害死我母亲的凶手,便是火石那淫贼。”玄石狠狠道,看样子此时火石若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一定会把火石放到火上当猪一样烤了吃掉。 “呀,那火石*无比,莫非他对夫人……”千雪此时也放下了手中的肉,吃惊道。 “不错。正是那淫贼,趁着我父亲外出之际,侮辱了我的母亲,犯下那*之罪。” “呀,果然如此。那酋长知道此事了吗?”千雪问道。 “我多次派人报信,却没有任何回音。我怀疑是那火石暗中将那些人都杀了。况且以目前的形势,即便父亲知道了真相,他也未必会重罚火石。因为父亲自从打算一统北山,进军中原以来,脾气性格变了许多。” “一统北山?”千雪惊道。 “进军中原?”吴天突然想到了那百年之前的魔族至尊。 玄石没有理会两人的疑问,继续道:“那火石逼死了我的母亲还不算,还对我产生了非分之想。若不是我几次以死相逼,他早就得手了。前些日子听说中原的虹光派派出了大批的人马入北山,调查地震之因。于是我便想将父亲的野心告诉虹光派,并想假虹光派之手杀死火石,为母报仇。正苦于无法通信之时,秦公子被巨岩擒下,我便冒死救出了她。”玄石说着,看看地上的秦弄玉,又陷入了沉思。 黄衫看着玄石的表情,似乎没有说谎的意思。而且加上千雪的话分析,似乎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信了几分。于是道:“那便多谢玄石小姐了。现在有虹光派的吴阵首在,你有话可向他讲。” 玄石一听此言,立刻站起,向吴天施礼道:“吴阵首,玄石肯请虹光派为北山众山民击败摩天族,同时也是为了中原百姓。” 千雪一听此言,也连忙站起,对吴天道:“大哥哥,我代表梭罗族也有此一请。” 吴天连忙还礼道:“玄石小姐、千雪妹妹,我派此次入北山便正是如此目的。经我们分析摩天族是想放出玄武南下中原,我们派定不会坐视不管。” “多谢。”玄石再施一礼,坐了下来,她看看吴天和黄衫,欲言又止。 “玄石小姐还有话说吗?”黄衫笑道。 “吴阵首、吴夫人。其实想挫败摩天族的阴谋也并非难事。”玄石神秘道。 “此话怎讲?”吴天喜道。 “其实摩天族有一个最大的秘密,便是红土坡的地下……” “地下原本是座火山。”吴天突然接口道。 “呀,你怎知晓?”玄石听后大惊,“莫非虹光派早有灭摩天族之意,已暗中调查出摩天族的弱点?” “并非如此。”吴天道:“我们昨晚曾想救出千雪姑娘的父亲,便闯进了红土坡,曾下到那石塔之底,看到了熔岩。” “什么!”玄石几乎跳了起来,“你居然能下到最底层?”她说着上下打量着吴天,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正好有件宝物护身,才能到最底层的。”吴天尴尬道。 “那……那你见到仙姑了吗?”玄石突然问道。 “仙姑?那个女子的石像吗?”吴天问道。 “呀,你居然见到了,那么那个传说便是真的了。”玄石说着,坐到了地上。 “什么传说?”吴天问道。 “摩天族有传说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千雪也惊奇道。 玄石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个传说只是在酋长一家人中流传,我小时候,父亲哄我睡觉时曾给我讲过。相传千年之前,摩天族先祖便居住在红土坡。因为此处有一独特的之处,便是有地热。只是这地热非常之不稳定,而且随时有爆发的危险。于是若干代之前的一位公子,便千方百计的想解决这个问题,直到求到了居住在中原与北山交界之处的一位世外仙人――仙姑。仙姑说自是有办法封住熔岩,只是需要施法之人法力奇高,而且即便如此,施法之人最后也会法力耗尽而亡。那公子一听有办法大喜,于是便投入仙姑门下学习仙道之术,以图一日可以凭借自己的法力封住熔岩。然而二十年过去了,公子发现事情比想象的困难,而且那时红土坡下地动频频,温度急聚的升高,当时的酋长,公子的父亲,已经准备全族迁离这块风水宝地了。情急之下,公子想出了一条毒计。原来这公子长得十分的英俊,他在仙姑门下二十年,仙姑与他朝夕相处,早已爱了上他。公子便利用仙姑对他的感情,在仙姑不备之时,对她下了很重的巫法,将她定住。然后将仙姑带到了红土坡之下,一边将仙姑体内也法力吸出,一边施法,正在他要将熔洞全部封死之时,仙姑突然恢复行动。公子情急之下,连忙施法,将已耗去了九成法力的仙姑石化。在此时熔岩就要爆发,而仙姑仅剩下的一成法力,竟然可以解开那石化之术。就在这功亏一篑之机,公子跪倒在仙姑之前,求她将那剩下的一成法力借给自己,封堵熔岩。”玄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的变化着,似乎在想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然后呢?”千雪首先等不及问道。 “然后,仙姑正在犹豫间,公子又突然出手,定住了仙姑,吸走了她身上最后的一成法力,于是仙姑彻底的变成了石像。而公子得到那一成的法力之后,看都没有再看仙姑一眼,便跳进了熔岩之中,连同自身的法力,才封住熔岩。从此红土坡下便安宁了,而化成石像的仙姑,则一直注视着那翻盖的熔岩,与她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了。” 玄石说完,在场的三个女子都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最沉不气的千雪道:“女人为了一个情字,什么都能放弃吗?连得道的神仙也不能例外吗?” 黄衫和玄石一个点头一个摇头,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突然吴天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仙姑,便是我看到的那个石像了。那位仙姑前辈,似是要向前急奔,想跃入熔岩之中。” “什么?她怎会是那个姿势?”玄石突然惊道:“相传她被石化时,正在犹豫不决。照理说她应当是直立不动才对。吴阵首,你没有看错吗?” “没有看错。”吴天坚决道。 玄石突然重重的坐到了地上,脸上表情更加的复杂起来。 “怎么了玄石小姐,是什么姿势很重要吗?”吴天问道。 “很重要。那便是我略去的地方。当时公子跪地求她之时,她曾说道,我这一成的法力给了你,我便不能动了。但是即便我变成了石头,也要走到你的身边。” 听完此言,大家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千雪甚至搂住了黄衫的胳膊。 “难道说,那石像一直在动?”吴天道。 “或许吧。” 众人又沉默了,正当此时,地上秦弄玉一阵的咳嗽,吴天连忙将他扶起。秦弄玉此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吴天,虚弱道:“吴师弟,真的是你吗?” “正是我,秦师兄。” “你们终于来了。”秦弄玉说着,脸上满是欣喜,头一次,对着他认为是情敌的那个人。(未完待续) 273回 同门相遇 红土坡之上,还不时的有黑烟冒出,火石看着那几间被烟熏黑的建筑,脸上浮现出怒意。 巨岩将凌晨之事向他禀明,特意说了那吴天曾经进入到了那石窟之中,火石的脸色变了。巨岩见火石变了脸色,于是微微的放心,虽然酋长震山对火石百般的溺爱,但是让其看守的摩天族命脉出现了问题,火石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然后巨 岩说出了自己的判断,那吴天法力与自己相当,未必有能力下到最底层。火石这才放心,脸上才稍微的缓和了一些。 “巨岩,你马上派人在红土坡四周严加的巡逻。若发现了吴天等人的踪迹,马上出击,一定要夺下那万年冰锥。”火石吩咐道。 “是。”巨岩说着安排人手去巡逻了。火石则突然想到一人,脸上露出淫邪的笑,于是吩咐左右不必跟随,他则快步走回到了昨日的大殿。 刚入后殿,正看见逍遥仙子斜躺在玉床之上,玉体横陈,好不诱人。火石四下看看,那白毛小怪并不在室内,于是大喜,一下子扑到了逍遥仙子的身上,几下扯光了她的衣服。逍遥仙子则一阵的假装慌乱,莫名的*,让火石*大盛。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火石躺在逍遥仙子的怀中,手指在她光滑的皮肤之上轻轻的滑过,一脸的满足。 “仙子之术,果然名不虚传。我在北山也算是阅女无数,这些北山的女子,很少有能比的上仙子的。”火石道。 “公子如此说,便是有人也不差了。不妨说出是何人,我也向她们请教请教。”逍遥仙子浪笑道。 火石没有听出这本是逍遥仙子随口之言,居然当了真,于是道:“说来这二人是母女。一位是我爹爹的从夫人,一位是我妹妹。”说出这话,火石居然没有任何羞愧之意,连逍遥仙子也微微的一愣。 “看来公子为了美色,不论老幼亲疏,通通都不放过。”逍遥仙子又浪笑道。 “从夫人虽然不错,但是当时她已昏迷之中,如死人一般,没有意思。而我那妹妹,至今还没有得手。”火石说着,突然翻身压到了逍遥仙子的身上,淫笑道:“不过如今有了仙子,我再也不需要别的女人了。”说完又在逍遥仙子身上动作起来。 逍遥仙子口中发出浪笑*之声,心中却在想,这北山之风与中原不同,而且这火石行事乖张、阴狠毒辣。我假其手除去虹光派一干对头之后,便不能在此久留,否则时间长了必受其害。 “仙子母子法力高强,而且令公子飞行极快。我正有一事相请,不知仙子可否答应?”火石动作中突然道。 逍遥仙子只是眼神蒙胧、微张着小口,并未回答。 火石突然加了一把的力气,逍遥仙子怪叫几声,连忙道:“公子请讲。” “我那妹妹昨晚向北逃去,我想请仙子母子帮忙将其抓回。”火石道。 逍遥仙子“咯咯咯”的一阵浪笑,“刚才还说不要别的女人了,现在没过片刻,而且正在这兴头之上,便想你妹妹了。” “非也非也。我那妹妹所去之处,是要找其外公的部族与我为敌。而此时我族正与虹光派大战,若是兵分两路,有些难以为继,那样我族一统北山恐要多费些周折了。所以……” “此事一会儿再言,先把眼下之事做完再说。”逍遥仙子说着,突然发出兴奋的尖叫…… 秦弄玉醒来之后,吴天本来有许多的问题要问他。可是秦弄玉毕竟受伤过重,只是醒了片刻,于是又昏了过去。 鉴于野外寒冷,于是众人在附近找了一处山洞,然后将剩下的野猪肉也搬了进去,暂时的休息一下。 黄衫检查下秦弄玉的伤势,再看看吴天已略显疲惫的脸,于是道:“武哥,我看秦师兄不便行动,咱们还是在这里多休息几日,待其伤好些了再说吧。” “好。我出去再找些柴草,准备够晚上之用。”吴天答说着,向外走去。 “大哥哥,我帮你。”千雪说着跟了出去。 看吴天他们出去之后,黄衫转头,发现玄石正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的盖到了秦弄玉的身上。黄衫心中一动,心道这玄石看秦弄玉的眼神,似乎有些暧昧,莫非她对秦弄玉有所倾心? 玄石帮秦弄玉整理下脸上的乱发,突然发觉黄衫正奇怪的看着自己。于是脸上一红,低头道:“秦公子是个大英雄。据说他为了掩护同门,自己独自一人抵挡我族中人。并且以一人之力,伤了我们数十人,血染战袍。直到巨岩将军赶到,才将其制伏。” 听了玄石的话,黄衫心中的想法落实了不少,于是道:“秦师兄乃是虹光派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与其他两位杰出弟子并称虹光三杰,并且也是中阵中人。只是前些年感情受挫,至今仍未恢复。” 玄石听黄衫一说,眼中闪过一道光彩,自语道:“感情受挫?” “玄石小姐,我们可能会在这里小住几日,你做何打算?”黄衫突然改口道。 玄石看看地上的秦弄玉,许久没有说话。 黄衫已看出她有留下之意,但是却没有可以说出口的留下的理由,所以十分的为难。于是黄衫开始盘算,是让她留下好,还是让她离开好。正在此时,突然吴天从外面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大叫着:“衫妹,衫妹,有发现了。” “什么发现?”黄衫问道。 “我在附近的树上,发现了本派留下的记号。显然是丁师伯他们曾从此经过。” “呀,难道他们没有去解救徐首座,而是自红土坡一路向北了?”黄衫说着,转头看着玄石问道:“玄石小姐,你可知虹光派的第二波人马去了何处?” 玄石摇摇头道:“族中的大事,他们都不让我知道的。” 吴天心中有些焦急,于是道:“一定是丁师伯自此向北去了,不知他们可曾遇到什么危险。咱们还是马上追去吧。” “武哥。丁首座早咱们一个多月出发,此时距离他们留下记号之时已过了不知多久,即便他们是向北而去,如今他们走到了何处?是否中途改变了方向都不可知呀。况且若是咱们一路的追去,秦师兄伤成这个样子,他该怎么办呢?” “这……”吴天一听黄衫的分析,确实有道理。 “吴阵首、吴夫人。”玄石突然道:“北方八百里处,便是我外公石香族人的领地。你们说的丁首座若是一路向北,必定会经过那里,我外公必定知其下落的。” “如此甚好。”吴天喜道,“那就有劳玄石姑娘了。” 黄衫一听此言,于是眼珠一转道:“也好。那便请玄石小姐屈就与我们小住两三日,等秦师兄伤好一点了,咱们一同去石香族。” 玄石点点头,面带红润的看看秦弄玉。 “不好不好。”刚进来的千雪将手中的柴草扔到了地上,撅嘴道。 “为何不好?”吴天问道。 “大哥哥答应去救我爹的,如今见了她便要跟她去石香族,把对我的允诺给忘了。” 吴、黄二人一听此言,确实有些为难。还是黄衫反应快,连忙问道:“玄石小姐,你可知梭罗族霜鹰酋长的下落?” 玄石想了想,心道我并不知霜鹰酋长关在何处,只是我若照实说来,那丫头必定会缠着吴阵首回红土坡查找。吴阵首只有一人,吴夫人此时受了伤,而且还不知其法力高低。而红土坡之上有火石、巨岩,还有那神秘的从不露面的巫师。恐怕吴阵首势单力孤,未必讨的便宜。想到这里她正色道:“我好像无意中听巨岩将军说起,那霜鹰酋长被押往了别处。” “押到了哪里?”千雪急道。 “似乎是我父亲离开红土坡之时,将其一同带走。去了何处我却不知。”玄石随口道。 “呀,这如何是好。”千雪急道:“大哥哥,你一定要帮我救出父亲呀。” “好好。”吴天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只好答应着。 黄衫看玄石刚才答话之时,眼神飘忽不定,心道她所说的,未必是真。只是以目前形势,若是再回红土坡无异于送死,所以权宜之计便是先到石香族,打听出丁引一行的下落之后,与之汇合,再作打算。黄衫看着千雪不停的叫嚷,于是安慰她道:“千雪妹妹。既然震山酋长离开时带着令尊,便说明震山必是对令尊有所求,或者是想以令尊换取万年冰锥。所以我若猜的不错,令尊此时应无性命之忧,当然你要保存好你的万年冰锥。” 千雪一听黄衫之言,连忙按按腰间袋中的万年冰锥。 “待你吴大哥找到他师伯,到时人多势重,救你爹爹不是更容易了吗?”黄衫道。 “好好,大姐姐说的不错。”千雪喜道:“我再去找些柴草,让洞里更暖和些,好让这位帅气的大哥哥好的快些。”她说着,跑了出去。(未完待续) 274回 兵困江流 山洞之内,千雪将篝火烧的旺旺的的,所以山洞之内特别的暖和;玄石则坐在秦弄玉的旁边,将其照顾的无微不至,所以秦弄玉看起来好了许多。 吴天和黄衫于是闲了起来,连忙利用这难得的空闲时间调息打坐,恢复法力。 于是片刻之后,小小的山洞之内,便被那金白之光所照耀。千雪看着发出金光的吴天,满脸的欢喜。心道有大哥哥此等神通之人相助,一定能救出爹爹的。 而玄石看着发出白光的黄衫,心中暗惊。有道是英雄配美女,这位吴夫人不单是相貌超群,看来法力也是不弱。 时间过的飞快,当洞口被落日的余晖映照之时,吴黄二人才收住了法力,轻出一口气,相视一笑。 “衫……”吴天刚想问黄衫好些了没有,却见黄衫轻吹手指,指指旁边。吴天看去,原来玄石和千雪都已斜倒着睡着了。 黄衫突然捂嘴一笑。原来这二女睡着的姿势各有特色。这玄石还算规矩,只是她的外套已盖到了秦弄玉的身上,她斜靠在旁边,那丰满的胸部要将上衣挤爆。黄衫笑到一半,突然转脸看向吴天。只见吴天也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于是黄衫止住笑,指指吴天,吴天连忙转脸。 黄衫又是“噗哧”一笑,原来千雪的睡姿更却是可笑。她斜靠着石头睡着也就算了,可是偏偏用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耳朵。此时玄石被黄衫的笑声惊醒,醒来后连忙整理下自己胸前的衣服,她看到千雪的样子时,居然也笑了。 也许人的目光也是有压力的,千雪似乎在睡梦中感觉出了有人在看着自己。于是也幽幽的醒转,看见三人都盯着自己笑时,连忙松开了耳朵,脸上一红,撅嘴道:“你们不许笑。” 于是三人笑的更厉害了。 没过多久秦弄玉再次醒来,吃了一粒雪参丹之后,又睡了过去,但是脸色已好了许多。 “衫妹,你好些了吗?”吴天终于问出了憋了许久的话。 “真的好多了。”黄衫笑道,“你呢?” “我的法力也恢复到了八九成。”吴天说着,突然脸上红光一闪,黄衫腹部英是闪过一道的红光。二人脸色同时一变,转头向洞外看去,原来天已经黑了。 黄衫掐指一算,虽然今夜有月,但是并非满月,而且月出之时,是在下半夜,今夜不应有所反应的。于是脸上微微一松,对吴天笑道:“天色已晚,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好。”吴天答应一声,但还是不太放心,然后对玄石和千雪道:“两位小姐,若是……若是晚上我与衫妹有何异状,还请你们带上秦师兄,远远的躲开。” 玄石和千雪不知吴天和黄衫身上之异状,突闻此言,都是一头的雾水,面面相觑。 黄衫眼珠一转道:“武哥没有说清楚,其实是我二人在同练一套十分奇特的法术,有时容易走火入魔,所以怕惊了两位,才提前说明的。” 二女此时才点点头。千雪道:“我说大哥哥大姐姐为何如此神通广大,原来有奇异之术呀。” 此时地上的秦弄玉咳了几声,醒了过来。 “秦师兄。”吴天大喜,连忙上前。 “吴……吴师弟。”秦弄玉睁开眼睛,首先看出了吴天,然后看见了黄衫,接着便是玄石。“你……你怎么在此?” “秦师兄,这半日来,一直是这位玄石小姐照顾于你的。”黄衫笑道。 秦弄玉脸上一急,“我不要摩天族之人照顾,让她走开。” 玄石被说的脸一红,后退几步。 “秦师兄,你别错怪了玄石小姐,若不是她,你此时还被关在红土坡之上。”黄衫道。 秦弄玉哼了一声,看看玄石没有再说什么。 “秦师兄,玄石小姐是想请咱们虹光派为其报杀母之仇,才将你救出的。半路之上正好遇到了我们,见你伤势较重,所有才在此休息几日,等你伤好些了,咱们就马上去找丁引师伯他们。”吴天道。 “丁引师叔来北山了吗?”秦弄玉问道。 “正是。”吴天道,“你们一去北山便杳无音信,于是掌门师叔便派丁引师伯带人前去支援。可是他们一走也是没有了音信,直到前几日苏昊师兄从北山回来,所以掌门师叔亲自带人前去支援徐师伯。对了,徐师伯他们如何?你们是怎么被围困到了阵中?那是怎样的一个阵法?” 吴天一口气问了许多的问题,秦弄玉一时不知该回答哪个,心中一急,又是干咳几声。 “秦师兄莫急,若是身体可以,你慢慢说来。”黄衫道。 此时一片的香味飘近,是玄石以皮囊取了一点水递了过来。秦弄玉犹豫了一下,终于喝了几口。玄石脸上一红,却是高兴之色。她用衣袖擦去秦弄玉嘴角的水渍,退后几步。 秦弄玉想了一下,才开口道:“我与师父等人一入北山,便直奔极北之地。” “原来师伯他们知道那玄武困于极北。”吴天接口道。 秦弄玉一愣,然后点点头道:“不错。按师父之意,便是先到玄武所在之地,查看一番。可是刚到红土坡,便受到摩天族人的阻拦。师父不愿与之发生冲突,于是便想绕道而过。正在犹豫间,忽见红土坡以东之地红光时隐时现,与我们在中原所见到的红光无异。于是我们一行便向想从那边绕过,同时查看下那里出现红光的原因。没成想到那发出红光之处,乃是一处山谷,名曰赤风谷。谷中怪风习习,我们本不欲进去,结果谷中突然飞出一人,突施偷袭。幸好师父神通广大,祭出两截天愁残剑,击伤了那人。那人带伤退入谷中。马师叔大怒之下冲了进去,师父虽觉不妥,但是看那谷中似乎平淡无奇,又担心马师叔,于是便带我们也冲了进去。可是一进去之后,谷内风云突变,上下左右都有巨大的岩石飞动,我们冲了几次,都没有冲出去,反而是两位修为稍浅的师弟受了重伤。”秦弄玉说到了这里,大口的喘着气。 吴天与黄衫对视一眼,把头转向了玄石。 “赤风谷,便是当年虹光派的得道仙人,重伤玄武之地。据说那里经常吹起赤风,便因为那玄武之血洒于谷中,久久的不能散除,赤风谷因此而得名。” “啊!”吴天一惊,然后又问道:“那是什么阵法,居然能困住徐师伯与马师叔?” “我们在谷外之时,只觉谷中有风。但是一进入了谷中,四周顿时天昏地暗。我们见状不好,便想退出,可是每到阵的边缘,便有无数的巨石砸下。后又相从空中出去,可是飞起五六丈,上空又有巨石砸下。于是只好退回到了谷中心,按兵不动。” 吴天大惊,自己曾尝过巨岩等人的石阵的厉害,可以想象能困住徐石伯等众人的石阵,是何等的威力。 “摩天族的石阵十分的厉害,山人之中,除了我族的万年冰锥在雪中发挥威力,才能破阵。”千雪道。 “你说是只是普通的石阵,而本族的大巫师在赤风谷摆下的,却叫江流阵。”玄石道。 “流石阵?”千雪奇道。 “江流石不转。”黄衫突然想起一句当年曹翰林教的诗,“所谓石转如江流。” “不错。北山之中有数不清的石块,我摩天族先人,于是便就地取材,钻研出一路御石的法术,多年来不断的研修,据说到了大巫师那里,更上了一层楼。在当年玄武撒血的赤风谷,布下了江流阵。”玄石道。 “这阵可有破法?”秦弄玉突然问道。 玄石摇摇头,“我只知有此阵,其它却一无所知。” “是了。”秦弄玉道:“好歹你也是摩天族大小姐,怎会道出自家阵法的弱点。” “我……”玄石大急道:“我只知有此阵名,其它却是一无所知。我若是有半点隐瞒,甘愿受巨石砸身而亡。” “玄石小姐之言自然无假,何必立此重誓呀。”黄衫圆场道。 秦弄玉看玄石说着眼中含泪,又立下此重誓,心道我的性命便是人家救的,刚才自己话说得有些重了,于是心中也颇为内疚。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吴天又道:“秦师兄,那你们是如何冲出来的?” “说来也是不当我们死。那谷中之地极大,中间位置有许多久冻的动物尸体和树草,虽然有些腐烂了,但还可以充饥。于是我们近一月来,便以那些半腐的尸体为食。可是十天之后,那原本触之才动的阵法,突然的发动,向内压来。我们在内临时组成七星北斗阵法与之应对,对抗数和之后,那阵法突然威力大增,眼看我们要支持不住了。师父却突然身上红光大盛,用出一式我们从未见过的剑法,居然逼退了阵法。” “呀,从未见过?不是本派的剑法吗?” “应是本派的剑法,但是威力却大了许多。”秦弄玉道。(未完待续) 275回 小怪杀到 吴天心中一惊,那一招便要脱口而出:虹光十字剑。又一想不对。当年马师叔见过司马天使出那一招,若是徐师伯使出了虹光十字剑,他应当认识的。况且那虹光十字剑法威力巨大,若是真能用出,便可破阵了。或许徐师伯只是用出自创的一式,便如自己的怒剑式一般。 秦弄玉又咳嗽了几声道:“后来那阵法发动的时候越来越多,我们受伤之人也越来越多,眼看要坚持不住了。那些受伤的师弟,便对我们说,让师父他们法力高强之人自行出去,不必管他们了。” “啊?那如何使得。”吴天大惊。 黄衫“噗哧”一笑道:“武哥不必着急,徐首座必定是有了办法,否则秦师兄他们怎么出来的。” “对呀,秦师兄,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吴天又问道。 “那一日,师父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安排我与苏师弟二人出去求援。然后他便又用出了那个剑术,身上红光大盛,将两截天愁残剑祭出,将那阵法冲开了一道口子,我与苏师弟便冲了出去。”秦弄玉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再讲出来以后的事情。 吴天知道,秦弄玉为掩护苏昊一人断后,必定经历了十分残酷的大战,血染战袍。想当年自己刚入虹光派,不说对掌门和五位首座,便是对那这虹光三杰,也都敬为天人。这位秦师兄虽然心高气傲,但是每每大战之时,却是不遗余力、舍死忘生。 这时秦弄玉又不时的咳嗽起来,于是吴天道:“秦师兄,我为你运法疗伤。” “吴师弟,你法力尚未恢复,还是……”秦弄玉道。 吴天不等秦弄玉说完,便坐到了他的身后,身上发出白光,双掌抵到了他的后背之上。秦弄玉只觉一股热流进入到了体内,片刻之后,他体内的内法也被带动,在吴天内法的带领之下,运转起来。又过了片刻,摩彩珠从吴天怀中飞出,围绕在二人周围转动着。 千雪和玄石被魔彩珠的光芒一照,连忙后退几步。黄衫则笑笑,也后退几步,在一边坐下,运法疗伤。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秦弄玉身上、头上腾起了阵阵的白雾,脸色也好了许多。 玄石和千雪看着,心道传说当年虹光派前辈高人一剑伤了玄武,如今看来,虹光派果然神通广大,而且看来眼前之的两人,都是非常了得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秦弄玉和吴天身上的光芒消失。吴天收好法力,笑看着秦弄玉。秦弄玉收好法力,伸伸胳膊,脸上都是吃惊之色。然后连忙转身道:“吴师弟,多谢了。” “秦师兄客气了。”吴天笑道。 此时黄衫也收住法力,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天色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好。我早困了。”千雪说着打个哈欠,然后找了处靠火最近的地方,躺了下去。 “你好些了吗?”玄石到了秦弄玉的身前道。 “我……”秦弄玉说着,才看到了自己身上玄石的袍子,脸上一红道:“我好多了。” 玄石微微一笑,走到了一旁。 于是大家纷纷躺的躺,坐的坐,找地方休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黄衫突然感觉旁边的吴天呼吸突然粗重了起来。黄衫睁眼看去,只见唯天脸上赤红一片。只是这片红不是摩尊魔法之红,而是那翔龙拳副作用发作之红。记得自己当初在东海升龙岛之时,父亲每次在囚龙壁内练功回来,常常便是这般的模样。于是每每这时,母亲便将自己支开。黄衫再提鼻子一闻,原来几人在这小小的山洞之内待的久了,玄石身上散发的勾人心魄的体香,已充满了整个山洞,这里不光是吴天。连地上的秦弄玉都有些呼吸急促。只是秦弄玉虽然有了些感觉,却是有重伤在身,并不明显。而吴天则与之相反,况且还有那翔龙拳的副作用。 黄衫正想着,只见旁边吴天已缓缓的抬起了手,正欲在他自己的身上点去。 黄衫连忙上前抓住了吴天的手,轻声道:“武哥,你……你若想练功,咱们到外面去。” 她话音一出,旁边几人纷纷被惊醒,投来惊异的目光。 吴天看看旁边几人,终于点点头,和黄衫走了出去。 外面的冷风一吹,吴天感觉身上好了许多。 “武哥,你若想做那事,咱们找个地方便作了吧。”黄衫红着脸低头道。 “衫妹。你现在重伤未愈,我怎能如此对你。”吴天道。 “我倒无妨。只是你若隐忍不住,再勾起了体内的魔性,对我倒是无妨,而洞内的两位小姐,便要吃亏了。” 吴天脸上更红了,想起了当年对逍遥仙子、对徐若琪之事。于是心中大愧,突然挺胸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便要行得正、走得端。若是连这一点*都忍受不住,如何成大事。衫妹你且回去,我在外面修炼内法,以抵御体内的*。” 黄衫听吴天如此一说,虽知有理,但心中还是微微的失望。新婚燕尔,她又何尝不想与吴天缠绵一番,只是连逢事故,两人始终没有好的机会。“武哥便在此修炼,我在不远处同练,若是有了意外,好有个照应。” “好。”吴天说着,就地坐下,黄衫走开十来丈,也坐了下来,身上泛出白光。 吴天偷眼看去,只见黄衫身体还有些瑟瑟发抖,他的心中一热。衫妹伤势其实颇重,她为防止我出现意外,作出荒唐之事,所以宁愿忍受严寒也要同我守在洞外,真是难为她了。吴天想着,眼光却在黄衫胸前、腹下转来转去。吴天连忙惊醒,心道该死该死,又想入非非了。于是连忙合目凝神,身上顿时金光笼罩。 又不知过了多久,残月已悄悄的爬上了天空,只是云层太厚,空中只是比往常亮了一些,却看不到月亮。 吴天和黄衫身上的光芒早已趋于柔和,二人也进入了入定的状态。据说能若能在入定之时能保持内法周天运行,便有内功修炼事半功倍的效果。吴黄二人吃过一条仙鱼,再加上后面的种种奇遇,居然在年纪轻轻之时达到了这种境界。只是他们浑然不知,自己在江湖中已到了顶尖高手之列。 风大了,夜也更凉了。二人因为内法运转,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寒冷。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了,或许这一晚就要这样平安的过去了。 忽然一阵风与刚才几股不同,居然吹的黄衫打了一个寒战,吴天也是一激,二人同时睁开了双眼。 “收法。”黄衫低声喝道,吴天听到立刻收去了身上的光芒。二人跳到一块石后,向南方的天空看去。 片刻之后,空中闪过一道红光,飞到吴黄二人头顶的位置之时慢了下来,左右的盘旋着。 白毛小怪。吴天和黄衫一惊,他怎么追到这里了?莫非我们的行踪被摩天族人发现了?白毛小怪到了,那么逍遥仙子必定也到了。 果然,只听空中有人道:“孩儿,你确定就是这个方向吗?”正是逍遥仙子的声音。 白毛小怪咔咔的叫了两声,只听逍遥仙子又道:“那好,咱们仔细看看。”于是空中二人围着这里转了起来。 “不好。”黄衫突然道。 “怎么了?”吴天问道。 “千雪他们所在的山洞内有篝火,发出的火光必定会被白毛小怪发现。” “那如何是好?”吴天急道。 黄衫想了一下,突然正色问吴天:“武哥,你到底想如何处置你那孩儿?” 吴天被问的一愣,心道一定是衫妹想到了应对之策,所以才提前问我的。于是咬牙道:“这厮残害人命、暴虐无常,身上又有那魔尊的魔法,留在世间,说不定会害死多少人的性命。” “武哥,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可想好了。”黄衫又问。 “想好了。衫妹,我还是分的清正邪的。”吴天坚定道。 “好。我正好有一计策,咱们二人合作,或许能一举击下那白毛小怪。其实你也不必非取其性命,只要废去其法力,使其不能残害人命便可。”黄衫说完看着吴天。 吴天眼中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沉声道:“衫妹不必试我,这厮即便失去法力,其力量也非常人能比,还是斩草除根为上。” 黄衫点点头,心道武哥虽然斩草除根一词用的不对,因为他才是草,那小怪才是根。但其决心已下,便趁次机会除掉那小怪,也算为江湖除去一害。 “衫妹有何妙策?”吴天问道。 “咱们可埋伏于洞口之外,等那小怪发现洞口,进洞之时,咱们全力从后攻击,争取一击得手。”黄衫道。 “妙计,只是你的伤?” “武哥别忘了,我用的是幻龙术,我只幻龙。真正的一击,要靠你来完成。”黄衫心道虽然武哥下定了决心,但是这要命的一击,终究不能由别人动手呀。 “好!”吴天答应一声,与黄衫跑到了洞口对面十几丈处的一个大石缝之内,抬头看着空中。(未完待续) 276回 再战小怪 那白毛小怪在空中转了两圈之后,发现了洞口透出的火光,于是与逍遥仙子同时落下。原来并非是摩天族人发现了吴天他们的行踪,而是这二人按大公子火石的吩咐,一路向北,追赶玄石。若不是火石贪恋逍遥仙子的美色,这二人早就该赶到了。 小怪身上红光大盛,就要挥血剑冲进去,逍遥仙子拉住他低声道:“这北山之人法术奇特,你若冒然闯入,恐怕着了他们的道。将他们引出,在空中一战吧。”逍遥仙子说着,抬口看看空中,那乌云将散,月亮便要出来了。 吴天伸掌便要上前,黄衫摇摇头,示意他再等。 “洞内可有人吗?”逍遥仙子突然浪声道。 洞内三人不是受伤,便是法力不高,听到叫声才连忙惊醒,四下打量不见了吴天和黄衫,而洞外的红光夺目,更让人有窒息之感,于是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玄石小姐,你一定在里面。令兄火石公子让我们请你回红土坡。”逍遥仙子又道。 “呀,居然是抓我来的。”玄石自语道。 “你们莫怕有我在。”秦弄玉说着,勉强站了起来,手中天殇剑发出微微之光。 “你别勉强。”玄石连忙扶住秦弄玉。 “没关系的,有大哥哥和大姐姐在外面,咱们没事的。”千雪居然笑道。 秦弄玉和玄石只好点点头,只是心中在想,你那大哥哥大姐姐去哪里了呢? 千雪有了仗势,于是胆子大了起来。她高声喝道:“外面之人,你不要命了,这洞中有虹光派吴天吴阵首在休息,你们若不赶快离开,小心他发了火,取你们性命。” 吴天在这里?逍遥仙子一奇,他不是在红土坡之南吗?必定是这洞中的小妮子拿吴天的名号来唬自己,于是又笑道:“那吴天已被大公子擒下,你休再提他了。” “你胡说!”千雪大叫一声,手中万年冰锥发出一道蓝光,直冲洞外。 逍遥仙子与白毛小怪不知虚实,于是向后一退。 “击!”黄衫轻拍下吴天的手,身上突然白芒大盛,小指一弹,一条巨大的白龙凭空升出,直扑白毛小怪的后背。 白毛小怪正在后退之中,突然听到背后一声的龙吟,不待回头,身后已是白光大盛,向自己罩来。于是身上红光一闪,手中血剑向后挥去。 血剑的血气遇到白龙,白龙马上消失,原来只是幻像。 “孩儿,小心。”逍遥仙子话音未落,只见六条金龙咆哮而出,直飞向白毛小怪打开的中门。 白毛小怪刚才的一击已用了全力,此时不急应对双翅一展,向后飞去。突然洞中一阵“隆隆”的石响,原来是玄石与千雪又同时出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向外胡乱的击出。 白毛小怪觉出身后的风声,略微一犹豫间,六条金龙正中他的肋下,只听“咔咔”骨骼断裂之声,白毛小怪后背又中了两下,他怪叫一声,口中喷出鲜血,双翅乱扑着,在空中打着转。 “逍遥仙子,今日便是你母子二人的死期。”吴天大喝一声腾空飞起,半空中握紧魔彩珠,又要一拳击出,突然逍遥仙子挡在了他的面前,满脸流泪道:“他是你儿子。” 闻听此言,吴天手中居然一松,金光在空中散开。 “大哥哥。”千雪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是吴天和黄衫一击得手,于是高兴的跑出,只是听到逍遥仙子之言,与身后的秦弄玉、玄石都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吴天只是一愣,便错过了千载难逢的良机。逍遥仙子袖子一挥,一股黄烟飞向吴天。吴天闻到那熟悉的香味,心中一惊,大喝一声:“快躲开,逍遥散。” 只是此时的吴天已不是当年藏剑阁里的毛头小子,他情急之下左手一挥,一道劲风闪过,将那股黄烟挥散。但逍遥仙子与白毛小怪趁机向南飞去。 “斩草除根。”黄衫用他的原话提醒道。 吴天一咬呀道:“衫妹你留在此处,以防不测,我自去。”话音未落,一道金光闪过,吴天已向逍遥仙子母子追去。 “大姐姐,刚才空中那是什么东西?”千雪拉住黄衫的手臂问道。 “那是一背生双翅、全身白毛的怪人。”黄衫道。 “那声音怪怪的女子说了句什么?大哥哥居然停下了手。”千雪又问道。 “她说那白毛怪是你大哥哥的儿子。”黄衫幽幽道。 “啊!”身后的三人大惊,面面相觑。 此时凉风一吹,秦弄玉又是咳嗽几声,玄石连忙道:“吴夫人,咱们还是回洞内吧。” “好。”黄衫说着,带头向洞内走去。 “黄……弟妹。”秦弄玉道:“我看那白毛小怪厉害,又有逍遥仙子助阵,吴师弟一人应付得了吗?” “那白毛小怪已受了重伤,武哥一人应付得了。”黄衫说着,心中却在想,刚才武哥半途停下了拳头,看来此次白毛小怪的性命又取不成了。武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优柔寡断呀。 白毛小怪受了重伤,虽然有逍遥仙子相助,却也飞的很慢。吴天原本几下便能追上,但他却故意减慢了速度,以便离的那山洞远一些,同时心中还在责骂自己,刚才为何就停下拳头呢?如果刚才一拳击下,便是大功告成了。 此时离山洞已有一段的距离了,前面的白毛小怪突然收住了翅膀,然后听到逍遥仙子尖叫几声:“孩儿,孩儿,你怎么了。”吴天看去,前面二人已坠了下去。 吴天也连忙落下,只见白毛小怪躺到了地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连血剑都扔的远远的了。逍遥仙子扑在他的身上,大声的呼喊着,摇晃着白毛小怪。 是了,刚才自己一击,白毛小怪完全没有防备,而且都听到了骨骼断裂之声,他是肋骨此时应该已经尽断了。如此一说,若是不能及时的救治,他也命不久矣。 吴天看着地上的二人,突然松了一口气,似乎任务完成了一半。 逍遥仙子感觉出吴天到了自己的身后,突然回头,目光凶狠的犹如一只母狼。她嚎叫一声,居然拿起了旁边的血剑,向吴天刺来。只是血剑的血气马上在她的身上窜动,她的内法一滞,血剑落地,人也倒了下来。 吴天摇摇头,手掌一伸,那血剑飞起,落到了吴天的手上,发出“呜呜”之声,一道血气,自剑上流入吴天的左臂,显然重回主人的手中,十分的欢喜。 只是吴天无暇与之欣喜,他此时正要做一个艰难的决断。他慢慢的走到了逍遥仙子的身前,慢慢的举起了剑。 逍遥仙子虽然身体刚才受了血剑血气之袭,不能动弹,但是嘴上却未闲着。“你刺吧,快刺吧。这一剑下去,你那几个红颜知己便高兴了,你也少了一块心病。” “逍遥仙子,你休得胡说。我杀你们母子,便是因为你们做恶太多。”吴天道。 “我们杀人我们是该死,可是生他之人呢?便是你创造了他。”逍遥仙子叫道。 “他虽然是我生,但是我并未教他伤害人命。”吴天说着,突然想到这很可能是逍遥仙子在拖延时间,莫非他们还有后援。想着,一剑便要刺下。 突然,血剑上的血芒一收,因为有另一股红光闪过,居然压制了血剑的血芒。吴天大惊,抬头看去,只见那地上的白毛小怪,身上突然红光大盛,然后一跃而起,身体一阵的扭动,在红光之中居然又高大了一圈。然后眼中射出邪恶的红光。 吴天心道不好,那魔尊的魔法,为何偏偏在此时爆发了。想到这里他也感觉到身内一阵的燥动,身上红光闪过,他抬头看去,不知何时,那残月居然钻出了乌云,正似一只眯着的眼睛,看着大地。 地上的逍遥仙子此时却突然的跃起,袖子一挥,一股黄烟喷向吴天。吴天这次没有准备,大急之下呼入了一口,感觉不对又连忙跳开。 “逍遥散。”吴天气道。 “不错,老娘现在手头只有这个,否则早取了你的性命。”逍遥仙子叫着,退后若干步。“孩儿,快去杀了你亲爹。” 那白毛小怪扭头看看她,突然翅膀一挥,将逍遥仙子打到了一旁。逍遥仙子立刻不能起身,只是吃惊的看着白毛小怪。 吴天也是大惊,心道这白毛小怪怎么连他母亲也不认了。此时白毛小怪身上的红光起了变化,似乎是剧烈的燃烧了起来,而那红光之中似乎呈现出一张脸,吴天见过这张脸。便是那魔尊之心刚刚出世之时,那红色的珠子里面的,便是这张脸。 魔尊的戾气。 此时白毛小怪的身体已被魔尊的戾气所控制。那股戾气根本不顾白毛小怪身上的伤痛,只顾催生法力,欲治吴天于死地。 吴天手中的血剑和怀中的魔彩珠都是微微的颤抖,不知是也感到了害怕,还是有些兴奋。吴天想起当日白毛小怪被这戾气控制之时,连叶孤云等人手持钻石蛋都被击成了重伤,此次自己能是对手吗?对了自己要拖住他,好让衫妹他们躲远点。(未完待续) 277回 又中淫药 想到这里,吴天突然身上光芒大盛。只是这光芒有些凌乱。有血剑的血光,有摩彩珠的异彩,还有那翔龙拳的金光。只是不论什么,此时吴天已将内力逼到了最大,首先右拳一拳击出,六条金龙咆哮而出。然后左手血剑先前一刺,一道七色的彩虹划过长空,与金龙一起击向白毛小怪。 那白毛小怪似乎要躲闪,只是动了一下,身体不太方便,显然是受伤太重了,即便是戾气也驱使不动。那红光中的怪脸一声的咆哮,白毛小怪双掌齐出,两道红光冲向了金龙和彩虹。 “轰”的两声巨响,吴天被震退十来丈,而白毛小怪的身体也是晃了几晃。 吴天虽然被震退,但是心中大喜。因为这白毛小怪受伤在前,此刻没有想象中的厉害。虽然这一下白毛小怪占了上风,但是他却没有马上追来,显然那伤势对其影响极大。于是吴天调整下气息,再次击出。 三次攻击,吴天一次比一次被震飞的近,而白毛小怪似乎有站立不住的样子。那红光中的脸显然对白毛小怪的身体十分的不满意,居然挥翅自击了两下。白毛小怪口中又流出了鲜血。 吴天正要第四击,突然感觉体内热浪翻滚。只是这股热浪并非是内法转动,而是那逍遥散的药力发作了。吴天极力的控制,但那药力原本便是诱发人之本能,况且吴天体内原本就积蓄着那种欲望,此时被逍遥散一引,顿时*中烧,连头脑都有些不清楚了。 白毛小怪见壮,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慢慢的一步步向吴天走来。 吴天本想极力的控制,可是那*越是控制,就越是强大。于是那各色的光芒在吴天的体内乱窜着,吴天一时无暇控制,真是顾此失彼。 白毛小怪此时已走到了吴天身前数丈以内,那红光之中的脸上下打量着了吴天,露出邪笑。显然觉着吴天的身体比现在白毛小怪的身体要好得多。于是双翅一挥,一片红光向吴天罩去。 吴天混乱之中竟不知躲闪,被那红光罩住,身体不听使唤之时,才有些清醒了,连忙运法抵抗。可是自己法力根本不是那魔尊戾气的对手,渐渐的被压制了下去。 红光之中的那张脸,狞笑着,正要从白毛小怪的体内出来,向吴天体内钻去。吴天心道不好,自己若被这戾气控制,便如白毛小怪一样,成了邪魔。以自己目前的法力,再加上白毛小怪身上的魔法,天下还有谁是对手?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吴天想着,再次全力施法,手中血剑和魔彩珠此次也都站到了吴天一边,纷纷发出各自的光芒,提升吴天的法力。 即便如此,吴天还是难以抵挡。此时他突然想到天上有月亮,自己也可以变身的。虽然变身之后,总是做出些荒唐之事,但是就以前两次来看,变身之后还有些自己的意识,不至于犯下伤天害理的大错。于是吴天抬头望月,心中想着,翅膀呀,你快出来吧。 一股力量顺着月光到了吴天的体内,他的后背开始疼痛,接着听到了“咔咔”之声,吴天身上的红光压制了所有其它光芒。 “嘭”的一声,一双肉翅从吴天的背上生出,吴天一声的怪叫,双翅一展,从那戾气的红光中飞出,接着一拳击下。那戾气刚刚缩回白毛小怪体内,只见六条红龙飞击到了眼前,不及施法,只好汇聚出红光,硬抗下这一击。 “轰”的一声巨响,白毛小怪被击到了空中,化成了一个小红点。 吴天正要展翅追去,却听到了旁边的*之声。转头看去,只见逍遥仙子斜躺在那里,*着。原来她刚才挥出逍遥散之时,吴天吸入一口,马上内法一吐,将其余的逍遥散吹开,其中有一部分吹回到了逍遥仙子的脸上。此时她也是药力发作,不能自已。 吴天脸上露出淫笑,突然双翅一挥,将逍遥仙子凭空摄到了怀里…… 天光大亮,吴天还没有回来。黄衫面无表情,可是千雪已急的跑了出去,不停的张望。 终于,破空之声响起,吴天飞了回来。 吴天落地,有些不好意思。 “呀!”千雪大叫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吴天道:“大哥哥,你的衣服怎么成了这样?” “千雪妹妹,说来惭愧。我与那白毛小怪大战,本来他已受了重伤,我便要取其性命了。可是空中突然出现了月光,那小怪体内的魔尊之法突然暴发,而那魔尊的戾气也掌控了他的身体。无奈之下,我也只好……”吴天说到这里看看黄衫。 “呀!”千雪突然又尖叫一声,“大哥哥,你的后背受伤了?”千雪说着便要转到吴天的背后,可是吴天手中血剑血芒一闪,千雪被血芒一逼,后退几步,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吴天连忙收起血剑的血气,微微的歉意。 “武哥辛苦了,你快些休息一下吧。”黄衫笑道,扫了一眼吴天手中的血剑,却没有问逍遥仙子母子的生死,显然她已猜到了结果。 “我无事。”吴天对千雪道,心中却还在疑问,衫妹为何不问我得手了没有?难道她又看出了什么吗? 吴天坐到洞内,接过千雪递过的水,喝了两口,终于忍不住对黄衫道:“衫妹,逍遥仙子他们……他们拼死逃走,但是都已受了极重的内伤,看来命不长矣。” 黄衫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既免了你弑子之名,又能除去一害呀。” 吴天干笑两声,低头喝水。 这两人的对话,连千雪都看出了问题,只是她不知其中问题之所在,于是不便多问。 空气沉了片刻,终于秦弄玉道:“吴师弟、弟妹,我好很多了,咱们还是按计划去找丁师叔汇合吧。” “可是你的伤?”玄石担心道,“你昨夜还痛的发出了*之声呢。” 秦弄玉张张口,没有说出话来。昨晚出声,并非只是因为伤痛,还有闻了太多她的体香,有些不可自持,这也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黄衫看看众人,“既然逍遥仙子到了这里,咱们便不能久留。毕竟离红土坡还不算太远。若是火石带大队人马来追,咱们便危险了。我看还是依秦师兄之言,咱们不论快慢,先向前去。” 众人听之没有异意,于是草草烤热了野猪肉,各吃了几口,然后匆匆上路。 秦弄玉的伤势最重,吴天半架着他不能走快。千雪和黄衫在前开路,玄石跟着秦弄玉身边,不时的搭把手。 没走多远,秦弄玉突然大喜,“吴师弟,你快看,树上有本派的标记,咱们没有走错方向。” 吴天抬头看去,果然前面的一棵大树之上,刻上去了一柄短剑,剑头的方向正是北方。这下标记所刻的位置都十分的高,而且看剑锋的走势,是从而向下刻出的。显然刻剑之人是从空中落下的。 秦弄玉身上突然来了劲儿,甩开吴天大步的向前走去,众人连忙跟上。 黄衫果然猜的不错,天亮之时,巨岩便向火石禀报。在红土坡之南巡查了一夜,没有发现吴天和黄衫的踪迹。 火石原本还在回味前半夜,与逍遥仙子的疯狂,此时听巨岩一讲,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巨岩,你说那吴天突然出现在红土坡,欲意何为?”火石问道。 “原本我以为他是来探察那熔洞的,但以他的法力,似乎不足以下到最底层。或许他来的目的,并非是红土坡。因为他一出面,便救下了千雪。”巨岩分析道。 火石点点头,因为他也是如此想的,但是他没有说话,而是让巨岩继续说下去。 “我看极可能是,北面的部族,惧于我族的威势,想联手虹光派对付我们。所以虹光派才倾巢而出,进入了北山。”巨岩道。 “不错。第一波被咱们困到了赤风谷,第二波被咱们引向了北方,第三波据说是虹光派掌门司马空亲自出马,去到了赤风谷救援第一波,还好父亲和大巫师都在那里。但这吴天,却不随大队而行,似乎是专程到咱们红土坡解救千雪的。”火石道。 “公子的意思是?”巨岩道。 “虹光派已知他们第二波人马去了北方,而吴天过去,便是与之汇合。”火石狠狠道:“看来与虹光派有联系不只是梭罗族一族。” “石香族。”巨岩道。 “巨岩将军。”火石突然起身道:“我昨晚已派逍遥仙子母子去捉拿玄石。如此算来,那吴天与黄衫可能也在那里。这样逍遥仙子他们便要吃亏了。你马上调齐族内人马,马上火速北上,此次一定要夺下你万年冰锥,免除后患。” “是。”巨岩答应一声向外走去,心道大公子目标未必是那万年冰锥,而是要救下那*逍遥仙子,才如此着急的。只是这样一来,红土坡便无人把守了。若是有人趁虚偷袭,那便麻烦了。 巨岩出门吩咐一下,不一会儿便有二十几人聚拢而来,其中几人脸上带着倦色,那是与他在坡南搜查一晚的几人。火石从殿内出来,扫视着众人,一挥手,众人腾空而起。(未完待续) 278回 路半而击 巨岩还是有些担心,心道大公子难道没有想到红土坡的防卫吗?他虽然荒淫无比,但是却是个聪明人。他正想着,低头看去,扫见了那间方形的低矮的房间,心中才释然,难道是因为有那怪人在,大公子才能毫无顾及的? 众人飞行一段,突然前面之人大叫一声,“大公子,下面有人。” 火石早已看到,只见地上那白毛小怪蜷缩着,瑟瑟发抖。火石落到了他的面前,他居然只是挣扎几下,眼神中满是恐惧的看的火石。火石眉头一皱,心道自己想的不错,果然有高手在,否则以这白毛小怪那奇特、强大的法力,怎会落的如此重伤。 “快四下搜查,看看仙子是否在附近。”巨岩吩咐道。 于是众人四下的搜查,片刻之后,有一人惊呼一声。于是大家连忙跑去,只见那人瞪大了双眼,吃惊的看着眼前。 “发现什么了?”巨岩大喝一声,顺那人的目光看去,也是愣在当场。 于是所有人都围在那里,齐齐的发愣。 中间躺着一个女人,一个妖娆性感、姿态撩人女人躺在众人的面前,更要命的,她还是一丝不挂。 “都给我退下!”火石大喝一声,众人低头退开。 火石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到了逍遥仙子的身上。他久经花场,一眼便看出逍遥仙子刚刚被人奸淫。此时正好逍遥仙子幽幽的醒来,看见火石,虚弱问道:“公子,我那孩儿?” “令公子受了重伤,就在不远处。”火石道。 “你一定要救他,无论我要做什么都行。”逍遥仙子道。 火石一听“无论做什么都行”,想起昨晚逍遥仙子的疯狂,于是心中一荡道:“仙子放心,我定会全力救治公子的。” 逍遥仙子心中稍安。 “是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火石咬牙道,他并非是心痛逍遥仙子,而是最恨别人动了他的女人,特别是他正喜欢的女人。 “吴天。”逍遥仙子惨笑道。 “名门正派,也是个好色之徒。”火石狠狠道。 逍遥仙子摇摇头,心道若非他手下留情,自己母子二人的性命早就保不住了。 火石突然站起,安排几人将逍遥仙子与白毛小怪送回红土坡。 这几人都争抢着去背逍遥仙子,其中便有巨岩的一个亲信手下。巨岩心道你们这是找死,凡是碰过逍遥仙子之人,回头必会遭火石的毒手。于是朝那亲信怒喝一声,那名亲信跟随巨岩多年,马上不再争抢了。 “公子。”逍遥仙子虚弱道:“那吴天厉害,千万不要在晚上冲突。” “多谢仙子。”火石说了一声,带巨岩等人腾空而上。 秦弄玉的精神头并未坚持多久,大约半个时辰以后,他又没了力气。于是吴天又把他扶住,向前走去。一路上黄衫并没有多说话,反而是千雪不停的问这问那,正好让吴天把大战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吴天隐去了与逍遥仙子那一段。 听完之后,千雪张大了口,特别是吴天说自己背生双翅之时。“那……那妖怪真的是你的儿子?”千雪终于忍不住问道。 玄石和秦弄玉听了眉头一皱,心道这千雪丫头时而聪明,时而犯傻。当着黄衫问这个问题,该让吴天多尴尬呀。 果然,吴天吱唔几声,脸上一红。 于是众人齐向黄衫看去,倒是黄衫十分的坦然,笑道:“除非是武哥的孩子,否则怎能生成那个样子?”她说着拍拍自己的肚子,“说不定这孩子出世,也是那个样子。” “衫妹。”吴天叫了一声。 于是众人继续前行,一路上又发现了几处虹光派的标记。 转眼已到了午时,大家见秦弄玉呼吸又急促了起来。便停下,准备休息一下。 可是刚坐下一会儿,突然吴天感觉出情况有异。然后扬起了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于是大家纷纷找地方藏身。 可是已经晚了。大家还没藏好,空中突然传出一阵的“咔咔”石头相撞之声,大堆的石块突然从天而降。 “大家小心。”吴天大喝一声,手中血剑血芒一闪,化做一道七色彩虹急冲而上。 “轰”的一声巨响,头上石块消失了大半。但是剩下的石块来势不减,依然砸下。 吴天深吸了一口气,怀中魔彩珠异彩大盛,吴天右臂上金光大盛,一拳击出,六条金龙咆哮而上,将空中的石块击散。 头顶的石块消失,吴天也后退几步。空中落下十几人,将吴天等在围到了中间。为首一人,正是火石。 火石上前一步,目光在黄衫身上转了几转,突然“哈哈”大笑。 “妙极妙极。巨岩将军,看来咱们不虚此行呀。” 巨岩的目光也被黄衫的美貌吸引,当然知道火石说的是什么意思。 吴天听千雪说过,那火石好色成性,北山山人,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落入了他的魔爪。眼见他淫邪的目光在黄衫的身上游走,吴天大怒。手中血剑突然祭出,化成五点十字剑芒,击向火石。 火石身形未动,旁边的巨岩大喝一声,双掌齐出,一片红光闪过,数块巨石飞出撞上了十字剑星。 “嘭嘭”几声,巨石消失,而十字剑星居然还剩下一颗,穿石而过。 火石手中红光一闪,一块巨石挡下了这颗剑星。血剑一声的轻吟,飞回到了吴天的手中。 黄衫看看周围的情形,心道不好。一路之上只顾想自己的事情了,却忘记改变方向,如今被摩天族人追个正着,这下麻烦了。 “虹光派剑法、天龙帮降龙掌。”火石慢慢道:“吴阵首,两门绝艺在身,还有两件奇宝,果然厉害。” “你便是那淫贼火石?” “大胆。”巨岩大喝一声,双掌一挥,数块巨石砸下。吴天并不惊慌,一剑击出,一道七色彩虹化解了石块。 巨岩后退两步,火石摆摆手笑道:“果然了得。不过今日之后,世上便没有了吴天这号人。只是这几位姑娘……我便有艳福了。”说着他又淫笑了起来,而手下之人,此时已开始发动石阵。 “玄石、千雪两位小姐,你们保护好秦师兄,我助武哥破阵。”黄衫低声说了一句,站到了吴天的身旁。 “衫妹,你要小心,这阵法厉害。”吴天道。 “武哥,记着上次是如何破阵的吗?”黄衫道。 “记得。”吴天道。 “我幻白龙,你出剑法。”黄衫话音刚落,不等对方阵式发动,口中念动真言,小指一弹,一条巨大的白龙长吟而出。 摩天族人几龙大惊,于是阵法急催,巨石砸向巨龙。吴天见对方中计,心中大喜,手中血剑祭出,只见一片血光闪过,里面隐隐几颗十字剑星。 只听几声的惨叫,已有四五人倒在了十字剑星之下。 只是那砸向幻龙的石块一下砸空,正好向黄衫砸来。吴天见势不好,上前一步,又是一剑挥出,一道六色彩虹划过,挡下了大半,吴天因为准备不足,被震退几步。 黄衫此时见无处可躲,微微一笑。据然祭出一片的白光挡在头部,任由石块砸到了身上。 场中两人同时发出惊叫之声。一人是吴天,他担心黄衫受伤;另一人居然是火石,他也是担心伤了眼前这个绝世美女。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咚咚”几声过后,黄衫只是后退几步,安然无恙。 吴天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自己怎么忘了,衫妹有龙麟甲在身呢。 火石也放了心,如此美女就这么死了那便太可惜了。但马上大惊,如此一个女子,居然能以身体接下这黑石冲撞之力,莫非她的法力还在吴天之上? 巨岩则脸上一变,转眼之间便倒下了四五个人,而上次相遇,只有吴天一人出手,而今日旁边的这个漂亮女子居然也有如此法力。于是脸色一变,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大名?” “东海升龙岛黄衫。”黄衫见对方问起,索性报出东海升龙岛,好增大威势。 摩天族人闻听东海升龙岛的名号,果然大惊。 “那升龙岛远在东海,姑娘怎就跑到我北山来了?”巨岩又道。 “你们便是有所不知了。这吴天是我们升龙岛的女婿,我父亲更是将岛是绝艺翔龙拳传授于他。”黄衫说着,却四下的打量,盘算着如何脱险。 火石和巨岩对视一眼,心中大惊。都曰那吴天之妻乃是无忧谷长老雷龙之义女,原来却是东海升龙岛的小姐。这虹光派与无忧谷联手,便已纵横中原,如今再加上东海升龙岛,这虹光派难道想称霸天下?而且听说东海升龙岛的翔龙拳冠绝天下,难道刚才吴天所用,并非天龙帮的降龙掌,而是翔龙拳?怪不得只有六层的境界,便如此之强。 吴天此时已调整好了内息,随时准备出击。黄衫趁众人吃惊之余,低声对吴天道:“武哥,咱们趁他们不备,再次出手,多伤几人让他们形不成阵法。” “好。”吴天道。 “12上次那招已经用过,咱们这次双剑合璧。”黄衫说着,悄悄取出短剑。(未完待续) 279回 见好就收 吴天心道雷龙长老走时让我们少用双剑合璧的,可是衫妹……他正想着,黄衫突然低喝一声,“击”。 二人双剑飞舞,飞击而出。巨岩见状连忙挥掌击出,数块巨石砸向吴黄二人。吴天和黄衫内法一吐,两道剑气在空中合为一道,一下子击散了巨岩的石块,巨岩大惊,后退之中剑气已击到了他的胸前。 旁边的火石大喝一声,祭出一块巨石,替巨岩挡了一挡。但是吴天和黄衫双剑合璧的剑气极强,有火石这一下还是没有拦下。巨岩只觉胸口一疼,已被剑气之尾扫中。 火石见巨岩受伤,心中大惊,想不到此二人如此厉害,于是吼道:“起阵。” 周围之人连忙发动,空中有无数石块砸向吴天和黄衫。 吴天和黄衫却突然分开,吴天挥舞血剑,黄衫舞动龙筋,已冲到了众人的根前,片刻之间又有几人倒下。 火石大怒,手中红光一闪,向黄衫击去。 吴天心道不好,衫妹有伤在身,刚才这几下已是勉力为之,若是火石攻上,她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吴天血剑一挥,便要冲过去。巨岩却飞了过来,挡住吴天。 吴天不由分说,一拳击出,六条金龙长啸着攻向巨岩。 巨岩不敢大意,全力施为,旁边几人也与之配合。“轰”的一声,吴天居然被震退数丈,而那几人也被震退数丈,刚刚受伤的巨岩更是嘴角淌下一道鲜血。 吴天不理他们,向那边看去。黄衫在火石和几个摩天族人的围攻之下,已是勉强支持。若不是火石不想要了她的性命,她此刻恐怕早已重伤在身了。 吴天大喝一声,左手血剑脱手飞出,在空中化成一道七色彩虹,直击火石。 “拦下他。”巨岩不顾伤痛,大叫一声,与众人齐齐的施法。硬生生把血剑给挡回,而他们又被震飞数丈。 火石一见吴天想要救援,而巨岩他们居然有些拦不住了。于是手下加了把劲,眼看就要拿下黄衫。 忽然他感觉脚下剑气袭来,他连忙闪身,一颗十字剑星划过。秦弄玉则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千雪和玄石此时也各自施法,来助战黄衫。 空中顿时乱成了一片。 吴天心道不好,巨岩这几人已看出了火石那边占了优势,所以拼死缠住自己。而那边衫妹和秦师兄重伤在身,玄石和千雪不是对方对手。如此一来,必是败势。自己若是冲不过去,这下就麻烦了。 看来只有冒险试试那一招了。 吴尘飞的绝招,双手分使两招。 想着那边黄衫已是连连遇险,玄石为了保护千雪,自己挨了两石头。吴天大喝一声,身上金光、血光、异彩大盛。那是血剑、魔彩珠再加上吴天自身的法力突然爆发。 身旁之人被魔彩珠和血剑之芒一照,顿时感觉胸中气血一滞,全身无力。于是纷纷后退,只有法力较强的巨岩仅仅后退一丈,但心中也是气血不畅。 “一定要困住他。”巨岩叫了一声,身上突然红光大盛,他身后几人也都纷纷将法力催至最高,同时出手。 巨石铺天盖地的砸了过来,连那边的火石等人也感觉到这便要拼上命了。 吴天脸上三色闪动,表情有些怪异,面对满天的巨石他毫不退缩。居然上前一步,双手齐出。 一道七色的彩虹,六条金龙以无与伦比之威势飞出,远处的黄衫、秦弄玉等人都被劲风吹连连后退。 火石等人见势不好,居然甩下黄衫等人,齐齐祭出巨石向吴天砸来。 巨力的法力在空中交汇了,片刻的安静之后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撞击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众人被齐齐的震飞。黄衫顺着气流在空中转了几圈才落了地,她抖去身上的碎石等物,转脸看去,只见空中已无一人。黄衫大惊,心道刚才武哥一人与对方数人对了一下,不知武哥可曾受了伤。于是马上腾空飞起,四下看着。 以刚才的吴天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地面之上被震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坑。被震飞的众人就分布在被齐齐的震开。其中靠的最近的、缠斗吴天的那帮人最是可怜。地上躺着起不来的,便是他们。而能起身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黄衫只扫视了这一圈,发现少了三人。吴天、巨岩和玄石。 正纳闷之时,忽然一堆石下发出金光,然后“轰”的一声炸开,吴天腾空而起。黄衫大喜,心道看这个样子武哥无事。她正要迎上,却扫见不远处有人影一闪,她心中一惊,那是何人?莫非要暗中偷袭吗?于是不露声色,落了下去,悄悄的潜了过去。 一击之后,火石居然还能飞起,他怒目而视吴天,却不敢冒然出手。这吴天果然名不虚传,刚才那一击,已是石破天惊,而我族中之人受伤者颇多,他却似毫无损伤,如此看来,不能再战了。想着暗打手势,能动之人纷纷聚集到一起。 其实吴天刚才那一下强提内法,此时也是五内奇痛,虽然未受伤,但内法已然是大损,再战下去恐怕只能发挥出五六成的法力了。他看火石没有再出手之意,便也不敢出手,而是落下扶起地上的秦弄玉,查看下他只是因强提内法震动了五内,才放下心来,然后转脸四顾,却没有看到黄衫。 黄衫慢慢的走近,发现石后果然有人。而且是两人。 “大小姐,末将劝你还是别与虹光派之人搅在一起。”居然是巨岩是声音,听这话,对面之人便是玄石了。 “巨岩将军,相信你也知道摩天族人是如何对待我们母女的。我若留在红土坡上,迟早要步母亲的后尘。”玄石道。 “夫人之事,我也听说。确实是大公子……大小姐不妨前往赤风谷,在酋长身边应无大碍。” “这摩天族上下,都有那淫贼的眼线,恐怕我还没走出红土坡,便被他抓到了床上。” 巨岩劝不动玄石,停了一下终于道:“大小姐,咱们摩天族一统北山是迟早的事情,即便那虹光派插手,也是螳臂挡车。你要三思呀。” “呵呵。”玄石冷笑两声道:“我看倒是你们挡不住了。刚才吴天那一下,石破天惊,而且吴夫人法力不在吴天之下,现下只是有伤。他只是中阵之首便如此了得,上面还有七位首座呢。” “别人不知,难道大小姐也看不出来吗?我是不想你被大公子擒下,才故意受伤,否则吴天不等发动,我们石阵早已将其拿下。”巨岩道。 黄衫听了一惊。前日在红土坡南之时,吴天几乎被巨岩和他的石阵擒下,如今有了火石在旁,反而倒不如前日,还让巨岩早早的受了伤。原来是这巨岩倾心于玄石,才故意而为的。 玄石也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我的意思你已知晓,你若擒我易如反掌,否则我便走了。” 静了一下,巨岩叹气道:“既然大小姐心意已绝,我便也不再说什么了,你好自为知吧。”说着突然抓住了玄石,腾空而起,大叫道:“大公子,我抓住大小姐了。” 玄石大急,心道他刚才还让我好自为之呢,现在却突然出手。于是手中红光一闪,击向巨岩。 “嘭”的一声,巨岩根本没有还手,玄石重重的打到了他的身上,巨岩松开玄石,在空中翻了几圈,才停住,擦擦嘴角的鲜血,正要再上。 “巨岩。”火石喝了一声,示意巨岩回来。 于是巨岩飞回,抱拳道:“大公子,属下无能。刚才被那吴天击伤,这下连大小姐也没有抓住。” 火石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吴天,心中在想他会不会再出手。 黄衫见二人飞出,心道这巨岩故意隐藏实力,原来是为了玄石。若是与他们再战,把这巨岩逼急了,全力施为,再加上火石等人,胜负还说不好呢。于是连忙到了吴天身边。 “衫妹,你没有受伤吧?”吴天问道。 “我还好。武哥你如何?” “我……无事。”吴天道。 黄衫眉头一皱,心道武哥有些支唔,难道是内力受损?于是又道:“你先别出手,待我与他说上两句。”说着上前几步高声道:“火石公子,你为何不再攻来?” “呵呵,黄家妹妹。我们若是攻去,恐伤了妹子,那当哥哥的便心疼死了。”火石淫笑道。 吴天等人听了大怒,却见黄衫依旧笑盈盈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此别过。他日相见,再拼上一场。” “我这人有个毛病,便是对美女言听计从,不信你可以问问我那亲妹妹。既然黄家妹子开口了,我自然从命。只是你要好生保重,下次再见希望黄家妹子风采依旧。” “那是自然。希望大公子也多多保重,我夫君说还要拿你试试虹光剑法呢。” 火石一阵的大笑,带人走了。 黄衫笑盈盈的看他们走远,转脸沉声道:“速速离开这里。”(未完待续) 280回 神秘之人 火石并未理会那些受伤之人,而是与巨岩等几人先行飞回红土坡。 一名巫医刚给巨岩的伤处涂完药水,火石则坐在正坐之上沉思着。 “大公子。”巨岩收拾好衣服叫道。 火石从沉思中醒来,看了一眼巨岩道:“你伤势如何?” “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无事了。多谢公子关心。” 火石点点头,缓缓道:“单是一个吴天便如此厉害,如若与虹光派第二波人马汇合后,恐怕实力更强。” 巨岩不知火石要说什么,于是不做表示。 “我爹那里可有消息传来?”火石问道。 “最近的一次消息,便是虹光派第三波人马赶到,对流石阵发起了猛攻。”巨岩道。 “如此说来,父亲那边也是十分的吃力。”火石说着,在厅中踱了几步,突然道:“巨岩,马上调齐全族能战之人,咱们火速赶往赤风谷,一定要助我爹和大巫师在吴天他们赶来之前,拿下虹光派之人。” “是。”巨岩答应一声,却没有动身,终于他轻声问道:“咱们走了,那红土坡怎么办?” “这个,我自有安排。” 巨岩再施一礼,走了出去。火石看着巨岩走远,自语道:“情况紧急,只好求助于那人了。”说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大踏步的走回到了后殿。那里正有几人围着两张床忙碌着。 大家见火石进来,纷纷行礼。 “他们伤势如何?”火石说着,走到了逍遥仙子的床前,握住了她的手。 “禀大公子,仙子受伤虽重,但却无性命之忧。倒是仙子的儿子,恐怕……” 火石眉头一皱,看看另一张床上瑟瑟发抖的白毛小怪。 此时床上的逍遥仙子似乎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悠悠的醒来,虚弱道:“大公子,一定要救救在那可怜的孩儿。” “仙子放心,我自会想办法的。”火石说的,站了起来,吩咐人抬着白毛小怪,出了大殿。 整个红土坡上的建筑都是石质的,这些建筑大多高大巍峨。而只有那一处方形的石屋,建的低矮。只有六七尺高,让人感觉整个建筑是从地下钻出,而非是由人建造而成的。 火石站在那矮房子的门口,似乎有些犹豫,或者是在下定决心。而抬着白毛小怪的几人,却早已吓的瑟瑟发抖,似乎这矮屋子里有什么妖怪。 终于,火石下定了决心,推开石门走了进去。后面几人虽然双腿发抖,几欲将担架上的白毛小怪摔出,但摄于火石之威,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进入石屋便要向下而行,约摸下了几十级台阶,才踏到了平地。 里面阴暗潮湿,阴风习习。或许是因为里面光线较暗,在这石屋之中感觉十分的空旷,而非象在外面看的那样小。 刚走几步,火石便踢到一个东西。那东西咕噜噜滚了几下,火石垂下火把看去,却是一个人的头骨,正露着白森森的牙齿,瞪着众人。火石眉头一皱,一脚踢开。 在屋子的中央位置,居然还有一个洞口,有台阶向下而去。 火石一挥手,示意其它人在此等候,他自己则走了下去。 越下向走,光线反而亮了起来。不知向下走了多久,火石只觉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空间之中,有一眼大坑,坑内热气逼人,下面居然是沸腾的熔岩。大坑的正上方,有一股似旋非旋、似风非风的东西悬在空中不停的转动。而这熔岩上的热气,居然被一阵阵的红光摄走,最后飞进了空中那东西之中,消失不见了。而那红光,便是从一大排错落有致的法器中间发出的。中间是一件银质的底座,底座上面放着一块人腰粗细的白骨,这白骨显然便是这阵法的核心。 火石虽然不是头次来到这里,但是每次都看得发愣。天地间居然有此巧夺天工的阵法,实在亦非所思。 “是火石吗?”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道。 “正是。”火石从惊愕中醒来,连忙向一个角落紧走几步,脸上那骄横之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是一脸的敬畏。 “拜见大祭祀。”火石深施一礼。 “公子免礼。”那人道:“此阵非常稳定,可保北山大部分区域三年无雪,你们尽可放心。” “多谢大祭祀。只是火石前来,并非是查看阵法,而是有事相报。”火石恭敬道。 “请讲。” “我来日将倾巢而出,去赤风谷增援。” “嗯?”大祭祀奇了一声,打断火石的话道:“难道黑风再加上酋长也没有拿下虹光派之人吗?” “正是。虹光派中有一人法力奇强,总在要得手之时将阵法化解。而今虹光派大队人马进入了北山,其中两队被我们引到了北方。若是在他们返回之前拿不下赤风谷之人,便有些麻烦了。” “虹光派的道法果然不凡。好,你便放心而去,若是有人私闯红土坡,我保他有来无还。” “多谢大祭祀。”火石又是深施一礼,却并未离开。 “大公子还有事吗?” “正是有一事相求。” “请讲。” “前些日子我寻了一高手,可是前些日子他被虹光派打成了重伤,此时已是奄奄一息,还请大祭祀救上一救。” “哼。”大祭祀突然哼了一声,似乎有些生气道:“即被打成重伤,便是废物,这等人还救他做甚?” “禀大祭祀,这人奇特,若是救不下来,还请您看看,他到底是如何来路。”火石道。 “呕?你便带来。” “好,他正在上层之口。”火石说着并未动。 大祭祀一听此言,手掌一挥,从那白骨之上摘下一片红光,向上飞去。片刻之后,便听到一阵惨叫声响起。白毛小怪连同那些抬他之人,都顺着台阶滚了下来。此时都已奄奄一息了。 大祭祀手掌一抬,白毛小怪被凭空摄起。“咦?”大祭祀见到白毛小怪的样子大惊,居然站了起来,轻轻放下白毛小怪。 他上前上下打量着白毛小怪,突然抬手挥出一道红光射入了白毛小怪的体内。白毛小怪受此一击,身上突然红芒闪烁,大祭祀连退数步,眼中精光闪动。突然问道:“此人从何而来?” “他与其母,自中原被虹光派一路追来。” “他也不是虹光派的对手吗?”大祭祀惊道。 “据说是他被虹光派围攻,受了重伤,才一路逃来的。” “虹光派北斗七星阵厉害,也有可能。” “他还有救吗?”火石问道。 “无论如何,也要救下。”大祭祀突然道。 火石一奇,刚才还说不救,现在便说必须救。莫非这怪物身上有什么秘密? 大祭祀看出了火石心中的疑虑,于是道:“此人身上有股至强的法力,虽然我们不知他从何得来,但是对于我成大事,却是大有帮助的。” 火石听了也是一喜,于是道:“那此人便给大祭祀留下了。火石告辞。” 大祭祀的目光全在白毛小怪身上,听火石要走只是点了点头。 吴天、黄衫一行急行了小半日,看秦弄玉是实在坚持不住了,而且两位小姐也都是走的香汗淋淋、气喘吁吁。 “武哥,咱们休息片刻吧。”黄衫道。 “好。”吴天答应着,还有些犹豫。 “武哥放心,那摩天族人损失惨重,不会再追来了。”黄衫笑道。 “那便好。”听了黄衫之言,吴天好似有了主心骨,于是四下打量,准备找些吃的和喝的。 于是五人晓行夜宿,向北走去。只是越走,天气越冷。不过令人欣慰的是,那雪参丹疗效极佳,秦弄玉和黄衫的伤,这些天已大有好转。 大约十来日之后,秦弄玉在吴天的帮助之下,已可以御剑飞行了。 这一日众人在一处山坡的一处山洞内休息。 众人吃过吴天做的烤狍子肉,纷纷打坐调息。可是片刻之后,秦弄玉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洞外。 “秦师兄。”吴天叫道。 “我无事,出去透透气。”秦弄玉说着,扫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玄石,走出了洞去。 “好,我也去透透气。”吴天原本也坐不住了。因为这几日来,他感觉到玄石身上的香味越来越大。刚才打坐之时,他闻这香味,便有些心猿意马、不能意守丹田了。 千雪原本就是闭眼休息,见二男出去之后,皱眉道:“他们怎么了?要出去方便一下吗?” 玄石听了脸上一红,黄衫则“噗哧”一笑道:“妹妹好直率。” “姐姐笑我。”千雪撅嘴道:“那你说他们出去干什么?” “我看……”黄衫说着看了一眼玄石,抿嘴笑而不言。 千雪的和眼睛忽闪几下,终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一定是玄石姐姐身上的香味太浓了,他们受不了了。”自从玄石那天替千雪挡了几块石头后,千雪对玄石的态度大变,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叫。 千雪说着,提鼻子闻了闻,皱眉道:“这也怪不得两位大哥,姐姐身上的香味比头几天确实浓了许多。” “不是这样的。”玄石低头道:“其实此刻已进入了石香族的领地,而且这山洞内的石块,便有一些是香石。”(未完待续) 281回 石香一族 “原来是这样。” “这便是香石吗?”千雪好奇的抠一块,放到鼻子上闻闻。 “这只是下等石料,不算香的。在石香族的驻地,那里才有上等石料。”玄石说到这里突然自己笑了起来。 黄衫和千雪都是一奇,只是黄衫略一思索,想了个差不多,千雪则刨根问底。 “姐姐,你自己笑什么?” “现在吹的是北风,外面那两位若是为了躲避香味的话,便……”说着又笑了起来。 千雪还想再问,吴天和秦弄玉果然走走了回来,还不忘用树枝挡住洞口。 “你们干什么去了?”黄衫故意问道。 “我们……”吴天看看秦弄玉,吱唔道:“我们小解去了。” 黄衫和玄石听了大笑,让秦、吴二人好不尴尬,心道小解本是极正常之事,她们笑什么? 千雪此时终于想明白玄石刚才在笑什么了。原来那上等石料在北方,而此时的北风正好将那上等石料是香味吹过来,也就是说洞外比洞内还要香。 “你们挡住洞口干什么?”千雪突然道。 “挡风,外面很冷的。”吴天道。 “你们不怕玄石姐姐的体香散不出去吗?”千雪说着站了起来,“我看还是拿开透透气吧。” “别,外面更香……”吴天道。 第二日,五人继续北上。正如玄石所言,随着北风而来的,香味越来越大。而且飞不多时,地上便不时的出现大大小小的村落,那都是石香族人。 日近中午,地上的村落越来越多,而大家也飞得有些累了。于是便降了下去,走进了一个村落。 一进村子,便有许多人围了上来。上下打量着三位美女,一个帅哥。这还不算,居然有村中的老人和小孩在三个女子身上闻了几闻,在闻过千雪和黄衫之后,纷纷的摇头,而闻过玄石之后,连忙高兴的施礼。 还有几个芳龄少女,围住了秦弄玉和吴天,最后也羞涩的靠近他们,闻了一闻。闻过之后笑着跳开,叽叽喳喳的指指点点,而目光却在吴天的身上转来转去。 玄石笑着还礼,此时村中长者出面,将玄石等人恭恭敬敬的请到了上房,看茶上饭。 “玄石姐姐,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千雪问道。 “石香族评定一个女子美丽与否,不单要看长相,还要闻身上的香味。香味越是浓郁奇特,便觉着这女子越美。犹如他们中原女子裹脚一般。”玄石道。 “那些女孩闻两位大哥哥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问香味吗?”千雪道。 玄石一笑道:“不是。玄石族最古老的规矩,是女子越香越美,而男子越臭越棒。” “啊!”其他四人齐惊。 千雪跳到了吴天和秦弄玉是身边,各自闻闻,最后居然摇头道:“这空气里太香了,我都分不出他们谁臭了。” 黄衫“噗哧”一笑道:“刚才那些女孩子都看武哥,自然是他比秦师兄臭了。” 吴天十分的尴尬,连忙闻闻手臂道:“我臭吗?我臭的话便是给你们做饭熏得。” 黄衫又笑道:“或许不是你臭,而是秦师兄与玄石小姐靠的近,所以是他香才对。” 秦弄玉和玄石被说的脸上一红。 “不妙不妙。”千雪突然大叫道:“那石香族的大帅哥,岂不是身上极臭吗?”她说着居然捏住了鼻子。 “不是那样,这习俗只在一些便远的村落还讲究,在大族之内,早已不这样看男子了。”玄石道。 “那便好。”千雪道:“那玄石姐姐的香味,在石香族中应当算是上等石料吧。” “还可以吧。”玄石道。 “可是你只是石香族的外孙女呀。” “我的香味,只有母亲的七八成,若是我再生女儿,便会更弱,三四代之后便没有香味了。” 众人听了点点头。此时千雪却在自己的手臂上闻个不停。“其实我太祖姥姥也是石香族人,可是到我母亲那里便没有香味了。” 众人正说笑着,那村中的长者老夫妇二人已端了饭菜过来,众人连忙道谢。 “这位小姐香气逼人,还未请教是那一支的后人?”老翁问道。 “老爷爷,我乃是花缤之女。”玄石说着还了一礼。 “呀!原来是当年的第一美女花缤之女。”老妪再次打量下玄石道。 “什么当年,现在也必是第一美女。”老翁道:“想当年我曾见过花缤小姐一面……”想着仿佛回到了从前。 老妪在老伴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老翁疼差点跳起来,才回到了现实。 “说正事。”老妪道。 于是老翁又一抱拳道:“这位姑娘,请您用过饭后,多在我村中走几圈,好让芳华常驻我村落。” “是。” 受了一番热情的款待之后,五人离开了这个无名的小村。他们出村后向北飞去,夕阳西下之时,便看见前面一座高山,而且这里的香味更加的强烈。三个女子倒还没事,秦弄玉和吴天已经被香的有些头晕了。 玄石看看秦弄玉微微一笑,故意飞到了他斜前方不远处。片刻之后秦弄玉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因为在这浓郁的香味之中,玄石的体香依然清晰可闻,不浓不淡,而且闻后那头晕的感觉居然少了许多。所以他微惊,这石香族的香味果然奇特。 吴天便没有这种待遇了,他只有运起内法,驱开身前的空气。 “这座山后,便是石香族最大的支系了。”玄石想着就要见到外公,随之想到了母亲,于是悲从中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此时众人已飞近了那座高山,突然山上吹过一阵旋风,旋风中间有各色的光彩。 “这是什么香味?”千雪看的旋风叫道。 黄衫则脸色一变,心道这旋风来者不善,于是正要叫大家小心,却被玄石抢到了头里。 “这是石香族的法术,大家闪开。”玄石叫道。 众人纷纷散开,可是那旋风来势极快,吴天怕其他人躲闪不急,于是祭起手中血剑,一道六色彩虹划过空中,那旋风被彩虹劈成两断,消失不见了。血剑飞回,吴天右手金光闪动,蓄势第二击。 而那山峰之上飞来几人,为首一人是一身材高大的老者。老者中气十足,大声喝道:“来者可是虹光派之人?” 吴天见对方看出了自己的剑法,于是收住金光道:“在下虹光派吴天。” “吴天?中阵阵首吴天?”对面之人惊道。 吴天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玄石突然叫道:“外公。” 那老者一愣,上下打量下玄石,然后闻到了玄身上的香味,惊讶道:“你是那玄石孩儿?” “正是玄石。”玄石说着哭了起来。 那老者上前拉住玄石的手,落到了山头。其他人已纷纷落下,远远的看着。 老者再次上下看看玄石,点头道:“果然是我的玄石宝贝,上次见你时,你还是个小姑娘,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不错,有几份你娘的样子。” “外公。”玄石又哭道。 老者也是一阵的心酸,但此时想到还有吴天等人,于是问玄石:“这几位是?” 玄石擦擦眼泪,介绍道:“这位是虹光派吴阵首,这位是吴夫人。这位便是我外公。” 老者“哈哈”大笑几声,抱拳道:“老夫便是石香族甘鼎。” 吴天和黄衫连忙上前抱拳施礼,齐声道:“拜见甘酋长。” “吴大哥,我外公不姓甘。甘鼎只是他的名字,我们北山之人没有姓的。”玄石道。 吴天和黄衫脸上一红。 此时秦弄玉上前道:“晚辈虹光派秦弄玉,拜见酋长。” 甘鼎连忙搀扶,夸道:“虹光三杰,果然一表人才。” 玄石听外功夸奖秦弄玉,居然脸上一红。黄衫心道看来这甘鼎对中原武林颇为熟悉,不但知道虹光三杰,还知道武哥是阵首。想来也许是两个原因,一是石香族的香石天下闻名,各方都从此采购,不难听到各方的消息;其二,便是虹光派之人曾经来过这里,对他讲过派内之事。 “甘鼎酋长,我是梭罗族的千雪,我爹霜鹰常提起您老经营有方、法力高强。我太太姥姥也是石香族的女子。” “原来是千雪小姐,失敬失敬。”甘鼎笑道,“你爹爹好还吗?” “我爹爹……”千雪说着撅起了嘴道:“他被摩天族抓走,至今下落不明。” 甘鼎听了眉头一皱,随即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还请虹光派、梭罗族的贵宾到寨中,老夫好好尽尽地主之宜。”说着大手一挥,拉玄石腾空而起,吴天等人跟在后面。 甘鼎说是寨子,其实便是一座石筑的小城。而且城中香味扑鼻,但是香而不冲,不似半路上的香味那般的刺鼻。 “看来这种香味,便是玄石所说的上等石料的香味。”黄衫四下打量道。 吴天只是鼻子吸了两下,他与秦弄玉此时的心情一样,便是想打问丁引等人的下落,好与之汇合后直奔赤风谷。 黄衫早看出他二人的想法,但是人家祖孙相见,无论如何也要等他们叙完天伦之后再提这等事情。于是笑道:“两位不必着急,有玄石小姐的母亲在摩天族的遭遇,石香族必会站到咱们一边的。”(未完待续) 282回 此生无求 吴天一听,感觉十分有道理,于是不急于打听丁引的下落,而是仔细的打量起城中的建筑来。 甘鼎并没有直接飞入自己的居住之所,而是在这城外落地,拉着玄石的手穿街而过,颇有得意之色。而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打量着这些俊男美女,发出赞叹之声。 “酋长手中拉的何人?”有人问道。 “听说是酋长的外孙女,花缤小姐的女儿。”另一人答道。 “呀,我说呢。这身上的香味如此独特,能在众香之中脱颖而出。”这人感慨中,突然惊叫一声,“呀,后面那位姑娘又是何人?相貌与花缤小姐不相上下。” “那是虹光派吴阵首的夫人。” “虹光派?前些日子来的那些人,不也是虹光派的吗?他们来干什么?想采购香石吗?” “听说是来对付摩天族的。” “嘘,小声点,这事别乱说。” 街上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吴天等人侧耳听着,听到前些日子曾有虹光派人人来过时,几人大喜。 终于,大家在一处高大的石质白色房子前停了下来。这房子上下散发着奇特的香味,而是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一圈迷人的光晕。 “这便是老夫的陋室,几位少侠,请。”甘鼎得意道。 黄衫看着甘鼎的表情,心道他虽然年长,却是一个喜好卖弄之人,我便拍上几下马屁。于是盈盈笑道:“前辈你说笑了,这若是陋室,恐怕世上便没有豪宅了。” “那是那是。”千雪跳着道:“这便是在北山赫赫有名的建筑,香宫。当年曾听爷爷说,即便拿我族的万年冰锥相易,甘鼎酋长也未必同意。” “哈哈哈。”甘鼎听了二女之言十分的受用,“千雪小姐说远了。我这香宫只是栖身之所,而那万年冰锥却是上古神器,不可同日而语呀。” 说着招呼大家入内,而那香宫内部的装饰更的富丽堂皇。这石香族出产世上独有的香石与美女,是大大的富有,而这任酋长甘鼎却是喜爱摆阔显弄之人,于是这香宫之内是极尽奢华。连黄衫也都惊的目瞪口呆了。 甘鼎见众人的表情,自是十分的受用,于是将众人引到一处大厅之中,客套几句,便对玄石道:“我带你去见见你的外祖母,几位少侠请在此稍歇。”然后便拉着玄石到了后面。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吴天等人面前,摆上了各色的美食。显然是已到了晚饭时间。果然,甘鼎与玄石从后面走了出来。只是此时甘鼎脸上已不是刚离开时的得意的表情,而是一脸的杀气。旁边的玄石还有些哽咽,脸上泪痕未干。显然是玄石诉说了母亲和自己在摩天族的遭遇。 看到吴天等人,甘鼎脸上挤出一些笑容,招呼大家用餐。 “吴阵首,你此来北山,可也是为那玄武之事?”甘鼎问道。 “正是。晚辈正想打听,前些日子我派丁引师伯可曾路过这里?”吴天起身抱拳道。 甘鼎示意吴天坐下,“不错。一月之前,确实有贵派的丁首座经过,只是来去匆匆,老夫没有来得及款待。” “敢问前辈,他们去往了何方?”秦弄玉道。 “自然是那禁锢玄武之地,极北雪原。”甘鼎道。 “呀,他们去了我们那里。”千雪叫道。 吴天、秦弄玉和黄衫对视几眼,一起起身道:“前辈,多谢您的款待,本派人马被困赤风谷,而丁师伯却南辕北辙去了极北。我们当马上寻回丁师伯,同去赤风谷。就此别过。”三人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千雪连忙也起跟上。 “三位少安毋躁。”甘鼎道:“你们且坐下,老夫还有话要讲。” 吴天等人只好再坐回到了座位之上,洗耳恭听。 “此去极北冰原,路程是红土坡到这里的三倍以上。仅是一个来回便要两三个月。你们如此前去,恐怕到达之时,丁首座已经离开了。” 吴天听了点点头,抱拳道:“但听前辈吩咐。” 甘鼎站了起来,踱了两圈道:“相信你们已知,那摩天族人如何对待我女儿。老夫已决定联合其它部族,趁那震山老贼不在之时,抄了他的老窝。” “如此甚好,那样便可减轻赤风谷的压力。”秦弄玉高兴道。 “只是我族内虽然富足,却是无几个能征惯战之人,所以还想仰仗虹光派,助我一臂之力。”甘鼎说完,看着秦弄玉。 秦弄玉一愣,心道不会是想把我留下吧。 黄衫心中暗笑。定是玄石在外公面前说了秦师兄许多的好话,让甘鼎酋长明白了她的心思,才想留下秦师兄的。于是眼珠一转,笑道:“前辈之策甚好。正好我们秦师兄重伤未愈,也可多休养几日。” “弟妹。”秦弄玉急道,“我怎能留在此地呀,我要去赤风谷救援师父。况且我伤已无大碍了。” 吴天心中也明白了黄衫的意思,于是接口道:“秦师兄伤势虽好,但是元气还未恢复。甘鼎前辈调集人手,需要些时日。此间你正好休养。” “吴师弟。”秦弄玉还想说什么。 “秦师兄,我与武哥脚程较快。不到十日便能赶到极北,你元气未恢复,且不说耽误行程,若是急行,势必让你旧伤复发的。况且攻打红土坡,便能分散摩天族人的力量,那样也是对赤风谷有益的。”黄衫道。 秦弄玉听她说的有些道理,只是还有些犹豫。 “如此甚好。”甘鼎大声道,“我马上给你们准备些衣物,明日便送两位出发。” “多谢。”吴天和黄衫道。 “等等。”千雪突然道:“大姐姐,我听刚才之言,你们不带我回极北?” “妹妹。”黄衫笑道:“你若飞回极北,需多少时间?” “我……若是有雪,也需飞上半个月。”千雪道。 “那便是了。我与你大哥哥十日之内便能赶到,你还不如与他们同去红土坡,也好打探令尊的下落。”黄衫哄道。 千雪听了撅嘴道:“就知道你们不想带着我,那也好。只是大哥哥和大姐姐一定要来看我呀。” “一定。”黄衫笑道。 “对了。”千雪想起一件事情,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交到黄衫手里,“若是在极北之地遇到我族中人,你拿出这块玉佩他们便知不是外人。” “那多谢妹妹了。”黄衫连忙收好。 于是一夜无事,第二人。玄石带人给吴天和黄衫带来了衣服,衣服看上去很薄,可是穿到身上却是十分的暖和。 黄衫十分的高兴,看着自己脱下的衣服对玄石道:“玄石小姐,这件衣服原本是千雪妹妹,麻烦你还给她。” “好的。你我相交多日,你喊我小姐长小姐短的,便有些见外了。我长了几岁,便叫你妹妹了。”玄石笑道。 “好,姐姐。” “妹妹。” 二人说完笑了起来。 吴天也跟着傻笑,只是笑到半截,他突然发现黄衫的小腹,突起了许多。前些日子穿着肥大的衣物不十分的明显,而今换上轻薄之衣,顿时显了出来。 “衫妹,你……”吴天道。 于是玄石和黄衫齐齐的低头。 “呀,吴夫人,你有身孕了。”玄石惊道。 “无妨无妨。”黄衫笑道。 “衫妹,你还是留下吧,我一人去极北。”吴天担心道。 “无事,有你在身边,一定无事的。况且咱们两人去,还有个照应。”黄衫坚决道。 吴天一脸的感动,终于点了点头。 北山的最北端,是一片被冰雪常年覆盖的冰原,这里地域辽阔、物产丰富。这便是中原人所说的极北苦寒之地,也是梭罗族人的老家。 茫茫的冰原之上,只有北风嗖嗖的吹着,仿佛要将天地间的万物都吹成冰块。即便是在这等寒冷的天气下,那冰窟之内,还不时的有各色的动物跑出。 吴天和黄衫急飞了数天,待到落下之时,眉毛之上已结满了冰霜。 二人从空中落下,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四下的打量着。 “这便是极北冰原了。”黄衫感慨道。 “是呀,可是四下都是一片的白茫茫,哪里有什么部落、村庄呀?”吴天道。 “此地风大雪急,而且据说着冰层之下,可能便是海洋,而非陆地。那里能建什么房屋呀。而且这些坚冰已冻在这里千年万年之久,寻常的工具,是根本凿不动的。我看那万年冰锥,便是一件凿冰的神器。”黄衫道。 “原来如此。”吴天说着,还是四下打量,希望能看到一处人烟。 此时突然一个方向红光闪动,接着地面颤动起来,上面的冰层被着颤动之力震开了一道道的口子。吴天和黄衫连忙腾空而起,而那些动物们能下水的钻入了水中,跑的慢的有不少掉进了冰缝之中,再也爬不上来。 “红光之处必是玄武之所在,咱们走。”黄衫说着,腾空而起。却是腹中一沉,原来是内法耗损的差不多了。 此时一双大手拉住了她,将他放到了背上,向前飞去。 黄衫伏在吴天背上,紧紧的搂住吴天。心道有武哥对我如此,我此生便无它求了。(未完待续) 283回 玄武之湖 那红光闪过一阵子,便停了下来。但是吴天已认准了方向,不会走错了。 越是飞近,越是感觉到前方有股强大的法力。吴天心中大惊,这法力之强,与那锁闭熔岩的法力不相上下。 “一定是在前面了,好强的阵法呀。”黄衫说着,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衫妹,若有不适,你便早些停下。前面的阵法极强。”吴天道。 “还好,咱们继续向前。” 二人又飞行了片刻,眼前白芒芒的冰原突然消失,前面居然有一处方圆一二里的大湖。湖中之水湛蓝湛蓝的,还冒出阵阵的白烟,在湖上升腾起阵阵的薄雾。 “这里怎么会有水?”吴天惊道。 “定是下面有热量溶化了冰雪。”黄衫道。 此时吴天怀中的魔彩珠突然一阵的颤动,吴天连忙取出,只见里面一青一红两个白点不停的游走,在里面形成缕缕的光条。摩彩珠也是不停的闪烁,异彩纷呈。 “啊!”黄衫叫了一声,离开了吴天的后背,停了下来。 “衫妹,你怎么了。”吴天也停了下来。 “你别过来,这珠子的光彩太亮了。”黄衫说着用手掩住脸,向后退去。 吴天明白是魔彩珠的异彩太盛,连吸收了魔尊魔法的黄衫都受不了了。他连忙在魔彩珠上轻抚两下,魔彩珠的异彩稍稍的收敛了13一些。可是里面那青、红两个白点却突然加速,魔彩珠再次异彩纷呈。 “这是怎么回事?”吴天大奇,正准备再次扶下魔彩珠,突然水面之上产生了变化。一圈圈的水波荡开,接着水波的中心开始冒出泡泡,然后居然沸腾了起来,再往后里面发出“咚咚”的巨响,地面也跟着颤抖。整个湖面顿时沸腾起来,一个个的水柱喷到了空中,又落下。吴天和黄衫连忙落地,用内法护体,才挡住了大部分的水珠,即便这样,身上还有几块被打湿。 就在湖中之水沸腾之时,湖的四个角上发出阵阵的蓝光,接着同时传出了共鸣之声。随着共鸣之声越来越大,那蓝光也越来越盛,最后四个角上的蓝光连到了一起,形成一个方形的光网,将圆形的湖罩在中间。 在光网的笼罩下,湖中的水柱渐渐的低了、小了,最后消失了,湖水的沸腾也小了起来。终于,整个海面重归于平静。 吴天和黄衫看的都呆了,直到蓝光消失,二人才醒过神儿来。而此时,魔彩珠的异彩已收了回去,里面的青、红两个小点也恢复了往日的情形。 “武哥,看来这湖的下面,便是禁锢玄武之处。”黄衫道。 “莫非四个角的蓝光,便是那禁锢的法阵?”吴天道。 “一定是的。”黄衫话音未落,只觉脚下冰面一颤,一道蓝光射出。 “衫妹小心。”吴天一把拉起黄衫,血剑一挥,一道六色的彩虹震开了蓝光,冰下之人“哎呀”一声,然后叫道:“虹光剑法?上面之人是虹光派何人?” “在下虹光派吴天。”吴天道。 只听冰下之人议论了几句,然后冰面一掀,一块大冰翻开,几人跳了出来。原来冰下是一条宽敞的冰道。 “阁下真是吴阵首?”上来之人问道。 “正是。”吴天答应着与黄衫落下,收起血剑,将腰牌扔了过去。 可是那些人嘀咕了半天,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字,还在嘀嘀咕咕商量着,许久之后,他们扔回腰牌道:“我们尚不能确定你们的身份,你若真是虹光派的,便将手中剑交于我手,我带你们见过一人便知真假。” 吴天想了想,答应道:“好。”说着将血剑放到冰上,滑了过去。 前面一人伸手刚要抓剑,剑上突然红光一闪,那人怪叫一声跳了回去。“这是什么剑?如此厉害。” 另外一人骂了他一句笨蛋,自己伸手去拿,手还未挨着剑,也如前一人似的跳开。另外几人见状不敢再去拿剑,商量一下,一人跳回了冰道之内,另外几人则看着吴天、黄衫。 没过多久,只听那冰道之内传出忽忽的风响,接着一人御剑从冰道内飞出。 虽未看清楚来人是的容貌,但看御剑的样子,吴天便知这正是虹光派的御剑之法。 那人落地之后脚下居然一滑,喜道:“吴师弟,真的是你吗?” “薛师兄。”吴天惊叫一声,上前抱住薛不才的臂膀。 “吴师弟,真的是你。”薛不才喜道。两个月未见,薛不才比出发之时黑瘦了许多。“呀,还有黄姑娘,你们不是在山上成亲吗?怎么来了这里?” “我们已办完亲事。现在不单是我们,掌门师叔带人也到了北山,去营救徐师伯。”吴天道。 “呀,徐师伯他们怎么了?我们一路赶来,并未见到他们。”薛不才道。 “他们被摩天族骗到了赤风谷,然后被一个阵法困住,后来苏昊师兄拼死冲出阵法,回到碧云山报信,大家才得知了真相。”吴天道。 “呀,原来如此。” 二人说的热闹,不知何时,冰道内又走出几人,为首一青年,身穿名贵的皮衣,一眼扫过,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在黄衫脸上停住。 薛不才看到那青年,连忙道:“吴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梭罗族酋长之子千冰,这位是我师弟吴天、黄姑娘。” 千冰连忙上前向二位问好,“原来是吴阵首,我们没少听薛大哥说起你的故事。” “你是千冰,那么千雪便是你的妹妹了?”黄衫道。 “呀,姑娘见到千雪了吗?她现在何处?”千冰紧张道。 “当然见到了,她还叫了我一个多月的大姐姐呢。”黄衫说着,忽然一阵风过,她身上的衣湿,此刻被风一吹,打了个冷战。 “二位快请,外面寒冷。咱们先到堡中说话。”千冰说着,请吴黄二人进入到了冰道,自己内法一吐,不是飞行,而是在冰道内滑行而去。 吴天试了一下不太稳定,看看这冰道十分的宽阔,于是御剑而起。突然一声鞭响,黄衫甩出龙筋缠住了吴天的左脚,自己去被吴天拉着,在冰上滑行。她在东海生日龙岛,大雪都见的不多,别说这么多冰了。 就在黄衫的笑声之中,他们被带到了一处大大建筑之内。吴、黄二人四下打量,发出惊叹之声。因为这建筑,居然是用冰建成的。 “吴师弟、黄姑娘,这里便是北山中与石香族香宫齐名的梭罗族冰堡。”薛不才道。 “果然是巧夺天工、叹为观止呀。”黄衫叹道。 千冰此刻坐到了主位,请吴、黄二人坐下。而薛不才此时却已离开,去通知丁引等人了。 千冰见两人坐好,于是问道:“黄姑娘,听你刚才之言,你可是遇到小妹千雪?” “正是。”黄衫答应着,把千雪在摩天族的遭遇说了一遍,千冰听了居然有些不相信。 “摩天族人竟如此大胆,将我爹抓了起来,还要抢我们的万年冰锥。”千冰说着,眼珠不停的转着,思索着事情的真实性。 吴天和黄衫一奇,心道如此大事,你怎会不信呢? 黄衫突然想到一事,于从怀中取出千雪的玉佩,交于千冰道:“千冰公子,有千雪妹妹的玉佩为证。” 千冰看到玉佩,似乎才又相信了几分,但还是若有所思。 此时外面一阵的脚步声响,丁引带着张名玉、腾飞走了进来。吴天连忙上前施礼。 千冰也起来微微的躬了一躬身。 “吴天,你们终于来了。不才路上已将大师兄和掌门的事情告诉我了,掌门师弟让你找我们,有何安排?”丁引道。 “禀师伯,我来找师伯,是要去赤风谷救援大师伯的。”吴天道。 丁引听了叹了口气,看看千冰。 千冰上前道:“丁首座不能离开,他若这一走,谁助我们促动阵法。” 吴天和黄衫大奇,心道这梭罗族人的阵法,怎要我们虹光派之人催动? 千冰看出了吴天的疑问,带他走到了冰窗之处,指着外面道:“吴阵首请向外看。” 吴天和黄衫透窗看去,远远的便是那湛蓝的湖。 “湖下禁锢的便是玄武。当年这里并非湖面,而是一根通天的冰柱,可是半年之前,这冰原之上突然不在下雪,而那石柱居然慢慢的溶化了。在那冰柱溶化之后,接着冰面也开始溶化,而下面的玄武则频频的异动,想冲破而出。幸好上面有四根万年冰锥组成的阵法,将其压制,他才不得逃脱。只是这冰锥需要大雪才能发话威力。半年不下雪,那溶化的冰面越来越大,再过些时日,便要超过四根冰锥的阵法之外,玄武就困不住了。”千冰道。 吴天和黄衫面面相觑,心道万年冰锥,千雪不是有一只吗? “下面我来说吧。”丁引道:“我等赶到之时,那湖面正以极快的速度扩张着。千冰公子一听我们是虹光派之人,大喜。原来那阵法,便是由那三百年之前,以虹光十字剑法砍下玄武一根脚趾的本派先祖天门道长,与北山巫师共同制下。原本强悍无比,不需人催动。”(未完待续) 284回 万年冰锥 丁引叹了口气道:“可是半年未见雪飘,此时阵法已然松动了。有我虹光派内法催动,威力大增。于是我们四人各守一处冰锥,这一个多月下来,没让这湖面再扩大半寸。” 丁引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眼下是两难的境地。若丁引等人离开,那么这里便治不住玄武,玄武会破阵而出。若是不去,吴天一人去了只是势单力孤。大家都是这样想的,一时都很为难。 吴天犹豫不决之时,转脸向黄衫看去。只见她眉头紧皱,看来这件事情确实难下决断。 千冰当然不愿虹光派之人离开,于是招呼大家坐下,招呼仆人上茶。仆人给大家上了一种奇怪的饮品。 吴天喝了一口,刚入口时非常的凉,但是一旦入胃,却是一股的暖意慢慢的扩散到了全身,然后便感觉全身的通畅,一身的疲劳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吴天大喜,喝完咂咂嘴,于是又看茶之人上来,又给他倒上了一杯。吴天依旧一饮而尽,然后又向那人看去。可是那仆人上来,只是收走了杯子,却未再上。 吴天有些遗憾,心道不会是这梭罗族人都是十分的小气吧,连茶水都不让多喝呀,看来千雪说的把雪参整袋子的送人也是假的。 “哈哈哈。”薛不才笑道:“吴师弟,此物名为海狗茶,乃是用这里特有的海狗油精炼而出,再将茶爆炒,最后得出此物。这茶有补身减泛新功效,疲劳之时喝上一杯,能够缓解疲劳、恢复元气,若是喝多了,则是滋阴补肾的极品呀。” “哦,原来如此。”吴天不好意思道。 旁边的黄衫喝下了一小口,手中把玩着茶杯,思索着刚才的问题。终于,她将杯中剩下的海狗茶一饮而尽,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吴天见状大喜,心道衫妹定那好主意了。 “千冰公子,你说北山有半年没有下雪了,可知是何原因?”黄衫突然问道。 千冰撇撇嘴道:“按我父亲的猜测,是那摩天族人暗中捣鬼。据说红土坡之上有处密洞,洞内有一个奇怪之人,谁也不知道他的来路,也不知他长什么样子。因为除了那震山父子外,进洞之人就从来没有出来。据说那人法力高强,还擅布奇阵,这半年未下雪,或许与他有关。” 黄衫略一思考道:“难道令尊前往摩天族道谢,其实是为调查此事?” 千冰一愣,尴尬的笑两声道:“姑娘好智谋,不瞒诸位,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此行便有危险,为何又让令妹千雪带万年冰锥前去呢?”黄衫又道。 “因为当时我父传回的消息是:已找到摩天族的阵法,速带万年冰锥来破阵。” 听到这话吴天和黄衫面面相觑,因为此话和千雪说的不同。千雪说是摩天族人骗她去的,而千冰说是其父霜鹰叫千雪去的。当然,也可能是摩天族人发现了霜鹰的意图,以他的口气骗那万年冰锥。于是黄衫又道:“霜鹰酋长带回的口信之时,你们不曾验证真伪吗?” “当然验证了。传回的口信是用的我梭罗族密文写成,除了我家族之人,外人都看不懂的。莫非姑娘怀疑我中了摩天族人之计?”千冰有些不悦道。 “公子多想了。这么说,应是在霜鹰酋长发出信之后,摩天族人发现了他的意图,才将他老擒下。”黄衫道。 千冰闻听此要突然拍案而起,“如此说来,我父有危险了。” “或许还有更糟的一种情况,便是摩天族人早就发现了霜鹰酋长的意图,而故意让他发现或真或假的阵法,好骗来万年冰锥。”薛不才听了大家几句对话,插口道。 听了这话,千冰的脸已是死灰,拳头攥的“咔咔”直响。 “公子莫急。”黄衫道:“摩天族没有得到万年冰锥,令尊或许尚无大碍。” “此话怎讲?”千冰问道。 “若是摩天族得到了万年冰锥,那么霜鹰酋长和千雪小姐便性命难保了。此刻他们没有得手,他们还可能用令尊交换万年冰锥。当然,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便是万年冰锥对他们到底有多么重要。”黄衫说完看着千冰。 “这万年冰锥的叫法原本不对,只是叫的多了我族中也就如此称呼了。其共有五支,传说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之时的工具。其中四只乃是天钉,传说是用来封钉天之裂缝之物。当年天裂之时,女娲娘娘开始想用天钉钉上,可是却没有成功,那组成阵法的四根,便是其剩下未用的天钉。还有一支名曰天钻,据传是女娲娘娘当年从你碧云山之上采五色仙石时,凿山的工具。” 众人听了脸上一惊,原来这神器还与碧云山有关联。 “千雪妹妹拿得那只,便天钻吧。”黄衫道。 “正是。虽然传说是凿山之用,但是我们并未试过。倒是用来开冰,却是功效奇特。另外因其灵气强大,故而在大雪之中,又是件极厉害的武器。”千冰说完,看着黄衫。 黄衫又想了想道:“让我试想一下。能让北山若大的区域内半年不下雪,那阵法必定十分的强大。而维持那强大的阵法,必定十分的困难,甚至现在已难以维持了。若是那阵法一弱,北山便要下雪,雪一下,这里的四支万年冰锥便能定住玄武,而且你梭罗族的实力也将大增,摩天族便胜不了你们。” 众人点点头,都认同黄衫的分析。 “再想下去。便是摩天族取了那天钻,便可取消了那阵法,到时虽然玄武被困,但其可以用天钉打开冰面,甚至破坏四只天钉,放出玄武。”黄衫说完,目光烁烁的看着千冰。 千冰愣在那里,又把事情想了一遍,然后才问:“黄姑娘的意思是?” “如此算下来,那万年冰锥对摩天族统一北山的计划颇为重要,他们在未得到万年冰锥之前,不会轻易伤害霜鹰酋长。”黄衫斩钉截铁道。 听了此话,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千冰也起身拱手道:“多谢姑娘指点,那么姑娘认为我梭罗族该如何应付呢?” “赤风谷那边,虹光派与摩天族已相持多日,虽然有司马掌门前去,至多也是攻守易位,不会轻易分出胜负。而你们这边,虽然在丁首座等人的帮助之下可以暂时的困住玄武,试问若再有两个月不下雪,你们还能困住玄武吗?” 丁引叹了口气道:“如今也是勉力为之了。” “若是没有你们,还能困住玄武多久?”黄衫又问。 “应当还能困住一段时间。”丁引道。 “正是。如此状况,不如背水一战。请丁首座等人极速赶往赤风谷,解虹光派之围,然后一路杀向红土坡,破坏了摩天族的阵法,这大功便告成了。” “可是据说红土坡上有那法力极强之人,你们虹光派脱围之后也必定实力大损,到时红土坡你们未必拿的下。”千冰担心道。 吴天一听此言,想起了石香族要联合其它部族进攻红土坡,于是道“千冰公子,你不必担心,或许我们未出赤风谷,那红土坡已被石……” “武哥。”黄衫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心道武哥太过口快心直,凡事都要交个底。 “吴阵首,你说什么?”千冰问道。 “千冰公子,武哥是想说那西山分舵的夏舵主也来助战,必定可以成功的。” “天龙帮的西山分舵吗?”千冰问道。 “正是。”吴天道。 “既然中原两大帮派都来了北山,看来破摩天族的法阵不成问题了。”千冰道,“黄姑娘说的有理,便依黄姑娘之言。我们梭罗族人在此镇守玄武,你们速去赤风谷。” “丁首座,您看?”黄衫没有忘记丁引在旁,于是问道。 其实丁引也关心同门的安危,早想离开这里了,于是击掌道:“黄姑娘好计谋,咱们……”丁引本想说马上出发,可是看看吴天、黄衫以及薛不才等人疲惫的面容,于是改口道:“咱们今晚好好休息,明早便出发。” “是!”吴天等人同时答应。 千冰道:“也好,我今晚也为众位准备下应用之物,到时必用得上。” “千冰公子,千雪妹妹曾答应要给我一袋子雪参的。”黄衫突然笑道。 千冰一愣,也哈哈大笑道:“一袋子雪参倒有,但是诸位拿着不方便。换成两瓶雪参丹如何?” 吴天听了大喜,他见识过那雪参丹的奇效,于是道:“如此甚好,相信在赤风谷有不少同门受了伤,到时雪参丹便是大大的有用了。” “武哥。”黄衫脸上一红,推推吴天道:“那雪参丹十分的贵重,千冰公子要给,你也不客气一下。让人家以为你们虹光派的人都这么财迷呢。” “啊!”吴天被说的脸红了,看着黄衫,又看看千冰,不知给如何是好。 于是众人齐声的大笑,吴天果然是个憨厚之人。 只是千冰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异样。(未完待续) 285回 冰里洞房 梭罗族人的卧室,居然也是由冰块砌成的,但是里面特别的暖和。 天黑的时候,仆人拿来一个小小的灯碗,里面除了灯芯,只有少许的灯油。 “呀,这么点油呀,点不了多长时间的。”黄衫笑道,就差说你们梭罗族人太小气了。 那健壮的女仆笑笑,落出雪白的牙齿道:“夫人有所不知,这碗海豹油,可以烧上两三天之久。”说完她行了一礼出去了。 黄衫和吴天左瞧瞧右看看,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的新鲜。 “衫妹,咱们早点休息,明日起便要长途跋涉了。”吴天道。 “好。”黄衫说着,一下子跳到铺在冰床上的厚厚的熊皮垫子之上,用手一摸,惊讶道:“天呐,这居然也是暖和的,我还以为在冰床上是凉乎乎的呢。” 吴天伸手摸摸,果然十分的暖和,于是笑道:“各地之人,都会就地取材、因地制宜。摩天族和石香族居住之地石头多,他们便用石头建房;中原木材多,便以木制房屋居多;这里只有冰雪,所以用冰块建房。” “不过依我看来,这冰块的房子最好玩,建起来也容易。”黄衫把脸埋在熊皮里道。 突然她的双肩被吴天搬了过来,吴天把脸贴着她的脸道:“衫妹,我突然觉着你好美。咱们在这极北之地好好入次洞房如何?” “去去,咱们明天起要长途跋涉了,你说的。”黄衫嗔怪道。 “咱13们先活动好筋骨,明天才能飞的快呀。”吴天说着,嘴贴到了黄衫的脖子上。 “你起来,小心压到宝宝。”黄衫突然道。 “啊,那怎么办?”吴天的手已伸进了黄衫的衣襟里,现在那翔龙拳的副作用正在发作。 黄衫已被他摸的心里痒痒的,于是笑道:“我在上面。”说着一翻身,滚到了吴天的身上…… 冰原上的风大了起来。 吹起冰面上的碎冰,犹如沙尘一样。 冰堡内的灯火似乎也被风吹到,不停的闪烁着。 冰原之上,除了“嗖嗖”的风声,还有有节奏的“噼噼”之声。那是冰湖四角,那四颗天钉有规律的闪着蓝光,照耀着湖面。 湖水上荡起一波波的微澜,像是皱起的丝绸。谁能想象,这平静的湖面之下,便是那四大神兽之一的玄武,而且是四大神兽中最残暴的一头。相传三百年前,玄武荡平北山之后,南下中原,一路上吃人无数,直到遇到了天门道长。 丁引看着远处的湖面,心中胡乱的想着。 “师父,早点休息吧。”腾飞调息醒来,看丁引还站在窗前。 “好。”丁引回身看看冰床上打座的薛不才、张名玉和腾飞,心道我们都老了,便如当年自己的师父一样,以后的江湖,要靠他们去闯荡了。对了,还有吴天和黄衫。 丁引想着盘膝坐到了另一张冰床之上,片刻间身上白芒闪烁,进入了入定状态。 极北冰原的天空特别的清澈,仿佛天空低了、星辰近了。而空中那无数颗的星星中,北斗七星今夜格外的明亮。 一晚的饱睡,大家的气色都好了许多,元气也恢复了不少。 千冰将众人送出冰堡,然后取出两个精致的小瓶,交到丁引手中道:“丁首座,这便是那雪参丹,对内外伤都有奇效,我堡中只剩下这两瓶了。” “那我要一瓶便是了。”丁引说的,还回去一瓶。 千冰推回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若再收回一瓶,岂不让黄姑娘笑话。” 黄衫知道这药十分的管用,而且听苏昊所言,头一波人中,已有许多的人受伤,正是急需用药之时。于是笑道:“丁首座,这主可不能由你做,这是那千雪妹妹给我的。”说着接过一瓶,收了起来。 千冰“哈哈”大笑道,“不错,这药应当是交到黄姑娘手中才对。” 几人同时大笑,然后告辞。 飞离冰堡之后,丁引问道:“你们可还记得雁行阵吗?” “当然记得。”腾飞道:“可是师父,咱们只有六人,而且只有我与薛师兄和张师弟练过雁行阵。” “别以为只有你们这届的中阵练过雁行阵,我也曾入选上届的中阵。”丁引道。 “丁师叔,您也一定修炼过雁行阵了。”薛不才道。 “不错,这阵便要我来打头,你们分左右。”丁引道,“虽然凑不足七人,速度会差许多,但总比各飞各的来得快。” “那吴师弟夫妇呢?他们可没有练过雁行阵。”薛不才道。 “你们不会慢的。”丁引说着,一马当前,薛不才、腾飞、张名玉三人分左右跟上,四人内法同时吐出,速度一下子快了许多。 吴天和黄衫连忙追上,只是那四人组成的雁行阵因为一边多出一人,两边的用力不一,所以常常的飞偏,那样便需要重新调整方向,反而影响了速度。 后面的黄衫“噗哧”一笑道:“薛师兄,你不用非跟到张大哥后面,你若是跟在丁首座后面试试?” 薛不才一想颇有道理,于是便飞到了丁引身后,这下两边平衡了,效果好了许多。可是轮到黄衫跟不上了。 吴天看四人飞远,于是笑道:“衫妹,你教人家飞快了,你却跟不上了。” “我不怕,我有武哥在呀。”黄衫笑道。 吴天也是一笑,拉起黄衫的龙筋,拿出血剑。血剑之上血光一闪,吴天化身成一柄剑,拉着黄衫追了上去。 北山之大,超乎众人的想象,飞行了两三天,才飞离了那茫茫的雪原。 只是每天身后那极北之地红少闪动、同时带来地动山摇之时,大家心里又不免的祈祷,但愿那阵法还能困的住那玄武。 一路之上也曾飞过不少的村寨,只是多数村寨之中已是空无一人,房屋被地震震塌了大半。 大约到了二十天的头上,连法力深厚的腾飞、张名玉都有些吃不消了,频频的掉队。 丁引看看身后的几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带大家落地休息。 他轮流摸过了众人的脉门,摇了摇头。 “咱们一路的猛飞,大家都已大伤了元气,我看除了吴天,咱们都不能再战了。”丁引道。 丁引此话一出,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吴天。心道若论修行的时间,我们比他都长,可如今却是他的法力最为深厚,而且听师叔此言,那不能战之人,似乎还包括他自己。 黄衫听了心中一喜,于是道:“按路程算起,前面不远之处便是赤风谷了。咱们不如在此养好元气,再行进谷。否则进去也帮不上大忙的。” 丁引点点头。 “可是徐师伯被困阵中已有几个月了,现在尚不知安危,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到吧。”吴天道。 黄衫扫了他一眼,心道吴哥怎么不算日子呀,今天又是那月圆之夜,若是连夜飞去,恐怕还没到赤风谷,你就展开翅膀飞走了。想到这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突然眉头一皱,捂住了肚子。 “衫妹,你怎么了?”吴天惊道,其他四人也都担心的看着黄衫。 “我……我肚子有些疼。”黄衫道。 “呀,定是这些天的急飞,动了你的胎气。”吴天急道:“那好,便依你,休息好了再行。” “武哥,我还有些冷。”黄衫又道。 吴天眉头一皱,心道衫妹的内伤已好到了八九,按理说不该再觉着冷呀,而且这里也不是那极北之地,虽然寒冷,但是与那里比却是强了许多,难道怀孕的之人都会感觉到冷?他想着,四下的打量,只见不远之处有棵巨大树木,而粗大的树根之下有个树洞,于是吴天道:“衫妹,我看你还是先躲到树洞里面吧。” “好。”黄衫答应一声,便在吴天的搀扶下,向树洞走去。 “武哥,你今晚也钻到树洞里来吧。”黄衫悄悄道。 “那为何?”吴天看有师叔和师兄弟们在,有些不好意思。 “你忘了,今晚月圆。”黄衫道。 吴天一惊,连忙点点头。 黄衫当然看出他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又道,你便说我不舒服,进来陪我便可。 吴天点点头,首先进洞内清理一番,然后才让黄衫进去。此时薛不才等人已找了许多的干柴,正准备点火。 “不可!”丁引喝道:“此处距离赤风谷太近,若是有明火,难免被他们发现,设了埋伏。我看附近树洞不少,咱们一人一洞,躲到里面调息便可。”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瓶子,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众人也纷纷从腰间取下同样的瓶子,喝了一口。这是千冰送给他们的海狗茶,一人一瓶,这些日子,路上若有野味,便打了吃,若是没有,便是喝上一口海狗茶。 腾飞喝完一口,摇摇瓶中已没有多少,于是大笑道:“明日便要到了赤风谷,这东西便没有用了。”说着将剩下的一点一饮而进。 薛不才、张名玉和吴天看了,心中也是豪情万丈,于是纷纷喝光了瓶中之物,然后将那瓶子摔到了一旁。 “好。”丁引看着几人,似乎也年轻了许多。“年轻人就当如此。我便也年轻一次。”说着如众人一样,一饮而尽,还将瓶子反过来让大家看看。 众人哈哈大笑。于是一人找了一个树洞,盘膝凝神。明日便要大战,今日能恢复多少,便恢复多少吧。(未完待续) 286回 患难兄弟 看着各树洞之内发出光芒,吴天才缩回到了树洞之内,还用树枝挡了挡洞口。 “衫妹,明日必是一场的恶战,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吴天道。 黄衫笑笑道:“你是我的夫君,我理当与你在一起的。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便也活不下去了。” “衫妹。”吴天眼中一热,拉住了黄衫的手。 “武哥,咱们还是尽快的恢复元气要紧。”黄衫说着,向着吴天举起了双手。 吴天知道她是想以无忧谷双剑合璧的内法调息,那样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衫妹,义父说过,这内法要尽量少用的。” “我记得,可是这已是危机时刻。那阵中的徐首座等人,被困多日,缺吃少喝,此时已是勉强自保。而司马掌门攻击这许多的日子,也未见到这里有什么变化,必定也是法力大减。如今我们几人便是生力军,此时还顾得上讲究别的吗?” “好。”吴天点点头,坐到黄衫的面前,也伸出了双掌…… 月亮出来的很晚,到了下半夜之时,它才高悬于空中,空洞的看着大地。只是没有多长的功夫,它似乎发现了什么不愿看到之事,便躲进了云彩的后面。 此时吴天与黄衫已经结束了以无忧谷的内法调息。他们的元气已基本恢复,当然,那还有海狗茶的功效。 黄衫此时已靠在一旁睡着,吴天则是依旧盘膝入定,身上不停的闪过白光。 突然,吴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眉头一皱,睁开了眼睛,身上的白光消失。他透过树枝的缝隙向丁引等人栖身的树洞看看。那些洞里的光芒也已经消失,看来大家都睡了。 吴天看看无事,便又要闭目。可是眼睛刚刚闭上,又马上的睁开,还瞪的大大的。因为他已感觉到正有人向这里飞来。吴天向外有看,只见月光已被云彩挡下,于是搬开树枝便要出去。 “武哥。”黄衫醒来叫道。 “有人向这里飞来。”吴天道。 黄衫点点头,她也听到空中有破空之声。但是她向吴天摇摇头,指指天上。 吴天知道她的意思,于是停在了洞口。 此时丁引那边也发觉了不对,只听丁引低声道:“先不要出来,静观其变。” 薛不才等人低声道:“是。” 片刻之后,只听“咚咚”两声,有两人落到了吴天、黄衫栖身的树洞洞口的另一侧。而且那两人不是十分的疲惫、便是受了重伤,居然齐齐的靠到了树上。 “师弟,你先走,我垫后。” 吴天听了一惊,这声音虽然嘶哑,但是有些熟悉。 “不可,还是你走吧。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不必两人都死在这里。” 江小贝!吴天和黄衫心中一惊,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道他二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同时也想起了那个嘶哑的声音,竟是打架不要命的冯不凡。 吴天刚要想喊他们,只听又是几道破空之声,数人落到了江、冯二人的身前,将他们半围住。 “师兄,让你走你不走,你看这下咱们都跑不了了。”江小贝苦笑道,“不过不枉咱们师兄弟一场,今日和能死在一起。” “师弟何出此言。我已有家小,你却尚未成亲。我敌住他们,你马上跑。”冯不凡说着,便听到一声宝剑触地的声音,显然已是行走不便,需要以剑为杖了。 吴天听树外二人之言,心中一阵的感动。到这生死关头了,他们还在为对方着想。于是拳头攥的紧紧的。 只听那包围的人中,有一人怒道:“你二人少废话,看我取你们性命。” 巨岩! 吴天又是一惊,他不是应该在红土坡吗?怎么也跑到赤风谷了?正想着,只听树外空中传出“嗖嗖”之声。吴天和黄衫对这声音十分的熟悉,那是摩天族的御石之术,此时空中必是有无数的石块,砸向了江小贝和冯不凡。 “师弟小心,你到我身后来。”只听冯不凡大叫一声,接着又是一声宝剑触地之声,显然是抢到了江小贝的身前。 吴天此时身上突然金光大盛,手中血剑也是血光闪烁。他大叫一声,对着江小贝和冯不凡位置的上方一剑击出。“轰”的一声巨响,巨树被击出了一个大洞,吴天一跃飞出,正好看到漫天的石头砸下。他右拳一挥,六条金龙咆哮而出。 “轰”在一声,天上的石头被震开了大半,还有小半砸下。 突然吴天身后白光一闪,五条白龙飞腾而出,击碎了其余之石。 “吴天!黄衫!”巨岩想不到树内有人,而且是吴天和黄衫,就在他一愣之时,另外几棵树内又飞出四人,空中闪过几道彩虹,四五个摩天族之人人从空中栽下,丢了性命。 空中闪过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那是丁引祭出了潇潇剑,击向巨岩。 巨岩掌中红光大盛,双掌推出,一块巨石挡下彩虹。“轰”的一声,丁引被震退数丈,巨岩也后退数丈。 “撤!”巨岩见状不好,大叫一声,回手祭出若干石头,然后转身飞走。 丁引稳住身形,心中一惊,刚才那人,法力极强。 “吴天,是你。”江小贝惊道。 “吴师叔祖。”冯不凡看见是吴天和黄衫等人,脸上也是一喜,身子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吴天连忙上前,抚住了冯不凡,只见他的身上已是遍体鳞伤、满身的血污,有些已凝固成了痂,显然那些伤口不只是今天的。 吴天看得眼中一热,突然想起一事,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个瓶子,那是千雪送给他的雪参丹,给黄衫治伤的。他取出两粒,直接放到了冯不凡和江小贝的嘴里。 “江师叔,你们怎么到了这里?谷内大家还好吗?”丁引落下问道。 “徐首座他们恐怕不妙。我派四个堂的人马昨晚赶到。我与师兄是将摩天族人引开一部分,然后掌门发起猛攻。”江小贝说着,咳嗽了起来。 “真是好药。”冯不凡感觉腹中一热,居然挣扎了两下,以剑为杖站了起来:“师弟在这里便安全了。待我杀回去。”说着刚迈出一步,便又要倒下。 吴天将其扶住,看着他们如此重伤的样子,心中也是极怒。大怒之下,他的脸上红光不停的闪动,神奇狰狞了起来。“衫妹好生照顾他们,剩下的事情便交给我了。” 黄衫看到了吴天的异状,刚要说下什么,吴天早一飞而起,瞬间变成了一个小红点。 薛不才等人看看丁引,丁引点点头道:“黄姑娘,这二人便交给你了。”然后叫声:“咱们走。”说罢四道剑气飞出,跟了过去。 江小贝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叹口气道:“这下人到齐了,希望能一举拿下,否则……”他说着突然叭嗒叭嗒嘴,自语道:“这是什么灵药,怎么有股那雪参的味道呀?” 江小贝和冯不凡的重伤让吴天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要为他们报仇,而刚才二人相互之间的关爱之情,又让吴天豪气斗生,产生了一股视死如归的豪情。于是内法张狂起来,连血剑和魔彩珠也是灵气大放。 他剑御之术一阵的急飞,片刻之间便看到了巨岩等人。 巨岩看到吴天如此快速的追来,心中大惊,又看到吴天身上红、白、金三色的光芒不停的闪到,虽然离得还远,可是已感到了一股压迫之气。巨岩心道不好,若是被他缠住了,一时也难以脱身,而其后还有几个高手,看来便是那虹光派的第二波人马。我需速回赤风谷将此事禀报酋长与大巫师,那些人提前回来了。想到这里巨岩吩咐道:“现在情况十分的危急,你们且在此处摆出巨石阵困住那人,我速去禀报酋长。” “是。”那几人是巨岩的心腹,明知危险但想都没有想便答应了。然后立刻停住,摆出巨石阵的样子,巨岩则继续飞走。 吴天远远的看到巨岩飞走,正要大喝一声“站住!”,却见那几人手掌同时挥动,空中顿时出现无数的石块,斜砸向吴天。 吴天拳击出,六条金龙震飞了石块,但他的身形还是一顿,慢了下来。 那几个摩天族人齐齐被震退两三丈,只是稍微的调整下呼吸,再次发动阵法,将吴天围在当中。 吴天只觉四周石块翻滚,于是左右开弓,击打周围的石块。由于他一时找不到破阵的法门,顿时被困于阵中。 吴天越急,越是脱不出来。正在此时,只听那石围之外一声的长啸,接着听到几声惨叫之声,已有己人死在丁引等人的剑下,剩下两三人见状不好,向各方趒去。阵法顿时被破。 “多谢丁师伯。”吴天道。 “你一人不可孤军深入,咱们齐走。”丁引道。 “是。”吴天答应一声,丁引等人已发动,他连忙赶上。 又飞过一座高山,众人只觉眼前突然开阔,前方不远处便一处大的山谷。这山谷四周的山峰即不高又不陡,相反却如在中原的丘陵地区的山洼那样,只是一块大大的洼地。(未完待续) 287回 闯入赤风 丁引等人只是微微的发愣,心道此处和别处为何却不一样?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里原来与别处是一样的,只是三百年前玄武曾在此处大战,撞平了周围的山峰。丁引等人并无心思观察地形,因为此时谷上空及四周正闪着各色的光芒,有虹光派的彩虹,有天龙帮的金龙,有摩天族闪着红光的石头,以及许多从未见过的法术,那是北山之中摩天族的同盟。 而他们的下面、谷的中间,被一股红的发黑之气所笼罩。那黑红之气的下面,有光芒不停的闪过,显然下面之人也在拼命的向外冲着。只是每处光芒闪动之时,那黑红之气便凝成一处黑物,按苏昊和秦弄玉所讲,那应是无数的巨石砸下。 在谷的一边,那里光芒最为密集。而谷中间的黑红之光,似乎也是从那里传出的。 “那边。”薛不才道:“看来那里便是核心所在了。” 众人答应了一声,便要向那边飞去。突然下面一阵的红光闪过,居然是十数人从下面冲了上来。为首两人,正是巨岩和火石。 身后众人在他们二人的指挥之下,双掌齐挥,那石头分上下向丁引等人击来。原来是巨岩急飞而回,见谷中激战正酣,一时间也找不到酋长,而大巫师则在催动阵法,将猛攻的徐正甫等人困住。 他知以自己之力根本挡不下吴天等人,但若是对他们置之不理,他们一旦冲入,必将使己方大大的被动。正在这时他看到了火石带着几是人组成两个巨石阵与虹光派和天龙帮之人战在一起,于是便将此事告诉火石,火石也知事关重大。于是将这几十人抽出,与巨岩埋伏在了山峰之下。他们见吴天等人飞来,于是一击而出。 丁引等人五剑齐挥,挡下这一击。借此之机,火石和巨岩率两个巨石阵,向上飞来,眼看便要将众人围住。 吴天见势不好,想起了秦弄玉只身犯险,为苏昊断后之事,于是大叫道:“丁师伯,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 丁引微微一愣,然后嘉许的点点头。 此时两个巨石阵又合了上来。吴天等人同时祭出宝剑,空中划过两道七色彩虹、几十点十字剑星,再次震开那些巨石。 “吴天小心。”丁引说了一声,带薛不才等人冲了过去。 巨岩等人正要追上,只听一阵的龙吟之声,六条金龙呼啸而过,他们的身形急停,才避免撞上金龙。而吴天横剑挡在了他们之前,左手血剑血芒与身上的红光应和,居然将右手的金光渐渐压制了下去。 火石看丁引等人已飞远、追不上了。反而对着吴天冷笑道:“这样也好,我们便先取了你的性命,为我那美人报仇。”火石说着,手掌一挥,两个巨石阵和巨岩将吴天围了起来,同时发动阵法,无数的石块向吴天砸去。 吴天大喝一声,身上红芒再涨几成,一只左眼中也发出红光。吴天左手血剑一刺,六点寒星急射而出,直穿过巨石;右手一拳击出,六条金龙飞出,但这金龙却非是击向巨石,而是从巨石间穿过,直击向火石。 几声惨叫,已有几人中了十字剑星,从空中掉下。而火石面对六条金龙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后退。突然身旁红光一闪,巨岩祭出一块巨石挡住那六条金龙,“轰”的一声,震荡之气居然将火石与巨岩震退了几丈。 巨石“轰隆隆”的砸下,吴天在那泛着红光的黑石压迫之下,直接坠到了地上。 火石喘了几口气,看着下面哈哈大笑。“险些中了这小子的道。” 旁边之人也是一阵的放心,正要下去查看中剑的几个兄弟。只有巨岩一脸的冷峻,看着地下。 火石看到巨岩的表情,脸上由笑转惊,也向下看去,只见地上砸下的巨石还在。那原本是幻出石块,此刻本该消失的。这还不算,那巨石之下突然亮出一股红光,接着“嘭”的一声,那些石块被震飞、消失。只见一人全身发出红光,急冲而上。 “快闪开。”巨岩大叫一声,双掌之上红光大盛,向下一拍。空中突然出现一块巨大的红色巨石,直砸向吴天。 旁边的火石等人震惊吴天的同时,看到巨岩突然祭出红色的巨石,那惊讶的程度竟超过了对吴天冲出的震惊。 他的御石之法居然已到了这层境界,竟然到了超越了父亲震山。若不是在这紧要关头,他还不肯落出来,莫非他还有什么隐瞒吗? “咔”的一声,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闪过,那块巨石分成了两半,消失不见。 火石怀疑归怀疑,他见吴天一下便劈开了那红色的巨石,而且吴天此时身体非同寻常。于是招呼旁边之人,“布阵。” 剩下之人齐布了那巨石阵,与巨岩一起,再次击下。 又一道七色的彩虹闪过,这次吴天没有冲开石阵,再次被震下。 虽然吴天被再次击到了地面,但是火石和巨岩等人脸上却没有欢喜之色。而是紧张的看着下面。 不知何时,起风了、云淡了,月亮露出了脸。 银色的月光撒到了地上,将赤风谷照得如同白昼。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流石阵突然运转速度加快。 丁引等人冲向那光芒最强、最密之处。只见那里以司马空为首,带领几个小阵向布阵之处冲去。摩天族酋长震山带人挡住他们,双方各有数百人斗在一起,场面壮观。而以夏中和为首的天龙帮弟子则在外围,与北山那些摩天族的同盟族人战到了一起。 丁引见状大叫一声,“掌门师弟、众位师侄,我们来了。”他话音未落,与薛不才等人祭起宝剑,空中不停的闪过彩虹和十字剑星。虽然他们人少,但是法力颇高,一时间无人能挡、势如破竹。 虹光派弟子听到丁引的叫声,司马空也十分的高兴,于是大啸几声,而那谷底流石阵中之人,也听到了上空的大啸,居然也传出两声长啸,那是徐正甫和马万冲。虹光派弟子听到,顿时精神大震,齐声的应和,一时间谷中叫声不断。但摩天族人只是乱了片刻,随后便在震山的指挥下恢复了阵形,继续敌住虹光派之人。 薛不才四下看看,只见众人齐向那流石阵的中枢而攻去,却为何无人直接进入阵中?他正想着,有一名虹光派弟子中了石块掉落下去,刚触到了谷中心红黑之光,只见光芒一闪,生出一个旋涡,那名弟子尖叫一声,被吸了进去。 薛不才马上明白,看来这阵法是能进不能出,不知刚才那弟子进入之时受没有受伤?若是大家都进了阵中,那么这摩天族人便可安心催动阵法,不必两面受敌了。此时那红黑之光之下又有七色的光芒闪动,看来下面的虹光派弟子还在努力的向外冲击,如此说来下面之人还能战斗。薛不才想到这里,心中大喜。只要破坏或者扰乱了那布阵之处,便可帮助阵中之人脱身。想着加了把力气,冲杀过去。 月光照到了吴天狰狞的脸上,他的双目之中同时射出红光。巨岩大喝一声道:“出手!”与旁边那些人再次同时出手。 数块的巨石同时砸下,只是那些巨石在空中停下,而托住他们的是一阵的红光。“嘭”的一声,石块散开。而巨石之下的吴天一声的怪叫,此时身上发出“咔咔”之声,接着一对肉翅从他背上生出。 火石等人大惊,看着吴天的样子,突然想起了那白毛小怪。这二人如此想象,莫非有什么关联? “此人异变,咱们要拼死一击了。”巨岩大叫一声,率先出手。一块红色的巨石凭空砸下,其他人也知若是再不能制住吴天,便要危险命了。于是同时出手,天空中无数巨石的威势,超过了任何一次。 已入魔道的吴天,看着那满天的巨石,咧嘴笑了。 他将手中血剑一挥,一道血色的剑气横扫而来。将满天的巨石分成了两半,但剑气依然来势不减,扫向了摩天族众人。 几声的惨叫,四五个人被剑气劈成了两半,血喷当空。血剑之芒在血气中似乎十分的兴奋,吴天怪叫一声,再出一剑。 依然只是横扫,全无章法,却是威力无穷。 摩天族人见那血气扫来,脸上都露出了惊恐之色,纷纷向后飞去。可是那血剑之芒既快又长,即便后飞也未必躲开。 “出手!”巨岩大喝一声,众人才反过味来,同时出手。“轰轰”的几声,又是几声惨叫,又有五六人被劈碎,血肉溅到了同族人的脸上、身上。 众人都被吓的脸色死灰,有一人转身便要飞走。可是只觉眼前红光一闪,原来是吴天双翅一飞,已挡在了那人的身前,那人看来不及停下要撞上吴天的血剑,于是咬牙祭出一块石头,向前砸去。吴天手掌轻轻一拍,便将那块巨石拍开,那人直冲过来。只见血光一闪,“嘭”的一声,那人在空中被血剑直接扫中,顿时化成了血雾。吴天穿过血雾,脸上、身上都沾满了鲜血。他狰狞的笑着,又是几道血光,空中那些被吓傻之人发出数声的惨叫,空中只剩下了三人。(未完待续) 288回 巨岩真容 巨岩和火石见吴他厉害,连忙向后退几丈,而剩下的那人居然在空中不动,依旧摆出进攻的姿势。火石心道那人一定是要拼死为我们争取些时间。正想着,只见吴天并未举剑,剩下那人便直截的栽了下去,原来他已被吓死了。 双眼通红的吴天,见到正那人掉下,居然还不放弃。从空中冲下,血剑一挥,将那下降之人劈碎。 “巨岩,咱们分两个方向逃。”火石说着,便要逃走。 可是巨岩见吴天到了下面,身上突然红光大盛,而且红光渐渐变得红中透黑。火石感觉巨岩身上的飞出的劲风刺面,于是只飞开一段,惊讶的看着他。 吴天也感觉到了上面的变化,双翅一展,就要冲上。 突然,巨岩口中不知念了声什么咒语,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小山。真的是一座小山,向吴天砸下。 吴天怪叫一声,血剑向上一挥。“轰隆隆”的几声,黑色的小山居然坚韧无比,饶是血剑之利,也只能劈开一半。那山已然压下,吴天怪叫一声,从旁边躲开。 “轰”的一声,那小山砸到了底下的山峰之上,将山峰砸出一个大坑,一阵的地动山摇,连那谷中的人们也纷纷惊讶,得空朝这边扫扫。只是谷中的战斗太过于激烈,谁也顾不上仔细看来。 火石见巨岩居然有此法力,于是又看到了希望,心道莫非这便是久已失传的移山之术?眼下情况紧急,来不及问,于是飞了回来。 “公子,我二人若齐心合力,或许可以拿下吴天。”巨岩气喘吁吁道。 “好。”火石大喜,若能拿下吴天,便可为父亲那边减去一个强敌。 此时吴天已绕开了巨石,血剑一挥向巨岩和火石击去。 巨岩双掌齐挥,一座小山从天而降,砸向吴天。火石也双掌请挥,虽然没有巨岩的威势,但是也是呼呼的生风,绕过那血芒,而是直接砸向了吴天。 或许是吴天入魔之后,有些过于张狂而心志都有些麻木了。他本是全力而施为,与那巨岩拼上一招,可是火石自旁边的那一击,居然扰乱了他的计划。其实以吴天此时的法力,即便不加理会,那火石的一击对他已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危害。可是他看到火石祭出的巨石,手下微微的一缓,自己反而受到了两面夹击。 “轰”的一声,巨岩的小山打来,吴天一愣之下,用血剑挡开。而那火石的攻击吴天则是侧身一躲,想要躲开。结果不但没有躲开,反而让巨岩的小山震的后退,然后撞到了火石的巨石之上。他的内法一滞,被小山压了下去。 火石见状大喜,看来自己与巨岩的全力一击能够压制吴天,于是喜道:“好,巨岩将军,太好了。” 巨岩面无表情,看着被砸下的吴天,心中若视所思。 吴天中了两击,心中也明白了是哪一击重而哪一击轻。只是此时他心中也是气血翻滚,虽然那魔尊的魔法强大,但毕竟是寄宿于身,而其本身的虹光派法力、甚至翔龙拳的法力对那摩尊之魔法相当的排斥。只是不如其强大,无法克制。但是即便这样,却也影响了那魔尊魔法的充分发挥。另外还有那法力深不可测的巨岩的一击,几乎使其受了重伤,若不是用血剑散去了部分的力道的话。 巨岩没有马上再击,吴天便有了喘息的机会。他略微的调整,一声的长啸挥剑击出,一道血芒扫向了巨岩和火石。 火石没有多想,催动内法,挥动双手,全力施为。巨岩的手也举了起来,却没有祭出那红黑之石,而是推出一股的红光,击到了火石的背上。 火石当然没有防备,在这一推正下,连同自己祭出的巨石向吴天扑去。 吴天脸上露出了狞笑,血剑之势未减,划向火石。 火石大惊之下已收不住去势,只好全力而为。 “噗”的一声,火石被血剑拦腰斩断,而他的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之后,居然双掌击到了吴天的胸前。吴天没有防备这一招,被击飞落地,可见火石那一击的份量。 然后吴天突然受到重击,他自身自动生出一种反弹之力,将火石上半身震飞。火石的上半身飞过巨岩时,露出至死也不能相信的表情。 巨石则阴险的一笑,巨掌击出,一块巨石将火石的上半身砸到了地面,砸成了肉饼。 此时巨岩口中念动咒语,旁边的石块居然听其所言,飞了起来,向吴天落地之处砸去,片刻之间,在那一处便成了一座小山。 巨岩向火石落下的地方看看,冷笑一声自语道:“你们一脉压制我们一脉时间太长了,今日终于大仇得报。”他说着,看见那谷中虹光派与天龙帮似乎占了上风,于是大喝一声,飞了过去。 那摩天族内看来也是人才济济。一位老者法力高强,带领若干人敌住了丁引和薛不才等人。丁引等人本想赶到司马天身边,助其大战摩天族的酋长震山,可是几次的冲击,都被那老者等人挡回。 于是两帮人战到了一处,难分上下。不过时间一长,那老者等人渐渐的落入了下风。丁引等人大喜,于是手中加了把劲。正在酣斗之时,突然一阵的巨风吹过,一块红黑色的巨石从空中砸下,直取腾飞的后背。此时腾飞正与两人斗在一起,无力分神。 “小心!”丁引见爱徒危险,于是大喝一声,挡在其身后,同时手中潇潇剑祭出,一道七色的彩虹劈向那块巨石。 “嘭”的一声,七色彩虹遇到巨石居然被震散。丁引只觉一股巨大之力顶到了胸口。他胸中一闷,“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师伯小心。”薛不才与张名玉全力施为,两道六色的彩虹划过,才将那块巨石震斜,几人险险的躲开。而薛不才与张名玉两人也被震退数丈,胸口憋闷。幸好那巨石之力,已被丁引化去了大半,此二人倒是没有受什么伤。而丁引脸上已无血色,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巨岩一击便伤了对方一个高手,脸上只是冷冷一笑。却未再出手,而是对着流石阵中枢之处高声叫道:“酋长,属下保护不力,大公子被吴天杀死了。” 他这声大叫用上了内法,整个山谷都听得清清楚楚,那震山怎能听不到? 此时司马空紫薇剑祭出七点十字剑星飞刺而去,他对面是一位红面老者,须发都已花白,但是目光炯炯,显然法力强悍。否则怎能与虹光派掌门十字剑仙司马空大战百十回合不分胜负?而且在大战之余,还能分神指挥自己的人马。他便是北山第一大族,摩天族的酋长震山。 此刻他见七点寒光击来,连忙挥掌,一块红黑之石飞出,挡住剑星。三颗剑星顿时消失,而剩下的四颗,居然象钻头一样要钻过那红黑之石,片刻间碎石乱飞,已穿过了大半。 震山大惊,口中念动咒语,四下的石块突然飞起,砸向了司马空等人。司马空等人略一分神,那四颗剑星又少了两颗。 震山微微一笑,心道剩下的两颗便好办了。他想着再次挥掌,又一块巨石飞出,便在这时,他听到了巨岩的叫声,他的表情突然一僵,掌上的光芒减弱了许多。 火石带巨岩到赤风谷之时,已向他汇报,那虹光派的阵首吴天已到过了红土坡,而且还可能下过了那禁忌之地。吴天等人与火石等人一场大战之后,携玄石和千雪直奔那石香族而去。他早已知那吴天厉害,否则有巨岩出门,居然都没有拿下。而且刚才虹光派第二波人马居然赶到,加入了战团,使他们本来占优的形式发生了逆转。现在听到火石已死生吴天手下,而且是巨岩亲口喊出的,他当然不会怀疑,于是内法一滞,有些呆滞。 那两颗十字剑星已穿透了巨石,向他的胸口飞去。 “酋长,小心。”旁边有人大叫一声,飞身挡在了震山之前。 “噗噗”两声,十字剑星刺入了那人的身体,终于不见了。而那人惨叫一声,掉了下去,被那流石阵吸进去。 震山此时才猛然清醒,挥掌祭出一块红黑之石,逼退了司马空等人。 听到巨岩的叫声之后,有一白色的身影向那边飞了过去,那便是徐若琪。或许不应该说是白色的身影,因为她原本的白衣,此刻已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她听到吴天来了,心中大喜。可是四下看去,却未发现吴天的身影,而且高叫的那人只是一人飞来,后面并没有吴天追赶。想着她心中有些担心,吴天为何没有飞来?难道是受伤了不成? 司马空看了一眼谷中的形式,那摩天族人听到大公子被吴天杀死之后,纷纷的慌乱,有些阵形不稳。于是心中大喜,高声啸道:“众位同门,对方阵角已乱。我们一鼓作气,将他们拿下。”说着再次祭出了紫薇剑,直刺震山。(未完待续) 289回 背后黑手 震山也是大叫一声,身上红光爆长,似乎要燃烧起来了。旁边一个巨石阵祭出巨石,替他挡下司马空的一击,但有两人因此中剑,掉了下去。 震山身上的红光还在爆长,他旁边一人显然在族中地位颇高,见状大惊道:“酋长,你切莫强提内法,你还没有修炼至那移山之境界。”说着被震山身上发出的劲风吹动,连连的后退。 司马空也看出震山要将自己的内法强行提高一个层次,于是连忙催动自身的法力,袍袖顿时的鼓胀起来。 巨岩远远的看到了震山身上发生的变化,脸上冷冷一笑。扫一眼对面口吐鲜血的丁引,随手祭出一块巨石,张名玉和薛不才联手挡下,碎石散尽,巨岩已远远的飞向震山那里。 “师父,师父。”腾飞抱着丁引急道。 “把我放下,快却帮你掌门师叔。”丁引道。 “这……”腾飞有些犹豫。 “为师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丁引急道。 “是。”腾飞说的,落到了谷边的山丘之上,丁引则马上盘膝,以内法疗伤。 此时薛不才也飞了过来道:“师伯,你不妨先吃一粒雪参丹,也好让我们放心。” 腾飞一听大喜,连忙从丁引怀中取出那瓶雪参丹,取出一粒放入了丁引口中。丁引吞下,片刻间便觉出腹中一阵的暖意,于是大喜。 腾飞等人见丁引面露喜色,也是十分的高兴,看来这雪参丹颇有些疗效。想着便要将药瓶放回,丁引却道:“腾飞,此药你先拿着,方便救治受伤的同门。” “是。”腾飞将那瓶药放入了自己怀中,对丁引道声:“保重。”与薛不才等人向司马空那里飞去。 震山身上的红光此时已带动了周围的空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旋风,整个赤风谷中都能感觉到。于是交战之人纷纷停手,分别飞到了震山之和司马空身后。除了震山,他对面的司马空也是内法急提,身上的紫芒冲开部分的旋风。看来两人要出那致命的一击了。 此时震山的内法已强提到了极限,他的身体周围升出一股无名旋风。他周围之人都经受不住,向后退去。只有司马空,身上紫芒大盛,依然停是空中不动。 震山的身后不远处,有一间低矮的石屋,赤风谷中的流石阵,便是从那里控制发出的。此时震山的内法爆发,惊动里石屋内的那人:摩天族大巫师黑风。 那阵中的徐正甫等人,听到阵外司马空等人发动了总攻,于是也拼死的向外冲去。虽然数月来他们只靠那谷底的半腐烂之物维持,自身不论是法力还是体力都消耗巨大,但那催动阵法的黑风也好不到那去。他本在专心催动着阵法,抵挡住流石阵中徐正甫等人的一次次攻击,可是他突然感觉到了不远处震山的内法爆涨。只是这次的提升,十分的不稳定,不论成功与否,都会受颇重的内伤。情急之下,他居然暂时放松了流石阵,高声喝道:“酋长不可。”他只是略一分神,那流石阵突然出现了一处的缝隙,一人本是挥剑向上击出,可是正巧赶上了缝隙,居然冲了出来,他也是十分的惊讶,看看自己手中剑,再看看下面,愣在那里。 “卢超。”薛不才大喜,原来飞出那人,居然是玉衡堂卢超。 黑风发觉阵法出了问题,于是连忙凝神催法,那缝隙迅速的合上。 卢超听到叫声大喜,飞了过来,“你们终于来了。” 薛不才等人看着卢超,十分的心疼。卢超虽不是秦弄玉那样的帅哥,但论长相还是不错的。只是这几个月下来,他此时已是面容消瘦、皮肤乌黑。 “我无事。”卢超笑笑。 这中阵此时已凑齐了五人,他们来不及多聊,那边震山身上已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红光,此刻变成了红黑之光,然后震山双掌齐出,一座小山向司马空等人砸下。 司马空见状脸上紫气一闪,一剑击出,一条巨大的彩虹顶向小山。 “嘭”的一声,七色彩虹碰到那小山,居然被震的四散而飞。司马空大惊之下,那小山已砸下,他强提内力,拼命的侧飞,同时一掌击向小山。 “咚”的一声,他倒飞出去,薛不才等三人同时施法,才将他停下。司马空尚未说话,“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那小山去势不减,正好砸向开阳堂的几个弟子。这几人本来组成一个小阵,见小山砸来已是来不及躲闪,于是同时出手。 “嘭”的一声,他们几人发出的几股剑气对小山没有任何的威胁,他们被小山砸中,拍到了旁边的山坡之上,丢了性命。 震山出了这一击,脸上的红光突减,身体摇晃几下,就要掉下。 此时一人飞来,托住了他的腰,同时叫道:“酋长,你可好?” 震山抬眼看看,来人正是巨岩将军,于是虚弱的问道:“巨岩,我那儿子真的死了吗?” “正是。”巨岩说着,突然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他托住震山后背的手,突然暗出一股的内法,击向了原本已受了重伤的震山。 震山脸上一惊,瞪眼道:“不是吴天,一定是你……”话未说完,他的五内已被巨岩的内法震碎,嘴角流下了鲜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巨岩突然的悲吼一声,“酋长、酋长。酋长被虹光派的击成重伤了。”他说着,抱着震山的尸体飞回到了摩天族的人群之中。有几位族中的长者接过震山,轻搭他的脉门,果然已是气若游丝,命在旦夕。于是纷纷的大哭起来。这震山当年年纪轻全便做了摩天族的酋长,顶着各种的压力,带领摩天一族多年的经营,终于成为实力远超北山其他各族的唯一强族。北山的小族纷纷归顺,而那些大族则经不住摩天族的讨伐,如今只剩下了梭罗族和同盟的石香族。而这些年来,震山在摩天族人的心中,便如天神一样,神圣无比。此刻听说他命在旦夕,怎能忍不住悲痛。 “众位族人,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刻。打伤酋长之人就在前面,咱们拼死也要为酋长报仇。”巨岩突然叫道。 众摩天族人一听此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大叫道:“报仇!报仇。但听巨岩将军指挥。” 那几位长者见震山已死,心中顿时的大乱,他们听到族人的叫声,交换一下眼色,其中一人道:“巨岩,现在乃危机时刻,此时族人便交与你指挥了。” “好!”巨岩答应一声一挥手,率先冲了过去…… 徐若琪趁着众人准备大战,她悄悄的沿着巨岩来的方向飞了过去。就在那谷边的山丘之处,她看到了那个石堆。而那石堆之中,居然有红光发出,那股红光十分的诡异,徐若琪马上想到了入魔时的吴天身发出的红光,再抬头看看云后的满月,心中一惊。今日是满月之日,如此说来吴天已经入魔。他入魔之后那般的厉害,居然还被压在石下,那胜他之人又是何等的法力呢?刚才飞过去的,只有那个身材高大之人,莫非便是他? 徐若琪正想着,突然石堆下面红光又强了一些,石堆也开始微微的震动,显然是吴天想要出来。 “吴天,吴天,是你在下面吗?”徐若琪问道。 下面并没有回答,只是那震动之力更大了些、红光更盛了些,而这些红光之中,还夹着几缕的异彩透出。徐若琪大喜,这异彩之色,只有那摩彩珠能发出,如此说来,下面必是吴天了。想到这里,她手上金光一闪,金蛇剑飞蹿而出,将一些石块卷到了一旁。 徐若琪不知吴天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怕伤到吴天,于是祭出的金蛇剑十分的小心,每次只卷起很少的石块。就在她专心致志移动石块之时,一小队原本在外围与天龙帮大战的山人慢慢的走了过来。他们被天龙帮打败,本想趁此机会溜到安全之地偷懒。没想到刚上到山头,便看到了那堆石头和徐若琪。 他们先是一愣,但随即发现徐若琪正专心致志的运着石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于是为首一人轻轻的抬手,举着一件奇怪的兵器慢慢的走近。 距离徐若琪只有两三丈了,她居然还是没有发觉。那人脸上阴险的一笑,手中兵器发出一股黄光,猛砸而下。 空中出现了一条五色的彩虹,那人惨叫一声,被拦腰切成了两半,当然便没了性命。 徐若琪此时才发现身后有人,她正要祭出金蛇剑,却见眼前白光一闪,一人已冲入了那人群之中。几条彩虹闪过,那队人已是死的死、伤的伤。 “是你。”那人停下手中剑,徐若琪才看清楚,竟然是秦弄玉。 “师妹,你怎么如此不小心?”秦弄玉道。 徐若琪脸上一红,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秦弄玉便是经常这样呵斥自己,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徐若琪打量下秦弄玉,只见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残破,却是价值连城,她心中一惊,听苏昊说秦弄玉为掩护他回山报信,留下拼死挡住摩天族的追兵,而通过刚才的战斗,徐若琪已知那摩天族人法力非同小可,秦弄玉一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此刻他不是被对方擒下,便也是要身受重伤的,难道他投降了不成?想到这里她自己也是一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秦师兄不是那样的人。(未完待续) 290回 中阵聚齐 “你怎么到了这里?”徐若琪问道。 秦弄玉听此一问脸上一红,“此事说来话长,师妹。吴天和黄衫找到丁引师叔了吗?他们可曾到了这里?” 原来他也见过吴天了。徐若琪放心了许多,于是道:“丁引师叔等人已到了,而吴天……”她说着,向那石堆看看。 秦弄玉也觉出了里面的红光面熟,于是惊道:“难道吴师弟在里面?” 徐若琪正要回答,此时赤风谷上空,双方又战到了一处。只是在那些不停闪烁的各色光芒之中,有一红黑的石块所向披靡,虹光派和天龙帮之人全都不能招架,于是纷纷躲闪,身法慢的,不死也伤。 “呀,刚才掌门师叔被震山击成了重伤。”徐若琪突然道。 “咱们快点过去。”秦弄玉道。 徐若琪没有表态,而是看看那石堆。 秦弄玉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于是叹口气道:“那咱们快些救他出来吧。”他说着,首先动手开始移动石块。 徐若琪心中一阵的感动,当年秦师兄与吴天为了自己,曾闹出过许多不愉快,如今竟然亲自己动手救吴天。徐若琪哪里知道,秦弄玉和吴天冒过了许多的险,此时师兄弟之情已超越了情敌之情。或许已不是情敌了。 徐若琪也连忙上前,与秦弄玉一起移动石块。只是一阵的微风吹过,徐若琪闻到了一股的香味,居然是从秦弄玉身上传出的。她惊讶的看看秦弄玉,心道他是从来不喜欢这些的。 秦弄玉听到徐若琪鼻子吸嗅之声,脸上又是一红,想起了这些日子,玄石整天陪在他的身边,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被她的香味给浸透了。自己与玄石在一起,只闻到她的体香,而闻不出自己身上的香味,此时,却被徐若琪闻了出来。 两人片刻间便移开了许多的石头,吴天也在下面用力,突然下面红光大盛,秦、徐二人连忙后退。“轰”的一声,吴天展双翅击飞了石块,冲天而起。 虽然不是头一回见了,但是秦弄玉和徐若琪看到吴天妖异的样子,还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哒”的一下,一滴东西掉到了徐若琪的脸上,徐若琪用手一擦,居然是一滴鲜血,从空中的吴天身上掉下的一滴鲜血。原来他也受伤了。 吴天冲天而落,冒着红光的眼看见了下面的徐若琪和秦弄玉,居然怪叫一声,一血剑劈下。 秦弄玉知道吴天入魔之后法力之强,于是大叫道:“师妹,快闪开。”说着自己向后飞出数丈。 徐若琪看着吴天,并没有动。他入摩之时还曾记起我,他一定不会伤我的。 血剑血芒张狂,剑气已吹动了旁边的碎石,“咕噜噜”的滚下了山,同时也吹开了徐若琪头上的白发,露出了她苍白的脸。 “吴师弟,是我。”徐若琪喃喃道。 听到了这声音,吴天眼中的红光突然的一收,血剑停住了,徐若琪头上五尺之处。 吴天此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似乎在强力的压制着什么。“是……你,徐……,你们快走!”吴天说到这里,突然脸上又是红光一闪,他双翅一展,向空中飞去,片刻便不见了。 旁边的秦弄玉见此情景,终于松了一口气。吴天在入魔之时还能认出徐师妹,看来徐师妹在他心中已颇有份量。想着又叹了一口气,想起了温柔可人的玄石,心中居然一甜。 此时赤风谷上空突然传出天龙帮西山分舵舵主夏中和的吼声:“你们带伤员先撤,我天龙帮来断后。” 秦、徐二人同时大惊,转头再看去时,只见摩天族一派,在巨岩的带领之下势如破竹,而虹光派和天龙帮的人马,也死伤过半。 “不好。”秦弄玉惊了一声,与徐若琪急飞而去。 此时夏中和正带领天龙帮众人拼死挡住摩天族人,而虹光派众人则不知所措,因为司马空重伤在身,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摩天族人所以难挡,便是因为有巨岩冲在前面,如入无人之境。 夏中和一面发出降龙掌,一面叫道:“虹光派的后生们,你们还不快走,非要拼到一个不剩吗?”说着一掌击出,七条金龙将两名摩天族人击落。 巨岩眉头一皱,见夏中和颇有些法力,于是双掌一翻,一块红黑之石砸了过来。夏中和和旁边几名弟子同时出掌,“嘭”的一声,夏中和等人被震飞数丈,被薛不才等人扶住时,已是口喷鲜血,不醒人世。 巨岩嘴角闪过一丝的冷笑,双掌再次挥动,一块红黑之石砸向了虹光派人群之中。 天龙帮弟子从薛不才手中接过夏中和,飞到后面疗伤不说。薛不才见师父受了重伤,天龙帮夏中和也受了重伤,己方又是乱做了一团。于是大喝一声:“大家听我吩咐。中阵几人断后,其他人速速的退去。” “好。”腾飞、张名玉、李玦、卢超同时应了一声,挺身挡在前面,眼见巨石击来,他们几人急忙催动内法,准备挡下一击。只是他们几人同时出手,便能挡下巨岩这就击伤吗?若是连他们也受了伤,还有谁能战斗呢? “薛师兄,起中阵。”秦弄玉还未飞到,已看清楚此时中阵已齐,于是大叫道。 薛不才等他听到秦弄玉的声音大喜,他们原本还在担心秦弄玉的安危。此时看到他红光满面,显然不似有伤在身的样子,于是齐齐的放心。瞬间中阵成形,七人内法贯通,在空中形成了一柄巨大的剑气。 原本后退的虹光派等人,纷纷的停了下来。有中阵在,便还有希望。连重伤在身的司马空,也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中阵的气剑,迎上了巨岩的红黑之石。 一声巨响。 地动山摇。 那红黑之石居然被击成了两半,巨岩也被震退了数丈,脸上大惊。这七人的阵法,与其他人的阵法不同,为何威力如此之大? 司马空终于放心的合上了眼,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 中阵七人不等巨岩喘气,催动阵法冲入了摩天族人群之中,只见那巨大的七色剑气扫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声不断。 巨岩大怒,心道若不能拿下此阵,便拿不下虹光派和天龙帮众人。于是大喝一声,双掌齐挥,冲入了中阵之中。 满身是血的储志宏搭一下司马空的脉门,见他暂时没有性命之优,再看那中阵与巨岩的战斗还处于上风,只是旁边不停的有摩天族人以巨石阵冲击中阵,使他们不能专心对付巨岩。于是与旁边的苏昊商量了一,吩咐安排一些轻伤的师弟带司马空和重伤的师兄弟们先撤,然后带领剩下之人,再次的冲回,敌住摩天族人。 此时双方的形势又趋于大概的平衡。而且目前看来,中阵对付巨岩还略占优势。 其实巨岩一入中阵,便有些后悔了。这阵法变化连绵不绝,自己只能忙于应付。此处摩天族的许多长者都在,他不想轻易的用出那移山之术,于是苦苦的支持着,只盼望着其他人能进攻中阵,给他们一些干扰,好让自己有机可乘。 中阵几人的剑法越来越快,而巨岩的御石之术并非以轻灵见长,于是手忙脚乱,身上已受了许多的轻伤。 巨岩心道不好,必须要使用那移山之术了,若是没了性命,自己的计划便无从实现了。想着他想起震山使出移山之术时的样子,于是心生一计。他突然的大吼一声,“今日我拼死也要拿下你们,为酋长报仇。”说着,他身上的红光一阵的爆长,就如同刚才的震山一样。 摩天族的那几位长者居然没有看破,还以为巨岩也要学震山的样子,强提自己的内法。于是叫道:“巨岩将军,不可。” 巨岩依然喊着响亮的话,突然双掌一击,一座小山凭空而出,砸向了中阵七人。 摩天族人都惊呆了,他……他居然也到了这个境界。 中阵七人心知此法厉害,于是同时全力出手。 一柄巨型的光剑插到了小山之上,小山晃动了几下,停了下来。然后巨剑插入之处,居然开始渐渐的裂开。 巨岩脸上一变,他此时再也顾不上隐藏什么,又是大喝一声,那小山突然增大了两圈,将光剑压了下去。 中阵七人中,大多已战斗了一整夜,此时月沉西山、天光将亮,他们的法力已损耗了许多,而巨岩则是一直在盘算这他的阴谋,所以一直并未出全力。 于是双方齐发全力,中阵七人居然败了下来。 “再击。”薛不才突然大叫一声,七人同时强提内法,终于“轰”的一声,将小山震开,他们七人也被震退了十几丈,不停的喘着气,连拿剑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巨岩也后退数丈,脸色铁青。早就听说过虹光派的中阵厉害,没想到竟厉害到了如此程度。他的双掌此时也因为过度的消耗,如火烧般的疼痛。可是此时双方之人的目光,都在他与中阵七人身上。而且事已至此,不进则退。想着他身上的红光再起,中阵七人见状也连忙摆好阵形,发出剑气。 小山和光剑再次的碰撞到了一起,此时双方都用上了十二成的法力。谷上空狂风大起,吹的人们睁不开眼睛。苏昊见状已无法再战,于是与储志宏带着师兄弟们退到了中阵身后很远之处。摩天族的几个长者也招呼族人回来,齐齐的落到了那石头房屋之上。(未完待续) 291回 黑风现身 光剑和小山在空中相持着,八人脸上都已因为用力过猛而变的通红。 突然,众人听到了“咔吧”的一声脆响,那柄光剑的一边居然裂开了一块。薛不才大惊,原来是刚从流石阵中出来的卢超已是内法不济,就要支持不住了。而且这还不算,原本内法比众人稍逊一筹的徐若琪也要顶不住了。 当然巨岩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双手之上已冒出了白烟,那是巨大的热量烧焦了他手掌的上的皮肉。 就在双方相持不下,眼看便要同归于尽之时,突然那低矮的石屋内飞出一道的红光,击中了巨型的光剑。 “嘭”的一声,中阵七人被齐齐的震飞,等他们停下时,已有四人嘴角流下了鲜血,虽是如此,他们的阵形居然没有乱,这便是长时间修炼的养成的好习惯。 巨岩也收住了内法,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则露出了狞笑,他大声道:“多谢大巫师。” 那石屋内的大巫师阴沉的声音响起,“对方已受了重挫,你还不快补上一击?” “是。”巨岩不顾手掌的疼痛,举掌祭出一块巨石,向中阵七人砸来。 薛不才、腾飞、秦弄玉挺身向前,举起剑的手,不停的抖着。他们能挡下这普通的一击吗? 刚才中阵与巨岩对法产生的旋风吹散了赤风谷上空的云彩,而朝霞的第一道光芒,正从空中扫过,照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此时,他背后的双翅正慢慢的收回,眼中的红光在旭日面前退了下去,眼睛也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突然,空中血光一闪,血剑化成一道七色的彩虹,从天而降。 “轰”的一声,劈碎了巨石。 接着吴天降下,横血剑停在中阵七人之前。 “吴师弟。”薛不才大喜,手中的剑居然有些拿不动,垂了下来。 “你们快退,我断后。”吴天头也没有转,突然道。 “不可,我们怎能留你一人在此?”腾飞高声道,“对面的巨岩不说,那石屋之内,还有法力超强的一人。” “我是中阵阵首,掌门与首座不在,你们便要听我的。”吴天斩钉截铁道。 薛不才看看大家,即便留下,也都无力再战,于是抱拳首先道:“是,阵首。” 其他六人一惊,薛不才苦笑两声,举举颤抖的手,其他人也都明白了。自己留下,反而会拖吴天的后腿。于是齐声道:“是。”转身与大队汇合,向南飞去。 摩天族众人见对方中阵都受了重伤,而且那流石阵中已许久没有动静了,所以大巫师才敢出手助巨岩一臂之力的。于是大喜,齐飞而上,想要趁势拿下虹光派和天龙帮众人。 一声的龙吟,六条金龙从空中咆哮而过,已有四五人死在了金龙爪下。 摩天族人一见吴天厉害,于是组成几个巨石阵,将吴天围在了当中。吴天虽然法力超过他们许多,但双拳难敌四手,未过多时,他已处于了被动。巨岩冷冷一笑,心道今日拿不下那些人,取了吴天的性命也好。他的命也够大,受我移山之击居然没有死。只是他此时恢复了原貌,法力却比那变异之时弱了很多。他想着,悄悄的绕到了吴天的身后,突然出掌,一块巨石砸向吴天的后背。 这一下去势甚快,吴天若是回身招架,恐怕会挨上前面巨石阵的一击。 几岩脸上又露出了冷笑,心道吴天这次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除非发生奇迹。他刚想到这里,突然感觉空中一阵刚过,突然一个黄衫的身影飞到,一声的娇喝,五条白龙飞腾而出,击碎了他祭出的巨石。巨岩被能白龙一震,后退数丈。 “衫妹,你来了。”吴天大喜道。 “武哥,我来迟了,你可受伤?”黄衫微微的歉意。原来他带江小贝与冯不凡躲到了树洞之内,不久之后,那二人便睡熟了。而赤风谷这边不停的传出巨大的响声。她几次想要去帮忙,可是看到树洞外那明亮的月光,只好叹了一口气,非但没有出去,反而用树枝将树洞口盖的更严实了。 “我无事。”吴天喜道。 “那便好。”黄衫扫下四周道:“对方人多,咱们必须用那一招了。” 吴天知道她说的是双剑合璧,可是想起雷龙之言,心中颇为犹豫。 “速战速决。”黄衫大喝一声,拔出短剑,向那低矮的石屋冲去。她到来之时,一眼便看出了那里是流石阵的关键所在。 吴天立刻跟上。 摩天族以巨岩为首,同时出手,漫天的石块向吴、黄二人砸下。若是平时,吴天二人恐怕难以接下这一招,可是对面的摩天族人都已战斗了一夜,有的还带着伤,法力都不似平常强大了。 吴、黄二人并不多想,用出无忧谷的剑法,双剑合璧。 “轰”的一声,数十名摩天族人被震飞,这其中居然还包括巨岩。 巨岩假装咳嗽几声,退到了那石屋之后,叫道:“大巫师,这吴天和黄衫厉害,我们都已受伤,不是他们的对手。” 石屋内的黑风看看流石阵,里面的徐正甫等人已许久没有动静了。于是他对旁边之人安排两句,飞身出了石屋。 大巫师黑风人如其名,一件宽松的黑袍在身,肥大的帽子将他的脸藏在阴影之中,只有两道的目光精射而出,摄人心魄。他身材不高,整个人被一股黑气笼罩,袍袖无风自动。 不只是吴天和黄衫,连摩天族族人,也有许多没有见过大巫师黑风,此时也是不停的打量。 “衫妹,此人厉害,咱们要多加小心。”吴天轻声道。 黄衫“恩”了一声,心中却升出一股疑问,这大巫师身上的黑气,似乎曾经见过。对了,便是前些日子与朱雀大战之时,南彊摩族的美丽女祭祀所施展的,也是如此的黑气。 “大巫师身上散发出的法气,不似是北山的御石之术,反到象那南彊巫术。”黄衫突然上前一步道。 大巫师的身子微微的一震,那两道精光又是一闪,低沉之声问道:“小姑娘,莫非你见过南疆巫术?” “正是。”黄衫说着,仔细的打量着大巫师,“前些日子我们曾与朱雀大战,确实见过南疆巫术。” “与朱雀大战?结果如何?”大巫师急忙问道,声音突然尖了许多。 黄衫微微一笑,“你果然是那南疆祭祀。” 旁边的吴天听之也是一愣,这南疆的祭祀跑到了北山要做什么?此时突然听到了黄衫的暗号,于是突然施法。六条金龙、五条白龙飞腾而出。 “大巫师小心。”后面的北山之人见到黑风似乎心有旁骛,于是提醒道。 大巫师双手一转,身上黑气大涨,一个黑色的旋涡在他的身前出现。那金龙和白龙遇到旋涡居然被吸了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风双手再转,收回黑气。 此时“轰”的一声,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之上突然传来一阵的龙吟,那十一条龙居然被移到了那里,飞腾而去。 吴天和黄衫大惊,他们二人的翔龙拳和幻龙术使用以来,这种情况是头一次见到。 “翔龙拳、幻龙术?你们是东海升龙岛什么人?”黑风声音低沉道。 “即知我岛之名,还不快收了阵法,放出阵中之人?”黄衫一时想不出对付那黑色旋涡的办法,于是对付道。 “你二人小小年纪,便学会了东海之上的两大奇术,实在难得。”黑风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吴天问道。 “可惜明年的今天,便是你们的祭日。”黑风话音未落,突然念动咒语,黑气化成一只黑鸟,直冲而来。 吴天大惊,左手血剑血芒大盛,一剑刺出,一道七色的彩虹飞出,居然将黑鸟分成了两半。吴天大喜,正要收剑。那分开的黑气后面,黑风已欺身而上,手中黑气大涨,口中念念有词,居然抓住了血剑之锋。 原来他的目的是那血剑。吴天大惊,连忙向回撤剑,可是那黑风的法力极强,吴天竟然扯不回来,相反还被他扯了过去。 “击”黄衫大叫一声,五条白龙趁机飞出。黑风另一只手在空中一划,又出现了一个较小的黑色旋涡,移开了黄衫的幻龙之术。 吴天见黑风胸口有空当,内法突然增大,怀中魔彩珠异彩大盛,就要一拳击出。 “啊!”黑风惊叫了一声,被那异彩一照连忙侧头,同时也松开了血剑。 黄衫早已料到白龙不起作用,突然抽出了龙筋卷向了黑风。 黑风惊讶之中感觉到了风响,情急之下一掌击出,一只小黑鸟飞向黄衫的胸口。他料定黄衫会撤鞭自卫,没想到黄衫把牙一咬,龙筋去势不减,胸口则直撞向那只黑鸟。 黑风大惊,连忙侧头躲闪。“嘭”的一声,黄衫的胸口被黑鸟击中,倒飞出去十几丈。吴天连忙飞去,扶住黄衫问道:“衫妹,你可有事?” 黄衫有龙麟甲护体,只是呼吸有些紧张。她没有理会吴天的问话,而是一脸惊讶的看着黑风。吴天顺她的目光看去,原来刚才黄衫的拼命一击,龙筋之梢居然卷到了黑风的帽子,将帽子打成了碎片。(未完待续) 292回 吴天入阵 帽子一失,瀑布般黑风飘散,众人发出一阵的惊呼。原来那帽子里面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摩天族的大巫师,居然是个女子。 见此情景,巨岩冷冷的一笑。师父猜测的果然没错,黑风是个女子,而且就是震山的妻子,火石的生母。只是她到摩天族起码也有三十年了,如今应该是四十多岁才对,可是看上去,居然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还颇有姿色。 黑风被击碎了帽子,露出了真容,十分的恼怒,本欲再击,可是看到吴天手中的血剑和魔彩珠,咬了咬呀没有攻上。“你们到底是何人?这两件圣物怎会在你的手上?”声音也不在嘶哑低沉,而是恢复了原本柔甜的女声。 “原来南疆魔族的祭祀,都是女子呀。”黄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挪揄道。 黑风再看看黄衫的手中身上,咬牙道:“小姑娘,你手中之物可是龙筋?你身上之甲又是何物?居然抗下了我那一击。” “不愧是大巫师,果然有些眼力,此物正是龙筋。而我身上穿的,便是青龙之鳞。” “青龙?”黑风听到青龙掐指一算,恍然大悟道:“不错,青龙沉睡百年,也该醒了。”她说完看看吴天和黄衫,突然一阵的冷笑。“真是天助我也。今日两件至宝自己送上了门,也免了我寻找之苦。”她说到这里,双掌齐挥,一只黑色巨鸟凭空生出,抓向了吴、黄二人。 黄衫拉拉吴天的手,吴天明白。在这紧要的关头也顾不上什么雷龙的嘱托了。二人双剑合璧,一道剑气射出,直击黑鸟。那黑鸟似乎有了灵性,居然躲开了这一击,黑翅一展,直击过来。吴、黄只觉有窒息之感,那黑雾之中带着一股的腥臭之气。 “开。”吴天与黄衫双掌一击,两人分开。黑鸟从二人中间穿过,吴天手中魔彩珠异彩大盛,而那黑鸟被异彩一照,居然哀鸣一声,缩小了大半。 吴天大喜,原来他们怕这魔彩珠之光。于是将魔彩珠祭于身前,狂发着异彩。黄衫虽有龙鳞甲护体,但被这超强的异彩一照,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连忙的后退数丈。 对面的黑风也后退几丈,惊讶的看着吴天。心道这魔彩珠的异彩有吸人灵气之作用,连我们那南疆魔族的大祭祀都忌惮三分,为何对这小子却一点作用也没有?她正想着,吴天趁势攻来,一拳击出,六条金龙飞向黑风。 黑风大惊,慌忙祭出一个黑色的旋涡,移去了金龙。但是黑色并旋涡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把吴天也吸收进去。吴天连忙全力后飞,但是身体还是一寸寸的被向里吸去。 “武哥。”黄衫见状不好,手中龙筋一甩,卷住了吴天的一只脚,用力的向后拉着。 黑风见此招管用,于是身上黑气大盛,继续的催动黑色的旋涡,片刻间那黑色的旋涡已变到了十丈之大,旁边的石块被吸入其中,却未从不远处出来。看来此旋涡不同于以往的旋涡,不知人进去之后,会到了哪里? 吴天和黄衫全力的施为,但还是无法挣脱那旋涡的吸力。因为刚才吴天靠的太近,此时离旋涡只有不到一丈了。 旋涡产生的旋风很大,摩天族之人早远远的躲开。不,还有一人,正绕开黑色旋涡的吸力,到了吴天和黄衫的身侧,轻轻的抬起了手掌。 这人正是巨岩,他见黑风马上便要得手,但又恐那吴天突然背生双翅、法力大增,于是便过来,想要暗中偷袭,助上黑风一臂之力,顺便将吴天和黄衫一并的除去。 一块巨石出现在了黄衫的头上,本来要直砸而下。可是被那旋涡之气吸引,居然砸向了吴天。 吴天虽然感觉出了不妙,但是无力应付。他心道若是自己被砸中,便可能连累黄衫。于是将龙筋缠住的脚一甩,松开了龙筋。本来全力用力的黄衫猛的一下向后飞去。 “衫妹快走。”吴天叫了一声,被那旋涡吸了进去。 黑风连忙收住了法术,顾不上追赶黄衫,快速的回到了那矮石屋之中,那谷中的流石阵突然的光芒大盛,显然是因为黑风的催动。 黄衫倒飞出去几十丈,四下看去根本没有吴天的踪影,心中大急。可是脚下的流石阵突然的异动,而且下面闪过一道道的红光,还夹杂着异彩,再联想起刚才黑风迅速的飞回石屋,黄衫已猜出了吴天的去向,被那旋涡移入了流石阵中。 她本欲冲下,可是前面不远处巨岩对她虎视眈眈,再想起那徐正甫等人被困于其中几个月都无大碍,于是慢慢的向后飞去。还是尽早与虹光派的人马汇合,修整之后,再与中阵来来破阵。“武哥,你要多保重了。”黄衫自语一声,向南飞去。 吴天被吸入了旋涡之中,手中的血剑险些脱手。只觉一阵的天旋地转,他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摩彩珠也掉落到了一旁。他连忙接起魔彩珠,四下看去。 这里光线黑暗,只有头顶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吴天突然进来,一时还难以适应里面的光线,只是隐隐约约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几人盘膝而坐,身上发着白光,显然是在调息,而自己的四周,居然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的人。有的已经死去,有的显然是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发出*之声。 吴天大惊,心道莫非这里便是那流石阵中?前面几人便应是徐师伯和马师叔他们了。他想着便要跑过去,可是头顶的红黑之光突然快速的运转起来,接着自己头顶之上一块黑色的巨石砸下。吴天连忙挥血剑,一道五色的彩虹闪过,头顶的巨石被击的无影无踪。不只是这里,那盘膝打坐几人的头顶也落下几块巨石,只有两人勉强的站起,而这两人中,只有一人祭出了宝剑。白光一闪,头顶的巨石消失。吴天认出了那被祭起的剑,正是上半截天愁。 “徐师伯。”吴天大喜,连忙飞去。此时头顶的巨石开始不停的砸下。吴天飞在徐正甫等人头道,挥舞着血剑,将巨石一一的击碎。 “这些石块好对付,不必两虹境界便可,保存法力。”徐正甫道,只是嗓子已是极度的嘶哑,而且说完,便又坐地调息,闭上了眼睛。 “是。”吴天连忙收住些内法。果然,那巨石连绵不断,小半个时辰之后,吴天的额头也冒出了汗水,而那落石还是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吴天心道定是那黑风在控制阵法,只是刚才与她一战,感觉她有内法消耗很大。我若发挥出魔彩珠和血剑的威力,或许便能一冲而出。想着内法大涨,手中血剑血芒大盛,飞祭而出。一道七色彩虹划冲向了头顶的红黑之光,那红黑之光似乎也有灵性,突然的变厚,然后数块巨石出现,挡下了血剑。 吴天刚收住血剑,头顶又砸下数百块的巨石,威势超过前几次之和,看来黑风也下狠手了。吴天连忙将掌心向上,魔彩珠飞出,异彩大盛,那些黑石受了异彩的照射,居然大的变小,小的消失。 吴天大喜,原来这南疆魔族的法术,都害怕这魔彩珠的异彩。想着收回魔彩珠,蓄势待发。可是头顶突然的安静了起来,再也没有石头砸下。 于是吴天收起魔彩珠,连忙飞到了那坐着的几人身前。 吴天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听江小贝等人说过。徐正甫与马万冲去时将两堂的精英都带了去,如此算来起码有几十人以上,好组成数个小阵。可是眼下,盘膝打座的,除了徐正甫和马万冲,便只有三个人了。而且这五人,都已是面黄肌瘦,形若枯槁。若是不动,还让人以为是一架干尸。 听到吴天到了身前,徐正甫和马万冲才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勉强一笑。 “大师伯,你们……”吴天看着众人的样子,伤心的几乎掉下眼泪来。突然他想起,黄衫那壶没有喝完的海狗茶还挂在自己的腰间。于是连忙取出,给徐正甫和马万冲等人一人喝上了一口。然后再取出所剩不多的雪参丹,分给这几人一人一粒。 片刻之后,徐正甫和马万冲才长出了一口气,明显的好了许多。 “外面怎样了?你如何到了这里?”徐正甫问道。 于是吴天将外面的情况和自己的经历,简单讲述了一番,徐正甫听的眉头紧锁。 “师兄,看来咱们低估了北山山人的能力,更没想到竟有南疆的祭祀在此布阵。”马万冲道。 徐正甫点点头,突然看到了旁边的血剑,眼中红光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若是不是你大师伯法力深厚,所学甚广,我们早已死在这阵中。”马万冲道。 吴天听此言,突然想起秦弄玉曾说过,徐师伯每每在关键的时刻,都会使出一种奇怪的剑术,而刚才马师叔的语气,有些异常,似乎心里是酸酸的。 “师伯、师叔,你们可想到了逃生之策?”吴天问道。 马万冲没有说话,而是看看徐正甫。徐正甫则闭上了眼睛,似乎很累,要好好的休息了。(未完待续) 293回 剑魔现身 吴天见徐正甫闭上了眼睛,于是四下里检查受伤的同门们。他这一转,发现这阵中不止是虹光派的十几人,还有不少在战斗时,从空中落下被吸入阵中之人。只是这些人基本都是受了伤落下的,即便没有战死,也被摔摔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海狗茶只剩下很少的一点了。吴天只好用手指沾了,抹在那些昏迷不醒的师兄弟们干裂的唇上。他又拿出装雪参丹的瓶子,摇一摇,一路上黄衫吃了许多,后来又给了江小贝和冯不凡一人一粒,再加上刚才的,现在只剩下两粒了。他想了想,终于还是放回到了怀里。若要出去,必须让大师伯和马师叔好起来,这两粒还是留给他们吧。他想着,坐到了徐正甫的身后,双掌抵住了他的后背,内法一吐,片刻之后,魔彩珠飞出,助吴天和徐正甫的内法周天运行。 大约两柱香的功夫,吴天收住了内法,坐在旁边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吴天突然听到身旁有轻微的响声。他睁开双眼时,看见徐正甫居然将血剑拿在了手中,上下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见吴天醒来,又将血剑慢慢的放下,起身四处查看去了。 吴天心中一奇,想起当年大师伯把血剑送到自己手里,要自己保管好,可又在一个晚上要来抢剑。难道大师伯与这血剑还有哥渊源吗? 吴天正想着,突然听到了旁边传来“咔咔”的声音,原来是马万冲将牙咬的直响。 “马师叔?”吴天奇道。 马万冲看看吴天,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头上的流石阵又开始运转,无数的巨石从天而降。吴天连忙飞起,在众人头顶击出六条金龙。这六条金龙飞舞着,暂时的挡住了落石。 过了一段时间,吴天连续的施法,内法有些支持不住了。这才想起怀中的魔彩珠是这落石的克星,于是连忙祭起魔彩珠。果然,在异彩的照射下,那落石渐渐的停止了。 吴天落回到地面,大口的喘着粗气。而徐正甫则走了过来,看着吴天手中的血剑,欲言又止。 “大师伯,你可有话要讲?”吴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徐正甫终于点了点头,四下的看看,然后叫道:“马师弟,咱们这边讲话。” 马万冲的脸色突然一白,但还是起身,跟着徐正甫和吴天离开了众人一段距离。 “我有个办法,一定能冲破此阵。”徐正甫道。 马万冲听了眉头一皱,吴天听了大喜。 “你既有计策,为何这时才用?”马万冲沉着脸道。 徐正甫叹了一口气,“原来也曾想到,但是缺一件东西。如今吴天来了,正好带来了那件东西。”徐正甫说着,目光停到了血剑之上。 马万冲身体一阵的摇晃,几欲摔倒。 “大师伯说的是血剑吗?”吴天问道。 “正是。”徐正甫道:“只是此方法十分的凶险,而且恐怕会伤及许多的无辜。” “呀!”吴天惊道,“如此凶险,这如何是好?” “既然会伤及无辜,还是别用了。”马万冲道。 徐正甫摇了摇头,“按吴天所言,玄武马上便会出世。若是再晚,恐怕不只是北山,连中原也会遭殃。而且不只是玄武,还有另外两只神兽已经现世了。” 马万冲沉着脸,没有说话。 徐正甫又想了想,终于拍拍吴天的肩头道:“吴天,你需答应我一件事情,我才可放心去破阵。” “师伯请讲。”吴天抱拳道。 “我交待于你的事情十分的困难,你需发下毒誓,我才能放心。”徐票甫又道。 吴天一奇,心道大师伯还未说出什么事情,便要我发毒誓,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不过以大师伯的为人,必定不会让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于是左手指天道:“我吴天今日发誓,定要完成大师伯交与的任务,否则五雷轰顶而亡。” “好。难忘你了。”徐正甫拍拍吴天的肩头。 马万冲则转过了身,蹒跚的走开,一滴泪珠从他的眼角滴下。 “请师伯吩咐。”吴天道。 “破阵之后,你杀了我。”徐正甫突然道。 “什么!?”吴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再问一遍:“大师伯,您说的什么?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徐正甫严肃的在吴天的耳边又说了一遍,“杀了我!” 吴天这次听的清清楚楚,于是整个人愣在那里。 “别忘记了你发的毒誓。”徐正甫又拍拍他的肩头,将两截天愁剑交到了吴天的手里,天愁剑发出一阵的白光,似乎是在和吴天打招呼。“这天愁神剑居然也和你有缘,便交于与保存。他虽已断裂,但是比起寻常的宝剑来,还是强上不少。”徐正甫说着,从吴天手上拿走了血剑。血剑一离主人之手,突然红芒一闪,想要飞回主人的少边。而徐正甫看着血剑,身上居然也是红光一闪,脸上的表情多时的张狂起来,而血剑,竟然安静了下来。 阵中能动之人都或爬或走的到了阵的一角,马万冲更是吩咐他们转过头去,不要向徐正甫那边看。最后他自己也转过了头。 只有吴天远远的看着徐正甫,不知他要干什么。 徐正甫左手轻抚血剑的剑身,血剑突然血光大盛,而徐正甫身上也是红光大盛。这红光不是摩天族御石术的红光,也不是吴天身上魔尊魔法的红光。那红色的芒片刻之间便到了顶峰,而血剑的血芒也是大盛。渐渐的血芒超过了红光,而且那血光从剑上传到了徐正甫的身上。 吴天见此状大惊。心道原来大师伯对我讲过,这血剑确有提高内法境界的效果,只是常人用来,往往是未能御剑,反被剑御。而且被血剑的邪气侵体之后,整个人也会变的颠狂起来,便如自己入魔之时似乎是一样的。此刻大师伯任由那血气侵体,必定是想靠那血剑的超强灵气,将自己的剑法提高一个层次。他的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都已到了顶峰,他还要如何提升?吴天突然想起了司马天,为了练成虹光十字剑,甘入魔道,终于在临死之前,参悟出了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和招。 莫非大师伯想用那招? 此时血剑的血光已充满了徐正甫的整个身体,正慢慢的向头冲去。徐正甫突然转过头,对着吴天笑笑,然后左手在空中正画一个圆圈,摇摇头,再反画一个圆圈点点头。 “呀!”吴天又惊出了声,当年司马空顿悟那虹光十字剑时,也曾做出同样的动作,难道大师伯也顿悟了? 或者……他原本就会。 此刻血芒已冲上了徐正甫的头,他整个人都变成了血红之色。这血红之色慢慢的在他的身上转动起来,越来越快。 吴天明白,那血光是在顺周天运行,只是如此之快的速度,一般人恐怕会经脉爆断而亡的。片刻间那血光已转到了极致,就在吴天以为此时徐正甫要出剑时,那血光突然倒转,徐正甫发出一声的怪叫,那血芒快速的汇集到了血剑之上,然后徐正甫一剑击出。 空气仿佛凝固了,吴天想喘气,却突然发现胸口有些闷,居然喘不了气了。那原本被法力吹起的石块在空中似乎也停了下来,不想落地。就连头顶的流石阵的红黑之光,也似乎停止了涌动。 两条七色的彩虹,交叉在一起,旋转着向上飞去。 上空落下无数的石块,可是尚未遇到那十字的彩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终于,十字的彩虹遇到了那红黑之光,穿透了那红黑之光,还将旁边的红黑之光带走了大半。空中顿时亮了起来,流石阵被破了。 吴天大喜,连忙回身去拉马万冲等人准备离开。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的爆喝,那黑风从石屋内飞出,看到了徐正甫的样子脸上一惊,双手齐舞,一股黑气化成一只巨鸟,击向徐正甫。 徐正甫又是一剑。那组成黑鸟的黑气被十字的彩虹卷的灰飞烟灭。 那十字彩虹击碎黑鸟之后去势不减,直向黑风卷去。 黑风大惊,连忙躲闪。那十字的彩虹从她身边两尺处飞过。黑风突然发出一声的惨叫,她的右臂便那剑气卷碎。 “快走。”突然巨岩从旁边飞出,抓住黑风落到了地面,那里居然有一个地道,两人钻了进去。 徐正甫全身发着诡异的红光,突然身形一展,冲入了摩天族人之中。几个十字的彩虹闪过,剩下的那百十个摩天族族人,顿时支离破碎、没有了人形,撒落在那石屋的周围,凄惨无比。 原本一脸喜悦的吴天看到这个情景呆住了。这样的惨状他曾经见过两次,一次是四年前的云下镇,一次是一年前黄衫姐妹们的惨状。 两个字在他的心头涌出,剑魔! 徐正甫见眼前之人都已被杀完,他猛的转身,看见了吴天。于是一声的怪叫冲了过来。 “快逃!”马万冲腾空而起,去拉吴天。 徐正甫飞近,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吴天大惊,情急之下内法突展,怀中魔彩珠飞出,异彩大盛。 徐正甫被那异彩一照,原本要出剑的手慢了下来。转而看到了地上的那些幸存的虹光派弟子,一声的怪叫冲了下去。 “不可!”吴天大叫一声就要冲下去。旁边的马万冲在吴天的背上一拍,点了他的穴道,抱着他落到了地上一个石坑之中,默不做声。 只听几声无力的惨叫,马万冲的脸上流下了泪水,可是他还是屏住了呼吸,还用手捂住了吴天的口鼻。 徐正甫成为剑魔之后,似乎心智也弱了许多。他杀完那几个虹光派弟子后,四下看看没有他人。此时北方红光闪动,一阵的地动。于是他怪叫一声,向北飞去。片刻间,便不见了。(未完待续) 294回 心中之惑 吴天醒来之时,日已西沉。后背被马万冲点中的穴道还是有些疼痛,显然马万冲那一下用了很大的法力,生怕一下子点不倒吴天。 落日的余晖中,一人正呆坐在他的身旁,一动不动。 “马……马师叔。”吴天起身道。 马万冲还是一动也不动,呆若木鸡。 吴天想起刚才的事情,分明记得徐师伯冲到了本派弟子群中。于是一下子跳了起来,“马师叔,大师伯呢?那些师兄弟们呢?” 马万冲的身子终于一震,转过了脸。只是片刻的功夫,马万冲居然苍老了许多,原本的黑发,居然在片刻之间白了大半。 “居然是他。”马万冲怔怔道:“剑魔居然是大师兄。” “剑魔!”吴天亲耳听到这个词,几乎跳了起来,“您说大师伯是剑魔?那么云下镇的惨案和临江城外的惨案,他就是凶手。” 马万冲没有回答,他想的是二十一年前发生在碧云山上的惨案。 马万冲的沉默,便是默认。吴天也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大师伯居然是剑魔,怪不得他让我发誓杀了他。” 马万冲听了一愣,随即惨笑道:“他还有些良心,欺骗了师兄弟们这么多年,终于有自责之心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事,突然起身道:“掌门师弟还不知此事,咱们快去与他们汇合。”说着腾空而起,向南飞去。 吴天连忙跟上,虽然他心中还是有许多的疑问,但想起大师伯刚才的样子,心中还是一懔。马师叔点了自己的穴道,其实是救了自己。自己若是冲上前去阻拦大师伯,恐怕身体此时也早变成了碎块。只是……此事日后如何向衫妹说起,毕竟她的那许多姐妹,便是死在了本派大师伯的剑下。吴天本不善于思考这些问题,每每遇到麻烦之事,他便想到两个人,一是黄衫,二是江小贝。 江师叔祖!吴天突然想起,刚才黄衫来时,只是孤身一人,如此说来,江小贝和冯不凡还应在那树洞之中。此二人都受了重伤,若是遇到了摩天族之人,便麻烦了。况且,我若此刻见到了衫妹,真不该如何说起。正好趁此时机去请教下江师叔祖,他一定有高招的。 “马师叔。”吴天突然道,“江师叔祖和冯不凡重伤在赤风谷北,我去接他们回来。” 马万冲心中极乱,只是点了点头。吴天正要飞开,马万冲突然道:“吴天,刚才之事,切莫乱说。等禀告了掌门师弟之后,再统一说法。” “是。”吴天答应一声,急飞而回。 片刻便飞回到了赤风谷上空。整个谷中被一片的血色所笼罩,不知是当年玄武之血染红了谷中的土石,还是被夕阳的余晖映照得发红,再或者,是被鲜血染红。 吴天看到那些师兄弟们原本所在之地,此刻已是一片人体的碎片。其中一柄剑放着寒光,吴天一眼认出,那是马万冲门下二弟子胡若愚的佩剑,当年曾与自己在中阵选拔赛上相遇。 泪水流下,吴天不敢再多看,于是加紧向北飞去。又飞了一段,忽见前面的大树倒下了数棵,再仔细看时,那低下的树木的周围,居然有许多支离破碎的人体。 “呀!”吴天惊出了声,难不成徐师伯是一路向北而来,在这里发现了江师叔祖和冯不凡,此二人也遭了毒手? 吴天想着,落到了地上。那些尸块十分的散碎,一时也看不清楚的到底是几个人的。对了,找兵器,冯不凡的琅琊剑乃是世间极品,不易损坏的。吴天想着,将那些树枝们翻开,四下的找着。突然,不远处寒光一闪,吴天的心里“咯噔”一声。那寒光如此的熟悉,难道真是琅琊剑?吴天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掀开树枝,他的腿居然一软,差点站立不稳。 地上躺得,正是琅琊剑。 “江师叔祖、不凡。没想到你们也遭了毒手。”吴天眼泪流了下来,自语道:“咱们虽然辈分相差悬殊,可是年龄相仿,我一直拿你们当作兄弟。” 吴天正哭着,突然不远处传来树枝“咔咔”之声,吴天顿时警觉,半截天愁剑祭在空中,白芒闪动,高声喝道:“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我是江小贝。” “呀,江师叔祖。”吴天大喜。连忙收起天愁残剑,“江师叔祖,你没死?” “废话,死了谁跟你说话呀。我说吴天,你别愣着,快来把我们身上的树干搬开,快把我压死了。” “好!”吴天过去去,内法一吐,几下子便将那树木清理开,江小贝从那半截的树洞里爬了出来。 “冯不凡呢?”吴天心里又是一紧。 “他倒霉,被我压到下面了。”江小贝道。 “啊!”吴天大惊。 “你放心,这家伙死不了的。”江小贝笑道。 吴天连忙跳过去,把冯不凡扶了出来。冯不凡原本受伤便比江小贝重,此刻再被江小贝和树干压了不知多久,此时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看看江小贝,终于说出三个字:“你好沉。” 吴天听了“哈哈”大笑,可是刚笑到一半,江小贝便过去捂住了他的嘴。 “你小声点,别再把那恶神给召来。咱们找个安全之地说话。”江小贝说着,四下打量,只见不远处若干的树枝堆到了一起,中间有个不小的空当,颇为隐秘。而且位置较高,可以看清楚四周的情况。“咱们去那里。”江小贝一指,率先爬了上去。吴天扶着冯不凡也跟上。 三人钻好,江小贝又将树枝再动动,将这个空间封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个小口,可以看到外面。 看着江小贝的动作,吴天恍然大悟。今夜仍是满月之日,江师叔祖是怕我出事,才让大家藏到这里的。只是这些树枝有不少被洒上了鲜血,还有的挂着人的皮肉。 “这里发生什么了?”吴天低声问道。 “午时之后,我们听到赤风谷那边的战斗停止了,原本想过去看看。可是受伤颇深,行动实在不便。正在着急之时,却听到有群人向这里跑来。于是我们便默不出声,静观其变。从树洞的缝隙我们看到,那些人是北山不知是何族之人,那时他们脸上都是恐惧之色,没命的狂奔,有的则是飞一截、跑一截。” 吴天听得点点头,心道那些人定是远远看到了赤风谷中的惨相,才没命的逃跑。只是这北山各部族,多数都会飞行之术,为何那些人不在空中飞行呢? 只听江小贝继续道:“我们见他们逃窜,以为是我们虹光派破阵成功了,正在欣喜间,突然空中落下无数的东西。”江小贝说到这里,居然干呕了几声,显然是落下的东西十分的恶心。 “难道是?”吴天说着,指指不远处树枝上挂着的半截连着头皮的耳朵。 “正是。无数的人肉的碎片从空中落下,然后听到惨叫声不断。我们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法力从天而降。随着惨叫声不断,周围的参天大树,居然被砍倒了不少。于是我和师兄连忙爬到树洞的最下面。事实证明,我的这个选择是非常英明的。刚刚下去,我们藏身的树洞的那棵树,居然被一种极强的剑气击断。而且中剑之处,还被击的粉碎。我感觉出不妙之时,被抱住师哥爬到了地上。绕是如此,那剑气之强,前所未遇。若不是我穿着天蚕宝甲,此刻后背上的皮肉,就被绞碎了。”江小贝说着,揉揉自己的脖子,显然那里还很疼。 “然后呢?”吴天问道。 “然后粗细的树枝落了下来,压住了我们,外面的山人死光了,那高手走了,你来了。”江小贝说着,看看吴天手中的琅琊剑笑道:“那琅琊剑也被那剑气带出,你定是发现了师兄从不离身的琅琊剑,以为我们也遇了害。” 吴天点点头,将琅琊剑交到冯不凡的手里。心道定是徐师伯从此北上,见到山人便动了杀机。只是这也太过于狠毒,居然一个不剩。 一直没有说话的冯不凡此时却突然道:“只是有些奇怪,那剑气似乎是由我虹光派内法发出,而且血气极盛。”他说着,转脸看看吴天。 吴天脸色微变,心道我说不说徐师伯便是剑魔之事呢? “吴天,谷中战斗如何?”江小贝问道。 “正如你们听到的,都结束了。”吴天想到了死去的师兄弟们,脸色沉了下来。 看着吴天的表情,江小贝和冯不凡齐声惊道:“怎么?咱们失败了?没有救出徐首座等人?” “双方都损失惨重,摩天族的酋长震山、大巫师都受了重伤,咱们这边掌门师叔等也受了重伤,弟子们折损了六成。” “呀。”江小贝与冯不凡已领教过摩天族人的厉害,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那阵法破了没有?” “破了。” “谁破的?是你吗?”江小贝想到昨夜也是月圆之夜,而且吴天离开之时身上已有了异状,很有可能误打误撞的破了那阵法。 “不是我,是你们所见的那个杀人之人。就在双方要拼的鱼死网破之时,那人突然出现,破了法阵,伤了对方的大巫师,杀了……许多的人。”吴天说到这里,心又沉了下去。(未完待续) 295回 巨岩师父 “那高人是什么来路?”江小贝问道。 吴天看看江小贝,不知给如何说起。 此时冯不凡发现了异常,突然插嘴道:“吴师叔祖,你的血剑呢?对了,刚才那高手,用的应是血剑!” 江小贝听了也是一愣,再联想到吴天刚才古怪的表情,于是急道:“吴天,咱们不是外人,你有话不必隐瞒的。” 吴天想起马万冲的话,还是没有开口。 江小贝眼珠一转道:“即便是掌门或者首座不让你说,你说给我也无妨。如你所说掌门与几位首座几乎都受了重伤,或许许多大事还要我来作主。你便先将事情的原本说给我,我也好早作打算。” 此言一出吴天终于点了点头,便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最后特意嘱咐道:“马师叔特意叮嘱,此事先不易说开,要等向掌门师叔禀报之后再定。” 江小贝和冯不凡惊的嘴都合不上了,最后那句话似乎没有听到。良久,江小贝才道:“竟然如此,如此说来,二十一年前惨案的凶手,也是徐首座了。” 三人沉默了,直到江小贝又道:“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和六位师叔。” 三人心中各自想着事情,一时无语。 月已升起,照着大地如同白昼。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不远处一棵树中传出了响声,接着一人背着另一人钻了出来。只见那人身材高大,而其背上之人身穿黑袍,长发披散着,似乎是个女人。 巨岩! 三人同时认出了来人。 记着大巫师便是被这巨岩救下的,如此说来他背上之人是大巫师。 巨岩爬出树洞,看着外面的景象,也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将背上之人放下。 借着月光,吴天看清楚那人只有一只臂膀,果然便是大巫师。 “大巫师,大巫师。”巨岩推推黑风。黑风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被虹光十字剑的剑气所伤,依旧昏迷不醒。 巨岩摇摇头,看看黑风的伤口,连忙点了她的几处穴道,然后从自己身上撕下几个布条,开始给黑风包扎。 黑风的右臂,只剩下了三四寸长,巨岩试了几下,居然不能包好。他想了想,决定将绷带绕过黑风另一侧的腋下绑好。他将黑风的左手放到了头上,将几条绷带接到一起,开始绕过黑风的身体。 突然,他的动作停止了。原来他的手停在了黑风的身上。 黑风是个丰满的女人,巨岩碰到了她丰满的身体,心中居然一荡。他看着黑风没有血色的脸,在月光下居然有一种特别的美,巨岩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按说黑风现在至少也近五十岁了,可是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模样,而是身体还是如此的富有弹性。虽然她的相貌比不上玄石母女,但是却是一种与那母女不同的美。 巨岩想着,手在黑风的身上摸了起来。终于,他忍不住,就要解开黑风的腰带。忽然一阵的蓝光闪过,巨岩一惊,连忙回身。但是蓝光还是击到了巨岩的身上,巨岩滚了几个滚,马上起身。本欲出手,可是看清楚来人时,他的手又垂了下去。低头叫道:“师父。” 由于位置的缘故,吴天等人只看清楚那人的背影,是一个白发老者。 只听“啪”的一声,巨岩的脸上又挨了一下。他连忙跪倒,“弟子知错了。” “如此紧要观头,你还动此邪心,该不该打?”白发老者道。 “该打。”巨岩道。 那老者将手高高的举起,手中蓝光大盛,眼看就要向巨岩的头顶击下。巨岩则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终于,老者收去了蓝光,放下了手。叹了口气道:“剑魔出世,无人可挡。大巫师留着还有用,你且不可与之交合,否则会坏了她的魔法。” “是。”巨岩也放下了心。 “大事成后,我便将她连同玄石都交与你,供你发泄。” “多谢师父。” “好,你马上带大巫师回红土坡,去见那个神秘之人。最好让他与大巫师联手对付剑魔。”白发老者道。 “是,一定让他们拼上个两败俱伤。”巨岩说着,抱起地上的黑风,起身飞走了。 老者看着巨岩飞走,突然目光一转,盯上了吴天等人藏身之处,然后狠狠道:“三位小朋友,你们出来吧。” 吴天大惊,心道那法力高强、已到御石术移山境界的巨岩居然都对这老者俯首称臣,这老者又是何等的修为呢?难道是因为此时巨岩已法力耗尽,所有才委曲求全?只是这老者又是什么人? “江师叔祖,这里交给我应付,你们快走。掌门他们在赤风谷以南。”吴天对江小贝低声道。 冯不凡脖子一挺,正要反对,江小贝看看形势,心道不久之后,便是皓月当空,对面的老者再厉害,也未必是吴天变身之后的对手。于是他连忙拦下冯不凡道:“师兄,咱们便听吴天之言。” “可是?” “咱们在此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吴天多有顾及。”江小贝道。 冯不凡咬咬牙,终于点了点头。 此时那白发老者见三人嘀嘀咕咕不肯出来,于是手中蓝光一闪,一道蓝光飞击而来。吴天一跃而出,手中摩彩珠异彩大盛,一拳击出,六条金龙撞上了蓝光。 “轰”的一声,蓝光和金龙同时消失,对面的老者点头嘉许道:“翔龙拳,果然厉害。黄岛主也有了传人。” 吴天一愣,听这老者的口气,分明是认识黄衫的父亲。此时伤势稍好一点的江小贝拉着冯不凡,勉强御剑而起,向南飞去。 那老者眉头一动,喝道:“休走。”说着双手齐扬,两道蓝光齐射而去。吴天见势不好,双手御动两截的天愁,同出一招。两道六色的彩虹凭空而出,挡住了蓝光。接着吴天挡在了老者的身前,两截天愁剑发着白光。 “天愁。”老者瞳孔一阵是收缩,“你小小年纪,居然便使用天愁剑,看来在虹光派中地位不低。娃娃,你叫什么?” 两招过后,吴天感觉老者的法力没有想象中的强大,甚至距离巨岩的移山之境,相差了很远。于是也松了口气,心道我便与这老者聊上几句,好让江师叔祖他们飞远一些。于是道:“在下虹光派吴天。” “哦,中阵之首,果然不错。”老者看着吴天点点头。 “听前辈刚才之言,您与我那岳父似乎相识。”吴天听到江小贝已飞出了一段距离,突然问道。 “你岳父?原来黄岛主是你的岳父,怪不得传了你翔龙拳。”老者大笑道。 此时江小贝等人已飞出了很远,吴天终于松了口气。“如此说来,前辈也是江湖名士,请教前辈大名?”吴天抱拳道。 “你小子别给老夫耍弄心眼了。你是想拖住老夫,好让那两个小子跑远些。这点小伎俩,老夫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今日心情极好,老夫便放过你们。我若想取你们性命,易如反掌。” 吴天听了老者此言,心道刚才那两回合并没觉出这老者有何过人之处,他却为何如此的张狂?难道他还有极厉害的法术或者法宝没有拿出来?或者他只是唬人的?“前辈既然不愿透露姓名,我自是不问。只是再请教一事,前辈与我虹光派,是敌是友?” “哈哈哈,问的好。”老者大笑道,“摩天族困住你们虹光派之人,你们此来,便是围剿摩天族人,解救同门。照此说来摩天族是你们的敌人。” 吴天想了想点头道:“前辈说得不错。” “摩天族人也是我的敌人。”老者笑道。 吴天大喜,心道那巨岩是老者的徒弟,他亲手害死了火石,看来这老者的话不假。于是道:“如此说来,咱们是友非敌。” 老者没有回答吴天的问话,又道:“虹光派想制止玄武出世,以免危害到中原。我却想让玄武出世,好将中原搅个天翻地覆,好让中原各大门派,无力插手北山之事。” “啊!”吴天大惊,心道北山山人之中,并非只有摩天族有此非分之想。于是他正色道:“中原之北,有我虹光派和天龙帮西山分舵,那玄武休想踏入中原半步,你们也休想从中捞得便宜。” “哈哈哈。”老者又是一阵的大笑,“若是从前,你这话我或许还会掂量掂量,今日对我来说,便只是一句空话。” 吴天冷冷一笑心道这老定是知道一场大战之后,我派中元气大伤,才如此张狂的。“虽然我派许多人受了重伤,但不需多长时间,便可恢复元气。” “娃娃,此事我也不与你说明。今日我便放过你,只为让你给司马空带回一句话。尽早的返回碧云山,切莫再管北山事。”老者说完,便要转身飞去。 就在他转身之时,吴天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海狗茶的香味。吴天心道这老者为何会有海狗茶?对了,他刚才的法术,居然与那千雪的法术十分的相似,莫非他也是梭罗族人? “此事不用禀报掌门,我便可以回答。为了天下苍生,我们虹光派必定惩奸除恶、万死不辞。”(未完待续) 296回 一口魔血 “好,有骨气。”老者的脸上杀气一现,“你现在嘴硬,若是此刻见到你的同门之后,便不会这样说了。” “你是梭罗族什么人?”吴天突然问道。 那本欲飞起的老者突然一愣,转过头来满脸杀气的看着吴天。 吴天心道看来我猜的不假,这人定是梭罗族之人。看他的气势,在梭罗族中必定地位不低。呀!吴天暗中一惊,心道千雪说过,他的父亲霜鹰到摩天族道谢,却被摩天族人扣下。如今摩天族人损失惨重,莫不是霜鹰逃了出来?只是那梭罗族原本是看守玄武之族,却为何要放出玄武呢? 吴天想着,对面的老者见吴天看出了他的身份,动了杀意。于是双手之上蓝光大盛,缓缓的向吴天逼近。 吴天只觉对面寒气逼人,不禁后退一步,身上白光大盛。 老者双手一合,两股蓝光合成了一股,化成一片蓝色的雪花,直击过来。吴天双手齐出,两截天愁剑同时祭出,化成两道六色的彩虹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吴天被震飞了几丈,不停的喘着气。一夜一天的战斗,他的内法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老者则纹丝不动,看着吴天样子,又上前一步,双手蓝光再次闪过,一片蓝色的雪花飞击而来。 吴天强提内法,魔彩珠异彩大盛,一拳击出,只有五条金龙飞腾而出。虽然气势不凡,可是在老者面前似乎还差了许多。 老者一阵的冷笑,“轰”的一声,吴天再被震飞十来丈,胸口气闷,连喘好几口气才勉强站了起来。 “哈哈哈。”老者大笑道:“你已成强弩之末,还逞什么强。”老者说着,再祭出一片的蓝雪花。吴天实在无力施法,只好以半截天愁剑挡在胸前。 “当”的一声,天愁剑被震飞,吴天平飞出去,试了几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老者上前,一只脚踩在吴天胸口之上,冷笑道:“巨岩还说你法力高强,以我看来,不过如此,也是徒有虚名之辈。今日我老人家便送你归西。”老者说着,手中蓝是一闪,就要一击而下。 “且慢。”吴天无力道:“我死也要死个明白,前辈能否让我知道,我死在谁之手?” 老者张嘴刚要说,心道巨岩说此人的神通不住他之下,可是刚才却是不堪一击。莫非他是故意装成这样,想套出我的身份?想到这里老者冷笑道:“你即将成为死人,知道也没有用了。”说着一掌劈下。 吴天的眼睛突然睁的大大的,脸上红光不停的闪动。从吴天的眼睛中,老者看到了一个亮点,那是空中的圆月。 不知何时,月已升起。 老者只是愣了一下,一掌击下。蓝光击到了吴天的胸口,将他从地上弹起,又摔了下去,躺在地上不动了。 老者微微一笑,手中蓝光又是一闪,击开了吴天胸前的衣服,摩彩珠滚了出来。一道蓝光托起摩彩珠,飞到了老者的身前。老者并没有用手去接,看来对着摩彩珠也是十分的忌惮。他只是看了看,脸上微喜,继续用这道蓝光裹着摩彩珠,便要飞起。 突然那蓝光中的魔彩珠异彩大盛,老者连忙加大了法力,可是仍然不能压制住魔彩珠的异彩。他正惊异间,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骨骼“咔咔”之声,他转身看去。只见吴天已站了起来,身上红光大盛,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更可怕的是,他的后背之上,正缓缓的长出一对肉翅。 面对此状,老者大惊,看着吴天身上的红光后退几步,已顾不得那魔彩珠了。 魔彩珠冲破蓝光,飞回到了吴天的身旁。与吴天身上的红光相映着,异彩纷呈。 老者上下打量着吴天,吴天身上红光又涨一成,老者被红光一映,再后退两步。“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有如此体相?” 吴天此时还有些意识,便想拿下老者问个究竟。于是双手一伸,法气一吐,想把地上的两截天愁剑祭起。未曾想那红光挨着天愁剑,两截天愁剑突然白光一闪,弹开了红光。 吴天双手被震,心中大奇,再试之下,还是同样的情况,两截天愁剑被弹的更远了。 “哈哈哈”,老者大笑道:“天愁神剑乃是天地间正气化身,虽然断裂但其正气仍在。而你身上的这股法力,似乎是极邪、极阴之气,与这天愁剑正好是死敌。不过也奇了,这两种的法力居然能同时存在于你一人身上,实在让人琢磨不清楚。” 吴天也是一愣,看着老者,脸上红光大盛。 那老者见事不好,慢慢后退,突然一飞而起。可是眼前红光一闪,吴天已挡在了他的面前,老者急停不住,双掌齐出,一片蓝色的雪花直击吴天。 吴天随手一拳,一道红光,将老者震退了数丈。老者脸色大变,心知此时已不是吴天的对手,于是眼珠一转。 随着吴天体内魔尊魔法的苏醒,吴天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杀气也越来越重。他一声怪叫,一拳击出,六条金龙咆哮而至。 老者身上蓝光更盛,见吴天出手,早有准备。他的身形一闪,躲开了金龙,然后双手一挥,撒出无数的蓝点。这些蓝点原来是一把蓝色的雪花,它们在空中迅速的变大变亮,即便是入魔的吴天,也被刺的睁不开眼睛。吴天双翅齐震,扇起一阵的旋风,将这些蓝色的雪花吹散。当他可以睁开眼睛之时,哪里还有那老者的身影,而且连地上的那两截天愁剑,也不见了。 吴天大怒,一阵的怪叫,身上红光爆涨,“嘭”的一声,身上所发出的法气将方圆十丈内的树枝吹开,整个人变的暴躁起来。他大吼着,飞到了空中。四下找找没有发现老者的影子,于是吼着:“出来,给我出来。”同时不停的挥掌、出拳,红色的光芒击到地上,许多棵树木被击倒在地,又或是被击飞到了天上。 因为天愁剑的丢失,吴天此时进入了狂暴状态。他一路乱击着,一路的漫无目的飞着。不多时,居然又回到了赤风谷的附近。终于,他也有些累了,停下了攻击,在空中盘旋着。 半天过去,谷中的尸骨已寒。在刺骨的寒风中,依然有阵阵的血腥之气。吴天闻着这血腥之气居然十分的受用。突然,他停住了双翅的展动,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人*之声。 吴天听了片刻,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向,双翅一展飞向了那白色的石屋。 石屋外的人体碎片此时都已被冻上,被吴天不小心踢到“咕噜咕噜”的滚到了一边。 吴天张张双翅,慢慢的走进了石屋之内。只见石屋中也有许多是人体碎片,只是不似外面那么散碎。而那*之声,便是从这尸体碎片之下发出的,一个女人的*之声。 吴天一挥手,一道红光过后,落出了被压到下面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抬头看到了吴天,咬牙切齿。 逍遥仙子。 原来火石离开红土坡时,带上了有伤的逍遥仙子,希望在她伤好之后,能与她做那男女之事。于是便将她安置到了这石屋的一角,安排了几人照顾她。 那一场大战,流石阵被破后所有人都跟着黑风跑了出去,屋内便只剩下了昏迷未醒的逍遥仙子。等她醒来之时发觉屋内居然都是人体的碎片,此时她受伤之处又疼痛起来,于是忍不住的*起来。 此时吴天已没有了自己的意识,他听到了逍遥仙子的*之声,居然无比的兴奋。一下子扑了过去,压到了逍遥仙子的身上。 逍遥仙子原本有伤,被吴天一压胸口背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于是叫声更大。已入魔道的吴天哪里管这些。内法一吐震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逍遥仙子疼痛之中,突然摸到了一把短刀。她用尽平生之力一刀向吴天刺下。 兴奋之中的吴天毫我察觉,直到刀尖挨到了他的翅根,他才突然内法一吐。可是此时短刀已刺了进去,逍遥仙子则被吴天的内法震开,在屋内翻滚了几下,撞到了墙上,连吐几口鲜血,昏了过去。 短刀依然插在吴天的背上,吴天伸手想要拔下,可是因为翅膀的阻挡,却根本够不着。他狂叫着试了几下,突然身上红光一闪,震出了短刀。热血喷涌而出,此时吴天的后背正好对着墙角的逍遥仙子,于是这股鲜血直接喷到了逍遥仙子的脸上。吴天又是一声的大喝,双翅一展,将这石屋屋顶震碎,冲天飞出。 热血喷到了逍遥仙子的脸上,她醒了。她感嘴唇之上湿湿的,于是舔了一下,居然是血。她心中大喜,伸出舌头,连舔带吸,吴天的魔血入到腹中,发出一股热气,散到了逍遥仙子的全身,她的精神为之一振,暗中运起那采血补元之法。 血虽少,却是魔血,便如这赤风谷内,因有那玄武之血浸洒,才能布下那强悍的流石阵一样。逍遥仙子的脸上泛出了红润,身上的伤似乎也好了许多,看着空中展翅翻腾的吴天,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孩儿。(未完待续) 297回 重任在肩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298回 石屋老夫妻 北山的太阳,即便是在中午时分,也不过是刚到树稍的样子。只是瑟瑟的北风中,淡淡的阳光还是让人感到丝丝的暖意。连番的大战,吴天的内法消耗十分严重,黄衫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是黄衫建议二人先找地方休息一天,第二日再想办法混入红土坡。吴天想想那老者和巨岩的强悍法力,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根本不是他们对手,而且今夜虽不是满月,但仍是明月,于是同意。 距离红土坡不远的一个小山坳里,稀稀拉拉的有十来间石屋,这里是个小小的山村。吴天和黄衫落到了村外,仔细听听,村中并无声音。北山靠近地震之源,而是最近打斗频频,或许村里人早逃走避难了。他们推开一间石屋之门,里面空当当的无一人。而且那石质的家什之上,早已铺上了厚厚的灰尘,看来已许久没人住过了。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黄衫突然吟道:“摩天人想一统北山,除了给别族带来伤害,他们本族之人也是受害者呀。” 吴天点点头,连忙上前想吹吹木床上的灰尘,可是灰尘实在太厚了。吴天张开了口,并没有吹出。他将草垫子拿起,走出屋外,抖去了上面的尘土。 吴天将草垫重新铺到了床上,扶黄衫坐下。 看着黄衫已略显笨重的身体,吴天轻抚着黄衫的肚子道:“衫妹,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你本不该陪我留下的。” 黄衫笑笑,轻靠在吴天的肩头道:“我眼下只有你一个亲人,对了还有他。”黄衫说着脸上一红,也轻扶下肚子,“我不与你们在一起,又能去哪里呢?” 吴天听了此言,心中颇为惭愧。衫妹几次三番原谅自己,而自己却不停的作出对不起她的事情。甚至就在昨晚,还与那逍遥仙子做了那事。 “衫妹,我……”吴天内心有愧,忍不住就要将自己所隐瞒之事说出来,就在他要张口之时,突然听到屋外有动静,接着听到一个老妪之声。 “屋里是谁呀?是石头回来了吗?” 吴天和黄衫一惊,连忙透过门缝看去。只见从不远处的另一间石屋内,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妪,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向这里叫着。 “呀,这里还有人居住。”吴天说着,便要走出去。 黄衫拉住了他,低声道:“不可大意。”她说着,手中白光一闪,一条白龙突然出现在老妪的头顶,直冲而下。 白龙虽然不大,去势却是十分之迅急,而那老妪根本不知头顶之物,依旧叫着:“是石头吗?” 眼见白龙就要冲到老妪的头顶,老妪就要被击的*迸裂,吴天暗惊一声,而那白龙却突然的消失。黄衫笑道:“这应该只是个普通老人,但我们还要加上小心。”她说着,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是梭罗族的衣服,再看吴天身上褴褛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是何族的,于是微微一笑,率先推门而出。 老妪被吓了一跳,打量下眼前的漂亮姑娘,吃惊道:“你是天上的仙女吗?” “老奶奶,我不是仙女。”黄衫笑道。 “不会的,你定是天上的仙女,否则怎能这么漂亮?”老妪又道。 此时吴天也走了出来,上前抱拳。 老太太看看吴天,再看看黄衫,最后目光落到了黄衫的肚子上。 黄衫被看的脸上一红,“老奶奶。”她上前拉住老妪的手臂道:“实不相瞒,我本是梭罗族人,而我武哥则是石香族人。我随兄长去石香族买香石的时候,遇到了武哥,于是我们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然后就……”她说着,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可是兄长不答应,我们便跑了出来。原本想逃到中原,可是路上遇到了摩天族人,武哥为了保护我,被他们爆打了一顿。”黄衫说着,眼中居然出现了泪水,也不知她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可怜的孩子。”老妪拍拍黄衫的手道:“快进我屋里来,那里暖和。” 黄衫转头对着吴天吐吐舌头,俏皮的一笑。吴天也笑着摇摇头,这小脑袋瓜转的够快的,居然编出这么多的故事。 石屋之内不大,但是很暖和。老妪叫道:“老头子,老头子,别睡了,来客人了。” 只见石床之上,一个老翁爬了起来,还没睁开眼睛便问道:“老婆子呀,是不是石头他们回来了?” “不是石头,是来了个仙女。”老妪道。 “哪里来的仙女呀。”老翁说着,揉开了眼睛,看到了黄衫。“呀,果然是仙女。”老翁道。 “老爷爷说笑了。”黄衫轻轻万福。 老翁连忙下床,盯着黄衫的肚子道:“原来是个思凡的仙女。” 黄衫被说的脸上一红,连忙低下了头。 “老不正经,老两人是从北边逃难来的小夫妻。”老妪道,“你们还没吃午饭吧,我给你们做点吃的。” “多谢老奶奶。”吴天道:“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那也好。你等等,我却取点米来。”老妪道。 “老太婆,你腿脚不太利落,还是我来吧。”老翁说着,从旁边的石臼中用石碗取出一点米,然后停了一下,一咬牙又多喎了一些,然后交到吴天的手上。 吴天道了谢,然后四下打量,只看到了一个石锅,却没有看到火。 老翁“哈哈”一笑,“果然是外地人,不知我们摩天族人如何做饭。” 老妪也跟着笑笑,指着石锅道:“孩子呀,你把水倒进去试试?” 吴天从旁边取了水,将信将疑的倒进了石锅。水一进锅,里面便传出了“咕嘟”之声,然后冒出了白烟。片刻之后,那水居然开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放米呀。”老翁提醒道。 “哎。”吴天答应一声,连忙将米放了进去。 “呀,这难道便是传说中的煮饭石?”黄衫奇道。 “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有些见识。这便是我们摩天族人的做饭之物,煮饭石。”老翁自豪道。 没过多久,那石锅中的小米便被煮的稀烂。吴天连忙盛出,一碗递给黄衫,另一碗盛给自己。 一碗饭下肚,吴天和黄衫的身上暖和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红润之色。 吃完饭,吴天便要去洗碗,可是老翁拦下他,说晚上自己去洗不用他管。吴天又坚持了一会儿,见老翁十分的坚决,于是只好放下了碗。 而那边,黄衫与老妪已聊起了家常。 “老奶奶,那个叫石头的,是您什么人呐?”黄衫问道。 “是我们的孙子。”老妪道。 “他出门很久了吗?” “是呀,已经好多年了。许多年前,我们的儿子,石头也父亲大石头,离开我们,说要去跟着震山酋长做大事情,于是一去不回,留下了我和他爹,还有他的妻儿,那时石头才刚出生百天。而五六年前,一位叫巨岩的将军,来村中征人,石头听了他的说教之后,便随他而去,至今也没有回来。”老妪说着抹抹眼泪。“他还没成亲,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便无后了。” “老太婆不懂不要瞎说。”老翁道:“震山酋长要带领我们摩天族人一统北山,到时咱们摩天族人,便能过上最好的日子。” “好个屁。咱们年老之时,连自己的儿孙都见不到,这叫什么好日子。”老妪骂道。 老翁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低下了头,微微的叹气。 正说着,突然一阵的地震,屋里的家什晃动了起来。 吴天和黄衫连忙站起,想搀两位老人出去。两位老人却是笑笑,老翁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们的石屋都是二十年前,震山酋长派人指点我们统一建的,牢固的很,地震再大点也没事的。” 吴天和黄衫将信将疑的坐了下来,在剧烈的地震中,这石屋果然无事。黄衫心道,看来这震山早就做好了放出玄武的准备,提前二十年,便将这防震的房屋建好了。 “姑娘呀,你刚才说你们要去中原吗?”老妪问道。 “正是。北山这里眼下太乱,我们听说中原天气暖和、物产丰富,所有想去那里安个家,生儿育女。”黄衫道。 “不错,我年轻时曾到过中原,正如姑娘所言。在那里只要干活,就能有饭吃。只是那里的人不似咱们山人淳朴,他们经常骗人的。”老翁道。 “多谢老爷爷,我们记下了。”黄衫道:“两位既然在午睡,我们便不打扰了。我们还回刚才那石屋。因为我最近不太舒服,所以我们休息一晚,明早便走。” “好,好。”老妪道。 吴天和黄衫说着,起身便走。 “等等。”老妪突然道:“老头子,你给他们拿一袋煮饭石。” 老翁闻声称是,从床上取下一个垫子,拿起时里面“哗啦哗啦”直响,而且样子看上去挺沉,老翁拿着十分的吃力。吴天连忙上前接下,用手一摸,里面都是玉米粒大小的碎石,只是这些石头是热的。 “呀,热的。”吴天惊道。 老翁和老妪同时笑笑。(未完待续) 299回 当做连理枝 黄衫打量下床上,原本铺着两片这样的垫子,可是现在只剩下了一片。于是皱眉道:“给了我们,你们怎么办?” “挤一挤就行了。我们年轻时都只铺一个垫子的。”老翁笑道。 老妪被说的居然脸上一红,嗔怪道:“老不死的,又不正经了。” 吴天和黄衫再次道了谢,离开了二老的房子。走出去一截了,只听两位两人又在说话。 “老太婆,你靠里点,让我也躺下。” “慢点。别挤,你别使劲挤了。” “怪了,年轻时咱们睡一个垫子,还有富余呢。” “年轻时咱们都瘦,而是都是你搂着我睡,当然有富余了。” “那我还搂着你睡吧。” “老不正经,小声点,别让那两个娃娃听见,笑话咱们。” “他们早走出很远了,寻常人根本听的见了。” 可是外面的两个年轻人恰恰不是寻常人,而是身怀绝艺的江湖后起之秀。吴天和黄衫听到二老的对话,都红着脸笑了。 “衫妹,今晚咱们也要挤一挤了。” “坏蛋。”黄衫在吴天的手臂之上轻打两下。 此时听到屋内二老又道。 “还是年轻人胃口好,一下子吃了咱们两碗米。” “你年轻时饭量比那小伙子还大。” “是呀。只是他们一顿吃了咱们三天的口粮,他们走后,咱们要饿上两天了。” “都这把岁数了,早活够了。饿两天有什么?” 此时老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道:“好好的日子,打什么仗呀。” “对了老头子,快把那两个石碗拿过来,上面还有米,咱们舔了吃。” 吴天和黄衫对视一眼,脸上有愧。二人进屋后,吴天铺好了石垫,黄衫则叹了口气道:“武哥,看来咱们还是别休息了。” “衫妹,你的意思是?” “趁天黑之前还有些时间,咱们去山中打些野味回来吧。”黄衫道。 “好,我也正有此意。” 于是二人相视一笑,从屋内轻轻的走了出来。 不知是由于天寒地冻,还是由于附近的大战,这小村庄附近的野物极少。转了很大的一圈,吴、黄二人只抓到了一只瘦瘦的兔子。这显然与二人的期望差的太多,他们只好到更远的地方找去,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打到了一头野猪。只是这头野猪和之前的那头野猪比起来,实在是苗条的紧。 “这下够两位老人吃上好几天了。”吴天背起野猪道。 “是呀。两位老人如此善良淳厚,可惜我身上没有银子,否则要给他们留下一些。” 二人正说着,突然地面剧烈的震动了起来,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同时北方的天空被红光映成了血红色。“喀嚓”一声,吴天和黄衫的脚下列开了一条大缝,二人连忙飞起。那大缝裂开数丈,又马上的和上,挤出一座小山。而四周的原本的山峰,不是被震的裂开,就是倒塌,反而成了平地。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周围的地貌便产生了大变。 “不好。”黄衫突然道:“那两位老人腿脚不太利落,如此强震他们的房屋未必受的住。” 吴天也是一惊,与黄衫向回飞去。 果然不出黄衫所料,那几间小石屋已倒塌了大半,其中便包括两位老人住的那间,而他们原本打算住的那间,却只是裂开了一条大缝,没有倒下。 “你快看。”吴天指着下面道。 黄衫顺手看去,只见在倒塌房子的另一侧,那位老翁正在一块一块的向外抠着石头,口中还不停的叫着:“老婆子,老婆子,你答应一声呀。” 吴天扔下手中的野味,落到了老翁的身旁,扶住了他。 “老爷爷,老婆婆呢?”吴天问道。 “孩子呀,你们快救救我的老太婆,她被压到下面了。”老翁流出的泪水已在胡须上结成了冰,双手的指尖早已磨破,鲜血直流。 “老爷爷且退后几步。”黄衫说着,手中白光一闪,突然向上一抬。 眼前是碎石、瓦砾齐被带起,接着黄衫手一挥,将碎石御到了一旁。 下面的老妪依然是躺在床上的架式,只是已被石头砸得浑身是血。黄衫跳到跟前,将老妪抱到了怀里,用手指在她鼻前一试,早已没了气息。 老翁见状扑了上去,摇着老妪的尸体哭道:“老太婆,老太婆,你睁开眼呀。你看睁开眼看看我,咱们还要等石头回来,给他成亲生子呢。”老翁越哭越痛,不一会儿便昏了过去。吴天连忙把他抱到那间未塌的石屋内,掐掐人中。黄衫则将老妪的尸体从废墟中拖出来,帮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老翁长出一口气,幽幽的醒来。一下子抓住了吴天的胳膊,摇道:“年轻人,你快去救救老婆子,我老汉求求你了。”说着便要起身叩头。 吴天连忙拦住他,无奈道:“老婆婆已死去多时,我已能为力了。” “那也没事,你可以带她去红土坡,听说那里有个南疆来的巫师,会起死回生之术。”老翁道。 “巫师?”吴天自语一声,心道难不成老翁说的人便是摩天族的大巫师?“老爷爷,那大巫师此刻也已身负重伤,恐怕自己都性命不保,别说救别人了。” 老翁一下子瘫倒在地,痴痴的发愣。吴天不知该如何劝他,于是只好坐在旁边。 过了一会儿,黄衫已整理好老妪的尸体,走了进来。 “姑娘,老太婆真的死了吗?”老翁问道。 “老爷爷,老婆婆她真的去了。”黄衫道。 老翁木讷的点点头,突然在自己的脸上扇起了耳光。 “老爷爷,你何必这样呢?”吴天连忙拦下他。 “都怪我。老婆子怕你们冷,本打算给你们送过去一床被子,我怕她冻着,硬是从她手里抢过了被子,说我去。可是还没走到你们的房子,地震就来了。震山酋长是骗人的,他说再厉害的都震也震不塌我们的房子,他一定是在骗人。他骗走了我的儿子,又派人骗走了我的孙子。他想一统北山、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也是骗人的。”老翁说着老泪纵横。 “老爷爷,您要节哀顺变。”黄衫眼中含泪,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带我去看看她吧。”老翁说着想站起来,可是试了两下居然没有起来。吴天连忙将他搀起,跟着黄衫走到了屋外。 经过黄衫的一番整理,老妪身上的血污已被清理干净,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而且不知脸上抹了些什么东西,略显出红润,如同睡着了一般。 “老婆子。”老翁轻抚着老妪的脸,流泪道:“看来咱们等不到石头回来了,更等不到震山酋长说的好日子了。” 旁边的吴天和黄衫看着老翁对老妪一往情深的样子,忍不住淌下了泪水。老翁缓缓的站起,向一边走去。 “老爷爷你要做什么?”黄衫问道。 “请你们把我老婆子抬到这边来,那里凉。”老翁道。 吴天和黄衫一人头、一人脚,将老妪的尸体抬起。老翁则爬到瓦砾之上,将他们睡觉的石床上的碎石清理干净,然后让吴天和黄衫将老妪的尸体放到了上面。 “你们把这个拿走,我们不需要了。”老翁指指身边的装满发着微热的煮饭石的垫子。 “可是……”吴天想说您老不用了吗?话未出口,只见老翁的嘴角流出了鲜血,脸上一青,倒在了老妪的身旁。 “呀。”吴天惊叫一声,就要去救,黄衫泪流满面的拉住了他。 “老爷爷刚才吞了毒物,此刻已是毒气攻心,无药可救了。” “你看见了为何不阻止?”吴天怒道。 “两位老人感情颇深,一同离开,岂不是很好?”黄衫含泪道。 吴天的身子一震,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们在旁边挖出个大坑,将二老埋好。然后回到了石屋之中,看着那石锅和旁边的野猪,没有去做饭,因为谁也没有胃口。 黄衫叹了口气,“武哥,其实这一切的根源,便是震山酋长的野心。如今他虽然死了,可是还有那梭罗族的老者和巨岩等人。若想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还北山和中原百姓平安,便要破坏他们的阴谋,铲除这些野心之人。” 吴天点点头。 “武哥,如今中原四大门派其三已受了重创,而无忧谷南面便是蠢蠢欲动的魔族和日益强大的朱雀。北山之事,只有靠咱们二人和秦师兄来解决了。咱们都没有胃口,可是还要吃饱饭,养好元气。否则怎么与那些人周旋呢?” “好。我马上去做饭。”吴天说着,借过黄衫的短剑忙活起来。 天黑下来的时候,这间小小的石屋之中传出了香味。吴天和黄衫一口口的吃着野猪肉,味同嚼蜡。 二人吃完晚饭,各自坐在一片垫子上盘膝运法。过了一会儿,黄衫将双手伸到了吴天的身前,吴天犹豫了一下。终于伸出了双手,与黄衫的双手对到了一起。 二人的内法合成了一股,在二人体内飞快的周天运转着。有无忧谷双剑合璧的内法相助,二人的元气,恢复的很快……(未完待续) 300回 试探千雪 野猪肉的香味飘出了很远。一个白衣少女正抱着肩膀漫无目的走着,突然,她闻到了这野猪肉的味道,深深的吸了一口,脸上大喜。顺着香味跑了到了那残破的小山村中之,大声的叫着:“大哥哥、大姐姐,是你们在这里吗?我一闻野猪肉的味道,便知道是大哥哥做的。” 吴天和黄衫刚刚收法,便听到了屋外的叫声。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奇道:她怎么也到了这里? “大哥哥、大姐姐,我好想你们呀。你们要是在的话,就答应一声呀,别和千雪捉迷藏了,千雪现在快要饿死了。”千雪说着,走到了那间唯一屹立的房屋之前。 吴天想起其兄千冰给的雪参丹,让派中许多人都沉睡不醒,不知现在如何。于是脸上大怒,手中白光一闪,半截天愁剑腾空而起,指直向了木门。 黄衫摆摆手,示意吴天别出手。然后对门外笑道:“是千雪妹妹吗?你也想死姐姐了。”她说完,再对吴天低声道:“武哥,你从窗户出去,看看外面是否还有别人。” 吴天点点头,收住天愁剑,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木门一开,千雪抱着肩膀走了进来。黄衫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暗中运起了内法,随时准备出手。 “大姐姐。”千雪叫着,跑了过来,四下的看看“咦”了一声又问道:“大姐姐,这屋里十分的暖和,为何却没有见到火堆呀?” 黄衫笑笑道:“我也不知道。” 千雪皱着眉四下看看,目光落到了那满锅的野猪肉上了。“大姐姐,我一天多没吃东西了。要不是今天闻到了野猪肉的香味,恐怕便要饿死了。”她说着,坐到了石锅的跟前,撕下一只野猪腿大啃了起来。 黄衫依旧远远的看着,希望能从千雪是身上看出异常来。千雪连吃几口,居然噎住了,伸着脖子、瞪着眼睛,脸憋的通红。黄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起身从石缸中盛了一石碗的水,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递给了千雪。如果千雪不喝,便说明她心中有鬼,我便要多加小心了。如果她喝下,便是两种情况。一是她真的不知兄长所作之事,二来她知其族中的阴谋,只是以为我们还不知道。 千雪接过水,连想都没想就喝了下去。黄衫微微的吃惊,如此的放心,若说千雪是在作戏,自己便有些太过于小肚鸡肠了。于是便放松了部分的警惕,笑道:“看把妹妹饿的,你这是从哪里来呀?” “我随着秦大侠和玄石姐姐一同攻打红土坡,可是红土坡之上似乎有极强的法力,普通之人别说上去,只是靠近都会感觉恶心头晕。于是我们便退了几十里,安营扎寨。”千雪说到这里,又低头吃了几口的野猪肉。 黄衫脸上带着笑,心道不错,她说的和玄石所说无二。 “奇怪了,这肉居然还是热的。你们是刚刚熟吗?”千雪吃着肉自语道。 “姐姐我夜观天象,算定妹妹要来,所以专门在这个时候做好。”黄衫道。 千雪大眼睛眨了几下,然后摇了摇头道:“姐姐骗人,你若是能掐会算,我便把这头猪都吃了。”说完她自己也笑了。 “那你吃完后不就变成小猪了?”黄衫笑道,“你还没说完呢,安营扎寨之后,你怎么跑到了这里?” “是秦大侠说要夜探红土坡,可是跑出去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于是玄石姐姐放心不下,便偷偷的跑了出来,想起找秦大侠。我在营中闷的要死,便跟在玄石姐姐后面,跑了出来。可是玄石姐姐对这里十分的熟悉,没过多久,便把我给丢了。”千雪说着撅起了嘴,然后打了一个嗝儿,显然是吃饱了。她拿起刚才的那个石碗,把里面的水一口气喝下,又道:“我一个人迷了路,又冷又饿的走了一个晚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在我运气一向很好,这个时候闻到了野猪肉的香味,便跑了过来。”千雪说着笑了起来。 黄衫看着千雪天真的笑容,心道这样的笑容,若是装出来的,那这千雪就太可怕了。 “对了,大哥哥呢?”千雪问道。 “他说出去小解,怎么还没回来?你没有看到他吗?”黄衫说着向外看看,心道不好,外面有月光,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希望武哥没有什么变化才好,他刚刚才恢复的元气。 千雪被问的脸一红道:“当然没有了。” 二人正说着,就听门外吴天咳嗽一声,高声道:“衫妹,你在和谁说话呢?”吴天说着,推门而入。 千雪一下子跳了过去,吴天下意识的用手一挡,千雪的胸部直撞了过来。吴天大惊,连忙收手。他的手是收住了,千雪的人却没有收住,她的胸还是“送”了上来。幸好吴天反应还算快,手掌上白光一闪,以法力托住了千雪的胸口,不至于直接接触。 突然屋中蓝光一闪,在吴天法力的推拿下,千雪怀中突然发出一道的蓝光,万年冰锥突然冲出。吴天一惊,情急之下急运内法,他怀中的摩彩珠异彩一闪,也同时飞出,与万年冰锥在空中对抗。“嘶”的一声,千雪胸前的衣服被蓝光撕碎,玲珑的胸部露了出来。“呀!”千雪惊叫一声,双手掩胸,接着被异彩一照,连连的后退。 吴天连忙收法,魔彩珠才极不情愿的飞了回来。他接下魔彩珠,斜看一眼正掩胸的千雪,脸上一红,连忙跳到了黄衫的身边,背过了脸。“当啷”一声,万年冰锥,天钻落地。 “呀,大哥哥你怎么这样?”千雪不顾地上的万年冰锥,而是捂住自己的胸口叫道。 “我……”吴天心道我并没有作什么呀,是万年冰锥突然射出蓝光,撕碎了你的衣服,我刚才使出的法力是非常柔和的。 黄衫扫了吴天一眼,心道武哥最近几日连用翔龙拳,必定是其副作用又发作了。再加上刚才出门,一定受到了月光的照射,虽然没有异变,但是其体内的魔法必定也起伏不定。 千雪整理下胸前的衣服,只是衣服已经被撕破,虽然极力的摭掩,可是春光外泄。她转过头来羞涩的看一眼吴天道:“其实是我刚才没有站好,不敢怪大哥哥的。大姐姐,你可不要生大哥哥的气呀。” 吴天干笑两声,总算放下了点心。黄衫也笑笑,“无妨无妨,我都看清楚了。快捡起你的宝贝吧。” 千雪点点头,低头捡万年冰锥之时,胸口的衣服碎片一开,又露出了白白的胸。吴天正好转过头来,看了个正着,心中突然一荡,脸上一红。 黄衫把一切都看到了眼里,心道这千雪原本便对武哥十分的崇拜,少女许下芳心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希望武哥不要在这个时候放松自己,作出不该作之事。想到这里她干咳了一声问道:“千雪妹妹,你怎么不问问我们可曾到了你们极北冰原呢?” “这还用问吗?你们当然到过了,大姐姐身上穿的就是我们梭罗族的衣服。” 千雪道。 黄衫一愣,心道自己心中一乱,说话都欠考虑了,武哥憨直,我若是心乱,便难以辩明是非了。于是笑道:“妹妹果然聪明,我们在极北冰受到了令兄千冰的厚待,临行时送了我们许多当用之物,特别是那两瓶雪参丹,十分的珍贵。”黄衫说着,紧盯着千雪,看她的听到此事之后表情如何。 千雪则嗤之以鼻,“我那兄长太过于抠门,要是我一定多送你们几瓶的。对了大姐姐,那禁锢玄武的法阵还能挺多久?” “虹光派撤走之后,便挺不了多长时间了。”黄衫正说着,突然又是一阵的地震开始了。他们所在的这间原本已开裂的房子,终于坚持不住,轰然倒下了。 三人腾空而起,看着下面的烟尘,再看看北方天际的红光。 “莫非是那玄武出来了?”黄衫道。 吴天心道徐师伯向北方飞去,是否会遇到玄武?三百年前那玄武伤在本派的虹光十字剑之下,此次徐师伯若遇到了玄武是否能如三百年前的天门师祖那样,重创玄武呢?对了,徐若伯曾让我立下重誓:杀了他。可是我怎下的去手呀,只是希望不要遇到他才是。 “如此天象,只比前几日强了一些,并未有太大的异常。”千雪突然道:“据父亲说玄武出世,山崩地裂、日月无光,目前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吧。” “怎么没到?刚才我们就看到好几座小山在地震中消失了。”吴天道。 千雪摇了摇头道:“还不止这些。若是玄武出世,禁锢玄武的四颗天钉,必有异动,那样便会惊动天上的天钉,所以到时必有奇异的天像。” “天上的天钉?我怎未听说过天上有天钉呢?”吴天道。 “我们族中传说,当年天倾西北,女娲娘娘开始便想以天钉缝合上天的裂口,便造出了一十三颗天钉,将其中九颗钉到天上后,发现效果不好,于是便放弃了这个方法,改为从碧云山采集了五彩石补天,所以天上尚有九颗天钉。”(未完待续) 301回 我就是仙姑 千雪的传说吴天和黄衫曾在千冰那里听说过,只是千冰没有说天钉的数目。于是吴天又问:“那天上的九颗天钉在何处?” “便是北斗九星。因为制作天钉的材料不同,所以七明两暗。” 原来这天钉还与我虹光派有些关联。吴天心道。 此时黄衫突然感觉腹中一颤,她大惊。抬头看去,只见空中月色正明。再看吴天的神情也有些不太正常。黄衫心道不好,现在没有可摭挡月光之处,照此下去,我与武哥必定会发生异变的。还好,天上风云突变,月光挡住云彩,黄衫腹中的异动才平息了。 “武哥,咱们先找个栖身之处吧。”黄衫看着空中道。 “好。” 此时地震已经停止,只有小幅的余震。三人飞行片刻,终于见到了一间木屋,在地震只是略有损伤,于是三人飞了进去。 看来这里原本也是一户的富贵人家,只是房子的主人已不知逃往了何处。看惯了北山的石质房屋,突然看到中原风格的木质的房屋,吴天感觉非常的亲切。 千雪衣服已被撕破,于是她在屋里翻找了一阵子,终于找出几件衣服,挑出一件白色的,在身上比比。 “大姐姐,你看我穿这件如何?”千雪问道。 黄衫看了几眼笑道:“不错,妹妹穿上漂亮的很。” “这不象是摩天族的衣服,倒象是中原的衣服?”千雪看着衣服的样子道。 “是的。而且是中原女子常穿的衣式,他们虹光派的摇光堂,便是这个样式的衣裙。”黄衫说的,四下的打量,只见屋内的摆设虽然已被震倒在地,但仍可以看出,都是中原之物。“看来这房子的主人十分喜欢中原之物,或者说,他本身便是中原之人。” 吴天找到了一盏灯,里面的灯油已在严寒中凝固起来,吴天打开火折子,点上灯。千雪在旁边的房间换过了衣服,然后跳了出来,略微脸红的站在吴黄二人面前。 这一袭的白色衣裙,穿在千雪的身上略微的有些宽松。不过由于衣服的质地很薄,所以千雪一动,便有飘逸之感,恰而千雪肤色极白,而且相貌清纯明艳,此时站在吴黄面前的,真好似那不染凡尘的碧波仙子。 “妹妹真漂亮。”黄衫赞道。 “姐姐才是大美人,妹妹班门弄斧了。”千雪虽然这样说着,但高兴之色还是溢于言表。“大哥哥觉着如何?” 吴天正看的发愣,因为他看着眼前的千雪,四年前的云下镇,那鹤上徐若琪的影子又浮现在了眼前。听千雪一问,连忙回神道:“不错、不错。” 千雪高兴的转了一圈,吴、黄二人脸色突变。 “妹妹,你转过身去。”黄衫突然道。 千雪不知所以,听话的转了过去。 吴天和黄衫再仔细看去,只见这件衣服的后腰之处,锈着一个小小的剑状图案。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说出了三个字“虹光派。” 这件白衣,居然是虹光派的衣服。 “什么虹光派?你们说的是大哥哥所在的虹光派吗?”千雪问道。 “正是。”黄衫道:“看来这房屋的主人,与你你虹光派有关系。” 吴天点点头道:“这极有可能。当年我虹光派对派中弟子数目要求甚严,每堂只能有七名入室弟子。若是因为成亲、立业,便要出室离山。这衣服的主人,也许便是我派的出室女弟子。” “你可听说过你派中曾有过北山之人吗?” “这倒未听说过。”吴天道。 三人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 “千雪妹妹,你可打听到令尊的消息?”黄衫问道。 “还没有。”千雪撅嘴道:“我原本是想跟着玄石姐姐找到秦大侠,好问问他红土坡上是否有爹爹的消息的。” “他根本没有到坡上。”黄衫道。 “呀,你们见到秦大侠了?”千雪道。 “正是。他此刻与玄石已回到石香族的营中了。”黄衫道,“对了千雪妹妹,我与武哥此次回来,便是要将红土坡搅弄个天翻地覆。若是令尊还在坡上,我们必定把他老救出。你能否说说令尊霜鹰酋长的相貌,免到时我们遇到,认不出来。” “太好了。有两位在,我父亲便有救了。”千雪喜道:“我父亲个子不高,比大哥哥略矮上一点,头发已经花白。虬髯、凤目,脸膛微微发红……” 听千雪说着,黄衫不住的在点头,目光不停在从吴天的脸上扫过。只见吴天越听,脸色越沉。黄衫当然猜出了原因,便是这千雪所说的,与吴天遇到的那个白发老者越来越像。 巨岩叫作师父之人,极有可能是梭罗族的酋长霜鹰。 听千雪说完,黄衫笑道:“真是个懂事的女儿,居然能将自己的父亲容貌说的如此详细,若是有画师在旁,都可以直接画出令尊的画像了。” “大姐姐说笑了。救我父亲之事还要有劳二位了。”千雪说着低下了头,撅嘴道:“我父脾气耿直、宁折不弯,他这脾气,恐怕要吃不少的苦头。” 吴天一愣,心道那天的老者脾气十分的和缓,而且深藏不露。若是脾气急躁之人,绝对不是那个样子的。 “千雪妹妹不要太着急,我相信老天有眼,令尊并非恶人,必定不会有事的。况且现在摩天族酋长震山新亡、大巫师重伤不起。此时坡上群龙无首、必定大乱,这正是我们搭救令尊的大好时机。” “是呀。上次咱们上红土坡只是去了他们两大禁地之一的石塔,我看那低矮的石屋之内,便是有着天大的秘密了。”千雪道。 三人正说着,突然吴天一摆手,示意大家住嘴,然后他吹灭了灯。 片刻之后,便听到了有人说话之声。 “大哥,咱们跑了大半夜,都累坏了,前面似乎是间房屋,咱们便进去休息休息再跑吧。”一人道。 “不可。此处离红土坡太近,咱们怕被发现不敢飞行,所以大半晚上才跑出了这点路。我看咱们还是坚持一下,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吧。”第二人道。 “大哥,我也跑不动了。咱们找口水喝也行呀。”第一个人又道。 “那好吧。”第二个人说着,两人向这间木屋走来。 走近了一段,那二人打量下这间木屋突然都停住了脚,只听那“大哥”道:“呀,咱们晚上慌不择路,怎么跑到了这里。” “就是。”那“兄弟”声音居然有些发颤,“我不累了,咱们赶快走吧。” “好。”被叫做大哥之人答应一声,二人正要绕开。突然那木屋之窗突然打开,里面飞出两人。只见白光一闪,这二人已被点中了穴道,倒在地上。 吴天一手提起一人,飞回到了木屋之内。 “仙姑饶命,仙姑饶命。”那二人脸面朝下,虽然体不能动,可是嘴上却不停的说话。 黄衫听了他们的话,眼珠一转,然后盘坐在床,内法一吐身上白光闪烁,漂渺如神仙。 吴天一皱眉,不知黄衫要干什么。千雪则是掩嘴一笑,然后正色道:“仙姑奶奶,这二人私闯进来,要如何处置?” 黄衫也想笑,但正色道:“量他们也跑不了,先放开他们吧。” 千雪捅捅吴天,吴天此时已明白二女要装神弄鬼了。于是答应道;“是,仙姑。”他的手一挥,解开了二人的穴道。 “仙姑饶命,仙姑饶命。我兄弟二人深夜未能辩路,误闯宝地,还请仙姑大仙不计小人过,饶过我们。”“大哥”道。 “你二人打扰了我的清修,按说罪无可赦。不过你二人若是诚实之人,我或许可法外开恩。”黄衫吓唬道。 “我们都是老实人,请仙姑明查。” “我且问你们,为何深夜到此?”黄衫道。 “我二人乃是摩天族人,前日震山酋长战死,大巫师受了重伤。红土坡上的那个神秘之人,为了防止他族偷袭,突然放出了很强的禁锢,我们法力较低之人,纷纷感觉不适。若是再多待几日,恐怕便要性命不保了。所以我们逃了出来,想各自回家。” “那你们可知,你们的大巫师原本是个女子?”黄衫突然问道。 下面二人一愣,突然磕头道:“仙姑果然神通广大,此事居然都能知晓。” “我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你们的回答若有半点虚假,我便重罚于你们。” “不敢不敢。” “现在红土坡之上,是否是巨岩小儿指挥?”黄衫问道。 “正是。”那二人听“仙姑”管巨岩将军叫小儿,心道这位仙姑必定年岁不小了。 “你们所说的神秘之人,是否就在那平矮的石屋之下?” “是的。那里是本族的两大禁地之一,据说进去之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过。”“大哥”道。 “也没见过死了的出来。”“兄弟”怕大哥说的不全面,补充道。 黄衫点点头,心道坡上果然不似原来安静,按秦弄玉所说,连他那等法力都不敢靠近,可见那神秘之人法力之强。此时黄衫已对红土坡上有了大概的了解,突然她对这房子的主人产生了兴趣,心道他们一进来便叫仙姑,可见此房居住的,必是一个女子了,而且是神通不小的女子,我且套套他们仙姑之事。(未完待续) 302回 再探红土坡 “本仙姑久未出门,你们摩天族人,可曾敬重于我?” “当然敬重了。自您二十多年前,你老在这里退了剑魔,救了全红土坡人的性命,震山酋长以及摩天族人都将您当做恩人,更加要求我们不可靠近这里,以免打扰了您的清修。” 剑魔! 吴天和黄衫听到这两个字,心中同时一惊,心道难道二十年前,剑魔便来过这里? “只是仙姑,此刻剑魔又重现,还助虹光派破了流石阵,伤了我们许多族人。还请您再次出手,退了那剑魔。”“大哥”突然磕头道。 黄衫的身子一震,惊讶的看看吴天。吴天心道不好,这二人居然说出了破阵之事,而江小贝曾暗中告诉自己,马师叔说流石阵是因为自己在阵外缠上了大巫师,而他们在阵内同时施法,内外夹攻冲破的。此二人说出了剑魔,我该如何向衫妹解释? 黄衫此时收回了目光,对那二人道:“你们可曾亲眼看到剑魔吗?” “当然没有。见到剑魔之人,除了巨岩将军,都已死在了剑魔的血剑之下。我二人是坡上看守之人,并未到过赤风谷。” “我看你二人倒还算诚心,你们这就去吧。只是离红土坡远远的,这里将要发生大变了。”黄衫道。 “多谢仙姑饶命。”二人连磕几个头,连滚带爬向外跑去,不一会儿,便没有了声响。 “武哥,那流石阵到底是如何破的?”黄衫问道。 “正如马师叔所言,是我们里外夹击,破了流石阵。”吴天道。 “司马掌门带大队到时也曾里外夹击,那时都没有破阵,怎会人少了却破了阵?”黄衫问道。 “刚才那人不是说了吗,是剑魔破的阵。剑魔是什么?很厉害吗?大哥哥就是剑魔吗?”千雪突然好奇心大盛,连珠问道。 “剑魔是个大魔头,无人能敌。二十多年前杀死了虹光派的七大首座,四年前屠杀了云下镇几百号百姓,我便是两个幸存者之一,一年前还杀死了你大姐姐的三十几个好姐妹。” “这么厉害?”千雪惊道。 “武哥,我已知剑魔是谁了。”黄衫说着,想起了自己的那三十几个一同长大的丫环,悲从中来,流下了眼泪。 吴天叹了口气,心道纸里包不住火,凡事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于是道:“此事也超出我的想象,马师叔吩咐在掌门师叔未有定论之前,不可妄言,所以我才没有将实情告诉衫妹。况且衫妹的姐妹也曾死在剑魔剑下,我怕你……” 黄衫脸色一白道:“武哥,咱们已是夫妻,对方有事,都会相互帮助的。你既知实情,何必瞒我。” “衫妹,是我不对。”吴天低头道。 黄衫叹了一口气道:“我知你的想法,而且你对他也下不去手的。” “衫妹有所不知,徐师伯已逼我立下重誓。”吴天说着眼中流下了泪水。 “什么重折誓?” “诛杀剑魔。”吴天道。 “啊!”黄衫一惊,终于叹了口气,“他还终于还有些自责之心。” “大姐姐,我听你们刚才之言,似乎剑魔就是虹光派之人,徐首座。”千雪突然道。 吴天看看千雪,心道她父既是巨岩之师,那么早已知晓剑魔是何人了,我瞒她也无用。于是点头道:“正是。” “大哥哥刚才说的,虹光派的七大首座都不是剑魔的对手,你又怎么杀得了他呢?”千雪道。 黄衫看看吴天,也是十分的担心。“武哥,千雪妹妹说的不错,你现在不是剑魔的对手,还是要躲着些为妙。” 吴天点点头。 “不过你们也不用着急,刚才那两人不是说过吗?这房子里的仙姑,二十多年前曾退了剑魔。说明还是有制服剑魔的办法的。”千雪道。 吴、黄二人同时大喜,刚才只顾想自己的事情了,竟然忘记那二人之言。如此说来,还有办法。 黄衫的脑子一下子也冷静了下来,她想了一下道:“马首座一定要等司马掌门醒来后,才说徐首座之事,看来司马首座似乎对剑魔之事,比旁人知道的更多。” “正是。”吴天突然想起当年在藏剑阁外,司马空曾问自己盗取了血剑的司马天是从哪个峰头飞出。而自己告诉他是从天枢峰飞出后,而司马空还让他不要说出此事。如此说来,掌门师叔早已知晓徐师伯便是剑魔了。 “千雪妹妹,天亮之后,我与武哥便要上红土坡了,你如何打算?”黄衫问道。 “我……我也不知。”千雪撅嘴道。 “你身上带着万年冰锥,我看你还是不要随我们去了。而你若去找玄石他们,这一路上遇到摩天族人便十分的危险。我看此处摩天族人似乎不敢靠近,你便在这房子里假冒仙姑吧,我与你大哥哥做完了红土坡上之事,便回来找你。” “也好。只是还请大姐姐、大哥哥惦记着找我爹爹之事。”千雪道。 “好的。一定。”黄衫答应道,“此刻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咱们还是调息片刻,恢复下体力吧。” “好。”吴天答应一声,盘膝坐下。 只有千雪又四下的翻腾了一阵子,找出一套皮被褥,躺了下来。 天终于亮了。吴天和黄衫长吐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衫妹,怎么如何混上红土坡?”吴天问道。 黄衫笑道:“我还没想好,但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有办法的。” “大哥哥大姐姐,办法我早替你们想好了。”不知何时千雪醒了,她突然起身道:“我昨晚找衣服时,发现了几件摩天族的衣服,你们可以穿上试试的。” 晨霭中的红土坡,静的可怕,甚至连摩天族人居住之地的门口,都没有人把守。 已是一身摩天族人打扮的吴天和黄衫,对着空空荡荡的门口,居然有些犹豫。 “衫妹,不会是个陷阱吧,为何一个人都没有?”吴天奇道。 “以咱们的法力,都有些不适,别说那些法力较低的摩天族人了。”黄衫抬头道。 吴天也向红土坡上空看去,只见坡中心的位置散出一股红光,而且这红光中还透着一股的黑气。 “这黑气倒似乎是南疆的法力。”吴天道。 “不错,看来那位神秘人物,也与南疆有关。”黄衫道,“武哥,咱们放松点,进去吧。” 二人说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偶尔遇到几个人,都是一脸的难受之色,甚至还有几人不停的呕吐。看到那些人呕吐,黄衫胃中也是一翻,一阵的恶心,低头干呕了几下。 “衫妹,你也不舒服了吗?”吴天急道。 “不是因为那个,是这个。”黄衫指指自己的肚子。 吴天一愣,连忙在黄衫的背上轻拍着。 “不过这样也好。”黄衫笑道:“咱们看起来更象是这坡上之人了。” 二人又接着向内走去,绕过几排房屋后,他们看到那间低矮的石屋,红光就是从哪里发出的。 吴黄二人正要走过去,忽然听到一阵的罄鸣,摩天族人纷纷从各自的石屋中跑出,汇集到了那个最高大的建筑前。吴天和黄衫见状,也随着人群跑了过去。 那建筑的门口,早已站定了几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神采飞扬,正是巨岩,而他身跑的几位长者,便是摩天族各部落的族长。 不多时,门口已聚集了几百摩天族人,一位老者干咳一声,站了出来。 “各位族人,各位族人,大家请安静。”老者高呼几声,众人安静了下来。 黄衫看着巨岩得意的样子,心道这族人定是要推荐巨岩做头领了。 果不其然,老者见大家安静下来后,接着道:“大家都已知晓,咱们的震山酋长,不幸死在了虹光派之手,而大巫师又在守阵过程中被剑魔重伤。由此可见,虹光派对我北山早有不轨之心,为此他们不惜放出剑魔。我们作为北山山人之首,理当担负起保卫北山之责、诛杀虹光派,为酋长好大巫师报仇。” 老者义愤填膺的说完,下面众人齐声的高呼,“报仇、报仇。”只是大家都已被那红光之法折磨的有气无力,喝出来也是参差不齐,反而呈现出一阵的乱相。 “有道是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那虹光派法力高强,剑魔更是无人可敌。若要报仇,必须选出一位法力高、威望高、功绩大之人做本族的酋长。”这老者说完,看看众人。 众族人一阵的窃窃私语,他们大都是留守在红土坡上之人,未曾见过赤风谷中的战斗。 那老者又是干咳了一声道:“如今我族内,论法力和威望,巨岩将军是不二人选。” 大家又是一追的议论,显然有不少人对巨岩不服,认为他难以服众。 这一切都在老者的预料之中,于是他又道:“大家若有不服,可以推举其他人选。只是我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巨岩将军的御石术,已到了移山之境界。” 下面人侵的纷纷惊讶,但还有不少人脸上是一脸不信的表情。(未完待续) 303回 说话的石像 “看来巨岩师徒要先夺取了摩天族的控制权,然后再树你们虹派为敌,最后取得北山的控制权。”黄衫低声道。 “巨岩将军能从剑魔剑下救出大巫师,如此法力,世上有几人能办到?”老者说的,看看巨岩身旁的其他几位族长。 这几人纷纷站了出来,表态支持巨岩。于是下面之人也有不少人出声支持,但仍有一步分人窃窃私语,没有出声。这正时震山一家族之人。震山酋长在时,他们便是旺族,处处高人一等。而这巨岩做了酋长,他们的地位显然会降低不少。终于,有一老者站了出来道:“诸位族长,老夫有一言。” “请讲。” “震山生有三子,其中火石公子要不然战死,而另外两位公子具是人才,如今出征别族未归。为何不从他们之中推举一人呢?”老者说着看看巨岩,“况且巨岩将军其母虽然是摩天族人,但其父……却不知是何许人也。仅此一点,恐怕有人不服。” 老者说完,许多人的应和,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巨岩脸色一变,多年来他最忌讳之事,便是提起他的父亲。对于他的父亲,他母亲至死也没有说出究竟是何人,只是说那是一位高人。巨岩脸上红光一闪,突然出手,一块巨大的红黑之石突然出现在了那说话反对的老者家族人的头顶,不停的上下跳动,似乎马上便要砸下,将众人砸成了肉饼。 老者及其周围之人顿时吓的面如死灰,不敢再言。 此招虽然不是移山之术,但也超越了震山等所有摩天族人的境界,只是这些人都是在红土坡镇守之人,原来并未见过巨岩大展神威的样子,此时一见,纷纷拜服,那老者及其家族之人纷纷跪倒在地,磕头求饶。巨岩不能出声,因为此时看来,他施展到这个境界的御石之术居然已十分的勉强。 吴天还隐隐记得巨岩可以轻易使出移山境界的御石之术,可如今只到了这层境界也是如此的勉强,难道是自己入魔之时记错了。 黄衫冷冷一笑,心道都不是好人。于是暗中小指一弹,在空中幻出一条似隐似现的白龙,一声的龙吟,扑向巨岩。 巨岩大惊,连忙跳开躲闪。那块红黑之石失去控制直砸而下,一片的惨叫之声,以那老者为首的,跪地求饶的几十人被砸死在当场。 巨岩手上红更大盛,再向头上看去,那条白龙已然不见了。 那红黑之石消失,众人眼前是几十具被砸成了肉饼的尸体。摩天族人,包括站在巨岩身旁的那几个族长都面露惊恐之色,看着巨岩。巨岩原想吓吓那些人,无意杀害他们,可是受白龙干扰,失了手。他见众人的表情,索性把牙一咬道:“还有人不服吗?” 大家纷纷摇头,几位族长怕再有变故,于是齐声称巨岩为酋长。 巨岩冷笑两声,四下的看看。吩咐道:“那虹光派之人已潜入了红土坡上,此人法力高强,你们都不她的对手,要多加小心。” “是。”众人答应一声,纷纷散去。吴天和黄衫也混在人群之中散开,在那白色的巍峨建筑前,只留下几十具尸体,渐渐的冷去。 刚才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巨岩的身上,大家并没有注意到。就在白龙出现在空中之时,那低矮石屋中发出的红光突然的一颤,弱了许多。 那石屋下面几十丈的地方,那块巨大的空间中,以玄武趾骨为核心的怪异阵法依然在运行着,只是看上去比以往弱了许多。而那神秘之人,却并未在意这些,他正在集中精力的做着一件事情。在石穴中一块的巨大的石块上,雕刻着一样东西。他以手中红黑之光为工具,在石块上不停的刻划着,那石块遇到这光芒居然如纷纷的脱落。此时工程已经几乎完成,在阴影里,那石像张狂无比。 远远看去,这是一只体型巨大的龟,但是与普通乌龟不同之处,便是这龟的尾巴,居然是一只蛇,一条张着血喷大口,吐着信子的蛇。但不论是*还是蛇头,都是面目狰狞、凶恶无比。 神秘之人正在雕刻间,突然旁边的一件法器发出一阵的嗡鸣。神秘之人停下了手,侧头看去,微微一笑。 “他们终于来了,居然会幻龙之术,连同上次那翔龙拳法,可真是来着不善呀。”神秘之人说着,又继续手中的雕刻工作,连旁边那阵法再次减弱,都不理会了。 终于,他的手最后的挥了一下,完成了雕像。 “成了,终于成了。待我将那小怪的魔法灌入你的体内后,你便是天下无敌的神兽了,即便是那真正的玄武,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他说着,伸手在石像上轻抚几下,就像母亲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一阵是*之声在旁边响起,神秘之人脸上一变,转脸看去。只见在不远之处,那白毛小怪双翅展开、四肢也张开平躺在地上。而他身上的二十八处大穴之上,居然钉着二十八只金色的锥子。只是此时这金色的锥子正发着红光,不停的闪动。那白毛小怪则是奄奄一息,似乎命不久矣。 “幸好还赶得上。”神秘之人叹气道:“这魔法太过于强大,而这怪物身体虽然神奇,却是受日月之气、人间烟火太浅,根本不能承受此等巨大的法力。如今已是伤及了五内,再加上受了重伤,怕已是朝不保夕了。若不是我以二十八宿之法将其元神定住,他此刻早已是魂飞魄散、化成齑粉了。” 此时白毛小怪的嘴角又淌下一条黑血,身体突然萎缩了一圈。神秘之人大惊,连忙念动咒语,从怀中取出一团的黑丝,向空中一抛。那些黑丝自行展开,居然正好是二十八根。它们一头搭在了那二十八根金锥之上,另一头则搭上了那石雕的玄武身上。 神秘之人突然施法,一阵的黑气,居然将那白毛小怪身上的红光吸出,移到了玄武身上。玄武石像马上红光大闪,发出一阵的嗡鸣。 移取这魔法显然十分的耗费法力,只是片刻之后,那神秘之人身上头上便冒出了白烟,他只有咬牙坚持,到后来有些坚持不住居然闭上了眼睛,拼上了老命。 就在他闭眼拼命施法之时,一个狰狞的人脸,顺着二十八根黑线,移到了石玄武的身上。那石玄武一震,蛇头的眼珠,居然动了一下。而那白毛小怪的身子一下子又缩小了许多,身上的红光似乎也耗尽了。 “当当当”的二十八声,金锥纷纷掉落到地。神秘之人的法力顿时失去了依托,反震而回。神秘之人一下子被震飞,倒在地上,许久没有起来。 而那白毛小怪的身体,则渐渐的恢复到了最初的样子,瘦瘦小的一个小孩子的模样。那魔尊的戾气离身,不只带走了那魔尊魔法,似乎他所受之伤也被带走了不少,现在看来,他气色居然好了许多。只是此时已虚弱之极,能否活下来还是未知数。 神秘之人终于动了几下,慢慢的爬起了身。他的动作缓慢,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石雕的玄武身上发着红光,把整个地穴照得如同染上了一层的朱砂,连那玄武趾骨上的红光,也被压了下去。那奇怪的阵法,再次的减弱了。 神秘之人见状非但没有着急,去催动那阵法,而是一脸兴奋的、慢慢的走到了玄武石像之前,双手举天口中不知念着什么咒语,突然大叫一声,一道的黑气直冲入了玄武的*,他自己这踉跄的后退几步,满脸期待的看着玄武。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玄武依旧是老样子,神秘之人原本满是期许的脸上,渐渐的惊慌起来。 “怎么没有成功?为何没有成功?一定是我哪里弄错了。”神秘之人自语着,神情居然紧张了起来。他再次念动咒语,双手举天,一道的黑气再次直冲入石玄武的*之中。许久,石玄武依然只是身上泛着红光,一动不动。 神秘之人还不死心,居然再试两三次,直到把自己累的倒下,石玄武还是纹丝不动。昏迷中的神秘人口中还在不停的喃喃自语道:“你应该醒来的,你应该活过来……” 石玄武没有动,可是那白毛小怪居然动了,他的翅膀抖了几下,睁开了眼睛。他四下的看看,一脸的茫然。突然他的口中发出了声音,开始只是“咔咔”之声,到后来居然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原来是一个词:“妈妈。” 白毛小怪挣扎着,连滚带爬的向洞口爬去…… 吴天和黄衫跟着散去的众人离开了那巍峨的建筑,然后走进了一间无人的石屋之内,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巨岩。 只见巨岩给各族长交代几句,那几个族长抱拳散去。巨岩则依然留在原地,显然是在极力的感觉着什么,难道是想找出刚才幻出白龙之人? 他站了许久,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四下看看,径直向那石塔走去。(未完待续) 304回 塔中的老者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305回 不思进取 “此处无冰无雪,又是极热之地,你梭罗族的法术施展起来,恐怕要打折扣了。”黄衫笑道。 老者闻听此言,居然一笑:“如此说来,你便是升龙岛黄岛主之女黄衫了。你们去而复返,难道便是要对付老夫?” 吴、黄二人一惊,心道刚才难道已被他发现了? “正是小女子。”黄衫不失礼节,轻轻万福。 “当年你父到我处求取千年寒冰时,你还没有出世。如此算来,已匆匆二十多年。”老者突然感慨道,“黄岛主可好?” 黄衫此时正在打量这老者的容貌,果然与千雪说的无异,而且刚才直呼霜鹰的名字,他虽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反驳,看来自己猜的没错,他便是千雪之父霜鹰。想到这里她笑道:“家父甚好,如今正在升龙岛修炼翔龙拳法,还常常向我提起你老人家呢。” “贤侄女,当年你父使用奸计骗取我的千年寒冰,如今看来,你比他还要狡诈。我早已得到消息,青龙苏醒,在升龙岛上大开杀戒,令尊、令堂和岛上的三位护法,全部死于非命。”老者冷笑道。 黄衫心道这霜鹰消息果然灵通,居然得知了岛上之事。但她脸上不露声色,微笑道:“伯父您只说对了一半。青龙苏醒是真,但是在岛上大开杀戒却是假。我父早已算定了青龙苏醒之日,于是便请来了我的舅舅猎龙族人,还有我夫君他们师徒,与青龙展开大战。虽然有些损失,但并非如你所言。” 老者脸上带着冷笑,看黄衫说此话时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之色,心中居然也有些怀疑自己得到消息的真假了。 “霜鹰。”吴天突然道。 “你小子有事便讲。” “你儿千冰在雪参丹中加入别的东西,使我派掌门等人昏睡不醒,你今日便要给我个交代。”吴天怒道。 霜鹰“哈哈”一笑道:“这便是我儿千冰不对了。我若是他,便不会放入那药性温和的沉睡之药,而是直接放入剧毒之物,好一下子除去你们虹光派的精英。” “你……”吴天听了此言,把拳头攥的“咔咔”直响,“你利用摩天族人的野心,引我虹光派入北山。又在我们两败俱伤之时,暗下黑手,从中渔翁得利。今日便杀了你,为北山除去一患,为我的同门报仇。”吴天说着,大喝一声,一拳击出,六条金龙飞腾而去。 霜鹰知道此拳厉害,若是在外面,他倒未必放在心上,只是此处极热,自己的法术不得充分发挥,而且旁边还有黄衫虎视眈眈,并未出手。于是他连躲带闪,化解了吴天的一击。 吴天见一击而空,再次出手。霜鹰无处再躲,全力一击。一道蓝光撞上了金龙,吴天后退两步,而霜鹰连退数丈,他法力一收,洞内的凉风消失,恢复了原本的炙热。 此时黄衫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白光闪动,霜鹰见状,心道这丫头也要出手了。我对付吴天一人,或许可以脱身,如果对付二人,却有些勉强了。他想着,突然心生一计。我梭罗族的法术在此不能充分发挥,但其却有一用处,便是可以抵御这洞内的热气。我若冲到此洞的最底层,这二人的法力,未必能抵御那里的热浪,待他们一退,我便可以脱身了。想着,不等黄衫出手,突然转身,向下飞去。 “恶贼休走!”吴天正在气头上,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武哥莫急。”黄衫叫了一声,吴天却已飞远。她只好一咬呀,身上泛出白光,也跟了下去。 霜鹰身上泛出蓝光,向下急冲。吴天惊随其后,也以白光护体。 霜鹰冷冷一笑,心道你的翔龙拳虽然厉害,却未必能抵御这下面的炙热。我的凝寒术却正是这炙热的克星,你二人若是敢追到下面,我便让你们有来无回。他想着一阵的大笑,高声道:“吴天,你派镇派之宝天愁剑在我手上,若想取回便随我来。” 吴天听了大怒,“果然是你偷了我的天愁剑。休走,看拳。”他说着,一拳击出,四条金龙飞腾而出,可是距离太远,根本没有打中。此时洞内越来越热,吴天也有些支持不住了,于是心念一动,魔彩珠从怀中飞出,放出异彩,吴天才感觉好了许多。他正要再追,此时听到黄衫在后叫道。 “武哥。” 吴天一愣,心道该死,只顾与这霜鹰生气了,忘记衫妹还在后面。她此时有孕在身,内法也不如我,更没有摩彩珠相助,她定受不了这下面的热浪。 吴天想着,停了下来,此时黄衫飞到,大口的喘着气道:“咱们不要再追了,恐中了霜鹰的诡计。” “衫妹,此次机会难得。若是回到了外面,再赶上下雪天,这霜鹰便难对付了。况且这天愁剑还在他的手里,我可趁机夺回。” 黄衫想说什么,可是一张口,一股的热浪涌来,她连喘几口气。 “衫妹,我看这样。你暂且上去等我。我曾到过洞底,那里之热,我还能承受。”吴天说着向下看看,那霜鹰的身影已远。 “武哥,那霜鹰诡计多端,你一人下去我不放心。”黄衫喘着粗气道。 “衫妹,我多加小心便是。”吴天说着,便向下飞去。 黄衫见拦不住他,自己已不能坚持多久了,就转身要向上飞去,可是想到外面是人家摩天族人的地盘,自己若不小心被对方发现了,便不能与吴天汇合了。 “武哥,咱们若走散了,便在千雪所在的木屋汇合。”黄衫叫道 “好。”吴天答应之时,人已飞出了很远。 黄衫只是一停,便感觉头发发出了糊焦之味,于是连忙向上飞去。 红土坡西北五十里处,若干的帐棚搭建在空旷之地。 其中最大的一个帐棚内正在大排筵宴、歌舞升听。正座一位老者,已喝的两颊微红,但仍在左右的招呼,推杯换盏。此人正是石香族酋长甘鼎,而陪在他两旁的,便是与他同来攻打红土坡的两个小族的酋长,当然还有行军主将秦弄坐在三人的下首。 “秦少侠,来,陪老夫干一杯。”甘鼎朝秦弄玉举杯道。 秦弄玉心中不悦,因为自他从赤风谷带回了震山阵亡、黑风重伤的消息之后,这三族酋长便不思进取,连日的喝酒享乐,仿佛已取得了胜利。另外那红土坡之上异阵极强,这三族的人马不能靠近,所以秦弄玉便忍而不发。此刻甘鼎向他举杯,秦弄玉也只好举杯,喝下去一小半。 “秦少侠。”旁边一族的酋长道:“甘鼎酋长已干了,你作为小辈怎能不一饮而尽?” “是呀是呀。”另一位酋长也劝道:“这样,老夫也陪上一杯。”他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弄玉无奈,只好将杯中酒喝完。 那甘鼎见秦弄玉喝酒不痛快,心中不悦,待满酒之后,正要再次向秦弄玉举杯。此时帐外走进一人,带着满身的香气。她一进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去。 甘鼎见状十分的得意,于是笑道:“玄石,你快过来,陪几位伯伯喝上几杯。” 玄石脸上一红,向众人行礼后,径直来到了秦弄玉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道:“秦大哥,红土坡上的阵法似乎停止了。” 秦弄玉大喜,高兴之下,一下子抓住了玄石是手臂,“当真?” 玄石微微含羞的点点头,旁边之人见状一阵的大笑。 其中一位酋长突然道:“秦少侠与玄石小姐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碧人。甘鼎酋长,恭喜了。” 甘鼎听了“哈哈”大笑,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一来这秦弄玉一表人才,二来若玄石真与秦弄玉结合,那自己的石香族便有了虹光派这一强力的外援,北山各族,便都要高看石香族一眼了。如今北山山人之中,摩天族已受了重创,其它部族除了梭罗族实力与本族相当外,便再无对手。 秦弄玉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手,起身施礼道:“三位酋长,那红土坡上的红光已经停止,我看此时是进攻红土坡的大好时机。” “还要打吗?”甘鼎喝了一口酒道:“摩天族精英已损失了大半,而且震山老贼阵亡、黑风巫师重伤,我看他们会从此一蹶不振、难有起色了。咱们只等他们自生自灭,何必再拼上人力与之一战呢?” 秦弄玉脸色一沉,心道这三族酋长,只知贪图享乐,却不思进取,若是在本派兵强马壮之时,早就会挥袖而去。只是此时本派也受了重创,还需仗此三族之力牵制摩天族和梭罗族。于是再次抱拳道:“有道是除恶务尽,虽然震山亡故、黑风重伤,但其还有已到御石术移山境界的巨岩和布下异阵的神秘之人在,实力仍是非同小可。我们若不趁此良机将他们一举歼灭,恐他们缓过来之后,给各族带来后患。”(未完待续) 306回 黄衫做局 三位酋长一听巨岩和那神秘人,自知自己族中无人是那二人的对手,于是纷纷点头。 甘鼎想了想又道:“秦少侠,你所言不假。只是仅凭你一位高手,如何对付得了二人?” “不瞒酋长,此时我派中阵之首吴天夫妇早已潜入了红土坡上。那红光突然消失,多半是他们二人已经破了那阵法。那二人身怀绝技、法力高强,对付巨岩和神秘之人应无问题。”秦弄玉道。 “如此甚好。”甘鼎说着,突然站起,举起酒杯道:“大家干了这杯酒,为秦公子壮行。”旁边两位酋长连忙站起,同向秦弄玉举杯。 秦弄玉不好推脱,接过玄石递过的酒杯一饮而尽。 二人离开大帐,召集三族的头领,调集人马。那些头领中,有许多早已喝的面红耳赤,而召集而来的族人,也都懒散的很。秦弄玉看在眼里,眉头挤成了疙瘩,这样一群人,能战斗吗? “秦大哥。”旁边的玄石轻轻拉住了秦弄玉的手,“石香族仗着派往各族的美女与不尽的香石,再加之多年未有战争,所以都变的懒散了。但是兵在精而不在多,红土坡上有吴阵首夫妇,再加上你,一定可以成功的。我……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 秦弄玉闻着那诱人的体香,心中一荡。他轻轻揉捏着玄石滑润的小手,微笑着向她点点头。 玄石脸上微红,侧头靠在了秦弄玉的肩头。如此一来,集合的那些族人们居然来了精神,纷纷向这边看来。 秦弄玉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舍不得推开玄石。还好这北山的风俗,不似中原那样约束多,更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教条。周围众人眼中,只是羡慕与向往,并没有讨厌之色。于是秦弄玉便微笑着看着大家,大家也抱以微笑。 这种感觉十分的熟悉,只是在几年之前。自己与徐若琪出双入对的在碧云山上嬉戏时,同门师兄弟们也都投来这样的目光。只是物是人非,徐师妹现在心中只有吴天,自己也终于找到了可以相拥之人。他想着,伸手揽住玄石的腰,玄石一喜,把头埋的更深了。 下面众人见状纷纷尖叫、长啸着,一下子来了精神。 秦弄玉见众人脸上的慵懒之状少了许多,于是一手揽着玄石,一手伸到了空中,众人顿时静了下来。 “众位兄弟们,想不想回家抱着老婆卿卿我我?”秦弄玉大声道。 “想。”大家看着秦弄玉与玄石亲密的样子,早都想起了家小,于是不少人齐声叫着。 “秦大侠,我还没老婆呢?”一些年轻人笑道。 “没老婆,难道不想与相好的姑娘花前月下?” “想。” “我知道你们都想。可是摩天族后患不除,你们便难享安宁。现在正是他们最弱之时,正是咱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家不妨一鼓作气,把摩天族杀个片甲不留,然后回家喝酒抱老婆。”秦弄玉大声喊着。 下面之人听罢一阵的高呼,群情振奋。 “好,出发。”秦弄玉一挥手,轻轻推开玄石,向外走去。 刚走几步,只觉玄石的香味又浓了,然后一只手伸进了自己的臂弯。“我与你同去。”玄石道。 “此去非常危险,你还是留在营中吧。”秦弄玉道。 “我毕竟在红土坡上长大,那里十分的熟悉,我给大家带个路也好。”玄石道。 “好。”秦弄玉说着,拉紧了玄石。 黄衫深吸一口凉气,舒服了许多。身上的汗水早被烤干,此时衣服也成了热的。而且在那炙热之中,她腹中的胎儿也有些难受,不停的动。 黄衫又深吸了几口凉气,腹中的胎儿也老实了起来。黄衫皱皱眉,这孩子不过五个月,他便如此不老实,若是生出来,不知要多淘气呢。她想着脸上一红,又有些担心,不会像那白毛小怪一样,背生双翅、满身是毛吧。黄衫想着咬咬牙,那*逍遥仙子恶名传于江湖,但仍舐犊情深,对那白毛小怪依然爱护有加,甚至舍命相救。黄衫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不论你长什么样子,不论你是善是恶,我都不许别人伤害到你。 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懂了黄衫的心,一动之下正好触到了黄衫的手指。 黄衫抬头看看,天空果然被阴云笼罩,空气之中也有些潮味,看来真的要下雪了。刚才霜鹰说要找到千雪,那么他找千雪的目的,一定是要那万年冰锥。万年冰锥在大雪之中,才能充分发挥出威力,那神器若是落到了霜鹰的手上,他便如虎添翼了。黄衫想着,辨下方向,向那边走去。 她本打算离开摩天族的核心位置,然后再飞走。可是在她路过那巍峨的建筑之时,突然想起刚才巨岩抱着黑风飞了进去。那黑风法力高强,虽然断去了一臂,但仍不能小视。算算时间,此时黑风应当没有醒来,我若进去趁机结果了黑风,便是除去了一患。黄衫想好,悄悄的摸了进去。 里面很大,分为两进。头一进中间位置有张石椅,显然是摩天族酋长与族中首要们议事之所,而后面便是酋长家人的住宿之处。 黄衫听到里面有些声音,便慢慢的走了进去。只听一间房内,传出了男欢女爱之声。 黄衫眉头一皱,绕过这个房间,向另一房间内看去,只见石床之上,黑风正躺在那里,身体不停的颤抖。显然那刺穴术的效果,正在慢慢的发挥。 黄衫走了进去,走到床前,只见黑风眉头紧皱,面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显然用了那刺穴之术,被刺的穴道十分的疼痛。 黄衫一手掏出短剑,另一只手推推黑风。黑风依然是原来的表情,没有睁开双眼,于是黄衫将短剑举起,就要刺下。 隔壁房间的*之声到了极点,巨岩也发出欢快的叫声,显然是二人同时到了极致。黄衫手中剑一颤,突然心生一计。自己若是一剑结果了黑风的性命,摩天族中自然是少了一个高手,但仍有巨岩、霜鹰和那神秘之人在,实力仍然很强。若是能让他们反目成仇,便相当于给己方找了帮手。她看着眼前的黑风,虽然年岁不小,但皮肤之上没有一丝的皱纹,体型保持的非常之好,丰满诱人,虽然被断去了一臂,但却有另一种美。巨岩在如此情况之下,还想着寻欢作乐,看来也如火石一样是个色狼。而且记得武哥说过,巨岩曾想非礼黑风。 黄衫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坏笑。她收起短剑,三下两下撕开了黑风的衣服,这还不算,她三弄两弄的,让黑风摆出了一个诱人的姿势,甚至还有些楚楚可怜,让男人见了不得不怜按她。 黄衫心中暗笑,这黑风醒来之后,必定以为有人对她无礼。而这后堂之中,只有一个男人,巨岩。 黄衫刚要离开,突然听到了外面有脚步之声,她四下看看,这屋内的窗户之上居然都装有铁网,不能逃出。只听那脚步之声越来越近,她四下一扫,看到黑风的石床之下有个空隙,自己刚好可以勉强钻入。于是便俯身钻了进去。 黄衫的计算有些误差,因为她此时已是身怀五甲,肚子进去之时,有些勉强。此时那脚步已到了门口,已无时间再换其它的地方藏身。于是黄衫尽量的收腹,钻了进去。黄衫从石床的缝隙间看去,进来的果然是巨岩。他此时只在腰间围了一个布头,满身是汗。显然刚才费了他不少的力气。 巨岩进来径直走到了石桌之前,拿起玉杯正要喝下,突然感觉出屋内似乎与刚才不同,于是转头向黑风看去。只见她居然是那个样子的坐在那里,仿佛刚刚被人非礼过的样子。巨岩一惊,难道有人趁我不在之时,非礼了她?那样便糟了。师父说过,刚中刺穴术的黑风不能与人交合的。想着他放下玉杯,双掌之上泛出红光,四下里打量。 “你快出来吧,我已发现你了。”巨岩诓着,目光在屋中一寸寸的扫过。 黄衫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巨岩显然对这里不是十分的熟悉,因为这里原本是震山也卧室,平时很少让别人进来的,他仍然在慢慢是搜索着。 黄衫透过缝隙紧张的看着巨岩,突然,她腹中的胎儿也许是被压得太久了,猛然的一动。黄衫大惊,因为这一下力气很大,她的身体也被带的一震,险些撞动了石床。可是那胎儿被压着,似乎十分的不舒服,动个不停,而且一下比一下力气大。若是普通的胎儿,黄衫自然无事。可是这胎儿体内吸收了魔尊魔法,他一动起来,黄衫也有些支持不住。 此时巨岩已将四周扫完一遍,正准备扫第二遍之时,他听到了动静,有人身体碰到石头的动静,来自黑风所在的床下。 巨岩瞳孔一缩,心道果然有人非礼了黑风,这等女子我都没机会动,居然让这厮占了便宜。他手中红光一闪,那支起石床的两块石板突然离开了地面,向中间夹去。(未完待续) 307回 挑拨离间 黄衫心道不好,大惊之下连忙施法,想要飞出。可是那石块之上发出了红光,力道极大,黄衫被夹住动弹不得。黄衫脸色突变,心道这巨岩法力果然高强,自己有五层境界的幻龙术,居然连这两块石头都震不坏。她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却未放弃。此时全力施为,身上白光大盛,想将两块石板震开,可是两块石板发着红光死死的夹住她,黄衫上下飞舞,带着两块石板东碰西撞,上面赤身裸体的黑风滚落到了地上。 “黄衫!”巨岩一惊,随即大笑道:“我本以为是个男子非礼了大巫师、坏了我的好事,却原来是黄衫小姐,看来我巨岩今日艳福不浅呀。” 黄衫被气的脸色发白,可是巨岩法力远远高于她,而且那两块石板挤压之下,她怀中的胎儿一阵的乱动,非常的难受。 “哈哈哈。”看你能坚持多久。巨岩说着,上前几步。黄衫继续挣扎,可是两块石板带着她向巨岩飞去。 巨岩上下打量着黄衫,眼中露出淫邪的目光。“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那中阵之首吴天也拜倒于你的裙下。”他说着,便伸手向黄衫的脸上摸去。 “武哥,翔龙拳!”黄衫突然大叫一声,接着室内响起一声的龙吟。 巨岩闻声大惊,略一分神,却发现身后并无一人,那龙吟之声乃是黄衫幻出了一条小龙发出的。可是等他弄清楚之时,为时已晚。只见黄衫腹中红光一闪,那胎儿受压难受,居然产生了反抗之力,调动了体内的魔尊魔法,黄衫顿时感觉内法爆涨,于是口中念动咒语,小指一弹。 只见石板中间一阵的白光闪动,那是五条白龙左右的冲撞,终于“嘭”的一声,两块石板被击成了粉末,飞散于空气中。 黄衫见室内腾起烟尘,心道我趁此机会逃走为上。想着,她便向一窗户飞去。那窗上虽然安装着铁网,却禁不住黄衫的一击。黄衫小指再弹,一条白龙飞出,“轰”的一声,那窗户上的铁网被击飞。黄衫大喜,就要飞出。 突然她身体左右红光一闪,能无数的石头碎片居然聚集到了一起,变成一个发着红光的大石球,堵住了那窗户。 黄衫眼见就要撞上,连忙小指一弹,三条白龙飞出,击中了石球。 “轰”的一声,黄衫被震落到地,而那石球丝毫无损。 “哈哈哈”,巨岩笑道,“你既然到了我的卧房,我便要好好的招待于你。黄小姐、吴夫人,切莫急着走呀。”巨岩说着,逼向了黄衫。 黄衫喘一口气,连忙施展幻龙术,可是她法力比起曾到过移山境界的巨岩,还是差了许多。连番的攻击,都被巨岩接下,幸好巨岩对她有非分之想,并未下重手,否则她早已重伤在身。 黄衫连攻几次后,发觉以目前法力,自己根本伤不到巨岩,再多的攻击也只是徒劳,不如节省法力,伺机给他致命一击。于是她靠在墙角,假装大口的喘着粗气,另一只手还扶住肚子。 巨岩又是一阵的大笑,他上前几步,色迷迷的看着黄衫,似乎目光都能把黄衫的衣服扒掉。 黄衫表面上慌张,其实在全神贯注的盯着巨岩,只盼他在*熏心之下,能露出破绽,好让自己一击得手。 可是巨岩虽然一脸的色相,身体各处居然毫无破绽,让黄衫无从下手。不过他也知黄衫幻龙术的厉害,不敢靠的太近。 于是两人陷入了僵持之中。 正在此时,旁边地上突然发出一阵的声响,巨岩脸色一变,连忙后退几步,向那边看去。 地上的黑风连喘了几口气,睁开了眼睛。她首先感觉到了身上七处大穴十分的疼痛,还有自己的断臂之处也十分的疼痛。只是这种疼痛还是可以控制的,经过刺穴,她体内的潜能被激发了出来,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法力却恢复了不少。她微微施法,一团黑气升起,压制住身体的疼痛,然后便要起身。 “呀!”黑风发出一声惊呼,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是赤身裸体。她大惊之下,看到了巨岩,身上又是一团黑气升出,将自己包在里面。 黄衫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大口的喘着粗气道:“巨岩大哥,你就饶了小妹吧。你即与黑风大巫师尽了鱼水之欢,何必还强求于我。我已是有孕在身之人,你还是饶过小妹吧。”黄衫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黑雾中的黑风闻之发出一阵的怒吼,一只黑鸟凭空生出,怪叫着要向巨岩冲去。 “大巫师,你休听她挑拨。”巨岩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正色道。 “我怎会是挑拨?若非如此,大巫师又怎会赤身裸体?”黄衫继续道。 巨岩眼中喷出怒火,心道明明是黄衫栽赃陷害于我,现在却倒打一耙。若是如实说出,大巫师必定不相信,不如半真半假的说来,先哄下了大巫师为上。想到这里,巨岩抱拳道:“大巫师,实不相瞒,您被剑魔重伤,命在旦夕,为救您性命,我找到一位高人给您用了刺穴之法。只是这刺穴之法十分的危险,必须以相同的法力按顺序击中身上七处要穴,力道不能差之分毫。所以只能除去身上的衣物,才可确保万无一失。方才刚刚施法完毕,黄衫便闯入,我尚未顾上给您穿上衣服,便与她大战。她看不是我的对手,才出言相激于您,妄图以此而脱身。” “黑风大巫师,您别听他花言巧语。我是来红土坡之上寻找我夫君,误入此处。他正对你做苟且之事,被我撞见。他见我美貌,便又对我起了色心。你在摩天族中多年,难道没有发现他也如火石一样,是个好色之徒吗?” “你胡说!”巨岩怒道。 “您若不信,他早已金屋藏娇,旁边屋子便有一美人在卧。”黄衫道。 “大巫师千万别中了这女子的奸计。说句不敬之言,我若与你做了男女之事,你身体必定会有感觉,大巫师不妨感觉一下,身体那处是否有被动过?” 此话一出,那黑雾突然一震,片刻之后。那只黑鸟转过了头,对准了黄衫。 黄衫脸色一白,心道这巨岩果然厉害,此计都被他破了。如今看来自己插翅难飞了,武哥,你衫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记着给我和你的孩子报仇。 黑风的黑鸟双翅一展,马上便要击出,黄衫凝神而立,身上白光大盛。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的浪笑。 闻声,巨岩眉头一皱,心道刚才她不是舒服的睡着了吗?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醒了。 闻声,黑雾又是一颤,里面的黑风脸色一变。 闻声,黄衫大喜,或许今日还能走脱。 逍遥仙子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身上只披了件薄纱,不该露的地方,全部都露着。 “巨岩酋长,我说醒来怎么不见了你的影子,原来到这里来风流来了。呀,我当是谁这么大魅力,把巨岩酋长给吸引了来,原来是黄衫妹子呀。”逍遥仙子说着,“咯咯”的浪笑起来。 黄衫突然笑靥如花道:“仙子姐姐,不是小妹魅力大,而是黑雾之中的黑风大巫师。” “黑风大巫师是个女子吗?难道美丽还在你我之上?”逍遥仙子笑着,一手搭在了巨岩的肩头,“你雅兴不小,倒是老幼通吃呀。” “你休得乱言。”巨岩拖逍遥仙子的手,转脸对黑风道:“大巫师,您别听他们之言,眼前之计,便是先拿下黄衫再言。”他说着,突然手中红光一闪,一块巨石向黄衫砸去。 黄衫蓄势已久,小指一弹,五条白龙飞出。“轰”的一声,黄衫被震的胸中一闷,身后的石壁居然陷下去一块。 巨岩则后退一步,脸上大惊。他看看自己的双手,心中惊道怎么会这样?我原本要施展出凝石境界的御石术,祭出那红黑之石,一举拿下黄衫的。可为何只施展到了移石境界?即便是没有那刺穴之术,我也能达到凝石境界的。 逍遥仙子“咯咯”笑道:“巨岩酋长,你是要杀人灭口,还是要拿下她享乐享乐呢?” “你叫他酋长?”黑风突然道。 “是呀,震山酋长和火石公子阵亡,他现在已被推举为摩天族的酋长了。”黄衫连忙道。 “没有与我商量,竟然推举酋长,那帮老混蛋们。”黑风突然骂道。 巨岩看着旁边脸上微红的逍遥仙子,心道她刚进来之时,已然是法力大损,面容发白,如今却是红光满面,似乎法力恢复了不少。呀,不好!传闻这逍遥仙子擅长采阳补阴之术,莫非是她吸取了我的法力? “他一当上酋长,便首先霸占了火石公子的女人,然后黑垂涎于大巫师的美貌,欲加非礼。若不是我正巧赶到,大巫师的清誉,便真的毁于一旦了。”黄衫语重心长的说着。那团黑雾则不停的翻滚,显然黑风的心情也起伏不定,只是那只黑鸟,又转向了巨岩。(未完待续) 308回 熔洞大战 巨岩把牙一咬,看那黑鸟有些飘忽,心道黑风虽然受了刺穴之术,但是毕竟受伤太深,法力不济,而黄衫似乎也是伤势未好,否则刚才的幻龙术,虽然是五条白龙,却是三实二虚。我虽然现在只有移石境界的御石术,若是同时对付这二人,还是有把握的。只是他还也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于是问道:“大巫师,话已至此,我便只问你一句。你是相信她们的话,还是相信我?” “巨岩,你终于落出了尾巴。我早已查看过震山的伤势。那致命之伤是来自后心,而他与司马空对战之时,一直是面对面的。想来只有你靠近过他,所以震山酋长便是你害死的,而非死于虹光派之手。” 此言一出,连黄衫和逍遥仙子也是一惊。 巨岩瞳孔一缩,突然出手,一块巨石砸向了黑风。 黑鸟一声的鸣叫,撞向巨石。“轰”的一声,黑鸟消失,而巨石只是损失了一半,依然砸下。黑雾中的黑风脸色一变,连忙后退。 突然一声龙吟,五条白龙飞出,击飞了巨石。而黑风身边的黑雾散去,她身体一晃,便要倒下。黄衫连忙一跃,扶住了她,叫声:“随我来。”然后龙筋一甩,击碎了另一个窗户,拉着黑风向外飞去。 “休走!”巨岩一声大喝,强提内法,一块黑红的石块疾飞而去。石块虽然不大,却也到了凝石境界,显然巨岩是拼命一击了。 黄衫看石头的来势极强,心道自己恐怕接不下,看来只好赌上一赌了。于是将黑风向察外一推,自己将内法聚于后背。 “轰”的一声,那块石头砸中了黄衫的后背,那里有龙鳞甲护体。黄衫借一撞之力急飞而出,半空中拉住了黑风,向坡外飞去。 巨岩感觉声音不对,于是也从窗口飞出,却见黑风一挥手,一团黑雾将他包围。巨岩不知虚实,连忙飞开,可是黑雾象有眼睛一样围在他的周围。巨岩大怒,内法一吐,红光一闪,黑雾散去。只是已没有了黄衫和黑风的影子。 “酋长,酋长。”那巍峨的建筑中传来了叫声,于是巨岩又从窗口飞回,四下看去,逍遥仙子也跑的无影无踪了。 “酋长,酋长。”那人还在内堂门口叫着。 “何事?”巨岩怒道。 “刚刚得报,秦弄玉带领石香族等三族人马,向红土坡杀来。” 巨岩还未说话,便听到了西北方向传来了喊杀之声。巨岩脸上杀气一闪,“怒道,找死。”然后披上一件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越是向下,便越是炎热。 霜鹰都已经感觉支持不住了,此时已是汗流浃背。他回头看看,那吴天身体被一股异彩笼罩,一直追来,竟然没有退缩之意。霜鹰心中大惊,难道自己失算了?刚才若是对吴天一人,自己尚有把握,而这里比上面热了不知多少,自己的凝寒术又或许只能发挥出几成的水平,别说对付吴天了,便是抵御这热浪都有些勉强。霜鹰想着有些懊恼,可是事已至此,只有硬着头皮向下飞了。也许此时,后面的吴天也是强弩之末了。 霜鹰想着,继续向下飞去,吴天则紧追不舍。 吴天远远看去,只见霜鹰的身上蓝光越来越盛,显然已将内法逼到了极致,自己曾经来过,知道抵御这热浪没有问题,可是若与霜鹰交手,还有几成法力使出翔龙拳,就不得而知了。如今看来,这北山动乱之源,便是这个霜鹰了。我今日若能将其除去,便可解了北山之围。那玄武便不会被放出来了,而后……吴天想到这里心里反而有些难受,而后便是要解决剑魔的事情了。 转眼间已到了最底层,绕过前面的石梁,便是那阻拦住的熔岩的阵法,还有石化了的仙姑之所在。听玄石说过,那仙姑原本是直立的样子,可是上次来时,她却是伸手迈步向前的姿势,难道真是在向前走去? 前面的霜鹰在石梁前也是慢了下来,里面太热了,在那里可以看到里面炙热的沸腾的熔岩。霜鹰的身上,此时已被烤得生疼,稍一收法,身上便发出了“嘶嘶”之声。他本是习惯了那极北冰原那苦寒之地冰封千里的严寒,而这里却是极度的炎热,若不是他的凝寒之术对抗这炎热十分的有效,恐怕自己已被烤成了肉干。 吴天看霜鹰略一迟缓,急促内法,右手握着魔彩珠一拳击出。 一声的龙吟,两条金龙飞腾而去。 霜鹰大惊,来不及思索,闪身飞入。 “轰”的一声巨响,金龙击中了旁边的石壁,碎石飞散。 吴天一击未果,身上突然一热,连忙集中精神,抵抗炎热,同时急飞而入。 “啊!”突然前面的霜鹰发出一声惊呼,接着吴天感觉到里面出现了一股奇特的法力。然后一道五色的光彩闪过,吴天只觉光芒耀眼,心道这莫非是霜鹰的诡计,于是连忙闪开。 只见一团五彩之色流转着,从身边飞过,带过了一丝的凉意。 吴天隐约看见那五彩光芒之中,似乎有一物似鸟非鸟,似人非人。经过自己身旁之时,里面居然射出了惊讶的目光,隐约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还有些面熟。这里面居然还有人?难不成是那仙姑解开了石化之术,飞腾而出? 就在吴天惊讶之间,只觉一股凉气飞来,霜鹰紧跟着那五彩之色,想浑水摸鱼的冲出去。可是他所散发出的凝寒之术的法力暴露了他。 “休走,还我天愁剑。”吴天大叫一声,一拳击出。 两条金龙飞腾而出,霜鹰连忙停下,显然已没有多余的法力出招,他被逼进了洞内。吴天挺身而上,挡在了洞口。 霜鹰后退数丈,落到了地上。他气喘吁吁的扶住了一件东西,身体突然如中电一般,连忙跳开,转眼看去,正是那仙姑的石像。 吴天也看到了石像,他的瞳孔一缩。记得几日前,仙姑是右手伸前,左手在她的身侧。而此时,她的右手已开始回收,左手开始向前。 她真的在动! 吴天大惊,突然想起了刚才飞出去的那个女人。相貌似乎有几分仙姑的样子,但吴天觉着面熟,还不止是因为象仙姑的石像,而是刚才那人,还像另外一人,自己所熟悉的一人。只是在这炙热的空气中,他的大脑有些乱,一时也想不起是谁了。 “吴天,你切莫逼人太甚。”霜鹰突然喘着气道。 “你设计毒害我派中人、抢我天愁宝剑,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吴天怒道。 “在雪参丹中下睡药的是千冰,那时我尚在北山的南方,再说那雪参丹中虽然有它物,可是疗伤之效却是丝毫未减,不知救了你们派中多少人的性命;那天愁剑是你掉落之后,我才捡起的,你不说你失剑之过,反倒污蔑我偷剑;另外若不是我指使巨岩杀死了震山,你们虹光派又怎能全身而退?”霜鹰说着冷冷一笑:“说来我倒对你派有恩。” 吴天说不过他,一时失语。 霜鹰见状放松了语气道:“吴天,此处不易久留。若是把我逼急了,我自行刺穴之术,与你拼个死活,到时咱们谁也出不去。咱们不妨做个交易,我还你天愁剑,你放我出去,咱们就此收手,你看如何?” 吴天想了一下道:“你若同意不再释放玄武、贻害北山与中原,还我天愁剑。我便不与你计较,以后你在你的极北,我在我的中原。” 霜鹰听了眼珠一转,心道这吴天动心了,这厮虽然小有名气,不过还是江湖阅历太少,如此一说,他便信了。于是道:“好,成交。”说着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袱,伸手向吴天递去。 吴天大喜,正要伸手去接。霜鹰见吴天面露喜色,心中盘算,这吴天乃虹光派的中阵之首,必定心机颇深。我若交天愁剑交于他手,他再翻脸不认,仗天愁剑之利再来对付我,我当如何是好?况且此处并无他人,即便言而无信也不会有人知的。想到这里,他心生一计,突然叫道:“接剑。”言罢将手中的包袱用力向那熔岩之内抛去。 这一抛之力十分的巨大,包袱在半空展开,里面果然是两截天愁剑。吴天大惊,这熔岩之中温度之高难以想象,若是天愁剑掉落进去,难免被熔化。况且这天愁神剑乃神器,若是遇到那阵法,不知会发生何等情况。吴天想着,顾不上霜鹰,合身向那天愁剑扑去。 霜鹰见状冷冷一笑,起身向外飞去。 吴天剑御之术虽快,可是霜鹰那一掷却是突然而发,他丝毫没有准备。他的身形急飞,手指都要碰到后面那半截天愁剑了,但还是慢了半步。 天愁剑挨着熔岩外的红光,那红光发出一阵的异状,居然将天愁剑收了进去。吴天此时已收不住身形,无奈之下,只好全力施为,向后用力。可是终究离的太近,整个人撞了过去。(未完待续) 309回 天愁剑重生 吴天身上红光一行,“嘭”的一声,他被一面透明墙弹回,滚落到地。左半截臂膀,已被烫红。吴天顾不上疼痛,连忙运法,魔彩珠也异彩大盛,才抵住了热气。 吴天心中懊恼,那霜鹰居然出此诡计,如此看来,他答应之事也必定不会履行。再看那天愁剑进去之处,里面突然出现了异状,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翻滚着、旋转着,接着里面不停的闪过闪电,洞穴也随着熔岩的翻腾产生了震动,竟然开始有碎石不停的落下,而且那红光之中,居然升出了一片白光,与熔岩纠缠在一起,仿佛是两个绝世高手在打斗。 吴天知道,那白光乃是天愁剑发出来的。看来天愁剑此时也是法力全开,和那熔岩做殊死抵抗。 吴天其实已是满身的炙热,几乎要坚持不住了。可是他还是不甘心。这天愁剑丢在我之手,我以后如何向掌门交代。 头顶上的熔岩在天愁剑进去之后,突然开始变的异常的活跃,只是那天愁剑的白光也是变得极强,吴天心道这阵法不会因此被破坏了吧,若是如此,这红土坡便要被毁了。吴天惊的后退两步,不小心撞到了一件东西。回头看去,却是仙姑的石像。 吴天知道了那个传说,于是连忙施礼道:“仙姑前辈,晚辈有礼了。我镇派之宝被那奸人掷入了熔岩之中,不知对这阵法有何影响。若是这阵法被破,恐怕不只是红土坡,连周围方圆数十里都要化成一片火海,到时必会伤及无辜的山民。仙姑若是有灵,还请念及那些无辜之人,稳住这阵法。”吴天说着,抱拳一躬到地。 等了片刻,那石像并无任何声音,反而是那熔岩之中的白红之光,不停的闪烁,熔岩沸腾之势,越来越强,似乎就要喷薄而出了。 吴天此时快要坚持不住,心道我还是马上离去吧,若是再晚片刻,恐怕自己便要被这熔岩吞噬,丧命于此了。他想着,正要向外飞去,可是一个声响,传进了他的耳朵。 “叭嗒。” 一块碎石,不知从何处溅出,弹到了吴天的脸上。 吴天转来过去,那碎石来的方向,居然是那仙姑石像。吴天上下左右打量一下,并没有石块落下,这碎石是从哪里到的呢? “叭嗒。” 又是一声,另一块极小的碎石弹出。吴天顺碎石飞来的方向看去,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因为他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仙姑石像,居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吴天。 吴天后退两步,惊讶道:“仙姑娘娘,您真的活了?” 仙姑的二目中闪过一丝的光彩。 吴天再仔细看去,仙姑石像只有那双眼睛有神,而其它部分,仍然是石头。仙姑的眼睛又闪了一闪,似乎要表达什么意思。吴天想起上次进来,身体碰到仙姑石像之时,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莫非那就是仙姑的心声? 吴天想着,慢慢的伸出了手,搭在了仙姑的手上。 他的身子一震,因为真的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响起。 “小辈,刚才进去之物灵力极高,此震法已经大乱,破坏在即,你若要保命,速速离开。”那声音虽然是在心中响起,却是一个温柔的女声。 “多谢仙姑娘娘。可是此阵法一破,恐会伤及许多的无辜。”吴天道。 仙姑的眼睛又闪了一下,接着那声音又道:“难得你有爱怜生命之心。可惜我现在法力全无,否则可以取出那穿过阵法之物,稳住这阵法。” “晚辈倒是还有些法力,不知能否派上用场。”吴天道。 “你?”那声音迟疑了一下,仙姑的目光闪动,似乎在上下打量吴天。 “让仙姑娘娘见笑了,晚辈修炼不过几年,怎能有那种法力的。”吴天惭愧道。 仙姑眼中突然亮光一闪,那声音兴奋道:“未必。你体内有一股强大的法力,虽然非是仙道之法,却是强悍无比。你若放心,便交于我一用。” “自然放心,请仙姑娘娘随便用。”吴天高兴道:“只是需要晚辈如何做?” “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所以我只能以念传意,然后由你施法。” “是。” “你以后背,对准我的手掌,然后运起那法力。” “好。”吴天答应一声,放开了手,转过身去,以后背挨上了仙姑石像的手掌。 “起法。”那声音道。 吴天连忙全力运法,却只是翔龙拳和虹光派的法力,并未调动那魔尊魔法。 “怎么?那股法力不是你本身所有吗?”那声音问道。 “不瞒仙姑娘娘,这法力乃是魔尊魔法,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我的体内。但却不随我意。”吴天道。 “原来如此。”那声音停了一下,然后又道:“你且记下下面的咒语,一会在我施法时念出。” “是。”吴天答应一声, 那女声念出一段咒语,吴天连默念几遍。 “可曾记牢?” “记牢了。” “好,开始。”那声音话音未落,吴天只觉有股凉意进入了体内,他连忙大声念出了刚才的咒语。三遍之后,突然感觉体内一股的热气翻滚,那魔尊魔法张狂起来。 “好,这股法力之强,超出了我的想像。”那声音道。 可是吴天并不这么想,他此时后背之上开始疼痛,那对肉翅便要生出。他心道若是我入魔之后,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智,否则乱打一通,反而坏了大事。 “嘭”的一声,一对肉翅生出,吴天强压着心中的狂乱,站在原带不动。 那声音也是一惊,接着自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吸收这样的法力。你听着下面的咒语。” 吴天一喜,心道这难道这仙姑看出了我的身世?稳住阵法之后,我当向其请教我的来历。他听仙姑念起了咒语,于是跟着念起,只见一道红光从吴天身上腾出,在各个洞穴之口掠过,里面的熔岩果然安静了许多。最后那红光停在了天愁神剑飞入的地方,渐渐形成了一个旋涡。 这个旋涡像是一把锥子,插入了熔岩之中,旋转着。而那红光之中的白光,居然慢慢的收缩,最后汇集到了那旋涡的尖头之处。 旋涡旋转之力更加强劲,吴天都感觉身体有些颤抖。不过魔尊魔法全面的发出,居然将身体周围的热气逼开,他已感觉不到炙热了。 慢慢的,那白光被旋涡吸出,而且看上去, 原本两截的天愁剑,此刻居然已合到了一起。 “坚持住,快好了。”那声音比刚才突然虚弱了不少。 “是。”吴天想着极力运法,只是随着法力的提高,自己心中的那狂妄之气,也跟着增强,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了。 终于,那白芒从旋涡之中全部的飞出,悬在空中,发出万丈的光芒。 “太好了。”吴天被这白芒一照,头脑突然清醒了许多,可是那魔尊魔法同时减弱了不少。那慢慢缩小的旋涡,突然的消失。一股熔岩,趁机钻了出来,直喷向了吴天和仙姑石像。 “不可分神。”那声音突然叫道。 “呀。”吴天大惊,连忙凝神施法。那漏出熔岩的地方合上了,里面的熔岩平静如初。可是那喷出的熔岩,却没有停下,直落下下来。 “快闪开。”那声音突然道。 “不可。”吴天知道闪开的话,那熔岩便会浇到仙姑石像之上。这熔岩有溶解万物之力,此时仙姑只是一个石像,虽然残存了些法力,可是并无力抵抗这熔岩。于是他依然站在仙姑石像前,突然双翅一展,身上红光大盛,他一拳击出,六条金龙飞腾而去。 金龙咆哮着撞到了熔岩,居然……消失了。 “啊!”吴天也是大惊,这翔龙拳对这熔岩竟然毫无作用。眼见熔岩便要浇到了吴天的身上,他的怀中突然异彩大盛,魔彩珠飞出。原本异彩中的那个红点,突然增大了数倍,而且渐渐的成了一个形状,朱雀的形状。 “嘭”的一声,红光化成一只三足红鸟冲出了魔彩珠。见风而长、遇热而强。那熔岩浇到了这红光化成的朱雀之上,居然被朱雀吸收。朱雀在空中发出几声的凤鸣,终于盘旋几圈,四周的熔岩所发出的红光,居然被它吸收了不少,顿时暗淡了许多。魔彩珠异彩大盛,那红鸟被异彩一照,开始渐渐的收缩,终于恢复成了那个小红点,飞回了魔彩珠之内,魔彩珠也平静了下来。 魔彩珠重落回到了吴天的手中,吴天差点扔得。因为魔彩珠突然变的十分的烫手,而且原本那异彩之色,其中的红光比其它的三色光芒强了许多。 “造化呀造化。你小小年纪,居然有此奇宝,真是造化……”那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了。 吴天身上的肉翅也在慢慢的收回,吴天连忙转过身去,抓住仙姑石像的手叫道:“仙姑娘娘,仙姑娘娘。” 再也没有声音传入吴天的心中,那仙姑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重新化成了石头。(未完待续) 310回 淬剑 吴天突然感觉炙热难耐,此时除了这洞穴内本来的热,还有手中魔彩珠的热、头顶天愁剑的热。 再待下去,便没命了。吴天心中想着,口中念动剑诀,连忙向外飞去,可是刚飞片刻,终于因为刚才施法过度,身子一软,栽了下去。 以这熔洞之内的温度,若不运法抵御,或许片刻之间,便会被烤成肉干,此时吴天法力一收,他的身上已冒出了青烟,不知是衣服被烤着了,还是皮肤。 突然一团五彩之色闪过,一阵凉风飞来。那个五彩的光芒重新出现,包住了吴天。 周围一凉,吴天舒服了许多。那五色光芒开始带着他向上飞去,吴天连忙掐诀念咒,发出白色强光的天愁剑紧随而上。 “刚才是你稳定了阵法吗?”五彩之中,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 “呀!”吴天一惊,只听身旁有振翅之声,于是连忙道:“是那仙姑娘娘。” “胡说!”那女子怒道:“仙姑娘娘已然被石化,虽然有些灵气但却没有几分法力。” “是仙姑娘娘借我身上的法力施法的。”吴天道。 那女子“咦”了一声,不再言语。 天愁剑的白芒照到了五色光芒之上,那五色的光芒居然一缩,似乎十分的畏惧,于是加快了速度。 吴天眼前突然一亮,那五色光芒己将他带出了石塔。吴天连喘几口气,缓过了劲儿来,正要转身相谢,周围哪里还有那五色的光芒的影子。 “难道只是一个梦吗?”吴天自语道,“可我刚才明明感觉到那五色光芒之中,有一个人,一个有些面熟之人呀。” 吴天感觉旁边一热,原来是天愁剑飞在旁边。吴天看了一眼心中奇道,这天愁剑自从出了那熔岩之后,便一直被白芒所笼罩,没有看到它的真身,莫非是出了什么问题吗?吴天伸手想去抓剑,可是手刚碰到白芒,只觉那白芒十分的烫手,连忙把手缩回。 这如何是好?吴天心中惊道。他看下四周,此刻还是在红土坡之上,而且有这个发着白光的天愁剑在旁,十分的显眼。难免会被那摩天族人发现,还要速速离开,与衫妹汇合为上。吴天想着,带着天愁剑向外飞去,没飞多远,便看到一群人飞来,把他围了起来。 为首之人,正是巨岩。他刚点齐了人马,准备去红土坡的西北方向阻击秦弄玉。刚刚出来,便看见远处一团极强的白光闪动,于是带人围来,发现那光芒之下,居然是吴天。 “巨岩。”吴天大惊,连忙催动内法。 “也罢。”巨岩想起刚才被黄衫挑拨离间,带走了大巫师,于是一腔的怒火发到了吴天的身上,“跑了黄衫,来了吴天。” 吴天一听跑了黄衫,心中大喜。看来衫妹已平安离开了红土坡,那样我便放心了。想罢一拳击出,本想先发制人,一拳逼退巨岩,好早点脱身。可是刚才一直在运法抵御炙热,而且还强提那魔尊魔法,此时已是筋疲力尽,他一拳击出,只有两条金龙飞出。 巨岩本来也是法力大减,原本觉着不是吴天对手,正准备让人摆出飞石阵,困住吴天。可是见吴天只是祭出了两条金龙,随即大喜。双手红光一闪,一块巨石飞出。 “轰”在一声,吴天被震飞数丈,胸中憋闷,喉头发甜。 巨岩“哈哈”大笑,“吴天,今日看你往哪里逃。”他说着再次挥动双手,一块巨石砸下。 吴天强提内法,向前冲上,一拳击出。 “轰”的一声,吴天再被震飞数丈,他心道不好,今日不是巨岩的对手。于是借震飞之力,转头向后飞去,天愁剑也在旁跟上。 巨岩早有准备,吴天刚刚转身,一块小石头便已飞出,正好击到了吴天的后背之上。 吴天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正好吐到了天愁剑之上。 吴天坠落到地,支地坐起,准备与巨岩拼死一战。 巨岩并没有马上追来,因为吴天一口鲜血喷到了天愁剑之上,那团白芒,马上起了变化。巨岩正要追上,却发现刚才跟在吴天身边的那团白芒突然的收缩。巨岩不敢大意,以为是吴天祭出了什么法宝,于是双掌一挥,一块巨石砸向了天愁剑。 “轰”的一声,巨石被震成了粉末,而那团白芒终于收成了一柄剑,一长三尺三寸三,宽三寸三的宝剑。 突然空中风云突变,狂风大起。接着电闪雷鸣,天上居然飘下了雪花。顷刻间便在地上铺上了三寸三分厚。 巨岩大惊,心道师父说明日才有雪的,而且这北山之地,极少有闪电。如今在大雪之前电闪雷鸣,天有异象,难道是天地间出了什么异宝。巨岩想着,目光落到了眼前的那柄宝剑之上。 下面的吴天抖抖脸上的白雪,心道这是天愁剑吗?与原来的样子不尽相同,起码是剑身窄了许多,可是光芒却强了不少。刚入虹光派时,听师兄们说过,本派镇派之宝天愁神剑,乃是当年的天云祖师以五色的仙石锤炼而成,出世之时风云突变,天象异常。如今之事,便如当年一样。莫非是这天愁在在那熔岩之中脱胎换骨,获得了新生? “天愁,来。”吴天掐动剑诀,高喝一声。 空中的神剑划光一道白光,落到了吴天的手中。 虽然剑柄还有些烫手,可是将此剑握在手中,可以明显感觉到剑内灵气充足,法力极强。吴天都感觉似乎也比刚才有了力气。 “看剑!”吴天大叫一声,将天愁剑祭出。空中出现了一道四色的彩虹。 巨岩不敢怠慢,双掌一挥,一块巨石飞出,撞向了彩虹。 “轰”的一声,四色彩虹击碎了巨石,巨岩也被震的连退数丈,惊讶的看着天愁剑。 天愁剑还手,吴天大喜,不愧是天愁神剑。据闻这天愁剑乃专为虹光派剑法而生,其有增强本派剑法之效,如今用来,果然如下。刚才因为内法不足,只使出四虹剑法,居然就能将巨岩震飞。如此说来,此次是因祸得福,非但没有丢了天愁剑,还还原了剑身。 遥想当年,天云祖师凭此剑伤了玄武,如今神剑再生,必定会有新的作为。吴天想到了已经出现的青龙、朱雀,还有即将出世的玄武。 此时西北方向传来一阵的喊杀之声,接着便看到一人直冲而来。 几个摩天族人上前阻拦,只见一道六色的彩虹闪过,那几人被劈成了几段。一个白色的身影飞近,停在了吴天的身旁,带着微微的香味。 “秦师兄?”吴天喜道。 “吴师弟。”秦弄玉刚叫了一声,目光便被吴天手中的天愁剑吸引了过去。“这是何剑,为何感觉如此熟悉?” “天愁剑,新生的天愁剑。”吴天喜道。 秦弄玉大喜,上下打量几遍,高声道:“天愁剑重生,乃是大详之兆,今日必可平了红土坡。” “好,今日我便手持之新天愁神剑,荡平红土坡。”吴天一时豪气冲天,内法一吐,将天愁剑高高举起。天愁剑发出万丈光芒,对面的巨岩等人只觉寒气逼人,不敢正视,于是心中一惊。他们现在只知天愁剑之利,却忘记了吴天已是内法所剩无几,只是靠着一股豪气支持着。 “摆阵。”巨岩大喝一声,他旁边之人马上摆出一个阵式,半围住了秦弄玉和吴天。这些人都已跟随巨岩多年,法力虽说不上高明,可是配合熟练,忠心耿耿。 “吴师弟,擒贼先擒王。”秦弄玉说完大喝一声,直向巨岩冲去。他曾与中阵六人组成中阵与巨岩大战,按理说只是他一人,根本不是巨岩的对手。可是他刚才见吴天四色彩虹居然就将巨岩逼退,只道是巨岩已受了伤,内法不济,于是才敢直冲向巨岩。 吴天想要提醒,可是秦弄玉已飞出,手中天殇剑飞祭而出,连忙强提内法,飞身追上。 一道七色彩虹,直击向巨岩。巨岩后退数丈,旁边的飞石阵启动。数块巨石挡住了七色彩虹,“轰轰”数声,天殇剑被震回,秦弄玉接下宝剑,脸上一白。这飞石阵果然厉害,看来自己有些托大了。 就在他一愣之间,飞石阵却没有停止。那十来人齐声的大喝,一片巨石从空中砸下,秦弄玉大惊,再次祭出天殇剑,一道六色的彩虹迎上巨石。同时旁边一声的剑鸣,吴天也祭出了天愁剑,一道四色的彩虹划向了石阵。 那些巨石看起来虽然厉害,可是遇到天愁神剑,竟像是豆腐遇到了利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面的巨岩脸色一变,心道这天愁剑不是在师父那里吗?而且应该是断成了两截,如今为何却又好了,而且法力如此之强。旁边的秦弄玉虽然也不错,但是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倒是这法力不济的吴天,仗着天愁之利,反而难对付了。 吴天只道自己内法不足,刚才一击只希望给秦弄玉分担些攻击。可是没想到这天愁剑如此厉害,竟然击碎了大半的石块。再看巨岩等人,对着天愁剑都面露恐惧之色,吴天心中大喜。低声道:“秦师兄,一鼓作气。”说罢掐动剑诀,天愁剑再次飞出,一道四色彩虹从天而降。流石阵那些人面对着如此华彩居然不敢抵抗,纷纷后退。(未完待续) 311回 神剑展神威 “出手!”巨岩大喝一声,双掌之上红光一闪,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旁边十来人,有七八人反应过来,也纷纷出手。 四色彩虹旁边,出现了一道七色的彩虹。两道彩虹迎上了巨石。 “轰轰”几声,吴天和秦弄玉被震退数丈,气喘吁吁。 巨岩等人只觉手掌微微的震动,并没有后退。巨岩大喜,“成阵,围。” 旁边几人在巨岩带领下的一击,竟然占了上风,于是有了信心。他们按巨岩吩咐,将吴无和秦弄玉围在了当中。 秦弄玉的脸色更加的白,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与吴天的差距已经如此之大了。当年吴天曾面对巨岩和飞石阵,全身而退。如今他内法不济,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怪不得徐师妹喜欢了他。秦弄玉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了玄石。她带领大队人马此时应该赶到才对,为何迟迟不到,莫非发生了意外? “十字剑法。”吴天小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对方又祭出了巨石。吴天与秦弄玉同时祭起宝剑,只是这次空中没有出现长虹,而是十来点的十字剑星,发着寒光,穿过了巨石。 十字剑星后发而先至,几声惨叫,已有两三人中招,空中巨石也少了两三块。其它到还好对付,只有巨岩发出的那块,来势极快。 吴天已来不及收剑,情急之下,怀中异彩一闪,魔彩珠到了左手之上,一拳击出。三条金龙飞腾而去,撞上了巨石。 “轰”的一声巨响,吴天后退两三丈,而巨石居然后退了四五丈。此时天愁剑回手,他将剑一挥,其它的石块碎成了小块,落到了地上。 我还有魔彩珠,它自从飞出朱雀吸收了那熔岩之热之后,就变的滚烫,此时受了外面法力的干扰,变的更烫了,胸口都快被烫疼了。“秦师兄,后退。”吴天说着,内法一催,魔彩珠飞出,异彩大盛。 巨岩等人连忙以手摭面,连连的后退。 突然吴天手中天愁剑一阵的轻鸣,它被异彩一照,居然有了反应。此时白光大盛,那阵式不在魔彩珠之下。 而魔彩珠被白光一照,也是一阵的轻鸣,里面那青红二点急速的旋转,异彩中多了青红二气,而且尤以红气最强。 吴天只觉手中一烫,连忙松手。天愁剑脱手而出,在空中与魔彩珠对抗起来。异彩和白芒谁也不服谁,都变的越来越亮,那是两件至宝各展灵气,瞬时间整个红土坡之上都被这异彩和白光所笼罩,法力较低之人,连忙的找避光之处躲闪,否则便会气息不稳,甚至走火入魔。 空中除了吴天,只剩下巨岩和秦弄玉离得远远的。吴天对着眼前的情景,也是束手无策。记得当年在碧云山上的石屋之中,天愁剑、血剑和魔彩珠曾经对峙过,那时因为天愁剑只是一半,总感觉是魔彩珠占了上风,压过了血剑和天愁残剑。可如今天愁剑重生,与魔彩珠对峙起来,却是占了上风。有道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两件至宝都跟随我多年,此时又发生了冲突,若是伤了其一,便大大的遗憾了。吴天想着,飞上前去,左右手强行拿住了魔彩珠和天愁剑。 两件至宝虽然没有再次挣脱主人的手,但还是谁也不服谁。于是异彩和白芒分别从两侧手臂向吴天身上蔓延着,终于在中间的位置相遇、相交。 吴天只觉体内忽冷忽热,原本受伤的五内,此时更如针扎一般。 秦弄玉远远看着这异象,只是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而巨岩不知吴天在干什么,他想到了变身之后的吴天,于是吩咐左右躲开。若是吴天突然变异,生出双翅,以自己目前的法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师父此时不知在何处,若想保命,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便是那神秘之人所在的低矮石屋。他想着,已慢慢的向那边移去,同时注视着空中的吴天。 吴天发出一阵阵的大叫,那异彩和白芒已不只是对抗,而是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旋转起来,都想把对方逼出吴天的身体。 突然吴天一声大喝,身体之上红光大盛,那异彩和白光居然被压制了下去。再接着,那红光居然占据了吴天的全身,异彩和白光居然被压制回到了魔彩珠和天愁剑之内。 吴天停在空中,身上被红光笼罩着,远远看去,哪里像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倒像是一个练了邪功的旁门左道。秦弄玉这样想着,又不禁感慨,这红光之强,居然能同时压制下魔彩珠和天愁剑的光芒。难怪当年五大门派的掌门,连同邪教教主联手,还有那佛门至宝金舍利相助,都不是魔尊的对手。 刚才两件至宝的灵气在吴天体内争地盘,不仅是要把对方逼出吴天的身体,还有把其它法力也逼出去,于是便激活了吴天体内的魔尊魔法。此时吴天被红光笼罩,却没有背生出书翅,只是这红光越来越盛,而且看上去并没有收回的架式。 魔彩珠之上异彩纷呈,似乎是欢喜、迎奉之意,仿佛是终于回到了主人身边,又要闯荡江湖前的喜悦。而天愁剑则被这还光压制的,犹如受气的小媳妇,是对抗也不是,躲开也不是。渐渐的,居然有一丝的血红,出现在了天愁剑的白芒之中。仿佛是一丝的鲜血,突然滴到了清水之中,然后慢慢的散开。 或许那住真的是血,吴天的热血。 据说每柄神剑出炉之时,都需要血祭。而且出血之人法力越高,这剑的灵气便越高。血祭之后,这柄剑便与血的主人连成了一脉,同呼吸、共患难。灵气想通,法力互助。 刚才在襁褓中的天愁剑,受了吴天无意之中的热血之祭,于是出世。此时被魔尊魔法逼迫太甚,而且还有旁边的魔彩珠为魔尊魔法摇旗呐喊,吴天看不过去,其本身的血气与天愁剑产生了联系,一同来对抗那魔尊魔法。 吴天虽弱,可是他是本体。那魔尊魔法都要依托于他的身体。而且那魔彩珠在大部分的情况下,对吴天的意志都是言听计从。 如此一来,魔尊魔法虽强,却是失去了主体的维护,于是渐渐的弱了下来,收了回去,魔彩珠也收敛了异彩。 只有天愁剑依旧光芒万丈,只是这光芒之中的那一丝的血气,让人感觉不太舒服,总是想起了血剑。 那低矮的石屋之底,原本昏倒在地的那神秘之人,也被这三股强大的灵气惊醒,他抬起头,惊讶的向上看看,自语道:“这是什么法力,居然如此之强大,与刚白毛小怪体内的法力如出一辙。”说到这里他转脸看看旁边的石玄武。“难道是法力还不够?否则这玄武应该活过来才对呀。” 他想着慢慢的起身,四下打量,发现旁边的异阵早已停止,而地上也没有了白毛小怪的影子。 “我当把上面之人引下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无论如何我也要完成,好杀回南疆,让那小瞧我的大祭祀输的心服口服。”他说着,慢慢的起身,身上黑气一闪,居然凭空飞起,向穴口飞去。 巨岩见吴天恢复了平静,心中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再去攻击。因为大变之后,他不知吴天是强了还是弱了。那天愁剑终于恢复了平静,此刻的光芒虽然不似刚才那样的张狂,但是却隐隐出现了一种王者之气。经过刚才的锤打,它此时才真正的完形。 吴天的全身也被一种不同与往的白光所笼罩。所谓不同,便是这白光之中,隐隐的有一股红色。经过那一番的折腾,吴天居然感觉身上的法力恢复了不少。不知是天愁剑的灵气,还是魔彩珠的异彩,还是魔尊魔法,再或者,是三者开始融合到一起,被他的身体慢慢的吸收、整合了,可以为己所用了。 就在巨岩犹豫之间,吴天突然一声的长啸,天愁剑发出一震的轻吟,飞祭而出。在空中化成了一道六色彩虹,击向了巨岩等人。 此时巨岩的手下也刚刚露出了头,好奇的看着空中的吴天。 “起阵,击!”巨岩大喝一声,双掌之上红光一闪,与手下组成的飞石阵同时出手。片刻的休息,他们已恢复了体力,此时全力一击,比刚才对付吴、秦两人时已厉害了许多。 “轰”的一声巨响,彩虹划破了所有的石块,数声的惨叫,巨岩手下的七八人倒下了大半,连巨岩也被震退数丈,大口的喘着气,惊讶的看着吴天。 天愁剑飞回,吴天的看着手中天愁剑,想不到它居然有如此的威力,而且自己的法力也恢复了许多。虽然只有三四成,但是居然能发出六色的彩虹。而且那六色的彩虹,通过天愁剑发出,居然如此的厉害,一下子逼退了巨岩和飞石阵。 “吴师弟,继续。”秦弄玉见状大喜,连忙飞上道。 “好。”吴天答应一声,与秦弄玉齐齐攻向了巨岩。巨岩早已见势不好,向那低矮的石屋逃去。(未完待续) 312回 救下白毛怪 吴天天愁剑祭出,几点十字剑星飞刺而去。巨岩感觉出身后风声不善,情急之下将身边一人向后一抛,自己则钻进了那石屋之中。 一声惨叫,那人被十字剑星穿胸而过,在十字剑星却势不减,击到了旁边的建筑之上,直陷而入,不知深入了多少,而墙面之上,只剩下了一个小小的十字。 “那里古怪,师兄小心。”吴天看着石屋道。 秦弄玉点点头,眼见今日巨岩忙于逃命,红土坡被破在即。他向西北方向看看,玄石等人怎么还没有赶到呢?那里喊杀之声小了许多,是己方胜了,还是对方赢了? 吴天正要冲入那石屋之内,忽见洞内飞出一白色之物,直冲向自己。那物来势太快,看不清楚是何物,于是吴天将手中天愁剑向下一刺,迎了过去。 “住手,那是你儿子!”突然下面传出逍遥仙子的一声大叫,吴天一惊,连忙收剑。只是那物来的太快,眼见就要撞到了吴天的怀里。 此时吴天也看清楚,飞来之物正是白毛小怪。正呲牙咧嘴,向自己怪叫着。吴天连忙左掌击出,以防这白毛小怪突然出手。 “嘭”的一声,那白毛小怪毫无抵抗,只听一阵骨骼断裂之声,白毛小怪被击落到地,口吐鲜血。 吴天一惊,这白毛小怪法力极强,可是自己刚才击到他身上那一下,感觉到他体内一片的空虚,似乎已没有了什么法力。他前些日子被自己重伤,难道因此而被散去了法力? 白毛小怪落点,只见下面人影一闪,逍遥仙子扑到了他的身上,把白毛小怪揽到怀里,轻摇几下叫道:“孩子,孩子,你醒醒。” 白毛小怪口中流出鲜血,见到了逍遥仙子居然露出了笑容,张开了口,缓缓说出一个字:“娘。” 逍遥仙子身子一震,眼泪“哗”的流了下来。“你终于会叫娘了,你终于会叫娘了。” 吴天和秦弄玉在空中看到了这一切,也是微微的感动。吴天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下手有些重了,这白毛小怪即已散去了法力,便如普通小孩一样,自己刚才那一击,足以致命。 突然人影一闪,巨岩从石屋内冲了出来,一掌击开了逍遥仙子,把那白毛小怪踩到了脚下。对着空中的吴天一阵的大笑:“哈哈哈,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怪物与你变化之后如此的相似,竟然是你的儿子。” “你当怎样?”吴天看白毛小怪被踩得口中鲜血流个不停,心中居然有些不忍,于是怒道。 “你儿子在我手上,你若就此离开还则罢了,否则,我便要了他的命,还有你的姘头。”巨岩说着看看旁边的逍遥仙子。 “吴师弟,不可心软。”秦弄玉见吴天有些犹豫,于是提醒道。 吴天把牙咬的“格格”之响,高声道:“这厮残害了无数无辜性命,我早想将其除去。你若代劳,我求之不得。” 巨岩一愣,随即又大笑道:“说得好,我乐意为你代劳。”说着脚下用力,只听那白毛小怪发出一阵的惨叫。 吴天的拳头已握的紧紧的,天愁剑上光芒闪动,显然已是盛怒。但是他见白毛小怪受罪,虽然不忍却未答应巨岩之言,也没有出手。 忽然一声的怪叫,旁边的逍遥仙子大哭道:“你住手,你快住手,你若害死了他,你今日便在劫难逃了。” 巨岩本来也有些犹豫,心道自己一脚下去,要了白毛小怪的性命,自己手中便没了砝码,看吴天的样子,必定与自己拼命。而下面那神秘之人,是否帮助自己还不好说,如此一来,便真的凶多吉少了。他听逍遥仙子一叫,趁势松了一下脚。 “吴天!”逍遥仙子抬头叫道:“你枉为人父。都曰父精母血,父亲母爱。可是我这可怜的孩儿,自出世之后,他的生父便三番五次的想要杀他,世间哪有这样的父亲。” “他惨害许多人命,理当受死。”吴天说着,却想起了徐正甫,心中底气全无。 “呸!”逍遥仙子啐道:“行走江湖,谁手上没有几十条性命,你敢说你虹光派中人,便没有人伤及无辜吗?” 吴天哑口无言。 “你是他生父,自他出生未给给作过一件事情。他虽然害过人命,你不想法救他,反而要害他。你是什么父亲?如今他已法力全无,与普通小孩无异,我这可怜的孩子就要没命了,你父却还对你不闻不问,那你何苦要生于这世间,难道你出生便是为了受苦吗?”逍遥仙子说完,放声大哭。 吴天看着巨岩脚下挣扎的白毛小怪,心中也是一痛。突然他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巨岩道:“走!”说罢便要飞身离开。 “不可!”秦弄玉不管这些,心道今日机会难得,不能为了那该死之人放过了巨岩。于是不管吴天离开,手中天殇剑飞祭而出,一道七色的彩虹击向了巨岩。 巨岩一惊,双手泛出红光,准备接下这一击。 突然空中白光一闪,“当”的一声,天殇剑被震回,吴天一脸的煞气,挺天愁剑挡在了秦弄玉身前。 “吴师弟,你……”秦弄玉只觉天殇剑一阵的颤抖,似乎对天愁剑十分的忌惮。 吴天没有说话,一脸铁青的看着秦弄玉。 秦弄玉不是服软之人,见吴天的样子,非但没有后退反而高声道:“吴师弟,此时巨岩法力不济,正是咱们将摩天族一举铲除的大好机会。若是它日巨岩喘过气来,你也见过他的法力,咱们再要拿他便困难了,说不定会有多少同门因此丢了性命。你儿子的命是命,同门的命便不是命吗?你若因小失大,我明知不是你的对手,也要拼死冲上。”秦弄玉说着,挺剑而上。 吴天见秦弄玉冲来,也不好真的出剑,于是祭出魔彩珠,异彩大盛。秦弄玉被异彩一照,呼吸困难,连忙停下。 秦弄玉大怒,他连喘了几口气,身上白光大盛,手持天殇剑,再次冲上,一道七色彩虹,从空中划过,击向吴天。 吴天脸色微变,关未动天愁剑,而是祭出了魔彩珠,迎上了天殇剑。 巨岩见二人在空中发生了内讧,脸上大喜。正欲坐山观虎斗,忽然旁边一道风起,虽然不强,但却是攻向他的下身要害之处。 他身上红光一闪,将来人震飞,侧头看去,居然是逍遥仙子拼死冲来。 “你找死!”巨岩说着,举起了手掌,一块巨石出现在了逍遥仙子的头顶。 忽然一道剑光闪过,不知何时,天愁剑飞到了巨岩身前,此时虽然藏锋不落,但是一冲而来之力十分之强。巨岩情急之下连忙收法后退,缩进了石屋之内,天愁剑则插入了旁边的石壁之上,逍遥仙子头顶的巨石同时消失。天愁剑未施法力,显然是怕伤到了地上的白毛小怪。 吴天从天而降,站到了石屋的门口。 “当”的一声,魔彩珠并未发出异彩,秦弄玉一剑刺了个正着。魔彩珠上异彩一闪,直坠而下,飞向了吴天的后背。 黑洞洞的石屋之中,突然有红光闪动,那是巨岩双手挥动,趁吴天天愁剑不在手中,而身旁有白毛小怪,有所顾忌,要施展出御石之术,趁乱一击。 吴天一拳击出,四条金龙飞腾而出。 “轰”的一声,吴天身子一摇,显然没有了天愁剑之利,仅凭内法,他此时不是巨岩的对手,石屋内的碎石不停的飞出,空中的魔彩珠已砸了下来。 吴天身上腾出白光,却不的罩住了自己,而是罩在了白毛小怪的身上。 “咚”的一声,魔彩珠击到了吴天的后背之上,吴天胸口一闷,喷出一口鲜血,险些跪倒在地。 石屋之内红光又起,空中的秦弄玉见状,急冲下来,内法狂施。六颗十字剑星穿过巨石飞击而入,居然要与巨岩同归于尽。 里面的巨岩一声的惊呼,空中的巨石同时消失。显然是巨岩躲开了十字剑星,收去了法力。 里面安静了下来,天愁剑突然一颤,回到了吴天的身边,魔彩珠也从地上弹回。 吴天擦去嘴角的鲜血,看一眼地上的白毛小怪,还在喘着气。 “吴师弟,你……”秦弄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击出的魔彩珠击中了吴天,而吴天却没有施法。否则自己被魔彩珠一照,也必定被吸去了灵气,有所损伤。 吴天笑笑,表示没事。 此时逍遥仙子从地上爬起,到了白毛小怪的身边。 “你快带他离开吧。”吴天叹气道。 逍遥仙子看了看吴天,点了点头,勉强的抱起白毛小怪,正要离开。 “等等。”吴天突然叫了一声,然后从怀中取出仅剩下的那粒没有睡药的雪参丹,然后用力的掰开,递了过去道:“这是梭罗族的雪参丹,疗伤奇药。只剩下这一粒了,你们一人一半吧。”说完送到了逍遥仙子的手中。 逍遥仙子面色一暖,连忙将稍大的半粒放入了白毛小怪的口中,刚要把另半粒放入自己口中,可是看着白毛小怪奄奄一息的样子,手腕一转,要把自己的半粒让白毛小怪吃了。(未完待续) 313回 地穴激战 “不可。”吴天突然伸手夺过了半粒雪参丹,“你也受了重伤,若是都给他吃了,你便不能带他离开了。”说完不等逍遥仙子答应,在她的嘴上一点将丹药塞了进去,内法稍吐,直送入了她的喉咙之中。 逍遥仙子被迫吞下去之后,脸上居然一红。虽然只是半粒药,虽然是怕她带不走白毛小怪,可是这种关怀之情多年没有感受到了。她身边的男子,多是垂涎于她的美色,想得到她的身体,与她鱼水之欢,而她也是利用了这一点,采阳补阴,不断的提高自己的法力。真正关心过她的、不是为了得到他的身体的,只有伍飞,甚至伍飞都未与她亲热过。她看着眼前的吴天,刚才为了救白毛小怪甘受巨石砸身、魔彩珠撞击之苦,她突然觉着,现在的吴天,与当年的伍飞有些相似。 “你快走。”吴天见逍遥仙子脸上有些异样,于是催道。 逍遥仙子费力的背起白毛小怪,一步步的向外走去。 吴天看着二人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痛。无论如何,这二人都与自己有扯不开的关系,看着他们步履维艰的样子,自己突然有些不忍。于是不顾自己法力不足,手中金光一闪,说一声:“我送你们一程。”说罢一拳击出,一条金龙自逍遥仙子胯下生出,背起二人向红土坡东南飞去。 秦弄玉看着这些,开始时也有些感动。虽然逍遥仙子恶名在外,那白毛小似怪而非人,可是他们一个是吴师弟亲生儿子,一个是孩子的母亲。吴师弟面对他们怎么能下的去手呢?看来吴师弟也是个性情中人。可是吴师弟对逍遥仙子尚且纠缠不清,那对小英子、黄衫、徐师妹呢?他又能拿出多少心思对她们? “秦师兄,除恶务尽。”吴天说着,身上白光一闪,御天愁剑冲入了石屋之中。 秦弄玉向西北方向看看,自语道:“玄石,但愿你没事。”说罢也御天殇剑而入。 吴天刚入石屋,便感觉到这里面阴气逼人。自己内法空虚,身上感觉一冷。幸好怀中的魔彩珠还在散着热气,使吴天感觉到了温暖。 借着天愁剑的光芒,吴天和秦弄玉四处打量。石屋之内并无它处,只有中间位置有一地洞,似乎有灵气溢出,于是二人自那地穴飞入。 二人向下没飞几丈,突然下面腾出一股黑气,黑气之中隐隐有几只黑鸟嘶叫。吴、秦二人大惊,连忙祭起兵器。 两道彩虹闪过,飞入了那黑雾之中。只见里面白光闪动,天愁剑一阵的轻吟,那团黑雾缩了回去。 “师兄小心,这是南彊魔族魔法,看来那神秘之人,和黑风一样,来自南彊。”吴天提醒道。 “好。”秦弄玉答应一声,二人再次飞下。 洞很深,绕过数个弯之后,二人才到了最底层。 二人刚刚下去,便吃了一惊。 只见一个体型巨大的怪兽,站立在洞穴之中,栩栩如生。更加吓人的是那怪兽明明是个龟身,尾巴却是一条蛇,一条龇牙咧嘴的怪蛇。 不远之处站立一人,也正惊讶的打量着这怪兽,正是巨岩。 见吴、秦二人下来,巨岩连退几步,退到了一人的身后。 “大师,这便是我说的那两人。正是他们杀死了火石公子,破坏了流石阵。”巨岩对那人道。 那人一身黑袍,此时坐在地下正喘着粗气,似乎是刚刚大战一场,这便是那神秘之人。 神秘之人射出两道寒光,在吴天的天愁剑上扫过。 “好剑。”他话音刚落,突然出手。一道黑气直取吴天。 吴天不敢大意,挥动天愁剑,一道四色彩虹,击入了黑雾之中,黑雾一阵的转动,彩虹居然消失不见。吴天和秦弄玉大惊。 那团黑雾来势不减,已到了吴天的身边。吴天连忙挥舞天愁剑,天愁剑芒刺入黑雾,黑雾应光而散。 那神秘之人一惊,“小子,这剑从何而来?” “这是本派镇派之宝,天愁神剑。”吴天挺胸道。 “天愁剑,果然厉害。”那神秘之人说着,突然发出一道的红光,并非是击向吴天,而是射入了那异阵中间的玄武趾骨之上。 那趾骨受了红光,略微一颤,也发出红光。只是比刚才那射入的那股更加的强烈。那神秘之人口中念念有词,那玄武趾骨上的红中居然分出一缕,直击向了吴天和秦弄玉。 吴天和秦弄玉连忙挥舞各自的宝剑,两道彩虹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吴天和秦弄玉被震退数丈。 吴、秦二人大惊,心道这神秘之人果然厉害。正想着,又是一缕红光飞出,二人再次被震飞数丈。 吴天胸口发闷,今日他已连吐两次鲜血。 “咱们不是对手,你也有伤,先撤出去吧。”秦弄玉说着,心中还在挂念玄石。 吴天点点头,与秦弄玉向外飞去。 二人刚刚飞起,一缕红光再次击来。吴天实在无力回击,情急之下将天愁剑和魔彩珠一起祭出。两件宝器同时发出光芒,那红光居然缩了一缩,终于还是撞了上来。 洞内闪过一道华丽的光彩,红光终于被震退,天愁剑和魔彩珠已飞回到了吴天的手中,微微的发热。 “快走。”吴天说了一声,与秦弄玉飞出了洞穴。 那神秘之人一阵的咳嗽,玄武趾骨上的红光也渐渐的弱了下来。 “多谢大师。”巨岩不知如何称呼神秘之人,于是称呼大师。 那人终于平稳了呼吸,摆摆手道:“怎么是你一人下来,难道黑风没有助你吗?” 听到黑风的名字,巨岩脸上一白,他眼珠一转道:“大师,黑风大巫师听信了他人的挑拨,已经离开红土坡了。” “是吗。”神秘之人居然不很惊讶,而是若有所思。 “此时红土坡已是危在旦夕,刚才那二人中,持天愁剑之人乃是虹光派吴天。他现在受了重伤,否则我早死在外面了。还请大师为摩天族做主。”巨岩说着一躬到地。 “现在摩天族何人为首?”神秘之人突然问道。 “呵呵。”巨岩干笑一声道:“承蒙各位族长抬爱,推举晚辈做了酋长。” 神秘之人抬眼打量下巨岩,然后点头道:“不错,你的御石术起码是凝石境界,似乎比起震山还高了一筹。” “呀!”巨岩发出一声惊呼,心道这南彊魔族之人都不能小看,居然能看出我的内法根基,幸好他没有看出我用过了刺穴术后,能达到移山境界。 “只是你虽然内法强大,可是有些华而不实。不似刚才那人,体内法力无限,只是不能充分利用。你莫非也受了内伤?”神秘之人问道。 巨岩脸上一白,心道他虽没有看出我刺穴之术,可是还看出了内法有些问题,这人太可怕了。于是顺着道:“大师好眼力,前些日子在赤风谷与虹光派中阵赌斗,大损了内法。” 神秘之人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前些日子来时说过,剑魔重现江湖,还破了流石阵?” “正是。”巨岩抱拳道:“本来虹光派已被我魔天族击退,流石阵中人也奄奄一息。不知为何,剑魔突然出现,不但破坏掉了流石阵,还重伤了黑风大巫师,而且见人就杀,虹光派若干弟子,也死在了剑魔血剑之下。” “血剑!”神秘之人瞳孔一缩,自语道。 “大师法力高强,见多识广。不知可有对付剑魔的办法?”巨岩问道。 神秘之人听后眼中一亮,“剑魔虽然厉害,却未必是玄武的对手。我这里有一物,或许正是剑魔的对手。以后凭它杀入中原,再杀入南彊,也不是不可能。”神秘之人说着,转眼向旁边看去。 巨岩顺他的目光看去,旁边正是那只巨大的石玄武…… 吴天和秦弄玉飞出了石屋,吴天突然一沉,摇摇晃晃的坠落下去。 秦弄玉连忙拉住他,关切道:“吴师弟,你怎么了?” “我今日耗费内法太多,有些支持不住了。”吴天脸色一白道。 秦弄玉眉头一皱,心道吴师弟以内法深厚而著称,连他都说耗费太多,说明他今日已是轮番的大战。可是黄衫姑娘为何不在他身旁?她去了哪里呢?想起黄衫,他马上想起了玄石,忍不住向西北望去。 “秦师兄,从你自到这里之后,便不时的向西北方向看去。而且西北方向刚才还有喊杀之声响起,莫非那边有自己人吗?”吴天问道。 经吴天一提醒,秦弄玉心中一惊。因为西北方向的喊杀之声,此刻已经停止,不知是哪方胜了。“正是,那边是玄石小姐带领石香族等三族之人向红土坡上攻来。我方才见到这边有打斗的迹象,便先飞了过来。” “快,先去那边看看。”吴天连忙道。 “可是吴师弟你……”秦弄玉犹豫道。 “我还能支持片刻。”吴天说着,催动怀中魔彩珠,向西北飞去。 秦弄玉连忙跟上,片刻便飞到了吴天的前面。(未完待续) 314回 玄石被挟持 地上堆着许多双方的尸体,只是在一个建筑之前,石香族等三族之人与一群摩天族人对峙着。秦弄玉见石香族人脸上都有愤愤之色,于是朝对面看去。一看之下,差点从空中坠落。 只见魔天族中有一蒙面之人,手中拿着一人,居然是玄石。 秦弄玉落下,挺天殇剑立于阵前。石香族人见秦弄玉回来,纷纷有了主心骨,于是叫道:“秦大侠,你可回来了。快救回玄石小姐吧。” 对面那蒙面之人看到秦弄玉点了点头,手中却是加了把劲儿,抓紧了玄石。 “快放开玄石小姐,否则我要了你的命。”秦弄玉急道。 那蒙面之人“嘿嘿”一笑,并不答声,目光却落到了后到的吴天身上。 吴天凝视那人,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身形看上去有些眼熟。旁边秦弄玉大急,就要挺剑而上,吴天低声劝道:“秦师兄莫急,小心忙中出错,伤害了玄石小姐。另外这人不是摩天族人。” 秦弄玉听了一愣,心中懊恼。刚才吴天之子受制时,自己还算冷静,事事以大局为重。如今论到了自己头上,却为何如此的急躁,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不错。于是稳下了心神,扫视下对面那群人,只见他们经过大战,大部分身上都带着伤,而且因为刚才没有主将,无人指挥,损失很大。看到这些,秦弄玉心生一计,突然“哈哈”大笑道。 “吴师弟,其实咱们想多了。” 吴天一愣,不知秦弄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问道。 “什么想多了?” “玄石本是摩天族的大小姐,只因与火石有隙才去到石香族的。如今火石已亡,她自然还是摩天族的大小姐,被本族人拿住,当然无事的。”秦弄玉说着,手中天殇剑光芒闪烁,似乎就要出手。 那边摩天族众人脸色都是一白,他们本已落了下风,此时若秦弄玉不顾玄石出手,自己恐怕便难逃了。而且秦弄玉身边之人虽然没有见过,可是他手中的剑光彩夺目,看上去相当的厉害。于是纷纷后退,寻找逃生之路。 吴天也大概明白了秦弄玉的用意,想先要稳住对方,再伺机下手。于是连忙道:“秦师兄且慢。” “何事?” “请问石香族此来的目的是什么?” “因那震山和火石父子谋害了石香族的大小姐、玄石之母花缤,故而甘鼎酋长大怒,起了全族兵马来讨个说法。” “可是此时震山与火石都已阵亡,摩天族人损失惨重,也算是报了石香族之仇,何必斩尽杀绝呢?”吴天道。 对面摩天族之人听了,纷纷的点头,一时又有了希望。 秦弄玉想了想道:“师弟说的有道理,但我只是来帮忙的,打是不打还要看石香族人的意思。”他说着转头问身旁几个年长的石香族人:“几位,你们看呢?” 石香族人本来就不喜争斗,一听此言,相互看看,纷纷道:“既然已报仇了,便不要再打了。回家喝热酒抱老婆吧。” 一听此言,摩天族人脸上露出了喜色,看来今日之围解了。 “只是还有一事?”吴天突然道:“这拿住玄石小姐之人,身上发出寒气,似乎不是摩天族的法术,请教摩天族各位,你们有谁可识得此人?” 摩天族众人朝那人看看,虽然他青纱摭面,但是众人还是摇摇头。 “他拿住玄石小姐,莫非是想对摩天族不利?等咱们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秦弄玉道。 摩天族人听之一惊,纷纷离开那人几步,甚至有几人手中红光闪动,对那人产生了戒备。 “你们莫信了虹光派的挑拨。”那人终于忍不住说道。 “霜鹰!”吴天听出了这个声音,突然出手,魔彩珠闪着异彩,飞祭而出。 那人的注意力本来在周围几人身上,没想到自己有玄石在手,对方还敢出手。 魔彩珠异彩大盛,霜鹰只觉呼吸急促,脸上的皮肤有些收紧之感。他将手中的玄石向前一推,自己则连退数步。 玄石发出一声的惊叫,脸上被魔彩珠一照,皮肤马上开始变黑。 秦弄玉大喝一声,天殇剑祭出,一道七色彩虹从天而降,击向霜鹰。霜鹰身上发出一道蓝光,“轰”的一声,秦弄玉被震退数丈,霜鹰也退了半步。此时吴天上前,收住了魔彩珠,扶住了玄石。他抬头见霜鹰身上蓝光大盛,比刚才在地穴时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心中大惊。此时天上还飘着微雪,正有利于梭罗族法术的发挥。于是不等霜鹰施法,自己掐动剑诀,天愁剑轻吟一声,飞祭而出。空中闪过一道华丽的三色彩虹。 看见天愁剑飞出,霜鹰大惊,心知此剑厉害,于是全力而为,一道蓝光闪过击中了天愁剑。吴天和霜鹰各退数步,气喘吁吁。 霜鹰心道不好,刚才在地穴之内耗费了太多的法力,此时虽然有飘雪之利,却未必是那天愁剑和那厉害珠子的对手,而且旁边摩天族人一定不会上前帮手。想到这里,他趁势飞起,转身便走。 “休走!”秦弄玉大喝一声,追了上去。 霜鹰在空中转身挥手,空中的数片雪花被蓝光一带,变成了暗器,漫天刺下。秦弄玉一惊,天殇剑飞舞,在身前挥成一个剑盾,挡开了那些雪花。再向前看时,霜鹰已飞出了很远。 他担心玄石,于是并未追赶,转身飞下。 此时吴天看着玄石脸上的黑,于是道:“玄石小姐,得罪了。”他说着用手在玄石的脸上轻轻抚摸着。秦弄玉一见本要发怒,可是吴天抚摸过的地方,黑色渐渐的褪去,恢复了本来的肤色,才明白这是在救人。 吴天的手在玄石脸上、颈上轻抚着。虽然她的脸已经发黑,可是皮肤依然柔滑,香味依旧诱人。吴天心中居然一荡,那翔龙拳的副作用似乎有些发作。 片刻之后,玄石脸上、颈上的黑已全部消失,皮肤不但恢复了原样,还略有些红润。原来这玄石并未被男人如此抚摸过,如今虽然是在特殊情况之下,但被吴天如此一摸,还是春心荡漾,微微的娇喘。 吴天停下了手,在旁边垂手而立,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些了吗?”秦弄玉抓住玄石的手问道。 “我没事了,多谢吴阵首。”玄石向吴天飘飘万福,吴天连忙还礼。 就在这时,那几个年长的石香族人已和那些摩天族人握手言和,甚至还相约喝酒去。秦弄玉见状,知道打不下去了。于是对吴天道:“吴师弟,你今日内法消耗太多,需静养些日子,我看你还是随我回营中如何?” 吴天看着秦弄玉和玄石亲密的样子,想起了黄衫。刚才巨岩说跑了黄衫,如此说来他必定是见到了黄衫,衫妹重伤还未好利落,即便能从巨岩手下逃走,也必经历一场的争斗,说不好还受了伤。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些乱,于是抱拳道:“秦师兄,我与衫妹尚有约定,便不随你回营了。”吴天说着,凑到了秦弄玉耳边低声道:“若要找我,红土坡东南六十里,木屋。” 秦弄玉点点头,与吴天抱拳告辞。 秦弄玉携玄石回大营庆贺不说,吴天强提内法,向红土坡东南而下。 太阳西下之时,他已到了那木屋之前。 木屋之前不知何时已堆上了三个雪人,中间一个,身材略高一些,而且手持宝剑,显然是个男子。左边一人,似乎留着长发,紧靠在男雪人的旁边,右边一个,也是个女子,离中间的男雪人远点,正朝这边看来。 吴天扫了一眼,便向内走去,突然千雪跳了出来,大声叫道:“大哥哥,你回来了。”脸上满是笑容。 吴天也笑笑,然后问道:“你大姐姐回来了吗?” 千雪脸上微微的失望,然后道:“大姐姐还没有回来。” 吴天心中一惊,四下的打量,心道衫妹到底去了哪里?为何现在还没回来? “大哥哥,你看这三个雪人如何?”千雪摇着吴天的手道。 吴天没心情与她说笑,于是随口道:“很好。” 千雪大喜,指着中间的男雪人道:“这个便是大哥哥,你猜两边的是谁?” 吴天还在想着黄衫可能去哪里,本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可是见千雪笑靥如花,不好扫她的兴致,于是随口答道:“靠着我自然是你大姐姐,远一点的是你了。”吴天说到这里,再四下打量下道:“千雪妹妹,你在这里堆上了雪人,会让他人发现的。我看还是推平了为好。我今日施法太多,先回屋调息去。”吴天说着,疲惫的走进了屋内,在一间房内坐了下来。衫妹既然已离开了红土坡,她便必定无事了。眼下北山茫茫我无处寻她,不妨先恢复好法力,如果万一有事,也好应对。吴天想着,闭上了眼睛。 千雪在外面撅着嘴,很不高兴。“大哥哥只记着大姐姐,眼中根本没有千雪。这靠在你身边的,才是千雪,远处才是大姐姐。”她说着,手中蓝光一闪,三个雪人爆开,散落开来,到了地上。(未完待续) 315回 爱子情深 “对了,大哥哥一定饿了,我给他找些吃的东西吧。”千雪想着又高兴了起来,此时不远处一物一闪,千雪大喜,那是一只狍子,千雪手中蓝光再闪,那只可怜的狍子被雪花包起,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丢了性命。 吴天感觉真的很累,他刚刚坐下,便马上进入了入定的状态,身上的内法周天运行,片刻之后,魔彩珠从怀中飞出,放出异彩将吴天笼罩在其中。 大约一个半时辰之后,吴天感觉好了许多。他正准备继续调息,充分的休息之时,忽然被一股浓烟呛醒。吴天昨天开眼时,只觉魔彩珠的异彩光芒之外,已经满是烟雾,似乎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呀。”吴天一下子跳了起来,收起魔彩珠,手一挥,将窗户击开,烟雾飞出。这里怎么着火了?千雪又在哪里? 吴天想着,大声的叫着,向别屋跑去。只见另一间屋内烟雾最浓,地板上还有些火光,然后听到千雪大声的咳嗽着。 “千雪。”吴天叫道。 千雪听到了吴天的叫声,一下子扑了过来,扑到了吴天的怀里。“大哥哥,地板着火了。你看怎么办呀。咳咳……” 吴天拍拍千雪的肩头,安慰道:“没事,没事。”说着拉住千雪的手,将门和窗户都打开。待烟雾少了一些后,内法一吐,压灭了地板上的火苗。然后拉千雪跳到了外面。 “怎么着火了?”吴天问道。 “都怪千雪,是千雪太笨了,本想点火烤点东西给大哥哥吃的,可是忘记那地板是木质的了,结果……”千雪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蜷缩在吴天的臂弯里,肩头不停的抽动。 吴天笑笑,拍拍她的肩头道:“你们北山境内的建筑,地面都是石质的,可是这间房子是中原的样式。” 千雪点点头,破涕为笑,可是仍然钻在吴天的肩窝里不肯出来。吴天并未在意,只当她是撒娇的小妹妹。 过了一会儿,屋内的烟雾散尽,吴天拉着千雪走进了屋内,来到刚才着火的房间,只见地上有一个比碳还黑的东西,冒着青烟。 千雪脸上一红道:“大哥哥,我抓到了一只狍子,本想烤给大哥哥当晚饭的,可是……” 吴天看了笑笑,心道她本是梭罗族的大小姐,怎么会干这些粗活呢。难得她的一番心意,如此关心我。于是笑道:“你怎知大哥哥的口味,我就喜欢吃火大点的东西。”吴天说着,捡起那烧焦了的狍子,张口咬了几口。果然如他所料,难以下咽,可是吴天依然笑道,“不错,味道还行。”说着又咬了一口,却咬出一根长长的东西,里面湿乎乎有些半固体的物体。 “这是什么?”吴天问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的脸色一变,“千雪妹妹,你可曾给这狍子开膛破肚?料理干净?” “开膛?烤狍子还需要开膛吗?”千雪忽闪着大眼睛,奇怪的问道。 吴天一阵的恶心,终于知道吃到嘴里的是什么东西了。幸好他法力高强,这点恶心还是能忍下的。“我突然有些口渴,我去找点水来。”吴天说着,也不等千雪答应,便跳了出去。他内法微吐,把那只没有去内脏的狍子扔到了天上,仿佛与它有血海深仇。然后用力的咳嗽了几声,才稳住了恶心。 那只糊狍子飞出了很远,等吴天恶心完了,才落了下去。只听远处“哎呀”一声,吴天大惊。难道这么巧?扔个东西还砸到了人?吴天是个老实人,乱丢东西砸着了人,是要过去赔礼道歉的,况且此时巨岩和霜鹰未除,处处都是危险。于是吴天连忙飞了过去,看看到底砸到了什么人。 此时天色已黑,吴天在空中,隐隐看到那边的树下有两个人影,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人,便听到了撕咬食物之声。一个白色的人影,似乎是太饿了,正捧起刚才扔过来的那只糊狍子狂吃着。 吴天感觉又是一阵的恶心,连忙叫道;“别吃,那东西未除内脏。”说着他已飞近,那白色的人影突然发出一声的怪叫,“噗”的一声,居然展开了双翅。 “呀!”吴天不用看清楚,已猜了出来,下面居然是白毛小怪和逍遥仙子。 “怎么是你们?”吴天落下问道。 坐在地上的逍遥仙子,脸上的戒备之色消失,拍拍旁边呲牙的白毛小怪道:“孩儿别怕,他是……是你爹。” 白毛小怪又看了吴天几眼,继续吃着那只糊狍子。 吴天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有些尴尬。 逍遥仙子笑了一声道:“那半粒丹药十分的管用,你看他此时已经可以行走了。” “哦。” “或许不只是那丹药的功效,还有是他本身体质异于常人。” 吴天看看白毛小怪,心道这还用说,单看他的样子,定是异于常人呀,正常人谁会生出一对翅膀来呢?那自己呢?不也是这个样子吗?“你们吃完便快些离开吧,北山最近不太平静。连番的大战,还有玄武有出世,而且……剑魔又出现了。”吴天低声道。 “剑魔?”逍遥仙子大惊道:“便是二十年前,重创你虹光派的剑魔吗?” “是的。你们回到中原,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就不要再出入江湖了。否则哪日我们正道弟子遇到你们,恐怕……”后面的话吴天没有说出来。 逍遥仙子点点头,脸色有些苍白。 “他虽然失去了法力,可是还是异于常人,你别让他再伤害无辜之人,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吴天虽然说的是狠话,可语气却是十分的平淡。 “你只知道不放过他,却未曾想过救救他,让他变成正常人的模样。”逍遥仙子冷笑道。 “这个……我若有缘,自会想办法的。或许还不只他一个,衫妹肚子里的孩子……” 此时白毛小怪已吃了大半,似乎已经饱了,他抹抹嘴上的血,把剩下的带血的小半狍子递到了逍遥仙子跟前,张了好几吃嘴,终于说出一个字:“娘。” 逍遥仙子的眼泪差点流下,心一下子柔软起来,脸上露出了少女般的微笑。她高兴的答应一声,把那半只狍子推了回去,柔声道:“娘不饿,你吃吧。”白毛小怪咧咧嘴,几口把剩下的吃完。 逍遥仙子看白毛小怪吃完,偷抹一把眼泪,回头对吴天道:“我们走了。” “好,保重。”吴天沉声道。 逍遥仙子点点头,与白毛小怪相互扶持着慢慢的走远了…… 吴天目送他们走远,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朝木屋走去。距离木屋还有一段距离,吴天突然心中一跳,感觉木屋方向有些异状。 突然一道蓝光凭空而起,带动周围的地上的雪花和天上的未尽的细雪,猛击而出。 “哈哈哈。”忽听一人一阵的大笑道:“千雪,就凭你这点法力还敢跟我老人家动手?”说着又一道蓝光闪过,“轰”的一声,千雪发出一声尖叫。 吴天一惊,这人分明便是霜鹰。他连忙拔出了天愁剑,正欲飞上,突然想到千雪乃是霜鹰之女,他们即有些争端也只是家务事,我一个外人,如何管呢?吴天虽然这样说着,他还是悄悄的摸了过去,远远的看着。果然是霜鹰,而千雪一手背在后面,手中拿着一个布包,里面显然便是那万年冰锥。 “你若识相,便将万年冰锥交出来,乖乖的回极北之地,还做你的大小姐。否则……” “呸,你妄想!”千雪突然道。 吴天一奇,心道这千雪为何如此对其父说话,难道这父女之间有什么大矛盾吗?那也不对。千雪一直在寻找他的父亲,还曾多次的求我和衫妹帮忙。可见她对她的父亲十分的敬爱。那今日是为何呢?如果衫妹在,一定能看出其中原委的。 “丫头,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再磨蹭,就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了。”霜鹰说着,身上蓝光大盛,眼看要全力一击。过去了两个时辰,看来这霜鹰也做了调息,显然这法力也恢复了不少。 千雪后退几步,突然举起了手中的布包,“你别逼我,否则我便要用万年冰锥了。” 霜鹰脸上一沉,“小丫头不知深浅,这万年冰锥岂是你能控制的?若是使用不当,小心伤及自身。”说着身上的蓝光淡了一些。 千雪显然也不愿使用这万年冰锥,她高高举起,眼珠一转道:“实话告诉你,虹光派吴天便在周围,你若不马上离开,小心他回来。” 霜鹰脸色变了变,大笑道:“你这丫头,自小便爱耍些小聪明,把你哥哥骗的晕头转向,可是这些怎么能骗得过老夫?吴天若在,他怎么不出来?” 吴天心道原来霜鹰是为了万年冰锥而来,他若是得了万年冰锥,便是如虎添翼,北山便不太平了。想到这里吴天咳嗽一声,走了出来。 千雪一喜,转头叫道:“大哥哥。”霜鹰反应极快,就趁千雪分神之际,突然出手,一道蓝光直取千雪手中的万年冰锥。(未完待续) 316回 霜鹞 “小心!”吴天大叫一声,手中天愁剑飞祭而出,一道六色彩虹闪过。 霜鹰那一击极快,彩虹生出之时,便已得手。他知吴天的天愁剑厉害,于是得手后急退数十丈,彩虹击空,霜鹰“哈哈”大笑。 吴天心道不好,还是慢了一步。 霜鹰大笑道:“吴天,万年冰锥已在我手,即便你有天愁神剑,我也不怕你了。” 吴天不等他说完,催动法力祭出天愁神剑。一道七色彩虹从天而降,霜鹰居然不躲不闪,他来不及展开布包,将万年冰锥高高举起,身上蓝光一闪。他的脸色突然大变,眼见七色彩虹击到,他连忙内法一吐,御动四周的冰雪急迎而上。 “轰”的一声,那些冰雪被击散,霜鹰闷哼了一声,倒飞出去。落地之时,一口鲜血喷出。他顾不上擦血,展开手中包袱看去,只见里面是一个与万年冰锥形状相同的花瓶。 “千雪,你好歹毒,居然用假的骗我。”霜鹰怒道。 吴天心道好险好险,原来这万年冰锥是假的,多亏千雪留了一手,才让自己重伤了霜鹰。他想着向千雪看去,只见千雪也是一脸的惊讶。不过她的脸色变换的极快,突然笑道:“我早与吴天大哥定下了此计,否则怎能如此轻易的伤你?” “你个混帐东西,胳膊肘向外,帮着外人。”霜鹰说着,突然身上蓝光再闪,周围方圆数丈内的积雪闪着蓝光腾空而起,铺天盖地的击向了吴天和千雪。 吴天大惊,天愁剑光芒大闪,形成一道剑墙,挡下了那些雪花。 那只是些普通的雪花,并未加上任何的法力。 “大哥哥,快追上去,杀了他。”千雪突然叫道。 “什么?杀了他?”吴天惊道。 “是呀。此人作恶多端,若不除去,恐怕是北山一大灾星。”千雪叫道。 “即便他作恶多端,你也不能让我去杀死你的父亲呀?”吴天奇道。 “父亲?谁的父亲?”千雪奇道。 “那人难道不是你父霜鹰吗?”吴天惊道。 “当然不是。我父霜鹰还没有找到,八成是被他所害。”千雪急道。 “啊!”吴天一惊,连忙御剑而起,四下看去,早没有了那假霜鹰的影子。于是只好落下,拉住千雪问道:“他的容貌,与你描述你父的样子一样,他不是你父亲是谁?” 千雪甩开吴天的手,跺着脚道:“他是我的叔父,自幼与我父不和。样子自然与我父亲相似。” “啊!”吴天大惊,连退数步。自语道:“原来是这样,我与衫妹,一直以为他就是你的父亲霜鹰酋长。” “他不是。”千雪急得要哭起来。 吴天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又一把拉住千雪问道:“那令兄千冰为何在雪参丹中下药,让我派中人沉睡不醒?” 千雪脸色一白,身子一颤差点坐到了地上,吴天连忙拉住她。 “如此说来,那个传闻是真的了。”千雪道:“传闻我那哥哥千冰并非是我父亲亲生,是其母与叔父霜鹞私通所生。” “啊!”吴天又是一惊。 “你与千冰不是一个母亲吗?”吴天问道。 “自然不是。父亲有两个妻子,我母亲是二夫人。据说开始时父亲并没有察觉此事,只是多年以后,将大夫人与霜鹞捉奸在床,那二人才招供出来的。只是碍于那二人当时苦苦哀求,还有祖母求情,况且父亲并无其他子嗣,还碍于脸面,所以并没有公开此事,而是重罚了叔父霜鹞,暗中处死了大夫人。只是对外说是死于重病。自那以后,叔父非但没有感激父亲饶命之恩,反而开始记恨起父亲杀死了他的姘头,于是处处与父亲做对,甚至于把祖母都气死了。祖母死后,他失去了靠山,不敢再待在极北,在北山各族游荡,没想到如今竟连络了他的儿子千冰,一起来对付我的父亲。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 听千雪一口气说完,吴天惊的合不上嘴。没想到这梭罗族还有这等事情,真是想不到呀。 “幸好我父亲早就有了察觉,因为听说霜鹞在红土坡附近出现,他才借着答谢之名到红土坡来暗中查找霜鹞的下落的。为防不测,他临走之时,将万年冰锥交于我手,告诉我,若是他两月未回,便要我带着万年冰锥离开极北,千万不能让万年冰锥落入到霜鹞、千冰他们手中。” “原来如此,令尊还是高瞻远瞩呀。”吴天叹道,“可是那万年冰锥怎么变成了花瓶?” 千雪冷冷一笑,“大哥哥,你是个实在人,可是大姐姐却是八面玲珑、聪明绝顶。我千雪自以为会耍些小聪明,可是与大姐姐相比,还是甘拜下风。” “你的意思是,万年冰锥在衫妹那里?”吴天问道。 “八九不离十。”千雪道,“不过如此也好,在她手中,是谁也想不到的,反而安全了许多。” “看来这霜鹞果然有野心,千雪妹妹你有所不知,那摩天族的巨岩,竟然是他的徒弟。”吴天道。 “啊?还有这事。”千雪惊道,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大惊道:“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 “如此说来,我父并非是被那摩天族人扣下,而是被巨岩和霜鹞拿下。怪不得我在红土坡上找不到父亲呢。霜鹞此次受伤而走,必定会迁怒于我父,他老人家恐怕凶多吉少了。”千雪道,“大哥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呀。”千雪说着,扑到了吴天怀中。 吴天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心道我已和衫妹约好在这里汇合,我若是与千雪去救其父,那衫妹回来见不到我该是多么担心呀。 “大哥哥,霜鹞情急之下必定没有多想。他离开的方向应是关押我父的地点,咱们趁他重伤,现在便去如何?”千雪柔声道。 “这……”吴天还是想留下来等黄衫,可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千雪叹了一口气,终于道:“大哥哥一定是想等大姐姐回来,怕大姐姐回来找不到大哥哥担心。也罢,我便自己去了。”千雪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不可!”吴天一把拉住她,“你不是那霜鹞的对手,况且还可能遇到巨岩。” 千雪一笑道:“多谢大哥哥关心,你若能救出我父,别说是两袋雪参,便是……便是千雪,也任由大哥哥驱使。”她说着,仰起了头,闭上了眼。朱唇微微的张开,吐气如兰的对着吴天。好似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 吴天看着千雪清纯的脸,心中突然一荡。这几日连用翔龙拳,那副作用已积累得很大了。想着身体便发生了变化,贴在他身上的千雪被那物一顶,发出一声的轻叫,不知是喜还是怕。 吴天伸出手,轻轻的在千雪的脸上抚摸着,低头便要吻下。 突然,千雪颤抖的脸停了下来,她推开吴天,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吴天道:“想不到,想不到大哥哥居然是这样的人。” 吴天也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脸上一红。心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胡涂呀,若是衫妹此时回来,那该如何是好?于是连忙道:“对不起,是我不对。” “大哥哥,难不成玄石姐姐也曾有事求你?然后以身为许?”千雪突然道。 “没有呀?”吴天愣道。 “那你身上怎会有她的体香。若不是与她亲热,怎会这样?”千雪话中酸酸的。 “没有的事。”吴天急道,“那是为了为救她,我……”吴天一时说不清楚,而且越说越乱。 “算了,便按你的意思,等大姐姐回来再说吧。”千雪说着,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屋子里。 吴天松了一口气,今日要多谢玄石,否则自己又要酿成大错了。这屋子我便不进去了,若是与她共处一室,有些事情便说不清了。吴天想着,在门口无雪之处坐下,身上泛出白光,继续运法调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道霞光闪过,吴天身子一震,御剑飞起。四下看去,只是东方的天空已然发白,并无它物。 虽然什么也没有找到,可是吴天依然感觉空气之中,似乎有那五彩光的影子。 黄衫和黑风离开摩天族人居住地之后,在红土坡上向东北飞去。 黄衫本想拉黑风飞到木屋那里。可是考虑到黑风虽然和巨岩闹翻,但其毕竟是摩天族的大巫师,必定还是站在摩天族的一舭。而那千雪藏在木屋之中,况且那还是自己与武哥约定的碰头之处,若是被黑风知道了,未必是好事。而且黑风一路向东北飞去,似乎目的地十分的明确。黄衫心道我且随她而去,看看她到底要去哪里,况且她现在重伤在身,即便用了刺穴之术,也未必有多少的法力,况且自己还有龙鳞甲护体。 没飞多久,起码还没有飞离红土坡,黑风便带黄衫落到了一处石壁之前。 黑风四顾,见四下无人,轻轻在石壁一处不显眼的地方轻拍。 “吱吱”的一阵响动,那石壁之上开出了一扇石门。 “进。”黑风看也不看黄衫,率先跃入。(未完待续) 317回 霜鹰酋长 黄衫犹豫了一下,也跳了进去。 里面的黑风看黄衫跳了进来,不知在何处按了一下,背后那石门又“吱吱”的关上。 黑风袖子一甩,一团黑雾中飞出一丝的火焰,点燃了墙上的一只火盆。这些火盆似乎有机关联系,居然依次燃烧起来,将洞内照的亮如白昼。 “呀!”黄衫发出一阵的惊呼,只见这山里居然已被掏空,仿佛升龙岛上的囚龙壁一样。而这巨大的空间之中,居然被堆的满满的。占据了这空间的,竟然是各色的宝物。硕大的钻石,整筐的润滑、均匀的珍珠,各色的宝石,在架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金锭和银锭,还有各色的药材、珍禽异兽的皮毛。黄衫所在的升龙岛虽然不穷,但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珍品,一时间惊得合不上嘴。 黄衫的惊讶,似乎在黑风的意料之中。她趁黄衫发愣之时,独臂一挥,两只黑鸟突然飞出,停到了黄衫的前胸和后背之处。 黄衫脸色一变,看这两只黑鸟虽然张牙舞爪,可是看上去似乎不太稳定,想要破到它似乎不难,她本欲施展幻龙术,击开这两只黑鸟。但马上又改变了想法,于是道:“黑风大巫师,你要怎样?” “快说,你刚才在那房间之中,到底看到了什么?”黑风突然道。 黄衫一听心中暗笑,原来黑风还是在担心她自己是否被巨岩非礼,于是道:“我进入那房间之时,巨岩刚除去你身上的衣服,正要对你欲行不轨。他发现我进来,便要拿下我,口中还一直的污言秽语。我不是他对手,正打斗间,你便醒了。说来可是我救了你的清白。” 黑风冷笑一声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黄衫有心编个理由骗她,可是一个慌话往往需要更多的慌话来圆,于是便照实道:“虹光派撤走后,只留下武哥,便是吴天和我,武哥为追赶梭罗族的霜鹰,进入了那发着热的高塔之内。我内伤未愈,便先行离开。经过那建筑之时,便想进去,趁你重伤之际,取了你的性命。” 黑风听到黄衫要取自己性命,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自然是猜的。巨岩救下你后,带你从地洞离开了赤风谷。出了地道便对你起了色心,那时正好他的师父梭罗族的酋长霜鹰赶到,怕他坏了你的法力,想借你和石屋下面那神秘之人的法力对抗剑魔,所有才制止了巨岩,要他带你回红土坡,先给你治伤。” “霜鹰?这些可是你亲眼看到?” “这是我武哥看到的,恰好他那时在附近。” 黑风听了,不知是法力不济还是相信了黄衫,身上的黑气收起,两只黑鸟消失不见,她也坐到了地上,一股黑气围绕着身体转动,似乎是在疗伤。但显然不是在运内法疗伤,而是什么疗伤的法术。因为她还能说话:“你说巨岩的师父是梭罗族的霜鹰?” 黄衫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不错,具体的缘由,我也不知。只知道巨岩管霜鹰叫师父。” “前些日子,霜鹰曾到过红土坡,震山酋长对他不薄。没想到他居然勾结巨岩,坏我族中大事。”黑风气忿道。 黄衫没有理会黑风的话,依旧在四下的打量,她在一堆药材之中,拿出了一根半尺多长的雪参。到了黑风的跟前。“大巫师,看你重伤在身,便吃些这个吧。” “雪参,疗伤妙药。”黑风说着,伸手接过,咬下一块,在嘴里嚼着。 黄衫近距离的看着黑风,发现她虽然上了些年纪,但是皮肤之上却没有一丝的皱纹,没有一块的赘肉,果然是个美人,难怪巨岩动心。黄衫正想夸上几句,正在咀嚼的黑风突然眉头一皱,接着黄衫也听到了一些响声。 黑风停止了身上疗伤的法术,轻轻的站起,独臂一伸,示意黄衫不要说话。 二人点点头,做个手势,二人从两个方向,向那发声之处走去。 声音来自这洞穴的最里面,一面石壁石壁内发出的。黑风上下打量一下,在石壁上一处一按。石壁上的一扇石门打开,居然洞中套洞。 黑风似乎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洞,微微感觉到诧异。洞门打开,里面传出一人哼哼之声。黑风想要进去,黄衫拦下了她,自己手中白光一闪,率先走了进去。 只是一个很小的洞,洞中点了盏油灯,而墙上钉着几个橛子,橛子之上,绑着一人。而这人身上七处大穴之上,分别插着一个锥刺。 被绑之人已是奄奄一息,只能发出“哼哼”之声。他感觉到有人进来,眼皮动了动,眼都没有睁开,不知是虚弱之极,还是那锁住了穴道。 黄衫见这人可怜,上前便要拔去他身上的锥刺,黑风连忙制止了她。黑风看了看锥刺的位置,似乎计算了一下,突然独臂一挥,七根锥刺同时弹出。那人“哎呀”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黑风已是一阵的喘息,显然刚才施法,对她影响很大。黄衫道:“大巫师,你且回大洞中疗伤,这人我来照顾。” 黑风点点头,回到了大洞之中,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坐下。不多时,黄衫已将那人解下,也扶了出来,在黑风对面坐下。那人立刻盘膝而坐,身上闪过微微的蓝光,黄衫只觉他身体发出一股股的寒气,心中便有些怀疑,难道此人也是梭罗族人?她掰下一块的雪参,送到了那人的口边,那人用鼻子一闻,然后一口咬下,嚼了几口便咽了下去。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对黄衫表示谢意了。 黄衫见二人分别的疗伤,想到自己的内伤还未好利落,于是也吃了一块雪参,在旁边调息打座。 三人刚坐了不到一个时辰,突然地面微微的震动,洞外的石壁被风吃的一阵的怪响,连里面火盆中的火苗也不停的跳动。接着,三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法力自红土坡之上扩散开来,他们心中不禁一跳。 其实,这是天愁剑刚刚获得了重生,引发的异像。 只是这洞中的三人怎生知道,黄衫惊讶的看看黑风,黑风轻声道:“看来是视一件十分厉害的法宝降世了,引发了天地巨的异象。” 黄衫听得不明所以,正要再问,突然感觉到一股目光向自己射来,黄衫连忙回过头去,只见刚才被解救之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而他的目光居然正在自己的胸口之上扫来扫去。他见黄衫转回了头,连忙闭上了眼睛。 黄衫被看的脸上一红,心道这人原来是个色鬼。 那人并未察觉出黄衫眼神中的厌恶,而是闭上了眼睛,身上蓝光闪动,比刚才强了不少。 黄衫也不好发作,因为人家只是看了几眼,于是也连忙运法调息,身上白光闪动。 时间过的很快。 转眼间两三个时辰过去了,黄衫感觉内法恢复了大半,而旁边的寒气却越来越强,黄衫还好,被剑魔重伤、失去一臂的黑风已有些经受不住,眉头紧锁,身上的黑气不停的起伏。 黄衫见状问道:“大巫师,你可好?” 黑风睁开了眼睛,勉强的笑笑,看看对面之人,缓缓道:“霜鹰酋长,你的御寒之术起码已到凝水成冰的境界。” 黄衫听了一惊,霜鹰?霜鹰不是被武哥逼到地穴中去了吗?看刚才的架式,这人在这里被关了许多天了。难道是黑风认错了人?还是外面那人,根本就不是霜鹰? 那老者“哈哈”一笑,身上的寒气收住。“大巫师过奖了,老夫这点法力,在大巫师面前怎敢称强。还要多谢大巫师的解救之恩。”老者说着起身对着黑风和黄衫深鞠一躬。 黑风微微的欠身,算是回礼。黄衫则连忙起身,万福还礼。 “这位小姑娘,你虽然身穿我梭罗族的服装,却并非我梭罗族人。否则以你的法力,我怎能不知晓?”老者说完,在黄衫的脸上打量着。 黄衫一笑,“前辈,如此说来,您果真便是霜鹰酋长?” “哈哈哈”,老者大笑道:“那是自然,难不成外面有人假冒老夫?” 黄衫仔细的打量老者,与那个“霜鹰”长得十分的相象,而且与千雪说的一般无二。看到这里,黄衫也想明白了。外面那个“霜鹰”从来都没有自己承认过自己是霜鹰,都是自己和武哥把他认作了霜鹰。于是“噗哧”一笑道:“倒是没有人假冒伯父,而是我们将一人错认作了您。” “哦,一定是我那该死兄弟。”霜鹰咬牙道,“姑娘,你为何叫我伯父?” “原因有二。一是我与千雪妹妹关系甚好,自然要称呼您伯父;二来我父乃东海升龙岛岛主,他是您的旧识。” 霜鹰大惊,上下打量下黄衫,点头道:“不愧为东海第一美女之后,果然美艳不可方物。”说完又在黄衫的胸口扫了一眼。 黄衫脸上带笑,心中却是不悦。 “霜鹰酋长,您怎么被囚禁到这里?”黑风问道。(未完待续) 318回 刺穴之术 霜鹰一听此言,脸沉了下来。“是我那不成气的兄弟勾结你族的巨岩将军,合力将我拿下,囚到了这里。大巫师,你和震山酋长要多多防备这个叫巨岩的。” 黑风听了脸色一白,身体晃了几晃。 “怎么?”霜鹰见状已猜出有事情发生。 “伯父有所不知。那巨岩害死了震山酋长,还欲……”黄衫本想说“欲对大巫师不轨”,可是说到这里看看黑风,于是改口道:“还欲加害大巫师,幸好我碰上,在二人才合力逃出,躲到了这里。而且巨岩管您那弟弟叫师父,你是否知道?” “这两个混蛋!”霜鹰大怒之下,一巴掌拍到了旁边的地面,他手掌方圆半丈之地,居然都结上了冰霜。 黄衫见状一惊,突然怀中一动,她明白为何霜鹰不停的向自己怀中看来了。她想着转过了身去,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双手向霜鹰递上。“既然伯父在此,这万年冰锥自然要交回了。” 霜鹰接过万年冰锥大喜,轻轻的抚摩着,象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它在便好,若是落入了我那弟弟霜鹞之手,便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贤侄女,这宝贝怎会在你处?我那千雪丫头现在何处?” 黄衫一笑道:“伯父放心,这宝贝是我从千雪妹妹那里偷来的。千雪妹妹现在安全的很,她在一处谁都想不到的地方。” “偷来的?”霜鹰奇道。 “正是。原本我们将您的弟弟霜鹞误认做了您,怕千雪妹妹将这万年冰锥交于他后,他如虎添翼。所以我便略实小计,用了一个调包计。” “哈哈哈”,霜鹰一阵的大笑,“我那千雪丫头自幼爱耍小聪明,只有她骗别人的份,没有别人骗她的份。如若是发现你把万年冰锥调了包,说不定现在正撅着嘴生气呢。” 黄衫一笑,心中能想出千雪撅嘴的样子。“待我见了千雪妹妹,一定要给她赔不是。” 此时黑风又是一阵的咳嗽,霜鹰仔细看了她的伤口,于是问道:“大巫师,以你的法力,竟有人能将你伤成这样?难不成是遭人偷袭吗?” 黑风脸色一变,叹口气道:“是剑魔。” “呀!”霜鹰一惊,顾不上身份了,上前抓住的黑风的独臂道:“你待怎讲?” “剑魔。”黑风重复道。 “怪不得,怪不得。”霜鹰道。 “伯父也知道剑魔?”黄衫奇道。 “我只是有耳闻。据说二十多年前,剑魔自中原进入北山,一路上所经过的地方,不分老幼,都是斩尽杀绝。直到了红土坡,才突然消失。至今已有二十多年没有出现了。”霜鹰道。 “大巫师,当时您已到了摩天族。那摩天族究竟如何退了剑魔、免去了灭族之祸害呢?”黄衫问道。 “其中详情,我也不知。只知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女人。剑魔见到那女人之后,便从此消失。”黑风道。 “呀,那位女前辈一定法力高强,能敌过剑魔。”黄衫道。 “那人虽然法力不仇,却与那剑魔相去甚远,甚至未必在我之上。”黑风道。 黄衫与霜鹰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通个中的原由。 正在三人沉默间,突然洞外传来了两人说话之声。霜鹰和黑风听之脸色一变,黄衫也听了出来,外面说话的二人,居然是霜鹞和巨岩。 “师父,你怎么受了如此重伤?”巨岩问道。 “我中了吴天和千雪的暗算。”霜鹞道。 听到此言,霜鹰和黄衫都放下了心。吴天和千雪能暗算霜鹞,说明这二人还好。 只听霜鹞问道:“你那边大巫师可曾医好?” “徒儿无能。中了那黄衫的挑拨之计,大巫师随她离开了。”巨岩道。 “什么?”霜鹞惊了一声,随即冷笑道:“巨岩,休要撒谎。必定是你不听我之言,欲对黑风不轨。” 闻听此言,黄衫松了一口气,而黑风则咬牙切齿。 “师父,徒儿真的没有。”巨岩道。 “算了算了。那万年冰锥似乎不在千雪手中,咱们进去继续拷问霜鹰那老不死的,只要得到了万年冰锥,即便是对吴天的天愁神剑,我也不怕。到时候整个北山都是咱们师徒的了。”霜鹞说着“哈哈”大笑,只是笑了几声,似乎扯痛了伤处,突然停了下来道:“我也正好在此疗伤,伤好之后再做打算。” “好。师父,还有一事向您禀报。”巨岩道。 “何事?” “石屋底下那神秘之人,做了一只巨大的石头玄武。” “玄武?他作那个干什么?”霜鹞一愣。 “他没说做什么,看起来十分的凶狠。” 黑风听了脸色一白,嘴唇微微的发抖。 霜鹰则慢慢的起身,大怒之下手中的万年冰锥发出蓝光。 外面霜鹞的手已经伸了出来,正要按下那开门的机关。突然他的手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原本盖在机关上的枯草被拔到了一边。他连忙示意巨岩不要说话。 巨岩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此此为他二人秘密会面之所,而且里面关押着霜鹰。二人为了防止他人进来,于是在机关之上盖上了枯草。若是他人来过,必定会将枯草拔到一边,等他们来时便会发现。 “巨岩,我突然想起一事。”霜鹞说着,连施眼色,让巨岩解开上衣。 巨岩一算时间,原来是可以进行下一次刺穴之术了。“还有什么事情,师父请讲。”他边说着,边脱衣服。 霜鹞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连出七指。空气中凝出七个冰刺,刺入了巨岩的七次大穴。 巨岩一阵的大吼,显然十分的疼痛。 此时洞内的霜鹰感觉出了不对,突然腾空而起,冲向了门口。 黑风也要起身,黄衫拉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大巫师,咱们出其不意。” 黑风点点头,对黄衫投去赞赏的目光。 “咔咔”几声响过,霜鹰飞身而出。黑风和黄衫则慢慢的摸到了洞口,向外看去。 只见巨岩身上的红光不停的闪过,脸上则是十分的痛苦的表情。霜鹞看见霜鹰,一脸的惊讶。 “霜鹞,我几次三番的饶你性命,你却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想要谋害于我。还勾结摩天族人,带坏千冰。今日我便除去你这个祸根,再去收拾千冰。”霜鹰咬牙道。 霜鹞冷冷一笑道:“若是平时,我自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此时你法力尚未完全恢复,我虽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徒巨岩却可擒下你,我看你还是乖乖交出万年冰锥,我或可放你和千冰一马。” 霜鹰“哈哈”大笑,举起左手,手中的万年冰锥发出一阵的寒气。“你看是何物?” “万年冰锥。”霜鹞脸色突变,心道他有万年冰锥在手,而且虽然已经雪停,可是地上仍有不少的积雪。如此一来,他与巨岩谁胜谁负,便难说了。 此时巨岩身上的红光渐渐的收去,巨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满是血丝,身上被红黑之气缠绕。只是,那红光渐弱,黑气占优。 “你对他用了用过几次刺穴术了?”霜鹰上下打量下巨岩问道。 “这不消你管。”霜鹞道,“巨岩,你上去拿下此人。他手中之物便是万年冰锥,十分厉害,要多加小心。” 巨岩冷冷一笑,向前几步。突然手中红光一闪,空中出现一坐小山,发出红黑之光,向霜鹰砸下。 霜鹰大惊,心道上次被他擒下之时,他已到了凝石境界,我虽虽然弱他一筹,但还能应付,若不是霜鹞在旁助阵,我还不至于被你们擒住。如今他受了刺穴之术,法力再提一层,居然能达到移山境界。别说我此时有伤在身,便是身体完好无恙之时,也不是他的对手。霜鹰想着,并未停手。他身上蓝光大盛,手中万年冰锥发出一道蓝光,那小山被蓝光击中之后,微微一缓,霜鹰趁机跳开。 巨岩脸色一变,心道自己自从用出这移山境界的御石术后,鲜有对手。即便是强如变身之后的吴天,也败在自己的手下。而如今受伤的霜鹰,单凭这万年冰锥之力,居然能让祭出的小山去势一缓。看来这万年冰锥之力,真的不能小视。 “巨岩,你可曾感觉到手心、脚心隐隐的疼痛?”霜鹰突然问道。 巨岩不理这些,双手再挥,一块红黑之石砸向了霜鹰。 霜鹰依然利用上次的招数,减缓了红黑之石的去势之后,飞身躲开。巨岩大怒,又连施几招,霜鹰都一一躲开。 “你现在不但手心、脚心隐隐作痛,等这刺穴术效果过去之后,你的法力比起平时还会大减。”霜鹰边躲闪边道。 这次巨岩听了脸色一变。因为刚才几次的抢攻,自己的手心和脚心已经有些疼痛了。再联想起一天前自己法力大减的情形,他开始相信霜鹰的话了。 “巨岩休听他之言,你赶快将他拿下,否则他日他恢复了法力,咱们都会被他冻成冰块。”霜鹞说着,慢慢的向前走去,准备偷袭霜鹰。(未完待续) 319回 休战 霜鹰的注意力都在巨岩身上,他见巨岩脸色有变,心道他听了我之言已然动心,于是继续道:“巨岩,我劝你现在还是赶快收功,找个安静之处好生的休养,不要随意的使用法力。或许三两年后,你的法力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 巨岩的手停了一下,想到刚才霜鹞的话,心道即便真如霜鹰所说,我此刻也要先将其拿下,那样北山各族,便没有了我们师徒的对手。到那时再去静奍,也为时不晚。想着手上又加了劲儿,巨石源源不断的飞出。 霜鹰虽然有万年冰锥之利,可是自己被囚禁若干日子,身体状况已大损。刚才只是一怒出手,如今巨岩改变了战术,不下重手,却是连续的攻击,使其顿感有些支持不住了。 霜鹞见巨岩占了上风,心下大喜,此时已悄悄的转到了霜鹰的身后。巨岩一击而下,霜鹰接连躲开两击,后退数丈。霜鹞见状大喜,手蓝光一闪,向霜鹰后背击伤出。 一声的龙吟,四条白龙突然出现,直击霜鹞的后心。 霜鹞脸色它变,顾不上攻击霜鹰,连忙回身反击。 “轰”的一声,原本有伤的霜鹞被震飞数丈,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师父。”巨岩连出两招,转身扶起了霜鹞。 “幻龙术!黄衫也在这里,黑风也不会太远,咱们快走。”霜鹞道,不顾伤痛,转身便跑。 “休走。” 突然黑风大喝一声,与霜鹰、黄衫同时出手。 一道蓝光、四条白龙、一只黑鸟飞腾而出。巨岩脸上红光一闪,双手一挥,一座小山挡住三人的攻击。 “轰”的一声巨响,霜鹰等三人被震的连退数丈,待面前的烟雾散去之时,早已没有霜鹞和巨岩的影子。 黑风咳嗽两声,又坐到了地上。霜鹰虽然挺胸而立,但也可以看出他脸色有些不稳,显然是在硬挺着。 黄衫见状叹了口气,“两位前辈,我看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养好了伤,再作打算吧。” 那两人点点头,霜鹰道:“也好,相信那霜鹞受了重伤,最近不敢露面了。待我养好了伤,再去收拾他们父子。贤侄女,我那宝贝女儿现在何处,你带我去找她吧。” “这是应该。只是黑风大巫师曾摆出流石阵,伤了虹光派许多人,而我那夫君此时恐怕已和千雪妹妹汇合。你们相见,恐怕有些不便。”黄衫道。 “说得不错。”黑风道:“虽然我围困虹光派之人之时,是各为其主。不过让他们死伤那么多人,也算是有了恩怨,那么我便不去了。” 霜鹰摇了摇头道:“非也。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当日你们为了震山酋长想一统北山,所以摆出了奇阵,使北山半年不下雪,以制约我梭罗族、放出玄武,然后进军中原。如今震山已死,我看黑风大巫师已无进军中原之心,况且现在还有那剑魔出世,他才是我们目前的敌人。有他在,北山虽大,却会有许多部族遭殃,而虹光派则与那剑魔有血海深仇。不若大家同心协力,先联手除去了剑魔者另作打算。” 黑风没有说话,而是转脸看看黄衫。 黄衫心道,那剑魔本是徐正甫,若说联手对付且不说是不是对手,只是吴天都未必答应。倒是刚才听霜鹰说,二十多年前,剑魔曾在北山出现,他因遇到一女子后,便消失不见。眼下之计,若能找到那个女子,或者找到那个方法,或许可以如二十年前一样使剑魔恢复平静。于是黄衫道:“伯父说的极是,我也觉着咱们应该联手,先除去了剑魔再说。只是大巫师身上衣物已有些破碎,我刚才在洞内见到几件十分华美的衣物,不妨换过之后,再见武哥,那样还不至于引起冲突。” 黑风得知巨岩成了酋长之后,已知现在无处可去。她的想法不是剑魔,而是杀死巨岩为震山报仇,于是道;“那样也好,就依黄姑娘所言。”她说完,随着黄衫回到洞内,挑了件女装换上。 能被收藏在摩天族珍宝库的衣服,自然都不是一般之物,况且黑风也是一个绝色美女。黑风换过衣服之后,黄衫都有些看呆了。现在黑风的这身打扮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都以为她是哪家的贵妇呢。虽然失去了一臂,但是那空空的袖子,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飘飘之色。 “黑风大巫师,你太美了。”黄衫赞道。 黑风居然被说的脸上一红,她也打量下自己,叹气道:“已经二十多年没有穿过女装了。”她说着,仿佛想到了自己年轻时事情。 黄衫四下打量一遍,从那堆药材里拿起了那几支千年雪参,然后走了出来。 霜鹰看着换了女装的黑风也是微微的发愣,看得黑风有些不好意思,黄衫则抿嘴一笑。听到黄衫的笑声,霜鹰连忙收回了目光,干咳了一声道:“贤侄女,话已说明,你现在可以说我千雪那丫头和吴天阵首在何处了吧?” “好。他们躲在红土坡东南,六十里处的一间木屋里。”黄衫道。 “什么?”黑风突然大惊道:“他每居然躲到了那里,难道没有遇到那里面的神秘女子吗?” “里面有人居住吗?”黄衫奇道。 “当然了。只是那里居住之人,脾气十分的古怪。凡是无故靠近之人,都被刺瞎了双眼。于是震山酋长便吩咐摩天族的不可靠近。”黑风道。 “呀!”霜鹰听了一惊,连忙道:“贤侄女,快带路,咱们快些去吧。” 又是一阵的地动,却再没有多少的建筑倒下。因为连日的地震,那些不太结实的建筑已倒塌的差不多了。残存下来的,都是一些相当坚固的建筑。比如,红土坡上的那些建筑。似乎在建筑之初就考虑到了地震的问题,所以修建的十分奇特,即便在强烈的地震中,也不会倒塌。 巨岩拉着霜鹞飞回到了酋长的房子内,门口许多人早已等候,其中包括各族的族长。 大家看了几眼旁边用霜鹞,有些人认出了他有些人不认识,只是看他与巨岩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没人细问。 “酋长,你回来了?”其中一人上前道。 巨岩“嗯”了一声,扶首霜鹞走了进去,那些人跟了进来。 “你们还有何事?”巨岩问道。 “禀酋长,石香族已经撤兵五十里,并派人支会。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震山酋长和火石公子。既然此二人已亡,便要撤兵回族了。”那人说着,脸上有些兴奋。 巨岩想了一下道,“如此也好。花缤夫人在我族死的不明不白,才逼走了玄石小姐却找外公回来报仇的。此时大仇得报,而我族与石香族关系向来不错,就此罢兵,也是好事。” 听了巨岩之言,刚才说话之人脸上露出了喜色。毕竟打仗,谁都不愿意。 “另外还有烦劳族长走一遭。” “请酋长吩咐。”那人道。 “你带上些礼品,送到石香族营中,以示友好。另外方便的话,把玄石小姐接回来。” “是。”那人一脸的高兴,因为此去是个美差。都知道那石香族极尽享乐之能,自己以休战使者身份过去,必定会受到热情的招待。 那个族长离开之后,另有一人上前。他也是一位族长,可是脸上没有刚才那位族长的喜色,而是一脸的担忧。 “酋长,早晨刚刚得到消息,远征在外的二公子、三公子。得知震山酋长和大个子的死讯之后,已起程向红土坡赶来。” 巨岩皱了一下眉道:“父亡子孝,本是应当。” “不过两位公子并非支身回来,而是带足了兵马。”那族长担心道。 巨岩看看旁边霜鹞,霜鹞摇了摇头。于是巨岩道:“两位公子必定是带兵马回来助咱们抵御虹光派和石香族的。待他们回来,我自然会辞去酋长之位,让于两位公子中的一人。” 众人闻之一阵的赞叹,显然都是希望那两位公子其一做酋长。巨岩自然看得出来,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气。“若无他事,你们便先退下。” “是。”众人纷纷离开。 等众人离开后,巨岩突然转脸问霜鹞:“师父,刚才那霜鹰所言,可是事实?” “他说得虽然严重了一些,可基本上就是那样。”霜鹞道。 巨岩闻之身子一震,看看自己的手心,又转眼瞪着霜鹞,满面愤恨之色。 霜鹞并不逃避,而是坦然的与巨岩对视。“巨岩,自我将盗取的摩天族法经传于你后,你便对我以师父相称。我在整个北山众叛亲离,并无可信任之人,除了你。若不是你几次三番要求想要将御石术再提高一格,我也不会冒险对你用上刺穴之术。” 巨岩听了冷笑一声道:“难怪北山各族都对你避而远之,说你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你果然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霜鹞的眼中突然流下了泪水,“既然连你也这么说,我便不再解释了。此时我已是重伤在身,你的刺穴术正当发挥,便一掌结果了我吧。”(未完待续) 320回 千雪失踪 巨岩身上红光闪起,缓缓的抬起了手,愣了刻,又放下了手,身上红光消失。 “你为何不提前将刺穴术的后果告之于我?” “这刺穴术,在每个人身上只能用上三次。头次使用,只是感觉体泛力虚,休息一段时间之后,自会恢复。二次使用之后,法力大减,精神不振,需要休息两三年才能恢复。三次之后,运气差的,法力全失,暴血而亡。运气好些的,也许能保住性命,但是往往神志不清楚,变的暴虐嗜杀。我当时算来,你只需用上一次,便是在赤风谷之上,便可扫除了障碍,一举拿下摩天族和虹光派。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剑魔,破坏了咱们的计划。而刚才不得以,才用了第二次。若非如此,恐怕你早已死在了赤风谷虹光派中阵之手,亦或者刚才霜鹰老贼的万年冰锥之下。” 巨岩终于叹了一口气,抱拳道:“徒儿错怪师父了,还望师父海涵。” “无妨无妨。”霜鹞道,“此时你即已受了第二次刺穴之术,此术的效力可以支持两三天,这两三天你只学需将该作的事情都做了,便可高枕无忧,然后按霜鹰老匹夫之言,休养生息。” “是。我此刻便起程,去往那二公子三公子回来的路上,将此二人斩尽杀绝,回来再收拾这坡上的老家伙吗。”巨岩狠狠道。 “好。我稍作休息之后,也当马上赶回极北之地,赶到霜鹰之前,与千冰汇和。如此看来,咱们实力已孤,只有放出玄武,搅得天下大乱,咱们才有机会。”霜鹞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瓶雪参丹,取出两粒放入了口中。 “师父,那剑魔呢?”巨岩问道。 “剑魔与虹光派有血海深仇,又与黑风有断臂之恨,他们自会找办法对付剑魔。而咱们,只是希望不要遇到剑魔才好。” 北山懒懒的太阳终于爬上了树梢,一缕阳光照到吴天的脸上时,他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睁开了眼。经过小半夜调息打坐,吴天的法力基本恢复,精神饱满起来。 说起来他原本就是一个恢复很快的人。当年天权堂还负责做饭的时候,他便是每天睡的最晚、起的最早,可是每到中午之后,师兄们打起嗑睡的时候,他依旧精神饱满。 吴天伸手摸摸身旁的天愁剑,剑身上闪过一道白光。当年它还是半截的样子,自己曾拿着他切过不知多少的菜品,还曾切伤过手。 木屋内还没有动静,看来千雪也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丫头。吴天想着朝红土坡的方向看看,那里的天空依然是一片的平静,根本没有黄衫的影子。衫妹为何还没回来?不过也好,正好千雪要多睡一会儿的,我也不妨多等一下。吴天拿起剑,站到雪地之上,最近用的最多的是翔龙拳,虹光派的剑法不知还能不能练全。 吴天手掐剑诀,身随意动。天愁剑放着寒光,随着吴天的剑诀左右飞舞。吴天向一处一指,天愁剑化成一道四色彩虹飞出。 “轰”的一声巨响,那里的雪以及下面的巨石被击的粉碎。 吴天微微一惊,自己明明刚才只是内法微吐,应当只是祭出一色彩虹,没成想起祭出了四色彩虹。本派的剑术,用这天愁剑使出,果然威力大增。吴天想到这里轻扶着天愁剑,心道若是以此剑用出那一招怒剑式,不知威力几何?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千雪应当被惊醒了。可是屋内依然没有动静,这丫头睡的真死。吴天想着便向屋内走去,天色不早了。即便衫妹没有回来,也该去解救她的父亲,事不宜迟呀。 刚走到屋门口,吴天手中的天愁剑突然一颤,吴天也感觉到了什么。附近必定有一法力极高之人或者灵气极强的法宝,否则天愁剑不会发出异动。 果然,北方空中出现了三个黑点,那是几人飞来。渐渐得近了,只听有一人高叫道:“武哥,是我。” 吴天大喜,原来是衫妹回来了。刹那间黄衫等三人已落下,吴天快走几步迎了上去,抓住黄衫的双臂,上下打量着。 “衫妹,你可受伤吗?听巨岩说你从他那里逃走了。”吴天问道。 “自然没有。”黄衫笑道,“你可好?” “差点送了命。”吴天道。 “啊!”黄衫脸色突变。 吴天见黄衫变了脸色,连忙笑道:“不过因祸得福,天愁残剑在熔岩之中经过锤炼,重获新生。”吴天说着祭起了天愁剑,天愁剑发出一道光芒,黄衫被晃的睁不开眼睛。只是天愁剑尖突然一转,对准了旁边的霜鹰。 吴天看见旁边还有两人,连忙放开黄衫,于是问道:“衫妹,这两位是?” “这位便是真正的梭罗族酋长霜鹰,咱们认为那个,乃是其弟霜鹞。”黄衫道,“这位便是我的夫君,虹光派中阵之首吴天。” 吴天惊讶之中连忙行礼。 霜鹰抱了下拳,“哈哈”大笑道:“吴阵首,你这宝剑为何对我有些敌意呀?” 吴天连忙从空中拿下天愁剑,背到了背后道:“必定是前辈法力高强,所以天愁剑才有感应的,再或者……”吴天说到这里,想起了千雪曾说过,那万年冰锥或许是被黄衫拿走了,于是连忙问黄衫:“衫妹,那万年冰锥可是到了你处?” 黄衫微微一笑道,“此时已还给了霜鹰伯父。” 霜鹰又是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万年冰锥。“此物自刚才也是不停的异动,看来是遇到了宝物,产生了共鸣。应当便是吴阵首背上的天愁神剑了。” 吴天笑笑,终于明白天愁剑异常的原因了。 黄衫指指旁边的黑风笑道:“此人武哥可曾认得?” 吴天看看旁边这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本来以为是霜鹰的夫人,可是看到那只飘荡的衣袖,还有脸上不时闪过的黑气,吴天惊讶道:“难道她是……” “武哥猜得不假,她正是黑风大巫师。”黄衫笑道。 “黑风!”吴天听了后退几步,天愁剑从背后飞出,在他身边放着白光。“你的流石阵,残害我同门,我今日便要为他们报仇。” 黑风脸色一变,身上的黑气也浓了起来。 “武哥,不可冲动。”黄衫说着站到了吴天的身前,轻按下他的手道,“如今黑风巫师已和巨岩闹翻,而且答应同我们一起对付霜鹞、巨岩一党和剑魔。” 吴天看了黄衫一眼,黄衫朝他点点头,吴天收起了剑,那边黑风也收起了黑气,脸色苍白,显然是刚才运法过度了。 “多有得罪。”吴天朝黑风抱拳道。 黑风点点头。 “哈哈哈”,霜鹰大笑道:“如此甚好,大家的是自己人了。吴阵首,听我贤侄女说我那淘气的丫头也在这里,快带我去见她。” “千雪妹妹还在屋中睡觉。”吴天道:“不过按说她听到您的声音,也该出来了。” “此处便是那神秘女人的住处。”黑风说着,四下的打量。 “什么!”霜鹰大急,他想起黑风说过,这里的那个神秘女人,喜欢把靠近她房子的人刺成瞎子。想着他身形一闪,冲进了屋内,大声的叫着:“千雪,千雪,爹爹来了,你快出来。” 吴天等人也跳了进去,只有黑风没有进屋,而是绕着房子转了几圈。 吴天再次进屋之时,发现里面已被翻了一遍,看样子显然是昨晚千雪干的好事。 三人在屋内转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千雪的影子,霜鹰的脸沉了下来,“吴阵首,小女从何时离开你的视线的?” “自昨晚击退令弟霜鹞和巨岩之后,千雪妹妹便进屋睡觉,我在门口打坐,没有进去,直到现在。”吴天道。 黄衫听了微微的点头,心道武哥为防止做出错事,才没有进屋的,看来是十分的在意我,才这样作的。黄衫想着微微的欣喜,她早看出那千雪对武哥颇有好感的。 “那昨晚还有其他人来过吗?”霜鹰又问。 “似乎没有。”吴天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天亮之前,我感到了有些异状,似乎空中闪过了一道五色的霞彩。” “那五色的霞彩,便是那神秘女人。”黑风走了进来道。 “如此说来,小女一定是被那女人抓走了。”霜鹰急道。 “我坐在屋门口,居然什么也没有觉查,那人便将千雪妹妹抓走,如此说来,那个女人法力极高。”吴天道。 黄衫四下扫了一眼,指着一扇打开的窗户道:“你看那里,或许她们是朝那个方向去了。” “好,咱们这便追去。”霜鹰说着,便要追出。 “伯父且慢。”黄衫道:“你重伤未愈,我看此事还是让我和武哥去吧。” “我乃千雪的父亲,自然应当我去的。”霜鹰道。 “若是咱们猜测的有错,千雪妹妹只是出门小解了,过一会儿她回来便能见到你。”黄衫笑道。 霜鹰想了一下,自己确实重伤未愈,于是点头道:“那多谢两位了。” 吴天和黄衫抱拳,离开了木屋。二人没飞多久,黄衫拉吴天突然落下。 “你发现什么了衫妹?”吴天问道。(未完待续) 321回 五彩霞光 “你看这个。”黄衫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幅画,展开让吴天看。 吴天向画上一看,只见画上是一位美丽的女子,身穿白衣,翩翩起舞,貌若天仙。他微微一惊道:“衫妹,画上女子好漂亮。” “那是自然。你看她像谁?”黄衫又道。 “像……”吴天突然想起将自己的五彩之中,那女子的容貌,于是惊道:“像那个女子,救我的神秘女子,被五彩笼罩的女子。” 黄衫听得一愣,吴天连忙把洞中之事讲了一遍,最后道:“我只觉那女子有些面熟,此时看到了这幅画像,才终于想起,那个女子居然与徐师姐颇为相像。” “不错,这画中女子与徐若琪必定有极近的关系。”黄衫道。 “此话怎讲?”吴天问道。 “你且看着画上的题字。” 吴天只顾看画了,没有注意到画上之字,此时看去,只见上款写道:赠爱妻云影,落款是正甫。 “呀!”吴天大惊,“正甫,正甫,难道是徐师伯?” “应当是他了。”黄衫道。 吴天再次细看那画上的女子,果然越看越像徐若琪。而且画画之人笔法如神,这画上女子的双眸炯炯有神,画布被风一吹,那画上的女子似乎动了起来,翩翩起舞。吴天细看之下,居然有些入神,似乎自己也想飞入那画中,与那女子,不与徐若琪翩翩双舞。 “武哥,武哥。”旁边的黄衫发觉吴天的眼神有些迷离、笑容有些不自然,于是连忙推了几下。 “啊!”吴天惊叫一声,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要卷起画卷。 突然,吴、黄二人感觉四周的光线产生了变化,原本赤红色阳光,变得五彩缤纷起来。而这五彩缤纷之色,似乎在哪里见过。 对了,便是在那地穴之下,那神秘女子将自己救出来之时,自己分明也被这五彩包围在了其中。 “武哥,小心。”黄衫大叫一声,小指一弹,五条白龙飞腾而出。 四周的五彩之色一乱,但又马上恢复了原来的次序。吴天只觉身前香味一浓,手中的画卷便被一玉手夺下。吴天大惊,情急之下一拳便要击出。 拳未出,风已起。劲风吹散了眼前的五彩,露出一个女子的脸庞。这女子虽然带着面具,但是露出用下巴与嘴唇与画中女子无二。而拳风又吹起了她的满头白发,那女子一惊,连表情都象极了徐若琪。 “呀!”吴天连忙收拳,下意识道:“徐师姐。” 拳风一消,眼前的五彩又浓了起来。那张像极了徐若琪的脸迅速隐入了五彩之中,不见了。 黄衫几声的大喝,四周的五彩消失,只留下发呆的吴天。 “武哥,快追。”黄衫大叫一声,首先腾空飞起。 吴天连忙跟上。果然见前面不远处,一团五彩光疾飞而去。 “那女子说不定和你是一家。”黄衫突然道。 吴天一愣,问道:“衫妹何出此言?” “难道你没有看见吗,那五彩光中,似乎有双翅挥动。”黄衫道。 吴天仔细看去,果然如黄衫所言,那五色光中,真的有一对翅膀在挥动。 “咱们追上她,才有可能知道千雪的下落。”黄衫道。 “这神秘女子曾救过我,而且刚才只是抢画,却无敌意。”吴天道。 黄衫“哼”了一声道:“此人像极了你的徐师姐,一定不是坏人。” 吴天觉出话中有话,可是没有品出滋味来,于是连忙施展出剑御之术,快速的追上。 那女子飞行的速度着实不慢,吴天有天愁神剑助力,此时剑御之术养不起从前残剑之时,又快了许多,然后全力飞行,居然还是追她不上,而片刻间黄衫已被落出了很远。 前面是一座大山,那神秘女子从一山谷中一飞而入,吴天不敢再等黄衫,而是急飞而入。这大山之后是无数大大小小的山头,一个接着一个,那神秘女子便在那山头间穿梭飞行着,时隐时现。 吴天的剑御之术虽强,只是速度快,转弯急停却不是强项。于是间只能隐隐看到前面的五色光的影子,仅是不至于追丢,却被越落越远。 追了一会儿,那五色光芒突然消失,吴天大惊,连忙停下四下的打量。 突然,他感觉到身后那团光芒慢慢的升起。于是连忙转过身去,横剑在胸前。 那五色的光芒渐渐的散去,那神秘的女子露出了真容。只见她穿着件五色的彩衣,那五色的光芒便是从这彩衣之上发出的。而更奇特的,便是这件五色彩衣的背上,居然生出了一对的羽翅,如鸟翼般的挥动着,此时则停在了空中。 那女子依然是带着面具,此时开口问道:“我救你有恩,你因何苦苦追我?” 吴天看了一下连忙拱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只是昨夜在小木屋中走失了千雪妹妹,晚辈凌晨之时曾见过前辈的芳踪,所有才一路追来的。” “千雪,你说的是房子里那讨厌的小姑娘吧。我见她在我室内放火,只是小小的惩治了她一下,并无大事的。想罢现在可能已经回到了那小木屋了。” “惩治?”吴天大惊,连忙问道:“难道是前辈刺瞎了她的眼睛?” “凡见我真容者,都是这个下场。不过那个小姑娘法力不高,还看不到我的真容。” “那便好了。”吴天放心了许多,突然想到此时自己正和这神秘女子面对面,她说得见她真容者,都被会刺瞎双目,如此说来,我便要算一个了。“前辈难道要刺瞎我的眼睛吗?” “确有此意。”那神秘女子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打不过你,所以便算了吧。” 吴天擦擦额头的汗,心道好险,幸亏自己在碧云山时,曾好好练功。 “我刚才夺画之时,你叫我什么?”那神秘女子突然道。 吴天脸上一红,连忙道:“我有位师姐与前辈长的十分的相似,故而刚才见到前辈之时,不经意间叫出了那位师姐的名字。” “居然还有此事,那那位师姐叫什么?”神秘女子问道。 “徐若琪。” 神秘女人的身子一震,自语道:“徐……若琪。难道她没有死?” 看着女子震惊的表情,吴天小声问道:“前辈,那画上的云影就是前辈吧?” 那女子惨然一笑,“云影,云影,书沈寒雁云边影,梦绕清猿月下愁。始终只是一个影子,可望而不可及。” 吴天听的不知所云,但听其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便算是默认了。“如此说来,你便是徐师伯的妻子,徐师姐的母亲了。难怪长得这么相信,连白发都一样。”吴天说着深施一礼。 “什么,我那琪儿也白发了吗?难道她也是为情所困?”云影夫人惊道。 “呵呵”,吴天干笑两声,心道徐师姐的白发,说来也有我一半的“功劳”,于是道:“此中种种,一时也说不清楚。只是伯母既然是徐师伯的妻子,为何却远居于北山,不在碧云山居住?” 云影夫人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显然不愿说。 吴天突然想到一事,脸色突变道:“伯母,有一件关于徐师伯之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是要说剑魔的事情吧?”云影夫人道。 “呀!您已然知道了。”吴天惊道。 “他前天入魔之后,在赤风谷大开杀戒,便是我凭借这件五彩霞衣将其引开的。”云影夫人道。 此时空中传来了黄衫的叫声,“武哥,武哥。”显然她把二人跟丢了。 “这小姑娘是谁?”云影夫人问道。 “她便是我的内子,姓黄名衫,乃是东海升龙岛岛主之女。”吴天笑道。 “我观此人腹中胎儿不凡,看来你也不是一般之人。”云影夫人说着,上下打量吴天,最后目光落到了天愁神剑的身上。 吴天此时发出一声的长啸,黄衫闻声,飞了过来。 “我位云影夫人,便是画中人,徐师伯的妻子,徐师姐的母亲。”吴天介绍道。 黄衫打量了下云影夫人,连忙万福道:“拜见伯母。伯母仪态万方,不在小女母亲之下。” 吴天知道黄衫是恭维之言,因为在他看来,眼前的云影夫人,美貌肯定不及如云夫人的。于是解释道:“我的岳母,便是号称东海第一美女的如云夫人。” “呀!”云影夫人听之脸上居然一红道:“吴夫人过奖了,虽然我与令堂当年齐名,但是若论美貌,她在我们四人之中,要排第一的。” “齐名?四人?”黄衫和吴天都是一愣,显然不明所以。 云影夫人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问道:“说了许久了,这位小侠姓字名谁呀?” 黄衫一笑抢道:“我夫君姓吴名天,乃是虹光派天权堂弟子,中阵阵首。” “怪不得,怪不得。”云影夫人感慨道:“虹光派的中阵相当厉害,你即是中阵之首,那么在派中地位也相当的重要了,否则怎会把这把天愁神剑交于你手,你又怎能追上我的五彩霞衣。”(未完待续) 322回 惨遭屠戮 吴天脸上一红,黄衫则是沾沾自喜。 云影夫人看着黄衫高兴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许多的往事,于是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吴夫人切莫对吴阵首要求太多,否则到头来,苦了得却是我们自己。”云影夫人说到这里,转了话题题道:“给我讲讲琪儿的事情吧,我有二十多年,没有见到她了。” “二十多年?”黄衫惊道:“徐师姐不过二十岁出头,您二十年没有见过她,难道自她一出生便离开了您吗?” “正是。” 黄衫看看吴天,心知其中必有许多的故事,然而徐若琪的故事并不是很好讲的。因为其中涉及很多有关吴天的事情,吴天有些吞吞吐吐。 “怎么?琪儿身上曾发生过的事情,不便说出口吗?”云影夫人惊道。 “并不是这样。只是徐姐姐因为偶得了一柄奇剑,名曰金蛇。她为入中阵,修炼太过于刻苦,一次走火入魔,一夜白头。”黄衫笑道。 “金蛇剑,天意呀。此剑曾流落于中原数百年,如今终于落到了我族的手上。”云影夫人突然道。 吴黄二人都是一愣,不知她说的什么意思。 吴天正要再问剑魔之事,突然手中的天愁剑一阵的颤动,接着觉出空中传过一阵的血气。云影夫人脸色一变,低声道:“快收好你的天愁剑,凭住呼吸,收住法力,藏好别动。”说着不等二人答应,首先收去了身上的五彩霞衣的光彩,然后钻到了一处石缝之中,一动不动。 吴、黄二人也不敢怠慢,他们也照她的样子,藏了起来,吴天更是轻抚天愁神剑,剑上的光彩才消失。 片刻之后,空中飞来一团的血光,血光中的那柄血剑分外的扎眼。 “剑魔!”吴天和黄衫都是一惊。 剑魔飞到三人上空,突然慢了下来,朝下面看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吴天心中大惊,因为此时天愁神剑也感觉到了血剑的存在,正微微的颤抖。 正在此时,一只小鸟或许是受了那血气的逼迫,居然从一石缝中飞出。只见剑魔眼中红光一闪,一道血气飞过,那只可怜的小鸟顿时化成了一团的血雾。 剑魔冷冷一笑,向红土坡飞去。 过了许久,云影夫人才钻了出来,只是片刻之间,她似乎老了许多。 黄衫看着云影夫人的表情,已猜到了大半,云影夫人必定已知徐正甫便是剑魔。她看看吴天,吴天点点头,开口问道:“伯母,您即已知徐师伯就是剑魔,那么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您也定当知晓。” “是呀,二十多年前,便是他,化身为剑魔之后,失去了理智,失手杀死了虹光派的七位首座。”云影夫人道。 “那他是如何恢复正常的?”黄衫一下子问道了问题的点子上。 “当年之事,已不能复制。如今只能另想它策了。”云影夫人道,“他此去红土坡,必定滥杀无辜。如此一来,北山各族和中原武林,必定会精英尽出,将其铲除。那样反而会造成更多的杀戮。” 云影夫人说到这里,把银牙一咬,突然身上的五彩霞衣发出耀眼的五彩之色,她朗声道:“待我去将他引离红土坡,免得留下太多的血债。” “伯母,你……”吴天担心道。 云影夫人淡淡一笑,转头对吴天道:“吴阵首,我若一去不回,还要请你对我那琪儿,多加关照。” 此情此景,吴天怎能不答应,于是抱拳道:“晚辈遵命,只是还请伯母小心。” 云影夫人微微一笑,一道五彩之色闪过,人已不见了。 巨岩只带了几个亲信,离开了红土坡向东北飞去。 那个方向,便是二公子炙石,带队征讨的方向。那里有个不大的部族,震山安排二公子带些人马,交战不过几日,便拿下了对方的地盘。二公子于是在那里休整,准备直接去下一个目标。 二公子的位置比三公子所在的位置近了许多,所以巨岩先朝这个方向飞来,准备一举拿下二公子,再去解决三公子。 飞行了不过半日,巨岩突然感觉空之中有股血腥这气,这味道让巨岩想起了剑魔离开之后的红土坡。于是连忙招呼大家落下隐藏。片刻之后,一人手持血剑、身放红光,从大家头顶飞过。 剑魔! 巨岩大惊,连忙低头。幸好众人隐蔽的得当,剑魔飞过之时只是朝下看了一眼,双目中红光扫过地面,然后直向红土坡方向飞去。 许久之后,巨岩等人才起身,天气虽冷,可是手心中已惊出了冷汗。他见过剑魔在赤风谷的样子,真是遇神杀神,遇魔轼魔。他此去的方向是红土坡,看来那里也要被血洗了,除非二十年前的奇迹重现。不过也好。坡上的老家伙们都死了,也省得我动手了。 空气中的血腥之气越来越浓,巨岩招呼大家起来,继续前飞。 片刻之后,一副惨烈的场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应当是有百是多人的队伍,此时已全军覆没,有些人显然是刚死不久,散碎的尸体上还冒着热气。巨岩曾在红土坡上见过剑魔过后的惨状,如今再见,心中仍是一直阵的起伏。旁边那些人见到如此场面,饶是久经沙场,也免不得腹中翻滚,甚至有人吐了起来。 巨岩恶心了一下,突然吩咐道:“大家快找找,有没有二公子的下落。”于是手下人忍着血腥,在人的碎块中查找着。不多时,只听一人叫道:“酋长,你看,钻天凿。” 巨岩闻声飞去,只见那人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兵器。虽然已被血污沾满,但是仍摭不住它的光芒。巨岩将那兵器上的血污清理干净,那东西发隐隐发出红光。巨岩大喜,果然便是钻天凿。 这本是摩天族传下的至宝,原本是震山的兵器。但他因喜欢二子炙石,故而送给了他做兵器。炙石因有这件兵器,法力只是排在震山、巨岩之后,还要在其兄火石之上。 既然钻天凿在此,那么这群人正是二公子炙石的队伍。只怪他们运气不好,正好遇到了剑魔,全军覆没。 巨岩想到这里突然挥手吩咐道:“大家离开此地,东行三百里埋伏、修整,日落之前截击三公子燎石。” 日近中午,红土坡之上依然是一阵的安静。完全没有了往日北山各族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场景。连番的大战,红土坡上人马损失大半,剩下的都是些老弱残兵。此时不少人家的煮饭石中,已是热气腾腾,或肉或素的,大家准备要饱餐一顿了。许久没有这样安静了。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一个巨大的危机,正悄悄的到来,眼下这顿午饭,可能是许多人一生最后的一顿了。 一团红光,自东北方向飞来,刚入红土坡上,便发出一声的怪叫,红土坡的人们听到了怪叫只觉一阵的心血不宁。 剑魔手中血剑血气大涨,随手一挥,两道彩虹,合成十字,旋转着击向了就进的一座石屋。这座在连续的地震中都没有倒塌的石屋,被剑魔的剑气一搅,居然犹如豆腐般成了碎片,里面的人被吸到了半空,刚刚发出半声呼叫,又是血光一闪。“嘭嘭”几声,他们的身体便被血剑击碎,大部分的鲜血被血剑吸走,血光不停的跳动,剑魔也是一阵的兴奋。他接着挥剑,击向了另一处石屋。 片刻之间已有几间石屋惨遭相同的命运,其它石屋中人,有的躲在屋内蜷缩在墙角不敢出来,有的则冲出石屋向外跑去。 可是血光闪过,不论是屋内之人,还是跑出来的,都被击成了碎片。血剑不停的吸收着鲜血,剑魔身上的血光也越来越盛。 坡上的异动,惊动了低矮石屋之下的神秘之人,连那石玄武身上的红光也是不停的闪动。 “剑魔!”神秘人眼中发出精光,口中狠狠道,“二十年前,我未及出马,你便退了。今日既来,我便出去与你一战。在这下面二十多年,今日我终于要出去了。” 神秘人说着,身体四周生出一团的黑气,向上飘去。 剑魔一阵的冲杀,离那低矮的石屋越来越近。那石屋之中已散出了一股的黑气,剑魔见气大叫,挥剑一击,那低矮的石屋被击成了瓦砾,露出屋中间的地洞。 转眼间剑魔已飞到了那地洞之上,里面黑气又飞了出来,直击剑魔。剑魔血剑向下一刺,“轰隆”一声,那地洞被血气一扫,轰然倒塌,黑气也同时消失。 剑魔正在猖狂之时,突然一道五彩霞光,自其身后飞来。 剑魔马上觉察,回身一剑挥出。那团五彩之色似乎早有准备,彩霞中双翅一展,远远的躲开。 “正甫,正甫,是我,你快醒醒。”那团五彩之中的云影突然叫道。 剑魔举起的血剑突然一顿,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但只是片刻,血剑上的血芒再涨,剑魔一声的长啸,脚下的石质建筑居然被震的纷纷落下了石屑,离得稍近之人,不少人被震得口吐鲜血,暴毙而亡。(未完待续) 323回 心高气傲 云影也被震的连退十数丈,她将五彩霞衣上双翅合上,身上五彩光大盛,才不至于受伤。这一挡之后,剑魔血剑一挥,一脸狰狞的向她冲来。云影不敢多停,双翅一震,一道五彩光闪过,人已到了几十丈以外。 剑魔一愣,身上血气一涨,追了过去。 剑魔走后没多久,那地洞之处发出爆裂之声,两只黑鸟从地下冲出,巨大的石块被飞震而起,久久才落到了地面。 那神秘黑袍人出来之后大口的喘着气,自语道:“剑魔果然名不虚传,轻描淡写的一剑,便将我挡了下去。”此时红土坡之上的哀鸣声不断,不是被剑魔伤到,便是被这神秘黑袍人的石块砸伤。 黑袍人不理这些,他身从怀中取出一件粗大的白骨,那便是玄武趾骨。他身上黑气一闪,那趾骨之上发出一道的红光。山崩地裂的一声巨响,又有不少的房屋被崩飞震塌砸毁。刚才的地面之处被击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里面红光闪闪。接着,那只巨大的石玄武居然被摄了出来,停到了地面之上。 黑袍人,看看石玄武,自语道:“我若能拿下剑魔,再加上他身上的法力,或许就能大功告成。”他说着看看手中的玄武趾骨,接着自语道:“看来只有用这个和剑魔拼上一拼了。” 黑袍人看着远处的血光和五彩,冷笑道:“连她也出现了,看来这剑魔实在难对付。”他说到这里,身上黑袍一挥,一团黑气将其包围直追过去。 这个世上之人,见到剑魔唯恐躲避不急,竟然有人想吸取剑魔的法力。不知是他太强,还是疯了。 “武哥。”云影夫人离开后,黄衫突然问道:“你可问过千雪妹妹在哪里吗?” “未曾问过,不过伯母说她只是小小的惩戒了一下千雪,因为千雪在她的房间内乱翻。”吴天道。 黄衫听了一笑,“看来这位云影前辈,也是个喜欢整洁的人。如此说来,千雪妹妹应当无事。”黄衫说着,突然凝思起来,眉头紧皱。 “衫妹,你想起了何事?”吴天问道。 “我刚才问起当年徐首座是如何恢复正常时,你还记得云影夫人如何回答的吗?”黄衫问道。 “当然记得,她说当年之事,已不能复制。”吴天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黄衫反问道。 “听这话,显然是云影伯母知道,徐师伯当年是如何恢复正常的。” “不错。而且那时的情景,必定是十分的微妙,否则怎么就不能复制呢?”黄衫道。 “正是这样。”吴天道:“说实话,虽然我在徐师伯面前立下重誓,斩杀剑魔。只是如此看来,我根本不会是剑魔的对手,即便是我入魔之时,比之剑魔也差了许多。” “那个自然。”黄衫道:“当年你的七位师祖都不他对手,况且是你一人了。” 吴天点点头,然后又为难道:“所以最好是让徐师伯恢复本性,才是万全之策。” “我也是这样想的。”黄衫说着拉住了吴天的手,另一手轻抚着肚子道:“那样你便不用冒险了。我可不想孩子出生之后,便没了爹爹。” 黄衫吐气如兰,吹在吴天的脖子上,让吴天心中一荡。吴天也伸手捏着黄衫的粉颈,柔声道:“衫妹,我昨晚坐在门外而没有进屋,你知道是何原因吗?” 黄衫想了一下,突然脸红,“莫不是……不是你翔龙拳的副作用发作了吧?”声音低不可闻。 吴天没有答话,而是把黄衫抱起,在她的粉颈之上亲吻着,黄衫则被她吻的娇喘吁吁。突然黄衫的身子一震,吴天连忙抬头问道:“怎么了衫妹?” 黄衫咬着嘴唇,低着头道:“他有意见了。” 吴天看看黄衫的肚子,轻轻拍了一下道:“你个小淘气。”然后从后面搂住了黄衫…… 二人正在风光旖旎之际,地面突然震动了一下。这不是地震,而是那石屋下面的神秘黑袍人震开了地面,摄出了石玄武。 “武哥……”黄衫想说看看发生什么了,可是刚刚张开的嘴,便被吴天的热吻堵上了。于是二人滚在了一起,那管什么天寒地冻、山崩地裂。 激情过后,二人整理衣服。 吴天看着黄衫鼓鼓的肚皮,用手指弹了弹道:“你个小家伙,真坏,总是捣乱。” “你才坏呢。”黄衫闪开脸红道:“人家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欺负人家。” 吴天听了坏坏一笑,又走了过来道:“要不我再欺负你一下?” “去去,都冷死了,快去红土坡上看看吧。如果再遇到云影前辈,一定要问问当年是如何使徐首座恢复正常的。”黄衫道。 “好。”吴天也收住了坏笑,毕竟他现在的任务是稳定住北山,才能给派中同门争取出修养的时间。 二人穿好衣服,起身飞去。 离红土坡还有很远,两人便已闻到了坡上传来的血腥之气,然后便是坡西北侧的石屋已倒塌了大半。并不是因为地震,而是被剑魔的剑气震荡而碎。吴天也是练剑的,以他的法力击碎一间这样的石屋或许不成问题,但若是连续出招,还将那些石块震成如此粉碎的样子,他自知不行。 红土坡上已是碎尸万块,黄衫见状,想起了临江城外,惨死的那些姐妹们,难免沉下了脸。吴天见过此景多次,云下镇、临江城外、赤风谷中,还有现在,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仍然凛然。 不对!吴天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衫妹,有一件事情,我觉着有些奇怪。”吴天凝思道。 黄衫本来一脸的幽怨,为那些无辜的姐妹们,此时听到吴天之言,又看吴天脸色有变,于是问道:“武哥,你想到了什么?” “临江城外,害死你姐妹的,或许不是徐师伯。”吴天表情凝重道。 黄衫想了一下,也是一惊,心道此事关系重大,于是拉吴天落下,在一处建筑之旁站定。她虽然也想了出来,可还是希望从吴天口中说出,于是再次问道:“武哥,你要说什么?” “衫妹。当年云下镇的惨案还有临江城外的惨案,或许都不是徐师伯所为。”吴天道:“若是徐师伯所为,那么那两次为何能够恢复正常,而二十年前那次和现在,却不能自行恢复正常呢?” 黄衫听了也大喜,“武哥所言极是,每每想起临江城外的惨案,我都是痛不欲生,而没有深入的思考。如今听你一言,果然有些道理。” “记得当年徐师伯曾对我说过,剑魔或许是一个,也许人人都是剑魔。”吴天道,“看来当时他已有了查觉,才出此言的。” 黄衫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又想到什么了?”吴天连忙问道。 “如此说来,反而麻烦了。”黄衫道:“若是徐首座所为,那么剑魔只有一个,若是非他所为,那么剑魔便有几个了。” 吴天听了也是一惊,随后笑道:“衫妹不必着急。那剑魔每次出现,都会使用血剑。如此说来,我们只要找回血剑,便可防止剑魔再现了。而我对于那血剑,似乎有超乎常人的驾驭之力。” “不错。武哥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黄衫笑道。 吴天被说的脸一红,刮了下黄衫的鼻子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整天与你在一起,怎能不变的聪明点。” 二人只是一笑,便被旁边一块巨石下的*之声给捣乱了。 吴天连忙施法,移开那块巨石,石下一人,腹部以下已被砸成了肉饼,只是有一口气在,发出了*之声。 黄衫看了实在的可怜,摇了摇头,转过了脸。吴天一咬牙,手中白光一闪,结束了那人的性命。 吴黄二人再次向四下看去,只见坡上幸存之人,纷纷从瓦砾堆中解救伤者。其中一位长者,便是当日与秦弄玉和吴天议和之人,认出了吴天走了过来。 “大侠,你……”说着看看四周的惨相,忍不住老泪纵横。 吴天拍拍那人的肩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黄衫看着这惨状,想起了青龙走后升龙岛上的样子,与这一般无二。于是心中思念起母亲,也是悲从中来。 忽见三人自西北方向飞来,为首一人白衣御剑。吴天看出那是本门御剑之术,而那个方向,只能是石香族的大营。 “秦师兄。”吴天高叫道。 秦弄玉听到了叫声,飞了过来,惊讶的问道:“吴师弟、弟妹,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我们是追随剑魔而来。”吴天问道。 他是话音未落,一阵香风飘过,玄石和那位去石香族送礼物示好的族长,落到了秦弄玉身旁。 老者的脸还是微红,显然刚才在石香族营中没有少喝酒。他借着酒劲对刚才那摩天族的老者喊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都议和了吗?” 那垂泪的老者低头道:“不是石香族,也不是虹光派,是剑魔。”(未完待续) 324回 龙吟之声 “剑魔?”那族长大惊,他随口道:“那快去找云影夫人呀,二十年前,是她退了剑魔。” 吴天和黄衫对此事不是头回听到,听了之后对视一眼,心道关键果然便是云影夫人,她敢引开剑魔,必然有过人之处。 秦弄玉是头回听说,连忙问道:“云影夫人是谁?” 那族长酒劲起来,嘴中不知说些什么,被那位老者拉走。 “秦师兄,说来云影夫人并不是外人。若是你,应当叫声师娘的。”黄衫道。 “师娘?”秦弄玉一愣,“难道她是师父的……” “不错,她是徐首座的妻子,徐若琪的母亲。”黄衫说完,转脸问玄石:“玄石小姐,你对那云影夫人知道多少?” “据说那云影夫人乃是石塔之下,那石化了的仙姑的后人。”玄石道。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这实在超出人们的想象。 突然吴天拍拍脑袋道:“这个死脑袋,刚才衫妹还夸你变聪明了,我看还是个榆木疙瘩。” “武哥,你又想到什么了?”黄衫问道。 “我曾在那石塔之底,与霜鹞大战之时,遇到了这位云影夫人。当时便应想到她与仙姑有些联系的。”吴天懊恼道。 黄衫一笑道:“此事你也告诉我了,只是能猜到她与仙姑有些关联,可谁能想到她居然是那仙姑的后人呢?” “这还不算。那仙姑,据说是一条灵蛇,修行千年化成了人形,本欲继修炼,以登仙班,却是动了凡心,功亏一篑。那便是我给你们讲过的那个故事。”玄石又道。 “呀!”三人又是大惊。 “如此说来,徐师姐(师妹)竟然是……”吴天和秦弄玉难得的同时出口,只是说到这里都停了下来,谁也不愿说出下面的话:“蛇妖之后。” 几人静了片刻,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实在太令人感到意外了。终于黄衫问道:“秦师兄,你不在石香族的大营之中,怎么也跑到了红土坡?” 秦弄玉无奈的一笑道:“说来生气。那甘……”他说着看看玄石,继续道:“甘鼎酋长已解散了队伍,回家去了。” 黄衫想了一下,马上知道了其中的原委,看玄石在旁非常的不自然于是道:“玄石小姐,我看此时巨岩也不在坡上,红土坡上群龙无首,你不妨以大小姐的身份,组织摩天族人自救。最好住的分散一些,以免剑魔再回来,伤人太多。” 玄石恍然大悟,向黄衫拱手道谢,然后便去寻那几位族长去了。 看着玄石的背影,秦弄玉喃喃道:“难怪从未听师父说过师娘的事情,而自我入门也未见过师娘。原来是这个样子。”秦弄玉愣了一下转脸道:“吴师弟,看样子你们见过了剑魔,剑魔究竟是什么来路?”秦弄玉皱眉道。 吴天看看黄衫,黄衫怆然一笑道:“武哥,事已至此,咱们也不要对秦师兄隐瞒了。” “好。”吴天点点头,沉声道:“秦师兄,此事超乎大家的想象,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秦弄玉正色道:“吴师弟尽管讲。” “剑魔,便是徐师伯。”吴天缓缓道。 虽然是有心里准备,但秦弄玉还是惊的连退数步,然后突然跳了过来,抓住吴天的臂道:“吴师弟,你再讲来。” “徐师伯,就是剑魔。”吴天又道。 秦弄玉一下愣到了那里,口中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自赤风谷退下来时,便不见了师父的踪影,而马师叔则是一言不发。原来剑魔就是师父。怪不得每每危机之时,师父身上便会发出一股奇特的法力,原来他就是剑魔。如此说来,本派二十年前的惨案、四年前云下镇的惨案,都是师父一手所为。” “秦师兄所言不对。二十年前之事或许是徐首座所为,而云下镇的惨案,也许另有他人。此中还有蹊跷,还需考证。” 秦弄玉也不知听清楚了没有,此时他心乱如麻。恩师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这实在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黄衫看秦弄玉一下子傻在了那里,摇了摇头。心道如此大的打击,任谁也一时转不过味来。此时玄石已召集了几位族长,大致的商议了一番,决定按黄衫之言,让大家分散开来,以防剑魔再来。几位族长领命之后,各自召集族中人去了,于是玄石走了过来。看秦弄玉愣在当场、呆若木鸡的样子,连忙摇着他的手臂道:“秦大哥,秦大哥。” 秦弄玉苦笑一声,“玄石,我师父居然就是剑魔。” 玄石也是一愣,但没有秦弄玉那样吃惊,她连忙安慰秦弄玉,可是秦弄玉只是摇头叹气,神情沮丧之极。 黄衫见状道:“玄石小姐,我们秦师兄突遭打击,此时心情极差,我看便先留在你身边,由你先照看他。待他恢复些了,再行回虹光派。” 玄石听了脸一红,微微的点头。“那吴夫人下面要做什么呢?” 黄衫一笑道:“如今霜鹞与巨岩已是惊弓之鸟,料其二人必定拼死反击,我等要找到梭罗族酋长霜鹰、贵族大巫师黑风,商议下如何对付此二人。” “大巫师也在你们处?”玄石惊道。 “小妺不才,正巧把她从巨岩的魔爪下救了出来。”黄衫道。 玄石一惊,然后脸上一红。显然她也猜出了黄衫说说的“魔爪”是什么意思。于是点点头道:“那两位多保重了。”玄石说完,拉着秦弄玉走进了一间石屋之内。 吴天和黄衫正要离开,却被那巨大的石头玄武给吸引了。 吴天和黄衫刚刚靠近,突然,吴天怀中的魔彩珠和背上的天愁剑,一阵的颤动,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强大的法力,那石玄武也发出红光,与之对抗。 吴黄二人大惊,因为他们从这怪异的石玄武身上,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法力,原本白毛小怪身上的魔尊魔法。 吴天想起那白毛小怪曾从这石洞内爬出,而且出来之时,身上法力全无。难道那白毛小怪的强大法力,被这奇怪的石像给吸收了?吴天不敢小视,手握天愁剑光芒大盛。 天愁剑的光芒渐渐的扩大,那魔彩珠和石玄武的光芒却渐渐的暗淡了下去。整个红土坡上,都被那天愁神剑的不世光芒所笼罩,一股浩然正气,终于压过了邪气。 终于,石玄武身上的红光彻底的消失了,黄衫上前查看一遍,再四下打量打量,问了几个红土坡上的摩天族人后,转身对吴天道:“看来这石屋下的神秘之人,也已离开了红土坡,据说追剑魔和云影夫人去了。咱们现在去找黑风和霜鹰,商议下一步该作什么。” 吴天和黄衫一路飞向了东南。距离那木屋还有很远,便看霜鹰飞在空中,手中的万年冰锥放出蓝光,四下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吴、黄二的心中大奇,难道这里出什么事了吗?正想着,霜鹰看到了他们,高声的叫道:“吴阵首,贤侄女。” 吴、黄二人答应一声连忙飞去,而他们话音未落,下面又飞上一人,居然是千雪。 霜鹰迎着二人落到了木屋之前,千雪则扫了一眼吴天,脸上微红。 “千雪妹妹,你跑到哪里去了?害我们跑出了很远找你。”黄衫笑道。 千雪被说的脸又一红,扭捏着,没有说话。 “吴阵首、贤侄女,你们来时可看到了什么异常?”霜鹰问道。 吴天看看黄衫,摇头道:“并未见到任何人。” “难道伯父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吗?”黄衫问道。 “咱们到里面再说。”霜鹰说着,收好万年冰锥进了木屋。吴天随后跟进,而黄衫则拉着千雪的手,边走边窃窃私语。 黑风依然在屋子内施法疗伤,她见吴天和黄衫回来,微微的点点头。吴天也点点头,黄衫则上前去询问了黑风的伤势。 这时霜鹰才皱眉道:“吴阵首,你们走后没多长时间,雪儿便回来。我问了她晚上发生了何事之后,便一同的打坐休息。可是就在刚才之时,我与黑风大巫师同时听到,天空中隐隐传来了龙吟之声。因为二位的法术施展时有龙吟之声,我便以为是二位在高空与人对战。于是便拿了万年冰锥飞了出去。可是空中的龙吟已经消失,我正查看间,便看到你们回来了。” “龙吟?”吴天重复道:“除了衫妹的幻龙术、我的翔龙拳,便还有与翔龙拳同出一处的天龙帮降龙掌能发出龙吟之声。而天龙帮中上官帮主和东海分舵贾舵主已到九层境界,难不成是他们来北山了?” “说句实话,刚才听到的龙吟之声,并不像是由上述的法术发出,而是像真的龙吟。”霜鹰道。 吴天和黄衫再次对视一眼,心中都在想着一个词:青龙。 但是青龙喜在东海之上活动,很少离开东海。它此次到了北山似乎也不太可能。而是没有见到其真身,只是猜测。 霜鹰见大家陷入了思考之中,于是笑道:“老夫也未听过真正的龙吟,如此一说,也只是凭感觉,两位不必太在意。”(未完待续) 325回 半路截击 黄衫听了微微一笑,看着原本爱抢话的千雪,在父亲面前,变得突然乖了许多,略微的诧异。“伯父所言极是,我们也不钻牛角尖了。” “你们此去小半天,可曾有霜鹞那厮的下落?”霜鹰问道。 “没有。我们一路过去,居然追上了云影夫人。”黄衫说着,看看黑风。只见原本闭目的黑风果然睁开了眼睛,朝这边看来。 “云影?有些耳熟。云影夫人是谁?”霜鹰问道。 “云影夫人便是这房子的主人,便是她哄跑了千雪妹妹。”黄衫说着一笑。 千雪的脸一红,终于扭捏道:“半夜间无事,我便翻看了木屋内的一个箱子,还没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便感觉后窗之处人影一闪。我以为……”千雪说到这里抬头看看吴天,脸一红道,“我以为是大哥哥进了屋子,于是便寻了过去。可是出了屋子也没有发现什么,正准备回屋。突然一片五彩之色,然后便被一人点中了穴道,放到了树林里,冻了许久。直到穴道自行解开,我才回来,发现父亲已经到了。” “哈哈哈。”霜鹰轻抚着女儿的秀发道:“谁让你乱动人家的东西,看把人家惹生气了。” “哼。”千雪哼了一声,“我一会儿便烧了她的房子。” “胡说!”霜鹰呵斥着,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 “你们追上云影之后如何?”黑风问道。 于是吴天便把其后在红土坡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当说到那石屋下面的神秘之人,向北追剑魔之时,黑风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 “大姐疯了吗?居然敢去追杀剑魔。” 此言一出,吴天和黄衫大惊,“黑风大巫师,您说什么?她是你大姐?”黄衫问道。 黑风叹了口气,慢慢的坐下,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姐妹二人,三十年前离开南彊来到北山。当年还是如吴夫人和千雪小姐一般的年纪,如今已都是两鬓微霜了。” 黄衫等人没有答话,等着她下面继续讲。 “当年姐姐黑云,年轻貌美,更是天下五彩霞云之一。”黑风道。 “五彩霞云?什么意思?”吴天问道。 旁边的霜鹰听之“嘿嘿”一笑道:“怪不得老夫刚才听到云影的名字,有些耳熟,原来如此呀。三十年前,中原、东海、南彊、西域、北山,各有一位绝色的美女,而凑巧的是,这五位美女的名字中都带有一个云字。所以有好事者便将她并称作五彩霞云。” “云字?”黄衫自语道:“难道东海之上的,便是……” “不错,正是令母如云。”黑风道,“南彊便是我的姐姐黑云。” “北山,便是你们见过的,云影。”霜鹰道。 “怪不得。”黄衫道:“云影夫人曾说过与我母亲齐名,原来如此。”黄衫说完,转脸看着黑风。 “当年我与姐姐,其实主要是姐姐,都是魔族大祭祀的候选者,可是论法力、论资历,我姐姐居然没有被选上,而是另一人成为了大祭祀,得传魔族至宝魔彩珠。”黑风说着看看吴天,然后继续道:“我姐姐心中不服,而又处处受到排挤。于是一怒之下便带我离开了南彊,来到了北山,当时震山酋长正在用人之际,便收留了我们。没想到一住下来,居然过去三十年了。这三十年间,姐姐一直醉心于研究魔法,而在地穴之中不出,我却成了摩天族的大巫师,还与震山结合,生下了火石。” “居然有两大美女齐聚于北山,老夫却浑然不知。”霜鹰突然感慨道。 “爹爹。”千雪撅嘴叫了一声,显然十分不高兴。 “伯父、大巫师。”黄衫正色道:“既然话已至此,都已说清楚了。眼下霜鹞受伤逃窜,巨岩则带兵出征,八成是消灭摩天族的二公子、三公子去了。” “什么?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黑风突然道。 “是魔天族的一位族长,说巨岩得知两位公子带兵返回红土坡之后,他便带人离开了,目标正是二公子来的方向。”黄衫道。 “这个混蛋。”黑风骂道:“震山酋长在世之时,对他十分的器重,没想到他居然是豺狼之辈,竟然亲手打死了震山酋长,还想嫁祸于虹光派。幸好被我发现,否则便要与虹光派拼个鱼死网破了。如今摩天族人力大损,他居然还要排除异己。我此刻便去找老二、和老三,帮他们对付巨岩。”黑风说着站了起来,可是身子一摇,黄衫和千雪连忙搀扶住她,扶其坐下。 “大巫师莫急,还是等你伤好些了再说吧。” 黑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终于坐了下来。 “既然没有霜鹞的消息,那厮便一定赶往了极北,与千冰汇合。搞不好他会丧心病狂的破坏法阵、放出玄武。”霜鹰正色道。 众人听了大惊,心道剑魔未除,再出玄武,那北山山人还有宁日吗? 只听霜鹰狠狠道:“老夫便马上赶回北山,稳住禁锢玄武的法阵,再清除千冰这狗子。” “伯父,我看令弟此下没有去处,只能是想先您一步回到极北。”黄衫道。 霜鹰点点头,突然道:“千雪,你且慢慢走,我先行去也。”说完不等千雪答应,便御万年冰锥而起,向北飞去。 “爹爹,爹爹。”千雪连叫几声,霜鹰已经飞远,她气的直跺脚,“这什么爹爹呀,连女儿也不要了。” 黄衫心道这位霜鹰伯父一大把年纪,居然是个急性子。于是上前安慰千雪道:“极北危险,我看千雪妹妹便不要回去了。正巧黑风大巫师也有伤在身,千雪妹妹便在此照顾她一段时间吧。待极北之地稳定了,你在回去。” “大哥哥、大姐姐,你们也要离开吗?”千雪撅嘴道。 黄衫轻拍着千雪的肩头道:“云影前辈独自一人引开了剑魔,我们虽不是剑魔的对手,但是不能坐视不理。况且,那剑魔……”黄衫说到这里看看吴天,只见吴天的脸色一沉,于是便没有再说下去。“此时你玄石姐姐和秦大哥在红土坡上主事,你不妨带大巫师回红土坡。” 千雪撅着嘴,点了点头。 于是吴、黄二人向黑风抱拳,准备离开。 黑风也站了起来,突然抱拳道:“两位,我那姐姐一生太过于执着。有道是至刚易折,她昨晚会载在这个上面。二位若是方便,还请你们助她一把。” 吴天黑着脸,没有说话。黄衫则笑道:“一定一定。大巫师也要多保重。” 说完,二人离开木屋,腾空而起,直向北飞去。 此处是回红土坡的必经之地。 巨岩已率人埋伏完毕。此役之后,自己做酋长的最大阻碍就已除去,剩下的时间,便需按霜鹰之言,找个清静之处修养两三年,然后再求东山再起。而此时自己受第二次刺穴术,法力正在最强之时,再过几个时辰,恐怕便要渐渐的消退了。燎石那小子还在磨蹭什么?为什么还不快点来? 旁边之人,也都有些失去耐心,不停的抬头向燎石来的方向望望。 巨岩心知这样不利于埋伏,可是看着这些跟随他多年的亲信,他又不忍呵斥。其中有些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用兄弟,如今已所剩无几。今番大战之后,我便分给大家些金银,让大家各回各处,一同修养。 突然,巨岩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他法力大增之后,自身的感知也强了许多。 “大家噤声。”他低喝道,手下的兄弟们连忙低头俯身。 片刻之后,刚才大家张望的方向,空中飞来一队人马,去的方向正是红土坡。 巨岩大喜,终于到了。据说燎石所带的人马,是震山亲自训练出来的精英,各各身手不凡。所以力求一击得手,起码也要多给对方造成些杀伤。 那队人马转眼间便飞到了,进入了事先设计好的埋伏圈。 巨岩突然一声大喝,腾空而起,身上红光大盛,双手一合,一座红黑的小山凭空出现,斜砸向了急速飞来的队伍。 队中那些人果然训练有素,见前面突发情况,竟然不急不乱。七八人突然上前,组成了石阵,而后面十几人,则保护一人斜飞开。 “轰”的一声,小山砸中了那七八人石阵祭出的巨石,那巨石被震的烟消云散。那七八人口中狂喷出鲜血,身体向下坠去。 被众人簇拥的燎石,见状大惊,心道摩天族中,只有父亲和巨岩的御石术达到了凝石境界,刚才那一击,分明是超过了凝石境界,而到了移山境界。究竟是何人有如此法力? “三公子小心!”旁边之人一声的大喝,突然地面之上飞起十几人,组成一个石阵。这些人手中红光闪动,石块铺天盖地的砸下。 燎石与身边之人纷纷施法,只是仓促之间,法力得不到尽展,与对方相比处于了下风,顿时已有几人受伤。但是这些人虽然受了伤,却依然是不吝法力,全力施为。片刻之间,居然扭转了局面,转守为攻了。(未完待续) 326回 三公子燎石 巨岩见这边偷袭不成,挥掌就要再上。突然下面飞上几人,口中喷着鲜血,祭出巨石,向自己扑来。 那是刚才被巨岩震成重伤的七八人中的三人,他们知道自己伤重难反,居然不顾自己想性命,直扑上来,妄图再牵制巨岩一会儿。 “找死!”巨岩冷冷的一笑,手掌再一挥。一块巨石砸下,那几人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成了肉饼。 “三公子快走,我们断后。”有一年长者道。 燎石犹豫了一下,点头准备马上离开。 突然空中红光一闪,一只似钉非钉的东西泛着红光,从天而降。 “三公子小心!”旁边几人大叫一声,齐齐的拥上,击向了天上的法宝。 “噗噗”几声,那几人的手掌居然被那空中之物穿透,再无法尽情施法。 那物红光一闪,飞回到了巨岩的手中,而巨岩的手下也同时住手,将燎石等人围在了当中。 此时燎石身边能战者,只有七八人,而巨岩那边还有十几人,更别提法力高强的几岩了。 “巨岩。”燎石瞳孔一缩,狠狠道。 巨岩“嘿嘿”一笑,将手中的法宝轻轻一抛,又接住。“三公子,我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钲天凿!那从哪里得到的?”燎石问道。 “全摩天族人都知道,这钻天凿是你父震山传给了二公子炙石,你说我是从何处得到?”巨岩笑道。 燎石大惊,大叫道:“你把我二哥如何了?” “他死了,但却不是我杀的。”巨岩笑道。 “谁是凶手?” “剑魔。不过你已没有机会见到剑魔了,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巨岩说着,手中红光一闪,燎石等人的头顶出现了一座红黑的小山。 燎石手下那个年长之人,毫不犹豫的扑向了巨岩。 巨岩冷冷一笑,只见红光一闪,钻天凿已从那人的胸口穿胸而过。那人还是保持着施法的姿势,便硬生生的栽了下去。 巨岩又是冷笑一声,小山就要砸下。 突然,巨岩的脸色大变。他抬头看去,只见空中划过一道五色彩光,速度之快,如电光火石,一闪而过。 巨岩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他又感觉到另一股无比强大的剑气击下。空中一血光飞过,却向下击出了一道剑气。 众人大惊之下纷纷抬头,为时已晚。 “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倒飞了出去,还有几人被绞进了剑气中去,身体变成了碎片。 片刻之后,原本的战场安静了下来。只留下空气中,飘散着血腥的味道。 没过多久,一团黑气又从空中飞过,只是飞临这里时,微微的顿了一顿,然后便又飞走了。 终于,有人动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这人居然是燎石。 剑魔发出这一剑之时,距离太远,所以剑气到达之时,也消去了大半的法力。而此时燎石头顶之上正好是巨岩的祭出的小山,那剑气与小山一碰,又消去了大半。还有燎石身边之人拼死扑到了他的身上,将他用力的压下。所以燎石才保住了性命,只受了些轻伤。只是被那强大的剑气一荡,他胸中也是一阵的发闷。所以爬在地上很大一会儿,才站了起来。 所幸的是,还有几人,虽然受了重伤,但却保住了性命。双方之人都有,不过大家起身之后,都没有心情再战。 燎石左右的打量着,口中叫道:“巨岩,是男人给我站起来,我知道你还活着。” 于是他手下人也帮忙四下的查找,终于找到了巨岩。只是此时他已是重伤在身,无力反抗了。 巨岩手下之人见状,便要过去抢夺巨岩。燎石捡起地上的钻天凿,“噗噗”几声,那些人便丢了性命。 燎石把钻天凿抵在巨岩的胸口,狠狠道:“狗贼,我父亲是如何死的?如实讲来。” 巨岩无奈的一笑道:“天意呀天意,我的计划居然被剑魔给破坏了。” “你说是不说。”燎石说的,钻天凿刺入了巨岩肉中几分,疼痛感突然传遍了巨岩的全身。他突然身上红光一闪,双手一挥,头顶之上出了一块巨石,直砸而下。 燎石大惊,自然不想与巨岩同归于尽,于是闪身后退。 “轰”的一声巨响,巨石砸到了地上,腾起一团的烟雾。 等烟雾散起之后,地上早已没有了巨岩的影子。 燎石狠狠的一跺脚,脚下的石块被跺成了碎片,“这个奸猾的家伙。”燎石说着,左右看看。见己方有几人伤势并不重,还有几人伤势稍重。于是安排那轻伤的几人先随自己回红土坡,伤重几人则在后慢行。 “三公子,那些人怎么办?”一重伤者人指着不远处,几个仍然喘着气的巨岩手下道。 “杀!”燎石留下一句话,带人飞走了。 几人飞不多时,忽见远处飞来两人,速度极快。 燎石连忙拿起钻天凿戒备。片刻之间那两人已飞到了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只见那男子手中拿着一柄华彩无比的长剑,燎石只看了这剑一眼,便感觉心中气息翻滚,不敢再看。而旁边的女子,则貌若天仙,只是腹部也是高高的耸起,身怀六甲。 “你们是何人?”燎石问道。 吴天和黄衫上下打量下燎石,再看看他手中的钻天凿,然后吴天抱拳道:“在下虹光派吴天,这是我内子黄衫。敢问阁下是哪位?” “虹光派。”燎石知道虹光派入北山,要坏摩天族一统北山的大事,但其先头人马已被大巫师黑风困在了赤风谷的流石阵中,而此时流石阵已被破坏,虹光派大部人马已撤出了北山。那此二人到此必没有善意,想到这里,他手中的钻天凿突然红光一闪而飞出,直击向吴天。 吴天见他突然出手,眉头一皱。天愁剑一挥,一道五色的彩虹闪过,“当”的一声,钻天凿被挡了回去,燎石接下,被震得连退数丈才停下。只觉手中的钻天凿还在不停的颤抖,低头看去。上面居然有一道小小的裂缝。 “啊!”燎石大惊,急向吴天手中天愁剑看去,胸中气息又是一阵的翻滚。他手下见他吃了亏,正要一冲而上。 突然吴天挥手高声道:“慢着。我虹光派与摩天族现已息战,阁下再强逼,小心刀剑无情。” 燎石通过刚才那一下,心知自己几人不是对方的对手,于是制止住了手下人,略一抱拳道:“吴大侠,请问咱们双方息战是贵派与我族何人约定的?” 黄衫听了一笑道:“虹光派中阵阵首吴天,与贵族大巫师黑风、大小姐玄石约定的。” “大巫师?姐姐?他们可好?”燎石一听这两个名字脸色缓和了许多。 “大巫师受了重伤,不久便要回红土坡。令姐现在红土坡上主事,并无大碍。”黄衫道。 燎石听了放心了许多,显然对玄石十分的关心。 黄衫眉头一皱,心道那火石在时,也对玄石十分的关心,但那是贪婪玄石的美色而别有用心。眼前之人不知是何用意,于是又道:“还没请教阁下是谁?” “我乃摩天族三公子燎石,玄石是我同母姐姐。”燎石道。 黄衫上下打量下燎石,果然与玄石有几分想象,于是点点头道:“那便好了。只是三公子为何如此狼狈?难道巨岩没有截击你们吗?” 燎石听了一惊,便把刚才之事说了一遍。吴、黄二人大惊,心道咱们追的方向没错。于是与燎石告别,直追那三人的方向而去。 这场雪一定是憋得太久了,否则怎会如此之大。 原本十天一大雪,五天一小雪的北山,在沉寂了半年以后,终于下了一场大雪。不到小半天的功夫,地面之上的积雪,便铺了厚厚的一层,深可及臀。 而原本干冷的天气,竟让人感觉不那么冷了。 什么东西可以冻住雪,当然是比雪更冷的东西。 一团蓝光一路向北,地上的积雪刚刚被劲风带起,便被那蓝光发出的寒气冻在空中,宛若是海中的浪花凝住。 蓝光中的霜鹰看到了地下的景象,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雪之中,这万年冰锥的威力大增,以眼下的状态,也许遇到剑魔或许都能有一拼。霜鹰想着,心中豪气大长,一声的长啸,继续北飞。 现在的时间,他已离开了木屋七八天了。仗着这场大雪,他御起万年冰锥,急速向北,他想在霜鹞之前赶回梭罗族。只是霜鹞先他一步离开红土坡,而且自己一路之上,并没有看到霜鹞的踪迹。 同是向北的吴天和黄衫,则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算下来,黄衫的身子已到了六七个月,她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飞行不了多长时间便要停下休息。吴天有些后悔带她来了,因为如此的进度,别说是追上剑魔了,便是正常的飞行,都有些困难。 而且开始之时,天还没有下雪。前面三人飞行之时,都是法力极强,特别是剑魔,纯粹是靠一身强大无比的法力高速的飞行。地面之上,便被被他散发出的法力激荡出各种的痕迹。吴天和黄衫便是靠着这些痕迹,一路追踪而下的。可是自下雪以来,地上的痕迹很快的被雪埋到了下面,这时吴天和黄衫早已不知剑魔等人去往了哪个方向。只好辩明了北方,一路的时飞时停。(未完待续) 327回 极北冰堡 那团的五彩光依然明艳,只是其中的云影夫人的脸,比下面的雪还要白。 已经连续飞行了七八天,虽然自己飞行依靠的是五彩霞衣,基本不耗费内法,可是腹中饥饿,却让人受不了。若不是怀中装了几粒内伤药丸,勉强吃下充挡饥饿,她早已因为饥饿而力泛而昏过去了。 而后面的剑魔,似乎不知疲倦。 那血气越来越大,不知的因为剑魔飞近了,还是他的法力又提升了。 七八天不吃不喝,他的内法居然不减,不愧是剑魔,似乎比当年还强了许多? 雪还在不停的落下,只是原本平滑的雪原之上,有一个鼓包。 那包并不高,看上去也不大,不知下面是石块还是什么。 突然,那雪包内发出一股的黑气,然后“嘭”的一声,雪包炸开。 一黑袍人直飞而起。 四下无人,她终于掀开了头上的帽子。一张略显沧桑、但却依旧美丽的脸庞露了出来。她的皮肤依然红润而富有弹性,她的气质高贵而雍容,她的眼光闪动,当年不知有多少魔族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不用当年,即便是在今天,她依然是个绝色美人。 她便是那神秘的黑袍人,大巫师黑风的姐姐,当年的“五彩霞云”五位美女之一,黑云。 “好厉害的剑魔。”黑云说着,咬了咬牙,“还有她。” 她连日的跟随,早已筋疲力尽。若非是那玄武趾骨灵气异常强大,她早已被落下了很远。 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不住了。终于在第五天的头上,停了下来休息,还随便的找了些东西吃掉,然后便调息打座,直到大雪把她埋住。 如今她调息了一整天,早已恢复了体力,于是破雪而出。只是四下里都是白茫茫的大雪,已看不出丝毫的痕迹。 到底剑魔飞往了哪个方向呢? 既然不知,便一直向前。 她自幼不但容貌超群,便是学习巫术,也是处处高人一筹。对她来说,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自己认定了,便要一往无前。 向前。 挑战剑魔。 证明自己是“五彩霞云”中的最强者,魔族中的最强者,甚至天下的最强者。 除了当年的魔尊。 黑云腾空而起,刚飞行片刻。突然她的心头一颤,连忙抬头看去。 中听高空之中一声的龙吟,接着便看到一条龙从空中飞过。而那龙背之上,居然骑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俯身在那龙背之上,衣襟飘动,美若天仙。 世间竟有如此女子,把龙当作坐骑。黑云想着,心中有些犯酸,心道我若是有如此一个坐骑,它日返回南彊,族人都要对我刮目相看的,特别是那个人,夺走自己大祭祀之位的人。 黑风想着,突然手中玄武趾骨蓝光一闪,身上黑气大盛。两只黑鸟飞腾而上。虽然距离较远,那两只黑鸟却是越飞越快。 龙上女子立刻感觉到了,也不知她如何施法,只听又是一声的龙吟,九条白龙飞腾而下。 “轰”的一声。两只黑鸟和九条白龙同时消失,黑云大惊。正准备再上,只见那女子向下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对黑风的攻击并不在意。 她在龙背之上轻拍,一声龙吟,人与龙快速的飞走不见了。 “幻龙术。”黑云自语道,“难道她是……” 梭罗族十分的安静,霜鹰到达之时,已又过了六七天。 霜鹰首先来到了那禁锢玄武的阵法之前偷偷查看。只见那被玄武溶化的冰湖,与自己离去之时相当。而湖周围的一圈冰,颜色与它处的不同。显然是刚刚冻上的。看来这阵法曾弱了许多,幸好近日的大雪使四颗天钉重获了法力,阵法一下子又强了起来。 见阵法没有问题,霜鹰放心了许多。看着不远处的冰堡,他掂掂手中的万年冰锥,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冰堡内之人见到了霜鹰,纷纷大喜。更有甚者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霜鹰虽然脸上带着笑,甚至心里还有些感动,毕竟自己也是九死一生,这群人里有不少是自己的老兄弟。可是他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身上发出寒气,使那群人不敢靠的太近。他打量着这些人,看看是否有谁心怀鬼胎。 早有人飞禀了千冰,他听到霜鹰回来,先是一惊。然后便平静了下来,似乎早有准备。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便跑了出去。 “爹。”千冰离得很远,便大叫一声,跪到了地上。 霜鹰眼中杀气一闪,“哼”了一声,甩手进了内室。千冰连忙起身跟了进去,其他人只道是二父子有事要谈,于是纷纷的散开,有族中的长者已吩咐下去,早些准备酒饭,为酋长接风洗尘。 内室,千冰跪倒在霜鹰的身后,“爹爹,您一去四五个月没有消息,儿子与族中人都十分的担心。” 霜鹰看了千冰一眼,然后冷笑道:“千冰,我是你爹吗?” 千冰抬起头,眼中含着热泪道:“我的身世我已知晓,您便不是我的生父,也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叫声爹也是应该的。” 霜鹰被说的心头一软。其实他自小就很喜欢千冰这个孩子,做事果断、胆大心细,颇有几分自己当年的模样。在他不知道真相之前,他一直对别人说,这孩子象极了自己,可是自知道千冰并非己出之后,前面说过的话,都成了笑柄。虽然这些事情没对外人说起过,但自那以后,他便疏远了千冰。只是在不经意间,才会随口说出“我儿子千冰……”然后便沉下了脸。 想到这里,霜鹰又冷笑道:“你与霜鹞那厮对我梭罗族图谋不轨,还有脸叫我爹。他才是你亲爹。” “他确实找过我,只是我并没有答应他的计划。他虽然是我的生父,可是他的为人我也略有所耳闻,况且他的计划对您不利,对梭罗族也没有什么好处,我怎能助纣为虐?”千冰含泪道。 “他有什么计划?”霜鹰虽然语气没有变,可是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他的计划分三部分:其一,是想借摩天族与虹光派两败俱伤之机,削弱摩天族,那样梭罗族便成了北山第一大族;其二,借虹光派与本族颇有渊源之利,使其为我族助力;其三……”千冰说到这里看看霜鹰。 “说。”霜鹰道。 “其三便是设计杀害你老,然后扶我做酋长之位。”千冰说着这句,语气十分的小心,生怕霜鹰会勃然大怒。 果然,霜鹰一掌击到了旁边的石桌之上,那石桌首先冻成了冰状,然后散落到地,成了碎渣。 千冰看着掉到眼前的碎渣,吓的爬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厮,我几次饶他性命,他却还想来谋害我。”霜鹰在屋内急转了几圈,突然问地上的千冰道:“我死了,便由你来做酋长,你为何不答应?” “孩儿哪里是做酋长的材料。只愿一辈子在您的身边,被你吆五喝六,便是满足了。”千冰道。 霜鹰的脸色早已缓和了下来,但是他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时即便自己相信了千冰,也不能过早的表露出来。于是他冷冷道:“你在给虹光派的雪参丹中放入了睡药,那是为何?” “孩儿是这么想的。”千冰道:“摩天族与虹光派大战于赤风谷,孩儿并不想让他们两败俱伤。而摩天族毕竟与我们同为山人,虽然他们颇有野心,可是相隔甚远。他们在北山之南,我们在极北之地,正所谓八杆子,打不着。而那虹光派虽然我族有渊源,但那毕竟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所以我便……” “你胡涂呀!”霜鹰突然道:“有道是远交近攻。正因为我们与摩天族同在北山,所以才要削弱他们的力量,而且他们也定是这么想的。霜鹞虽然不才,但他制定的前两个计划还是非常不错的。而且我到红土坡上,便发现摩天族对我们动手是昨晚的事情,这近半年没有下雪,便是他们的杰作。” “啊!”千冰惊道:“北山各族中,只有我梭罗族的法术,是依靠冰雪才能全力施展。如此说来,这半年不下雪,便是要对付我们?” “正是。只是此时虹光派进入北山,所以摩天族才无暇顾及咱们,而且我上红土坡之后,那震山老儿对我十分的热情,显然是缓兵之计。”霜鹰道。 千冰一听“咱们”二字,心终于放了下去。 霜鹰见千冰脸色缓和,也知自己无意中失语,于是道:“我看你从小长大,很少说慌的。今日便相信了你。只人你若有半点虚言,我必定能查出来,这桌子,便是你的下场。去吧。” “多谢……爹爹。”千冰说完,抬头看看霜鹰,但见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于是大喜,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霜鹰看着千冰离去的背影,一脸的慈爱。自己看着他长大,而且他也极听自己的话,虽然不是己出,可怎么忍心杀了他呢?自己如此想,他又何尝不应该也是这样想呢?况且自己膝下无男,这梭罗族酋长之位,迟早会是他的。(未完待续) 328回 厨房偷菜 霜鹰想着,突然脸色一变。因为千冰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些熟悉。 那走路时肩头的起伏,像极了霜鹞。看到这里霜鹰惨然一笑,他们毕竟一脉相连,连走路也如此相似。 接下来几日,霜鹰到梭罗族各处巡视,而且将守阵之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亲信,还对冰堡四周的守卫,重新进行了布置。 这天早晨,雪小了许多,霜鹰推开身边的美女,*着身体站到了窗前。看着不远处那冰湖中不时闪烁的蓝光,看着冰堡外有规律的巡逻队伍,霜鹰冷冷一笑。这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等一个人,霜鹞。 此时北山境内因剑魔而大乱,他无处可去,只能回梭罗族来。只要除去了霜鹞,便让千冰死了心。只是这里防守虽严,却未必能挡的住霜鹞。最后还是要自己亲自出手,才能解决掉他。 霜鹰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叫道:“酋长,属下有要事回禀。”这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一个老部下雪刀,忠心耿耿。 “进来。”霜鹰高声道。 雪刀推门而入,看见赤身裸体霜鹰一愣,再扫见床上一丝不挂的美人,连忙的低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无妨,有何要事?”霜鹰笑道。 “禀酋长,刚刚得到线报,冰堡之西五百里处一小族,昨天被全部屠杀,手法与前几次完全相同。” 霜鹰听了,瞳孔一阵的收缩,心中默念着两个字:剑魔。分析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不断的有部族被剑魔屠杀,而是看方向线,剑魔似乎是在迂回之中,离冰堡越来越近了。 雪刀见霜鹰陷入了沉思,便要轻轻离去。他刚走到门口,突然发现床上的美人醒了。那是个年轻的女子,身材丰满、皮肤光滑,她醒来之时发现屋内还有他人,连忙以被子摭胸,有些惊慌。雪刀虽知不当,但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速鹰看到眼里,“哈哈”大笑道:“雪刀,近闻你妻子刚刚过世,这个女子你便带走吧。” “啊!”那被叫做雪刀的老者和床上的美人都是一惊。雪刀连忙跪倒称谢,然后以用被子包起那美女扛了出去。 果然如霜鹰所言,外面的巡逻虽严,可是他们法力毕竟有限,还是防不住那些法力高强之人。 所以吴天和黄衫,便是悄悄的溜了进来。 吴、黄二人跟丢了剑魔等人,只好一路向北,最后又来到了梭罗族。 吴天大喜,心道按时间算,霜鹰早该回到了冰堡。今天到了此处,他一定会好好的招待自己的。这样以来,衫妹便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他看看黄衫高高的肚子,心道这胎儿的胎动越来越多了,衫妹这些日子十分的辛苦,憔悴了许多。吴天正要带黄衫直入,可是黄衫拉住了他。 “武哥莫急,咱们还不知道这冰堡里面,是鹰还是鹞呢。”黄衫笑道。 “怎么会是霜鹞呢?霜鹰酋长法力高强,又有万年冰锥在手。况且那霜鹞在摩天族时被我击成了重伤。”吴天道。 “武哥说的不错,不过这冰堡如此之大,里面藏上百十人,也看不出来,况且这里还有千冰。”黄衫道:“咱们还是低调进去,以防万一。” “好,听你的。” 于是二人轻易的躲开了守卫,进入了冰堡。 虽然来过一次,可是冰堡实在太大了,那次二人去过的地方,只是有限几处。于是二人在冰堡内一边躲着卫士,一边胡乱的走着。 不过穿过几道门后,里面的守卫少了许多。二人在里面瞎逛着,突然黄衫“噗哧”一笑。 “衫妹,你笑什么?”吴天奇道。 “看来咱们是真的饿了,居然到了这里。”黄衫说着,用鼻子嗅了几下。 吴天也闻了几下,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原来二人误打误撞,居然跑到了冰堡内做饭的地方。 二人笑笑,顺着香味溜了进去。 此时已是深夜,厨房内只点了几盏油灯,却是空无一人。吴天和黄衫看着桌上做好的几块肉,都连咽口水。 这许多天来,两人都没能好好吃顿饭了。他们拿起几块肉,躲到了一个角落里,然后大吃了起来。 不消多时,两人便吃的肚子鼓鼓了。 吴天给黄衫擦去嘴角的肉沫,刮了下她的鼻子道:“看你的吃相,别教坏了宝宝。” 黄衫一笑,“他知道什么呀,学也是学你。”黄衫还要再说,突然吴天示意她停下,因为他听到了脚步之声。 吴天二人连忙凝神,藏在角落里屏住了呼吸。 不多时,便看到一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厨房。那人轻咳一声,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样东西,放入了嘴中。 吴天大奇,难道这冰堡内,今夜除了我与衫妹,还有饿着肚子的人?他想着要笑,可是旁边的黄衫却是一脸的严肃。吴天再看去,只见那人虽然在吃着东西,眼睛却是四处的察看,吴天看着他有些面熟。 终于,那人将头转到了面朝自己的方向,吴天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心中一惊。 这人居然是千冰。 千冰看四下无人,便来到了一处的墙角,推开了那里的一扇门。 虽然离的很远,但是吴天和黄衫还是感觉到一股的冷气从那门内吹出。千冰再次的四下打量,然后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大半夜的,千冰来到做什么?”黄衫皱眉道。 “不应该是饿了吧。”吴天道。 “看样子那里是厨房储物的地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黄衫说着,与吴天轻轻的走了过去。 二人走到那门之前,吴天伸手便要去开门。 突然,他背上的天愁剑一阵的颤动,然后发出白光。吴天大惊,必是附近有灵气强大的法宝,使天愁剑有了感应。 他想着与黄衫离开门一截,四下看去。只见厨房之外,蓝光不停的闪动。 黄衫指指那里,吴天没敢拔出天愁,恐怕动静太大,于是取出魔彩珠,拿在手上,向外走去。 魔彩珠在两件法宝的刺激之下,也发出异彩,而厨房外的蓝光也更加强烈了。 黄衫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拉住吴天,然后轻轻叫道:“是霜鹰酋长吗?” 外面的蓝一颤,然后听到霜鹰道:“难道是贤侄女?” “正是黄衫。”黄衫答应一声,走了出去。吴天连忙跟上,但是为防万一,并没有收起魔彩珠。 厨房之外,果然是霜鹰。他见到吴、黄二人也是一惊,然后连忙拉二人离开了此处。 万年冰锥、天愁剑和魔彩珠,终于停止了共鸣。 霜鹰带二人到了在一间很大的房间,关上门后,才开口说话。 “贤侄女、吴阵首怎么到了冰堡?” “我们一路追赶剑魔,可是半路上跟丢了。所以便一路向北到了冰堡。”黄衫笑道,“只是不知冰堡内情况如何,所以才偷偷潜入的。” 霜鹰点点头,突然道:“你们刚才在厨房可曾看到了什么?” “我们看到千冰走了进去。”吴天道。 “果然是他。”霜鹰狠狠道,“我夜间无事,便四处的查看。然后发现一个人影,极像千冰,于是就跟了上去。可是刚到厨房门口,这万年冰锥就与天愁剑产生了共鸣,然后猜出了是你们。” “那千冰深夜到厨房,能干什么呢?”吴天说着看看黄衫。 “伯父,难道您还没有找到令弟吗?”黄衫突然道。 “没有。” “如此说来,那地窖之内,或许便藏着霜鹞。”黄衫分析道。 霜鹰听了“嚯”的站起,“如此说来,刚才那两件宝贝的共鸣,可能打草惊蛇了。” “正是。”黄衫道。 霜鹰身上蓝光大盛,撞开了屋门,急冲出去,吴天和黄衫连忙跟上。 三人的急飞惊动了冰堡内的守卫,只是他们发现之时,这三人已如电光火石般的不见了。他们只能远远的追着。 厨房内,地窖的门大开了,里面除了那些冰冻的各种肉之外,并无他物。 只是一个角落里的一张毯子显示,这里曾经有人住过。 霜鹰手中的万年冰锥一闪,旁边原本已冰冻的肉块,居然被冻的“咔咔”直响。“千冰,我看错你了。果然和你老子一个德性。” “料此二人还没有跑远,咱们快追。”黄衫道。 “好。”霜鹰说着,三人从冰窖出来,刚要离开厨房,那群守卫跑了过来。 他们惊讶的看看旁边的黄衫和吴天,然后问道:“酋长,发生了何事?” 霜鹰“哼”了一声问道:“你们可曾看到千冰了吗?” 众守卫面面相觑,这时后跑到的一名守卫道:“禀酋长,刚才看到两个人影,其中一人,似乎是公子。” “去了哪个方向?”霜鹰问道。 那守卫朝一边一指,一道蓝光,两道白光,眼前三人便不见了。 冰堡之外,两个白色的身影急飞而去,这两人正是霜鹞和千冰。 霜鹞早已回到了冰堡,他看到外面整齐的守卫,心知必是霜鹰先一步回来。于是不敢露面,而是找到了自己的一个亲信,联系上了千冰。于是千冰便让其藏到了厨房的冰窖之中,那里平时很少有人去的。经过多日的休息,再加上极北特产雪参丹的奇效,霜鹞的伤势早已康复。(未完待续) 329回 兄弟大战 刚才二人在冰窖之中,正在盘算下一并的行动。若是按千冰的意思,他劝霜鹞还是离开极北,不要与霜鹰争了,而霜鹞则誓与霜鹰拼到底。二人正在争论间,被外面的三股强大灵气惊动,心知已被霜鹰发现,于是连夜逃出。 一道蓝光两道白光,从冰堡内飞出,直追过来。 霜鹞回头看看,然后停了下来。 “父亲,为何停下?”千冰问道。 霜鹞没有回答,突然身上蓝光一闪,衣服被震碎。霜鹞手一挥,地面上飞起七点白雪,化成了七只冰锥。霜鹞一咬呀,大喝一声,七支冰锥插入了自己身上的七处要穴。 “父亲,你要作什么?难道这是刺穴术?”千冰惊道。 “你快些走吧,摩天族的巨岩是我徒弟,你若无处可去,可去投奔于他。这里我顶着。”霜鹞的表情十分的痛苦,但还坚持断断续续说着。 “那样怎行,我母亲已亡,怎么能抛下你不管呢?”千冰说着,身上蓝光大盛,“还是你先走,我来拖住他吧。他对我十分的疼爱,想来未必杀我。” 此时霜鹞已疼痛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身上七处大穴之中的冰锥已经溶化,然后强烈的蓝光,从他那些穴道*出,而且越来越强。 蓝光一闪,霜鹰飞到,吴天和黄衫则从后面将霜鹞和千冰围住。 千冰见霜鹰到了,突然“扑通”一下跪到了坚冰之上,大声叫道:“爹爹,请您手下留情。” 霜鹰看看旁边的霜鹞,然后大怒,手中万年冰锥高高的举起,大声道:“你既然跟他逃走,还有脸叫我我爹爹。” “您对我有养育之恩,当然要这样称呼您了。”千冰真切道。 “伯父,小心这是他的缓兵之计。他要等霜鹞刺穴术生效。”黄衫叫道。 霜鹰一阵的大笑。“我有万年冰锥在手,小小的刺穴术算得了什么。”然后手中蓝光一闪,冰上的千冰被震飞,“哇”的一口鲜血喷出。但他还是马上起身,跪在地上,挡住了霜鹰。 看着千冰,霜鹰心中一软,“你为何不用法力?” “您对我恩重如山,我怎能对您出手?”千冰边咳边道。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与他勾结,图谋不轨?”霜鹰怒道。 “他毕竟是我的生父,而且……”千冰说到这里,看看霜鹰道:“你是我的杀母仇人。” 霜鹰的身子一震,突然感慨道:“霜鹞,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居然有如此多的人为你着想。开始是母亲,她为你苦苦求情;后来是她,情愿一死,保住你的性命;现在还有千冰。” “嘭”的一声,霜鹞身上的蓝光爆开,他一掌击出,一道强烈的蓝光,直击向霜鹰。 霜鹰见状心中暗惊,刺穴术乃是本族秘术,只有酋长等少数人知晓。而且不许乱用,因为用之以后果太严重。霜鹰法力高强,根本用不上,前些日子见巨岩用过,只是他不知巨岩原本的法力是怎样,所以没有什么切身的感触。而他对霜鹞的法力高低自是清楚,虽然不及自己,却是相差不多。而且他们二人都已到了凝寒术第二阶段凝水成冰的后期,只差一点便要突破到凝气成冰的境界了。但是那一点,却往往比登天还难。 而眼前鹞这一击,明明超过了凝水成冰的境界,已到了初级的凝气成冰。 霜鹰想着不敢怠慢,他手中万年冰锥一挥,一道蓝光闪过。 两道蓝光在空中相撞,“轰”的一声,霜鹞被震退十来丈,霜鹰则仗着万年冰锥的威力,仅仅退了三丈。 霜鹞脸色白变,心道自己拼着法力尽失,用上了双重的刺穴术,居然还不是那万年冰锥的对手。而且身后还有手持天愁剑的吴天,看来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他眼珠急速的转着,想着办法。 霜鹰见自己还是占了上风,心中大喜,手中万年冰锥蓝光一闪,又要击来。 霜鹞不敢放松,身上也是蓝光大盛,准备接招。 “住手!”突然千冰大叫一声,腾空而起,挡在二人中间。 “爹爹,求求你,放过他吧。”千冰流泪道:“我愿如母亲一样,用自己的性命换他一命。” 霜鹰手连忙停下,苦笑道:“你别犯傻学你妈妈。当年他们的丑事被我发现之后,我本无意取她性命,可是她好了保住霜鹞这厮,居然说什么事情总要有人承担,然后……自尽了。” “什么?”千冰惊道:“母亲她不是被你杀死的?” 霜鹰含泪点点头。 千冰身后的霜鹞见霜鹰的注意力都在千冰身上,而且他手中的万年冰锥已经垂下。心道若是自己凭借凝气成冰境界的凝寒术全力一击,或许在他不备之下,能将他击伤。即便不能如此,能将其手中的万年冰锥打落,自己也能取胜。他想着突然施法,一道蓝光,紧贴着千冰飞过。 “小心!”吴天大叫一声,怎奈位置不对,无法援救。 霜鹰大惊,情急之下便要举起万年冰锥。突然眼前的千冰一声大叫,“不可!”然后身子居然一侧,挡在了那蓝光之前。 “闪开!”霜鹰和霜鹞同时叫道。 可是为时已晚。蓝光射到了千冰的身上,千冰瞬间被便冻成了坚冰。然后掉到了冰上,碎成数万片。 “千冰!”霜鹰大叫一声落到了地上。空中的霜鹞见机会难得,手中蓝光一闪,又要击出。突然感觉身后灵气逼人,他连忙转身,只见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从天而降,他连忙双手击出。 “轰”的一声,吴天被震飞数丈,霜鹞只是身子晃了一晃,看来这凝气成冰境界的凝寒术,还是相当的厉害。 一声龙吟,五条白龙狂奔而至。 霜鹞身上蓝过再闪,“轰”的一声,黄衫也被震飞,吴天连忙飞过去将她拉住,问其是否受伤。 冰上的霜鹰此时飞了上来,内法将万年冰锥催至极致,顿时间冰原被一片蓝光笼罩。“你这个凶手。”霜鹰大叫一声,一锥击出。 一道华彩无比的蓝色光芒击向了霜鹞。 霜鹞心知自己无法接下,于是在后退中全力一击。 “轰”的一声,霜鹞被震飞几十丈,然后“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虽然已刺穴之后,已到了凝气成冰的境界,可是仍不是那万年冰锥的对手。 眼见霜鹰追了过来,霜鹞转身便飞。他的万年冰锥太过于厉害,我绝不是他的对手。若是那万年冰锥在我手上,那么他早已死在自己掌下了。霜鹞想着,突然前方蓝光闪动,他心中大喜。对了,前面阵法当中,还有四颗与万年冰锥天钻齐名的天钉,我若能拿一颗在手,必定能击败霜鹰。 霜鹞想着,身子一转,向那冰湖飞去。 “不好。”黄衫顾不上腹中的疼痛,大叫道:“霜鹞要丧心病狂的取那天钉,武哥快去制止。” 吴天也是大惊,那四颗天钉乃是禁锢玄武的法宝,若是被取下一颗,这阵法便被破了。如此一来,玄武必出,那北山便永无宁日了。 “衫妹你要小心。”吴天大喝一声,御天愁剑而去。 冰湖下的玄武似乎也感觉到了外面三股强大法力的冲撞,于是平静了许多天的湖面,此时又不安了起来,红光不时的飘出。而与此同时,冰湖四角的四颗天钉同时发出蓝光,四周的冰雪被蓝光映成了蓝色,而湖中的红光则渐渐的消失了。 霜鹞冲入冰湖一角的冰室之内,一道蓝光闪过,那看守天钉的几人被击飞了出来。霜鹞看着插在一块千年的坚冰之上、一尺多长的放着蓝光的天钉,一时也犹豫了起来。真的要把它拔下来吗? 此时外面霜鹰一声的大喝:“霜鹞,休得乱动。”然后一道蓝光自万年冰锥-天钻上射出,直击过来。 霜鹞眼前的天钉受了天钻的影响,也突然间蓝光大盛。 霜鹞心知身后的一击威力非同小可,自己受伤之下,已无可能躲开。于是把牙一咬,伸手拔下天钉,向后击去。 两道蓝光在空中相撞,“轰”的一声,霜鹰居然被震退了数丈,手中的万年冰锥不停的颤抖。 霜鹞大喜,果然不错,这天钉看来与那天钻旗鼓相当。想着飞身而出,身上蓝光齐入天钉之内,而冰湖四角的天钉,似乎与这天钉是一体的,纷纷发出蓝光汇集到了这颗天钉之上,顿时间霜鹞被一团强烈的蓝光包围,赶到的吴天只觉蓝光刺眼,一时有些睁不开眼睛。 霜鹰脸色大变,再次凝气,手中万年冰锥射出一道的蓝光,旁边的吴天见状也祭起天愁神剑,一道七色的彩虹从天而降,击向了霜鹞。 霜鹞居然毫不在意,他将手中的天钉向前一挥,一道极强的蓝光冲出,击散了霜鹰的蓝光和吴天的彩虹。 “轰”的一声,两人被震飞数十丈才停下,都觉胸中气息翻滚。 霜鹞见自己一击得手,而且是同时击退了霜鹰和吴天两人,心中大喜。于是狂笑道:“霜鹰、吴天,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说着,手中的天钉蓝光再起。他正要一击而出,突然天钉上的蓝光似乎被什么东西撕扯了,有些凌乱。(未完待续) 330回 玄武破阵出 霜鹞大惊之下,只见对面的霜鹰和吴天都是一脸的惊讶,连连向后飞去。 同时霜鹰还大声的叫道:“霜鹞,我饶你不死,你快将天钉放回原处。” 霜鹞看霜鹰的表情不似是在诓他,而且身后的红光越来越盛,他转头看时,那冰湖内的水,已全部变成了红色。红光不停的从湖下飞出,飘向了天际,其余的三颗天钉发出的蓝光,根本结不成网,被那红光冲的七零八落。 霜鹞大惊,心道这玄武真的要出来了吗?那样一来整个梭罗族都危险了。他想着,拿着天钉便要飞回去,可是手中的天钉似乎对那红光十分的忌惮,发出一股反抗之力,霜鹞试了几次,都没有飞近那间冰屋,反而被那天钉扯的越来越远。 终于,那红光冲破了蓝光,整个冰原都震动了起来。那湖面之上,突然变的惊涛骇浪。 吴天怀中的魔彩珠突然不安起来。不停的跳动,似乎十分的兴奋。这让他想起当年初见朱雀和青龙之时,魔彩珠便是这个样子。而天愁剑面对湖下玄武的强大法力,居然不卑不亢,剑身之上发出王者之气,将吴天包围在白光之中。吴天也感觉心情一阵的平静,看着不远处的异变。 而霜鹰和霜鹞则没有这番的平静,他们手中的天钻和天钉此刻都不稳定了起来,天钻还好一些,只是蓝光跳跃,而那天钉与玄武对抗三百多年,似乎对玄武十分的忌惮,此刻大有远远的离开之意。 霜鹞便被手中的天钉带着,向远处飞去。 “你休走。”霜鹰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不是我想逃。”霜鹞叫道。 霜鹰听了脸色一变,自语道:“难道是……” 此时黄衫飞到了吴天的身旁,听了刚才霜鹰兄弟之言,脸色大变,“武哥,咱们快走。定是玄武此时正在施法,要将那三颗天钉逼出,所以霜鹞才被天钉带着飞远的。” “啊!”吴天大惊之下,看着冰湖另三角之处,果然那里的蓝光都被红光逼得朝上飞去,而那万年未化的冰原,居然开始出现裂缝,而且越来越大。 其中一道裂缝传到了冰堡,冰堡的一角塌了下去。 “看你做的好事。”霜鹰大怒着,一道蓝光击向了霜鹞,“连冰堡都要保不住了。” “你是酋长,有事自然是你来承担。”霜鹞挥天钉接下一击道:“况且若不是你逼我太紧,我怎会出此下策。” “伯父,玄武即将出世,你快去让族人散开。”黄衫叫道。 霜鹰一听十分有理,于是不再与霜鹞缠斗,转身飞向了冰堡。 “武哥,咱们也快走吧。”黄衫道。 吴天点点天,拉黄衫向无人的方向飞去。 二人刚刚飞行了片刻,只听身后传来三收巨响,他们回头看去。只见三道蓝光射向了天空。“呀,那三颗天钉也被激出了。” 湖面上的蓝光终于消失了,而湖面也平静了下来。那些红光居然变的柔和了起来。 地下发出“隆隆”的巨响,吴天和黄衫在空中都感觉到了。远处的冰堡在震动中瑟瑟发抖,仿佛是一个无助的少女,所幸里面之人早已在霜鹰的带领之下,分散逃去。只是他们之中大部分人法力不高,逃离的速度不快。 地下的震动越来越大,而那冰湖不多会儿的功夫,已扩大到了两倍。水面开始不停的向两边翻开,似乎是有一物正从下面升起。 霜鹰看族人已撤的差不多了,而眼前的玄武绝不的自己一人能对付。于有是寻着天愁剑的剑光,飞了过来。 霜鹰刚飞到吴、黄二人身前,正要说话,突然那湖面之水高高的溅起,一只神兽被红光包围着,飞出了水面。 那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只是与普通乌龟不同,它的尾巴是一条凶狠的毒蛇。 红光渐盛,最后居然成了黑色,而那只巨龟也是遍体通黑。 玄武的两只头同时长啸,附近的冰面被震的裂缝丛生。 吴天等人饶是法力高强,听到了叫声,也感觉胸口一阵的翻滚。在吴天怀中的魔彩珠则更加的兴奋,突然从吴天怀中飞出,里面那青、红两点迅速的转动。异彩之中,两道青红之光分外的耀眼。 霜鹰和黄衫被异彩一照,连忙后退数丈。 玄武看似笨重,可是行动却是十分的灵活,只见红光一闪,它已到了冰堡之前,它似乎对冰堡十分的气忿,怪叫一声,合身撞了进去。冰堡之中红光不停的闪过,可怜屹立千年的冰堡,顷刻之间,已被撞的千疮百孔。 随着玄武的法力暴涨,那魔彩珠内的青、红之光旋转越来越强,终于,异彩中的那青红之气,化成了虚幻的青龙与朱雀,在空中发出各自的鸣叫,向玄武示威。玄武似乎也被这光芒吸引,两只头齐向这里看来。然后一声的吼叫,虽然相隔很远,可是吴天等人只觉脚下的冰层突然的剧烈振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众人脚下红光一闪,数百条水柱发着红光,冲破了冰层飞喷而上。 众人大惊,连忙的左右躲闪。但还是有人躲闪慢了。黄衫一下子扑的太狠,胸口撞上了一条水柱,“咚”的一声,将其震向了另一根水柱。 吴天见势不好,连忙飞去,接其托住。可是自己则被黄衫一撞之力,冲向了一根水柱。 吴天手握魔彩珠,全力一拳击出。六条金龙狂啸着飞向了水柱。 “轰”的一声,水柱被击散,霜鹰手中万年冰锥一闪,那些四溅的水珠被冻成了冰块,掉落到了冰上。 众人还没有喘过气来,那玄武已横飞过来。 吴天等人连连的后退,玄武*突然一张,一道水柱飞击而来。 “衫妹闪开。”吴天大叫一声,与黄衫互击一掌,堪堪闪开。 玄武蛇头大怒,长信一吐数颗冰球飞击而来。 吴天看无处可躲,于是挡在黄衫身前,以天愁剑挥出一面剑墙。 “呯呯”数声。吴天和黄衫已连退数次,胸中气血翻滚,等他们停下之时,已飞出了百丈之远。 玄武再次扑来,霜鹰手中万年冰锥蓝光大盛,突然出手。一道蓝光击中了玄武,玄武身体的表层迅速的结出了一层的冰。 玄武的动作一缓,只是一缓。因为它身上的冰块根本冻不住它。随着玄武的飞动,它身上的冰块纷纷的落下。蛇头一甩,一颗冰球击向了霜鹰。霜鹰手持的万年冰锥发出一道的蓝光,击中冰球。冰球的来势一缓,突然碎成万片,击了过来。霜鹰无处可躲,身上蓝光大盛,在自己身前凝出一只冰盾,挡下了大半的碎冰。但冰盾终于不是对手,突然的破碎,霜鹰在急退之中,被数块碎冰击中,胸口一闷,嘴角淌下一丝鲜血。 玄武直扑吴天而去,只有那只蛇头向着霜鹰一阵的嘶叫,在被*带走之时,再次吐出一个冰球。霜鹰全力躲开,可是还是慢了一步。他只好全力击出,“轰”的一声,自己被震飞数十丈,一口鲜血喷出,一时起不来了。 玄武扑向了吴天。吴天见过青龙与未成完体的朱雀的厉害,自知对付它们非的凡人能为,于是一把推开黄衫道:“衫妹,你有孕在身,快些离开。” 说罢他右手天愁神剑,左手魔彩珠,同时击出。一道七色的彩虹,连同六条金龙,击向玄武。 不,不只是这些,其中还有青龙与朱雀的影子。 玄武居然停了下来,两只头似乎有些惊讶的看着吴天发出的光芒。 那光芒眼看就要击中玄武了,玄武突然双口齐张,两道水柱喷出,震开了那些光芒。 吴天心知自己一击未必有效,于是转身便飞,玄武急冲过来。速度极快,转眼便追上了吴天。 吴天想起那青龙和朱雀都对魔彩珠有些忌惮,所以将魔彩珠祭出,顿时空中异彩万丈。玄武在前的*被异彩一照,果然行动一缓,有些犹豫。 吴天大喜,御魔彩珠,全力飞行。玄武果然没有追上来,可是吴天听到后面的一声大叫,是黄衫发出的。吴天回头一看,心中大惊,只见那玄武此时正向黄衫扑去,黄衫大惊之下,发出了一声的尖叫。 吴天手中天愁剑和魔彩珠光芒大盛,返身而回击向玄武。玄武见状放开黄衫,扑向了吴天。 “轰”的一声,吴天被震飞数十丈,胸中气血翻滚。 玄武的*一声的怪叫,就要扑来。突然另一侧黄衫幻出五条白龙,击中了蛇头。蛇头似乎被击痛,大怒之下就要扑向黄衫。一时间玄武两只头发生了分歧,停在空中打起了转。 “武哥,咱们分头离开。”黄衫大叫一声。 “好。”吴天答应一声,刚要飞开。*听到了黄衫的叫声,突然一松,玄武在蛇头的带领之下冲向了黄衫。 黄衫大惊,无奈之下只好全力施为,只盼这下能将自己弹远。吴天见状再次一声的大喝,魔彩珠和天愁剑同时祭出。(未完待续) 331回 去而复还 面对魔彩珠的异彩和天愁剑的白光,玄武*吐出一道红光,震开了魔彩珠,而天愁剑化出七点的十字剑星击到了它的颈上,玄武之劲被击出一道口子,虽然未见血,但见玄武身子一颤,发出一阵的怪叫。显然十分的疼痛。 吴天刚刚收回天愁剑,玄武便放开了黄衫扑了过来。吴天无处可躲,只好挥起天愁剑全力一击,一道七色的彩虹划向了玄武,玄武双头齐怒,同时出招,七色彩虹消失,吴天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已冲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便要将吴天一口吞下。 吴天大惊之下,只觉身旁异彩一闪,魔彩珠飞了回来,手上内法一吐,魔彩珠异彩大盛,更有那青、红两色气流转。玄武*一缩,但还是一口咬下,居然将魔彩珠吞了下去,然后整个身体撞到了吴天,吴天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击落到地,撞入了冰层之下。 “武哥。”黄衫大叫一声,便要飞来。 玄武的蛇头张开血口,朝黄衫咬了下来。 黄衫的心思全在吴天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蛇头。 眼见蛇头一口便要咬住黄衫,突然空中闪过一道的五彩之色,速度极快。那五彩之色突然罩住了黄衫,从玄武蛇口之下,将黄衫带了出去。 蛇头一口咬空,转头看去,那五彩之色已飞出了很远,停下之时,五彩散去,只见气喘吁吁的云影拉着惊魂未定的黄衫,正四下的张望。 “前辈,你……”黄衫见云影的脸上没有血色,显然是因为法力消耗太多。 云影摆摆手,依然大口的喘着气,没有说话。 黄衫心道云影将那剑魔引开,而此时云影到了此处那么剑魔呢?黄衫想着,记起吴天刚才被击入了冰层之中,不知死活,正要飞去查看。 突然那冰层之下闪过一道的白光,“轰”的一声,一道七色彩虹从下面飞出,接着吴天身体被白光和异彩笼罩,缓缓的飞出。 玄武见状双头齐声的嘶叫,正要扑上,不远之处的冰雪突然泛着蓝光飞了起来,连绵不断的砸了下来。饶是玄武,也是躲闪不及,片刻之后,便被埋在了冰雪堆成的小山之下。接着只见一人全身被蓝光笼罩,手中万年冰锥光芒狂吐,将那冰雪的小山,冻的结结实实。 蓝光收住,霜鹰擦去嘴角的鲜血,飞了过来。 吴天大喜,朝霜鹰点点头,飞向了云影和黄衫。霜鹰也慢慢的飞来,只是不时的回头看看那冰雪的小山,显然并不放心。 黄衫见吴天无事,放心了许多,于是搀住云影问道:“前辈,您如何到了此处?” 云影怅然一笑道:“你们不必多问,快些离开吧。” 黄衫听了脸色一变,连忙问道:“难道前辈这半个多月来,还没有摆脱剑魔吗?” 云影点点头,“你们快走,我调息片刻,也马上离开。”她说到这里看看黄衫,突然道:“这里有吃的吗?” 黄衫看看云影苍白的脸,心道她必定是半个多月没有吃东西了,果然是高人,若是换住了自己,真不知该如何活下来。 “我这里有。”霜鹰说着,取出一瓶海狗茶扔了过来。 云影接过,开口一闻,大喜,举瓶连喝数口。“多谢霜鹰大哥。” “妹子客气了,这海狗茶你便留下吧。”霜鹰道。 云影点头致谢,连忙将海狗茶放入了怀中,然后闭目调息。 吴天看看黄衫,一时的为难起来。云影让他们离开,可是他们怎好意思丢下云影不管,而独自离开呢? 此时闭目的云影已猜到了他们的心思,于是道:“你们不必管我,我有五彩霞衣在,如今再加上这瓶海狗茶,一定可以将剑魔拖垮。” 黄衫看看云影,再看看吴天,心道未必是如云影所言,说不定此时剑魔已是筋疲力尽,法力不比当初了。云影是徐首座的妻子,或许是担心大家伤害到了徐首座,才要自己将其拖垮的。于是黄衫点点头道:“如此甚好,霜鹰酋长,你也随我们离开吧。” “好。”霜鹰心知不是剑魔的对手,于是痛快的答应。 此时那冰山一阵的摇晃,显然这小小的冰山困不住玄武。 “快走!”霜鹰脸色大变,大喝一声。三人连忙飞起,没飞片刻。只听后面一声的巨响,小冰山被震成了碎片,玄武一跃而出。它身上红光大盛,周围空中的冰块,在这红光照耀之下,居然被捻成了粉末。 “不好。”黄衫道:“云影前辈距离那冰山极近,岂会不受到冲击?” 黄衫正说着,三人只见五色霞彩一闪,云影已飞到了众人的面前。五彩霞衣之上的羽翅张开,宛若一只大鸟。三人一惊,难怪她敢说拖垮剑魔,这五彩霞衣居然能如此神速,实在让人吃惊。 玄武看到这边四人,身上红光闪动,冲了过来。它看上去笨拙,可是飞行速度居然比云影慢不了多少。众人无暇飞开,只好齐齐的出手。 云影身上的五彩霞衣发出五彩之光,看似柔和,却是急冲而出,十分的霸道。 霜鹰身上蓝光大盛,挥动万年冰锥带动周围的冰雪,化成一根巨柱激射而出。 吴天祭起天愁剑,一招怒剑式,一道巨大的彩虹从天而降。 黄衫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白光闪动,小指一弹,五条白龙狂奔而出。 这四人当中,除了黄衫稍弱,其他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四人同时出手,这景象实难见到。 这一击,相信世间没有多少人能接下,可是对面的并不是凡人,而是神兽玄武。 玄武见此四击范围极大,居然不躲不闪,身子一转,以龟背迎了上去。 只见龟背之上,红光一黑,“轰轰”几声巨响,那四人被齐齐的震飞。 施法较少的云影和黄衫只是胸口发闷,而原本受了伤的吴天和霜鹰则是同时喷出一口的鲜血。 玄武毫无损伤,此时已转回了身来,双头齐嘶,便要朝四人扑下。 五彩之色一闪,云影拉起黄衫飞得远远的,而霜鹰和吴天则一时气滞,没有飞起。 “武哥!”黄衫大叫一声,便要挣脱。 云影紧紧的拉住了她,低声道:“别去送死。” 正在此时,突然一侧闪过一道的蓝光,一人飞驰而至,玄武转头吐出一道的水柱。那人手上法宝蓝光一闪,将玄武的水柱凝成冰,然后绕开飞过,停到了众人之中,大口的喘着粗气。 “霜鹞,怎么是你?”霜鹰惊道。 “大哥。”霜鹞大口的喘着粗气。 霜鹰一惊,心道他刚才还与我以命相搏,此时怎么突然叫起了大哥,这大哥,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听到了。 只见霜鹞脸色惨白,嘴角还有丝丝的自渍,他喘着气又道:“大哥,剑……剑……”他一口气喘不过来,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还没有说出,众人心里也猜到他要说什么。此时那个方向突然一股血气逼近,然后便看到了一团的血光,疾驰而来。 云影脸色一变,自语道:“他,终于来了。” 玄武早已觉出那团血气不同于寻常,只是吴天和霜鹰正在其脚下。于是高高抬起一只龟脚,正准备用力的踩下。 不说这一踩会有多大的力道,单是玄武身上的红光,就够受了伤的吴天和霜鹰受的。 “闪开!”吴天大喝一声,左掌一挥,一道白光闪过,震开了旁边的霜鹰。然后右手天愁神剑发出寒光,向上猛刺。玄武一脚踩下,天愁剑居然刺进了红光之中,玄武感觉出不妙,连忙收脚,可是天愁剑的剑气已伤到了它的脚底。 吴天近距离看去,只见这只脚与其它的脚有些不同,似乎少了一根脚趾。吴天想起那个传说,三百年前本派天云祖师,曾仗虹光十字剑法,一剑刺下了玄武的一根趾骨,并借四颗天钉之力,将玄武禁锢于极北之地。看来这个传说是真的,眼前的这只脚,便是当年被伤之处。 被刺中了此处,玄武似乎十分的疼痛,它的两只头发出一阵的惨叫,身上的红光将吴天击了出去。幸好吴天早用天愁剑气在身前凝成一道气墙,再加上后退之势卸去了大半的冲击之力。 空中扭动着身躯的巨大的玄武,吸引了剑魔的注意力。他借飞来之势,手中自剑舞起,一招虹光十字剑法击至。 两道彩虹合成一个十字,旋转着也来,直击玄武的鬼头。 吴天等人连忙后退,即便是躲得远远的,还是感觉到了血气扑面。只是吴天心中微微有些担心,这虹光十字剑气,似乎比赤风谷、红土坡上之时,弱了许多。看来连续半个月的奔波,剑魔的法力也耗费得不少。 “这剑魔半月不吃东西,居然还能发出虹光十字剑,实在惊人了。”飞过来的黄衫自语道。 “他吃东西了。”云影道:“他在空中抓住过几只飞鸟,生吞了下去。” 黄衫听了,想起满嘴鸟毛的样子,一阵的恶心。而她腹中的胎儿,也是一阵的乱动。(未完待续) 332回 剑魔战玄武 这几人说着,那边玄武*喷出一道的水柱,迎击虹光十字剑气。 水柱碰到旋转的剑气,居然被一点点的搅碎、散开。 “轰”的一声,虹光十字剑法击到了*旁边的龟壳之上,玄武身之一震,居然后退一步。玄武双头一阵的慌乱,显然再见虹光十字剑法,又勾起了它往年的回忆。 剑魔一愣,自他出世以来,无往而不利。除了云影因为速度太快自己不能攻击到,其他还并无人能受下他一招而不死不伤。如今玄武正中了一击,居然只是一退,并无大碍,实在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此时剑魔虽强,可是仍然处于狂乱之中,徐正甫原本的记忆并未剩下多少,所有的,只有本能的剑法。 剑魔见一击并未将玄武击倒,于是再出一招,此招显然比上一招强了不少,单是那旋转的十字彩虹,都大了尺许。 玄武见状居然不敢对抗,连连向后退去,眼见剑气飞到,它的双头一缩,居然缩到了龟壳之中。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剑魔的虹光十字剑法之强,居然将玄武打的缩进了龟壳之中,不敢反抗。特别是吴天,他曾见过司马天临死之前,集合两人的法力使出虹光十字剑法,据徐师伯说或许只有虹光十字剑法百分之一的威力,但是那一击耗费尽了两人的生命,使出来十分的勉强。而眼下的剑魔,居然能将虹光十字剑法连续的使出,似乎毫不费力。难道这剑法原本就不难?难就难在徐师伯所说的,内法急速的倒转。 剑魔连续攻击了五六下之后,终于慢了下来,看来他的内法也有不济之时。而那玄武的蛇头居然先探了出来。或许它也感觉到了,眼前的虹光十字剑法,与三百年前相比,似乎弱得太多了。自己任凭他进攻,对方都伤不到自己分毫。 蛇头长嘶一声,蛇口一张,喷出一个水球,迎上剑魔发出的一招。“轰”的一声,旋转的剑气被震飞,剑魔被震退数丈。 蛇头得意的一叫,*也探了出来。于是双头齐攻,剑魔一时间施展不出虹光十字剑气,连连的后退。 “呀,不好,正甫要败了。”云影急着,便要上前助战,黄衫拉住了她。 “云影前辈,即便帮剑魔击败了玄武,我们依然不是剑魔的对手。”黄衫道。 云影松了下来,可是她依然心有不甘。她看着剑魔在玄武两只头的打击之下,连连的后退,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们若能帮正甫击败玄武,我便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 吴天听了大喜,连忙飞跃过来道:“前辈,你可说得真的?” “那是自然。”云影道。 黄衫眼珠转了转,心道若是她真有这个本事,为何早不使用,非要被剑魔追着跑了半个月才用呢?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云影必定是担心徐首座的安危,才骗我们的的。“前辈,你既有此能,为何现在才用?”黄衫问道。 云影咬了一下嘴唇道:“此法只能用一次,而且十分的危险,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用的。” “能对付剑魔之法,自然十分的凶险。”吴天只盼能使徐正甫恢复正常,于是喜道:“我看咱们一齐出手,助徐师伯一臂之力。” 黄衫看看云影,也终于点点头,即便不救剑魔,他们仍不是玄武的对手。 四人飞了过去,各施法术。两件法宝、两道法气击中了玄武,玄武的攻势果然一缓,剑魔得到了片刻喘息之机,再次攻出。 玄武在五人的围攻之下,双头乱摆,虽然有些忙乱,但是并不占下风。片刻之后,四人都感觉到内法耗费颇大。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除了武哥的天愁剑,我们对玄武没有什么威胁。”黄衫道。 “看来我们要攻其要害。”霜鹰道:“只是我族法术只擅长冰冻,而玄武法力高出我的能力范围,我虽有天钻,却只能冻住它的表层。” 吴天皱眉,突然想起刚才曾用剑气刺到了玄武受过伤的脚掌,虽然只是刺了一下,可是玄武似乎十分的疼痛,难道那里便是他的要害或者弱点?吴天想着,突然道:“我们可以攻击它受过伤的趾骨。” 此时旁边蓝光一闪,霜鹞也飞了过来,攻向了玄武。他手中天钉射出的蓝光,居然也在玄武身上凝成一层的寒冰,玄武动作僵了一下,比霜鹰冰冻的效果似乎好了不少。黄衫见状大喜,心道霜鹞刚才用过刺穴之术,此时法力远在霜鹰之上,而且有天钉在手。若是他兄弟二人齐出手,或许可以冻住玄武片刻,那样便有机会攻击它的趾骨了。 “两位,你们若能联手,以凝寒术冻上玄武一下,我与云影前辈将玄武抬起,武哥和剑魔便可以攻击那玄武的趾骨。”黄衫叫道。 “好。”霜鹰答应一声,看着霜鹞。 霜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身上蓝当同时大盛,手中天钻和天钉同时射出蓝光。玄武的注意力,大部分在剑魔的身上,此时两道蓝光同时击中了它,它的身上迅速凝出了一层厚厚的冰层,整个将他冻了起来。 “好,出手。”黄衫大叫一声,口中念念有词,小指一弹。五条白龙飞腾而出,钻到了玄武的龟壳之下,云影也祭出一道的五彩光,飞入玄武的龟壳之下。 白龙与五彩光同时发力,玄武居然被抬了起来,那虽受过伤的脚掌,正好露在了吴天的眼前。 吴天早已准备停当,身上与剑上白光大盛,几点十字剑星飞出,击向了玄武趾骨。 十字剑星刚刚击破冰层,那玄武脚掌之上突然泛出红光,吞没了七颗十字剑星。 “呀!”吴天大惊,自己一击居然失手,难道刚才是因为玄武不备,才侥幸将其刺痛的吗? 此时连续施法的霜鹰、霜鹞、云影和黄衫都有些支持不住了。玄武身上的红光越来越强,身上的冰层开始裂开。 吴天正要再击,却见剑魔大喝一声,一招虹光十字剑法,旋转的剑气击中趾骨,钻透了红光。 “噗”的一声。 血剑之气钻入了玄武脚掌之中,玄武的热血飞喷而出。剑魔手中血剑血芒大盛,吸去了不少。而剩下的部分,洒到了冰层之上,居然使冰层立刻的溶化,还冒出一阵阵的红烟。 “啪啪”数声,疼痛中的玄武挣脱了身上的冰层,双头痛苦的嘶叫着,黄衫等人听到这声音,只觉胸中一阵的气血翻滚,于是连忙掩耳而退。 霜鹰、霜鹞兄弟也退了不少,玄武之前,只剩下剑魔和吴天。 玄武虽然疼痛,可是法力去没有减退。它嘶叫中甩动了蛇头,击中了剑魔。剑魔身上血光一闪,还是被击飞了出去。 玄武又张牙舞爪的向吴天扑来,吴天大惊之下,想起了魔彩珠还在玄武的腹中,于是心念催动。*颈中突然异彩大盛,玄武身体扭曲着,甚至把*缩回到了龟壳之中,又伸了出来。 吴天大喜,连忙再动心念。*颈中的魔彩珠之内,突然喷出青、红两道气,在空中形成了青龙和朱雀的虚影,从玄武颈中飞出。 玄武一声痛苦的长嘶,*张口一吐,一团的热血包围着一团的异彩飞了出来。 “来。”吴天叫了一声,那魔彩珠从热血之中飞出,飞到了吴天的手中。只见其中除了原本的青红二点,又多了一个黑点。 这下一过,玄武似乎元气大损。而飞回的剑魔连发两招虹光十字剑法,分别击中了玄武的*和蛇头。玄武似乎是被击晕了,两头摇晃了两下,垂了下去,爬在冰原之上,一动也不动了。 吴天心中大喜,终于成功了。他正高兴间,突然感觉旁边血气一盛,一道血光直击向了自己。 吴天手中魔彩珠和天愁剑同时发出光芒,硬接下了这一剑。幸好剑魔此时法力大损,刚才一剑,已没有当初威力的十分之一,而且并非是虹光十字剑法。 但即便如此,吴天还是倒飞了出去。 剑魔还要再上,突然霜鹰、霜遥两兄弟同时出手。天钻和天钉放出蓝光,剑魔被蓝光一射,身子一缓,他的身体周围迅速的凝成一层又一层的坚冰。他法力大损,居然一下子没有挣脱,而霜鹰和霜鹞两兄弟借天钻与天钉之威力,连续的施法,片刻之间便在剑魔周围冻成了两丈厚的冰层,将剑魔冻在了里面,一动不能动了。 黄衫扶起了吴天,吴天抚抚胸口,示意无事。 “前辈,你说有方法,现在可以用了吗?”吴天道。 云影淡淡的一笑道:“不用我出手了。此时他已不能动弹,只需把血剑从他手上拿开,他便会渐渐的恢复。” “好。我来。”吴天说着走了过去。 霜鹰和霜鹞二兄弟早就听到了云影的话,对视一眼点点头。霜鹞天钉之上继续发出蓝光,而霜鹰的天钻在坚冰之上轻轻的敲了几下,血剑一侧的冰块顿时溶化了不少。 吴天大喜,连忙向前钻去,终于,从剑魔手中拿走了血剑。 血剑之上血气一翻,吴天连忙施法,那血气似乎比以前强悍了不少,虽然有所收敛,可是并未如从前一样完全的消失。 此时旁边天愁神剑放出一阵的白光,大有王者之气。 终于,在白光的照耀之下,血气收了回去。 吴天大喜,再抬头看时,只见徐正甫身上的血气也渐渐的消失,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 “快,快把冰溶开。”云影急道。 于是霜鹰、霜鹞兄弟二人同时出手,蓝光闪过,徐正甫身边的冰层四下的裂开,徐正甫一下子软倒在了冰上。 其他人还是不敢上前,只见五彩一闪,云影飞了过去,扶起了徐正甫。 徐正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云影,突然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说出两个字:“是你……”便晕了过去。 “徐师伯,徐师伯。”吴天上前连叫几声。 云影摸摸他的脉门,微笑道:“无妨,只是内法消耗太多,休息数日便可恢复。” “如此甚好。”吴天也大喜。 此时旁边的霜鹰与霜鹞齐声大喝,原来是爬在地上的玄武居然动了一动,身上渐渐的泛出了红光。 “不好,它要醒了。”黄衫叫道:“两位,快将它也冻上。” 霜鹰与霜鹞同时施法,将玄武冻在了厚厚的冰层之中。只是玄武身上的红光还在不停的增强,似乎要将旁边的坚冰溶化。此时天气虽然严寒,可是霜鹰与霜鹞两兄弟额头已是大汗淋淋,显然法力消耗也极大。 坚冰中的玄武终于动了起来,身体周围的坚冰已经开始破碎。吴天见势不好,右手天愁剑、左手血剑同时光芒大盛,他的左侧少半身体渐渐的闪出了血气,右侧大半身体则是被白芒笼罩,还有魔彩珠在身体前后旋转。此时天愁神剑重生,血剑刚刚吸收了玄武之血,还有魔彩珠中的三点流转,威势已超出当年许多。若是玄武冲破坚冰,吴天必会双手再全力一击。玄武刚才与剑魔大战,其法力也所剩无几,不知法力全开的吴天,能否将其一击制伏,或许此时已非彼时了。 旁边之人虽然都是高手,可是被吴天身上的光芒照耀,纷纷躲开,只有身穿五彩霞衣的云影、有龙鳞甲护体的黄衫,稍微的好一些。 正在此时,众人突然感觉到一股的寒气从天而降,空中闪过三点的蓝光,落了下来。 霜鹰和霜鹞二人大喜。原来是那三颗被玄武逼出的天钉,此时从天上掉落了下来。 霜鹰与霜鹞同时飞起,霜鹰收起天钻,双手各拿住一颗天钉,霜鹞也接下一颗,此时四颗天钉已经凑齐,发出一阵的共鸣之声,蓝光不停的流转。 吴天手中的天愁剑、血剑都发出了共鸣,显然四颗天钉在一起,威力极大。 “轰”的一声,玄武趁着两人收法接天钉之机,冲破了坚冰。只是它的双头被剑魔连续的重击,似乎还有些不清醒。 吴天双手齐出,两道七色彩虹从天而降,齐齐的击到了有些昏沉的玄武的两只头上。玄武身上自生出一片的红光抵御,但还是被震得身体一斜,居然翻转了过去,四脚朝天,同时发出一声的惨叫。 吴天虽然一击得手,但是玄武法力绝非一般,他还是被震退了几十丈,双手发麻。他稳下心神,正要正上,突然霜鹰大喝一声:“摆天钉。”然后与霜鹰同时出手,四颗天钉闪着蓝光飞祭而出,分插入四个角,将玄武围在当中。四颗天钉之上蓝光连到了一起,玄武摇头晃脑的,似乎清醒了一些,一见这阵式,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阵法之中,于是一声的怪叫,突然跳起向下面的冰层急冲而下。 “轰”的一声巨响,玄武冲入了冰层之下,众人透过冰层,隐约看见一团红光在冰层之下向远方飞快的移去,片刻便不见了…… 徐正甫醒来之时,已是三日之后。他只觉眼前一片的五彩之色,而那五彩之中,一张美丽的面孔有些朦胧。 这张脸,他十分的熟悉。 徐正甫笑了,这一定是在梦里。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梦到过她,也曾无数次在梦中回到从前,两人并肩飞行于北山之上,踏云踩雪,戏鸟逐虹。徐正甫又闭上了眼睛,生怕这梦醒得太早,因为今日的她,分外的真切。 “正甫,正甫。你终于醒了。” 听着熟悉的叫声,徐正甫的手被一双冰冷的手抓住。这股凉意顺着他的手臂传到了身上,传到了心头。 “云影,我对不起你。”徐正甫说着,眼角流下一行热泪。 一只冰凉但温柔的手为他擦去了泪痕,而身边的人,也哽咽起来。 “我无法亲口对你说声对不起,只能在这梦中多说几遍了。云影,对不起。”徐正甫说着,热泪又流了下来。 对面的哽咽之声也大了起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柔声道:“正甫,我不怪你,从来没有怪你。” “你不怪我,我却不能原谅自己。”徐正甫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两人静了一会儿,徐正甫突然欣慰道:“咱们的女儿长大了,她很像你。” “这个我早知道了,吴天他们告诉我了。”云影道。 徐正甫的身子一震,睡梦中的她,怎会说出吴天的名字? 此时只听一阵的脚步之声,吴天、黄衫快步的走了进来,来到了床前喜道:“徐师伯,你终于醒了。” 徐正甫突得睁开了眼睛,惊讶的看着众人,最后目光落到了云影的脸上。 云影含泪笑笑,把他的手握的更紧。 “云影,真的是你?”徐正甫道。 “正甫,正是我,你不是在梦中,我没有死。”云影道。 徐正甫想了良久,脸上突然大喜,就要猛的起身,可是刚一用力,只觉身上各处都是一阵的疼痛,于是又躺了下来,额头冒出了冷汗。 “正甫,你不要动,你前些日子身体消耗太大,此时已是元气大伤,你还需静养些日子。”云影说着,旁边的吴天等人连连的点头。 徐正甫看看吴天,脸色又黯然了起来,“吴天,那日我入魔之后,可曾伤到同门?” 吴天被这突然的一问,有些发愣,正不知该说真话还是假话,只听旁边的黄衫道:“徐师伯,你那日入魔之后,便破了流石阵,然后便向北飞来,并没有伤到虹光派之人。” 徐正甫还是有些怀疑,只是眼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既然黄衫如此说了,便只好点点头,若有所思道:“那便好,那便好。” 黄衫一笑,拉拉吴天,走出了这间房子。 刚出房门不久,黄衫突然长叹了一声道:“徐师伯与云影前辈,也是一对苦命鸳鸯呀。” 吴天点点头,突然想起了徐若琪。 屋内,徐正甫凝视云影良久,终于问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身上穿的是件什么衣服?” 云影莞尔一笑,“这件是我祖上传下的宝衣,全靠此衣,我才活了下来。” “云影,我明明记得当年一剑将刺穿了你的心脏,你却为何没有死?”徐正甫奇道。 云影惨然一笑,“造化弄人。我虽然活了下来,可是已不是当年的云影,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徐正甫不明所以,只是觉着云影的手已握了许久,还是如此的冰凉,随即心中大惊,难道手中握的,是一个死人的手?(未完待续) 333回 三十年前 又过了数天,徐正甫的伤势好了许多。有云影陪在身边,还有梭罗族的疗伤奇药,他恢复的很快。而且也绝口不提剑魔之事,整天与云影在一起,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玄武不知遁到了何处,再也没有露面。霜鹞还是没有留在极北,他在千冰的墓前凝立许久,终于带着两只天钻转身离去。霜鹰把这一切看到了眼里,只是叹了一口气。两兄弟,虽然大怒之时要拼个你死我活、相互算计,可是关键时刻,手心手背都是肉,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白的搭上了千冰的命。 黄衫的肚子越来越大,而且是大得有些出乎人人的想象。看徐正甫那边稳定了下来,吴天的心思便都落到了黄衫的身上,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而黄衫腹中的胎儿,似乎特别的淘气,不时的折腾,让黄衫受了不少的苦头。而是每每是血剑或者魔彩珠靠近之时,那里面的小家伙才安静了下来,发出微微的红光。 吴天和黄衫对此都是十分的惊讶,莫非他未出生,便开始修炼了吗?要知道,他身上原本带着魔尊的两成多魔法。吴天指着黄衫的大肚子,曾向云影请教,里面莫非是两个?云影施法看看,微笑着摇摇头,是一个,只是她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的忧虑,高兴中的吴天和黄衫都没有察觉罢了。 一切似乎都好了起来,虹光派来北山的任务也看似完成了。剑魔不见了,玄武逃走了,地震也停止了,北山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霜鹰除了每天来看望大家,便组织本族人重建冰堡,这段日子已小有成就。 这一天,霜鹰大摆筵席,梭罗族人全体都来参加,今天是他们一年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节日。因为从今日起,极北之地便要进入多达数月的极夜,终日不见太阳,而只有月亮。 月亮。吴天和黄衫听了解释之后,面面相觑。看来必须离开极北之地了,只有月亮的晚上,实在太可怕了。 幸好月亮升起,需要再等上几天,这几天无事。 酒宴之后,梭罗族人齐聚于冰堡之外,在摆好的祭坛之前,祭祀着什么。徐正甫朝吴天点点头,回到了冰堡之内,吴天连忙跟上。 黄衫见状也想跟上来,云影拉住了她,摇摇头。黄衫马上明白,徐正甫和吴天,要聊剑魔之事了。 冰堡内的一个大房间之中,徐正甫背手而立,看着远处梭罗族人的祭祀活动,沉思不语。 吴天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后,轻声叫道:“徐师伯。” 徐正甫身子一震,从沉思中醒来,然后转身示意吴天坐下,自己踱了几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徐师伯,你……”吴天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站起。 徐正甫摇摇头,示意无事,然后叹了口气道:“吴天,记着当年去无忧谷的路上,我曾给你讲过当年剑魔杀死本派七大首座之事。” 吴天点点头,心中也明白,徐师伯讲当年他带着众师弟亲眼见到了几位师祖惨死,而如今已知他便是剑魔,那么他所讲的,一定是假的了。 “那个说法,只是虹光派对外以及后代弟子的说法,并非真相,其实那时,只有两位司马师弟、吴尘飞师弟到场,其他人都没在山上。” 吴天想起当年司马空追查剑魔之事,于是道:“司马天师叔初次探山之时,司马掌门便已开始追查血剑之事。当时他得知血剑是从您的天枢峰飞出之时,并不是十分的惊讶,而是像是终于验证了一件事情。” 徐正甫一惊,随即自语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如此一来,便少了我许多的解释。只是其中的原委,他也只是猜测,并非尽知。”徐正甫说着顿了一下道:“吴天,我今日便将整个事情告诉于你,你也好引以为戒。” “是。” “事情的开始,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那时我们便如你们今日的年岁……” 三十四年前的虹光派,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人员颇为齐整。七位首座法力高强,他们各自座下的七名弟子也无泛泛之辈,特别是当时的中阵七人,堪称最强。而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被称作奇才和天才的吴尘飞和司马天。他们二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进境极快。十来年的功夫,两人在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上的造诣,便有赶超几位师尊的意思,可是他们二人却依然不敢懈怠,每日的加紧修炼,外人都以为是这二人相互竞争,不分上下,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们的师兄弟中,有人的修为高过他们。 这个人,便是他们的大师兄,未来虹光派的掌门,徐正甫。 当年徐正甫虽然高他们半筹,可是为人不喜张扬,每每师兄弟们较量之时,都是有所保留,小让半招。其他人看不出来,那司马天和吴尘飞却是心知肚明。吴尘飞还好,心中颇为感动,而生性张扬的司马天则认为这是一种侮辱,每每“取胜”之后,便大怒而去,加紧修炼。 司马天闭关三年,将虹光剑法修炼至很高的境界,本想出关以后再找徐正甫一试,可是当时徐正甫却不在山上。他奉师命去了北山,那年南彊魔族选出新的大祭祀,而落选的两人不服,逃出魔族到了北山。于是虹光派便派徐正甫去北山探察此事,而这次探查,让徐正甫遇到了云影,当时被称为“五彩霞云”之一的北山美女。 机缘巧合之下,二人盟生了爱意,一发不可收拾。在徐正甫回山之后,并未将此时禀报于七位师尊,只是从那以后,徐正甫便经常找借口出入北山,而且修炼也荒废许多。只是即便这样,司马天等人仍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只好继续加紧修炼。 其他的师兄弟们,在他们几人的感染之下,也都勤奋修炼,渐渐的,他们的法力都逼近七位师尊,甚至超过。 七位师尊在欣慰之余,也感觉到了压力。于是将帮内的事务都交给了徐正甫,他们则聚于后山的一处小院落之内,共同修炼,寻求更大的突破。 他们一来是共同练*阵,二来就是希望能够有人练成虹光十字剑法。因为自三百年前,天云祖师创出此剑法后,便无人修炼成功过,而是派中典籍所载甚少,年轻一代的弟子,甚至不知派中还有这一招威力无穷的剑法。 只是七位师尊虽然道法高强,可是却依然无法参悟出虹光十字剑法的奥妙,于是便有人建议找来几位法力较强的徒弟,将此剑法也告之他们,或许资质甚佳的他们,会另辟蹊径。 徐正甫作为首徒,当然是首要的人选,吴尘飞和司马天被称为奇才,自然也在其中,还有第四人,便是司马空。 四人听了这剑法的介绍后,具是大喜。特别是吴尘飞和司马天,他们自信虹光剑法与十字剑法已练至极致,如今终于来了新的挑战。而司马空不露声色,徐正甫惊讶之后,心有旁骛,在思念着北山的云影。自从掌管帮内事务之后,他已经有数月没有去过北山了。 他安排好派中事务,终于还是去了北山,这一去便住了两个月,等他回来之时,七位师尊已然生气,责怪他离开太久。徐正甫终于鼓起勇气,向七位师尊提起了云影。七位师尊听后更加的生气,因为虹光派虽然派规中虽然没有禁止门人成亲,但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历任的掌门,都没有成亲。徐正甫是未来掌门第一人选,若是成亲,便坏了这个传统。 徐正甫当时见几七位师尊在盛怒之下,于是便不再坚持,只是低头认错。七位师尊以为他已悔过自心,便继续在后山修炼。 八九个月后,徐正甫再次从北山回来之时,脸色沉重。因为此时的云影,已是身怀六甲,马上便要生产了。此事不能再拖了,便是不做虹光派的掌门,也不能辜负了云影。 徐正甫硬着头皮闯进后山小院之时,七位师尊刚从藏剑阁内,取出一柄剑。 血剑。 原来七位首座参习虹光十字剑法几年以来,毫无所成,反倒不如司马天和吴尘飞,一个弄出个双手使剑,一人弄出个一剑两招。虽然他们感觉那两人的创意并非是虹光十字剑法的真谛,但他们谁也没有练成,拿不出反驳的直接证据。终于,一位首座说出了心底之言,便他们七人,与当年的天云祖师相比,法力相差太远,所以才无所成。若能提高法力,或许可以成功。 想要迅速的提高法力,方法其实不少,但都是凶险之极。而眼前,可以实现的,便有一个方法。藏剑阁之内,有一柄暴戾的剑,血魔剑。自数十年前被前辈高人收入碧云山上后,便一直用天愁神剑压制。 这血魔剑上的血气暴戾至极,传说当年为了将其拿到山上,就有七八位同门发狂而亡。而他们死亡之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被血剑的血气侵体,而且法力远高于平时。(未完待续) 334回 试剑 七位首座为了验证他们的想法,冒险取出了血魔剑。想借其灵气,短时间内提高法力,然后试剑。七人商议好,由法力最强的天枢峰首座、当时的掌门试剑。 就在试剑就要开始之时,徐正甫闯了进来。掌门连忙用天愁剑压在了血剑之上。等听完徐正甫的来意之后,掌门大怒,对他深深的斥责。而徐正甫那时已是为情所困,激动之中,居然说出了不作掌门、出室之类的话。 当时的掌门不知是否因为离的血剑太近,受了血气影响,脾气比平时大了许多。他盛怒之下,便拿起天愁剑向徐正甫刺来。而徐正甫似乎也离血剑太近,脾气大涨,见师父一剑刺来,躲闪中随手拿起了血剑。 血剑离开了天愁剑的压制,突然血气大盛。血气直入了徐正甫的体内,徐正甫一时间气血被血气逼的倒流,人也失去了理智。他一剑刺出,便使出虹光十字剑法。 只是这一剑用的十分的松懈,没有伤到人。 七位首座感觉出这一剑的威力已超出虹光派了套剑法太多,而且看外观,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虹光十字剑?于是七人不敢怠慢,组成了大阵将徐正甫围在中间…… 讲到这里时徐正甫停了下来。虽然他讲述时的语气一直很平淡,可是吴天却听得心潮起伏。原来他们那一代中,法力最强的不是司马天和吴尘飞,而是徐正甫。 “后来呢?”吴天像个小孩子听故事一样问道。 “后来,我已入魔,没有了记忆。”徐正甫道:“不知是剑魔厉害,还是师尊们的大阵厉害。再或者,他们不忍对我下杀手,而我却手下无情。”徐正甫说着,眼中流出了热泪。若大的个虹光剑仙,居然哭出了声。 过了一段时间,徐正甫止住了哭声,沉声道:“那天黄姑娘说我在赤风谷没有伤到同门,可我知道那是假话。吴天,你向来忠厚,你且照实说来。” 吴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低声道:“徐师伯,那阵中被困之人,除了我与马师叔,其他的师兄弟,全都……全都……”吴天重复了两次,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徐正甫的身子也震了两下,一下子瘫坐到了椅子上。“果然如此,我怎还有脸面苟活于世。吴天,你还记得曾发过的誓言吗?” 吴天想起在赤风谷内,徐正甫入魔之前,曾让自己发誓杀死剑魔之事,终于点了点头。“徐师伯,你当时若不那样,阵中众人也都会死的。” “那不一样的。当年杀死七位师尊之后,我已不该苟活于世,只是派中无人,我只好暂任掌门,肩负起大任。可是如今司马师弟能力不在我之下。还有你们中阵七人,几乎超过了我们那一代,如此一来,我便可放心了。”徐正甫道。 “徐师伯,你不可想不开。”吴天急道。 “我只是还有一事未了,便是想让若琪和云影母女相认,而那之后,吴天,你便要履行你发过的誓了。” 吴天正想再说什么,突然外面祭祀中的梭罗族人发出一阵的惨叫。霜鹰手握万年冰锥天钻,身上蓝光大盛,飞到了空中。 只见空中红光一闪,两只黑鸟展翅飞来。霜鹰手中天钻发出两道蓝中,击中了黑鸟。可是黑鸟只是缓了一缓,还是直击了过来。霜鹰连忙躲开,一只黑鸟击到了地面之上,周围十来个梭罗族人顿时丢了性命。 “魔族法术。”吴天和徐正甫同时腾空而起,飞了出去。只见空中霜鹰与一个黑袍之人已战到了一处。只是那黑袍人手中的一截白骨似乎特别的厉害,霜鹰几次被震飞。 吴天认出了此人,这是红土坡上石房子下洞穴中的神秘之人,也就是黑云说的她的姐姐黑云。 “黑云。”到达了的黄衫突然叫道。 空中的黑云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停下了手。霜鹰也正好退到了众人之前,大口的喘着气。 黑云朝这里看来,借着地上的篝火,她看到了云影和黄衫,身子一震。 “你与我梭罗族有何过节,居然对我族人痛下杀手。”霜鹰怒道。 黑云上下打量了云影几眼,再看看黄衫,终于拿下了头上的帽子,长发随风而飘,一个绝色美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都是一惊,连刚才大怒的霜鹰,也静了下来上下打量着黑云。他此时也想起了黑云说过的话,口中自语道:“五彩霞云,果然个个相貌不凡。” 云影自然也认了出来,连忙上前万福道:“久闻姐姐大名,今日一见,小妹自愧不如呀。” “云影。”黑云道。 “正是小妹。小妹曾几次下到那石穴之中,都被姐姐强大的法力逼出,若不是有着五彩霞衣,小妹早就化成枯骨了。” 黑云听了此言,似乎十分的受用,于是扫视下众人,突然,她的目光在吴天背上和怀中停几下。 背上背的是血剑,而怀中放的是魔彩珠。 “小子,剑魔在哪里?” 吴天被问的一愣,正要下意识的看看徐正甫,旁边的黄衫挺身上前道:“黑云前辈,剑魔已经被众人拿下,你不必紧张了。” “拿下了?”黑云一惊,看看吴天背上的血剑,心道血剑已经到手,这些人说的不假。心中有些遗憾,没有了剑魔的力量,看来自己的石玄武可能无法如愿了。她想着四下看看,虽然过去了许多天,可是四周仍然有剧烈打斗的痕迹,特别是那冰堡,至今仍未修复,而且一看便知是被体型巨大之物撞击造成的损伤。 黑云正犹豫间,忽然手中的玄武趾骨一阵的颤动,接着发出了红光。而冰原之下,不少地方也发出红光。红光如丝绸一般缓缓飞出,飞入了玄武趾骨之上,玄武趾骨顿时红光大盛。 那些飞出红光的地方,正是玄武之血洒下之处。 众人正惊异间,那玄武趾骨的光芒突然不停的转动了起来,吴天怀中的魔彩珠也是异彩闪烁,从他怀中飞出。里面的青、红、黑三色气不停的旋转。 黑云眼神中露出贪婪之色,突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挥手。魔彩珠的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异彩,旁边的黄衫等人连忙躲开,只有吴天没有事情。 黑云也用手轻轻的摭面,身上散发出一股黑气,将她笼罩起来。等她定住神,向魔彩珠看去时,只见吴天正伸手将魔彩珠拿住。黑云突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人?居然能徒手拿魔彩珠?”言罢单手一挥,一道黑气直飞而起,化成两只黑鸟直击向吴天。 吴天见其突然出手,不敢大意,手中天愁剑白光大盛,一剑击出,一道七色彩虹迎了上去。“轰”的一声,吴天被震退数丈,而黑云身体只是晃了一晃。 一道蓝光闪过,霜鹰也趁机出手,黑云冷冷一笑道:“别以为你们人多,我便怕你们了。”说着手中玄武趾骨一闪,一道红光闪过。 “小心!”徐正甫看出这块骨头不一般,刚才与玄武之血呼应之后,威力大增,霜鹰这一下若是硬拼必然受伤。 霜鹰招出半路,也感觉出了不对,连忙一轻的轻啸,怀中两颗天钉同时飞出,与天钻并肩击下。 蓝光和红光在空中相撞,冰原之上闪过一道别样的光彩。霜鹰被震飞十几丈,不停的喘着气。 黑云又是一阵的冷笑,转脸向吴天道:“那魔彩珠乃是我魔族至宝,不论你是如何得到,识相的,便还于我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黄衫知道吴天不擅言语,于是高声道:“黑云前辈此言差矣。魔彩珠出自魔族不假,但我们却是从邪教白眉老儿手中抢到。况且你此时是以何等身份索要魔彩珠?即便是还给南彊魔族,也需交到大祭祀之手。” 黑云一听大祭祀之名,脸上杀气闪过。不等黄衫说完,突然出手,玄武趾骨发出一道红光,击向黄衫。 黄衫此时已是行动不便,大腹便便,惊讶之中,连忙后退。 吴天手中天愁剑光芒大盛,左手握着魔彩珠异彩纷呈。只是那道红光异常之快,吴天眼见赶不上了。 五彩闪过,停下之时云影后背之上羽翼挥动,怀中抱着黄衫。 吴天见黄衫躲开,放下了心。于是双手齐出,一道七色彩虹、六条金龙,迎上了红光。 “轰”的一声,吴天被震飞十数丈,可是他身形一缓,马上再次冲出。 片刻之间,吴天与黑云已交手十来个回合,旁边的徐正甫连连的点头。如今的吴天,法力早已超过了当年的自己,而且单就法力而言,似乎已不在自己之下。他终于体会到了当年七位师尊的心情,明白他们为何冒险取出血剑了。 十几回合过后,天愁神剑光芒更强,君临天下之气天下无双。而吴天的双手却被被震的微微的发麻,他此时明白,这便是自己与对方法力上的差距了,若论法宝,自己可能还稍占上风。(未完待续) 335回 玄武再现 此时他背上的血剑也发出一阵轻吟,显然它嗜血好斗的个性,已让它已隐忍不住。吴天想起这血剑自吸收了玄武之血之后,威力又大了几成,于是便祭起魔彩珠,伸手拔出血剑。 血剑一出,血光照耀了整个冰原,光芒居然与天愁神剑不分上下。众人连连后退,因为被这血气一照,都不免的心中气息翻滚。徐正甫脸上更是红光一闪,然后泛出白光,将红光强行压制了下去。 此时吴天身体已被三种光芒笼罩,而此三种光芒居然都不相上下,而非是原来,天愁剑残,血剑无血,只有魔彩珠一珠独大。 黑云瞳孔一阵的收缩,魔彩珠、天愁神剑、血魔剑,如今居然齐聚于一人之身,这小子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能耐。而更可怕的是他体内似乎还有一股更为强大的法力没有施展。黑云想到这里突然一惊,他体内的那股法力,似乎与那白毛小怪身上的法力极为相似,难道,他们原本就是同出一辙?如此说来,若是擒到此人,我那石玄武仍可成功。 黑云想到这里大喜,突然双手掌心朝天,口中念念有词,天上的云雾一阵的急飞,她的身上更是黑气大盛,手中玄武趾骨发出强烈的红光。 “出!” 黑云大喝一声,一只硕大的黑鸟长鸣一声,狂飞而来。 吴天与黄衫曾在无忧谷外大战朱雀之时,曾见过那个魔族女祭祀用过同样的法术。只是同为巫术,那个女祭祀发出来的,却有一股浩荡之气,而黑云发出的,却带着张狂。 吴天也是一声的大吼,身上三光同闪,双手齐挥,两道七色彩虹从天而降,击向了黑鸟。 彩虹之强,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那只黑鸟的双翅,居然被两道彩虹斩断,黑鸟发出一声的哀鸣。吴天大喜,正欲再击,刚才被击散的黑气突然再次凝聚,重新化成一只黑鸟攻来。 吴天躲避不及,那只黑鸟伸爪抓来。幸亏头顶的魔彩珠之内青、红、黑三气急喷而出,卸去了黑鸟大部分的攻势,但吴天的胸口还是被黑鸟的翅膀扫了一下,倒飞出去。 黑云一阵的冷笑,但是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显然吴天的抵抗之强,也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只是略一喘气,手中玄武趾骨红光再闪,再次攻上。 此时吴天还没有缓过气来,霜鹰和云影便要齐齐的迎上,徐正甫突然道:“我来。”然后飞起,在空中大喝一声“剑来!”身上闪过一道白光,又闪过一道的红光。 吴天手边的血剑和天愁剑突然同时飞起,血光和白光在空中各不相让,飞到了徐正甫的身前,还相互排挤着对方。 徐正甫身上的红光一闪,伸手向血剑抓去。旁边的云影突然叫道:“正甫。”徐正甫的身子一震,终于撤回了手,抓住天愁神剑。 天愁剑上闪过一道白光,与徐正甫身上的白光呼应,王者之气再次提升一个档次,连旁边的血剑都有敬仰之意。 吴天被这剑气一激,顾不上胸口疼痛,睁大了双眼看着空中。都说这天愁神剑是施展本派剑法的最佳武器,如今徐师伯一用,才明白此言非假。虽然这剑上的法力未必比自己刚才强大,可是徐师伯与天愁剑已融为一体,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似乎威力更大。那自己却为何不能如此呢?是自己法力不够?是与天愁剑相处的时间太短?还是因为自己身上,有太多其它的东西? 正想着,徐正甫已出手。一道七色的彩虹,挂满了整个天空,原本是黑夜的冰堡之外,居然被照得如同白昼。 吴天脸上一阵的惊喜之色,刚才徐师伯说他的法力在吴尘飞和司马天之上,吴天还有些怀疑。那是因为他曾亲眼见过吴、司马二人的全力施法,而从没见过徐正甫持完整天愁剑的全力一击,而且那两人的剑法都有颇多的花样,反而不如徐师伯的精纯。如今一见,心中彻底的服了,终于明白江湖上,为何称徐师伯为虹光剑仙了。 这一剑,似已通神。 黑云也是脸色一变,她不敢以黑气相迎,而是以手中的玄武趾骨,迎了上去。 红光撞上了白光,然后在冰原之上加速的散开,生成一阵的狂风,小块的冰雪被吹成了粉末。 徐正甫被震飞十来丈,挺天愁剑而立,脸上微惊。“你手中是何物?” 黑云也被震退了几丈,气血不宁。她不理徐正甫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是徐正甫?” 徐正甫冷笑一声道:“亏你终于想起了我。三十年前,咱们便交过手。” 黑云脸上肌肉一阵的抽搐,狠狠道:“那天晚上,居然是你。” “不错,正是我。”徐正甫挺胸道。 一旁的云影见二是居然熟悉,十分的奇怪,突然,她也想起了那天晚上,便是她与徐正甫初识的那天。云影突然飞起,到了徐正甫身边问道:“正甫,那天难道是与她交手,才受了重伤?” “云影,说来话长。那年我奉师命去北山查探南彊魔族祭祀的行踪,以防南彊与北山联手,对我中原不利。我经过你的木屋之时,看到了你,便不忍离开,于是在你的窗外傻等,只盼能再见你一面。未曾想在我等待之时,黑云突然出现,想要暗中算计于你,我便出手与她相斗,直到两败俱伤,我击退她之后,倒在了木屋不远之处,然后被你救了。”徐正甫说着,眼神柔和的看看云影。 云影也回以同样的眼神,可是她突然目光一闪,对黑云怒目而视。“黑云,我与你并无过节,你为何要算计于我?” 黑云冷冷一笑,并不否认道:“当年我姊妹初到北山,一来是躲避我族人,而来便是听说你乃是蛇妖之后,想从你那里,偷些妖法。” “你休得胡说!”云影一听蛇妖二字,似乎十分的反感。 “可惜那晚遇到了他,否则我便得手了。而且我还被他击成了重伤,在那石屋之下住了数月才好,不过幸好我在那里发现了这块玄武趾骨。” 徐正甫等人眉头一皱,原来这块厉害的骨头,居然是玄武趾骨。 “虽然你重伤了我,可是你这些年也未必好到哪里去。所谓两败俱伤,其实伤得只有你。”黑云又道。 “此话怎讲?”徐正甫奇道。 “你这些年难道没有感觉气息翻滚,脾气暴躁?”黑云道。 徐正甫听了脸色一变,因为黑云所言正是如此。而且自己变成剑魔,也与此有很大的关系。想完他惨然一笑:“甚好甚好。今日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徐正甫说着,手中天愁神剑再次光芒绽放,比上一次更加的强烈。 黑云毫不示弱,手中玄武趾骨同样红光闪动。 二人又战到了一起,难分胜负。 吴天从地上起来,便要上前助徐正甫一臂之力,突然地面剧烈的颤动起来,众人都是脸色一变,因为这震动之势,十分的熟悉,便是原来玄武要挣脱法阵时,经常发生之事。 大家正想着,只见远处的冰面之下,一团红光正快速的滑来,一股强大的灵气越来越近。吴天手中的魔彩珠一阵的闪烁,特别是里面的那个黑点。 “不好!”黄衫叫道:“定是玄武被它的趾骨吸引,冲了回来。” 霜鹰愣了一下,马上对着族人大叫:“大家快些离开,玄武回来了。”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不远处发出一声的巨响,玄武破冰而出。它四下的打量,没有看到剑魔的踪影,于是双头长嘶一声,冲了过来。 “玄武?”黑云和徐正甫停下了手,齐声的惊讶。 黑云发愣时,突然她手中的玄武趾骨发出异样的光彩,带着她整个人向玄武飞去。 徐正甫见玄武冲来,用上十成的法力,祭起天愁剑,一道巨大的彩虹击下。 玄武大惊,连忙双头齐齐的吐出水柱,震开了彩虹。黑云手中吸力一减,向后飞去。 徐正甫被震退十几丈,他突然大叫道:“你们快走,这里有我在。” “这……”吴天有些犹豫,旁边的云影当然理解徐正甫的想法,于是招呼大家向南飞去。 吴天边飞便向后看着。只见徐正甫和黑云此时已是联手对付玄武,可是二人仍然被不时的震飞。这二人联手也不是玄武的对手,吴天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那熔岩洞内,那仙姑的石像曾教过自己一个咒语,可以激发出自己体内的魔尊魔法,而且控制的得当,还能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 吴天突然停了下来,其他三人不知他要做什么,也停了下来。 “两位前辈、衫妹,你们先行,我回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吴天道。 “我们与你一同回去。”霜鹰道。 “不用!”吴天脸上红光闪动道:“以我一人之力,应当无妨,你们且走,若是失散了,咱们便在红土坡上相见。”吴天说完,便开始念动那个咒语。(未完待续) 336回 重回剑魔 旁边的云影听到了几句,惊讶的看着吴天。 “吴少侠,你……”霜鹰还要再说什么,突然见吴天脸上一阵的痛苦之色,然后身上传出了骨骼“咔咔”的响声,接着“嘭”的一声,背后生出了一对肉翅。 三人同时大惊,连忙后退。吴天一手抓血剑一手抓魔彩珠,身上红光闪动。他回头道:“衫妹,你们快走。” 黄衫一惊,武哥入魔之后,居然还能保持清醒吗? 吴天说完双翅一震,冲向了玄武。 “咱们快走。”云影道:“这三人都非是凡人,咱们帮不上忙的。”她说着,拉起黄衫叫上霜鹰向南飞去,目标红土坡。 徐正甫和黑云联手对付玄武,此时已呈败势。虽然在二人的联手攻击之下,玄武无暇吸回自己的趾骨,可是黑云已不敢以趾骨施法,只能依靠自身的法力攻击。她法力虽强,可是苦于手中没有法宝,所以效果甚微。徐正甫虽然手中有利剑天愁,可是毕竟以血肉之体,难敌神兽玄武。二人此时都已受了内外之伤,幸好这二人十分的聪明,他们发现了玄武的双头,时而有些分歧,难分主次,二人便用当初吴天和黄衫的方法,分击玄武的前后,才勉强的支持了下来。 忽然空中闪过一道的红光,那是血剑发出。只见一人背生双翅,飞击而至。 玄武见到这红光十分的忌惮,居然将双头和四脚齐齐的缩回到了龟壳之中,用龟背接下了这一击。 “轰”的一声,玄武被震出去十几丈,可是它身上马上红光大盛,停了下来。吴天怪叫一声,再次攻上。 徐正甫和黑云惊讶的看着吴天,特别是黑云,她此刻终于确定,那白毛小怪与吴天有着很深的关系。而吴天身上的,也是魔尊魔法。 此时吴天连续攻击数下,玄武便连退了数下。玄武的龟壳坚硬之极,吴天伤不到它分毫。而且玄武也摸透了吴天深浅,此时露出双头,反攻而上。吴天顿时处于了下风,看来只发挥出部分的魔尊魔法,根本不是玄武的对手。 黑云见吴天连连的后退,于是对徐正甫道:“咱们助他一臂之力。”说完她便要飞出,可是旁边的徐正甫却是一动也不动。黑云转头看去,只见徐正甫在血剑血气的影响下,身上红光闪动,脸上神色不定。 黑云摇摇头,心道当年我以南彊蛊术伤及了他的心脉,他从那以后便会不定时的发狂,而且会越来越重。现在看来,他又要发狂了。 吴天一下不慎,被玄武的一道红光扫中,重重的摔到了冰层之上,血剑也脱手而出。他一阵的疼痛,停止了念动咒语,身上的红光消失,肉翅收回。 血剑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曲线,飞到了徐正甫的面前。徐正甫脸上已被红光笼罩,表情狰狞。只有手中的天愁神剑不停的以白光驱赶着红光。 此时血剑一到,立刻发出血光与天愁剑抗衡,天愁剑全力对付血剑,再无力顾及徐正甫。徐正甫突然大叫一声,抛开了天愁剑,一把抓住了血剑。血光马上充满了他的全身,他的双眼之中也发出红光。此时玄武正好冲来,徐正甫不躲不闪,一声怪叫挥血剑冲了上去。 虹光十字剑法! 此时的徐正甫,已修养了多日,早已恢复了身体。 玄武被他一击而退几十丈,但它仍记得上次剑魔不是它的对手,于是依然不服,再次冲上,与剑魔战到了一起。 “徐师伯,徐师伯。”吴天拍着地叫道,他刚出魔道,如今再入。现在谁还能把他拖离魔境呢? 黑云终于服了。她想想当年自己想与剑魔大战实在可笑。如今看来,自己与徐正甫二人联手都不是玄武的对手,而玄武此时与剑魔战得不相上下。看来擒下剑魔或者玄武,将他们的法力吸入到石玄武之中是不可行了。黑云想着,看到了一边全神贯注看着剑魔的吴天,心中大喜。那两个抓不住,若是拿下了他也好。于是悄悄的落到了吴天的身后。吴天的注意力都在剑魔和玄武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人。 黑云身上黑气一闪,一指点向了吴天后背的穴道。 黑气一接触到吴天的身体,吴天体内本能的发出一道白光反抗。黑云连忙加大法力,终于一下子点倒了吴天。 “你……要做什么?”吴天问道。 “带你离开。”黑云冷笑一声道。 “徐……徐师伯,天……天愁剑。”吴天无力的说了两句,终于昏了过去。 黑云手中泛起一团的黑气,从吴天怀中取出了魔彩珠,放入了一个特制的皮兜之内,然后提着吴天,向南飞去。 刚飞片刻,只觉后面有东西跟着。黑云回头看去,只见天愁剑发着白光跟了过来。黑云微微一愣,并未在意,继续南飞。 吴天曾以自己的血为天愁剑淬火,他与天愁剑之间,早已有了联系。 吴天醒来之时,发觉自己正被一团黑雾包围,在空中急飞。他下意识一动,旁边的黑云“咦”了一声,连忙伸出一指,重新点在了吴天的后背之上。 吴天闷哼了一声,不再动弹。 又不知飞了多久,只觉着天亮了又黑。黑云带吴天落下,停在一处大树之旁,四下打量,从树上取了一些树叶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咽下,然后盘膝打座。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一道白光闪过,天愁剑从空中落下,插到了离他们不远之处,发出一阵的轻吟。黑云皱了下眉,挥出一道的黑气,想将天愁剑摄来。可是黑气碰到了天愁剑,居然被剑气逼开。黑云摇了摇头,不再理它,重新闭上了眼睛。 天亮之时,黑云睁开了眼睛。此处离极北之地已经很远了,每天的太阳虽然很低,但是起码还有日出。 黑云检查下吴天的穴道,心中一奇。因为吴天的穴道居然又要解开,比她想象的快了许多。她伸出手指,又要点下。突然旁边的天愁剑光芒大盛,轻吟一声冲来。 黑云一惊,挥出一道黑气,挡开天愁剑。而地上的吴天却突然跃起,接住天愁剑,身上发出强烈的白光,一剑劈下。 空中闪过一道巨大的彩虹,黑云不敢小视,举起玄武趾骨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两股光芒撞到了一处,四下的散开,旁边的大树受了一击,居然“喀嚓”一声被拦腰劈断,倒了下去。 二人连忙飞起,在空中又连交手几次,终于还是吴天落了下风,被击的倒飞出去。吴天见势不好,辩明了方向,施展剑御之术,急向南飞去。黑云则紧追不舍。 吴天的剑御之术果然厉害,再加上有灵力超强的天愁神剑,虽然黑云的法力高他一筹,但是飞行起来,只是与吴天旗鼓相当。 两人都不敢放松,转眼之间又到了晚上,两人追逐着飞行,不比自己飞行那般的轻松,可是谁也不敢放松。 吴天飞行之中一摸怀里,突然发现魔彩珠已不在怀中。他心中大惊,心道一定是在自己被点昏之时,黑云取走了。看来此处离开极北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也不知徐师伯和玄武谁胜了。 就在两人急速的飞行之时,突然空中传来了一声的龙吟,云层之上泛出一片的白光。 难道是月亮?吴天心道也好,若是有月,那么自己便不怕黑云了,说不定还能夺回魔彩珠。 又是一声的龙吟,天空的云彩突然分开,一人骑一龙冲了下来。 吴天和黑云同时一惊,特别是吴天。感觉这龙有些面熟,而龙上的女子,更有些面熟。 那女子在龙背之上发出一声的轻叫,突然身上白光大盛,九条白龙飞击而下,目标,居然是吴天。 吴天大惊,连忙在躲闪之中祭出天愁神剑,一道巨大的彩虹迎了上去。“轰”的一声,吴天被震飞到地。落地之处,周围的山石被震的粉碎。 “如云夫人!”吴天大口的喘着气,抬头惊道。 “亏你还认的得我。”龙上之人,正是如云。 “夫人,我与衫妹已经……”吴天大喜,正要说自己已与黄衫成亲,可是空中的如云夫人柳眉倒立,又是一声的大喝,九条白龙狂奔而出。 吴天不敢怠慢,连忙闪身,同时祭出一道七色的彩虹。 “轰”的一声,他再次被震飞。 “夫人,我是吴天。”吴天急道。 “打得就是你。”如云夫人大叫一声,再次击下。 旁边的黑云脸色一变,看样子吴天不是如云的对手,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计划便无法完成了。想着手中玄武趾骨红光一闪,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如云夫人的攻势终于被挡了回去,胯下的幼龙也是一声的龙吟,显然被这一震也感觉不太舒服。 如云夫人脸色一沉,怒道:“你是何人?” “南疆黑云。”黑云说着,脱下了头上的帽子。 如云夫人马上想起了黑云是谁,原来她们并称“五彩霞云”。(未完待续) 337回 你是小淫贼 只见眼前的黑云皮肤依然饱满而白晰,身姿丰满而高挺。只是一脸是煞气,让人不敢接近,屈指算来,她应该近五十岁了,可是看上去却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不知是法力高强还是保养有方,岁月并没有给她太多的痕迹。 黑云一向自信,不论是法力还是容貌,她一直认为自己在“五彩霞云”中,这两项都是第一。她见过云影之后,这种自信又强了许多。云影虽美,可是在五彩霞衣的包裹之下,有些不论不类,甚至有装嫩之意;云影虽强,可是法力与自己还有些差距。而今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如云,再加上刚才的一次交手,她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今天的如云太美了。 吴天起身,抬头看去,心中也是一惊。龙上的如云,似乎比原来年轻了许多。原本四十来岁的她,原本就只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而今她的样子,居然又是年轻了许多,容貌身姿,宛若少女,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只是二十岁的少女,怎有她这般的丰姿与成熟。 难道她返老还童了? 吴天还依晰记得,似乎在升龙岛上与青龙大战之后,自己曾见过如云。 吴天看得有些呆了,虽然此时如云正对自己横眉冷对,可是那眉宇间的娇美,让他觉不出一丝的怒意。如此看来,如云的美貌,还在黄衫之上。黄衫虽美,却缺乏成熟之气,略少风韵。 如云打量完黑云,微微点头道:“黑云,久仰久仰。”她接着看到了旁边的吴天正死盯着自己,突然大怒。“你这个小淫贼!”她大喝一声,胯下的幼龙也跟着一声的龙吟,如云口中念念有词,小指一弹,九条白龙以前所未有之威势急冲而下。 吴天大惊,可是自己在地上无处可躲,于是运起十成的法力,举天愁剑向上迎去。 黑云也是大惊,心道如此一击吴天一定接不下,若他有事,自己的计划就要泡汤。于是挥动手中玄武趾骨,一只巨大的黑鸟飞出,直击向了白龙。 白龙在两股法气的夹击之下,发出一阵的哀鸣,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空中的如云和幼龙则被两人震的退后数丈。 如云看看黑云再看看吴天,突然恨恨道:“小淫贼,没想到与这黑云还有一腿。” 吴天听了一愣,连忙解释道:“夫人,您何出此言?您怎么了?” 黑云一阵的冷笑,“如云,休得胡言乱语!”她说着,手中的玄武趾骨发出强烈的红光,升出一只黑鸟直飞而上。 如云知道自己不的他们二人的对手,见黑云出手,于是一拉龙须,飞入了云内,只听到几声的龙吟,片刻便消失不见了。 “夫人。”吴天大叫一声,御天愁剑而起,便要追上。 突然空中一声的鸟鸣,一只黑鸟挡在了他的面前。吴天祭起天愁剑,一道七色彩虹飞出,“轰”的一声,吴天被震退数丈,重新落到了地上。 吴天连攻几次,都没有能够冲上去。眼见空中的云彩合拢,如云已不见了踪影。吴天看着空中消失的白光,又急又喜。喜的是衫妹的母亲还在人世,若是将此事告之她,她必定高兴的紧;急的是如云夫人见了自己便出手进攻,难道她也入了魔?可是看样子不像,而且相貌似乎还年轻了许多,说成仙有人相信,说入魔根本无人相信。而且她还是骑龙而来,这猎龙族后人,怎么成了驯龙了? 对了,吴天突然想到,黄衫曾说过,猎龙族法术中,曾有诱龙之术,难道是如云夫人对那幼龙使用了诱龙之术?才可以驾龙而飞的?如此说来,如云夫人这些日子必有了奇遇,不但收服了幼龙,连容貌也变的更美了。不知为何,想到了如云的容颜,吴天的心里居然一荡。吴天心道该死,如云夫人是衫妹的母亲,自己的岳母,怎可有如此想法?该死该死,定是那翔龙拳用的太多,副作用发作了。 空中的黑云见下面的吴天攻了几下没有成功,而是望着空中,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心中一奇,莫非他在想什么邪招?想着黑云突然发招,一只黑鸟直冲而下。吴天猛然惊醒,连忙一剑挥出,一道七色的彩虹急冲而上。 “轰”的一声,吴天的双足被震到了石头之中,没及到了膝盖。 吴天心道不好,这黑云将自己拿住,必有企图,否则怎会对自己如此纠缠,难道她抢走魔彩珠还不够吗? 对了。吴天想到这里心中大喜。那魔彩珠的异彩,即便是黑云已经受不住,需要运法抵抗,而自己却无事。既然魔彩珠在她的身上,那么只要让魔彩珠放出异彩,或许便可将她逼开,自己好去找衫妹他们,告诉她好消息。吴天想着,心念一动。 黑云正要再次击下,突然腰间那个特制的袋子鼓胀了起来,里面隐隐泛出了异彩。 吴天见状大喜,心道魔彩珠一定是在那袋子当中,于是心念继续。 黑云见吴天脸色有变,知道是他做的鬼。于是连忙祭出一团的黑气将那袋子包围。 吴天见她分神,突然双手齐出。右手天愁剑击出七点十字剑星,左手翔龙拳腾出六条金龙。 黑云不敢怠慢,慌乱之中不能全力施为,只好双手齐出。玄武趾骨迎住了天愁神剑,一股黑气撞开了金龙。她的法力一松,腰间的袋子被魔彩珠带飞,还带开了她的腰带。 她身上的黑袍迎风而展,丰满、光滑的胴体一下子露了出来。而她的双手此时正与吴天对抗,一时间无法动弹。 只是吴天面对着那诱人的身体,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上便是一松。黑云趁机内法一吐,将吴天震飞数丈,然后生出一团的黑气,将自己包围起来。 黑云虽然已年近五十,可是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而且自幼并未与男人亲近,今日自己的身体被吴天看了个遍,顿时也是双颊绯红,又气又恼。 吴天只觉心中激荡,呼吸也紧张了起来。但见黑云在黑雾之中没有动静,马上冷静了一些。连忙接住那个袋子,内法一吐,本想将袋子震碎。没想到那袋子居然坚韧的很,一试之下没有成功。于是解开袋子,取出魔彩珠。魔彩珠异彩大盛,吴天便被着异彩包围着,御起天愁神剑,向南而下。 黑云收拾好袍子,收去黑雾时才发现吴天已经飞远,于是大喝一声,“小淫贼休走,拿命来!”然后黑气一生,追了过去。 吴天远远的听到,一声的苦笑,今日已被“五彩霞云”中的两位称做小淫贼了。想着愈发年轻的如云夫人,再想想刚才黑云诱人的胴体,心中再次一荡,有些痒痒了。 吴天与黑云又是一番的相互追逐。不过黑云见吴天飞去的方向是红土坡,而且自己虽然法力超过吴天,可是要拿住他并不容易,于是并不逼得太急,只求不把他跟丢。 又飞了一天,吴天停了下来,黑云本想攻上,可是吴天将魔彩珠的异彩催至极至,连周围的树木都见光枯萎。黑云只好与吴天保持一段的距离,并没有强行攻上。 吴天也放松了一点,两人各自坐下运法调息。天又快黑了,黑云从树上摘下几片的树叶放入了口中,吴天看到,腹中也是一阵的饥饿。他也想学着黑云的样子摘下几片树叶充饥,可是自己周围的树叶刚才被魔彩珠照射的早已枯萎,于是起身,想到别处摘活着的树叶。 吴天刚一起身,那边黑云便警觉的站了起来,身上黑气一闪。吴天一愣,随即笑笑。因为自己与黑云并无仇怨,虽然不知黑云为何想将自己拿住,起码吴天对黑云没有恶意。黑云见吴天并没有飞起的意思,而是走了几步,在一棵树上学着自己的样子,摘下了一片树叶,放入了口中。 那树叶又苦又涩,吴天刚嚼了两口,便吐了出来,太难吃了。他奇怪这么难吃的东西,黑云咀嚼时居然面无表情,而且还能咽得下去。吴天一脸苦状的看看黑云,黑云摇摇头,收住了黑气。又摘下了一片,放入了口中。 吴天的眼睛睁得大大,口中又感觉苦涩了起来。 黑云居然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黑云笑起来美极了,一点也没有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吴天看得有些呆了。 黑云发现了自己失态,连忙恢复了冷峻的表情,不再看吴天。 突然,吴天前方不远之处,枯草之中一动。一对长耳朵露了出来,原来是只兔子。吴天大喜,内法一吐,击毙了那只可怜的兔子。 那边的黑云又是一阵的警觉,吴天没有注意,只是高兴的提起了地上的兔子,然后四下里收拢了干柴。 不过多时,那只处理好的兔子已经在篝火之上烤了起来。再过一会儿,香味飘散了出来。 吴天咽下一口口水,在火上翻转着兔子。(未完待续) 338回 春光乍现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339回 乘人之危 自语道:“难道那地穴中的神秘之人,就是她?”说着他的目光在黑云的身上扫着,渐渐的淫邪了起来。 “我巨岩虽然不能施法,不过如此美色陈于眼前,怎那不享用呢?”巨岩说着,扑到了黑云的身上。 正当他与黑云赤条条的做着男女之事时,黑云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她发现一个男人正爬在自己身上时,先是大怒。接着,那种舒服的感觉让她心中一荡,于是她又闭上了眼睛,口中微微的发出*之声,享受着。 巨岩的动作停止了。他又在黑云的身上爬了片刻才起身。 失去法力的他,根本没有发觉刚才黑云已经醒了。他正要穿起自己的衣服,突然黑云的眼睛睁开,看到身上的男人居然是巨岩,身上黑气一闪,将巨岩击出数丈,怒喝道:“怎么是你?” 巨岩被这一击击得起不来身,却反问道:“你以为是谁?” 黑云被说的脸上一红,一只黑鸟击出,巨岩被击成了几段。 刚才那种舒服的感觉还没有散去,黑云抚摸着自己的胸自语道:“怎么是这个家伙,我还以为是……”黑云说着,又*了起来…… 太阳越来越高了,因为离开极北之地已经很远了。 吴天还想着头两天的事情,自己居然对黑云做了那种事情,自己如何对得起衫妹呢?略一算来,自己做过的对不起衫妹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而衫妹每次都是原谅了自己,与黑云之事,还有与徐师姐的事情,都是发生在成亲之后,若是被她知道了,她还会原谅自己吗? 吴天又想起了突然出现的如云夫人叫自己小淫贼,若按自己所作所为,真就是个小淫贼。可是如云夫人又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没有理由呀? 吴天正想着,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正急速的飞来,灵气不小,来者看来法力不低。吴天马上警觉,放慢了速度。前面的黑点似乎也发现了吴天,也放慢了速度。 飞近了,吴天听到一声的鹤鸣,十分的熟悉。 “鹤前辈?”吴天惊道,鹤前辈为何突然来此?莫非是帮中发生了大事?想着吴天又催动法力,冲了过去。 巨鹤也认出了吴天,又是一声的长鸣,接着吴天便听到徐若琪的声音:“吴师弟。” “呀!”吴天此时飞到了鹤前,徐若琪则从鹤上飞起,停到了吴天的身前。 许多日子不见,徐若琪似乎瘦了许多,而且看上去有些憔悴,似乎也经过了长途跋涉。巨鹤看见下面有条山溪,便落了下去,在溪中喝几口水,啄几条鱼。 吴天和徐若琪也落了下去,刚着地之时,徐若琪居然腿一软,吴天连忙扶住她。徐若琪脸上一红,松开了手。 “徐师姐,你怎么来到了这里?你的伤好些了吗?”吴天问道。 徐若琪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抓住了吴天的手臂问道:“吴师弟,听秦师兄说你们见到了我的母亲,她人在哪里?”徐若琪说着,眼中沁出了泪水。她自幼跟父亲长大,根本没有母亲的任何印象。而她小时候每每问及父亲母亲是谁时,父亲都是一脸的悲伤,然后告诉她,她的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只是在生她的时候,便去世了。她也曾问过师父自己母亲的事情,可是师父却对此事知之甚少。 “云影前辈她还好,我前些日子与剑魔大战之后,便分开行走。她此时应当与衫妹在一起。”吴天说到剑魔的时候,看着徐若琪的表情。徐若琪依然只想着母亲的事情,听到剑魔二字并没有特殊的反应。看来秦弄玉并没有将徐正甫就是剑魔之事告诉她。 “她,长得美吗?”徐人琪低头道。 “云影前辈十分的美丽,当年天下有五大美女,因为名字里都有个云字,所以并称五彩霞云,云影前辈便是其一,你长的像极了她。”吴天说完看看徐若琪。只见她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眼波流动,似乎在极力的想像母亲的模样。 徐若琪见吴天停了下来,便抬头问道:“还有吗?” 吴天一笑,继续道:“还有云影前辈也是一头的白发。” “啊!”徐若琪一惊,连忙问道:“她很老了吗?” “云影前辈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我曾对她说过你也是满头的白发,她却说,白发,乃是你们族人的宿命。” “我们族人?我们是什么族人?”徐若琪奇道。 吴天想了一下,终于道:“相传许多年前,这北山与中原交界之处,有一位得道的仙姑。她本是由一条灵蛇修练成了人形,她便是你们的先人。” “什么?我们是灵蛇之后?”徐若琪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敢相信,一下子抓住了吴天的手臂。 “徐师姐不必惊慌,即便这样,你们的先人早就化成了人形,与普通人无异了。”吴天安慰道。 徐若琪点点头,然后又陷入了沉思。 “徐师姐,你为何来到了北山?是独身一人,还是有其他师兄弟?掌门师叔他们可曾醒来?”吴天问道。 “我是一人到的北山。”徐若琪从思想中回过味来,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抓住吴天的手臂,于是脸上一红,连忙的松开。继续道:“掌门师叔他们只是沉睡了几日,便纷纷的醒来,而且伤势也好了不少。” “那样最好。”吴天放心了许多,转而又问:“那为何让你一人来到北山?” “我们回碧云山休养一段之后,大家的伤势都好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们中阵几人,向掌门和几位首座要求要入北山协助你们。可是掌门师叔不允。自回来之后,马师叔与掌门师叔经过一夜长谈,他们的脸色便一直沉着,有时还忍不住长吁短叹。”徐若琪道。 吴天点点头,心道一定上马师叔向掌门师叔禀报了徐师伯之事,所以他们才长吁短叹的。不让中阵再回北山,便是怕他们遇到了剑魔,全军覆没。因为当年的七位师祖组成大阵都不是剑魔的对手,别说是现在人员不整的虹光派了。 “吴师弟,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徐若琪问道。 吴天看看徐若琪,摇了摇头。徐师姐刚刚得知母亲的事情,心中正充满希望,如今突然告诉她徐师伯、她的父亲就是剑魔,那样对她的打击会有多大呀。还是不要告诉她,过一天算一天吧。 徐若琪又沉思道:“原来你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测,那件事情一定与我爹有关,他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吴师弟,你找到见到我爹爹了吗?” 吴天心中一惊,“曾见过一面,那时徐师伯与云影前辈在一起。” “呀!原来爹爹已经见过娘了。”徐若琪喜道,“那我赶快找到他们,我真的好想见见我娘。吴师弟,到哪里可以找到她?” “我与衫妹分开时,曾经约定在红土坡汇合。相信云影前辈与衫妹一同去了红土坡。”吴天道。 “那好。那咱们便赶快回红土坡。”徐若琪面露喜色,说着便要飞起。 吴天连忙将她拦住。“徐师姐,衫妹已快要生产,一定飞的较慢。咱们不急,况且不说你,便是鹤前辈也十分累了。不如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吴天说着这些,心中却是在想着现在天色已晚,待会月亮出来了,恐怕又要麻烦了。 徐若琪见吴天抬头望天,已猜到了几分,于是点点头。二人找了一处山洞,点起一堆篝火休息。 吴天打来一只野味,做好之后与徐若琪吃了起来。在闲谈中吴天才知道,原来是徐若琪担心父亲和自己,才偷偷的从碧云山跑了出来。可是她的伤势还没好利落,所以便再三央求鹤前辈带她一程。她一路飞到了红土坡,见到了秦弄玉,问及父亲之事,秦弄玉只道不知,却说出了云影的事情。于是徐若琪与巨鹤片刻未歇,便一路向北飞来,才遇到了吴天。 平日的徐若琪,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其他人一接近她,便有被冻僵的感觉,除了偶尔对吴天有一丝的温柔。只是那温柔之中,总有些许的嫉妒与哀怨。吴天对她也有些愧疚,自己新婚前夜,还与她亲热,有她躺在旁边,还与衫妹做男女之事。而今日的徐若琪,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样子,仿佛是等待母亲来接自己的小女孩,一脸的憧憬。这样多好,吴天看着徐若琪心道。但愿她见到云影前辈之后,能够恢复原来的快乐。毕竟,秦师兄已经有了新欢,自己也不能给她承诺什么。 一夜无事,天亮之时,吴、徐二人起身飞向红土坡。吴天御天愁剑而飞,徐若琪则骑在巨鹤之上。巨鹤也是修行多年的灵鸟,飞行速度极快,吴天即便全力而行,也不能超过它很多。 于是二人晓行夜宿,一路的向南。只是晚上的月亮越来越亮,即便是躲在山洞或者树洞之内,吴天还是能感觉到身上的魔尊魔法蠢蠢欲动。每当那个时候,他便会有一阵的冲动,更何况眼前还有如花似玉的徐若琪。吴天知道,徐若琪对自己早以芳心暗许,自己对她做什么事情,她也不会抗拒的。 衫妹生产在即,自己怎能那样做? 忍着点吧。于是吴天每晚便以虹光派的内法,结合天愁剑,调息打坐,同时压制魔族魔法。(未完待续) 340回 同门相聚 又过几日,二人便回到了红土坡。 此时红土坡因上次剑魔扫荡而造成的破坏,早已收拾齐整,只有那黑云从地下摄上来的石玄武,依旧伫立于地面,而它周围的散落的石块没有人来收拾,与周围的整齐格格不入。 吴天和徐若琪达到之时,正好看见秦弄玉在一处空地之上练剑,玄石捧着一个盘子,端着茶水在一旁站立观看。 巨鹤见到了秦弄玉,发出一声的长鸣。秦弄玉连忙停下,脸上略带着紧张的等候。 吴天与徐若琪飞落,与秦弄玉和玄石见了礼。 “吴师弟,你……”秦弄玉从燎石和黑风那里得知,吴天和黄衫追踪剑魔去了极北。他当时便想起身去极北探察师父的下落,可是被玄石硬给拦下了。自燎石公子和黑风回来后,坡上的大小事情便由他们处理。于是秦弄玉无事时便在红土坡北修炼剑法,玄石一直陪在身旁。只是得空的时候,秦弄玉还忍不住北望。他一直担心师傅徐正甫,也担心吴天、黄衫,还有前些日子北去的徐若琪。所以他一见吴天,差点脱口而出“师父他怎样了?”,可是看到了旁边的徐若琪,表情并没有异常,所以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吴天知道他是问徐师伯的事情,他怕秦弄玉一语说漏,让旁边的徐若琪察觉,于是连忙道:“一切都好。秦师兄,衫妹他们回来了吗?” 秦弄玉摇摇头,吴天有些紧张,心道衫妹他们不会是又回极北冰原了吧。那样他们不论是遇到剑魔还是玄武,都很危险。 旁边的玄石显然听秦弄玉说过了与徐若琪之间的事情,于是上前道:“徐妹妹,我们虽然见过两次,却都是一面之缘。”她说着就要上前去拉徐若琪的手。 徐若琪闪开,脸上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表情。 玄石一脸的尴尬,秦弄玉面对徐若琪,也不好多说,吴天想圆一下场,却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这为难的时候,不远处的巨鹤一阵的长鸣,巨翅用力的拍打着什么。接着听到了千雪“哎呀”一声。 众人连忙朝那边看去,只见千雪飞在空中,想要骑到巨鹤之上。而那鹤前辈双翅震动、上下跳跃、左右躲闪,不让千雪得逞。吴天看得出,鹤前辈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在和千雪逗着玩。 千雪则仍想坐上去。“大鹤大鹤,你别动。我看刚才那位姐姐坐在上面漂亮的紧,你让我也坐坐,好让大哥哥看看我们谁漂亮。” 玄石听了抿嘴一笑,徐若琪则扫了吴天一眼,暗道难道这小姑娘也喜欢吴天,还偏偏与我比? 这回轮到吴天尴尬了。他连忙上前朝着巨鹤施礼道:“鹤前辈,您可别生气,千雪妹妹不知您的身份。您大……大鹤不记小人过。” 巨鹤听了一声的长鸣,依然没有生气的意思。 吴天一愣,心道在碧云山上,除了江师叔祖,若是有人敢这样对待鹤前辈,脑袋之上早就挨了几啄了。吴天又抬头对千雪道:“千雪妹妹,还不快下来。这仙鹤乃是我派的前辈神鸟,你切莫惹它生气。它生起气来,可是凶的很。” 千雪听了吴天的话还不死心,依然高声叫道:“那位姐姐骑得,我为何骑不得。”说着突然手中蓝光一闪,想以法术冻住巨鹤,然后骑上。 巨鹤修炼百年,早有了灵性。它的巨翅一挥,那道蓝光被震飞。 “大胆!”徐若琪见千雪居然敢对巨鹤施法,再加上心中那股无名之火,于是大怒。突然腾空而起,手中金光一闪,一条金蛇化成几点十字剑星击向了千雪。 “不可!”吴天大叫一声,挡到了千雪身前,手上白光一闪,想挡下金蛇。没成想那金蛇居然在空中一转,从吴天身边绕了过去。 千雪只觉金光一闪,那几点十字剑星已到了眼前。她已躲闪不开,于是发出一声的尖叫。 吴天身上突然金光一闪,两条金龙从侧面飞出,挡开了剑星,而千雪猛闪之中身形不稳,吴天左臂一伸,将她揽到了怀里,空中旋转了几圈,落了下来。 “徐师姐,你下手太重了吧?”吴天对着徐若琪皱眉道。 徐若琪脸色一沉,没有说话。而吴天怀中的千雪却向徐若琪做个鬼脸,徐若琪大怒,对吴天道:“你搂着她很舒服是吗?” 吴天被说的脸上一红,连忙推开千雪。千雪瞪了徐若琪一眼,又拉住了吴天的手,摇晃道:“大哥哥,你一去这么久,怎么才回来呀。” 吴天只好笑笑道:“极北之地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所以回来的晚了。” “有我爹爹带着万年冰锥在,能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一定是大哥哥不想见千雪,才故意晚回来的。” 旁边的秦弄玉和玄石只觉一阵的肉麻,徐若琪诧异的看看千雪,再看看玄石。心道北山也女孩子都是这么缠人的吗?这个小姑娘又是何人? 秦弄玉与徐若琪相处多年,自然看出了她的疑惑,于是介绍道:“徐师妹,千雪是梭罗族霜鹰酋长的女儿。千雪小姐,这位便是我师父的独女,徐若琪。” 两女相互瞟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秦弄玉一愣,心道这二人初次见面,便都是这样大的火气,怎么立基本的礼节都不顾了? 玄石拉着了秦弄玉的石,偷笑一声,偷偷用手指找找吴天,秦弄玉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吴天抽回自己的手,解释道:“不是那样,确实是因为在极北之地,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千雪再次拉住了吴天的手,徐若琪扫了一眼,干咳一声。吴天连忙再次抽手,可是却没有抽回。“大哥哥别骗我了,极北能有什么事情呀,除非是玄武出世了。”千雪笑道。 “正是,玄武出世了,还撞坏了小半个冰堡。”吴天正色道。 “啊!”千雪大惊,脸上的表情终于严肃了起来。“那我爹爹怎样?我族中人伤亡多少?” “千雪妹妹不必着急,我们众人合力击跑了玄武,你父亲无事。说不定过几天,他也会来到红土坡。” “那样最好。”千雪听说父亲要来,高兴起来,“我还以为他不要我了。” “吴师弟,为何只是你一人回到了红土坡?黄衫姑娘呢?”秦弄玉问道。 “我们因故分开行动,她与云影前辈和霜鹰酋长在一起。”吴天说着抬头向北方的天空望去,然后自语道:“衫妹快要生产了,我真的很担心她呀。” 听到此话,千雪和徐若琪心中都是一酸,无论怎样,吴天最关心的,都是黄衫和他的孩子。 此时空中落下一人,看见吴天连忙上前抱拳道:“吴阵首,咱们又见面了。” 吴天连忙还礼,来者便玄石的亲弟弟,摩天族的三公子燎石。 时近中午,燎石安排酒宴招待吴天和徐若琪。席间黑风也出来,询问了吴天她姐姐黑云的事情。吴天听到黑云的名字,脸上一红,于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并说黑云不久便会回来。 午宴之后,玄石个吴天和徐若琪安排了住处,吴天哪里有心休息,他站在窗前,抬头北望。除了担心黄衫,还十分的担心徐正甫。他与玄武一战,到底战果如何?若是他胜了,那么大家又如何对付剑魔呢? 身后门一响,秦弄玉走了进来。 吴天点点头,知道他来是干什么的。于是将徐正甫之事从头讲了一遍,秦弄玉听后也的眉头紧锁。 “这回该如何让师父出魔道呢?”秦弄玉自语道。 吴天也不知道,于是二人并肩而立,沉默不语。 突然屋外传来了玄石的叫声:“秦大哥,吴阵首。” “我们在。”秦弄玉大声道。 “你们快来,徐姑娘要走了。”玄石叫道。 二人同时一惊,连忙飞了出去,只见不远之处,徐若琪早已骑到了巨鹤之上,正准备离开。 “徐师姐,你为何要走,你不在这里等云影前辈了吗?”吴天问道。 徐若琪哼了一声,还没开口。突然那鹤前辈一声的鸣叫,显然十分的不满。吴天见徐若琪朝一个方向瞪了一眼,于是顺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千雪正捂着嘴偷笑。她看见吴天在看她,连忙放下了手,忍住了笑。吴天一呲牙,心道定是这个调皮的丫头出了什么花招,惹到了徐师姐或者鹤前辈。 “千雪拿放了辣椒的鱼给鹤前辈吃,被徐姑娘发现了。”玄石道。 秦弄玉也是微微发怒,“这个丫头。” 吴天连忙飞起,挡在了徐若琪跟前道:“徐师姐,千雪调皮,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徐若琪又哼了一声道:“她是你什么人?你处处为她说话?” 吴天一时语塞。 巨鹤一声的长鸣,徐若琪又道:“只是我想留下,鹤前辈也不干。” 吴天知道徐若琪和巨鹤的脾气,正为难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地方。于是喜道:“徐师姐,我到有个好去处,你可暂时的安身。” “哪里?”徐若琪冷冷道。 “云影前辈的住所。” 徐若琪听了脸上一喜,连忙道:“快带我去!”(未完待续) 341回 金蛇密籍 木屋所在之地,一片的宁静。虽然在附近林中觅食的巨鹤,不时的发出一声的鸣叫,那叫声深邃而悠远,反而显得这里更加的通幽。 徐若琪进屋之后便是一脸的好奇,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值得她细看。她的手轻轻的划过屋内的窗棂、门框,似乎想从那些地方感受到母亲的温度。 “我们的族人一直住在这里面?”徐若琪问道。 “我不太清楚,不过云影夫人确实是住在这里的,便是那间着过火的房间。”吴天指指。 徐若琪走入了那间房内,看着地上被烧黑的地板一阵的心痛,“这里怎么会着火?” “是千雪妹妹想给我做饭,却在屋内点火。”吴天尴尬道。 徐若琪脸色一变,怒道:“又是她。” 吴天见徐若琪生了气,于是道:“其实还要感谢千雪妹妹,若不是她在这屋内发现了云影夫人的画像,我们还猜不出她是你的母亲呢。因为那画像上的人,与你极像。” 徐若琪听了轻抚自己的脸,仿佛在抚摸母亲的脸。 突然,徐若琪身上金光一闪,金蛇剑突然自行的飞出,在屋内不停的转着圈。 看着金蛇剑,吴天突然想起云影曾说过剑的事情,于是道:“听云影前辈说,你们作为灵蛇之后,这金蛇剑原本是你族历代的兵器,只是不知何时被虹光派收了去。” “原来如此。我当年在藏剑阁内万念俱灰之时,突然身体有了感应,发现一处不停的有金光闪动,直到我找到了金蛇剑。” 吴天点点头,与徐若琪看着空中的金蛇剑。 金蛇剑在屋内飞了几圈,突然在一处木墙之处转个不停。吴天和徐若琪连忙走了过去。只见那本墙之内也发出微微的金光,两人大惊。 “莫不是这墙里还有什么宝贝吧?”吴天道。 徐若琪点点头,伸手在木墙之上一击。 木墙被击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金光射了出来。徐若琪伸手向里面摸去,居然摸到了一只盒子,发着金光的金色的盒子。 盒子之上有一把奇怪的锁头,金蛇剑一阵的兴奋,突然化成了一条小蛇,钻进了锁孔当中。 “叭嗒”一声,金色的小盒子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本小小的册子,上面用篆体写着四个大字《金蛇密籍》。 “咦”徐若琪奇了一声,自语道:“这里怎么还有一本金蛇密籍?当年我发现金蛇剑之时,剑的旁边便有一本。”徐若琪说着从怀中取了原来的一本,仔细看下,发现了不同。 原来她怀中那本,在极不显眼之处写着一个上字,而盒子里的这一本,在相同的地方,写着一个下字。 徐若琪大喜,连忙那两册到收入到了怀中,金蛇剑也回到了她的身上。 徐若琪极有耐心,在屋内不停的摸索着,吴天开始还是跟着她,后来索性坐到了屋子的中间,盘膝打座。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发现外面天色已晚,而徐若琪正坐在墙角微微的抽泣。 “徐师姐,你哭什么?”吴天问道。 “定是她不喜欢我,否则这里离碧云山也不算太远,她却从未去看过我呢?”徐若琪道。 “徐师姐,云影前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她十分喜欢听我讲你的故事,就如你喜欢听她的事情一样。而且她听我讲你的故事时候的表情,是一脸的慈爱与内疚。相信一定是有不便说出口的原因,她才没有去找过你们。” 徐若琪没有再说话,依然抱着肩膀哭泣。 吴天看着她抽动的肩头,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轻轻的拍着她的肩头,本想安慰她几句。徐若琪的身子一倒,靠到了吴天的怀里。 吴天略一犹豫,还是搂住了她的肩头。 徐若琪靠在他的怀里,哭泣之声渐渐的小了。 过了许久,徐若琪轻轻道:“吴师弟,你觉得到底是何事,让我爹和她这么多年没有在一起。” “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前面的事情我却听说过一些。”于是吴天便把从徐正甫、云影夫人甚至黑云口中听说的事情总结了一下,讲给了徐若琪。只是讲到徐正甫知道云影怀了身孕之时,便停了下来。因为后面便是到剑魔的故事了。 即便只有这些,徐若琪还是听的入了神,最后她居然叹了一口气道:“原来爹爹与她原来那么的恩爱。”徐若琪说完,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吴天心道徐师伯与云影前辈分开,八成与成为剑魔有关。若是徐师姐日后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虹光派的最大仇人剑魔之时,不知她能否承受。我不妨先给她一些提示,好让她有所心里准备。 “徐师姐,假如,我是打个比方。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你的至亲或者至友不是常人,而是魔是妖,你会怎样?” 徐若琪听了脸上居然一红,心道吴师弟定是在说自己。看他的样子和他儿子的样子,他必定非是人类。于是徐若琪笑笑道:“只好那人对我好,我管他是什么呢。况且我自己,不也是蛇妖之后吗?”徐若琪说着,搂紧了吴天。 吴天一愣,心道她到底听懂我说的意思了吗? 正在这时,屋外蓝光一闪,一人从天而降。 吴天朝外看去,借着明亮的月光,只见千雪站在外面,朝黑洞洞的屋内看了几眼,终于大声道:“大哥哥,你在里面吗?” “我当然在里面。”吴天道。 千雪大喜,向前走了几步,可是看着黑洞洞的屋子,又想起自己曾得罪过云影,于是道:“大哥哥,千雪想找你玩,你出来好吗?” 吴天看看外面的月光,心道如此明亮的月光,自己出去了恐怕要坏事的。于是道:“千雪妹妹,我现在不方便出去。” 没想到千雪“哼”了一声道:“你定是你那姓徐的姐姐在里面亲热,否则怎会不方便出来?” 吴天被说的脸上一红,当然黑暗之中徐若琪看不到。吴天想推开徐若琪,徐若琪却抱的更紧了。 突然徐若琪“噗哧”一笑道:“咱们这算是在亲热吗?” “徐师姐……” “干嘛?” “好久没听到你笑了。”吴天道。 徐若琪听了脸上也是一红,又笑出了声。 外面的千雪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可是听不清楚两人的对话,于是急得心中发痒。本想冲进去,可是想到若是里面二人真得正在做什么苟且之事,自己一个大姑娘家,岂不被羞死。于是她大叫道:“徐姐姐,你趁我黄姐姐不在,便勾引我大哥哥,实在太卑鄙了。我见到黄姐姐一定将此事告诉她,好让她找你算帐。我虽然打不过你,可是黄衫姐姐法力高强,你定不是她的对手。” 吴天听了脸色一变,心道若是真的如此,那该如何是好。想着不由分说推开了徐若琪,便要向外走去。可是看到了外面的月光,又停了下来。 身边若琪冷哼了一声,道:“我出去。” “徐师姐,你不可出去。”吴天怕徐若琪出去伤了千雪。 “我若不出去,她说的事情便成了真的。除非你想假戏真做。”徐若琪眼中一亮道。 “还是徐师姐想的周全。那你便快些出去吧,只是别与小孩子一般计较。”吴天让开一条路道。 徐若琪微微的失望,冷若冰霜的向外走去,只是还未离开木屋,身上的金光便开始闪动。 千雪见徐若琪走了出来,而且满脸的怒意,连忙后退几步,身上腾起了蓝光。 徐若琪挺立于千雪面前,故意转了半个身子,让她看看身上的衣服完好,然后怒道:“小丫头你再乱说,我打烂你的嘴。” 千雪被吓的连忙捂住嘴,她心中虽怕,可是嘴上不饶人。“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不点灯,分明没有做什么正当之事。” “锵”的一声,金蛇剑从徐若琪背后飞出,悬在空中。金蛇吐着信子,朝着千雪呲牙咧嘴。 千雪被吓得再退两步,口上还是不服。“你分明是刚刚穿好的衣服,你看你的腰带都没有系正。” 徐若琪低头一看,果然有些歪,似乎是刚才靠在吴天肩头之时造成的。徐若琪脸上一红,却道:“我原本便是这样系得,你休得乱说。” “你这样吓我,我却不怕你。到时候黄姐姐一定会相信我的话的。”千雪还想气气徐若琪。 徐若琪脸上金光一闪,心道自己与吴天原本便有些事情说不清楚,而且还拜过了堂,黄衫心中难免对我猜疑。若是这小丫头再乱说一气,不论真假,都说不清楚了。如今黄衫生产在即,吴天必定站在黄衫的一边,万一说出什么过头之言,我们以后如何面对。于是怒道:“既然如此,我便一剑结果了你,也为吴师弟免去了麻烦。”说着金蛇剑金光闪烁,看样子那条金蛇便要一口的咬下。 千雪尖叫一声,连忙跳开,大声叫道:“大哥哥,徐姐姐要杀人灭口了,你不管千雪了吗?大哥哥,你听到了吗?”(未完待续) 342回 呼吸急促 吴天早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心道徐若琪若是只吓吓千雪,那便算了。只怕她在气头之上真的出手,那就无法收场了。 “徐师姐,还是手下留情吧。”吴天道。 徐若琪本来只是吓吓千雪,可是听吴天这么一说,心中又生出一股的无名之火,金蛇剑真的向千雪击去。 千雪还是一声的尖叫,祭出一道的蓝光。 “轰”的一声,千雪被震飞数丈,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煞白。“徐姐姐,你玩真的呀。” 听到外面的声响,吴天知道徐若琪出手了,于是急道:“徐师姐,不要生气。千雪妹妹只是说着玩呢,看在我的面子上,你饶过她吧。” 徐若琪一听心中大怒,心道我吓她便是为了不让你在黄衫面前坐蜡,你反倒为她求情,似乎全是我的不是,看来吴天与这千雪之间,关系并不一般。徐若琪想起了吴天抱着千雪从空中飞落的样子,突然冷笑一声,金蛇剑再出。 “轰”的一声,千雪再被震退数丈,这一下子比上次重了许多,千雪心道她来真的了,吓得说不出话来。 吴天已感觉到这一击之下,千雪有些招架不住了,可是屋外金光闪动,徐若琪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于是道:“徐师姐,徐师姐,停手呀。” 徐若琪此时已在气头之上,若是吴天不说话,她或许便会停下手来,可是听到了吴天的叫声,于是再次出手。 这一击比上两次都重。 千雪再次被震飞,落地之后哭了起来。 徐若琪见千雪哭了起来,身上的金光便慢慢的收起,冷冷道:“看你还敢乱说。” 地上的千雪上来了倔脾气,把嘴一撅道:“我大哥哥是众怀不乱之人,一定是你勾引了大哥哥,他没有理你,你才要杀我灭口的。黄姐姐聪明,她一定会察觉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一定要找黄姐姐说你的不是。” 闻听此言徐若琪暗道果然猜得不假,这小姑娘定是对吴天倾心,还曾想投怀送抱,看样子吴师弟没有接受,否则她怎会说出坐怀不乱这类的话,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下了本。徐若琪原本要收起的金蛇剑再次飞出,金芒大盛。她对千雪狠狠道:“这是你自己找死。”然后法力一吐,金蛇剑在空中化成一道四色的彩虹,飞刺而下。 “大哥哥!”千雪尖叫道。 吴天早感觉出来这一击非同小可,千雪的话,一定让徐若琪动了杀意。他一面暗中责备千雪不该出言相激,另一方面明白自己再不出手,千雪便要死于非命了。 只见白光一闪,吴天已飞了出去。背上天愁神剑飞出,剑芒一闪,挡下了这一击。千雪见吴天出来,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哭声不止。 徐若琪被震退一步,怒目瞪着吴天。 “你!” “徐师姐,不必动真怒。”吴天说着,脸上红光一闪。徐若琪看了大惊,心道不好,吴师弟身上的那股邪法又要发作了。 “好,便听你的,你快回屋里吧。”徐若琪道。 吴天感激的点点头,然后低头对千雪道:“千雪,快松开我。咱们有事进屋再说。” 千雪紧紧搂住吴天,看看徐若琪道:“不,我不进那间屋子。大哥哥带我回红土坡吧。” 此时吴天体内的魔尊魔法又强了几成,他连忙催动内法,并借天愁剑的灵气与之抵抗。 徐若琪见状大惊,连忙道:“千雪,快些放开吴天,让他到屋里来。” 千雪没有注意到吴天正在挣扎之中,而是抱紧了吴天,对着徐若琪撅嘴道:“我才不听你的话呢。我若离开了大哥哥,你便要杀我。” 徐若琪被气的一跺脚,对千雪怒道:“我不杀你,你快离开他。慢了他就入魔了。” 千雪听了入魔,暗中一惊,她想起曾听黄衫说过吴天入魔的事情。于是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吴天。可是吴天身上红光渐渐的强了起来,千雪一推之下,居然被吴天一把抱住。她抬头看去,只见吴天一只眼睛中发出红光,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接着听到他背上传出“咔咔”之声,她的手感觉有两样东西正缓缓的冲出。只有手中的天愁神剑,依旧白光闪动,似乎在与红光较量。吴天身上的白光正被红光逼的渐渐的退向天愁剑,现在只剩下一只胳膊没有发出红光了。 千雪被吓的面无血色,想要离开之时,吴天已把她抱得死死的。不知是对她另有企图,还是在紧张的对抗中下意识的动作。千雪大急,身上发出蓝光,一股寒气四散而出。虽然她这点法力对吴天来说微不足道,可是那股寒气还是让吴天头脑略一清醒。他脸上白光一闪,咬牙道:“千雪,快走。”说着手臂一松。千雪从他怀中飞了出去,飞到了徐若琪的身边。 “你快走,他一会儿就变的危险了。”徐若琪对千雪道。 千雪看着吴天,只见他的左边的身体发出红光,一支肉翅已长了出来。而右侧身体因为有天愁剑的缘故,并未完全被红光笼罩,还有多半只胳膊的白光,与天愁剑一起苦苦的支承着。 “你还不快走,一会儿想走便走不了了。”徐若琪怒道。 “那你为何不走?”千雪突然问道。 徐若琪被问的脸上一红,她想起当年在东海之边沙滩之上,黄衫如何为吴天消除魔性之事,于是道:“我自有办法,你快离开,他一会儿发起狂来,别说是你,即便黄衫来的也照样出手。” 此时吴天突然一声的怪叫,身上的红光大盛,而手臂上的白光,已被逼到了手腕以下。 千雪想到自己刚才发出的凉气曾让吴天清醒了一下,于是道:“我助他一臂之力。”说着身上蓝光一闪,一道寒气飞了过去。 “不可!”徐若琪叫了一声,却不敢出手,生拍扰乱了吴天的心神。 吴天下意识的用天愁剑一挡,“当”的一声,那道寒气力道虽然不大,但是击到了天愁剑之上,使天愁剑的光芒略微一闪。 “嘭”的一声,吴天背上的肉翅彻底的展开,身上的红光逼走了天愁剑。 “你干的好事。”徐若琪骂道。 千雪也是一惊,心道自己只想让吴天冷静一下,怎么就击落了宝剑呢? “你快走!”徐若琪说着,手中金光一闪,把千雪推向了远处。 千雪惊叫一声,突然感觉眼前红光一闪,吴天已展翅停在她的面前,一脸的狞笑。千雪大惊,连忙后退。突然吴天伸出左手发出一道红光罩住了千雪,千雪挣扎几下根本没有效果。那团红光将千雪慢慢的吸到了吴天的身前,直到她的胸挨到了吴天的手。 吴天发着红光的眼睛邪乱起来,手在千雪的胸口揉捏着。千雪胸部何曾被人如此摸过?她还是未谙人事的少女,如羽毛般的敏感,况且眼前还是她心仪之人,于是脸上绯红。 吴天似乎被这情景吸引,突然内法轻吐。“嘭”的一声,千雪身上的衣衫被全部的震碎,如雪片般的飘落到地。千雪“嘤咛”一声,身子一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徐若琪刚刚捡起了天愁神剑,听到声音也是脸上一红。心道这小姑娘与吴师弟认识没几天,如此下去也要失身于他了,这样吴师弟便又多了一笔孽债。还不如让我上,反正在外人眼里,我早与他那样了。 徐若琪想着,将天愁剑背好,便要舞动金蛇剑冲上。突然一声的鹤鸣,不远处树林中的巨鹤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又看到吴天变身后的样子,一声的长鸣,身上泛出玄光,冲了过来。 吴天大惊,怀中魔彩珠突然飞出,放着异彩冲向了巨鹤。巨鹤被魔彩珠一照,一声的哀鸣,侧身飞开。就在吴天放松之际,徐若琪突然飞上,抢走了千雪,骑到了巨鹤之上。巨鹤双翅一展,向空中飞去。 吴天一愣,然后怪叫一声,振动肉翅,追了过去。 巨鹤虽然体型巨大,但是行动却十分的灵活,而且速度极快。 吴天此时虽然法力高强,可是对于肉翅的运用还是不太熟练,于是在巨鹤的闪转腾挪之前,他只能勉强的跟上。 一人一鹤,都是奋力的振翅,在空中追逐着。 只是时间久了,身负两人的巨鹤还是渐渐的慢了下来。吴天则在月光的滋养之下,愈发的精神。 徐若琪看看俯在鹤背之上赤身裸体、瑟瑟发抖的千雪,一咬牙。脱去了身上的外衣披在千雪的身上,在她耳边嘱咐道:“你快些离开这里,我替你挡下他。”说着拍拍巨鹤的颈,离开了鹤背。 吴天见有人从鹤背上飞下,于是也停了下来。 只穿了内衬的徐若琪有些娇羞,她看看吴天停了下来,转而落向了地面。还没到地面,只觉一股红光将自己包围,她并没有抵抗,而是放松了身体。 吴天将徐若琪摄到了自己的身前,将她的双臂背到了后面,邪乱的在她的身上乱摸着。徐若琪发出一阵阵的沉吟之声,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未完待续) 343回 冷水浇烈火 吴天内法一吐,“嘶”的一声,徐若琪身上的衣服被寸碎。冷风一吹,徐若琪的身体微微颤抖,这并非是感到寒冷,反而是有些兴奋、还有些紧张。只是身上虽凉,心中却是一团火在燃烧。 吴天的手移动的快了起来,吴天脸上的怪笑变成了饥渴。徐若琪青春的身体变的敏感起来,不论吴天的手和嘴触到了哪里,她都是发出一阵的欢快的叫声。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慢慢的展开,只待着细雨的滋润,然后绽放。 吴天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他的身上红光一闪,衣服尽碎,魔彩珠飞到了一旁,里面的青、红、黑三色揉合到了一起。 吴天发着红光的身体和徐若琪洁白的身体滚到了一块…… 突然空中传来了一声的龙吟,接着听到一人骂道:“小淫贼,纳命来。”又是一声的龙吟,九条白龙从天而降,击向了吴天和徐若琪。 吴天感觉这白龙来势极强,连忙起身,魔彩珠异彩大盛,吴天一拳击出,六条金龙泛着红光冲了上去。 “轰”的一声,两道法力相撞,激起强烈的旋风,吴天身上红光一闪,显然如云夫人这一击非同小可,而如云夫人更是和幼龙一起,被震飞到了天上。 幼龙看到吴天的样子,身子居然蜷缩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对了,当年在升龙岛之时,幼龙便被这个样子的吴天折腾的不轻。 吴天看见空中的如云夫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阵的邪笑,离开了徐若琪腾空而起。 如云夫人也是一惊,心知此种情况之下,自己不是吴天的对手,于是一拉龙须腾上了云端。吴天怪叫一声,御魔彩珠追上,带起一阵的狂风。 天上的云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徐若琪愣愣的看着天空,落寞之感涌上了心头。 有道是虎行有风、龙行有雨。 幼龙一阵的急飞,天空居然真的要下雨。只是落到地面的,却是白白的雪花。 吴天虽然法力高强,可是幼龙在云中不断的穿梭飞舞,片刻之后,吴天看不到了幼龙的影子。他一声的大叫,身上红光大盛,双翅一挥。 天空吹过一道狂风,云彩在片刻之间都被吹散。只是时间过去的太久,幼龙和如云夫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吴天四下看了一圈,一声狂吼,显然是那一腔的*没有发泄出来。他转头回飞,想再回去找徐若琪。刚飞不久,只见一人身上发着蓝光,正向那木屋的方向飞去。 吴天眼中露出了邪乱的目光,突然出手,一道红光击中了那人,那人吟一声,便被吴天摄了过来。 来人正是千雪,她被巨鹤带走了一段,巨鹤便放下了她回去找徐若琪去了。千雪不知该向哪里飞去,于是便朝着木屋的方向飞去,刚飞到这里,便被吴天发现了。 吴天内法一吐,千雪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开,落出了玲珑的身体。她虽不及徐若琪美丽,可是却有那少女特有的娇羞。吴天一阵的坏笑,将她压到了地上…… 太阳又低低的升起之时,吴天睁开了眼睛。 他的后背之上十分的疼痛,只是那种疼痛他早已习惯。他刚要起身突然放现自己的怀中还躺着一人。 这人,居然是千雪。 吴天一惊,身体一动,千雪也睁开了眼睛。她看了吴天一眼,脸上一红。把脸扎到了吴他的胸上,嗔怪道:“大哥哥,你好坏。” 一听此言,吴天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自己千般的小心,昨日还是闯了祸出来,做了错事。于是连忙的起身,四下的寻找着衣服。可是他们二人的衣服早已被震碎,哪里还找得到呀。 吴天从旁边找到几枝树叶,挡在了要害之处。 旁边的千雪,则是双臂抱胸,一脸满足的红润。她看到吴天朝她看来,并没有躲闪,而是靠了过来,靠在了吴天的胸口。幸福的笑出了声。 吴天被千雪这么一靠,一时也不知所措,只是闻着她的发香,心里又是一荡,心里又有了反应,自修炼升龙拳之后,他的阳气大盛。 千雪“呀”一声,在上面轻轻一弹道:“你个坏家伙。”然后又是一阵的坏笑。 吴天心道不好,连忙推开千雪,身上腾出一阵的白光,将自己和千雪笼罩起来。他拉着千雪腾到了空中,辨别一下方向,飞向了木屋。 本屋之前,徐若琪早已从屋内找出了件母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她举目北眺,自语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呀。” 她站了许久,坐了下来,身边居然还有一身男子的衣服。徐若琪轻扶着,又自语道:“这一定是爹爹当年住在这里时穿的衣服,如今便借来给吴师弟穿穿了。”她说着,脸上满是失落之色。 突然她的心头一颤,木屋的另一侧落下两人。徐若琪身子一抖,金蛇剑飞击而出。 “当”的一声,一声龙吟,将金蛇剑弹了回来。 “吴师弟。”徐若琪叫道。 此时吴天与千雪被白光笼罩着,进了屋内。 徐若琪没有注意到里面是两人,于是道:“吴师弟,接着。”然后将衣服扔了过去。 白光里面的吴天一惊,然后喜道:“多谢师姐。”接着听到一阵的“悉悉索索”之声,显然是吴天穿好了衣服。 “徐师姐,能否再找身女子的衣服。”吴天道。 徐若琪一笑道:“我已穿好衣服,你不必操心了。” “徐姐姐,那衣服是给我找的。”千雪突然道。 徐若琪脸色一变,心道这二人怎么会在一起?难道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她想着,还是找出了一身母亲的衣服,向白光之内扔了过去。 只是这一扔她内法突然一吐,冲开了白光,然后,她看见了赤身裸体的千雪,依在吴他的肩头。 徐若琪身子一颤,暗道自己极力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是这次,仍然不是自己。 女人的变化是很快的。一夜之间,千雪由女孩变成了女人,她的话居然少了许多,甚至连撅嘴的习惯都没有了。原本灵动的眼神,现在只有温柔与甜蜜。 只是她越是这样,吴天心里的担忧就越重。自己入魔时做得错事,她却认了真。若是在衫妹面前表露出来,以衫妹的聪明,一眼便能看出。吴天想着,眉头紧锁。突然两道冰冷的目光射到了他的脸上,吴天连忙看去。却是徐若琪幽怨的眼神。 吴天此时还能隐约想起昨晚的事情。自从自己在那石塔下的熔洞之内用过仙姑教的咒语之后,他入魔时的事情便常常能够记得。这次也不例外。 他自然明白徐若琪的幽怨的原因,自己将人家的*点燃之后,却突然离开,徐师姐怎能不生气。况且,自己还是与千雪发生了关系。 对了,那时的离开,便是因为有人攻击自己,那人,似乎是如云夫人。 想到这里吴天一阵的紧张,如云夫人知道了此事,那么她一定会告诉衫妹的。如此一来,自己便为难了。 他想着,看看旁边的千雪,终于咬牙道:“千雪妹妹,其实昨晚之事,是我不对。” 千雪脸上一红道:“大哥哥既然对我那样,便是说明大哥哥喜欢千雪。我自然知道大哥哥担心的是什么,我不告诉黄衫姐姐就是了。” 此言一出,吴天和徐若琪都是一惊,这小女孩怎么会如此豁达,连这种事情都不在乎?不会北山的女孩都是这个样子吧。 只听千雪又道:“只是大哥哥,若要我不说,我还有个条件。” 徐若琪冷冷一笑,心道果然,条件还在后面呢。 吴天则是一愣,心中担心千雪会说出什么样的古怪条件来。于是颤声道:“千雪妹妹,你说。” “我虽然不要什么名份,但是还要大哥哥和黄姐姐能将我带在身边,我给你们做个小丫头。”千雪道。 吴天咧下嘴,说实话,这个条件并不太高,只是自己不知如何对黄衫说。 千雪抬头看了吴天一眼,微笑道:“只要大哥哥答应便行了,黄姐姐那边,我自有办法。” 吴天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徐若琪冷冷的看着二人,心道这小丫头年纪虽小,却是心计颇深。她虽然与吴师弟有了男女之事,却并不用此事来要挟他。而是退而求次,只求陪在他身边。如此一来,她的机会便多了许多。 千雪见吴天点头,于是一下子跳了起来,高兴得拍拍手。吴天心中一畅,心道这才是自己心中的千雪,活泼而调皮。 “大哥哥、徐姐姐,天已经亮了,我去给你们做点吃的。” “还是我去吧。”吴天道。 “大哥哥,你累了一晚上了,你便在这里休息,做饭我去。” 吴天被说的脸上一红,偷眼看下徐若琪,只见她脸上一片的怒意,显然“累了一晚上”这五个字,又让她非常不悦。 “在哪点火呢?”千雪自语着,在屋内四下的打量。 吴天心中一惊,想起上次千雪在屋内点火,差点把木屋给点着了,还让云影夫人小小的惩罚了她。于是连忙起身道:“点火交给我,你准备别的去吧。”(未完待续) 344回 百结愁肠 木屋之内,一片的春色。 吴天左拥右抱,风光旖旎。冷艳的徐若琪,俏丽的千雪,现在都一丝不挂,宛如小猫一般蜷缩在他的身旁,任由他驱使。三人在欢快之中,身上不时发出各色的光彩。 突然,一声的爆喝。 “淫贼!” 屋外白光大盛,十几条白龙急冲而入。 吴天想回拳挡下,可是两旁的徐若琪和千雪却齐齐的拉住了他的胳膊,他一时动弹不得。十几条白龙齐齐的击到了他的身上。吴天惨叫一声倒飞出去,口中喷出鲜血。抬头看时,只见满脸怒火的黄衫和如云夫人正慢慢的靠近,口中不停的骂着“小淫贼。” “衫妹,你听我解释。”吴天急道。 “这还用解释吗?”黄衫看看裸体的徐若琪和千雪,取出了龙筋,便要抽来。 “徐师姐,快把我的天愁剑给我。”吴天急道。 可是徐若琪却拿着天愁剑,一脸的冷笑。吴天大惊,连忙又道:“千雪 ,把把我的魔彩珠扔来。 千雪却抱着他的衣服,将魔彩珠裹在其中。 此时黄衫已再次出手,手中龙筋化成一条白龙,直击而下。吴天只好举拳相迎,可是一拳击出,却无半点的力道。“轰”的一声,自己被击出木屋。 黄衫等四人齐齐的出手,便要取下吴天的性命,突然眼前黑影一闪,黑云站到了他的身前,挡住了四人。 “黑云前辈,救命。”吴天叫道。 黑云冷冷一笑,挥起一团黑雾击退了四人,然后转身狞笑道:“你是我的,杀也要我亲自动手。”说着黑雾一闪,向吴天头顶击下。 吴天惨叫一声,勉强躲开。五女正要齐手共击。突然空中传来一股血气,剑魔从天而降,手中血剑一挥,两道彩虹合成一个十字,旋转着击向了众人…… “啊!”吴天惊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原来只是一个梦。 他身上的衣衫居然都被被流汗浸透。 “大哥哥,你怎么了?”千雪叫着跑了进来,吃惊的看着汗流满面的吴天,徐若琪也出现在了门口,皱着眉头。 “无事无事,我做了个恶梦。”吴天尴尬道。 千雪用衣袖给吴天擦着额头的汗水,心疼道:“一定是个非常吓人的梦。” 吴天看看徐若琪,连忙推开千雪的手臂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我无事。” 千雪看看吴天,终于依依不舍的走出了屋子,不停的回头。 吴天微笑着送她们离开,二女刚出去,他的脸却沉了下来。他想起了梦中黄衫的那句话:“这还用解释吗?”是呀,自己还能解释什么呢?想着吴天低下了头,有些不敢面对黄衫了。 吴天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月光,心中却起伏起来。他一夜无眠,便倚窗这样站着,胡思乱想着。自己很少做梦的,而刚才却做了一个如此可怕的梦,难道真的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若是如此,自己该怎么应对呀。 愁。 东方已经发白,旭日的光辉已照亮了天际,只待火红的日头一跃而出了。 突然,旁边房间之内散出了阵阵的金光,一股法气四射。吴天知道这是徐若琪在修炼那下半册的《金蛇密籍》。她这几日无事,又思念母亲,便开始修炼那个,以分散心中的思念。 只是今日的光芒有些异常,不单是比往常强了许多,而且还十分的不稳定。 片刻之后,吴天听到了徐若琪竟然发出了急促的喘息之声,吴天心道不好,徐师姐难道走火入魔了?想着身形一闪,闯到了徐若琪的屋子。 只见金蛇剑已化成一条的金蛇,比以往大了数倍,正缠绕在徐若琪的身旁,似乎有脱离她的控制,要飞腾而出的意思。 而徐若琪脸上则早已香汗淋淋,似乎在苦苦的支撑着。 “发生什么事情了?”千雪也跑了过来。 “金蛇剑厉害,你躲开。”吴天说着,冲进了屋内,身上白光一闪,便要将金蛇剑压制住。没成想那金蛇相当的溜滑,吴天的内法每每与之接触,都被它一滑而过。 徐若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吴天情急之下连忙大叫一声“剑来!” 一声的剑鸣,天愁剑飞了过来,白光大盛。 吴天以天愁剑向金蛇剑击去,那金蛇见了天愁剑果然害怕,身上的金光少了许多。吴天大喜,便要将金蛇剑制住。可是几次挥剑,都被金蛇剑躲开。吴天大怒,情急之下天愁剑狂舞,剑身上白光大盛,再加上那股王者之气,果然厉害。徐若琪和金蛇剑之上的金光都被压制了下去,吴天大喜,刚要再催动法力,将金蛇剑一举擒下,突然金蛇剑长嘶一声,脱门而出。刚到屋外,便身形爆涨,居然化成了一条丈许的金蛇。 徐若琪突然站起,便要冲出去。可是脚下一软,吴天连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徐师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快……快拦下它。”徐若琪说着便要向外走去,吴天连忙拉她飞了出去。 只见外面的金蛇正在空中狂舞,而且体型越来越大。 “它,原本便是条蛇,快抓住它。”徐若琪说着,身上金光一闪,便向金蛇罩去。金蛇尾巴一甩,震开了金光,徐若琪脸色一变,没想到片刻之间,这金蛇已强到了这种地步。 吴天也看明白了几分,于是举天愁剑冲上。金蛇飞蹿着,吴天一时拿它不到。吴天大急之下,右手虹光剑法,左手翔龙拳齐出,从两侧向金蛇围去。 金蛇看出此两击厉害,居然身形一闪,向空中飞去,速度极快。吴天大急,正要追上。 突然空中划过一道五彩,一人从空中冲下。金蛇似乎一惊,去势一缓。空中之人口中念念有词,身上五彩大盛,双手齐挥,一道五彩光芒飞出,缠住了金蛇。 金蛇依然不服,上下的挣扎,几欲挣脱五彩之色。 “吴天,快用天愁剑击其七寸之处。” “是。”吴天答应一声,一条五色彩虹击出,击中了金蛇的七寸之处。金蛇立即老实了下来,体型慢慢的缩小。终于恢复到了原来三尺长短的样子。那人将其攥在手中,口中念动咒语,双指在金蛇身上划过,金蛇顿时变硬,回到了原来金蛇剑的样子。 众人都看呆了。特别是徐若琪,看着眼前之人身上的五彩霞衣,心道难道这就是……难道她就是…… “云影前辈。”吴天上前抱拳道。 “何人放肆,偷看《金蛇密籍》,还乱用法术,差点放开了金蛇剑。”云影夫人说着,目光扫向了千雪。 千雪想起自己上次被她惩罚的事情,连忙摆手道:“不是我,这次不是我。是徐姐姐。” 云影一愣,马上想到吴天曾说过,这金蛇剑在自己女儿徐若琪手里,如今它出现到了这里,难道……她想着目光盯到了徐若琪的脸上。 徐若琪也在上下打量着云影。 两人容貌十分的相似,都是一样的美丽,仿佛是在看原来和以后的自己。连旁边的地雪看了一眼,便看明白了。惊叫道:“你们,你们长得如此相像。” 云影的身体颤抖起来了,“当啷”一声金蛇剑掉到了地上,她上前几步,抓住了徐若琪的双臂,颤声道:“难道,难道,你是琪儿?” 原本满眼泪水的徐若琪,此时突然脸色一冷,推开了云影,将头转向了一旁。晶莹的泪滴,从眼中甩落,映着旭日的光芒,反射出一道光彩,只是那光彩之中,有许多的抱怨。 云影的双臂还是搂抱的姿势,却僵硬在了空中,脸上的泪水几乎要凝成了霜。 “徐师姐,你不是一直想见云影前辈吗?”吴天诧异道:“如今她人在你的面前,你却怎么了?” 云影脸上原本喜悦的泪,变成了悲痛的泪水。她没有责备徐若琪的无情,而是对吴天道:“吴少侠,你不必责备她,这么多年了,是我不好。” “可是……”吴天张开了口,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又叫道:“徐师姐。” 徐若琪终于回头看了云影一眼,便又转过了头,冷冷道:“你即知世上有我,却为何对我不闻不问?”话说完,泪水潸然而下。 “琪儿说的是,这都是我的不是。我不配当这个母亲。”云影夫人说着,脸上五彩之色闪动,面容居然模糊起来。 旁边的千雪看了这些情景,居然也流下了泪水,撅嘴道:“徐姐姐,无论如何,你与夫人相认才是最重要的。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这般的固执呢?” 徐若琪脸上淌着泪水,却依然不肯回头。云影踉跄几步,似乎要摔倒。吴天连忙上前扶住她。接触到她的手臂之时,吴天只觉她的身上如冰雪般的寒冷,根本不像是活人的温度。 吴天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他的脸色一沉,对徐若琪道:“徐师姐,云影前辈二十多年没有去见你,必定有她的隐情。你不听她解释,却又何必如此的绝情。你这个样子,让云影前辈情何以堪?”(未完待续) 345回 人质 徐若琪被说的低下了头,她转脸看看云影,正要转过身来。 突然空中出现了一股的黑气,众人发现之时,已罩了下来。 吴天大惊,看着黑气,心知是黑云来了。于是不敢怠慢,天愁剑和魔彩珠同时祭出,空中闪过两道的光彩,逼开了黑气。徐若琪和云影尚未出手,吴天便腾空而起,只见不远处果然是黑云。 黑云看见吴天突然大怒,她身上腾起黑气,化成一只黑鸟直击过来。吴天挥动天愁神剑,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凭空生出。 “轰”的一声巨响,吴天被震退数丈,黑云也退了一丈。黑云脸上一惊,喝道:“几日不见,法力恢复了不少。” 她待再次出手,突然下面金光一闪,徐若琪祭出金蛇剑,金色的小蛇在空中化成了六点十字剑星。黑云冷冷一笑,挥手一只黑鸟飞出,迎上了金蛇剑。 吴天心道不好,徐师姐法力虽然不弱,可是与黑云相差得太多。于是左手攥魔彩珠一拳击出,六条金龙狂啸而去。 下面的云影夫人本要出手,见到吴天出手,心中放下了心。金龙与金蛇一起震散了黑鸟,黑云脸色一变。 徐若琪看了吴天一眼,心中颇是感激。 虽然只是这一眼,下面的云影夫人看到眼来,已经读懂了里面的内容。她的脸上微微一笑,暗道琪儿也有二十多岁了,也到了春心萌动的时候。可是吴天早已成亲,还与黄衫恩爱的紧,如此下去,又把琪儿摆在什么位置呢? 黑云随手的一击,被吴、徐二人震开,于是大怒。身上黑气再盛,眼开就要全力一击。 云影见状,突然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吴天和千雪听了顿时一愣,只有徐若琪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夫人,您说什么呢?”千雪奇道。 云影没有理她,而是继续说个不停,似乎在把刚才的话重复。 徐若琪听了,身上金光大盛。只是这时的金光,不同于以往。而手上的金蛇剑则突然变大,重新化成了一条金蛇。吴天不明所以,以为徐若琪又乱施法术,金蛇剑又要失控。于是连忙靠近她,手中天愁神剑光芒大盛。 空中传来一声鸟鸣,一只体型巨大的黑鸟急冲而下。距离尚远,吴天便感觉出一迫力逼人。于是连忙全力施法,天愁剑向上击出。 旁边的徐若琪似乎也是运法完毕,金蛇发出一声的长嘶,飞击而上。 “轰”的一声,黑鸟虽然被削去了两支翅膀,可是前进之势未减,直扑向了吴天和徐若琪。二人大惊,他们二人合力的一击,居然都不能抵挡黑云,可见黑云法力之强,已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二人身后飞出一道五色之彩,击中了黑鸟。黑鸟终于不见,而云影则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五彩之色不停的流转,似乎十分的不稳定。 吴天见状大惊。心道云影夫人原本的法力只比黑云弱上一点点,可是刚才一下,明显也有些力不从心了。难道是一路的飞行,又耗损了她许多的法力?不对呀。有衫妹在,他们原本便飞不快的。难道她没有与衫妹在一起? 看着云影的样子,徐若琪原本要上前扶住她,可是动了半尺,又停了下来。只是担心的看了一眼,便对黑云怒目视。 云影一口气缓了上来,口中又在不停的说着刚才奇怪的话。徐若琪一愣,连忙全神贯注的听着。金蛇也在空中不停的狂舞。 黑云瞳孔一阵的收缩,突然道:“《金蛇密籍》。” 吴天和千雪都是一愣,心道刚才云影口中念的,难道便是那下半本的《金蛇密籍》?怪不得徐若琪听了,对金蛇剑的运用更加熟练了。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云影念得,只是对《金蛇密籍》下册修炼的窍门。她见徐若琪刚才修《金蛇密籍》下册出了错,差点放跑了金蛇剑。从那金蛇剑的样子便看出徐若琪的法力根基,于是将自己多年总结的心得说了出来,徐若琪一听之下,果然受益匪浅。 “云影。”空中的黑云感觉自己一人对付他们三人似乎有些困难,于是怒道:“我此来目的并不是你,而是吴天。你休得多管闲事。” 云影正好说完心得,冷笑一声道:“黑云,你莫忘记了,这木屋一里方圆之内,乃是禁地,你如今已到了我的地盘,还敢如此张狂。” “这禁地是给北山人设的,与我无关。我再问你一次,我此来只是找吴天说事,你真得要管?” “当然。”云影斩钉截铁道。 黑云“哈哈”大笑道:“我看你元气不稳,魂魄不定。若是再强行施法,恐怕便要魂飞魄散了。到时虽然有五彩霞衣,也未必救得了你。” 云影一听此言,脸色一变。眼珠一转突然冷笑道:“黑云,你法力虽强,却是寡不敌众。片刻之后,霜鹰酋长和黄衫姑娘便要赶到了。到时任你有三头六臂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黑云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向北斜了斜头,还好,那里并没有人飞来的痕迹。云影说的没错,在极北之时她与霜鹰、黄衫一同离开,看样子那二人也快到了。而眼下有吴天和那个拿金蛇剑的小姑娘在,我一时也难以取胜,这如何是好? “我爹爹快来了吗?”千雪听了云影之言大喜,连忙腾空而起,向北方眺望。眺望中,情不自禁的向北漂了去,靠近了黑云。 黑云见状计上心来,突然出手一道黑气包围住了千雪,众人本要出手,可是又怕伤了千雪,于是连忙的收手。 千雪挣扎了几下,便被黑云摄了过去。 “黑云,此事与千雪无关,你快放了她。”吴天怒道。 “你若乖乖跟我回红土坡,我便不伤她。否则……”黑云说着手上黑气一紧,里面的千雪发出一阵的尖叫。 一听尖叫,吴天脸色大变,于是道:“你住手!有话好说。” 黑云见状心中大喜,看来这吴天还是十分在意这小丫头的。想到这里突然心中一酸,这吴天不会是与这小姑娘的关系也不一般吧。 吴天道:“你且放了她,我答应跟你去红土坡。” “你到了红土坡,我自然会放开她的。”黑云说着,带千雪向红土坡飞去。 吴天连忙跟上,徐若琪飞到了空中,又回头看了一眼云影,还是跟了上去。 云影夫人在地上打坐良久,身上的五彩才稳定了下来。她看着徐若琪飞走的方向,自语道:“我有生之年,能见到琪儿和若甫,便此生无憾了。只是若甫现在不知如何?”她正想着,突然旁边的树林之中传来一声的鹤鸣,那只巨鹤飞了出来,上下打量着云影。 云影大喜,身形一闪,到了巨鹤的背上。巨鹤跳跃几下,想把云影甩下去,可是云影死死的抓住它颈上之毛。巨鹤甩了几下没有得手,便巨翅一震,追徐若琪而去。 木屋距红土坡不过几十里,片刻便到。 黑云到红土坡之后,停到了那石玄武的旁边,吴天站到了不远之处,徐若琪随后赶到,站到了吴天的旁边。 “我已到了,你还不放开千雪?”吴天怒道。 黑云大笑一声,手中黑气一散,将千雪抛了过来。吴天连忙接住,只见千雪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身上蓝光不停的闪烁,内法紊乱。 “你对她作了什么?”吴天怒道。 黑远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大……大哥哥,不是她,是那石像。”千雪喘气道。 吴天一愣,旁边的徐若琪轻声道:“那石像颇有古怪,如此远的距离,我已感觉到了气息不稳。只是这股法力,似乎在哪里见过。” 吴天只顾着急,并没有注意到那石玄武此时身上正发出了红光,旁边的徐若琪正运法抵挡,而千雪法力较低,刚才又是到了石玄武旁边,定是被那石玄武发出的戾气逼的气息不定。吴天也终于明白,整个红土坡都已收拾的停当,为何只有石玄武周围没有收拾的原因了。定是那些清理之人,法力较低,不敢靠近石玄武。 “你快离开这里。”吴天说着,将千雪推开。千雪恋恋不舍的飞开一段距离。此时坡上之人都感觉出了这三人发出的强大法力,于是纷纷出来。 “秦大哥,玄石姐姐。”千雪叫道:“你们快过去帮大哥哥。” 秦弄玉脸色一变,抬头看去果然是吴天,还有徐若琪。于是不由分说,背后天殇剑腾空而起,落到手中之时,人已到了吴天和徐若琪身旁。 “吴师弟。”秦弄玉刚说一句话,对面的石玄武身上的红光突然强了不少,他只觉内息一乱,连忙住口,运法抵抗。 吴天回头看看他,点点头。看着那石玄武身上的红光,对徐若琪和秦弄玉道:“这红光厉害,你们且后退一些,我来应付。” 徐若琪看看秦弄玉,二人连退了几丈,与刚赶到的燎石等人汇合到了一起。 “你们怎么退回来了?不帮大哥哥了吗?”千雪急道。 燎石对她一笑道:“千雪小姐,那石玄武发出的法力极强,我们不敢靠的太近。”(未完待续) 346回 气人的千雪 “啊!”千雪一惊道:“你们不是法力高强吗?怎么连靠近都不能呀。如此说来大哥哥他……”千雪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的担心。她只恨自己法力太低,否则便要冲过去,与吴天并肩做战。 “他没事的。”徐若琪冷冷道:“那石玄武发出的法力,与他身上的如出一辙。我感觉那便是他儿子身上的魔尊魔法。” “他儿子?白毛小怪。”千雪惊道。 徐若琪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脸的凝重,她看着石玄武和黑云,心中盘算着她要做什么? “吴天,我请你到这里,并无他意。只是想借你身上的那股强大法力,完成我的一件心愿。”黑云道。 吴天冷冷一笑道:“法力还能外借吗?” 黑云只道吴天不知方法,于是道:“当然可以,我自有我魔族的法术,再借以这玄武趾骨,可以将你体内的那股法力吸出。当日我便是以此方法从那白毛小怪身上,吸走了法力。” 吴天一听白毛小怪,脸色一变。他想起他离开之时虚弱的样子,而今不知是否保住了性命。于是大怒道:“原来我那白毛孩儿是你害得。”说着牙齿咬的“咔咔”直响,身上白光大盛,天愁剑发出一股的浩然正气,居然将那石玄武身上的红光压制下去不少。 黑云脸色一变,自语道:“我早该想到了,你们居然是父子。”她说到这里,脸上一惊,“如此说来,那你与那逍遥仙子?” 吴天不等她多说,突然腾空而起,举起天参剑便要一举刺下。 突然空中黑气一闪,一人拦在了他们的中间。 “吴阵首住手。”来人正是独臂的黑风。 吴天想起黑风曾与黄衫一起御敌,于是停下了手中剑,冷冷看着黑云。 黑风朝吴天笑笑,身上腾起黑气,走到了黑云的身前。 “姐姐,你终于出来了。” 黑云扫了一眼黑风道:“你来的正好,咱们姐妹联手拿下吴天,好完成咱们原来的梦想,杀回南疆。” 黑风惨然一笑道:“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放不下吗?如今我只剩下一条臂膀,已成了废人,还回南疆干什么?咱们的想法即便实现了,又能如何?” 黑云一愣,仿佛不认识黑风似得,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出手,“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黑风并没有躲,也没有施法。她白晰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五指印。 黑风苦笑一声,“姐姐若是觉着气还没有出来,便多打小妹几下吧。只是南疆就不要回去了。这么多年,我们为了所谓的梦想,来到北山。可是如今,年华已逝去,咱们还争什么呢?像吴天黄衫还有他们这般年纪的人就要成为武林栋梁,咱们这把年岁,别争了。毕竟,你也不是当年的五彩霞云了。” 黑云大怒,抬起手来又要打下。对面的黑风则闭上了眼睛,准备挨这更重的一巴掌。可是黑云停住了手,突然“哈哈”大笑道:“黑风,我看你与这些人在一起待得久了,也被他们同化了。谁说我不是当年的五彩霞云,我只是比当年更加的美丽、法力更高。”说着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场中除了吴天和黑风,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实面貌,如今一见纷纷的惊讶。年近五十的她,看起来居然只有三十多岁,好似一朵正在怒放的花朵。 黑云看着场中众人惊讶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年轻男子眼中的*,十分的得意,她大笑道:“妹妹,如何?三十多年,你老了不少,我却一点也没有变化。连那后起之秀的吴天,也对我垂涎三尺。” 此话一出,场中哗然。众人的目光齐齐的向吴天看去。吴天大惊,心道自己入魔后所做之事,难道已被她发现?是了,一个女人被人做了那事,岂能没有感觉。于是脸上通红,低下了头。 他这一低头,显然是印证了黑云之言,徐若琪眼中醋意大盛,而千雪则叫道:“原来大哥哥喜欢老女人,真恶心。” “小丫头你说什么。”黑云一听老女人大怒,一股黑气击向了千雪。 吴天见状不好,天愁剑祭出,化成一道七色彩虹击散了黑气。 千雪见躲过了一击,居然高兴道:“看来我说错了。大哥哥还是喜欢我,他哪里会喜欢你这个老妖婆。” “找死!”老妖婆三字彻底的击怒了黑云,她手中玄武趾骨红光大盛,化出一道的黑气,生出一只黑鸟,击向千雪。 千雪大惊,尖叫道:“大哥哥,救我。” 吴天脸色一变,心道千雪这个丫头总是惹事。如此一击自己也没有把握接下。但自己若是不管,千雪等人必定性命不保。于是一咬牙,硬着头皮双手齐出,六条金龙一道七色彩虹击出。 与此同时。一条金蛇化成了六点十字剑星,还有天殇剑也腾空而起。 吴天大喜,关键时刻,才感觉到同门之好。于是心情大好,天愁剑的剑芒又强了几分。 “轰”的一声,三人各自被震退数丈,黑云的身子也是摇了一摇。三人算是接下了黑云的一击。 “好好。”千雪拍手道:“老妖婆,你可不是我大哥哥他们的对手。” 旁边的徐若琪此时气血未定,但还是对着千雪低声吼道:“你住嘴。” 千雪看着徐若琪的脸色,心中大惊,看来那三人合力接招,还是吃了亏的。但她还是不服气,大声道:“徐姐姐不必惊慌,我爹爹马上便到。到时这老妖婆便不是对手了。” “千雪,少说两句。”玄石道:“这不还没到吗?” 千雪看看北面的天空,皱眉道:“就是呀,怎么还没到呢?” 黑云一声的大叫,显然被千雪气的快要疯了。她自认为得意的两件事情,美貌和法力,在千雪口中似乎不值一文,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于是此时将内法催至极致,玄武趾骨发出强烈的红光,笼罩了整个的红土坡。坡上之人,即便如燎石、玄石这等法力较高的,也都受不了这红光的照射,胸中气血翻滚。 旁边的石玄武被这红光一照,居然颤动了几下,红光也跟着强了起来。只是正在气头上的黑云没有发觉,而是击向了千雪。 吴天脸色一变,心道这下无论如何也接不下了。可是自己不能看着千雪就怎么没命了,她毕竟已失身于自己。于是暗中念动仙姑传给的咒语,他的身上红光大盛,后背之上长出了半截的肉翅。然后大叫一声,冲了上去,双手齐出,要接下黑云的一击。 这咒语,只是诱发出了很少的魔尊魔法。但即便如此,也是相当的厉害。 众人见状,哪里还敢出手相助,除了黑风之外,纷纷的自保。 “轰”的一声,三股光芒在红土坡上相撞,连上空的浮云都被形成的巨风卷走。吴天还是后退几丈,胸口气血不停的翻滚。 红光消失了,可是黑云又扑了上来。此时吴天只顾调整内息,停止了咒语,身上的红光迅速的褪去。 “吴师弟小心。”徐若琪大叫一声,便要飞去援手,可是刚飞一截,便被黑云手中玄武趾骨发出的光芒逼退。 吴天情急之下只好出手对抗,只求能受伤轻一些。 正在此时,突然空中飘起了无数的雪花,一股寒气从天而降。接着众人看见三团蓝光,各放霸道的寒气,击向了黑云手中的玄武趾骨。 黑云大惊,连忙调整法力,那原本击向吴天的红光迎上寒气。 “轰”的一声,黑云被震退数丈,她周围十丈的范围之内,都结上了寒冰。 千雪则大喜,高声叫道:“爹爹,你终于来了。有人欺负千雪。” 三团蓝光收到了一起,落入了一人的手中。身材高大的霜鹰从天而降,落到了千雪的身前。 “爹爹。”千雪叫了一声,扑到了霜鹰的怀中。 霜鹰拍拍她的肩头,转身面对着黑云。 黑云恨恨的盯着霜鹰的手中,自语道:“天钻、天钉。” “霜鹰酋长。”吴天连忙上前道谢,然后又抬头向空中看去,心道霜鹰到了,那么衫妹也应该来了。 空中黄影一闪,黄衫从天而降。只是落地之时身子不稳,吴天连忙扶住她,却发现黄衫的腹部,已大到吓人的地步。而黄衫额头此时也是香汗淋淋,不住的喘着粗气。 “衫妹,你终于来了。”吴天拉着黄衫的手道。 黄衫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自己的肚子。吴天也看去,只见黄衫的腹部正在剧烈的起伏着,还发出红光,那里面的胎儿,被外面强大的法力一激,似乎也兴奋了起来,不停的胎动。 “衫妹,你辛苦了。”吴天搀黄衫坐下,轻拍着她的肩膀。 黄衫只是一脸的苦笑,“想不到,怀个孩子如此的辛苦。早知这样,我当年便多听母亲的话,少惹她生气。如今,想明白了,她却……”黄衫说着掉下了眼泪来。 “衫妹莫急,告诉你个好消息。”吴天道:“如云夫人,还在人世,我已她交手两次了。”(未完待续) 347回 黄衫苦肉计 “什么?你说什么?”黄衫拉住了吴天的手惊道。 “我说如云夫人她还在人世。”吴天正色重复道。 黄衫看着吴天的眼睛,显然他并没有撒谎。于是问道:“她既然见了你,为何还与你交手?” 吴天脸色一沉,低头道:“我也不知。夫人她一见我便叫我小淫贼,然后不由分说便出重手。” 黄衫皱眉看看吴天,再看看不远处的徐若琪,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吴天也是心中一虚,不敢正眼看黄衫。 此时霜鹰和黑云又再次飞起。黑云手中玄武趾骨红光四射,霜鹰祭起天钻和两颗天钉,身上泛出蓝光,周围的房屋之上,瞬间便凝出了一层的白霜。眼见二人便要全力一搏,坡上摩天族的族人连连的后退,同时担忧,整个红土坡难免再次造到破坏。 “等等。”黑风突然飞起,停在了二人中间,朝霜鹰抱下拳,然后对黑云道:“姐姐,我看还是停手吧。如此下去,你非但不能达成愿望,还可能落个两败俱伤。” 黑云一想也有道理,毕竟自己的终极目标不是北山,而是南疆的大祭祀之位。于是收住了法力,冷冷的看着霜鹰。 霜鹰与黑云并无多大的仇怨,而且碍于黑风的面子,也收住了三件法宝。 打斗平息了下来,黑云收住法力时,才发觉旁边的石玄武身上,红光比原来大了许多,而且所散发出的法力,也强了不少。黑云大喜,再也不顾别人,一下子跳到了石玄武的身前,四下的打量思索着。 霜鹰见黑云不再理会大家,于是过来和吴天打招呼。 “吴阵首,极北之时,我们走后,剑魔与玄武到底是谁胜了?”霜鹰一句问出,众人都围拢了过来。 吴天扫了一眼徐若琪,黄衫马上明白了徐若琪还不知道其父徐正甫便是剑魔之事。“剑魔与玄武战的旗鼓相当,我们离开时还未分胜负。”吴天道。 霜鹰点点头,看看旁边的徐若琪,心中惊讶,这个女孩怎么和云影夫人长的如此的相像。千雪看到了父亲的目光,于是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出了徐若琪便是徐正甫和云影的女儿,霜鹰惊讶之下,连连的点头。然后千雪脸上一红,拉着霜鹰到了一旁,说话之中不时的朝吴天看来。最后霜鹰也是一惊,转过头来瞪着吴天。 只是此时吴天已将黄衫扶到了一旁,两人小声的说着什么,然后吴天还轻拍下黄衫的肚子,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秦弄玉和玄石也走到了一旁,玄石正拿出手帕,给秦弄玉擦着脸上的灰尘。 黑风远远的看着姐姐,心中盘算着如何劝解她。 只有徐若琪,身边没有别人,形单影只的有些寂寞。她看看吴天,又想起了云影,鼻子一酸,眼中热了起来。只是她在众人面前一向都是冷酷的样子,所以她只好抬起了头、挺起了胸,向一旁走去。 就在此时,空中五彩光一闪,云影从天而降。她远远的看到了徐若琪,却没有上前。只目光之中充满了期待,自己二十年未见的女儿如今就在面前,却不与自己相认。 燎石等人摩天族人见到了云影,同时一惊。连忙上前抱拳道:“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云影点点头,朝徐若琪那边看看,最后走到了黄衫和吴天的身边。 吴天看看云影,尴尬的笑笑,因为自己没有能够劝下徐若琪。 黄衫看看徐若琪,再看看云影,诧异道:“云影前辈,你们……” 云影怆然一笑道;“不能怪琪儿,我自生下她后,便没有管过她。她心中有些怨气也是应该的。” 吴天也尴尬道:“我劝了徐师姐,可是她不听。其实云影前辈没有出现之前,徐师姐在木屋之内转了许多地方,还穿上了云影前辈的衣服。她也是十分的想见你的。” 云影的眼中流下了泪水,点点头道:“她有过这份心思,我便欣慰了。” 那边的徐若琪偷偷向这边看看,正好被黄衫看见。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突然黄衫一捂肚子,大声的“哎呀”起来。 吴天大惊,连忙扶住她问道:“衫妹,那腹中又不好受了吗?不会是要生了吧?” 黄衫不知用了什么法术,额头居然冒出了冷汗,“哎呀”的声音更加大了。附近之人听到了黄衫的叫声,纷纷围拢了上来。吴天更是急的手忙脚乱,情急之下不知该做些什么了。旁边的云影也以为黄衫要生了,连忙摸下她的脉门。 脉像一切正常,云影眉头一皱,心道这黄衫分明是装的。她朝黄衫看去之时,黄衫偷偷朝她吐下舌头,云影一愣,终于明白了黄衫的苦心。 “云影前辈,衫妹她有事吗?”吴天急道。 “她……并无大碍,只是出生前的一段时间,都是这个样子的。”云影随口编道。 吴天放心了许多,但看着黄衫难受的样子,自己心中满是愧疚,于是拉着黄衫的手道:“衫妹,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罪了。” 黄衫没有理吴天,抬眼四下看了一圈,发现周围人中没有徐若琪,于是用“哎呀”之声又大了几分,甚至有些夸张了。 旁边之人纷纷皱眉,脸上露出担心之色。 这样一来,使原本放下些心的吴天又紧张了起来,他见黄衫不理他,只是不停的叫喊着,于是又问云影。“前辈,您没有看错吧,衫妹怎么比刚才更厉害了。” 云影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边的徐若琪看大家都围了上去,而且黄衫的叫声越来越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些担心,于是慢慢的走了过来。 黄衫见徐若琪到了,于是边“哎呀”边道:“难受死我了,早知道怀胎十月这样的难受,我才不成亲呢。” 吴天听了大惊,连忙道歉道:“衫妹,何出此言呀?都是我不好,你若是生气,便打我几下吧。” “我打你有何用,只是我生下他后,他若是不孝敬我,我便白生他了。即便我不曾管过他一天。” “不会的。等他长大了,我一定会告诉他你怀胎之苦,他一定会感激你的。”吴天道。 闻听了此言,周围之人纷纷的点头感慨。徐若琪也是心中一紧,原幽怨的心情,似乎不那么难受了。她偷眼看下云影,云影此时也正朝她看来,眼中满是泪水。 徐若琪连忙低下了头,只是脸上已没有了那冷酷之色。吴天扫见,心中大喜。于是接着道:“我若是因故与他数年未见,你说再见我时会他认得我吗?” “当然会的。不论何种情况,你都是他的母亲,他见了你都要叫声娘的。血浓于水呀。”吴天说着,眼中居然也热了。 徐若琪眼中的泪水终于掉下,她挤出了人群,跑到了一旁。 黄衫松了口气,看旁边的吴天还急得掉泪,于是笑道:“武哥,你不用哭了。” “啊?”吴天大惊。 只听黄衫对云影道:“前辈,你女儿就在那边,还不赶快过去?” 云影感激的点点头,走到了徐若琪的身后,颤声叫道:“琪儿,娘对不起你。” 徐若琪的双肩抖动,并没有回头。 “娘不该不管你,不论是有何种的理由,都不该这样的。”云影夫人说着,泪流满面。 徐若琪终于“哇”的哭出了声,转身扑到了云影的怀中,放声大哭。 黄衫终于松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对着大家道:“大家散了,这里没事。” 吴天看看黄衫的肚子,再看看黄衫,诧异道:“衫妹,你的肚子?” “好了,没事了。”黄衫说着轻拍一下,没想到腹中的胎儿似有灵性,居然身子一转,黄衫“哎呀”一声,吴天大惊。 黄衫脸上一红,羞涩道:“这个小淘气。” 红土坡之上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而且大都是有头有脸之人,燎石于是忙了起来。除了招呼大家,便是吩咐下人准备酒宴,好款待众位贵宾。 傍晚之前,众人被燎石请到了那巍峨的石制宫殿之内,分桌而坐。 吴天扶黄衫坐好,转眼看去,却没有黑云的影子。看来她还在潜心研究她的石玄武,想要完成她的梦想。 “衫妹,你说黑云前辈要做什么?”吴天问道。 黄衫一笑道:“若是猜得不错,她是要让那石玄武活起来,成为一件厉害的法宝。” “啊,那我们如何应对?”吴天惊道。 “只是她的目标既非北山,也非中原,而是南疆魔族。武哥不必太担心。”黄衫笑道。 吴天点点头,心道还是衫妹在身边好,许多事情都能想明白。 就在众人吃喝正酣之际,突然地面一阵的震动,放到桌边的酒杯都被震到了地上。 这种震动许久没有出现了。 就在大家惊讶之际,突然殿外传来黑云的狂笑之声,“我成功了,终于成功。原来如此。” 殿内之人听了大惊,正欲出去观看。突然黑气一闪,黑风飞了进来,脸色凝重道:“你们快些离开红土坡,若是她成功之后,恐怕就危险了。”(未完待续) 348回 剑魔再现 黑风也是世间顶尖的高手,居然都被吓成了这个样子,看来她所说的事情必定十分的凶险。只是殿中之人并不是都想离开,特别是玄石、燎石他们,这里原本就是他们的家,怎能说走就走呢? 而吴天、黄衫等人则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只是看看黑风,都飞了出去。黑风急的独臂一甩,还是跟上上去。 刚出大殿,众人便被那石玄武发出的红光给闪了一下眼,而且那红光中戾气十足,修为稍浅之人,难免的气息不宁。 吴天大惊,这股法力之强,比起那真的玄武,并不差多少,那黑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大家齐齐的飞近石玄武,只是越是靠近,人便越少。因为法力浅之人根本受便住那股法力。最后飞到近前的,只有霜鹰、黑风、云影、吴天。 连黄衫也因为没有龙麟甲在身,而与徐若琪、秦弄玉等人站得远远的。 只见红光之中的黑云身上黑气大盛,不停的翻滚。她见众人到来,于是狂笑着道:“我终于成功,不日便要杀回南疆而去。” 吴天仔细看去,只见她手中的玄武趾骨不见了,而石玄武一足之上,有一块地方闪动的红光明显强于别处,看形状,那块居然便是玄武的趾骨。 只听旁边的黑风说道:“姐姐久思之下,突然想起真正的玄武在三百年前被虹光派高手,斩去了一根趾骨,而她的石玄武却是完好无损。于是她便在玄武一足之上,挖去了一块,将玄武趾骨装了上去。没成想如此一来,居然真得要唤醒石玄武,成为一件杀人利器。” 众人听着,齐齐的震惊。 只听黑风又道:“只是我感觉这石玄武身上,除了那股强大莫名的法力之外,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戾气,强横的很。” 被这石玄武身上的魔尊魔法一激,吴天体内的魔尊魔法也有些异动。吴天脸上红光一闪,他连忙紧握住天愁剑,剑上白光闪动,方才好了许多。 众人都以为吴天是以天愁剑的灵气来抵御石玄武身上的红光,于是纷纷的效法。一时间红土坡之上闪起了各色的光芒,各式或强或弱的法宝都开始被催动。 黑云见状又是一阵的狂笑,“你们即便同时出手,也不是我石玄武的对手。现在就让你们看看它的厉害。”她说着,便要念动咒语。 “姐姐。”黑风上前一步道:“姐姐还要三思。这石玄武身上有股狂暴的戾气,我都感觉得出来,别说是你了。你若真得施法激活了它,它未必受你控制,到时反被其害。” 黑云脸上黑气一闪,突然出手,一只黑鸟击向了黑风。黑风大惊,情急之下只好施法对抗。 “轰”的一声,两股黑气相撞,黑风因为准备不足被击飞出去,落地之后,大口的喘着粗气。燎石等人连忙上前,“大巫师,您有事吗?” 黑风没有理他们,而是看着场中的黑云。此时黑云也开始念动咒语,她身上的黑气不停的转动,而石玄武身上的红光则更加的明亮。吴天等人也连忙退一步,紧握法宝,以防不测。 不多时,黑云的咒语念完,那石玄武身上的红光爆涨,众人连忙转头或用法宝摭挡。黑云则期待的看着石玄武。 只见石玄武向空中飞了一飞,然后……又落到了原地,身上的红当渐渐的弱了下来。 “什么!”黑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如此卖力,还是没有成功。 吴天等人则放心了许多,还是没有成功好。若是如黑风所言,这石玄武被受黑云的控制,而受其中的那种戾气控制,再加上这石玄武的威力不在真玄武之下,那么坡上之人即便连手,也不是它的对手。 黑云刚要去再试,突然心头一颤,只觉一股的血气从天而降。接着吴天等人也同样感觉到了,于是大惊。这血气,明明便是剑魔发出的。 还是黄衫反应快,连忙高叫道:“燎石公子,剑魔来了,你快将坡上之人疏散。”她想了一下,然后对云影和徐若琪道:“你们也赶来离开这里吧。” 徐若琪正要说什么,云影马上明白黄衫的意思,她是不想让徐若琪马上知道剑魔,便是她的父亲徐正甫。于是拉住徐若琪道:“咱们暂且离开,这里有众多的高手在。” 徐若琪刚与母亲相认,自然想多聊一会儿,于是和云影向木屋的方向飞去。 空中的血气越来越盛,终于两道彩虹组成一个十字,旋转着向红土坡上击下。 “闪开。”霜鹰大叫一声,连忙后退。 “轰”的一声巨响,那虹光十字剑气在坡上击出一个大大的十字,附近的建筑齐被击毁。所幸这红土坡之上自剑魔上次来过之后,便疏散了许多的人,那些建筑多为空的。 接着一人身上发出强烈的红光,手持一柄血红色的宝剑,从天而降。他见人便杀,逢人就刺。可怜红土坡上那些的魔天族人,眨眼间已死伤了无数。所幸剑魔落地之处,距离吴天等人较远。 吴天见此情景,心道若是不赶快逃跑,大家都会死在这里。可是衫妹有孕在身,行动不便,必须有人要挡下剑魔一会儿。于是他大声叫道:“大家快走,我留下。” “武哥,你……”黄衫心道吴天绝对不是剑魔的对手,他此番留下,必定是为了给自己离开多留些时间。 众人也都有些犹豫,只是此时,吴天的天愁剑和魔彩珠齐出,口中还念动仙姑教的咒语,身上白红之光大盛,背后伸出半只肉翅。 异彩、金龙还有红光照亮了整个红土坡。 剑魔被那天彩剑的光芒一照,似乎一愣。此时那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六条金龙,还有那魔彩珠之内的青、红、黑三个黑点突然喷出,化成的小青龙、小朱雀、小玄武击了过来。 剑魔连忙挥剑,但是并非用的虹光十字剑法。 “轰”的一声。吴天祭出的法术虽然花哨,仍不是剑魔随意一击的对手。吴天被震退数十丈,倒在地下,一时难以起身。 “武哥。”黄衫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吴天勉强的起身,看着黄衫急道:“衫妹,你还不快走?” 黄衫含泪道:“武哥,你在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吴天被她说的一阵的感动,只是身上各处都十分的疼痛,一时只是勉强站了起来。 离开不远的徐若琪,回头看到了吴天倒在了地上,心咱一阵的担心,忍不住停了下来。云影夫人看着女儿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她的心思。虽然身上的五彩有些虚弱,可是仍然是一咬牙道:“琪儿,你先回木屋,我引开剑魔。” “娘……”徐若琪同样担心云影夫人。 听了这声娘,云影夫人坦然一笑道:“娘没事的,只你是要多保重自己。毕竟,吴天也是有家室之人。” 徐若琪被说的脸上一红,自己的心事居然被母亲看了出来。她刚一低头,只觉眼前五彩一闪,云影夫人飞了过去。 剑魔,见吴天摔倒,狞笑一声,举起血剑,便要攻上。突然,他的面前五彩一闪,云影夫人停到了他的面前,面上含笑。 云影夫人低声道:“正甫,我终于见到琪儿了,她已经长大,还长的这么漂亮。” 剑魔突然一愣,但是脸上的血气马上又强烈起来,举剑向云影刺来。 五彩一闪,云影已飞到了几十丈之外。 剑魔大怒,就要冲上,突然旁边的一股强大的法力,剑魔身上的血光都被激得一荡。剑魔停了下来,转头向那股法力来的方向看去…… 黑云见剑魔突然出现,原本大惊。可是一想之下,转而高兴了起来。看来是剑魔战胜了玄武,才出现在了这里。我若是能在此时激活石玄武,与这剑魔大战一场,那么便那分辨出到底是石玄武厉害,还是真玄武厉害了。想到这里,她再次念动咒语,石玄武身上的红光再次爆起。 剑魔此时看到了石玄武,心中大奇,在极北之地的玄武已被自己击败,为何此处又出现了一只呢? 此时吴天突然感觉体内的魔尊魔法突然的汹涌起来,再看黄衫之时,她腹部此时也是红光闪动。 黄衫掐指一算,抬头看看天,突然惊道:“不好,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咱们快到屋内,避开月光。” 于是二人相互搀扶着,走进了一间未倒塌的石屋之内。吴天手中天愁剑白光闪动,他们二人身上的魔尊魔法渐渐的压制了下去。 黑云的咒语再次念完,她也开始气喘吁吁,显然那所施的法术,十分的消耗内法。 那石玄武身上发出了“咔咔”之声,它的的两只头,居然转了一转。 黑云大喜,只是那欣喜的表情马上便僵到了脸上,因为那石玄武还是没有活起来。 剑魔一阵的狂笑,一招虹光十字剑法击出,黑云连忙飞开。 那道剑气击向了石玄武,石玄武身上突然红光再次大盛,那红光之中居然露出了一张脸,一张狰狞的脸。那张脸吐出一道的红气,击中剑气。(未完待续) 349回 谢谢你 “轰”的一声,剑气被震飞,而石玄武则被震的飞了起来。 月亮已彻底的露出了地平线,水银般的月光撒到了石玄武的身上。它体内的魔尊魔法被月光一照,突然的强大起来。 石玄武身上发出强烈的红光,将整个红土坡都照成了红色,接着那团红光之中传来了“咯咯巴巴”的响声,最后便是两声的长嘶,石玄武,活了。 石玄武巨大的身体晃动着,它抬起一只脚然后重重的踩下。“轰”的一声巨响,整个红土坡都被震撼了。众人只觉脚下地面剧烈的颤动起来,站立不稳,纷纷的腾空而起。 剑魔脸上红光一闪,一剑击出。 虹光十字剑。 石玄武双头齐嘶,各喷出一道红光。 十字剑气与两道红光在空中相撞,腾起了巨大的气流。饶是场中那些法力高强之人,也纷纷的向后飞去,唯恐躲闪不及。 吴天与黄衫也飞出了很远,惊讶的看着坡上。 腾起的烟尘终于消失了。看样子剑魔和石玄武都被对方震退了数丈,未分上下。 场中还有一处黑气弥漫,那是黑云坚持在那里没有退缩。她看到石玄武和剑魔居然拼了个旗鼓相当,脸上大喜。 她一阵的狂笑,“黑风你看到了吗?有石玄武在,南疆便无人是咱们的对手,除非百年之前的魔尊重现。咱们清除那些讨厌之人,就在不久。” 黑云叫着,站到了石玄武的身前,身上腾起黑气。 “待我助你战败了剑魔,然后抢回魔彩珠,重回南疆。”黑云大喜道。 远处的吴天和黄衫听了此言,对视一眼。心道她的野心真的不小,还要抢回魔彩珠。 “衫妹,咱们快些离开吧。她过一会儿还要找咱们的事。”吴天担心有孕在身的黄衫,于是紧张道。 黄衫一笑道:“武哥别急,我看剑魔与石玄武势均力敌。即便分出胜负,也都会消耗大量的法力。咱们也正好再制住剑魔。”黄衫说着看看不远处的徐若琪,没有说下面的话。 吴天听了大喜,心道衫妹说的不错。等他们双方筋疲力尽之时,再设法制住剑魔,然后抢下血剑,那样便可以使徐师伯恢复正常了。 “武哥,你去把霜鹰酋长和黑风大巫师请来,我去支开云影前辈和徐姐姐。” “好。衫妹想的周全。”吴天大喜,抬头看看正有乌云挡住月亮,然后掂掂手中的天愁剑,向霜鹰那里飞去。 此时坡上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石玄武身上发出的红光,凝成一张张狂的脸。他低头凝视着黑云,突然石玄武抬起了巨足,向黑云一脚踩下。 狂笑中的黑云看到了众人脸上的表情,也感觉出了身后似乎有异状,接着听到了呼呼的风声,向自己砸下。于是身形急闪,躲开了石玄武的一脚。 黑云大惊,她看到了那红光凝成的面容,连忙念动咒语。石玄武在她的咒语之下,动了几下,但还是停了下来。蛇口一张,吐出一道的红光击向黑云。 黑云自知不是对手,于是连忙躲闪。只是那红光来的太快,黑云只好祭出一只黑鸟,挡下部分的攻势。 黑云被震落到地,在石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整个人也钻入到了石中。 不远处的黑风大惊,心道这一下非同小可,若是换作了自己,恐怕必受重伤。她想着便要上前。 只见那石坑之中突然升出一团的黑气,黑云居然飞了起来。众人心中纷纷佩服,只是这佩服的表情还没有展现到脸上,便成了惊叫。 石玄武的*喷出一道的红光,就在黑云刚刚飞起之时。 此次黑云无处可躲,只能将身子一斜,身前腾出厚厚的黑气。 “轰”的一声,那道红光击穿了黑气,击到了黑云的身上。她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地上的吴天见黑云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急速飞来,于是身上白芒一闪,腾空而起,将黑云抱住,可是黑云倒飞之力十分的强大,吴天大惊,身上白芒大盛,即便这样,又倒飞了数十丈,才停了下来。 鲜血不停的从黑云口吐出,她话也说不清楚了。她抬眼看看是吴天,居然笑笑,“那晚,你对我做了那事吗?” 吴天愣了一下,心道黑云在弥留之际,想到的居然这这件事情,定然是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于是羞愧的点点头,低声道:“我入魔之后,不能自已,毁了你一生的清誉。” 黑云却笑了,她摇摇头道:“那便好……” “好?”吴天一愣。 只听黑云继续道:“我一生要强,却是一生失败,若不是你,我还不知做女人,还有那样的乐趣。说着抬手在吴天的脸上轻抚两下,虚弱的说了最后三个字,“谢谢你。”然后,终于垂了下去。 吴天再次呆在那里,他想起自己勾开黑云的衣服,给她烤野猪、野兔吃,还对她做了那种事情,她居然没有怨恨自己,反而感激自己。 此时黑风飞到,从吴天手中接过黑云。 “姐姐,姐姐。”她叫着,可是黑云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居然还带着微笑。 “轰”的一声巨响,石玄武和剑魔又交上了手。众人被他们发出的法气逼出了很远。 此时霜鹰到了安慰黑风道:“大巫师,你要节哀。” 黑风泪流满面的点了点头,然后怒目而视石玄武和剑魔,看意思就要扑上去与他们拼命。 吴天连忙道:“大巫师,且莫着急。衫妹刚才建议,我们等他们战至两败俱伤之时,再行出手。” “好主意。”霜鹰道:“在极北冰原之时,我们便是用这个方法擒住了剑魔。只是我与吴阵首两人毕竟势单力薄,还要请大巫师出手相助。” “那是自然。我正要找石玄武为姐姐报仇。”黑风狠狠道,然后转过了脸,看着黑云,心情奇道,她为何是含笑而终? 此时黄衫已到了云影和徐若琪的身旁,正要开口,突然发现徐若琪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的剧斗,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琪儿。”云影叫道。 徐若琪没有回答,而是自语道:“这剑魔的剑法,为何与我派的剑法有些相似?”徐若琪自语到这里,突然惊叫一声,想起了当年在碧云山上,曾经见过司马天在弥留之际,突破自己,用出了虹光派的至高剑术,“呀!虹光十字剑法!”徐若琪突然后退两步,脸上满是惊讶之色,“难道……难道这剑魔,乃是本派中人。” 徐若琪说着,看着剑魔的身形,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父亲徐正甫,便是剑魔。 几月之前,在虹光派退出北山之时,江小贝只说徐正甫在破流石阵后去了极北之地,如今看来,那都是谎话。实情便是,父亲徐正甫便是剑魔,他虽然破了流石阵,但也杀害了同门。而这些都被马师叔和吴天看到眼里,所以掌门师叔回山之后,才严令大家不能出山,而且还整日的长吁短叹。 徐若琪想到这里,突然拉住了云影的手急道:“娘,父亲就是剑魔,你原来早就知道了。” 云影惨然一笑,点点头道:“是的,二十年前,你刚出生之时便知道了。” 徐若琪惊得后退几步,差点撞到黄衫,冷笑一声道:“黄姑娘,你与吴师弟也早知道了吧。” 黄衫见已经瞒不住了,于是道:“是的,徐首座虽然入魔,却还有机会使他恢复正常。在极北之时,我们已经作到了。二十年前,云影前辈也作到了。” 徐若琪心中也有了希望,只是想到父亲乃是当年杀害七位师祖的凶手,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自己尊敬的父亲,曾经的虹光派掌门人,居然便是剑魔。 “徐姐姐,你不必太过于难过。武哥和秦大哥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之时,也如你现在一般的惊讶。我本来是来支走你们的,既然你也看了出来,我便不多说了。只是你们一会儿退后一些,待他们战到两败俱伤之时,我们自有办法。” 徐若琪看了看云影,云影上前拉着她道:“琪儿,如今只能这样了。来,咱们娘俩儿去一边,我给你讲讲我与你爹当年的故事。” 徐若琪点点头,与云影远远的走开了。 此时吴天与霜鹰等人飞了过来,黄衫还在看着那对母女的背影发呆。 “衫妹,你怎么了?”吴天问道。 “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黄衫道:“我感觉今晚要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吴天听了脸色一变,然后劝道:“衫妹不要多想,徐师伯会没事的。” “我不是说他,我说的是……”黄衫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她说的是自己。 此时坡上又传过一股强大的法力,众人再次后退。 “趁那剑魔与石玄武大战,咱们赶快调整好内法,一会全力一击,争取一击得手。”黄衫道。 众人点点头,纷纷坐下。黄衫抬头看天上的云彩又淡了,月亮要出来了,连忙拉着吴天跑到了一间屋子之内。(未完待续) 350回 一箭双雕 吴天闭目调息片刻,睁开眼时,发现黄衫并没有调息,而是呆呆的看着窗外。 “衫妹。”吴天叫道。 黄衫从发呆中醒来,微笑一下道:“武哥,你好了。” “你怎么了?我看你有些恍惚。”吴天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心情有沉重之感。” 吴天伸手把黄衫揽到了怀里,柔声道:“一定是我说起如云夫人之事,你有些想念她了。等这里事情完了,咱们便却找到她,解开误会之后,好好侍奉她。” 黄衫点点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自己谋划的虽然不错,可是事情的发展未必能如所料。待会的一战,到底会是个什么结局,还不知道。娘,你真的来了吗? 石玄武与剑魔的大战,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吴天他们退到了几里之外,仍然被那红土坡之上不断散发出的法气所激荡,胸中不时的气息翻滚。 石玄武上的魔尊魔法虽强、戾气虽重,可是毕竟是石质的身体,行动受限。 剑魔虽然法力上差了一截,可是有血剑和虹光十字剑法相助,反而是配合无间,发挥出了最强的威力。 于是他们战得难分上下。可怜那摩天族的住地,在他们超强法力的催残之下,早已被荡成了平地。 两个时辰过去了,石玄武身上被剑魔刺出了若干的裂口,剑魔也被石玄武强大的法力击中了两次,喷出了数口鲜血。只是那鲜血一出,都被血剑吸收,剑魔反而更加的骁勇。 终于,他们的法力都弱了下来,比起原来弱了许多。众已虽然感觉到压迫之力,但胸中的气血,却不似刚才那样翻滚了。 黄衫看看空中,月亮又藏到了云彩之后,于是对吴天道:“武哥,差不多了。咱们去助徐首座一臂之力,战胜了石玄武,然后再按计划帮助徐首座。” “好。不过我们去就行了,衫妹你身体不方便,便在这里等着吧。”吴天道。 黄衫笑笑,“我还是同一起去吧。” “你若去了,我难免分心,你只需远远的看着,合理调度便可。”吴天道。 “也好。” 吴天大喜,飞出去之后招呼大家。于是霜鹰、黑风、徐若琪、秦弄玉和吴天齐齐的飞向了红土坡,黄衫和云影远远的跟在了后面。 红光凝成的脸一阵的狂笑,石玄武双头同时吐出红光。剑魔在空中身形一闪,居然躲开了两道红光,然后血剑一挥。 虹光十字剑气直击而下,石玄武身上红光一闪,一道红光击散了十字剑气。 “出手。”吴天一声大喝,众人齐出手。 于是三道剑气、一只黑鸟击向了石玄武。 石玄武身上红光一闪,挡开了他们的攻击。众人齐齐的被震飞,只是石玄武刚刚接下了剑魔一击,连续的施法,已弱了许多。 剑魔见石玄武被围攻,自己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再次出手之时,比刚才那击强了许多。 十字剑气再次击向石玄武,红光凝成的人脸一声的狂叫,石玄武双头发出一道的红光,挡下这一击。 “轰”的一声,刚要飞上的众人被两股力量撞击之力震退。而那一下,居然是剑魔占了上风,石玄武终于被震退了数步。 剑魔大笑,连续出招,石玄武连续的招架,连连的后退。身上的石块有些已被震碎,纷纷的落下。 “好,看我一击。”霜鹰大叫一声,手中的天钻、天钉同时出手,三道蓝光击向了石玄武。石玄武只顾与剑魔对抗,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 蓝光击中了石玄武,在它的身上凝成一层冰。 石玄武的身体一僵,剑魔一剑击下,石玄武堪堪接下这一击,“咔啪”一声,石玄武的一条腿居然断了。 众人大喜,再次同时出手。特别是吴天的天愁神剑,一道巨大的彩虹直接击中了石玄武的蛇颈,“咔咔”几声,那蛇颈之上居然产生了裂纹,然后迅速的裂开。 那张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愤怒。 剑魔再次一剑击下,石玄武没有出招,而是依靠身上的红光抵挡。 “咔”的一声,蛇头被剑魔刺掉,石玄武身上的红光弱了许多。 “大家停手,准备下一击。”远处的黄衫叫道。 于是众人分成两组,围在了剑魔的两侧。吴天、徐若琪、秦弄玉站在一边,霜鹰和黑风站一边。 在剑魔连续的攻击之下,石玄武身上已是千疮百孔。 那张红光凝成的脸不停的狂叫着、狰狞着,只是它已无力回天。 终于,剑魔一声的怒吼,一剑击下。 旋转的十字剑气搅碎了石玄武的龟壳,搅散了那张红色的脸。最后“轰”的一声,击到了玄武趾骨之上,剑气才消失。 玄武趾骨被震得飞到了天空,只是众人无暇注意。不远处的黄衫突然大叫一声,“出手。” 吴天、秦弄玉、徐若琪同时出手,天愁剑、天殇剑、金蛇剑同时飞到了空中,三道七色彩虹生出,击向剑魔。 刚刚连续攻击的剑魔,此时也是气喘吁吁,见到三人的攻击,一声的长啸,来不及施展虹光十字剑法,只是血剑一挥,一道血气迎了上去。 “呀!”徐若琪正面看清楚了面容狰狞的父亲,法力下意识的一收。 “轰”的一声,吴天和秦弄玉被震飞,徐若琪也退了十数丈。 黄衫急的就要跺脚,只是在空中,一脚踏空。 剑魔身上血光凝聚,就要向吴天等人冲来,那边的黑风突然出手,一只黑鸟击中了剑魔的后背。 剑魔的身体晃了一下。只是晃了一下,突然转头。此时三团蓝光从天而降,成三角之势,将剑魔围到了当中。三股寒气,连到了一起,剑魔身体周围顿时出现了许多的冰块。 剑魔一愣,马上想到了在极北之地时,自己曾如此被制住。于是不等那许多的冰块合拢,身上红光再次大盛,内法一吐。“轰”的一声,身体周围的冰块被震散,天钻与两颗天钉也被震开。 众人大惊,经过如此大战,剑魔还有如此法力。 “再击。”黄衫大叫一声,不顾自己临产在及,身上白光一闪,小指一弹,五条白龙飞翔而出。 吴天怕黄衫有失,连忙双手齐出。左手握魔彩珠击出翔龙拳,右手天愁剑祭出一道七色的彩虹。 旁边的徐若琪和秦弄玉虽然慢了半步,但也同时出手。 “轰”的一声,众人齐齐的被震飞,黄衫一捂肚子,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衫妹。”吴天叫了一声,就要过来。 黄衫急道:“继续进攻,别让他停下来,否则前功尽弃。” 吴天深情的看了黄衫一眼,身上光芒大盛再次击出。 那边的黑风也同时出手。 剑魔没有理会黑风的一击,而是挥出一道的血气,击向了吴天。吴天毫不退缩,硬攻而上。 “轰、轰”两声。一只巨大的黑鸟击到了剑魔的身上,血气撞上了天愁剑气和金龙,吴天再次被震飞。 不等剑魔喘息,秦弄玉和徐若琪同时出手,剑魔再出一道血气,又比刚才弱了许多。只是秦、徐二人法宝上吃亏,那血光穿过了他们的剑气,击向了徐若琪。 五彩一闪,徐若琪已被云影带到了二十丈外,躲开了那一道血气。只是空中有几片羽毛飘落,那血气还是扫中了云影的羽翼,云影脸上五彩之色忽强忽弱的变幻。 吴天急喘了一口气,再次攻上。 黄衫虽然腹中疼痛,可是担心吴天。于是身形一闪,与吴天并肩而上。 “双剑合璧。”黄衫道。 吴天不及说话,黄衫内法已到。于是连忙施法,两道剑气在空中凝成了一道,相互缠绕中击向了剑魔。那边的黑风突然“咦”了一声,一道红光从空中落下。黑风一愣之下大喜,连忙单臂一挥,将那件东西摄到了手中,居然是刚才被震飞到空中的玄武趾骨。 吴天和黄衫双剑合璧的一击已被剑魔震退,吴天为了保护黄衫,接下了大部分的法力。于是“哇”的连喷数口鲜血,身上的光芒弱了许多。 “武哥。”黄衫眼中一热,扶住了吴天。 吴天虽然脸色发白,可是他推开了黄衫,强提内法,再次击出。 那边的徐若琪也推开了云影,口中念动刚从云影那里学来的法术,手中金蛇剑突然增大了倍,化成了一条金蛇,狂奔而出。 黑风见吴天和徐若琪都已拼了命,于是身上黑气大盛,手中玄武趾骨红光闪动,一击而出,一只体型巨大的黑鸟飞了出去。 剑魔感觉出那只黑鸟的威力巨大,于是身上血光闪动,大部分的法力去应付那只黑鸟。只是他身上的血气刚刚发出,突然感觉身体周围一阵的冰冷。不知何时,霜鹰连续的施法,已在他的下方凝出了一个巨大、厚实的冰筒。此时从下飞上,将剑魔套在了其中。剑魔挣扎几下,居然没有震开,他的脸色一变,就想从上飞出。可是几道法气已在冰筒口上等候,剑魔来不及施法,便被一击而下。 “再加把劲儿。”黄衫大喝一声,也再次出手,旁边不知因何虚弱的云影也祭出一道五彩之光。(未完待续) 351回 淫贼吴天 冰筒内的冰越来越厚,剑魔的动作越来越慢,马上就要再次将其冻住,大功告成了。 霜鹰催动天钻与两颗天钉,寒气再次提升,他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就在此时,突然空中一声的龙吟,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原来是九条白龙,直击向了吴天。 施法中的吴天大惊,连忙收法躲闪。九条白龙击空,但其中的一条居然击到了冰筒之上,里面的剑魔也趁机施法,冰筒之上裂开了一条缝。 吴天和黄衫自然识得那下白龙,于是齐齐的抬头。 果然,空中云上飞下一条龙,身上发出青光。而龙背之上居然还有一人,此时身上白光大盛。 “娘。”黄衫大叫一声,就要上前。 龙上的如云夫人听到叫声只是一愣,却没有理黄衫,小指一弹,九条白龙再次飞出,直击向了吴天。 吴天原本不是如云夫人的对手,况且此时已受了重伤,他情急之下只好边挡别躲闪,堪堪躲开一击。 如云夫人见两击落空,于是大怒,正要再次出手。 此时吴天也是强弩之末,如果如云夫人再出一击,恐怕他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衫见母亲还要出手,于是拼死飞出,挡在了如云夫人的身前。 如云夫人猛拉龙须,幼龙一声龙吟急停下,险险的撞到了黄衫的身上。 此时旁边的黑风、霜鹰等人也因为突然的变故,有些分神。 冰筒之中的剑魔突然发出一声的怪叫,身上血光大盛。“轰”的一声,震开了冰筒。 如云夫人一愣,马上看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小指一弹,九条白龙飞向了剑魔。 剑魔此时也是内法所剩无几,勉强接下这一击之后,见其他人又要同时出手,他突然长啸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血气。众人大惊,连忙躲闪。 那道血气虽然壮观,却是没有几分的内法。等众人发现之时,剑魔早已飞远,只能看见一个小红点,然后,小红点也不见了。 “嗨”,霜鹰急得叫了一声,然后怒目看着如云夫人。一看之下,有些发呆,她,太美了。 如云夫人被他这么一看,脸上露出怒色。霜鹰见如云生气,连忙回过神来,想起了剑魔便是因她而放跑的,也是大怒,身上的蓝光闪动。 如云夫人哪肯示弱,身上的也白光大盛。 旁边的黄衫见状不好,连忙飞到了两人中间,向霜鹰介绍道:“伯父,我位便是我的母亲。”然后转头对如云道:“娘,这位便是梭罗族霜鹰酋长。” 看见黄衫,如云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她上下打量着黄衫,最后目光落到了黄衫的肚子之上。怒意又出现到了脸上,突然喝道:“吴天,你个小淫贼,拿命来。”说着身上白光一闪,又要向吴天攻去。 黄衫大急,连忙飞上前去拉住了如云夫人的手,急道:“娘,你这是怎么了,他是吴天呀。” “我知道他是吴天。”如云夫人沉着脸,然后瞟了一眼黄衫的肚子。 黄衫脸上一红,“娘,我与武哥早已成亲了。当时不知你还在,所有没有请示您。” 此时吴天也站了起来,本欲上前向如云施礼,突然如云夫人又是大怒,小指急弹,几条白龙击向了吴天,黄衫一下子没有拦住。 吴天刚才受了重伤,又连接了如云夫人两击,此时行动都已困难,别说施法了。 突然旁边金光闪过,一道六色彩虹飞出,挡下了那几条白龙。徐若琪横金蛇剑挡在了吴天的身边。 如云夫人脸上白光一闪,正要再次出手。突然五彩一闪,云影飞到了如云的面前,万福道:“姐姐息怒,有话慢慢说。当着孩子们,别太激动。” 如云打量下云影,见其气度不凡,而且所言极是。在场之人,有不少晚辈,自己确实有些失态。于是脸上的怒意减了下来,黄衫大喜,连忙介绍道:“娘,这位便是北山的云影前辈,虹光派徐首座的夫人,徐姐姐的母亲。” 如云夫人听了一愣,再次打量云影,心道此人与自己并称“五彩霞云”,果然美丽过人,而且看样子法力不低。特别是她身上的那件五彩的衣服,必是不世之宝。只是,为何她的元气如此的虚弱? 云影也打量下如云,然后笑道:“若说五彩霞云,小妹只是充数。姐姐才是当之无愧。” 如云夫人无奈笑笑道:“惭愧惭愧。” 见场面缓和了下来,吴天才从徐若琪肩头看去,碰到如云的目光,连忙的低头。 霜鹰上前道:“原来是如云弟妹,我当年曾与黄老弟十分投缘,如今又见夫人,终于明白黄老弟为何屠龙了。” 如云夫人万福一下,算是还礼。 旁边的黄衫此时发现了问题,母亲一直在龙上,而没有下来。难道是她的腿出了问题?黄衫朝下看去,如云夫人见状居然连忙的遮掩下肚子,十分的紧张。 细心的黄衫当然发现了这个情况,心中一奇,打量下如云夫人的肚子,发觉居然也鼓出了一块。黄衫大惊,心道母亲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得病了吗? 霜鹰突然“哈哈”的一阵大笑,然后高声道:“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五彩霞云中的三位,便不虚此生了。” “爹爹。”旁边的千雪见父亲这样,有些不好意思了。 霜鹰再次大笑,然后对如云正色道:“弟妹,说来吴阵首也是你的女婿,又与贤侄女十分的恩爱,你为何一见他就出重手?莫非他们是私奔而出的吗?” 一提此事如云夫人脸色一沉,想了一下对吴天和黄衫道:“你们跟我过来。”然后驱龙向一旁飞去。 吴天与黄衫面面相觑,赶紧跟上。 众人看着飞远的那三人,也都面面相觑,看来事关重大,不方便让大家都知道。 突然黑风手中的玄武趾骨红光闪了一下,黑风连忙观看。但只是那一下,然后便平静了下来。黑风皱皱眉,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其实在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吴天等三人身上之时,被击散的石玄武的*却被一股红光笼罩着,飞入了那石塔之中。 *向下落去,上面的红光又凝成一张人脸,发出狰狞的笑。 如云夫人驱龙飞出一里多地,落了下去。 黄衫扶着吴天飞近,也落了下去。吴天看看满脸怒色的如云夫人,战战兢兢的施了一礼。黄衫怕母亲突然出手伤到了吴天,于是站在吴天身前半个身位的地方。 如云夫人怒视了二人一眼,终于身上白光一闪,从龙上飞了下来。 如云夫人飘飘而落,俏然挺立于二人身前。吴天虽然也被她惊人的美貌吸引,可是他不敢多看,连忙垂下目光。可是目光下落的过程之中,却看到了一件事情,停了下来,接着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旁边的黄衫何尝不是如此,她与吴天的目光都在看着一个地方,那便是如云夫人隆起的肚子。 “娘,你的肚子,难道?”黄衫惊道,看那肚子的样子,分明便是怀上了四五个月的身孕。 “衫儿,你若还是我的女儿,便亲手结果了这个小淫贼。”如云夫人怒道。 “什么?!”黄衫和吴天同时大惊。 “娘,你是说……你是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原本口齿伶俐的黄衫,突然的结巴起来,后面的话居然说不出来了。她知道吴天入魔之时曾做过许多的荒唐之事,与包括徐若琪、逍遥仙子在内的许多女子发生过关系,可是任她如何聪明,也想不到自己母亲头上。 “正是这个小淫贼做的。”如云夫人说着,身上白光一闪向呆若木鸡的吴天击去。 黄衫见状,突然身形一闪挡在吴天身前。如云夫人大惊,连忙将击出的白光向旁边一拉。 “轰”的一声,那道白光击中了旁边的半间石屋,石屋顿时被击成了碎石。 “衫儿,你即知真相,为何还护着他?”如云怒道。 “娘,这其中必有误会。您是不是搞错了?”黄衫说着,眼中居然流出了泪水,不知是委屈,还是悲伤。 如云也是心中一软,心道衫儿对吴天小淫贼用情极深,若不让她弄个明白,将来恐怕留下心病。于是表情缓了一下道:“好,你便问个清楚、想个明白。”说着瞪了吴天一眼,不再作声。 黄衫眼泪盈盈的看着吴天,吴天心中一十分的心疼,他如何见到过黄衫这个样子。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武哥,我娘说得是真的吗?你对她也作了那事?” 吴天看看黄衫,再看看如云,心道自己若是作了,便是在升龙岛之时,入魔之后。可是入魔中之事,自己根本记不得了。而且看如云的如此肯定的样子,似乎自己真的做了那事,不像假的,而且如云夫人也没有理由用搭上自己的名声,给自己的女婿栽赃。 黄衫见吴天看看自己,再看看母亲,没有说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事情已验证了小半。只是她还是不能相信,于是又问母亲道:“娘,会不会是你记错了,这孩子是……别人的。”(未完待续) 352回 夫妻反目 如云大怒,“啪”的一下打到了黄衫的脸上,黄衫白晰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五指印,嘴角淌下了鲜血。“你这死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帮着他说话。我虽与翰林也曾亲热过,但是却未曾做到那种程度。” 黄衫的身子一震,后退两步,身子踉跄一下。 吴天连忙上前却扶住黄衫,却被黄衫一把推开。 “我原本以为这厮是个老实忠厚之人,未曾想他的心机如此之深,装得如此之象。连聪明过人的你都被骗过了。他既然对我都能那样,那一定还有别的女人,你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难道没有什么发现吗?”如云夫人怒道。 黄衫的身子再次一震,她苦笑一下,心中终于想明白了许多问题。仅她所知,便有徐若琪、小英子、逍遥仙子与吴天的关系不一般。她想着,眼神幽怨的看着吴天。 此时霜鹰、徐若琪、千雪、云影和黑风等人都飞了过来。原来他们刚才见如云夫人差点施法伤了黄衫,都有些不放心,便飞了过来。 众人一见黄衫面如死灰的表情,再看看如云夫人隆起的小腹,纷纷的惊讶。 黄衫看见了黑风,突然想起她的姐姐黑云被石玄武震飞之时,是吴天飞身将她接下,而且在众人赶到之前,他们还在窃窃私语。而死在吴天怀里的黑云,脸上居然带着满足的微笑。吴天刚才说过,他是被黑云从极北擒了半路,飞向了红土坡。而吴天修炼翔龙拳有副作用,而黑云虽老,却仍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两人同行十数日,难免没有发生什么。看来与吴天有关系之人,黑云要算上一个。 黄衫的目光再扫到了千雪的脸上,只见千雪正偷眼看着吴天,脸上带着娇羞。黄衫惨然一笑,心道莫非这个小丫头与吴天也有关系?黄衫此时心情有些乱了,于是张口便骂道:“千雪,你这个小娼妇。” 众人脸上同时一惊,齐齐的看着千雪。 千雪脸色一变,看看有父亲在旁,于是挺胸道:“黄姐姐,居然被你知道了,我便直说了。我与大哥哥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什么?”如云夫人刚才本是随口一说,此时听千雪居然亲口说出,于是大怒,身上白光一闪。那边的霜鹰则将千雪拉到了身上,手中拿出了万年冰锥天钻。 “武哥,她说的是真的吗?”黄衫问道。 吴天看看黄衫,终于点了点头。 黄衫突然一笑,自语道:“我早该想到了,早该想到了。逍遥仙子、徐若琪……” 听到黄衫把自己的名字和逍遥仙子放到了一起,徐若琪上前一步道:“黄姑娘,不是你相信的那样。” “再说不是。”黄衫冷笑道:“堂都是你和他拜的,说起来,你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什么?”此次轮到吴天吃惊了,“那天拜堂的,难道不是衫妹?” 徐若琪看事已挑明,便正色道:“那日拜堂之前,黄姑娘入魔离开,情急之下我便穿上了嫁衣,代她与你拜了堂。这事黄姑娘也知道的。” 吴天瞪大了眼睛,看看黄衫,再看看徐若琪。 “哼。我当时是顾及义父的面子和腹中的孩子,才忍了下来。”黄衫道,“你代我拜了堂,还代我入了洞房吧。” 如云夫人听了他们一番对话,已猜出了一些事情,于是冷笑道:“吴天,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如此*之人。” “夫人,那都是我入魔之后,性情大变作的错事。并非我的本意,而且事后许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了。”吴天道。 “你再说你失去了意识。”黄衫突然怒道:“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前些日子,在极北战剑魔之时,你入魔之后还知让我们先走,可见你入魔之后仍有自己的意识。你只是以此为借口,好敷衍我们这些女子。” 吴天一惊,心急之下居然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所以无从反驳。 黄衫此时突然正色道:“武哥,你与她们之事我可以原来,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对我母亲做过那事了吗?” 吴天也是满脸痛苦的表情,他看着黄衫同样流泪的脸,终于张口道:“衫妹,我真的记不得了。” 黄衫的身子终于一震,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突然仰天大笑。 “我原以为自己聪明过人,没想到却是个傻子。不但自己跳入了火坑,还搭上了母亲。”黄衫说着,身上白光大盛,而她的腹中胎儿也剧烈的翻滚起来,不时的泛出红光。 “衫儿,你不可这样强行运法。”如云夫人急道。 突然,黄衫腹中发出了强烈的红光,吴天身上的红光也是不停的闪烁,但他却用天愁剑的白光极力的压制。 不知何时,天上的云彩被吹开,月亮露了出来。 有道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正是十六,月亮最圆之时。 黄衫和吴天身上的红光越来越强,旁边大部分人都见过吴天入魔时的样子,没想到黄衫也有此能。 如云夫人见吴天要入魔,心道不好。于是身上白光一闪,小指一弹,九条白龙击向了吴天。周围众人见此击厉害,纷纷的躲闪。 突然,两道蓝光闪过,将那九条白龙冻在了空中,然后消失。 如云夫人大怒,“霜鹰,我处理家事,与你何干?” “弟妹,对不住了。我女儿看上了吴天,而且两人还有了夫妻之守。那吴天便是我的女婿了。” 如云夫人更怒,正要再次出手。 突然旁边的黄衫一声的怪叫,全身已被红光笼罩。她手中龙筋一挥,一道红光闪过,众人再次向后。离得近的如云夫人和霜鹰连忙施法抵挡。 “轰轰”两声,他们二人居然被黄衫一击而退。 两人脸上一变,心道黄衫一变,居然如此的厉害,那么吴天呢? 吴天手中的天愁剑,终于还是没有能够抵挡住红光,“嘭”的一声,一对肉翅从吴天的背上生出,吴天一声的狂啸,扔开了天愁剑。 吴天双翅一挥,挥出一圈红光。除了黄衫之外,其他人纷纷的躲开,退得远远的。 黄衫此时对着吴天一声的怪叫,龙筋一挥,一道红光似龙似蛇击了过来。 吴天根本不躲不闪,而是一拳击出,一道红光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地动山摇。两股魔尊魔法撞到了一起,整个红土坡上的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 黄衫被震退数丈,吴天的身体也晃了几晃。 黄衫腹中红光一闪,居然不顾自己被击退,又冲了上来。 吴天一声的狂叫,双拳齐出。 说话间二人在空中已交手了若干次。黄衫的法力稍微弱些,每次都被震飞,但她每次都又飞了回来。 吴天的下手越来越重,脸上的表情也愈发的狰狞起来。 周围观战之人,都被震惊了。看来这入魔的两人,都已失去了理智,那吴天不顾黄衫怀着自己的孩子,连下重手。而黄衫更不顾自己将要生产,又不是吴天的对手,居然还连续的出手。 开始时,如云夫人以为黄衫只是在气头之上,所以全力进攻。可是几回合之后,她发现黄衫虽然狂怒,却不是因为前面之事,而是因为她此时已经发狂。 更可怕的对面的吴天,同样的发狂,他们对对方都下手极重,根本不像是对自己的爱人,虽然有人犯了错。 徐若琪一脸的紧张,只是吴天占了上风,她虽然紧张,但还稳得住,而且她还有个小小的私心,若是黄衫出了事,吴师弟一定会和自己好的。虽然他与千雪也有了关系,不过她还不把千雪放到眼里,觉着她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旁边的云影看出了女儿的心思,微微的一叹。心道琪儿你想错了,于是自语道:“若是黄衫无事,那便一切如旧,若是黄衫一但出了事,以吴天对黄衫用情之深,说不定会紧锁心门,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徐若琪都听到这话,两人脸上一惊,又紧张了起来。 突然千雪叫道:“爹爹,你快让他们停下呀,不能让大哥哥杀了黄姐姐。”原来她也有和徐若琪相同的想法,她也听到了云影的话。 霜鹰脸上一白,心道自己何尝不想让他们停手,只是眼前的二人法力极强,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能力范围。 此时黄衫再次被震飞,只是这次她没有再次攻上,而是停在了空中,嘴角流出了鲜血。 如云夫人大惊,心道衫儿不及吴天法力深厚,轮番的正面对抗,已被震伤了五内,若是再击,必定会心脉震断而亡。 吴天见黄衫没有再攻来,挥舞的肉翅在空中狂笑起来,然后身上红光闪动,似乎就要再次攻击。 如云夫人见势不好,也顾不上自己不是吴天的对手了。身上白芒大盛,幻出九条白龙,欺身而上。 霜鹰一路与黄衫自北而来,对黄衫十分的喜欢,再加上女儿的请求,如今见如云夫人出手,于是大喝一声,祭出天钻与两只天钉助阵。(未完待续) 353回 黄衫之死 黑风见状也出手相助,手中玄武趾骨发出一道的红光,化成了一只黑鸟飞去。 这三人同时出手,即便是剑魔或者玄武在场,也不敢大意。况且眼前的吴天法力虽强,却未必有剑魔和玄武那样厉害。 可是他们都错了。 吴天身上的乃是魔尊魔法,虽然因为吴天的原因一直没有完全的发挥,可是即便只有几成的威力,也是超乎寻常的厉害。况且,吴天怀里还有魔族至宝魔彩珠。 吴天感觉出这三人的攻击非凡,于是双翅齐飞,身上红光闪动,魔彩珠从怀中飞出,发出异彩纷呈。 那三人虽然法力高强,可是被这魔彩珠的异彩一照,手中都是一缓。吴天一拳击出,七条金龙闪着红光狂啸而去。 “轰轰”数声,那三人被震退。 没有出手的徐若琪和千雪见状大惊,吴天的翔龙拳,今日居然施展到了七层。 吴天再次狂笑,未等那三人站稳之时,再次一拳击出,七条金龙飞了出来。 那三人尚未停稳,胸中气血未定,见吴天突然攻上,已是无法应付。 就在这时,那边休息片刻的黄衫突然一声怪叫,眼中发出红光,龙筋一挥迎了上去。 “衫儿,不可。”如云大了一声,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七条金龙,被黄衫震开了五条,可是剩下的两条她再也没有法力对抗。 那两条金龙狂啸着,穿过了黄衫的身体。 黄衫的身体停到了空中,脸上惊恐之色僵到了脸上。 她身上的红光渐渐的消失,然后,向地面落下。 五彩一闪,云影飞去接住了黄衫。 如云夫人怒喝一声,强提内法,身上白光之中数百条小白龙狂飞而出,空中的龙吟响成了一片。 黑风和霜鹰也再次出手,吴天一击刚完,内法一缓,那三人的攻势已到。 他将魔彩珠祭起,黑风则发出一团的黑气,将魔彩珠包围。吴天大惊之下,连忙一拳击出,五条金龙迎上了九条白龙,同时消失。 而玄武趾骨射出的黑鸟击中了吴天的胸口,吴天大叫一声,身上自行腾起红光抵抗,居然只是身子晃了几晃,可见魔尊魔法之强。 只是他还没有正好身形,他的身体周围已结成了一圈的紧冰,他挣扎一下,发现身体受限。 霜鹰大喜,连忙催大法力,吴天身外的冰层越来越厚。吴天稍喘了一口气,同时黑气之中的魔彩珠内突然发出一阵的鸣叫,青、红、黑三道光芒射出,击散了黑气。然后魔彩珠在那三色光芒的助阵之下,异彩大盛,那天钻、天钉发出的蓝光,都被它逼弱了不少。吴天身上红光越来越强,显然是缓过了劲儿来。 外面的冰层开始出现裂缝,霜鹰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要坚持不住了。 而黑风和如云却不敢出手,生怕帮了倒忙。 云影抱着黄衫落到了地上,千雪和徐若琪围了上去。 只见黄衫身上的红光已经消失了,她的口中不停的吐出血沫。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空中的吴天,眼泪流了出来。原来武哥在入魔之时,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如同剑魔一样的邪狂。如此说来,他所做之事,并非出自本心。 想到这里黄衫平静了下来,她攒了好大一口气,只叫出两个字。 “武哥!” 空中的吴天马上便要冲破冰层了,可是突然听到了黄衫的叫声,他的眼中红光一弱,内法一缓。 “咔咔”几声,坚冰把他冻到了其中,动弹不得。 圆月西沉,东方鱼肚,天要亮了。 吴天身上的红光消失,他背后的肉翅居然也收了回去。 吴天从天上落下,落到了黄衫不远之处。 紧冰并没有被摔碎,而是立到了地上。 吴天虽然身体不能动弹,可是他看着云影怀中的黄衫渐渐的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润慢慢的消失。 吴天眼中流出了热泪,居然溶化了眼前的寒冰。他极力的挣扎着,想要出来。可是天钻和两颗天钉在他的身体周围不停的旋转着,外面的冰层,似乎坚不可摧。 如云夫人从空中飞落,扑到了黄衫的身上,摇着她的肩头大声的哭喊着:“衫儿,衫儿,你醒醒。” 黄衫当然没有醒,她的呼吸已经停止,腹中的胎儿一阵的乱动,显然有有些窒息了。 黑风摸摸黄衫的脉门,摇了摇头。 如云夫人一把把她推开,手中白光一闪,将要把自己的内法灌输到黄衫的体内,可是她的内法一吐,黄衫体内居然产生一股的反弹之力,将她震开了丈许。 黄衫的身体正渐渐的冷去,她腹中胎儿的动作,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黑风看到眼里,终于道:“如云姐姐,若是此时将孩子剖出来,或许还能保住他的性命。” 如云夫人眉毛一竖,尖声道:“你说什么?你要剖开我女儿的肚子吗?” 黑风点了点头。 “她还没有死,我要等她到了日子,亲手给她接生。”如云夫人叫道。 黑风摇摇头,看了看冰中已恢复正常的吴天,朝霜鹰点点头。 霜鹰收起了三件法宝,那冰层马上迅速的变薄。未等到化完,吴天内法一吐,跳了出来,扑到了黄衫的身上,大声的叫道:“衫妹,衫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如云夫人一掌击出,可是悲痛之中的她根本发不出什么内法。不但没有将吴天击倒,反而把自己顶了一个跟斗。 她从地上爬起,在吴天的头上、脸上抓着,“你这个淫贼,亲手打死了我的女儿。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吴天愣愣的看着逐渐冷去的黄衫,任由如云夫人在自己的脸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片刻之后,他突然大叫了一声,手中白光一闪,天愁剑飞到了他的手中,闪出了白光。 “衫妹,你等等我,我追你来了。”吴天大叫一声,举起天愁剑向自己颈上抹去。 众人大惊,只是已来不及阻止。突然徐若琪想起了什么,于是大叫道:“住手,黄姑娘还有救!” 天愁剑停了下来,但已在吴天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如云夫人也停止了哭泣,看着徐若琪。 徐若琪看看他们,然后慢慢道:“记着听储志宏师兄说过,当年曹师叔曾施法救活了死去三年的如云前辈,若是有相同的条件,我们何尝不能救活黄姑娘?” 一听此言,吴天和如云夫人都是大喜。 “是呀是呀,当年师父曾借魔彩珠之力救活了如云夫人,我们当然可以救活衫妹。”他说着,取出了魔彩珠,就要施法。 “不可!”如云夫人道:“当年我是被击成重伤而亡,不单是靠魔彩珠,还有那檀心花的奇效,才活了过来。今日衫儿的情况与我相同,可是没有檀心花。” “啊!”吴天一惊,“那檀心花二十年一开,难道我还要等上二十年吗?”吴天说着,看看黄衫,她的身体已开始便的僵硬。 “不好,这里没有水晶棺,如何保存衫儿的身体?”如云夫人急道。 黑风看了看旁边的霜鹰,霜鹰上前一步道:“这个我来。”说着取出一颗天钉,念动咒语,一道蓝光闪过。黄衫的身体慢慢的飘了起来,然后蓝光包围了她的身体,蓝光散去之时,黄衫已被冰在了一块冰内。 “这冰会不会因为天气变热而化掉?”吴天问道。 “不会。”霜鹰道:“我已将一颗天钉钉到了冰块之上,除非遇到奇热之物,否则即便是在太阳之下曝晒,都不会溶化。到时若是找到了救人之法,只需拔下天钉,冰块转眼之间便会化了。” “如此甚好。我现在便去凝碧涯守候檀心花。”吴天说着,便要背起冰块。 “大家也不急于这一刻。”黑风道,“况且吴阵首也受了重伤。” 吴天想想也对,若是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自己重伤在身,便无法应付。况且,这里还有徐师伯入魔未回,想到这里他点点头。然后遇到了如云夫人锐利的目光,连忙低头道:“夫人,您看呢?” 如云夫人看看冰中的黄衫,叹气道:“就依黑风之言吧。” “好,只是可惜了。”黑风又道。 “可惜什么?”吴天问道。 “刚才冰冻之时,黄姑娘腹中的胎儿已经不动了,看来也是凶多吉少。”黑风叹气道。 吴天脸色一变,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道:“或许也有救。那檀心花花开两朵,到时两朵齐用,再找双手内法齐吐,同时救活他们两人。” 众人疑惑的点点头,并没有多言。 木屋内的一个房间中,吴天愣愣的坐着。他双眼呆呆的盯着眼前的冰块,眼中布满了血丝。 徐若琪轻轻的走了进来,从吴天的身边端起那碗一口未动的饭,然后换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 “吴师弟,你已经两日两夜不吃不睡了,如此下去,你的伤何时能好呀?” 吴天没有说话,依旧一动不动。 徐若琪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的吴天死气沉沉的样子,终于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354回 南疆有术 未过多久,千雪也走了进来,一脸关心的蹲到了吴天的身边,轻轻摇着他道:“大哥哥,你不能总是这样的。到时大姐姐还没有醒来,你便饿死了。到时她该怎么办呀?” 吴天听了此言,身子一震,抬头看看千雪。 千雪点点头,端起饭道:“大哥哥,大姐姐还等你来救,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娘俩该如何呢?” “是了,我要养好身体,衫妹复活,还要我出手呢。”吴天终于开口道。 “就是那样。”千雪高兴着,用小勺挖了一口饭,喂到了吴天的口中。 看吴天吃完,千雪高兴极了。她又掏出了手帕,给吴天脖子上擦去血污。 两人挨的很近,呼吸可闻。吴天面无表情,千雪的呼吸则有些急促。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与吴天交合的情景,脸有些红了。 身后传来一声干咳,千雪一惊,却是如云夫人走了进来。 千雪见到如云夫人还是有些怕的,于是连忙起身,拿着空碗走了出去。 吴天见是如云夫人,躬了躬身子。 如云冷冷的看了看吴天,在另一旁也坐了下来。 两人都不出声,默默的看着冰中的黄衫,各有所思。 终于,吴天开口道:“夫人,那事……”他说到这里看了看如云夫人的肚子,“真的是我做的吗?” 如云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厉声道:“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吴天苦笑一声,“我入魔之后,确实什么也不记得了。” 如云凝神看看吴天,确实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叹气道:“你还记得什么?” “我只记得当时我被青龙击入了石窟之内,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吴天道。 “我原本是要去救你,没曾想你却变成了那个样子,还吓跑了青龙,然后……”如云夫人没有再说下去。 “夫人。”吴天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如云夫人的面前道:“若是没有衫妹之事,我必定以死向您谢罪,可是为了衫妹和她腹中的孩子,还请您放过我一马。待我救活衫妹之后,任由您发落。” 如云夫人眼中流出了泪,看看冰中的黄衫,终于点了点头。 吴天见状连磕几个头,“多谢夫人。” 如云夫人惨然一笑,“我原谅你可以,但我腹中的胎儿怎么办?将来我如何对他说他的身世呢?” 吴天一愣,心道是呀,这个孩子怎么办呢? 两人正愣着,突然外面人影一闪,黑风走了进来。 如云见状大惊,心道刚才有些失态,没有注意外面有人,她一定把刚才自己和吴天的对话都听了去,那岂不被她取笑。 “如云姐姐,吴阵首。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黑风道:“以我看来,这个孩子留着也是个苦命的人,不若将他打掉吧。” “打掉?”如云说的,看看吴天。 吴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何尝没有试过。”如云道:“只是这孩子在腹中生长的坚韧,我用过数种方法,都不能将他打下。到后来反而觉着自己可恶,孩子有些可怜,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他有什么罪呀。” 三人都沉默了片刻,黑风抬头道:“夫人、吴阵首,我南疆巫术极强。或许可以帮夫人打掉孩子,而且……而且我南疆有一种强大的巫术,只在历代的大祭祀之间传承,可以让死人起死回生。” 一听此言,吴天和如云夫人都站了起来。 “此话当真?”吴天道。 “当真。”黑风道。 “夫人,如此说来,不必等上二十年了,咱们这就去南疆,请大祭祀帮忙。” “咱们与那大祭祀没有交情,那法术奇特,必定施展不易,他怎会轻易答应?”如云夫人道。 吴天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魔彩珠,“我便将这魔族的至宝魔彩珠交还给他们。” 魔彩珠上异彩一闪,如云和黑风都连退几步。 黑风看着魔彩珠瞳孔一收,“你若肯交还魔彩珠,大祭祀或许会答应你的请求。” “如此甚好。”吴天喜道:“等我伤好之后,我便带衫妹去南疆。”吴天喜道。 如云夫人也点点头,看着冰中的黄衫,脸上露出了高兴之色。 黑风看着二人,脸上闪过一丝的冷笑。姐姐,我虽然不能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不过有吴天去到南疆,也会让那人坐不稳大祭祀之位。 心情好了起来,吴天的伤恢复的很快。徐若琪和千雪见状,也跟着高兴。 剑魔还没有解决,红土坡上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于是众高手齐聚于云影的木屋处,严阵以待。只是此时既没有玄武也没有石玄武,以目前众人之力,如何对付剑魔呀?天钉,还少了一颗。 但是众人都没有离开,因为一个人。 云影。 二十年前她可以使剑魔恢复本性,那么现在一定也有办法。只是她从未说出,当年她是如何办到的。 吴天每天便在黄衫之前运法疗伤,数天之后,他的身体已基本恢复。这天凌晨,他早早的醒来,调息片刻之后,也在思考如何对付剑魔。 如此看来,若想对付剑魔,自己必须发挥身上的魔尊魔法。幸好有仙姑教的咒语,可以发挥出些许的魔尊魔法,而且还能保住自己的心性。看来还要多加练习,才能运用熟练,提高法力。 于是吴天念动咒语,身上的红光渐渐泛起,吴天看着黄衫,心中的意识比较清晰。于是他继续念动咒语,身上的红光更盛,“嘭”的一声,肉翅从背后生出。 吴天想着黄衫的好,意识也能控制。于是他再念咒语,将魔尊魔法再次催大。 “嘭”的一声,他背后的肉翅展开了,吴天的眼中发出了红光。 吴天心道不好,身体不受控制了,居然想狂笑。 此时吴天身上的红光,惊动了其他人。他们纷纷赶来,看着吴天的样子大惊。 “你们快离开,我快控制不住了。”吴天咬牙说着,突然双翅一展冲破了屋顶,冲天而起。 徐若琪想都没想御金蛇剑跟上,其他人正要跟上,突然千雪惊叫了一声,“呀,你们快看。” 众人顺千雪的目光看去,纷纷的大惊。 吴天虽然入魔,可是毕竟还有一点自己的意识,起码手中的天愁剑还没有扔掉。 飞出一截,吴天终于停了下来。徐若琪此时赶到,看着入魔的吴天,心道若想让他出来,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了,当年黄衫在海州城外的沙滩之上,使用过的方法,以身相许。其实徐若琪心中有个结始终没有解开,连千雪都与吴天有了夫妻之实,自己,这个众人皆知与吴天有关系之人,却还是一身的清白。 徐若琪向后看看,其他人并没有跟上,于是慢慢的走近,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解开。 吴天眼中红光闪动,看着徐若琪,露出些许的淫邪之意。 徐若琪脸上一红,走到了吴天的身前,微微的抬起了脸。 许久,吴天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扑到她的身上,而且吴天身上的魔尊魔法却渐渐的弱了。 太阳刚从东方升起,日光照到了吴天的身上,他身上的红光渐渐的消失。 吴天恢复意识之时,看到了眼前的徐若琪。 徐若琪咬咬牙,终于一下子扑到了吴天的怀里。 吴天愣了一下,轻轻的推开了她。“徐师姐,不可以的。” 吴天说着转过了身,不再理会徐若琪幽怨的眼神。 徐若琪慢慢的整理好衣服,恨恨的看着吴天。 突然,吴天怀中的魔彩珠和手中的天愁剑一阵的颤动,接着吴天和徐若琪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血气逼近。 “剑魔!”二人同时惊叫一声,连忙低空向木屋飞去。 血气被落到了身后,二人急速的飞进了木屋,见众人都在,吴天急道:“剑……” 他话未出口,千雪突然跳了过来,伸出食指道:“大哥哥,小声点。” 吴天一愣,刚想问怎么了,却从人缝之间看到了地上躺着个人,居然是黄衫。 “呀!”吴天惊叫一了声,分开别人挤了进去。只见黄衫已从冰中取出,如云夫人正在她的身旁,轻轻的按压着她的肚子。 “夫人,衫妹怎么了?要活过来吗?”吴天急道。 如云夫人摇摇头,吴天一愣,“那……” “大哥哥,你看。”千雪指指黄衫的肚子。 吴天顺手看去,只见黄衫的隆起的肚子微微的发出红光。 “这是怎么了?”吴天问道。 “刚才你离开之时,我发现大姐姐的肚子里发出了红光,然后黑风前辈查看之下,发现大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还活着。” “活着?”吴天大喜。 “正是。”黑风道:“所以我们将黄姑娘从冰中请出,准备帮她接生。” 吴天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看众人,再看看地上的黄衫,“这样也能接生吗?” “黄姑娘不能动弹,所有才请如云姐姐以自己的内法帮她。希望能够成功。”黑风道:“说来也怪,黄姑娘腹中的胎儿居然有如此强劲的生命力。”(未完待续) 355回 从前的样子 黑风说着,看看如云夫人的肚子,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用过了许多的方法,也没能打掉。也实在奇怪的紧,而这两个孩子,都有个共同之处,那便是都是吴天的孩子。 吴天欣喜之中,有些担心黄衫,但是见如云夫人没有说什么,心道应该没事。一定是自己刚才试展魔尊魔法之时,刺激了衫妹腹中胎儿身上的同样的魔尊魔法。 “琪儿,你们刚才进来时要说什么?”云影突然问道。 徐若琪大叫一声,连忙道:“我和吴师弟,发现剑魔了。” “什么!”众人齐声的惊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个时候,给黄衫生产的时候。 “如云姐姐在此继续,千雪帮忙。其他人随我出去,阻挡剑魔。”黑风道。 “好。”众人答应一声,冲了出去。 徐若琪正向外走去,云影突然拉住了她,问道:“琪儿,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那几个咒语吗?” “记得。”徐若琪道,“可是您没告诉我是做什么用的。” “那便好,到时候自然有用。”云影笑道:“走,咱们出去。” 血气渐渐的弥漫了过来,众人脸上的表情严峻起来。有原来战玄武和剑魔的经验,眼前众人,合到一起也不是剑魔的对手。可是大敌当前,不得不战。 “等下我入魔,与剑魔大战,你们试着冻住他。”吴天道。 “那样我们即便拿下剑魔,还有入魔的你。”黑风道。 “我……我入魔不似剑那样乱杀无辜,只是会……”吴天没有说下去。 千雪和徐若琪听了,都是脸上一红。黑风想想千雪原来说过的话,终于明白,吴天入魔之后,会变的*起来。 空中传来剑魔一阵的狂笑,众人齐齐的施展法力。 剑魔从天而降,见到了众人,一阵的狞笑,挥动血剑,就要一击而下。 突然,吴天身上的魔彩珠飞出,异彩大盛,他念动咒语,身上红光一闪,却没有像刚才那样持续的增强。吴天一惊,原来正有阳光打在自己身上,那股法力遇到月光而强,而遇到阳光而弱。 吴天大急,再试之下,还是不行。倒是手中的天愁剑,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发出一股王者之气。吴天一咬呀,既然那招不行,只有靠天愁剑和魔彩珠的力量了。想着身上白光大盛,天愁剑更是突然涨出了三尺剑锋。 剑魔刚才被魔彩珠的异彩一照,愣了一下,此时见吴天身上光芒大盛,于是血剑一挥,虹光十字剑法。 吴天心知这剑法的厉害,也明知自己不是对手,可是为了身后的黄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其他人见状也都祭出了法宝。 各色的法气撞上了虹光十字剑气,“轰”的一声巨响,众人齐被震飞,全部的口吐鲜血,他们真的不是剑魔的对手。 剑魔狂笑一声,正要再上,突然眼前五彩一闪,云影停在了他的面前。 “正甫,你真的记不起我了吗?”云影道。 剑魔愣了一下,但是马上,血剑上的血气又重新大盛,他一剑刺来。五彩一闪,云影飞到了百丈之外。 “我引开他,你们快走。”云影叫道。 剑魔追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刚才的剑气不但击伤了众人,还是扫坏了那间木屋。里面的黄衫和如云夫人露了出来。 剑魔看到这些,突然一笑,挥剑冲去。 吴天大惊,身上白光一闪,天愁剑和魔彩珠同时祭出,击向剑魔。 剑魔随手一挥血剑,吴天被震飞十几丈,又有几口鲜血喷出。 剑魔冲到了木屋之前,就要举起血剑劈下。 突然五彩一闪,云影站到了他的身前。 云影身上五彩大盛,然后“嘭”的一声,她身上的五彩霞衣飞了出去,穿到了徐若琪的身上。 “正甫,你现在认出我了吧。”云影笑道。她的身体发出光芒,只是这光芒正渐渐的变弱,她的整个人也变的模糊起来。 剑魔身上的血气居然退下了大半,血剑张狂,却不能如刚才那样占据徐正甫整个的身体。 “云影。”徐正甫突然道。 云影眼中掉出了眼泪,在空中漂散,她笑笑道:“你还记得我,我便放心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向众人偷偷的摆手。 黑云见状,连忙叫道:“咱们快走。”吴天强提一口法力,飞到黄衫跟前,如云夫人摄起黄衫,向红土坡飞去。 只有徐若琪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她看着身上的五彩霞衣,有些发愣。刚才母亲问自己是否记住了那些咒语,难道那些咒语是用来催动这五彩霞衣的? “徐姑娘,快走。”黑风急道。 “可是……”徐若琪看看母亲为难道。 “你若不走,便辜负了云影的一片苦心。”黑风道。 徐若琪看父亲手中的血剑血光再次大盛,正向徐正甫身上冲去,于是口中念动云影教的咒语,“嘭”的一声,五彩霞衣生出一对羽翼,徐若琪内法一吐,五彩光闪过,转眼飞到了众人的前面。 黑风一愣,连忙追上。 众人已经飞远,徐正甫眼含热泪,他轻轻的伸出了手,想帮云影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他的手碰到云影的脸时,他的身子一震。 因为他什么也没有挨着。云影笑了,只是那笑容开始支离破碎。她的身体渐渐的化成了五彩之色,然后慢慢的消失到了空气之中。 徐正甫连抓几下,什么也没有留下。 徐正甫愣了片刻,突然一声的狂叫,血剑血气再次充满了他的全身,他的眼中发出红光,四下看看,朝红土坡飞去。 突然空中一声的鹤鸣,那只巨鹤身上发出白光,飞扑而下。 剑魔一愣,一时间没有看明白那是何物,居然没有出手,而是一闪有躲开。 巨鹤必是还记得二十年前,剑魔杀害七位首座之事,于是对剑魔恨之入骨,再次长鸣一声,扑了过来。剑魔一道剑气挥出,巨鹤连忙躲避。 数片羽毛飘落而下,还带着鲜血。 巨鹤一声的惨叫,却未退缩,而是绕过了剑气,扑到了剑魔的身前。 剑魔身上突然生出一团的血气,迎向巨鹤。巨鹤一啄之下,被那血气震出了很远。 巨鹤口中流出了鲜血,可是它还是长鸣一声,再次攻上。 剑魔再次挥剑,虹光十字剑气飞出。 巨鹤已没有了躲闪的力气,巨大的身躯转眼间被斩碎。只有那一截鹤颈还一直向前,只到了剑魔胸前之时,已没有了力道。但还是在剑魔的胸前轻啄了一下,然后张了张嘴,那声鸣叫还没有发出,便被剑魔一掌击下。 剑魔正要向红土坡方向飞去,突然看见旁边的树丛之中,一只龙探出了头。剑魔就要攻上,那只已长大了不少的幼龙却发出一阵的龙吟,飞跑了。它原本是只胆小的龙。 剑魔看看幼龙,再看看吴天等人飞去的方向,还是朝红土坡飞去。 众人原本要飞回红土坡,可是徐若琪刚刚穿上五彩霞衣,掌控不熟,一飞之下,居然带众人偏离了红土坡,飞到了当初霜鹞和巨岩关押霜鹰的地方。徐若琪勉强停下,片刻之后,众人飞了过来。 吴天和如云夫人将黄衫放进了那摩天族存放财宝的洞内,如云夫人继续细心的施法,此时黄衫隆起的肚子,已经向下移了一些。 “还有多久?”吴天问道。 “说不好。”如云夫人回答一句,然后继续施法。 黑风、霜鹰等人飞到,擦擦嘴角的鲜血,面面相觑,不知给如何应付。 此时徐若琪再次念动咒语,“嘭”的一声,五彩霞衣收起,变成了一只丝带,系到了徐若琪的腰间。徐若琪用手摸摸,想起了母亲。 “徐姑娘,你母亲可曾说过,当初是怎样让剑魔恢复正常的?”黑风突然问道。 “她说过。二十年前,父亲因为众位师祖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再加上被血剑的血气侵体,所以成了剑魔,狂乱之中杀害了七位师祖。然后便一路向北飞来,在这里见到了母亲,才恢复了正常。” 众他听了点点头,才明白原来是这样。 “或许一会儿之后,母亲便会和父亲一同过来。”徐若琪期盼道。 过了一会儿,突然红土坡方向发出阵阵的血光,远远的,还能听到剑魔的狂笑 “啊?”徐若琪大惊,“父亲还是剑魔,那母亲呢?” “不久他或许便会来到这里。咱们可以逃,可是黄姑娘他们呢?”黑风道。 霜鹰皱皱眉道:“如此只好和他拼了。” “你拼得过他吗?”黑风又道。 霜鹰的底气突然一泄,转头问道:“黑风大巫师,那你可有良策?” 黑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千雪撅撅嘴,自语道:“二十年前,剑魔见到的云影前辈还很年轻,若是当时的云影前辈还在,或许可以重现当年的奇迹。” 黑风一听,突然眼睛一亮,转头上下打量着徐若琪,幽幽道:“其实你们母子长的很像。” 徐若琪睁大了眼睛,“难道,难道你想让我?”(未完待续) 346回 昔日重现 剑魔在红土坡上一阵的冲杀,却未发现吴天他们的影子,突然红土坡西北方向传出一股强大的法力,剑魔一愣,血光一闪,向那边飞去。 石壁之前站着一个少妇,身怀六甲,那是被整理过头发的徐若琪,肚子里被塞进了东西,冒充孕妇。而她穿的衣服,原本便是从木屋中找出的,云影夫人年轻时的衣服。 剑魔从天而降,就要一剑刺下。 突然,那石壁前的少妇抬起了头,突然叫道:“正甫,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孩子等了你许久。” 剑魔的剑停了下来,脸上的血气弱了许多,他愣愣的看着眼前之人,终于伸出了手。 他的手停在徐若琪的脸前,不敢再向前,生怕一摸之下,如刚才那样,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若琪先前一动,她的脸挨着了徐正甫的手。 徐正甫一愣,身上的血气再次减弱,轻声叫道:“云影。” “正是我,正甫。”徐若琪突然哭了,她想起母亲一定已经死了。 血剑上的血气显然不服气,突然大盛,向徐正甫的全身冲上。 徐正甫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显然是在和那血气较量。 “正甫,正甫,你怎么了。”徐若琪又叫道。 “你……快走。”徐正甫痛苦的叫着,居然想把手中的血剑扔掉。可是血剑像生了根似的,非但没有离开他的手,反而是血气一寸寸的向上升去。 终于,徐正甫一声的狂叫,再次成为了剑魔。他双眼发出红光,看着徐若琪。然后举起了血剑,便要一剑刺来。 “正甫。”徐若琪此时感觉自己就是母亲,而腹中的真的就是自己,她含泪道:“咱们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你说叫什么名字呢?” 剑魔的手慢了下来。 “若是个女孩,便叫若琪如何?徐若琪。” 剑魔脸上红光不稳定起来,口中喃喃道:“若琪,徐若琪。” “哇,哇,哇。”石壁之中传来了婴儿啼哭的声音,十分的响亮,徐正甫的身子一震,身上的血气迅速的褪去。 他突然自语道:“孩子,孩子生出来了。”然后身上的血气突然消失,“当啷”一声,血剑落地,他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徐若琪连忙上前,抱住了他。 石壁之内,黄衫又被重新冻了起来,吴天看着冰块内的黄衫,欣慰道:“衫妹,你辛苦了。孩子一切都好,不似……不似那你想的那样,全身白毛、背生双翼。而且如你所料,是个男孩。”吴天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伸手摸到了冰上,手上一凉,心中却是十分的温暖。“只等徐师伯好些了,我便去南疆魔族,请求大祭祀将你复活。” 此时旁边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如云夫人轻拍拍怀中的婴儿发愁道:“他饿了,这如何是好?” 吴天没有任何经验,也干着急没有办法。 黑风想了想道:“无妨,此事需燎石帮下忙。让他从摩天族人中找出个正在哺乳的妇人,多给她些金银,分给这个孩子一些奶便是了。” “那好,我马上去红土坡。”吴天喜道。 “不需你去,千雪没有受伤,此事她去办。”黑风道。 “好。”千雪跳了出来,跑出了屋子。 孩子哭了一会儿,不知是饿了还是累了,停了下来,在如云夫人的怀中睡着了。吴天见孩子无事了,于是便到了另一边,徐正甫正躺在一层厚厚的皮革之上,徐若琪守在旁边,早已改回了女孩的发型,除去了腹部垫的东西。 “师姐,师伯他好些了吗?”吴天问道。 “好多了。”徐若琪道:“血剑的血气侵他体内太久,伤及了他的全身经脉。若非父亲法力高强,早已经脉尽断而亡了。我已喂他吃了小半棵雪参丹,相信不久便能醒来。” “那便好,那便好。”吴天道:“只是云影夫人她……” 徐若琪眼中一红,“还没有娘的消息,我感觉她已经……”说着淌下了眼泪。 一滴泪水,从徐正甫的眼角流下,他咳嗽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爹,爹,你醒了。”徐若琪大喜。 吴天也连忙上前,叫道:“徐师伯。” 徐正甫转动眼睛看看徐若琪再看看吴天,眼中的泪水再次流下。 “爹,你怎么了?”徐若琪急道。 “云影她……”徐正甫说着泣不成声,若大的虹光剑仙,也有如此的时刻。 周围养伤之人,听到了徐正甫的声音,也纷纷的睁开了眼睛,向这边看来。 “我娘她怎么了?难道是你把她……”徐若琪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徐正甫老泪纵横,“正是我,是我把她杀了。” 徐若琪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面露悲痛之色。 “我二十年前杀了她一次,今日之事,也是因我又害死了她。”徐正甫道。 众人听得纷纷皱眉,一个人可以被杀两次吗? 徐正甫慢慢的起身,吴天连忙扶住他,靠在了石壁之上。 众人纷纷向徐正甫点头,徐正甫则是一脸的悲痛,没有任何的表情。 终于,黑风忍不住问道:“徐首座,二十年前的木屋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正甫从悲痛中回过了神来,向众人点点头,然后看看吴天,再看看徐若琪,“我便将二十年前的事情讲给大家,大家也好引以为戒,莫要再犯我的错误。”说完之时,目光落到了吴天的脸上。 吴天只觉徐正甫的目光中含意颇多,低头一想,自己也是频频的入魔,虽然不及徐师伯那样犯下了许多的杀孽,可是与之相反,却一直在造人,留下几个孩子。逍遥仙子、衫妹……还有如云夫人。 徐正甫的目光从吴天脸上移开,突然的深邃了起来,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我制造了虹光派惨案之后,一路向北,不知是否当时还有些意识,居然直接飞到了云影所住的木屋之处。那时云影已是将要临盆,却还出来迎我。我见到她,血气减少了许多,但仍是无法彻底的从那血剑的控制中出来,于是……我举起了剑,一剑刺入了云影的心脏,眼看着她脸上的血气被血剑吸走。” 众人听得都是一阵的惊讶,原来二十年前,剑魔就杀死了云影。 “虽然我杀死了云影,可是当时还有些意识,正在挣扎之时,突然,琪儿从云影的尸体中滑了出来,发出了一声的啼哭。我的听到琪儿的哭声,居然一下子清醒了,终于从入魔状态醒来,连忙抱起了琪儿。” 徐若琪听到这里,瞪大了双眼,想不到自己还有如此的经历,险险死在父亲的剑下。怪不得刚才父亲听到了吴天孩子的哭声,突然醒了过来。看来这婴儿的啼哭,如天籁之音,即便是魔道中人,听了也能心灵清荡。而自己一直脸上缺少血色,或许与被血剑吸去血气有关。 “于是我抱着琪儿,将血剑严严的包好,一起带头回了碧云山。回到山上之时,只见全山的师兄弟都穿白戴素,那时我才知道,七位师尊已死在了剑魔手上,也就是我是手中。”徐正甫说着,一脸悔恨之色。然后继续道:“我将请琪儿送到摇光堂,请司马师妹帮忙照顾,本欲以死谢罪,可是却被一人发现了。” “被谁发现了?是司马师叔吗?”吴天问道。 徐正甫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你想的司马空师弟,而是他的哥哥司马天师弟。他制止了我,说在派中前辈尽数亡故之下,我再一去,必定使派中大乱。而且我是七位师尊指定的接班人,有我在,派中才能安定。我正犹豫之间,其它的师弟师妹也都到了,他们以为我要以死殉师,于是都苦苦的哀求,我只好答应下来,做了虹光派的掌门。只是后来才知道,司马天师弟劝下我,除有为虹光派着想,还另有目的。虹光十字剑法。” 吴天听到这里,睁大了眼睛,显然想到了什么。 “本派自三百年前,天云祖师创出两套剑法一个剑招之外,再无人修炼成功过虹光十字剑法。而我,是自天云祖师后的第一人。若干月后,司马天师弟曾单独找我,向我求教虹光十字剑法的奥秘。我知那剑法运行需要……”徐正甫说到这里看看吴天。 吴天点点头,徐师伯在入魔之前曾亲口告诉过自己,虹光十字剑法,需要急速的气血倒流才能施展。一般修真之人,很难做到。因为那样极有可能,或再肯定会走火入魔。甚至是徐师伯,也是靠血剑之血气才能做到。 其他人见徐正甫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都以为是徐正甫不愿透露虹光十字剑法的奥秘,所以并未向别处想。 徐正甫继续道:“当时因为这招剑法修炼起来异常的凶险,所有才没有将其中的奥秘告诉司马天师弟。未曾想他因此而记恨于我,还为练成此剑招,偷去了血剑,重伤了吴尘飞师弟,还深入南疆,自甘入魔。这一切都怪我,我当时若将其中的奥妙告诉他,他和吴师弟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一代奇才,就此陨落。他一定是以为我怕他练成了虹光十字剑,而被他超过,才不肯其中的奥妙告诉他的。试想以司马天师弟,他何时低头求过人?只怪我当时想得不太周全,才得罪了司马天师弟。”(未完待续) 357回 辅弼双星 众人沉吟片刻,徐若琪突然问道:“爹,你说你二十年前,便一剑刺死了娘,那前些日子,娘不还与我们生活了许久吗?” “这件事情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徐正甫道:“当时我一剑刺开了云影的胸腹,剖出了琪儿,然后便离开了。没想到当时云影还有口气在,我走之后,她念动了咒语,祭起了五彩霞衣。” 此时旁边的黑风点了点头道:“我听摩天族人说过,相传当年的仙姑,曾有件至宝,便是这件五彩霞衣。它不但有提升法力、加快飞行的功效,它还有个最妙的用处。便是重伤之人,若是穿上,便可暂时稳定伤势,濒死之人穿上,便能使伤口暂时的愈合,起死回生,直到再次脱下。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徐正甫笑了一下道:“黑风大巫师只说对了一半,便是这五彩霞衣的奇效,只对仙姑后人有作用。当年仙姑被石化之前,便是以它将自己以法力逼出的、七月早产的女儿送出的地穴。” 徐若琪摸摸腰间的彩带,仿佛上面还有母亲的温度。 “方才之时,云影为了救大家,才不顾自己的死活,脱去了五彩霞衣。然而她本已死去多时,所以肉身遇风则散。”徐正甫道。 一切都说清楚了,众人都静了下来。 洞外传来有人落地之声,然后秦弄玉和玄石跑了进来。 秦弄玉看到了地上的徐正甫,连忙上前跪倒道:“师父,你还好,弟子来迟。” 徐正甫看看秦弄玉,他右胸之处缠着厚厚的绷带,还有鲜血浸出,眼中闪关心疼之色。 秦弄玉笑笑道:“只是些小伤,在红土坡上之时,被您的剑气远远的扫了一下。师父,您的伤如何?” 徐正甫惨然一笑道:“我还好,玉儿,你受苦了。” 秦弄玉连连的点头,见师父好了心中大喜。他瞟了一眼身后的玄石,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此时玄石上前万福道:“徐首座,晚辈摩天族玄石。” 徐正甫看看秦弄玉,再看看玄石,突然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弄玉,你自幼拜入我的门下,我对你亦师亦父,你的终身大事,我便作主了。” 秦弄玉点点头,大喜。 “玄石小姐,你父母都已双亡,那便由大巫师做主,我看你们两个的事情便定了吧。”徐正甫道。 黑风点点头,“很好。此前震山酋长在时,我们与虹光派多有误会,还死伤了不少人。若是秦少侠能和玄石结为伉俪,便可化解我们双方恩怨,还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弄玉和玄石对视一眼,低下了头,但手却拉到了一起。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若是无事,明日你们便完婚吧。”徐正甫道。 秦弄玉和玄石的头低得更低了。 秦弄玉和玄石以及大巫师黑风回去安排明日的婚事了,吴天等人则留在洞中,照看冰中的黄衫,照顾吴天的孩子。 天黑的时候,千雪带来了一个妇人,一个*肥大的妇人。 她把吴天的孩子抱入怀中,奶头刚放入他的口中,小家伙便张开了嘴,大口的吸了起来。 吴天当然不便在场,而是走出了洞外。 今夜无月,徐正甫正在徐若琪的搀扶之下,仰望着星空。 吴天慢慢的走了过去,抱拳道:“徐师伯、徐师姐。” 徐若琪点点头,徐正甫却依然抬头望天。“你们看,今夜的北斗七星,分外的明亮。” 吴天抬天看去,果然,北斗七星分外的明亮,特别是那天枢星。只是突然的,那七颗星中有些星星不停的闪烁,忽明忽暗。而那辅星和弼星,却突然都亮了起来。 天枢星暗了下来,天权星也暗了下来。徐正甫一愣,随即笑了,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什么。“天上的每个星位,都对派中的一人,我们七大首座,便各对北斗七星。而辅弼双星,每代弟子之中各出一位。虹光派上一代弟子中,辅星司马天,弼星吴尘飞。而这一代弟子中,以我看来,便是你们二人。辅星是琪儿,弼星是吴天。” 吴天和徐若琪一愣,然后吴天问道:“徐师伯,成为辅、弼双星,那便怎样?” “历代的辅、弼双星,都是武学奇才。”徐正甫道:“如今到你们二人,也是如此。只是……历代的辅、弼双星都是命运多舛。比如司马天和吴尘飞两位,到目前,你们二人也都是如此,甚至于超过了吴、司马两位师弟。” 说到这里,徐正甫转脸看着吴天,正要交代什么,突然,洞内传出了一声的惨叫,接着那个喂奶的妇人便惨叫声不断。 吴天大惊,身形一闪跃回到了洞内,只见那个妇人正捂着胸脯,狂叫不矣,鲜血从她的手指间流出。 而吴天的孩子,居然被抛到了地上。此时他口中在不停的咀嚼着什么,嘴角带着血迹。 “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天问道。 “大哥哥,你的儿子,把人家的*,给……”千雪面落惊恐道。 “啊!”吴天大惊。 此时如云夫人走到了孩子身前,正要伸手去抱他,他的身上突然发出一阵的红光,如云夫人也惊叫了一声,居然被弹开。 如云夫人大惊,身上白光闪动,强行上前,抓住了小男孩。 小男孩身上红光再闪,如云夫人手中一热,居然没有抓住,连连的后退。 吴天正要上前,却见小男孩身上的红光不停的闪动,接着听到了骨骼响动之声。吴天的脸色一白,心道为何与自己魔变之时的响声一样?难道…… 果然,红光中的小男孩,背后正有一对小小的肉翅慢慢的长出来。 那被咬掉了*的妇人见状,突然大叫一声“妖怪,便飞奔出去。” “妖……妖怪。”吴天重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们都是妖怪,那我呢?” 众人看看他,不知如何安慰。 “此子不能留于世上。”吴天突然大叫一声,手中白光一闪,天愁剑飞至小男孩的身前,就要刺下。 “不可!”如云夫人大叫道,“他是你的儿子,你怎如此的狠心?” 天愁剑在空中颤抖了起来,没有刺下。 天愁剑的光芒,似乎刺激了血剑和魔彩珠。此二宝物在吴天的怀中背上光芒一闪,便要飞出。 吴天心道徐师伯在外,若是血剑飞出,他恐怕对他不好,若是万一再次成了剑魔,便麻烦了。于是连忙握住血剑,而魔彩珠则飞了出去,飞到了小男孩的怀中。魔彩珠发出异彩,周围之人,连忙施法抵御。而那小男孩抱住了魔彩珠,身上的红光消失,然后,居然甜甜的睡着了。 “不愧是大哥哥的儿子,连魔彩珠也不怕。”千雪惊讶道。 吴天苦笑一声,十分的无奈。 魔彩珠的异彩已温和了下来,如云夫人拿起一块貂皮,把小男孩包起来,抱在了怀里,用袖子给他擦去只嘴角的鲜血。 徐正甫被徐若琪扶着,站在洞口看着发生的一切,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红土坡上来人,向徐正甫禀报婚礼已准备停当,请大家过去。 于是除了如云夫人留下照顾小男孩和黄衫,其他人都去了红土坡。 此时燎石已在黑风的推荐之下,做了摩天族的新酋长,玄石是酋长的姐姐,出嫁的排场当然不会太小。只是比起中原的大户人家,还是差了不少。 一对新人缓缓入场,拜了天地,拜了长辈,然后夫妻对拜,进入洞房。喜宴开始。 酒过三巡之后,徐正甫看了吴天几眼,然后在徐若琪的搀扶之下走出了大厅,吴天也连忙跟上。 厅外一寂静之处,徐正甫停了下来。等吴天到了之后,他突然问道:“吴天,你的儿子如何打算?” 吴天一愣,想了想道:“自然是由如云夫人照看了,等她不方便之时,再由我照看。” “你的儿子是那番模样,你入魔之时也非凡人,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什么吗?”徐正甫道。 吴天一惊,这也是困扰自己许多年的问题,于是连忙抱拳道:“还请师伯指点。” “以我看来,你们的身世必与南疆魔族有关,否则怎会不怕那血剑和魔彩珠,而且还能操控得法。”徐正甫道。 “魔族?”吴天惊道。 “我也只是猜测。但是你那儿子身上似乎有股邪气,你还要尽早设法根除,否则等其长大了,恐怕危害武林。” “是。”吴天再抱下拳,想到了那白毛小怪,逍遥仙子曾骂过自己,只知取那孩子的性命,却不知去根除他的邪性,有失父亲之职。如今大师伯一提醒,自己定要把这个孩子照顾好,千万不能让他步了白毛小怪的后尘。 “吴天,不论你是人是魔,我要你向我保证,不要做危害虹光派之事。”徐正甫突然正色道。 吴天再次点点头。 徐正甫脸上露出了笑,然后看看旁边的徐若琪道:“琪儿,弄玉成亲了,吴天也成亲了,你该给怎么办呢?”(未完待续) 358回 剑魔辞世 徐若琪脸上一红,小声道:“他们二人成亲,干我何事。” “别以为为父不知你的心思,只是这世间之人、物,其归属早已注定,是你的你逃也逃不过,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来。” “既是如此,我便拼力一抢,是我的,终究会到我的身边的。”徐若琪道。 徐正甫摇了摇头,叹气道:“都怪我,你自幼没有了娘,我又忙于派中事务,对你照顾不周,你非但学司马婉茹师妹的臭脾气,还有我的倔脾气。” 徐若琪一笑,“女儿像爹爹,徒弟像师父,不是很好吗?” “很好,很好。”徐正甫说的,转头对吴天道:“我昨晚说过,你与琪儿便是这代的辅星与弼星,你们二人要多多的帮衬。” “是。”吴天道:“徐师姐有事,我定不会推辞。” “如此甚好,若琪有你照顾,我便放心了。” 听徐正甫此言一出,吴天和徐若琪同时大惊,心道这话怎么像是临行前的嘱托,二人诧异之时,事情已经发生。 徐正甫身上突然白光大盛,将徐若琪弹开。他整个人飞到了空中,身上的白光还在不断的增强。 “爹爹,你要做什么?”徐若琪道。 “我一生杀戮太重,不但亲手杀害了七位师尊,还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我怎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徐正甫说着,身上的白光,似乎要燃烧起来。 “爹爹不可。”徐若琪大叫一声,金光一闪,金蛇剑飞出,便要阻止徐正甫。 “轰”的一声,金蛇剑被弹回,徐正甫的身子一晃。 吴天也要出手,突然空中出现了一条巨大的彩虹,一头落到了红土坡上,另一头通向天上。彩虹的那头,似乎有一人正飞来。 那人飞到了彩虹中间,停了下来,笑盈盈的向徐若甫招手,居然像是云影。 徐正甫大喜,叫了一声,“云影,我来了。”然后便向彩虹上飞去。 吴天祭出一道白光,想要拦住徐正甫,可是白光去扑了个空。 吴天一愣,难道看到的只是幻像,那徐师伯哪里去了? 徐正甫走到了彩虹中间,牵住了云影的手,二人回头向吴天和徐若琪摆摆手,向天空飞去。 彩虹消失了,只剩下蔚蓝的天。 此时厅内饮酒的众人也都感觉出了外面的异像,纷纷跑了出来。秦弄玉见满脸是泪徐若琪飞上了天空,大声的叫着“爹爹。”于是也飞了上去。 “师妹,师父呢?” “爹爹他,自裁了。”徐若琪哭道。 秦弄玉身子一震,差点落下来。 悲伤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除了秦弄玉、徐若琪和吴天三人外,其他人都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之中。 傍晚之时,吴天和徐若琪准备离开,他们打算回那石壁之后,便带黄衫与小男孩一同离开北山,等伤好之后再去南疆找魔族的大祭祀,请求她救活黄衫。 秦弄玉得知消息后,让二人稍等。片刻之后他出来时,早已换下了华丽的衣服,穿上了一身的孝。旁边的玄石,也是同样的打扮。 “秦师兄,你……” “我与玄石已经商量好,我们和你们一同回碧云山。毕竟师父去世,我作为大弟子,要为师父守孝的。”秦弄玉说着,眼中流出了泪水,玄石走了过来,轻轻拉住了他的膀臂。 “姐姐,姐夫,你们不多住几日吗?”燎石问道。 “不了。”玄石说着,四下看看,“大巫师不在这里吗?我们好向她辞行。” 燎石也四下看看,众人纷纷说仪式之后,便不见了大巫师,不知她去了哪里。 “弟弟,你便代我向她辞行吧。”玄石道。 “好。姐姐、姐夫一路走好。”烂石抱拳道。 四人正要离开,突然千雪跳了出来,霜鹰黑着脸跟在后面。 “大哥哥,你离开怎么不叫上千雪呢?”千雪撅嘴道。 “千雪妹妹,我此次离开还要去南疆魔族之地,此行必定凶险的很,你还是不要涉险了。”吴天道。 “大哥哥,难道你忘了那天说的话了吗?千雪只愿在你身边服侍你。” 吴天一愣,想起了那天早晨,自己发现与千雪发生关系之后,千雪对他说的话。当时自己似乎是答应了。吴天想着,看看旁边的霜鹰。 霜鹰瞪了吴天一眼,突然怒道:“吴天,别以为你是个狗屁的中阵之首就了不得,我女儿也是梭罗族的大小姐,给你做丫头你还不愿意吗?而且千雪说你已答应过她,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吴天苦笑一声,心道霜鹰酋长居然是支持千雪的。于是只好点点头。 “你要照顾好我的宝贝女儿,过些日子我自会去碧云山看望她,到时她若少了一根汗毛,我便把整个碧云山冰冻起来。” 吴天头上冒汗,连忙抱拳称是。 千雪高兴得跳到了吴天的身边,可是看到即将离开父亲,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又一下子扑到了霜鹰的怀里,哭了起来。 霜鹰拍拍她的秀发,也垂泪道:“好千雪,你既然舍不得爹爹,便不要随他去了。北山境内,也有数不尽的好男儿。” 千雪一听此言,还是跳了出去,抹干脸上的泪水,站到了吴天的身旁。 霜鹰气得一跺脚,“女大不中留呀。” 吴天等再次向众人抱拳,然后转身飞起,还没飞出红土坡,突然听到空中一阵的龙吟,那条幼龙突然从云中飞了下来,龙背之上后背着一人在四人头顶不停的叫着。 吴天大惊,仔细看去,龙背上之人似乎就是如云夫人,她的口中正有鲜血流出。“难道是如云夫人出事了?”想着身上白光大盛,便要从幼龙背上救下如云夫人。可是幼龙一阵的龙吟,躲开了吴天,它的身上青光一闪,直入到了云端,不见了。 吴天正要追去,徐若琪脸住了他的手:“幼龙栽如云夫人来,也栽她而去。说明她必有奇妙之处养伤,否则不会如你说的返老还童,我看你不必管她,还是赶快去看看黄姑娘吧。” 吴天心道有理,身上白光一闪,向那石壁之处飞去。 还没走进石壁,便闻到了里面传出一股的血腥之气。吴天心道不好,里面必然发生了打斗,于是连忙飞入。 那血腥之气,是从地上的一滩鲜血发出的,吴天想起了龙背上吐血的如云夫人,心道这血必是如云夫人的,看血的位置,似乎是如云夫人为黄衫挡下了一击。 此时徐若琪也飞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景大惊。 吴天四下的打量,寻找儿子和魔彩珠。可是在四周找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小男孩的影子,也没有发现魔彩珠。只有昨晚包裹小男孩的貂皮掉落到了地上,沾满了血污。 吴天一声的怒吼,一拳击出,击破了石壁飞了出去。他在空中四下的打量,什么也没有发现。 “谁干的?谁偷走了我的儿子?”吴天的吼声,响遍了整个红土坡。 秦弄玉和千雪等三人赶到,也帮着吴天在洞内找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吴天此时落了下来,看看冰块内的黄衫依然完好,冰块上的天钉并未被动过,心情才平静了一些。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摩天族人都说没有见过大巫师黑风,如此说来此事定是她做的。那魔彩珠乃是她魔族的至宝,前日她见到那珠子被孩子抱在了怀里,所有才趁我们不在,暗中偷袭了如云夫人,抢走了魔彩珠。” “可是如云前辈法力高强,黑风又怎是她的对手?”千雪道。 “一定是如云夫人对她没有防备,才着了她的道。”吴天道。 “即便你说得是真的,那她抢走你的儿子做什么?”千雪又道。 “你还记得那石玄武吗?那便是她的姐姐黑云,以玄武趾骨为法器,吸取了我那白毛小儿身上的魔尊魔法。而这个孩子身上也有两成的魔尊魔法,玄武趾骨此时又在她的手中。” 吴天说到这里,众人面面相觑,已无从反驳。 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和血色。 众人连忙后退一步,只见天愁剑和血剑已被吴天拿到了手中,“我去找黑风报仇。”吴天说着,急飞而起,飞向了红土坡。 “你们在此看守黄衫。”徐若琪叫了一声,也飞了出去。只是吴天的飞行速度极快,徐若琪跟本跟不上。于是她念动咒语,“嘭”的一声,腰间的五彩丝带化成了五彩霞衣,穿到了徐若琪的身上,背上生出一对羽翼,马上追近了吴天。 飞到红土坡上空,吴天大着坡上大吼着:“黑风,你给我出来。有种的你给我出来。” 黑风没有出来,燎石和霜鹰飞了出来。 “吴阵首,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如此着急要找大巫师?”燎石问道。 吴天怒目而视,旁边的徐若琪简单的把事情讲了一遍,还讲了吴天的分析。 燎石和霜鹰也是一惊,只是燎石道:“吴阵首分析的虽然有些道理,可是漏动太大。因为现场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如云前辈是被大巫师所伤,你说的一切都是揣测。若是正巧大巫师有要事去做,而是正好离开了红土坡,那便是错怪了她。”(未完待续) 359回 听天由命 徐若琪觉着说的有道理,大家毕竟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吴天依然不服,大声的喊着让黑风出来。 燎石苦笑一声道:“吴阵首,大巫师确实不在坡上。你刚才走后,我专门派人却找她,并没有找到。” “吴阵首。”霜鹰道:“既然你的儿子和魔彩珠被人抢走,你不妨多找几个地方看看。若是大巫师回到了红土坡,我一定帮你问明真相。” 吴天终于点点头,又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找了小半天,直到天色已晚,吴天和徐若琪已将木屋方圆几十里的范围都找便了,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他们正在犹豫是否再找下去时,突然听到石壁方向传来了秦弄玉的叫声:“吴师弟,快回来,有发现了。” 吴天连忙飞回急道:“有什么发现了?” 秦弄玉道:“你随我来。”说着带吴天到了石壁的洞口,找着地上道,“你看。” 吴天仔细看去,却见石头之上,有一只不太明显的血脚印,显然是向洞外走去时留下的。 “你在看这里。”秦弄玉又指着不远的另一处道。 吴天再看,见还是那个人的脚印,只是比刚才的又淡了许多,若不是仔细查看,根本况不出来。 “这是最后一个脚印,显然是修真之人起飞前留下的。此时他的方向已定,脚尖的找向,正是南方。” 吴天想想,点头道:“若是黑风所为,那么他抢了魔彩珠之后,定是要回南疆。所以才向南而飞,如此甚好,咱们便向南追去。” “大哥哥,你飞的快,可是大姐姐怎么办?”千雪道。 吴天看着冰中的黄衫,突然泄气道:“咱们先带衫妹回碧云山,然后再去南疆,追查黑风之事。” “那你的儿子呢?” 吴天仰天望天,说出了四个字:“听天由命。” 碧云山之上,已是一片白色的海洋。 各堂的弟子都是披麻戴孝。北山之行,整个天枢堂几乎全部阵亡。 天枢峰之上摆上了灵堂,徐正甫的灵位之前,放置者一口巨大的棺材。只是棺材之中,只有些他生前的衣服用品。 秦弄玉和徐若琪守在棺材的左右,拜谢着来吊唁的人们。 不远处的会客之所,司马空一脸凝重的与几大门派之人喝茶。 自从北山回来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笑过。 特别是吴天,带着冰冻着黄衫的冰块回山之后,他眉头更是紧锁到了一起。虽然他早就有了察觉,大师兄似乎与血剑有密切的关系,大听到了徐若琪亲口说出,大师兄便是剑魔,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后来又听吴天说大师兄亲口讲的与七位师尊的故事,还有司马天故事,他的心里更加的难过。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家? 把几个知情者叫到了一起,一番的商议,谁都没有拿出明确的意见,还是江小贝的直言建议。他建议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因为一来有损于虹光的派五百年来名门正派的名声,二是容易使派内弟子们人心浮动。 虽然北山之行,虹光派实力大损,可是比起前些年,还是强了不少。特别是中阵七人一个未少,吴天和徐若琪的法力更是一日千里,凌驾于各位师兄弟之上,甚至超过了几位首座。如今天下有变,四大神兽已现其三,邪教又频频出来捣乱,如此大乱之机,还是要稳定人心为上。 司马空与马万冲交流了一下,听从了江小贝的建议。于是此事,除了司马空、马万冲、江小贝、吴天、秦弄玉、徐若琪以及冯不凡之外。连其他的首座都不知晓,而这几人已经被司马空严令,未经允许,不可向外人透露半句。 介于徐正甫在虹光派和江湖中的威望,于是在天枢堂大设灵堂,江湖各门各派,也纷纷派人来吊唁。 司马空若有所思,玄真子则招呼众位来宾。 江湖上几大势力,基本都来齐了。 “阿弥陀佛。”左手上座一个大和尚合什道:“我法相寺近闻徐首座逝世,全寺上下无不顿足。我正道之中,又少了一位巨擎。” 玄真子还礼道:“师兄在北山与玄武大战,不幸战死,也算死得其所。了言大师,贵寺自魔尊之心出世之后也遭了重创,了空方丈圆寂,我派因忙于北山之事,居然没有派人去吊唁,实在失礼。” “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了空师兄前往西方极乐,本也是一生的宿愿,不必拘泥于常式。现我寺已推举了色师兄为新任住持。” “那样便好,了色大师佛法高深,是不二人选。”玄真子道。 此时宏运钱庄金庄主和鑫瑞钱庄的江庄主同时起身,抱拳道:“司马掌门、玄真子首座。” 江思源论起来比自己高两辈,于是玄真子连忙起身,可旁边的司马空还在深思之中,玄真子咳嗽一声,叫声“师弟。”他才恍然醒来,连忙起身抱拳。 “江老前辈,金庄主,二位有何吩咐?”司马空道。 “吩咐不敢,到是有一事相求。我们两家的外地分号,最近常遭人抢劫,还请虹光派以及众位江湖正派多多关照。” “哦,两位可知是什么人吗?”司马空问道。 此时那手持金棍的天龙帮柯长老干咳一声道:“两位庄主,司马掌门,我天龙帮得知消息之后,已暗中探察,发现乃是邪教余孽所为。” “邪教?” “正是。我天龙帮自大会之后,已与邪教余孽大战数十场,各有损伤。只是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难以捕捉他们的行踪,所以往往是迟到一步。只是奇怪的是,几场大战下来,邪教都是由那绿袍老儿指挥,却未见白眉老鬼和晓月叛贼。” “此话怎讲?” “便是说,白眉和晓月二人没有与邪教大队在一起。” 众人面面相觑,心道这二人法力高强,而且心机颇深,没有随邪教大队而行,莫非是在搞什么阴谋? 此时江小贝走了出来,向众位抱拳道:“诸位,以我之见,那邪教余孽四处出击,乃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为白眉等人打掩护。我鑫瑞钱庄和宏运钱庄,虽有不少的分号被抢,而是行凶之人只顾杀人,却未有在钱庄之内细搜,所以被抢过的钱庄内的物品、金银,很多他们都没有发现。可见他们并非是冲钱而去,否则怎会放过那些地方?” 江小贝一说,众人纷纷点头。 了言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以江公子之见,我们应当如何应付呢?” “据闻当年天龙帮大会之时,了空方丈曾与各派掌门约定。我虹光派负责北山之事,无忧谷负责监视南疆,天龙帮休整之后全面探察邪教的行踪,而法相寺居中增援。”江小贝说着,看看众人。各派中的首要纷纷的点头。 “江公子说的不错,确有此事。”了言道。 “只是法相寺遇到了魔尊之心出世,我虹光派又被北山的摩天族缠住,所以一直未能按原来的约定实施。如今北山之事已了,法相寺已有了新的方丈。咱们大可腾出手来,来个将计就计。” “怎样的将计就计?请江公子说明。”柯长老道。 “邪教想以其主力分咱们的注意力,咱们便全力将其歼灭,到时不由的白眉不出来。” “妙计。”柯长老击掌道。 夏中和四下的打量一圈,皱眉道:“只是无忧谷之人,为何还没有到?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无忧谷距离碧云山最远,最后到达实属正常。”玄真子道:“据闻叶谷主几个月之前,在谷内大行改革,将原来的旧制改了个遍,而谷内众人则思想不统一,有人赞成,有人反对。” 众人听了相互看看,纷纷心道无忧谷不会是出了什么内乱吧。 司马空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于是连忙补充道:“我派并非是挑无忧谷的理,而是担心他们出了什么内乱。” “阿弥陀佛。司马掌门多虑了,虹光派与无忧谷联姻,天下皆知。司马掌门心胸宽广,岂能为这件事而怪罪于无忧谷?”了言道。 司马空尴尬一笑,心中惭愧,自己这些日子总是想着大师兄之事,思绪都有些乱,刚才之言,确实非是一个掌门应尽之言。 正在场面有些尴尬之时,突然一羽信鸽飞进了天枢殿。司马空和玄真子脸色一变,看信鸽的样子,居然无忧谷的信鸽。 江小贝跑到了后堂,片刻之间手中拿着一个纸条,径直走到了司马空面前。 司马空看过了纸条,脸色一变,然后交给了玄真子。玄真子看过也是眉头紧皱。 下面的贵宾,有些也已看出是无忧谷的信鸽,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出口相问。 终于,司马空开口了。“诸位,或许咱们刚才担心的成真了。因为叶谷主的改革之事,现在无忧谷内大乱,另外南疆魔族突然有了异动,所以才没有派人来吊唁。” 众位贵宾相互看看,议论纷纷。 “阿弥陀佛。既然无忧谷出了此事,我们其它三大门派不能坐视不理。老衲这便赶回法相寺,向方丈禀报。”了言大师说着,起身便要告辞。那边天龙帮的柯长老和夏中和也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360回 无忧堪忧 司马空连忙起身道:“众位莫急。我看无忧谷之事多是由于内乱,我们若是参与反而会乱上加乱。还是依我派江师叔之言,采用将计就计之计为上。” 了言等人面面相觑,点了点头。“那无忧谷那边咱们便不管了吗?” “自然要管。本派中阵阵首的妻子黄衫,乃是无忧谷雷长老的义女。前些日子在北山不幸战死,我便派吴阵首以报丧之名前往无忧谷。而吴天与无忧谷上下都有些交情,此却反而容易说话,又免了说客之嫌。”司马空道。 “有吴阵首去,我们便可放心了。”了言合什道。“老衲回寺之后,便向方丈师兄说明司马掌门的意思,然后再做定夺。” 一月之后,吴天等人的伤势都已养好,徐若琪也脱去了孝服。 这一日,吴天急匆匆来见司马空。 “掌门帅叔,听说您要派人到无忧谷,吴天不才,愿往。”吴天抱拳道。 司马空点点道:“我原来便要派你去的,既然你又来请,我当然答应。” “多谢掌门师叔。只是吴天还有一个请求。” “讲。” “吴天完成无忧谷的使命之后,便要去南疆魔族一趟。” 司马空知道吴天是要去找大祭祀复活黄衫,于是点头道:“难得你情谊深重,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我派与南疆魔族素无瓜葛,你此去一定小心。” “是。掌门师叔,我已将衫妹安置在弼坑洞内,还请掌门师叔多多挂心。” “好,我派人日夜照看便是。只是此去无忧谷你责任重大,若是他谷中两派万一争执不下,动起手来,咱们还是要站在叶孤云一边的。” “遵命。” “另外我已安排江小贝和冯不凡与你同行,他们都是世家公子,一来进出好说话,而来小贝足智多谋,一路之上也好为你们出谋划策。还有这把重生的天愁神剑,你也带上吧。这剑上已烙上你的你灵气,以后此剑便留给你用吧。” “啊?”吴天大惊一声,连忙跪倒,“掌门师叔,这天愁神剑乃是我派历代掌门的兵器,怎能轻传于我?况且此剑重生,法力强大了许多,恐怕在我手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 “此言差矣。”司马空道:“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有定数。这天愁剑残缺之时,便与你相遇,你还将它当作兵器,在中阵选拔赛上大显神威。而后又在你的手中重生,这便是你们的缘分。不必推辞。” “是。”吴天答应一声双手接过天愁剑,天愁剑上白芒一闪,一阵的轻吟,似乎也十分的高兴。吴天自北山一回来,便将天愁剑交还给了司马空,可是司马空闲暇之余查看时,发现剑身之中居然有一道的血气,于是问了吴天这天愁神剑是如何复原的。当吴天说到这天愁剑是用自己的鲜血焠火之时,司马空惨然一笑,这样一来,这天愁剑便非吴天不认了,于是才将此剑交给吴天使用。吴天收好剑,刚要离开,突然门外闯入一人,居然是徐若琪。 “参见掌门师叔。”徐若琪道。 “琪儿,你急匆匆赶来,有何事?” “掌门师叔,我要随江师叔组他们去天忧谷。” 司马空皱了皱眉,看看徐若琪再看看吴天,终于点头道:“也罢,你去也好多个帮手。派中二代弟子里,你与吴天法力高出他人一筹,有你二人前去,事情便好办了。” 弼坑洞内,吴天轻抚着冰冻黄衫的冰块,柔声道:“衫妹,此去南疆,因为魔彩珠丢失,少了筹码,所以能否说动大巫师帮你复活,尚没有把握。因此我先前往,待事情说好之后,再回来带你去。另外我也会设法找回咱们的孩子,为如云夫人报仇。” 吴天说完,看着冰中如睡着了一般的黄衫,久久不语。 突然,洞外的石屋之内,传来了千雪冷冷的声音:“徐姐姐,你来作什么?” 原来是徐若琪走进了石屋,遇到了外面正在帮吴天收拾衣物的千雪。 “我……我也想看看黄姑娘。”徐若琪道。 “大哥哥正在里面,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徐若琪看着千雪坚决的目光,对着内洞道:“吴师弟,我们已准备停当,明日一早出发。”说完,她转身走了。 “什么!她也要去吗?”千雪撅嘴道。 天枢殿前,司马空与中阵几人给江小贝和吴他等人送行。 “无忧谷之事,便交于你们全权处理了。你们走后,我马上调整部属,专心与其它两大门派剿灭邪教。”司马空对江小贝和吴天道。 “掌门放心,我们一定会马到成功。”江小贝道。 司马空见吴天还有些不放心,于是道:“你放心,即便我们离开碧云山,我也会安排好人手照看黄姑娘。” “多谢掌门。”吴天抱拳道。 于是五人再次抱拳,转身离开。按照规矩,非是特殊情况,虹光派之人不得在天枢殿前御物飞行,不单是为了表示对掌门的尊敬,更是因为天枢殿本身已被前辈高人下了很重的禁锢,若是不小心触发,极容易造成大乱。 五人向山下走去,徐若琪看着紧跟在吴天身边的千雪道:“你跟去做什么?” 千雪撅嘴一笑道:“大哥哥去哪儿,我当然也就去哪儿了。” 徐若琪冷笑道:“你法力低微,一路随行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分你大哥哥的心。”徐若琪故意把“大哥哥”三个字说的很重。 千雪一笑道:“谁说我法力低。”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件宝贝,蓝光一闪,众人只觉一股寒气扑面。“看见了吗?父亲临行将一颗天钉送给了我。有这颗天钉在,即便是江湖一流好手,我也不怕。况且,据说南疆天气炎热,有这颗天钉,可以帮助大家避暑。” “一颗区区天钉算什么。你只是以此为借口缠着吴师弟不放。”徐若琪冷冷道。 千雪脸色一变,随即缓解道:“除了天钉,还有这个。”千雪说着轻轻拍拍身上,发出“当当”的声音。“大姐姐的龙鳞甲我也穿上了。” 徐若琪一愣,心道吴天居然连黄衫的龙鳞甲也让她穿上了,想着心中一酸。 吴天听到了千雪说黄衫,心中一阵的悲痛,心道此去南疆,一定要马到成功,等衫妹复活,我便跪在她的脚下任她发落。 千雪露出龙鳞甲,本来也十分的担心。因为吴天和黄衫的物品,都是由她来照看的,黄衫被冰冻之后,龙鳞甲、龙筋以及那把短剑都被她收了起来。如今听要随吴天去南疆,于是她便自作主张把龙鳞甲穿到了身上,另两件还与黄衫在一起。此时见吴天没有别得反应,显然是默许了自己穿龙鳞甲之事,于是心中大喜,转脸对徐若琪道:“我看徐姐姐说反了吧。倒是你非要与大哥哥同行的。” 徐若琪面露怒色,旁边的江小贝一呲牙,连忙道:“两位小姐,别吵了。你们这么下去,我看还没走出碧云山,你们就打上了。两位消停一会儿,给我个面子。不,给吴天一个面子如何?” 千雪一笑道:“江师叔祖说的极是,我闭口便是。” “你又不是本派人,何必叫他师叔祖。”徐若琪道。 “我是大哥哥的小丫头,自然是顺着大哥哥的称谓叫了。”千雪道。 “你……”徐若琪还要说什么,江小贝再次插言。 “两位,停。叫什么无所谓,你管我叫兄弟都行。咱们别说了,快赶路。”江小贝说着,看看吴天,突然道:“我说吴天,你倒是说两句呀。这两人因你而吵成这样,你却默不作声,让我老人家手忙脚乱。” 此言一出,连旁边的冯不凡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的笑意。 吴天回头看看千雪,再看看徐若琪,“千雪,你不是不喜欢和你徐姐姐说话吗?今日为何话怎么多?” “啊?大哥哥你……”千雪感觉吴天偏向徐若琪,脸色一变。 只听吴天又对徐若琪道:“徐师姐,你平日里不爱说话,今日怎么比千雪还能说?” 徐若琪被说的脸上一红,瞪了千雪一眼,不再说话了。千雪偷偷一乐,紧贴在了吴天身旁,兴高采烈的走着。 几人走到云线,再次向山上抱拳,然后各御法宝腾空而起。 千雪初次离开北山,来到中原。虽然是在高空,却是频频的向下观望,每飞过一座大的城镇,都发出一阵的惊呼,忍不住想要下去瞧瞧。 只是吴天心中着急儿子之事和南疆之事,所以无心停留。但是如此,也使五人的飞行速度,慢了许多。 天黑之时,众人远远看到了前面的一座小镇,甚是繁华,千雪心中实在忍不住,于是道:“大哥哥,咱们休息一晚再走吧。千雪饿了。” 吴天眉头一皱,心道若是加速飞行,还能赶到下一处城镇歇脚。 千雪见吴天犹豫,心中明白这一行人中做主的是江小贝,于是飞到江小贝的身边道:“江师叔祖,您看是否该休息一下?别把您老人家累着。”(未完待续) 361回 钱是啥东西? 这话一出,江小贝差点掉下去,心道自己怎么就成老人家了?对了,自己在碧云山上给二女劝架之时,曾自称过老人家。江小贝看看远处的城镇,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对吴天道:“我看咱们便在此休息一晚吧,也顺路打听下你儿子之事,正好有我家的一个钱庄在镇中。” 一听儿子之事,吴天点点头,几人在镇外落了下去。 这个镇子并不算大,却还算繁华,虽然已是傍晚,可是镇中的店铺都在继续营业。众人走进去之时,吴天只觉有些面熟,似乎来过。 这五人一进镇子,立刻引起了一翻的骚动,镇中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了两位美女的身上,不停的发出赞美之声,而江小贝和冯不凡同是世家弟子,锦衣华服,气度不凡,也吸引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 徐若琪和冯不凡都是一脸的冷峻,江小贝则用布把脸蒙了起来,吴天则黑着脸谁也不理。这下子,可忙坏了千雪。 她一边向周围之人打招呼,一边看着街边各色的东西。终于,她看上了一件头饰,便要拿去,那卖头饰的老板笑着拉住了她,“姑娘,您还没给钱呢。” “钱?钱是什么东西?”千雪在北山之地,相当的落后,根本没有集市,向来都是以物易物。 老板被说的一愣,他看看千雪身后之人个个气宇不凡,必是大家公子小姐,绝对不像是缺钱之人,难道这是一帮纨绔子弟,想要白拿白下来?于是道:“姑娘取笑,我小本生意送不起的。” “老丈,我真的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 老板的脸有些不自然了,终于还是陪笑道:“钱就是银子。” 千雪大喜道:“我明白了。”说着从手腕之上,摘下来一个银手镯递了过去,“老丈,我用这个跟你换?” 老板看着手镯,虽然不太懂行,但是也能看出是价值不菲,竟然不敢去接,只是又问道:“姑娘,你要换多少?” “就换这个,不够吗?”千雪说着又要伸另一只胳膊。 她身后的江小贝,作为一名生意人,终于看不下去了,一下子跳了过来,按住了千雪的手对老板道:“老板,小姑娘跟你开玩笑呢。这个头花值多少钱?” “十个铁板。” 江小贝从怀中掏出两块散碎银子交到老板手里,说声:“不用找了。”然后赶紧拉千雪离开。可是已经晚了。 周围卖女孩用品的许多老板,早就生盯着这边看。一见这姑娘人傻,后面的公子钱多,于是各拿出手中的好货挤了上来。 “姑娘,你看看我这个手帕,正宗的蚕丝。 “姑娘,有看看这件裙子,还可以定作。 “姑娘……” 这边的骚动,吸引了半个镇子的人,其中包括几个在饭店中吃饭的之人。 这几人之中,有两个老者十分的醒目,虽然年纪不小,但是看起来仙风道骨,其中一人向这边看着,突然瞳孔一收缩。 “大哥,吴天那厮居然到了这里。” 另一老者吃完口中的菜,也向这边看了一眼,想了一下道:“老二,你去妓院找老三,我去赌场找老四,然后去禀报绿袍,看如何应付。” “好。”那老者答应一声,将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走了出去。这两人,居然是食仙和酒仙。他们所说老三和老四,必定便是色仙和赌仙。这四人齐聚于此,不知有何阴谋。 众小老板们都伸着手向千雪推销,千雪那里见过这等场面,一时见有些慌乱,不知该接谁手中的东西。 突然,众人眼前闪过一阵的金光,然后一条金蛇在众人身前游动,吐着信子,发出“嘶嘶”之声。 众人大惊,尖叫一声四散奔逃,街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徐若琪身上金光一闪,收起了金蛇剑,冷哼了一声。 “这下好了。”江小贝道,“咱们快走。”他拉着千雪一阵的小跑,跑到了鑫瑞钱庄的分号,正要进去,却见号里的小伙计正在关门。江小贝正要走入,那小伙计并未见过少东家,但刚才也去围观了。他认出了千雪,见二人要进来连忙把门关上。 “两位,小店打佯了,兑银子明日再来吧。”小二显然也是被刚才的金蛇给吓到了,声音有些发颤。 被自家的钱庄关到门外,还的头一回,江小贝有些尴尬。 吴天和徐若琪还好,冯不凡的眼中露出了笑意,江小贝的脸上更挂不住了。此时千雪则上前拍门道:“小哥哥,你把门打开,我们来投宿。” “投宿?”小二奇道:“小姐,您移架向东五十丈,那里是本镇最好的客栈,住店到那里,小人这里是钱庄。” “钱庄不能住人吗?”千雪又问道。 此时分号内小伙计的脸快要绿了,心道外面这个漂亮姑娘看来是和自己较上劲儿了,于是加粗了声音道:“你们别在这里捣乱,我家钱庄的公子乃是江湖第一大门派虹光派的弟子,你若惹到了我们,他不会放过你的。” 江小贝实在受不了了。居然被自己钱庄的人拿自己的名号吓唬自己,回头让金贝贝知道了,不定要把自己损成什么样子呢。于是干咳了一声道:“伙计,你把李掌柜叫出来,他一出来便都清楚了。” 此时后堂的李掌柜听到了门前吵闹之声,走了出来,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江小贝道:“李掌柜,我是江小贝。” “啊!”李掌柜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听声辩人之术,相当了得。一听之下,立刻听出果然是少庄主,于是不由分说,抡起手来给了小伙计一巴掌。小伙计被打蒙了。 “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少庄主来了你还不快些开门。” “少……少庄主?”小伙计惊道。 “废话。”李掌柜说着连忙把门打开,将江小贝迎了进来。谦恭道:“少庄主到此,迎接不周。” “我也是恰巧路过,休息一晚便走。”江小贝说着四下的打量,果然一切井井有条,比一年之前来时好了许多,于是点点头。 看到少庄主的嘉许,李掌柜大喜。自上次因为铺张接待,受到少庄主的呵斥之后,他一年来苦心经营、兢兢业业,把这个分号经营的颇有声色。 李掌柜请几位坐下喝茶,然后马上吩咐小伙计去酒楼订下房间、订下酒菜。 不多时,那边准备停当,李掌柜陪江小贝等人移步酒楼。 “李掌柜,刚才看了下这一年的帐目,果然比以前好了许多。如今世道不太平,你这里能有这样的收益,确实不错。待我回庄后禀报我父亲,必定重重赏你。”江小贝道。 “多谢少庄主。我这分号,虽然非在繁华之地,但却是占了靠近碧云山之光,那些江湖败类,才不敢轻易来捣乱。”李掌柜道,“不知少庄主这次下山,所为何事?” 江小贝想了一下道:“听说我鑫瑞钱庄与宏远钱庄有许多分号遭抢,所以我与几位同门下山来看看。” 李掌柜听了大喜,连忙向其他几人抱拳道:“多谢几位大侠。这位是吴大侠、这位是冯公子,上次曾经见过,这两位女侠倒是头次相见,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徐若琪脸色虽冷,但还是点了点头。千雪则跳了起来,突然问道:“李掌柜,钱庄是干什么用的?” 李掌柜一愣,看看江小贝,连忙道:“钱庄自然是存钱、借钱、转钱用的。” “钱是什么东西?”千雪又问。 李掌柜这次一惊,又看了眼江小贝,冒汗道:“买东西要付钱,卖东西要收钱的。钱可是个好东西。” “钱?”千雪若有所思,还要再问。 李掌柜见势不好,连忙道:“少庄主,我去催菜。”然后跑了出去。 千雪看了一圈,众人连忙低头吃菜,怕被她盯上。 “师弟。”冯不凡道:“咱们这一来,世人皆知你下山了。” “如此也好,咱们便来个虚张声势。”江小贝道。 其实李掌柜就在门口没走远,听到里面千雪不在乱问了,于是走了进来。 江小贝向他招招手,让他俯耳过来。江小贝在李掌柜耳边说了一番,李掌柜领命,走了出去。 “江师叔祖,你们大男人还说什么悄悄话?”千雪笑道。 “我哪里是在说悄悄话呀,是布置了一些事情。”江小贝对众人道:“我让他传书各地分号,做出迎接我之势,甚至可以是假迎接。让邪教余孽不知咱们到了哪里。” “此计甚妙。”冯不凡赞赏道。 于是众人有说有笑,继续吃饭。过了一会儿,伙计再端上一盆菜,放到了桌子中间,冯不凡发现他的手腕之上有个伤疤,似是刀剑之伤,于是心中大疑。 “小二,李掌柜可回来了吗?”江小贝问道。 “没……没有。”小二回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江小贝一愣,心道这伙计如此无理,客人还没说让他出去,他便自己跑了出去。这盆新菜是炖乳猪,千雪见了大喜,边伸筷子便道:“这盆菜真香,不知比大哥哥烤得如何?” “慢!”冯不凡突然道。(未完待续) 363回 声东击西 江小贝等人都是一愣,看着菜,再看看冯不凡,“难道……”江小贝道。 冯不凡没有说话,取出一根银针放入菜中一试,居然没有变色。 “怪了。”冯不凡摇头道。 “我也看那伙计有些不对头,难道是我们看错了?”江小贝疑惑道。 “未必。”吴天突然道:“记得在天龙帮大会之时,大家曾喝下一碗粥。当时衫妹测过,粥内并无毒药,可是再配以特殊的烟味,才使许多人中了毒,包括李玦师兄。” 吴天正说着,大家突然闻到一股的香味。只见金光一闪,徐若琪早已到了门外,一把抓住了刚才进来的那个小伙计。 冯不凡上前,一把抓住他正要问他些话,突然这人口吐白沫,转眼之间一命呜呼了。 “不好。”江小贝道,“李掌柜有危险。” 他话音未落,吴天与徐若琪已冲了出去,飞向了钱庄。刚进门口,便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再看李掌柜和店内的几个伙计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邪教!”吴天大怒,与徐若琪腾空而起,四下的张望。却未见一个人影。 此时江小贝等人也飞了上来,“他们酒店之人被毒死了不少,尸体未凉,凶手未必走远。” “我来。”徐若琪说着念动咒语,身上五彩一闪,五彩霞衣穿到了身上。然后羽翼一展,飞了出去。吴天则向另一个方向搜去。 江小贝落入了钱庄之内,见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李掌柜此时已是命归西天,心中一阵的悲痛。他四下查看了一番,发现金银居然没有被动过,看来凶手的目标不是钱,而是人。 “看来邪教早于咱们进了镇子,而且咱们一进镇子便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是故意做给咱们看的。”冯不凡狠狠道。 江小贝检查到了存放信鸽之处,只见后房的草丛之中有些动静,于是手中剑突然飞出,在空中发出白光,历声叫道:“什么人?出来。” 里面爬出个小伙计,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少庄主,是我。” 江小贝认出,这便是把他堵在门外的那个伙计,于是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掌柜写好了纸条,吩咐我发往下面各分号和总号。我刚到这里,便听到了前厅传来了惨叫之声,我大惊之下便钻进了草丛里,保住了性命。” “信鸽放走了吗?”江小贝问道。 “还没有。”小伙计伸手拿出一把的纸条道。 “好,暂且不发,我再多写几个字。” 吴天找了一大圈,什么也没有发现。正准备回钱庄,突然,飞行更快更远的徐若琪一声的长啸,吴天大惊,手中天愁剑一闪,施展剑御之术冲了过去。 远远的,只见徐若琪的金蛇剑化成了一条的金蛇上下飞舞,身上的五彩霞衣五彩闪动。但仍处于了下风,因为她此时被四人围上,那四人个个法力不凡,不时的祭出金八卦图,将徐若琪困在当中。其中一人还在淫笑道:“兄弟们,这小妞漂亮的紧,说好了不论死活都给我留着。” “流水四仙。”吴天咬呀道。 他急冲而至,突然下面飞出一巨人举起一柄巨刀迎头砍下。 忽尔善。吴天认出眼前之人,于是天愁剑白芒大盛,化成一道七色彩虹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巨响,剑气与刀气在空中相撞,忽尔善被震飞出去,落地之后尚未站稳还连摔了几跤。 旁边流水四仙也是一愣,几月不见吴天的法力又精进了不少。 吴天正要再祭起天愁剑助徐若琪,突然身后一团绿气扑面而来。吴天嗅到那绿气之中带着一股的腥臭之气,连忙的闭气,一拳击出,六条金龙冲了出去,想要冲散绿气。 可是绿气似有灵性,见龙则散,龙过则聚。 吴天再挥出一道七色剑虹,还是如此。绿气扑了上来,里面有人发出一阵渗人的冷笑。吴天连连的后退,但见地上的忽尔善又跳了起来,虽然受了重击,却未受伤,西域之人体质果然非常。 绿气之中伸出一只手掌,掌上绿光一闪,击向了吴天。吴天无奈之下,只好祭出血剑迎了上去,血剑血气大盛。那只手居然一颤,立刻缩了回去。可是绿气并没有缩回,依然逼了上来。 刀风又起,忽尔善又一刀劈下。 吴天举起天愁神剑迎了上去,“当”的一声,巨刀与天愁神剑撞到了一起,巨刀迎锋而断。吴天左手一拳击中了忽尔善的胸口,忽尔善怪叫一声,掉了下去。口中喷出一口的鲜血,却又跳了起来。 吴天大惊,这家伙是人吗?受我一拳重击,还能起来。 此时绿气已到了吴天的身边,他略一吸气,只觉头晕眼花,心道不好,天龙帮大会之时,绿袍曾说过,他为了疗伤练了邪法五毒法,看来刚才绿气中人便是练袍,几月不见,他的五毒法已有了大成。 徐若琪见吴天被逼的连连的后退,而自己却无法从那四人手脱身,心中大急。于是想起那《金蛇密籍》下册中的法术,云影在时曾要她尽量少用。经过在碧云山一月的修整,徐若琪早已被其中的法术背会,只是碍于有伤在身未曾用过。此时若再不用,以后恐怕没有机会了。想罢口中念念有词,金蛇剑突然爆长三倍,吐出长长的信子。流水四仙被逼退数步,徐若琪羽翼一展飞了出去。 “吴师弟。”徐若琪飞到了吴天身边,一把将他抱住。 吴天一愣,徐若琪已挥动翅膀,眨眼间已飞出几十丈外。 “啊!”色仙大叫一声,便要追上。 突然绿气之中传来绿袍的声音,“莫追。这两人法力已超出我之想象。若不是吴天不知虚实,今天恐怕咱们要吃亏了。”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色仙还是不甘心。 绿气一收,露出了里面的绿袍。 绿袍还是穿着绿袍,可是脸上手上,却如癞蛤蟆一般长没满了毒疮,个个鼓爆,似乎一碰便要喷出脓来;背上囊中鼓鼓囊囊,不时的有蜈蚣、蝎子、蛇之类的毒物爬出来。一旦爬出来,便被绿袍抓住,放入口中生吃下肚子了。 四仙见状一阵恶心,却不敢露于面上。 “咱们奉教主之命吸引三大门派的注意力,点到即可。若是与他们正面对抗,很容易落入他们的圈套。江小贝和吴天下山,必是为了两大钱庄被咱们频频搔扰之事。如此也好,咱们派出手下继续偷袭各处钱庄,然后……”绿袍说着脸上绿气一闪,“然后整做回大的,把一个钱庄连根拔起。现在马上撤。” 流水四仙领命,于是招呼下面的忽尔善,急速的飞开了。 徐若琪带吴天向钱庄的方向飞去,却见空中三点亮光,江小贝等三人都飞了来过。 “大哥哥……”千雪一句话没有说完,却见吴天正紧搂着徐若琪,她心中一酸,硬是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之时,江小贝等人已处理好钱庄内的事务,安置好了李掌柜及几个小伙计的尸体,并将钱庄内的金银等物封存完毕,让幸存的那个小伙计就地看守,直到总号重新派人来。 信也发了出去,除了原来的计划,还让各处分号向附近的三大帮派求援。 一切安排妥当,天已微亮。 江小贝一脸的凝重,“咱们继续前行,只是再到各处的市镇之时,不可张扬。” 众人纷纷点头,千雪吓的一吐舌头,这位江师叔祖原来也这么厉害,连徐姐姐都怕他。 几人趁街上尚未热闹,于是从钱庄腾空而起,一路向东南飞去。 急飞一夜,远远看到了一个小镇。江小贝想了一下,知道不论是宏运钱庄还是鑫瑞钱庄,都在此镇没有分号,于是道:“咱们飞过这个镇子,到前面的山上休息一晚。” 千雪看着下面的镇子,心道昨晚忙了一夜死人之事,都没有来得及转转镇子里那些好玩的,如今又不能玩了。想着有些沮丧。 此时吴天却慢了下来,他认出了这个镇子,便是小英子所在的镇子。 “江师叔祖,我看还是到这镇子里休息一晚吧。”吴天突然道。 “为何?”江小贝奇道。 “这里……有一位我的故人。”吴天道。 “故人?”江小贝疑惑了一声,还是点了点头。“也好,只是咱们进镇之时,要低调一些,以免被邪教发现了行踪。” “好。”众人说着在镇外落下,各自用布将兵器包裹完毕,徐若琪和千雪更是在脸上蒙上了纱布,几人收拾停当,才走了进去。 千雪大喜,心道定是大哥哥知我心意,才故意编个故事停下。想着拉住了吴天的手臂,一脸的高兴。吴天没有理她,因为她向来如此的。徐若琪则一脸的疑惑,心道吴天很少有朋友的,怎会在此处有个故人?莫非是为了让千雪玩? 找好了客栈,草草吃过了晚饭,吴天起身道便向外走去。 “大哥哥去哪里,我也去。”千雪叫道。 “我……去见见那个朋友,你就别去了。”吴天尴尬道。(未完待续) 363回 灵前习旧 千雪一撅嘴,“我去不方便吗?难道你的那位朋友是你女子?” 吴天脸上一红,点头道:“正是。说来诸位也都认识,她便是小英子师姐。” “小英子!”众人果然吃惊。 徐若琪站了起来,“既然是英子师妹,我也该去见见。” 吴天看看徐若琪,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向外走去,千雪跳了过来,紧跟在了后面。 看几人走远,江小贝突然叹了口气对冯不凡道:“师兄呀,看来吴天这辈子与这几个女子纠缠不清了。” 冯不凡点点头,也叹气道:“吴师叔祖法力高强,为何却与女人们纠缠不清呢?如此一来,他的一世英名,恐怕要栽在这个上面。” “人各有优缺点,你爱拼命,我爱贪利,他爱女人。有些习惯是天生的。” 两人沉默了片刻江小贝道:“他们出去,咱们也别闲着。咱们换上别的衣服,到街上四处看看,有没有邪教的踪迹,顺便打听下有没有带着一个刚满月的小孩的过路之人。” 粥碗都已收了回来,小英子已开始收拾,准备在一个大盆子里洗涮。 吴天等人到了过来,看着低头忙活的小英子,一身妇人的打扮,可是少掌柜已经病故,她独身一人该是如何过呀。想着吴天有些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落到了如今的地步。 小英子听到了脚步声,连忙道:“几位,粥已经施完,你们明天再来吧。” 吴天等人听了一阵的心酸,吴天轻声道:“英子姐。” 小英子的手停了下来,回过天吃惊的看着众人。 “柱子。”小英子惊道。 “正是柱子。”吴天上前几步,抱拳道。 “你……你怎么来了?”小英子道。 “英子师妹。”徐若琪也上前道。 “徐师姐,你们怎么来了。”小英子奇怪道,她再看看旁边的千雪,四下再看,然后问道:“黄姑娘没来吗?” 吴天眼中一热,低头道:“衫妹死了。” “啊!”小英子大惊,手中的碗落到了地上摔成了粉碎。“黄姑娘法力很高,又有你在身旁,怎么会死呢?” “是我出手误杀的。”吴天的眼泪已忍不住流了下来。 小英子也想起自己与黄衫的了两次相遇,她俏丽、活泼的身影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她的鼻子也是一酸。 “姐姐莫急,大哥哥正在寻找救活黄姐姐的方法。”千雪突然跳了出来道。 小英子看看吴天,吴天点点头道:“若非如此,我早已自裁于衫妹之前。” 小英子看着吴天,心道他口中虽然如此说着,可是出门还带着徐师姐和这个漂亮姑娘。心中悲痛,却不妨碍快活。 “英子师妹,你这一年多来,过得可好?”徐若琪问道。 “我还好,每天给那些可怜人施施粥,虽然不能管饱,却够保命。”小英子道,“只是近来北山之人回去了不少,听说是虹光派在北山击退了玄武,打败了摩天族人。” “正是。只是我派也是损失惨重。”徐若琪说着,眼圈也红了。 千雪见三人一见面便要垂泪,于是道:“这位英子姐姐,我与大哥哥出来是寻找他儿子的下落,你可曾见过一人,特别是一个穿黑袍的独臂女子,抱着一个月大的婴儿经过此地?” 小英子想了想,摇了摇头。心道吴天都有儿子了,对了上次他和黄衫离开之时,黄衫似乎说过已有了身孕。 三人见小英子摇头,纷纷的失望。 小英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道:“你们说的那样的人我没有见过,可是听说,前些日子,有人抱着一个孩子路过本镇,花重金顾了一个奶妈给孩子喂奶,可是那奶妈的*,却被孩子一口咬下,嚼着吃了。”小英子说完,自己便感觉恐怖,忍不住用手臂护住胸口。 “当真?”吴天大喜,一把拉住了小英子的手道:“那一定是我儿子,他刚出生之时,便如此了。那人可曾离开了镇子?” 小英子摇了摇头,后面的她便不知道了。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吴天见天色很晚了,便与小英子告别。 回到客栈,正好江小贝与冯不凡也刚刚回来,二人脸上露出喜色。 “吴天,好消息。”江小贝道。 “什么好消息?” “听闻前些日子有人带着一个婴儿路过此地,找了个奶妈,可是那奶妈的*却被那婴儿一口咬下。”江小贝道。 千雪听了,想起当除吴天的儿子咀嚼那北山妇人*之事,一阵的恶心。于是干咳几声道:“江师叔祖,你怎么把这么恶心之事说得如此兴高采烈?” “此事我们已从英子师姐那里听说,只是不知那人的去向。”吴天郁闷道。 “我们问到了。”江小贝道:“那人抱着孩子,向东南而去,据说还是飞走的。” “啊!”吴天大喜,“东南,与咱们去的方向一致,莫非也要去无忧谷吗?” “东南不仅是无忧谷,南疆的入口,便离无忧谷很近。”冯不凡道。 “看来我们找的方向没错,明日加紧赶路。”吴天喜道,“只是江师叔祖,能否借些银子给我?” “银子?”江小贝一愣,随即明白那是给小英子的,于是点头道:“身上带的不多,五百两你先拿去吧。” 千雪看着吴天接过银票,喜滋滋的跑了出去,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位英子姐究竟和大哥哥是什么关系,看样子他们认识许久了。 吴天拿着银票,身形一闪飞了出去,片刻之间便到了小英子的住所。透过窗户看去,里面几乎没有几件家具,只有一张床和几双碗筷。忙了一天的小英子,此时正干啃着馒头,若有所思。 吴天一阵的心疼。英子姐定是为了每天的施粥,才如此节衣缩食的。 吴天身影又是一闪已到了小英子的屋内,小英子一惊,便要拔剑。 “英子姐,是我。”吴天道。 “你……你怎么来了。”小英子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将桌上子的一件东西放倒。 吴天早已看清楚,那是米店少掌柜的灵位,于是苦笑一声道:“少掌柜病故,我早已知晓了。” 小英子的手慢了下来,她将灵位扶正,用袖子擦擦。“他的身体本来就弱,我们离山不到两个月,他便病了,然后居然没有好起来。” 吴天在少掌柜的灵前做了几个揖,然后掏出了那张银票。 “英子姐,你乐善好施原本是好事,可是也不能苦了自己。”他说着看看桌上的硬馒头,“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去用吧。” 小英子推辞了几下,还是收了下来。“你上次给的金银还没有用完呢。” “你自己要多保重,我在你这里多多的不遍。”吴天说完,看了小英子一眼,转身飞出了房间。 看着吴天飞去的背影,小英子眼中流出了泪水,自语道:“柱子,我缺的不是钱,而是说话的人。” 吴天之所以立刻离开,是看着小英子实在的可怜,怕是待的久了,自己忍不住要带她走。另外便是,他身上翔龙拳的副作用,似乎又有发作之嫌,特别是每日与千雪、徐若琪两位美女在一起,心中虽然因为黄衫之死,没有了波澜,可是身体的感觉却是强了起来。 吴天飞到了一个大房顶之上,坐了下来。或许微凉的夜风能让他冷静下来。他坐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突然发觉镇子的另一侧,似乎有人影一闪。吴天大惊,心道这么晚了,什么人潜入了镇子?想着悄悄的飞了过去。 那处人影闪过的地方,是处民宅。吴天伸耳细听,发觉那宅中有些动静,是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吴天大惊,心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传出如此声音。于是爬到了窗户之前,从缝隙向内看去,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里面居然是色仙,正爬在一个妇人的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而那妇人的丈夫躺在她的身边一动也不动,不知是被点了穴道,还是被杀了。 床上的妇人也是一动不动,但是她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显然是被点中了穴道。色仙脸上露出淫邪之色,转眼间撕光了妇人身上的衣服,他正要脱去自己的衣服,突然,妇人旁边传出一阵孩子的哭声,显然是色仙的动作惊醒了孩子。色仙大怒,举起掌在便要向那孩子身上击去。 窗外的吴天大惊,又不想暴露身份,于是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弹了进去。 色仙感觉身后恶风不善,连忙急闪。“咚”的一声,石块击穿了另一侧的墙壁,飞了出去。色仙大惊,手中划出一面金八卦向窗户这边击来。 “轰”的一声,金八卦图击碎了窗户。而为了不暴露身份,没有用剑,只是内法一吐,身上白光一闪,硬接下了这一击。 色仙见自己一击居然被人用胸口接下,心道这人法力必定在自己之上。于是身形一闪,腾空而去。吴天扫了一眼床上,那里孩子的哭声依然不断,看来孩子无事,于是便要追去。(未完待续) 364回 心中欲起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365回 等君入瓮 此时已有人将江小贝来之事禀报了金老庄主,他连忙跑来,见到了江小贝大喜。只是江小贝四下看看,脸色一沉,将金满堂、上官宇、李宽叫到了一旁。 “据我分析邪教可能要对宏运钱庄下手,所以我们到此之事定不要宣扬,待我等布好阵式,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江小贝道。 金老庄主连忙吩咐,众人连忙点头,严守此事。江小贝很是放心,因为作为钱庄,江府中用人向来十分谨慎,吩咐了不乱说,必定不会说的。江小贝才与金满堂见了礼,金满堂拉着江小贝的手皱眉道:“小贝呀,你来的正好,贝贝病了。” “啊!”江小贝大惊,心道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如今怎么就病了,于是向金满堂告别,向金贝贝的房间跑去。 “贝贝,贝贝。”江小贝在门外便叫着,然后推门而入。 忽然,头顶之上掉下来一件东西,直砸向江小贝的头,江小贝反应极快,伸手接住,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布包。江小贝将布包在手中掂掂,“哈哈”笑道:“金贝贝呀,我差点着了你的道。”刚说完,只听布包之中“咔啪”一响,“噗”的一声,布包炸开,江小贝连忙施法,但还是有部分的*喷到脸上。江小贝大惊,心道这下着了金贝贝的道,要受苦了。可是一提鼻子,只觉一股香味扑面,还好,里面不是白灰,只是一包的香粉。 金贝贝从床上跳起,拍着床笑道:“江小贝,你也有今天,终于中了我的计。” 江小贝把脸上的香粉一抹,一下子跳到了床上。 金贝贝尖叫道:“你干什么,别蹲在我身上。” 江小贝发出一阵的坏笑,不只是蹲着,还合身扑了上去。金贝贝一阵的挣扎,渐渐的,金贝贝的尖叫声变成了*之声…… 江小贝再次从金贝贝的房间内出来之时,开门的小丫环平儿看他一眼,先是一愣,然后捂嘴笑个不停。 “你们笑什么?”江小贝摸摸自己的脸问道。 平儿刚要回答,屋内的金贝贝便急叫道:“平儿,你帮我打盆水去。” “是,小姐。”平儿说着,捂着嘴跑了。 江小贝在脸上摸摸,什么也没有,于是嗤了一声,到前堂找吴天他们去了。 前堂,金满堂正招待吴天等人喝茶,江小贝一进来,众人都是一愣,看着江小贝愣了片刻,接着,吴天和上官宇把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喷了出来。 千雪更是“咯咯”笑弯了腰,“江……江师叔祖,你怎么这般模样就出来?”千雪说了两句又笑的喘不过气来了。 “我怎么了?”江小贝又摸摸自己的脸,一脸的诧异。 他见众人都纷纷的发笑,最后向金满堂一抱拳道:“伯父,我到底怎么了?” 金满堂干咳一声,说道:“胡闹,都快成亲了,还如孩子一般。”说着忍不住想笑,不只是因为现在的江小贝,还因为他帮女儿骗江小贝成功了。还好,金满堂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若干载,定力还算不错。他终于压住了笑,对江小贝道:“贤婿呀,贝贝的头花,怎么插到你的头上了?” “啊!”江小贝连忙摸头,他的头上居然插着一只红红的头花,上面的银叶还在不停的颤动。江小贝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人,张口便要骂“这个死……” 刚骂到了一半,那边金满堂又是一声的干咳,江小贝连忙停口。他再次抱拳道:“伯父,您还帮贝贝欺负我。” 金满堂再干咳一声,“小贝,你们为何突然到了潇州城?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 江小贝于是正色道:“伯父,我们本是路过,可是路上与邪教众人相遇,看他们的意图,似乎也是这个方向。我们怕邪教对您的钱庄不利,于是连夜赶到。” 金满堂点了点头,“有你在,还有天龙帮的兄弟们在,我便放心了。具体的事情交于你负责,不必问我了。” “是。” “我也去处理些庄内事务,这里便交给你们了。”金满堂说着,向众人告辞,然后走回了后堂。 金满堂走后,江小贝又与上官宇等人重新见礼。 “我与李宽师兄原本还担心我帮在此处的人手不够,恐怕不能完成我父亲给给的任务。如今江公子和吴阵首等人来到,我们便可放心了。”上官宇道。 “哪里哪里。”江小贝客气道:“天龙帮在此经营多年,若要对付邪教,还需你们大力的相助。” “江湖皆知,江公子足智多谋,而且还是宏运钱庄的乘龙快婿,我们但听江公子吩咐。” “好。”江小贝拍了一下手,“我对宏运钱庄的地形十分的熟悉,我便来布置防御了。” 江小贝请天龙帮在潇州城内外广布眼线,若发现邪街的行踪马上报告。上官宇、李宽与虹光派众人,以及天龙帮的一个伏龙阵,在宏运钱庄内埋伏。然后请金满堂在地窖之内,存上了大量的粮食与饮水,因为绿袍擅长用毒,恐他下毒。若有异动,金满堂全家便躲入地窖之内,外面之事,交给他来处理。 一切安排妥当,江小贝还是不放心。邪教之中,绿袍的用毒之术神鬼莫测,连法力高强的吴天都没有办法,况且还有巨人忽尔善、流水四仙等人。如此算来,己方并无太大的胜算。于是江小贝立刻休书一封,向距潇州城最近的法相寺求援。 宏运钱庄与江湖各大门派都有来往,法相寺的香火钱,几乎都是存在了宏运钱庄里。 伙计将江小贝的信在信鸽腿上绑好,然后向空中一抛,信鸽腾空而去。 信鸽片刻之间便飞出了潇州城,然后一路向北偏东飞去。只是刚飞出了不到百里。突然下面飞上一人,身法极快,一把将信鸽抓到了手里。 那人落地之后,掂掂手中的鸽子,叹气道:“是只瘦鸽子。” 说话之人,居然是食仙。原来邪教为了防止被人跟踪,特地走了斜线,此时到潇州城北百里之处,正准备休整一天,然后晚上入城直捣宏云钱庄。 山中根本没有什么好吃的,更可气的是这一带居然连飞禽走兽都没有见到。食仙此时馋心大犯,此时看到了一只鸽子飞到,于是抓了准备烤着吃。 就在他准备拔去鸽子的羽毛之时,他突然发现,这原来是只信鸽。 他拿出信来,展开一看,脸上大惊。马上拿着信交到了绿袍手上。 “宏运钱庄,向法相寺求援,难道他知道我们要来?”绿袍道。 “或许它们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所有才向法相寺求援的。我们大可在法相寺到来之前,拿下宏运钱庄。”食仙道。 “天龙帮潇州分舵也在潇州城内,宏运钱庄为何舍近求远?”绿袍道,“看来有两种可能。一是宏运钱庄感觉天龙帮的潇州分舵人手不强,不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二是宏运钱庄之内已设下了埋伏,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所以才请法相寺帮忙的。” “啊?宏运钱庄如此大胆,想打咱们的主意。”食仙道。 “据闻鑫瑞钱庄少庄主江小贝,是宏运钱庄的姑爷,他同时也在虹光派地位颇高。咱们前些日子遇到过他们,还在他们眼皮底下平了他们的钱庄分号,定是他见自家和亲家的钱庄被我们骚扰,才要虹光派出面的。” “大师的意思是,宏运钱庄内有虹光派之人?”食仙道。 “正是。咱们前些日子遇到的吴天,说不定已埋伏在了宏运钱庄。” 流水四仙屡次栽在吴天手上,一听吴天的名字脸上一变,于是问道:“那咱们如何应付?” “将计就计。”绿袍狠狠道:“那只鸽子还能飞吗?” “我只是抓住了它,未下重手。” “好,你便将这信原样绑好,让它继续飞往法相寺。然后,咱们再来个声东击西。” 信鸽虚惊了一场,带着信继续向法相寺飞去。 而绿袍留下几人,故意在潇州城附近出现,采买大量的食物,而大队人马,却迅速的起程,目标,便是江小贝的老家,临江鑫瑞钱庄。 傍晚时分,天龙帮的眼线回报,在潇州城外50里处,发现了邪教教众,采买了大量的食物。 上官宇听了一击掌,“甚好,看来邪教大队就在附近,只盼法相寺的人马能早点到来。” 江小贝则皱眉道:“绿袍制下的邪教向来谨小慎微,所以咱们三大门派才一直没有抓住他们的行踪。如今却突然暴露,难道另有它求?” “如此说来,邪教可能不在潇州城了?”李宽问道。 “也未必。兵家对战,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很难说清楚。他们出现在潇州城北,可能只是试探,其主力在潇州城南。也可能主力早已到了别处,才故意派人在此露头。” 江小贝的一番话,把心肠耿直的李宽给说蒙了,他睁大了眼睛,不知哪句是真的。 此时冯不凡哼了一声道:“管他在哪里,让我遇到便杀无赦。” “好,不论是何种情况,我们都严阵以待。毕竟法相寺距离这里不远,最晚明日,便会有结果了。”江小贝道。 消息比江小贝想的快,不到亥时,法相寺的飞鸽便已大到了。纸条之上,只有三个字。 信被动。 江小贝拿信后心中大惊,“果然,果然。”他叫道。 “信被动是什么意思?”吴天问道。 “便是送到法相寺的信,也被人动过了。”江小贝道:“各方飞鸽传信之时,有的以火漆封装,有得则留下特殊的标记,或许是折纸的方法,或者是放信的位置,以防被他人偷看或者更换。” “啊,如此说来,这信已被别人看过了?”吴天道。 “不错,很可能便是被邪教教众看过了。”江小贝道:“如此以来,他们很可能察觉了咱们的计划。” “那咱们如何应对?”吴天又问道。 “你先别打搅我,让我想想。”江小贝说着在这屋子里来回的踱步,吴天等人见状退了出去,不打扰他的思考。 丑时,空中传来了一声响亮的佛号,一位身披袈裟的大师,带领十几个和尚从天而降。 江小贝等人迎了出去,为首的那位大师,居然是了言,其身后便的明海等人。 “了言大师,宏运钱庄何得何能,劳神僧亲自出马。”江小贝道。 了言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方丈师兄惊闻宏运钱庄有变,恐下代弟子照应不全,故让老衲前来。” “多谢了色方丈。只是我们送去的信曾被人拦截,我至今未能想出对策。若是出庄攻击邪教,恐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若是按兵不动,又恐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实在两难。”江小贝道。 “阿弥陀佛,以老衲看来,邪教既然放信鸽到敝寺,必定是放弃了宏运钱庄,另有它意。” 江小贝听了一惊,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信到敝寺,无论如何,敝寺都会派出人手。若是邪教再攻宏运钱庄,必定与敝寺交手,况且此处还有天龙帮的潇州分舵,若是被缠住,其它门派再来援手,他们便要全军覆没,所以他们必用疑兵之计,其主力此时恐怕早已离开了潇州地界。”了言道。 江小贝一拍脑袋,大叫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是担心宏运钱庄,却忽略了这一点,真是该死。既然了言大师到了,宏运钱庄这里我便放心了。还请大师在这里多住几日,我们马上去追踪邪教众人。” “如此也好,只是江公子可有方向?”了言道。 “即无方向,便要自私一点。”江小贝笑道:“我家鑫瑞钱庄虽然有无忧谷庇护,可是如今无忧谷内有忧患,外有南疆魔族强敌,恐怕根本无暇顾及我钱庄。所以最安全的地方,此时反而最是危险。我带领虹光派众人马上赶往临江城,以防不测。” “阿弥陀佛。”了言再次合什道:“江公子果然聪明。” 此时金满堂等人发现来的不是邪教众人,而是法相寺的僧人,于是连忙从地窖出来迎接。 金满堂与了言见了礼,江小贝急匆匆向金满堂表明了去意,便要离开。此时金贝贝跑了出来,看着江小贝依依不舍。 将小贝朝她一笑道:“贝贝,那仇我是定要报的,你等着。”说完便带着吴天等人腾空而起。 离开了宏运钱庄,江小贝带众人一路先北。 “师弟,你不是要回临江城吗?”冯不凡也担心同在临江城的家人。 “临江是一定要去的,再此之前,咱们先确认下邪教的行踪。” 几人向北低空飞行了近百里,在一座山坡之上,发现了一些问题。那里的有一处的草木有些歪斜,而且地上还有烧完的灰烬。 江小贝落下,伸手摸摸灰烬的温度,然后道:“看来邪教离开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看地上的脚印,他们所去的方向,正是临江城。” “江师叔祖,人家邪教也是飞来飞去的,你怎么能看出他们是朝临江城飞去的?”千雪突然奇道。 “一般来说,朝哪个方向飞之前,那人的脸必定会朝着那个方向。你看地上的脚印,大部分都是朝向东南的。”江小贝找着几个脚印道。 千雪恍然大悟,突然笑道:“你们中原之人好生的狡猾,不说这个,还有什么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我都没有听说过。” 江小贝确认是事情,心中的担心反而强烈了。“看来邪教真得要端我的老窝。只是他们已走了许久了,咱们即便急追恐怕也要晚一步了。” 此时徐若琪突然上前道:“江师叔祖,我看咱们兵分两路,我的五彩霞衣快,我先行飞去通知鑫瑞钱庄如何?” 江小贝皱这眉,心中还在盘算着。 “不可!”吴天突然道:“你五彩霞衣虽快,可是并未到云影前辈那样的熟练程度,你一个人去,若被邪教发现,太过于危险。” 徐若琪听了心中一暖,心道他在担心我。 “吴天所言极是。”江小贝道:“我看不如这样。吴天与徐若琪同去。吴天的剑御之术也是相当的了得,追上邪教众人应当没有问题。况且你二人现在法力高强,若你二人联手,阻敌可能不足,可是扰乱、拖住邪教还是可能的。” “好,就这样。”吴天道。 “不好。”千雪突然道:“我也要跟着大哥哥。” “你飞行太慢,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否则耽搁了大事,那便麻烦了。”江小贝道。 千雪撅嘴,看看徐若琪。行若琪故意冷冷一笑,千雪急得要掉下眼泪来。 “事不宜迟,你们快走。”江小贝道:“但是过几日便要有月亮,徐若琪要多加小心吴天了。” 徐若琪听了脸上一红,点点头。 两人向江小贝等人一抱拳,一道白光,一道五彩光芒闪过,两人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千雪看着他们的飞走的方向恨恨道:“如此一来,徐姐姐便有机会了。” 只是江小贝和冯不凡都在担心家人,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 江小贝招呼一声,三人也腾空而起,飞了过去。(未完待续) 366回 再见逍遥 距无忧谷不远的山中,有一处山坡十分的幽静,而这山坡之上,居然还有一座的草屋,孤零零的在那里。 一个混身白毛、背生肉翅的小男孩,正在屋外玩耍。 突然,空中传来了嗡嗡之声,屋内突然飞出一个美妇,她惊恐的看看天空,连忙招呼那白毛小孩回到屋内。 那白毛小孩在她的再三催促之下,才双翅一展,飘回了屋内。 片刻之后,空中飞过一群人,其中一人,身体被一股的绿气笼罩,飞在最前头。 草屋里的美妇脸上一惊,心道许多日不见,绿袍的御毒之术,居然到了如此境界。 空中飞过的,正是绿袍等人,他抬头看看,临江城就在眼前了,于是一招手,众人纷纷落下。 “今天在这里休息,晚上进城血洗鑫瑞钱庄。”绿袍说着,叫过几个心腹,嘱咐他们马上潜入临江城,到鑫瑞钱庄附近察看一下有无异状。那心腹领命走了。 绿袍满意的一笑,心道江小贝等人或许还在潇州场傻等,或许已在路上。但是今晚之后,鑫瑞钱庄便不存在了。他想着四下的打量,发现人群之中少了流水四仙,于是问身旁之人,那四人的去向。 一个教众道:“四仙说刚才飞过之处有户人家,想从那里找些吃的。” 绿袍哼了一声,怒道:“找吃得还用四个人同去吗?必定是这四个家伙的老毛病犯了。” 草屋之内住得,正是逍遥仙子和吴天的儿子。他们自北山回来,便一直在这里养伤,经过几个月的调理,再加上白毛小怪禀异的体质,原本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白毛小怪,居然好了起来。而且自他身上的魔尊魔法被吸走之后,他的体型又恢复了正常,又如原来那样的顽皮了。 此时逍遥仙子刚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带着白毛小怪离开此地。 她拉起白毛小怪正要出门,突然感觉屋子四面已被四人围住。逍遥仙子心中大惊,低声嘱咐白毛小怪道:“一会儿你爬在娘的背上不要动,娘带你出门去玩。” 白毛小怪一听出门,心中大喜,尖叫一声跳上了逍遥仙子的后背,紧紧的搂住了她。 外面的流水四仙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同时一惊。 “我说老三为何要叫上我们,原来这里别有洞天。”食仙道。 “大哥,难道忘记这里了吗?”色仙道。 “对了,那逍遥仙子原来住在这里。”食仙道。 “不错。”色仙道:“那逍遥仙子颇有些姿色,一会儿有劳几位兄弟了。” “哼,你又来了。你见女人便走不动,如今还没见到女人也成这样了。”酒仙道。 屋内的逍遥仙子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色一阵的惨白。此时她眼珠一转,摸了摸腰间的软鞭,挺胸走了出去。 “啊!”四仙同时惊讶,身上泛出了金光,盯着逍遥仙子。 “原来是流水四仙,你们快给我带路,我要去见绿袍大师。”逍遥仙子正色道。 四仙一愣,然后色仙色迷迷道:“练袍确实在附近,不过你见他之前,需要我好好检查下你的身体,看看有没有不适之处。” 逍遥仙子后背上的白毛小怪似乎听出来这不是好语,于是朝着色仙一呲牙,突然从逍遥仙子背上飞出,伸手抓向了色仙。 色仙大惊,手中划出一面金八卦图,击向了白毛小怪。 “小心!”逍遥仙子连忙叫道。 白毛小怪仗着自己的灵活,在空中突然的转身,居然躲开了这一击,眼见手就要抓到色仙。色仙身上突然金光一闪,然后一把抓住了白毛小怪的后颈。 白毛小怪挣扎几下,色仙一阵的冷笑,手中加把劲儿,白毛小怪的身体软了起来。 逍遥仙子脸色一变,连忙道:“住手!只要你放过他,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色仙一听,脸上大喜,“当真?” 赌仙一皱眉道:“老三,小心有诈。” 色仙一愣,随即笑道:“咱们兄弟四人都在此处,还怕了她? 逍遥仙子突然浪笑道:“四位多虑了。早就听说色仙床上功夫相当了得,冠绝武林,逍遥我也是女中豪杰,早就想跟色仙大哥较量一番了。” 色仙听了,心中痒痒的紧,心道这逍遥仙子在江湖之上也是久负盛名,采阳驻颜之术,天下闻名,她根本不将那种事情放在心上,我是拿她的儿子相逼,即便没有,她见了男人,恐怕也早已垂涎欲滴了。色仙想着脸上一阵的淫笑,便要放开手上的白毛小怪。 “老三。”食仙提醒一声,色仙连忙抓住了手中的白毛小怪,那边逍遥仙子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媚笑状。 “色仙大哥怎会如此的小心,你们流水四仙齐聚于此,我们孤儿寡母还能跑得了?况且我还想和色仙大哥较量一番呢。”说着又是“咯咯”的一阵荡笑。 色仙心中痒痒,可是又不放心,于是脸上一阵的为难。 逍遥仙子突然一阵的冷笑,“色仙老兄原是个如此优柔寡断之人,太少阳刚之气,看来外面的传闻未必是真,逍遥对你的能力有些怀疑了。” 男人最怕被说“能力”不行,于是色仙脸色一变,正要发作,突然旁边的赌仙道:“老三,别急。她若真的想与你那样,你不妨让她有所表示。” 色仙听了一喜,手上加了把劲儿,白毛小怪一阵的惨叫。 “色仙老兄,不必和孩子过不去吧。”逍遥仙子变色道。 色仙“哈哈”一笑道:“我也相信仙子之言,只是仙子若要那样,不妨先除去了衣服,也让我的兄弟们都鉴赏鉴赏。” 逍遥仙子一咬牙,看着色仙手中痛苦的儿子,然后媚笑着点头道:“这又何妨,几位想要这样,何不早说。原来不只色仙老兄,这几位老哥哥也想来试试。今日我便一对四,未必处于下风。”说着,轻轻的脱去了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 色仙虽然“久经沙场”,但是逍遥仙子这等的美女,还是很少遇到的。他此时也是呼吸急促,欲罢不能了。 旁边的众兄弟见状,纷纷的叹气,老三这个样子,旁人不论如何劝,他都不会听了。于是退到了房子的另一侧。 逍遥仙子走了过去,玉手轻轻的在色仙的脸上抚摸着。“色仙大哥,良辰美景,怎能浪费?” 色仙的一只手在逍遥仙子的身上摸着,可是手中仍然没有放开白毛小怪。逍遥仙子心道自己做的还不够,于是开始解色仙身上的衣服。色仙已经忍耐不住,一把把逍遥仙子搂到了怀中,在她的脸上、颈上、胸上亲吻着。 “色仙老兄,那个孩子碍事,你不妨把它扔开。”逍遥仙子喘息着道。 色仙一把把白毛小怪扔了出去,然后搂住了逍遥仙子,就要按到地上。 “色仙老兄稍等。”逍遥仙子挣脱道:“我先把孩子支开。” 色仙虽然*难耐,可还是点点头,旁边有个怪物,自己的心情多少还有受些影响的。 逍遥仙子见白毛小怪咳嗽了几声,并无它事,于是道:“孩儿,你先飞到别处去玩,娘一会儿去找你。” 白毛小怪对着色仙一阵的呲牙,还是振翅离开了。 逍遥仙子见儿子离开,心中放心了许多,心道色仙做完他想作之事,应当便无事了吧。 色仙一下子扑了上来,心中的*燃烧正炽。 白毛小怪展翅向一旁飞去,突然食仙见状对兄弟们道:“不能放跑了这个小东西,咱们拿住他再说。”说着飞了起来,伸手抓行了白毛小怪。 逍遥仙子见状大怒,突然身上光芒一闪,将色仙逼了出去,然后摄起地上不软鞭,向食仙攻去。 两面金八卦图飞了过来,击向了逍遥仙子。 逍遥仙子大惊,心知自己不是那两人的对手,连忙的躲闪。此时身后的色仙飞了来来,一指向她的后背要穴点去。 逍遥仙子回手一鞭,色仙连忙的收手,然后与赌仙、酒仙将逍遥仙子围在了当中。 食仙几抓之下,都被白毛小怪灵巧的躲开,食仙大怒。突然祭出两个金八卦图,从两面夹向了白毛小怪。白毛小怪连忙的振翅,堪堪的躲开一个,却再也无法躲开另一面。眼见那一面金八卦图就要击中他的后背。食仙脸上都露出了冷笑。 突然空中五彩一闪,一条金蛇化成了一道六色彩虹,撞上了金八卦。“轰”的一声,六色彩虹和金八卦同时消失,食仙脸上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徐若琪已停在眼前,身上金芒大盛。 食仙怒吼一声,双掌齐挥,一面巨大的金八卦飞出。 徐若琪毫不示弱,金蛇剑飞出,一道七色彩虹从天而降。 “轰”的一声,两人各退几丈。 那边的酒仙见状,连忙飞来,与食仙同战徐若琪。 色仙则叫道:“两位哥哥,那个女子要抓活的。” 赌仙大喝一声“你吃着碗里还占着锅里的。”然后与色仙同战逍遥仙子。 白毛小怪怪叫一声,想起了母亲的话,振翅继续飞去。(未完待续) 367回 思无邪 刚飞片刻,只见前方一道白光闪过,停到了自己的面前。白毛小怪从那人身上感觉出一股很熟悉的法力,似乎母亲曾对他讲过,这是他的父亲。白毛小怪虽然不能说话,可是用手对那人比划着,最后口中说出了两个字:“妈妈。” 吴天乍见白毛小怪,一阵的惊讶,原来他还活着。随即又想起了自己和黄衫的儿子,不知他现在如何了?是否有人喂奶。然后在白毛小怪乱指之下,看到了前面的两个战团,特别是听到白毛小怪叫出“妈妈”时,吴天的眼中突然一热。连这怪物都知道妈妈,我却把自己的儿子丢了。他想着,突然眼光温柔了起来,伸出了手。 白毛小怪先是一愣,向后缩了缩,可是看到吴天脸上没有恶意,而且他还有股特别熟悉的感觉,于是把头伸了过去。 吴天在他的头上轻拂了几下,眼泪掉了下来。 此时只听前面一声的闷哼,徐若琪被食仙和酒仙的攻击震退了数丈,心血不宁。吴天大吼一声,手中天愁神剑发出至高无上的光芒,然后化成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从天而降。 食仙和酒仙大惊,连忙合力划出金八卦,向上击出。“轰”的一声,二人被震退数丈,眼中同时惊恐,几月不见,吴天居然能接下他们两人的一击。 就在二人惊讶之时,吴天和缓过一口气的徐若琪同时出手,空中两道七色彩虹从天而降,食仙和酒仙后退只中,只好硬着头皮接下这一击。 两面金八卦图迎上,“轰”的一声,二人被震飞很远。 赌仙和色仙本已占尽了上风,此时见两位兄长一败,心中也颇乱。逍遥仙子见势攻的更猛,只是赌仙和色仙此时大怒,同时出手,两道金八卦罩向了逍遥仙子。逍遥仙子自北山回来之后,法力本已弱了不少。刚才有色仙色心不灭,处处让着三分,此时二仙同时大怒,下了狠手她根本招架不住。 突然空中血芒一闪,吴天来不及收回天愁神剑,而是祭出了血剑。 二仙大惊,被血气一逼胸中气血微乱,再加上一道七色彩虹,二仙连忙后退,逍遥仙子从金八卦下逃了出来。 四仙见势不好,同时飞走,吴天就要追上,徐若琪把他叫住,“穷寇莫追,前方必有邪教的大队人马,咱们不是对手。” 吴天点点头,看看赤身裸体的逍遥仙子,脸色一沉道:“我坏了你的好事。” 逍遥仙子惨然一笑道:“正是,你若是不来,我正与那四仙逍遥呢。” 吴天脸色一变,正要发怒,突然那白毛小怪飞了过来,伸手摸着他手中的血剑,十分的兴奋。同时还对吴天“叽叽喳喳”的不知要说什么。 吴天的眼色柔和了下来,看着白毛小怪。然后转头对逍遥仙子道:“你们快些离开吧,否则绿袍到了,你站在哪一边?” 逍遥仙子见吴天对白毛小怪的眼神充满的慈爱,并不知吴天是将白毛小怪看作了自己和黄衫的儿子,于是心中舒坦了许多,又听吴天让他们离开,于是点点头,也不顾自己一丝不挂,拉上白毛小怪便要离开。 突然徐若琪横剑挡在了前面,“*,你害我不浅,休想轻易走掉。” 逍遥仙子看着徐若琪,冷冷一笑道:“你们二人玩黑白脸,拿我们娘俩开心吗?我们死在别人之手不甘心,既然你在面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逍遥仙子的话显然是对吴天说的。 吴天的脸色变了几变,终于道:“徐师姐,看我的面子,还是放过他们吧。”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放下剑道:“吴师弟,你觉着谁都好,最终你使你立场不坚定,以后你会还不清的。” 吴天面无表情,逍遥仙子连忙拉白毛小怪要飞走。突然他们又停了下来,逍遥仙子转头问道:“吴天,孩子还没有名字呢?” 吴天一愣,不知逍遥仙子在说什么。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吴师弟,给你儿子起个大号吧。” 吴天看着白毛小怪的样子,心道若是他如正常小孩一样给多好呀,于是顺口说出两个字:“无邪。” “吴邪。”逍遥仙子重复着,然后转头对白毛小怪道:“孩儿呀,如今你也有了名字了,而且他也认了你。否则怎会让你姓他的姓呢?吴邪,便是你的名字。” 白毛小怪不知是否听懂了,一阵的兴奋,然后逍遥仙子看了吴天一眼,飞走了。 “吴邪,吴师弟,好雅的名字呀。”徐若琪嘲讽道。 吴天尴尬的一笑,并没有多解释。 此时,一股的绿气漫延了上来,吴天和徐若琪脸上都是一惊,连忙互相靠近。 徐若琪念动咒语,“嘭”的一声,五彩霞衣先穿到了身上。 “咱们走。”徐若琪说着,便要拉吴天离开。 吴天却放开了她的手,徐若琪一愣,随即明白。吴天是担心逍遥仙子母子没有走远,才不肯马上离开的。徐若琪叹了一口气,又停了下来。心中暗自嘲讽自己,明明对逍遥仙子恨之入骨,却为了吴天要涉险,自己又是何苦呢? 吴天看徐若琪也留了下来,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二人稍一迟缓,已被邪教众人给围在了当中。 绿气中的绿袍阴森的一笑,“小娃娃,你们不走便没有机会了。” 吴天和徐若琪转头看时,只见忽尔善、流水四仙将自己围在了中间,或许可怕的不是他们,而是那绿气中的练袍。自上次交战,自己便没有讨到便宜,今次还没有想到破解之法。 绿袍又是一阵的冷笑,“吴天,你小子能耐不小,居然将我教的圣女堂堂主搞大了肚子,还给你生下了一子,从此脱离我教。” 吴天也大怒道:“绿袍,你有本事便攻将上来,废什么话?”吴天说着,知道这次的敌人非同小可,自己还好,若是连累是徐若琪被对方擒住,有色仙那老贼在,可以想象后果。于是心中有些懊恼,刚才应该与徐师姐一同飞开,只须与逍遥仙子母子飞不同的方向便可。想着右手天愁剑,左手血剑,身上白光和血光同时泛起。 绿袍一见血剑,绿气震了一下。“血剑还在你手,没有被徐正甫那老儿抢去?” 吴天听了突然想到一事,于是问道:“绿袍,我且问你一事。一年之前,无忧谷外的山坡之上,那许多少女,可是你杀的?” 绿气中的绿袍突然笑道:“说起那时之事,还要真的感谢这血剑。若非是血剑,我便要被那徐正甫拿下了。” “愿闻其详。”吴天正色道。 绿袍又是冷冷一笑,“那日我抢血剑之后,徐正甫紧追不舍,我本以为我与他旗鼓相当,没成想他还是高我一筹,最终将我追上。我俩大战之中,我落于下风。情急之下,我只好用上了血剑。血剑一挨手,我只觉一阵的晕眩,胸中气息翻滚,幸好我法力不弱,否则就要被那血剑一下子侵体。只是虽然那样,我的法力在血剑辅助之下,果然强了一少,才一掌击伤了徐正甫。相传这血剑有摄人心魄之魔力,所以我没有恋战,只求摆脱徐正甫之后抛开血剑的控制。可是刚飞没多久,便遇到了一群少女,我心中正狂,便下了杀手。等我稍微清醒之时,拼着受伤,才自击一掌,逼开了血剑。” 吴天越听越惊,心道这血剑居然如此的厉害。 突然旁边的徐若琪一声的冷笑:“绿袍,我要谢谢你今日之言,为我父亲解脱了罪名。” 吴天一听,也是大喜,于是双剑光芒大盛。 “吴师弟,擒贼先擒王。”徐若琪小声道。 吴天点点头,徐若琪突然道:“出手!” 于是二人同时出手,三道剑气,两道七色彩虹,七颗十字剑星。 绿袍一惊,心知自己接不下此二人的同时一击,于是后退之中,双手一挥,两团的绿气,从两边飞来。 吴天不管这绿气,继续攻击,徐若琪灵机一动,五彩霞衣的羽翼同时一展,齐挥几下,居然将那绿气吹散了。 同时吴天的两道剑气已到了绿袍的身前,绿袍躲无可躲,只好双掌击出 还是两道绿气,迎上了剑气。 “轰”的一声,绿袍居然以肉掌震飞了吴天的两道剑气,吴天大惊之下,只觉那股绿气被吸入了鼻中一点,喉头一甜,心道这绿气有毒,于是连忙退回,与徐若琪并肩而立。 绿袍被震飞十数丈,一震的咳嗽,没有马上攻上。 此时流水四仙与忽尔善,以及邪教教众见绿袍受到了攻击,同时攻上。 吴天心道不好,口中念动仙姑所授的咒语,突然身上泛出了红光,他双剑齐挥,无数是十字剑星向四周飞出。 徐若琪也施展出《金蛇密籍》下册中的法术,手中金蛇剑化成一条金蛇,吐着信子围绕在两人的身前,而身上的五彩霞衣五彩闪动,为她增加了不少的法力。(未完待续) 368回 驱毒 流水四仙原本对吴天的法力有所忌惮,此时见吴天的剑气霸道,连忙的收手。而忽尔善几日之前受了重伤,虽然表面之上无事,可是法力却弱了不少。其他一干的教众,更不在话下。 于是二人一击之下,居然将众人齐齐的震退。 二人也是一惊,是自己法力提高太多,还是他们没有尽全力? 就在他们得意之时,突然一道绿气急冲而至,击向吴天的后心。吴天大惊之下,想以双剑的剑气逼开绿气,可是绿气却是散而不乱,依旧向吴天飞来。 徐若琪见状,手中金蛇剑一挥,羽翼一展,只见一道的五彩闪过,金蛇剑已到了绿袍胸前三尺之处。 绿袍大惊,心道她来势居然如此之快,这是什么法术? 情急之下连忙收回了绿气,转而攻向徐若琪。 他本以为徐若琪会自保,没想到徐若琪根本不顾,而是要拼个同归于尽。 “嘭嘭”两声,徐若琪的剑气扫中了绿袍的胸口,他脸上的毒疙瘩被激破了许多,里面的绿汁溅到了徐若琪的胸口,顿时发出丝丝的绿气。 而徐若琪也中了绿袍的一掌,身形倒飞出去,双翅急展,才停了下来。 徐若琪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只是她依然怒目而视绿袍。 绿袍此时气血不宁,抬眼看徐若琪之时,她中了自己的毒掌居然无事,难道她身上的仙衣有化毒之效? 想着胸中气血再次一翻,一口鲜血卡在喉咙之处,就要喷出。 流水四仙早不想再战,一见此等情况,看出绿袍受了重伤,于是划出几个金八卦击向了吴天,然后保护着绿袍飞走了。 吴天祭出几道剑气,杀死了几个邪教的教众,见邪教大队已经走远,于是心中大喜。“徐师姐,你的计策甚妙。”他说着,便朝徐若琪看去。只见徐若琪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绿气,她的身上五彩一闪,五彩霞衣变回成了彩带缠到了她的腰间。徐若琪身子一软栽了下去。 吴天大惊,连忙将她抱住,落到了地上。看旁边的逍遥仙子的草屋,连忙将徐若琪抱了进去。 “徐师姐,徐师姐?”吴天连叫几声,徐若琪并无反应,反而是脸上的绿气越来越盛。 吴天大惊,上下打量,发现徐若琪胸口被那绿袍的绿脓烧出了几个窟窿,此时还冒着绿气。看着徐若琪不醒人世的样子,吴天一咬牙,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果然,徐若琪雪白的胸口上,中了几点绿气。 吴天大惊,连忙双手抵在她的后背之上,自己内法轻吐,只见那几处的伤口之处慢慢的流出了绿色的汁液,徐若琪脸上的绿气退了许多。吴天一通的内法吐纳完毕,徐若琪的胸口之处还未见到鲜血,她的脸上仍有绿气,吴天大惊。心道这绿袍用毒之法极高,他的毒更是非同小可,看来自己只靠内法还是不能将徐师姐身上的毒驱净。看着昏迷中眉头紧皱的徐若琪,吴天一咬牙,将徐若琪抱在怀里,低头在她的胸口吸了起来。 一口,两口,三口……吴天吸出来的绿汁越来越淡,渐渐的有了血色,最后终于变成了鲜血。徐若琪脸上的绿气已经不见了,而吴天脸上的绿气却浓了起来。 他的头有些晕了,但看着徐若琪已经无事,心中放心了许多。于是伸手要将她胸口的衣服整理好,可是手刚挨着他的胸口,自己却昏了过去,倒在了徐若琪的胸口。 不知过了多久,徐若琪幽幽的醒来。感觉胸口的皮肤有些疼痛,抬头看时,发现一人正把脸埋在自己的胸上。徐若琪一惊,连忙将那人推开,只那那人的脸肿大了一圈,依晰看出那是吴天的样子。 徐若琪看看自己的胸口上的伤口,再看看吴天嘴角还有鲜血,脸上一红。难道,难道是他用嘴给我吸出了胸口的毒汁。可是这样他却中了毒,这该如何是好? 徐若琪想着,把吴天抱在怀里,娇羞之下,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动静,是振翅之声。徐若琪大惊,金蛇剑腾空而起,在自己身前旋转。 “什么人?”徐若琪喝道。 “你们还没有走吗?”逍遥仙子说着走了进来。她看到坦胸露乳的徐若琪和躺在她怀里的吴天,先是一愣,然后冷笑道:“吴天呀吴天,你果然色心不浅。趁着黄衫不在你身边,你还偷腥。”不知她从何处找了一件肥大的衣服穿上,虽然能摭住身体,却是凸凸点点,身形毕露,反而增添了几分的性感与妖媚。 徐若琪被说得脸色一变,连忙整理下胸前的衣服,可是吴天为她解毒之时十分的匆忙,情急之下撕得太烂,根本摭不住她丰满的胸。徐若琪试了几下,索性放弃,而是斜视着逍遥仙子道:“你都在男人面前自己脱光了衣服,还有脸来说我。” 逍遥仙子笑道:“我是逍遥仙子呀,我若不淫邪一些,反而不对。你却是名门正派弟子,应当处处自律,即便你们是夫妻,也不应当在别人家里做这事儿的。况且你们不是夫妻,只是一对小情人。对了,四年之前,你们同中了我的逍遥散,若不是他给你解毒,你便早该死了。原来你们早就有一腿了。” 徐若琪听了脸色一变,然后又有些脸红,但她无法反驳,于是解释道:“其实是我中了绿袍的毒,吴师弟替我吸毒,才自己中了毒的。” 逍遥仙子一听,脸色大变。“绿袍老祖之毒极其厉害,据说他现在修炼了五毒法,其施毒之法更上了一层楼。他若不马上替你解毒,恐怕你现在早已毒入骨髓,好一好落个终身残疾。” “啊!那他会不会有事?”徐若琪知道逍遥仙子虽然与自己不是一路,可是对吴天还是没有恶意的,于是急道。 逍遥仙子走了过来,看了下吴天的脸大惊。连忙从家中找出了根银针,向吴天的脸上刺去。 徐若琪不知她的用意,连忙的用手格开,变色道:“你干什么?” “救他。”逍遥仙子说着再次刺下。 徐若琪没有阻拦,只见逍遥仙子的银针刺到了吴天的脸上肿胀之处,立刻有一股的绿水冒出,而银针顿时变成了黑色。 徐若琪大惊,心道这毒气居然如此厉害。 “把他放到床上,你去烧些热水,给他清理中毒之处。”逍遥仙子道。 “好。”徐若琪将吴天放到了床上,去旁边烧水。 她刚坐下,突然发现锅台对面的窗台之上,白毛小怪正蹲在那里。看着徐若琪白白的*咽了一口口水。 徐若琪惊叫一声,连忙以手掩胸,心道他算起来也只是不到一岁的小孩子,虽然异于常人,但是也不该懂得男女之事的,为何这样馋馋的看着我的*。 “吴邪,你先出去抓几只兔子,回来为娘喂你奶喝。”白毛小跟叫了一声,振翅飞了出去。逍遥仙子说着,手中并没有停下,片刻间在吴天的脸上已扎了数十个小窟窿,小窟窿上齐齐的冒出了绿水。逍遥仙子用布将那些绿汁小心的擦去。没过多久,徐若琪端过一盆烧好的水,逍遥仙子让她把那布在水中洗净。此时吴天脸上的窟窿已不在向外流绿汁,逍遥仙子则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挤着,把剩下的绿汁慢慢的挤出。 半个时辰之后,吴天的脸上绿水没了,再挤出来的,是红红的鲜血。 逍遥仙子舒了一口气,再把吴天脸上的鲜血擦净,才停了下来。 她在清水中洗净了手,而此时手上居然也有些肿胀,可见绿袍的毒有多厉害。 徐若琪见吴天的脸比刚才好了许多,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突然,外面的白毛小怪发出一阵的呲叫,众人只觉一股冷气侵入了屋内。 “什么人?”逍遥仙子担心儿子,跳了出去。 只见外面站着两年一女,其中那女孩子手中拿着一件宝贝,那股寒气便是从那上面发出的。 “是你们?”逍遥仙子认出了江小贝和千雪等人,他们曾在北山交过手。 “我说看着这小怪物眼熟,居然真得是大哥哥的儿子,只是比原来小了许多。”千雪手中天钉晃晃,吓的白毛小怪后退几步,张张翅膀。 “休得胡言什么小怪物,他父亲早已给他起名叫吴邪。”逍遥仙子道。 “吴邪?”江小贝等人同时一惊。“如此说来,你见过吴天了?”江小贝急道。 “他此时正躺在我的屋内,只是你们不方便进去”逍遥仙子道。 “啊!”三人大惊,心道吴天躺到了逍遥仙子的屋内,能有什么好事,而且逍遥仙子看上去衣衫不整,不方便进去又是什么意思? 千雪醋意大发,心道大哥哥几日不见,便与逍遥仙子搞到了一起,难道他原本便是那样的人吗?可是徐姐姐与她同去,那徐姐姐又在何处?不会是让他给害了吧。再或者,是徐姐姐和大哥哥在里面在做什么事情? 千雪想着,不顾逍遥仙子的警告,一下子跃入了屋中。(未完待续) 369回 斗嘴 屋内的徐若琪,正急匆匆的找出了一件逍遥仙子的衣服,往身上穿。此时正是坦胸露乳。千雪一见,脸色大变。再看床上的吴天,脸肿的不像样子,而且满脸的血窟窿,样子十分的恐怖。 “大哥哥,你怎么了?”千雪跳了过去叫道。 吴天此时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前的千雪,于是问道:“千雪,你徐姐姐好些了吗?” 千雪见吴天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徐若琪,心中大酸,撅起了嘴,不理吴天。 徐若琪将一件衣服披到了身上,连忙上前道:“吴师弟,你醒了。” 吴天看看徐若琪此时穿着别人的衣服,想起刚才自己给她吸毒之时的旖旎风光,脸上一热。只是一热之下,脸上一阵的疼痛,此时才感觉到脸上原来有这么多的小窟窿。 徐若琪从吴天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脸上一红,双手掩胸。 千雪看着二人的表情十分的古怪,一时猜不出其中的原委,于是心中大急。“大哥哥,你的脸怎么了?徐姐姐的衣服又怎么了?”千雪急道。 徐若琪看着千雪,心道我便实话实说,气气这个小丫头。“我的胸口被绿袍毒到,吴师弟为了给我吸毒,也中了毒。” “你的胸口,他给你吸毒?”千雪惊道。 徐若琪面赛桃花,吴天则不敢脸红,因为脸上的肌肉一动,便十分的疼痛。只有千雪一肚子的气,不知该撒到哪里去。 此时江小贝和冯不凡却突然跳了进来,脸上微红。 “你们怎么了?”千雪没好气道。 “没……没什么。”江小贝脸红道。 此时逍遥仙子在外面“咯咯”笑道:“两位公子,没有见过妇人给孩子喂奶吗?怎么跑的如此之快?” 吴天一愣,看着徐若琪问道:“他们没有走吗?” 徐若琪脸上一冷,心道吴师弟果然谁都惦记,连*逍遥仙子都关心。“便是她给你挤的毒水。” 吴天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你们在此遇到邪教大队了?”江小贝问道。 “正是。”徐若琪道:“我们飞到此处之时,见到了流水四仙正与逍遥……”徐若琪本想叫逍遥*,可是想到她刚才给吴天驱毒,于是改口道:“正与无邪的母亲斗到一处,于是吴师弟与我出手,将她救了下来。然后绿袍便带领邪教大队赶到。一番的恶斗,绿袍被我重伤,仓皇而逃。而我也中了绿袍之毒,多亏吴师弟救治及时,才没有毒气攻心。” 江小贝扫了一眼徐若琪的胸口,心中早已猜到了原委。吴天居然拼着中毒来用嘴给她吸毒,或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以他的法力,明明可以以气吸毒的,便如在天龙帮大会之时。他此时惦记得是临江场的安危,所以急道:“他们是朝哪个方向撤退的?” “似乎,是临江场的方向。”徐若琪说了出来,心中也是大惊,“江师叔祖,你是说邪教直奔了临江城?” “极有可能。”江小贝急得直拍手。 “可是绿袍也是受了重伤呀?”徐若琪道。 门外的逍遥仙子边给孩子喂奶,边听他们的对话,此时突然道:“我与绿袍共事多年,他这人心机颇深,如他用毒一样,常常会超出常人的思维。若是有人得罪于他,他必会加倍的奉还。” 此言一出,江小贝方寸大乱,居然向逍遥仙子深施一礼,道声多谢,然后对吴天和徐若琪道:“你二人中了毒,便在此养伤,我与师兄先行回临江城了。” 吴天本想说同去,可是一起身,脸上疼痛难忍,于是只好点头:“我毒伤见好,便也马上赶到。” 江小贝点点头,看看千雪。 千雪叫道:“你别看我,我是大哥哥的小丫头,当然是在大哥哥身边照顾他了。” 于是江小贝和冯不凡率先向临江城赶去。 此时白毛小怪吃饱了奶水,一阵的乱叫,原来他不一会儿的功夫,居然打回了两只山鸡,两只兔子。 逍遥仙子在屋外叫道:“那个自称小丫头的小姑娘,快给你大哥哥做饭吧。” 千雪哼了一声,见吴天正勉力的起身,运功逼毒,于是跳了出去,开始收拾兔子和山鸡。 徐若琪见吴天运法疗伤,于是便到了屋外,也盘膝而坐,身上金光闪动,片刻之后金蛇剑飞出,围绕在她的周围吐着信子,而她身上的金光更加的强烈。那金光之中,一丝的绿气,被逼了出来。 屋内的吴天法力更强。虽然此时没有了魔彩珠,但其本身的法力也是非同小可。此时白光在他的身上闪动,不时的逼出一丝丝的绿光。 逍遥仙子看着这二人,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自己修炼半生,不过如此。而此二人年纪轻轻,居然便有如此法力,实在让人惊讶。吴天似魔似怪,体质禀异还可理解,而这徐若琪几日不见,便也如此厉害,实在不好理解。看来自己真的老了,江湖,论着这些年轻人纵横了。她想着,突然想起了伍飞,当年他们二人,便也是这般的年纪,纵横江湖,无往而不利。 草屋附近,飘出了鸡肉的香味,虽然不及吴天的手艺,但也是足够的诱人。 吴邪,吴天的儿子,早就飞到了火堆之旁,忍不住的伸手想拿下一块吃掉。若不是被火烧了几下,烧焦了手上的白毛,他早就把整只的山鸡抢走吃了。 千雪则拿着一根树枝,站在火堆之旁,阻拦着白毛小怪的偷袭。 “你这孩子,既然是大哥哥的儿子,便该叫我姑姑。”千雪气道。 吴邪眼中只有香喷喷的烤山鸡,几扑之下,都被千雪的树枝拦下,打在他的身上,还十分的疼痛。他只是呲牙,可是并没有办法。 逍遥仙子远远的看着,脸上带着笑。儿子有如此的食欲,显然所受的内伤已经好了。如今吴天不似对仇人一样对待自己和儿子,她心里舒畅了许多,更主要的是,自己的孩子有了名字,吴邪。 “大哥哥,你好了没有?若是再不出来吃饭,这烤山鸡便要被这小怪物给吃光了。”千雪叫道。 此时吴天已逼出了大部分的毒气,身上脸上舒服了许多。起身向外走去,只见千雪和吴邪正“玩”的起劲,一个攻,一个守,居然是势均力敌。 吴天拿起来火上的一只烤山鸡,闻了一闻,感慨道:“千雪妹妹,你的厨艺大长了。居然有几分我烤山鸡的味道。” “只有几分吗?”千雪失望道。 “我的意思,是你比我烤得还香。”吴天难得的调侃道。 “大哥哥,若只有前面的话,我便信了,后面这句,明显是假话。”千雪撅嘴道,看吴天拿起了烤山鸡,便不再管吴邪。 吴邪双翅一展,飞到了吴天的跟前,看着那只烤山鸡,却不敢伸手。 吴天一笑,掰下一只烤鸡腿递了过去。吴邪愣了一下,伸手接过,大口的吃了起来,连骨头都嚼碎了。 吴天看着,脸上一片的温和。“徐师姐,还有……”吴天看看逍遥仙子,不知该叫什么,“你们也过来吃点吧。” “哼。”千雪不高兴了,“大哥哥拿千雪烤的肉送人情,徐姐姐吃就算了,为什么让她吃?” 逍遥仙子微微一笑道:“这个小姑娘便不会说话了。这鸡是我儿子打的,这柴是我砍得,这地方也是在我的屋前。不让我吃,便无道理了。” 千雪还是一撅嘴,撕下一只鸡腿,大口的嚼了起来。 吴天一笑,再撕下另一只鸡腿,递给了徐若琪,徐若琪微微一笑接了过来,小口的吃着。吴天看着还剩下一只鸡腿,然后笑着指指,请逍遥仙子吃。 逍遥仙子却不领情,“有了新欢,便不要旧爱了。这白发妹妹你亲手掰给她,我的却要自己拿。真是人老珠黄呀。” 此言一出,说得吴天颇为尴尬。还好,逍遥仙子还是自己撕下了最后的一只鸡腿,刚要吃,突然旁边的吴邪叫一声。他手中的鸡腿早已吃完,此时正两眼放光的看着逍遥仙子手中的鸡腿。逍遥仙子一笑,递了过去,吴邪一把夺过,大吃了起来。 吴天看着大家吃得正香,心中也十分的高兴。只是突然之间,他感觉场中少了两人。便应该是衫妹抱着儿子,应该也坐在某个角落,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啃着鸡腿。只是她啃的鸡腿,一定要是自己亲手烤得。 想到了黄衫,吴天便想立刻的起身,先到临江城,在到无忧谷,待无忧谷的事情解决之后,再去南疆,拜请大巫师。吴天想着便站了起来,他刚要说话,突然扫见了逍遥仙子穿着肥大的衣服,胸前的两点十分的显眼,呼之欲出;他再转身,却见徐若琪正低头吃肉,原本穿着逍遥仙子的衣服,领口肥大,吴天借着火光隐约看到了她的*,吴天心中再次一荡;他再转过头,又看见了千雪俏丽的身影,玲珑有至。吴天心中激荡了起来,他抬头看时,突然发现一弯勾月,正挂在天上。于是连忙的跳进了屋内。 “大哥哥,你怎么了?”千雪不明所以,问道。 逍遥仙子和徐若琪都看看天空的弯月,心中顿时明白。 “我……我吃饱了,我要继续逼毒了。”吴天说着,盘膝坐下。(未完待续) 370回 阮世海 江小贝的突然出现,让家里人吃了一大惊。 其父江思源见江小贝一脸的紧张,于是问道:“小贝,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是虹光派又出了什么大事吗?” 江小贝四下的打量完毕,发现并没有异状,心中稍安,于是道:“爹,家中没有遭到邪教的袭击吧?” “当然没有。”江思源道。 “没有便好,我们曾与邪教交手,他们败向了临江城。”江小贝道。 江思源听了微微一笑道:“小贝你有所不知,自我从碧云山吊唁徐首座回来,无忧谷便来人长住在我钱庄,所以邪教才不敢来犯的。” “无忧谷?”江小贝心道无忧谷不是正在内乱吗?怎么有空腾出手来保护鑫瑞钱庄?这反而有些蹊跷。 江小贝正想再问些什么,突然从内堂走出几人,都是无忧谷的打扮,为首一人五短的身材,居然是无忧谷的长老阮世海,而他身跑站立的,是他的徒弟,无忧谷新人堂堂主肖兵。 这二人见到了江小贝回来,也是一惊。随即恢复了笑脸,上前抱拳道:“原来是江公子回来了,如此说来虹光派必定派出了大批的人马保护鑫瑞钱庄了?” 刚才的一切,都被江小贝看大到眼里,他脸色未变,心中却是起了怀疑,心念一转道:“正是。我特向掌门申请,带来了若干高手保护我鑫瑞钱庄。” 阮升海和肖兵听了,脸色微微的一变。 江小贝并不露声色,而是仔细的看着二人。 阮世海和肖兵对视一眼,转而道:“既然江公子带虹光派高手到了,我看我们便先离开吧。” “使不得,使不得。”江思源突然上前拉住了阮世海道:“阮长老,这些日子多亏有你们在,我鑫瑞钱庄才安然无恙,怎么能说走便走呢?” 江小贝也笑道:“正是。江湖皆知我们虹光派和无忧谷关系非浅,我一回来,你们便离开,这样反而让外人以为咱们有隙。” 阮世海尴尬一笑,不再提离开之事。 “江公子,为何不见虹光派其他兄弟,而只见你一人?”肖兵左右打量着道。 “我们曾与邪教在不远之处交手,重伤了绿袍,此时他们正在四下搜索邪教的下落。我担心父亲和钱庄,才先行一步回来了。”江小贝道:“相信他们马上便到。” 江思源招呼好了阮世海等人,江小贝也见过了母亲,然后爷俩在书房中碰头。 “小贝,你此次回庄所为何事?”江思源道。 “听闻无忧谷内乱,所以掌门派我和吴天,以报丧之名察探一番,若有需要,我们也会出手相助。” “如此甚好。只是无忧谷虽然离临江城很近,可是消息却封锁的很严,我们极少听到里面的消息。只是庄内的仆人,从那些人不经意的言谈之中,听出叶孤云似乎被架空了,而且和谷中人闹的很僵。”江思源道。 江小贝点点头,心道看来掌门猜测的不假,叶孤云必定处境不好,否则不会不来吊唁徐首座的。“爹,阮长老他们何时来的?” “我离开钱庄,去往碧云山之时他们到的。”江思源道。 “呀,这么久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江小贝根本不相信他们是来保护钱庄的。 “自然是来保护钱庄的。”江思源道。 “不会吧。”江小贝道:“他们谷中正乱,哪里调的出人马保护咱们?” “小贝,无忧谷的银子大部分存在何处?”江思源笑道。 江小贝一愣,随即明白了,含笑道:“原来如此。他们的银子几乎都存在咱们的钱庄,咱们若是有失,他们的银子便无处可兑了。如此说来,他们这些日子,也必定提兑了许多现银。” 江思源眉头皱了起来道:“正是。自他们来后,已提带兑了二百万两现银,我本地的存银快有些支持不住了。” “无忧谷的银两虽然是由阮世海掌管,可是他如此大量的提兑,还是有些异常。您不曾向叶谷主核对过吗?” “我曾明里暗里派出几次人去,都被挡了回来。别说叶谷主了,连无忧谷都不曾进去过。”江思源道。 “等吴天一到,我们便去无忧谷,到时一切都明白了。只是这几日恐怕不太太平,您与娘还是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庄内的事情,暂时由我来处理。” “好。”江思源看着儿子长大的样子,一脸的欣慰。然后拍拍儿子厚实的肩头道:“你也小心。” 凌晨时分,是人们一天之中意识最为放松的时刻。 邪教便在这个时刻,对鑫瑞钱庄发动了进攻。 一团的绿烟,顺风飞进了鑫瑞钱庄,幸好大家早有了准备,所以除了两个值更之人不幸中毒身亡,其他人早已躲了起来。 只是可怜鑫瑞钱庄下风头的那些民居,损失惨重,一时间哀鸿声不断。 绿气过后,邪教教众在流水四仙和忽尔善的带领之下,冲了进来。只是他们转了大半圈,居然没有发现几个人影。 “不好,咱们中计了。”赌仙感觉不妙。只是他的话音未落,忽然四周剑气闪动,无忧谷的一个无忧剑阵围了上来。邪教教众突然遇袭,损失惨重。 还好流水四仙和忽尔善以及几个年级稍长之人法力较高,在他们的冲杀之下,无忧剑阵顿时被破。 又是一阵的呼喝之声,这下子几乎都是刀气。原来是冯不凡带着顺风镖局的人马赶到。江小贝见冯不凡和冯无敌父子也来了,于是与阮世海等人全力出击。 食仙等人法力虽高,但是对方早要准备,已方准备不足。只是他们还没有退,食仙等人不停的向四处看去,心道绿袍虽然受了伤,但其若出手,他的用毒之法,估计场中无几人能活下去。 其实绿袍就躲在不远之对,他打量着场中,一直没有吴天和徐若琪的身影,于是心中大疑。若论法力,那二人最强。此时不单有顺风镖局的人马,连无忧谷的阮世海都来了。当然这都不算什么,为何吴天和那小丫头还不出现?莫非他们的目标是我,等我出手之时对我下手?绿袍此时有伤在身,又不知徐若琪和吴天也中了他的毒,于是心下犹豫,并不敢出手。 终于,食仙等人久等他不出手,心中也想到了未见吴天,于是心中打鼓。最后,食仙长啸一声,带邪教众人退了出去。 众人并未追击,只是清点了一下人数,无忧谷损失几人,顺风镖局损失几人,还算不大。 鑫瑞钱庄之人,因为早早的躲了起来,所以很少有伤亡。 于是众人打扫战场,养精蓄锐,预防邪教下次攻击。 江小贝见状,故意试探道:“阮长老,看来此时邪教当中几大高手都不在,若是贵谷肯出人马,或许可以将邪教一举歼灭。” 阮世海听了冷冷一笑道:“十一年前,我谷精英尽出,攻打凝碧涯,到头来是我谷损失最为惨重,今日邪教要除,而是我谷却因它事而不能尽全力。” 阮世海之徒肖兵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于是问道:“江公子,你说的虹光派大队人马呢?” 江小贝脸上一红,随即道:“吴天他们,或许已经在城外,与邪教遇上了。”他说着,看看落下的弯月。 吴天等人并没有遇到邪教等人,因为他们飞错了方向。临江城偏北,无忧谷偏南,吴天见弯月西沉之后,不等天亮,便带上徐若琪和千雪飞出。 这里虽然来过几次,不过其中几次是入魔之后来过的,所以吴天并不熟悉。徐若琪和千雪更是头次来,于是三人一飞之下,便偏了方向。飞到了无忧谷。 看着那些的山峰,吴天觉着有些熟悉,突然想起,当年与黄衫邂逅,便是因她给指错过方向,飞向了无忧谷,然后用两只山鸡骗了雷龙,学了一招剑法。黄衫曾给两人起名叫武迷和陆衫,于是自此之后,黄衫一直叫自己武哥,而非吴哥。 逝者如斯,如今衫妹还在冰中沉睡,而她腹中的胎儿也不知去向,自己却又重回旧地,感慨颇多。 “吴师弟,好像前面都是大山,没有城镇的样子。”徐若琪皱眉道。 吴天从回忆中醒来,尴尬一笑道:“咱们飞错方向了,前面是无忧谷。” “呀!”徐若琪一惊,心道自己与吴天擅闯无忧谷,是否有些太过于失礼了。 “无忧谷,就是传说中出钻石的地方吧。我要拿几颗回去,给爹爹当礼物。”千雪喜道。 徐若琪见吴天慢了下来,于是问道:“吴师弟,咱们回临江城还是去无忧谷?” 吴天想了一下,有些犹豫。 千雪却道:“大哥哥、徐姐姐,既然无忧谷都到了,不如先去无忧谷中转转。”千雪说着突然一笑:“我有个小故事,你们听不听?” 徐若琪眉头一皱,“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听你讲故事。” 吴天心道这千雪虽然不及黄衫,但也是聪明伶俐,于是笑道:“你且讲讲。”(未完待续) 371回 内讧 千雪一喜,朝徐若琪做了个鬼脸道:“当年我族中得到了一件中原的衣裙,我十分的喜欢,总是想穿到身上。可是父亲说那衣服单薄,不适于在极北穿着,于是不许我穿。一日我在屋中悄悄的试穿,父亲有事找我,我听到他敲我的房门,于是便撒了个谎,让他等下,等我换好了衣服,才让他进来的。” 千雪说完,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吴天。 “你有话快些说。”徐若琪皱眉道。 吴天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若是霜鹰酋长突然闯进屋,他便看到了你违反他的命令,试穿那件衣服。他若是按规矩敲门,你便有了准备,他便看不到真相了。千雪妹妹的意思是无忧谷内部出了问题,我们若是在门外求见,他们必有所准备,我们未必能看到真相。我们若突然闯了进去,或许能发现其中的真相。” “大哥哥你跟我在一起变的聪明了。”千雪叫道。 徐若琪哼了一声,心中也是十分赞同。 吴天一笑,看看天色道:“现在趁天色未亮,咱们快些飞进谷中,直接找叶谷主。” “好。”二女答应一声,由吴天带路,左飞右闪的躲避着无忧谷的防卫,终于在天亮之前,来到了叶孤云所住的小院附近。 三人俯身在一处房子后面,向叶孤云的房子看去。看上去一片的平静,但吴天和徐若琪都已感觉出,那座院子的周围埋伏着不少的人。 谷主的院子周围埋伏了人,是保护谷主还是监视他的?吴天心中带着疑问。虽然眼下之人,自己冲过去不会有问题,可是到底谷内发生了什么,尚不得知,自己又怎能猛撞? “我来引开他们,你们进去。”徐若琪低声道。 吴天想了一下,心道云影前辈穿上五彩霞衣,连剑魔都追不上。徐师姐法力虽然不如其母,但是她穿上五彩霞衣之后,相信谷中人未必能追上她。于是点头道:“好,只是徐师姐要多加小心。” 徐若琪见吴天关心自己,心中一慰,正要念动咒语。突然院角之处一女子的声音突然喝道:“什么人,出来!” 吴天和徐若琪大惊,难道是刚才的对话声音太大,被她们发现了? 几人还没想好如何应付,突然黑暗之中跳出一人,口中骂道:“你们视相的便让开,别惹恼了我老人家。我老人家不会总手下留情的。” “呀!”吴天惊出了声,听这声音,看那身影,竟然是雷龙,黄衫的义父。 “雷长老,我们奉叶长老的命令,严守于此,任何人不得接近。您若再走一步,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一个女子高声叫道。 雷龙一阵的大怒,口中不知骂些什么,显然对方是自己的晚辈,他不便说得太难听。可是他的脚步并未停下,对面的那个女子显然已经料道,于是一声大喝,四下里跳出了十几人,有男有女,将雷龙围在了当中,显然是一个无忧剑阵。 吴天等人一惊,心道他们怎么自己斗上了?那女子口中的叶长老,显然便叶孤云的姑姑,女长老叶中青。而他们为何将叶孤云的宅子围起来,不许任何人接近?那雷龙又为何要硬闯进去呢?吴天一脑袋的疑问,可是没有解答之处,他突然想起了黄衫,若是黄衫在此,或许其中的问题,便已经看出几分了。 此时雷龙已和那些人交上了手。双方虽然斗得激烈,但看得出,都没有下重手,似乎都在等对方让步。 雷龙突然一阵的咆哮,对着无忧剑阵中的几个男子骂道:“你们这几个小子,看看着自己的女伴送死也不肯放弃吗?” 阵中的那几个男子一脸的惭愧,其中一人忍不住雷龙的咒骂,终于开口道:“雷长老,您别说了。这男女合练的无忧剑法,相传已有二百多年了,若是突然终止,我无忧谷如何是好?况且,这也是她们自愿的。” “放屁。”雷龙骂道:“不对的就要改,管他几百年。她们愿意你便要跟着同意,你还是个男人吗?” 雷龙越骂越凶,此时院后又跳出个女子,高声叫道:“师父,您别在来捣乱了,还是按叶长老说的做吧。” 吴天再次一惊,说话的居然是紫剑双侠中的雪飞。连雪飞也站到了叶中青的一边,看来无忧谷这次的麻烦确实不小。 “师父,您先停手吧。”此时晓峰也跳到了雪飞的身边,叫道。“大家有事好商量,何必非要动手呢?” “呸,这话你们找叶中青说去,若不是她先动的手,我怎能如此?”雷龙说着,连出几招,将周围之人避退几步。眼见雷龙就要冲出剑阵,雪飞一咬牙,背上的剑突然飞出,似乎就要上前助阵。 “雪飞,你要作什么?”晓峰拔出剑来,挡在雪飞身前。 “师兄,不可让师父冲进去。”雪飞含泪道。 “还是顺其自然吧。”晓峰道。 “师兄,难道咱们还要动手吗?”雪飞说着,手中剑寒光一闪。 晓峰没有说话,显然心中十分的矛盾。 就在此时,突然一女子轻喝一声,一道剑光直击向了雷龙。雷龙虽勇,却不敢小视,连忙挡下一剑,自己也后退数步。 “叶师妹,真的要如此吗?”雷龙道。 刚才之人,正是女长老叶中青。她冷笑一声,再次出手。一阵的猛攻,雷龙步步后退。 雷龙连退数十步之后,终于内法强吐,一下子震飞了叶中青。他刚才一直没有尽全力,此时被连连的逼退,有些恼怒。 叶中青不依不饶,正要再上,突然那宅中的传来了叶孤云的声音:“雷长老,姑姑,你们不要再打了。说好此事由我和内子定夺,你们且待结果便是。” 此二人听到了叶孤云的声音,于是住手。 “孤云,你是一谷之主。这等事情你定了便是,何必非要她们同意?”雷龙道。 “雷长老,此事虽然是为她们着想,可是不征得她们的同意,却有如何实施?都怪我,当初想得太过于简单,才闹出今日的局面。”叶孤云说着,咳嗽了起来。 雷龙和叶中青一阵的心疼,只听叶中青道:“孤云,你不必太过于执着。” “姑姑,你不必多言,此事我定要内子答应。”叶孤云道。 此时院内又传出了一个女子虚弱的声音,“我即便饿死,也不会答应的。” 此言一出,院外的女子纷纷的掉泪,连雷龙都是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院前几人擦擦眼泪,纷纷的散开,又消失到了黑暗之中。 吴天并不知无忧谷改革的内容,所以分析不出他们内讧的原委。只是他看得出,叶中青与雷龙双方,并非是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其情义还在,只是为了一件十分重大之事,发生了分歧。 千雪看着眼前的情况,想起了黄衫曾对自己讲过,她与吴天的故事,便是从无忧谷开始的。当年在黄衫的帮助之下,吴天一举解开了虹光派与无忧谷的仇怨,立了大功。若是今日自己能帮大哥哥解开无忧谷的内讧,那么功劳便可比当年的黄姐姐了。千雪想着,眼珠急转,盘算着给如何是好。 “我引开他们,你进去看看。”徐若琪说着,突然腾空而起,身上白光一闪,手中金蛇剑在空中化成一条巨大的金蛇,盘旋一圈。 四下里闪出了剑光,犹以紫剑双侠的双剑合璧最为耀眼。徐若琪也是一惊,她不便暴露出虹光派的法术,于是口中念动咒语,身上五彩一闪,五彩霞衣穿到了身上,然后羽翼一展,转身飞开。 紫剑双侠一惊,连忙与众师兄弟、姐妹们追上。 千雪正在思索之时,吴天突然飞走,她没有跟上。不过她看着刚才众人齐追徐若琪的样子,突然心中有了主意,于是自语道:“大哥哥,我有办法了,一定比黄姐姐做得更精彩。” 吴天见众人被引开大喜,连忙跃起,跳进了院内。他回头看看,千雪居然没有追来,心道也好,有她在,恐怕叶谷主说话不方便,而且以她的机灵,无忧谷人未必能抓到她,于是推门走入。 叶孤云早听到了外面的脚步之声,等吴天推门进去之时,他不耐烦道:“我早说过,你们不必劝我了,我不会吃饭的。” 吴天一愣,只见叶孤云正坐在床前,背对着自己。于是吴天轻声叫道:“叶谷主,我是吴天。” “呀!”叶孤云突然一惊,转过了脸。 吴天一见叶孤云的脸,惊的连退了数步…… 几个月不见,叶孤云此时已是形同枯槁,脸上、手上都已没有了肉,只是皮干巴巴的裹在骨头之上,若不是那双因此而特别突出的眼睛有神,真会让人感觉这是个死人。吴天甚至有些怀疑,这是叶孤云吗? 叶孤云见到了吴天一愣,虚弱道:“吴兄弟,你怎么来了?”说着便想站起来,可是站起来之后也是摇摇晃晃,别说走两步,连站稳都是问题。(未完待续) 372回 绝食 吴天连忙上前几步,扶他重新坐下。此时床上动了一动,吴天看去,又是一惊。只见床上的被子之中,居然还躺着一人,也如叶孤云一般的枯瘦。只剩下一对眼睛有些生气。 床上之人也虚弱道:“吴……吴兄弟。” “呀!”吴天一惊,床上之人,难道便是叶孤云的妻子?吴天很难把床上这个濒死之人,与那个丰腴温柔的叶夫人联系到一起。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吴天心疼道。叶孤云夫妇对自己和黄衫多有照顾,甚至破例用无忧谷的至宝钻石蛋给自己驱魔。“你们得了怪病吗?还是中了奇毒?” 叶孤云尴尬的笑笑,摇了摇头。“我与你嫂子,都已一个月没有进食了。” “啊!”吴天再次大惊,“一个月?”他说着四下看看,只见桌子之上放着一些稀饭,只是已凉了许久,显然没有动过。 “这……这是为何?”吴天道。 叶孤云又是笑笑,看看床上的叶夫人。没想到叶夫人冷冷道:“我便与你同归于尽,也不能动了无忧谷的根基。” “鸿妹,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原来不知。既然知晓了,怎还能继续让你们受害?” 吴天听得一头的雾水,诧异的看着两人。 叶孤云看看吴天,于是道:“鸿妹,吴兄弟也不外人,况且他与黄姑娘也习得了无忧剑法,咱们便请他评评理。” “好。”叶夫人答应一声,便要与叶孤云抢着说话,只是二人太过于虚弱,一急之下,居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齐齐的咳嗽起来,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叶孤云的咳嗽之声停止了,可是叶夫人显然比他更虚弱一些,还在不停的咳嗽,叶孤云眼中含满了泪水,心疼道:“鸿妹,你又何苦呢。” 吴天见二人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若是非要坚持说话,搞不好会出了人命。于是他从桌上倒上了两杯水,递了过来:“叶谷主,嫂子,身体要紧。既然你们要我评理,那么也要把事情说清楚。若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还能治什么气呢。快,先把水喝了。” 叶孤云接过水,看看床上的叶夫人,“鸿妹若不喝,我也不喝。” 叶夫人也倔犟道:“你若不收回成命,我也不喝。” 叶孤云看样子又要上火,可是话没有说出来,又咳嗽了起来。 吴天大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窗户之上映出了片片的红色,外面一阵的嘈杂之声。 “呀。”叶孤云和叶夫人同时一惊,“看样子起火了。”叶孤云说着,又想站起来,可是起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果然,片刻之后外面有人禀报道:“谷主,谷中失火,我等先去救火去了。”说的便匆匆的离开。 “奇了,我无忧谷中所燃之物甚少,很少发生火灾的。”叶孤云道。 吴天心中一惊,暗道莫非是徐师姐为了引开他们,故意放得火?这样子可就玩大了。 正在惊讶之时,突然外面寒气一闪,千雪飞了进来。 “什……什么人?”叶孤云喝道。 “自己人。”吴天道,“千雪,外面怎么着火了?” “我放的。”千雪轻描淡写道。 “什么?”吴天大惊。 “你在哪里放火了?”叶孤云道。 “我把谷中那座最大的房子点着了,现在应该烧的差不多了。”千雪说着,拢拢头发,似乎上面落了些烟尘。 叶孤云和床上的叶夫人都是一急,那里是无忧谷的核心所在,前厅议事,后厅存放着谷中文案资料,若是那里着了火,那些文案便要毁于一旦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我无忧谷有何仇恨?”叶孤云痛心疾首道。 “我是大哥哥的小妹妹,是来帮你们忙的。”千雪说着拉住了吴天的手臂。 吴天一把把她甩开,气道:“你帮什么忙,他们都快饿死了,你还捣乱。” 千雪一笑道:“正是呀,你们都不想活了,无忧谷也快解散了,我放把火给他们加把劲儿。” “谁说无忧谷要解散?”叶孤云说完,又咳嗽了起来。 “还不是解散吗?现在谷主不是谷主,长老不是长老。据说有不少的年轻弟子都退出了无忧谷。连我这个法力低微之人,都能在谷中畅通无阻,若是邪教或者其他高手到了,无忧谷不还是不堪一击吗?” 千雪的一番话,说得叶孤云和叶夫人无话可说,低头沉思。 “是呀,是呀。”吴天道:“千雪妹妹虽然做得不对,可是说得有理,你们谷内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要你们两个以死相抗?” 叶孤云苦笑一声,叹气道:“这话要从抓到伍飞说起。”他正要说下去,突然院外传来了几声的暴喝,接着见到外面白光闪动,几声的惨叫,一人直冲进了院子,击开了屋门。 这人身材高大,虽然黑布蒙面,但还是露出了光光的头。 千雪吓的一惊,连忙藏到了吴天的身后。 这人一进屋内,见到了吴天,居然一惊。 吴天见过这人数次,虽然他蒙着面,但还是马上被让了出来,而且与他要深仇大恨,大师兄杜大宝他们,便死在这人的手下。“晓月!”吴天狠狠道。背上天愁神剑和血剑同时飞出。“千雪,照顾叶谷主夫妇,我来对付这厮。” “好。”千雪对于这突然的变化也是一惊,连忙掏出了天钉,护在叶孤云身旁。 吴天此时身上白光与血气大盛,对面的晓月看着吴天左手上的血剑血气比几月之前强了许多,这还好说,而吴天右手的那柄宝剑,则是华彩万丈,一股蔑视天下的浩然正气,比起血剑来,居然还强了不少。晓月心中大惊,心道几月不见,吴天居然又得到了新的宝贝。不,这宝剑的灵气有些熟悉,便是吴天当年用的半截天愁剑,难道这只神剑,就是天愁剑?可是听说天愁剑断为了两截,此时为何又重新合到了一起? 晓月吃惊之时,吴天手两双剑已同时祭出,“轰”的一声,这间石屋被震碎,两道七色彩虹冲破了屋顶,从天而落,击向了晓月。晓月大惊,手中禅杖发出白色的佛光,迎了上去。 “轰、轰”两声巨响,晓月居然被震退数丈,吴天只是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千雪以天钉发出蓝光,在自己和叶孤云夫妇身前凝出一道寒气,挡下了许多的碎瓦砾。但即便这样,虚弱的叶孤云和叶夫人还是被血剑和天愁剑发出超强灵气给激得呼吸困难。千雪心中大急,连忙叫道:“大哥哥。” 吴天回头见状,也是大急。 “床下有洞。”叶孤云说着,按动了旁边的机关,床靠墙的一侧翻开一个石门,叶孤云抱起叶夫人,千雪加上了一把力,三人钻了进去,那石门又关上了。 吴天放心了许多,看了看旁边的机关,于是回过神来,专心对付晓月。 晓月被一击而退,居然不敢再次攻上。此时晓月身边突然火光一闪,一人高高的飞起,突然扔过一人,落到了吴天的身边。 吴天之闻到一股的恶臭之气,仔细看时,却是一具被烧焦了的尸体。显然是无忧谷弟子的。 眼前之人,正是白眉和绿袍的师弟,赤发老祖。 赤发见晓月被一击而退,心中不服。身上火焰跳动,双掌齐出。两道火焰扑向了吴天,吴天知道赤发的法术霸道,于是身上光芒大盛,两道七色彩虹再出。 “轰轰”两声,吴天被震退数丈,赤发也后退数丈。口中“咦”了一声,显然十分的惊讶。比起在天龙帮大会时,吴天的法力显然提高了太多。 晓月见赤发与吴天拼了个旗鼓相当,心中大喜。于是身上佛光大盛,与赤发同时出手。漫天的佛光之中,穿插着火焰,如火龙般的扑向吴天。 吴天看着二人的攻势,心道难以应付。突然他身后的那个石门开了,千雪露出头来叫道:“大哥哥,快进来。” 吴天大喜,挥剑击出两道六色彩虹,然后飞身钻进了那石洞之中,拉起千雪,向内急冲而去。 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巨响,还有阵阵的热浪袭来,吴天怕千雪受到冲击,连忙将她抱到怀里,血剑飞到身后,血光大盛,挡下了热浪和瓦砾。 等瓦砾和热浪散去,吴天提起头抬起头来之时,正看见叶孤云扶着叶夫人惊讶的看着自己。他再一低头,发现怀中的千雪一脸的娇羞,还紧紧的抱着自己。吴天脸上也是一红,心道无忧谷好歹算是衫妹的半个娘家,衫妹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现在又当着叶孤云的面这样,实在不妥。于是连忙道:“千雪,已经安全了。” 千雪“恩”了一声,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吴天的怀抱。 外面的攻击之声也停止了,原来是赤发和晓月合力一击之后,那个小院已被夷为平地。再加上被火一烧,场中原来便有被二人刚刚杀死的无忧谷弟子的尸体,发出一阵的焦糊之气。(未完待续) 373回 个中原诿 晓月和赤发正要搜索是否将吴天击毙,此时雷龙等人原本在正厅救火,听到了此处的打斗之声便带众人赶了过来,已和白眉交手两招。 白眉见无忧谷人势众,而且晓月他们这边似乎还遇到了高手,于是一声的呼喝,晓月和赤发腾空而起,片刻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雷龙带众人赶到之时,根本无心追赶白眉等人。看着冒着青烟的瓦砾堆,再闻着空气之中尸体被烧焦的味道,雷龙急的一跺脚。 “孤云夫妇已多日未进食,如此攻击之下,怎能保命?” “快找找,活要见人……”叶中青叫着,只是后半句话实在不愿说出口来。 于是无忧谷人不顾烫手,开始寻找。 洞内,叶孤云见千雪对吴天的眼神不太正常,他心中马上有所警觉。这吴天与逍遥仙子关系不明不白,此时又与这个小姑娘如此暧昧,实在可疑。于是突然问道:“吴兄弟,黄姑娘呢?” 一听黄衫,吴天脸色惨白,眼中含泪道:“叶谷主,我此次前来,便是报丧的。” “啊!”叶孤云和怀中的叶夫人都是一惊,“难道,难道黄姑娘也?” “正是。衫妹在北山之时,被入魔的我一拳给打死了。”吴天说着掉下了眼泪。 “什么!你……”叶孤云大惊之下居然站了起来,但他怀中还抱着一人,马上站立不稳,坐了下去。 叶孤云稳了下呼吸,还要再问,突然千雪跳了过来道:“你这人还管得挺多,若是有事要问,还须你们有命才行。”千雪说着,在抓住了叶孤云的嘴,从腰间囊中取出一壶海狗茶,强喂入他的口中。叶孤云堂堂一谷之主,哪里被人如此孼待过,便要吐出。千雪内法一吐,一口海狗茶直入了他的胃间,叶孤云感觉胃中一暖,然后那暖暖的感觉向全身散去。千雪如法炮制喂了叶夫人一口,然后对他们道:“你们喝下这口,只能让你们精神一两个时辰,你们有话尽管与大哥哥聊。过了这一两个时辰,你们是死是活便与我无关了。” 叶孤云夫妇已尝出入口的,是世间的极品恢复体力之物,只是自己身体虚弱,一时有些承受不住,于是连忙的调息。 叶孤云还好一些,叶夫人在叶孤云上碧云山之时便内伤发作,此时脸上时有痛苦之色,叶孤云则不时的朝妻子脸上看去,十分的关心。 吴天看了,一阵的心酸,突然道:“叶谷主,看你关心嫂子的样子,我才知道,原来世间最大的幸福不是大富大贵,也不是武林至尊,而是能与心爱的人朝夕相处。衫妹在时,并不觉怎样,她这一去,我是深有体会。所以我奉劝二位,不论何时,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到时不但伤了自己的身体,还让对方担心。”吴天一阵的切骨之言,说的热泪盈眶。 叶孤云与妻子相互看看,眼中也掉下了眼泪。 趁二人调息之时,吴天将虹光派在北山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当然没有说出徐正甫便是剑魔之事,甚至将剑魔之事全部略了过去。 叶孤云听的一脸的惊讶之色,原来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居然是北山第二大族梭罗族酋长之女。吴天讲完片刻,叶孤云首先缓了过来,他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吴兄弟,你还记得我与雷长老离开碧云山之时,雷长老曾嘱咐过你和黄衫姑娘,无忧谷的双剑合璧,不可轻用。” “当然记得,衫妹思索良久,没有想明白原因。”吴天道。 “那便因为我们从伍飞的口中得知,我们的双剑合璧之术,对同练的女子大大的不利,所有我谷中女弟子,法力较高的,没有活过40岁。” “啊!”吴天和千雪同时大惊。 “怎么会有此事?”吴天问道。 “我们经过反复的查验,发现果真如此。只是当时此事还未有定论,而且当时人多耳杂,而这双剑合璧之术乃是我们无忧谷立足于江湖的根本,所有才不便说明。” “原来如此。” “我们谷中的分歧,也是因此而起。”叶孤云道:“我在自碧云山回谷的路上,经过慎重的思考,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停止谷内弟子使用双剑合璧之术,以减少对女弟子的伤害。我们在路上问询了雷长老、晓峰师弟和雪飞师妹,雷长老当时便表示赞同,晓峰师弟也基本同意。虽然雪飞师妹没有表态,但也没有反对。我便觉着此举可以推行,回谷之后便郑重向全谷宣布了。没成想如此一来,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中反对最甚的,居然是姑姑和你嫂子。” “这是为她们好呀,她们却为何反对?”吴天奇道。 此时叶夫人也喘过一大口气,接口道:“我无忧谷之所以能与其它三大门派并称天下四大门派,除了丰富的钻石矿之外,便是这双剑合璧之术。若是突然取消了此术,我谷中实力会大打折扣。或许一年两年,甚至五年十年,我们这些老人在时看不出什么,若是十几年之后,我谷中弟子青黄不接之时,我无忧谷必遭大难。甚至被别的门派吞并。” “我们没有了双剑合璧,可以再研发其它的法术,也比看着一代代的女弟子们为无忧谷而死去强许多。” “我们即入无忧谷之门,便生是无忧谷的人,死是无忧谷的鬼。”叶夫人坚定道。 叶孤云听了大怒,便要发火。 千雪见状突然摆手道:“两位,停。说着便要发火了,这可不好。” 叶孤云经千雪这么一说,发现自己的失态,于是叹了一口气。 “那你们二人绝食是什么意思?”吴天问道。 我见众人不服,于是也有些鲁莽。便以谷主的身份,强令大家必须执行。如此一来,惹恼了姑姑。她便以叶姓人的特权,要罢免了我的谷主之位。” “啊?叶姓人的特权是什么意思?”吴天问道。 “我无忧谷创谷之祖,便是我们叶家人。虽然历任的谷主并不都姓叶,但是叶家人有个特权,便是有监督历任谷主之权。若是哪任谷主违反了祖制,便可行使此权,罢免谷主,再重新推举。”叶孤云道。 “我见姑姑动了真格的,于是便姑姑面前许诺,我来负责将孤云劝回来。”叶夫人道:“于是我找孤云深谈,可是他的情绪相当的暴躁,几句话下来,我们便吵了起来。于是我一气之下便道,要么继续练习双剑合璧而死,要么饿死。” 叶孤云听了苦笑一声道:“我听她那么一说,也上来了脾气,若是她一天不吃饭,我也一天不吃饭。” 二人说到这里,相视一笑,同时说出一句话:“你真傻。” “说得好。”千雪突然一拍手道:“你们也都是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我千雪虽然小,但绝不会以绝食相威胁的。我若是谷主,根本不会宣布什么谷主之令,而是将全谷的男弟子都招集起来,向他们说明其中的利害,要他们小心便可了。那样他们除非别有用心,否则为了自己的女伴,大都不会再同修什么破双剑合璧了。”千雪说完一撅嘴,仿佛在教训犯了低级错误的小弟弟。 叶孤云听了一愣,摇了摇头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念执着,非要强逼大家,才给谷中带来了动乱。若是按千雪姑娘的方法,采取怀柔之策,恐怕谷中不会有今天之乱。” 叶夫人冷笑一声道:“你知道便好。只是这双剑合璧,我还是要练的。” 吴天听了一愣,心道原来以为叶夫人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未曾想她也是个刚烈的女子。 “这位大嫂,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千雪突然道。 “我怎么不对了?”叶夫人奇道。 “这双剑合璧,明明是两个人修炼,他不修炼了,你却偏偏要修炼,你自己怎么能练得成?又不是自己的左右手练习。”千雪说着看看吴天,想起了吴天总是双手同使剑,于是又接着道:“除非象大哥哥这样,可以同时使用两把剑,自己和自己合璧。” 叶孤云听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嚯”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千雪。 “你要干什么?”千雪被吓了一跳。 “同时使用两把剑,自己和自己合璧。”叶孤云重复两遍,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千雪的脚下,千雪吓的尖叫一声,跳到了吴天的身后。 吴天连忙把叶孤云扶了起来,诧异道:“叶谷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千雪眼珠一转,突然笑道:“你是不是听了我的话大受启发,对我感激涕零呀。” “正是。今日听了姑娘一席话,叶某茅塞顿开。”叶孤云喜道:“姑娘不但为叶某解开了心结,还为无忧谷指明了方向。” 吴天听了一愣,心道平时说话不着边际的千雪,居然成了无忧谷的大恩人。 千雪则笑道:“如此说来,你们欠我个大人情了?” “正是。”(未完待续) 374回 忏悔 千雪突然眼珠一转,又想出了鬼主意:“既然如此,我有三个要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只要叶某能办到了,一定效劳。” “好。第一,我想要颗钻石,给我父亲当礼物。” “这个没问题,我谷中盛产钻石。” “第二,若是有人欺负我,你们要为我出头。” 叶孤云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吴天道:“姑娘有吴兄弟这位大哥哥,江湖之中谁还敢欺负你呀。” “算你聪明,我是怕他欺负我,我父亲又远在极北,所以才找个帮手的。”千雪道。 “啊!”叶孤云咧嘴道。 “千雪,我怎么会欺负你呢。”吴天尴尬道。 千雪“哼”了一声,“你为了徐姐姐,欺负我许多次了。第三吗,便是我想要许多的银两,我要去中原买许多的好东西送回极北。”千雪道。 “这个也好办,只是姑娘这许多是指多少?我也好去准备。”叶孤云问道。 这下子轮到千雪为难的,她原本对银子没有概念,被叶孤云突然一问,也愣了神。不过她脑筋转得极快,马上道:“起码也是能买二百,不三百个头花的银子。” 叶孤云听了一愣,心道一个头花即便是极品,才能值几个钱。 此时叶夫人见丈夫想到了解决之法,也是十分的高兴,于是笑道:“小妹妹呀,嫂子这里还有不少的头花,咱们出去之后便先送你几个。” “好呀好呀。”千雪跳了起来。 此时突然四周的石壁发出一阵的震动,吴天连忙拿出天愁剑,身上放出白光将几人罩住。 “轰”的一声,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被击飞,阳光射了进来。 雷龙一马当先跳了进来,“孤云,孤云。” “雷长老,我们在这里。”叶孤云叫道。 雷龙大喜,连忙跳了过来,看见居然还有吴天在旁边,一时间大惊。 吴天一见雷龙,马上跪倒在地,流泪道:“雷长老,我对不住您,没有照顾好衫妹。” 雷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千雪插口道:“你们快来人把你们的谷主弄上去,他们要吃饭了。” “当真?”雷龙大喜。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叶孤云夫妇抬了上去,刚到地面,叶孤云便对叶中青道:“姑姑,我决定收回成命,不再强迫大家放弃双剑合璧了。” 叶中青听了大喜,她看看叶夫人高兴道:“飞鸿,你终于把他劝服了。” 叶夫人尴尬一笑道:“姑姑,并非是我的功劳,而是这位小妹妹,对着我们一阵的呵斥,让他突然觉悟。” “哦?”叶中青看着得意的千雪,十分的惊讶。 只是叶孤云四下的打量,发现谷中此时已是一片狼藉。叶孤云心中一痛,顿足道:“都怪我一念之差,才使谷中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雷龙脸色一黑,突然上前道:“孤云,你便要看着谷中的女子都为此而丧命吗?” 叶孤云狡黠的一笑,没有说话。 雷龙一愣,难道他有了什么办法吗? “现在别说了,你们终于肯吃饭了,先去休养好些了现说别的。”叶中青说着,吩咐弟子们把叶孤云夫妇抬走了。 此时雷龙才突然想起,刚才在洞内之时,吴天曾对自己说过他没照顾好黄衫,于是四下里找出了吴天。 “吴天,你怎么跑到我们无忧谷了?衫儿呢?”雷龙问道。 吴天眼圈一红,再次跪倒:“雷长老,我对不起衫妹。” 雷龙此时才从叶孤云恢复的喜悦中醒过味来,看看吴天,再看看旁边的千雪,脸色一变,后退半步道:“难道,难道……” 旁边的紫剑双侠见势似乎不对,此时四周之人纷纷向这边看来,于是一个拉住吴天,一个拉住雷龙,去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千雪见状也跟了过去。 吴天今天第三次跪倒在雷龙的脚下,痛哭道:“雷长老,我对不起衫妹。” “你把衫儿怎么了?”雷龙一把抓住了吴天的领口道。 紫剑双侠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吴天的表情,一定非同小可,否则与吴天形影不离的黄衫,怎么会没有同来,而且吴天身边还跟了这么个小姑娘。他们知道师父脾气暴躁,生怕吴天说出之后,雷龙一怒之下将吴天击毙。吴天毕竟是虹光派中阵之首,若有了三长两短,恐怕无法向虹光派交代。于是连忙上前,劝开了雷龙。 吴天一听雷龙的话,心中悲戚,正要合盘说出,千雪也看出了这老头脾气不小,于是制止住了吴天,挺胸上前道:“这位老丈,我大哥哥悲痛的很,事情由我来讲。” “你是何人?”雷龙怒道。 千雪没有理雷龙,接着道:“大哥哥做的一些事情,被黄姐姐知道了。所以黄姐姐生气便与大哥哥打了起来。” 雷龙听了一拍腿:“吴天,我们不是教过你,有些事情不要对衫儿说起吗?”雷龙想起的是吴天与逍遥仙子之事,还有在新婚前夜与徐若琪之事。 吴天张了张口,心道那些事情并非主要,主要是因为自己与衫妹的母亲,如云夫人的事情。可是这话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两人正在打斗之时,突然月亮出来了。”千雪道。 雷龙身子一震,想起了吴天在碧云山上入魔的样子,只有钲石蛋才堪堪将其制住,心道那样的法力谁能受的了。 “大哥哥与黄姐姐同时入魔,然后一场大战。结果,大哥哥失手将大姐姐打死了。”千雪说完撅起嘴,也有些不满的看着吴天。 “什么!”雷龙一下子跳了起来,紫剑双侠原本以为黄衫被打成了重伤或者流产之类的,没想到却是被吴天打死。一愣之下没有拉住雷龙。 雷龙身上光芒一闪,一掌击向了吴天的胸口。 千雪想要阻拦,可是自己那点法力根本拦不住的,于是尖叫一声,捂上了眼睛。 吴天则闭上了眼睛,心道自己该死,即便被雷长老打死,也是活该。于是并没有运上法力,准备硬受这一掌。 忽然五彩闪过,“轰”的一声,雷龙一掌击空,半个房子被击飞。雷龙一惊,转头看时,只见吴天被一女子抓到了空中。那女子身穿一件五彩宝衣,背上生出一对羽翼,此时正停在空中。 “徐师妹?”雪飞认出了徐若琪。 徐若琪面若寒霜,徐徐降下,背后的羽翼收回。“雷长老,你若将他打死了,谁来救活黄姑娘,谁又去找黄姑娘的儿子?” 雷龙一愣,“你说什么?人打死还能复生?衫儿已经生了吗?” 徐若琪上前施礼,然后将有关黄衫复活之事说了一遍,并且讲起他们怀疑是黑风大巫师,击伤了如云夫人,盗走了魔彩珠和黄衫的儿子。 雷龙听了虽然依然发怒,可是想到黄衫还能复活,而且有前面其母如云夫人复活的实例,才没有再对吴天发火。他看着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吴天,再想想自己刚才出掌之时,吴天都没有运法抵御,心中稍宽。于是喝道:“吴天,我且今天且饶过你,等你将衫儿复活之后,我再找你算帐。起来吧。” 吴天道声谢,站了起来。 “雷长老,吴师弟,刚才我看到白眉等人,与从临江城败下来的邪教残余汇合,向南去了。”徐若琪突然道。 “什么?他们是从临江城过来的吗?”吴天大惊,“如此说来,江师叔祖那边一定出了事。” 吴天说着,便向雷龙抱拳道:“雷长老,我们要先回临江城看看,先行告辞。” 雷龙点点头,想了一下道:“晓峰、雪飞,你们便与吴天同去,有事好有个照应。” “是。”紫剑双侠答应一声,晓峰看了下雷龙,似乎有话要说。 “有事便讲。”雷龙怒道。 “师父,鑫瑞钱庄那里,阮长老和肖堂主早去了。”晓峰道。 “我说这些日子见不到老阮的影子,他们去干什么?”雷龙奇道。 “据说是怕咱们存在鑫瑞钱庄的银子有失,过去保护的。”晓峰道。 雷龙一皱眉,“这中必有蹊跷,老阮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你们二人此去也顺便查清此事。” “是。”紫剑双侠说着,与吴天等人腾空而起,向临江城飞去。 临江城距离无忧谷不过百里,片刻便到。 只是这一飞之下,紫剑双侠对吴天和徐若琪惊叹不矣。这二人的法力,似乎又增强了许多。 飞入了临江场,远远看到鑫瑞钱庄的方向,也是一片的烟味,似乎是什么东西着了火。而江小贝等人则带领着顺风镖局的镖师们,从鑫瑞钱庄外面的民居之中,抬运着尸体。 此时有人抬头,看到了空中的徐若琪身上发出五彩,背上双翅震动宛若九天仙子一般,发出一阵的惊呼,其他人也纷纷看去。 “江师叔祖。”吴天叫了一声,落了下去,四下打量下道:“我们来晚了。” “还好,邪教虽然来袭,不过有阮长老和肖堂主在,以及师兄他们,我庄中倒是没有多大的损失,只是绿袍放毒,可怜了这些无辜的居民。”江小贝道。(未完待续) 375回 向南疆出发 吴天一听鑫瑞钱庄无大事,便放心了许多,正要将无忧谷中之事给江小贝说明,此时紫剑双侠才从空中落下,向江小贝施礼。 江小贝连忙还礼,然后皱眉道:“几位,贵谷的阮长老提了大笔的银子,是否已回到了谷中?” 晓峰和雪飞一愣,摇了摇头。 “呀!”江小贝惊叫一声道:“难道他提银子之事,谷中无人知晓吗?” “江公子,阮长老并非是奉谷主之令到此,而是自行到了临江城。”晓峰道。 江小贝一听,心中感觉不妙,于是急道:“阮长老携带最后一批的银两离开一会儿,你们可曾在路上见到他?” 晓峰也是一惊,“我们与吴阵首等人,自无忧谷直接飞来,路上并未见到有车马。” “这下糟了。”江小贝一跺脚,连忙安排好身边之事,与吴天等人一同回到了鑫瑞镖局,将这些日子阮世海提取银子的帐目让晓峰查看。 晓峰看过之后,脸色一变,这几天被提走的金银,居然超过了无忧谷在鑫瑞钱庄存银的一半,一百二十万两。“江公子,吴阵首,此事重大,我们需马上回谷禀报,几位有空再到谷中做客。”晓峰说罢,与雪飞急匆匆的离开了鑫瑞钱庄。 江小贝看着他们飞走的身影,若有所思道:“吴天,你们怎么到了无忧谷?” 于是千雪抢在头里,将无忧谷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讲完之后,千雪一脸的得意,“江师叔祖,你说我聪明不聪明?” 江小贝连忙恭维几句,千雪更加的高兴,扫了徐若琪一眼,洋洋得意。 只是江小贝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幽幽道:“看来无忧谷这次要元气大伤了。” 因为白眉等人与邪教大队汇合,邪教的实力突然大增,为防止邪教再次来袭,吴天和徐若琪便留在了鑫瑞钱庄。同时江小贝马上飞鸽传书给虹光派,言明临江城和无忧谷之事。 两天以后,无忧谷方向传来消息,已经确认,白眉带领邪教众人,进入了南疆,而且,在白眉等人奇袭无忧谷之时,还顺手救走了叛徒伍飞。 江小贝连忙再次飞鸽传书虹光派,禀明情况。 吴天则等不及了,这天他找到将小贝,抱拳道:“江师叔祖,既然无忧谷之事已经解决,邪教也离开了遗愿,我便要深入南疆,去寻找大祭祀了。” 江小贝当然理解吴天的心情,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道:“吴天,你的心情我理解,我认为还是等派中再来些人手,再与你齐入南疆。” 吴天苦笑一声道:“江师叔祖,我儿已被抢走近两个月,我若是去晚了,别说找不到,即便找到了,恐怕……” 此言一出,江小贝心中也是一软,于是道:“你若去南疆,我看你最好还是先去无忧谷一趟。无忧谷镇守南南疆出口若干年,必对南疆有所了解。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了解了南疆魔族之后,也好有的放矢。” “多谢江师叔祖。”吴天说着便要离开,此时他身后却出来两人,一人是徐若琪,另一人当然是千雪。 江小贝一咧嘴,于是道:“你们不用说了,你们愿意便随吴天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江小贝的话刚说完,突然南方的天空出现一阵的红光,众人脸色一变,特别是吴天想起了曾经见过的朱雀。当时那魔族的女祭祀说过,朱雀完形,成为四圣兽之首,需要六次涅磐。被自己用血剑所杀的两次,是第三和第四次。至于第五次,要等魔族的大祭祀出关之后,才敢施行,否则无人是朱雀的对手。而近日以来,南方并无异状,此时突然红光大盛,难道是朱雀,又复活了? 按江小贝之言,吴天首先来到了无忧谷。 再次见到了叶孤云之时,他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居然能起身迎接。 吴天也是十分的高兴,连忙问候。 两人还没说到正题之上,却见叶中青带着紫剑双侠走了过来。三人背上都背了包袱,显然是要出远门。吴天见到他们,连忙见礼。 “叶长老,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吴天问道。 叶中青叹了一口气道:“伍飞被邪教救去了,我们自然要去刺探一番的,况且……”叶中青说到这里看看叶孤云。 叶孤云苦笑一声道:“吴兄弟,实不相瞒。我谷阮长老,带着座下弟子,以及从鑫瑞钱庄支出的金银,也入了南疆。” “啊!”吴天大惊,“他去南疆做什么?” 叶孤云摇了摇头,“尚不知晓。此事本该由我亲自前去,可是你看我这样子,所以姑姑便带人先去摸一摸他们的底细,然后再做定夺。” “好呀好呀。”千雪突然拍手道:“我们也要去南疆,江师叔祖让我们先到你们这里,听你们讲讲南疆魔族的事情。” 叶孤云听了大喜,“我谷中现在无人,四大长老居然有两人……”他说着又叹了口气,“若是有吴兄弟和徐师妹同行,我便又放心了不少。” “如此甚好。虽然我们目的不同,不过有叶长老在,我们便省去了许多的麻烦。”吴天道。 叶中青突然想到了什么,悄声吩咐雪飞下去了。然后对吴天道:“吴阵首,咱们出发之前,我便将南疆魔族的事情,对你讲一讲,你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多谢。”吴天道。 叶中青一伸手,示意吴天坐下,然后清了下嗓子,讲起来南疆魔族之事。 南疆魔族分为两族。其中那莫族,相传是上古时代,共工之族人之后。当年共工战败,其族人中的一支,便远徙到南疆,生存了下去。另一族多诃族则夫颛顼为祖。 南疆幅员之广,无人知晓。但其与中原被千里的大山所阻隔,而且山上之树木,散发出致命的瘴气,即便是修真之士,从千丈的上空飞过,也未必能幸免,吸到瘴气,而一头栽了下去,死于非命。而靠近无忧谷的地方,崇山峻岭间居然留出了一条口子,少有瘴气,所以这里才是出入南疆的必经之地。 南疆之人,普习魔法或者巫法,所以被中原人统称为魔族,便如北山之人被统称为山人一样。只是经过若干年的发展,目前有两族实力较强,一是那莫族,一是多诃族。那莫族据传乃是共工的嫡传,修炼的乃是正宗的魔法。而多诃族则以巫法、蛊术而名震南疆。二族积怨多年,战乱不断。而吴天所说的大祭祀,便应是那莫族的首领。 叶中青说完之时,雪飞已准备好了三个包袱,出来分给了吴天等三人。 “姐姐,这里面是什么?”千雪说着便要打开。 徐若琪瞪了她一眼,千雪一吐舌头,便背到了背上。 雪飞见状笑道:“南疆气候与中原大不相同,这些是为大家准备的魔族的衣物,到时也好方便行事。只是千雪姑娘内衬之甲,则是不能穿了。” “为何?”千雪身上穿得是龙鳞甲,乃是吴无默许穿的,她知这甲的神奇,不忍脱下。 “南疆炎热,你穿那甲,恐怕不用几人,便要热死了。” 千雪一听“热”字,连忙脱下了龙鳞甲,暂时放到了无忧谷。 吴天点点头,将包袱背好。 叶孤云将六人送出了谷门,大家道声珍重,然后向南而去。 六人自无忧谷飞行不过二百多里,便看到了南方那高耸入云的大山,那便是南疆和中原的交界之处。远远有看去,那山上黑气迷漫,十分的诡异。只是那排大山靠东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口子,大山消失了,中间是几十里的开阔之地,仿佛是专门给人留下的活路。 “那里便是南疆的入口。”叶中青道。 “进了山口便是南疆吗?”千雪问着,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水。她生长于极北,向来都是习惯于干燥、寒冷的环境,现在离那山口越近,越是感觉出一股的潮热之风从山口吹出,直吹得她热汗直流。 雪飞看看千雪,于是笑道:“千雪妹子,据说进入南疆之后,比这里更潮更热。” “啊!”千雪听了一吐撅嘴。 此时徐若琪冷冷道:“你若想回去,还来得及。” “哼,我才不回去呢。”千雪说着,靠近了吴天。 “大家小心。”叶中青突然叫着,带领众人落了下去。 众人落地之后,躲在树后远远看去,发现那山口之处,居然有人把守,而把守之人,居然是流水四仙。 “邪教派人在这里把守,他们要做什么?”晓峰自语道。 “这四人好说,我与吴师弟便足以对付。”徐若琪说着,便要祭出金蛇剑。 “慢。”叶中青道:“吴阵首是来找大祭祀,我们是来查探伍飞和阮世海的下落,不便于打草惊蛇。” 吴天想想有道理,目前尚不知邪教与魔族的关系,此时不便出手。 “那咱们怎么过去?”千雪问道。 “换衣服。”叶中青说着,四下看看,然后又道:“我们四个女子去山洞内更衣,你们两个在洞口便可。”(未完待续) 376回 南疆入口 “是。”晓峰答应一声。 千雪一听十分的高兴,她早就想看包袱中到底装得什么衣服,于是喜滋滋的跳进了洞内,雪飞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千雪一声的尖叫,又跳了出来。大叫着:“蛇,里面有蛇。” “千雪妹妹,这里潮湿炎热,所以有数不尽的毒虫怪兽,据说多诃族那里还有会走的植物,所以你的多加小心。”雪飞嘱咐道。 千雪听得脸色一白,紧张的看着那洞内。 徐若琪看了看她,刚张口道:“你若想……” 千雪没等她说全,便抢道:“我不回去,你不用说了。” 徐若琪冷冷一笑,身上金光一闪,挺胸走了进去。千雪见她进去并没有事,于是一咬牙,也走了进去。可是刚到洞口,只听洞内一阵的“悉悉索索”之声,然后有上百条的蛇虫向外爬来,千雪再次尖叫一声,身上蓝光一闪,将身体周围的蛇虫,冻上了不少。 原来徐若琪的金蛇剑,乃是她族的先人,以修炼五百年的金蛇炼化而成,故而洞内的普通蛇虫见之,纷纷的逃窜。 千雪被雪飞拉着,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洞内。四下打量一番,那些蛇虫都已不见,于是放心了许多。终于打开包袱,发现所说的衣服,居然是一件如黑云、黑风姐妹所穿的黑袍,于是大失所望。拿开黑袍,下面还有一身的衣服,上面似乎是树叶编成,而且装饰颇多,零零碎碎的,十分好玩,于是千雪拿出往身上一比,脸上一红。原来这件衣服只是在身体紧要的部位以树叶摭挡,其它位置都露在外面。 “这是什么衣服?不就是破树叶吗。”千雪失望道。 叶中青哼了一声,说实话,她有些讨厌这个话多的小姑娘,若不是叶孤云说她对无忧谷有恩,她才不会带她去南疆的。“那件衣服是多诃族的衣服。你别小看上面的树叶,它能逼蚊虫。在多诃族地界若是没有这种衣服,片刻之间便会被毒虫吃掉。” 千雪听了又是一惊,连忙小心的把那件衣服收好。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拿起那件黑袍往身上穿。边穿她边嘟囔:“南疆这么热,还要穿这么大的袍子,岂不要热死?”只是她将袍子一套到身上,只觉袍子之上传过一丝的凉意,身心顿时一爽,千雪大喜。此时其她人也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出门之后,只见吴天和晓峰也都是黑袍加身,千雪上下打量下吴天,再看看别人,突然叫道:“我知道了,咱们的袍子上左肩的位置都有一条绿线,这样即便蒙上头来,也能分辨出谁是自己人。” 叶中青听了一愣,心道这小姑娘有些心眼,于是点头道:“正如千雪姑娘所言。” 众人相互看看肩头的绿线,纷纷的点头。 出入南疆之人,并不太少。有进入南疆易物的中原人,也有从中原回南疆的魔族人,三三两两的,一会儿便有一拔。不过看上去这些都是些普通的百姓,非是修真之士。 吴天等人分成了两组,自己与千雪、徐若琪在前,叶中青和紫剑双侠在后,跟在几个赶车的魔族人身后,慢慢的向山口走去。 前面那几人走到了山口,色仙上前拦下,看下车上的东西,再在那几人脸上扫过,然后放行。 吴天摸摸腰间的天愁剑,把头一低走了过去。 色仙向这边扫了一眼,突然眼中一亮。吴天等人虽然以黑帽摭面,可是徐若琪和千雪走路的姿势却无法遮掩,色仙一看之下,便知是两个年轻的女子。于是脸上露出淫笑。 徐若琪偷看一眼,心中大怒,将金蛇剑拿到了手上。 色仙见三人走近,正要上前,突然他身后的食仙一声大喝:“什么人,站住。” 色仙回头看去,只见从南疆那边,匆匆走来一人,也是穿着黑袍。食仙见状连忙大叫停下。 那人犹豫了一下,脚下却并没有放缓。 四仙感觉不妙,围了上去。 吴天抬眼看去,只见过来那人也是穿着肥大的黑袍,头戴黑帽,看不清楚那人的容貌。只是一只袖子空荡荡的飘在空中,吴天心中一惊,再看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难道是她?吴天想着握紧了手中的天愁剑。 流水四仙已将那人围在了中间,食仙喝道:“摘下帽子。” 那人终于停下,摘下了帽子。吴天见状身体一颤,那不是黑风是谁。吴天就要挥剑而上,突然一只手伸来,抓住了他。 徐若琪向他摇了摇头。 黑风的帽子一摘,色仙发出一阵的惊呼,原来是个大美人。他说着,口中居然要流下口水。刹那间百爪挠心,*中烧。 黑风一见色仙的表情,脸色一变,未等他到近前,突然独臂一挥,玄武趾骨上红光一闪,一只黑鸟击向了色仙。 幸好四仙早有准备,他们同时出手,四面金八卦挡下了黑鸟。 黑风见一击没有奏效,于是身上黑气大盛,手中玄武趾骨红光泛起。 流水四仙也是脸色大变,想不到眼前之人如此厉害,居然能硬接下他们四人的合力一击。于是身上金光闪动,再次同时出手。 流水四仙配合默契,黑风连冲了几次,都没有冲过去。她向后看看那狭长的山口,似乎是怕后面有人堵截,终于她虚晃一招,向后飞去。 “追。”食什么大喝一声,四仙急追而上。 吴天见状,也腾空而起,追了上去,徐若琪等人也纷纷跟上,他们远远的跟着流水四仙,以及前面的黑风。 这条山口,弯弯曲曲居然有百里之长。 刚飞出山口不久,流水四仙便将黑风给跟丢了。四人找了一圈,突然赌仙惊道:“不好,小心中她的调虎离山之计。” 其他三仙也都醒悟,于是四人向山口追回。 吴天等人因为是后到,他们知道黑风并没有再次飞回。于是他们藏在山口之处没有现身。 “那人是谁?”叶中青问道,“你似乎认识她。” “那人便是北山摩天族的大巫师黑风,三十年前,她与她姐姐黑云自南疆到了北山。她极有可能是偷走我儿子的元凶。”吴天说着,牙咬的“咔咔”响。 “黑云,似乎听说过,当年名气很大。”叶中青回想着。 “她与黄姐姐的母亲,还有徐姐姐的母亲等人,并称五彩霞云。”千雪道。 “五彩霞云,似乎想起来了。名字里都有一个云字。”叶中青道。 吴天等不及,便要出去寻找,叶中青拉住他道:“莫急,她一次没有成功,必定会回来想办法的。” 过了一会儿,果然见黑风从一棵发上飞下,面对着山口有些犹豫。 吴天再也忍不住,突然一声的怒吼,天愁剑祭出,怒剑式。 吴天自创的怒剑式,本来便是由自身的怒气凝结而成,怒气越大,威力越强。此时吴天有失子之怒、伤人之怒、夺珠之怒。此三股怒气汇集起来,威力非同小可。 一道巨大的彩虹,几乎摭住了整个的天空,击向了黑风。 黑风大惊,但其不愧为摩天族的大巫师,即便是受到突然的袭击,仍然没有慌乱。她急退之中,将手中的玄武趾骨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黑风还是被震退十几丈,不过还好,急退和玄武趾骨已卸去了大半的力道。她急喘几口气,胸口一热,一丝的鲜血从嘴角淌下。她刚要起身,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驱金蛇剑,停到了她身后几丈之处。 吴天盛怒之下,脸上的白光之中,居然闪过了几丝的红光,他提天愁剑走了过来,似乎要一剑将黑风刺成两截。 黑风抬头看是吴天,居然一喜,突然叫道:“吴天,你也来南疆了,太好了。这下你的儿子有救了。” 一听此言,场中所有人都是一惊。 “你说什么?”吴天惊道,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 黑风还要说什么,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连续的咳嗽几声。 “你休得胡言,难道如云夫人不是你打伤的?”徐若琪喝道。 “自然不是我了。”黑风道,“以我的法力,怎会是如云夫人的对手?” “你定是偷袭得手。”吴天道。 “我为何要偷袭如云?”黑风道。 “你想抢走魔彩珠,所以趁我们不在之时,此下得手。”吴天道。 黑风听了摇摇头,突然叹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既然这么说,我便无话可说了。” 吴天看黑风的表情,似乎确实有些无辜,而且她刚才第一句话,是说自己的儿子有救了,如此说来,那小家伙还活着。吴天想到这里大喜,脸上的怒气又消了不少,于是问道:“若不是你抢走了我儿子,那便是谁?” “邪教教主,白眉老祖。” “白眉!”吴天差点跳起来,但想到白眉消失许久,此时却突然出现在南疆,确实十分让人怀疑。“你是说,白眉他们到了北山,抢走了我的儿子?”(未完待续) 377回 那莫族人 “正是。”黑风缓缓站了起来,收了玄武趾骨。吴天见状也收起了天愁剑,只有徐若琪依然挺剑而立。 “那日玄石与秦少侠拜堂之后,我闲来无事。却突然想起了我那火石孩儿,自生下他之后,我便专心于在赤风谷内研究阵法,而对他疏于管教,才使他骄横跋扈,还害死了花缤。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看着秦少侠在婚礼之上春风满面的样子,我一阵的心痛。”黑风说到这里,眼圈居然红了。 吴天听她如此一说,也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心中一软。 “于是我独自一人,想到火石原来的住处看看。还未走到,便发现那石壁的方向有光芒闪动,我怕如云夫人和黄姑娘有事,于是便飞了过去。未曾想刚到石壁洞口,正好撞见有三人从石壁之内冲了出来,怀中抱着你的儿子和魔彩珠。我大喝之下出手,其中的一个大和尚和一赤发之人同时出手,将我震退。其中抱着孩子的白眉之人,显然是三人的头目,他并不恋战,而是招呼那两人快些离开。我来不及通知你们,于是一路的追踪,几次与他们交手,可是那三人法力极高,特别是那白眉之人,若是一对一或许能拼个旗鼓相当,可是他们是三人。后来知道,那白眉之人居然是邪教的教主。”黑风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问道:“如云夫人如何了?她当时没有追出,或许是是受了伤。” “夫人受了重伤,被幼龙带走了。”吴天道,“你一路的追踪,我那孩儿可好?” “那三人对你的孩儿很好,一路之上和不停的找人给他喂奶,甚至还曾在山林之中捉过哺乳的狼虫,挤奶给你那孩子吃。”黑风道。 吴天听此,心中大宽,可是随即又是生出许多的疑问:白眉等人如何去了北山?他们是为抢走魔彩珠吗?而最大的疑问,便是他们为何对自己的儿子那么好? 黑风看出了吴天的担心,于是道:“看起来白眉等人对你儿子另有所图,所以你不必担心他的安危。” 吴天终于放心了许多,此时叶中青等人早以走了出来,听清楚了他二人的对话。吴天想想,若黑风所说为真,那么自己不单不能怪罪于黑风,反而应当感谢于她,可是自己刚才一下居然将她击成了重伤。于是心中有些惭愧,正要抱拳道歉,黑风身后的徐若琪突然冷冷道:“黑风大巫师,你所言虽然头头是道,可是该要我们如何相信呢?” 黑风长叹一声,“你们若是不信,我也无法,只是等你们见到了吴天的儿子,一切便清楚了。” 吴天点点头,还是抱拳道:“黑风前辈,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您恕罪。” 黑风咳嗽两声,摆摆手。徐若琪见吴天不再计较,心道我也暂且相信了她,只是要多加一步小心才是,于是终于收起了金蛇剑。 此时南方突然闪过一阵的光芒,黑风脸色一变。“不好,必定是我族中人与邪教交上手了。” “你族?你是哪一族?”千雪问道。 “自然是那莫族。邪教大批人马入南疆,我族中必然早就得到了消息,前来阻拦。”黑风说着,脸上却是犹豫之色。她离开南疆若干载,虽然当年是负气离开,可是多半是在姐姐的主张之下,她的本意,并非十分的怨恨那莫族,和那夺取了大祭祀之人,此时知道本族与邪教交手,自然十分的紧张。 “他们交战,咱们正好过去,若是方便,也好救出吴天的儿子。”叶中青说着率先飞起,众人连忙跟上。其实叶中青没有说出后面的话,还要顺便救出伍飞。她一直相信伍飞虽然与邪教有联系,却是受了逍遥仙子的诱惑,其本心并非如此。而此次,也一定不是愿随邪教而去,而是被胁迫。 一群人在黑风的带领之下,继续南飞。南疆与中原果然不同,空气异常的潮湿,而且空气之中还不时的飞过一群群的蚊虫,若不用黑袍摭住全身,估计片刻之间便要被咬的全身是包了。而且这里的树木更为奇特,北山的树木虽然大,但却是一路的向上长,直入云霄,所谓参天,便应是如此。而这里的树木,除了高大,居然是横向的生长,一棵大树,大得居然有方圆几里,常说的一木成林大概说得就是这里。 前面打斗的光芒越来越强,众人飞近,果然是一群身穿黑袍的那莫族人,与邪教众人缠斗到一起,而邪教人群之中,身穿无忧谷白衣的伍飞分外的显眼。 叶中青气得把手中剑握得直响,几欲冲上前去质问伍飞,那莫族人若是见自己突然出现,或许会把自己当作敌人。无忧谷镇守南疆出口若干年,曾与魔族发生过若干起的冲突,而且这那莫族人,一直对盛产钻石的无忧谷虎视眈眈,早想把那里据为己有。 邪教且战且退,退去的方向,居然还是西南,那里是多诃族的地盘。双方交战,邪教并未处于下风。显然是那莫族准备不足,因为只有两三人法力较高,其他人都是法力平平,邪教那边,有白眉、晓月、赤发以及受了伤的忽尔善等好手,还有不停放毒的绿袍。那莫族若无十几个猎手在远处不停的射出冷箭,恐怕早已被邪教将退。 不多时那莫族便损失惨重,但是邪教并无心恋战,似乎是想快速的摆脱那莫族人,好向西南而去。 虽然二十多年未回南疆,可是黑风见自己族人不停的倒下,还是有些心痛。她摸摸玄武趾骨,犹豫着是否应当上去。姐姐黑云与当今的族中大祭祀不合,自己若是出手便是帮了大祭祀的忙。 吴天放眼看去,只见白眉背后背着一件包袱,而那包袱正好是一个婴儿大小。 吴天心中一动,莫非那包袱中的,便是自己的儿子? “大哥哥。”千雪小声道:“大祭祀既然是那莫族中人,你若出手相助,等求她办事之时,也好说话。” 吴天听了脸上一喜,此时旁边的叶中青道:“吴阵首,我无忧谷与那莫族有世仇,不便出手。” 吴天只是点点头,并无心多问,他一跃而起,手中天愁神剑光芒大盛。徐若琪心道吴师弟只是心急,如此冲出去那莫族怎知他是冲谁去的,岂不容易发生误会?于是大叫一声:“邪教狗贼拿命来!”然后也跟着冲了出去。 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横挂于天空,还有一条金蛇化成七点十字剑星,齐齐的击向了白眉。 白眉见吴天和徐若琪突然飞出,心中大惊。再看这二人的攻势,心中更惊。幸好有赤发在他身旁,二人同时出手,“轰”的一声,两方各退数丈。 吴天和徐若琪都是一阵的气血不宁,对面白眉与赤发的法力,实在高的出奇。怪不得当年徐师伯与他大战,难分高下呀。吴天与徐若琪虽然多经奇遇,可是若非入魔,吴天的法力与对面二人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白眉被吴天和徐若琪震退数丈,居然不顾自己,而是先摸摸背后的包袱。 此时那莫族人中,突然出现一女祭祀,她看到了吴天,居然一惊:“吴天,是你?” 吴天看去,只觉那女子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女祭祀看着吴天一脸的茫然,于是笑道:“无忧谷外,大战朱雀。” 吴天听之突然想起,衫妹曾说过,自己自升龙岛回来之后,便有些入魔,期间的一些事情都已记不得了,其中就包括协助魔族诛杀朱雀。据衫妹说其中有位法力高强的女祭祀,在叶孤云为自己驱魔之时,帮过忙压制魔彩珠和血剑,莫非就是眼前之人? 只是吴天无暇与女祭祀说话,邪教在白眉的带领之下,便要向西南退去。 吴天急忙追上,怎奈晓月和赤发等人断后,吴天和徐若琪一时也攻不过去。而那莫族人,见邪教离开,并不急于追赶。眼见邪教便要逃脱了,突然红光一闪,一人已飞到了邪教前面,她手中的玄武趾骨高高的举起,化出一只巨大的黑鸟,击向了白眉。 后面那莫族人见状,纷纷的大惊,连那与吴天说话的那祭祀,也大吃一惊,这是何人,居然有如此法力。 白眉不敢小视,连忙举起枯木杖迎上。 “轰”的一声,白眉和黑风各退数步,白眉眉头一皱,怒道:“又是你。” 黑风冷冷一笑道:“你快把那孩子和魔彩珠留下,也好让我洗脱嫌疑。” 白眉也是冷笑道:“孩子在我这里,可是那珠子不是在你那里吗?” 黑风脸色大变,怒道:“你少血口喷人。”于是身上黑气大盛,再次出手与白眉占到了一起。可是她刚刚被吴天击伤,此时战白眉,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几招之下便落了下风,若不是白眉对怀中的孩子多有顾及,她早就被拿下了。(未完待续) 378回 祭坛 吴天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一时间难分真伪。所幸是黑风拼命将白眉挡下,为自己赢得了时间。只是眼前的晓月和赤发法力高强,自己并不能将他们突破。于是情急之下,只好拔出了血剑。同时念动仙姑教得咒语,他的身上突然红光一闪,晓月和赤发一惊,因为他们感觉出吴天身上突然散发出了强大的法力。 徐若琪见吴天有变,于是口中念动咒语,身上五彩一闪,五彩霞衣穿到了身上。接着与吴天同时出手,“轰轰”两声,晓月和赤发被震退数十丈,胸中气血翻滚。 吴天大喜,他身形再一闪,双手齐挥,两道七色彩虹从天而降,扫向了邪教人群之中,而徐若琪更快,只见五彩一闪,徐若琪也到了黑风是身边,与她同时出手,白眉硬接一招后退几步,脸色一变。 他打量下眼前的徐若琪,再看看身后的吴天,心中大惊。 吴天眼中红光一闪,突然狠狠道:“白眉,快放下孩子。” 白眉还没说话,突然他背上的包袱之中,发出一道红光,白眉被这红光一照,只觉气血翻滚。他连忙施法,身上白光大盛,终于将那包袱中的红光压制住。他将那包袱抱在怀中,突然打开。 “哇,哇……”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声,响彻全场,吴天一愣,看着那婴儿,眼有些发直。 白眉冷冷一笑,手中枯木杖突然举起,对准了婴儿的胸口。“吴天,你若再走近半步,我便要了这孩子的命。” 吴天大惊,连忙垂下了双剑,“白眉,妄你也是一代宗师,怎么用个婴儿来要挟我们?” 白眉“哈哈”大笑道:“人到绝境,不得不为。”白眉说着,手中的枯木杖发出白光,向婴儿又靠近了几分。 徐若琪身上五彩一闪,吴天连忙叫道:“慢,别动手。” 白眉再次冷冷一笑,在邪教众人趁此时机便纷纷的向西南而去。白眉见众人走出了很远,于是再对吴天道:“你这孩儿,我且有用。” 吴天大急,“一个婴儿,你要他何用?” “这个不用你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会伤害他的性命。”白眉说着,慢慢的后退,“你若是追来,我便先刺死这个孩子,然后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吴天牙咬得“咔咔”直响,终于还是没有再动半步,直看着白眉等人消失。 此时千雪走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叶长老让我捎话给你,他们不便与那莫族人相见,此时已追踪邪教而去,若有机会,他们会救出你的孩儿的。” 吴天听了放心了一点,心道我不妨先拜见那莫族的大祭祀,向她请求复活衫妹之事,看样子白眉并没有要伤害孩儿之意,若是衫妹复活,我再与她来救孩儿。以衫妹的聪明,必定手到擒来。吴天拿定主意,收起双剑,此时徐若琪也收起了五彩霞衣。他们刚一转身,却感觉到了一阵的杀气。 十几个黑袍之人,已将他们三人围在了当中,更有远处十几个猎手,正掂起弓,而弓上那金色的凤鸣箭,吴天曾见过。虽然记不太清楚,但是听黄衫讲过那是猎取朱雀之时的武器,十分厉害。 只见这些人都是满脸的怒气,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女子站了出来,喝道“黑风,你二十多年未回南疆,今日一回,便带来了如此多的中原人,你究竟有何用意?” 黑风脸色一变,不知是怒还是急。千雪突然踏上一步道:“我说你们魔族人太不讲道理了。我们帮你们打跑了邪教,你们却来为难我们,简直是恩将仇报。” 吴天因为有求于那莫族,所以连忙拉下千雪,抱拳道:“我们虽然与黑风前辈认识,却不是同路而来。她是跟踪邪教而来,我则是想求见大祭祀。” 那年长女子上下打量下吴天道:“年轻人,看你的法术也是中原正派,却为何将血剑带在身上?” 吴天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此时那个猎杀过朱雀的女祭祀在这年长女子耳边轻声道:“黑木祭祀,这人名叫吴天,便是前些日子,帮我们杀第三、第四次朱雀之人。” 那个叫黑木的女祭祀点了点头,却突然转头道:“秋瑟,你看到血剑难道又想起了那人?” 原来那个女祭祀叫秋瑟,她听黑木一说,脸色一沉:“此事已过去了多年,休得再提。” 黑木冷冷一笑,转脸对吴天道:“年轻人,你说你要求见大祭祀,可巧大祭祀有事在身,无暇见你。念在你曾助我们涅磐朱雀的面子上,我们便放过你一马。你现在速速北去,莫要再踏入南疆。” 吴天听了一急,就要上前再次的肯求,突然那些那莫族人身上黑气一闪,后面的猎手更是拉开了弓,吴天不想与他们发生冲突,只好停步。 “吴师弟,切莫着急,咱们来日方长。”徐若琪道。 吴天点点头,后退几步,局势才缓解了许多。 千雪突然道:“她叫黑木,你叫黑风,莫非是姐妹?” 黑风听到了千雪的话,脸色一沉道:“我们的母亲是亲姐妹,她的妹妹黑月,便是当届的大祭祀。” 只听黑木叫道:“黑风,既然离开还有脸回来,黑云那丫头呢?” 黑风冷冷道:“姐姐已经去世。” 此言一出,黑木、秋瑟都是一惊。黑木愣了一下,又是冷笑道:“那个目中无人的黑云居然死了,看来她无法再证实自己了。”语气之中,居然有些凄凉。 “你少兔死狐悲,若不是你们当年逼她太甚,我们二人又怎会出走近三十年?”黑风怒道。 “岂是我们逼她。明明是她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只觉自己强大,却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黑月的法术,更高于她一筹。她败便败了,还要重新比试,哪里有那样的道理。” 黑风一肚子的怒气,此时终于找到了人发泄:“她连战数场,而黑月却是以逸待劳,那岂是公平?” “这怪得了谁?原本是要她休息一晚,第二日再比试的,可是黑云却不把黑月放在眼里,更是想早日登上大祭祀的宝座,不待休息,要马上比试。可是输了却翻后帐。黑风,你作为那莫族祭祀,擅自离开南疆,还不快束手就擒,听候大祭祀发落。” 黑风当然不服,手中玄武趾骨一抬,红光闪动。黑木等人看得出这家法宝厉害,于是脸色一变,然后再看看吴天等人,心道自己与黑风打起来,这些人会不会帮黑风。因为看他们刚才与邪教打斗,这几人法力很强,以眼下之人,未必能是他们的对手。 正在犹豫间,突然她们身后的方向红光大盛,黑木和秋瑟都是脸色一变,对视一眼,然后对黑风道:“今日便放过你一马,它日遇到,必将你擒下。” 说完,便急匆匆的向着红光的方向飞去。 黑风看着那红光,脸色一变,本要追上,终于叹了口气,没有跟上。 吴天看黑风的样子,似乎知道那红光的来历,于是问道:“黑风前辈,那红光是怎么回事?” 黑风叹了口气道:“黑月疯了,她要孤注一掷了。” “此话怎讲?”吴天问道。 “我那莫族的法力强大的源泉,便是朱雀。朱雀强大,我们才能强大。黑月此时必定与那族中的四大祭祀一起,结成法阵,要助朱雀涅磐了。” “涅磐?”吴天自语着,想起了如云夫人曾经复活,而衫妹也要复活,如此算来,算不算涅磐? “你们既然有请于大祭祀,还是莫要与我在一起,我暂且告辞了。”黑风说着,向吴天一抱拳,然后转身离开。 吴天看看邪教逃走的方向,再看看红光闪动的方向,又有些犹豫。那边的红光再次闪动,吴天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对徐若琪和千雪道:“咱们先去那莫族那里看看,若能见到大祭祀,我再好好求她。” 那莫族的房屋十分的奇特。虽然他们的祖上也是来自于中原,可是经过多年的发展,再加上就地取材,他们的此时的建筑风格,已与中原迥异。 他们的房屋,多为竹楼或者木屋。一般的民居,是由粗大的竹子穿插而成,其屋底,却被架起于空中,高出地面大约五六尺的样子,除了通风凉快,还有避开蚊虫的用途。而稍微讲究些的房子,则是用这里特产的香樟木建筑而成。虽然也是架于地上,但样式和规模却与普通民宅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这香樟木木如其名,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除了能提神醒脑,还有驱除蚊虫的奇效。 吴天与徐若琪远远的便闻到了一股的香味,接着便看到了那红光闪出的地方,一排排整齐高大的木质房子,散发着香味。千雪用力的闻闻,这股香味,比起北山石香族的香石,要清新许多。 一大圈的木房中间围绕着,居然是一座石质的高大建筑。与这建筑比起来,那些木屋的房屋虽然华美,却像是围绕在君侯身边的美女,纷纷的朝拜。(未完待续) 379回 故人 那股红光,便是从这高大的建筑中发出的。那莫族的首领被称作大祭祀,那么这个建筑,就应当是那莫族的祭坛。 此时天色也黑,东方却是发白,一轮皎月正在慢慢的升起。吴天只觉一阵的躁热,连忙对身边的两个女子道:“咱们快些潜入那房子里,今晚有月。” 徐若琪和千雪看看天空,居然是脸上齐红,微微的扭捏,然后跟着吴天飞了过去。 三人的黑袍,正好可以作为夜行之用。虽然那建筑四周,有不少身背弓箭的那莫族猎手把守,但他们却无心看守,而是不时的向那建筑之内望望,甚至还窃窃私语。 吴天等人便趁着他们疏忽的空当,飞了进去。 一进那建筑之内,吴天便感觉有股奇特的法力将自己包围,身体之内似乎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旁边的千雪居然被这股法力逼的脸色微红,呼吸急促。 徐若琪法力高些,比千雪看起来好些。 “定是这建筑之上,被那莫族下了禁锢,所以我们才感觉到不适。”吴天道。 徐若琪点点头,还能坚持,而千雪似乎要坚持不下去了。 吴天有些犹豫,看千雪的样子,若是让她出去,自己不放心,若是让她留在里面,又怕她受不了。 “你说你来做什么?”徐若琪皱眉道。 千雪被她一说,心中不服,于是用手摸到了天钉,天钉之上蓝光一闪,一股凉气散发出来,她顿时感觉好多了。 “不可!”吴天只是慢了一步,只见四周黑气闪动,在空中旋转着成了一个旋涡,卷向了千雪。 千雪大惊,连忙后退,吴天上前一步,天愁剑白光一闪,将那旋涡击散。千雪也连忙停下了天钉,呼吸更加急促。 “什么人!”外面的猎手发现了里面的异动,一下子跃进了几人,背上弓箭已到了手上,凤鸣箭放着红光,向里面指来。 吴天等人早已躲到一根柱子之后。那几个猎手举着弓箭,慢慢的向柱子的方向寻来。吴天心道不好,他们再走几步,便要被发现了。自己私闯人家的圣地,那莫族人必定会怪罪自己的,那样想求大祭祀办事,便更加难了。 吴天正在紧张之时,旁边的千雪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示意他向身后看。 吴天看去,心中大惊,不知何时,一个黑袍之人,已走到了三人的身后。吴天心道不好,这下被发现了。他正要走出认错,却见黑袍之人,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居然是那个叫秋瑟的祭祀。 秋瑟平静的看了吴天一眼,然后缓步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发生什么事情了?”秋瑟问那几个猎手。 看来秋瑟在那莫族中地位颇高,那几个猎手见她连忙收箭行礼道:“秋瑟祭祀,方才这里有异动,所以我们过来查看。” “是吗?”秋瑟故意皱眉道:“八成是里面的法力太强,震扰了这里。 那几个猎手点点头,再次行礼后退了出去。 秋瑟见他们退出,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吴天出来连忙抱拳道:“多谢秋瑟祭祀。” 秋瑟看到他们,脸色再变。低声道:“随我来。”然后带着他们快步走到了一间石室之内,关上了门。 这是间不大的石室,里面的灯光昏暗,显然不是常有人出入。 秋瑟回来头来,脸色微怒道:“吴天,你们也太大胆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擅闯?” 吴天再次抱拳,还没说话,突然旁边的千雪一阵的呕吐之声,看样子就要吐出来了。 秋瑟看出这群人里面她的法力较低,于是口中念动咒语,一道黑气射入了她的体内。然后嘱咐道:“你们切莫运法,便会无事。否则会适得其反。” 吴天和徐若琪原本在运法抵御着那股魔力,此时听秋瑟一说,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房子里的禁锢,是对外来法力的。于是连忙收法,调匀了呼吸。 “秋瑟祭祀,在下实在是有事相求,才斗胆闯入了贵族的圣地。”吴天抱拳道。 “这里是我那莫族的核心之所在,也是大祭祀的居住之所。别说是外族人,即便是本族中身份较低之人,也不能擅入。”秋瑟道。 “吴天知错了。只是在下所求之事,只有大祭祀能够办到,所以才冒死前来。” 秋瑟一皱眉,看看吴天,再打量下千雪和徐若琪,诧异道:“与你在一起的那个姓黄的姑娘呢?她可是为你沾了魔气,我当日便告之于她,让她离你远些,否则终会被魔道反噬。她当时只是微笑摇头,却不肯离你而去。难道她后来想明白了,已离开了你?” 吴天苦笑一声,想起自己自升龙岛回来,身上的魔气久久未能消去,而黄衫一直陪在自己身旁,以身相许,屡次帮自己除魔。原来她早就知道那样对她自己不利,却依然在我的身旁,正如那无忧谷叶谷主的妻子,明知双剑合璧对己不利,却依然坚持要练。都曰男子豪气冲天,这些奇女子舍己的精神,比起男子的豪迈,毫不逊色。吴天想着眼圈一红,一躬到地道:“在下前来,便是为了衫妹之事。” “她?她怎么了?”秋瑟诧异道。 “衫妹被我失手打死,此时被冰冻于坚冰之中。听闻贵族的大祭祀有起死回生之术,所有特来相求。”吴天道。 秋瑟听了惨然一笑,想想白天之事,于是道:“这是黑风告诉你的吧。” 吴天一惊,连忙回答道:“正是黑风前辈。” 秋瑟冷笑一声,“她果然没按好心。” “啊!难道她在骗我吗?”吴天此时想起了黑风与白眉的对话,白眉说魔彩珠在黑风那里,当时只以为是白眉的挑拨离间之计,所以未加理睬,此时想想黑风匆匆的离开,或许白眉没有打诓语。 “她没有骗你,只是那起死回生之术,怎能轻易使出。”秋瑟想着若有所思。 吴天还要再问,突然外面的红光消失,秋瑟的脸色大变。她看了看吴天他们,低声道:“你们落下帽子,跟在我的身后不要作声,更莫要施法。” “是。”吴天等答应一声。 秋瑟推开房门,快步的走了出去,吴天等人则低头跟在她的身后。 秋瑟低头向那祭坛的最中心走去,片刻之后,他们便到了一处巨大的空间之内。中间有个三尺多高的圆形的台子,台子上面坐着五人,都是黑袍加身。只是此时他们的头顶之上都腾出了白雾,显然是刚才施法太过于用力。 吴天偷眼看去,只见那几人为三女两男,而正坐位置,是一个看上去40来岁的女祭祀,她的黑袍与其他人略有不同,上面用金线锈着一个图案,借着旁边火把之光,那件黑袍在风只被吹动,上面的图案也随袍而动,仿佛要活了起来。 吴天心中暗惊,那黑袍之上,居然是朱雀的图案。 而其他四个祭祀,身上的黑袍只是用银线锈了什么图案,吴天不敢抬头时间太长,没有看清楚。显然这四人的地位,要高于周围之人,因为其他人身上的黑袍,并没有图案。 围在外围的除了秋瑟他们,还有与黑风对话的黑木,她也带着几人担心的看着那台上当五人。 她扫了一眼黑风,似乎是责怪她去了太久。然后担心的问道:“大祭祀,你们还好?” 袍上有金线之人微微一笑,轻喘了几口气,显然是刚才施法耗费了她太多的法力。“还好,我们终于可以将阵法运转一周天了。” 其他四人虽然脸上都冒着汗,却是点点头,一脸欣喜之色。 我等休息几日,三日之后的祭祖仪式之上,完成朱雀的第五次涅磐。”大祭祀黑月道。 秋瑟听了眉头微皱,终于上前一步道:“大祭祀,恕秋瑟多言。你们五大祭祀只是将那法阵堪堪运行完成,远未达到熟练的程度。此时便涅磐朱雀,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大祭祀的脸上变了一变,然后微笑道:“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几位长祭祀,还请回去休息,以备三日之后之用。” 那四人纷纷点头,便要起身离开。可是只有两人起来,身体还是不停的摇晃,另外两人居然试了几试没有站起来。 黑木身后之人连忙的上前,各扶一人,将他们搀走了。 “大姐。”黑月对黑木道:“祭祖安排之事,便烦劳你了。” “好说。”黑木说着行了一礼,也走了出去。 秋瑟看着大祭祀虚弱的身影,终于又道:“大祭祀,黑风出现在南疆了。” 大祭祀听了脸色一变,然后凄然道:“二十多年了,她也老了吧。” 秋瑟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道:“黑风已被断去了一臂,而且其姐黑云也去世了。” 大祭祀听了大惊,“黑云死了?”然后凄然一笑道:“可惜了可惜。若是黑云、黑风姐妹同在,我们布阵也不会如此辛苦。”大祭祀说完,似乎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了。 秋瑟正准备离开,可还是停住了脚步道:“大祭祀,秋瑟刚才之言,还请您三思。”(未完待续) 380回 共浴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381回 相约三事 看来大祭祀虽然未出南疆,对中原之事还是有所了解。想想也是,她若是意图中原的话,怎能不派出探子,探听中原的变动? 于是吴天道:“惭愧,正是在下和内子。” 大祭祀突然脸色一沉道:“当年有人一持血剑助邪教的白眉盗去了我族的魔彩珠,那人似乎也是虹光派的。” 吴天一惊,心道该死,居然忘记了司马天师叔曾来过南疆。只是他不敢撒谎,于是道:“那人便是我派的司马天师叔。只是他入南疆之时,已脱离我派,况且此时已经去世。” 大祭祀看看吴天,不象是撒谎的样子,然后继续道:“只是你这把血剑又是从何而得?” “这血剑便是司马天师叔留下的。”吴天说着,心道大祭祀只和我东扯西扯的,却未谈到正事,是她不想帮我,还是不能帮我呢?于是再次抱拳道:“大祭祀,吴天的妻子黄衫被在下失手重伤。听闻贵族的大祭祀有起死回生之术,所以冒险前来请求。”吴天说着“扑通”一声跪下,“大祭祀若肯答应,在下愿奉还贵族的魔彩珠。” 大祭祀一听魔彩珠,眼中一亮,只是再上下打量下吴天, 又生气道:“你身上并无魔彩珠,你如何还我?” “魔彩珠已跟随吴天多年,原本就在我的身上,只是前些日子连同在下的儿子一起被白眉抢去。”吴天道。 大祭祀一听吴天的儿子,马上想到了魔婴之事,而且台过昨夜,她早已感觉出吴天并非常人,而且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而那股力量,似乎并非中原的法力,而是来自于南疆,若是吴天能为己所用,那么对付多诃族便多了一分的把握。她想着心中一喜,但还是怒道:“哼,你居然想要空手套白狼。” “大祭祀息怒,只要您肯答应我的请求,我便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也会抢回魔彩珠,亲手交于您的手上。” 大祭祀看看吴天,心道这吴天居然是个忠厚之人,但是如此之人如何在江湖中成名呢?难道他是在骗自己,还是另有原因?那个原因难道就是他的妻子?“吴天,我看你妻子黄衫不是被你击成了重伤,而是被你打死了吧。” 吴天一阵的尴尬,连忙点头道:“正若大祭祀所言,是被在下打死了。只是此时已被天钉冰封,所以身体无恙。” “你可知那起死回生之术,十分的耗损法力,救活一人,便要减十数年的修为。” “啊!”吴天一惊,心道自己曾想到那法术不易,却没有想过却要消耗十数年的修为,修炼之人对本身的修为看得极重,人的一生不足百年,修炼的时间更少。若是一下子折损十数年,那便是极大的损失。这如何是好? 只听大祭祀又道:“虽然如此,但我看你爱妻意深的份上,还是可以答应。你若想让我答应你,仅仅奉还魔彩珠还不够。” 吴天听了事情还有转机,于是喜道:“只要吴天能做到,一定答应。” “好。听秋瑟说你曾助她涅磐朱雀,两天以后我们涅磐朱雀之时,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吴天答应。” “还有就是你今晚、明晚还在这里陪我,但却不能向别人说起。”黑月道。 吴天又是一惊,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外面一阵的脚步之声,黑木、秋瑟等人走了进来。 众人看到了大祭祀身边的吴天,都是一愣。只是每个人的心悄是不一样的。 黑木心中是惊。这虹光派的小子,怎么进入了本族的祭坛?还站在黑月的旁边,看样子黑月十分的信任他。 秋瑟眼中是惑。她昨晚派来替换吴天之人,给她带回的消息是,吴天正在侍候大祭祀沐浴。本族中没有明文,可是却是约定俗称祭祀以上的之人都没有成婚。据说是男女交合,特别是与法力高强之人交合,虽然可以在短期内提高魔法,可是时间长了,体内的魔法肆意,便要到无法控制的程度。 “大祭祀,气色看上去比昨晚好了许多。”秋瑟话中有话。 大祭祀微微一笑,脸上带着红润。吴天在侧面看来,心中突然想起当日的黑云,与自己交合之后,法力似乎比以往更强了。而这大祭祀昨天与四位长祭祀修炼阵法之时,明明也是筋疲力尽,而此时居然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莫非与昨晚之事有关? “大功就在眼前,我岂能不高兴?所以恢复的快些。”大祭祀道,“四位长祭祀恢复的如何?” “他们恢复的也不错。只是不如您恢复的快。”黑木说着,还是诧异的看看吴天。 “如此甚好。大姐,为保后日咱们一举成功,你且取出本族的灵药,分与几位长祭祀,好让他们恢复的快些。” “啊,大祭祀,那些灵药本族的大祭祀才能享用,况且原本便没有几颗。”黑木急道。 “无妨。紧要关头,不必计较那么多了。”大祭祀道。 “是。”黑木不情愿的答应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秋瑟。”大祭祀道。 “在。” “族中除了我与四位长祭祀,便是你的法力最强。你也做些准备,若是有谁出了意外,你必须顶上。”大祭祀说着,表情严肃。 “是。”秋瑟有些受宠若惊。“大祭祀既然无事,我便告辞了。” “去吧。” 秋瑟行了一礼,看看旁边的吴天。 大祭祀微微一笑道:“我需要这位吴少侠持两柄奇剑助我们一臂之力,你现在且带他离开,晚上之时再让他到我这里,我有些事情要与他谈。” 秋瑟再诧异的看看吴天,然后行礼带他离开了。 秋瑟带吴天来到了一间房内,徐若琪和千雪正等在那里。 徐若琪冷冷瞪了吴天一眼,转过了头。 连千雪也疑惑的看看吴天,有些失望。 吴天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话。 “吴天你且好好休息,晚上再去大祭祀那里。”秋瑟道。 “什么!”千雪突然跳了起来道:“晚上还要大哥哥去?” “正是。”秋瑟虽然心中也有想法,可是脸上却是严肃。 “晚上去那里干什么,孤男……”千雪原本要说“孤男寡女”。可是话刚说出一半,秋瑟便猜到了她后面的话,于是连忙截住。 “你住口。大祭祀乃是本族的至尊,你不可口出污秽之言。” 千雪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吴天尴尬一笑道:“其实是大祭祀答应了我去复活衫妹。” 此言一出,三个女子同时大惊:“什么?她居然会答应?”秋瑟的惊讶尤为强烈。“那要耗损她十几年的修为呀!” “正是。不过也需要我做到三件事情。” “什么事情?”徐若琪突然道。 “第一,夺回魔彩珠,奉还那莫族;第二,助其涅磐朱雀;第三……”吴天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因为第三是自己答应大祭祀晚上继续陪她。 “第三是什么?”千雪问道。 “第三便是给她当两天的仆人,晚上继续侍奉她。” 徐若琪又是冷笑一声,“恐怕这第三件事情,是你自己要求的吧。”说完转过了脸。 千雪则是一脸的沉思,自语道:“前两条可以理解,可是最后一条便有些不明白了。” 吴天被说得脸上一红,连忙的低头,而秋瑟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让吴天他们好好的休息,自己退了出去。 这一白天,吴天等三人便是在这香樟木的小楼上度过的。 透过窗户,远远看见那祭坛之上黑木带领着众人忙碌着,准备着后日的祭祖仪式。 吴天想起了昨晚他看到的壁画,壁画上的两人,分明都与自己有些关系,特别是后者,那个手持血剑之人。难道自己的身世之迷,就要在南疆解开? 自己不怕魔彩珠、可以控御血剑。但是这里的那莫族人却是对血剑避而远之。在祭坛中时,连大祭祀都不敢靠血剑太近。 他想到了这些,又想起了黄衫,心道若是衫妹在处,我便可将上述的问题向她请教。不过若是衫妹在此,昨晚之事我又该如何向她解释呢?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衫妹一二再,再而三的原谅自己的不羁,换来得却是连她的母亲都与自己有了关系。难道这是她应得的吗?待我救活衫妹之后,我一定跪在她的膝前,任其发落。 徐若琪和千雪也都不理吴天。徐若琪站在窗口不知想着些什么事情,千雪则玩着衣角,也想着自己的心事。 吴天长叹一声,闭目调息去了。 一天很快的快去了,天黑之后,大祭祀派人来请吴天。 吴天走时想与徐若琪和千雪打个招呼,可是那二人居然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显然是在躲着他。带路之人把吴天带到了祭坛之内,请吴天进去,然后自己却转身离开了。 吴天走了进去,远远的听到了水声,他侧目看去,大祭祀早已躺到了那水池之中,轻滑着水花,一丝不挂……(未完待续) 382回 涅磐之力 月色皎洁。 祭坛之上,一阵的寂静。 白天之时,众人在上面搭起了许多的台子,上面放满了法器。而这些台子,都是以一处微微突起的石台为中心。 黑影一闪,一人已上了祭坛,然后收去了法力。 她向后拉下帽子,脸出一张苍白的脸。这人,居然是徐若琪。 白天之时那莫族虽然没有说不许他们外出,可是徐若琪看得出来,那木屋的外面,还是有不少人是负责看守他们的。而那祭坛之上一阵的忙碌,她早就好奇大祭祀说的涅磐朱雀,到底是如何涅磐?一年之前,中阵七人在前往凝碧涯的路上,曾与朱雀相遇,那时的朱雀还不是十分的强大,估计若是中阵发动,与之相斗应占上风。 徐若琪想着,慢慢的走到了那台子的中心位置,那里是突起一尺多高、平坦的石面,并无异样。徐若琪轻轻的跺跺脚,却发现下面的声音有些发闷,难道下面是空的?这只是一个盖子? 徐若琪跺脚之声,惊动了一人。那人一动,徐若琪也马上发现了动静,她连忙摭住了脸。 徐若琪刚要躲藏,却见一个黑影突然从祭坛上飞起,飞了出去。 徐若琪大惊,她原本以为是被祭坛上的守卫发现,正要躲藏。可是那人一见自己却马上飞走,难道对方也来偷窥之人?只是在这祭坛之上,有极重的禁锢,非是那莫族人,不能施法,否则会引发阵法,自身难保。见那人腾空而去,徐若琪心道那人居然是那莫族人,为何还要慌张的逃走呢?徐若琪想着,有些好奇。突然她念动咒语,身上五彩一闪,一对羽翼从她背上升出,轻轻一挥,向那人追去。 祭坛之上有两道黑气相撞,却击了个空。因为此时的徐若琪早已飞远。 一黑袍之人突然飞到了坛上,手一挥停住了黑气。她向着五彩飞去的地方看看,身上黑气一闪,也追了过去。 徐若琪的五彩霞衣极快,刚刚飞出那莫族的住地不久,便追上了前面之人。 那人见自己被追上,就停了下来,摘去了头上的帽子。 “徐姑娘。” “呀!”徐若琪微惊,那人居然是黑风。徐若琪对黑风本有敌意,于是身上金光一闪,金蛇剑飞于空中,冷冷道:“怎么是你?” 黑风见状,也是冷冷一笑道:“我是故地重游,你偷偷摸摸上到祭坛之上做什么?” “你少装蒜。”徐若琪道:“吴天相信你,我却不相信。我看你与那白眉等人早已串通好了,故意骗过我们,另有它图。否则以你法力和玄武趾骨之强,怎么会冲不破流水四仙呢?” 黑风冷冷一笑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流水四仙虽然不是绝顶高手,可是他们道法精纯,况且他们的法术乃是道家正宗,正好是我们魔法的克星。我看在吴天与我姐姐的关系之上,助他找回他的儿子,你们却对我如此怀疑,我却何苦呢?” “吴天与你姐姐?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徐若琪突然想起,黑云是死在了吴天怀中的。 黑风冷冷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阵的黑气闪过,场中已多了一人。 秋瑟。 黑风一见秋瑟,袖中红光一闪,原来她早已把玄武趾骨拿到了手中。徐若琪见状脸色微变,心道原本以为她没有防备,未曾想她却是早有准备,如此一来,徐若琪心中的怀疑又深了一层。 秋瑟看看徐若琪,再看看黑风,身上的黑气却收了回去。她居然向黑风行礼道:“黑风大姐,小妹秋瑟久仰您的大名。一直对你们姐妹佩服的紧。” 黑风一愣,玄武趾骨上的红光消失,只是点了点头道:“难得南疆还有人记得我们姐妹。” “你们姐妹,特别是黑云大姐的事情,一直在南疆被人传颂,就连大祭祀都不时的说起。今早之时,她还说若是你们姐妹在,此时都已位列长祭祀之位,那么涅磐朱雀,把握便大了许多。” 黑风听了身子一颤,但马上恢复了平静。“黑月这话若是在二十五年前说起,我们便不用远走北山了。”黑风说着感觉有些失态,于是脸色一沉道:“她真的要涅磐朱雀吗?” “正是。”秋瑟正色道:“朱雀涅磐四次之后,我族中人的法力强了许多,你作为那莫族一员,难道没有体会吗?” 黑风点点头,“我在北山赤风谷借玄武鲜血之灵气,研究流石阵。研究数年都没有成功,那一日醒来,突然感觉体内灵气充裕,然后再试,居然起动了阵法。” 徐若琪听了一惊,心道那阵法能起动,居然与朱雀涅磐有关,而涅磐朱雀的却是吴天,如此说来,那流石阵的成功,还有他的功劳。 只听黑风继续道:“黑云原本也在利用这玄武趾骨施展阵法,原本那阵法的法力只能让北山三分之一的地方无雪,可是后来居然能让整个北山无雪数月,便也是那朱雀涅磐之功。” 秋瑟听了也是一吃的惊讶,感叹道:“黑云大姐居然能施展让整个北山无雪之法,实在太强大了。” “那是自然。”黑风道:“即便是黑月,也不是姐姐的对手。” 说到这里气氛有些尴尬,秋瑟怕黑风再说出什么对大祭祀不敬之语,自己无法应对,于是转口道:“徐姑娘,你也听到了,这几日我族中正在准备大事,你无事不要乱跑。否则伤了和气,吴天的事情便没法商量了。” 徐若琪冷冷一笑,还是点了点头。 “秋瑟,你不是来抓我的吗?”黑风突然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见到祭坛之上有人影闪动,于是才追了过来,看个究竟。既然是两位,便也无事了。” “那我便告辞了。”黑风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秋瑟突然叫道。 “何事?”黑风转身问道。 “后日便是祭祖仪式,你若有空,便也来拜祭一下吧。”秋瑟说完,便与徐若琪飞走了。 黑风看着她们的背影,自语道:“祭祀祖先仪式,每十年才能有一次。我还敬仰祖先,只是不知先祖是否还认我这个不肖的儿女。”黑风说着,有些黯然伤神。她正准备离开,突然手中的玄武趾骨一阵的颤抖,然后不停的闪出红光,似乎要挣脱黑风之手。 黑风大惊,连忙施法,渐渐的,玄武趾骨上的光芒与颤抖才停止,然后恢复了正常。 玄武趾骨突然异动,必有法力强大的灵物到了南疆。朱雀现在还是一具死尸,那么会是什么呢?黑风看看手中的玄武趾骨,突然想起了这块骨头的主人。玄武或许便是因为失去了一块骨头,而不能完体,才法力不足,被剑魔击败。难不成……难不成? 黑风想着,脸上露出恐怖是神色…… 说是后日,其实仪式在第二日的晚上便开始了。 成百上千的那莫族人,聚焦到了祭坛周围。有些身份之人可以到祭坛之上,而其他族民,则只能在下面跪拜祈福。 祭坛上面之人,全部都换上了与平时不同的白袍。仪式从头晚便开始了,台上的各位祭祀轮流的念着各种咒语,还不时的有人跳起各种的舞蹈。 徐若琪和千雪被秋瑟请到了一间离祭坛很近的木屋之内,透过窗户可以将祭坛上之事看得清清楚楚。而木屋之内十分的讲究,各种的用具、用品显然都是由珍贵的木材精心制作而成的。徐若琪久在碧云山上,对这些奢侈的物品没有感觉,而千雪作为北山梭罗族的大小姐,见过的好东西显然不少,但即便如此,她对这房间内的东西还是十分的惊讶。住在这房间之人,显然不是一般人。 床头之上,居然还挂着一把剑。这剑虽然算不上明贵,却也是件利器。只是这把剑与周围的摆设,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是因为这里挂一本宝剑显得突兀,而是因为这把剑与那些讲究的物品比起来,显得十分的普通。千雪忍不住将那把剑摘了下来,仔细的查看。只见剑柄之上,居然雕刻了一个彩虹的图案,千雪诧异出了声。 祭坛上的仪式十分的枯燥,徐若琪正看得无聊,听到了千雪的声音,于是回头看她。 “徐姐姐,你们虹光派的宝剑之上,是否都刻有一个小小的彩虹?”千雪问道。 “原本只有入室弟子的剑上有此标记,现在因为派中弟子太多,所以不作要求。”徐若琪说完发现了千雪手中的剑,也是奇了一声,走了过去。 “徐姐姐,你看。”千雪把剑柄上的彩虹指给徐若琪。 徐若琪接过剑,上下看看,然后道:“这剑是我虹光派之物,如何到了这里?这个房间的主人又是谁?” 两人正在奇怪,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然后门一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端着些食物走了进来。千雪和徐若琪认得他,这两日,一直是由他送吃送喝的。他将食物放到了桌子之上,抬头之时,看到徐若琪手中拿得剑,脸色突然一变道:“你们不许乱动。”说着上前几步,身上黑气闪动,似乎是要将剑抢回去。(未完待续) 383回 吴天的任务 徐若琪、千雪后退两步,徐若琪冷冷道:“这剑乃是我虹光派之物,怎么会挂在这里?” “是呀是呀,这剑是哪里来的?这房间的主人又是谁?”千雪也问道。 那男子一愣,居然问道:“这剑是挂在这个房间里的吗?” “是呀。”千雪道:“怎么,你也不知道吗?” 男子看看徐若琪手中的剑,突然叹气道:“我平时是不能进入这个房间的。”说着四下打量,似乎想把每样东西都极力的记住。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徐若琪手中的剑上,突然他身上黑气一闪,一道黑气卷向了徐若琪手中的剑。徐若琪大惊,身上金芒闪动与之对抗。“当”的一声,那剑已被这男子抢了过去,而徐若琪手中只剩下了剑鞘。徐若琪大惊,这男子法力虽然不算太高,可是身手十分的敏捷,难道他也是那莫族的猎手?徐若琪想的正要去抢回宝剑,可是那个男子却不再理她,而是看着手中的剑,突然感慨道:“这么多年了,她还记着他,还把他的剑挂到了床头。” 千雪见这男子感慨,心中早就急出了火,而且这几日因为吴天之事她闷闷不乐,很少说话,现在早就憋不住想要说一通了。可是偏偏遇到了这个顾左右而言它的男子,于是更加心急。“大叔,你这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人家问你这是谁的房间,你却让我们放下宝剑;人家说这是人家虹光派的宝剑,你却说她还记着他。谁记着谁呀?你到是说谁呀。你再不说本小姐便要生气,说不定一怒之下把这房间冻成冰块。” 千雪这一段话以极快的语速说出,而且说完之后还叉腰撅嘴。 这一番话说完,那男子张大了嘴,愣在那里,反应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把前后想明白了。旁边的徐若琪微微的皱眉,然后马上想明白了,原本一日上万言的千雪,是被憋成了这样,在看千雪撅嘴的样子,忍不住也想笑。 那男子憨憨一笑道:“姑娘您莫生气,这个房间便是秋瑟祭祀的房间。” “居然是她的房间,竟然如此的讲究。”秋瑟祭祀原本是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女子,很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而她的房间之内却如此的讲究,实在出乎千雪的意料。“那秋瑟祭祀是什么人?我是说她在成为祭祀之前是什么人?看她房间里的东西,她必定是个旺族人家的女儿,否则怎么有机会接触这些好东西呢?”千雪再次以极快的语速说出,说完一通之后,自己感觉舒服了许多。 那男子又想了想,然后道:“秋瑟祭祀乃我那莫族中的贵族,所以她犯大了大错,却未受到严厉的制裁。”那男子说完,感觉说漏了嘴,于是连忙的住口。 千雪和徐若琪听了都是一奇,千雪的眼珠转了几转,终于问道:“大叔,如何称呼呀?” 那男子又是憨憨一笑道:“在下悠悠,乃是秋瑟小姐的侍卫。” “啊!”千雪惊道:“她法力如此之高,也需要侍卫吗?” “秋瑟小姐乃是我们族中的第一个成为祭祀之人,到这里来时我自请随行,好照顾于她左右。这也是老族长的意思。”悠悠说着有些脸红。 徐若琪听了,心中微微的同情,看来这也是个痴情之人。 千雪眼珠又是一转,心道我若是直问他,他不一定会说出实情,若是套他一套,或许可以成功。于是千雪叹了一口气道:“悠悠大叔呀,都怪着剑的主人,否则秋瑟祭祀成就何止于此?或许早就成为了长祭祀了。”经过这几天的耳闻目睹,千雪已经知道那莫族大祭祀之下,还有四位长祭祀,然后才是普通的祭祀,便如秋瑟和黑木她们。 “啊!姑娘怎么知道的?”悠悠惊道。 “这位徐姐姐,和那位吴大哥就是那个剑派的。”千雪说着,看看那把剑。 悠悠是个老实人,听千雪这话,以为她们早已知晓了全部的事情,于是叹气道:“当年虹光派那人,背着血剑来到南疆。向大祭祀请求入魔道之法。大祭祀未与理睬,他便在祭坛之下跪上了七天七夜,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地。大小姐好心将他救起,在照顾他几天的时间里,居然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到后来,居然帮他做了那大逆不道之事。” 千雪心道很好,就要说到事情的关键了,马上便知道秋瑟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了。 可是悠悠却住了嘴,只是叹气。 千雪一时的心急,却想不出什么办法。 徐若琪也有些好奇,她所好奇的不是秋瑟犯了什么错误,而是司马天要秋瑟为他做了什么。她见悠悠停口,忍不住问道:“悠悠前辈,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呢?” 悠悠刚想说,突然一愣,“你们不知道吗?” “当然不知。”徐若琪道:“我们刚才是头次听说这些事情。” 千雪原本以为徐若琪有了什么好主意,要套出悠悠后面的话,可是没想到徐若琪居然露了馅,只是想要制止已来不及了。 “啊!”悠悠感觉自己受了骗,瞪了一眼千雪,走了出去。 “徐姐姐,你……你……”千雪气得一甩手,不理徐若琪了。 将近子时,祭坛上的大部仪式已经停止,众人在大祭祀的带领之下,向着南面的跪倒,双手举天。 千雪听到外面一阵的安静,于是也站到了窗口,看着祭坛之上,却幽幽的说出一句话:“大哥哥在里面很久了,不知何时再见到他。” 吴天被指派的任务,有些奇特。看守朱雀的尸体。 一个尸体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还会被人偷走吗?吴天带着这样的疑问看着大祭祀黑月。 黑月看出了吴天疑惑,解释道:“吴天,这朱雀乃是四圣兽之一,据说还是四圣兽之首。它的肉若是被人吃过之后,好则提升一甲子的法力,坏则当场毙命。而它若少了一块肉,涅磐之事便要从头开始,而且还要等上百年。所以你若想救活你的妻子,便帮我看好朱雀尸体,不许它少一根羽毛。” 吴天静静的坐在朱雀尸体之前,两柄宝剑插在他的左右,面对着朱雀,发出幽幽的光芒。吴天现在所在的位置,便是在那祭祖仪式的正下方,那几个高台的中心位置,就是那日徐若琪觉出发空的位置。 吴天听着上面的咒语声、舞蹈之声一波完了,一波再起,不知何时是个终结。 吴天有些昏昏欲睡了,他连忙调息,片刻之间便进入了空明之境。 上面的声音终于平静了下来。 原来这时,已接近了子时,祭祖仪式最后的关节就要到了。 只听一声的磬鸣,子时已到,天上正是满月。 大祭祀黑月带领大家发出一阵的怪叫,原来那也是一种的咒语。天空之中突然出了一阵阵的红光,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咆哮着。 那莫族众人再次的跪拜,突然,一男一女跑到了祭坛的中间,他们都是赤身裸体,跳着不知什么舞蹈,却是十分的疯狂。 而下面那莫族跪拜之人,纷纷口中念动祈福之词,为自己或者族中祈福。 那一对男女跳了一段之后,两人脸上都是通红,*的身体扭曲到了一起,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起了男女之事。 不远处观看的徐若琪和千雪都是脸上一红,连忙的转过头来。 “这魔族人真不知羞,居然当众作出了这些事情。”千雪红脸道。 “魔族人冥顽不化,其文化尚处于原始阶段,看这那莫族人,似乎还是以女性为大,所以大祭祀、祭祀大多都是女性。”徐若琪道:“相传古时便是以处女之血祭祖,中原早已不用,而魔族还坚持了下来。只是……” “只是什么?”千雪问道。 “只是据说还有以命祭祖。” “啊!那接下来该不会是?”千雪惊了一声,又向台上看去。 此时那对男女已进入了*,不停的发出诱人的尖叫。借着明亮的火光,千雪再次发出一阵的惊呼,因为那女子的下身,居然不停的流出了血来。 最后之时,那对男女同时拿出一把刀,刺入了对方的心脏。 下面之人念咒语之声又高了一截,大祭祀突然双臂一挥,那对男女的身上生出了火光,熊熊的燃烧起来。 台上的众人,除了大祭祀黑月和四位长祭祀之外,都纷纷得退了下去。 祭祖仪式结束,要开始下一个节目,涅磐朱雀了。 吴天只觉一些液体从空中滴落,掉到了朱雀的身上。有些是血,刚有一些是黑色的液体。 吴天连忙起身,拿起了双剑。 接着,上面传来了阵阵的火光,那两个为祭祖而献身之人的尸体已经开始燃烧了。吴天再后退几步,退到了一个门后。 上面的石板突然被移体,那团火光落了下来,落到了朱雀身上。 “腾”的一声,朱雀的身上燃烧起了火焰。吴天再次后退两步,因为这火焰的热度高的惊人。普通的火焰,在这个距离之上,吴天还是能够承受的,更何况他都下过摩天族的熔洞之底,距离熔岩不过几丈。(未完待续) 384回 朱雀重生 而这朱雀燃烧之势,在吴天感觉,比那熔岩还要热上几倍。 吴天只顾在这里感叹,却不知外面,大祭祀与几位长祭祀,早已飞身上了那几个台子之上。此时五人是身上发出了阵阵的黑气,已联接到了一起,越转越快。黑气之中渐渐的出现了红色。 朱雀身上的火焰越来越高,连吴天也只能运法才能抵御。 台上的几人看着火焰,脸色都凝重了起来。他们结成的阵法虽然强大,但只是演练过数次,并未经过实战。而且据秋瑟所言,朱雀的三、四次涅磐因为吴天和血剑的缘故,其效果比以前强了许多,朱雀也同样比预想的强大。此次朱雀涅磐,不知会强成什么样子?五人的法阵,能否将它击毙。 远处的徐若琪和千雪也感觉到了一股的热气。朱雀属火,而且在火中重生。 火焰中传出了“噼噼啪啪”的响声,那而且那响声越来越大。 吴天离得最近,他此时已经看到,那火焰之中有股比火还红的东西在不停的扭动,不停的变大、变强。 祭坛的周围突然狂风大作,上空的风云突变,将原本明亮的月亮都给挡住了。 台上五人以及秋瑟等人都是一惊,族中古书上所记载的朱雀第五次重生时的景象,不是如此。天上的狂风和风云突变都是没有的。但他们同时也是一喜,因为他们体内的力量,感觉比刚才强了许多。 朱雀每次的涅磐,都会提升力量,而朱雀乃是那莫族力量的来源,它的力量提升,那莫族魔法的力量也会同时提升。 徐若琪和千雪也都是一惊,她们所在的木屋,都被风吹得“咔咔”直响,而窗口之处已不能站立,于是二人连忙将窗户关上,退后几步。 火焰突迅速的消失,随着消失的火焰,一个身体通红的神鸟出现了。它一声的凤鸣,突然震翅,祭坛下的可燃的物品纷纷的燃烧。若不是吴天以自身法力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的光芒保护,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烧毁了。即便如此,吴天此时也是狼狈不堪。他只有将手中的血剑和天愁剑挡在自己的身前,才能抵挡住朱雀发出的热气。 朱雀看到了血剑和天愁剑,突然一阵的凤鸣,似乎有些忌惮,虽然不知它是怕哪柄剑,还是两柄都怕。 朱雀双翅一展,向上飞去。 刚刚飞出,突然空中落一张红光的光网,将它困在了中间。 朱雀左突右冲,想要冲破那张光网,可是大祭祀口中不停的发出呼喝之声,指挥着众人御动光网,使朱雀一时无法挣脱。 朱雀见状大怒,突然身上发出火焰,红光爆涨。那五人中法力较弱的两人,头发和衣服都已冒出了青烟,而且身子微微的一晃动,显然有些坚持不住了。 黑月见状一惊,心道不好,那二人顶不住了。于是再次提升本身的法力,同时叫道:“秋瑟做好准备。吴天,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吴天听了大喝一声,手中血剑和天愁剑同时光芒大盛,两道七色的彩虹从下面飞上,击向了朱雀的腹部。 朱雀感觉到了下面的剑气不弱,身上红光一闪,迎了上来。 “轰”的一声巨响,吴天震退数丈。朱雀则是一声鸣叫,不知是嘲笑还是痛苦。 “吴天,只用血剑便可。”天愁神剑的剑光闪过,大祭祀和四位长祭祀的魔法居然弱了一弱,这有浩然正气的天愁剑,似乎是这南疆魔法的克星。 吴天一愣,随即想起了当年在升龙岛还有北山,与青龙和玄武大战之时,这血剑都曾将那两只神兽击伤。于是收起了天愁剑,手中血剑血气大涨,渐渐的弥漫了吴天的多半个身体。 吴天感觉自己突然有些张狂,心道不好,不可如此,否则便要入魔,今夜可是月圆之夜。想着微微的控制,然后将血剑祭出,一道七色的彩虹直冲而上。 朱雀果然害怕,突然一声的长鸣,身上火气直冲而上。 “噗噗”两声,刚才摇晃的那两人同时喷出鲜血,倒在了一旁。 朱雀双翅一震,马上便要飞出那张变弱了的光网。 秋瑟见势不好,连忙飞起,手中黑气闪过,补了其中一人的空缺,然而还有一人倒下,她的位置要谁来顶呢? 黑月有些着急,因为如此的四人,是控制不住的朱雀的,那样吴天便无法出杀招。 而秋瑟似乎早有准备,只是安心的施法。 朱雀的去势被阻了一下,它也趁击躲开了吴天的击。 此时吴天手中血剑再次祭出,七点十字剑星,飞刺朱雀的腹部。朱雀再次向上冲去,那四人结出的光网已被冲拉出了十几丈的样子,眼看朱雀就要破网而出了。 突然空中红光闪过,一人手持玄武趾骨飞了下来,填补了另长祭祀的空缺。 “黑风大姐,你还是来了。”秋瑟喜道。 黑月眉头一皱,可是看了看朱雀还是向黑风点头道:“黑风,你即知为族中出力,我便可原谅于你。” 黑风并不理她,只是专心的施法。黑风和秋瑟的法力明显高于刚才倒下的两人,况且此时还有玄武趾骨这等宝贝。 那光网突然强了许多,将朱雀又按了下去。 吴天大喜,见朱雀被圧了下来,再次挥动血剑直刺朱雀的腹部。朱雀感觉下面血气翻动,第三只神足突然一伸,发出一股红光,抓行了血剑的血光。 “轰”的一声,了吴天再次被震退入地,将石质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朱雀见吴天被震退,一声的凤鸣,身上的红光闪过,化出五只红鸟,穿过了光网,直冲向了大祭祀等五人。 这五人大惊,大祭祀、秋瑟,甚至独臂的黑风都分出一股的黑气挡下了黑鸟,可是另外两人,却无此法力。 两声惨叫,这二人被击飞,光网顿时被破。 朱雀一飞冲天,吴天此时已喘过了一口气,急追而上,手中血剑发出血光,化成了一道七色彩虹急追而上。 朱雀脱离枷锁,一阵的狂鸣。它见吴天一剑刺来,双翅一振,身上发出一道的红光,在空中化成了一只红鸟,迎上了彩虹。 旁边的众人见状大惊,吴天虽强,可是比起朱雀来说还是差了不少。旁边的大祭祀、黑风、秋瑟见势不好,同时出手援救。 可是她们还是晚了一点,吴天接下了大部分的攻击,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冲入地下,被激震而起的碎石飞起又落下,将吴天埋了起来。 那莫族众人见朱雀飞出,纷纷的四散而逃,只有黑木还指挥一队猎手,远远的举起了弓箭,对准了朱雀。 大祭祀、黑风、秋瑟三人也被震飞,远处的黑木见状大喝:“放箭!” 一片的金光闪过,数十支凤尾箭射向了朱雀。朱雀只是双翅一挥,一道红光闪过,那十几只箭便被震飞。 黑月的脸色铁青,因为此时朱雀之强已超出了她的想象之外。 朱雀挡开了凤尾箭,身上红光大盛,一声的凤鸣,双翅一展,无数的红光向四周散去。 那些没来得及跑远之人,被红光击中,身上居然纷纷着起了火,一时间惨叫声不断。 徐若琪和千雪所在的木屋,也不幸被红光击中,幸亏二人反应很快,及时的从屋内飞出。 千雪看着熊熊燃烧的木屋,心中心疼那屋中的玩意。于是取出天钉,蓝光一闪,那些火焰只是小了一些,却并没有消失。此时那个叫悠悠的男子突然出现,看着那燃烧的木屋,居然一咬牙,冲了进去。 “小心。”千雪叫道,只是悠悠还是冲了进去。千雪连忙再次挥动天钉,射出一股的凉气,帮助悠悠压制火焰。 “嘭”的一声,那燃烧的木屋从中间炸开,悠悠被黑气笼罩着,手托着一只木箱走了出来。他来到徐若琪和千雪身前,收住了黑气。将那木箱放到了千雪的脚下。 “烦劳姑娘帮我看好这只箱子。里面是秋瑟小姐喜欢的东西。”悠悠说着,一脸的肃然之气,与刚才相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千雪看得有些发呆,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此时空中,大祭祀、黑风和秋瑟将朱雀围在当中,不停的出手。黑气摭住了半个天空,成百上千的黑鸟飞向了朱雀。 朱雀一时被这纷乱的空象迷惑,慌乱之中左挡右支,有些忙乱。只是那些黑鸟击到了它的身上之后,至多只是有些疼痛,并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朱雀此时已知道了那三人的虚实,一声的凤鸣,身上红光一闪,分化成三只红鸟击向了三人。三人连忙躲闪,可是那三只红鸟,居然如活得一般,在空中转向,依然啄向了三人。三人连忙全力施法,迎击红鸟。 “轰轰轰”三声,三人被震飞。手持玄武趾骨的黑风还好些,黑月大祭祀法力较高,也无大碍。只有秋瑟无法与那两人相比,狂喷出一口的鲜血。 那口鲜血直流而下,落到了是石头之上,可是却被石下的什么东西吸了下去,顿时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385回 神箭手 秋瑟看到眼里,有些吃惊,她突然想起,这碎石之下,便是吴天刚刚的被击到了下面,还有血剑。 突然她面前五彩之色一闪,徐若琪已到了跟前,徐若琪关心的打量下秋瑟,然后身上金光一闪,地上的石块被摄了起来,飞到了一旁。而下面的吴天,却不见了。 朱雀双翅再震,又要击来。黑风和大祭祀连忙分左右而飞开。朱雀一时犹豫,看到了地上的秋瑟和徐若琪,凤鸣一声冲了下来。 “秋瑟小心!”悠悠大喝一声,突然身上黑气大盛,他口中念动咒语,双手在空中一划,一张*,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不远处的黑木和那十几个猎手见状大惊,特别是黑木。一向看不上这个对秋瑟唯唯诺诺的男人,而此时看着他手中的*,后退两步,惊道:“难道,难道你就是神箭手。”而旁边的猎手见状,则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纷纷的张弓搭箭。 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的华彩,一支巨大的凤尾箭射向了朱雀。还有许多的小箭。 这巨箭与小箭不同。小箭是真实的箭,而大箭却是有一股锐利的法气凝成,威力自是高出了不知多少倍。 连朱雀也不敢小视,连忙的回头,凤口一张,一道红光迎了过去。它没有理会那些小剑,只是要震飞那只巨箭。 巨箭看似笨拙,其实却十分的轻灵。它在空中一转,居然绕开了红光,依然击向了朱雀。朱雀大惊,双翅一挥,腾空而起几十丈,才躲开了这一箭。 悠悠只顾驭箭,根本没有理会那击向自己的红光。 突然旁边冲来一人,将他撞开。自己却撞上了红光,身上火光顿起。旁边的千雪大惊,手中的天钉一挥,一道蓝光射到了那人的身上,他身体的四周居然出现了冰块,然后化成了水,扑灭了身上的火焰。 只是时间虽短,可是那人已被烧的不成人样,脸上、身上都成了碳黑之色。 悠悠看着那人一皱眉,“你是何人?为何救我?” 那人居然坚强的咧开了嘴,白白的牙与被烧成黑色的脸对比起来,十分的显眼。“我自幼听着神箭手的故事长大,如今居然能为心中的偶像挡下一击,死而无愿。”说着居然发出笑声。只是那难看的笑容永远的凝固到了脸上,再也消不去了。 悠悠看着那人,心中微叹,“为了我,你又何必呢。” 旁边的千雪突然插嘴道:“悠悠大叔,好了她你又何必呢。” 悠悠一愣,笑了。 悠悠的身边突然出现了许多人,那十几个猎手都围了过来,齐齐的向悠悠拜倒。 “神箭手,我们愿追随您的左右。”众人齐道。 悠悠眉头一皱,这要说什么,突然空中的朱雀发出了一声惨叫。 众人一惊,自它涅磐以来,都是听到人的惨叫之声,此时它发出了惨叫,不知是被谁击痛了。 众人抬头向上看去,只见空中血光之中,一人正缓缓的落下。他身上的红光虽强,却比不过他手中血剑的血芒。刚才朱雀刚才为了躲避巨箭,直飞而上,可不知何时,吴天居然飞到了空中。他见众人不是朱雀的对手,心道若是大祭祀受了重伤,那么便无人能复活衫妹了,于是情急之下念动了仙姑传授的咒语,于是身上红光大盛,手中的血剑似乎也是受了引导,发出无比耀眼的血光。这道血光直冲而下,在半空化成了一道巨大的彩虹。朱雀感觉不妙,可是无暇躲开,只好身上红光闪动,全力迎上了这一击。“轰”的一声巨响,红光撞上了血光。 几只羽毛掉落,朱雀发出一声的惨鸣,居然被血剑给击伤了。 “啊,大哥哥又要入魔了。”千雪惊叫道。 旁边之人不知她在说什么,但是也能感觉出吴天此时身上的法力超凡。悠悠见状大喜,于是吩咐道:“出箭,射伤口。” 众猎手得令,同时出箭,十几只凤尾箭在空中走着曲线,射向了朱雀刚才被血剑击伤之处。 朱雀连忙躲闪,几飞之后,大部分的箭支失去了力道,落了下来,最后只有三支凤舞箭依然飞了过来。朱雀一时也看不出哪支是悠悠射出的,于是三足齐伸,合力一抓。将那三支箭同时抓住。 有两支箭被朱雀抓得粉碎,而剩下一支,却在朱雀的爪中不停的旋转起来,似乎要挣脱它的控制。朱雀一声的凤鸣,身上红光一闪,那支箭终于消失了。 吴天感觉神志有些恍惚,连忙停下了咒语,身上的红光却只退去了少半,吴天大惊,此时他背上有些痒痒,那对肉翅又要生出了。吴天心道不好,抬头看时,半个月亮正露了出来。这如何是好?我若退开不战,那么那莫族人难免会受到重创,若是大祭祀出了什么事情,衫妹复活便真得要等上二十年了。若是自己全力施为,真不知入魔之后失去意识,自己会作出些什么事情。 他正犹豫间,头顶的月亮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股云飞过,而那云中,居然闪出青光,隐隐的听到了雷鸣之声。 血剑的血光,让黑月和黑风二人都退避了许多丈。 黑月看着朱雀,对飞过来的秋瑟道:“若是有魔彩珠在,咱们何至于此?” 秋瑟把头一低,没有说话,旁边的徐若琪听了一愣,心道听闻当年司马天师叔曾助邪教教主白眉到南疆盗取魔彩珠,而秋瑟一直对司马天念念不忘,甚至还留着他的剑,如此说来,那盗取魔彩珠她也有份。 此时玄武再次冲来,三人同时出手,不,是四人。徐若琪见吴天无事,于是念动咒语,金蛇剑化成一条金蛇,也击向了朱雀。悠悠大喝一声,也带领着众猎手再次出箭。 朱雀是圣兽,岂是凡人能对付的?虽然此时还没有成为完整的身体。天上数道红光闪过,接着又是一阵的惨叫之声。那十几个猎手,已去了一半,连悠悠也受了轻伤。而大祭祀黑月和原本被吴天击伤的黑风,连接下几次攻击之后,嘴角也是淌下了鲜血。而朱雀,似乎越来越勇。 眼看自己的计划就要失败,大祭祀黑月气急败坏叫道:“吴天,若是今天制不住朱雀,你的事情便无从说起了。” “啊!”吴天心中一急,心道此时大祭祀居然拿我求她的事情要挟我。只是她说得也不错,若是治不住朱雀,恐怕她们整个的那莫族都要消失了。 战斗仍在继续。不知是否是因为被大祭祀呵斥的原故,秋瑟虽然受了伤,却是一直冲在最前面。 朱雀一挥翅,众人被震退,只有她不顾受伤,马上又冲了过来。朱雀口中吐出一道的红光,击向秋瑟,秋瑟极力的躲开同时出手,一只黑鸟绕过了红光击向了朱雀。 眼见红光要击中秋瑟了,悠悠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前,用力把她一推,然后自己才极力的躲闪。 “轰”的一声,红光击中了悠悠的左臂。左臂马上燃烧了起来,而且还迅速的向悠悠的身上漫延而去,转眼间已过了他的把臂弯。悠悠把牙一咬,突然右手闪出一道的黑气,将自己的左臂齐肩切下。 那只左臂还没有落到地面,便被烧成了粉末,被夜风吹散。悠悠因为疼痛,额头冒出了冷汗,却依然挡在秋瑟的身前。秋瑟见状突然冲上,在悠悠的身上点了几下,为他止住了血。然后还是冷冷道:“谁让你来的?快走。” 吴天看见这场景,想起了自己与黄衫若干次都是为对方而甘愿入险。无忧谷中接雷龙三掌;凝碧涯上共同留下。吴天一阵的感动,于是大喝道:“好。朱雀便由我来对付,你们速速的离开。所有人。” 黑月等人原本就已受伤,战斗力大损。此时听吴天说出如此豪气冲天之言,也不知他的虚实,于是纷纷的退开。 千雪自知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托起那个箱子也跟着那莫族人退去。只剩下徐若琪站在那里不肯动。 “徐师姐,你快走。”吴天咬牙说完,突然明亮的月光照到了他的身上,他得身上发出了红光,背上传来“咔咔”之声,一对肉翅伸了出来。 大祭祀黑月等人见状大惊,吴天居然还有这手,难道这才是他的真实实力吗?只是他不是中原的名门正派吗?怎么还会如此邪异的法术,而且还是用着血剑。 黑月看了点点头,心道自己预测的不假,这吴天果然不是一般人。他能如此魔变,再加上体内那股的神秘力量,实在太可怕了。只是即便如此,他能是朱雀的对手吗?即便他是朱雀的对手,若是由他杀死了朱雀,那下次朱雀涅磐之时,谁还是它的对手呢? 黑月带这一堆的疑问,看着空中的吴天。 此时吴天两只眼睛也发出了红光,他转头看看徐若琪还没有走,残存的意识只是记得自己要让她离开,但是想不起来为何让她离开了。于是大怒,不由分说,右手一挥,一道红光击向了徐若琪。(未完待续) 386回 青龙朱雀 那道红光去势很快,可是徐若琪的五彩霞衣更快。 大家只觉五彩一闪,徐若琪已躲开了那道红光,飞出了几十丈远。 徐若琪虽然受到了吴天攻击,可是心里却是一暖。她觉得出吴天刚才那下,并没有要击伤自己的意思。况且以吴天这种情况、这种法力,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她看跟随在那莫族人离开的千雪,托着大箱子有些吃力,于是身形一闪,飞到了她的身旁,从她手中接过了箱子。 千雪一愣,随即笑道:“多谢徐姐姐了。” 没想到徐若琪冷冷一笑道:“你赶快走,别拖累了吴师弟。”说着托着箱子飞远了。 千雪看着她的背影,把嘴撅了起来。心中哼道,她定是想起上次大哥哥入魔之后,有我有了男女之欢,才争风吃醋的。千雪回头看看吴天,心道现在入魔的大哥哥,心里想着的会是谁呀?大祭祀黑月正好从她的身边飞过,千雪的脸色一变,心道大哥哥想到的人一定是她,他已经陪了她两个晚上了。 吴天慢慢的飞去,双目之中红光闪动,手中血剑血气大涨,一脸的狞笑。 朱雀见之,居然后退几下,似乎十分的忌惮,不知是因为被刚才击伤,还是别的原因。 吴天继续向朱雀飞近,朱雀则缓缓的后退,不时的长鸣,或许是在服软,又或者是在警告吴天切莫再上前。 吴天哪里管这些,他此时心中魔性大发,而且残存的意识里面,是要将朱雀杀死。于是身上的红光再次闪过,血剑突然被祭起,在空中化成一道七色彩虹,挂满了整个的天空,击向了朱雀。 朱雀似乎是忍无可忍,长鸣一声,身上发出红光,凝成一只红鸟,冲了上来。 吴天和朱雀战到了一起,虽然吴天入魔之后强大,可是比起朱雀来,还是差了一些。朱雀开始之时,对吴天颇为忌惮,可是几回合之后,发现吴天并不如它想象的强大,于是也宽了心,几回合之后,他已被震飞数次。只是入魔之后的吴天十分的骁勇,即便被震得胸口发闷,也没有退缩。不知是他想掩护大祭祀她们撤退好让她救黄衫,还是他原本的本性便是这样,只是平时显现不出来。 终于,又是几回合之后,朱雀和吴天同时发出了全力的一击。 对撞的红光染红了整个的天空,朱雀也被震退,它的双翅挥动,才停了下来。 吴天则惨极了。他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急飞而去。身上的红光却有减弱的意思,显然受了重伤。 五彩一闪,徐若琪就要上前去接住吴天,却见一股黑气已抢到了她的前头,把吴天抱在了怀中。 吴天眼中红光闪动,却是发不出多少的力量,想要挣脱再战,已是不可能了。 朱雀见吴天被击倒,一声的长鸣,此时劲敌已除,剩下的人便好办。它的身上红芒大盛,正要向四周激射而出。突然空中的风云突变,那云层不停的翻滚着,而且越来越低。 云中不停的闪过绿光,而且还传来了阵阵的龙吟。 云彩挡住了圆月,吴天又受了重伤,他身上的红光渐渐的消失,背上的肉翅已向回缩去。清醒了一些的他,听到了天上的龙吟,脸色一变,虚弱的说出了两个字:“青龙。” 旁边的大祭祀和徐若琪都是一惊,难道同为四圣兽之一的青龙,要出现在南疆吗? 一声的龙吟,天上的云彩齐齐的分开,一条青龙从天而降。 青龙真得来了。 “大家快走。”大祭祀大叫一声,带着吴天飞出了很远,藏到了一处树梢,向这边看来。 青龙和朱雀似乎早已认识。他们相互对视许久、盘旋许久。朱雀突然发出一阵的狂鸣,身上红光一闪,击向了青龙。 青龙毫不示弱,身上青光大盛,与朱雀战到了一起。 远处的黑风手中的玄武趾骨不停的颤抖,发出共鸣之声。黑风想想头晚的情况,突然明白,原来青龙早就来了,只是没有发现朱雀才没有露面。 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日月无光。 几里之外的黑月等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纷纷的运法抵御。 只是片刻之后,那边的胜负便有了分晓,居然是朱雀渐渐的不行,连连的后退。 “不是说朱雀是四圣兽之首吗?怎么打不过青龙呀?”千雪奇道。 “朱雀还差一次涅磐,所以现在不是青龙的对手。”黑木回答道。 “只是它们为何要打呢?”千雪又问。 这下没人能回答得上来。 大祭祀黑月看了许久,突然自语道:“青龙属木,朱雀属火。木生火,如此说来,青龙与朱雀大战,那是注定要发生了。而且是要在最后一次涅磐之前发生。”黑月说着,突然兴奋了起来。 那边的朱雀,在青龙的连续攻击之下,节节败退,看上去马上便要送命了。 “你们的箭能射多远?”黑月突然对着旁边的几个猎手问道。 “大约三里。”一猎手回答道,其他人纷纷的点头。 “三里,有些近。”黑月有些失望。 “我可以射到那里。”失去一臂的悠悠突然道。 “你?”黑月看看悠悠的独臂,心中有颇多的疑惑。 “大祭祀要射什么东西?”悠悠问道。 “火。待朱雀被青龙杀死之后,咱们射去一只火种,让朱雀最后一次的涅磐。”黑月的眼中出现了亮光。 “区区四里,那有何难,我来。”悠悠道。 “你别逞强。”秋瑟突然道。 悠悠看着她一笑,“在你面前,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喜欢。而那人,无论做什么你都喜欢。” 秋瑟听了正要发怒,可是看到悠悠空空的左臂,那可是为救自己失去的。于是忍住了话,让他说自己两句,那又何妨呀。 终于,朱雀发出一声的惨叫,被青龙结结实实的拍上了一爪,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青龙几声的龙吟,显然为自己击败朱雀感到兴奋。它在朱雀尸体的上空盘旋几圈,便直向上飞去,似乎要飞入云中。 “射箭。”黑月突然道。 悠悠点点头,身上黑气大盛。一张*突然出现在了空中,可是他没有了左手,根本拿不住。 旁边的秋瑟终于忍不住,右手抱住悠悠的腰,左手帮他拿住了*。 悠悠口中念动咒语,一支金箭出现在了手中,他把自己的左侧身体紧紧的贴在了秋瑟的身上,然后右手扯动弓弦。 “大祭祀,火。”悠悠道。 黑月口中念动咒语,右手中空中一划,一团火苗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将火苗放到金箭的箭锋之上。 “吱”的一声响,那只金箭带着火苗直冲了过去。 直接插到了朱雀的身上。 “腾”的一声,朱雀身上闪出了火焰,比刚才涅磐之时更强、更热。 青龙原本要飞回云中,突然感觉下面火光灼热,于是停了下来,吟叫几声在空中盘旋着。 火焰突然大了许多,将天空都染成了红色。青龙向高处飞了一截,显然那火焰对它有些威胁。 终于,火焰之中传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然后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了火焰之中。 而那莫族的祭祀们,身上居然同时放出了黑气,脸上都纷纷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是他们的法力也在朱雀的带领之下,提升了一个等级。 黑月一阵的狂笑:“哈哈哈,如今朱雀已完成你涅磐,我那莫族的魔法前所未有的强大,别说是小小的多诃族,便是完成进军中原,一统天下也无不可。”说完又是一阵的狂笑。 旁边的吴天和徐若琪等人听着吃惊。特别是吴天,心道自己为了救黄衫而助那莫族,到底是对是错吗? 终于一声凤鸣,火焰向中间收去。收到了一只神鸟的身上。 完成最终涅磐的朱雀,一副君临天下之气,头高高的抬起,无限的霸气。它身上的羽毛红似火,或者原本便是在喷出火焰。只是这火焰之中还闪动着异样的光彩,无比的华美、壮丽。 那莫族人早已纷纷的落到了地上,朝着朱雀纷纷的跪拜,口中念着不知什么咒语。朱雀向这边看看,一声的长鸣,似乎是接受了他们的朝拜。 天上的青龙一阵的龙吟,盘旋之中身上的青光大盛,却不敢飞下。 朱雀抬头看看青龙,突然双翅一震,冲了上去。 空中的红光闪动,却已不同于以往,似乎强大了许多。 青龙毫不示弱,青光闪动,直冲了下来,与朱雀战到了一起。 一时间空中被红光和青光所笼罩,连黑月等人都在地上跪拜不住,于是连忙招呼大家到安全之处躲藏。 两大圣兽大战,本来便是亘古难见的奇观,只是它们太强,人在四五里外,都承受不住。 两大圣兽从天上打到了地上,到最后都不以光芒对抗,而是展开了肉搏。 吴天早已被交到了徐若琪的怀里。他调息了一段时间,内息终于平稳了许多。于是已漏出了头,向空中看去。(未完待续) 387回 云上奇异 他与青龙斗过,自己知道青龙的威力。当年黄岛主、如云、飞云、师父曹翰林,还有升龙岛三大护法,都不是青龙的对手。而前面几人,法力不在如今的黑月等人之下,还有魔彩珠相助。而此时的空中,青龙的绿光已被朱雀的红光压制了下去,青龙已是节节败退,显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正在此时,空中突然亮了起来,不是月光,更不是日光。 白光穿过云层,透过红光和绿光,照到了地面。众人被这白光一照,心情突然的详和了起来,一阵的舒坦。 再接着,空中似乎有一个巨大的东西被那白光包围着出现了,而起还越来越大。 众人都惊呆了,连朱雀都是一愣,放缓了攻击。而青龙则是一阵的兴奋,连攻几下,将朱雀逼得后退几步。 那白光之中,突然有一物飞下。伴着一声的龙吟,众人看清楚,居然是一条龙,一条小龙。 “呀!”吴天和徐若琪等三人同时一惊,他们认得这条小龙,便是出现在北山的那条幼龙。 吴天见状大喜,在北山之时这条幼龙是如云夫人的坐骑,而且也是它将受重伤不醒的如云夫人带走的。如今它再次出现是否会有如云夫人的消息呢? 千雪眼快,她发出一声惊叫,“大哥哥快看,小龙背上有人。” 吴天拢目光看去,果然,那背上似乎有个人。 只是那人会是如云夫人吗? 幼龙直飞而下,冲向了朱雀。 距离还有百丈,那幼龙背上之人,突然身上发出了强烈的白光,吴天看见熟悉的白光,心中大喜,这人必是如云夫人。她能发出如此法力,伤一定是好了。如此说来,我便可却问问她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黑风说得到底是真是假了。 如云夫人小指一弹,一条巨大的白龙突然出现在了空中,一声的龙吟,大地都被震撼了。 朱雀见这威势大惊,再加上眼前的青龙攻击不断,竟然连连的退后。 那白色的巨龙在空中盘旋几圈,居然急冲而下,发出万丈的光芒冲向了朱雀。张牙舞爪,气势无敌。朱雀见状一声的长鸣,身上红光一闪,双翅一震,身体周围突然腾出了火焰,青龙龙口一张,一道青光飞出,击向了火焰。 青光穿过了火焰,带起的气流将火焰吹散,而火焰之中的朱雀,早已不知去向了。 青龙狂啸几声,盘旋几圈,它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动作比原来慢了许多。而那条被幻出的白龙,原本便是虚幻。朱雀消失,那白龙也不见了。那莫族人看到这等法术,不免惊讶。这是何人,居然能吓跑朱雀。 黑风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只是脸色微变,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因为别的,于是道:“这人乃是升龙岛如云。” 黑月等人一惊,最就耳闻升龙岛岛主夫人如云不但人美,而是法力高强。如今一见,似乎比传闻中的更厉害。黑月脸色一沉,心道她来南疆做什么?以她的法力,此时若要对那莫族不利,那便十分危险了。 幼龙发出一声的龙吟,青龙呼应一声,然后直冲云霄,向那发出白光的地方飞了去。 幼龙背着如云夫人,也是直冲而上,追了过去。 吴天正有事想问如云夫人,于是身上血光一闪,御血剑追上。 幼龙飞得很快,吴天当然也不慢。 幼龙转眼之间飞入了发出白光的云团之中,吴天也想飞入,可是那云团之外,似乎有一个无形的屏障,阻拦了吴天,他飞不过去。 吴天大奇,心道如云夫人能飞入,我却为何不行?想着眼见云中的幼龙的影子渐渐的模糊,心中大急。突然一缕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照到了吴天的身上,吴天脸上红光一闪,“嘭”的一声,背上生出肉翅。 此时徐若琪刚刚飞近,见到吴天再次入魔,心中大惊。 吴天一声的狂啸,肉翅一展,再次冲去。 那层无形的东西似乎被吴天身上发出的魔尊魔法冲破,吴天飞了进去。徐若琪口中念动咒语,身上五彩一闪,羽翼也是一振,冲了过去。 那层东西原本已经合上,可是在徐若琪身上的五彩之色一照之下,居然开出了一道口子,放进了徐若琪。 徐若琪大惊,心道莫非是这五彩霞衣的功效,自己居然也能飞入。只是不急多想,四下打量,寻找着吴天的身影。 徐若琪放眼看去,只见发出光芒之处,居然是一座悬在空中的仙岛。这座仙岛飘浮于云上,上面仙鸟飞过,鹤鸣凤舞。再仔细看去,却看见了那条幼龙正向山上飞去,而吴天正振动着双翼追上。徐若琪大喜,于是挥动羽翼飞了过去。 未到岛上,若干的仙鸟飞出,迎了上来,居然有些铺天盖地的感觉。 突然,那些仙鸟一阵的鸣叫,然后从中间分开,躲避着吴天身上的红光。 吴天心中诧异,这仙鸟为何见自己就躲避呢?他回头看去,那些仙鸟已重新汇集到了一起,围绕在徐若琪的身边,欢喜的鸣叫着,与徐若琪并肩齐飞,显然对她十分的欢喜。 吴天于是飞慢,等着徐若琪飞近。那些鸟儿居然又飞开了,远远的躲避开了吴天。 “徐师姐,你怎么也来了?”吴天道。 徐若琪刚才被仙鸟围绕着,心情十分的高兴,于是也喜道:“我见你飞上,于是追来,没想到到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呢?” 吴天摇摇头,四下的再看看,“若要我说,便感觉这里是一处的仙境。” 徐若琪点点头,突然大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吴天。 吴天一愣,连忙问道:“徐师姐,怎么了?” “吴……吴师弟,你入魔时与原来不太一样。”徐若琪道。 吴天一愣,马上发现,自己此时虽然背上的双翅还在,可是头脑却是十分的清醒,于是大喜:“难道……难道我入魔之时也能保持头脑清醒了?” “不单如此,你身上的红光也不见了。你手中的血剑也收去了血光,一阵的安详。”徐若琪道。 吴天看看手中的血剑,果然如徐若琪所言,于是收起血剑。收剑之时,手碰到了天愁神剑,天愁神剑突然发出一阵的嗡鸣之声,然后光芒大盛,自行飞出。 “血剑收去了光芒,天愁剑却泛出了光芒,难道这里真的就是仙境?”吴天说着,便看到了仙岛之上的一条小溪,而不远之处的青正爬在溪旁,伸口喝着溪中的水,身上的青光闪动。幼龙也停在它的旁边,轻声的吟叫。如云夫人正站在它们的旁边,用溪中的清水轻轻的擦拭着手脸。 “他们在那里。”吴天说着,二人向那边飞去。 “吴师弟,你快看青龙。”徐若琪突然道。 吴天早已发现了,只见青龙身上正发出微微的绿光,而被朱雀击出的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看来这仙境中的溪水有疗伤的奇效。 二人加速飞行,突然那一群仙鸟从侧面冲了过来。吴天和徐若琪连忙的躲闪,等它们飞开之后,再向下看时,溪边的两条龙和如云夫人早已不见了。 二人落到了他们原本站立的溪边,四下的打量却谁也找不到。 徐若琪看着吴天身上的血渍,突然道:“吴师弟,这溪水可以疗伤,你不妨如青龙一般喝上几口。” 吴天心道极是,于是俯身捧水,喝上了一口。那溪水甘甜可口,入口之后,全身一阵的舒坦,伤口开之处居然开始发痒。 旁边的徐若琪看吴天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心中大喜。于是也捧起了一些,喝上了半口,然后将剩下的学着如云夫人的样子擦到了脸上。她只觉脸上一阵的清爽,舒服的紧。于是微微的惊出了声。 吴天转头看来,也是一惊。只见原本美丽的徐若琪,用着溪水洗过脸后,脸上发出异样的光彩,整个人变的更漂亮了。 看吴天发愣,徐若琪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低头。 “徐师姐,你真美。”吴天不由的说道。 徐若琪不他这一赞,脸变的更红了。于是在溪水中映照,果然发现自己与原来不太一样了。 突然,溪水之中除了自己的影子,还有一道白光从空中冲下。徐若琪大惊,与吴天连忙跳开。 白光停中,一个白衣老者落到了他们的身前。看看溪水,似乎是一阵的心痛,然后斥道:“何放妖孽,竟然擅闯蓬莱仙岛,玷污灵溪之水。”那老者仙风道骨,衣襟飘逸,显然是修炼多年的仙人。 吴天大惊,连忙收手抱拳道:“晚辈虹光派吴天,因为追寻故人,所以闯入了仙境,多有打扰。” 老者上下打量下吴天,突然大怒,手中拂尘一挥,一道白光闪过,吴天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飞来,自己想要施法,却是一点法力也使不出来。所幸那老者并没有恶意,吴天只是被震退了数丈。 “小娃娃休得胡言,你明明便是妖邪,却冒充道家仙派。”老者道。(未完待续) 388回 秘密商议 吴天一惊,看看这时的自己,被人说成是妖邪,还真不算说错。 徐若琪看出这老者的法术高明,自己刚才试了一下也是一点也使不出法术来,她与吴天若不是靠着各自的翅膀飞行,早就掉落了下去,于是羽翼一振飞上前道:“老神仙,我二人确是虹光剑派之人。只是刚才飞过的如云夫人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担心她受了伤,才追赶上来的。” 老者再打量下徐若琪,点点头道:“你既然穿着五彩霞衣,我便相信你了。只是刚才青龙擅自飞出仙岛,还受了重伤,我必定责罚于它,你们若是误闯,我看在虹光派的面子上,便饶过你们。速速的离开吧。” “那如云夫人呢?”徐若琪又道。 “那个怀孕的女子吗?”老神仙道:“前些日子她被小龙带了上来,我原本不该收留于她,可是见她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才好心收留了她。她饮仙水、吃仙丹,不久便恢复了身体,还受益颇多。”老神仙说到这里,突然那仙岛一阵的颤抖。老神仙回头看看,于是道:“蓬莱要飞走了,你们速速离开。”说着又一挥拂尘,吴天和徐若琪只觉一阵的眩目,然后身体直向下坠去。 眼前的白光突然消失,吴天和徐若琪发现两人正在空中,而此时已是天光大亮。徐若琪挥动双翅,吴天抓住天愁剑,内法一吐。 还好,法力可以施展出来了。 二人在空中止住了下坠之势,放眼四顾,远远的看到了那莫族的祭坛,他们已重新回到了南疆。 二人再向天上看看,烈日当空,什么也看不见。 二人面面相觑,仿佛刚才只是作了一个梦。但怎么会是梦呢?吴天身上的伤都是好了,丹田之中还是一阵的暖意,而徐若琪却变的更加的美丽了,原本苍白的脸色,居然有了少许的红润,真是个面赛桃花。 “那老神仙曾说那里是蓬莱仙岛,可是听说蓬莱仙岛是在东海之上,却为何出现在了南疆?”徐若琪奇道。 吴天也摇摇头,而且那青龙和幼龙还有如云夫人都在岛上。如此说来,如云夫人法力大涨、恢复青春,便是因为在蓬莱仙岛之上中缘故?吴天想着,忍不住多看徐若琪几眼。 此时四下无人,徐若琪便大胆的与吴天对视,眼神中意味深长。 两人正想着,突然远处蓝光一闪,千雪飞了过来。 “大哥哥,大哥哥。”千雪远远喊道。 吴天和徐若琪迎了过去,千雪一把拉住吴天手臂,“大哥哥,你们这一去这么长时间,你们都去干什么了?”千雪说着看看旁边的徐若琪,只见徐若琪神采飞扬,与往日大大的不同,于是心中暗道不好。定是她与大哥哥做了那男女之事,所以才光彩照人的。想着忍不住撅起了嘴。 徐若琪被看的脸上一红,心道这个小妮子必定是以为我与吴师弟做了什么事情,才有如此表情的。徐若琪想着,索性脸上微笑,洋洋得意的看着千雪。 千雪气的一咬嘴唇。 “我们去了很久吗?”吴天奇道:“明明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什么,明明是过了一个多时辰,你看,太阳都出来了。”千雪撅嘴指指太阳道。 吴天看看太阳,再看看千雪,她不像是在说谎,因为自己离开之时,确实是天未亮。 只听旁边的徐若琪道:“有道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咱们刚才所到之处便是仙境,所以咱们只待了片刻,可是凡间却过了一个多时辰。” 吴天咧咧嘴,突然想起来大祭祀他们,于是问道:“千雪,大祭祀他们可好?” 千雪一听他问大祭祀,再次撅嘴道:“大哥哥,你一回来不是关心千雪,而是关心大祭祀他们,你真偏心。”说着心中出醋意大涨。 “千雪妹妹,你想多了。我是怕她有事,不能救治你黄姐姐。”吴天解释道。 千雪不知是被哄好了,还是想通了,突然脸上变出了笑道:“大祭祀虽然开始之时受了些伤,可是现在精神的紧、高兴的紧。你若此时去求她,她心情正佳,肯定好说话。” “如此甚好,咱们马上回去。”吴天说着,带二女向祭坛飞去。一路之上,只见地面上居然有数不清楚的大大小小的坑,还有许多的房屋和树木上还冒着青烟,显然是大火刚刚被扑灭。这都是青龙和朱雀大战之时,留下的痕迹。 吴天只是扫了一眼,急匆匆的向祭坛飞去。 祭坛之上忙忙碌碌的有不少人在修缮、打扫着祭坛上的杂乱。吴天他们刚到祭坛的边上,却被几个猎手拦下。 “吴大侠,大祭祀有令,此时不许任何人靠近。”那猎手道。 吴天一愣,心道大祭祀不会是卸磨杀驴吧,自己刚刚帮她与朱雀大战,此时又要反悔,心疼她那十多年的法力?吴天有些着急,便要闯入。徐若琪连忙将他拉住,低语道:“日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咱们不可莽撞。” 吴天点点头,退了回来,对面的那个猎手也松了一口气。方才的大战,他们都见过吴天的法力。这若干人中,只有吴天能伤得了朱雀,他也是敬佩的紧,也害怕的紧。 千雪突然眼珠一转,上前道:“这位大哥哥,悠悠前辈现在伤势如何了?我这里有北山的疗伤奇药,正准备给他。” “呀,姑娘说得是神箭手吧。”那个猎手听了悠悠的名字立即肃然起敬,“他断去了一臂,此时也在祭坛之上参加大祭祀的会议。” 千雪点了点头,原来他们是在开会,并非是食言。于是又好奇道:“你们为何要叫他神箭手呢?” 那猎手一听此言,挺了挺胸自豪道:“我们那莫族人,不似你们中原。我们这里以女子为尊,所以历代的大祭祀都是女子。而族中的传统便是女子修炼魔法,男子修炼弓法。而我们弓法的最高境界,便是可以以自身的法力凝出弓箭,杀伤猎物,例不虚发。而悠悠前辈,便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位达到如此境界的猎手。只是他十几年前突然失踪,再也没有露面。如此才知道是为情所困,甘愿做秋瑟长祭祀的仆人。” “长祭祀,她不是普通祭祀吗?怎么成了长祭祀?”千雪又问道。 “虽然还没有宣布,不过我们相信不会有错的。如今一场大战,四位长祭祀升天了两位,秋瑟祭祀必定会被升为长祭祀的,只是所缺的另一个位子,不知会由谁来坐。” 那猎手说着,沉思片刻。再抬起头来时,发现眼前的三人,只剩下了两人。那个身穿五彩衣服的漂亮女子不见了。于是奇道:“刚才那位女侠呢?” “徐姐姐呀,她先回房休息去了。”千雪说着,目光却不时的向祭坛之上看去。 吴天朝那猎手抱下拳,与千雪离开了祭坛。然后远远的看着上面,心道徐师姐会在上面探听到什么呢? 徐若琪趁那猎手不注意,跟千雪挤了下眼,潜进了祭坛。虽然是白天,但因为上面来来往往的人挺多,再加上都是一身的黑袍,所有徐若琪收起五彩霞衣,藏好金蛇剑,再把帽子戴到头上之后,并没有人看出她来。 她两转三转之下,便进到了祭坛的里面,看看四下无人,向着头次来过的大厅走去。她知道里面几人都是法力高强,于是不敢靠得太近,此时正有一群那莫族人端着一些东西向内走去,徐若琪见其中一人手中拿着衣服,只是走路时脚有些跛,似乎是脚受了伤。于是身形再一闪,到了她的身后,然后轻拍她的肩头,从她手中接过了衣服。那人擦擦额头的汗水,感激的一笑。 徐若琪跟着众人再走几步,远远的听到了大祭祀的说话之声,然后大家拿着东西走了进去。 前面几人给围坐的几人上水的上水,放果实的放果实。完毕之后,都站到了一旁。 徐若琪偷偷打量,只见大祭祀黑月坐于正中,左右手是两位幸存的长祭祀,再向下秋瑟、黑木、悠悠。 “大祭祀。”只听秋瑟道:“秋瑟曾犯过大错,承蒙大祭祀开恩没有重罚,已是感觉不尽,如今实在不能受任长祭祀之位。” 黑月微微一笑道:“今日一战,四位长祭祀折了两位。此时急需人来补充,你若推辞,便有偷懒之嫌了。而且众位说说,秋瑟有没有资格?” 周围几人纷纷的点头,剩下的两位长祭祀道:“秋瑟的魔法早在我们之上,她如此说,反倒让我们感觉有些惭愧了。” “啊!”秋瑟一惊,连忙道:“长祭祀,秋瑟不是这个意思。” “神箭手,你说呢?”大祭祀又问道。 此时悠悠咳嗽了两声道:“我当然赞同。” “如此甚好,我现在便宣布,秋瑟自现在起,升为长祭祀。”众人纷纷的点头。秋瑟看着无法推脱,于是起身向黑月道谢。只是她道谢之后,并未离开,似乎在等着什么。(未完待续) 389回 看重吴天 场中静了片刻,众人的目光齐向徐若琪看来。她旁边的一人轻轻的推她道:“快给长祭祀送袍子去呀。” 徐若琪暗惊,原来自己手中拿的,居然是长祭祀的黑袍。她想着连忙上前,打开手中的袍子,居然是两件,然后将其中的一件套在了秋瑟的身上。秋瑟无意中碰到了徐若琪冰凉的手,马上一惊,向她的帽中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徐若琪,微微一惊,却并未说破。 徐若琪连忙低头,捧着另一件袍子,退了下去。站好之后,远远看去,只见秋瑟的袍子之上,果然多了一只用银线锈上的朱雀图案。 秋瑟也坐了回去,此时大祭祀又道:“刚才说了,长祭祀今日折了两位,现在还空缺一人,众人看看该由谁来继任呢?” 原来的两位长祭祀听了,对视一眼,然后道:“大祭祀,令姐黑木魔法高强,在族中威望甚重,我看她可担此重任。” 黑木听了,脸上一喜,有些洋洋得意,她早就想过,整个族中,有资格继任长祭祀之位的,只有自己和秋瑟了。虽然黑月首先任命的是秋瑟,把自己放到后面,可是秋瑟毕竟是犯过错误之人,自己还是要压她一头的。 大祭祀黑月点点头,然后又问秋瑟:“秋瑟,你以为呢?” 秋瑟想了一下,起身道:“秋瑟以为,有一人更能胜任大祭祀之位。” “何人?” “黑风。”秋瑟道。 众人都是一惊,黑木突然站了起来怒道:“秋瑟,你说得什么话?黑风与其姐黑云叛出本族二十余载,怎能由她来担任大祭祀之位?难道我还不如她有资格吗?” 秋瑟听了一愣,心道自己只顾直言,没成想得罪了黑木,于是连忙道:“黑木祭祀莫要生气。秋瑟所言黑风能胜任,并非是与您相比,而是与我相比。”然后转身向黑月道:“大祭祀,秋瑟愿意将长祭祀之位让给黑风。” 众人都是一惊,徐若琪暗道这个秋瑟果然不是慕名之人,而大祭祀的那个姐姐却是个虚荣之人。若是由黑风担任大祭祀,一来可解开她与那莫族二十多年前的恩怨,二来黑风魔法高强,有玄武趾骨在手与大祭祀不相上下,有她在,那莫族必是如虎添翼。 众人惊了片刻,最后目光落到了黑月的脸上。 黑月想了一想,摇了摇头道:“黑风虽然法力高强,可是正如大姐所言,她毕竟犯过错误,所以不可成为长祭祀。她若诚心回改,还暂回祭祀之位,以观后效。” 黑木听了大喜,心道关键时候,妹妹还是照顾自己的。 秋瑟还要再说什么,旁边的神箭手悠悠怕她言多必失再得罪了人,于是代她道:“以大祭祀看,谁可胜任呢?” 大祭祀神秘的一笑,突然说出了两个字:“吴天。” 此言一出,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徐若琪更是发出一声的微惊,心道这大祭祀居然提名吴师弟做长祭祀,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吴师弟陪了她两天吗? 其中一位长祭祀上了些年岁,于是再次确认道:“大祭祀,您难道说的是吴天?” “正是吴天。”黑月又清清楚楚道。 “啊?”那位长祭祀再次惊道:“大祭祀,那吴天非是本族中人,虽然有些法力,还帮过本族,那样对他重谢便是了,却为何要让他做长祭祀呀?”其他人听了也纷纷的点头。 黑月微微一笑道:“吴天虽然不是来自于本族,却也是魔族人。” “啊!”众人又是一阵的惊讶,特别是徐若琪。自己是灵蛇之后,已经很难让人理解了,而吴师弟居然是魔族人。不过想想他每每的异变,似乎有些门道。 “吴天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而那股力量来源于我魔族。不单是我们那莫族,还有多诃族的魔法成份。况且他与那魔彩珠关系极亲,又能掌控血剑。这样之人,遍观整个南疆,也找不出第二个。若是不将他收入我那莫族中,而被多诃族抢了去,那样便对我族不利了。” 众人听了,虽然感觉有些道理,却并不认同。 大家的表现,黑月早已预料到了,她并不着急,而是微笑看着大家。 此时秋瑟道:“大祭祀,吴天乃是中原虹光派的阵首,而且此时的风头在中原无二。您即便邀请,他却未必答应。到时闹的双方不愉快,反而不好。” “这个请几位放心,他一定会答应的。”黑月说着,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看着大祭祀的笑容,徐若琪心道吴师弟要求她复活黄衫,她难道是以此为要挟,逼他就范吗?还是,吴师弟早已被她所迷惑,原本已经答应留下了。 吴天之事,最终还是没有定下来。因为三位长祭祀的极力反对,黑月也不好擅自做出决定。于是此事搁置,所以仍然有一个长祭祀之位空缺。 徐若琪再次见到吴天之时,吴天正一脸询问的看着她。 “徐师姐,可有什么消息?”吴天关心的是大祭祀有没有说起帮他复活黄衫之事。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恭喜吴师弟了。” 吴天听了大喜,“难道大祭祀答应帮我复活衫妹了?” 徐若琪再次冷笑道:“比这个还好。” “还好?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还重要呀?”吴天奇道。 “黑月要请你做那莫族的长祭祀。”徐若琪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好让你时时陪在她的身旁。” 没等吴天惊出声,千雪跳了起来,“徐姐姐,这是真的吗?真的要让大哥哥留在这个炎热的地方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徐若琪道。 “那怎么可以。”吴天道:“我乃虹光派弟子,而且不是那莫族人,怎么能做那莫族的长祭祀呢?” “若是你不答应,人家便不帮你复活黄姑娘。况且……况且他们说你原本便有些魔族的血统。”徐若琪又道。 吴天一愣,想起了那壁画上的人,难道自己真的魔族人而非中原之人?他一时想不清楚,于是想起了眼前之事道:“大祭祀贵为那莫族之首,已经答应我之事,怎能反悔呢?我这便去找她。”吴天说着,便向外走去。 “就是,找她评评理去。”千雪说着,也跟了上去。 徐若琪没有阻拦,而且叹气道:“此一时,彼一时。” 吴天停住了脚步,转头问道:“什么意思?” “当初那莫族势弱,而他们的死敌多诃族又有邪教相助。而此时朱雀完成涅磐,那莫族族人魔法大涨。或许他们已是自信满满,不者需要你帮忙对付多诃族了。” “啊,那我该如何是好呀?”吴天急道。 此时远远看见秋瑟向这边走来,吴天连忙迎了上去。 “秋瑟长祭祀,徐师姐说大祭祀……”吴天刚说到这里,旁边的去雪连忙的咳嗽,提醒他不要再说下去,否则徐若琪暗闯祭坛之事便要露馅了。吴天马上想到,停了下来。 秋瑟看看徐若琪,并不说破,只是道:“吴少侠,大祭祀有请。” “啊!”吴天叫了一声,心道这么快就来了。我若是去了,该如何回答大祭祀呢?他想着看看徐若琪,再看看千雪,两人都想不出什么主意来。 秋瑟看出吴天的意思,又道:“大祭祀有请。” 旁边的徐若琪冷冷道:“吴师弟,你刚才不是正要找大祭祀吗?” “好,正好有事说明白。”吴天说着,跟秋瑟向祭坛走去。 秋瑟慢慢的走着,吴天则是一脸怒气的跟在后面。秋瑟看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吴少侠,有些事情不可硬来,顺水推舟,才能做的圆滑。” “顺水推舟?”吴天一时没有想明白,而此时已到了那厅中,秋瑟向他点点头,自己转身离开了。 吴天回味着秋瑟的话,走了进去。 黑月正端坐于正中的石台之上。她此时双目微闭,身上正有黑气泛出,显然是在打座调息。早上的大战,她也是受了伤的,此时显然是在运法疗伤。 吴天看着,心中微惊。因为此前吴天也见过黑月调息,当时她只是全身被黑气包围。而此时,那团包围着黑月的黑气,居然隐隐的泛出了红光。显然是黑月的法力比原来强了许多。 “大祭祀。”吴天抱拳道。 黑月听到了吴天的声音,收去了黑气,睁开了眼睛。她上下打量下吴天,微微一惊。“吴天,早上之时你已是身负重伤,此时为何已经好了?” 吴天看看自己的胸口,心道那是自己在蓬莱仙岛之上喝了那仙泉之水的缘故。只是想到待会儿黑月可能要为难自己,于是心情不佳,“我原本受伤不重的。不知大祭祀找在下何事?在下也正有要事来求见。” “哦?如此甚好。你先说你的事情吧。”黑月道。 “多谢大祭祀。”吴天道:“大祭祀可曾记得答应吴天之事?” 黑月微微一笑,“当然记得,就是复活你妻子之事。”(未完待续) 390回 一路向南 吴天听她说还记得,脸上一喜,于是道:“多谢大祭祀,吴天马上便要出发前往多诃族,夺回魔彩珠之后,交还给大祭祀,到时还请大祭祀履行诺言。” 黑月点头道:“我所找你,正为此事。” “哦?”吴天听了一愣。 黑月一笑道:“你助我提升法力、涅磐朱雀,已是功劳不小。即便你不取回魔彩珠,也当完成答应你的事情,只是……” 吴天听了本来一喜,可听到了但是二字,心中又是一沉,“但是什么?” “复活之术相当的耗费法力,而且对一人只能使用一次,若是失败,正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我现在法力虽然有了提升,可是仍然没有十成的把握。若是有本族的至宝魔彩珠相助,才可圆满。我叫你前来,便是因为此番的大战之后,我族中自我而下都受了重伤,不便出行。所以还请你速去多诃族,取回魔彩珠。或许那时我们的伤势已好,再加上朱雀涅磐之力,我救活你的妻子便多了几分把握。” 吴天听了大喜,忍不住道:“多谢大祭祀,我还以为您找为是为了……”吴天说到这里想起刚才千雪咳嗽之事,于是住口。 “我找你,正是为了徐姑娘对你所说之事。”黑月笑道,“我想请你作那莫族的长祭祀。” “啊!”吴天一愣,心道她原来已经发现了徐师姐偷听之事了。他正要张口拒绝,突然想起了刚才在门口之时,秋瑟之言,顺水推舟。于是改口道:“大祭祀邀请,吴天本不该拒绝。只是此时爱妻未醒,爱子未回。哪里有心情助大祭祀呀。它日爱妻复活、爱子寻回之时,吴天必定回到大祭祀身前,任凭差遣。” 黑月听吴天如此一说,实在无法反驳,于是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你要记住今日之言。” “是。大祭祀若无它事,吴天便回去收拾一下,去往多诃族了。”吴天道。 “吴天,我且问你。多诃族的三大族长个个巫法高强,现在又有邪教众人相助,况且你的儿子还在他们手中。你觉着你有几分把握夺回魔彩珠?” “这……”吴天想想,黑月所言极是。不说是两方,单是其中一方之人,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为救爱妻和儿子,吴天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气概。”黑月赞赏道:“只是我若告诉你一件事情,或许不用如此费力便可取回魔彩珠。” “何事?”吴天喜道。 “你背上的血剑,便是多诃族的至宝,正如魔彩珠于我那莫族一般。你若是以血剑与他们置换魔彩珠,也许他们会答应。” 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吴天带着徐若琪等人向那莫族人告辞。 因为此行秘密,只有秋瑟和大祭祀知道他们的去向。 三人背着无忧谷给准备的包袱,一路向西南飞去。 越向南飞,天气便越湿热。吴天和徐若琪还好些,千雪早已受不了了。最后只得时时的催动天钉,才可以驱除暑热。 一路南行,地面的树木、动物开始变的怪异起来。原本可一木成林的巨树越来越少,反而是一丛丛的低矮灌木多了起来。而空中也不时飞过颜色艳丽的鸟儿。 千雪在极北之地,哪里见过如此多的漂亮鸟儿,一时间眼睛都不够用了。此时众人正好追上了一只鸟儿,千雪看见,突然发出一声轻叫。前面的那只鸟儿太漂亮了。它是莺头凤尾,翅尖的位置是紫色,而后背和翅根的位置却是红色。千雪看着,忍不住飞近。 那只鸟儿似乎浑然不知,千雪见状大喜,伸手便要向那只鸟捉去。 “不可!”徐若琪大叫一声,突然飞了过去,抓住了千雪的后腰带。 千雪的手差一点便碰到了那只鸟儿,而那鸟儿也发现了后面的异常,突然回头吐出一口的绿汁。 那股绿汁速度极快,幸好有徐若琪拉扯,否则便要喷到了千雪的胸口。饶是如此,千雪所穿的黑袍的下摆,还是被滴上了一滴。 “噗”的一声,黑袍之上冒出了一股的青烟,显然那绿汁乃是剧毒之物。 千雪心中一惊,看看这个情况,刚才险一险便送了命。 吴天也是大惊,手中血剑血气一吐,那鸟儿鸣叫了几声,不急不慌的飞走了。 吴天刚刚转过头去,只听千雪又是一声的尖叫。原来那她黑袍之上冒出的青烟越来越大,那滴绿汁在她的袍子之上烧出的窟窿越来越来大,正慢慢的向她的上半身烧去。 徐若琪也是一惊,心道这鸟儿的毒液居然如此厉害,若是挨到了千雪的身上,恐怕皮之不存。眼见那股绿气仍然在向上游去,徐若琪大叫一声:“快脱衣服。” “啊!”千雪一愣,“脱……脱衣服?”说着看看旁边的吴天。 “快,不然就没命了。”徐若琪说着,手上金光一闪,从千雪的后背之上,撕开了她的袍子。 天气炎热,虽然袍子有避暑的作用,可那是在那莫族的地盘。此时已离开很远,那袍子穿在身上也是十分的炎热。所以千雪里面只穿着底裤,上面居然是空空如也。徐若琪这突然的一下,让千雪玲珑的胸部一下子露了出来。而此时恰逢吴天回头,春色一览无余。 千雪尖叫一声,捂住了胸部。吴天也连忙回头,面红耳赤。 此时三人脚下绿气腾了上来,再看时,那件袍子已经被绿汁烧没了。 徐若琪看到千雪*的身体被吴天看了正着,心中一酸。看看刚才从千雪背上抢下的包袱,心道里面还有件多诃族的衣服,于是道:“天色已晚,咱们先下去吧。” 于是三人飞了下去,吴天脚刚落地,正要收法。突然感觉脚下一软,脚居然陷了下去。他连忙再运法,然后内法一吐,向下吹去。只见那腐烂的树叶、树枝下面,居然是一片的沼泽。 “这里不能落,咱们向前飞飞看。”吴天不敢抬头。于是带头向前飞去,刚飞片刻,突然感觉下脚有风起,他低头看去,只见一张血盆大口正向自己的双脚咬去。吴天大惊,身上白光一闪,急向上飞去。险险躲开了那一咬,再看之时,原来是一条巨大的鳄鱼偷袭自己。 上面的两个女子看着那血盆大口,也是一惊。只是她们的尖叫声还没发出,便发现吴天刚才急飞之时,不小心碰到了一棵树丛,那树丛之中有团白白圆圆的东西,“嗡嗡”之声便是从那里发出的,而且越来越大。 “峰巢。”吴天想起自己年幼之时,经常和少掌柜的去捅房檐下的蜂巢,只是那些风巢个头甚小,而眼前的这一个,依树枝而成,足有一丈之大。三人感觉不妙,连忙的飞开。可是还没飞出多远,突然身后的“嗡嗡”声大了起来,一群东西铺天盖地的冲了过来。 “马蜂!”吴天惊叫一声,只是此处无处可躲,于是三人一边运法,一边向上飞。 幸好三人法力都不算弱,那些马蜂虽然厉害,可是却冲不破他们身体周围的法气。马蜂几冲之下没有效果,再加之三人此时已飞高,马蜂便落了下去,片刻之后便不见。 而那沼泽之中的巨鳄,此时却在不停的翻滚着身体,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它……它怎么了?”千雪捂着胸道。 “它被马蜂蜇了。”徐若琪冷冷道。 “听说鳄鱼皮很厚,马蜂蜇不动的。”吴天道。 “你想想刚才那只鸟的唾液。”徐若琪道。 吴天和千雪想了身上一惊,仿佛自己也被马蜂蜇了一下。再向下看去,只是片刻,那只巨鳄便不动弹了,而身上居然肿起了若干的大包,流出了脓汁,可见那马蜂毒针之强。 三人更不敢大意,身上法力不减,再飞了片刻。只见前出现了几棵大树。有如此大树,那些地面定不是沼泽。于是吴天首先小心的落了下去,用脚轻踩,果然踩到的是坚硬的地面。他心中大喜,连忙落下,回头要召呼二女,可是刚回过去半个头,突然想起千雪此时身上没有衣服,于是连忙停住叫道:“下来吧,这里没事。” 他的话音未落,那大树的身周突然有无数的声音响起。各色虫兽被吴天的叫声惊动,纷纷的跑出了巢穴,有的是奔向了吴天,有的则是逃命去了。 吴天大惊,终于相信叶中青所言,南疆毒虫怪兽极多,若不穿上多诃族特制的衣服,便是寸步难行。他也有些恼怒了,手中血剑突然血光大盛,那些虫兽被血剑的血光照到,纷纷死的死,逃得逃。 这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吴天长出了一口气。此时二女落到了大树的另一侧,千雪看开包袱,取出了那身草衣,穿到了身上。衣服虽然很露,可是比起刚才赤身露乳的样子好了许多。而且这衣服穿上去还凉快的很,千雪大喜,身子一跳,到了吴天的面前。(未完待续) 391回 怪鸟狂兽 “大哥哥,你看我穿这身衣服好不好看?”千雪说着,在吴天的面前转了一圈。 这身的草衣露着腰腹、露着大腿,吴天看了心中一荡。脸上一红,连声说好。 千雪大喜,蹦蹦跳跳。 此时只听徐若琪轻咳一声,也转了过来。 吴天看去,一时间张大了嘴。千雪的身材不太丰满,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多了几分的俏皮,少了几分的性感。而徐若琪身材比千雪好了许多,再加上自喝了那仙溪之水后,她的皮肤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彩,十分的迷人。所以她一出来,不只是吴天,连千雪都被惊住了。 “这衣服,穿在徐姐姐身上为何如此漂亮。”千雪说着,看看自己的胸部,微微的嫉妒。 徐若琪看着吴天发呆的样子,脸上微微的一红,于是道:“吴师弟,吴师弟。” “呀!”吴天被连叫了两声,才缓过了神来,连忙转过了头,不好意思再看。 “吴师弟,你也换上草衣吧。”徐若琪道。 “是呀是呀。”千雪发现了好玩的东西,拍手跳道。 “好。”吴天说着,拿着自己的包袱转到了树后,拿出那件草衣之后,一咧嘴。那女子的衣服,还算好,树叶多些。而这男子的衣服,居然只有两片大树叶被草绳穿了起来,分出了前后。 “大哥哥,换好了吗?”千雪在树的另一侧叫道。 “还……还没有。我这件衣服好像不能穿呀。”吴天道。 “大哥哥不准耍赖皮。我们都被你看了,你不穿上让我们看看,我们便吃亏了。”千雪叫道。 “这……”吴天看着那两片树叶,还是有些犹豫。 “哼。”突然徐若琪哼了一声道:“我们两个女孩都不怕,你个大男人还怕了。又不是没见过。” “啊!”千雪被说的脸上一红。吴天也是一愣,把两片树叶在身上比比,还好。树叶还算大个,不至于是走光。这时才脱去了身上的黑袍,穿上了草衣走了过来。 千雪和徐若琪看了吴天几眼,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千雪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徐若琪虽然笑的含蓄一些,可是身子微颤,一对*也有节奏的跳动。 看着穿着极少的两个美丽女孩,吴天突然心中一荡,身体有了反应,前面的树叶翘了起来。 两个女孩马上发现了这个变化。徐若琪脸上一红,连忙侧过了脸,而千雪则是尖叫一声:“蛇,大哥哥身上有蛇!” 吴天大窘,连忙侧过了身去。 徐若琪则又气又笑又羞,脸上再红道:“千雪,莫要乱说。” 千雪则跳了起来,急得脸红脖子粗。“确实有蛇,大哥哥快闪开。” 徐若琪听她的叫声异常,连忙转脸看去。果然听到了“嘶嘶”之声,自吴天的身后传来。 徐若琪腰间的金蛇剑一阵的颤动,突然发出了金光。徐若琪大惊,心道这金蛇剑乃是由金蛇化成,遇到其它灵异之蛇,才会有所异动。徐若琪正想着,突然看到吴天身后红光一闪,一物向吴天扑去。 徐若琪和千雪尖叫一声,所幸吴天已有了警觉,手中血光一闪,挡开了那物,然后后退几步,护在两女的身前。只见刚才袭击自己的,乃是一条胳膊粗细的红蛇。这蛇全身通红,还不时的发出红光。口中信子吐着,信子之上不时的喷出红汁。 “啊!”众人一惊,徐若琪道:“曾听父亲说过,南疆有一种蛇名为耳蝮,全身通红奇毒无比。看此蛇的样子,莫非就是那耳蝮。” 三人大惊,连连的后退。此时吴天只觉刚才挥剑的左手有些麻木,心中大惊。刚才只是震开了耳蝮的毒汁,未曾挨倒,便有些中毒的迹象,若是被那红汁吐到了手上,那还了得。想着将血剑祭起,就要一击而下了。 突然,旁边的灌木丛中一声的怪叫,跳出来一只怪鸟。此鸟比鹰略大,身上的羽毛多为紫色,只有翅尖和腹部有些绿色。 “鸩鸟!”徐若琪惊叫一声,连忙拉着吴天和千雪飞到了树上。 “呀,这便是传说中的鸩鸟吗?如此漂亮。”千雪道。 “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是毒邪。”徐若琪幽幽道。 吴天此时收起了血剑,内法轻吐,将手中的余毒慢慢的逼出。徐若琪和千雪见了微惊,千雪道:“这蛇如此之毒,那漂亮的鸟儿要受罪了。” “未必。”徐若琪说着,那边的鸩鸟与耳蝮已斗到了一起。 那鸩鸟看似不大,却是力大无边。居然一口将蛇啄起,狠狠的甩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那棵大树被撞得一阵的颤动。耳蝮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叫,身子一弓向鸩鸟扑去,一团绿汁喷向了鸩鸟。 千雪知道那绿汁的厉害,于是发出一声的惊叫。而那鸩鸟居然不急不慌,任由绿汁落到自己的羽毛之上,却毫无反应。它的嘴一张,准确的啄住了耳蝮的脖子,然后双足急踏,踩住了耳蝮的身体。 耳蝮一阵的挣扎,可是却不能挣脱。鸩鸟则用力的撕扯,终于,吴天等人听到了一声类似皮革被撕裂的声音,那条耳蝮的皮居然被鸩鸟撕开,然后再用力,将那耳蝮撕成了三端。 耳蝮的蛇身还在不停的扭动着,体内的红汁和血液流了出来,最后终于不动了。 鸩鸟又是一声的怪叫,生吐下去一节耳蝮的尸体,然后向着树上一阵的嘶叫,仿佛是在示威。 吴天等人早已惊的目瞪口呆,有飞开之心了。 突然,这几棵树的周围发出一阵的“呜呜”的叫声,接着看到一群人拿着火把围了上来。 天色未黑,他们拿着火把干什么?三人一奇,却不敢乱动。只见那火把之上发出阵阵的黑烟,那鸩鸟见到了居然后退,而且那黑烟之中有股特殊的臭味,吴天闻了,手臂上的麻木居然好了许多。看来这奇臭之味,似乎还有驱毒的功效。 只见那群人身上穿着与吴天他们差不多的草衣,皮肤因为常年的曝晒已变的黝黑。他们举着火把将那只鸩鸟围在了中间,每人除了火把,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一枝树枝,左右的摇晃。那只鸩鸟见状居然十分的惊慌,大急之下便想逃出那群人的包围。 “这是多诃族人。”徐若琪轻声道。吴天也点点头,看的这些人的衣服,应当如此。 那群人中有几人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红光闪动,走在前面。鸩鸟听了那咒语似乎十分的难受,上下的跳动。 众人的包围越来越小,鸩鸟四下转了一圈,见自己冲不出去,突然跃起,想从众人头顶冲过去。 前面那几人突然一声的大喝,挥手抛出一张网,将鸩鸟笼罩到了其中,鸩鸟一阵的挣扎。对面有十几条大汉同时发力,才将鸩鸟拉住。 此时一人取出一些黑色的膏体涂抹到了自己的身上和手臂之上,手持一支长矛向鸩鸟走去。 徐若琪脸色一变,低声道:“据传这鸩鸟剧毒无比,其羽毛只需在水中轻点,便可要人性命。”吴天和千雪看着,也是一脸的紧张,为那个人。 那人上前几步,鸩鸟见自己无法挣脱,于是突然的松力,向前扑来。 那人则用力的将手中长矛刺出,“噗”的一声,长矛刺入了鸩鸟的腹部,鸩鸟一声的惨叫。但其前冲之力十分之大,一下子撞到了那人的身上,将那人压到了下面。 吴天等人屏住了呼吸,那些举着火把之人也都停了下来。显然他们也知鸩鸟的毒性之大,此时谁也不敢上前。 片刻之后,鸩鸟下面之人动了一下,然后推开了鸩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举火把之人一阵的欢呼,却不敢靠近那人。 那人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几步,连忙从腰间的葫芦里取出了一粒什么果实,放入了口中。 举火把之人再次上前,拖起鸩鸟的尸体准备离开。 突然,地面一阵的震动,那些人脸色大变。吴天等人在树上也有强烈的感觉,于是纷纷飞到了空中。 旁边沼泽之中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一个庞然大物突然从里面跃出,扑向了那些人。 吴天等人只觉腥风扑面,仔细看去,却是一条异常巨大的鳄鱼。刚才被马蜂蜇死的鳄鱼已是大的惊世骇俗,而这条比那条还大出了近一倍。 “呀!”千雪惊叫一声,“这条鳄鱼这么大,难道是刚才那条的妈妈?” 那些多诃族人见到这鳄鱼,连忙拖着鸩鸟的尸体四散奔逃,显然这鸩鸟十分的珍贵,舍不得放弃。可是还有几人,特别是刚才那刺死鸩鸟之人,此时身上的毒性发作,行动缓慢。眼见那巨鳄一口便向那人咬来,不是要将那人咬成了两段,便是将他一口吐下。 吴天心道不好,情急之下手中血剑血光一闪,一道七色彩虹横挂于天际,击到了巨鳄的下巴之上。巨鳄的嘴突然间被击合而上,上下的牙齿撞到了一起,顿时碎了若干。而吴天一击之力极大,巨鳄向后翻去,重重的落到了沼泽之中,溅起的淤泥,飞起了若干丈。(未完待续) 392回 待客之道 巨鳄在沼泽之中一阵的翻腾,再次一冲而起,扑向了吴天。 吴天手中血剑再挥,未等巨鳄张口,血光闪过,巨鳄的颚下出现了一条的血痕,巨鳄惨叫几声,扑落到了地上,鲜血四射。 吴天手中血剑突然一亮,将空中的血气收住,十分的诡异。 那巨鳄虽然受了重伤,但还不至于要命。它见势不好,转身返回沼泽之中,转眼便不见了。 吴天放心了许多,从空中慢慢的落下。此时那多诃族人重新围了过来,吃惊的看着吴天,再看看他手中的血剑,还有吴天身后的两名女子。 吴天等人一阵的紧张,生怕这些人突然出手,于是戒备起来。 没想到那些人突然扔掉了手中的东西,齐齐的拜倒,大呼“魔君、魔君。” 吴天等人一惊,但看这些人都是一脸的虔诚,非有恶意。于是将血剑背起,抬手示意道:“请大家起身,在下并非魔君。” 众人还是跪拜,千雪一见,觉着十分的好玩,于是上前道:“哎,我说你们。快点起来吧,他不是你们的魔君,而是我的大哥哥。” 此时一年长之人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看吴天,再看看他身后的血剑,诧异道:“尊驾有本族的尊者信物血魔剑在手,岂能不是我族的魔君?” 吴天看看手中的血剑,与徐若琪和千雪面面相觑,心道怪不得大祭祀黑月曾嘱咐自己万不得以之时,可以用血剑交换魔彩珠,原来这血剑是多诃族尊者的信物。只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流落到中原?又落入了我虹光派的手中?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吴天连忙上前扶起那位老者,抱拳道:“老丈,我确实不是魔君,这血剑只是机缘巧遇而得。”吴天说着连忙收起了血剑,然后取下背上的天愁神剑,“这才是我的兵器。”吴天说着,手中天愁神剑剑光一闪,那些多诃族之人纷纷的躲闪,显然对这天愁神剑害怕的急。吴天一愣,刚才他们被血剑血气照耀之时,并无这样的表情,而一般人都受不了这血剑的血气。而这天愁剑的浩然正气虽然厉害,可是一般人被照上一下,还是没什么大事的。这多诃族人,怎么与别处之人相反呢? 老者和其身后之人看到了天愁神剑,再仔细的打量下吴天和徐若琪等人,才失望的摇了摇头。因为这三人皮肤白皙,特别是两位女子,都是雪白之色,显然不是南疆之人。于是抱拳道:“原来是我看错了,得罪得罪。” 吴天连忙还礼道:“无妨无妨。在下吴天,正是要求见贵族的尊者,路经此地。” “吴大师,听你的名字不像是南疆之人。”老者道。 吴天正要回答,此时徐若琪眼珠一转道:“我们乃是将这血剑送往贵族的。只是行至此地,正打算休息片刻,才遇到了刚才之事。” 老者一听他们是来送还血剑的,于是大喜。“刚才多亏吴大师出手相助,救去我族中许多人的性命。还请吴大师到小部落的山洞,我等好好的答谢于你。” 吴天虽然听着吴天师这个名字别扭,可想来这是人家的尊称,不便多说。再看此时天色已晚,最近几日有月。于是点头道:“也好,我们正好借宿一晚。” 老者听了大喜,连忙簇拥着三人向一处走去。 天色见黑之时,老者带领他们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之内。 自离开那莫族地盘之后,一路的飞行鲜有山峰,有的也是圆润的山包,不似北方那么如刀砍斧切出的万仞高山。而此处的所谓山洞,却是向下挖出,而不是真的在山壁上开出。 只是一进山洞,千雪便是一阵的高兴,因为里面十分的凉爽。只是随后,她便发出了一阵的惊呼,然后用手捂住了吴天的眼睛。 “千雪妹妹,你做什么?”吴天说着便要推开千雪,可是一伸手便挨着了她光滑的皮肤,又连忙的缩手,不敢乱动。 “吴师弟,我看你还是让她捂着点吧。”徐若琪突然道。 “为何?”吴天惊道。 千雪没有回答,而是问那个老者:“老头,你们族中的女子都不穿衣服吗?” 老者一愣,“谁说不穿,这不都穿着了吗?” “哪里穿着,分明只有一件的短裤。”千雪道。 老者一笑,“我族中千百年来都是如此,不论男女都是*着上身。”说着皱眉看看和徐若琪上半身的草衣。 “别乱看。”千雪叫了一声,而徐若琪则是身上金光一闪,那老者看出她厉害,连忙的拍拍手。那些女子才纷纷的躲入了旁边的小洞之内,千雪才松开了吴天的眼睛,老者带吴天走了过去。 在洞的最里面,有一处别致的所在,石桌石凳都是在石上凿刻而出的。与旁边的石壁豁然天成,溶为一体。 老者请大家落坐于上,千雪上下摸摸,什么都好奇。 没过多少时间,便有多诃族之人端上了不少的吃喝,有些东西看上去还是血淋淋的,吴天等三人对这些都是避而远之,可是看着陪坐的老者和其他人吃得嘴角淌血,忍不住一阵的恶心,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席间经过聊天,吴天才知晓。这里之人,乃是多诃族的一个分支,与主支居住的甚远,而且此时已与主支多年没有交往,而且因居住于沼泽之地,所以也很少与外界沟通。若不是吴天等人一入沼泽便遇到了怪鸟和马蜂,慌乱之中飞错了方向,他们也不会来到此地的。而那位老者,便是这个分支的族长。 老者听了徐若琪的话,以为他们真是将血剑送还的,于是一阵的感慨,还微微的感动。因为自百年之前,多诃族遗失血剑之后,他们便在与那莫族的内斗之中落于下风,他们这支为躲避战祸,才远遁远方,已有七八十年。再加上吴天白日里还救了他的族人,于是十分的热情。只是他的热情,却让吴天他们,特别是两个女子有些受不了。酒宴到了尾声,两个女子都还没有吃饱。因为上的菜太吓人了。 终于,众人闻到了一股的香味,千雪大喜,心道这必是好菜,而是看时间也到散席之时,这可能便是压轴的好菜了。 一个女子小心翼翼的端上来了一两盘烤肉,那诱人的香味便是从这上面飘出来的。 那女子将一个盘子放到了千雪和徐若琪的面前,千雪未等她放稳便抢起了一块,放入了口中。一嚼,果然好吃。于是一面招呼徐若琪,一面咀嚼,样子十分的忙乱。徐若琪也夹起一块,慢慢的吃着。果然比其它的菜好吃了不知多少倍。 那女子将另一盘放到了族长和吴天的面前,吴天连忙点下头,表示客气,却发现那女子居然也是*着上身,那古铜色的胸脯,有一种异样的性感。 吴天心中一荡,连忙的低头。 “吴大师,请。”老族长客气一下,自己先拿起了一块。吴天把一块放到了嘴里,才明白千雪为何那样大吃了。 千雪片刻之间,便吃下了四块,她正吃着第五块时,忍不住问道:“老族长,这是什么肉呀,这么香美?” 老族长“嘿嘿”一笑道:“不瞒三位,为感谢三位对我们的救命之恩,我们将这里最珍贵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这肉便是。” “什么东西这么珍贵?”千雪奇道。 “这便是那鸩鸟之肉。”老族长说着,又咬下了一大口。 “鸩鸟?”吴天等三人同时停住了口,想起了那鸩鸟白日里生吞了剧毒的耳蝮,突然一阵的恶心。 千雪则跳了起来,指着老族长道:“你原来想毒死我们。” “毒死?”老族长看看自己手中的蛇肉道:“三位有所不知,这鸩鸟之毒都在羽毛之上,而其肉鲜美可口。一来鸩鸟极其稀少,而来这鸩鸟之肉处理起来不易。刚才为了做这菜,已有两位厨师中毒死亡了。” “啊!”千雪一下子跳了起来,再也不吃了。 老族长也放下了肉,然后道:“三位既然吃好,那么请准许我表示我族对于吴大师最衷心的感谢,请接受我族招待贵宾的最高礼节。”老族长说着一鞠躬,吴天连忙还礼不知是什么礼节。 “我族招待贵宾,最高礼节便是让自己的妻子陪侍男宾。” “啊!”听老族长此言,吴天等三人差点跳了起来。 只是片刻之后,千雪突然笑的直不起腰了。 “千雪,你笑什么,我又没有答应。”吴天恼道。 千雪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指着老族长道:“大哥哥,他的已经年过六十,他的妻子该是个老太太才对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徐若琪终于忍不住一捂嘴。 老族长听了微微一笑,然后轻拍拍手,刚才送上蛇肉的女子走了过来,站到了吴天的身前。吴天连忙低头,不敢多看。 “老朽的妻子早已过世,故而让女儿代替。”老族长道。 “啊!”吴天又是一惊,千雪和徐若琪也笑不出来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虽然黑一些,却也是个绝美的女人。她此时并不避讳,正用滚烫的目光看着吴天。(未完待续) 393回 美女同行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394回 遭遇四仙 “千雪姑娘,你不胖呀。”红羽奇道。 此时徐若琪抹完,却依然犹豫,她看看自己头上的白发,心道如此白发,太过于显眼,这给如何是好? 千雪看出了徐若琪的犹豫,于是挪揄道:“徐姐姐,我倒是有个办法,你把这黑泥抹到头发之上,就可以了。”说完想捂嘴笑,可是手刚挨到嘴,只闻到了那股黑泥的臭味,一阵的恶心。 徐若琪瞪了她一眼。此时红羽上前道:“我们这里有一种植物,用它的果实洗头可以使头发瞬时变黑。” 徐若琪听了大喜,红羽回洞拿出一个带着,交到了徐若琪的手里。徐若琪道谢。 此时吴天打量众人,见那个叫孤鹜的男子,背着一个包袱,包袱之中放着一个小小的锦盒,看来那里面便是珍贵的鸩鸟之羽了。而其它人中,则有不少人背着大捆的树枝,吴天看出,这是那天他们擒捕鸩鸟之时点火把的树枝,他摸摸血剑和天愁剑,心中灵机一动,也要过了一捆,将双剑藏在里面,背到了背上。 千雪刚才闭着眼睛,捂着鼻子抹好了黑泥,睁开眼睛之时,只见眼前全是身上抹满黑泥,背上背着树枝的男子,一时间居然没有认出谁是吴天。 吴天大喜,心道连千雪都不能马上认出自己,那邪教之人就更看不出来了。 老族长又对孤鹜和红羽嘱咐了几句,然后对着吴天一行礼,众人离开了那个山洞。 在吴天看来,这一行的多诃族人之中,除了孤鹜和红羽之外,其他人并无多少的法力,显然不能御物飞行。而且看他们的架式,根本没有打算飞行,而是要徒步行进。吴天虽然心急,但为了打听魔婴之事,和方便进入多诃族住地,只能忍下来了。 他问过了孤鹜,如此步行,需要十多天。因为其间有不少的沼泽拦路,所以需要绕行。头一日,行不多少路,天黑之时,千雪便喊起了累。她习惯的御物飞行,哪里这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受过苦。于是众人找了一个地方休息,其中一人将背上的树枝在地上插成了一个大圈,众人则在圈中用另一些树枝点了火堆。千雪见他们又拿出了许多淌着血的肉,于是叫道:“我不吃,饿死也不吃这个。” 吴天也有些吃不下去,看着眼前的火堆道:“孤鹜大哥,这里有没有别的猎物,比如兔子、鸡之类的?” “南疆的猎物多数有毒,除了大一些的猛兽之外。”孤鹜道。 “这里有什么大猛兽?”千雪问道。 “虎、鳄鱼之类。”孤鹜道。 “鳄鱼在泥里,吃着就恶心。大哥哥,你却给我抓只老虎吃吧。”千雪道。 此言一出,周围的多诃族人一脸的惊讶,心道这里的老虎强悍无比,这小姑娘不懂行,居然说的这么轻松。 “好。”吴无也吃不下那些人带来肉,于是答应道。可是说完,他四下的观看,又问道:“可是到哪里找老虎呢?” 红羽上前拉住吴天的手臂道:“吴大师,南疆老虎极少。平时很难遇到的。” 她刚说完,只觉周围的灌木丛不停的摇晃,一股腥风吹过。 此时正在点火的一人手中的火种突然落地,他吓得双腿哆嗦道:“老虎,有老虎。”其他多诃族人也都是一阵的紧张。而千雪等人却是一脸的兴奋。 吴天站了起来,朝腥风吹来的方向走去。 “吴大师,这里的虎与中原不同,凶猛的紧,你要小心。”红羽柔声道。 吴天点点头,旁边的徐若琪心中一酸,脸上微怒。只见金光一闪,她已飞了过去。 吴天也连忙跟上。他见徐若琪飞到了一丛灌木之后,突然发出了一声的惊叫。 吴天大惊,以为徐若琪遇到了什么危险,他此时手中没有兵器,于是身上金光一闪,冲了过去。 等他飞过灌木丛,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之时,也微微的一惊。面前的老虎,居然是普通老虎的两倍以上,而且看上去十分的凶残,嘴角淌下粘液,口中呼出的气体带着腥臭之味。 怪不得徐若琪大惊,是这老虎太过于吓人。此时老虎见到二人,一声的长啸,旁边的树叶纷纷的震落。但是它今天面对的二人,却是法力极强之人。巨虎一扑而下,原本以为遇到的美食,想要饱餐一顿。 吴天微微一笑,对徐若琪道:“我来。”然后右拳击出,三条金龙飞腾而上。 巨虎大惊,想要收势也来不急,吴天一拳击到了巨虎的两眼之间,巨虎一声的惨叫,同时传出了骨头碎裂之声。“轰”的一声巨响,巨虎倒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片刻之后,便一动不动了。 此时红羽和孤鹜也走了过来,看吴天一拳击毙了巨虎,顿时惊的合不上嘴,随即想起族长头次见到吴天之时,便称之为魔君,虽然被他否认,可是有血剑在手,还有如此高强的法力,此人必定不凡。红羽想着,有些遗憾那晚没有以身相许了,不过也有些庆幸,若是那晚做了男女之事,自己破了处子之身,今日便不能与君同行。 众人正想着,突然那巨虎动了两动,似乎要重新起来。徐若琪手中金光一闪,金蛇剑祭出,直刺入了巨虎的脑中,巨虎再动了两下,这次是真的不动了。 多诃族人又对徐若琪一阵的敬佩。 孤鹜看看巨虎,十分的高兴,吩咐手下人剥下虎皮,带到总支敬献给魔君。吴天趁他们剥皮之时,取下些肉,在火上烤了起来。 等那些人剥好虎皮,重回到圈内之时,火上的肉已经传出了阵阵的香味。 千雪早就等不及了,不停的催道:“大哥哥,怎么还没好呀。你快点行吗?” 吴天只是笑笑,他心中知道火候。 “你若着急,那边多的是。”徐若琪说着,指指不远处的巨虎的尸体。 千雪瞥了她一眼,依然死盯着火上的肉。 终于,当肉香弥漫着整个丛林之时,吴天把肉从火上取下,首先分给了千雪一块,千雪早要已饿极,不怕肉烫,便放入了口中,然后唏嘘半天。 其他人已各分了一块,吃过之后,纷纷的叫好,吴天也是十分的高兴,仿佛又回到了在天权峰做饭的时候。徐若琪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心道吴师弟虽然法力高强,入魔时张狂,可是他的快乐原来是那么的简单,便是别人喜欢吃他做的饭。 不过片刻,那一大块的虎肉便被吃光了。那些多诃族人纷纷的赞叹,自己在山洞之中时,为何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红羽更是一脸的敬仰,看着吴天脉脉含情。 多诃族人自己带来的肉反而没人吃了,孤鹜见族人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向吴天求道:“吴大师,能否再烤一些虎肉?” “是呀是呀。”千雪舔着手指头道:“大哥哥再烤一些吧,吃不了也可以拿着走呀。况且千雪还没有吃饱。” 吴天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说着便要起身去取肉。 孤鹜连忙起身道:“吴大师请坐,我们自己来。”说着吩咐一人去取虎肉,那人领命,高兴的跑了过去。 于是吴天重新坐下,看着众人高兴。 突然,吴天心头一颤,感觉有几股强大的法力迫近,他大惊之下看看徐若琪。徐若琪也感觉到了,看了吴天一眼,指指旁边的灌木,她身形一闪,藏了进去。 一声的惨叫,那取肉之人倒飞了回来,倒在地上狂吐着鲜血,指指老虎尸体的位置,终于不动了。 吴天大惊,连忙拿起装着血剑和天愁神剑的柴捆。此时只听一阵的“哈哈”大笑,接着一道人飞了过来,落到了众人面前。 吴天一惊,因为那人居然是食仙。 千雪一惊,差点要叫出声,吴天连忙拉下她的手,示意她别出声。 食仙提鼻子闻闻,看着一人手中未吃完的虎肉道:“我说什么东西这么香,原来是你们在烤肉。”说着手上金光一闪,向那人扑去。 孤鹜见状身上红光一闪,击向了食仙。 食仙见这法力威力平平,开始并未在意。一把抢过了那人手中的虎肉,正要一掌将那人推开。此时才发觉那红光之端,居然闪着绿气,似乎毒性颇大。他心中一惊,连忙后撤,同时击出一个金八卦图。 孤鹜见族人得救,而对方似乎十分厉害,于是连忙闪开。 食仙脸色一沉道:“邪族歪术,居然让我老人家差点着了道。”说着看看手中的肉,然后咬上了一口。 此时空中闪过三道的白光,其他三仙也飞到。 其中色仙行人群之中打量,一眼看到了千雪和红羽,一阵的淫笑。 “我等在南疆之口守了几日,我也几日没有开荤,如今遇到两个女子,老大有了口福,我有了艳福。”说着便上前,一脸的淫邪之色。 红羽大怒,手中红光一闪,一根树枝击了过去。 色仙微微一笑,伸手接住,放在鼻子前闻闻,一脸的陶醉。孤鹜见红羽受了羞辱,身上红光大盛,而且红光之中,还泛出绿色。(未完待续) 395回 诛仙立威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396回 夜探树宫 一树,居然能被称之为宫,可见其巨大。一树,居然能够作为多诃族魔君的宫殿,可见其神奇。 靠近树宫之时,远远看见那树居然是自十丈起,树枝斜刺里向外飞长而出,让人们绝了攀上去的可能。而树上九曲十回的,居然都是在树枝之上修建而出的大小的道路。而隐约可以看到有些房屋,居然也是修建在树枝之上,有的是用树宫巨大的叶子,围绕着几根树枝一绕,便成了一间的房子。而树上除了人,还有一种说不上名字的凶鸟,此鸟样子像鹰,却比鹰大上了近一倍。站在各个的树梢,紧盯着树上道路。眼中不时的闪过寒光,照得路人心中里发寒。 而树根之处,居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大坑的下面不时的有黑气升出,而坑边距离树干居然还有几十里的样子。这几十里的距离,竟然是由一条条的吊桥相连,而每条吊桥的入口之处,都有几人看守,依次检查着进入的行人。 吴天他们一队人,便跟装一群人之后,走了过去。 看守之人盘查过这路人的来历,然后放他们进入。众人便沿着那摇摇晃晃的吊桥,向树宫走去。离得越近,越是感觉这树宫的巨大,自己的渺小。走到了吊桥的另一头之时,天色已晚,而且已到了树宫的树冠之中。树宫在远处看起来非常的茂盛,可是走近了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居然大的很。吊桥这边迎候之人问了众人的来历,查看过帐薄之后,由一人带领,向上走去。 在弯弯的的树路之上行走,再向四下里打量风景,别有一番的感觉。虽然天色已黑,可是巨树之上的不少树叶居然都发出了淡淡的蓝光,将树冠之内照的十分的明亮。而向上看去,上面的的蓝光已远的像天上的繁星,只能看到点点的星光。或者那“星光”的上面,还有其它的风景,只是今日便看不到了。 在那迎送之人带领之下,又走了几盏茶的功夫,众人来到了几间树房之前。只见这树房看似简陋,可是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特别是较小那间,里面香气扑鼻。 迎送之人对他们道:“这里便是你们的暂居之地,明日天亮,自会有人送你们上去。”说到这里指指较小的那间道:“这间是敬献处子的房间,你们要好生的照看她,不可破了她的童贞之身。” 众人点头称是,那人便转身离开。 千雪不等那人走远,早就跳到了那小树屋之内,上下的打量着,不停的赞叹:“没想到,这大树之上,居然还有如此的别致之处。” 大家刚想分别进屋,突然空中传来了一声响亮的鸟叫之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的巨鸟眼中放着精光,伸出了利爪向他们冲来。吴天心道不好,因为自越过了吊桥,血剑便不停的颤抖,十分的兴奋。若不是自己一直用手将其紧握,它早就发出了红光。但就是这微微的颤动,也没有逃怪那怪鸟的目光,于是一只靠得较近的怪鸟,急冲而下,扑了过来,而其它怪鸟也都警觉的向这边看来。 刚才离开之人,也回头向这边惊讶的看来,同时伸手取出了一根树枝。 吴天大惊,心道自己刚入树宫便要被发现了吗?这可如何是好,是战是逃? 旁边的红羽眼珠一转,突然将孤鹜背上的包袱一拍,“啪”的一声,包袱散开,露出了那张巨虎的虎皮还有那只装着鸩鸟尾羽的盒子。 虎皮一展开,放出一阵的狂飞,吹动了四周的树叶,而那盒子再开,一道红气直射了出去,正要扑来的那只巨鸟见了这两件东西,再次长鸣一声,又飞了回去。显然有些忌惮。 孤鹜先是一愣,马上明白了红羽的用意,于是连忙向那来人抱拳道:“这位大师,在下不小心松开了包袱,惊动了圣鹰,该死该死。这可是献给魔君的贡品。” 那人也看出这虎皮,特别是那几根的红色羽毛不是寻常之物,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 众人安置好之时,天已经黑晚了,树宫上的蓝光也弱了下来。只见人影一闪,两人分别飞出了树屋。 “咦”吴天看到了徐若琪奇道:“徐师姐,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知你今晚必定要上前探查,我自当与你在一起。”徐若琪道。 吴天感激的点点头,担心道:“徐师姐,在这里本派的法力不能施展,你可以吗?” “我已试过,五彩霞衣和金蛇密籍都可以用。”徐若琪道。 “那便好。咱们向上去吧。” 二人说完,四下打量着那圣鹰方位,幸好比刚进来之时少了许多。于是躲着它们,向上飞去。 他们刚飞走,又一个身影跳了出来。看着他们飞去的方向撅嘴道:“大哥哥真是偏心,他除了喜欢黄姐姐,便是喜欢这个徐姐姐了。可是徐姐姐一点也不好。他们晚上出去,都不带上千雪,可是我偏偏跟着你们。”说着也要跟上去。 徐若琪不敢施展虹光派的法术,而是只用金蛇密籍上的飞行之术。自她知道自己是灵蛇之后,她便更加的用心研习金蛇密籍。而且母亲云影对她说过,本族中的女子,个个命运悲惨,她自己便是佐证。于是要她珍惜当前所拥有的,大胆的追求。徐若琪此时和吴天共同赴险,心中却是高兴的很。于是心情一畅,法术施展的十分流畅。只见她的身影如游蛇般的在树枝间流转,奇快无比。 吴天见状自然也不示弱,微微念动仙姑教的咒语,身上红光微闪,虽然不如徐若琪那般的灵巧,可是速度却是不差。 二人边飞边躲避着那些负责看守的圣鹰,转眼之间便不见了。 这样一来便苦了要跟上他们的千雪。她原本法力便弱,刹那之间便看不到了那二人,千雪心中大急,心道他们二人飞这么快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找地方厮混吗?千雪越想越急,便不顾危险的追了上去,可是这树上千枝万枝,片刻之后便迷了路。 徐若琪和吴天一阵的飞行,片刻之间便到了那黑气之处。徐若琪的身法突然慢了下来,吴天见状连忙到了她的身边,低声道:“徐师姐,怎么了?” 徐若琪皱眉道:“为何一靠近此处,我身上金蛇密籍的法力也弱了不少?” “呀。”吴天微微一惊,自己的感觉与她相反,越是向上,身上的魔尊魔法施展越是舒畅,甚至不用念动仙姑的咒语,便可以驱法飞行了。可是见徐若琪这样,心道难道那层的黑气中有古怪,上面除了他们本族之人,谁都不能上去?在这当年的魔族至尊便是多诃族人?于是便不在向上飞,而是四下的打量。 只见黑气之下有一处比别处明亮很多,于是低声对徐若琪道:“徐师姐,咱们今晚只在黑气下面看看,改日再上去。” “好。”徐若琪听了有些感动,知道吴天是在关心自己。 于是二人朝着那明亮之处小心的飞去。越靠近那里,四周的守卫便多了起来,显然那是一处关键的所在。而人更加的小心,绕过了警卫,悄悄的靠近。 二人看清楚那里之后,暗中的惊叹,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只见那处的树宫树叶,若荷莲般的向四周绽放,在中间形成了一处很大的空间。那空间之上摆着若干的木凳、木椅,或者不是摆放上去的,而是生长出来的。而四周有不少的发光的树叶,那块空间照的亮如白昼。而那些木凳之上,现在正有几人坐着。 看清楚那几人,吴天大惊。因为其中居然有其认识的白眉和晓月。这二人此时正坐在客位。而主位之上坐着的,是一个身着红树叶之人。 吴天一路之上见过的多诃族人,都是以绿树叶包身。而这人却是红叶包身,显得与众不同。而看他的气度,也是着实的不凡。此时一阵的风过,吴天和徐若琪借着风势,隐约听到了几句话。 只听白眉道:“断径族长,黄昏以来,我感觉这树宫有所异动,不知是否是那人到了?” 那红衣之人狂傲的一笑,“这树宫也是修炼了万年之多,其灵气都在你我,甚至魔君之上,若是你说的那人来了,它怎会不知?或许是拜祭魔婴之日临近,树宫也有些兴奋罢了。” 白眉见他狂傲的样子,暗中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在此为宾,只能是点到为止,因为自己在这树宫之上,身上的法力也减弱了不少,而旁边的晓月更是丁点的法力都不能用。只有绿袍师弟所练的五毒法,在这里反而如鱼得水,施展起来威力大增。想着便起身告辞,“如此说来,是白眉多虑了。有断径族长在,还有树宫,料那些人也不敢擅闯。”说的拱手告辞。 断径却大笑着起身送客。等到白眉与晓月的身影消失于树间之后,断径的笑突然收了起来,对身边二人吩咐道:“你们听着,马上去看看,那里不可有失,魔婴大典之时要用到的。” 吴天一听此言,心中一急,心道他说得,莫非就是自己的孩子? 此时断径身后的两人答应一声,也走了出来,徐若琪捅捅吴天,示意跟上二人。 只见那二人身材高大,而且身上所处的树叶,发出了黑绿之色,显然魔法不低。吴天和徐若琪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跟上。 那二人出了那莲花般的地方,走出了一段,并不飞行。而是抓住道路这旁的一根树枝,口中念念有词,手上红光一闪,那根树枝发出了“咔咔”的声音,突然的动了起来,将它们快速的一处带到了另一处。吴天和徐若琪见了,都瞪大了眼睛,这树宫之内的树枝,居然还有这功能。 想着那二人已经到了另一处,如法炮制,片刻之间便已跳远了。吴天和徐若琪连忙追上,只是将将的跟着,远远看到二人的背影,因为那二人行进的速度极快。所幸没几下,那二人便停了下来。在一处由树宫的叶子包卷而成的地方停了下来。吴天和徐若琪也藏身在一根树枝之上,远远的看着。 那一卷东西之中,正有一个多诃族的妇人走了出来,见到二人行礼道:“我已检查过了,这对男女还都是处子之身,可以做敬献之礼。” 那两人点头,其中一人道:“如此甚好,你等要严查此处,族长对对此二人十分的重视,欲用他们的处子之身,敬献给魔婴。” “是。”那妇人答应一声,那二人向内看了几看,转身离开了。那妇人又回到了那树卷之内。 吴天和徐若琪慢慢的靠近,突然,徐若琪不小心碰到了一根树枝,那树枝居然一动,徐若琪大惊之下,身上金光微微一闪。那四周的树枝纷纷的摆动,向这边伸来。徐若琪大惊,吴天情急之下把徐若琪抱到了怀里,轻声道:“你收去法力。” 徐若琪被了吴天抱着,脸上一红,然后收起了法力。 吴天只觉怀中一沉,连忙用力抱紧。同时身上红光闪起。那数十支的树枝在他的身体周围刺探了许久,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慢慢的收了回去。吴天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放开徐若琪,可是心道不妥,若是徐师姐再次施法,岂不又要被那些树枝发现?于是将徐若琪背到了背上,低声道:“徐师姐,我来背你。” 徐若琪爬在吴天的背上,二人原本穿的衣服便很少,此时肌肤想亲,徐若琪心中一荡。只是此时吴天想着自己的儿子可能在里面,所以心思集中,并没有什么感觉。他背着徐若琪慢慢的靠近,已经听到了里面的说话之声。 只听那妇人道:“可惜了,若不是要用你那处子之身祭祀月神,给魔婴献礼,我便占有了你。你中原人的男子为何都生得如此的俊俏?”说着似乎伸手向哪里摸去。 只听一男子“呸”了一声喝道:“你这妖人,要杀便杀,老子受不得这侮辱!” 一听此声,吴天和徐若琪大惊,因为说话之人,居然是紫剑双侠中的晓峰。刚才那妇人说有一对男女,莫非里面还有雪飞? 他们正想着,只听到雪飞道:“老妖婆,你休在此猖狂,有本事咱们出了这鬼树宫一绝高下。” 那妇人一阵的冷笑,恶狠狠道:“小丫头,你叫我妖婆我便认了,可是前面的那个老字却从何说起?你若是再敢说出口来,我便用毒烧了你的漂亮的脸蛋。反正要的是你的处子之血,而不是脸蛋。” 雪飞哼了一声,却不敢再说话。 此时徐若琪在吴天耳边道:“紫剑双侠他们早咱们一步到这里,定是不知这树宫之内有屏蔽法力之能,就硬闯了进来,着了道。” 吴天点点头,“紫剑双侠曾与我几次同过患难,咱们一定要救他们出来。” “恩。”徐若琪道。 吴天看看四周,只见那“卷”不远之处有一只圣鹰站立在树枝之上,扫视着这里。心道自己若是过去,必定会被那圣鹰发现。而徐师姐一旦使用法力,便会被这树宫的树枝发现,这可如何是好? 吴天正想不出办法之时,却见一多诃族人沿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圣鹰看到他只是张了张翅膀,却没有其它反应。那人径直走了进去,发出一阵的坏笑。 只听那妇人道:“你是哪部之人?为何没有见过你?” “我听说这里抓来一个中原美女,特来看看。”说着便要上前。 “住手!”那妇人一声的断喝,“这两人族长已严令不可乱动,你修得胡来。”她说着,伸手要挡开那人伸向雪飞的手臂。突然那手臂急点,点中了她的胸口要穴,那妇人软了下去。 “你……你是何人?”雪飞怕那人胡来,惊讶道。 那人一笑,恢复了本来的声音道:“雪飞,几日不见便不认识师叔了吗?” “啊,你要干什么?”雪飞见是伍飞,惊道。 “噤声。我是来救你们的。”伍飞说着,解开了两人的身上的绳子。 紫剑双侠谢过之后,诧异的看着伍飞,不知该说什么。 伍飞苦笑一声道:“谷中已无我容身之地,白眉来救我,我岂有不走之理?只是听说你们被擒,念在同门面上,不忍你们受辱,才救你们一命的。” 晓峰一听,连忙再次道谢,“伍长老,其实你离开之后,叶长老十分的挂念,她一直不相信您是真心跟白眉离开,而是被迫的。” 伍飞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一事,反问道:“莫非她也来了吗?” “叶长老与我们同来的。只是她法力高于我们二人,在遇敌之时,她侥幸逃脱了。”雪飞道。 伍飞放心了不少,脸色一变道:“这树宫内危险,连白眉、晓月等人都不敢造次,你们速速离开,找到青妹,马上回到无忧谷,遍告中原武林。南疆要有大事发生了,中原武林必须如百年起前那样,集中全力对付多诃族,才有可能避免浩劫。”(未完待续) 397回 绿袍收徒 “啊!”紫剑双侠一惊,晓峰再次问道:“是什么浩劫?” “与魔婴有关。”伍飞还要说什么,突然不远处的那只圣鹰发现了什么,突然鸣叫一声,冲了下来。 吴天见状心道不好,悄急之下掰下一截树枝,弹了过去。这一弹力道极大,那圣鹰猝不及防,正好被弹中了头部,一声的惨叫,落到了地上,挣扎几下居然不动了。 吴天心中也是大惊,区区一截树枝,自己弹出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他这想着,突然周围的身枝再次的异动,齐刷刷长矛一般刺了过来。吴天心道不好,自己刚才扯下人家一截,人家不干了。无耐之下,取出了血剑,血剑血芒一闪。那些树枝居然都停了下来,大有敬畏之意,慢慢的缩回,慢慢的恢复了原状。 此时紫剑双侠与伍飞也跳了出来,看到了地上的圣鹰。伍飞脸色一变道:“不好,可能被发现了。”随后看着地上的死鹰有些奇怪,“这圣鹰是谁击落的呢?” 晓峰也是大急,心道自己的法力在此处发挥不出三四,若被发现,如何逃出去呢?想到这里,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刚才伍飞点倒那妇人之时,明明见其法力似乎没有减弱多少,他们同是无忧谷的法术,为何他却无事呢? “伍长老,您的法力难道没有减弱?”晓峰问道。 伍飞一愣,低头在雪飞和晓峰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二人大惊,晓峰反问道:“真的可以这样吗?” “我一开始也不行,练习几日之后,便可以了。”伍飞说着,突然远处跑来一人,他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好,被巡夜的发现了。咱们打。”伍飞说着,伸手向晓峰击去,没有半点的法力,晓峰马上明白,也挥手击来。 吴天见状大急,便要飞下,突然徐若琪道:“你不必着急,我看这伍飞聪明的很,只是不明白他的用意,咱们还是不要露面了。” 吴天一愣,点了点头。 伍飞与紫剑双侠假装打了起来,那巡夜之人靠近之时,伍飞一把把雪飞抓住,低声道:“别乱动。” “他们怎么跑出来了?”巡夜之人问道。 “我也不知。”伍飞道:“你代我抓住她,我去抓另一个。”说着便将雪飞往那人怀中送去。 那人见一美女被推来,心中大喜,张开双臂便要接住。突然胸口一痛,低头看去,却是伍飞点中了他的穴道。然后倒了下去。 伍飞再次四下的看看,突然对晓峰和雪飞道:“我看以你们二人的法力,是跑不出去了。” “啊!”二人一惊。 “我突然有个险招,不知你们是否愿意取义成仁?”伍飞目光炯炯的看着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晓峰抱拳道:“若是为无忧谷,为天下百姓,我二人万死不辞。” “说得好。”伍飞拍拍晓峰的肩头道:“不只你们,我也会与你们一起的。”他说着,带二人拖着那巡夜之人回到那“叶卷”之中,低声的说着什么。声音太小,吴天听不清楚。片刻之后,便听紫剑双侠坚决的点了点头。 “只是当前的场面如何收场?”雪飞问道。 “我已有了打算。不过要将你们重新绑上。”伍飞道。 “好。”晓峰爽快答应道。可是雪飞有些犹豫。 伍飞看出了她的心思,作为一个女子,她最怕的便被制之后,任人摆布。于是伍飞道:“你们暂且放心,断径要以你们之身敬献给魔婴,所以今日之后,多诃族必定会加派人手看护你们,在仪式之前,你们不会伤到一丝汗毛的。” 雪飞听了有理,才终于点了点头。 伍飞将二人城乡绑好,然后道:“他们若是有人过来,你们便说是那巡夜之人欲非礼于你,与那妇人和圣鹰发生了冲突,同归于尽了。” “是。”雪飞脸上一红道。 伍飞咬了下牙,“为了逼真,再委屈你了。”说着不等雪飞答应,便将她胸口的树叶撕开,雪飞发出一声的惊呼。吴天大惊,心道莫非是伍飞变了心意,将二人绑好之后欲加非礼?想着身体一动,徐若琪则在他的耳边轻轻道:“你想过去看她的胸吗?”吴天听了心中一荡,此时才感觉到后背之声,正有一对软软、弹弹的东西压着,那定是徐师姐的*。徐师姐的身材要在那雪飞之上,此时与自己近距离的接触,吴天心中一荡。 只听伍飞再次说声抱歉,转身走了出去,将那巡夜之人身上的树叶衣扯断,还有那妇人的尸体一同推了下去,他则匆匆的离开了。 片刻之后,便有一队多诃族人拉着树枝飞了过来,其中居然包括那个叫断径的族长。雪飞按伍飞所教之言,说了经过。断径大怒,首先安排人给雪飞换上了衣服,然后安排人把守此处,才转身离开。 吴天见紫剑双侠已经无事,虽然不知伍飞给他们布置的什么任务,却定是对自己有利。于是也退了回去,飞回了他们居住之处。 徐若琪从吴天的背上下来,脸上带着娇羞。 吴天也脸上一红,徐若琪离开之时,他又想起刚才在自己背上软软弹弹的是东西,忍不住向徐若琪的胸口看去,还是抱了下拳,返回了屋中。 吴天刚要打座调息,再熟悉一下魔尊的魔法,突然,徐若琪闯了进来,惊慌道:“吴师弟,千雪不见了。” 吴天大惊,连忙叫醒孤鹜等人,问千雪的去向。红羽道:“你们一出门,她便跟了出去,难道她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呀!”吴天听了大急,心道定是这个小丫头想跟着我和徐师姐,于是也跟了出来。此树宫巨大,我们刚才回来之时都差点迷路,况且她一路急追我们,肯定没有记路。 “快去找她。”徐若琪说着,便要出门。 “等等。”吴天制止道:“徐师姐的法力在树宫之中还是有些限制的,我看便是我去吧。” “我们也去。”孤鹜和红羽同声道。“我们也是多诃族人,即便被发现也只说迷路,况且我还是……”红羽说着脸上一红。 “好,那就有劳二位了。只是这树宫之中除了你们族人,还有邪教一干人等,我们刚才便看到邪教教主白眉与一个叫什么断径之人交谈。”吴天道。 “断径族长。”孤鹜惊道,“听我们老族长说过,现在族中魔君之下有三大族长,个个魔法高强,断径族长便是其中之一。” 吴天点点头,此时他担心千雪,想起了她离开其父霜鹰之时,自己答应霜鹰要好好的照看她的。她若是有了闪失,自己如向霜鹰交代呀,况且……自己已与她有了男女之欢。 徐若琪看着吴天急切的表情,心中微酸。 吴天、红羽和孤鹜向着刚才他与徐若琪飞去的方向寻去,寻了一截便偏离了那线路。三人商量之后,分头行动。吴天自持法力较高,向远的地方飞去。 可是一路之上,经过大大小小的房间,看着自行动弹的树枝,哪里去找千雪的影子呀。找了小半夜,又到了黑气的边缘,依然一无所获,而此时吴天只觉体内的魔法一阵的激撞,他不敢冒然上去,无奈只好向回飞。 向回飞了一段,他仔细的查看树宫中的树枝,原来并非所有的树枝都能动,只是那些特别翠绿的、长在干枝上的树枝有些灵性,而靠近边缘的,不论粗细,只是些普通的树枝,而再靠边缘一些,居然已有一些树枝早已枯萎,只待落下了。他正看着,突然发现在靠近树冠边缘之处,有一处绿光闪动。此绿光不同于其它地方的绿光,而且远远看去,似乎有二人斗到了一起。 吴天连忙飞近,发现此处的树宫的树枝早已枯死。吴天一看之下大惊,原来那发出强烈绿光的,居然是绿袍老祖,而他对面的,居然是孤鹜。 绿袍手中发出一道绿光,将孤鹜笼罩在其中。孤鹜身上发出红光,与抵御绿光。 绿袍看了,微微的点头,“小子,你是多诃族哪部之人?居然有如此禀赋,居然单靠自身的抵抗力,便能受住老夫的毒气。” 此时孤鹜虽然能够抵抗,可是被是勉力为之,有些受不住了。原来这孤鹜一族人,久居于毒物聚集之对,经过一两代人适应,族中人身上都生出一股的抗毒之力,而整个族人中,犹以孤鹜为最强。所以当日擒杀鸩鸟之时,便是由他冲到了前面。而且自受到了鸩毒的历练之后,他抗毒之力又强了一层。刚才他与吴天分开之后,便一路的寻找,也是一无所获,直达发现一处发出绿光。他远远的便感觉到了这绿光之中有强烈的毒性,于是他出于好奇,便寻了过来。没想到那绿光居然是一个身穿绿袍、没有双腿之人发出的。 孤鹜虽然天生有抵御毒气之体质,可是对于御毒却是一窍不通。他见那绿袍之人,不但自己不受毒害,而且还能将那股毒气驱动的如此流利,心中十分的佩服。虽然看出这人并非是多诃族人,但他早已忘记了吴天的嘱咐,走了过去。 绿袍与白眉等人同到树宫,其他人的法力都是大损,发挥不出来。而他新修炼的五毒之法,却是异常的厉害,或许此法就是来自于这多诃族。因为有伤在身,他已几日没有修炼了。今日感觉伤势好了许多,便在一处满是枯枝之处练习,以免触动了树宫。他正在修炼,突然发现旁边有一多诃族人偷偷向这边看来。他心中一阵的冷笑,心道这人找死,我正好拿他试下我的五毒之法。于是一道绿气闪过,击中了孤鹜。 绿袍受了重伤,内法虽然不畅,可是他发出的毒却是比以往厉害了许多。可是击中孤鹜之后,孤鹜的身子只是一震,身上的红光闪了几闪,居然无事。 绿袍大惊,心道自己看来,这人法力不是高,却能避开自己的毒气。不对,他并没有避开,而是被击中了,可是他却无事。若是自己,中了刚才的毒性,若是在法力不济之时,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在这人居然无事,难道便是传说中的天毒体,其本身便不怕毒? 绿袍想着,便再次施法,孤鹜此时也不敢大意,找招硬接,所幸绿袍有内伤在身,内法不强,而且明显的手下留情,没有施全力。而孤鹜居然都接了下来,虽然也感觉身上四周被毒气烧的发热,可是却无大碍,因为此时绿袍发出的毒气还比不上鸩鸟之毒。但孤鹜终究不是绿袍的对手,绿光闪动将孤鹜笼罩起来,而孤鹜则施法对抗。也正是此时,吴天赶到。 吴天心中一急,便要出手,可是若是自己出手,那么邪教便发现了自己的行踪,若是不出手。这绿袍法力极强,又善于用毒,孤鹜便要丢了性命。他正犹豫之时,突然绿袍收住了法力,“哈哈”大笑。 孤鹜在蹲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红光闪动,将绿气向外避出,然后抬头看着绿袍。 绿袍大笑完毕,点点头道:“很好,很好。你叫什么?是多诃族那部之人?何事到此?” 孤鹜心知前面之人并无心伤自己,于是回答道:“我乃多诃族外支,我叫孤鹜。乃是寻找本族的女子才恰巧寻到了这里。”孤鹜说着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下绿袍,行礼道:“大师非是本族中人。” “哈哈哈”绿袍又是一阵的大笑,“我乃西域圣教绿袍,此时是你们魔君的座上宾。” 孤鹜一惊,心道自己居然碰上吴大师所说的邪教之人了。 “孤鹜,你这驱毒之术是从何而学来?”绿袍对孤鹜十分的感兴趣。 “大师,我部族所居住之地毒物甚多,故而人人都有驱毒之能,只是我的更强一些罢了。” 绿袍听了眼中一亮,心中大喜,心道自己的一身毒术,已是空贯古今,只是自己毕竟是平凡之体,此时已被毒气侵蚀的筋络受损了。若是有眼前之人的体质,进境又何至于此。于是对孤鹜有了收徒之心,脸上一笑道:“你驱毒之能已是非同小可,不知可会御毒之术?” 孤鹜听了惭愧道:“大师说笑了,我族中人只知驱毒,未曾想过御毒。” 绿袍微微一笑道:“古人治水,堵不如疏,御人之术,杀不如用。毒亦是如此。你只知驱毒,可是毒深无底,所以不若熟悉毒性,御毒为己用。” “大师所言孤鹜虽然听不太明白,可是却也想学御毒之术,但苦无门路。”孤鹜说到这里,突然感觉出绿袍刚才之言,似乎是在引导自己,于是大喜,“扑通”一下跪倒,“难道大师有意指导?” 绿袍又是一阵的大笑,“你这等体质,不习我这五毒之术,太过于可惜。你若有意,不妨拜我为师,我自会倾囊相授。” 吴天听到此处心中一惊,心道这孤鹜,包括那旁支所有人,早就想学习御毒之术,如今又碰到了世上御毒第一的绿袍,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只是孤鹜若拜了绿袍为师,自己的事情难免不被说起,这可如何是好? 那边孤鹜果然大喜,本欲连磕三个响头叫声师父,可是拜到第二下之时,突然面露出难色。 绿袍本是大喜,可是见他停了下来,微惊道:“怎么?你还有什么难处吗?” “大师,我此次前来乃是奉了族长之命护送处子,同时代他拜祭魔婴。只是此时任务未成,不敢拜师。”孤鹜道。 绿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是个实在之人,这样也好。于是道:“无妨,仪式在几日之后了,到时再行拜师也不晚。” “是,多谢大师。”孤鹜喜道。 绿袍点点头,此时一光头的小和尚跑了过来,看到了跪在绿袍前的孤鹜一惊。 吴天知道这小和尚乃是晓月的弟子,早已随晓月入了邪教。绿袍见小和尚欲言又止,脸色一沉道:“有事直说,这是我的弟子。” 小和尚一惊,心道没听说过绿袍有过弟子,但还是双手合什道:“大师,刚才我们拿住一个女子,教主和师父未回,所以向您禀报。” 吴天和孤鹜一听女子,心中都是一惊。暗道难道是千雪跑到了邪教居住之处,自投罗网了? 绿袍一听也是一惊,于是道:“好,我马上回去。”那小和尚再次合什,转身走了。 绿袍对孤鹜道:“你可先随我去认下我的居住之所,等仪式结束之后好来找我。” “是。”孤鹜答应道。 绿袍轻轻的飘起,孤鹜见了一惊,然后大为赞叹,跟了过去。 吴天也远远的跟着,心道必要之时,即便拼着身份暴露,也要救下千雪。 绿袍飞了片刻,便到了一片树枝搭成的一处较大的平台之上,上面有十来间的房子,而房子之前正有几人站立,其中两人拿住了一个女子,还有一红发之人正来回的走动,显然已等不及了。(未完待续) 398回 第二魔婴 那人正是赤发,他远远看到绿袍回来,高声道:“师兄,你也太慢了。快看这个女子如何处置?” 绿袍飞近,看下那个女子,一身的多诃族人打扮,于是皱眉道:“我们乃是多诃族之客,为何拿住他们族人。若是惹怒了魔君教主也不好交代。” 此时孤鹜也走近,看清楚了那女子惊叫道:“红羽,你怎么跑到了这里?” 绿袍一愣,回头问道:“孤鹜,你认得她?” “大师,这便是我护送的处子。” 绿袍点点头,心道他刚才说在寻找本部的女子,才遇到了我,看来要找得便是这个女子了。他们乃的多诃族的远支,在树宫中极易迷路,所以找不到了回去之路。这样也好,不是他们总支三部之人,被我们拿下了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想到这里绿袍笑道:“原来是一家人,既然如此,快把那姑娘放了。” “多谢大师。”孤鹜喜道。 此时红羽被松开,揉揉被勒疼了的手臂,走到了孤鹜的身边。 “红羽,你怎么跑到了这里,还不快向这位绿袍大师道谢。”孤鹜道。 红羽感觉孤鹜话中有话,于是向绿袍行礼道谢。 绿袍今日高兴,“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你们便速速离开吧。只是仪式之后,一定要来这里找我。” “是。”孤鹜再次行礼,带着红羽离开了。 “师兄,他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面子,居然能让你放人。”赤发惊道。 “这人将是在毒术之上,超越我之人。”绿袍感慨道。 赤发一愣,心道自己师兄弟三人都是心高气傲,何时说过这等服软之话,师兄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说出这话来。 绿袍只是微一感慨,马上回头问道:“师弟,教主和晓月去何处了?” 赤发左右看看,低声道:“教主连夜带着重礼,去拜访多诃族的三大族长。” 绿袍听了点点头,自语道:“若想图中原,那么魔君之下的三位族长,也是要打理的。” 赤发突然想起一事,对绿袍道:“师兄,我们刚才抓住一个女子。” 绿袍眉头一皱气道:“你胡涂了,人都放走了。” “不是那个,她来之前,我们抓住一个外族的女子。”赤发解释道。 “哦?”绿袍一奇。 “那人对她十分感兴趣,此时正在查验。”赤发话音刚落,突然那草屋之中跑出来一人,竟然是多诃族人打扮。 绿袍和赤发一见他出来,同时大惊,连忙迎上前去,将他向屋内拉去。 那人却是迫不及待道:“又有一个了,喜事呀。” “什么又有一个了?”赤发问道。 “魔婴。” 孤鹜拉着红羽走出了一截,红羽突然甩开了他的手。 “孤鹜,那绿袍之人为何看在你的面子之上放过了我?你与他是什么关系?”红羽横眉道。 孤鹜一笑道:“那人便是吴大师所说的邪教绿袍。他对我的驱毒之能十分感兴趣,想收我为徒。” “你不是早就想学习御毒之术吗?你一定答应了。”红羽冷冷道。 “我当然答应了,否则他怎会放你?”孤鹜道。 吴天跟着这二人,本想露面,可是听的这句话,心道他已将绿袍当作了师父,不知现在如何看我。我便听他们如何说我,且不露面。 只听孤鹜又道:“红羽,你怎么跑到了邪教之处,吴天大师说过他们都是淫邪之人。” “我自是发现了千雪姑娘的踪迹,才一路的追踪误闯入了邪教之地。”红羽道。 暗处的吴天听了大喜,一来是孤鹜言语之中对自己还是颇为尊敬,二来红羽发现了千雪,只是千雪居然落入了邪教手中,那样便麻烦了。 孤鹜也是一惊,“在树宫之内,他族的法术都减弱了不少,而本族的魔法则强了许多。你即便闯入了邪教之处,他们想拿你也不容易呀?” “不是邪教之人拿住我的,而是一个魔法高强的多诃族人。”红羽道。 “啊?难道说邪教之中,还有多诃族人?”孤鹜道。 “我也不知那人是恰巧在那里,还是就是邪教中人。”红羽道:“咱们还是尽快回去,将此事告诉吴大师。” “好,我也正想向他禀告拜绿袍为师之事。”二人说的,向他们居住之地去了。 吴天在暗中点了点头,心道这二人还是把他当作了自己人,于是安心了许多。只是千雪被邪教抓住,而邪教之中又有个魔法高强的多诃族人,十分的可疑。想着看看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于是转身,又向邪教的驻地飞去。 轻车熟路,再加上吴天身上的魔法并不会惊动树宫,没过多久,吴天便又回到了邪教的住地。刚才那多诃族人出来的房间的门口,赤发正守在门外。吴天心道这个房间由赤发亲自看守,看来千雪便被关押在那里面。目前邪教众人的法力,除了绿袍似乎都弱了许多,我便靠近一些,即便被他们发现也能全身而退。想着吴天慢慢的靠近,可是那房间正好在那平台的中间位置,无法接近。吴天见那房间的下面是层层的树枝,心中大喜连。他看好了方位,绕到了那房间的下面,他慢慢的在树枝缝隙之间,向那房间凑过去。心道若是房中无人,我便从下面钻进去,救出千雪。 越靠近那房间,树枝越密,吴天行动便慢了起来,只是吴天已感觉离那房间很近了。因为这个位置,已经听到了上面赤发的大声说话的声音了。 “大师兄怎么还不回来?”赤发显然又等不及了。 “老三,你切莫着急。”这是绿袍的声音,“有得晨大师在,你着什么急。” 吴天一愣,心道没有听说过邪教中有个叫得晨之人,但绿袍叫称其为大师,莫非那人是多诃族人? 只听一男子的声音道:“绿袍大师高抬了,若非此事关系重大,我也不会请白眉教主速归的。” “贵族上下都对魔婴如此敬仰,这魔婴到底是何物?”绿袍问道。 那个男子一听此言,沉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绿袍心道我称魔婴为物,定是惹他不高兴了,于是连忙赔礼道:“得晨大师,恕在下失言。” 那男子干咳了一声道:“不知者不怪。这魔婴乃是我族中圣者,据说百年才能出一个,若是其能修习完整我族中的法术,便可成为魔尊,到时如我先祖一般,统领四大圣兽,横扫天下。” 魔尊!吴天听了大惊,心道百年之前,便有魔尊横扫中原的事情,如今他们又得到了魔婴,莫非是要再造出个魔尊,图霸中原?只是若是自己的儿子是魔婴,那自己呢?吴天想着,一时有些乱了,心道若是衫妹在,这一切便可以理清楚了。只可惜……想到这里,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抢回魔彩珠,请大祭祀黑月复活黄衫。 “魔尊?”绿袍听了也是一惊。 此时就听屋外的赤发大声道:“教主,你可回来了……”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只听白眉道:“赤发师弟,快来见过折枝族长。”白眉是声音很大,显然是要屋里的人听见。 那叫得晨男子一听折枝来了,脸色一变,四下看看,却无处可以藏身,情急之下,在旁边的巨叶上轻拍一下,那片叶子松开一条缝,那男子钻了进去。 绿袍见那人藏好,才飘了出去,同时道:“原来是三大族长之一的折枝族长到了,绿袍有礼了。” 屋外一声大笑,折枝与众人见了礼,便转入了正题:“白眉教主,你所说的人在何处?快带我看看。” “屋里请。”白眉道。 于是几人走进了屋内,绿袍道:“躺在床上的女子便是。” 吴天心道原来千雪躺在床上,只是这许久没有动静,不知是受了伤还是被点中了穴道。只听折枝族长“哦”了一声,急步走到了床前,似乎是在上下打量床上之人。接着吴天感觉到一股法气传出,床上的女子发出了一阵的*之声,接着折枝族长大喜道:“果然,她腹中的果然是个魔婴。” 吴天大惊,心道自己与衫妹的儿子被当作魔婴,而千雪怎么会怀了孩子?对了,她也与自己做了那事,难道那便怀上了?吴天越想越急,心道她们怀的孩子是魔婴,自己又是什么?只听上面的折枝又道。 “甚好,甚好。我便将这女子带走,以备后用。” 白眉笑了笑道:“折枝族长,你要带她做什么呢?” 折枝一愣,“白眉教主,你这是何意?” 白眉突然抱拳道:“折枝族长,刚才你我一席长谈,我深知族长见识广博,志在千里。而你的树中部族兵强马壮,实力雄厚。” “你到底想干什么?”折枝又问道。吴天只觉此话一出,折枝身上发出一阵的法气,似乎已是微怒。 白眉又笑了一声,“折枝族长,你不必着急,我便直说了。我等为贵族不远千里找来魔婴,只为能借贵族之力,铲平中原各派势力,好让我教与贵族平分中原。可是九陌魔君却一直未给我明确的答复,而这些日子又对我十分的冷淡,几次求见都没有见到。所以老夫感觉九陌魔君有失言之意,我们只好另作它想,求助于您。” 折枝身上的魔法收去了不少,他沉声问道:“魔君之意,你求我何用?” “折枝族长若能承诺于我,我便想扶植您做魔君。”白眉道。 折枝冷冷一笑道:“你想挑拨我多诃族内的关系,好渔翁得利,可惜你找错了人。”折枝说着,身上红光闪动,想要催动树宫对付白眉等人,可是他试了几下,居然没有成功,心中大惊。“你们……你们怎会解除树宫灵气之法?” 白眉“哈哈”大喜,“事到如今,我便不瞒你了。得晨大师,请你出来吧。” “得晨?”折枝听了一惊,吓的连退几步。 屋子旁边的那片树叶一展,得晨从后面走了出来,对着折枝冷笑道:“折枝,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啊!”折枝惊叫一声,“你……你没有死?” “托九陌的福,我还健在。”那个叫得晨之人冷冷道:“想不到,以你区区的修为,居然做了族长。” 折枝显然十分的怕那人,居然不敢反驳。于是得晨更进一步问道:“我欲夺回我魔君之位,你站在哪边?” 折枝看看得晨,再看看白眉,终于点了点头。“既然你出现了,我自然要站在你这边的。何况咱们原本便是一部。” “好。”得晨道。“既然如此,这女子你便先带到你处,好生的照看,切记不可走露风声,否则我轻饶不了你。”说到这里,转脸问道:“白眉教主,你看呢?” “自然是听得晨大师之言了。”白眉道。 “那好,我便带她离开了。”折枝说了一声,招呼进两个随从,要抬那人。吴天只听那两个随从一进屋子,便发出一声的惊叹,显然是被床上那女子的美丽所震撼。 “折枝。”得晨又道:“我知你贪色,而这个女子又是人间的极品。但这个女子你不可动。但我答应你,只待她产下魔婴之后,便交于你,还有九陌的姬妾一并给你。” “多谢。”折枝居然十分的高兴,然后转身走了。 吴天听折枝走远,还是不敢乱动,因为有白眉、绿袍,特别是那多诃族叫得晨之人在上面。于是只好藏在那里不动,等上面的人离开了才敢出去。 只听白眉对得晨道:“大师,未经你的允许便将折枝带来,还望恕罪。” “无妨。看来教主对我族中之事也已了然于胸,否则怎能有如此妙手,将折枝一举拿下。”得晨说着,语气中有些自嘲。 白眉尴尬一笑道:“有求于贵族,当然要做些功课的。三族之中,折枝的性格最软,又与大师是同族之人,据说当年对和师言听计从。况且……”说到这里白眉笑笑,“他还有个致命的弱点,好色。” 得晨听了冷冷一笑。 “我下属向我报告之时,被他听到了漂亮女子四字,他便要与我同来。我推辞不去,只好带来。”白眉道。 “如此说来,你的下属歪打正着,居然立了功。”得晨道。 “功是功,过是过。他禀报之时嘴不严,被外人看到,我早已将其处死。”白眉说着,语气之中有些杀气。 得晨身上也是一冷,心道这白眉教主,果然奖惩分明。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才离开。吴天等他们走远了,也才敢原路返回。看看东方已经发白,天要亮了。吴天不敢久待,连忙向回飞去。他身着多诃族的衣服还好,只是手中的血剑太过于显眼,而此时树上已有人不停的走动。他心道不好,有这血剑便要暴露身份了。他放眼四顾,发现早晨之时,有不少人在树路之上左右的寻视着,将树上的枯枝折下,然后打捆背到了背上。吴天大喜,连忙模仿着他们的样子,从旁边折下不少的枯枝,将血剑包在其中,然后向居住之地走去。路上与那些人相遇,还点点头。 一路之上,吴天不停的盘算着,白眉要协助那个叫得晨的夺下魔君之位,而现在已有三大族长之中那个叫折枝的站到了他们的一边。而且他还带走了千雪,要等她生产之后,留下魔婴。如此说来,千雪暂时不会有事。只待我找到了折枝居住之处,然后再作打算。此事非常的复杂,不单是与自己同来的千雪,连紫剑双侠也都落到了多诃族人的手中,还有不知下落的叶中青,不知目的的伍飞,再有一直不知去向的阮世海等人。自己一时居然理不出个头绪,回去之后,要与徐师姐好好的商量一番了,可惜衫妹不在。 吴天想起了黄衫,心情又难过了起来。此时已走到了居住的房子跟前,里面的灯还亮着,他正要进去,突然门口一闪,一人跳了出来。 “大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居然是千雪。 吴天吓得后退几步,惊道:“千……千雪?” “当然是千雪了。”千雪扭捏道:“大哥哥为了寻我,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千雪感动的很。”说着低头玩着腰间的树叶。 吴天揉揉眼睛,上下打量一下,果然是千雪。“你……你怎么跑了回来?” “我只是迷了路,绕了个大圈才回来晚了。难道大哥哥希望千雪不要回来吗?”千雪说着咬起了嘴唇,眼中含上了泪水。 “当然不是。”吴天连忙道:“我只是怪你不该乱跑。”吴天说着有些乱,心道那被邪教抓走的不是千雪,那会是何人呢? 此时徐若琪、孤鹜和红羽也走了出来。“吴大师,你终于回来了。”红羽道。 徐若琪看吴天瞪大了眼睛,心道他一定遇到的怪事,于是干咳一声道:“吴师弟,咱们到屋内说话。”说着将他拉了进来,千雪等人也跟了过去。(未完待续) 399回 青龙再现 进屋之时,徐若琪在吴天的耳边轻语:“有事慢慢说,不必急。” 闻听了此言,吴天刚才诧异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再看千雪时,已没有了惊讶的表情,而是问道:“千雪,你几时回来的,我都找了你一晚。” 千雪听吴天口气中有责怪之意,于是低头道:“我是为了找大哥哥才出去的。只是你们飞的太快,我跟不上。没过多久便跟丢了你们,想回来时便找不到来路。还在一个地方转了好几个圈,所以千雪才在旁边的树枝上留了记号,最后终于走了回来,你说千雪聪明吗?”说到后来,千雪已有点洋洋得意了。 吴天点点头,心中明白红叶为何发现的千雪留下的记号了。“回来就好,此时天色将亮,你也休息一会儿,咱们一会儿还要出发呢。” 千雪脸上微微一红,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孤鹜上前道:“吴大师,我路上与红羽不巧遇到了邪教之人。” “啊!”吴天没有动声色,徐若琪却是一惊。 “那邪教中的绿袍有意收我为徒,我已答应了。”孤鹜说着低下了头,似乎做错了什么。 吴天笑道:“绿袍御毒之术天下无双,你若拜他为师便是对了路子。只是你虽拜他为师,却不可加入邪教,更不可为害生灵,否则我不会饶过你的。” “是。多谢吴大师指点。”孤鹜大喜道。 旁边的徐若琪听了吴天这几句话颇为大气,心中一喜。吴师弟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已然成熟了许多。 旁边的红羽原本计划报告千雪之事的,可是他们回来之时,千雪早已回来了,原来是自己看错了记号,误闯入了邪教住地。此时无话可说,只是看看吴天,与孤鹜退了出来。 屋内只剩下了徐若琪和吴天,徐若琪轻声问道:“吴师弟,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师姐,发生怪事了。”吴天道:“又多了一个魔婴。” “魔婴不是你的儿子吗?怎么会又多一个?”徐若琪惊道。 于是吴天将所见所听之事说了一遍,徐若琪最后点头道:“既然不是千雪,那么说来,魔婴未必非是你的儿子。这多诃族族民众多,或许只有满足特定的条件,还有别的人可以产下魔婴。” 吴天听了大喜,心道若是如此,魔婴非必是自己的儿子的话,自己与魔的关系便浅了一层,于是喜道:“如此说来,我便安心了。只是如何对付这第二个魔婴呢?” “邪教想以此魔婴对付魔君九陌,若是成功则必会危害中原。咱们需要找到那孕育魔婴之人,杀!”徐若琪说着眼中杀气一闪。 吴天看着心头一寒,自语道:“真得要对个怀疑之人下手吗?” 日上三竿之时,一个多诃族人到了大家居住之处。核对了部族之后,带他们向上走去。所谓走,并不是真的绕路而行,那人带他们走到一处平台之上,让他们站稳,然后身上红光一闪,轻拍旁边的树枝。只听“咔咔”的响声,那平台居然动了,向上升去。吴天等人见多视广只是好奇,而那些随行的族人,则有几个惊的坐到了平台之上,抱住同伴的大腿面如土色。 千雪掩嘴而笑,然后抓住了吴天的臂膀。吴天看看她,心道昨晚自己以为是她被抓住。而且听到魔婴之事,更以为是她有身孕。想着吴天脸上一红,恰巧被徐若琪看到,心中却是一酸。突然想到了昨晚吴天所说之事,于是忍不住问道:“千雪,你最近可有些不舒服?” 千雪被问的一愣,诧异道:“哪里不舒服?” 吴天知道徐若琪问的什么事情,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徐若琪见她没有理会自己的想法,于是再问道:“你……有几个月没有见红了?” 千雪这次听懂了,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嗔怪的叫声“徐姐姐。”然后一算,突然瞪大了眼睛,徐若琪看了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不好,自己和吴天估计之事成真了。 千雪则愣到了那里,原本口齿伶俐的她,突然结巴起来。“我……我已有两个月,没……没有了。” 吴天听了身子一震,心道完了,又有一个女孩与自己脱不清干系了。 只见千雪惊了片刻,脸上露出了红晕,一脸的高兴之色。然后更是抱着吴天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头。吴天没有推开她,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子再也推不开了。只是他的目光看向徐若琪之时,徐若琪的目光中居然有些幽怨。 就在众人惊叹之中,那带路之人带着他们经过若干的平台,已到了黑气之处。徐若琪和千雪同时感觉到了一阵的不适,去吴天则与她们相反,全身舒坦的很。那带路之人看着这两人脸上的不适,微微的吃惊。吴天连忙一手一个,将二女抱在了怀中,身上的魔法暗中生起,并嘱咐而人不可施法。 终于,他们才安全的穿过了黑气之线。上去之后,却已是另一番的情景。下面的树枝茂盛,而上面的树枝反而粗大、稀疏起来。 只是过了那黑气之层,徐若琪和千雪身上那种不适的感觉却不见了,看来只有那黑气之处,才有驱结法力之功效。 这里的路少了起来,也直了起来,再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上面却是一团团的白云,而这树干居然笔直的伸到了上面,不知上去还有多高。 于是吴天等人在带路之人的引导之下,绕着树道,慢慢向上走着。突然,那人停了下来,示意大家靠边站。 片刻之后,只见一队人马快速的从后面向上行进。带队之人连忙向那些人行礼,吴天等人也模仿。只是吴天偷眼看去,那队人为首之人有些面熟,居然就是昨晚看到的,白眉亲自拜访的树下部族族长断径。再看他的队伍之中,还押着紫剑双侠。千雪认出了他们,微微一惊,徐若琪轻拍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那队人走远之后,吴天等人才继续前行。此时徐若琪故意道:“大师,刚才那人是谁?好大的威风。” 那带路之人本是普通一族人,见一个美女叫自己大师,心中大爽,于是道:“你们外支久未回总支,当然不知。刚才那人便我三大族长之一的断径族长。” “哦。”徐若琪道:“只是看被押着的一对男女却不似本族之人。” “不错。那二人应当是被抓来的奉献处子之血之人。”那人道:“只是到时他们的命运与你们不同。”他说着扫了一眼红羽,“你们只需奉血之后,便无事了。他们则要被放入鼎中烧死,以祭魔天。” “啊!”众人都是大惊,心道如此凶残,定要将二人救出。吴天想着,向远处看看,只见前面又到了一处宽广的所在,而刚才那群人已停了下来,正与另一群人说话。 吴天等人走近之后,带队之人小声嘱咐道:“大家过去行礼。与断径族长说话的,便是树中部族的折枝族长,这里便是他的领地。” 一听折枝的名字,吴天和徐若琪对视一眼,然后在他身后的房间之中打量,只见那些房间中,有几间和关押紫剑双侠的房间一样,是由几片巨大的叶子曲卷而成的,而且门口站站了不少人看守。吴天心道说不定那里便是关押那孕妇之处。 此时领路之人招呼大家向两大族长见礼,两大族长微微的点头,并未将这外支之人看到眼里。 此时已是走了一天,吴天等人便被安排到了这平台之上休想,而那断径部族之人也未曾离开。 夜已深,吴天和徐若琪从屋中溜出来,向两大族长居住之处摸去。 黑气之上的天空,分外的晴朗,满天的繁星似乎触手可及。向北看去,北斗七星之位依然,只是比从前暗淡了许多。是呀,七大首座之中,徐正甫和曹翰林已去,而辅、弼双星也尽亡,北斗七星的灵气,确实不比从前了。不过徐师伯生前曾说过,自己与徐师姐是这一代的辅、弼双星,而每代辅弼双星的命运,都多波折。吴天想到这里,看看旁边与他并肩而飞的徐若琪。 徐若琪感觉到了吴天的目光,冷冷道:“千雪也怀了你的孩子,你十分高兴吧。” 吴天苦笑一声,想起了那日与千雪之事,于是解释道:“徐师姐,其实那日是我入魔之后,失去了老智,才犯下了大错。” “哼,你哪次不是入魔之后做错了事呢?你屡屡犯戒,黄姑娘却是屡屡的纵容你,若是我……”徐若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若是自己该当如何呢?是离他而去,还是原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番话说的吴天无言以对,此时前面的房间已近,而且看到了几人守在四周,于是二人齐齐的住嘴。 前面是一处十分显眼的树梢,那里居然由各式是树叶围成了若干间巨大的房间。而与这树枝相对的另一只树枝上,也有几个房间。主宾分明,吴天和徐若琪两边看看,都有人看守,于是二人有些犹豫。是去折枝那边看看谁是第二个魔婴的孕育者,还是去救紫剑双侠。 折枝是主,他们那边的守卫看起来井井有条。而断径那边,看上去有些松懈。于是徐若琪朝那边点点头,二人向断径暂住之地摸去。 那边的几个房间,只有几人看守。因为这树宫灵气极强,一般高手单是那黑气都过不得,别说到树中位置了,所以这些看守之人十分的松懈。 吴天和徐若琪已经靠近,可是他们知道这三大族长魔法都是非凡,虽然没有见过他们出手。若是冒然走错了房间,那便麻烦了。于是二人藏一树枝之后,静静的看着那几个房间。 就在二人不知如何下手之时,突然,巨树居然一晃。那几个看守之人对视几眼,其中一人问道:“老大,你感觉到了吗?” 另一人点点头,还未说话,树宫又是一晃。 这下大家都感觉的真切,这二人脸上也变了色。红光一闪,断径已飞了出来,一脸严肃的左右看看,最后目光停在了北方。 吴天和徐若琪也向北方看去,只见那边的天空已红成了一片,似乎正有一股的红流滚滚向上,升上了天空。而整个北方的天空,片刻之间便被染成了红色。吴天心中大惊,心道这是北山还是中原,怎会有如此的动静?当年玄武出世之时,其威势也不及此状。 树宫再次的颤动,只见北方有一根红柱急冲而起,较之向前的一根粗了不知多少,它直喷上了九天,然后散开又落下。如烟花一般的美丽。 “族长,这……这是怎么回事呀?”一人问断径道。 断径黑着脸,低声道:“若是没有猜错,那便是北山的火山爆发了。” “啊!火山。”旁边几人惊讶一阵,其中一人释然道:“还好,北山距咱们这里千万里之遥,火山爆发虽强,却与咱们无关。” 断径摇了摇头道:“天下四方,皆有联系。一方有动,天下皆伤。” 吴天听了脸色一变,想起了自己在红土坡下那熔洞之中看到了的异状,若干的熔岩被仙姑法力封锁到了石洞之中,不能出来。难道那爆发之地便是那里? 若真是如此,不单是摩天族人,整个北山、中原的北部都会受到影响。 那红柱向上喷发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变小了,树宫的颤动也停止了。 断径向对面看看,那里站着一人,正是折枝。他也被这异动惊动,跑到了外面观看。二人远远的对视一眼,并未招呼,正要向屋内走去。 树宫旁边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团的白云,而这白云极速的向树宫飞来。这还不算,这白云之中似乎有股强大的法力,树宫生出反抗之意,不少的树枝发出“咔咔”之声。原本已转身的断径和折枝停住了脚步,转回了身。 那团白云越飞越近,两大族长脸色突变,此时已可以断定,那团白云是向树宫冲来的。二人手中红光一闪,各自出现了一根树枝。 这树枝看起来平凡无奇,黑似铁,而且干枯,可是上面却发出了一阵阵的寒气,吴天和徐若琪远远的都能感觉到。吴天看着断径手中的树枝,想起了白眉手中的枯木杖,与这树枝是如出一辙。 断径身形一闪,便到了折枝的旁边,二人同时看着空中。 那团白云突然一散,中间闪出一点的青光,急飞而至。接着众人听到了一阵的龙吟,一条青龙从天而降,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吴天和徐若琪大惊,居然是青龙又来到了这里。 他二人再向空中看去,只见远远的地方还有一团的白云发出祥光,很可能便那蓬莱仙岛。 青龙直扑而下,两大族长见来势凶猛,不敢大意,身上同时红光一闪,手中树枝在空中一挥,几道红气四下里散开。只听到一阵的“咔咔”之声,吴天、徐若琪又感觉到脚下的树枝一阵的异动,接着,便看到两大族长周围的树枝同时发出了绿光,迎向了青龙。 “轰”的一声巨响,树宫又是颤了几颤。 断径和折枝被震退了几丈,而青龙,居然没有攻进来。 吴天大惊,他与青龙交过手,徐若琪也见过青龙、朱雀的两次大战,他们深知青龙的法力之强,若非的剑魔那样的高手,凡人根本不能与之抗衡,不论是几人。而此时,仅仅是多诃族的两大族长,居然就能接下青龙的一击,实在令人夷非所思,莫非这多诃族三大族长的法力,远远高出了中原各大掌门、东海升龙岛岛主以及北山的几大族长吗? 不像呀。据说多诃族若干年来一直被那莫族人欺负,才退缩到了树宫之上不敢出去。而那莫族自大祭祀黑月之下,其法力并未有惊世之人。如此可以验证,多诃族人的法力并非太高。两大族长能接下青龙一击,并非只是他们之能。 “吴师弟,记着那断径说过。这树宫也是修炼了千年之久,灵气不凡。我看是那二人借着树宫之灵气,才能接下青龙一击。” 吴天也有感觉,于是点头道:“我看这多诃族人的法术,多是借助这树宫而成。” 二人正说着,突然红光一闪,一个女子手持与两大族长一样的树枝从上面飞下。她也是身穿红色的树叶,只是这红色的树叶穿到她的身上,居然能显出窈窕之美。吴天看了一惊,心道看她的服饰,居然与两大族长一样,莫非她便是那第三位族长飞叶? 她看着青龙,脸色一沉,“这是什么东西?” 那二人见她到来,同时大喜。“飞叶族长到了,如此甚好。”断径道:“有咱们三大族长在,不需魔君出手,咱们便可击退青龙。” 吴天和徐若琪一惊,原来这三大族长之中,树梢部族的族长飞叶,居然是个女子,而且是个美丽的女子。 “青龙?”飞叶一惊。(未完待续) 400回 无忧自古多英豪 此时青龙一声的长吟,再次击来。三大族长同时施法,催动树宫迎了上去。 三大族长同时出手,此景实在难见,于是众人纷纷向前走去。徐若琪见这里看守之人纷纷的离去,于是拉拉吴天的手臂,指了指那边的房间。 吴天点头,他们一个个房间的查看着。终于,在一个房间之中,发现了被树枝缠绕的紫剑双侠。 吴天大喜,跳了进去,而徐若琪则守在门口把风。 “晓峰师兄,雪飞师姐。”吴天叫道。 那二人看清楚是吴天,同时大惊。“吴兄弟,你怎么也到了树宮?”晓峰惊道。 “我自然是来救我那儿子和夺取魔彩珠的。”吴天说着,伸手扯断了晓峰身上的树枝,没想到那树枝断了一根,却生出了两根。吴天一惊,再试一下,还是如此。 晓峰苦笑道:“吴兄弟,没用的。这多诃族的树宫十分的古怪,这棵大树,似乎都是活的。” 吴天不敢再试,突然想起这树宫上的树枝都害怕自己的血剑,于是取出血剑,血光一闪。果然,紫剑双侠身上的树枝居然都收了回去,紫剑双侠身子一晃,有些站立不稳。 吴天一手一个,将他们扶住,坐到了旁边的树桩之上。 此时外面一阵的龙吟,树宫一阵的颤动,显然是青龙发动了猛攻。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晓峰问道。 “青龙不知何故,正在攻击树宫。”吴天道。 “啊!”紫剑双侠同时大惊。 “两位,趁他们对付青龙之机,我带你们速速的离开吧。”吴天说着便要拉他们出门。 紫剑双侠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吴兄弟。”雪飞道:“我与师兄不能离开。” “为何?”吴天想起那天伍飞将他们放开,又捆上之事。 “多诃族的魔婴降世,天下将经历浩劫,万民处于水火之中。我二人作为正道人士,不能坐视不理。”雪飞道。 “那你们要怎样做?” “我二人法力低微,无力与之正面对抗。只能以巧取胜。我们既然被做为奉献处子之血之人,便有机会靠近魔婴,到时再一击杀之。”晓峰道。 “啊!”吴天大惊。 晓峰以为吴天是在担心他们的性命,于是拍拍吴天的肩头道:“吴兄弟,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虽然我们到时也无法逃脱,却可以用我们二人的性命换取天下众生的安全,值了。” 吴天一听此言,有些尴尬。只是仍然喃喃道:“两位有所不知,那所谓的魔婴,便是小弟的儿子。” “呀!”这次轮到紫剑双侠吃惊了。 “两位,且不说是杀是留,你们二人的无忧谷法力,难道能在树宫之内施展吗?”吴天道。 晓峰摇了摇头道:“若是能,我们怎会被这些人轻易拿住?只是我们已学会了破解之法,虽然不能长久,但起码能用一柱香的功夫。那便足够了。” 吴天心道,一柱香,杀十个婴儿都够了。 晓峰见吴天脸色有变,于是怒道:“吴兄弟,你作为虹光派中阵之首,怎么如此不知大义。你若那将孩子救出,那是最好,若是救不出,岂能留他?且不能因小义而失大义。” “因小义而失大义。”吴天重复着这话,心中一阵的惭愧,于是抱拳道:“多谢师兄教诲,吴天知错了。” 此时外面的龙吟之声小了许多,树宫颤抖的频率也小了。徐若琪在门口干咳一声,似在催促。 “两位,还是速速跟我离开吧。这事咱们从长计议。”吴天道。 晓峰摇了摇头道:“恐怕机会只有一次,我们若离开,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说着拍拍吴天肩头道:“到时我们若能救下你儿子,便救下他,实在不得已,才会……你与徐师妹还是速速离开,只是要拜托你们找到我们叶长老,同时给她捎话,便说她没有看错伍长老。”晓峰说着,眼中有些红。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的欢呼之声,徐若琪在门口道:“青龙被击退了,咱们必须走了。” 吴天看看紫剑双侠,终于抱拳道:“两位保重。”说着与徐若琪飞出了屋子。 看着吴天和徐若琪离去的门口,晓峰把雪飞揽到了怀里。“师妹,咱们自幼便随师父行走江湖,你跟着我受了不少的苦。我却没有对你承诺什么,甚至都三十有一,还没有与你成亲,实在……”晓峰说到这里掉下了眼泪来。 雪飞抬头在晓峰的嘴上轻吻着,然后道:“我能与你在一起,便是最大是幸福了。只是未能与你尽男女之欢,给你生下个一男半女。” 晓峰一听这话,把雪飞搂得更紧了。 雪飞叹了口气,“只是咱们的身子留着还有用,否则……”她说到这里,门外传来了脚步之上,显然是看守之人回来了。二人连忙分开,靠到了原来捆绑他们的木桩之处,手刚挨着木桩,那树枝重新生出,将他们缠住。 吴天和徐若琪藏好之后,一阵的感慨。这无忧谷豪杰辈出。自当年的风轻摇老谷主,如今的紫剑双侠。 徐若琪则四顾,然后感慨道:“青龙居然被他们击退了。” 吴天这才回过神来,向天空看看,青龙飞得只剩下了一个小绿点,然后钻入了云端,看不见了。 而多诃族人则围在三大族长面前,兴奋的高呼着。 飞叶眉头一皱一挥手,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咱们怎么会惹上青龙?”飞叶突然问道。 断径与折枝都是摇摇头。飞叶哼了一声,向天上查看着,没有再理他们。 过了一会儿,天空恢复了平静,折枝上前一步道:“飞叶族长,你久居在上,很少能下来一趟,不若今晚便请你在此居住?” 飞叶瞪了折枝一眼,沉脸道:“魔婴仪式只有三天了,你等还有心思玩笑。我劝你们多多的巡查,魔君已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法力进入了树宫。” 断径和折枝对视一眼,折枝心道莫不是魔君发现了得晨的踪迹吧,若是如此,我便可能暴露。于是问道:“飞叶族长说笑了吧。树宫本身灵气强大,非是本族和与本族相近的法力不能入内。怎会有强大的法力进入到树宫呢?” “若是那股法力,原本便是本族的呢?”飞叶道。 折枝一惊,心道不好,魔君真的发现得晨了。 只听断径“哈哈”一笑道:“定是外支的部族中,出了高手。那几个外支与我总支多则七八十年,少则二三十年没有联系,这期间出了高手,也极有可能。” 飞叶点点头顶点:“魔君也没有想明白。希望是如此。”说着向二人告辞,只见红光一闪,飞叶已飞了上去。 断径和折枝既然知道了魔君之意,于是便不敢怠慢,加强了巡逻的人手。吴天和徐若琪原本还想去折枝那里探察一下孕育另一魔婴人的下落,如此一来,便没有了机会。于是二人只好返回,幸好这黑气之上,没有那昼夜巡查的圣鹰,否则二人早就被发现了。 二人回到住处之后,免不了一阵的感慨。他们自己只知为自己的那些“小事”相互抱怨,而紫剑双侠却为了天下苍生甘愿舍生取义,这是何等的境界。 回到暂住的房子之前,徐若琪突然转头看着吴天,柔声道:“吴师弟,好好照顾千雪,别让她似黄姑娘那样受伤。” 徐若琪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吴天一愣,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徐若琪不知为何眼中一红,转身便向房间走去。吴天张了张口,正要说出下面的话:徐师姐,你让我照顾千雪,那你呢? 屋门开了,千雪一脸诧异的看着徐若琪,显然她听到了徐若琪刚才的话。徐若琪看了她一眼,脸上恢复了冷峻的神色,侧身从她身边进了屋子。 另外两间屋子之门也开了,孤鹜和红羽走了出来。 原来刚才北山的火山喷发、青龙来袭的动静极大,将孤鹜他们也从梦中惊醒,纷纷的出来观看。同时也发现少了徐若琪和吴天,千雪咬咬牙,她知道他们做什么去了。 吴天面对红羽和孤鹜问询的目光,摇了摇头,然后独自走进了屋内。 第二日,那带路之人很早便招呼大家起来,让大家准备好。只是这次不没有允许所有人上去,而是每族人中除了处子之外,只能再上去三四人。孤鹜这一族,除了红羽之外,便是他、吴天、徐若琪以及千雪上去。 很早几人便准备完毕了,可是因为他们的部族在族中的地位颇低,所以要排到其它部族之后才能出发。 首先是树下部族,其族长断径带领着十几人,挺胸走了过去,其中还押着紫剑双侠。 然后便是树中部族,其族长折枝也带着十几人走上,其中几个男子抬着一顶由树枝编成的软轿,上面坐着一个女子,显然便是树中族敬献的处女。 再后居然是邪教一干人等,白眉昂首走在前面,晓月、赤发等人跟在后面,其中还包括伍飞在内。吴天和徐若琪见他们过来,连忙的低头。而白眉的目光却向他们这边扫过,眉头皱了一下。 伍飞走在最后,他还不停的向后看去,吴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在邪教之后,便是各个的外支,除了红羽他们这支,还有五六个外支,都是因为那莫族人的侵袭,而失去了联系,如今都被请了回来。 只是伍飞的目光并非是在看这几个外支之人,他看了几眼,突然身形一闪,站到了吴天他们的身侧,千雪的和红羽的旁边。 吴天一惊,心道他要做什么?按自己和徐若琪那日所见,和紫剑双侠让自己给叶中青捎的话看,这伍飞并非变坏,而是在邪教内要图什么大事。只是此时他站在旁边做什么?是发现了自己有事要说,还是为别的? 吴天想着,加强了戒备。 转眼之间又有一族的人马赶到,只见这族之人与其他各族又有些不同。其它各族虽然久居在外,但其服饰还与大家基本相同,只是因为各处的树木不同,身上的树叶有些差异罢了。而这族人,不论男女,自胸脯以上部分都缠上了满满的树枝,特别是在肩头的部分,居然还长出了一个小小的头。而这头,居然是由树木长成,头发也是树叶。更吓人的是这头还是活的,它不停的向周围之人龇牙咧嘴,露出了里面尖尖的牙齿。千雪被这小头恐怖的样子吓的不轻,忍不住向吴天身边靠了一靠。 吴天的注意力全在伍飞身上,只是伍飞的目光并不是看这些奇怪、恐怖的树头,而是那族人中押着的一人。 那是一个女子,全身被这奇怪的树枝缠绕着,不能动弹,而且披头散发。 伍飞看清楚之后,把拳头攥得“咔咔”直响,显然是气愤已极。 给吴天他们带队之人看到那些恐怖的小头,吓得也后退几步。他对徐若琪印象极好,于是介绍道:“据说这外支名曰树精部族,他们的名字便是因为他们居住之处,有一种奇特的树木名曰树精。这树木生长并无异状,只是长成之后,便会在树干之上生出一个圆圆的小头。这小头能跑能跳,白日里离开大树觅食,晚上在回到树上,将吸取的营养传回树内。后来这外支之人,居然通过苦修,将这树精修炼的长到了自己的身上,实在恐怖。” 吴天听这人一说,也是一惊。只是略一分神,伍飞不见了踪影。 这族人很快的过去了,然后又是别的部族。 “吴师弟,你看清楚那被拿住的女子是谁了吗?”徐若琪问道。 “似乎有些面熟。”吴天说到这里,想起了伍飞为何要停下来看那女子,“难道那是……” “不错,那是叶长老。”徐若琪道,吴天没有认出来,可是徐若琪凭借女人的敏感,还是看出了那是叶中青。 “啊!”虽然想到了答案,吴天还是一惊。怪不得伍飞如此之关注,竟然没有发现旁边的自己和徐师姐,原来他早已发现了叶长老。只是叶长老为何会被那族中人抓住呢?这便奇怪了。 片刻之后,其实也是最后,才轮到了红羽这族人。于是在那带路之人的引导之下,吴天等人跟着大队向上走去。 穿过了白云,上面的树宫又是另一番的世界。 这里的树枝都柔嫩了起来,生长的更加的有序。空中之中居然还有清香之气,而且四周白云围绕,这哪里像是魔族居住之地,明明便是仙境一般。看来这树梢一族的族长飞叶治理有方,将这树宫的这一部分,打理的井井有条。 再行一会儿,便看见这层中间的部分,居然是一处巨大的平台,这平台之上,各族之人已分列站好。其中三大族长和白眉就坐于前方。而正中的座位,还是空着,显然那便是魔君之位。 吴天心中一阵莫名的紧张,马上要看到神秘的魔君了。 飞叶见众人到齐,于是起身,手中枯木枝一挥,一道红光向上散去。只见这平台上面的树枝“咔咔”的散开,吴天放眼看去。只见在极高的上面,还有一个圆圆的东西,不知是个平台,还是一个房子。 上面红光一闪,吴天只觉一股霸气的法力从天而降。旁边多诃族人都感受到了这强大的法力,不由自主的跪拜了下去,山呼着魔君,叫着万岁。 吴天见状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跪了下去。 拜了三拜之后,只听一哄亮声音道:“大家起身吧。” 吴天跟众人起身之后,向主位看去。只见一个男子,体型微胖,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正站在主位之前。他身上的树叶与三大族长又是不同,三大族长为红色,而他身上的树叶居然是金黄之色。 他长相虽然一般,眼中却是精光四射,加之金树叶上的金光,与他对视,便视一股的压迫之感。族中人甚至包括三大族长,都对他低头而立,徐若琪、千雪看了几眼,便连忙的低头,不敢多看。只有吴天,平视着那人并无感觉。这人,便是魔君九陌吗? 魔君九陌目光突然一闪,落到了吴天的脸上。吴天见众人都低头,于是连忙的低头,只是身后树枝内的血剑一阵的颤动,吴天大惊,连忙伸手轻抚,它才安静了下来。 九陌与旁边的白眉对视一眼,终于不再向吴天这里看来。而是高声道:“众位族人,我多诃族原本是颛顼大帝座下一支,追赶共工余孽至南疆,便居住于此,已有几千年的历史。这几千年里,我们与那莫族数百次的大战,都难分出胜负。百年之前我族至宝血剑遗失,那莫族趁机对我族大举进攻,使我族支离破散,若干的外支,有些直到今日还没有找到。幸好我族借树宫之灵气,抵御住了那莫族的攻击,久拖之下,他们终于退去。再加之八年前他们遗失了族中至宝魔彩珠,也是元气大伤。我族才得八年的休养生息之机。今日,幸有西域圣教白眉教主替我们找到了魔婴。魔婴一出,我们大举反攻那莫族、为族人报仇的时机便要到了。”魔君九陌说到最后一句之时,突然提高了声调。众族人齐声的欢呼,仿佛胜利就在眼前。(未完待续) 401回 魔君交易 魔君等大家欢呼一阵,才挥手示意大家停下,继续道:“近闻那莫族涅磐朱雀成功,估计不日便会有异动。” 众人听了,脸上又是一阵的紧张之色,许多年长之人曾经历过与那莫族的大战,对那莫族的法术深为忌惮。就连旁边的三大族长,也都脸色一变,因为他们听说朱雀涅磐完毕,那莫族的法力便会提升许多。 魔君看着众人的表情,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于是微笑道:“只是他们虽有朱雀涅磐,却少了族中的至宝魔彩珠。”说着手中红光一闪,一片金黄的树叶包裹着一件东西飞了起来。金树叶慢慢的展开,里面一颗珠子发出异彩。众人见状纷纷的惊呼,连三大族长和白眉都连忙运法抵御。只是白眉的法力受限,比其他人明显弱了不少,而且周围的树枝被他的法力刺激,发出“咔咔”之声,向白眉刺来。 魔君也在运法抵御,只是见周围的树枝发动,连忙用金叶包住魔彩珠。 飞叶手中枯木枝一挥,四周的树枝收回。 吴天等人大惊,心道此处的树枝反应居然如此灵敏,只是一施法力便有如此之强的动静。同时也感叹这白眉法力之强,即便是在树宫之上,还能发出如此强大的法力。 台下的族人愣了片刻,又是一阵的欢呼。 魔君再次挥手,大家安静了下来。“仪式后日便要开始,只是魔婴尚小,不能亲自采用处子之血,所以每族多出一男子助其取血。” 台下各族之人纷纷称是。魔君点点头,身上红光一闪,腾空飞起,飞回到了上面。 吴天看着那消失的红点,心道魔彩珠果然在他那里,若是没有猜错,我那儿子也该在上面。 是夜。 在这树宫之顶,感觉天上的星星更近了。 一条人影闪过,直飞向上而去。 片刻之后,一道五彩霞光闪动,周围的树枝一阵的转动,发出绿光向那五彩刺去。只是那五彩之色太快了,那树枝未等击到,那彩光便不见了。 不远处的一处大房子内,人影一闪,一身穿红叶之人飞了出来。她轻挥下手,那些树枝停了下来,恢复了原状。又有两条人影闪过,断径和折枝站到了飞叶的旁边。 “刚才可是有人飞上?”断径惊道。 “不错。”飞叶道。 “你为何不阻止?”断径又道。 飞叶摇了摇头,“在这树宫之内,会有人是魔君的对手吗?” 断径一愣,干笑道:“说来也是,看来是我多虑了。” 断径和折枝退了回去,只有飞叶还在仰头向上,口中喃喃道:“魔君,你让我放一人上去,可是今日却上去了两人。而且前面那人的法力,似乎不在你之下。” 吴天急飞片刻,便到了白日里看到的圆圆的东西之处。 那圆圆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巨大的花蕾,而白天闻到的香味便是从这里面发出的。吴天再向上看去,上面只有星空,没有任何树枝摭挡了。看来这里便是树宫之颠。 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落到了他的身边。吴天一惊,连忙道:“徐师姐,你来做什么?” 徐若琪微微一笑道:“你来救你儿子,我岂能不帮忙?”徐若琪说着看了看吴天道:“紫剑双侠都可为大义而舍身,我虹光派辅弼双星,岂能输给他们?” 吴天听了精神一震,心中一阵的感激。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徐师姐,你的法力难道在此没有限制了吗?” 徐若琪点点头道:“不知是否是因为到达了顶端,虹光派的法力依然不能用,可是金蛇密籍的法术却可以通畅。所以我才敢来助你。” “好。”吴天答应一声,四下看看,发现这魔君所在之地,居然无一人把守。想来是这魔君自视甚高,而且能通过下面那层层的禁锢、再上到这里,几乎没有可能。二人看见了不远处有个缝隙,里面有微光射出,于是飞身而下,向里面走去。 这里真的没有一人把守,吴天和徐若琪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在外面看起来,这个“花蕾”不大。可是走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比想像的大的太多。此时正有一女子拿着一盘子走了出来,吴天与徐若琪大惊,手中血剑和金蛇剑光芒一闪,那女子也被吓得花容失色。只是她缓过神来之后,居然向着二人一行礼,然后不急不慌的走开了。 吴天和徐若琪惊到了那里,这树宫下面处处暗布机关,什么巡夜的、圣鹰等等,看守得十分严密。而到了这树宫之顶,魔君的住所,反而无一人看守。吴天与徐若琪还是不敢大意,再向前走几步,发现这花蕾的中间位置,伸出一个一尺来粗、两丈多高的树枝,这树枝上不停的有绿色的光芒流向顶部。而树枝的顶部,还有一个类似莲蓬的东西,发出淡淡的红光。莲蓬的底部,长出了若干条金色的枝叶发出金光,仿佛是花瓣一样守在莲蓬的周围。整个莲蓬,在那三色光芒的映衬之下,异常的美丽。 而且这三色的光芒,射到吴天和徐若琪的脸上,二人顿时感觉十分的舒服。 看着莲蓬下面那金色的枝叶,吴天终于知道这魔君身上穿得金色树叶是从哪里来的了。 而吴天更是感觉这莲蓬之内,有一股熟悉的法力,他心中一惊,紧盯着那莲蓬。 “你发现什么了?”徐若琪问道。 “孩子,好像在那里面。”吴天道。 “呀!”徐若琪一惊。 此时吴天手拿血剑慢慢的走了过去,身上红光一闪,慢慢的飞起。 莲蓬中的婴儿似乎也感觉到了外面的吴天,发出了“依依呀呀”的声音。吴天心头一颤。自己的儿子便在里面,自己马上就要救他出来了。他想着,举起血剑,便要刺下。 突然这花蕾之中一阵的红光闪过,一人已经站到了吴天和徐若琪的身后。 魔君九陌。 “你若一剑刺下,非但救不了他,反而会要了他的性命。”魔君平静道。 吴天一愣,再仔细看去,只见那向莲蓬上不断输送的绿光,仿佛是给莲蓬供给力量似的。自己的血剑一近,血气将那绿光逼散一点,上面莲蓬居然便有一处变黑,仿佛要枯萎一般。 吴天连忙落下,面对着魔君,手中血剑血气大盛。 魔君看见血剑,瞳孔一阵的收缩。 “这里没有魔法禁锢,咱们借机拿下他,逼他解除那莲蓬的法术。”徐若琪轻声道。 吴天大喜,连连点头。身上突然红光大盛,血剑血芒爆涨,一剑刺出,一道血气直击向了魔君。 徐若琪也是念动咒语,身上五彩一闪,羽翼“嘭”的展开,手中金蛇剑飞祭而出,在空中化成一条金蛇,吐着信子咬向魔君。 魔君居然动也没动。 他的身前的地面之上突然生出两片树叶,两道强大的法力击到了树叶之上。 悄无声息,那两股法力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是小石块掉到了棉花堆中。 吴天和徐若琪却似和人对上了一掌,被震的连连的后退。 徐若琪想起头日三大族长借树宫之力击退青龙之事,心道如此方位攻击,他可以驱动树宫。于是羽翼一展,高高的飞起,喝道“再击!”说着金蛇剑再次祭出。 吴天刚才一试,感觉果然法力没有限制,于是左手血剑,右手翔龙拳同出。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和六条金龙迎面扑去。 面对前上两个方向的攻击,魔君依然一动不动。 又是两片叶子生出,挡住了三股法力。 吴天被震的后退几步,徐若琪则被震飞,在空中飞翔了一圈,才停了下来,站到了吴天的身边。 “虹光剑法、东海翔龙拳、金蛇密籍。”魔君依次报出他们所用的法术,然后点头道:“很好很好,难得你们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法力,看来中原也是藏龙卧虎。只是可惜,你舍本逐末,放着本族的强大魔法不用,而学习这些无用之法。” 吴天一愣,这分明是在说自己,他本欲再攻,可是看看旁边的徐若琪此时已是气血翻滚,大口的喘着粗气。于是也停手问道:“你在对谁说话。” “当然是对你了,吴天。”魔君突然双目之中发出精光,直视着吴天。 吴天与他眼光一对,心头一颤,但并未回避,而是心中一阵的紧张,这魔君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一定是白眉对他说起过自己,但说自己是他本族之人,难道身世之迷就要解开了吗? “什么本族?”吴天问道。 “你身上有股本族的强大法力,为何不用?却非要用这些道家小法。”魔君道。 “谁是你族人,休得胡言。”吴天骂道。 魔君一阵的冷笑,“你心中都已承认,为何口中还是不服?”说着一挥手,一道红光闪过,若干树枝突然从吴天和徐若琪脚下升出,往他们脚上缠去。 二人大惊,徐若琪身上羽翼一展飞到了空中,而吴天慢了一步,那些树刹那间已缠到了他的腰部。吴天大惊,手中血剑血气一闪,向那些树枝刺去。那些树枝遇剑而退,吴天才得以脱身。 吴天跳开一步,突然空中的徐若琪一声的惊呼,吴天抬头看去。只见上花蕾的上面突然垂下若干是树枝,已将徐若琪连同羽翼缠住。原来徐若琪只顾脚下,忘记了上面。一时失算,才被擒下。 吴天大惊,心道怪不得这里没有人看守。这魔君借助树宫之灵气,已然如此强大,我与徐师姐联手的一击,都被他轻描淡写的化去。这……这该如何是好? 魔君一眼便看出了吴天的犹豫,仍不着急,手指一弹,缠绕徐若琪的树枝突然收紧,徐若琪强忍着疼,只是发出一声的闷哼。 “且慢!”吴天叫道:“有话好好说。” 魔君微微一笑,那树枝松开了一些。“吴天,你本是我魔族之人。若是回来,我当封你为护法,地位犹在三大族长之上。” 吴天一惊,心道在那莫族之时,黑月便要封自己为四大长祭祀之一,而且似乎也说过自己身上有那莫族的魔法。此时多诃族的魔君又说出了同样的话,那么他们当中,必有一人说的是假话。 只是此种情况下,自己是该马上拒绝他,还是与他周旋呢?若是衫妹在,她会如何处置呢?马上拒绝,必定会让双方把事情闹僵,如此说来只有周旋。对了,我可以以此为筹码,和魔君讲讲条件。 于是吴天做出犹豫之状,不停的咂嘴。魔君早就看出了吴天之意,但并不说破,而是顺着问道:“如何?你还有什么难处吗?” 吴天一听魔君此言大喜,于是道:“你若将我这孩儿放出,我自当为你效劳。” 魔君摇了摇头道:“晚了。你若早来十天,或许还有商量。只是此时魔婴已和树宫连到了一起,停不下来了。” “啊!”吴天大惊,“不是说仪式是在三天之后吗?” “仪式早在十天之前便开始了。十天之后,只是以七个处女之血为引,贯通莲蓬的七窍,莲蓬七窍联通之后,才能自行打开,那时魔婴才能出来,方得无碍。” 吴天后退几步,愣在当场。看魔君的样子,不似在说假话,这如何是好?吴天突然想起魔彩珠之事,于是抱拳道:“既然如此,此事便算了。只是还有一事,我若是办妥了,自当听命于你。” “讲。” “我妻子现在弥留之际,听闻那莫族的大祭祀有起死回生之术,我已求黑月大祭祀救治我的妻子,她也答应了。” “什么!”魔君心道那起死回生之术确实有,只是听说要耗费十多年的法力,黑月居然答应他了。 “此事千真万确。只是黑月大祭祀提出了个条件,便是要我找回那莫族的至宝魔彩珠。魔君若是放得下心,便将魔彩珠交于在下,我请大祭祀复活我妻子之后,再回来听命。” “哼哼。”魔君冷笑一声道:“你这话编得太假了。起死回生之术要耗费十多年的法力,那黑月心高气傲怎会答应你此事?我看她是想让你骗回魔彩珠,好与我们族一决高下吧。” 吴天见魔君不信,心中大急,情急之下把血剑向前一托道:“魔君,你若不信,我愿意用血剑交换魔彩珠,你可愿意?” 魔君这下一愣。这血魔剑乃是本族的至宝,而且还是这树宫的克星。有血剑在吴天手,自己想要拿下他还需多废些周折,而他此时居然主动要用血剑来换魔彩珠,实在出乎意料。莫非那黑月真的答应他救治他的妻子?若是那样,黑月必会耗费法力,虽然魔彩珠回归那莫族,可其实是削弱了那莫族的力量。想着朝吴天看去,只见吴天说话之间,还不停的打量那莲蓬,魔君心中一阵的冷笑。原来他只是想以交换之事稳住我,其实他还是极想救出他的儿子。那样即便交换之后,他仍不会离开,而想着救他的儿子。如此一来,在魔婴出世之前,魔彩珠还回不到那莫族去。而等到魔婴降世,我们便不用怕那莫族了。 想到这里,魔君把胸脯一挺道:“既然你有此请,我便答应你了。只是你要记住,你妻子复活之后,一定要回来做我的大护法。” 魔君答应的如此痛快,吴天也是一愣,心道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于是点头称是。 此时魔君又取出了那个金叶子的包,慢慢的打开。魔彩珠异彩大盛,魔君身上发出红光,抵御异彩。 吴天一咬呀,捧血剑走了过去。一手接过魔彩珠,一手送过了血剑。 魔尊拿住血剑,脸上红光闪动,显然十分的高兴。吴天轻扶魔彩珠,仿佛是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 “魔君,上面的徐师姐与此事无关,你便将她放了吧。”吴天道。 魔君手一挥,徐若琪落了下来。她看着吴天,心道那魔君得到了血剑便是如虎添翼,就更难对付了。 吴天看看徐若琪,再看看那莲蓬,低声道:“咱们速速离开,迟则生变。” 徐若琪看吴天似乎已有了主意,于是点点头。 “魔君,在下便告辞了。”说着不等魔君答应,便带着徐若琪向外飞去。 魔君终于放下了血剑,看着吴天飞去的背影,突然发现吴天居然是直接将魔彩珠拿在手上,而不是也法力御动,心中大惊,他是什么人?居然能用手直接拿着魔彩珠?想着又感觉如此放走吴天有些不妥。 此时那莲蓬之中传来一阵的异动,似乎是对吴天的离去依依不舍。魔君冷笑一声,自语道:“吴天,有他在这里,你便不会离开。”想着又拿起了血剑把看。血剑则是血气一涨,侵入了他的体内,魔君一阵的狂笑。 吴天和徐若琪急速的离开,不敢片刻的逗留。只是他们飞的太急,飞出那大花蕾之时,居然没有发现,那花蕾的旁边,居然还有一人站立。那人身穿一身的红色树叶,正是飞叶族长。(未完待续) 402回 得晨 她见吴天和徐若琪上来这么久,还是有些不放心。而这魔君的宫殿,只有她一人可以任意的穿行。于是她便飞上查看,刚到花蕾的旁边,便看见吴天和徐若琪飞出,于是闪身躲在了旁边。 看着二人飞远的背影,飞叶一阵的诧异。心道魔君居然放过了他们,再或者……魔君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她身上红光一闪,飞了进去。 却听到了魔君的狂笑。 她远远看见魔君手持血剑在空中狂笑,连忙停下。正欲转身离开,突然眼前红光一闪,居然是魔君飞到了她的身前。 “参见魔君。”飞叶施礼道。 魔君又是一阵的狂笑,举起血剑道:“飞叶你看,血剑终于回来了。等魔婴降世之后,我多诃族便天下无敌了。” “那……恭喜魔君了。”飞叶说着便要离开,魔君突然上前一把把它揽到了怀里。 飞叶一惊,想要推开魔君,可是身体已被魔君死死的搂住…… 飞叶试了几此,终于放弃。即便将他推开,他还会如前许多次一样,以魔君的身份命令自己服侍于他。想着,飞叶闭上了眼睛,任由魔君在她身上如何。 花蕾的入口之处,出现了一人,他看着魔君将飞叶搂到了怀里,把拳头攥得“咔咔”直响。他本欲冲进去与魔君拼个鱼死网破。可是看看魔君手中的血剑,终于放下了拳头,转身离开。 只是口中狠狠道:“九陌,你等着,我得晨马上便要回来了。” 吴天和徐若琪刚飞回居住之处,千雪等人便围了上来。 “大哥哥,如何?”千雪问道。 吴天把手一伸,魔彩珠从体内飞出,微微放出异彩,众人大惊,连忙躲闪,吴天马上收住珠子。 “大哥哥找回魔彩珠了。”千雪喜道:“那样咱们就可以去求大祭祀救黄姐姐了。” 千雪早就不想在炎热的地方待下去了,于是催促吴天离开。而红羽一听千雪之言,一阵的失落。 他,这就要走了吗? 吴天看看千雪,摇了摇头。“魔彩珠虽然到手,可是还不能马上离开。” “这是为何?”千雪奇道。 徐若琪哼了一声道:“魔彩珠虽然到手,可是他的儿子却救不出来。” “为何?” “魔君魔婴仪式十天之前早已启动,此时孩子和树宫已联接到了一起。若是将他们分开,孩子便要性命之忧。”吴天喃喃道。 “你……你们见到魔君了?”孤鹜惊道,然后想起吴天原本是要交换血剑之事,于是在吴天背上打量,发现血剑果然没有了,于是心中大喜。 “正是。”吴天道:“我以血剑换回了魔彩珠,只是无法救回儿子。” “吴大师不必难过,您的公子一旦成为魔婴降世,那便是天大的喜事。”孤鹜道。 “什么喜事?”吴天心道自己的儿子被人抢走,还能是喜事? “白日里听他部之人说过,魔婴降世之后,魔君便会将魔尊之念灌入他的体内,而使他则会成为一代魔尊。那时我族的魔法便空前强大,即便离开树宫的庇护,也能无妨。别说是那莫族,便是中原各大门派也不是魔尊的对手了。”孤鹜自豪道。 此时旁边的红羽见吴天和徐若琪脸色越来越差,于是干咳一声制止他再说下去。吴天表面上没有直接反驳,而是与徐若琪对视一眼,看到了她眼中坚定的目光。魔婴降世成为魔尊,难道百年之前的那一幕又要重演?紫剑双侠都知舍生取义,我便不行吗? 吴天想着,下定了决心,决定再次去那花蕾之内,切断那莲蓬,即便儿子因此而死去,也比他成为魔尊,给天下众生带来灾难强。虽然下定了决心,可是吴天心中还是一阵的心痛。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到时真的便忍心下手吗? 徐若琪看出了吴天的为难,轻轻握住了他的拳头,然后用力的捏捏。 吴天看看她,心中一阵的宽慰。当年与衫妹在一起,她聪明伶俐,遇事总能左右逢源。现在有徐师姐在身边,她虽然不能出谋划策,可是对自己之事却是全力的支持,义无反顾。 “怎么?咱们不走吗?”千雪看出了二人的意思。 吴天一笑,当着孤鹜和红羽的面不便讲破,于是道:“既然魔婴降世只有两三天了,我们便见识一下,再离开也不迟。” 孤鹜一听大喜,连连称是。红羽则脸上一红,不知想起了什么。 一个红色的人影,从花蕾上飞下,直落到了树梢部族的房子之前。 飞叶看上去有些憔悴,她整理了下身上的树叶,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身上的门刚刚自行的关上,突然飞叶身上红光一闪,手中拿起了枯木枝。她喝道:“什么人?出来。”她想着便要催动屋内的树枝,可是试了几次之后,那些树枝居然没有动。她心中大惊,难道屋内的,是本族之人?而且是可以御动树梢之位树宫之人。 “飞叶,你忘记了吗?这房间的机关乃是出自我的手中。”随着声音,得晨走了出来。 “得晨!”飞叶大惊,连忙后退几步,“你……你是人是鬼?” 得晨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的走到了飞叶的身前,伸出两指,帮她梳理着微微凌乱的头发。“我这些年不在,你受苦了。” 感受到得晨手指的温度,飞叶此时才相信眼前之人,确实是得晨,与她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当年多诃族的大护法。她“嘤咛”一声扑到了得晨的怀中。以前的伤心和今日的伤痛一起涌了上来,她轻轻的捶打着得晨的肩头,流泪道:“原来你没有死,可是为何一去这许多年没有回来?你干什么去了?” 得晨脸色一变,轻抚着她的秀发道:“当年我被九陌击成了重伤,直落到树宫根部的无度深渊之中。传说那里是通往幽冥之口,下面有无数的孤魂野鬼。我能够活下来,已是奇迹了。”说到这里,得晨突然想到一事,他突然推开了飞叶,上下打量着她。 飞叶心中一惊,连忙整理着身上的树叶。 “只是我虽然不在,你也不能与九陌快乐。”得晨说着,脸色沉了下来。 飞叶把牙一咬,惨然道:“我若不从了他,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便要死于他手了。况且他乃是至高无上的魔君,我岂能不从?” 得晨一愣,再次把她揽到了怀中,柔声道:“是我错怪你了。这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才不愿意让别人碰你的。” 一听此言,飞叶的肩膀柔软了起来,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九陌欠咱们的,我一定要加倍的偿还。你肯帮我吗?” 飞叶看看得晨,想想九陌这些年对自己的*,终于点了点头。“我与树梢一族,自然站在你的一边。可是还有另外两的部族,九陌又是魔法高强,你有几分胜算?” “局已布好,只等时机了。”得晨道。 飞叶看着得晨那自信的表情,仿佛他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于是轻轻的抬起了头,微微张开了口,闭上了眼睛。 等了许久,得晨并没有吻下来。飞叶心中一颤,心道他为何没有吻下来?难道是嫌弃我了吗?她睁开眼睛之时,发现得晨正一脸狞笑的若有所思,根本没有理会自己。于是一阵的失望,这么多年过去了,眼前的,还是当年的得晨吗? 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心中有太多的事情,吴天这一觉睡了许久。醒来之时,发现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日上花蕾了。 吴天伸个懒腰走出了房间,外面的阳光刺目,让他一时睁不开眼睛。 旁边的房间听到了吴天出门的声音,徐若琪等人也走了出来,看着吴天微微一笑。 “南疆的太阳太厉害了。”千雪说了一声,又缩回到了屋内。 吴天迎着刺目的阳光,抬头看着上空的大花蕾。心中默默道:孩子呀,我当再试几次救你出来,若是真的不能,那么为了天下苍生,只好牺牲你了。衫妹,等你醒来之后,问起孩子之事,我该如何交代呀。 明日便是仪式举行之日了,明日之前,定要解决此事。只是那大花蕾中看似无人看守,其实却是机关重重。而魔君借助树宫的灵气,魔法强大,自己和徐师姐二人并力,都伤不到他的分毫。难道只有自己入魔之后,才能是他的对手吗? 吴天想着,一时找不到法门。 旁边的红羽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刚要上前说什么。突然,这树宫的四周传来了“隆隆”的雷声,一团黑雾正自东北方向涌来。 雷声越来越大,整个树宫都不停的颤抖着。 只见三道红光闪过,三大族长齐齐的出现,看着那团黑气,脸上一阵的紧张之色。 “快禀报魔君,那莫族人来了。”断径对飞叶道。 飞叶点头,刚要飞上,突然旁边光芒一闪,魔君已飞下,落到了他们的身边。 三大族长拜见魔君,只是断径和折枝的目光落到魔君手上之时,齐齐的吃惊。 “呀!血剑回来了。”断径又惊言喜道。 魔君九陌哈哈大笑,“不错,血魔剑已回归本族。”九陌说着,将手中血剑一举,血光四射。那些多诃族人被血光一照,似乎都颠狂了起来,不停的高呼着,连吴天他们身边的红羽都忍不住叫了起来。 “黑月来的好。今日便让她尝尝血魔剑的威力。”九陌大喝一声,吩咐断径和折枝守住下层,而自己则与飞叶站立在这最高之处,冷冷身上红光溢出,冷冷的看着那团飞近的黑雾。 吴天也感觉出那团黑雾之中是那莫族的魔法,心道黑月一定到了。于是便想飞出,将魔彩珠还给黑月,求她履行承诺,复活黄衫。旁边的徐若琪拉住了他,摇了摇头。“过会儿必定会有一场大战,咱们可借机再上那大花蕾之中。” 吴天听了大喜,于是不再想找黑月之时。他与徐若琪拉着千雪,向后退了许多,到了所谓的安全之处。而多诃族人则纷纷的聚集到魔君和飞叶的身边,等待着那黑气的飞近。 那团黑气飞近之后,分成了两股,一股较小的直飞向上,冲向了魔君和飞叶这里。而剩下的一团则继续向前,直冲向了树宫。 逼近了树宫,那团黑气内突然传出一声的齐喝,然后若干的黑气飞出,其中数股较强的,在空中化成了黑鸟,击向树宫。 守在下面的断径和折枝手舞枯木枝,带领着族人,挥出一圈的红光。顿时间树宫一阵的颤动,那些树枝齐齐的汇集到了一起,凝出一道绿光,直击向了黑气。 “轰”的一声,黑气被震退,也散去了不少。吴天从树枝间的缝隙看去,只间下面那团黑气头前几人,正是以秋瑟为首的几大长祭祀。他们被同时震退,有些惊讶。 而另一团黑气直冲而上,半空中里面发出一声的长啸,一只巨大的黑鸟直击而来。 这里面定是黑月。吴天想着,看着这只巨大的黑鸟,心道黑月的魔法比前些日子,强得太多了。 魔君未动,飞叶则是飞身而起,身上红光大盛,御动周围的树枝发出数道的绿光,击了过去。 “轰”的一声,飞叶被震退几步,魔君脸色一变,地面之上生出一片树叶,拦了一下,飞叶才站住,大口的喘着气。 “哈哈哈。”黑气中的黑月露了出来,一阵的大笑道:“九陌,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自己不敢出手,却让姘头帮你出面。” 九陌大怒,手中血剑飞击而出,一道血气带着若干的绿气,击向了黑月。 黑月大惊,心道这血剑居然已到了他的手上,那吴天为何没有将魔彩珠送到自己手上?想着不敢怠慢,身上黑气大盛,双手齐划,化出两只黑鸟,迎了上去。 “轰轰”两声,黑月被震退数丈,胸中气血翻滚。 九陌一阵的大笑,“我尚未完全调动树宫之灵气,你便已不是对手,我看你身后的高手还是尽早的现身吧。”说着他手中血剑再次一挥,一道血气击向了黑月身后的那团黑气。 黑气之中飞出一道的红光,迎上了血气。“轰”的一声,将血气震开。接着一个独臂之人,手持一根白骨现身。 “黑风,她也来了。”吴天和徐若琪惊道。 九陌上下打量下黑风,点头道:“听闻那莫族当年有二人魔法高强,其中一人更是五彩霞云之一。莫非阁下便是黑云?” 黑风冷冷一笑道:“你也配见我姐姐。我乃是黑风。” 九陌看看黑风手中的玄武趾骨,那树上的绿气遇到上面的红光,居然纷纷的躲避。 黑月见状大笑,招呼黑风一声,同时出手。空中突然出现了大片的黑气,笼罩住了小半个树宫之梢。 魔君不敢大意,口中念动咒语,身上的红光分成数条插入了树宫的树枝之中。那些树枝齐齐的移动而来,围绕在九陌的周围,同时发出绿光。 飞叶也没有闲着,站在不远之处御动其它的树枝。 “轰”的一声巨响,树宮居然晃了几晃,九陌和飞叶被震退几步,可是空中的黑气则一下子被震散,黑月和黑风被震飞很远。 吴天大惊,他知道黑月和有玄武趾骨在手的黑风的法力之强,况且现在朱雀已经涅磐完成,她二人的法力一定更上了一层楼。只是即便如此,她们联手仍不是魔君和树宫的对手,可见这树宫之强超出了常人的想象。这树宫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徐若琪轻轻的拉拉吴天,低声道:“吴师弟,此时他们的大战进入了胶着状态,咱们可趁机进入花蕾之内。” “好。”吴天答应一声,与徐若琪腾空而起,飞了上去。 千雪也想跟上,可还是停了下来。自语道:“徐姐姐与他同去能帮上忙,我去了只是帮倒忙,况且大哥哥可能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到时大哥哥一定很难受,我还是不要看了。” 吴天和徐若琪再次向上飞到了那大花蕾的上面。与昨晚不同,这大花蕾此时正发出一阵的黄光,徐若琪靠近几步,便感觉到一股的压力,她咬着牙还继续向前走去,那股压力却越来越大。 “嘭”的一声,五彩霞衣穿到了她的身上,那黄光似乎被触动,突然从里面刺出若干条的花蕊,徐若琪大惊,连忙祭出金蛇剑。可是金蛇剑一出,旁边的树叶也纷纷的发动,发着绿光向徐若琪击来。 徐若琪无法招架,连连的后退,可是身后也有树枝。 突然,这些树叶都停了下来。吴天身上发出红光,同时手中魔彩珠异彩大盛。附近的枝叶纷纷的枯萎,那树枝仿佛受到了重击,突然的后退。 而下面魔君、飞叶与黑月、黑夜的大战还在继续。 吴天把魔彩珠举在前面,一路上的树枝纷纷的躲避。徐若琪手持金蛇剑,跟在后面。 只是到了那黄光之前,魔彩珠便已无法突破,显然那黄光是这树宫内极强的法力。(未完待续) 403回 趁乱 吴天心道既然那魔君说我也是他们族人,而且身上还有多诃族的魔法,我便用那魔法试试。想着收起了魔彩珠,身上红光大盛。他再向前走去,居然能够穿过黄光,走了进去。可是后面的徐若琪却无法进去,只好向吴天挥挥手。四周的树枝又向她击来,徐若琪背上羽翼一震,五彩闪过,早已飞出了很远。 徐若琪有五彩霞衣在身,逃脱没有问题。吴天于是便放了心,身形一闪,飞到了那莲蓬的跟前。 七八个时辰不见,这莲蓬居然长大了许多。而且这大花蕾上面已裂开了一道缝隙,阳光射到了莲蓬之上,莲蓬居然生出一道的绿气,挡住了阳光。显然它不是十分的喜欢这阳光。吴天心道自己入魔之时,都是在月光之下,而见到阳光反而会恢复原装,这魔婴居然也是如此。 吴天看着这莲蓬,身上的红光越来越盛,同时自语道:“孩子,我这下便救你出来。然后一同去复活你的妈妈。只是我这一下若下手太重,你也要多多的担待。”吴天说完,一拳击出。六条金龙狂奔而去,击向了莲蓬。 莲蓬之上,突然生出一股的红光,六条金龙击到上面,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吴天则被震退了数丈,吃惊的看着这莲蓬。看来魔君说的魔婴与树宫已联接到了一起非虚。单是刚才那一击,便强悍之极。不过想想三大族长凭借树宫之力,便可退去青龙,何况此处乃是这树宫最核心之所在了。 只是吴天还未死心,他再运内法,向下面的那根树枝击去。 同样是黄光一闪,吴天被震退。昨晚之时,血剑靠近这树枝,树枝还发出枯萎之意,为何今日便如此之强了? 吴天于是再试一次,还是不行。他此时因为连续施法,也是气喘吁吁了。 吴天想起刚才进来之时,旁边的枝叶被魔彩珠的异彩一照,纷纷的退避,我不妨用魔彩珠试试。吴天想着祭出魔彩珠,珠子大放着异彩,围绕着莲蓬旋转。 莲蓬被魔彩珠一照,马上出现了部分的枯萎,吴天大喜,心道魔彩珠管用了。 只是那树枝之内向上输送的绿气突然的快速起来,莲蓬原本枯萎的地方马上又恢复了原状。而魔彩珠还在源源不断的吸取着树宫的灵气。 只是那股绿气进入到魔彩珠之内,魔彩珠内原本的青、红、黑三个小点却不安了起来,迅速的转动。随着绿气越强,那三个小点转动越来越强,魔彩珠都发出了“嗡嗡”之声。 吴天大惊,心道从来没有见过魔彩珠这个样子,他只是一犹豫之间,“嘭”的一声巨响,魔彩珠内的绿气被那三股力量逼出,魔彩珠也被向后激飞,直撞向了吴天的胸口。 吴天无法躲闪,情急之下念动了仙姑的咒语,身上红光大盛,背后升出一对肉翅。然后双手齐出,才接下了魔彩珠。 吴天连忙看看魔彩珠,还好,并没有损伤。吴天连忙将它收好,心道若是魔彩珠也出了问题,该如何向黑月复命呢? 想着继续念动咒语,直到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才连忙停下,同时一拳击出。 在这魔宫之内,吴天的魔尊魔法比平时强了不少,此时居然有七条金龙飞出,击向了莲蓬。 莲蓬发出黄光抵御。 “轰”的一声巨响,莲蓬居然晃了几晃,却安然无恙,吴天被震退几步,大惊。 凭借树宫的灵气,九陌和飞叶占尽了上风。黑月和黑风法力虽强,却不是有几千年灵气积累的树宫的对手,况且还有九陌和飞叶调动这些灵气。 而下层的秋瑟等人,也未能攻入,在断径和折枝两大族长的抵抗之下,此时也有不少人伤亡。 黑风脸色一变,低声道:“黑月,你若再不用那终极之法,恐怕咱们今日便要无功而返了。” 黑月一愣,只是那一招能否成功,自己也无太多的把握。 正犹豫间,这树宫突然一抖。 对面的九陌和飞叶脸色大变。因为刚才的一颤,并非是受到了外来的攻击,而是从内而发出的。 黑月大喜,心道莫非是里面的吴天出招了,于是身上黑气大盛,对黑风道:“他们内部有乱,咱们再击。” 黑风也看出了这发宫之内有了问题,于是再次施展全部的法力,通过玄武趾骨击出。 吴天一击未成,已无太大的信心,但仍是不太甘心。心道不论成功与否,我都要再试上一试了。想魔彩珠飞出,吴天同时念动咒语,再次催动身上的魔尊魔法至自己能承受的极限。然后手握魔彩珠,一拳击出。 同样是七条金红之龙,却比刚才的威势又大了许多。 金龙未到,那莲蓬居然已是一阵的颤抖,显然也知道吴天这击之强。 黄光向莲蓬上聚集着,却没有刚才那么流畅了。吴天大喜,心道这树宫难道也有灵气不济之时?看来自己一击要成功了。 七条金红之龙马上便要击中莲蓬了,那树枝上的黄气居然急速的向下退去。而莲蓬之内,突然发出了一股红光。 “轰”在一声巨响,两股红光撞到了一起,吴天居然被震退几步。他吃惊的看着那莲蓬。 莲蓬上的红光又闪了几闪,收了回去。 那股红光吴天十分的熟悉,因为它与自己身上的魔法同出一处。那是他儿子身上吸收的魔尊魔法,难道他不愿意出来,才施法抵抗的? 黑月和黑风趁树宫异状之时,再次的攻击。九陌和飞叶再次御动树宫迎击。 远处传来了“轰”的一声闷响,那是吴天全力攻击莲蓬的那次。 九陌和飞叶只觉树宫再次的一颤,灵气突然弱了不少。只是对方攻到,他们不得不再次御动树宫迎击。 四股法力相遇,这次拼了个势均力敌。黑月一阵的大笑,“黑风,咱们再加把力,马上便能攻下了。” 说着二人再次出手,九陌和飞叶迎击。黑月和黑风被再次震退,二人大惊,只是片刻的功夫,为何这树宫又恢复了原先的法力? 九陌大笑道:“黑月,有什么本事便使出来吧。” 此时下面之人已败退,飞了上来,躲到了黑月和黑风的身后。 黑月脸色微变,她挥下手,那莫族人后退近百丈,只留下她一人在前。 断径和折枝击退了对方的进攻,此时又飞了上来,站到了九陌的身旁。而对面的黑月身上突然红光闪动,口中念念有词,还不停的做出了古怪的姿势。 “她要做什么?”断径惊道。 九陌脸色阴沉,吩咐道:“大家各自守住一位,摆出四方之位准备迎敌。” “啊!”三位族长听了都是一惊,难道这手下的败将还会有什么非凡的手段吗? 四人刚守好方位,只见树宫的上空一阵的电闪雷鸣,一团红气之中,发出一声的凤鸣。 吴天自那大花蕾之内走出,有些失落。最后一击明明便要得手,可是那儿子突然发出魔法抵御,难道他不想出来?想要成为魔尊吗? 不对,算来他不过有两三个月大,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呢? 吴天长想着,突然发现那大花蕾发出的黄光突然消失,而且四周的树枝纷纷指向了一个方向。而树枝所指的下方,九陌与三大族长站成了方形之位,正严阵以待。 他们的对面,是一团的红气。红气之中发出一声声的凤鸣。 这凤鸣之声吴天非常熟悉,心下一惊,喃喃道:“难道朱雀也到了吗?” 此时五彩一闪,因为周围树宫的法力都聚集到了一处,所有这里的灵气消失,徐若琪便飞了过来。 她看着吴天的表情,已猜出了一二,于是问道:“小侄救出了吗?” 吴天摇摇头,叹气道:“原本便要成功了,可是他却发出了自身的魔尊魔法,将我震开。” “啊!”徐若琪一惊,想不到居然会是这个结局。于是安慰道:“你别急,咱们还有机会,等到魔婴降世的仪式之上,还有机会抢他回来。” 吴天只是点了点头,道:“但愿吧。” 此时九陌面前的那团红雾突然散去,里面居然是一团的火,而火中居然是只神鸟-朱雀。 后面的黑月见自己召唤朱雀成功,连忙带领族人在空中拜下。 朱雀凤鸣一声,身上红光一闪,一团的火焰化成一只红鸟,击向了树宫。 九陌等人连忙御动树宫,顿时空中绿光闪成了一片,迎上了朱雀。 “轰”的一声,树宫震了一震,那四人除了九陌之外,身子都晃了一晃。 “呀,果然是朱雀来了。”吴天惊道:“只是三大族长便能击退青龙,而此时又有九陌在,我看朱雀也不能攻进来。” “我看未必。”徐若琪道:“青龙来袭,我看只是路过,并非真的有进攻之意,它只是浅试之后,便知难而退了。而朱雀却是黑月召唤而来进攻树宫的,此时必定全龙施为,我看谁胜谁负还在来说。” 吴天看看那跟与树宫斗到一起的朱雀,还是觉着朱雀不是对手。 “趁他们都在这里,咱们不妨去那树精部族,把叶长老救出来。”徐若琪道。 “好。” 于是吴天和徐若琪不管这边大战的朱雀,而飞回了那树精部族所居住之地。 远远的,便看到一群树精族人正四处是寻找着什么。而他们肩头的树精,更是跳离了它们的身体,有的在地上跑跳着,有的居然还能在空中飘行一段。只是不论是跑跳还是飘行,它们都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他们丢了什么东西吗?”吴天奇道。 “我看不象,难道是在找人?” “你是说叶长老逃了出来?”吴天大喜。 “我将他们引开,你进去救叶长老。”徐若琪顶道。 “好。” 徐若琪刚要飞开,吴天又道:“徐师姐,你要小心。” 徐若琪微微一笑,五彩一闪飞了过去。 那树精族人见到了徐若琪,先是一愣,然后齐声的怪叫着向她扑来,徐若琪背后羽翼一展,已飞开了数丈。树精族人则一路的猛追,跟着徐若琪兜起了圈子。 吴天连忙飞身近了那几个房间,看过几间之后,来到了一间之前,正要推门,却听里面有如说话。 “你……你怎么来了?”是叶中青的声音。 只听一男子的声音道:“青妹,我来晚了。” 吴天一惊,这个男子,居然是伍飞。看来刚才树精族寻找之人,便是他了。 于是吴天停在门口,没有进去。 只听叶中青冷笑一声道:“你这个忘恩负义之人,既然加入了邪教,又何必来找我?” 伍飞并不生气,而是柔声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何必装成这样呢。晓峰已对我说过,整个无忧谷,只有你相信我不是叛徒。”伍飞说着,深情的看着叶中青。 “你……你见过他们了?他们如何?”叶中青的语气中有些吃惊。 “他们被断径抓住,当做了处子要在魔婴降世之时敬献处子之血。我原本要救他们出来,可是这树宫太过于诡异,他们没有法力根本逃不出去。”伍飞感慨道。 “啊?”叶中青起叫了一声,然后脸色一沉道:“你若还有良心,便想法救这两个孩子出去。也不妄我相信你一回。” “我岂能不想。只是魔婴降世、天下浩劫。我将此事告之他们时,他们毅然决定舍生取义,在魔婴降世之时刺杀魔婴。” “啊!”叶中青再次轻叫一声,沉默了起来,然后喃喃道:“这两个孩子……” “青妹,咱们终于见面,你却一直在问别人的事情。你呢?你又是怎么被抓到这树精部族的?”伍飞说的,便要解开叶中青身上的树枝。 “你别管我。”叶中青突然提高了声调。伍飞一愣,还是停住了手。 叶中青也感觉这一声有些突兀,于是道:“我三人与吴天等人一同来到南疆,后见你与那莫族大战,于是便尾随邪教到了这里。这树宫神秘,我们三人硬闯之后,居然法力大减,所以才导致他们二人被抓,我则侥幸逃了出来。可是又无良策进入这树宫,正无奈时看到这族人前往树宫,听他们说要找处子之血好敬献魔婴,我便以此故意被他们抓住,于是便进到了树宫之中。”叶中青说着脸上一红。 伍飞也当然想到,这魔精部族之人是如何检查她是处子的。“这些怪物,看我出去将他们杀得一个不剩。” “你……你难道可以施展法力吗?”叶中青惊道。 “不错。我看这树宫其根已长到了九幽之下,整个树宫的灵气已非是人间所有。而我无忧谷的法术,却是源自于道法,虽然多有创新却也是正宗法门。故而一到此处便多受影响,甚至无法施展。” 叶中青听了点点头,心道若论智谋和学识,伍飞在无忧谷中一时无二。 只听伍飞接着道:“我在谷中被关押的几月,并未闲着,为了找出解决千除双剑合璧副作用的之法,我与孤云遍查谷中的典籍。甚至包括一些久未有人修炼的法术,而其中有一法,便是以双剑合璧之内法,突然的气息倒转。” “气血倒转?”叶中青惊道:“那岂不十分的危险?” 门外的吴天也心中暗惊,那虹光十字剑法,也就要需要气血倒转才能施展吗? “是的,这法极其危险,而在平时却无用途。但我到这书宫之后,法力无法施展,所以便想尽各种方法,最后想到了这招。私下一用,居然真的管用。看来这倒用的无忧剑法,却是通魔。”伍飞说的,若有所思。 屋外的吴天听了一惊,这倒用的无忧剑法通魔,而倒用的虹光剑法已经是魔了,比如徐师伯。难度道与魔之间,只有这区区的一线之隔吗? 此时伍飞又道:“只是此法相当的损害身体,以我等的体质,只能使用一盏茶的功夫。此法我也教给了晓峰他们,以备刺杀魔婴时用。” 叶中青听了眼中一亮,点了点头道:“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足够了。只是可惜了这两个孩子,他们若能活下去,必是谷长老级的人物。” “先别说他们,我先救你出去,你回谷之后,别忘了给大家言明我非叛徒。”伍飞说着便要解开叶中青身上的树籐。 “慢着,你是说敬献处子之血之人,能够靠近魔婴吗?”叶中青问道。 伍飞点点头,突然惊道:“不错,难道你也想?” 叶中青坚决的一笑,“两个孩子都知舍生取义,我作为谷中长老,怎能不及他们?” “好。”伍飞居然兴奋道,“若是如此,我当与你并肩而战。” “飞哥,你……”叶中青说着眼中流出了泪水。 “虽然我建议孤云禁用双剑合璧,不过明日咱们还是要用的。”伍飞道。 “好。虽然生时不能与你在一起,可是能与你共死,我也满足了。”叶中青说着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404回 出手 屋外的吴天一阵的感动,此时树精族人发现徐若琪在带他们绕着圈子,于是纷纷的停下,返了回来。吴天见状不好,于是轻轻的敲门。 屋内两人大惊,连忙的警觉,“什么人?”伍飞喝道。 “伍长老、叶长老,我是吴天,明日咱们祭台上见。”吴天说完,转身飞开了。 树精族人只见人影一闪,还带的风声。 吴天刚刚与徐若琪汇合,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轰隆隆,”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树宫连续的晃动若干下。二人大惊,战斗之处看去。 居然是朱雀被震飞,发出一声的哀鸣,而整个树宫的树梢,此时一阵的晃动,红光、绿光闪成一片,而九陌与三位族长,此时身上的红光达到了极致,驱动着树宫。而九陌手中的血剑,更是发出万丈的血芒,而空中,居然还有一丝的血气飘散,那是朱雀之血。 吴天大惊,心道难道是朱雀受了伤?“如此说来,朱雀也不是树宫的对手了。这多诃族已经如此之强,还要什么魔婴做什么?”吴天自语道。 徐若琪冷笑一声道:“多诃族虽强,却是多有依仗着树宫,若是离开了树宫,不知他们的魔法还能发挥出几成。” 吴天想想也是,这些日子都只见他们在树宫之内施法,而魔君也说过,他们是靠着树宫的强大灵气,作为最后一道防线才抵挡住了那莫族当年的进攻,可见他们在树宫之外魔法并不强。难道他们制造魔婴,便是为了离开树宫? 此时空中的朱雀再次一声的嘶鸣,身上红光一闪,飞入了天空,片刻便不见了。 黑月则是一阵的惊讶。十多年不见,这多诃族和树宫的配合更加完美了。 “大祭祀,我们该怎么办?”一位长祭祀见朱雀都被击退,早已没有了战意,于是问道。 黑月看看九陌手中的血剑,心道既然他血剑到手,那么魔彩珠一定到了吴天的手上。他一定会带着魔彩珠来求我的。到时手中有了魔彩珠,便可以与九陌再战了。想到这里黑月一挥手道:“撤。” “啊!”秋瑟一惊,连忙道:“大祭祀,这一两日多诃族的魔婴便要降世,若是今日攻不下来,等魔婴降世之后,便更加难对付了。” 黑月冷冷一笑道:“这个你放心,我早已在这树宫之中安插了内线。待到他们仪式之时,那人定会出来阻止。”说完不在理会他人,转身飞走了。 黑雾终于退去,原本挺胸而立的魔君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后退几步,差点站不住。旁边的三位族长连忙上前搀扶,魔君尴尬一笑,推开他们道:“今日若是没有血剑,再或者朱雀再来全力的一击,咱们便败了。没想到黑月居然召唤出了朱雀。” 三位族长也早已筋疲力尽,听魔君如此一说,才明白了刚才居然是涉险过关。 “明日子时便要开始仪式,咱们分头回去调息,尽快的恢复魔法。”魔君道。 “是。”三位族长答应道。 魔君点点头,身上红光一闪,飞入了大花蕾之内。他四下的打量一番,感觉出周围似乎与离去之时不同,于是自语道:“吴天,你果然又来过了。只是以你一人之力,居然能够撼动树宫,实在令人惊讶。”他自语着,突然笑了,看着那莲蓬。 吴天给徐若琪和千雪说了自己在大花蕾中和听到的伍飞和叶中青的对话,二女也是一阵的感慨。随即三人又开始发愁,既然这树宫如此厉害,连朱雀都攻不进来,那么明日如何抢回孩子呢? 想罢多时,徐若琪见吴天拿不出个主要,于是道:“不必多想,咱们与之硬拼一场,死便死了。” “树宫如此厉害,咱们如何拼得下?”吴天道。 “我以五彩霞衣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再全力出手,或许可以成功。况且……况且明天不只是咱们三人。”徐若琪道。 吴天听了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那么咱们早点休息,听说仪式就在今晚上子时。” “啊,又是晚上呀。”千雪撅嘴道。 “那魔婴喜欢月光,月光能给大家强大的力量。估计今晚,又是一个月明之夜。”吴天道。 三人说完,便各自退回了房间,虽然应当是调息打座,可是吴天的心情总也平静不下来。此时门一响,红羽走了进来。 “吴大师。”红羽轻声道。 “红羽,你有事吗?”吴天问道。 “吴天师,我方才见你和两位姑娘说话,难道你们晚上要抢回魔婴吗?”红羽问道。 “喝!”吴天一惊,“你……你都听到了?” “我没有听到,只是猜得。”红羽道。 “我们却有此意。”吴天说完看着红羽,心道若是她要前去报信儿,我只好先将她治住了。 “吴大师可想好了如何靠近魔婴?”红羽问道。 “这个?”吴天确实没有想好。 红羽听了一笑道:“红羽有个法子,可以到达离魔婴最近的地方。” “什么办法?”吴天大喜。 “子时的台上,除了处子之外,每个处子身旁还需有个男子……”红羽说着脸上一红。 吴天一愣,想起了前日磨君之话,魔婴尚小,不能亲自取处子之血,需要每族的处子身边,再派一男子帮助取血。难道,便是要二人做男女之事吗? “吴大师若肯屈尊与红羽上的台去,便可到魔婴的身旁。待他一出世,便可下手了。” 未到子时,便有许多的魔天族人跪拜于那大花蕾之下。 这些人都是些身份较低之人,上不得花蕾之上。而允许到上面的,除了魔君和三大族长,还有各部族的族长,以及所进献的处子和破处之人。 只是此时那大花蕾之上只有七对男女分列在莲蓬的四周。吴天则是在脸上涂抹了东西,与红羽待在莲蓬的一角。他四下看看,那边的紫剑双侠,还有叶中青。只是叶中青旁边,居然是个多诃族树精部族之人,肩头上还有树精。吴天摇了摇头,心道叶长老一世的英名,难道要落个晚节不保吗?伍飞不是说过要来的吗?为何此时还不见他的人影? 吴天说着,四下的看去。只见这大花蕾之中,除了他们几人,魔君与三大护法都还没有到。看来白天的大战,让他们魔法大损,此时一定在调息打座吧。 说要子时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 此时大花蕾比起白天之时,已展开了小半,正有一道的月光射了进来,射到了莲蓬之上。 那莲蓬突然发出一阵的红光,下面的流气急速的向上流去。只是那红光越来越强,接着,整个大花蕾居然震了一震。 众人都是大惊。 吴天只觉眼前红光一闪,魔君首先出现在了旁边,惊讶的看着莲蓬。片刻之后三大护法和白眉也出现在了大花蕾之内,看着那莲蓬,然后是各 部族的族长。 “魔君,尚有一个时辰,难道这魔婴要提前降世吗?”断径奇道。 魔君没有说话,看着那莲蓬上的红光,然后道:“这魔婴比咱们想像的要强,大家现在便按计划做好准备吧。” “是。”三大护法答应一声,分列别坐于这莲蓬的四个角,将七对男女和莲蓬围在当中,白眉和各部族的族长则后退几步,观看着这百年难遇的魔婴降世。 大花蕾的震动越来越强,那莲蓬之内突然发出了“咔咔”之声,发出一道的红光,将吴天对七对男女笼罩到了其中。莲蓬与下面的树桩相交处的黄色的花蕊,突然的伸长,伸到了七对男女的身前。吴天一愣,心道这是干什么? 红羽脸上一红,低声道:“处子之血要涂抹到这上面。” “啊!”吴天一惊,心道不会必须要用吧。 此时外面的魔君也是大惊,高声道:“看来魔婴要提前降世了,里面之人,马上敬献处子之血,魔婴才能出世。” 吴天心道不好,真得要敬献出处子之血,才能要孩子出来。此时他旁边的两对男女早已是干柴烈火,拥到了一起,女的则发出一阵阵的*之声。吴天听了心中一荡。 而红羽则扑到了他的怀中,咬着嘴唇道:“吴大师,你若不帮我破了处子之身,献上处子之血,你的儿子便无法出来。若时间久了,恐怕还有性命之忧。”说着手轻轻的在吴天的胸口抚摸着。 吴天紧攥着拳头,快有些把持不住了。一路之上,面对着三个美女,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他几次便要把持不住。此时美女在怀,旁边更是早已行开了男女之事,他如何把持呢? 不远之处,晓峰轻轻的除去了雪飞的衣服,轻吻着她的粉颈,雪飞发出一阵的*之声。 而叶中青身边之人,也把叶中青手上的树枝解开,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叶中青虽然年级不小了,可是还是处子之身。此时被人撕扯衣服,还忍不住抵御,或何况还是一个长相怪讶的异族之人。叶中青一挥手,不小心碰到了那人肩头的树精,树精居然掉到了地上,一动不动。叶中青一愣,再看那人之时,那人居然一笑。叶中青轻叫一声,脸上红了。 “青妹,看来咱们命中注定要成为夫妻的,今日便由我来圆了你的梦吧。”伍飞道。 叶中青微微的点点头,仿佛是个含羞的少女。 吴天还在坚持,他已把拳头要攥出血来了。而红羽早被旁边两对感染的受不住了,她已经开始轻轻的解开吴天身上的衣服。 此时旁边一对已经完事,将处子之血抹到了那黄色的花蕊之上,花蕊上发出一道的黄光,缩了回去。 片刻之后,花蕊已缩回去了六条,只是剩下吴天他们这里这条没有动了。 外面的魔君见状大怒,“那里是哪个部族之人?还不快献处子之血。”想着回头扫视那些外支之人。孤鹜连忙起身战战兢兢道:“那是我部之人,还请磨君息怒。”魔君一见是他,马上想到了里面的男子是谁,居然不生气了。 吴天想到了黄衫,还有外面的有孕在身的千雪,甚至还有徐若琪。自己若是再惹下了风流债,如何对的起这几个女子呀?想着身上泛出了红光抵御。 魔君看到了红光,脸上居然微微一笑道:“你们若再不献血,这魔婴便是成为死婴了。” “呀!”吴天心里的防线一松。 红羽则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吹着风,低声道:“吴大师,你这是为了救你的儿子呀。” 此时那莲蓬发出一阵的异响,吴天抬头看去,居然是裂开了六道口子,还差一道,便可以完全的张开了。而此时里面居然发出了一阵婴儿的哭泣之声,似乎十分难受。 吴天心道不好,莫不是因为最后的一处没有裂开,而让孩子难受了吗?我若再害死了儿子,便更对不起衫妹。既然已对不起衫妹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无妨了。想着把红羽搂到了怀中,红羽发出一阵欢快的叫声。 大花蕾之下,千雪和徐若琪与许多的多诃族人不同,她们当然没有跪拜,而是仰头看着上面的大花蕾已慢慢的张开,里面的莲蓬渐渐的露了出来。 千雪“哼”了一声,便要回屋去。“大哥哥你红羽一定做了那事。” “千雪。”徐若琪道:“我看你还是不要离开了,片刻之后便会是一场的乱战。等吴师弟一抢到孩子,你便带着马上离开,我们来断后。” “啊!”千雪惊了一声,心道昨日朱雀都被击退了,他们断后,他们断得了吗? 终于,最后一根黄色的花蕊也收了回去,莲蓬终于彻底的展开了,发出万道的红光,直射上了九天。 一个婴儿在红光之中,慢慢的升了起来。 吴天大喜,只见婴儿出来之后,红光一弱。吴天身形一闪,飞身上了莲台,一把抱住了婴儿。 魔君与三大族长都是一惊,魔君手中血光一闪,持血剑飞了过来道:“吴天,快放下魔婴,有话好说。” “休想。”吴天狠狠道。此时他只觉一股无名的法力通过莲台传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天上的月光也穿过那红光照到了自己的身上。吴天体内的魔尊魔法一阵的躁动。 此时吴天怀中的孩子也是一阵的乱动,身上发出红光。显然是他体内的魔尊魔法也有了反应。 魔君见吴天分神看怀中的孩子,突然血剑一挥一道血气击了过来。 只听旁边有人喝道:“出招。”四道剑气,合成了两股击向了魔君。 这两道剑气分明便是无忧谷的双剑合璧,可是此时却透着诡异,而且异常的强大。魔君没有防备,只好撤剑挡下,“轰”的一声,他居然被震退几步。 下面正有四人挺剑而立,他们相互看看,一脸坦然的微笑,似乎这里只是平时习剑的练武场,而不是多诃族最紧要之处。 原来是伍飞早已将紫剑双侠的一对紫剑盗了出来,然后自己化妆成了树精部族之人,藏着四把剑,将原本派来的树精族之人击昏,自己则替换了他。 “九陌,你平时仗着这树宫的邪法,仗势欺人。如今也让你尝尝我们无忧剑法的威力。”伍挺剑道。 吴天一见他们心头大喜,突然将怀中的孩子向紫剑双侠抛去。 “晓峰师兄,请你带我孩子赶快离开,我拖住他们。”说着身上已开始泛出红光,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晓峰和雪飞伸手便要去接那孩子,突然那孩子身上发出一阵的红光,伍飞见状脸色一变,大叫一声:“别接。”突然手中一剑挥出,刺向了孩子。 众人都是一惊,心道他要干什么。 “轰”的一声,红光闪过,刚才并力接下魔君的四人,伍飞、叶中青和紫剑双侠四人居然被震退了数丈,气血不稳。 那孩子则落到了地上,居然发出了“格格”的怪笑。 吴天大惊,心道孩子难道摔坏了不成,想着便要飞下查看。突然魔君和三大长老同时出手,吴天脚下的原本展开的莲蓬突然的合起。吴天连忙想飞起,可是旁边的许多黄色的枝叶早将缠住了他的双脚,吴天挣脱几下,居然没有挣脱,反而那树叶越缠越多,越缠越紧。合起来的莲蓬居然已将他的双腿夹住,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刺入了他的骨肉之中。 突然魔君发出一阵的狂笑:“好好好,魔婴终于就位了,正好子时已到,仪式开始。” 四周之人大惊,其中一个部族的族长问道:“魔君,那婴儿已掉到了地上,如何说魔婴到位了?” 魔君又是一阵的大笑,“真正的魔婴,便是现在被制住的吴天,而地上的孩子,只是引他而来的诱饵。” 在场之人,全部大惊,其中最惊讶的,便是吴天了。 我是魔婴? 大花蕾此时已完全的展开,莲蓬则向上长了几仗,此时已是高高的升起,高居于众人头顶之上,一股股的金黄的光芒在众人的头道,向四下了散去。而顺着那根托起莲蓬的树枝,一股股的绿气从下面涌上,传到了吴天的身上。吴天只觉有一股莫名的能量向自己的体内涌入,他一阵的挣扎,身上红光闪起,怀中魔彩珠也突然飞出,发出强烈的异彩。异彩照到了吴天身上的树藤,那些树藤冒出一阵的绿气,马上开始变黑。(未完待续) 405回 真正的魔婴 此时魔君突然一声的高喝,身上红光飞出,再次驱动树宫,更多的金色树枝生出,将吴天和魔彩珠包了个严严实实。 那些金色的树枝居然不怕魔彩珠异彩的照射,魔彩珠被其包裹之后,异彩无法射出。吴天此时想起,当日魔君向众人展示魔彩珠之时,便是用这金黄的叶子将魔彩珠包住。吴天感觉外面缠绕之力越来越大,心道只有用那一招了。想着念动仙姑教的咒语,再加上此时上空正是皓月当空,他身上的红光突然变强,然后背上传出了“咔咔”之声,一对肉翅生了出来。 “你们带上我的孩子快走。”吴天对着下面的伍飞、叶中青以及紫剑双侠喊了一声,眼中突然红光射出,再也守不住意识,一阵的怪叫,全力而发,“嘭”的一声,身上的若干根黄色的枝叶被震散,他用力向上,整个莲蓬被他带动的一阵的乱摇,吴天马上就要冲出来了。 魔君等人一见吴天的这个样子,脸上居然都是一阵的惊喜之色,魔君狂笑一声道:“苍天呀,魔婴已现出原形,我们就要成功了。”说着与三大族长再次施法,催动树宫。 吴天脚下的莲蓬突然发出一阵“隆隆”之声,就在吴天要冲破束缚,一飞而起之时,突然飞出几根粗大的树藤,这树藤发出淡淡的黑气,将吴天的四肢及双翼死死的缠住,任由吴天如何用力,也无法挣脱,整个树宫被带动的一阵的晃动。 此时下面的叶中青等人已开始行动。“晓峰、雪飞。”伍飞叫道。 “在。” “拿开设法将吴天的儿子带走,我们去帮吴天冲破束缚。” “是。”紫剑双侠答应一声,便要去抱地上的吴天之子。可是那儿子身上突然发出了强烈的红光,这红光甚至于超过了吴天身上的红光。紫剑双侠被那红光一照,胸中气血不稳,连忙停下,无法靠近。 而伍飞和叶中青原本要飞上莲蓬,帮吴天刺开身上的红叶。可是刚刚飞起,便有几枝的树叶向他们挡来。他们连忙双剑合璧,击到了树叶之上,没承想那树枝之上居然含有极强的灵气,“轰”的一声,他们反而被震了回来。 四人又重新汇合到了一起,晓峰问道:“咱们都攻不进去,该如何是好?” 伍飞还未回答,突然那几个外支的族长围了过来。那几个族长长期在外,虽然不会御动树宫,可是他们所习的魔法源自这里,他们一回到了这里便是一身的轻松,魔法也强了不少。包括孤鹜在内的众人合力一击,伍飞和叶中青四人连忙抵挡,只见众人的红光之中,居然有股绿气。 “有毒。”伍飞大叫一声,挥出一道的剑气挡在前面。“嘭”的一声,两拔人齐齐的后退。伍飞脸上绿气一闪,居然中了毒。 叶中青大惊,连忙连他后退。 那几大族长又要再攻,突然五彩一闪,空中出现了一条金蛇。那金蛇在空中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几大族长大惊,连忙后退。站定之时,只见一如天仙般的女子,身穿五彩霞衣,背上羽翼张开,挡在了伍飞等人之前。 紫剑双侠他们大惊,仔细看时,才发现这居然是徐若琪。徐若琪取出一粒丹药让伍飞服下,沉声道:“你们退下,我来。” 只见她身上金光闪动,口中念念有词,手中金蛇剑化成一条金蛇狂啸而出。 此时整个魔宫的灵气都被调动起来对付吴天,那些禁锢已轻了许多。徐若琪此刻终于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法力了。 “轰”的一声巨响,那几个外支的族长居然被震退,只是一股的绿气笼罩向了徐若琪,那是孤鹜发出的。孤鹜也是一惊,心道不好,这下要毒到徐姑娘了。 哪知徐若琪的五彩霞衣有避毒之能,那绿气一挨近便被一道五彩吹散。而是几人的打斗离那莲蓬太近,那莲蓬下面的金色花蕊突然飞出,不分敌我的分击几人,几人大惊,连连后退出了很远,不敢再战。 此时借着禁锢减轻之机,叶中青连忙双手与伍飞相抵,帮他驱毒,徐若琪和紫剑双侠则护在他们的身前。 此时上面的吴天一声的怪叫,终于被那几根树藤缠死,不能动弹。 魔君大口的喘着气,见形式已定,脸上大喜,对三大族长吩咐道:“你们护法,我此时便从九幽之下召唤出魔念输入到魔婴体内。”说着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的红光猛的飞出,顺着能莲蓬下面的树枝,直冲了下去。片刻之后,树宫发出一阵的颤动,顺着那莲蓬下面的树枝,居然升出一股的黑气,黑气之中似乎有千万的饿鬼在怪叫着,法力稍低些之人,只觉一阵的头痛,连忙捂住了耳朵。那黑气呼啸着向吴天身上传出去,入魔之后的吴天只觉一股的意念正强行灌入自己的体内,他身上红光闪起,全力的抵御。可是那股黑气极强,有三成魔尊魔法的吴天居然都不是对手。那股黑气之入吴天的百汇穴内,吴天的身体一挺,居然动弹不了半分。 “哈哈哈。”魔君一阵的大笑,“这魔念一旦传入了魔婴的体内,新一代的魔尊便降世,到时咱们便可跟着他荡平天下了。”只是他这一笑,身上的红光弱了一点,那黑气也缓了一缓,吴天身体一阵的挣扎,要甩开那股黑气。 就在魔君张狂之时,突然那莲蓬下面的吴天之子,发出一阵的怪笑,他的身上红光居然压过了吴天身上的红光,连那道黑气也被逼的有消散之意。然后“嘭”的一声,他的后背之上居然也升出了一对肉翅不停的挥动,向上飞去。 魔君和他身后众人齐惊,面对突发的情况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应付。 那婴儿飞到了莲蓬之上,身上的红光强行把那道原本传到吴天身上的黑气拉过来,吸收到了自己的百汇穴内。婴儿身上红光闪动,而那红光突然凝成了一张脸,一张狰狞的脸,看着那传入婴儿体内的黑气,一阵的怪笑。 徐若琪大惊,此张脸她曾见过,在原来的白毛小怪的身内,据吴天说这便是被百年之前的魔尊抛弃的魔尊戾气。只是这戾气,为何跑到了这婴儿的身上? 白眉也是十分的惊讶,连忙上前几步,看着那莲蓬之上的变化。自语道:“为何是这样?” 徐若琪听到白眉如此之言,于是喝道:“白眉,你对这孩子做了什么?” 白眉一愣,显然没有假装,于是摇头道:“我原本去北山想拿住吴天,可是到那石壁之内时,发现如云夫人已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这孩子身上的红光正渐渐的淡去。而且魔彩珠也在他的怀中,于是便要……”白眉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便要抢回魔彩珠,此时黑风出现,她说那孩子是吴天的儿子,于是我们便将他带到了南疆,吴天果然也跟了过来。” 徐若琪听一惊,心道如云夫人果然不是黑风所伤,只是白眉到达之前,她便已重伤,在北山之内,还有谁是如云夫人的对手呢?除了吴天。可是当时他与我正听父亲讲述往事,又绝不会是他。难道是玄武?徐若琪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魔君脸上的红光闪烁不停,他看着莲蓬上的二人,居然说不出话来。他看得出那红光凝成的人脸并非善类,乃是一股的戾气所成。相传百年之前的上彻魔尊,在法相寺以自己己的魔法将其戾气封闭。而据白眉所讲,几月之前“魔尊之心”出世,而禁锢魔法和戾气的魔球已经破裂,难道眼前的便是那魔尊的戾气?而吴天和那婴儿身上的,便是魔尊的魔法?那股戾气连当年的魔尊都有限忌惮,所以才将其封闭,此时若是再与魔念相溶,不说别处,恐怕首先被灭的,便是多诃族了。想着他便要停下那驱动魔念之法,可是自身的法力却是被一股无名的强力所牵引,根本无法停止,他急的头上冒出了汗。 吴天身上的红光也强了起来,不知是受到了儿子身上魔尊魔法的诱导,还是原本也经进入疯狂的吴天,此时不甘落后于他人。 两人的超强魔法在莲蓬之上肆意着,莲蓬此时居然有些经受不住的样子,旁边的黄色的花蕊,居然被着红光冲击的直直的向外挺去。只是那下面的黑气还是源源不断的输入到了婴儿的体内,吴天身上的红光反而弱了下去。 “嘭”的一声,吴天也被那婴儿身上的红光冲击而出,落到了地上。他的双翅一展飞到了空中。突然手中魔彩异彩一闪,一拳击出,居然是八条金龙,带起一阵的狂风,击向了婴儿。 离得较远的徐若琪等人只觉是一阵的强风扑面,居然将他们吹起,几人连忙施法升到了空中。 婴儿上的人脸狰狞一笑,婴儿身上的红光闪过,“嘭”的一声,将吴天震飞。但是如此强大的两股魔法的对撞,让那莲蓬已经受不住了。“噗”的一下,莲蓬在这两股法力的撕扯之下,居然被拧成了粉末,飞散于空中。而自树宫之下黑气却没有停止,只是随着那黑气的输出,这树宫居然有枯萎之意。 魔君脸上的不停的闪过红光,他感觉出此时已不是将魔念传入魔婴体内了,而是魔婴在疯狂的吸取着树宫以及魔念。 吴天见一击不得手,眼中红光闪动,身上红芒暴长,手中魔彩珠之内那青、红、黑三色之气冲了出来,在空中分别化成了青龙、朱雀和玄武,狂啸着向婴儿击去。而他身上的红光通过魔彩珠,居然被放大了许多会。 那婴儿身上红光凝成的人脸也的大惊,连忙聚起了魔法迎击。 “轰”的一声巨响,红光被彼此震动的四射而去。那个巨大的花蕾多时被击的千疮百孔,刚才的处子等人法力较低,已有不少被红光击中,身体顿时被击成了碎片。而此时那巨大的花蕾已是摇摇欲坠,看来就要倒塌了。 那张人脸在吴天全力一击之此,居然淡了一淡。但马上重新聚集,发出一阵的怪叫,此时已不敢大过于大意,而是分出了大部分的法力对付吴天,剩下的部分依然吸住了那股黑气。吴天被震飞了数百丈,居然飞出了那树宫的灵气范围之外。他张口吐出一口鲜血,终于稳定住了心身,大口的喘着气。只是片刻,吴天便再次冲上,与那张红脸战到了一起。 徐若琪、伍飞等人被震到了下面,正要再退,突然发现身边已围上了几人,是那几个外支的族长。 伍飞见对方人多,于是道:“晓峰、雪飞,我命你们速速离开,由我和叶长老断后。还有徐姑娘。” “可是?”晓峰还要说什么。 “快走。”叶中青在他胸口推了一把,“无忧谷的未来,还要靠你们这一代人。” 晓峰和雪飞含泪向二人行礼。伍飞和叶中青一笑,突然出招,双剑合璧。 眼前之人一惊,连忙后退,紫剑双侠趁机飞了出去。徐若琪则身上五彩一闪,飞到了空中,她要找机会帮助吴天。而且那婴儿此时太过于诡异,连吴天居然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真的成为了魔尊,再加上那股戾气,天下的浩劫便真的开始了。 突然树宫之外白光一全,徐若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气。 “天愁剑!”徐若琪惊道。 原来吴天鲜血喷下,在空中散成了无数小滴,其中有几滴,居然飘到了那藏天愁神剑的树上。天愁神剑被那树宫的灵气压制,早已忍耐不住。况且它原本是由吴天的魔血淬火,禀性与原来早已不同。此时树宫灵气大减,再有那几滴血飞到。它突然发出万丈的光芒,急飞而上,寻找吴天去了。 吴天再次被震飞,那张红脸发出一阵的邪笑,看样子正要再次御动黑气,吸收魔念。此时吴天身旁突然白光一闪,天愁剑飞到。 吴天身上的红光被那天愁神剑的剑芒一照,居然闪了几闪。吴天的一只眼睛内的红光居然消失了。吴天慢慢的伸出了手,拿住了天愁剑。 天愁剑发出一阵的轻吟,突然光芒再吐,而那原本的浩然正气的白光中,居然有了一丝的血红。远处的徐若琪见状心中一颤,这天愁神剑怎么了?居然发出了血光。难道它也被那邪气侵入了? 吴天手持天愁神剑,身上光芒万丈。那树宫的枝叶被这光芒一照,居然纷纷的卷曲起来。吴天大喝一声,一剑击出,一道七色剑虹横挂于九天,击向了那长红脸。 那张红脸一阵的怪叫,似乎这次是遇到了克星,连忙聚集起全部的魔法迎上。 “轰”的又一声巨响,那张红脸发出一阵的怪叫,终于消散于空气之中。而吴天的剑锋停下之时,已插入了那婴儿的左胸之内。婴儿身上的红光一阵的爆动,居然将天愁神剑激弹而出,连同吴天一起向下落去。而那孩儿发出一阵的啼哭,然后声音慢慢消失了。 徐若琪大惊,背上羽翼一震便要飞过去,可是距离那残破的大花蕾还有数十丈,只觉上面的突然黑气弥漫,她胸口一阵的气息翻滚。她强忍着再飞数丈,终于看清楚,那婴儿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似乎没有了气息。徐若琪一阵的心痛,连忙向下飞去,寻找吴天去了。 她刚飞走,那婴儿身上突然红光一闪,那股黑气突然的汇聚,再次向那婴儿的百汇穴上灌去。 九陌看着场中的异状,却无法动弹。此时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了他的身体,施展着法术,将那九幽之下的魔念引出。 此时一人,悄悄的站到了九陌的身边,而三大族长都在注视着空中不停吸收着树宫灵气的婴儿。 “九陌。”那人轻轻道,然后拿起了九陌身边的血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九陌一惊,看清楚眼前之人时,身子一震。 “得……晨……”九陌咬牙说出两个字。 血剑刺到了九陌的后心,得晨恶狠狠道:“你当年给我的,我今日便还给你。” 九陌突然笑了,“你快些刺下,好让我停下。这个魔婴快要把树宫的灵气吸吸了。再吸,将把九幽之下的魔灵吸出。” 得晨一愣,然后道:“好,就满足你的要求。”说着手中血剑一刺,血剑刺入了九陌的后心。他体内的血气迅速的被血剑吸走,他的脸上顿时便没有了血色,然后,慢慢的枯萎。 随着九陌的倒下,他所发出的引导树宫施放魔念的红光也消失了。那股黑气之中的千百的魔灵突然出出一阵的哀鸣,消失于空中之中。魔婴身上的红光也极速的收了回去,带起旁边的几片没有被震飞的黄金叶子,在他的身边形成一个大大的罩子,把魔婴包到了里面,像一个巨型的蛹。(未完待续) 406回 居然是她? 众人大惊,此时才发现魔君已倒到了地上。断径看到得晨,大惊道:“得晨,你……你没有死?” “当然没有死。如今九陌已亡,便应由我这护法顺承魔君之位,你们谁不服?”得晨高声道。 各族族长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落到了三大族长身上。断径刚要说什么,他身边的折枝和飞叶突然上前几步,跪倒在了得晨的脚下,口中称到:“拜见魔君。” 得晨“哈哈”一笑,目光一闪看着断径道:“断径,你当如何?” 断径看了看场中的情况,心道若是三大族长联手,那得晨未必是对手,而此时那二人已然拜倒,剩下自己也只是螳臂挡车了。于是叹了口气,也拜倒在地:“拜见魔君。” 得晨又是一阵的大笑,白眉也上抱拳道:“恭喜魔君。” 得晨还是还了一礼,微笑道:“多谢白眉教主的大力支持,若不是你找来了魔婴,九陌分心,我又岂有机会。” 白眉笑道:“只是魔君莫要忘记了对我教的承诺便是。” “自然不会。”得晨道。 得晨说完,与三大族长上前检查了那个“蛹”。发现里面居然传出了细微的心跳之声。得晨大喜?“不愧是魔婴,受到了如此重击还能活着。” 此时白眉眉头一皱道:“魔君,达到谁才是真正的魔婴?” “哈哈哈。”得晨大笑道:“所谓魔婴,并无定念。只是魔念可以灌入之人,便是魔婴。这魔念一旦灌入,魔婴体内的魔法便会急速的增长,直到其身体不能承受为止。” “啊!”白眉一惊。 “虽然此是个婴儿吸收了魔念,甚身体所限魔法无法与百年之前的魔尊相比,可是其体内似乎已有一股强大的魔法,已是天下无敌。我们只有再等上些日子,便可以大功告成了。” “那现在魔婴在做什么?”白眉又问道。 得晨皱下眉道:“此种情况以前并未有过。或许是魔婴受了重伤,正在里面养伤吧。另外魔婴似乎吸收的魔念不够,他自行蜷缩成蛹。” 得晨正说着,突然下面传来了打斗之声,原来是那几位外支的族长,正与伍飞叶中青缠斗到一起。得晨脸上杀气一闪,手持血剑飞了下去。 伍飞和叶中青与几位族长大战,此时已占了上风。因为经过吴天和婴儿的一战,这树宫的核心大花蕾那里严重的受损,树宫的灵气一下子小了许多,二人的双剑合璧此时得以充分的发挥。而且孤鹜看伍飞他们与徐若琪似乎十分的熟悉,于是下手便留了几份的情面。 忽的空中一道血气击下,伍飞与叶中青大惊,连忙将两股的剑气合为一股,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伍飞和叶中青被震退数丈。其中原本中毒的伍飞,嘴角还淌下了黑血,脸上也是绿气闪动,显然毒气已伤入内腑。叶中青也是胸口一闷,只是强忍住,那口鲜血没有吐出来。 二人虽然受伤,但马上并肩而立,双剑交到了一处。 伍飞四下看看,发现他们已被得晨、三大族长还有那几个外支族长包围。于是惨然一笑道:“青妹,看来咱们逃不出去了。” 叶中青微微一笑道:“既然到了此时,我便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相告。在你心中,是我份量重还是逍遥?” 伍飞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叶中青一愣,他是怕我伤心而不肯回答吗?还是我们在他心中的份量难分高下? 此时周围之人要纷纷的出手,伍飞突然道:“咱们要死得有价值。”说着斜眼看看上面的魔蛹。 叶中青马上明白,伍飞是要拼死破坏那个魔蛹。 于是二人身上光芒大盛,不顾自己受伤,又使用刚才气息逆行的方法,倒使无忧谷的内法。 此时三大族人纷纷击到,二人却并不理会,而是击冲向上。 “嘭嘭”几声,几道红光击到了伍飞的身上。伍飞口中鲜血狂喷,身上的骨骼尽断。但他在此之前,却用全力将叶中青向上推去,甚至力大到将叶中青的腿骨推断。 叶中青如离弦之箭,举剑之刺向了上面的魔蛹。 得晨心道不好,手中血剑血芒一闪,人已飞出,一剑刺向了叶中青。叶中青知道躲闪不开,于是将手中剑抛出,刺向了魔蛹。 “噗”的一声,血剑刺入了她的胸口,她身上的血气迅速的被血剑吸去。只是她的目光还随着飞出的剑向着魔蛹看去,看自己和伍飞舍命的一击,能否奏效。 “当”的一声,魔蛹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人,手中枯木杖一挥将剑击落,而叶中青的眼神终于失去了光彩,身体变的枯干,从血剑之上滑落,掉到了伍飞是尸体之旁。 二人活着时没能在一起,死后能尸体相依,也是一种缘分吧。 吴天被魔婴震飞,急落而下,也不知落下了多少,直到撞进了一间屋子里,长停了下来。 这间屋子旁边居然还有几人看守,看到有人从空中落下,将那屋子砸出了一个大洞,连忙进去查看。可是几人刚进去,只见红光一闪,那几人发出一阵的惨叫,倒飞而出,胸口之上都有一个血窟窿。外面之人见状不敢靠近,其中一人机灵,连忙道:“我去禀报折枝族长,那女子要被抢走了。”说着跑了。 吴天一阵的狞笑,四顾。只见旁边的一张床上,躺着一女美丽的女子,她的腹部微微的隆起。这女子不是被点中了穴道、便被喂下了什么药,此时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吴天发着红光的眼睛之中射出一道淫邪之光,在那女子的身上扫视着。然后邪笑着慢慢的走近,手中红光一闪,震碎了那女子身上的衣服。 那女子赤条条的躺在吴天的身前,吴天眼中的邪光更加强烈起来,抛开血殨,伸手在那女子身上揉捏着,然后合身扑了上去。 屋子外面之人见屋子里的红光突然亮了一阵子,然后便暗淡了下去。 一阵疯狂之后,吴天身上的魔性消失不少,而且此时天光已亮,旭日的光芒已照到了树宫之上,树宫上的黑气渐渐的消退,吴天身上的红光也消失,昏倒在地,后背之上的肉翅慢慢的缩了回去。 床上的女子动了几动,她被吴天的一阵折腾,以他强大的法力震体了她的穴道。 那女子幽幽的醒来,看到自己赤身裸体,脸上一红。然后马上感觉出有人对自己做了什么,脸色一变。再转头看时,发现吴天半裸着身体躺在地板之上。 这女子大怒,身上白光一闪。“轰”的一声,那间屋子居然被她的法力震飞,外面几人大惊,连忙后退,看着那赤身裸体的女子,发出一阵的惊讶之声,因为她的美丽。那女子脸上一红,手中小指微弹,几条白光飞出,那几人便丢了性命。她连忙从旁边找出几条树叶围到了身上。手中白光闪动,看着地上的吴天,脸上杀气大盛:“吴天,你居然乘人之危,再次非礼于我。看我不要了你的性命。”说着小指一弹,三条金龙击向了一动不动的吴天。 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法力强大如吴天那样,也受不住她这一击,况且刚才吴天已被那魔婴震成了重伤,此时已退去了魔性。 突然五彩一闪,“轰”的一声,三条白龙击空,击中了下面的树枝,许多粗大的树枝被击断。 不远处徐若琪正震翅停在空中,怀中抱着吴天。在千钧一发之际,幸好她及时赶到。 徐若琪看到了刚才的幻龙术,此时再仔细看去,果然是如云夫人,于是道:“如云夫人,你何必痛下杀手?”徐若琪并未看到刚才之事,虽然看着如云夫人身穿多诃族的树枝衣服有些不整,而自己也都穿着这些衣服,所以并未在意。 “我……”如云夫人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总不能自亮那丢人之事吧。 此时徐若琪看着如云夫人挺起的肚子一愣,轻惊一声道:“夫人,您的肚子?” 如云夫人被她这一问脸上一红,正要发怒。突然徐若琪怀中的吴天醒了过来,咳嗽几声,才站稳。 他向前看去,发现对面居然是如云夫人,连忙从徐若琪怀中出来,大惊道:“夫人,你怎么到了这里?为何……”说着看到了如云夫人的衣着也是十分的暴露,于是连忙转过了头道:“为何穿成了这样?” 如云夫人一愣,心道难道他一点都没有记得,对刚才的事情?她再看看徐若琪,心道定是这二人关系也不一般,才如衫儿曾经那样大怒,现在居然还要骗我。于是不由分说,小指一弹,八条白龙飞击而出。 吴天不明所以,与徐若琪同时出手,接下这一击。然后内法一吐,天愁神剑飞到他的手中。 如云夫人见二的并力接下她的一击,更是恼怒。身上白光闪动便要再击,徐若琪一拉吴天,说句:“走。”然后便向树外飞去,如云夫人则紧追不舍。 还好吴天的剑御之术和徐若琪的五彩霞衣速度快,如云夫人被他们越落越远。 吴天此时才完全清醒,于是问道:“徐师姐,孩子如何了?” 徐若琪心头一颤,犹豫着是否告诉他真相。 吴天见徐若琪脸色有变,居然停了下来,“孩子出事了吗?” 徐若琪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他,死了。” “啊!”吴天身子一震,险些要掉下去。 此时如云夫人杀到,骂声“小淫贼。”然后小指一弹,九条白龙飞击而出。 吴天还是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徐若琪心道不好,正要拉他躲开。可是如云夫人知道徐若琪飞的快,那九条白龙早已散开,分上下左右将他二人包围至少其中,徐若琪一时无法躲闪。于是她大喝一声,身上金光大盛,便要硬接下这一击。 “夫人,孩子死了。”吴天喃喃道。 “什么!”如云夫人一听此言,居然停了下来,那九条白龙消失。“你说什么?” “我和衫妹的孩子,死了。”吴天道。 “呀!”如云夫人身子也是一震,“他不是被带到了多诃族那棵大树之上吗?怎么会死去?” 吴天叹了口气,自语道:“孩子被当作魔婴,定是他受不住那些强大的法力,被激的经脉尽断而亡。” “魔婴?”如云夫人一愣。 此时徐若琪见二人总算静了下来,又想起了白眉说过在北山石壁之内发生的事情,他进去之时,如云夫人便已被击成了重伤,于是问道:“夫人,那日在北山石壁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将你击成了重伤?” 如云夫人脸色一变,“那日孩子睡着,我则调息之中。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法力迫近,我出去查看,发现一个女子的石像,身上放出红光,凝成一张人脸怪笑着。我尚未出手,女子的石像突然红光一闪,将我击中,震进了屋内。而那红色的人脸也飞了进来,居然带着一股红光,飞入孩子的体内。” “啊!”徐若琪和吴天都是一惊,吴天更是想起,那红色的人脸便是魔尊的戾气,曾经附在石玄武的身上,被剑魔击碎,那红光便不见了,而那女子的石像,难道是那仙姑的石像?可是那魔尊的戾气如何到了仙姑石像的身上?而昨天北山火山爆发,难道便是因为那仙姑的石像被挪动,破坏了阵法? “我住要施法阻止。孩子突然发生了异变,背上生出双翅,发出红光,将我击成了重伤,我便不醒人世了。等我醒来之时,已回到了蓬莱仙岛之上。” “孩子后来被白眉抢走,带到南疆,要引我上钩。”吴天说着,突然想起了魔婴之事,还想起得晨和折枝曾说过,还有一个备用的、正在孕育中的魔婴,他看着如云夫人的肚子,心中一惊,莫非说的,便是如云夫人?自己和自己的儿子都被当作了魔婴,那如云夫人肚子里的也是自己的孩子,如此说来,便是合理了。 如云夫人见吴天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又想起了刚才之事,突然脸色一变道:“定是你害死了我的外孙,你要给他抵命。”说着再次击出。 此次徐若琪早有了准备,拉着吴天飞开。 吴天甩开徐若琪道:“夫人说的不错,是我害死了孩子。还是让她杀了我吧。” “此时黄衫没有复活,你怎能轻易死去?”徐若琪道。 吴天一愣,马上清醒,连连的点头。 此时如云夫人攻到,吴天和徐若琪同时飞开,如云夫人则紧追不舍。 吴天和徐若琪一路的急飞,如云夫人离他们越来越远,渐渐的看不到了。片刻之后,二人便看到了地面。树梢之上已经看到了太阳,而地面之上还是凌晨之时。 远远的,二人听到打斗之声。吴天感觉到了那股剑气,脸色一变,低声道:“这是无忧谷的剑法。” 果然,只见树下地面之上,正有一群多诃族人将三人围在中间,斗个不停。 而那三人,便是紫剑双侠和千雪。 吴天和徐若琪一声的大叫,两道剑气从天而降。“轰”的一声,那群多诃族人便有十来人死伤。那些人一惊,连忙的后退,惊讶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人。 “大哥哥,你们终于来了。”千雪看到了吴天,高兴的眼中要流出泪来。 吴天轻拍下她的手臂让她安心,而紫剑双侠则向上看去,雪飞问道:“徐师妹,你们可见到伍长老和叶长老?” “我离开之时,他们还在与多诃族人大战。”徐若琪道。 “啊?”紫剑双侠一惊,心道此时还没有出来,那他们必是凶多吉少了。而他们让自己二人离开之时,眼中已有了必死之念。 突然空中闪过一道的白光,九条白龙飞击而下。 如云夫人这么快便追到了。 吴天连忙推开千雪,身上白光大盛,手中天愁剑祭出,旁边的徐若琪也同时出手。 “轰”的一声巨响,周围之人被这三股强大的法力震的连连的后退。 如云夫人也被震起,在不远处落下,怒目看着吴天。 “夫人。”吴天上前道:“我知对不起你,只是此时衫妹还没有救活,我不能将命交给你。还请夫人暂时放下咱们的恩怨,等在下救活了衫妹,任由你们发落。” 如云夫人听了一愣,问道:“难道你已找到了复活衫儿之法?” 吴天见气氛缓和于是道:“那魔族的大祭祀已答应,我帮她取回魔彩珠之后,她便帮我复活衫妹。” 如云夫人看着吴天,想着这话的真假,他是不是在骗自己。 紫剑双下小声商议几句,决定要冒险再回魔宫树梢,不论生死也已探查下伍飞和叶中青的下落。他二人正要飞起,突然头顶之上一团的红光冲下,而在红光之前,居然有两件东西被掷了下来。 众人连忙闪开,“轰”的一声,两柄剑插到了地面之上,微微的颤抖。(未完待续) 407回 给美女按摩 “啊!”紫剑双侠惊叫一声,他们认出了那两柄剑,便是伍飞和叶中青使用之剑。剑已离身,人岂能完在? 此时空中之人手中树枝一挥,飞击而下。一道红光飞出。 紫剑双侠悲愤之中,同时出手,迎击而上。 “轰”的一声,空中那人居然被震开,落到了一旁。脸上一惊,看着紫剑双侠,那人居然是折枝。紫剑双侠双腿也被震到了地下,其中雪飞嘴角还淌下了鲜血。 那群围攻紫剑双侠和千雪的多诃族人,原本便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吴天等人飞下,一个比一个厉害,他们本来是退是战正在为难,此时见折枝下来,终于有了主心骨。 千雪见状冷冷道:“你们就是仗着树宫欺负我们,此时离开了树宫也不过如此。” 折枝没有理会她,而是扫视众人,目光落到了如云夫人的身上,她居然跑了出来,此时魔婴成蛹,此人已失去了后备的价值,我正好可享用她的美貌。想着他身上红光一闪,手中枯木枝挥动,一道红光击向了如云夫人。 紫剑双侠等人刚要出手,突然空中者落下几人,居然是多诃族的三大族长以及几个外支的族长到了。他们同时出手,带领众人与吴天等人战到了一起。 一场混战,而多诃族人却还在源源不断的赶到,甚至还有邪教的一些人马。他们在树宫之上,无法施展内法多时,也是憋气了许多,今日终于可以放开一战了。 吴天等人渐渐的落入了下风,就在这时,突然空中落下一团白云,云中传来一声的龙吟,多诃族人大惊,三大族长连忙收手,心道莫非是青龙又来了。此处没有树宫之险,必定无法抵御,于是纷纷的后退。 吴天等人也不敢去追,见多诃族人和邪教众人退去,空中之云散开,飞下一条龙。却不是青龙,而是幼龙。幼龙见到了如云夫人甚喜,围绕在她的身体周围不停的吟叫。如云夫人被制住数日,刚才又是一番大战,胸中也是一时的气闷,而腹中的胎儿也有些不适。她跳到了幼龙背上,转头对吴天道:“我且暂留你一命,等你复活衫儿之后,再来找你算帐。”说着幼龙一声的龙吟,向天上飞去。 “咱们快走。”徐若琪招呼大家。 于是紫剑双侠含泪收起伍飞和叶中青的剑,背到身上,千雪则拉住了吴天的手臂。 “此地不易久留。”吴天抱拳道:“我当返回那莫族,请求大祭祀履行诺言。两位何往?” 晓峰抱拳道:“我二人带双剑速回无忧谷,向谷主禀报两位之老之死,并为伍飞长老正名。” “好。咱们马上上路。”吴天说的,便要飞起,突然树宫之上飞下一人,叫道:“吴大师。” 众人回头,居然是孤鹜。吴天微微的戒备,上前问道:“孤鹜,你有何事?” 孤鹜抱拳道:“并非是在下要见大师,而是红羽要见您。”说着身形让开,红羽从雾中走了出来。 吴天脸上一红,想起了自己和她已做过了男女之事。 “吴大师,你便要离开了?”红羽低头道。 “是。”吴天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道。 “多年以后,大师会不会记起有个叫红羽的女子?” “会。” 红羽像是得到了什么承诺一般,脸上笑靥如花,向吴天再施一礼,转身和孤鹜离开了。 徐若琪和千雪此时也算出他二人之间发生了何事,于是齐叹一口气,招呼大家快走。 几人急飞而去,身后的树宫越来越远,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 树宫之顶,三大族长向得晨禀报刚才之事,得晨却是轻抚着魔蛹心不在焉。三大族长说完,得晨居然没有反应,而是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喜之色。 突然他手中红光一闪,摄起了魔蛹,向树宫之外飞去。 三大族长和白眉都是一愣,不知他要做什么,于是连忙跟上。 飞出了树宫的圈子,他手中血剑突然血光大盛,其他人见状连忙后退,而魔蛹居然也发出红光。 得晨微喜,一剑刺出,一道巨大的血气急冲而出,天空之上风云它变,上空的几朵白云居然被那血气荡起的怪风吹散。 三大族长齐惊,离开了树宫,为何还有如此的法力? 得晨哈哈笑道:“你们也不妨试试。” 于是三大族长各试下法力,他们施法之时那魔蛹便发出红光,三大族长的法力虽然不及在树宫强盛之时强大,但比无树宫之时却是强了不少。 三人惊讶的看着得晨,再看看那魔蛹。 得晨点点头,“我多诃族的法力,百年以来都是以树宫的灵气为基础,所以我们在树宫之内极强,而离开树宫之后,缺少了树宫灵气的支持就相对弱了许多。而这魔蛹已吸收了许多的树宫灵气,我们在它周围施法之时,便仿佛在树宫之内。” “难道说……”折枝惊喜道:“难道说咱们可以离开树宫,却进攻那莫族了?” “正是。或许不止是那莫族,还有中原……”得晨说着,向北望去。 一路的疾飞,没过几天便到了那莫族的地盘。又飞两日,远远的看到那高大的那莫族的祭坛了。 紫剑双侠向吴天抱拳,晓峰道:“吴兄弟,前方咱们就要分开了。” “好,两位多保重。”吴天道。 晓峰点点头,似乎还有话要说。 雪飞道:“吴兄弟也不是外人,你便直说吧。” “好。”晓峰道:“我谷中一直有个传言,直到今日才感觉出此传言似乎有些道理。” “什么传言?”吴天奇道。 “便是阮世海阮长老,原本并非是中原之人,而是那莫族人。”晓峰道。 “啊!”吴天一惊,这事还真是头次听说。 “如吴兄弟所知,阮长老携带重金进入南疆,便渺无音信。而那莫族所在之处,正是南疆入口之旁。”晓峰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吴天点点头,明白了晓峰的意思,他是怀疑阮世海一进南疆便藏入了那莫族中,他要自己多多的留意阮世海的下落。 紫剑双侠告辞,吴天便要带着二女飞入祭坛之内,徐若琪则脸上一红道:“吴师弟,咱们既然已到了这里,便可以换上那莫族的衣服了。” 吴天看看二女,此时才感觉大家一路的疾行,身上穿的,居然还是多诃族的衣服。而此衣服在对于多诃族地盘上的蚊虫驱逼效果极佳,而对于那莫族这里来说,却没什么效果。况且在多诃族时,大家都是穿着一样的衣服,同样的暴露,而到了此处,只有他们三人如此穿着,显然有些走光了。 吴天尴尬一笑道:“好,咱们先找几件衣服换上,再行进入。” 于是三人在附近的村落之中,偷出了三件袍子,只是二女身上原本因为涂抹黑泥被染成黑色的皮肤,此时此时因为汗水、雨水的洗涤,有些地方褪色,有些地方没有褪色,身上花花点点的,十分的难看。三人拿着长袍,在附近找了一条小溪。 “大哥哥,我和徐姐姐好久好久没有洗澡了,你给我们护法,我们洗个澡去。”千雪道。 “好,你们去吧。”吴天道。 于是二人欢喜的跳到了溪水之中,而吴天则守在一块石头之后。 一路之上,徐若琪已将白眉说过的在北山石壁之中的事情讲了一遍,还有那婴儿被他刺死之事。吴天内疚了一路,衫妹被自己失手杀死,而儿子也被自己杀死,自己居然做出了这等残忍之事。徐若琪和紫剑双侠则是一路的劝他,魔婴一成,天下浩劫,吴天这一下便是大义灭亲,牺牲了自己的儿子,而拯救了天下苍生,与伍飞和叶中青是一样的。这样一来,开始时吴天还是难以接受,时间久了还是好受了一些, 其实吴天还有秘密没有告诉大家,那便是自己也受了部分的魔念,此时他体内发出一股奇特的力量,那股力量渐渐的强大,还引导着他体内的魔尊魔法渐渐的被自己的身体接纳、吸收。这自然是好事,可是这样一来,吴天心头是邪念却多了起来,特别是晚上。面对着两个穿着暴露的美女时,总是一阵的冲动,涌出那种想法,想与她们二人轮番的旖旎、快活。只是一路过之上还有紫剑双侠,他都忍下了。 此时二女正在后面的小溪之中洗澡,吴天都见过她们的身体,可以想象出她出此时赤身裸体的样子,心中不免的荡漾。 吴天心头挣扎着,而小溪中的水声却停了下来,吴天终于忍不住向石块后面看去。这一看,吴天差点跳起来,千雪和徐若琪,此时居然晕倒在了小溪之中。 “呀!”吴天惊叫一声,飞身而起,屏住呼吸飞到了小溪之上,伸手将二女抱了出来。 此时已近傍晚,那小溪之上漂起一阵的白气,吴天一闻到,也觉着头一晕,连忙一手一个,抱着二女飞离小溪远点。 他轻轻的将二女放到了地上,轻轻的在她们的胸口推拿着。片刻之后,徐若琪长吐了一口气,醒了过来。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发现吴天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胸前。而自己却是这般的模样,脸上一红,居然假装昏迷,合上了眼睛。 吴天的手有些颤抖了,心里也产生了变化。只是二女受了傍晚小溪中的瘴气之毒,尚未苏醒,自己又怎能乘人之危呢?二女已洗尽了身上之黑,露出皮肤原本的颜色。徐若琪自喝过那仙溪之水后,皮肤比原来娇嫩了许多、光亮了许多,似乎还嫩滑了许多。而旁边的千雪则正是二八芳龄,肌肤正是最水嫩的时候。虽然身材比不上徐若琪丰满,可是却是另一种清纯的美。 吴天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目光忍不住向二女紧要之处看去,手也更加的放肆了起来。 正在此时,千雪长吐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呀!”她惊讶一声,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而吴天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推拿着。她的脸上一红,嗔叫道:“大哥哥,你做什么呢?” 吴天一愣,心道千雪都醒了,那法力高强的徐若琪又岂能未醒?他朝徐若琪看去,发现她的脸上、身上都已是赤红的一片,口中还发出微微的吟呻之声。吴天连忙收回了双手,害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于是突然腾空而起,向远处飞去。 二女愣在那里,看着消失的吴天,尴尬对视一眼,穿好了衣服。 “他飞去的方向好像便是那莫族的祭坛,咱们也速速的赶去吧。”徐若琪道。 吴天一阵的疾飞,转眼之间已到祭坛最高处,他看到了那棵伸入黑月浴室的树枝,想起了自己曾与黑月在那里的旖旎之事,于是身形一闪,飞了进去。 他的脚轻轻的落地,只听浴室之外的堂中正有人说话。 “大祭祀,按照您的吩咐,无忧谷的近半存银已经运到了南疆。”居然是阮世海的声音。 吴天一愣,心道阮世海消失许久,果然出现在了那莫族,我且听听大祭祀要这么多的银子要做什么? 只听黑月轻笑道:“如此甚好。相传行走中原,有一身的强大的魔法,不如有一车的金银方便。” 原来她也想进军中原。吴天心道。 “大祭祀所言极是。如今中原之人都是唯利是图,若手中有金银,便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有句俗语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阮世海笑道。 黑月听了这话,也是一阵的大笑,然后道:“如此甚好,你今日便是立下了奇功,前任的大祭祀遣你入中原之作用终于达到。他日我们夺下无忧谷之时,我自然会将其交于你经营。” “多谢大祭祀。”阮世海说着,退了下去。 阮世海走后,黑月看着门口冷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的好。只是这里面还包括你自己。”黑月说着,已然起身,走进浴室之时,已脱去虽身上的黑袍。她虽然已近五旬,可是皮肤依然紧治而有光泽。吴天此时躲在黑暗之中,看着她。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屋内多了一人,径直走进了浴池之内,轻拍着水花,打在丰满的胸上、光滑的肩头。 吴天看着呼吸急促了起来,黑月的肩头微微一颤,随即笑道:“既然来了,便过来吧,良宵值千金呀。”黑月又撩了几下水花叫道:“吴天。” 吴天一愣,心道她原来早就发现了自己。 其实吴天一上祭坛,便被当值的秋瑟发现。她紧随而至,发现吴天直接进了大祭祀的房间,她想想吴天和大祭祀的关系,停在窗外,没有进来。 片刻之后,她听到了里面发出的男女欢爱之音,脸上一热,连忙离开。 天色已晚,却有两条黑影急向祭坛飞来。秋瑟一见,手中黑气一挥,一只黑鸟击了过去。 来者正是徐若琪和千雪,她们见一只黑鸟击来,徐若琪连忙拉千雪躲开。而一人已挡在她们的身前。 “什么人,竟敢私闯祭坛?”秋瑟喝道。 “秋瑟长祭祀,是我们。”徐若琪道。 秋瑟一见是这二人,于是收起了法术。“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我们是随吴师弟一起来的,长祭祀可曾见到了他?”徐若琪道。 秋瑟脸色微微一红,道:“他,此时已和大祭祀在一起了。” “啊!”二女面面相觑,眼神中内容复杂。 秋瑟知道吴天和大祭祀之间有约定,于是安排了徐若琪和千雪的住处。 一路的急飞,千雪早就累的不行了。躺到床上,便呼呼的睡着了。 徐若琪则辗转反侧,想着事情。大祭祀会履行诺言帮助吴师弟复活黄衫吗?多诃族下一步会做什么?还有邪教。想了许久,她也终于睡着。 醒来之时,已是天光大亮,徐若琪发现原来秋瑟又把二人安排到了她的房间。门外正有一个那莫族人等候。 “两位姑娘醒了,大祭祀有请。”其中一个男子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道。 徐若琪和千雪连忙出门,发现整个祭坛之上居然是挂红搭绿,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二女大惊,连忙问旁边之人,发生了何事? 门前站立的那个男子也颇为尴尬道:“大祭祀,要成亲了。” 二女一惊,想起了昨夜黑风的话,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千雪上前一步问道:“她和谁成亲?” “自然是找回魔彩珠的吴天了。”那男子道。 “啊!”千雪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哥哥他疯了吗?黄姐姐还没有救活,儿子刚死便要另结新欢。不行,我要找他去评评理。”千雪说着便向祭坛上冲去。 那引路的男子一听千雪要去“评理”,连忙将她拦住。 徐若琪也拉住了千雪,“千雪,不可鲁莽。” “可是?”千雪心中十分的不服。 “吴天必有他的苦衷,咱们静观其变吧。”徐若琪道。 千雪冷静下来,想想也是。这里是人家那莫族的地盘,自己若是鲁莽,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将事情弄复杂。于是撅起了嘴,不再说话。(未完待续) 408回 婚礼之上 那引路的男子松了一口气,正要带她们离开,千雪突然眼珠一转道:“你且等等,我们打扮一般。”千雪说的,不等那男子答应,便拉着徐若琪回到了房间之内。 徐若琪甩开她的手臂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黑月大婚,必定打扮一番。咱们两人也不能落了下风。”千雪道。 徐若琪眉头一皱道:“这里都是些黑袍,哪里有中原的衣饰呀。” 千雪神秘一笑,打量着这房间道:“这是秋瑟的房间,咱们上次来时,我便发现了。” 徐若琪一愣,想起上次进来之时,千雪曾在这房间内四下的打量。 千雪说着,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然后从那箱子里取出一件中原的衣服,里面居然还有些首饰盒,里面有些中原的头饰。 徐若琪微微的尴尬,“千雪,咱们乱动人家的东西,不太好吧。” “哼,他们把大哥哥都抢走了,咱们这点算什么。”千雪说着,取出了里面的一件衣服,脱下了身上的黑袍,穿到了身上。这衣服显然是秋瑟的,她身材高大而丰满,所以这件衣服穿在千雪的身上,显得特别的肥大。千雪皱皱眉,又脱了下来,上下打量一番,伸手撕了起来。 “呀!”徐若琪一咧嘴,心道如此漂亮一件衣服,便毁在她手了。片刻之后,千雪将一件大衣服,撕小、撕短,然后再穿到身上,用布条一系,居然非常合身。千雪转了一圈,洋洋得意。然后拿出第二件,让徐若琪穿,徐若琪摇了摇头。心道既然千雪要气气黑月,我便也跟她玩上一玩了。于是脱去了身上的黑袍,念动咒语。五彩一闪,五彩霞衣穿到了身上,如女神一般的美丽。 千雪看着咬起了嘴唇,微微的嫉妒。不过想到是为了气黑月,越是漂亮效果越好。于是又拿起几件头饰,插到了头上,挽着徐若琪的手,走了出去。 门外的男子早已急的心急火燎,在屋门口团团乱转。原本这二人便醒得晚了,如今一耽搁,恐怕便要错过了典礼之时了,如此一来,自己便难逃责罚了。 幸好此时门一开,那男子大喜,正要再催促两句,可是张开口,却合不上了。因为眼前的两个女子,太美丽了。特别是身上发出五彩的徐若琪。 看到把这男子惊的合不上嘴,千雪大喜,于是撅嘴道:“还不快带路,难道要直接带我们入洞房里吗?” “是。”那男子终于合上了嘴,小跑着带路。 祭坛之上已是张灯结彩、狠狠的装饰了一番。只是与中原的习俗不同,台上极少用红布,而是放了各色的花朵和翠绿的树叶。原本黑气弥漫的祭坛,居然有些花坛的样子。 祭坛的中央位置,以鲜花搭了一座花棚,黑月和吴天则坐在其中。只是吴天在右、黑月在左,显然是黑月占了上首之位。 黑月今日也脱去了平日里的黑袍,穿上了一件锈满了大花的白袍,十分端庄。吴天则穿上了一身那莫族猎手的紧身猎袍,尴尬的坐在那里,不敢抬头。 几位长祭祀看着花棚之中的黑月和吴天,脸上也是露出惊奇之色。大祭祀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想起要成亲呀? 黑月则是一脸雍容的看着众人,脸上满是喜形之色,仿佛是一个富家的女主人。而不远处,黑风则冷冷的看着黑月,再冷冷看看吴天。心道这个男子有何特殊之处,让姐姐黑云和黑月都迷恋于他? 此时祭坛之下,一阵的骚动。吴天也抬头看去,尚未见人,便见到了一阵五彩之色。吴天心中一惊,她们终于来了,我当如何解释呢? 果然,在众人惊讶声之中,千雪挽着徐若琪的手款款走了上来。 其中正张落客人的秋瑟看到千雪身上的衣裙,突然感觉有些面熟。 黑月也是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个女孩。 千雪面上含笑,不停的向众人招手,而徐若琪则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两种不同风格的美丽同时出现,实在难得。 黑月居然站了起来,吴天也连忙站起,两人走出了花棚。 “徐姑娘、千雪小姐,你们二人可是今日的贵客,有失远迎了。”黑月说着,居然微微的欠身。 徐若琪冷面朝人,不动声色,千雪见黑月突然如此客气,有些吃惊。心道莫非是她怕我们坏了她的好事,才如此客气。既然如此,我定要闹上一闹。 于是千雪夸张的还礼道:“大祭祀,大哥哥,刚才得知两位要成亲,好似一声惊雷,惊的千雪差点跳河。” 此话一出,众人齐愣,心道这是什么形容?难道中原所谓的文人都是这般的文采吗?不对,她是北山人,不是中原人。 旁边的徐若琪听出了其中的讥讽之意,冷冷的一笑。 黑月不愧为大祭祀,一族之首。脸色不变道:“不只是千雪妹妹,连我自己也都惊的想跳河?” “你怎么不跳?”千雪故意道。 “是我夫君不让呀。”黑月说着挽住了吴天的手臂。 千雪看着二人这般模样,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心道吴天和他妈妈辈的女子成亲,真不知是怎么想的,于是挪揄道:“大祭祀今日好漂亮,大哥哥当然舍不得了。”说着挽住了吴天的另一只手臂。 突然吴天一咧嘴,原来是千雪在他的手臂之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黑月看到眼里,微笑道:“千雪小姐说笑了。若论漂亮,我看两位今日便有些喧宾夺主了吧。” 千雪一笑道:“大哥哥的大喜之事,我们当然要穿隆重一些。况且我没有赶上大哥哥和黄姐姐的成亲,如今赶上这次,也算是有缘。”千雪说完,看着吴天。 吴天听到黄衫的名字,脸色一变,笑容消失。 黑月脸色也微微一变,徐若琪见她要生气,于是轻拉下千雪,要她适可而止,因为她已看出吴天面有难色,显然不是心甘情愿的。 此时秋瑟连忙走过来,招呼徐若琪和千雪入座。只是在千雪坐下之时,她在千雪耳边轻声道:“你若再乱动我的东西,我便不客气了。”说着脸上杀气一闪,千雪吓的后脊梁一凉,连连的称是。看来被自己撕坏的衣裙,对于秋瑟来说十分的珍贵。 此时旁边一人长叹一口气,“撕坏了也好,让她少了一份的牵挂。” 千雪转头看去,居然是神箭手悠悠。 “悠悠大叔,你是在说我吗?”千雪问道。 “你可别叫我大叔。”悠悠道:“连大祭祀都和你们姐妹相称了。” “哼,那我可是沾了好大的便宜。”千雪故意把“好大”拖长了音。 悠悠知道她是在讽刺大祭祀年岁大了,只是摇摇头,因为他也觉着大祭祀成亲不合适,特别是在刚刚进攻多诃族未果的情况之下。 “秋瑟长祭祀怎么会有中原的衣服?”千雪问道。 “自然是那虹光派的男子,当年为了骗取她的芳心而送给她的。”悠悠道:“她保存了多年,如今被你撕去,其实对她也好。” 千雪一愣,她已听说过秋瑟和司马天的事情,心中暗自责备自己,居然毁掉了人家如此珍贵的东西。 此时两侧的宾朋已经坐满,吴天也回到了花棚之内,黑月轻咳一声大家安静了下来。 “诸位,或许大家对黑月今日突然要成亲深感诧异,甚至感到不妥。其实这却是多喜临门、水到渠成之事。”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分明这“多喜临门”和“水到渠成”两词还有后话。 “今日我有三件喜事要宣布。”黑月高兴道:“其一,多诃族的魔婴已被吴天亲手杀死。” 那莫族人一听此言,纷纷的惊喜。这事比起黑月成亲,要让人兴奋的多。近百年来本族与多诃族争战不断,而且一直是本族占据了上风,将多诃族人的地盘压制到了树宫的周围。他们最害怕的便是多诃族有朝一日培育出魔婴,反攻于本族。特别是前些日子,连朱雀都不是树宫的对手。 “其二,便是吴天抢回了本族的至宝魔彩珠。”黑月说着,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出异彩。靠近一些的那莫族人连忙念动咒语,魔彩珠的异彩,在他们身前被弹开。有魔彩珠在,本族的战斗了可以再次提升。于是众人又是一阵的欢喜。 “其三,便是我与吴天成亲。此事并非是我之喜,而是整个那莫族之喜。”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的纳闷,你成亲与我们喜有何干? “吴天所立之功,只是一件便可以被封为长祭祀,况且他还是做了两件,有道是大恩不言谢,我只好以身相许,才能报答。” 下面的千雪一听“以身相许”四个字,一阵的恶心。 “况且我们成亲之后,吴天便算是本族之人,若是多诃族来犯,他自是责无旁贷。”黑月道。 一听此言,下面之人才纷纷的点头。他们都见过吴天与朱雀大战,深知他的法力极强。 话已讲清楚,众人基本认可了吴天,于是黑木宣布仪式正式开始,众人纷纷的起身,向那大厅内走去。吴天起身,跟黑月向内厅走去。徐若琪看得十分的清楚,吴天起身之时,明明叹了一口气。 进入大厅之内,众人齐齐的向的那墙上的壁画跪拜,吴天也跟着跪下。 三拜之后,黑月起身,将魔彩珠放入了那墙上的石洞之内。 魔彩珠一入洞内,整个壁画突然发出一阵的光芒,整个大厅都有些漂渺的感觉,那莫族人纷纷的念起了咒语,驱避着异彩。那墙上的人身蛇尾的共工似乎动了起来,手中的魔彩珠发出异彩,击向了对面的颛顼。而颛顼手中血剑光芒四射,迎了上来。血芒和异彩在空中相持了起来,越来越强,终于的“轰”的一声,光芒在众人头顶上炸开,然后一切都消失了。众人惊讶的看着墙壁之上,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有共工手中的魔彩珠放着异彩。 徐若琪和千雪抗不住异彩的照射,早退出了大厅。而众人安静下来之时,包括黑月在内的,都是一脸的紧张之色。当年魔彩珠便放在此处,而后被司马天借秋瑟之力盗走。而当年在墙壁上之时,魔彩珠根本没有这种异像。今日却是如此,难道是离开这里太久了吗?还好,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众人跪拜完毕,起身之时,突然发现黑月旁边的吴天正一脸痛苦之色,身上红光不停的闪动。 黑月大惊,手臂一挥,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黑气笼罩住了吴天。吴天身体上的红光弱了下来。等黑光消失之时,吴天已晕倒在地。 黑月等人连忙上前,发现吴天脸上一阵的铁青,此时牙关紧咬,不醒人世。黑月将吴天抱到了旁边的床上,然后摸下他的脉门,只是气息不稳,却并无其它不适。 黑月大奇,正要对他施法救醒。突然厅外急匆匆跑进一个猎手,在黑月面前拜倒:“大祭祀,不好了。” “何事惊慌?”黑月有些不悦。 “禀大祭祀。”那人气喘吁吁道:“多诃族人,出现在百里之外。” “啊!”黑月和几位长祭祀都是一惊,黑月冷笑一声道:“来的好。我没有去找他,他却找上门来了。没有魔婴,量他们不咱们的对手。” “大祭祀,他们有血剑在手,咱们要多加小心。”秋瑟提醒道。 “我岂又没有魔彩珠。”黑月说着,扫了一眼床上的吴天,转身带领众人走了出去,穿过大厅之时,挥手收去了墙上的魔彩珠。 门外的徐若琪和千雪并不知道厅内发生之事,只见一人急匆匆跑了进去,然后黑月便带人走出去,手中各自拿出了武器。 两人大惊,心道他们要去和谁打仗?只是等众人走完了,却没有发现吴天的影子。二女大奇,大喜之日,为何吴天没有与黑月同行呢? 徐若琪还在想着,千雪一转身已钻了进去,徐若琪也连忙跟上。 二人很快发现了床上昏迷不醒的吴天,她们连摇带叫的,片刻之后,吴天醒了过来。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之时,有些迷茫。 “大哥哥,你怎么了?”千雪急道。 “我仿佛回到了上古的战场,与一人以内法相拼,已到了两败俱伤的时刻,突然我感觉受到了一股重击,便昏了过去。”吴天回忆道。 二女面面相觑,千雪还摸摸吴天的脑门道:“大哥哥,你是不是胡涂了,居然答应和那老妖婆成亲,那黄姐姐你放在何处?” 吴天一阵的羞愧,低头道:“这岂是我之所愿。只是我若不答应她,她便不答应去救衫妹。我为了救衫妹,只好先应承下来。况且……况且衫妹复活之后,我定会跪在她的面前以死谢罪。” 二女面面相觑,徐若琪道:“黄姑娘活了,她又怎会忍心看你死去?” 吴天一愣,然后痛苦的摇了摇头,“徐师姐有所不知,我对不住衫妹之处,不止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些。” 三人正说着,突然祭坛之外,传出一阵的怪声。吴天和徐若琪一愣,他们感觉到有几股强大的法力,逼近了祭坛。 “大祭祀他们呢?”吴天看看四周惊问道。 “刚才他们匆匆的出去,并没有说去哪里。”徐若琪道。 “定是来了强敌,我感觉这逼近的法力,似乎与那树宫之内的法力相似。”吴天说着,突然想起一事,“不好,若是黑月受伤,复活衫妹之事,便又要拖后了。”说着身形一闪,天愁神剑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身上白光一盛,飞了出去。 大婚之日,这祭坛上的禁锢早被解除了。 徐若琪和千雪也跟了上去。 那莫族住地的门外,黑月带人与得晨对峙。 黑月扫视下多诃族众人,看衣着这三大族长都到齐了,还有邪教之人。而眼前之人,身穿金黄的叶子,明明便是魔君的打扮。于是问道:“你是何人?九陌呢?” “哈哈哈”,得晨一阵的狂笑,“你若要找九陌,便随他去阴曹地府吧。”得晨说着,手中血剑血光大盛,而他身上的一个箱子之中,也发出阵阵的红光。 黑月大惊,心道在自己的家门口,为何还能感觉到那树宫的灵气呢? 她正想着,只见一道血气飞来。她连忙祭起魔彩珠,发出万丈的异彩,迎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二人同时退了几步,得晨看着黑风祭起的魔彩珠,瞳孔一阵的收缩,狠狠道:“这么快,吴天都已经到了。” 黑月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你说的吴天,现在是我的夫君。你若想见他,我便喊他出来。” “什么?”得晨后退几步,与旁边的白眉面面相觑,惊的合不上嘴。 “魔君,莫听这疯婆子胡言,咱们只需冲过去,一举拿下那莫族便可。”白眉道。 “好。”得晨大喜,大啸一声,多诃族的三大族长和邪教众人,都向前冲来。(未完待续) 409回 大战得晨 黑月也是脸色凝重,把手一挥,身后众猎手同时出箭。多诃族和邪教不少人中箭身亡。 其中一箭,带着凤鸣之声,直射向了魔君得晨。 得晨开始并不在意,手中血剑随意一挥,想拔开此箭。可是那箭只是被切断了一截,前面部分依然击来。得晨大惊,连忙施展魔法,身体强转,才堪堪躲过一击。他心有余悸,想不到这那莫族的猎手之中,居然有如此强人。 他想着,顺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人正以脚踏弓,独臂拉箭。“嘭”的一声,第二箭又射了出来。旁边之人齐声的叫好,“神箭手,好箭法。” 得晨大惊,心道相传这那莫族中,猎人之首便是神箭手。这人只有独臂,却可以以脚踏弓,而且射出之箭还有如此神力,莫非他便是传说中的神箭手。 此时第二箭射来,得晨有了防备,血剑一挥,将那支箭劈成了两段。那边的悠悠也是一惊,对得晨的法力佩服不矣。 其他猎手虽然没有悠悠一般的实力,却也是各个箭法精准,而且换箭极快。于是除了几个法力较高之人外,多诃族和邪教的其他人不时的有人中箭,如此一来,他们的进攻缓了下来。 得晨带众人退了下去,那莫族人群之中发出一阵的欢呼。 得晨脸色一变,身上红光大盛,而那箱子里也是红光大盛。他高高的飞起,手中血剑强力挥出,一道血气直击向了那莫族。 黑月身上黑气纵横,祭起魔彩珠正准备迎击。突然听到吴天高喝一声,“我来。”然后人眼一闪,吴天在空中接下魔彩珠,双手齐出。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的七色彩虹,横挂天际,七条金龙咆哮着,飞腾。 “轰”的一声巨响,得晨被着的后退数丈,而吴天也连连的后退,黑月轻轻伸手,将他扶住,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吴天一击居然和得晨战成了平手,大出白眉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知吴天厉害,但那却是在晚上、入魔之后。他们自知不是那时吴天的对手,所以进攻那莫族,便选到了早上。 得晨大怒。这是自己成为魔君之后的第一战,却与曾被九陌抓住的吴天拼了个平手,实在是有些没面子。于是连喘几口气,身上红光再闪,手中血剑血芒大盛,再次击出。 吴天一拼之下,居然调动起了几分魔尊魔法,而施展出来的翔龙拳和虹光剑法,威力比平时增强了许多。更主要是吴天心中一阵的张狂,自己一击只与得晨拼成了平手,心中生出一股的不服之气,心道一定要将其击倒。想着从黑月的怀中飞出,一只眼中居然射出了红光,狂啸一声,身上红光大盛,而手中的魔彩珠和天愁剑也是光芒大盛。只是那天愁剑发出的光芒,白色之中居然隐隐的藏着一股红光。 远远飞来的徐若琪见状大为的惊讶,这天愁神剑原本是散发出一阵神圣的白光,带着一股的浩然正气,而此时白光中居然掺杂了一丝的红色,这是为何?难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愁神剑也被吴天身上的魔尊魔法所侵入了吗? 黑月见吴天飞出,于是一声大喝:“出手!” 那莫族的几位长祭祀在她的带领之下,同时出手。而“嗖嗖”几声,悠悠与若干的猎手,已将金羽箭射了出去。 那边的白眉见黑月带那莫族这边全部攻上,也是一挥手,多诃族人与邪教同时出手。 空中、地下一场的混战。 得晨此次没有离开那魔蛹太远,而是在原地提起内法,催动血剑,等待吴天攻到。赤发见吴天攻上,原本要在斜刺里来上一下,却被白眉制止。以赤发的法力,若要接下吴天如此威力的一击,有些勉强。况且此时得晨也在气头之上,这人色厉内荏,特别的是当上魔君、做成魔蛹之后,一副天下无敌的感觉,甚至不把扶助他上位的白眉等人放在眼里。此时遇到了强大的吴天,也好让的碰碰钉子。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主要是让他感觉到邪教的对于多诃族的重要性。 “轰”的一声巨响,巨大光华从众人头顶闪过,一股的强大的气浪直冲入了云霄,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将附近的云彩齐齐的卷了进去,许久才停了下来。而在空中留下了一根云柱,直插入到了天际。 原本要战到一起的两群人,也因为这次强烈碰撞的余势所震撼,有些人居然感觉胸中气血翻滚,于是大家停了下来,纷纷的后退。 吴天倒飞出去。 而得晨扶住了魔蛹,退了几步便强行的站住,手持血剑“哈哈”的大笑。 原本要看笑话的白眉一惊,得晨居然震飞了吴天。难道这魔蛹真得如此厉害?白眉正想着,只见狂笑中的得晨嘴角淌下了一丝的鲜血。原来他为了保住颜面,居然硬撑着没有后退,如此受了内伤。 空中五彩一闪,徐若琪将吴天接下。看到他微微发出红光的左眼,心中一惊。想起了当年他与黄衫刚从升龙岛回来之时,便是这般的模样。他莫非又入魔失忆了吗? 此时吴天从她的怀中出来,脸色凝重道:“徐师姐,多诃族人厉害,你要多加小心。”说着,连喘了几口气,身上红光一闪,再次冲了过去。 徐若琪听到此言,才放下了心,看来他还有意识。只是如此看来,吴师弟越来越怪,似乎,正向魔道那边靠近,如同天愁神剑一般,这可如何是好? 一场混战终于开始了。 虽然是那莫族的地盘,可是多诃族有邪教相助,而且有魔蛹支援魔法,所以渐渐的那莫族居然落了下风。若不是藏身于树上的悠悠等猎手时不时的射出关键之箭,那莫族便要守不住了。 白眉见众人久攻不下,而吴天却是越战越勇。而最令人头疼的,便是远处不停射出冷箭的猎手们。于是叫道:“绿袍师弟,交给你了。”说着朝树上指指。 绿袍发出一阵的诡笑,绿光一闪,飞向了悠悠所在的树上。 悠悠大惊,连忙不停的射出金羽箭,旁边的猎手见到有人向神箭手冲去,也都向绿袍射来。 只是练袍的身形十分的诡异,他在空中若鬼魅一般的漂动,那些来势极猛的金羽箭,都被他轻易的躲开。 如此一来,混战的场中,多诃族和邪教的压力小了许多。虽然得晨受伤,但他紧靠在魔蛹之旁,与吴天大战,却未落多少的下风。 吴天大奇,心道自己刚刚将明晨击吐了鲜血,为何此时还有如此法力?而得晨的左手时不时的摸摸旁边的那个大箱子,箱子中也不停的发出红光,莫非这秘密便在这箱子里?吴天想着,便有意向那箱子攻去,得晨脸色大变,比起攻击他自己还要紧张。这便让吴天可以肯定,这箱子之中,必要蹊跷。 吴天更是硬攻箱子,而箱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吴天的攻击之力,红光大盛。红光照到了吴天的身上,吴天突然感觉这箱子里的光芒有些熟悉。而且那熟悉的感觉让他想到了一个人,黄衫,还有他们的孩子。只是现在感觉到的法力,不只是有那孩子的法力,还有一些其它的。与那魔尊魔法不相上下的灵气在里面,而这灵气,吴天也曾感知过,这便是树宫了灵气。 黑月和白眉早就战到了一处。 “白眉,你二十年前支使虹光派那人,盗取我派的魔彩珠,今日便要向你讨个说法。”黑月击出一只黑鸟骂道。 白眉以手中的枯木杖弹开黑鸟,冷笑道:“那司马天有何德能,还不是你族中的祭祀动心,才帮他偷出魔彩珠的。” 黑月听了大怒,身上黑气大盛,一只巨大的黑鸟飞击而出。 白眉脸色一变,心道一月之前交手之时,黑月还没有如此法力。而此时朱雀涅磐完成之后,她的法力居然提高到如此境地。想着不敢小视,全力施为。“轰”的一声,白眉被震退数丈,而黑月只是晃了几晃。 黑月冷冷一笑,心道虽然没有魔彩珠在手,自己还是占了上风,想着再攻而上。白眉连连的后退,口中却未停下。“黑月,我看你们那莫族的女子都被虹光派之人迷上了。前有那个叫秋瑟的祭祀,现在连你这个大祭祀都与吴天成了亲。只是当年的司马天乃是吴天师叔。若是论起来,你也要叫秋瑟一声婶婶了。”白眉说着大笑起来。 黑月大怒,手中攻击加重了几分。而白眉虽然躲闪,却没有太落于下风,似乎在等待什么。 黑月冷冷笑道:“你别等得晨了,他此时已落入的下风,不久便要死在吴天之手了。” 白眉脸色微变,分神看去,果然如黑月所言,吴天猛攻,得晨死守。白眉心道不好,不过看看得晨身后的箱子,暗自冷笑,等他吃够了苦头,我教再行施展,好让他知道我们的重要性。 悠悠见绿袍御空之术不凡,居然能在空中急速的飞行之中,闪转腾挪的躲开所有的金羽箭。而绿袍身上的绿光,似乎带之剧毒之气。于是悠悠大喝道:“众猎手听令,散。” 众人有些犹豫,但还是退散而去。只剩下悠悠一人还在树上。 绿袍的目标只是悠悠,此时身上绿气大盛,急冲而近。 悠悠口中念动咒语,以仅有的单臂举天。身上的黑气强了起来,他的身上一亮,单臂一挥,居然凭空生出一张弓,一股黑气凝成一支金箭,挂上了弓弦。箭未发,四周空气已腾起一阵的旋风,将附近的树叶卷起、吹开。悠悠口中发出一声的怪叫,那金箭脱弓而出。 金箭离弓很快,可是在空中飞行却是很慢,似乎是不急不缓的向绿袍飞去。 绿袍大惊,若是疾飞,反而好躲闪。而此时这金箭慢慢飞出,以逸待劳,却是一个十分高明的招法。 箭慢,绿袍便要快。他的身形突然的加速,如鬼魅一般的飞舞。空中只见绿光,不见人影。 不远处的徐若琪见状,不禁的暗中赞叹。这神箭手悠悠果然名不虚传。只剩下一支独臂,居然能够用出这一招。当年在凝碧涯之上,为赌檀心花,曾与邪教约战三场。其中一场便是紫剑双侠与有重伤在身的绿袍。开始之时紫剑双侠欺绿袍有伤,所以猛攻快打,结果反而效果不佳。后由黄衫提示,放慢了出招速度,以慢打快,反而取胜。只是当年的绿袍有重伤在身,而今日的绿袍早已习得了五毒之法,法力更胜于当年。而悠悠的此箭,却依然将绿袍逼的加速,可见此箭之强。 不单是徐若琪,场中许多人都被悠悠的此箭所吸引,纷纷的停下,向这边看来。 其中便包括秋瑟。 此箭一出,秋瑟大惊。有些不认识的看着悠悠,他跟随自己若干年,没想到他的箭术居然已到了如此的境界,若非是为了守在自己身边,荒废多年,此时早被不知是何种的境界了。想着心中微微的惭愧,这么多年,自己对不起他呀。 绿袍的身上分出几团绿气,一般的模样,不知他的真身在哪里。而那金箭居然如影随形的分出几支,似乎每一支也都是真的。 众人大惊,除了死斗的吴天和得晨,其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黑月先是一惊,心道未曾听说过本族的神箭手有如此的厉害,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大喜。于是高声激励众族人道:“朱雀涅磐完形,此时神箭手法力也是空前的强大。多诃族人虽然有邪教鼠辈做帮凶,却仍不是咱们的对手。大家再加一把力,将他们赶出去!” 此言一出,再加上旁边悠悠的神威,那莫族人齐声的高呼,士气大涨。连徐若琪听了都是热血沸腾,身上五彩一闪,祭起金蛇剑,恰巧看到了晓月光光的头,想起本派的杜大宝等几位师兄师弟都是死在他手,于是金蛇剑金芒大盛,直击而去。 晓月大惊,暗叹此时徐若琪的法力也是非同小可。于是手中禅杖挥舞,迎了上来。 绿袍此时已无处可躲,只好硬着头皮,一股绿气急冲而去。 绿袍真身一现,那几只金箭突然合成一支,疾飞冲来。 此时箭与人已距离很近,绿袍无处可躲,他大喝一声,双手齐挥。空中的那几股绿气齐向悠悠击去。悠悠脸色一变,却未动摇,而是继续念动咒语,催动金箭直刺而出。 “呀!”秋瑟见状惊叫一声,心道这悠悠生性耿直,打起架来却是不要命。如此一来他又要与对方拼个同归于尽了。想着身上黑气闪动,直冲向了绿袍。与她对战的飞叶见状,手中树枝挥动,一道红光击向她的后背击去。一位长祭祀见状祭出一只黑鸟,拦下了飞叶。 “噗”的一声,金箭穿绿袍腹部而过,绿袍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咚咚”几声,悠悠虽然极力的躲避,可是还是有一团的绿气没有躲开,击到了他仅剩的一只手臂之上。手臂发出“嘶嘶”的声音,还冒着青烟。 此时秋瑟飞到,扶住了悠悠,“你何必这样呢?”说着连忙施法,要压制住悠悠手臂之上的毒气。可是那毒气极强,依然顺着悠悠的手臂,向上侵蚀而去。而绿气走过之处,皮肉正冒出了青烟,发出一股腐臭之气。 悠悠的脸色越来越白,显然这毒气在身上极疼。 “这如何是好?”秋瑟一时没有了办法。 悠悠居然一笑道:“我无妨,只是你终于肯关心我了。我甚欣慰。” “你还说这个。”秋瑟大怒,可是却不敢直视悠悠的目光,此时绿气已烧过了肘部。 悠悠脸色一变,咬牙道:“帮我断了它。” “可是……可是你只剩下这一支手臂了。”平时豪气不输男子的秋瑟,此时却优柔寡断了起来。“你没有了手臂,该如何射箭呢?” “射不射箭不要紧,我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就好。”悠悠道。 绿气已烧近了肩头,再不下手,恐怕悠悠连命都没有了。秋瑟一狠心,手上黑气凝成一把刀,直劈而下。 “噗”的一声,一支胳膊落地,掉到了地上没多时,便被烧成了绿泥,冒着青烟。 秋瑟在悠悠的身上轻点几下,帮他止住了血。此时过来一个猎手,扶住了悠悠。“我给你报仇。”秋瑟说着,突然转身,在人群之中找着绿袍。只见绿袍此时已飞到了战圈之外,手中绿气大盛,在腹部揉动着。这家伙命真硬,被金箭穿腹而过,居然还能施法。秋瑟不管别人,急飞而去,直冲过去。人未到,一只黑鸟已经祭出。 悠悠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那扶他的猎手一愣,“神箭手,您……” 悠悠脸上虽然没有血色,可是眼中依然有神,他咬牙道:“我还能战,你快找地方就位。”(未完待续) 410回 朱雀与玄武 “这……”那猎手看看悠悠空空的两臂,一阵的犹豫。 悠悠脸上怒色一闪,身上黑气一震,将那猎手震退几步,那猎手一惊,随后大喜,神箭手果然不凡,居然还能战。 “弓和箭只是器,真正的神箭是以心为弓,以生命为箭。”悠悠说着,身上黑气再次闪起,一张小弓出现在了他的胸前,一支金箭撘上,对着场中。 那猎手见状,眼中一红,对着悠悠深施一礼,转身走了。 离绿袍不远的赤发,看见了秋瑟急冲向了绿袍,手中红光一闪,高高的飞起,一股火焰直击秋瑟的后背。而绿袍也感觉出秋瑟击来,双手齐出一两道绿气直击向了秋瑟。 绿袍虽然受了重伤,可是他的御毒之术无下无双,稍微不小心,便会受到重伤,便如悠悠一般。而此时秋瑟的身还有赤发的火焰,秋瑟一时间腹背受敌。 空中闪过一道的金光,一支金箭居然穿过了赤发的手背。赤发一疼,收住了火焰。而那金箭去势不减,直刺向绿袍。 虽然有秋瑟祭出的黑鸟在前,可是金箭后发而先至。从两道绿气中间飞入,绿袍一惊,连忙躲闪。可是肩头还是中了一箭,他又是一声的惨叫。而秋瑟大喜,正准备结果绿袍的性命。突然脚下飞起一人,手持巨刀,一劈而下。一道巨大的刀气将秋瑟的黑袍吹动。 这一下来的突然,秋瑟收住法力急闪,还是晚了一步。“咔”的一声,她的一足被忽尔善砍下,秋瑟倒飞出去,突然空中入影一闪,居然是悠悠飞了过来,以自己的身体接住了秋瑟。 白眉见赤发和绿袍同时受伤,脸色一变。突然一声的长啸,邪教众人纷纷的后退。多诃族人不明所以,也跟着退回。 “掷!”晓月大叫一声,邪教中人纷纷从怀中取出许多黑色的圆球,向场中的那莫族的掷去。 那莫族人没有见过,可是徐若琪见过。这便是晓月在西域研制的奇门暗器“霹雳弹”。 “快闪开!”徐若琪大叫惊一声,拉住了正好飞来的悠悠和秋瑟向后飞去。 其他人则有人快有的慢,场中发出一阵的爆炸之色,惨叫声不断。 听到爆炸之声没有预计的强烈,白眉脸色又是一变。“大师,这是何故?” 晓月想了一下道:“教主,这南疆潮湿,霹雳弹半数受潮未爆。” 黑气散去,白眉再向对面看去,只有黑月、黑风和徐若琪无事,其他人,包括两位长祭祀都多少的受了伤。而这边只有赤发和绿袍受伤,多诃族的三大族长、自己和晓月还有忽尔善都无事。白眉大喜,心道如此一来。虽然对方人多,但是多是法力不高之人,此时强弱已分。 “轰”的一声,一道强烈的光华在众人头顶散开,原来吴天和得晨又全力对了一下。白眉看了一眼,然后冷笑一声吩咐道:“我们来挡住那莫族人,请三位族长助魔君消灭吴天。” “是。”晓月说着,带人挡在前面,三大族长虽然不愿受白眉指使,可是当下这却是良策。只要拿下了吴天,对方之人便都好对付了。 于是按白眉说所围了上去。 徐若琪见吴天被围,心头一急,身上羽翼一展,急飞而出。 晓月冷笑一声,挥舞禅杖拦了上去。 徐若琪羽翼一展,飞开数十丈,想从旁边绕过,却发现连一侧有赤发和绿袍守住,还有一边是白眉守在哪里。徐若琪高高的飞起,准备自上冲下。却发现中间的位置,已被一团的红光所包围,远远的感觉到一股的压力。而吴天、得晨和三大族长都被包围到了里面。里面不停的发出呼喝之声,不知战况如何? 徐若琪略一犹豫,晓月已一掌击出,正宗的法相寺佛光印掌法。一只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直拍向徐若琪,散发出道道的佛光。徐若琪感觉气息一窒,刚才分神居然没想到晓月一直尾随自己。于是身上五彩一闪,已飞出十几丈外,同时手中金蛇剑击出,一条金蛇在空中吐着信子,咬向了晓月。 晓月大惊,心道她能躲开自己那一掌也是相当了得了,没想到还能同时反击。于是手中禅杖一挥,挡下这一剑。二人战到了一起。 黑风见徐若琪攻不上去,而黑月正与白眉对视,谁也不肯先动手。此时能战的只有自己了。于是挥动玄武趾骨,身上黑气一闪,原本要以玄武趾骨祭出一只黑鸟。可是一挥之下,玄武趾骨上的红光居然飘散而去,飞向了天空。黑风大惊,抬头看去。只见刚才吴天和得晨在天空旋出的白云,此时已居然发出了红光,而里面似乎还是不停的有电闪雷鸣。 除了战斗中的几人,大家也都发现了空中的异像,纷纷的惊诧。只是大家还未及细看,突然场中“轰”的一声巨响,那红光居然被震开。 地面都一震的颤动。众人看去,却发现魔君以及三位族长都已被震出了十几丈外,吴天也被震出了几丈,背后的肉翅被阳光一照,慢慢的收回。他一手天愁神剑、一手魔彩珠,盯着某处发愣。 吴天所盯之处,便是那个箱子所在的位置。只是此时那箱子早已被震飞,只剩下个三尺大小直径的一个“蛋”。吴天不知那便是魔蛹,更不知里面居然便是他的儿子,正在孕育之中的魔婴。刚才他与得晨大战,基本势均力敌,难分高下。虽然得晨有魔蛹相助,可是吴天有天愁神剑和魔彩珠两件至宝。特别是天愁神剑,似乎是那些魔法的死敌,施展起来,威力奇大。而后三位族长上来,齐施展魔法将吴天困在当中,吴天几欲败下。无奈之中只好念动仙姑教的咒语,背后突然升出肉翅,身上红光大盛。而那魔蛹似乎受到了吴天身上魔尊魔法的诱导,突然发出极强的红光,将众人震开,更别说那普通的木箱了。 得晨以血剑支地站好,飞叶连忙将他扶住。 吴天看看那个魔蛹,终于明白。得晨与自己大战,宁可拼的吐血也不离开那个箱子,并非是因为箱子内的东西珍贵,而是这箱子里的东西储存着树宫之灵气,他要靠那灵气的支持才能与自己渐渐发挥出的魔尊魔法抗衡。 吴天看看场中,显然是多诃族和邪教这边强手占优,而那莫族那边受伤人较多。此时只要消除了这个“蛋”,多诃族必会自退。吴天想着,身上红光大盛,正欲上前。那魔蛹居然也是红光大盛,甚至于还强于吴天身上的法力。 吴天大惊,连忙收起法力。那蛹上的红光也渐渐的消退,黯淡了下来。 看来这“蛋”中的魔法与自己身上的魔法同出一路,吴天想着,突然收起魔彩珠,举起天愁神剑,身上白光大盛,天愁神剑也发出浩然正气,原本想要偷袭而来的断径和折枝被这白光一照,居然退了回去,未敢出招。 而那魔蛹上的红光,居然收了回去。吴天大喜,举剑慢慢的走了过去,那魔蛹居然晃了几晃,有些畏惧。 “不可!”得晨大叫一声便想冲上,可是脚还未动,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站立不稳,飞叶连忙扶好他。 吴天突然一声的大喝,天愁剑气在空中化成一道七色的彩虹,向魔蛹击下。周围之人有的惊喜,有的担心,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胆,不知这下能否成功。 “嘭”的一声,天愁剑刺到了魔蛹之上,魔蛹发出一股强大的红光,居然将吴天震开。吴天大惊,看来这“蛋”中的法力,已强到了自己无法想象的境界,自己凭借天愁神剑居然都伤不得它。 吴天正要再试,突然发现那蛹上,刚才中剑之处,居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缝,虽然没有裂开,却是证明吴天刚才想错了,天愁剑的这一击,还是有效的。 吴天刚要再击,却听白眉突然道:“吴天,你可知道这魔蛹里面便是你的儿子吗?” 吴天举起的剑停了下来,看看发出红光的魔蛹,心中突然明白,原来那夹杂在树宫灵气中的、自己熟悉的法力,居然是也是魔尊的魔法,是自己儿子身上的,还有从另一个儿子白毛小怪身上飞出的那部分。如此一来,那两部分合到了一处,自然要强过自己了。当年衫妹分析过,那白毛孩儿吴邪,常年连同魔尊的戾气,共吸去了大约四成多的魔尊的魔法,而自己吸收了大约三成,而衫妹腹中的胎儿只吸收了不到两成。如此算来,这魔蛹之内,即便有些损失,也至少有两成多魔尊魔法,怪不得在树宫之顶时,自己不是孩子的对手。 吴天一想,马上证实了白眉所言。他看看天愁剑,一时犹豫着刺不下去了。 与晓月大战的徐若琪虽然法力不及晓月,却仗着五彩霞衣之速度,并未处于下风。刚才听白眉如此一说,连忙飞回,晓月也停手。 “吴师弟,这魔蛹古怪,我看你还是要立断。”徐若琪冷冷道。 “立断?”吴天自语道:“便是要我杀死自己的儿子吗?”吴天说着,脸上阴晴不定,红光不停的从他的眼中闪过,表情一时狰狞、一时平静。徐若琪大惊,心道吴师弟面对重大抉择,为何如此表情,难道……又有入魔之嫌吗? “吴天。”黑月突然道:“现在看来,这魔蛹是多诃族法力之源,若是破坏,他们便无依靠了。至于儿子……”黑月停了一下道:“你没了这个,我帮你再生几个。”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堂堂的大祭祀,居然说出了如此世俗之言。只是此时却是合情合理,只是不知吴天如何想。 吴天脸上的红光还是不停的闪动,他喃喃道:“这个孩子是衫妹生的,这是我和衫妹的儿子。” 黑月脸色一变,微怒道:“吴天,你若不破坏这魔蛹,我便不帮你复活黄衫。” 吴天眼中红光一闪,看着黑月身子居然一颤,“为救一人而杀一人,那是何必。况且没有你的救治,我也有法救活衫妹,至多等上个二十年。” 徐若琪眼看二人要闹僵,于是在黑月身后小声道:“大祭祀,如今大敌当前,你切莫与吴天别扭。” 黑月何尝不明白,可是她是那莫族的大祭祀,怎能轻易服软? “大祭祀,不可学吴天优柔寡断。”突然黑月身后有人大喝一声,然后黑气大盛。众人回头看去,却见是悠悠已祭出了*、金箭。 “我便以这支箭,重创那魔蛹。”悠悠说着,“嘭”的一声金箭飞出,黑月、徐若琪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金箭去势极快,吴天本来正对这魔蛹发愣,感觉到劲风之时,金箭已经飞到。吴天想到了冰中的黄衫,想起了这孩子刚出世时可爱的样子,下意识的身体一侧。 “噗”的一声,那只金箭穿肩而过,去势不减。吴天另一只手一伸,居然抓住了箭尾,内法一吐,将金箭震散。 徐若琪大惊,五彩一闪已到了吴天的身边,扶住他手臂。受此一击,吴天眼中的红光居然弱了下来,他看看徐若琪,苦笑一声道:“徐师姐,我还是下不了决心。” 徐若琪微微一笑道:“虎毒不食子,你下不去手,也属正常。”此时三大族长和邪教之人又围了上来,徐若琪抱起吴天,五彩一闪,飞回到了黑月的身后。 黑月担心的看看吴天,但要马上转身面对这得晨和白眉。 得晨一阵的狂笑:“黑月,如今吴天已受伤,而魔蛹完好无损,你已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黑月一阵的冷笑,“未必。”她说着,对旁边的之人道:“我将要召唤朱雀,你们小心退后。” “是。”众人连忙后退。 此时黑月身上黑气大盛,口中念念有词,手舞足蹈。 空中风云突变,不停的有云雾在黑月的头顶汇聚,片刻之间,便汇聚出了大片的云雾,而云雾之中似乎还有红当闪动。 而那边的那根云柱,似乎是受到了这边红云的影响,居然慢慢的向这边飘了过来。黑风手中的玄武趾骨一阵的颤抖,似乎有脱手而出的意思。黑风大惊,连忙暗施法力,压制住玄武趾骨。 “不好,她又要召唤朱雀了。”得晨大惊。此处毕竟不是树宫,若是朱雀飞出,已方定会吃亏。 白眉瞳孔一阵的收缩,低声道:“魔君,您已收了伤,而且魔蛹似乎也有损伤,咱们不妨先行退去。” “好。”得晨也有了退意,况且通过此战,他发现邪教的实力,并非是在树宫之上那么无力,所以在白眉多了一些的尊敬。 得晨一挥手,众人就要退去,可是为时已晚。 空中传来一声的凤鸣,众人只觉头顶之上一片的热气扑来,朱雀长鸣一声,冲了下来。 黑月一阵的狂笑:“得晨、白眉,这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朱雀再鸣一声,认出了断径、折枝等人,似乎是想起了那日在树宫之上被欺负的事情,突然凤口一张,一道红光闪过,击了过去。 折枝等人连忙的散开,“轰”的一声,红光击到了地上,击出一个大坑,逃得慢些的折枝被弹起的石块击中了后背,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鲜血。 得晨和白眉大惊,朱雀如此厉害,当初居然能在树宫将其击退,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些后怕。 黑月大喜,喘着粗气向后退去。心道剩下的便要看朱雀如何蹂躏得晨和白眉了,此二人一死,自己的那莫族就可独霸南疆,然后再伺机进军中原了。她此时突然想起了吴天的伤,回头看时,却发现吴天和徐若琪还有黑风,此时正惊讶的向那急速飞来的云柱看去。 那云柱之中,有股强大的法力,吴天曾在极北之地,与之大战过。 那便是玄武。 朱雀本欲冲杀一番,可是空中的传来了强大的法力,它一声的长鸣,转身向那云柱冲去。 得晨和白眉长出了一口气,连忙招呼大家快撤。 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之声,那云柱也被这撞击之力震散,黑色的玄武身上放着红光,冲了过来。 黑月脸色一变,“这玄武属水,朱雀属火。玄武正好克制朱雀,这下朱雀虽强,却可能吃亏。” 转眼之间,二圣兽在空中已交手几回合,居然是朱雀占了上风。 黑月又大喜,“这玄武之力并非像传说中的强大,甚至还弱于青龙。若不是相生相克的原故,恐怕它早已败了。” 此时旁边一人突然发出一声的惊呼,原来是黑风要拿不住手中的玄武趾骨。那趾骨要带着她整个人飞上空中了。原来那玄武对趾骨有一股强大的吸引之力,或许它来南疆,便是受他的趾骨吸引而来的。 终于,“嗖”的一声,玄武趾骨脱黑风手而出,飞落到了玄武的足上。(未完待续) 411回 返回中原 玄武身上突然发出强烈的红光,黑月大惊,连忙吩咐道:“快入祭坛之上,发动禁锢,看来玄武有变,它突然强大了许多。”说着带头飞向了祭坛,徐若琪扶着吴天也飞了过去。 此时空中的两大圣兽再战,朱雀居然有畏惧之意,玄武完形之后,法力恢复,此时对着朱雀已是占了上风。 终于玄武双头喷出两道的水柱,击到了朱雀的身上,朱雀一阵的惨叫,震翅飞远。玄武一阵的怪叫,似乎是在庆祝自己取胜,然后便向祭坛冲去。 只是刚刚接近了祭坛,那祭坛之上发出一阵的黑气,那黑气之中似乎有千万的异兽在咆哮、奔跑。玄武似乎也不想惹上这些异兽,此时它已完形,一声高兴的嘶叫,转身飞入了云端,片刻不便见了。 站在祭坛某个窗口之后的黑月,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虚弱的坐了下来。 自朱雀受了重创,他们整个那莫族人都感觉到了内法空虚,因为朱雀是他们的魔法之源。朱雀强,他们便强,朱雀弱,他们也弱,特别是朱雀完形之后,这种情况更是明显。 此时千雪已经给吴天包扎好了伤口,她得知是悠悠伤了吴天之后,撅嘴找到了悠悠。 “大哥哥是你伤的?”千雪撅嘴道。 悠悠忍着疼点点头。 千雪瞪了他一眼,撅嘴道:“你居然能伤到他,不愧是神箭手。”说着叹了一口气,取出一粒的雪参丹递到了悠悠面前。“看在你又失去了一臂的情况之下,送你一粒灵丹吧。”说着向悠悠口中递去。 旁边的秋瑟欲言又止,心道这个小姑娘心眼颇多,这粒药不会是毒药吧?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悠悠已把那粒吞下。他刚才见到千雪给吴天吃了,所以放心。 千雪又拿出了一粒,递到秋瑟的面前道:“我撕了你的衣服是我不对,我用一粒要药赔你行不行?” 秋瑟惨然一笑,摇了摇头。 “你还是吃了吧,这果真是妙药。”悠悠道。 看着悠悠关切的眼神,秋瑟终于点了点头,吃下了雪参丹。悠悠也是一喜,比起自己吃下妙药还要高兴。 此时黑月已到了吴天的身边,查看了他是伤势,微微的遗憾道:“咱们成亲之日,你便受了如此重伤,难道老天都不成全咱们吗?” 吴天面无表情道:“大祭祀,你所要求之事我都已做到,你可别忘记答应我之事。”说着,取出魔彩珠递上。 黑月收起魔彩珠,“我自然记得,只是此时朱雀受了重创,我族人魔法大减,即便有魔彩珠相助,也恐效果不佳。” “啊?”吴天一惊。 “不过相信不久朱雀便会恢复正常,我们的法力也当恢复,到时我必定完成你的心愿。”黑月道。 吴天看看黑月虚弱的样子,不是假装。只好点头道:“如此也好,我马上便回虹光派将衫妹带来。带来之时估计已是几个月之后,到时你的法力也当恢复了。” “你……你不养好伤再走吗?”黑月道。 “路上慢慢恢复吧。”吴天说着站了起来,他还是看了看黑月道:“你也要多保重。”说完一抱拳,转身离开了。 被神箭手的金箭穿肩头而过,已经伤及了骨头。虽然有雪参丹这等的灵丹,还是恢复的很慢,幸好吴天的体质异于常人,否则早就卧床不起了。吴天惦记着黄衫,想把她早些接回来,请黑月复活她。更主要的,是吴天最近总有个不祥的预感,自己正一步步的步入魔道。因为体内的那股魔尊魔法,正渐渐的强大起来,甚至于连天愁剑经过了自己的血淬火之后,正气的白光之中,常常的带出血色。或许便如衫妹所言,只有碧云山上的天地间的正气,才能净化自己身上的魔性。 吴天勉强能飞,但是飞不太快。这样正好合了千雪之意,她最近腹中有些不适,自从得知自己身怀有孕之后,她毛躁的脾气比原来好了许多,一下子成熟了起来。 三人没有飞行多远,吴天额头的汗水便流了下来,肩头包扎之处已浸出了鲜血。显然是肩头极痛,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大哥哥,我知道你不愿在那黑月那里多待。前面便是临江城,咱们去你的江师叔祖那里住上几天,等伤好些了再行吧。”千雪道。 吴天感激的一笑道:“我无妨,只是想尽快的赶回碧云山。” “吴师弟,你再不当心,你的这条手臂便要废了。况且千雪急速的飞行,恐怕会伤到了胎气。”徐若琪道。 千雪看看徐若琪,心中虽然明白是她利用自己的胎儿打掩护,想让吴天停下养伤,可是自己心头还是十分的感激。于是假装道:“哎呀,我的肚子还真有些不舒服。” 吴天一惊,“当年衫妹在你这个月头之时,也经常的腹中疼痛,而且还曾晕倒。那便如徐师姐之言,咱们拜会过无忧谷之后,就到临江城小住。” “好。”千雪大喜,刚要跳起,腹中一阵的疼痛。 徐若琪连忙扶住她,低声道:“装一下就行了,不用总这样。” “徐姐姐,这次是真的。”千雪冒汗道。 三人行进的更慢,直到离开那魔族几日之后,他们才穿过了南疆那狭长的出口,回到了中原。 又行不多日,远远的看到了无忧谷。无忧谷中一片的白色,吴天和徐若琪想起伍飞和叶中青已死在树宫之上,无论如何也要却吊唁一下的。于是便到了无忧谷的正门求见。 不多时,叶孤云亲自出谷相迎,多日不见,叶孤云此时已恢复了元气,只是双眼通红,显然是悲伤过度。 拜祭之后,吴天和徐若琪讲起了他们在北山所听到、见到的伍飞和叶中青的事情,一时间说的无忧谷众人都忍不住的唏嘘起来。人少之后,吴天又单独对叶孤云说了阮世海之事,叶孤云点点头,道谢之后道:“阮长老之事我早已听到了传闻,只是未曾想那是真的。银子不要紧,毕竟无忧谷之中钻石极多。只是那莫族人却是不能不防。” 吴天见事已说完,便要告辞,此时外面跑进一弟子禀报,江小贝和冯不凡代表虹光派前来吊唁。 吴天大喜,心道这二人留在临江城没有入南疆,自己没有却找他们,他们却正好来到了无忧谷,于是十分高兴。 叶孤云则是脸色一变,吴天奇道:“叶大哥,您为何如此表情?” “我曾连发三次飞鸽传书到虹光派报丧。”叶孤云道。 “我派如何回复?”吴天问道。 “信鸽又转飞了回来,不知何故,没有飞到。”叶孤云说完看着吴天。 吴天也看着他,两人心中都是同一种想法,虹光派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叶孤云快步的走了出去,吴天在他身后跟随。 会客厅中,已经吊唁过伍飞和叶中青的江小贝和冯不凡脸色凝重的坐在客位,拿起桌上的香茶,却喝不下去。 此时叶孤云人未到,声已出:“江公子、冯公子,你们看看谁在我这里?” 随着话语之声,叶孤云和吴天同时走出。 江小贝和冯不凡一见是吴天,惊讶之下,都忘记与叶孤云见礼了。只是叶孤云并不在意,笑呵呵的坐下,看着兴奋中的三人,心中微微的遗憾。自己因是叶氏后人,自幼在这无忧谷中便贵人三分。师长都对自己爱护有加,同辈则对自己敬而远之,看着眼前的三人,虽然辈分相差许多,却是兄弟情深。 叶孤云有些羡慕了。 三人都问了好,江小贝才想起未与叶孤云见礼,于是拉下冯不凡,对叶孤云抱拳道:“叶谷主。” 叶孤云起身还礼,请大家坐下。“江公子、冯公子,多谢二位前来吊唁。多谢司马掌门的挂心。” 一听“司马掌门”四个字,江小贝的脸色沉了下来,“其实不是掌门派我们来的,而是我们自做主张,代表虹光派前来吊唁。”说到这里江小贝看看吴天道:“派中出事了。” “啊!”吴天一下子站了起来,扯动了肩头的伤口,一阵的疼痛。但他顾不上疼痛,心中惦记着派中的同门,更惦记着被冰冻的黄衫,于是急道:“出了什么事情?” “北山熔岩,流入中原,西北之地,遍地火海。”一直没有说话的冯不凡说出短短十六个字,却是字字击到了吴天的心头。而此时徐若琪和千雪听闻江小贝和冯不凡到来,刚刚踏进屋内,正好听到了冯不凡之言,都发出一声的惊呼。 “大哥哥,北山熔岩爆发,我极北之地会不会有事呀?”千雪急道。 吴天在焦急之中没有说话,江小贝道:“天下之势,西北高,东南低。熔岩只会向西南流,所以极北之地无事。” 千雪拍拍胸口,放心不少。 此时吴天突然跳了过来,抓住了千雪的手问道:“千雪,你说那天钉之冰,若是落入了熔岩之中,会不会溶化?” 千雪一愣,想了一想道:“天钉乃是神物,而熔岩也是极热之物。若是落入熔岩之中,或许能坚持上一段时间,但终究还会化掉的。” “呀,不好。我必须马上赶回碧云山,救出衫妹。”吴天说着便向外走去。 “吴天别急。碧云山高耸入云,充其量只会被那熔岩包围,而不至于淹没。况且还有诸位同门在,怎么会让黄姑娘落入火海呢?” 吴天一听此言,放心了许多,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江公子说得不错,吴兄弟受伤极重,不妨在谷中养好了伤再走。”叶孤云道。 “我看还是到我府上吧。”江小贝道。 叶孤云点点头道:“如此也好。” 来到临江城,吴天和徐若琪首先拜见了江小贝的父母,然后顺风镖局的冯无敌又来拜见了吴天和徐若琪。礼闭之后,江思源请吴天和大家喝茶聊天,吴天将自己在南疆的遭遇讲给大家。而江小贝站在老父身后,仔细听着。而江老夫人拉着千雪的手,聊的甚欢。徐若琪则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其旁,一言不发。 聊了一会儿,江老庄主发现吴天额头又冒出了冷汗,于是连忙让江小贝安排大家休息。江小贝带吴天走了,而江老夫人则拉着千雪的手不放,徐若琪虽然担心吴天,却也不好意思离开。“过几日贝贝便要到了,到时你们便可以玩了。” 千雪微微一笑道:“我身子不太方便,可能不能陪金小姐玩了。” “不太方便?”江老夫人诧异道。 徐若琪眉头一皱,心道这个死丫头,说这个做什么,你以为是在你们北山呀,对这些事情看的不重。 江老夫人的目光向千雪的腹看去,千雪终于脸一红,正要说话,徐若琪突然咳嗽一声道:“江老夫人,天色不早了,我看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说着便要拉起千雪离开,千雪匆匆的向江老夫人行了礼,硬被徐若琪拉了出去。 江老夫人看着那二人心中奇怪,现在的女孩子,居然都变成这样了。 吴天吃过江小贝送来的药,再加上外敷伤口,然后便躺下睡去了。不知睡了多久,吴天醒来。感觉肩头的伤口好了一些,于是盘膝打座。身上红光闪动,运行几周天。 第二日,金贝贝果然到了。她一到,整个江府便热闹起来。原来江、金两家在吴天去南疆的这些日子,已商量好了江小贝和金贝贝成亲的日期。此次并非是金贝贝自己,还有金府的管家,来协商具体的细节。 原本也喜欢叽叽喳喳的千雪,这下终于有了对手。两个女孩子见面没半日,便熟悉了,然后聊得起劲儿,怪招频出。江小贝少被二女的整。 而吴天则是专心养伤,徐若琪无事便到场外修炼金蛇密籍。 第三日,叶孤云专程来探望吴天,带着许多的灵药,还有进入南疆之时,千雪放在无忧谷的龙鳞甲,以及原来答应千雪的,许多的钻石和一些金银。千雪拿在手里,看得眼都花了。 第五日,吴天的伤口居然愈合,骨头也无事了。在众人的惊讶之中,吴天却高兴不起来。他伤好的快,其实是因为在树宫之梢所受的魔念。这几日每每运法之时,他体内便有那股奇特的力量涌动,调动吴天体内的魔尊魔法,与其原本的虹光派内法、翔龙拳的内法相互的融合。吴天的伤好了许多,他体内的魔尊魔法也强了许多,而且他越来越觉着,虹光派的内法,要施展不出来了。 自己只有三成魔尊魔法,便能有如此的奇效,而有六成多魔尊魔法、吸收更多魔念的的魔婴岂不是更加的厉害,天下无敌了。它日魔婴出蛹,虽然不及当年的魔尊,可是放眼天下,还是无人能敌。 吴天想着犹豫了起来,只是此事实在不知该向谁诉说。若是徐师伯在,或许可以告诉他,然后在他的带领之下解决问题。若是衫妹在,可以告诉她,以她的聪慧,不论事有多难,她都能想出应对之策,便如原来的若干次一样。 只有徐若琪看出了吴天有心事,可她不知该如何安慰。 有一种女人,可以与你赴汤蹈火、同生共死,而不皱一下眉,便如徐若琪和千雪。 有一种女人,乃是千娇百媚、小鸟依人,能让你紧张的心情平缓下来,便如小英子和红羽。 有一种女人,天生一股的王者霸气、舍我其谁,可以让你蜷缩在她的羽翼之下,便如黑云和黑月。 还有一种女人,知你心意,让你想把心中的所有与她诉说,在她则与你共赴患难,与你同舟共济,与商量对策,便如黄衫。 吴天想了一圈,还是黄衫最好。于是便一刻也待不下去,便向江老庄主告辞。江老庄主再三挽留,吴天还是执意离开。 江家和冯家将吴天等人送出了城外。江小贝道:“吴天,按你所说,南疆可能要起事端,我便与师兄留在临江城,一来若是有事,我们好与无忧谷有了照应,二来我还要忙些私事。” “好,江师叔祖多保重,改日大婚,我定来喝喜酒。”吴天抱拳,与众人告别。 为了赶时间,此时千雪已穿好了龙鳞甲,并将龙筋的一头绑到了腰上。而吴天抓起另一头,身上红光一闪,拉着千雪腾空而起。徐若琪身上五彩一闪,后背之上羽翼一展,追了上去。 “师兄。”江小贝看着吴天的背影对冯不凡道:“我总觉着吴天有些不对头。” “邪气。”冯不凡只说了两个字。 “是的,自他从南疆回来之后,身上多了一股的邪气。”江小贝说着,心中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虽然拉着一人,可是吴天此时的法力已不在正道四大门派的掌门之下,甚至还可能超过了他们,况且吴天还有剑御之术。所以三人飞行极快,只是又到月明之日,三人只是白日疾飞,晚上则休息养伤。(未完待续) 412回 猎户的小屋 这日傍晚,太阳西下,月未升空。三人再疾飞一段,找了家猎户借宿。这猎户一家三口,孩子不过十来岁的样子,十分的调皮。千雪奉上些银子,猎户大喜,连忙将白日间打下的一只野猪取了出来,准备请三人饱餐。吴天突然来了兴趣,从猎户手中要过了刀,自己动起手来。 未过多久,猎户的家中便传出了诱人的香味。猎户看看吴天,连连的感慨自己作不出这种香味。而千雪则一反常态的没有了最近常有的厌食的反应,而是大口的吃了起来,不论肥瘦。 只有徐若琪有些矜持,吴天则切下一大块肉递了过去,徐若琪脸上一红,连忙接过,也吃了起来。此时猎户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墙上拿下一个兽皮袋,刚刚打开,众人便闻到了酒香。虽然不是什么好酒,可是在这小小的房子之内,有了这股酒香,便让大家感觉吃喝突然丰盛了起来。 这些日子吴天一直十分的紧张,除了担心黄衫,还担心魔蛹之中的儿子,还有自己。今日终于有了高兴之事,于是猎人递过酒袋之时,吴天没有拒绝,而是接过喝了一大口。 烈酒入肚,胆气突然壮了起来。猎户也是大喜,几口下去脸上已是微红,还让儿子舔上几口,没想到小家伙“咕嘟”喝下了一大口,顿时被呛的连连的咳嗽,然后脸上一红,醉倒在地,不多时便睡着了。 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二女见到吴天这么多天来终于露出了笑,也是一阵的欣慰。 正在大家高兴之时,突然传来了敲门之声。 “谁呀?”微醉的猎户问道。 “过路之人,求在此处借宿一晚。” 猎户正在兴头之上,连忙让妻子开门。 门一开,走进一人。此时还未到月出之时,外面一阵的漆黑。地上的火苗跳动着,突然吴天背上的天愁剑一阵的异动,似乎要飞射而出。 吴天大惊,连忙背手按剑,盯着眼前之人。 旁边的徐若琪也是轻抚着腰间的金蛇剑,一脸的警觉。 那人走进了篝火的光芒之中,并未注意众人,而是看着火上的烤野猪肉擦手道:“果然是猪肉,我在二里之外便闻到了。” 只见这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级,一副普通的长相,脸上浸着水锈,显然是在河海之边时间久了。 吴天和徐若琪见那人只是对猪肉感兴趣,于是慢慢松开了剑。有此二人在场,天下没有几人敢做乱。 猎户撕下一块油肥的猪肉,递到那男子的手中,那男子也不顾烫,便接了过来,边吹边吃着。片刻之后,那大块的猪肉便被吃光了。 看此情景,吴天一笑,不再对他敌意。 “大哥怎么称呼?去往何处呀?”猎户问道。 “我叫沈三,我是出来找我女人的。” “原来是沈大哥,大嫂和你走散了吗?”猎户又问道。 “我那婆娘,原本便有疯心病,一受到刺激便会乱跑,还认不得回家的路。”沈三说着一阵的叹息,然后向众人作揖道:“众位少侠,路上可曾见到一疯婆子?” “我们是一路飞行而到了这里,没有注意地上之人。”千雪道。 “哦。”沈三有些失望,把手往身上蹭蹭,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闻听这沈三也是找妻子的,吴天感觉自己与他有些同病相怜的样子,于是抱拳道:“这位大叔,您的妻子长什么样子?我们日后好为您留意。” “多谢这位少侠。”沈三说着,忍不住在吴天的脸上扫视几眼,然后道:“我那婆娘四十多岁,有时把自己打扮的美若天仙,有时则是邋里邋遢,像个乞丐婆。” “啊?”千雪突然笑道:“大叔呀,你说的这个样子,我们如何帮你找呀。” “我都说过,她有疯心病,你若是见到有那样的妇人,还不时的胡言乱语,便定是她了。”沈三说的急切,仿佛眼前的每个人都是大救星一般。 “好,我们一定帮您留意。”吴天道。 沈三道过了谢,看着火上的猪肉,目不转睛。 猎户以为他还要再吃,于是切下一块,递了过去。沈三接着,叹了口气道:“我能吃到如此美味的猪肉,不知她能否吃饱。”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鱼篓,把猪肉放了进去,显然是要留给你的妻子吃的。 吴天一阵的感动,心道一个普通渔夫,便是对自己的妻子如此疼爱,我堂堂正派的弟子,却是屡次犯错。想着他看看千雪的肚子,暗叹了一口气。 猎户一家都已吃饱喝足,躺到一旁“呼呼”的睡去了,吴天则准备调息打座到天亮。 突然地面一阵的颤抖,吴天和徐若琪站了起来,对视一眼。因为随着这震动,二人还感觉到了一股熟悉而强大的法力,玄武的法力。 “是地震了吗?前些日子地震不断,如今又要开始吗?”沈三惊道。 “吴师弟,这里离法相寺不远,而法力传来的地方,似乎便是法相寺的方向。”徐若琪道。 “趁月亮未出,咱们过去看看。”吴天道。于是徐若琪和千雪连忙起身,准备出门。 吴天想起了屋里还有沈三,于是对他道:“沈大叔,你且留在这里不要出门。外面有只怪兽,厉害的紧。” “怪兽?好好,我不出门。”沈三道。 吴天一笑,与徐若琪、千雪飞身而出。他们走后,沈三慢慢的走了出来,看着三人的背影,脸上早已不是惊慌之色,而是一脸的凝重。“以他们的法力,绝不是玄武的对手,虽然有三成的魔法。只是……那三成的魔法为何已开始溶入他的身体?难道!”沈三自语者突然一惊。 此时屋内的猎户听到了开门之声,于是睁开一只眼问道:“你们怎么都出去了?” 沈三转头看着猎户,眼中闪一道红光…… 吴天等三人飞行片刻,便看到了法相寺。只是寺的上空,正有一只巨兽在咆哮着、飞腾着。 “果然是玄武。”吴天惊道。 法相寺中,发出万丈的佛光与玄武对抗。发光之处,便是舍利塔,了色方丈与七八位了字辈的高僧,围在塔的最高一层,借着金舍利之法力,摆出了罗汉阵。而大群的明字辈的高僧,在明海、明河等人的带领之下,则在在塔下也组成一个近百人的罗汉阵,与上层的罗汉阵遥相呼应。 罗汉阵和金舍利发出的佛光,似乎让玄武有些忌惮,不敢靠的太近。即便如此,玄武的法力太强大,它的每次攻击,下面的罗汉阵便有几人吐血。 “吴师弟,我引开玄武的注意力,你给他重击。”徐若琪道。 “好。”吴天答应道:“千雪,你且躲在一旁。” 吴天话音刚落,徐若琪背后羽翼一展,一道五彩便向玄武飞去。 玄武的*看到五彩,张口便吐出一道的红光,而徐若琪在空中急转,居然躲开。玄武双头齐嘶叫,正要再击。突然空中闪光一道巨大的彩虹,横亘于天际。 “轰”的一声,玄武的身子居然被震的向下坠了一坠,身上红光大盛,才得以停下。 “虹光剑法,是虹光派的朋友来了。”了色喜道。 法相寺众僧也是一阵的大喜,于是同时出手,罗汉阵发出一道佛光,击中了玄武的腹部。玄武又向上升了一升。 只是吴天和罗汉阵的两击,都击到了玄武坚硬的壳上,未对玄武造成什么伤害。玄武因此也大怒,突然飞起,向吴天扑去。*和蛇头齐张,吐出两道水光击了过去。 吴天不敢怠慢,身上红光大盛,天愁剑和翔龙拳同时出手。 七条金红之龙和一道彩虹从空中划过。 下面的两个罗汉阵也同时出手,两道佛光从下面击出。 “轰轰”的几声巨响。吴天被震飞数十丈,才勉强停下。而下面的两个罗汉阵中,又有几人吐血。 了色顾不上查看同门,而是皱眉看着空中的吴天。 “方丈,这虽是虹光派的剑法,却不似是虹光派的内法。而似是魔族的魔法。”旁边的了言道。 了色叹了一口气,沉声道:“不论是何方法术,都是来帮咱们的。先对付玄武再说吧。” 此时五彩闪过,徐若琪飞来。空中一条金蛇狂舞着咬向玄武的蛇头。 玄武蛇头居然十分的兴奋,张口对咬而来。 “轰”的一声,徐若琪被震退几十丈,双翅展开才停了下来。 玄武*此时对下面的众僧一声的怒嘶,身上红光一闪冲了下去。 身未到,*口一张,一道红光射下。两个罗汉阵连忙的施法招架,“轰”的一声,罗汉阵中之人被震的七零八落。连了色等人都在塔上站立不稳,而飞到了空中。 玄武四爪齐抓,便要毁塔。突然塔顶的金舍利发出万丈的佛光,照射到了玄武双头之上,玄武似乎有些忌惮,居然停下,转身向吴天冲去。 吴天和徐若琪同时又是两击,分别击向了玄武的两头。 四道光芒撞到了一起,吴天和徐若琪被震飞上了云端。 穿过云彩,吴天突然发现,一丝的弯月,已挂到了东方的天空。 此时法相寺之外,一道红光闪过,一人站到了门口。 他四下的看看,仿佛在这里发生过许多的故事,此时是故地重游一般。 只是空中不断传来的巨大的撞击之声,马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飞身上了一间房顶,看着空中的战势,摇了摇头。 “玄武虽强,却也可以对付。三成魔法已是足够驱赶它离开了,只是他所会之法术太少,而且以现在的形态,无从发挥出全部的威力。” 那人说着,一脸的凝重,空中的红光照亮了他的脸,这人,居然便是渔人沈三。 沈三见吴天和徐若琪被震飞到了空中,摇了摇头。自语道:“这些人都不是玄武的对手,这几千年的古刹,今日便要毁在玄武足下了。”沈三正在惋惜之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熟悉的法力。 空中传来了一声的怪笑,接着便看到空中的云彩居然被一股强大的法力吹开,一人手持着发出白红之光的天愁神剑,背上肉翅展动,冲了下来。 沈三一惊,自语道:“难道是他?他居然活了下来?” 玄武似乎是一惊,双头齐出,击了过去。 入魔的吴天眼中发出红光,一剑击下。 “轰”的一声,巨大的气浪向四周散开,地面的众僧刚有几人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被这风一吹,居然又要倒下。连很远处的沈三,身子也是微微的一摇,终于点头道:“如此法力,才有几分样子。虽然仍不是玄武对手,但却有一战了。” 果然,现在的入魔后的吴天,法力比原来强不知多少。而且施展起来没有任何的阻塞之感,反而是十分的流畅。虽然不是玄武的对手,但玄武也一时拿不下他。 徐若琪已无从插手,此时落到了了色的身边,抱拳道:“了色方丈,虹光派徐若琪见过大师。” “阿弥陀佛。”了色合什道:“多谢虹光派的朋友相助,不知空中是贵派何人?” “那是本派中阵阵首吴天。”徐若琪道。 “果然是他。”了色看着空中道。 徐若琪自然明白了色此话之中带着的疑惑之情,于是道:“吴师弟虽然疯狂,却从不乱杀生。他只是籍此调动起体内的一股特殊法力罢了。” “阿弥陀佛,但愿如此。”了色又道。 此时吴天与玄武大战数合,终于力有不支,连连的败退。 下面的徐若欺和了色等人心中大急,如此厉害的吴天都不是对手,下面该如何呢? “了色方丈,请恕晚辈直言。玄武厉害,我看众位还是离开此地为上。”徐若琪劝道。 “阿弥陀佛。”了色道:“邪终不能压正,我们一定能战胜玄武的。”了色说着,便招呼众师兄弟们,准备再次罗汉阵,帮助吴天。 “师父。”明河想了想道:“玄武乃是上古圣兽,说来不应算邪,而空中之人,倒似妖邪之辈。” 了色微微一愣,心道明河所说不错,到底谁正谁邪,还真说不清楚了。 此时众人耳膜一震,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哈哈哈,法相寺的笨和尚们,你们有至宝在手,却不会使用。智远之后,难道便再也无人了吗?” 众僧脸色一变,因为那人所说的智远,乃是法相寺的前辈高僧,当年曾与魔尊大战,不幸战死。 “阿弥陀佛。”了色听不出那人在何处,于是以狮吼法高声道:“这位施主所言极是。我等愚钝,不能望前辈祖师项背。还请施主指点,如何能击退玄武。” “哈哈哈”,那人一阵的大笑:“看你还算诚实,我便指点你一二。” “多谢。” “玄武属水,而土克水。而五行方位,中原属土。法相寺位于中原正中,正是土之灵气最强之地。况且还有你们的金舍利,也是土之属性。” 了色一听大喜,连忙谢道:“多谢指点。只是我寺中之人法力低微,不能将金舍利的法力充分发挥,若是施主能够现身,还请施主代为施法。” “空中正有一合适的人选,何必再求旁人。” “施主说的是吴阵首吗?”了色看着空中的吴天,脸上放出红光的眼睛一股的淫邪之气,十分的担心。只是那人没有出声,了色又连问两三遍都没有回音,仿佛那人也走远了。 了色手中佛光一闪,金舍利从塔顶落到了他的手中。他看着发出万丈佛光的金舍利,再抬头看看邪气的吴天,还是有些担忧。 此时吴天再次被玄武击退,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徐若琪大惊,心道吴天原本便是重伤刚好,此时再受重伤,恐怕会影响到他的修为。可是旁边的了色看起来有些犹豫,于是道:“了色方丈,事不宜迟。” “阿弥陀佛。便按那高人之言,只是吴阵首如此的模样,谁又能靠近他呢?” “我来。”徐若琪说着,从了色手中接过金舍利,身上五彩一闪,飞上了空中。 “吴师弟,你用这个试试。”徐若琪说着将金舍利向前递去。 吴天眼中红光一闪,举起天愁剑便要向徐若琪刺来。 “吴师弟,是我。”徐若琪急道。 吴天手中的剑停了下来,慢慢的飞近,看着徐若琪。 徐若琪大喜,心道入魔的吴师弟,居然还认得我。可是再看吴天的眼神,正在她的胸、腹及两腿之间扫来扫去,一脸的*之意。 “呀!”徐若琪轻惊一声,心道原来不是认出了我,而是他想那个事了。 此时玄武一声的嘶叫,突然冲上。徐若琪心道不好,将金舍利向吴天怀中一抛,背上羽翼一展,飞开了。 吴天下意识的接过金舍利,只觉佛光四射,射到了自己的脸上,脸上红光一缓,居然有一只眼睛恢复了正常。 此时玄武双头已经攻到,吴天情急之下身上法力大展,一拳击出。 内法透过金舍利发出,七条土红之龙,击向了玄武。(未完待续) 413回 神秘的石洞 玄武一声的怪叫,居然要后退。可是七条土龙去势太快,击到了玄武的*之上。 玄武一阵的惨叫,身体甩动几下,飞到了天空。 吴天急追而上,刚飞行不久,便觉四周红光闪动,红光之外,似乎有一人影。入魔之中的吴天不管这谁,挥天愁剑一剑刺去。那人影一闪,堪堪的躲开,还发出一声惊讶之声。吴天还要再击,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念动着咒语。吴天只觉一阵的眩晕,居然向下掉去。 五彩一闪,徐若琪接住了吴天,然后了色等人也飞到。 了色首先取回金舍利,上下查看一番完好无损,心中大喜。然后感觉出四周还有微微的红光正在慢慢的散去,于是合什道:“阿弥陀佛,多谢高人指点。” 吴天醒来之时,发现外面天光已亮,千雪和徐若琪以及明海等人正守在自己床前。 “大哥哥,你醒了?”千雪喜道。 吴天起身,身上并无不适之感。明海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吴阵首,你终于醒了。” “明海大师。”吴天还礼道,“我睡了很长时间吗?玄武呢?可曾退去?” 吴天问前一个问题之时,明海刚要回答,听到后一个问题惊的睁大了眼睛,“吴阵首,玄武是被你击退的。” “啊!”吴天惊讶之色比这事情本身都要厉害,“我打跑的?” 徐若琪知道吴天不会记住入魔之后的事情,于是道:“吴师弟,昨晚是月圆之夜。” 吴天此时也感觉到了自己后背之上有些疼痛,于是点头道:“果然是我打跑的。”但心中还是有些吃惊,凭自己入魔之力,应当不是玄武的对手,居然能击退玄武,实在令人惊讶。 这几句话说的明海莫名其妙。此时吴天站起,向明海抱拳道:“既然已到了法相寺,便当拜见了色方丈。” “好,请随我来。”明海说着,头前带路,吴天他们则跟了上去。 走出院子,吴天才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住在寺中,而是住在寺外的一间小院之内。只是这小院距离法相寺很近,大约只有几里的样子。显然是因为有徐若琪和千雪两位女子,若是住进了寺中,多有不便。 此时寺门正打开,为首几位高僧走了出来,吴天看出为首之人便是了色方丈,于是便要紧赶几步。了色显然也看到了吴天,于是身上佛光闪动,看似脚下没有加劲儿,可是片刻之间便到了吴天的面前。 惹得吴天和徐若琪等人一阵的佩服。 “阿弥陀佛,吴阵首,你可好些了?”了色合什道。 “多谢方丈挂念,吴天无事。”吴天一躬到地道。旁边的徐若琪和千雪也见礼。 千雪此前很少见过和尚,唯一见过的,便邪教中的晓月与其几个弟子。于是看着了色等人光光的头顶笑道:“光头的便是和尚吗?邪教中那个叫晓月的,是否与你们是一伙的?” 了色一听脸色微变,但其佛法高深,几乎不露声色道:“阿弥陀佛,惭愧惭愧。那晓月便本寺的叛逆。” 此时徐若琪拉拉千雪,示意她少说话。 于是一群人又回到了那小院之内,屋子不大,除了吴天等三位贵宾,只有了色、了言和明海进来陪同。 “昨晚多亏吴阵首和徐施主赶到,否则本寺便要毁于一旦了。”了色感谢道。 吴天和徐若琪连忙的还礼。 “只是昨晚吴阵首与现在的样子不同,而身上所发出的法力,也不似是虹光派的内法,倒似是那魔尊之心的法力。”了色开门见山道,旁边的两位大师听了也纷纷点头。 “正如大师所言,我体内便是吸取了那魔尊之心内的魔尊魔法。此时已无法摆脱。”吴天道。 “阿弥陀佛。”了色诵一声佛号道:“那魔尊之心内的魔法相当强大,而最可怕便是里面的魔尊戾气。当年魔尊杀戮无数,便是被自己的戾气所控制。” “啊!”吴天一惊,然后道:“方丈,那戾气却是传到了别人身上,未在我的身上。” 了色松了一口气,于是问起吴天从何而来,吴天便将自己在南疆的主要事情讲了一遍。讲完之后,了色等人的脸色紧张了起来。 了言看看了色道:“阿弥陀佛,方丈师兄,事到如今,已然明了。只是需要让吴阵首也知晓。” “好吧。吴阵首,请随我来。”了色说着,带吴天向外走去。徐若琪等人见了色脸色神秘,于是也连忙跟上。 吴天跟随着两位神僧并未进入法相寺,而是绕过寺门,到了后山之上。明字辈之中只有明海跟随,他也是不停的左右张望,显然也不知要去什么地方。 片刻之后,了色带众人来到一处石壁之下,他手中佛光一闪,石壁之上居然开出了一扇厚厚的石门。此门在开启过程之中,不时的停下,上面还落下了石块。显然不是经常开启。最后还是明海上前,用力一推,才将石门开展。 了色伸手示意,率先走了进去。吴天等人跟在了色身后,走了进去。 了色一挥手,旁边的油灯亮起,照亮了洞中。洞里十分的简洁,只有四处石窗,以及若干的油灯。明海连忙上前,一盏盏的将油灯点亮。 “呀!”千雪叫了一声,拉住了吴天的手臂。吴天的脸上也是一变,原来其中三张石床之上,分别坐着一具干尸。 了色和了言见到三具干尸,连忙施礼,明海见方丈如此,也连忙对着族礼。 见了色对这三人如此的敬重,吴天心道这三人必定来历不凡。只是不知为何同时丧命于此。 “吴师弟,你看。”徐若琪指指其中一人道:“这人所穿的衣服,似乎是咱们虹光派的。” 吴天看去果然如此,难道说这人便是虹光派的前辈吗? “阿弥陀佛,徐施主看得不错,这位正是贵派百年之前的掌门。”了色道。 “啊!”吴天和徐若琪惊叫一声,看看了色,一代高僧不会骗人的。于是双双跪拜行礼。礼毕,二人环视另外的两人,吴天道:“了色方丈,如此说来这两位也定是高人。” “阿弥陀佛。”了色道:“这位乃是天龙帮帮主,这位则是当年邪教的教主。” “呀!”吴天、徐若琪以及明海都是一惊,“邪教与我们正道势不两立,为何邪教教主与两位掌门同在此处?难道是同归于尽吗?” “阿弥陀佛。”了色道:“邪教与我正道势不两立不假,可是也要分形势。百年之前,魔尊横扫中原,半月之内,便灭了中原的两大门派。中原剩下的三大门派天龙帮、贵派还有敝寺,被迫与邪教联手。为对付魔尊,我寺智远方丈与三位掌门同修了寺中禁用的佛法,四人将法力归一到智远方丈身上,想借此再凭金舍利之灵气,对抗魔尊。没成想仍不是魔尊的对手,智远方丈则被强大的法力烧散了肉身,化作了灰尘消失于空气之中。而失去法力的三位掌门,则坐化于此。” 了色说着,对着三人再施一礼。吴天想起了司马空曾对自己讲过的魔尊的故事,于是对着天龙帮帮主和邪教教主也拜了几拜。 “只是三位失去法力之后,并未立刻坐化。他们将那日之战画到了墙上。”了色说着,带众人向里又走了几步,绕过一个弯,用手一指旁边的石壁。 此时石壁之上已挂满了灰尘,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上面有似乎画了什么东西。 明海连忙上前,一手端着油灯,一手用衣袖轻轻的擦拭。 “当日与魔尊大战,乃是在万丈的光华之中。即便在不远之处,也未必能看清楚魔尊的法相。只是这三位掌门,在场中将内法全部传递给智远方丈之时,曾一睹魔尊的模样,他们退出来之时,大战还在继续。他们此时便将所见画到了石壁之上,等智远方丈战败,后魔尊又突然散去魔法、避出戾气之后,众人才发现三人已坐化于此,于是便不曾打扰他们,将洞口之门上锁,只是每年清明之时,方丈才带几人前来拜祭。我前年之时才是头次到此,头次看到了墙上的壁画。” “阿弥陀佛。”了言道:“老纳则是去年才见到。” 此时明海已擦干净了左下之处,只见是一个僧人,站在一座寺门之前,手中祭出一颗的明珠,举手向天,显然是在与魔尊对抗。这人自然便是化做了尘埃的智远方丈,而那寺门明海也十分的熟悉,便是法相寺的寺门。明海见到了连忙的施礼,然后他开始擦拭右上的图案,这里便是魔尊所在的位置。 右上部分似乎比左下部分大了许多,明海擦完之后,退后举灯。 “啊!”明海发出一声的惊叫,然后转头看看吴天。 “阿弥陀佛。”了色和了言双掌合什,高诵佛号,显然早已见过那画面。 吴天和徐若琪还有千雪,则连忙上前,千雪接过明海手中的油灯,明海看看吴天,一脸的惊恐之色,连忙后退。“师父,那魔尊……” “阿弥陀佛。”了色明白了明海的惊讶。 千雪将手中的油灯举高,三人举目看去。 “呀!”三人同时一惊。 千雪回头道:“大哥哥,你画里面,怎么会是入魔的你?” 只见智远对面的魔尊,眼射红光、背生肉翅,一脸的狰狞之色。这还不算,他的左手拿着一柄剑,一柄血红之剑,而右手之上则是一颗珠子,一颗放出异彩的珠子。 “血剑!魔彩珠!”吴天惊的倒退几步,喃喃道:“这么会是这样?这么会是这样?为何与我还有我那孩儿们一模一样?” “不!有些不同。”徐若琪突然道:“这魔尊身上、脸上有些毛发,而你入魔之后,身上却无变化。” 千雪听了仔细看看,虽然画的粗糙,而且刀锋越来越浅,显然是画画之人将要油尽灯枯。但还是在魔尊的手臂之上、脸上寥寥数笔,显示那里还有毛发。 “那算什么不同。”吴天身子一沉道:“肉翅,眼中的红光,还有血剑与魔彩珠居然是魔尊的兵器。这还说明不了吗?我便是魔。” “阿弥陀佛。”了色诵声佛号道:“吴阵首,此言差矣。且不论你的身世,便说你的所作所为,至今仍是我正道之人。” “我吗?”听了色如此说,吴天倒是一愣。 “吴阵首。”了言又道:“或许天下应当庆幸,这魔尊魔法没有流入到别人的体内,而是到了吴阵首的体内。若是别人,恐怕此时早已兵戎相见了。” 吴天一时没有想明白,只是愣愣的看着了言。 “吴阵首,你即能入虹光派,又能习得虹光派的剑法,更难能可贵的,你居然还与天愁神剑有缘,如此说来你便与人间正气有缘。不论你来路如何,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吴天听了大喜,连忙一揖到地道:“多谢大师指点。吴天明白了。” 千雪突然跳了起来,“大哥哥,你明白了什么?我怎么听了一头雾水呀?” 吴天笑笑,心结解开,他十分的高兴,只是他不擅于表达,所以一时想不出如何对千雪解释。 徐若琪突然问千雪道:“千雪,你觉着你大哥哥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然是好人。”千雪道。 “那便是了。”徐若琪道。 千雪一愣,终于明白了。 “阿弥陀佛,英雄不问出处。吴阵首,你所说南疆魔婴之事,我寺中前辈曾经讲述。”了言道。 吴天一愣,连忙抱拳道:“吴天也正为此事担心,还请大师指点。” “据传当年天帝带领妖邪大战之后,发觉凡人之心太过于软弱,不够坚定。受不得冥邪之辈的诱惑。于是便与三界立下了强大的结界,自从三界不能红通,凡人或是有灵气之物修炼得道,方能进入仙界,否则死后便坠入冥界。而冥界之中,除了人的魂魄,还有各色的魔和妖。只是这结界并非没有漏洞。相传南疆有一棵大树,高万丈以上,其根长入地下,也过万丈,居然是长到了幽冥之界。那些别有用心的魔邪,便通过此树来到人间,为害人类。当年的魔尊便是饱受魔念,兼有南疆两族之魔法,从而一统魔界,入侵中原。”了言道。 吴天、徐若琪和千雪面面相觑,然后道:“大师说得,莫非便是南疆的多诃族的树宫?” “应当是如此。”了言道:“故而按吴阵首之言,此时令公子正在魔蛹之中孕育,或许出蛹之时,新一代的魔尊便要诞生了。倒是难免生灵涂炭。” “大师,我也曾想到过这个问题,只是那魔蛹之内的法力远高于我,我几次想破坏却不能成功。”吴天急道。 “阿弥陀佛。吴阵首莫急,如今咱们能击退神兽玄武,那么我们便能对付魔蛹。”了色道。 “两位大师。说实话,我都不知是如何击退的玄武,因为我每次入魔之时便失去了意识,恢复之后便记不清楚入魔之时发生的事情。”吴天道。 了色和了言一惊,看看徐若琪。徐若琪点点头,表示吴天所说不假。 “其实咱们能击退玄武,是受了高人的指点。若非有那高人的提醒,法相寺此时早已是一片瓦砾了。”了色道。 吴天听了大笑,心道居然有人能指点几下,便让大家击退了玄武,若是向那高人请教,或许便能解了魔蛹之难。于是问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还请大师指点。” “阿弥陀佛。”了色摇了摇头道:“那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老纳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面。那高人必定与凡人不同,吴阵首若是有缘,再次遇到,应该留意。” “是。”吴天道:“此时天色已亮,我还是尽快赶回碧云山,向掌门师叔禀报相关事宜。” “阿弥陀佛。”了色道:“如此也好。只是这里有老纳的亲笔书信一封,还请吴阵首转交于司马掌门。老纳在信中约司马掌门带领派中精英,再联系天龙帮,同入南疆,破坏魔蛹。” “如此甚好。”吴天接过信,放入怀中。然后向三位高僧告辞,离开了法相寺。 “吴师弟,你为何会突然晕倒?”徐若琪问道。 吴天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感觉在昏迷之前,听到有人在念动咒语,身体周围还有红光闪动。” 徐若琪没有听出什么线索,“看来那念动咒语之人,便是那高人。” “若能找到那人,或许便会有许多的疑团可以解开。”吴天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大哥哥,你快看这个。”千雪突然发现了什么,叫道。 吴天和徐若琪跟着千雪紧跑两步,在地上发现了一样东西,一个鱼篓。 “这个鱼篓好生的面熟。”千雪道。 “这似乎是昨晚那叫沈三的大叔身上之物。”吴天道。 千雪拿起鱼篓,发觉里面有东西,于是向外一倒。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居然是昨晚沈三收起的那块熟肉。(未完待续) 414回 火漫碧云 “呀,果然是他的。”吴天惊道:“这肉是他给留的,现在居然丢到了一旁,莫非是他出了什么事吗?” 徐若琪看吴天十分的担心,于是道:“此处离那猎户的住处不远,咱们不妨过去看看。” “好。” 片刻之后,三人回到了猎户那里。推门进去,发现猎户一家还在熟睡。妻子枕着丈夫的手臂,儿子紧靠着妈妈。看来昨晚外面的大战,居然没有将他们惊醒,这样反而没有受到惊吓。 三人睡觉的样子虽然不雅,可是吴天看了心中一阵的羡慕。自己何时能救回儿子,与衫妹一起,一家三口如此逍遥自在呀。 “呀!”后面的千雪突然叫了一声,吴天回头看去,只见千雪脸上一红。 “我……我没事,只是肚子痛了一小下。”千雪道。 吴天看看千雪的肚子,对呀,不只是衫妹,还有逍遥仙子、如云夫人、千雪。我和有这么许多的债要还的。 徐若琪见吴天看着千雪的肚子发愣,于是道:“走吧,尽早回到虹光派吧。” 吴天点点头,三人腾空而起。 不久之后,一只狐狸在树丛之间鬼鬼祟祟的觅食。突然它闻到了一股的香味,然后看到了那个鱼篓。狐狸在鱼篓五六丈的范围之内,转了两圈,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于是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正要张口叼起那块熟肉。 突然红光一闪,一人站到了它的面前。狐狸一惊,想要转身离开,可是它的身体却动弹不得,只是发出“吱吱”的叫声。 “若非是她不喜杀生,你今日便要丧命于此了。”那人道:“去吧。” 狐狸只觉身上压力一减,转跑开了。 那人上前捡起那块肉,轻拍拍上面的树枝,“这肉是要给她吃的。只是在腐烂之前,不知能否找到他。”他说着,又捡起鱼篓,将肉放了进去。 此时地面微微的一阵,这人向西北的望去,自语道:“玄武不时便回北山。玄武属水,水能克火。玄武一回,北山的熔岩便可停止了。只是我,还要尽快的找到她来,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又飞两日,远远的便看到了前方居然是一片的赤红,只有碧云山孤零零驻立于一片的熔岩之上。山腰间的白云,早已不见,只有翻滚的熔岩。此时山上的翠绿之色,大部分变成了枯黑,高大的树木,多数已经枯萎。但仍有一部分根深叶茂的,显示出了顽强的生命力,树梢之处,泛出绿色,只是吴天等人顾不上看这些奇景。 幸好在东南方向,再行不远便是一道山岭,挡下了熔岩,否则大半个中原都要被这熔岩覆盖。 吴天感觉到一阵的炙热之气,于是与二女同时升高,千雪还祭出了天钉,放出一阵阵的凉气,逼开了不少的热浪。 “下面的云下镇有数几百人居住,不知他们现在如何?”吴天边飞边道。 “熔岩来之前,必有异兆。相信掌门和首座都早有了准备。”徐若琪道。 “但愿如此。”吴天说着,带二女疾飞而去。片刻之后,便来到了碧云山上空。 只见碧云山的七座主峰中的四座,都被一股的白光笼罩,显然是各大首座催动了阵法,护住了斗勺。而其它勺柄上的三座山峰:玉衡峰、开阳峰、摇光峰都未有光芒笼罩,山峰之上的建筑,被下面升上的热气烤成了黑色。 “呀!”吴天突然发出一声的惊叫,“衫妹在弼峰之上,此时弼峰只露出了峰头,如此炙热,衫妹不知如何了。”吴天想着突然身上红光一闪,急冲而去。徐若琪五彩霞衣本身便有避热之功效,当年云影穿着它,都可以下到熔岩的洞中,此时徐若琪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热,只是怕旁边的千雪有失,于是她带着千雪飞到了天枢峰之上,慢慢的降下。 一靠近那光罩,徐若琪便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灵气。原来这光罩发出的,与那仙坑之内的灵气相同。 “什么人?”下面突然发出一声的高喝,一人持剑飞上。 “张名玉师兄,是我。”徐若琪叫道。 张名玉一惊,抬头看去,徐若琪也减弱了身上的五彩之色,“徐师妹。”张名玉大喜,连忙将手一挥,那光罩开出一个小口,徐若琪和千雪飞了进去,顿时感觉出一阵的凉爽,显然是那光罩十分的管用,将外面的热气挡开。等她们进来之后,那圆洞又合上。 “你们终于回来了。”张名玉说着,眼中居然有些闪光。只是他向四下看看,不见其他人的影子,于是问道:“江师叔祖、吴师弟等人呢?为何只有你们两人回来?” “江师叔祖和冯不凡留在了临江城,吴师弟直接去了思过峰。”徐若琪道。 “他是去找黄姐姐了。”千雪补充道。 “是呀,你们可曾将黄衫姑娘带过来?”徐若琪也问道。 “黄姑娘现在安好,已被放置到了天枢殿之内。只是弼峰较低,吴师弟去了不知会不会有危险。而且这熔岩每每灌进了仙坑,便会发出一阵的爆裂,反而更加危险。”张名玉道。 “张师兄,你照顾好千雪,你打开一个洞,我去找吴师弟回来。”徐若琪道。 “这?”张名玉有些担心徐若琪。 “这位张师兄,你还是快些吧。一路之上大哥哥一直在挂念着黄姐姐,他若是见不到黄姐姐,必定会犯险的。”千雪道。 “好。”张名玉说着口中念动咒语,光罩之上刚刚开启了一个圆洞,五彩一闪,徐若琪已飞了出去。 “千雪姑娘,我先带你下去吧。”张名玉道。 很快徐若琪便飞到了弼峰之上,只见弼峰的一半都已被熔岩覆盖,只有那石屋周围的地方,露在了熔岩上面。徐若琪四下看看,没有发现吴天的踪影。 “吴师弟,吴师弟。”徐若琪叫道:“黄衫姑娘不在里面,已经被运到天枢峰了。” 喊了几声,吴天没有反应,徐若琪心急,于是羽翼一展,落到了石屋之前。她推门而入,发现石屋最里头白光和红光不停的闪动。那里便是弼坑,此时为何光芒闪动? 徐若琪身上泛起五彩,慢慢的走入。 只见吴天正面对着弼坑,身上红光和白光不停的闪动。而那弼坑之中,则不停的发出白光,与吴天身上的红光对抗。 “呀,怎么会这样?”徐若琪惊道。 吴天身上的红光突然一盛,那白光也跟着强大了不少。吴天也后退几步,回头之时,眼中正放着红光。 徐若琪一惊,心道不好,吴师弟又有入魔的迹象。她情急之下,突然想起这仙坑的灵气,乃是天地之间的正气,或许只有此气能压制吴天身上的魔法。于是大声的念起了虹光派的内功心法。 吴天一愣,随着徐若琪念动的心法,身上的内法情不自禁的周天运行,身上的白光渐渐的亮了起来,红光弱了下去,身体也是一阵的舒服。吴天大喜,然后盘膝而坐。徐若琪见状,则盘膝坐在吴天对面,内法周天运行。 二人离开碧云山已久,很久没有在这仙坑之前修炼内法了。虽然这弼坑的仙坑,时强时弱,但此时修炼,却是温和圆润。 弼坑之内的白光又强了起来。只是虽然强盛,却是十分的柔和,给人一种滋润的感觉。 一柱香的功夫,吴天身上的红光消失,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长吐一口气。 “多谢徐师姐。”吴天起身道。 徐若琪一笑道:“咱们还说什么谢?” 吴天点点头,回头看看弼坑,自语道:“我刚才一进来,这弼坑便放出光芒,我只觉有些不舒服,于是运起魔法与之对抗。可是我强坑中的灵气也强,我弱坑中的灵气也弱。我只好强行提高内法,想占上风,几乎入魔,多亏徐师姐进来。”吴天说着,再感激的看看徐若琪,“我以前遇事忍让,根本不是这个性格,自南疆回来之后,时常变的暴躁、张狂起来,更有了极强的好胜之心,这难道便是那魔念之过?” 吴天的变化,与之同行的徐若琪自是深有体会,于是徐若琪安慰道:“吴师弟你不必着急,刚才咱们修炼内法之后,是否感觉好些了?” “好多了。”吴天道。 “这便是了。我派的仙坑灵气,天下无双,乃是天地间正气之宗。若是得空,你多多的在仙坑之前修炼,必定能够驱除身上的魔性,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的。” “好,多谢徐师姐指点。”吴天喜道。 “刚才我们遇到了张名玉师兄,他说黄衫姑娘早已被运到了天枢峰之上,因此我才来找你的。” “如此甚好,多谢众位同门了。”吴天说着,二人便向外走去。可是刚走几步,突然地面一阵的震动,似乎又发生了地震。 二人对视一眼,加快了步伐。 刚到门口,只觉外面一阵的热浪扑面,“小心!”吴天说了一声,取出天愁神剑护在身前,徐若琪身上的五彩更盛。 吴天一掌拉开了门。突然一股的熔岩直冲了进来。刚才的地动,激起了高高的熔岩之浪,正向这石屋之门拍来,而赶巧吴天打开了门。 一声的龙吟,七条金龙飞腾而出,击眼前的熔岩击散。“走!”吴天叫了一声,率先急冲而出。 二人飞出之后,四下再看。刚才平静的熔岩,此时突然的咆哮起来,不知是什么力量激起了浪花,拍打着山峰、石壁,也冲击着天枢峰、天璇峰、天玑峰和天权峰上的光罩。 那光罩在熔岩的拍打之下,居然有些摇晃,不稳定起来。 “快,先去见过掌门再说。”徐若琪道。 吴天点头,与徐若琪急飞向了天枢峰。 天枢峰的四角,司马空和司马婉茹正带领着开阳堂和摇光堂的弟子们,施展法力,维护着那光罩。一旦有被冲击的要紧之处,便以自身的法力堵上。 摇看其它三峰之上,也都是如此。 徐若琪带吴天回到了刚才遇到张名玉的地方,正有另一名师弟在等候。 他见到徐若琪,顿时惊的合不上嘴。因为此时的徐若琪,已比离开之时漂亮上了数倍,在她饮过仙溪之水后。 “师弟。”徐若琪叫道。 那师弟方才醒来,连忙挥手,打开一洞。 吴天和徐若琪飞入,徐若琪问道:“这是什么法术?” “这只是以本派的内法以基。十分易学。”那弟子很想和徐若琪多说几句,于是演示着。 徐若琪和吴天是何等人物,看过一遍之后,便已了然于胸。 “掌门在何处?”吴天问道。 “那里。”那师弟向东南方向指指,刚想再和徐若琪说两句话,只觉两股风过,眼前的二人已不见了踪影,再向着风去的方向看时,吴天和徐若琪已跪倒在司马空的身前。 司马空早已听张名玉禀报过,手轻轻一抬,一股法力将二人扶起。 此时熔岩似乎平静了一些,司马空停下了手。 “你们回来了。”司马空道。 “是掌门,我们已回来了。”吴天说着,从怀中取出了色方丈的亲笔信,交到司马空手中。 司马空看看信封,点头道:“了色方丈书法了得,这信封之上的几字,居然能写透到背面。”说着打开信,一扫而过。看过之后,眼角之光扫了一眼吴天,正色道:“此事非同小可,等熔岩稳定之后,我自会带领派中弟子前往法相寺。” 吴天还想说自己遭遇之事,突然光罩之外的熔岩,突然沸腾起来,拍起了惊涛骇浪,地面又是一震的颤动,光罩也跟着晃动。 司马空脸色一变,身上紫光闪动,双手齐舞,施展着法术。 吴天和徐若琪看了一会儿,已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于是便向旁边散开,维持着光罩。 不多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众人寻声看去,只见天权堂的光罩已经消失,接着的空中飞来几十人,为首的是玉衡堂堂主马万冲,身后有他的弟子苏昊、卢超等人,还有天权堂的储志宏、郑桐等弟子。 他们穿过光罩,马万冲落到了司马空的身边:“掌门师弟,天权峰也被没有守住。” “无妨,咱们还有三座山峰。”司马空安慰道。 此时一股的熔岩热浪冲起数十丈之高,砸向了光罩。司马空和马万冲大惊,心道这一下非同小可,于是二人齐齐的出手。 此时旁边一道白光闪过,法力之强,居然丝毫不输于司马空,还超过了马万冲。三人法力抵挡住了熔岩的冲击,只是司马空和马万冲同时一惊。转眼看去,居然是吴天。 几月不见,他居然已到了如此境界。 “马师叔。”吴天远远的抱拳,然后又集中精神对抗熔岩。 “吴天回来了?”马万冲又惊又喜。 “他和若琪刚刚到达。”司马空道。 外面的熔岩越来越强,没过多久,天玑峰和天璇峰的光罩,也都被冲破,玄真子和丁引带领着各自的弟子,也都飞到了天枢峰。 天枢峰已是最后的防线,若是这里被破,虹光派便没有立身之地了,起码在熔岩退去之前。 “大家坚持,天枢殿内还有云下镇的百姓们,他们都不会道法。”司马空高声道。 “是。”众门人齐声的回应。 听到云下镇的百姓都被救到了山上,吴天心头一阵的感动。这便是正道与邪道的不同之处。邪道只知争权夺利,以毒计害人。而正道却是处处为天下苍生着想,不惜牺牲自己。当年的智远方丈和其他几位掌门,便是如此。 吴天想着,心中豪气顿生,身上白光加强。只是白光之中,还有一丝的红色。吴天大惊,连忙收住些法力,不敢全力施为。 虽然熔岩一时攻不破天枢峰,可是在熔岩不断的拍打之下,这天枢峰上也是越来越热,众人早已汗流浃背。 吴天也是如此。他正专心施法之时,突然身边一阵的凉气闪过,原来是千雪御着天钉找到了他。 “大哥哥,这里太热,时间长了,大姐姐身上的冰块便会溶化了。”千雪道。 “呀,这如何是好?”吴天惊道。 “你不妨先将大姐姐运到安全之处,然后再说这里之事。”千雪道。 吴天想了想,看全派之人都在这里施法,这天枢堂的光罩似乎稳定的很。于是便道:“你说的不错。我马上找到衫妹,将她带出熔岩范围之外,再回来。” “好好,你跟我来,我刚才见到黄姐姐了。”千雪说着,御天钉而去。吴天也跟了过去。 天枢殿最里边,不少人都围着一件东西。这些人都是云下镇的百姓,他们所围的东西,发出凉气,而这山峰之上,已是炎热无比。 “大哥哥,便是那群人的中间。”千雪找找道。 吴天身上白光一闪,飞了过去。他发觉已有不少人靠在了冰冻黄衫的冰上,还有人想挖下一块冰来驱热。吴天大怒,高叫一声,将云下镇之人惊住。 “离开那里!”吴天怒喝道。(未完待续) 415回 再战玄武 众百姓见吴天凶神恶煞的样子,连忙让开。千雪则是一愣,心道大哥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吴天走到了冰块之前,发现冰块之下,已有一片的水渍,显然已溶化了不少。看来千雪说的颇为及时,而且是事不宜迟,他想着身上白光一闪,御起了冰块,向外飞去。“千雪,你与我同去。到离开熔岩区之后,你便留下照看你黄姐姐,直到我回来。” “是。”千雪早已不愿待在这炎热的地方了。 吴天驭动冰块飞出了天枢殿,旁边不少弟子都向他看来。“掌门师叔,我先将衫妹送走,马上便回来。”吴天高喝一声,不等司马空答应,便拉着千雪飞了出去。 这熔岩来自西北,于是二人一路高高的向东南飞去。千雪看着下面沸腾的熔岩,心中一奇,于是自语道:“这便怪了。熔岩明明是来自于北山,为何越向南飞,熔岩沸腾之势越强?” 听千雪一说,吴天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突然发现前面有一股的白烟直冲到了云霄,而那白烟之内,还发出“轰轰”爆破之声。 “呀,难道那便是这熔岩沸腾之源?”千雪奇道。 “不要管它,先安置好你们二人再说。”吴天说着驭动冰块,转了一个方向。 可是那团白烟似乎发现了他们,突然急速的向吴天冲来。 吴天大惊,连忙取出天愁神剑,身上白红之光大盛。 “轰”的一声,一只黑色的怪兽从白烟之中跃出,身上红光闪动,直扑向了吴天和千雪。 “玄武!”吴天大惊,“千雪,你先带你黄姐姐继续向南飞,我拦下玄武。” 千雪身上蓝光一闪,接住了冰块,“大哥哥小心。”然后便向旁边飞去。只是她的法力不强,又驭动着巨大的冰块,飞行速度极慢。 吴天心知自己不是玄武的对手,于是也顾不上入不入魔,口中念动仙姑咒语,身上红光大盛,背后生出一对肉翅,天愁剑发出白红之光,一道七色彩虹直迎上了玄武。 “轰”的一声巨响,吴天被震飞数百丈。而两股强大的法力在空中碰撞产生了巨大的旋风,卷起了下面的炙热的熔岩,向四处飞散。其中一部分,居然击向了千雪。 千雪原本已被这飓风吹的飞行不稳,手中勉强驭动的冰块已经脱手,她正要施法接住。此时又有熔岩拍到。吓的一声的尖叫,连眼见能熔岩要将自己和冰块盖住,千雪情急之下双掌在冰块上猛的一击,自己和冰块急速的分开,勉强躲开了落下的熔岩。 只是熔岩虽然躲开,可是那冰块去无人驭动,向地面的熔岩掉了下去。 熔岩咆哮着,似乎是一个怪兽张开了大嘴,等着到嘴边的猎物。 吴天被玄武一击,内息大乱,此时见黄衫直向熔岩之中坠去,一声的狂叫。身上红光大盛,不顾内息不稳,手中天愁剑一挥,直冲而至。 若是急飞,或许还能赶上。只是对面的玄武此时也是一声的怪叫,双头分吐出一道水光,冲向了吴天。吴天不顾自己,击出一条的金红之龙,卷住了冰块,向空中一甩。 “轰”的一声,水光击中吴天。吴天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冰冻着黄衫的冰块向下落去,千雪此时也飞回,手中的龙筋一甩,想要卷住冰块。可是冰块太滑,龙筋一卷之下居然滑脱,千雪正要再上,此时玄武的又一道法气冲到,千雪身子一歪,被吹开而去,眼见着冰块向熔岩之中落去。 千雪无计可施,情急之下将手中的天钉掷出,钉到了冰块之上。但愿两颗天钉之力能够抵御熔岩之热。不过,她自己也没有信心。 玄武一阵的怪叫,身上红光四射,而这光芒之中,似乎有水声。那红光射到熔岩之时,熔岩居然马上的凝固,变成了石头。 千雪眼见着冰块落入了熔岩之中,便正好有一道玄武的红光闪过,那块地方变成了火山岩。只是那岩石还是十分的炙热,此时还冒着烟。 玄武不则理会别人,一路向西北飞了过去,几闪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片刻之后,千雪干咳几声飞了回来,她看看地下炙热的火山岩,自己此时没有了天钉护体,对下面的热已经有些经受不住。于是她向吴天被击飞的方向飞去,刚才遍地的熔岩,大哥哥若是落了下去,难免也丢了性命。千雪想着,眼中流下了眼泪,大姐姐凶多吉少,大哥哥若是再出了事,这该如何是好呀。 前方出现了一座山,山头露出熔岩十来丈,山头之上挂着一人。他手中的剑插到了石壁之上,而手却没有放松。只是人似乎已经昏迷,于是整个人挂在剑上,不停的摇晃。 “大哥哥。”千雪看见吴天背后的双翅正慢慢的收回,于是急忙飞去,拉起吴天上了山头之上。 “大哥哥,大哥哥。”千雪不顾下面的炙热,摇晃着吴天。 片刻之后,吴天睁开了眼睛,看着千雪。 “大哥哥,你终于醒了。”千雪含泪喜道。 吴天突然跳起来,手中光芒一闪,天愁剑回到了手中。他四下张望,“玄武在哪里?” “大哥哥,玄武已经走了。”千雪道。 “哦。”吴天手中剑垂了下来,“你大姐姐呢?你可曾安置好她?” “大姐姐她……”千雪说着哭了起来。 “她如何?”吴天一把抓住千雪急问。 “大姐姐她落入到了熔岩之内。”千雪道。 “啊!”吴天手一松,天愁剑脱手,直插入到了石头之内。“终于没有保住她,终于没有保住她。”他说着,突然拔出天愁剑,便向颈中抹去。“衫妹已无法复活,我便也不活了。” “大哥哥,或许还有救。”千雪急道。 剑气已划伤了吴天脖子,只是听千雪如此一说,才停了下来。“千雪,这熔岩炙热无比,即便有天钉这等是神物,冰块也难保不化。” “大哥哥所言极是。只是此时大姐姐有两颗天钉在庇佑,况且玄武一过,熔岩都凝固成了石头,温度自是降低了不少。”千雪道。 吴天四下看看,果然四周已无火红的熔岩,只有满地冒着青烟的石头。 “大哥哥若是在迟疑,恐怕黄姐姐便真的没救了。”千雪道。 “那快带我去。”吴天说着便要起飞,突然胸中一痛,一口鲜血喷出,喷到了滚烫的火山岩之上,顿时化成了烟雾。 “大哥哥,你受重伤了。”千雪急道。 吴天摇了摇头,看着那股青烟,心道虽然熔岩凝成了石头,但温度还是奇高,所以更是事不宜迟。于是道:“我还能盯住,你快带路。” “好。”千雪说着马上飞起,吴天深吸了一口气,强提内法跟了上去。 “就是这里。”千雪指指下面的火山岩道:“刚才大姐姐便是落到了这里。” 吴天仔细看去,只见此处的地面不似别处那样冒着青烟,而是平静如常,似乎温度也极低。于是他落了上去,只觉脚下虽然有热,却还能站住。吴天大喜,看来千雪没有记错,必是此处。两颗神器天钉,果然灵气极强。于是又飞起,手中天愁神剑剑芒爆长,长到了十几丈。他以剑为刀,围着那块不热的地方,划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然后一声的大叫:“起!” 一条金龙飞出,钻入了石下,地面一阵的颤动,那块巨大的圆形的石块被金龙顶去,向外翻去。 只见石下有两处蓝光闪动。 “在那里。”千雪指指蓝光所在之处,吴天早已飞去。 两点蓝光中间,那冰块几乎化完,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尚未熔化。 吴天怕自己身体热,于是发出白光托住黄衫,而千雪飞到,口中念动咒语,两颗天钉蓝光大盛,那冰块渐渐的厚了起来。吴天与千雪落到了那圆石之上,他看看冰中的黄衫一如往夕,心中一松。胸口又是一阵的疼痛,只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若非吴天有三成的魔尊魔法护体,玄武那一击,他早已被击得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了。 吴天再次醒来之时,已回到了碧云山之上。三师兄郑桐正守在他的身旁,打着嗑睡。 “三师兄。”吴天本想着叫大声点,可是一张口,胸口便痛的很,于是发出的声音极是微弱。 郑桐还是听到了,他揉揉眼睛,看到吴天醒来,随即大喜道:“吴师弟,你醒了。太好了,千雪小姐,吴师弟醒了。” 原来千雪接连照顾了吴天许久,刚才终于坚持不住,便坐着椅子,爬在旁边的桌子上睡着了。她听的郑桐叫她,于是醒来,跳了过来道:“大哥哥,你醒了太好了。” 然后又对郑桐撅嘴道:“郑大哥,我说的没错吧。大哥哥是铁打一般,即便是玄武神兽,也拿他没办法。” “我怎么到了这里?衫妹无事吧?”吴天问道。 “你那日昏迷之后不久,徐姐姐不放心咱们,便飞到了。是她将你和冰块带回到了碧云山上的。我已检查过,黄姐姐无事。” “那样便好。”吴天说着,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玄武回到北山之后,熔岩便退了。 只是中原西北之地,地势较低之处,都已被熔岩破坏。原本的万亩良田,此时已被坚硬的岩石所覆盖,还有许多人伤亡。 不过还好,毕竟熔岩退去了。人们修整之后,又可以正常的生活了。 碧云山上也是一阵的忙碌,司马空和几位首座带领众弟子开始修缮。不过几日之后,得知消息的江小贝便联系自家钱庄和宏运钱庄靠近碧云山的分号,组织工人、物品赶到,于是修缮的进程快了许多。 吴天的伤却是很重,受了玄武一击,又强行施法,此时已伤及了心脉。玄真子几次诊治之时,都是摇头叹气,认为吴天能醒过来已是奇迹了。 除了时常守在吴天身边的千雪和郑桐,其他师兄弟们也时常的过来探望。反而是徐若琪似乎来的不多,也许是在碧云山上,多有不便的。 这一日晚间,碧云山上的人们忙碌了一天,早已沉沉的睡去,重伤的吴天更是如此。 千雪给吴天擦过脸后,也爬在床边睡着了。 门突然开了,徐若琪走了进来。 千雪还没有睡死,她转头看去,发现是徐若琪走了进来。 “徐姐姐,这几日很少见到你来。”千雪说着眼中流下了眼泪,“大哥哥神智不清,口中除了念到黄姐姐的名字,便是叫你的名字。” 徐若琪点点头,走到了吴天的床前,看着已略显消瘦的吴天,一阵的难过。“吴师弟此次受伤极重,即便能够恢复,也会影响到他的修为。” “不说修不修为,他修养这几日,反而不如头几天精神了。”千雪道,“你们虹光派也是中原大派,怎么连个人都医治不好呢?” “吴师弟之伤,已伤及了心脉。若非是他内法高强,身体不同于常人,早就死了。”徐若琪道:“我今日来这里,便是想到了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千雪喜道。 “我这法子不知能否成功,或许还对他有害。”徐若琪说着,看着窗外。“过半个时辰,月亮便会达到最亮之时。吴师弟每次见到圆月,变会异变。或许他异变之后,调动了那强大的魔尊魔法,便能对他的伤大有好处。” 千雪看看昏迷的吴天,再看看徐若琪,不知该不该试。 碧云山上的灵气果然非凡,不过几日,那些被熔岩炙烤而枯萎的植物,居已有一部分恢复了绿色,甚至还长出了新芽。 此时月圆风轻,嫩枝轻颤,别有一番的生机。 徐若琪和千雪将吴天带到了弼峰之上,放到了月光之下。 月光照到了吴天的脸上,吴天却毫无反应。 二人看了许久,一阵的担心。难道如此也救不得吴天吗? “难道我腹中的孩儿,生下来便没有了爹爹吗?”千雪轻抚着已微微突起的肚子道。 “未必。”徐若琪看的吴天,眼中一亮。 被月光照射许久,吴天身上终于发出了一丝的红光。虽然微弱,却是在不断的增强。 二女大喜,连忙后退,千雪更是小声的喊着加油。 渐渐的,吴天身上的红光强了起来,也邪了起来,二女连忙的后退,远远的看着,不知吴天此次入魔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只听几声“咔咔”的响声,吴天的后背之上的肉翅慢慢的生出、展开。 虽然多次见过入魔的吴天,可是见那肉翅慢慢的长出,却也十分的恐怖。 突然空中闪过几道光芒,司马空、和五位首座已分别从不同方向飞了过来,虽然相隔较远,可是吴天散发出的内法极强,他们早已感觉到了。除去了他们,其他法力较强的弟子,包括中阵的其他六人。 “参见掌门。”徐若琪施礼道。 “你们在干什么?”司马空怒道。 “禀掌门,若琪见吴师弟几日未醒,而且似乎还越来越重。于是想出此邪招,以求治愈吴师弟。” “胡闹!”司马空怒道:“虽然强大的法力可以重新贯通心脉,可是若使用不当,反而会震断原本受损的心脉,连救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啊!”徐若琪一惊,看看被红光包裹升到了空中的吴天,有些惊慌。 “掌门师弟,或许有效。”玄真子突然道。 此时吴天已渐渐的睁开了眼睛,只是眼中射出红光,一脸的妖邪。 “大哥哥,你好些了吗?”千雪说着便向前跑去。 吴天突然一笑,狰狞的一笑,右拳急出,七条金龙狂啸着击向了千雪。 “呀!”千雪大叫一声,无处可躲。 只见五彩一闪,徐若琪已带着千雪飞到了空中。 “大哥哥,是我呀。我是千雪。”千雪虽然被吓的面无血色,可是依然叫着。 吴天笑了,又急冲而来。 吴天的笑,不似的平时的样子。而是一脸的邪意,让徐若琪和千雪想起了当年被邪魔侵体的白毛小怪,吴天的儿子吴邪。 五彩一闪,徐若琪带着千雪躲开。可是毕竟手上还有千雪,一闪之下还是慢了一些,眼见无法躲开吴天击出的金龙。 突然身边几道人影闪过,五道剑气同时击出,五道七色彩虹迎上了金龙。 “轰”的一声巨响,司马空与四位首座居然被吴天一击而震退。众人齐惊,此时的吴天,居然有如此法力,能接下五位师长的联手进攻,而且丝毫未落下风,虽然五人有所保留。 “他这么厉害?”司马婉茹惊道。 徐若琪已放下了千雪,沉声道:“师父,他此时重伤未愈,否则……” 司马婉茹再次吃惊,否则什么?否则刚才那下,我们就要吃亏了吗?只是这法力非是虹光派的,而似是邪魔的魔法,比起他成亲前日,在藏剑阁时强大了不知几倍。 吴天也被震退,一捂胸口,似乎胸口不适。只是他此时已是张狂无比,见有人震退自己,怪叫一声急冲而至。(未完待续) 416回 飞向蓬莱 “成阵!”薛不才大叫一声,首先腾空而起。 中阵七人经过多日的苦练,早已是训练有素,一听到招呼,其他六人身上首先发出光芒,七道剑气融会贯通,空中形成了一柄巨剑,剑气四射。 虹光派只其他人连连的后退,中阵七人自知此时吴天已是似邪使魔,所以手下不敢放松,巨剑全力直刺而出,丝毫没有留。吴天更是法力全开,眼中红光闪烁,右手一拳击出,九条金龙咆哮而出,似乎要将面前的巨剑一口吞下。 中阵七人,对中阵之首,百年罕见。 “轰”的一声巨响,巨剑和金龙撞击之后,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八人周围,碰撞而出的急风向四方散去,众人齐齐的掩面,法力稍低些的弟子,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中阵之中,原本便是摇光位的徐若琪最弱,而此时徐若琪有了奇遇,她的法力在众人之中,反而成了最强,如此一来中阵的威力比原来强了许多。再加上徐若琪有五彩霞衣在身,虽然不曾展开羽翼,可是行动却仍比平时快了许多。而摇光位乃是北斗七星勺柄之末,本应是以速度见长,出奇制胜。如此一来,又使中阵的策应能力强了几分。 所以这一下碰撞,双方居然平分秋色,未分胜负。 司马空与四位首座在见状大惊。此时的中阵,已不在当年之下,而吴天居然可以凭借一己之力,与中阵平分秋色,可见他身上的魔尊魔法实在强悍。看样子他尚未完全的掌握,若是能够完全的施展,那会是什么程度呢? 另外中阵虽然已吴天一人震退,却是不急不躁,更是阵形不乱。看来经过许多事情,特别是北山一役之后,不只是吴天,中阵也是日趋成熟了。 五人心中的那个念头又强烈了起来,虽然他们不愿承认。此时的中阵,已超过超过二十多年前,那个被称为最强的中阵了。 吴天再次怪叫一声,双翅一挥,手中红光闪动,似乎要御动天愁神剑。可是回到碧云山之后,天愁神剑似乎安稳了许多,此时被吴天召唤,居然只是晃了几晃,没有飞起。入魔的吴天见剑未飞来,便挥动拳头与中阵战到了一起。 思过峰之上,顿时光芒不停的闪过,二代弟子纷纷的退出,因为峰上法力太强,修为稍低,便有胸闷气短之感。 只有苏昊、王一鸣、储志宏等法力较强者,才敢与掌门与四位首座留在峰上。 转眼间中阵与吴天已大战几合,中阵已经占了上风,而吴天则是越来越弱,似乎有些体力不支了。 “众位师兄师弟,吴师弟见弱,咱们下手轻些。”徐若琪担心道。 “好。”众人答应道。 又过几合,吴天身上的红光忽明忽暗,不稳定起来。终于他的身子一歪,红光消失,向下坠去。 五彩一闪,徐若琪脱阵抱住了吴天。 此时吴天已是双眉紧锁,一脸痛苦之色。 徐若琪落地之后,玄真子连忙上前把脉,他的眉头一皱,显然吴天的脉相十分不妙。 “如何?”司马空问道。 “前几天只是心脉受损,此时……此时却是心脉将断。” “啊!”徐若琪惊的连退几步,这主意是她想出来的,没想到却铸成了大错。“怎么会这样?那吴师弟还有救吗?” 玄真子摇了摇头,叹气道:“若非如檀心花那般的世间奇药,恐怕……” 众人一阵的惋惜,“可怜吴阵首夫妻,黄姑娘已成那个样子,吴阵首就要追随她而去了。” “快把他抬到屋里去吧,好生的照看,或许……”玄真子顿了一顿道:“或许只能等待奇迹了。”说完却是叹了一口气,背手离开了。 天权堂之内,吴天静静的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储志宏、郑桐等人在旁悲痛不矣,千雪则爬在吴天身上痛哭着,不多时,千雪突然跳起,指着徐若琪道:“你出的什么主意,把大哥哥害成这样,你赔我大哥哥。”说着便在徐若琪身上捶打着。 徐若琪则是一阵的自责,任由千雪捶打。 “千雪姑娘。”储志宏拉住千雪的手道:“徐师妹也是伤心的很,我看吴师弟此时伤重,能否以对黄姑娘的方法,先将其冰冻?待找到奇药之后,再行化开?” 千雪摇了摇头道:“虽然有两颗天钉,可是千雪法力低微,施展不出那冰冻之法。而且若是操作不当,反而起不到冰冻的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况且当时黄姐姐已经死去,才勉强施展此法,而此时大哥哥还活着。” 储志宏听了无耐的摇摇头。“可惜那檀心花要等上二十年才能开,可是吴师弟怎能等上那么多年呢?除非大罗金仙,否则……” 徐若琪听了大罗金仙四字,突然一惊,想起了什么,于是道:“储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除非大罗金仙。”储志宏道:“徐师妹,难道你有办法了?” “或许可以。”徐若琪说着,众人只觉五彩一闪,她人早已不见了。众人连忙跑出屋子,只见那一团的五彩,正朝天枢峰飞去。 “你们且看着吴师弟,我去看看。”储志宏说着,便御剑跟了过去。 此时天色已亮,几位首座一夜未眠,本欲分头休息片刻。而此时却接到了江小贝自临江城的飞鸽传书。 前些日子各峰之上起了光罩,所以无忧谷的信鸽无法飞入,才又飞了回去。此时光罩已除,信鸽又畅通无阻了。 “几位师兄,江师叔自临江城传来消息。说南疆有变,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无忧谷已派人前去探查,要我们做好准备。”司马空说着,将手中的信传与几位首座。“前几日吴天也带回了了色方丈的亲笔信,说南疆的多诃族魔蛹已成,待到蛹破之日,便是新魔尊降世之时。他请天下正道同赴南疆,在魔尊出世之前,消灭魔蛹。” “防患于未然,先下手为强。如此甚好,请掌门师兄下令,师妹愿带队前往。”司马婉茹道。 “只是还有个难题,那魔蛹之中的魔婴,听若琪说,便是吴天和黄衫的儿子。”司马空道。 “什么?”司马婉茹惊道:“他们的孩子怎么会成为魔婴?” 司马空摇摇头,心中虽然想到几分,却不愿说明。 “掌门师弟。”丁引道:“我看了色方丈所言极是,碧云山已然安稳,北山已经平静,我看事不宜迟,应速派精英前往南疆。” “好,此事重大,我看便派出中阵,再协助几人便可。”司马空道,只是他话音未落,突然眼前五彩一闪,众人一惊,发现那五彩散去,居然是徐若琪跪倒在地。 “参见掌门。”徐若琪道。 司马空脸色微怒,“若琪,你不经通报,便擅自闯入,可有急事?” 此时站在门外的薛不才才急匆匆的走入,看清楚了刚才飞入之人乃是徐若琪。 “掌门恕罪,若琪确有急事。”徐若琪道:“若琪想到一个救治吴师弟的办法,只是尚有疑问,所以才向掌门及众位首座请教。” 听到吴天有救,众人精神一震,“你想到什么办法?速速说来。”玄真子急道。 “若琪先要请教,蓬莱仙岛,到底在何处?”徐若琪道。 “一般记载,蓬莱仙岛应在东海之上,乃是仙人居住之所。但是漂渺无踪,据说只是有人见过,却从未靠近。想来应是那岛上的仙人下了极重的仙法,让凡人靠近不得。”玄真子道。 “师叔说的一般记载,那么请教非一般的记载是什么?”徐若琪又问道。 玄真子一愣,心道徐若琪平时很少问及这些问题,今日细问,莫非是要登那蓬莱仙岛,求仙人救治吴天。于是又道:“太古残本上还有记载。当年天塌西北、带陷东南,女娲娘娘自碧云山之上取五色石补天,而盛载五色石在天上被天的工具,便是蓬莱仙岛。按记载所言,蓬莱仙岛应当是在天上,且是自西北和东南方向不停的飞行才对。” 徐若琪听了大喜,“如此一说,便对了。” “什么对了?”司马婉茹奇道,“莫非你要找蓬莱仙岛,却救治吴天?” “正是。”徐若琪道。 “年轻人不知深浅,若是蓬莱仙岛如此好找,便不会如此神秘了,连具体的位置便无人知晓。”丁引喝道。 此时储志宏也到了,见门口无人,便径直走了进来,向掌门等人抱下拳,站到了薛不才的身边。 “丁引师叔,我和吴师弟已去过蓬莱仙岛了,还与岛上的仙人碰过了面。”徐若琪道。 在场之人纷纷的大惊,玄真子更是好奇,居然起身问道:“你在何处登上了仙岛?” “我与吴师弟在南疆,与魔族人大战之时,青龙突然出现,我们一路的追赶,居然发现了飞在空中的一座仙岛。于是我们便紧跟着飞入,当时吴师弟受了重伤,饮过岛上仙溪之水后,居然很快的痊愈,而我。”徐若琪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搂了搂头发,没有再说下去。 众人早对徐若琪白发变回了黑色惊异不矣,此时才明白,乃是那仙仙溪之水的功效。 “岛上的仙人,听说我们二人是虹光派之人,居然给了几分的薄面,只是将我们驱赶,却并未责罚。我此次若能找到蓬莱仙岛,求回一些仙溪之水或者几粒仙丹,吴师弟便有救了。”徐若琪道。 “若琪。”司马婉茹道:“掌门正要派出中阵前去法相寺,与其它三大门派共赴南疆,消灭魔蛹,你这一去,中阵便不成阵了。” 徐若琪一愣,惨笑一声道:“吴师弟原本无性命之忧,因我鲁莽,此刻便要丢了性命。此事我必要承担责任,请掌门恕罪,法相寺我去不了了。”说着便起身先外走去,薛不才和储志宏连忙跟了出来。 司马婉茹见徐若琪无理,正要大怒,司马空挥手道:“师妹,不要难忘若琪了。她心中也难受的很,由她去吧。” “可是中阵怎么办?”司马婉茹急道。 “自北山回来之后,我便一直安排苏昊补若琪之位,与大家同练。虽然此时看来,苏昊不如若琪法力强,可是与大家也是配合无间。”司马空说完,停了一下又道:“除了中阵,咱们商量一下由谁带队吧。” 徐若琪走出天枢殿,刚要飞起,只听后面的薛不才叫道:“徐师妹,等等。” “薛师兄、储师兄。”徐若琪道。 “此去蓬莱,你要万分小心。”薛不才道。 “多谢师兄。” “只是你找到了仙溪之水,以何盛回来呢?”薛不才道。 “这……”徐若琪只是急着找蓬莱仙岛,没有想这个问题。 薛不才一笑,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打开盖子“咚咚”几口,将里面剩余的酒喝光,然后盖上盖子,递到徐若琪手中道:“这个便给你用了。” “薛师兄,我记着你平时不爱喝酒的。”储志宏道。 薛不才惨然一笑道:“自北山回来,派中折了众多的兄弟,我协助师父管理派中事务,心中每每的难过,于是便喝上几口。” 闻听此言,徐若琪和储志宏都是心头一沉。 “徐师妹,方才玄真子师伯所说的太古残本,我也曾见过。除了玄真子师伯所讲的,还有另外两句,或许是说明了蓬莱仙岛的飞行规律。” “哪两句?”徐若琪喜道。 “残本上曰,女娲娘娘补天,是月肥而东南,月瘦而西北。这月肥,便应是月亮由无到满,此时是由西北向东南飞行,而月瘦则反之。既然蓬莱仙岛是女娲娘娘补天的所乘坐的工具,其运行便应如此。” “多谢薛师兄指点。”徐若琪原本还担心找不到蓬莱仙岛,如此一说,便有迹可寻了。 “昨晚便是月圆,如此说来自昨晚起,蓬莱仙岛便开始自西北而向东南飞行?”储志宏算道。 “应当如此。”薛不才道,“另外你的行动要快速,据说仙境一天,地上一年。蓬莱仙岛或许也有此象。而且蓬莱仙岛所在的位置必定极高,一般修道之人未必能飞到。” 徐若琪一笑,身上五彩一闪,背后羽翼展开,“多谢两位师兄指点,我有五彩霞衣,偏偏可以飞到的。”徐若琪说着向二人一拱手,羽翼一震,化作了一道五彩之光,向高空飞去……(未完待续) 417回 大雪崩定式 白云之上,虽然有烈日当空,但是却冷得凝气成霜、滴水成冰。 徐若琪哪里顾得上这些,她腾起一团五彩,依旧急冲而上,身后留下了一片晶莹闪亮的霜末,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又折射出另一类的五彩。 终于,那团五彩慢了下来,徐若琪大口的喘着气,而呼出的热气在空中迅速的凝成了雾,结成了雪。 徐若琪的脸上、头上都凝出了一层的白霜。而长长的睫毛之上,更是如此,让她的眼睛看上去别有一番的光彩。 “高度应当差不多了。”徐若琪自语道:“眼下便要向西北飞去,寻找蓬莱仙岛了。”徐若琪说着,背后的羽翼轻摇,向西北慢慢的飞去。 这一飞,居然是一天。徐若琪已是疲惫不堪,身子不停的打着冷战,甚至飞行都有些摇晃,她为了节约内法,多是依靠着羽翼滑翔,尽量少用内法。然而这样,却让她更加的寒冷,身体都快要冻僵了。 “吴师弟是我害的,我一定要找到蓬莱仙岛,取回仙溪之水,为他治伤。”徐若琪这样勉着,再次强提内法,身上五彩一闪,暖和了一些。 脚下的白云随风而向东南而去,看似平缓,其实却十分的快速。徐若琪向西北望望,除了白云便还是白云,以及湛蓝的天空。难道自己找错了方向?还是飞的太低? 徐若琪正准备再向上高飞,突然听到了一声的龙吟。徐若琪大喜,心道那青龙和幼龙都在蓬莱仙岛之上,此时能听到龙吟,说明自己离仙岛已经很近了。 徐若琪一下子来了精神,四下的张望,却依然未见仙岛的影子。难道是那岛上的仙人真的对仙岛施了法术?相闻却不能相见吗? 此时又是一声的龙吟,比上次的距离更近。徐若其瞪大了眼睛,再次打量四周,除了脚下的白云,依然如故。 徐若琪的目光落到了白云之上,难道蓬莱仙岛便是藏在这白云之中?她正想着,再次听到一声清晰的龙吟,就在脚下。 徐若琪大喜,急冲而下,飞入了云中。她感觉到了一股奇特的法力就在下面,虽然与道家仙法有些相似,但感觉上更加的轻柔和舒服,就是蓬莱仙岛,她曾经与吴天一起感受过,终于等到了。 徐若琪一下子来了精神,这一天多的劳顿,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不知是因为心情高涨还是蓬莱仙岛之上的灵气为她去除了疲劳。 除了龙吟,还有那仙鸟的鸣叫。云彩一淡,徐若琪终于看到了蓬莱仙岛。 仙岛依旧被那华彩笼罩着,幼龙正飞在岛上,与那些仙鸟追逐嬉闹。而远远看去,青龙蜷缩在仙岛之上的一角睡觉,而那仙溪之旁的石桌之上,正摆着一盘棋。两位仙人分坐于两侧的石凳之上,凝神对弈。 这两位仙人一白袍一灰袍,此时那白袍仙人,便是上次见过之人,正洋洋得意,不停的从旁边的侍奉的女子手中接过茶杯,喝上一口。而那灰袍仙人,此时正眉头紧锁盯着棋盘,显然棋局已是落了下风。而手捧着茶壶,侍立于旁边的侍女,居然挺着大肚子,再仔细看去,竟然是如云夫人。 徐若琪大喜,心道有如云夫人在,或许能帮忙说些好话。她想着身上五彩一闪,向前冲去。那光罩遇到五彩而分开,徐若琪飞了进去。 地上的青龙突睁开了一只眼,扫了一眼的天上,一声的低吟。 而空中的幼龙和仙鸟们都早发现了徐若琪。幼龙一声的龙吟,而仙鸟们则围绕在徐若琪的身旁,上下飞舞着,欢呼雀跃。 上次徐若琪与吴天到此,这些仙鸟便非常喜欢徐若琪。徐若琪伸出手来,轻抚着旁边一只长得有些像孔雀的仙鸟之颈,仙鸟则对她一声的鸣叫,十分的高兴。 一声龙吟,幼龙挤走了仙鸟,与徐若琪并驾齐飞,还不停的碰碰徐若琪。 “青龙,快将那侵入之人赶走,免得打搅了老仙我的棋局。”灰袍仙人对青龙说着,头也不抬,依旧盯着棋盘。 青龙鼻子之中喷出一股的龙涎,抬头看看幼龙正好徐若琪玩得开心,于是把龙头一歪,不理会那老仙,而是又合上了眼睛,似睡非睡了。 灰袍仙人见青龙没有反应,于是抬起头来看着青龙骂道:“你这笨龙,越发的懒散。如此下去,何时能击败朱雀,成为四圣之首呢?” 灰袍仙人原以为青龙会生气,没想到青龙却发出了阵阵的鼾声,震耳欲聋。 白袍仙人则是“哈哈”的大笑道:“惹尘,你棋臭脾气更臭。你我都已是仙体,何必把火发到青龙身上呢。况且你这步棋都想了一天了,若是在下界,便是十天的功夫了。” 徐若琪闻听此言,心中一急。这仙人说的不错,这仙岛之上一日,地上便是十日。我若不快些,恐怕即便取得仙溪之水,也用不上了。 “哼!”那叫惹尘的仙人道:“你休得激我,咱们一步棋想个两三天都是正常,况且这步只想了一日。我才不上你的当,这步我要好好的想想,必定能破解。”惹尘说着,把手一挥,然后低头静思。 惹尘只是轻轻一挥手,那一挥之力却在空中结成一股旋风,直卷向了徐若琪。徐若琪身边的仙鸟与幼龙见状连忙的躲闪,显然知道这旋风的威力。 徐若琪当然不敢小视,于是背后羽翼一展,五彩一闪,人已飞到了几十丈以外。 那凝思的老者,突然奇道:“哪里来的蚊子,如此狡猾。”说着袖子又是一甩,两道旋风卷来。徐若琪无奈,只好加速,从两股旋风之间穿了过去,但被两股旋风之力卷到,胸口一阵的发闷。 惹尘终于抬起了头,向空中看看。“五彩霞衣,许久不见,看来这是仙姑的后人了。” “不但是仙姑的后人,还是虹光派之人。”对面的白衣老者笑道:“上次她来时,还有一魔族之人陪着。惹尘,你快走棋吧。若是想不出什么好招术,便认输吧。” 惹尘哼了一声,“即便如此,也不可乱闯仙岛,若是破坏了结界,则会给下界的妖邪可乘之机。”说着瞪了一眼旁边的如云夫人,如云夫人连忙低头。 “你快想棋吧,别给自己输棋找理由。”白袍仙人道。 惹尘又哼了一声,突然轻拍石桌,三枚围棋子突然飞出。飞到了空中变得巨大如轮,直击向了徐若琪。 如云夫人微惊,看着空只的徐若琪。心道自己无法轻易脱身,不知衫儿被救活了没有。另外自从衫儿死后,吴天与这姓徐的姑娘形影不离,此时为何只见姓徐的姑娘,而不见吴天?难道下界出了什么大事?想着便有些急躁。白衣仙人干咳了一声,如云夫人连忙静了下来,低头侍立。 徐若琪此时已无处可躲,再看看旁边不远之处便是仙溪,于是不顾那三枚围棋子,取出薛不才的酒壶,直扑过去。 她还是慢了一步。“轰”的一声,其中一枚棋子击到了她的后心,她身子一震,一口鲜血喷出,手中酒葫芦居然被震碎。然后感觉身前光芒一闪,一阵的眩晕,睁开眼时,居然已到了岛外。 而短短的时间,岛已飞出了很远。 徐若琪心有不甘,身上五彩一闪,胸口一阵的疼痛,但还是追了上去。 等她追上蓬莱仙岛,冲进光罩之时,那两位仙人早已不见。徐若琪急向那仙溪飞去,却听到一声的龙吟,青龙扑来。虽然没有对徐若琪出手,但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法力,将已受伤的徐若琪逼退出很远。 徐若琪再试几次,还是没有成功。眼见外面天色已晚,自己在这岛上已待了小半日,恐怕人间已过去三四天了。不知吴师弟还有命否?想着徐若琪身上五彩大盛,便想再次的猛冲。 突然她的身边白光一闪,如云夫人出现,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若再冲,激怒了青龙,非但你所想之事不成,反而会送了性命。”如云夫人道。 “夫人。”徐若琪行礼道:“吴师弟此时命在旦夕,而那莫族的大祭祀黑月已答应复活黄姑娘。但若是吴师弟不去,恐怕黑月便不会认帐。还请夫人帮我取些仙溪之水,治好吴天。” 如云夫人摇了摇头道:“自你们上次来到,这轻尘、惹尘二仙便吩咐青龙把守仙溪,不得任何人靠近。连我也不能靠近。” “这如何是好?”徐若琪急道。 “办法倒不是没有。”如云夫人道:“那白衣的轻尘好说话,但是死板,你若求他,他必不会答应。那黑衣的惹尘虽然暴躁,却是言必行之人,而且他与轻尘百年约战十盘棋,如今便是第十盘。他若败了这局,便要输了。以后要尊称轻尘为大哥。” “啊!”徐若琪大惊。 “这二人原本便是双胞胎,都想当哥哥。只是母亲去世的早,其他人又无从可以分辨,所以才想出了下棋决大小的方法。你若是能帮惹尘解了这盘棋,他一定会答应你取仙溪之水的。” “可是,我不会下棋呀?”徐若琪难为道。 如云夫人也是一愣,“听闻你们中原之人,都熟悉此道,难道你一点不会吗?” “我幼时曾见父亲和师叔们对弈,虽然知棋理,却未精通。” “可惜衫儿不在,她对中原的琴棋书画都十分精通,若是她在,这局棋必定能破。但此刻并无它法,你且死马当活马医,看看再说吧。”如云夫人说着,带徐若琪绕开青龙,向那棋桌飞去。 此时两位仙人都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桌上的棋局摆在那里。徐若琪看看,居然感觉有些面熟,似乎是年幼时父亲和司马空师叔下过的一个定式,当年他们为这定式,专门讨论了十几日,而那时徐若琪尚小,一直在旁边观看二人拆招,她虽不甚懂棋,却能感觉出这棋中的杀气变化无穷,又因徐正甫和司马空连摆几日,她也记下了一二。而眼下这棋,灰袍的惹尘执黑棋,看来他性格耿直,只知猛冲猛打,却因发力过猛,处处的被动。而执白棋的轻尘,则处于守势。虽是守势,却已反先。 “看来两位仙人思绪单纯,并非如人间那般的奸诈狡猾。”徐若琪道。 “这局棋你能破?”如云夫人大喜。 “我试试。”徐若琪说着,拿起一颗黑子,放到了棋盘之上。 这一放不要紧,突然棋盘发出强烈的光芒,徐若琪只觉一阵的天旋地转,一道道的光芒从自己眼前闪过,从前的种种一一的掠过。 幼时父亲将让自己骑在他的肩头,碧云山之上飞来飞去;五六岁之时,秦弄玉拜入师门,与自己朝夕相处;十来岁时,他与秦弄玉骑在鹤前辈的身上,飞出几百里;十几岁时秦弄玉为她摘来一束鲜花,她羞涩的收下;藏剑阁内,她与吴天、逍遥仙子同中了逍遥散之毒,吴天为她驱毒;自己受罚,在藏剑阁内苦修金蛇密籍而走火入魔;中阵选拔赛之上,自己与吴天情意绵绵的舞剑;自己与黄衫大打出手,想取她性命,因为从她身上发现了逍遥散;还有自己身穿着嫁衣,与吴天拜堂…… 如此等等,迅速的闪过,徐若琪脸上也是时喜时悲。然后她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粒棋子,落入了棋局之中,四周杀气腾腾,向前再无出路,后面却有追兵。 她看到前方有一丝的光明,本欲冲出囹圄,可是四周的白棋一阵的转动,她又重新被围到了中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见四周的白棋逼近,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 徐若琪只觉身后一阵的凉风,于是后退几步,眼前的杀气顿时消失,四周一阵的平静。而那白棋则是追也不是、退也不是,于是双方相持,不分上下。但此时原本打入白棋之中的一块黑棋,突然活跃起来,与外面的黑棋遥相呼应,刹那间白棋后方起火,眼见原本的先锋,此时却要变成孤军深入,陷入的黑棋的包围之中。 “哈哈哈”徐若琪突然听到了一阵的大笑,眼前的幻象突然消失,那灰袍的惹尘大步走出,看着桌上的棋盘,一脸的兴奋。“好好,人间居然有此高手,居然能解我之围。你在人间,棋艺能到几品?” 徐若琪道:“小女子未入品级。” 此时又是一阵的大笑,白袍的轻尘走了出来,“惹尘,这未入品级的凡间女子,便能解开此局,你却看不出招法。” “你也别得意。你与我到最后一盘才能分出胜负,可见你也强不到哪里去。” “我只是照顾到你的颜面,不忍心让你输的太多,所以前几盘,才和你下成了四胜一平,只等最后一盘胜你了。”轻尘道。 徐若琪见二人争吵起来,心道若是二人恼了,自己的事情便办不成了。于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位老神仙。其实您二位的棋艺已是出类拔萃,在人家起码也有六七品之位。只是二位只是闭门造车,而没有棋谱可循。而凡间却有历代棋士写下的棋谱,不断的总结,所以才能一代强过一代。” 一听此言,二人的争吵停了不少。 “小女子年幼之时,曾被父亲强逼着习棋。现在年代已久,只是记着一些定式。刚才二位所行之棋,已走入了一个最复杂的等式之内,即便是凡间的九段高手,也未必敢走成这样。” “啊!”惹尘听了大喜,“我们是高手吗?这是个什么定式?” “两位当然是高手。这个定式的名字,叫做大雪崩定式。”徐若琪道。 “大雪崩。”两位仙人同时重复道。“不错,这个定式名字起的好。” 徐若琪见惹尘脸上露出了喜色,于是磕头道:“老神仙,小女子有一非分之请,还请神仙成全。” 惹尘此时正在兴头之上,于是道:“你想要仙溪之水吗?便让你喝上一口。” 徐若琪又道:“老神仙,小女子是想带走一些仙水,救治我的同门。” 闻听此言惹尘脸色一变,“这仙溪之水必须在仙岛之上入口,否则便会失去功效。” “啊!”徐若琪大惊,瘫坐到地。自己拼得受伤,还蒙对了棋局,可是这都白费了。 “我看你也受了重伤,你便喝下一口仙溪之水再离开吧。”惹尘说着,又坐到了石桌之前,与轻尘对弈起来。 “这步棋,只是找到了曙光,至于能不能走对,还要看后面的招法。”轻尘看着棋盘道。 “天无绝人之路,如此死局都有解法,其它事情自然都是小事了。只是找到其中的关键,才最难。” 地上的徐若琪听着,心中突然一动。事情的关键是什么?是这仙溪之水必须在蓬莱仙岛之上入口。 入口? 徐若琪眼中一亮,起身道:“多谢两位仙人,小女子喝过这口溪水之后便直接离开了,免得打扰二位对弈。” 惹尘一挥手,青龙让了路。(未完待续) 418回 一吻疗伤 徐若琪走到了溪边,水未入口,口中便生出一股的甘甜之味,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徐若琪单膝跪倒,捧起一捧水喝了下去。果然,胸口的伤势顿时好了许多。她偷眼看看两位老神仙,他们正在专心的下棋。而且如云夫人还故意动了动身子,挡住了徐若琪。徐若琪身上已没有了容器,于是又捧起一捧,含到了口中。 她远远的向两位老神仙抱下拳,身上五彩一闪,急飞而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惹尘,这蓬莱仙岛包括仙溪之水,原本属于仙界之物,她这一口带下去,你不怕影响到了结界?”轻尘道。 “你我二人只负责巡查当年补天、填地之处,所以才居于蓬莱仙岛之上,于仙界与凡间交界之处周而复始。至于结界,恐怕早已破坏。”惹尘道。 “此话怎讲?”轻尘惊道。 “那多诃族的树宫,其根早已长到了九幽之下,而幽冥界的邪魔,早已通过树宫来到了人间。只是我们身为仙界之人,不能多管闲事。”惹尘道。 轻尘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我二人为仙界之使而留在人间,若是多事,恐三界便又要乱了。” “提。”惹尘放下一颗黑子,围死了三颗白子。 “呀,我为何没有注意,你什么时候围死的我这三子?”轻尘急道。 徐若琪离开蓬莱仙岛,急速向下而飞,接近地面之时,发现此处居然已是潇州城的上空,距离碧云山,已有数千里了。 她有五彩霞衣在,并不怕这点路程,正常来说,大约半天功夫,便可以飞回碧云山了。 徐若琪想着,身上五彩一闪,便要急飞而回。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团绿色,很大的一片,向她罩来。 虽然绿气离她还有一段的距离,可是徐若琪已闻到了一股的腥臭之气。显然这绿气之内,含有剧毒。徐若琪大惊,连忙后退。却听身后两道劲风,还有灼热之感。 徐若琪猛然回头,只见一道火焰、一个大掌印向她击来。 徐若琪内法一吐,身上金光大盛,金蛇剑祭出,在火焰之上轻轻一点,想借那反弹之力向下躲闪。可是下面突然跳起一人,手持一把巨型的弯刀,向她劈来。 徐若琪大惊,前面的绿气,显然是绿袍所发,而后面的左右二人,是晓月和赤发,而下面手持巨刀之人,便是忽尔善。 自己一时不小心,居然被邪教之人围困在当中,只是邪教不是在南疆吗?为何返回了中原?又到这潇州城做什么? 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徐若琪身上五彩大盛,羽翼急挥,前后下都不行,只有向上飞去了。只要飞出他们的包围圈,她自信凭借五彩霞衣之速度,可以甩开他们。而且她此时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却救吴天。 那团五彩眼看要冲出邪教众人的包围了,突然她头顶之上一声的暴喝:“丫头,你跑不了了。” 接着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光芒,向徐若琪击来。 原来最厉害的人物白眉躲在上面,他们与徐若琪交手,深知她五彩霞衣之能,所以前面几下,都是为了将徐若琪逼得向上飞去。 看着白眉的掌风,徐若琪再无力躲闪,心道若在平时,自己全力接下这一击,或许只是被震的后退十几丈,气血不宁。但此时口中含着仙溪之水,而且若是硬碰上这一击,便回被重新击回他们的包围圈之中。 想到这里,徐若琪把牙一咬,身上五彩一闪,想在那光芒击到之前,从旁边飞过。 白眉何等人物,其法力深不可测。徐若琪五彩霞衣虽快,可是终究快不过白眉的掌风。 “咚”的一声,白眉的掌风击到了徐若琪的后背之上。虽然有五彩霞衣护体,这一下还是很重。徐若琪只觉胸中一闷,一股热流向喉咙间涌来。她心道不好,自己被击的吐血,于是用手一捂嘴,羽翼一展,急向西北飞去。 绿袍、晓月、赤发早已出手,眼见三道极强的法力便要拦下徐若琪。 突然空中一声的龙吟,然后白光闪动,九条白龙呼啸而下,居然拦下了三人的法力。 徐若琪不能说话,只是向如云夫人点点头,然后便不见了。 “如云夫人。”白眉见徐若琪已飞远,狠狠道。 “白眉,今日我便要报你掳走我外孙之仇。”如云夫人说着,身上白光大盛,口中念念有词,小指一弹,九条白龙急冲而出,击向了白眉。 白眉不敢大意,挥动枯木杖,一道青气击出,撞上了白龙。“轰”的一声巨响,白眉居然被震退丈,如云夫人身子只是晃了一晃。 此时赤发、绿袍、晓月等人见无法追上徐若琪,便将如云夫人围在了当中。如云夫人却并不害怕,身上白光闪动,无数的小白龙向四面八方飞去,邪教众人连忙的应付。 只是如云夫人法力虽强,但终是寡不敌众,片刻之后,便落了下风。邪教众人为了减少伤亡,并不着急,而是一点点的消耗着如云夫人的内法。 突然空中云内一阵的龙吟之声响过,白眉一惊,向上看看。发现白云之内似乎有青气闪动,而随着青气的翻滚,龙吟之声不断。终于,一个硕大的龙头从云间探出,喷出一道的青光,击向了众人。 邪教众人大惊,连忙的散开。如云夫人趁机向空中飞去。 赤发见状大怒,身上火焰闪动便要追上。白眉一把拉住了他,喝道:“青龙在上,你别去送死。” “青龙?”赤发看看空中惊道。 “如云夫人乃是猎龙族后人,与龙有缘。却不知为何时常与青龙同时出现。”白眉皱眉道。 徐若琪一路的疾飞,虽然胸口发闷,却不敢放松。到后来,她只觉眼前之物便看不清楚了,身子不停的摇摇晃晃。 太阳,比平时似乎毒了很多,照的人眼有些睁不开。徐若琪知道不能闭上,一但闭上,便会昏倒。她也知道,只要自己将口中的仙溪之水喝下,或许这不适的症状便会消失,但是她不能这样做。这仙溪之水是她费尽了心机、再加上些运气得来的,如果自己喝下,便没有下一次了。 于是她忍着,终于看到了碧云山,看到了思过峰。 储志宏带着天权堂的师弟们,正对着吴天唉声叹气。因为徐若琪这一走就是三四日,而三四日间,掌门已带着玄真子和司马婉茹两位首座以及中阵等人离开了碧云山,赶往法相寺去了。而吴天头两日还偶尔的动动,而这一两天,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了,若非还有那一口气在,便是一个死人了。 屋内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出现在了屋内。 “徐师妹,你终于来了。”储志宏大喜。只是他一打量徐若琪,发现徐若琪脸上呈暗紫之色,显然已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口中鼓鼓的,似乎含着什么东西。 “徐姐姐,你找到仙水了吗?”千雪急道。 徐若琪没有理会他们,摇摇晃晃的上前几步,以手扒开了吴天的嘴,然后把自己的嘴对了上去。 场中的男女弟子们连忙的转头,不知徐若琪为何会如此。只有千雪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二人。 流入吴天口中的,不只是仙溪之水,还有徐若琪的血水。 只是吴天开始之时,并不知吸吮,徐若琪用自己舌头搅动他的舌头,才让他咽下了一小口。 那仙溪之水果然灵验,吴天喝进去一口之后,嘴开始动了,拼命的吮吸着徐若琪口中的血和水,还把徐若琪的头紧紧的抱住。 徐若琪笑了,水还管用,自己成功了,吴天的吻很激烈,她很喜欢。 想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口中不停的流出鲜血…… 仙水果然神奇。虽然浑着血水、还只有小小的一口。 吴天的呼吸有力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红润。丁引与马万冲过来搭了他的脉门,感觉他的脉搏有力,显然心脉之损已经好了,于是二人又惊又喜。 第二日,吴天居然醒了过来,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内法尚未恢复。储志宏和天权堂的几位师弟大喜,连忙问好。 “大哥哥,你终于醒了。”千雪含泪道。 “千雪。”吴天叫道:“我记得我被徐师姐和你带了出去,然后觉着月光耀眼,再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千雪含泪笑着,把经过给吴天讲了一遍,吴天方才知道自己是被徐若琪给救了。 “徐师姐可好?”吴天感激道。 “徐姐姐为救你受了很重的伤,自回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千雪道。 “啊!”吴天一听便挣扎着坐了起来,“我要看看徐师姐去。” 众人拗不过他,于是搀着他来到了徐若琪的床前。 徐若琪看上去不错。脸色红润,呼吸平稳。 “林师姐,徐师姐可好?”吴天问旁边的林燕。 “徐师妹还好。她有五彩霞衣护体,虽然受了重击,却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沉睡不,料想是内法消耗过度之过。”林燕道。 闻听徐若琪无事,吴天放心了许多。他轻轻叫道:“徐师姐,徐师姐。” 床上的徐若琪似乎听到了吴天的叫声,轻吐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吴师弟。”徐若琪看到了吴天大喜,“你醒了?” “多谢徐师姐,我已无大碍。只是那蓬莱仙岛十分难找,而且岛上的仙人和青龙都十分的厉害,你为救我被他们击成重伤,让我于心不忍。”吴天道。 “我的伤……我虽被他们击伤,可是也喝下了一口仙溪之水,当时便已恢复。我的伤,是拜邪教白眉所赐。” “啊!”吴天大惊,“白眉等人不是在南疆吗?为何突然到了中原?” 徐若琪摇了摇头道:“我自蓬莱仙岛下来之时,发现是在潇州城上空。正准备疾飞而回,救治于你。可是突然遭邪教众人围堵,幸亏有如云夫人的掩护,才冲了出来。” “如云夫人也出现了吗?”吴天道。 “我取仙水之时,如云夫人也多有帮助。”徐若琪道。 “多谢夫人了,她法力高强,必定可以全身而退。”吴天感慨道。 “如云夫人知道徐姐姐是为救治大哥哥,而大哥哥要救她的女儿。她救大哥哥便是为了黄姐姐。”千雪道。 吴天点点头,“即便如此,也要多谢夫人的。徐师姐,你当时有否向夫人道谢?” “我当时无法说话,又急于脱身,当然没有道谢。” “无法说话?为何?”吴天奇道。 徐若琪想起自己嘴对嘴喂吴天仙水之事,顿时面赛桃花。 吴天见徐若琪脸红,而旁边的人们都纷纷的掩嘴而笑,更加的好奇。 他正要再问,千雪撅嘴道:“大哥哥,你羞不羞呀。” “羞什么?”吴天奇道。 “大姐姐是含了一口的仙溪之水,又亲口喂给你的。”千雪说着,脸也红了。 “啊!”吴天吃惊的看着徐若琪,只见她把嘴唇轻咬,脸上那团红云似要燃烧。 “可惜我受了伤,口中还有鲜血,不知有否减弱仙溪之水的药力?”徐若琪道。 吴天也脸上一红,“药力很好。徐师姐好生休息,我改日再来探望。” 吴天说着走了出去,突然感觉唇间,似乎还有徐若琪的余香。 邪教出现在潇州附近之事,马上被储志宏报与了留守的丁引和马万冲两位首座。两人听后也是大惊,只是无法揣测邪教的用意。 “潇州城内有宏运钱庄,城外有天龙帮潇州分舵。无论邪教如何打算,还是速将此事告之宏运钱庄和天龙帮,以防不测。”储志宏道。 “如此甚好。”马万冲道:“同时也飞鸽传书法相寺的掌门等人。” “是。我马上去办。”储志宏答应一时,转身出去了。 “中原各派精英都去了南疆,而邪教却回到了中原,而江师叔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南疆出了变故。只是不知这变故与邪教有没有关系。”丁引道。 马万冲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盛夏已过,刚刚生长出来的树叶,有些居然开始发黄。 “这些树叶刚刚长出,便到了秋天。真是生不逢时呀。”马万冲突然没由头道。 丁引一愣,不知他是在说谁。 吴天伤势感觉好了许多,可是他的内法不知为何却有些施展不出来。他虽未说给别人,可是自己心里却是急的很。他看过了冰冻黄衫的冰块,一切安好。又听说掌门、两位首座还有中阵去了法相寺,而邪教出现在了潇州城附近,不知何意。吴天想着有些着急。若是南疆有变,黑月会不会有事?若是黑月有事,那复活衫妹之事,便要泡汤了。 于是又过一日,吴天便坚持要起身,他带着天愁剑,在碧云山之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从思过峰走到了天枢峰,此时天枢殿之前的平台之上,正有一群的年轻弟子在丁引首徒王一鸣的带领之下练剑。 几十把剑同时升到了空中,飞于众人头顶之上,整齐划一,宛若深海中的鱼群。 看着他们,吴天在想起了死去的大师兄他们,当年他也是如此指导着自己学习虹光剑法,只是自己愚钝,学的极慢。他一阵的难过,正要从旁边走过,突然其中一个师弟看到了他,意念一散,空中的剑脱离了内法的控制,向外飞去,直刺向了吴天。 “啊!”那师弟惊叫一声,脸色发白。 “师弟小心。”王一鸣叫完,心中却觉着自己好笑。以吴天的法力,怎会不知有剑刺到? 可是吴天听到了叫声才连忙转身,此时剑已飞到。他掐动剑诀,准备祭出天愁剑挡开那柄钢剑,没想到天愁剑只是动了一动,没有飞起。 吴天大惊,连忙侧身,那柄剑险险的从他的胸前飞过,还划破了胸口的衣服。 “呀!”王一鸣大惊,如此轻轻的一剑,他怎么会躲不开呢?想着与众师弟便围了上去,连忙的问候。 吴天脸色惨白,不是因为受了那柄剑的惊吓,而是因为自己内法居然发不出来了。 “吴师弟,你还好吗?”王一鸣问道。 吴天摇了摇头,“我无事。”刚想走开,脚下却是一踉跄,王一鸣连忙将他扶住。 王一鸣道:“吴师弟,你重伤初愈,还是少走动的好。” 吴天尴尬一笑,“我只是想去探望一下徐师姐。” “那你小心。”王一鸣一听吴天要去看望徐若琪,于是便松开了他。徐若琪与吴天原来的事情,众弟子多少有些耳闻,特别是前几日,徐若琪拼死冲上蓬莱仙岛,以口含回仙水,又当着众人的面,与吴天嘴对嘴,亲口喂吴天喝仙溪之水之事,则早已传遍了整个碧云山,一时间被传为了美谈,更引得无数年轻的弟子神往。 如此美妙之事,即便自己死了,也想体验一下。 此刻那些年轻弟子一见吴天,脸上的表情古怪。吴天见众师弟们交头接耳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向天枢殿走去。(未完待续) 419回 吴天的真身? 因为摇光堂的首座司马婉茹带大部分弟子出山,摇光堂没剩下几人。于是丁引便安排摇光堂剩下的女弟子们都搬到了天枢殿来住,以防有变之时,照应不周。徐若琪当然也在这里养伤。 吴天走到徐若琪房间的门口,发现她正在林燕的搀扶之下,活动着手脚,看起来伤势恢复的不错,吴天心头一喜,快步走了进去。 “徐师姐。”吴天叫了一声,却想起了徐若琪喂药之事,脸上一红。徐若琪见是吴天,已总感觉到那日吴天用力的吮吸自己舌头的感觉,心中一痒,低下了头。 林燕见二人神情扭捏,于是道:“我去取些东西来,你们聊着。” 林燕走后,徐若琪抬头打量下吴天,见天胸口居然还有伤口,于是惊道:“吴师弟,你如何又受了伤?” “我……我刚才不慎,被飞剑伤到。”吴天的尴尬道。 “呀,怎会如此?难道仙溪之水不管用?你还有什么不适吗?”徐若琪奇道。 “不!我听玄真子师伯说了,若非仙溪之水,我焉有命哉。只是……我的法力似乎发不出来了。”吴天沉声道。 “呀!”徐若琪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呢?”说着有些沮丧,自己千辛万苦取回了仙溪之水,虽然治好了吴天的内伤,却没有恢复他的法力。这如何能算是治好了呢?“是不是我的血,让你失去了法力?” 吴天摇摇头道:“前些日子,自从树宫回来之后,便感觉那魔尊魔法渐渐的将我体内的虹光派内法吞噬。而此时回到了灵气旺盛的碧云山,又喝下了仙家之水,或许是二者并力,又将魔尊魔法压制了下去。” 徐若琪吃惊的看着吴天,不知该如何是好。“吴师弟,你若不能恢复,我便代你去请黑月,求她复活黄姑娘。” “黑月贵为大祭祀,实在难应付,况且我已与她……成过亲。若非我亲去,她未必会答应。”吴天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的恢复法力,此时还有邪教未除,魔蛹将出世呀。” 二人沉默了良久,吴天叹了一口气道:“徐师姐多多保重,我先走了。” 晚饭之后,吴天带着天愁剑向屋外走去。千雪问他要去作什么,吴天只回答了两个字:“练功。” 吴天离开了思过峰,他准备回到天权堂的仙坑之处修炼内法。徐师姐说的不错,若是自己不能好起来,便无人可以去救衫妹。衫妹是自己亲手打死,又是自己的妻子。她若不能复活,自己活在人世间还有什么意思呢?还有自己与衫妹的孩子,此时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若真的成为新魔尊,便是整个中原之敌,到时自己何如何应对呢? 他便是这样一路的想着,走到了到天权堂的仙坑之前。在此修炼,不知能否成功,也不知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吴天选择了人员相对较少而且自己十分熟悉的天权峰。 储志宏被两位首座召去了天枢殿议事,峰上只剩下了三师兄郑桐和若干的小师弟们。 吴天刚刚走到洞口,便被守夜的郑桐发现了。 “谁?” “三师兄,是我。”吴天回答道。 “吴师弟,你的伤刚好一点,不能四处走动。你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郑桐问道。 “我想到天权坑前修炼内法。”吴天道。 “哦。你伤势刚有好转,要量力而为。”郑桐道。 “多谢师兄。”吴天说着,向天权洞走去。 刚到洞的门口,吴天便感觉到一阵的眩晕,似乎是身体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冲击。他扶住墙壁,喘了一口气,推门走入。 一入洞内,那种眩晕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而背上的天愁剑则发出一阵的轻吟。当年我可以走到仙坑十丈之内,如今刚入洞门便感觉不适,如此怎能恢复内法?吴天想着,强行向前走去,终于在十五丈之处,再也走不动了。而天愁剑则是光芒大盛,只是发出的不是原来那圣洁、浩荡的纯白之光,此时的白光之中掺杂着一股红气,有些邪意。 前方的仙坑似乎也受了什么感染,光芒突然强了起来。吴天连忙盘膝坐下,催动意念,想要将体内的内法周天运行。可是一提之下,丹田之中居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仙坑的光芒更加强大起来,似乎要将吴天吞噬,吴天则再次强提内法,还是一无所获。 倒是旁边的天愁神剑,此时与仙坑的灵气较上了劲。天愁神剑虽强,但终究只是一物,而无法与正气之源、仙坑灵气相较。片刻之后,天愁剑上的红光白被压制了下去,而天愁剑则慢慢的恢复了原来本有的纯白之光。 吴天顿时感觉压力大了许多,胸口仿佛要爆裂而开,身体仿佛要被撕碎。 吴天实在忍无可忍,如此下去,别说恢复内法了,便是性命也要马上丢了。 吴天情急之下,突然想起了仙姑教的咒语,于是下意识的念出。念到第二遍之时,身上突然红光一闪,念到第三遍之时,“嘭”的一声,背后肉翅生出,身上红光大盛。 而那仙坑似乎也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白光不停的飞射而出,与红光对抗。 魔尊魔法果然了得,即便是在这仙坑之前,也毫不逊色,能够抵挡。而旁边的天愁神剑原本刚刚被冲淡了的邪气,此时在吴天身上魔法的引领之下,白光之中,居然又闪出了一道的血色,诡异无比。 此时碧云山上一阵的混乱,因为不止是天权堂的仙坑,其它仙坑,包括辅星坑和弼星坑都发出强烈的灵气,而且这九道灵气直冲上斗牛,与天上的北斗九星相互映衬。 终于吴天一声的怪叫,身上红光猛张,“轰”的一声,冲破了洞门,急冲而出。 东方刚刚升起一轮的残月,吴天被月光照射,身上的红光又强了几分。而九座山峰发出的九道灵气纷纷的转向,向他击来,似乎与他身上的红光是死敌。 吴天虽然已入魔,却也知轻重缓急,他自知不是那灵气的对手,于是背上肉翅一展,向碧云山之外飞去。 此时丁引、马万冲等人早已飞到了空中,看着吴天异变的吴天大惊。 “他为何异变?”马万冲见郑桐也飞到了空中,而吴天是从天权峰上飞出的,于是问道。 “吴师弟说要到仙坑之前修炼内法,可是进去没多久,仙洞之内便溢出白光,接着他便如此冲了出来。”郑桐道。 忽然五彩一闪,一人早已追了过去。 “若琪。”丁引大惊,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希望若琪能劝回吴天,否则……正道便又多了一个强敌了。” “大哥哥,等等我。”只听又一声大叫,千雪身上、手上蓝光闪动,带着冰冻黄衫的冰块腾空而起,追了过去。 “呀!”储志宏惊叫一声,“师伯、师叔,咱们要不要派人去追?” “你若过去,能帮上什么忙?”丁引问道。 储志宏一愣,心道不错,不论是法力还是人情,自己都没有什么作用的。只盼吴师弟能再次从魔道之中回来,成为正道的一员。 一排大雁,正排成一个“一”字向北飞去。突然领头之雁一声的长鸣,雁群一乱,尚未来得及分散,只见一道红光从雁群之间冲过,一阵的惨鸣,一排大雁全部被劈成了两截,空中只剩下带血的羽毛飘落。 一团的红光,夹着一阵的狂笑,急飞而远,那些带血的羽毛,被劲风一带,在空中打着旋儿。 片刻之后,五彩闪过,徐若琪在这里微微的减速,吃惊的看着落下的羽毛。这些鸟儿未必阻了他的去路,他为何便将它们杀死?吴师弟从前入魔之时虽然淫邪,却从不滥杀无辜,难道这次与往次有些不同? “徐姐姐,你等等我。”后面的千雪御着天钉,加速的飞来。 徐若琪见她挺着大肚子,一路的急飞,到跟前之时,已是气喘吁吁,况且还带着若大的冰块。 “你跟来做什么?”徐若琪看看千雪的肚子道。 “我……”千雪想说话,却喘不过气来,“我在碧云山举目无亲,只和大哥哥以及徐姐姐你相熟,你们离开,我怎能不跟随?” 千雪说着,眼中含泪,徐若琪也被说得心头一酸,于是道:“也好,那咱们便一同却追吴师弟。只是你手中御动的冰块太沉,还是由我来吧。” “多谢徐姐姐。”千雪笑道:“黄姐姐和冰块是由那颗天钉带动的,我只是以手中的天钉带动那一颗而已。” 徐若琪知那天钉神奇,于是不再多言。也放慢了速度与千雪一同追去。 “千雪,吴师弟这次入魔与以往不同,你我要多加的小心。”徐若琪道。 “可是大哥哥不会对我们怎样吧,上几次入魔之时……”千雪说到这里脸上一红,轻抚下肚子,没有说下去。 徐若琪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于是道:“这次真的不同,刚才那十几只大雁,便是被他一剑切碎了。” 千雪脸色一变,想起刚才飞过之时,空气之中有血腥之气。于是点了点头,凝神提气,与徐若琪急飞而去。 吴天此时虽然有肉翅在身,可是使用起来还不太熟练,飞行之时也未遵循着直线,而是忽左忽右的乱飞。有时看着空中的白云不顺眼,就挥出一剑,将其击散。 如此一飞,已到了近中午时分,千雪都要无力跟随了。若不是徐若琪拉着,她早就落了下去。 正在二人力不支之时,天上的云散,阳光直射到了吴天的身上,吴天身上红光一收,他皱眉看了看阳光,似乎有些不适,于是连忙的落下。二女见吴天落下,心头大喜,也连忙跟了过去。 下面是一片树林,二女带着黄衫刚刚要落下之时,突然林中闪过一道的剑气,徐若琪大惊,身上五彩一闪,挡在千雪身前。 还好,那股剑气不击向她们的,只见伴着那股剑气,数棵大树倒下,似乎其中还有一声动物的惨叫之声。 “你等在这里,我先去看看。”徐若琪对千雪道。 千雪明白这是徐若琪的好意,她怕若是吴天真的发疯,自己应付不了。于是点头道:“徐姐姐小心。” 金光一闪,金蛇剑已飞入了手中。徐若琪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自己这一进去,便可知道吴师弟到底邪到了什么地步了。 五彩闪过,徐若琪落入了树林之中,只见吴天正背对着自己,双翅微张,手中正拿着什么东西啃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吴……吴师弟。”徐若琪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叫着。 “呼噜”之声停止了,吴天慢慢的转过了头。 “呀!”徐若琪一惊,向后跳了一步。只见吴天嘴上脸上一片的鲜血,而他的手中居然拿着一只生的野猪腿,此时还向下淌着血水。吴天居然正在生啃着那淌血的野猪腿,上面的猪毛都没有褪去呀。 徐若琪突然一阵的恶心,而一嘴鲜血的吴天,此时面容有些狰狞。可是看到徐若琪,居然笑了。 “吴师弟,你可认得我是谁?”徐若琪问道。 “徐师姐。”吴天道。 “啊!”徐若琪大喜,难得吴天入魔之后还能认得自己,想着便要上前几步,可是看到吴天又啃了一口手中的生肉,徐若琪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认得出我,对我却未必如以往,而且他此时法力高强,显然是那魔尊魔法被唤醒,而虹光派的法力却被压制了下去。而且刚才被日光照射,只是有些不适,却未如以往一般,收去了魔性。难道是他身上此时只有魔尊的魔法,而没有它法。若是收气,便没有可用了? 徐若琪正想着,突然吴天身形一闪,到了自己的身前。徐若琪原本要下意识的抬剑,可是手刚刚一动,便被吴天攥住。 吴天放着红光的眼睛打量着徐若琪的脸,徐若琪只觉一阵的寒意,眼前之人,真的便是那个吴师弟吗?他此时要对我做什么?难道? 徐若琪想到了男女之事,脸上一红。 正在此时,天上蓝光一闪,千雪怕徐若琪有失,带着黄衫飞了下来。 “呀!”千雪看到了吴天样子,吓的尖叫一声。 吴天一阵的邪笑,正要向千雪扑去,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的凉意,看到了冰中的黄衫。 吴天的身子一震,面对着冰块停了下来,脸上狰狞的渐渐的消失了,而是变成了痛苦的样子。 “衫妹。”吴天的眼中居然流出了眼泪,他轻抚着冰块,神伤道:“衫妹,是我对不起你,我一定要复活你。”吴天道。 看到此景,徐若琪和千雪都是一喜。知道流泪,便说明吴天还有人性,没有成为彻底的邪魔。 “大哥哥,你这般模样好吓人,你能不能变回去。”千雪怕怕道。 吴天眼中红光一闪,千雪吓得躲到了徐若琪身后。 “我还记得,我要赶往南疆复活衫妹。”吴天道:“我要复活衫妹,然后救回我的儿子,不管他是魔蛹,还是魔尊。”吴天突然一声的吼叫,旁边的树叶被震的瑟瑟发抖。 “好!”徐若琪突然道:“吴师弟,我们二人自会陪你去南疆,求黑月履行诺言,复活黄姑娘。” 吴天一愣,看徐若琪说的坚定,居然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 千雪见状大喜,连忙上前道:“大哥哥,肉不能生吃的,你甚会厨艺,我也偷学了二三,今日便由千雪动手,给大哥哥烤肉吧。”说着从吴天手中接过了野猪腿,然后去找柴火了。 不久之后,肉香之气便弥散了出来。虽然远不及吴天的手艺好,但介于千雪只是第二次烤肉,能有如此味道,已经不错了。 烤熟的不只是吴天手中的那多半支野猪腿,还有被他击劈开的另一半。原来刚才的那道剑气,是吴天将一只野猪劈成了两半。 千雪切下一只腿递到了吴天的面前,吴天闻大吸香味,脸上一喜,大吃特吃了起来。 千雪和徐若琪也各切下一小块来慢慢的吃着。吴天连吃几口,突然道:“此肉不错,若是在烤制之时,多加翻滚,再放些盐巴以及孜然之类的调品,味道便更好了。” 二女听了一阵的惊喜,难道是吴天恢复了正常,而说起了烤肉之事?他们抬头看去,只见吴天虽然背上还有肉翅,可是脸上的表情已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二女大喜,千雪道:“大哥哥,你没事了吗?”说着拉住了他的手臂,想要看看吴天的脸。 吴天一愣,眼中突然红光一闪,甩开了千雪。又连吃几口,显然是吃饱了。然后双翅一展,抱着天愁神剑飞到了树上。肉翅一卷,将自己和天愁神剑卷到了当中,靠在树枝上睡着了。 “大哥哥怎么喜欢在树上睡觉?他现在看起来像一只蝙蝠。”千雪道:“莫非是他在树宫上睡的舒服了?”(未完待续) 该章节已被锁定 很抱歉,本章节因为堵车、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本章节,敬请各位亲亲谅解!飞过去看其它章节吧!(未完待续) 421回 云夫人 这五道法气,弥漫于天际,几乎将整个小镇子笼罩,镇中之人纷纷感觉胸口发闷、呼吸困难。 吴天看到有人攻来,原本退下去的张狂之色,此时又突然生出,双翅一抖,将那妇人弹开,小英子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一道红色的剑气向上击出,迎上了白眉等人的重击。而徐若琪没有闲着,手中金蛇剑在空中化成一条金蛇,向绿袍击去。她的五彩霞衣有逼毒之能,所以她专挑绿袍。 千雪刚才用天钉接下了赤发的一击,心中正在高兴,于是祭起天钉,再次向赤发飞去。 “轰轰”若干声巨响,那耀眼的光芒在空中碰撞之后四射飞散。旁边的民居官舍,被这光芒扫中,纷纷的飞砖掀瓦,那些贪睡的人们,也被劲风吹起,不知落到了何处,顿时间哀嚎一片。 吴天在白眉、赤发、忽尔善联手攻击之下,身子居然只是晃了几晃,而那三人被震退,连白眉都感觉胸中气血翻滚。修炼佛门正宗佛法的晓月,更是如此,倒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忽尔善,在地上翻滚几下,又忽的跃起,虽然大口的喘着粗气,却依然跃跃欲试的样子,只是看到了白眉等人没有再上,他也停了下来。 绿袍与徐若琪对了一下,徐若琪被震退数十丈,而绿袍脸上也是绿气不停的闪动,显然徐若琪这一击也十分了得。 赤发击出的火焰虽然再次被千雪用天钉灭掉,可是终究是其法力太强,千雪被震得如断线的风筝,急飞向后,直向那妇人撞去。 千雪身上蓝光大闪,想要停下。可是还是撞到了那妇人,但她只觉身体周围生出一团的云雾,后退之势突然减弱,似乎被什么力量挡住,居然停了下来,而那妇人也并未被撞伤。 占了便宜的赤发又出两掌,两道火焰分开许多,向千雪和那妇人击去。 吴天和徐若琪原本要来救,可是白眉等人再次出手,将二人围上。 小英子的法力比千雪还要差,而且手中并无应手的宝器,她原本要上前助阵,却被赤发的火焰逼得连连的后退。 千雪的脸也白了。她刚才强接下一招,若非是相生相克的原故,自己早就受了重伤,而此时赤发似乎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兵分两路攻来。而自己只有一颗天钉,根本应付不来。 白眉扫眼那边的情形,心中大喜。若是赤发得手,击伤对方几人或者抓住以做要挟,那么吴天和徐若琪便有了顾忌。而且吴天此时法力虽强,却总感觉他施展起来处处的受制,尚不能发挥出这身魔法的全部威力。或许是他以虹光派的咒语驱动魔尊魔法,有些文不对题。 吴天一脸的张狂,只顾与白眉等硬拼,居然不理那旁之事。 徐若琪身上五彩一闪,便要绕过去救援。可是忽尔善一刀劈来,居然是劈向了她的羽翼,徐若琪见刀势极快,连忙收起一翼,忽尔善一刀击空,徐若琪的身形也慢了下来。 如此一慢,便来不及救援了。 千雪见无处可躲,只能催动手中的天钉,发出冰冷的蓝光挡在自己和那妇人身前,以求小减弱赤发火焰的威力。 千雪那点法力,哪里是修炼几十年赤发的对手。赤发见千雪如此样子,心道此击便将你烤成肉干。 眼看火焰就要遇到那蓝光了。突然场中吹起了风,自千雪的身后。 不只有风,还有一阵阵的云雾,似乎是天上的白云降了下来,化成了疾风,向赤发的火焰吹去。 俗话道风助火势,相反风也能去火势。 那风突然大了起来,大到将赤发的火焰吹回,反烧向了他自己。 赤发大惊,并非是害自己的火焰,而是惊讶这风吹的极妙。他再次击出两股火焰,“轰”的一声,他被自己震退数步。 场中突然起风,而且来的怪异,其他人也连忙的停手,分开一段。 众人向千雪看去,只见她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转过头之时,她的身后只有一人,便是那个妇人。 那妇人正手腕转动,似乎是在跳舞。而那大风,居然便是从她的手腕之中发出的。 她见赤发已退,于是停下手来,风云同时消失。 千雪大喜,连忙道:“原来你的法力如此之高,谢谢你了。” 那妇人惨然一笑道:“法力高有什么用?还是无法保全自己的好子。”说着向吴天看去。此时她的表情已不似刚才那样的疯癫。 就在刚才那妇人施法之时,天上风云它变,无数的云彩似乎突然消失,都降到了那妇人的指间,飞向了赤发。 而在离此百里之处,正有一男子在山间走着。他背着一个小鱼篓,边走边叫:“娘子,你在这里吗?娘子,咱们的儿子找到了。” 他正叫着,突然天上的风云突变,他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道的红光,转头向那小镇子的方向看去。 “她出手了。二十多年来,她终于又出手了。莫非是遇到什么危险之事?”男子想着,身上红光一闪,旁边几片树叶落下,那人已向镇子的方向飞去。 这个人,便是沈三。 白眉的脸色也是一变,看着那妇人,抱拳道:“不知何方高人,请教尊姓大名?” 人还是原来的人,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只是她的脚步、她的表情,已不似从前,一股雍容大方之气从身上散出。她慢慢的走到前面,仪态万方。她轻轻万福道:“想来是圣教的白眉大哥,小妹在此多礼了。” 白眉一听她称本教为圣教而非邪教,心中稍微的放心,如此看来,她对邪教并无敌意,于是抱拳道:“白眉不才,却想不起尊架是何人了。” 那妇人微微一笑,手腕对天轻轻的转动。身上发出祥光,天上的云彩突然随着她手腕的转动而转动,最后在天空留下一个大大的云字。 白眉大惊,连忙上下打量打量眼前的妇人,再次抱拳道:“原来是云夫人,只是您的样子?” 云夫人微微一笑道:“岁月催人老,不比当年了。”说着她扫视一下旁边的徐若琪,脸上微带嫉妒之色。 “师兄,还打不打?”赤发刚才着了道,此时急着想报仇。“虽然多了一个妇人,咱们未必处于下风。” 白眉上下盘算,似乎也有些道理。若是今日能将吴天和徐若琪除去,那么它日便少了两个强劲的对手。想着背后的手打着手势,教中众人早已领命,只待他一声令下,各自攻向各自的目标了。 白眉轻轻的抬起了手,对面的徐若琪早已发现了白眉的手势,于是低声对吴天道:“吴师弟,白眉还不死心,看来他们要与咱们拼死一战,你要小心。” 吴天没有回答,只是肉翅一展,眼中射出红光。 徐若琪看到白眉的手已抬到了最高,就要落下了。却突然,邪教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连一代宗主白眉都惊的合不上嘴了,更别说发令攻击了。 似乎有什么法力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震住了白眉等人。 难道是掌门带着中阵到了吗?徐若琪心道。 “撤!”白眉的手挥下,却发出了撤的命令。邪教众人马上急退而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吴天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些异样,与徐若琪同时回头。 他们的后面只是多了一个人,正是渔夫沈三,他急走两步跑到了那妇人的跟前,拉住她的手道:“夫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被称为云的夫人,看到了沈三后脸色脸上生出了怨恨之色,眼神又变的混乱起来。她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在沈三的胸口、身上用力的捶打着。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她边捶打边叫着,每捶下一拳,手上都着着些许的风云,似乎用上了法力。 众人见过刚才她施展法术之时的威力,御风之术,居然能将赤发的火焰直吹回去,而如此近距离的击打着沈三,沈三岂不要受重伤? 沈三身上的红光若隐若现,云夫人每次击下,都仿佛击空。众人正在惊讶之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我的婆娘时疯时好,此时又有些疯癫了。” 众人一惊,明明沈三在前面,为何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众人再向前方看去,此时才发觉,云夫人用手捶打的,似乎只是一个残缺的影子。 此时云夫人怒气消了大半,沈三身形一闪,又回到了云夫人的身前,与那残缺的影子重合。 他将云夫人揽到了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你不要着急了,孩子我一定会找到的,到时他结婚生子,还要叫你奶奶的。” 云夫人听到此言,脸上满是憧憬之情,居然点了点头,安静的像一只小猫。 看着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徐若琪心中一阵的感动,心道自己何时能与吴师弟如此亲密无间?想着她向吴天看去,却发现原本张狂的吴天,此时脸上的红光已经消失,他呆呆的看着二人,脸上也是一片企盼的表情。若非是背后还有肉翅没有收起,徐若琪还以为他已恢复了正常。 沈三也向吴天这边看来,微微的点头。不知是在打招呼,还是在嘉许什么。 云夫人也呆呆的看着吴天,口中轻声的自语着什么。徐若琪没有听清楚,可是看她的口型,似乎在说翅膀什么的。沈三只是笑笑,轻拍着她的肩头。 吴天此时心情安静了许多,看着二人的表现,还有刚才云夫的手抚摸到自己翅膀的感受,他的心中一暖,似乎二人的目光之中,有许多的温暖之意,自己与他们有着很深的关系。 他这要上前询问,突然沈三的目光一闪,吴天也马上感觉到,空中飞来了一人。 吴天转头看去,只见潇州城的方向,正有一人飞来。只是这人在空中飞行的歪歪扭扭、七上八下的,说不准要在什么时候掉落到地上,似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吴天感觉这人有些熟悉,双翅一展,迎了过去。 那人抬头看到吴天,惊叫一声,只是那叫声未出,便昏了过去。吴天将他抱住,低声叫着:“李宽。” 来是正是天龙帮潇州分舵的副舵主,贾六金的徒弟,李宽。 徐若琪也认出了他,正要上前,却见沈三向她招招手,然后转身走到了一旁。 徐若琪不知何事,但从刚才的事情看,这云夫人法力不弱,而这沈三的法力,更远远超过了云夫人。这二人似乎对己方没有恶意,于是连忙跟上。 “前辈。”徐若琪抱拳道:“前几日晚辈们有眼无珠,看不出前辈乃是世外高人,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沈三微微一笑,安抚下身边的云夫人道:“我只是山野渔夫,哪里是什么世外高人。只是还要多谢你们帮我找到了她,还有那顿野猪肉。”沈三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从鱼篓之中拿出一块用树叶包裹的东西,慢慢的打开。 “你许久没吃到肉了吧,这是这几位少侠做的,你快吃了吧。”沈三说着递了过去。 徐若琪大惊,心道此肉烤好,已是十几日之前的事情了,此时天气虽然不热,可必定已经腐烂,怎能下肚?徐若琪刚想提醒,却闻到了一阵的肉香,她心中一奇,仔细看去,只见野猪肉依然新鲜,与刚出锅时无异。看来必定是这沈三对肉施展了什么法术,或者是新作了一块。 云夫人接过肉,脸上一暖,慢慢的吃了起来,沈三眼光柔和的看着她。 徐若琪再次抱拳,“其实夫人并非是我们找到,而是她被我英子师妹收留,我们碰巧遇到。” “哦。”听到英子的名字,沈三的目光迅速的向不远处的小英子扫了一眼。 徐若琪暗中佩服。只是自己一言,他便知何人是英子师妹,这沈三实在太强。 沈三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吴天的身上,“这位吴少侠与上次相见之时,已大大的不同。似乎疯狂了许多。” 徐若琪尴尬一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是他身上法力虽强,却没有相应的法术与之配合,反而以这魔法驱动虹光派的道家仙法,非但发挥不出威力,反而对他自身大有损伤。而且这法力太强,已远超出他控制的范围,再加掌控无术,难免会陷入疯狂之中,禀性大变。” 徐若琪听了心中大喜,于是连忙的行礼,“前辈所言极是。只是前辈即能看出个中的原由,必定有解决之法。还请前辈指教。” “我法力低微,无力解决。况且此时那法力已与他融为一体,难以分开。”沈三道。 “啊!”徐若琪轻惊一声,“如此说来,便无法救治,他只能成……魔了吗?” 沈三眼中红光一闪,徐若琪只觉那红光好熟悉,对了,吴天方才张狂之时,眼中射出的,也是这般的红光。只是吴天眼中的红光,不知收敛,只有放肆。而沈三眼中的红光,却是持张有序。 那边吴天见李宽昏了过去,轻摇几下没有醒来,心中大急。一急之下,身上眼中红光闪动,表情再次的疯狂起来。 徐若琪感觉不妙,就要上前救下李宽,却见沈三对着吴天,口中念念有词。 隐隐之中,似乎有尊佛像浮现于天空,发出佛光,照射到了吴天的身上。 吴天的身子一震,他身上的红光顿时减弱了不少,眼中的红光更是消失。他轻的掐动李宽的人中,不再着急。 徐若琪见状大喜,惊讶的看着沈三。 沈三念完还是摇了摇头。“他已入魔太深,无法彻底的恢复原样,后背上的肉翅已无法收回。” “前辈,吴师弟曾在树宫之上接受部分的魔念。”徐若琪道。 “树宫,他也去了。”沈三喃喃说了一句,然后对徐若琪道:“姑娘,你若有兴趣,我便将刚才所念之佛咒传于你,或许能有用处。” 徐若琪正是求之不得,于是深施一礼,走到了沈三的跟前。 沈三在徐若琪儿边低语几句,徐若琪再重复两遍。然后沈三又讲了如何配合内法使用,效果更佳,见徐若琪记牢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徐若琪再次施礼道谢,只是疑问道:“前辈,我听您方才所教的,似乎有些佛经的味道。” “哈哈,姑娘所言不假。这段咒语,正是源于心经。只是我去伪存真,取其精华,凝炼成了此佛咒。每每的念起,只为去除心魔。”沈三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边的李宽突然长出了一口气,徐若琪转头看去,果然李宽睁开了眼睛。 徐若琪只觉身边轻轻的风响,再次转头之时,沈三和他的妻子早已不见。 徐若琪一阵的感慨,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想着走了过去,到了李宽旁边。 徐若琪再打量下吴天,他此时除了那对肉翅,整个人都基本恢复了正常。徐若琪心中大慰,那沈三的咒语果然厉害。只是沈三为何习得那个咒语,而且还说用此咒语去除心魔?(未完待续) 422回 九天玄女 “李师兄。”徐若琪怕李宽见到了吴天的样子害怕,于是抢先叫道。 李宽看到了徐若琪美丽的样子,微微的一愣,居然脸上一红。然后才看到了吴天,只是此时吴天正面对着李宽,另外后背上的肉翅并未张开,李宽并未看见。 他看清楚是吴天和徐若琪之时,脸上大喜:“吴阵首,遇到你太好了。” “李师兄,你因何受了如此重伤?”吴天虽然想出了一二,却不愿承认。 “我潇州分舵和潇州城内的宏运钱庄,被邪教袭击了。”李宽说着居然淌下了泪水,显然那场面定然十分的惨烈。 “啊,果然如此。”徐若琪惊道:“我若干日前曾在潇州城不远之处遭遇邪教,未曾想还是来晚了一步。” “眼下邪教所去的方向并非潇州城,咱们还是速到潇州城,略施救援吧。”吴天道。 “也好。”徐若琪答应一声,便招呼千雪和小英子。 千雪御动着冰块走了过来,而小英子则是一脸的惊慌之色,眼神不停的扫过吴天。 吴天一愣,心道刚才大战并未顾及英子姐,她此时面带惊恐之色,莫非是受了什么伤?对了,刚才自己与她做了男女之事,莫非是因此? 其实徐若琪和千雪初见英子之时,见她穿着吴天外衣,而吴天却是半裸着身体,心中都被明白了一二。 “英子姐,你受伤了吗?”吴天关切道。 小英子摇了摇头。 “那你表情为何如此古怪?”吴天问道,“难道是我吓到了你?”吴天说着,背后肉翅一张,小英子脸色一变,旁边的李宽更是大惊出声。 千雪看着小英子如此的表情,突然想到。邪教是看到了众人身后之事,才突然退去的。而那时小英子则站在最后面,莫非是她见到了邪教众人所见的东西? “英子姐姐,邪教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退去的?”千雪问道。 小英子把嘴唇咬咬,低声道:“刚才的那位大叔,后背之上生出了一对光翅,与柱子的十分相似。” “呀!”众人齐惊,特别是吴天。他刚才便感觉自己与沈三及其夫人之间有种莫名的感觉,而沈三居然也能生出双翅?这层想法又强了许多。 “沈三他们去了哪里?”吴天四下看看道。 “他已带着夫人离开了。”徐若琪说着,看看吴天。暗道沈三说那咒语源出于心经,而当年智远方丈大战魔尊之时,便舍去其它方法不用,而是合四大掌门的法力,诵出心经,消耗了魔尊大半的法力。难道他与当年的大战还有关系吗? 此时地上的李宽咬牙站了起来,还是发出轻轻的*之声。 “咱们马上赶去潇州城吧。”吴天说着,手中红光一闪,御起李宽,向潇州城飞去。 要到潇州城,便先要经过天龙帮的潇州分舵。 远远的,众人便闻到一股的腥臭之气,法力较低的小英子还有千雪,闻之有些恶心,而有伤在身的李宽更是如此。 吴天和徐若琪连忙的变个方向,飞到了上风头。 “你舵中如何被偷袭?”吴天问道。 “我潇州分舵的上官舵主,奉帮主之命去了法相寺,留下我和一些兄弟守家。走时还提醒我们留心,可是邪教来的悄无声息,而且他们先在我们的饮水之中放了毒药。等他们攻来之时,我们大部分的兄弟都中了毒,剩下之人根本不是邪教的对手,只有任人屠戮。”李宽说着一脸的伤心,想起了那些惨死的兄弟们。 “邪教太过于可恶。”徐若琪狠狠道。 “我本想出去与他们拼命,可是身边的兄弟知道我法力低微,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便出手击我击昏。我醒来之时,整个分舵,就只剩下我一个活口了。”李宽说着终于掉下了眼泪。 旁边的吴天也是一脸的怒意,他突然飞起,在潇州分舵上空转了一圈。 潇州分舵原本是天龙帮最为富足的一个分舵,其建筑也最为宏伟,甚至于不输于总舵。而此时,整个分舵之内死气沉沉,没有了一丝的生机。到处都是肿胀的尸体和断壁残垣,还有邪教带不走的金银细软,撒了满地。 吴天想落下看看是否还有活口,身形刚降,身边五彩一闪,徐若琪将他拉住。 “吴师弟,你看。”徐若琪指指不远之处。 吴天顺她所指看去,只见那些尸体之旁,居然还有不少的蛇虫野兽死去。 “邪教走后,必定是在地面之上撒了毒药,以致于毒死了想要来吃尸体的虫兽们。幸好李宽是直接飞出,而未在舵中行走,否则此时也必是性命不保。即便如此,他也有中毒的迹象。”徐若琪道。 吴天点点头,挥动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一圈,果然如此。想罢这种情况之下,下面即便有活人,也无法救治了。 “此处如此惨状,不知潇州场如何了。”徐若琪道。 吴天脸色一变,心道那里有江师叔祖的岳父岳母,难道邪教的目标,便是宏运钱庄? 想着与徐若琪回到了原处,只见李宽服过了众人送的丹药之后,正盘膝打座。只是他的脸上略有绿气闪动,显然有中毒的迹象。千雪被带着一阵的急飞,正捂着已微挺的肚子,看样子不太舒服。 小英子则脸色惨白,不知是被沈三所现的法相吓到了,还是被吴天吓到了。 吴天问了千雪无事,他原本想马上赶往潇州城,此时看着众人,却放心不下。 徐若琪看出了吴天的担心,于是道:“吴师弟,你带众人慢行,我先到潇州城看看。” “好。”吴天道:“我与大家在此养伤,徐师姐速去速回。” 徐若琪点点头,腾空而去。她当然会速去速回的,因为吴天此时虽然看似平静,可是他的肉翅始终没有收回,体内的魔性暗流涌动,说不准何时他又要恢复魔性,变的颠狂。自己探查过之后,便马上回来,与吴天一同赶往南疆,拜见黑月。有自己在,有沈三的法咒,或许能够压制吴天。 五彩霞衣飞行极快,片刻之后。徐若琪便来到了潇州城的上空。放眼看去,只见城中一处隐隐的有绿气溢出。而那里,正是一个大大的庄院。看那规模和气势,只有中原第一的宏运钱庄才配得上。 徐若琪心中“咯噔”一下,看来宏运钱庄没能幸免。而且所遭遇的,正和天龙帮潇州分舵一样,杀人、抢金、留毒。 徐若琪没有落下去,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整个宏运钱庄早已是死寂一片,没有活口。可怜中原第一钱庄,居然落了如此的下场。不过还好,金贝贝远在临江城的江家,躲开了这场劫难。 附近的其他居民,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侵扰。此时正有不少人发现了金府的异常,几个贪财之徒,铤而走险进到了江府之内,想要搜罗些金银。金银是找到了,而且便地都是,只是他们却再无命出来。 而另一些人,有的胆子小,有的只是好奇,也纷纷向金府凑去。 徐若琪心道不好,他们不知里面的厉害,如此进去,不知要死多少人呢。她想着,突然身上五彩之色大盛,发出一声的长啸。 整个潇州城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惊讶的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一团的五彩之中,一位极美的仙女展翅而飞。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有的是惊讶于徐若琪的美丽,有的则是被天上的异像给震惊。终于有一人,高呼一声仙女,跪倒到地。其他人也纷纷的效仿,顿时间潇州城内许多人都齐齐的跪拜。 徐若琪先是一愣,然后眼珠一转,高声道:“潇州城内的百姓听着,我乃九天玄女仙姑,今日恰过此处。以本仙姑观之,金府之内突生怪疫,你等切不可靠近,否则有进无还。”徐若琪说着,内法一吐,手中金蛇剑斗长数丈,化成一条金蛇在空中飞舞一圈。 众人见此景,更是崇拜不矣,纷纷的道谢。徐若琪一笑,心道有时威吓,比劝阻更加有效。想着收起金蛇剑,向回飞去。刚出潇洲城,便看见法相寺的方向,有一群人极速的飞来,为首几人,法力贯通,组成一柄巨大的光剑。 “中阵。”徐若琪见状大喜,迎了上去。 不只是中阵,还有了言大师带领法相寺的明海等人。还有上官宇带领着天龙帮潇州分舵的若干弟兄,以及司马婉茹等人。 “徐师妹。”薛不才奇道:“你怎么到了这里?莫非是你找到了蓬莱仙岛上的什么水?” 徐若琪向众人抱拳道:“正是。”然后向飞到了司马婉茹等人施礼。 “师父,你们怎么到了这里?”徐若琪问道。 “我等随掌门齐赴法相寺,以求应付南疆之变。此时天龙帮人员也到齐,今日正准备离开法相寺,共赴无忧谷。却突闻潇州城受到了邪教是袭击,便马上赶来。”司马婉茹道:“若琪,刚才的五彩是你发出的吗?” “正是。”于是徐若琪将自己与吴天之事讲了一遍,还讲到了与邪教的大战,还有天龙帮潇州分舵遇袭之事。 闻听自己的分舵被平,上官宇脸色大变,向众一拱手,便带人向潇州分舵的方向飞去。 接着徐若琪又将潇州城内之事讲了一遍,众人也是纷纷的愤慨。 “既然你已警告虽潇州城百姓,咱们便不会进去了。只是邪教出现在中原,又袭击了潇州分舵和宏运钱庄,此事重大,需得禀报掌门和了色方丈得知。”司马婉茹说的,便带中阵七人赶回法相寺,徐若琪挂心吴天等人,于是与师父他们告别。 法相寺了言大师则安排几人留下,守在宏运钱庄周围,一来看护财产,而来防止有人进入,中毒身亡。 徐若琪与师父他们告别之后,便向潇洲分舵的方向飞来。以她的速度,应当很快便能追上上官宇等人。可是飞了一会儿,空中居然仍然看不见上官宇等人的影子。徐若琪暗奇,心道莫非是他们心急如焚,才飞的如此之快? 想着继续前飞,暗道,此时上官宇等人应当遇到吴天他们了。想到吴天,徐若琪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语成谶。 地面之上,传出一股血腥之气,徐若琪放眼看去,却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人,小英子和千雪便在其中。而另外几人穿着天龙帮的衣服,其中两人,正是上官宇和李宽。 看样子这几人身上都受了伤,只是不知伤的轻重。 徐若琪连忙落下,查看下千雪和小英子。还好,二人虽然昏迷,却只是被巨大的法力震伤,并无性命之忧。 她再看旁边的上官宇等人,便没有她们那么幸运了。他们身上居然都受了重伤,几个法力稍低的天龙帮弟子,早已气绝身亡,而受重伤的李宽也是奄奄一息。 徐若琪连忙取出一粒丹药,放入他的口中。此时上官宇发出一声的*,徐若琪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也喂入一粒的丹药。 徐若琪再四下打量,吴天呢?黄衫和冰块呢?难道是吴天突然发狂,伤了众人之后,带着黄衫离开了? 此时上官宇睁开了双眼,认出了徐若琪。“徐……徐姑娘。” “发生了什么事情?”徐若琪急道。 “吴阵首他……”说到这里,上官宇又是一阵的咳嗽,居然又昏了过去。 徐若琪大惊,心道定是吴天再次发狂,伤害了众人。她想着,不远处的千雪幽幽的醒来,她抬头看到了徐若琪,脸色一变道:“徐姐姐,大哥哥他……”千雪说着一咬嘴唇,似乎不愿说出后面的话。 如此又让徐若琪肯定了心中的疑虑,于是道:“吴天去了哪个方向?” 千雪朝东南指指。 “千雪,你照顾好大家。”徐若琪说着,羽翼一张,向东南飞去。 飞行了片刻,徐若琪远远的看到了吴天正御动着冰块飞行。 吴天身上红光闪烁,可能是御动着冰块的原故,飞行速度并不快。 徐若琪大喜,五彩一闪,便飞近了。 “吴师弟,吴师弟。”徐若琪叫道。 吴天听到了叫声,并未回头,而是挥手一剑,一道剑气冲到。 这道剑气极强,徐若琪大惊。心道刚才那些人,难道真的是死伤在吴天的手下吗? 想着身形一闪,躲开了剑气,再次叫道:“吴师弟,是我。” 吴天终于回头,眼中红光闪烁。徐若琪看到吴天眼中的红光,心中一惊。 吴天将手中的冰块高高的抛起,一拳击出。 六条金红之龙飞腾而出,张狂无比。 这一击之强,更胜于上一次。徐若琪连忙挥动羽翼,才堪堪躲开。身形未稳,又一道的剑气击到。徐若琪连忙祭出金蛇剑,“轰”的一声,徐若琪被震飞数十丈,停下之时,胸中气血不宁,大口的喘着粗气。 再看吴天,冲着徐若琪狰狞的一笑,伸手接下冰块。 此时南方的天际突然闪动几道红光,将大半个天空都染成了红色。吴天脸色一变,以天愁剑指下徐若琪,似乎是示意她不要跟上。然后身上红光爆涨,肉翅急挥,向西南方向飞去,那里是南疆的入口。 徐若琪看着吴天的背影,一阵的心酸。他终于还是入魔了,与我们格格不入。下次相见,不知是敌是友了。 她想着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心小英子和千雪他们,于是连忙的飞回。 回到众人受伤之处时,发现天龙帮的帮主上官青云带着两位分舵的舵主已到达。此时正运功给其子、潇州分舵的舵主上官宇疗伤。而一旁的东海分舵舵主贾六金,则给其徒潇州分舵副舵主李宽疗伤。 徐若琪给天向夏中和行个礼,径去照顾千雪和小英子了。这二人只是被内法震伤,经徐若琪推拿几下,二人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渐渐的醒了过来,运法调息。 李宽伤重,上官宇醒来之时,李宽才只是气色稍好。 “宇儿,是何人将你击成重伤?”上官青云问道。 上官宇并没有回答父亲的问题,而是看看周围问道:“折了多少兄弟?” 旁边有人上前报道:“不算您和李副舵主,弟兄们亡九重伤三。” “啊!”上官宇惊叫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宇儿莫急,你快说你们遇到了何人?我定要为帮中的弟兄手刃凶手!”上官青云怒道。 “我们到时,正看到虹光派的吴阵首与两位姑娘,还有李副舵主在此处。只是吴阵首与上次相见之时不同,他的身上发出红光,后背之上还生出了一对肉翅。我等见到之后,不敢冒然靠近,没想到吴阵首身上突然发出强大的法力,将毫无准备的我等震昏。当然,吴阵首的法力高强,即便我们有所准备,也不是他的对手。”上官宇说着,看看旁边的徐若琪。 “上官帮主。”徐若琪道:“这其中必有隐情,我吴师弟不是那样的人。” “宇儿所说,吴天背上双翅之事可是当真?”上官青云问道。 “是。”徐若琪不会撒谎,低头答应道。(未完待续) 423回 西域 上官青云脸上怒意大盛,可是不便发作,于是他将上官宇扶坐起来。 “只是吴阵首现在去了哪里?他为何要将我们震昏厥?那些弟兄是否死于他手?”上官宇连发三问,徐若琪当然无法回答。 “吴师弟他真的变了。”小英子叹了一口气道。 听小英子如此一说,上官青云冷冷的一笑,“无论如何,你们虹光派一定要给我个交代。”上官青云说完,带上官宇等受伤之人向法相寺赶去。 徐若琪也搀着千雪和小英子同去法相寺。 走了一天多,众人才赶到了法相寺。此时早有人将所发生之事禀报了司马空和了色,二人颇为焦急,这可是破坏几大门派团结的大事。若真是吴天所为,则虹光派必定与天龙帮结下梁子,因为吴天所伤的,是天龙帮帮主上官青云最疼爱的儿子。 这天,终于等到了上官青云和徐若琪。各门派之人连忙将本派中人接走治伤,上官青云见众人将儿子带走之后,一脸怒气的向司马空抱下拳道:“贵派吴阵首好法力,居然能将我分舵的正副舵主一震而重伤。” 司马空连忙还礼道:“上官帮主,切莫动怒。是否是吴天所为,尚未有定论,眼下我们还要赶往南疆,处理那魔蛹之事。” “哼。”上官青云瞪了一眼徐若琪,转身走了。 司马婉茹对着他的背影怒道:“只怪你的儿子本事太差。” “禁声!”司马空怒道。然后他将徐若琪叫到僻静之处,问道:“你救吴天之事不才已向我禀报,不必再说。以你看来,伤人之事是否是吴天所为?” 徐若琪叹了口气,“以我看来,吴师弟的嫌疑极大。”她接着又将自己追上吴天之事讲给了司马空。 司马空听到脸色一变,沉吟片刻之后,问徐若琪:“此事你可曾对他人说过?” “我知此事重大,并未对他人提起。” “甚好。”司马空赞赏道:“此事中还有疑点,待见到吴天之后,才能有定论,你切莫再对他人提起。” 下午之时,司马空亲去探望了上官宇和李宽。并向上官青云保证,若是吴天所为,虹光派决不姑息。 上官青云虽然恼怒,可是现在大敌当前,自己儿子又在渐渐的恢复,便不多说什么了。 于是晚间,了色方丈邀请司马空和上官青云,经商议,众人认为一天前南方天象有异,而且邪教偷袭潇州的宏运钱庄已耽搁了三派两日的行程,所以决定明日一早,便出发赶往无忧谷。 第二日一早,三派都已整装待发。 一阵梵音之中,大队正要出发,却见潇州城方向飞来两人,不顾规矩,径直落到了法相寺内。 即便尊贵如司马空和上官青云,都不敢直接飞入法相寺,而是在寺外百丈之外落下,徒步走入法相寺。这两人来势极快,明海、明江等人身上佛光一闪,戒备起来。 “两位不必着急,这是我派中人。”司马空已认出飞来的两人,居然是江小贝和冯也凡。 二人落地,向众人见礼。 只见他们一身的尘土,面无血色。显然是连续的飞行,耗费了大量的法力,而江小贝更是脸色铁青。 “江师叔,你如何到了?”司马空问道。 “我收到飞鸽传书,得知宏运钱庄出了事,便与师兄急速的飞来。”江小贝道。 “阿弥陀佛。”了色道:“想来江施主和冯施主已去过了潇州城。” “多谢了色方丈派人看守宏运钱庄。”江小贝深施一礼。 江小贝看看众人的架式,似乎是要出门,于是问道:“掌门,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三派决定今日出发,前往无忧谷,汇合叶谷主,同赴南疆除魔。”司马空道。 “我看不用去了。”江小贝道:“叶谷主已带全谷的人马,向这里赶来。” 了色、司马空、上官青云面面相觑,了色问道:“阿弥陀佛,叶谷主向这里赶来,难道是无忧谷出了事情?” 江小贝点点头,“无忧谷被那莫族袭击,双方都损失惨重。” 众人正要细问,了色等突然感觉空中有人飞近。 果然,一个小和尚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合什道:“方丈,无忧谷叶谷主寺外求见。” “叶谷主来的好快。”江小贝道。 “快请。”了色心知事关重大,也顾不上身份,身形一闪,飘向了寺门,众人也纷纷的跟上。 法相寺外,叶孤云带着紫剑双侠以及几位师弟等在那里。 了色、司马空等人出来,看到叶孤云等人面无血色、神色暗淡,心中也是一惊。司马青云甚至还向叶孤云后的天空看看是否还有他人未到。 当然没有。 再打量眼前的几人,众人心中都是一阵的难过。无忧谷富甲江湖,不论男女向来注重打扮,个个气宇轩昂。而眼前的众人,显然只是草草的收拾了头发,脸都没有洗干净。 “叶谷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如此狼狈。”司马空相对其他两位掌门,与叶孤云交情好些,于是上前道。 叶孤云依然是面无血色,而他身后的雪飞,却悄然泪下。 晓峰扶住她,轻拍着她的肩头,轻声的安慰道:“师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上官青云终于忍耐不住,高声道:“叶谷主,贵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只有你们几位到此?雷长老他们呢?” 叶孤云听后叹了一口气,悲伤道:“雷长老他老人家,战死了。” 此话一出,众人齐惊,以雷龙的法力,在江湖之上,已是一等一的高手,连他都战死,可见无忧谷必遭重创。 叶孤云看了看司马空和他身后的徐若琪,突然问道:“司马掌门、徐师妹,吴阵首可在?” 司马空一愣,而徐若琪则是脸色一变,她心知吴天飞去的方向,正是无忧谷的。如果线路相同,叶孤云等人与吴天应当在一日前相遇。 “叶谷主,吴师弟已经离开此地了。”徐若琪道。 “去往何方?”叶孤云又问。 “去往……”徐若琪不会说谎,于是迟疑了一下道:“似乎是向南疆的入口赶去。” “南疆的入口,便是无忧谷的方向。”上官青云道:“如此说来叶谷主也遇到吴天了?” 此时叶孤云身后雪飞的哭声又大了许多,显然是因为听到了吴天二字。而晓峰脸上也露出了怨恨之色。他沉声道:“看来我没有看错,我们遇到之人,正是吴天。” 徐若琪一听此言又是一惊。这紫剑双侠与吴天关系甚好,向来都是以师兄弟相称,为何今日晓峰直呼起了吴天的姓名?难道吴天对他们也做了些什么? “你们遇到吴天了?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江小贝看出其中不妙,心道还是尽快的澄清为上,否则误会越深,怨恨也就越深。 “先师的遗愿,便是能将骨灰与师母同葬,而师母的骨灰安置在潇州城外。”晓峰道。 司马空等人点了点头,心道都曰雷龙暴躁,却也是个性情中人。二十多年前,无忧谷曾在潇州城外与邪教大战,双方都有死伤,直到天龙帮赶到,邪教才退去。而雷龙的妻子,便应是死在那场大战之中。 “雷长龙的骨灰与吴天有何干系?”江小贝问道。 “我们路上遇到一人,飞行速度极快,而且身上散发出的法力,不似是中原正道。”晓峰道:“于是我等便纷纷提高了内法,以防不测。未曾想那人飞近,居然是背上双翅,身上散发着红光,而且还举着一块巨大的冰块。” “不错,那人正是吴天。”上官青云急道,“他做了什么?” “他样子古怪,我等便要出手。可是谷主似乎认出了吴天,又叫我们等住手。于是我等有的出手,有的住手。而吴天却出了重手,若不是谷主借钻石蛋之力救下我们,恐怕世上再无紫剑双侠了。”晓峰道:“可是恩师的骨灰,却被吴天的剑气击中,挥散到了空中。” “啊!”众人齐声的大惊。相传若干的刑罚之中,有两项是对死人的。掘坟鞭尸和挫骨扬灰。将人的骨灰散到空气之中,是对死者极大的侮辱。 “晓峰师弟,事情未查明,切莫乱讲。”叶孤云道。 晓峰哼了一声道:“还有什么没有查明?若不是吴天,你怎会要大家住手?”显然晓峰对叶孤云也心存不满。 “哼哼。”上官青云冷笑两声,对着司马空道:“司马掌门,此时你还有话要说吗?” 司马空脸色也是一变,心中已相信了之前之事也是吴天所为,于是抱拳道:“上官帮主,此事十有八九是本派的吴天所为,待我将其擒获之后,再交于帮主处置。” 上官青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掌门。”虹光派的众弟子们,都不相信此事,于是齐声的叫道。 “虹光派众人听着,从今日起,吴天便不再是中阵之首,大家见到他,也要多加的小心。” “阿弥陀佛。”了色高诵一声的佛号,他恐事情再发展下去,众人闹僵,于是道:“叶谷主路上辛苦,还请到寺内休息。”说着也不管寺中的规矩了,将雪飞等女宾也迎了进去。 众人纷纷进了法相寺,只有徐若琪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众人的背影发愣。 不久之后,千雪踉踉跄跄的从寺内跑了出来,身后还有两个小和尚紧追。千雪高声叫道:“徐姐姐。” “你伤势未愈,怎么跑出来了?”徐若琪连忙扶住千雪,向后面的两个小和尚点点头。两个小和尚显然也是怕千雪出事,所以紧追而来。此时见徐若琪搀住了她,便站到了一旁。 “我听他们说,司马掌门要解除了大哥哥的阵首之位,还要抓住他交给天龙帮发落?”千雪问道。 “不错。”徐若琪冷笑一声道。 “他怎么能这样做?”千雪急道:“怎能听他们一面之词,便确定是大哥哥所为?可惜我法力太低,没有察觉出当时周围是否有异状,此时无法澄清。” 徐若琪摇了摇头道:“你不必自责。其实掌门这么做也有他的苦衷。” “什么苦衷?”千雪不相信。 “掌门若不这么说,势必与天龙帮甚至无忧谷闹僵。那样对大局不利。” “我不管什么大局。”千雪道:“我反正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我要去找大哥哥。” “你不能去。”徐若琪道:“你此时有孕在身,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给吴师弟交代?” “这……”千雪摸摸已高高凸起的肚子,有些被说动了。 “你便待在这里,我派中的之人都会照看你的,特别是英子师妹。找吴师弟之事,便交于我了。”徐若琪说着看看南方。 千雪想了想,点点头道:“就依徐姐姐所言,你法术高强,必定能助大哥哥一臂之力。只是,你也要小心。” 徐若琪微笑着点点头,自己这一去不知是吉是凶,千雪的祝愿让她心中一暖。“外面冷,你快回去吧。” 千雪乖乖的点点头,走回了寺内。徐若琪催动法力,身上五彩一闪,向南方飞去。 偏殿之内,叶孤云疲惫的坐着,似乎连端起茶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众人想要问他无忧谷之事,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实在的不忍。 此时江小贝上前道。“了色方丈、上官帮主、掌门。叶谷主等人连日的大战,又伤心过度,再加上长途跋涉,还是先请他到僻静之处休息。无忧谷中之事,我基本知晓,还是由我来讲吧。” 众人听了看看叶孤云,叶孤云微微的点头。 中原之西,转过一架山脉之后,已是漫漫的黄沙。 而黄沙的尽头,便是西域之地,据说那里生活着几个奇特的民族。 有的身强体壮,如天神罗汉一般,钢筋铁打; 有的善驭鸟兽,可让凶猛的野兽为己所用,成为帮凶; 还有的能驱草木,本无法移动的草木在他们手下,也能成为厉害的武器。 只是西域与中原之间,被广漠的沙漠所阻隔,很少有所往来。十多年前邪教战败,便是远遁西域,凭借沙漠之阻碍,才得以逃避了中原正派的追杀。 黄沙流动,一些东西刚刚露出了棱角,便又被再次的掩埋。只是刚才的露出的东西,似乎是一座房屋的屋顶。 原来沙下,居然是一座若大的宫殿,只是千百年来,早已被黄沙所掩埋。只有后人立在此处的一座石碑,只被黄沙掩埋了小半。虽然久经风沙,石碑之上有了许多裂纹。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 楼月! 此时正有一人,站立于碑前,仰视着石碑上苍劲的大字,若有所思。 “师兄,时间不早了,咱们快些入西域吧。”绿气一闪,绿袍飘到了白眉的身边。 白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喃喃道:“师弟,你可知楼月?” 绿袍一愣,然后道:“据传此地乃是楼月国的遗址,只是千年之前,楼夜国突然从这里消失,百年之前才被发现,楼夜国原来是被埋到了黄沙之下。” “不错,大浪淘沙、岁月无情。若干年之后,世人是否还能记起我们等?”白眉突然道。 绿袍听得眉头一皱,旁边的赤发却早已不耐烦,大声嚷嚷道:“大师兄,那里这么多的感慨。我等需要速入西域,看师妹之法,是否修炼成功。” “正是。当年我得到魔彩珠之后,又听说徐正甫要金盆洗手,于是脑中一热便突入中原,想找徐正甫报当年断尺之仇。还想借魔彩珠和得到血剑的圣剑堂主之力,一统中原。未曾想碧云山上一战,魔彩珠和血剑同时丢失,我也是元气大伤。”白眉道。 “师兄若是听从了师妹的建议,等驾驭白虎的法力修炼的得当之后再出西域,或许此时中原早在我们治下了。”绿袍埋怨道。 “只是如今有魔蛹,我们为何还要回西域?”赤发疑问道。 “我看那魔蛹之内,法力虽强,却是有一股莫名的张狂之气。而当年魔尊将自己的戾气锁于魔尊之心之内,后被吴天放出。以我看来,那魔尊的戾气,此时便在魔蛹之中。若是等到新魔尊出世,还真不知是福是祸。所以我以牵制中原各大门派为名,带全教返回西域。到时即便魔尊疯狂,还有南疆魔族和中原四大门派阻拦,离我西域还相隔甚远。” 众人听之纷纷的点头,终于明白了白眉之意。 此时南方的天空突然闪过一阵的红光,地面似乎也有震动。而空中的风云似乎被什么激荡,无序起来。 白眉脸色一变,大喝一声:“走,回西域。”言罢率先绕过了石碑。 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忧谷又被谁侵袭? 徐若琪能否找到吴天?吴天到底是否真正的成魔? 若要说清楚这些事情,还要从一个多月之前,得晨进攻那莫族未果,回到树宫说起。(未完待续) 424回 南疆往事 那莫族和多诃族大战之后,双方都损失惨重。特别是那莫族,三位长祭祀之中,秋瑟被忽尔善切去双足,另一位年级最长的男性长祭祀,则在大战之后,气竭而亡。神箭手悠悠失去了唯一的臂膀,而剩下的人,包括自己在内,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 虽然多诃族知难而退,可是大家却提不起精神来,族中反而是一阵的悲观之情。仅仅是魔蛹便已如此厉害,若是没有同样神奇的吴天相助,或许那日,那莫族便已败了。众人也开始理解黑月与吴天成亲的苦心。 若是他日魔尊破蛹而出,恐怕是吴天也不是对手,而本族位于南疆入中原的必经之路旁,首当其冲便是第一个受害的。 黑月看到眼里,急在心上,于是暗中盘算着应对之法。若干日后,轻伤的众人都已恢复,重伤之人也已是伤势见好,于是她召集族中祭祀以上之人,宣布了三件事情。 其一,黑风任长祭祀之位;其二,悠悠任长祭祀之位。 对于这两件事情,大家都都没有异议。若论法力,黑风仅是在黑月之下,而且在前两次的大战之中,表现突出,她当年还曾是大祭祀的人选,虽然离开南疆数年,但如此用人之际,由她任大祭祀,也是必然之事。悠悠原本便是神剑手,其地位甚至在长祭祀之上,如今双臂尽失,再让他担任长祭祀,也算是一种奖励。 只是对于第三件事情,大家便有了分歧。 其三,调集人马,奇袭无忧谷。 “大祭祀。”秋瑟道:“大战之后,调整尚不到一月,便要再次出击,是否有劳师远征之意?” 见秋瑟反对,悠悠当然也不同意,况且他原本便不喜争斗。 黑风与另一位长祭祀却是支持袭击无忧谷,地位更低的祭祀们,也分成了两派,双方各说个的理由。 黑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我族刚折了不少的人马,实力大减,确实不宜出征。可是据闻那无忧谷损失比咱们还大,他们四位长老之中,有两位死于树宫之上,一位原本便是咱们的族人,况且谷主叶孤云前些日子身体也出了问题,尚未痊愈,此时正是无忧谷最弱之时。” “大祭祀,有道是敌伤一千,我伤八百。我族进攻无忧谷,即便能够成功,也必有损失。若是多诃族再来攻击,该当如何应付?”秋瑟道。 “问的好。”黑月道:“多诃族有血剑,我族有魔彩珠。这两件法宝原本不分上下,只是那魔尊出蛹之后,咱们即便有魔彩珠又有何用?” 众人听了齐齐的点头,秋瑟也点点头。 “我们必须再寻一件至宝,提高本族的战斗力,或许才有机会。”黑月道。 “大祭祀莫非是看上了无忧谷的钻石蛋?”秋瑟道。 “不错。我若突施偷袭,钲石蛋便是囊中之物。有两大奇珠在手,血剑便不是咱们的对手了。”黑月说着,拍拍手。阮世海走了出来,此时他已换上了那莫族的黑袍,以那莫族的礼节向众人行礼。 “此人便是无忧谷四大长老之一人阮世海。他在族中还有个名字,黑海。”黑月道。 “黑海?”黑风听了一惊,“黑海不是在很小之时便走失了吗?” “二姐。”阮世海笑道:“那时并不是我走失,而是父亲与当时的大祭祀商议,将我送入了中原,想方设法拜入了无忧谷门下。” 一声二姐,让黑风想起了黑云。她们家中原本姐弟三人,这个黑海,便是最小的弟弟。当年“走失”之后,母亲便抑郁而终。没想到是被送到了中原,而且这事连母亲都不知道。是呀,若是母亲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被送到远方涉险,谁能舍得呢? “黑海在无忧谷多年,对谷中的形势了如指掌。他知道一处密道,可直通谷内,到时咱们擒贼先擒王,拿下叶孤云,夺取钻石蛋,其他人便不足惧了。” 众人拜服。于是黑月留下秋瑟和悠悠守家,带其他能战之人直奔无忧谷。 两日之后,黑月带人出现在无忧谷之时,发现谷中早已有了准备,特别是那条直通往谷中石室的密道。 原来是在几日之前,邪教从无忧谷旁经过,被无忧谷发现了踪迹。虽然没有看出是邪教经过,可是他们自此便加强了戒备。好在白眉着急离开南疆,并未对无忧谷下手。自此之后,无忧谷内的警戒便没有放松,也正好发现了那莫族的动静。 黑月见偷袭不成,便展开了强攻。 无忧中的强手不多,但还有无忧阵法,还有钻石蛋。 他们退缩在风轻摇去世的石屋附近,由雷龙带着几个剑阵敌住其他人,而叶孤云持钻石蛋与黑月战到一起。 魔彩珠虽然厉害,但钻石蛋一点也不弱。况且这钻石蛋据说是诞生于那钻石洞内,在此处灵气最旺。于是叶孤云与黑月战了个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第二日,江小贝和冯不凡带领顺风镖局的镖师前来助战,无忧谷上下顿时精神一阵。 大战三天,双方各有损伤,黑月居然也没有拿下叶孤云,她也有些焦急,进退维谷。 此时阮世海截下了一只信鸽,信是由碧云山在吴天离开之后发出的。大意是说吴天带着黄衫去往南疆,请无忧谷多多帮助。而其它三大门派,此时已聚集于法相寺,不日便要出发开往南疆。 黑月看后又惊又喜。惊的是若是中原四大门派聚齐,自己别说攻下无忧谷了,能全身而退都难;喜的是吴天正在赶来,有法力超强的吴天在,或许万事都有转机。 于是黑月便带人退离无忧谷,重回南疆。 那莫族人终于走了,可是雷龙却倒下了。他以一己之力,轮流与那莫族的两位长祭祀大战,早已累出了内伤,只是他老人家生性倔犟,一直在咬呀挺着。此时敌人退去,他终于挺不住了,倒在了晓峰的怀里。 雪飞轻轻擦去雷龙嘴角的鲜血,眼泪润湿了眼睛。 “你哭什么?”垂危的雷龙依旧脾气火爆。“我马上便能与你们的师娘相见了,你们应当高兴才是。” 此话一出,千雪的眼泪更多了,晓峰的眼圈也红了。 “我死之后,将我的个骨灰与你们师娘的骨灰混到一起埋葬,那样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了。”雷龙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仿佛想起了他年轻之时,洞房花烛之夜,意气风发的时候。 “师父你好好养伤,你会好起来的。”晓峰道。 雷龙笑着摇了摇头,“我此时心脉已断,我老人家修为深厚,还能说出话来,若是换了他人,早已断气了。”雷龙气势不减。只是他的眼中突然温柔了起来,遗憾道:“只可惜这些年苦了你们,只让你们行走江湖、扬名立万,却耽误了你们的终身大事。我死之后,你们不必守灵,要赶快成亲才是。” “是。”紫剑双侠答应道。 大事交代完毕,雷龙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他胡乱的说着“黄衫是个苦命的孩子,吴天对不起她。”之类的话,终于合上了眼睛。 于是无忧谷火化了雷龙,紫剑双侠将他的骨灰装在一个罐子里,准备带到潇州城,合葬。 此时叶孤云又收到了了色的飞鸽传书,信是以三大门派的掌门的身份写的。便是知会叶孤云,三大门派马上便到,请他不必到法相寺了。 而此时南疆的空中一股强烈的红光闪烁,叶孤云怀中的钻石蛋似乎是受到了一股强大法力的影响,有了异动。叶孤云心道不好,定是那魔蛹有了变化,甚至是新魔尊出世了。 他知道百年起前,几大门派是在法相寺化解了魔尊之祸,于是一方面安排于涛带些人疏散附近的百姓,自己则带紫剑双侠等人,和雷龙的骨灰向法相寺飞去。 只是出发之前,江小贝收到了司马空的来信,说是潇州金家出了大事。于是他不敢将此时告诉金贝贝和父母,将他们安置好之后,便与冯不凡急向潇州城赶去。 此时回到南疆的那莫族人,又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原来是几位长祭祀得知吴天正带着黄衫赶来,便一致反对黑月救治黄衫。因为那样会让黑月元气大损。 黑月只是笑笑,没有说不救,也没有说救。 几位长祭祀怕黑月真得对吴天产生了感情,于是便连日的苦劝,可是黑月一直没有明确的答复。直到那一天,南疆的天空被染成了红光,黑月怀中的魔彩珠居然自行的发出光芒。 几位长祭祀齐齐的来找黑月。黑月也铁青着脸,喃喃道:“看来魔尊已破蛹而出了。” 魔蛹被吴天击伤之后,便时发异状。 自那莫族回来的一路之上,魔蛹的“伤口”之处便时常的漏出红光。而看守在它周围之人,看到这红光,便不时的疯狂而死,以至于最后无人敢去守在魔蛹周围。只是众族人,不敢违抗魔君得晨的命令,只好拼死执行命令。于是一路之上,居然死了几十号人,到达树宫之时,已是人人自危。 树宫之上,魔蛹的异常更加的强烈,整个树宫也跟着异动,似乎从树根之下不停的升出红绿之光,涌向了魔蛹。魔蛹似乎在贪婪的吸收着那气息,里面还时常传出怪异的声响。只是魔蛹响的气息越多,从那裂缝之中溢出的红光也越多,,显然那红绿之光还不能让里面的魔婴全部的吸收,或者是因为魔蛹有了缝隙,而发生了泄露。魔蛹之上的天空,都被映成了红色。整个树官之内的人,都有些心绪急躁,甚至开始有人逃离树宫了。 这一日,白眉来到了树宫之颠,那原本被吴天损坏的大花蕾,此时已重新长了出来。虽然还没有长到原来的大小,但也是颇具规模,魔蛹便被安置在这里面。 远远看去,花蕾之内忽明忽暗,显然是魔蛹在发出光芒。 而经过上次的大战,树宫的灵气似乎比以往弱了不少,并且有部分灵气涌向了魔蛹之内,树宫自动抵御的能力似乎弱了不少,所以白眉畅通无阻的走向花蕾,并未遇到什么阻碍。 远远的,便看见那大花蕾的入口之处,两个人影闪动。显然是想出来,却又不敢。 白眉微微一笑,那二人便是得晨派去的看守之人。他们既不敢靠近魔蛹,又不敢离开花蕾,于是只好在花蕾之口晃悠。 白眉轻咳一声,走了进去。 自与那莫族大战之后,得晨对白眉更加的倚重,多诃族上下自是知道,于是二人连忙施礼,“白眉教主。” “两位大师辛苦了。”白眉笑道,“只是二位为何不到里面看守,而是躲在门口呢?” 二人苦笑一声,说得支支吾吾。 白眉自然知道其中的缘故,于是径直向里走去。里面比原来小了许多,一进去便可以看到中间的魔蛹。此时魔蛹正放出淡淡的红光,只是上面裂缝之处,却是分外的明亮,射出的红光直冲上九天。 白眉眉头一皱,心道这裂缝乃是被天愁神剑所伤,而天愁神剑乃是魔法的天敌。看来受此一击,这魔蛹似乎也是元气外泄。 白眉正打量着,突然那裂缝之中,升出一股的红光,在空中凝成一张淫邪的面孔,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 白眉法力高强,修为不凡,也觉着气血一阵的紊乱,神志有些难以控制,于是连忙的凝神后退。退出大花蕾之时,看见那两个看守之人,早已经受不住那阴森的笑声,以手撕烂了自己的脸,七窍流血而亡。白眉心中一凛,心道这魔蛹之内,有股强大的戾气,似乎与那日魔尊之心出塔时的那张脸颇为相似。 不!不是相似,而就是那张脸。 魔尊戾气,嗜杀成性,如今却在这魔蛹之中。新魔尊尚未出世,便杀死许多人,若是出世之后疯狂起来,谁又是他的对手呢?想着感觉留在此处不妥,于是便有了离开之意。 此时绿袍见白眉出去许久,于是出来寻找。远远看见白眉脸色凝重,于是问道:“师兄,因何而发愁?” “师弟,此地不宜久留,你先下树宫招呼兄弟们收拾一下,我向魔君道别之后马上离开。”白眉凝重道。 “离开?魔尊马上便要出世,咱们正好跟他一统中原呀。为何此时要离开?”绿袍奇道。 “你且按我所说去作,此事我以后再向你解释。”白眉说着,向得晨居住之处走去。 得晨自与吴天大战之后,发现血剑虽强,却不是天愁神剑的对手。于是回来之后便加紧的参修,一日也不停顿。此时他正在一片枯木枝之处,祭起血剑修炼着法术,但求下次遇到吴天,能够不落下风。只是经过数日的苦练,得晨感觉自己对血剑的御动,似乎是到了极限。若是再强行催动血剑,自己便要被那血剑的血气反噬。 于是他有些羡慕吴天了。吴天之体原本便应是魔婴之体,血剑甚至魔彩珠对他都只有臣服之心,而不敢反噬。自己若有吴天的身体,早已天下无敌,何必再要魔尊出世呢? 他想着,已恢复了些体力,于是身上红光闪动,再次祭起了血剑。 白眉远远看着,得晨的眉宇间已有血气闪动,与当年的司马天颇为相似。显然多日与血剑接触,已多少被血剑的血气反噬。只不过他乃是颛顼后人,对血气的抵御之力非是司马天能比。只是如此下去,他的变的张狂,也是迟早之事。到是他是主,自己是客,岂非要不妙吗? 虽然自己助他重夺魔君之位,但与他之间倒并非没有间隙。十年前,自己为求一件兵器,深入南疆,后以重金向当时的魔君九陌求得一枝结于树宫的枯木杖。离开树宫之时,机缘巧遇的救下了落难的得晨。得晨感谢之余,说明了自己乃是被九陌所害,并要誓夺取魔君之位。白眉当时正想四方招贤纳士,于是与他一拍即合。 白眉见得晨魔法高强,便求教提高法力之法。得晨道若想法力爆涨,捷径便是入魔道。白眉求教入魔道之法,得晨却笑而言它。说自己法力不是魔君九陌的对手,若是有那莫族的魔彩珠相助,便可击败九陌。 白眉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于是便以魔彩珠为约,向得晨讨得入魔咒语一套。后来自己在那莫族之处,遇到了身背血剑,想要入魔驭剑、却找错了地方的司马天。于是白眉以这入魔之咒为交换,让司马天设法盗出了那莫族的魔彩珠并且归顺本教。那司马天嗜武成性,为练成虹光十字剑法,居然同意加入本教,还假秋瑟之手,真的偷出了魔彩珠。只是魔彩珠到手之后,白眉发觉凭借魔彩珠也可以大幅的提高法力,而且手中的枯木杖居然是安装魔彩珠的最佳兵器。于是便不再理得晨,而是携魔彩珠和司马天重回西域。(未完待续) 425回 魔尊出世 还有便是一年之前,为逼出魔尊之心,白眉又联系上得晨,得晨便让他的弟弟得午与白眉同去法相寺,逼出魔尊之心。而在此过程之中,自己多次对得午言辞相逼,才让得午以嗜血之法,强行提高法力,最后五内俱断而亡。 以上两件事情,得晨成为魔君之后,虽然没有提起。可是难保他心里没有芥蒂,他日新魔尊出世,多诃族无敌于天下之时,得晨难免不会与自己算这些帐。 白眉正想着,那边的得晨又运法到了极限,只好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于是白眉干咳一声,走了过去。 “魔君。”白眉拱手道。 “白眉教主,不必客气。”得晨喘着粗气道。 “魔君,我听到传闻,吴天已离开那莫族返回了中原。”白眉道。 “哼哼,我早已知晓。”得晨道:“只是便宜了他。否则新魔尊出世,第一个便要杀了他。” “呵呵。”白眉干笑两声道:“此时新魔尊尚未出世。而吴天回中原之后,必会与中原各派提及南疆之事,到时若是中原四大门派同赴南疆,乘魔蛹未破之时与那莫族攻打树宫,魔君如何是好?” 得晨听了一愣,他近日只是想着习法,却未想到这一层。而听白眉的语气,显然已有了应对之法,于是客气道:“白眉教主可有良策?还望指教。” 白眉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我教与中原各派争斗数百年,彼此了解。若是我教回到中原,对四大门派处处牵制,便可阻止他们齐入南疆,为新魔尊出世争取出时间。” 得晨听了大喜,于是道:“那此事便有劳白眉教主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事不宜迟,那白眉便告辞了。”白眉说着,便匆匆的离开了树宫之颠。 白眉一行走的匆忙,原本不想惊动中原各派,而偷偷潜回西域。虽然被无忧谷发现了蛛丝马迹,可是却没有想到是邪教回到了中原。没成想途经潇州城之时,上空云雾突变,远远看去,居然有一人从天而降。于是白眉设好埋伏,没想到落下之人,居然是徐若琪。后又有如云夫人和青龙掩护,徐若琪才得以逃脱。 如此一来他们的行踪便暴露,于是白眉顺水推舟。原本对得晨说要牵制中原各大门派的,若是自己一事不做,它日再见面恐怕被得晨挑理。况且回西域之后,若想再入中原,仅仅是手下这些人马是不够的。必须要请西域两大族出马相助,才能马到成功。若要请动他们,必须重金。 重金,眼下便有。中原第一的宏运钱庄,便在眼前的潇州城。 只是白眉为人谨慎,天龙帮的潇州分舵便在潇州城外十来里处,而法相寺距离潇州城也不远。自己若是冒然袭击,被天龙帮缠上,再等到了法相寺施援,便难以脱身了。 于是白眉首先派人探查了潇州分舵的虚实,发觉其舵主上官宇,居然带走了舵中大半的精英,剩下的李宽等人,不足为惧。白眉带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荡平了潇州分舵,又马上回头袭击了宏运钱庄,带走了大量的金银财宝。 只是辎重一多,便容易爆露目标。于是白眉便将队伍化整为零,分带着财宝,前往西域,而集合之地,便是那曾经的楼月国。 白眉走后,得晨依旧修炼血剑,只是脾气更加的暴躁起来。除了与他有情的飞叶,其他族长都受过他的责罚。普通族人就更别说了,动不动便会被派去看守魔蛹,有去无回。 只是得晨再也无法提高,除非他自己甘愿被血剑上的血气所控制。 他当然不肯,他还想作为魔君,一统天下呢。 于是他来到了花蕾之处。里面的两个守卫,早已七窍流血而亡。得晨皱眉看看他们的尸体,背着血剑向魔蛹走去。 得晨一接近,魔蛹上的红光突然闪动了起来。得晨背后的血剑也微微的颤抖,十分的兴奋。 得晨持血剑在手,血剑之上血光闪烁,与魔蛹的红光相应。得晨大喜,心道当年的魔尊一统南疆,左手血剑右手魔彩珠纵横天下,所向披靡。此时有血剑在手,踏平那莫族得到魔彩珠也是手到擒来之事。想着,得晨张口大笑,笑声有些邪异。 而那魔蛹的红光不断的提升,血剑的血气也四处的张扬。得晨突然想要停下大笑,却有停不下来之意。他此时已是气竭,然而张开的口却依然合不上,肺中的空气被不停吸到外面。 得晨的脸色开始变的惨白,然而在血气和红光的夹缝之中,他却无能为力。 “魔君,魔君,是你在里面吗?”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那是树梢族的族长飞叶。她离花蕾最近,刚才发现今日花蕾之内光芒有异,于是便上来查看。 在花蕾之外,她隐约看到红光之中似乎是得晨,于是张口叫着。 听到飞叶的声音,得晨心中一颤,似乎舒服了许多。而那魔蛹之中突然生出一张红色的人脸,怒目瞪着得晨。 得晨只觉那张红色的人脸有一种无上的霸气,于是连忙垂首。 他一低头,胸口那憋闷的感觉终于消失,于是大口的喘着气,拿着血剑慢慢的退了出来。 看得晨脸色惨白,飞叶连忙问道:“魔君,你可好?” 得晨摆摆手,与飞叶飞下了大花蕾。 “看来魔蛹破壳在即,大家各自养好伤,准备随魔尊荡平天下吧。”得晨道。 “是。”飞叶答应一声,可是心中疑惑,若是魔尊出世,那是好事,可是刚才得晨是怎么了? 只是这日之后,得晨领教了魔蛹的厉害,不再派人去看守。如此厉害的魔蛹,即便如自己这等的高手,都差点着道,别说是别人了。得晨以为,自己有血剑在手,天下高手之中,除了吴天,便再无对手。 吴天是个头疼的人物。 又过若干日,花蕾之中的异象越来越多,那便是魔蛹破壳之日的临近。可是自三大族长至普通族人,心中非但没有欢喜,反而有些恐慌起来。 这大花蕾中所散发出的气息,总让人不寒而栗。而这里是南疆,终年炎热,根本没有冬天的。自己本身被中原人称为魔族,原因便是多诃族所修习的法术,与中原普遍的以道家仙法为宗或者以佛法为基的法术相比起来,显得妖邪无比。其实若是论本逐源,南疆魔族的法术,反而应是正源,只因他们施展之时少了些修饰,多了不羁,才被称为魔法的。 然而这魔蛹所发出的气息,让多诃族人都感觉到了妖邪之气。难道真的如传说所言,这树宫之根长到了九幽之下。下界的妖邪,顺着树宫来到凡间,多行不义? 只是不论人们的揣测如何,感觉如何。那花蕾之内的气息愈加的强大起来,活跃起来,不便是事实。 终于在这一日的夜间,树宫上的人们都沉沉睡去的时候,那大花蕾之中迸发出不同以往的强烈红光。而大花蕾似乎再也包不住那股红光,或者是被那红光撑着,缓缓的展开。 整个树宫发出强烈的颤抖,将熟睡的人们惊醒。 刚有异动,得晨便醒了过来。他手持血剑飞出,片刻之后,飞叶已飞到。 “魔君,难道是新魔尊今夜要出世吗?”飞叶问道。 得晨看了看当空的皓月,点点头道:“应当是如此了,你快召集折枝和断径,速速到这里来。” “是。”飞叶答应一声,向下飞去。 得晨看着绽放的花蕾,其中那魔蛹正发出万丈的红光,他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激动。 树宫又是一阵的颤动,一股红绿之气从树宫的根部直冲上来,强过了以往,向魔蛹汇集而去。可是不知为何,那魔蛹居然没有吸收进去那股的红绿之气。那股强大的气息只好冲散到了天空。天上的白云被这强大的气息搅动,在树宫顶上凝成了一股的旋涡,不停的旋转着。 而远远看去,那张红色的人脸从那裂缝之中挤了出来,似乎颇为不甘心的看着冲向天空的红绿之光,发出怪异的叫声。 即便离的很远,得晨听了仍然感觉到一阵的心悸。 传说当年的魔尊,自出世之后,便被一股的红光所笼罩,几乎无人见过他的法身。而今的新魔尊,却为何频频的现出法身,而且以狰狞的面目示人呢? 魔尊戾气! 得晨突然想到。传说当年的魔尊,以自己全身的法力,将体内的戾气逼出,凝聚成球,留在了法相寺。而此时魔尊之心已被自己的弟弟得午拼了命逼出,莫非里面的魔尊戾气躲在了那婴儿的体内,重回到了树宫。 一定是这样,否则那区区婴儿,怎能从吴天身上夺走魔念。 魔念之中,本来便有让人发狂之意。此时再加上原来的魔尊戾气,即将出世的魔尊,一定是个恶魔。 得晨想着,突然明白白眉为何匆匆的离开,那些看守为何怪异的死去了。因为那魔蛹之中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没有人性的狂魔。 得晨有些后悔了,后悔将魔蛹带回到树宫。若是将魔蛹留在树宫之外的地方,或许魔尊出世的时间要推后不少。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此时身旁光芒闪过,三大族长同时到达。 “魔君。” “咱们各带族人,到花蕾之下恭迎魔尊吧。”得晨说着,转身向花蕾飞去。只是靠他最近的飞叶,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绽放的大花蕾之外,得晨带着两人侍立。 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三大族长各带本族之人跪拜在地,口中齐念动咒语。只是这咒语并非是为施展什么法术,而是敬奉魔尊之意。 子时已到,满月正好行至树宫的上空,皎洁的月光直射到了魔蛹之上。 魔蛹上的光芒更加强烈起来,似乎超过空中的满月。 众人听到了一声“咔吧”之声,那红光一闪,似乎是魔蛹的裂缝之处掉下了一块。 接着又是“咔吧咔吧”几声,那裂缝变的更大。 魔蛹之中突然飞出一张的红色的人脸,发出一声痛苦的怪叫。“轰”的一声巨响,魔蛹之上的光芒暴开,向八方射去。 得晨与三大族长都连忙低头,或者以臂掩面。而法力较低的族人,居然有几人突然七窍流血而亡,剩下之人被吓得身体瑟瑟发抖,跪拜在地不敢抬起头来。 树宫更是一阵的颤动,有些枯萎的树干纷纷的断落。 天上的月光突然也变成了红色,过了许久,才恢复了正常。 待到光芒散尽,得晨向那花蕾中间看去,只见一团的红光包裹着一人停在那里。 得晨连忙深深的一躬,下面三大族长等人则是带着族人不停的跪拜,多数是因为畏惧。 红光慢慢的淡去,露出了里面的真容。得晨抬头看去,大惊失色。 原来那魔蛹之中生出之人,却依然是个不大的婴儿,却是长着一张大人的脸,背上生出一对的小肉翅。 肉翅虽小,却可以挥动,于是新魔尊便飞在空中。 而那张脸,便是得晨多次见到的那张红色的、狰狞的人脸。 那张脸扫视下众人,张了张口,却只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显然是因为那孩子太小,尚不能说话。那张红脸脸色一变,再次张口试试,依然只发出婴儿之音,说不出话来。 得晨脸上也一惊。他感觉到前面的婴儿虽然魔法超强,可是多诃族便要在他的带领之下去荡平天下吗? 那红脸的目光突然在得晨脸上一扫,小手一挥,一道红光向得晨击来。 来势极快。得晨想要躲闪,却无法移动半步。他心道不好,这下被红光击中,不死也要重伤。看来自己所预料的不错,这里面却有双份的魔尊戾气。眼前的婴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他想着心念一动,背后的血剑轻鸣,发出一道血光。 新魔尊见到血剑的血气,微微一喜。似乎也看出得晨乃是众人之首。于是小手一转,那道射向得晨的红光微微一转,擦着得晨的脸庞飞过,击到了得晨身旁侍从的身上。 那侍从被红光击中,居然并无异状。他正惊异间,体内突然发出了红光,接着身体快速的鼓胀起来。 整个人象是被吹了气的猪尿泡,就要成了一个球。 人当然不能成为一个球。 于是“嘭”的一声,那侍从在空中爆开,血肉四溅。 只是那血气尚未飞远,便又被吸了回来。 血剑突然光芒闪动,将空中的血气尽数的吸收。 新魔尊一阵的狂喜,目光不停的在血剑之上扫动。 得晨心里发凉,刚才若是击中自己,此时被血剑吸去的,便是自己的血气了。于是再不敢摆什么魔君的架子,“扑通”一声跪拜在地,双手举起血剑奉上。 新魔尊脸上一喜,手上红光闪动,血剑自得晨手中飞出,飞到了新魔尊身边。 新魔尊得到血剑又是一阵狂妄的大笑,族中又有几人听到了笑声七窍流血而亡。连得晨与三大族长,都气血翻滚。 片刻之后,红光再次笼罩住了新魔尊和血剑,一切都安稳了下来。 得晨与三大族长慢慢的退下,离开很远了,才敢擦去额头的冷汗。 “魔君,魔尊有何指示?”断径见得晨离得近,而魔尊现了真身又隐藏,于是问道。 得晨撇了撇嘴,心道新魔尊只是个小婴儿,虽然有空前强大的法力,却无法说话,而且还十分的残暴。 得晨正想着,刚才侍立于他身边的另一人,突然口中发出一阵的怪声,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旁边之人齐惊,连连的后退。片刻之后,那人以手抓着自己的脸颈,指指抓入肉,鲜血直流。最后一声的惨叫,倒在地上死了。 得晨脸色阴沉的看了几眼那人尸体,吩咐人抬走。然后三大族长道:“自今日起,普通的族人都下到树干部去,不得靠近这里。” “是。”众人齐声的答应,片刻之间便走光了。只剩下三大族长留下来陪着得晨。 “刚才那人,只是被新魔尊看了一眼,便受了邪气攻心而亡。我等以后要多加的小心,以免被魔尊伤害。”得晨道。 “新魔尊身上似乎发出一股戾气,却少了一股的霸气,这是为何?”断径问道。 得晨脸色一沉,这也正是他担心之处。那魔尊的戾气,到底会做出什么血腥之事呢? 得晨正想着,突然那大花蕾之中发出一阵红光,一团的红光包围着一人飞上了空中。 “呀!”得晨等人都是一惊。只见那团红光中,居然是新魔尊坐在血剑之上,展开翅膀飞了从大花蕾之中飞了出来。 新魔尊飞行了一圈,突然飞到了众人面前。众人只觉一股邪气压迫,连得晨在内,都情不自禁的跪拜到地。 婴儿身上的红色人脸似乎颇为满意,于是张口不知说了些什么,最后向东北方向一指,红光一闪,向东北飞去。(未完待续) 426回 新魔尊来犯 得晨一愣,还真的没有领会新魔尊的意思。于是四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什么? 新魔尊飞行速度并不快,似乎是在等后面的人跟上。 “难道他是让我们跟上?他飞去的方向,正是那莫族的驻地。”飞叶突然领悟道。 “不错!”得晨大喜,“如此说来,他要带我们先灭那莫族,再入中原了。” 只是虽然猜着,可是眼下族中众人都已被安置到了树根之部,短时间内无法聚齐。 “飞叶。”得晨在三大族长之中,对飞叶最为信任,他二人更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于是将大事安排给了她。 “属下在。” “你且下去,招集部分精英。我与断径和折枝先行跟上魔尊,你招齐人马之后再行跟上。” “是。”飞叶答应着,但还是担心的看看得晨,“只是魔君也要多加小心。” 得晨微微一笑,此时只听空中传来一阵刺耳的怪叫之声,显然是那魔尊等的不耐烦了。于是得晨带二人连忙的飞起,跟了上去。 魔尊法力,果然非同小可。连续飞行几日,居然毫无疲惫之相。而得晨等人便有些吃不消了。 他们三人,已是世间的顶尖高手,可是不吃不喝的飞行,他们还是顶不住的。只是魔尊戾气相当的厉害,这三人虽然要支持不住,却仍不敢上前表明。于是他们飞行的越来越慢,终于被魔尊落的远远的了。 “魔君。”折枝是三人里法力最弱的,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我实在飞不动了,起码要吃些东西喝点水才能再飞行呀。否则还没有见到那莫族人,便要累死在路上了。” 得晨看看折枝,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于是咬牙道:“好,咱们且到下面休息一段,回头再去追赶魔尊。” 折枝和断径大喜,与得晨落了下去。 下面虽然灌木茂盛,却是一处的沼泽所在,三人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处可以落脚之地。 “此处不同于树宫,咱们要多加小心。”得晨道。 那二人点头。折枝费了好大劲儿,才找到了一些无毒的食品,分与得晨和断径。三人正吃着,突然附近的沼泽之中,传出一阵的异动,地面也是一阵的颤动。似乎是一只体型巨大的怪兽,向三人冲来。 三人大惊,身上红光一闪,便要向空中飞去。 刚刚飞起,却见前面的沼泽之中,一阵的蠕动,接着泥浆突然的翻起,居然是一张血盆大口咬向了三人。 这三人虽然此时是筋疲力尽,可毕竟非等闲之辈。于是手中树枝一挥,三道红光飞出,击中了那张血盆大口。 一声惊天动地的怪叫,那巨兽被击的倒飞出去,重新落入沼泽之中,溅起了百丈的淤泥。 “呀,是只巨鳄。”折枝惊道。 那巨鳄被击飞,还不死心,再次扑了上来。三人正要再次施法,只见那巨鳄的身子一震,突然一道的血光从上劈下,居然将若大的巨鳄,劈成了两半。 鲜血喷洒向了天空,却被一物吸收,那便是血剑。 得晨等三人再次大惊,新魔尊去而复返了。 一阵婴儿的怪叫之声响起,血剑吸够了鲜血,飞回到了新魔尊的座下。 得晨看那张红色的人脸有不悦之色,心中大惊,连忙施礼道:“魔尊,我等法力有限,连日的飞行已是不堪,还请好好休息一晚。”得晨说完这话,心中颇是担心,生怕这眼前的怪物发怒,一剑击向自己。 新魔尊没有再发怒,而是突然的转头,朝着一个方向看看,然后飞了过去。 得晨等人连忙跟上。 片刻之后,便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山洞。而山洞之中,还有炊烟冒出。 得晨等人大喜,心道这里还有人家居然,那么便可饱餐一顿了。 魔尊落到洞前,一声的怪叫,洞口几人连忙捂住耳朵,但片刻之后,其中一人已是七窍流血而亡。 洞内之人听到了那声音,连忙冲了出来。为首一位老者,而他的旁边居然是曾与吴天有过男女之欢的红羽和拜绿袍为师的孤鹜。 得晨等人,居然无意中闯入了那莫族这个外支的住地,吴天他们曾来过的地方。 老族长打量下众人,此时旁边的孤鹜看到了得晨,脸上一惊。连忙对着老族长耳语几句,老族长得知这是魔君,连忙带着全族之人走到了得晨面前,齐齐的拜倒。 “不知魔君光临,有失远迎。”老族长道。 得晨脸色一变,心道那新魔尊是个小心眼儿,你不参拜他先来参拜我,岂不是要惹他生气? 他刚搀起老族长,想介绍他去参拜新魔尊。感觉到新魔尊那边红光一闪,发出一声的怪叫。靠他近些的几个族人,还未来得及掩耳,便惨叫一声,七窍流血而亡。 得晨与两位族长见状,连忙的飞起后退,集气凝神。 老族长只觉胸中气息翻滚,回头看去,居然已有一半的族人死于非命。老族长脸色大变,身上红光一闪,便要向新魔尊击去。 可是举起手尚未落下,他的口、鼻、耳、眼中便流出了鲜血,然后慢慢的倒了下去,脸上还有恨恨的表情。 这些人中,以孤鹜法力高些。他见族人被杀,自己也难逃劫难,于是想起在树宫之时,绿袍传授的一招御毒之法,拼死击出。 一道绿气在魔尊身前散开,魔尊居然并不在意,血剑飞出,将孤鹜刺了个透心凉。 空中的得晨看着这些,心中一凉。尚未出战,便已灭去本族的一个外支,这魔尊也太过于狠毒了。 他正想着,突然魔尊发出一阵的惨痛叫声。原来他不当回事的那股绿气,居然是那鸩鸟的毒汁,有几滴滴到了新魔尊的身上,冒出了股股的青烟。 只是新魔尊法力太强,这毒液虽毒,只能伤他的皮肉。 新魔尊内法一吐,便将自己的一块烂肉和毒汁逼了出来。然后向得晨等人又是一声的怪叫,率先向东北飞去。 得晨等人不敢怠慢,连忙咬牙跟上。 过了许久,那山洞之口,倒下的多诃族人的尸体之中,突然动了几动。然后一个人钻了出来,红羽。 红羽看看四周,父亲和众族人都是七窍流血而亡,而只有自己活了下来。她轻轻的扶着自己的肚子,便是腹中之物救了她的命。 刚才新魔尊怪叫之声传到自己耳中之时,开始之时还感觉有些血气不稳,脑袋便要炸开。可是腹中突然传出一股力量,似乎是将那怪叫之声减弱了许多。即便这样,她还是昏了过去。 红羽扑在父亲的身上哭了许久,此时天色已亮。她从洞内找出一些油,泼洒到了尸体之上,然后一把火点着。 看着熊熊烈火,红羽突然感觉一阵的孤单。 原来生活在一起的众族人,就这样全都没了。自己该去往何处呢? 她想着,轻轻的拍拍肚子,心中一热。 对了,还有他在,我便去中原找他。 黑夜笼罩在那莫族的祭坛之上,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然而此时祭坛之上却是空无一人,连守卫都靠着墙沉沉的睡去了。 如此寂静,反而让人害怕。害怕这寂静之中,在酝酿着什么。 黑月没有睡着。 近几日来南方多诃族的方向,天象频频有异,特别是前几日,红光不停的闪烁,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红色,地面还微微的颤动,难道是新魔尊要出世了? 如果真是那样,便糟透了。 新魔尊出世之后,不论是否进军中原,第一个目标必是那莫族。自己是如百年之前的先辈们对新魔尊俯首称臣,还是拼死一战呢? 她想着,看看床的另一侧。床上的锦单还是自己与吴天成亲之时铺上的,而吴天却一日也没有在上面睡过。若是有吴天在,或许还有一战。只是他找到了他的那个妻子了吗?他此时行到了何处? 黑月胡乱的想着,在外面天光将亮之时,终于要沉沉的睡去了。 可是就在她的眼皮要合上的那一刻,突然,一股异样的感觉涌入了她的心房,她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黑气一闪,黑月已到了室外,惊恐的向西南方向看去。 片刻之后,黑风和失去双足的秋瑟飞了上来。 “大祭祀。”黑风惊道。 “你们也感觉到了。”黑月道:“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难道这便是魔尊的法力吗?”秋瑟惊道:“这么远的距离,便让人感觉到心中不安。” “不错。”黑月急速的想着对策。 此时悠悠也跑了出来,秋瑟连忙扶住他的腰。“你重伤未愈,怎么也出来了。” “大敌压境,我怎能不到场。你的双足有伤,不可在凉风之中待得太久。”悠悠不顾自己,反而关心起秋瑟来。 黑暗中的秋瑟脸上一红,心中感动。只是这份关心一直都在自己身旁,为何今日才体会出其中的温馨?那股邪气越来越近,而且弥天盖地,超过了以前所经历过的任何一次,甚至于超过了朱雀和青龙。这场大战之后,自己与悠悠还能活下来吗?想着秋瑟看看身边的悠悠,向他靠近了一些。虽然夜风有些凉意,可是靠近了这几寸,似乎真的感觉温暖了许多。 “召集族人,齐入祭坛之内避险。”黑月此时已想明白了对策。若是直接的俯首称臣,确实心有不甘。听吴天说那魔蛹之内的只是他几月大的孩子,一个婴儿即便法力高强,又能如何?不妨让族人先藏入祭坛之内,发动祭坛的全部禁锢,以对付新魔尊。 多诃族有树宫,我那莫族还有祭坛。 “是。”众祭祀听后纷纷向四方散开,去召呼分散于各处的族人了。黑月则带着众祭祀走回到了祭坛的大厅之中,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轻轻的打开。厅中突然异彩闪过,众族人连忙念动咒语,避开异彩。黑月内法一吐,魔彩珠向墙上的壁画飞去,最后飞入了共工手中的坑内。 整个墙壁突然亮了起来,墙上的大神共工似乎也动力起来,双手舞动,散发出光芒。 旁边的四位长祭祀见状,纷纷的正色。看来黑月要发动祭坛的全部禁锢了,这些禁锢,有些已几百年没有使用,不知发动起来,会有什么后果?又能有多大的威力。 西南的那团红光,比想像来得快些。那莫族人还没有全部的进入祭坛,那红光的压迫之感便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坛下之人,年长体弱的,原本走的便慢些,再被这红光的压迫之气击到,行动更加的缓慢,甚至是寸步难行。 黑月虽然未出祭坛,但也感觉到了魔尊的强大法力。于是顾不上还有族人未入,突然大喝一声,身上喷出一道的黑气,传入了墙上的魔彩珠之上。 魔彩珠之上异彩大亮,共工身上的光芒更加的强烈起来,整个祭坛同时微微的颤动。 “大祭祀,尚有族人未入祭坛。”悠悠看黑月发动了祭坛,于是叫道。 “若是等他们,咱们便要被灭族了。”黑月回答一声,突然喝道:“四位长祭祀,快全力施法,催动祭坛。” 黑风和另一位长祭祀连忙坐下,身上发出黑气,射入了魔彩珠之内。魔彩珠的光芒又强了几分,整个祭坛则被一道黑气所笼罩,未进入之人一靠近这黑气,居然被弹出了很远,再加上这些人原本都是些老弱病残之人,有的甚至被着一弹之力送了命。 只是里面的人们已顾不上他们。刚才在黑气笼罩之前,都已被那邪气压迫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而此时黑气一起,那压迫的感觉便被阻隔到了外面。 秋瑟向外看看,只能如此,于是碰碰悠悠,也坐到了其它人旁边。 有了秋瑟和悠悠的加入,那股黑气又强大了几分,片刻之后,整个祭坛已被一股的黑气笼罩,黑月与四位长祭祀停了下来,因为祭坛上的禁锢已全部的打开,能否挡住新魔尊,马上便要见分晓了。 那股红光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遇到黑气,居然被反弹而起。 那莫族人一阵的欢呼。可是黑月等人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新魔尊离的尚远,这点被弹开的魔法,只是他的九牛一毛。 “大祭祀,待会若是召唤出朱雀如何?”黑风问道。 黑月摇了摇头道:“朱雀并非能够轻易召唤而出。前两次乃是朱雀刚刚涅磐成功,灵气正盛。而经过两次大战,朱雀都落了下风,甚至还受了些伤。你等难道没有发觉,自树宫回来,咱们族的灵气弱了许多吗?比起朱雀刚刚完成涅磐之时。” 众人纷纷的点头,只是黑风依然不解道:“朱雀乃是本族的守护神鸟,本族有难,它怎能不出?那岂不辜负了本族若干年来的敬拜之心?” 黑月听了有些道理,于是道:“若是不得以之时,我当会试着召唤朱雀。只是召唤朱雀十分消耗法力。” “难道有复活一个人消耗法力吗?”悠悠不冷不热道。 黑月当然知道悠悠是在讽刺自己复活黄衫之事,于是并不理会他,而是抬头看着天空。 远远的,已经看到了那团最亮的红光。 红光之中似乎还有一道的血气。 血剑! 黑月脸上的肉跳动了几下,自语道:“新魔尊持血剑而来,若是再得到了魔彩珠,便会如百年之前魔尊一样,天下无敌了。” 她的话音未落,那团红光已到了祭坛,看着那莫族的祭坛,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大笑。 那莫族人看清楚了新魔尊的怪异的长相,胆小之人被吓的瑟瑟发抖。 笑声未落,新魔尊突然小手一张,一道红光冲向了祭坛。 红光遇到黑气,黑气居然被逼得向内一收,终于还是反弹了出去。 黑月见状微微一笑,看来这先祖留在祭坛之上的禁锢之法果然强大,居然能接下魔尊的一击。 新魔尊见状大怒,一阵的怪叫,只见不远之处几只飞鸟从空中栽下,落地而亡。 此时又是三道红光闪过,得晨等人终于跟了上来,他们见新魔尊停了下来,三人连飞在空中的力气都没有,于是纷纷的落地,就地调息。 魔尊此时一击未成,暴怒起来。他身上红光大盛,脚下血剑急飞而出,血气满天。 血气自空中刺下,刺向了那道黑气。 黑月脸色一变,身上黑气一闪,旁边之人见状已的大惊,连忙腾起黑气,射向了血剑攻击而来的位置。单凭祭坛之灵气,可能无法抵御血剑,他们要助上一臂之力。 “轰”的一声巨响,祭坛居然摇了几摇。黑月等人被震的连连的后退,而上空的黑气,居然被血剑刺出了一个小口。四周的了气连忙的汇集过去补充,才算将血剑挡下。 新魔尊小小的肉翅一挥,居然直冲过来,两只小手齐挥。两道红光击出。 “轰轰”两声,祭坛上空的黑气居然被轻易的击散。 众人齐惊,甚至包括得晨等人。 黑月只觉身边黑气闪动,转头看去,居然是悠悠已召唤出了*、金箭。(未完待续) 427回 朱雀之死 “大祭祀快召唤朱雀,我挡他一挡。”悠悠说着,身上黑气大盛。虽然他已没有了双臂,可是他仍是神箭手。手中无箭,心中有箭,或者说,他已将自己的心化成了箭,心箭。那莫族猎手御剑的极高境界。 箭随风出,黑月只觉身边劲风吹过,连她的身子都被带的一晃。她心中暗暗的赞叹,这悠悠果然了得,若非的失去了双臂,其修为或许能超过自己。想着不敢怠慢,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召唤朱雀。 新魔尊刚刚的收住血剑,只觉一道劲风吹至,原来是一只金色的光箭。 魔尊居然不避不让,身上生出一团的红光,将金箭包围。金箭被那红光一包围,居然慢了下来、停了下来。 “嘭”的一声,红光将金箭震散。 魔尊一阵的怪笑,只是他的笑声未起,只觉又一道的劲风吹到,又一支的金箭飞到。那张红脸脸色一变,如法炮制,再次震散了金箭。 此时黑月双臂张开向天,身上黑气大盛,口中高声念动着咒语。 天上的云彩突然汇集了起来,而那云彩之中响出几声惊雷,似乎还有凤鸣之声。 魔尊感觉出上空那强大的灵气,而这灵气似乎是对面的黑月召唤而出的,于是便要冲过去击倒施法的黑月。 此时悠悠脸上已腾出了血红之色,旁边的秋瑟看出这是走火入魔的迹象。 悠悠见魔尊冲来,惨然一笑,对秋瑟道:“大小姐,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说着再次强行提升内法,一张丈许的*出现在了空中。祭坛下面的众猎手见状,纷纷的惊叹,这难道便是御箭之术的最高境界,人箭合一。 果然。 悠悠自己的身体横了起来,挂到了弓上。 “不!”秋瑟尖叫一声,便要上前去阻拦。 弓满箭发。 劲风将秋瑟吹得在空中打起了转。 悠悠化作了一支金箭,冲向了魔尊。 魔尊一挥手,一团红光飞出,包围了悠悠。他想如上两次一样,化解金箭。 “嘭”的一声,这次不是金箭被震散,而是红光被震散。金箭继续劲射向了魔尊。 魔尊大惊,那张红色的人脸一声的怪叫,血剑飞出,一道血气闪过。 悠悠虽然使出了御箭术的最高境界,可是他却用错了对手。 魔尊,已非是凡人之躯,岂是凡人的法术能够击败的。 或许神箭手,便是要向最强者挑战,不论成败。 金箭被血剑击中,金光消失,恢复了悠悠的本相。 悠悠化成了碎片,散落到了空中,又归于尘埃了。 血剑贪婪的吸收着悠悠的血气,而魔尊又是一阵的狂笑,整个祭坛仿佛都随着那恐怖是笑声瑟瑟发抖。 秋瑟见悠悠惨死,突然感觉心中好痛,似乎自己一生错过了最美的一块瑰玉,大叫一声便要扑上,被旁边的黑风拉住。 上前也无用,送死。人已逝,一切都晚了。 黑月一声的大喝,空中的云彩突然的分散,一声的凤鸣,朱雀身上闪着火光,直冲了下来。 黑月脸上一喜,大口的喘着粗气,居然站立不稳,坐到了地上。 “终……终于成功了。”黑月喘着气道。两个祭祀上前,将她扶到了一旁,她连忙闭眼调息。眼睛虽然闭上了,心中却在祈祷,但愿朱雀能够击退魔尊。 朱雀急冲而下,冲向了魔尊。 那张红脸看到朱雀居然淫邪的笑了。他御动血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血气,却不是击向朱雀。 朱雀见状居然慢了下来,飞于魔尊之前侧头打量着他。 那张红脸一阵的怪叫,朱雀居然张翅后退几步,发出几声凤鸣。只是凤鸣之声比刚才小了许多,似乎已经服软。 那莫族人一阵的大惊,心道朱雀非但没有助本族击退魔尊,反而有对魔尊俯首称臣的意味。 朱雀慢慢的落了下来,居然对着魔尊低下了头。 黑月睁开眼睛,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失望的摇了摇头。 连朱雀都臣服于魔尊之下,自己小小的一族又怎是魔尊的对手呢?她慢慢的起身,为了保全本族,只好俯首称臣,双手敬上魔彩珠了。想着把手一挥,魔彩珠从墙上飞下,落到了手上的盒子中。 “我们不是对手,还是放弃抵抗吧。”黑月道。 “大祭祀。”旁边的一位长祭祀沉重道:“多年来都是咱们压制多诃族人,如今却要向他们低头,我心中不服呀。” “此时连朱雀都臣服,咱们又有何不服气。况且魔尊并非是多诃族人,百年之前,先祖不也曾拜倒在魔尊座下吗?” “魔尊不是多诃族人吗?”那长祭祀惊道。 “难道那忘记了南疆三族的传说吗?反过来说,魔尊也算是半个那莫族之人。”黑月反问道。 那长祭祀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重的点了点头。 黑月正要带众人走出去,突然黑月伸手拦住她道:“且慢,或许还有变数。” 黑月一愣,抬头看去。 却原来是魔尊见朱雀臣服,便要挥血剑击向祭坛。可是朱雀自知自己是那莫族的守护之图腾,居然挡在魔尊之前,发出阵阵的凤鸣,似乎是在乞求。 但是魔尊却不给情面,反而大怒,血剑飞起击向了朱雀。 朱雀被逼无奈,终于出手。 刚才感觉到了魔尊之无上法力,想起当年四大神兽,都曾被魔尊制服,才有心臣服的。只是当年的魔尊,虽然击败四大神兽,却未为难它们,也未驱使它们,只是让他们各守本位,不可乱动。于是四大神兽十分的敬服,所以再次见到之时,朱雀才有臣服之意。 虽是交流几下,朱雀却感觉到眼前之人,身上张扬的虽然是魔尊的魔法,却少了当年魔尊的王者之气,而且体内还有一股莫名的之气,咄咄逼人。于是朱雀有些怀疑,刚才自己是否认错了人?此时魔尊突然出手,击向了自己,于是朱雀也是大怒,身上红光一闪,与魔尊战到了一起。 朱雀开始之时,并未尽全力,可是魔尊却是下了重手。 一道血气,将朱雀击退,十分的疼痛。朱雀暴怒,身上红光大盛,化成一只红鸟,冲向了魔尊。 魔尊终究还是魔尊,虽然没有吸收到完整的魔念,虽然魔蛹之上被吴天击出了裂缝,灵气外泄不少。 但手中有血剑,更有上代魔尊的六成魔法,以及部分魔念。 血剑飞刺而出,一道血气击中了红鸟,红鸟被劈为两段。 朱雀发出一声的惨叫,仿佛那一剑直接击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而那分散的红气却未消失,而是分化成两只小红鸟,继续击向魔尊。 朱雀距离魔尊原本很近,刚才又有血剑在前,此时魔尊已无时间出招。只好身上红光大盛。 “轰轰”两声,魔尊的身子居然颤了几颤,那张红色的脸淡了一些。 于是黑月等人大喜,看来这新魔尊不如传说中的厉害。传说百年之前的魔尊,入侵中原之前,首先降服了四方神兽,使四方臣服,才带大队杀入中原。 朱雀一声的鸣叫,不欲再攻。然而魔尊却是大怒,显然受了朱雀那一击,他也十分的难受。于是他一声怪叫,四周之人纷纷运法抵御。 朱雀听到这怪叫之声,似乎也十分的难受,于是连连的后退。 魔尊身上的红光暴涨,背后的肉翅突然变大了许多,血剑血气大盛,疾飞而至。 血剑来势极快,朱雀无处可躲,只好灵气大放,想接下这一击。 血光闪过,血气满天。 一声凄厉的惨鸣。 朱雀败了,被魔尊击败了。 还不只是击败,这一血剑刺入了它的腹中。若大的朱雀,落到了祭坛之前,扑腾数下,终于不动了。 “啊!”那莫族人一阵的顿足捶胸,心中的战意,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雀被杀,要等到百年之后,才能重新涅磐再生。今日,咱们那莫族彻底败了。”黑月痛苦道。 她说着,捧起魔彩珠,便再次向外走去。 可是此时外面传来一阵的惨叫之声,原来魔尊身上红光大盛,再加一阵的怪叫,祭坛下面许多那莫族人,在那叫声中七窍流血而亡。 黑月大怒,原本要投降的她,此时又有些犹豫了。 此时外面血气一闪,魔尊居然御动血剑冲进了人群之中,血剑所到之处,肢体横飞,惨不忍睹。 而魔尊又是一阵淫邪的狂笑,连厅中的黑月等人都气血翻滚。 “大姐。”黑月突然道。 “在。”黑木上前道。 “我出去应付魔尊,你速带族人离开此处。” “是。去什么地方?”黑木又问道。 黑月有些犹豫,是呀,去什么地方呢? 此时黑风插嘴道:“向四方分散,千万别聚到一起便可。” 黑木想了一下,觉着有理,连忙走开。 黑月点点头,捧着魔彩珠走了出去。 尚未走到门口,突然外面冲入一股红气,秋瑟大惊一声:“大祭祀小心!”然后合身挡在了她的身前。 “轰”的一声,秋瑟被震飞,撞向了黑月。 黑月大惊,身上黑气一闪,扶好了秋瑟,停了下来。 秋瑟嘴角流下鲜血,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大……大祭祀,外面的不是魔尊,而是一个魔鬼。” 黑月岂是没有同感。相传上一任魔尊,虽然张狂,却绝不滥杀南疆两族之人。即便对于中原之人,也只对反抗者下手,从不伤及百姓。而此时的新魔尊,却是嗜杀成性。面对毫无抵抗之力的多诃族人,大开杀戒。 黑月哪里知道,不只是对那莫族人,连多诃族人,已有几百人死在了魔尊的魔掌之下。 “大祭祀。”黑风突然道:“不能将魔彩珠交到他手。他若有魔彩珠和血剑,那么便会天下无敌。到时天下之人,或许都会被他杀光。别说一统天下了,那时天下,或许已没有活人了。” 黑月脸色一沉,心中也颇为赞同黑风的想法。黑风在北山做了摩天族的大祭祀二十多年,其见识并不在黑月之下。 突然一声的惨叫,黑月的姐姐黑木倒飞进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口、眼、鼻、耳之中突然流出了鲜血,倒地而亡。 黑月虽然面无表情,却也是悲伤之极。 黑风见黑月没有决断,于是道:“大祭祀快带魔彩珠离开,我们先拼死挡上一阵。若再迟疑,恐怕全都会死在这里。” “不妥。”黑月突然道:“还是由你带魔彩珠离开,我留下。” “大祭祀,且莫忘记,这世间还有一人,身上也有魔尊魔法。而他便是你的夫君。”黑风道。 黑月一愣,想起了吴天,黑风的意思便让自己带着魔彩珠去找吴天。 “快走。”黑风说着身上黑气一闪,将黑月向送到了窗口。 黑月略一迟疑,终于内法一吐,从窗口急飞出去。 此时黑风身边只有秋瑟和另一位长祭祀,三人早已抱定了必死之心。 “两位,记着先祖的魔法之中,有一个嗜血之术,你们可曾修习?”黑风道。 两位长祭祀凛然一笑道:“此乃是舍命之术,不只是咱们那莫族,多诃族也有如此法术。” “如此甚好,咱们今日便要试试这法术,到底威力几何。”黑风说着,突然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的黑气之中闪过红光,然后单掌在自己的胸口拍上一下,一口鲜血喷到了独掌之上,然后又抹到了脸上。脸上的鲜血发出红光,似乎是法力提高了许多。旁边的秋瑟等二人也是如此。 黑月飞出祭坛,身上黑气一闪,好似一只黑色的大鸟,展翅向北飞去。 魔尊身上那张红色的脸,刚才中了朱雀的一击,此时也有些闪烁,只是依然御动血剑杀向了那莫族人。他见一团黑气向北飞去,小手一挥,血剑急冲而去,似乎要将那团黑气一劈两段。 突然,祭坛之上飞出三只巨大的黑鸟,分别缠住了血剑。血剑一荡,将那三只黑鸟震散,但去势也就此一缓。 魔尊见有人攻击自己,大怒。小手再挥,一道红光卷着血剑扫向了祭坛之上的三人。 黑风、秋瑟和另一位大祭祀视死如归,身上黑气再次大盛,居然的合身攻上。 血光闪过,三人的血肉被卷成了碎片,在空中飞散。 斑斑点点的,好像秋天的雪花,美丽而短暂。 新魔尊见杀死这三人,正准备追向黑月。突然他身上的红光有些不稳定起来,那张人脸更是时大时小。 于是他连忙收住法力,飞入了祭坛之内。只见红光闪过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那些幸免的那莫族人,此时才得以继续向外逃去。只是未逃出多远,便有不少人突然七窍流血而亡。 法相寺。 了色方丈将三大掌门请到了偏殿之内。 “叶谷主,你的伤势可曾见好?”了色合什问道。 “多谢方丈关心,叶某已无大碍。”叶孤云欠身道。 “如此甚好。这样一来,老纳便可与三位直言不讳了。”了色道。 三位掌门一听,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了色方丈所言之事,必定十分的重要。 “三位掌门,天龙帮大会之时,了空师兄已将百年之前魔尊之事说与大家。”了色说着看看三人,三人同时点点头。于是了色继续道:“当年事出仓促,所以当年对抗魔尊的事情很少在各派流传下多少,大家只知是各派的掌门死于魔尊之难。” 三大掌门听了都是点点头,其中无忧谷百年之前,尚不敢与其它门派并称,当然更是不知。 了色方丈继续道:“魔尊攻至法相寺之时,三大门派以及邪教教主曾同习本寺的禁忌之法,使几人法力汇集于智远方丈身上,以《心经》抵御魔尊。虽然失败,却也消耗了魔尊的许多张狂之意,使其冷静了许多。为其后来能幡然醒悟,奠定了基础。如今魔尊又近,三位以为如何?” 三人顿时明白,原来了色方丈想与三人同时修炼当年的禁忌之法,共同对付魔尊。 “如此甚好。”叶孤云起身道:“我正道以救护天下苍生为己任,若能消灭魔尊,还万民以太平,我这条命舍得。” “哈哈哈。”司马空开怀大笑道:“能够相仿前人,与魔君拼死一战,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说着与叶孤云对视一眼,畅快的大笑。 上官青云此时也“嚯”的站起,高声道:“如此大事,怎么能没有我天龙帮的份,老夫愿与几位并肩而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三位掌门能为天此苍生着想,实在是我中原之幸。请受老纳一拜。”了色说着双手合什向三人行礼。 那三人连忙的还礼,司马空道:“了色方丈乃是一代神僧,修真前辈,能与方丈并肩一战,乃是我等的荣幸。” 了色微微一笑,对着殿内的佛像深施一礼,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佛像突然发出光芒,佛像的眼睛之中,顿时含满了眼泪,似乎在哀叹什么、悲悯什么,难道人间已有遭逢当难了吗?了色见状,连忙取出一个小钵盂,接住那些佛泪。(未完待续) 428回 佛陀之泪 司马空等人看得大惊失色,心道传说百年之前,魔尊要毁灭法相寺之时,千尊佛像突然同时流泪。那只是耳闻,而今日却亲眼见到。眼前的佛像,是一尊弥勒佛,弥勒本是笑佛,此时泪流满面的样子,实在让人感觉诡异。若是看到千尊佛像同时流泪,那是如何震撼的场面呀。 了色似乎知道了后面三人的疑惑,于是解释道:“这禁忌的佛法,名曰佛陀之泪。需我们四人在施展那法术之前,同饮下这佛陀的泪水,然后共同施法,才能将三位的不同法力,灌输入老纳的体内。而且越是不同门派的法力,效果越佳。” 了色方丈说着,已接好了满满一钵盂眼泪,端到三人面前。三人向那钵盂内看去,只见里面的佛陀之泪清澈无比,仿佛可以照见人心。 了色取出四只小葫芦,然后将那钵盂中的眼泪分倒入四只葫芦之中,然后分别交于司马空等人。 “佛陀之泪虽然奇妙,却也是致命之药,可以取人性命。”了色方丈说着,把最大的一只葫芦,放入了自己的怀里。三位掌门哈哈一笑,也将各自的小葫芦收好。 “阿弥陀佛,三位掌门。那法术虽然不太复杂,但为保万无一失,我等需要多次的练习才好。这大约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而过了这两三天,便是等待魔尊来到法相寺,大家可以安排下各自帮派的后事了。” 了色说着,表情淡然,仿佛不是在说起什么生死的大事,而是在安排明日念什么经,后天诵什么咒。 月光如水银一般洒到了地面之上。虽然是晚上,这里却有一股特别的美丽。 中原不似南疆,遍地是丛林灌木,虽有山,却不高,虽有水,却多是泥沼。中原的山,北部的峻峭高险,南方的轮廓柔和。中原的水,北方的多急流险滩,气势磅礴;南方的流缓而多弯,宽广而滩浅。 黑月是第二次到中原。上一次是想攻打无忧谷,抢夺钻石蛋,而这一次,是要带着魔彩珠寻找吴天。因为除了新魔尊,只有吴天身上还有魔尊的法力。 只是中原如此之大,吴天会去哪里呢?黑月心道,吴天带了他的妻子来找我,必定会经过那南疆的入口。我便在入口之处等着他。 黑月想着,又向回飞去,来到了入口之处,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堂堂的那莫族的大祭祀,居然还要鬼鬼祟祟的躲藏,她想着,觉着自己有些好笑。 只好她的运气不错,还没有等多长时间,便看到北方飞来一个小红点。而那小红点所散发出的法力,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当年的吴天身上曾经有过,新魔尊身上也是如此。 陌生的原本吴天身上的魔尊魔法,没有这般的犀利。 终于看清楚来人了,只见那人身散红光、背生双翼,手托着一个巨大的冰块快速的飞来。 这是吴天吗?难道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吗? 月光下的吴天十分的吓人,黑月也有些紧张。终于,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将手中的魔彩珠祭出,飞向了那个红点。 五彩之色弥漫了整个天空,而那飞来之人脸色一变,伸手接住了魔彩珠。 然后自语道:“魔彩珠怎么飞到了这里?难道大祭祀出事了?”吴天想着,脸色一变。 黑月则心中一喜,他在担心自己。 黑月想着飞身而起,同时叫道:“吴天,真的是你吗?” 吴天突然听到下面有人飞上,身上红光一闪,天愁剑已高高的飞起,便要一刺而下。 黑月被那法力一迫,发出一声的轻哼,此时吴天已低下了头,双眼之中发出两道红光,淫邪无比的盯着黑月。黑月心中一紧,微微一愣。 “是你。”吴天身上的红光弱了下来,眼中的红光也基本消失。他打量着黑月,见她面有憔悴,心神疲惫,然后又向她身后看看,却再无一人,于是问道:“你为何来到了中原?” 此话一出,黑月心中一阵的悲痛,身子摇晃几下,几乎要坠下。原来她召唤出朱雀,已耗费了大半的内法,再加上朱雀本是那莫族法力之源。朱雀阵亡,整个那莫族的法力都弱了不少。还有一路的急飞,她此时早已是筋疲力尽。 吴天一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然后御着冰块慢慢的落下,落到了树荫的阴凉之处。 黑月心中一暖,此时吴天的怀抱如此的温暖,让她不舍离开。只是她转眼看着冰块中的黄衫,心中微微的一叹。不便是吴天的妻子了,果然美貌天下无双,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吴天,才值得让他甘愿涉险,不顾性命。 黑月的身子软软的,她丰满的胸挤在吴天的胸前,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气息吹到了吴天的脖子之上,痒痒的,吴天心中一荡。突然眼中红光一闪,将黑月压在了身下…… 旭日照亮了山川,黑月躺在吴天的怀中,几日的疲惫,似乎全都消失了。她容光焕发,面带红润。看着旁边的吴天,再看看不远处冰块中的黄衫,眼中突然杀气一闪。 论年龄、论美貌,自己都不及黄衫。不说黄衫曾与吴天同生共死若干次,听黑风说这黄衫聪慧无比,屡屡给吴天出谋划策,吴天能有今日威名,大半是她的功劳。再着,她还是那新魔尊之母。若是她真的复活了,吴天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自己。黑月心中盘算着,妒意大发。 此时吴天也睁开了眼睛,脸上的淫邪之气消失。他用手挡住阳光,看看身边的黑月,突然跃到了空中,双翅一展,又慢慢落下。 “你来的甚好,我已将衫妹带来,此时又有魔彩珠在手,还请你履行承诺,马上复活衫妹。”吴天道。 黑月将衣服披到身上,脉脉的看看吴天道:“我自然会履行承诺复活黄姑娘。只是我昨日刚经大战,又召唤了朱雀,再加上朱雀阵亡,我此时正是法力最弱之时。” 吴天听了眉毛一动,眼中射出红光。 黑月暗道,我不可将话说得太死,以免惹怒了吴天,于是又道:“当然,我的法力修养一两日,便可恢复。其关键是此魔法实施起来相当的复杂,而且必须要在我族祭坛之上,借助我那莫族祭坛之灵气,才能奏效。因为祭坛是我族魔法最为旺盛之处。” 吴天皱眉想了想,感觉似乎有些道理。而且想起昨日晚间,初见黑月时她憔悴的样子,多诃族中必定发生了大事。于是问道:“你刚才说朱雀阵亡?” “不错。”黑月想起这事脸色一沉,将族中之事给吴天讲了一遍。 吴天此时虽然疯狂,可是听过之后,也感觉那场面的惨烈。特别是关于新魔尊,那可是自己的儿子,而那张红色的人脸,吴天更是见过许多次了。他最初侵入了自己与逍遥仙子的孩子吴邪的身上,差点让吴邪丢了性命,此时又假自己与黄衫儿子之身,成为新魔尊,如此一说,简直是罪大恶极。 吴天想着,将牙齿咬的“咔咔”直响,恨不得马上亲手杀死他。可是连朱雀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的这些法力,又能如何? 刚才吴天怒意一盛,旁边的魔彩珠突然发出一阵的异彩。吴天眼中一亮,心道为了复活衫妹,也为了救回自己的儿子,还为了给吴邪报仇,凭魔彩珠和天愁神剑的威力,或许能够与之一战。 想着吴天突然站起,仰首向南方看去。“我这便将祭坛抢回来,让你复活衫妹。” 黑月听了脸色一变。心道自己刚才已给他讲过新魔尊的厉害,他却还要马上去南疆。抢回祭坛?抢回祭坛便是为了让自己复活黄衫。黑月想着心中醋意大盛,她想了一想咳嗽几声道:“你且莫着急,我内法未恢复。你即便能马上抢下祭坛,我也无法马上复活黄姑娘。我看你还是等我内法恢复了,咱们再同去南疆,驱赶新魔尊。” 吴天看看黑月,心道有道理,况且自己连日的急飞,又耗损了大量的法力,此时也需恢复恢复。 于是点点头,手上红光一闪,御起冰块,走入了旁边的一处山洞。那处山洞当年曾进去过,那便是初入南疆之时,叶中青、千雪、雪飞和徐若琪曾经在这里换衣服。 当年洞内还曾有过许多的虫兽,只是此时吴天入内,身上的红光闪动,里面的毒虫居然纷纷的冲了出来。 黑月一阵的惊讶,但还是跟了进去。 黑月进洞之后,便盘膝开始调息。吴天也坐到了另一边,片刻之后,身上红光闪动,内法周天运行。 黑月只觉这红光给她一种压力,虽然强大,却不似新魔尊那般,让人疯狂。而吴天身上的魔法,却给人一种大气之感觉。 魔而不邪,颠而不狂。虽然与那新魔尊的魔法同出一源,却是截然不同。 黑月想着,心中坦然,然后闭上了眼睛,身上黑气闪烁,也周天运行,脸上渐渐的红润起来。不知为何,有吴天――这个背生肉翅的似魔非魔之人在面前,黑月却感觉到特别的心安。内法运行若干周天之后,黑月达到了心静止水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黑月突然感觉到面前一股热气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她睁开双眼之时,发现吴天正*的盯着自己,眼中放出了红光。 “你……”黑月刚想说什么,吴天身上突然红光一闪,她被那股红光“压”到了墙上,不能动弹。吴天淫笑着上前,轻轻解开了她的衣服。她丰满而白晰的身体,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了吴天的面前。黑月呼吸急促了起来,轻咬着嘴唇,期待着什么…… 然而吴天却不着急,双手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游走着,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黑月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红润的乳峰俏立,甚至微微的发颤…… 吴天慢慢的飞起,贴到了黑月的身上。 黑月发出一阵欢快的叫声…… 吴天和黑月正在旖旎之时,南方的天空突然闪过一阵的红光,虽然远隔数百里,可是吴天与黑月都是法力高强,他们感觉到那是一股强大的法力突然爆发了一下。便如同前些日子,新魔尊降世之时,树宫的法力外泄。 吴天的动作停止了,似乎是那股强大的法力刺激了他。他眼中的红光更加的强烈起来,突然双翅一挥,飞到了天空,对着南方一声的怪叫。 黑月心中一惊,刚才的叫声,明明与那新魔尊上的红脸的怪笑,有一些相似。 吴天再次的怪叫一声,黑月却心中一宽。因为所发出声音虽然相同,可是吴天的叫声却没有让人无法忍受、肝胆俱裂的感觉。 吴天身上红光一闪,天愁剑飞到了他的手中。他双翅一震,向南方飞去。 黑月本想要叫住他,可是话未出口,看到了旁边的大冰块,和里面美丽的黄衫。眼中杀气一闪,慢慢的向黄衫走去。 突然红光一闪,吴天飞转而回,御起了大冰块,对黑月道:“我这便去夺回祭坛。” 未等黑月说话,便向南飞去。 黑月心道不好,吴天虽然法力不凡,可她感觉却不是那新魔尊的对手,他这一去,必定凶多吉少。 想着,身上黑气一闪,借着皎洁的月光,追了上去。 今晚有月,而此刻正是满月之时,难怪吴天颠狂,也难怪那新魔君疯狂。 他,毕竟是吴天的儿子,身上也是魔尊魔法。 高高看去,地面之上的片片水渍,好似被摔碎的镜子,将洁白的月光,支离破碎的反射上来,枝叶之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每颗水珠之中,都有一个月亮。 昨夜,有雨。 按说雨后的清晨,空气最为清新,呼吸一口,整个人都会神清气爽。可是此处的空气,却湿润的让人感觉到了燥热,燥热的想要发狂。似乎空气的水珠之内,孕藏了什么不安,就要爆发而出了。 吴天带着冰块飞驰而过,空气荡起树枝叶上的水珠,重新飞上了空中。只是未曾落下,便又有一道的劲风吹过,水珠们再次被带起。 吴天手中有物,影响了飞行的速度,黑月才能远远的跟上。 即便如此,没到半个时辰,吴天便已远远看到了祭坛。虽然祭坛之上经历过了数场的大战,特别是以新魔尊和朱雀那场为甚。可是祭坛似乎毫无损害,依然高耸在那里。 满月正明。 祭坛之内不时的发出红光,而祭坛之外,居然有几百只不知是什么鸟儿盘旋飞舞,还不停的发出凄厉的鸣叫。 吴天又飞近一些,那些鸟儿发现了他,居然齐冲了过来。 只只张牙舞爪,似乎想将吴天撕碎。 吴天看清楚了,那些鸟儿便是在树宫下层见过的,负责守卫的圣鹰。 原来得晨带断径和折枝随新魔尊而来,留下飞叶召集族人,随后赶到。只是一路之上,特别是通过新魔尊诛杀红羽孤鹜那一分支以及攻打那莫族祭坛两件事,得晨发觉新魔尊喜怒无常、杀戮成性,于是便有些后悔,不该让飞叶带族人跟随。 若是族中的精英到此,哪天新魔尊一疯狂,别说一统天下了,多诃族说不定便先被灭了。 幸好,飞叶十分的谨慎,她只带来了树宫原本负责守卫之人以及全部的圣鹰。而将剩下的族人,分散到了各处,要他们南疆太平之时,再重回树宫。其实飞叶如此做,还有担心得晨等人安危的意思。若是带其他人来,行进速度反而会很慢。即便如此,那些守卫还是被飞叶落到了后面,此时只有飞叶和圣鹰于天黑之前赶到。 吴天见大群的圣鹰飞到,脸上红光一闪,此时黑月也赶到,于是吴天将大冰块先后一抛,叫道“帮我看好。”然后手中天愁剑一挥,一道七色彩虹横挂于天际,一阵的惨鸣之声,小半的圣鹰被剑气劈碎。 几个身影闪过,得晨与多诃族的三大族长飞了出来,看到吴天,心中微惊。几日不见,他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身上的魔尊魔法,也比原来强了不少。 断径见自己辖下的圣鹰死伤小半,拿出枯木枝,便要上前与吴天一战,得晨伸手挡住了他。 “魔君?”断径急道。 “快召回圣鹰,它们不是吴天的对手。”得晨说着,感觉出身后祭坛之内的魔法渐强,显然是新魔尊要出来了,于是大声道:“魔尊在此,还需那些禽畜出手吗?” 断径一愣,此时祭坛之内一团红光渐渐的升起,慢慢的飞出。断径终于明白,得晨是要自己保存实力,让之魔尊与吴天父子相拼。看来得晨对新魔尊也心生恐惧,若是他们父子能拼个两败俱伤,多诃族便可以渔翁得利了。毕竟新魔尊已灭掉了那莫族,虽然黑月逃脱,量她一人也不成气候。此时南疆之中,是多诃族一支独大。(未完待续) 429回 分神之法 断径想明白之后,心中大喜,正要打个口哨,召回圣鹰。他的手指刚刚放入口中,那团红光已飞到了众人的前面。红光之中的新魔尊发出一声怪叫,得晨等人只觉胸中气血翻滚,于是连忙的后退到了祭坛之上。 而随着这声怪叫,那些圣鹰们突然的疯狂起来,不顾死活的向吴天攻去。 吴天冷冷一笑,左手一拳击出,七条金红之龙狂啸而出,冲入了圣鹰群中,左撕右咬,那群圣鹰顿时又少了一半。又是一道七色彩虹,圣鹰尚未来得及发出惨鸣,便所剩无几了。 侥幸剩下的三两只,居然狂叫着,继续向吴天冲去。 新魔尊的叫声,让圣鹰都能疯狂。 吴天抬起了手,正要出招结果它们。可是那几只圣鹰尚未飞到吴天身前,便惨叫一声,体内的鲜血爆出而亡。 断径脸色一变,自己辛苦驯化若干年的数百只圣鹰,便如此报销了。顿时心痛不矣,也许不只是因为损失了那几百圣鹰,还因为刚才心急之时略一放松,被魔尊的怪叫之声震颤了心脉,此时显现出来。 “退。”得晨看出了断径脸色不对,于是在他的后背之上一点,带他再次的后退。飞叶和折枝也连忙跟上。 “禁声,运法。”得晨说着,内法一转,输入到了断径体内。断径的脸色才好转了许多。 飞叶见断径无碍,放下心来。可是远远的看到了吴天身后的黑月是孤身一人,手边还带着一大块冰块。她对折枝使个眼色,便要从旁边飞去,好趁机除去黑月。 “你们做什么?”得晨感觉出他们的法气变化,突然睁开双眼问道。 “我们去解决黑月。”飞叶道。 “不可。”得晨说着,脸上黑气不稳,断径的脸色又有异变。得晨沉了一口气才道:“黑月手中,乃是吴天之妻。你们若是攻击,便会分了吴天之心。” 得晨说完,不再说话,而是专心施法给断径稳定心脉。 飞叶和折枝对视一眼,心道魔君到底是在帮谁呀。吴天已与黑月成亲,必与黑月一气,魔君却害怕惊扰了吴天,好让他专心战斗。再想起刚才得晨让断径召回圣鹰之事,难道魔君是想借吴天之手除去新魔尊,或者是让他们两败俱伤? 那边的黑月,早就见识过魔尊的恐怖,于是带着黄衫远远的退去。 空中只剩下那两团的红光:新魔尊和吴天。 那团红光却没有马上攻击吴天,而是渐渐的散去,露出了里面的新魔尊。那张红脸一下子认出了吴天,一阵的怪叫。 怪叫之声对他人有威胁,对吴天却无效果。只是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吴天也有些疯狂,他怪笑着看着眼前的婴儿和那张怪脸。 那张红脸脸色一变,显然吴天的笑让他十分生气。他身上红光一闪,血剑飞悬于空中,血气大涨。 血气对吴天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反而让他感觉十分亲切和熟悉。于是吴天双手一动,左手魔彩珠,右手天愁神剑,同时光芒大盛。 三件奇宝的光芒,顿时笼罩了整个的祭坛,两方的黑月和得晨等人,又连忙飞起,后退了许多。 世间的三件至宝,一正、一邪、一中,马上便要一绝高下。 而世间的两大奇人,或者已不能称他们为人,而是两大魔,也要一分高下了。虽然明知靠近了会有危险,可是得晨等人还是忍不住运起内法,探出头向外看去。 黑月也忘记她原本要害黄衫之事,身上黑气闪动,看着空中的吴天两父子,手心里居然捏出了汗。 一道血气冲天而起,然后直击向了吴天。 七条金红之龙,一条横亘于天际的彩虹,毫不示弱的迎了上去。 得晨、黑月等人已睁不开眼睛,于是低下了头,只等那三道光芒相撞之后,便可知谁强谁弱了。 三道光芒终于撞到了一起,整个天空都被照亮,连天上的月亮都被摭掩了光辉。 想像之中的巨响没有听到,光芒也消失了。 得晨等人抬头看去,发现空中居然没了人影。 “咦?”折枝抬头奇道:“天怎么亮了?不应该是半夜吗?” 果然,天空此时已亮如白昼,别说星星,连满月都看不到了。 得晨感觉不妙,急道:“快低头,别看。”说着自己率先低下了头。飞叶和断径也连忙低头,只有折枝反应慢了一步。 天亮,是因为整个天空,都被光芒所笼罩。 “轰”的一声巨响,天上的光芒强烈起来,然后向四方散去。 “啊!”折枝一声惨叫,双手捂住了眼睛。得晨与飞叶等人则身上红光闪烁,运内法抵御那强大的法气。 过了一些时间,光芒才慢慢的消失。得晨抬头看去,只见新魔尊虽然后退不多,但是那张红脸闪烁不定,显然也受到了重击。而另一侧,吴天则已被震出了几十丈,此时手中魔彩珠和天愁剑正闪烁着光芒,刚刚的停稳当。 “吴天果然了得,虽然处于下风,却接下了新魔尊的一击。”得晨敬佩着,心中却暗道,若是自己有吴天的身体,那便可以天下无敌了。 黑月被二人的气息吹出了很远,停下之时也是大喜。吴天居然能接下一击,实在超出了想像。不过他有可以增强法力的魔彩珠,还有魔法的克星天愁神剑,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将这两件异宝同时使用。故而法力大涨,居然能与魔尊硬拼。 只是吴天法力虽强,仍然不是新魔尊的对手。 毕竟新魔尊体内有近六成的魔尊魔法,而吴天只有三成。只是新魔尊是初生的婴儿之体,似乎不能充分发挥出身上的魔法。 吴天一声的狂叫,身上红光闪烁,他正好低头看到了下面的黑月和黄衫,于是眼中红光一闪,低声吼道:“快带衫妹离开,这里危险。” 黑月一愣,看来是吴天已感觉到他不是新魔尊的对手,而让自己离开。自己在场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若是得晨等人发现了自己,还可能拖累吴天,黑月想着,带了黄衫向南疆入口之处飞去。 新魔尊一招居然没有拿下吴天,心中狂怒,一阵的怪叫,手中血剑血芒大涨,急飞而出。 空中顿时被血光所笼罩。 吴天此时虽然魔性大发,却是还有些头脑,他心知对面的儿子,魔法高出他许多,若非仗着魔彩珠和天愁神剑之利,自己刚才那下便会送了性命。此时对手再次的攻击,吴天不敢怠慢,为了增强自身的魔法,居然念动仙姑教的咒语。 “咔咔”几声,吴天的身体随着咒语居然变的粗壮、高大了许多,一对肉翅又伸长了几尺。 吴天拳剑齐出,七色彩虹依然如故,显然已到了极限,但平时只能击出七条金红之龙,此时却变成了八条,威力增强却非的那一条龙的份量。这还不算,魔彩珠之中的青、红、黑三股光芒,在吴天法力催激之下,飞旋而出,在空中化成了三道灵气,夹杂在八条金红之龙之中,迎向了那道血气。 如此一击,已是惊天动地,即便是四大圣兽在场,已未必能够接下。 得晨等人只觉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呼吸有些困难,于是连忙的低头,运法抵御。 只是如此一击,能够击退新魔尊吗?他身上毕竟有六成的魔尊魔法,而吴天身上只有三成。 “轰”的一声巨响,天地仿佛都要裂开。 吴天再次被震飞几十丈,而新魔尊后退几丈,那张红脸扭曲了起来。两击未能击败吴天,此时他也被激怒,身上突然红光大盛,那红光沿着他的小肉翅伸展而出,形成一对巨大的光翅。新魔尊一声怪叫,血剑血气冲天,化成一道红光,向吴天击来。而那红光之中,似乎有无数的冤魂野鬼,嘶叫着、*着。 刚才的全力一击被震退,让吴天胸中气血翻滚,他正喘着粗气,血剑的血芒已到。 他此时已无法聚集出刚才那样的法力,于是只好借着行动迅速之便,双翅一挥,避开锋芒,再击出八条金龙,借势躲开。 新魔尊一击又未中,暴怒不矣,那对光翅一展,亲自向吴天冲来。 吴天在新魔尊的连续攻击之下,已无法聚气,只是来回的躲闪,不敢与新魔尊正面对抗。而新魔尊的魔法却是源源不断,不惜法力的连续攻击。 幸好经过若干日的使用,吴天已可以熟练的运用一对肉翅。而这对肉翅绝对飞行速度虽然不及剑御之术,可若是近距离的辗转腾挪,再配与吴天的剑御之术,居然十分的管用。此时便仗着这对肉翅的灵活,与新魔尊纠缠到了一起。 新魔尊虽然法力高出吴天许多,却行动受限,击不中要害,而且吴天手中的天愁神剑灵气极强,对他极有威胁,故而他还是有些顾忌的。 转眼之间,两人纠缠了数十回合,吴天渐渐力衰。黑月应当已经飞远,吴天想着虚晃几招,施展剑御之法,急速的向北飞去。 新魔尊怎会放弃,他早想得到魔彩珠,若非对方有天愁神剑每每破坏了他的魔法,他早已施法将魔彩珠夺回了。于是身上红光一闪,坐在血剑之上,紧追不舍。 “魔君,咱们跟不跟?”飞叶问道。 得晨摇了摇头,“由他们去吧。中原藏龙卧虎,前代魔尊魔法空前绝后,都难免落败,消失于中原。这代魔尊没有受完整的魔念和树宫灵气,绝无法与前代魔尊相比,他如此冒入中原,不知能否全身而退。若是他败了,咱们四人,便成了中原各大门派的众矢之的。” 得晨看了下北方的天空,吩咐道:“走,咱们且回那莫族的祭坛。” 虽然南疆大战正起,然后普通的中原之人,却无法察觉。此时正是凌晨之时,正是人一天之中睡眠最香之时。那个小小渔村,也不例外。 只是渔村之中,居住的却非都是凡人,那间小小的茅屋之内,沈三夫妇却醒了过来。 沈三看着南方的天空,脸色凝重。 “怎么,南方又出事了吗?”云夫人问道。 “不错,新魔尊正要入中原,而且在他身边不远之处的,还有另一股的魔法。”沈三看了一眼妻子道:“那是吴天。” “呀,怎么是他?他怎是新魔尊的对手?”云夫人急道。 “吴天此时魔法已渐弱,若被新魔尊追上,后果不堪设想。我当亲往,或许还有机会。”沈三说着,身上红光闪动。 “我也去。”云夫人道。 沈三看看妻子,点点头道:“我先行一步,你且慢慢飞去吧。”说着口中念动咒语,屋内红光一闪,人已消失了。 云夫人身上光芒闪动,人已从窗口飘到空中,天上的白云随之而聚来,将云夫人包围,云夫人的身体瞬时间不见了,似乎融化在了白云之中。接着一阵的清风,将白云向南飞去。 看似不急不缓,却在眨眼之间便不见了。 风儿带动了木窗,浅睡的老人翻了翻身,嘟囔一句,“好好的,怎么起风了。”然后起身去关窗户。 吴天剑御之术再配以肉翅,飞行速度极快。原本以为可以将新魔尊甩开。但新魔尊身上毕竟有六成的魔尊魔法,他的光翅一挥,便可飞出一里之地。故而吴天没能将他甩开。 二人飞行速度极快,没过多久,便飞入了中原。 吴天法力不支,而新魔尊脚下踏着血剑,被一团的血气包围,光翅挥动,居然越追越近。眼见吴天就在不远之处,于是他小手一挥,一道红光飞出,横到了吴天之前。 吴天大惊,连忙一拳击出,八条金红之龙狂啸着飞出,击散了那团红光。 只是如此一来,吴天的身形一缓,新魔尊已追到。 一声的怪笑,新魔尊身上红光泛起。 吴天心知无法逃脱,于是回身,双翅展动,身上红光闪烁,手中两件神器也随着光芒大盛。 刚才与新魔尊的一场大战,已耗费了吴天大半的法力,而新魔尊的法力虽然略有衰减,却仍远高于吴天。 新魔尊见吴天不再飞逃,那张红脸发出一阵的狞笑,血剑飞起,便要一击而出。 吴天只好了全力一击,硬接下他这一招了。然而他心中自己法力处于劣势,只有仗着天愁神剑和魔彩珠的威力勉强的试一下了,他已做好了受重伤的准备。 就在二人要出手之时,天空红光一闪,一团红光出现在了吴天的身后。吴天感觉到身后升出的那股法力,虽然不及自己和新魔尊强大,却是变幻无穷。 前面有新魔尊在,吴天不敢分神,也不敢轻易出手。 只是对面新魔尊的那张红脸,却突然变的惊讶起来,睁大了眼睛,有些畏缩。 吴天只觉身后的红光变幻越来越强,对面新魔尊的那张红脸却渐渐的要缩回去,身上的红光,甚至连血剑之血气都弱了不少。 吴天大惊之下,便想回头看看,究竟是何物让新魔尊都敬畏三分。此时一个声音在吴天的脑中响起,“依我之法施展魔法。”然后念了一段奇怪的咒语。 吴天心道这是何人有如此高的法力,居然能对身负三成魔尊魔法的自己施展传音之术,那此人又强大到了何种的程度呀? 想着有些犹豫,这人是敌是友尚不明确,怎么能轻易使用他说的咒语?虽然如此,心念之中将那段咒语一想,突然身上的红光大盛,魔法大增。 吴天大喜,看来此咒语并非有害,而是与这魔尊魔法相配的妙法。眼见眼前的新魔尊虽然有些忌惮自己身后之物,却还是要出一击了。于是吴天不及多想,心中默念那声音传授的咒语。 吴天身上红光暴涨,手中魔彩珠更是发挥出不同以往的异彩,连吴天都感觉到有些刺眼。吴天手握魔彩珠的左手轻挥,一团红光飞出,在空中居然化成一个背生双翅的小怪,张牙舞爪向新魔尊冲去。 分身! 吴天大惊,传说这分神之法乃是极高级的法术。不论是传说中道家的“一气化三清”,还是魔法之中的分身之术,都是源自于此法。而若要修成此术,需修炼到了极高的层次,内法空前的强大才能驾驭,否则反而会大损修为。甚至于四大圣兽之中,朱雀之所以被称为四圣之首,便是因只有它的能够施展出那分神之法,而其它三大圣兽不能。那莫族以朱雀为守护神,所以他们族中以黑气凝成黑鸟之术,便是见过朱雀分神之后所悟出。只是当代人中无人修炼至当年前辈的境界,所以只能以黑鸟击人,而不能分神。 而此时,自己却施展出来了,显然是那咒语之功,而传授自己咒语之人,又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是蓬莱仙岛上的两个老神仙?可是老神仙怎么会懂得魔法? 对面的那张红脸,似乎知道这分神之法的厉害,见状居然不敢硬接,发出一声的怪叫,转身飞走,片刻便消失在了南疆入口之处。(未完待续) 430回 是真是假? 祭出的分神虽然威猛,却没有飞出多远,便逐渐的变淡、消失,吴天感觉一阵的体泛。为施这一法术,体内魔法耗损极大,身的的光芒弱了许多,他慢慢的转身,想看看到底是何物何人,助自己惊走了新魔尊。 吴天转身一望,惊的双翅一颤,后退若干丈。 身后居然有一片高达百丈的红光,仰头看去,那红光原来是幻出了一个巨大的人像。或许不该叫人像,因为那红光化成之人,蛇腿而人身,背后还生出一对巨大的翅膀,展开足有数百丈之巨。 这应当叫神魔的法身。 与那莫族壁画之上的两位大神有些相象,却又不完全相同,似乎是那共工与颛顼的合二为一。 这个法相的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二目之中射出的光芒,吴天不敢正视。而那一对巨翅展开,更显着强悍无比。 吴天身上的红光急收,双腿一软,居然有膜拜之意。 突然,那红光急收,汇集到了一人的身上。而那人慢慢的落下,大口的喘着气。 吴天陡感身上的压力暴减,又可以站直了。而前方落下的那人,他居然认识,于是不由自主的叫道:“沈三?” “呵呵。”沈三面无血色,喘着粗气干笑道:“可惜只剩下半成的魔法了,若是如你有上三成,便可将那斯击败,抢回血剑。” 日光升起,阳光照射到了吴天和沈三的身上,沈三以手挡下日光,退到了旁边的避光之处,苦笑道:“虽然过去许多年了,还是不太喜欢阳光。只是这天愁神剑原本是我族的死敌,你却为何能够驾驭?” “我族?”吴天一愣,难道那沈三与自己是一族之人吗?对了,刚才以传音入魔之法告诉自己咒语之人,必是沈三,而那百丈的神魔法相,也是他幻化而出,如此说来,我与他必有极大的渊源。 阳光照射到了吴天的脸上,他却没有什么不适,只是身上的红光渐渐的收拢,肉翅变小了不少,眼中的红光消失。 “你到底是谁?”吴天疑惑的看着沈三。 黑月带着黄衫,一路的急飞,转眼之间已飞入中原数百里之多。 而新魔尊和吴天的强大法力,随后也飞入了中原。黑月不敢怠慢,一方面改变方向,一方面加速飞行。 不久之后,只觉南方的天空一片的红光闪过,出现了第三股强大的法力。然后……新魔尊的法力突然变弱,急速的向南飞回,吴天与那神秘的法力也变弱,连同空中的红光一起消失了。 谁胜了?吴天还是新魔尊,亦或是那第三股法力?黑月想着,停了下来。 刚才因为靠吴天和新魔尊太近,受到了两股极强法力的压迫,再加上一阵的疾飞,此时已是气血不宁。于是连忙坐下调息,片刻之后,心中案了下来。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对面冰中的黄衫。 冰中的黄衫恬静而美丽,眼睛似睁非睁,似乎在看着黑月。 黑月不知为何,感觉那眼神似乎有种嘲讽之意。再看看南方的天空,红光早已不见,于是眼中杀气一闪,慢慢的走向了冰块。 黑月早就看出,维持这冰块冷冻之源,乃是由上面的那颗尺许的天钉。于是她走到前面,把手放到了天钉之上。 她轻轻的一拔,天钉却没有下来,居然十分的坚固。 黑月一愣,身上黑气闪动,再次出手,天钉动了一动。黑月一阵的冷笑,便要再用一把力气,拔下天钉。 “住手!”突然空中传来一声的暴喝,一道五彩之光闪过,一条金蛇自空中落飞下,击向了黑月。 黑月大惊,连忙撤手,后退之中祭出一只黑鸟。 “轰”的一声,匆匆而发的黑鸟被震飞,而那金蛇去势不减,非是击向黑月,而是缠绕上了冰块,向后带去。 “嘭”的一声,一人落于黑月之前,背上羽翼一展,护住了冰块。 “黑月,你想做什么?”徐若琪怒道。 黑月一见徐若琪,脸色一变。心道这姓徐的女子,与吴天关系不一般,此时被她发现我要解冻黄衫,她必定会告诉吴天,那时吴天必要我决裂,我便无法靠吴天将败魔尊,击退多诃族了。黑月想着向四周看看,并无他人,于是眼中杀气一闪。 但她转念一想,却又有了主意。 “徐姑娘。”黑月冷笑道:“你与吴天形影不离,看来你们关系非同一般。” 徐若琪眉头一皱,不知黑月葫芦中卖的什么药。此时她知黑月法力非凡,自己此时又要保护黄衫,不便与之抵抗,于是只冷笑不语。 “我已看出,你与我一样倾心于吴天。只是不论如何,即便如我已与吴天成亲,他心中的妻子却只有一个。”黑月说着,看着冰中的黄衫。 徐若琪被说的心头一动,不免的感慨,果然如此。吴师弟虽然对自己不错,可是黄衫在他心头的地位还是无人能及。 黑月见徐若琪脸色有动,于是叹气道:“如此说来,你我共同的威胁,便是这冰中的女子。”黑月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看徐若琪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于是又道:“若是她一醒来,咱们便没有机会待在吴天的身边了。” 听到此处,徐若琪的眉头一动,“你要怎样?” “若是此时杀了这个女子,你我便少去了心头大患。”黑月道。 徐若琪脸色一变,大喝一声,身上五彩闪动,护住了冰块。可是冰块的冰冷传入她的后背,徐若琪还是微微一颤。若是黄衫醒来,吴天对自己,会不会如此冰块一样的冰冷?若是杀了她…… 一切尽在黑月的意料之中,她微微一笑道:“你尽可马上离去,就当没有见过我。而等我溶去了冰块之后,还可以将此事推到新魔尊的身上,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徐若琪心头一惊,想起刚才飞来的路上,此处有两三股强大的法力对撞,难道新魔尊这么快便出世了?那吴师弟现下如何? 黑月见徐若琪满脸思考的样子,以为她还在踌躇之中,于是道:“事不宜迟,不久之后,吴天便要到了。” 徐若琪并未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黑月一咬牙,心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徐若琪的性命也结果了,以绝后患。想着她身上黑气大盛,袍袖一挥,一道黑气化成一只黑鸟急冲而去。 徐若琪早有警觉,她将黄衫抛到身后,身上五彩之光大盛,金蛇剑飞祭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徐若琪内伤没有痊愈,这一击被震退十来丈,而黑月也倒退几丈。 黑月脸色一变,此时朱雀已亡,本族的法力大减,若是在平时,量徐若琪接下自己的一击,不死也要受伤。而此时居然只是被震退十来丈,这下麻烦了。若是短时间内拿不下她,等到吴天来了,或者她的同门到达,便不妙了。 想着口中念动咒语,身上的黑气再浓一层,将她包围起来,只能隐约看到一张脸。黑月一声大喝,三团黑气化成三只黑鸟,飞击而出。 徐若琪刚才硬拼一下,已是气血翻滚,此时见到黑月突然祭出了三只黑鸟,心中大惊。前些日子的大战之中,强如黑风和黑云,也只是见过她们同时祭出过两只黑鸟,而黑月如此情况之下,居然能祭出三只黑鸟。显然法力也超过了前面说的那两人。 徐若琪心知自己无法硬接,于是羽翼一展,向旁边绕开。手中金蛇剑一出,震散了一只黑鸟。她飞开十数丈后身形一松,心道已躲开了黑月这一击。 未曾想身后劲风不善,徐若琪不及回头,以眼角的余光扫见,那两只黑鸟居然展翅追来,此时离自己已不足十丈。 徐若琪大惊,羽翼再展,五彩一现,急转向了一旁,堪堪躲开了这一击。然而黑月在旁边双手齐舞,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在御动着两只黑鸟,追赶徐若琪。 徐若琪心道擒贼先擒王,于是便要向黑月冲来,可是黑月早已防备,那两只黑鸟其中的一只已拦住了徐若琪的来路。徐若琪连忙再闪,却发现自己被两只黑鸟围在了当中,无法躲开了。 刚才连续的出招,徐若琪此时尚未有喘气之机会,无奈之下,只好再次的硬拼了。 “轰”的一声,徐若琪又震散了一只黑鸟,此时胸中已是气血翻滚,无力再战了。只是只剩下了一只黑鸟,自己可以凭借五彩霞衣之速度躲避。 然而黑月早有了对策,就在徐若琪击散第二只黑鸟之时,她便御动第三支黑鸟冲向了大冰块,而且是那冰块的关键所在――天钉。 刚才黑月已将天钉摇得松动,此时若被黑鸟击中,必定脱落。刚才三只黑鸟齐击,原来是为了将徐若琪引离冰块,好一击中的。 徐若琪发现自己中计,却是来了个声东击西。五彩一闪,徐若琪向手中金蛇剑金光一闪,化成七点十字剑星,向黑月击去。 黑月虽然地处南疆,却有知那虹光派的十字剑法的厉害,而徐若琪小小年纪便可达到七层的境界,实在令人惊讶。若是被她这一击而中,自己恐怕不死也要受重伤。那是即便杀死了徐若琪和黄衫,又有什么用呢? 想着内法一收,那三只黑鸟同时消失。而她的身前却闪出一道的黑气。 “轰”的一声巨响,徐若琪身子只是一顿,而准备不足的黑月却是后退几丈。徐若琪强提内法,缠在黑月的身边,与她缠斗起来。 如此一来,居然逼得黑月手忙脚乱。那莫族的法术,发出时原本需要时间,而徐若琪与我近身缠斗,反而让黑月无暇准备,只能被动的应付了。 刹那间几十回合已过去,黑月居然被逼退了几十丈。如此下去,或许只是略一走神,便要伤在徐若琪的剑下了。 黑月想着,突然一声暴喝,黑气急飞而盛,她则又隐入了黑气之中。 徐若琪一时间失去了目标,金蛇剑化成数点十字剑星,飞入了黑气之中。 黑气之中,此时居然空无一物,徐若琪大惊,心道不好,中计了。 一只黑鸟自徐若琪的右侧飞来,发出一声的鸣叫。 徐若琪情急之下,羽翼一振,退开十余丈。 在回头之时,黑月已稳住了心神,冷笑着看着她。 “好狠毒的女子。”黑月突然道:“你拼命想要击杀我,便是想要那冰中姑娘的命。一来我若一死,便无人可以复活那姑娘。二来我若死了,你便可破坏那冰块,并嫁祸于我的身上。而吴天自然信你多一些。” 徐若琪满带冷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她此时正在急速的调息,以求能与黑月再战。 二人都深知对方的厉害,此时也都不敢轻易出手。如此相持起来,过了不久,黑月身上突然黑气渐渐的变浓。徐若琪见状,也连忙催生内法,身上的五彩也强烈起来。 黑月冷冷一笑,手中黑气闪动,突然一声的暴喝,一只巨大的黑鸟飞出,冲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看到不远之处,另一团黑气在悄悄的飞来,自己若是躲闪,恐怕又会中了黑月的圈套,让自己首尾不能相顾。于是内法狂吐,便要将金蛇剑祭出。 突然,一阵风吹来,四周突然多了许多的云雾,将徐若琪笼罩起来,而她手中的金蛇剑也没有击出。 而那黑鸟飞入云雾之中,便再无声息。 黑月脸色一变,心知是来了高人。因为连续施法再加上刚才那一击另有准备,所以那只黑鸟只有六七成的威力,可是对方能于悄无声息之间化解,可见必定法力不凡。 想着不敢再攻,而是后退几步,调匀了自己的呼吸。 云雾散去,只见一个中年美妇出现在了黑月的面前。虽然衣着朴素,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是高贵而典雅,气度不凡。 “黑月大祭祀,何必对一个晚辈痛下杀手呢?”说着一笑,微微的欠身。 黑月看着散去的云雾,再看看前面妇人的年龄,心中暗惊,难道是她? “姐姐多年之前突然隐世,如今为何突然出现了?”黑月居然微微躬身道。 “难得大祭祀还能认出我来。只是岁月流失,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了。”那美妇说着,轻轻拍拍徐若琪的肩头。 徐若琪早已惊在了当场,这个女子,便是沈三的妻子,云夫人。上次相见之时,便是她帮自己解了邪教之围。 “五彩霞云。”黑月突然道:“果然是岁月无情,当年的五彩霞云之首,中原的云小姐,如今也变老了。” 徐若琪听了又是一惊,转眼看看旁边的云夫人,虽然皱纹也爬上了眼角,皮肤也不太光滑,但仍可以看出,她年轻是必是一绝色美人。 黑月话语之中,明显带嘲讽之意。只是云夫人并不在意,而是微笑道:“心中有牵挂之事,自然老得快些。只是五彩霞云之首,却是不敢当。当年曾有幸见过南疆黑云妹妹一面,若论法力和相貌,她远在我之上。况且还有北山的云影妹妹。”云夫人说着,转头看着旁边的徐若琪。 黑月见云夫人并不生气,自己也不敢再出手。况且如果云夫人和徐若琪联手,自己未必是对手,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幸好云夫人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 “你是云影什么人?”云夫人问徐若琪。 “云影是我的母亲。”徐若琪道。 “哦?”云夫人上下打量下徐若琪,然后点头道:“果然不错。我见你身穿五彩霞衣,便猜测你是云影妹妹的后人,果然如此。虽然未曾与云影妹妹谋面,可是今日见到你,便可知云影妹妹当年的风采了。”说着再拍拍徐若琪的肩头,甚是疼爱。 徐若琪被她这么一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于是眼中一红,就要掉下眼泪来。只是她心知此行的目的,便抱拳道:“前辈,我吴师弟便在前面,刚才我感觉到他与另一股强大的法力大战后突然消失。此时吉凶不知,还请前辈帮忙照看这个冰块。”徐若琪说着瞥了一眼黑月。 “这冰块之中是何人?”云夫人好奇道。 “冰块之中,乃是吴天师弟的妻子黄衫,东海的如云夫人,便是她的母亲,而新魔尊则是她和吴师弟的儿子。”徐若琪道。 “啊!”云夫人大惊,立刻打量起冰中的黄衫,然后问道:“她为何变成了这样?” 徐若琪心系吴天,不愿回答云夫人这话,于是道:“此事说来话长,只是吴师弟尚不知如何,请容晚辈回来再说与前辈听。”徐若琪说着,便要展翅飞走。 云夫人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臂道:“你不必去了。我的夫君已经前往,若是他都不能救下吴天,世间便无人能救了。” 徐若琪和黑月听了都是一惊,特别是徐若琪疑惑的看看云夫人,问道:“您说的是沈三大叔吗?” “正是。” “他究竟是何人?有如此神通?”徐若琪问道。(未完待续) 431回 南疆三族 云夫人知徐若琪不信,于是微笑道:“法相寺外,是谁助你们驱走了玄武?” “呀!”徐若琪再次大惊。当年自己与吴天返回碧云山,在猎户家中巧遇到沈三。而后玄武袭击法相寺,自己与吴天前去帮忙。只是即便吴天入魔,却仍不是玄武的对手,孝好有高人暗中指点,说出了玄武乃属水,中原属土,而金舍利也是土属性,才让吴天借五行相克之理驱走了玄武。难道那日暗中相助的高人,便是是沈三?若非沈三,这事情云夫人怎么知晓? 沈三。能娶到五彩霞云之一人云为妻,那沈三必定也不是凡人。 所谓真人不露相,便是说的他。自己与他会面两次,却没有看出他乃是世外的高人,绝世的高手。 “我看你还是将吴天和黄衫的故事讲给我听,或许讲完之时,我夫君便会带着吴天赶到了。”云夫人道。 徐若琪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开始讲述。 黑月此时也不知该去何处,况且吴天委托自己照看好黄衫,此时黄衫不在自己手中,自己如何去向吴天交代?另外她也想着黄衫和吴天的故事,于是便走近一些,细细的听着。 沈三看看吴天,虽然脸上还有些印红没有散去,但已无大碍,于是微微一笑道:“我是渔夫沈三呀,咱们曾见过的。” “你只是一个渔夫吗?”吴天疑惑道。 “其实我不是个渔夫,只是个织网之人。”沈三再笑道。 吴天此时脸上红光不在,心性也平缓了许多。他见沈三顾左右而言它,显然是不愿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也不再问。只是刚才人家还救了自己的性命,于是抱拳道:“多谢前辈相救。只是前辈怎知那分身之法?” 沈三笑笑道:“我村中人曾在溪中打出一本奇书,可惜他们都不识得上面之字,便交于我手。我随口记下了几句,没想到刚才居然用上了。” 吴天心道怎么会是随便记下了几句呢?明明便是极高的分身之术,相信中原之人,无人能习到如此层次。只是这人“随便”的指点几下,便可以助自己吓退新魔尊,若是“认真”指点几下不知能否复活衫妹,或者助自己击败新魔尊,救出儿子。 沈三见吴天还要再问,于是道:“刚才一击,只是吓吓他而已。若是他此时去而复返,咱便麻烦了。” “那咱们速速离开此地。”吴天说着,便要展翅飞走。 沈三笑笑飞到了吴天其前,伸出了手。 吴天手中魔彩珠一闪,异彩绽放。吴天连忙催动内法,想压制住魔彩珠的异彩,以免伤了沈三。没想到异彩对沈三毫无威胁,甚至魔彩珠都有些不听吴天的话。 吴天大惊,心道他居然连魔彩珠已不怕。这魔彩珠是那莫族的至宝,连黑月使用之时,都要念动咒语自保,对沈三却毫无威胁。 当然,还有自己。 吴天想着,心中一惊,对了,刚才沈三曾说过自己和他乃是“本族”之人,难道自己和沈三真是同一类人?都对魔彩珠有制御之能? 沈三似乎看出了吴天的疑惑,于是道:“你心中的疑团不久便将解开,只是在此之前,我先带你去见一人。” 吴天大喜,连忙点头。于是沈三再摆摆手,示意吴天把手放入沈三手上。 吴天不知何意,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沈三身上红光一闪,吴天也跟着闪烁。只觉眼前一闪,身子似乎被什么法力摄起,光芒消失之时,已来到了另一处。 而此时云夫人、徐若琪和黑月正向这边看来。吴天大奇,心道这是什么法术,居然在片刻之间,便飞到了这里。 沈三松开了吴天之手,朝着云夫人道:“夫人,孩子我带到了。” 原本听徐若琪讲故事正入神的云夫人,此时再也不理徐若琪,而是直瞪瞪看着吴天,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徐若琪见吴天无事,心中大喜,就想上前问候一下,好解开心中的疑问,天龙帮之人是否是他杀的,雷龙的骨灰又是怎么回事。可是身子未动,却发现云夫人已抢先一步,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吴天,泪流满面。 “你都长这么大了。”云夫人伸手在吴天的脸上轻抚着。 吴天知她没有恶意,所以没有躲避,因为那手触到自己的脸,有一种安祥、温暖之感,而这种感觉,似乎在很久之前体会过,那便是的在襁褓之中时。这个念头迅速的在吴天的心中闪过,于是问道:“你……你从前便认得我吗?” “我自然认的你,我便是你的娘亲。”云夫人说着,再也忍不住,把吴天搂到了怀中,放声大哭。 “当啷啷。”吴天手中的天愁剑落地,魔彩珠也掉下。 异彩一闪,云夫人露在外面的手臂顿时黑了一片。 吴天看到了一惊,心道沈三虽然不怕魔彩珠,可是云夫人却如常人一样可以被魔彩珠吸走灵气。吴天想着正要收起魔彩珠,却见黑气一晃,黑月飞来想要抢下魔彩珠。 可是红光一闪,魔彩珠早被沈三收到了手中。 黑月微怒,她原本想上前抢下,可是沈三双目一瞪,眼中红光闪过,黑月的身子居然一震,连退几步。他……他究竟是何人?目光居然有如此的迫力,想着忍不住微微的施礼。 沈三把魔彩珠拿在手中,魔彩珠马上失去了光芒。然后他伸手在云夫人的手臂之上轻拍几下,那黑色便迅速的消失了,便如吴天当年解救小英子、黄衫、如云夫人一样。 吴天再次大惊。这沈三和自己一样,不但能手持魔彩珠,还能解除魔彩珠的伤害。云夫人说她是自己的娘,那么沈三便应是自己的父亲了。 自己从小被米店的李掌柜捡回,身世更是无从查起,难道如今便要找到生身父母了吗?只是自己当初为何被遗弃?而背后的伤口又是如何留下的? 吴天想着,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的怒意,脸上红光闪动,眼中射出红光,他推开了云夫人,冷冷道:“你刚才说你是谁?” 沈三脸色一变,而云夫人却似乎没有察觉,而是笑道:“傻孩子,我是你娘亲呀。我找了你二十年,今日终于把你找到了。”云夫人说着,又掉下一行的热泪,然后对沈三道:“你看,如今翅膀又长了出来,我就说过除不掉的。” “什么?”吴天想起自己年幼之时,肋下的两道伤口,每每月圆之时,便有些疼痛。而此时那对肉翅,便是从那里长出。难道当年自己生下之时,便如吴邪一样是有肉翅。而肉翅,却被人生生的割去了吗? 吴天想着,肉翅微震,一股强风吹起,徐若琪和黑月连忙以手掩面。而沈三身上红光一闪,替自己和云夫人挡开劲风。 云夫人见吴天露出怒色,心中大急。眼神突然的慌乱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孩子,我是你娘亲呀,快过来呀。”说住便向前走去。 而此时吴天眼中的红光突然变的更加强烈起来,似乎又近颠狂。 旁边的徐若琪看得心惊肉跳。若是吴天突然发怒,以他的法力,不知沈三和云夫人能否制住他。可看上去云夫人和沈三并无出手之意,反而是十分的爱怜。 吴天再挥下翅膀,想将云夫人吹回。可是云夫人原本修炼的便是御风云之术,她身上光芒一闪,吴天挥翅而生的风,却吹向了别处。 吴天见没有奏效,脸上居然显出了狰狞之色。 云夫人不管这些,还继续向前走去。 “夫人,快停下。”沈三叫着,身上红光闪动,便要上前将云夫人拉回。 吴天见沈三身上红光闪动,以为他要攻击自己,手中天愁神剑突然飞起,光芒万丈,眼看就要对沈三一击而下。 若是换了别的法宝,沈三或许并不在意。可是唯独天愁神剑却是他的克星。他情急之下,将手中的魔彩珠祭起,便要与天愁神剑斗上一斗。 可是中间云夫人却并不理会这些,她只知前面是他的儿子,她要好好的疼疼他。 突然,场中响起了一阵的梵音。然后空中佛光闪烁,几尊巨大的神佛幻像出现,随着念动的佛经发出佛光。照射到了吴天和沈三的身上,二人身上的红光顿时弱了许多。 而黑月见到佛,却连忙的躲闪,显然这佛光对她也有不小的影响。 片刻之后,吴天似乎从颠狂中醒来,发现天愁神剑已被祭到了天空,而对面的沈三对自己戒备甚多。云夫人已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他想起刚才云夫人的手,轻扶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心中一松,昏了过去。 沈三终于松了一口气,显然那佛经对他也十分的管用。他如同虚脱一般,脚下都有些软了。但他还是扶住了云夫人,云夫人却一把甩开他,扑到了吴天的身上,用袖子给吴天擦着脸上的汗水。 “多谢姑娘。”沈三冲着徐若琪微微一笑道。 “前辈客气了,这佛经,原本便是前辈教的。”徐若琪道。 “此时用起来,正当其时。否则我们父子相斗,后果便不堪设想了。”沈三感慨道。 “你们真的是吴师弟的父母?”徐若琪惊道。 沈三已无力气说话,点了点头,盘膝运法。 红光闪过,最后魔彩珠已飞出,围绕在他的身体周围旋转。徐若琪带着冰块连连的后退,心道这沈三说的一定没错,他们定是父子。连御起魔彩珠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云夫人听了那佛经,也平静了许多。她与徐若琪离开那对父子远远的,长叹了一口气。“二十年未见,没想到一见面便险些打起来。” “吴师弟平时安稳的很。只是最近屡次受伤,才变成了这个模样。”徐若琪道。 “难道他原来不曾生出双翅吗?”云夫人奇道。 “他生出双翅,只是在近些日子。最远的一次,应该是在四年之前了。”徐若琪想起了四年前在藏剑阁洞中之事,脸上一红。 “什么?你是说他在那年之前,双翅从未长出来过吗?”云夫人再问。 “应当是这样。”徐若琪道。 云夫人听了一愣,喃喃道:“难道他真的成功了。”说着,向沈三看去。 吴天醒来之时,正是当午。只觉不远处传来鱼肉的香味,他此时才想起,已经两三天没有吃饭,真的有些饿了。 他刚刚一动,云夫人便跑了过来,扶着他道:“孩子,你醒了,快过来吃娘做的烤鱼吧。” 吴天看着云夫人眼中的慈爱之情,再看看沈三也是一脸柔和的表情,想起刚才差点与他动手。心中有些愧疚,于是抱拳道:“刚才晚辈魔性大发,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傻孩子,跟爹娘还客气什么。”云夫人喜道。 “你们……真得是我爹娘?”吴天诧异道。 云夫人一愣,然后含泪道:“都怪我们不好,当年把你扔到了法相寺,才让我们二十年未尽天伦。” “法相寺?”吴天奇道。 “此事说来话长呀。”不远处的沈三突然道:“你且过来,我将过去之事讲给你听。” 吴天过去恭敬的施礼,然后坐到了沈三的旁边,云夫人则紧挨着他坐下,拉着他的胳膊,生怕他再离开,再失去他。 徐若琪轻翻的火上的鱼片,其实则在侧耳倾听。如今吴天师弟的身世就要解开,她岂能不关心。 就连黑月也坐在火堆的另一侧,恭敬的面对着沈三,仔细的听着。 沈三看看众人,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想暴露身份,只是今后还有大战,到时施法必定身份泄露,既然夫人已见到了儿子,说出来也无妨了。”沈三说着看看云夫人,云夫人坚定的点点头。 似乎二人下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 “黑月。”沈三突然对黑月道。 众人一愣,心道沈三不是要讲自己和吴天的身世吗?为何突然问起了黑月?黑月亦是如此,只是恭敬的答应道:“黑月在。” “你作为南疆那莫族大祭祀,可知南疆有几族存在?”沈三问道。 “南疆有三族。”黑月答道。 “三族?”吴天奇道:“据无忧谷给我讲述,说南疆只有两大族,那莫族和多诃族。” “无忧谷人与我南疆交战数年,他们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南疆两大族说的不错,但其实还有第三族。”黑月道。 “第三族是什么族?”吴天问道。 “第三族没有名字,地位却在两族之上。”沈三接过话来道:“原本南疆只有两族,共工之后的那莫族,颛顼之后的多诃族。都是上古大战之后,迁徙到南疆的。久而久之,当地的土族便归化入了这两族。只是第三族之所以奇特,是因为他们的来历极为特殊。” 沈三说着看看众人,于是接着道:“两大族时战时和,已有数千年之久。只是在两千年前,在两族的和平之时,发生了一件事情,而诞生了第三族。” “什么事情?” “那莫族的大祭祀,与多诃族的魔君结合,产下一子。”沈三说着看看黑月,黑月脸上一红,仿佛被沈三看出了心事。 “那便如何?”吴天有些心急,原本要说自己的身世,却说起了南疆的往事。 沈三看出了吴天的急躁,于是道:“原本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产下的孩子,却与兼有两族之长,而且还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功能。对魔彩珠和血剑,有天生的制御之能。” “啊!”吴天惊讶的看看自己的手,想起自己身上并无法力之时,便能从白眉手中抢过魔彩珠,从司马天手中夺下血剑,难道自己便是那第三族人? 沈三点点头,取出魔彩珠在手中掂掂道:“不错,咱们便的第三族人。” 听沈三亲口说出,吴天的身子一震,自己果然不是中原人,而是魔族人。云夫人轻拍拍他的膀臂,示意他听下去。 “那莫族和多诃族,起源不同,各自有各自的法术,不能相互学习。然而这第三族人,却可以学习双方的法术,而且比之本族,更胜一筹。更可怕的是,第三族人可以通过树宫,穿过结界吸收到冥界的灵气,在凡间施展冥界的法术,故而被称为魔尊。” “魔尊。”吴天和徐若琪同时大惊,想起了听司马空讲起的百年之前魔尊入侵中原之事。 此时久未说话的黑月,突然道:“若是猜的不错,您便是上一代的魔尊枝皇。”黑月说着起身,恭敬的向沈三行了一礼。 吴天和徐若琪瞪大了眼睛,看着沈三。 沈三脸上红光一闪,点点头道:“不错,我便是百年之前,入侵中原的魔尊枝皇。” 黑月微微一笑,又坐了下去。 “你是魔尊?”徐若琪惊道:“那你便应当有百十多岁了,可是你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呀?” 此时云夫人微微一笑道:“他可不是四十多岁的样子。”说着转头对沈三道:“阿枝,在儿子面前,便露出你的本来面貌吧。”(未完待续) 432回 魔尊一家人 “好,听夫人的。”沈三说着,手指一点,一道红光闪过,将一柱水从不远处的溪中摄来,停在沈三面前。沈三以水洗面,然后内法一吐,将脸上的水渍蒸干,再用衣袖擦擦脸。 等沈三抬起头来之时,众人发出一阵的惊呼。那里会是百十多岁之人,眼前之人,明明之有三十来岁。吴天与他十分的相像,若是站到一起,说是兄弟也不会有人怀疑。 云夫人此时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弟三族,三十岁以后便衰老的极慢,只是我却是容颜不再,他为了不使我为难,才故意化妆成了四五十岁的样子。” 徐若琪听了,心中一阵的感动。她看看吴天,心中不免疑问。“那吴师弟会不会与深前辈一样呢?” “我不是魔族中人,所以我们的孩子们算不上的正统的第三族人,他们的或许与常人无异,否则,会多不少的烦心事。” “他们?”徐若琪惊道:“难道吴师弟还有兄弟姐妹吗?” 云夫人又叹了一口气,幽怨的瞪了沈三一眼,不再说话。 沈三微微的歉意,“我们共产有四子,吴天是最小的一个。” “那其他三人呢?”徐若琪问道。 “都被我杀了。”沈三道。 “啊!”吴天和徐若琪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三个?” 沈三点点头,脸上内疚之意只是一闪,便只留下了坚定。 云夫人却是泣不成声,吴天连忙坐下,轻拍着她的后背,云夫人心中一暖。 “那为何留下了吴天?”徐若琪正色道。 “此事若要说清楚,还需出百年之前的大战说起。”沈三说着,向法相寺的方向看去,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大战。 “当年智远方丈,集四大掌门的内法,高声诵出《心经》。我运起魔法极力的抵御,最终还是胜了。只是那时是内心狂性大发,便要毁灭法相寺,只是在下手之前,千尊佛像突然同时流泪,那种场面,使贵如魔尊的我,也心头一颤。而空中突然出现了智远方丈的法身,再次念诵心经。我突然顿悟,感觉如此多的杀戮,实在没有意思。于是便以本身的半成的魔法凝成一只坚不可破的红球,将剩下的九成五魔法和体内戾气封闭,放入了法相寺的舍利塔下,并以法相寺的金舍利震压。” “这个故事我听过。”徐若琪想起他曾杀死过自己三个儿子,气便不爽,于是冷冷的道。 沈三看出了徐若琪还有吴天的心思,淡淡一笑道:“我虽没有了魔法,但修为仍在一般高手之上。只是自此改头换面,自取假名沈三,在中原各处游荡。若干年后,我遇到了云,便与她结合,很快,便怀上了第一个宝宝。” “当年追求我之人,数不胜数。而我看到你爹爹第一眼,便看出他非是凡人,于是芳心暗许,与他私奔。”云夫人说着,脸上居然一红。 沈三也是微微一笑,只是随后便面露出了愤怒之情。“当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要降世之时,我们发现南疆多诃族居然派人找到了我们。原因是他们被那莫族欺压了数十年,便想找出第三族人,培养成新的魔尊,助他们对付那莫族。而那时第三族人,只剩下我一个了。”沈三说完,看看黑月。 黑月微微的欠身道:“当时我还是普通祭祀,却不知多诃族之事。” “头几代的魔尊,只是合两族的法术,在南疆称王。因其魔法并非太强,故而不敢对中原有非分之想。而到了我那一代,却已到达了魔尊的极致,降服了四方神兽后,天下再无对手,只好入侵中原,然后准备一统天下。只是我顿悟之后,心知天下各族,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习性。若是以一族而欺压另一族,将自己的习念强加于他人,实在不妥,况且一统天下,杀戮太多。于是便解散了魔军,让他们回南疆好生过日子。只是他们毕竟不是一族,有我在时,还能压制双方,而我去后,没有太平几十年,两族便又是兵戎相见,杀的你死我活。” “我们两族的先人,原本便是对头,相互敌视乃是天性。”黑月道。 沈三没有理会她,继续道:“我当时没有了法力,而内子有孕在身,不便施法。于是便佯装答应他们,然后伺机逃跑。只是孩子刚刚生下,便有一对的肉翅,是魔婴的上好人选。而此时他们已追到,若是他们得到了孩子,必定带回培养成新魔尊,到时再危害天下。于是我一恨心,便杀死了孩子。” 看着沈三大义凛然的样子,徐若琪心中突然肃然起敬。 “如此我又杀死了两个孩子,他们便不再纠缠于我。终于退回了南疆。”沈三道:“只是不久之后,我们又怀上了第四个孩子。”沈三说着,看看吴天。 “那个孩子就是你。”云夫人欣慰道。 “孩子生下之后,如他的三个哥哥一样,都是背生双翅。按理说我当将他杀死,只是我那时已想到了一个办法,压制住孩子魔性的办法。” “什么办法?”吴天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于是急道。 “割去双翅,送到法相寺。”沈三道:“我想起当年智远方丈曾以《心经》压制我身上的魔性,险险的成功。于是我便想将你送到法相寺门外,法相寺发觉之后,必定会将你养大。到时你每天以佛法沐浴身心,必定可以压制身上的魔性甚至根除,更可以防止被魔族人发觉。当然,为了防止法相寺人查觉,我便先割去了你的双翅,还故意将包你的包袱弄的鲜血淋淋,仿佛是遭到仇杀的样子。” “可是吴师弟为何出现在了碧云山下?”徐若琪问道。 “事情巧合。我将孩子放在法相寺外不远之处,居然发觉有魔族之人经过,我以为是来追我和孩子的,便想将他们引开。可是引开他们后,再回到放孩子之处时,孩子早已不见。当时想来是被法相寺收去了。可是过了两个月,内子身体复元之后,我与她齐入法相寺,想探望一下孩子,可是找遍了整个法相寺也没有发现孩子的影子。从此内子伤心过度,便时而清醒,时而疯狂。”沈三说着,终于叹了一口气。 吴天听着这些,喃喃道:“我是被米店的李掌柜发现,于是抱到了碧云山下的云下镇,直到加入虹光派。” “我自前些日子,再次见到你时,便已察觉。你那些年之所以未犯魔性,便是因为碧云山乃是天下正气之宗,你虽在碧云山下,却也算是日夜沐浴在碧云山仙坑的灵气之中。而你在山下,距离仙坑的灵气较远,所以这些灵气是潜移默化的清洗了你的身心,还没有激起你体内魔性的反抗。再加上没有遇到什么情急之事,才一直没有发作。相信如此再过若干年,或许你的魔族本性,便会消失了。”沈三道。 “而我魔性频繁发作之时,便是自离开碧云山久了,体内的魔性慢慢的滋生起来。”吴天道。 “正是。”沈三道:“此时你体内的魔法,已将内体内的虹光派等法力压制,而一支独大了。” 吴天听着,愣愣的想着什么。 “孩子,你既然已知道了身世,还是不要怪我们狠心才是。”云夫人说着,哭了起来。 看着哭倒在自己怀中的云夫人,再看看沈三。吴天终于忍不住,翻身跪倒,流泪道:“爹,娘。终于见到你们了。” 沈三含泪点点头,而云夫人则搂着吴天,哭个不停。 旁边的徐若琪也跟着掉下了眼泪。一家人哭过了许久,吴天终于抬起了头。对沈三抱拳道:“父亲,您既然是上代魔尊,那么必定可以复活衫妹,您的儿媳。” 沈三转眼看看冰块中的黄衫,摇了摇头。 “啊!”吴天一惊,“连你也不行吗?难道是因为你的法力不够?我身上还有你的法力呢,可以拿去用。” “非是法力的问题,而是南疆两族之中,原本没有此种法术。”沈三道。 “啊!”吴天再惊,他转头盯着黑月。 黑月一阵的苦笑,“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我族中并无此术,而是黑月设计,想以此事诓你,助我那莫族战败多诃族之计。” “什么?”吴天大怒,脸上红光一闪。 沈三身上也是红光一闪,震住了吴天。 “孩子,人死不能复生,切莫动怒。”云夫人也道。 “谁说人死不能复生,衫妹的母亲如云夫人,便是被我以魔彩珠再加上檀心花救活的。”吴天急道。 沈三听了眉毛一挑,“果真有此事?” “当然。”于是吴天将复活如云夫人之事说了一遍,沈三听后也的连连的点头。“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奇花。若是以法力贯通全身的血脉不难,难便难在贯通血脉之后,便会对被施法之人五内造成损伤。而有檀心奇花在,便可以弥补这一不足,实在奇特。” “难道,难道我要再等上二十年吗?”吴天看着黄衫流泪道。 “孩子别太伤心了。”云夫人陪着儿子流泪道:“我已听徐姑娘讲过你与衫儿之事,为娘自会想出办法,救活衫儿。” 听母亲如此一说,吴天心中甚是宽慰。不论发生何事,母亲都会站到自己的一边。 “魔尊……”徐若琪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叫道。 沈三微微一笑,“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魔尊,你不可如此称呼。” 徐若琪一愣,于是改口道:“沈……大叔,不知蓬莱仙岛上的仙溪之水,能否起到和檀心花同样的作用?” “蓬莱仙岛?你见过蓬莱仙岛吗?”沈三惊道。 “我曾上去两次。”徐若琪道。 “蓬莱仙岛在何处?” “在天上。”徐若琪向上指指。 沈三抬头看看天空,突然笑道:“果然奇妙,果然奇妙。我当年为寻蓬莱仙岛,曾在东海转了小半月,没想到传说中的蓬莱仙岛竟然是在天上。只是那仙溪之水是何物?” 于是徐若琪将自己两次喝仙溪之水的事情讲了一遍。 沈三听大又摇了摇头,“以我看来,这仙溪之水不同于檀心花。它只对活人有效,而对死人无用。” “若一试,沈大叔以为如何?”徐若琪道。 “试之成功,当然皆大欢喜。若是失败,岂不鸡飞蛋打?”沈三道。 徐若琪一愣,心道极是。若是失败,那黄衫可能便永远活不过来了。她想着看着旁边的吴天,轻轻道:“吴师弟,此事还需你来作主。若是想用仙溪之水,我便再闯蓬莱仙岛,帮你取回。” 吴天想起徐若琪为了自己硬闯蓬莱仙岛,险险的送命,心中十分的感动。于是道:“多谢徐师姐挂心,只是我看不必了。” “为何?”徐若琪道。 “若是仙水有用,如云夫人早就会取下,救她的女儿。”吴天道。 徐若琪听了一愣,然后叹气点头。 “如今之计,便是逼退新魔尊,救出我与衫妹的儿子。”吴天说着,看看沈三。 “儿子?你已有儿子了吗?”云夫人惊喜道。 吴天低头道:“我年纪虽小,却已有二子,而且……” “而且什么?”云夫人兴奋道。 “而且还有两人已怀上了我的孩子。”吴天脸红道。 此言一出,黑月脸色大变,心道那二人是谁?除了跟他入南疆的那个小姑娘,还有谁呢? 徐若琪也是一愣,她知千雪已是身怀有孕,而另要人是谁?她看看黑月,不想是她,再想却是想不别人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云夫人惊喜道:“那几位为你怀孕之人一定非常的辛苦,你一定要好活的待她们。你们孕育你们第三族之人非常的辛苦,为娘怀你怀了十二个月,而你那几位哥哥却是有长有短。” 吴天一愣,心中大奇,想起了逍遥仙子孕育吴邪居然长达三年零六个月,而衫妹却是正常的生产,实在的奇怪。于是问道:“为何有长有短呢?” 沈三接口道:“我第三族人,本身体质奇特。生长之基,除了父精母血,便是魔法之气。孕育之时若是周围有强大的魔法存在,则必定会长的飞快,甚至早产。而若旁边没有魔法,便是生长的奇慢,只能靠每月月圆之夜之时所吸收的灵气生长。” 吴天听了恍然大悟,看看冰中的黄衫道:“衫妹孕育之时,我整天陪在她的身旁,故而我们的孩子生长的飞快。只是此时他已成为新魔尊,要如何才能让他恢复正常呢?父亲,你可有办法对付魔尊?”吴天正色道。 沈三想了一想,摇了摇头。“我虽为上代的魔尊,可是已散去了绝大部分的魔法。若非是捡到了封存戾气和魔法的红珠,找回了半成的法力,刚才便帮不上你的忙了。” “那新魔尊便无敌了吗?”徐若琪惊道。 “非也。”沈三背手来回的走着,“以我观之,新魔尊在成蛹之时,受到了重击,故而没有吸收多少的树宫灵气和魔念。他现在所倚仗的,只有我原来的五六成魔法。” “魔蛹曾被吴师弟以天愁神剑伤到。”徐若琪道。 “天愁剑。”沈三目光在吴天背上闪过,奇怪道:“说来天愁剑乃是我族死敌,连我都不敢靠近,你却与他相处无间,难道这也是碧云山仙坑灵气的作用?”沈三说着,眼中红光一闪,天愁神剑也闪出白光,只是白光之中却有丝丝的红色。沈三看了一惊。 “父亲。”吴天道:“这天愁神剑曾被我以血淬火,不知是否是因为那个?” “不对呀。”徐若琪道:“在天愁剑两截之时,你便可以御动,那时还未用你的血淬火。” 吴天一愣,心道极是。突然想起自己曾把它当菜刀若干月,于是道:“它两截之时,我曾将他当作菜刀使用。开始之时,手正无力,常常切破手指,流出血来,流到残口之上。” “如此甚好。”沈三突然道:“你自小受碧云山灵气滋养,非但压制了你的魔性,还因你体质不同于凡人,反而体内有了碧云山的灵气。而你常以鲜血涂抹到天愁剑残口之上,恰恰应了魔族的一样炼宝之术。” 旁边久未说话的黑月一惊,张口道:“血祭。” “不错,正是血祭之术,再加上你以血淬火,使天愁神剑已与你灵气相投,彼此不能分离了。” 众人听了,纷纷的惊讶,齐向吴天背上的天愁剑看去。天愁剑仿佛也感觉到大家在关注它,于是发出阵阵的白光,灵气四射。 徐若琪突然道:“吴师弟有天愁神剑和魔彩珠相助,可否对付新魔尊?” “不可。”沈三道:“新魔尊身上有我六成法力,在凡间来说,已是惊世骇俗了。” 徐若琪看着沈三凝重的表情,自语道:“您有半成魔法便如此厉害,那五六成法力,必定是天下无敌了。”(未完待续) 433回 长庚之星 沈三摇了摇头,“若单论法力,确实如此。除非大罗金仙下凡,否则无人是他的对手。但两军对阵,却不是单凭法力,还有法术。” “法术?” “不错。我当年逼出的那股戾气,此时虽然能够御动我五六成的法力,却几乎没有学习到丝毫的法术。而且盛载法力之体,太过于年幼,不能充分发挥出我那五六成法力。若是我有三成的法力,再配以魔法,便可取胜。” “父亲。我身上似乎有您三成的法力,不妨您再吸收回去,便有三成半了。”吴天喜道。 沈三拍拍吴天的肩头道:“若是在几月之前,或许我还能吸回。只是此时那三成的法力已与你的身体融为一体,无法分离了。” “啊!那如何是好?”吴天愁道。 “你虽然无法传法力给我,我却可以将法术教给你。”沈三笑道。 吴天的眼中也亮了起来。 “鱼好了,大家先吃鱼吧。”徐若琪突然发现手中的鱼段,已被烤得有些发黑了,于是连忙道,“呀,不好意思,刚才只顾说话了,鱼被我烤糊了。”徐若琪尴尬道。 云夫人却面带微笑的拿起一块黑黑的鱼块,递到了吴天的手里。 “娘,这烤糊了还能吃吗?”吴天看着鱼道。 “你尝尝便知,糊鱼片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沈三说着也拿起一块,轻轻的咬了一口。 吴天见父亲都吃了,于是也放入口中。果然是“外焦里嫩”,别有一番的风味。 沈三见吴天上当,于是笑道:“当年你娘随我初到渔村之时,便常常吃这种烤糊的鱼肉。” 此话一出,徐若琪脸上一红,显然是沈三将自己看做了吴天的妻子。 吴天一愣,也是脸上一红。 大家吃过之后,已到了傍晚时分。沈三看看天色不早,于是道:“新魔尊受到惊吓,想必这几日不敢再来。今日就到这里,自明日起我传授你魔尊魔法。” “是。”吴天抱拳道。 “你多陪陪你娘吧,她一定有许多的话要跟你说。”沈三道。 吴天看看云夫人,心中一暖。想起小时候,每每见到李掌柜和掌柜夫人将少掌柜搂在怀中,问长问短的事情。当时只是羡慕,幻想着被搂在怀中的是自己。 如今终于找到了亲生父母,可以尽享天伦之乐了。 此时云夫人拉住吴天的手,扫一眼旁边的徐若琪,然后凑在吴天的耳边道:“孩儿,我看这位徐姑娘与你关系也不一般。” 吴天被问的脸上一红,低头道:“她是我派中师姐,同在中阵。” 看着吴天脸红,云夫人“噗哧”一笑,心中的想法也肯定了几分。“若只是师姐,她又怎会涉险去蓬莱仙岛,去找仙溪之水救你。” “这……”吴天脑子中想起与徐若琪的种种经历,其中有几次的肌肤相亲,于是低下了头。 云夫人看到眼里,轻拍拍吴天的肩头。“我也听过了你与衫儿的故事,但徐姑娘也是个好姑娘,你也要珍惜她。” “是。”吴天答应一声,转头看看徐若琪,徐若琪也正向这边看来,二人目光一碰,都连忙的低头。徐若琪转过了身去,可是看着徐若琪的背影,吴天心中又浮现出其她人的身影----小英子、逍遥仙子、千雪、黑云、如云夫人、红羽,还有旁边的黑月。 “快给娘说说你这些年是如何过的?”云夫人道。 “好。”吴天拉住了云夫人的手,说了起来……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法相寺一阵的寂静,只有习武堂内,不时的闪出光彩。 玄真子仰望着星空,北斗七星之中,天权星、天枢星黯淡无光,而辅星和弼星却光芒异常,与它们同样异常的,还有开阳星。 开阳星既非极亮,也非极弱,而是在不停的闪烁,似乎难以压抑心中的不安。 “师傅。”李玦道:“开阳星异常,难道掌门有异?” “大战在即,掌门自然算是有难。只是辅弼双星却是异常活跃。”玄真子心道,不管是上天早有安排,还是机缘巧遇,这一代的辅星和弼星是徐若琪和吴天,此二人此时已都有了非凡的成就,正应了前几代辅弼双星之数,只是不知他们后面的命运,是否与前几代一样多坎坷。 “掌门师叔晚饭之后便被了色方丈请了过去,定是在商议什么大事。”李玦朝习武堂的方向看看。 玄真子当然知道司马空他们在作什么。只是他不方便说,按司马空之意,各大门派的年轻弟子之中,只有本派弟子人才众多。一定要保全他们,特别是中阵几人,若干年之后,他们不单是虹光派的支柱,也许还是武林支柱。到那时,虹光派便是天下第一帮派了。 掌门即已安排好了后事,便是抱着必死之心了。到时我们又岂能看着掌门师弟去只身犯险?况且身后有中阵几人在,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四大掌门定是在商讨应对之策,有四大掌门在,你们大可放心。百年之前的魔尊,不也被几大掌门给击败了吗?”玄真子道。 李玦点点头,他不知当年的四大掌门,都牺牲于那一场大战。听了师父的话,他的眼神坚定了起来,一脸崇敬的看着习武堂。 天亮之时,习武堂内的光芒终于消失了,了色、司马空、上官青云和叶孤云身上的光芒也慢慢的消退。只是四人依然气喘吁吁,却是面带喜色。 “阿弥陀佛。”了色道:“休息一日之后,咱们终于成功了。” “不错。”司马空道:“但愿魔尊到来之时,咱们能够一次成功。” “只是奇怪。”上官青云道:“前几日南疆方面的天象大异,特别是昨日之时,似乎更是活跃无比,甚至我们远在中原,都感受到了两股强大法力的碰撞。而那之后,这两股法力却同时消失不见了。” “三位前辈。”叶孤云一向以晚辈自居,“若是没有猜错,两股强大法力中的一股,便是吴天。” “吴天?”上官青云一听吴天的名字,便想起被击伤的儿子和被杀死的帮中弟子,于是怒上心头。“叶谷主,莫忘记贵谷雷长老的骨灰便是被吴天撞撒的。” “或许吴兄弟急去南疆,无意而为。他可能是想半路截住魔尊,否则为何南方的异象,这几日不见了?”叶孤云道。 “阿弥陀佛,叶谷主的意思是,吴天与魔尊拼的两败俱伤了?”了色道。 “极有可能。吴兄弟身负异法,还有天愁神剑相助,世间也只有他能够在魔尊手下,过上几招了。” 此话一出,司马空心中十分欣慰。他一直不相信天龙帮和无忧谷之事,是吴天故意而为。此时由叶孤云出面圆场,他非常的高兴。司马空正要再说几句,为吴天解围,突然,南方的天空一阵的异变,一道剑气直出而上,射入了九霄。 四大掌门齐惊,他们透窗看去,南面的天空,已是微微的发红,甚至红过了朝霞。 “这剑气的感觉,似乎有些熟练。”叶孤云没有直截说出。 司马空知三位掌门都是聪明绝顶之人,自己绝瞒不过他们的,于是道:“不错,这道剑气,便是由本派的天愁神剑发出的。” “如此说来,这是吴天了?”上官青云惊道。 “只能是他了。”司马空道:“居然到了如此的修为。” 这还不算,片刻之后,更南的地方,一股更强的红光射出,整个南天,都被染成了红色。 “阿弥陀佛。”了色道:“那两股法力都还完好,只是不知他们是敌是友。” “不论是谁,只要一到法相寺,咱们便依计施法,与他同归于尽。”上官青云道:“几位,我看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再练习一遍归一之法吧。” 听着母亲唱的摇篮曲,吴天睡得很香。 只是天色刚刚亮,吴天便被云夫人叫醒。 “天色不早了,你快随你父亲去练习魔法。等击败新魔君,救出我那孙子之后,咱们一家便到你说的凝碧涯去,等待檀心花开。”云夫人一边帮吴天整理着衣服,一边唠叨着。 二十岁的孩子,一般都烦父母的唠叨,可是吴天却十分喜欢听云夫人说话。不论说得什么,都是一种的关心。 云夫人见吴天若有所思,于是笑道:“若是你愿意,也可以带上你的徐师姐。” 吴天脸上一红。 “她曾说过,当初虽然是你与衫儿成亲,却是她与你拜的堂。”云夫人道:“不论如何说,她都是与你拜过堂的人了。” 吴天看看冰中的黄衫,心中微微的歉意。虽然讲过许多自己和衫妹的故事,可是衫妹毕竟只是冰中的尸体,可是徐师姐却是在眼前活生生的人,难免让爹娘有些想法。 “况且还有一奇事,娘也想验证一下。”云夫人道。 “什么奇事?”吴天奇道。 “你们第三族人,每胎都是男婴,从未生出过女子。而据说她们仙姑后人,却都是生女,从未生过男婴。若是你们二人在一起,不知是生男还是生女。”云夫人说着笑了起来。 吴天脸上一红,“我去找爹爹去了。”说完向沈三处走去。 吴天走后不久,黑月来到了云夫人的身边。“云夫人。” “是黑月妹妹,你不必客气,咱们姐妹相称便可。”云夫人笑道。 “不可乱了辈分。”黑月道:“我与吴天已在南疆拜堂成亲了,按理说该叫您一声娘的。” “啊!”云夫人一惊,“你也和他拜堂了?” “千真万确。”黑月道:“不信您可以问问徐姑娘。” 云夫人眼珠一转,冷笑一声道:“你的用意我已猜出,你想与我儿借种,好再造第三族人,为你所用。” 黑月一愣,微微笑道:“哪里还用我再造,现在他们第三族人已是空前的茂盛了。” 此时徐若琪见黑月与云夫人说着什么,于是走了过来,警惕的看着黑月。 黑月微微一笑,“徐姑娘,地且问你,你吴师弟有几个孩子?” 此言一出,云夫人一愣,昨日吴天说过他现有两子,一个是与黄衫生下的、成为新魔尊的那个,另一个却为说起是与谁所生,而另外还有两子在孕育之中。而听黑月如此一问,显然吴天不只这四子。 徐若琪不会撒谎,于是道:“已出世的有两个,与逍遥仙子所生的长子吴邪,与黄衫所生在二子。还有千雪所孕一胎,不知男女,还有……”徐若琪也不知是何人,说不下去了。 黑月听了冷冷一笑,“夫人,令公子便是处处留情之人。” “不是这样。”徐若琪急道:“吴师弟一旦入魔,便不能自控,所以做出了许多的荒唐事情。” 云夫人赞赏的看看徐若琪。她早已看出徐若琪对吴天有意,而吴天对徐若琪也颇有感情。只是如此情况之下,徐若琪还能为吴天着想,这便实在难能可贵了。于是冷冷对黑月道:“那便怎样?无论如何,吴天都是我的儿子,我都要护着他。你若愿意,大可做我的儿媳,与我们到凝碧涯上等上二十年。” 黑月见挑拨之计失败,脸色一变。 云夫人又看着徐若琪道:“其实我更喜欢徐姑娘跟在我儿身边。” 徐若琪一愣,脸红了。 不远处的山坡之顶,沈三正对着天空仰望。 “父亲。”吴天走到他的身后抱拳道。 “鸡鸣紫陌曙光寒,莺啭皇州春色阑。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独有凤凰池上客,阳春一曲和皆难。”沈三突然吟道。 吴天一愣,他不懂诗的意思,于是顺着沈三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已落到了天边的一颗明亮的星星,“启明星。”吴天道。 “不错。启明星又称长庚星,还称金星,其时东时西,难以捉摸。故而有些地方的人们,还将其称为灾星。” “灾星?”吴天奇道。 “金星看似明亮,却是极阴之星。极阳的太阳已经升出,天上群星甚至月亮都已退去,只有它还能在天空出现。反之太阳尚未下山,它便从星空跃出,挂于西方。其实它是一颗魔星,代表魔族力量的强弱。你看它,此时无比的明亮。” “如此说来,新魔尊的法力又增强了吗?”吴天惊道。 “彼此彼此。”沈三笑道:“我们也是魔族。” “对呀,我们也是魔族。” 沈三此时突然正色道:“若想以三成的魔法战胜有五六成魔法的新魔尊,需做好三件事情。” “哪三件?” “第一,将这三成的魔法完全施展出来;第二,习成一两招威力强大的魔法;第三,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吴天奇道。 “不错。新魔尊法力高出你近一倍,你若想取胜,机会不是太多。可能只有一两次转瞬即逝的机会。那种情况之下,必须全力一击,而且一击必中。” “若是太重,我那儿子便可能丧命。”吴天急道。 “我已杀三子,你便连一子也舍不下吗?”沈三脸上红光一闪。 吴天一惊,低下了头。 “先说第一,你且将魔法催至最高。”沈三说着,后退几步。 吴天点点天,身上红光暴涨,身体四周渐渐的腾起了旋风,他的肉翅也随着法力的提升,渐渐的开展、伸长。 “还是不够,继续。”沈三突然道。 吴天只好再加把劲儿,虽然心中已有些狂躁,却不敢停下。 “不狂何以成魔,还是不够。” 还是不够吗?吴天此时已到就极限,再强行提法,便要受内伤了。只是沈三说还不够,那便一定还不行。于是吴天想起了仙姑所授的咒语,于是暗中念动咒语,身上发出“咔咔”之声,体型突然大了一圈,肉翅也伸长了半丈。 此时吴天身上的魔法,已到了他从未达到的境界,连沈三眼中也闪过一丝的喜色。“此咒语甚妙,你继续催动。” 吴天依沈三之言,并未停下。只是体内的一股压抑感觉,再次的强大起来,似乎要冲破吴天的身体,飞喷而出了。 魔彩珠和天愁剑在如此强大的法力刺激之下,也燥动起来。魔彩珠异彩闪动,天愁剑更是光芒万丈,君临天下。 沈三被天愁神剑的光芒一照,身上红光闪起,挡住了剑芒。 吴天将天愁剑拿在手中,体内那股气息再也压抑不住,穿剑而出。 吴天将天愁剑向上一举,一股强大的剑气直出上了云霄,方圆几百里的云雾,顿时被吹的无影无踪。 吴天身上的光芒消失,吴天半跪到地上,以剑支地,抬头看着沈三。 沈三收去了身上的红光,点点头道:“虽然不是十分熟练,第一条你已做到。你休息片刻,咱们马上开始学习魔法。” “是。”吴天说着,盘膝而坐,便要调息打座。 突然,南疆的天空也红了起来,接着一股强大无比的红光,向天上冲起。 沈三脸色一变,“看来新魔尊的法力,也恢复了不少,咱们要抓紧了。”(未完待续) 434回 怀恨在心 凌晨。那莫族的祭坛。 得晨站在最高之处,远眺着北方。 昨夜之时,北方的大战,必定惊心动魄,因为远在南疆,便能感觉到那更股强大的法力的碰撞。只是北方的红光消失已久,也不知战果如何。以正常而论,吴天的法力弱于新魔尊,理应是新魔尊胜了才对。可是按新魔尊的品性,他若取胜,必定会直冲入中原的腹地,杀人无数。那样天空之中也一定会红光闪个不停,即便远在南疆,也必能感觉到。 然而大战结束之时,却是那股较弱的魔法,突然变的古怪起来,然后与魔尊魔法便同时消失了。 难道新魔尊败了? “魔君。”飞叶飞过来道:“后面的族人已赶到了。” “好。”得晨道:“安排他们在这祭坛之内搜索,咱们要将那莫族的家底收拾干净,他们压迫了我族若干年,其中大部分物品,或许都是我族之物。” “是。”飞叶说着,便想飞下。只是她看得晨正向北眺望着,于是道:“魔君,那两人的大战结束了吗?” “结束了。只是不知谁胜谁败。”得晨道。 “魔尊也会败吗?”飞叶惊道。 “吴天之奇,超出想象。似乎,他已是能够制约新魔尊的唯一人选了,或许……” “或许什么?” “魔尊对魔尊。” 飞叶一愣,魔尊对魔尊,难道说是吴天也成为了魔尊吗?可是并未听说过同时出现过两位魔尊,再或者,是那突然失踪的前任魔尊? 两人正说着,突然空中红光一闪,二人只觉一阵的窒息之感,原来是新魔尊飞了回来。 得晨和飞叶刚刚让开,新魔尊便落到了祭坛之上,血光一闪,血剑插到了旁边的墙上,收去了血光。 而那张红脸此时才从婴儿体内慢慢的挤出,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魔尊。”得晨和飞叶连忙抱拳道。 那张红脸一阵的怪叫,显然脸有些恐惧之色,还不时的看看北方的天空,似乎是害怕有什么人追来。 得晨看后心中一惊,难道他真的被吴天击败了吗? 见没有人追来,那张红脸似乎放心了不少。新魔尊身上红光闪烁,得晨等人连忙的后退,片刻之后。新魔尊似乎调息完毕,那张红脸上的红光稳定了下来。 “魔尊,难道您被吴天击败了?”得晨心知此话说了新魔尊必是不高兴,于是问完之后,恭恭敬敬的低头垂手。 那张红脸之上闪过一道的红光,突然大怒,小手一张,一道红光向得晨击来。 “魔君小心。”得晨身后的飞叶见状突然大叫一声,合上扑上,推开了得晨。 “轰”的一声,接着便是一声的惨叫,飞叶中招,如断线的风筝被击飞出去,得晨大惊,连忙飞追而上,在空中抱住了她。 那张红脸一阵的闪烁,正要再挥出一道红光,击向得晨。 突然,北方的天空闪过一道剧烈的红光,一道无比霸气的剑气冲天而上,仿佛一柄巨剑插入了云霄。而催动剑气的,居然是一股强大的法力,与自己身上相同的法力,魔尊魔法。 得晨抱着飞叶落到了祭坛之下,只见飞叶口中不停的有鲜血流出,身体抽搐着。 得晨大怒,此时折枝和断径也正好赶到,看到了得晨怀中的飞叶,同时大惊。 “魔……魔君,离……他远一点。”飞叶道。 “好。”得晨道:“你别多说话,我施法稳住你的心脉。”得晨说着,身上红光闪动,便要施法。 突然,北方的传来一股强大的法力,众人一愣。难道那便是吴天的法力,居然强到了如此境界,难怪能击退新魔尊。 而祭坛之上的新魔尊,似乎和要吴天一比高低,突然一声的怪叫,身上发出强大红光,直冲入了云霄。 强大的红光射到了得晨他们这里,折枝和断径手中的树枝挥舞,身上被红光笼罩,急飞而退。 得晨也是施展法术,一团红气升起,想要护住自己和飞叶,可是新魔尊那股红光太强太猛,得晨身上的红气似乎要被吹散。他只好收拢红气,聚集于自己周围,然后将飞叶搂到了怀里。 即便如此,原本受了新魔尊一击、正十分虚弱的飞叶,还是经受不住,她听到了魔尊的怪叫,再被红光一照,连吐几口鲜血,呼吸也弱了下来。 得晨大惊,连忙她抱着她飞到离了祭坛。 等得晨落到折枝与断径旁边之时,怀中的飞叶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飞叶,飞叶。”得晨自幼与她青梅竹马,后来也是因她才与上任魔君九陌决裂,被九陌击到了树宫之下。而飞叶为了保全他的族人与家人,只好委身于九陌。 此时见心爱之人就要离去,他虽然贵为魔君,但还是忍不住的悲戚。 “得晨。”飞叶用最后的力气道:“你……自己要多保重。” 得晨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回答,飞叶的手一软,眼中失去了最后的光彩。 此时新魔尊已将法力催至了极致,那道红光直插入天上,远超过了吴天的剑气。 得晨却拿出那根树枝,身上红光大盛,看着祭坛之上的红光狠狠道:“他此时正在全力施法,我便趁此之机出手,乱他心神,或许可以让他走火入魔,好好飞叶报仇。”说着便要飞身而上。 折枝和断径连忙拉住了他,“魔君,不可鲁莽。在此距离已是呼吸急促,若是靠近,难免……难免同归于尽。”飞叶没有说出送命,而是说了同归于尽。 得晨自然听出其中之意,其实也只是表示一下悲痛之意,即使无人拦着,他也不会真的冲上去。 于是得晨看着祭坛之上,再次狠狠道:“今日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必定为飞叶报今日之仇。咱们离他远点。”说着抱着飞叶的尸体,带着折枝和断径,离开了祭坛。 终于,新魔尊身上的红光收了回去,那张红脸似乎也是疲惫之极,居然收回进了婴儿的体内。 于是只有一团淡淡红光笼罩着婴儿的身体。 婴儿的眼睛只是半睁着,似乎也是极其的虚弱,真不知如此的小身体,如何能蕴藏下如此惊人的法力,更不知以他幼小羸弱的身体,能够坚持多久。 一次彻底的施展法力,吴天也累得气喘吁吁。调息小半日之后,吴天才恢复了正常。 沈三搭搭他的脉门,点点头。“刚才之法力,已基本发挥出我那三成的法力,超出了我的预料。刚才见你口中念动咒语,那咒语你从何而得?” 于是吴天将在北山之事,说了一部分给沈三听。沈三听完之后也点了点头,“原来是仙姑所授,我百年之前,进北山想降服玄武,曾入那熔岩洞中拜见过仙姑石像,没成想她居然还有灵气未散。如此甚好,你便以此咒语提升法力,我再传你一招魔法,此法虽然只是入门级法术,却可以将体内的法力集中于一点,爆发而出,所以威力无比。” 吴天听了大喜,心道刚才只是施展全部法力,已是极强,如果再配合那个魔法,或许真可以击败新魔尊。 沈三见吴天面露喜色,已猜出了他的心思,于是道:“虽然你的法力已完全发挥出来,但只吸收了极少的魔念,故而没有几样的魔法。” 吴天想起自己原本是中计被骗上了大花蕾之上,自己才是魔婴的人选,如今想来,那多诃族人已经营了二十多年,在父亲杀死自己的三位哥哥之后,便布下了此局,赌魔尊的第四子。而自己在大花蕾之中,正要吸收魔念之时,却被魔尊的戾*走了魔念。 吴天正想着,沈三又道:“虽然你未吸收多少,而我那戾气也因为魔蛹受了天愁神剑的一击,而出现了裂损,也微魔念吸之便散,故而他也未吸收多少,甚至比你还少。” 吴天一喜,终于问出了心中的迷团,“父亲,那魔念之中,到底是些什么?” 沈三点点头道:“魔念之中,最多之物,便是来源于九幽之下的魔界魔法。其次便是各种魔法的咒语,再者……便是魔族的狂戾之气。” “啊!”吴天一惊,随后又是一喜,“看来那新魔尊并未学会魔法、吸收法力,而我虽然只有爹三成的法力,却有魔彩珠和天愁剑想助,更有爹教的魔法,如此一来,便可击败新魔尊了。” 沈三看着吴天高兴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仅靠此还不是新魔尊的对手,你还需再次的提升内法。” “呀!还是不行吗?”吴天面露难色,那已是他的最强内法了,如果要再提升一个层次,恐怕就有些难为他了。 “中原各派,修真的基础,乃是天地间的阳气。而魔族魔法,特别是魔尊之法,因为受到冥界之气的影响,所以是以阴气为基。而你手中的天愁神剑,便是由阳气、也就是中原说的正气,凝炼而成。故而它便是魔族的克星。”沈三看着不远处的天愁神剑道。 “如此甚好。”吴天大喜。 “只是魔族中人,除你之外,都对天愁剑忌惮三分。若那法术能以天愁剑发出,便完美了。” 吴天点点头,看看不远处的天愁神剑。 “阿枝,儿子。”云夫人突然在坡下叫道:“天色当午,我看今天便到这里,你们先回来吃午饭吧。” 沈三一笑,对吴天道:“我每天,最幸福的时刻,便是你娘叫我回家吃饭的时候。如今又有了你在身旁,更是如此。”然后对着坡下叫道:“你先盛好,我们马上下去。” “见到儿子你还牛了。”云夫人虽然如此说着,却是脸上带笑,转身向回走去。 “父亲,今天真的就到这里吗?”吴天此时正在兴头之上,于是问道。 “我观刚才新魔尊的法力,虽然强大,却有些虚而不实,更像是在与你的剑气赌气,故意而发。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比我想像的弱,再加上被我的法身吓退,所以几日之内,应当不会再来。咱们且吃过午饭,你下午休息半天。咱们晚上借着月光习法。” “是。” 南疆之夜,夜空被一片的雾气所笼罩。天空的凹月,也似披上了一层的薄纱,羞涩了起来、蒙胧了起来。 而那片的蒙胧,其实是林木间的潮湿之气,趁夜而出,占据了大片的山林,而它们,多数还有毒。 所以在夜间,很少有人赶路。除非有什么急迫之事,或者是不要命了。 一般来说,行路之人,晚间便会点上大堆的篝火,靠着这篝火之热,将周围的潮湿之气驱散。而行人,便是围绕在篝火周围,休息一晚。 此时,折枝便带着一干的族人,围拢在几大堆的篝火之前,吃着肉喝着酒。 “族长,这次咱们可发了。”一个年岁较长之人端着酒杯道。 折枝看看他,将手中的酒杯微微一举,那人连忙一饮而尽,折枝只四喝了一小口。那老者所说的“发了”,便是旁边的那几十个包袱。里面都是从那莫族搜刮而出的金银财宝,而那祭坛之下的一处仓库之内,居然还有大量的金银,据被抓回的那莫族人说,那是前些日子,从中原陆续运回的无忧谷的财富。 此时只是人手不够,所以不能全部的远走,于是先捡了一下值钱的先行带回到多诃族的地盘,再加派人手来运。或许,以后还有来自中原的物品。 可是收入了些金银便算是发了吗?那飞叶丧命岂不算损失? 折枝正想着,突然,不远处的树枝微微的一动。折枝眉稍一挑,依然轻饮一口酒,另一只手却拿起了枯木枝。 南疆多怪兽,而那些怪兽却多有剧毒,所以不得不小心。 那树枝的动静越来越厉害,旁边之人也发觉了不对,于是纷纷的警备。 突然,折枝手中枯木枝一挥,一道红光击向了那树丛之后。 那树丛之后,却跑出来一个女子,穿着也是多诃族的衣服。见到了红光,发出一声的尖叫。 折枝大惊,连忙将枯木枝一甩,那道红光擦着那女子的肩头飞了过去。 此时已有几人跳了过去,抓住了那个女子。 “你是何人?”折枝问道。 “您……您是折枝族长吗?”那女子道。 折枝一愣,心道那她居然认识我,想着将那女子的头发拢到了后面,仔细看去,似乎有些面熟。于是挥挥手,让族人放开那女子。 那女子以标准的多诃族礼节向折枝行礼,然后道:“小女子乃是外支红羽,前些日子在树宫见过族长。” “外支?”折枝一惊,想起被新魔尊灭掉的那个外支,于是心中一喜,居然还有幸存者。 红羽再施一礼,“我族人被灭族之时,也曾见过魔君和族长。”说着哭了起来。 折枝被说的心头一软,于是道:“当时之事出乎意料,魔君定会给你部一个说法。只是姑娘此时要去往何处?” 红羽刚要回答,却是一阵的咳嗽之声,显然的刚才在树丛之中,吸入了大量的湿气,有些中毒的迹象。 “快,快到火堆旁坐坐,驱驱寒气。”折枝道。 片刻之后,红羽缓了过来,却疲惫的睡去。 折枝不忍打扰,便安排大家都早些休息。 只是第二日大家都醒来之时,红羽早已不见。 折枝问守更之人红羽的下落,守更之人请罪道:“昨晚那位姑娘说小解,便离开了这里,然后……” “然后怎样?”折枝问道。 “然后我便睡着了。”那人低头道。 “混帐!”折枝抬手给了那人一巴掌,又斥责几句。 他派人四下里找了一下,还是没有红羽的踪迹。只好命人马上启程,继续向树宫的方向赶去。 而此时,红羽正在趁着白日向北方赶路。 “吴天,我一定要找到你。”红羽坚定道。 中原的月色,比南疆要明亮的多。 月色之下,吴天和沈三身上都发出红光,练习着沈三说的那招魔法。 吴天口中念念有词,身上红光一闪,右手一挥,一道红光射出。 连试几次,都是如此。沈三点点头道:“很好,此术你已学成,只是不知能否由天愁剑用出?” “不妨一试。”吴天说着,飞开十来丈,手上红光一闪,天愁神剑飞到了手中,光芒闪烁。沈三身上的红光又强一些,凝神看着那柄神剑。 吴天催动内法,天愁神剑的光芒也跟着增强。他念动咒语,举天愁神剑一刺。 “轰”的一声,天愁神剑脱手飞出,吴天也被震退数丈,背后肉翅一展,才停了下来。而天愁神剑则在空中飞了一圈,重新插到了地上。 “不行。”吴天失望的对着沈三道。 “果然不行。”沈三道:“虽然你那一式法术已经练成,威力也不小。但对于新魔尊却仍无太大的胜算。若是你的魔尊法力能由天愁剑发出,或许胜算便大了几成。” 此时吴天被月光照射,脸上的红光突然强了起来。他听沈三说完,突然狂叫道:“那我便再试。”说着双翅一展,一道红光闪过,沈三连忙后退数丈,有些吃惊的看着吴天。(未完待续) 435回 怒剑式 吴天手一挥,天愁神剑重新飞入他的手中,他身上红光暴涨,强行提法,口中念动沈三教的咒语,一道红光涌向了天愁剑之上。 天愁剑发出正气的白光,虽然里面有一丝的血气,却仍然与吴天身上的红光格格不入,要挣脱他的手而飞出。 吴天内法一吐,强行抓住天愁神剑,然后将那红光逼入天愁剑内。 天愁剑并不服输,生出阵阵的白光与之抵抗。 吴天的身体周围顿时生出一股的旋风,沈三也被吹得连忙后退。 突然一股风过,云夫人飞出,手中光芒一闪,御开了吴天身上生出的旋风。 而吴天仍在强提内法,天愁剑则与之抗衡。 突然,吴天怀中的魔彩珠飞出,发出强烈的异彩,似乎在帮吴天的忙。 吴天眼中射出红光,发出一阵的狂笑,有魔彩珠帮助,吴天似乎就要成功。 “不好,如此下去,吴天与天愁神剑必定会拼个你死我活,而伤了其中之一。”沈三说着,身上红光一闪,一片红光张成一张巨网,罩了下去。 吴天和两件异宝被罩在其中,那张红网一收。 “嘭”的一声。 红网被震开,沈三被震的倒飞出去,身上红光闪动,才停了下来。 但是脸上光芒闪烁,似乎也有张狂之意。 徐若琪心道不好,这月光对他们父子二人都有影响,别小的还没有好,老的再发狂起来,便无法应付了。 想着连忙念动沈三教的佛经,空中几尊佛像出现,发出佛光射向了吴天。 吴天被那佛光一照,脸上红光一淡,似乎清醒了一些。 “甚好。我挡住月光。”云夫人说着,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一挥,空中顿时飞来一片云彩,摭住了月光。 月光一去,吴天身上的红光再弱了一些。只是魔彩珠依旧闪个不停。 “我来施法压制魔彩珠。”说话的是黑月,她说完口中念动咒语,一道黑气生出,罩向了魔彩珠,魔彩珠的异彩顿时弱了许多。 天愁神剑有了强援,突然光芒大盛。“嘭”的一声,吴天被震了出来,居然昏了过去。 红光一闪,沈三已到了吴天的身边,轻撘下他的脉门,然后道:“无妨,只是内法受制,暂时的晕厥。”说着在吴天的胸口轻点,吴天长出了一口气,睡着了。 沈三手中红光一闪,摄起吴天,飞到了山坡下面的那处山洞之中。 徐若琪则提起了天愁剑,与众人齐回到了山洞。 山洞之内,云夫人轻轻擦着吴天脸上的汗水,一脸的担心。 沈三看看吴天,再看看徐若琪手中的天愁神剑,摇摇头道:“看来要想别的办法了。如下下去,只会让天愁神剑和他拼个两败俱伤,而终达不到目的。” “沈大叔。”徐若琪道:“早晨之时,吴师弟发出的那道剑气,不是已经很强了吗?” 沈三再摇摇头道:“那道剑气虽强,却是徒有其表。若以那股剑气攻击新魔尊,对方一定可以躲开的。因为那道剑气聚集起来极慢,发出之时也极慢。” “那如何是好?”徐若琪急道。 “其实天儿已对那招法术掌握纯熟,只是无法通过天愁神剑发出。有如此神器在手,却用不上,岂不可惜?”沈三道。 徐若琪突然想到一事,于是道:“沈大叔。吴师弟原本有自创的一招,说是以虹光派内法为基而发出,我看却是以他本身之怒意而出。若是用那一招,是否比您教他的那一招厉害?” “哦?”沈三一愣,“他有自创的一招?” “是的。那招威力极强,全凭一股怒意驱动。” “那是什么招术?” “怒剑式。” 清晨,山坡之上,吴天挺剑迎风而立。 清晨风缓,只是吹动他的衣襟微抖。然而吴天酝酿已久,手中剑芒和身上红光渐渐的升起,最后一声暴喝,身上红光如爆炸般的散开。 “怒剑式!” 天愁神剑飞祭而出,一道华彩,冲上了九霄。 天空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横亘于天际,仿佛一架虹桥,连通了天地。 此时万丈以外的九霄之上,蓬莱仙岛正好飞过,轻尘和惹尘对饮清茶。 而不远处的房间之内,则传出了如云夫人撕心裂肺的叫声,似乎她的身上正在发生着一件十分痛楚的事情。而幼龙也盘旋于那房间之上,似乎也在为如云夫人担心。 惹尘轻呷一口茶,忍不住向那房间看看。 “你我虽贵为仙体,却也不知女人生育之事。”惹尘话语间不知是无奈还是焦急。 “此处有仙溪之水,不论有何事情都可以保住她的性命。”轻尘道:“只是如此一来,咱们这蓬莱仙岛之上,便有了污秽之血,实在不祥。” “已过去了几个时辰,居然还没有生出来。难道生个孩子怎么难吗?”惹尘急道。 “我看是那孩子与魔道有关,似乎不敢降生于仙岛之上。”轻尘道。 “怎会这样?那如云自怀孕便到了我仙岛之上,饮仙溪之水、食林间仙果,按理说已将她服中胎儿的魔性消除,相反还有拥有了我仙家之气。”惹尘道。 “理应如此。那等仙气,需得凡人修行数十年,也未必能达到。这孩子有如此机缘,也是幸运之极了。我看他不敢出世,乃是因为他非是普通的魔族。”轻尘道。 “你是说,他是魔尊之后?”惹尘道。 轻尘点点头,然后道:“他体内魔性,已几乎消失,只是在降世之时,却又被诱发了出来,或许,他是在等待什么力量支持他。” 轻尘话音未落,突然两人脸色一变,连在旁边打嗑睡的青龙也突然飞起。 一道剑气从下冲上,直向蓬莱仙岛冲来。 “天愁剑。”惹尘惊道。 “但却是以魔尊魔法祭出的。” 两人说着,双手齐挥,两道玄光飞到了蓬莱仙岛之下,挡住了扫至七色彩虹。 “轰”的一声,整个蓬莱仙岛都颤了一颤。 “几日不见,那小子的法力又提高了不少。”惹尘道。 轻尘刚要说话,突然那房间之内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之声,响遍了整个的仙岛。即便是两位仙人,也都面露喜色。 轻尘袖子一甩,一粒仙丹落入旁边的石碗之中,而石碗之中早已盛好了仙溪之水,仙丹一进入水中,石碗之内发出一道的光彩,然后那团光彩又收于石碗之内。 然后玄光一闪,那石碗飞入了房间之内。 “多谢两位仙长。”里面传出如云夫人虚弱的声音。 “不必客气,你快将这碗水喝下。”轻尘道。 “是。” 不久之后,那房间之门一开,如云夫人抱着一个婴儿慢慢的走了出来。 只见她的脸上带着红润,岂是像刚刚生产之后的样子,倒像是将要出嫁的新娘一般的滋润。 “多谢二两仙长。”如云夫人抱着孩子轻轻万福道。看来那粒仙丹和仙溪之水功效十分的强大,居然能让刚刚生产之人恢复如常,甚至比生产之前还要美丽。 “好好。快让我们看看孩子。”惹尘心急道。 如云夫人却面有难色,“仙长,这孩子……与常人不同。” “有何不同?”惹尘说着,居然上前几步。如云夫人只好打开了怀中的襁褓。 襁褓之内一道玄光散出,蓬莱仙岛之上闪过一片的光彩。青龙和幼龙都飞上了天空,似乎也想看看那孩子有何特殊之处。 惹尘从襁褓之中,抱出了那个孩子。 只见那个孩子身上光芒闪动,眼中精光四射,而更为奇特的,是他的后背之上,居然生出了一对的肉翅。 如云夫人看着那对肉翅低头道:“其父乃是魔族之后,所以他才是这般的模样。” 惹尘看后却是“哈哈”大笑。“你有所不知。这孩子的魔性已经基本消失,此时身上发出是乃是我仙家之气。这多半要归功于你的先天之体。” “我?”如云夫人奇道。 “不错。你猎龙族,原本便是流落于凡家的仙家之后,否则我们又怎会收留你?”轻尘道。 如云夫人听了一惊,然后大喜,看来这孩子不会像其父那样时不时的坠入魔道了。 “你现在做何打算?”轻尘问道。 “我……我想带着孩子见见他的父亲,况且在下界我还有一事未了。”如云夫人道。 “也好。只是下界将有一场大战,而你此时虽然食了仙丹喝了仙水,却仍未恢复元气。你且休息一会儿,等你恢复了运气再去。”轻尘说着将那孩子重新放回到了襁褓之内。 如云夫人包好孩子,施礼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如云夫人的背影,轻尘轻叹了一口气道:“兄弟呀,咱们在凡间的使命,就要完成了。” “大哥,你是说这孩子?”惹尘惊道。 “不错,这孩子的法相已现,他便是接替咱们的下任巡天天使。”轻尘说着看看远方,再次叹气道:“你我巡天数千年,每日看着凡间的生死离别、喜怒哀乐,如今要离开,却有些不舍了。” 天愁剑急飞而落,吴天接住之时,居然被震退了数步才停下。 他吃惊的看着天愁神剑,再看看天上,对着走近的沈三道:“父亲,似乎天愁剑击中了什么东西。” 沈三抬头看看空中,“我感觉到天空有股极旺的阳气飞过。” 吴天也有同样的感受,而且沈三所说的那道阳气,却是极为熟悉,难道是蓬莱仙岛? 此时沈三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对吴天道:“天儿,你的怒剑式威力极强,早已超过了虹光派剑法的范畴。你以己念贯通魔法与天愁神剑,确实已算是突破了。” “意驱气,气御剑,招为虚。”吴天突然背出了吴尘飞教的口诀。 沈三听了微微一想,然后笑道:“看来中原果然有高人,居然能有如此的境界。世间不论是道法、魔法、佛法,都是由心而出,修炼,其实便是修心。而天愁剑虽强,也是要用心御动。既然都是以心御动,所以便可以贯通了。你舍末而逐本,实在高明。” “这是虹光派吴尘否师叔留下的口诀。”吴天喜道。 沈三点点头道:“只是你体内的魔法随虽然是透过天愁神而发出,却仍然不顺畅,否则刚才那一击,威力还会更强。” “是,我多加练习。”吴天道。 那莫族祭坛之内,突然传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之声。原本守在祭坛四周的多诃族人听到了这笑声,反而急速的飞远。连得晨与断径都站在远远之处,看着发出红光的祭坛。 那张红脸,此时正在兴奋之中。他看着墙上共工与颛顼大战的壁画,发出了狂笑。似乎是悟出了什么。 突然,一股强大的剑气由北方传来,他急飞而出,向北看去。只见一道巨大的彩虹居然连到了天上。红脸一阵恨恨的表情,身上红光开始闪烁,突然一声的大喝,一道红光急冲而出,在空中化成了一只的红鸟,翱翔于天际,发出阵阵的嘶鸣。最后击中了远处的一座小山。 “轰”的一声,那座小山居然被彻底的平了。 不远处的得晨脸上的肌肉一阵的跳动,旁边的断径也是大惊。 “魔君,这是什么法术?与那莫族的御气之术十分的相似。” “没想到,他居然学会了那莫族的法术,如此一来,虽然吴天的剑气又强了一层,可是他却依然更强。” 法相寺外,司马空等人正在指导着中阵练习。 虽然苏昊的资质要比徐若琪差一点,却也算是极有天份。经过多日的同练,也和其他六人配合无间。只是司马空仍然不满意,还在指导他们练习。 一套招法过后,中阵七人停手。 司马空点点头,然后再指点几句。 突然,南方的天空出现一道巨大的彩虹,挂上了九霄,虹光派众人都是一惊,连其它三大门派之人也都飞了出来,吃惊的看着南方的天空。 “这……这是虹光剑法吗?居然有如此的威力。”李玦惊道。 司马空脸上表情复杂,不知是高兴还是紧张。 “恭喜司马掌门。”叶孤云道:“看来是吴兄弟的剑法又有了提升。” “哼哼。”上官青云冷哼一下道:“虽然形似虹光剑法,却是由那魔族法力发出,似邪而非正。” 旁边的司马婉茹正要争辩几加,突然一只巨大的红鸟出现在了南方,更强过刚才的剑气。 此时谁也没有说话,几位掌门都是脸色铁青,而各派二代弟子之中,大都面露恐惧之色。 “他二人只比法力,却不交手,不会是要联手吧。”刚刚伤势好转的上官宇突然道。 四大掌门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便已强大无敌,需要四人舍命一击,还未有胜算。若是两人? 谁也不敢再想下去了。 南疆通往中原的狭长的山谷之内,一个身披黑袍的女子正慢慢的行来。 她不时的抬头看看北方,然后擦擦额头的汗水继续赶路。 这人正是红羽,她离开折枝的队伍之后,便一路的向北,准备进入中原去找吴天。 如今她的族人尽亡,世间只有吴天这一个牵挂了。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因为吴天是她腹中胎儿的父亲,孩子生下来,怎么能没有了父亲呢? 一路向北,天气便凉了起来,再加上需要经过那莫族人的地盘,所以红羽从一间那莫族人的竹楼之内,取了一件那莫族的黑袍穿在身上,以防在碰到那莫族人之时,遇到麻烦。 然而一路行来,路上却没有遇到一个活着的那莫族人,相反,尸体却是有不少,大都是七窍流血而亡。这让红羽想起了自己的族人,也都是这个样子,被新魔尊杀死的。 而那些尸体之中,让红羽最有感触的,便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这新魔尊难道一点人性也没有吗?连孕妇都不放过。是了,他是魔,怎么会有人性呢。可是吴大师也能变成新魔尊的样子,他虽然有时张狂,却从不滥杀无辜。 一路之上红羽边想边行,顺利的通过了那莫族的地盘,来到了南疆和中原的接口之处。一路的疾行,她早已筋疲力尽,根本无力飞行。面对那条狭长的山谷,她咬了咬牙,一步步走了过去。 走了小一天,天近傍晚。前面已隐约看到了山谷的出口,于是红羽心中大喜,仿佛吴天已在山口之处等她。于是身上又来了力气,行进的速度反而快了起来,她想要在天黑之前穿过山谷。因为据说夜间,这山谷的两侧会生出有毒的瘴气,弥漫了这山谷,所有断然不能在晚上逗留。 红羽正想着,突然感觉身后一股巨大的法力冲到。 那是一团红光,虽然离自己还有很远,那压迫之感已经让她感觉呼吸困难了。更可怕便是那团红光中的笑声,凄厉而刺耳。听到者的心脏仿佛要炸开似的,而这笑声红羽曾听过,她全族之人便是死在这笑声之中。 那团红光越来越近,那笑声也越来越大。(未完待续) 436回 决战魔尊〈上〉 红羽连忙用手捂住耳朵,可是没有用处。那声音仿佛直接传入了她的心中,心脏仿佛就要炸开,于是双手又捂住了胸口。 终于,她抵挡不住,昏厥了过去。而她的腹中突然一动,一股无名的力量生出,笼罩了她的身体。 昏迷之中的红羽的脸色,居然好了一些。 新魔尊从上空一掠而过,他熟悉了那莫族的法术,此时正是心中极爽之时。 今夜有月,所以他要趁着这月色,与吴天一绝高下。 片刻之后,得晨与断径也从上空飞过。 “魔君,你看下面。”断径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红羽道。 “又一个被震死的那莫族人。”得晨难得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向新魔尊飞去的方向追去。 天黑了下来,山谷的两旁,一股股的白烟正慢慢的向山谷的中间聚拢而来。 地上的红羽动了一动,然后慢慢的起身。 她看看自己的手脚,十分的诧异。自己居然又活了下来,上次是在族中驻地的山洞之口,族人都死在了新魔尊的怪叫声中,只有自己活了下来。此次……红羽想着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 虽然此时还不显山露水,但她已知道里面已怀上了小宝宝。 “孩子,一定是你想见你的父亲,才救下了娘。”红羽说着,向北看看,然后继续前行。 法相寺寺门的两侧,各摆上了两尊金佛。 每尊金佛都有十余丈高,低头重目,以悲悯之心凝视着脚下的众生。 非但如此,这四尊佛像神态虽然相似,可手上的姿势却是不同,各自有佛门的法印。 左边第一尊,屈臂上举于胸前,手指自然舒展,手掌向外,此乃佛门无畏印。 右边第一尊,手自然下伸,指端下垂,手掌向外,此乃佛门与愿印。 左边第二尊,右手覆于右膝,指头触地,此乃降魔印,左手中指与拇指相抵,竖食指,此乃期克印。此两种佛印,都是降魔除妖。 右边第二尊两手分别作金刚拳,此乃佛门智慧印。 显然此四尊佛像,便是为了对付魔尊所准备。 而此时四大掌门及各帮派中人站立于佛像之前,却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南方。 “阿弥陀佛,新魔尊又入中原了。”了色方丈合什道。 “大战在即,我们各守方位吧。”司马空道。 此时叶孤云走到了色方丈身前,从怀中取出钻石蛋。场中顿时光芒一闪,连了色方丈怀中的金舍利都一阵的轻鸣。 “了色方丈,金舍利和钻石蛋同为奇珠,若是大战,还请方丈分持两珠,或许威力更大。”叶孤云道。 “阿弥陀佛。”了色道:“钻石蛋乃是贵谷至宝,岂可轻易交于他人之手?” “大敌当前,不必讲究太多。而且若是咱们也战败,空有钻石蛋又有何用。”叶孤云微笑道。 “阿弥陀佛。”了色又道:“多谢叶谷主的好意。只是本寺佛法只有通过金舍利才能发挥强大,钻石蛋虽强,却不可用。” “原来如此。”叶孤云想了想,突然转身叫道:“晓峰何在?” “在!”晓峰走过来道。 “这钻石蛋先交于你保存。”叶孤云说的将手中的钻石蛋递了过去。 晓峰听了大惊。这钻石蛋世代都由本谷的谷主掌管,此时传与自己,不知是叶孤云是何用意,于是不敢接。 叶孤云上前一步,将钻石蛋交于晓峰的手中,钻石蛋的光芒顿时一变。看来这灵气之珠,遇百人有百色,果然不假。“你且先代我保存,若是我有了意外,那无忧谷便交与你了。” “啊!”晓峰连忙跪倒在地,叫道:“谷主不可。” “事已如此,我与三位掌门要专心应付魔尊了。”说罢不理晓峰,转身站到了了色身旁。 “奇怪了。”一直凝视南方天空的上官青云突然道:“魔尊已入中原,而吴天的法力却消失不见了。” 新魔尊一路的疾飞,飞到了吴天等人所在的地方。那张红脸四下的看看,四周却是空无一人,而且一丝也感觉不出来吴天和沈三的法力。 新魔尊一声的大叫,身上红光闪动,四野一阵的颤动,堪比地震。 得晨等人远远的停下,不敢靠近。 “魔君,吴天等是难道是逃了?”断径四下望望道。 “未必。”得晨想了一下道:“我魔族的魔法,都是遇月光而强,我看吴天是要避其锋芒。” “可是吴天也是魔族中人,避开月光,他的法力不也就弱了吗?”断径道。 “吴天身上法力虽然与新魔尊相同,可是毕竟弱了许多。若是等到天亮阳光正盛之时,两人同减去三成,那么便是吴天占了便宜。”得晨道:“况且吴天与我魔族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如何不同?” “他的手上,还有天愁剑。” “对呀,天愁神剑乃是至阳之物,遇阳光则更强。”断径说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虽然隐去了魔法,可一定不会离得太远。若是新魔尊发起狂来,平了此地,还是会把他们找出来的。所以这一晚上,最是关键。” 得晨点点头,“相信吴天他们,早有了对策。” 此时新魔尊找不到吴天等人,早已大怒,他身上红光一闪,一道红光击向了地面。“轰”的一声巨响,方圆数里之处被夷为平地。 “果然。”断径道。 新魔尊又是一声的狂叫,正准备出第二击之时,很远之处一道的五彩霞光闪过。一团五彩出现在很远之处。 新魔尊终于找到了发泄怒火之人,于是御动血剑,向那五彩冲去。 那团五彩不与他纠缠,而是转身便飞,新魔尊则紧追不舍。 新魔尊虽然魔法高强,可是徐若琪有五彩霞衣在身,飞行速度极快。 新魔尊居然不能追上,于是更加的愤怒。 得晨的表情缓了一缓,“他们居然要用此法拖住新魔尊,只是不知这姑娘能否坚持到天亮。” 徐若琪丝毫不敢放松,一阵的急飞。 新魔尊则跟在后面,虽然法力强大,却抓不住前面之人,于是有些恼羞成怒,他只有在咆哮之中,发出道道的红光,击向远处的徐若琪。 虽然距离较远,可是徐若琪每次躲闪,都已十分的吃力。因为新魔尊强大的法力一迫近,自己便有一种压迫之感,羽翼挥动都有些迟钝,身形便会一缓。 幸好距离较远,否则她早已被新魔尊的法力击中,命丧黄泉了。即便如此,还是有几次新魔尊同时祭出两三只红鸟,向他包围而去。她则是堪堪从三只红鸟间穿过,才免于中招。 这几次,都惊出了她一身的冷汗。 沈大叔安排给自己的任务是带新魔尊“玩”到天亮,只是这“游戏”也过于复杂和危险,需得全力而为,丝毫马虎不得,而且必须坚持到天亮。 幸好沈三见多视广,针对徐若琪所习的《金蛇密籍》略微的指点一二,徐若琪对于一些问题顿开茅塞,就连内法也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魔尊果然不凡。不但能在短时间之内让吴天的法力提升到了前所未有是境界,即便是随便的指点徐若琪几句,便能让她法力飞升。怪不得连南疆的大祭祀黑月都不是云夫人的对手,二十多年来,沈三一定随便指点了云夫人许多次,此时云夫人的法力也必定是超凡脱俗了。 如今沈三交给自己如此重要的任务,便是要倚仗母亲传下来的五彩霞衣。 子时之后,残月东升,新魔尊的法力渐渐的强了起来,那张红脸也更加疯狂。 徐若琪顿时险象环生,但她还是在咬呀坚持,坚持到早晨,自己的任务便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吴师弟他们一家的了。 东方的天际已经发出了一丝的亮光,天要亮了,太阳要出来了。 徐若琪此时已是筋疲力尽,但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有一会儿。 新魔尊身上的法力却未见丝毫的减弱,似乎有了月光的照射,比上半夜还强了一点。 月已西沉,天上的繁星不知何时,已纷纷的隐去。 东方的天边,一束红光露出了地面。 徐若琪大喜,于是羽翼一挥,向东方飞去。空中闪过一道的五彩,仿佛是早起的精灵,奔向了初生的太阳。 阳光自东方射出,照亮了大地。大地万物,仿佛获得了生的动力。植物展开了叶子,动物爬出了洞穴,寻觅着食物。 只是空中的一道血气飞过,植物原本有序的枝叶,突然疯长起来,原本温顺的动物们,却变的疯狂起来,相互撕咬着,最后还喷血而亡。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新魔尊的身上之时,他的身形一缓,那张红脸突然弱了许多。 而那道五彩,却已消失到了太阳的光芒之中。 新魔尊停了下来,他似乎有些犹豫,是否应该继续追下去,还是等到第二日月出之时。 风突然大了起来,迎面向新魔尊吹来。 云突然疯了起来,渐渐的凝聚到了一块。 那张红脸面对那团云彩似乎紧张起来,里面有一股相同的魔法,正在渐渐的强大起来。一道道的红光,从白云之中闪出,慢慢的膨胀。 新魔尊一声大叫,血剑飞祭而出,一道血气击向了云彩。 风起云散,那团白云被血气一搅,居然随风而散。 新魔尊一惊之下,突然感觉不妙。不知何时,自己身后红光闪起,一个高达百丈的魔尊法相,正对新魔尊虎视眈眈。 不怒自威,君临天下。 那张红脸一闪,似乎十分的忌惮。 那个巨大的法相,脸上突然大怒起来,向前冲来。 新魔尊坐在血剑之上,不自觉的连连后退。 只是阳光照射到了那法象的身上,那法相身上的红光也是一弱,还有些闪烁,比刚才缩小了不少。而一团白云突然出现,正为那尊法相摭住了阳光。 新魔尊见状才突然醒了过来。对面的法相,其实只是徒有其表,比自己的法力其实弱了很多。 血气暴涨! 血剑疾飞而出,那个魔尊的法相,居然被血剑轻易的劈为两段。 红光收去,沈三脸色一白连退数十丈,大口的喘着粗气。 白云闪过,托住了沈三。 “阿枝,你还好吗?”云夫人从白云之中出来,关心道。 “还行。”沈三虽然说着还行,脸上却失去了血色。 “太阳已出,该让天儿出手了吧?”云夫人道。 沈三看看东方,太阳只是刚刚升起,阳光柔而不烈。“不可,阳光未到最强,还不最大的胜算。” “可是阳光越强,你的法力越弱。”云夫人关心道。 “这都是我造下的孽,理当由我来平。”沈三说着,推开了云夫人,身上红光闪起,向新魔尊冲去。 新魔尊见沈三冲来,手中血剑血芒大涨,正要击出。 却见沈三在自己胸口一击,一口鲜血喷到了手上,然后口中念动咒语,身体之上突然传出了“咔咔”的响声,然后一声的大吼。 身上的衣服被法力击荡而碎,后背之上生出一对的肉翅,展开居然有三四丈之大。吴天的肉翅只有两丈许,与沈三身后之翅比起,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然而沈三身体的“咔咔”之声并没有停止,在红光闪烁之中,他的身体变大了近一倍,身上还生出了短毛。 五彩一闪,徐若琪停到了云夫人的身边,她吃惊的看着空中的沈三。当年的白毛小怪,与今日的魔尊十分的相像,而吴天虽然变身,却与那二人不同,身上没有生出毛来。于是徐若琪惊道:“云婶,大叔他……” 云夫人眼中早已含满了泪水,“他曾发誓不再恢复成魔尊的本像,若是违背誓言,愿化成飞灰。” “啊!”徐若琪一惊,看看空中的沈三,心道难道他已抱定必死之心了吗?可是吴师弟一家人刚刚见面,岂能如此分开。自己父母全亡,世间除了吴师弟已无牵挂,必要时刻,要替沈大叔挡下一击的。虽然与他们比,自己法力低微。 那张红脸,看着沈三现出魔尊真身,又是一脸的恐惧。戾气原本便是魔尊身上魔念的一部分,此时见到真身,自然生出臣服之意。 沈三双手齐挥,一团红光化成一个魔尊分身,击向了新魔尊。 新魔尊大惊,居然不敢硬接,连忙的闪开。 那个分身一击未中,展翅飞回,向新魔尊击去。 来势并不快,于是新魔尊再次闪开。 只是两击之后,那魔尊的分身已经弱了许多,而沈三身上的光芒也开始闪烁。毕竟,他身上只剩下半成的魔法。虽然魔法高明,却是法力不足。 新魔尊似乎看出了沈三势弱,血剑飞起,向那魔尊的分身击去。 血光闪过,“轰”的一声,魔尊分身被轻易的击散。那张红脸一愣,然后大笑不止。 虽然是分身被击中,可是却好似击到了沈三自己的身上,他倒飞了出去。 又是一团的云彩闪过,让沈三停了下来。 云夫人含泪道:“阿枝,你不要再勉强了。” 新魔尊刚要再击,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居然冲了过来,金光一闪,金蛇剑飞击而出。 那张红脸张狂的一笑,一道红光击出,“当”的一声,金蛇剑被击到了不知何处。徐若琪似乎早有准备,羽翼一展,向旁边掠去。 新魔尊早有准备,血剑飞出,徐若琪被血气一罩,突然呼吸困难,内法不畅。 那张红脸一阵的狞笑,血剑血气再涨,便要将徐若琪罩在当中。 沈三连吐出几口鲜血,但都被他收到了手掌之上。 “阿枝,你不可多用嗜血术,常人只能用一次,用两次便要经脉尽断而亡。”云夫人说着,眼中流出了泪来。儿子和丈夫,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呀。 沈三也是狞笑一声道:“我是魔尊,我是魔尊枝皇。”说着身闪一闪,一道红光闪过,化出一个分身,飞到了徐若琪之前,迎上了血剑。 “轰”的一声,两股强大的法力在徐若琪之前相撞。徐若琪身上的羽翼早已将她自己包围,同时发出强烈的五彩之色。 可是那碰撞之气实在太过于强大,徐若琪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然后金光一闪,居然是金蛇剑去寻找主人去了。 这次是硬碰硬,可是沈三的身体却只是一震,那分身被血芒整个吞没,而血剑来势不减。 沈三口中念念有词,红光一闪,人突然消失。 血剑击空。 沈三出现在了魔尊的另一侧,几口鲜血再次喷到了手掌之上,然后再次的狂啸。 “阿枝,不可再用了。”云夫人叫道。 沈三却未加理会,身上红光大盛,分身再出。 “不可再用了。”云夫人已是满面的泪水。“既然你已抱了必死之心,我便陪你同去。如此一来,便可增加儿子的怒气,好让他将那一式发挥至极致。” 云夫人自语着,身上光芒闪动,双手挥动,天空之上风云变幻,齐向新魔尊击去。 云夫人此击虽然远不及沈三的分身厉害,可是威势却是非常吓人。 那张红脸面对两侧的攻击,却并不十分在意。刚才的几下,他已知对方的虚实。(未完待续) 437回 决战魔尊〈下〉 此时红光暴涨,血剑击向了沈三,红光击向云夫人。 “轰轰”两声,沈三夫妇倒飞而去。 新魔尊一阵的狂笑,便要向沈三冲去。 突然,一道强大无比的法气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之上。他抬头看去,头顶之上却是正午的太阳,那那股法气却是自阳光之中发出。 新魔尊看到阳光,那张红脸连忙的转回,便要让开。 天空之中闪过一道异彩,那是魔彩珠的光芒已到极限,连那张红脸都不免的闪烁。 空中闪过万丈的光芒,一人展开双翅自阳光之中冲下。 手中一柄神剑,发出耀眼的光芒。 红脸一见这柄神剑,居然生出忌惮之色。 吴天看看倒飞出去的父母,暴怒无比。 身上传出“咔咔”之声,身体早已暴长过半。 他将魔彩珠握于左手,内法狂吐。在魔彩珠异彩的光芒之下,那股内法似乎强大了若干分,而天愁神剑更是君临天下,发出浩然正气。 “怒剑式!” 吴天暴喝一声,天愁神剑飞祭而出。 一道剑气直冲向了新魔尊。 新魔尊法力虽强,却也是身形一缓。那张红脸闪烁几下,身上发出相同的红光,血剑血气大涨飞祭而出。 血剑之强,今日似乎已到颠峰,除了百年之前,上代魔尊之时。 天愁剑气落到半空,才化出了七彩之色。 天愁神剑被吴天以血祭之法淬火,早已和吴天血脉相连,此时吴天以意御气,天愁神剑和吴天人剑合一,那强大的魔尊魔法,借天愁神剑终于无阻的发出。 血剑飞到半空,血气再涨。 那张红脸发出一阵的狂啸,吴天则是一脸的狞笑。 二人谁是真魔,马上便要分出了。 空似乎凝固了,时间似乎静止了。 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法相寺,群雄也被这两股从未见过的法气震惊了,有人甚至张大了嘴,忘记了合上。 七色彩虹终于和血气撞到了一起。 空间似乎被撕裂了,而时间压缩到了一起。 碰撞的中心位置,光线都扭曲了起来,反而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有在百里之外的地方,才听到这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 天崩了?地裂了? 还是天地撞击到了一起? 巨大的撞击之力,连吴天也没有想到。他被那股强大的气流先是吸进,然后又猛的吹出。同时全身的肌肉、骨骼仿佛都散了架一样,疼痛过后,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昏了过去。 许久之后,荡起的尘埃才慢慢的落定,一切重归于平静。 地面之上,居然被震出了深达数十丈的大圆坑,而百丈之外的地面,再裂开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裂缝,旁边的一条小河的河水全部流了进去。 吴天只觉脸上湿湿的,然后有一人轻轻抬起了自己的头,往自己嘴里喂水。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徐若琪的怀中。而徐若琪正低头含起溪水,然后再亲口喂入自己的嘴里。 徐若琪的嘴唇柔软而冰冷,而入口的溪水清凉而甘甜,吴天用力的吸吮着,徐若琪惊讶之下发出鼻音。 几口水入口,吴天渐渐的清醒了起来。他想起刚才的大战,自己借阳光之威,居高临下的全力一击,发出了惊世骇俗的一招。 新魔尊败了吗?父母怎么样?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吗? 吴天想着,双翅一震,激起了溪水,溅了老高。 他人也从徐若琪的怀中飞起,本想飞到空中四下看看。可是刚起来两三丈,只觉全身酸痛,胸口憋闷,显然是受了内伤。 吴天又重新落了下去,还好不远之处光芒闪动,原来是天愁神剑插在溪水之中,发出光芒。而天愁剑旁边的溪水,却沸腾了起来。显然是天愁剑神在刚才那一撞之下,已是滚烫。再远处,则是异彩闪动,那是魔彩珠在溪水的冲洗之下,发出的异彩似乎纯净了许多。 吴天双翅展开平衡住了身体。 “吴师弟,你受了内伤,不可强提内法。”徐若琪说着,却也喷出了一口鲜血,她关心着吴天,其实自己也受了极重的内伤。 看徐若琪的样子,吴天担心道:“徐师姐,你不必着急,我还好。只是我父亲和母亲现在如何了?” 徐若琪摇摇头,吴天心中“咯噔”一下,连退几步。 “你别想到别处了。我只是刚刚醒来便发现你躺在我身边不远处,并位发现令尊和令堂。”徐若琪道。 吴天心中一松,然后肉翅一震飞上了空中,四下看看。 方圆十几里,都已被夷为平地,不但没有沈三夫妇的身影,也没有新魔尊的身影,而且连他的法气,似乎也感觉不到了。 “徐师姐,难道我胜了吗?”吴天喜道。 “新魔尊法力已消失,应当是你胜了。”徐若琪喜道,“你这一胜,便免去了中原百姓和武林的诸多杀戮,实在是功德无量。” 吴天喜不自胜,他此时感觉到一股细微的法力,魔尊的法力。于是大喜,对徐若琪道:“我父亲还活着。”说着身上红光一闪,朝法气传来的方向飞了过去。 徐若琪深吸了一口气,五彩一闪,也飞到了空中,她本要跟吴天而去,却发现五里之外的一处,一团云彩笼罩着地上的一人。 “呀!”徐若琪惊出了声,难道那地上之人,便是云婶?她为何一动也不动?难道是死了不成?想着羽翼一展,飞了过去。 云夫人还活着,只是也受了极重的内伤,昏迷不醒。毕竟她是硬受了魔尊的一击,而徐若琪只是被两股法气震伤。徐若琪连忙将她抱起,飞向了吴天和沈三那边。 “父亲,我胜了。”吴天对沈三道。 沈三点点头,口中却再喷出几口的鲜血,“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娘如何了?” “云夫人无性命之忧。”随着话音,徐若琪抱着云夫人从天而降。吴天连忙将云夫人搂在怀中,连叫几声。 “娘,娘。”声音之中带着哭腔。自己刚刚与父母相认,刚刚品尝到天伦之乐,尚未来得及尽孝道,母亲便成了这个样子,只盼别有个三长两短。 沈三见状,强提内法,手指轻点,一道红光射中了云夫人的人中。 云夫人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沈三一喜,自己却又倒了下去,吴天连忙将他也抱住。于是他的父母,都躺到了怀中,只是他们都是重伤在身。 看着受重伤的双亲,吴天忍不住泪流。 “胜了?”云夫人轻声问道。 “胜了。”沈三微笑回答。 云夫人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你们父子联手,天下无敌。” 沈三也笑了,“其实敌人也非别人,而是我们自己。” “父亲、母亲。”吴天急道:“你们都受了重伤,都别说话了。我带你们去法相寺,找到千雪妹妹。她那里有疗伤的奇药雪参丹。” “好好,你有此孝心我们便满足了。”云夫人说着,又咳嗽几声,口中带出血来。 “儿子都让你别说话了。”沈三担心道。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伤比我重多了。”云夫人道。 沈三一笑道:“我是魔尊,魔尊天下无敌呀。” 吴天看二人还能斗嘴,心中一喜,看来他们二人性命无忧。于是想再让二人不要说话多多的休息,可是话没出口,突然感觉到一股血气在不远之处升起,他的脸色一变。 徐若琪、沈三、云夫人都感觉到了。沈三更是强提内法,身上红光一闪,居然站了起来,朝着血气发出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人手持血剑飞在空中,身上红光虽强,却不及手中的血气。 “黑月!”吴天大惊,黑月怎么拿起了血剑?她要做什么? “这不是她。”沈三的瞳孔一收缩,沉声道。 “不是她?”吴天吃惊的看看空中的黑月,果然。她身上的法气,不似那莫族的魔法,而是红光不停的闪动,而那红光之中,似乎有一张红色的人脸,龇牙咧嘴。 “呀。”徐若琪惊道:“难道是那戾气离开了婴儿,而进入了她的体内?” “正是。”沈三道:“天儿,那戾气刚入她体内,此时立足未稳,而且刚才似乎也受了重击,你马上以天愁剑刺她,便可将那戾气逼出消灭。” “好。”吴天答应一声,口中念动仙姑咒语,强催内法,身上红光闪烁,天愁剑一刺而出。 空中闪过一道七色的彩虹,彩虹的一端刺向了黑月。 黑月身上红光一闪,血剑飞出。“轰”的一声巨响,天愁神剑和血剑各自被震回。 一道金光闪过,徐若琪祭起了金蛇剑,击向黑月。 黑月勉强再出招,“轰”的一声,金蛇剑被震飞,徐若琪脸色一白,再吐一口鲜血。 吴天见徐若琪勉强出手助己,心头一热,于是不等天愁神剑飞回,左手紧握魔彩珠,一拳击出。 八条金龙飞腾而出,发出若干声的龙吟,击向了黑月。 黑月身上的戾气果然虚弱了许多,此时居然发不出招。只是闪出一片的红光,挡住了八条金龙。 金龙与红光在空中对抗着,虽然戾气虚弱,可是吴天也不强,于是金龙与红光在空中相持不下。 沈三一声大喝,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极小的红光射出,仅仅是穿透了红光便消失了。 旁边的徐若琪一惊,心道如此无力的一击,能有何效果?想着便要再强提内法,助吴天一臂之力。 可是沈三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徐若琪看了大奇,难道刚才的无力一击,得手了吗?想着向场中看去。 果然,那红光只被穿出了一个小洞,那八条金龙却集中向那小洞冲去。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那个小洞渐渐的被扩开,放大。 黑月身上的红脸发出一阵的惨叫,却无法制止那小洞的不断扩大。 终于,“轰”的一声,红光被震散,剩下的六条金龙咆哮着击中了黑月。 只是在击中黑月之前,那狡猾之极的戾气已凝成一团的红光离开了黑月的身体,包围在了血剑之上。 黑月在空中发出一声的惨叫,身上发出骨骼断裂之声,然后掉了下去。 吴天大惊。毕竟自己也曾与黑月拜堂,此刻见她死在自己手上,还是一阵的心疼,这情景,让他想起了当年的黄衫,便是如此被自己击中的。想着手下一缓。 那团红光却直向他冲来。吴天只觉对面戾气压迫,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于是情急之下,举起天愁神剑向前一迎。 天愁神剑剑芒闪过,那团红光居然一颤,连忙的躲开,转而向徐若琪冲去。 五彩一闪,徐若琪飞到了吴天的身后,吴天手中天愁神剑祭出,击中了红光。 “当”的一声,血剑和天愁剑相撞,不分上下。 沈三看到眼中,心中大急。原来这戾气此时依附有血剑之上,与血剑的血气相互结合,居然正在慢慢的强大起来。 毕竟那里有六成的魔法,虽然受损,却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吴天身上只有三成不到了,他此时还受了重伤。刚才的那下硬碰,已是未分胜负,相信片刻之后,便又是血剑和戾气占了上风。那样吴天一旦被击败,那戾气再附于他的身上,如此一来,天下便无人能敌了。 “夫人,替我照顾好天儿。”说着身上红光一闪,飞到了吴天身前。 “父亲。”吴天见亲挡在身前,于是惊道。 “天儿,你还记得我对你说战胜新魔尊,需做到的第三件事情吗?”沈三道。 “第三件事情?”吴天想着,第一是要将这三成的魔法完全施展出来;第二,习成一两招威力强大的魔法;第三……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 吴天想到这里心中大惊,隐约感觉到了沈三话中的意思。此时那股戾气御着血剑飞近,沈三身形一闪,冲了上去。 “啊!”吴天和云夫人同时发出一声的惊叫。 “噗”的一声,血剑插入了沈三的体内。沈三微微一笑,身上红光一闪,那红脸居然慢慢的和沈三的脸重合到了一起。沈三伸手将胸口的血剑慢慢的拔出,双指在上轻轻一弹,血剑发出一声的哀鸣,掉落下去。 “天儿,快动手。以血剑刺我头部。”沈三急道。显然他与那戾气相斗已是十分的吃力。 “我不能。”吴天急道:“父亲,你快将那戾气发出,我与它决一死战。” “那戾气原本生于我体,此时再入,我已无能力逼出。此时他正想极力的控制我的身体,你若不快些出手,他一旦得手,天下谁也不是对手了。包括你。” “这……”吴天看看手中的天愁神剑,还是下不了手。 此时沈三的脸色,已是一会儿凝重,一会儿的狂笑。而且那狂笑的时间越来越长,凝重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显然那戾气越来越强,而沈三原本的意识却越来越弱。 “天儿,你出手吧。”云夫人说着,身上光芒闪动,击到了沈三的身上。 那戾气受了一击,马上一弱,此时沈三高声道:“天儿,你还不出手,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吴天满脸是泪,他手中的天愁剑高高的举起,光芒万丈。 天愁剑飞祭而出,刺向了沈三。 此时沈三却是一阵的狂笑,身形一闪,居然躲开了。 此举大出吴天等人的意料,难道那戾气已彻底占据了沈三的身体吗? 吴天收回天愁神剑,正要再击,却见沈三身上的红光越来越强,狂笑不止。 吴天此时内法已所剩无几,只剩下一击之力。若是再不中,他很可能无力再出第二击了。 天愁剑的光芒闪动,却不敢击出。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随着说话之声,下面飞上两人,其中一人手持血剑,二话不说,便发出一股血气,围住了沈三。另一人挥动手中的枯木枝,施同样之法。 “得晨?断径?”吴天大惊,心道这二人不是与魔尊一道的吗?为何此时突然助我? “这厮杀我族人,远超过了那莫族人,还无故杀死我爱人飞叶,此刻我便要报此仇。”得晨叫道:“吴天,你已错过了若干时机,难道还要搭上我们的性命吗?” 此言一出,吴天心中一颤,得晨所言极是。此时场中还有母亲和徐若琪,若是自己再犹豫,她们也会送命的。 想着一咬钢牙,狂吼一声,“好,你们替我稳住他,我这便出手。” 得晨听了大喜,连忙加强法力,徐若琪也祭出了金蛇剑,缠住了沈三。 虽然三人极力施法,但那戾气的法力却还是越来越强。吴天自觉自己一击未必能得手,可是不出招,他便会更强。 正在犹豫之间,云夫人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原来此处几人所处的位置,恰好被天上的一团云彩挡住了阳光,没有了阳光的直接照射,魔尊的魔法自然强了起来,相反天愁剑便弱了起来。 若是平时,只需自己内法一吐,便可祭出一阵风来,吹散天空的云彩。只是此时她内法不足,还受了极重的内伤,已无此法力。但若不驱开那云彩,吴天的一击便未必成功,那样死的不单是自己的丈夫,还有吴天、还有徐若琪。(未完待续) 438回 心中疑惑 徐若琪、得晨、断径的三股法力眼看要困不住沈三了。 得晨大急,叫道:“吴天,你还不出手吗?” 吴天也十分的犹豫,只是若强行出手,自己也没有把握,是否要赌是一赌呢? “等下出手。”云夫人一声的大叫,身上光芒闪动,飞身而出。在空中抱住了沈三,向一旁飞去。 五十丈外,便是阳光射到之处。 “娘你要怎样?”吴天流泪道。 “你要好好活着,娘陪你爹去了。”云夫人叫着,背上却透出了红光,显然是被那戾气击穿了身体。 还有十丈。 吴天胸中一团怒火生出。 徐若琪、得晨、断径也随之而上,不敢放松。 三丈。 云夫人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轻声在沈三耳边道:“阿枝,我随你来了。” 此言刚落,他们已飞到了阳光之下。那狂笑之气突然弱了许多,沈三脸上又重变回了凝重之色。 他看看云夫人,微微的点头,然后高声叫道:“出手!” 吴天一声的狂叫,天愁神剑光芒从没有如此的犀利,从没有如此的绝情。 “天下,你们都欠我父母两条命。”吴天狂叫一声,响彻了天地,天愁剑穿过了沈三和云夫人的头,一团红光在他们身体周围升起,那张红脸便被困在其中,发出凄惨的叫声。 再然后,那团红光在阳光之下,慢慢的散了。仿佛掉入清水中的鲜血,渐渐的变淡、消失了。 一阵风过,空气中的红气被吹散,仿佛从来都没有过似的。 吴天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空中,面无表情。 得晨长出了一口气,看看不远处黑月的尸体,心中大宽。自此以后,南疆便是他的了,可是自己曾算计过吴天,他会不会秋后算帐呢?想着看看旁边的吴天,眼中露出了杀气,吴天此时法力正弱,何不趁此良机,斩草除根?得晨提血剑向吴天走去,可是五彩一闪,徐若琪横眉立目挡在了他的身前。 得晨此时也有了内伤,他看看徐若琪背上的羽翼,手中的金蛇剑,再看看旁边的吴天,心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已是难对付,一时半会儿未必能拿下她。若是与她打斗之时吴天再发起狂来,自己与断径断然不是对手。反正南疆已经到手,中原未必要图。况且毕竟中原还有是四大门派,他们实力几乎没有受损。 想到这里得晨“哈哈”大笑,他收起血剑对吴天道:“吴天,别忘记了我对你说过的话。我族护法之位会为你保留,你若有意,随可以到树宫找我。”说完看了一眼徐若琪,带着断径向南飞去了。 吴天依然呆呆的看着空中,仿佛天上的白云之中,现出了父母的身影。他们相互依偎着,朝着自己微笑,下向自己摆手再见。 二十年,自己终于找到了父母,可是相聚不过几天,双亲却是双双离开了人世。 “爹,娘。”吴天狂叫一声,身上法气暴涨,旁边的徐若琪也被吹到了一旁。 吴天身上的红光又突然的消失,整个人也软了下去。 天上光彩闪过,天愁神剑飞了回来,插到了吴天的身旁,而吴天手中的魔彩珠的异彩,则被天愁剑的光芒压制了下去。 徐若琪艰难的爬起身,看着吴天身边的异像,微微的一惊,看来被吴天以血祭之法淬火的天愁神剑,比原来要强出了许多,居然能将魔彩珠压制。 沈三夫妇一直对自己很好,甚至让她感受到了父母之爱。然而只是相处几日,这二位长者便潸然而去。徐若琪心头也忍不住一阵的伤心,眼中含满了泪水。 而那边的吴天突然倒在了地上,一场大战,对方又是法力高于他许多的新魔尊,难道他也受了致命之伤,也要离开人世吗? 五彩一闪,徐若琪飞到了吴天的身边。轻搭下吴天的脉门,心中一松。 脉相还算不错,或许只是大战之后,再加上伤心过度,暂时的昏迷罢了。 徐若琪四下看看,几里之外的山洞之内,放着冰冻黄衫的大冰块。此时那小山已被刚才的大战震毁,不知黄衫现在如何了。 徐若琪想着,内法轻吐,摄起地上的吴天和两家法宝,向黄衫所在之处飞去。 飞行不过飞行了百丈,徐若琪已是气喘吁吁。而那小山早已被震塌,还被强大的气流激荡,看不出样子。 徐若琪四下的打量,只见一处的地面浸出了水渍。徐若琪大惊,心道这里原本是溪水?还是冰块溶化了? 徐若琪脸色大变,刚才二人对抗法力极强,虽然黄衫距离较远,可是方圆几里都被夷为了平地,保不齐冰块之上的天钉松动,掉了下来。 对了,那天钉原本已经松动,还差点被黑月拿下来。 徐若琪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内法一吐,一金蛇剑化成一条金蛇钻到了地下,片刻之后,那块地上金光闪过,一件东西被托了起来。 冰块还在,里面的黄衫也安然无恙。 徐若琪放心了许多,可是只是一下。她便发现了不妥之处,为何这冰块不停的掉下水滴?原本只是一整个的冰块,遇热之时,也只是周围生雾,冰块本身却从未溶化过。 徐若琪将冰块轻放到了地上,仔细看去,原来是那天钉已被弹出了半截,还剩下一半插在冰块之中。 徐若琪大惊,她连忙上前将天钉塞成原来的样子,可是她不会梭罗族的法术,那冰块溶化之势却丝毫未减。徐若琪再仔细看看,这冰块虽然在溶化,可是溶化的速度并不太快,看样子还要四五天才能完全的解冻,于是心中稍缓。此处地处中原南部,天气虽然不及南疆,却也是极热。徐若琪心道此时阳光正盛,不可让冰块曝晒于阳光之下。想着内法一吐,将那冰块推入了那坑中,然后金蛇剑急飞几圈,盖上了土。 事情做好,徐若琪已是筋疲力尽,她再看看旁边的吴天,心道吴师弟你快些醒来吧。 想着身子一软,连续的强行运法,让徐若琪也透支了体力,她连忙盘膝坐地,集气凝神。 法相寺之内,众人脸上都是一片的喜悦之色,而虹光派的那些弟子们,特别是以江小贝为首的天权堂众人,则是一脸的担心之色。 虽然他们的法力与修为,无法与四位掌门,以及几位法力高强的长老、首座、舵主相比,也不足以感知那两股法力的细微变化。然则他们也能感觉出来,那两股法力突然的消失了。 其它三大门派,都在高兴魔尊与吴天火拼,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如此一来,中原便免去了百年之前的浩劫,而各门派也不必再有伤亡了。剩下之事,便是专心对付邪教,争取斩草除根。 邪教经过若干战,已不复十几年前之勇,想来只需几大门派联手,便可轻易的灭掉。 各派的弟子们,特别是二代弟子们,都是面露喜色。而四位掌门和几位长老级的人物,却一脸的凝重。 年轻人高兴的太早了。 虽然那两股强大的法力消失,难不保哪天会恢复起来,重入中原。只是交战之时,那两股法力已强到了不分高下,而且距离太远。众人也分不出是谁胜谁败,或许只是两败具伤,而非同归于尽。 “阿弥陀佛。”了色突然高声道,声音响彻法相寺。 众年轻弟子安静了下来。此时他们才发现四为掌门的脸色依然凝重,并无喜悦之感。 “此事尚未结束,需等一切大白之后,再放松也不晚。”了色道。 了色方丈德高望重,而且此处又是在法相寺,所以了色一出此言,众人纷纷称是。 “大家各守各位,不可放松。消息一日不确定,一日不可大意。”司马空也高声道。 “是。”虹光派众弟子齐声答应,而心中却是另一番的心情,或许吴天还活着。 而叶孤云、上官青云也示意本帮派弟子少安毋躁,先各回各处。 虽然众年轻弟子纷纷的走回,可还是难掩心中的兴奋。即便魔尊和吴天都还活着,那么也必定身负了重伤,威力不比从前。 见众弟子散开之后,四位掌门却依然凝神看着南方。 “了色方丈,我看还是派人去看看为上。”上官青云道。 “阿弥陀佛,理当如此。只是事情未明之前,咱们四人不能自乱阵角。若是咱们失了分寸,天下便无人能是他们的对手了。”了色道。 “既然如此,便由各帮派派出一个擅长飞行之人,同去南方察看,也好有个照应。”上官青云道。 司马空看看上官青云,心道他还是对其它门派不甚信任。让四大门派各派人同去,说是彼此照应,其实相互监督。 “阿弥陀佛。”了色道:“上官帮主此提议甚好,我寺便由我了言师弟前往。” “了言大师曾在本帮大会之时,两日间于本帮总舵与法相寺之间,飞了个来回,其御空之术,老夫十分佩服。如此,我帮便由东海分舵贾兄弟前往。”(未完待续) 439回 阴差阳错 “贾舵主降龙掌法天下无双,想必内法也是极强,能负这长途跋涉之劳。”司马空道:“我派就由司马师妹前去。我虹光派摇光堂原本以御剑之术为佳,由她前去,或许可以勉强跟上了言大师和贾舵主。” 众人都点点头,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叶孤云的脸上。 叶孤云尴尬的摇摇头,他想了一圈,居然派不出人来。只是叶孤云心思极深,他绝不能在四位掌门面前折了无忧谷的面子。于是笑道:“本谷几场大战之后,人才凋零。只是我已在无忧谷不远之处,留下了奇兵,我只需信鸽一羽,便可通知那里之人。” 司马空和上官青云一愣,了色则合什道:“狡兔三窟,果然妙策。” “那咱们各自安排人手,之后再回到此地,继续练习法术,以防不测。” “好。” 徐若琪调息不知多久,体力已恢复了小半。她睁开眼睛看看旁边的吴天,似乎仍在熟睡之中,而旁掩埋冰块的地面,又有水渍泛出,显然那冰块还在溶化。她脸色一变,连忙再次调息。 我要马上恢复法力,才能有力气救治吴师弟和黄衫。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又到了晚上。 徐若琪身上五彩迸发,正在最紧要关头。突然她身后不远之处,却传来了一个声音,让她的身子一震。 那声音,居然是婴儿轻微的啼哭之声。 难道是吴天和黄衫的儿子还活着?徐若琪想着心头一急,体内正在急速运转的内法突然一乱,徐若琪只觉胸口一闷,“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内法愈是高强,愈是危险,愈容易走火入魔。 徐若琪心急之下,居然走火入魔了。 只是她此时有五彩霞衣护体,内息一乱之下,五彩霞衣五彩一闪,便略微的压制了徐若琪体内的乱窜的内法。 徐若琪连忙凝神静气,渐渐的稳住了内法。 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羽翼展开,才能勉强的走动。 她再次仔细听听,刚才隐约听到的婴儿的哭声,此时又听不到了。徐若琪心中大急,难道刚才是听错了吗?是自己走火入魔之前的错觉吗? 天已尽黑。 徐若琪想着,却没有放弃。她念动咒语,金蛇剑飞到了空中,发出金光,照亮了很大一片的地面。徐若琪向着刚才哭声传出的方向看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看来自己真的是幻觉。徐若琪正要收回金蛇剑,突然,那个方向又传来了一阵翅膀拍打地面的声音。 徐若琪一愣,难道前方是一只大鸟落到了地上吗? 不对!吴天的儿子也生有一对的肉翅,或许便是他在拍打着地面。 徐若琪再次祭出金蛇剑,展开羽翼向前走去。 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在地上扑腾着。见有人近了,反而扑腾的更厉害了。 金蛇剑的光芒照射到了那东西的身上,那居然是一个身上白毛的小怪物,背上还生出了双翅。 一般人见到如此怪物,只有害怕的份儿,可是徐若琪此时见到,却是一阵的欣喜。不用多看,如此的样子,与他的哥哥吴邪当年是一模一样,除了吴天的孩子不会再是别人。 徐若琪大喜,身上的疼痛似乎也轻了许多,于是她连走几步,到了那男孩的身前,伸手将他抱起。 一抱之下,徐若琪大惊。因为这个男孩身子居然是软软的,一摸之下,小孩身上的骨骼居然早已寸断。 他没有死,便已是奇迹了。虽然被震碎了骨骼,看样子五内也受损,但他居然在那样强烈的对撞中间,活了下来,若非是吴天的儿子,魔尊之后,又岂能存活? 徐若琪内法一吐,一股内法灌入了婴儿的体内,婴儿似乎舒服了一些。只是徐若琪连番的受伤,此时也是筋疲力尽,此时内法一缓,那孩子又是一阵的扑腾,却发不出声音。 这孩子骨骼尽断,难道喉咙之处也受了伤,而无法呼吸?刚才我内法一吐,他似乎有了些力气,可是我内法此时已再难发出,他难道便要被憋死吗? 还是要找吴天去,无论如何,还是他的法力高强,还与他的儿子内法同属一路。徐若琪想着,勉强走回到了吴天的身旁。 “吴……吴师弟。”徐若琪话没说出,身子一软倒在了吴天的身上。 她怀中的孩子也滚落到了地上,扑腾几下,恰巧来到了魔彩珠的旁边。 他停止了扑腾,而是睁开了小眼看着魔彩珠。 魔彩珠似乎感觉到了这婴儿的心意,异彩一闪,飞入了婴儿的怀中。 “哇”的一声,那孩子发出了响亮的哭声。骨骼尽断,岂能不疼?只是如此响亮的哭声,显然已无性命之忧。 他一接触魔彩珠,吸取了里面的力量,而以魔彩珠的灵气定住了骨骼。 片刻之后,孩子的哭声停止。他抱着魔彩珠,居然已是甜甜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徐若琪只觉一股甘甜的水流喂入了自己的口中。她连忙大口的喝着,然后身上一畅,醒了过来,此时居然已是黎明之时,而对面是一张漂亮的脸蛋。 “徐大师,你终于醒了。”红羽喜道。 “是你,红羽。”徐若琪自己坐了起来,看看四周,吴天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吴师弟他?” “吴大师无妨,他只是疲惫过度,应该马上便醒了。”红羽说着,脸上居然一红。 徐若琪看着羞涩的红羽,突然想起。在那树宫之颠,在魔婴仪式之上,红羽曾与吴天做过男女之事。难道她来中原,便是来找吴师弟的? “红羽,你为何到了中原?”徐若琪问道。 一听此问,红羽的眼圈红了。“我族人被新魔尊全部杀死,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 “呀!”徐若琪看着垂泪的红羽,显然她不是在说谎。“魔尊产于多诃族,他连你族之人也杀吗?” “新魔尊乃是一个十足的狂魔,杀人不眨眼。”红羽狠狠道,“我入中原之时,他从我头顶飞过,差点害了我的性命。此时中原之内,也有不少人遭他屠戮吧?” 徐若琪摇摇头道:“幸好,和还没来得及发威,便被吴师弟一家杀死了。” 红羽脸上一惊,然后大喜,流泪道:“爹爹呀,您的仇吴大师已为你报了。女儿只有终身侍奉于他左右,才能回报他的大恩。”说着脸上泛出了红润。 徐若琪则脸色一变,她想起了千雪,此时又多了个痴情的女子,守在吴天身边了。只是若是黄衫醒后,吴天还有时间理会她们……以及我吗? 红羽又喃喃道:“看来我找吴大师,便是来对了。”她说的,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 此时不远处的吴天动了一下,红羽大喜:“吴大师要醒来了。” 百里之外,一对白衣男女正站在一座小山之顶,向北方张望。 他们衣着干净利落,背后各背一把长剑,而且成双的出现,一看便知是无忧谷之人。他们就是叶孤云所说的留下的奇兵。男子是叶孤云的同门师弟叶飞,女子是叶飞的师妹林虹。 叶飞不但是叶孤云的师弟,还与他同为叶家之后。早在叶孤云荣任谷主之位时,便派他二人在无忧谷外五百里之处的一座小城之内,暗中藏下了大批的金银,还偷偷训练了大批人马,为了掩人耳目,更是换去了平常的衣着,自称乃是江湖小派。此事除了叶孤云,便只有叶中青知晓。 只是如此危难时刻,无忧谷内无人可用,而晓峰和雪飞另有重任,叶孤云不得已,才使用了这股力量。 叶飞与林虹于半个时辰之前接到了叶孤云的飞鸽传书,心中大喜。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无忧谷弟子的身份行走江湖了。于是不顾天色已晚,从箱中取出压了多年的无忧谷衣着,急急的赶到了约定的地点,等待贾六金、司马婉茹和了言大师。 叶孤云信中特别提到,那三人乃是当世高人,既然各派的掌门派出了他们,所以他们的御空之术,必有过人之处。所以要叶飞和林虹见信之后,马上到这小山之峰等候。 二人刚等片刻,只见北方便有三个亮点急速的飞来。 叶飞和林虹都是一惊。他们二人原本以为掌门师兄说过头了,血肉之驱,怎么能比得过信鸽的羽翼呢? 此时看到那三人已经赶到,才知叶孤云信上之言不虚。这信要早于他们三人半个时辰发出,而那三人却在信鸽飞到之后半个时辰赶到,显然那三人的飞行速度,不在那信鸽之下。 周围的空中一震,那三道光芒停在了二人的身前。 “三位前辈。”叶飞和林虹施礼道:“晚辈无忧谷叶飞、林虹,在此等候三位。” 三人看看叶飞等二人,心中也是微微的吃惊。都曰无忧谷实力大损,可是通过今日之事,这无忧谷反应速度极为快捷,而且所谓的狡兔三窟,仅现了两窟,至今世人都不知那第三窟在什么地方。无忧谷也是经营多年,或许他们隐蔽于世的力量和财富,不比虹光派少。 三人想着,连忙还礼,各自介绍之后,司马婉茹急道:“战斗之处在何方?” 叶飞向身后指指,三人站在高高的山顶,向那里看去,果然远处的地面,与别处不同,似乎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裂纹。 “好,咱们便去探个究竟。”司马婉茹说着,手中破军剑光芒闪动,人已飞了过去,其他四人连忙跟上。 “吴大师。” “吴师弟。” 徐若琪和红羽叫着,吴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茫然的看看眼前的二女,却仿佛没有将她们看到眼里一样。 他的目光擦过二女的脸庞盯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我的父母,他们真的去了吗?”好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徐若琪。 徐若琪的眼中一红,然后道:“沈大叔和云大婶已经去了,你要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吴天又自语着。太阳虽然已经升起,可是倔犟的残月依然亮在空中。月亮在吴天的瞳孔之内,映出了影子,只是那影子,突然变成了红光射了出来。吴天一声的怪叫,双翅一展,徐若琪和红羽同时被震飞。 吴天身上传出了“咔咔”的响声,那对肉翅长长了近丈。他的双眼之中射出红光,突然一飞冲天,对着空中的残月狂叫着:“我父母为救天下人而亡,天下人却不知他们的姓名。天下人,你们都欠我两条人命。”吴天狂叫着,声音都嘶哑了。他身上的红光四射,背上的肉翅飞腾。 他的叫声和法相,正好被飞来的司马婉茹等五人看到。 尚有数里,五人便感觉到了一股压迫之力。 他们再向远处的空中看去。只见一个狂魔正上下飞腾于天上,咒骂着世人。 “那是谁?”贾六金惊道。 “那是一个狂魔。”司马婉茹狠狠道。 “阿弥陀佛,魔尊便是如此相貌。”了言见过那洞中的魔尊画像,于是沉声道。 吴天似乎发现了这边的法气,突然一声的狂叫,单掌一挥,一道红光飞击而来。 那五人大惊,齐齐的出手。“轰”的一声,五人身体都是一震。 相隔数里,这随意一击之力便有如此的威力,若是全力而战,那又是如何的情况呢? 吴天一声的狂叫,便向这边冲来。下面的徐若琪发现了这边的似乎有人,心中大急,生怕吴天在悲怒之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司马婉茹手中破军剑剑气一闪,便要冲上。旁边的了言却道:“阿弥陀佛。咱们只是来探察究竟,不论对面是谁,魔尊尚在。” “不错。”贾六金道:“咱们应当马上回法相寺,禀报各位掌门,做好准备。” “也罢。”司马婉茹说着收剑,与其他五人转身向法相寺飞去。 吴天刚追两步,突然下面的婴儿被吴天的法力一激,“哇哇”的大哭起来。 听到了婴儿的啼哭之声,吴天身子一震,冷静了不少。 徐若琪趁机叫道:“吴师弟,你快下来吧。这是你的儿子在哭,你与黄衫的儿子还活着。” “我与衫妹的儿子。”大片的云彩,此时摭住了月亮,吴天眼中的红光渐渐的消失了。他的身子在空中一晃,险些掉下。 他看到地上一处闪着异彩,而哭声便是从那里传出的。于是双翅一震,飞落下去。 地上的婴儿,紧紧抱着发着异彩的魔彩珠,发出响亮的啼哭之声。 吴天看着婴儿,心中一喜。果然是我的儿子,与那吴邪刚刚出生之时一模一样。 吴天的眼中露出了慈爱之色,伸手便要去抱孩子。 “慢。”徐若琪突然叫道:“吴师弟,这孩子的骨骼,都已被震碎,五内也受了重创。此时只时靠着魔彩珠的灵气,才好了许多。” “呀。”吴天伸出的手停了下来,眼中的慈爱痛苦了起来。“我父母已亡,如今还要失去儿子吗?” 徐若琪眼中也是一红,安慰道:“吴师弟你切莫太担心,这孩子虽然受伤极重,但有魔彩珠庇佑,性命应当无忧。他只需慢慢的调养,性命应当无忧,至于能不能再修炼,那要看他的造化了。”徐若琪沉了一下又道:“只是你刚才强行运法,似乎有些不畅,我劝你还是调息为上。” “可是……”吴天想起了父母,还想再说什么。 徐若琪道:“此时我已受了重伤,帮不上什么忙了。你若再不恢复,何人能去救你的孩子呢?” 吴天一愣,心道不错,我还有孩子,还有衫妹要救。想着感激的看看徐若琪,再向红羽点点头,坐在婴儿不远之处,肉翅卷起,身上散出淡淡的红光,调息起来。 徐若琪见劝住了吴天,心中稍宽。她看看不远处略显潮湿的地面,心道黄衫之事还不敢对吴天说,或许等到阳光正盛,日到中午之时,再说与他听才好。想着对红羽道:“红羽姑娘,我二人急需调息,无暇顾你了。”说完不等红羽答应,便闭上了眼睛。 红羽看看吴天,再看看徐若琪,居然一笑。不论你心中有没有我,只要陪在你的身边就行了。想着突然感觉腹中空虚,原来已有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于是她起身四下看看,准备找些吃的。 天色已晚,满天的繁星闪烁,一派祥和之景。 只是星空下之人,却心急如焚,恨不得如吴天一样背上双翅,马上飞回法相寺。 以了言大师为首四人,向法相寺疾飞而去。 了言等三人尚能说话,叶飞和林虹只能勉强的跟上。 “了言大师,您佛法深厚,不知刚才可曾看出那人是魔尊还是吴天?”贾六金道。 “阿弥陀佛。”了言道:“老衲也不敢确定。只是可以肯定之事有二。” “哪两件?”司马婉茹问道。 “其一,刚才那人身上的魔法,与当年被镇压在舍利塔下之物相同;其二,刚才能人的相貌,与法相寺后山百年之前四位掌门圆寂洞内的壁画上的魔尊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440回 一触即发 贾六金和司马婉茹没有见过那山洞内的壁画,但听了言如此一说,心中便肯定了九成。 司马婉茹想想吴天在碧云山之上曾经变身后的样子,与刚才见到之物几乎相同,于是狠狠道:“可惜我们都瞎了眼,没有看出吴天居然是魔族中人,还让他做了中阵之首。” “阿弥陀佛。”了言道:“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百年之前的魔尊不也在佛法的感知之下,突然顿悟吗?吴施主受碧云山灵气许多年,其慧根必定强于前任的魔尊。” “哼。”司马婉茹冷哼了一声。 “只是我等回寺之后,如何向四位掌门禀报?”叶飞强提内法问道。 “当然是魔尊还在。”司马婉茹道。 其他四人听了,纷纷的点头。魔尊还在,便要再战。 五人继续催动法力,疾速飞行,突然众人脸色一变,一起停了下来。 “他来了。”贾六金看着南方的天空道。 一股强大的魔法,此时正从南方向法相寺的方向飞来。 “不好。这魔头速度极快,或许不久便能追上我们了。”贾六金道。 “阿弥陀佛。”了言道:“几位速速回寺,老纳留下。” “了言大师你……”司马婉茹心中一阵的感动。了言佛法虽高,却与魔尊相差太远,留下便是死。 了言看出众人的心意,于是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几位快些去吧,再晚便来不及了。” “好。”司马婉茹和贾六金向了言一抱拳,向法相寺飞去。 “阿弥陀佛。”了言见叶飞和林虹没有飞去,于是问道:“两位施主为何还留在此处呢?” “了言大师。我二人法力不济,恐怕拖了那两位前辈的后腿,所以决定与大师一起留下。”叶飞道。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的心意老纳领了,只是二位还是离开此地吧,此处留老衲一人便可。”了言道。 叶飞听了脸色一变,佯装怒道:“大师此言,莫非是看我二人法力和身份低微,不配与大师并肩作战?再或者是看不起我无忧谷的法术?”叶飞说着,身上光芒一闪,袍袖无风自抖。 了言自知叶飞并非是有意与自己斗嘴,于是合什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虽然年轻,却心系天下众生,颇有当年风老谷主的胸怀。老纳感动之极,请二位受老纳一拜。”说着双手合什,向叶飞和林虹一拜。 叶飞和林虹大惊,连忙还礼,“大师德高望重,晚辈怎么受得了此拜。” 了言点点头,“咱们一夜的飞行,都已累了,而魔尊飞到此处还有几个时辰,咱们先调息内法,在此等待。” “好。”三人说着,落了下去。 吴天和徐若琪被闻到一股煮肉的香味,于是停下了调息睁开了眼睛。 只见不远之处,红羽架起了一口锅,锅中煮熟一了只山鸡。 看锅中放的调料,与中原大不相同,居然有一些蝎子蜈蚣之类的毒物。然而那锅中之肉,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异香。 而此时,红羽正端着一只小碗,站在吴天和黄衫的儿子不远之处,不敢靠前。 那孩子怀中抱着魔彩珠,红羽法力低微,也不懂抵御的法术,所以只有远远的躲开。 “我来。”吴天轻声道。 “呀,吴大师,你已醒了。”红羽高兴道。 吴天点点头,接过那只碗,再看看锅中的那几样毒物,还是有些不放心。 红羽一笑道:“吴大师请放心。里面的几味毒物毒性相克,常人食之不但不会中毒,还有祛湿疗伤之效。况且你们中原的毒虫毒性甚小,食之也无所谓。” 吴天听了一咧嘴,徐若琪则是一阵的恶心。 吴天先小喝一口,果然味道不错,也觉不出里面的毒性。于是大喜,内法一吐,将那孩子摄起,将碗放到了他的口边。 孩子原本在睡觉,此时被惊醒正十分的不高兴,刚张开嘴便闻到了一股香味,于是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果然十分的好喝。然后小口一张,大口的喝了起来。片刻之后,便将碗中之汤喝了个精光。喝完之后打个饱嗝,抱着魔彩珠再次的睡去。 吴天一脸的慈爱,此时红羽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个被褥,铺到了地上,吴天一笑,把孩子轻轻的放下,红羽招呼他过去吃些东西。 徐若琪也坐了下来,接过红羽递上的鸡腿,想起了锅里的那些毒虫,有些犹豫。 见吴天大口的吃了起来,徐若琪才敢吃上一小口,味道鲜美,没有异状。这才放下心来,慢慢的吃着。 “红羽,你怎么到了中原?”吴天问道。 红羽心中一喜,心道他还是关心起我了。于是道:“我族人被魔尊屠杀,只有我一人幸存。而我幸存,却多亏了他。”红羽说着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吴天看着红羽的动作,愣在那里。想起自己曾与她做过男女之事,难道她也有了?“你……你的肚子?”吴天问道。 红羽脸一红,低头道:“承蒙吴大师垂爱,红羽怀上了你的孩子,到今日,已两个月了。” “啊!”吴天一惊,如此算来,自己又多了一份还不清的债。 徐若琪听了则一阵的酸楚,连红羽都有了他的孩子,自己与吴天待过这么多日子,却依然是孑然一身。什么时候,自己能给他生个宝宝呀。 吴天看着红羽,尴尬道:“红羽姑娘,是我不好。” 红羽的脸上闪过一阵的慌张,“吴大师您说的什么话呀?您岂是不好,是我自己愿意……红羽高兴的紧。” 此话一出,说的吴天也是一阵的脸红,慌张之中想到,原本千雪、逍遥仙子,特别是如云夫人之事都没有说清楚,如今再加上红羽还有英子姐,我该如何向衫妹交代呀? 吴天想到了黄衫,突然心中一惊。他四下打量一下,猛然站起,扔到了手中的鸡骨。 “衫妹呢?衫妹在什么地方?”吴天惊道。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她看吴天虽然着急,但眼中却无红光射出,整个人还算平静,于是道:“吴师弟,你的内法恢复多少了?” “已恢复到了七八成。”吴天道:“衫妹如何了?她出事了吗?” 一听吴天内法恢复到了七八成,徐若琪心中大宽,于是道:“黄姑娘还算好。” “什么叫还算好?” “虽然出了一些问题,但还能支持几天,所以要等你恢复了法力,才好去想办法。”徐若琪道。 听徐若琪如此一说,吴天放心了一半的心。然后再问:“衫妹到底出什么事?” “你与新魔尊大战之时,你们的强大法气震松了冰块之上的天钉,天钉似乎有脱落之嫌。” “啊!”吴天一下子跳了起来,脸色急变道:“你怎么不早说呀?衫妹现在在何处?” 徐若琪带吴天走开一段,到了那团水渍之前,内法一吐,地下的冰块慢慢的升出。 旁边的红羽看着吴天着急的样子,心中一酸。他一定十分爱他的“衫妹”,才会有如此的表情。而他的“衫妹”对他一定十分的重要、十分的贴心。而能配得上吴大师的女子,一定十分的美丽和聪慧。这位徐姐姐已经美貌至此了,吴大师都很少正眼看她,那冰中的女子,必定超凡脱俗。 冰块升出了地面,吴天双翅一展,飞到了近前,双手擦去了冰块之上的部分泥水,看到了黄衫的脸。 “冰块已开始溶化,但速度并不太快。”徐若琪说着,指指顶端的天钉。 “这如何是好?”吴天情急之下不知所措。 “你也不必太急。虽然冰块开始溶化,但天钉还在。若是找到千雪,让她施法,一定可以稳住冰块。”徐若琪道。 “那好。”吴天说着,背上肉翅一展,手一挥天愁神剑飞到了手中。另一只手发出一道红光,摄起了冰块。“我现在便带衫妹去法相寺,我那孩儿先托付给你们照顾了。”吴天说完,不等徐若琪和红羽说话,便腾空而起。 冰块也被带了起来,看着掉下的水滴,吴天心中一紧。看来这冰块比想象的溶化的快,我要尽快赶到法相寺才好。 吴天想着,口中念动仙姑的咒语,身上红光大盛,肉翅伸出几尺,然后一挥,带着冰块向北急飞而去。 看着吴天的背影,徐若琪突然想起,法相寺的群雄都以为是他杀死了天龙帮众人,还撞撒了雷龙的骨灰。而且吴天以这个样子,更容易发生误会。 徐若琪想着身上五彩一闪,就想飞起追赶吴天。可是刚刚飞起,胸中一阵的憋闷,显然刚才所受之伤以及走火入魔之伤极重。她想高声叫住吴天,可是刚刚张开了口,却“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徐若琪重新掉落到了地上,面无血色。 “徐大师,你怎样了?”红羽担心问道。 徐若琪连喘几口粗气,然后盘膝调息。 她的身上五彩闪动,将她包围到了其中。她的羽翼展开,又合上,将她包到了中间。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徐若琪身上的光芒才慢慢的消失,羽翼也收到了后背之上。 她的脸色好了许多,可是神情却更加的凝重起来。 “红羽姑娘,麻烦你带着孩子慢行,我必须追上吴师弟。”徐若琪道。 “好,你便快些去吧。”红羽也看出了事情的紧迫。 徐若琪感激的点点头道:“红羽,你即已怀了吴师弟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徐若琪看看旁边的婴儿,“……也算是你的孩子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 “我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红羽答应着,心中却莫名其妙起来,徐若琪为何会突然说起这种话?难道她与吴大师不会来了吗?她想着正要多问,五彩一闪,徐若琪已飞到了百丈之外。 白云之上的高高的天空,蓬莱仙岛正疾速的从东南向西北飞行。 轻尘和惹尘此时正站在岛边,一个向下、一个向上,不停的张望。 如云夫人则抱着孩子,焦急的站在不远之处。 “你那边如何?可有损伤?”向上看的轻尘问惹尘。 “地面虽受了重击,但无大碍。天上如何?”惹尘道。 “天亦有损,似乎十分的严重。吴天的一道剑气,还有他与新魔尊的魔法碰撞之力,连续击到了一处。若非是咱们接下了吴天的一剑,天或许已经漏了,结界就被破了。”轻尘正说着,突然蓬莱仙岛一阵的颤动。 二仙脸色一变,对视一眼轻尘对如云夫人道:“如云。蓬莱仙岛受到魔法侵袭,此时有坏掉的可能,况且……况且你虽是仙家之后,但数代之后,你身上的凡间之气太强,若是平时,并无大碍,可是如今,却对蓬莱仙岛极有损伤,你还是马上离开吧。” “是。”如云夫人说着,对二仙深施一礼,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一直没有说话的惹尘突然道,“这里有颗仙丹,或许关键之时能救你一命。”说着手中玄光一闪,一粒仙丹飞到了如云的手中。 “多谢仙长。”如云将仙丹放入了怀中。 “还有在天象未稳之时,你不可再回此岛。”惹尘道。 “是。”如云夫人答应一声,身形一闪,抱着孩子向下飞去。 刚落下不久,便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法力,正急速的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如云夫人看看怀中的孩子,轻声道:“那便是你爹,咱们这就去找他。” 说着,身上白光闪动,朝着法相寺的方向飞去。(未完待续) 441回 狂魔来了 夜深,露重。 叶风和林虹的白衣都已沾上了露水,然而他们二人却一动不动。 徐若琪从高处看到有二人躺在地上,而且是无忧谷弟子的打扮,于是心中大奇。此处距无忧谷不远,按说看到无忧谷弟子不希奇。只是此二人为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是死了还是受了重伤? 徐若琪突然一惊,她抬头看看空中的弯月,心道刚才远远感觉到吴天在急飞之中突然内法一吐,而且还有另一股法力也出现在这里,似乎是法相寺的佛法。自她学习了沈三所教的改过的佛咒之后,便对佛法相当的敏感。 徐若琪飞低些再四下查看,只见不远之处,果然还躺着一个和尚。 了言大师!徐若琪心中大惊。 月出之时,吴天往往会陷入的疯狂,而且他此时正急于赶回法相寺去救黄衫,难免心焦气躁。再加上他的样子非于常人,其他门派对他又已误会,见到他难免会有责难之意。 以吴天现在的法力,即便随便的出手,也会取高手性命。 难道了言大师和两个无忧谷之人,便是如此被他杀了吗? 徐若琪想着,来不及下去看三人的死活,向法相寺方向急飞而去。 此处只是三人,那法相寺却有四大门派上千人之众。而且他们此时已摆好了阵式准备出手。吴天现在的样子和法力与魔尊相似,若是四大门派见他出手,便难免造成杀戮,那样便难以收拾了。 我一定要在他前面赶到法相寺,解释清楚,以免大家误伤。 徐若琪想着,不顾重伤,内法强吐,身上五彩闪过,向法相寺飞去。 万年古刹法相寺。 寺中各类法器齐鸣,僧众分坐于各处,高诵着佛经。 而四大掌门及各派人马,齐聚于法相寺门口。 原本听到魔尊与吴天火拼消息,各派年轻弟子都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又紧张了起来,因为据说那魔尊并未被消灭。相反四大掌门却一脸的平静,这个时刻,终于到了。 一个时辰之前,司马婉茹和贾六金飞回。 二人落下之时,身上发出了白烟,大口的喘着气,根本说不出话来。 于是天龙帮柯长老、虹光派的玄真子,分坐于贾六金和司马婉茹身后,运法给他们稳定心神。 看着二人狼狈的样子,四位掌门已猜出了一二,魔尊尚在。因为此时,那股强大的魔法,正疾速的向这里飞来。 只是不知是新魔尊,还是吴天。再或者,是谁并不重要,因为那强大的魔法还在。 叶孤云和了色方丈则是忍不住再向天空望望,希望能看到了言和叶飞、林虹的身影。司马婉茹和贾六金二人已赶回,法力更强些的了言却没有回来?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叶孤云担心叶飞等人,早想问个究竟,可是眼前的二人却因强提内法,说不出话来。若非有另外两人相助,恐怕此时便要昏厥了。 等,真得是一件很痛苦之事。 一柱香的功夫,法力深厚一些的贾六金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如何?”上官青云急道。 “魔尊来了。”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此言一出,众人还是一阵的骚动,特别是那些年轻弟子。 “是魔尊还是吴天?”江小贝突然道。 “有区别吗?”司马婉茹见贾六金站了起来,也要强的站起道。 “为给我们赶回法相寺争取时间,了言大师和无忧谷的两位少侠,决定留下阻上魔尊一阻。恐怕此时早已……”贾六金说着叹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色方丈突然道,象是在说了言,也似是在说自己。其他三位掌门听了,纷纷的点头,脸上露出坚定之色。 只是此时那股魔法已经很近,而且此时刚过子时,正是阴气最盛之时。不知是何重缘故,那些修为较低的年轻弟子们,脸上的慌张之色强烈了起来。 “你们慌什么?”上官青云怒道。 “掌门。”靠近一些的一个少年抱拳道:“地面似乎在震动。” 司马掌门眉头一皱,感受了一下大怒道:“胡说!地面哪里震动了?” 那年轻弟子挨训,显然十分的委屈,可是又不敢争辩。 “爹。”旁边的上官宇低声道:“孩儿也感觉地面有些颤动。” 听了上官宇的话,上官青云一愣,显然这是真的,可是他自己却没有感觉。 “阿弥陀佛。”了色方丈高诵一声佛号,高声道:“魔气逼近,众弟子修为甚浅,故而心中有动。此非是地动,而是心动。”说完身上佛光闪动,怀中金舍利飞到空中,发出详和的佛光。 而众法相寺弟子也将诵经的声音提高了许多,整个法相寺被一片的佛光所笼罩。片刻之后,众年轻弟子脸上紧张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了色停下诵经、收起金舍利,然后对三位掌门道:“还有半个时辰魔尊便要到了,咱们依计行事吧。” “好。”三位掌门齐声答应,然后按照原来的约定,要众人齐到金舍利塔下等候。而外围则由法相寺众僧以十几个罗汉阵围住。 “掌门,我要与你们并肩作战。”司马婉茹听了吩咐对司马空道。其它帮派之人听到她如此说,也纷纷的向各自的掌门请战。 “师妹。”司马空不只是对司马婉茹道:“我三人与了色方丈,等下要结成一个强大的法阵,必定能将魔尊消灭,你们在此非但不能帮上忙,或许还会扰我等心神。” 司马婉茹一愣,想起听说过的百年之前,五大掌门战死的典故,于是道:“莫非你们要用百年之前之法,与魔尊同归于尽?” 此言一出,各派中首要们纷纷的以掌击额,恍然大悟,要代各自的掌门出战。 如此状况,大出四位掌门的意料之外。连了色方丈都是脸色一变,不知如何应付。 “众位听我说。”叶孤云高声道:“百年之前,五位掌门同时阵亡,乃是因为当时的魔尊太强。而今日的魔尊虽然强大,却刚刚经过大战,所以定然不及百年之前,而且我还听说他是魔蛹之时,曾被吴天重创。所以我等有必胜的把握,你们只需各守本元,不要被法气震伤便是。否则……”叶孤云说到这里突然笑道:“……否则便没有机会与我同饮庆功酒了。”说完便是“哈哈”大笑,司马空和上官青云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也纷纷大笑。 “正是正是。”上官青云道:“我早已安排好三日之后,在潇州城最好的酒楼,摆得胜之宴。到时咱们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好好。”天龙帮上下一阵的欢呼。 “呵呵。”司马空干笑两声道:“佛门净地,上官掌门要有禁口呀。” 上官青云恍然大悟,连连的称不是。 “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了色方丈道。 “了色方丈佛法高深,我等佩服了。”叶孤云等人道。 “阿弥陀佛,还请各派弟子先到舍利塔下防御,待我们渡化魔尊之后再曰它事。” “好。”众弟子见掌门们都如此轻松,显然胜算在握,于是纷纷按吩咐向寺内走去。只有两三个知道真相之人,走在最后,对着四大掌门深施一礼,含泪离开了。 魔法之气更近了,了色方丈首先拿出了那只小葫芦,里面装的便是佛陀之泪。 此时明海从寺后飞到,在了色面前合什道:“师父,三大门派之人都已安排好了。” “甚好。你也退下吧。” “师父。”明海突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阿弥陀佛,明海,你因何悲伤?”了色问道。 “师父将要行百年之前智远方丈之壮举,故而弟子悲戚。”明海道。 “佛曰空既是色,色既是空,故而师兄法号了空,老衲法号了色。”了色道。 明海听了一愣,呆呆的看着师父了色,若有所悟。 “佛再曰:一切相都是虚妄。故而我寺名曰法相寺,法相,即无相,无相还是空。故而师父是空,徒弟也是空。一切皆为虚无,何来悲戚?”了色道。 明海抬头看着了色,又似是在看着远方,头顶之上,突然闪过一尊佛陀的法相。 “阿弥陀佛,明海,你顿悟了。”了色道。 “弟子顿悟,贪瞋痴已去。”明海起身道。 了色心中大慰,明海一直是他心爱的弟子,而且悟性极高。如今能大彻大悟,实乃佛门之幸。 明海合什,对着司马空等三人也行了一礼,正准备离开,突然若有所思又道:“师父,弟子愚钝,虽然有所悟,却仍有一念挥之不去。” “何念。” “苍生。”明海道。 了色一愣,想了片刻突然欣喜道:“阿弥陀佛,明海,你岂是愚钝,此时所悟之界早已超越为师。如此一来,为师可以开心一战了。” 明海再次施礼,转身离开了。 刚才这师徒二人的一番话,让司马空和上官青云听得云山雾罩,只有叶孤云不停的点头。 上官青云见叶孤云不停的点头,于是问道:“叶谷主,你难道明白他们说的什么?” “了色方丈和明海大师佛法精妙,岂是叶某能看出的。”叶孤云客气道。 “阿弥陀佛,叶谷主但说无妨。”了色道。 “我看明海大师非但悟空,而且还更进一步,达到了随情而动的境界。若是与了色方丈等神僧,则是万念皆空,若是与我等世俗之人,则还需留有一念,方能与我等沟通。那一念,便是心系天下苍生的悲悯之心。”叶孤云道。 “阿弥陀佛,叶谷主与我佛门有缘。”了色喜道。 “多谢方丈。只是今日能与三位拼死一战,才是叶某最大的荣幸。”叶孤云向三人抱拳道。 其他三人一分别向他人施礼。 “阿弥陀佛,魔尊片刻便要到了,我们开始吧。”了色说着,取出小葫芦,将里面的佛陀之泪一饮而尽,其他三人也纷纷喝下。 舍利塔下,虽然人多地小,但各派还是各守一方,聚在一起。 虹光派在舍利塔西北的位置,而面向寺门的方向,则由中阵七人守卫。 薛不才向人群之中打量一圈,眉头皱了起来。 “不才,有什么不对吗?”玄真子问道。 “师伯,好像少了江师叔祖他们几人。”薛不才道。 玄真子回头打量一圈,果然以江小贝为首的几人不在圈内。然后摇了摇头道:“情况紧急,顾不上他们了。” 法相寺的西侧,两男一女正向南方走去。 那个女子挺着大大的肚子,似乎就要临产。 而那两个男子,正是江小贝和冯不凡。 “千雪姑娘,咱们不可靠寺门太近,否则若是斗将起来,咱们便性命难保。我等倒无所谓,可是你腹中的胎儿……”江小贝道。 千雪点了点头道:“多谢江师叔祖关心,咱们便远远的看着。只希望来的是大哥哥。不!千万不是他。”千雪感觉出自己说的矛盾,于是撅起了嘴。 “如此简单。”冯不凡道:“我便先飞到前面,看看是否是吴师叔祖,以免误会。” “不可!”江小贝道:“若不是吴天,你便白白丢了性命。若是吴天……” “是他怎样?”千雪道。 “恐怕此时也已入魔。否则,他又怎能击败魔尊?”江小贝说着,脸色凝重。 冯不凡和千雪也是一脸的紧张。 “前方五里之处有个山峰,可以远远看见寺门,咱们便上那里吧。”江小贝说着,手中光芒闪动,与冯不凡一起托起千雪,向山峰飞去…… 法相寺门口,上官青云、叶孤云和司马空将了色围在当中,分别以双掌抵在了色的身上。 四人身上发出光芒,可是那三人的光芒却是向了色身上流去。了色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强,那三人身上的光芒却越来越弱。 寺门口的四座佛像,此时也发出佛光,越来越强。 前方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小红点,了色等四人身形一闪,飞到了寺门正中,四尊佛像中间。 了色大声喝出一声梵语,怀中金舍利腾空而起,悬于了色头顶九丈之处。了色则以拇指与中指相捻,其余各指自然舒散。 此乃佛门说法印。 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念动了心经。 念诵心经之声,居然化成一道道的佛光,那四尊佛像之口似乎也在动。光芒在法相寺门口形成一尊高达近百丈的佛像,放出万丈的佛光,向四方散去,即便远在几十里外的吴天,也都感受到了。 冰块溶化的越来越快,吴天便更加的心急。他一遍遍的念动仙姑的咒语,催加魔尊魔法,再加空中月光的助力。吴天此时的身形已增大了一圈,肉翅暴涨到了三四丈之长。 他的眼中射出红光,手上天愁剑也是光芒万丈。只是自从他与天愁神剑人剑合一之后,天愁剑芒中的红光,居然强了许多,甚至已经可以和原本浩然正气的白光分庭抗礼了。 吴天原本一直认为自己的剑御之术速度极快,除了徐若琪的五彩霞衣,他几乎便是极致了。如今看着不断滴下的水珠,他突然感觉这剑御之术原来也并不快,于是只有一遍遍的催升内法,然而内法越强,他脸上的红光便愈盛,表情也渐渐的狰狞了起来,整个人都变的狂躁起来、疯狂起来。 他哪里知道,他飞的愈快,那冰溶化的也就愈快,这与慢慢飞来是一样的。 魔族的魔法,根本便是依靠一股的狂暴之气发出。所以才有当年的魔尊枝皇驱逐本身的戾气,清静自心,当然那也是受了心经净化。 此时吴天已是疯狂,再加上心中焦急,于是不顾一切的向法相寺飞去。 眼见法相寺就在面前,吴天一阵的狂笑。只是这笑声却惊住了了色方丈等人,他们感觉飞来之人的法力,根本不是正派的法力,而是魔族的法力。再细看下,那人居然是身形巨大,背生肉翅,眼射红光,人未到,狂笑之声已震耳欲聋。 了色虽然佛法高强,可是心头还是被这笑声激荡,微微的紊乱。眼前的邪魔,法力极强,必须先发制人才有机会取胜。了色想着,接收完三位掌门的法力之后,不由分说,将金舍利飞祭而出,摆出佛门说法印,念以毕生的佛法念动《心经》。 而他两侧的四尊佛像,各持无畏印、降魔印与愿印智拳印。随着了色念诵的《心经》放出万丈的佛光,那个几十丈高的佛像又变大了许多、超过了百丈。而且他似乎还动了起来,手中不停的闪过佛门五大法印,发出道道的佛光,随着《心经》之佛法扩散去,罩向了吴天。 吴天原本要冲入法相寺内,寻找千雪。而眼前的万丈的佛光,照射太小他的身上,他只觉体内的魔法似乎要被抽丝剥茧的一丝丝的拉出,全身被压迫着似乎要被压扁。 吴天大怒,原本想喊出声来,说出自己是是谁。可是刚刚张口,便觉那股佛法要从口中灌入,钻进他的心中。(未完待续) 442回 同归于尽 吴天大惊,然后心中默念着仙姑的咒语,身上红光大盛。 月亮此时也特别的明亮了起来,狂暴的吴天见前面的这尊巨大的佛像拦住了自己的去路,一声的暴喝,手中天愁神剑飞祭而出。 怒剑式! 空中闪过一道巨大的彩虹,似乎可以连到天上。 “天愁剑!原来是吴天。”司马空看到了空中的彩虹,心中大惊,忍不住手上的法力一松。 了色的脸色一变,因为司马空的一松不只是少了他的一股力量那么简单,而似原本的四腿桌子,少了一腿,便不稳当了。 只是对面的吴天天愁剑已祭出,自己不能不发了。于是口中念诵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一道佛光从金舍利上发出,直迎上了彩虹。 “轰”的一声巨响,两股强大的法力相撞,了色等人后退一步,四尊佛像微微的颤动,落下尘埃。 吴天则被震退数十丈,身上法术一松,摄动的冰块向下落去。 吴天不顾胸中憋闷,急飞而至,便要将冰块接住。 “司马掌门不分神。”叶孤云突然道。 “了色方丈,有机会。”上官青云见吴天急冲而下,背上露出了大大的空当。 了色深吸一口气,身上佛光大盛,须发皆竖起,宛若刚针,然后将金舍利再次祭出,高喝一声“唵嘛呢叭咪吽”。 金舍利化成一道的佛光,直击而去。 吴天早已感觉一股强大的压迫之力压到,若是躲开或者返身施法对抗也来得及,只是那样身下的冰块便没有了保障。吴天狂叫一声,和身爬在冰块之上,身上红光大盛,天愁神剑向后祭出,迎向金舍利。 “轰”的一声巨响,天愁剑虽强,却是急匆匆发出,力道未展。 它被金舍利击中剑身,又拍到了吴天的背上,弹向了侧面,“噗”的一声,吴天的半只肉翅被切断。 这一击之力极大,如此之后,吴天还是抱着冰块向地面坠去。 吴天一挥手,八条金龙飞出,击到了地上,借反弹之力才停了下来。 吴天不顾翅疼,连忙检查冰块,见并没有损坏,略微的放心。 “大哥哥,大哥哥。”远远的千雪站在山峰之顶叫着。 吴天眼中狰狞之色一减,认出了千雪。他将手中冰块一推,一道红光带着冰块向千雪飞去。 “唵嘛呢叭咪吽。”吴天身后又响起了响亮的佛门真言,那尊巨佛突然伸掌击出,带着万丈的佛光,罩向了吴天。而那手掌的中间,最明亮的一点,便是金舍利,那团团的佛光之中,似乎有无数的佛陀罗汉,各持法器向吴天击来。 黄衫已安全,吴天无了牵挂。他挥动残缺的肉翅,一飞冲天。居然飞到了万佛之上。 月光中的吴天,张翅冲下,他身上的红光,似乎在他的身上凝出一个红色的人影,如他一般的展开双翅,眼射红光。情急之下,吴天已将身上所剩下的魔尊魔法全部施展出来,在其身后凝成了魔尊法相。 他手中的天愁神剑更是光芒万丈,君临天下,只是那霸气之中,多了一股的邪性。 金舍利虽强,却少了天愁剑的霸气。 万佛罗汉虽强,却少了那魔尊法相的骁勇。 了色见状,已知这下过去,必将分出胜负,于是身上佛光暴射而出,连袈裟都被飞震而碎。 他身上的光芒扩散,本身似乎也化成了一尊罗汉,与那原本的巨大佛像重合到了一起。 早已耗尽了内法的司马空等三人,则在这剧烈震荡的气流之中,被吹得向后飞去。 看着了色方丈的肉身渐渐的化成了齑粉,他们想起了了色与他们练习法阵时说的话。百年之前,智远方丈只知净除魔尊身上的魔性,而少了攻击之力。故而了色才在寺门之前摆上四尊佛像,各持法印对付魔尊。若是《心经》未能奏效,了色便会借三人法力与金舍利,用出最后的一招。 如今看来,这最后的一招,居然是传说中的分身之法。 三人想着,身体也被这强大的法力,碾成了飞灰。 吴天看着先到了金舍利与对面的分身,早已分出了轻重。于是避重就轻,全身法力都集于天愁剑之上,迎上了分神。 两股光芒撞到了一起,居然相互的挤压成了极小的一个亮点,射出刺目的光芒。然后那个亮点突然炸开,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附近一里之处的地面把击出了一个大大的坑,坑的中间被强大的法力撕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缝,片刻之后,居然有水喷出。而千年古刹法相寺,距离之近,当然受损最为严重,此时已被震塌了小半。 那光芒散开之力相当的强大,吴天一击之后,已无力抵御那反弹之力。光芒击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身上红光一散,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飞行了两三里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七窍之中流出鲜血,翅膀扑腾几下,渐渐的不动了。 距离较近的江小贝、千雪等人,连忙撤到山头的避风之侧。即便这样也只觉地面一阵的颤动,头顶之上巨石“隆隆”,江小贝和冯不凡连忙催动内法,以剑气护在三人头顶。千雪则以天钉插入到了冰块之上,将其定住。 许久,飓风才停了下来,虽然有剑气护体,可是三人身上还是盖了一层厚厚的土石。蓝光一闪,千雪飞了来,不顾还不时落下的石块,叫着“大哥哥。”向战斗的核心之处飞去,江小贝与冯不凡连忙御起冰块的追上。 飞了起来,三人才发现,整座小山,都被后移了几十丈,可见双方法力之强, 巨响之后,法相寺内的诵经之声停了,片刻之后,众人感觉不到那强大的魔法,于是传来了一阵的欢呼之声,“我们胜了,快去接掌门。”随后便是跑的跑、飞得飞,一群人冲了出来。 千雪、江小贝和冯不凡已飞到了吴天的身边,千雪不顾肚子已是很大,抱起了吴天。 “大哥哥,大哥哥,你不能死呀。”千雪哭道。 吴天看看千雪,却已说不出话来,满口流出的都是鲜血,而他想张口说话,喉咙间却只发出“咔咔”的声音,于是只好用手指指远处冰块。 千雪拼命的点点头,流泪道:“大姐姐的事情我一定会解决好的,大哥哥你别着急,我还有几粒雪参丹。”千雪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把,便往吴天嘴里喂去。 可是吴天满口流出鲜血,刚刚喂进去的丹药,便被鲜血冲了出来,哪里能喂进去呢。他的身体抽搐着,遇见便要丧命了。 此时冲出来的各派弟子,发现被荡平了寺门,再看看地上的惨烈之状,先是一惊,然后四下的打量各自掌门的踪迹。 “掌门呢?” “谷主呢?” “方丈呢?” 众人一阵的乱找,终于几人发现了残留的衣服碎片,伸手去捡,可是手指刚刚触到,那衣服的碎片居然化成了飞灰,随风而去。此时大家才恍然大悟,四大掌门,早已不在了。而且,连尸首都不见了。 天空之中,一片飞灰飞过。发出亮晶晶的光芒,四大门派的弟子被着奇异的光芒吸引,齐齐的看去。 那片发光的东西,在空中凝成了四位掌门的模样,相互笑笑,携手向天空飞去。终于,不见了。 见到处异景,四派的弟子们才终于明白,他们的掌门都已仙去。于是痛哭之声此起彼伏。 “阿弥陀佛。”了财大师突然高声道:“了色方丈与三位掌门,参照百年之前智远方丈之法,与魔尊同归于尽了。” “啊!”此言一出,四派弟子的悲慽之声又强了一分。 此时有一个弟子看到了远处的千雪怀抱着的吴天,看着到他奇异的模样,突然叫了一声,“你们快看,魔尊还未死,他在那边。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更有几人高飞而起,御起了兵器。只是众人抬眼看去,只见那个背生肉翅、满身是血之人躺在千雪的怀中,一动不动了。 “他在那里,受了重伤。咱们趁机斩草除根。”有人高声叫了一声,众人纷纷亮出了兵器,围了过去。 江小贝和冯不凡见势不好,连忙拔出剑来护在吴天身前。 “你们要做什么?”江小贝喝道。 虹光派之人见是江小贝,于纷纷垂下了剑。 “不可手软。”司马婉茹说着,手中破军剑飞祭而出。 冯不凡脸色一变,一招怒剑式迎了上去。 所幸司马婉茹此时内法未恢复,一击之下,居然被冯不凡震退若干步,她的脸色一变。 “司马首座,地上便是本派吴天,你何必要下死手?”江小贝怒道。 司马婉茹连喘几口气道:“江小贝,我且问你,四位掌门可是死于他手?” 江小贝一愣,众目睽睽,无法言它,于是点头道:“正是,可是……” 江小贝后面的解释还没有说出口,四大门派的弟子们都是一阵的狂叫,便要冲上前来。 “中阵!” 场中突然闪过一道的剑气,那是薛不才大吼一声招呼中阵护住了吴天等人。 “薛不才,你要造反吗?”司马婉茹怒道。 “司马师叔,师父此前已将掌门之位传于小侄,此事玄真子师伯可以作证。”薛不才道。 玄真子上前一步,高声道:“确有此事。” 司马婉茹脸色一变,并不是吃惊薛不才任掌门之事。以薛不才之才,任掌门之位乃是迟早之事,而且这一两年来,多是薛不才替司马空出面处理派内的大小事务,早有栽培他之意。她惊的是如此大事,司马空告诉了玄真子,却瞒着自己。 “掌门师侄,你即已任掌门,便要为你师报仇,手刃后面的邪魔。”司马婉茹道。 场中虹光派之人有不少赞同之声,甚至包括中阵中的几人。薛不才脸色一变,心道自己初任掌门,便要解决如此棘手的问题。若是处理不好,以后自己掌门的威望何在? 江小贝见中阵七人有了分歧,而薛不才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挺胸道:“司马蜿茹,方才是了色方丈等人先向吴天出手,吴天才被迫还击的。他为了保护黄衫,还受了一击。” 众人当然感觉出刚才是金舍利先动,吴天的魔法才暴涨的。 “那便如何?”司马婉茹道:“如此邪魔,人人得而诛之,谁先出手有什么重要。” 江小贝脸色一变道:“司马掌门派你去探查魔尊之事,你查事不明,才让四位掌门错误的出手,他们之死,你也脱不了干系。” 一听江小贝此言,明海突然一愣,想了一下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或许真如江施主所言。” 贾六金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因为上官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此时薛不才看看地上不停抽搐的吴天,于是坚定道:“吴天此时已是命在旦夕,杀与不杀,没有什么区别了。”说着一挥手,中阵七人收阵而去。 司马婉茹虽然不服,却也只好跟上离开。 此时天龙帮和无忧谷之人却围了上来,江小贝心知,他们是来报仇的。 于是握紧了手中剑,急速的想着办法。 眼看众人就要出手,江小贝此时还没有想出办法来。 忽然空中一阵的龙吟,一股巨大的法气从天而降。 即便如柯长老之类的高手,也连忙的后退。 “轰”的一声,场中多了一个女子。 此女子一手朴素的打扮,却是美艳无双。她俏立于场中,脸上却是一阵的冷峻之色。 “有我在此,谁敢动吴天?”如云夫人道。 “我管你是何人,我如今便要为父报仇。”上官宇说着一挥手,身后几个天龙帮弟子飞身而上。 如云夫人脸色一变,小指一弹,四条白龙将冲而出。 旁边的柯长老和夏中和见状大惊,连忙挥掌击出。几条金龙飞出,化解了如云此招,救下了那几个年轻弟子。 仅此一招,便知眼前的女子法力不凡,上官宇脸色一变,心道今日取吴天性命有些困难。只是对方虽强,我方却是人多势众,拖也要把她拖垮。他想着,脸上闪过一阵的狞笑。 此时如云夫人怀中一动,传出了响亮的婴儿的哭声。 场中人都是一惊,她怀中抱的,居然是一个婴儿。 上官宇大喜。心道她怀抱婴儿,出手必定有所顾及,于是正要带头攻上。旁边的柯长老却拉住了他。“少帮主,那婴儿身上散发出一股仙气,不可轻举妄动。” 上官宇一惊,仔细看去果然如柯长老所言,那婴儿身上果然发出一股玄光,与世间的法力大不相同。 如云夫人轻摇几下,孩子停止了啼哭。她此时才转身走到了吴天的面前,打量几下,脸色大变。 “怎会如此?”如云夫人问道。 千雪知她是黄衫的母亲,于是道:“大哥哥被误当作了魔尊,与四大掌门交战,受了重伤。” 如云夫人再是一惊。吴天与四大掌门对抗,居然活了下来,而四大掌门都已仙逝。突然她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粒仙丹,让千雪塞入到了吴天的口中。 可是吴天口吐鲜血,根本喂不进去。千雪看着丹的样子,绝非凡间所有,于是情急之下把头一低,以口吸出吴天口中的血沫,然后再将仙丹嚼碎,喂入到了吴天的口中。 仙丹就是仙丹,不同于普通或神奇的丹药,虽然只是咀嚼几下,千雪便已觉着神清气爽,身上有了力气。 那仙丹入吴天口之后,在其腹中生出一道的玄光,渐渐的散到了他的全身。 片刻之间,吴天七窍不在流出血来,脸色也平缓了许多。 千雪大喜,连忙摇晃着吴天道:“大哥哥,大哥哥。” 可是吴天却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千雪大惊,看看如云夫人道:“夫人,大哥哥怎么没有醒来?” 如云摸下吴天的脉门道:“此丹虽然神奇,但吴天受伤太重。所以也只是稳住他的心脉,保他不死。若要恢复一些,还需要灵丹妙药。” “啊!”千雪叫了一声哭道:“这如何是好,你不能死呀。我腹中的孩子就要降世,你要等着他叫你声爹爹呀。” 一提到孩子,如云夫人向自己怀中看看,也将孩子抱了过去,放在了吴天的身上。 那孩子一挨着吴天,身上居然发出一阵的光芒,吴天似乎也感觉到了,嘴角似乎微微一动。 旁边的江小贝和千雪见状,心中一惊。 难道这婴儿,也是吴天的儿子? 再仔细看去,只见那孩子虽然身上泛出仙气,身后却依然生出一对的小肉翅。这不是吴天儿子,又会是谁的呀。 江小贝突然明白,为何黄衫会突然发狂与吴天大战了。吴天居然和她的母亲有了关系,还生下了一子,不论是谁,也无此容人之量。 看着地上的吴天,千雪突然眼珠一转道:“夫人,你的女儿黄衫便在不远之处,此时冰块即将溶化。此处只有我能使冰块重新冰冻,你若能救活我大哥哥,我便救你女儿。”(未完待续) 443回 徐若琪赶到 如云夫人一愣,转头向发出蓝光之处看看,摇摇头道:“吴天已是重伤难愈,除非等到那檀心奇花,否则谁也救不了他的。” “当年徐姐姐曾到天上偷来仙水救大哥哥,她还说你也在上面。你即有如此便利,为何不取一些来?” 如云夫人岂是没有想到。只是她离开之时轻尘也告诉她,此时蓬莱仙岛不稳,容不得世俗之物再上去,我若硬闯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云夫人正犹豫之间,千雪一声的冷笑。“其实说来,大哥哥便是因为你们母女二人才落得如此下场。”说着抱起吴天身上的孩子,高高的举起。 如云夫人大惊,手上白光闪动,便要向千雪一击而下。 江小贝和冯不凡想要拦下,却心知不是如云夫人的对手。 千雪叹了一口气。“你毕竟也是大哥哥的儿子,我爱屋及乌又岂能对他不利。说着又轻轻的放下。” 如云夫人手中的白光也消失了,她担心的看看那边的黄衫,便想过查看。此时却发现天龙帮和无忧谷众人已结成了几个阵式,将他们团团围在了当中。 而法相寺众僧早已退去,虹光派之人站在不远之处,有的着急想要助战,有的咬呀,看着谷中几位师兄的意向。 天龙帮原本便对吴天有隙,新任的帮主上官宇一直认为自己是被吴天击伤的,再加上他的父亲上官青云刚刚死于吴天之手,于是合帮上下齐齐的摩拳擦掌,想要手刃吴天。只有被吴天救过命的夏中和有些犹豫。 而无忧谷那边,新任的谷主晓峰早已急红了眼。一来师父的骨灰被吴天撞撒,谷中众弟子对吴天忘恩负义之事早已气恼万分,二来四大掌门死于吴天之手,合谷上下也要为谷主报仇。于是在晓峰的带领之下,与天龙帮一起,将吴天围了起来。 此时如云夫人发现自己被围,脸上一阵的冷笑。刚才被千雪一阵的挪揄,心头的怒火正不知发向何处。此时见众人围上,身上白光闪烁,便要大开杀戒。 薛不才带虹光派并未走远,他见此状,心中甚急。虽然师父死于吴天之手,但他还是想救下吴天问个究竟。只是不只是师父司马空,其它三派的掌门也都死于吴天之手,虹光派若是强出头,难免会与其它三派为敌,特别是无忧谷和天龙帮。 此时如云夫人身上白光闪烁,而周围的几个无忧剑阵和伏龙阵法也已启动,遇见一场大战便要开始。 “掌门师侄,难道你不想为你师父报仇吗?”司马婉茹此时露出剑煞本色。此言一出,虹光派中不少弟子也纷纷拔出了剑。 “薛不才。”江小贝心道如云夫人虽强,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于是叫道:“不论吴天是否有错,他还是本派中人,岂容得别派之人手刃。即便有错也应带回本派,审问清楚之后再论。” 此言一出,薛不才的眉毛微微一动,显然他动心了。 “江小贝,吴天乃是害死我父凶手,你虹光派若是袒护,便是与我天龙帮为敌。”上官宇道。 江小贝还要说什么,突然如云夫人叫道:“你们要战便战,废什么话。” 说着手中白光闪动,就要出手。 “住手!”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的暴喝,五彩一闪,一人从天而降。 同时一条金蛇在空中飞舞,挡开了要出手的双方。 “此事不全怪吴师弟,我有要情要说。”徐若琪说着,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半蹲在地上胸脯急速的喘息着。 “徐姐姐,你可回来了,你快看大哥哥都成这样了。”千雪哭道。 徐若琪看看地上的吴天,脸色一变,暗中懊恼,自己还是来晚了。 接着她四下打量,却没有找到四大掌门,心中又是一惊,难道刚才的那声巨响,便是吴天与四大掌门对上了? 如云夫人知她与吴天关系,于是轻轻抬手,一道白光射入她的体内,徐若琪胸中大缓,于是连忙调息打座。 上官宇带人又要冲上,此时薛不才终于有了借口,大喝一声道:“中阵,护徐若琪。” 话音未落,一道剑气闪过,挡在徐若琪身前。 “薛不才你要做什么?”上官宇怒道。 “上官帮主,我徐师妹既说有话要讲,何不等她说完再做决定?”薛不才道。 “哼,薛不才。别以为我天龙帮不知道。你派的徐若琪与吴天早已是狼狈为奸,她的话怎能相信?” 此言一出,秦弄玉和李玦大怒,手中剑一挥,一道剑气飞出,击向了上上官宇。 眼看一场乱战就要开始。突然空中闪过一道的佛光,明海与了财从天而降,挡住了两道剑气。 明海落地,众人心中一惊。此时明海已换上了只有方丈才能穿的大红袈裟。 “阿弥陀佛。众位施主少安毋躁,我寺已奉了色方丈遗命,由明海继任方丈之位。”了财道。 明海向众人合什后微微的躬身,各派掌门也纷纷的还礼。 如此一来,四大门派先后都由二代弟子做了掌门,江湖之中新的一篇开始了。 只是四人刚刚即位,就遇到这个棘手的问题,如何处置吴天。 天龙帮和无忧谷显然是要杀其报仇,其中尤以天龙帮杀气最重,自徐若琪来后,晓峰似乎冷静了下来,不那么急切的想要报仇了。 虹光派的薛不才显然是要保吴天,虽然没有明说,但其中阵借着保护徐若琪之名已护在了吴天的身前。 而刚飞入的明海,显然是刚刚向寺中人展示了了色方丈的遗命,或许还商量了如何对待吴天。这里是法相寺的地盘,他们的意见十分重要。毕竟法相寺的两代方丈了空和了色之死,与吴天都多少有些关系。 “阿弥陀佛,此乃佛门静地,众位施主少安毋躁。”明海年纪虽轻,却有大家之风。 “明海方丈。”上官宇道:“贵寺了色方丈也死在这邪魔手下,难道你不想为师报仇吗?”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师父与三位掌门,为天下苍生免遭屠戮,早已报定了必死之心。如今邪魔已除、先人已逝,咱们若是再起冲突,反而辜负了四位掌门的心意。” 明海一言,终于人纷纷的惊醒。只是众人心中仍有芥蒂,便是四位掌门,毕竟是死在吴天的手上,这道坎还不好过去。只是脸上原本杀气,都少了不少。 薛不才心中佩服,与明海相处几次,他从不显山露水,此时却能说出如此之话,将各派心中的仇恨化解了大半,看来法相寺只中真的是藏龙卧虎呀。 于是薛不才首先收起剑,中阵之人也收起了剑。“明海方丈所言极是。此时邪魔已除,邪教赢弱,再有各派先掌门同时去世。我辈新任当继承先师遗志,励精图治,铲除邪教,还中原以太平。” “我也赞同明海方丈之言。”晓峰挺身而出道。 于是众人的目光齐落到了上官宇的脸上。上官宇见自己势孤,但还是高声道:“谁说邪魔已除,眼前的吴天不就是邪魔吗?他若不是邪魔,为何与四大掌门对战,四位掌门灰飞烟灭,他却还能苟活?” 上官宇话毕,其身后天龙帮弟子们一阵的高叫之声。其它派中的好战之人,也都都点头。 “有道是除恶务尽,吴天的命,今日是一定要留下的。”上官宇说着又要上前。 “阿弥陀佛,上官帮主要慈悲为怀,得饶人处且饶人。”了财道。 “吴天面对贵寺了色方丈下手之时,可曾想到以慈悲为怀?”上官宇步步紧逼。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哑口。 上官宇一阵的冷笑,向吴天走去。中阵没有薛不才的吩咐不敢动手,如云夫人正在给徐若琪疗伤,此邪旁顾。只有江小贝和冯不凡挺剑挡住了他。 “江小贝,我劝你还是老实经营你的钱庄,何必做邪魔吴天的陪葬。”上官宇冷笑道。 “上官宇,虽然吴天现在是如此身相,但以我了解他并非邪恶之辈。”江小贝道。 “他若非邪魔,怎会背生双翅,又能以一敌四?”上官宇道。 “他若是邪魔,为何可以手持天愁神剑?”江小贝反问道。 上官宇刚要说天愁剑也有邪气,旁边的贾六金连忙咳嗽一声。上官宇心中一惊,心道险些中了江小贝之计。自己话若出口,便得罪了虹光派,因为天愁神剑乃是他们镇派之宝,那样他们便有了阻拦自己的理由。 “江小贝,不论你如何狡辩,我今日定要取吴天性命。你虹光派掌门都不阻拦,你难道要强出头吗?”上官宇怒道。 江小贝一时无语,他深知薛不才的难处,只是自己若说的太重也不适宜。 冯不凡不管这些,他手中琅琊剑光芒一闪,上前一步道:“要来便来,废什么话?”说完眼中寒光四射。 上官宇被他眼中杀气一射,居然停了下来。 就在此时,突然场中光芒一闪,徐若琪飞了起来。她身上五彩霞衣展开,身上五彩闪动,一脸怒色的看着众人。 “师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秦弄玉高声叫道。 徐若琪没有理他,而是看着下面的众人冷笑道:“亏你们还有脸在处讨论吴天的生死。你们可知,你们的命都是吴天一家救下的。” 众人听之,脸色一变。 徐若琪手中金蛇剑飞出,在空中化成一条金蛇,对着上官宇道:“你们谁想上来,便先过了我这一关。” 上官宇脸色一变,便要上前,柯长老挡在他的身前,示意他看看地面上的如云夫人。此时也是身上白光流动,显然有应喝徐若琪之意。 “阿弥陀佛,徐施主,不必动怒,有话落下来慢慢说清楚。”明海道。 “若琪,你即便喜欢那小子,也不必为他胡言乱语。”司马婉茹突然道。 薛不才心中大怒,本来要安稳下的局面,若因司马婉茹之言便又要坏事。于是低喝一声,“司马师叔,禁言。” 司马婉茹张了张口,终于没有再说出话来。 “徐师妹,有我们在你且放心下来。”薛不才道。 徐若琪虽然相信薛不才之言,可还是不放心。 “师妹,掌门师叔已将掌门之位传与薛师兄。”秦弄玉道。 徐若琪终于点点头,收去法力落了下来。其实她此时还是重伤在身,虽然有如云夫人给她疗伤,也只是略有起色,而非痊愈。 徐若琪落地,向薛不才抱下拳,然后高声道:“新魔尊由南疆入中原,在无忧谷外被吴师弟仗天愁神剑之威,消灭了。” 此言一出,场中一阵的混乱。众人结合这一两日南方的异变,议论纷纷。 徐若琪此言一出,四位新任的掌门也是脸色一变。薛不才眼珠一转道:“明海方丈、晓峰谷主、上官帮主。此事重大,咱们且近前来商议。” 明海和晓峰闻声走到了徐若琪身前,上官宇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过来,只是站得较远。 “徐师妹,你再仔细说说。”薛不才道。 徐若琪点点头,只是还有些不放心,于是请四位掌门稍等,转身对千雪道:“千雪,你大姐姐身上的冰块正在溶化,吴师弟因此才急速的赶回想快些找到你稳定住冰块的。你先去定住冰块吧。” 千雪有些犹豫,想起刚才对如云夫人说的话,一时不好收回。“可是大哥哥他?” 徐若琪看看地上的吴天,然后道:“你且去看看黄衫,吴师弟之事我自有办法。” 千雪听了她有办法,于是脸上一喜,“好,我马上去定住冰块。” “随我来。”如云夫人早已心急如焚,她身上白光一闪,抱起孩子,摄起千雪,向黄衫所在的山头飞去。 徐若琪见有如云夫人陪着,放下心来。然后对四位新掌门道:“此事事关重大,恐怕不便让过多人知晓。”徐若琪说着,看看四周。 薛不才、晓峰、明海马上吩咐帮派中人后退到二十丈以外,上官宇犹豫了一下,也照办了。徐若琪点点头,然后对四位新掌门大概的讲述了自己的所见。 听完之后,四人面面相觑。 “阿弥陀佛,原来是吴施主一家舍命一拼搏,才除去了新魔尊。”明海双手合什道:“吴施主虽然身出魔族,却心系天下苍生,反让我辈汗颜。” “唉。”晓峰也叹了一口气道:“咱们险些冤枉了吴兄弟,只是四大掌门……可惜了。”说着眼中流出了泪水。 “天下之事,或许早有定数。四位掌门能同日而去,也许便是他们的缘分,难道大家刚才没有见到四位的精魄已飞升向了天界?”薛不才道。 “即便徐姑娘所言为真,那伤我之事以及撞撒雷龙长老骨灰如何解释?”上官宇道。 “此事我早已问过吴师弟。那日吴师弟在守护你们之时,邪教突然围了上来,还以强大法力袭击。吴师弟便连忙还手,双方法力碰撞之下,才震昏了大家。大家法力不及吴师弟,所以只觉出是吴师弟突然以内法震晕了大家,却未感觉到那后面还有邪教白眉等人的内法。”徐若琪道。 “那撞撒师父骨灰之事呢?”晓峰问道。 “吴师弟原本已缠住了白眉等人,想等大家赶到好,一举歼灭白眉。可是白眉的一句话,让他心急如焚,片刻都不能等的向南疆赶去。” “什么话?”晓峰问道。 “白眉说,新魔尊已经降世,正向那莫族杀去。”徐若琪道。 “那便如何?”上官宇道。 “吴师弟与黄衫夫妻情深。而传那南疆的那莫族大祭祀会起死回生之术,而且大祭祀黑月已答应帮他复活黄衫。所以吴师弟才带着黄衫赶往南疆。新魔尊若攻打那莫族,黑月如果受伤,甚至丢了性命,便无法复活黄衫了。所以他放开了白眉,急向南疆飞去。至于路上撞到了你们,只是巧合而已。他得知雷龙长老的骨灰被自己撞撒之后,也是痛苦不矣。” 话已说完,五人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薛不才突然道:“所有事已明了,大家还有要取吴天性命之意吗?” “阿弥陀佛,吴施主此举,已是感天动地。”明海曾与吴天数次交往,对吴天颇有好感。 “是我误会吴兄弟了。”晓峰惭愧道。 上官宇虽有公子气,却非愚钝之人。刚才就是自己嚷的最凶,此时见三位掌门都已表态,自己更要表态。他连忙转身,对着旁边的吴天深施一礼。“刚才上官宇鲁莽,还请吴大侠海涵。” 吴天在昏迷之中,当然不会说话,只是旁边的徐若琪冷哼了一声。 远处的各派弟子见四人这样,也都猜出了一二。 “三位。”薛不才道:“薛某还有一请。” “请讲。” “吴师弟身为魔尊之后之事,我看便不必提起了。咱们只说是他击败了新魔尊便可。”薛不才道。 “好。”三人答应道。(未完待续) 444回 吴天醒来 “咱们各帮派掌门新亡,各需回去操办丧事,我看也不必相互吊唁了。”薛不才又道。 其他三人连连的点头。 “只是邪教未除,咱们忙完各帮派之事之后,便要考虑如何剿灭邪教了。”晓峰道。 大家再点点头,然后各入各帮派之中,记述徐若琪所说之事。 于是场中,只有徐若琪把吴天抱着怀中,呆呆的发愣,江小贝和冯不凡在旁边叹着气。以吴天如此重伤,还能医治好吗? 白光一闪,一股寒气落到了徐若琪的身旁。 徐若琪一愣,抬头看去,只见冰冻黄衫的冰块已完好如初。千雪则是满脸的汗水,气喘吁吁。而如云夫人则是一脸的冷峻。 “千雪,恢复了吗?”徐若琪问道。 千雪愣了一下,看看如云夫人,然后才点头道:“好……好了。” 徐若琪一愣,心道平时说话干脆的千雪,此时为何吞吞吐吐? 徐若琪刚要再问,薛不才带虹光派众人围了上来,众人向着吴天都深施一礼,甚至包括司马婉茹和玄真子两位首座。 如此待遇,连徐若琪都是一惊。 “徐师妹,咱们先带吴师弟回山,然后再好生的医治。”薛不才道。 “哼。”如云夫人突然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治的好吗?” 薛不才看看她,然后又看看玄真子。玄真子走上前去,搭下吴天的脉门,眉头皱成了疙瘩。 “师伯,如何?”薛不才道。 玄真子没有回答,而是摇了摇头,蹒跚的走回了队伍。 薛不才心中一惊,倒是千雪叫道:“能不能治,你说话呀。若是缺药,我还有半瓶的雪参丹。” 玄真子没有回答,早已返回到了人群之中。 千雪大急,休息了一会儿,她额头的汗水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多了起来。她还用手捂住了肚子,显然腹中有了异状。千雪还要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腹中剧痛起来。 “不好,难道她要生了吗?”已为人父的冯不凡道。 此时几个虹光派的女弟子连忙上前,搀住了千雪。众人的目光都到了千雪的身上,只见她的双腿之间早已有了血红之色。 “她要生了,快找个避风的地方。”如云夫人脸色一变道。 摇光堂的女弟子连忙搀着千雪向旁边走去。此时千雪忍着剧痛,转头对徐若琪道:“徐姐姐,大姐姐已经无事,你不是说你有办法救大哥哥吗?” 徐若琪微微一笑,点点头。 千雪被搀走了,徐若琪突然对薛不才抱拳道:“掌门师兄,我想借一粒一日续命丹。” 薛不才脸改一变,心道这一日续命丹虽然能使重伤之人暂时的恢复法力,可是性命也只剩下了一日。当年吴尘飞和司马天便是服用了此丹,才逼退了邪教白眉和晓月。 “徐师妹,吴师弟已成这样,食用了这丹药也无用。”薛不才道。 徐若琪微微一笑道:“不是他吃,是我吃。” “若琪,你吃这个干什么?”司马婉茹急道。 “吴师弟此伤,只有灵草奇丹才有效果。只是檀心花要等上十几年,显然不行。而蓬莱仙岛之上的仙水,却是现成。只是我此时重伤,只有借助一日续命丹了。”徐若琪道。 听了此言,旁边的如云夫人脸色一变,惊讶的看着徐若琪。 “师妹不可。”秦弄玉道:“你上次取水,已是异常凶险,此次不论成功与否,你吃下一日续命丹之后,必定性命不保。”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以我一命,救两命,有何不可?” “如何是两命?” “吴师弟若醒,则也是救了黄衫一命。”徐若琪说着,看看旁边的如云夫人。 如云夫人脸色再变,心道这女子居然有此心胸,我原来小视她了。 听了此言,虹光派众人也都是一惊,面面相觑。连平日里足智多谋的薛不才也不知所措,药还真有一粒,只是应该拿出来吗? 如云夫人此时一阵的冷笑,“你侥幸得手一次,便不知深浅。你那些法力,能做什么?” “你……”徐若琪脸上有些怒意。 “你若想救吴天,便替好带好孩子。待我回来有个三长两短,拿你是问。”如云夫人说着,把孩子交到了徐若琪的手上。 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了几声的龙吟之声,那条幼龙从云端飞下,白云之上,却是一阵了电闪雷鸣,天崩地裂。如云夫人脸色一变,想起了轻尘的话,此时蓬莱仙岛不稳,随时可能炸开,受不得外物的干扰。难道这便要不行了吗? 如云夫人再看看她的孩子,然后手上白光一闪,一声的轻啸,摄起吴天急飞而上,那条幼龙飞来被如云夫人骑上,直向天际而去…… 看着如云夫人飞去之后,徐若琪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刚才之话,只是为了激如云夫人而说。即便她吃了一日续命丹,她也未必能取回仙水,只有如云夫人,才有可能办到。只是她发现江小贝的目光向这里望来,连忙收起了笑容。 各大门派见吴天被带走,便纷纷的退去,最后只留下虹光派众人。 “徐师妹,你先跟我们回去吧。”薛不才道。 徐若琪一笑道:“掌门师兄,我要在此等候吴天的下落,况且还有黄衫和千雪需要照顾。” 此时江小贝过来道:“此处离潇州城不远,我也正有事情需要处理。我待千雪生产之后,你们与我齐到潇州城吧。” “如此甚好。”薛不才喜道。 徐若琪想了想,也点点头。 此时小英子从队中走了出来,向薛不才道:“掌门师兄,我想留下照顾他们。” “好。”薛不才知道她是担心吴天,于是痛快的答应。 一切安排好之后,薛不才带人离开,于是这里只剩下江小贝、冯不凡、徐若琪和小英子。 法相寺外的一个茅草屋之内,传出了千雪撕心裂肺的叫声。小英子在里面帮忙,而薛不才离开时,从不远处的村庄之内重金请了一位接生婆上来。 徐若琪抱着如云夫人的孩子,只是与江小贝和冯不凡等在外面,帮不上忙。 天已经亮了,可是一团乌云,却在空中不停的翻滚,还不时的有石块落下。 难道天漏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若琪突然想起一事,于是道:“江师叔祖,还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你讲。”江小贝道。 徐若琪看看旁边的冯不凡,心道这二人都与吴天关系非浅,此事不必瞒着他,于是道:“其实新魔尊未死。” “啊!”一听此言,江小贝跳了起来,“他……他还没有死?” 徐若琪一愣,心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又道:“江师叔祖莫急,是我说错了话。其实不是新魔尊未死,而是原来的魔尊戾气所依附的吴天的儿子还活着。” 听了徐若琪这句拗口的话,江小贝大喜,“是吴天与黄衫的儿子吗?” “正是。” “太好了。此时他们二人不知以后能否活过来,他们的儿子一定要照顾好的。”江小贝道:“他在何处?” 于是徐若琪把孩子托付给红羽的事情讲了一遍,江小贝听了大喜,“如此甚好,我马上派人却接她。只是这红羽是什么人?” 徐若琪听了摇摇头道:“红羽乃是南疆多诃族之女,也如千雪一样,是吴天的追随者。” 江小贝一言便听出了其中的酸味,于是连忙道:“师兄,我看此事重大,还是劳你亲去一趟吧。” “好。”冯不凡道。 冯不凡做事雷厉风行,答应一声便急速的离开了。 千雪的叫声又大了起来,徐若琪和江小贝看看天色,已近中午,孩子怎么还没有生出来呀。 突然空中从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地面都是一阵的颤动。 法相寺之内也是佛光一闪,明海和了财等人飞了出来。对着江小贝和徐若琪点下头,然后又凝目向着天空。 “天像为何如此不稳?”江小贝奇道。 “阿弥陀佛。天有异变,必定是发生了大事。”明海道。 “呀!”徐若琪惊了一声道:“那里正是如云夫人飞去的方向,难道是蓬莱仙岛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见空中一阵的呼啸之声,那团乌云散开,似乎有千百块的碎石砸了下来。 “阿弥陀佛,明江师弟,快组织人手护寺。”明海急道。因那石块正向法相寺砸来。徐若琪等人也是一惊,连忙与江小贝守在那草屋之前,以防有石块砸到草屋,那里面的千雪正在生产。 徐若琪正凝神看着空中,突然她的怀中发出一阵的光芒,徐若琪一惊,低头看却,居然是如云夫人和吴天的儿子。 明海和了财原本要返回法相寺组织众僧摆阵保护寺院,可是突然感受到那婴儿发出的光芒,都停了下来。 明海、了财和江小贝围在徐若琪的身前,打量着她怀中的孩子。看罢多时,了财突然合什道:“阿弥陀佛。这孩子资质极佳,刚刚出生,便已是通仙之体,来日修为,必在其父之上。” 明海、江小贝和徐若琪只觉这孩子不凡,却没想到有如此之天赋,于是纷纷的惊讶。 此时天像又变。天空似乎突然破了一个大洞,犹如一张大嘴一样,吞吸着万物。原本向地面落下的石块还有天上的云彩,此时都被吸了回去,在空中形成一股的旋涡。 突然空中闪过一片的光芒,那婴儿身上的光芒也随着闪烁。片刻之后,一切都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头顶的天空有些蓝的出奇。 一声的龙吟,那条幼儿和青龙从天而降,众人一惊。却见那幼龙身上居然负着一人,那人爬在幼龙的身上一动不动,幼龙为防止他掉下,还用龙须缠住了他。 幼龙落到了地上,将那人轻轻的放下。 “啊,是吴天。”江小贝和徐若琪同时惊道。 幼龙后退几步,众人连忙上前。只见吴天此时已是脸色红润,呼吸均匀,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奇特的是,吴天背上的一对肉翅居然不见了。 了财上前搭下吴天的脉门,脸上大喜。 “如何?”江小贝急道。 “吴施主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了财说着,突然眉头一皱,“还有一事,不知是忧是喜。” “何事?”徐若琪问道。 “吴施主身上的魔法已全部消失。”了财道。 “这是好事呀。”江小贝道:“我说他的翅膀怎么不见了。” 了财却依然脸色凝重道:“可是他体内此时却半点法力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意思?”江小贝惊道。 “他此时只是一个普通之人,身上没了半点的法力。”了财终于道。 “啊!”众人大惊。 徐若琪正要上前再看看吴天,却发现那幼龙放下吴天之后,却未马上离开,此时反而凑了上来,盯着徐若琪怀中的婴儿。 徐若琪连忙抱紧,生怕这幼龙一口给吞了。 幼龙看了多时,眼中并没有贪婪之色,反而有敬畏之意,徐若琪一奇,心道这孩子原本不同于常人,这幼龙都有敬畏之意,难道是幼龙想要将他带走吗? 可是这孩子尚小,没有人看管,如何能养活呢?想着她向幼龙以及天上的青龙作揖道:“两位神兽,你们若想把这孩子带走,还请让我等将他养大之后,再做打算。” 青龙似乎听懂了徐若琪之言,在空中一阵的龙吟,幼龙围着徐若琪或者说是围着那孩子转了几圈,终于飞上了天空。与青龙向东飞去。 天上的蓬莱仙岛已经没有了,它们此时便要回到东海升龙岛,原本居住之地。 “哇”的一声婴儿的哭声,打破了场中的寂静。 连地上的吴天,眉毛突然的一动。 “生了生了,是个儿子。”屋内的小英子突然高兴道。 屋外众人也是一阵的欢喜,明海和了财连忙念动佛经为孩子祈福。 此时屋内的小英子声音一变又道:“只是这孩子……生有一对肉翅。” 江小贝看看徐若琪怀中的孩子笑道:“那便没错了,一定是吴天的儿子。 不知过了多久,吴天幽幽的醒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此时已是晚上,空中一轮的满月,透过窗户直射到了他的脸上。原来每次见到圆月,他心中都难免有躁动之感,一股无名的力量便会生出。而今日,月光洒到脸上,他却毫无感觉。 吴天只觉混身酸痛无比,身体乏力,而如此平躺着,后背之上居然没有阻咯的感觉,他心中一惊,原来是背上的双翅没有了。 “咳咳。”吴天咳嗽了两声,他的腿部一动,原来有一人已爬在床边睡着了。此时吴天一动,那人便醒了,抬头一看,脸上大喜:“你醒了。” “英……英子姐。”吴天道,“我这是在哪里?” “咱们这是在潇州城内,江师叔祖已把这家最大的客栈都包下来了。”英子道。 本是深夜,外面一阵的安静。这间屋内声音一大,旁边几个房间之内都已听到,于是大家纷纷的过来。 江小贝、冯不凡、徐若琪还有红羽。 众人看着吴天,有人欢喜,有人垂泪。 吴天也抬头看看众人,只见原本英姿飒爽的江小贝,此时已十分的憔悴,显然最近十分的繁忙,而徐若琪和红羽脸上仍缺少血色,显然重伤未愈。冯不凡的冷峻之中,此时却多了一阵的悲戚,只有小英子还算好。 吴天挣扎着起来,可是全力居然没有一丝的力气,想坐起来,都需要他人的帮助。 只是吴天一坐起来,众人脸上都是一喜。 江小贝道:“看来你的伤真的好了,不过十几天,居然就能坐起来了。” “呀!”吴天一惊,“我昏迷了十几天吗?”吴天想起自己摄着黄衫来到了法相寺,与四位掌门大战,似乎还有别的:青龙、如云夫人、蓬莱仙岛。 “衫妹在哪里?”吴天突然叫道。 “吴师弟,黄姑娘完好,你不必挂心。”徐若琪道。 此时旁边房间传出一个婴儿的啼哭之声,接着另一个婴孩也发出更响亮的哭声,超过了头一个,再接着第三个婴儿也哭了起来,只是他的哭声几乎低不可闻。听到了千雪的叫声:“怎么是三个一起哭呀,你们人都去哪里了?” “我们马上过来。”红羽和小英子说着跑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去了?难道是大哥哥醒了?”千雪又叫道。 “正是。”小英子道。 “啊,快带我和孩子过去。”千雪说着,便听到隔壁房间一阵慌乱的声音。 “吴天,恭喜你,又得一子。”江小贝原本恭喜之言,却有异样的味道。 吴天一奇,千雪生产原本便是意料之中之事,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吗?对了,红羽都到了这里,我与衫妹的儿子必然也到了这里。想着吴天也是一喜,就要下地。冯不凡连忙扶住了他,此时门开,只见千雪抱着一个孩子,在小英子搀扶之下走了进来。而小英子怀中也抱着一个孩子,那只响亮的声音便是这个孩子发出的。再后面,红羽走了进来,怀中抱着那个哭声最小的孩子。(未完待续) 445回 给孩子起名 “大哥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和孩子这辈子见不到你了。”千雪看到吴天哭了起来,把孩子抱到吴天的跟前道。 吴天接过孩子,只见那孩子满脸的白毛,身后生出一对小肉翅,此时见到了吴天却停止了哭声,睁着小眼直溜溜的看着他。那孩子虽然脸上有毛,可是可以看出鼻口颇有几分千雪的样子。吴天大喜,连连的点头。 此时小英子怀中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身上发出白光,小英子法力不济,被那强大的法力逼迫的,似乎要抱不住了。 吴天大惊,心道这孩子刚刚出生,便有如此法力,将来修为必定不凡。 徐若琪手中五彩一闪,接过了那孩子,那孩子被徐若琪一抱身上的白光消失了。千雪连忙从吴天怀中接过自己的儿子,躲到了一旁,生怕被那孩子给伤到了。“这小家伙厉害的紧,半夜便可自行的飞起来。”千雪道。 徐若琪将那孩子放到吴天的怀里,吴天看去,只见这孩子背上也生出一对的肉翅,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芒,此时便已双目有神,盯着自己看。 看见那对肉翅,吴天一惊,连忙问道:“他……他难道也是我的儿子?”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心中都已猜到一二,谁也不肯说出。只有江小贝干笑两声道:“是这如云夫人抱来的孩子。” “如云夫人。”吴天突然一惊,“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夫人带你上蓬莱仙岛,求仙溪之水救你性命。你被幼龙送了回来,夫人却没有再回来。”徐若琪道。 一听蓬莱仙岛和幼龙,吴天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却不敢肯定,脸上的表情急速的变换着。 徐若琪见他如此,怕他刚刚苏醒想的太多,于是从他怀中抱走了如云夫人孩子道:“你与黄姑娘的孩子冯不凡也帮忙带回来了。” 红羽听言上前几步,小心的把怀中的孩子放到吴天的怀中。 吴天一抱,只觉孩子身上极软,于是想起这孩子全身的骨骼已被震碎,再看那孩子,一脸的病状,小小的脸上只发出微弱的呼吸,若不细看还以为没有了呼吸。 吴天的眼泪掉了下来,看这孩子道:“都是爹爹不好,伤了你娘,又伤了你。” 孩子似乎也有感知,又发出微弱的哭声,怀中放出一阵的异彩。吴天轻轻打开他的襁褓,只见魔彩珠贴着他的胸口放着,五彩之色不停的输入他的体内。 “若非是魔彩珠护佑,他恐怕……”徐若琪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吴天又是一阵的爱怜,红羽怕他累着,便要将孩子抱走。 吴天摇摇头道:“这是我与衫妹的儿子,我还是多抱抱他吧。” 此言一出,千雪脸色一变。无论如何,大哥哥和大姐姐的感情还是深些,我即便给他生了孩子,他还是喜欢大姐姐的孩子多一些。想着想起了自己生产之哭,忍不住要流下泪来。 而其她三位女子也都脸色微变,似有不满之色。 江小贝一见连忙打圆场。“吴天,你此时已有四子,只有长子有了名字,这三个孩子都还没有名字,你不妨给他们起个名字吧。” 吴天看看怀中的孩子,点点头,心道与逍遥仙子所生一子,原本无意起名,却被他母亲错听成吴邪,眼前的几人如何起名呢? 他看着怀中虚弱的婴儿,悠悠道:“衫妹对我一心无二,我却接连做出对不住她之事,她一次次原谅我,我却一次次的伤害她。若是再见她,我定是无言以对,我与她的儿子,便叫吴言吧。” “无言以对,吴言。不错。”江小贝点头道。 吴天又看看徐若琪所抱的孩子,“这个孩子天赋禀异,若在刻苦修炼,将来必定天下无敌。” 一听这个,江小贝脸上微变,看看冯不凡道:“你不会叫他吴敌吧,师兄的父亲便叫冯无敌。” 吴天摇了摇头道:“徐师伯说过,修道便是修心,我只愿他将来不仗武力恃强凌弱,对的起自己的心;再有我与夫人之事,乃是无心而为,他,便叫吴心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孩子是吴天与如云夫人的儿子,有如此之事,吴天再面对黄衫之事只能无言了。 吴天再看看千雪和她怀中的孩子,“我与千雪妹妹相逢于北山寒冷之地,我与她的儿子便叫吴寒。” 千雪听了脸上一喜,对着孩子道:“听到了没有,你叫吴寒,我便叫你寒寒了。寒寒,寒寒。” 那孩子被她一逗,居然发出“咯咯”的笑声,众人脸上都是一喜。 红羽见这三个孩子都有了名字,她看看自己的肚子,却不好意思说出,于是咬着嘴唇上前,接过了吴天怀中的吴言。 吴天看到红羽,马上想起她此时也有了身孕,于是又道:“将来红羽生产,但愿那孩子的命运不似他的哥哥们那部曲折,便叫做吴伤。” 红羽听了脸上一红,连忙道:“多谢吴大师。” 吴天虚弱的笑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叫什么大师,你便如千雪一样叫大哥便行了。” “是,吴大哥。”红羽喜道。 “不对不对。”千雪撅嘴道:“你叫大哥可以,可是大哥哥只许我叫。” 众人一阵的笑声,江小贝挪揄她道:“你都当娘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呀。”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如此大战之后,难道的有高兴之事。 只有小英子微微的遗憾,欲言又止。徐若琪看到眼里,突然道:“吴师弟,你若再有孩子,那叫什么?” 吴天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不会了。” 此言一出,徐若琪心头一凉,她原本只是待小英子一问,可吴天这句毫无生气的“不会了”,让自己的心犹如落入了冰窖。他心中难道容不下别人了吗?我呢? 江小贝见气氛又有些僵,于是又圆场道:“吴天,若琪的意思是若红羽腹中是对双胞胎,另一个孩子叫什么?” 吴天一愣,也从沉思中醒来,“若是再有,我便不希望他再练剑,我用剑伤的亲人太多了。”吴天说着,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黄衫,还有吴言。然后轻轻说出了两个字,“吴剑。” 吴天说完,已是很累了,他转眼再看看红羽怀中的吴言,虚弱道:“这孩子五内受伤,需要不停的输入灵气。只有魔彩珠尚不够,待我伤好,我每天给他输入法力。” 吴天说完,闭上了眼睛,躺下又睡着了。 江小贝和徐若琪面面相觑。他尚不知他完全失去法力之事,还想着给吴言灌输法力。 原本已经天下无敌的他,若是知道了自己突然没有了法力,该会怎样呢? “师弟。”冯不凡对江小贝道:“天色不早了,你还要处理宏运钱庄之事,早些休息吧。” 三日之后,法相寺的明海方丈专程来探望吴天,还带了寺内许多神奇的丹药。江小贝自是不客气,收了下来。宾主落坐,了言突然起身道:“阿弥陀佛,不知吴施主现下如何,老纳要向他当面至谢。” “哦?谢什么?”江小贝奇道。 “阿弥陀佛,当然是谢他手下留情,饶过老衲一命。”了言道。 此时徐若琪也赶来,向明海方丈见过礼之后,诧异的看着了言。 “那日众人都以为吴施主成了魔尊,派老纳等五人前去查看。正巧看到吴族主展出法身,在空中咒骂天下人。”了言道“如此我们五人认为那便是吴施主已成了魔尊。” 徐若琪听了摇摇头,“当时吴天的父母以自己身体定住了新魔尊,让吴师弟以天愁神剑刺二的人头,才能杀死新魔尊。吴师弟刚刚了结了双亲,正在悲痛之极。” “阿弥陀佛。”了言又道:“只是我们五人不知,便准备回寺说明情况。只是半路之上感觉到吴族主追来,老纳便与无忧谷的叶风和林虹两位施主留下,希望能阻上吴施主一阻。” “呀,那叶飞和林虹如何?”徐若琪想起那二人也是躺在地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纳恐他二人白白送了性命,便提前将他们打晕了。”了言道。 徐若琪此时才明白,原来那无忧谷二人乃是被了言击昏,而了言是被吴天击昏。如此看来,三人都无大碍。如此一来,一切误会都已化解,只是吴天已是法力尽失,四大掌门命归西尘。 几人正在唏嘘之中,小英子突然跑了进来,看见明海等人见礼之后,看着江小贝和徐若琪欲言又止。 “英子,有事尽管说。”江小贝道。 “是。江师叔祖,吴天他醒了。” “好呀,他终于醒了。这一睡又是三天。”江小贝道。 “只是……”小英子道。 “只是什么?”徐若琪道。 “你们看看便知。” 正好明海和了色也想见见吴天,于是一同前去。 进入吴天的房间,只见吴天早已坐起,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不说一句话。 “吴天,吴天。”江小贝连叫两声。 吴天还是一动不动。 徐若琪大惊,心道不会睡了三天把脑子睡坏了吧。于是连忙上前摸下吴天的额头,并无异状,于是叫道:“吴师弟,你在看什么?明海方丈和了言大大师来探望你了。” 听到明海和了言的明着,吴天转过了头来。只是他的眼中无神,只是愣愣的向明海等人点点头,然后又抬目望着窗外的天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怎么了。 终于,吴天开口说话了,“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徐若琪道。 “因为我到了蓬莱仙岛,损坏了仙界与凡间的结界,蓬莱仙岛被仙界收了回去,两位神仙没有了,夫人也随他们去了。”吴天喃喃道。 闻听此言,众人都是一惊。原来如云夫人果真把他带到了蓬莱仙岛,而仙岛原本已吴天的剑气所冲击,已然不稳定。此时如云夫人不听劝阻再上,于是蓬莱仙岛爆炸,而岛上之物也被仙界收了回去。遥想半月前法相寺上空的情景,果然便是这样。首先是蓬莱仙岛被毁,向下落下。然后便是结界打开,吸回了蓬莱仙岛。 “两位大仙自知仙岛不保,便以其凡间的法力去除了我身上的魔性。此时我虽是魔尊之后,却已无半点的魔性。前日见到魔彩珠之时,还微微有些不适。” 众人听了这话,更是震惊,原来吴天身上的魔性是蓬莱仙岛上的仙人去除的。 “若非是夫人和两位仙人让青龙带我们出来,我与幼龙便也迷失于天际了。”吴天道。 “阿弥陀佛。”明海突然道:“吴施主不必太过于难过。有道是失之东隅得之桑榆,吴施主魔性已失,便可潜心研究阳罡之法。以阁下资质,必定能成为一代宗师。” 吴天听了眼中一亮,点头道:“多谢明海……”他此时想到刚才徐若琪称明海为方丈,于是改口道:“多谢明海方丈指点。十九年后,衫妹复活,仍需强大的法力。我虽失魔性,却依然可以靠近魔彩珠。若不练成强大法力,到时空有魔彩珠相助,还是无法复活衫妹。” 江小贝和徐若琪原本还担心吴天知道自己失去法力之后,无法接受。此时看来,明海的一番话,反而激起了吴天的斗志。 “江师叔祖,事不宜迟。请安排人手送我和衫妹前去凝碧涯,我要提前去守护檀心花。” “这……”江小贝愣了一下,“吴天,你的伤势刚有了好转,况且你还身无法力,那凝碧涯偏僻冷清,况且还有三个孩子在。” 吴天一愣,对了还有吴言、吴心、吴寒三个孩子在。此时一直守在屋内的红羽突然道:“吴大哥去哪里,我便跟到那里。” 吴天感激的点点头,徐若琪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我也暂不回山,与你同去凝碧涯吧。” 旁边的小英子也点点头。 “你们要去那里?可别丢下我来。”千雪抱着吴寒进来道。 江小贝突然笑了,他拍拍吴天的肩头道:“吴天,你几世修来的福气,有这许多的女子愿意陪着你。也罢,你们便先上去,我每月派人送吃用上去。” “啊,多谢江师叔祖。”吴天喜道。 “别客气,合两大钱庄之力,还供不起你们。”说完“哈哈”大笑,笑声之中流出了眼泪。这天下此时难得的太平,都要拜吴天一家拼死消灭了魔尊戾气所赐。 “阿弥陀佛。眼下潇州城内余毒未消,正需人手。我看护送吴施主去凝碧涯之事,便交给我法相寺了。”明海道。 江小贝看看明海,也没有客气,只是道谢。 两日之后,一趟浩浩荡荡的车队出发了。 江小贝给他们一行人准备了十来车生活的必须品,而法相寺由明海的师弟明海带着百十名僧人护送。 法相寺距凝碧涯不算太远,只是吴天等人不能飞行,所以步行下来,才感觉慢了许多。 吴天的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好起来,千雪也恢复的很快。 一身仙气的吴心长的很快,他无事之时,居然喜欢爬在天愁剑之旁,身上发出光芒,与天愁剑的灵气呼应。而吴寒有千雪的精心照顾,也好的很。 只有吴言,吃得很少,哭的很少,睡得很多。 千雪的奶水充足,于是每日除了喂吴寒,还要喂吴言。只是每次他都只喝上一点点,不及吴寒的三分之一。 车中的各式的滋补的药物,几乎都熬成了汤慢慢的给他喂下,可是他依然没有好转。吴天看着他一阵的心伤,衫妹复活要到近二十年后,可是这孩子,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若要延长他的性命,需要不停的给他注入灵气。这几日徐若琪在孩子状态不好之时,以她自己灵气注入了孩子体内,可是徐若琪毕竟也是大伤未愈,内法不足,此非是长久之计。 这个时候,吴天才气起来自己。自己的内法怎么就一点也没有了呢?即便只有原来虹光派的内法,每日给孩子注入内法,也就足够了。 于是他在车上,无事之时,便按虹光派的内功心法,开始从头练习。只是这里没有了仙坑,内法虽然有些起色,却增强的很慢。他试过几次,居然连天愁剑都御不起来。 大约小半月之后,一行终于来到了凝碧涯下。吴天抬头看看凝碧涯,心中不免感慨,头次遇到师父和如云夫人,便是在此处。 此时天色已晚,明江决定在涯下休息一晚,第二日再上山。 于是大家将车马围成一圈,在中间点上些篝火,吃过晚饭之后,各自打座休息。 吴天正在熟睡,突然感觉旁边光芒一闪,徐若琪已展翅飞到了空中。 一群和尚过来摆出罗汉阵,将吴天等人护在了阵中。 明江和徐若琪则在空中搜寻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天问旁边的一个和尚。 “阿弥陀佛,吴施主,刚才似乎有个怪物,飞进了咱们的营地。”小和尚话音未落,突然空中传来一阵震翅之声,一个白色的怪物直冲过来,似乎要抢夺篝火旁的馒头。(未完待续) 446回 探望逍遥 见那怪物飞近,徐若琪手中金蛇剑化成一条金蛇,飞祭而出。 你怪物见到金蛇发出一声的怪叫,应着金光徐若琪也看清楚了怪物的相貌,心中一惊,连忙收剑。 那怪物飞到了馒头旁边,伸手拿出几个,展翅飞起。 旁边的明江飞身而上,一掌击出。佛光印。 一个巨大的手印向怪物拍去。 那怪物无处可躲,一阵的怪叫。 “不可!”徐若琪突然叫道。 明江此时也想起了刚才徐若琪收手,于是也连忙收手。那怪物拿着馒头转身飞走了。 “什么东西?”吴天此时也问道。 徐若琪暗叹了一口气,心道吴师弟失去法力之后,感官已弱了许多。于是道:“无事,只是来抢食物的。明江大师,你麻烦你守住营地,我去看看。” “阿弥陀佛,徐施主小心。”明江道。 五彩一闪,徐若琪追了上去。虽然那怪物飞的极快,徐若琪穿着五彩霞衣很快便追上了他。只是徐若琪并不靠近,只是远远的跟着。 只见那个小怪物直上涯顶飞去,然后三转两转之后,前面出现了一个房间,透出微弱的灯光。 那怪物在屋前收翅,走了进去。 徐若琪一奇,他们居然住到了这里。 徐若琪靠近房间,只听里面那小怪结结巴巴道:“妈妈,吃。” 接着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你又去抢人家的馒头,这次可曾被人发现?” “没……没有。” “等娘病好之后,给你做好吃的,你且不可再偷东西,上次被人打了一棍子,听说附近的居民找到了天龙帮的东海分舵,想请他们上涯来除妖。” “妈妈,吃。” “好,你也吃。” “一……起吃。” 徐若琪眼中一热,她早已听出了里面的声音,那个她原本恨之入骨之人,逍遥仙子。 如今经历了许多,特别是自己父母齐亡,吴天父母齐亡之后,她此时已深感父母对子女之爱。即便淫邪如逍遥仙子,也曾为了儿子甘舍性命。 “屋外之人,何不进来?”虽然逍遥仙子有病在床,其法力大半还在,她已发觉了屋外的五彩之光,于是道。 “咳。”徐若琪干咳一声,走了进去,同时收去了身上的五彩。 那白毛小怪吴邪此时龇牙咧嘴,一脸的敌意。他似乎想起刚才便是这个女子,祭起一条金蛇击向了自己。 逍遥仙子此时正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原本的风采早已不见。此时看来,才与她的真实年龄相同。 逍遥仙子看清楚来人之后,摇头笑笑:“果然冥冥中早已天定,你居然都能找到此处。也罢,我此时已是病入膏肓,你对我恨之入骨,要取我性命起而易举了。” 此话一出,吴邪已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依然展开翅膀,挡在母亲身前。 近距离看着吴邪,徐若琪心中一阵的感慨。他的翅膀之上,尚有几处伤口未愈,一旦展翅,定是十分的疼痛。然而他却为了几个馒头,从涯顶飞到涯底,再飞上来。 “邪儿,你快躲开。娘与她的恩怨与你无关。”逍遥仙子道。 吴邪却依然一咧嘴,说出两个字:“不行!”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说得如此坚决。久经沙场的逍遥仙子眼圈一下子红了,热泪盈眶。 徐若琪的金蛇剑飞了起来,对着逍遥仙子。 吴邪则炸着翅膀挡在母亲身前。 “邪儿,你快闪开。”逍遥仙子说着,手中光芒一闪,将吴邪推到一旁。吴邪却是双翅一展,又坚决的挡在剑前。徐若琪内法一吐,一股气息将吴邪震开,金蛇剑飞刺而去。 “不!”吴邪说着大叫一声。 逍遥仙子也闭上了眼睛。 剑气飞过,几缕发丝飘落,金蛇剑飞回。 鲜血从逍遥仙子的脸上流下,连同几缕长发。逍遥仙子睁开眼睛,发现金蛇剑只是在她的脸上划破了一道口子。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看在吴天儿子的面子上,我且放你一马。自此之后,咱们之间的过节一笔勾销。”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突然又转身道:“明天吴天也就上涯了。”说完转身走了。 吴邪则扑到了母亲的怀里,用毛茸茸的手,擦去逍遥仙子脸上的血渍。 “真的命中注定,你爹爹也来了。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也有了依靠了。”逍遥仙子摸着吴邪的头,一脸的慈爱。 第二日一早,法相寺的众僧将吴天和众人送上涯顶。吴天不顾危险,爬在涯边向下看去,只见那石缝之中的檀心花杆,此时已缩了回去。 明江带领众僧按照众人的要求,在涯顶迅速的搭起几间小石屋。其实原本要临时搭成草屋的,临时决定改成石屋,是因为大家发现原本邪教的建筑的残留,有许多大的石板和石块。只需略微的处理,便可使用。 法相寺众僧搭好石屋,便离开了。几个女子则将江小贝给准备的东西,各自的收拾进屋子。 吴天所挑选的屋子,在距离涯边、檀心花很近的地方。而且他还把冰冻黄衫的冰块放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整日的守着。 其她几个女子见状,微微吃醋的同时,也是一阵的感慨。正常时的吴天,原来是如此痴情之人。 凝碧涯地处于中原的东北之处,此时虽然刚刚入秋,可是夜风却凉了起来 吴天却坐在涯边,任由夜风吹动了衣衫,却一动不动。他呆呆的看着涯壁之上的檀心花,心中思绪万千。 除了思念与爹娘共处的日子,便是思考如何能恢复自己的法力,好到时救治黄衫。 他想着轻轻的吐纳,手慢慢的抬起,伸掌向外。 他原以为一路上的修炼,自己的内法应当恢复了一些,可如今丹田之中,却依然空空。这一推之下,没有任何的异状,甚至连一丝的法气都没有射出。 旁边的屋子之中,传出了吴心响亮的哭声,然后便是红羽给他喂食和换尿布。 他的哭声又惊醒了吴寒,千雪自己也睡不好了。 吴天向另一个房间看看,那里是小英子和吴言住的地方。吴心如此大的动静,吴言居然都没有被吵醒,这个孩子看来弱的可怜。 或者他已哭了,只是声音太小。 徐若琪从吴言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吴天走了过来。 徐若琪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刚刚又给吴言输了内法。 “徐师姐,你也是大伤未愈,不可强行运法的。”吴天感激道。 徐若琪摇摇头道:“吴言的状态十分不好,即便我天天给他灌输内法,也未有好转的迹象。” 吴天脸色一变,就要过去。徐若琪拦下了他道:“吴言刚刚睡去,不要再打搅他了。” 吴天点点头道:“看来我必须马上恢复内法,然后再寻访天下明医,救治吴言。” 徐若琪看看吴天,只好点点头。 夜风又急了,吴天的衣袍被吹的抖动起来,仿佛是澎湃的波涛一样。只是吴天的心比那波涛还有澎湃。 我必须马上恢复内法! “你无内法护体,别在外面待太久了。”徐若琪道。 “我再想一些事情再回去。”吴天道。 于是徐若琪转身离开了。 吴天又呆呆的站在那里,抬头遥望星空。他最近经常的仰望天空,天上的繁星运转有至,明暗分明,宛若地上之人,分三六九等。 其中最为抢眼的,便是北方的北斗七星。只是此时辅星和弼星都已隐去不见,即便是七颗主星,也只有四颗正常,另外三颗灰暗无光。 虹光派当年的七大首座和辅、弼双星,如今已去其五。剩下的四位,不论是修为还是名气,都无法与前面的五位相提并论。 吴天看着星空正瞎想着,突然西方的天空,一颗流星向东划来。 那颗流星划过之处,天上原本的星星都暗淡起来,而那颗流星却是越来越强,到后来,整体天空就只看见它的光芒了。 吴天心头一动,暗道不好。难道江湖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魔尊已除,不应再有强大之人了。除了……不知逃往何处的邪教。 旁边忽然传来了震翅之声,吴天大惊,心道该死,此物到了自己身边自己才有所发现。他转头看去,却是一愣。幽幽的说出两个字。 “吴邪。” 吴邪张着翅膀,歪着脑袋看着吴天,似乎也让出了他,居然张口叫道:“爹爹。” 吴天心头一热,原本几次差点被自己打死的吴邪,此时居然叫出了爹爹。 吴天伸手想起摸他,吴邪却一闪而开。吴天摇摇头道:“昨天晚上偷馒头之人是你吗?” 吴邪没有回答,只是呲呲牙。 “没错,就是他。”不知何时,徐若琪已站到了两人三丈之外。 吴邪对着徐若琪叫了一声,又转头看的吴天。 “你是自己在涯上吗?你娘在哪里?”吴天道。 吴邪嘴里不知说着什么,伸手向涯下指指。 “你是说你娘在那里吗?”吴天惊道。 吴邪点点头,说出一个字:“病。” 吴天一惊,心道他的意思是说逍遥仙子病了吗? “你不妨去看看。”徐若琪道。 吴天心中一惊,心道徐师姐对逍遥仙子恨之入骨,此番必定要找她报仇。只是逍遥仙子虽然该死,却是吴邪生母,自己怎忍心看到吴邪没有了母亲呢? 他正想劝劝徐若琪,却见徐若琪手中拿着一包东西,里面传出淡淡的药香。 “把这个给你们。”徐若琪说着将药包扔了过来,然后转身进了屋。 那包从吴天的身前飞过,吴天闻到那包中除了药物,还有晚饭剩下的烤肉的香味。 那白毛小怪闻到香味大喜,连忙展翅飞走了。 如此过了三四天。 吴天每日坐在涯边,看着檀心花静思。 徐若琪依然每日给吴言输送内法,只是她的气色却越来越差。吴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然而自己内法丝毫都没有恢复的迹象,吴言的身体又一日不如一日,若非徐若琪,恐怕他早已死去了。 每日晚饭之时,吴邪都会飞来。众人都知他也是吴天的儿子,于是便给他些吃的。渐渐的,他已和几人混熟,看到好吃的东西,便直接抢下了吃。 众人也不生他的气,曲指算来,他才是个两岁的孩子。只因经历奇特,个头才长得比普通孩子大些。 每日有了吴邪的捣乱,枯燥的生活似乎有了些意思。 有时众人抱着三个孩子出来晒太阳之时,吴邪还过去看看他的弟弟们。 吴言很弱,只是偶尔睁开一只眼睛看看吴邪,然后便是整天的睡觉。 吴寒很娇气,没等吴邪靠近,便大哭起来,惹得千雪对吴邪横眉冷对。 只有吴心很调皮,吴邪来时他便发出白光,将吴邪逼退。 众人看了则是哈哈的大笑。 吴天看着吴邪和吴心的活泼,更加担心起吴言。 这日午间,阳光正足,吴天坐在涯边,享受着日照温暖。 孩子们则都已睡去,此时吴言却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哭声,红羽抱着出来走走。 “还不好吗?”吴天担心道。 红羽点点头,“不知为何,他自昨晚来便睡不踏实。” 吴看看吴言,“你也辛苦了。” 红羽一听此言,心大大慰。此时山谷之此吹过一阵的风,其中居然有些腥臭之气。 红羽闻了,居然大喜,然后站到了涯边,向下望去。 “你小心些。”吴天见红羽站得太靠边,于是道。 红羽则喜道:“吴大哥,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用以毒攻毒之计吗?” “你是说得救吴言?”吴天道。 “正是。”红羽喜道:“刚才的那阵腥风,似乎下面有蛇虫之物。以我族医道,这蛇虫之毒虽然能要人性命,其实其中使人恢复体力、疗伤、治病之效并不少。只是其毒性超过了其药性。所以我族中有一句俗语:是毒三分药。” “啊!”吴天惊道:“我们这里只有是药三分毒之说。” “若是中原有此俗话,便验证了本族之言之实。若是找到两种相当的毒性,同时服之,使其毒性相抵,而其药性便充分的发挥出来了。而且必有奇效。”红羽道:“我想请徐大姐得空之时,带我下去看看。” “好,好。”吴天听之也大喜,想起吴言有救于是道:“那你先暂且休息,我抱一会儿吴言。” “好。”红羽说着抱着吴言向吴天走来。 吴天则伸出双手去接。红羽递出了孩子,吴天刚刚接住。就在二人都未用上力气之时,西方的天空突然闪过一阵的白光,地面也跟着一阵的震动。吴天的手上一滑,吴言居然脱手,掉落到了地上。吴天和红羽都是脸色一变,便要伸手去抱,可是地面再次的震动,比刚才强烈了许多。 吴言在地上滚了几下,滚下了山涯。 “啊!”吴天大叫一声,便要跳下。红羽则拉住了他,吴天此时身无法力,跳下去非但救不了吴言,还会白白送了性命。 涯后深不见底,别说是羸弱的吴言,便是正常之人也未必能保住性命。 吴天突然想起了徐若琪,她有五彩霞衣,一定可以追上的。于是大叫:“徐师姐,快救救言儿。” 刚才的地震,徐若琪便向屋外走去,此时听到吴天一叫,连忙飞起。“在哪里?” “涯下。”吴天指指。 五彩一闪,徐若琪就要飞下。却听涯下一阵的挥翅之声,只见吴邪抱着吴言从下面飞了上来。 吴天大喜,连忙接过了吴言。上下打量打量,并无伤害。 “我还是把吴言放回去吧。”红羽说着,接过吴言,走回了石屋。 吴天轻轻拍拍吴邪的头,一脸的慈爱之色。此时一个早就有念头终于冒出,“邪儿,听说你娘病了,你带我去看看她吧。” 吴邪听了大喜,伸出手来,让吴天看。原来他的手中居然是一把的鲜花,露水未落,显然他刚刚是在涯下为母亲摘花。虽然他身有双翅,可是这山涯之下风向不定,还是十分的危险。 吴天再拍拍他的头,嘉许的点点头。然后道:“你把花带给你娘,她一定十分喜欢。” 吴邪听了发出一阵阵的笑声,虽然十分的难听,却是由心而发。 于是吴邪飞一截,等一会儿,带着吴天向涯的另一侧走去。 走了一会儿,吴天便看前面有间石屋。原本是邪教建筑,只是残存了下来,看来逍遥仙子便住在里面。 到了门口,吴邪直接飞了进去,叫着“娘。” 吴天则在门口干咳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 见吴天突然进来,逍遥仙子一阵的慌乱,下意识的整理下头发,却没有从床上起来。 “邪儿,有人来你怎么不早说,娘怎能如此模样见人?”逍遥仙子嗔怪着。 吴天看着她,心中却不是滋味。原本美艳的逍遥仙子,如今却已是个干枯的老太太。不仅容光尽失,似乎还不能走动了。而此时吴邪正将摘来的鲜花,一朵朵的插到逍遥仙子的头上,不一会儿便插满了一头。然后吴邪后退几步,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还让吴天看看。 吴天叹了一口气道:“真美。”吴邪听后大喜,居然飞了出去。 逍遥仙子听了吴天的“真美”二字,苦笑一声。(未完待续) 447回 巨涯之下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入南疆之前遇到你们,你还很好。”吴天道。 “这都是我自作自受。”逍遥仙子道:“原本我派的驻颜之术,若是修炼得当,可以保持到五十多岁容颜不老。可是在入北山之时,与邪儿连用采血补元之术,而且用之过度,再加上在摩天族又受了重伤,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我不是喂给你半粒雪参丹吗?”吴天想起当日曾将最后一粒雪参丹分给了这对母子。 逍遥仙子再苦笑一声道:“那时邪儿之伤比我重,我又怎能与他分食呢?自然是让他吃了一整粒。” 吴天一愣,心道那日我怕她不吃,便以内法将那雪参丹直接塞入了她的喉咙,她又怎能吐出呢? 逍遥仙子看出了吴天的疑惑,于是道:“我派驻颜术采阳补阴之法,有驱精之术,只需逆向用来,便可将胃中之物逼出。” 吴天听了摇摇头,心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逍遥仙子这等女魔头,对于儿子还是十分疼爱的。于是吴天道:“刚才我的言儿落入凝碧涯下,被邪儿救了上来。这些花都是他从涯下采来的。” 逍遥仙子听了脸色一变,突然叫道:“邪儿,吴邪。” 吴邪闻声飞了进来,惊讶的看着母亲。 逍遥仙子不由分说,抡起手来便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吴天和吴邪父子都打愣了,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火了。 吴邪挨了一巴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怕自己的母亲生气,于是跪到床前拉住母亲的手臂。 “我说过多少次,那涯下有异兽,不能去的。你若掉下去了,娘靠谁生活呀。” 吴邪听了点点头。 异兽?吴天一惊,心道红羽还想请徐若琪下去,如此说来我当问清楚之后,告诉徐师姐,以免被动。 “仙子,那涯下有何怪兽?”吴天紧张道。 “涯下有条修炼近三百年的巨蛇,此时已有灵性。上次我与伍飞落下,便险些着了它的道。”逍遥仙子突然说出了伍飞的名字,呆了一呆。“伍飞他如今怎么样?为了救我,被无忧谷人抓回去了,必定受了不少的苦。” 吴天叹了一口气,本来急于回去告诉徐若琪涯下之事,便草草的将伍飞与叶中青在大花蕾上交和,又同时战死之事讲了一遍,然后便匆匆的告辞,向涯上跑去。 听到了这个消息,逍遥仙子虚弱的靠在墙上,呆呆的看的南方的天空,自语道:“他终究还是喜欢她,他的青妹。”说着突然咳嗽几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吴邪大急,连忙上前帮忙擦拭。 吴天急匆匆跑回了涯顶,原本不远的路程,此时却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吴大哥,你何事如此着急?”此时红羽等人都站在涯边,向下看去。 吴天见此情景,心中一急,难道徐师姐已经下去了?于是急道:“徐师姐呢?” “你只关心她,这几天都没有抱过我家寒寒。”千雪听了撅嘴道。 “柱子,徐师姐已经飞下去了。”小英子道。 “啊,这涯底有一条巨蛇。”吴天道。 众人都是一惊,只有红羽想了一下道:“如此甚好,以徐姐姐法力,对付区区巨蛇不是问题。而那巨蛇之胆,正有增强内法之效,大哥不妨服用。” 吴天苦笑一声道:“你们有所不知,那巨蛇已修炼了三百年,早已有了灵性。” 众女听了此言,才真正紧张起来。 吴天走后,红羽对徐若琪说了谷下有毒物之事。 徐若琪点点头,亮出金蛇剑便要飞下。 红羽提醒道:“徐大姐,这下面腥臭异常,看来非是寻常之物,你一定要小心。再或者,等吴大哥回来之后商量再定。” 徐若琪道:“不必,区区山涯尚不为惧,况且我的五彩霞衣有逼毒之效。”说着不等红羽答话,便飞了下去。 其实她还有另一想,急于救治好吴言或者吴天。她连日的给吴言输入内法,此时已有经受不住之势。或许再过几天,她的五内便会因强行提法而受损。 凝碧涯有几百丈之高,即便如徐若琪此等法力,向下飞去也需十分的小心。因为涯下雾气甚大,而峭壁之上不时的有坚强的树木长出。 越向下飞,那腥臭之气越大。 终于,徐若琪听到了下面潺潺的水声,她心中一喜。终于明白了这雾气是从何而来的。原来这涯还是有一条溪水,而且听声音这溪水甚急。 涯底雾气更重,还多了一股的恶臭。于是徐若琪取出一块轻纱,摭在脸上。 她身上五彩再一闪,一股法气将涯底的雾气吹散了不少,此时才基本看清楚了涯底的情景。 一条宽宽的溪水,不知从何而来,自西向东流去。溪水的一侧,是凝碧涯的峭壁,而一侧是一座低涯。因为雾气尚在,所以看不出有多高。但显然无法与凝碧涯相比,因为即便是雾气少时,站在涯顶也看不到下面的山峰。 溪中和地面之上,各式残垣断壁横七竖八的散落着。此时上面已结满了青苔,显然这些建筑多是十几年前的正邪大战时落下的。徐若琪脚不沾地,身上五彩之光微微闪动,慢慢向前飞去。 前面还有几块碎石,一看便知是从上面落下的。虽然也饱受溪水的侵蚀,颜色却比其它石块和残垣新一些。 看来这是当年抢夺檀心花之时,与邪教大战之时落下的。过得真快,屈指算来,已过去一年多了。 继续前行,前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之口,被上面落下的巨石给埋住,而那腥臭之气,以这里最为厉害。金光一闪,金蛇剑钻入了石堆之内,然后“轰”的一声巨响,金蛇剑飞出,带出了许多的石块。 徐若琪一奇,看来此处的石块必定十分的厚重,这一击之此,居然没有露出山洞之口。再四下看看,除了那溪水不知从何处流来,又不知流向了何处,似乎只有此处有毒虫藏身的可能。 于是金光再起,金蛇剑又钻了进去。 徐若琪哪里知道,当年的逍遥仙子和伍飞,便是被这落下的石块封入了洞内。而他二人当时有伤,法力也不及现在的徐若琪。只得从洞的另一侧冒险出去,才遇到了那条巨蛇。 片刻之后,徐若琪清理了洞口,然后金身剑发出金光,照亮了前方之路。徐若琪慢慢的走了进去,果然里面的腥臭之气极重,刚向前走了几十丈,便觉脚下粘粘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似乎有种踩上屎的感觉。 而那臭味,便是从脚下之物发出了。徐若一阵的恶心,双翅一展飞到了空中。金蛇剑之光向下照去,只见下面果然是厚厚的一层,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大便。而她刚才走来的方向,还留下了一排的脚印。 这双鞋是一定不能要了。徐若琪是个十分干净之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 她想着,下意识的飞高,双翅却碰上了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发出一阵的“吱吱”的叫声,然后被金蛇剑金光一照,叫声更大了。而那几个被行若琪羽翼碰掉的,已从涯壁之上落下,展开翅膀又飞了上去。 徐若琪大惊,抬头看去,只见那山洞的洞顶之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蝙蝠,映入眼中的,竟有几万只之多。 此时那些蝙蝠被金蛇剑之光照到,纷纷睁开了眼睛。在黑黑的洞中,反射出幽幽的蓝光。若是几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数万只的蝙蝠渐渐的睁开了眼睛。徐若琪心中一惊,正要急速的飞出,却已晚了。 那数万只的蝙蝠,一阵尖叫之声,纷纷从洞顶落下,黑压压一片的向徐若琪扑来。 徐若琪见势不好,内法一吐,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光罩,然后金蛇剑一阵的飞舞,片刻之间,那些蝙蝠不知死了多少。 但蝙蝠的数量实在太多,徐若琪杀之不尽,而她身体周围的光圈,此时也无法完全的摭挡住被杀蝙蝠的血液,有不少溅了进来,溅到了徐若琪的身上。 一股的腥臭之气。 徐若琪真的要吐了。她此时将内法催大,身上五彩闪动,金蛇剑化成一条金蛇在前带路,自己身上五彩闪动,向洞内冲去。 所到之处,蝙蝠纷纷的落下,然后半柱香的功夫,那些蝙蝠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更多的意思。 徐若琪现在有些后悔刚才的选择了。或许她应该先退出去,然后再想法冲进来,比如放把火什么的。此时已入很深,若是再转身回去,恐怕便更加的麻烦。只是这些蝙蝠应当不是红羽所说的毒物。 又飞了一会儿,蝙蝠渐渐的少了起来,只是后面的蝙蝠还在不停这追赶着她。前面的洞口分出两岔,一边的洞内似乎还有蝙蝠的声音,而另一边洞内去无蝙蝠之音。徐若琪想到没想,便向那没有蝙蝠的一边飞去。边飞边想,自己这身衣服也不能要了。 果然,徐若琪飞入的那边洞内没有一只的蝙蝠,而那些尾追而来的蝙蝠,却拥堵在洞口,没有飞进来。徐若琪一奇,心道难道是这洞内有什么古怪,连不要命的蝙蝠都不敢飞入? 此时终于清静了起来,徐若琪抖去身上沾上的那些血肉模糊的蝙蝠尸体,徐若琪呲呲牙,心道要马上找到毒物,取出毒汁,然后尽快回去,好好洗个澡。 前面的臭味少了许多,不知是因为徐若琪刚刚通过了那蝙蝠聚居之地,已被熏晕了头,闻不出这里的臭气了。虽然觉着臭气少了,可是腥味却浓了起来。 徐若琪也提高了警惕,手持金蛇剑慢慢的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脚下踩上一了堆软软的东西。徐若琪大惊,以为又是踩到了屎,尖叫一声,连忙飞起。 然后借着金蛇剑的光芒,向下看去。那却不是什么屎,而是一堆也布状的东西,还反射出幽暗的光芒,好似是丝绸一样。 见不是屎,徐若琪放心了许多。她轻轻的落下,低头看去,那似乎是什么东西褪下的皮,而且不只是这一块,整个山洞之内相隔不远,便散落着大大小小的一块。 徐若琪再仔细看去,心中一惊,这居然是蛇皮。 如此大的蛇皮,那蛇当有多大呀? 徐若琪正惊讶之中,她手中的金蛇剑发出一阵的微鸣,似乎是与什么发生了共鸣。 她隐约感觉到有两股灵气在不远的前方,于是她拿好金蛇剑,慢慢的继续向内走去。 再走了一会儿,前方居然露出一点亮光,那里是洞口。 而那两股灵气,便是从洞外传来的。 徐若琪连忙飞起,向洞口飞去。洞外已看到了片片的烟尘腾起,而且听到了巨大的“轰隆”之声。显然正在打斗的双方或者一方,体型极大。 看来是一条巨蛇,而且身上能发出灵气,必定也是修炼有成了。徐若琪暗道。而金蛇剑上的光芒也不停的闪烁,它原本是由一条灵蛇炼成,如此再遇到灵蛇,于是产生了共鸣。 突然,旁边的石壁之上,几道乌黑的光芒射了过来。徐若琪内法一吐,将那几道乌光击了回去,撞到了石壁之上,落到了地上。 徐若琪看去,原来是几条三尺来长的黑蛇,此时已被她的内法击中,不知是死是晕,正慢慢的蜷缩起来。 徐若琪大惊,此时周围又传来了一阵“嘶嘶”之声,金蛇剑剑芒大盛,映着剑芒,看清楚了那是些大大小小的蛇已铺满了洞口,此时都向徐若琪吐着信子。 只是看到了金蛇剑的光芒,那些蛇又蜷缩了回去,似乎有所敬畏。 徐若琪祖上的仙姑,据传也是由仙蛇修炼而成。但传到她这里,身上蛇灵之气也几乎散尽了。 这里蛇压蛇,蛇缠蛇,满满的挤在洞口。 徐若琪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于是不想伤蛇太多,身上五彩一闪,飞了出去。 刚刚飞出,便见一件巨物从天而降,砸了下来。 羽翼一震,徐若琪飞出了二十多丈。那物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居然是蜷成了一团的巨蛇。 虽然此时团成了一团,可看起来足有十几丈长,此时身体转动着,还有些地方流出了血来,显然是受了重击。 徐若琪大惊。如此巨蛇,而且灵气极强,居然被击成这个样子,那对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她正想着,对面那物便已高高的跃起,张开了血盆大口向巨响的七寸之处咬来。 那物的体型,居然不在巨蛇之下,如此一咬,巨蛇性命难保。 徐若琪念动咒语,手中金蛇剑飞祭而出,在空中化成了一条巨大的金蛇,向那物咬去。 那物一惊,连忙收嘴,向后一跃,跳回去了数十丈,落入溪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此时徐若琪才看清楚,刚才将巨蛇击成重伤的,居然是一只巨蜥。 金蛇剑只是微顿,继续向巨蜥击去。 巨蜥退缩几丈,“咚”的一声,金蛇剑击到了它的头顶之上。 巨蜥一阵的怪叫,显然十分的疼痛。 而徐若琪收回金蛇剑,则是大惊。如此一击,虽然未尽全力,却也算威力不小。居然没有伤到它,可见这巨蜥的皮肉十分的坚硬。这让徐若琪想起了那玄武,曾用它的龟壳挡下成为剑魔的父亲的重击。 徐若琪上下打量巨蜥,发现这巨蜥身上居然披着一层亮晶晶的鳞片,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看来就是这层鳞片,才让它刀枪不入的。而且这蜥蜴之毒,看来不在那巨蛇之下,否则早已中毒死亡了。 巨蜥见受了徐若琪一击,居然没什么大碍,再或许它也被击痛了。此时突然吐出了长长的舌头,一股腥臭之气扑向徐若琪。而且那巨蜥蜴的舌头尖部,还分成了两叉,飞来之时,顺带着喷出一道绿色的汁液。 徐若琪见状大惊。心道这绿汁的毒性一定极大,因为她已瞥见了那巨蛇的身上,此时竟然冒出了绿烟,若是没有猜错,一定是巨蛇被这绿汁溅到,才被毒伤的。否则以巨蛇如此大的体型,怎能被击的蜷缩成了一团,几乎不敢动了。 徐若琪想着不敢大意,虽然五彩霞衣有逼毒之功效,可是这种功效强到何种程度,连徐若琪也不知晓。于是五彩一闪,徐若琪已飞开了十几丈。 巨蜥一愣,它也没有想到徐若琪飞行的如此之快,一击而空,于是巨尾一扫,击了过来。 力道极大。 五彩再次闪过,徐若琪再次躲开。只是虽有五彩霞衣,毕竟离得太近,徐若琪还是被那劲风吹的一晃。 徐若琪大怒,口中连念动咒语,金蛇剑金光大盛,化成了丈许的金蛇,飞击而下。 “轰”的一声巨响,那巨蜥被震退数丈,可是它转儿一声的怪叫,再次扑上。 徐若琪心道不好,自己这段时间内法不足,如此的力道,对这巨蜥构不成威胁。如此看来,不可与之硬碰硬,要找它软弱的部分攻击。 此时巨蜥再次击来,徐若琪又堪堪躲开。(未完待续) 448回 配药 那边的巨蛇似乎恢复了不少元气,趁着巨蜥攻击徐若琪之际,蜷缩的身体突然伸直,向巨蜥扑来。 巨蜥居然有了察觉,身体猛转,让开了蛇头,可是蛇尾却没有躲开。 “轰”的一声,若大的巨蜥居然已击的连翻了几个跟头,重重的落入了溪水之中,溅起了十来丈的水花。 巨蛇见一击得手,对着水中的巨蜥发出一阵的“嘶嘶”之声。 此时徐若琪看大到了巨蜥颈下的部分,居然是白白的皮,与身上的金光闪闪的鳞甲不同。心道那巨蜥的软肋,或许便是那的颈下。只是这巨蜥平时都是爬在地上,攻击之时也是全身向前,如何能击到那里呢? 此时巨蛇也参战,或许机会便大了。 看着再次爬回的巨蜥,一个冒险的想法,出现在了徐若琪的脑中。 巨蜥受了巨蛇重重的一击,此时爬在水中,只露出后背和双眼。显然它对付对面的一个,或许是占了上风,而同时对付两个,就有些吃力了。就在它犹犹豫豫之时,徐若琪突然急冲而来,手中金蛇剑在空中化成一道七色彩虹,直击而上。 那巨蜥居然毫不躲闪,而是张开了巨口,舌尖一分,一团绿汁喷了过来。徐若琪脸色一变,突然急转直上,向上飞去。 巨蜥见人已到了嘴边,于是一跃而起,向徐若琪咬起。 乌光一闪,那巨蛇飞了过来,将巨蜥缠了个结结实实。 巨蜥显然是被缠痛了,伸出的长舌头不停的吐出绿汁,溅到了巨蛇的身上,冒出股股的青烟。 巨蛇也不肯示弱,张口咬住了巨蜥的半边嘴巴。 两只巨兽在溪间不停的翻滚缠斗着,徐若琪手持金蛇剑,冷静的等待着机会。 此时巨蜥挣扎之中,将头高高的抬起,缠绕在它身上的巨蛇的身体之间,落出了一道的白色。 那正是巨蜥的颈下。 徐若琪大喜,金光一闪,金蛇剑飞出,居然直插了进去。 巨蜥的挣扎突然强烈了起来,只是巨蛇将它死死的缠住,它仍是无法的挣脱。 “回。”徐若琪双指一转,金蛇剑又从巨蜥的颈间飞回。 巨蜥还在挣扎,只是力道却越来越小。巨蛇死死的缠着它,无论是被撞到石壁之上,还是被流出毒汁毒到。 终于,两只巨兽倒在溪水之中一动也不动了。 徐若琪飞在空中,却不敢靠近。 巨蜥受了自己的致命一击,应当是已死去了。可巨蛇为何也一动不动呀? 徐若琪左右的飞着,甚至还摄起一块石头,抛了过去,砸到了巨蛇的身上。它还是一动也不动。 徐若琪在细看,只见巨蜥的毒舌头长长的伸出,搭到了巨蛇颈后的七寸之处。此时那绿汁已将巨蛇的后颈毒坏,那里的皮肤早已被烧的深深的陷了进去,甚至巨蜥的舌头也伸了进去。 此时那山洞之内的小蛇纷纷的爬出,可是一爬到巨蛇和巨蜥的身边,便纷纷的死去,看来那只巨兽之毒,却是厉害。 看来那就是巨蛇的致命之伤。 徐若琪叹了一口起,想起了红羽的话。最好是有两种毒性相当的东西,对冲了毒性,才能发挥出毒药的疗伤之效。而此时巨蜥和巨蛇毒性基本相当,正当此用。 想着在空中向着巨蛇抱下拳道:“蛇前辈,晚辈无能,没能救下你来,还有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是好人做到底,你此时已然西去,这身臭皮囊便也没有用了,晚辈多有得罪了。” 徐若琪说着,金光一闪,金蛇剑飞出,不多时,便将蛇的毒囊、蛇胆和巨蜥的舌头割了下来。 徐若琪不敢靠近,只是祭出一股的法力,远远的摄起。只是如此非是长远之计,此地不知离开了那凝碧涯有多远,而这是件物品,原本是有灵气之物,所以御动起来,十分的耗费法力。 徐若琪心急之下,想起了那洞内还有许多巨蛇脱却的蛇皮。这巨蛇必然不怕自己之毒,想着五彩一闪,飞入了洞内。未等那些小蛇反应过来,便已取出了一大块蛇皮,合成了三四层,将那三件“宝贝”裹了起来。 她向那洞内飞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那里面厚厚的蝙蝠之屎,心中一阵的恶心,再也不愿从那里经过了。 她抬头看看,此时也是露天,想来离开凝碧涯也不会太远,于是双翅一展,向上飞去。 此时天色傍晚,徐若琪飞了好一会儿,才飞出了山谷,她思下看看,却发现此处居然是凝碧涯之东北二百余里的地方,再向东几百里,便是东海了。 只是徐若琪无邪欣赏这里的美景,五彩一闪,向凝碧涯飞去。 凝碧涯之上,吴天和红羽等人站在涯边担心的向涯下看去。去了快半天了,她怎么还没有上来?那下面的巨蛇,有三百的修为,已非是凡物。若是徐若琪身体正常,那巨蛇虽强却未必是徐若琪的对手,而若是她没有防备…… 吴天不敢想下去了。他此时只是恨自己没有了法力,否则如此之事,怎能让徐师姐去犯险呢? 看着红羽怀中的吴言,吴天又是一阵的爱怜。这孩子出生之时,母亲已然死亡,还没有满月,便被白眉抢走,一路之上必定受尽了苦难。而那时居然已被魔尊的戾气附体,最后还差点成为了真正的魔尊,若非自己以天愁神剑伤了魔蛹,而让他无法吸收完整的魔念和树宫灵气,后果不堪设想。 吴天想着,伸手将吴言抱了过来。吴言似乎也感觉到了父亲的温暖,重新抱了抱怀中的魔彩珠,动了几动。 见吴天如此爱怜的抱着吴言,千雪有些吃醋,于是对怀中的吴寒道:“寒寒,咱们回屋,天要黑了。” 只是她刚转身,便看见空中五彩一闪,徐若琪飞了回来。 众人大喜,红羽便要迎上前去。可是徐若琪看了下风向,却飞到了下风头二十丈以外,对众人道:“你们别靠近,这两件东西都是剧毒之物。” 一听此言,千雪连忙抱紧了吴寒叫道:“你快把它们拿远些,我伤到了我的寒寒。” 吴天点点头道:“那其他人先进屋去,红羽和我留下。” 小英子从吴天怀中抱走了吴言,首先进了屋子,千雪不但进了屋子,还关紧了窗户,生怕毒气传进了屋子。 “大哥你先呆在此处,我过去看看。”红羽道。 吴天点点头,他此时没有了法力,若是靠的太近,恐有中毒之险。于是点点头道:“好,你虽是久居于毒物出末之地,也要多加小心。” “是。”红羽被说的心中一喜,走了过去。 距离徐若琪还有两三丈,红羽便感觉出一阵的头晕,看来那包裹中的东西,毒气非凡。红羽一喜,毒性越大,那疗伤之效便更大。 徐若琪史有五彩霞衣,但还是需运起内法,才能抵御。 红羽走近,却并急于出手。“山涯之下果然是条巨蛇吗?” 徐若琪一愣,“你们怎么知道的?” “大哥自吴邪母亲那里得知的。据说吴邪的母亲十几年前曾下过那山涯之下。” 徐若琪冷笑一声道;“她只是说对了一半,下面不只是一条巨蛇,还有一只巨蜥蜴。”说着将手中的包袱扔到了地上,然后跳开几步,才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放松了许多。 红羽再靠近一些,观察道:“此两物剧毒,我没有孤鹜大哥那样的体质,也不敢乱动。” 徐若琪眉头一皱,“你都不敢轻动,要我找上来做什么?” 红羽笑道:“此物虽毒,在我南疆来说,只属于中等,比起那鸩鸟来说,差了许多。” “你快说如何才能下手吧?”徐若琪急道。 “若是千雪姐姐能将这两件东西冰冻起来,他们散发出的毒性便少了许多,我自可动手了。”红羽刚说完,便觉五彩一闪,徐若琪已飞到了千雪的门前。 “你做什么?”千雪对着闯进来的徐若琪道:“你手上有毒,别碰我的寒寒。” “你带上天钉,帮一个忙。”徐若琪道。 方才吴天也听到了徐若琪和红羽的对话,于是在屋外道:“千雪妹妹,有劳了。” 见吴天说话,千雪给睡着的吴寒压压被角,将天钉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蓝光一闪,那蛇的毒囊和巨蜥之舌已被冰冻起来。红羽大喜,双手以蛇皮包裹,将那两件东西分别碾碎,然后取出几个杯子,按比例搭配,放入了杯子之中。远远的看着。 “然后呢?”千雪也起了好奇之心,于是问道。 “等它们溶化,便可知哪杯的比例正好。”红羽道。 片刻之后,几个杯子之中的并粉分别溶化。 “嘭嘭”两声,两头的杯子分别爆开,一个炸出一团的绿雾,一个炸出一团的绿汁。 红羽点点头,“如我所料,一杯是蛇毒多了,一杯是蜥蜴之毒多了。” 然后者向中间了两杯,杯子虽然没有立刻爆开,却也慢慢的裂开,里面分别流出了绿色的东西。 红羽再点点头,千雪道:“看来这两杯里的东西,搭配比头两杯均衡了许多。” 此时还剩下三杯。 一边的两杯虽然没有再爆开杯子,却是不停的冒出绿色的烟雾,有绿色的泡沫溢出。 只有另一边的一个杯子,晃动了几下,然后便没有了动静。红羽看了大喜道:“就是那杯了,看来巨蜥蜴之毒强了巨蛇。” 徐若琪点点头,心道通过她的所见,果然如此,这红羽还是有两下子的。 红羽慢慢将那个杯子端了过来,千雪连忙的后退:“剧毒之物,离我远点。” “千雪姐姐,这杯中之毒气早已中和,此时这只是一杯有大补作用疗伤奇药。”红羽道:“可以给吴言喝了。” 吴天点点头,到屋内将吴言抱了出来,小英子也不放心的跟了出来。看看那些炸开的杯子,再看看吴言。 红羽上前两步,抬起吴言的头,便要喂下。千雪突然道:“红羽,这真的不会毒死他吗?” 红羽只觉吴天的手臂一躲,抬头看去,吴天脸上也有担心之色。 红羽咬下嘴唇道:“大哥,若是无言有事,红羽愿意以命相抵。” 吴天看着红羽坚决的神色,突然一笑道:“你本是好意,我怎能让你以命相抵呢?若是言儿被毒死,那便是他命当如此,怪不得别人。”说着从红羽手中接过杯子,给无言轻轻的喂了下去。 或许是那东西十分美味,一碰到吴言的唇,他居然张开小口,一口气的喝了下去,平时喝稀饭都不曾有如此胃口。 喝完之后,吴言舔舔嘴唇,歪头接着睡。 众人的目光此时都盯在吴言的小脸,可是那小家伙只是酣睡,没有任何异状。吴天心中一喜,心道如此看来,吴言并未中毒,剩下便是希望这药的疗伤之效能发挥作用了。 “天色不早了,我去做饭去了。”小英子一语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于大家各回各屋,吴天则守在吴言的小床之前,静静的看着他。 吴言睡的很香,手中的魔彩珠抱的很紧。天下三大奇珠之一的魔彩珠,此时竟成了孩童的玩物。 片刻之后,山涯之上漂起了粥香,煮粥小英子最拿手了。 此时吴天和红羽担心吴言,怎会有心吃饭。 只是千雪此时招呼这大家,然后高声道:“英子姐,你太厉害了。明明只是粥,你却能每天煮出不同的味道来。” 小英子一笑道:“这里有许多孩子,当然要每天变换口味了。他们只有多吃才能长的快些。” “就是就是。我也要多喝点。大哥哥,你们也出来吃一些吧,吃饱了才能养好身体的。”千雪叫道。 吴天听了感觉有道理,而此时吴言睡得正香,于是叫上红羽走了出来。他四下看看,唯独没有见徐若琪的。 于是他走到了徐若琪的房前,轻轻的叩门。门内没有反应,吴天透过门缝,只觉里面金光闪动。吴天一惊,心道徐师姐为何此时在调息,难道是在涯下受了什么伤吗? 想着便推门而入,中间此时徐若琪正收住内法,身子一软,便向旁边倒去。吴天大惊,连跑两步,扶住了徐若琪。 徐若琪倒在了他的怀中,吴天此时才发觉,此时的徐若琪身上只穿了件内衬之衣,其它的衣物,早已扔到了一旁。 刚才徐若琪回来之时,众人只是注意她手中的极毒之物,此时吴天才想起,她身上还有不少黑绿之色,莫非是身上也粘了毒汁液?吴天再看看墙角的衣服,果然散发出一股的腥臭之气。 “徐师姐,你?”吴天搂着半裸的徐若琪,低头看去,却正好看到那高高的胸和深深的*,心头难免一荡。 “我只是中了些余毒,也妨事的。”徐若琪说着,却未从吴天怀中离开,不知是她说的假话,原本中毒不浅,还是不舍得离开。 外面的红羽见吴天进了徐若琪的房子许久不曾出来,于是便走了进来。此时正看到半裸的徐若琪躺在吴天的怀中,连忙的低头。正好扫见了旁边地上徐若琪脱下的衣物,心中明白了原委。于是找了一个棍子,挑起那些衣物,走了出去,还帮他们带上了门。 门一关,徐若琪却伸出了光滑的手臂,揽住了吴天的脖子。 吐气如兰,美人在抱。据说中了过蛇毒之后,人的欲望便会被挑起,此时的徐若琪,宛如吃了*,在吴天的怀中不断的扭动着身体,鼻子则在吴天的颈上轻轻的蹭着。 一股无名的力量,从吴天的身内生出,他居然也有些把持不住了,把怀中的徐若琪搂的更紧了一些。 与她同生共死经历了许多的事情,徐若琪在吴天心中的地位,远远在小英子、千雪等人之上,至于衫妹……吴天不敢再想下去。如此美妙的时刻,不要再想什么伤情之事。 吴天的嘴唇吻上徐若琪的嘴唇,两人在不大的床上翻滚在了一处。 二人只顾着燃烧心中的*,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吴天,身上居然发出了白光,那是虹光派的内法。 “他们在做什么?”千雪见红羽将徐若琪的衣服扔到了涯下,于是问道。 “他们……他们在疗伤。”红羽道。 “疗伤?”千雪奇道:“大哥哥不是法力尽失了吗?” 千雪正说着,小英子突然惊叫了一声,“你们看。” 三女向着徐若琪的房间看去,只见能房间之内,发出阵阵的白光,时而柔和,时而激荡。 千雪脸上一喜,“难道大哥哥的内法恢复了吗?”说着便要进屋看看。 “千雪姐姐。”红羽心道以刚才那二人的情态,或许是在做男女之事,千雪虽然与吴天有了夫妻之实,若是闯入也是不太合适,于是出声叫住了千雪。 “怎么了?”千雪问道。 “他……他们或许正在紧要时刻,你若突然闯入了,或许……” “对了,或许会走火入魔了。”千雪恍然道,“我便先吃饭,一会儿再去看他们。”(未完待续) 449回 无缘 小英子看众人吃饭,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间之内,突然闪出了异彩,小英子大惊,连忙跑过去。可是异彩太强烈,她无法进入。 千雪和红羽也是一惊,心那魔彩珠在吴言怀中。而吴言刚刚喝了那毒汁,难道是此时有了不好的反应? 此时红羽最过于着急,便要不顾异彩,硬闯进去。 突然那房间之内闪过了另一道的玄光,小英子大喜。那玄光乃是吴心身上经常闪烁之光,此时闪出,那异彩居然弱了许多,然后渐渐的不见了。 红羽一飞而入,只见吴心身上的光芒也收了起来,翻个身,接着睡去了。 她伸手摸摸吴言,吓的惊出了声。 刚刚进屋的小英子见状,也伸手摸了摸吴言的头,同样发出一声的尖叫。吴言的身上,此时正如火烧一般,而且脸上手上早已成了赤红之色,似乎要喷出火苗了。 “怎么了?”屋子不大,千雪挤不进去,于是问道。 “吴言发热了。”小英子道。 “你赶快叫大哥哥。我去。”千雪说着向徐若琪的房间跑去。 此时屋内的徐若琪和吴天早已赤身裸体,汗水淋淋。两人*的身体缠绕在了一起,呼出的热气,喷到了彼此的脸上、身上。 “我也想给你生个儿子。”徐若琪突然道。 吴天听了微微一愣,把徐若琪翻了过来,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再也忍不住,便要进入。 “大哥哥,大哥哥。”门外突然从来了千雪的叫声:“吴言不好了,你快来看看。” 原本血脉贲张的吴天一听到儿子有事,一下子疲软了下来。他从徐若琪身上轻轻的跃起,落到了地上,然后随手取出一件衣服披到了腰间,便跑了出去。 床上的徐若琪喘息之声停了下来,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盯着屋顶道:“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只是吴天已经走远,无人能听到她的心愿了。 吴天跃出门外,急问千雪:“吴言怎么了?” 千雪到吴天不整的衣着一愣,马上明白刚才为何红羽不让自己去打搅他们了。于是喃喃道:“吴言高热。” “啊!”吴天惊叫一声,身形一闪,飞入了石屋之内。 千雪看的他的身影,眼中突然一亮。大哥哥失去内法,为何还有如此矫健,难道他已恢复了内法,刚才千雪说得是真的? 此时吴天已将吴言从屋内抱了出来,将其放到了一块石板之上,解开了襁褓。 只见吴言全身通红,小拳头紧紧的攥着,连魔彩珠都不抱了。吴天大惊,抬头看看红羽,红羽咬着嘴唇道:“大哥,这非是中毒之状,而是那药力太强,吴言太小,有些承受不住。” 此言一出,吴天放心了许多,只是吴言的体热太高,如此下去也会被烧坏身体的,况且他的身体原本便不好。 “水来了。”小英子端出一盆水,从里面取了湿毛巾,盖到了吴言的身上。 一股的热气冒出,那毛巾之上的水居然在片刻之间被蒸干了。小英子大惊,连忙再去投水。 “我来。”千雪说着,取出了天钉,内法一吐,天钉发出一阵的蓝光,同时放出一股寒气,将吴言笼罩在内。 有天钉的冷气,吴言果然好了许多,脸上不似刚才那么红了。小拳头也松了下来,伸着小手想要抓什么东西。吴天连忙将魔彩珠放入他的怀中,小家伙抱着魔彩珠,又睡着了。 吴天大喜,感激的看看千雪。此时外面的声音,惊醒了千雪房间之内的吴寒,他“哇哇”的哭了起来。千雪听了脸色一变,“八成是拉了。”说着将天钉放在吴言的身边,自己则跑回了屋内。 看吴言无事,吴天朝红羽和小英子点点头道:“英子姐、红羽,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我来看着言儿。” 小英子点点头,回到了屋内,而红羽则没有离开,守在了吴言的旁边。 “你今日配药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吴天道。 “这言儿一直是由我带着,他有事,我怎么睡得着呢?”红羽道。 吴天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每过一会儿,吴天便摸摸吴言的身体。 还好,有天钉的冷气,吴言身上的热始终被压制,慢慢的已不似开始之时那么强了。吴天和红羽大喜,看来那强大的药力,已开始被吴言所吸收。 不知过了多久,红羽靠在石板之旁睡着了,吴天再摸摸吴言的头,只是微微发热。正好天钉的光芒也渐渐的弱了下去,吴天长出了一口气。但愿此药管用,那救活吴言,那么自己再次面对衫妹之时,也不会真的无言以对了。 想着吴天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想要调息片刻,只是一提气,才想起自己也是内法尽失,于是便要收法。 只是收法之前,他的丹田之内微微的一跳,居然有一股微弱的内法,现了一现。吴天大喜,再次提气之时,那股内法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了。 吴天叹息一声,还是闭上了眼睛。 身边传来了脚步之声,徐若琪披衣走了出来,她也摸下吴言的脑门,然后坐到了吴天的身边。 “徐师姐。”吴天想起刚才两人之事,脸上一红。 徐若琪看看红羽早已睡熟,于是靠在了吴天的肩头,幽幽道:“为何别的女子都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只有我与你,每每要紧之时,便会被打断呢?” 吴天想起往事,果然如此,他看看徐若琪,无言以对。 “云婶说过,你魔族第三族后人,都是生子,而我仙姑后人,都是生女。若是我二人结合,会生出什么呢?”徐若琪道。 吴天一愣,想起母亲确实说过如此之言,于是感慨道:“我也不知。只是自我父之上,我第三族人便都是单传,而至我处,则突然人丁兴旺。”吴天说着,看看石板上的吴言。 “你因无言面对黄衫,所有他叫吴言;你于寒冷之地遇到千雪,故而起名吴寒;你希望天赋禀异的孩子不可乱心,所以起名吴心;而你又希望红羽的儿子不受苦难,所以取名吴伤;你还希望孩子不再练剑,远离厮杀,又有名吴剑;若是我与你生了儿子,你便叫他什么?”徐若琪突然道。 吴天想了想道:“我未入虹光派,便见过师姐若干面,当时惊师姐为九天仙女,更是羡慕当时的秦师兄。后入虹光派之后,又因逍遥仙子,与师姐之间便扯不清,割不断了。前些日子在南疆和北山,更是与师姐同生共死,如此一来,我与师姐便是一个缘字。” “缘,好字。”徐若琪道:“我与你的孩子,便叫……” 说到这里徐若琪突然停了下来,连身体都有些僵硬了。因为连上姓,便是“吴缘”二字。 徐若琪突然无奈的笑了,“吴缘,无缘。老天弄人,连名字都是这样。” “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咱们之间发生之事,没有想到谐音。”吴天急道:“此字不妥,我当改之。” 徐若琪摇了摇头,“我要的便是你真正感受之言,而非是深思熟虑讨巧之言。吴缘这个名字不错,若是真有那一天,不一定会让他叫这个名字的。” 此时红羽被二人的说话之声吵醒,抬头看见了徐若琪,“徐姐姐,你也出来了。” 徐若琪没有理她,而是冷笑一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吴大哥,徐姐姐她怎么了?”红羽问道。 吴天摇了摇头,只说出了两个字,“吴缘。” 红羽听了一愣,心道刚才这二人还在屋内那样,此时怎么又说起了无缘?想着也没有了睡意,陪吴天一直这样坐着。 又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连吴天都昏昏欲睡了。突然,吴言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哭声。 吴天和红羽同时一惊,连忙低头看去,却发现吴言身上发出淡淡的红光,而魔彩珠之内也是异彩转动。红羽受不得魔彩珠的异彩,连忙后退,吴天则看着吴言发愣。他身上的红光,分明便是第三族的法力,或者说是魔尊的魔法。 他身上曾经负载六成的魔尊魔法,如今看来,还真的有部分的遗留。吴天想着,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映到了地上,他猛然抬头,发现一轮圆月,刚刚升到当空。 他自己体内已被消除了魔性,自然没有反应,而吴言身上却尚有魔尊的魔法,虽然所留极少,却因那魔法的强大,而与月光有了反应。 借着月光的力量,吴言身上的红光越来越强,那对川肉翅似乎也长长了不少,一只眼中还射出了红光。可是不知为何,他身上只是有那红光,却仍不能动弹。吴天想起抱他,可是接触到他之时,发现他的身体还是软的,那骨骼和筋脉都未恢复。 此时徐若琪、千雪和小英子感受到了屋外的异常,都跑了出来。千雪怀中还抱着吴寒,小英子抱着吴心。 “别把孩子抱出来。”吴天急道。 可是两个原本睡熟的孩子,此时被月光一照,吴寒突然发出了一阵的啼哭之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与之映喝的,便是吴言的哭声。只有吴心没有反应,只是被那两个兄弟的哭声惊醒,而且还感受到了吴言发出的魔族法力,身上玄光闪烁,与之对抗。 “这……这如何是好?”吴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突然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取出了天愁神剑。“ “你要做什么?”千雪把吴寒搂到怀里,后退几步,他以为吴天要杀孩子们。 “这天愁神剑乃是正气之宗,以它的灵气,可以压制魔尊魔法。”吴天说着,便要将剑举起。 “慢。”徐若琪突然道:“这天愁剑太过于厉害,若是运用不当,反而会伤了孩子们。” “你怎么办?” “我有办法,你们且站稳。”徐若琪说着,口中念动沈三教的源自《心经》的佛咒,空中出现了一尊金佛,发出祥和的佛光,照到了三个孩子身上。于是三人都止住了啼哭。 “快,把孩子们都抱回到屋内,莫让他们见到月光。”吴天叫着,抱起吴言,进入了红羽的房间。看吴言又已睡着,吴天便又走了出来,想去再看看另外两个孩子。 他出了石屋,却发现徐若琪已飞到了空中,向着一个方向打量。 “师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吴天问道。 “这个方向似乎也有魔法传出。”徐若琪道。 “这个方向?”吴天顺徐若琪看去的方向看看,突然大惊道:“那个方向便是吴邪和他母亲居住之处,他身上曾负载四成的魔尊魔法,难道也与吴言一样,去之未净吗?” 徐若琪皱了下眉,看着吴天急切的表情,不等他多说,便飞了过去,留下一句话:“我去助他去魔性。” 吴天也跟着跑了过去。 奔跑过程之中,只见逍遥仙子居住的石屋的上空,出现了一尊的佛像,显然是徐若琪正在施法。片刻之后,那佛像消失。 可是等到吴天跑到之时,被屋前的场景吓了一跳。逍遥仙子居然躺在血泊之中,颈上胸前满是鲜血,已是奄奄一息。 吴天不由自主的看看徐若琪,她曾经对逍遥仙子恨之入骨,莫非是借此机会下了毒手。 徐若琪惨然一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地上的逍遥仙子看到了吴天,招了招手。 吴天上前,让她半坐于墙边。 “不……不是徐姑娘做的,是我咎由自取。”逍遥仙子虚弱道:“我已不行,只是我那孩子吴邪以后要托你照顾了。” “他也是我的儿子。”吴天道。 逍遥仙子一听此言,脸上露出了笑,于是道:“你若念在他是你儿子的面上,还要想法除去他身上的魔性,让他做回普通之人。” “魔性?”吴天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难道你的伤是他……” 后面的话没有问出,吴天便停了下来。因为逍遥仙子再也不能回答了。 吴天将她轻轻的放下,叹了一口气。堂堂逍遥仙子,邪教圣女堂堂主,居然死在了自己儿子的爪下。 吴天想着,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吴邪的踪迹,于是走进了石屋,发现吴邪此时正躺在地上,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而吴邪的嘴上手中,居然满是鲜血。 吴天叹了一口气,出门找了处山洞,将逍遥仙子掩埋了。那吴邪正常之时,极痛爱自己的母亲,若是醒来之后发现母亲已亡,定是伤心不矣,看来要编个瞎话骗他了。吴天想着坐到了吴邪的身边,找了毛巾湿了水,给他一点点的擦去脸上、手上的鲜血。 天很快就亮了。吴邪身上的肉翅也恢复到了原状,当他睁开眼睛之时,眼神已平静了许多。他见到吴天守在身边,微微一喜,张口叫了声“爹”。 吴天点点头,直接道:“吴邪,你娘要出趟远门治病,这些日子,你便跟我住在一起吧。” 虽然听到了娘要出远门,吴邪有些不舍,可是想到跟吴天在一起,还有那三个可爱的小弟弟以及美味的食物,于是心中一喜。点点头说出一个字:“肉。” 吴天微笑着点点头,“不错,天天让你吃肉。” 吴邪一听双翅一振,飞出了屋外,发出一阵欢快的叫声。 吴天也走出了屋子,朝着埋葬逍遥仙子的地方望望,然后朝着涯顶走去,吴邪则在他的身前身后的飞舞着。 看着飞在空中的吴邪,想起昨晚之时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发生了异变之事,吴天的心沉了下来。看来要必须消除他们的魔性才好,否则到时发狂事小,若是再出现了魔尊,那便要危害世人了。徐师姐所念的佛经十分有效,回头我要学来,每日对着孩子们念起,好尽除他们的魔性。 远远看见涯顶了,却发现千雪等人都站在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吴天心头一急,昨晚吴言刚吃了药,原本高热,难道现在又犯了吗?想着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 跑到涯顶之时,他已是气喘吁吁,吴邪则先他一步飞了过去。 “大哥哥,你可回来了。”千雪抱着吴寒叫道。 “怎么?无言出事了吗?”吴天急道。 “吴言无事。”红羽低头道,“他此时已经好了许多,早晨之时抢了他弟弟吴寒许多的奶吃。” 一听此言,吴天大喜,连忙跑进屋内,只见千雪的天钉已经撤走,吴言此时睡得正香,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此时已是红扑扑的。吴天大喜,便想将他抱起,可是刚刚抱起,却发现他的身子还是软软的,显然五内之伤已经好了,可是骨骼之伤却没有好。 吴天心中一凉,心道他的命虽然保住了,长大之后,还是无法如正常人一般生活,修炼所有的法术。想这心情又沉重起来,刚才的喜悦全部没有了。吴天将吴言重新放回到床上,心道下一步便是要恢复法力,因为十几年后,还要借魔彩珠和檀心花之力复活衫妹,而世上能够驾驭魔彩珠之人,原本便不多。(未完待续) 450回 涯下来客 吴天想着,下意识的向吴言怀中一摸,居然没有魔彩珠,再在他的身下摸摸,依然没有。吴天大惊,心道魔彩珠哪里去了?难道是被人偷走了吗? 想着走了出来,问众人道:“谁见到魔彩珠了?” “魔彩珠被徐姐姐拿走了。”千雪撅嘴道。 “徐师姐呢?” “她走了,还带走了吴心和魔彩珠。”小英子道。 “她走了?”吴天一愣,突然想起了昨晚之事。自己曾经怀疑逍遥仙子是徐若琪所杀,还曾冷言对她。吴天想着自语两声“该死,该死。” 三女不明,愣愣的看着他。 都是我自己不当心,让徐师姐伤了心。记得她曾问过自己,若是和自己生了儿子,叫什么名字。自己只想起了一个缘字,可是连上姓氏,居然是“吴缘”。 看着吴天怪怪的表情,小英子问道:“柱子,你和徐师姐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缘。”吴天喃喃道。 “无缘?”小英子奇道。 吴天知道小英子理会错了,也不解释。心道徐师姐定是要将吴心当作她自己的儿子养得,那旖旎之际,她曾说过想和自己生个儿子。而自己随后便说出了“吴缘”这等伤她心之话,实在该死。只是她如此离开,自己可以理解,她为何要带走魔彩珠呢? “大哥,这是徐姐姐留给你的信和蛇胆。”红羽捧的信和蛇胆递了过来。 吴天接过信和蛇胆,展开信观之。只见上面写着一段类似佛经的咒语,而这咒语的名字,居然叫《魔尊心经》。将心经和魔尊两词联系到一起,已是十分的奇怪。 吴天默默的记下,将那信放入了怀中。 “徐师姐是何时离开的?”吴天问道。 “天未亮之时,她便进到屋内,让我把这信和蛇胆交给你。我正奇怪之时,他已抱起了吴心。”小英子道。 “我尚未睡醒,徐姐姐便抱着吴心走了进来,以内法摄起了魔彩珠,放入了吴心的怀中,然后说暂借魔彩珠一用,不日便还。然后就离开了,等我追出屋之时,她已化成一道五彩飞远。”红羽道。 “徐师姐向哪个方向飞去了?”吴天问道。 “这个方向。”红羽指指。 吴天点点头,“那是碧云山的方向,她定是回碧云山了。” 众人见吴天的脸色正常了,便不再提此事。 于是随后的几日内,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虽然吴心走了,可是吴邪来了,算来已近三岁的吴邪,此时已可以飞来飞去的做些简单的事情了。 只是吴天原本已习惯了,每天见到那白色的身影,徐若琪的突然离去,让吴天有些魂不守舍,特别是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回旋: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每每想到这些,吴天都是轻叹一口气。他要尽快的恢复内法,才好飞回到碧云山,向徐师姐道歉,那本是自己无心之过,却伤了她的心。 只是用过了若干的方法,吴天都没有成功。那原本出现过的、一丝的内法,再也没有来过。 这一日,吴天抱着吴言,呆坐在黄衫面前。 吴言小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冰中的黄衫,不知是因为那里传来一丝的凉意,还是觉着冰中之人亲切。 “言儿,这是你娘。她现在正在睡觉,等你长到爹爹这么高时,爹便会把你娘叫醒。”吴天道。 吴言好像听懂了吴天的话,小嘴一咧笑出了声。 吴天也是一喜,轻轻的抚摸着吴言的小脸,“只是爹爹此时内法全无,而且又恢复无时。若是爹爹无法恢复,就叫不醒你娘。” 吴言居然又撅起了小嘴。吴天一愣,微笑道:“这个表情可像了你雪妈了。” 又过了一会儿,吴言躺在他的怀中睡着了,而吴天还在想着恢复内法之事。 若是衫妹醒着,定能分析出我那人为何突然有了一丝的内法。她会如何想呢?她或许会问我之前吃了什么?做了什么? 那天我没有吃什么特殊的东西,都是你英子阿姨做的饭,至于做了什么? 吴天想到这里一愣,那天曾经*中烧,差点与徐师姐做成男女之事。难道是因为那个,丹田之中,才有了些许的法力吗? 这也太荒唐了。吴天突然无奈的笑笑,自己做过的荒唐之事还少吗?居然与那莫族的大祭祀都拜了堂,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不论如何,我都要试试。只有恢复了内法,才能救衫妹。只是如此,衫妹,我再次与你无言以对了。 天色已晚,吴邪在吴天的床角早已睡熟,吴天则起身,走了出去。 吴天看着眼前的四个房子,最后还是走向了红羽所在的石屋。 他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 “谁?”红羽低声喝道。 “我。”吴天答道。 “呀,吴大哥,你怎么晚来有事吗?”红羽说的,便要去点灯,可是她刚要起身,吴天却爬到了她的身上。红羽一惊,“你”字还没有说出口,她的嘴便被吴天的嘴堵上了。 红羽的身材丰满而健壮,身上有股南疆之人特有的味道。吴天把已经迷乱在她的怀里,被她味道给陶醉了。 红羽发出轻轻的喘息之声,想起了那树宫之颠、石洞之内,身体在吴天的刺激之下,燃烧了起来,疯狂了起来,放肆了起来。 那日的半途而废,让吴天体内的*反而更旺。他与红羽缠绵许久,终于一冲到底,红羽发出一声快活的*,旁边的吴言似乎被惊动,居然翻过了身…… 凝碧涯下,一行白衣之人正慢慢的摸上。 江湖之上,穿白衣的门派只有无忧谷。但这群人身上却无剑,而是带着长短不一的棍子,显然他们不是无忧谷之人,而是天龙帮。他们身上的白衣,乃是孝服。 为首一人,正是天龙帮的帮主上官宇。 他回总舵之后,便忙着安排父亲的葬礼。而守孝七天过后,便盘算着找吴天报仇。 无论如何,父亲都是死在吴天的剑下。 当他放出的眼线回来禀报,吴天并没有回碧云山,而是被法相寺众僧保护去了凝碧涯,上官宇脸上露出了杀气。 “如此甚好,凝碧涯距我东海分舵不远。我便从东海分舵调人,杀死妖邪吴天,为父报仇。” 于是他便找了个理由,来到了东海分舵,让贾六金安排人手准备偷袭凝碧涯。 贾六金咧了嘴,因为吴天等人一入他东海分舵的地盘,他便派了人跟踪。虽然此时明江等僧人离开,可是涯上还有徐若琪那个高手。再加上吴天,他没有胜算。 上官宇只好暂且住了下来,然后多爬人手盯好凝碧涯。终于,这一日得报,一团五彩之色,从凝碧涯之上飞走。贾六金便与上官宇,带人来到了凝碧涯下。 他们怕徐若琪只是暂时离开,于是在涯下又徘徊了几日,贾六金还专门上涯上打探了一番,亲眼见到了吴天沉重的脚步,心中才大喜,知吴天定是重伤未愈,这才敢趁黑摸上山来。 果然,吴天一行人都没有发现涯下上了人。只到上官宇等人将几间石屋紧紧的围住,他们都没有发现。 听到了一间屋内,发出男欢女爱的声音,上官宇冷冷一笑,心道他倒知快活,如此情况也不忘男女之事。想罢突然高声叫道:“吴天,你给我出来,我要为父报仇!” 说着几十把火把突然亮起,将涯顶照得亮如白昼。 那房间之内,红羽发出一声长吟之声,接着便是不停的喘息。 “咚”的一声,一间房门开了,蓝光一闪,只觉一道寒气扑面,千雪跳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打扰我等清修。”千雪怒道。此时吴天没有了法力,便以千雪的法力最强。 上官宇刚要抱上自己的名号,贾六金低声阻止道:“老大,不必暴露身份,报仇即可。” 上官宇点点头,身上金光一闪,一拳击出。 贾六金一跺脚,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即便不报姓名,使出降龙掌还不是一样。 四条金龙呼啸而出,千雪自知不是对手,但身后便是自己的孩儿,于是把牙一咬,手中蓝光一闪,硬拼而上。 上官宇并未见过天钉,也不知其功效。对面蓝光闪烁,只觉手掌之上一阵的凉意,他心中大惊,暗道莫非是什么厉害的毒物,居然有如此的感觉。想这居然收起了几成的法力,不敢全力施为。 “轰”的一声,千雪还是被震退数丈,后背靠到了石屋的墙壁之上,整个石屋都一阵的晃动。千雪大惊,连忙离开石屋,生怕一下子碰倒,砸着了里面的孩子。 贾六金摇了摇头,心道这姑娘法力不强,只是手中法宝奇特。刚才帮主若是全力一击,必定要了她的性命。此事要速战速决,不可拖拉。想着掌中金光闪动,高飞而起。 突然,一道白光闪光,一个半裸的男子站到了千雪的身前,身上发出柔和的白光。 白光虽然不强,却是有一股独霸天下之气。连久经沙场的贾六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在空中勉强的停下,倒飞回去,一下没有落稳,还踉跄了几下。 “你是何人?”上官宇惊道。 那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手一挥,剑光闪过,天愁神剑飞到了他的掌中,放出万丈的光芒。 “吴天。”上官宇和贾六金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口,对视一眼,心道吴天不是失去法力了吗?为何此时还有如此的威势? “既知我在,还不速速退去,我也不予你们计较。”吴天沉声道。 上官宇后退一步,心中怯场。这吴天法力之强,四大掌门联手都不是对手,别说在场的这些人了。 于是众人也跟着他慢慢的退后,此时贾六金凝神看看吴天。只是吴天身上光芒虽强,却十分的不稳定,于是低声对上官宇道:“吴天未必恢复了全部内法,你我刚才必定已被他认出,不如先下手为强。” “好。”上官宇此时早没有了主意,只知答应。 一声的龙吟,九条金龙狂啸而出。虽然与前些日子,吴天的八条金龙的威力相去甚远,但在降龙掌之中,已是登峰造极。 吴天脸色一变,此时已是硬撑,见贾六金突然出手,心道不好。只是如此情景之下,只能硬接下一招,而且一定要占上风,否则这涯上所有人的性命都不保了。 想着念动剑诀,天愁神剑在空中化成一道六色的彩虹,迎上了金龙。 “轰”的一声,贾六金被震退数步,吴天身子已晃了几晃,身上的光芒弱了几弱。 “啊。”上官宇见贾六金都被震退,心中大惊,正要招呼大家赶快下山,没想到贾六金却笑了。 “吴天已是内法不济,此时不是这咱们的对手。”贾六金道。 “为何?”上官宇惊道。 “虽然被震退,却是占了上风,难道你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弱,刚才若非靠着天愁神剑,他早已败了。” 上官宇听了大喜,脸上杀气一闪,带人又向吴天慢慢的逼去。 贾六金调整下呼吸,再次高高的飞起,九条金龙真扑而下。 吴天心道不好,如此情况之下,只好念动仙姑咒语,催动体内的魔尊魔法了。于是他口中念念有词,念起了仙姑的咒语。可是他的身体却无一丝的变化,他体内的魔尊魔法,在数次的大战之中,以及后来的轻尘、惹尘二仙的仙法之下,早已消失殆尽了。 情急之下,只好强提内法,祭出天愁神剑。 一道五色的剑虹,迎上了金龙。 “轰”的一声,此次是吴天被震退数丈,千雪伸出手臂将其扶住,他才停了下来。 吴天身上的光芒几乎消失,脸上也没有了血色。 千雪也知今日不好,于是一手拿着天钉,另一手拿着龙鳞甲,护在吴天的身前。 吴天苦笑一声道:“你且让开,他们的冲我来的。但愿我这一条命能保住你们的性命。”说着便要上前。 此时只见一人急匆匆从涯下跑上,在上官宇和贾六金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那二人脸色一变,急速的离开了。 看着他们走远了,吴天才突然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千雪扶住他,高兴道:“大哥哥,你终于恢复法力了。” 吴天摇摇头道:“只能坚持一时,只用了两招,便已筋疲力尽了。” 千雪点点头,此时红羽和小英子才从屋内出来,连吴邪也飞了出来。 “你们?”小英子看看吴天和红羽的打扮,明白了什么。 吴天也不避讳,苦笑一声道:“刚才便是凭此,才发挥出了一时的内法,否则……” 小英子和千雪都是一惊,心道这是什么人,居然可以通过做男女之事,能够恢复片刻的内法? 红羽脸上则是一红,将一件衣服披到了吴天的身上。 “他们为何突然离去?”吴天奇道。 “必然是有事情发生,或者是有人登山。”千雪道,“只是看刚才的法术,似乎是与大哥哥的翔龙拳颇为相似,你可知他们是何帮何派的?” 吴天当然认出了来人,不用他们施法,他便已认出。 此时千雪突然一惊,“我想起来了。刚才有人叫做的要为父报仇,而同样的话,有人在法相寺前也说过,难道他们是……” 此时只听山下一声长啸,一群白衣人直飞而上。 众人一惊,难道他们回来了? 吴天摇摇头道:“这次是无忧谷的朋友,或许便是因为他们到此,无龙帮才迅速的退去的。” “果然是天龙帮,那个小帮主十分讨厌。”千雪撅嘴道。 吴天叹了一口气,“此时邪教未除,而我又确实杀死了他的父亲。所以此事不可向无忧谷的朋友说起,否则江湖之上,必定会引起惊涛骇浪。” “为什么?”千雪有些不服。 “千雪妹妹,江湖之上,此时的和平,来之不易呀。”小英子突然道。 千雪听一愣,转脸看看吴天,心道中原的和平是大哥哥的父母以命换来的,若是再起波涛,便辜负了二老。 此时白光一闪,两人已飞到了吴天的身边,却是紫剑双侠。 晓峰四下看看道:“吴兄弟,刚才涯顶似乎有异,可是有人打斗?” “没……没有。”吴天道:“只是我偶尔恢复了内法,想试试剑。” “呀,如此说来,吴兄弟真的失去法力了吗?”雪飞惊道。 吴天苦笑一声,点点头。他突然想起一事,“扑通”一声跪倒在紫剑双侠的身前,二人大惊,连忙的搀扶。 “那日我无意中撞散了雷长老的骨灰,罪该万死。”吴天道。 紫剑双侠将吴天搀起,安慰道:“你非是有意,相信师父在天之灵也会原谅你的。”说着,雪飞的眼圈又红了。 “还有叶谷主,也是……”吴天又道。 “事已过去,还是不要提了。此事也是出于意外,谁都想不到呀。”晓峰道。 雪飞见气氛有些紧张,再加上无忧谷的其他弟子也纷纷赶到,于是道:“你们这涯上居然住了这许多的人,赶紧给我们介绍介绍吧。”(未完待续) 451回 如此简单 一听到问涯正之人,吴天脸上一红。不过此时已不比当年,经历过太多的起起落落,吴天已将一些事情看得太淡。他正要给晓峰和雪飞一一介绍,此时正剑双侠身后走上两人,上下打量下吴天抱拳道:“这位便是吴大侠吧。” 吴天连忙还礼,打量下那两人,也是无忧谷的打扮,却十分的面生,而那男子长相,与去世的叶孤云有几分的相似,于是问道:“正是在下,敢问师兄是?” “在下叶飞,这是我师妹林虹。”叶飞说着,想起了大哥叶孤云,一阵的叹息。 吴天想起徐若琪曾讲过,用人之际,叶孤云不得以显露出无忧谷隐藏的实力,派其族弟叶飞与了言、司马婉茹、贾六金前去探察魔尊的虚实。只是这二人见了言要拼死落下阻上“魔尊”一阻,于是也坚持留下。了言恐其白白送死,便将此二人击昏。说来也与自己脱不开干系,便再次施礼道:“数日之前,多有误会,还请见谅。” “哪里哪里。”叶飞刚说完,便听到了几间石屋之内,纷纷传出了哭声,千雪和红羽连忙回屋,片刻之后各自抱出个孩子。 无忧谷人见状,都瞪大了眼睛。原本这涯上的各有特色的三个美女已让他们吃惊不小了,此时还抱出两个孩子。 “这几位是?”晓峰问道。 吴天微微一笑,便介绍道:“这位是我英子师姐,自幼一起在云下镇长大。” 小英子连忙见礼。 “这位是红羽姑娘,是我在南疆认识的。”吴天道:“她怀中抱得,便是我与衫妹的孩子。”吴天说着想起了黄衫,心中一酸。 紫剑双侠二人与黄衫相处多日,也是感情颇深,也不免连声的叹息。 “我就不用介绍了。”千雪上前几步道:“这是我与大哥哥的儿子吴寒。” 雪飞听了,也上前几步,看看这个孩子,再看看那个孩子,十分的爱怜。然后回头看看晓峰,脸上一红。 “雪飞姐姐怎么喜欢小孩子,你们便快些生一个。”千雪道。 此言一出,把雪飞的脸说红了。众人正在尴尬之时,突然一声的怪叫,吴邪被弟弟们的哭声惊醒,揉着眼出了屋。却见屋外站着大群的人,于是一声的怪叫,张翅扑向了正要抱起吴寒的雪飞。 无忧谷众人大多没有见过吴邪,以为来了怪物,于是纷纷的亮剑。 “不可!”晓峰高声道。 此时吴天也招手,示意吴邪停下。 吴邪站在吴天的身边,警惕的看着众人,生怕自己的弟弟被人抢走。 “他是我的长子吴邪,他的妈妈便是逍遥仙子。”吴天道。 紫剑双侠早已知道此事,只是上下打量下吴邪,没有说话。而叶飞等人却是头次听说此事,看着吴邪,再看看吴天,想起了那日在无忧谷外看到了吴天的真身,张大了嘴。 “快,把东西都卸下。”雪飞见气氛有些僵硬便吩咐道。 于是众人连忙将带来的物品一一的卸下。 “我们在临江场遇到了江公子,他说过了你们的情况,便托我给你们送些东西来。”晓峰道。 “原来如此。那江师叔祖现在可好?”吴天问道。 “他刚刚处理完潇州宏运钱庄之事,看上去十分的憔悴。”雪飞道。 此时吴天才发现众人还都站着,于是连忙招呼大家就地而坐,自己则与晓峰和叶飞等人闲聊了起来,雪飞则看着两个孩子好玩,抱来抱去,只是抱到吴言之时,脸色一变,惊讶的看着红羽。 “吴兄弟,你可知西域最近有了异变?”晓峰道。 “不知。”吴天惊道。 “据传邪教回到了西域,准备趁四大掌门亡故之机再图中原。”晓峰道。 “啊!”吴天惊了一声,低下了头,“都怪我敌我不分,误杀了四大掌门。” 晓峰摇了摇头道:“万事皆由天定,岂是人力可改?四大掌门被你误杀,便是他们的归宿。不怕吴兄弟笑话,我开始之时对你还多有抱怨,只是此时已想明白。” 吴天抱下拳低头道:“只是我犯错太多。即便四大掌门之事不全怪我,那雷长老对我恩重如山,我却碰撒了他老的骨灰,实在该死。” 晓峰听了摇摇头道:“吴兄弟差矣。师父一生豪爽,不喜被约束。其死后岂能忍住自己的骨灰被约束在一个小小的坛子里?师娘当年的去世之后,师父便将她的火化之后的骨灰,撒到了大江南北。或许我等愚钝,不解师父之意,而阴差阳错假你之手完成了师父的心愿,我们反而要谢谢你才是。” 吴天听得瞪大了眼睛,雷龙的音容笑貌仿佛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鼻子一酸道:“若再得空,我定要烤上几只山鸡,供于雷长老灵前。” “何必他日,就在今朝。”晓峰说着一拍手,一名弟子拿过几只山鸡,放在众人脚下。 吴天一看,突然想起自己与黄衫误入无忧谷,以山鸡骗了雷龙两招剑法之事。仿佛昨天刚刚发生,而此时雷龙去世,黄衫被冰冻。真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了。 “好。”吴天突然豪情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久未烤鸡,今日涯上作料齐全,我便露上一手。” 吴天说完,挽袖子忙了起来,晓峰却安排众人将美酒打开,顿时间凝碧涯顶之上,酒香四溢。 吴邪早已发现这些人没有恶意,于是不再紧张。他此时闻到了酒香,居然爬到了酒坛旁边,不停的吸着酒香。 叶飞见状,“哈哈”大笑,居然拍开一坛,盛上了一碗,递给了吴邪。 吴邪拿在手里,再又闻闻,似乎不敢马上喝下。 “喝吧,这是好东西。”叶飞笑道。 “不许喝!”千雪叫道。可是为时已晚,只见吴邪一仰脖,小半碗酒便被一饮而尽了。 只是喝时容易,入肚子却没有想象的舒服了。吴邪先觉这酒辣人,接着便是腹中如一团火一样烧开。他惊的把酒碗扔开,双手捂着肚子,张开双翅上下的翻滚。 众人看了,都是一阵的大笑。 此时林虹也觉着叶飞有些过份,于是瞪了他一眼,连忙取了一碗水,递到了吴邪的跟前。 吴邪翻腾了几下,腹中已舒服了许多,此时便想站稳,可是摇摇晃晃的却站不稳,幸好有双翅平衡,不至于摔倒。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连吴天也笑了。这情景让他想起了当初在天权峰之上,他与天权堂的几位师兄弟,打打闹闹的情景。虽然那时自己身无所成,却是如此的快活。 吴邪想要接过林虹手中的碗,可是抓了几下都没有抓到,反而差点将碗给打碎。他头次喝酒,显然是不胜酒力。 林虹也笑了,将碗递到了他的手中。吴邪再次一饮而尽,却发现碗中非酒,于是摇了摇头,径直走到了叶飞的跟前,伸碗要酒。 叶飞看他已醉,不敢再给,可是吴邪一呲牙,抖动双翅在周围腾起一团的烟尘。 叶也一愣,“他不会是要撒酒风吧?” “哼,你还说,都怪你。”林虹道。 叶飞咧咧嘴,而吴邪的碗已递到了他的鼻子底下,他无奈,只好再盛上一少半碗,“你只能再喝这么多了。”叶飞道。 没想到吴邪居然还要一口干了,只是此时已是酒醉,那碗居然没有放到嘴里,而撒了大半。他捂着肚子片刻,便又将碗递了过来。 叶风早带着酒坛跑远了,吴邪见状,朝他一呲牙。看到旁边还有几坛一样的酒坛,于是过去抱起一坛,便向涯下走去。 “吴邪,你要做什么?”吴天叫道。 “娘,娘喝。”吴邪说着,继续踉踉跄跄的走着,双翅不停的打到地上。 吴天、千雪等人听了,都是鼻子一酸。并非是哀伤逍遥仙子之死,而是感慨这吴邪虽然相貌古怪,却是一个孝子。有好吃、好喝的,都惦记着他娘。 此时吴邪已醉的厉害,手中一滑,那坛酒便向下掉落,眼见一坛未开封的美酒,便要被糟蹋了。 白影一闪,叶飞飞去接住了将要落地的酒坛,上下看看,没有损坏。 此时吴邪却是一声的怪叫,他认为是叶飞抢了他的酒,于是双翅一展,向叶飞扑来。叶飞大惊,连忙飞起。片刻之间两人便你追我赶的,在涯上追逐起来。 虽然吴邪飞行灵巧,但此时身体也不太听使唤,于是不停的碰撞着地面,许多刚刚带来的箱子,便被他撞散了,里面都是吃穿用的生活用品。 叶飞虽然能制住吴邪,可是此时他是客,实在不便出手,于是只有躲避。而吴邪此时已动了真火,眼中居然有微微的红光射出。 吴天心道不好,这孩子情急之下有入魔的迹象。这还不算,红羽突然发出一声的尖叫,差点将吴言扔到地下。 众人看去,只见吴邪身上也有异状,连吴寒也口啼哭不停。 吴天大惊,他此时没有法力,无法制住二子,而无忧谷众人显然不方便出手。情急之下,吴天想起了徐若琪留下的咒语,于是连忙取出那封信,对着念了起来。 三遍之后,众人只觉空中佛光闪动,虽然没有出现佛像,却也使吴邪安静了不少。他此时已不再自追赶叶风,而是愣愣的看着空中,眼中的红光消失。吴言和吴寒也停止了啼哭。 吴天大喜,再念几遍,吴邪终于倒地,呼呼的睡去了。 众人长出了一口气,连忙收拾东西。 雪飞见状大喜,连忙道:“太好了,吴兄弟,原来你没有失去法力。” 吴天尴尬一笑,摇摇头,一边处理着手中的山鸡,一边道:“我已法力尽失,刚才只是那源自《心经》的咒语奇妙,再加上孩子们魔性较弱。” 雪飞与晓峰对视一眼,终于道:“此时他们魔性较弱,你可压制,若是日后法力强大起来,给当如何?” 吴天手中的活停了下来,看着雪飞。这个问题他还未曾想过,若是孩子们修炼得法,日后法力强大起来之时,会不会如自己,犯下无数的错事。如云夫人、小英子、千雪都是如此情况之下与自己有了关系。此事还算小,若是如魔尊一般,犯起了杀戮,那便麻烦了。特别是吴邪和吴言,都曾被魔尊的戾气侵体,难保没有留下些许的狂暴之气。 雪飞见吴天上心,于是接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需找个正气鼎盛之处,让孩子们饱受阳气的滋润,或许不久之后,便可消除魔性。” 吴天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雪飞师姐此言有理,我便是如此的例子。只是我要在此守候檀心花,不能离开此处。” “那也无妨。你只需将孩子们托付于人,大可在此守候檀心花。像那法相寺和碧云山都是阳气旺盛之处。”雪飞道。 吴天摇了摇头,“此事不妥。那两处都是神圣之带,而我的孩儿却是异常之体,若是呆在那上处,难免耽误了名门正派的声誉。” “如此说来,只有一法。”雪飞道。 “什么法子?”吴天喜道。 “我看你刚才的咒语十分有效,你可每日对他们念起,或许身上的魔性会慢慢的消失,或者被压制下去。” “好。”吴天听了心中一喜,手上的活便快了起来。 当日三上竿之时,吴邪被一阵的香味弄醒。他想要站起,可是身子还是有些摇晃,惹得周围发出一阵的笑声。 他揉揉脑袋,终于看清楚了,那发出香味的所在,是架在柴火之上的烤鸡。 看见众人正从那一只只鸡上撕下肉来吃,吴邪大急。只是走起了还是不稳,不停的摔跤。惹得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 吴天也笑笑,叫了一声“吴邪。”然后将专为他留的得一整只鸡扔了过去。 吴邪振翅飞起,接住了烤山鸡,大口的吃了起来。 晓峰等人在凝碧涯之上盘桓了半日,帮忙修整了房间,归置了归置物品,然后才离开。 吴天送大家下山,只见晓峰轻轻搀着雪飞的手,生怕她摔倒。吴天正在奇怪间,同来的千雪突然撅嘴道:“大哥哥,人家怀孕时,你也不曾如此搀扶。” “怀孕?”吴天一奇,转头再看看雪飞。 雪飞被看的脸上一红,嗔怪道:“千雪妹妹,都让你别说了。” 晓峰则“呵呵”笑道:“那日在树宫之颠,我们二人……便有了孩子。” 吴天也大喜,想起紫剑双侠被擒下,作为敬献处子之血之人,在那大花蕾的旁边行了男女之事,于是连忙的恭喜。 “两位何时成亲,我要讨杯喜酒喝的。”吴天道。 晓峰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师妹已有了宝宝,可是谷主和师父新亡,我们二人自然要守孝一年,恐怕这喜酒,要等到孩子出生之后才能喝了。” 吴天点点头,感慨道:“我无暇分身到叶谷主和雷长老的灵前进香,还请晓峰师兄代我上上几柱……”吴天停了一下,然后又道:“还有叶长老和伍长老。” “好。我一定办到。”晓峰道:“当年若非叶长老和伍长老,恐怕咱们此时已无缘相见。只可惜伍长老原本便是修真奇才,年轻之时一步走错,才有了今日的下场。” 奇才!吴天突然一惊,想起当年在树宫之颠时,正道的以阳气为基的法术无从使用,伍飞竟可以自创出气血逆转之法,在关键时刻出手。只是这气息逆转之法,是否对自己恢复内法有效。还有便是更深层的,虹光十字剑法,若要用出,便需急速的气血倒流。 想到这里,吴天一阵的心潮澎湃,似乎一个关键的问题,就要解开了。 晓峰见吴天脸色有变,于是担心道:“吴兄弟,你可好?” “气血逆转之法,师兄可方便传于小弟?”吴天突然道。 晓峰一愣,不知吴天有何打算,于是道:“你原本也修炼过本谷的法术,那倒无妨。只是此法或许只适合本派的内法,若做它用,反而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这个我自然知道。”吴天道。 于是晓峰拉吴天到了一旁,将当年伍飞传授之法,告知了吴天。 “这么简单?”吴天听后一愣。 “虽然简单,却是十分的凶险,一般人,只能支持片刻。”晓峰说完,向吴天等人告辞,带无忧谷众人离开了凝碧涯。 吴天回来坐到了一块石板之上,心中不禁敬佩起伍飞来。自当年徐正甫告诉他虹光十字剑法的施展,需要气血倒流,以及其中的注意之事后,他得闲之时,也曾试验过若干次,只是每次都差点走火入魔,未曾成功。另外吴天自离开北山之后,便一直处于争斗之中,为了入南疆救子,求大祭祀复活黄衫,他不敢强行的深入练习,唯恐受伤之后,耽搁了时间。 而伍飞之法,却是十分的简单。只凭一招小小的法术,便可以成功。在这样法术,普通资质之人都学过。 移宫换穴。(未完待续) 452回 蛇胆 人们所想的气血倒流,便如徐正甫一样,是将内法催至极致之后,突然的逆转。而逆转内法十分的危险,便如徐正甫,也是在中了黑月的法术之后,发狂之时才能如此。 而徐正甫没有想到的是,气息之所以被称之为倒流,便是它所经过的穴道顺序变。如此说来,不必使内息倒转,只需将穴道以移宫换穴之法换成逆转之后的顺序,同样可以达到同样的功效。 当年濒死的司马天,曾悟出了虹光十字剑的奥妙,对着吴尘飞正划一个圈摇摇头,便是说正常的运行内息,无法使出虹光十字剑。然后又反划了一个圈,点点头,那便是说需要气息逆转才能成功。只是不知当初司马师叔所用的,是内法倒转,还是移宫换穴。 只是无论是虹光十字剑法,还是移宫换穴之法,都需要以内法为支持,如今自己身无内法,如何能使得出来呢? 吴天想着,想起了徐若琪留下的蛇胆。如此情况之下,不得不试一试了。 吴天想着,回到了屋中,取出了那用蛇皮包裹的蛇胆。 那巨蛇极大,蛇胆居然有葫芦那么之大。 吴天打开蛇皮,蛇之胆汁未入口,便觉出一阵的苦味入喉,忍不住咽了一口的唾沫。 吴邪的酒已基本醒来,鸡也吃完了,此时正打着饱嗝。看见吴天取出一大包东西,似乎有吃的意思。于是双翅一展,飞了过去。 吴天只是一愣,那蛇胆便被吴邪抢了过去,吴天想追回,可是自己内法全无,根本追不上展翅飞行的吴邪。 片刻之间,吴邪便飞到了一块巨石之上,看着那蛇胆,一脸的馋样。吴天知那蛇胆是苦的,所以他未尝而先觉苦。而吴邪不知那是苦的,他还以为如鸡肉一般是美味之物,于是口中生津。 “不能吃。”吴天叫道。 可是已被勾起了馋筋儿的吴邪哪里管这些,拿起蛇胆,对着那胆管猛吸了一口。 这一口没有细品,已咽下了大半。 仅是剩在口中的半口,便是苦得让人发狂。吴邪大叫一声,将那蛇胆高高的抛起,自己则跳下石来,捂着脖子左右的翻滚。 吴天连跑几步,接住了落下的蛇胆。 此时吴邪则从地上飞起,又要来抢。 吴天大惊之下,连忙一闪,居然躲开。 吴邪不干,还要来抢。小英子见状拿了一根木棍挡在吴天之前,吴邪刚刚飞起。小英子以木棍使出一招虹光剑法,虽然没有剑芒,却是结结实实的打到了吴邪的肩头。 吴邪疼得一声怪叫,捂住了肩头。 吴天和小英子也是一惊,生怕这下太重,把吴邪打坏。其实一根木棍,即便打折也未必受伤。只是爱之越深,根本忘记了想这个。 吴邪捂着肩头还要上前,小英子把手中的木棍一挥,吓的吴邪后退一步。终于说出两个字,“爹,苦。” 吴天一愣,终于明白吴邪为何要抢这蛇胆了。原来是他自己尝了苦,怕再苦着吴天,所以要抢过来的。 小英子的木棍垂了下来,吴天慢慢走了过去,轻抚着吴邪的头道:“邪儿,这是给爹治病的药,爹喝了无妨的。” 吴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突然他的脸上绿气一闪,吴邪再次捂住了喉咙,在地上翻滚起来。 “快取水。”吴天急道。 “好。”小英子扔掉手中的木棍,跑向了屋内。 可是地上的吴邪滚到了坛酒的旁边,实在忍不住了,于是一拳打坏了酒封,端起酒坛猛喝了几口。 然后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吴天等人连忙跑了过去,只见吴邪脸上绿气闪动,身体还有些抽搐。吴天大惊,看看手中的蛇胆,心道莫非这蛇胆之中也有毒? 此时红羽跑了过来,检查下吴邪,摇摇头道:“大哥,吴邪非是中毒之相。” “那他为何如此样子?”吴天急道。 红羽摇了摇头,此时千雪看了几眼道:“大哥哥,我看吴邪到像是无法消化这巨蛇胆之药力,灵气冲顶门而昏厥。” “你可有办法?”吴天道。 “我只能以天钉微微发出凉气,以缓解他体内之热力。但最终如何,还要看他的体质了。”千雪说着,取出天钉,发出一阵的蓝光,罩到吴邪的身上。吴邪紧皱的眉头顿时缓和了许多。 此时小英子也取水出来,喂到了吴邪的口中。吴邪大口的喝下,然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吴天看看手中的蛇胆,交于红羽手中。 “大哥,你不喝了吗?这有修炼数百年灵蛇之胆,有进补内法,提高法力之奇效。”红羽道。 吴天摇了摇头道,“此时吴邪如此,我怎又有心恢复内法。等他好起来了再说。” 红羽点点头,将蛇胆收好。 下午之时,趁着日光正盛,吴天对着三个孩子念诵了几遍那心经的咒语。佛光在孩子们身上照射,开始之时他们还有些不太适应,而过了一会儿便都卷起翅膀,沉沉的睡去了。 吴天晚饭只吃了很少的东西,他便是这样一直盯着沉睡中的吴邪,一动不动。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终于,连日的劳累让他也有些坚持不住了,他也靠在床边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吴天被一人摇醒。 他睁开眼时,只见吴邪已经醒来,正高兴的摇着他的胳膊。 此时天光已亮,原来已是第二天了。虽然床外射入了阳光,可是依然摭挡不住吴邪的双眼中射出的光芒。 那不是红光,而是两道精光,只有修炼许多之人,才能有如此的目光。 吴天大喜,连忙轻搭下吴邪的脉门,只觉脉象强劲,显然中气充足。只是吴邪小小的年纪,便有如此强劲的脉象,显然有些过头了。 吴邪只是静了一下,突然发出怪叫,捂着腹部在带上翻滚起来,显然是腹中不适。 此时千雪等人已听到了屋中的声音,跑了过来。看见吴邪躺在地上翻滚,都十分的担心。 吴邪身上冒出了白烟,显然是体内的热气极盛,而使身上的汗水变成了蒸汽。如此下去,他必水份耗尽而亡。 千雪念动咒语,天钉蓝光闪动,吴邪身体周围一凉,舒服了许多。只是此时他的嘴唇都已干裂,小英子连忙取过水来,吴邪一口气喝下了三大碗。 看吴邪好了许多,吴天才稍稍的安心。想起他昨天怕辣着自己,而抢自己的蛇胆。孩子虽小,却也是一片的孝心。于是吴天摸摸吴邪的丹田,结果一摸之下,脸色又是大变。 红羽见状,也伸手摸摸。只觉吴邪的丹田之处,一个桃子大小的硬块,还十分的烫手。显然那巨蛇蛇胆的灵气已进入了吴邪的丹田,只是吴邪此时也无什么内法,所以无法消化,反而引起了身体的不适,烫手无比。 吴天摇摇头。若是一人体内原本便有法力,食用蛇胆之后,那蛇胆的灵气自然会增强相应的法力。可是一人若体内并无法力,那蛇胆反而无所适从,只能聚集于丹田,放出剧热。 看来这蛇胆真有增强法力之效。吴天大喜,于是对红羽道:“红羽,你将那蛇胆拿来,我也喝上几口。” 红羽点点头,拿过蛇胆,还有两只碗。 “大哥,我族中土法,便是取了蛇胆放入酒中,与酒一同喝下,那么蛇胆的增强体质的效果更佳。”红羽说着,倒上多半碗酒,又向酒中倒入些绿绿的蛇胆汁。“这巨蛇之胆药力极强,大哥不可一次多喝,否则便如吴邪一样难受。” 吴天点点头,“我便每次少喝一点,多喝几次。”吴天说着,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蛇胆汁伴酒入腹,腹中一阵的滚烫之感生出。还好,腹中虽热,却还能接受,不似吴邪那般难以忍受,满打的翻滚。 吴天大喜,连忙盘膝而坐,依所记的虹光派心法,意念周天运行。 丹田之热,慢慢的传到了全身。吴天只觉此时的身体又有了力量,只是内法依然不能发出。想着他有些急了,便要强行催动丹田之内的热,迅速的周天运行。没想到一催之下,那团热反而收回到了丹田,凝成了一团,再也不动。 吴天停下了意念,轻轻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也是微微的发热。 众人看出吴天失败,连忙的安慰。吴天无奈的摇摇头,再看看吴邪。此时已是睡着,只是他腹部那团东西,依然很热。 这孩子一下子喝了太多的蛇胆,此时能活命,一来是他毕竟是魔尊之后,体质异于常人。二来有千雪的天钉降温,不至于使身体过热,而被烧坏。 红羽摸下吴天的脉门,担心道:“大哥身上全无法力,所以蛇胆不知该化成何种法力。而吴邪身上似乎还有魔尊魔法的残留,若是到了月圆之夜,那法力现出,再加上蛇胆之力,必定使其内法大增。” 吴天听和一惊,心道若只是魔尊魔法增强,或许还好。若是那股的张狂之气也增强,便麻烦了。于是道:“自明日起,我每日早晚给三个孩子念诵那咒语,压制体内的魔法。” “如此甚好。”红羽道。 于是众人散去,各自收拾着东西。吴天一直在苦想那恢复法力之法,于是一整天都是愁眉苦脸的若有所思。 傍晚时分,吴邪醒来了一会儿,略微的吃了些东西,便又沉沉的睡去,身上又烫了起来。吴天大惊之下才发现,原本放在吴邪身边的天钉也不见了。于是吴天连忙去找千雪,转了两圈,却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你们可曾见到了千雪?”吴天问道。 小英子和红羽摇了摇头,小英子道:“下午她给吴言和吴寒喂过奶,便不知了去向。”小英子说着看看吴天,心道她本是一族的大小姐,如何吃得了这苦头,于是低声道:“她不会是离开了吧?” 吴天一愣,摇了摇头。 红羽也道:“若是千雪抱着吴寒离开,或许便不会回来了。可是她只是自己离开,当然不会走很远的。” 吴天和小英子点点头。千雪虽然有大小姐脾气,可是对于她的儿子吴寒还是十分的疼爱。只是小半天不见千雪,她去了哪里?前日天龙帮曾来偷袭,莫不是千雪遇到了什么不测吗? 三人正在着急之中,突然感觉到地面微微的有震动之声,而且越来越大。接听到千雪的房间之内传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吴天等人一惊,小英子连忙拔出剑来,向那房间走去。 “嘭”的一声门开了,小英子吓的后退几步,抬头看时,原来是千雪跳了出来。 “千雪,怎么是你?”吴天奇道。 千雪弹去身上的尘土,高兴道:“大哥哥,你们随我来,看看我的杰作。”千雪说完挥挥手,手中蓝光闪动,显然是天钉。 “千雪,吴邪身上又发热,还要用你的天钉。”吴天急道。 千雪看看吴邪,点点头。口中念动咒语,天钉发出蓝光,她将天钉放到了吴邪的身边,吴邪看上去顿时好了许多。 “大哥哥,你跟我来。”千雪拉的吴天向那石屋跑去,还不忘回头叫道:“英子姐姐,麻烦你帮我照看下吴寒。” 小英子点点头,不知千雪要拉着吴天去做什么。 吴天被千雪拉着,跑进了她的房间。 只见地面之上有些散碎的石块,千雪的床也有动过的迹象。整间屋子看起来有些乱,似乎是刚刚做个什么大工程,而且还有一阵阵的凉风吹出。 千雪见吴天发愣,“咯咯”一笑,移开了床。 床下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那凉风便是从那洞内吹出的。 “这是什么?”吴天问道。 千雪一笑道:“中午之时,我的杯子落到了地上。我听砸地的声音,有些发空,心道这下面难道是空的,若是有地动,我与寒儿便危险了。于是我便拿回了天钉,凿开了地面。没想到下面居然真是空的,而且里面似乎满是洞穴,盘根错节。”千雪说着,眼中露出了亮光。 “你的意思是?”吴天道。 “若是再发生天龙帮偷袭之类的事情,我们也可有个安稳的去处。”千雪道。 吴天点点头,也十分的欢喜。此时洞内风过,十分的清凉,吴天灵机一动道:“此处清凉,若是带吴邪到这下面来,或许便不用你的天钉了。” “也好。我正好想用天钉再开几处洞口。”千雪道。 “天钉可以开洞吗?”吴天奇道。 千雪一笑,“其实天钻才是正宗开山之用。传说当年的女娲便是用天钻开山取石。而天钉只是在开始之时,将仙石固定在天上之用。但用来开山不行,可是凿石还可以。”千雪说着,四下看看,只见石壁之上已留下了记号。“这边是通往涯下的,这边是通往涯后的。那边的山洞,似乎有一处倒塌,仿佛是被炸倒的。” “那边吗?”吴天顺着千雪指的方向看看,喃喃道:“那里便是我们当年复活如云夫人之处。” “啊!大哥哥,原来你曾来过这里的山洞呀。” “这下面山洞颇为复杂,我当年只是进过一处。只是你在这下面要十分的小心,不然迷路便麻烦了。”吴天道。 “千雪可没有那么傻,我早在每处转弯之处留下了记号。”千雪说着,四下的指指。“那边是小英子的房间,那边是你的房间,那边是红羽的房间,还有那边,是徐姐姐的房间。我便要在这几个房间之内全部打通,若有异变,可以从床下逃走。” “好,那辛苦你了。你先打通我的房间吧,我好带吴邪下来修炼。”吴天道。 “那有何难。”千雪笑道。 晚饭之后,吴天已和吴邪将一应的用品移到了洞中。 此处甚凉,即便没有天钉的冷气,吴邪也能自如了。而且此处处于地下,见不到月亮,少了孩儿们入魔的危险。 吴天此时虽然没有法力,却也用手在吴邪的腹部推拿着,还给他讲最简单入门的虹光派内法运行之法。 吴邪只是眨眼听着,却是不懂。于是吴天在吴邪的穴道之上轻点,给他示意意念要首先如此运行。吴邪也跟着吴天的手在自己的穴道之上点点,不知理解成了什么意思。 吴天无奈,还是以推拿为主,但几日之后,吴邪腹中的热团渐渐的变小散去,而他自己丹田之中的热球,却依然是原样。 甚至比原来更强了,因为吴天又连续喝了几天的蛇胆,直到身体开始发热,快要承受不住,才停了下来。由于一直没有化开蛇胆之药力,此时吴天丹田之内,已有桃子大小的一个硬球,不但十分的坚硬,还发出热气,让吴天时刻燥热无比,于是更加心浮气躁。 吴天越来越急,急却没有作用,内法依然没有起色,甚至每次要强提内法之时,都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 每日送饭的小英子和红羽以及千雪,都是看在眼呀,急在心上。除了千雪偶尔劝劝吴天外,小英子和红羽原本不擅长言谈,所以只是心急。(未完待续) 453回 去向 这人晚间,吴天修炼许久,却是收效甚微,在这凉爽的洞中,他却是大汗淋漓。 此时各各房间内的洞口,早已的通。红羽一时睡不着,便下来看看。 她看见吴天着急的样子,把嘴唇一咬,走了过去。 吴邪此时已有了睡意,红羽拍拍他的肩头道:“吴邪,红姨房中有你爱吃的果子,你过去吃了就在上面陪着吴言睡觉吧。” 一听有果子吃,吴邪大喜,双翅一展,钻到了红羽的房间。 红羽见吴邪走离开,此时才来到了吴天的身边。 她拿出手帕,帮吴天轻轻擦去额头的汗水,轻声道:“大哥,修炼之事,不可太急。你们中原不是有句名言叫欲速则不达吗?” 吴天点点头,只觉红羽此时吐气若兰,发间还有淡淡的香气,心中不免一动。 红羽脸上一红,羞涩道:“日间在涯侧的涧中洗澡,擦了不少的花瓣。” 吴天用力吸吸,她的身上依然很香。而且红羽此时只穿了件宽松的衣服,丰满的胸被低低的领口出卖,随着红羽擦汗的动作,微微的跳动。 吴天的心头一荡,只是想到自己的内法尚未恢复,此时无此心情。 红羽见吴天闭上了眼睛,反而依在了他的肩头。用近似于*的声音道:“大哥,你可曾记得,那日你我快活之后,你便暂时的恢复了内法。你那时元气不足,此时你已服食了许多蛇胆,若是能再次恢复内法,或许便能成功了。” 红羽说完,嘴唇在吴天的颈间轻轻的吻着,身上的袍子领口大开,肩头和后背都露了出来。 吴天轻抚着她的肩头,身体早已有了反应。他的指甲都要插入她的肉中了。 疼感迅速的化成了刺激,红羽一阵的*,身上脸上都红了热了。 吴天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扯下了红羽的袍子。正欲压到她的身上,却看见她的小腹此时已是微微的隆起,于是自己先躺了下去,把红羽抱到了身上…… 吴天感觉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量,精力无限。 他与红羽也不知做了几次,每次过后,他非但没有感觉出疲乏,反而更加的精神。 红羽早已被他溶化了,只是软在那里,一次又一次的*。 吴天原本还要再上,可是看着红羽的肚子,终于忍了下来。 红羽早已软在地上无法起身了,吴天给她搭上一件衣服,看看自己的双手,居然满是力量。再摸摸丹田之处,吴天大喜。 那团的热气,此时已消失不见了。 难道,难道自己恢复了内法?吴天想着,看到不远处的天愁神剑,于是意念一动,天愁神剑微微一动。 吴天下意识的催动内法,身上白光一闪,天愁神剑发出一声的龙吟,腾空而起,悬于吴天的身旁,他十分的兴奋。 吴天的手有些颤抖,他轻轻的握紧了天愁神剑,内法一吐。 吴天身上发出一团的白光,天愁神剑剑气四溢。 旁边头顶的石壁之上,不结实的石块纷纷的落下。吴天连忙收法,如此下去这洞穴也要承受不住,而倒塌下来。 躺在地上的红羽见状,微微的咬咬嘴唇,轻声道:“大哥,咱们成功了。” 吴天感激的看看她,点了点头。 此时上面的千雪、小英子和吴邪都感觉到了下面的异动,于是纷纷下来,向这边走来。 只是他们尚未走到,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道劲风吹过,一道剑气已飞出了洞穴。 “那是什么?”千雪惊道。 “大哥已恢复内法了。”红羽道。 小英子和千雪看见红羽的样子,明白了大半。 “你们做什么了?”千雪吃醋道。 红羽脸上一红,把袍子向上拉拉,盖住了肩头,却露出了光滑的大腿。她含羞道:“只有那样,他才能恢复内法。” 一阵的振翅之声,吴邪也追了过去。 终于可以再次的御剑而起了。 吴天心中极爽,不仅是因为刚才做了爽事,更是因为他终于可以再次的翱翔于天际,俯瞰大地了,他又可以保护他的女人和孩子们了。 吴天发出一声的狂啸,片刻之间便绕着凝碧涯飞了两三圈。 吴天有剑御之术,吴邪哪里跟的上,只是远远的看的父亲,心中也是十分的欢喜。 吴天飞到了吴邪的旁边,拍着他的翅膀道:“邪儿,你若按我所教之法修炼,不久之后,你便可以御剑而起了。” 吴邪居然听懂了父亲之言,高兴的点点头。 父子二人正在空中欢快的飞行,突然吴天看到远处有点点的火光闪动,似乎是火把。 “噤声。”吴天小声说着,然后收去了身上的和剑上的光芒,飞了过去。 只见那居然是一大队的人马,起码有二三百人之多。因为天黑,他看不清楚是什么人。而这队人行进的方向,并不是凝碧涯,而是走向了西方。 “距此处最近的势力,便是天龙帮的东海分舫,难道是他们?”吴天轻声分析着,与吴邪提前飞到了那队人马要去的方向。父子二人藏身于一棵的大树之上。 那队人马渐渐的走近了。为首一人身材不高,行动却十分的灵活。 吴天当然视得此人,他便是东海分舵的舵主贾六金。 大晚上的,他带队要去哪里?吴天奇道。 “大家提起精神,一定要在四天之内赶到西山分舵。”贾六金催促道。 “舵主。”一人气喘吁吁道:“如今天下太平,咱们赶到西山分舵干什么?” “自然是有大事。”贾六金四下看看,依然催促道。 吴天一惊,心道邪教西去,新魔尊被消灭,南疆北山东海都已元气大伤,难道是四大门派出了间隙,要内斗吗? 吴天想着心中着急,可是想起前几日天龙帮偷袭自己之事,此时不便露面。吴天心道贾六金未说出所发生了何事,但其手下若再三的追问,他也定会说出。 于是等天龙帮众人走远之后,便想带着吴邪远远的跟上。 可是他们刚从树上飞下,吴天便是一惊。原来他的内法已衰退了许多,不及刚才的充沛,吴天的飞行原本只需极少的内法,但其发出之时,居然向下坠去。于是忙提内法,又提的太多,所以向前冲去。 吴邪以为父亲要猛冲,于是急挥双翅,向前飞去。 刚刚飞行了几十丈,吴天内法又是一衰,身体急下向坠去。吴邪却因为急飞而没有停住,一下子冲了过去,从天龙帮后面弟子的头道掠过。 那些人闻声发出一阵的惊叫,甚至有几人祭起手中棒子,向吴邪砸去。吴邪飞行十分的灵活,居然躲开几下。然后一声的怪叫,急冲上了高空,回头看看父亲居然没有跟上,于是向回飞去。 “什么怪物。”天龙帮人群中发出叫声。 金光一闪,一个降龙阵组起,将吴邪围在了当中。吴邪本想冲出,身上却挨了几下,疼得他发出一阵的怪叫。但即便如此,居然还有几根木棒折断。天龙帮弟子之中发出一阵的惊呼,惊讶这怪物居然如此耐打。 吴天看到了吴邪被困,此时体内内法还在迅速的衰退。他强咬着牙,天愁剑祭出,一道七色彩虹闪过,那围困吴邪的降龙阵被破,众人被震的落到了地上。 吴邪连忙展翅飞到了吴天的身后,朝着天龙帮众人呲牙。 又是一道光芒闪过,一人从天而降,落地之时,踏碎了脚下的石板,显然内法十分的雄厚。 这人自然是贾六金。 “是你?”贾六金看到吴天之时大惊,心道他不会是为上次袭击之事,来报仇的吧。若是吴天恢复了内法,自己绝然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即便如此,也不能示弱。于是贾六金冷笑一声道:“吴天,许久不见。” 吴天心道怎么会是许久呢?只是在几天之前便刚刚见过。只是他不愿因此而影响了两派的和气,于是抱拳道:“贾舵主,许久不见。” 贾六金一愣,心道他如此客气,而且未提涯顶之事,莫非是上次涯顶之时,没有认出我来吗?不对呀,我当时曾用降龙掌,他即便认不出我来,也该认出降龙掌,因为这掌法与他的翔龙拳如出一辙。想到这里,贾六金冷笑一声道:“吴天,你不必如此假惺惺,若要出手便趁早。” 吴天听贾六金把话挑明,再次抱拳道:“四大掌门之事,吴天实在惭愧。只是当时出于误会,便犯下了弥天大错,晚辈也苦恼不矣。” 贾六金一惊,上下打量吴天几眼,心道以他之言,他不是来报仇的。如此甚好,帮主飞鸽传书要我合全舵人马速速赶往西山分舵,若与吴天纠缠必会耽搁了行程。于是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既然吴少侠没有恶意,贾某还有要事,便告辞了。”说着一挥手,示意手下之人速走,自己却未动。 吴邪见状发出一声的怪叫,贾六金见状身上金光一闪,右掌之上的金光犹为强烈。 “邪儿。”吴天制止住吴邪,手中天愁神剑光芒一闪。 贾六金脸色一变,后撤半步以为吴天要出手。 吴天心中苦笑,刚才那下是因为自己内法不济,急忙的提法所至。他索性收起天愁神剑,笑着对贾六金道:“我要在凝碧涯之上小住,还请贾舵主不要打扰才对。”说完做出了个请的手式。 贾六金点点头,看众人走得差不多了,走转身飞起跟上。 天龙帮众人终于走远了,吴天居然手中一沉,天愁神剑重重的插到了地上。他本人也半跪到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吴邪连忙去抚他,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吴天连喘几口气,此时身上的内法居然已消失殆尽,他再摸摸自己的丹田,里面的热团没有再次的生出,很明显那蛇胆已发挥了效用,只是那效用非是自己所有的那点内法。应当还有许多才对,可是它们为何在被自己吸收之后,又全部不见了? 吴天不解,于是慢慢的站起,对吴邪道:“邪儿,看来咱们要走着上山了。早知如此,我便不飞这么远了。” 说着他便要提起天愁神剑向山上走去,可是提了一下,居然没有放到肩头,于是只好扯着宝剑,慢慢的向山上走去。 “邪儿,我头次感觉天愁剑如此的沉重。”吴天笑道。 吴邪见父亲笑了,也发出了一阵的怪笑。 天要亮的时候,父子二人才算远远看到了涯顶。幸好一路之上有吴邪的陪伴,吴天才不算寂寞。 只是这一路也没算白走,吴天边走边给吴邪讲述虹光派的内功心法,虽然吴邪未必能够听懂,但他却还在认真的听着。 “邪儿,爹马上便对你讲最后的心法。”吴天说着,却发现吴邪此时已是东张西望的,有些心不在焉。 吴天四下看看,原来处此离吴邪早先与逍遥仙子居住之处不远,吴邪定是见景思人。 果然,吴邪指着那间石屋的方向说出了一个字:“娘。” 他娘自然是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吴天此时还不想说的破,于是道:“好,咱们便去看看你娘回来没有。” 太阳刚刚升起之时,父子二人来到了那间石屋之外。 只见石屋之内居然还亮着灯,而且还有声音传出。吴邪大喜,叫声“娘”,双翅一展,冲了过去。 吴天也是一惊,心道逍遥仙子死在自己的怀中,自己已将她葬于乱死之下,难道她也会死而复生?若不是她,那房中会是谁? 想着感觉不妙,若是房中之人非是善类,那么吴邪岂不危险了吗? 吴天想着便想要冲到吴邪前面,可是吴邪速度极快,吴天哪里跟得上。于是大喝一声:“屋中何人?” 屋中之人听到了叫声,里面的动静停了下来。 吴邪还没有飞近,门一开,居然是千雪走了出来。 “大哥哥,你们怎么跑到这里了?”千雪奇道。 吴邪见是千雪,非常的失望,可是还不死心得进屋看看,里面当然没有逍遥仙子了。 吴邪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一脸的不高兴。 吴天轻拍拍他的头,转头问千雪:“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千雪微微一笑道:“,昨晚你们走后久久不归,我便与英子姐四下的寻找。我找到这里之时,想起咱们房间的洞穴都已打通,若是在连上这里,也是不错。于是一试之下,下面居然原本便有个洞口。我就略加的修整。大哥哥你快来看,这个房间的洞口居然是在墙上,隐藏的十分巧妙。”千雪说着拉吴天进了房间。 她在墙上一处十分不明显的突起之处一转,“吱吱呀呀”的一阵响动,墙上居然开出了个小门,里面吹出凉风。 “你看,好玩吧。”千雪喜道:“这让我想起了我们梭罗族在冰下建的冰道。” 吴天点点头,示意千雪恢复原状。千雪又转动那突起,那扇门又合上,几乎看不出痕迹。 “这里原本便是邪教总舵,看来这地道也是原本就准备好的。”吴天道。 只是这一开一合,碰到了旁边的一个桌子,那桌之一动,掉下一件东西。 吴邪身形一闪,将那东西抓到了手中,只见那是个葫芦样子的小瓶,看样子还发出淡淡的香味,吴邪放到鼻子之前闻着。 吴天看到那瓶子,只觉十分的面熟,再闻到那香味,心中一惊。连忙伸出了手:“邪儿,那是毒药,拿来。” 吴邪看着吴天严肃的表情,极不情愿的把瓶子递到了吴天的手中。 “这是什么?”千雪奇道。 吴天苦笑一声,“便是这东西,不知是害我终生,还是让我因祸得福。” 千雪一愣,正想再问,吴天却叹了一口气道:“邪儿,你此时定是饿了,快跟你雪姨回涯顶吧,爹在这里呆一会儿。” 一听吃饭,吴邪肚子之中居然真的响了起来,于是连连的点头,还拉住了千雪的手。 千雪想起吃饭,此时也觉两只*发涨,又到了喂奶时间。于是便被吴邪拉着,出了屋子。 千雪走后,吴天又拿出了那瓶药,怒目而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逍遥散,果然是逍遥仙子不离身之物。吴天蹲下身,看那桌子下面,居然有个暗屉,这逍遥散便应是放在这暗屉之中,刚才不震了出来。吴天又把那瓶子放进了暗屉,想想原来之事,感慨万千。 只是一路的想下来,想到了黄衫。而此时黄衫依然未醒,自己却法力全无。别说檀心花开之后救治于她,便是有人偷袭,自己都未必能保护她。 吴天看看自己的双手,刚刚与红羽做完事后,明明感觉到丹田之中内法充沛,而不到半个时辰,那些内法又烟消云散。而那蛇胆之热也然不见,是耗尽了还是被自己吸收了? 吴天想着再摸摸腹部,已完全没有了那个又硬又热的“疙瘩”。虽然不知为何,但却是确定了一件事情,自己做过男女之事之后,便可暂时的恢复内法。而那蛇胆之灵气,也可以被自己吸收。(未完待续) 454回 拜托 我回去之后,还要不停的服用。吴天下定了决心,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向涯顶走去。 刚走了一会儿,突然路两旁树丛之中发出一阵鸟兽的叫声。接着近百的鸟兽飞得飞、跑的跑、跳的跳,四散奔逃。 吴天大惊,心道鸟兽有异,天地必定有异状。这些鸟兽虽然不会人言,却是多数通灵,天地间细微的变化,它们的能感知。 吴天还没想完,突然地面微微的颤动起来,接着西方的天空一阵的白光闪动。 此种情况,与当年玄武出世之时颇为相似。西方的圣兽,乃是白虎。莫非是白虎出世了?而贾六金等人急匆匆赶往西方,难道与此事有关? 想着,吴天的脚步快了一些,没过多久便回到了涯顶。 此时众人正在吃饭,红羽看到了吴天,脸上一红,想起了昨夜的疯狂,一脸的幸福状。 “柱子。”小英子担心道:“刚才的地动你感觉到了吗?” 吴天点点头。 “你怎么想?”小英子问道。 吴天还没有回答,千雪便抢着道:“这地动与当年玄武有些相似,我看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除了红羽,吴天等三人都是这么想的。于是三人都沉默了,北山玄武出世,便死伤了许多人。可是当时毕竟还有剑魔能与之一战。如果西方的白虎再出世,现在中原已无能与之一战之人了。 小英子给吴天端上一碗饭,吴天没滋没味的吃着,心道自己此时已是法力全失,即便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涯顶之上的气氛有些压抑,除了红羽不时的红着脸笑出声来,便是吴邪与两个弟弟玩闹了。 吴言自吃了那剧毒之药后,气色好了许多,看来已无性命之忧。身上的骨骼也开始慢慢的长结实,红羽索性便用几根木棍将其捆住,防止骨骼长得变形。 吴天十分的高兴,于是便独自下到了地洞之中,取来那蛇胆再次的喝下,然后按部就班的修炼内法。 几日的修炼,他的丹田之中也非是空空如也,只是依然无法将内法施出,那喝下的蛇胆依然凝聚到了丹田,发着热。 吴天除了身体有些燥热,并未有其它的不适。于是他仍然坚持每天的喝一杯蛇胆,然后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内法,几乎不出山洞。只是那地震却是发生的更加频繁,让吴天也越来越心焦。 千雪几日没有见到他了,这日与小英子一同下来。 “柱子,你不可太过于偏执。这修炼内法之事,欲速则不达。”小英子劝道。 吴天何尝不知,只是他最近心中不安,预感天下又有大劫,他若不能恢复内法,谁来保护这些跟随自己的女子和孩子们呀? “大哥哥。不是有那个方法可以暂时的恢复内法吗?”她说着脸上一红,“那个方法”自然是说的做男女之事,“我身体已经恢复,而且英子姐和红羽也都不是外人,若有急需,我们自然可以帮你的。” 此言一出,小英子脸上一红,嗔怪道:“谁和他不是外人。” 千雪知道中原女子脸皮都薄,说话也不似自己和南疆的红羽那般的直接,于是便没有理会小英子。 吴天叹了口气,幽幽道:“我非是为了临时的恢复内法御敌。若是檀心花开之时,我仍未恢复内法,试问世间还有谁能驾驭魔彩珠,复活衫妹?” “你……”千雪听到复活黄衫之事,咬了咬牙,欲言又止,脸似乎都被憋红了。终于,她似乎下定了决心,正要再说什么。突然洞的另一侧传来了红羽的叫声:“吴大哥,你们快出来吧。江公子和冯公子上山了。” “江师叔祖、冯不凡。”吴天听了大喜,连忙向出口走去。 千雪拉住了急匆匆的吴天,示意他跟着红羽一同出去,而自己与小英子则各回各房间,然后出门。 吴天当然明白千雪是不想让江小贝等人知道地穴之事,于是有些不高兴道:“千雪,江师叔祖和不凡不是外人,此事不用瞒他们的。” 千雪笑笑道:“江师叔祖和冯不凡当然无事,可是他们带来的伙计和镖师却未必了。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一听孩子们,吴天连忙点点头,按千雪所说的做了。 他与红羽从石屋之中走出,只见江小贝和冯不凡带着大群的人,还有若干的骡马,驼着许多的必须之品等在不远处。只是江小贝常挂在脸上的微笑此时不见了,他是一脸的凝重。而冯不凡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时却是更加的严肃。 “江师叔祖,不凡。”吴天高兴的叫了一声,快步跑了过去。 江小贝和冯不凡看到吴天,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迎了上来。 三人见过礼,江小贝上下打量下吴天,见他气色不错,于是问道:“看来你的伤势已好,只是……”江小贝想问问吴天内法可曾恢复。 吴天尚未回答,只听空中从来一声的怪叫,吴邪不知从何处飞来,扑向了一群人。 “停下。”吴天大喝一声,吴邪停了下来,可是依然眼巴巴的看着那群被吓着了人的身后。 那群人的身后,是五六坛的好酒。 “哈哈哈。”江小贝一阵的大笑,“在临江城之时,曾托晓峰谷主来探望你们。他回谷之时对我说起,吴邪十分喜欢美酒,看来果然如此。” 冯不凡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看着吴邪点点头。 江小贝见状又道:“或许假以时日,吴邪的酒量可以与师兄一拼。” 冯不凡终于笑出了声,“好,我等着。” 看着这师兄弟二人,吴天一阵的感动,此时千雪已招呼众人卸东西了,他则与江、冯二人走到了涯边,指着下面一根嫩苗道:“这便是檀心花。” 江小贝与冯不凡打量几眼,江小贝道:“相传这檀心花每次开花之后,便会花为灰烬,此时距上次开花已过去两年多,才刚刚长成个嫩苗,看来非得要等足二十年了。” 此时冯不凡见四下无人,终于忍不住问道:“吴师叔祖,您的内法……” 吴天苦笑一声,“不瞒两位,我的内法有些奇特。” “如何奇特?”江小贝奇道。 江小贝和冯不凡不是外人,于是吴天便将自己内法每每要在做过男女之事之后,才能发挥的事情讲了一遍。 江小贝与冯不凡面面相觑。 “只听说过贪图淫欲之后,丹田空虚、内法不济,你却反了过来。”江小贝道。 吴天又一阵的苦笑,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如此也好,起码也算是有了办法。”江小贝调侃道。 “虽然这是个办法,可是还不算是个办法呀。若是有敌急攻,我还要敌人等上一时三刻吗?”吴天咧嘴道。 江小贝一笑,想了一想道:“我曾听你和千雪说过,南疆魔族不论是那莫族还是多诃族,祭祀之时,都要有男女交合。” 吴天点点头,想起在那莫族涅磐朱雀之时,那对在交合之后、跳入火中的男女。还有魔婴降世之时,需要七对男女奉献处子之血。自己与红羽便是其中之一。 “其实天地之间的力量,除了开天辟地之外,便是生命延续的力量。所以说,男女交合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听江小贝如此一说,冯不凡和吴天都是一愣,这样的观点,他们都是头次听说。 “此事我也没少做,为何没有感觉出力量?”冯不凡终于道。 “只因你一来是不得法,二来是本身的体质有异。吴天每每入魔之时,便想交合,交合之后便清醒一些,而后法力便更强了。”江小贝道。 吴天想想,果然自己每次做那事之后,内法便会有突破,于是脸上一喜:“如此说来,我做对了?” “你原本便是南疆魔族之后,体质自然与他们相似,故而可用此法。”江小贝道。 “只是我体内的法力时有时无,这该如何是好?”吴天急道。 江小贝摇了摇头,也想不出个明白。 三人正说着,突然地面又是一阵的颤动,西方的天空出现一片的白光闪过。 吴天见状突然问道:“江师叔祖,你们此次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江小贝摇了摇头道:“西域有变,不才掌门招我们等立即回碧云山。” “西域发生何事?” “尚且不知,掌门已派入前去探查,或许我们回山之时,便已得到消息。现在只知,中原之西,出现了不少的野兽,不但伤害那边百姓的牲畜,还伤了许多人。”江小贝道。 “啊,怎么会出现许多的野兽?”吴天惊道。 “据传西域沙漠之北是万里的山林,那里有囯曰西夜。西夜国人不但懂得法术,更擅长御兽。传说其国中大兽师,有驭动百首之王白虎之能,当然只是传说。但那白眉十几年前被四大门派战败之后,远遁西域,便是去了西夜国。”江小贝道。 “什么!你是说西边的异状,可能与西夜国有关?”吴天惊道。 江小贝点点头,沉声道:“我看不只和西夜国有关,还与邪教有关。” 此时千雪已安排众人将货物卸下,那带队之人过来向江小贝告辞。江小贝赏给那人一张银票,那带队之人受宠若惊,连忙的接下,显然那银票之上的数额不小。江小贝让他转告江思源和冯无敌,自己和冯不凡直接去碧云山了。还要他带话给母亲,让她帮忙照顾好金贝贝。那人连连的称是,转身离开了,只剩下江小贝和冯不凡留了下来。 “宏运钱庄现在如何?”吴天听到金贝贝的名字,于是问道。 江小贝叹了一口气。原来他在潇州城打理好宏运钱庄大小事宜之后,才赶回临江城将她父母双亡之事告诉了金贝贝。金贝贝痛哭了几天,才好了一些。江小贝与父亲和金贝贝商议之后,认为两大钱庄原本交叉不多,所以暂时也不进行整合,依旧各自照常运行。 金贝贝没有异意,只是她要回潇州城给父母办丧事,可是潇州金府之内的毒一时半会儿也除不净,江小贝当然不答应,于是金贝贝便闷闷不乐。 又过一段时间,薛不才飞鸽传说,请说西域有异,请江小贝回山议事。于是江小贝便与冯也凡向碧云山赶去,可是他们惦念着吴天,于是绕了一个远,专程来看看吴天。 吴天听后十分的感激,连忙要招呼二人小住一晚,第二日再离开。 江小贝和冯不凡何尝不想与吴天痛饮几杯,可是他们原本已走远路耽搁了时间,此时需要马上离开了。 吴天知事情重大,薛不才虽然厉害,但却是刚刚接任掌门之位,凡事还不流畅,需要江小贝协助。于是便不再挽留,只是送走江小贝之时,吴天抱拳道:“江师叔祖、不凡,我还要拜托两位一件事情。” “不必客气。”江小贝道。 “前些日子徐师姐带着我儿吴心离开了凝碧涯回到了碧云山,两位若是方便,还请多多照看我子吴心。”江小贝道。 “好。”江小贝先是答应下来,然后奇道:“我说怎么没有看到徐若琪呢,原来她已回到了碧云山。只是她回便可,为何要带走吴心呢?” 吴天脸上一红,想起徐若琪说过想给自己生个孩子之事,可是自己却因误会伤了她的心。她此时抱走生母去世的吴心,定是要将吴心当作她自己的孩子养大。 江小贝看吴天脸上表情古怪,心道他与徐若琪之间许多事情说不清楚,如此也就不问,于是与大家告辞离开。 江小贝与冯不凡刚刚飞远,地面便又是一阵的颤动,西方白光闪过。 吴天脸色一变,心道自己一定要尽快也恢复内法,若是西方有变,自己还要为派中出力。而且若真的是白虎出世,世间已无能与之对抗之人。自己魔法若在,或许还有一战,而此时内法全无,连普通的修真之人也不是对手了。 吴天想起了徐正甫,若要战败白虎,必须要用出虹光派的绝世一剑,虹光十字剑,当然,这一切的基础便是要首先恢复内法。 吴天想到这里,叫红羽带上蛇胆与酒去洞中找他。 红羽听了脸上一红,千雪则有些吃醋,一跺脚道:“怎么又是叫她,她都有了孕了。” 漫漫黄沙,看不到边际。曾有诗人面对如此场景,写出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寂寞的诗句。 只是时过境迁,当时繁荣的楼月国,现在已被埋于黄沙之下。绝唱千年的诗句虽然每每被人吟诵,却也只是见景生意,并不能真正体会古人当时的心境。 但此时的沙漠,却真正静的吓人。若是有人生起一堆篝火,那烟灰必定真的如诗中所言,直直的升到空中。 在烈日的照射下,沙漠之上的温度高的吓人。从沙中升出用热气,让光线都有些扭曲。远远看去,整个沙漠漂渺了起来,似幻似真。 只是穿过了这广漠的沙漠,西域又是一番不同的情景。 向西行去,则是一路是上行,高出中原千丈之多。而且西域之地多山,山上还极少有草木。两处山头不远,山峰上之人甚至可以相互喊话,但若是不会飞行之术,徒步过去恐怕要走上一两天。 这些山下面都是极深极广的沟壑,中间的一条条小道相联,偶尔有行人走过。 若是再向西去,则会见到绿色。南方的绿色,多是围绕着一潭的碧水。而那些绿色之中,便会出现若干的村落,西域的皮山国,便是依着西域最大的湖泊而建,人口居然达到了数十万。 北方的绿色,却是生郁郁葱葱的高山之上,善于驭兽的西夜国便在那里。 只是如今,西域出口之处,一座高高的孤峰之上,苏昊正焦急的向西张望。 自从西域的天象有异之后,薛不才便派出派中飞行速度最快的三人:秦弄玉、李玦和苏昊来西域刺探。三人飞过沙漠之后,便在这山峰之上告别,各去一个方向,约定在这里不见不散。 苏昊一路向正西,秦弄玉向北,李玦向南。 眼下苏昊回到这里已有两天,可是依然未见秦弄玉和李玦的踪迹。 二这两天时间之内,地上和空中不时的有西域的禽兽经过,其中居然不泛大型的食肉野兽。 中原百姓受到野兽攻击,便应是这些野兽。只是这些禽兽是如何经过这沙漠的?而且中原之地未必适合它们生存,它们为何要离开生长之地,进入中原呢? 更奇怪的,便是刚刚经过的那群野兽之中,居然是虎豹和鹿兔同行,而不相互攻击。 难道是这些野兽修炼成精了? 而自己一路的西去,飞出两三千里,除了偶尔的见到野兽向东聚来,并未发现其它事情。于是便原路返回,在这里等待。 如今已等待了两三天,秦弄玉和李玦都没有影子,难道他们出事了吗? 以那二人的法力,除非中了埋伏,一般人很难困住他们的。(未完待续) 457回 哪里缺驸马? 苏昊越想越急,可是还得安心的留下来,等待。 等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是人,有些时候必须在痛苦的等待之中度过。 苏昊正在山顶的一块巨石的阴凉之中打座,突然他的心中一动,感觉到一股法力正急速的向这里飞来。 苏昊大喜,因为这股法力十分的熟悉,那是秦弄玉。 苏昊起身,向西北望去,果然看见远远的空中一点白光正向这里急飞而来。苏昊便想飞起迎接,只是尚未飞起,却发觉秦弄玉的身后,居然还有另一股强大的法力追来。 那股法力十分的陌生。 苏昊握紧了手中的古剑廉贞,藏身于巨石之后。 果然是秦弄玉急速的飞来,而他身后追赶之人,居然穿着宽大是僧袍,手中一只禅杖佛光闪烁。 晓月! 苏昊认出了追赶之人。秦师兄御剑之术极强,如此飞行居然都没有甩掉晓月,可见晓月法力之强。 秦弄玉无法摆脱晓月,于是径直向这山顶飞来。或许他的师弟们早到,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晓月哪知这些,他追赶了千余里,此时终于见秦弄玉法力不济,慢了下来,心中一喜。只有抓住这小子,才能确保教主的计划不被发现。想之再催动内法,冲了过去。 秦弄玉飞过那山头,看到了石后的苏昊,苏昊向他点点头。 秦弄玉大喜,突然猛的减速,一剑刺回。 六点十字剑星直刺晓月的六处大穴。 这一下来的突然,晓月大惊,连忙出掌。 佛光印。 此时晓月正好飞到苏昊的头道,苏昊在此休息多日,早就想活动活动了。此时内法暴涨,一古剑廉贞化成一道七色彩虹直击而出。 晓月的注意力都在秦弄玉身上,脚下突然有人袭击,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但其毕竟久经沙场,又内法深厚。情急之下,他身形急闪,同时将禅杖挡在身前。 “轰轰”两声,秦弄玉被震的后退十来丈,而禅杖与古剑廉贞结结实实的撞上了,撞出了火花。 晓月长途跋涉,又加上苏昊是突然袭击,晓月被震后退数十丈,胸中气血不宁。 苏昊怕秦弄玉有失,连忙飞去。只见秦弄玉脸色苍白,显然是内法消耗太多。 秦弄玉朝苏昊点点头,然后向晓月的身后望望,并无他人追来,心中稍宽。 此时对面的晓月稍微的喘了几口气,四下看看并无他人,放心了不少。心道刚才偷袭之人虽然不弱,却不是自己的对手。而且此时秦弄玉被自己一路的追赶,早已内法不足,自己若一鼓作气,或许能将此二人同时拿下。 只是那使古剑的小子为何在此处?不论如何,自己都要速战速决,以防有变。 他想着,身上佛光大盛,口中念动咒语,手中禅杖发出阵阵的金光,然后高高的抛起,向秦弄玉和李玦击来。 二人大惊,连忙同时出招。苏昊此时内法充沛,古剑廉贞化做了一道七色彩虹,而秦弄玉却是内法不足,天殇剑只化成了一道五色的彩虹。 “轰”的一声巨响。两道彩虹的禅杖的金光同时消失。晓月后退几丈,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几年之前,这二人还只算是后起之秀,如今却有成长的如此之快,自己全力的一击,居然没能把他们拿下。 苏昊和秦弄玉被震退数丈,心中也暗自的佩服。 这晓月原本法号明水,乃是法相寺前代方丈了空长徒。其天资极高,但却没能修去心魔。最终因为不满师父的安排,而反下了法相寺。但其法力却是十分的高强,据说离开法相寺之时,他的法力已不在一些了字辈高僧之下。 如今他追赶秦弄玉千里,还能发出如此强大的法力,连二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一战想胜难了。 “苏师弟。”秦弄玉突然道:“晓月内法虽强,却未必如咱们灵活。碧云山上,你、我以及储志宏师弟以快剑而闻名,咱们不妨以快打强。” “正合我意。”苏昊答应一声,与秦弄玉同时运起内法,身形一闪冲了过去。 晓月见二人原本落了下风,不但不跑,反而急冲而上。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原因,他们在此处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此时不能离开。 于是心中冷冷一笑,心道你们若是不逃,恐怕就没有机会。 三人斗到一起。果然如秦弄玉所料,晓月虽然内法强大,但其佛光印和伏龙杖法都以凝重见长,近距离格斗,反而无法施展。 而自苏昊入中阵之后,与中阵几人之间配合更加的默契。此时二人联手之下,内法大损的晓月居然落了下风,有些手忙脚乱,不多时身上便受了几处的轻伤。但只是轻伤,若想重击晓月,却是难上加难。 秦弄玉内法也是所剩无几,十几回合之后,便力不从心,处处受制。若非他身体灵活,早就被晓月击成重伤了。即便如此,肩头、后背还是被晓月的杖风扫中,鲜血浸红了衣服。 晓月大喜,于是连连向秦弄玉猛攻。 又过几回合,晓月身上的佛光越来越盛,苏昊和秦弄玉只觉压力渐大,行动不及刚才迅速了。速度一失二人便呈败相,晓月见状发出一阵狂笑。 突然,一道剑气自远方传来,人未到,便听到一声的高喝:“师兄师弟,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晓月大惊,怎么又来了援手? 而秦弄玉和苏昊听到了这叫声,则是精神大振,身上似乎又有了力气。 一道六色的彩虹,自空中飞落,直击向了晓月的后背。 晓月腹背受敌,不敢硬接,虚晃一招,连忙的躲开。 等他再转过身来之时,秦弄玉、李玦、苏昊三人已并肩而立,面对着自己。 晓月心道不好,如果是刚才的两人,自己尚有胜算。此时已是三人,而且看样子刚才这三人的法力原本应当在伯仲之间,自己胜算不大。此时大事将成,自己没有必要与他们拼命,况且不知还有何人会赶到,若是他们中阵齐了,自己便要麻烦了。 想着冷笑一声道:“阿弥陀佛,三个小子,今日贫僧便放过你们一马。”说着身上金光一闪,向西北飞去。 苏昊想要去追,秦弄玉和李玦同时拉住了他。 “苏师弟,不要追了。” “为何?”苏昊奇道,可是看到秦、李二人脸上的表情,马上猜出他二人必定探听到了什么消息,于是又道:“莫不是你们发现了什么?” 秦、李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什么事情?”苏昊急道:“我一路没有什么发现,除有看见了不少的禽兽向东而来。” “啊!你见到了很多吗?”秦弄玉惊道。 “是不少,但也不是太多。”苏昊奇道。 “哦,如此甚好,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出发,咱们还有时间向掌门禀报。”秦弄玉道。 “我也有事向掌门师兄禀报。”李玦道。 “什么大事,能否先告诉我一些。”苏昊急道。 “白眉联合西域两国,要再图中原。”秦弄玉和李玦同时说出口,然后对视一眼,点点头。 这两人在不同的地方探到了相同的消息,显然不会有错。“那便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吞。”苏昊道:“若是我一派之力不足,便可请其他三大门派同来剿灭邪教。” 秦弄玉摇了摇头,李玦道:“这西域两国,西夜国人不但法力不凡,而且还会驭兽之术。更可怕的是传说西夜国近十几年来,出现了一个天才的驭兽师,已经掌握了驾驭白虎之力。” “啊,白虎。”苏昊惊道。 “不错,四圣兽之一人白虎。”秦弄玉道:“咱们虽然不知白虎的强大,但与它同为四大圣兽的玄武能和剑魔战成平手,而剑魔能破先祖师们的大阵,白虎之强,应当与玄武相当。由此可见若是白虎入中原,将无对手。除非……” “除非是吴师弟。”苏昊说出了下面之言。 此言一出,三人都沉默了。 片刻之后,苏昊问李玦:“李师兄,你去了西南,怎么也探听到了相同的消息?” 李玦微微一笑道:“我的消息却是好消息。” “怎么讲?” “我潜入了西域南部的皮山国的王宫,偷听了皮山国国王与大臣的对话,得知皮山国累受西夜国侵犯,却不是对手,于是一直想找机会反击。此时他们得知西夜国要助邪教图中原,便想与中原各派联手,击败西夜国。否则西夜图中原之事不论是否成功,回过手来必定要灭掉皮山国的。”李玦道。 “如此甚好。”秦弄玉和苏昊道。 “于是我便现身言明了身份和来意。皮山国王为喜,便与我暂定下了盟约,与我我派联手对付西夜国和邪教。”李玦说着,突然脸上一红。 二人发现了他脸色有异,于是追问道:“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玦苦笑一声道:“皮山国王怕我反悔,便要我答应下一事,盟约才算有效。” “什么事情?”秦弄玉道。 “做他的驸马。” 秦弄玉和苏昊张开的嘴巴许久没有合上,李玦见状一急:“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什么意思?” 二人终于笑出了声,秦弄玉挪揄他道:“李师弟呀,看来此次西域之行,你的收获最大了。” “去,别说风凉话。”李玦叹了口气道:“嫂子不也是你在北山遇到的吗?你凭什么笑我?” 秦弄玉听了微微一笑。 “两位师兄,西域还有什么国缺驸马,我也想去看看。”苏昊笑道。 此言一出,三人大笑。 片刻之后,李玦对秦弄玉正色道:“如今你已成亲,徐师妹却依然陪在吴师弟身边,或许皮山国的驸马,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弄玉点点头。于是秦弄玉与李玦就地打座,苏昊则飞到了空中警戒。没过多久,两人的内法已恢复了不少。于是急飞而去,向东飞去。 那里还有千里的沙漠要过,最重要的要将西域之事禀报给掌门,好与其它三大门派联系,早做打算。 魔尊未能重创中原,难道中原的这场浩劫还是躲不开吗? 江小贝和冯不凡一路的疾飞,终于在离开凝碧涯三天之后,赶回到了碧云山。 山上有些冷清,只有寥寥的几个弟子在。二人正要赶往天枢殿却拜见薛不才,却在殿前遇到了马万冲。 马万冲此时已是整装背剑,准备出发了。 他看到江小贝到来,一抱拳道:“江师叔,你终于回来了。” 江小贝看他的样子奇道:“马首座,你要出门吗?掌门等人在哪里?” 马万冲边整理身上的剑边道:“应天龙帮之约,四大门派齐聚于天龙帮西山分舵。掌门师侄离开之时安排我在此等候,待你回山之后暂理派中之事。我便马上去西山分舵了。”马万冲说着向江小贝抱下拳,便朝外走去。 江小贝见他急匆匆的样子,于是也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给我听呀?” 此时储志宏此天枢殿走了出来,抱拳道:“江师叔祖,事情还是由我禀报吧。” 马万冲再次抱拳,离开了天枢殿前的平台,御剑而起。 “西域发生了什么事情?”江小贝问储志宏。 储志宏一愣,随即笑道:“江师叔祖果然足智多谋,此时居然已经猜到。前些日子掌门师兄派秦师兄等三人去西域探察,发现邪教要联合西域两国,再图中原。” “来一个杀一个。”旁边的冯不凡突然狠狠道。 储志宏摇了摇头道:“但是传说西域西夜国的驭兽师,已掌握了驾驭白虎之术。若是白虎出现,中原便危险了。” “呀,果然是白虎。”江小贝急道。 “哼。”旁边的冯不凡不服道:“师弟,我也去西山分舵,会会西域之人。” “慢。”江小贝制止道:“山上也需人手,难道你忘记吴天托付给咱们的事情了吗?” 冯不凡点点头,收起了剑。 “徐若琪可曾回山?”江小贝问道。 “徐师妹已经回山,而且还带着一个十分神奇的孩子。”储志宏道。 江小贝点点头,心道吴天之子吴心,孕育于仙岛之上。且母如云夫人在怀孕期间食仙丹、喝仙水,故而吴心在腹中不但将体内的魔性驱除彻底,还有天然之仙气,胜过普通人几十年的修为。 “甚好,他们现在何处?”江小贝想先见见徐若琪。 储志宏皱眉道:“徐师姐自回来之后,便带着孩子进入了天权峰的仙洞之内,一日三餐,都要人送入。” “为何?”将小贝奇道。 “据送饭之人道,她在洞内整日的修炼内法,而且还让那个婴儿到了仙坑十丈之内。”储志宏道。 “啊!”江小贝惊叫一声,与冯不凡面面相觑。 十丈! 只有原来的掌门徐正甫和吴天,才能达到的距离。如今一个孩子居然也能达到。 “我去看看她。”江小贝说着,不顾劳顿,与储志宏、冯不凡飞向了天权峰。 天权峰之上除了做饭之处热闹,已无人烟。绝大部分弟子,都被薛不才带到了天龙帮的西山分舵。 于是江小贝三人径直走到了天权洞之前,他干咳一声,推门而入。 刚入洞内,便觉两股强大的法力从内传出,然后不只是这股法力,还有另外的一股极强的灵气传来。 显然里面的徐若琪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突然高声道:“此时未到送饭之时,你们马上给我出去。”她说话之时,那有股法力弱了一弱。 “我是江小贝。” 一听是江小贝,徐若琪没有再说话。但是江小贝等人还是慢慢的走了进去。 那两股法力和一股灵气,也开始渐渐的变弱,显然徐若琪正在收法。 转过几个弯之后,江小贝终于看到了光芒所在。 中间徐若琪坐在仙坑二十几丈之外,身上五彩正在慢慢的收去。而在她前面十丈之外,居然是吴心爬在那里,身上发出玄光,而他的手中,居然还拿着一物。那物如桃子般大小,此时正发出详和的白光。 “魔彩珠。”江小贝和冯不凡见过魔彩珠,而且知道魔彩珠吸收了碧云山仙坑灵气之后,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五彩一闪,光芒同时消失,吴心也被徐若琪摄了回来,魔彩珠则被她拿到了手中。 充满了仙坑灵气的魔彩珠,那异彩消失,即便是普通人,也可拿在手中。当年小英子便不只一次拿过。 “江师叔祖。”徐若琪收好魔彩珠,抱起吴心道。 江小贝见状已猜出有个大概,于是道:“大前日我们去探望吴天,他托付我与师兄照看你与吴心。” 徐若琪的身子一震,惊讶道:“照看我吗?” “正是。”江小贝道。 “吴天他如何?”徐若琪关心道。 “他们都很好。”江小贝道。 徐若琪点点头,显然是放心了不少。 “徐师姐,你刚才在做什么?”储志宏问道。 徐若琪看看在场无别人,于是道:“不瞒储师兄,吴师弟此时已是法力全无,若要他恢复内法,需守在仙坑之前才能事半功倍。只是他为黄衫要守护檀心花,无法离开凝碧涯,我知这魔彩珠有吸收一切灵气之功能,所以才取来帮他吸满灵气。”(未完待续) 458回 惊鸿 “原来如此。”储志宏恍然大悟,但他看看徐若琪怀中的孩子又诧异道:“那你带吴师弟的孩子回来干什么?” “这魔彩珠未吸收仙坑灵气之前,异彩太过于霸道,我也无法架御。而吴天一族人,却对之有免疫之力。故而我带回吴心,让他帮我拿着魔彩珠。没成想他居然能到仙坑十丈以内,而无事。如此一来,魔彩珠吸收灵气之事便事半功倍了。”徐若琪说着,看看怀中的吴心,吴心却冲她一笑,似乎听出是她是在夸奖自己。 “如此甚好。”江小贝道:“不知魔彩珠之灵气吸收的如何?” 徐若琪摇摇头道,“还差一些,估计再过两三日便会吸满。” “那要尽快了,否则便可能赶不上了。”江小贝又道。 “赶不上什么?”徐若琪奇道。 “你难道不知吗?”江小贝奇怪的看看旁边的储志宏。 储志宏尴尬道:“徐师姐自一回来便进入了洞内,她自是不知西域之事,更不知掌门已带众人离山。” “西域什么事?掌门去了哪里?”徐若琪惊道。 于是储志宏便就所发生之事说了一遍,徐若琪听后脸色一沉,突然冷冷道:“几位还请先出去,我要继续修炼了。” 江小贝点点头,嘱咐她有多加小心,然后带人走出了洞。 三人正准备先回天枢峰,江小贝好仔细的询问下山中之事,可是脚刚刚踏上吊桥,不远之处的西方,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的虎啸,地面也跟着微微的颤抖。 三人脸色一变,连天权峰之上做饭的厨子都跑了出来,惊讶的看着西方。 “如此威势,必不是一般的猛兽。”江小贝自语道。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吩咐道:“掌门他们在前方征战,咱们也不可闲着。咱们多准备下疗内外伤之药品,以备不时。” “是。” 乳虎啸谷,百兽震惶。 虎,乃是“百兽之王”,是勇猛与力量的象征。不单是西域之人,中原之人也十分崇敬猛虎的威风八面,处处以虎字来形容勇猛与强悍。 如勇猛善战的将军被称为虎将,战功彪柄的军队被叫做虎狼之师。而各代的嗜武之人都喜以虎皮加身,以示威武。天龙帮帮主的坐椅之上,便覆盖着一张硕大的虎皮,据说乃是得于西域。 相传上古之时,上古大神蚩尤屡败炎帝,炎帝无奈向黄帝求救。黄帝亦知蚩尤之强大,于是派出一队兽师,带领猛虎千只,与蚩尤大战,可仍不蚩尤的对手,眼见便要失败,兽师居然召唤出圣兽白虎,终于将蚩尤击退。 而西域西夜国,相传便是由当年黄帝的兽师所创,故而国内人人都会驭兽之术,只是强弱不同。 而除国王之外,权力最大之人便是大兽师。 这位大兽师,名曰云霄,便是白眉、绿袍、赤发的师妹。 云霄本是西夜国贵族之后,当年与白眉等人拜入同一师门,并且钟情于白眉,然白眉正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之时,更想一统中原,称霸天下。于是便忽略了身边的这份感情,云霄伤心之下,便离开了邪教,回到西域西夜国,潜心钻研驭兽之术,终于成为西夜国的大兽师。 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彻地连天。 这是中原的人们形容人多的句子,但若是将这句子中的人,换成了是兽呢?从未有人见过十万,或者是一万的野兽聚集在一起,所以也未曾有人吟出那样的句子。 而今,这个场景居然真的出现了,十万,甚至更多的野兽,聚集到了一起。 西域,沙漠之边,十多万只野兽聚集到了一起,铺天盖地、彻地连天。 然而若仔细观察的话,那野兽居然分成了十几个方阵。每个方阵之中,都有一骑虎之人指挥。 而这十几个方阵,围绕在一坐山峰的周围,而山峰之上有一只体型巨大的猛虎,不停的向四放张牙舞爪,发出低啸之声。它每面向一方,那一方的野兽便纷纷的低头,显然是对它充满了畏惧。 虎,百兽之王,百兽畏惧,乃是理所应当。如此的巨虎,必然是虎中之王,然而这巨虎背上居然骑着一个女子,身穿白衣,面罩白纱。女子微微的一动,那巨虎非常顺从的扫视着脚下的群兽,表情淡定。 在她的身边,还站着大几十号人。其中一人手拿枯木杖,身材高大。最为醒目的,便是他的一对白眉。 此人正是邪教教主白眉老祖。他身边的,便是邪教的股肱之将。 只是这些人虽然都久经沙场,但面对如此之多的野兽,还是脸色有变。野兽毕竟是不人,没有七情六欲,不能攻其弱点,为我所用。 “师妹,可以出发了。”白眉对着虎上的女子道。 虎上的女子,正是白眉等人的师妹,五彩霞云之中的西域云霄。 “难道师兄也担心吗?”云霄冷冷一笑道。 旁边的赤发听师妹对大师兄如此说话,正要发火,白眉连忙制止了他。师妹的脾气他最为了解,而且此时正是求人之际,怎能得罪呢。于是他“呵呵”一笑道:“虽然老夫也是久经沙场,但面对如此盛况,也难免心中激荡。” 云霞再次的冷笑一声,“师兄,莫非你此次入中原,被中原武林吓破胆了。对了,那个击败新魔尊之人叫什么来着?吴天?” 白眉脸色微变,终于还是忍了下来道:“我已得到可靠消息,吴天此时的法力已非是战败魔尊之时的水平,似乎还不如一般的高手。” “即便他有当时之法力,也必死于白虎之下。”云霄骄傲道。 白眉没有再说话,他这个师妹只爱逞一时之能,与她争的太多,反而无益。只是白眉看看四周,如今野兽都已凑齐,为何还不出发呢? 云霄连扁了白眉几句,心情好了起来,于是道:“野兽虽然齐了,可是粮食未到。” “粮食?”白眉奇道。 此时不远之处突然传来一阵的鸟鸣之声,成千上万只的飞鸟飞了过来,西方的天空顿时黑压压的一片,遮云蔽日。 地面的野兽们一阵的骚动,那十几个骑虎之人纷纷的大喝,座下的老虎也齐声的吼叫,群兽才安静了起来。 那群鸟飞近了,众人此时才看清楚,那群鸟的前面带头的,是一只翅展有七八丈的大鹏,而鹏背之上坐着一个婀娜少女,身穿红衣,长发飘飘。 而她身后的群鸟,都是猛禽。如鹰、隼、雕、鹜、鹫等。少女一声的轻啸,那些猛禽落到了不远处的几座山峰之上。有几只没有停好,被同伴们踩伤,片刻之后便成了同伴们的腹中之食。 那个少女带着一个面具,摭住了鼻和眼,让人看不出她的容貌。然而仅从她的下半张脸来看,她绝对是个绝色美女。 云霄看见这个女孩,身子一动,脸上终于露出了笑。 那只是那大鹏飞到之后,翱翔于众人的头顶,只听那鹏上的少女高声道:“大兽师,食兽和飞禽已带到,可以出发了。” 听到“大兽师”三个字,云霄脸上微微的露出些失望,但只是稍纵即逝。她挺起胸点点头道:“如此甚好。百兽在此等候已久,也该进一下食了。” “是。”鹏上的女子答应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只竹笛,吹了起来。 片刻西方传来一阵的“隆隆”之上,然后便看到数万只的野兽跑了过来。只是这些野兽与先到的野兽不同,都是鹿、羊、马、牛等食素的野兽。 食物,看来说的就是它们了。 女孩继续吹动竹笛,她带来的野兽之中冲出数千只,分成几队冲入了那群猛兽群中。 猛兽群之中一阵的咆哮,那些可怜的鹿、羊等,片刻之几便尸骨无存了。那些没有抢到肉的猛兽,大怒之下居然咬起了同伴,于是下面的场面有些混乱。 那十几个骑虎之人纷纷发出长啸,众兽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只是它们此时眼睛都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草兽,突然之间有一只狼发出一声的狼嚎,冲了出去。后面的群兽见状,也有不少冲了过来。 那十几个骑虎之人再次的长啸,可是收效甚微。场面顿时要控制不住。 云霄脸色一变,轻拍下座下的巨虎。巨虎发出一声的虎啸,山野震颤。 大半的猛兽都是一愣,缩了缩脖子停了下来。 然而跑在最前面的那几只狼,此时已扑进了“食”群之中,左撕右咬的,顿时有几只山羊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正好一阵的西风起,那血腥之气飘到了猛兽群中,猛兽一闻到血腥之气,再次的疯狂起来,相互挤踏着向那群素食动物冲去。 巨虎再次发出惊天动地的虎啸,那十几个骑虎之人也长啸,可是他们此时连座下的虎都要控制不住,别说控制群兽了。 听到巨虎的虎啸,只有后面的几群猛兽停了下来。前面的那几群依然先前冲去,未到那素食动物之前,它们之间便相互的踩踏撕咬起来。 眼见场面便要无法控制,突然空中那少女驭动座下之鹏,突然的飞下,将那几只饿狼三抓两抓的抓起,然后停到了素食动物之前,面对着冲来的数万只野兽。 白眉等人大惊,心道这区区的少女,怎能拦下这万只的野兽?即便她法力高强,可以自保,却无法保护那群素食动物。 云霄也是一惊,突然念动咒语,她座下的巨虎身上光芒一闪,骨骼发出“咔咔”之声,居然生出一对的翅膀。 双翅一震,巨虎急冲而下,便要护在那少女之前。 面对数万只野兽的红衣少女,居然毫无惧色。 只见她拿起竹笛放在唇边,纳兰轻吐。 悠扬的笛声在空中响起,一圈圈的声波向群兽扩散而去。声波扫过之处,原本暴躁的群兽居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向前狂奔。 那少女见状冷冷一笑,突然笛声一变,变的凄厉起来。前面一排的猛兽顿时面容狰狞,只是它们此次不是要发狂,而是十分的难受。后面的猛兽则慢慢的后退,低吼着,尾巴都夹在了两腿之间,显然十分的害怕。 笛声再变一强,前面的几十头野兽口鼻之中突然流出血,倒地抽搐几下,再也不动了。 而退后的猛兽们,已纷纷爬在了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动也不敢动。 此时云霄骑巨虎落到了红衣少女的身边,诧异的看着她。 红衣少女高傲的看下云霄,轻拍座下的巨鹏。巨鹏展翅飞到了空中。 云霄轻叹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出发!” 原本那十几个骑虎之人,此时才缓过劲儿来,强催着那些野兽向东走去。只是那些伏身于地上的猛兽,仍然不敢起身。仍由兽师催促。 云霄见状,从怀中及出一圆圆的东西,上面有几个孔。她将嘴对着其中要孔,手指按住其它的几孔。内法一吐,空洞漂渺的声音响起,那些被吓的爬在地上的猛兽恢复了正常,随大队而行。 云霄轻拍下巨虎,巨虎的双翅收起,也恢复了正常。 白眉等人看着刚才的情景,早已惊呆了。那少女驭兽术之强,只在云霄之上。只是她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的修为? “师妹,那是何人?”白眉飞到云霄身边,对着那红衣少女的背影问道。 “她是一个奇才,她的名字叫做惊鸿。”云霄说着,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白眉。 “惊鸿?”白眉突然觉着这两个字有特殊的含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云霄等了许久未见白眉想出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座下的巨虎似乎感觉出她的心意,突然向前跑起,虎爪甩起地上的黄沙,砸向了白眉。 白眉身上玄光一闪,黄沙散开。他看着云霄的背影,一阵的奇怪。她为何突然生气了呢? 进入沙漠,即便是那红衣少女惊鸿带领的飞禽,也不敢直向东飞。 因为沙漠广漠而干燥,这些禽鸟和野兽大都喜水和怕热。若是一路无水,估计未到中原,便会全军覆没了。 于是云霄带领万兽,由带路之人领着,按着沙漠之中绿洲的位置,曲线向前。这样没走多远,便会找到一处的绿洲。但即便如此,仍有不少野兽死去。 而它们的尸体,片刻之间便会被其它野兽分食。 行至四分之三之时,惊鸿带来的素食动物已被吃光,而剩下的路上,则是不断的淘汰残弱的猛兽。等终于到达中原之时,原本十多万的野兽,只剩下了几万头。 但这几万头,还是让人叹为观止,威势惊天。 白眉有些担心,于是他问云霄道:“师妹,这猛兽少了大半,恐怕不会取胜了。” 云霄冷冷一笑道:“师兄,我西夜国人,非是只会招唤西域之兽,中原的百万野兽,照样可以为我所用。” 白眉听了大喜。于是云霄招呼过那十几个兽师,吩咐下去。其中七八人便向中原的各个方向散去,显然是召集中原的猛兽去了。 白眉点点头,然后笑道:“早知如此,我何必去请南疆多诃族相助,早请你出山,或许中原早平。即便不用这些猛兽,有白虎便所向无敌了。”白眉说完,看看云霄座下的巨虎。 那巨虎似乎听懂了白眉的话,突然大怒,对着白眉张开了血盆大口,一阵的大啸。旁边的其它野兽也纷纷的应喝,对着白眉等人大吼,仿佛要将他们几口吞掉。 绿袍等人不知发生了何事,于是大惊,连忙运起内法,若是那些野兽一有异动,便要出手。 白眉一挥手,知道定是自己刚才之言,得罪了巨虎。只是这巨虎都能生出双翅,百兽对它都是敬畏,难道它不是白虎吗? 云霄也是脸色一变,轻抚下巨虎之头,巨虎才安静下来。百兽也跟着安静了起来。 云霄狠狠瞪了一眼白眉,心道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如此的冲动。 白眉则心中疑惑,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云霄与白眉相交多年,关系又早超出了师兄妹,她早看出白眉所想。于是道:“此虎名曰飞虎,乃是西域灵兽,其实力不在白虎之下。” 白眉心中暗惊,这真的不是白虎。只是看这虎的威势,确实非同凡响。于是居然对虎抱拳道:“在下无意冒犯了神虎,特此赔礼。” 绿袍等人见状,脸上露出不愤之色。只是教主向来能屈能伸,做事颇有深意。 而且白眉虽然说着,却是向着云霄。 云霄心中一动,明白这是白眉借着向飞虎赔罪,其实是向自己赔不是,于是心中大慰。 飞虎听懂了白眉之言,高高的抬起了头。 白眉收起脸上的笑,对云霄正色道:“师妹,恐怕你要早些做好准备,中原的四大门派不日便要到了。” 云霄想起了在西夜国曾发现虹光派奸细之事,冷冷一笑道:“那样甚好,若是去找他们,反而会再折损若干的猛兽。他们送上门来,这些猛兽便有食物了。”(未完待续) 459回 探阵 白眉点点头,他是怕四大门派暗中偷袭,才出言提醒的。这些野兽虽猛,毕竟是兽类,若是四大门派偷袭,它们也必会损失惨重。 白眉想着,目光落到了飞虎的身上,若这只不是白虎,那白虎在哪里呢? 五年之前,自己听说徐正甫要归隐,急于出山找他报当年断尺之仇时,师妹便说驾驭白虎之术马上便要成功,让自己少安毋躁。只是当时自己急于报仇,才没有听劝。没想到在中原几战,折戟沉沙,屡战屡败。 幸好教中的几位骨干没有受损,这次重回西域,师妹说驾驭白虎之术已好,可以一统中原了。再加上听说中原四大门派掌门与魔尊大战,同归于尽,吴天也法力全无。如此大好时机,白眉当然不能放过,于是便以重金请西夜国的临国,乌苏国大将军、忽尔善的兄长乌鲁木带族人助战,争取此次一举成功。 看着白眉的疑虑,云霄神秘的一笑,心道你心中所想我自然知晓,你且不必着急,若是飞虎战拿不下四大门派,到时白虎出战,必定给你个惊喜。师兄,那将是一个你想象不到的惊喜。 虽然云霄说过了野兽厉害,但白眉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安排教中人四下布下的明暗哨,以防不测。 天渐渐的凉了,阵阵的西北风,更是带来了冬意。 然而,风向突然变了。原本的西北风变成了东风,而且还带来了许多血腥之气,百兽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之气,发出一阵的骚动,纷纷的低吼。 调息中的白眉等人突然眉头一动,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法气自动冲来,速度极快。难道是四大门派来了?如此之快。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的惨叫,一道强大的剑气急冲而来。 白眉脸色一变,心道这剑气如此之强,难道是吴天恢复法力了吗? “虹光派中阵!”旁边的晓月数次见识过此阵,于是低声道。 又是几声的惨叫,又有几人被那剑气切成了数段。 不远处吃着生肉的乌鲁木突然发出一声的狂啸,因为刚才死去的几人,正是他的手下。他就要带人冲过去,光芒一闪,白眉到了他的跟前,示意他停手,并请他将他的人召回。中阵厉害,非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乌苏国人能对付的。 此时中阵已冲入兽群之中,所到之处,猛兽们血肉横飞。 云霄冷冷一笑,抬头向空中看去。 只听空中一阵的长鸣,惊鸿与大鹏带着猛禽冲了过去。 未到近前,大鹏的双翅一挥,一道极强的灵气击向了中阵。 “挡。”为首的薛不才一声大喝,中阵七人同时施法。 一柄巨剑迎上,“轰”的一声,那大鹏身子微微一颤,而鹏上的惊鸿脸色一变。眼前的这几人之强,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大鹏又要冲上,惊鸿在鹏背之上轻拍,大鹏双翅一展飞到了旁边。 而那些不知死活的猛禽们,则猛冲而上。空中不停的传来猛禽的惨鸣之声,刹那间已有数百只死于非命。 空中突然响起了悠扬的笛声,那些杂乱无章的猛禽们突然退后,组成有序的队形,从上下左右攻向了中阵。 虽然伤不得中阵几人,可是中阵也被围住,而且很难攻击到它们。 远处的众人都点点头,下面的那些兽师们更是敬佩之极。原本驭禽之术要难于驭陆地之上的野兽。空中的惊鸿不但已修炼成功,而且使用的如此熟练。 中阵只是被围,却不是被困,看样子他们若想走,随时可以离开。而他们似乎还不想走,而只是在群兽的外围飞行。 白眉脸色一变,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看东方,再没有他人,来只有这七人到此。如此说来,他们此次非是为攻击我们,而是来探查己方的虚实。 “师妹,这乃是虹光派的中阵,实在是一大敌。若能一击将他们除去,便能使四大门派实力大损。”白眉道。 云霄早已看出这七人厉害,她看看空中施法的惊鸿,似乎有些犹豫。 可是她座下的飞虎已按捺不住,巨爪不停的抓着地面,坚硬的岩石都被抓烂,纷纷的碎落。 “师妹,机不可失,难道你还有什么顾虑吗?”白眉又道。 云霄被他这一激,突然的飞起,飞虎见主人允许,身上突然光芒闪烁,一阵的骨骼“咔咔”声后,背上生出了双翅,一声的虎啸,急冲而起。 正在驭动猛禽的惊鸿听到虎啸,眉头一皱,十分的不爽。只是虎啸之声越来越近,她嘴下竹笛笛声一转,那些猛禽都飞了回来,让出了很大的空间。 中阵七人见群猛禽突然退去,微微一愣。此时只觉一股强大的风吹至,正所谓龙行有雨,虎行生风。 只见一只体型巨大、背生双翅的巨虎猛扑而至。 与那些普通的猛兽不同,这只巨虎眼中发出光芒,身上不停的有灵气四射。此时身上的虎毛都已竖起,血盆大口张的能生吞下一个整人。 这便是传说中的白虎吗?中阵七人想着,微微的犹豫。 薛不才见此虎冲来,威势虽强,仍然感觉可以接下。于是把牙一咬道:“击。” 七人身上分成七色之光,合成一柄巨剑,击向了飞虎。 飞虎又是一声的虎啸,身前的光芒大盛,迎向了巨剑。 飞虎发出的光芒,在空中突然化成了一只巨大的虎头,张开巨口将那柄巨剑咬住。 中阵七人脸色微变,七人内法贯通已是一体。此时发出的剑气被巨虎咬住,于是同时发力。巨剑在虎口之中一拧,巨大的虎头咬不住巨剑,情急之下向外一甩。 虎以力见长,虽然只是虚幻之虎头,可是力量却是极大。 中阵七人被甩出百丈之多,下面的猛兽们见状纷纷发出吼叫之声。顿时间地动山摇。 飞虎见状,也是一声的虎啸,双翅一振冲了过来。 中阵一招吃亏,却并不着急。而是凝气出招,又是一柄巨大的光剑直刺过来,此次的威势超过刚才。 飞虎如法炮制,想要咬着巨剑。没想到这柄巨剑来势极快,居然一下子穿透了巨虎,那飞虎发出一声的惨叫,后退数十丈,嘴角居然淌下了鲜血。 那巨虎受了伤却被彻底的激怒。它的身形突然又暴长数丈,身上光芒耀眼,一扑而上。 中阵七人似乎是有意要试探下这巨虎的底线,于是抖擞精神与巨虎战到了一起。 云霄脸色一变,心道这是阵法如此之强,居然能和飞虎战成平手,自己刚才真的大意了,中原果然藏龙卧虎。 白眉却是心中微喜。这飞虎都能与中阵战成平手,若是白虎出来必是天下无敌。只是今日机会难得,若不趁此机会消灭中阵,除去心中一患便实在可惜了。 想着招呼座下之人,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于是晓月等人悄悄的散开,向中阵七人包抄过去。 飞虎与中阵久战不下,却急坏了一人。 惊鸿此时早已心急,并非是担心飞虎,而是自己初次出西域,便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刚才无攻而返,心有不甘。想着不等请示云霄,突然口中念动咒语,天上风云突变,她的项间一物发出阵阵的白光,越来越强。 惊鸿的声音越来越大,风越来越强,她项间的那物也越来越亮。 飞虎和中阵七人都停了下来,吃惊的看着惊鸿。 云霄一阵的紧张,看着惊鸿心道,她此时便要使用那个法术吗?难道她可以轻易的用出来吗? 惊鸿项间的光芒此时隐隐成了一个虎的形状,而且还不停的张牙舞爪,想急于脱身而出。 巨大的飞虎见到此相,居然后退几步,垂下了头。 薛不才见状眉头紧皱,突然说声“撤。” 巨剑突然化成了巨鸟,向东飞去。 雁行阵。 此时晓月等人还没有包抄到位,白眉见中阵突然撤退,微微的摇头。心道那个叫惊鸿的女孩,此时突然施法,吓走了中阵,失去了一举剿灭的机会。 惊鸿见中阵已撤去,所以也渐渐的收法,那要钻出之虎也十分不情愿的收了回去。 一切又归于了平静,只有惊鸿气喘吁吁的,额头之上微汗,显然刚才施展了一半的法术,十分的耗费内法。 飞虎朝她一声的虎啸,飞到了云霄的身边,也恢复了原状。 云霄见惊鸿无事,于是问白眉道:“师兄,刚才那几人厉害,中原有几个如此阵法?” 白眉苦笑一声道:“此阵只是虹光派的北斗七星阵,据说法相寺的罗汉阵、无忧谷的合欢阵、天龙帮的伏龙阵也相当厉害。只是只有虹光派和法相寺精于阵法,设专人练阵,其它两大门派却只是危机之时才用。” 云霄听了倒吸一口的凉气,这剑阵如此厉害,想罢能三个阵法也不会弱到哪里去,怪不得师兄铩羽而归。 “刚才那北斗七星阵,只是来探咱们虚实的。恐怕下次前来的,便是大队人马了。”白眉道。 中阵七人一路的向东,几个时辰之后,远远看到了一座高山,而那高山之上却是十分的平坦,一排排的建筑错落有序。 那些建筑的中间,一块空地之上,一条巨龙的雕像飞扬跋扈、气势不凡。而在面对雕像不远处,一根高过十丈的旗杆之上,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天龙帮。旁边还有四个小字:西山分舵。 不错,这里便是天龙帮的西山分舵。 按理说这里地处偏僻,几十年前设立此分舵之时,乃是为了能观察西域和北山,同时制衡虹光派。 这里基本上是人迹罕至,附近也没有繁华的城镇,所以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号称天下第一帮天龙帮中最寒酸的分舵。 平时很少有人来访,即便是帮内的兄弟。 然而此时,西山分舵之内却是人头攒动,人满为患,甚至于自山脚之下,便已扎满了营寨,满满当当。 这些人不只是以帮主上官宇为首的天龙帮人,还有其它三大门派的掌门、方丈、谷主。此时四大门派已是倾巢而出,准备一击歼灭邪教和西域的来侵,给中原争取数十年的太平。 山顶上的房间已不够住,西山分舵舵主夏中和让舵中弟子将房间全部腾空,搬到山下帐棚之中居住。而山顶之上,只有长老、首座之类身份之人,才能有房间住,还是几人一间。 此时那空地之上摆着十几把凳子,凳子之上有十来人安坐。他们便是中原的扛鼎之人。 中间的主位,坐着天龙帮的帮主上官宇,他身后坐着护法长老柯长老、东海分舵舵主贾六金。此时贾六金之徒李宽虽然已升为潇州分舵舵主,却因资历尚浅,而不敢落坐。 左手旁是法相寺的高僧。方丈明海、了言大师、了财大师。明海方丈的师弟明江、明河等人立于几人之后。 右手旁有把椅子空着,而旁边的椅子之上,坐着玄真子、司马婉茹、马万冲和丁引,显然那把空椅子是留给薛不才的。 左手下手之位是无忧谷众人。只有晓峰作为谷主坐在椅子之上,旁边几把椅子空着,原来是新任的两位堂主于涛、叶飞,因坐中有长辈,所以不敢就坐,只是立于叶孤云身后。 玄真子看看恭恭敬敬的晓峰,再看看趾高气扬的上官宇,还有佛法高明的明海,再想想本派少年老成的薛不才,心中不禁感叹。如今四大门派掌门都是换做了年轻人,自己这一代人,便如秋叶一般,将会一个个的陨落、消失。只是从这四个年轻的掌门来看,只有上官宇是子承父业,恐怕难以服众。而其他三派却是能者居之。恐怕若干年后,号称天下第一大帮的天龙帮,便要没落了。 “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定是与邪教遭遇了。”司马婉茹突然起身,身上光芒一闪,破军剑已飞到了空中,“我要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慢。”玄真子起身拦住她道:“师妹,难道你忘记了掌门师侄临行时的吩咐吗?还是你担心中阵的实力?” “我自然没有忘记。只是他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难道我们就傻等下去吗?”司马婉茹急道, 旁边的马万冲也站了起来道:“师妹说的极是,我与她同去。” 玄真子脸色不悦,心道七位首座之中,便算这二人脾气火爆。若是平时在碧云山之上,自己早以师兄的身份呵斥他们了。可是此时当着其它三大门派,自己怎好发火? 而且大师兄和司马空已不在,恐怕这二人更加的有恃无恐,谁也不服了。 正在为难之时,突然明海旁边的了言大师高诵佛号道:“阿弥陀佛,司马首座少安毋躁,他们已经回来了。” 众人一愣,片刻之后,大家也感觉到了空中强大的法力传来,于是纷纷的敬佩,法相寺的神僧果然法力非凡。 空中七色的光芒闪过,中阵七人已落到众人面前,大家纷纷起身相迎。 秦弄玉等人向三大门派之人见过礼,便退开了,只是有薛不才留下。 三大门派之人的目光都聚于他的脸上。只见他若有所思,不急于说话。 三大门派之人着急,却不好意思说出。可是虹光派的两位急脾气,却几乎同时问道:“掌门师侄,邪教如何?” 薛不才叹了一口气。“西夜国的猛兽猛禽,果然是为邪教助战的。” 众人听了纷纷的变色,上官宇却冷笑一声道:“区区野兽,算得了什么。” 薛不才看看他道:“上官帮主所言不差,若是区区数只,当然不在话下。但以我等粗略的估算,起码有六七万只之多。” 人群之中发出一阵的惊呼,连上官宇也瞪大了眼睛。 “那只是猛兽的数量,猛禽之多我们没来得及估算。而且猛兽猛禽之中,不乏修灵异兽。” 众人又是一惊。此时玄真子却道:“野兽虽猛,毕竟是兽类。大凡野兽都怕火,我们若是设计得当,可以以火攻之,或许能达到事半功倍之效。” 众人听了,纷纷的赞同,明海上前一步道:“阿弥陀佛,我看此火攻之事便交于玄真子首座安排了。三位掌门意下如何?” 上官宇、晓峰、薛不才都表示同意。 玄真子向几位一抱拳道:“只是若要火攻,需要准备许多的物品,还有请天龙帮尽下地主之宜。” “好说。便有我帮的夏舵主全力配合你,你缺什么东西只管与他说便是。”上官宇道。 “是。”夏中和抱拳答应。 “传说白虎出世,你们可见到白虎了吗?”司马婉茹又道。 “我们只与一只背生双翅的飞虎交战,未曾遇到白虎。”薛不才道。 “飞虎?”有人奇道。 “阿弥陀佛。”了言道:“相传上古之时,有一种老虎背生双翅,名曰飞虎。它不但有猛禽的灵敏,更有老虎的凶猛,乃是世间的灵兽,法力极强。没想到如今真的出现。”(未完待续) 460回 奸细 “神僧所言不错。即便是我们中阵,也只与它战成了平手。”薛不才道。 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中阵的厉害,只有在北山破流石阵之战之中,西山分舵之人和虹光派的第二波人马见过中阵之强。若以中阵都斗不过那只飞虎,可见那飞虎之强。 “飞虎便是白虎吗?”有人问道。 薛不才摇摇头道:“飞虎虽强,却远不及四大圣兽的水平。只是白虎若出,却必定十分的费力,我们若出兵奇袭,速战速决,不等白虎出来便歼敌于野,或许便有胜算。”薛不才说着,眼中放光。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天色已晚,咱们还是进屋细谈吧。” 薛不才听了一愣,心道该死,只顾说得高兴了,却忘记了此处人多耳杂,难免里面有邪教的奸细。于是连忙抱拳道:“明海方丈所言极是,咱们要从长计议。” 于是众人散去,天龙帮给安排伙食,各帮各派则纷纷的埋锅造饭,准备吃晚饭了。 就在众人忙碌之时,一个天龙帮的弟子却大摇大摆的向山下走去。 此处乃是天龙帮的分舵,天龙帮弟子走动实属正常。只是此人身后,却远远的跟着一人,那便是丁引首徒王一鸣。原来薛不发现自己失言,就在进屋之前安排几人注意在场的众人有无下山、放信鸽之事。好在刚才在场的人并不多,大家各自的分开,观察着众人。而王一鸣见那天龙帮的弟子既没得帮中的首要吩咐,也没有什么特殊之事,无缘无故的向山下走去,于是王一鸣起了疑心,一路的跟来。 那天龙帮弟子一路向下,还不时的回头看看,渐渐的离开了西山分舵,已走出很远了。 王一鸣一路的跟踪,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此时天色已晚,还好天上有月,可以隐约看清那人的背影。 那天龙帮弟子离开西山分舵大概十余里,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庄。王一鸣大奇,心道难道邪教的联络之人,便躲在这村庄之中吗? 只见那人偷偷摸摸的靠近了村庄,在一处俯下身来。王一鸣靠近一些,心道莫非他俯身之处有地道?还是那里有藏书信的机关?只是那人一路的下山,并未见到他写信。若是如此,他传信只能口述给他人了。 王一鸣正想着,突然那天龙帮的弟子学了两声狗叫。 片刻之后,离他很近的一座房子之内,也传出了几声的狗叫。那人大喜,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那间房子跟前,四下看看无人,开门而入。 在他一开门的时候,王一鸣看见里面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了进去。 王一鸣大惊,心道这里果然有人接应。他拔出了剑,慢慢的靠近那房子,准备将二人一举歼灭。 可是刚刚靠到那房子的窗外,却听到那房间之中传来了二人急促的呼吸之声,接着便是二人断断续续的对话。 “你怎么现在才来,想死我了。”女子说话的时候,不时的停下,显然是嘴不时的被什么东西堵上。 王一鸣眉头一皱,已经猜到这二人是在做什么了。 然后那男子的回答更验证了他的想法。 “我岂是不想你。你这对白馒头早想用力的舔一舔了。”说到这里听到了吮吸之声,那女子发出一阵的*的笑声,显然是那男子做了如他自己所说之事。 听到此处,王一鸣心中懊恼,自己追踪半天,却只是追到了一个偷情的汉子。此时屋内传来一阵的碰撞之声,看来二人心急,碰落了屋中的家什。而中间居然还有衣服撕裂之音,接着那女子便大声的*起来,王一鸣乃是正派弟子,脸上一红,转身离开。 走出村子很远,王一鸣身上光芒一闪,御剑而去。 刚飞回到西山分舵附近,便有几人跃出喝道:“什么人?” 王一鸣连忙收法落下,只见有四人站在前面,乃是四大门派弟子各一,原来是巡山的。其中虹光派的弟子一眼认出了王一鸣,于是连忙道:“这是我派王师兄,不必惊慌。” 众人见礼。 “王师兄,你大半夜的怎么跑到山下了?”天龙帮的一名弟子问道。 王一鸣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一来自己所见之事实在说不出口,二来其中的一人乃是天龙帮弟子。此种奸情之事,对大局没有什么影响,由自己说出反而倒是折了天龙帮的颜面,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不如不说。 况且天龙帮自上官青云开始,便自持天下第一帮派,为人骄横跋扈,总觉比其它三大门派高出一等。而这上官宇在其父身边多年,此种感觉尤甚。还有便是虹光派与天龙帮多少有些罅隙,天龙帮总是念念不忘其帮主是死在吴天手下之事。此时若是说出刚才那人之事,此时四大门派都在,恐怕会让天龙帮下不来台,反而加深两派之间的误会。 于是王一鸣尴尬一笑,随口支吾道:“我只是有些私事。”说着摇头离开。 那四人不便多问,于是继续巡逻。只是刚走了片刻,那天龙帮的弟子突然一捂肚子道:“三位师兄,我突然有些内急,要去方便一下。” “呀,人有三急不可等,师兄快去吧。”无忧谷弟子笑道。 那天龙帮弟子捂着肚子离开,只是他未去方便,而是到了天龙帮的营中,向着一身份高些之人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那人脸色一变,马上离开了。 王一鸣回到虹光派居住之地,此时天玑堂的师弟们,发现了他不在,正在焦急之中。 而中阵几人和各堂的大师兄们虽然知晓王一鸣去了哪里,却都不便说出执行任务之事。只是几人也担心,难道是王一鸣有了什么发现吗? 王一鸣一回来,众人便围住了他。最后中阵几人推开别人,秦弄玉低声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王一鸣尴尬的摇了摇头,又点点头,终于把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大多数人都撇了撇嘴,原来是个误会,大家正准备散去。只有腾飞眉头一皱道:“此事有些疑点,或许是王师兄被骗了。” “此话怎讲?”王一鸣急道。 “我也说不出来,只觉这事有些蹊跷。”腾飞道。 “那……这事需禀报掌门师兄吗?”王一鸣又道。 “掌门师兄与四位首座,此时正在与其他三位掌门商议作战之事,此事未定,咱们怎能打扰?”腾飞道。 “此时好办,只需将那二人抓来当场审问便可。”秦弄玉道。 “不可。”李玦道:“那人毕竟是无龙帮弟子,若是我们审问,岂不是越俎代庖?” 众人一听说得也有道理。 只听王一鸣冷冷一笑道:“我看无妨。那天龙帮弟子做出了如此不齿之事,必不敢将此时声张,再者他们若真是奸细反而是咱们有功,天龙帮便有管教失当之过。” “说得不错。”秦弄玉道,“你且带路,我与你一同去。” “不必。”王一鸣心道刚才是自己失误,险些耽误了大事,这次自己要将功补过,于是道:“我看那人法力平平,我一人足以。”说着便取出了剑,剑上光芒一闪,便要飞起。 “师兄,我们陪你一起去。”两个天玑堂的师弟道。 王一鸣见是自己的师弟,于是点点头,向其他人一抱拳,与两位师弟快速的离开西山分舵,向那个村庄飞去。 于是众人散去,各自的就地休息。 秦弄玉调息片刻,听到旁边的腾飞自语道:“不对,还是觉着不妥。” “腾飞,有什么不妥呢?”秦弄玉问道,旁边几人也都睁开了眼睛。 “王师兄只说那天龙帮弟子法力一般,却未见过那屋中的女子,他岂知那女子也是法力一般?”腾飞道。 秦弄玉等人听了脸色一变,因为如此说来,王一鸣可能有危险了。 “你们速去禀报掌门知晓,中阵六人,与我同去。”秦弄玉道。 “好。” 话音未落,中阵六人已腾空而起,追了过去。 天璇堂的丁伟见在场的之人中以自己为长,于是干咳一声道:“我去禀报掌门师兄。”说着向山上西山分舵堂口走去。 刚走到议事厅的,便见一个天龙帮弟子也急匆匆向议事厅走去,从后面超过了他。 丁伟向那人微微的点头,那人却是紧皱眉头的看了他一眼,跑到了前面。与外面的守位之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守卫便放他进去了。 丁伟走了过去,向守卫抱下拳便要进入,守卫却拦住了他。“你做什么?” “我乃虹光派丁伟,有要事禀报本派掌门。”丁伟道。 那几个守卫不敢做主,正要进去禀报,此时只听里面的薛不才高声道:“是丁伟师弟吗?快请进来。” “是。”丁伟说着不管守卫,径直走了进去。 中间上官宇坐在主位,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首座等人分列两旁,坐了三四排。此时刚才的那个天龙帮弟子正俯在上官宇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只见上官宇的脸色越听越差,还不时的看看薛不才。 薛不才当然已有感觉,却是不理会。 晓峰和明海都是极聪明之人,见状也知其中必有问题,只是事未关己,不便多说。 “丁师弟,你有何事?”薛不才问道。 丁伟看看天龙帮众人,走到了薛不才跟前,在他耳边将刚才之事简略的一说。 薛不才听到王一鸣再次前往那小村之时,眉头一皱。 “你等为何如此胡涂,怎能让他一人涉险?”坐在薛不才身旁的王一鸣之师丁引却突然站起怒道。 丁伟一愣,很少见丁引如此发火的,于是道:“还有两位师弟同去呀。” 丁引瞪了他一眼,向薛不才抱下拳,便要亲去看看。薛不才当然知道他要去做什么,而且自己也不放心,于是点点头。 丁引刚迈出几步,却听上官宇突然冷冷道:“丁首座,你要去哪里呀?” 丁引原本便看不上上官宇,此时听出他话中有话,转身冷冷看着上官宇,正要说话,薛不才知丁引等人的想法,于是抢先道:“上官帮主,我派中的一位师弟发现了什么,丁师叔要过去看看。” 上官宇冷哼了一声,冷笑道:“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怕人被人发现?” 一听此言,薛不才脸色一变,旁边的司马婉茹却已跃起怒道:“上官宇,你什么意思?” 上官于身后之人也上前一步,怒目对着司马婉茹。其中柯长老喝道:“你怎如此无理,直呼我帮主姓名。” “阿弥陀佛。”明海和晓峰见两位要上火,连忙的起身,各劝住一方。 “大家少安毋躁。此时大敌当前,不可伤了和气。”晓峰将薛不才送回到座位之上道。 “阿弥陀佛,正是正是。”明海也答腔道。 “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司马婉茹高声道。 上官宇冷笑一声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你们心里明白。”说着侧过了头,不看司马婉茹。 “我们明白什么?”马万冲见司马婉茹受气,于是也起身道。 晓峰和明海见场面又要生控,于是再次拉住双方。“阿弥陀佛,上官帮主,有话不妨讲明,免得误会伤了和气。” 薛不才见上官宇咄咄逼人,心中也是微怒,于是又道:“明海方丈说得极是,上官帮主有话尽管说来,我虹光派也非是怕事之派。” 话说到这般地步,上官宇便不再拿捏,而是指示刚才先丁伟上来的那个天龙帮弟子道:“你说给他们。” “是。帮主。”那个弟子向众人抱拳道:“在下天龙帮总舵弟子李明,方才我帮中兄弟见到虹光派王一鸣鬼鬼祟祟自山下走来。” 一听王一鸣的名字,众人都是一愣。因为王一鸣虽然不是中阵中人,在虹光派却又是小有名气。而虹光派之人正在担心王一鸣,此时又被天龙帮提起,于是十分的惊奇。只有清楚听丁伟说过事情经过的薛不才猜出了其中的的缘故。 薛不才“呵呵”一笑道“方才我说漏嘴,害怕有人将计划传出,故而派王师弟等人注意观察。可能是王师弟有了什么发现,又或者是误会,才离开了分舵。”。 上管宇还是冷冷一笑,“明明是你派中出现了奸细,而你不愿在众人面前露丑才故意编派的。” “你……”薛不才心道我本是为你天龙帮着想,才未说出实情,你现在却倒打一耙,说王师弟是奸细。如今看来,这个上官宇只有他父亲的骄横,却无上官青云的大气。 “上官帮主,你说我徒儿王一鸣是奸细?”丁引含怒道。 “极有可能。”上官宇道。 “可是我派中却未出过贺长老、李囯章、周强。”丁引冷笑道。 上官宇脸色一变,“嘿嘿”一笑道:“没错,我帮中是出过这几个败类。可是我父一知此事,便将其一一诛杀,还曾在三大门派之前自受七刀,绝没有包庇之意。” 上官宇此话一出,后面的柯长老等人纷纷的点头,心道这新任帮主,终归还是有些水平,不至于损了本帮的颜面。刚才那几句话,明明便是守中有攻,让虹光派自惭形秽。 “你是说我们包庇弟子?”丁引怒道。 上官宇冷冷一笑道:“那请问贵派的王一鸣现在何处?” “哈哈哈。”薛不才突然一阵的大笑。“前任上官帮主义薄云天,不才不才,自是敬佩不矣。只是你我在此争论到明日,也未必能辩明真伪。我看咱们不妨到现场一看,便知原委。” “好,正有此意。”上官宇道。 丁引冷冷一笑,心道上官宇只知占了理,等到了现场便有你好瞧的了。 “我看还是请明海方丈和晓峰谷主同去,也好有个见证。”薛不才道。 “阿弥陀佛,也罢也罢。”明海道。 “晓峰也愿同往。” 薛不才向两人抱拳,然后大家一起出了大厅。 秦弄玉等人顺着王一鸣飞去的方向一阵的疾飞,没过多久便看到了前面的村落。 “你们看那里。”李玦叫道。 大家顺李玦指的方向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一个房子的窗前,王一鸣正挺剑而立,一动不动。 “王师兄。”腾飞叫道。 几人落下,正要上前,秦弄玉突然发觉了不对之处,制止住了大家,慢慢拔出了剑。 空气之中有一丝血腥之气,而飘来的方向,便是那个房间。 “滴答滴答。” 王一鸣的身前传来了水滴之声,腾飞凝神看去,只见一滴滴的鲜血,正滴落到王一鸣的脚下。 “啊!”腾飞发出一声的惊叫,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了心头。他慢慢的走到了王一鸣的身后,用手在王一鸣的肩头一拍。 王一鸣的身子突然一软,手中剑“当啷啷”的落地,整个人也向前倒去。 腾飞大惊,连忙伸手抱住了王一鸣。 王一鸣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脸上一股的绿气闪动。 “师兄,师兄。”腾飞急道。(未完待续) 461回 传信 秦弄玉上前一看,连忙拉开腾飞,任由王一鸣的尸体倒在地上。 “秦师兄,你……”腾飞急道。 “不可鲁莽,他身上有毒。”秦弄玉说着指指腾飞的双手。 腾飞低头一看,只见自己刚才接触王一鸣的双手,都已微微的发胀,此时已是有些发紫。他心中大惊,此时李玦连点头双臂之上的几次穴道,将一粒丹药放入他的口中。腾飞连忙坐下调息。 秦弄玉等人手中剑早已剑气四射,他们将那个房间围住。 刚才简单的查看王一鸣的尸体,发现他的致命之伤是在胸口之处,那里有处不大的伤口,此时还流出了黑血,显然是中了什么人的暗器。 “王师弟尸体还热,凶手必未走远。”接触过王一鸣尸体的腾飞忍痛道。 “好。”众人答应一声,秦弄玉一施眼色,他与李玦、张名玉分三个方向冲了进去。 里面只有两具尸体,是那两位天玑堂的师弟。他们原本要陪大师兄来擒奸细,没想到却中了埋伏送了命。 “休走。”突然外面的苏昊一声的大喝,两道剑气飞了出去。 秦弄玉等人破窗而出,远远看到苏昊和卢超正向西飞去。而他们的前面,却有两人飞的正急。那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穿着天龙帮的衣服,而女的的飞行姿势不是中原武林所有,却象是邪教中人。 于是秦弄玉等人也追了过去。 那两人飞得虽快,却不是擅长飞行的苏昊、秦弄玉等人的对手。听到后面之人要追上,他们各自从怀中取出两只信鸽,向空中一抛。四只信鸽展开双翅向西飞去,分不同的方向。 而那两人却突然转身,手上绿光一闪,几件暗器抛了出来。 苏昊等人大惊,手中剑突然化成一道六色彩虹。 “当当”数声,那几件暗器被震飞,那两人见状,同时出手,两股绿气击出,带着一股的腥臭之气,显然有剧毒。 此时后面的秦弄玉等人已赶到,他们不敢大意,同时出手。几道剑气将那绿气吹回,两那两人被自己喷出的绿气围绕,突然发出两声的惊呼。显然是吸入了绿气,脸上绿光闪动。 他们发出之毒,居然连自己都解不了,可见是何等的歹毒心肠。或许只有邪教绿袍的门下,才能研出如此的必杀之毒。 那两人知自己命不长矣,对视惨然一笑,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 “别让他们吃。”秦弄玉大喝一声,天殇剑飞出。 可是那二人却不管那剑气,而是将那东西塞入了口中。只见一股的绿气从他们的喉咙间升起,那二人的身体也软了下来,似乎要化掉。 他们却用尽最后之力,向秦弄玉扑来。 天殇剑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却如银针穿雨,几乎没有遇到阻力。 秦弄玉大惊,刚才那二人吞下毒药药性极强,片刻之间便将两个活生生的人,化成了毒血水。 只是这念头只是在秦弄玉的心头一闪而过。他此时向前太猛,正迎上那两团血水。 “小心!” 旁边的李玦、苏昊、张名玉、卢超同时出手。四道剑气在空中凝成一道气墙,挡开了秦弄玉,也挡下了那两团毒血之水。 毒血水落到地上,地上的石块都被烧出“丝丝”之声,可见毒性之强。 几人连退数步,站稳之时,那四只信鸽早已飞得无影无踪了。 秦弄玉念动咒语,天殇剑飞回,地却不敢用手去接,因为上面也沾满了毒血,剑身也变成了绿色。他正要找个地方清洗,突然空中传来了御空之声,四大掌门从天而降。 “掌门师兄。”秦弄玉等连忙向薛不才施礼。只见薛不才脸色铁青,看看四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居然都跑下了山。” 上官宇见状也知事情不似自己所想那样。因为那地上血水之中,正在溶化的,明明便是本帮的衣服。 秦弄玉等人正要回答,突然听到那间屋子的方向传来丁引的叫声:“一鸣,一鸣。” 众人此时也忍不住的落泪,毕竟同门一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明海合什道:“怎会是如此的情况?” 秦弄玉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看着地上只剩下一角的本帮衣服,上官宇终于没有说什么。而是把袖子一甩,向分舵飞去。 薛不才对于王一鸣之死也是伤心之极。只是他现在是一派之主,又是大敌当前,他无暇伤心。 区区两个探子,便要了天玑堂首徒王一鸣的命,若是传说中的白虎真的出现,中原岂能完存? 而且绿袍弟子在此出现,那么便要小心他们是否在食物饮水之中下了毒。薛不才想着,突然起身向西山分舵飞去。 剑魔徐师伯只能与玄武战成平手,而四圣之人白虎实力传说最弱,想来与玄武不会差得太多。大阵都困不住剑魔,那么同样不是白虎的对手。而那只飞虎,都能和中阵战成平手,如此说来,需得好好商量一番。但原本定好之计,此时已被四只信鸽带回,邪教与西夜国之人必定早有了准备。 这该如何是好呢? 想到此处,看着西方的天空,薛不才突然心生一计。 薛不才安排几人收拾三人的尸体,自己则急向西山分舵飞去。 晓峰和明海方丈见他若有所思的向回飞去,心道他必定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也跟着飞回。 上官宇刚刚落下,薛不才便从后面追上。 上官宇心道不好,这薛不才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算帐了吧。不过奸细虽然穿着本帮的衣服,却未必是本帮之人。况且此时衣服都已被化去,他也没有证据了。想着冷冷一笑,转身对着薛不才。 “上官帮主,刚才薛某言语有失当之处,还请多多的包含。”薛不才突然抱拳道。 上官宇一愣,这话与他原本的想象完全是两回事。于是心中也有惭愧,连忙还礼道:“薛掌门之言让宇惭愧了。” 薛不才见上官宇也说了软话,此时明海和晓峰也飞到,于是又道:“如此大敌当前,我们四大门派一定要精诚团结,才能度过如此危机。况且贵帮为天下第一帮会,若是无贵帮之力,我们岂能战胜邪教和西夜国人呢?” 上官宇听薛不才口中说出天龙帮是天下第一帮,而且还要倚仗本帮,心头大爽,于是“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天龙帮向来不是缩头乌龟,此次定会全力以赴。” 薛不才点点头,然后向晓峰和明海使个眼色,拉着上官宇率先向屋内走去,其它一干人等,不论是长老还是首座,都被拦到了外面。 晓峰和明海看着薛不才与上官宇牵手的背影,心中不免的敬佩。薛不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肚量,原本是虹光派占理之事,他却向上官宇赔不是,而让四大门派尽释前嫌,同心协力。此举看似简单,却需极大的勇气。 此时四人进到屋内,薛不才四下听听,附近十丈以内并无人声。于是对三大掌门道:“方才邪教的奸细,临死之前拼命放出了四只信鸽。看来早已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而据一鸣师弟生前说,那人乃是自峰顶而下,我等说话之时他已在场。当把火攻、突袭之事听走,传与了邪教。” “是呀。”晓峰点头道:“原本火攻乃是一良策。若是邪教提前做了准备,此计便事倍功半了。” “那怕什么?”上官宇道:“咱们与他们硬拼,难不成还怕了那些野兽不成?” 薛不才摇了摇头道:“上官帮主所言虽然不错,但我四大门派乃是活生生的人,而对方是未开明之野兽。我们岂能让自己帮派的弟子与之拼命呢?” “阿弥陀佛。”明海道:“薛掌门所言差矣。不论是豺狼虎豹,还是蝼蚁飞虫,都是一命,与我凡人并无不同,不分贵贱。” 此言一出,三人一愣,薛不才连忙赔礼道:“惭愧惭愧。不才佛缘不深,无法领会方丈之言,只是也知自己错了。” 晓峰见话题被明海岔开,于是道:“人之躯体,本无善恶之分,只是以心分之。狼虫虎豹,也无善恶,只是驱动它们之人心恶,它们便是在做恶事。”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师父在世之时,常说无忧谷之人与佛有缘,如今听晓峰谷主一言,果然如此。” “多谢夸奖。只是百兽不知方丈的善心,咱们对付妖邪,还需全力而为,速战速决。”晓峰又道。 明海听出了晓峰之意,于是连念几遍佛经,不再说话。 上官宇早已不耐烦,于是立刻问道:“薛掌门,你可有何良策?” 薛不才点点头,低声道:“既然他们已知我们火攻之计,必定会有防备。邪教之中赤发老祖擅长御火,所以必定会让他率先出阵。” 晓峰听了眼中一亮道:“薛掌门的意思是?” “咱们便将计就计,出奇兵一举拿下赤发,然后再用火攻,打邪教个措手不及。力争在白虎出现之前结束战斗。”薛不才道。 “如此甚妙。”众人点头道:“那具体应当如何?” 薛不才想了一下,在众人面前低声的说了起来…… 信鸽善于飞行,而且极少迷路,还能记住路线。所以各帮各派甚至于邪教都喜用它们作为传信的工具。 信鸽飞行之快,若非是御空之术的高手,根本无法追上。即便是御空术的高手,若没有绵长的内法,即便能够跟上信鸽的飞行速度,也无法如信鸽一般的长距离飞行。 除非有徐若琪那样的五彩霞衣,然而五彩霞衣只有一件。 这四只信鸽分飞不同的路线,却是飞向一个目的地:沙漠之边的西夜国阵营。 若是平时,用信鸽传书原本是便利之事。然而此时用信鸽传书,却是个错误。 为了防止四大门派的突袭,白眉安排在百兽营地的东侧十里之外,由惊鸿带来的猛禽摆出了一道防线。 这几日西夜国的兽师们不断的从各方驭来野兽,充当猛兽猛禽的食物,可是这些食物却远远不够。 曾有人建议马上进攻,可是白眉和云霄却没有答应。因为他们还在等一个消息。四大门派之人既然已查探了己方的虚实,那么必会出对策。只等邪教的卧底带来消息之后,他们便可有的放矢。 可是他们却没想到那两个奸细被王一鸣发现,而在頻死之际还忠于职守,放出了信鸽。放信鸽没有错,错便错在那头道防线,乃是由猛禽们布上。 俗话说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猛禽眼中,那信鸽便是美味的食物。况且它们这十多天来,从未吃饱过。 那些外围的猛禽们,见到可食之物,都恨不得一口吞下,就连被饿晕了的同伴,也时常成为大家的口中之食。有些实在饿急了,居然连附近的树皮都被吃了。巨型的鹰、雕何时吃过树皮呀。 正午时分,太阳正毒。猛禽正在山颠、树稍的阴凉之处歇息,有得闭是了眼睛,有的将头埋到了翅膀之下。在四周却是一片的安静,虽然已是秋日,可是靠近沙漠之处,依然干热。 只是突然之间,众猛禽突然齐齐的醒来。原来空中传来振翅之声,众猛禽精神为之一震,同时张开了翅膀,锐利的目光向天空看去。 只见一羽的信鸽远远的飞来,虽然看上去肉少的可怜,可是众猛禽一阵的兴奋,同时振翅而起,扑了过去。 铺天盖地。 数千只猛禽去抓一只信鸽,实在太过于夸张。可是实事就是这样,那仗信鸽虽然受过训练,可是看到了如此的阵式,居然连翅膀都忘记挥动了。 前面的猛禽虽然咬到了信鸽,尚未来得及撕咬,便被后面的同类吃掉。 此时更远处的猛禽不知这里只有一只信鸽,以为有大批的食物,于是不知真相的冲了过来,拼命的撕咬着前面的猛禽。 空中不断的有羽毛飘落,却未见有肉条甚至骨头落下。 此时又空中又传来了振翅之声,又有两只信鸽飞来,只是片刻之间便成了众猛禽的食物。 此时惊鸿发现了这边的混乱,驾鹏而来。见数千只猛禽乱到一处,还有其它的猛禽不停的飞来。 她脸色一变,取出竹笛吹了起来。 笛声响起,众猛禽终于安静了起来,片刻之后,终于不在有猛禽飞入,而那些打斗到一起的猛禽也越来越少,最后剩下几十只遍体鳞伤的,也无力再战, 惊鸿的笛声突然一变,数道声波飞向了场中的受伤猛禽。那些猛禽同时发出尖叫,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然后几声的哀鸣,身体僵硬,坠落了下去。 惊鸿收起竹笛,向回飞去。 突然,一声细微的振翅之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羽信鸽飞了过来。而附近的猛禽早忘了她刚才的惩罚,扑了过去。 禽兽毕竟是禽兽,中原有句乡间俗语叫:记吃不记打。 惊鸿已看清楚那是一只信鸽,连忙取出竹笛。 笛声飞出之时,飞在前面的一只鹰一只雕两啄之下,早已将那只可怜的信鸽撕成了两段,吞到了腹中。 惊鸿连忙吹笛将二鸟驭来,然后向西飞去。 此时白眉等人正在阴凉之处打座养神,听到了空中的鸟飞之声,纷纷的睁开了眼睛。 惊鸿带着两只鸟落下。 “大兽师,有信来了。”惊鸿道。 白眉听了大喜,连忙道:“信在何处?” 惊鸿的笛声再次一变,那只鹰和雕齐齐的被震死在了地上。 惊鸿跳下,化指为刀,在二禽的颈下切入。鹰的食道之中,只有信鸽的半截身体,而从雕的腹中,找到了一个小纸片,上面只剩下两个字“攻兽”。 白眉眉头一皱,一只手接过带血的纸条,另一只手依然伸向惊鸿。于是惊鸿再次检查了一遍两只猛禽的腹中,最后向白眉摇了摇头。旁边有人端上一盆水,惊鸿洗手。 白眉脸上微怒,见惊鸿已开始洗手便收回了手,看着那半截信道:““你的鹰为何会把信鸽吃掉?”白眉道。 那边惊鸿听到了白眉的呵斥之声,也哼了一声。虽然带着面具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出她此时的脸色也十分的不悦。 旁边的原本脾气极大的云霄,此时却是有些紧张,连忙道:“你们莫急,此事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惊鸿重复两遍云霄的话道:“咱们即已来到中原,何不一鼓作气杀将过去。在此每待一日,便要损耗许多的食物。我看这些禽兽未上战场,便要都被饿死了。”然后看着白眉等人道:“在你们眼中,这些禽兽只是畜类,死伤无妨。而在我西夜国人眼中,此禽兽们却都是朋友,虽然脾气暴躁,却也是虎毒不食子。”惊鸿说完,狠狠的看着白眉。 云霄闻听此言,脸色一变,低声呵斥道:“惊鸿,不可造次。”(未完待续) 462回 遭遇战 惊鸿哼了一声,再瞪一眼白眉,转过了头。 邪教众人见她指桑骂槐,对白眉多有不敬,便想上前教训于她。云霄连忙拦住了众人,然后对白眉道:“师兄,她只是个孩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白眉把手一挥,制止了众人。他看着云霄刚才紧张的样子,心中十分的奇怪。这云霄脾气甚大,对自己这个大师兄都是指手画脚的。为何对这个叫惊鸿的少女总是忍让七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白眉道:“中原之人与西域之人不同。他们诡计多端、精于算计。若是一味的猛冲,反而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此时消息已到,只是残缺,难道还要等你再派人再去刺探吗?”惊鸿突然冷言道。 白眉一愣,心道此话说的有理。原本应当是绿袍师弟座下的二人亲自回来禀报,而此时放了信鸽,显然是他们不方便过来,再或者是已被发现。若是再派人去,一来四大门派已有了防备,二来又要费些时日,到时恐怕又要损失许多野兽了。 “我看不需想那么多。只需一路攻上便可。”惊鸿道:“此时禽兽虽然饥饿,却是体力未损。见到中原之人,必定凶残胜于平时。而且只要大战,便有了现成的食物。” 白眉一听,再看看手上的纸条,心中突然一动。这纸上写着攻兽二字,显然是四大门派要先对禽兽们下手,而是要采取什么特殊的方法。但其中一个“攻”字,便可说明他们要来进攻。若我等现在猛冲过去,他们必定措手不及,反而能收到奇效。 想到这里,白眉一喜道:“好,就依惊鸿所言,咱们马上进攻中原。” 云霄和惊鸿听了先是一愣,他居然同意了,而且是如此之快的转变的看法,然后惊鸿点点头,似乎有赞赏之意。 “只是即便猛攻,也要有所准备,将队伍分出层次,增加应变。”白眉此时脸上豪气万丈,接着扫视下在场的众人和群兽,然后如此这般的安排一阵,众人听之纷纷点头,显然对他调配但当,十分的敬佩。 云霄看着都愣了,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当时邪教兵强马壮,大师兄便是如此。邪教在他的指挥之下,东挡西杀,以一教之力对抗四大门派,却是胜多负少。 看着云霄和白眉,惊鸿突然轻哼了一声,眼神之中似乎有嘲讽之意。云霄看出了她的意思,微微的低头,似火这一下点到了她心中的痛处。 “你且慢慢的准备,等你准备完毕之时,或许我已拿下中原了。”惊鸿说着,不理白眉和云霄,身形一闪飞到了巨鹏之上,巨鹏双翅一展,向东飞去。 “这个孩子。”云霄埋怨了一声,却未生气。 此下让白眉更加的奇怪,于是道:“这惊鸿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对你如此无礼。” 云霄一愣,惨然一笑道:“她便是可以驭动白虎的兽师。” “啊,不是你吗?”白眉再看看惊鸿的背影惊道。 云霄摇了摇头道:“我资质不如她,能驭飞虎,已是超出自己的想象了。白虎……”云霄说到这里又摇了摇头。 白眉再次惊讶的看着惊鸿飞去的背影,突然感觉这个女孩必定还有更深的秘密,而云霄并没有说起。 “师兄,召唤出白虎是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若是施法不当,则会走火入魔。”云霄道,“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召唤白虎,还要靠这些禽兽和咱们解决战斗。” “此理我自然明白。只要白虎不出,对方必定会认为咱们有所保留,而不敢全力。你且吩咐你的兽师,按我刚才的安排行动。” “好。”云霄突然长啸一声,场中的七八个骑虎之人围拢了上来,云霄对他们指手画脚的说了一番,那些人领命出发了。 此时白眉也对邪教中人和乌苏国人安排停当,那些人也出发了。 云霄看看远方对白眉道:“此时还有几位首师寻兽未回,我会在次留人等他们。” “好,师妹辛苦了。”白眉的语气突然柔和了起来。 云霄的身子一震,连忙转头向白眉看去。可是白眉的目光却是看着远方,而远方,便是他的天下。 云霄突然升出一股的无名火,高声道:“我辛苦不辛苦,你不必如此假惺惺。”说完御飞虎腾空而起。 白眉一愣,心道她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呢?只是这样一想,便又分析起自己的安排来。 他首先安排晓月、忽尔善兄弟、赤发等人疾追惊鸿而上,杀敌在次,保护她为主。因为她才是可以驭动白虎之人,若是她有了闪失,此行最大的王牌便无法使出来了。 他再安排绿袍暗中跟随他们,伺机而动。 绿袍当时大笑,“虽然重伤我的徐正甫已死,便只好拿他的徒子徒孙出气了。”绿光一闪,绿袍已飞了出去。 平原之地,各种野兽咆哮之声不断,显然是刚刚行动,并未一致。各兽师们驭动本部的猛兽,分成几队,向西山分舵包抄而去。 开始之时行动很慢,渐渐的各猛兽跑开了,速度也就快了起来。 白眉远远看着,微微的点头。或许惊鸿的猛禽与四大门派大战之时,这群野兽便可从外围包抄而上。 “师妹,还有一事。”白眉追上云霄道。 “你怎么如此罗嗦,有事不一起说完。”云霄怒道。 白眉微微一笑,他拿这个师妹是没有办法的,刚才为惊鸿求情之时,只是温柔了一小会儿,这没过多久,便恢复了她原本的面貌。不过也好,大事都已安排完毕。 只是她如此的样子,似乎与那叫惊鸿的少女十分的想象。想到这里白眉心中一惊,此时想起惊鸿露出的下巴和嘴,与云霄师妹十分的相像,难道……她们之间还有其他的关系? “你倒是说呀?”云霄催道。 “中原各派,都有法阵。天龙帮的伏龙阵、法相寺的罗汉阵、无忧谷的无忧剑阵、虹光派的北斗七星阵。其中便以虹光派的北斗七星阵,讲究兵器之利,故而也威力最大。前日你也曾见过。”白眉道。 “那便如何?” “只是那北斗七星阵虽强,师妹座下的飞虎却能与之战成平手,到时若是对方的摆出阵法,还要请飞虎对付。”白眉说着,居然不顾自己教主之尊,向着飞虎一抱拳。 未等云霄答应,飞虎发出一声的虎啸。附近的猛兽被吓得俯到了地上不敢乱动。飞虎与中阵一战未分胜负,此时早想报仇。飞虎也是世间也灵兽,刚才居然听懂了白眉之言,故而发出虎啸。 云霄轻拍下飞虎的后颈,“师兄,飞虎已经答应,你便可放心北斗七星阵了。” “如此甚好。虹光派的中阵必会作为是大门派进攻之锋,只要压住了它的锐气,便是挫败四大门派的斗志,那么便是占了上风。”白眉喜道。 看着白眉大喜的样子,云霄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师兄,若是天下由你一统,然后你要做些什么呢?” 白眉一笑道:“自然是传我信仰,专心经营天下。” 听了白眉这话,云霄心中微叹。他还是只知经营他的天下,心中没有我们,我们便是帮他取得了天下,还是一无所获呀。想着心中悲伤,轻拍下飞虎,飞虎一声虎啸,一跃十数丈,向前跑去。 白眉见云霄突然离去,也是一声的叹息。你的心意我怎会不懂,只是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便做要惊天动地的大事,岂能沉湎于儿女之情。师妹,只能对不住你了。 此时天光已大亮,初升的太阳有些耀眼。白眉却无暇想这些,只是自语道:“或许惊鸿,已经和四大门派遇上了。”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远方的天空一道剑气冲天。 “呀,中阵。”白眉急道:“对方果然先出了中阵,若是惊鸿没有防备,必定会吃大亏的。” 想着身上玄光一闪,白眉腾空而起,向东疾飞而去。 他刚飞片刻,突然觉出下面有振翅之声,云霄骑着飞虎飞了上来。 “师兄,刚才那道剑气?” “那是虹光派的北斗七星阵。”白眉道。 “啊,如此说来惊鸿有了危险。”云霄脸色大变,口中念动咒语,飞虎身体暴长一倍,双翅更展到十几丈,双翅急振急向东飞去。 白眉见云霄如此着急,刚才的猜想更深了几分。这惊鸿与云霄的关系必定不一般,否则她怎会如此着急。 白眉想着也疾追而上。无论如何,只有惊鸿才能驾驭白虎,若是她有了闪失,一统中原的计划,便算失败一半了。 云霄疾飞之中,只觉身后有人追上。她回头一看,是白眉御空而来。云霄脸上一喜,心道他毕竟还是来了。 幸亏薛不才及时想到,派人及时的查看,才避免了四大门派之人中毒。那邪教的细作,果然在水中食物之中下了毒,只是他离开的匆忙,涉及之面不大,而且四大门派发现的早,所以只是死了几十人,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听完禀报,薛不才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理果然没错。自己说漏了计划,反而让那细作早早的下山,而没有进一步的下毒。而王师弟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却让他们铤而走险,暴露了身份。否则他让那女子传信回去之后,必定回再回山上下毒。如此说来,是王师弟教了许多人的性命。 四位掌门感慨片刻,然后便接着商议。不久之后,便有了决策。 按照四大掌门商议,邪教知己方火攻之计后,必定后以赤发为首,以御火之术飞抵御四大门派的头波火攻。所以他们决定改变计划,先以虹光派的中阵疾冲而上,冲乱对方的阵形。因为从上次中阵探敌营来看,除了白虎,只有飞虎可以与中阵一战。故而中阵若冲进去,还算安全。 然后由法相寺组成最强的一个罗汉阵,将赤发包围,使其无法施展御火之术,待将其逼退或者拿下之后,再由天龙帮西山分舵与虹光派天璇堂发出火攻。 火攻之物,乃是几组抛石机。这抛石机原本是几十年前,江湖中两个门派大战之时所用。后天龙帮出面将两大门派平定,并留下了那几台抛石机,放在西山分舵。几十年未用,机器本身居然并无损坏,只是在转轴之处浇上些油,便可使用了。 而抛出之物,乃是装满鱼油的坛子。这坛子之中装满鱼油,外面再以浸过鱼油的布包裹。发射之前,先点燃布上之鱼油,然后抛出。 大约落地之时,正好是坛子里面的鱼油受热而炸开,威力不小。 若是对方猛冲而上,便以无忧谷和各派剩余人手抵挡。而其中的关键,一是快,而是找出敌人之中,可能驾驭白虎之人。据薛不才观察,西夜国兽师之中,当以一老一小两个女子为强。所以这二人,便是目标。 司马婉茹和马万冲自请命刺杀这二人,众人皆知,虹光派的十字剑法最适于偷袭刺杀,所以没有异义。 一切商定好之后,四大掌门为防不测,天亮之时便招呼手下准备启程,要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众人刚刚准备完毕,便见西方传来一阵的鸟鸣之声,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大片的猛禽急冲而来。 只是这猛禽的最前面,是一只巨大的鹏鸟。而那鹏鸟之上似乎有个红衣的女子。 “请大家各司其职,我与中阵先上。”薛不才说完,叫声“起阵。” 七人飞于空中,内法贯通,一柄巨大的气剑在空中形成。 “刺。”薛不才大叫一声,巨剑向那只大鹏急冲而去。 大鹏背上的惊鸿原本要杀四大门派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正好赶上了四大门派集结,准备出发。而且前面的巨剑,她也曾见识过威力,心中不免一惊。 只是她临威不乱,轻吹手中竹笛,数百只猛禽率先冲了过去。她意图以这些猛禽,减缓一下中阵的威力。 但是她想错了。 中阵七人每人都已是江湖中的高手,如今再将七股内法融会贯通,其威力已不是简单的七人内法之加成,而是更强出更多。当年司马空和徐正甫说过,中阵能困住他们二人。此时若他们还活着,或许会改变看法。 那些猛禽遇到剑气,如西瓜落到利刃上一样,被切成了数段。天空之中顿时间羽毛翻飞,血肉模糊。 只是巨剑的去势并未减去半分。 但是猛禽依然源源不断的冲上,这次居然有千只之多。 空中若下雪一般,不停的落下鸟羽。 中阵的去势,终于缓了一缓。 红羽身上光芒闪动,突然一跃而起,座下巨鹏急冲而上。 那群猛禽突然的分开。中阵七人一惊,却见一只巨大的鹏鸟从上冲下。 巨爪之上的指甲,在朝阳的照射之下,闪闪发光。 “迎。”薛不才喝了一声,巨剑向上击去。 巨鹏身上发出了金光,犹以巨爪之上为甚。 中阵刚才连杀千只猛禽,一鼓之气正好用尽,此时上迎,已非是全力。 巨剑被那对巨爪抓住,中阵阵形一顿。 只是毕竟中阵太强,薛不才叫声“转”。巨剑在空中突然的旋转起来,便如当年在北山之时,与使出移山之术的巨岩对战一样。 巨鹏只觉爪中疼痛,还想勉强抓住。只是“咔咔”几声,巨鹏发出一声的惨叫,几只爪趾被切断。 巨鹏大怒之下,非但没有退后,反而以巨喙急啄而下。 “当”的一声巨响,巨喙啄到了巨剑的剑柄之上。中阵只觉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传来,阵形居然一松散。 “合。”薛不才强叫一声,中阵退后几十丈,才稳住了阵形。 只是巨鹏这一啄之下,也受了重伤,此时口中淌下鲜血。 “轰轰”几声,几个火球在猛禽群中炸开,空中顿时成为了火海一片。 惊鸿见状心道不好,看着众猛禽在空中的被火灼烧的惨状,她终于想明白那被吃去了两个字是什么了。 “以火。”再加上后面的两个字“攻兽”。合起来便是“以火攻兽”。 看来那线人情急之下只写出了关键之所在,火。可惜被饥饿的雕吃掉了前半部分。 而且此时猛禽之中最强的巨鹏也受了重伤,看来不用那招不行了。于是口中念动咒语,空中刮起了无名的大风,而她的项间一物发出阵阵的白光,越来越强。 中阵七人略一修整,相互看下并无大碍,于是重新成阵。 此薛不才见到惊鸿又要施前日之法,心知那法术必然十分的厉害,否怎么会连飞虎都害怕呢? 想着脸色一变,心道难道她便是驭白虎之人? “刺。” 薛不才高喝一声,巨剑急刺而去。 惊鸿法术未出,此时只好连忙的收法,身前光芒闪动,想挡开中阵的一击。 螳臂挡车。 她法力虽然也不弱,但中阵之强,已是亦非所思。即便如白眉之辈,都未必能从中阵逃脱,别说年纪轻轻的惊鸿了。 就在这紧要之时,一个巨大的影子挡在了惊鸿身前。 原来是那只巨鹏。 “噗”的一声,巨鹏居然被刺成了四段。 虽然巨剑之势微减,但依旧威力极强,非的惊鸿所能敌。 惊鸿已闭上了眼睛,等死了。 突然,她项上的虎坠发出白光,迎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中阵居然被震退数十丈,阵形一散,七人各觉胸口发闷,可见这一撞之力之强。 而巨大的激荡之气,也将惊鸿震飞。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 山头上的四大门派见中阵一战之下击退了对方的带队之人,于是一阵的欢叫。 而空中的猛禽们,一时失去了指挥,乱做一团。 “上。”上官宇大喜,猛喝一声,座下众人都冲了上去。(未完待续) 463回 仇人见面 负责保护惊鸿的赤发、晓月等人,因为飞行速度不及巨鹏,而落到了后面。此时他们见惊鸿被震飞,于是连忙迎住众人,战到了一起。 再说惊鸿向后疾飞而去,飞虎刚刚急飞而来,云霄从虎背之上飞起,要接住惊鸿。可是中阵那一撞之力太强,虽然已飞出了几十丈,依然力道极大。或者说那不是中阵撞击之力大,因为中阵也被震退。而是惊鸿项间的虎坠厉害,能发出如此之大力。 云霄被惊鸿带着也向后疾飞,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后腰。云霄的身子不自觉的向后一仰,靠到了一人的肩头,接着她看到了那双白眉,心中一暖。这个肩头,已有许多年没有依靠过了。 多少年了,自己又躺到了他的怀中。 白眉扶她二人停下,看着云霄怀中的惊鸿,惊呆了。 那一击之力极大,惊鸿脸上的面具早已被震飞,白眉终于见到了她的真容。 那是一张年轻而美丽的脸,长得与云霄颇有几分的相像。只是这不的关键,关键便是她居然也生着一对白白的眉毛,与白眉的眉毛一模一样。 “她,她……”久经沙场的白眉居然也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此时云霄早已摸过了惊鸿的脉门,知她只是被震昏,并无大碍。于是从白眉怀中脱出,轻啸一声。飞虎一声的虎啸,向中阵扑去。 云霄见飞虎稳住了局面,才转头对白眉道:“世上有一族,不论男女世代都生着一对白色的眉毛。惊鸿便是这族之人。” 白眉脸色再变,仔细打量着惊鸿。她的脸上不仅有当年五大美女、五彩霞云之一云霄的影子,更有自己的模样,当然最显眼的还是那两条白眉毛。然而与自己的相像,让惊鸿的相貌打了折扣,不及云霄漂亮,却依然是一个绝色美女。 白眉突然“哈哈”大笑。“驾驭白虎之人,居然是我的女儿。师妹,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此事。” 云霄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年前,我离开凝碧涯之时,便已有了身孕。只是你却不知。”言语之中颇有些幽怨。 白眉叹了口气道:“也是我只顾教中事务,而忽略了你。连你有了身孕都不知晓。只是鸿儿如何成为驭白虎之人?” “若想驭白虎,并非是法力修为高低决定的,更需要与白虎有缘。前代许多法力高强之人,便是因为与白虎无缘,在佩戴这虎坠之后,发狂而死。鸿儿天赋禀异,与那白虎有缘。”云霄道:“只是这驭白虎之术,需要自幼苦修,并与白虎朝夕相处,方能成功。故而我便让她自幼独处,不停的修炼。所以她才对我心有芥蒂,心中有怨。”云霄说着,流下几滴泪水。 “鸿儿可知他父是我吗?”白眉问道。 云霄点了点头道:“她自幼与常人不同,生了一对的白眉。而江湖尽人皆知师兄也是一对白眉,再加上她知晓我与你的关系,所以她必定已猜出你是她父亲。” 白眉点点头,忍不住多看了惊鸿几眼。 突然飞虎发出一声的虎啸,原来是它与中阵对了一下,各被震退几十丈。 再看场中,诸禽虽猛,却已处于下风。白眉见状脸色一变,心道己方人数不占优势,在猛兽未到之前,还要靠这些猛禽御敌。 想着再看一眼惊鸿道:“师妹,你照看女儿,待我击败四大门派之后,咱们一家人再享天伦。”说着身形一闪,加入了战团。 此时中阵与飞虎交战正酣。经过上次一战,双方也算是知道了彼此的虚实。只是上次中阵是为探阵,处处小心不敢猛冲,此次却是生死之际,已是全力而发。而飞虎知中阵强悍,开始之时已是全力。 两边全力施为,他们周围几十丈的方圆之内,人兽都不敢靠近。 偶尔有一只不知死活的猛禽闯入,便会发出一声的惨叫,被两股强大的法气撕碎。 只是双方毕竟法力相当,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而各派的弟子分别以各自派中的法阵冲入猛禽之中,刹那间空中血肉横飞,有猛禽的,也有四大门派弟子的。而原本有宿仇之人,已捉对战到了一起。 白眉冲上,看到一阵天龙帮的弟子杀的正欢,于是手中枯木杖一挥,一道玄光射出,顿时间有几人毙命。他正欲再次出手,突然空中传来一声的佛号,一个巨大的佛掌直击而下。 “佛光印。”白眉脸色一变,不敢小觑,居然没有以掌对掌,而是以枯木杖迎上。 “轰”的一声巨响,白眉后退两步,佛光散去。只见一位神僧银须飘展,身上佛光闪烁,宛若佛陀降临。 “阿弥陀佛,白眉。十五年前之大败,你仍放不下。还要出山残害生灵。罪过呀罪过。”了言口中说着罪过,身上却是佛光大盛。 白眉点点头道:“法相寺了字辈的神僧,果然个个不凡。老夫一直想向了空方丈请教几招,如今已无机会。今日便向了言大师请教。”说着身上玄光大盛,两人战到一起。 两人都是法力不凡,若要分出胜负,不是一时之功。 了财刚出几掌,震昏了几只猛禽,看到师兄与白眉缠斗,心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白眉法力高绝,师兄并无胜算,想着便要助战。突然旁边几个小和尚发出惨叫之声,了财看去。只见那几个小和尚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脸上绿气闪动,显然是中了毒。 了财刚要上前去救治,却发现一股的绿气向四散而开,所到之处。不论是四大门派之人,还是那些猛禽,都纷纷的中毒而死。 “阿弥陀佛。”了财高诵一声佛号,震晕了附近的数只猛禽。然后手中佛光一闪,佛光印猛出,一只巨大的佛掌生出,将那股绿气抓在,然后推向了地下。“轰”的一声在地上击出个一个坑,埋了进去。 “了财的佛光印果然厉害,居然达到了隔空取物的境界。”绿袍被一团的绿气包围,慢慢的飞了过来。 了财心道这绿袍擅长驱毒,若是有他在,那些修为尚浅的年轻弟子难免会中毒。于是高诵一声佛号,不等绿袍先出手。自己连施几掌,向绿袍罩去。 法相寺了字辈的神僧何等的法力,即便如绿袍也不敢硬接,于是连连的后退。等到了财掌毕之时,两人已脱离开大队。 绿袍微微一笑,明白了了财的用意,二话不说,一道绿气击出…… 赤发则与丁引和柯长老战到了一起。虽然若论起法力,丁引和柯长老都逊赤发一筹,更没有赤发的骁勇之气。可是二人连手,还是略占了上风,直气的赤发连连的怪叫,身上火焰四射,倒是帮了四大门派不少的忙,那些猛禽被他烧死不少。 贾六金的降龙掌法甲冠天龙帮,每掌击出,便会有数只猛禽被金龙吞食。他正得意之时,发现已方的一个伏龙阵被破,而破阵之人,手持一柄巨刀,身高过丈。 “忽尔善。”贾六金想起自己曾与忽尔善两次交手,都占了上风。可是忽尔善凭借他铁打的身板,居然都没有大碍,实在有辱自己的威名。而此时他刚刚破了本帮的阵法,于是心中大怒,高喝一声一掌击出。 九条金龙飞击而出。忽尔善看到金龙,居然不躲不闪,挥巨刀迎上。 “轰”的一声巨响,忽尔善被震飞数丈,在地上翻滚几圈却又跳起,只是有些呼吸急促,居然无事。 贾六金脸色一变,心道刚才自己全力一击,而且明明击中了他,他却无事,难道西域的乌苏国人是降龙掌法的克星?还是自己修为不够?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取他性命。 贾六金想着,身上金光大盛,隐隐有条金龙盘绕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游走。 其他天龙帮弟子见到,纷纷的大惊。如此境界,已几乎是降龙掌法的极致。看来贾舵主降龙掌法天下第一的名号,果然不假。 而忽尔善的哥哥乌鲁木,则被紫剑双侠和叶飞、林虹缠上。两个双剑合璧齐用,乌鲁木无法挣脱。只是他的强悍,更是超过了其弟忽尔善。 他的身上天生一层石甲,一般的攻击,他都不躲不避。剑气击到他的身上,只是生出火花,却无法将其将伤。 叶飞和林虹见状大惊,对方基本不怕自己的剑气,这仗如何打? 还是紫剑双侠久经江湖,晓峰对方刀枪不入,于是提醒道:“刺他的双目。” 此言一出,叶飞和林虹如梦方醒。乌鲁木之所以刀枪不入,乃是靠他一身的石甲。而他双目必定如常人一般。于是他们以后每一剑都刺向了乌鲁木的双目。 这一下子,乌鲁木处处受制,落于下风。 “轰轰”的几声爆炸之声,几只装满鱼油的坛子在猛禽之中炸开,空中散开一团火焰,不少猛禽身上的沾了鱼油,然后鱼油又被点燃,刹那间成了一只只的火鸟,发出阵阵的惨鸣。 晓月刚破了一个罗汉阵,他见此时猛兽未到,而四大门派人数占优,己方已落于了下风。他本想找白眉问计,却见白眉正与了言战到了酣处,自己毕竟出于法相寺,对于寺中的僧人还是有些忌惮。特别是那几位“了”字辈的神僧。 于是他转头四望,如此情况之下,却不见西夜国的两大兽师。她们不是能够驾驭白虎吗?如此情况再不召唤出白虎,以还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他想着,看到了队伍之外,云霄正座在地上给惊鸿疗伤,而有几位兽师和几只猛虎守在他们的身前护法。 晓月与白眉等人非是一条线路,所以未见刚才惊鸿是如何受的伤。此时见惊鸿受伤,心中微惊,心道若是无法召唤白虎,便应当马上撤退,等猛兽来后,再重新结阵进攻才对。 而那样需要有人驭动这猛禽垫后。晓月想着,便要向云霄那里飞去。突然空中传来了一声的佛号,一人道佛光拦在了他的身前。 “阿弥陀佛,明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原来是明海。 见明海叫起自己在法相寺时的法名,再看明海身上所穿,乃是法相寺掌门的衣钵,晓月冷冷一笑道:“明海,你也敢来拦我。当年师父将方丈钵盂传于你,将你视为明字辈弟子中的翘楚,我心中不服,才不小心击杀了了心师叔,只好反下法相寺。如今你做了方丈,可是心满意足了?” “阿弥陀佛。我已四大皆空,你却未六根清静。盂中有物,又无物。当年了空方丈便是看你法力虽强,却是佛心不够,故而未对你委以重任。你如今还未参悟吗?”明海道。 晓月听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是高是低,咱们手上见。”晓月说中挥动手中的禅杖,一道金光砸向了明海。 晓月脸上露出了冷笑。若论修为,明海远不如他。明字辈弟子之中,只有他有能力向了字辈挑战。 明海,你拿命来! 晓月祭出的禅杖发出一道的金光,在空中化成一条金龙,八部天龙。 此相已是伏龙掌法的极高境界。 明海见状脸色不变,手中的九龙禅杖乃是法相寺历代方丈亲传之宝物。他将禅杖在手中一转,禅杖之上的九条金龙发出一声的龙吟,一道金光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晓月的身子微微的一晃,明海则被震得后退几步。 晓月微微一笑道:“明海,几年不见,你的法力强了不少。” “阿弥陀佛。”明海稳住身形道:“自古邪不压正,即便你法力高我一筹,我却心中有佛,你仍然不是我对手。” 晓月一听脸色一变,手中禅杖金光则盛,一条金龙直扑而下。 “我心中亦是佛,否则这伏龙杖法,怎会有如此的光芒?”晓月说着一阵的大笑,“看你如何接下这一杖。” 明海居然毫不退缩,反而上前一步,举杖相迎。 “轰”的一声,明海再次被震退数步,只是晓月这次也退了一步。他微微一惊,还是狂笑道:“明海,你还没有悟透吗?” “阿弥陀佛。佛法无边,你难道没有觉悟吗?”明海道。 晓月大怒,再起禅杖,明海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再上前两步,举杖相迎。 “轰”的一声,晓月被震退两步,明海则只退了两步,这下居然旗鼓相当。 晓月大惊,此时他紧握禅杖的手还在颤抖,片刻之间,明海的法力居然增强了这许多,此时已和自己旗鼓相当。 “阿弥陀佛,佛法无边。”明海说着手中九龙禅杖向上一举,九条金龙盘旋而出。但却没有一丝的杀气,反而发出无限的佛光,让人感觉心中坦然。 四周的猛禽被这佛光一照,似乎也暂时的失去了凶杀之气,不再疯狂的扑上。 晓月脸色一变,连忙举杖再击。 “轰”的一声,晓月被震退数丈,胸口发闷。 “阿弥陀佛。”明海再向前几步,手中禅杖再出。 此次晓月已是脸色大变,心生胆怯。原来不是明海强了,也不是自己弱了,而是自己胆怯了。 心中已无佛,便是一阵的空虚。 “阿弥陀佛。”明海此时已是将胜,他四下看看,那猛禽已被杀了大半。毕竟四大门派的弟子都是训练有速,而且各有阵法可用。 “阿弥陀佛。”明海以狮子吼之功高诵一声的佛号。 四大门派之人闻声都是精神一振,手上再加把劲儿。眼见邪教和西域众人还有猛禽已堪堪不支。 云霄见状脸色大变,她连忙的收手,取出古埙放到口边,发出了悠扬的声音。空中的猛禽突然一阵的狂鸣,疯狂起来,不死活的冲向了四大门派之人。 邪教众人趁机先后退去。 白眉看看手下之人,已折损了小半。只有飞虎还与中阵缠斗在一起,而四大门派之人受到猛禽们的猛攻,正腾不出手来。 再看本教之人,个个垂头丧气,已失了斗志,特别是一向睿智的晓月,此时面如土灰,毫无精神。白眉知道这战已无胜算,正要吩咐大家撤退。 旁边的云霄早看出了他的想法,突然道:“慢。” “如何?”白眉奇道。 “你听。”云霄笑道。 白眉等人侧耳一听,只觉远处传来一阵的“隆隆”之声,地面也微微的颤抖。 “饥肠辘辘的猛兽已到,你且看我如何驭动它们消灭四大门派。”云霄话音刚落,突然听到一阵的豹吼,跑得最快的数百只豹子最先冲到。 云霄大喜,对手中的几名兽师安排几声,他们四散而开。接着云霄吹动口中的埙,悠扬的埙声传出,不断冲到的野兽们发出一声声的怒吼,看着场中若干的尸体,虽然已是垂涎欲滴。它们被分成了几阵,没有急于冲上。 云霄见阵形已成,埙声一变。那几个骑虎的兽师也发出长啸之声,几阵猛兽有序而出,冲向了四大门派之人。 四大门派之人刚刚消灭猛禽的疯狂进攻,此时猛兽又到。这些猛兽数量不在猛禽之下,而且至少已饿了两天以上,此时闻到血腥之气,早已红了双眼。(未完待续) 464回 白虎出阵 一冲之下,居然有几个法阵被冲破,阵中弟子顿时丧命。 在最后发射火坛子的玄真子和夏中和见状,连忙再次安排座下弟子重新发射。 火坛子在猛兽群中炸开,猛兽们顿时死伤无数。 然后有一个兽师指挥着一群轻灵之兽,居然从大队之跑绕过,向投石机之处急冲而来。 玄真子见状脸色一变,与夏中和对视一眼,率一半的弟子冲上,阻拦住了猛兽,而剩下的弟子继续发射火坛子。 明海见敌人借猛兽之力,居然稳住了局面,于是高喝一声:“阿弥陀佛,退守。” 四大门派之人闻声,连忙收缩阵形,采取了守势。如此一来,猛兽虽多,可是它们进攻的空间却小了,反而发挥不出它们不怕死的猛劲儿。四大门派之人渐渐的稳住了阵形,大批的猛兽被杀死,阵前的尸体堆积如山。 白眉见状形式又要逆转,于是大喝一声,便要带人冲上。 “不必!”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白眉转头看去,却是惊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她看到空中的她带来的猛禽已所剩下无几,心中微怒。再发现自己脸上的面具已落,白眉看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慈爱之色,于是眼光一闪,不再看他。 “惊鸿,你已受内伤,不可强用那个。”云霄担心女儿道。 云霄冷冷一笑道:“你逼我修炼驭虎之术时,可曾担心过我?” 云霄一愣,她看看白眉,心中满是愧疚。 此时惊鸿不再理旁人,而是口中念动法咒,双手齐舞。 场中吹起一股无名之风,吹的人和兽都睁不开眼睛。 龙行有雨,虎行有风。 惊鸿项间的虎坠突然发出万丈的白光,而且那白光凝成一团,渐渐的扩大,形成一个虎头的样子。 此光一出,百兽齐退,就连与中阵战的不可开交的飞虎也退了回去,低吼几声,收拢下身上的光芒,爬在了云霄的旁边。 万兽齐拜,或许只有兽中之王,白虎能够享用。 一番的大战,中阵七人都已气喘吁吁。只是大家一见这种情景,都是一惊。 “她在召唤白虎,不可让他得呈。”薛不才大喝一声,再叫声“起阵,攻。” 中阵合成一柄巨剑,急冲而去。 而晓峰、上官宇和明海也都已看出用事非同小可。于是各带一法阵,同中阵一起急冲过去。 这几阵已是各自派中的精英,非是普通人能够挡下的。 白眉等人大惊,云霄轻啸一声,几百只猛兽冲了上去。 只听到一阵的惨叫之声,那些猛兽未冲到四阵之前,便被四股法气逼迫而亡。 四个法阵已冲到惊鸿之前不足百丈了,眼下已无人能挡,因为飞虎此时还爬在地上,不敢动弹。 就在这时,惊鸿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叫,接着白光骤散,一声的虎啸,化成了声波冲向了四个法阵。 光芒摭住了人们的眼睛,等大家缓过来之时,发现那四个法阵已回到自己的跟前。 虹光派的中阵冲在最前,所受冲击之力最大。但阵中七人法力不低,而是同练阵法时间已久,再加上手中所持的的都非一般的兵器。即便如此,七人之中已除了虹光三杰薛不才、秦弄玉和李玦只受了轻伤外,其他四人中三人了重伤,其中犹以原本手掌中毒的腾飞最为严重。 中阵已破。 法相寺的罗汉阵居然是明海带头,由了言、了财、明江等高僧组成。只是白虎一击之下,除了几位法力高强之人,其他人都死的死重伤的重伤。 虹光派由紫剑双侠带着五对师弟师妹组成一个合欢阵,一击之下,法力稍弱之人也死伤不少。 天龙帮的伏龙阵何尝不是如此。连帮主上官宇都受了重伤,此时只剩下以贾六金为首的几人能战。 那神秘白光中的东西仅是一亮相,便击毁了最强的四个法阵,扭转了战局。 四大门派还能战吗?那光芒中的东西是白虎吗? 四大门派的阵中一阵的慌乱,前面的光芒褪去,一只高有十丈的白色老虎傲然挺立于阵前。它头方过丈、眼若水井,巨口一张吞下四五个人不成问题。颈间生出一圈的反刺,根根尖锐无比,好似利矛。 白虎长啸一声,地动山摇,好不威武。 百兽此时都俯身爬在地上,下颚挨地,不敢抬头,只是从鼻孔之中发出“嘶嘶”之声,眼皮都不敢张开,只是不停的朝拜。 只有飞虎还敢抬头直视着白虎,似乎心中有些不服。 白虎虎目一睁,两道白光射来,飞虎身子一软,终于俯身于地上,只是不象那些凡兽一般,五体投地。而是抬起头来,发出低吼之声。 四大门派之人见状,心中大惊。看这威势,这定是传说中的白虎。连能与中阵斗成平手的飞虎都俯首称臣,白虎不愧为万兽之王,王中之王。 众人皆是凡体,能是神兽白虎的对手吗? 其实四圣兽之中,以朱雀因涅磐之力,最为强大;而双头玄武与待在仙岛之上的青龙实力相当。白虎本是属金,除了在五行上克制青龙之外,与另外两只圣兽无法相提并论,特别是属火的朱雀,专克玄武。 然而玄武虽然在四圣兽之中排在老末,但凡人与之相比,却如蚂蚁与大象,相差甚远,即便是修真多年的所谓高手。 白虎双目之中发出白光,前爪在地上一拍,地面一阵的颤抖,仿佛地震一般。 接着它对着四大门派一声的长啸,四大门派之中法力稍弱之人,闻声吐血而亡。而地面此时已是不停的颤抖,因为白虎正急冲而来。 “明海方丈。”晓峰叫了一声,飞身而起,手中一物发出万道的光芒,此乃无忧谷至宝钻石蛋。 明海也飞到空中,高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手中也祭出一物,发出万丈的佛光,此乃佛门至宝金舍利。 两件至宝,刚才在对付猛禽和邪教时都未使用,此时白虎一出,便同时祭起,只是不知这两大奇珠联手,能否对付白虎。 两道光芒照射到白虎,白虎微微一愣。 四大门派之人大喜,以为白虎惧怕这两大奇珠之灵气。 他们未曾见过朱雀、青龙和玄武,怎会知晓这四大圣兽并不畏惧三大奇珠,只是对血剑十分的忌惮。所以他们的高兴只是一瞬,因为白虎随后又是一声的虎啸,声音超过了以上两次。 狂风大起,不少四大门派的弟子被这狂风吹起,撞到了石壁之上,摔得*崩裂而亡。而法力稍微强些的,正稳住身形,顺风而退。场中只剩下四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以及法力较强的弟子。 他们也只能全力的运法,勉强站住。 空中的晓峰和明海借钻石蛋和金舍利之力,尚能支持。 狂风一弱,白虎双目一瞪,双目之中射出两道白光,直取晓峰和明海。 二人大惊。慌乱之中连忙躲闪。 “轰轰”两声,原来那两道白光的目标不是这二人,而是钻石蛋和金舍利。 两件宝贝被白光射中,飞得无影无踪了。 明海和晓峰大惊,这两件都是本门的至宝,平时都不轻易示人,怎能轻易丢失。想着二人不管白虎,而是飞身向两颗宝珠飞去的方向追去。 狂风停下,众人刚刚喘过一口气来,正在寻找各自帮派的掌门,以便得到指示。 只听一阵悠扬的竹笛之声响起,白虎居然低下了头,把头伸到了惊鸿的跟前。 惊鸿停下了笛声,轻轻拍拍白虎的胡须,微微一笑。 白虎眼中也露出柔和的眼神,仿佛是跟一个老朋友打招呼。 惊鸿突然口中不知念了些什么,白虎猛然转头看看地上百兽的尸骨,对着四大门派之人露出了牙齿。 竹笛之声再起,只是此次已不是象刚才那样的柔和,而是略带杀气。 白虎听了精神一阵,昂头一啸,身旁的百兽也跟着狂吼。 天地都微微的颤动,被震撼了。 白虎身子一躬,四爪之下升出一团的白雾,然后白影一闪,冲了过来。身后的百兽也跟着狂叫着冲上。 四大门派之人不敢应战,连忙的后退。 只是白虎冲击之势太强,进入人群之中连抓带咬,片刻之间便有数十人丧命。而白虎的颈下的反刺之上,居然还被生穿了几人。 接着百兽冲了上来,一阵的嘶咬,似乎在报刚才被疼打之仇。 四大门派片刻之间便伤亡过半,白虎则带着百兽势如破竹,眼看四大门派便要溃不成军。 突然空中飞起了四人,他们同时出招。 四道七色的彩虹出现在了空中,击向了白虎的二目。 白虎双目之中发出一道的白光,那四人被震退数十丈,口中狂喷鲜血。 “师伯、师叔。”薛不才刚刚喘过气来,见玄真子、丁引、马万冲、司马婉茹拼死一击,此时已受了重伤。 “别管我们,趁我们几个老骨头还能打动,你们快逃。”玄真子叫道。 此时空中又飞出几人,法相寺的了言、了财,天龙帮的贾六金、夏中和和柯长老也一飞而起,分别施以重手,让白虎的来势又缓了一缓。 玄真子等人见状心中一慰,他见薛不才还要说什么,于是道:“若是中阵也没了,虹光派便没有机会了。你们马上回山养伤,不要让我们白死。” 空中又是“轰轰”几声,两大神僧和天龙帮三老也被震退,口吐鲜血。但他们并未退缩,相反两位神僧突然飞到了高空,口中高诵着佛号,身上的金光越来越强。 下面的明河等人见状,眼中居然垂下泪来。因为两位神僧,居然同时用起了法相寺的禁法:佛陀之泪。 此时虽然没有喝下佛陀之泪,可是如此施展,却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强几倍的法力。当年魔尊之心要出世之时,了空方丈便是以此法压制,只是吴天带着血剑和魔彩珠赶到,让了空前功尽弃,白白的送了性命。 此时了言、了财为了拖住白虎,让四大门派的弟子撤退,情急之下,居然同时施展此法。 他们的身上金光大盛,宛若两尊金身罗汉立于当空。 白虎一愣,似乎也被这无上的佛法惊呆。 “汝等还不快走,别让我们白白送了性命。”贾六金突然豪气大涨大叫道。他的弟子李宽垂着泪,奉师命带着天龙帮的弟子们和昏迷不醒的上官宇撤去。 无忧谷众人群龙无首,也只好向着晓峰退去的方向退去。 明河带着法相寺的残队也追明海去了。 只有虹光派之人尚未有动静。 “薛不才。”司马婉茹突然怒道:“你若是再不退,我便自裁于此。”说着不等薛不才答应,挥出一掌,击到了自己的胸口。发出骨骼断裂之声。 薛不才脸色一变,他知司马婉茹的脾气,若是自己不走,她定会击下第二掌、第三掌……于是与众师弟们向四位首座齐齐的一拜,转身飞走了。 口中喷血的司马婉茹却笑了。旁边的马万冲却看呆了。“师妹,许多年没有见如此开心的笑过了。” 司马婉茹却脸上一红道:“师兄,你的心意我许多年前早已明白,只是你我都因脾气太倔,而蹉跎了岁月。但愿下辈子还能与你相遇,好好与你过日子。” 此话从剑煞司马婉茹口中说出,已是惊世骇俗。然而旁边的玄真子、丁引则连连的点头。 马万冲更是热泪盈眶,轻轻的握住了司马婉茹的手。 玄真子突然“哈哈”大笑道:“师弟师妹莫要悲伤,咱们马上便又能与大师兄和六师弟在一起了,还有司马天和吴尘飞。” “是呀,不论他是虹光剑仙,还是剑魔,他都是咱们的大师兄。只有他将我派的剑法,发挥到了极致。” “轰轰”两声,两大神僧被震退,同时喷出一口的鲜血。 “该咱们上了,再拖住白虎一会儿,他们才能安全。”玄真子说着,四人齐齐的跃起,四剑相交,光芒万丈。 四人相视一笑,同时飞起,祭出了宝剑。 两条七色彩虹,十四点十字剑星击向了白虎。 与处同时,贾六金等人也挥掌击出金龙相助。 两位神僧虽然口吐鲜血,却是在不停的念动的佛经,身上金光大盛,两只佛掌向白虎击来。 旁边的百兽,除了飞虎都被这气势吓得连连的后退。 竹笛之声虽小,却在这杂乱的声响之中听得格外的清楚。此时突然一急,白虎大怒,身上发出万丈的白光,合身扑上…… 薛不才等人已飞出了很远,回头看去,战场那里的白光已渐渐的消失了。 大家一阵的痛心,那四位首座,与两位神僧和天龙帮三老此时已经牺牲了。 “掌门师兄,咱们怎么撤退了?”秦弄玉背上的腾飞此时幽幽的醒来,虚弱的问道。 秦弄玉眼中一热道:“咱们已败。” “什么?败了?”腾飞说着便要从他的身上下来,可是秦弄玉死死的拉住了他,不让他动弹。 “师兄,你看。”李玦让薛不才看看身后。 原来各堂的弟子受伤程度不同,法力也有高低,此时一阵的疾飞,已溃不成军,乱做了一团。如此下去,反而突然让军想涣散。 薛不才想了一想,找两个各堂的年长些的弟子吩咐道:“你们各自召集自己的师弟师妹们,每凑成七人可以成阵,便再带上几个重伤之人。且不要先回碧云山,而向四方散开。待得到我们取胜的消息之后,再行回山。” 众人听了精神依然不振。四大首座都牺牲了,中阵也败的一塌糊涂,还有取胜的机会吗? 终于有一位摇光堂的师妹流泪道:“掌门师兄,你别骗我们了。我们根本打不过白虎。” 此言正是大多数人的心中所想,甚至连中阵几人也垂头丧气。薛不才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他现在是一派之掌门,别人可以怎么想便怎么说,他却不能。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 “薛师兄,你笑什么?”张名玉惊道。 “你们难道忘记了。咱们虹光派还有两位奇才,他们被师尊们称为本代的辅弼双星。”薛不才挺胸道。 中阵几人听了眼中一亮,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两人。而其他弟子们却不知晓,于是薛不才又道:“其中一人,身穿五彩霞衣,曾上蓬莱仙岛盗取仙水。而另一人,连破派中记录,曾战败魔尊,连四大掌门联手都不他的对手。” “掌门师兄说的是吴师弟和徐师姐吗?”有人道。 “正是。”薛不才正色道:“所以你们只需找地方养好伤,然后吃得胖胖的回山。” “是。”众人精神大振,于是按照薛不才的吩咐各自召集本堂的师兄弟们,而且边召集边传达薛不才之言,众人听了,也都一阵的高兴,精神好了许多。 薛不才见稳定住了众人的情绪,于是吩咐中阵的几人道:“咱们迅速的回山,山上还有许多的师兄弟呢。” “是。”众人答应一声,向碧云山飞去。 飞了许久,后面的白虎居然没有追上,这时才放心了不少。 旁边的李玦犹豫了许久,终于问出了心中之言:“师兄,吴天师弟和徐师妹真得可以吗?” 薛不才面无表情,缓了下缓道:“他们若是不行,便要等待奇迹了。” 白虎杀死两位神僧、天龙帮三老和虹光派四位首座之后,正要带着群兽追上。 突然那竹笛之声有变,白虎一惊,转身返回。 笛声越来越缓,而白虎的身形也随之变小,最后白光凝成了一点,化成了一只虎形坠,回到了惊鸿的项间。 白虎刚刚收回,惊滑坡突然身子一软,旁边的白眉连忙伸手,将她揽到了怀中。 云霄也跳了过来,帮惊鸿捡起了地上的竹笛。那竹笛之中居然还有鲜血流出,原来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战场之上,而没有注意到,驭动白虎原本是件非常耗损内法之事,而且惊鸿原本便受伤在先。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堪堪不支了。 “惊鸿,女儿。”白眉看着怀中的惊鸿,轻轻叫道。 原本要昏迷的惊鸿,听到了白眉的叫声,又睁开了眼睛,她伸手轻轻搂一搂白眉的白眉,微微一笑,终于昏了过去。 此时赤发等人上来请示:“教主,眼下是否乘胜追击?” 白眉看看昏迷的惊鸿,摇了摇头道:“四大门派藏龙卧虎,此时惊鸿受伤,我们不易急进。等她伤好之时,咱们再行出击。” “是。”众人见识过了惊鸿召唤出白虎的厉害,和法相寺两位神僧最后舍命一击的威力,纷纷的点头。 此时白眉抬起了头,向着东方望望,自语道:“离这里最近的,就是碧云山吧。”(未完待续) 465回 飞将 江小贝最近几天总是心血不宁,是种不详的预感。 这日晚间,他与冯不凡遥望星空。只见北斗七星暗淡无光,甚至摇摇欲坠。 江小贝叹了一口气道:“师兄,不知前方的战况如何了?” “前日午间,西方法力强盛,必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冯不凡道。 江小贝点点头,“师兄,你看北斗七星暗淡无光,必是派中出了大事,才是如此。” 冯不凡刚要回答,只见空中突然划过大片的流星,转眼便不见了。 而流星过后,再看北斗七星之时,那七颗主星居然都已隐去不见。 “啊!”江小贝发出一声的惊呼,“北斗七星,原本与七堂首座相映。原本四明三暗,而此时那四明也暗淡了下来,难道四位首座有难?” “师弟莫急,这里距西山分舵不远,掌门他们不日便回。”冯不凡话音刚落。 只见西方的天空一阵的光芒闪动,二人大惊,连忙叫人戒备。只是等那光芒再飞近一点,大家已看出那是本派的剑光。 于是以江小贝为首,冯不凡、储志宏召集各堂留守的弟子们,聚集到天枢殿前。众人正在向空中张望,只觉香气扑鼻,原来是玄石听说西边有人回来,担心秦弄玉,也跑了出来了。 片刻之后,空中那些光点落下。 江小贝见状大惊,落下之人,除了薛不才等几个法力高强之人,其它人落下之后便坐到了地上,更有甚着是被人背回来的。 而且这些人身上都满是血污,疲惫不堪。 江小贝来不及打招呼,连忙一挥手:“快抬走治伤。” 于是众弟子连忙将受伤之人抬进了天枢殿内,上药治伤。 “掌门。”江小贝此时才抱拳道。 薛不才一口气喝下了储志宏递上来的一碗水,喘着气道:“江师叔祖,麻烦你找些好药,先要把腾飞治好。否则中阵难成。” “好。”江小贝答应一声,再看看在场的只有十几人,心中感慨。据说离开之时有近千人之多,而回来却只是这寥寥数人。况且这十几人当中并没有四位首座,于是他心中的不详的预感又强了几分。 他又转头看看西方的空中,以确定还有没有人没有飞回来。 薛不才看出了他的心思,苦笑一声道:“江师叔祖,不用看了。只有我们几人回来。”说着便要向天枢殿走去,可是脚下一软,江小贝连忙扶住了他。 刚走两步,江小贝便发现薛不才在暗中垂着泪水。 “掌门,难道四位首座?”江小贝问道。 薛不才点了点头,怕被其他师弟们发现,连忙擦去了眼泪。 天枢殿内,此时成了临时的治伤之所。此时徐若琪觉出了外面的动静,也抱着吴心到了天枢峰。 她走入殿内,打量着受伤师兄弟们,却未见到师傅司马婉茹。 “掌门师兄。”徐若琪走到薛不才的跟前道:“我师父他们呢?” 薛不才叹了一口气,忍住泪水,将阵前之事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有不少的弟子嚎啕大哭。 徐若琪只是咬了咬牙,身上金光一闪。 而她怀中的吴心似乎感觉到了徐若琪的愤怒,也跟着玄光一闪,更胜过徐若琪。 场中之人都是一惊。因为自打徐若琪抱回这孩子,便进了天权峰的仙洞之内,不曾出来过,众人极少看到。此时见这孩子突然发出玄光,而且其法力居然超过了一般的修真之人,大家纷纷的惊讶。 徐若琪轻轻拍拍怀中的吴心,吴心才安静了下来。 此时薛不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拉江小贝和徐若琪到了一旁。 “江师叔祖、徐师妹。吴天的伤势到底如何?”薛不才问道。 “在离开之时,他的内法极为不稳。虽然也曾发出,却已只是在虹光派时的水平,而未到大战魔尊时的样子。”徐若琪说完看着江小贝。 江小贝道:“大战新魔尊之时,吴天身负上代魔尊的三成魔法,他此时身上已没有魔性,自然无法恢复到当日的状态。只是他自服用巨蛇之胆汁以来,内法似乎恢复了不少。只是施展起来还是时灵时不灵,也不够强大。” 薛不才听了微微的遗憾,点了点头。 江小贝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掌门,既然那白虎强大无敌,它与邪教之人为何没有趁势追上?” “我也不知其详。若是猜的没错,定是那白虎或者驾驭白虎之人出了什么问题,才停了下来。”薛不才道。 江小贝点头赞同,然后问道:“掌门有何打算?” “我以为邪教下一目标必是我碧云山。一来我派距西山分舵最近,二来我中阵对他们的威胁最大。只是此时腾飞受伤,即便用上灵药,也需要个三五日,才能再战。”薛不才发愁道。 江小贝看看徐若琪,心中一喜道:“徐若琪原本便是中阵中人,可否顶替腾飞的位置?而且她的内法此时已强过了腾飞。” “若是权宜之计,只能如此。”薛不才道。 江小贝一愣,心道这叫什么权宜之计?难道有不妥之处吗? 徐若琪此时道:“不可。我在中阵之时,守摇光星位。而腾飞师兄守天权星位。若是由我替他,恐怕与大家配合不熟练,反而影响了中阵的威力。” “啊,那如何是好?”江小贝道。 “我且去西方拖住他们几日,你们尽快的恢复伤势。”徐若琪道。 “呀,徐师妹,那白虎还有那飞虎都是极强,你一定要小心了。”薛不才知徐若琪的五彩霞衣厉害,于是没有劝阻,而是嘱咐道。 “多谢掌门师兄。只是还要请人帮我带好吴心。”徐若琪道。 “吴天曾托我和师兄照看好你和吴心。吴心便由我与师兄来带。”江小贝道。 “好。”徐若琪在吴心的脸上轻轻一亲,将他交到江小贝怀中,然后向两人一抱拳,转身离开了天枢殿。 片刻之后,只见不远处一道五彩闪过,向西飞去了。 “她只能拖上个一两天,以后该如何是好?”江小贝道。 “拖上一天算是一天了。”薛不才道:“一来我们抓紧养伤、恢复法力。二来将山上的其他弟子分散下山。再然后,我中阵要与邪教决一死战。” 惊鸿的内伤好的很快。而她养伤的这几日,白眉一直都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甚至白眉还要亲手给她喂药。可是每当此时,惊鸿便将头转向了另一旁。或者接过碗来,一饮而尽。 而且无论白眉说什么,她都不与答复,似乎与对白眉积怨颇深。 白眉每当此时,都是长叹一声,云霄见状也一改了平日了人蛮横,安慰白眉,然后劝着女儿:“无论如何,你们都有着一样的眉毛,你是他的女儿呀。” 惊鸿轻哼了一声,冷冷道:“他关心我并非是关心他的女儿,而是关心我何时能再召唤出白虎。” “你……”云霄对此无话可说。若说白眉没有此种意思,她自己都不相信。 三日以后,惊鸿看起来已无大碍。晓月等人劝白眉道:“教主,机不可失。若是四大门派恢复了元气,恐怕要多费许多力气了。” 白眉何尝不这这样想的,他正要说出,突然发现不远之处的惊鸿似乎在偷听,于是转口道:“列位不必着急。白虎之强,非是中原四大门派能敌。前日一战,他们已元气大伤,几乎没有了战斗力。毕竟惊鸿的内伤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完“哈哈”大笑,眼角却向惊鸿那边瞟去。 只见惊鸿的肩头微微的一颤,白眉见状心道,毕竟只是个孩子,心机尚浅。 又过一日,白眉也终于等不下去了,他正要找云霄,请她帮忙劝劝惊鸿早日出发,以防不测。可是找到云霄之时,却发现她正在与手下的兽师们议事。 “大兽师,这几人属下从中原各处收了许多的猛兽补充队伍,此时合计共有五六万只了。”一人道。 “甚好。大前日一战,折了近半的猛兽,如之补充来的正好。”云霄道。 “好是好,只是如此一来,食物又不够用了。”一兽师道。 云霄眉头一皱,似乎也颇为为难。 正在此时,赤发跑了过来,向白眉禀报道:“师兄,在刚才发现有大批的人马穿过了沙漠,向我等包抄而来。” 白眉脸色一变,然后又是一喜。吩咐道:“你且召集帮中的弟兄们做好准备,咱们随时出发。” “是。”赤发下去了。 白眉则“哈哈”一笑,走到了云霄的跟前。 “你来做什么?”当着下属,云霄拿出大兽师的架式,把脸色一沉道。 “我方才听到师妹你说万兽的食物紧张,可有此事?”白眉问道。 “此事不用你操心。”云霄皱眉道。 “我却有一法,或许可以解决食物之事。”白眉道。 云霄听之一喜,连忙问道:“如何解决?” “我刚刚得到消息,西域皮山国人刚刚穿过了沙漠,向我等扑来。”白眉道。 “皮山国?”云霄一愣,“难道是他们与中原武林联手来对付我们吗?” “不论他们联不联手,他们此来,便是送上门的食物。”白眉冷笑道。 沙漠之边,聚集了数万的皮山国的人马。 这些人长相与中原人,甚至同在西域的西夜国人、乌苏国人都不同。那些人虽然只是衣着特异,基本的长相却与中原之人相同。而这些皮山国人,各个皮肤黝黑,身体干瘦,眼珠还是蓝色的。 他们虽然刚刚越过了沙漠,但个个精神饱满,没有疲惫之色。看来他们对干热天生的适应,而且体力极佳。 皮山国原本便处于沙漠之中的绿洲之地,虽然地守清泉,但总的来说还是严重的缺水,所以练就了他们的在沙漠中生存的本领。 此时人马已集结完毕,列成若干个方队。 一人从空中落下,站在整队的前方。 “将军。”三军同时施礼,吼声地动山摇。 那位神武的将军挥挥手,三军静了下来。 “诸位兄弟,我皮山国与西夜国交战已久,一直来是负多胜少。而皮山国人与乌苏国人狼狈为奸,抢我牲畜女子,毁我绿洲。如今他们远赴中原,咱们正好与中原四大门派同仇敌忾,重创西夜国人和乌苏国人。” 此言一出,下面三军顿时群情激奋,振臂高呼:“飞将大将军威武,飞将大将军威武。” 这位叫做飞将的,乃是西域皮山国大将军,全国兵权集于其一身。 自李玦探西域,闯入皮山国,与皮山国王千相约共讨西夜国、乌苏国,又被招为乌苏国的附马之后。皮山国王便命大将军飞将,调集兵马,从后包抄西夜国人。 只是他们不知此时四大门派已被白虎战败,而仍向东进发。 “此地向东百里之处,有片茂密的树林,正适合我族之法术施展。”飞将高声说完,将手一挥,三军浩浩荡荡向那片树林进发。 飞将审视三军后,身上紫气一闪,高高的飞起。而旁边的几名偏将也紧随而上。 东方传来了阵阵野兽的咆哮之声,一听便知数量不下几万。飞将旁边的一位年轻将军闻听此声,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他转头看看飞将将军表情坚毅,心中稍宽,只是想到原先的几次大战,都是惨败而归,心中还是有些忌惮。 “巴鲁,你在害怕吗?”飞将突然问道。 “大哥……”巴鲁道。 “恩?军中没有兄弟,只有将帅。”飞将正色道。 巴鲁连忙改口道:“大将军,以前我们屡次战败,恐怕众兄弟们都如我一样的想法。” “哈哈哈”飞将大笑道:“在西域之时,每次大战之前,西夜国便驭兽在战场附近的草木之上涂抹了特殊之物,让我族的法力难以施展,故而我族多败。此处为中原,而且他们事先并不知我皮山国已与中原达成共识,所以不会施此毒计。” “原来如此。”巴鲁听后大喜,精神为之一震,旁边的几位小将也都十分的高兴。 “巴鲁,若论法术,你在本族中已是出类拔萃,希望你此次奋勇杀敌,多立战功,来日已必会成为皮山国的大将军。” “是!”巴鲁高声答应道。 半个时辰以后,皮山国的军队便进入了那片树林。万把人分成几队,前后有序。 飞将站在一棵大树之旁,轻轻的抚摸树干,大树居然发出“呜呜”之声。飞将微微一笑,对巴鲁道:“这里之草木颇为丰茂,正适合发挥我族中御木之法。” 巴鲁点点头,此时一人过来禀报:“大将军,各部已布置完毕。” “好,原地休息,只等敌人送上门来了。” 五彩霞衣以飞行见长。 不过几个时辰,徐若琪便听到了野兽吼叫之声,不下几万。 再飞片刻,徐若琪便看到了成千上万的猛兽。而让她奇怪的是,这野兽非是向东而行,而是向西冲去。 徐若琪大奇,心道难道他们要撤退吗?否则为何向西域而去? 徐若琪高高飞在云彩之上,借着月光藏住身形。 只见野兽之后,一群人围在一只巨虎周围也向西而去。而那巨虎之上还骑着一个女子,再旁边则是一干的男子。看上去有些眼熟。 此时一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头向空中看看。徐若琪连忙的收法,以羽翼滑翔。虽然她没有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却看清楚了那人的一对白眉。 白眉! 白眉感觉空中有异,只是一看之下,却并未发现什么。 徐若琪见白眉又低下了头,继续前行,心中微宽。心道邪教与西夜国人行踪奇怪,我且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徐若琪五彩霞衣虽然厉害,可是白眉等人法力也是极高。若是被他们缠上,恐怕自己也难以脱身。于是徐若琪不白靠的太近,而是远远的跟着。 走了一会,万兽在前面的一片树林之前停下。那树林看上去与一般无异,可是不知为何,徐若琪却感觉到那里面发出一阵的杀气。而那些参天大树们,仿佛一个个的战士,正严阵以待。 云霄等人与皮山国人交战许久,自己也觉出了这树林已被皮山国人布下了法阵,于是连忙的挥手,那些猛兽停了下来。 一声的虎啸,云霄驭飞虎飞到了空中。她内法轻吐,埙声响起,猛兽们渐渐变的狂暴起来,龇牙咧嘴,不停的咆哮。 突然飞虎又是一声的虎啸,仿佛是下达了冲锋的命令。前方近只狼虫冲了过去,浩浩荡荡,其威势不在千军万马之下。 空中的徐若琪看着都呆了。相传古代有驭兽参战之战法,平日里只在书上见过。而那书上用尽了辞藻形容,都没有表达出如今的万分之一。 那些猛兽越冲越近,若是林中有人,相信顷刻之间便会被撕的粉碎。 徐若琪都有些担心了,可是林中之人似乎沉着在胸,并未着急。只是那猛兽们越近,那林中发出的杀气也越浓。似乎在酝酿,将杀气厚积薄发,好一杀万里;似乎在等待,等待猎物掉入陷阱。(未完待续) 466回 徐若琪发威 远处的白眉等人脸色沉了下来,这树林之中,已以树为基结成了阵法,此时这些猛兽冲入,已是羊入虎口,有来无回了。 正在吹埙的云霄已意识到了这些,埙声一转,正准备召回那些猛兽。 为时已晚。 那些疯狂的野兽已经停不下来,只是它们刚刚靠近那树林,那些参天大树突然动了起来。 树枝突然一倒,向前刺出,就像一枝枝的长矛。猛兽们停不下来,便如同将自己的身体向那“长矛”冲去。 身体轻灵的猛兽,左右的跳跃躲开了树枝,而大部分却未能及时躲避。于是一声声的惨叫声响起,一只只的猛兽被树枝刺穿,挂在树上,串成了肉串。 体型稍微大些的,则撞断了树枝,继续冲入。 见猛兽们已放慢了速度,里面的树枝则是从上不停的击下,击打在猛兽的身上。猛兽们发出一阵阵的惨叫,死伤无数。 云霄大怒,埙声一变。狼虫等猛兽退回,几百只大象冲了上去。 这些大象皮糙肉厚,一般的树枝根本伤不到它们。而且它们力大无比,将那些树木或撞或卷,纷纷的拔起。 白眉脸上露出了喜色,心道如此下去,这树林马上便破。 只是云霄脸色依然凝重。片刻之后,只听林中的大象纷纷发出一阵的惨叫,一个个的倒下。 白眉并没有见到它们被什么东西击中,于是心中大奇,它们为何突然死去? 云霄吹埙,想把大象召回,可是大象似乎被什么东西制住,已倒下了大半。最后只有一头冲了出来,刚刚跑离树林十来丈。突然林中紫光一闪,飞出一枝树枝,居然直插入了大象的肛门之中,大象惨叫一声,在地上抽搐几下,死了。 白眉拢目光再看时,原来那些倒下的大象口中、鼻中、耳中,居然已塞满了野草。居然是地上的野草爬到了大象的七窍之中,而且塞紧,让大象们痛苦而亡。 而云霄则顾不上看这些,她高声叫道:“原来是皮山国的大将军到了。” 她话音未落,只见林中紫光一闪,一人飞到了树梢之上,也是“哈哈”大笑。 “云霄大兽师。在西域之时,你们暗施诡计,让我族法术无从发挥。而此处的中原,草木茂盛,我皮山国当报数败之仇。” 云霄冷言以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服谁,但是谁也不敢冒然进攻。 白眉不知云霄有何对策,于是四下打量,心中一奇。刚才惊鸿明明在自己的身边,此时为何不见了踪影? 空中的徐若琪见林中之人如此厉害,心中大喜。看来不用自己出手,便可以拖住西夜国人和邪教了。或许对方还有取胜之道,只是那传说中的白虎在哪里?是那面罩白纱的女子座下的巨虎吗? 徐若琪正想着,突然感觉自己的周围有无数振翅之声。她转头看去,心中一惊。原来她刚才只顾看两军对战了,而没有注意自己已被数千的猛禽包围。 而那猛禽之后,居然是个红衣的少女骑在一只巨鹤之上。 徐若琪一见那巨鹤,想起了鹤前辈,心中免不了有些悲伤。只是此时容不得她悲伤,因为那红衣少女发出一声的轻啸,那千只的猛禽狂鸣一声,急冲而来。 徐若琪冷冷一笑,自喝过仙溪之水后,她的法力也是今非夕比。 五彩之色慢慢的升起,其中夹杂着一道道的金光。 猛禽们见到五彩,顿时失去了方向。突然一条金蛇飞出,在空中身形暴长到了数丈。在空中的猛禽之间飞舞着,嘶咬着。 惊鸿脸色突变,竹笛之声变调。那些猛禽顿时疯狂起来,从四面八方向徐若琪扑去。 金蛇在徐若琪身体周围缠绕着,咆哮着。那些猛禽近不得她身。 可是徐若琪却无心恋战,她知道法力高强的白眉等人还在下面,若是他们围上,自己纵有登天本领,也走不脱了。而自己此行的目的,不是消灭多少敌人,而是给中阵复元拖延时间,当然,还要给吴天恢复内法,多争取一些的时间。 “五彩霞衣!”云霄认出那件宝衣,“那是北山是云影吗?” “不,他是云影的女儿,虹光派徐正甫的女儿徐若琪。”白眉说起徐正甫,想起了当年凝碧涯上,自己被他缠住,而导致本教失利。于是吩咐道:“圣教众人随我上,这次一定要擒住她。” “是。”众人答应一声,晓月、赤发、绿袍随白眉向徐若琪围去。 树梢之上的飞将,看着西夜国人之后的变故,一脸的惊讶。那个身上散出五彩的女子,不但法力非凡,还勇气可嘉。于是心中甚是敬佩,便想与之结识。 而此时,乌苏国的乌鲁木和忽尔善等人见众兽无法冲入树阵之中,于是各个舞起巨刀,怪叫着向树阵冲来。 飞将知他们法力远远强于那些猛兽,于是不敢大意,身形一闪,飞回到了树林之中,与族人一起御动树枝攻击乌鲁木等人。 只是乌苏国之人不但身强力壮,而且各个都如铁打的一般。寻常的树枝打到他们的身上根本没有用处。他们此时挥舞着巨刀,那些树木则如韭菜一般,被一排排的砍平。 云霄大喜再次驭动猛兽,给乌苏国人助阵。 而空中的惊鸿脸上露出了喜色,因为这些猛禽虽然伤不得眼前的姑娘,却已将其缠住。只待其他人上来之后,她便插翅难逃了。 只她高兴的太早了,她没有见过徐若琪的手段,还以为徐若琪此时已尽了全了。自凝碧涯回来,徐若琪在让魔彩珠吸收灵气的同时,自己按沈三的指点修炼、恢复内法。 在碧云山上小半月,非但养好了伤,还是使内法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此时圈中的金光突然消失,惊鸿大喜。以为徐若琪支持不住,连忙驭动猛禽向里冲去。 一道白光闪起,一条七色的彩虹连天接地,旁边的猛禽即便没有被击中,也被这剑气震飞,羽毛掉下不少。 那道剑气直击向了惊鸿,惊鸿大惊之下不知该如何接下。 突然玄光一闪,一人已冲到了惊鸿的身前。他白眉白须,情急之下举枯木杖迎上,“轰”一声巨响,白眉被震的后退一丈,但还是硬挺着挡在惊鸿的身前。 空中五彩一闪,徐若琪已从众人的包围圈中逃脱。飞得较快的绿袍正要追上,徐若琪手中金光一闪,七点十字剑星刺来。绿袍早已看出徐若琪此时的法力极高,更知虹光派十字剑法的厉害,于是身形一闪,一道绿气喷出。 徐若琪急闪之下,还是被一股的绿气扫中。旁边的晓月和赤发见状大喜,都道徐若琪中毒了。 可是徐若琪却是安然无恙,因为五彩霞衣有避毒之能。 白眉的拿着枯木杖是手微微颤抖,他心中大惊。徐若琪即便法力再突飞猛进,也不该如此厉害。自己硬接了她一剑,居然被震的手掌发木。 此时徐若琪停下,回头对着邪教众人冷笑。再看她的左手之中,居然白光闪烁。这白光白眉曾经见过,只是当时不知,魔族的魔彩珠,居然也能隐去异彩,发出如此柔和的白光。 “魔彩珠!”白眉认出了徐若琪手中的那颗珠子。于是不顾手木,身上玄光大盛,带领其他人又围了上去。 徐若琪当然不会给他们机会,五彩一闪,已飞出百丈之外,隐入了云中。 即便是靠御空之术闻名天下的绿袍,也是佩服之极。世上之人,居然还有如此的速度。 “追。”白眉不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大喝一声率先冲了过去。绿袍等人见教主冲上,于是也连忙的跟上。 这几人在江湖之上,都是一跺脚颤三颤之人,此时居然合力去追赶一个姑娘,实在有些夸张了。 惊鸿看着白眉飞远的背影,想起刚才他被震退,靠到自己身上之时,微微颤抖的手臂,心中有些担心了。 而树林那边,皮山国人在西夜国猛兽和乌苏国猛士的联合攻击之下,连连的败退,其中已有不少皮山国人无处可躲,被猛兽吃掉。 飞将见状,脸色大变。身上紫气闪动,突然口中拿动咒语,无数条的紫气插入了地上。 云霄见状大惊,心道传说这飞将,已将皮山国的御木之术练到了极至。可以凭空召唤出草木参战,如今之势,难道便要施此法? 她猜对了。 只见无数的藤蔓从地下升出,向乌苏国的猛士们缠去。 乌鲁木、忽尔善等人开始之时,还能挥刀劈斩,只是那些藤蔓无穷无尽的钻出,终于,那些猛士们一个个都被缠成了大粽子,一动也不能动了。 而飞将手下之人,再次启动树阵,将那些猛兽们击退。 藤蔓越缠越紧,已有几个乌苏国人被缠的肠腹爆裂而亡了,只有法力较高之人还能抵御。 云霄转头看看白眉等人已经飞远,无法助战,于是她轻拍下座下飞虎的头,然后自己飞到了空中。 飞虎一声的虎啸,身体之上发出了白光。身体随光爆长近一倍,而背上又生出了双翅。 飞虎一出,百兽又来了精神。在飞虎的带领之下,势如破竹。 虽然飞将法力不凡,却与飞虎相去甚远,但与族中人结成之阵法,却也非常厉害。 飞虎几击之下,那阵法随之变化,飞虎一时间居然没有冲入。 只是仅仅挡了几下,飞将等人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了。 飞虎一声的狂啸,许多皮山国人被震的口吐鲜血而亡,飞将连忙施展内法,定住心神。 飞虎高高的飞去,身上光芒大盛,急冲而下。 飞将连忙招呼族人同时施法,希望能挡住飞虎这一下。 空中的光芒凝成了一个巨大的虎头,这光虎头张开血盆大口向树丛咬来。虎头未到,狂风四起,便是那些参天大树,也被吹得向一侧倒去,枝杆折断。 飞将大惊,心知此次无法接下,于是暗发信号:撤。 “轰”的一声巨响,那树林已有小半被虎头破坏,其它猛兽也随着冲入。 顷刻之间,那片树林已有大半被飞虎破坏,而皮山国人也死伤近半。 飞将大惊,连忙带领手下的将领拼死对抗,拥护其他人后撤。 此时惊鸿从空中落下,拿起竹笛,轻吹了起来。 那些猛兽们,突然又来了精神,狂吼了起来。 云霄看看旁边的女儿,心中一阵的宽慰。于是道:“如此甚好,今天咱们母女二人便同奏一曲。” 说着拿起了埙,与女儿合奏起来。 那些猛兽们被这两道声音控制,不顾生死的扑了上去,皮山国人顿时损失惨重。 再说白眉等人,他们也冲上了云端,只是四下看去,早已没有了徐若琪的影子。他们再飞一段,依然一无所获。 “教主,有些不对头。”晓月突然道。 白眉一想,脸色一变,突然叫道:“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快回去。” 于是众人又急忙的向回飞去。 晓月猜对了。 云霄与惊鸿母女二人正在齐奏之时,突然空中一道的五彩冲下,然后发出一道剑气,化成七点十字剑星,直击而来。 云霄和惊鸿感觉到之时,那七点寒星已近。 云霄大惊之下,连忙将惊鸿向旁边一推,自己运起内法,手中古埙发出一道的光芒,迎了上去。 “当当”几声,六点十字剑星被她接下,可是仍有一点被露掉,击穿了云霄的左肩。 鲜血喷出,惊鸿大惊,连忙上前扶住母亲。 徐若琪正想再击,突然那边的飞虎发出一声的虎啸。那虎啸之声化成一道道的声波,罩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大惊,心知这飞虎灵气极强,自己决不是对手。于是双翅一振,已到几十丈之外。 只是她未闲着,手中金蛇剑飞出,一道金光,击向了飞虎。 飞虎正要再吼,突然几百条巨大的藤蔓从下面缠绕住它的四足,它一挣之下,居然没有挣脱。 原来是飞虎与几位偏将同时施法,想助徐若琪一臂之力。 “咚”的一声,金蛇剑击到了飞虎的额头,飞虎一声的怒吼,显然十分的疼痛。只是一这激之下,飞虎已挣脱了藤蔓的束缚,将飞将等人齐齐的震飞,两三人当场重伤。 飞虎腾空而起,扑向了徐若琪。徐若琪大惊,五彩一闪,向一边飞去。 飞虎则紧追不舍。 飞将见对方主将受伤,飞虎又被引开。心中大喜,正准备吩咐兵马冲上,可是空中出现了几人。人未到,法术已施。 “轰轰”几声,皮山国又有不少人中毒或者中招身亡。 飞将知他们的来历,于是吩咐一声:“撤!” 皮山国人在树上留下法术,自己则向南撤退了。 白眉人刚要追上,却发现云霄倒在惊鸿的怀里似乎受了重伤,于是连忙飞下。 晓月等人便要乘胜追击,刚刚飞到那树林上空之时,那树林之中的树木突然齐齐的爆长,容若长矛一般刺向了他们。 众人大惊,连忙退后再看远方,一团绿气早已退远,只有剩下几个受伤的皮山国人,被猛兽们撕咬没了。于是他们也落下,围到了白眉的周围。 “师妹,师妹,你伤得可重?”白眉见云霄肩头血流不止,面色惨白,于是担心道。 “我无事,只是被击穿了肩头。”云霄说着,转头看看惊鸿:“鸿儿,你没有受伤吧?” 惊鸿眼中一热,刚才母亲拼力保护自己,才受了重伤,而今却还关心自己受伤没有,于是垂泪道:“我无事,你别挂怀。” “这是何人所为?”白眉没有看到刚才的战斗。 “就是那个长翅膀的白衣女子。”惊鸿咬牙道。 “徐若琪。”白眉把拳头攥的直响。 “师妹莫急,待我抓住她,将她烤成肉干。”赤发叫着。 飞将带队进入中原之时,便以查看好了周围的地形。而在那树林布阵之前,早已想好了进退。 故而一败,便按原来的方案,向南方一处的高山之后退去。 那里不但地形隐秘,而且还有不少的茂盛的树木,若万一被发现,可借此抵御。 百兽的吼声已远,白眉等人也没有追来。 飞将站在山颠,看着所剩无几的部队都已藏身于树林之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哥……不,大将军。”巴鲁改口道:“全军已隐蔽好,还请下一步的指示。” “原地休养,待我与四大门派联系上再行定夺。”飞将道。 “是。”巴鲁答应一声,顺着飞将的目光看去,那里只是天空的白云,并无它物。“大将军,你在看什么?” 飞将听了居然微微一乱道:“那引开飞虎的白衣姑娘,此时不知如何了?” 飞将说到这里,还是不太放心,于是道:“巴鲁,你且回林中让军队就地修整,我要去前方查探查探,看是否能联络上驸马。” “是。”巴鲁答应一声,飞将已高高的飞起,向着徐若琪和飞虎飞去的放向飞去。 大哥一定对那个姑娘动心了,大哥虽然威武,然而却喜女色。每每见到了漂亮姑娘,便想得到。只是那个姑娘法力极高,大哥若想得手,恐怕要费一番的周折了。巴鲁想着,飞了下去。(未完待续) 467回 硬拼 徐若琪在前疾飞,飞虎紧追不舍。 飞虎法力之强,都能与中阵相抗,而徐若琪的五彩霞衣却是靠速度取胜,飞虎虽快,却快不过徐若琪。没过多久,飞虎便被落的远远的了。 飞虎暴怒,身上光芒四射,地面之上的山川湖泊被击中,顿时毁于一旦。 只是他虽然愤怒,可是却依然无法追上徐若琪,而且被越落越远,直到只能看到一个小亮点,它才终于悻悻而归。 只是飞虎刚刚向回飞不久,只觉背后一股法力传来,五彩一闪,一道剑气直刺它的后背。 原来是徐若琪怕皮山国人尚没有退去,而飞虎此时若回,他们必无法招架而全军覆没,那样中原四大门派便少了一个强援。于是她见飞虎转身向回,便也转身追来,祭出了金蛇剑。 七颗十字剑星击向飞虎,飞虎却是大喜。它并未转身,而是身上白光闪动,头尾都收进了身体之内,转而头在尾部伸出,尾在原来的头部伸出,前后换了位。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徐若琪见状心道不好,原本只想搔扰飞虎一下,然后再飞开,没想到飞虎居然有如此之能,如此正面相对,必定要硬拼上一招了。想要收招,已是来不及了。 飞虎张开双口,一团光芒飞出化成了一只虎头,咬向了金蛇剑。 徐若琪知道飞虎厉害,金蛇剑若是被它咬中,便是难回了,弄不好还会有损伤。 只是收招已经来不及了,她情急之下,心生一计。金蛇剑不退反进,向前冲去。 如此一招,反而奏效。金蛇剑躲开了光虎的利齿,刺穿了光虎之头。 这一刺穿,飞虎发出一声的吼叫,仿佛是刺到了它自己的身上。然而金蛇剑穿透了光虎,去飞到了飞虎之前,飞虎身体向前一冲,虎口一张,咬住了金蛇剑。 徐若琪大惊,自己原本要躲开光虎之口,此时却被飞虎咬中,这下金蛇剑该如何? 正如徐若琪所想,那条金蛇在飞虎的口中挣扎着、扭动着,还发出了“嘶嘶”的惨叫之声。 徐若琪的心中也是一痛,几年来修炼金蛇密籍,与金蛇剑朝夕共处,她与金蛇剑已结为了一体。金蛇剑被咬住,便如飞虎咬在她的身上一般。 徐若琪身上一痛,双翅不自然的展开,身上五彩之色大盛。 飞虎虽然咬住了金蛇剑,但其最强的虎齿此时也无从施展。于是虎身一转,虎尾扫来。 狂风大作,雷霆一击。 此击威势之强,按说应该有破空之声。而徐若琪靠得如此之近,却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徐若琪脸色大变,心道传说之中刀剑一击,都有破空之时。而若是快到了极点,反而无声。 徐若琪只是心念一闪,双翅一振,向后疾退。 “嘭”的一声,虎尾虽然没有直接击到徐若琪的身上,但虎尾的余波还是扫中徐若琪。 几片羽毛飘落,徐若琪只觉胸口发闷,被震退数十丈。 飞虎大喜,从鼻子之中发出半声的长啸,双齿发力。那金蛇剑被咬的金光乱射,一会儿变成了金蛇,一会便成了剑。 徐若琪心中疼痛,突然想起《金蛇密籍》之中,曾有一法,可以让金蛇剑缩小。如此巨虎,此时咬住金蛇剑已是费力,若是金蛇剑缩小,或许可以逃脱。她想着,口中念动咒语。 飞虎口中的金蛇剑突然的变小,如此一来飞虎便真得有些咬不住了。 徐若琪大喜,身上光芒一闪,便想将金蛇剑收回,可是虽然飞虎口中的金蛇剑虽然有了松动,但却依然无法挣脱。 徐若琪心知自己的法力不够,于是取出魔彩珠,按原来吴天所说,内法在魔彩珠内一转,顿时强大了许多。 而巨虎被那魔彩珠的光芒一射,瞳孔一阵的收缩,口中一松,金蛇剑脱口而出。 徐若琪大喜,接过金蛇剑,只觉剑身居然在不停的颤抖着,而剑身之上居然有几处被巨虎咬的陷了进去,金皮脱落之处,里面居然是白色的,好像蛇肉球一般。 徐若琪心疼之余,只觉头顶一阵的虎啸之声,不住何时,那飞虎又突然变大了许多,发出一声的虎啸,向徐若琪咬来。 徐若琪身形一闪,可是五彩霞衣飞行虽快,却快不过飞虎的牙齿。 眼见飞虎的巨齿已到了徐若琪身前三尺之处,徐若琪都闻到飞虎口中的腥臭之气了。 此时无处可躲,徐若琪情急之下将全身的内法催至魔彩珠内,然后将魔彩珠向前一伸。 空中传来龙吟凤鸣之声,空中风云突变。那魔彩珠之内的赤、青、黑三点突然急速的转动起来,三道赤、青、黑之气射出,在空中似乎出现了朱雀、青龙、玄武的影子,迎上了飞虎的巨口。 “轰”的一声巨响,徐若琪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震的直落到了地面的一片树林之中,数棵参天大树被她撞断。 魔彩珠中的三大圣兽的幻影虽强,但徐若琪对魔彩珠的运用,却不及吴天的先天之能,法力更是差了许多。于是她还是没有挡住飞虎这一击,但这样却救了她一命,不至于被飞虎咬成两段。 飞虎被震退数丈,牙齿微微的发麻。它惊讶的看看四周,并没有那三大圣兽的影子,于是对着徐若琪落下之处一声的虎啸。 光芒飞出,凝成了巨大的虎头,咬了下去。 那片树林和附近的山头,在飞虎一咬之下,顿时被毁灭,成了粉末。 飞虎高傲的啸了两声,如此一咬之下,即便徐若琪不受伤,也难免一死。况且她刚才受了自己一击,此时必已受重伤。 于是飞虎双翅一振,向回飞去。 西夜国的营地,惊鸿刚刚给母亲敷好了药。 白眉检察一番,才放心了许多。 惊鸿则看着母亲,欲语还休。 刚才母亲推开自己,为自己挡下一击,让惊鸿心头不是滋味。自己一直以为母亲为了她和父亲的什么大计,拿自己当作了工具,让她从小便与世隔绝,修炼驭兽之术。所以自前些日子母亲在她驭白虎之术成功之后,让她出关。她便很少和母亲说话,总是对她冷言以对。 而云霄则对她百般的忍让,惊鸿只道是她和父亲有求于自己,才是如此的。而刚才的那一幕,让她觉着她想错了。 她遇到了母亲的目光,身子微微一颤,终于道:“你……你何必管我。” 看着女儿矛盾的表情,云霄微微一笑,她轻轻拉起惊鸿的手道:“鸿儿,你是我女儿,我当然要护着你了。” 惊鸿咬住了嘴唇,不敢再看母亲。 云霄想要伸手抚摸女儿的头发,却牵动了伤处,疼得她一咧嘴。 “你别乱动。”惊鸿急道。 云霄看着女儿急切的表情,心头一暖道:“好娘不乱动。”然后突然“扑哧”笑出了声 惊鸿听到了笑声,诧异的看着母亲。 云霄笑道:“这伤受得很开心。” “开心?” “若是我不受伤,怎能让你知道我们的关心?” 惊鸿把头压得更低了,心中都是愧疚。 云霄忍着痛,轻抚着女儿的秀发道:“我资质不如你,所以无法修炼成功驭白虎之法。而只有修成此法,你父愿望达成,咱们一家人才有可能团聚。” 惊鸿垂泪点点头,转头看着父亲已有些花白的头发,突然起身道:“我这便去找那徐若琪,为母亲报仇。” 说着腾空而起,吹声口哨,不远之处的千只猛禽飞来。惊鸿跳到其中一只之上,便要飞去。 “女儿,不可。你不是她的对手。”云霄急道。 只是她的话音未落,玄光一闪,白眉已拦到了惊鸿的身前,“鸿儿,那徐若琪诡计多端,你不是她的对手。而且飞虎已去,你不必再去了,还是留下来照顾母亲吧。” 惊鸿一听此言,也觉着有理,可是她此时对母亲十分的愧疚,不敢与之面对。 此时一邪教之人突然飞到,向着白眉抱拳道:“教主,已找到皮山国藏身之处。” 白眉突然大喝一声,“圣教弟子听令。”脚下有千把人齐声的应喝。 “咱们趁机偷袭皮山国人,争取一击必杀!免除了后顾之忧。”白眉挥手道。 “是。”众人齐声的答应。 旁边的惊鸿看着父亲豪迈的样子,她的身上毕竟流着与他相同的血,此时也是心潮澎湃,于是高声道:“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白眉一听此言,心中微惊。然后嘉许的点点头,“好,你我父女同战,必定无往而不利。”说着大手一挥,向南飞去。 惊鸿带着千只猛禽,紧紧跟在白眉的身后。 地上的云霄看着那父女二人飞远的样子,眼两居然流下了泪水。 激动的泪水。 皮山国人虽然有树林掩护,隐藏的不错。但数千人的队伍,怎样也会有移动的痕迹,况且还有许多的人受伤。 西夜国的兽师,带着几只嗅觉灵敏的狼狗,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皮山国人的藏身之处。 于是与之同去的邪教弟子连忙回来禀报。 白眉心知皮山国御木之法厉害,那些没有头脑的猛兽上去只是吃亏。而且邪教的一干人等,刚刚被徐若琪戏耍,都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正好找到了发泄的对像。 一声的长啸,邪教众人冲了下去。 皮山国人在巴鲁的带领之下,御动树木抵御。邪教虽强,却也不能马上冲入。 只是皮山国人早已落了下风,那片不算大的树林,正在一点点的被蚕食。 惊鸿四下看看,只见不远之处一片草地之上,有不少的昆虫。心生一计,拿出竹笛放在口边,悠扬的笛声响起。那些昆虫甚至还有地上的红蚁听了笛声,居然齐齐的冲了过来,冲进了树林之中。 只听树林之中一阵的“咔咔”之声,高大的树木一棵棵的消失,接着便听到了皮山国人的惨叫之声。 白眉微微的点头,如此一来,皮山国人一旦失去了所倚仗的树木,胜负马上便要见分晓了。 果然如此。那片树林已被消去了过半,近千皮山国人已横尸阵前,剩下之人也在邪教的袭击之下,多数受伤。 巴鲁等法力较高之人,已是浑身是血。不是敌人的血,而是自己战友的血。 白眉冷冷一笑,正准备高喝一声,将这些人彻底的消灭。 突然远方的天空传来一道光彩,接着隐隐听到了龙吟、凤鸣之声。 而旁边的惊鸿发出一声的惊叫,白眉看去。原来是惊鸿项间的那个虎坠,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出了光芒。 而且这光芒带着惊鸿急速的向那龙吟、凤鸣声之处飞去。惊鸿的脖子被那上面的绳子勒着,呼吸急促了起来。 白眉大惊,身形一闪,追了过去。 只是那光芒飞行速度极快,白眉全力而为已只能勉强的跟上。 而惊鸿情急之下只好双手抓住那虎坠,才不至于窒息。 邪教众人见白眉飞走,不知发生了何事,也纷纷的追上。那些昆虫、蚂蚁,没有了笛声的控制,也向四方散去。 巴鲁见邪教和西夜国人突然退去,开始以为是四大门派之人攻到,让敌人腹背受敌,可是向东方看去,那里并无战斗的迹象。于是连忙招呼大家向另一个事先定好的藏身之处赶去。 地上,留下了千余尸体还有重伤之人。 而飞行了一段,惊鸿项间的虎坠的光芒渐渐的褪去,惊鸿也停了下来。 她吃惊的看看虎坠,里面白光流动,似乎还不甚稳定。再看看虎坠要带她气去的方向,正是那里刚才闪过了强烈的光芒,而此时已恢复了平静。 众人已飞回到了西夜国人的营地上空,云霄抬头看到了惊鸿,心中大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在地面叫道:“鸿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惊鸿落下皱眉道:“我也不知。只是刚才虎坠突然有异动,要带着我向那个方向飞去。” 云霄点点头,看看惊鸿项间的虎坠,此时还隐隐的发出白光。白眉等人也已飞到,白眉看看惊鸿后颈上被虎坠勒出的红印,心疼道:“鸿儿,你可受伤?” 惊鸿笑笑道:“无事,只是那皮山国人?” 白眉冷冷一笑,“皮山国人死伤大半,已构不成威胁。” 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的虎啸,飞虎自空而落,然后恢复了原态,低头站在云霄身边。 云霄见白虎的齿间居然有血丝,心中一惊,于是问道:“飞虎,难道你也被徐若琪伤到了不成?” 白虎发出几声的轻啸,旁人不懂,云霄和惊鸿却略通兽语。 “什么?”惊鸿惊道:“徐若琪已被你杀死了?” 飞虎高傲的挺起了胸,洋洋得意。 于是众人大喜,徐若琪一除,便除去心大一大患。 “大家休息一日,明日便向碧云山出发,先灭虹光剑派。”白眉专门用上了全称。 徐若琪以为自己这次真的死了。 她睁开眼睛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棵大树下的草地之上。全身疼痛无比,却还有些痒痒。 疼痛是因为她与飞虎对上了一下,被震落到地上,直陷入石中近四尺。当时她还有些意识,正准备起身却起不来。而空中的飞虎再次发招,光芒在空中凝成了巨形的虎头,向下咬来。 向自己咬了过来。 徐若琪知飞虎之威力,于是闭上了眼睛,等死。 上空的压力越来越大,只是她的身下突然动了起来。数万的青草与苔藓突然的动了起来,带着徐若琪飞速的向树林深处飞去。这还不算,它们还在徐若琪的身体之上凝成了一层坚硬的屏障。 “轰”的一声巨响,光虎之口咬在了徐若琪刚才待得地方,小半的树林也被同时破坏。虽然有那草木凝成的盾甲护卫,可是徐若琪还是被整个弹了起来,然后便昏了过去。 想起这些,徐若琪心道自己一定是被高人救了,否则怎会有东西把她从那虎口之下移开? 徐若琪此时想起身,可是刚刚一动,除了身上的剧痛之外,她还发现身上的衣服居然全都没有了。 “呀。”她惊出了声,便想以手掩胸。可是手却动态不得,于是便要运法,挣脱身上的束缚。 “你别乱动。”突然一个男子嘶哑的声音道。 一听到有男子的声音,徐若琪更是一惊,可是随着那声音,数棵的小草爬到了她的穴道之上,居然向内钻去,如此一来,居然封住了她的穴道,徐若琪一动也动态不得。 随着知觉的慢慢恢复,徐若琪感觉到身上的居然有许多的小草在爬动,还在自己各处的穴道上钻来钻去。 徐若琪脸色大变,心道这是遇到了什么怪物?如此对待自己,还不如死在那飞虎口下来的痛快。如此受折磨,真是生不如死呀。 此时那个嘶哑的声音又响起:“你切莫着急。你身上有数处骨骼断裂,而且还被那飞虎震伤。这些小草都有接骨疗伤之效果,等它们的药力慢慢的散开,我便会放开你。” “你……你是谁?”徐若琪想起自己此时身无寸缕,脸上一红。(未完待续) 468回 梦中失身 救徐若琪之人,自然便是飞将。他原本要回答,只是此时乃是施法刺穴的关键时刻,他口刚一张开,法气一散,一棵小草钻错了位置,徐若琪发出一声的吟呻之声。 于是飞将不再说话,徐若琪感觉身上的青草又有规律的动了起来,片刻之后,身上一阵麻苏苏的感觉,疼痛居然减轻了不少。她突然觉着很困,便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徐若琪的身体已经被数万片的药草给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飞将收起了身上的光芒,此时脸色已有些发白,显然是耗费了许多的内法。于是他连忙盘膝打座,身上紫光闪过,内法周天运行。 许久之后,飞将停下了施法,他睁开了眼睛,擦擦额头的汗水,走到了徐若琪的面前。 沉睡中的徐若琪格外的美丽,飞将居然看呆了。 直到徐若琪发出了梦呓:“吴天,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飞将此时才猛的醒来,对着面带红润的徐若琪对道:“吴天?吴天是谁?” 原来是那些药草之中,有几味原本有镇痛之效。同时副作用便是容易产生幻觉。此时药力发作,徐若琪仿佛又回到与吴天的数次肌肤想亲之时,于是脸上的红润更加的厉害起来,口中还发出了诱人的声音。 她被绿草紧紧包裹的身体不停的扭动着,曲线诱人,而更要命的是那渴求的声音。或许她的梦中,正在与吴天缠绵、正在做着他们渴望已久的事情。 徐若琪原本便是极美,此时又做出如此诱人之态。相信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冲动起来。飞将当然是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个喜欢女人的男人,此时他已快要按捺不住。他爬到了徐若琪的跟前,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红润的脸,轻咬的嘴唇,还有口鼻间吐出的热气。 飞将心中一荡,突然口中光芒一闪,徐若琪身上的药草们纷纷的散开,于是徐若琪便那样完全的暴露着躺在了飞将的面前。 飞将的手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抚过,徐若琪呼吸更加的急促了起来,不时的抬起她的嘴,挺起她的胸,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飞将再也无法抵御诱惑,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进去,徐若琪尖叫一声,那是快乐的尖叫。 终于,飞将也露出了一身黝黑而健美的身体。 然后,他爬到了徐若琪的身上,一黑一白两个身体结合到了一起…… 天色已亮,徐若琪又被药草包裹了起来,沉沉的睡去。飞将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轻抚着她的秀发道:“按我皮山国的习俗,一个男子若是未婚,便可将看上的女子抢回成亲,女子不可拒绝。我飞将虽然已成亲,却是贵为大将军,故而再取也无不可。况且我国公主已许配给了你们中原的虹光派高手,我再取一中原女子,更显我们关系之密。” 太阳此时射到了飞将的身上,他抬头看看太阳,居然已过去了一天,不知自己的军队现在如何。 他正想着,突然听到不远之处传来了野兽吼叫的声音,接着便是大队人马移动之声。飞将飞到一棵树上,向那边看去。只见西夜国人与邪教之人,带着剩下的两万多头猛兽,向中原的腹地走去。 飞将心道不好。难道本国的军队已全军覆没?自己的兄弟巴鲁呢?那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士们呢? 飞将不敢再想下去,只有回去看看才可安心,可是又担心身后的徐若琪。于是口中念动咒语,旁边的草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徐若琪瞬时间被藏了起来。 飞将这才飞身而起,向着原本藏身之地飞去。 飞将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籍。或许许多的人或者动物的头骨,因为咬不碎、吞不掉而散落到了地上。 飞将回到了原本的藏身之处,只见满地的头骨,更有许多皮山国人的衣服已已撕得粉碎,但仍可以看出上面的斑斑血渍,再看那片树林,已被毁去了大半。飞将脸色一变,心道不好。自己的军队果然遭到了袭击,看样子损失惨重。 自己不在,巴鲁不知指挥的如何?他们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飞将想着,四下查看,片刻之后便发现了巴鲁落下的记号,方向是另一处藏身之地。 飞将大喜,急飞而去。 飞一会儿,便看到了那片树林,树林之外的血渍显然已被清理过,所以从表面看来,似乎这里没有什么异常。但是飞将觉得出来,这些树上都已被本国人施了法术。 “巴鲁,巴鲁。”飞将高声叫道。 片刻之后,那树林之中飞出一人,满身的血污,正是巴鲁。 “大哥。”巴鲁顾不上飞将的要求,在军中没有叫大将军,而叫了大哥。 只是飞将也顾不上这些,连忙迎上,拉住巴鲁的双手,二人同落于树林之前道:“巴鲁,你怎么样?弟兄们怎么样?” “弟兄们?你这一去不回,还顾得上兄弟们?”巴鲁埋怨道。 飞将心中有愧,不便飞驳。而此时那林中幸存的皮山国人,听到了飞将的声音,也纷纷的走了出来。 飞将看着这些弟兄们,一阵的心酸。走在前面的几十人,虽然满身的血污,但看上去似乎没有受重伤。而后面之人,不是细树枝做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便是用药草缠绕着身体的伤处,更有甚着他们的手臂或者腿,被那猛兽咬去了一截,此时空空荡荡。 如此军队,怎能再战。 飞将看着,热泪盈眶。他突然面向众人跪下,吓得那些兵士们也不顾身上的伤痛,也纷纷的跪下。 巴鲁跪下扶住飞将道:“大……大将军,你尊贵之躯,怎能向我等行此大礼呀。” “飞将不才,有愧于大家,就此谢罪。”飞将道。 众人齐齐的还礼,前面一位偏将道:“此事不能怪大将军。若只是西夜国人还好说,但有圣教众人相助,所以我等才损失惨重的。” 此时巴鲁扶起了飞将,飞将又将旁边几人扶起,其他人相互搀扶着也纷纷起身。 “大将军,下一步该如何?”巴鲁问道。 飞将看看众人,已不能战,于是道:“后退百里,找一处休养数日,然后返回西域。” “不打了吗?”巴鲁道,“我们可是与驸马有盟约呀。” “我国已然尽力,如此上去,只能送死。”飞将看着众人道:“你们且好生的养伤,等中原四大门派和西夜狗战至两败俱伤之时,咱们便趁机直捣西夜国都。” “是。”众人一听大将军还有后招,于是心中大喜。 只是旁边的巴鲁早听出了大哥话中的别意,于是道:“大将军,难道你不随我们回去吗?” 飞将摇了摇头道:“你们且回。西夜狗和邪教鼠辈杀我国人,我不能善罢甘休。” “啊!”巴鲁惊了一声道:“大哥,我与你一同留下,也好有个照应。” 此言一出,他身后数人也齐声的要留下。 飞将轻拍拍巴鲁的肩头道:“你们若与我同去,谁来领导军队?况且既然我们与驸马有盟约,我此次只是想找到四大门派之人,与之并肩作战,好让他们知道咱们皮山国人非是胆小怕事之人。” 巴鲁到听他是要与四大门派之人一起对付西夜国人,才放心了不少,后面之人也纷纷的点头。 飞将看看大家又道:“从今天起,你们便听巴鲁的指挥。而西夜狗和邪教群鼠已向东而去,所以你们暂时的安全了。我当赶到他们前面,找到驸马。” “请大将军保重。”众人齐声道。 飞将再次向大家抱下拳,转身飞走了。 飞回的路上,飞将盘算了一下后面之事,如此看来,四大门派也已被西夜国和邪教击败。而传说中的白虎,不知出现了没有? 他看到了前面徐若琪藏身用树林,心中又是一荡。那个美丽的女子是否还在沉睡,她光滑的皮肤、丰满的胸部,还不时的浮现在飞将的眼前。 飞将落下,四下一看,心中大惊。 原来地上药草撒了一地,它们应当包裹在徐若琪身上才对,而摭掩徐若琪的草木,此时居然也被震碎,他布下的阵法,也被破坏了。 飞将着急了起来。那姑娘此时正在昏迷之中,而且赤身裸体,若是被歹人掳走了,后果不堪设想。他想着腾空而起,四下的打量。 哪里能有什么发现呢。飞将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又落下。冷静了下来,再次仔细的观察现场的情况,看罢多时,他安心了不少。因为那些药草和树枝,看上去是从里面被震碎的,而不是从外面被扒下。再看旁边不远处,他帮徐若琪脱下的衣服,此时也已不见。 难道是那个姑娘已经醒来,穿上衣服自行的飞走了? 飞将想着,心中惊讶。那姑娘是什么体质,受了飞虎的重击,虽然有自己拼着命施法救治,那也应当躺上一天两天才能行动。可是她只是休息了一夜,居然便能破坏他的阵法了。 只是她飞走了,自己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呀,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若是去中原,如何能找到她呢? 不过如此厉害的姑娘,在中原必定非常有名,我且找到了驸马,向他打听便可。 飞将想着,又飞到了空中,向着西夜国人和邪教行进的方向飞去。 那个方向,便是碧云山的方向。 飞行了两个多时辰,飞将已看到了那些猛兽们经过留下的痕迹。 遍地狼藉。 飞将已远远的看到了那群猛兽的影子了,而白眉等人飞在野兽的上空。 因为此时下面还有一架藤轿,受了重伤的云霄坐在上面,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乌苏国人抬着,惊鸿则在母亲的身旁,寸步不离。 因为有数万的猛兽,还要照顾受伤的云霄,所以队伍行进的速度很慢。 飞将心道他们朝这个方向行进,前方必定是四大门派的一处所在。四大门派中的天龙帮西山分舵和虹光派靠近西域,前面应当便是这两处所在之一。 另外若是那位姑娘也是四大门派之人,她此时受伤,难免要被四大门派追上的。我不妨绕到他们前面去,设下几个法阵,阻上他们一阻,也好为那位姑娘和四大门派多争取些时间。 飞将想着,起身向一旁飞去。 越向东走,树木越多。 飞将在西夜国人的必经之路上,找了几此树林,念动咒语设下了几个陷阱。这陷阱对于那些修真高手恐怕没有什么作用,可是若对付那些猛兽,则是杀伤力惊人。只要它们一接触到那些机关,旁边的树枝便会如长矛一样刺来。保它们插翅难逃,况且它们大多没有翅膀。 布完阵,飞将满意的一笑。自己皮山国人,久居于缺水少木的沙漠之上,为了能够让草木按自己的意愿生长,保护绿洲,所以他们的先人创造出了御木之术。而沙漠之上草木毕竟极少,施展之处不多。而一进中原,发现这里居然遍地都生有草木,本国的法术极易施展。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带国人踏足中原,在这里争下一席之地,本国定可日益壮大,与中原四大门派并驾齐驱。 飞将想着,向前飞着。大约过了一日,他远远的看到了前方的一处仙山。 此山之上树木郁郁葱葱,而半山以上更是被云雾所笼罩,一派道家的仙境。 飞将越是靠近,心境越是明净。于是他心中赞叹之余,便觉此山必是非凡之所在,莫非这便是虹光派所在之地,碧云山? 若是如此,便可在这山上找到驸马了。 飞将想着,加快了速度,一路直上,向碧云山上飞去。 刚过云线,突然听到空中传来一声的爆喝:“什么人?” 接着便是一道六色的彩虹从天而降,击向了飞将。 飞将大惊,双手一挥,凭空生出几根树枝,挡住了彩虹。 “轰”的一声巨响,飞将身子一歪,飞到了一旁。而发出彩虹之人,则也是一声的惊呀,被震退数丈,停在了空中。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碧云山?”空中那人喝道。 飞将稳住身形,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挺剑飞于上空,此时正怒目对着自己。 飞将收回法术,抱拳道:“这位少侠,我乃西域皮山国大将军飞将。” 空中那人一听是皮山国人,再看刚才飞将所施展的法术,心头已肯定了八分。于是也收剑道:“原来是飞将大将军,我曾听我派李玦师兄提起。在下虹光派储志宏,刚才得罪了。” “无妨无妨,我国的驸马可在山上?”飞将问道。 “驸马?”储志宏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道:“大将军说的是李玦师兄吧,他在山上。请。” 于是储志宏带着飞将,直向天枢峰飞去。 此时山上已无几个人,所以大家都聚集到了灵气最强的天枢峰上,方便彼此照顾。 飞将和储志宏刚刚飞上天枢峰,就见峰上七人此时突然的飞起,七人身上的光芒在空中连接为一体,化成一柄巨剑。 巨剑一出,天上风云突变,一片的宁静。 飞将见此架式,心中大大的佩服。 “大将军,这是我派掌门师兄在带领中阵练习北斗七星阵。”储志宏道。 飞将点点头,只见那柄巨剑在空中轻灵的飞舞,显然是阵中七人配合已相当的熟练。飞将只觉头顶之上剑气习习,一种压迫之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旁边的储志宏身上也发出了微微的光芒,显然是在运法抵御。 巨剑在空中飞转,突然剑气再涨,在空中化成一道七色彩虹飞刺而出。 储志宏看了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忍不住说道:“难道他们成功了?成功了吗?” 只是此时,北斗七星阵的天玑位突然光芒一弱,巨剑一颤,凭空消失了。 七人落下,只是其中天玑位的腾飞被旁边的李玦和张名玉搀扶,气喘不矣。 薛不才微微的遗憾,差一点就要练成了。可惜是腾飞原本受伤最重,内法不济,半途才停了下来。 旁边突然传来了鼓掌之声,江小贝上前安慰道:“甚妙甚妙,你们合七人之力,而施展出七虹境界的虹光剑法,这原本是大阵的招法,居然被你们用出,实在厉害。我看你们不必再练,而是让那四位伤重的多多的休息为妙,我那里还有几棵的雪参。” 薛不才点点头,于是伤重的腾飞、张名玉、卢超、苏昊向他和江小贝一抱拳,转身回了天枢殿。 而薛不长等人也发现储志宏带上来了之人。 李玦见是飞将,一吐舌头,转身便要离开。 而飞将早一眼认出了他,于是高声叫道:“驸马,终于找到你了。” 李玦脸上一红,旁边众人虽然已知他被皮山国招了驸马,但听有人亲口如此叫他,还是有些吃惊。 只是李玦见自己已被认出,不再好意思离开,于是连忙抱拳道:“原来是大将军。” 飞将大惊,连忙上前施礼,毕恭毕敬。(未完待续) 469回 生意人的生意 李玦有些不太适应,于是转话题道:“我来为你引见。这位是西域皮山国大将军飞将,这位是我虹光派薛掌门。” 薛不才与飞将彼此见过礼。只是薛不才和江小贝对视一眼,同时心道这皮山国大将军独自拜访碧云山,看来他们已与西夜国人交手,而且也是败了。只是虽然心急,却不便马上问出,于是请飞将到天枢殿中说话。 路上飞将又想起了刚才见过的阵法,于是挑大指道:“贵派的北斗七星阵果然名不虚传,如此的威势,恐怕即便白虎出世,也未必是对手。” 一听此言,薛不才苦笑一声道:“让大将军见笑了。我派的中阵,只能和飞虎战成平手。” “啊!” 薛不才又是尴尬的一笑,请飞将入殿后坐客位主座。可是飞将见李玦不坐下,于是也不敢坐下。薛不才和江小贝“哈哈”一笑,请李玦也坐了下来。 飞将落座之后,将他与西夜国人大战之事说了一遍,薛不才等听后微微的遗憾。 “可惜大将军一入中原便与敌遭遇,否则我四大门派与大将军的兵马合兵一处,虽然未必取胜,却可以重创西夜国人和邪教。”薛不才于是将四大门派与西夜国人大战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飞将久经沙场,听完之后还是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白虎真的被他们召唤出来了。” “正是。”薛不才也站起道。 “这便麻烦了,这便麻烦了。”飞将道:“连中原四大门派都斗不过白虎,看来此次西夜国要做大了。” 薛不才等人岂不是犹豫于此,于是也纷纷的摇头。 飞将想了一下,突然笑道:“薛掌门,都说你们中原之人为人处世藏而不露。年中原四大门派经营多年,藏龙卧虎,岂能没有高手?况且连一个区区女子便能与飞虎周旋。” “女子?”薛不才惊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身上散发出五彩之色,背上生出一对的羽翼,貌若天仙。”飞将道。 “徐师妹。”薛不才和李玦同时道。 “你见到我们徐师妹了?她现在人在何处?”李玦担心道。 飞将一愣,“那女子性徐吗?是你们虹光派的?”然后想了一下又道,“不错,一定是虹光派的,她所用的法术与刚才所见一模一样。” “正是。”李玦道:“我等大败而归,受伤者颇多。徐师妹为了给我们争取出养伤的时间,所以只身向西。” 飞将此时惊道:“难道她还没有回来吗?” “当然没有。”李玦道,“你是如何见到的徐师妹?” 飞将心中暗道能徐姑娘若是因为我给她治伤而遇害,难免会受到驸马的责罚。她正好未见过我的真容,而且我与她说话之时,正在施法,所以不敢大声,而且当时嗓音还有些沙哑,她也未必能听出是我。 想罢飞将道:“我部与西夜国大战之时,若不是徐姑娘引开飞虎,况且我军将全军覆没。我此来碧云山,一来是与贵派协商下步的行动,二来便是找出那位姑娘的门派,向她表示感谢。既然徐姑娘与驸马同是虹光派之人,那便方便了。” 薛不才和李玦担心的对视一眼,心道飞将大战之后都已赶到了碧云山,而徐师妹为何还没有回来?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了秦弄玉的声音:“师门师兄,徐师妹回来了。” 随着话音,只见徐若琪向内走来。身上的五彩慢慢的散去,显然是刚刚急飞而归。 飞将一见徐若琪,“腾”的站了起来。 徐若琪没有看他,而是向薛不才抱拳道:“掌门师兄,我已尽了全力,但西夜国人和邪教恐怕明日便要到了。” “徐师妹辛苦了。”薛不才上下打量徐若琪一眼,看她面无血色,身上的衣服还有许多处的破损,于是又道:“你可受伤?” 徐若琪笑笑道:“一点小伤,无妨。” 飞将心道,她岂是受了小伤,若不是我救治的及时,她连命都没有了。据说这中原女子不够开化,她曾被我脱光了衣服,所以不愿说出被人治伤之事。而且看来她还未知我对她做了男女之事,此处是虹光派,我也最好别说,否则人家生起气来,恐怕连驸马也不会帮我。 “徐师妹,这位是皮山国的大将军飞将,特来向你道谢的。”薛不才道。 飞将连忙上前行礼,徐若琪还礼,诧异的看着他。 “若非是徐姑娘引开了飞虎,我军恐怕已全军覆没。”飞将道。 徐若琪点点头,想起自己偷袭云霄之时,西夜国人正与另一支人马对战,原来便是皮山国人。想着向薛不才抱下拳,急着去看吴心了。 徐若琪走后,薛不才又吩咐人安排飞将休息。见飞将走出了天枢殿,薛不才才道:“秦师弟,储师弟。你们也听到了,西夜国人和邪教明后天便到。山下的百姓疏散的怎样了?” 秦弄玉叹了一口气道:“聚集到山下的百姓,原本便是在前些阵子,受了猛兽侵袭之苦,才投奔到咱们碧云山下的。此时劝他们离开,他们却是多数不肯。他们说若是连碧云山下都不安全了,天下还有哪里是安全的呢?” 薛不才听了心中感动,“我派先祖经营多年,才使我虹光派成为四大门派之一,才让天下百姓对我虹光派寄予厚望,信任有加。而不才无能,如今可能要成为四大门派之中,第一个被灭掉的了。” “掌门师兄不可如此。”储志宏道:“若你都没有了信心,其他师兄弟们又该如何呢?况且咱们也只是一时失利,别忘记了,我天权堂,还有最强一人未曾出手呢。” “最强之人?”薛不才看看储志宏,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坚毅的目光。他再看看秦弄玉和李玦,这二人眼中也是颇有信心。 于是薛不才突然“哈哈”大笑道:“不错,咱们还有最强的一人,最强的一招。” 久未说话的江小贝此时道:“我离开凝碧涯之时,他已在参修虹光十字剑法了。” “当真?”薛不才惊喜道。 “当真。所以眼前之计,便是为他争取时间。”江小贝道。 “好,那咱们中阵,明日便与邪教拼死一战。”薛不才道。 吴心此时睡得正香。 答应吴天帮他照看吴心的冯不凡则抱着剑在旁边打座。 徐若琪一进来,冯不凡便醒了。连忙起身施礼,“徐师叔祖。” 徐若琪摇摇手,示意他别大声说话,以免惊醒了吴心。 冯不凡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徐若琪看看吴心,此时他睡得正香。或许他也感觉到了徐若琪回来,把小嘴“吧嗒”几下,发出了一声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然后翻个身又睡觉着了。 徐若琪微微一笑,几日的劳顿似乎一下子都消失了。她在吴心的小脸之上轻轻的亲了亲,然后给他压了压被角,转身出了房门。 冯不凡果然还没有离开,见到了徐若琪出来抱下拳。 “邪教和西夜国人明后日便到。”徐若琪道。 冯不凡拍拍怀中剑冷笑道:“来一个杀一个。” 徐若琪知其打架不要命,于是道:“飞虎都能与中阵斗的不相上下,而白虎更是一招破坏了四大门派的最强法阵,这一仗恐怕凶多吉少。” “大不了一死。”冯不凡道。 徐若琪听着叹了一口气,心道都说虹光派中我与他说话最冷,如今看来,自己是甘拜下风。“你若死了,吴心怎么办?” 冯不凡听了一愣。 “其实并非没有胜算。”徐若琪又道。 “如何?” “若是吴师弟恢复了法力,或许还能战胜白虎。毕竟连新魔尊都不是他的对手。”徐若琪道。 冯不凡眼中也发出了亮光,因为他对吴天一向敬佩有加。 “此时吴心熟睡,不便行动。明日一早,你便带着吴天和魔彩珠离开,将魔彩珠亲手交于吴天之手,那对他恢复内法十分有帮助。”徐若琪道。 冯不凡想了一想,终于点了点头。 徐若琪放心道:“你且回去休息一晚,明早过来便马上出发。” “好。”冯不凡说着,转身离开了。 徐若琪回到房中,再看看吴心,然后胡乱的吃了些东西,便在旁打座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冯不凡早早的来到了徐若琪这里。徐若琪将吴心在他的背上捆好,然后三人走出了天枢殿。 在吊桥之旁,徐若琪又嘱咐道:“此魔彩珠之内已充满了仙坑的灵气,你一定要告诉吴天。” “好。” 徐若琪说着,便要从怀中取出魔彩珠。 可是伸到怀中的手停了下来,她的脸色被变了。 魔彩珠,不在怀里。 “你且等等。”徐若琪说着五彩一闪,也不顾是在天枢峰上了,径直飞回了房中,在昨晚吃饭休息之地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魔彩珠。 她连忙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了一想。路上掉落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魔彩珠乃是灵物,若是突然落下,必然会发出光芒的,自己岂能没有发现?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了。 自己曾被人脱光了衣服,而魔彩珠放在怀里,定是脱自己衣服之人贪心,拿走了魔彩珠。如此紧要时刻,怎么能丢了魔彩珠呢? 她想着,又飞了出去。 她这飞来飞去,惊动薛不才等人,他们跟着到了吊桥之旁。 “徐师妹,发生什么事情了?”薛不才问道。 “掌门师兄,魔彩珠丢了。”徐若琪道:“原本是要用来给吴师弟恢复法力所用的。” 薛不才等人听了,脸上也是一惊。心道这魔彩珠灵气极强,若是有其在手,内法起码可以提升大半。若是遗落到邪教手中,那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掌门师兄,我现在便去寻找。”徐若琪说着,背上羽翼伸出,腾空而起,人已到了几十丈外。 “慢。”随着叫声,几根藤蔓凭空生出,挡在了徐若琪的身前。徐若琪一愣,只好停下。 “徐姑娘,你说得是这个东西吗?”飞将跳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白光闪动的珠子,魔彩珠。 “正是!”徐若琪大喜,连忙落下。从飞将手中一把抢过,上下打量没有损伤。于是放到了吴心的怀中,对着冯不凡道:“你快些走吧。” “是。”冯不凡向薛不才等人抱下拳,也不等他们答应便腾空而起,向东飞去。 看着冯不凡已经远的看不见了,徐若琪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魔彩珠为何在飞将的手中?难道他便是脱光自己衣服之人吗? 徐若琪想着,突然转身盯着飞将。飞将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此时与她目光相遇,连忙的收回。他知徐若琪想知道什么,于是道:“刚才那件宝贝,乃是我向碧云山赶来之时,在一树丛之中发现的。” “如此宝物,必定有光芒,很容易被发现的。”薛不才道。 徐若琪咬了咬牙,终于没有再问别的。 众人正要散去,突然山下传来一声的野兽咆哮之声,大家脸色一变,西夜国人和邪教居然来的如此之快。 “山下百姓可曾全部撤走?”薛不才问道。 “山下尚有百十号当年北山熔岩爆发之时,投奔而来的百姓。”储志宏报告道。 薛不才眉头一皱,“眼下撤离已来不及了。储师弟,你速带这百人上碧云山躲避。” “是。”储志宏答应一声,飞了下去。 薛不才听着远处的百兽咆哮之声,攥紧了拳头。如今已是虹光派生死存亡之机,若是一招走错,便是必败无疑。 若是此时撤退,以中阵之威力,定可保全。只是如此一来,便会留下虹光派贪生怕死之言。数百年的清誉,便毁于一旦了。 此时飞将也看着薛不才,等待着他的决定。 战是不战,这是个问题。 若是战,便只能留下中阵,其他人必须全部撤走。而此时中阵天玑位的腾飞重伤,法力大减,不说白虎,此时恐怕连飞虎都斗不过。 “掌门师兄。”剑气一闪,一人从天而降,居然是腾飞。 “掌门师兄,腾飞请战。”腾飞抱拳道。 薛不才上下打量腾飞几眼,只见他此时面带红润,气息饱满,根本不像是重伤之人。薛不才向李玦使个眼色,李玦上前搭下腾飞的脉门,跳动有力,虎虎生风。 李玦脸上一喜,惊讶的看着腾飞。 薛不才自然看到眼里,于是点头道:“既然你已能战,咱们便拼上一拼,争取多斩杀敌人,为四位首座报仇。” “是。”众人答应道。 “掌门师兄,西夜国中有两个女子,其中年岁较长些的,已被我重伤。”徐若琪突然道。 “啊。”旁边的飞将听之大惊,“你将云霄大兽师击伤了?” “正是。”徐若琪答道。 飞将听了脸上大喜。“西夜国的大兽师云霄受伤,那么那些猛兽的威力便要打折了。” “听这动静仍有数万,我们人手太少呀。”李玦道。 飞将一笑道:“禀驸马、薛掌门。我昨晚观察宝山之上的草木,皆有灵气。若是许我御动,威力强过普通树木的数倍。” “你可以用。”薛不才喜道。 “好。那么那些猛兽便全部交给我了。”飞将道。 “有数万只野兽,你一人行吗?”李玦道。 “不行。”飞将道。 “啊。” 薛不才听出了飞将话中有话,于是道:“大将军,你需要我们怎么协助你?” “我只有一些诱饵,能将那些猛兽引到我布的阵中。”飞将道。 “什么诱饵?” “刚才不是说,会有百十百姓要上山吗?若是以他们为饵……”飞将道。 “不可!”薛不才断然道:“他们投奔碧云山乃是保命,我们岂能以他们的性命做饵呢?” 飞将叹了一口气,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掌门。”江小贝突然道:“若是任由这些猛兽上山,我们可否将其全部杀死?” 薛不才想了一下道:“若是只有这些猛兽,自然不在话下。若是再加上邪教众人和飞虎,我们自身难保。” 江小贝点点头又道:“若是我们战败,那百名百姓性命可保?” “难保。”薛不才道。 江小贝又道:“若是这些猛兽不除,任由它们在中原肆虐,是否会伤及成千上万的百姓?” 薛不才一愣,“江师叔祖的意思是?” “我们生意人便是追求最大的利益。牺牲这百十人,而救下成千上万人,才是最大的利益。”江小贝道。 薛不才听了一咬呀,“好,既然如此,此骂名便由我背了。大将军,你打算在何处设阵,便与储师弟商议去吧。” “好。”飞将说着,看了一眼徐若琪,向储志宏飞去的方向追去。 百兽的咆哮之声又近了许多。 薛不才道:“既然要死战,也要讲究战法,以求事半功倍。江师叔祖,你可有何良策?” 江小贝看了看众人,突然道:“我倒是有一策,操作得当,不但可以重创敌人,或许还有胜算。”(未完待续) 470回 胜算 “胜算?”众人都是一惊,心道江小贝不愧是世家公子,他真敢想。当初四大门派联手都没能取胜,如今只有这损兵折将的虹光派,而且此时山上只有不到二十人,虽然剩下的都是高手,却未必能战的过邪教。对方还有飞虎、白虎,怎么能有胜算呢? 江小贝看出了众人的疑惑,于是接着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经过西山分舵一战,咱们已对敌人有所了解。其关键所在,便是白虎。若是白虎不出,则对方没有必胜的把握。你们所说的飞虎虽强,却也只能与中阵战成平手。而此时大兽师云霄受伤,飞将帮我们料理那些猛兽。如此一来,问题的关键便只有一个。” “什么?” “据你们说,那召唤出白虎的非是大兽师云霄,而是一个红衣女子。若这咱们在她召唤出白虎之前将其解决掉,便是成功了大半。”江小贝道。 众人一听,眼睛都是一亮。此时薛不才也猜出了江小贝的计谋,于是抱拳道:“但听江师叔祖安排。” 江小贝也不客气,“好,便由我来安排。” “北山之时,云影夫人曾借五彩霞衣之速度,引开剑魔。所以第一件任务便是徐若琪,你的任务便是将飞虎引开。” “是。”徐若琪答应道。 “第二,徐若琪引开飞虎之后,中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那红衣少女。力求一击必杀,或者重伤。” “是。”中阵七人答应道。 “第三,其他所有人都随我离山,绕到敌人后方,待你们杀将起来之时,我们也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好。”其他人也齐声答道。 “那么大家就此蓄势,等猛兽进入飞将的阵法之时,便按计划出击。”江小贝。 众人再答应一声,各自的调息去了。 江小贝则叹了一口气,坐到了一旁。而薛不才亲手给他端过一杯水,江小贝大惊,连忙起身道:“此事怎能劳驾掌门。” 薛不才笑笑,反而抱拳道:“幸亏有江师叔祖在,否则我们就要乱成一团了。” 江小贝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道:“此计乃冒险之策,若是邪教想到其中的一二,便是一败涂地。只是这不但是我虹光派最后的机会,可能还是中原最后的机会了。” 薛不才点点头,“正是。不过所幸的是腾飞师弟突然好转,实在让人吃惊。” 江小贝苦笑一下道:“你自任掌门之后,事务繁忙,反应反而迟钝了。” “怎么?”薛不才惊道。 “难道你没有发现腾飞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没有呀。他此时精神和体力正旺。”薛不才道。 “这便是不对之处。腾飞不是吴天,有过人之能。以他之伤是恢复不了如此之快的。”江小贝道。 “呀!难道是……”薛不才此时心中想起了一粒丹药,虹光派特有的丹药。 “一日续命丹。”江小贝道。 薛不才没有再说话,眼中流下了泪水。 “所以此击一定要成功,否则,只有等待奇迹了。” 中午时分,邪教和西夜国人到了。 薛不才和江小贝赌对了。敌人不知虹光派的虚实,所以首先派出了猛兽们打前战。 而飞将早就在山门刚到云线的位置,布下了树阵。而又把云下镇剩下的那近百人,分成了几组,依次向碧云山上行进。 储志宏有些急了,他见如此布阵,那些猛兽一上,这些百姓岂不成了它们的口中之食。他几欲和飞将发火,可是有掌门的交代,只好忍了下来。 猛兽们穿过了云下镇,沿路而上。不多时便追上那些伤残之人,不用说。顷刻之间,这些可怜的人便成了它们的口中之食。 一百多人其实不多,对于数万的猛兽来说。后面的猛兽没有抢到人肉吃,便猛的向前冲去,前面的则赶紧向前跑。因为它们已嗅出前面还有人,活生生的人。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而那几个骑虎的兽师只是随着猛兽向前冲去。 百十人被猛兽吃掉了大半,最后的十来个身强体壮之人,终于在猛兽冲到他们之前,冲过了云线。 他们看到了虹光派之人,也看到了一个穿着异服的外族人。 此时猛兽正一步步的追上他们,他们向储志宏伸出了手,希望他能救救他们。 储志宏拔出了剑,便要冲上,为他们挡一挡猛兽,可是飞将拉住了他。 “不可!”飞将道。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吃掉吗?”储志宏想甩开飞将的手,可是飞将抓的很紧,储志宏脸色一变,便要出手。 “储大侠,难道你想让更多的人死于猛兽的利齿之下吗?”飞将道。 储志宏一愣,手终于松了下来。 “储大侠。对方猛兽太多,此阵过于庞大,我也只能发动一次,所以要猛兽全部进入才能起动。”飞将沉痛道:“所以这些人……” 储志宏身子一软,转过了头,不忍再看。 天枢峰上的中阵七人和徐若琪,听着山下的猛兽咆哮之声,脸色凝重。 此时江小贝已带着各堂的留下的高手,向北飞去,准备绕到敌人之后发动偷袭。 而中阵已摆好阵形,随时准备出击。 徐若琪身上的羽翼也已展开,只等飞虎出现,自己缠住它。 那日自己便是因为中了它一下,而受了重伤,才被神秘之人拔光了衣服疗伤的。如此被羞辱之仇是一定要报的。而她此时唯一担心的,便是冯不凡也否带着吴心和魔彩珠平安的离开了碧云山。 西夜国人和邪教从西方而来,他们不应出现在碧云山的东侧,除非……除非他们也用了什么计策。 “事情有些不对。”薛不才突然道。 “什么事情不对?”秦弄玉问道。 “我开始之时只是感觉有地方不对头,此时才想明白了。”薛不才道:“我们在早晨之时听到它们的吼声,以那些猛兽的行进速度,早早便应到了碧云山。而中午之时他们才到,时间上不对。” “这又如何?”腾飞奇道。 “这说明他们在等。”薛不才道。 “等什么?” “等人从绕过碧云山,两面夹击我们。”薛不才道。 “啊!”众人也都想明白了。 “徐师妹,咱们要随机应变,不必非是我们偷袭那红衣少女。若是你得空,一样可以偷袭,因为她才是白虎的关键。” “是。” 徐若琪话音刚落,就听下面传来了猛兽们的惨叫之声,显然是飞将的阵法已然发动。 “猛兽入阵,飞虎和邪教之人马上便要到了。大家小心。”薛不才道。 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东面的空中传来一道的剑气,接着一人从天而降,满身的鲜血。 “邪教自东侧攻来。”那人身上已受了七八处刀剑之伤,而身后还背着一个襁褓,手中琅琊剑已被血染红,此时他用剑支地身子摇摇欲坠。 “冯不凡。”五彩一闪,徐若琪飞身上前扶住了他,然后检查了他背上的吴心,并未受伤。而冯不凡双肩之上之伤尤为严重,显然是为了保护吴心所受的。 薛不才见状心中一惊,心道敌人果然也是两面夹击。邪教自东方而来,那么他们定没有与那红衣姑娘在一起,我们的偷袭计划便泡汤了。 薛不才只是一想,心中已盘算好,于是连忙道:“冯不凡,你快带着吴心进天枢殿养伤,那里有前辈留下的禁锢,一般人攻不进去。” “我……我还能再战。”冯不凡说着,便摇摇晃晃的要上前。 “你帮我看好那吴心和魔彩珠。然后伺机送到吴天手上。”徐若琪道。 冯不凡一愣,他看出事情的轻重缓急,于是点点头,以剑为杖向天枢殿走去。 此时空中传来了大笑之声:“哈哈哈,薛不才,不用藏了,片刻之后便是你们的死期了。” 随着声音,空中飞来几人,为首一人正是白眉。白眉并不等薛不才回话,而是与身后之人同时出手,各色的法气直击而下。 “起阵!”薛不才大叫一声,一柄巨剑凭空而起,击向了白眉等人。 徐若琪也同时出手,金蛇剑祭出一道七色彩虹。 “轰轰”的几声巨响,白眉等人的法气被震开,白眉脸色一变。若是一对一而言,自己座下几人对中阵七人都要占上风,而对方组成北斗七星阵,七人同气连枝,己方之人却不能轻易拿下。 想着吩咐一声:“中阵厉害,大家不可太过于分散。” “是。”众人答应一声,跟着白眉冲了下去。 中阵七人身子也是一晃,邪教众人法力个个不凡,自己中阵居然能接下他们合力的一击,已是奇迹了。 “徐师妹,依计行事,不必管我们。”薛不才道。 “是。”徐若琪知道这是要她去刺杀红衣少女,于是羽翼一展,高叫一声:“掌门师兄,我去帮储师兄消灭猛兽。”然后五彩一闪,向山下冲去。 飞将的木阵果然厉害,而碧云山上受仙坑灵气长大的树木也非同凡响。两者结合到一起对付那些猛兽,那些猛兽居然像闯入的风箱的老鼠,只有受气的份儿。 片刻之间,便有过半的猛兽死于非命。飞将大喜,连忙加强法力,催动阵法。 有数十只跑得慢的,没有闯入阵中,被储志宏发现之后,都死于他的快剑之下。 而猛兽之后,数十个高大威猛的乌苏国人保护着云霄和惊鸿。惊鸿一见此状,心中大惊。为何碧云山上也有皮山国人的法阵?还如此的厉害,远比他们前几天交手时强。对了,一路之上也有不少的猛兽闯入了阵中,当时自己以为是四大门派布下的陷阱,却因要伤在身未去亲眼查看,如此说来,那陷阱却是飞将布下的了。 此时那木阵中所剩下的,都是一些颇有灵气的猛兽,因为无人指挥,它们只是猛冲猛撞,毫无章法。 惊鸿见状,心道若是如此,它们不久也会被消灭了。于是腾空而起,取出竹笛,吹将起来。 笛声响过,那些猛兽们开始攻防有序,飞将顿时感觉压力加大,于是不敢分心,专心催动阵法。因为大半的猛兽已然毙命,所以七八个兽师无事可做,便向飞将包抄过来。 六色彩虹闪过,储志宏拦到了他们的身前。只是那七八个兽师同时出手,储志宏顿时落入了下风。 徐若琪急冲而下,正好看到惊鸿飞在空中,心中大喜。于是加快速度,手中金蛇剑已飞出,化成七点十字剑星刺向了惊鸿。 惊鸿发现之时,那七点十字剑星已分刺向她身上七处要穴,若要躲闪,已十分的困难。 一声的虎啸,飞虎展翅急冲而上,扑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把牙一咬,想起薛不才说过的话,这红衣少女才是问题的关键,若是将她击伤,便无人能召唤出白虎了。于是拼上挨飞虎一下,她再次强提内法,加速冲去。 “咚”的一声,飞虎吐出的光虎一口咬到了徐若琪的身上,她发出一声的闷哼,身上五彩一散,两只羽翼分别被咬断了一半。 “噗噗”两声,饶是惊鸿极力的躲闪,还是有两点十字剑星刺中了她的身体,她尖叫一声,扑落到地。云霄不顾伤痛,突然飞到了女儿的身边,将她抱起。却发现她身上有两处窟窿,正向外流着鲜血。 若非是徐若琪刚才先受了飞虎一击,惊鸿恐怕早已送命了。 徐若琪所受之伤已比惊鸿重许多,她连吐几口鲜血,以两片残翅稳住身形。她必须苦苦的坚持,最好等山上的中阵与邪教众人决出胜负。 云霄一声的暴喝,飞虎领命。身形突然暴长了一倍多。若是刚才便变身,徐若琪恐怕便没有力量击中惊鸿了。 此时飞虎再次急扑而上。徐若琪不敢恋战,急飞而去。只是此时她不但身受重伤,而且五彩霞衣也受损,飞行速度远不及从前。所幸还不算太差,通过急速的闪转腾挪,还能躲开飞虎的追击。 此时云霄怀中的惊鸿慢慢睁开了眼,看到了母亲虚弱道:“娘,我还活着吗?” “傻闺女,你当然活着。”云霄说着,恨极了徐若琪。这个丫头不但重伤了自己,还重伤了女儿,若不除去她,难解她心头之恨。只是飞虎虽强,却一时半会儿拿不下徐若琪。 “你们上,若是谁能杀死她,我重重有赏。”云霄对着乌苏国的勇士道。 那些勇士们发出一阵的怪叫,各持巨刀围了过去。 若是被他们围上,徐若琪恐怕便插翅难飞了。 突然一阵的喊杀之声响起,江小贝带人从后面杀了过来。 那些勇士见状,连忙放弃了包围徐若琪,而是护在云霄和惊鸿的周围与江小贝等人战在一处。 战局居然僵持了起来,只是这种局面能坚持多久呢? 不消多时,江小贝带领的十来人,便有三四人或死或伤。他们原本便有伤。 江小贝脸色一变,因为那些乌苏国的勇士却是越战越勇,若不是为了保护云霄和惊鸿而不敢走开,江小贝等人恐怕早已死于非命了。 而此时他已看到,云霄怀中的惊鸿醒了又昏,昏了醒,显然是受了极重之伤如此说来,他们一时半会儿的召唤不出白虎了。于是心中大喜,吩咐众人且战且退,向山上退去。 所幸因为云霄和惊鸿都有伤,那些乌苏国人都不敢追击的太远。只是佯装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又向徐若琪包抄过去。 “徐若琪,任务已成,可以退了。”江小贝叫道。 徐若琪点点头,她此时已是坚持不住,只是江小贝等人尚未退远,自己若是突然离开,恐怕飞虎要伤害他们。 于是她一边与飞虎绕着圈子,一边从另一个方向向天枢峰上飞去。 等她飞到峰上之时,江小贝已叫了飞虎和储志宏退入了天枢殿之内。 而徐若琪一入天枢殿,中阵便跟着退了进来,薛不才等人马上发动了全部的禁锢。 整个天枢殿,借着天枢峰仙坑的灵气,发出微微的白光。 连强如白眉等人一靠近,便觉着内息一窒。数年之前,白眉等人攻上天枢峰之时,曾尝过这禁锢的厉害,只是当时的火攻之计,被司马天和吴尘飞破坏,而今,难道真的要用火攻吗? 白眉等人停止了进攻,而飞虎却是不服。 它一次次的发出白光,冲向天枢殿。而又一次次的被弹回。 天枢殿也跟着颤抖。毕竟是若大的一个建筑,仙坑灵气虽强,却依然无法全面的顾及。 见飞虎屡攻不成,白眉把手一挥道:“准备柴草。” 手下之人听令,不多时便找出了许多草木,堆到了离天枢殿不远之处,慢慢的点燃。 天枢殿内的薛不才等人心中大惊,江小贝看了看道:“掌门,我看此处也终究会守不住,咱们既然重伤了那红衣少女,剩下的事情,便由其他三大门派完成吧。” 薛不才却冷笑一声道:“我虹光派百年的基业,岂能任由邪教践踏?”(未完待续) 471回 合力 “若是被毁了,我可以出资重建。”江小贝急道。因为他此时已看到角落里的冯不凡,一直在不停的吐着血。若是再战,以师兄冯不凡的个性,必定冲在最前面,那样他必定性命难保了。 “江师叔祖,这不是钱的问题。若是天枢殿被毁,我派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立足?”薛不才道。 他此言一出,后面几人连连的应和,都说要与虹光派共存亡。 薛不才也感觉出自己刚才因为想起了死去的几位首座,所以杀红了眼,脾气有些暴躁了。于是缓了一下语气道:“若是我们能坚持三五日,其它三大门派必定来援。那时便不是敌人围困我们,而是我们围困他们了。” 江小贝一听,叹了口气道:“如此也有道理。”说着走到了冯不凡的身边。 冯不凡见江小贝过来,居然一笑道:“师兄,有我在,邪教便进不了天枢殿半步。” 此言一出,江小贝心头“咯噔”一下。 此时外面的树枝已被点着,燃起了熊熊烈火。赤发手一扬,以火击起那些柴木,砸向了天枢殿。 这恢弘的天枢殿,终究难逃一烧了吗? “掌门师兄,我们以中阵突然冲出,将那些燃烧的树枝冲散如何?”腾飞突然道。 “不可。”江小贝道,“如此一来,便是中了白眉之计。” “那?” 众人正在犹豫间,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站了起来道:“我去。”说着挥舞着残翅,便要冲出。 “慢。”飞将突然拦到了她的身前,“你重伤了他们的大兽师和红衣少女,他们、特别是飞虎对你早已恨之入骨,你一出去,他们必定全力攻你。” 徐若琪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自小与秦师兄在此殿中长大,此时怎能眼看着大殿被烧毁呢?你让开,否则我便不客气了。” 飞将的身子动了一下,突然道:“既然如此,还不如我来。” “你?” “我皮山国的御木之术,即便那些树枝燃烧了起来,仍然可以御动。只是你们这殿中禁锢太强,我无从施法。” 众人一听此言,才如梦方醒。这里有可以御木之人,何必要亲出冒险呀。 “无妨。”秦弄玉道,刚才徐若琪之言,让他也颇为感慨,于是接着道:“前代祖师布下这禁锢之时,便想到了这一点,故而留下几个通道。” “通道?”飞将奇道。 “那几个通道之处没有法力的禁锢,只是若从那里施法,对方必定会发现,所以一处只能用上一次。”秦弄玉自幼生长于这天枢殿中,所以十分的熟悉。 “好,快带我去。”飞将道。 此时那些燃烧的树枝已落到了天枢殿上,虽然尚未将天枢殿引燃,但却烧的天枢殿的木门发出“噼噼啪啪”响声。 而此时光芒一使,那些树枝居然飞起,向着邪教队伍之中倒飞出去。 赤发见状,远远的施法。 一团红光冲到,然而那些树枝却未听他的话,还是飞了过来。毕竟赤发是御火,而不是御木。 此时飞虎发现了那股法力是从何处发出的,于是急冲而至,一爪拍下。 “轰”的一声,那个窗户被震碎,却原来里面是个四尺见方的空间,而旁边的墙上依然施有禁锢。所幸此时飞将已离开此处,到了另一处待命。 飞虎连冲几下,都没有冲破,反而让自己口、爪生疼。于是也放弃,退了回来。 白眉大怒,吩咐人再次找来许多的树枝,正准备点燃。飞将在此时突然施法,那些树枝若一根根的长矛,刺入了邪教阵中。几个法力稍低者,居然被穿胸而死。 虽然飞虎扑了过去,可是还是差了一步,飞将早已离开了那一处通道。 白眉有些着急了。 如今只是区区的虹光派,便难以攻下,若是如此退去,必将大伤众人的信心。白眉想着,转头看看云霄母女,她们二人此时都受了重伤,而且那只飞虎经过连番的攻击,已是疲惫不堪。老虎的耐力本来便不强。 此时旁边的赤发发出一阵阵的怪叫之声:“师兄,我们围上他们十天半月,不信他们不出来。” 白眉苦笑一声,想道别说是十天半月,恐怕三五天之后,其它三大门派之人便会赶来增援了。那时大家腹背受敌,就麻烦了。 此次入中原,所倚仗的便是白虎。而此时的惊鸿……白眉一阵的叹息。 若是有白虎在,此时便可以横扫中原了。都怪自己不小心,放松了警惕,而让女儿受了重伤。 此时惊鸿睁开了双眼,看到父亲踌躇的表情,也是一阵的难过。 “爹,都怪女儿不好。”惊鸿道。 白眉叹了一口气,“鸿儿,你已尽力。现下你只需好好养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天下虽然重要,你却更重要。” 惊鸿流下了泪水,感动的泪水。孰不知,白眉的那番话,乃是半真半假。换过来说,女儿重要,天下更加重要。白眉此言只是为了让女儿对自己死心踏地,以便以后为自己出力。 只是惊鸿涉世尚浅,怎能看出老江湖白眉的心思,此时正在感动之中,突然一咬牙,便要说什么。 幸好,旁边的云霄及时的制止了她。 惊鸿奇怪的看着母亲,而云霄则拍拍她的手,摇了摇头。“鸿儿,你只有养好身体最重要。” 此事已被白眉看到了眼里,他却依然不动声色。看来惊鸿还有所隐藏,所以才欲言又止。而云霄的制止,说明那招非同寻常,可能还会伤及她们自身。 现在唯一可用的,便是白虎了。惊鸿所隐藏的,便是另一种召唤出白虎之法。如此说来……白眉想着,突然心中生出一条毒计。 于是白眉下令停止攻击,然后对众人高声道:“此时虹光派众人已是困兽犹斗,苟延残喘。我等不必急攻,先围困几日再说。” 此言一出,旁边的晓月眉头一皱低声道:“教主,若是时间久了,其它三大门派必定来援,到那时……” 白眉哈哈大笑,又高声道:“其它三大门派增援,起码还有两三天的时间,所以咱们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区区虹光派残阵,还受得住咱们两三天的攻击吗?” 众人齐声的欢呼,只有晓月眉头紧皱。教主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高声的说出自己的计划,难得不怕被虹光派之人听去吗? 再或者……晓月抬头看到了白眉炯炯的眼神,心中一动,再或者他另有计策。 天枢殿内的薛不才等人听了白眉此言,脸色大变。 因为他与秦弄玉知道,这天枢殿的禁锢,是以天枢峰仙坑灵气为基础。而那灵气一到晚间便会变弱,那时禁锢未必能经受住飞虎的攻击。况且腾飞为了快速的恢复法力,吞下一日续命丹,不需等到明日,估计子时一过,丹药药力一过,他便性命难保了。 “师兄,咱们冲出去如何?”腾飞也知自己坚持不过明天,于是道。 “不可。”秦弄玉道:“对方围而不攻,乃是无奈之举。咱们冲出,便正中了他们引蛇出洞之计。” 江小贝眼珠转了转,看看天已近傍晚,于是道:“我看他们围,咱们便暂时休息。等他们放松警惕之时,再做打算。” 薛不才点点头,众人纷纷的盘膝打座。 江小贝来到冯不凡的身边。他身上的血渍早已凝固,此时虽然面无血色,却是目光如电。仿佛一只受伤的狼,越是伤重,杀气便越大。 而他的旁边放着吴心,此时仍在沉沉的睡去。外面出了如此大之事,仿佛与他无关,睡觉重要。 徐若琪不时的看看吴心,然后再调息。她不停的咳嗽,受了飞虎一击,能活下来已是不错了。所幸有五彩霞衣保护,所幸她此时法力已也非同小可,所幸飞虎击他之前尚未变身。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天色刚刚见暗,薛不才已感觉出禁锢变弱,再看外面的邪教众人也放松了警惕。 而腾飞的脸色也有些不正常了。薛不才叹了一口气,看来决战之时到了。否则等到晚上,灵气最弱之时,这里的禁锢根本抵挡不住飞虎的攻击。 于是薛不才轻轻的叫醒了大家,准备最后一击。 “江师叔祖,我们先冲出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便从后窗离开。”薛不才道。 “我怎么能看着你们孤军作战呢?”江小贝含泪道。 薛不才摇了摇头,脸色一沉道:“江师叔祖,你是派中长者。所以此时我是以掌门身份命你带着若琪、不凡等人离开,不得违令。” 江小贝点了点头,“是。” “兄弟们,今日咱们便豪情一战,重创邪教。”薛不才对中阵七人道。 “好!”众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不走。”冯不凡突然站起来道。 薛不才知他性格,于是叹了口气道:“其实你的任务最重,只有把魔彩珠送到吴天手上,才有机会战胜白虎。否则即便此次咱们胜了,以后还不是白虎的对手。所以此事便拜托你了。”薛不才说着,居然不顾自己掌门的身份,向着冯不凡抱拳一躬。 冯不凡大惊,连忙的还礼,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中阵准备。”薛不才手臂一挥,中阵七人同时举起了剑。 就在薛不才带领中阵七人,准备拼死一击,同时掩护同门撤退之时。 空中传来了一声的佛号。 “阿弥陀佛。邪教鼠辈,休得猖狂,法相寺到了。”随着这声佛号,众人只觉窗外佛光一闪,显然是有数百人从空中落下。 薛不才大喜,开门而出,只见以明海方丈为首的法相寺一干高僧,已落到了天枢殿外。 法相寺队中不仅有明海、明河、明江等明字辈的高僧,其中更有数位须眉皆白,年岁颇长的老僧。只是这些老僧却是各个精神抖擞、精气十足,双目之中放出精光。 一看这些老僧,薛不才心中大喜。传说法相寺有数位了字辈甚至比了字辈更高的觉字辈高僧,专心参修佛经,不理世事。难道此次法相寺将他们也请了出来? 薛不才还未来得及与明海打招呼,不远处睡觉的飞虎突然发出一声的虎啸,身形暴长一倍,扑了过来。 薛不才大惊,高呼一声成阵。中阵七人身上法力贯通,便要迎上。 明海却向着薛不才一摆手,只见那八位老僧同时双掌合什,身上佛光闪烁。 飞虎扑近,那八位老僧同时出手,八道金光合成一道,迎上了飞虎。 “轰”的一声巨响,飞虎居然被震了回去,发出一声的怪叫。而那几位老僧也都退了一步。薛不才见状暗中佩服,若说本派的中阵厉害,不只是因为中阵七人配合默契,更是因为这七人手中之剑,皆是利器。中阵之强,多借这武器之利。 而这八位老僧手中并无一物,却能将飞虎震退,实在是非同小可。 飞虎咆哮一声,便要再上,白眉见对方即有中阵,又有这几个老僧组成的不知名的阵法,飞虎一上,未必占优。而此时大家所倚仗的,便是飞虎之强了。于是连忙的摆手,云霄吹声口哨,制止了飞虎。 白眉对这几位老僧的来历也是略知一二,于是向晓月看去。只见晓月此时脸色苍白,手也居然微微的发抖。自晓月投奔本教以来,向来都是以心思缜密、胆大心细而著称,为何一见此几位老僧,便吓成了这个样子? 晓月感觉到白眉在注视他,于是低声道:“这几位神僧乃是了字辈甚至觉字辈的高僧。平时参修佛法,极少出动。而数千年来,法相寺的典籍便是由这一类高僧看守,从未有人敢僭越半步。传说当年智远方丈与魔尊大战失败之后,众人撤退,只留下了看守典籍的神僧。而魔尊的归化,据说与那几位神僧有关。” 白眉听了大惊,心道传说未必是空穴来风。不过据本教传下之说,便是魔尊被佛法感动,而非是被击败,所以才有了魔尊之心被封印。而从刚才飞虎与几位老僧的一击来看,几位老僧虽强,至多是强过虹光派中阵的样子,却一定不是白虎的对手。 想起白虎,白眉的眉头皱了皱,于是低声对晓月道:“你且招呼大家严守,不可轻易出击,我自有办法。” 晓月一愣,想起了刚才之事,于是答应一声,与赤发、绿袍等人守在阵前。 白眉则退回到云霄和惊鸿的身前,沉声道:“师妹、鸿儿,情况有变。我们敌住他们,你们速退。” “我们还有飞虎,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吗?”云霄道。 “你刚才也看到了,法相寺的神僧都被请了出来。连飞虎也不是对手,除非……”白眉说到这里看看惊鸿,叹了一口气道,“说什么也晚了,你们且退。我们死战。” “爹,我可以唤出白虎。”惊鸿见父亲如此关心自己和母亲,于是突然道。 “你?真得可以吗?”白眉眼中射出一道亮光,但随即又摇头道:“不可,不可。若是为了召唤白虎,而伤了你的身体,那便算了。” “爹,召唤白虎对我身体无伤害,只是……”惊鸿说着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白眉心道既然没有伤害,她为何不马上召唤出来呢?若是召唤出来,此时虹光派已是横尸便野了。 “只是此种召唤,非是前次那样。此处召唤乃是将白虎与鸿儿的联系切断,那样白虎被不受鸿儿控制,所以白虎到时不但伤敌,而且还可能伤及自己人,甚至包括鸿儿。”云霄补充道。 白眉又皱起了眉头,原来是这个样子,这是个同归于尽的办法,所以刚才女儿才不敢使用呢。白眉看看对方,虽然有几位神僧在,可是若由飞虎和本教高手开路,或许逃脱并不是问题。 此时薛不才与明海相互见了礼,明海又向薛不才简单的介绍了那几位神僧,里面果然还有空字辈高僧。薛不才大惊,连忙再次的行礼。 “明海方丈,你们怎么赶到了?”薛不才问。 “那日贫僧追赶金舍利,刚刚追到,寺中弟子便败了下来,向贫僧说了失败之事。于是我等一同退下。经过贵派之时,我们想到碧云山距西山分舵最近,邪教的下一个目标定是你碧云山。于是便回寺请出了几位神僧,前来助战,没想到来得正好。”明海道。 “多谢明海方丈,多谢几位神僧。此时我徐师妹已冒死将对方那红衣少女击成重伤,而皮山国的大将军则设下阵法,将对方的猛兽几乎消灭殆尽。他们没有了猛兽助阵,又召唤不出白虎,仅凭邪教之力,尚能对付。”薛不才道。 “如此甚好。”明海一听对方无法召唤出白虎大笑,于是道:“阿弥陀佛,此是合我两派之力,正好可以一举消灭邪教。” 薛不才尚未回答,突然空中传来一阵的大笑之声,“哈哈哈,如此好事,怎么能没有了我无忧谷呢?”随着话音,紫剑双侠从天而落,而他们身还还跟着十来对轻伤的弟子。(未完待续) 472回 勇敢之人 薛不才见状一阵的感动,显然他们并未回无忧谷,而是一直守在碧云山不远之处,观察着碧云山上的动静,才能如此出其不意。 “薛掌门、明海方丈。”晓峰抱拳道:“我无忧谷回山路上,遇到许多虹光派分散的弟子,听闻薛掌门与中阵死守碧云山,为中原要挡一挡邪教之势,于是我便安排重伤的弟子回谷,其余之人在距碧云山百里之处修整。” “多谢两位有心了。”薛不才此时突然生出了许多的力量,他与晓峰和明海对视一眼,然后转身面对着邪教。 良机难得,此时正是消灭邪教的大好时机。 “杀!”薛不才高喝一声,带中阵急冲而上,而法相寺的八位神僧则与飞虎战到了一处。虽然无忧谷人是法力差些,但他们组成一个无忧剑阵,也是循序渐进,不急不慌。 邪教这次,真得要危险了。白眉处心积虑多年,如今居然要败在几位年轻掌门手上了。 徐若琪等人受极较重,所以只是守在天枢殿门口,看着众人杀将了过去,心中大慰。若是这次能够取胜,徐若琪要占大半的功劳。 只是邪教这次真得要败吗? 云霄带着惊鸿向山下退去,可是刚走几步,却见一群的虹光派弟子冲上了山来。原来一些弟子虽然奉命离山,却也并未走远,刚才见山上有了战事,便赶了过来,此时正好抄了云霄等人的后路。 几个乌苏国的勇士与虹光派弟子战到了一起,云霄与惊鸿便无法再退了。 邪教中人一个个的倒下,而白眉也被中阵击伤,白白的眉毛之上,沾上了血渍。 惊鸿突然推开了母亲,强忍着疼痛飞到了空中,她口中念动着咒语。随着咒语,她项间的虎坠虽然发出光芒,然而更亮的居然是挂起虎坠的绳索。绳索闪着亮光,圆圆的撑开,惊鸿突然用力扯断了它,将虎坠拿到了手中。 “爹,退后。”惊鸿大叫一声,将手中的虎坠向前抛去。虎坠在空中突然光芒大盛,渐渐的变大。 白眉听到女儿的叫声,知道她已在无奈之下放出了白虎,于是带邪教众人连忙后退。 云霄也是长啸一声,飞虎此时对付八位神僧已处了下风,闻声急飞而归。 八位老僧和中阵见对方撤退,哪肯罢休,同时追上。 虎坠在空中突然光芒大盛,而且那团白光越来越大。 八位老僧看出这团白光之威力巨大,于是不敢小觑,八人同时身放金光,犹如八尊金身罗汉,然后八掌齐出,八道金光在空中凝成一个大大的佛掌,抓向了那光芒。 佛门正宗佛光印。只是此时是由八位神僧合力发出,相信天地间已无再强过它的掌法了。 薛不才等人同样也是这样想的。他们见过白虎被召唤时的样子,便是如此。若是对方拼命又召唤出了白虎,那便麻烦了。而此时也是白虎最弱之时,若要取胜,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了。 “大招!”薛不才高叫一声。这“大招”只是简称,乃是飞将刚到天枢峰之时,所见到中阵练习的招法。那招原本是需要阵中人的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分别都达到七虹和七星境界,才可使用,那原本是大阵的招法。此时中阵七人虽然虹光剑法都已到了七虹境界,可是较难修炼的十字剑法,还有三人未到七层。故而修炼此招,已是有些勉强了。但大敌当前,不得不如此了。 中阵七人,各自发出一道剑气,各呈一色。最后道剑气凝到一起,合成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击向了那团白光。 那团白光之中突然传出一声的虎啸,众人只觉心头乱颤,如此威力只有白虎。但愿两阵的两击,能将其将败。 巨大的佛光印和彩虹击中了那团白光,却未发出想象之中的碰撞之声。 佛光印和彩虹击中白光之后,居然渐渐的缩小,不知是因为挤压还是被白光吸住。 然后八位神僧和中阵七人的脸色却变了。 败了。 那团白光突然的扩散而大,而白光之中渐渐出现一个巨大的虎形。 一声虎啸,接着便是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轰!” 八位神僧和中阵七人如断线的风筝被震飞。 后面的众人连忙施法,想把他们接住。可是法力较低如储志宏、江小贝,刚刚接住一人,被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由那人身上传到了自己的身上,“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而法相寺那边只是稍好一点。一来那八位神僧法力要高过薛不才等人,二来明海等人的法力也高出了江小贝等人。起码明海等人没有吐血受重伤。 接人之人都是这样,那么被击飞的十五人会是什么样呢? 被击飞之人和接人之人,都被震的撞到了天枢殿的门窗之上,直飞了进去。 此时天枢殿的禁锢早已解除,其它人见状已无邪顾及白虎,而是跑进殿内查看那十五人的伤势。门外只留下以晓峰为首的一个无忧剑阵守卫。 连强大无比的八位神僧都败了,区区无忧剑阵能是对手吗? 然而白虎却并没有马上的攻来,因为刚才邪教阵中发出了一阵的欢呼之声。白虎听到这些欢呼,居然转过头,向着邪教阵中慢慢的走去。 离得较近的一个邪教弟子,不知白虎与上次出现之时不同,见白虎过来,并未让开。 却见白虎突然的虎口一张,将那弟子活生生的吞了下去。 周围之人此时才觉出不妙,连忙的后退。 而众人的急退,似乎惹恼了白虎,它一冲而上,张口便咬,刹那间已有数十人被它生吞活吃。 白眉等人退的较快,但他还是护在了云霄和惊鸿的身前,举着枯木杖,凝神而立。 白虎见状,一声的虎啸。发出的巨大的啸声,在空气中凝成一道道的声波。 白眉等人身上光芒闪烁,这是在运法抵御。 然而他们终究不是白虎的对手。“轰”的一声巨响,白眉等人被震飞,落地之时“哇”的喷出一口鲜血,难以起身。 白虎一步步的走来,血盆大口便要向白眉咬去。 白眉怆然一笑,他终于知道云霄为何不让惊鸿如此放出白虎了。自己一世英名,立志要铲除四大门派,一统中原。可是壮志未酬,今日却要先于四大门派,死于白虎之口了。 白虎巨口张开,便要咬下。突然光芒一闪,惊鸿拦到了白虎之前。她拿起竹笛,吹了起来。 笛声化成一道道的光芒散开,白虎的口居然合上,平静了下来。 白眉大喜,心道女儿毕竟修炼驭虎之术多年,此时居然能镇住白虎。可是在白眉惊喜之余,他去发现惊鸿的脚下,正有鲜血一滴滴的落下。 显然是她强行施法,扯住了伤口,此时又流出了血来。 白虎盯着惊鸿,身上的杀气少了许多。它来回绕了几圈,尾巴摇了起来。 此时惊鸿的笛声一变,白虎一激灵。它猛然转身,向着天枢殿扑了过去。 白眉大喜,连忙强忍着伤痛起身,可是前面的惊鸿却软了下去。白眉大惊,连忙将她抱住。 只见惊鸿此时面无血色,身上的两处伤口不停的流出血来。而她在昏迷之前说出两个字:“快走。” 白眉当然明白了惊鸿的意思,在白虎如此出现的情况之下,她也只能暂时的驱开白虎。于是一打手势,带人悄悄的离开了。 “咱们且回沙漠之边,等鸿儿养好伤再作别论。”白眉说着,带人向西飞去。 天枢殿内,此时已乱成了一团。 虹光派的中阵七人,腾飞和苏昊阵亡,张名玉、卢超、李玦此时是昏迷不醒,大口的吐着血。只有薛不才和秦弄玉还能坐起运法疗伤。 江小贝、储志宏等人虽然伤势轻一些,可是此时也不无法再战。 法相寺的八位神僧,已有四人阵亡,剩下四人也受了极重之伤。刚才的那一下,他们接下了大部分的攻击。 紫剑双侠带着无忧剑阵也退了进来,看着场中的场景,顿时心灰意冷。 不论大家如何努力,终究不是白虎的对手。原本便要取胜了,可是白虎一出,便是溃败。当年北山之时,吴天曾与众人齐战玄武,他们是怎么胜的呢?难道大家的法力与吴天等人已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大家快撤。”重伤之中的薛不才咬呀说出四个字,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一声的虎啸之声,整个天枢殿居然被巨大的声波掀了盖。而伴随着声波的狂风,将那些重伤之人纷纷的吹起,有的甚至直落下了天枢峰的山下。 然而并不是所以人都被吹走了,冯不凡抱着吴心原本守在墙角。刚才那一下,反而因为有墙角阻拦,而留在了原地。 他一手抱着吴心,一手以剑支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白虎低头看去,发觉此时只有一人挺剑而立,居然也有些奇怪,竟然没有马上痛下杀手。 “师兄,快跑。”远处的江小贝叫道。 冯不凡笑了,战斗越是激烈他越是兴奋,受伤越重,他越是顽强。 “白虎?”冯不凡看着白虎笑道。 白虎奇怪的看着目前之人,终于高高的抬起了爪子,若是一拍而下,必定会将冯不凡和吴心拍成肉饼。 冯不凡身上泛出了白光,他手中的琅琊剑剑气渐渐的强了起来。面对四大圣兽之一的白虎,他居然毫不畏惧。 突然,他怀中发出了一道的白光,那是吴心抱着的魔彩珠。 白虎一愣,它不知虚实,居然又停了下来。 “冯不凡,不要逞强。”徐若琪此时也慢慢的靠近。 冯不凡听着徐若琪距自己不远,于是道:“接住!” 然后将吴心向后抛去。 徐若琪见状,连忙伸手去接。 突然一声的虎啸,飞虎从白虎身后飞出,向空中的吴心咬去。 冯不凡大惊,飞身而起,怒剑式! 一道七色彩虹击向了飞虎。 飞虎不得不顾,它虎爪一挥,击散了剑气。然而他去势不减,继续向吴心咬去。 冯不凡一声的大喝,再次飞上,此时他已发不出剑气,而是挺剑刺向了飞虎的眼睛。 飞虎大怒,终于不管吴心,而是转头咬向了冯不凡。 冯不凡不招不架不闪,因为他此时已无力躲闪。 飞虎一口咬中了他的腰身,“咔”的一声,冯不凡被咬成了两断。然而他持剑的上半身却依然向前冲去。最后将手中剑抛出。 琅琊剑终于刺中了飞虎的眼睛,可是与冯不凡想的不一样,那飞虎的眼睛并没有受伤,相反那里却坚硬无比,将琅琊剑弹了回来。 “我……刺中你了。”冯不凡笑道。只是这笑容永远的凝在了他的脸上,不会褪去了。 “师兄!”江小贝狂叫一声,便要冲出,旁边的紫剑双侠将他拉住。 五彩一闪,徐若琪已飞了回来,将吴心抛到了雪飞的手中。 “你们快带着他和魔彩珠去找吴天,只有他才能击败白虎。”徐若琪道。 “可是你……”雪飞急道。 “只有你们的战力尚在,若是路上遇到邪教,还能抵挡。”徐若琪道。 白虎盯着雪飞怀中的吴心,居然没有上前。而飞虎见状突然一声虎啸,扑了过来。 空中响过一阵的梵音,法相寺重伤的那四位神僧与明海等人,此时强提内法,同时出手。 “轰”的一声巨响,四位神僧被震退,倒地不起,明海等人也口喷鲜血。 所幸飞虎已被震退,正要再上,五彩一闪,徐若琪飞身拦到了前面,身上的五彩越来越强烈,手中的金蛇剑暴涨数倍,化成了一条金蛇。 飞将见状,身形一闪,也飞到了徐若琪的身边,要与她并肩作战。 飞虎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徐若琪已能从它的眼中,看到自己身上的光芒了。 也虎高高的飞起,就要扑下,可是它的身形突然停下了。 徐若琪一愣,此时又听到了身后的雪飞发出一声的惊叫,接着从飞虎的眼中发现了一道强烈的白光。 徐若琪转头,只见雪飞怀中的吴心,不知何时已飞到了空中。身上发出万丈的光芒,吓住了白虎。 这光芒只有修仙有成之人,才能发出,这不过两三个月的婴儿,居然有了如此的法力。 不仅如此,魔彩珠在他的周围不停的旋转着,发出万丈的光芒,如此一来,晓峰和明海怀中的钻石蛋和金舍利同时共鸣。 二人大喜,连忙将怀中的宝物祭出。 如今三大奇珠居然凑齐,相互共鸣发出万丈的光芒,渐渐的压过了吴心身上的光芒。 如此场面,千年难遇。 飞虎胆怯了,它慢慢的退后。 突然,白虎一爪挥出,将飞虎击到了一旁。不知是笑它胆怯,还是嫌它抢了风头。 白虎向前一朴,一道光芒击中了三大奇珠。“轰”的一声巨响,三大奇珠果然不是白虎的对手,被震落到地。徐若琪连忙接住魔彩珠,放到了怀里。 空中只剩下吴心。 与白虎相比,吴心实在小的可怜。 白虎上前一步,吴心已到了它的嘴边。 可是白虎面对吴心身上的光芒,似乎十分的好奇,它并不急于一口咬下。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会发生奇迹吗? 白虎盯着吴心,它呼出的气吹动了吴心身上的光芒。 吴心似乎十分的难受,突然一挺小腰,一道水线喷大吸白虎的鼻子之上。 他,一泡尿撒到了白虎的鼻子上。 白虎微怒,下意识的用虎须一拍。 吴心哪知道躲闪,幸好这一击不重。 那一击结结实实的打大吸吴心的后背之上。吴心受了一击,突然身上的光芒闪烁起来,接着,他的小脸一变,“哇哇”的哭了起来。 哭声越来越大,而吴心身上的白光也越来越强,他身后的徐若琪等人连忙的后退,晓峰和明海拿起钻石蛋和金舍利,帮大家挡住吴心身上的光芒。 吴心身上的光芒突然直射而上,仿佛一根白线插入到了天空。 天空之上,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大地都跟着颤抖。 难道是天崩了? 白光射上之处,开始电闪雷鸣,还不时的发出“轰轰”的巨大响声。 众人大奇,这吴心是在施展什么法术? 白虎飞到了空中,看着奇异的天像,发出一声的虎啸,似乎想要制止吴心。 大地再次的剧烈颤抖,原本被白虎击毁的天枢殿,旁边的残垣断壁不停的落下。还好众是虽然受了重伤,毕竟有法术在身,不至于被石块砸中。 然而更为奇特的事情发生了。 天枢峰上的天枢仙坑,突然射出一道的光芒,直冲上斗牛,射中了星空之中北斗七星的无枢星。 接着便是天璇峰、天玑峰、天权峰、玉衡峰、开阳峰、摇光峰之上,也射出各色的光芒,分射各自所属的星位。 薛不才睁开了眼睛,看着碧云山上的异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七七四十九年的大冲之日,才会有七座仙坑同时井喷的奇观。(未完待续) 473回 仙岛重生 而天空之上的“隆隆”之声依然不断,而那七道光芒,在空中凝成了一团,似乎直接贯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上。借着七色的光芒,众人隐约看到,空中居然有一个巨大的石块,放出光芒。众人不知,徐若琪却知晓,那岂是一块巨石,而是一座仙岛。难道蓬莱仙岛重生了? 七峰之上的光芒终于消失了,七座仙坑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众人都惊呆了,连飞虎都被吓得爬在地上,不敢抬头,而且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大小。只有白虎在空中不停的飞舞,似乎兴奋了起来。飞虎则爬在地上慢慢的后退,最后终于转身飞走了。 “大家快退。”晓峰见白虎无暇理会大家,而飞虎逃跑于是低声道。 众人相互搀扶着,向其它各峰退去。 “徐师妹。”雪飞想要去扶徐若琪。 可是徐若琪摇摇头道:“是我将吴心带来的,我要守好他。” “可是吴心这般模样,还用你守护吗?”雪飞道。 可是她的话音未落,只见吴心身上的光芒突然消失,向下坠落。 白虎见状,猛扑过来,张开了血盆大口,想要把幼小的吴心一口吞下。 徐若琪大惊,便要急冲而上。 可是空中青光一闪,一声的龙吟。 白虎听到龙吟之声,突然的转身,一声虎啸,向空中扑去。 半空之中,青龙突然出现,与白虎斗到了一起。 徐若琪飞起,刚想去接吴心。 却听又一声的龙吟,幼龙抢先一步以龙须接住了吴心。 徐若琪一愣,心道如云夫人孕育吴心之时,便是生活在蓬莱仙岛之上。所以这吴心刚刚出生,便有了相当于常人几十年的法力,而且还是仙法。而青龙和幼龙也原本是蓬莱仙岛上之物,据说蓬莱仙岛因如云夫人带吴天上去而被破坏,而看刚才的景象,显然是空中又生成了一个新的仙岛。难道这青龙和幼龙是来接吴心上天的? 幼龙似乎认出了徐若琪,一声龙吟,却是有打招呼之意。 而被幼龙的龙须缠到龙背上的吴心,居然伸出小手摸着龙角,发出“咯咯”的笑声。 徐若琪心中释然,吴心绝非凡人,却因受白虎之力,而引发了刚才的天象,生出了新的蓬莱仙岛,而蓬莱仙岛又吸天地间的灵气,获得了重生,那么这仙岛的新主人,便是吴心了。 想到这里徐若琪微微一笑,飞到幼龙身边,轻抚着吴心的头柔声道:“白虎未除,你且随它们去。过些日子,琪姨看你去。”说着,徐若琪居然垂下了泪水。她与吴心相处几日,早已有了感情,将他看做自己的孩子了。 吴心似乎听懂了徐若琪的话,又“咯咯”的笑着。 幼龙一声龙吟,带着吴心向天上飞去。 徐若琪目送他们飞远,再看一眼青龙和白虎战的正凶,突然身子一软,向下坠去,幸好雪飞扶住了她。 “咱们先到山下躲避。”徐若琪说着,给雪飞指了方向,二女同时飞下。 白虎属金,青龙属木。 徐若琪等人退去之后,天枢峰之上,居然还剩下一人。 飞将。 皮山国的御木之术,据传与青龙渊源颇深,所以皮山国奉青龙为图腾。而西域北侧的西夜国则供奉白虎。故而两族战事不断,从未和睦过。 此时飞将见到了真的青龙,连忙的跪倒,五体投地。向青龙祈求国泰民安,早日战胜西夜国。 可是青龙哪有功夫顾及他,此时青龙也是处处受制,处于了下风。 金克木,虽然白虎若凭法力,在四圣兽之中排在最末,可是它却专克青龙。 两圣圣兽一场大战,虽然不及青龙与朱雀的两场,也不及朱雀和玄武的那场,却也是惊天动地。 青龙虽然处于下风,白虎却无法重伤于它。 白虎虽然处于上风,只是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旭日初升,阳光照到了二圣圣兽的身上。 它们已战了大半夜。 只是温暖的日光,也未让它们平静下来。青龙受伤多些、重些,白虎受伤少些、轻些。 如此下去,二兽必是两败俱伤。 此时二兽气势都已减弱,或许有人可以乘虚而入了。 突然,一阵笛声响起,宁静而悠远,二兽听了,都放缓了进攻。 接着又响起埙声,空明而深邃,二兽的战意又少了许多。 笛、埙合奏,万物一阵的安详。 青龙和白虎终于止住了争斗,青龙发出一声的龙吟,直冲上了云霄。 白虎则落到了云霄和惊鸿的面前,舒服的听着笛、埙之声。 突然,笛声一变,埙声也跟着变化。 急促了起来,紧张了起来,白虎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起起来,而且那东西越来越紧。它刚要挣扎,笛声又是一变,和缓了起来,柔和了起来。 白虎原本要暴怒的心情,又安祥了起来。 终于,一团光芒在它的身上响起,它的身体渐渐的收缩、再收缩,变回到了原来的虎坠。 云霄和惊鸿一收住法,便同时“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后面两只大手伸了过来,将二人抱在了怀里。 “爹,你刚才给我们输送内法,已是内法大损,此时不必管我们。”惊鸿勉强道。 白眉的嘴角淌下了鲜血,脸上却带着笑。“无妨,爹从小到大都没有抱过你,这是第一次。” 此言一出,惊鸿流下了泪水。可是心中一激动,气息一潌,昏了过去。而旁边的云霄,也闭上了眼睛。 白眉内法一吐,一道光芒闪过,摄起了地上的虎坠,挂到了惊鸿的项上。“女儿,这次是爹爹对不住你了。若非借此良机重创四大门派,恐怕爹爹有生之年便无法一统江湖了。”白眉说着,抱起母女二人腾空而去,向西飞去。 只是他怀中的云霄,却淌下两行热泪。他终究还是喜欢他的天下,连我们母女都要为他的天下让路。 白虎和青龙双双的退去,三大门派一阵的欢呼雀跃,自以为胜了。 可是清点人数之后,众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 各派都是死伤惨重,法相寺是八位神僧,居然只有两位活了下来。而虹光派的中阵七人,已折了三人:腾飞、苏昊、张名玉。 而各派的其他弟子们,死伤更是不计其数。 众人悲伤之余,开始给伤者治伤。 薛不才吃下几粒丹药,打座片刻之后,有了些精神。此时明海和晓峰已守在他的身边,两人见薛不才醒来,都是大喜。 虽然战事已经结束,但仍有许多事情未定。而虹光派之事,还要薛不才定夺。 于是三位掌门商议着下步的计划,只是商议之后,一直有一事情没有弄清楚,方才两大圣兽大战,明明是白虎占了上风,青龙处处受制。可为何两圣兽突然停止了争斗,又突然消失呢? 青龙飞上了天,众人都看见了,可是白虎却不知去向。众人只觉它的灵气突然消失,便不见了踪影。它是离开了,还是躲在某处休息? 刚才大家都躲到了其它峰头之上,天枢峰上之事众人都没有看到。而白虎之去向没有弄明白,众人便不能安心。 “两位,我马上派人四下查探。”晓峰说着,便要叫人过来。 “慢!”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小贝突然道:“我看众人不必着急,白虎暂时不会回来。” “为何?”众人都知江小贝心思缜密,他判断之事,很少出错,但还忍不住要问明原由。 江小贝擦擦嘴角的血渍,微微一笑道:“我等退去之时,还有一人没有离开天枢峰。” “何人?”薛不才不知是说谁,因他当时昏迷,而另外两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传说西域皮山国,奉青龙为神,其御木之术,相传也与青龙颇有渊源。所以飞将大将军一见到青龙,便顶礼膜拜,于是便一直留在峰上,未曾离开,相信他一定看到了真相。”江小贝说到这里不说了。 三位掌门都是聪明之人,自己不必说的太清楚。他们齐转头看去,只见飞将刚刚给他们的驸马李玦以药草治伤完毕,此时正施法为徐若琪疗伤。若是白虎还会回来,他此刻早已通知大家马上离开,不会如此安心的给别人疗伤了。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我看咱们暂且在这里养伤,同时派人四下打探邪教和西夜国人的动静,再做打算。” “好。”薛不才和晓峰答应道。 幸好在江小贝主持山上大局之时,已备下了大量的药物,再加上各派来时都带着各派的灵丹妙药,众人的伤势都恢复的不错。特别是经飞将治疗的李玦和徐若琪,更是恢复的飞速。 十日之后,徐若琪居然已无大碍,而派出的弟子传回消息。邪教与西夜国人,在沙漠之边养伤,众人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此时正在四方的召集野兽,看来要准备第二次袭击四大门派了。 此时薛不才等人已向飞将问清楚,是西夜国人收去了白虎,如此一来,便邪教和西夜国人一旦恢复了法力,随时可能反扑。 三大掌门,经过商议,决定以退为进。 法相寺和无忧谷各回各处,而虹光派留在山上之人,原本没有几个,此时已折损了大半,剩下的七八人,自然另有去处。 众人正说着,徐若琪走了过来,飞将则跟着她的身后。 “掌门师兄,明海方丈、晓峰谷主。”徐若琪见礼道。 薛不才看看徐若琪,已猜出了她的心思,于是直截道:“徐师妹,你要去找吴师弟吗?” 徐若琪一愣,于是点头。 她身后的飞将听到了“吴师弟”三个字,又想起那日徐若琪在昏迷之中叫的人的名字,于是插嘴道:“吴天?” 众人一愣,心道飞将怎么会知道吴天的名字,随即一想,吴天在中原名声极大,况且飞将在山上已待了十多天,知道虹光派的中阵之首吴天的名字,也属正常。只有徐若琪心中微动,因为这几日飞将一直围在自己的身边忙乎,虽然自己烦他,但他疗伤之能非常之强,为了能早日的恢复法力,她只好忍了下来。而这几日,飞将除了李玦,并未与他人说过话,他是如何知道吴天的名字呢? “正是。”薛不才笑笑。 飞将心中一沉,原来她梦中之人,是她的师弟。看来这个叫吴天的,必定不是一般之人。只是如此高人,为何没有出现在战斗之中呢?自己虽然得到了她的身体,可是她的心却还在别人身上。这几日她对自己几乎是不理不睬,显然十分的讨厌自己。于是飞将长叹了一声道:“薛掌门,我也将此告别。” “啊,大将军,你要去哪里?” “我军被西夜国人战败之后,我已命他们在西域边上修整。如今应当调整的差不多了,我作为主将也应当回去了。”飞将道。 薛不才点点头,“如此也好。那便先请大将军先回,等击败西夜国人和邪教之后,我自派人去贵国迎娶月滛公主。” “好,就此别过。”飞将说着又明海和晓峰抱下拳,然后深深的看了徐若琪一眼,沉声道:“徐姑娘,你也要保重。” 徐若琪被说的眉头一皱,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飞将一笑,转身飞开了。 徐若琪心中一动,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另有含义?难道那日,那日自己赤身裸体之时……徐若琪不敢想下去了。 说话间法相寺与无忧谷也召集人马告辞,薛不才将他们送到山门口。 送走了两大门派之人,薛不才返回了临时居住的天权峰,看着派中剩下的寥寥几人,再看看不远处整齐摆放的灵位,一阵的心酸。 剩下的师兄弟们看到掌门这个样子,也纷纷的落泪。此时天权峰上,除了薛不才,只有秦弄玉、李玦、卢超、徐若琪、储志宏、江小贝、玄石等几人,其他法力较高的师兄弟们,都死于连续的两场大战。 众人唏嘘许久,薛不才道:“战事还没有完,邪教未灭,白虎未除,中原之危未解。咱们一定要精诚团结,铲除邪教,才能为战死的师尊和师兄弟们报仇,才能让他们在九泉之下瞑目。” 众人听了,纷纷的称是。 薛不才点点头,继续道:“我已与江师叔祖商议过。估计邪教携白虎,不日便要攻到。所以此处不可久留。” “不在碧云山,那咱们去哪里?”储志宏问道。 薛不才和江小贝对视一眼,然后说出了三个字:“凝碧涯。” “啊!那里不是邪教的老巢吗?”储志宏又惊道。 “正是。”江小贝道:“邪教有白虎之利,想一统江湖必定势如破竹,所以他们最后才会回到凝碧涯。” “对呀。吴天此时也在凝碧涯之上,不知他的内法恢复了没有。”储志宏似乎猜出了掌门和江小贝的心思。 江小贝点点头,却又嘱咐道:“咱们虽然也到凝碧涯,却不与吴天见面。因为吴天为恢复法力,此时正在以一种特殊的方法……修炼内法,所以咱们不能打扰。”江小贝说完,看着徐若琪。 徐若琪脸上一红,心只明白江小贝说的特殊的方法指的便是做男女之事。 “好,咱们马上出发。”薛不才道。 大家答应一声,向外走去。 “徐师妹,你飞行速度快,便先行一步吧。”薛不才道。 “是。”徐若琪答应一声,五彩一闪,展开羽翼向东飞去。 吴天这下日子很烦躁。 江小贝离开之后多半个月,西方的天空光彩异常,显然是一场的大战。 然而没过几日,那边再次的闪过异状,甚至还有八道光彩,直插上了九霄。而九霄之是更是光芒不断。 虽然离的很远,但是根据以前玄武、朱雀出世时的样子,吴天可以判定,白虎出世了。 派中的兄弟们如何?四大门派是否胜了? 吴天心急,只是恨自己的内法不稳。虽然连日的修炼,可是身上还是没有丝毫的内法,虽然丹田之中的热球在每次做过男女之事之后,都会散被全身。可是明明被自己吸收了,为何却施展不出来呢? 巨蛇的胆汁已经喝完,原来的法力却依然没有恢复。只有每次与女子交欢之后,才能短暂的恢复到原来七虹境界的法力。 只是七虹便够了吗? 若是可以,中阵七人各各都到了七虹境界,此时白虎和邪教恐怕已被灭了。 郁闷。 然而这十来天,西方又突然平静了。徐若琪怎么样?吴心怎么样? 若是白虎尚在,或许只有那虹光十字剑法才能将其制服了。移宫换穴,比起气息逆行来,似乎简单了一些。只是吴天尚未试过,因为连内法都没有,还提什么虹光十字剑法。希望四大门派已战胜了邪教,那一招真的用不上了。 只是略微让他感觉到欣慰的,便是自己的内法虽然没有恢复,可是吴邪每日跟着自己练习,却似已有心得,丹田之中隐隐的可以感觉出热来了,不知是他的先天体质如此,还是喝了那一口的巨蛇之胆,起了作用。若是假以时日,他必定是可造之才,虽然样子古怪一些。(未完待续) 474回 好的紧 每每想到这些,吴天更是每日的早晚,给吴邪、吴言、吴寒念诵徐若琪教的佛咒,以佛光的去除这三子身上的魔族之气。 吴寒都会爬了,可是吴言还是不方便动弹,难道这个孩子瘫了? 这个念头一直在吴天的心中萦绕,让他寝食难安。 算来又过了一个月,红羽的肚子又大了一些,反而是小英子,处处躲着自己。有时自己想与她亲热之时,她都是躲开。想来也是,她原本已是个丧夫之人,又不似北山的千雪和南疆的红羽那般的开化,即便心中有所想,也必不敢放松。 这天早晨,吴天给三子念完佛咒,正坐在涯前,凝视着檀心花苗。 忽然吴天心头一跳,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他向西方的天空看去,一团五彩正迎着朝阳向这里飞来。而五彩之中包裹着一人,此时展开羽翼还不时的向这里张望。 正在忙碌的众女,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她们刚刚抬头之时,徐若琪已落到了大家的面前。 “徐师姐。”小英子看徐若琪气色还行,于是叫道。 “徐姐姐。”红羽与千雪也叫道。虽然徐若琪在时,多对她们冷言冷语,其实大家都知道,徐若琪其实是个面寒心热之人。 徐若琪点点头,又看看她们怀中的孩子,居然微微一笑。目光最后才落到了吴天的脸上。 而吴天此时却是一脸的焦急,他不时的再向西方的天空扫上几眼,然后再看看徐若琪。 “呀!”千雪突然惊叫一声,指着徐若琪残缺的翅膀道:“徐姐姐,你的翅膀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你受了重伤吗?” 徐若琪微微一笑,“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咱们胜了吗?”千雪又道。 徐若琪摇了摇头,只说出两个字:“惨败。” “啊!”众人齐惊了一声,特别是吴天居然跳起了三尺,徐若琪看他居然能跳的虽然不高,却如此轻松,看来恢复的不错,心中稍安。 吴天一把抓住了徐若琪的双手,急切问道:“咱们如何败了?四大门派联手都没有阻拦住西夜国人和邪教吗?白虎出现了没有?我儿吴心在哪里?” 徐若琪张了张嘴,面对吴天一连串的提问不知要先回答哪个。 旁边的千雪撅嘴道:“大哥哥,有你怎么问问题的吗?徐姐姐远路而来,你不让她先喘口气吗?” 吴天此时才觉出了自己的失态,于是连忙松开徐若琪的手,请她坐下。 小英子递上一碗水,徐若琪喝了一口,于是便将两次大战之事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吴天热泪盈眶。他面向西方跪倒,小英子也跪到了他的身旁。 吴天连磕几个头,拜祭四位首座。 千雪和红羽虽然与那些人不熟,可是看吴天如此悲痛,也忍不住掉下泪来。只是见二人哭了许久,连忙将他们搀起。 红羽为吴天抹去眼泪,吴天依然叹气道:“是我对不起不凡,若是不为了保护吴心,他怎会战死。” 徐若琪想起冯不凡当日的样子,也是一阵的感触,“若不是吴心激发了体内的仙气,引动了七大仙坑喷出灵气,引出了青龙,恐怕三大门派之人便全部死于白虎爪下了。” 吴天点点头,心头微宽。于是又道:“徐师姐,照你说来,吴心真的是被幼龙带走了吗?” 徐若琪点点头道:“吴心孕育于蓬莱仙岛之上,其内法已常人不同。记得其母如云夫人曾曰岛上的两位仙人说过,这孩子乃是修仙之体,必定不同于常人。而蓬莱仙岛乃是天界维护凡间四方天地稳定的巡查之所,自然不能缺失。那日吴心体内仙法爆出,必是触发了天界的灵气,故而借碧云山仙坑之气在空中凝出一座新的仙岛。而青龙和幼龙原本便是岛上的仙兽,它们自然会带吴心上岛。” “啊!”千雪突然叫道:“如此说来,吴心成了神仙不成?” “不是神仙,也会是半仙之体。”徐若琪道。 “可惜了,可惜了。”千雪急道。 “大哥的儿子要成为半仙之体,你应该高兴才对,可惜什么?”红羽奇道。 “我只顾抱着吴寒了,一直没有抱过吴心。否则等我回极北了,就可以对我爹说我抱过蓬莱仙岛之上的神仙了。”千雪撅嘴道。 此言一出,众人刚才悲伤的心情好了许多。此时徐若琪才问道:“吴师弟,白虎必定会重现,只有你的法力能够对付它,你如今恢复的怎么样了?” 吴天叹了口气道:“目前内法已恢复到仅仅一虹的程度,便再无进展。” 徐若琪并非十分吃惊,而是伸手搭下吴天的脉门,眉头一皱。吴天脉相强劲有力,岂是只有一虹境界之人。记得当年触摸到父亲的脉门之时,也不及吴天此时之强劲。 “巨蛇之胆你还在喝吗?”徐若琪问道。 “我的喝光了。”吴天尴尬道,“可是内法却未曾提升多少,浪费了。” 徐若琪摇摇头道:“我看不是。你体内此时已蕴含了强大的灵气,只是没有顺畅的途径发挥出来。”徐若琪说到这里,想起一事,突然脸上一红道:“你……你曾试过那一招吗?” 吴天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于是脸上也是一红。旁边的小英子、红羽都低下了头。只有千雪虽然红着脸,却是抬头道:“这里只有咱们几人,不必害羞。大哥哥每次与我们做过男女之事后,便可恢复内法,只是没过多久,那强劲的内法便消失了。” 吴天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徐若琪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物。此物一见空气,便放出柔和的白光。 “魔彩珠?”吴天见了大喜,他连忙接着,上下打量着,“魔彩珠之内,已充满了仙坑的灵气,难道徐师姐离开便是为了这个?” 徐若琪点点头。 “那便好,我还以为……”说到这里吴天笑了,他以为是自己伤了徐若琪的心呢。 “你们且照顾徐师姐,我马上下洞中修炼了。”吴天说着,笑呵呵的跑回房间之中。 徐若琪心中稍宽,心道希望吸足了仙坑灵气的魔彩珠,能帮吴天恢复内法。有了天愁神剑和魔彩珠,便有战胜白虎的希望了。 徐若琪想着,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是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之时,听到吴天在他的房间内说话。只听吴天道:“衫妹,徐师姐带了魔彩珠回来。我若能借魔彩珠恢复内法,再练成虹光十字剑法,便可以战胜白虎。那样便无人能破坏檀心花了,到时我也可以复活你了。” 听了这话,徐若琪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最重的还是黄衫。想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只是她应该多听一会儿,因为吴天还有后面的话。 “衫妹,徐师姐其实是个好人。她为咱们做了许多,却无所图,我是否应该满足她的愿望,让她为我生个孩子?”吴天说着,自己叹了一口气。 徐若琪休息了一整天,体力恢复了不少。原本有伤的她,一路的疾飞,已经伤及了真元,若是再强支持下去,便要影响她的修为了。而在碧云山上的十天休养,原本已切去小半的羽翼,只恢复到了原来七八成的样子,仍然羽翼未满。而今大患未除,吴天法力能否恢复还是未知,整个虹光派,已属她的法力最高,所以她要尽快的恢复。 凝碧涯也是一修真宝地,灵气集聚。否则邪教怎会选此处作为总舵之所在呢? 面对着朝阳,呼吸着山间新鲜的空气,徐若琪调息片刻,身上顿时又清爽了不少。 她见吴天一整天都没有出来,难道是他借着魔彩珠之力,已有了收获? 于是徐若琪代吴天给三个孩子念诵佛咒,佛光照到孩子们的身上,他们的表情也平缓了下来。 在佛咒刚刚结束的时候,吴天房间的门一开,吴天走了出来。 只见他面容红润,精神饱满,可是脸上却是无奈的表情。 众人一愣,正要问他什么,吴天却心念一动,魔彩珠飞了出来。 异彩纷呈。 三女见到异彩连忙的躲闪。千雪身上穿着黄衫留下的龙鳞甲,但也是后退数步。徐若琪身上泛起了五彩,小英子和红羽直接躲到了那两人的身后。而三个孩子见到魔彩珠则是一阵的高兴。 吴邪飞了过去,吴寒则边慢慢的爬去,就连平时很少出声的吴言,口中也“吱吱呀呀”的说着什么,想要爬过去。 魔彩珠的此时的异彩,比起前些日子来说,居然强烈不少。而且球体十分通透,里面的青、红、黑三个小点此时缓缓的转动,宛若闲鱼。 吴邪的鼻子都要挨着魔彩珠了,他看着这个漂亮的球,似乎想拿过去把玩。吴天微微一笑,把珠子交到了吴邪的手中:“你带着弟弟到一边玩去吧。” 吴邪大喜,展翅飞回,一手一个,抱起了吴言和吴寒,离开这里数十丈,三人将珠子放在地上,你滚给我,我滚给你。 可怜三大奇珠之一的魔彩珠,连白眉,徐正甫、黑风都不敢直接接触的魔彩珠,此时已成为了孩子们手中的玩物。 魔彩珠已远,徐若琪收去了身上的五彩,上前道:“魔彩珠已恢复了正常,难道里面的灵气全被你吸收了?” 吴天点点头。 “如此说来,大哥哥的法力已恢复?”千雪喜道。 吴天又摇了摇头。 徐若琪一愣,伸手再搭下吴天的脉门,比昨天还有强劲有力,明明吴天体内已聚集了强大的灵气。 吴天看着徐若琪的表情,尴尬一笑道:“我此时丹田鼓胀,却是施展不出来。” “啊。”四女齐惊,千雪甚至上前摸摸吴天的丹田,里面果然又硬又热,灵气鼓涨。 吴天见徐若琪眉头一皱,于是道:“此前我体内的魔尊魔法没有完全的施展,所以可以与本派的法气共存。而后我的魔尊魔法被父亲完全的引导出来,将原先虹光派的法气完全的排除了。而后又有两位神仙将我体内的魔尊魔法驱除干净,但本派的法气仍是没有回来。此时我体内虽然灵气充溢,可是却无所适从,不知该转化成何种的法气。” “自然是要转化成虹光派的法气了,否则你怎能施展出虹光十字剑法。”徐若琪道。 吴天点点头,“我想也是如此,可是却找不到法门。看来一味的填充,不是办法。”吴天说着,抬头看看四女,脸上一红。 四女同时明白,吴天想要以那个方法试试。 徐若琪松开吴天的手,走到了一旁,其实她还是极希望吴天晚上去找她的。可是吴天看看她,摇了摇头。 小英子也走开了,暗地里摸摸肚子,咬咬嘴唇。 红羽轻拍拍高高的肚子,轻声道:“大哥,我已经……恐怕……” 千雪突然笑了,居然厚着脸皮道:“那晚上看我的了。” 孩子们睡着以后,千雪房内传出了她的*之声,其她三女则在各自的房间之内或紧咬着牙关,或面色绯红。 子时刚过,众人听到千雪的*之声急促而高昂起来,然后便是一片的寂静。 片刻之后,传来一声的门响之声,众人只觉门外一片的亮光,于是也纷纷的出了门。 只见吴天*着上身,身上发出阵阵的白光,而手中的天愁神剑更是发出万丈的光芒,吴天大喜,心中顿时豪情万丈。他突然高喝一声,魔彩珠从吴邪睡觉的房间飞了出来,悬在他的头顶,异彩纷呈。 众女连忙的躲避,吴天怕伤到她们,于是高高的飞起,飞出百丈之后,身上的光芒再涨,一招怒剑式。 一道七色彩虹横贯天际,向下击去。 “轰”的一声巨响,数十丈外的一块巨石被吴天击成了粉末,不仅如此,还在地上击出了一道巨大的剑坑。 徐若琪见状脸色一喜,这水平已超过了吴天吸收魔尊魔法之前的水平,看来那巨蛇胆汁和一魔彩珠的仙坑灵气十分的强大。 吴天轻抚着手中剑,再看看天上的魔彩珠,突然长啸一声施展剑御之术,向山下飞去,只是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呀,吴大哥他已恢复内法了吗?”红羽喜道。 “但愿如此吧。”徐若琪说着,见千雪摇摇晃晃的从屋内走了出来,于是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千雪,你还好别吧?”红羽问道。 “我……好的紧。”千雪红着脸,看着空中消失的光芒道。 天亮之时,吴邪醒来时突然发现自己怀中的魔彩珠不见了,于是怪叫着,四处的翻找。 “你在找什么?”徐若琪问道。 “珠。”吴邪道。 “魔彩珠让你爹昨晚拿走了。”徐若琪说着,看到了早起做饭的小英子,于是问道:“英子师妹,吴师弟回来了吗?” 小英子摇摇头,徐若琪眉头一皱,心道吴天居然一夜未归,难道他感觉自己法力恢复,直向西去,与邪教大战了?徐若琪想着,身上五彩一闪,张开了翅膀。 旁边的吴邪见状,也学着徐若琪的样子张开了翅膀。 徐若琪笑笑对着小英子道:“我去找下吴天。”说着五彩一闪,腾空而起。吴邪则叫了一声,也疾飞追上。 徐若琪不知吴天去了哪里,于是并未放开速度,而是绕着凝碧涯转圈,一圈比一圈大。 吴邪则紧跟着她,居然能勉强的跟上。 徐若琪点点头,心道这个孩子将来必能成为高手,如此小的年级,便已跟着吴天学会了虹光派的内法入门之法。 两人飞着找着,徐若琪有心试试吴邪的实力,于是越飞越快。 吴邪则双翅急振,紧追不舍。只是慢慢的,还是被徐若琪落下。 吴邪大急,突然一声的怪叫,身上居然发出了微微的光芒,那居然是虹光派的内法。 徐若琪大惊,他不愧是吴天之子,魔尊之后,居然有了如此用修为。 吴邪的飞行速度果然快了许多,甚至飞到了徐若琪的前面,他朝着徐若琪咧嘴笑着。 徐若琪微微一加速,便超过了他。 吴邪不服,再次催动内法。突然他的内息一窒,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向下坠去。 徐若琪感觉出身后声音不对,回头看去,却见吴邪坠落了下去,心中大惊,五彩一闪,将他接住。 徐若琪抱着吴邪落到了地上,轻搭下吴邪的脉门,只觉他的心脉非常之弱,显然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徐若琪一奇,刚才只是他自己催动内法,并未有人击中他,为何他会有了如此重的内伤?难道……徐若琪在吴邪的胸口轻点几下,吴邪舒服了许多。难道是因为他在被魔尊戾气附体之时,受过极重的伤。是其母逍遥仙子强行教其修炼邪法采血补元之术,才得以活下来。 可是魔尊的戾气却不顾这些,而是继续以强行催大的吴邪的身体,以驾驭四成的魔尊魔法。后又被击成重伤,奄奄一息,得吴天的半颗雪参丹再加上其旺盛的生命力,才活了下来。如今强行提法,必是触动了原来的老伤,看来他原本便是心脉受损,如此说来,他的修真之途便无法走远了。(未完待续) 475回 涯边幻像 徐若琪让他坐在地上,双掌对着他的前胸,内法轻吐,一股内法输入吴邪的体内,他顿时舒服了许多。 此时徐若琪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也灵气向这边飞来。她此时正在紧要关头,于是不敢乱动。 那股灵气近了,却是如此的熟悉。天愁剑还有魔彩珠。 原来是吴天回来了。 吴天御天愁剑正向着凝碧涯顶的方向飞去,却发现了地上的徐若琪和吴邪,于是连忙的落下。 他刚要张口问,就发现了吴邪嘴角的鲜血,心中明白定是吴邪受了内伤。 于是道:“徐师姐你且停下,我用魔彩珠救他。” 徐若琪点点,退开数十丈,吴天坐在吴邪面前,发现吴邪嘴唇发紫,明白是心脉有事。于是内法一吐,魔彩珠从他的怀中飞出,发出异彩,围绕着二人旋转。 徐若琪看着吴天身上发出中光芒,微微叹了一口气,此时他的内法也只有一虹的境界,看来昨晚之事,只是让他在很短的时间施放了内法,之后便恢复了原状。 魔彩珠果然厉害,片刻之后,吴邪的脸上便有了血色。吴天连忙收住内法,吴邪见到了父亲,居然咧嘴一笑。吴天让他躺下,吴邪的双眼却紧盯着魔彩珠,于是吴天将魔彩珠放到他的怀里。吴邪高兴的玩耍起来,只是偶尔触痛了内伤,疼的他一咧嘴。 吴天走到了徐若琪的身边,正色问道:“徐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徐若琪将吴邪出事的经过讲了一遍,又把自己的分析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吴天叹了口气。其实吴邪的两次重伤,都是拜自己所赐。若是吴邪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便是罪人。 徐若琪看出了吴天的自责之情,于是劝慰道:“你当时所攻击的乃是魔尊戾气,而非是你的儿子。我看吴邪虽然聪明,却因心脉受损,无法修炼出强大的内法了。” 吴天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吴言,又叹气道:“即便如此也比吴言强。”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吴邪和吴言这两个孩子,都是被魔尊的戾气所害。而魔尊却是他们的爷爷,如此说来还怨不得别人。吴邪只是心脉受伤,无法修炼成高深的内法,但肌肉骨骼并无大恙,起码可以正常的生活。而吴言受制之时,年龄更小,五内和筋骨都有了损伤,不说有所成,便是正常的行走恐怕都有些困难了。 想到这里,徐若琪不愿再想下去。因为他突然发觉吴天此时虽然有四位美女相伴,而且还有四子,红羽也将要为他生下第五子,却是命运多厄。妻子此时被冰封,檀心花开等要等到18年后;妻子的母亲被他入魔之时强占,还给他生下了一子;父母被他亲手杀死;两个孩子却又是如今的情况。吴天的命运比自己惨多了,或许正如父亲在世之时所说的,虹光派的辅弼双星,向来命运多桀,自己和吴天,如今已验证了。只是希望这坏事就此打住吧。 于是徐若琪岔开话题道:“吴师弟,你为何此时才回来?” 吴天叹了一口气道:“说来惭愧。昨晚我内法恢复的不错,便一路的向东飞去。可是一刻之后,我的强劲内法突然消失,只能施展这一虹境界的内法,勉强御剑飞回。而且剑御之术也不足以施展。” 徐若琪点了点头道:“此时急也没有用,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徐若琪说着,看看西方,掌门师兄和江小贝他们,再过两日便要到了吧。 吴天依旧照着老样子修炼,只是进境缓慢。 而吴邪被稳住心脉之后,也好了起来。吴天不敢再带着他修炼,生怕他在强行施法,伤了心脉。 吴邪则拿着魔彩珠,与弟弟们玩耍,只是偶尔才去偷看几眼吴天修炼,独自的比划几下。 这一日,吴天修炼半晌,毫无进展,于是便想上涯顶看看檀心花。可是刚刚出屋,便见五彩一闪,徐若琪向涯下飞去。 他问别人,都说徐若琪并未说要去哪里。于是吴天大奇,徐师姐不会是又要离开了吧。 他知自己追不上徐若琪,于是坐在凝碧涯边,静静的看着檀心花,想起了自己和黄衫之间的种种,不由的入神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天感觉到身后有法力震空,他不用回头便知是徐若琪回来了。她站在吴天的身后,看着檀心花刚刚长出的嫩叶,微微叹了一口气。 “等到十八年后,这些孩子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徐若琪道。 吴天没有说话,依旧呆呆的看着檀心花。 第二日,吴天依然毫无收获,于是又叹着气走了出来。只见吴邪与两个弟弟玩好正欢,小英子准备着午饭,红羽正在洗着衣服,而千雪则刚从吴天的房间内出来,额头还带着汗水。 吴天一奇,连忙问道:“千雪,你在做什么?” 千雪见到吴天一愣,神色居然有些紧张,但马上平静道:“这几日炎热,我看看冰块是否被解冻。” 吴天一愣,心道这冰块乃是由天钉定住。那日掉入熔岩之中都不会马上溶化,怎么会因为天气炎热而溶化呢? 千雪突然笑道:“大哥哥还当真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这冰块之上的天钉曾经松动,所以我刚才施法,又加固了一层而以。” 吴天这才放心,连忙称谢。 千雪撅嘴道:“我都是你的妻子了,你还跟我怎么客气。”说着转身走了。 吴天回到屋子,发现那冰块果然变厚了不少,看来千雪说的不错。 冰中的黄衫依旧美丽动人,只是十八年后,我已老去,衫妹醒来之后,又如何面对我呢? 不对,记着母亲曾说过,南疆第三族人衰老的极慢,父亲百岁之躯,却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或许十八年后,自己只是看起来比现在年长了几岁,与衫妹看不出差别来。 只是,孩子们都已长大,而千雪、徐师姐、英子姐便已是近四十岁之人,已是半老徐娘了。 吴天想到徐若琪,才觉着自己刚才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她。于是出门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徐若琪的影子。 看来徐师姐又出门了。 吴天想着,坐到了檀心花前,安静了起来。道家之法,讲究天人合一。入门之除,马万冲和杜大保曾对吴天讲过。只是要做到天人合一,实在太难了。据传只有当年的开山祖师紫玄道长,曾达到了那种境界,才飞升九天的。 而后的历代弟子,再也没有人达到这个境界,于是便知难而退,退而求次。以习武修真而言,若能达到人剑合一,便可以纵横天下了。 吴天不知为何想起了这些,或许是因为虹光派中的许多熟人,都已故去了吧。 吴天盯着檀心花,又呆呆的坐了起来。 看得时间长了,他感觉原本离他有一丈的檀心花,突然变大了,不,不是变大了,而是看起来离自己近了。 连嫩叶上的茸毛,吴天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他还能感觉到那些茸毛的蠕动,生长,呼吸。 刹那之间,自己仿佛和那檀心融合成了一体。 五彩一闪,徐若琪落到了吴天身后不远之处。 吴天心中一乱,眼前看到的、感觉到的景象都不见了。他再看檀心花时,那花还是老样子。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为何能有感觉到檀心花的蠕动? 只听身后的徐若琪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吴天感觉出徐若琪这几日有些不对头,总是在上午时分飞走,而又在午饭之时回来。而且她这几日还很少与别人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 难道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吗? 这一日早间,吴天进入地洞之中后,并没有如往常一样修炼内法,而是沿内洞绕到了下山的必经之处,躲在了一块大石头之后。片刻之后,头顶果然五彩一闪,徐若琪飞了过去。 吴天心知徐若琪此时法力高强,所以不敢靠的太近,而是等她飞走一段之后,才御起天愁剑跟了过去。 远远的看到那团五彩飞下了山去,也就是刚刚到山涯底部的样子,便落了下来。 吴天大奇,徐师姐每日飞到山角做什么? 想着,他也飞了过去。只是远远的便落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三个人影,在树丛间说着话。 吴天收起天愁剑的灵气,慢慢的靠近,其中一人果然是徐若琪,只听她道:“掌门师兄,你们终于来了。我每日都下山来接。” 掌门师兄?难道是薛不才?吴天奇道。 果然是薛不才,只听他道:“徐师妹,吴师弟他恢复的怎样了?” 徐若琪摇了摇头道:“还是不行。他将巨蛇之胆汁喝光,将魔彩珠内的灵气吸收完之后,也只有一虹境界的法力。只有……”徐若琪说着脸上一红。 此时只听第三人道:“你不必害羞,我明白你所说之事。吴天他做过男女之事后,法力如何?” 江师叔祖,他也来到了这里,可是他们为何到了却不见我呢?而徐师姐却要偷偷的来见他们呢? 此时只听徐若琪答道:“法力在我之上。” 此时徐若琪的法力,已是非同小可,吴天的法力在她之上,那便更是了得。可是薛不才和江小贝听了,却是难有笑颜。对付白虎,若只是这般的法力,还是不够的,除非是能达到对战新魔尊时的法力,或者误杀死位掌门时的法力才可。可是他那时凭借的是魔尊魔法,而此时他身上的魔性已经全无,更不会有什么魔法了。 江小贝和薛不才想到这里,对视一眼,然后江小贝道:“如此说来,只有靠虹光十字剑法了。他可曾修炼过此法?” 徐若琪略带惊异的摇摇头道:“吴师弟从未对我说过此事。” “修炼此招必定十分的凶险,所以他未对你说起,也是正常。”薛不才道,“你此次下山,他可曾发觉?” “没有发觉。”徐若琪道。 “那便好。他若知我们到了山下,必定来见。而见我们之后,必定会想起死去是师兄弟们,难免悲从中来,让他分神。”薛不才道。 一听此言,吴天才明白,为何众人不让他知道,于是不由的感激,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所想。 此时只听远处有人叫道:“掌门师兄,掌门师兄。”那是储志宏的声音。 “储师弟负责打探消息,此时定是有了什么发现。”薛不才道,“徐师妹,你暂且回涯顶,若是吴师弟有什么精进之处,马上告诉我们。我与江师叔祖也再想想办法。” “是。”徐若琪说着,身上五彩一闪,向涯顶飞去。 只听江小贝叹了一口气,对薛不才道:“掌门,其实我倒想起一法,或许能让吴天将巨蛇胆汁的灵气,全部的发挥。” “什么办法?”薛不才喜道。 “吴天每做过男女之事,便可暂时的恢复内法,这或许是因为他是魔族之人。”江小贝道。 “这有什么关系?”薛不才道。 “他们曾说过魔婴出世之时、朱雀涅磐之际,都需要男女交合来祭祀。而且是以处子之血为最佳。”江小贝道。 “江师叔祖你是说若是以处子血为引,或许可以激发出吴天更大的内法?”薛不才惊道。 “正是。或者说,让吴天与处子身的女子交欢。”江小贝道。 “可是……”薛不才已知涯上众女之事,于是难为道:“此时涯上并无处子了。” 此时储志宏又喊了一声:“掌门师兄,你听到了吗?我有重要消息要禀报。” “我马上便到。”薛不才高声回答一声,又小声与江小贝道:“储师弟如此急切的要见我,必定是发生了重大之事,必与邪教有关。” “不错,咱们马上回去。” 江小贝话音刚落,二人便腾空而起。 吴天看的二人的背影,想着刚才江小贝的话,突然笑了。心道你们以为当年在藏剑阁内,我与徐师姐发生了关系,其实我们并没有做过那事。我只是以内法刺激徐师姐的下阴穴,如同男女交合一样,解了她的逍遥散药力。而后若干次,我与她要做男女之事时,都阴差阳错的没有成功,难道冥冥之中,便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只是我每次交合之后,法力只能维持一刻之功夫,所以与徐师姐做那事,得处子之血时,一定要等到白虎出现之前才行。 刚才储师兄急找薛师兄,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我无暇顾及这些,还是速速回山,免得让徐师姐发现了我的行踪,而辜负了他们的心意。 吴天想着,向山上飞去。他没有直截飞上涯顶,而是飞到了逍遥仙子原来的住处,从地洞之中走了回去。 众人都以为吴天在洞中修炼,所以没有谁在意他曾离开过。 第二日,徐若琪又如往常一样下山,吴天没有再跟上。 师兄师姐们的一番苦心,都是为了能让自己恢复法力,对抗白虎。而自己身上已无魔尊魔法,若要战胜白虎,必须练成虹光十字剑法。 吴天想着,不敢乱施内法,而是以移宫换血之法,将自己的穴道疾速的移动着。 移宫换穴并不难,难的是将如此多的穴道以极快的速度移动,而不出差错。 只是挪动了小半的穴道,吴天便感觉到身上各处大穴一阵的疼痛,直接钻入骨髓,吓的他连忙停下。此时额头已满是汗水,大口的喘着气。 所幸这是在山洞之内,旁人并未发觉。吴天调息片刻,便要再试,只是刚刚移动了两成不到的穴道,那种感觉便又来了。 吴天只好再停下,看来此法难练,那晓峰和雪飞是如何练成的呢?吴天想着,离开了地洞,坐到涯边,呆呆的看着檀心花发愣。 渐渐的,他又能感觉到檀心花的呼吸了。一个人用心太专,很容易变痴,感觉自己变成了那物。 不是曾有诗为证吗?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午饭时分,徐若琪回来了。与以往不同,她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看着吴天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样子。此时小英子看到人已齐了,于是招呼大家道:“徐师姐回来的正好,开饭了。” 吴天也从迷离之中醒来,坐到了大石板之前。此时吴邪早已飞到了跟前,拿起一个石碗大口的吃了起来。 而红羽和千雪则分别喂吴言和吴寒。三个孩子玩了小半天,已是又累又饿,此时就像屋檐下燕窝中的雏燕一样,伸着脖子,张着小口,等待的母亲的喂食。 吴天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笑。他终于理解前些日子与父母团聚之时,为何母起给自己盛上饭后,她却不急于吃饭,而是喜滋滋的看着自己吃饭。原来看着自己的孩子,香香甜甜的吃着饭,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只是吴天的目光转到徐若琪的脸上之时,却发现她却是一脸的焦虑。吴天一愣,心道定是徐师姐得知了储师兄带回来的消息,所以才如此的。(未完待续) 476回 不要脸之事 “徐师姐,你怎么了?”吴天问题道。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终于道:“刚刚听到一个消息,邪教与西夜国刚刚平了天龙帮总舵。” “啊!”吴天一惊。天龙帮总舵在中原的西南方,看来邪教已知碧云山成了一座空山,所以才就近袭击了天龙帮总舵。吴天想起徐若琪说过,那西夜国的红衣少女被她击成了重伤,而那红衣少女是召唤白虎的关键,于是问道:“白虎可曾出现?” 徐若琪摇摇头道:“天龙帮总舵早早得到消息,大部已经撤离,所以邪教未非太大的力气,便攻破了总舵。据传正向潇州方向进发。” 潇州。吴天想着,那里不单是中原第一大城市,还有天龙帮的潇州分舵,法相寺离那里也不远,邪教的目标是哪一个呢?还是全部? “其实不用白虎,四大门派已受重创,能战之人已经不多。单是飞虎,便无人能敌。”徐若琪说着,看看了吴天,然后低头吃饭。 吴天自然知道徐若琪的用意,她是不好意思直截催促自己。可是自己岂是不想练功,而是实在找不到法门。看着吴天的表情,徐若琪也知自己有些急躁了。吴天退玄武、战朱雀、诛新魔尊、将四大掌门一招歼灭,单是其中之一,便可以名震江湖。而今法力全无,但大家却仍把希望寄托于他的身上,是不是有些过了。 想到这里徐若琪道:“其实一切的灾祸,皆有定数。不是人力能改,但邪终不能压正,我们迟早会胜利的。” 吴天知道徐若琪是在安慰自己,只好笑笑。 此时千雪突然道:“这里原本是邪教的总舵,他们迟早会来到这里的。大哥哥,你要早想办法呀。” 吴天又是笑笑,看着三个吃的正香的孩子,喃喃道:“东海或者北山我们都可以去,要不千雪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到极北去。” 千雪眼中一亮,然后又撅嘴道:“虽然千雪很想爹爹了,可是既然跟了你,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除非……除非你不想要我们母子了。”千雪说着,眼中居然淌下了泪水。 吴天连忙将吴寒抱在怀中安慰道:“我怎会不要你们呢?只是邪教或早或晚终究会杀到这里的,为了你们的安全,才想让你们离开的。” “那大哥哥你呢?你不随我们同去极北吗?”千雪道。 吴天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又看了看凝碧涯边,那里是檀心花生长的地方,摇了摇头道:“我要在此为衫妹守护檀心花。” “可是……可是你现在法力不行,即便恢复了也未必是白虎的对手。”千雪急道。 吴天突然一笑道:“其实我已有了办法,可以施展出本派的虹光十字剑法。只是此时刚有成效,尚不能言成功。若是你们在此,恐怕会捣乱我的心神。” 众女一听吴天已有了办法,脸上都是一喜。可是随后又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千雪又道:“大哥哥,你不是为了哄我们离开,故意骗我们的吗?” 吴天笑着摇了摇头,心道关键时刻,我当与徐师姐那样,以她的处子之血激发内法,定能使引导出更多的法力,若是再不行,便只好强行试那穴位倒流之法了。吴天想着,抬眼看着徐若琪,想起与她将会做的旖旎之事,脸上微红。 徐若琪一看吴天的表情,脸上也是绯红,连忙低头吃饭。 而千雪等人看着二人的样子,心中不免吃醋。“大哥哥,你与徐姐姐不会是已背着我们商量好了什么吧?” 吴天发觉自己失态,刚要否认,此时徐若琪却突然道:“不错,我与吴师弟已有对策,所以你们还是带着孩子们速速的离开,等我们解决白虎之后,再去接你们。” 吴天一愣,马上明白徐若琪是在帮自己支开千雪等人,于是对着她微微一笑,以示感激。 而吴天这一笑,在千雪等人看来,却是二人眉目传情,另有深意。 于是千雪又撅嘴道:“你们只是想支开我们。” 吴天一惊,心道千雪也是极聪明之人,难道她看出了我们是在骗她?吴天刚要解释,却听千雪又道:“大哥哥要想激发出内法,只有做男女之事。我们走后,山上只有你与徐姐姐了,还没有了孩子们碍事,到时你们……你们便可不分昼夜的……哼!” 吴天被说得脸上一红,但放心了许多。看来这聪明的千雪,在遇到此等事情之时,也只往醋坛子里钻。 此时徐若琪却把牙咬一咬,厚着脸皮道:“不错。与吴师弟作事之人法力越高,他恢复的内法越强。若论整个天下,还有哪个女子的法力超过我呢?” 那三个女子听了一愣,但是心中叹服。徐若琪说的不错,如今的天下,当年的五彩霞云已去其四,而南疆的那莫族大祭祀黑风等人也已逝去,女子只中,还真没有法力出徐若琪右再。于是三女都沉默不语,默默的吃饭。 只听徐若琪又道:“你们不可为此小事而耽搁了大义。若是白虎不除,邪教必定做强。到时不说你们,全天下都不得安宁。而邪教要诛杀之人,必是咱们。” 三人女听终于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徐若琪见她们服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吴天,心道吴师弟,我连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但愿你刚才说的事情是真,你真找到了那妙法。 五彩闪过,徐若琪又向涯下飞去。吴天感觉到法气的变化,于是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 “她去哪里了?她这几天总是飞出去。”千雪看着徐若琪的背影道。 吴天笑笑,他当然知道徐若琪去了哪里。薛不才曾嘱咐过她,自己一旦有了进境,便要马上向他汇报。刚才自己在饭台之上说已找到了妙法,那原本是哄骗千雪她们的,没想到徐师姐也当真了。 千雪见吴天神秘不语,以上是他和徐若琪有私密之事不对自己说,于是心中更是生气。此时吴寒不知为何哭了起来,千雪生气的打了他一下道:“哭什么哭,你爹都不要咱们娘俩了。” 吴天连忙将吴寒抱起,哄了几下小家伙才止住了哭声。“千雪,你别想多了。” “哼。”千雪转过了身,没有理他,而是接着收拾东西。 “千雪,到时大战,拳脚无情。这几个孩子最容易受到伤害,你就当是为了这几个孩子,也要暂时的离开。”吴天道。 千雪的肩头微颤,已流下了眼泪。她终于一转身,扑到了吴天的怀中,“我们走了,大哥哥也要多多的保重,实在打不过,便去我们北山。那里有玄武,白虎不敢轻易越界的。” “好。”吴天轻抚着她的头,眼睛却看着小英子和红羽,显然这个“好”字不只是对千雪说的。 凝碧涯下,几处草屋之旁,徐若琪将午饭之时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尤其重点说了吴天找到妙法之事。 薛不才等人听了一喜,只是他与江小贝心思缜密,分析当时的情形,此话很可能是吴天用来骗走千雪等人的。两人对视一眼,江小贝道:“既然如此,我看我与掌门应当见上吴天一面了。” “为何?”徐若琪奇道。 江小贝含笑不语,薛不才心道江师叔祖定是要对吴天说处子之血之事,另外便是看下吴天是否真的有了那妙法。于是也对徐若琪笑道:“江师叔祖也想出一个妙法,虽然不能助吴师弟练成虹光十字剑法,却可以助其大幅的提升法力。” 徐若琪一愣,看着这二人神秘的笑容,不知是真是假。 此时一羽信鸽飞了过来,江小贝伸手接下,然后从信鸽的腿上取下一个纸条。 徐若琪看着鸽子,突然想起那红衣少女的驭禽之术,此时空中正有两只苍鹰盘旋,于是身上五彩一闪,羽翼突张,腾空而起。 虹光派众人齐愣,不知徐若琪要做什么。 只见空中金光两闪,那两只苍鹰便丢了性命。徐若琪落下之时,将那两只苍鹰的尸体扔到了地上,“晚饭便吃它们吧。” 那两头死鹰正好扔到了玄石的脚下,原本有孕在身的她,一见这死鹰,一阵的恶心,捂着嘴干呕起来。 秦弄玉连忙给她捶背,然后凝眉对徐若琪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别这样。”玄石知道秦弄玉和徐若琪从前的关系,于是拉住丈夫。 徐若琪也感觉自己不对,只是看到秦弄玉如此对自己横眉冷对的,极其不舒服,于是冷冷道:“那红衣少女的驭禽之术高明,而且似乎还精通鸟语。这两只苍鹰若是她派来的,岂不暴露了咱们的行踪?” 秦弄玉一愣,想起了当日曾见过,那红衣少女御猛禽而战的样子,脸上微带出着歉意。 “还是徐师妹想的周全。”薛不才道:“否则被邪教发现了行踪,便真的麻烦了。” “掌门师兄,刚才带来了什么消息?”徐若琪不愿听秦弄玉道歉,于是转话题道。 “刚才是江师叔祖在潇州的眼线发来的消息。说邪教与西夜国人横扫了天龙帮潇州分舵,却对潇州城秋毫不犯,还出了安民告示,此时已攻向了法相寺。”薛不才道。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这邪教打的什么主意,原来攻城略地、烧杀抢掠,如今对潇州城不犯秋毫,还是出了安民告示,实在让大家想不明白。 此时江小贝突然道:“看来这次白眉对中原已是志在必得,而且心存高远了。” 薛不才点点头,对江小贝道:“恐怕法相寺也不是邪教和西夜国人的对手,江师叔祖,咱们还是速上山与吴天相见吧。” “好,事不宜迟,马上上山。”江小贝道。 “我已去。”秦弄玉等上前道。 “时日尚多,还是由我和掌门先行一步,以后得闲,你们再去吧。”江小贝道。 薛不才点点头道:“我派中死伤太多,若是去的人多了,难免会悲痛一番,反而影响了心情。” 秦弄玉听掌门如此说了,只好点点头。 三道光芒闪过,三人朝涯上飞去。 凝碧涯顶,千雪、小英子和红羽刚刚收拾完东西,正四下的张望,不舍得离开。 吴天看着三个孩子,也是有些不舍。此时空中传来一声高喝:“吴师弟,我们来了。” 随着声音,江小贝、薛不才和徐若琪落到了涯顶。 “江师叔祖,掌门师兄。”虽然早知他们到了山下,如今一见,吴天还是忍不住的高兴。说着上前施礼。 薛不才和江小贝连忙将他扶住,上下打量一番微微的点头。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江小贝是个聪明人,他心道吴天虽然心思直爽,却不是呆,难不保感觉出徐若琪这几日的反常,于是开门见山道:“你的情况若琪已向我们说过了。” 吴天点点头,眼中却流下了泪水。“吴天无能,未能拼杀于前线,让派中首座和师兄弟们惨死。” 薛不才的眼圈也红了,江小贝想起师兄冯不凡,自然心伤,只是此时不的伤心的时候,于是道:“你如此说,我们岂不是罪该万死?” “江师叔祖,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天道。 江小贝轻拍拍吴天的肩头,向山上的几个女子打个招呼。 “薛大哥,江师叔祖。”千雪撅嘴上前道:“大哥哥要赶我们娘几个走,你快给我们做主呀。” 江小贝笑笑道:“这里危险,你们和孩子们在这里不安全,所以才让你小避一下的。” 薛不才也笑道:“不光是你们,我们刚才在路上商定,将派中的女眷也安置到一安全的地方。” 此时红羽正在拉着吴天的手道:“吴大哥,我能否不去极北,你若同意,我愿带着吴言去南疆。” 吴天正在犹豫,此时千雪突然问道:“你们派中的女眷?可是玄石姐姐吗?” “正是。如今他已有了身孕。”薛不才道。 “你们让她去哪里?”千雪突然神秘问道。 薛不才则故意逗她,低声在她的耳边道:“碧云山。” “啊!”千雪一听跳了起来,“那里已被邪教占领,怎么能回碧云山呢?” 此时江小贝笑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邪教入中原人手不多,所以碧云山此时定是一座空山。” 千雪想了一下,突然高兴道:“那便好了,我也不回极北了,我也跟着玄石姐姐回碧云山。” 吴天听了脸上一喜,轻声问红羽,“你随他们却碧云山如何?也好有人照应。” 红羽听了点点头,“但听吴大哥安排。” 薛不才看下众人,然后道:“那便这么说定了。明日由秦师弟送你们回碧云山,英子师妹也同行。” “是。”小英子着,轻轻扶了下肚子。 众女一听不用远走,转而十分的高兴,于是小英子道:“我马上去做些晚饭。” 薛不才、江小贝则拉着吴天到了涯边,聊了起来。 “吴天,听若琪说你找到了修炼虹光十字剑法的法门,可是有其事?”江小贝问道。 吴天心只苦笑,那本是让那几个女子放心,才随口说的,看来徐师姐也当真了。我若此时说出了实情,自己尚未成功,那么掌门师兄和江师叔祖必定大失所望。既然邪教和白虎终归要来,不妨让他们安心几日。只是吴天不擅长撒谎,于是不自然道:“此事不假。” 江小贝与薛不才是何等聪明,特别是江小贝在管理钱庄之时阅人无数。于是又道:“吴天你不必隐瞒我们,那虹光十字剑十分难练,即便如当年的两大奇才吴尘飞和司马天,已只是在濒死之时悟出。你若是为了哄她们放心,尽可对我等说明。” 吴天原本心中不安,此时见江小贝猜出了他撒谎,反而坚定了信心,心道司马天师叔和徐师伯曾对自己说过,要修炼虹光十字剑法必须气血急速的倒流。而伍飞长老的办法,正好可以达成这一点。只是自己还没有试验成功,此正是虹光十字剑法的法门所在,自己说是找到了妙法,也不算撒谎,于是正色道:“并非是要哄她们放心,而是却有其事。” 江小贝一愣,看着吴天坚决的表情,心道这倒不像是在撒谎,难怪徐若琪如此的肯定,难道自己对吴天的了解不及徐若琪吗?对了,这二人关系非同寻常,自然无话不说。 他哪里知道吴天在短时间内想通了问题的关键,此时说的却是实话。 薛不才也感觉吴天此时不是在说假话于是喜道:“如何妙法,方便说吗?” 吴天一笑,便将司马天与吴尘飞正划圈、反划圈,徐正甫亲身指教之事说出,那二人恍然大悟,已相信了大半。 只是二人想了片刻,又轻运转了一圈内法之后,还是奇怪。 薛不才又问道:“只是这气息倒流十分的危险,若是使用不当,非但使不出那招,还会走火入魔而亡。”(未完待续) 477回 你吃了吗? “掌门师兄说的不错。当年徐师伯是因中了黑风的疯心蛊,再加上受血剑的侵体,才能气血倒流的。而司马天师叔则是中了白眉一掌,又是在濒死之际不顾重伤,才气息倒流。”吴天道。 “你已可以气血倒流?”江小贝道。 吴天摇了摇头,叹气道:“不行。” 二人又是一愣,对视一眼,有些看不懂吴天了。 吴天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于是道:“虽然我没有弄明白,可是却有高人指点了一妙法。” “什么高人?”薛不才奇道。 于是吴天将伍飞等人之事说了一遍,薛不才和江小贝眼也亮了。原来是如此简单的办法,从前为何没有人想到呢? “气血倒流,人们只想到跟气血较劲儿,却忘记了气血所谓的倒流,是在穴道之上。穴道反转,气血便不用逆转了。”江小贝激动道。 “不错。”薛不才道:“好比一人追一人。后面之人若要追上前面之人,办法一,便是后面之人比前面之人走得快些,便可追上前面之人。” 江小贝点点头道:“办法二,还是可以让前面的人停下来,或者向回走,后面之人也可迅速的超过前面之人。” 薛不才一笑,他与江小贝都是极聪明之人,于是又道:“再或者这两个方法合到一起,后面之人加速走,前面之人向回走。” 江小贝点头认同,与薛不才相视一笑。可是他们发现此时吴天却呆呆的看着涯边的檀心花。 “吴师弟。”薛不才叫道。 吴天好像如梦方醒,没有将刚才的话听进耳中去,他顿了一下缓缓道:“其实不必那么麻烦的,后面之人只需转过身便可。” 江小贝和薛不才一听,脸上一惊。对呀,超过一人,便是要让他到自己身后。而前后却是相对的,只需转过身来,那人便已在自己身后了。如此妙法,他们两个自以为聪明之人,思路全被束缚到了路上,却没有展的更开,路原本是没有前后的。因为有了行路之人,才有了前后。如此禅理,吴天居然悟得,难道他一直都是大智若愚吗? 二人想着,脸上却露出了惊喜之色,以吴天此等悟性,虹光十字剑法有希望了。伍飞所说之法,仍然是在说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吴天所想,却已经超脱。 吴天此时突然从恍惚中醒来,脸红道:“我走神儿了。” 薛不才和江小贝则是一笑,薛不才向江小贝挤挤眼,然后道:“我去看看侄子们去。”便转身离开了。 江小贝知道薛不才是让自己说何事,于是清了一下嗓子道:“吴天,其实我也想出一个妙法,可以助你提升法力。” 吴天已知他所说何事,只是装着不知。 江小贝又清了一下嗓子道:“南疆魔族有以处子之血祭法之事,你乃魔尊后裔,必可使用此法。” 吴天还是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只是山上与你在一起的女子,都已……”江小贝又咳嗽两声,接着道:“所以我正在派人四下寻找……” “江师叔祖。”吴天突然提高了声调道:“你不必找,山上还有……” “还有?”江小贝一愣,将四个女子挨个想了一遍,然后道:“难道是英子?可是她已经成亲了。” 吴天红着脸摇头道:“是徐师姐。” “啊!”江小贝大惊,派中传说这二人五年之前便已有了关系,怎么如今徐若琪还会是处女?而且吴天要曾多次在自己面前说过对不起徐若琪,难道不是为了那件事?江小贝越想越奇怪,真得有些看不懂吴天了。 吴天惆然一笑道:“五年之前,我与她都中了逍遥散,虽然我对她有所冒犯,却是保住了她的处子之身。只是老天捉弄,众人找到我们之时,我们正是衣衫不整、赤身裸体。”吴天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江小贝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这些年,苦了你们俩了。” 没想到吴天突然微微一笑道:“或许一切皆由天定,当年她保住了处子之身,便是为了今日。” 只是天,会帮吴天吗? 第二日,薛不才安排秦弄玉带着众女眷和孩子们离开。 吴邪搂着吴天的肩头,舍不得离开,“我要等娘,回来。”吴邪道。 吴天眼中一热道:“爹打败了白虎,你娘便能回来了。” “我娘,是被白……虎吃了吗?”吴邪道。 吴天摇了摇头道:“你娘害怕老虎,所以去了很远的地方,等爹打跑了大老虎,她就会回来的。” 吴邪将信将疑,此时小英子拍拍他的肩头,把他从吴天的怀中拉了出去。 “英子姐,你可记劳那个佛咒了吗?”吴天问道。 “已记下了。”小英子道:“我会昨晚给孩子们念诵的。” 而那边秦弄玉听说要他送女眷们离开,居然大怒,向薛不才和江小贝要求道:“为什么派我去?我要与大家并肩作战。” 薛不才拍拍他的肩头道:“护送她们,任务十分的艰巨。非是你不能完成,况且弟妹此时已身怀有孕,你若留下,她岂能安心?” 一听说到妻子,秦弄玉转头看去,此时玄石正一脸渴望的向自己看来。英雄也难免儿女情长,秦弄玉原本坚硬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看秦弄玉的脸色变了,于是薛不才轻拍着他的肩头道:“此番的大战,不知生死。若是我们有失,重振虹光派的责任便要靠你了。” “师兄,你……”秦弄玉一听又要着急。 薛不才又拍拍他的肩头道:“若是他人,我还不放心。你我并称虹光三杰,若非徐师伯出事,这掌门之位或许便是你的。” “师兄。”秦弄玉的眼圈红了。 “你若能听到我们败了,便带着他们立即入北山,等孩子们长大之后,再做打算。”薛不才安排道。 “不!我会在碧云山上摆下酒宴,等你们凯旋而归。”秦弄玉重重的握下薛不才的手。 薛不才闻听此言,忍不住眼中一热。 大家已准备停当,秦弄玉带着众人向薛不才、江小贝等人告辞,离开了凝碧涯。 如此一别,不知是否还能相见。 众人走后,吴天依然回到了涯顶,守护檀心花,守护着黄衫。 徐若琪则每天给他送饭。然而涯下之人,听说了吴天修炼虹光十字剑法有了精进,便忍不住的问薛不才和江小贝。 二人也无保留,将吴天所说的虹光十字剑法的法门讲了,然后还说了伍飞以移宫换穴之法,实现气血倒流的方法。毕竟不论是谁,若能修炼成功虹光十字剑法,都是派中的大幸。 而剩下的几人:李玦、丁伟、储志宏、胡若愚、卢超几人得了此法门,纷纷的沉迷于其中。一天之间,居然有两人走火入魔,先是法力最弱的胡若愚,再是稍微强一点的丁伟。 薛不才和江小贝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结果,但他们也知无法阻止大家修炼。因为虹光十字剑法对于虹光派来说,那是极至的仙术,若能修炼而成,则必会在派中千古留名。可是如此下去,恐怕邪教还没有来,自己人便要折损一半了。 这日午后,徐若琪刚刚走,便又有一羽信鸽飞了过来。这仍是江小贝的留在潇洲城的眼线,白眉此次入侵中原没有滥杀无辜,特别是连与虹光派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两大钱庄都没有动,显然是另有目的。或许他是故意留下两大钱庄,一来为今后做打算,二来这两大钱庄必定会让将相关信息传给江小贝,他们是故意给虹光派放消息的。 大家一看有信来,便纷纷的围了上来。江小贝接过信鸽,却仰望着天空。薛不才也四下看看,空中并无其它禽鸟跟随,于是才放心的展开了信。 看过信后,江小贝脸上表情居然有些喜色。 “江师叔祖,有好消息吗?”薛不才问道。 江小贝将信交到了薛不才手中,然后对着大家道:“确实是好消息。邪教和西夜国围攻法相寺,无奈寺中佛法强盛,他们所放出的飞虎居然被击伤。” “呀,太好了。”众人一阵的高兴。 “那邪教损失大吗?”储志宏问道。 江小贝摇了摇头,“邪教十分狡猾,仅是派出猛兽和飞虎出战,见飞虎被击伤,他们便放弃了攻击。” 众人又是一阵的遗憾,如此说来,邪教居然没有什么损伤。 储志宏曾进法相寺想盗取金舍利,自知那千年古刹之内,处处浸透着佛法。特别是以安放金舍利的舍利塔前最为强盛。 “难道法相寺不曾追击吗?”李玦道:“难道是他们害怕对方召唤出白虎吗?” 此时薛不才看完了信道:“法相寺是靠舍利塔与金舍利才击伤了飞虎。若是出击,则缺了地利,未必是对手。” 众人听了齐点点头。 “只是这次飞虎受伤,西夜国的兽师却未召唤出白虎,实在让人奇怪。”薛不才说着看看江小贝。此时二人心中所想是一样,难道是重伤之后的红衣少女,此时还无法召唤白虎?那邪教敢入侵中原,所仗为何呢?仅仅是飞虎,应当不够。 “管他飞虎还是白虎。”李玦道:“待我修成了虹光十字剑法,一并将它们杀死,为死去的师尊和师兄弟们报仇。” 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的赞同。 一见此状,薛不才心中大急,虹光十字剑法若是如此好修炼,那早已有人修炼而成,岂非是数百年来,只有三人呢? “掌门,趁此时机,不妨说说此事。”江小贝低声道。 薛不才点点头,对着大家道:“众位师弟,我知你们这一两日来,都在修炼虹光十字剑法,但此术之难超乎想象,否则咱们的师尊之中,为何只有吴、司马两位敢于修炼此术?而自天云道长之后、司马师伯之前,再没人修炼成功呢?”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因为薛不才说得不假。李玦此时道:“掌门师兄,那是因为他们不知其中的法门吧。如今咱们已知法门,自然比他们来的容易些。” 薛不才又摇了摇头道:“此招由天门祖师所创,而他却并未将此招传于后人。甚至于大家在翻阅前代的典籍之时,才知原来还有如此一招。”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是呀,这是为什么呢? “如此种种,只说明一个问题。此招虽强,修炼起来却是弊大于利。天门祖师深知其害,才未传于后人。” 众人点头,因为他们这几日的修炼,已知其难,更有那走火入魔的两位。薛不才见警示的作用已到,便坦言道:“虽然你们已知其中的门,但我奉劝大家还是不要轻易的修炼。否则此剑法未成,却先自废了法力。而且若修炼此术,起码要达到七虹和七星境界才行。胡师弟和丁师弟,便是因为内法不够,才走火入魔的。” 下面的几位师弟面面相觑,终于齐齐的向薛不才道:“多谢掌门师兄,我们自此住手。” 薛不才点点头,众人散去。薛不才看看江小贝,微微一笑。 只是江小贝叹气道:“我看李玦还心有不服,或许他未必会停下。” 薛不才看了看李玦的背影道:“这些人中,除了受伤的卢超,只有他到了双七境界。他要修炼,便由他去吧。但愿他能创造奇迹。” 薛不才想了一事突然道:“信中言,邪教已向无忧谷方向而去,江师叔祖为何没有对他们说?” “无忧谷必定难守。而邪教破了无忧谷之后,最后便是离凝碧涯不远的天龙帮东海分舵了。我若说出,你的一番劝慰,岂不是白费了?”江小贝道。 薛不才点点头,又道:“江师叔祖,咱们是否应当将法相寺之事与吴师弟打个招呼?” 江小贝点点头,“我也正想将看看吴天这几日进境任何了,咱们这便上涯。” 他的话音未落,空中五彩一闪,徐若琪落了下来。薛不才低声对江小贝道:“江师叔祖,以徐师妹处子之血祭法之事,还是要提前跟她打个招呼的。” 江小贝一愣,想了一下道:“说说也是应当,否则她关键时刻不在吴天身边,计划便要泡汤了。” 薛不才听了连忙抱拳道:“江师叔祖,您是派中长辈,此事只有您方便与她说了。”薛不才说完,突然御剑而起,向涯顶飞去。江小贝想叫他已然来不及了,此时徐若琪正向这边看来。 江小贝脸上一红,自己虽然辈分高,却与徐若琪年龄相当,甚至还小她一两岁,又是个未婚的男子,此话该如何说得出口呀? 徐若琪见江小贝表情古怪,突然开口问道:“江师叔祖,你找我有事吗?” 江小贝暗骂几遍薛不才老奸巨猾,然后尴尬道:“是呀,我是有些事情找你。” 徐若琪一听,连忙走近,垂手而立。 看徐若琪走来,一向足智多谋的江小贝却不知该有何说起,一张口,居然问道:“你吃过午饭了吗?” 徐若琪一愣,答道:“我吃过了。” 薛不才直飞到涯顶,却见吴天正坐在涯边,对着檀心花呆坐。而他身后摆着碗筷,那应当是徐若琪带上的饭菜。 如此紧要的时刻,连涯下的师兄弟们都在拼命修炼虹光十字剑法,而吴天,却在此静坐,一点也不着急,莫非他已成功了? 自战败新魔尊、被蓬莱仙人散去魔性之后,吴天便与以为不同了。特别是前些日子,居然能悟透深奥的禅机,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吴……”薛不才刚要叫吴天,吴天却早已感觉出了后面的脚步之声。 “掌门师兄,落脚轻些,你身前半尺之处的草下,有只蚂蚁。”吴天突然道。 薛不才一惊,连忙低头看去,一棵小草之下,果然有只蚂蚁,正衔着一大粒米粒,艰难的前行。 吴天距此足有两丈,他又没有回头,怎知这蚂蚁之事? 薛不才正要迈过蚂蚁向前走去,吴天突然又道:“师兄且慢,你左脚落下之处,还有只青虫。” 薛不才把嘴一咧,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 此时吴天叹了一口气,“都怪我精力没有集中,没有注意到刚才有只蚂蚁爬进了掌门师兄的脚下。” 此话一出,薛不才是站了也是,走也不是。 吴天终于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向着薛不才抱拳道:“掌门师兄。” 薛不才尴尬的一笑,心中想问吴天怎么了,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吴天似乎看出了薛不才的心思,笑笑道:“让薛师兄见笑了。最近整日的看的檀心花,突然感觉到了旁边的草木与昆虫,仿佛自己成了它们。” 薛不才见吴天语无伦次的话,心道不好,莫非他也是走火入魔而有些神志不清。于是道:“吴师弟,快先吃饭吧。” 吴天点点头,端起碗筷,到了大石板旁边坐下,慢慢的吃了起来。 薛不才也坐到了旁边,看着吴天慢慢的吃饭。终于忍不住问道:“吴师弟,你这几日进境如何?”(未完待续) 478回 三派聚齐 吴天摇摇头,“毫无进展。” 虽然算是在薛不才的意料之中,但见吴天毫无着急之心还是不免的心惊奇怪。于是他又道:“刚刚接到消息,邪教和西夜国人在法相寺受阻,飞虎被击伤,邪教现在转向无忧谷攻去。” 听了此话,吴天的眉毛终于一挑道:“没有召唤出白虎吗?” “应该没有。”薛不才道。 “哦。”吴天答应一声,不知又在想什么。 薛不才心中暗急,刚才的猜测似乎又被验证了一步,吴天定是修炼过急,而走火入魔,而神志不清楚了。想着便责怪起徐若琪来,她每日给吴天送饭,定然知道此事,为何不早报告。 “吴师弟,虽然邪教猖狂、白虎凶猛,但修炼还是不必着急,需要循序渐进才行。”薛不才道。 吴天看出了薛不才的担心,于是笑道:“掌门师兄,你过虑了。这两日我只是在静思,而没有再修炼虹光十字剑法。” “啊!”薛不才此次是大惊,他居然没有修炼。 吴天再笑道:“其实无论是司马天师叔借别人掌力使气息逆行,还是伍飞长老所说的以快速的移宫换穴术倒转穴道,以及徐师伯被血剑血气侵体而气血倒流,似乎都不是虹光十字剑法的关键所在。” “不是?”薛不才奇道,只是两天,吴天又推翻了他的观点。“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只觉着还有其它的法门。”吴天道。 薛不才苦笑一声,心道师弟呀,不论是什么法门,找与找不到,都来不及了。或许趁着飞虎受伤,凭借吴天得处子之血后的威力,可以攻其不备。看来只得如此了,不知江师叔祖和徐师妹说的如何了。 薛不才想到这里,便向吴天告辞,转身飞下了凝碧涯。 吴天则又呆呆的坐到了涯前,一动不动了。 薛不才疾飞下涯,正好看到了江小贝,于是落下问道:“江师叔祖,那事你与徐师妹说了吗?” 江小贝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薛不才大奇,心道同门们这是这么了?一个个都如此神道。“江师叔祖,那是说了还是没说?” “我刚说一半,徐若琪却转身走了,留一下句话。”江小贝道。 “什么话?” “她说‘吴师弟与我已经约定好了,你不必费心了。’”江小贝道。 “哦。”薛不才撇嘴道:“以他们的关系,约定好也在情理之中。” 江小贝点点头,然后问道:“吴天那边如何了?” 薛不才一咧嘴,“我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江小贝一愣,心道他怎么学我说话呢? 第二日早晨,薛不才被一声的怪叫惊醒。他提剑飞出了草屋,却见李玦怪叫着,冲了出来,一脚踏进了柴火堆中,都无感觉。 “怎么回事?”江小贝边穿衣服边问。 薛不才看着李玦脸上气血不定,身上光芒闪烁不定,心中一惊,莫非江师叔祖真的猜对了,李师弟他仍在修炼移宫换穴之法? 想着身形一闪,指上发光,想在李玦胸前的穴道之上一点,让他安静下来。可是薛不才的手指一触到李玦的胸口,只觉一股强大的反弹之力生出,居然将他弹出两三丈开外。 薛不才大惊,按理说李玦的内法比他弱半成,可是刚才那一下自己居然被弹开,而李玦只是身体微微一晃,又接着怪叫着狂奔,直到撞毁了一间草屋。 五彩一闪,那间是徐若琪的房间,徐若琪腾空而起。看着李玦,眉头一皱。她突然冲下,在李玦的后背之上一点。 光芒四射,徐若琪被震回,脸上大惊。她这一下原本是要点中李玦后背的穴道,可是这一下点下,却似点到了李玦的丹田之上,巨大的反弹之力,将她弹了回来。 “李玦修炼移官换穴之法,此时必是身上的穴道错乱。你们不可再点他穴道,以免点中了死穴。”江小贝叫道。 “好。”薛不才和徐若琪答应一声,同时飞起,分别发出一道的光芒,想将李玦制住。可是李玦此时非但是穴道错乱,还神志似乎也不清楚。居然祭起了手中剑。 一道七种颜色缠到了一起、弧线向上折去的彩虹飞出,徐若琪大惊,不知该从何处接下,只好向后退去。薛不才也是大惊,连忙的收手。 李玦走火入魔之后,内法混乱而古怪,众人近不得他身。若是如此下去,恐怕不消多久,他便会气血紊乱而亡了。 大家再试一次,依然被李玦震回。 正在不知所措之时,突然空中传来一声的佛号:“阿弥陀佛。”接着佛光一闪,一只巨大的佛掌从天而降,压住了李玦。 掌中的李玦显然不想被压制,身子一扭,发出一道剑气,便要穿破佛掌。 突然,一道佛光升出,佛门至宝金舍利从天而降,在李玦头顶三尺之处停下,源源不断的放出佛光,李玦挣扎几下,终于老实了下来。 又一声的佛号,明海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从天而降,落到了薛不才的身前,而那佛光印,便是由那老僧发出的。 大家连忙过来见礼。在碧云山一战之中,见过那位老僧,他便是那八位神僧之一,法相寺觉字辈的神僧,高出明海两辈。 明海和老僧因为正施法制着李玦,只能向众人点点头。 薛不才十分的尴尬,连忙向明海说明了李玦的情况。 明海一听脸色也是一变,“阿弥陀佛,李施主此时身上穴道已乱,必须以强大的内法将其穴道一一归位才行,否则便有性命之忧了。” “正是正是。”江小贝高兴的看看金舍利,又看看那位老僧。 “此事由我来。”空中传出一声的大喝,几个白衣之人从天而降。 “晓峰谷主?”薛不才大惊,他抱下拳再看看明海道:“难道你们是一起来的?” “哈哈。”晓峰大笑一声,显然心情极佳,“先由我帮李师弟归顺了穴道再说。”说着怀中光芒一闪,钻石蛋飞腾而出,钻入了金舍利的光芒之中,在李玦身上缓缓的游走着。 李玦原本狰狞的脸色,渐渐的平缓了下来。显然是身上的穴道被一一的归位。 两刻的功夫,晓峰停下,额头已冒出了汗水。 明海也收起了金舍利。 只见李玦此时已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储志宏等人连忙把他抬到了屋内休息。 薛不才看着明海和晓峰,似乎明白了什么。 “哈哈哈。”江小贝突然笑道:“原来飞虎受伤,是因为轻敌。邪教和西夜国人没有想到,原来钲石蛋也在法相寺内。”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江公子足智多谋,什么也瞒不过江公子的法眼。” “我离开碧云山之后,只是让师兄弟们直接回谷,我去与明海方丈直接去了法相寺。以我算来,邪教随后便会直扑法相寺。”晓峰道。 “只是邪教此时已向无忧谷扑去,你谷中可有准备?”江小贝惊道。 晓峰又是一笑道:“此时谷中应当已布满了*,而谷中的弟子已奉我之命,暂时撤入了南疆。” “晓峰谷主弛张有度,果然大家风范。”薛不才不由赞叹道,“只是不知几位到此,所为何事?” 明海刚要回答,突然他怀中的金舍利和晓峰怀中的钻石蛋同时发出共鸣之声,然后微微的放出光彩。 “阿弥陀佛,三大奇珠再次重逢了。”明海说着,空中已落下一人。 吴天吃惊的看着众人抱拳道:“你们怎么来了?” 只是吴天话音未落,他怀中的魔彩珠腾空而起,众人连忙后退。可是有那两大奇珠光芒摭挡,众人被那异彩照射后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受。 只见三大奇珠在空中相互转个不停,不知是在打招呼,还是相互不服。总之三大奇珠的光芒越来越盛,附近之人感觉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阿弥陀佛。”明海突然道:“咱们快收起珠子,再强恐怕便无法控制了。” “好。”吴天和晓峰齐声答应,然后同时施法。 三大奇珠终于被三人摄下,各自的收好。 贵客光临,虹光派弟子连忙烧水看茶,薛不才请法相寺和无忧谷的贵宾们习地而坐,围在了一起。 看着或坐在石头之上或盘膝打座的几位,薛不才尴尬一笑道:“我派遭受大难,对诸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如今乱世,能有一处清静之所,胜过千万般的招待。” “正是正是。”晓峰道:“咱们以草为席、以天为帐,枯枝煮水、石碗沏茶,以松木为邻,听山风轻唱,岂不美哉?况且此处乃是邪教旧地,能在邪教总坛喝茶,若在十几年前,实在不敢想象。” 众人听了一阵的“哈哈”大笑,连日的沉重,终于有了片刻的开心。 众人大笑之后,晓峰的正色问道:“吴兄弟,最近身体可好?” 吴天笑笑道:“已恢复了一些。” 此时那位觉字辈的神僧上下打量着吴天,突然发出惊奇之色。 吴天被看得不好意思,连忙抱拳道:“神僧,晚辈可有不妥之处?” “阿弥陀佛,老衲只觉吴施主精气饱满,身上佛光闪动,难道近来曾受过我们佛门中高人指点?”老僧道。 吴天一愣,摇头道:“没有呀。” 旁边的徐若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插嘴道:“神僧,我吴师弟这些日子一直在念诵一段佛咒,以求根除体内的魔性。” 老僧听了一奇,连忙问道:“阿弥陀佛,吴施主能否赐教,是何佛咒?” 吴天看看徐若琪,点点头道:“是。”然后他起身,略施内法,念起了徐若琪教的佛咒。 佛咒刚起之时,空中腾出一片的佛光,明海与那空字辈的老僧听之点点头,明海道:“此乃《心经》。” 吴天也是微微一笑,接着念了下去。突然那空中的佛像突然的扩大,合身向下扑来。明海与那老僧脸色一变,身上居然闪出佛光,似乎要与之抵抗。然而空中的佛像突然是回身,又变的慈眉善目起来。 佛咒的最后,空中的佛像已有些模糊,只见其中一个光影,可看不出他的面貌了。 众人只觉此时已是心清气爽,一片的宁静。 吴天念完,看着众人。 此时众人似乎还在不舍佛咒之中的宁静之感,吴天停下,众人似乎大有意犹未尽之感。 “阿弥陀佛。”那位老僧突然合什道:“方丈,你可听出其中的奥妙?” 明海连忙低头合什道:“晚辈只听出开始之时,乃是《心经》而起,而后便是突然一变,似乎非是佛门咒语,而似魔咒。再后居然是将两种法咒揉合到了一起,魔咒是引,佛咒是清,如此便将魔性去除。” 空字辈的老僧点点头,“阿弥陀佛,方丈所言不错。只是这佛咒必是由绝世高人所创,而且深谙魔法。吴施主,请教这佛咒是从何而来?” 吴天一愣,看看徐若琪,若是如实说出,则会暴露吴天的身世,若是不说,怎么回答这老僧呢? 徐若琪一笑道:“禀神僧,此咒乃是我与吴师弟机缘巧遇,得自中原云夫人。” 一提云夫人,在场的年轻人大多不知,知道的也只是略有耳闻,而不知其详。 那位老僧不露声色,合什道:“阿弥陀佛,依老衲所看,这佛咒必与南疆的魔尊有关。”说完双眼低垂,而吴天却感觉这老僧是在注视自己,于是有些心虚。他若是知晓自己乃是魔尊之后,那便会如何呢? 紧张之中,吴天和徐若琪脸对视一眼,不敢开口了。 “老衲当年曾闻听先师与魔尊大战,这佛咒的后半段,与那魔尊当时口中所出的魔咒有些相象。” “啊!”众人齐声的大惊,连忙的站起,这老僧曾经历过当年的法相寺一战,如今年龄该有多大了? “阿弥陀佛。”明海也起身道:“空闻师祖如今已有一百二十岁,当年法相寺一战时,他刚刚一十六岁。” 众人一听,心中更加的敬佩,齐齐的向老僧再次施礼。 老僧微微的颔首。 众人又坐下,吴天与徐若琪再次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答。 江小贝见状笑道:“神僧,且不说此咒由谁而创,我只想问此咒如何?” “阿弥陀佛。”老僧合什道:“一切皆是虚无,佛、魔、道、妖都只是表象。此咒应是为魔族清除身心的魔性所创,合魔、佛两家之长,必定效果非凡。” 徐若琪闻听此言,想起当年曾用此咒将吴天从入魔之中弄回,而魔尊沈三,更是多年来以此咒去除魔性,可见此咒之强。 众人正在说着,突然南方远远的传来一声的巨响,地面也跟着颤了一颤。 晓峰叹了口气道:“邪教行动挺快,他们已到无忧谷了。” 无忧谷外,白眉等人看着已炸成一团的无忧谷,一阵的冷笑。 “晓峰小儿如此狠毒。”晓月在旁道:“若非是教主小心,我等此时早已被炸的粉身碎骨了。” “法相寺飞虎受伤,也必与这小子有关。”白眉道。 “爹爹。”惊鸿此时面带不悦道:“法相寺之时,为何不让我放出白虎?” 白眉轻拍拍女儿的肩头道:“召唤白虎,想当耗费法力,岂能轻用。需要之时,我自会提醒你的。只是你要好好保重,时刻在爹爹的身旁,以免再有人偷袭于你。” “好。”惊鸿心中一暖,把头靠到了白眉的肩头。 “教主,已得到消息,天龙帮一干人等,已齐聚到了其东海分舵,而且还在备船只,准备出海。”此时一人跑上来道。 白眉等人听了“哈哈”大笑,“天龙帮鼠辈,被我等接连拿下是个舵口,已被吓破了胆。此是要出海避难了。” “教主,咱们是否疾杀入其东海分舵,趁其士气最低之时,将天龙帮斩草除根?”晓月道。 白眉想了一下道:“不急不急。东海分舵是要去的,不过最重要是要找到其它三大门派此时去往了何处。” “教主,据附近的百姓讲,无忧谷已集体退入了南疆。”晓月再道。 “这只是表象,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其大队入了南疆,其精英必定还在中原,而且很可能与虹光派、法相寺的精英在一起,准备给咱们反戈一击。” “为何?”晓月奇道:“四大门派,经过两战之后,已被白虎重创,他们怎么还会有对付白虎的能力呢?” 白眉摇了摇头,吩咐中原各处的眼线,多注意三大门派的动静。然后一挥手,“出发,天龙帮东海分舵。” “师兄。”绿袍飘到了白眉的身边道:“西山分舵距凝碧涯不远。” “是呀,师弟,除了上次檀心花开之时,咱们已有十多年未回凝碧涯了。”白眉说着,眼光朝着凝碧涯的方向看去,心中却在想着一个人。那人曾屡次坏自己的好事,更曾战败新魔尊。此人一日不陈,中原四大门派,不,三大门派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吴天,你小子躲到哪里了?(未完待续) 479回 恭候已久 凝碧涯下,众人尚不知此时白眉已带领大队,向西山分舵杀来,而凝碧涯不久之后,也将成为战场。 大家还在侃侃而谈。 此时说到了法相寺一战,江小贝奇道:“飞虎受伤,邪教为何不召唤出白虎?” “阿弥陀佛,白虎一出,敝寺必败。”明海道。 “前些日子贵派的徐师妹重伤了那红衣少女,以我观之,她此时虽然伤势好转,可以召唤白虎,但却有些勉强。所以……”晓峰说着,抓起一把石粒,向地上一扔。 看着地上散落的石子,明海和那位神僧微微的点头。 江小贝和薛不才心中也感觉出了什么,只是他们虽然聪明,却不善于打这哑迷。 吴天略有所思,将地上的石块一块的捡起,最后放成了一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晓峰突然轻起一掌,“呯”的一声,那堆石块被击成了粉末。 江小贝见之恍然大悟,“合则碎,分则全。” “不错。”晓峰道:“我想邪教之所以未现白虎,便是要等咱们聚齐,好一举歼灭。再或者,白眉的目标不只是四大门派……”晓峰说着,目光落到了吴天的脸上。 吴天一愣,怅然一笑道:“我已失去法力,他还惦记我做什么?” 晓峰一笑道:“吴师弟诛杀新魔尊,余威震于殊俗。白眉以师弟为最终目标,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说来,白眉是等咱们聚齐了,或者遇到吴天,才会放出白虎。”江小贝说着,眼中一亮。再看薛不才、晓峰也是连立点头,显然一个计策在这三人心中已经成型。 “如此可以吗?”江小贝道。 “自然可以。”晓峰道:“实着虚之,虚则实之,咱们正可将计就计。将上次在碧云山顶的计策再用一次。” 江小贝“哈哈”一笑道,“不错,白眉一定想不到咱们会将那招再用一次。” 三人说着,目光转向到了徐若琪的脸上。 徐若琪一愣,连忙抱拳道:“掌门师兄、江师叔祖,有何事吩咐?” 江小贝笑道:“若琪呀,这件事情只能靠你了。” 徐若琪一愣,想起了前日江小贝对她说的处子之血之事,脸上一红道:“此事我与吴师弟已商议好,不需两位挂心。” 江小贝一愣,发现是徐若琪想错了,于是笑道:“不是你想的那件事情,而是另一件。” “另一件?”徐若琪奇道。 “不错。不久之后,邪教必会攻打天龙帮的西山分舵,咱们可在暗中偷袭,争取一次击伤那红衣少女。”江小贝道。 徐若琪听了一喜,“红衣少女一伤,便无法召唤出白虎。白虎不出,飞虎受伤,咱们便有取胜的机会了。” “对。机会只有一次,不论你能否得手,马上回来,按你与吴天商议好之事进行,好将邪教一举击退。”江小贝道。 “是。”徐若琪答应一声,红脸看了一眼吴天,吴天也正向她这里看来,二人目光一碰,含羞一笑。 晓峰自然不知吴天与徐若琪商议好了什么事情,但看二人的表情,实在不便多问,于是便道:“吴师弟,上次你问我过我移宫换穴之术,不知你问那个做什么?” 吴天心道此事关系到本派虹光十字剑法的奥妙,不知当讲不当讲。他想着,目光向薛不才看去。薛不才心道虹光十字剑法,须本派的虹光剑法和十字剑法都到了七层的境界才可修炼,而且修炼起来极难,即便告诉他也无妨。况且此时正需三大门派精诚团结,若是说出此秘密,必可增加三方的信任,于是一笑道:“吴师弟,晓峰谷主并非外人,便与他直说了吧。” “是。”吴天答应一声,便将虹光十字剑法的需要气血倒流才能施展的奥妙,说了出来。 “气血倒流?”那空字辈的神僧听了此言脸色一变道:“阿弥陀佛,据老衲所知,我凡间的法术,皆是气血顺行而发,不论正邪。若是气血急速的倒流,便有反转阴阳、破坏凡间与冥界的结界之危险。” 众人听了齐惊,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以那位老僧的修为,必不会打妄语。 关于冥界种种,吴天曾在树宫之上,有所耳闻。此次再听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神僧,难道说我派的虹光十字剑招,乃是出自冥界?” 此言一出,场中人都是脸色一变。老僧若是肯定,虹光派各位必定不会高兴。若是否定,那么便是否定自己前面之言。 “阿弥陀佛。”老僧合什道:“佛魔本是同源,只是在那心念之间。佛母孔雀,便是魔头,一招一式,不论是道是魔,皆为虚空。” 众人一听此言,大部分人似懂非懂,但也基本听出老僧并无贬低虹光十字剑法之意,甚至说出佛母都是魔头。于是连连的点头同意。 特别是吴天,一直以为自己乃是魔尊之后,总怕被人冷眼相待,如今听老僧这一番话,心中终于放下。是呀,佛祖尚且出于魔头之腹,况且自己了。吴天想着,连忙起身,向着老僧深深三揖,口中称谢。 众人不解,唯老僧含笑不语,暗赞吴天的慧根。 此时江小贝叹一口气道:“只是白虎若出,只有此招才能将其制服。” 众人也同时点了点头,明海问道:“阿弥陀佛,不知吴施主的虹光十字剑招,修炼的如何了?” 吴天摇摇头道:“虽有觉悟,却无进展,总觉此时被困于两难之地,而无法解脱。” 老僧再次的点头,明海和晓峰则是有些奇怪,不解老僧为何频频的点头。 江小贝见状,眼珠一转道:“吴天既然有未解之难,如今神僧在此,何不请教?” 吴天听了也是恍然大悟,于是向着老僧抱拳道:“晚辈有一事不能得悟,不知可否请教神僧。” “阿弥陀佛。”老僧道:“悟与不悟,皆是你与佛之缘分。你若有事,可以说出,共同参悟,不谈请教。” “是。”吴天再次施礼道:“那日弟子偶得一禅机,两人行走,一人前一人后。后面之人想超过前面之人,我掌门师兄道:后面之人加速即可。江师叔祖曰:前面之人向后退也可。我却悟道:后面之人,只需转过身去,前面之人便已在他的身后。” 用言一出,大出虹光派众人的意料。大家原本以为吴天要请教如何气血倒流之事,没想到吴天居然突然说出了那日在凝碧涯顶,与江小贝、薛不才讨论之事。 明海听之微微的点头,“阿弥陀佛,吴施主能解此禅机,实在难得。” 晓峰想了一下,也连连的点头,深感佩服。 此时吴天又道:“弟子虽然有所悟,却感觉仍未圆满。似乎还有更深的禅机。” 老僧微微的点头,合什道:“阿弥陀佛,吴施主请看那间石屋。此时屋中可有你?” 吴天看看,摇头道:“弟子尚在外面,屋中自然无我。” “你若进去,屋中可有你?” 吴天听了一愣,“我若进去,屋中便有了我。” “若你既在屋中,如何而屋中却无你?”老僧说完,看看吴天,再看看众人,显然这个问题不只是问吴天的。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实在想不明白。人既然在屋中,却有怎样会屋中无人呢?想了片刻,不少人都放弃了。只有薛不才、江小贝、晓峰、明海、吴天等人还在凝思苦想。 片刻之后,明海似有所悟,微笑的点头,其他人则依然不知其解。 老僧见此状,合什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说完一段心经,老僧便闭上了眼睛,不再作声。 又过了一会儿,众人实在猜不出所以,于是都有些不耐烦了。 明海起身道:“阿弥陀佛,既然邪教不久之后便要到,我当与空闻师祖召集路上的本寺弟子,再来与众位汇合。” 晓峰此时也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便也离开此处,以免人多而被发现。” 薛不才等人连忙起身,与众人告别,约定相互之间联络的信号。 晓峰带着无忧谷之人离开,明海与空闻腾空而起,向法相寺飞去。 二人飞在空中,空闻突然问道:“方丈,刚才你所悟为何?” “弟子所悟,正如师祖所提醒的。空既是色,色既是空。心中空,则屋中空。心中无,则万象无。”明海道。 “阿弥陀佛,你所悟甚高,乃是佛祖之境界。吴天即便悟出,反而对他的修炼未必有好处。”空闻道。 “师祖以为他应如何悟得?” “人即是屋,屋即是人。同为一体,何来空无?”空闻道。 明海听了一愣,马上明白,“阿弥陀佛,师组刚才何不向吴天直言?” “此事只有他自己悟出,才能有效。” 自明海和晓峰离开之后,吴天更是沉默寡言。他整日坐在涯顶,看着那檀心花若有所思。甚至还有时呆呆的坐在石屋之中,手捧着天愁神剑,看看屋子、看看剑,再看看自己,然后口中说着不知所云的话。 有时徐若琪来给他送饭,他都不予理睬。有时却会莫名其妙的问上一句:“徐师姐,你说我现在是在屋中,还是在屋外?” 徐若琪看看不远处的石屋,这看看吴天,只是微微的叹息,如此的吴天还能再战吗? 徐若琪下涯之后,将吴天的情况告诉了薛不才和江小贝,没想到二人却笑了。 徐若琪诧异的看着这二人,心中怀疑这二人是否也有问题了。 江小贝看出了徐若琪的怀疑,于是笑道:“如痴如醉,不痴如何有所悟呢?” 薛不才也点点头,“看来吴师弟要开化了。” 徐若琪瞪了这二人一眼,心道人都傻了,还开化什么呀,于是转身离开。 徐若琪走后,江小贝和薛不才停住了笑声,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但愿吴天能够快些参透禅机,邪教不会太远了。 天龙帮东海分舵。 一辆辆满载的车辆正驶出舵门,向东行去,上官宇看着这些车辆,脸色惨白。 数百年的基业,如今便要毁于己手,自己将来有何脸面去面对帮中的前辈。 “帮主,真的要离开吗?”李宽忍不住问道。 上官宇看看李宽,惨然一笑道:“如今我帮两处分舵和总舵已被邪教攻破,帮中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此东海分舵也无险可守,只好出东海,暂且的保存实力了。” 李宽看了看落没的房屋,自己自小到大便在这里长大,如今一去,这里便要任由邪教催残了。他想想死去的师父和师兄弟们,突然一咬牙道:“帮主,我不走。” “不走?”上官宇惊道:“邪教势大,你留下只是白白送了性命,还是与我出海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将来邪教势弱,咱们再回中原。” 李宽摇了摇头道:“帮主,若是都是你这般想,邪教何日能除?即便我不是邪教对手,也要拼死一战,与东海分舵共存亡。” 上官宇看看李宽,点头垂泪,不再说什么。人各有志,又能如何? “也罢,你若在此死战,还能为我们离开争取一些时间。”上官宇道。 李宽心头一凉,自己即将死战,帮主却还在想着他自己如何逃生,于是不再理他,而是对着众人高声叫道:“众位兄弟们。我天龙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有人愿意与我与邪教死战?” 此言一出,大部分天龙帮弟子都摇了摇头,其中不少人自西山分舵败退开始,后到总舵,后到潇州分舵,如此算来,已连败三次,此时早已没有了斗志。特别是老上官帮主亡故,柯长老和两位老舵主战死之后,帮中早已没有了主心骨。四大门派联手都不是邪教的对手,别说自剩下的区区几人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个东海分舵的弟子举手响应,站到了李宽的身旁。 李宽含泪看着这七八人,点点头道:“好兄弟。今晚咱们煮肉喝酒,一醉方休。” “好。”众人齐声的欢呼。 众人向着上官宇抱下拳,转身离开了。 上官宇看着众人,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自己是帮主,却没有李宽的豪气。于是叹气一口,转身对着其他人轻声道:“出发。” 上官宇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东而去。不到一日,便到了东海之边。海中几艘大船已准备停当,上官宇微微一笑。 只要离岸之后,便可暂时的远离这里的纷争。传说开帮祖师,便是自东海之上学得了降龙掌法,才使本帮逐渐壮大的。而后来吴天所使出的翔龙拳法,却与先祖传下的掌法如出一辙,或许那掌法之源,便在东海升龙岛。 上官宇想着,招呼大船放下闸板,好让他们登船。 旁边一名天龙帮弟子高呼道:“船家,船家,我们到了。” 随着声落,那大船之上出现了几人。为首一人一对白眉十分的扎眼,而他的身旁一边是一中年美妇,另一侧则有一个漂亮的红衣少女。粗粗看来,那美妇虽然上了年级,可是姿色却在那红衣少女之上。 只是天龙帮众人根本无法欣赏这对母女,他们看到那两条白白的眉毛,便已被吓破了胆。 “啊,白眉。”上官宇惊得后退两步,邪教怎么跑到自己前面了? “上官帮主,这是要去哪里呀?”白眉阴阳怪气道。 “帮主。”旁边一年长者对上官宇道:“你速速后退,赶往法相寺。或许只有那里还算安全,属下拼死挡上一挡。” 上官宇点点头,只得如此了。只是这几十车的家底,便带不走了。 上官宇想着,转身便要向后退去。 可是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猛兽咆哮之声,不知何时,已有数千只猛兽将自己包围,上官宇一脸的苦笑。今日,是逃不掉了。 邪教和西夜国人将天龙帮众人围在了当中,不少天龙帮弟子看着那咆哮的猛兽,已被吓得瘫倒在地,哪里还有战斗力呀。 上官宇见状,长叹一声,堂堂天下第一大帮天龙帮,如今便要毁于自己手上了。想着取出一把匕首,便要刺向自己的心窝。 “上官宇。”白眉突然喝道:“你死便死了,还要追随你的这些兄弟成为虎狼口中食吗?” 上官宇的手停了下来,微微一愣,听白眉这话似乎还有生机。再看周围兄弟们期望的眼神,上官宇有些犹豫了。 白眉心中冷冷一笑,心道上官青云一世的英雄,却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如此贪生怕死、优柔寡断之人,怎么掌管天下第一大帮呢?只是如今天龙帮虽然散乱,可是帮众过万。我若是击败四门派之后,便需人手治理中原,这天龙帮便是现成的架子。 上官宇见白眉虽然围困了自己,却一直没有动手。于是扔掉手中匕手,向着白眉抱拳道:“白眉教主,只要你放过我帮中兄弟,上官宇任由发落。”(未完待续) 480回 黄雀在后 “好爽气。”白眉假惺惺赞道:“放人。” 随着白眉的命令,邪教众人放开一条口子。不少天龙帮弟子连忙跑出了包围圈,而剩下只人,则跪在上官宇的脚下,痛哭不止。 上官宇也掉下几滴眼泪,将这几人搀起道:“上官宇无能,不能保全天龙帮。如今能做之事,只有舍去这脸面,保住兄弟们一命。你们……快走吧。”说着转过了身。 那几人再次的抱拳,终于转身跑开了。 白眉冷冷一笑,微微的点头,远处的绿袍发出一阵的冷笑,带着几人飘然而去。 白眉身形一闪,与众人飞到了上官宇的身前。 上官宇一挺胸道:“白眉教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眉上下打量了下上官宇,微微道:“果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上官青云一世英明,其子也是如此的豪迈。” 一听白眉夸奖父亲,上官宇的胸膛再次挺高。 “只可惜上官帮主如此英雄,却是死于吴天之手,想来便不可思议。”白眉叹气道。 听到父亲之死,又想起自己找吴天报仇几次没有成功,上官宇的眉毛立了起来。 白眉暗中一笑,话锋一变道:“上官帮主,你若想出海,我教觉不阻拦。若想留在中原,老夫定会鼎力相助,天龙帮还是中原第一大帮。” 一听此言,上官宇惊出了声,诧异的看着白眉,不知他要做什么。 天龙帮东海分舵,舵门大敞着。而正厅之内,酒气熏天,酒坛滚落了一地。李宽与几位兄弟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已大醉不醒。 “邪教狗贼,老子不怕你。”李宽在梦中,还在咒骂着邪教。 死都不怕了,还关什么门。 此时一个白色身影飘了进来,看着地上的众人叹了一口气,四下打量一番并无异状,便悄然而去了。只是离开之时,给东海分舵关上了大门。 那人飞出去很远,另一群人已在等候。 “谷主。”叶飞上前抱拳道:“西山分舵如何?” 原来那人是晓峰,他此时摇摇头道:“只剩下李宽等七八人,此时居然是大醉。” 叶飞微微一愣,只听晓峰又道:“叶师弟,海边如何?” “禀谷主,东海之上,漂来了近百名天龙帮弟子的尸体。”叶飞道。 “哦?这便奇了。天龙帮只剩下这些人了,难道上官宇真的出海了?还是船只触礁而沉?”晓峰奇道。 “谷主,那些人多是被毒死的。连尸体周围的鱼,也都中毒而亡。可见那毒气之强。”叶飞又道。 晓峰眉头一皱,邪教之中有绿袍这个用毒高手,难道天龙帮众人非是遇难,而是被邪教截杀? 叶飞看出了晓峰的心思,于是说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尸体之中,没有上官宇。” 晓峰眉宇间光芒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背手踱了几步道:“你们且继续打探邪教和天龙帮的动向,我需找明海方丈和薛掌门商量商量。” “是。”叶飞答应一声,晓峰便飞身而起。 凝碧涯下,徐若琪提着饭盒从空中落下。只见她眉头紧皱,显然是涯上的吴天还是无所成。 正好遇上江小贝和薛不才在一块石板上喝着茶,看上去十分的悠哉。徐若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掌门师兄、江师叔祖,你们好雅兴呀。”徐若琪怪声道。 江小贝笑笑,“若琪,你也不必大辛苦了。我这里有极品的好茶,你不妨过来喝上一杯。” 徐若琪哪里有心思喝茶,便要离开,薛不才却道:“徐师妹,不急离开,我刚才和江师叔祖刚刚定好一事,正好让你知晓。”说着亲手给徐若琪倒上了一杯茶。 徐若琪一听二人又有了计划,于是才走近。只是她没有坐下,而是接过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 茶一入口,徐若琪只觉此茶苦涩难当,哪里是什么好茶,明明是最低劣的粗茶,还有些发霉了。她诧异的看着二人,不知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相传古人有卧薪尝胆之举,我看那必是讹传。其卧薪尝胆并非是为了吃苦,而是为了增加功力。”江小贝突然道。 徐若琪和薛不长同时一愣,看着江小贝。 江小贝见二人的表情,“哈哈”一笑。 薛不才明白了他是在开玩笑,可是徐若琪却当了真,反而问道:“难道说这苦茶是用来增强法力的?要给吴师弟喝吗?” 江小贝一咧嘴,尴尬道:“我们这是真正的卧薪尝胆,没有别的茶,只是凑合一下。” 徐若琪一脸的失望,她放下茶杯道:“掌门师兄、江师叔祖,若是战败,你们还是要想好退路的。” 薛不才点点头,突然正色道:“徐师妹,听说千雪在山上将许多的地穴都连到了一起,你可知否?” 徐若琪点点头。 “如此甚好,你若方便,还将这些地道的走向与我们说说,我们也好安排下阵式。”薛不才道。 徐若琪想了想,上前几步,开始讲述千雪挖的地道。 “吱”的一声,东海分舵的大门被人重新推开。而旭日之光,正好照到了李宽的脸上。 李宽醒来,以手摭挡住阳光,隐隐看到一人正慢慢的走了进来。 “什……什么人?”李宽说着,伸手拿过一根木棍,便要飞身而起。可是一跃之下,居然没有站住,身子晃了几晃。 昨晚喝得太多了。 旁边之人听到了李宽的叫声,也纷纷的醒来,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此时李宽已看清楚了来人,发出一声的惊叫:“帮主?” 进来的,正是上官宇,此时他却是失魂落魄。他没有理会众人,而是愣愣的向前几步,端起一坛子酒,大口的喝了起来。 李宽等人先是一愣,反过味来时,上官宇已喝下去了半坛子酒。于是众人连忙扔掉了手中的刀棍,抢过了上官宇手中的酒坛。 “帮主,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李宽叫道。 上官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直直的坐到了地上,众人连忙检查他的身上,并未发现伤处,于是更加的心急,不知他怎么了。 终于,上官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我们在东海之边,遇到了邪教,众兄弟为掩护我离开,被邪教杀的杀、擒的擒。只有我一人逃脱了。” “啊!”李宽等人大惊。 “原来邪教早有准备,他们提前夺船,我等中计。”上官宇道:“可怜那些兄弟们。” 李宽等人听之,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此次帮主是侥幸逃脱了。 “估计邪教不日便会攻击此处,我必与之死战,以告慰牺牲的兄弟们。”上官宇突然豪气大发道。 “好!”李宽高兴的一击掌,“大丈夫便该如此。死也要死的豪迈,不可让其它三大门派笑我帮中无人。” 众人一阵的应喝,只是他们没有发现,此时上官宇眼神一闪,心中狠狠道,原来他们对我离心已久,记恨我离帮而去,此帐我先记下,回头再算。 李宽等人欢呼完毕,齐齐的向着上官宇抱拳道:“属下愿与帮主同生共死。” 上官宇点点头,“战也要讲究战法,我帮独自对抗邪教,只是螳臂挡车。”说着叹了一口气道:“前些日子我只顾保全本帮,丧失了许多良机。特别是邪教进攻碧云山之时,法相寺和无忧谷都派人相助,只有我天龙帮未去。如此一来,我帮便落了单。所以我帮总舵和潇州分舵受袭之时,即便是近不过几百里的法相寺,也未施援手,实在是我帮有错在前。” 上官宇一番话,李宽等人连连的点头。当时他们曾向上官宇提出过此议,可是上官宇只顾逃命,没有采纳。此时上官宇遭难之后,方才觉悟,或许也不算晚。 上官宇看众人的表情,心中的恨意又强了几分,于是又道:“所以我想联系上其它三大门派,再与邪教决战,李师兄你看如何?” 上官宇突然的客气,让李宽心中一阵的感动,于是抱拳道:“属下赞同。只是天龙帮人多势众之时,不说与三大门派联手,此时只剩下这区区八九人,却要与人家联手,人家肯吗?况且三大门派除法相寺外,虹光派和无忧谷皆已被邪击教溃,此时其主力不知所踪,咱们如何找到他们呢?” 上官宇点了点头,突然道:“我知一去处,必能联系上三大门派。” 李宽等人听了一喜。 上官宇带人出了东海分舵,向凝碧涯上赶去。 李宽大奇,上次奇袭吴天,所知之人甚少,即便现任的潇州分舵舵主李宽,也不知晓。于是他问道:“帮主,前方乃是邪教总坛的旧址凝碧涯,咱们去那里做什么?” 上官宇看看剩下的七八人,心道邪教对我帮中之事了如指掌,虽然挖出了李国章、贺长老和周强等人,可谁知这几人之中没有邪教的奸细。昨日在海边,亏得我反应机敏,没有说出吴天在凝碧涯之事,否则白眉知晓之后,岂能用我?他必会自带兵马冲上凝碧涯。想着他微微一笑,没有做声。 凝碧涯下,明海和晓峰再次探访虹光派。当晓峰说完天龙帮之事时,江小贝大惊:“什么?上官宇不见了吗?” “正是。”晓峰道:“据叶师弟禀报,那些尸体原本应被埋在了海边,因其口鼻之中有许多的泥沙。可能是被潮水冲了出来,带入了海中。” “只是上官帮主不知所踪。”薛不才道:“他是已逃到了海上,还是被邪教擒住?还是他原本便没有随大队而行?” “天龙帮东海分舵,李宽等人仍在坚守。”晓峰突然道。 “李宽为人正直,却是铁血男儿,不似……”江小贝还没说出下面的话,薛不才便打断了他。 “上官帮主保全之计,也是无奈。若大的天龙帮此时已土崩瓦解,他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薛不才道。 江小贝知薛不才是不愿本派在别人背后议论,于是也不再说下去,微微的点头。 “我原本有一计,如此一来便要泡汤了。”薛不才道。 “何计?”晓峰问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薛不才道。 晓峰和明海齐齐的点头,大家原本要将在碧云山上之计再用一次,等邪教攻打西山分舵之时,突然出手,击杀那红衣少女,使她无法召唤出白虎。只是此时上官宇不知所踪,西山分舵形同虚设,如此一来,怎能施那偷袭之计呀。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世事轮转,必有定数。然定数便是邪不能压正。” 众人点点头,明海说得不错,然则邪正转化之中,不知要有多少人牺牲。 “看来要重新考虑对策了。”薛不才道。 大家正在商议之时,突然储志宏飞了过来,落到众人旁边,向着大家一抱拳最后对薛不才道:“掌门师兄。” 看着储志宏急匆匆的样子薛不才心知发生了大事。 只是储志宏虽然知道晓峰与明海方丈非是外人,但没有掌门人的允许,他还是不敢乱说。 薛不才一笑道:“储师弟,此处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储志宏再向大家抱下拳道:“十里之外,有人靠近。” “啊!”众人一此言,定力弱的都跳了起来,比如江小贝。 “你、你怎么不早说,邪教来攻,咱们要马上做好准备了。”江小贝说着,便要去通知徐若琪和吴天。 储志宏一咧嘴道:“江师叔祖,不是邪教,是天龙帮的上官帮主,带着李宽舵主等人向凝碧涯赶来。” “上官宇?”江小贝大奇。刚才众人正在讨论他的去向,如今却带人找了过来。于是众人相互看看,盘算着他来的目的。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既然上官帮主到了,必定是要找咱们对抗邪教,咱们理应欢迎才是。” 众人点点头,江小贝却皱眉道:“可是他怎知咱们在凝碧涯下?难道是明海方丈告知的吗?” 明海一愣,也觉出了其中不妥之处,于是摇摇头。 江小贝再看看晓峰,晓峰也摇摇头。此时旁边的雪飞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在晓峰耳边低声语两句,晓峰也是恍然大悟,于是道:“以我观之,上官帮主非是来找咱们的,而是来找吴天兄弟的。” “此话怎讲?”江小贝看出晓峰必定知道众人不知的事情,于是急问道。 “看来吴兄弟没对你们说过。他为了四大门派之间的和睦,如此大事都隐忍了。”晓峰赞叹道:“当年我应江公子之请到凝碧涯上探望吴兄弟之时,曾见到凝碧涯顶有打斗之迹。而且下山之时发现天龙帮离山时的踪迹。后经打探,得知是上官帮主与贾舵主曾带人来过凝碧涯。” “难道他们是来……”江小贝没有说出下面的话,而是有些气愤的看着晓峰。 “不错。上官帮主记恨其父上官老帮主死于吴兄弟之手,而要趁着吴兄弟法力全失之机,上山为父报仇。”晓峰道。 “呀,果然如此。”江小贝气道:“如此大事,可气吴天居然不向我等禀报。”江小贝说完又看着晓峰,显然是在嗔怪晓峰也未向大家提起过此事。 晓峰尴尬一笑道:“吴兄弟曾嘱咐我不要向大家提起此事。而且随后便是邪教和西夜国人来袭,天龙帮召集四大门派齐聚西山分舵。” 薛不才点点头,“如此一来,便为难吴师弟了。幸好是晓峰谷主及时赶到,吴师弟才没有出事。”薛不才显然不知晓峰是在何种情况之下赶到了,如此一说,主要是给晓峰台阶下,还要示意江小贝不必再纠缠此事了。 “阿弥陀佛,吴施主深明大义,处处以大局为重,此情可敬。”明海道。 江小贝明白了薛不才的意思,储志宏却是气上心头。“如此一说,上官宇又要趁机来找吴师弟报仇了。”说着便要拔出腰间宝剑。薛不才眉头一皱,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听下去。 “我看未必。”江小贝道:“天龙帮此时已是自身难保,而且上官宇出海不成,必定也是九死一生,他必是猜出了咱们是在联手对付邪教,所以想与咱们汇合。” “他知吴天在凝碧涯之上,所以便向凝碧涯赶来。明是找吴师弟,其实是想通过吴师弟找到咱们的下落。”薛不才道。 众人都点了点头,同意薛不才的分析。 “只是……”薛不才又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下去,而是看看晓峰和明海以及江小贝。 那三人心中都是明白,如此危机时刻,万事都要小心,对于上官宇也不得不妨。特别是他能够从邪教手下逃生,便有很大的疑点。此时天龙帮势微,而邪教之中高手云集,再加上西夜国人和乌苏国人相助,天龙帮即便是鼎盛之时,也未必能与之对抗,别说区区残兵了。 三位掌门以及江小贝相互交换着眼神,其中已交流许多。旁边的储志宏却有些急了,于是道:“掌门师兄、江师叔祖,他们人马上便要到了,咱们该如何应付?”(未完待续) 481回 打嗝 “阿弥陀佛。”明海方丈道:“天龙帮与咱们同为四大门派,咱们自然要与上官帮主坦诚相待了。” 晓峰此时也没想出办法,于是点了点头。薛不才看看江小贝,正要答应。 江小贝心道明海方丈佛法虽然高明,却不谙世间尔虞我诈之术,你对他人坦诚相待,他人未必对你毫无保留。特别是在这紧要的时刻,于是不等薛不才答应,便抢话道:“既然上官帮主来了,自然要去迎一迎的。此时便交于我办了,三位掌门若有兴趣,可在暗中看看江某有无失礼之处。” 江小贝一番话说得十分的含蓄,即便已出口的明海方丈也无话可驳,再加上薛不才的支持,便都同意。 于是江小贝向三人抱下拳,“三位都是从各方而来,可不是同时到此。江某是与掌门失散后,特来找吴天的。” 三日明白了江小贝之意,便是告诉三人一会儿出现之时,如何回答,以免被上官宇发现三大门派在防着他。 “江公子尽管去,咱们自有分寸。”晓峰道。 江小贝点点头,“储志宏,你带路。” 离凝碧涯已经很近了,上官宇依旧走得匆匆。 李宽心中大奇,平日里帮主都是小心谨慎,特别是被邪教追杀的这些日子,简直是草木皆兵。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要先派人却打探一番,才肯前往的。而今日初到凝碧涯,他居然走的如此放心。 想到这里李宽道:“帮主,此处乃是邪教的老巢,是否先派人到前面看看?” 上官宇停住想了一下道:“不必,还是迅速的前行要紧。” 李宽心中更加的奇怪,帮主如此急于上凝碧涯,所为何事?李宽再三思索,突然自以为明白了。一定是帮主已得知了邪教的下落,所以才如此大胆的向凝碧涯而去,而且帮主此时已必有了对策。 李宽想着,心情也愉快了起来。原来帮主一直没有放弃对抗邪教,如今看来,颇有老帮主深藏不露的风采。 众人又行了一段,李宽心中又犯起了疑虑,帮主是如何得知邪教动向的?他说他侥幸逃脱,哪里还有机会探查邪教的动向? 李宽正在纠结之中,此时已到了凝碧涯下。上官宇抬头朝涯上看看,心道希望吴天还在上面,更希望他此时不要计较自己上次偷袭之事。 想到了上次偷袭之事,上官宇的眉头一皱。明明得到消息,吴天已失去了法力,而大队上去之时,吴天却依然能与贾六金对抗。吴天可以以一己之力战败新魔尊和四位掌门,他的法力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上官宇想着,突然想起了白眉对自己说过的话:邪教只是被借之刀,而被杀之“人”,便是天龙帮。 此时他越想越觉着有道理。 天龙帮屡次与三大门派发生冲突,为缓和关系,父亲还自刺了许多刀。 自邪教入中原以来,西山分舵一战,白虎将四大门派的精英几乎杀尽,在后碧云山一战,三大门派联手不知以何法退了白虎、伤了那红衣少女,而三大门派又损失了不少人马,连法相寺的八位神僧都逝去了六位。 然而法相寺实力雄厚,居然能在邪教攻打时仗佛法,退了邪教,还伤了飞虎。无忧谷和虹光派化整为零,保存了实力。所以自己的天龙帮便成了邪教最大的目标,而白眉杀到东海边之时,也才悟出了其中的原故,没有对自己痛下杀手,反而要与自己合作,愿意助自己的天龙帮重回天下第一大帮。 如今想起躲在凝碧涯不出的吴天,传说中他没有了法力,可是那日却能将贾六金击退,而且据贾六金说,他赶往西山分舵途经凝碧涯之时,曾见吴天施展法术,追了上来,听其要去对付邪教,才未出手。吴天当时的法力,比起在涯顶之时,又不知强了多少。 如此说来,吴天定是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不,不只是吴天,而是虹光派和无忧谷。他们要等我天龙帮被邪教击垮之后,再行出手,好坐收渔翁之利。 上官宇想着,一阵的冷笑,心中狠狠道,薛不才、晓峰、吴天,你们的诡计已被我看透,只要我找到你们,然再借邪教之手,将你们一网打尽。 “帮主,您因何发笑?”李宽突然问道。 此时上官宇才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正要解释,突然听到前面有人一声的高喝,“前方何人?”接着空中闪过一道的彩虹,击了过来。 上官宇见状心中一惊,以为虹光派要击杀自己,于是连连的后退。 李宽则大叫一声:“虹光派的兄弟,是自己人。”说着手中金光闪动,一掌击出,四条金龙飞出。 “轰”的一声,江小贝被震出老远,李宽只是退了两三步。看来李宽的内法强过江小贝许多。 “呀,是上官帮主。”江小贝喘过气来故意惊讶道。 上官宇放眼看去,对面出来两个衣衫褴褛之人,其中被击飞之人,居然是坐拥两大钱庄的江小贝。只是他此时不仅身上衣服破烂,脸上乌黑一片,看来已有几天没有好好的洗过脸了。若不是仔细看还差点认不出来,而他身边的另一人,也是这般的狼狈,上官宇看着面熟,也是虹光派之人,只是一时想不起叫什么来了。 上官宇也是大奇,于是抱拳道:“江……江公子,你怎会在这里?” “上官帮主……”江小贝擦擦额头的汗水,看样子要回答上官宇的问题,可是突然脚下一软,一伸手,指望着旁边的储志宏拉他一把。而储志宏被江小贝“化妆”成了这般模样,原本老大的不高兴,这下见江小贝要摔倒,心中有气,居然没有搀扶。江小贝也明白储志宏有意见,他不搀自己,自己也不能如此倒下。于是伸手拉住了储志宏。这一拉之力极大,居然拉着储志宏也倒了下去。 储志宏想不到堂堂的师叔祖,居然对他用如此下流的阴招,只是当着上官宇的面,不能暴露,于是也跟着向下倒去。 “呀。”李宽以为是自己将江小贝击伤,因为他感觉到了江小贝刚才的那一下绵软无力,而自己怕对方伤到了帮主,所以用了八成多法力。于是他叫了一声,飞身而上,扶住了二人。 江小贝索性将戏演到底,死死的抓住了李宽道:“李舵主,我与志宏已有两天多没吃东西了,刚才以为是邪教中人,所以午早饭之时,你明明吃了三碗肉丝面,还说两天没吃东西了,等一会儿你打嗝,看你如何解释。 “啊,江公子,你们怎会这样?”李宽问道。 江小贝苦笑一声道:“碧云山之战之后,我派中人匆忙撤退,我们与掌门走散,为了躲避邪教的追杀,便胡乱的跑着,居然糊里糊涂的便走到了这里,没想到遇到了上官帮主。” 李宽听了连连的点头,心道那碧云山之战虽然天龙帮为参与,想来也是非常的惨烈,法相寺的神僧都折损了六位呀。于是连忙扶他坐下,对着身后之人叫道:“快,把咱们昨天剩下的牛肉取一些过来。” 此时上官宇则打量着江小贝,心头盘算他说话的真假。 “上官帮主、李舵主。”江小贝说着向着上官宇抱拳道:“我二人路上才得知,贵帮被邪教一路的追杀,如今只剩下东海分舵未破。” 上官宇一听此言,脸色一变,心中极为不爽,没想到江小贝接着道:“若非是贵帮吸引了邪教的主力,我等恐怕难以逃脱了。”说着又是一躬。 上官宇一听此言,连忙的还礼。 “只是上官帮主你们不在贵帮的东海分舵,到这里来做什么?”江小贝道。 此话一出,上官宇脸上一红,索性开门见山道:“江公子,难道你不知贵派的吴天在邪教的旧坛,凝碧涯之上吗?” “知道呀?”江小贝点头道,“我派吴天在凝碧涯之上守候檀心花,我派中人尽知。” 上官宇看着江小贝无辜的眼神,眉头一皱,“我便是来找吴天的,好请他联系上贵派,共同抵御邪教。” 江小贝听了脸上一喜道:“如此甚好,我派求之不得。相信我派掌门得知之后,定是大喜过望。只是……凝碧涯在哪个方向?” “江公子,此处便是凝碧涯下。”李宽捧着一块牛肉上前道。 江小贝四下看看,似乎忘记了自己与薛不才等人已在附近住了近半个月,而像是头次来到这里,迷路之人。 李宽笑笑,心道这江公子一定是饿晕了乱跑一通,都不知自己已到了凝碧涯下。于是双手将那块牛肉递了过去。 牛肉很香,江小贝闻到了香味口水几乎流出来,于是连忙的咽下,可是这一咽不要紧,腹中那三碗肉丝面开始翻滚,嗓子里一阵的抽搐,就要打出一个响亮的嗝。 “志宏。”江小贝一手捂着嘴,一手将牛肉推到了储志宏的跟前,“志宏呀,你也饿了两天了,这肉你先吃吧。” 牛肉真的很香,储志宏也有些馋了,可是他还是把牛肉推了回去,“江……江师叔祖,您是长辈,自然是由您先来吃的。” 江小贝强忍着大嗝,空有一身的法力,却施展不出,于是暗自盘算着,我若得空,定然创造出一个压制打嗝的法术。只是此时并无此术,于是他又道:“志宏呀,既然我是长辈,你便应当听我的话,赶快吃吧。中午之时,你不是还说想连吃四大碗的肉丝面吗?” 储志宏暗中一咬牙,心道我中午吃四碗饭他居然还记下了,只是这牛肉……想到这里,储志宏的喉咙中也是一颤,想要打嗝。 于是一只手连忙捂住嘴,另一只手将牛肉又向将小贝推回去。可是江小贝早伸出了手,将牛肉挡在了身前两尺处,连连的摇头。 李宽一阵的感动,心道这虹光派之内,居然如此的团结友爱,两人都已饿了两天,居然还如此推让这块牛肉,我帮中若有如此气氛,必定不会如此快的土崩瓦解。想到这里,李宽道:“我看这块还是江公子先吃吧。” 储志宏一听此言,连连的点头,面露喜色。可是没想到李宽接着道:“这位兄弟,我们那里还有更大的一块,我马上拿给你。”李宽说着,不顾储志宏脸都变绿了,回头叫了两声,另一位天龙帮弟子才极不情愿的从怀中取出一块牛肉,递了过来。 于是,江小贝和储志宏的手两分别拿着一大一小两块牛肉,相互的对视着。他们都有些后悔了,若是刚才不推让,现在两人只是分一小块。而此时两人要分别吃一块,储志宏转了一下眼珠,刚要再说什么。 江小贝早猜出了他想把大块的让给自己吃,于是抢先道:“志宏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大的还是由你来吃吧,我若不够,李舵主那里还多的是。”江小贝故意把“多的是”三个字说得很响,储志宏得到了暗示,马上明白了。若是自己再与江小贝推让,恐怕实在人李宽还会再拿出肉来,那样便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着储志宏连忙收回了肉,准备一口口的吃下。他心道过会儿江小贝必定与上官宇说话,他无暇吃肉。而无人注意自己之时,自己便将肉扔掉。说实话,这肉扔了真是可惜。 没想到李宽听了那二人的对话,居然对着江小贝抱拳赔礼道:“江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早晨出门时走得匆忙,只带了这么多。” 江小贝和储志宏一听没有了,心中大松。只是这么一松,二人再也压不住饱嗝,于是两人几乎是同时,打出了一个响亮的嗝儿。 上官宇和李宽的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吃惊的看着二人。 牛肉还没有吃,居然就打起嗝来了。 江小贝和储志宏有些尴尬,可是这嗝一但打起来,想要停下便更难了。好不容易江小贝忍住了两下,刚刚要张口解释,可是口刚刚的张开,却打出个更加响亮的嗝儿来。 而且随嗝而出的口气之中,还隐隐的闻到了肉丝的香味。 上官宇眉头一皱,还是江小贝反应快,连忙捂住嘴,边嗝边道:“上官帮主,我二人一见如此香的牛肉,腹中便似已吃了饱,居然打起嗝儿来了。真应了那句老话,饱时嗝来饿时响。” 上官宇一愣,他自幼衣食无忧,根本不知挨饿滋味,更不知人挨饿时是否也会打嗝。而那所谓的老话,即便有他也没有机会听到。李宽生性秉直,诗书却读的极少。江小贝的话他自然没有听说过,于是连连的点头。 江小贝见二人脸上只是诧异而没有怀疑,心中放松了不少。如此一放松,那嗝的劲儿也小了。 “志宏呀,这肉咱们不能全吃了,相信吴天在涯顶之上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咱们要留一些给他的。”江小贝道。 “是。”储志宏答应道。 “你这便去将这牛肉分成三份,记得吴天的要多一些。”江小贝说着,朝储志宏挤挤眼。 储志宏大喜,连忙捧着牛肉跑到了一旁。江小贝见牛肉远了,此时才松了一口气,转头道:“上官帮主,你刚才说要联络我派对付邪教吗?” “正是。”上官宇一听江小贝说起了正事,于是便不再想那打嗝、牛肉之事。“邪教之强,非是我们一帮一派所能对付。必须四大门派联手,才能出奇至胜。特别是贵派的吴天,法力高深……”说到这里时他想到父亲便是死于吴天之手,于是暗中咬了下牙道:“……若是邪教放出白虎,或许只有他能应付。” 江小贝连连的点着头,心中却在加速的盘算着。等上官宇说完,江小贝大喜道:“正是正是。大家联手才有机会,若是分散,必定会被邪教分而击之。” 上官宇点点头,心道你既然说到了联手,反而省去了我的麻烦,于是道:“若是能再联络上法相寺和无忧谷,那便更好了。”上官宇说完,目光落到了江小贝的脸上,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有关那两大门派的消息。 可是江小贝是何等人物,脸上依然是单纯的兴奋,“既然上官帮主有此意,那便更好。我虹光派的事情,我也能做小半的主。待我找到我派掌门,自然会说服他答应的,然后再去寻找那两大门派。” 听了此言,上官宇微微的失望。看来三大门派并未联手在一起,再或者,三大门派早已联手,只是这个江小贝并不知晓。不过看他的意思非常赞同四大门派联手,若是有了他,反而多了一人帮忙找那三大门派,如此也行。 刚才江小贝说过,虹光派尽知吴天在凝碧涯上,那么薛不才等人是否也在凝碧涯之上,与吴天坐山观虎斗。这里原本是邪教的总坛,白眉很难想到虹光派会藏身到了这里。 好奸诈的薛不才。(未完待续) 482回 有些鲁莽 江小贝见上官宇眼珠转动,知其在盘算着什么。心中冷冷一笑,可是脸上却突然变色,叫道:“不妥不妥,恐怕邪教不久便会袭击贵帮的东海分舵,而后再到这里。咱们哪里有什么时间却找三大门派的掌门,我看还是马上叫上吴天,迅速的离开为上。” 上官宇听了一愣,李宽则连连点头道:“江公子说的极是,咱们还是避其锋芒才对。” 上官宇想了一下摇摇头道:“江公子不必担心这个,邪教不会来的。” “为什么?”江小贝奇道。旁边的李宽已是没脸的狐疑,心道自己刚才所想,难道是正确的?帮主已知邪教的下落? 上官宇脸上闪过一阵的不自然,然后挤出笑容道:“邪教以为我已入了东海,此时恐怕正向海上去搜索我的去向。” 李宽听了大喜,连忙道:“原来帮主用了金蝉脱壳之计,才避开了邪击的追杀。” 上官宇点点头,心中却道,幸好自己已与白眉商量好应对之策,否则此时便无言以对了。 江小贝大喜道:“甚好甚好,既然邪教被上官帮主支开,咱们便有了喘息的机会。” “正是。我们不单要聚齐四大门派,最主要,还是要请出贵派的吴天,只有他之力,才能对付白虎。”上官宇道。 江小贝闻听此言,尴尬一笑道:“实不相瞒,吴天在离开法相寺之时,已是法力全无,此时能否再战都是问题,更不用说对付白虎了。” 上官宇一愣,心道上次我偷袭之时,吴天明明尚有法力,而贾六金也说过吴天法力甚强,远在他之上。此时江小贝怎说吴天已无法力?对了,吴天离开法相寺之时,乃是重伤,而我遇到吴天之时,已是一月之后,吴天必定恢复了不少,而贾六金遇到吴天之时,更是又过了半月,他已极强。看来这江小贝并不知吴天已恢复了法力,而且吴天也未向虹光派中说起自己偷袭他之事。如此一来,我便与江小贝先上凝碧涯顶会会吴天,相信如此情况之下,吴天不会为难自己的,若要为难,他便不会放走贾舵主了。 “江公子,你说之事乃是两月之前,咱们不妨此时上涯看望下吴天,然后再寻找晓峰谷主和贵派的薛掌门。” “可是我听说晓峰谷主带无忧谷之人逃入了南疆,我们去何处找他?”江小贝明知故问道。 上官宇“哈哈”大笑道:“江公子,你不必试探本座了。连本座都知以金蝉脱壳之计逃离邪教的追杀,聪明如晓峰谷主,怎会是真的逃入了南疆?” 江小贝一听此言,也笑了起来。“其实我也想到了,只是不敢确认。如今上官帮主一说,我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上官宇点点头,“那咱们马上上山,去找吴天。” “好,上官帮主请。” 上官宇并不客气,大步的向涯上走去。江小贝随后跟上,走过储志宏旁边之时咳嗽了一声,朝他挤了挤眼,又努嘴点点涯上。 储志宏马上明白,这是让他先去涯上知会吴天一声,省得一会儿上官宇与吴天相见之时他说漏了嘴。于是点点头,按照这几日徐若琪记述的涯上的地道分布,离开了众人,在不远处推开一块巨石,那里居然是一处地道的入口,储志宏低头钻了进去。 江小贝放心了许多,他跟在上官宇身后边走边想,上官宇想与三大门派联合,是因天龙帮独自为战,被邪教几乎灭掉?还是另有他谋?自己估计是问不出来了,剩下的事情便是要三位掌门他们定夺了。 江小贝想着,回头看看天龙帮的众人,心中一惊。原本过来的天龙帮有十个人,此时却只剩下了九个人,那个人去了何处呢? 江小贝想着冷冷一笑,心道上官宇果然有诡计。 凝碧涯下,一个天龙帮弟子鬼鬼祟祟的向东跑去。他边跑边不时的停下,四下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发现并无人之后,才又跑了起来。 看来他法力不高,再或者是追踪他之人法力高强。他虽然谨慎,却并没有发现正有三人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三人便是三大门派的掌门:明海方丈、晓峰谷主和薛不才。此时事出紧急,许多事情都要现场定夺,所以只有三位掌门同在,才只方便。 三人原本藏在暗处,远远的听着江小贝与上官宇的对话。只是听到上官宇与江小贝要上山去找吴天之时,却发现有一个天龙帮弟子,居然慢慢的向后缩去,在一棵大树之后,假装方便。然后等上官宇等人离开之后,他并没有去追大队,而是一人向东跑去。 东边便是天龙帮的东海分舵,而再东,便是东海。 “阿弥陀佛,此人鬼鬼祟祟,必有诡计。”明海道。 “咱们是否该将其拿下审问一番?”晓峰与两人商量着。 明海方丈没有做声,薛不才想了想道:“若是此人与联络之人已商议好了见面的时间,恐怕擒下他会打草惊蛇。” 晓峰点点头,“以薛兄之见?” “咱们暂且跟着他,或许能钓到大鱼。”薛不才道。 于三人紧跟着那人,走了许久,便来到了天龙帮东海分舵的门前,他在门上有节奏的敲了几声,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人钻了进去。 薛不才三人对视一眼,心道这东海分舵之内果然有人。只是上官宇与李宽此时正在凝碧涯之上,东海分舵之内能是何人呢?薛不才正想上前查看,突然一声的大喝,原来那院墙之上还站立一人,此人赤发红袍,衣襟被风一吹,仿佛火焰一般跳动。 赤发! 三人大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东海分舵之内的,居然是邪教众人。 “何必躲躲藏藏,不如现身一战。”赤发对着薛不才等人的方向道。 薛不才等人知道赤发法力极高,而且分舵之内还有晓月、绿袍以及白眉,自己三人虽然小心,还是被他发现了。 想着正要后退,突然东海分舵之内突然飞出一白衣女子,她轻吹口中的古埙,几条猎狗跳了出来,四下嗅着,向薛不才等人找来。 三人大惊,心道若是被邪教发现了,便难于脱身了。三人正在焦急之时,突然他们身后五彩一闪,一声的娇喝,徐若琪持剑飞出,金光一闪,那几条狼狗死于金蛇剑之下。 徐若琪立于云霄之前,冷冷的笑着。而她背在后面之手,却向的薛不才等人轻摆,让他们快走。 薛不才等人点点头,心中佩服。三人居然没有发现徐若琪也跟在后面,此时若不是她出面,自己便难逃了。 晓峰和明海放心不下徐若琪,不愿离开。薛不才却拉着他们,迅速的离开了。徐若琪有五彩霞衣,若要逃离不是难事。若是自己磨蹭的时间长了,徐若琪被邪教众人围住,反而麻烦。 赤发和云霄见到徐若琪,想起了被她击伤之仇,脸色大变。突然云霄埙声一转,一声虎啸,飞虎飞出,扑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一见飞虎,心中大惊。不是说法相寺众僧重伤了飞虎吗?看此时飞虎的样子,根本不象是受过伤的样子。是飞虎恢复了,还是它原本便没有受伤? 徐若琪想着不及多想,五彩一闪,向北飞去。 赤发和飞虎见状,身上法气一展,便要追上。 突然东海分舵之内传出一声的暴喝,一道光芒闪过,拦住了赤发。 而听到这声暴喝,云霄也是脸色一变,连忙吹埙叫住了飞虎。飞虎极不情愿的恢复了原状,慢慢的走回到云霄的身边。 白眉从空中落下,满脸怒色的看着赤发和云霄。 赤发心中不服,刚要说什么,白眉突然脸上玄光一闪,居然将赤发逼退了几步。 “我处心积虑让飞虎诈伤,好引诱三大门派出手。你们确急于一时出手,如此一来,便让我多日的计划泡汤了。”白眉怒道。 赤发见白眉动了真怒,于是不敢说话。而云霄心头不服道:“刚才那姓徐的女子出现,她曾重伤我远鸿儿,难道你不让我们报仇吗?况且她已发现了我们的行踪,此时咱们已暴露。” 白眉看了她一眼怒道:“三大门派知道了咱们的行踪,若是偷袭则是羊入虎口,若是逃离必露行踪,咱们已是处于不败之地。而他们发现了飞虎未伤,必定加倍的小心。再要找到他们便危险了。” 云霄觉着白眉说得有道理,于是把脸转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白眉又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回了东海分舵之内。 此时那个天龙帮弟子打扮之人,早已吓的全身发抖,不敢多言了。 “你从头说来。”白眉对那人道。 “是……是。”那人颤抖道:“上官宇离开这里之后,便直奔凝碧涯而去。他在凝碧涯下遇到了躲避到此的鑫瑞钱庄少庄主江小贝等二人,此时上官帮主与江小贝同上凝碧涯,却找吴天了。” “上官宇上凝碧涯原来是去找吴天?”白眉惊道:“你为何不早报?” 那人低头道:“禀教主,上官宇到涯下遇到江小贝之时才说出了实情,之前李宽问他他都没有透露。” 白眉点了点头,冷冷一笑,心道上官宇居然还给我留了一手。此时晓月问道:“那可曾发现三大门派的踪迹?” 那人摇了摇头道:“没有。连江小贝都不知他们虹光派的薛掌门现在何处。”那人说完,胆怯的看着白眉。 白眉面无表情朝那人道:“你且先回凝碧涯,继续探听,有消息迅速报我。” “是。”那人如释重负,心道总算逃过了责罚,自己以后定要事事小心才能保住性命。想着已走到了门口。只是他刚刚打开门,白眉一施眼色,赤发突然出招,一掌击出,一团火焰击中了那人的后背。那人惨叫一声,飞出了门外,身上则燃起了腾腾火焰。 那人惨叫着,在屋外的地上翻滚着,想灭掉身上的火焰。可是赤发御火之术,喷出的火焰岂能轻易被灭,他越是翻滚,身上的火焰反而越大,不多时,便一动不动了,东海分舵的院中,只剩下一股的焦糊的味道。 白眉看着地上燃烧的尸体,发出一阵的冷笑,“被人尾随,居然不知,还想活命吗?” 闻听此言,再看着场中那人的惨样,众人心中都升起一团的凉气。白眉治军甚严,容不得部下犯错。他向来都是惩必严、奖必重。 “教主,徐若琪此时已发现了咱们的踪迹,眼下当如何应付?”晓月问道。 白眉冷冷一笑。“虽然徐若琪发现了咱们的行踪,同时也暴露了他们的行踪。我若猜得没错,虹光派、无忧谷、法相寺的精英必定在凝碧涯。一帮兔崽子,居然想得出如此计策,怪不得老夫在中原转了一大圈,都没有发现他们踪迹,竟然跑到了老夫的老巢。” 晓月想想点点头,而旁边的赤发听之叫道:“既然找到了三大门派的行踪,咱们何不趁机杀将过去,将他们一网打尽?” 白眉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你可是吴天的对手?” 赤发一愣,想起吴天灭新魔尊、杀四大掌门之事,还有在南疆之时,吴天大战得晨之时的威武,自知不是吴天的对手,于是不再做声。 “教主,机会稍纵即逝。若有半分的迟疑,以薛不才等人之奸诈,恐怕便再难将他们一网打尽了。虽然吴天厉害,可是咱们还有飞虎,甚至……”晓月说到这里,看看在套间之内看去。 那里光芒闪动,乃是惊鸿在运法疗伤。 白眉一笑,“这次机会,我当然要抓住,只是战法,便要与平常不同了。” 而套间之内的惊鸿此时已收住的法力,接口道:“爹爹,女儿已基本恢复,随时可以召唤白虎了。” 白眉听之,一阵的大笑。 徐若琪一阵的疾飞,飞出去很久,发现邪教之人和飞虎居然没有追上,心下十分的奇怪。只是她不敢放松,再转向向东飞出一段,确定身后确实没有追兵之后,才向凝碧涯方向飞去。 刚到凝碧涯下,便远远看到了薛不才等人正向这边张望,看到空中闪过五彩之时,才是如释重负。 “徐师妹,你可回来了。”薛不才道。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若非是徐施主出现,我三人便因冒进而被邪教围困了。” 晓峰也连忙的道谢。徐若琪被他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回礼道:“三位不必如此,只是邪教既然发现了我等,必会马上前来,三位要早做打算。” 薛不才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徐师妹,我等离开之时听大吸虎啸之声,莫非是飞虎出现了?” “正是。”徐若琪正色道:“传言飞虎在法相寺被击伤,刚才以我观之,却不似受伤。”徐若琪说完看着明海方丈。 “阿弥陀佛。”明海道:“当日邪教攻我寺之时,我几位师叔伯要太师叔伯同时出手,确实击中了飞虎。将其击飞出去,只听飞虎一阵的惨叫,然后便未出现。” “如此说来,飞虎之伤便有待商榷了。”晓峰道。 于是三人齐点点头,显然刚才已商议过此事,此时只是更加确定而矣。 “徐师妹,我们刚才已商议过此事,看来此时已无法布阵,要提前施行原定的计划了。” “是。请掌门吩咐。”徐若琪道。 薛不才向晓峰对视一眼,在徐若琪耳边低语了几句,徐若琪点点头。薛不才又想了一下,再低语两句,徐若琪脸上一红,还是点了点头。 徐若琪领命之后,起身飞走了。 薛不才向凝碧涯上看看道:“如此看来,天龙帮真有些不正常。” “虽然如此,但咱们没有切实的证据,还不能妄下决断。”晓峰道。 “阿弥陀佛。那报信之人未必是受上官帮主之命而去的,也可能原本便是邪教安插在天龙帮的。”明海道。 “不错。我看此时咱们也上凝碧涯顶,将事情的安排告诉吴师弟吧。”薛不才道。 “好。只是江公子带着上官帮主上涯,吴兄弟会不会说漏嘴?”晓峰不无担心道。 薛不才一笑道:“两位不必担心。我江师叔祖足智多谋,他离开之时早已安排下储师弟通过地道,提前上涯知会吴师弟了。” 薛不才说完,对着不远处的李玦等人道:“你们也看见了,储师弟钻进了上山的地道。” 薛不才没有等到他期待的回答,只听李玦道:“掌门师兄,储师弟是要上涯吗?那个地道口好像不是。” “啊!”薛不才大惊,难道是储志宏情急之下钻错了地道,如此一来便无法知会吴天了。吴天虽然不傻,却未必会反过味来,若是说漏,两方发生摩擦,便麻烦了。 薛不才想着,对李玦道:“李师弟,你且带帮众师兄弟们先钻入地道隐蔽,待我从涯顶回来之后,再听我安排。” “是。” 薛不才说完便向涯顶飞去,晓峰与明海也吩咐左右依计行事,然后也跟了过去。 此时已过去了一两个时辰,涯顶之上不知如何了。(未完待续) 483回 涯上的吴天 江小贝带着上官宇等人一同来到了凝碧涯之顶。 原本预料储志宏已告吴天相关的事情,二人应当在迎接自己和上官宇了。 可是远远看去,涯顶之上并未有人来迎接。只有那几间石屋孤灵灵的伫立在那里,分外的凄凉。 再走两步,便看到了吴天。他此时正坐在涯边,呆呆的看着檀心花,继续发着他的愣。 江小贝心中一急,吴天都看到了,为何还不见储志宏的影子? 上官宇看到了吴天反而停了下来。以吴天的法力,他应当在自己很远的地方就可查觉出自己的气息,况且此时距他不足六丈。只是为何他此时却是一动不动呢?难道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上官宇不敢前行了,而江小贝却四下的找着储志宏。众人都停了下来,只是那些天龙帮的弟子们,看着上官宇发愣。 这个储志宏,办事如此不牢靠。这等小事情都做不好,将来怎么做一堂的大师兄呀。 李宽见江小贝和上官宇一看到了吴天都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脸上表情各异,不知在想什么。于是李宽轻轻拉了下上官宇的袖子道:“帮主,吴大侠就在前面。” 上官宇尴尬一笑道:“我在法相寺之时对他多有怀疑,此时对他无言以对呀。” 李宽想起在法相寺之时,上官宇几次要带人杀吴天为老帮主报仇。此时不好意思上前也是情理之中,于是低声道:“那便由我先去过去陪个不是,然后帮主再过去如何?” 上官宇大喜,这李宽曾受过吴天指点,而突破了降龙掌的四层境界,他与吴天一向交好,由他过去,是再好也不过。他想着看看旁边的江小贝,心中冷冷一笑,他此时装作东张西望,便是要我先过去,好受吴天的羞辱,为他虹光派提气。只是我才不会上当,李宽首先过去,迎吴天的锋芒,待他气消大半之后我再过去。 江小贝当然没有注意到上官宇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他心中所想乃是储志宏去了何处,不会是在洞中出了什么事情吧? 此处原本是邪教的总坛,其中许多地道都是邪教在时挖通的。若是邪教以此为掩护,已潜上了凝碧涯,那便麻烦了。他想着,转头又向天龙帮人群中看去,那少了的一人,到底做什么去了?掌门他们可曾发现他的去向? 上官宇见江小贝皱着眉头向自己队中扫去,于是顺着他的目光扫过,也发现了问题,心中一惊。 “李宽!”他叫住了正向吴天走去的李宽。 “帮主?”李宽一奇,不知上官宇为何叫他。 “与你同留在东海分舵的,一共有几人?”上官宇惊道。 “那日与我痛饮的,共有六人,加上属下,一共七人。”李宽道。 江小贝再数一遍人数,脸色一变。“不对,咱们自东海分舵出来之时,共有九人,而此时加上你我只剩下八人。” 江小贝见上官宇脸色大变,不似假装,心中也是一惊。难道那人并非是上官宇安排离开的?如此说来,那人定是邪教的奸细了。 李宽点下人数,发现果然少了一人。于是他看看众人,众人都是摇摇头。 上官宇大怒,呵斥道:“你是如何带队?这些人都是东海分舵的旧人,我分辨不清尚有一说,你为何没有发觉多出了一人?那人难道你不认识吗?” 李宽连忙抱拳,“帮主息怒。那人属下实不认识,而且早就发觉他有些面生。只是那晚喝酒之时,并未有他。而帮主早上来到东海分舵之后,他便出现。然后追随咱们到了此处,属下还以为是随帮主一同来的总舵兄弟。” 其他人也纷纷的点头。 上官宇一听是与自己同来的,心中一凉。自己离开大船之时只是一人,并未有帮中的旁人同行。看来那人是邪教中人,原来白眉并未信任自己,那人一定是白眉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他此时离开,定是将吴天在涯上之事禀报了白眉,或许不久之后,白眉便会带人杀到了。此时尚未凑齐其它三大门派,若是他杀来,岂不暴露了我?况且白眉若知我对他隐瞒了吴天在涯顶之事,说不定会责难自己。 江小贝听了他们的对话,已猜出了其中的缘故,于是问道:“上官帮主,你逃离之时,是否十分的轻易?” 一听此言,上官宇紧张起来,以为江小贝看出了什么,于是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江小贝正色道:“若是你逃脱之时十分顺利,便是白眉有意放你一马。他算准你逃脱之后便会找我三大门派共同商量应对之策,所以才派人跟踪你。如今奸细得了消息,定已回禀白眉,如此一来,这凝碧涯也不能待了。” 一听江小贝不是在怀疑自己,上官宇松了一口气。可是表面之上却是一脸的惊慌。“江公子分析的极是。定是邪教故意设下了圈套,放我逃了出来。只是江公子也不必太过于着急吧,有贵派的吴天在此,我们便不怕邪教了。” 上官宇说着转头看向了吴天。自己几人在此如此大声的说话,即便是普通之人,也定然听到了,更别说是法力高强的吴天了。 然而吴天坐在涯边依然一动也不动,就像一个木雕。 江小贝心中一阵的担心,不会是邪教已经上山,对吴天下了毒手吧。他想着便要上前拍拍吴天,没想到他刚刚迈出两步,吴天便开口了。 “江师叔祖,且慢。你落脚之处,是一棵三天的嫩草,而草上还有几只蚂蚁,你且莫伤了它们。”吴天轻声道。 此言一出,上官宇等人大惊。江小贝早已领教过吴天的这种神经,但还是苦笑一声。吴天无事,他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只是吴天在此守候檀心花和黄衫,西山分舵大战、碧云山大战都未曾离开,此次邪教将到这里,他会不会继续坚守呢? 此时李宽却蹲到了江小贝的脚下,仔细的看看。然后惊讶道:“吴大侠果然厉害,如此距离且不用回头,便可知此处有草有蚁,李宽佩服了。” 天龙帮众人一听此言,也纷纷的挑大指,都以为是吴天法力高强,才能有如此之能。 江小贝看着天龙帮众人的表情,心中突然大悟。自己整日与吴天相见,只知其内法发挥不出来,而这辨物之术乃是他心有旁鹜,却不知如此洞察之力,若无极强的内法支撑,怎能达到。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 或许此时,没有了魔尊魔法的吴天的内法,已强到了惊人的程度。只是缺乏发挥的出的途径,而被隐藏了起来。再或者是是原本的魔尊魔法太强,将其它法力发挥之道全部的堵死,而使其无法发挥。只有在做过男女之事之时,才能凑巧打开那些通道。记得当初吴天入魔,便是黄衫与其合欢之后,他的魔性才会降到最低的。 此时吴天慢慢的起身,向着江小贝和上官宇等人抱拳道:“江师叔祖、上官帮主。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论邪教来否,我绝不会离开檀心花和衫妹半步。” “啊!他果然如此。”江小贝急道。 上官宇也是脸色一变,心道吴天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他有足够的信心对抗邪教?如此也好,若是他能击败了邪教,虽然不能除去三大门派,却也不必离开中原了。 正在此时,吴天突然的抬头,看着上涯之处的空中。 片刻之后,众人也感觉出那里有几股强大的法气冲来。上官宇脸色一变,心道不好,邪教来得太快了。 上官宇一阵的紧张,可是吴天和江小贝却未惊慌。 光芒一闪,薛不才从空中落下,目光急速的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目光落都了江小贝的脸上。 江小贝微微的摇摇头,薛不才才放下心来。 上官宇见是薛不才到了,脸上大喜心道薛不才果然在凝碧涯之上,于是上前道:“薛掌门,原来是你,真是太好了。” 薛不才也装作大惊,甚至还夸张的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打量上官宇惊道:“原来是上官帮主,你怎么也到了这里?自西山分舵一别,上官帮主别来无恙?”说着抱拳见礼。 上官宇尴尬苦笑道:“我天龙帮三大分舵与总舵被邪教尽毁,本座与几位兄弟侥幸逃脱,狼狈之极。哪有薛掌门能躲在凝碧涯之上舒服呀。” 薛不才听出了上官宇话中既有嘲讽之意还有试探的意味,于是摇头道:“上官帮主之言让不才无地自容,要知四大门派之中,我虹光派第一个被邪教击溃,四位首座与贵帮的长老舵主同时牺牲于西山分舵,中阵则在碧云山被白虎所破,我虹光派五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此时派中师兄弟们都不知逃往了何处,还有几人幸存。” 薛不才说着居然垂下了眼泪,只是这眼泪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实的悲痛。 只听薛不才继续道:“我寻师兄弟们不到,才想到了吴天师弟在凝碧涯之上,于是只好先来找他,再做打算。我此时也是刚刚到此,说来已经两日没有吃饭了。” 江小贝听了一咧嘴,心道掌门居然也没有编出新词来,居然也是两天没有吃饭了。他正想着,没想到薛不才为了把戏演得像些,居然又道:“昨晚打座之时,我还梦到自己吃了三大碗的肉丝面。” 一听肉丝面,江小贝原本忍住的打嗝此时又要发作,对了,薛不才中午之时也吃了三大碗肉丝面的。 李宽闻听此言,看了一眼江小贝道:“看来虹光派人喜吃肉丝面。刚才江公子与那位储师兄,也都说想吃肉丝面。” 薛不才听了一愣,心马上明白江小贝和储志宏一定也编了肉丝面的慌话。他想着转头看看江小贝,转话题道:“原来江师叔祖和上官帮主同到了凝碧涯,如此便有人与我共进退了。” 江小贝看看薛不才,抱拳道:“掌门,我与天权堂储志宏在涯下遇到上官帮主,此时志宏不知去了何处。”说到这里突然大惊道:“呀!他不会是私自的将那三块牛肉吃光了吧,说好要留给吴天一块的。” 薛不才自然不知牛肉之事,只是他明白此时储志宏不在涯上,吴天也未必知道众人试探吴天之事。 “掌门师兄。”吴天向着薛不才抱拳道。 “吴师弟,多日不见,你的内法恢复了多少?”薛不才道。 吴天一愣,心道掌门师兄前日还曾上涯看望过自己,只有两日便是多日不见了吗? 见吴天发愣,江小贝连忙抢话道:“掌门,我与上官帮主刚刚发现一事,需向你禀报。” “何事?”薛不才道。 于是江小贝将刚才分析的那邪教奸细之事说了一遍,薛不才何止是知道,他与晓峰和明海都差点钻入了邪教的队中。只是他听完之后大惊道:“什么?邪教马上要攻击这里吗?那咱们还是马上离开,这里不能留了。” “正是。”上官宇道:“我看只有联合上法相寺和无忧谷,才能对抗邪教。只是若要对付白虎,还需贵派的吴天才行。”他说着转头看看吴天。 吴天摇了摇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凝碧涯顶。我要在此守候檀心花和衫妹。邪教要来便来吧。”说完不理众人,转身坐到了涯边。 薛不才和江小贝一脸的尴尬,只是如此也好,免去了吴天说漏事情之忧。上官宇却有些不悦,心道吴天定还在记恨于自己,否则怎会连他们掌门的面子都不给? 正在这时,空中又划过两道光芒,晓峰和明海从空中落下。 上官宇见其他三大门派掌门都到齐了,心中大喜。既然他们的掌门、方丈、谷主都已到齐,那么各帮派的主力也必在附近,只需稳住他们,便可将他们一举消灭。 “晓峰谷主、明海方丈,你们也来了。”上官宇高兴道。此时的笑容不是假装的,而是发自内心的。虽然白眉知道自己向他隐瞒了吴天在凝碧涯上之事,但此时自己已聚齐了三大门派,而且白眉最恨的吴天也在涯上,还誓死不离开。如此一来,邪教便有了将三大门派一举歼灭的机会。 再或者,吴天强大,将白眉等人消灭,那样自己也不算失败。便是从头再来,慢慢的经营天龙帮了。 明海方丈和晓峰也连忙还礼,晓峰道:“我听闻吴天兄弟在凝碧涯上,便特来看看,没想到在涯下遇到了明海方丈,便一同上来。更没想到上官帮主也到了涯上,如此甚好,有了天龙帮的兄弟们,咱们对抗邪教便多了一份的力量。” “阿弥陀佛。”明海身为出家人,不便打妄语,所以只好诵声佛号。 上官宇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找机会向白眉通报此事。虽然白眉此时也可能正向着凝碧涯赶来,若是自己向他通告,便可显出自己诚意,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剩下的,便是看三大门派和邪教拼个两败俱伤了。 “四位,此时不是闲聊之时。”江小贝说着,又将刚才之事向晓峰和明海说了一遍。 “呀,如此说来,邪教定会向凝碧涯攻来。”晓峰故意惊道。 “不错。”江小贝道。 “既然四大门派都已到齐,我看咱们不妨埋伏在凝碧涯下,与邪教拼死一战。”上官宇看着众人道。 三大掌门相互看看,齐点了点头。 “那咱们马上召集各门派的弟子,一个时辰之后于凝碧涯下相见,然后再商议对策。”晓峰道。 “好。”薛不才答应一声,看看上官宇和明海方丈。 那两人也都答应,于是众人向涯下飞去。 天龙帮的八人之中有几人不擅飞行,于是上官宇见薛不才等人飞远之后,便转身对李宽等人道:“咱们只有这些人马,便直接下涯。只是三大门派要在一个时辰之后才能聚齐,若是邪教提前来了,那便麻烦了。” 李宽听了有理,于是道:“帮主所言极是,咱们应当如何?” 上官宇看看众人道:“你们几人不擅飞行,便由李舵主带着到涯下等候三大门派。我向东飞行一段,去探查邪教的动向。” “帮主,我与你同去。”李宽道:“邪教势大,你若不小心遇到,好多个帮手。” 上官宇心道你若与我同去,便发现了我与白眉的交易,于是拍拍李宽的肩头道:“李师兄,此时帮中只剩下你我二人当事。若是同去,万一有事,帮中谁来做主呢?”说着连自己都被感动了,眼圈一红。 李宽眼睛也热了,于是道:“帮主,那还是由我去吧。” 上官宇摇摇头道:“你的法力虽然强过我,但飞行之术却不及我,所以此事还是我去。况且上次邪教放过了我,此次未必会取我性命。” “帮主……”李宽还要争辩,上官宇心中着急,若是在自己未通报之前邪教到了,自己便少了筹码,于是把脸一沉,正色道:“李舵主听令。”(未完待续) 484回 贪心镖 “是。” “我命你带着兄弟们速到涯下隐蔽,待我回来。”上官宇道。 “属下……属下遵命。”李宽垂泪道。 上官宇点点头,取出腰间的宝棍,身上光芒一闪飞了出去。 李宽众人向着上官宇飞去的方向施礼,然后快速的向涯下跑去。他们虽然不擅长飞行,却有腾空之术。几人脚下生出光芒,身体离地半尺,向涯下“跑”去。 天龙帮众人离开之后,薛不才、明海、晓峰江小贝才从一处山洞之中钻出。 几人看着天龙帮远去的背影,薛不才终于道:“此时形式已明朗,邪教就在附近,或许片刻之后便会攻来,以三位之见,我们当如何?” “既然方才已说集合四大门派,共同抵御邪教,岂能不算数?”晓峰道。 “阿弥陀佛。”明海道:“此地已是最后的抵御之地。若是再败,恐怕法相寺也难保了。” 江小贝听了笑笑道:“我与掌门也是此意。既然大家已聚到此处,甚至连天龙帮都到了,就应与邪教一战。” 三位掌门点点头。 “只是邪教此时强大。不论白虎与飞虎,单是白眉、晓月、绿袍、赤发,还有忽尔善等几个乌苏国人,都非是我辈所能对付。”江小贝又道。 “阿弥陀佛。我已请出本寺的两位前辈高僧,此时已在涯下等候。”明海道。 “我无忧谷虽无高手,却还有一套无忧剑阵可以应付。”晓峰道,“他们由我叶师弟带领,正在不远之处待命。” 薛不才听了两派之言,微微的尴尬,“我派已不能成七星北斗阵,却有徐师妹和吴师弟。那么最强的两击便由他们来执行。” 明海和晓峰点点头。 薛不才又道:“如今一战,咱们不必死拼。若是白虎一出,各派便马上撤退,各自休养几年之后,再行联络。” “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晓峰说着,突然想到一人,于是转色道:“薛掌门、江公子,吴兄弟刚才似乎说过宁死不下凝碧涯,若是咱们退了,他该如何?” 薛不才看看江小贝,“江师叔祖,此时还要你来周全了。” 江小贝苦笑一声,“好吧,我去试试,看看能否劝动他。”说着向三人抱拳,重向涯顶飞去。 三大掌门齐向涯下飞来,薛不才对晓峰和明海道:“两位,我徐师妹已经待命,请两位务必拖住邪教,我好与众师兄弟与她声东击西。若是一击不成,待她退回之时,咱们要顶上一时三刻,而后才能放邪教上涯。” “好。”晓峰已知其中原故,于是马上答应。 只盼吴师弟能突然的顿悟,使出那虹光十字剑法了。想着向明海和晓峰抱拳,向虹光派的营地飞去。 计划多日之前已经定好,如今考验的便是随机应变了。 上官宇一路向东飞去,刚刚看到东海分舵,正要疾飞落下。突然他感觉一团的绿气自下升起,便要将自己笼罩起来,而且那团绿气之中还发出一股的腥臭之气。 上官宇心中大惊,心知绿袍的御毒之术厉害,即便不被毒死已免不了受些罪,于是大叫道:“是我,我是上官宇。” 绿袍自然看出了是上官宇,听到了叫声之后,才收住了绿气,飞于上官宇面前阴阳怪气道:“原来是上官帮主,你又来干什么?找到了三大门派了吗?” 上官宇心中暗骂,脸上却带着笑道:“正是正是,我已约好三大门派,正想向白眉教主禀报。” 绿袍脸上绿气一闪,目光扫过上官宇的脸道:“此事师兄已知晓,不必上官帮主通报了。” 上官宇脸色一变,显然是邪教不想领他的人情。于是抱拳道:“绿袍前辈,上官宇想见白眉教主一面,不知教主现在何处?” 绿袍阴鸷笑道:“等我教灭了四大门派,你再见他吧。” “啊!”上官宇大惊,心道刚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绿袍说错了,不是要灭掉三大门派吗? 此时绿袍脸上绿气又强了起来,显然就要对上官宇出手。 上官宇大惊,心道邪教不讲信用,这个绿袍更是阴狠毒辣。看来白眉未必授命,他便要取自己的性命了。 “且慢!”上官宇突然叫道。 绿袍冷冷一笑,手下并未停止。“你明知吴天在凝碧涯上,却隐瞒不报,还想留命吗?”说的一道绿气飞出,击向了上官宇。 上官宇只觉一股腥风扑面,他后退几步,又大声叫道:“白眉教主尚不知吴天之事,如此一去,便有危险了。” 那团绿气就要击中上官宇了,只是绿袍一听此言,连忙挥手。那团绿气在空中一转,从上官宇面前扫过,击中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大树发出一股的绿烟,片刻之间居然倒到了地上。 那团绿气虽然没有击中上官宇,可是扫过上官宇面前之时,他还是吸入了不少的腥臭之味,此时脸上绿气闪动,已然中毒。 绿袍大惊,没想到堂堂一帮之主的上官宇内法居然如此不济,于是连忙上前,连点他身上的几此穴道,接着取出一粒的丸药塞入了他的口中。 丸药入口,上官宇只觉腹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脸上原本疼痛的感觉少了许多,变成了麻木。 “你快说,吴天到底如何了?”绿袍逼问道。 上官宇张了张口,原本是想说我不见白眉教主是不会说的,可是五官麻木,舌唇不听使唤,发出的却是奇怪的声音。 绿袍一愣,上官宇大惊。以为自己失语了,连忙再试,可是面部麻木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起来,连刚才的声音都要发不出了。 绿袍皱了皱眉,只见上官宇的脸此时已肿大了近一倍,早已看不出了原本的面目。他来不及等上官宇说清楚,于是手一挥摄起上官宇向凝碧涯的方向飞去。 上官宇心知绿袍是要带他去找白眉,可是他为何不向东海分舵飞去,反而向凝碧涯飞去呢? 难道?难道白眉早已出发,袭向了凝碧涯? 如此算来,白眉等人正好赶上三大门派聚齐之时赶到,那样免不了一场的恶战。只是李宽等人尚在涯下,自己来不及让他们撤离了。 想到这里,上官宇冷笑一声,心道李宽等人对我出东海之事颇有微词,心中早已有了怨气,与我离心离德。既然如此,便假邪教之手,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吧。若是能够活下来,那时或是三大门派已亡,邪教独大与我天龙帮联盟。或是邪教被击退,三大门派也是元气大伤,我们帮与他们又在了同一起点之上。那时我定会重用于你。 李宽,看你的运数了。 “你哼什么?”绿袍听到了上官宇发出的声音,然后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划,划破了他的脸庞。绿色的汁液流了出来,流了上官宇一身。他身上的衣服被那绿汁一烧,居然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可是如此一来,上官宇脸上的毒气则被放去了不少,他也舒服了一点。 绿袍飞行之速极快,虽然摄着一人。片刻之间,便追上了前面的大队。原来白眉行进的路线十分的隐蔽,想来是怕被三大门派人的人发觉。而上官宇则是毫无顾忌的沿最宽敞的地方飞行的,所以才没有发现。 上官宇的视线也有些模糊了,但还是看到了那两条白白的眉毛。只是奇怪,原本只应是白眉才有的,他旁边的那个红衣少女为何也生着一对相同的眉毛呢?还是自己中毒太深,看人有重影了? “教主。”绿袍抱拳道:“不出你所料,刚才飞过之人正是上官宇。”原来刚才上官宇曾与邪教的队伍擦肩而过。只是他没有发觉,而白眉却发觉了他,所以才派绿袍去解决掉他的。 白眉看着早已不成样子的上官宇,知其中了毒,可是奇怪绿袍为何留了他的性命。 只听绿袍又道:“教主,这厮说吴天有异状,若是咱们硬闯凝碧涯会有危险。” 白眉眼中精光一闪,看看正在连连点头的上官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饶他吴天有通天之能,我却另有妙计。既然上官帮主好心提示于我,我便带着上官帮主,看我如何消灭四大门派。” 闻听此言上官宇心中一凉。这次没有听错,白眉亲口说得要消灭四大门派的,这其中自然包括自己的天龙帮。想着他有些后悔了,邪教之人,哪里会讲什么信用,自己白白的被他们利用了。 想到这里,他又希望吴天真的有什么异能,可以灭掉邪教,击退白虎。 此时白眉旁边的红衣女子突然道:“你少得意,若是你的计划出了差错,看我不把你千刀万剐。”白眉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在意。 上官宇听了一奇,堂堂的白眉教主,居然还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那人到底是谁呢? 上官宇正想着,白眉突然谨慎的看看上官宇,显然是怕他发现了什么。旁边的绿袍马上受意,在上官宇的后背上一点,上官宇昏了过去。 “教主,何不让我结果了这厮?”绿袍将上官宇抛到一旁,他坐下几人将上官宇捆了个结实。 “上官宇无能,留不留他对咱们都无影响。所以不如留下他一个活口,若是万一有变,将来还能用到。”白眉道。 “哼。”旁边的红衣女子突然冷哼了一声,“你何时变得如此小心了?难道这一击还不能成功吗?若是中原之地有人可敌白虎,何至于四大门派落得如此狼狈?” “嘘。”白眉突然压低声音道:“师妹,你噤声。” 不是惊鸿才穿红衣的吗?为何白眉身边的红衣女子不是惊鸿,而是云霄?难道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吗? “凝碧涯马上便到,大家小心了。”白眉说着,身上玄光一闪,率先飞了过去。 凝碧涯下,路边的残破的石碑依然挺立,上面苍劲有力的“凝碧涯”三字,虽然历经数十年雨水的冲刷,却依旧血红明艳。仿佛是刚刚有人以鲜血将其重新刷过。 然而这石碑之上却留下了一道道的刀剑之痕,那时十几年前,四大门派围攻邪教成功之后,无聊之人在上故意砍下上的。 白眉轻抚着那碑上的刀剑之痕,仿佛是在安抚爱人身上的伤口。 “凝碧涯,我终于回来了。只是今日之后,我不会再让四大门派之人踏上半步。”白眉说着,放眼向前,一片空地之上,已经杀气腾腾。 白眉身形一展,飞了过去。他落地之后,四下看看,一阵的狂笑。 “四大门派之人,我知你们已到了这里。何不快快的现身,与我一战?”白眉道。 此时邪教其他人也纷纷的落下,虎视着四周。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的佛号,明海带法相寺众僧走了出来,“白眉教主,我等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邪教之人纷纷的亮出了兵器,看法相寺人少,便要半包过去。可是白眉一摆手,制止了众人。“且慢,等人齐了在动手。” 旁边的云霄见状,早把古埙拿到了手中。 空中突然闪过一阵的寒光,向邪教众人攻去。 众人大惊,连忙施法以兵器相隔,但那暗器却不是十分厉害。于是“当当”声响个不停,顿时间有不少的邪教弟子受伤,有不少身上中了那暗器。他们大惊之中看到伤到自己的暗器之时,又一次的大惊,原来那暗器之头,居然是由钻石做成的,单是这一颗钻石,便价值连城。有如此手笔的,只有盛产钻石的无忧谷。 但这暗器入肉不深,似乎也没有什么毒性,如此使用,岂不是白白送人钻石吗?于是大家连忙从身上拔下,悄悄的收了起来。 “无忧谷钻石镖,不可拔下。”白眉高喝了一声,可是还有十来人已拔下了身上的钻石镖。正准备收起来,他们听到了白眉的叫声,只好那钻石镖拿在手中,不知所措。 突然,他们的伤口一阵的疼痛,然后鲜血突然不停的流出,众人大惊之下,连忙点中身上的穴道,想要止血。可是却没有作用,赤发见状连忙上前,以重手法在几人身上点点,才帮他们止住了血。 “贪心镖。”白眉拿起一只以钻石为尖的飞镖道:“相传无忧谷开谷祖师叶大侠夫妇,原本武艺并非出众。可为了行走江湖,便仗着无忧谷盛产钻石之利,以钻石为尖做成飞镖,利用人们的贪心,诱人中镖后拔下。可是这钻石之上结构十分的奇特,还被施以奇法。一但迅速的拔出,便会流血不止,即便能止住,也无力再战。” “白眉教主好眼力,居然一眼便识出了此镖。”晓峰说着,带着一队无忧剑阵走了出来。 此时雪飞身子月份已大,而且两次大战也受了些伤。于是晓峰便让她带队入了南疆,暂时的躲避。所以此次无忧剑阵晓峰没有入阵,而阵中却是以叶飞、林虹为首,当初受命于叶孤云特殊训练的一队人马组成。这些人虽然年纪不大,法力也不算高强。却是自小便共习无忧剑阵,相比普通的无忧谷弟子都是临时拼凑而成阵,反而强了许多。 晓峰边说边走,他的左掌之上一团光芒升起,白眉一见,眉头一皱。那团光芒便是无忧谷至宝钻石蛋,晓峰不等开战便先祭出,显然要决心与自己决一死战了。 “我谷中的贪心镖便是利用世人的贪心,以诱人受伤。据说当年初成之时,不明真相之人,居然故意中镖,以求得到钻石,多数却终落得人才两空。”晓峰冷笑道:“白眉教主已将我四大门派击溃,中原甚至天下都是你教独大。若是再过贪心,恐怕如这些中了贪心镖之人,功亏一篑。” “哈哈哈。”白眉一阵的狂笑,“如今你们已是困兽犹斗,各派中老一辈高手已基本损失殆尽,小小娃娃还敢拿大话压我。我听说这贪心镖一百年前便已失传,你为了对付我邪教,居然又找了出来。只是这苦心白费了。” 晓峰心道失传不假,却只是在无忧谷中外姓人身上。其实这镖的使用之法是被叶氏后人给藏了起来。而叶师兄继任无忧谷主之后,深觉无忧谷在凝碧涯大战之后,高手溃泛,实力远不及其它三大门派雄厚,于是便在叶中青的协助之下,暗中布下了叶飞这一支奇兵,还允许他们重新使用贪心镖。 此时明海见晓锋祭出了钻石蛋,于是也祭出金舍利。于是空中佛光一闪,明海念动佛咒,一尊金佛出现在空中,发出万丈的佛光。 白眉的瞳孔一阵的收缩,他看看无忧谷的无忧剑阵,再看看法相寺的罗汉阵和那两位觉字辈的高僧,心知此役若是硬拼,己方未必能占到多大的便宜。只是自己的目标不在此处,自己只要先拖住他们一时三刻,待到大功告成之后,便可将他们一举歼灭了。 白眉想着四下看看。四大门派之中天龙帮已不足为惧,剩下的九人之中上官宇已被擒下。法相寺和无忧谷的精英已尽数在此,只是为何虹光派之人却为何迟迟没有出现呢?难道他们又要使用那一招?暗中偷袭?(未完待续) 485回 计中有计 白眉心中一阵的冷笑,示意旁边的化妆成惊鸿的云霄小心,然后一挥手,将上官宇拖了出来。 上官宇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众人看去,却认不出是何人。 白眉见自己设想的效果没有达到,于是道:“天龙帮有人在吗?你们居然连自己的帮主都不认识了吗?”说着从绿袍手中接着天龙帮帮主手杖,扔到了上官宇的身旁。 “呀”突然旁边传出一声的惊叫,李宽带人冲了出来。他们远远的看到那绿色的帮主手杖,再仔细打量下地上之人的衣着,已经可以肯定,那人是上官宇了。 李宽心中大急。上官帮主为探邪教行踪,独自东去。却没想到邪教来得如此之快,他定是不小心撞上了邪教,才被擒获的。只是他看上官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面部不停的流出红红绿绿的东西,心下大惊。想起了自己的潇州分舵当年被邪教偷袭之后,众兄弟们惨死的模样。 于是他大喝一声,带领那七人便不顾死活的向前冲去,想将上官宇抢回来。 法相寺和无忧谷见李宽等人突然冲杀,于是连忙的出手。若不相助,那八人便是羊入虎口,性命不保了。 白眉一挥手,座下数人冲了过去,与对方战到了一处。而赤发和绿袍以及他本人,却围在身穿红衣、化妆成惊鸿的云霄身边未曾行动。 冲杀之中的晓峰见状眉头一皱。白眉不曾全力而为,甚至连飞虎都不曾放出,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若是如此,虹光派刺杀之计便无法得逞了。 只是邪教有所保留,便落了下风。特别是法相寺的两位神僧,所向无敌,片刻之间便伤了数十人。 赤发看到眼里,急得“哇哇”怪叫。白眉见状也觉不妙,若是如此下去,未等出虹光派之人,自己手下便要损失过半了。 “师兄,我有飞虎。”云霄低声道。 白眉点点头,于是对着赤发和绿袍道:“二位师弟,此处有我便可。” “好。”绿袍刚刚答应一声,赤发一声的怪叫便已飞了过去。 他正好遇到一位老僧击毙了己方的一人。他抬起一掌,居高临下向那老僧击去。 一道火焰,炙热无比。 那老僧不敢怠慢,身上佛光一闪,手心之中升出一团的光芒,渐渐形成一个大手印抓向了火焰。 那火焰原本猖狂,可是被那大手印一抓,居然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简单,顿时动弹不得。 “轰”的一声,居高临下发出全力一击的赤发,居然被震回,他脸色大变,于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再次攻上。 绿袍和赤发一加入,局势稍有好转。但是三大门派已是拼死一战,不留余地,战力一下子强了几成。 云霄见邪教之人不停的倒下,有些沉不住气了,于是便要拿出埙放到口边。 “且慢。”白眉轻声道,因为他此时听到了一侧的地下微微的传出了响声。白眉看下地形,冷冷一笑。 这里的地道当年大半是自己在位之时打通的,虹光派居然是想通过地道,绕到我的身后突然袭击。只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白眉早做了准备。 “轰”的一声巨响,距白眉十丈之处的地面突然的炸开,五六人急飞而起,五六道剑气击出,有七虹也有四虹。 白眉微微一笑,双掌齐出,两道玄光迎了上去。 “轰”一声,双方法气撞到了一起,白眉被震退数步,脸色一变。心道这虹光派弟子,不出几日又有了长进,区区不成阵的几人,居然能将自己震退。 而薛不才、江小贝等人则后退若干丈,他们双脚未着地,便再次冲来。 白眉轻拍拍云霄之手,然后举起枯木杖冲了过去。 白眉刚刚飞出,就在云霄身后不远之处,地面突然裂开,然后五彩一闪,徐若琪飞出。 云霄似乎早有了准备,她不急不慌,将埙放到了口边。 徐若琪一见白眉被缠住,而他身边的红衣女子落单。于是心中大喜,便是这红衣女子能够召唤出白虎,我就是拼着重伤也要取她性命。想着身上金光一闪,金蛇剑剑芒狂吐,合成七点十字剑星直刺过去。 埙已到嘴边,云霄轻轻一吐。 七点十字剑星已距云霄不足两丈尺了,而云霄只顾吹埙,却丝毫没有躲开。 “轰”的一声,云霄面前都地面突然飞了起来,一声的虎啸,居然是已变身的飞虎冲了出来,张开巨口咬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大惊,看那红衣女子就在前方,便要身形一转,拼着再受飞虎一击,从飞虎之侧绕过,与那红衣女子同归于尽,那样算是击退了白虎。 只是她的身形一转,云霄的埙声也是一变。徐若琪听到了埙声心头一动,不对! 记得那红衣女子拿着一只竹笛,而那西夜国的大兽师才是吹埙驾驭飞虎,莫非其中有变? 想着五彩闪动,不再想同归于尽,而是飞向了一旁。 可是由于距飞虎太近,徐若琪还是被飞虎扫中,她借那被扫中之力,急速的闪开,停下之时,一条腿上已流出了鲜血。 不远处的江小贝早看出了不妙,见徐若琪突然受伤,于是叫道:“若琪,不必管我等,依计行事,快。” “是。”徐若琪答应一声,急向凝碧涯顶飞去。 白眉虽然与薛不才等人战到了一处,却一直在关心这边的变化。他见徐若琪飞走,又听了江小贝之言,心道果然如上官宇所言,虹光派还有毒计。幸好我早有安排,只要将徐若琪和吴天分而击之,剩下之人便不足为患了。于是叫道:“师妹,让飞虎追上徐若琪,免得她破坏了咱们的计划。” 埙声又是一变,飞虎追了上去。 东边日出西边雨。 虽然凝碧涯顶底之间不过十几里的距离,可是涯顶却已漂起了小雨。 小雨似雾,整个涯顶都朦胧了起来,似真使幻,悠然如仙境。 雨中吴天的身影,也模糊了起来。 他坐在涯边,支起一把雨伞。只是雨伞并非是打给自己,而是撑在檀心花之上。细雨不急,却已打湿了吴天的衣襟,贴在身上的感觉,一定不会好受,然而他却任凭这样,只是呆呆的看着檀心花,一动不动。 吴天身体未动,心中却已飞至千里之外,一片的混乱。 他这些日子看似不急不慌,其实心头紧张的很。邪教攻山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若是自己不能练成虹光十字剑,孩子们与小英子、千雪、红羽等人,也都会被邪教追杀,不得安生。 特别是今日,吴天心跳异常,总是感觉有些异常。想来也是,连上官宇都出现在了凝碧涯上,邪教,真的不远了。 下午之时,四大掌门下山之后,江小贝又回到了涯顶。他找到吴天,却并没有劝吴天离开,而是与他一同来到了冰冻黄衫的冰块之前,看了许久,只说出一句话:“邪教马上便会到了。”然后拍拍吴天的肩头,转身离开了。 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拍在吴天肩头的那几下却是重愈千钧。现今天下,只有自己曾有过超凡入神的法力。只有自己多次见到虹光十字剑法施展,还深得徐正甫的真传。只有自己对血剑和魔彩珠有天生驾驭之能,而不受其害。只有自己,已与虹光派镇派之宝天愁神剑连接到了一起。 吴天想着,拿出了天愁神剑。 天愁神剑被他拿在手中,发出微微的光芒,一股暖流流入了吴天的手中。而那细雨,遇到剑光,却被弹到了一旁,所以剑身之上依然光滑无比,没有沾上一丝的水渍。 逆转气血,若非特殊之体质,便如徐师伯,即便成功,也难逃一死。司马天师叔便是例子。 翻转穴道,移宫换穴。看似简单,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以自己这几日的修炼而感,无忧谷所用的移宫换穴之法,使气血倒流,所指乃是小周天之法。而徐师伯当时仓促,并未说明那气血倒流是大周天还是小周天。以自己看,那应是大周天。 小周天只是任督二脉之间逆行,来得容易。而大周天则是需要人的正经十二脉和奇经八脉气血同时倒流,以屏去人体的阳气,而吸出都府之阴气,使出虹光十字剑法。那样起码需同时移动二十大穴道,或许假以时日,可以修成。只是此时时间紧迫,无暇慢慢的修炼了。 而那日法相寺觉字辈的神僧所留下的禅语,或许才是其中的关键。 屋中何谓有我?何谓无我?这又与气血倒流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自己若要施展出虹光十字剑法,尚需一个前提,那便是恢复法力。而帮助自己恢复法力之事,便要靠徐师姐了。 想到了徐若琪,再想到自己与她的几次肌肤相亲,都因各种原因而没有尽男女之欢,如今为了天下,一定要成功,必需成功。或许还要满足徐师姐的那个愿望,她说过想给我生个孩子的。 吴天想着,脸居然有些红了。 此时他怀中的魔彩珠突然发出一阵的鸣响,手中天愁神剑也光芒闪烁。显然是这两件异宝被什么强大的灵气刺激,而产生了共鸣。 而此时隐约听到山涯之下,传来了强大法力对撞之声,吴天心中一惊,显然邪教已到涯下,双方已然交手。他看看那石屋,冰块在里面,再看看那伞下稚嫩的檀心花苗,不知是否应当下涯参战。 他想着内法一吐,天愁神剑和魔彩珠都发出光芒,他掂掂手中剑,叹了一口气。 虽然连日加紧修炼,可是此时也只到了三虹境界的法力,多自己一人又能如何?还是等徐师姐上涯顶,行过男女之事之后,再强试下虹光十字剑法吧。 他想着,又坐了下来,看着那檀心花,渐渐的又融入了细雨之中,听到了附近虫草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许久,或许只是片刻。 地面突然有些颤抖,那支在檀心花之上的雨伞被震的掉下涯去。吴天连忙从虚幻中醒来,伸手接住雨伞,依旧打在檀心花之上。 地面的颤动越来越强,那涯下还吹起了强劲的怪风。吴天手中的雨伞已被吹的变了形,发出“咔咔”的声音。 吴天大惊,生怕那巨风吹上的飞石伤了檀心花,于是便想拿起天愁神剑,以剑气挡在檀心花前。 可是手刚刚一挨着天愁剑,却发现天愁剑的剑身又在微微的颤抖,兴奋的颤抖。一定是有一股强大的灵气刺激了他,吴天心中一惊,但仍然手握神剑,发出一道的剑气,挡在了檀心花侧。 然而天愁神剑的光芒越来越强,那并非是自己所控制,而是其自身在抵御着什么。吴天大惊,此时怀中异彩一闪,魔彩珠也突然飞出,在吴天身旁不停的闪烁。 而魔彩珠当中那黑、红、青三个小点,正在急速的旋转着,也是十分的兴奋。 吴天的心头一阵的狂跳,他也被那股强大的灵气刺激。这种感觉,只有当年初见青龙、大战朱雀、恶斗玄武之时才有。如此一说,难道是四大圣兽之一的白虎要出现了吗? 吴天正想着,那涯底之下的劲风又强大了许多,吴天大惊。连忙收回魔彩珠,握在手中。 此时魔彩珠居然微微的发热,除了它本身的光彩,那三个小点要加速而出,似乎已感受到了老友要出现,要急于与老朋友相见。 涯下传来了隐隐虎啸之声,一团白光自下急速的飞出。吴天为了保护檀心花,强行催法,依靠魔彩珠和天愁神剑的灵气,堪堪的站住。 幸好那团光芒不是向着吴天所在的位置冲来,而是在距吴天几十丈之外,飞上了涯顶。 “轰”的一声巨响,那团白光落于涯顶之上,地面如地震一般的颤动。吴天被震的连忙飞起,而涯顶之上的那几间石屋,却有两间在震动之中倒塌。 特别是吴天居住的那间,已彻底的倒塌。冰冻黄衫的冰块,露出了大半。 冰块一见空气,上面的天钉,也在白虎以及天愁神剑、魔彩珠的刺激之下,发出幽幽的蓝光。 吴天大惊,身形一闪,挡在了那冰块之前,横剑怒目而视。 那团白光慢慢的淡去,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色老虎现出了真形。它盯着吴天一阵的咆哮,咆哮之声化成一道道的光波飞了过来。 吴天知这光波厉害,可是为了保护身后的黄衫还有檀心花,他不能躲开。于是横起天愁剑,一道剑气发出。这还不算,他知自己此时法力不济,于是祭出魔彩珠。 魔彩珠飞到了空中,里面的青、黑、红三个小点终于按捺不住,冲了出来。三道光芒在空中化成了青龙、朱雀、玄武的幻像,向着白虎一阵的咆哮。 白虎见这阵势微微的一惊,居然没有马上攻上。 而此时笛声响起,一个红衣少女从白虎的身后飞出,落到了白虎的旁边。 吴天听薛不才等人说过,西夜国之中能召唤出白虎的,是一个吹笛的红衣少女。而三位掌门所定下的计策,便是以徐若琪偷袭那红衣少女,争取将其重伤,以免除白虎之威胁。 可是这红衣少女为何不在涯下,而是自涯后飞了上来?难道三大门派的计策失算了? 红衣少女此时停下了笛声,上下打量下吴天,看看他手中的两件至宝,冷冷道:“你就是吴天?” 吴天一惊,打量下这个少女。她虽然姿色不及徐若琪、黄衫,却也是身材婀娜,青春靓丽。皮肤雪白、双目若水,朱唇粉颈,再加上西域之人特有的韵味,也能让人怦然心动。然而吴天无暇看这些,他的目光落到了红衣少女那对白白的眉毛之上。 “姑娘是白眉教主什么人?”吴天问道。 那少女冷冷一笑,“教主乃是我的父亲。据说你屡次坏我父亲教中大事,在我看来,你也是平淡无奇,除了有两三件宝物之外,并无出奇之处。框我父亲还对你分外的关照,让我直接召唤出白虎,来取你性命。” 吴天听了脸色一变,心道不好。白眉果然诡计多端,他率队在涯下与四大门派缠斗却直接派出白虎来到涯上取我性命。难道是他已知晓掌门师兄和江师叔祖的计策? 吴天想着,惊鸿已吹动了竹笛。笛声一起,白虎以爪抓地,地面之上的石头顿时被抓碎起起,看样子便要一扑而上。 吴天不敢躲闪。 虽然他明知以此时自己的法力,不及白虎万一,但为了保护黄衫,他必须顶上。或许只有凭借手中的天愁神剑和魔彩珠,才能与之对抗。于是内法一吐,魔彩珠之上光芒大盛,青、红、黑三色光芒在空中化成的青龙、朱雀、玄武,体型又变大了不少。 白虎果然有些忌惮,它虽然与青龙为死敌,而此时三大圣兽同时出现,特别是属火的朱雀,正是白虎的克星。 白虎未按惊鸿之意扑将上去,只是死盯着吴天,让惊鸿一惊。白虎为何不听自己指示?是自己刚才施法有错还是这吴天真有异能,居然能让白虎忌惮?(未完待续) 486回 碧涯之顶 惊鸿想着,惊讶的看看吴天。只见他身上光芒闪动,却不似父亲所说的强大。而他横剑立于当场,另一只手臂却护着身后一物。 细雨蒙蒙,惊鸿看不清楚吴天身后为何物。只是感觉那上面的一件东西发出的蓝光,带着丝丝的凉意,而那蓝光所笼罩的,似乎是一块半透明的东西。而那东西之内,隐约看出是一个人。 惊鸿大奇,手中竹笛一挥,一道法气击出,空中的雨丝向两侧散开。 吴天大惊,以为她要攻击自己,于是天愁神剑光芒一闪,一道两色彩虹飞出迎了上去。 那剑气击了一空,只是这一击之下却荡开了吴天身前的雨丝。惊鸿看清楚了吴天身后之物,居然是一个大大冰块,而冰块之中真得便是冰冻着一人。 一个女子。 惊鸿心中微惊,不明白为何吴天将一女子冰冻起来。此时涯下传来一声的虎啸,显然是飞虎已出,看来父亲的计策成功了。定是那个身上发出五彩的女子,偷袭了假扮成自己的母亲。虽然母亲和父亲早有准备,但那个女子法力极高,而且速度极快。自己和母亲都曾被她重伤,此时肩头之处还在隐隐做痛。若是母亲稍微的分神,很可能被她再次击伤。 惊鸿想着,心中有些着急。于是再次吹动竹笛,一道道的声波传入了白虎的耳中,白虎再出一声的咆哮,地面一阵的颤动,它终于一跃而起,向吴天扑去。 一道白光击向了吴天。 吴天脸色一变,心知此等程度的法力,不是自己现在能接下的。然而身后便是黄衫,自己又岂能让开。想着一声的大喝,心中期望能得到力量。 空中的魔彩珠似乎知道吴天的心思,突然光芒爆长,那虚幻的三圣兽飞击而出。 而吴天手中的天愁神剑,更是与吴天的内法贯通,吴天只觉自己与剑已合为了一体,若非是现在内法太弱,如此一击必定惊世骇俗。他一剑击出,一道四色彩虹飞出,迎上了白虎发出的白光。 “轰”的一声巨响。 虽然有魔彩珠和天愁神剑之利,可是吴天的内法此时太弱了。若非白虎有所忌惮,只是试探性的一击,吴天此次便会送命。 饶是如此,吴天还是被震飞出去。手中的天愁神剑和空中的魔彩珠也被同时震飞,可是吴天顾不上它们,而是死死的抱住了那光滑的冰块,落地之时,还转到了冰块之下,以自己的身体为垫,怕将那冰块损坏。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到了冰块之上,吴天连忙起身,不顾自己受伤,伸手按了按冰块顶之上的天钉,见其没有松动,才放心了不少。 魔彩珠和天愁神剑早与吴天之间有了灵性,此时飞了回来,悬于吴天的身侧,发出光芒,似乎是在守护吴天。 惊鸿见状,脸色一变。这冰中的女子与吴天是什么关系?他为何拼着受伤也要守护这女子? 白虎一击之后,感觉那魔彩珠和天愁剑光芒虽然夺目却没有想像中的厉害,那三大圣兽的幻影也没有自己所想象的强大。于是放心了许多,一声的虎啸,扑了过去。 吴天脸色一变,情急之下将冰块向旁边一推,一手握住天愁神剑,一手抓住魔彩珠,居然迎了上去。 魔彩珠发出异样的光彩,而吴天一提内法,“哇”的一声,又一口鲜血喷到了天愁神剑之上。天愁神剑发出一阵的嗡鸣之声,上面隐隐出现了七个光点,仔细看去,那七个光点居然是依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而那口鲜血居然渗了进去。 天愁神剑光芒一变,也透出了一股诡异之气。原本是正气之宗,却被人以血祭之法淬火,此时竟如血剑一般的吸食人血,这还是天愁神剑吗? 魔彩珠之中的三个小光点再次冲出,与那道剑气一起迎上向了白虎。 “轰”的一声巨响,吴天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震飞,若无天愁神剑和魔彩珠的保护,他此时必然喷血而亡。 冰块之上的天钉受了这三股强大法气的影响,此时也发出耀眼的蓝光。 蓝光照到了白虎的身上,白虎感觉到一股的凉意。它以为那股蓝光是要袭击自己,于是虎口一张,向那冰块咬去。 白虎体型巨大,若是真的一口咬下,定会将那冰块吞进腹中。 吴天大惊,他情急之下将手中魔彩珠向前抛出,砸向了白虎的后颈。 异彩照射到了白虎的身上,白虎猛然转头,一口咬去,那魔彩珠居然被他吞到了腹中。 白虎大惊,显然那魔彩珠在他的腹中十分的难受。于是他上下飞舞着,似乎想要吐出来。 吴天以天愁剑支地,向那冰块慢慢的走去。 光芒一闪,惊鸿率先到了冰块之前。 “你别乱动。”吴天大叫一声,手中天愁剑射出一道剑气,击向了惊鸿。 吴天此时重伤在身,原本不高的法力此时还是施展不出来了。只有一色的彩虹划过了天空,惊鸿冷冷一笑,竹笛一挥,将吴天震开。 吴天试了几下,才勉强的站起。而此时惊鸿已到了冰块之前,以手在冰块之上擦了几擦,擦去了冰块之上的泥尘,看清楚了其中的黄衫。 虽然同为女人,惊鸿还是发出一阵的惊呼。冰中的黄衫太美了,虽然此时一动不动,却依然是栩栩如生,微微睁开的双眼,正看着惊鸿。 “这女子是何人?”惊鸿突然转身问吴天。 “这是我的妻子黄衫,你若是乱动,我不会饶你。”吴天说着,以剑支地,艰难的向惊鸿走来。 惊鸿冷冷一笑,看吴天的样子,虽然有宝剑在手,却已无力再战。只是心中也不免感慨,看来这吴天决非一般人,怪不得父亲如此忌惮于他。他受了白虎两击,居然还能活下来,若是常人,早已横尸当场了。。 看样子他的内法不知何故施展不出来,若是能够施展,再借两件宝物之利,恐怕父亲也不是他的对手。对了,父亲说过新魔尊和四大掌门都是被他杀死的。只是这人已经伤成了这样,却依然维护着他的妻子,他原本可以一走了之,却为了他的妻子,不肯离开。如此看来,他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自己将来,能够遇到一个象他这样的爱护妻子的男人吗? 惊鸿想着,居然脸上一红。 此时吴天已走到了她的跟前,伸手想要将惊鸿推开那冰块,可是惊鸿身形一闪,吴天一下推空,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顺着山坡向下滚了几丈。他刚刚停住,便又慢慢的爬起身。半爬半跪的向着冰块走来。 惊鸿有些被感动了,可是她突然想起了父亲的话。只要除去了吴天,这场战斗便已成功了一半。只要有此人在,那么四大门派便有反攻的机会。 惊鸿抬头看看,白虎在空中还在不停的翻滚着,想将腹中的魔彩珠吐出,却总是无法做到。惊鸿心知此时即便吹动竹笛,白虎也未必有空听话。于是冷冷一笑,突然伸出一掌,击到了冰块之上。 冰块在她一击之下,高高的飞起,径直向后涯飞去。 “不要!”吴天突然大叫一声,便要高高的飞起。可是他只飞起了两丈,便又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惊鸿心头微叹,可是脸上却是冷峻的表情。她一步步的向前,手中竹笛光芒闪动,便要对吴天一击而下。 吴天只是以天愁剑支地,半跪而起,便要向涯边一步步的走去,口中不停的叫着“衫妹,衫妹。”根本没有理会那将要击下的竹笛。 能够帮助惊鸿驾驭白虎的,必定是件神器。虽然竹笛非是武器,却必定灵气非凡。这一击之下,别说吴天重伤,便是无伤,也会性命不保的。 可是惊鸿有些犹豫了,不知为何,她总下不去手。吴天所叫的“衫妹”,必定便是冰中的女子。如此痴情之人,世间少有,这冰中女子显然已死去多时了,他却依然不离不弃,可见二人感情之深。 虽然在西域之时,惊鸿在母亲严厉的管教之下,自幼便开始修炼驭白虎之术。如今已有所成,成为五百年以来,西夜国第一人。可是她却是处世未深,法术虽高,却还是心地善良。 面对如此重情义的吴天,她咬起了嘴唇。可是想起只有除了吴天,父亲才能放心的一统中原,自己与母亲才有机会和父亲共享天伦。虽然她的手有些颤抖,却终于要一击而下了。 吴天,我这便送你去与的“衫妹”相见,说着手中竹笛光芒一闪,向吴天击下。 正在此紧要之时,一间倒塌的房间的瓦砾堆之内突然光芒一闪,一人一剑急刺而出,六点十字剑星直取惊鸿的后心。 惊鸿大惊,手中的竹笛一转,顾不上攻击吴天,一道光芒迎上了十字剑星。 “轰”的一声,惊鸿的身子微微一晃,而那偷袭之人却被震飞数丈。 满脸是血的吴天抬头看去,脸上大喜,“二、二师兄。你快去帮我找回衫妹。” 来人居然是储志宏。他自钻错了山洞,在下面的洞中居然迷了路,转了几个时辰,外面都传来了激斗之声,他仍然没有找到出口。只是误打误撞之中,居然到了涯顶,他听了吴天与惊鸿的对话,才伺机而出。(未完待续) 487回 釜底抽薪 终于在紧要关头救了吴天一命。 储志宏看看重伤的吴天,再看看惊鸿眼中逐渐散出的杀气,特别是那一对白白的眉毛,心中已猜出了这女子的身份。此时虽然吴天让他去救黄衫,他又怎能离开呢? 空中的白虎呼啸,眼前的红衣女子强大,若是不救出吴天,他必死于此处。想着储志宏手中剑再次飞出,一道五色彩虹从天而降,击向了惊鸿。 惊鸿眼中一惊,心道中原果然高手如云。眼前这个男子,居然都有此法力。想着不敢大意,手中竹笛发出一道光芒,迎了上去。 又是“轰”的一声,储志宏再次被震退。虽然他的法力不弱,但惊鸿的法力更强,而且手中的竹笛灵气远在储志宏手中剑之上。储志宏在这一击之下,顿时面无血色,气喘吁吁。 此次惊鸿被震退了一步,她的脸色也一变。心道必须当机立断,此时白虎不听驾驭,而又不知涯下战况如何,必须尽快结果了这二人,再取出白虎腹中的魔彩珠,然后帮父亲消灭四大门派。 想着手中竹笛光芒再起,便要全力击向储志宏。 储志宏心知不敌,可是吴天在侧,自己怎能退缩。于是催动内法,要与惊鸿拼死一战了。 一道六色彩虹飞出,惊鸿冷冷一笑,竹笛正要射出光芒。 突然惊鸿脸色一变,因为她的身后剑气陡生,原来是吴天强提内法,举天愁剑刺来。 惊鸿将黄衫推到了涯下,惹怒了吴天,于是吴天使出一招怒剑式。 惊鸿内法急吐,来不及施展十成的法力,一道光芒击开了储志宏。此时天愁剑已到了她身后两尺之处。她匆忙之中转身,以竹笛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 竹笛遇到天愁神剑微微的一颤,一股热流通过竹笛传到了惊鸿的手上。惊鸿大惊,手上一松,那竹笛居然被震得脱手。 一人的身影闪过,储志宏已将竹笛拿到了手中。 惊鸿脸色大变,匆忙之中,身侧的衣服被吴天的剑气扫中,被割开了长长的一片。只是他无瑕顾及这些,而是合身扑上,要抢回竹笛。 只有凭借此竹笛才能驾驭白虎,若是此竹笛失手,两个时辰之后,白虎便会脱离控制,逢人便杀。 而储志宏见惊鸿追来,心下大喜。心道我若将她引开,那么吴师弟便有机会逃脱了。他想着叫道:“吴师弟,我去找弟妹,你速速离开,依计行事。” 叫罢身形一闪,重新钻入了地道之内。惊鸿看着黑洞洞的洞口,微微一愣,但想着仙笛的重要,还是咬牙冲了进去。 凝碧涯下原本便多地缝,经邪教和后来千雪的一番改动,此时更是错综复杂。惊鸿想要追上储志宏,有些难了。 随着竹笛的离开,白虎身上的光芒也产生了变化。体型居然又长大了一些,此时它似乎发现凭自己之力,取不出魔彩珠,于是一声的虎啸,向着地面的吴天扑来。 吴天此时连动都困难,别说逃开了。 可是他知白虎这一扑力道极大,整个凝碧涯都可能被震碎,如此一来,那涯边的檀心花便难保了。他想着,强提内法,天愁神剑发出光芒。 吴天的内法一吐,白虎腹中的魔彩珠似乎受到刺激,突然光芒四射,白虎一阵的难受,咆哮着向天上飞去,因为它发现一靠近吴天,腹中便会难受。 吴天站立不稳,便要倒下。五彩一闪,一人飞过抱住了吴天,钻入了旁边的山洞之中。 白虎此时深知,自己腹中那物受那人的控制,只要那珠子在自己腹中,自己便要受那人之制。而此时腹中的突然闪出了异彩,白虎一阵的难受,发出一 声的咆哮。于是它又开始在空中不停的翻滚着,甚至尾上头下,试图将魔彩珠吐出来。 白虎越来越急,可是那魔彩珠似乎也有灵性,故意与他为难,就是不出来来。而更让白虎惊讶的是,它此时不只是难受,因为那魔彩珠也不只是在发着光芒,居然还吸收了不少它体内的灵气。白虎的腹中突然有一股憋闷的感觉,似乎是那魔彩珠的灵气又突然间增强了许多。 突然一道光芒自涯下飞上,白虎强忍住腹中的不适,转头看去,却是飞虎追赶着徐若琪而来。 飞虎一见白虎,吓得连忙伏身于地,不敢动弹了。 而白虎正有气无处撒,看到飞虎,一声的虎啸,一道白光飞出,击向了飞虎。 飞虎大惊,展翅急退,身上也白光闪动。 “轰”的一声,飞虎被震退,发出一声的惨叫。他挥动双翅,向涯下飞去,地面之上留下滴滴的血迹,此时还哪里有心追赶徐若琪? 白虎也无心管飞虎之事,于是又腾入了云端,上下的翻滚着,天上的云也随之变幻。 一团五彩包裹着吴天,飞入了地洞之中。 一缕秀发随风在吴他的脸庞之上滑动,吴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闻到了熟悉的体香,笑了。 在山洞之中飞行了片刻,上面白虎的虎啸之声已基本听不到了。徐若琪将吴天放下,取出一粒丹药放入了吴天的口中。 那粒丹药是江小贝特别为他们准备的,是以雪参配已多种壮阳良药研制而成。所以这丹药除了有疗伤之奇效之外,还有催情之用。 入口时口中一凉,而入腹之后,吴天便感觉出一股的暖流在腹中形成,然后流遍了全身。 他身上的疼痛顿时轻了许多,正想问徐若琪涯下战况如何,却发现徐若琪此时的表情有些扭捏,借着天愁神剑的光芒,看到她的脸色还有些绯红。 对了,依照计划,徐师姐此时应与自己做那男女之事,借她处子之血,或许能唤醒自己体内蕴含的强大力量。虽然自己与徐师姐有过数次的肌肤相亲,但那多是情景所至,并非刻意而要为之,更别说提前若干天便做好准备了。 而此时两人都知要做什么,反而有些不自然了。 吴天轻咳了一声,还是问道:“徐师姐,掌门师兄他们如何?” “掌门师兄与三大门派已与邪教斗到了一处,此时双方战斗正酣。”徐若琪说着看看吴天,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若是飞虎追我不到,回到涯下之时,恐怕便危险了。” 吴天也是脸上一红,他自是知徐若琪在暗示什么。她在暗示吴天主动一些,两人好琴瑟和弦、水*融。这种事情,虽然明明知道对方都在想,而且此时又是为了江湖太平,必须为之。但作为一个女孩,她还是不好意思主动的。 可是吴天刚才拼命的保护黄衫,此时那冰块被惊鸿击入了涯后,吉凶未卜,心中担心。再加上吴天一直在思考那虹光十剑招之事,他一时间无法集中精神,还不急于做那男女之事。 徐若琪的呼吸更加急促了起来。原来她也吞下了一粒江小贝配制的丹药,此时已是药力发作,有些把持不住了。而吴天刚刚吃下药去,此时药力尚未完全的发挥。 徐若琪见吴天没有动静,于是把嘴唇一咬道:“吴师弟,你伤到了何处,我帮你看看。” 吴天指指自己的胸口道:“我被白虎两次击中,恐怕受了重伤。” 徐若琪的手轻轻的抚到了吴天的胸口,一股内法传了进去。 吴天顿时感觉精神一振,腹中的丹药之力快速的散开。 “是这里吗?”徐若琪整个人已爬到了吴天的肩头之上,秀发擦着了吴天的脸庞,痒痒的,不只是脸上,还有心里。 徐若琪微热的气息呼到了吴天的脖子之上,吴天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徐若琪的手,顺着吴天的胸口一直向下,吴天的上衣便如此被她扯开。 吴天看着徐若琪白白的手臂,把自己的脸与徐若琪的脸轻轻的摩擦着。 徐若琪扯开了吴天的衣服,也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吴天已感觉到软软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后背之上,心中急荡,一个半转身,一只手伸到了徐若琪的怀中。 徐若琪嘤咛一声,身子一软,倒在了吴天的怀里。 她的嘴微微的张开,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然而那声音不及响完,吴天的嘴便贴了上去…… 终于,吴天体内的药力充分的发挥了。吴天只觉自己的身体憋涨,就像北山的火山一样,需要喷发而出,那才痛快。 两人的身体已扭到了一起。 如此隐秘的洞中,又是刻意安排之事,应当无人来打扰了。 吴天在徐若琪的颈上、胸上亲吻着。 徐若琪的身体不停的起伏着,享受着这一切,期待着那水火交融的时刻。 吴天从徐若琪的粉颈亲吻到膝盖,又返回到了她的嘴上。 徐若琪知道那一刻就要来了,那一下之后,不论别人如何说五年前之事,便都无所谓了。 徐若琪伸出手臂来想要抱住吴天的头,可是她看到自己的左臂之时,原本扭动的身体突然一僵。 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左臂之上,似乎少了一件东西。难道是光线不够,自己没有看清楚吗? 此时随着吴天的情欲的提升,他的身上发出了白光,借着那白光,徐若琪再次看去。 这次看清楚了,一清二楚。 左臂之上的守宫砂,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自己与吴天尚未真正做成那男女之事,而且即便做了,那守宫砂也会在两三日之后才能消失的。 况且自南疆回来之时,守宫砂还在,而此时,为何消失了呢?难道自己已不是处子之身?若非处子之身,那便没有处子之血,没有处子之血,便无法完全激发出吴天体内的内法了。 徐若琪生怕自己看错了,于是又同时举起右臂看去,当然也没有。 吴天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他根本没有发觉出徐若琪有何不对之处,他见徐若琪同时举起了双臂,于是伸手握住,身子向前一挺。 终于,二人期已久,久未做成之事此时终于完成了。此时他已进入了徐若琪的体内,徐若琪发出一声欢愉的叫声,吴天身上光芒闪动,疯狂起来。 只是叫声之后,徐若琪突然想起一事。 两三日! 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扒光衣服之后,还曾查看过臂上的守宫砂,当时心急,居然忘记了那守宫砂会在两三日之后才消失,而自己看时,刚刚过去了一天。 若是没有猜错,便是那次,那神秘之人虽然救了自己,却让自己失去了处子之身。 而屈指算来,这个月早已过了那经血来潮之日十数天。平时自己的经血来潮向来稳定,为何这次迟迟未来,如今便有了答案。 自己怀孕了,却不是吴天的孩子,而是那不知姓名之人。 吴天的动作大了起来,也快了起来。 徐若琪身体感受着强烈的刺激,再也无暇想别的。于是她配合着,欢叫着。 终于吴天也发出一声大叫,爬到了徐若琪的身上。 二人都是气喘吁吁,满身是汗。 休息片刻,吴天突然飞起,手中白光一闪,天愁神剑飞入他的手上。吴天轻吐内法,身上光芒四射,天愁神剑也是光芒万丈。此时的内法,已超过了他在涯上与千雪等人做过同样事后的任何一次,而且还是强出了许多。 吴天一阵的大笑,转头对徐若琪道:“徐师姐,我的内法已大有所成,我此时便去消灭邪教。” 话音未落,吴天已认准了方向,身上光芒闪,沿洞飞去。 徐若琪刚想告知他自己之事,吴天却已飞远。 是不是守宫砂也有错误之时?看吴师弟的内法,虽然无法与原本的三成魔尊魔法相比,却已是空前的强大。 对了,记得曾听黑月说过。与吴天做男女之事的女子内法越强,吴天的的内法长进便越快。吴天几次内法的提升,都是因为与法力超强的女子做过了男女之事,才有了长足的进步。 此时自己在母亲的指点之下修炼了完整的金蛇密籍、喝过仙溪之水、又受过沈三指点之后,内法已然不在黑月之下,甚至还强于她。所以吴师弟此时的内法才如此之强大,强大到他并未发现自己不是处子之身。 希望是守宫砂不准确了。徐若琪侥幸的想着,站了起来,向刚才两人旖旎的地面上看去。 那里并未有血迹,守宫砂并没有错。 徐若琪的身子一震,后退两步。吴师弟此时并未受到处子之血,他的内法还没有完全的发挥。 “呀!不好。”徐若琪发出一声的尖叫。吴天并不知此事,若是他因此去挑战白虎,无异于送死。 徐若琪想着,来不及穿衣服,口中念动咒语,五彩一闪,五彩霞衣穿到了她的身上,金蛇剑飞入了手中。 五彩再次一闪,她朝着吴天飞去的方向追去了。(未完待续) 488回 傲气 涯下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自徐若琪和邪教走后,双方反而都没有了顾虑。 四大门派没有了飞虎的威胁,面对这些邪教中人,放开一战,毕竟他们比对付飞虎容易一些。 而飞虎追徐若琪走后,白眉不用再隐藏什么,而是带领着众人全力施为。此时云霄也挂记着涯顶上的女儿,虽然惊鸿有白虎相伴,但按白眉所言,那吴天法力超强,前些日子若非是受了重伤,四大门派也不至于落败如此。此时不知那叫吴天的法力恢复了多少?女儿得手了吗? 此次是女儿头次的单独行动,她法力虽强,又有白虎相助,可她毕竟涉世未深。想那名满天下的吴天,必定是个精于心计的人物,女儿若是不小心,便会中了奸人的诡计。 想着,云霄有些着急。前些日子为了不被四大门派之人发现,而驱散了群兽。此时与已四大门派交手,便无所顾忌了。 涯顶之上白虎的咆哮之上还在,似乎是那吴天与白虎厮杀未了。 看来这吴天果然不凡,与白虎对战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分出胜负。云霄这样想着,其实此时涯顶之上早已没有了吴天与惊鸿。那声音只是白虎为吐出魔彩珠,在云端发出咆哮。 云霄将古埙放到了嘴边,内法轻吐。 深邃的埙声响起,空明而幽远。 片刻之后,附近山林中的野兽们纷纷吼叫着,向这里聚拢而来,加入了战团。 原本白眉不想以教中的人手与四大门派硬拼,而是只想缠住他们。待惊鸿得手之后,再由白虎或飞虎下手,将对方一网打尽。 然而此时涯顶之上白虎咆哮之声不断,飞虎上去之后也没了动静。难道吴天已恢复到了大战魔尊和四大掌门之时的法力,连白虎也不他的对手了? 白眉想着,下手便有些犹豫。虽然有猛兽们加入了战团,但四大门派还是能坚持。 突然一声的虎啸,一道白影闪过,飞虎从天而降。 此时正好无忧谷的无忧剑阵转到,飞虎大吼一声,一道光芒在空中化成虎头咬了下去。 领阵的叶飞知飞虎厉害,于是带领众师弟师妹全力一击,十二道剑芒合到一处,迎上了光虎。 不远处的晓峰见状,微微的点头。看来叶孤云师兄对叶飞等人用了很大的心思,叶飞与林虹所领的无忧剑阵,阵中十二人不但从小便一同练阵,而且他们手中之剑,都绝非是普通的钢剑。这必是吸取了虹光派北斗七星阵的长处。因为无忧谷虽然富庶,却历来对兵刃不甚讲究。 自己与雪飞所使用的一对紫剑,在谷中已算是极品了。而叶孤云感觉到了本谷在兵器上吃亏,特别是与虹光派相比。所以给叶飞他们都配上宝剑。反正无忧谷最不缺的就是钱,有了钱买十几柄宝剑不是难题。 “轰”的一声巨响,飞虎居然被震飞,它在空中发出一声的闷哼,重重的落到了云霄的旁边。 云霄大惊。以她看来,眼前的这个无忧剑阵,未必在从前见过的虹光派中阵之上。一来是阵中之人虽然人数占优,却不及那北斗七星阵中人法力高,而来兵器虽然不弱,却与他们的内法配合不算完美。但为何只是一击,居然将飞虎震飞? 云霄上前查看飞虎,但见飞虎的颈间有鲜血流出,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的惊呼。 白眉听到了云霄的叫声,猛攻几式,退了回来。“师妹,飞虎受伤了吗?” 云霄点点头,便要上前去查看飞虎的伤口,可是飞虎把身子一横,挡开了她。 听着飞虎的低吼之声,云霄惊讶的点点头,脸上的慌张之色溢于言表。 白眉见状,心知定是出了大事,因为云霄听得懂兽语,刚才定是飞虎对他讲了些什么。 云霄看看白眉,神色紧张道:“师兄,飞虎乃是被白虎击伤。而凝碧涯顶之上,只有白虎,鸿儿和吴天都不见了踪影。”云霄说最后两句话时,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白眉大惊,心道涯顶之上必定发生了重大变故,否则白虎怎会不是吴天的对手?况且此时白虎还在涯顶之上咆哮不已,难道是白虎也被吴天击伤。那鸿儿呢? “师兄,我要上涯去看看。”云霄道。 白眉知她担心女儿,自己也有些担心,于是便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飞虎还能再战吗?” 云霄看看飞虎,飞虎发出一声的低啸。云霄点点头道:“它虽然受伤,却还是强力无双,自然能再战。” “好,你让它助我一臂之力,消灭四大门派。我随后便上山与你汇合。”白眉道。 云霄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吹动古埙,飞虎舔舔自己前肢上的血迹,一声的虎啸,扑向了刚才将它击痛的无忧剑阵。 叶飞等人此时还在兴奋之中。与虹光派北斗七星中阵斗成平手的飞虎,居然被自己的剑阵震退,如此看来自己的无忧剑阵威力已超过了虹光派的中阵。 大家正在高兴之时,突然听到一声的虎啸,飞虎再次冲到。 叶飞一声的长啸,众人齐出招。“轰”的一声,无忧剑阵被震退数丈,而飞虎则丝毫未动。 叶飞大惊,只见飞虎将头转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以舌头舔舔后颈之上的伤口,再转回来之时,已是咆哮不已,显然鲜血让他更加的骁勇了。 叶飞等人不敢再大意,而是专心应战。 云霄身上光芒一闪,向涯上飞去。 身后传来了白眉的声音,“师妹,吴天厉害,你要多加小心。” 云霄心头感动,继续向上飞去。 白眉眉头一皱,分析了当前的形式,心中感觉不妙。难道自己让白虎出其不意的攻击吴天之计失败了? 若非如此,为何不见惊鸿下来,看来眼前的四大门派之人,还是要靠自己教中的力量消灭了。于是白眉一声的轻啸,众人领会了他的意思,纷纷下了死手。 原本便是四大门派落了下风,处于守势,若非是邪教不想与他们拼的鱼死网破,或许他们早已败了。而战场之中,除了法相寺那两位觉字辈的神僧对战赤发和绿袍不落下风,其它人都几乎落了下风。 天龙帮李宽等人缠住了忽而善,此时已有几人受伤,若非是法相寺几人相助,恐怕他们早已被杀光了。 而虹光派几人对付白眉,也落了下风。幸好薛不才、李玦、卢超等人法力不算弱,江小贝头脑灵活,他们才可以勉强的应对。 法相寺的罗汉阵在明海的带领之下,对付邪教一干的帮众以及不断赶来的猛兽。 叶飞的无忧剑阵则与乌鲁木等一干乌苏国人战到一处。 此时飞虎突然加入了战团,缠住了无忧剑阵。乌鲁木等人便加入了别的战团,对付明海的罗汉阵。 如此一来,情势急转之下,四大门派顿时处于了下风,不时的有人受伤,眼看便要溃败了。 薛不才等人看到眼里,急在心上。 飞虎追徐若琪已回,而那假扮的红衣女子此时却飞向了涯上。看来涯上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吴天在涯顶,徐若琪是否已找到了他? 此时就要不支,若是他们能突然出现,在白虎没有参战的情况之下,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空中的金舍利和钻石蛋依然光芒四射,只是此时也有些左右难顾。 突然几声惨叫,原来是忽尔善凭借自己钢铁之躯,硬挨了无龙帮众人几下,而手中巨刀划过,天龙帮七人之中,有两人被他劈成了两段,还有一人被劈成了重伤,此时鲜血喷出,眼看性命不保了。剩下的李宽等人一声大喝,便要趁忽尔善力竭之时,重伤于他。 哪想到忽尔善居然不用调息,再次出刀。 刀气闪过空中,又有两人被拦腰斩断,而李宽手中的铁棍,也被震飞,他后退几步,胸口一热,“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忽尔善一声的怪叫,突然高高的跃起,巨刀之上光芒大闪,向李宽劈去。 此时他人距离李宽太远,根本无暇救护。即便靠近之人,也都被自己的对手缠住,而无法分身。 李宽此时已是重伤,手中兵器也被震飞,这一击之下,必定如他的师弟们一样,被切成两段。 便在此时,空中的金舍利和钻石蛋突然发出一阵的异响,光芒也开始闪烁不止,显然是有一股强大的灵气靠近了众人,而且已经很近了。 可是大家放眼四望,四周并无异像。 白眉听到了异响,同时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一阵的颤动,正有一股强大的剑气向上急出。 白眉心道不好,大喝一声高高的飞起。绿袍等人同样感觉到了,于是也随着白眉的高喝之声急忙的飞起。 地上的李宽已感觉到了忽尔善的刀气,他只是下意识的从腰间拿起天龙帮的帮主宝棍,全力的迎上。 以他的法力,再加上此时已受了重伤,怎能是忽尔善的对手呀。 “轰”的一声,地面突然的暴起,一道七色的彩虹从地面之下冲出迎上了刀气。 忽尔善大惊,手中微微的一颤。 七色彩虹斩断了刀气,扫过了忽尔善的身体。 “噗”的一声,鲜血在空中散开,溅了李宽一脸。 血是热的,此时的李宽正闭着眼,他还以为是自己被击中,可是感觉几下,身上半无疼痛之处。他惊讶之中,感觉身后的地面翘了起来,自己整个人也被带起。 而在空中,看到了原本向自己全力出招的忽尔善,此时已被彩虹切成了两段,脸上还留着惊讶的目光。 吴天从空中落下,发出一声的轻啸。 此时天愁神剑飞回到了他的手中,剑身之上七星闪烁,发出无上正气。而吴天的身上白光闪烁,发出的的气息带动身体四周的空气,向外吹去,让人顿时感觉有飞沙走石之感。 而此时细雨已停、天色已晚。 夜色之中的吴天,宛若神人一般,挺剑而立。 吴天一出现,四大门派之人和邪教众人都停止的打斗,各守一边。 薛不才和江小贝看到吴天如此的样子,心下大喜。特别是薛不才和李玦,而是在此已算是派中的元老,看到天愁神剑之上闪烁的七星之位,对视一眼,瞪大了眼睛。 旁边的江小贝不知其意,于是急道:“那是什么?” 薛不才道:“相传天愁神剑刚刚出世之时,便是如此的样子。只是传下几百年之后,才变的平淡无华。此时剑身之上北斗七星之位突现,难道是虹光十字剑法将成的前兆?” 旁边的李玦也连连的点头,附近听到此话之人,顿时来了胆气,发出喝彩之声。 “吴师弟,你终于来了。”薛不才说着,抬头看看涯上。那里还隐隐的听到白虎的虎啸之声,薛不才心中大喜。吴天下来,而白虎依然在涯顶之上咆哮,显然是吴天将白虎击伤,他却全身而退,若非是有虹光十字剑相助,此时身无魔尊魔法的吴天,怎能击伤白虎呢? 吴天如天神一般凝扫视着邪教众人,脸上带着冷笑。 白眉脸色一变,心道不好。吴天都下来了,却不见惊鸿的身影,难不成鸿儿已遭吴天的毒手? 突然一声的怪叫,原来是乌鲁木见其弟忽尔善死于吴天之手,心中大怒,不顾生死的冲了上来。 其乌苏国人也跟着他冲上。 空中顿时刀气闪动,向吴天笼罩而去。 两旁之人有惊有喜。 四大门派之人都是一惊,这乌苏国人打架不计自己的生死,如此一击必是两败俱伤之法,吴天刚刚的恢复,能否接下呢? 地上的李宽已看出是吴天救了自己的性命,心头正在感激,此时也大叫道:“吴兄弟小心!” 白眉心头则是大喜,乌鲁木等人不要命的打法,或许正能试出吴天的底细,看看吴天到底此时法力如何强大。 吴天看着满天的刀气,他笑了。 这样的笑容,曾在他入魔之时出现过。虽然此时身上无魔族的魔性,但其骨子里南疆第三族的狂妄之气,却在不经意之间显露了出来。 原本潜伏在他体内的蛇胆的灵气和吸收自魔彩珠的碧云山仙坑灵气,在交合之时,被徐若琪强大的法力所引导出了近半,再加上吴天情欲暴发之时,开启了原本被魔尊魔法封闭的经脉,使他体内的法力能够顺畅的发挥出来。于是吴天此时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所以才无比的自信。 吴天慢慢的抬起了手中之剑,剑上剑气暴涨。 一道彩虹横亘于天际,迎上了乌鲁木等人的刀气。 “轰”的一声巨响,吴天的身子微微一震,退后两三丈。 而乌鲁木等人则被震的倒飞出去十几丈。 吴天脸色一变,他原本以为如此一击,可以将乌鲁木等人击成重伤,而眼前却只是将他们震退,自己也退了几丈。难道江师叔祖想出的法子不行?自己为何感觉丹田之中还有热气未散? 以处子之血为引,还不能完全的化解开那巨蛇之胆的灵气和碧云山仙坑的灵气吗? 就在吴天犹豫之间,乌鲁木等人又是一声的怪叫。刚才虽然被震飞,而且已有人吐血受伤,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不等休息,便再次的扑上。 刀气再次出现在了空中,笼罩向了吴天,更胜过了上次的一击。 吴天此时不及施展全部的内法,于是天愁剑强出,一道七色彩虹迎上,比刚才的威势小了许多。 白眉大喜,如此看来,吴天未必如想象中的强大。或许这一击之下,他便会伤在乌鲁木等人的刀下。只是既然吴天没有如此之强,那惊鸿和白虎为何没有将其拿下呢? 彩虹即将迎上刀气,四大门派之人心头都是一紧。但因离得太远,来不及援手。 突然一道五彩自吴天飞出的洞口急飞而出,七点十字剑星穿过彩虹,钻入了刀气之中。 如此一来,四大门派之人脸上同时大喜,白眉等人脸色大变。 “轰”的一声巨响,吴天再被震退几丈,然而几声惨叫声响起,空中还闪过几许的血气。 光芒消失,吴天看到了是徐若琪赶到,此时两侧的入群之中发出一阵的惊叫。原来徐若琪刚才来不及穿戴整齐,只是穿上了五彩霞衣,虽然紧要的部位都已被摭挡,可是还是有后背和腰腿之上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再加上徐若琪傲人的身材,此时的打扮性感异常。才惹得刚才还浴血奋战的年轻弟子们发出一阵的惊呼。 吴天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刚才和她刚刚做过的旖旎之事,心中居然又是一痒。于是身形一闪,飞到了徐若琪的身旁,身上光芒闪动,将徐若琪的身体包围在了其中。 “徐师姐。”吴天喜道:“我的法力恢复了。” 徐若琪看看吴天,眼神之中带着踌躇,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然而此时四大门派之人则是一阵的喜悦。原来刚才攻向吴天的五个乌苏国人,除了法力最强的乌鲁木,其他人居然都中了徐若琪的一剑,而中剑的位置,居然都是眉心。(未完待续) 489回 中计 此时已是血溅当场,死于非命了。 只有乌鲁木侥幸的躲开,他左右看看族人都被杀死,于是一声的怒喝,再次合身扑上。 “不可!”白眉大叫一声,为时已晚。 空中闪过一道巨大的刀光,劈向了徐若琪和吴天。 此时吴天刚刚发现徐若琪不高兴,于是安慰道:“徐师姐,是我刚才把你弄痛了吗?” 徐若琪再看看他,微微的摇头。 二人此时靠的很近,周围又有光芒笼罩,肌肤想亲之间似乎又有情欲燃起。而乌鲁木不合时宜的扑了过来,二人居然并不当回事,而是各自口中念动咒语,两道光芒闪过。 空中的刀光消失了,乌鲁木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低头惊讶的看着胸口,那里插着两柄剑。 一柄宽大厚实,发出君临天下的剑气;另一柄似是金蛇一般在蠕动,发出阵阵的金光。 突然那两柄剑同时收回,鲜血从乌鲁木身上急速的喷出,他看看自己身上的石甲,摇了摇头道:“原来石甲也挡不住它们。” 乌鲁木巨大的身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发出了“轰隆”的声音。 白眉见状脸色一变,若非是惊鸿和云霄此时不知所踪,他都要下令撤退了。 然而此时徐若琪和吴天却并不急于冲上,而是在那团光芒之中说着什么。 “大师兄。”此时赤发过来,气喘吁吁,他与那位觉字辈的老僧交手,已是落尽了下风。那老僧不但法力高强,而且法术奇特,将赤发的御火之术控制的死死的。若非赤发内法深厚,拼力发火,他此时已被那老僧擒下了。他此时见白眉有些犹豫,于是上前问道:“咱们是退是战?” 白眉看看场中,目光落到了飞虎的身上。 而此时绿袍也飘了过来道:“师兄,咱们大战多时,为何未见晓月和他座下的弟子呢?” 晓月。白眉微微一笑,心中拿定了主意。他没有理会两位师弟,而是飞到了飞虎之前道:“飞虎,你的主人已被那光芒之中的二人擒住,你若是能杀死那二人,你的主人便还有救,否则……”白眉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飞虎乃是有修为的灵兽,若非是刚才被天愁神剑的光芒吓到,退了回来,此时恐怕已拿下了无忧谷的无忧剑阵。 此时听了白眉一说,于是发出一阵的虎啸之声,身上光芒大盛,白眉见状大喜,连忙退回到了绿袍和赤发的身边,低声道:“咱们三人慢慢退后,若有四大门派之人离开,咱们务必拦下,这里便交给飞虎。” 此时飞虎一声的狂吼,一团光芒射出,在空中凝成一只虎头,张开巨口咬向了吴天和徐若琪。 这二人原本还在窃窃私语,吴天一直以为自己做了错事,而在向徐若琪道歉,而吴天越是道歉,徐若琪越是说不出口她所要表达之事。就在二人为难之时,那只光虎扑了过来。 二人同时感觉到了这股法力非是刚才乌鲁木等人的那般能比。特别是徐若琪曾几次与飞虎交手,还几次被它击成了重伤,于是五彩一闪,便要闪开。可是吴天此时正在狂妄之时,他见眼前的并非白虎,于是身上光芒暴涨,天愁神剑更是剑气万丈,化成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迎了上去。 徐若琪大惊,心道吴天此时并未恢复完整的法力,即便恢复也未必是飞虎的对手。况且这飞虎能与中阵战成平手,可见其法力不凡。但见吴天祭剑迎上,于是也强提内法,全力施为迎了上去。 事已至此,不论自己是否是处子之身,自己都已是吴师弟的人了,不论对手是谁,自己定要与他并肩做战的。 当年的黄衫,不就是如此吗? 空中再闪出一道的七色彩虹,虽然比吴天发出的小了许多,可是却同样的坚决,同样的一往无前。 吴天看看旁边的徐若琪,他笑了。 如此大战之中,对手是可以与中阵战成平手的飞虎,吴天居然笑了。 他不是疯了,便是太过于狂妄了。 对了,他原本便是南疆第三族,狂魔之后呀。 四大门派之人惊呆了,吴天重新获取了法力,便有与飞虎对抗的能力吗? 对了,还有徐若琪在他的身边。 那两位觉字辈的神僧此时居然同时合什,“阿弥陀佛。” “太师叔。”明海对着其中一位老僧合什,那便是那日留给吴天禅语的那位老僧。“吴施主难道是已破解了禅机?” “阿弥陀佛。”老僧再次合什道:“那禅机需要极高的层次才可破解。即便破解,若无机缘巧合也难办道。” 平时不喜声色的明海微微一愣,如此说来,吴天尚未破解那句禅机,他便已如此厉害,若是破解之后? 对了,他的目标是白虎,而非是飞虎。 “轰”的一声,吴天和徐若琪发出的剑气在空中与飞虎发出的白光相撞。而一撞之下,却没有马上的分开。而是粘到了一起,相互的推挤着。 飞虎乃是修炼数百年的灵兽,其体内的灵气非是常人能比,一但相较上了法力,吴天与徐若琪居然被挤的后退数步,飞虎的白光更是压了过来。 吴天突然一声的爆喝,他的左拳握紧,突然击出。七条金龙飞腾而出,咆哮着从另一侧击向了飞虎。 飞虎大惊,内法微收。徐若琪和吴天再次的用力,居然将飞虎推了出去。 “轰”的一声,飞虎震开了那七条金龙,与徐若琪和吴天战到了一处。 薛不才见白眉那边没有派人再参战,于是也并未招呼大家助战。场中的二人一兽都已太厉害了,即便有人上去,也未必帮得上什么忙。 飞虎法力强于二人,于是便想处处与二人硬拼。 而吴天借天愁神剑之利,与飞虎周旋。 徐若琪飞速的围绕着飞虎转动,不时的出招,击向飞虎身体各处的紧要之处。 吴天和徐若琪一实一虚,将飞虎缠到了中间,虽然不能马上取胜,但天愁神剑已在飞虎的身上连划出了几道伤口,飞虎发出一阵阵的惨叫。 四大门派之人大喜,眼看吴天和徐若琪已占了上风,看来胜利在望立。 “咦?”江小贝扫视下邪教人群之中,发出一声的轻叫。 “江师叔祖,你发现什么了?”薛不才问道。 “怪了。白虎仍在涯顶,那白眉等人为何慢慢后退,难道是要逃走吗?”江小贝道。 薛不才也发现了白眉、绿袍和赤发慢慢的向邪教众人身后退去,只是己方无力阻拦,才没有出声。 “还有不对。”江小贝又道:“自战斗开始,便没有看到晓月的影子。明海方丈,你刚才可曾见到贵寺的叛徒晓月?” “阿弥陀佛,并未见到。”明海道。 “这便奇了,晓月向来是白眉的左膀右臂,被白眉所倚重,从不离他的左右。如此大场面,为何单单不见了他的影子?不对。”江小贝又道:“不只是晓月,还有那跟随他的那一群和尚,都不见了。” 此时吴天举天愁神剑又和飞虎对上了一下,巨大的法气激荡着地面,一处较浅的地洞陷了下去。 晓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惊道:“那晓月擅用霹雳弹,而此处下面多有地洞。” 说到这里晓峰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惊讶的看着众人。 “当年在天龙帮总舵之时,邪教便用过此计。”江小贝道。 “不好。”薛不才再次打量,对面的白眉等人已退出去了很远,“快撤!”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众人的脚下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一团团的火球从下面飞出,那是一包包的*爆炸。 饶是四大门派众人和邪教众人法力不低,纷纷的施法护体。可是那*爆炸来的太过于突然,还是有过半之人死伤。连三大掌门都未能幸免,各自受了小伤。 薛不才被那爆炸之气催出了很远,等他起身之时,右胸之处已被炸开了三处伤口,他连忙点了穴道止住了流血。此时他的旁边石头之下一阵的动静,薛不才连忙拿起剑,却见下面爬出的居然是江小贝。 江小贝虽然脸上乌黑,身上却几乎没有受伤,他拍拍衣上之土连忙搀起了薛不才。 薛不才大惊,心道他法力不及自己,为何却没有受伤呢? 江小贝尴尬一笑,指着衣服之上破开一洞道:“幸好我今日穿着父亲传给的天蚕宝甲,才没有受伤。” 薛不才点点头,原来如此。 于是二人向刚才爆炸的场中看去,只见那里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坑,而坑的另一财,飞虎被白光所笼罩,爬在另一侧的地面之上,似乎在爆炸之中也受了伤。 薛不才和江小贝大惊。因为他们没有发现吴天和徐若琪的影子。如此剧烈的爆炸之声,而那二人还在爆炸的中间位置,他们到底如何了?连飞虎都被炸伤,他们也必定受了伤。 难不成,还被炸得尸骨无存了吗? 空中传来一阵的大笑,白眉带着邪教剩下之人从远处飞到。 薛不才和江小贝对视一眼,对着旁边的幸存之人低声道:“进地道。” 于是四大门派的幸存者纷纷的钻进了就近地道之中,暂时的躲避。 白眉回到爆炸之处,四下的打量。看着地面之上或被石块压住的、或仍在燃烧的一具具尸体,发出狂笑之声。因为其中居然还有一位法相寺觉字辈神僧,此时虽然未亡,却也无力再战了。 赤发刚才便是被这神僧压制的无力还手,此时见他受了重伤,于是一跃而起,一道火焰飞出,那神僧身上便燃起来熊熊烈火。然而烈火之中的老僧居然盘膝打座,口中和念诵起了佛经。 只见那火焰之中闪出一道道的佛光,最后化成一道金光冲向了西方,显然是已登西方极乐了。 火焰烧尽,那城中除了衣物之灰尘,居然没有留下什么。 白眉大惊之下,突然吩咐道:“快找下吴天和徐若琪。” 众人答应一声,一边在未死的四大门派人身上补刀补剑,一边找着吴天和徐若琪的踪迹。 然而找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白眉的脸色沉了下来。 如此强烈的爆炸,都没有将那二人炸死吗? 白眉看看旁边的飞虎,抱拳问道:“飞虎上兽,你可见到那二人踪迹了吗?” 飞虎低啸几声,可是白眉并未听懂是何意思。于是飞虎在地上猛挖了几下,白眉脸色一变,自语道:“难道你是说,他们钻入了地下面?” 飞虎点点头,又爬到了地上,身上光芒闪动。看来这是它的疗伤之法。 “教主,你看。”突然一名教众在不远处发现了什么,于是叫道。 白眉身形一闪,飞到了近前。只见那名教众手中拿着一截被烧得只剩下一半是的羽毛,这显然便是徐若琪五彩霞衣之上的羽翼落下的。 “你在哪里发现的?”白眉问道。 那邪教弟子指指脚下的一堆碎石。 此时晓月从一侧飞出,向白眉抱拳行礼。白眉点头赞许,却示意刚才那弟子后退,然后袍袖一甩,“轰”的一声,将地上那堆碎石击开,原来那里是个洞口。 很显然,吴天、起码是徐若琪是从这里逃走的,而且徐若琪也定被炸伤。 白眉眼珠转了一转,转头对飞虎道:“那二人此时已到山上,去杀你主人了,你还不快去救助?” 此时飞虎已疗伤有了效果,听白眉如此一说,连忙恢复了原来身形,自那洞中钻了进去。 地上一滴滴的血迹伸向了远方,飞虎顺着血迹,再嗅着徐若琪身上的味道追了下去。 “四大门派并未走远,咱们四下的找一找,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爆炸之时,吴天与飞虎战斗正凶,而徐若琪则飞在空中。 突如其来的爆炸,吴天和飞虎都无暇顾及。因为一旦分神,便会被对方击中,对方的伤害要远大于爆炸之力。 于是二人尽受那爆炸之力,幸好吴天身体小,目标也小,而飞虎体型巨大,受到的爆炸也多。只是吴天发现此时徐若琪正在自己的头顶之上,于是原本能躲开的几颗霹雳弹,都硬受了。 强烈的爆炸让吴天与飞虎急速的分开,以自身的法力抵御着。徐若琪原本要再向上飞去,却发现吴天身上的光芒突然的减弱,再仔细看去。却是吴天双目紧闭,居然有昏迷之相。 徐若琪大惊,身上金光闪起,向下冲去,抱住了吴天。 只见吴天此时身上的法力已弱了许多,此时正紧咬牙关。他见徐若琪抱住了他,居然勉强道:“你别管我,快些离开。” 徐若琪心中一暖,心道如此时候,自己怎能离开呢。她刚才冲下之时,已看清楚了爆炸的形式。原来这爆炸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来自地下,此次的爆炸只是将地面炸开,而真正伤人的却是第二次爆炸。那是被头次爆炸炸出地面的霹雳弹,在地面之上爆炸。如此一来,那下面反而安全了。而且刚才徐若琪是急冲而下,此时正好可以顺势向下。 她看到了一个洞口,带着吴天急飞而入。 尽管徐若琪闪转腾挪,只是四周的爆炸还是没有尽数的躲开,她情急之下以羽翼包裹了自己和吴天,内法狂吐。霹雳弹炸到了羽翼之上,几片羽毛飘落。 徐若琪抱着吴天一阵的疾飞,直到身后“轰隆隆”的爆炸之声小了,她才在一处宽敞之处停下来,把吴天放到了地上。 此时吴天已经昏迷,徐若琪大惊,轻搭下他的脉门。还好,脉相还算有力,除了上次被白虎所击之伤,并未增添新伤。吴天手中还死死的握着天愁神剑,只是此时天愁神剑的光芒已消失不见。 徐若琪大惊,再摸下吴天的丹田,那里有滚烫的一个圆球。看来吴天体内的法气,又再次的凝聚回了丹田。 不好!吴师弟身上的内法又开始渐渐的消失了,看来那交合之力已经过去。 徐若琪咬咬呀,只恨自己已不是处子之身,否则便可让吴天的内法完全的爆发出来。 此时当如何呢?与他做一次?此时吴天只穿了件短裤,那是刚才离开地洞之时来不及穿戴整齐。他*的上身,在急蛇剑光芒的照射之下反射出光芒,肌肉毕现。徐若琪看得心头一荡。 她的脸红了,只是身子一放松,才感觉到了疼痛。那是被炸的伤口,现在鲜血一直在流。徐若琪连忙点了身上的几处穴道,止住了血流。 突然洞的入口之处,传来一声的虎啸之声,而且越来越近。徐若琪心中一惊,难道是飞虎追了进来?它在爆炸之中没有受伤吗? 自己刚才一直在流血,它定会沿着血迹找到自己和吴天。 此时吴天昏迷不醒,若只是自己或可逃脱,而有吴天在,自己带着他以受伤之身飞不快的。 想到这里,徐若琪看看吴天,低声道:“吴师弟,我去将飞虎引向别处,但愿你能尽快的醒来。”想着从五彩霞衣之内取出一粒的丹药,那是江小贝留给他们备份的丹,与他们交合之前所吃的一样。(未完待续) 490回 腹下的暗器 徐若琪将那粒丹嚼碎了,口对口的喂入了吴天的口中,以自己的舌头帮他咽下。然后五彩一闪,迎飞虎飞去。刚才来时,经过了数条的岔道,将飞虎引入别的岔道它便不会发现吴师弟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天慢慢的醒来。四下里一阵的安静,他想揉揉眼睛,却发现天愁神剑还在他的手中紧握。 凉风吹过,他身体疲乏之极,他原本想提内法飘起,可是刚刚发功,却发现体内的法力已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两虹境界。再摸摸丹田之处,那个滚烫的球又出现了。 吴天脸色一变,再次试试。旁边的天愁神剑发出光芒,照亮了四周。只是这光芒很弱,与和大战飞虎之时,已是天地之差别了。 吴天叹了一口气,刚刚与徐若琪做过男女之事之后的强大法力又消失了,又重新聚集到吸丹田之内,与剩下的灵气重新凝聚成球。难道以处子之血也不能引导出那强大的灵气吗?还是……吴天没敢想下去,徐师姐已不是处子之身。 他身上各处都十分的疼痛,刚才与飞虎大战之时,地面突然的爆炸。自己为了保护徐师姐同时对抗飞虎,而没有闪开,身上受了几下爆炸的重击。当时法力尚在,若是放到现在,受那几下便已被炸死了。 又一阵凉风吹过,吴天四下看看,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山洞之中。若是平时他亲自下来,常去之处他可以认得路,而此时他是被徐若琪带进来的,自己身在何处便不可知了。 涯下的大战如何?落入后涯的衫妹又如何了?邪教可退?白虎可走?飞虎又是怎样?还有徐师姐,她在爆炸之中受伤了吗?她又去往了何处? 带着这众多的疑问,吴天勉强的站起,以天愁剑支地,慢慢向一个方向走去。只是走了片刻,吴天突然腿上一软,倒在了地上。他无奈的摇摇头,盘膝坐地,调息片刻。 他调息之时,那天愁神剑似乎也受了他内法的影响,发出微微的光芒。 而上面的七点亮星,则轮流的闪动,似乎与吴天周天运行的内法相应对。 渐渐的,吴天已进入了空明的状态,内法在他的体内急速的周天运行。然而旁边天愁剑,似乎已与他融为一体。此时的内法不只是在吴天体内运行,也似是在天愁神剑之内运行。 天愁神剑的灵气似乎和吴天体内的灵气合到了一起。只是吴天本身的内法此时太弱,无法引导出更强的天愁神剑的灵气。 即便如此,吴天身上的伤痛也极快的好了起来,只是另一股莫名之力,也汹涌了起来。吴天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与徐若琪肉搏之时的场景,他的内法一乱,他连忙停下,大口的喘着粗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想起了那些?而且身上的热流流动,动了情欲。 吴天不知,徐若琪为了让他恢复的快些,让他吃下了一粒江小贝配制的催情之药。此药虽然有雪参丹的疗伤之奇效,还有极强的催情之效。 吴天此时*中烧,都有些抓耳挠腮了。而且一通的调息,借那天愁神剑之灵气,伤势居然好了许多。 吴天四下看看,急想出去扔人厮杀一番,以解去心头烦躁。 然而就在此时,吴天突然听到了幽幽的哭声,顺着洞内的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一个女子的哭声。 吴天心头一动,紧张之中有些兴奋。仿佛是饿极了的狼嗅到了腐肉的味道,却又怕有狮子在旁。 吴天收去天愁剑的光芒,向那哭声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哭声越来越大,而距离那人也越来越近。 再转过一个洞口,便是那人了。可是那女子依然在哭泣,似乎并未发现有人靠近。 吴天心中大奇,如此深洞之中,涯上涯下又是正在大战,何处来的女子痛哭呀? 自己此时法力不强,虽然有天愁神剑,却不能发挥出它威力的万一。而这个哭泣的女子不知底细,自己是否应该转过去呢? 正在吴天犹豫之时,突然听到了那女子哭道:“有人吗?有人吗?救救我来,救救我。”声音颤抖,不似是假装。而且呼吸急促,似乎有喘不过气的意味。 吴天心头一惊,心道莫非是附近的山民家的女子,躲避战乱迷路在这山洞之中?想走上前几步,天愁神剑发出微微的光芒,照亮了那女子。 吴天大惊。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抱膝蜷缩于山洞的一角,身体瑟瑟发抖。而她此时正抬头向发光之处看来,一对白白的眉毛分外的显眼。 “是你!”原来是在涯上驱动白虎的红衣少女。吴天心知此时不是她的对手,于是连退几步,便想离开。 没想到那个女子见到了吴天,突然身上光芒一闪,合身扑了上来。 吴天大惊,天愁神剑急刺,一道剑虹飞出。 惊鸿在空中突然转身,绕过了天愁剑的剑气,一下子抱住了吴天。 吴天刚要举剑飞刺,却感觉出那女子身体正在瑟瑟发抖,声音颤抖道:“求求你,带我出去,我怕黑。”说着,把吴天抱得更紧了。 惊鸿的身体柔软而丰满,此时紧紧的贴在吴天的身上,吴天心中*中烧。 他轻轻的揽住了惊鸿的腰,原以为惊鸿要反抗,没想到惊鸿身上的颤抖反而小了一些,哭声也小了许多。 吴天早没有了杀心,手中的天愁神剑垂了下去,心里却乱了起来。 惊鸿似乎根本便不在意,依然紧紧的搂着吴天道:“快带我离开山洞,我害怕。” “你……你是谁?”吴天揽着惊鸿问道。 “我叫惊鸿,白眉教主乃是我的父亲。”惊鸿道。 吴天心头一惊,怪不得她有着一双与白眉一样的眉目,原来她是白眉的女儿。刚才还带着白虎要取我性命,此时为何却紧紧抱着我不松手? “你怎么了?”吴天道。 惊鸿沉吟了片刻,没有回答,而是在反复的肯求吴天带她出洞。其实吴天也迷了路,此时也不知洞口在何处。 他原本要推开惊鸿,可是自己的法力在惊鸿之下,几推之后,非但没有推开惊鸿,反而被她抱得更紧。 刚才惊鸿见到有人过来,只顾高兴,便不由分说的抱住了吴天。此时她的心情稍安,看到了吴天手中的剑,心中也是一惊。居然是他,吴天。 想着便有些后悔,刚才自己情急之下说出了是白眉之女。白眉与吴天乃是死对头,若是如此吴天必会加害自己。想着手掌之上光芒闪动,便要向吴天的颈上切去。可使行至一半,又停了下来。 原来惊鸿自一两岁起,便被云霄逼着去修炼那驭兽之术。开始之时,她不停的痛哭,于是云霄一恨心便把她与那虎符关到了一间的黑屋子里。一天之后,打开屋子之时,发现惊鸿居然已哭的晕倒。 云霄也是心疼,可是为了让她修炼异法,于是又狠心将她关进去,一日后打开之时,惊鸿仍然是昏迷。 如此三四次,惊鸿都是昏迷不醒,而且脉相越来越弱。云霄此时才感觉了不对之处,于是请来了西夜国的国医诊治。却原来是惊鸿已落下了幽闭恐惧之症,不论其法力高低,若是在黑暗而封闭的空间之内,便会害怕的要死,甚至停止了呼吸。 云霄大惊,于是便不敢让她独处于黑暗的空间之中,而是找了一座山峰,在一处半开放的山洞之内修炼。但那病症却留了下来,即便此时惊鸿已有驾驭白虎之能,依然不敢独自呆在黑暗之处。 而傍晚之时,惊鸿原本要杀死吴天,可是储志宏突然出现,她大惊之下手中的仙笛被吴天震飞,储志宏接住之后,便钻入了涯后的洞中。 惊鸿心知能仙笛的重要性,再加上并不知那凝碧涯之上的山洞错综复杂。她急追入之后,三转两转便被储志宏甩开。而她自己也迷了路,此时她才想起自己幼时患有那幽闭恐惧之症,于是心头大急,便想快速的出来。没想到越走越远,心头便越来越急。 终于开始感觉呼吸困难,行走困难,于是自己坐在一角哭泣了起来。 想到这里,惊鸿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若是自己结果了吴天的性命,那洞中便又只剩下自己了。 吴天感觉出身上的惊鸿内法有了变化,于是也要运起内法。 此时惊鸿的双指已放到了吴天后颈之上,然后道:“吴天,你别乱动,否则我取你性命。” 吴天一惊,心道莫非是自己刚刚中了她的诡计?而此时被她制住,她要出什么怪招了? 傍晚之时,在凝碧涯顶之时,便是这个叫惊鸿的将衫妹推下了山涯。想到这里吴天身上杀气一现。 抱了吴天许久,惊鸿心中的恐惧之感已好了许多,神志也基本恢复,此时她冷笑道:“我已觉出你内法不济,即便你全力一击也未必能伤我。”话音未落,惊鸿的玉指轻点,点中了吴天右臂上的穴道,吴天只觉右臂一麻,便不能动态了。幸好他正紧握着天愁神剑,剑未落下。 惊鸿见天愁神剑未落地,也是微微的一惊。只是他已觉出吴天手臂不小动弹,于是再笑道:“我已说过,你少动邪念,还不快收去你腹下的兵器!” “腹下?”吴天一愣,那里哪是什么兵器呀,明明自己的右手已被惊鸿点了穴,而左手揽在她的腰间。 惊鸿的玉指之上微微的发力,吴天后颈之上一疼,发出一声的轻叫,身子一晃。 惊鸿被那物一顶,心中居然一荡。心道听说中原之人擅长暗器,这人双手都在外面,难道此时是用暗器对住了自己?于是手上再加了把劲儿道:“你若不放开你的暗器,不便不客气了。” 吴天又被弄疼,身子连晃几下。惊鸿却发出了一声的尖叫,咬着嘴唇道:“好好,我求饶。我先收去法力,你再收去。”说着双指离开了吴天的后颈。 可是吴天那物还在,惊鸿脸色一变道:“亏你还是个男子,居然如此不讲信用。” “我如何不讲信用了?”吴天奇道。 “我都收去法力了,你还不撤去你的暗器。”惊鸿脸红道。 “暗器?”吴天一愣,“我从不用暗器的。” “你……”惊鸿又咬了咬嘴唇道:“你身上的暗器,此时正顶在我会阴穴之上,还说没有。” “会……会阴穴。”吴天的脸上一红,知道惊鸿说的是什么了。可是吴天此时正在兴奋之中,恨不得马上将怀中的惊鸿扑到,哪里能收的回去呀。被她这么一说,反而又长了寸许。 “你……”惊鸿被这一顶,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发出一个声音。 吴天心道这小姑娘未见过世面,对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呀。于是道:“那……那不是暗器,而是……而是我身上的……”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惊鸿一愣,突然想起来那些动物们发情时的样子,雄性的腹下都有一根长长、硬硬的东西。于是发出一声的惊呼,“难道,难道说下面是一条人鞭?” “鞭?”吴天头次听到以鞭这个词来叫那东西,于是一愣,想了一下点头道:“正是。” “你……”惊鸿大窘,心道自己的要害之处居然是被人鞭顶了许久,此时已是难以自持。于是内法一吐,便要推开吴天。可是二人刚刚分开一点,她便又看到了四周的黑暗,于是发出一声的尖叫,又搂了回,双腿紧紧缠住吴天的腰,双臂死死搂住吴天的脖子。 吴天原本以为她要离开,心中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意。此时惊鸿又突然楼了回来,自己的那条人鞭正被她坐上。此时他的后颈一热,显然是惊鸿又施法对准了那里的大穴。 “吴天,你听着。你按我所说带我出了这山洞,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现在便结果了你。”惊鸿道。 吴天心道我此时还不能死,还有许多的事情等我去做。不妨先依着她,等出山洞之时或许右臂的穴道已经解开,那时再想办法脱身。于是点点头道:“好好,我便带你出山洞,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能不能向上一点。”吴天脸红道。 惊鸿也是一羞,但是吴天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她还是向上动了一动。 走了这若干步,吴天比刚才舒服了许多,只是他依然不知路在何方。四下看看,又返了回去。 如此几次之后,惊鸿终于睁开了眼睛,咬着嘴唇道:“吴天,此处咱们刚刚离开,你怎么又返了回来?莫非……”惊鸿想到了自己腿间的那物,莫非他是要借机发坏? 吴天叹气道:“惊鸿姑娘,如此深的山洞之中,我也迷了路,恐怕一时半会儿便走不出去了。” 惊鸿咬了咬嘴唇道:“吴天我且问你,外面的战事如何了?” “我四大门派正在与你父的邪教激战之时,你父突然撤身,引爆了地下*。我便是如此才跑入了洞中。”吴天把惊鸿向上托了一托道。 可是惊鸿却情不自禁的又向下坐了几坐,“白虎如何?” “白虎一直在云端咆哮,未见其踪影。”吴天道。 一听此言,惊鸿的脸色微变,脸上怒意一现道:“幸好白虎还没有发威,否则不说是你们四大门派,便是我父亲他们也要深受其害。” “为何?白虎不是听你的指令吗?”吴天奇道。 “我能驾驭白虎,全凭那仙笛之灵气。此时仙笛被你派中那人抢走,而白虎一旦脱离控制两个时辰以上,便无法再控制。而恢复其虎性,伤人吃人,不分敌我。”惊鸿沉声道。 “啊!”吴天大惊,此时离储志宏抢走仙笛已过去几个时辰,如此说来那白虎必定已脱离了控制。邪教好对付,那白虎却是无人能敌,包括自己。(未完待续) 491回 对峙 惊鸿已感觉到了吴天的身体的变化,吴天心急之下,注意力跑到了一旁事之上,腹下之物终于收了回去,惊鸿微微的失望,却是脸上一红,抱紧了吴天的脖子。 吴天以为她又要对付自己,于是连忙道:“惊鸿姑娘,既然白虎已失去了控制,你父母也可能受其害,咱们便应精诚合作,迅速的离开此山洞,让双方火速的离开,然后再想它策。” 惊鸿听出此时吴天话语温柔,心中一软,于是点头道:“好,咱们先出去,我不再为难于你。” 吴天大喜,于是道:“如此甚好,那……为了行动方便,还请姑娘先从我身上下去。” 惊鸿没有动,依然爬在吴天的肩头之上。 吴天大奇,心道都已讲好,她怎么还不下来呢?对了,她刚才在黑暗之中哭泣,必定另有原因。否则以她的法力,怎能如此不济的哭泣呢? 此时惊鸿叹了一口气道:“吴天,还是这样吧。我……我怕黑。” 吴天心中明了,自己猜得不错。虽然他此时只有两虹境界的法力,抱着一人却不太费力,于是便不再说让惊鸿下来之事,而是专心的找路。可是找了几圈,依然一无所获。 吴天也有些急了。凝碧涯顶之上还有檀心花,若是白虎发威,破坏了檀心花,自己便无法复活衫妹了。正在此时,突然地洞之内的一处传来了“嚓嚓”之声,似乎是有一物快速的跑动。 惊鸿一喜,口中念动咒语,手中两指一点,光芒一现。 “你要作什么?”吴天惊道。 惊鸿微微一笑,片刻之后,那“嚓嚓”之声近了,借着惊鸿手指上的光芒,吴天看清楚,那居然是一只巨鼠。吴天想起千雪等人藏在洞内的食物经常的丢失,开始还以为是吴邪偷去了吃,此时才明白了个中的原因。原来那地洞之内,居然还有老鼠,这老鼠才是罪魁祸首。 惊鸿口中发出怪音,那巨鼠也发出“吱吱”之声,然后惊鸿道:“你且跟着它走,便能找到洞口了。” 吴天大喜,对了,这个惊鸿连白虎都能驾驭,此时虽然没有了她说的什么笛,却依然可以驭兽,而且看来,她还能与兽类沟通。 于是巨鼠在前带路,吴天快步的跟上,惊鸿爬在吴天的肩头,脸上绯红,不知想着些什么。 走了一段,前面的风清新了起来也大了起来,看来洞口不远了。 可是美人在抱,吴天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前方看到了光亮,看来外面已是早晨。 吴天加快的脚步,冲了过去。 白虎已脱离控制,先要让正道之人尽快离开此处为妙。可是檀心花在涯顶,衫妹落入了后涯,自己是不能离开的。若想保住檀心花,必须战败白虎。若要战败白虎,必须恢复内法,若要恢复内法,必须……以处子自血做引。 处子之血,吴天的心再动,因为怀中的惊鸿因为颠簸再发出一阵的吟声。 吴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那场爆炸之中,四大门派之人受伤者颇多。当然邪教也损失惨重,只是邪教的首要白眉等人提前撤离,所以邪教的损失只是教众,骨干却毫无损伤。 等爆炸之后,白眉激了飞虎去追徐若琪和吴天,而自己则带着赤发、绿袍、晓月等人搜索四大门派之人。 此时除了法相寺众人靠着罗汉阵退到了后面,虹光派、无忧谷和李宽都钻入了地洞之中暂时的躲藏。如此一来大家便分散,更容易被邪教各各击破。 晓峰见邪教搜来,发出一声的轻啸之声,无忧谷众人齐从地洞中飞出,晓峰四下看看,无忧剑阵已经无法成阵了,所幸叶飞、林虹等人受伤不重,于是他带剩下之人,向法相寺众人靠拢。 薛不才和江小贝一商量,也发出一声的长啸,突然的飞出。同时出手刺伤几个邪教弟子,与无忧谷众人汇集到了一起。 白眉见状“哈哈”大笑,带领众人围拢了过去。 又是一场的恶战。 虽然邪教已损失了大半人马,而且乌苏国人都已被吴天和徐若琪击毙。但白眉师兄弟三人尚在,晓月尚在。而且这四人虽然经过大战,却未伤丝毫。 此时李宽也从一堆碎石之中爬起,跑到了三大门派那里。不论人数多少,起码四大门派之人都尚在。 只是四大门派之人受伤者颇多,即有在大战之中伤于邪教之手,更多的则是被那突然的爆炸炸伤。许多受伤之人已不能飞起,于是四大门派以法相寺的罗汉阵为核心,且战且退,慢慢的向凝碧涯上退去。 一路之上,不断的有四大门派之人倒下,而邪教便是步步紧逼,将四大门派逼上的涯顶。 无路可退。 “掌门师兄。”受了重伤的李玦突然拉着薛不才的手道:“你们快些走吧,不要再管我们了。” 薛不才扶住他的手臂道:“师弟,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邪教到你近前。” 旁边的晓峰听了薛不才之言,心中豪气冲天,于是道:“无忧谷弟子,还有能战的吗?” 他身边剩下的十来个无忧谷弟子同时高喝道:“我能战!” “如此甚好,咱们今日便与邪教拼个鱼死网破。”晓峰吼道。 “是!”无忧谷众弟子虽然有不少身负重伤,但仍是高声的应喝着。 “阿弥陀佛。”法相寺众僧齐声的念诵佛号,个个表情坦然,显然也是要决死一战。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明海合什道,然后上前一步。 “我天龙帮虽然只剩下我一人,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李宽大声说着,凭空击出一式降龙掌,三条金龙在空中咆哮着,发出龙吟之声。 众人见状一阵的大笑。 只是一声更大的笑声响起,压过了他们。那是白眉。 “你们此时已无还手之力,若是束手就擒,老夫或许只是废掉你等的法力,饶你们不死。若是还做困兽犹斗,老夫必让你们死无全尸。”白眉说着,一挥手,绿袍和赤发带人冲上,四大门派那里能敌,于是再次的后退。 山路之上,又留下几具尸体。 没过多久,四大门派便被邪教逼到了凝碧涯顶。邪教众人呈半圆将四大门派剩下的区区三十多人围在涯边,四大门派此时已不能再退。因为后面便是万丈深渊了。 白眉见大势已定,放眼四望,看到了那几间吴天等人居住的石屋。此时那五间石屋已倒塌了三间,而它们原本便是依在当年邪教总舵的建筑之上建造而成的。白眉一阵的唏嘘,原本的圣教总舵,如今居然被人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而旁边的赤发和绿袍早已大怒,只等白眉一声令下,便冲入敌人的阵中厮杀个痛快了。如今四大门派阵中,除了那位法相寺的觉字辈高僧,已无人是他们的对手了。 江小贝此时回头看看,涯上的檀心花在风中微微的抖动。记得吴天每日便是坐在它的跟前,一动不动的发着愣。而此时吴天在何处?徐若琪又在何处呢? 白眉的手也高高的举起,邪教众人已蓄势待发。 四大门派之人相互看看,也准备拼死一战。 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自一处地道之口也了出来,落到了四大门派之前,气喘吁吁。 薛不才等人一喜,可是发眼看去。却发现徐若琪原本裸露的肌肤之上血迹斑斑,连那羽翼都折损了一半。 薛不才知道爆炸之时,她与吴天还有飞虎正处于中心的位置。既然徐若琪没有事,那么法力更强的吴天便更应当无事。若是有此二人在,或许还能对付邪教。于是薛不才问道:“徐师妹,你……” 徐若琪没等他说完,突然一摆手,薛不才一愣。然后便感觉到了地面“轰轰”的颤动,再接着“轰”的一声巨响,飞虎自刚才徐若琪飞出的洞口飞出。 只是那洞口太小,飞虎飞出之时,撞碎了洞口的石块。所以随着飞虎的飞出,带起了漫天的石块乱飞。 众人纷纷举兵器格挡。 “飞虎。”白眉原本看到徐若琪之时一惊,生怕吴天再从下面飞出。没想到飞出的是飞虎,于是喜道:“如此甚好,飞虎一到,咱们便可省去不少力气了。” 白眉原本还指望靠飞虎冲上,以免四大门派做困兽犹斗之时,自己教中伤亡太大。但是他的话刚刚说完,却发现飞虎发出一阵的哼哼,居然爬到了一边,大口的喘着气。 白眉大惊,仔细打量,却发现飞虎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原来徐若琪放好吴天,发现飞虎追来之时,便返了回去,与飞虎打了一个照面,便急速的向另一个岔路飞去。 飞虎见到徐若琪大怒,便急追而上。 然而凝碧涯下石洞虽多,却是有宽有窄。徐若琪与飞虎比起来,身形较小,在洞中穿梭游刃有余。而飞虎虽然恢复到了原本的体型,可是依然很大。所以他在洞中追赶徐若琪之时,便总是磕磕碰碰。没过多久,便已遍体鳞伤了。 还不只如此,因为飞虎在爆炸之时已受了伤,此时在洞中磕磕碰碰之时还相当的耗费内法。于是一路的追赶,虽然有几次差点伤到徐若琪,但还是没有追上。所以刚刚飞出之时,也是筋疲力尽,爬在一旁休息。 白眉看出了原由,再回头看看徐若琪。见其虽然已上来一段时间了,可是依然喘气不停,显然比起飞虎来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其法力也已大损。 白眉冷冷一笑,心道趁着吴天还没有出现,我便带教众一冲而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更要下令,突然听到了一阵的古埙之声,接着便是若干的涯上野兽从另一处的洞内跑出来。 白眉一喜,他的云霄师妹到了。 果然,随着那群野兽,身穿红衣的云霄飞了出来。此时或许是被洞中的水气浸泡,她染成的白眉已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师妹。”白眉叫道。 听到白眉的声音,云霄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感,反而呆呆道:“师兄,鸿儿还没有找到。” 白眉听了大惊。找了一夜,居然没有找到惊鸿。莫非是她已遭吴天和徐若琪的毒手,丧尸于后涯了? 白眉的目光扫向徐若琪,徐若琪则是冷冷的一笑。 “徐若琪,我女儿惊鸿如何了?”云霄见白眉看着徐若琪,她又深知徐若琪的厉害,于是便张口问道。 徐若琪自然是不知惊鸿哪里去了,刚要说出来。突然身后的江小贝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他干咳了一声,把话抢到了徐若琪的前面。 “哈哈哈。”江小贝阵的冷笑,走到了前面。 “你笑什么?”云霄怒道。突然她心中一惊,脸色一变道:“莫非你知道我那鸿儿是下落?” 江小贝又是得意的一笑,摇头摆尾的走到了徐若琪的身边,大声对云霄道:“你说的惊鸿便是那个红衣少女吧。” “正是。”云霄高声答道。 此时江小贝故意一转身,低声对徐若琪道:“你且回队内休息片刻,我或许能拖住他们片刻。” 徐若琪点点头,原来江小贝要用缓兵之计。 “师妹,还问他做什么?”赤发怒道:“待我冲将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再帮你找鸿儿。”赤说完便要冲上,旁边的绿袍也要跟进。 江小贝脸色不变,依然冷笑道:“你们若不想让惊鸿活命,便过来吧。” 云霄一听此言,高呼一声“住手!”,手中古埙光芒一闪,挡住了赤发。 绿袍也停下,他感觉不妥,于是侧目看看白眉。此时那两条白眉正拧到了一起,分析着江小贝所说是真是假。 若按昨日吴天所显露出的法力,他擒住惊鸿不在话下。可是惊鸿驭着白虎,难道白虎也不是吴天的对手吗?事情没有想清楚,他便向着绿袍和赤发微微的摇了摇头,想听听江小贝的话中有何破绽。 “你若放了我女儿,咱们有话好说。”云霄急道。 江小贝看看云霄,再看看白眉,心中急速的盘算着。这云霄爱女情切,好蒙骗。而那白眉阅历丰富,便难骗了。想到这里江小贝冷笑道:“这种时刻,惊鸿便是我们手中的救命符,我们岂肯轻易的放她?” “你……你要怎样?”云霄又道。 “你们且退后十丈,咱们再谈。否则我派中兄弟见不到我等下山,自会取惊鸿的性命。”江小贝道。 云霄一听,也觉着有理。当然最关键是她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女儿,此时已是担心之极,心中早已乱成了一团,无法思考了。于是云霄转头看看白眉,眼中全是幽怨。若不是你出那馊主意,女儿怎会落入虹光派手中? 白眉看着云霄的眼神,再看看江小贝。虽然江小贝看起来气定神闲,其实他的双腿还在微微的颤抖,显然也是紧张之极。 白眉见状,已看出了所以。于是对云霄道:“师妹莫急,小心中了这江公子的诡计。以我看来,鸿儿根本不在他的手上。” 江小贝脸色微变,他看看身后四大门派之人,个个都已疲惫之极,哪里还有力气作战呀。自己只能为他们多争取出一些调息的时间,一会儿好和邪教拼命。 “你怎知不在他们手中?”云霄奇道。 “这江小贝诡计多端,他是听到你刚才我鸿儿之事,才故意将计就计,想骗咱们的。” 此时江小贝听了冷冷一笑,“既然白眉教主不相信,那便请杀将过来。看我们四大门派怕不怕你。” 白眉脸上杀气一闪,便要下令,云霄却道:“师兄,女儿只有一个,若是你算错,她便没有了性命。若是那样,别说你一统天下,我便饶不了你。” 闻听此言,白眉一愣。倒不是被云霄之言吓住,而是想到若是惊鸿真的出了事情,那白虎便无人能治,它发起狂来,可是不分敌我的。 他正想着,突然四大门派之中发出一阵的惊呼,只见一股蓝光自凝碧涯后涯升起,还带着丝丝的凉意。 晓峰等人此时守在涯边,他们连忙拔剑防御。薛不才却按住了他的剑,脸上一喜道:“莫急,是自己人。” 随着他的话音,那团蓝光飞了上来,却是储志宏托住冰冻黄衫的那个大冰块。发出蓝光的,自然是插在冰上的天钉。 “储师弟,你去了哪里?一天多没有见到你了。”薛不才问道。 储志宏放下冰块,喘了口气道:“那个红衣女子将弟妹推到了后涯,我便是受吴师弟之托下涯找弟妹去了。” “红衣女子?”云霄自语道,这红衣女子显然便是说得女儿惊鸿,于是她高声道:“你见到鸿儿了?她现在在何处?” “红儿?”储志宏把“鸿儿”听成了“红儿”,以为那便是那少女的名字,他刚要回答,江小贝心头大急,生怕他说漏嘴。(未完待续) 492回 说成真的了 可是他距离储志宏很远,一时也来不及劝。幸好旁边的薛不才反应不算慢,出手制止储志宏。 突然,云霄手中的古埙一阵的光彩闪动,还伴微微的鸣响。 他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云霄却是明白。那是惊鸿的仙笛出现在了附近,才与古埙产生了共鸣。 她放眼四处找去,目光最后落到了储志宏的怀中。 储志宏也感觉到怀中的那支竹笛此时不停的颤抖,于是顺手拿出。 他尚未来得及说话,那竹笛便被薛不才一把的抢过,然后高高的举起。“白眉教主,令千金的仙笛在此,可以证实她在我们手上了吧。” 白眉大惊,看着薛不才手中放出光芒的仙笛,心头有些纠结了。若是女儿真的在他们手上,自己攻还是不攻?这可是几十年来唯一的一次将四大门派一举铲除的机会,若是错过,他们很可能东山再起。 旁边的云霄早看出了他的心思,突然上前一步道:“江公子,有话好说。你若放了鸿儿,我自会求教主放过你们的。” 江小贝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道储志宏来的太是时候了,那仙笛也出现的极其及时。剩下的,便是看白眉的决断了。 白眉看看那支仙笛,狠狠道:“我还是不相信鸿儿在你们的手上,你们已无人马在别处。” 江小贝眼珠一转,想起了吴天此时不在现场,于是冷笑道:“令千金法力高强,我们自然会派最强之人看守,才可安心。” 白眉等人脸色一变,四大门派之中,最强的便是吴天了。那爆炸之力虽强,可是连徐若琪都没有被炸死,别说法力更强的吴天了。怪不得吴天许久没有出现,原来他是在看守着惊鸿。吴天尚在,四大门派便有反击之力,我当如何呢? 此时徐若琪听了江小贝与薛不才之言,居然也相信了。她以为薛不才等人已找到了吴天,或者是吴天醒来遇到了四大门派之人,此时真的就在看守惊鸿。 吴师弟在她离开之时已恢复到了原来的法力,他怎能治住惊鸿呢?而且…… “不好!”徐若琪突然叫出了声,把薛不才和江小贝都吓了一跳。 “徐师妹,怎么了?”薛不才怕徐若琪突然说出砸锅的话,心中不无担忧的问道。 “吴……吴师弟他受了伤,我便喂了他那个药。”徐若琪支吾道。 薛不才一奇,他原本不知江小贝给过徐若琪那催情之药之事,于是又问道:“是什么药?疗伤之药吗?” “是疗伤之药。”徐若琪道:“还是……强力的催情之药。” “啊!”云霄一听此言飞了起来,又急速的落下。 白眉也是大惊,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事情。 “那姓徐的姑娘,你说什么?”云霄又问道。 “吴师弟吃了强力的催情之药。”徐若琪坦然道。 这一下让云霄急了,如此说来女儿不只是被对方擒住那么简单,甚至于还被那吴天侵害了。于是他对着江小贝骂道:“你们还说是什么四大门派,中原正道。居然出此下流的手段。你们若不快些将我女儿汗毛无损的交出来,我便让你们受万兽蚀骨之苦。” 薛不才心头一急,没想到云霄居然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可是惊鸿明明不在己方手中,刚才江小贝只是为了争取下调息的时间。若是拿不出什么对策,云霄便真的要带人冲上了。 江小贝此时心里也有些嘀咕,他看看徐若琪,心道莫非吴天和惊鸿真的在一起?否则徐若琪又怎会如此的醋意大发? 此时白眉见云霄发怒,便想借机杀将过去,不管吴天,先将四大门派铲除再说。 他向旁边的绿袍、赤发和晓月施个眼色,四人便要带队杀过去。 四大门派之人已看出了白眉之意,而且通过刚才片刻的调息,内法略微的恢复。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准备随时出击。 场中一片的安静,因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双方的战斗要一触即发之时,便在两军对垒之间的空地之上,有一堆乱石。那里原来是千雪的房间,此时已被白虎震毁。 那乱石之中突然发出一阵的响声,众人大惊,纷纷拢目光看去。却见一块石头一翻,一只巨大的老鼠钻了出来,跑到了空地之上,左右看看两侧之人,发出了“吱吱”的叫声,然后停住,便没有跑开。 众人一愣,云霄却是一喜。 这只巨鼠分明是受了西域驭兽之术,才停在了当场,否则怎能见这么多人而不去逃命呢? 而懂得驭兽术的,只有西域的西夜国的兽师们。此时她带来的十二位兽师,已经阵亡,而懂得驭兽之术的只有两人。自己和女儿惊鸿。 便在她惊喜之时,那堆乱石突然被击开。接着一个奇怪的红衣之人跑了出来。 烟雾散去,众人这才看清楚,那并不是一人,而是一红衣之人双腿双臂缠在另一人的身上,而被缠住之人却只穿了一件衬裤。 这还不算,刚才的一阵急跑,似乎是那女子受了什么刺激,此时正紧闭着双眼,口中发出了吟叫之声,仿佛是极快乐又极痛苦的样子。 所有人都愣了,因为那*的男子,便是虹光派的吴天,而那红衣女子,便是白眉的女儿惊鸿。 这二人真的在一起,而且还是这个样子。 就连阅人无数、见识广阔的白眉都惊的张大了口。 这,是怎么了? 两方之人齐齐的住了手,看着场中的二人,心思各不一。 云霄心中“咯噔”的一下,心道不好,刚才徐若琪说过这吴天刚刚吃了催情之药,此时如此的抱着女儿,而女儿又发出那吟叫之声,看来他已对女儿做了不轨之事。 惊鸿虽然法力不凡,可是却无丝毫的江湖阅力。而那吴天据说不但法力高强,而且几乎走遍了天下。听白眉师兄说过,连南疆那莫族的大祭祀都被他收入了床帏之内,别说是自己没有经验的女儿了。 而四大门派这边的江小贝、薛不才也都愣了,刚刚说惊鸿在自己手上,还骗白眉说她被吴天看守着,而此时这二人便同时出现,还是如此的状态,实在编不下去了,也不用编下去了。 更惊讶的是储志宏,他忍不住自语道:“这二人在涯顶相见之时,还要拼个你死我活,而此时却是亲密无间的抱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说……”储志宏想着目光落到了徐若琪的身上,难道说吴天师弟原本便是个多情之人,在东海收了黄衫,在北山收了千雪,在南疆收了红羽,还有中原的徐师妹,如今再收个西域的姑娘,天下美女他都要收齐了。 徐若琪的脸色也极差,这吴天刚刚与自己做完男女之事,此时便又抱着别家的女子。而这女子却是死对头白眉的女儿,难道真如黄衫曾骂过的,他是一个无耻的淫贼? 不好!云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女儿自幼之时便有幽闭恐惧之症,而他们刚刚是从那地洞之内飞出,难道是女儿在地洞之中晕倒,而被吴天乘虚而入? 再说吴天,他在地洞之内看到了前方的亮光,于是跟的那巨鼠紧跑几步,临到洞口之时,内法一吐,虽然只有二虹的境界,不过打碎几块小石头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此时他右臂原本被惊鸿所点的穴道已经自行的解开。 吴天一跃而出,正好面对着江小贝、薛不才等人。 吴天大喜,终于找到四大门派之人。他正想上前打招呼,却发现众人的目光之中,纷纷露出惊讶之色,连徐若琪都咬起了嘴唇,眼神之中不知射出了什么。 本来已急跑两步的吴天突然的停下,他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惊鸿,一阵的颠簸,惊鸿发出一声响亮的吟叫之声,吴天大窘。 场中不少人脸都红了。 惊鸿还在自己的怀中,能不让别人诧异吗? 吴天感觉到身后有灵气涌动,回头看时,大吃了一惊。原来四大门派已被邪教包围到了涯边,此时白眉和另一穿红衣的女子正看这自己大怒。自己抱着白眉的女儿,他能不生气吗? 他推了推惊鸿,“惊鸿姑娘,咱们出来了。” “恩。”惊鸿哼了一声,却没有从吴天的怀中下来。 吴天尴尬一笑,想要伸手推她,可是又怕一挨着她,她又大声的叫起来。于是便将身子一甩,想将惊鸿从自己的身上甩下来。可是惊鸿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离开吴天的身体,连忙的内法一吐,再将吴天搂紧。这下可好,惊鸿再次落下之时,居然真的好吴天作成了男女之事。生米煮成了熟饭。 惊鸿发出一声长长是尖叫,只是这声音不是疼,也不是惊,而是爽。 云霄作为过来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含义,脸色大变,她正欲上前,旁边的白眉已然大怒。 他袍袖一抖,一道劲风四射而出,然后高喝道:“吴天,你当着众人羞辱我女儿,难事是为了折我的面子吗?” “啊!”惊鸿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才惊叫了一声,连忙的睁开双眼,发现场中近百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和吴天, 她的脸顿时更加红了,连忙从吴天身上跃下,可是因为在吴天身上太久了,双腿血液已不流畅,刚一着地便双腿一软。吴天大惊,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她。 惊鸿看看吴天,想起了在他身上的感受,面带羞涩,对着吴天别有意味的一笑。 只是在刚才,两边之人还各有想法。 四大门派之人还一直认为吴天被惊鸿制住,以至于见了众人还没有放下她。因为刚才吴天挣扎了一下,都没有脱离控制。 白眉和云霄认为,云霄是被吴天乘虚而入,否则惊鸿自下面上来之后,为何紧闭着双眼? 惊鸿自吴天身上跳下,四大门派之人心中几乎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而云霄却有些担心。惊鸿强行的跃下,吴天难免会下狠手。 可是当吴天伸手扶住惊鸿,惊鸿又对着吴天含羞一笑之时,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想错了。 “鸿儿,你们……”云霄终于忍不住问道。 惊鸿在看看吴天,眼中脉脉含情。云霄见状心中一阵的失落,不知这吴天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勾住了女儿的心。有了女儿站在他一边,这仗便打不下去了。 徐若琪见状,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自己与吴天交合之时,已不是处子之身,难不成是吴师弟设计俘获了这个女子,好借她的处子之血? 吴天连忙松开了惊鸿的手,看看徐若琪和江小贝,不知该如何说起。 而惊鸿听着母亲的问话,也不知该怎么说出来。特别是她此时腿间的的衣服已湿湿的显了出来。被山风一吹,一阵的冰凉,惊鸿连忙夹紧了双腿,十分的尴尬。 见此状,云霄心中可以肯定,女儿已失身于吴天。 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白眉迅速的分析着场中的形势,吴天和徐若琪都在,白虎又不知了去向而飞虎受伤。特别是吴天和女儿此时又是如此的关系,若要战下去,师妹和女儿定然不会同意的。 白眉急速的想着,突然之间一阵的大笑,上前几步到了吴天之前。 惊鸿见父亲走来,想起了父亲恨极了吴天,此来必是要取他性命。而自己曾答应吴天留他一命,于是闪身挡在了吴天之前。 白眉见状,心中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此时女儿已失身于吴天,自己若要杀死吴天,她必定会护着他的。于是又一阵的大笑。 “笑你个头。”云霄此时已是极怒,见白眉大笑,忍不住骂出了声来,“你女儿都被吴天奸污了,你还不尽快结果了他的性命,为女儿报仇?” 惊鸿一听此言,连忙叫道:“父亲不可,我与……与吴天已有了约定。”惊鸿的意思是二人已约定好保住吴天的性命,而在旁人听来,反而是象这二是私定了终身。 江小贝仔细的看了看吴天,突然小声道:“不对呀,按吴天此时的法力,应当不怕白眉才对,为何在我看来,他似乎内法不济呀?” 薛不才等人早已看了出来,于是纷纷的点头。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吴师弟的内法又恢复到了两虹境界。” “啊!”江小贝轻惊了一声,看着徐若琪道:“难道……难道那一招没有效果?” 徐若琪脸上一红,咬着嘴唇道:“出了意外,没有成功。” “啊!”江小贝和薛不才同时的惊讶,因为“那一招”是什么,除了两个当事人外,只有他们知晓。 只是这意外是什么呢?难道是吴天突然的失去了功能?不像呀。此时看着场中的吴天,方才他分明还在快活之中。 “我知道了。”旁边的储志宏突然叫道。 “你知道什么了?”江小贝问道。 “吴师弟发觉自己没有了高强的法力,也知咱们不是邪教的对手,所以才以身相许,以美男之计搞定那红衣女子,好保全咱们的性命。” “扯淡!”江小贝难得的骂了一声,他刚要正斥责乱说的储志宏几句,场中的白眉却开了口。 “吴天,吴少侠。”白眉笑道。 只是此言一出,场中一片的哗然。 众人都知白眉对吴天恨之入骨,因为吴天屡次破坏了他的大事,他早对吴天欲除之而后快。可是谁也没想到,白眉此时居然如此客气的对吴天说话,还叫他“吴少侠。”连白眉的两个师兄弟赤发和绿袍都是身子一震,想要上前看看他的白色眉毛是否是真的,因为真正的白眉绝对说不出这话的。 而更生气的是云霄。白眉作为惊鸿的父亲,在女儿受了欺负之时,非但不为女儿出头,反而对欺负女儿之人笑脸以对,他……他难道疯了吗? “江师叔祖,或许我不是扯淡。”储志宏道。 “哼,白眉此时并不知吴天的虚实,只是想以好言稳住吴天,等靠近了再突然出手。若不是如此,我……” 幸好江小贝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因为此时白眉对着吴天笑道:“你若喜欢犬女,便让她伴在你左右吧。老夫若能得你这个的佳婿,也算是三生有幸。” 江小贝的口张的大大的,合不上了。 旁边的叶飞居然对着储志宏暗挑大指,“储师兄果然高人,眼光独到。小弟佩服了。” 储志宏则略微的尴尬,连连的摆手道:“我刚才是瞎说的,没想到蒙对了。” 而场中的惊鸿听父亲如此一说,顿时一愣,然后脸上一红。 云霄却跳了起来,指着白眉叫道:“你……你说什么?你老胡涂了吧。” 吴天早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白眉,不知所措。 白眉回头对云霄道:“师妹,如今天下,年轻一代之中,自以吴少侠为冠。鸿儿若能嫁给他,便是高攀了。况且我年事已高,教中事务迟早要传给年轻人的。放眼天下,能胜任我圣教教主之位的,除了吴天别无他选。”(未完待续) 493回 乘龙快婿 “啊!”这次储志宏也惊讶了。“这白眉够狠的,嫁个女儿,便拿整个邪教做嫁妆。不过这样也好,吴师弟若是答应,到时他便是邪教教主,他统领邪教之时,便可与咱们四大门派和平共处了。” “你想的好。”薛不才道:“若是白眉收了吴师弟,咱们便不能去消灭邪教,便是相当于认同了邪教的地位。而此时咱们四大门派已无几人,所以邪教必然做大,等大到咱们无法对付,天下便是邪教的了。” 薛不才说完,旁边的晓峰和明海纷纷的点头。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吴天的身上,他会不会答应呢? 吴天看看垂下头的惊鸿,再看看四大门派所剩无几的人马,同时扫过了冰块和涯上的檀心花,突然上前一步抱拳道:“白眉教主,你若答应放过四大门派之人,我便答应你的女婿。” 全场之人再次的惊呆。 不论是邪教还是四大门派之人。 薛不才与江小贝对视一眼,心中也纳闷。吴天虽是南疆第三族之后,禀性之中有狂妄之态,却也是个有原则之人。大是大非面前从未动摇过,此时为何一口答应做白眉的女婿?是真的为了保护四大门派之人,还是受了那妖女的鼓惑,迷失了自己? “这……这……居然真是这样。”储志宏刚才虽然说得头头是道,可是都是自己的猜想,此时听吴天答应做白眠的女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云霄也愣了,她呆呆的看着白眉再看看吴天。心道这原本敌对的两人,难不成有惺惺相惜之感?不知他这次是为了女儿着想,还是为了他统一天下的大计。 如此时候,除了两位当事人,似乎谁也插不上嘴,除非黄衫活过来。然而黄衫没有活过来,可还是有人突然的出口。 徐若琪看着吴天冷冷道:“吴师弟,你答应的好!”她还想说别的话,可是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一晃,差点摔倒。旁边的无忧谷林虹连忙将她扶住。 林虹的脸色一变,因为扶着徐若琪的手臂,感觉她的身体正在瑟瑟发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内法消耗过度了。 听了徐若琪的这一句,又见她被自己气的吐血,吴天脸色一变,便要回去扶她。可是面前的白眉和惊鸿正看着自己,若是就此离开,白眉和惊鸿大怒之下便会全力的攻击,那时四大门派便难保了。况且……还有衫妹和檀心花。 他回头看徐若琪咳嗽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痛,然后暗自叹气。徐师姐都无力再战了,我若能趁着白眉不知我虚实之时,顺他之计,让他放过了正道之人,虽然我会名声扫地,好歹也算是救下众人一命了。 名声,吴天苦笑一声,四大掌门都死于自己之手,自己为了四大门派,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都不为过,别谈什么名声了。 另外,如此才可保住衫妹和檀心花。 只有衫妹,不论我是正是邪,她都不在乎的。吴天想着,眼神终于从徐若琪的身上移开,笑对着白眉和惊鸿。 吴天如此的痛快的答应,让白眉也微微的一愣。只是他此时心中所想,谁也不知,若是再晚上个一时三刻,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于是白眉“哈哈”一笑,“既然你成了我的乘龙快婿,那么四大门派自然也不是外人了。到时你与鸿儿成亲之时,还免不了请四大掌门来喝喜酒。” 吴天听了白眉要放过四大门派,心中又惊又喜。只是白眉如此痛快,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吴天犹豫之中,目光落到了惊鸿的脸上。 只见惊鸿惊讶的看看父亲,再看看吴天,似乎也有怀疑之色。吴天生怕她突然出口不答应此事,那么保护四大门派的计划便泡汤了。 于是道:“惊鸿小姐。” 他话刚出口,那边的白眉居然也同时叫道:“鸿儿。” 此时白眉听到吴天的叫声,也连忙的住口,向吴天看来。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担心之色。显然都是怕此事不成,而影响到了什么。 白眉自有自己的打算,可是他见吴天也面带紧张,心道他定是怕鸿儿不答应,我恼羞成怒,而将四大门派一举歼灭。 吴天心道他定是怕时间拖的久了,我突然出手,邪教不是我的对手。因为刚才在涯下之时,自己都能接下飞虎的一击。而此时飞虎似乎受伤颇重,似乎无力再战。再或者,他是想以此时为飞虎恢复争取出时间,然后再我们下手。若真是如此,那么眼下之事,还必须马上搞定了。 二人同时想着,便又要同时开口,没想到久未说话的惊鸿突然道:“爹爹,你不是一直对吴天恨之入骨吗?你曾多次在我和母亲面前说过,吴天几次坏你大事,你定要将他除去。” 白眉听了脸色一变,扫了一眼吴天干笑两声,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女儿呀。当年爹爹想击败四大门派,其实是他们一心想灭我圣教,让我教无立身之地。中原很大,天下很大。我何尝不想与他们相安无事呀。如今天下频现浩劫,我圣教与四大门派都是损失惨重,以我看来他们也无力灭我圣教。便不如与他们化化干戈为玉帛。” 惊鸿看着白眉,虽然白眉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可是惊鸿知道他是在说假话,只是她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已隐隐猜到父亲要做什么了。 然后惊鸿又转头看着吴天问道:“吴天,你对你妻子一往情深,她已死去多时你还将她冰冻于冰块之中,时时的带在身边。为何此时又要答应与我成亲?这样你对的起你的妻子吗?” 此话一出,吴天脸色一变,心道我当年答应与黑月成亲、此时答应与你成亲,都是为了复活衫妹。只是……我此时如何应答于惊鸿呢? 惊鸿见吴天犹豫,于是冷冷一笑道:“你既然说不出理由,便非是真心,我看这事情便算了吧。”说着便要转身而去。 白眉和吴天都是一惊,吴天连忙道:“惊鸿小姐,既然你如此问我,我不妨如实回答。” 惊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吴天。 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到了吴天的脸上,特别是徐若琪。 吴天向着惊鸿一抱拳正色道:“惊鸿小姐说得不错,我深爱着我的妻子黄衫。不论与谁成亲,她在我心中的地位都无可替代。” 吴天此言一出,众人脸色都是大变,他如此说,怎么能打动惊鸿的心呢?反而还会让她恼怒,若是她生气,那么一场大战便又难免了。 惊鸿也是眉头一皱,但她听出吴天这几句话只是引子,后面还有别言。 “其实我与你成亲,一是为避免这场大战,让双方少些伤亡,二便是为了我的妻子黄衫。” “为她什么?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惊鸿奇道。 “衫妹虽然被我失手打死,却还有复活的机会。当年为了复活另一位前辈,我曾在这涯顶与白眉教主交手。”吴天道。 白眉的目光扫向了四大门派身后,那里便是当年檀心花生长的地方。当年传说如云夫人已死去,她却偏偏出现在了凝碧涯顶,还有魔彩珠。难道吴天出现在这里,便是为了檀心花?他要等上十八年,再用檀心花和魔彩珠复活黄衫? 吴天见白眉目光所向,已明白他看出了真相,于是笑道:“不错,我便是为了保住这里的檀心花和衫妹的尸体。若是大战,双方必定以死相拼,到时那冰块和涯边上的檀心花都难保。” 惊鸿听了吴天的话,微微的感动。只是吴天的这份专一却不是对着自己,于是心中微酸道:“吴天,你如此说,你以为我会答应吗?我可无成人之美的肚量。” “如此说来,惊鸿小姐必定不会答应。可是檀心花开还有十八年,我可以答应小姐在这十八年里真心对你,别无他意。” 江小贝一听此言,松了一口气,低声对旁边之人道:“这仗打不起来了,咱们还是想好如何撤退吧。” “他们还没谈好,江师叔祖您为何如此的肯定呢?”储志宏诧异道。 江小贝微微一笑道:“那姑娘已然对吴天有了好感,若非如此又怎会听吴天如此的讲下去呢?只是我觉白眉定有诡计,咱们还是要找个安全的线路撤退才是。” 旁边的薛不才等人都是点点头,最后目光落到了凝碧涯后。 惊鸿听了吴天的话,咬起了嘴唇。十八年,这个承诺已经足够长了,惊鸿有些心动了。若是他能象对他的妻子一样专心对我,只有十八年又如何呢? 正着她要答应之时,突然云霄高声叫道:“鸿儿,吴天与你父一样,都是一世的奸雄,他们的话不可全信,你要三思呀。” 闻听此言,惊鸿原本张开的口又合上了,她看看吴天,再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母亲不相信吴天,那算正常,可是她为何不相信父亲呢? 此时四大门派之中传来一人的冷笑,“吴师弟,你好威武,可以和邪教教主并称奸雄了。”那是李玦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张口讽刺。 吴天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讽刺之意,可是如今之计无法计较这些了。于是向着李玦抱拳道:“李师兄过奖了。教主乃是一世之雄,我乃无名小辈,怎敢与他齐名。况且若是惊鸿小姐点头,我便与教主是翁婿,那便更不敢并称了。” 李玦一听此言,气得鼻子都歪了,他生气的对徐若琪道:“你听见了没有,居然说上翁婿了。师妹你对他一往情深,也未有如此待遇。” 李玦原本以为徐若琪会生气,可是徐若琪却面无表情,“李师兄,你莫错怪了吴师弟,他此举也是无奈。” “无奈?”李玦惊道,“怎么连你也帮他说话。我宁愿战死,也不受他这嗟来之恩。” “李师弟,住口!”薛不才突然道。 李玦见掌门生气,不在说话。 徐若琪怕李玦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低声道:“吴师弟下举,乃是向惊鸿借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没有从我这里借到,只有从她那里下手了。况且……”徐若琪微微的抬头,“白虎不知何时便会出现,那时咱们连对抗之力便没有了。” 众人一听徐若琪此言,方才有些明白,江小贝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似是自语,又似是对徐若琪道:“两人交心已到如此,已胜过一般的夫妻了。即便黄衫对吴天,也不过这样。” 闻听此言,徐若琪居然眼中一热,终于有人知道自己的苦心了,但愿吴天也能感觉到。 惊鸿听到吴天的师兄讽刺于他,居然微微的生气,她自知吴天此时也受了极大的压力,只是自己心还不甘,总觉着不能轻易的答应。 吴天看惊鸿还在犹豫,于是咬牙道:“惊鸿小姐,若按中原礼数,咱们已有了夫妻之实,你只能非我莫嫁了。” 此言一出,双方人群之中又是一阵的惊呼,这吴天居然已将生米做成了熟饭。 云霄更是脸色一变,心道果然是那吴天趁人之危,欺负了鸿儿。于是叫道:“鸿儿,我西域不讲这些,你不必理他。” 惊鸿却是脸上一红,此时她的双腿之间还是湿湿的一片,她对男女之事不懂,心道那样便是做了男女之事吗?若是与他成亲,便是可以与他天天如此了,他那件暗器能不断的变长……想到这里,心里一片的痒痒。 白眉见到女儿的表情,心中明白大事已定,于是大笑道:“鸿儿,如此说来,你是答应了?” 惊鸿轻轻的点点头,转身拉住了吴天的手。 当着徐若琪和同门的面,吴天虽知拉着惊鸿是手如此亲昵有些不妥,可是如此关键时刻,稳住惊鸿我白眉要紧,顾不上那些了。 “哈哈哈。”白眉一阵的大笑,“如今之事,就此了结。我们圣教不再为难众位,还请众位退下凝碧涯。来日小女成亲之时,再向众位发贴邀请。” 薛不才等人也向白眉抱抱拳,只是他们感觉如此下涯似乎还有不妥,白眉是否会在涯下布下霹雳弹,那样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灭了四大门派了。 突然李宽上前一步叫道:“白眉教主,既然咱们已释前嫌,还请你放了我们帮主。” 白眉一笑道:“自当如此。”说着一挥手,后面几人将上官宇身上的绑绳解开,推了过去。 “帮主。”李宽上前喜道。 上官宇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白眉却又道:“李舵主,上官帮主曾与我私下商议,由他聚齐四大门派,然后再假我之手消灭,那样你们天龙帮便成了天下第一了。所以天龙帮帮主是否由他来做,众位还是要三思呀。” “啊!”李宽大惊,他瞪大眼睛看着上官宇,希望听到他解释之言,可是上官宇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原来他的哑穴还被点着,而是是赤发亲自下手,一般人根本解不开。所以上官宇只是回头瞪了白眉一眼,便不再说话。 此时空中云端之上闪光一道的光彩,因为距离较远,所以大家几乎都没有感觉到,除了驭兽之术达到颠峰的惊鸿。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高声道:“既然我父已放了上官帮主,还请虹光派的那位师兄将仙笛交还于我。” 吴天一愣,心道她急于要回仙笛做什么?难不成还有别想? 惊鸿看出了吴天的担心,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脸上都是紧张之色。 吴天见状,心道惊鸿自出来并未与白眉对话,看来此非是白眉之计。惊鸿处世不深,为人单纯,应不会有什么诡计,于是转身道:“储师兄,还请你将仙笛还给惊鸿小姐。” “还叫惊鸿小姐。”惊鸿扭了扭身子道。 吴天脸上一红,只好改口道:“还给你弟妹。” 储志宏从怀中及出了仙笛,看看旁边的薛不才,等着他的指示。 薛不才与江小贝迅速的交换着眼神。而仙笛一被亮到空中,突然发出一道的光芒,惊鸿见状脸色大变,再捏捏吴天的手在吴天耳边低声道:“仙笛一出,便会引来白虎,还请你那位师兄快点拿过来。” 吴天大惊,突然想到惊鸿曾经说过,若是白虎脱离控制两个时辰以上,便会完全的脱离控制,即便有仙笛在手的惊鸿,也难于驾驭了。 此时薛不才和江小贝仍没有定下,吴天大急。此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已从储志宏手中抢过仙笛,叫声“接住”,抛了过去。 正道之人大惊,吴天成了白眉的女婿,怎么连徐若琪也要帮着白眉之女了? 空中一道光芒闪过,仙笛飞回到了惊鸿的手上。 光芒大盛,而惊鸿却是脸色大变,此时空中突然传出了虎啸之声,一团白光从上冲下。 “爹、娘,你们快走,我在这里拦上一拦。”惊鸿对着白眉和云霄道。(未完待续) 494回 暗器呢? 白眉听到了虎啸之声,脸色大变,连忙招呼教中兄弟下山。 云霄还要犹豫,便被白眉一把拉住,扯向了涯下。 “鸿儿,你要保重。”云霄叫道。 此时白眉却低声问旁边的晓月,“大师,可曾布置好了?” “教主,我已在下山的必经之路上,将所有的霹雳弹布上。待咱们一过,便加上机关,碰到便会爆炸。”晓月道。 “好。”白眉大喜,心道四大门派即便跑的得快,不被白虎杀死,也会死在霹雳弹之下。 “掌门师兄、江师叔祖、徐师姐,你们也快走吧。”吴天急道。 “你不走吗?”徐若琪惊道。 吴天一笑,“我妻子在此,当然不能离开了。”闻听此言,旁边的惊鸿脸上一红,靠到了吴天的肩头之上。 徐若琪看看她,心道吴天所言的妻子不是你惊鸿,而是黄衫。于是点了点头,“吴师弟保重。” 此时大家多数已受了重伤,需要相互搀扶才能行走,除了几个法力高强的,都被不能飞行了。法相寺众人便要带头向涯下走去。 “慢!”江小贝突然道:“不可走那边,我总感觉不安全。” “那走哪里?”晓峰四下看看道。 江小贝也不知该走哪里。身后是万丈的悬崖,前面是邪教走过之路。 “这里。”徐若琪指指后涯道:“我曾下去过。这下面是一个水潭,想来白眉来不及在那里布下机关。若能飞行最好,即便不能飞行,落入水潭之内也不会死。” “正是正是。”储志宏也道:“我此去找黄衫时,也看过了。” “好,咱们便走这里。”薛不才说着,回头冲吴天抱下拳,带头飞了下去。 其他人也纷纷或飞或跳在下。 最后涯上只剩下储志宏和徐若琪。 “黄姑娘怎么办?”徐若琪道。 “还请徐师姐和储师兄代为照看,若是白虎退去,便再去找你们。”吴天含泪道。 “好。”储志宏和徐若琪也流下了眼泪。二人共同御起冰块,飞下了后涯。 看着那消失的五彩,吴天的目光落到了那棵幼小的檀心花上。 此时他肩头之上的惊鸿突然道:“夫君,你留下便是为了那棵小花吧。” 吴天一愣,刚要解释,惊鸿的手则在他的胸口轻抚着道:“只有保住那棵小花,你才能救活她。不要紧,我不生气。此时能有人不顾生死与我一起战斗,不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高兴。” 吴天也伸手在她的肩头轻轻的拍拍,一阵的感慨。为何自己遇到的女孩都是如此重情重义,而自己却都不能专心的对待她们?这是天意吗? 此时空中的白光已离得很近,两人抬头之时已看到白虎的虎牙发出的寒光了。 惊鸿脸色一变,推开了吴天,身上白光大盛,头发都被内法逼得炸起。 她拿起了仙笛,轻轻的放在了嘴边。 悠扬的笛声响起,委婉而曲折。人听之后,只觉是在林中小径之上悠闲的踱步,平静而空明。 吴天只觉心头一静,这笛声给他的感觉,分明与那聆听小草生长的是感觉一样。 看来惊鸿是通过用笛声与白虎交流,以心对心,才能驾驭白虎。 只是白虎脱离控制已近一天,惊鸿还能控制住白虎吗? 仙笛之声,化成一道道的光波,远远看去,那光波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渐渐的扩散,向空中飞去。 白虎听接触到了光波,身形慢了下来。 吴天大喜,看来这笛声对白虎还是有些作用的。他想着看看惊鸿,却见她脉色凝重,全神贯注。 白虎只是慢了下来,那张牙舞爪的架势却丝毫未减。而且看到了涯顶之的两人,发出一声的虎啸。 虎啸之声也化成一道光波冲了下来,激散了那笛声之波。 惊鸿脸色大变,笛声一转,一道白光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惊鸿连退数步,仙笛之中流出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吴天惊讶之中,十分的佩服,这惊鸿居然能接下飞虎一击,可见那驭兽之术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否则白虎全力一击,惊鸿早已命丧九泉了。 他却不知,万物都有相生相克之道理,惊鸿的竹笛,是专门对付白虎而生的。所以对于化解白虎的攻击,也比一般的法宝强上一些,包括天愁剑等等。 只是此时白虎已然飞近,惊鸿被白虎的法气压迫,一步步的后退,而仙笛之中则不断的流出鲜血。 终于,惊鸿仙笛离口,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 吴天连忙把她抱到了怀里。 见惊鸿停住了笛声,白虎也不再施法。而是急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了吴天。 吴天本带着惊鸿向旁一滚,再借天愁神剑之灵气堪堪躲开了这一击,只是二人已是连滚带爬的倒在地上,狼狈之极。 此时惊鸿睁开了眼睛,看自己在吴天的怀里,居然露出了笑容,“咱们再阻上白虎片刻,我的爹娘和你的师兄弟们便可安全了。” 原来惊鸿如此的单纯,只是为保护她的亲人离开。吴天一阵的感动。此时白虎一扑而空,再次转身击来,吴天已到了涯边,无处可躲了。况且,他的身后,便是那棵柔弱的檀心花。 怀中的惊鸿突然飞起,再次吹起来仙笛,白虎来势一缓,只是依然扑了过来。 它飞到了惊鸿的身前,举起了巨爪便要一拍而下。 此时惊鸿已无力吹笛,而是看着白虎道:“白虎,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咱们一起十八年了。” 白虎似乎也觉出了惊鸿有些面熟,得看到了她手中的仙笛,终于大怒,巨爪直击而下。 惊鸿摇了摇头,她已无力再躲。 “不可!”突然了吴天一跃而起,手中天愁神剑飞出,化成了三色彩虹迎上了白虎。 惊鸿微微一笑,有人肯为自己拼死挡下一击,自己死而无憾了。 只是白虎那是四大圣兽之一,三虹境界的虹光剑法怎能是它的对手。 那一击并没有缓上一缓。 突然阵的古埙之声响起,一道道的光波自白虎身后传来。 原来是云霄担心女儿,不顾白眉的劝阻,终于还是到了。 那古埙本是仅次于仙笛的驭兽圣器,对白虎的影响颇大。 白虎居然将虎爪一转,转而击向了云霄。 “娘,快闪开。”惊鸿叫道。 吴天也是大惊,因为那三虹的剑气击到了白虎的身上,它居然丝毫无损。于是情急之下,他想起了白虎曾吞下了魔彩珠,于是心念一动,内法一吐。 突然白虎腰间异彩一闪,那魔彩珠感受到了吴天的内法,突然放出了强烈的异彩。白虎一阵的难受,那一击之力也卸去了大半。 “轰”的一声,云霄终不是白虎的对手,被震飞出去。 吴天见魔彩珠奏效,于是心念乱动。 魔彩珠在白虎的腹中异彩纷呈,白虎一阵的难受。它知自己腹中的魔彩珠乃是受了吴天的御动,于是连忙向空中飞去,以躲开吴天远点。 白虎飞高,那难受之感果然小了许多。 原来白虎这一夜间也未吐出魔彩珠,于是便反其道而行之,将拼命的向下吞。此时魔彩珠已到了它的腹间,只待大便之时,便可将魔彩珠排出体外了。 白虎飞远,下面的惊鸿和吴天连忙飞到了云霄的跟前,此时云霄口中鲜血狂吐,显然白虎这一击比起刚才惊鸿受的那击重了许多,此时她已是奄奄一息了。 “娘,娘。”惊鸿哭着,不知该说什么。 云霄伸手轻抚着惊鸿的头发道:“娘不是好娘,只顾让你修炼,却未尽母亲的义务,娘对不住你。”说着泪流满面。 “不是的,娘,你是好娘。”惊鸿哭道。 吴天看着二人,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云夫人曾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于是也是热泪盈眶。 云霄看看吴天,点手让他过来。她拉着吴天的手道:“我女儿入世太浅,便着了你的道。只是无论如何,你要好生的对她,否则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吴天刚要点头,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强大的法力击到,云霄突然身上白光暴涨,将吴天和惊鸿奋力一推,推进了身旁的地洞之内,自己则合身扑在了地洞的洞口。 “轰”的一声巨响,那洞口四五丈范围之内,便击出一个大坑,云霄的身体在白虎强大的法力撕扯之下,居然碎成了几片。只是,她的脸上还带着遗憾,她没有听到吴天的许诺。 白虎见三人在它一击之下不见了,再加上小腹之处魔彩珠有些难受,恐怕马上便可排泄而出了。于是落到了凝碧涯之上,爬下一动不动了。 云霄那一推之力非常的巨大,吴天抱着惊鸿在洞中滚了许久才停下。一阵的翻滚,吴天已是遍体鳞伤,怀中的惊鸿则稍好一些。 只是刚刚停下,惊鸿便要从吴天挣扎着起来,向那边的洞口奔去,想要去救母亲。 吴天知道,即便云霄不受刚才的一击,她的命已难保住。于是死死的拉住了惊鸿,不让她去。因为那边的洞口,早已被巨石压住了。 惊鸿在吴天的怀中又抓又咬,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看着吴天胸口之上血肉模糊,心中一痛,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为吴天擦着胸口。 吴天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他轻抚着惊鸿的头发道:“咱们暂且离开这里,等出去之后再想办法。”说着站了起来。他知惊鸿害怕黑暗,于是紧紧的抱着她,沿洞走去。这个洞他认识,除了源顶之上,最近的洞口,便是原来逍遥仙子居住的地方了。 听吴天说再想办法,惊鸿以为吴天是在哄她,于是道:“白虎乃四大圣兽之一,普通人决不是它的对手。” 吴天笑笑道:“你知道你父亲为何忌惮于我吗?” “为何?”惊鸿奇道。 “四大圣兽之三,都曾与我交过手。”吴天道。 “啊!”惊鸿一惊,想起了吴天魔彩珠之内曾发出的朱雀、青龙、玄武的幻像,心头一喜,“你斗过三大圣兽而不死,必定也可以击败白虎,为我母亲报仇的。” 吴天点点头,“只是前三大圣兽都是假他人之手或者是几人合力才击败的,此次对付白虎,便要靠我一人之力了。” 惊鸿点点头,又问道:“你……你的法力并不强,如何能对付白虎呢?” 吴天没有说话,而是把惊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丹田之上。那里面一个滚烫的球在不停的转动。 惊鸿大惊,她被吴天抱着时,已感觉到吴天身上有一处滚烫,却没想到是丹田之中。 “如此强的法力,你刚才为何没有发挥出来?”惊鸿怪道。 吴天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为何,我体内虽然有惊人的灵气,却时而能发挥,时而不能发挥。” “什么时候可以发出?”惊鸿问道。 吴天的脸上一红,将惊鸿抱紧道:“在做过男女之事之后,才能发挥。” “啊!”惊鸿脸上也红,羞涩道:“刚才……刚才你不是说咱们已有了夫妻之实吗?” 吴天笑笑道:“你真是个傻姑娘,其实咱们还差一点才算有了夫妻之实。” “啊,你骗我。”惊鸿生气的打着吴天。正好打到了吴天的胸口吴天一疼,她才停下了手。 然后咬着牙道:“那怎样才算成功?” 吴天一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惊鸿大惊。 “你说什么?你那件那么长是暗器……我我岂不被你捅死?”惊鸿道。 吴天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 惊鸿也觉着这个问题问得有些那个,于是道:“既然如此,你在我爹爹面前也答应与我结为夫妇,不如便马上做了那夫妻该作之事,你也好恢复内法为我娘报仇。” 吴天突然叹一口气,“你怎知我不想如此。只是此时受伤颇重,我刚才试了几次,已……已无法成事了。” “什么叫无法成事?”惊鸿不明所以。 吴天想了一下道:“便是那暗器无法施展了。” “啊!”惊鸿大惊之下,居然伸手摸去,她只摸到一条没有生气是蛇。 “那如何是好?”惊鸿急道,她生怕吴天的暗器自此再也施展不出来。 吴天叹了口气道:“只能等到养好一下伤再做打算了。” “恩。” 二人安静走路,没走多久,便到了那间房子。此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吴天对惊鸿道:“此处还算安全,咱们暂且在此处恢复些内法,然后再做打算。” “好。”惊鸿答应一声,二人分别盘膝打座。 只是惊鸿的眼睛偷偷的睁开,向吴天的档部看去。 吴天居然有了察觉,他叹了口气道:“别看了,还是不行。” 惊鸿脸上一红,连忙闭上了眼睛。 可是二人未调息多久,只听那涯顶之上传来了一声的虎啸,而且是白虎十分痛苦的啸声。 二人同时睁眼,不知涯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天提剑走出屋外,只见涯顶之上白虎上下的飞腾着,还不时的发出光波,击向了地面。 巨大的石块不停的被击起,又落下。 虽然离得很远,吴天还是看到了白虎的肛门的位置,五彩不停的闪动。原来是白虎就要将魔彩珠排出体外了,可是这关键之时,魔彩珠似乎不愿出来,不停的发出五彩。白虎难受之下,便上下的翻腾,胡乱的击打着。 吴天脸色一变,若是任由白虎如此击下去,那涯上的檀心花必定遭到破坏。于是不及向惊鸿打招呼,手中天愁神剑突然祭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两色的彩虹,试图将白虎吸引离开涯顶。 可是难受之中的白虎,并未察觉,还在涯顶之上翻滚着。 吴天脸色大变,便要御剑飞去。 突然,他的身边响起了悠扬的仙笛之声,一道道的光波飞出,那边的白虎马上感觉到了这边的笛声,扑了过来。 惊鸿停下了笛声,对吴天道:“咱们已是夫妻,你要保护檀心花,引开白虎,自然要告诉我的。” 吴天激的看着惊鸿,刚想说声谢谢。 那白虎却在极远之处,发出一道的白光,向二人击来。 二人察觉之时,白光已到。 吴天连忙将惊鸿揽在怀中,将天愁神剑挡在身前。 “轰”的一声,那间小小的屋子顿时被击倒,吴天和惊鸿也被震了出去。还好白虎此击毕竟太远,威力衰减了许多。 “你受伤了吗?”吴天尚未起身,便问惊鸿。 惊鸿听到吴天在关心她,心头一暖道:“我无事,你还好吧?” “我也很好,只是咱们要快速的躲开,白虎马上便到了。”吴天道。 “好。”惊鸿答应一声,正欲起身,突然她用力的嗅了几嗅道:“好香呀,这是什么味道?” 吴天一闻之下,也觉着那香味十分的熟悉,转头找时,却发现一张桌子被白虎的法力击了出来,散落到了二人的身旁。而那正桌子之内,居然掉出一个小瓶。那小瓶此时已被摔碎,里面落出了黄色的粉末,发出淡淡的香味。(未完待续) 495回 意气风发 “呀!”吴天见到又惊又喜,连忙伸手抓过一些,让自己和惊鸿都闻了一闻。 “这是什么?”惊鸿还是不知道。 “这叫逍遥散,有了它,你的心愿马上便能实现了?”吴天说着,见白虎已飞近,连忙连起惊鸿又重新钻入了地洞之内。 “轰、轰”几声巨响,显然是白虎连发几击,将那洞口也给封住了。 吴天带着惊鸿向洞内跑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惊鸿躲在吴天的怀内,突然呼吸急促了起来。“我为何感到全身发热?还想……还想让你紧紧抱着我。”惊鸿道。 吴天知道那是逍遥散的药力发作了,只是自己身上的药力还没有散开,于是他紧紧的抱着惊鸿道:“咱们刚才闻过的,就逍遥散,我有个故事可以讲给你听。” 惊鸿喘息着,没有吭声。 于是吴天便开始讲自己和逍遥散的故事,可是刚刚讲了几句,他怀中的惊鸿突然叫道:“呀,你的暗器又出来了……” 凝碧涯下,白眉带着邪教一干人等藏身于树林间、山石之后。 他们抬头看着涯上,可是没有等来预期之中的爆炸之声,反而是白虎一阵阵的虎啸之声传来。 “师兄,师妹和侄女都没有下来,是否应当上去看看?”赤发担心道。 白眉黑着脸,想起不久之前云霄甩开自己的手,疾飞而上,仍是十分的愤怒。 “她们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白眉狠狠道。 赤发也是叹了一口气,心知白眉这算是气话。女儿和师妹都在涯上,他怎会一点都不担心呢? “奇了,为何没有听到爆炸之声,四大门派没有下涯吗?”那霹雳弹是晓月布下的,若是万一失效,白眉定会责罚于自己。 白眉冷哼了一声,“薛不才、晓峰、明海三个小子还算聪明,居然没有沿路下山。” “教主不必担心,他们若是留在涯上,此时已必死于白虎爪下了。”晓月道。 白眉摇了摇头道:“他们很可能铤而走险,从另一侧下山了?” “另一侧?那边是深不见底的高涯呀?他们此时重伤者颇多,若是下去,岂不被摔死?”晓月道。 “大师有所不知,山涯虽高,下去却是一个深潭。当年伍飞和逍遥落下未死,便是借了那深潭之利。想来他们在凝碧涯之上已居住一段,必定知道下面是个深涯了。”白眉说到这里,突然冷冷一笑,“即便他们下去也必是一死。” “为何?” “涯后有一条修炼几百年的巨蛇镇守,普通修真之人决不是它的对手。四大门派之人,恐怕要成为巨蛇的腹中之食了。”白眉说着“哈哈哈”的狂笑。他哪里知道,涯下的巨蛇虽强,却与那只巨蜥战得两败俱伤,被徐若琪占了便宜,击毙了巨蜥。巨蛇也重伤而亡,还被徐若琪取了蛇胆,让吴天和吴邪服用。 此时吴天丹田之中的那个热球,大半便是那巨蛇蛇胆的灵气凝聚而成。 白眉止住了笑容,突然吩咐道:“虽然有巨蛇镇守,咱们也不可大意。那潭水沿溪水向东而去,到了近东海的位置。他们若是不死,必定会从那里出来,咱们这便去那里埋伏,一定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众人答应一声。 “师兄,师妹和侄女怎么办?”赤发还是放心不下,他在西域闭关之时,多与云霄和惊鸿交往。 白眉长叹了一口气道:“白虎厉害,咱们也不能上涯顶送死,鸿儿和云霄也只好听天由命吧。”说着身上玄光一闪,向东飞去。 只是他还是微微的叹气,心中有些愧疚。 那封闭的地洞之内,奇异的光彩闪动着。 一白一黑两个身体缠绕在一起。 吴天喘息着,惊鸿*着。 二人身上都发出异样的光彩,连旁边的天愁神剑和滚落到角落的竹笛,也被这光芒刺激着,发出光彩,还不停是闪烁着。 自从失去内法之后,吴天便经常与众女子做男女之事。只是那种感觉,包括与徐若琪的那次,都没有这次的精彩。 原本来说,吴天此时已受内伤,虽然吸入了逍遥散,可是他应当不能久战才对。 而吴天却是越“战”越勇,他身上光芒最盛之处,居然是丹田之处。那团滚烫的灵气,此时正慢慢的散往吴天身体的各处。而吴天则是感觉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精神也愈加的充沛。 惊鸿已是飘飘欲仙若干次,开始之时微微的疼痛消失之后,便是那种说不出的快乐。 原来男女之事是这样,这样的美妙。 终于,吴天脸上兴奋的表情也到了极点。他一声的大吼,自己身上与惊鸿身上同时的光芒大盛,接着便是地动山摇的一声巨响,他们二人上面的地面居然被二人,特别是吴天身上散出的法力掀起,落出了天空。 此时已是正午,强烈的阳光照耀在二人的身上。 吴天爬在了惊鸿的身上,大口的喘着气。 惊鸿还是紧紧的掐着吴天的手臂,似乎有晕厥的意思。 吴天终于起身,找到了那件衬裤穿上。再看地上的惊鸿,她此时居然容光焕发,分外的美丽。 吴天拿起她的红色衣服递给她,惊鸿慢慢的起身,将衣服穿到了身上。 吴天看看地上,那里留下了丝丝的血迹,处子之血。 吴天再次的轻啸一声,天愁神剑发出一声的鸣响,飞到了他的手中。 剑一触手,吴天与天愁剑同时发出万丈的光芒,惊鸿惊叫一声连连的后退。 只见吴天手持天愁神剑已是慢慢是升到了空中,人与剑发出号令天下的至尊之气。 惊鸿一阵的幸福,爹爹看的没有错。不论是把吴天当作敌人还是当作女婿,再或者他是另有它计。总是是爹爹为自己选定了吴天,这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吴天。 此他现在的法力,已非是凡人之境界,或许真能击败白虎,为母亲报仇了。 吴天带着惊鸿飞到了空中,此时他们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白虎的影子。 “你能感觉到白虎去了哪里吗?”吴天问惊鸿。 惊鸿看看手中的仙笛道:“我若是吹起仙笛,便能吸引来白虎。可是白虎一来,咱们……” 吴天一笑,他知是惊鸿怕自己不是白虎的对手,于是将手中天愁神剑向空中一挥,一道巨大的七色剑气直插入了空中,周围的白云都被带动,旋转成了云柱。“我此时已将那强大的灵气化解,感觉身上内法无穷。即便是白虎,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况且我乃南疆第三族人之后,有你处子之血,我便应当恢复了法力,不会再消失了。” 惊鸿一惊,看吴天自信的表情,不似是在说谎。于是轻轻的点头,吹起了仙笛。 仙笛之上向四周扩散而去,却未发现白虎出现。 惊鸿大奇,心道难道白虎已离开了凝碧涯? 惊鸿再吹一段,仍不见白虎初出现,只好无奈的看看吴天。 吴天当然已没办法,他突然想起刚才白虎曾在涯顶之上翻腾,那棵檀心花此时是否还完好呢? 吴天想着,拉着惊鸿飞上了涯顶。 涯顶之上已是狼藉一片,吴天看那檀心花所在的位置,还算不错,没有被白虎击到。他慢慢的走了过去,低头看去,那棵幼小的檀心花还在微风之中颤抖。 吴天微微的放心,正要转身,突然惊鸿轻轻的竖起了中指,要吴天别出声。 吴天一惊,顺着惊鸿的目光看去,却见很远之处,一处巨大的山洞之内,似乎有光芒闪动。 再仔细听此,那里居然还有鼾声传出。吴天一奇,是什么人在涯顶睡着了。 此时惊鸿悄悄的走到了吴天的旁边,轻声道:“白虎原来在山洞之内睡着了,所以刚才才没有出来。” 吴天连忙绕过前方的碎石,看到了那山洞之中的光芒,果然是白虎发出的。 而白虎此时正把头放在自己的前爪之上,闭眼酣睡。 原来虎是一种十分懒惰的动物,一天之中约大是四分之三的时间在睡觉。白虎虽为圣兽,可是虎类的习性还是保留了下来。 再看不远之处,一坨正黑色的东西之中似乎也有灵气散出。吴天一奇,想起白虎曾吞下了魔彩珠,而上次见到白虎之时,它已将魔彩珠逼到了下半身,只等排出体外了。 难道那一坨便是白虎之屎,而且里面传出灵气的便是魔彩珠? 吴天想着有些生气,他示意惊鸿后退,自己着拿的天愁神剑慢慢的向白虎走去。 天愁剑并没有发出光芒,那是怕惊醒了白虎。 惊鸿看着吴天也是一阵的紧张,若是吴天突然的一剑能重伤白虎,母亲的仇便报了。 吴天已走到了白虎身前一丈之处,白虎依然没有醒。 吴天冷冷一笑,人与剑同时发出强烈的光芒,一道七色的彩虹向白虎击去。 剑气一出,白虎终于醒来。 此时天愁神剑的剑气已到它身前一尺之处。 吴天此时的内法已是冠绝武林,天愁神剑乃剑中之神再加上吴天近距离的全力一击,即便是世间高手,两者合一的一击,天下若非圣魔,此时也只有等死的份了。可是吴天面对的白虎,是自女娲补天之后,上古大战神、人、魔约定结界之后,留于世间的镇守四方的四大圣兽之一。其灵气之高、灵性之强,若非神圣,难是其对手。 白虎感觉到威胁,突然虎眼一瞪,两道光芒射出。“当”的一声,天愁神剑的来势就此一缓。白虎虎头之上光芒暴涨,虎口一张,居然咬住了天愁神剑的剑气。 吴天大惊,天愁神剑乃是剑中极品,即便如血剑也让它三份。它被咬住从未遇到过,即便是前面与灵兽飞虎交战,它也不敢如此下嘴。至于青龙、朱雀和玄武,那三大圣兽和飞虎之长处并非是牙齿,而白虎之强却是那口利齿。 吴天将天愁神剑全力向前送去,可是一送之下居然不能再进半寸。 白虎的两排利齿发出强烈的光芒,即便是凡间的神器与之相比,也差之几分。 天愁神剑被那两排利齿咬住,剑身居然开始颤抖,它――居然有些支撑不住了。 吴天之知大惊,其实他不知此不是神剑的原因,而是持剑之人的原因。吴天虽强,却只是修真凡人之中的高手,既未达到当年的紫玄道长飞升九天的境界,也未达到天门道长创出两套剑法一招剑术的境界,甚至于也达不到剑魔的水平。其本身境界相差太多,天愁神剑便难以发挥出全部的威力,如此便弱了下来。 吴天之觉手中天愁剑难于控制,他正要用力拔出,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道传来,吴天随剑向后猛飞,飞出去十几丈他才停下。 他再抬头之时,惊呆了。 原来咬着天愁神剑剑气的,乃只白虎留下的法气。而真实的白虎此时早已飞到了一旁,对着吴天和惊鸿呲牙咧嘴。 吴天重拿好天愁神剑,抖擞精神。他与白虎见面两次,却从未见白虎有如此之能。而旁边的惊鸿则拿起了仙笛,对吴天低声道:“白虎此时已彻底恢复了原始的状态,此时的法力已比我驾驭之时强了小半,你要小心应对了。” 吴天点点头,他早已感觉出今日的白虎,比起刚刚上涯之时强了许多。于是心念一动,那坨虎屎之中光芒一闪,魔彩珠带着一阵的臭味飞了出来。 吴天眉头一皱,心念再动,魔彩珠异彩大盛,上面的所沾上的虎屎被光芒激出,臭气小了许多。 “啊!”惊鸿被魔彩珠的光芒一照,连忙以仙笛挡在身前,连连的后退。 “你且闪开,看我以两件宝贝之力对付白虎。”吴天道。 惊鸿点点头,她发现吴天经过刚才的一击,已没有了原本的豪气。只是她知自己在场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还不如远远的退开,暗中吹动仙笛来助吴天一臂之力。 惊鸿想着退到了几十丈之外,吹动仙笛。所吹之曲乃是让白虎暗神凝心的曲子。虽然不能让白虎真的安静下来,却应有些效果。但愿能借此让白虎少了些残暴之气,减少了威力。 而吴天内法狂吐,天愁神剑和魔彩珠也是光芒暴涨。特别是魔彩珠之内,原本只有赤、青、黑三个光点,此时却多了一个白点。此四个亮点相互缠绕着,最后凝聚在了一起,在魔彩珠之内盘旋着。 吴天见状突然“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吴天自语道:“这魔彩珠每吸收一大灵兽的灵气,便增强一分。此时四大圣兽的灵气都已吸收到,其威力必定已超乎想象。也好,我便借魔彩珠之力,两法并出,看看白虎能否接下。” 想着吴天一声的暴喝:“怒剑式!”随着叫声,天愁神剑高高的飞起,在空中发出君临天下的浩然正气,一道巨大无比的七色彩虹生出。 而吴天左手紧握着魔彩珠,一拳击出。居然有九条金龙咆哮而出,而那金龙之中居然还有四色仙气化成了小的四大圣兽的影子飞击而出。 吴天大喜,虹光剑法和翔龙拳的威力再次的提升,虽然不及对抗新魔尊和四大掌门之时,借三成魔尊魔法发出的强大,但比起当年升龙岛黄岛主借魔彩珠发出的升龙拳已强了许多。 白虎见状,身子居然缩了一缩。 但它毕竟是四大圣兽之一,突然一声的虎啸。那巨吼之声化成一圈圈的光波扩散开来,冲向了彩虹和金龙。 “轰”的一声巨响,各色的光芒在空中扩散开来,美丽异常。 方圆十丈之内的石块都被这强大的法气震碎、激飞。 不远处的惊鸿连忙催动内法,手中仙笛发出光芒挡在身前,才没有被那碎石击中。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被那劲风吹的后退数丈,到了涯边才停下身来。 白虎急飞而起,似乎是被击痛。而吴天只是后退十数丈,依然挺立。 惊鸿大喜,如此说来吴天这一击似乎是占了上风。 只是她高兴的太早了,吴天慢慢的转过脸时,惊鸿才发现吴天的脸上已无血色。刚才的一击若非是他先出手,此时被震飞的便是他了。 饶是如此,吴天此时也法力虽然不及对抗新魔尊之时,却已是高的无法想象。 除了剑魔,尚未有人能接下四大圣兽的全力一击而不受内伤。 吴天看着飞入云端的白虎,自语道:“这样不行,我刚才的一击已到了极限,却仍不是白虎的对手。若要击败它,只有靠那虹光十字剑法了。” 吴天看看手中的天愁神剑,心道当年的天云祖师便是持此剑施展出虹光十字剑法的。只是他当初是如何实现的?难道自己要强行的试用移宫换穴之法吗? 惊鸿的脸色此时却变了。因为她自幼与白虎相处,深知它的个性。它此时冲上云端,非是想躲避,而是要居高临下的发出至命的一击。 “吴天,快跑。”惊鸿叫道。 “跑?那檀心花怎么办?”吴天说着看看涯边。他连退之后,此时已离涯边不远,那棵小嫩苗已可以看到。(未完待续) 496回 穿山过洞 空中传来一声虎啸,白虎从高空冲下。 雷霆之势! 一团白光自它的身上发出,加速击向了吴天。 “快走!”惊鸿飞到吴天身边拉住了他的膀臂,可是屹然不动。 吴天转过头,对她笑了。“你看这檀心花苗多么漂亮。我若是躲开了,它岂不被白虎击碎?它若是被毁了,衫妹便不能复活了。衫妹不能活过来,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你……你还有我呢。”惊鸿道。 吴天看看惊鸿,摇了摇头。突然手中金光一闪,一条金龙飞出缠住了惊鸿飞了出去。 接着吴天一飞而起,内法狂吐。手中天愁神剑和魔彩珠光芒大盛。 全力的一击,比起刚才那一下,居然又有了提高,因为此击之中有了视死如归的意味。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随着笛声,一道道的光波掠过。白虎听到了这笛声,内法居然减弱了许多。 吴天听到这笛声,居然有遁入空明之感。仿佛又听到了小草呼吸的声音,周围的草木与川流都在为他加油,为他助力。 然而这声音之中,还有一股粗重的喘吸之声。那是天愁神剑发出的,而且剑上的灵气与自己体内的法气一样的流转不停。天愁神剑之上,原本只有北斗七星,此时却现出了北斗九星。灵气在那九点亮点之间不停的流转,仿佛自己在施法之前,内法在身上穴道之间流淌一样。 难道,难道是那个样子? 吴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只是他已来不及多想。 “轰”的一声巨响,吴天发出的法气与白虎发出的法气相撞,他的身体如同流星一般重重的摔向了地上。 吴天的嘴上却带着笑,仿佛听到了那些小草们发出了尖叫,“快接住他,快接住他。” 吴天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然后反弹而起,直坠入了后涯。 只是落入涯下之时,他还瞥见了那棵檀心花,已分出了两枝,似乎要长出花蕾了。它们没有受损,那便好了。吴天想着,闭上了眼睛。 笛声戛然而止,惊鸿摆脱那条金龙飞到了涯边,她正要飞下去救吴天,白虎却落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了虎爪。 惊鸿看着白虎,泪流不止。 “我与你一起二十年,你难道一点也不认识我了吗?也罢,母亲和他都死于你的虎爪之下,你便连我也杀了吧。”惊鸿说着,看着手上的仙笛,突然内法一吐,只听“咔”的一声,仙笛居然碎裂了。 那仙笛本是上古大战之后,上古大神传下的灵器,曾是专门的制约白虎之器。只是后人法力不能与前人相比,故而需要有缘之人才能使用。而白虎对于那仙笛早要恨之入骨,此时见惊鸿毁掉了仙笛,心头大快。 白虎的鼻中发出声音,举起的爪子终于放下。它看着惊鸿,一声的虎啸转身飞去了。 见白虎飞走,惊鸿终于松了下来,身上的汗水已流淌了一地。自己赌赢了,她向涯下看看,自语道:“吴天,我已帮你保住了檀心花,你可不能死呀。” 惊鸿说着,飞身向涯下飘去。 此时她没了仙笛,飞行之法大打折扣。如此向下,不似是飞行,而似是坠落。 只是她顾不上这些了,她想接住吴天,吴天不能死呀。 薛不才等人自后涯飞下,能够飞行的勉强的御剑飞行,而还有不少人受伤太重,或是同门相互搀扶,或是御空之术时停时复以减小下坠之力。然而重伤之下,大家都不能坚持多久,即便强如李玦,御剑坚持了一会儿之后,仍不见底,于是也收气剑来向下飞去,想要在见底之时再施展御空之术。 “阿弥陀佛。”明海道:“此涯之深超出了想象,众位施主重伤者颇多,如此下去即便有水也难保平安。” “正是。”旁边的晓峰道:“明海方丈,你可还能御动金舍利?” “阿弥陀佛,尚可。”明海道。 “如此甚好。咱们二人不妨先行下去。”晓峰笑道。 明海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于是合什道:“阿弥陀佛,那依谷主之言。” 二人商量完毕,同时取出钻石蛋和金舍利,内法催动,急冲而下。 二人又飞行了许久,才听到了涯下潺潺的水声,雾气散去,二人已看到了那潭碧水。 碧绿如玉。 晓峰与明海在空中停下,看着周围的景象赞叹道:“碧云山因树木苍翠映绿了白云而得名,看来这凝碧涯之名,便是由这潭碧水而来。” 明海看看,也点点头。“如此美妙之景,却是邪教总坛,不知多少阴险诡计,便是在这碧水之上的涯顶谋划而成。”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晓峰吟了两句诗又感慨道:“景之美,不论正邪,便如兵器一般,其本身并无正邪之分,要看所持之人才能定性。”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谷主之言贫僧不敢苟同。便如这金舍利,乃是产于高僧体内,故而绝无邪意。贵派的钻石蛋不也是如此吗?” 晓峰笑笑道:“相传这钻石蛋乃是孔雀明王之泪。孔雀明王虽为佛母,却也曾是邪魔之首,如此正邪如何界定?” “阿弥陀佛,原来钻石蛋是如此的来历,怪不得在法相寺时,能与金舍利合作,击伤了飞虎。只是谷主之言,贫僧当如此回答。正邪之间,相互依存。孔雀大明王经佛祖点拔立地成佛,故而这钻石蛋亦是一身的正气。” 晓峰见与明海对于此事达不成共识,于是笑道:“你我二人所争,其实便是为一人。” 明海也微微的点头,他们所说之人,便是吴天。 此时头顶之上传来了破空之声,乃是有人落下。于是明海高声叫道:“落下的兄弟不必惊慌,我与明海方丈在下以内法接你们一程。”说着催动钻石蛋,一团光芒向上飞去。 上面落下之人被光芒一托,下沉之势慢了许多。临到潭顶之时,那光芒一闪,将那人甩到了一旁。但那人落地之时还是滚了几滚,然后慢慢的起身,向着晓峰抱拳道:“多谢谷主。” 原来是叶飞,晓峰笑笑。此时明海也祭出了金舍利,也接下两人。 晓峰连忙又祭起钻石蛋,又接下几人。片刻之后,他接下的一人,是师妹林虹。 晓峰一愣,林虹和叶飞不以双剑合璧之法同时飞下,却为何分开而下呢? 林虹借钻石蛋之灵气,在空中身形一转,然后落地,叶飞连忙接住她。没想到林虹却在叶飞胸口轻捶一下含泪道:“若无谷主师兄,你便也会受伤的。” 叶飞笑笑道:“这不无事吗?” 晓峰此时才看明白,原来是落下之时,叶飞担心林虹摔伤,便以内法将她向上推去。所以他才第一个落下,想着心中感慨,这场战斗感紧结束吧。中原的各大门派与百姓都受了太多的灾难,需要休养生息若干年才能恢复元气的。对了,雪飞师妹现在在南疆如何了?她腹中的孩子有好? 正想的,突然头顶又传出了风声,晓峰连忙施法,没想到那人却是仗剑慢慢的飞下,原来是江小贝。 江小贝向着晓峰和明海抱下拳道:“多谢二位。” 晓峰点点头,看看江小贝虽经若干次的大战,这位江公子都极少受伤,实在难能可贵。 此时上面之人陆续的落下,晓峰和明海忙了起来。而先前落下之人再帮助接住那些重伤之人,片刻之后,终于再无人落下。直到涯顶之上闪光两道光芒,那是储志宏和徐若琪御着冰块飞了下来。 “吴师弟呢?”薛不才再向上看看问道。 储志宏摇了摇头,徐若琪道:“他要在涯顶之上保护檀心花,咱们还是马上离开吧。” “呀,白虎凶猛,吴天必不是白虎的对手。”江小贝担心道。 “我看无妨。有那个可以召唤白虎的姑娘在,他们不该有事吧。”徐若琪不无酸意道。 众人点点头,那姑娘即是白眉的女儿,现在又是吴天的妻子。只是如此算来,跟着吴天的女子又多了一个,东南西北他真的都凑齐了。 此时听到了李宽的声音,“帮主,你好些了吗?为何你用哑穴解不开呢?” 众人向上官宇看去,眼中露出了厌恶的神色。白眉所说的与之串通,想要一举消灭三大门派之事,众人倒是相信了大半。以上官宇的为人,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算太意外。只是看李宽浴血奋战的样子,他分明不知此事。况且晓峰曾亲眼见过,在上官宇出海之后,李宽与几位兄弟留守东海分舵,要与邪教死战。如此说来定是上官宇在出海之时被白眉擒下,他贪生怕死,受了白眠的蛊惑,才来召集三大门派的。 于是众人不再理会他。 薛不才四下看看,转头问徐若琪:“徐师妹,你曾下来过,可知这涯底何处是出口?” 徐若琪指着旁边的一个山洞道:“通过这个山洞,可以抄近路到那溪水下游。”只是看看那山洞,徐若琪想起了里面成堆的蝙蝠屎和数不清楚的蝙蝠,以眼前几人,若是徒步过去,恐怕未到那边,众人不是被那蝙蝠屎沾住,便是被那蝙蝠咬死。况且山洞的出口之处,还有许多的毒蛇。 此时薛不才等人正向山洞里面看去,徐若琪又道:“我感觉若是顺溪水而下,也可出这山涧,只是路程远些。” 薛不才等人再看看溪水,相互交换着眼色。 此时江小贝出面道:“若是涉水而行,太费时间。此处乃是邪教总舵旧址,白眉对此处的地形必定十分熟悉,难免再施诡计。我看咱们还是穿过山洞,速速的出了这山涧为上。” 此言一出,三大掌门同时的点头,徐若琪却皱起了眉头,“江师叔祖有所不知,这里边的山洞之内有数不清的蝙蝠,地上还有超过一尺的蝙蝠屎,相当的难行。而且出口之处还有无数的毒蛇把守,此时伤者太多,如此过去恐怕有危险。” 此时不远处的林虹等几个女子听到了一尺多厚的蝙蝠屎,一阵的恶心,想要呕吐。 江小贝与三位掌门皱了皱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片刻之后,晓峰突然道:“江公子所言不错。此处乃是邪教总坛,咱们还是快速的离开为上。” “掌门师兄,那……那蝙蝠屎。”林虹说着,又是一阵的恶心。 晓峰笑笑,对着明海方丈道:“若要过去,还要有劳明海方丈了。” 明海自知他所说何事,于是笑道:“好,我便祭起金舍利,驱赶蝙蝠。” 晓峰笑笑,“我便以钻石蛋清路。” 大家商量好之后,明海口中念动佛咒,金舍利发出柔和的佛光,众人连忙的靠近,钻入了佛光之中。幸好人员并不太多,否则以明海有伤之身,恐怕无法发出再大的光罩。 晓峰走在最前,钻石蛋之上发出光芒,清除着前面的蝙蝠屎。 徐若琪摇了摇头,带着冰块跟上去。 开始之时,地上的蝙蝠屎尚浅,晓峰清理起来毫不费力。可是越往里走,那层东西越厚,晓峰只是清理出一条窄窄的路,让大家通过。 这还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那金舍利的光芒之外,成千上万只蝙蝠在飞舞、激撞着光芒。众人听着那声音极其的吓人,生怕明海一时不慎,那光芒之上漏下了蝙蝠。 若是平时,大家恐怕并不在意,只需内法一吐便可驱开蝙蝠。 而此时大家已战了近一整天,即便没有受伤,也是法力损耗极大。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晓峰有些支持不住了,没有受伤的储志宏连忙上前,发出剑气,与他一同清理,晓峰的压力顿减。 而明海发出的佛光也有些不稳,他的几位师弟还有那位觉字辈的神僧同时念动佛咒,那光芒顿时又强了起来。 如此大家坚持着,慢慢的行进着。突然地面一阵的颤抖,居然还有几片碎石落下,众人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法力高绝的那位觉字辈神僧此时却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太师叔,发生什么事情了?”旁边的明河问道。 “阿弥陀佛,发生什么事情尚不得知,不过可以肯定,有一股极其强大的法力刚才暴出。” “呕。”徐若琪听了一奇,心中想着,莫非是吴天与惊鸿做了男女之事,吴天借惊鸿的处子之血终于引出了全部的内法? 在这些人当中,除了那位老僧便要数徐若琪法力强了,此时徐若琪也感觉到了那股法力,还有剑气。 “天愁神剑!”徐若琪惊道:“掌门师兄,我感觉到了一股剑气,那是天愁神剑的剑气。”她说着,众人背上之剑纷纷的发出一阵的鸣响,显然对那剑气有朝拜之意。 “如此说来,吴师弟无碍。”薛不才喜道。 “我看何止是无碍,简直是好极了。”江小贝也喜道。 徐若琪略带酸味道:“掌门师兄、江师叔祖,你们的设想实现了。” 两人一愣,一时想不起有过什么,可是看徐若琪带着羡慕与嫉妒的表情,他们想到了一件事情,难道是处子之血之事吗?对了,徐若琪说过她与吴天交合之时出了意外,那是什么样的意外呢? 再走一会儿,又跨过了一个山洞。那些蝙蝠便不再跟上。只是洞内依然是一股的腥臭之气。 大家刚刚要松下一口气来,徐若琪却道:“大家要多加小心,前方再走,便是蛇洞了。” 众人大惊。只是再向前去,那里的蛇不如徐若琪曾经见过的多。 于是众人终于钻出了山洞,晓峰和明海收起两大奇珠,刚要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却听到众人发出了惊呼之声。 原来那洞口之外,两具巨大的尸体横在那里,那便是那条巨蛇和巨蜥的尸体。 徐若琪不及对他们讲述当日之事,只说:“咱们沿溪水而行,前方不远便能找到出口了。” 于是众人在溪水之中洗把脸,顺溪水而下。 又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前方的高山消失,还听到了惊涛拍岸的声音。 那里便是出口,看来离东海不远。 众人大喜,便加快了脚步向外走去,储志宏则御剑飞起,要率先飞出。 可是刚刚飞到出口之处,突然一道火焰向他击来。 储志宏幸好有所准备,连忙发出一道六色的彩虹,借着与火焰相撞之力飞了回来,落地之后脸色惨白,显然对方一击之力非常的厉害。 此时只听一阵“哈哈”大笑,白眉飞了出来,晓月、赤发、绿袍则跟在身后。 “诸位,白眉在此等候多时了。” 凝碧涯后,碧潭。 就在四大门派之人离开许久之后,空中坠下一人。 “嘭”的一声,溅起了两三丈多高的水花,那是吴天栽到了水里。 他的口中流出了鲜血,人也已一动也不动。此时天愁神剑和魔彩珠突然发出光芒,将吴天包围,使他浮在水面之上,慢慢的顺溪水而去。 吴天被光芒托着,到了水面之上,然后沿着溪水顺流而下。(未完待续) 497回 随波逐流 他轻轻出了一口气,吐出了口鼻中的水。 天愁神剑在他的右侧,上面九点星光闪动。吴天身上也光芒闪动,内法在周天运行,越来越快。 旁边的魔彩珠发出异彩,里面的红、白、青、黑四个光点不停的旋转着,渐渐的居然转出阴阳八卦图的样子。 吴天只觉一切都很舒服,身上的疼痛消失了,一切纷杂的声响都不见了。只有潺潺的水声,只有随波逐流。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浮在白云之上,全身放松之后,便与那白云合成了一体。身边听到了鱼儿吐水之声,溪边水草摇曳之声,还有水底偶尔冒出泡泡之音。 吴天的脚碰到了溪中的石块,身子缓缓的转动,由原本的脚在前转成了头在求,然而水流的方向未变。 天愁神剑也跟着他转身,上面的光芒流动。 人身之上有361个穴道,而天愁神剑之上按北斗九星之位排列的九个光点,与人体穴道有暗合之妙。此时吴天感觉在剑上运行的内法,便如在自己的体内运行。 人剑合一,浅层次讲究的是剑与人与行动一致,中层次的讲究便是剑与人合为一体,然而高层次便是人便是剑,剑就是人,到达无剑的境界。 虹光派的炼剑之法,讲究藏剑于身。便是将自己使用之剑以仙法收入体内,使用之时只需念动法咒,便可飞祭而出。 然而普通之剑,灵气尚浅,容易驾驭,也容易修成内剑。若是灵气强大的神剑,需要御剑之人法力高强,才能修成内剑。 当年的辅弼双星之所以被称为天才,便是因为他们早早便将两柄宝剑修成了自己的内剑。 然而若是天愁神剑、血剑这类的绝世宝剑,非是修为通天之人,是难以修成内剑的。 或许只有创派祖师紫玄道长和创出虹光十字剑的天云道长,才能达到如此的境界。 吴天想着,内法与天愁剑上的灵气一起的流转,渐渐的,那种感觉强烈了起来。他感觉自己便是天愁神剑,天愁神剑便是自己。 而旁边魔彩珠发出的光芒,却让自己体内的内法更加的澎湃起来、激荡起来。 吴天又进入了空明之中…… 仿佛看到了笑靥如花黄衫,正向自己慢慢的走来…… 惊鸿急落而下,看到水潭之时,急吐内法。然而用惯了仙笛的她,还是没有停住,落入了水潭之中。 潭中之水冰冷无比,她一激灵之下,一跃而起。 涯下一阵的宁静,只是却没有吴天的影子。 惊鸿大惊,高声的叫着:“吴天,吴天。” 山涧之中只传来她的回声,许久才慢慢的散去。 惊鸿看着那黑黑的山洞,心道吴天不会是顺山洞而去了吧。可是自己有幽闭恐惧之症,根本不敢进入。 于是惊鸿对着那山洞之内又喊了几声,声音沿着山洞传出很远很远,可是没有一丝的回应。 惊鸿看看洞口之处,有许多的脚印未干,根本看不出是谁的脚印。惊鸿想起四大门派之人已提前跳下了山涯,这些脚印应当是他们的。看来他们是钻入了山洞,而吴天下来之后,看到了脚印,必定会随他们而去。 怎么办?惊鸿咬咬牙,自己是否应当进去。吴天受了白虎一击,虽然他的法力空前的强大,却仍比不上白虎。如此说来吴天必定受了重伤,他若是追不上他的同门,很可能昏倒在洞中。 惊鸿正想着,突然听到那洞内传来一阵的响声,几只飞错方向的蝙蝠飞出了洞口,又飞了回去。 惊鸿大惊,难道是吴天惊动了蝙蝠,此时已受到了蝙蝠的攻击? 她大惊之下,便要硬闯,可是手中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了法器,自己的内法都不能充分的发挥了。想着惊鸿下意识的向兜衬那里摸去,那是她平日里放仙笛的位置。虽然她心知仙笛刚才已被自己毁坏了。 她一摸之下,心中一惊。里面虽然没有仙笛,却有一件圆圆的东西。她的手刚刚触到,那物便发出了光芒。 惊鸿大喜,拿出来时,却“哗”的流下了泪水。因为那是母亲的古埙,想来是母亲倒在自己怀中之时,便知她将不久于人世,那时便将古埙塞入了自己的兜中。 惊鸿轻轻的抚摸着古埙,古埙也发出了淡淡的白光,照亮了惊鸿的泪流满面的脸庞。 自己已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吴天了。虽然吴天一直深爱着他的妻子黄衫,可是他对自己也算不错,肯舍命为自己挡下一击。如此的男子,原本便不应由自己独享的。 想着惊鸿深吸了一口气,自语道:“这幽闭恐惧之症,多是由心生。我此时心中有念,怎能怕了那黑暗。况且……”惊鸿说着轻握握手中的古埙,“况且还有母亲陪在自己身旁。” 惊鸿说到这里,挺起了胸膛,缓步走入了那山洞中。 洞内一股的恶臭之气,不过惊鸿与野兽们打交道已久,并非十分的在意。再走片刻,惊鸿呼吸有些困难,那是黑暗让她有些难受了。她将古埙之光催大,照亮了四周的山壁,那种恐惧的感觉好了许多。 又走片刻,只觉脚下似乎有层粘粘的东西。原来晓峰虽然以钻石蛋之力在前清理蝙蝠屎,可是由于蝙蝠屎太多,地面也不平,他也未清理太干净,地面之上还有薄薄的一层。 惊鸿想到了那是什么东西,于是身上光芒一闪飞了起来,继续向前飞去。 只是古埙光芒虽强,里面的无尽的黑暗却让惊鸿胸口越发的憋闷。 惊鸿一直以心中一念强支撑着自己,可是时间久了,她仿佛又想起了自己幼时,被母亲关在黑黑的房间之内,叫天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感受。越是不要自己想,那种感觉却更加的强烈起来。 惊鸿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冷汗流了下来,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此时,山洞的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振翅之时,而且应的古埙的光芒,还有数不清的亮点越飞越近。 若是常人,听到了这种声音,见到了这种景像,必定已吓的半死。而惊鸿却笑了,她知道对面飞来的是数以十万计的蝙蝠,自己平时独自修炼驭兽之术,这些禽兽们,便是自己的朋友。有它们在,自己便不孤独了。 惊鸿想着,将古埙轻轻放到了嘴边,深邃的埙声响起,那群蝙蝠居然安静了下来、整齐了下来。 惊鸿大喜,埙声一转,那些蝙蝠居然在前带路,惊鸿紧随其后,沿洞飞去。 山涧的出口之处,白眉的一声大喝,让四大门派之人心头都是一惊。 此时众人大战一夜,水米未进,再加上两个多时辰的艰苦跋涉,此时真正是筋疲力尽之时。即便未参与大战的储志宏,此时也的大口的喘着粗气。 徐若琪看见邪教众人已将山涧入口封住,身上五彩一闪,便要出手。旁边的江小贝却劝住了她,“先礼后兵。”江小贝对着众人道。 三大掌门齐齐的点头,江小贝刚要上前,突然四大门派营中传来一声的龙吟之声,三条金龙突然飞出,击向了薛不才。 五彩一闪,原本便要出手的徐若琪祭出了金蛇剑。一道六色的剑气闪过,“轰”的一声,那三条金龙消失,同时一人被震飞出去,落到了两队人马中间。 那人居然是上官宇。 “帮主,你……”李宽见状大惊,问了半句却问不下去了。 “李舵主,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向我掌门师兄出的手。”徐若琪冷冷道。 李宽当然看到了眼里,此时已经证明,白眉放出上官宇时所说都是真的。李宽痛苦的跪倒在地,仰面大哭道:“老帮主,您看到了吗?您的儿子居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远遁东海不成,居然还投靠了邪教。” 此时上官宇从地上爬起,干咳了两声,发现自己居然能说话了。原来赤发对他的点穴之术,时间过了几个时辰已经变弱,再加上与徐若琪对上了一招,却是歪打正着的撞开了他的哑穴。 上官宇看看李宽,心头也是一阵的难过。可是再看看当前的形式,四大门派已无战力,而邪教那边除了白眉还有晓月、绿袍、赤发,这四人法力高强,四大门派绝不是对手。而且自己与白眉之事已被白眉说出,不论四大门派胜负如何,自己这掌门便做不成了。于是刚才便想一掌击伤了薛不才,好向白眉邀功。没想到徐若琪反应迅速,为薛不才挡下了这一掌。 上官宇见自己没有得逞,居然跑到了白眉的面前,深深一揖道:“白眉教主,与您的约定上官宇已然完成,还请你履行诺言。” 白眉看着上官宇不成气的样子,突然“哈哈”的笑着,“上官帮主,你难不成了忘了。我已收吴天为乘龙快婿,我与四大门派已是尽释前嫌。” “啊!”上官宇一听此言,心道不好。居然“扑通”一声跪倒在白眉的脚下,“白眉教主饶命。我虽然未向您报吴天在凝碧涯上之事,却非有心。而是没有想到,还请白眉教主饶命。”上官宇说到后面,居然带出了哭腔。 薛不才、晓峰等人都连连的叹气。上官青云虽然行事自私,却创下了天龙帮好大的家业,若论人数,可以称为天下第一大帮,英雄一世。可是他对儿子从小溺爱,本事不大,却学足他爹性格之中的自私之气,而上官青云的大气与决断之力却是丝毫没有学到。 白眉又调侃道:“上官帮主你快起来,你乃是天龙帮帮主,你的跪拜之礼老夫可是受不起呀。” “天龙帮没有他这个帮主!”李宽突然高声道。 上官宇不管李宽的骂声,依旧跪在地上向白眉求饶。 此时李宽突然一跃而起,在空中一掌击出,三条金龙直击向了上官宇。 上官宇大惊,连忙起身向白眉身后躲去。 没想到白眉居然内法一吐,将上官宇顶了回去。上官宇心道不好,连忙施法,两条金龙迎了上去。 李宽虽然生气,可是对方毕竟是老帮主之子,手下一松。“轰”的一声,两人各退数步。 “白眉教主救我。”上官宇虽然法力不在李宽之下,而且李宽已大战一整天,他却是休息了一整天,此时正是以逸待劳稳操胜算的。但不知为何,上官宇不敢与李宽交手,连李宽的目光都不敢看。 白眉看着上官宇厌恶道:“这是你帮内之事。你若连此事都摆不平,你便与我合作,我也不会答应的。” 上官宇一听白眉的话中还有活口,于是精神大震,突然的转身,他的面容已是狰狞不矣。“李宽,你反了吗?还不快退下。”说完见李宽未动,于是一掌击出,三条金龙咆哮着。 李宽悲痛欲决,举掌迎上。只是下手还是有些留情,一时间上官宇占尽了上风。 “教主,何不一举而上,将他们消灭?”晓月问道。 白眉四下看看道:“吴天厉害,若是吴天尚在,咱们还是小心些为上。我已派绿袍师弟回涯上探察,不久便能带回消息了。” 晓月点点头,心中佩服白眉思虑周全。 此时江小贝见李宽原本便与上官宇不分上下,此时疲惫再加上处处相让,而上官宇却是处处下死手。如此下去,李宽必败,于是他高声道:“李舵主,你不必手下留情。若是上官宇留在世间,反而让老上官帮主颜面全无、天龙帮无颜面对其他门派。” 上官宇心虚,招法虽然凶猛,却是底气不足。 李宽点点头,却仍是在关键时刻下不得死手。 上官宇久拿不下,于是怒道:“李宽你这厮,我后悔没有早些取你性命,还想等你为我所用。” 李宽心中一惊,原来上官宇早想取自己性命了,于是手上加紧了几分,上官宇虽然法力战优,却是连连的后退。 此时三大门派之人在江小贝的招呼之下,纷纷的坐下调息,希望能借机恢复些法力。 赤发有些待不住了,急着便要上前,白眉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也有些急躁的看看西方的天空,绿袍师弟怎么还未回来呀。 江小贝见邪教队中有些异动,生怕他们马上攻来,心道我便借机与他们聊上几句,于是道:“白眉教主,我刚刚想明白一个问题,不知白眉教主肯听听否?” 白眉此时也是心急火燎,却转而笑道:“江公子请讲。” 江小贝笑了一笑道:“我方才才明白上官宇为何未将我派吴天在涯顶之事告之教主。” “为何?”白眉心中明白江小贝是在拖延时间,只是有事情未明了,自己不能轻易的出手。否则以吴天在涯下大战飞虎时的威力,自己合教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况且还有面前几人,还有法相寺那位觉字辈的老僧在。 江小贝没有马上的答复,而是道:“其实上官宇曾上过凝碧涯顶,想杀死吴天为其父报仇。” 白眉一愣,想想也有些道理。上官宇则是大急,心道白眉居然愿意听江小贝说下去,他所说之话必定对自己不利,于是急道:“白眉教主,我确是想为父报仇,这并无不可。” 江小贝又笑笑,心道上官宇一急,李宽便无危险了,于是他又道:“问题不在报仇之事,而是他带了东海分舵的贾舵主同去,却没有报了仇。” “这是为何?”白眉问道。 “当然是因为吴天虽然受了重伤,但其依然法力高强,上官宇一行人包括贾六金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还相差很多。只是吴天念在同是四大门派的面子上,再加上上官老帮主确是死在吴天之手,所以吴天放过了他们一马。” 上官宇一听江小贝说的与事实不符,刚要争辩,李宽却急出几掌,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江小贝接着道:“上官宇见识过吴天的绝世法力之后,又知吴天尚在恢复之中,以后必定更强。于是便邀请其它三大门派与贵教决战于西山分舵,没想到吴天却在凝碧涯上守护檀心花,不肯出山。” 说到这里,本来在调息的徐若琪突然脸色一变,心道檀心花之事还是少提为妙,几个时辰之前吴天已经说过,当时情况紧张,看上去白眉没有上心。而若此时说起,白眉必定上心。看来江师叔祖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希望白眉不要觉查出不对之处。 白眉是何许人也,听到吴天要守护檀心花,再想起了几个时辰之前之事,再想想冰中的黄衫,心中冷冷一笑,心道若是有变,手上便多了一个威胁吴天的东西了。 江小贝并未查觉自己失言,接着道:“于是上官宇又生一计,便要引教主在凝碧涯下与四大门派绝战。待咱们两败俱伤之际,吴天必定会出手消灭贵教,到时便是天龙帮一支独大了。只是他没想到,白眉教主却是首先灭了他的天龙帮,于是他孤注一掷,依然实施了此计。”(未完待续) 498回 父女反目 “哈哈哈”白眉一阵的大笑,“江公子分析的不假,在凝碧涯下吴天出现之时,我便已察觉他的诡计,于是便将女儿许配给吴天,以表示和四大门派……不,是和三大门派言归于好。” 江小贝一愣,不知白眉所说是真是假,于是也“哈哈”大笑,“白眉教主果然厉害,区区上官宇怎么能骗得了你?” 江小贝脸上带着笑,却是低声的对旁边众人道:“大家准备战斗。” 众人睁开眼睛,却发现一团绿气自东方飞来,落到了白眉的身边。 绿袍回来了。 而场中李宽拼着挨上几下,连发几招,都重重的击到了上官宇的胸口,上官宇狂喷几口鲜血,倒在地上不动了。 李宽上前高高举起掌便要击下,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公子,你生死由命吧。” 李宽说着,也“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接连的大战,他也受了内伤。他转身向三大门派那边走去,尚未走到,便感觉身后一团热浪飞出,原来是赤发发出一团火焰,击到了上官宇的身上。 上官宇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而此时白眉拉着绿袍,转到了晓月身后,不知说着什么。 此时白眉比四大门派之人还要着急,因为他除了关心吴天的下落,还有些担心云霄和惊鸿。 于是他一见绿袍回来,便拉着他躲到了晓月的身后,“师弟,涯上如何?吴天如何?师妹她们母女如何?” 绿袍一路的急飞,此时连喘几口气道:“云霄师妹被白虎杀死。” “啊!”白眉大惊,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女子,平时虽然没有太多的关心,可是听说她死了,心中还是一阵的悲伤,“你可亲眼见到了?” “我找到了师妹残破的尸体。”绿袍惨然道。 白眉摇了摇头,自语道:“师妹,你又何必上涯呢?”说着居然有一滴泪水流下。只是他马上恢复了平静,正色问道:“吴天和鸿儿如何?” “我赶到之时,吴天正和白虎大战。”绿袍道。 白眉大惊,心道吴天居然能和白虎大战,如此说来吴天的内法比在涯下大战飞虎之时又强了许多。“谁胜了?” “自然是白虎,但吴天的法力已是超出了想象。”绿袍说着,想起了吴天双手齐发的两击,若是换作自己,早已命丧黄泉了。 白眉一听吴天仍不是白虎的对手,放心了许多。若是如此,吴天便有可能死在白虎的爪下,那样自己便可毫无顾忌的诛杀四大门派了。 “吴天极强,居然能有一击将白虎击退。只是他毕竟不是白虎的对手,最后为了保护檀心花,被白虎击落到了后涯。” “啊!”白眉又是一阵的担心,吴天只是掉落后涯,也就是说他是生死尚不能确定。他原本下定的决心,此时又有些动摇了。他狠狠瞪了绿袍一眼,斥责道:“吴天的生死可能确定?” 绿袍皱眉道:“受了白虎全力一击,又没有躲闪,岂能有命?即便是吴天。” “哼!新魔尊都不是他的对手,别说是白虎了。”白眉道。 绿袍一愣,连忙抱拳道:“属下失查。只是白虎终于还是没有伤害惊鸿侄女,在她却飞入后涯却找吴天了。” 白眉终于松了一口气,“算她命大。” 只是他再看看四大门派之人,心头有些犹豫了。 “大师兄,到底打不打?”赤发早就急了。 白眉心头急速盘算着。我若是歼灭了四大门派之人,而吴天没有死,他定会找我教报仇。那样我即便独霸了天下,却每天还要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到时天下谁人服我,圣教的颜面何在呀。我若是放过四大门派,他们此时已是元气大伤。但有我放过他们之恩,再看在我是吴天岳父的面上,他们也会默许我在中原的存在。那样即便各自发展,我还是占了先机的。 如此说来,还是此时撤退最为安稳。白眉想到这里,举起了手,正要招呼邪教撤退。突然,那四大门派是身后飞出了成千上万的蝙蝠,而那蝙蝠之内,居然传出了古埙之音。 “二师兄。”赤发突然对绿袍急道:“你不是说师妹死了吗?此时又是谁在吹埙?” 绿袍也是一愣,自己明明看到了云霄的被白虎击碎肢体,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仔细听。”白眉突然道:“这不是师妹在吹,吹埙之人的内法要强于师妹。” “难道说是?”赤发也听出了声音与云霄吹出的不同。 “不错,是惊鸿。”白眉说着,刚才要下的决定又有了转机。平心而论,他是极想将四大门派借此机会一举消灭。只是因为有了吴天这个煞星,他才犹豫不决的。按刚才绿袍所言,惊鸿在吴天被白虎击下山涯之后,便下涯去找吴天。吴天到底怎样了,只要看惊鸿的表现便可知晓。 四大门派之人却是一阵的大惊,以为是白眉派西夜国人从后面偷袭自己。只是那蝙蝠却未冲到众人之前,而是左右一分,众人刚刚看到惊鸿,便又听到了地面之上传来了“簌簌”之声,放眼看去,却是近万条蛇沿溪水游了过来。 徐若琪眉头一皱,手中金蛇剑发出一道的金光,那些蛇居然不敢再前行,而是停了下来。可是后面的蛇依然爬上,片刻之间便团成一赌蛇墙。只是这墙上的蛇还在不停的扭动着,旁边的林虹见状,一捂嘴,又要吐了。 埙声一转,那些蛇让开了路,惊鸿一飞而下。她没有和众人打招呼,更没有理会远处的父亲。而是在四大门派之中紧张的看来看去。 “吴天,吴天。你们见到吴天了没有?”惊鸿紧张的问着。 “吴师弟不是和你留在了涯上吗?”徐若琪惊道。 “如此说来,他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吗?”惊鸿还是忍不住要确认一下。 “当然没有。我们沿山洞一路走来,并未发现他。”徐若琪道。 “啊!”惊鸿连退两步,便要站不稳,林虹和徐若琪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吴师弟到底怎么了?”徐若琪问道。 “他……他被白虎击下了后涯,我飞下之时便找不到他了。如此说来,他一定是被白虎打死,掉人了潭底。” “胡说!”徐若琪怒道:“吴师弟曾经历过比这危险十倍之事都没有送命,区区的白虎,怎能要了他的性命?” 惊鸿不理这些,而是放声的大哭起来。这还不算,她要马上回去,去找吴天的尸体。可是徐若琪尚有事情未问明白,便拉着她不放。 惊鸿大怒,眼看二女便要打将起来。突然,白眉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他已看清楚了。女儿如此的痛哭,吴天必定凶多吉少。于是一阵大笑之后,白眉问道:“鸿儿,我那女婿现在何处呀?” 惊鸿听到爹爹问话,并不知白眉此时的想法,还以为是白眉关心自己和吴天,于是哭道:“爹爹,吴天他被白虎杀死了,娘也为了保护我们死了。他们拦着我不让我去找吴天的尸体,你帮帮我。” 白眉从女儿口中得知了吴天的死讯,心头大喜。于是道:“好,这帮鼠辈还想拦住你。爹爹替你教训他们。”白眉说的,把手一挥,邪教众人以晓月、赤发和绿袍为首冲了上来。 四大门派之人连忙放开了惊鸿,迎了上去。 惊鸿大喜,正要御古埙飞回。却听到了后面一阵的惨叫之声,片刻之间已有几人死于非命。 惊鸿一愣,感觉出了不对。这不是爹爹所说教训,而是要消灭他们。 “爹爹,你快停手。你不说已和四大门派言归于好了吗?”惊鸿急道。 “不错,我是说过。那是吴天还是我女婿之时。但此时吴天已经被杀,那言归于好之事自然作废,待我将他们歼灭,一统天下之后,再给你找个比吴天更好的。”白眉道。 “你……”惊鸿感觉出白眉在利用自己控制吴天,此时她又想起了母亲的话:你爹爹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天下,眼里根本没有咱们娘俩。 “看来母亲说得没错。”惊鸿狠狠道:“爹爹,你若再不停手,我便不客气了。” 白眉脸色一变,“丫头,说什么怪话,还不快站到爹爹这边来。” 此时一声的惨叫,刚才搀扶惊鸿的林虹肩头挨了一剑,急退到了惊鸿的身边。而那边几个邪教教众举刀剑追了过来。 惊鸿脸色一变,突然吹起了古埙。几条毒蛇突然飞出,咬中了那几人的喉咙。那几人脸上一青,没走两步,便捂着脖子栽倒在地,一命呜呼了。 “丫头,你到底帮谁?”白眉怒道。 惊鸿含泪看着白眉突然吹起了古埙,那上万的蝙蝠和毒蛇在埙声控制之下,扑向了邪教众人。 四大门派之人见惊鸿给自己助阵,于是士气大增,携蝙蝠和毒蛇之威杀了过去。 邪教众人连连的后退,并非是因为斗不过那些蝙蝠和毒蛇。有晓月、赤发和绿袍这样高手在,即便那些蝙蝠和毒蛇再厉害十倍,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后退,是怕万一伤到了惊鸿,她可是白眉教主的独女。 白眉脸色大变,突然飞身而起,一道玄光击向了惊鸿。 惊鸿见父亲居然对自己出手,心头大惊。埙声一转,那些蝙蝠和毒蛇纷纷的咬向了白眉。 白眉身上玄光大盛,“嘭”的一声,无数的蝙蝠和毒蛇被震死,白眉一掌击出击向了惊鸿。 惊鸿知父亲法力高强,不敢硬接,连连的后退。 “阿弥陀佛。”随着佛号,人影一闪,那位觉字辈的神僧突然出手,一只巨大的佛手接下了那道玄光。 “轰”的一声,白眉被震退数丈,而那位老僧则喷出一口鲜血。前面的战斗之中,他早已受了内伤。 白眉冷冷一笑,再次挥手道:“挡我者,格杀勿论!” “是。”众人大叫一声再次的冲上。 此时邪教之中不算白眉,不仅有晓月、赤发、绿袍三人在,还有一百多名的法力不弱的帮众。 而四大门派之人中,只剩下十几人,而且几乎个个都受了伤。 法相寺只剩下明海、明河、明江以及那位觉字辈是神僧四人; 无忧谷只剩下晓峰、叶飞、林虹以及一个重伤的师弟四人; 虹光派只剩下薛不才、江小贝、徐若琪、储志宏以及重伤的李玦五人; 而天龙帮,只有李宽一人了。 于是四大门派只有招架之力,绝无还手之功。 若非是徐若琪和那觉字辈的老僧拼命支撑,他们早已落败。就连江小贝此时打架的样子也不似江小贝了,而似冯不凡的不要命战法,幸好他身上有天蚕宝甲,偶尔挨上一下也无事。 晓峰和明海刚刚在山洞之中开路,已几乎耗尽了内法。此时只是靠着钻石蛋和金舍利苦苦的支撑。 只是这样的抵抗,终究坚持不了多久的。 没过片刻,李玦和明河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不知死活。 邪教众人已将四大门派之人围在一角,正要痛下杀手,突然光芒一闪,惊鸿飞身挡在了四大门派之前,埙声一响,剩下的那些蝙蝠和毒蛇扑了过去。 惨叫声四起,不少邪教教众被咬伤而中毒。 邪教众人连连的后退,虽然有了白眉格杀勿论的命令,他们仍不敢对惊鸿下手。毕竟他们是父女,若是真伤了惊鸿,难免不被白眉记恨。 白眉脸色一变,上前几步对惊鸿怒道:“丫头,我最后再说一遍,你马上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死。” 惊鸿没有回答,脸上却露出了坚毅的表情。 白眉虽然说着狠话,可是想起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此次剿灭四大门派,惊鸿驭白虎立下了大功。 两人正在犹豫之间,江小贝突然对惊鸿道:“惊鸿小姐,我看你还是让开吧。即便有你在也拦不住你父亲的,况且你们毕竟是父女,为了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不值得。况且……”江小贝顿了一下道:“况且你母亲已故,世间便只有白眉教主一个亲人了。” 白眉一听此言,心中暗骂,好你个江小贝,你这哪里是劝鸿儿,明明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一提起母亲,惊鸿的眉毛立了起来,想起了母亲的话,想起父亲的背信弃义,她突然拿起了古埙放到口边,埙声响起。 邪教众人以为那蝙蝠和毒蛇又要攻上,都是一紧张,然而那两物却未攻上。反而是附近的山上林中,传来了野兽的吼叫之声和飞禽的鸣叫。 白眉大怒,原来惊鸿此次是在召唤附近的禽兽。如此说来她便是要与自己死顶了。 白眉想着,不等惊鸿将古埙吹完,突然飞起,一道玄光击向了惊鸿。 惊鸿没想到父亲居然再次对自己出手,惊讶之下,内法狂吐。古埙之上发出灿烂的光芒,迎上了玄光。 “轰”的一声,惊鸿连退数步,倒在了地上。 白眉的身子也是微微的一震,只是脸色稍为一变,便马上恢复了正常。 他看着地上慢慢爬起的惊鸿,狠狠道:“即便是我的女儿,也不可阻挡我一统天下的大计。我说过,拦我者死!” 白眉说着,便要再次出手。邪教众人也都要跟着扑上。 四大门派之人心知已没有了最后的依仗,此次的一战,便可能是生命之中最后的一战了。 就在两方又要交手之时,突然,众人的心头都是一阵的猛跳,那是一道剑气激荡了心弦。 而无忧谷和虹光派弟子手中之剑,此时居然都发出了一阵的轻吟。 那剑气有一股剑中皇者之气。但却是宏大而平缓,幽远却不曾衰减。 众人向那剑气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团的亮光顺溪水而下,向这边缓缓的漂来。 “阿弥陀佛。”那位觉字辈的神僧突然高诵一声佛号,然后盘膝到地,脸上带着欣喜的表情道:“大事已成,他终于有所悟了。”说着双手合什便一动不动了。 明海等人还等着老僧下面之言,却发觉出老僧的状态不对头。于是连叫几声那老僧却没有答复,于是伸手在老僧的鼻前一试,齐齐的大惊。原来这老僧久战之下,已是油尽灯枯,此时感知出了那股剑气的来源,终于放宽了心,安心坐化了。 明海等人齐声诵着超度之经,虽然他们已修炼的六根清静、喜怒不惊。然而心头的那一缕悲戚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一行热泪顺着明海的脸滴下,落到了金舍利之上,金舍利发出异样的光芒。 在金舍利光芒的照射之下,那老僧的身体突然发出一团的佛光,然后升入空中凝成了那老僧的模样,向着明海等人轻轻的合什,最后化成一棵亮星向西飞去。 空中顿时梵音鸣响,似乎西天极乐的大门打开,迎接这位神僧。 众人低头之时,却发现老僧的身体已迎风而化,消失于空气之中。 始终相成,生灭相继,生死死生,生生死死,如旋火轮,未有休息。(未完待续) 499回 幽然剑气 薛不才等人也是一阵的感慨,只是他们无暇悲伤,因为大敌当前,而那传来的只是一股剑气,虽然有些熟悉,其实还很陌生。 熟悉是因为是因为那是本派的剑气,陌生因为那股剑气太过于强大和浩瀚。即便当年的剑魔的剑气,也无法与之相比。 薛不才等人又惊又喜。 白眉阅历极广,法力高强。他自觉出这股剑气非是人间当有,而应在神魔之界才应当出现。 白眉一使眼色,七八个法力不低的邪教教众冲向了那剑气,他们各举兵器同时出招。 剑气一荡,那几人居然同时被拦腰刺断,几人倒下之时,脸上还是惊愕的表情,似乎疼痛之感尚未感觉到。 鲜血流入了原本清澈的小溪之中,宛若在风中展开的丝绸,分外的扎眼。 薛不才、江小贝等人也惊了,此剑气乃是发自天愁神剑,然而虹光派却没有如此狠毒的剑法。 不!如此狠毒的剑法,本派之中是有的。当年的七位师祖、天枢堂的许多师兄弟们,便是死在这样的剑法之下,而且连尸体都被卷成了碎片。 白眉的脸色也是一变,他觉出了这剑气不同寻常,而且有些熟悉。 旁边又有几个邪教教众冲上,只是他们未到那光芒十丈以内,便觉剑气一荡。 这几人与上次几人不同,他们的身体居然齐齐的从中间分开,居然被一剑刺成了左右两片。 小溪之中的血色更浓了。 那团剑气又收入了溪水之上的白光之中,而那白光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平静的让人觉不出丝毫的杀气。 白眉的面容有些扭曲了,原本要成功的计划此时居然又出了意外。 他看看四大门派之中,那觉字辈是神僧已经坐化,剩下之人已不足为惧。他要冒险一击了,白眉突然把手一挥,率邪教众人向四大门派之人扑去。 溪水之上的那团白光突然一闪,一人一剑急飞而出。 十几个邪教教众见状,便想躲开。可是剑气一荡。 “噗”一声,那十几个人居然被齐齐的切成了两段,拦腰切断。 空中那人身上光芒闪动,慢慢的落下,而他手中却无剑。 “吴师弟。”薛不才等人看清楚了来人大喜。 “吴天。”惊鸿也是大喜。 “阿弥陀佛。”明海等人终于知道他们的太师叔所说的“大事已成”是什么意思了。吴天终于参透了那句禅机,而大功告成了。 晓峰、叶飞、李宽都松了一口气。吴天来了,他们便有了依靠。 吴天缓缓的落下,背着双手凝眉道:“不对,还是有些不对。” 徐若琪上下打量着吴天,感觉到他身上发出无上的剑气,然而却看不到天愁剑的影子。难道,难道他已将天愁神剑修成了自己的内剑? “上。”白眉看出吴天厉害,于是大喝一声,又有十几个不怕死的教众冲了上去。 吴天身上光芒一闪,众人只觉剑气一荡,却未见神剑飞出。 “噗”的一声,那十几人居然又是被从中间刺成了两片。 众人皆惊。 白眉脸色大变,这剑气如此的熟悉,自己在何处见过呢? 对了,当年在碧云山之上,濒死的司马天曾施展过一招,那便是传说中的虹光派的绝世一招:虹光十字剑。吴天虽然尚未练成十字剑虹,剑气却已有几分相似了。此时的吴天已是天下无敌,我当如何脱身呢?他看看那边又惊又喜的惊鸿,心道鸿儿还会为我说话吗? 此时赤发不服,身上火焰大盛,直向吴天扑去。旁边的绿袍大叫一声:“师弟不可!” 为时已晚。 赤发化成一团火焰直扑而下。吴天却是若有所思,不为所动。 火团距离吴天不到两丈,赤发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吴天,即便你再强,也不能硬挨我这一下,你小子也太托大了。 吴天思考之中,突然眼中精光一闪,自语道:“对了,应当如此。” 他话音未落,赤发突然发现吴天身体光芒之中飞出一柄神剑。那神剑在空中不停的旋转变换着,两道尺许的十字彩虹突然生出,在空中合到了一起旋转着。 劲风大作,赤发身上的火焰居然被那劲儿吹散,脸上的皮肉都被吹得变了形状,赤发大惊之下已来不及躲闪。 那两道旋转的七色彩虹突然变大,“嘭”的一声,空中腾起一团的血雾,火焰消失。 等血雾散去,众人再看之时,空中早已没有了赤发的影子。他的身体早已被那十字剑气搅碎。 “阿弥陀佛。”明海等僧人见到了如此的惨状纷纷的低诵佛号,虽然死的是敌人。 而其他人则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这难道是?”薛不才惊道。 “不错。”徐若琪冷冷道:“这便是本派的绝世一招,虹光十字剑。我曾见司马天师叔和我父亲施展,便是这个样子。只是司马天师叔用得十分的勉强,而我父所出的剑招却带着邪气,反而是吴天这招,虽然带着无双的霸气,却是一股浩然正气。” 此时吴天轻轻的飘落到了地面,天愁神剑飞回到了他的手中,吴天看着天愁神剑脸上带着惊喜,“我终于成功了,终于成功了。”说着剑光一闪,天愁神剑居然不见了。 虹光派的几人此时才看清楚,吴天居然将天愁神剑收入到了体内,他,真的将天愁神剑练成了内剑。 此时突然一声的虎啸,飞虎不知从何出飞出。原来是它受伤颇重,一路跟着白眉向山涧的出口赶来,但是却是边走边歇。快到山涧口之时,飞虎经过连日的大战,已是疲惫不堪,他抓住了一头鹿饱餐之后,便爬在了阴凉之处睡起了大觉。 正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了古埙之声,于是便寻声飞来。 飞到此处之时,正好看到了吴天收剑。于是飞虎想起自己与吴天大战之事,不由分说扑了上去。 惊鸿大惊,连忙要再次吹动古埙制止飞虎,可是她毕竟习惯于吹仙笛,匆忙之中居然将古埙拿反,于是便错过了时机。 吴天此时正在兴头之上,见飞虎扑来,身上剑气再出。 飞虎一声的虎啸,吐出一团白光在空中凝成一只虎头咬了下去。 只是飞虎这次来得真不时候,此时吴天已经脱胎换骨变化。那虎头尚未咬下,被便十字剑气切成了无数的碎片。 而那剑气的去势不减,依然击向了飞虎。 飞虎此时才发觉出不对,在空中施展那头变尾、尾转头之法,便想展翅逃走。 晚了。 那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到,便是强大如飞虎,也被剑气击穿。只是与其他人不同的便是,它没有被切成碎片。 邪教之人大惊,不少人腿都被吓软了。他们见识过飞虎的厉害,见飞虎都被吴天如此轻易的杀死,更别说是凡夫俗子的自己了。越想,心中越是害怕,最后,也只剩下恐惧了。 吴天满意的点点头,落到了四大门派众人面前,向薛不才等人抱下拳,目光却在法相寺众人前后扫来扫去。吴天上前几步到了明海之前抱拳道:“明海方丈,贵寺那位神僧在何处?吴天要亲自感谢他指点之恩。”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太师叔已经圆寂。” “啊!”吴天大惊,心道那位神僧佛法高明,必定是在与邪教的战斗之中战死的。于是吴天回头看着邪教众人,脸上剑气一闪。前面的几个法力较低的,只觉胸口发闷,连连的后退。 此时惊鸿见吴天走了过来,只顾和他的同门等人说话,却未理会自己,于是轻声叫道:“吴天,原来你没事。我还以为你被白虎……” 吴天笑笑,连忙将她从地上搀起,可是一搭她的脉门,发现惊鸿受伤颇重,于是脸色一变道:“可恶的白虎,居然将你伤成这样。” 惊鸿心道白虎没有伤害自己,自己的伤是父亲白眉所赐。可是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呀,于是尴尬的一笑。 那边的白眉见到惊鸿没有说自己的坏话,于是悄悄的叫上晓月和绿袍,慢慢的向后退去。 江小贝见状冷冷一笑道:“她那里是白虎伤的,她的伤来自你的岳父老泰山。” “岳父?”吴天突然转身,盯着白眉。 白眉一惊,脸上阴晴不定。 吴天此时已看出了白眉要退,而旁边的江小贝又道:“吴天,方才白眉要破坏他的诺言,要至我们于死地。那位神僧便是被他击成重伤而圆寂的。吴天,除恶务尽。” 此时白眉已退出一段距离,他见吴天没有马上追来,身上玄光一闪,带着邪教众人便向后飞去。 “明水休走!”明海大叫一声,手中金舍利佛光一闪追了上去。 晓月听到明海叫自己,哪里有心情与明海对战。于是加快了飞行的速度,紧跟白眉而去。 突然剑气一闪,一道十字剑花旋转专冲入了邪教队中。 惨叫之声不断,那几十人片刻之间便有大半被搅成了碎片。 白眉等人急飞之中只觉前方剑气一闪,吴天已拦到了他们的身前。 白眉脸色一变,对旁边的绿袍、晓月等人道:“吴天厉害,咱们只有与他拼死一战,才有机会逃生。大家随我一起冲上。” “是!”此时此刻,邪教众人已无退路了。 众人一声的高喝,齐施展法术击向了吴天。吴天冷冷一笑,身上剑气斗发。 晓月咬牙攻击之时,却发现身边已没有了白眉的影子。原来白眉叫大家冲上,自己却向旁边的山涯之上飞去。 晓月大怒,刚要咒骂,却已被卷入了剑气之中。 吴天只出一式,便将包括晓月和绿袍在内的邪教数十人统统的切成了碎片。 他转头一看,白眉已飞出了很远,于是身上光芒一闪,剑御之术施展而出,同时一道剑气击向了白眉。 远处的惊鸿知吴天剑气的厉害,父亲被击中必定如其他人一般被切成了碎片。他虽然击自己击伤,可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正如江小贝所言,母亲已亡,世间只剩下这一个血亲了。想着惊鸿有些不忍了,而此时剑气已到了白眉后心一丈之处,白眉背上的衣服已被剑气撕碎。 “住手!”惊鸿突然叫道。 吴天听到了惊鸿的叫声,心头突然一软,那团剑气一转,但由于距离白眉太近了,白眉的一只左臂已被切碎。然后这剑气击到了山壁之上,将一座小山击的裂开。 白眉惨叫一声,摔到了地上,惊鸿飞了过去,帮白眉点穴止血。 白眉看看吴天,再看看惊鸿,脸上一阵怆然之色。他知今日自己能否保命,已不在自己了,于是索性闭上了眼睛。 吴天看看白眉,再看看惊鸿。那二人有着同样的眉毛,他们是父女,我若杀了白眉,惊鸿便没有父亲了。 江小贝等人此时飞到,看着吴天有些犹豫于是道:“吴天,不可以妇人之仁留下了祸患。” 吴天一听也有道理,于是将手中的天愁剑微微的抬起,剑尖对准了白眉。 “吴天,我父亲已伤成了这个样子,他一定不会再危害大家了。”惊鸿看着闭上眼睛的父亲哭道。 “他乃一代枭雄,若是留他在世间,必定还会卷土重来的。”江小贝急道。 吴天看看惊鸿,再看看江小贝,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哈哈哈”,白眉突然一阵的大笑,“多谢江公子对老夫的夸奖。老夫一生大起大落,枭雄这两个字,还是配得上的。吴天,你要杀便杀,何必婆婆妈妈。只是我死前要托你件事情,你要好好待我女儿惊鸿。” 一听此言,吴天的剑又垂了下来。 旁边的江小贝大急,心道这是白眉保命的欲擒故纵之计。吴天向来心软,难免放过他。 惊鸿听了父亲的话,泪水流的更多了。他哀怨的看着吴天道:“我求求你,放过他吧。” “我……”吴天刚要回答,江小贝却抢到了前面。 “你如何保证白眉从此消停下去?”江小贝道。 惊鸿看看白眉,突然发誓道:“若是父亲再做坏事,我……”惊鸿此时转目看看吴天道:“宁愿一生一世不见吴天。” 闻听此言,白眉终于落下了一滴泪水,他知女儿此时心中最在乎的便是吴天了,她虽然没有说什么粉身碎骨、天打雷劈之言,可这对她来说,已是极重的誓言了。 吴天心知惊鸿对自己甚好,也知此誓言之重。他见江小贝等人一时说不出话来,于是点点头道:“好,我便放过他。白眉,你去吧。” 白眉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然后蹒跚的向外走去。 他入中原之时,带领十几万头禽兽和千名教众,而此离开之时,却是孤身一人,还失去了一条手臂,落差何等的大。 “爹爹,你要多保重。”惊鸿叫道。 白眉挥了一下手,高一脚低一脚的走远了。 看着白眉转过了一个山头,吴天把哭泣的惊鸿搂到了怀中。而剩下之人却在查看着场中的伤员。 虽然如此,但大家脸上都带着喜悦的表情,胜了。邪教终于被消灭了,几乎是吴天一人,完成了前辈们十五年前未完成的事情。 “掌门师兄,李师兄还活着。”储志宏高声叫道。 薛不才等人连忙跑过去,只见李玦虽然伤重,却还有一口气在。 “还有药吗?”薛不才问道。 “我有。”江小贝说着,取出一粒丹药,放入了李玦的口中。再搭下李玦的脉门道:“他虽然保住了性命,这身内法能留下多少便看他的造化了。” “阿弥陀佛。”明海喜道:“邪教已除,咱们休息片刻,便各自回帮派重建吧。” “正是。”众人喜道。 只有李宽垂头丧气,江小贝见之笑道:“李舵主,我看你不妨暂任这帮主之位,重新召集天龙帮的兄弟们。” “我?”李宽对这事想都没想。 “此事我无忧谷也支持。”晓峰道。 李宽再看看明海,明海也是连连的点头,于是李宽只好勉强的答应。 徐若琪看吴天和惊鸿在一侧窃窃私语,于是走到众人面前道:“大家切莫高兴的太早,此时天下仍未太平。” “何解?难道你是说?”江小贝突然想起了什么。 “不错。”徐若琪话音未落,突然西方的天空飞来一团白光,那团白光之中发出一声的虎啸,两侧山涯上的石块居然纷纷的掉落。 听到这声虎啸,刚刚走出一段的白眉突然脸上一喜,他不顾失去了一臂,突然飞上远处的一座高涯之上,冷笑道:“吴天,你虽然厉害,却未必是白虎的对手。你四大门派之人若是都被白虎杀死,那么还是我胜了。” “不好!”惊鸿突然道:“定是我刚才召唤野兽的埙声惊动了白虎,咱们快逃吧。” 江小贝等人也是纷纷点头。 惊鸿说着便拉着吴天想要离开,可是吴天却没有。 他对惊鸿微微一笑道:“惊鸿,你不是想为你的母亲报仇吗?” “是呀。”惊鸿诧异道。(未完待续) 500回 战白虎 “我这就代你为她报仇。”说着吴天推开了一脸惊讶的惊鸿。 惊鸿还要上前劝吴天离开,旁边的徐若琪却是冷冷道:“你且莫劝他了,他不会离开的。” “为何?”惊鸿奇道。 徐若琪看着身上放出万丈光芒的吴天,喃喃道:“因为他是吴天,南疆第三族人,魔尊之后。”其实徐若琪还有没说的,便是吴天已修炼成功了虹光十字剑法,那已是修真之人的最高境界了。 惊鸿随着四大门派之人也退出了很远。 吴天身上剑气一闪,腾到了空中。 那团白光越来越近,吴天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那仙笛原本是可以驭动它唯一之物,如今被破坏,白虎一阵的大喜,大喜之下便要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虎类乃是极懒的动物,睡觉便是它们的最爱了,虽然白虎是圣兽,也未脱离这种习好。 只是在睡梦之中,突然隐隐感觉到了古埙召唤之声,它便忍不住向那边飞去。 此时它看到了吴天,感觉受到了剑气,感觉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巨大威胁,于是一声的虎啸,一道白光向吴天击去。 吴天不敢大意,心知这白虎非是白眉等人能比。当年的徐师伯与玄武对战之时,还略处下风,在此时尚不知自己法力到底如何,与白虎作战能否占优? 于是吴天大喝一声,身上光芒大盛,而发出的却是剑气。 “人剑合一。”晓峰赞叹道:“吴兄弟已到了如此境界,让我等修真之士深感汗颜。我等即便再修炼百年,也未必能达到如此的境界。” 薛不才等人纷纷的点头,显然是同意晓峰之言。原来只是在本派的典籍之上见过将天愁神剑练成内剑之事,如今却是头次见到。 剑气一荡,天愁神剑自光芒之中飞出,在空中化成两道两尺许的七色彩虹,交叉到一起,旋转着迎上了白光。 “大家小心!”薛不才大叫一声,首先内法一吐,将剑挡在头顶之上,身子伏了下去。旁边之人也纷纷的效仿。 “轰”的一声巨响,两侧的山涯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巨大的石块被法气一震,纷纷的滚落。 而碰撞之后的光芒向四方散去,所击到之处,不亚于一场小的地震。 吴天连退数步,才停住了身体。他的脸色一变,这白虎之强,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一击,自己没有占得了上风。 比他更惊讶的是白虎。白虎原本是自上而下,占尽了地势之优。 然而吴天只是被震的后退几步,而自己却被震的在空中转了几圈。如此场景,让它想起了三百多年之前,有个使用相同剑招之人将自己击败,又想起了百年之前,一个背生双翅之人把自己降服,所以才化身成了虎形坠,后被惊鸿以仙笛之力召唤才能现身。 此时刚刚重获自由,便又遇到了这样的一人。难道自己又要被人困住吗? 白虎想着,心头大怒。它突然一阵的狂啸,身体之上发出“咔咔”的响声,肋下居然如飞虎一般生出一对翅膀,而且四爪之上的指甲,突然伸长了尺许,锐利超过了一般的宝剑,更可怕的白虎口中的四颗虎牙,此时居然伸长出了两尺有余,发出寒光。 那样的虎爪若是抓到人的身上,轻则开膛破肚,重着会被抓成几段。 那样的虎齿足以将任何神兵咬碎。 吴天想不到白虎还有这一手。因为如此一来,白虎身上也法力又增强了许多。刚才自己便落于了下风,如此一来,便更落下风了。 吴天想着,不敢大意,内法狂吐,魔彩珠和天愁神剑同时飞出。吴天右手持剑,左手拿珠。内法自魔彩珠之内转另一圈之后,再传入天愁神剑之内。 天愁神剑在空中做着各种的角度的旋转,同时剑上的九星发光,剑内的灵气宛若是在人体内穴道之间游走的内法。 “呀!”徐若琪突然发出一阵的惊呼。旁边的薛不才等人并未看出所以,于是问道:“徐师妹,怎么了?” “原来如此。”徐若琪感慨道:“原来虹光十字剑法真正的奥妙,便是天愁神剑。”徐若琪自经沈三指点之后,不但是内法大涨,连境界都提升了若干的层次。想想那沈三是何许人也。最强的一代魔尊,出道之后从未败过,身上的五六成内法,便可击毙朱雀,其强大到了无人企及的境界。而对于内法的理解,更是高屋建瓴。他所指点徐若琪的虽然只是简单几句,可是便是那几句,普通修真之人即便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够领悟而出,便如刚才晓峰见到吴天的境界之时的感慨。 “如此看来,当年的司马天师叔,对于虹光十字剑的感悟,只是刚刚入门,还要有一些运气的成份。而我父亲所悟,其实将错就错。只有吴师弟凭借机缘巧遇与天愁神剑达到了人剑合一的至高境界,才能钻研出其中的奥妙。”徐若琪又道。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而就在她说话之间,吴天又与白虎对上了一招。 吴天再被震退若干丈,而白虎只是微微的后退。 远处的白眉见状,冷冷一笑。心道吴天虽强,但经验不足,他果然不是白虎的对手。自己虽然失去了一臂,只是吴天败后,四大门派还是会灭于白虎爪下的。想着便想大笑,可是触到了伤处,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徐若琪大惊,心道如此不妙,吴天只顾钻研如何将那虹光十字剑发挥到最强,却不知他的内法原本便在白虎之下,而且白虎飞在空中,有居高临下之优势。 “吴师弟,你也需飞到高空才可。”徐若琪叫道。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之人,吴天大喝一声,腾空而起。白虎在空中盘旋一圈回来,再出一击。 吴天集气施法,虹光十字剑再出。 “轰”的一声,空中的光芒被震是四散,而地面的石块和溪水则被震的飞到了数十丈之高,急速的向四方散去,众人已不敢抬起头了。吴天在空中后退了十数丈,白虎则盘旋一圈,似乎无事。 吴天大怒,自己好不容易悟通了虹光十字剑法,却依然不是白虎的对手,实在让人气恼。而且他还有一事想不清楚,自己的境界此时应在剑魔徐正甫之上,而且法力也在其上,天愁神剑更不再血剑之下。为何剑魔能与四大圣兽之中并列第二强的玄武战成平手,而自己却斗不过四大圣兽之中实力最弱的白虎? 难道这问题,出在了剑上?白虎虽然凶残,却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留于凡间的四圣之一,而自己的天愁神剑也是神圣之物。此二者并无相生相克之说,反而可以相互促进。在那血剑却是来源于魔界之物,与神圣之物正好是死敌。所以以血剑对付玄武是占了兵器之利,在以天愁神剑对付白虎,却是吃了亏。 这可如何是好? 白虎越战越勇,此时再次冲到。 吴天情急之下,内法狂吐,天愁神剑飞出,虹光十字剑。 只是这道剑气因为吴天的担心,反而没有了刚才的犀利。白虎大喜,一团白光飞出,便如飞虎一般,在空中化成一个虎头,咬住了剑气。 吴天大惊,想要撤剑,却发现剑气已被白虎顶住。若是强行撤回,自己必受重伤。 白虎那边的压力越来越大,吴天勉强的支撑着,而天愁神剑却被压得离吴天越来越近。 不好!吴天心中一急,魔彩珠随念而出,飞于白虎之上发出万丈的异彩。而那里面的红、青、黑、白四个小点,突然的冲出,化成一个八卦击向了白虎。 “轰”的一声,白虎受此一击,内法一收。吴天的天愁神剑便向前刺了丈许。 吴天大喜,连忙心念再动,那个八卦再出,白虎似乎对那八卦十分的忌惮,为了应付那八卦,灵气又是一弱,天愁神剑再刺一丈。 只是吴天内法有限,需要喘息许久,才能再出一击。白虎便借此机会,又向吴天压了过来。 山头之上的白眉大喜,圣兽毕竟是圣兽,吴天已然不支。如此一来,吴天必败,最后的胜利者还是自己。 此时魔彩珠发出一阵的嗡鸣之声,明海和晓峰怀中的金舍利和魔彩珠也是发出一阵的嗡鸣之声。 二人大惊,连忙取出而珠观看。 只见二珠之上光芒蠢蠢欲动,似乎有出战的意思。 “明海方丈,看来咱们不能坐视不管了。”晓峰道。 “晓峰谷主的意思是?”明海问道。 “相传那魔彩珠有吸收一切灵气的功能,此时吴天内法不足以对抗白虎,咱们不妨将这两大奇珠的灵气灌入魔彩珠之内。助吴天一臂之力如何?”晓峰道。 “阿弥陀佛,贫僧也是此意。”明海道。 于是二人相视一笑,同时将两大奇珠祭出。 空中佛光与白光闪动,众人都无法睁开眼睛了。 三大奇珠同时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那佛光和白光射入了魔彩珠之内。 片刻之后,钻石蛋和金舍利光芒一弱,落回到了主人的怀中。 魔彩珠吸收了两大奇珠的灵气之后,其本身的光芒突然变化。原本缤纷的五彩之色不见了,而是变成了混沌之色。 “呀,没有原来漂亮了。”林虹忍不住道。 “你懂什么。”叶飞挪揄她道:“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宇宙便是一片的混沌,或许这才是本元。” 原本正在勉力支撑的吴天,此时也感觉到了魔彩珠灵气斗增。于是心中大喜,心念再动。 魔彩珠发出的光芒平淡无奇,白虎却发出了一阵的惨叫,它的内法一收。 “轰”的一声,天愁神剑击到了白虎的身上,一道巨大的伤口出现,鲜血流出。 然而白虎却没有被震飞,它只是惨叫着、挣扎着,似乎已被魔彩珠发出的光芒笼罩着,不能动弹。 吴天祭起天愁神剑,便要取白虎的性命。 “不可!”惊鸿突然叫了一声道:“我自有办法。”她说着,口中念动咒语,手中古埙被高高的祭起。 古埙发出一阵的光芒,也照到了白虎的身上。白虎被那光芒一照,身形居然渐渐的变小,惊鸿大喜,连忙继续念动咒语。那原本是压制白虎之咒语,若是平时,根本不起作用。而此时白虎被魔彩珠压制,无暇对抗那咒语。于是它的身形便渐渐的缩小。 只是这咒语念到了一半之时,惊鸿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她原本便已受伤,而这咒语十分的耗费内法。 而借此之机,白虎的身形又突然的变大起来。 惊鸿便要勉强再念,此时一只手放到了她的后背之上,一股内法源源不断的向她的体内传去。 惊鸿大是感激,回头看时居然是徐若琪。 “你快施法,我也支持不了多久。”徐若琪道。 “好。”惊鸿答应一声,继续念咒。终于白虎身上光芒一收,化成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惊鸿最后将手一伸,那东西飞了过来,落入了她的手中,还是原来的那个虎坠。 吴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四大门派之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惊鸿身后的徐若琪却因为内法消耗太大,而倒了下去。 林虹等人连忙的将她扶住,喂食丹药。 吴天收回魔彩珠和天愁剑,向着明海和晓月连忙的抱拳,“多谢二位。” “吴兄弟客气了,我们也是为了自己活命。”晓峰笑道。 “阿弥陀佛,吴施主客气了。”明海道。 此时江小贝居然躺到了地上,伸着四肢道:“终于打完了,连白虎也打完了,这下可以休息了,可以回家成亲了。” 旁边众人听了都是“哈哈”的大笑。 此时吴天突然心头一动,他朝一个山头看去,却发现有一个小光点向凝碧涯的方向飞去。 那个小光点发出的内法十分的熟悉,白眉。他原来没有走远,他一直在看自己与白虎大战。 众人发现了吴天的异常也向那边看去。 “难道是白眉?”晓峰奇道。 “是他。”吴天转回头来道。 “他此去的方向是凝碧涯,幸好涯上已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晓峰道。 “是呀。”储志宏此时道:“我刚才见到邪教众人之时,已将冰冻黄姑娘的冰块藏了起来,我现在便去找来。” “重要东西……”吴天突然自语道,“不,还有一样。” “檀心花。”徐若琪帮他说了出来。 “呀!不好。”惊鸿突然叫道:“母亲说过,父亲是个色厉内荏、有仇必报之人。你虽放过他一马,他却未必会让你如愿。” “你是说他要去毁檀心花?”吴天惊道。檀心花若是被毁,那么衫妹便无法复活了。“我这便追上。” 惊鸿突然拉住了吴天的手,“我也去。” 吴天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他拉着惊鸿急飞而起,向着凝碧涯飞去。 惊鸿紧紧的抱着吴天,被笼罩在那奇特的光芒之中,有些幸福也有些纠结。 此时的吴天,与刚与自己做完夫妻之事之时的吴天已是大不相同。随着他法力的强大,他似乎自负起来、骄傲了起来。若是如此,父亲万一真得做出了什么出格之事,那他绝不会手下留情的,而且,自己曾在四大门派之人承诺,若是父亲再做坏事,便终生不见吴天。 父亲呀,为你女儿,您千万不要乱来呀。 其实惊鸿还是希望檀心花被破坏,只是不是毁于父亲之手。最好便是已被白虎破坏,那样吴天的衫妹便不会复活,自己又可以一直在他的身边、受他的宠爱了。 她又希望那檀心花完好无损,那样吴天与黄衫便会有情人终成眷属,世间就成就了一段完美的姻缘。只是若是那样,吴天和黄衫的传奇完美了,那么自己呢?还有那个姓徐的女子,分明与吴天的关系也非是一般。 吴天的剑御之术极快,况且此时已将天愁神剑炼成了内剑,速度自是比以前更快了不少。只是吴天是随着那小溪之水顺流而下,对此处的地形不太熟悉。急飞之下,居然飞错了方向。 吴天大急之下,快速的飞高,终于借着夕阳的余晖,看到了云雾之中的凝碧涯。 吴天带着惊鸿急飞而去,渐渐的飞近了,发现那涯上檀心花前果然有一人,正面对着檀心花举起了单掌。 那人只有一只手臂,却有一对白白的眉毛。果然是白眉。 “住手!”吴天见状一声的暴喝,抛开惊鸿化成一道剑气急冲而去。 惊鸿愣在了那里。父亲真要破坏檀心花了,他……他怎么能这样? 檀心花前的白眉,听到了吴天的大喝和破空之声,对着檀心花残忍的一笑。我一生的计策,都被吴天破坏。十四年前之败,自己尚有喘息的机会,而此败之后,自己便难再东山再起了,毕竟岁月不饶人,况且还残了一只手臂。 既然我无法完成夙愿,吴天的心愿也休想得逞。白眉想着,那只单臂毫不留情的击了下去。(未完待续) 501回 伤离别 吴天与白眉尚有一段的距离,若是全力一击,必可抢在白眉之前击中他。可是自己此时法力极强,那样檀心花反而会被自己伤到。白眉手中的玄光击下,吴天一声的轻啸,一道白光飞出,挡在檀心花前,接住了玄光。 “嘭”的一声轻响,那玄光被震开。但两下相撞之力还是不小,涯边之上的不少石块被震飞。那棵檀心花微微的一颤,显然是被击中了。 吴天大惊,一掌击向了白眉,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力道,生怕再伤到了檀心花。 白眉此时重伤,再加上心里根本没有抵抗之意,故而被吴天一击而飞,摔落到了七八丈之外。 吴天落到了涯边,收去了法力,向檀心花看去。 “呀!”吴天心头一惊,因为那檀心花柔弱的嫩枝,被一个石块砸中,此时已被砸弯曲,还好未折断。 吴天想伸手去扶起,可是又怕让它伤上加伤,一时间他手足无措。 此时惊鸿飞到了涯上,看着吴天无助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有了父亲的此举之后,自己与吴天的缘分已断。爹爹呀,你居然不顾女儿的未来,真的作出了不义之事。 只是……只是自己也提醒了吴天父亲可能的行为,他会不会感念此举,而原谅自己? 吴天似乎听到了檀心花*之声,仿佛感觉到它的气息越来越弱。 吴天怒了,他后退几步,天愁神剑高高的飞起在他的头顶向着白眉飘去。 白眉看着吴天,只是冷笑。此举未成,吴天是绝不会放过自己了,他也再不报求生的幻想。 “吴天,你便给老夫个痛快。能死在虹光十字剑之下,也算是不枉此生。”白眉说着,闭上了眼睛。 吴天冷冷一笑道:“白眉,你身掌邪教,作恶多端,今日我便满足了你的愿望。”说着天愁神剑剑气一荡,便要击下。 惊鸿看着白眉倒在地上,以独臂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在地上,而他的白发白眉之上,此时已沾满了血渍。但他依然高高的昂起了头,倔犟的要显示出他一代枭雄的高傲。然而他头发之上沾满了尘土,此时其实是狼狈无比。看他苍老的样子,反而是像一个要不上饭的乞丐。 惊鸿一阵的揪心,她突然想起自己养伤的那些日子,与母亲聊天之时母亲曾说过的那些话,“你父虽然为了天下将你我母女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但为娘还是真心的爱着他。娘所爱的,便是他的这种大气。娘愿意为了达成他的夙愿,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惊鸿突然的一声大叫,“住手!” 说的身形一闪,扑到了白眉的身上。 剑气迎风而下,却又急速的停住。 惊鸿后背上的衣服被剑气荡开,接着刺破了皮肤。鲜血流到了大红的袍子之上,袍子反而更加的鲜艳了。 惊鸿慢慢的转过了身,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吴天。 吴天的眉毛立了起来,只是看到了惊鸿的目光,才略微的柔和了起来,“你让开。你与他不同,我不杀你。” “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已是一个残废的老人,此时对你和四大门派已毫无威胁,你便是杀了他也无用。” 吴天眼中杀气一闪,狠狠道:“他要害死衫妹,我便要取他性命。我再说一遍,你让开。” “求求你,放过他吧。” “不行!”吴天说着,天愁神剑又高高的飞起。 惊鸿咬了咬嘴唇,依然俯身于白眉的身上,“我曾答应娘要好好照顾父亲,你便将我也杀了吧。” 吴天一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竟然犹豫了。 白眉终于掉下了眼泪,这此不是假装,而是真实的眼泪。“鸿儿,我与你们母女很早之前便分开,从未尽到人夫人父的责任,你们何必如此待我。让开。”白眉说着内法一吐,居然将惊鸿震开。 吴天早已恨极了白眉,天愁神剑便要趁机落下。 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落到了涯上。原来她吃过丹药之后,稍作休息恢复了些内法。她还是关心吴天这边之事,于是便向薛不才等人告别,向这涯顶的方向飞来。 徐若琪飞行速度极快,况且在斩杀巨蜥和取巨蛇之胆之时她曾来过这里。于是轻车熟路很快便飞到了涯顶。 只是刚到涯顶,便看到了吴天祭起天愁神剑要杀白眉,她心道不好。定是白眉破坏了檀心花,惹怒了吴天。否则以吴天的个性,他极少会出手杀人,即便是像白眉这种罪大恶极之人。 徐若琪低头向涯边看去,见到檀心花果然已被打弯,此时垂下的两小枝,在风中摇摇晃晃,似乎要萎顿下去。 徐若琪心道不好,如此下去檀心花便要折断,而何时再长出新花新叶,便无从知晓了。这如何是好?对了,徐若琪突然想起在碧云山养伤之时,想起了皮山国的飞将为了跟她套近乎,曾不停的对她讲着御草木之术。飞将曾说过,但凡是世间的奇花异草,其根茎必定长到了极深的地下,吸到了天地间的灵气。若是枯萎之时,以纯正的道家内法滋润,便有起死回生之妙效。 想着便要施法,可是突然觉出不对。虽然自己内法的根基是虹光派的内法,然而却是灵蛇后人,再加上曾修炼的《金蛇密籍》,此时的内法已算不上是道家正法。而吴天被去除魔性之后,此时又炼成了虹光十字剑,此时的内法却是无比的正宗。想到这里徐若琪大喜,忍不住叫道:“吴师弟,檀心花或许还有救。” 此时吴天正要一剑击下,突然听到了徐若琪的叫声,心头大喜。而惊鸿借机又扑到了白眉的身上,护住了白眉。 吴天脸上已没有了杀气,他再看一眼白眉突然收剑飞到了徐若琪的身边。于是徐若琪兴奋的对吴天说着她所听想,吴天则不住的点头。 惊鸿将白眉扶起,白眉顿时苍老了许多,他拍拍惊鸿的肩头,然后再看看吴天,转身蹒跚的向涯下走去。 惊鸿看看白眉的背影,想要追上,可是又忍不住向吴天看去。 此时吴天脸上正有惊喜之色,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事情。 惊鸿此时左右为难,自己是回到吴天身边?还是随父亲而去呢? 此时吴天已坐到了檀心花边,徐若琪则后退几步,站在吴天的身后。 吴天内法缓缓的吐出,注到了檀心花之上。 那光芒慢慢的扩散,终于灌输到了那折弯的枝叶之处。光芒在那里一阻,吴天大急,便要加大内法。 “不可操之过急。”徐若琪提醒道。 吴天连连的点头,看着檀心花,仿佛又听到它的呼吸。又仿佛自己在和它交流,让它振作起来。 那内法的光芒一点点的向那折弯的部分渗透,一丝一毫的,极有耐心。 终于,那被折弯的部分慢慢的挺了一挺,不似刚才那要折断的样子了。 吴天大喜,于是静气凝神的施法。 徐若琪也的一喜,此时听到了身后惊鸿的脚步之声,她转过了头,脸色一冷。 “你还来做什么?”徐若琪道。 “我……”惊鸿不知该说什么。 “你忘记你发过的誓言吗?”徐若琪道。 惊鸿一咬嘴唇。是的,自己为救父亲,曾经发誓,若是父亲再做坏事,便终生不见吴天。此时自己与徐若琪对话,一丈以为的吴天不会感觉不到。但他却为何头也不回,难道他真的生了自己的气吗? 泪水流过了脸庞,惊鸿快要把嘴唇咬破了。 可是吴天依然一动不动,只给她一个背影。 “哼。”徐若琪发出一阵的冷哼,也转过了身去。 惊鸿的身子一震,突然感到这山涯变的特别的大,自己特别的小,好孤单。 惊鸿慢慢的转过了身,向涯下走去。她故意把脚抬得很高,落下的很重,想让吴天听到。 可是那个背影依然如钢铁般的无情。 泪水撒了一路,惊鸿走上两三步,便回头一望。妄图看到吴天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哪怕是呵斥、哪怕是他飞起一剑将自己杀死,那样心中也是好受。 可是吴天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没有见过惊鸿这个人。 惊鸿哭泣着,步履也蹒跚了起来。但她依然是两步一回头,三步一抹泪。 她已走出十几丈了,她准备再回头最后看看,看吴天若是再没有反应,便要急追父亲而去,完成母亲的遗愿,照顾父亲到老。 她刚要转回头去,突然半涯的位置传来了一串的爆炸之声。 那是白眉为了歼灭四大门派,让晓月在要害之处布下的霹雳弹。他只知布下,却并未知道布到了何处。 他下山之时,已是神情沮丧,连曾埋下*之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住进间,居然是自己踩上了,引发了爆炸。 惊鸿大惊,便要飞下,可是她还是回头向吴天这里看来。只见徐若琪已腾空而起,向半涯看去,而吴天只是肩头动一了一下,接着便再也不动了。 此时吴天刚刚将内法穿过那折断之处,他已感受到折下的部分,已有了生机。吴天只觉地面一阵的震动,那穿过折弯处的法气突然一弱,他心头大急。顾不得其它事情,更加仔细的施法。 惊鸿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见此情景,惨然一笑。他为了不见我,连如此大的动静的不回头。他一定是恨极了我和我的父亲,虽然他已答应娶我为妻,但黄衫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不论是谁,要伤害黄衫便是他的死敌。 惊鸿坚决的转回了头,腾空而起,向涯下飞去。 中原,再也不回来了。 惊鸿想着,以古埙护体,飞入了那爆炸声中。 此时爆炸之势已经渐渐的停止,惊鸿借着古埙的灵气飞入,远远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眉。 白眉身上已是血肉模糊,而且还有一条腿被炸断。 惊鸿大惊,飞下之时他已是奄奄一息。惊鸿连忙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背起白眉,向涯下走去。 “你……你不与吴天在一起吗?”白眉不愧是一代枭雄,受了如此重伤,居然还能说出话来。 听到了父亲的话,惊鸿微微的放心,既然还能说话,便说明意识清楚,父亲或许还有救。 “爹爹,中原不是咱们的地盘,或许,咱们便不该来。” 一个时辰以后,吴天轻轻的收住了内法。 檀心花原本折弯之处,似乎加厚了许多、变粗了许多。 吴天轻轻的后退,旁边调息疗伤的徐若琪听到了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好些了吗?”徐若琪问。 “好多了。我用内法将那将断之处固定,但因为折断,根部的营养依然无法达到顶端。”吴天喘着气道。刚才之事并非是需要极强的内法,而是需要小心谨慎,不可出一丝的纰漏。那样便需以极大的内法为基础,将那一丝丝的内法沿着檀心花似断非断的经络输入。 吴天如此疲惫不是是因为内法进入檀心花的顶端虽然极少,却用来控制而消耗过大,况且他还要屏住呼吸。 “我每过一两个时辰,便以内法自底部向顶端供应营养。”吴天道。 徐若琪点点头,没有说话。 吴天气息平静了,他四下看看,问徐若琪道:“徐师姐,惊鸿和白眉刚才不是在这边吗?” 徐若琪大惊,奇怪的看着吴天。 吴天尴尬一笑道:“我刚才心思全在檀心花之上,已进入了空明之态,外界之事我根本听不到的。” 徐若琪松了一口气,看来吴天没有听到自己激走惊鸿之事,于是道:“惊鸿离开了。她曾立誓白眉若再做坏事便永不见你。” “啊?”吴天大惊,“她……她也太当真了。虽然白眉想要毁花,但毕竟是未遂,她怎就如此走了呢?”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你果然多情,认识她没有多久便如此的挂念。” 吴天听出了徐若琪口中的醋意,于是变换话题道:“徐师姐,我刚才进入空明之时,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但檀心花枝一阵的震动,显然是地面在晃动。” “正是。”徐若琪道:“白眉下山之时,触动路上的*而爆炸。想来那应是他原本想留给四大门派的,没想到自己却触动了。” “啊,那白眉可曾被炸死?”吴天又道。 徐若琪摇摇头道:“那便不知了。只是惊鸿已飞下去救白眉了。” “哦,如此也好。但愿不久惊鸿能够回来,我答应对她好十八年的。”吴天道。 徐若琪冷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吴天突然想到一事,于是红着脸问道:“徐……徐师姐。为何我与你做过男女之事之后,未能彻底的化解丹田之中的灵气,而与惊鸿做后,却将丹田内的热球,全部的化解,不知这是为何?” 徐若琪瞪了吴天一眼,心道他虽然与众多的女子有了关系,却依然不太懂男女之事。于是气哼哼道:“我那里知道。”说着转身飞起,“我去看看掌门师兄他们。”然后便飞走了。 只是她飞过的空中,落下几滴晶莹的水滴,摔到地上,碎成了八瓣。 吴天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心里却不愿确认。此时一阵的风过,那檀心花微微我颤抖,折断的部分在风中晃动。吴天大惊,连忙以手为其挡风,直到风停了,他才连忙的盘膝坐下,调息凝神。 调息是假,凝神才是。方才的小心翼翼,让他此时的心头烦躁不矣。一会儿还要以内法帮檀心花输送营养,若是不能稳下心态,一会儿稍有差池便麻烦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晚,吴天睁开了眼睛,手掌发出光芒,只见那檀心花弯下的部分,此时已有枯萎之意。吴天大惊,连忙调整好呼吸,再次施法。 于是一夜之间,吴天休息一个时辰、施法一个时辰,才稳住了那檀心花的枯萎之势。 只是吴天在心急之下,心情极难再平静下来。他越是平静不下来,便越是心急。如此恶性循环,愈演愈烈。 已是深秋,一夜的紧张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山风吹过,身上居然感到了一丝的凉意。 天光大亮,旭日照射到了吴天的身上,吴天身上暖暖的。 吴天心头一动,感觉到有几股法力飞来,他们于是站起迎接,那是四大门派中的几人。 空中落下四人,乃是薛不才、明海方丈、晓峰和江小贝。 吴天连忙向几人抱拳施礼。 “吴天,听说檀心花受损,现在情况如何?”江小贝说着向涯边看去。 吴天苦笑一声道:“我听徐师妹之言,以内法将檀心花稳住。只是能否重获生机,尚不可知。然而我的心中却是愈加的烦乱,恐怕无法再安心施法了。”吴天一脸着急的样子。 四人大惊,连忙轻轻的走到涯边观看,果然如吴天和徐若琪所说,檀心花顶端的树叶,此时已被打中,而弯曲了起来。折下的部分,因为营养供应不足,显出枯萎之意。(未完待续) 502回 护花 “再过片刻,又要施法了,然而我内心未静。”吴天急道。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我佛门之中,坐禅之时常常默念《心经》。” “哦。”吴天大喜,“还请明海方丈不吝赐教。” 于是明海在吴天耳边低语一通,吴天又重复几遍。明海点点头,再次的低语,等吴天再重复之后,他才退回一步。“阿弥陀佛,吴施主,刚才所授的,乃是《心经》前半段,亦有清心净气之用。” “多谢方丈。”吴天一揖到地道。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吴施主荡平群魔,为天下除害,还百姓太平。应是贫僧谢施主才对。” 吴天还礼,再向众人点点头,连忙坐到了一旁,安心的念起了心经,因为过一会儿又需要施法了。 薛不才等人走开一段,怕打扰吴天。 “如今邪教已除,白虎已灭,咱们下一步便是各回各派休养生息了。”晓峰道。 “正是。只是看来吴师弟要在这凝碧涯之上久待了,我当派人照顾于他。”薛不才道。 “哈哈。”江小贝笑道:“掌门多虑了,照顾吴天之人不会少,那千雪和红羽以及吴天的几个孩子自会前来,咱们只需照看他这几日便可。” 薛不才笑笑不再说话。 “阿弥陀佛。”明海又道:“如今东、西、北三方都平,只有南疆的多诃族带血剑而归。无忧谷在南疆之边,还需多多的提防。” “好。”晓峰道。 于是四人又聊着,那边的吴天却站了起来,向明海抱拳道:“多谢明海方丈,我此时心已平。” “阿弥陀佛。” “哈哈。”晓峰笑道:“既然吴兄弟要施法了,咱们便去看看那些徒步而来的同门们。” 众人点点头,此时空中传来了一阵凉意,储志宏御冰块飞到。 落地之后他大口的喘着气,“吴……吴师弟,弟妹我给你带来了。” “多谢。”吴天看看冰中的黄衫,坚定的走到了涯边。即便我累的内法耗尽,也要保住檀心花,只有那样才能救活你。 吴天想着,坐了下来,身上发出微微的光芒。 “他要一直以内法催动檀心花吗?”江小贝担心道,“总得想个办法才行。” “是呀。如此下去,虽然吴师弟法力超群,却也无法休息。终究会影响到他的修为的。”薛不才道。 此时江小贝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人。 天黑之时,四大门派残余之人已到达涯脚,原本虹光派的居住之地。而江小贝则离开,前往东海边上第一大城海州城。鑫瑞钱庄在那里有个大大的分号,而四大门派受伤之人颇多,急需药物还有日常的用品。 虹光派、天忧谷、法相寺,各自设法向本门派传回信息。 只有重伤的李宽唉声叹气。 薛不才与晓峰劝他广发消息,让中原上失散的天龙帮弟子齐聚于潇州分舵,然后再图重建之事。李宽有了三大门派的支持,自信能重建起天龙帮,于是连连的称谢。 五日之后,秦弄玉带着千雪、红羽、吴邪、吴言、吴寒赶到。 千雪与红羽一到涯上,便跑向了吴天。 吴天刚刚施法结束,正在一旁打座,听到了空中振翅之声,连忙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吴邪振翅飞来,吴天大喜,伸手抱住了他,接着千雪和红羽抱着吴寒和吴言跑了过来。 千雪更是一下子扑进了吴天的怀里,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寒儿长大之后会没有了爹爹了。”千雪哭道。 吴天轻抚下她的秀发笑道:“我这不还好好的吗。”说着目光落到了红羽的身上。红羽虽然也激动,却不似千雪这般。看着红羽越发突起的肚子,吴天的眼神温柔了起来。 “快让我看看孩子们。”吴天道。 于是吴邪和千雪从他的怀中起来,红羽把吴寒和吴言抱了过去,吴天一手一个,看着两个孩子。 只见吴寒的小眼瞪着吴天一会儿,突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吴天一喜。可是吴言看上去依然羸弱,他睁开小眼看了看吴天,口中不知发出了什么声音,然后便又闭上了眼睛。 吴天抱着吴言,来到了冰块之前,对着冰中的黄衫道:“衫妹,言儿现在也很好,你也要好好等着。我一定要保住檀心花,到时让你们母子相聚。” 吴天打量这三个孩子的同时,千雪和红羽也在打量着他。 “大哥哥,你怎么如此憔悴?”千雪心疼道。 吴天笑笑,讲了檀心花之事。 “啊,你每天都要不停的施法吗?”千雪惊道。 吴天点点头。 “你整天不休息,怎么受得了?”千雪又道。 “我每隔一两个时辰才施法一次,中间可以休息的。”吴天说着,向她们身后看看然后又道:“怎么没有见英子姐呢?” “英子姐留在了碧云山之上,没有过来。”红羽道。 吴天有些失望的点点头,此时薛不才等与向秦弄玉介绍了大战的情况,当听到吴天已修成了虹光十字剑之时,秦弄玉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只有他,只能是他了。” 薛不才也点点头。只是让秦弄玉担心的,便是李玦此时伤重,已昏迷几天了。薛不才、李玦和自己并称为虹光三杰,当年在碧云山上,三人相互竞争多年。而且三人同入中阵,此时中阵七人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秦弄玉见吴天和千雪等人说得差不多了,于是才慢慢的上前“吴师弟。” 吴天一见秦弄玉,顿时想起他们在北山之时浴血奋战,于是眼中居然一红,抱住他的胳膊用力的摇了几摇。 此时红羽和千雪也抹抹眼泪,千雪道:“大哥哥好多天没有吃上饱饭了吧,我们马上给你饭去。”说着抱着孩子们离开了。 秦弄玉和吴天正在聊着,突然空中人影一闪,江小贝飞了上来。 薛不才等人大喜,没想到他回来这么快。 不只是江小贝回来了,他在海州城还召集到了许多天龙帮和虹光派走散的弟子,此时与他同到凝碧涯,而且还从海州城采购了大量急需的药材以及生活用品。 “掌门,哦,弄玉也来了。”江小贝笑道:“我回来晚了。” “江师叔祖,你简直是神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找齐这些东西,天下除了你别无他人能办到了。”薛不才感慨道。 江小贝却是“嘿嘿”一笑道,“我可是做了赔本的生意。” “怎么讲?” “前些日子天下动荡,药品和食品的价格飞涨,已涨到了平时的十倍之上。而我此次又是以现市价的四倍的价格购入的。”江小贝说着,屈指算着,似乎是在算他这下损失了多少钱。 “哈哈哈。”薛不才等人大笑着抓住了江小贝的手,“天下两大钱庄都归于你手,这点小钱还算什么?” 江小贝也笑笑,抬头看时,却发觉薛不才等人眼圈也是红的。是的,一场大战,派中剩下之人不多了。 “对了。”江小贝又道:“还有两个海州城最好的大夫正在路上,应当马上便到。” 夕阳西落之时,涯上涯下都飘起了炊烟。 此时那两个好大夫在几个虹光派弟子的护送之下,已经赶到了涯下,看过了李玦的伤,纷纷的摇头。非是没救,而是伤的太重,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那便要看他的造化了。 千雪烧好肉之时,发觉吴天又坐到了涯边,身上发出微微的光芒,以内法注入到檀心花之内。 而那三个孩子,在千雪和红羽做饭之时,拿着魔彩珠在地上滚来滚去,就连原本无精打采的吴言,此时都来了精神。 当薛不才带着储志宏和秦弄玉再上涯顶帮忙修缮那几间石屋之时,看到了三大奇珠之一的魔彩珠,此时居然成了孩子们的玩物,都惊的瞪大了眼睛。 直到储志宏感慨道:“没什么奇怪的,他们是吴天之子呀。” 是呀,他们是吴天之子。那个击败新魔尊、误杀四大掌门、降服白虎的吴天。 还有连破虹光派修炼记录,以纯正之法修炼成虹光十字剑的吴天。 三大掌门与李宽商议认为,因吴天要长久的守护檀心花,而千雪等人也会在涯上久住。所以此事不宜张扬,以免天下人尽知之后,或是崇拜、或是仇视而打扰了吴天等人的清静。于是就连与江小贝同来的那些虹光派和天龙帮弟子都没有被告之。而知道此时事之人,也是三缄其口。 于是许多年后,江湖之上传说的,便是四大门派力战剿灭了邪教,而白虎则是自行飞回了西域。 第二日,法相寺来了一队僧人,明海与他们收拾完同门的尸体之后,向众人告别离开。 又过几日,远遁南疆的无忧谷人接到消息,在雪飞的带领之下赶到了凝碧涯。晓峰、叶飞、林虹收拾同门的尸首,他告辞离开。 接着是李宽接到消息,说是数百的天龙帮弟子已齐聚到了天龙帮潇州分舵,等他前去主持大局。 于是李宽也带人告别。 又过两日,李玦的伤势稳定,于是薛不才也带人启程。 临行之前,薛不才、江小贝、秦弄玉、储志宏来到涯顶向吴天道别。 吴天向众人一一的抱拳。 众人也纷纷的还礼,只是刚刚过去十来天,每日施法的吴天的眼窝已是深陷。虽然他有强大的内法,却依然有些难以为继。 “吴师弟,派内需重建,我们也不能在此陪你了。”薛不才道。 吴天点点头道:“我需在涯顶守护檀心花,不能回去帮忙了,还请掌门师兄见谅。” “无妨。这几日檀心花如何?”薛不才问道。 吴天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虽然我每日的加紧施法,那弯下去的枝叶仍是在渐渐的枯萎。恐怕……” “吉人自有天象。”江小贝道:“黄衫姑娘对你情深恩重,她定会脱险的。我们回山之后,也自会想法帮你救治檀心花。” “多谢江师叔祖。”吴天一听江小贝此言,精神顿时好了许多,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于是连忙的抱拳称谢。 旁人不禁佩服江小贝御人之能。 于是众人又闲聊了几句,江小贝还嘱咐了千雪与红羽等人,甚至还问了红羽的预产之期,好再做安排。 只是吴天在与众人聊天之时,时不时的向他们身后看去,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众人都看出了吴天是在等谁,只是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吴天终于忍不住道:“掌门师兄、江师叔祖,徐……徐师姐为何没来呢?” “她……她已经回碧云山了。”薛不才道。 吴天一愣,喃喃自语道:“她原来已经走了。”难道是自己又在无意之中伤害了她吗? 于是众人再次的相互道了珍重,转身离开。 他们走后没过多久,吴天又坐到了涯前施法。 只是在施法过程之中,他的肩头轻轻的一动。居然停了下来,他突然的转身,向空中望去,似乎有一道五彩之色闪过。吴天揉揉眼睛,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于是再次坐下施法。 檀心花一定不能有事,我拼死也要让它生长下去。 一个月过去了。 檀心花枯萎的速度快了起来。吴天由每两个时辰施一次发,变成了一个时辰施法一次。 吴天一天天的憔悴了下去,千雪和红羽想尽了办法,给吴天进补,吴天仍是没有太大的起色。 哀莫大于心死,吴天的憔悴不只是他内法输出太多所成,而是看着檀心花一天天的枯萎,他的心也跟着枯萎。 特别是最近几天,吴天居然是施两个时辰的法,休息一个时辰。如此一来,他的脸色更是越来越差,连话也说得少了。 千雪和红羽,甚至于吴邪都看出了吴天的状态极差,弟弟们大哭之时,吴邪都会叫他们别哭,小心打搅了父亲。 二女看在眼里,平时极少聊天的她们,终于凑到了一起,想起了对策。 “千雪姐,如此下去不是办法。”红羽道,“到时檀心花未死,吴大哥便要亡了。” 千雪点点头,“大哥哥对大姐姐的爱无与伦比,若要让他放弃,还需要些对策。” 此时红羽咬了咬牙道:“他们中原有句俗话: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不妨来个狠招。”(未完待续) 503回 救花 “什么狠招?”千雪惊道。 “等一会儿吴大哥休息之时,我将檀心花拔下来。”红羽道。 “啊!”千雪惊讶的看着红羽,就像不认识似的。这个平时说话不多的小姑娘居然如此坚决。“只是……你若是毁坏了檀心花,大哥哥必定不会饶你。甚至可能……” 红羽大义的一笑道:“即便被吴大哥一掌打死,也不能让他如此消沉下去。况且……”红羽说着拍拍自己的肚子,“况且这里有他自己的儿子,他不会向自己的儿子下手吧。” 千雪听了暗自的摇头,心道红羽与大哥哥相处时间尚短,许多事情她不知晓。大哥哥何止是一次向他的儿子下手,你若真的毁了檀心花,恐怕会一尸两命。千雪想的再看看红羽,心道只是与大哥哥几面之缘的红羽都能有如此坚决的决定,我与大哥哥同甘共苦近一年,怎么就不如她呢? 千雪微微一笑道:“红羽妹妹,你不必如此冒险,我自有一个办法,保证大哥哥不会这么折磨自己了。” 红羽一喜,心道千雪向来精灵古怪,主意极多,说不准她会出什么邪招能化解吴大哥的心结。于是一喜道:“那便太好了。” 千雪笑笑,对红羽道:“你且带孩子到别处去,我需要和你吴大哥单独谈谈。” 红羽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 此时吴天结束了一波的施法,刚刚喝了几口水,在一旁调息打座。 千雪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不远处开着房门的石屋之内的冰块,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此事若是告诉大哥哥,不知他会如何的表现。他此时已被尽除了魔性,相信不会发狂伤人,除了……我。 “大哥哥,大哥哥。”千雪轻轻的叫道。 吴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血丝,显然已是疲惫之极。 “千雪,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吴天疲惫道。 看着吴天的样子,千雪真的不忍心打搅他,真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可是为了他的将来,他如此下去不光是疲惫,还很可能送掉了性命。于是咬了咬牙道:“大哥哥,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对你说。” 吴天不知她要说什么,于是道:“若是小事你便做主吧。”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千雪撅了撅嘴,又看了看旁边的冰块道:“大哥哥,此事和大姐姐有关。” 一听和黄衫有关,吴天睁开了眼睛,“什么事?” “其实……”千雪正要说下去,突然吴天的眉头一动,他感觉到两股强大的法力向这边也来。于是一挥手,天愁神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千雪躲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望着天空。 片刻之后,西方的天空出现了两个光点,飞近之时,吴天感觉到了其中一人是本派内法,而另一人的法力强大,却是陌生的内法。 那两团光芒落到了凝碧涯之上,为首一人,居然是储志宏。 而另一人并不认识,只是那人胸口之上有一道的伤口,虽然经过了包扎,可是仍有血迹浸出。 “吴师弟。”储志宏高兴道。 “二师兄,你怎么来这里了?”吴天身上光芒一闪,已将天愁神剑收入体内。 储志宏虽然不是头次见到,但还是不免的赞叹,而另一人更是惊的合不上嘴。 吴天抱拳说着,目光却落到了储志宏身后。只见那人装束奇特,不似是中原之人。 储志宏连忙介绍道:“吴师弟,这位是西域皮山国的大将军飞将。在对抗邪教和西夜国时,皮山国曾与我派结盟,李玦师兄还成了皮山国的驸马。”然后又向飞将介绍道:“这位便是我派的吴天师弟了。” 飞将和吴天相互打量打量,连忙见礼。 飞将上前几步道:“久仰吴大侠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难怪贵派的徐女侠对吴大侠。” 一听此言吴天和储志宏都是一愣,心道这飞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而且他又是如何得知了此时? 吴天微微的尴尬连忙还礼,看这飞将胸口之伤问道:“大将军这伤?” 飞将尴尬一笑,摇头道:“小伤小伤,不足挂齿。” 看着飞将的表情,显然不象小伤,于是吴天转脸向储志宏看去。 储志宏皱眉道:“大将军这伤乃是拜徐师妹所赐。徐师妹一听到大将军到了碧云山,居然不由分说的飞来,祭剑向大将军击出。幸好大将军法力高强,接下了这一击,但仍挨了一下。”储志宏说着也摇了摇头,显然后面还有许多事情,此时不想讲出。 储志宏突然正色道:“咱们且入正题。皮山国人擅长驭动草木之术。飞将大将军受徐师妹所托,专程过来看看檀心花能否救治。” “啊!”吴天听了大喜,连忙一揖到地道:“多谢大将军。大将军请。”说着将飞将领到了涯边,只是他与千雪心中诧异,既然是徐若琪伤了飞将,而飞将怎么又是受了徐若琪所托而来呢? 飞将俯身看看檀心花,看得非常的仔细。 吴天和储志宏则在后面十分的紧张,希望飞将能有办法救治檀心花。 飞将看了许久,终于转过了身道:“按此花的伤势,早该枯萎了。只是它被强大的内法灌入营养,才能保持到今日不死。但是……” “只是什么?”吴天急道。 “吴大侠,你救治你夫人需要几朵花?”飞将突然问道。 “一朵便够。”吴天道。 飞将点点头道:“此花枝两有端,乃是开两朵花之样。” 吴天连忙点头:“不错,檀心花一开两朵,二十年一开。” 飞将又道:“若想保住这檀心花,除了我要施法灌通檀心花的脉路之外,还需有所割舍,只保一朵。” 吴天一听飞将有办法,于是想了想道:“只要能保住檀心花,一朵也行。” 飞将又点了点头,再看看檀心花道:“这分开的两枝需要截断一枝,吴大侠想要保下那枝?” 吴天看了看檀心花,左边一枝枯萎的厉害一些,而右边的一支则看起来壮一些,于是道:“右侧的看起来壮些,我看还是保右侧的吧。” 飞将笑着摇了摇头道:“吴大侠有所不知。这檀心花开两朵,乃是一雄一雌。吴大侠选中的那枝乃是雌花,而这檀心花乃是世间的灵花,两朵花之间更是如夫妻兄妹一般相亲相爱。若论生命力,那雄花原本强些,只是为了保住雌花,才故意少吸收了营养,而显得分外的萎靡。” “啊!”吴天、储志宏、千雪都是一惊,没想到这区区的花草还有如此多的讲究。 “那该如何是好?”吴天急道,“咱们留下雄花吗?” “若强去雌花,雄花也必会枯萎。”飞将道。 吴天听了大惊,“去雌花也不行,去雄花也不行,难道此事难成吗?” 飞将一笑道,“去一花极为简单,难便难在需与要这二枝说明原由,让雌花自行的枯萎,而雄花不至于追随而去才开。” “呀!那要精通花语才行,大将军能否办到?”储志宏道。 飞将摇了摇头,“那是驭木的极高境界,我尚不能达到。若是不能,只好强去雌花,赌上一赌了。” “我可以试试。”吴天突然道。 飞将听了一惊,“难道吴大侠可以与草木沟通吗?” “我道家之法,讲求天人合一,退而其次便是人剑合一。我为修炼虹光十字剑法,碰巧涉足了天人合一的入门之境,可以听到草木之音,只是不知它们能否听到我的心声。”吴天道。 飞将大惊,一脸敬佩的看着吴天。 吴天笑笑,坐到了檀心花边,默念《心经》,片刻之后,便到了空明境界。 飞将后退几步,依然是一脸是惊讶,看来万法归于一宗非是虚言。中原修道之人,讲究天人合一,其入门之境便是感知万物之感。而自己皮山国的驭草木之术,至高境界便也是那感知草木的喜怒哀乐。听说西夜国兽师们的驭兽之术的至高境界,也可以与百*心。如此看来,还是以道家仙法最为正宗,可谓包罗万象。 此时红羽听到这边的说话之声,带着三个孩子走了过来。 储志宏大喜,连忙上前看着吴天的几个孩子。而飞将看到吴天孩子特别是吴邪那奇怪的长相,心头大惊。 众人也不多做解释,只说这三人是吴天的儿子。 飞将想起碧云山之上那吸引出青龙的孩子,这看看眼前三个,心中奇怪,这吴天到底是何人?仅是孩子便如此的强大。 红羽招呼二人喝茶,只是二人都紧张的看着吴天与檀心花交流,根本都坐不住。 又过了一会儿,吴天站起,脸上居然有泪痕。 “吴师弟,你怎么了?”储志宏问道。 吴天叹了一口气道:“这花草之间的悲欢离合与人世间的何其相似,感受着二枝的离别之情,让我想起了我与衫妹之事,忍不住的心伤。” “如此说来,它们也商量妥了?”飞将惊道。 “妥了。雌花先亡,留下雄花,相约二十年后再见。”吴天道。 “好,恐怕它们因离别之意而改变,我且助他们一臂之力,再封死通向雌花的经络。” “有劳大将军了。”吴天抱拳道。 飞将一笑,心道我如此做岂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徐姑娘,而且还要搭上我十年的修为。飞将想着坐于檀心花前,身上光芒闪动。 吴天不无担心的在旁边看着。只见那只雌花与主干连接之处,在飞将的法力催动之下居然结成一个的小绿球。而那雌花则是渐渐的枯萎,然后飞将又将那折弯之处的经络再次施法贯通。如此一来,那仅剩下的雄花便挺立起了一些。虽然仍没有长直,可是看上去没有了枯萎之意。 说来简单,等飞的施完法时,已过去了三个时辰。 飞将长出一口气,收去身上的光芒,转回身时,脸上已满是汗水。而且那胸口之伤,又有鲜血流出。 “好了。”飞将道:“以后吴大侠只需要一两天施法一次便可。” “多谢大将军。”吴天大喜过望,于是一揖到地。 “吴大侠客气了,其实我也是受人所托,吴大侠当谢之人不是飞将。”飞将道。 吴天一愣,想起了刚才储志宏道飞将乃是受了徐若琪所托,只是徐师姐何来如此大的面子,又伤了飞将又要托他办事呢?吴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将军,徐师姐因何伤你呢?” 飞将尴尬一笑道:“我欠她一个极大的人情,她要杀我也是应该。只是她为了救治檀心花,便要我以命换花。” “何解?”吴天和储志宏同时惊道。 “若是我能救治好檀心花,她便饶我一命,还……”飞将没有说下去,然后接着道:“若是我无法救治檀心花,她便取我的性命。” “啊!”众人都是大惊。 “故而我刚才施法,其实耗费了我十年的修为。”飞将说着愈发的虚弱。 吴天更是惊讶,修真之人的内法十分的宝贵,他居然愿意耗费十年的内法来救治檀心花,看来不止是为了保命。若是为保命,他大可一走了之。相信天下之大,徐师姐也未必能找到他。而他受伤之后依然前来,为的便是徐师姐所托。看来他对徐师姐定是十分的倾慕了。 此时千雪扶飞将到一旁坐下休息,而吴天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千雪道:“千雪,你刚才要对我说什么呢?” 千雪看看复活的檀心花,于是笑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休息,免得大姐姐复活之时,你已累得不成模样。” 吴天此时心情极佳,一听此言微微的一宎,与储志宏则聊了起来。 原来薛不才等人一回碧云山,除了向天下发贴请原本遣散的虹光派弟子回山外,便是派人急书一封去西域皮山国报信,说明了战斗胜利的消息。 皮山国王闻听此信格外的高兴,于是便派出飞将前往碧云山想接回他们的驸马李玦,与月滛公主完婚。 飞将想着徐若琪,于是便欣然前往。只是刚到碧云山之上,正在与薛不才商议着如何给李玦治伤之事,便有了徐若琪突然挺剑飞入,要杀飞将。飞将急闪之下还是受了伤,薛不才则喝住徐若琪。 没想到飞将居然不生气,反而向徐若琪道歉。徐若琪还想发火,突然江小贝想起了什么,便说出了檀心花之事。徐若琪听了也收起了剑,于是拉飞将到了一旁,低声的说了一通,飞将听之居然大惊失色,立刻便答应却救治檀心花。 众人都不明所以,可是飞将居然在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之后,便要出发。于是薛不才才派储志宏带路。 “你这边事了,大将军还要飞回碧云山救治李玦师兄。”储志宏道。 “李师兄的伤势如何?”吴天问道。 储志宏摇了摇头道:“伤的很重,不过大将军说他们西域御木之术中,有一套以药草为人疗伤之法。只是他救治完檀心花之后恐怕无法施展,最好便是将李师兄带回西域救治。” 吴天点点头,“他没事便好。英子在山上如何?” “是与你一同上碧云山的英子吗?” “正是。” “我与她不熟,只是听说她回山之后,便在摇光堂之内闭门不出。”储志宏道。 吴天叹了口气道:“英子姐夫婿亡故,又与我……都是我害了她呀。” 储志宏起拍拍吴天的肩头道:“你不必自责,此时你也救了天下苍生。邪教一除,天下起码会有几十年的太平,这都是拜你所赐呀。” 吴天摇了摇头,转头向檀心花和冰块看去,“既然天下太平,我便安心在此守护檀心花了。” 第二日,飞将和储志宏离开。 一月之后,江小贝派人送来无数的应用之物。 几个月后,红羽为吴天产下一子,吴伤。 母子平安。 薛不才忙于派中重建,江小贝忙着成亲。于是便派出了秦弄玉夫妇前来道贺。而他们来时,也怀抱着一个婴儿,原来玄石在两三个月之前产下了一女。此女生的极美,出世之时,满屋生香。秦弄玉便应景而成名,起名秦香。 看着自己的孩子和秦弄玉的孩子,吴天高兴极了。而更主要是檀心花此时已是恢复了正常的生长,枝叶翠绿,充满了生机。 晚上之时,秦弄玉与吴天小酌。等玄石、千雪等人去给看孩子们之时,吴天再次问道:“徐师姐可好?” 秦弄玉微微一叹道:“你我都有负于她,前些日子,她说想念母亲,便回北山的木屋了。” “那木屋必已毁在了熔岩之中,她去也是徒劳。”吴天感慨道。 “对了,与你同上碧云山的英子,几乎与玄石同时产下一子。”秦弄玉道。 吴天一愣,想起自己曾与英子姐做过男女之事,但她也是成亲已久,那孩子到底是谁的呢?若是算来,她生产之时距自己与她做男女之事只有七个月,看来那孩子应是少掌柜的。 吴天正想着,秦弄玉自饮一口又道:“她给那孩子起了名字。” “叫什么?”吴天随口问道。 “李剑。” “是了,少掌柜姓李,自然是他的孩子了。只是……”吴天没有说下去,只是那个剑字分明十分的熟悉。(未完待续) 504回 十八年后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春来秋去,寒来暑往。 月亮圆了缺,缺了又圆; 山上的树叶黄了绿,绿了又黄。 转眼之间,已过去十八年。 这十八年,原本的青年已成了中老年。 这十八年,小孩子长成了小伙子、大姑娘。 十八年,可以是一个帮派由盛变弱,便如天龙帮,此时的规模仅剩下原来的一舵之大,江湖之中,甚至于只称三大门派,将其置入了二流。 相反的,十八年可以是一个帮派变的强盛起来。便如虹光派和无忧谷,在两位年轻有为的掌门人的带领之下,又辅以有能力者如秦弄玉、江小贝、叶飞等,再加上两大帮派无与伦比的财力,此时他们已凌驾于其它帮派之上,堪堪成为天下最强的两个帮派,而其中,更以虹光派为最。 而这十八年,因为太平无事,天下百姓都安居乐业,生活的富足平安,又赶上了连年的风调雨顺。原本中原只有潇州、临江、海州三座名城,此时却有许多繁荣的城镇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出现。 其中最为耀眼的,便是云州。 云州的前身,是碧云山之下的云下镇。而云下镇在短短十八年内,能够变成云州,主要是沾了虹光派的光。 原本的云下镇,便是由一庄小山村发展而来,后因有了虹光派,各地的小商贩们便在云下镇贩卖虹光派之所需,如吴天还是柱子时所在的李记米店。还有无家可归之人,因这里靠近虹光派,相对来说太平一些,也搬来定居。所以这里渐渐的由一座小村庄,发展成了个镇子。 而十八年前,四大门派消灭邪教之后,借着虹光派得天独厚的人脉优势和地理位置,一时间天下客商齐聚于云下镇。 虹光派的秦弄玉乃是北山石香族的外孙女婿,是摩天族的族长燎石的姐夫,而此时的北山第一大族梭罗族,乃是千雪的故族,况且梭罗族与虹光派还有历史上的渊源。而李玦则是西域大国皮山国的月滛女王的王公,特别是皮山国将西夜国灭掉,驱逐了乌苏国后,它在西域便是一支独大。 而碧云山又处于中原的西北,既靠近北山,又离西域不远。开始之时,只是北山和西域给虹光派带来礼物,而虹光派当然便要回赠。只是时间久了,随着道路的畅通,西域贸易之人带着货物进入中原,便会先到碧云山,所落脚之地当然是云下镇。他们除了出售所带的地方特产,回去之前还要采购大量的中原之物。 丝绸、瓷器、钻石、美酒等等,都是西域人的最爱,况且他们不懂行情,出价极高。 于是中原的商家为抢下这块肥肉,便纷纷的在云下镇设立分号、囤积商品,好方便与西域和北山之人贸易。而到后来,这里的贸易量超过了他们在中原的它处的贸易量,甚至于把总舵都搬了过来。 如此一来,原本云下镇的那些有房产的居民们,只凭着出租房产土地便已收入不菲,此时家家富的流油。但这样仍不能满足天下客商的需要,于是云下镇便经过数次的扩建,至于云下镇什么时候开始被称做云州,连薛不才都不记得了。 每年过节之时,云下镇原来的百姓到山上拜见薛不才之时,薛不才都在心中感慨。二十多年前云下镇的惨案乃是由本派而起,百姓尚且不知其中的缘故。自己如此安排,促进云下镇的发展,只是希望那些不幸惨死的百姓的后人和亲人们能过上富足的生活,此时他已做到了。 此时不仅云州的百姓富足,天下之人更是安居乐业。只是天下百姓在与妻儿尽享天伦之时,他们可曾想到,凝碧涯上,还有一个孤单的身影,面对着檀心花已坐上了十八年。 这段日子,作为天下最大贸易城市的云州分外的热闹。 西域与北山的商人带着各地的特产纷纷的来到了云州。 极北梭罗族的各式奇草,其中特别以雪参最为抢手。中原传说每日以半钱雪参泡茶服之,有延年益寿之效,固而中原各富贵人家对之趋之若鹜,中原各大商家也是纷纷的抢购,导致雪参的价钱在一日之内连抬三次。 石香族的香石本来只是用于建筑之上,比如北山闻名的香宫。只是大块的石料运输起来特别的困难,于是有聪明之人便将那香石就地雕刻成各式的雕像,然后再卖到中原。由于那香石的香味闻起来极舒服,故而中原各大富豪之厅堂之内,都以能摆上一件香石的雕刻品为贵。 而西域皮山国商贩则带来了西域特产的各种神奇的植物和动物的皮毛,也成为中原各商家的抢手之物。特别是西域的那些奇特的水果,食之甘甜无比,而营养丰富。 在这一切之中,最为抢眼的,却是石香族带来的十二个女子,个个美丽动人,年方妙龄,她们不但舞姿曼妙,跳舞之时身上更是发出迷人的香气,让观者闻着如醉如痴。那组队之人在云州城外搭起一顶巨大的帐棚,这十二个女子在内表演舞蹈,顿时观者入潮。原本一天两场增加到了一天三四场,却仍不能满足众人的需求。怎奈那十二个女子也都是凡人,体力有限,若是再加场恐怕便上不了场了。于是那入场之票顿时被炒到了原价的十倍以上,即便如此还是一票难求,老板和倒票之人则是赚得钵满盆满。 西域之人喜欢中原的丝绸、瓷器、精巧的机械,当然最喜欢的还是无忧谷的钻石。中原的各大商贾也纷纷向云州城调货,于是云州城内顿时人满为患,各大客栈都是客满,甚至于一个原本四人的房间,此时都住进去了八人,而房钱却涨了两三倍。 然而西域的客商卖完手上的货物,又采购全需要之物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们在等待着一件大事,相对来说贩卖物品反而是小事,他们是来凑一个热闹的。 云州城内除了商人,还有不少的江湖人士,他们此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虹光派。 二十年一次的中阵选拔赛又要举行了。 中阵选拔,本来只是虹光派之事,其它门派和江湖人士从未有过人来观看。但此时虹光派在江湖中的地位如日中天,要举行中阵选拔赛的消息一经传出,天下各大帮派便纷纷来访,特别是无忧谷。 这十八年间,无忧谷和虹光派共同的飞速发展。其实晓峰和薛不才也在暗中较着劲儿,都想争下那天下第一帮派的位置。虽然两人的关系很好。 然而与虹光派相比,无忧谷还是落了下风。一来是晓峰和薛不才这一代,虹光派的人才储备要强过无忧谷,其中虹光三杰更是虹光派的顶梁柱。而且虹光派凭借与北山和西域的关系,其的人脉更是强过了中原所有的门派。 但最让无忧谷头疼的便是他们的经济命脉,也被握在虹光派手中。 此时江小贝已是虹光派的长老,还是天下最大钱庄的庄主。无忧谷的所有资金流向,都要通过江小贝的鑫瑞钱庄来进行。 晓峰自知自己这一代难以超过虹光派,便大力的培养下年轻一代。然而传说虹光派的年轻一代也是十分的了得,许多人已在江湖之上小有名气了。只是江湖太平,他们没有一展身手的机会。那传说中的“了得”不知是真是假。 而今得知虹光派要举行中阵选拔赛,晓峰便想借此机会瞧瞧虹光派年轻一代,是否如传说那样货真价实。于是他便借口视察无忧谷在云州城的钲石分号,来到了虹光派。 晓峰上山之时,薛不才迎出了山门。此时的薛不才已生出了五绺长髯,身财微微的发福。只是他的太阳穴鼓胀,双目有神。看来这些年虽然劳累,却也未放松修炼,此时的内法也到了极高的境界。 晓峰此时也年过五旬,只是无忧谷向来注重打扮,原本比薛不才年长几岁的晓峰,此时看上去却比薛不才精神许多。晓峰此行不单带来了夫人雪飞,还带着一对少年男女。 薛不才在山上听说晓峰来访之时,便猜出了晓峰的用心,于是迎出山门之时“哈哈”大笑道:“晓峰老兄,我派的选拔赛连你也吸引来了,莫非是想在我虹光派想给令千金找个如意郎君?” 晓峰尚未回答,旁边的一对少年男女突然面露羞涩。同来的雪飞拉着那少女的手道:“薛掌门别乱开玩笑,我家的婷婷早已有了心上人了。” 旁边的那个少女扭了下身子叫嗔怪道:“娘。” 此时旁边的那个英气的少年却上前几步道:“薛掌门,晚辈无忧谷叶长河,与婷婷师姐同修双剑合璧。” 薛不才见这少年相貌不凡,而且举止谈吐从容大度,微微点头道:“早就听说贵谷的叶飞长老之子叶贤侄一表人才,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晓峰见薛不才开门见山的看出了自己的来意,而且对本谷的青年才俊了如指掌,心道虹光派也并未托大,对我无忧谷也是多有了解。于是笑道:“薛兄弟说晚了,我那叶师弟早已捷足先登。” 众人“哈哈”的大笑,然后薛不才将无忧谷众人请上了碧云山。 叶长河和婷婷都是头次上碧云山,他们早就听说碧云山如仙境一般,风景独特。他们跟随薛不才飞过云线之后,眼睛便不够使了,于是四处的打量。 那云雾中的吊桥,时隐时现,宛若蛟龙出海。 更为壮观的是那七座主峰,若海上的仙岛,此时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发出道道的光芒,壮观无比。再放眼看去,似乎还有两座山峰高度正好在云线的位置。 而前方那座最高的山峰,便是虹光派的核心所在天枢峰。几人在天枢峰上落下,叶长河和婷婷依然向四处的张望,似乎还有看不尽的美景。 薛不才等人走了几步,才发觉他们没有跟上。于是雪飞不悦,连忙叫道:“婷婷、长河,不可贪玩。” 二人答应一声,脸上却有留恋之色。 薛不才“哈哈”大笑道:“贤侄女二人既然想看看碧云山的美景,便随便的走走吧。只是记得晚饭之时回到这天枢峰便可。” “这……有些不妥吧。”晓峰皱眉道。 “有何不妥。”薛不才笑道:“他们来到了碧云山便如在无忧谷一样。” 晓峰和雪飞闻听薛不才此言,顿时想起了当年并肩作战,共同出生入死的场景。于是感慨道:“如此甚好,你们便去吧。” “是。”那两个年轻人听之大喜,向晓峰和薛不才等人连连的施礼,然后御剑飞起。 薛不才拉着晓峰之手向天栅殿内走去。“晓峰兄,里面还有你的一个熟人,你可猜得出是何人吗?” “熟人?”晓峰一愣,他怀中的钻石蛋突然发出一阵的轻吟。 此时天枢殿内传出一声的佛号:“阿弥陀佛,我寺金舍利突然共鸣,莫非是晓峰谷主到了?” 晓峰大喜,连走几步道:“原来明海方丈。” 婷婷和叶长河时而高飞鸟瞰碧云山,时而落于吊桥之上,并肩而行。 那些仙鸟灵兽,奇花异草,让他们目不暇接。即便是偶尔遇到几个路过的虹光派弟子,也都对他们礼貌的抱拳,面带微笑。 婷婷被山上的景色给迷住了,看了许久,她与叶长河落于一截吊桥之上,慢慢的朝前走着。 “师弟,这碧云山的景色比起无忧谷来,不知好上了多少倍。”婷婷道。 “哼,师姐且莫长他们的志气扫了自家的威风。”叶长河不悦道。 “你别不高兴,我说得可是实话。我无忧谷的建筑虽然华丽辉煌,却是多了一股世俗的气味,那如人家碧云山,一派的人间仙境,人在其中,便似是在画中一般。”婷婷又道。 叶长河又是哼了一声,心中虽然不服,却并不与婷婷争辩。 此时婷婷在吊桥之上四望,发现吊桥的尽头居然是一座刚刚超过云线的山峰。而那不算大的山峰之上,却有一幢孤灵灵的建筑。 “快看,那里有间房子,咱们过去看看。”婷婷说着腾空而起,叶长河看看那房间与别的山峰之上的建筑不同,而且别的山峰之上多有人影在走动,只有这座山峰之上渺无人烟。 “师姐,不能乱闯。”叶长河说着急飞追去。 等他追上婷婷之时,两人已到了那建筑之前。 “藏剑阁。”婷婷看着牌匾念道,“这里原来是虹光派的藏剑阁。” 叶长河则是感觉那建筑之中有一股强大的法力,于是拉住婷婷道:“咱们还是别太靠近,我感觉这里与别处不同。” “有何不同?”婷婷奇道。 “别处的山峰之上,都是有仙灵之气,这座峰上却有一股怪异的气息。”叶长河道。 婷婷感觉了一下,并未感觉到什么,于是道:“你故意吓唬我。”婷婷说着,便硬要靠近藏剑阁。 “不可!”叶长河拉住了她。 婷婷有些不高兴了,“这碧云山一派仙境,哪里会有什么怪异之气?况且薛掌门已允诺咱们随便走走,谁又敢违抗他的口谕呢?” 叶长河显然说不过她,于是死死拉着她不松手。 就在二人争执之时,突然空中白光一闪,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落了下来。小女孩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看着拉拉扯扯的二人一阵的好奇。 叶长河和婷婷脸上一红,连忙松开了手。 小女孩见状“扑哧”一笑道:“两位是无忧谷的叶大哥和婷婷姐吧。” 婷婷和叶长河一听小女孩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于是连忙抱拳道:“正是,不知小妹妹是?” “我叫薛小雨。刚才听说来了位无忧谷的漂亮姐姐,便想过去看看。没想到爹爹说你们正在山上四处的转转,我找不到你们便想先回摇光峰。” “哦,令尊是?”叶长河问道。 “我爹就是薛不才。”小女孩嘟着嘴,却在不停的打量着婷婷。 婷婷和叶长河则是一惊,这个小姑娘居然是虹光派掌门薛不才之女。婷婷原本是个爱可玩笑之人,见小女孩不停的打量着自己,于是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小雨妹妹,姐姐有那么好看吗?” 薛小雨笑笑,想了一想才道:“我若如实说,姐姐可不要生气。” “但说无妨。”婷婷好奇着那“如实说”应当是怎么说。 “姐姐若论长相,算不上极美,可是若论打扮,我碧云山上便无人能比。”薛小雨道。 一听此言婷婷笑了,她与爹娘前日便到了云州,在分号盘桓一日多后,今早在母亲的指点下精心的打扮了一番,才上的碧云山。因为母亲听说虹光派秦弄玉之女秦香貌若天仙,虽然不是比武,在长相之上也不能折了面子。 此时听薛小雨如此一说,却是说的没错,多么可爱的小姑娘呀。于是她轻抚着薛小雨的头发道:“小雨妹妹,姐姐可是不服了。你们碧云山上谁比姐姐漂亮?”(未完待续) 505回 秦香 “我们摇光堂的秦师姐就比姐姐漂亮,而且她不但人长的美,身上还能散出特殊的香味。况且……”薛小雨看看婷婷,然后把胸脯一挺道:“况且我年纪尚小,若是再过两年,应当能超过姐姐。” 看着薛小雨的样子,婷婷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叶长河也想笑,可是看了看那藏剑阁,便忍了下来。 “嘘。”薛小雨突然伸出食指道:“姐姐小声点,别打扰了我的师父。她脾气不好。” “你的师父在这里吗?”婷婷看看藏剑阁道。 “是呀。”薛小雨故意压低了声音道。 婷婷和叶长河也是一阵的紧张,看来这藏剑阁之内真有高人。 薛小雨见二人神色紧张,显然是信了自己的话,于是大笑道:“你们都上当了。我师父住在这里不假,可是她已出去云游,此时应当没有回来。” 婷婷发觉薛小雨捉弄自己,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而叶长河则是一愣,心道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这藏剑阁之内的法气明明便有。 “你师父是哪位前辈?”婷婷问道。 “我师父姓徐。”薛小雨道。 “啊!”婷婷大惊,转头看看藏剑阁连忙问道:“难道便是十八年前曾独斗飞虎,身穿五彩霞衣、手持金蛇剑的徐若琪徐前辈?” 薛小雨听了一愣,片刻之后才道:“婷婷姐,你把我要说的话都说了,那我说什么呢?” 婷婷一笑,与叶长河对视一眼,心道薛小雨果然是徐若琪的徒弟,怪不得她小小的年纪那飞行之术便如此之高。 薛小雨眼珠转了一转道:“姐姐把我的话说完了,我只好说别的了。你可知我们碧云山之上,最美丽之人是谁吗?” “是谁?不是你那位秦师姐吗?”婷婷也好奇问道。 薛小雨笑着摇摇头,转头看着藏剑阁,刚要张口说出“我师父”三个字。突然“啪”的一声,藏剑阁的门被内法激开,接着金光一闪,一人飞了出来。 “小雨,难道你不能住口片刻吗?” 薛小雨一吐舌头,而婷婷和叶长河抬眼看去,都惊到了当场。 从藏剑阁内飞出的,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即便如婷婷这等美女,看到她之后也是一阵的嫉妒。 因为那女子美得让人窒息,美得看不出了年龄。 见两个小辈看着自己发愣,徐若琪居然非常的自然。因为在碧云山之上经常便有人这样看着自己发呆,甚至于掌门师兄薛不才都会盯着自己感慨道:“徐师妹呀,难道岁月对你没有效果吗?我们都可自称老夫了,你却依然这般的年轻美丽。” 听到此言徐若琪都是哼上一声,而对于直视自己的下代弟子们,她便是多有责罚。所以在派中落下了“脾气不好”的印像。此时她见眼前的二人是无忧谷的打扮,而且看衣着的质地,在无忧谷之中地位不低,于是干咳了一声,内法一吐,一股劲风袭来。 薛小雨似乎早已预料到徐若琪有如此一手,见状条件反射的飞到了空中。而婷婷躲闪不及,居然被吹得后退十来步。 倒是叶长河内法一吐,居然定住了身形,虽然身体有些摇晃,但终究没有后退。 徐若琪微惊,然后点头道:“这个无忧谷的小子不错,看来伍飞长老、叶孤云谷主之后又有奇才出现了。” 叶长河听出是在夸奖自己,于是脸上一红,不敢正视徐若琪。他连忙抱拳道:“晚辈无忧谷叶长河,拜见徐前辈。” 徐若琪点点头,转而对空中的薛小雨道:“小雨,你找我有何事?” 薛小雨连忙从空中落下抱拳道:“我爹让我转告师父,无忧谷晓峰谷主夫妇,法相寺明海方丈已到,若是师父有意不妨去见见故人。” 徐若琪想了一下道:“我便不去了。” 薛小雨点头道:“与徒儿猜测的一样。那么李玦师叔带明昊王子和他的两个徒弟回来之时,我是否来禀报?” “哦。”徐若琪的眉毛一挑道:“李师兄此次也会回来吗?” “是呀。中阵选拔乃是我派二十年一次的盛事,李师叔自然是要回来的。而且据说他的两个徒弟都是法力高强,特别是那个叫念玉的姐姐,不但法力高强,人也长的极美。”薛小雨道。 徐若琪若有所思道:“若是他们回来,我自然要见上一见的。”说着她突然发觉面前还有无忧谷的二人,于是正色道:“见与不见,到时再说。”说着身上金光一闪,飞回了藏剑阁内,那两扇门应声而关。 外面三人向着藏剑阁一抱拳,慢慢的后退。 “婷婷姐姐,碧云山你可转完了?”薛小雨问道。 “只剩下前面的那座山峰未去了。”婷婷道。 “前面便是我们摇光堂所在的摇光峰。”薛小雨道:“你们来的正好,这个时候我秦师姐应当正在练习她的香舞,你们可一饱眼福了。” 听到了“秦师姐”三个字,婷婷突然想到刚才薛小雨没有说出口的虹碧云山之上最美之人。于是问道:“小雨妹妹,你刚才尚未说出这碧云山之上最美之人是谁呢。” 薛小雨突然正色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我……” “啊!”婷婷和叶长河没想到她居然说出了自己。 那叶长河脸上一红道:“我还以为是令师呢。” 薛小雨重重的点点头,又重复道:“自然是我……师父了。”说完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让叶长河好不尴尬。 薛小雨说着御空而起,婷婷和叶长河连忙跟上。飞不片刻,便到了摇光峰之上。 远远的便听到了摇光堂的方向传出了歌舞之声,而摇光堂的门口居然围了数百人。 薛小雨看到了那些人嘟起小嘴道:“那些讨厌的师兄们,他们又来了。秦师姐每次练习舞蹈之时,都会有大群的师兄们来观看。为此我爹爹已下命令,若是谁再来观看,便罚谁练习十遍虹光剑法。可是他们依然来此,结果秦师姐的舞艺未提高多少,他们的剑术却是大有长进。长老闻听之后,居然在摇光堂的旁边开辟出了一大块场地,专门让他们受罚练剑用。还说什么将计就计。” 婷婷和叶长河听了都惊的瞪大了双眼,她那秦师姐的舞姿需要多么的曼妙,才能吸引如此多的男弟子甘愿受罚也要来观看呀。还有虹光派的那位长老,居然还要“将计就计”,看来此人的思维实在活跃。 “你们的长老听来十分有意思。”婷婷笑道。 “他最有的不是意思,而是钱。”薛小雨道:“他就是天下最大的钱庄鑫瑞钱庄的庄主,我爹都叫他师叔祖,我们都不知叫他什么,所以才只叫长老的。可是他却叫江小贝,明明很大,却叫小贝。” 婷婷和叶长河再吐舌头,心道这薛小雨还真敢说,说完自己的师父,便说自己的师兄们,此时又拿那天下最有钱的人江小贝开起了涮。 此时前面的舞曲已停,那些围观的弟子们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还夹杂着叫好之声。然后他们面带喜色的到了旁边的空地之上,前面有一人一声的高喝,数百柄长剑齐齐的飞起,空中光芒闪动,然后动作整齐的练起了剑术。 “等他们练完五遍,秦师姐还要再跳上一段,然后他们再练剩下的五遍。”薛小雨道。 婷婷和叶长河点点头,他们越来越对虹光派充满了好奇。相比起无忧谷的死板,虹光派的种种简直灵活之极。二人正想着,突然看到一个虹光派弟子抱剑靠在摇光堂的门口,他的身材瘦小,似乎还有些驼背。 “他为何不练剑?”婷婷奇道。 “他不用练剑的。”薛小雨皱眉道:“他是唯一在摇光峰上长大的男弟子,他的母亲便是我的英子师叔,而他生下之后便身体瘦弱,故而先天不足,虽然此时已有十八岁了,长相却只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婷婷点点头,此时那个少年看到了薛小雨等人,目光朝这边一扫。 叶长河心头一跳,心道他不练剑还有一个原因,便他根本不用练了。因为他已足够的强大。 此时那个少年看到叶长河也是心头一惊,二人对视几眼,那少年才转回了头。 “他叫什么名字?”叶长河问道。 “他叫李剑。可是脾气极差,还总黑着脸不理人,所以大家都叫他李奸。”薛小雨说着,又笑了起来。 三人渐渐的走近,婷婷和叶长河则忍不住用力的嗅着,因为空气之中多了一股迷人的香气。 那些练剑的少年们看到了薛小雨带着两个陌生人走近,纷纷的朝这边看来。于是空中的飞剑微乱。 “你们练你们的,看什么看。”薛小雨叫道。 那些人吐吐舌头,继续练剑。 越向里走,香味越浓。而且闻了那香味让人的精神一振,叶长河和婷婷对视一眼,甚是惊奇。三人走到摇光堂的门口,薛小雨向着靠在门口的李剑打招呼道:“李师兄。” 李剑抬头看了看薛小雨,然后再看看她身后的叶长河等人,目光在叶长河脸上扫过,然后鼻子之中似有似无的发出一个声音,又垂下了头。 “哼。就知道你不理人。”薛小雨说着,带叶长河和婷婷进了堂内。 “金师伯、玄石婶婶。”薛小雨叫道:“有贵客来访。” 未等里面的摇光堂首座金梦洁和玄石说话,倒是一个少女飞了出来。 “你若再骗人,看不怎么教训你。”随着声音,带出一股香气,一个少女对着薛小雨举掌便打。 薛小雨“咯咯”笑着,躲到了叶长河和婷婷的身后。 那个少女一掌刚要击下,却发现真的有陌生人来到,而且还不是本派之人,于是惊叫一声,脸上一红,连忙的后退。 叶长河和婷婷看着那少女大惊,原来那香味是从那少女身上传出的。只见这个少女身异族的舞衣,此时额头之上已微微潮湿,显然刚才跳舞的便是她了。她的身材婀娜,皮肤白晰,长得甜美迷人,再加上那一身的奇香,怪不得吸引了那么多的男弟子来观看。 此时薛小雨才钻了出来,对着那少女道:“秦姐姐,我刚才在路上夸了你半天,你却见我就打,实在太不讲义气了。” 那位秦姐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这两位是?” 薛小雨也没有马上回答少女的话,而是对着叶长河和婷婷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叶长河抬头看下那个少女,微微的一笑,若论姿色这少女在婷婷之上,可是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和大小姐那种骄娇二气,少了那份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非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婷婷却是打量几眼笑道:“早就听说贵派秦首座的妻女身上可发出奇香,如此说来这位便是秦首座的千金秦香姐姐了。今日见面,方才明白这个香字的含义。我乃无忧谷婷婷,这位是我的师弟叶长河。”二人说着同时向秦香抱拳。 听到了二人的名字,坐在门口的李剑突然抬起了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重复道:“叶长河。”然后又低下了头。 秦香连忙还礼,“果然是贵客,这次小雨没有骗人。既然到了摇光堂,便先见过我师父吧。” “应当如此。” 于是秦香和薛小雨带路,进了内堂。只见内堂正座之处,正有三个女子喝茶。 其中一人一身道姑的打扮,想来便是摇光堂的首座、当年“剑煞”司马婉茹的首徒金梦洁。而旁边一人长相与秦香有几分相象,想必是秦香的母亲玄石。而另一位则是身穿黄衣,看年岁与金梦洁和玄石相仿,想来也是摇光堂的上一代前辈了。 于是婷婷和叶长河紧走几步,向着三人齐齐的行礼。 金梦洁早就听到了他们在门口的对话,于是欠身道:“晓峰谷主居然把你们也带了过来,看来也想展示一下无忧谷下一代中的俊杰了。” 叶长河一听此言,连忙抱拳道:“谷主师伯深知贵派人才济济,故而带我与师姐前来,与贵派的同辈弟子交好,也好多向贵派的师兄、师姐们学习。” 旁边的玄石见叶长河一脸是严肃,于是笑道:“金首座,看你把这孩子吓得。既然走到了摇光堂,便稍微休息片刻,等下再看看香儿的舞蹈如何。” “只是我们若是看了,叶师弟不用练一趟无忧剑法吧?”婷婷突然道。 众人一愣,然后“哈哈”的大笑。 而叶长河听婷她如此一说,脸上一红。好似在说自己是被秦香的舞姿吸引而来的,那样与外面的那一百多练剑之人一样。 众人笑罢,薛小雨笑道:“所谓入乡随俗,叶大哥当时也不能免的。” “啊!”叶长河大窘,“我还是不看了。”说着便真的向走去。 此时玄石微微一笑道:“叶少侠,别听她们瞎说,既然到此还是待下再走吧。” 薛小雨也大笑着,一手拉着婷婷,一手拉着叶长河,带二人带到了外堂,坐到一桌子旁边,一会儿便有人倒来了茶水。 “你们可曾听说山下的云州来了一个北山的舞蹈团?”薛小雨问道。 “听说了。”婷婷道:“据说那舞蹈团来自己北山,而且跳舞的女子身上都散发着奇香……”说到这里婷婷突然抬头看看秦香,“莫非便是令堂的族人?” “正是。”秦香道:“外公族中女子擅长舞蹈,只是那十二人之中,只有八人来自己北山,而其她四人则是中原的女子。她们所跳之舞虽然一样,却是身上没有香味,是滥竽充数的。” “啊!”婷婷和叶长河大惊,想不到还有要此等事情。 “她们所习之舞蹈非是纯正的石香族舞蹈,而是经高人改编之后迎合中原人口喂的舞姿。待会儿秦姐姐所跳得,才是正宗的石香族香舞。”薛小雨抢道。 婷婷和叶长河点点头,此时婷婷又道:“刚才在里边说话的那位身上发出香味的前辈,便是令堂吧。” “正是。” “旁边的那位黄衣前辈是?” “她便是李剑的母亲,英子师叔。”薛小雨道。 几人边喝边聊,没过多久,只听外面一声齐喝,那是那些受罚的弟子们“受罚”完毕。 秦香笑笑道:“我要开始了,咱们到外面去吧。” 于是几人跟着她走到了摇光堂之外。 那些弟子们练过五遍的虹光剑法,此时已有不少人气喘吁吁。可是一见秦香出来,又纷纷的来了精神,齐声的叫好。 秦香一笑,飞身到了场中,歌喉起嘹,翩翩起舞。 只见她的身上微微的发出光芒,曼妙的舞姿伴着香气,让人如痴如醉。那些虹光派的弟子都看呆了,连叶长河也微微的发愣。直到婷婷拧了他一把,他才红着脸缓过神来。 然而两道贪婪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了秦香的身上。不知何时李剑也抬起了头,看着跳舞的秦香,似乎露出了笑容。(未完待续) 506回 花仙 天枢峰之上,薛不才与晓峰、明海方丈正在高谈阔论,突然一名弟子跑了进来,因为匆忙,脚上居然一跘。“禀……禀掌门……” 薛不才一皱眉,微怒道:“慌什么慌?” “禀掌门。”那弟子微微的平静之后道:“李首座回来了。” “啊!”薛不才一跃而起,这次轮到他激动了。“你没有看错吗?” “自然没有。李首座一行浩浩荡荡,此时已快到云线了。”那弟子道。 薛不才脸上大喜,对晓峰和明海道:“李师弟离开碧云山已有十年之久。虽然他是他是天璇堂首座,其实这些年来堂内的一干事务都由副座丁伟师弟打理。”薛不才说到这里突然对那报信的弟子道:“你速去通知各堂首座。” “是。”那弟子领命下去了。 薛不才对着晓峰和明海道:“两位稍坐,我当亲自下山去接李师弟,礼数不周了。” 晓峰“哈哈”一笑道:“薛兄弟请便,我正好与方丈聊会佛经。” 薛不才一抱拳,快步走了出去。 山门之下的队伍堪称浩大。按照皮山国的规制,李玦是月滛女王的夫君,在皮山国被称为王公。其地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故而此来中原,随行的队伍也仅次于女王出行。况且还有李玦之子,也就是皮山国的王储明昊王子同行。 李玦看到薛不才迎出了山门,于是从坐驾之上一飞而起,落到了薛不才的面前。 “掌门……”“师兄”二字尚未叫出口来,薛不才已将李玦抱到了怀里。 二人热烈拥抱之后,相互打量着对方。 “师兄,你老了。”李玦道。 “师弟,你胖了。看来皮山国的饭水好吃,你都乐不思蜀了。”薛不才道。 “惭愧惭愧。”李玦道:“我因在皮山国位居高位,许多事情要帮月滛分担。况且……” “无妨无妨,愚兄只是随口的说说。你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早已痊愈。只是耽误了两年的修炼,此时恐怕已被你和秦师兄落得远远的了。”李玦道。 “你无事便好。对了,听来往的西域商人传言,明昊贤侄以及师弟的两个徒弟修为了得,他们有没有同来?”薛不才说着,向李玦身后看去。 李玦笑笑道:“那三人从未离开过西域,刚刚远远的看到了咱们碧云山的仙景,忍不住便先飞了过来。恐怕此时已转了大半个山头了。” 薛不才闻听此言“哈哈”的大笑。正在此时,突然碧云山上飞下几人。人未到,便听到有人高喝道:“李师弟,李师弟,你真的回来了吗?” 那是秦弄玉的声音,李玦此时眼中一红,高声答道:“秦师兄,我回来了。咱们虹光三杰又聚齐了。” 秦香的香舞果然美妙。不只是那些男弟子们看得目不转睛,便是摇光堂的女弟子们也都暗自的羡慕,若人群中间跳舞的,是自己该有多好。 不知何时,金梦洁和玄石走了出来,看着越跳越美、一脸媚态的秦香,玄石发出一声的轻叹。 “嫂子有如此出色的女儿,因何叹气呢?”金梦洁道。 “香儿自小便被众人捧上了天,恐怕已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样下去恐怕以后要吃大亏的。”玄石道。 金梦洁笑笑,“嫂子多虑了。小姑娘家,特别是漂亮的小姑娘家喜欢炫耀实属正常。谁让她们年轻漂亮呢?” 玄石摇摇头,不再说话。 就在众人看得入迷之时,突然金梦洁、李剑和叶长河心头一颤,他们转头向空中看去。 只见空中三个亮点飞近,显然是三个人。有人飞近并不稀奇,而让人惊讶的是这三人之中,居然有两个高手,第三人的法力也不弱。 正看着,那三人落到了不远处,众弟子纷纷的回头,只见来人是两男一女。 为首一个少年,面目清秀,衣着极为华丽。看衣着不是中原之人,而是西域的豪门。他的帽子之上有一颗鸡蛋大小的绿宝石,而帽子的两侧镶着一对大枣大小的钻石,在日光的照射之下放出耀眼的光芒。 看见那两颗钻石,叶长河和婷婷对视一眼。前些年无忧谷中曾产出一对极品的钻石,这两颗钻石若论个头虽然算不上极品,可是成色极佳,而且大小相同。据谷中老匠工道这对钻石乃是一对,合在一起有阴阳调和之奇效,可谓世间的极品。后被西域皮山国王室高价买走,而此时却出现到了眼前少年的头上,莫非这少年乃是皮山国的王室成员? 这个少年虽然衣着华丽,但众人的目光却被他旁边的那个少女吸引了过去。那个少女穿着粉色的衣服,戴着皮山国特产的圆帽。皮肤赛雪、明眸皓齿,长得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即便是正在舞蹈的秦香,也比之不及。 渐渐的众人的目光都被这少女吸引了过去,而不再看舞蹈中的秦香。秦香大大的不悦,然而一道目光射到,秦香微喜。毕竟还有一人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等她转头看去之时,却发现那道目光却是来自李剑,那个平时总是沉着脸,一声不吭驼背的小个子。 秦香微微的失望。 叶长河的目光在那粉衣少女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却落到了那第三人的身上。 那是个干瘦少年。他戴着大大的皮帽,皮帽深深的扣在头上都摭住了眉毛。而那帽下的两只眼睛却是闪闪发光。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却散出一股阴鸷之气。然而这三人之中最为强大的那股法力,便是从他的身上发出的。 这三人都是身后背剑,唯一不同的是那衣着华丽的贵族王孙和那漂亮少女背上之剑都发出光芒,显然都是宝器,而那干瘦少年身后之剑却是无半点的光芒,反而带着一股的死气。 叶长河仔细看去,却发现那少年背后所背之剑,非是由金属制成,似乎是一柄木剑。 金梦洁感觉出这三人法力不凡,便要上前盘问。旁边的玄石却制止她道:“师妹,看这三人的打扮乃是西域皮山国人。皮山国与我派交好,想来不是恶意。” 金梦洁点点头,于是不再出声。其实玄石是看到那粉衣少女一到,便抢去了秦香的风头,心道秦香终于遇到了对手,便让她受受挫,也是好事。 此时那华服少年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身边的少女身上,于是笑道:“花仙,看来不论你到了哪里,都会成为大家关注的中心。” 那被称为“花仙”的少女却没有理他,而是看着场中跳舞的秦香目不转睛。片刻之后她用力一闻,“好香呀,难道这便是传说中北山石香族女子的体香?” 那华服少年也是一闻,感慨道:“果然奇香异常。” 闻听此言花仙有些不悦,“我也能香。”说着口中念动咒语,双手在空中划动。姿势之优美,不亚于舞蹈的秦香。 众虹光派弟子发出一片的惊呼之声,秦香则是微怒,心道这少女一出现便抢走了自己的风头,难道还要与自己比试舞姿吗?想着身体转动的幅度变大,更加的卖力的跳起起来,舞蹈也变的更加诱人了。 随着秦香的卖力,场中的香味又浓了起来。众弟子又把头转了回去。只是两边的舞蹈都是极美,两人也都是绝色美女。此时齐舞,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盛况。众弟子只恨自己的双眼不能分视两侧,如此只能不停的转头,生怕遗漏了每一式曼妙的动作,而又偏偏在不停的遗漏。 那粉衣少女感觉出秦香在与自己较力,于是微微一笑。手中的光芒四射而去,片刻之后,四周飞来许多带着花香的花瓣,那是碧云山之上上百种的奇花花瓣。那些各色的花瓣,围绕在黄衣少女周围不停的旋转着、飞舞着。 而那些花带来的香味渐渐的变浓,居然有超过秦香体香的意思。 众弟子惊讶着,他们那里见过这样的景象,前面之人听到了那华服少男叫过那少女花仙,于是也惊道:“花仙,真是花仙降临了。” 这还不算,突然周围传来一阵仙鸟的鸣叫之声,大群的仙鸟从四方飞来,围绕着那少女飞舞着、鸣叫着。 虹光派的众弟子们一阵的欢呼,超过了看秦香跳舞的任何一次。 而那叫花仙的少女和华服少年则是一愣,不知这些仙鸟是从何而来。但见它们伴着花瓣的飞舞而飞舞,两再相映成趣,异常的壮观,于是也不在计较它们的来路了。 那高瘦的少年嘴角闪过一丝的笑容,收去了手指之上的光芒,莫非那些飞鸟与他有关? 秦香此时无论再如何努力,都争取不回众人的目光。于是哼了一声停下,气得直喘粗气。只是众弟子的目光都在那粉衣少女身上,哪里有人理她。 不!有一人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那便是李剑。 “秦师姐,你为何停下呀?”李剑突然道。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没人看了,我还跳什么跳?”秦香生气道。 “我一直在看。”李剑道。 “你……”秦香看了李剑一眼,突然道:“你还是看那粉衣少女吧。她的舞姿比我好多了。” 李剑摇摇头道:“我每日看师姐跳舞,只觉着师姐的舞姿最美。” 秦香一愣,突然想起了一条毒计道:“你若让那少女停下,我便继续跳舞。” 李剑听了微微一笑。突然飞身而起,身上剑气一闪,一道六色彩虹向那粉衣少女击去。 那粉衣少女御动花草,正在兴头之上,根本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手。 那华衣少年见状大惊,身形刚刚一动。他的身后便闪过一道剑气,那高瘦的少年已飞身而起,背上剑突然飞出,同样是一道六色彩虹迎了上去。 就在众人大惊之下,两道六色彩虹已撞到了一起。“轰”的一声巨响,两人同时后退数步。 那些仙鸟和花瓣也被震飞了不少。 两柄剑分别飞回到了主人的手上,众人看去,那高瘦少年的剑果然是一把木剑。只是虽然是把木剑,却能与李剑的宝剑相抗衡,看来非是凡品。 此时那一百多虹光派的弟子傻了眼。因为在碧云山上,他们这一代弟子之中,李剑已是无人能敌,除了那两国人的资质不在他之下之人,只是那两人各自支撑着一番事业,很少有功夫潜心修炼,恐怕此时也不是李剑的对手了。 所以在碧云山上,二代弟之中,要以李剑为最强,虽然他长的貌不惊人。而那个干瘦的少年,居然不在李剑之下,而且所用的也是虹光剑法。 “虹光剑法,你是何人?”李剑突然挺直了腰,横剑问道。 那高瘦少女看了看旁边已停下御花之术的粉衣少女,然后转头沉脸道:“你为何对花仙出手?” 李剑脸上闪过一丝的怒意,“她不该在此跳舞。” “她便跳了,你当如何?”那高瘦少年道。 众人一听此言,不少人心中暗喜。说得好,平时这等话都是从李剑口中说出,因为他法力高强大家不敢惹他。此时那高瘦少年之言比他平时说得更生更硬,众人几乎都幸灾乐祸了。 李剑闻听此言也是大怒,手中钢剑突然飞起,光芒四射,众人连忙的后退。叶长河脸上也是一变,伸手护住婷婷道:“师姐小心,他这一击足有七虹境界。” 叶长河猜的不错,空中闪过一道七色的彩虹,击向了那高瘦少年。 不远处的金梦洁脸色一变,心道他出如此重手,那高瘦少女怎生接得下。 没想到那高瘦少年冷冷一笑,木剑腾空而起,光芒四射。同样的一道七色彩虹飞出,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两道强大剑气激荡出劲风吹起了烟尘。 众人连连的后退,连叶长河与婷婷都飞出了很远。烟雾刚刚散去,叶长河却发现那华衣少年和那粉衣少女居然也退到了自己的身边。 那二人看着场中的打斗,居然毫不担心。反而调侃起来,“王子,没想到派中还有能与他一战之人。” “我父亲说过,中原藏龙卧虎,高人甚多,如此看来不假。” 此时场中二人已斗到一处,他们二人方圆三丈之内,剑气流动,旁人不能靠近,只是连连的后退。 那些弟子们见那高瘦少年也是用的本派的剑法,再加上平时受了李剑许多的气,于是心中暗暗的希望那高瘦的少年能胜。他们的目光齐齐的向金梦洁看去,没想到金梦洁此时也是脸色铁青。她没有其师“剑煞”的法力,自知无法分开激战中的二人,情急之下旁边的玄石向着薛小雨轻轻的点手,薛小雨马上明白,于是飞身向藏剑阁飞去。 此时叶长河见金首座没有出手,十分的诧异。只见场中的二人越斗越快,如此下去必有一伤。于是叶长河上前几步道:“两位兄弟,你二人都用的是虹光剑法,我看还是住手吧。” 此时二人对了一剑,同时被震开,李剑正好落到了叶长河的身边。叶长河便要伸手去拉他。“李兄弟,且莫伤了和气。” 李剑见十几回合未分胜负,这是自己从未遇到的事情,此时正是恼羞成怒。见叶长河来拉他,居然随手一挥剑,一道四色彩虹击了过去。 二人此时离得甚近,若是叶长河躲闪不及,他的右手可能被直切下来。 叶长河大惊,身上光芒一闪,并未出剑,便震开了那道四色彩虹,只是自己也后退几步。 李剑大怒,突然出剑,一道七色彩虹向叶长河击去。 叶长河也想试试李剑的剑法,身上光芒一闪,一柄长剑出现在了手中,剑光一闪。“轰”的一声,震开了李剑。 李剑大怒,再出一剑刺来。 此时那高瘦少年一剑刺向了李剑,而叶长河怕李剑有失,居然在躲闪之中为李剑挡开了一剑。 众人都看呆了,包括金梦洁。这几个年轻人都太厉害了,包括那无忧谷的弟子。 如此三人战到一处,比刚才又热闹了许多。 只是三人对战,又是各自为战。不比两人,目标明确。比刚才便又危险了许多,连那华服少年和粉衣少女都脸色都变了。 局面有些控制不住了,他二人对视一眼,背上剑激飞而出。旁边的婷婷见他们要出手解围,于是身上光芒一闪,一柄长剑出现在了手中,剑气四射。 三人同时出手,两道彩虹,一道剑气,分别挡住了一人。只是情急之下,所挡之人由不得他们选择。 “花仙”祭出一道五色彩虹遇到了李剑,“这位小兄弟,你何必动怒?” 李剑本来便是想为秦香解围,冲这少女而去的,而且他因为生的矮小,最忌讳别人称呼他小,此时听那粉衣少女叫他“小兄弟”,心头大怒,于是他手上发力,一道六色彩虹击出。 “李兄弟,莫急。”叶长河刚要拦下,那个华服少年也祭出一条五色的彩虹迎上,叶长河不想伤他,连忙将手中的剑气减弱。(未完待续) 507回 乱战 婷婷则是遇到了那高瘦的少年,她原本只是想挡住他一下,可是那少年见李剑对“花仙”下了重手,心下一急,手中木剑飞起,化成一道七色彩虹击向了婷婷。 “轰轰轰”三声,伴着一声惊叫。 “花仙”被李剑震退一丈,婷婷则惊叫了一声被震退数丈,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叶长河见婷婷被击退,心头大怒。手上剑光芒大盛,高高跃起击向了那高瘦少年。那少年冷冷一笑,一道七色彩虹飞出。 “轰”的一声,叶长河被震退数步,那高瘦少年也后退几步。 而那华服少年见“花仙”被震开,脸上微怒,一道六色彩虹飞出,击向了李剑。李剑还以七彩彩虹。 一时间两对人战到了一起,场中剑气四射。 婷婷、花仙和秦香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秦香,若是说起来此事是由己而起,原本想让李剑教训下那三人,没想到那三人的法力居然不在李剑之下,还扯上了无忧谷的两人,此时已是大急。她心知父亲的脾气,若是怪罪下来,自己定要受到责罚的。 “别打了。”婷婷叫道。 “王子、思涯,不要打了。”“花仙”也叫道。 只是场中四人已战到了酣处,谁也不愿率先停下。 金梦洁眼见局势就要控制不住了,身上光芒一闪,破军宝剑从堂内飞出,她也要出手了。只是她心中没底,能否击那四人分开。 正在此时,一股强大的法气飞进,金梦洁等人脸上大喜,她来了。她来了便好办了。 空中闪过一片光彩,一道金光在空中闪过,化成了一条金蛇,钻入了四人之间。 那条金蛇突然暴涨,发出一声的怪叫。 “轰轰”两声,四人齐齐的被震退几步,脸色一变。他们法力虽高,却仍感觉一股强大的法气向自己压迫而来,于是连忙向空中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从天而降,宛若仙子。 这对战的四个年轻人,都自视甚高,此时居然被人以一己之人荡开,纷纷的大惊。 此时虹光派的年轻弟子们也发出一阵的惊呼,虽然与徐若琪是同门,可是她一年之中十二个月倒有八个月不在山上,而且那四个月之中又有三个月闭门不出。剩下的一个月大部分时间又是在单独行动,只有与掌门、首座们聊天参加重大活动之时,普通弟子才有机会见到这位师叔。所以普通的弟子只知派中有位法力高强、美若仙子的师叔住在藏剑阁内,却极少有机会见到她。 徐若琪这些年修炼《金蛇密籍》大有所成,最近几年,每年的冬春之季,她的身上居然都要蜕下一层皮肤,而里面新长出的皮肤白嫩之态甚至于赛过了少女,徐若琪大惊之下也暗喜。 记得当年的云夫人说过,南疆第三族的后人一过二十便衰老的极慢。当年的魔尊沈三应当是百十多岁,可是模样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如今已过去十八年,吴天或许未衰老许多,此时千雪、红羽等人再如山上的英子等人一样有些老夫人的模样,而自己依然是二十多岁的妙龄,与吴天在一起,依然相配。 只是如此一来,也多了许多的麻烦,她每此露面,便将帮中年轻弟子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甚至几位首座也都忍不便的看她,让她十分的不自在。于是从此便减少露面的机会,即便露面,也都蒙着白纱。即便如此,她的美丽依然无法掩饰,美若天仙的身姿再加上强大的法力,会形成一个超强的气场,每到一处还是会成为大家侧目的中心。 徐若琪收住金蛇剑,见那些后辈们都看着自己,心头一怒。内法一吐,一道旋风吹起了沙石,砸向了那些年轻的弟子们。他们连忙的躲闪,不敢再抬头。 叶长河被震退之后,见是徐若琪出面,再加上婷婷拉住了他。他也觉出了不妥,人家三人都是用的虹光剑法,而且造诣极高,他们打架只是人家虹光派派内之事。自己一个外人出手便多有失礼了。于是连忙的向徐若琪和金梦洁抱拳道:“晚辈失礼。” 金梦洁微微的点头,心道这个孩子不但法力高强,还礼数周到,再加上他原本是无忧谷之人,是虹光派的贵客,此时怎好意思多言呢?于是点点头,对着旁边的李剑狠狠瞪了一眼。而此时英子也跑了出来,呵斥着李剑。 李剑沉着脸,一声不吭。只是偶尔的抬眼看看那边的那个高瘦少年,而他的手却在微微的发抖,那是刚才与那高瘦的少年连对几剑,居然将手震得有些麻木之感。区区的木剑,居然比钢铁之剑还有厉害。 金梦洁虽然呵斥了李剑,也猜出了那华服少年三人的身份,可是他们毕竟刚刚回山,不便过多的责难。她正在为难之时,突然光芒一闪空中落下几人。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其中一人上前几步,挥手在那华服少年脸上就是两巴掌,那华服少年疼的连退数步。这还不算,那人一转身又给了那高瘦少年一巴掌,他正要抬手去打那被称做“花仙”的少女,徐若琪却是身形一闪,拦在了他的面前。 “李师兄,几个孩子刚刚回山,你何必动怒。”徐若琪道。 李玦的手停了下来,他愣愣的看着徐若琪,上下打量了一番惊道:“你……你是徐师妹?” 徐若琪看着已微微发福的李玦,想起了当年的种种,眼中不禁一热。于是伸手扯下了脸上的白纱。 人群之中发出一阵的惊呼,不只是那些年轻弟子们。 李玦居然连退数步,上下打量下徐若琪,“你……你真的是徐师妹?” “李师兄,自然是我。”徐若琪说着,手中金蛇剑一闪。 “可是十多年不见,你反而变得年轻了。”李玦道。 此时李玦身后的薛不才、秦弄玉等人大笑着上前,“徐师妹喝过仙溪之水,返老还童也是自然。只是贤侄和你的两个徒弟却是法力了得。” 李玦又沉起了脸,对着那三人喝道:“还不快上前拜见掌门师伯。” 那三人连忙上前,对着薛不才纳头便拜。 薛不才连忙把那华服少年搀起,同时袖子一挥,另外两人便没有跪下去。 三人齐惊,都暗自佩服薛不才的法力。 薛不才打量着那三人,微微的点头。 李玦此时介绍道:“这便是犬子李明昊。”那华服少年连忙再次抱拳。 “好好,虎父无犬子,果然有师弟当年之风采。”薛不才道。 李玦又指着那粉衣少女道:“她是大将军飞将之女。” 那少女却没有马上上前,而是偷眼看着徐若琪,有些发愣。 “念玉。”李玦叫了一声,那个少女才反应过来。 她对着薛不才等人飘飘万福,“晚辈念玉,拜见掌门师伯、秦师伯。”念玉说着,又偷眼向徐若琪看去,眼中有许多的疑问。 此时秦弄玉上下打量下念玉,再看看徐若琪突然惊道:“师兄,我怎么看着念玉贤侄女与徐师妹有几分想象呀?” 众人一听此言,纷纷的查看两人。果然如此,她们的相貌真有几分的相像。只是此时念玉穿着西域的服饰,若是换成与徐若琪一样的衣服,说她们是姐妹定是有人相信。 念玉闻听此言,也不停的打量着徐若琪。徐若琪脸色一冷,重新蒙上了面纱。“秦师兄,一把年纪了还乱开玩笑。” 众人一阵的大笑。 此时李玦又拉过了那个高瘦的少年道:“他叫思涯,是我在西域遇到的奇才。” 少年面不改色,向着薛不才等人微微的一揖,目光却也向徐若琪扫去。 薛不才等人在空中已看到了这少年的本领,于是拍拍他的肩头道:“甚好甚好,我虹光派又多了一位年轻的俊杰。” 那少年嘴角一翘道:“掌门师伯,敢问那个叫李剑的兄弟是否是山上最厉害的弟子?” 薛不才等人听了一愣,李玦却脸色一沉道:“没大没小。” 薛不才却笑了笑道:“二代弟子之中,李剑确实出类拔萃,法力数一数二。” 思涯听了没有答话,只是冷冷一笑,露出骄傲的表情。刚才的对战,他已占了上风。若他是最强,那么碧云山上弟子们,并没有想象的强。 李玦的脸沉了下来,薛不才怕他当着众人再叱责思涯,于高声道:“众位虹光派的弟子,你们有的入门较晚,未见全派中的师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派天璇堂的李玦首座。 众弟子从刚才的对话之中早听出了李玦的身份,此时只是在纷纷的议论:“天璇堂的首座不是丁伟师叔吗?” “丁师叔座是副座,李首座才是正的。只是他长年在西域,极少回来的。” 众人听了薛不才之言,齐齐的抱拳道:“参见李首座。”说着齐齐的跪倒在地,连李剑也跪拜在地。 李玦眼中一热,扶扶这个,搀搀那个,有些忙乱。 众人慢慢的起身,薛不才此时才招呼叶长河等人回天枢殿,天色已晚了。 众人先后飞去,花仙念玉却故意的落到了后面,向徐若琪走去。 而思涯转头发现念玉没有跟上,于是回头看去。看到她向徐若琪走去,对着徐若琪,眼中居然寒光一闪。只是听到了李玦叫自己,又连忙的跟上去。 徐若琪也是慢慢的走着,似乎知道念玉会来找自己。 “徐师叔。”念玉抱拳道。 “恩。” “念玉在西域之时,自五岁起。便有一位蒙面的前辈在晚上将我带出将军府,授我于一套奇妙的法术,还给了我这个。”念玉说着,露出了腰间的彩带。然后对着徐若琪道:“方才我见徐师叔施展之术,与那位蒙面的前辈救我的法术相同,难道徐师叔便是那位前辈?” 在念玉说话之时,徐若琪便一直盯着她看。眼中居然流露出一股温柔的目光。只是那目光稍纵即逝,她听到了念玉的问题,慢慢道:“不是!” “啊?不是吗?”念玉大奇。 “那人乃是我族姐,故而我们修炼着相同的法术。”徐若琪道。 “哦。”念玉微微的失望。 徐若琪看着她微微的心疼,于是和缓了下语气道:“族姐已将她授你法术之事告诉于我,还让我在碧云山之上多多照顾于你。” 念玉点点头,心中的疑虑却没有打消,于是心不在焉道:“多谢徐师叔。” “你晚上子时,到藏剑阁来找我。”徐若琪道。 “是。” 天枢殿内,已摆下了十来桌酒宴。 正中是一桌素席,当年的虹光三杰以及各堂的首座陪着晓峰、明海方丈在座。而主席的左侧,则是玄石、金梦洁、徐若琪陪同雪飞等女眷。 另外在坐的,都是各堂小阵的弟子,所以各堂的弟子都是八人,那是小阵的七人加一替补。另有老一代弟子专门陪同远道而来的江湖朋友、皮山国的随从官员等等,如郑桐等人。 而最为瞩目的,便是由薛小雨、秦香、李剑,陪同李明昊、念玉、思涯、叶长河、婷婷坐在一桌。他们虽然不是各堂的小阵,只能算是陪同着叶长河等贵客。 各堂弟子的目光除了有胆大的偶尔扫一眼徐若琪,大多数便向这桌瞅来。 念玉、秦香都是绝色美人,薛小雨、婷婷长得也不次。而更有意思的是这些人傍晚之时刚刚干了一架,此时安排他们的坐在一起,会不会话不投机再打一场? “量他们也不敢!”入席之前,当得知薛不才故意安排这一干人坐在一起时,金梦洁不无犹豫的表示了反对之意,原因便是如上所述。而秦弄玉听了之后便说出了上面的那句话。 量他们也不敢! 席中有三大门派的掌门,还有各路的江湖朋友,更有虹光派的几大首座。这些人随便哪个都在江湖之上有响当当的名号,更有高强的法力。别说他们,只是徐若琪一人便能将他们分开。 “徐妹妹。”雪飞举起举杯对着徐若琪道:“这些年未见,你不但长的更加年轻漂亮,内法更是大涨。那四个小家伙法力皆够得上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你却能以一招将他们分开。” 徐若琪摇摇头道:“雪飞姐见笑了。这四个孩子法力之高,不在当年你我之下。若是硬拼内法,我岂能将他们分开。只是我对虹光剑法和贵谷的剑法都相当熟悉,故而可以一击成功。若是要再来,我未必能成功。” “他,他们有这么强吗?”陪坐的英子向儿子那边看看惊道。 “自然很强。只是李师兄的爱徒思涯法力尚在李剑之上,而与无忧谷的叶长河实力相当。”徐若琪有一说一,并不怕有人不高兴。 “徐师妹,我看那与你长的相象的女孩法力也不弱。”金梦洁道。 “象吗?”徐若琪问道。 “很像。” 这边几桌谈的热闹,那众人瞩目的一桌却有些尴尬。 李剑和思涯怒目相对,而李明昊和叶长河想左右的招呼,却招呼不动那二人。 秦香此时还在妒忌念玉抢了她的风头,气得也是一言不发。念玉不时的向徐若琪这桌扫上一扫,似有心事。 这桌一共八人,婷婷与众人不熟,也插不上话。 幸好有薛小雨在。她在派中仗自己年级小,又是掌门之女,特别是有个十分喜欢她的长老江小贝撑腰,所以她敢说敢做。 此时她盯着李剑和思涯,突然“噗哧”一声笑了。 李明昊相当的聪明,一听到秦香的笑声,便故意问道:“秦师妹,你因何发笑呢?” 秦香微笑道:“方才有人说念玉姐姐和我师父长的相象,若是出门说是姐妹,绝对有人相信。我看这二人才像呢,若是说他们是兄弟,也是无人摇头的。” 此时李剑看出了秦香是在说他和思涯,于是用沙哑的嗓音道:“谁和他是兄弟。” 思涯冷冷一笑,斜眼看了李剑一眼,低头喝了一口酒。 李剑感觉出了思涯眼神中的嘲笑,于是怒道:“若是在中阵选拔赛上让我遇到你,看我不杀的你片甲不留。” “你要有那个本事。”思涯道:“以我看来,虹光派中,除了当年的虹光三杰,以及那位徐师叔,其他人都不足一提。” 李剑一听此言,心头大怒。他突然的站起,看样子便要动手。 对面的思涯也不示弱,也站了起来,二目中放出精光。 他二人一站起,主席之上的众人都是一愣,薛不才、李玦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如此场合,又有各大帮派之人在场,若是这二人生出事端来,定是要重重的受罚。 未等掌门等人说话,明昊王子突然笑道:“二位,想喝酒也不必站着呀。我皮山国有句俗话叫站着喝酒不算数。” 他说着,将一碗酒递到了思涯的手上。那边叶长河也反应极快,起身“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也陪二位兄长一碗。说着端起两碗酒,将其中一碗递到了李剑手中。(未完待续) 508回 解围妙策 刚才李剑出手,乃是冲着花仙抢了秦香的风头,自己出手本想让落花出丑,可是与思涯的对战自己却没有占上风,心头气恼才见谁都打的。其实与叶长河交手几招深感其法力不凡,心中也有佩服之意。此时见叶长河敬酒,于是便接下了酒杯。 此时李明昊也端酒站起,脸上带笑却用一本正经的声音对思涯和李剑道:“你们有劲儿台上比去,别在这里生事。”说完将碗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带笑看着大家。 叶长河也是“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李剑和思涯听了李明昊之言,自知此时非是惹事的时候。只是二人依然谁也不服谁,还是相互的瞪着。 “思涯。”回过神来的花仙念玉叫道。 听到了花仙的叫声,思涯的才眉头一展,把酒喝了。 “李剑,别让你娘着急了。”秦香也道。 李剑听到母亲,侧目偷偷看去。只见另一席上的英子正面带焦急之色,显然是怕自己惹出事端来,况且又是秦香再劝,于是李剑也一饮而尽。 “这样最好。”李明昊笑着,与叶长河拉二人坐下。 主席那边见这桌相互敬酒,气氛融洽,于是也传出了笑声。 此时薛小雨看看李剑再看看思涯,突然笑道:“我越看你们越象。对了,思涯哥哥,你的帽子热不热,还是脱下来吧。” 思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李明昊解释道:“这顶帽子是思涯母亲留给思涯的,他几乎从未摘下过。” “哦。”薛小雨点点头,看桌上的气氛又有些尴尬便笑道:“其实酒席之上乃是喝酒的地方,你二人不妨多饮几碗。我们这里可是上等的好酒,云州最大的酒店里都未必能喝的到这种美酒。” “是呀,是呀。”叶长河说着,举起酒杯“久闻虹光派自酿酒香,刚才一喝果然名不虚传。明昊王子,我敬你一杯。” “好。”李明昊说着也举杯。 二人刚刚放下酒杯,突然思涯举起一碗酒对李剑道:“你,还敢喝吗?” 李剑冷冷一笑,“有何不敢!”说着端酒一饮而尽。 见二人喝完,李明昊和叶长河等人心头大喜。看来这二人之间的关系有缓和之际,毕竟是同门,而且二人法力高强,入选中阵几乎毫无悬念。若是心存间隙,将来相互之间配合不默契,中阵如何强大? 于是大家连忙再给二人倒酒。 酒刚倒好,李剑也举起碗看着思涯。思涯冷冷一笑,端起眼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叶长河道:“好好,咱们中原的规矩,感情好便要连干三大碗。”说着又给他们倒上一碗。 二人并不多言,对视一眼,又是一饮而尽。 众人以为二人不在喝,于是便相互敬着酒。薛小雨敬念玉,李明昊敬叶长河。秦香虽然不高兴,可是自己毕竟是秦弄玉之女,于是也端酒敬婷婷。六人刚刚放下奖杯,突然听到李剑喝道:“倒酒!” 旁边之人一愣,心道他尚未喝多,为何要起酒来了? 于是又给他倒上一碗,却未倒满。李剑眉头一皱,伸手夺过酒坛,向碗中补酒,直到酒满而流出。 李剑倒满酒,端起酒杯冷冷的看着思涯,颇有挑衅的意思。 思涯哪里肯示弱,也顺手拿过旁边的酒坛,倒满了面前的酒杯。 二人同时一饮而尽,然后再次满酒。 同桌之人见状大惊,心道这气氛不对,二人是要拼酒呀。 连干几杯之后,桌上、身上已被他们洒上了不少的酒水,手中的酒坛也空了。 “你们别喝了。”李明昊脸色一沉道。他在西域贵为王子,很少有人不听他的话是。特别是在饭桌之上,大部分情况之下,同吃的的对他都是毕恭毕敬,他的一个脸色都能吓的人吃不下饭。 可是这在碧云山,大家虽然称呼他为明昊王子,可是那只是个称谓,论起来他除了是李玦之子外,他还是众人的师弟。 出身低微的李剑,更是看他不顺眼。于是理也不理他的话,手指一点,一道亮光飞入了酒坛之中,一柱酒水被法力摄出,直接飞入了李剑的口中。 那边的思涯冷哼了两声,也以相同的法术施展。 于是空中白光闪动,两柱酒飞舞。旁边之人见状纷纷的惊讶,如此喝酒,尚是头回见到。 主席之上的李玦见状面露怒色,便要起身呵斥思涯,旁边秦弄玉却感慨道:“这二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法力,假以时日,修为必在咱们之上。” 薛不才点点头,想起了当年的中阵。想着忍不住叹气一声,旁边的秦弄玉和李玦也同时的叹气,三人一愣,随即苦笑。 看来三人是想到了同一件事情,同一个人。 于是三人向门口望去,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的大笑,一人高喝道:“掌门呀掌门。如此盛宴居然不等我老人家,该罚、该罚。” 薛不才等人听之大喜,连忙的站起。 旁边的晓峰一愣,问道:“难道是贵派江长老回来了?” “正是师叔祖。”薛不才答应一声,快步的向外走去,其他人连忙的跟上。 江小贝此时已是虹光派的长老,唯一的长老。而且在派中人缘极好,众人一听是他回来,于是也都纷纷的跟着薛不才迎了出去。 江小贝还是中原第一大钱庄的庄主,各大门派之人对他也多有敬重,于是也跟了出去。 此时那一坛酒已被李剑和思涯喝完,旁边的秦香道:“别喝了,长老回来了。咱们快去迎接,看看他给我带了什么礼物。”说着与众人跑了出去。 李剑和思涯对视一眼,也向外走去。只是刚走几步,脚下居然一软,看来那酒酒力不小。 李剑碰到了别桌上的一个酒坛,那坛内还有多半坛酒。 李剑抱起酒坛,对思涯道:“你还……还敢喝吗?” “有何不敢。”思涯也是微醉。 天枢殿外,江小贝带着两个年轻人微笑而立。 薛不才等人快步的走了出来,江小贝看到了明海和晓峰却没有惊讶。而是向众人抱拳道:“掌门、晓峰谷主、明海方丈。” 薛不才等人连忙的还礼,“江师叔祖。” 而后面的新一代弟子,则是齐齐的跪拜施礼,“参见长老。” 江小贝微微一笑,连忙紧走两步道:“大家不必客气。” 此时李玦上前抱拳道:“江师叔祖,十年不见,您也胖了。” “李玦。”江小贝也大喜道:“咱们彼此彼此。” 于是二人“哈哈”大笑。 此时将小贝身后的两人也连忙上前向众人见礼。而众人包括薛不才等人居然对着其中一人也齐齐的还礼,那个青年面露惊慌之色,又连忙还礼。众人觉着不妥,再次还礼。 江小贝见此状脸色一沉道:“掌门,我不是早说过了吗?你们见到文广只当他是个晚辈便是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父亲所言极是,掌门若再还礼,文广便要折寿了。”其中一个帅气的青年是江小贝与金贝贝之子江文广。 晓峰笑着上前向江文广抱抱拳,然后对江小贝道:“文广公子虽然年纪不大,却不能说是个孩子了。若大的鑫瑞钱庄若非他打理,江长老岂腾得出那么多的空闲呀。” “晓峰谷主过奖了。我只是让他早出来历练两年而矣,若是有什么不对之处,毕竟还有我在。若说出色,还是我师兄之子冯英雄,小小年级居然撑起了顺风镖局,中原之中一半是生意都由顺风镖局押运。” 此时另一高大英气的少年连忙上前施礼道:“江叔叔不可如此说。若非是有您指点、还有整个虹光派作为后盾,再加上十几年来江湖太平,我岂能在父亲和祖父相继去世之后,将顺风镖局的生意做大?” 众人齐齐的打量,薛不才道:“这两年多经风雨,此时肤色一深,便更像你的父亲了。”薛不才说完,众人一阵的感慨。 江小贝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薛不才道:“掌门,英雄论起来辈分奇低,而文广论起来辈分又太高。而这二人从我这里论,却是平辈。我看便谁也不吃亏,都叫他们公子如何?免得大家说起话来多了许多的不易。” 薛不才笑着点了点头。 “高、高。”晓峰突然笑道:“怪不得虹光派这十几年来发展的飞速,我此次前来,便是想觊觎一二。如今看来,便是薛兄弟和江长老开明灵活的治理方法。刚刚听长河说,江长老居然将秦兄弟女儿习舞之事,搞成提高帮中年轻弟子剑术之法,而且收到了奇效。如此想象力与魄力,实在让人敬佩。相比起我无忧谷便只知遵循前人之制,变化甚少。” 薛不才摆摆手,“老兄不必夸奖了,你一上任便解决了无忧剑法中男女合练的问题,此种功绩可以载入无忧谷史册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因地制宜的耍了些小聪明罢了。”晓峰笑道。 “这个,两位。你们稍后再说,等我去取笔墨。”江小贝说着,便吩咐江文广道:“文广,快去取些笔墨来,纸要多。” 江文广一笑,已猜出了父亲的用意,只是答应却未动身。 “取笔墨做什么?”晓峰问道。 江小贝笑道:“两位相互吹捧,我若记载下来,便是二位的功绩薄。” 薛不才也笑道:“是了。江师叔祖原本定好是明早才到,此时却提前了一夜,必定旅途劳累,快进去喝几杯酒吧。” “早该如此。”江小贝说着,也不客气,与众人一起走入。 此时储志宏来到了江文广和冯英雄的身边,二人连忙施礼:“首座。” 储志宏拍拍二人的肩头,低声问道:“你二人此次可要参加中阵选拔赛?” “禀首座。”江将文广道:“本派的中阵选拔乃是派中大事。若能入选中阵,则是派中弟子无上的荣誉。钱庄之事父亲与我已安排妥当,此次回山便是专心参加中阵选拔赛的。” “好好。”储志宏大喜,因为这二人是他天权堂之人,作为首座他对这二人还有半师之恩。这二人的大半剑术,都是由他亲自传授的,所以这二人是剑术颇有他的风格,都是一手的快剑。只是这二人性格不同,虽然都是快,快的地方不同。江文广的快,能是多用虚招,冯英雄的快,乃是多拼命之术,便如他爹当年一样。 “英雄呢?”储志宏又问道。 “我也是如此。” 储志宏脸上笑开了花,“若是你二人参加,我天权堂便会有两人入选中阵了。” “首座。”江文广道:“我二人这两个只顾各自家中之事,已耽误了修练。恐怕已不是同门的对手了。” “你二人天质甚高,况且离比武还有几天,这几日带你们到仙洞之内修练内法。有道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以你二人的天份,一定可以入中阵的。掌门也对你们抱了极大的期望。”储志宏道。 “是,我们定全力而为。”江文广道。 储志宏看看二人,点了点头道:“当年我因为它事,而没有参加中阵选拔赛,一直被引为终身遗憾,如此心愿要靠你们来帮我实现了。” “是,我们一定尽力。首座,这中阵选拔如何进行?”江文广问道。 储志宏一笑,“你们来了,便算是人齐了。一会儿掌门便可能讲到此事,咱们快些进去吧。” “好。” 三人急忙的走入,却发现薛不才等人并未回到主席之上,而是正看着席上的二人眉头紧锁。 那两人便是李剑和思涯。 此时他们仍在以内法摄酒比拼。他们的身边已有五六个空坛子,而此时二人的摄起的酒已有些不稳当了,不时的浇到了鼻子眼睛之上。 此时李玦大怒,高叫一声“放肆!”身形一闪,便要去抢思涯手中的酒坛子。 思涯与李剑此时已是大醉,早已分不清楚谁是谁了。思涯感觉有人推他,突然内法一吐,“轰”的一声,李玦居然被震退数步。众人一惊,因为都已看出李玦刚才出手也是用了法力的。而他居然被思涯如此轻易的震开,可见思涯的法力与他师父相当,甚至还有高出一筹。 他才多大呀。大家忍不住想起了一个人,当年连破记录的吴天。 李玦大怒,便要再上。此时江小贝已看出那人大怒,而且拼酒的二人法力不低,若是硬上,必定会让场面混乱,搞不好还要伤人。 “且慢!”江小贝叫道。 李玦停下,面露羞愧之色。“江师叔祖,你莫要拦我。这厮极不听话,若非是我看重他的超人的资质,我早已将其逐出师门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正是!”此时秦弄玉也上前道。因为李剑乃是他天枢堂下弟子。 江小贝笑笑,“你们不必动武,若要拿下他们,不需你们出马。”江小贝说到这里,转身叫道:“英雄。” “是。”冯英雄说着是前几步。 李玦和秦弄玉脸上一惊,心道虽然听说了冯不凡之子冯英雄法力不弱,却未必能达到李剑和思涯的水平,况且他此时还要同时面对两人。 “江师叔祖,你是知道的。李剑法力不弱,而那思涯还在李剑之上。英雄虽强恐怕……”李玦急道。 江小贝再笑,“你且看着。” 看着江小贝如此自信的样子,众人也都来了兴趣。那冯英雄到底有何能耐,可以制服那二人呢? 见江小贝点头,冯英雄向那二人走去。他摘下了背上之剑,却扔给了江文广。 众人一惊,心道这孩子也太托大了。即便是秦首座、李首座都不敢说必胜,他居然放下了剑,难道要赤手空拳对付那二人吗? 思涯和李剑见有人走来,都有些警惕了。 可是冯英雄却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了旁边的一坛子酒,拍开泥封,内法一吐,那坛酒飞到了空中,坛口向下一歪,冯英雄张开海口,“咕咚咚”大口的喝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坛子酒便被他喝了个净光。 冯英雄放下酒坛,面不改色。居然吧嗒两下嘴,感慨到“好酒,好酒,好几年没有喝了。”然后再开一坛,向着二人道:“两位,有美酒岂能独饮,我陪二位喝个痛快。”说着将手中酒坛扔给思涯,然后再开一坛,抛到了李剑的手上,自己又拿起了一坛。 那二人已是大醉,见有人招呼他们喝酒,便二话不说,纷纷的相仿。只是再喝一坛,二人已站立不稳而坐了下来。 三人又连喝三坛,旁边众人都惊的合不上了嘴。连江小贝都有些担心,冯英雄能否顶住? 此时李剑和思涯也感觉出冯英雄酒量超强,此时身上内法运转,身上散出阵阵的白气,将体内的酒气挥发而出。 众人都已知道了江小贝的计策,此时见二人居然有如此之能,这样下去恐怕他的计策便要落空了。因为眼见冯英雄的身子也晃动了起来,只是他尚未以内法驱酒,不知是内法不足以那样,还是不用。(未完待续) 509回 藏剑阁外 江小贝此时也端起一碗酒,喝下半口道:“若要喝酒,不可以内法驱酒,那样便不是比酒,而是比内法了。” 思涯和李剑此时意识已有些模糊,听人一说,居然真的收去了内法。这样一来,再进半坛,这二人便软了下去,不醒人世了。 “这下差不多了。”江小贝松了一口道:“把他们抬下去吧。” 李玦和秦弄玉沉着脸命人将那二人抬走。那二人闭着眼睛还在叫着:“我还能喝,还能喝,我不用内法。” 冯英雄也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江文广连忙扶住了他。冯英雄酒量果然了得,此时居然尚未大醉,他走到江小贝身前抱拳:“庄主,我已把他们喝倒了。” “好好。文广,你马上送英雄去休息,带上一些食物。”江小贝道。 “是。”江文广答应着,扶着冯英雄走了。 如此一场风波,被江小贝如此给化解了,众人、特别是别派之人,对他又佩服了几分。 薛不才招呼大家重新坐下,向晓峰和明海道:“让两位见笑了,都是老夫管教不严所至。” 大家都笑笑说无事,于是酒席继续。 江小贝坐在薛不才的身边,薛不才一直用问讯的眼光看着江小贝,虹光派的几位首座和晓峰、明海也都向他看来,显然已看出了薛不才的想知道什么了。 江小贝微微一笑道:“掌门,我已见过他了,他很好。” 薛不才一听脸上一喜,于是又问道:“我所问之事呢?” “他也答应了。”江小贝道。 “如此甚好。江师叔祖,不才敬你一杯。” 几人又喝了几杯,晓峰突然感慨道:“屈指算来,已过去十八年,再过几个月,檀心花便要开了。”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这十八年来,老衲每日都为吴施主和黄施主念经祷告,希望他们能够团聚。” 众人听了,也是一阵的唏嘘。由于当年的大战,上辈弟子所剩无几,再加上四大门派为了能让吴天安心守护檀心花,刻意的封锁消息。所以年轻弟子们极少有人知道当年凝碧涯之事,他们只是从师长们的只言片语之中,得知本派还有一个高人,当年的中阵之首吴天。然而此人的去向,一直成迷,更别提见过了。 此时晓峰突然笑笑道:“薛兄弟,其实愚兄此次前来,便是要向你取经的。贵派的北斗七星阵名满天下,其中更以中阵建功颇多。所以便想向贵派学习学习这选拔之法,将来我们的无忧剑阵,也如此的选拔一番。” 薛不才笑笑,“其实中阵选拔之法,乃是前人所留下,只是到我们那代中阵之时,因为出了意外,所以才加上了比武较量。” “意外,什么意外?”晓峰奇道。 薛不才笑笑道:“便是吴师弟横空出世。” “哦。”晓峰似乎恍然大悟,吴天凭空出世,那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了。 此时李玦也问道:“师兄,此次选拔赛是否与上次的一样?” 薛不才点点头道:“与上次的比试方法一致。先比内法,再比武决名次。” 晓峰大大的好奇,于是插嘴道:“这内法如何比较?若是一对一比试,岂不会破坏了修为?” 薛不才笑笑,“既然老兄问到此处,所有二代弟子都已来齐,我便借此机会说说中阵选拔之事。” 薛不才突然抬高了声调叫道:“亚蛟,取盆花来。” 开阳堂桌上站起一人,高声称“是”,然后转身离开。 “这是钱亚蛟吗?”李玦看着那弟子的背影惊道:“我离开之时他还是个孩子。”说着拿手在比桌这稍高的地方一比。 “呵呵。”秦弄玉笑道:“你不说你一去十年,反而说人家孩子长的快。若再过三十年,他已变成老头了。” 众人一阵的大笑。 “不过说归说、笑归笑,亚蛟这个孩子这些年来颇为努力。虽然他无李剑、江公子等人的天赋,却是通过自己的刻苦,修为已十分的惊人。”秦弄玉道。 薛不才摇摇头道:“亚蛟老实。其法力虽无过人之处,办事却让我极为放心。这些年帮了我不少忙。” 大家正说着,钱亚蛟已端着一个花盆走了过来。 此时场中的弟子们早就停下了吃喝,看着薛不才这桌。连叶长河等人也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虹光派如何测试内法。 薛不才接过花盆道:“众弟子听了。中阵选拔赛后日便要开始。” 下面之人听了一阵的兴奋,后日就要开始了。虽然有李剑、思涯这样的高手,但此次的中阵至少要七人,所以大家还是有机会成为中阵一员的。其中有些人听说过上次比试的故事,于是禁不中叫出了声:“太阳花。” 薛不才笑笑道:“不错。这花盆之中已栽下一棵太阳花的种子。”他说着看看旁边的晓峰,“此花乃是我碧云山特有,其特性便是以吸食人的内法而生长变快。对它施法之人内法越强,它生长的便越高。” 众人又是一阵的骚动。 “只是此花虽然喜食内法,却只能吸收一人一种的内法。若是多人对它施法,或者本身的内法不纯,反而会影响到它的生长,所以大家取走之后,施法之时相互之间还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安全。”薛不才道。 此时旁边的晓峰连连的点头,原来如此。 “你等想要报名参赛的,明日便将名单报到亚蛟处,后日清晨到他处领花便可。”薛不才道。 “是。”众人一阵的兴奋。 “此次内法选拔,要选出十六名弟子,然后再比武较量。综合成绩前八名者,进入中阵。”薛不才道。 “贵派的中阵只需七人,你要选出八人,难道是要……”晓峰奇道。 “不错。”薛不才道:“若是谁能取得双冠,便如二十年前的吴师弟一样,成为中阵之首。” “中阵之首!”下面的众弟子又是一阵的骚动,有知情者道:“据说那位绝世高手吴师叔,便是当年的中阵之首。” “若是无能人取得双冠,那么第八名便为替补。”薛不才说完,将花盆又交还到了钱亚蛟手中,才又坐了下来。 “李师弟、秦师弟。刚才那二人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薛不才突然问道。 李玦一愣,秦弄玉刚要开口,江小贝抢先道:“他们自然是听掌门的吩咐了。” 李玦和秦弄玉马上明白,于是点头道:“请掌门师兄示下。” “此二人目无尊长,还有违我虹光派待客之道。理当重罚。”薛不才脸色一沉道。 闻听此言,秦弄玉和李玦一阵的紧张,心道掌门师兄不会因此不让那二人参赛吧。那二人若是参赛,必是中阵成员。可是看到旁边的江小贝依然微笑着喝酒,才放心了一些。 只听薛不才又道:“如此不屑弟子,若不重罚,岂不乱了派中的规矩。” 此时晓峰连忙道:“薛兄弟息怒。年轻人争强好胜在所难免,咱们年轻之时谁没有冲动过?” 薛不才没有回答,而是问江小贝道:“江师叔祖,以你看来该如何处置呢?” 一听要江小贝做主,秦弄玉和李玦这才放了心。 江小贝想了一下道:“这二人是该重罚。我看便让他们面壁思过七天罢了。” 薛不才点点头,“就依师叔祖之言。自后日起,让此二人到思过峰面壁七天。” 薛小雨听到了如此的处罚,“噗哧”一笑。 叶长河一愣连忙问道:“薛师妹,你的两位师兄受到了处罚,你因何发笑?” 薛小雨又笑道:“我不是笑他们,而是笑我爹和长老两人一唱一和,说是处罚,其实是爱护他们。” “对了。”叶长河突然明白过来,“后日便是发太阳花之期了。” 此时主席之上突然传来了几人大笑之声,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 “来,干。”江小贝大声道:“再过几个月,咱们便能见到那家伙了。到时保让你们大吃一惊。” “能有什么吃惊的?难道他如徐师妹一般容颜不老吗?”李玦笑道。 江小贝一愣,然后摇摇头道:“与她相反,若是吴天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决定已认不出他来了。” 旁边桌的徐若琪早已得知江小贝是奉了薛不才之命去凝碧涯上探望吴天,也就是说他刚刚见过吴天。按说吴天应当是没有衰老才对,可他为何说与自己相反呢? 徐若琪正想着,感觉到一人正看着自己,她转头看去,是花仙念玉。徐若琪想起自己与她子时有约,而看薛不才等人聊意正浓,要许久才散的,于是起身向众人告辞,率先飞回了藏剑阁。 子夜时分,藏剑阁外。 念玉一套金蛇剑法施展完毕,徐若琪微微的点头,然后又指点几处,念玉依法改进,徐若琪终于露出了喜色。 “我族姐说过,你的金蛇密籍已修炼多年,如此看来已颇具火候。”徐若琪赞道。 “多谢徐师叔。”念玉谢了一句,不无疑惑道:“徐师叔,您的族姐为何偏偏传我金蛇密籍,而又不肯以真容见我呢?” 徐若琪看看她,心道这定是她心头多年的疑问,而飞将并未对她说起。此时她已长大,若是再瞒下去,反而让她心头产生更多的疑问,只是真实之事我却不愿提起,只好编个谎话骗她了。这个故事我已想了多年,应当没有漏洞了。 “她不愿以真容见你,是因为你与她长的太像了。”徐若琪盯着念玉道。 “太像?”念玉一惊,“我为何与她长的太像?我与她是什么关系呢?但是我为何与您也有几分相象?” 徐若琪微微一笑道:“她不愿见你,必定有不便说出的苦衷,她与你的关系自然不是一般。你与我长的象便是因为我们姐妹原本便相象。” 念玉睁大了眼睛看着徐若琪,徐若琪自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于是道:“她便是你的母亲,她的名字之中带着一个玉字,你爹为了怀念她所以给你起名念玉。” “啊!”念玉后退两步,呆呆的站住。 “你我都是灵蛇之后,而金蛇密籍乃是本族至高法术,只有本族人才能修炼成功。”徐若琪道。 这话念玉可能都没有听到耳中,此时她呆呆的问道:“她,长的美吗?” 徐若琪微微一愣,沉声道:“美若天仙。” “只是她为何不对我说明真相?她为何不与爹爹在一起?”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这其中的缘故,我也说不清楚,你只能去问你爹了。” 念玉点点头,对着徐若琪深深一礼,“多谢徐师叔告诉念玉真相。” “你我既是同门,又是亲属,我自己要多加照看于你。只是此事不必对他人说起,否则便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徐若琪道。 “是。” 徐若琪看着念玉,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想起了自己当年在中阵选拔赛之上,与吴天的种种。她的精神突然一阵道:“对了。只说旁的,忘记了正事。” “徐师叔请吩咐。”念玉道。 “中阵选拔赛头一轮,乃是比试内法。那太阳花之妙处你也听掌门说过了。” 念玉点点头。 “你太阳花只喜欢精纯的内法,咱们虽然同修金蛇密籍,却也有不同。”徐若琪道。 “有何不同?” “你自幼便将金蛇密籍和虹光派的内法同练,而你是灵蛇之后,所以此时金蛇密籍的法力在你体内反而强了若干。所以若是以内法催动太阳花,你的必须只用金蛇密籍之内法。” “是。”念玉答应道。 “另外,还有一妙法,你附耳上来。”徐若琪神秘道。 念玉连忙伸而过去,徐若琪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念玉一奇,“这样可以吗?” “自然可以。若要入中阵,便要如此进行。”徐若琪道。 “是。” “我尚有一事不明,正想问问你。”徐若琪突然想起了什么道。 “师叔请讲。” “那个思涯是什么来路?他是如何拜到你师父门下的?” “十年前,师父与父亲带兵攻破了西夜国,赶跑了乌苏国。整个西域东部,都成为了我皮山国的疆土。那一日师父与父亲安顿好了占领地之事,正要回皮山国。走过一个村落之时,兵士不小心踢到了一个卖草药孩子的篮子。那孩子不干,居然与兵士打了起来。那孩子不会法术,却是拼上了命,居然有十几人被他打伤,当然他也遍体鳞伤。” “这孩子莫非就是思涯?”徐若琪道。 “正是。当时父亲便在不远之处,见状喝住了兵士,上前一看那孩子,便是一块修真的奇才,于是动了收徒之心,连哄带骗的将他收入了门下。孩子家中已无他人,听说有好吃好喝,于是便跟了父亲。只是他念着他的外祖父,始终不肯收下父亲给的宝剑,而是用他外祖父给他雕的一柄木剑作为武器。只是那柄剑也非是凡物,用来居然比我们的宝剑还强。” 徐若琪听念玉讲完,眉头微微一皱,“如此说来,思涯并非是你皮山国人,而是西夜国人?” “正是。怎么,师叔感觉他有不对之处吗?”念玉问道。 “我只觉他身上有股神秘之气,至于是什么却说不清楚。”徐若琪道。 “师叔与我师父所觉相同。只是我父亲认为那神秘之气,那是他年幼之时受到了珍贵草药之气的滋养,而形成的强大本元。”念玉道。 “呕,原来如此。”徐若琪还是有效疑惑。 “师叔放心,四涯对我很好的。”念玉道。 徐若琪点点头,“时间不早了,你也尽早回去休息吧。若再有事,可直接到藏剑峰来找我。” “是。”念玉答应一声,飞走了。 徐若琪看着念玉的背影,自语道:“他对你越好,那才越让我不放心的。” 第二日醒来之时,冯英雄的头还是有些疼。看来昨晚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了,是四坛还是五坛?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他慢慢的下床,发现桌子上也放好了参汤,于是他一饮而尽,又把旁边水杯之中的水喝光。 此时门一开,江文广走了进来。“你醒了。” 冯英雄揉了揉太阳穴,点点头。 “你也太厉害了,我平时里只知你的酒量大,却不知你有多大,原本还想找机会和你拼上一拼,如今看来,我是不敢了。”江文广道。 冯英雄摇了摇头道:“酒还是少喝的好。喝酒误事呀。” “别人喝酒是误事,你喝酒却是成事。我爹说昨日若不是你,恐怕事情便要麻烦了。”江文广道。 冯英雄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昨晚只顾灌酒了,却不知与李剑拼酒的那人是谁?他们为何拼酒呀?” “那高瘦之人乃是李玦首座的高徒,据说法力尚在李剑之上。” “呀,如此之强,咱们便要小心了。”冯英雄道。 “我此来便是为此。我爹此时正在安排布置擂台之事,储首座便要我来叫你去天权峰仙坑之前修炼内法。中阵选拔的头一轮明日早晨便要开始了。” “好好,咱们这就去。”冯英雄顿时来了精神,“只是如何比试呢?” “咱们边走边说。”江文广说着,拉着冯英雄一起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510回 他还没来 李剑醒来之时,已是第三日早晨。他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石床之上,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再仔细看去,这原来是间不大的石屋,里面的家什也都是石制的。 他正要打量,突然感觉到在离他不远之处的山洞之中,隐隐有法力传出。 那是本派的内法,李剑顿时来了精神,他连忙起身,看到了窗外,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心头一惊。 自己居然是在思过峰之上的思过的石屋之中,这还不算,更让他吃惊的洞中的那人居然是思涯,而他正在对着一盆花施展内法。 李剑一愣,心道我怎么和他在一起? 此时思涯在正紧要关头,抬眼白了李剑一眼,没有再说话。 此时身后的石屋之门突然被推开,只听一人大喝:“人呢?刚醒便不见了吗?” 李剑一吐舌头,他已听出这是师父秦弄玉的声音。于是连忙向外走去,只见秦弄玉抱着一个花盆正在吹胡子瞪眼。 “师父。”李剑抱拳道。 “你小子为何此时才醒,如此已晚了几个时辰了。”秦弄玉道。 “晚了?什么晚了?”李剑奇道。 秦弄玉虽然生气,可是却无时间发火,于是简要的把薛不才和江小贝商定如何处罚他与思涯之事说了一遍,还讲了中阵选拔赛开始之事。 “啊!”一听中阵选拔赛已开始,李剑也是一惊,看着秦弄玉手中的花盆,想起了刚才见到的思涯身前也有个同样的花盆。原来他是在施展内法,催动太阳花。 “此时距比赛开始已过去几个时辰,你要速速的开始了,否则进不了前十六,便无法参加下一轮的比赛了。”秦弄玉急道:“本次选拔派中高手众多,不可再有半点的闪失,否则我定重重的责罚于你。” “是。”李剑接过花盆,想起来洞内的思涯,突然转头问秦弄玉,“师父,那家伙开始多久了?” 秦弄玉气得一跺脚,这个时候还想着与他比拼,于是气道:“他早你两个多时辰。” 李剑大惊,连忙捧着花盆向洞内跑去。 “记着,你们二人不可离得太近。”秦弄玉喊道。 “是。” 薛不才与江小贝等人在天枢峰上查看那几座擂台的修建情况。 如今虹光派有钱,所以这几座擂台都是用上好的木料,精心的搭建而成。 “掌门师兄,看来弟子们对于中阵选拔十分的用心,你有没有发觉这几日山上人员的走动都少了吗?”秦弄玉笑道。 “大家都专心以内法催花,当然无暇四处闲逛了。”薛不才道。 此时江小贝突然笑了。 “江师叔祖,你笑什么?”李玦问道。 “都说以内法催动太阳花之时,两人之间不可靠的太近。所以大家都各自的找地方,当年咱们参加选拔之时,山上都到处是人。据说吴天当年想去厕所,结果厕所都被人占了,害他等了许久。” 众人听了也是纷纷的大笑,江小贝又道:“何况此时的虹光派人数已远超了当年,据说专门还有人在云州城内租了民居,专门用来催花。” “呵呵。”薛不才笑笑。 江小贝又道:“如此还不算,为了能使自己的花长高,云州城内的花肥都断销了。” 薛不才听了此言,脸色沉了下来。“这原本只是比试内法,若是有人专门为此而走了旁门左路,我定饶不了他。” “呵呵。”秦弄玉笑道:“掌门师兄,你不必担心。我已试过,正常来说两人相距超过一丈,便不会相互影响。而且那太阳花原本生长极慢,若是无内法催动,长到成花一丈需要近十年,所以那些花肥在短短七天之内,对它几乎没有影响。” “这还差不多。” “与上次有腾飞、张名玉、卢超等人凭空杀出不同,此次中阵之人,起码有五六人已可确定。”江小贝道。 “以江师叔祖看,是哪五人呢?”李玦笑道。 “我看明昊王子和你的两个弟子,都可入围。尤其是那个叫思涯的最为厉害。”江小贝道。 李玦笑笑道:“明昊作为王子,以及皮山国将来的国王,是无法入中阵的。他此次前来,只是图个热闹。” “哦,那可惜了。”江小贝道:“另外如秦首座的弟子李剑,虽然貌不惊人,却是可造之才。还有掌门的弟子钱亚蛟,都是中阵人选。” “江师叔祖,你只顾说别人,却不说自己的儿子。”薛不才笑道:“江公子和冯英雄二人都是少年老成,若有他们二人入中阵,再辅以上述几人,我才能放心。” “那二人只顾做生意,修炼之事早已生疏了。此次能否突破第一轮都是问题。”江小贝客气道,“我虽然看好上述的几人,可是派中弟子众多,咱们平时能见到了解之人只有区区的数十人,说不准还有谁刻苦的钻研,能够一鸣惊人呢。便如当年的吴天。” 江小贝说到这里,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当年的他们参加的中阵选拔赛之时。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天枢殿前除了已搭建而好四座擂台,还有一个长长的屏风。那屏风面对着天枢殿的一侧,已经雕刻上了高度显然是用来测量太阳花高低的。 那一盆盆天阳花摆在屏风的前面,因为上面有刻度,所以花的高度众人一目了然。 此时众弟子们正将贴着自己名字的花盆一一的送来,而钱亚蛟则带着十几个师弟按花的高度排列着花的顺序。 最头上的一截屏风,乃是五尺以上,此时尚未有花摆上。 而后面是一截是四尺到五尺之间,此时也是空着。 再后面是三尺五寸到四尺之间,此时只摆上了一盆花,上面贴着钱亚蛟的名字。 第四截是三尺到三尺五寸,这时已摆上了两三盆花。 更多的花盆,都在三尺以下。 薛不才与秦弄玉等人坐在殿前,喝着茶水,看着弟子们摆花,谈着当年摆花的趣事。 “记得当初玄真子师伯和丁引师伯为了王一鸣和苏昊花的高低,争得不可开交。”薛不才道。 “是呀,还有那时的冠军居然不是掌门师兄,而是腾飞。”秦弄玉道。 “腾飞师弟内法高强,排在第一无可厚非。”薛不才道。 “我看是师兄当时因为忙乎着相关的事务,而分了神,否则师兄定是第一。”李玦道。 薛不才笑笑,不置可否。 众人正说着,突然台下的弟子们都齐齐的抬头向空中看去,接着藏剑阁的方向飞过一人,落到了天枢峰上。 那人近了,众弟子们反而不敢抬头,而是低头干活。 “四尺以上的还没有吗?”徐若琪扫了一眼屏风之前道。 “那几人尚未来到,师妹莫急。”秦弄玉道。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一处吊桥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的惊呼之声,只见两人捧着花盆走来。 “这二人的花还不错。”徐若琪道。 江小贝微微一笑,因为走来的是江文广和冯英雄。 “江公子、冯公子,到这边来。”钱亚蛟招呼道。 于是二人捧花到了屏风之前,钱亚蛟发出一阵的赞叹,“两位果然法力高强,这花……一盆四尺,一盆三尺九寸。” 冯英雄的的花四尺,他此时见自己的花居然摆到了最前面,微微一愣,然后看看花盆上的名字,才松了一口气。那几人尚未来到,原来如此。 二人远远的向着台上施礼,江小贝摆摆手,露出了赞赏的微笑。 此时远处的弟子们又是一阵的惊呼之声,接着便见到有两人走了过来。是李明昊和念玉。 薛不才等人见到了也是一惊,因为念玉手中的太阳花,看起来肯定超过了四尺。 “这位师妹不单人长的美,法力居然如此之高。我看她要超过冯公子,排在第一位了。”人群之中有人说道。 果然,钱亚蛟一脸惊讶的接过念玉的太阳花,然后便毫不犹豫的摆到了第一位,四尺七寸。 钱亚蛟放好花,转头看看明昊手中居然没有花盆,微微一奇。 李明昊耸耸肩头,摊摊手。 两人向台上抱下拳,也站到了一旁。 台上也是一阵的惊讶之声,因为此时念玉的太阳花,已超过了当年腾飞的高度,四尺三寸。 “李师弟,明昊贤侄果然不参加吗?”薛不才问道。 “我与他已说好不入中阵,只是他也领了一盆太阳花,为何却没有带来?”李玦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摇摇头道:“这个调皮的孩子。” 此时大批的弟子陆续赶到,排队将手中花交给钱亚蛟。 片刻之间,天枢殿前成了花的海洋,只是只有幼苗而没有开花。 与刚才一样,大部分的弟子的花都在三尺以下。但超过三尺的,居然也有十几人之多,但是他们之中最强的,也只有三尺五寸。 一阵香气漂来,离得最远的摇光堂在金梦洁的带领之下来了。 其中最强的是秦香的太阳花,有二尺七八寸高,而其他便无出色之人了。 薛小雨看着自己的花被摆到了很后面很后面,嘟着嘴道:“我年纪尚小,等我长大了,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惹的众人一阵的笑声。 “大家基本到齐了吧。”薛不才道。 “不,还有两人。那思过的二人。”江小贝道。 此时众弟子看过了排名,也发现少了那两人,于是议论纷纷,猜测会发那两人的花会高到什么程度。 “他们不会如同当年的吴天一样,花大的拿不过来了吧?”秦弄玉惊道。 众人一愣,纷纷的摇头。 此时众人一分,让出一条通道,一人捧着花挺胸而来。 李剑终于来了。他是身材虽然不高,但他的胸却挺的很高,因为他手中的太阳花已超过了他的头顶许多。 李剑得意的将手中花交到惊讶的钱亚就如手中,只是依次扫过那些已摆好的太阳花,居然一愣。那最前面的一盆花,居然和自己的不相上下。 众人也发出一阵的惊呼,因为李剑的太阳花被径直送到了最前方。 也是四尺七寸。 李剑见状脸色一变,自己居然不是第一,而与他并列的还是个女子,那日惹恼了秦香的女子。 钱亚蛟比来比去,还是不能将两盆花分出高低,此时正在为难之中。 李剑看着念玉的花,突然向着台上抱拳道:“掌门师伯,她的花不能算数。” 众人原本正在议论纷纷,猜李剑的花和念玉的花谁高谁低。此时听到了李剑之言,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李剑,不可乱说。”秦弄玉是李剑的师父,马上呵斥道。 众人看着薛不才,薛不才笑笑道:“李剑,为何不算数?你且说来。” “是。”李剑抱拳,用嘶哑的嗓音道:“皮山国人擅长御木之术,念玉师妹乃是皮山国大将军之女。传说大将军御木之术天下无双,所以念玉师妹定是以御木之术将太阳花催至如此高度的。” 闻听此言,众人一愣。仔细想想此事也极有可能,于是纷纷的看着李玦和念玉。 “我国御木之术之中虽有催长之法,但我却没有用。此花如此,全仗着我的独门的内法催高的。”念玉道。 此时台上徐若琪微怒,只是不便说出实情。 “你独自修炼,谁知你有没有用过御木之术。”李剑又道。 “我……明昊王子可以给我作证。”念玉急道。 “哼,你们关系甚密,他的话不可信。”李剑道。 “就是就是,他的话不可信。”前些日子被念玉抢去了风头的秦香见念玉受气,于是应和道。 “哈哈哈。”李明昊突然大笑道:“我不能作证,却有一物可以作证。”他说着,身上突然光芒一闪,挥手甩出一道光芒。 那光芒飞落之处,众弟子突然发出一阵的惊呼。 “天呐!这里什么时候长出了如此大棵的太阳花,它……它居然还会走路。”有人惊叫着,让开一条路,一棵高高的太阳花居然飘了进来。 众人除了吃惊这花会走,更是惊讶这花居然高过丈。 薛不才看着这高高的太阳花,突然想起了吴天当年之事。 “李师兄,这才是我用御木之术催大的太阳花。”李明昊笑道:“若是花仙使用此术,怎么会仅仅有四尺七寸?” 李剑还要说什么,李玦起身道:“李师侄,我可以保证念玉并没有作弊。” 说到此处李玦都保证了,李剑便不能再说什么,只是仍有些不甘心。口中嘟囔着:“若不是我酒醉醒来的晚了,我的花可以长到五尺。” 一个小小的风波过去,李玦却没有坐下。他向思过峰的方向看看,似乎还没有出现思涯的身影,于是忍不住问道:“李剑师侄,你与思涯同在思过峰,为何只见你来而未见到他呢?” 听到此言李剑难得的笑了,这下是开心的笑。“禀李师叔,他……他可能不来了。” 李玦和秦弄玉都是一惊,心道莫不会是这二人又发生了打斗,思涯被李剑重伤了吧。可是想想不对,以思涯的法力,李剑若要重伤于他,即便是偷袭他自己也必会受伤。而此时看来李剑安然无恙。 “他为何不会来?”李玦知那思涯性格古怪,可是他却对比武之事十分的好强,如此重要时刻,他怎会不来呢? 李剑的嘴角一挑道:“禀师叔,他来不来都无所谓了,反正入不了中阵的。”李剑说着,扫了一眼屏风之前的太阳花。“他的花太矮了。” 此时念玉上前道:“你胡说!思涯的法力远在你我之上,他的花怎会矮呢?” 眼见又要争论起来,江小贝干咳了一声,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在此争论无益,只需将人、花都叫来便可。明昊王子、亚蛟,这事交给你们去办了。” “是。”二人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台上下又开始议论纷纷,只有李剑仰着头,十分的骄傲。此时薛小雨跳到了李剑的身边,低声问道:“李师兄,他的花果然很矮吗?” 李剑点点头。 薛小雨知道李剑从不说谎,于是也大惊,有些不相信。 台上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李玦脸上,李玦皱着眉头,也是满脸的狐疑。 “李师弟,看李剑所言不象是假,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薛不才道。 “你们也见过了,思涯的法力甚至于高出了李剑,李剑之花都有四尺七寸,思涯的太阳花只能比李剑的高,除非……他偷懒。”李玦说着,自己先摇了摇头。“这孩子嗜武成性,而且爱争强斗胜,怎么会偷懒呢?” 李玦仍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江小贝道:“根据派中典籍记载,太阳花对内法极为专一,一来不可以由二人的内法催生,二来即便是同一人身负两种法力,也不可交互使用。” “啊!”李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难道是……” 此时空中飞下三人,前面之人乃是钱亚蛟,他的手中捧着一盆花,果然不高。 钱亚蛟的身后是皱着眉头的李明昊,再后面是一脸沮丧的思涯。(未完待续) 511回 机会 看着钱亚蛟手中的花,李剑的嘴角又翘了起来,因为那棵花不过只有三尺高。 三人走到台前,钱亚蛟比比花的高低,将思涯的太阳花排到了近二十名的位置。 突然李玦身形一闪,飞身到了思涯的身前,伸手搭上了他的脉门。 李玦脸色一变,因为思涯的脉相极乱,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一些苍白。 “怎么回事?”李玦问道。 “师父,弟子无能。”思涯十分的沮丧。 “难道是你没有尽心?不想入中阵?”李玦问道。 思涯摇了摇头。此时旁边的李明昊道:“父亲,思涯十分的用心,我刚才去之时,他仍在拼力的施法。只是……”只是为何长这么矮,李明昊也说不清楚。 “你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难道是别法的法力?”李玦低声道。 思涯抬头看看李玦,点点头道:“正是。我幼时,外公和母亲便让我背诵一些口诀,还有内法运行之法。久而久之,便有了如此内法。只是我尚不知那便是内法,只觉凭着那股力量,可以打败许多人,直到遇到师父,才开始学习虹光派的内法。” “我曾问过你多次,你外公和母亲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懂得法术?”李玦急道。 思涯看看李玦,没有回答。 “父亲,西夜国人都会驭兽之术,会些法术实属正常呀。”李明昊道。 李玦没有理他,还要再追问下去,台上的薛不才问道:“李师弟,到底怎么回事呀?” 李玦看了思涯一眼,抱拳道:“思涯不知太阳花习性,以两家内法催生,结果……”李玦说着摇了摇头,因为他已看出思涯的花排到了十六名外,显然连第一轮都过不去了。 “那便可惜了。”薛不才叹气道。 “掌门师伯。”李明昊上前道:“其实思涯已发现了不对。第三日之时,他发现李剑的花已长到了一尺多,而他自己的只有三寸,于是便觉出自己施法出了问题,所以才只用本派内法催花,昼夜不停,而有如此的成效。” “只用四天,便长到了三尺,也是相当的厉害了。”薛不才道,“只是派中的规矩不可破,一切还要按规矩来的。” “可是……”李明昊还想为思涯争辩几句,却被李玦制止了。 “亚蛟,可是排好了?”薛不才问道。 “禀师父,排好了。” “报名字。”薛不才大喝了一声,坐回到了座位之上。 “是。”钱亚蛟答应一声,走到了屏风之前方。另一弟子则拿着纸笔做记录。 “并列第一名,天枢堂李剑、天璇堂念玉,花高四尺七寸。”钱亚蛟念完,众人发出一阵的欢呼之声。 矮小的李剑向众人点点头,胸脯挺得老高,而念玉则有些遗憾的看着思涯。 “第三名,天权堂冯英雄,花高四尺。第四名天权堂江文广,花高三尺九寸。” 闻听此言,天权堂堂主储志宏脸上露出了微笑。 “第五名,开阳堂钱亚蛟,花高三尺六寸。”钱亚蛟念完,众弟子都发出一阵的笑声,因为他只顾仔细的看尺寸,听到了师兄弟们的笑声,才发现刚才念的的是自己的名字,于是脸上一红,继续念了下去。 “第六名天玑堂卫大虎,花高三尺五寸……”念完第十六名,钱亚蛟向薛不才抱拳,“刚才十六人可进入第二轮的比武,请掌门、长老和各位首座查验。” 众人心知他心细,所以频频的点头,没有异义。只是大家遗憾,那十六人中,没有思涯的名字,他还是没有出线。 此时旁边传出一声的大笑,只听有人道:“薛兄弟你们起的好早,我们还是来迟了。” 众人转头看去,却是晓峰与明海方丈等人走了过来。 显然他们刚才不便打扰,所以此时才过来。 薛不才连忙迎上,说着客气话。叶长河向薛不才等人见过礼,目光却在那一排花之上扫着。看见头盆花之上居然不是思涯的名字微微一惊,他接着再向后看去,看出了很久才发现了思涯的名字。 “呀,他居然排到了第十七位,没有进入第二轮?”叶长河惊道。 思涯听到了叶长河的惊讶之声,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要离开。 李明昊和念玉拉住了他。 “你不必难过,若是入不成中阵,你便随我回西域。到我登上王位之时,封你做大将军如何?”李明昊道。 大将军,对于皮山国来说,那可是人一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享尽荣华的职位。李明昊如此许诺,可见他也十分的看重思涯。 思涯果然一愣,低声道:“王子,我是西夜国人。怎能做皮山国的大将军?若非师父是中原之人,我也不会拜入他的门下的。” 李明昊一愣,心道西夜国怎么了?此时不都是在皮山国的统辖之下吗?难道……难道他对皮山国人还怀有敌意? 思涯见明昊发愣,心头也是一阵的难过,自己毕竟是西夜国人,而非是皮山国人。虽然明昊和念玉视自己如同亲兄弟,可是身份有别,自己还是不能久居于皮山国的,况且,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想着,便要离开。 “思涯,师父对你落选之事,已是伤心之极。你若如此离开,他老人家只会更加的伤心。”念玉劝道。 思涯抬头看了看台上一脸失望的李玦,再想起这十年来他对自己的谆谆教诲,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他此次站到了众人的身后,躲避着大家的目光,特别是李剑的目光。 此时叶长河看着屏风之前的太阳花,与婷婷相视一笑。 如此细微的表情,薛不才也看到了眼中。他知这些年来,自己的虹光派一直压着晓峰的无忧谷一头,虽然晓峰大肚。可是时间长了,难免会生出与本派的竞争之意,所以薛不才为了缓和双方的关系,采纳了江小贝的建议,使出一个妙策。 “晓峰老兄,长河和婷婷的太阳花也不妨搬出来,让大家见识一下无忧谷后起之秀的法力。”薛不才道。 晓峰“哈哈”一笑道:“此时乃是贵派的中阵选拔,你送我们两盆太阳花乃是为了娱乐,怎能拿出来献丑呢?” “老兄不必客气。以长河的法力,那太阳花定在四尺以上。如今天下太平,我派中弟子鲜有机会与人交手,不妨取出两位的太阳花,也好让我派中的弟子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杀杀他们的骄娇二气。”薛不才正色道。 晓峰见薛不才说得真诚,于是道:“恭敬不如从命。长河、婷婷,你们把太阳花拿出来吧。” “是。”两人答应一声,离开了人群,片刻之后,两人各捧着一盆花走了回来。 虹光派的各弟子们都发出一阵的惊呼,因为叶长河的手中的太阳花,相当之高,与李剑和念玉的太阳花高度不相上下,甚至可能还高出了一点。而婷婷的太阳花,居然也有三尺五寸左右。 钱亚蛟十分的佩服,连忙将叶长河的太阳花放好,然后高声道:“无忧谷叶长河,花高四尺八寸。无忧谷婷婷,花高三尺五寸。” 听到了尺寸,众人又一阵的惊呼。 李剑的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叶长河居然有如此的法力,其檀心花的高度居然超过了自己。只是自己酒醉醒来的晚了,否则太阳花何止是四尺七寸,又何必与念玉并列还被叶长河压过了一寸。 “惭愧惭愧。”薛不才道:“叶贤侄果然法力非凡,我派中弟子都不及。恭喜晓峰老兄无忧剑法又可以发扬光大了。” 晓峰连忙的摇头道:“只是凑巧,薛兄弟不必太当真。你们继续。” 薛不才点点头,让钱亚蛟再次念了前十六名的名字,每念到一人,那人便向前一步,走了出来。 上前之人都是面露喜色,起码他们都进入了第一轮是选拔,若是能过第二轮,便可入虹光派的中阵了。 此时钱亚蛟看着花盆念到了第十三名,“十三,天玑堂东方向。” 一般来说,钱亚蛟每念完一人,那人便马上的答复,站上前来。 可是钱亚蛟念完东方向的名字,正准备念第十四名时,却无人站出来。除了天玑堂的弟子,其他人对东方向这个名字很陌生,不说掌门和首座,便是常与师兄弟们打交道的钱亚蛟,一时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人。 “天玑堂东方向。” 钱亚蛟再念了一遍,此时才听到有人答应道:“钱师兄,东方师兄来了。” 随着声音,众人分开,两人架着一人走了过来。那是两个天玑堂的弟子,他们架着之人,此时已是面无血色,精神萎靡不振。 “他是何人?”钱亚蛟问道。 “禀师兄,他就是东方向。”一个天玑堂弟子道。 “啊!”众人齐惊,“他……他怎么成了这样?” 那两个弟子苦笑道:“东方师弟为了能入围中阵,所以自拿到了太阳花之后,便没日没夜的施法,还专门的吃了催发内法的药物,至今已是七天七夜都没有合眼” “啊!”众人齐惊,入中阵要紧,可是也不能不要命吧,况且那些催发法力的药物,多有毒副作用,当时不觉,过后只会更加的伤身体。 秦弄玉脸色一变,飞身下台,轻搭下东方向的脉门,松了一口气。 “你们快扶他去休息。如此强行施法,已伤及了本元,虽然无性命之忧,恐怕以后的修为便要受到影响了。”秦弄玉还兼任的天机堂的首座,所以他识得东方向。只是刚才听到东方向的名字之时,他也一愣。这个东方向平时没有表现出过人之处,此时却能闯入第一轮,实在让人吃惊。却原来他是拼了命的。 那两个天玑堂的弟子也是一愣,终于问道:“首座,那……他还能参加下面的比武吗?” 秦弄玉摇了摇头道:“他若要恢复,起码十天半个月。那时中阵早已选出,况且以他的修为,若想再进一步,恐怕……” “我们明白了。”那两个弟子将东方向搀了下去。 秦弄玉微微的叹气,飞回到了台上。 钱亚蛟继续念完了剩下的三人。 “掌门师兄,东方向已无法比试。此时只剩下十五人,无法按原定的计划对阵了。”秦弄玉道。 薛不才点点头,似乎也在想着办法。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只是若是由他口中说出,似乎不太合适,于是便沉吟不语。 江小贝也想到了让十七名的思涯递补,可是要找个什么理由呢? 此时晓峰突然问道:“薛兄弟,你接下来要如何比试呢?” “我原本商订是通过比试内法,选出十六人。然后由前八抽签,决定对后八名的对手,那样便剩下八人。这八人再抽签比试,直到决出名次。然后再结合太阳花的排名,综合之后选出中阵的八人。李剑或者念玉能够再夺比武的桂冠,那么双冠者便是中阵之首。若非如此,则第八名便是中阵的替补。”薛不才道。 “此法不错。”晓峰道:“只是如今少了一人,头一轮便有一人轮空,那么对于其他的六人,便有些不公了。” “老兄所言极是,我也正为此而发愁。”薛不才道。 “其实老弟不必发愁,只需让第十七名递补便可。”晓峰道。 原本低头的思涯听到了晓峰如此说,眼中一亮,如此一来,便又有机会参加比赛了。 “这……”薛不才故意犹豫道:“这不太合规矩吧。” 此时江小贝“哈哈”一笑道:“掌门,咱们选材,有时便要不拘一格,所以你不必为难了。” 其他首座和其他门派之人听了,也都纷纷的赞同,于是薛不才点头道:“思涯。” “弟子在。”思涯抱拳道。 “那你便以第十六名的身份进入下一轮,其他十三名以后弟子头一轮的位次也各进一步。”薛不才道。 “多谢掌门。”思涯心中一喜。 “莫要谢我。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此时只是第十六名,若要进入前八,只有夺取冠军才有机会。”薛不才道。 思涯心中冷笑,我定要念下冠军,入了中阵才有机会查出那人的下落,甚至有机会直面那人动手报仇。 “大家都辛苦了,中阵比武后天清晨开始。”薛不才说完,与晓峰等人转身回天枢殿了。 台下众弟子们则是齐声的称是,然后又跑到了屏风之前,对着太阳花指指点点。 距离比武开始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了。 所以这两天的时间显得更加的宝贵,各堂的首座们召集各堂入围的弟子们,抓紧时间给他们指导。 储志宏把江文广和冯英雄带到了天权洞之内,安排道:“你二人久历商场,心态状态不是问题。然而若想争取到好名次,还需再增强内法。派中其他弟子每日都可在仙坑之旁修炼内法,而你二人近几年都不在山上,所以目前的重点便是增强内法。” “是。”两人答应道。 “你们且入洞内,但要适可而止,不可用强。否则未上擂台,便自己先受了内伤。”储志宏道:“特别是冯公子,你父亲比试起来不顾性命。若是与敌对阵,两军相逢勇者胜,只是这是比武,而且对手是自己的同门。故而你不可用强,伤人和被人伤到都不好。” “是,首座。” “别得便没有说得了,你们进去吧。”储志宏看着二人坐到了离仙坑十六七丈处,身上发出了柔和的白光,他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前八和后八对阵,乃是为了防止高手提前相遇,而此时后八之中有了思涯,前八之中若是谁提前遇到了他,便要倒霉了。但愿两位公子头一轮不要与他相遇。 薛不才虽然事务繁忙,但还是忙了偷闲,带领着开阳堂的两名入围弟子共同的研习,以求能够再胜一场,那样进入中阵的机会便大了许多。当然,他最看好的便是钱亚蛟,办事认真仔细,为人谦和,是个可以交付大任之人。 最忙的是秦弄玉,他分管两堂天枢堂和天玑堂,这两堂加起来入围居然有五人,他欣喜之余,便有些忙不过来了。 其实若论单堂而言,入选最多的居然是天璇堂。 天璇堂除了李玦的两个徒弟念玉和思涯外,剩下的还有副首座丁伟的三个徒弟。丁伟的大个徒弟虽然资质不及念玉和思涯,但也是出类拔萃之人。并且这下年来在丁伟的悉心指导之下,循序渐进,终于有了小成。 丁伟心喜之下,带着三个徒弟指点去了,而李明昊知道父亲有话要对思涯和念玉说,所以招呼众师兄弟们喝酒去了。于是天璇堂内只剩下了李玦和他的两个徒弟。 “以你二人的法力,能过第一轮在我预料之中。只是思涯因为失误,险些落选。只是你虽然过了第一轮,却只有能夺得冠军才能入选中阵。你明白吗?”李玦道。 “弟子明白。”思涯想想也觉危险,幸好此时还有机会,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夺冠。(未完待续) 512回 比赛开始 李玦点点头,“还有一天多的时间,你要利用起来。你们虽强,但其他人也不弱。比如天枢堂的李剑、天权堂的江公子和冯公子,包括钱亚蛟都是强手,你们切不可大意。” “是。” “思涯,你前几日施法太多,我命你马上回房打座,尽快的恢复法力。然后随我到天璇坑前修炼内法。” “是,师父。” “念玉,你先到天璇坑前修炼内法,到天黑之后便自行安排了。”李玦道。 念玉一愣,“师父,那今夜和明天我要做什么呢?” 李玦看了她一眼,“我不是说过,自行安排吗?” 念玉不明所以,心道师父已安排教导思涯之事,却为何不管我呢?突然她的心头一动,想起了一事。难道师父已知晓我母亲曾暗中教习我金蛇密籍之事吗? “师父,弟子还有一事不明。”思涯道。 “讲。” “这里虽是虹光派比武,是否可以用我族中的法力?”思涯道。 李玦眉头一皱,看了看思涯道:“虽然是虹光派的比试,却未规定不许用别派的法力。想当年腾飞、张名玉、卢超,入派之前虽然也修炼了本派的法术,却也有家传的其它法术,甚至于包括长老,也另有法术。所以你们可以使用别法。” 思涯一听,脸上露出了微笑,而旁边的念玉居然有松了一口气。 李玦心头冷笑。这两个孩子,自以为自己体内的别派法力能瞒过自己,却不知我早已发现。只是修炼这么多年来,他们体内最强的法力自然已是虹光派的内法,那些法力反而相对弱了。 “时间不早了,快些下去吧。”李玦道。 两日之后,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真是个好天气。 天枢峰之上四座擂台气势恢弘,蓄势待发。 而薛不才、江小贝与各门各派的首要们,盛装出现在了天枢殿的高台之上,四座擂台正好建在高台之前,而且略微的低于高台,在台上正好可以俯视着四座擂台。 各堂的弟子们在各自首座的带领之下,分列于擂台的旁边。而入选的十六人,则站于前排,各自首座之后。 此时他们个个气宇轩昂、精神抖擞。就连前几日因为狂施内法而脸色苍白的思涯,此时都已恢复了原本的风彩,双目之中射出寒光,让他人不敢对视。 他看着那四座擂台,微微一笑。最后留在擂台之上的,一定是自己。 江文广和冯英雄虽然见过许多大场面,但如此站在千把人之前,还是感觉一阵的豪气斗生,他们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咱们不要在第一轮抓到才好。”江文广笑道。 冯英雄也是一笑,却斜眼看看旁边的李剑。 李剑依然面无表情,此时似乎还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养神之中。 因为徐若琪非是堂主,却是地位特殊,所以她陪同着雪飞、婷婷等人也坐在了台上。此时她的目光扫过念玉,念玉也正向她看来。她原本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念玉则向她微微的点头。 原来李玦没有安排时间指导念玉,却是已算出徐若琪定会找念玉的。所以那日傍晚之后,薛小雨便带来了消息,请念玉到藏剑一阁一趟。 念玉此时心中才明白,师父原来什么都知道。 此时平台的两侧,一阵鼓声响起,众人安静了下来。 薛不才清了清嗓子道:“诸位贵宾,诸位同门。二十年一次的中阵选拔赛又逢吉时。每一代的中阵,都是本派的中流砥柱。其人选也皆是本派的精英,日后派中大事,皆会依靠他们。故而请入选的诸位,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 “是!”十六人齐声的答应,响声震天。 薛不才点点头,然后道:“至于比赛的细节之事,便请长老安排给大家。”薛不才说完坐了回去,而江小贝站了起来。 江小贝向众人抱下拳道:“此次比赛规则简单,双方对战,不论方法。凡落下擂台者、不能再战者、主动认输者以及各位首座的判定认负者,既为负。只是这毕竟是派中比武,还请众位点到为止,不可以乱用威力太大的法术,以免伤及无辜。” “是。”十六人齐声答道。 “六位首座担任本此比武的评判,若发生异意,便由他们决定。本次选拔赛,难得无忧谷的晓峰谷主、法相寺的明海方丈以及各门派的江湖朋友在场,你们十六人要好好的发挥,不可在群雄面前丢了脸。”江小贝道。 “是。”十六人的声音比上次还要大。 “好,现在请这位首座坐到评判的位置,你们十六人上前来抽签。”江小贝说着一摆手,薛小雨抱着一个坛子走了过来,放到了一张桌子之上。 此时那十六人已到了近前,台下台上都是一阵的安静。 李剑胸膛一挺,便要上前。 “慢!”江小贝伸手制止道:“为了公平起见,这坛子里有八块牌子,牌子上以毛笔写上了内法比试前八名的名字,所以这签要由后八名来抽的。你们过来吧。”江小贝向后面的八人招下手道。 后面八人齐齐的上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先出列。 此时台下的弟子们已开始窃窃私语。 “这前八人法力高强,自不必说,只是那后八名之中,还有个厉害的思涯,听说他的法力还在李剑之上,他若是抽到了谁,那人便要倒霉了。” “正是、正是。” 此时思涯微微一笑,率先走了出来,“我先来。” “好。”江小贝笑笑,心中却在担心他会抽到江文广和冯英雄。 思涯伸手从坛中取出一块木牌,交到了江小贝的手中。 江小贝看看上面的名字,松了一口气,“天璇堂思涯对天玑堂孟飞。” “啊!”孟飞闻听思涯抽到了自己,摇了摇头,秦弄玉也急的拍了下大腿。 思涯原本不知孟非是何人,可是见到有人摇头叹气,还朝自己看来,于是便知他就是孟飞。他目光扫过孟非,冷冷一笑,你是第一个。 众人见有人带头,于是纷纷的上前抽签,片刻之后,大家都有了对手。 江小贝见薛小雨已记录好对阵之人,于是点点头指着头座擂台道:“李剑、念玉、冯英雄、江文广先上擂台,比武正式开始。” 四座擂台之上,八人四对纷纷的向台下观阵的首座们抱拳,然后再彼此抱拳见礼。只是见礼之后,空中剑光闪动,已有三对各施法术,战到了一起。 第一座擂台之上,李剑的剑已高高的飞起,可是对面之人却没有祭出宝剑。 “刘师弟,亮剑。”李剑喝道。 原来那位刘师弟手气不好,原本是勉强以第十五名的名次进入了十六强,可是却抓到了本堂的师兄李剑。他自知不是李剑的对手,此时正唉声叹气。 李剑作为师兄,见师弟不出剑,自己也不好意思出招,于是两人僵到了那里。 那弟子突然对台下的秦弄玉道:“师父,我能认输吗?” 秦弄玉正要回答,突然旁边的擂台之上光芒一闪,一道七色用剑虹闪过,接着传出一声的大叫,原来是念玉连出两招,将一位玉衡堂的师兄击下了擂台。 台上的念玉则是一愣,他原本以为这入选前十六名之人个个法力不凡,即便比不上自己,也得如李明昊那个样子,于是出手便用了八九成的法力,还分出了虚招实招,可是没想到那名师兄如此不禁打,实际上只是挨了一招便飞下了擂台。 那名弟子落下之后,连喘几口气才站了起来,念玉发愣之后连忙的也飞下擂台,将那师兄搀扶了起来。西域之人不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念玉直接拉住那师兄的手臂。 那师兄脸上却是一红,只是念玉以为是他的内法不稳而脸红,于是连忙道歉道:“师兄,我下手重了。” 那位师兄连忙向着念玉抱拳道:“多谢师妹手下留情。” 念玉微笑着还礼。 众首座纷纷的点头,于是平台之上的江小贝高声道:“天璇堂念玉胜出。” 台下众弟子一阵的欢呼,念玉微笑着走下了擂台。 玉衡堂堂主胡若愚摇了摇头道:“差距太大了,李玦师兄,你这弟子是怎么*的呢?” 李玦笑笑,“并非是我讨教的好,而是念玉本身资质超群,便如徐师妹一样。” 胡若愚听了一愣,看看已换成中原装扮的念玉和台上的徐若琪,于是又道:“李师兄不说我还没有想到,念玉贤侄女与徐师姐如此相象。” 李玦含笑不答。 而此时另一座擂台之上,传来了一阵快速的兵器碰撞之声,一人将手中琅琊剑舞成了剑花,将另一人逼的连连的后退。片刻之间那人已退到了擂台边上,他若再退便要落下擂台。于是那名弟子腾空而起,可是光芒一闪,冯英雄早已料定对方有如此一招,他此时已飞到了空中,手中琅琊剑光芒大盛,一道五色剑虹直击而下。 那名弟子发出一声的惊叫,情急之下手中剑飞出,一道四色剑虹迎上。 台下众人也是脸色一变,虽然五虹与四虹只差出了一虹,可是可以看出,那弟子远不是冯英雄的对手,刚才的一阵猛攻,他已被冯英雄逼得手忙脚乱。这一招他若硬接,必定受伤。 然而那五色彩虹突然消失了,冯英雄也退出了几丈,到了擂台的另一端。 那名弟子一剑击空,也落了下来。他停稳之时,众人发出一阵的惊呼之声,因为他的身上已有起码几十处被冯英雄的剑气划破。那名弟子脸色一变,心中明白冯英雄显然是手下留情,否则自己身上便要被划出几十道伤口了。 还有刚才若非是冯英雄急忙的收手,他此时也然受伤。于是连忙收剑向冯英雄抱拳道:“多谢冯公子,我输了。”他说着,跳下了擂台。 台下台上众人齐齐的赞叹,冯英雄不但法力高强,还有容人之量。江小贝点点头,高声道:“这一场,冯英雄胜。” 第四座擂台之上的江文广与一位天玑堂的弟子战的正酣,只是那天玑堂的弟子各方面都不及江文广,输掉比赛只是迟早的事情了。江文中不急不躁,稳扎稳打,占尽了上风。 天玑堂也归秦弄玉掌管,他见此状摇了摇头,对着与李剑对阵之人沉脸道:“你虽不是李剑的对手,但有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你连出剑的勇气都没有吗?” 那弟子听到了师父的责骂,脸是一红。突然身上光芒一闪,背上剑飞到了空中,放出耀眼的光芒。众弟子都连连的点头,他的法力并不弱,如此还怕李剑,那么李剑的法力便不知要强到何等的程度了。 “李师兄,小弟便不客气,全力施为了。” 李剑冷冷一笑,“请!” 他的话音未落,那刘师弟大喝一声,头顶上那柄剑高高的飞去,在空中化成一道六色彩虹。众弟子又是一阵的惊呼,他居然已到了六虹境界。 “好。”秦弄玉微微的点头,这个弟子能到六虹境界,也出乎他的意料。“他法力不弱,只是缺乏胆识。” 那六色彩虹从天而降,击向李剑。李剑不急不慌,手中剑突然飞起,一道六色彩虹直击上去。 刘师弟大惊,居然不敢与李剑硬碰,他的身子突然凭空翻滚,那柄剑也随着他的翻滚而绕了一下,居然躲开了李剑的剑气,从侧面击向了李剑。 李剑的脸色微微一变,念动剑诀,六色彩虹消失。 他急冲向前,人剑合一,化成一道剑气击向了刘师弟。 刘师弟刚才一下已是勉强,此时见李剑逼开了自己的剑气向自己扑来,他原本便心里没底,此时更是惊叫一声,剑也顾不上收回,以掌化剑,一道光芒迎了上去。 “嘭”的一声,刘师弟被震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才落到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居然没有起来,旁边的同门连忙上前搀扶。他摇了摇头,自语道:“我都说不是李师兄的对手了,我怎么打的过他呀。” 秦弄玉摇了摇头,却没有责怪李剑。因为大家都已看出,刚才李剑击中对手之时,已收回了剑锋,只是伸掌击中了他。 “刘贤侄。”李玦感慨道:“你的法力不弱,刚才化掌为剑的那一招也颇有创意,只是那未上场之前便抱了必败之念,所以才受了伤的。” 那弟子想想,连忙向李玦抱拳道:“多谢李师叔指点,晚辈记下了。” 江小贝见李玦指点那弟子,于是点点头道:“天枢堂李剑胜。” 第四座擂台之上,江文广的优势越来越大,那个弟子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那弟子的法力虽然比江文广弱不太多,可是对战时的心态却是大不相同。江文广举重若轻、不急不躁,判断、出招都十分的冷静。而那弟子却急于取胜,在自己占不得优势之时,更是连出猛招。若非江文广想多热热身,早已将他击败。 台上的比赛算不上精彩,擂台上的众弟子们已经开始议论下四场的结果如何。因为那几场之中有两组水平相差不多,或许能打的更精彩。当然,众人最关注的是思涯,想看看他能否迅速的取胜。因为那日他与李剑打架之事,毕竟只有部分弟子看到,未看到的许多人根本不相信他的法力在李剑之上,特别是看到他的太阳花只有三尺之时。 终于,江文广突然加快了剑招,他的对手只有招架之功。 “当当当当”几十下连击,那弟子终于被逼下了擂台,他原本可以一飞而起,然而他却放弃了。 胜负已分。 江文广连忙跃下,扶住了那人。 “你还好?” “多谢江公子手下留情。” 江文广笑笑,突然低声在他的耳边道:“刚才对战之时,你每出现险情,一位摇光堂的弟子便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叫之声,可见她对你关心之极。” “啊,难道……难道你说的是孙师妹?”这弟子脸红道。 “哦,她姓孙吗?我却不知,只是她看了你许久,也可看出她的心思了。”江文广笑道。 那弟子恍然大悟,连忙一揖到地到:“多谢江公子,多谢江公子。” 其他人哪里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纷纷的议论。 此时江小贝也摇摇头高声道:“江文广胜。” 然后又招呼剩下的四对上台。 钱亚蛟的对手,乃是他的同门师弟,那师弟虽知自己法力不及师兄,却抱着学习的目的,施展出全身的修为。钱亚蛟不敢大意,认真的应战。此二人不象是在对战,而象是在练习喂招。 而另外两台分别是玉衡堂对天璇堂,天璇堂对天枢堂。此四人法力相差不多,估计一时半会的难以决出胜负,于是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到了思涯与孟飞的这个擂台之上。 孟飞知道自己遇到了强大的对手,取胜的机会渺茫。然而既然站到了这个擂台之上,便要全力而为,成功只是留给全力以赴的人的。自己作为天玑堂的大师兄,无论如何也要给师弟们做出个好榜样。(未完待续) 513回 首轮结束 于是孟飞向思涯抱拳道:“思涯师弟,请了。”说着念动剑诀,背上“锵”的一声,一柄光华夺目的宝剑飞了出来,孟飞手接宝剑,内法一吐,宝剑光芒四射,场中顿时一亮。 “潇潇剑,许久未见了。”薛不才感慨道:“这柄宝剑原本乃是丁引师伯的佩剑。” 台上众人也是一阵的唏嘘,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然而擂台之上的思涯却未回答,而是朝着孟飞一抱拳,慢慢的从背后拔出了那柄奇怪的剑,一柄黑黑的木剑。 见到那木剑,台下不少弟子发出了笑声。只有儿童之时练剑,父母师长怕年龄小伤了自己和别人,才让人使用木剑的。而台上的思涯却使用一柄木剑,实在有些太儿戏了。 然后那几位首座和各派的首要们,却没有讥笑那木剑之意,相反的,却连连的点头。 木剑虽然无华,却也放出一种怪异的光华,那光芒不似潇潇剑上光芒那样生机勃勃,让人看了之后心中升出了希望。与之相反,让人看过之后,感觉到了一股的死气,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孟飞被那光芒一照,心头一凝,他心道不好,那柄木剑不是凡物,于是连忙的催动内法,潇潇剑之上光芒再次的大盛,将那死气驱开。 薛不才等人见到了那柄木剑的光芒,心头也是一惊。这股气息似乎有些熟悉,只是隔的太久了,时间长了,人也懒了,一时间想不起来。 而台下的李明昊和念玉脸色却微变,因为他们与思涯朝夕相处,他们二人对思涯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李玦。思涯剑上透出这股气息之时,便是思涯已动了杀气。 以思涯的法力,恐怕对面的孟飞要遭殃了。 果然如那两人所料,思涯摆个出剑是手势,手中木剑飞祭而起,空中闪过一道的玄光,而后那玄光化成了一道七色彩虹,带着巨大的风声直击而下。 孟飞脸色大变,以他的法力,若是准备充分,可以勉强达到六虹的境界,但一来那是勉强,二来那需要充分的准备。可是眼前之人看似毫不费力的居然使出了七虹境界的剑法,其实力之前可见一斑。 孟飞想着,突然身形一转,居然堪堪的躲开,潇潇剑光芒一闪,四点十字剑星从侧面击向了思涯。 台下接连发出了两声的惊呼。 第一次是看到思涯发出七虹境界的剑法之时,第二次是见孟飞躲开虹光剑法,而使出十字剑法时。 思涯见孟飞有如此的反应,心中也是一惊。心道虹光派果然藏龙卧虎,区区的孟飞,便能有如此的机变,实在出乎意料。 思涯刚刚上山,他不知孟飞在虹光派之中,也是年轻高手之一。虽然他作为天玑堂的大师兄,平时多数时间是在帮着秦弄玉处理天玑堂的事务,而少了时间在天玑仙坑之前修炼内法,但他的剑术造诣还是很高的,再加上平时多受秦弄玉的指点,打斗之时的应变能力极强。 思涯身形一闪,木剑急回。“当当”几声,格开了那四点十字剑星,退后两步。 这一回合,双方居然战成了势均力敌。 台下天枢堂、天玑堂的师兄弟们发出一阵的欢呼,连观战的李剑都嘴角一挑,显然对孟飞的表现十分的赞赏。 台上的孟飞并没有放松,他心知自己的法力与思涯相比,差了不少,若要取胜,只有另想它法了。 当年虹光三杰之中,师父秦弄玉以快剑而著称,自己深得他的真传。唯有以快打强,才能有机会。他想着身形一闪,手中的潇潇剑发出点点的寒星,以极快的速度向思涯攻去。 思涯不敢大意,连忙左格右挡,可是孟飞的剑招虚虚实实,最主要是速度极快,虽然威力不大,却不可大意。稍微不小心,便会挨上一下。 片刻之间,总想着进攻的思涯身上居然真的挨上了两下,流出了鲜血。 孟飞见状大喜,手中加劲儿,出招速度更快了。 众人都是一喜,然而几位首座和众位高手们却喜不出来。此时看来虽然是孟飞占了上风,可是他的快速却是拼着内法而来的。而且因他的剑招不厉害,所以即便能伤到思涯,也只是小伤,反到是若干招之后,他必会内法下降,而慢了下来。那时便是思涯反攻的机会了。 孟飞岂是不知,只是他只有如此才能多坚持一会儿,或许还能等到奇迹。否则与思涯硬拼,只有失败的份儿了。 片刻之间,已过去了二百多回合,虽然思涯身上已被划破了几十道口子,可是孟飞的剑招渐渐的慢了下来。 思涯冷冷一笑,突然一声的长啸,七点十字剑星突然向四周飞出,原本围绕在思涯急转的孟飞无从靠近,连忙的后退。 “呀!”薛不才等人都惊的站了起来,发出惊呼之声。 这思涯小小年纪,十字剑法也到了七星的境界,实在惊人。而且看起来,他还有所保留,这家伙到底有多深的实力呀。或许的遇到更强的对手的时候,便能看出了。 孟飞连退几步,思涯却是身形一变,一木剑刺出。 一道剑芒,刺向了孟飞的胸口。 孟飞大惊之下全力抵当。一道五色彩虹迎了上去,若是平时,如此情急之下他极难发出五色彩虹,然而此时手中的却是潇潇仙剑,故而他今天也算是超水平发挥了。 “当”的一声,那道五色彩虹被震飞,然而思涯的木剑却没有停下,直刺向了孟飞的胸口。 “不可!”李玦等人大惊一声,思涯听到喊声微微一愣,剑尖一偏。 一声的惨叫,木剑插入了孟飞的左肩之上,孟飞被震得倒飞出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思涯收住木剑,看着血泊中的孟飞微微的发愣。 此时秦弄玉已飞到了孟飞的身边,连点他身上几次大穴帮他止住了血。然后仔细查看,发现他受伤虽重却不是要害,只是距离要害也不远了。若非思涯的木剑最后时刻微微的一偏,恐怕孟飞便要丢了性命。 “师……师父,徒弟无能。”孟飞勉强道。 “你已超出了我的想象,你做的极好。”秦弄玉道。 孟飞听到了师父的夸奖,微微一笑,终于昏了过去,众人连忙将他抬走治伤了。 此时李玦飞上了擂台,抬起了手来,却没有落下。于是他怒道:“长老已说过要点到为止,你为何还要下此重手?” “弟子知错,只是弟子没有停住手。”思涯道。 李玦摇摇头,两人对战,停不下手之事常有发生,师兄弟之间过招都有误伤的机会,别说是在擂台之上比武了。 于是李玦转头看看江小贝,等着他的裁决。 江小贝见众位首座都点了点头,于是高声道:“此场比赛的胜者,天璇堂思涯。” 思涯向着江小贝抱下拳,跟着李玦飞到了擂台之下。 众人见这边的比赛结束,而钱亚蛟与他师弟的比赛正紧,于是纷纷向那边看去。 思涯慢慢的走到了一旁,轻轻的擦着木剑之上的血渍。 此时念玉和李明昊走了过来,念玉看着木剑之上被渐渐擦干的血道:“思涯,那一剑你原本可以停下的。” 思涯擦剑的手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念玉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那一击剑尖偏开要害已经不错了。” 念玉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上台之前便要重伤于他。因为若要进入中阵,要综合比武和比内法的成绩,而你若要进入中阵,即使你拿到了冠军,还有看另一人的表现,那便是内法比试第八名。若是第八名取得了前十二的名次,你即便拿了冠军也未必能入中阵。而这第八名,恰恰便是孟非。所以你只有重伤了他,让他以后无法比赛,直落到第十六名,那才能满足心愿。” 听念玉分析完毕,思涯和李明昊都是一愣。思涯此时已擦好了剑,转过了身子道:“我可没想那么多,只是没有收住剑而矣。” “你……”念玉还要再说什么,李明昊连忙道:“既然是误伤,那咱们便去看看孟飞吧。或许我还能帮忙治伤。听大将军说,他十八年前来到碧云山上之时,发现这里有许多疗伤的奇草,他还曾以仙草刺穴之法,救治了不少人。” 念玉点点头,“如此甚好,我也可施法救治。” “你以后还有比赛,看胜出的那几位,个个都身手不凡,疗伤之事,便由我来了。”李明昊说着,向治伤之处走去,念玉跟上几步,回头看看思涯,思涯背好木剑,也终于跟了上来。 念玉的嘴角露出一丝的笑。 三人进去之时,恰逢孟飞醒来,他看到了思涯,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的笑。 思涯看看他的伤势,没有说话。 旁边的天玑堂师弟们都对思涯怒目而视,显然是生气他将他们的大师兄伤得如此之重。 李明昊看了看道:“此伤口虽深,却未伤及要害,不难治疗。” “明昊王子难道会救人之术?”一个弟子问道。 “略通一二。”明昊说着四下看看,指着一扇窗户道:“这里不行,你们将他抬到窗外,我自有治伤之法。” 众人一愣,不过大家都知明昊的身份,他决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再加上念玉道:“你们若不想让你们是师兄多受罪,便快依他的吩咐办。” 念玉之言,似乎比明昊王子之言还要管用。几个弟子答应一声,便将孟飞抬了出去。 明昊挽挽袖子,跟了出去。 众人将孟飞放到了草坪之上,明昊微微一笑。口中念动咒语,双手舞动。 片刻之后,数百棵小草叶子居然慢慢的飞了过来,插到了孟飞伤口的周围。 明昊再施法片刻,孟飞的脸色好了许多,睁开眼后,看到了自己伤口上的草,明白了一二,于是对明昊微微一笑。 此时擂台的方向传来了一阵的欢呼之时,接着听到了江小贝高声道:“开阳堂钱亚蛟胜。” 显然钱亚蛟也取得了胜利,而那边还传来了“叮叮当当”之声,显然那两个擂台的比武也进入了白热化。 念玉对着孟飞道:“孟师兄,你好好养伤,我们回去了。” 孟飞点点头,思涯与念玉返回了擂台之前。 他们刚刚回来,但见空中闪过几道剑虹,有两人被震下了擂台。而擂台上剩下的两人,也都气喘吁吁。看来这两场的比试真的势均力敌,双方都消耗极大。剩下之人已是强弩之末,谁要是能遇到,便算是沾了便宜。 江小贝点点头,高声宣布了胜者的名字。而台上两人向众人行礼。可是气喘吁吁的他们的目光落到思涯、李剑、念玉等人的身上,都不禁摇了摇头。下一轮的对手,不论是遇到谁都难有胜算了。 他们想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沮丧之色。 然而此时却有一人脸上笑开了花,那便是玉衡堂堂主胡若愚。他甚有自知之名,几位堂主之中,他的资历最浅,若非是李玦常年不在山上,他恐怕连个副堂主都轮不上做。而且目前属玉衡堂实力最差,此次虽然有两人进入了十六强,可还是无法保证能有人进入中阵。 想当年玉衡堂曾有两人入选中阵,卢超和苏昊。此时比赛完毕,胡若愚掐指一算,他胜出的这位弟子已经顺利出线,到时不论是替补还是正式,已经进入了中阵了。 于是胡若愚大喜,可是抬头看去,却发现那弟子正垂头丧气,于是胡若愚高声叫道:“张峰,你不必气馁,以你现在的成绩你已进入了中阵,师父可以给你的师祖一个交代了。”胡若愚说着,居然由喜转悲,想起了为保护大家撤退而牺牲的师父马万冲等人,眼圈居然一红。 台上的张峰一愣,心中盘算自己果然已经入围,于是心头大喜,一下子飞了下来。另一台上的天枢堂卫大虎,此时已算出自己已出线,于是高兴的飞到了秦弄玉的跟前。 秦弄玉拍拍他的肩头,“不错。你已出线,咱们天枢堂已有两人出线了。” 而此时周围的同归秦弄玉管辖的天玑堂的弟子们则垂头丧气,因为他们的大师兄孟飞输了,而且受了重伤。 秦弄玉笑笑道:“这一切皆由天命,若是孟飞遇到别人,或许还有一战,只是他遇到了势在必得的思涯。不过他还有机会,他虽然受了重伤不能再战,那思涯若在比武之中取不到冠军,他还是机会以第八名的名次入选中阵的。” 旁边的李剑闻听此言,插嘴道:“师父,有我在,孟飞定能入围。而且……”李剑说到这里笑笑道:“我还要做中阵之首。” 秦弄玉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此时江小贝高声道:“第一轮比赛结束,进入前八强者是天枢堂李剑、卫大虎,天璇堂念玉、思涯,天权堂江文广、冯英雄,玉衡堂张峰,开阳堂钱亚蛟。” 众人听了一阵的欢呼,江小贝摆摆手,众人安静了下来,江小贝又道:“比赛明日继续,仍是抽签决定对手。”江小贝说完,飞回到了平台之上,朝着薛不才抱下拳道:“掌门还有何吩咐?” 薛不才起身,对着众人道:“今日比赛整体不错,只是思涯重伤了孟飞,此事希望以后不再发生。” “是!”台下众人齐声道。 “好了,散去吧。”薛不才说完,各堂弟子在首座的带领之下各自的散开,平台上众人也重回天枢殿落座。 刚刚上茶,薛不才“哈哈”笑道:“晓峰老兄,明海方丈,让两位见笑了。” “阿弥陀佛。”明海合十道:“老衲一直以为贵派中阵之强,乃是因为剑利。如今看来,除了剑利,更有贵派培养弟子方式。老衲学习了。” 晓峰回头看看叶长河和婷婷,“你二人与刚才比武之人乃是同代,你们也什么想法?” 叶长河想了一下道:“虹光派选拔赛之方法值得借鉴。” 薛不才和江小贝微微一笑。 “一般来说,战斗力越强,其法力也应越强。只是若是以此为据只测试内法,那些注重战斗技巧或者勇往直前之人便可能因此而落选。若是只以比武轮胜负,一来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二来那些心狠手辣之人便可能入围。此乃是选拔中阵的人选,而非是要决出谁优谁劣。况且这样即便有一样发挥不好,还有二次的机会。便如思涯、还有那获得第八的那位兄弟。” 听叶长河说完,薛不才又笑道:“晓峰老兄,贵谷有长河这等人才,我虹光派中阵虽然厉害,也要甘拜下风呀。” “兄弟哪里话,长河虽然不错,可是孤掌难鸣。不似贵派人才济济,看来再过上十来年,他们长到咱们这般年纪之时,天下便只有两大门派,法相寺和虹光派了。”晓峰道。 “阿弥陀佛,晓峰谷主言过了。”明海方丈道。 薛不才也道:“如今天下太平,大家各自发展,还分什么你我?若是门户之见太重,难免会发生天龙帮的悲剧。”(未完待续) 514回 发着红光的眼睛 晓峰和明海听了,也都连连的点头认同。 当年天龙帮一枝独大,却是盛极而衰,便要因为上官青云心念太重,非要争什么天下第一,四处设立分舵。一来分散了实力,而来那些舵主离开了他的视线,难免各自为政,产生内耗。 江小贝此时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此次中阵虽强,却不及上次那样的均衡。强者太强,弱着太弱。” 薛不才点点头,“不错。我当年内法比试,花高只有四尺一寸六。可是念玉和耽搁一天的李剑花高居然到了四尺七寸,实在让人惊讶。而第七八名的花高,只有三尺多,远低玉当年的第七名秦师弟,三尺九寸七。如此一来,中阵修炼起来便麻烦了。” 众人听到了当年的数据,晓峰突然感兴趣道:“江长老,那吴兄弟贵为中阵之首,花高多少呢?” 闻听此言,江小贝和薛不才笑了,江小贝看了看房顶。 晓峰一愣,心道这是什么意思? 江小贝笑道:“你今日见到明昊王子的花了吗?” 晓峰等人点点头,“难道?” “不错,吴天的花比明昊王子的花还要高出尺许。”江小贝道。 “啊!”众人齐齐的大惊。特别是叶长河和婷婷。他二人不知吴天身事,想着自己拼力才将太阳花催至三四尺高,而吴天居然能将花催至一丈以上,实在让人无法相信。只是他们心中虽有疑问,却不方便问出。 “阿弥陀佛。”明海方丈道:“吴阵首半魔之体,发生在他身上之事,不可以常理而论。” 众人齐齐的点头称是。 半魔之体?叶长河和婷婷一愣,他们只从传说之中知道一些吴天的事迹,却不知他是半魔之体。而且此话从德高望重的明海方丈口中说出,必不会有假。 此时江小贝却突然叹了一口气,看看众人终于又道:“在场的没有外人,我便直说了。” “江师叔祖有话尽管说。”薛不才道。 “我观此次的中阵,似乎有不稳定之因素,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江小贝又道。 众人脸色一变,连忙问道:“有何不对之处?” “思涯。”江小贝道:“他的法力高强,但总感觉他的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而且那股气息曾在一个强大的对头身上出现过。” 闻听江小贝之言,众人也都感觉出了思涯有奇怪之处。 “我也曾问过李玦师弟,他说这思涯乃是西夜国人,对皮山国和中原武林原本怀有敌意。但经过他多年的教导,思涯已好了许多。”薛不才道。 “哦,但愿如此了。”江小贝道。 “阿弥陀佛。”明海突然道:“薛掌门、江长老,老衲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丈请讲。”薛不才躬身道。 “方才江长老说的思涯,只是杀气太重。而让老衲感觉到奇怪的,却非是他。” “那是谁?” 明海抬头看了看众人,“李剑。” “他一直在山上,没有什么不对呀?”江小贝奇道。 “阿弥陀佛。但愿是老衲多心了。”明海道:“老衲感觉出似乎隐藏着一股邪气。” “邪气?”众人一愣。 “便如当年的入魔时的吴阵首。”明海补充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感觉出来过。 “比赛明日继续,后面的对战必定越来越强。他们有何不对之处,便都会一一的显露。”薛不才道:“若是发生意外,还请法相寺和无忧谷助薛某一臂之力。” “好。” 子夜时分,藏剑阁外。 屋门悠然而开,一个身影悄然飘入。 然后,门又关上了。 灯光昏暗,却摭不住徐若琪和念玉身上的光彩。 徐若琪在念玉的后背之上轻拍,念玉身子一震,调息片刻,身上放出了光彩。 “多谢师叔。若非师叔指点,我也无法在内法比试之中与李剑并列。”念玉起身向徐若琪抱拳道。 徐若琪微微一笑,“你本身内法已是很强,再加上五彩霞衣有增强内法之效果,所以你能与李剑并列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李剑因醉酒耽搁了一天,居然还能达到四尺七寸,可见这小子的实力深不可测。” 念玉听徐若琪夸奖李剑,心头不服,于是道:“李剑若是与我师弟思涯比,还是差了一些。只是思涯不知太阳花的奥妙,而差点落选。” 徐若琪点点头,“所以我将你体内金蛇密籍之内法暂时的封闭,让你专心使用虹光派内法再借助五彩霞衣之效,你的花居然也能达到四尺七寸。此高度已超过了我们当年那位正常发挥的师兄的太阳花的高度。” “正常发挥?”念玉一愣,“难道还有不正常发挥的吗?” 徐若琪想起了吴天的丈许的太阳花,于是笑而不语。 念玉看着含笑的徐若琪,愣了。原来她笑起来如此的美丽,比起她的冷艳之美却多出了许多的婉约。是什么事情让这位不拘言笑的师叔突然笑了呢?难道是想起了当年美好的事情? 徐若琪发觉自己失态,于是脸色又冷峻了起来道:“下一轮的比试即将开始,你们剩下的八人皆是高手。你若想争得中阵之首,必须全力而为。” “啊,可是师弟思涯他……”念玉想到掌门曾说过,思涯若要入选中阵,必须要夺得冠军,而师叔让自己夺冠,那思涯便入不得中阵了。于是有些难道。 徐若琪自然想到了这点,于是道:“一切皆由天定。他若想入围,也必会全力而为。然而你若让招,他即便入选中阵也是胜之不武,心中难免有了遗憾。” 念玉点点头“念玉明白了。” 徐若琪说着,手中金光一闪,一条金蛇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啊,金蛇剑。”念玉惊道。想起了当年传授自己金蛇密籍之人,也曾有一柄相同的金蛇剑,于是惊道:“难道这……” 徐若琪笑笑道:“不错,我那位族姐也有一柄相同的宝剑,只是她那柄不及我这柄威力大。”徐若琪说着,将手中的金蛇剑递了过去。 念玉大喜,伸手去接,没想到那金蛇剑已经通灵,居然一缩,缩短了几寸,躲开了念玉的手。 徐若琪和念玉都是一愣,徐若琪心知那是金蛇剑不舍离开自己,才如此的。于是徐若琪轻抚着剑身,手上发出微微的光芒,心中不知在心中对金蛇说着什么。 金蛇剑上的光芒不停的闪烁,不时的转化各色的光彩,似乎也在表达着什么。片刻之后,徐若琪才有些不舍的将金蛇剑又递了过来。 念玉接住,金蛇在在她的手中微微的抖动,似乎还有些不愿意。 徐若琪轻轻的摇了摇头,突然手之光芒一闪,在念玉的手臂之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念玉一惊,却没有躲开。 几滴鲜血落到了金蛇剑之上,金蛇剑剑身一颤,突然一热。那几滴鲜血被立刻的烤干,但金蛇剑却不在颤抖,安静了下来。 徐若琪笑笑道:“你也是灵蛇之后,金蛇剑只有本族之人才能使用。它尝过你的鲜血之后,已认同了你,以后你便使用此剑吧。” “啊!”念玉大惊,她原本以为徐若琪只是将此剑借于自己使用,没想到却是赠送给了自己。“此乃师叔心爱之物,我怎可夺爱。”她说着便要将金蛇剑递回去,可是此时金蛇剑之上金光一闪,一股灵气传入念玉的体内,与她体内原本的金蛇密籍的内法相互作用,念玉慌乱之中,体内法力被金蛇剑的灵气一带,身上放出金光。 徐若琪大喜,“它此时已认你做了主人,你便收下吧。”徐若琪说着,念出了几句金蛇密籍中的口诀,念玉按口诀施法,手中金蛇剑腾空而起,在空中化成了一条金蛇,将藏剑阁之内照得亮如白昼。 剑架之上的宝剑们也随着金蛇剑发出鸣响之声,似乎也被那剑气吸引。 徐若琪点点头,念玉头次御动金蛇便有如此的威力,比起自己当初之时的勉强而为,有了长足的进步。毕竟她自五岁起便接触金蛇密籍之上的法术,如今已有了相当的根基。此时有了金蛇剑,再加上五彩霞衣的帮助,若要夺取中阵之首,或许也有很大的机会了。 钱亚蛟、江文广、冯英雄等人虽然法力高强、手中兵器也不算弱,可是却未有异宝在身,只是寻常的高手,他们到好对付。只是那个叫思涯的似乎还有秘密,那个秘密是否会让他爆发出人所不知的法力?尚不可知,况且还有李剑。 李剑,应当叫他吴剑才对,那是自己当年帮小英子找吴天要来的名字。 念玉此时收住了金蛇剑,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师叔,刚才那几式真的是我发出的吗?” 徐若琪从沉思中醒来,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念玉轻抚手中的金蛇剑,一阵的惊喜。方才施法,不只是自己以内法控制金蛇剑,许多时候都是自己意念一到,金蛇剑便随意而发。人剑心里相通,人剑合一。而且自己体内的法力与金蛇剑之上的灵气相辅相成,融会贯通,顿时之间比原来增强了不少。 “有了此剑,或许我真的可以与思涯一战了。”念玉喜道。 徐若琪一愣,随即问道:“思涯真的那么强吗?你平时不是他的对手吗?” 念玉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然后道:“不瞒师叔。思涯除了修炼师父虹光派剑法,还修炼着别派的法术。而且那些法术之强,不在虹光派剑术之下。我与他平时对战,几乎无一胜绩。” 徐若琪一惊,心道自己的感觉果然不错,那思涯身上还有许多的秘密,于是又问道:“念玉,思涯所修炼的是什么法术?” 念玉此时心情正好,于是一笑道:“他乃是西夜国人,修炼的自然是西夜国的御兽之术了。” “哦。” 念玉手中金光一闪,金蛇剑一闪,居然收入她的体内。念玉再次大惊,“我尚未修炼,居然成了内剑。” 徐若琪笑笑道:“这便是金蛇剑的神奇之处。我们乃是灵蛇之后,故而只要内法修炼到一定的层次,金蛇剑便可成为内剑。只是金蛇剑厉害,你的身份特殊,若非是到了紧要时刻,不能在同门面前使用。” “是。”念玉答应一声,想到了什么道:“师叔,刚才念玉所说的思涯之事,师父也未必知晓,那原本是我们三人之间的秘密,所以请师叔……” “好的,我也装作不知了。” 夜更深了,一轮明月升上了当空,在碧云山上撒下了一片的银辉。 念玉离开藏剑,向摇光堂的方向飞去。 上碧云山之后,她被安排到了摇光堂居住。她正要落下,突然心头一跳,一个方向传来了一股奇特的法力。 念玉大惊。因为此股法力非是她所见识过的,而是透着一股的邪气。她放眼看去,只见在摇光峰的一角,有间不大的房子,那里有隐隐的红光传出,那股莫名的法力也是从那里传来的。 念玉一惊,心中好奇,便向那边飞去。 起风了。 一片云彩飘来摭住了月光,念玉落到了那屋前。 屋中的红光已消失了,那股法力也不见了。 念玉犹豫着,她是否应该敲开门看看。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飘到了她的身后。 “是徐师姐吗?”那人在念玉身后道。 念玉听出了那人的声音,于是连忙转身道:“英子师叔,我是念玉。” 英子一愣,感慨道:“太像了,太像了。你们连背影都一模一样。” 念玉微微一笑,心道如此看来自己和徐师叔真的很象了,连英子师叔从背后都认错人了。 “念玉,你来这里做什么?”英子神色有些慌张,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间房子。 “英子师叔。刚刚我感觉到这里有股奇怪的法力,所以来这里看看。”念玉道,“这里是……” 英子脸色一变,幸好夜深念玉看不清楚,“这里没事。这里只是小儿李剑的居住之处。他自幼多病,便一直住在摇光峰上由我照看。” “李剑?”念玉大惊,原来是李剑住在这里,那么说刚才的那股法力便是由他发出的。可是他乃是虹光派弟子,怎能发出那么邪气的法力呢? “定是小儿深夜修炼内法,有些不适。你快回去吧,我去看看他。”英子紧张道。 “呀,那我能否帮上忙呀?”念玉道。 “不用不用。”英子已有些急了,“你走吧,否则……你还是快走吧。” 念玉不知发生了什么,见英子叫她离开,只好慢慢后退。 英子不等念玉走远,便急忙的打开了房门。 此时念玉正好回头,发现那漆黑的房间之内,似乎有一双眼睛发着红光,射向了自己。念玉被那目光一看,心头一颤。 门关上了,念玉的心头也恢复了平静,那目光是谁发出的呢?是李剑吗? 有英子师叔在,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念心道。 片刻之后,那房间之内发出了阵阵的佛光,似乎还有念经的声音。而那股奇特的法力,再也没有出现了。 明日还有比赛,念玉也需要多休息休息,于是连忙飞回了自己的住处。 真是一个好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空气清新,微风习习。 碧云山上更是仙气缭绕,各峰头宛若是大海上的小岛,又似是云端的仙境,再加上仙鸟、灵兽的鸣叫之声,这里明明便是仙境。 这样的天气,一般人都会有个好心情。 可是有人却偏偏的心情不佳,而且是坏透了。 秦香。 今日原本是她起舞的日子,可是摇光堂门前,居然只有两三个弟子。 秦香的脸沉了下来,她还在等待别人来到。 “秦师妹。”那几个弟子有些着急了,“秦师妹,你还不开始吗?我们还要去看擂台比试呢。” “怎么只有你们?平日里那些人呢?”秦香道。 “他们天没亮便去抢占擂台之前的好位置了。”一个弟子道。 “位置有什么好抢的?”秦香气道。 “天璇堂的念玉师妹风华绝代,自然是为了一睹她的风采。所以好的位置十分关键。”一个弟子道。 秦香一听又是念玉抢了她的风头,她心头之火便不打一处来,于是怒道:“那你们还不快去,还到我这里干什么?” 其中一个弟子一呲牙道:“实不相瞒。我们几人起晚了,到天枢峰时已没有好的位置了。而此时距离比试开始还有一个多时辰,所以先来看师妹跳舞。师妹,你快开始吧。” 秦香火冒三丈,这几人居然是看不到念玉才来这里的。于是她一甩袖子道:“不跳了,你们去看她吧。”说着返回了摇光堂,重重的摔上了门。 那几个弟子愣在那里,突然一人哼了一声道:“发什么火,我再也不来看她跳舞了。人家念玉师妹,人不但漂亮,还法力高强,人也随和,哪里像她。走。” 这些话被摇光堂门后的秦香听到,气得她脸都白了。她用力的攥着粉拳,把牙咬的“咔咔”直响。(未完待续) 515回 激战正酣 比赛还没有开始,擂台之前已挤满了人。 入围的八人早已到了擂台之前,盘膝打座。 掌门和首座们尚未来到,大家此时正议论纷纷,猜着谁会遇到谁。 巳时刚到,一阵的鼓声响起,大家安静了下来。 打座的八人也站了起来,天枢殿门大开,薛不才、江小贝,各堂的首座和法相诗、无忧谷的贵宾门一起走了出来。 众人齐齐的施礼,薛不才把手一挥,分宾主落坐。 而各堂首座则坐到了擂台之前的坐位之上,他们仍是比赛的裁判。 江小贝上前,清了下嗓子道:“今日比赛继续,仍是抽签决定对手。”江小贝说着举起一把竹签,“这里有八根竹签,上面分别写着甲、乙、丙、丁四个字。抽到甲的两个人对阵,依此类推。” 台下的八人纷纷点头。 “好吧,现在开始抽签。”江小贝说着,飞到了八人之前,将竹签的下半部分攥到了手里,只露出上半部分。 思涯信心满满,上前便抽出了一根。 李剑脸色不太好,但见思涯抢先也上前一步抽签。 然后其他人相互礼让着,纷纷的抽了签。 众人抽完签,相互看着手中签上之字。 “甲签到左手第一座擂台。”江小贝道。 他的话音未落,思涯便飞身而上,看来他抽到的是甲签。 众人的目光落到了剩下的七人身上,只见江文光摇着头对江小贝道:“爹,孩儿的手气差了点。” 江小贝也知自己儿子虽强,却不是思涯的对手,于是也笑着摇了摇头。江文广心道反正已入了中阵,此刻便倾尽全力向思涯学习学习也好。想着心中放松了许多,飞身上了擂台,对着思涯抱了抱拳。 思涯连忙还礼,他心知眼前之人,在派中辈分甚高。只是心头微微遗憾,没有抓到李剑,好与他一决胜负。 “乙签到第二座擂台。”江小贝又道。 “是,长老。”念玉答应一声,飞上了擂台。 而玉衡堂的张峰则是脸上大喜,朝着江小贝一抱拳飞上了擂台。 “咦?师兄,张峰他不是念玉的对手,必会被淘汰,为何还如此高兴呢?”台下一名弟子奇道。 旁边一人笑道:“兄弟呀,与如此美女面对面的过招,换做是你你可高兴?” 刚才的弟子恍然大悟,“是呀,这下子张峰赚到了。” “况且这几人之中个个都不弱。思涯和李剑下手狠,而剩下几人遇到必是一场的饿斗,既然张峰已入中阵,所以遇到念玉是最好的结局了。”那人不无嫉妒道。 旁边之人不禁一阵的唏嘘,直恨不得台上之人是自己。 “丙签到右手第一座擂台。”江小贝又道。 李剑一抱拳,飞身上了擂台。 然后钱亚蛟也飞身而上,“李剑师弟,讨教了。” 李剑面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看来是你们二人抽到了丁签了,上最后一座擂台。”江小贝对最后的两人道。 那两人一抱拳飞上了擂台。 “天权堂冯英雄。”冯英雄抱拳道。 “天枢堂卫大虎,还望冯公子一会儿手下留情。” 江小贝见众人站好,回头看看薛不才。薛不才点点头,江小贝又高声道:“大家乃是同门较量,点到为止。你们听到了没有?” “是。” “好,比赛开始。” 擂台之上八人,又相对抱拳,然后分别祭出了宝剑。 第一座擂台之上,江文广祭出一柄光芒耀眼的宝剑。此剑光芒虽盛,却不张扬,剑气虽扬,却沉稳而有内涵。 “此剑名曰龙泉,乃是与玉衡堂古剑廉贞齐名的古剑。廉贞古剑宽厚沉重,以力道见长;龙泉剑剑走轻灵,以敏锐见长。”江文广道。 思涯见江文广出招之前,先行介绍自家的宝剑,颇有大家风范。心中也十分的佩服,于是点点头,轻轻拔出了木剑道:“这柄木剑之木,乃是取自南疆树宫。其长成便枯,虽为木材,却坚韧无比。” 江文广微微点头,心道怪不得那木剑如此厉害,原来也是来历不凡。于是微微一笑,掐动剑诀,龙泉剑高高飞起,剑芒大长,化成一道六色彩虹直击而下。 思涯也知江文广厉害,于是不敢小觑,同样腾起一道六色彩虹迎击而上。 “轰”的一声,两剑相撞,江文广被震得后退数步,而思涯的身子只是晃了一晃,如此一来,高下立分。同是六虹境界,思涯的内法明显高于江文广。 而此时众人一阵的欢呼,却不是为这一台,而是第二台的念玉与张峰也战到了一处。念玉一举一动之间,宛若跳舞,曼妙轻柔,于是众弟子发出一阵的喝彩。那几个被秦香赶回来的弟子,叫声犹大。 “师兄,念玉的身姿比秦香美多了。况且看她不用挨罚。”一人道。 “正是。念玉入中阵之后,便要常年的留在山上了,如此说来,咱们便又有了眼福了。” 几人说着,“哈哈”的大笑。 而此时秦香刚刚赶到,看着众人送给念玉的欢呼,又听到了那几人的对话,心头大怒,“我以后这再也不跳舞了。” 那几人听到了秦香的话,吓得一吐舌头。 秦香还不解气,又咬牙道:“若是她遇到了李剑,我定让李剑好好的教训她。” 那人几听到了秦香颇有杀气的话,连忙的躲到了一旁。 台下的弟子们目光齐齐的落到了第二座、念玉所在的擂台之上。而台上的薛不才等人以及几位首座的目光,却在思涯和江文广所在的第一座擂台,以及李剑和钱亚蛟所在的第三座擂台。 此时思涯和江文广手上渐渐的加大了力道,每一次的撞击的响声都大了许多,台上的光芒也盛了许多。每一次的躲闪都险了许多,二人的表情都凝重了许多。 而念玉出招则是越来越轻巧,一来是对面的张峰原本不是她的对手,二来张峰只求不速败,所以多守而少攻,让念玉毫无压力。 李剑和钱亚蛟彼此熟悉,一上来二人并不纠缠,而是猛打猛冲。只是钱亚蛟内法不及李剑,每次的对招都落了下风。然而李剑也不敢大意,因为钱亚蛟的内法虽然不及自己,却也不差太多。 第四台上,天枢堂的卫大虎上来便是一阵的猛攻,想以师父秦弄玉亲传的快剑取胜。冯英雄则以守为主,场面看上却居然是卫大虎占了先,其实薛不才等人都已看出,只要冯英雄不出漏招,此场的胜败也分出了。 与念玉对战的张峰原本落了下风,心头却是不急。因为美女在前,他不时的嗅到念玉身上的香味,心头一阵的荡漾。只是偶然之间,他扫见了台下师父胡若愚铁青的脸,心头一阵。对了,师父在早晨之时曾拍着自己的肩头嘱咐:不论对手是谁,不论胜败,一定要打出玉衡堂的威风。自己此时只顾高兴,却是连连的躲闪,场面已是难看之极。 难怪师父如此不悦。张峰想到这里,突然一声的大喝,手中古剑贞廉光芒爆涨。一道六色彩虹直击向了念玉,念玉一愣,想不到张峰突然的发飙,她也准备不足。 刹那间那道六色彩虹已到了念玉身前五尺之处,而念玉想要收剑已来不及。 台上下众人齐齐的发出一阵的惊呼,这下念玉要危险了。 众位首座、掌门们也是心头一紧。 突然,擂台之上五彩一闪,张峰的一剑居然击空,重重的击到了擂台的地面之上,整个擂台被劈开了小半。 他惊讶之下四下的看看,却没有发现念玉的影子。 然而几位首座早已抬头看着他的头顶。 张峰感觉出头顶之上传来风声之时,四点十字剑星已直击而下。 张峰大惊,古剑贞廉向上迎去,一道剑气试图挡下那四点十字剑星。 “当当”几声,四点剑星被震开了三点,而张峰居然被震的双腿深深陷入了擂台之上。 然而那剩下的一点剑星已穿过了剑芒,向张峰的头顶击去。 张峰大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空中的五彩突然消失了,念玉居然在半空收住了剑,落到了一旁。刚才的那一下,极其的凶险,若非念玉控制得当,张峰便要血溅当场,丢了性命了。 只是如此几招,张峰居然能将念玉逼退,足显其法力不凡。只是他还是差了一些,最终落败。 张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没事,知道是念玉及时收剑。于是连忙抱拳道:“多谢师妹手下留情,张峰败了。” “承让承让。”念玉也抱拳道。 张峰从坑中飞出,飞下了擂台。而台上的念玉等着江小贝宣布结果,然而江小贝却愣在那里,然后转头向平台上的徐若琪看去。 而且不止是江小贝,连薛不才等人都齐齐的看着徐若琪。 台下法力稍弱的弟子们,没有看清楚刚才的那五彩之色是什么,他们只当是念玉情急之下施展出了什么特殊的法术。 而晓峰身后的叶长河和婷婷则看清楚了,刚才念玉在紧急之下,身上突然出现了一件发出五彩的衣服,而且后背之上还生出了一对羽翼。她便是凭借这对羽翼,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空中一片羽毛飘下,落到了江小贝的身边。 晓峰则感慨道:“五彩霞衣,许久未见了。” “五彩霞衣?”叶长河和婷婷都是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五彩霞衣?不是应该在徐若琪的身上,如今为何出现在了念玉的身上?再看看,此时的念玉与徐若琪更加的相象。 雪飞则看着擂台上的念玉感慨道:“看见她,便似是看到了十八年前的徐师妹。” 徐若琪向众人微微一笑,然后道:“江师叔祖,该宣布胜负了。” 江小贝此时才从惊讶之中醒了过来,高声道:“这一场天璇堂念玉胜。” 念玉向众人抱下拳,目光与徐若琪相遇之时,投以感激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 闻听念玉取胜,剩下的三个擂台之上的六人都加紧了劲儿。 思涯一旦全神贯注,江文广立刻感到压力。可是他剑风一转,突然转化的轻灵快速起来。原来他幼时一直与冯英雄跟随着储志宏练剑。储志宏的剑法以轻灵见长,所以教出的两个人也都走了这个路子。只是冯英雄的骨子里有他爹冯不凡的影子,那轻灵只使用在拼命的路子之上。 而江文广则是深得真传,加之其头脑灵活,比起储志宏,反而是更上了一层楼。如今施展出来,让思涯一时击不到重点,空有一身的法力却无法压制住江文广。 台下的江小贝见儿子有如此的表现,心中大喜。江文广此时的法力,已然超过了自己。而且这套轻灵的剑招由他施展出来,看着更加的鬼神莫测。只是他的对手是法力极强的思涯,若是换了他人,恐怕此时已被江文广给转晕,不知所措了。 思涯沉住心神,身上剑气四射,江文广虽然轻灵却不能靠近思涯,一时间无法攻进去。这时便要看二人谁先犯错,便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了。 这座擂台斗上了心智,而第三座擂台却拼上了内法。 钱亚蛟手中剑即宽又长,而且他本身所修剑术也是以凝重为主。虽然他的法力不及李剑,却依然以己所长与之对攻。 只是若干的回合下来,二人都已气喘吁吁,看来消耗不少了。 此时念玉取胜,李剑心急,于是手中剑突然一变,不用虹光剑法,而是施展出五星境界的十字剑法向钱亚蛟击去。 钱亚蛟的重剑一时间失去了目标,落入了下风。 钱亚蛟心道不好,自己如此下却必定受制。看来要学习刚才张峰的那一招突然出手,才能有机会获胜。 七虹境界,自己从未试过。这几日常于仙坑之前修炼,感觉内法强了不少。 此时李剑两招势老,身形一滞。钱亚蛟大喜,趁其收法不稳,突然一声的大喝,身上光芒暴涨,手中剑急飞而出。在空中居然化成了一道七色彩虹,击向了李剑。 薛不才见状微微一笑,钱亚蛟虽然资质一般,却是勤奋之人。李剑、思涯等人正常的修炼,便能达到七虹境界,江文广、冯英雄稍加努力也能达到七虹境界,而钱亚蛟则需付出超过他们数倍的辛苦,再经数年的苦练,如今终于达到了七虹境界,实在不易呀 李剑也是微微一惊,他的身体周围一丈之内,已被钱亚蛟的剑气所笼罩。他情急之下,只好挥剑迎上。 “轰”的一声,李剑接下了钱亚蛟的一击,然而这一震之下,他的双腿已齐膝的陷入了擂台之上。 钱亚蛟见自己一招得势,哪里肯放松。于是内法不断避上,将无法调息的李剑压到了剑下无法动弹。 台上下众人齐声的喝彩,钱亚蛟居然有如此的法力,能将李剑制住。 李剑脸色生去了血色。 他刚才施法之时,已是勉强施为,此时再被压制,根本无法集中法力。 他的双腿被压的越来越深,若是如此下去,自己的双腿便要首先着地,那样便输了。那样便无法成为中阵之首,就像母亲所讲的故事中的那人一样,笑傲江湖了。 对了,我还有一招可用。 李剑想着,突然一声的大喝,强行施法。他的左掌化掌为剑,另起一招,生出一道剑气向钱亚蛟击去。 这一招虽然不甚厉害,却是发出的极为突然。 钱亚蛟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一招,大惊之下连忙的回身。 如此一来,李剑便有了机会。 他高高的飞起,深吸几口气,中气饱满。 然后一声暴喝,一道七色剑虹向钱亚蛟击去。 钱亚蛟毫不示弱,挥出一道七色剑气迎上。“轰”的一收巨响,钱亚蛟被震退数步,李剑还不罢休,又一剑击出,钱亚蛟大惊,再次的迎上,只是这次只有六色的剑虹。 台上“叮叮当当”如打铁一般斗的正酣,然而看台之上薛不才等人则变了脸色。李剑刚才的那招,明明便是双手各施一招,如此的一招,只有当年的吴尘飞和吴天使用过。 如今又出现在了李剑的身上,实在让人吃惊。更关键的是谁也不曾教过他这种法术,他是从何而来的? 薛不才转头看去,平台上的一角,英子担心儿子的比武,也早已凑了上来,于是薛不才招她过来问道:“秦师弟、英子师妹,李剑此招是何人所授?” 秦弄玉作为李剑的师父,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对他说过此招,况且我也无练成此招的能力。” 薛不才转头看着英子。 英子咬牙道:“掌门师兄,李剑小时候,我曾给他讲过一些故事,他定是相信了故事之中的话。” 薛不才和秦弄玉当然知道她讲的是什么故事,是谁的故事,于是更加的惊讶,李剑小小年纪,便能悟通此法,实在让人吃惊。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老衲早说过,李剑施主异于常人。” 薛不才知道明海是说李剑的体内有奇怪的力量,于是又问英子,“英子师妹,李剑近来可有不正常之处吗?”(未完待续) 516回 深夜有变 英子一阵的紧张,然后道:“没有不适之处,只是昨晚修炼的过火了,有些发狂。” 薛不才看出英子有事未说,只是如此场合,不便多问。于是不再多问,继续转头看比赛。 薛不才等人刚刚转回头,擂台之上“轰”的一声巨响,钱亚蛟终于被震下了擂台,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他稳了一下心神,向擂台之上抱拳道:“多谢李剑师弟手下留情。” 李剑也微微带喘,他抱拳还礼,然后转向了江小贝。 江小贝点点头,“这一场,天枢堂李剑胜。” 他的话音未落,旁边看台之上传来一声大叫,与冯英雄对战的卫大虎一剑刺向了冯英雄的要害之处。 冯英雄只是身形微闪,让开了要害,而手中剑却不去格当,而是刺向了卫大虎。 卫大虎大惊,惊叫一声,连忙是收剑。冯英雄却趁机一掌击中了他的胸口,将他击下了擂台。 卫大虎捂着胸口坐到了地上,连忙的调息起来。 江小贝于是高声道:“这一场胜者,天权堂冯英雄。” 天权堂的弟子们一阵的欢呼,储志宏也大喜。 此时只剩下一台比赛,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思涯和江文广的身上。 江文广身形如鬼魅般的快捷,而思涯在守住根本的前提之下,伺机与江文广硬拼。而大多数都被江文广躲开。 此时另外三场比赛都已结束,思涯有些着急了。他暗道在遇到李剑之前,难道便要使用那个法术吗?可是如此一来,便要引起人们的怀疑了。 他为难之时,恰好附近有一只小鸟飞过。思涯计上心来,他口中念动咒语,左手发出微微的光芒。 那只小鸟似乎听到了什么,突然直飞而来,冲向了飞速施法的江文广。 江文广不知是什么撞上了自己,情急之下连忙的躲闪。思涯大喜,一剑击出。 一道剑气击向了江文广,江文广无法躲闪,情急之下手中龙泉剑急出,片刻之间已在木剑之上连点了七下。 木剑只是微微的一颤,依然向前刺来。 江文广大惊,心中躲不开,只好一面的封挡,一面的后退。 然而思涯此击异常的沉重,龙泉剑终于没有挡开木剑,被震飞而出。 而木剑再刺到了江文广的胸口。 虽是木剑,却比宝剑还有厉害。众人一声的大叫,心道江文广要受重伤了。 “嘭”的一声,江文广倒飞出去,在地上连滚几个圈,才停了下来。 众人正要上前搀扶,却见他慢慢的起身,揉着胸口龇牙咧嘴的喊疼。 他胸口的衣服只是被刺破,人却没有受伤。 江小贝倒吸了一口冷气,若不是自己将天蚕甲提前让他穿上,这一下便有性命之忧了。 江小贝见儿子无事,于是高声道:“这一场,胜者天璇堂思涯。” 众人齐声的叫好,不只是为思涯,更是为江文广。因为若不是那只飞鸟捣乱,恐怕战斗还要继续下去。 众人一看便知,江文广法力不及思涯,却机智多变,居然是最后一个落败之人。当然,谁让他是足智多谋的江长老的儿子呢? 江小贝查看了儿子的伤势,果然无事。 此时薛不才代江小贝宣布,“今日的比赛就此结束,进入下一轮者为天枢堂李剑、无璇堂思涯、念玉,天权堂冯英雄。下轮比赛明日继续,大家都回去信息吧。” “是。”众人齐齐的抱拳,然后议论着今天精彩之处,四散而去。 李剑在众师兄弟的簇拥之下向天枢峰走去,众人不停的发出佩服之言,李剑则是洋洋得意,眼高过了头顶。 此时他闻到一阵的香味,秦香来了。 众人连忙的让开了路,秦香走到了李剑的身前,拉住了他的手。 李剑大惊,虽然自己与秦香自幼一起长大,可是因为自己的相貌,秦香对自己向来都是爱理不理的,今日居然拉住了自己的手,让李剑感觉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李剑,你一定要帮我个忙。”秦香眼中含泪道。 “师姐请讲。”李剑脸有些红了。 “你若遇到了那人,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秦香咬牙道。 李剑一愣,马上知道了她说得是谁,于是点头道:“好。凡是欺负秦师姐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秦香大喜,居然拉住了李剑的手臂道:“还是你对我好。” 香气传入了李剑的鼻子之中。虽然他不止一次的闻到这香味,可是如此的近距离还是头一次,况且秦香柔软的手臂紧贴着自己。李剑的心头一荡,脸更红了。而有了李剑的承诺,秦香的心悄似乎也好了起来。 众师兄弟们一阵的起哄,簇拥着二人向天枢堂走去。 而其它各堂之人也都簇拥着各堂必入中阵的弟子们返回了各堂。四强之中,天枢堂一人,天璇堂两人,天权堂一人。而其他各堂,凡是进入八强之人,都已铁定入选了中阵。于是剩余的各堂则高高兴兴的带着为本堂露脸之人,回去喝酒庆祝了。 很快,便入夜了。 夜又深了。 明月升上了空中,念玉自藏剑阁回摇光堂之时,突然想起了昨日之时李剑的房间之内,发出的古怪法力,心头一奇,于是便悄悄飞到了那房间之后。 那房间之内传出了阵阵的光芒,显然是李剑仍在运法修炼。而此时的内法却依然是正宗的虹光派法术。 突然,一个人影自摇光堂飞来,念玉认出了那人,是英子师叔。 英子飞到李剑的屋前,在门外道:“剑儿,你还在修炼吗?” 屋中的李剑收住了内法道:“娘,我马上便睡觉。” “那便好。只是你不可再乱施法,今夜月圆,你且不可出来。”英子道。 “是。”李剑居然很听话。 只是门外的英子还是不放心,“子时将至,我还是守在你的屋外,若有了变化,我也好助你度过难关。” 屋内的李剑没有回答,然而此时月亮已到头顶,英子大惊之下,发现月光已洒进了窗内。而此时屋内传出了“咔咔”之声。 念玉脸色一变,因为随着那“咔咔”之声,屋内又传出了那股邪异的法力。念玉的心头不停的跳动,十分的不安。 屋外的英子也是一惊,连忙问道:“剑儿,你又不舒服了吗?剑儿,你说话呀。” 李剑没有说话,只是传出了一声怪叫。 那叫声直透入人心,连念玉这等修为都心头一颤,有些要发狂的感觉。 英子惊叫了一声,突然盘座于地,口中念起了一门佛咒。 一道金光飞进了屋内,那里面的笑声消失了。又过了一会儿,里面那股奇异的法力也渐渐的消失了。 “娘,我好了。”李剑突然道。 英子擦擦额头的汗水道:“剑儿,你年龄越大,法力越强,体内那股力量便越厉害。或许再过些时日,娘也不能帮你压制了。” 屋内的李剑沉默了一会儿道:“娘,那如何是好?别人会说我是怪物的。” “若是,若是真有那一天,一来山上有你徐师叔,她可以暂时的压制你体内的怪异,二来,若是她也不行,你便去一个地方。”英子道。 “去哪里?”李剑问道。 “凝碧涯顶。到了那里,一切都会好起来了。”英子道。 “娘,我为何会是这个样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没有对我讲呢?”李剑急道。 英子叹了一口气,“剑儿,明天就还要比武,你早点休息吧。” 英子说完,起身飞走了。 只剩下屋内的李剑,微微的叹息。 “为何我是这个样子呢?这是为什么?” 此时念玉心头的好奇更加强烈了起来。因为刚才英子所念的佛咒,她曾经听人念过。便是在西域之时,徐若琪所说的她的母亲,在传授她法术的间隙,曾经独自的以那个佛咒净心。 只是英子师叔为何也会那个佛咒,而且那佛咒似乎还有驱邪之用途。为何“那一天”发生之时,要让李剑去找徐师叔?还有为何要去凝碧涯顶? 当然,最让念玉好奇的,便是李剑究竟是何种的模样,会让人以为他是怪物。 念玉轻轻的到了后窗,慢慢的想推开窗户。 “什么人!”突然屋内传出一声的暴喝,显然是李剑发现了窗外有人。 一道剑气急飞而出,击向了念玉。 念玉大惊之下,身上五彩一闪,飞上了空中。 “轰”的一声,窗户被击碎了,李剑出现在了窗口,向空中看去。 “难道是她?”李剑脸上露出了杀气。 只是月光照到了他的身上他连忙的缩回了站得笔直的身体,又恢复成了原本驼背的模样。 黑暗之中,李剑的双目发出阵阵的红光,他狠狠道:“她既然知道我的秘密,便不能活在世上了。明日对决,我定要取她的性命。” 念玉飞了一圈,连忙收起了五彩霞衣,落了下来。 我是否该马上却告诉师父他们?此时天色已晚,我若是闯入天璇堂,必定会惊动许多人的。对了,念玉突然想起了徐若琪,徐师叔那里只有她一人,我先将此时禀报于她为上。 念玉想着,又飞回到了藏剑峰之上。 她刚刚走到藏剑阁之前,里面便传出了徐若琪的声音,“念玉,你为何去而复返呢?” “师叔,我刚才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念玉道。 “哦,进来说吧。”光芒一闪,门被打开了。 念玉跳了进去,此时徐若琪已然安睡,她除去了外衣,坐在床上。 念玉看着床上的徐若琪,心头微惊。平时相见,徐若琪不是以白纱摭面就是故意穿着老气的衣服。此时一见,徐若琪看上去居然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即便自己此时年方十九,又不及她的美丽。 “你遇到了什么事?”徐若琪问道。 念玉连忙将刚才所见之事说了一遍。最后她道:“英子师叔为何让李剑出事之后找你?还武汉让李剑上凝碧涯?还有李剑为何会怕别人说他是怪物?” 徐若琪听了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有所不知,李剑的身世奇特。英子让他来找我,便是因为整个山上以我的法力最强,若是我都不行,别人便更无能为力了。” “那他为何说自己是怪物呢?”念玉又道。 徐若琪又叹了一口气,历历往事浮现在了眼前,“这其中的许多秘密,等你们中阵选拔赛之后便会知晓,只是明日的比赛你若遇到了李剑,一定要多加小心。无论到了什么时刻,都不可大意。或者,必要之时可以放弃。” “放弃?”念玉一惊,在她的心目中徐若琪是个行事泼辣之人,而且前些日子还让自己对战思涯时也不能放松,此时居然要自己放弃,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徐若琪笑笑道:“此个中缘由我早已知晓,你专心明日的比赛便可。只是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是。”念玉将信将疑的走了出来。 又是一天早晨,阳光依然明媚。选拔赛进入了尾声,而比赛也更加的激烈了起来,更加精彩了起来。 是李剑或者念玉夺冠,成为新一届的中阵之首,同时让首轮即被淘汰的孟飞奇迹般的进入中阵,而高手思涯被淘汰? 还是思涯一举夺冠,以内法比试第十九名的成绩进入中阵,成为中阵的替补? 大家都拭目以待。 越是往后,给人的惊喜越多。昨日之时,念玉突然穿上了五彩霞衣,而思涯居然使出了驭鸟之术。要知那驭鸟之术在驭兽术中也属于高级阶段的法术,即便强如当年的西夜国的大兽师云霄,都掌握的不太熟练。只有能召唤出白虎的惊鸿,才能熟练的掌握。 而思涯年纪轻轻居然能施展出来,可见其驭兽之术也到了相当的层次。 当然还有在虹光派二代弟子之中称雄的李剑和打架不要命的冯英雄。这二人都颇具实力,也都有夺冠的可能。 三大门派的掌门之人和众位首座,今日也早早的来到了现场。 众人相互议论着,对接下来的比赛也是充满了期待。 巳时已到,江小贝和薛不才也停止了商量,江小贝起身道:“剩下比赛会异常的激烈,所以要分开时段进行。你四人可以抽签了。” 江小贝的话音刚落,江文广便捧着一个签筒到了那四人之前。 四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的伸手。 “甲签首先比赛。”江小贝道。 李剑和念玉听言同时的退后,台上只剩下了思涯和冯英雄。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台上的两人。 江小贝心知思涯法力高强,而且为了能夺冠出线,下手极重。而冯英雄的剑法继承了他爹的路子,以命相搏。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对阵结果,于是心中一急,在宣布比赛开始之前,江小贝又嘱咐道:“思涯、英雄,此时只是派内比试,你二人都要点到为止,且不可有太重的杀气。” “是。”二人同时答应。 江小贝见二人答应,于是高喝一声,“比赛开始。” 思涯和冯英雄,相互抱拳,彬彬有礼。 江小贝见二人客气,才放心的转回了身。 然而江小贝刚刚转回身去,思涯和冯英雄身上都是光芒大盛,两柄剑齐齐的飞起,在空中各自化成一道七色彩虹击了过去。 两道彩虹的光芒映亮了众人的瞳孔,前面之人此时只觉出脸被那剑气吹得生疼,于是连连的后退。 背对着擂台的江小贝,感觉到身后剑气逼人,正要转回头身来,两道剑气已撞击到了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两道光芒在空中散开,众人连忙运法自保。饶是如此,还有不少人的帽子被吹掉。 思涯后退两步,脸上一惊。心道如此一个翩翩公子,居然有如此的法力。平日里只有与师姐念玉对战,才可能被震退几步,而此时居然被冯公子震退,让思涯有些惊讶。 据说眼前的冯公子与上轮被自己淘汰的江公子都是师出于天权堂堂主储志宏,走的都是轻快的剑路,然而这二人的剑法给人的赶快却是截然不同。那江公子只讲轻灵,等人出了破绽之后再下致命一击,而这位冯公子则是以力对力,然后再以轻灵的剑招发出致命一击。 冯英雄则连退数步,脚步才停住。 “好。”冯英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这是他有生以来交手的最强对手,他们冯家的个性,便是遇强则更强。 冯不凡想着,身上光芒再盛,琅琊剑飞祭而起,在空中化成六点十字剑星,击向了思涯。 看台之上的薛不才等人连连的点头,要知这十字剑法比起虹光剑法要难练习的多,冯英雄小小年级居然有了六星境界,已是十分了得。 思涯不敢大意,他知这十字剑法防御起来比虹光剑法要难的多,于是身形急闪,同时手中木剑急出,也是几点十字剑星闪过,他连躲带闪的躲开了这一击。 如此看来,思涯内法虽强,在十字剑法上的造诣却不及冯英雄。 只是思涯让过了这一招,马上还以颜色。 一道七色彩虹飞出,直击向了冯英雄。(未完待续) 517回 精彩比赛 冯英雄身形急转,让开了身上的要害之处,手中琅琊剑却急刺而出,几点十字剑星直击思涯身上几处大穴。 思涯一惊,想不到冯英雄居然使出了如此同归于尽的招法。若是双方都不收手,冯英雄的左臂便要被自己刺断,而自己胸口的大穴也会被他刺中,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思涯情急之下连忙的收剑,凭借自己强大的法力,居然以木剑挥出了一道五色彩虹,挡下了那几点剑星。 “当当当”几声,思涯急退,而冯英雄则趁势欺上,一阵的快攻。 片刻之间,思涯居然落入了下风,储志宏和天权堂众人都是大喜,想不到冯英雄居然以如此之策,占了上风。 然而众人向念玉、李明昊脸上看去之时,这二人脸上却未露出惊慌之色,反而是一脸的平静。于是众人大奇,难道思涯尚未完全的发挥吗? 此时思涯已被冯英雄逼到了擂台的一角,那角下观战之人,连忙的后退,因为那二人一靠近,便觉剑气袭面,无法呼吸。 “轰”的一声,擂台的护栏被思涯撞坏,他的一只脚已踏空。 冯英雄见状手上再加把劲儿,便想一招拿下思涯。 众人发出一阵的惊呼之声。 思涯却是一声的轻啸,整个人腾空而起。 冯英雄早有准备,就在思涯腾空而起之时,他的身形一闪,率先飞起,举剑刺下。 六点十字剑星轻点而下,然而其中不论是哪一点,都足以取人性命,使人伤残。 思涯无法躲闪,他也没想着要躲闪。 突然那木剑之上发出一道奇异的玄光,那六点十字剑星居然被吸引,齐齐的击向了木剑。 “当当当”六声,思涯居然借着那飞弹之力飞开了数丈,高高的升到天空。 “啊!”看台上的众人发出一声的惊呼,因为刚才思涯所施展的法术,非是虹光派的法术。 薛不才沉着脸对李玦道:“师弟,这法术有些面熟呀。” “是有些面熟,但非是我所授,难道西域的驭兽之术,便是如此法力吗?”李玦道。 薛不才等人一时也说不出来路,只是觉着十分的熟悉。 “阿弥陀佛。”明海方丈道:“众位不必惊慌,老衲也想出了此法的出处,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薛不才和江小贝等人马上明白了明海的意思,那便是要等着事情进一步的发展,才能看出思涯的真实来路。 于是便不再说话。 场中的冯英雄原本是手到擒来的一击,居然被思涯化解,他不由的一愣,显然没有想好,甚至是没有想到候招。然而高手交战,容不得他有半点的放松。 空中的思涯又是一声的轻啸,一道七色彩虹从天而降。 冯英雄大惊,已来不及祭剑。他将琅琊剑紧紧的抓在手中,身上剑上光芒大盛,迎击而上。 “轰”的一声巨响,场中光彩四射。 思涯被急震而起,脸色一变,想不到冯英雄居然有如此的法力。 而冯英雄脚下的擂台居然被二人的法力震烂,冯英雄急飞而起。 不等自己喘过气来,便强行的施法,一道六色彩虹,击向了思涯。 思涯想不到对手居然如此的顽强,因为刚才的一击,冯英雄已是勉强接下了他的一击,胸中气血应该已是极乱。可是他不顾受伤,便猛然出击,乃是想借思涯调整内息之机,占得先机。再加上开始之时的那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此不要命的打法,思涯可是头回见到。 看台上的众人脸色都变了。特别是江小贝一直将冯英雄视做己出,关怀备至。他甩着手道:“这个孩子,真不听话。我多次嘱咐他这只是比武,切不可以命想搏。” 旁边的徐若琪突然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当年同是在碧云山上,冯不凡拼死击中飞虎时的情景,眼中忍不住一热。“他像极了他的父亲,只盼如今太平,他能够平安。” 李玦听了徐若琪的话,突然说道:“英雄是像极了不凡,可是念玉呢?” 徐若琪的脸色一变,不再说话。 不远处的念玉虽然没有听清楚二人说得什么,可是看到徐若琪的目光向自己射来,里面的内容非常复杂。 再说空中的思涯哪里肯罢休,也强提内法,一道六色彩虹击出。 “轰”的一声,光芒未散,那二人居然又同时出招,此时只是只有四色彩虹,却是凶险之极。 “轰”的一声,二人分开,然而二人身上光芒一闪,又在匆忙中出招。 “轰”两下,二人终于分开停在了空中。 思涯的脸色煞白,呼吸急促。 而冯英雄的嘴角已淌下了鲜血。 江小贝脸色一变,起身正要宣布比赛停止。 可是冯英雄身上光芒又闪,四点十字剑星击出。 思涯也不肯罢休,一道六色彩虹击出。 冯英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他居然不躲不闪,而是直刺下去。 思涯一惊,心道他果然又用这招。我若是再次中途变招,他便又占了上风。如此情景之下,不能再冒险了。 想着身形一闪,一边极力的避开十字剑星,一边将手中的木剑祭出。 冯英雄的琅琊剑也同时离手。 “噗”的一声,鲜血从空中溅落,木剑深深的刺入了冯英雄的右肩之上,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而两点十字剑星也刺中了思涯的左臂,鲜血流出,他却只是身子一晃,停在了空中。 众人齐惊,江小贝、薛不才等人连忙飞下台去,将冯英雄抱起。 看看没有伤到要害,才放下了点心。 没想到冯英雄居然笑了,“痛快,痛快。他刚才若不收力,我的左肩便要掉下来了。”他说着,居然内法一闪,那柄木剑弹了出去,飞回到了思涯的手上。只是如此一来,他肩头的鲜血便“哗”的流了出来。 江小贝连点他的穴道,止住了血。而冯英雄居然带着笑,终于昏了过去。 江文广连忙将他抱起,向天枢殿内走去。空中的思涯慢慢的落下,看着远去的冯英雄有些发愣。原本以为自己嗜武如命,可今日与冯英雄一比,自己真的差了许多。 “这场比试,天璇堂思涯胜。”江小贝含泪道。 思涯听自己胜了,身子一软,旁边的李明昊连忙扶住了他。检查一下,发现他的伤势也不轻。 “念玉,快带他到后山的药草之处,我要给他施法治伤。”李明昊道。 “好。”二人说着,带着思涯向后山飞去。 比赛结束了,众人却都愣在那里,仿佛刚才的比赛还历历在目。 几个弟子在另一个完好的擂台之上清扫着上面的血迹,江小贝等人则想到许久之前的那一场场大战,还有每次都浴血而归的冯英雄,以及越是重伤,越是开心的笑容。 众人唏嘘片刻,那座擂台已经清理完毕。 江小贝清了一下嗓子道:“第二场比试,天枢堂李剑对天璇堂念玉。” 二人齐飞上了擂台,相互抱下拳。 “刚才一场乃是你们的前车之鉴,你们二人且不可争强斗狠。”江小贝嘱咐道。 “是。”二人答应一声。 “开始。”江小贝一声大喝,比试开始。 李剑手中剑非的特殊的神器,却也是跟随他多年,此时已练成了内剑的境界。 他的内法一吐,身上射出一道的光芒,一柄剑便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之上,发出万丈光芒。 念玉微微点头,双指一点,背后钢剑飞出。 念玉的这柄剑乃是出自西域,与中原之剑有所不同。只是这柄剑剑身之上泛出一股光芒,光芒之中透出一股的寒意。 看着对面的念玉,李剑心头冷冷一笑。上台之前,我也答应秦师姐,一定要教训教训你,谁让你一上山便让秦师姐不高兴。你便别怪我下手太狠了。 念玉见李剑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她早已习惯男子直视自己,此时她心中所想的却是头天晚上,师叔徐若琪为何让自己必要之时,要知道放弃,不可与李剑争强。 她为何如此的偏袒李剑?自己真得要放手吗? 两人各想心事,直到江小贝咳嗽一声,二人才大喝一声,两柄剑齐齐的飞起,两道七色彩虹于空中交织,“轰”的一声,李剑后退两步,而念玉则后退了三四步。 第一次交手,两人算是平了秋色。 “李剑,加油。”秦香突然大叫道。 李剑当然知道那是在提醒自己,于是二话不说,身上光芒大盛,手中持剑合身扑上。 念玉大惊,想不到李剑要与自己近身搏斗,于是不敢放松,也持剑迎上。 于是擂台之上光芒四射,双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二人招式不但极速,而且都力道不小,每一次的撞击都光芒四溅。 原本那些弟子们都争抢着靠近擂台,想一睹念玉的风采,而此时他们被台是的剑气逼的又连连的后退,而后面之人却不让开,于是众人你推我挤的,乱做了一团。秦香看着众人狼狈的样子,冷冷一笑,心中暗骂:活该! 看台之上,徐若琪却为念玉担心,而薛不才等人见二人比试的势均力敌,于是连连的称赞。 “念玉一个女孩,居然便有如此的法了,看来已超过了当年刚入中阵之时的徐师妹呀。”薛不才看看徐若琪紧攥着拳头,于是又道:“徐师妹,你这个亲戚厉害的紧呀。” “亲戚?什么亲戚?”徐若琪愣道。 “不是亲戚吗?你们长的如此之像,若说是姐妹或者母女,都不会有人怀疑的。况且你连五彩霞衣都给她了。”薛不才笑道。 徐若琪看了薛不才一眼,发觉李玦正盯着自己,她的脸色一沉,没有说话。 “我看你便收念玉做了义女,将来也的法术也有了传人。”薛不才又笑道。 “师兄,你贵为掌门不可乱开玩笑,否则别怪我跟你急眼。”徐若琪气乎乎说着,心头却在暗喜,是呀,我若收她为义女,那也不错。只是,我尚未成亲,怎么能收义女呀,不妥不妥。 薛不才、江小贝早已看出徐若琪和念玉之间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于是点到为止,不再说话。 此时台上二人也战了二十回合。双方势均力敌,难分高下。虽然李剑的法力高出一筹,可是念玉的身法和剑术却是灵活多变,李剑难以确定优势,而是若是不小心,还有失利的危险。 李剑在打斗之中瞥见了台上的秦香,她此时见李剑拿不下念玉,已把小嘴嘟得老高。 李剑微微的惭愧,本来以为念玉一个女流,虽然法力不凡,自己拿下她应当不费太多的事儿的,可是没想到念玉比自己想象的强的多。 看来不使用那一招,是无法取胜了。 李剑想着,正好两人交手一招,左右分开。 李剑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那柄短剑显然不是凡品,一接触到空气便发出耀眼的光芒。 而台上的薛不才等人都是一愣,那柄短剑极其面熟,那应该是黄衫当年的短剑。对了,当年为了躲避白虎之灾,曾让千雪、英子和红羽在秦弄玉的带领之下,偷偷的潜回碧云山,当时能拿走之物也都带走了,包括黄衫的一应物品,由三女分别的保存。 而吴天战败白虎之后,众人重返凝碧涯时,英子则留在了碧云山上,黄衫的短剑也自然的留了下来。 只是想不到这柄短剑居然出现在了李剑的手中,显然李剑用这柄短剑也有些时日了。 对了,李剑在对钱亚蛟之时,曾显露出双手分施两招的法术,难道是他又要用那一招? 果然如此。 李剑双剑齐挥,两道六色彩虹齐飞而出,击向了念玉。 台上下众的齐惊,只是一道六色彩虹的威力便是不凡,需要极强的内法,而李剑居然能够同时发出两道六色彩虹,他的内法到底有多深厚呀。 江小贝连声的赞叹,“奇才,奇才,或许只有当年的吴尘飞和吴天,才能与之相比。” 众人齐齐的点头。 然而徐若琪则发出微微的惊叹之声,她在为念玉担心。 念玉急退之中想的对策。若是一道剑虹,她自然有法逼开,而此时两道彩虹,而是是由一人发出。自己若是躲闪,那两道彩虹居然还能在空中闪转,那样自己便要落入被动了。 此时她已到了擂台之边,再无退路。于是一声的大喝,一道七色彩虹飞出。 “轰”的一声,李剑直觉右手一震,一条彩虹消失,然而另一道彩虹去势丝毫未减,直刺过去。 念玉也来不及再次提法,只是举剑迎上。 然而那道剑气极强,距她还有丈许,便让她呼吸困难。 李剑的脸上露出狞笑,台上的秦香也露出了冷笑,这念玉要受伤了。 念玉心知不好,心念一动。“嘭”的一声,她的身上五彩一闪,一对羽翼生出在背上。双翅一振,已飞到二十丈之外。 “轰”的一声,那道六色剑气击到了擂台之上,小半个擂台被击毁了。 李剑大惊,连忙飞到了空中,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念玉。 惊讶的不只是李剑,台下的众弟子都惊的合不上嘴了。 此时的念玉身穿五彩霞衣,背生双翅,宛若仙子一般。 众弟子看罢多时,发出一阵的喝彩之声。 “她身上穿的什么?居然如此之快,如此之美?”有人问道。 有人答道:“听说那便是传说中的五彩霞衣,原本是咱们的徐师叔所用,没想到传给了念玉。” 有人猜测,“这二人长得如此之像,若非是眼睛的颜色不同,真要说她们是姐妹了。” 看台之上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到了徐若琪的脸上,就立旁边的薛小雨都嘟着嘴道:“师父偏心,怎么漂亮的衣服不传给小雨,而是传给了那位姐姐,她本来已经很漂亮了。” 薛不才瞪了她一眼,薛小雨吐下舌头,不敢说话了。 徐若琪叹了口气终于道:“念玉也是灵蛇后人,所以我便将五彩霞衣传给了她。” 年轻弟子们都不知此事,纷纷的惊讶,而薛不才等人心头的猜测又验证了一步。 “五彩霞衣。”李剑道。 “哦?”念玉一愣,“你认得这衣服?” “我娘曾参加了十八年前的大战,自然见过。看来你与徐师叔的关系不浅,她连五彩霞衣都传给了你。”李剑道。 念玉微微一笑,身上五彩一闪,急冲而来。 她的速度极快,李剑情急之下祭出五点十字剑星,没想到眼前的五彩一闪,人已不见。接着一道剑气从身后刺来,原来念玉已到了李剑的身后。 李剑大惊,另一手剑向后一划,一道六色彩虹送出。 可是依然击空,念玉又从上击下。 李剑顿时之间左挡右支,有些忙乱。 这还不算,偶尔的正面交手,李剑发觉念玉的内法居然还增强了不少。他不知这五彩霞衣有增强内法之效,若论内法,念玉与李剑和思涯无法相比,而她按照徐若琪之法,穿上五彩霞衣之后对太阳花施法,才能与李剑并列的。(未完待续) 518回 意料之外 转眼之间,又过了二十多回合,李剑的身上居然已受了两处小伤。 李剑心道不好,若是如此下去,自己必败。 若想战胜念玉,必须要让她慢下来。若要让她慢下来,便要以强大的剑气将她压制,才能得手。 若要将她压制,只有试试双手齐出七虹境界的虹光剑法。自己练习之时,曾经成功过一手七虹一手六虹,此次双七能否达到呢? 况且目前最大的难题便是抓不住徐若琪。 此时李剑一眼看到李明昊从天枢殿内走出,对了,他是去给冯英雄治伤了。李剑灵机一动,我何不冯英雄的一招,冒险一试呢? 想着,念玉一影一闪,自他的身后击来。 李剑双手握紧了双剑,转身却比平时慢了不少。 念玉大喜,以为得手,全力刺下。 没想到李剑身上光芒突然大盛,两柄剑齐齐的飞出,在空中化成两道彩虹。 一道七色彩虹,一道六色彩虹。 而李剑则是向旁边急闪,居然依靠念玉一愣之隙躲开了那一击。 两道彩虹自左右向念玉击去,念玉心知中计,情急之下身上五彩大盛,手中剑发出一道剑气,化成一道团剑气,将自己包围在其中,挡住了两道剑气。 李剑虽然没有发出双七的虹光剑法,却已将念玉困住。他哪里肯放松,身上内法狂吐,两剑的剑气硬向念玉压去。 念玉无法脱身,只好全力的抵挡。 众人都被这奇景给给惊呆了,包括刚刚走出来的李明昊,他根本想不到漂亮的念玉,居然有如此的法术。 全力施法的李剑发出一阵的狂笑,那两道剑气居然又强了不少。 念玉身体周围的剑气圈这是越来越小。 念玉要败了。 江小贝有些犹豫,如此情况之下,自己有终止比赛,宣布李剑胜利吗?还是等一等,说不定念玉还有其它的法术。 正在此时,念玉身上突然发出一道的金光,一条金蛇突然钻出,咬向了李剑的面门。 李剑大惊之下,却不肯放弃,借着金蛇钻出之洞,一道剑气也冲了进去。 又是两败俱伤之打法,看台上之人脸色都是一变。 突然那条金蛇转向,撞开了一旁的一道七色剑气,而念玉身上光芒再闪,硬接下了那股钻进来的剑气。 虽然那道六色剑气钻了进来,却已损失了不少的法力。 “轰”一声,念玉被震退,她的胸中一阵的憋闷,大口的喘着气。 李剑见念玉又出了新武器,而且是件极器至宝,脸色一变。挥剑直刺过去。 两道六色彩虹生出。 念玉刚要飞开,那两道剑气也飞到,将她死死的压制,她情急之下大喝一声。 那条金蛇在空中突然发出万丈金光,身形爆涨到了一丈。 “轰轰”两声,金蛇硬接下了李剑的两击。 念玉被震的连退数丈,胸中有一股热流要涌上。 而李剑手上也是一麻,只是他看出念玉此时比他难受的多,若是再来一击,自己靠要胜了。况且好不容易的压制住了念玉,她若是飞开了,自己肯定追不上的。 李剑想着便要再次出剑,突然对面的念玉一抬上。“慢,我输了。” 说完慢慢的落到了擂台之下,向着李剑一抱拳。 众人都是一愣,念玉虽然落入了下风,可是刚才的那条金蛇一出,分明还有反击的实力,却为何偏偏认输了呢? 只有徐若琪知念玉是听了自己的话,于是微微的点头,心中暗喜。 江小贝也反应过来,于是高声道:“这场比赛,天枢堂李剑胜。” 李剑有些不知所措,刚刚的念玉的几式法术,明明还有保留,为何便如此认输了? 李剑扫见念玉向着徐若琪微微抱拳,徐若琪回以致的微笑,心中似乎明白了,她真的是要点到为止,即便赢了自己,后面还有思涯,他的同门师弟。看来她对思涯绝无胜算。 如此说来,自己也不是思涯的对手。幸好他刚才受了重伤,那么明天的比试,自己便占了便宜了。 “这场比赛不错,点到为止。”江小贝高声道:“明日决赛,思涯对李剑。” 江小贝说完,转身回到了看台之上,此时看台之上的数人议论片刻之后,目光都落到了徐若琪的身上。 “徐师妹。”秦弄玉终于道:“已经有十多年未见识过金蛇剑和五彩霞衣了。” 此时念玉也飞上了看台,到徐若琪面前抱拳道:“多谢师叔指点,若非师叔所授的两件宝贝,念玉此时恐怕已受伤了。” “什么?你叫她师叔?”李玦诧异道,显然他知道的更多。 徐若琪脸色一变,生怕他说出什么。 念玉也是一愣,难道自己不该叫她师叔吗?难道师父已知自己与她的关系,而认自己叫她姨妈吗? 秦弄玉看出些什么,然后问道:“念玉,你的父亲是谁?” 念玉一奇,然后道:“我父乃是皮山国的大将军飞将。” “你母亲是何人?”秦弄玉又问。 念玉看看徐若琪,想起了她曾说过不必告诉众人她们之间的关系,于是摇了摇头道:“我自生下便未见过母亲,父亲只说在我出生之时她已去世了。” 此时薛不才和江小贝对视一眼,想起了他们曾计划以徐若琪处子之血激发吴天的内法之事。若是按念玉的年龄算来,徐若琪便是在那前后受孕的。她是徐若琪之女,不会有假,因为她们长的极像。可是她是否是飞将之女,那便有些疑问了。 在凝碧涯大胜之后,徐若琪突然以想念母亲为由,离开了碧云山近一年,这段期间,便应是为了避开众人的耳目,去生产了。 薛不才想到此处,突然大笑道:“徐师妹,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如今孩子就在身前,不妨对她说出了实情吧。” 台上台下众人都是一愣,看来这念玉和徐若琪真有特殊的关系,否则怎么连掌门都如此说了。 而李玦则心中诧异,薛不才怎知那实情? 徐若琪脸色一变,正要制止,薛不才对念玉道:“念玉,你可知你与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念玉一愣,感觉薛不才知道实情,心道既然掌门都说话了,自己也不妨将话说开,或许真相便将大白。 于是念玉抱拳道:“徐师叔对我说过,我母亲乃是她的族姐,同为灵蛇之后。” 众人又是一愣,只是众人所想不同。 台上下多数人都是恍然大悟,怪不得此二人如此想象,原来徐若琪是念玉的姨妈。而薛不才和江小贝则是一愣,徐若琪为何编出如此之言骗念玉? 见薛不才脸上表情奇特,念玉连忙道:“掌门师伯,难道不是吗?” 薛不才摇摇头道:“自然不是。据我所知,徐师妹乃是徐师伯的独女,并无族姐。所以说,她便是你的生母。” “啊!”听薛不才一说,念玉和徐若琪的身子都是一震。 念玉看着徐若琪,含泪道:“掌门师伯说得是真的吗?” 徐若琪背过了身,没有回答。 “徐师妹,孩子都已长大,你不必隐瞒了。”薛不才叹口气道。 徐若终于下定了决心,转回身来道:“不错,我就是你的亲娘。” 念玉后退几步,虽然她初见徐若琪之时,便感觉出她身上有股说不出的亲切之感,而且自己与她的相貌世间少有,她也因此而想到过她便是自己的母亲。她也希望有这样一个美若天仙、法力高强的母亲。可是徐若琪告诉她,她只是她的姨妈,她的母亲另有其人,曾让她好生的失望。 如今亲耳听徐若琪说出了真相,念玉还是忍不住的惊讶。“娘?” 徐若琪点点头,热泪盈眶。 念玉又道:“如此说来,那教我金蛇密籍之人,也是你了?” 徐若琪又点点头。 念玉的脸色突然一变,“你即是我亲娘,为何与我相见之后,不说出真相。你可知多少次我见到别的孩子在娘亲的怀中睡去,我却哭醒吗?” 徐若琪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说不出话来。她想伸手去拉念玉,念玉却躲开了。 徐若琪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曾如此对自己的母亲云影,也是如此是倔犟。如今事情发生到了自己的身上,才觉出作为母亲,心有多痛。冥冥之中,真的有报应,自己当然这样对母亲,如今女儿又如此对自己。 “娘与那人有过约定,本来都不打算见你的。”徐若琪道。 “是爹不让我见你的吗?”念玉幽怨道。 徐若琪摇了摇头,她心中的苦,能说给谁听呢? 此时台下之人见两大美女眼泪涟涟,也忍不住被感染,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几个摇光堂的女子居然掉下了眼泪,抽泣起来。 江小贝见场面有些不对头,于是连忙笑道:“既然是母女相认,自然是好事。咱们还是请她们到殿内,慢慢聊吧。”然后他转身对众弟子道:“明日巳时,这里举行决赛。受伤的思涯也要尽快的养伤,明日再战。”江小贝说完,一施眼色,摇光堂堂主金梦洁和雪飞、薛小雨等人连忙将徐若琪和念玉带进了天枢殿内。 场下的各堂弟子,除了天权堂和天璇堂各自忙于救治思涯和冯英雄,其它堂的弟子仍在议论纷纷。 今日不只是比赛精彩,居然还暴出了念玉的身世,徐若琪居然有个如此漂亮又法力高强的女儿。 大家慢慢的散去,还忍不住向天枢殿的方向看去,不知那里的会发生什么?念玉和徐若琪母女此时是否已经相拥在一起,诉说着离别之苦了。 然而大家都猜错了。 天枢殿内徐若琪和念玉非但没有相拥哭诉离别之苦,反而是薛不才讲起了,他认为的念玉的身世。因为他看着念玉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修为,只有那人的子女,才能这样。她也只能是那人的女儿。 那人,便是吴天。 “你爹爹为天下苍生,作出了很大的牺牲,他的女儿能有如此出息,过些日子你们相见之时,他定会十分高兴的。”薛不才道。 徐若琪自然知道念玉的生父是飞将,他只道薛不才在说飞将在大战之时也出了极大的力,所以没有想到别处。 念玉一愣,因为她心中的父亲乃是飞将,她一直没有怀疑过。她此时也以为薛不才说得父亲高兴,也是说得飞将。 于是念玉向着薛不才一抱拳,然而转头问徐若琪:“你与爹为了何事而不想见我?” 徐若琪咬咬牙,想起念玉乃是自己在昏迷之时,被飞将*才怀上的。这些事情她原本不想去想的,也不愿去讲的。至今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此事,除了飞将,别人都不知晓。 此时念玉问起,她只好道:“当初娘是为了救一人,才如此与你爹约定的。若是我本意,你本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的。” 众人都是一愣,为了救一人?薛不才、江小贝想不明白,吴天要救谁?才让徐若琪生下了念玉。 而其他人则更是没有头绪,想不出飞将要救谁? 念玉冷冷一笑,“要救之人一定对你十分的重要,你居然肯以自己女儿的生命去换。” 听了念玉的话,徐若琪心中疼痛。念玉此时一定恨极了自己,自己居然要放弃她,而是为了救人才留下了她。她若是知道那人是谁,一定会恨死了他的。只是如今话已说到这份上,自己还是要把一些事情说明白的。 徐若琪正色道:“不错。所救之人对为十分的重要,可是说是我一生之中最重要的男人。若是没有他,便没有我的今天,若是没有我,他也不会是如今的样子。” 此时晓峰等人早已被招呼去休息了,殿中只有虹光派的几人。众人都知徐若琪和吴天之事,这人分明便说的是吴天。 江小贝和薛不才此时想不清楚了。既然要救之人是吴天,那么与念玉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是徐若琪不想生下念玉,而吴天想让徐若琪生下念玉。所以才有了徐若琪回山之后,便再未去过凝碧涯,还躲到了北山生下了念玉。只是这与救不救吴天有什么关系呢? 念玉一听徐若琪所说的是个男人,于是冷笑道:“如此说来,你除了我爹之外,还有别的男人。” 徐若琪心道自己一生之中,除了被飞将*,还与吴天做过男女之事,于是点头道:“不错。” “你不爱我爹。”念玉已看出了缘由。 “是。”徐若琪答应的十分干脆,自己被他*,恨不得一剑刺飞将一个透心凉,怎么会爱他呢?若不是当时有事求他,世上早已没有飞将这个人了。 “你既然不爱他,为何还与他生下我来?”念玉含泪道。她此时虽然找到了生母,可是却发现自己原本是个多余的人。母亲原来要将其做掉的,只是为了别的男人,才让自己活了下来。 而徐若琪听了念玉之言,脸上一下子冷了下来。她被飞虎重伤之后,承蒙飞将搭救,可是谁那想到飞将见色忘义,居然趁自己昏迷之时占有了自己。此事她是断断不会向他人说起的,况且此处有如此多的人。 “你的出生,原本便是个错误。”徐若琪还想说别的话,突然念玉大叫一声,转身飞走了。 徐若琪一愣,因为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虽然是个错误,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有道是血浓于水、骨肉相连,她将念玉送到西域几年之后,便日夜的思念自己的女儿,所以才偷偷传授念玉金蛇密籍的。这些年来,一年之中,她倒有半年多待在西域。 可是徐若琪的话还没有说完,念玉便转身离开了。 李玦身形一闪飞了出去,正好遇到了要走进来的李明昊。 “爹,发生什么事情了?念玉她为何带泪而去?”李明昊问道。 李玦无暇解释,于是道:“明昊,快去把念玉追回来。” “是。”李明昊答应一声,追了上去。可是念玉的法力原本在李明昊之上,此时又在负气而走,李明昊只能远远的看到她的背影,才不至于跟丢。 二人飞行速度极快,片刻之间便离开了碧云山。 李玦回到殿内,徐若琪抱以急切的目光,显然是十分的关心念玉。 李玦叹气道:“我让明昊去追了。此时二人恐怕已飞出了碧云山。” “啊,念玉没有独自闯荡过江湖,她一人去会有危险的。”徐若琪说着便要追上,薛不才拦住了她。 “徐师妹,你现在追上恐怕事情会更加的麻烦。我看还是让念玉先冷静下来,你再与她好好谈谈吧。”薛不才道。 李玦也道:“正是。明昊虽然年轻,却是十分的机灵,有他跟着,再加上念玉的法力,江湖之上几乎无人能对他们造成危害。” 听了此言,徐若琪才放下心来。 “李师弟,思涯的伤势如何?”薛不才问道。 “多谢师兄关心,想来明昊已以西域的御木之术给思涯疗伤。以思涯的法力,应当已无大碍。”李玦道。(未完待续) 519回 李剑生变 薛不才点点头,见众人都低头沉思,于是道:“今日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决赛。” “是。”众人答应一声,纷纷的退下。 “李师弟留步。”薛不才叫道。 于是殿上只剩下江小贝、薛不才和李玦。 “师兄、江师叔祖有何吩咐。”李玦道。 “李首座,这两日比试之时,思涯曾施展出不同于本派的法术,你可知是何等法术吗?”江小贝问道。 “禀师叔祖。”李玦道:“思涯乃是西夜国人,他入门之前曾修炼过西夜国的法术,他懂得那些法术也是自然。” “这个你已说过,只是他所施展的法术,我等感觉十分的面熟。颇向当年的一个枭雄。”江小贝道。 “枭雄?”李玦一愣,当年能称为枭雄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邪教教主白眉。 “你也想到那人了。”江小贝道。 李玦点点头,诧异道:“江师叔祖,你是说思涯可能是白眉之后?” 江小贝和薛不才都点点头。 薛不才道:“我们曾多次与白眉交战,而思涯激战之时,那股与白眉相似的内法便在不经意之间显露出来。” “当然,只凭这一点也不能确定。”江小贝道:“世间的法术有千万种,其中相似或者相近的也很多。” “正是。”李玦道。 “若要看出他的真实身份,便要将其逼到绝境。”薛不才道:“他此时受了伤,而李剑却没有受伤,所以明日的决战,李剑必然占了上风。思涯若要取胜,便不能有所隐藏了。” 江小贝点点头道:“如此便能看出他的法力渊源。只是我还有一想,或许他不只是白眉的传人,他与白眉的关系还可能更近。” “更近?”李玦惊道:“难不成说他是白眉的后人?” “传说白眉一族,乃是上古大神之后。其族人最显著的标志便是人人有一对白眉。只是传到现在他族中人丁不兴,只剩下寥寥几人。大家还曾记得当年的惊鸿吗?” 江小贝说到惊鸿,众人都忍不住点点头。惊鸿是白眉之女,也生着一对白白的眉毛,与白眉的一样。 江小贝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转头问李玦,“李首座,思涯头顶之上的皮帽可曾摘下过吗?” 李玦一愣,想了一想,果然未见思涯摘下过皮帽,而那皮帽又深、又紧,不仅是摭掩住了眉毛,即便与冯英雄大战,也不曾落下。难道那皮帽之下,会是一对白白的眉毛吗? “思涯法力高强,若要摘下他的帽子,非是易事。”薛不才道。 “那便要看李剑的本事了。”江小贝道。 三人感慨一阵,李玦突然道:“念玉这孩子的脾气,像极了年轻时的徐师妹。但愿明昊已追上了她。” 另外两人也齐齐的点头。 天璇堂。 李玦轻轻的走了进去,丁伟听到了李玦的脚步之声,点了点头。 “思涯如何?”李玦问道。 “明昊离开之前御药草给他疗伤,他已有了好转。此时他正自行的疗伤。”丁伟道。 李玦点点头,走进了内堂。 那里面发出一阵阵的光芒,这光芒让李玦看起来有些怪异。因为这疗伤的法术非是虹光派的法术,而是西夜国驭虫疗伤之税。此时思涯*着上身,肩头中集之处,此时已是集满了药草,而且那些药草已深深的插入到了他的穴道之内,发出微微的光芒。 这还不算,一群蚂蚁正慢慢的爬到思涯的背上,然后将他背上的药草吃掉,又咬着他的伤口。 李玦先是一惊,随即发觉被蚂蚁咬过的伤口,居然迅速的生出了肉芽,飞快的生长起来。李明昊大是惊讶,看来这西夜国的法术果然厉害,这疗伤之法并不在皮山国御木之术之下。 李玦知道,那药草是皮山国特有的疗伤之法,后面的蚂蚁却是借着药草的药力,让伤口愈合的更快罢了。若是如此,思涯的伤势会好的很快,看来掌门师兄和长老预计的有变。 明日对战之时,思涯的伤势可能已经痊愈,吴剑未必能能将思涯逼入绝境了。 只是他心中还有些欣慰,儿子明昊虹光派的法术不强,这御木之术却是颇有造诣。是了,他将来要成为皮山国国王,本国的御木之术怎能不用心呢?反而是虹光派的法术,倒有些多余了。 思涯此时紧闭着双眼,身上微微发出光芒。而那伤口之处,居然传出“嘶嘶”的响声。 李玦大奇,仔细看去。原来是那些蚂蚁突然全身发红,最后化成了药水流入了伤口之中。 李玦大惊,心道这西夜国的驭虫疗伤之术居然是这个样子。传说西夜国的驭兽之术,能驭动飞禽已是很强了,若是再强,便可驭动虫蚁,甚至驭动法了较低之人。 思涯此时感觉到了身前有人,于是睁开了双眼,一看见李玦,便连忙停下法术想要起身。 李玦连忙上前按住了他的肩头,让他不必起身。可是自己的手刚刚接触到思涯的肩头,他的身上却闪过一道玄光,李玦的手居然被弹飞。 李玦一愣。 思涯脸色一变,连忙道:“徒儿有罪,没有收住法力。”说着便要起身。 李玦摇了摇头道:“你还是继续养伤吧,明日将是决赛。” “是。”思涯心头微微的感动,这十来年,除了念玉与李明昊,便是师父对自己关怀备至了。想着他的心头一软,他拜入虹光派门下,原本是另有重任的,可是看着虹光派之人大都是正派之人,他又心头一松,那复仇之心便要沉下。 李玦又看了思涯几眼,转身出去了。 只是他身后的思涯愣了片刻,脸上的杀气突然强了起来。母命难违,外公之命不能不遵从,那两个人一定要杀的。 李玦出门之后,头上冒出了冷汗。刚才思涯震开自己的那股法力,明明已强过自己许多。他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的法力?难道真如掌门师兄所言,思涯入门的动机另有它算? “师兄,你怎么了?”丁伟看李玦脸色不好。 “我……我没事。”李玦答应一声,转身离开了。 摇堂峰之上,李剑在房内内法运行几周天之后,顿时感觉周身的舒畅。 他今日的心情极佳,虽然是念玉最后时刻认输,才让自己进入了下一轮,但他自认为再斗下去,胜者还是自己。只是自己会多耗费许多的法力,甚至于还会受伤。 其实念玉若想让他的师弟思涯取胜,大可与自己再斗上个百十回合。只是她没有那样做,那么自己便占了便宜了。 思涯被冯英雄的刺中了三剑,伤势一定不轻。 想着他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只有战胜了思涯,便可以成为中阵之首了,便没有人敢说自己是没爹的孩子了。娘也可以在山上扬眉吐气、挺胸走路了。 他正得意着,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之上,一人正向这里走近,还带着一股的香味。 秦香。 怎么晚了,她怎么来了?难道是自己要成为中阵之首,她先来道贺的? 李剑连忙挺了挺胸,正要去开门,可是门却“咚”的一声被踢开了,秦香怒气冲冲的跳了进来。 看着秦香脸上的怒色,显然不是来道贺的。而且大怒之下的秦香,身上散发出的来香味也变的刺鼻起来。 “秦师姐,你……”李剑的有些不知所措。 “李剑,你答应过我好好教训教训那丫头,你做到了吗?”秦香怒道。 李剑一愣,心道念玉的神通不在自己之下,虽然久战之下自己未必会落败,可是要谈教训,那便有些勉为其难。李剑正要向秦香解释,可是秦香却不依不饶。 “你一定是被那丫头的姿色所吸引,所以才不忍下手的。”秦香道。 李剑上前一步,正要解释。突然身子一震,他脸色大变。原来是月亮已早早的升到了天空,此时一道月光照射到了他的身上,他的体内升出一股无名的邪气。于是他连忙后退几步,重新躲入了月光的阴影之中。 “秦师姐,你快走。我改天再向你解释。”李剑说着,便要将秦香推出门去。 秦香一下子闪开,“我怒气未消,决不离开。你此时尚未回答我,我本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和别人一样,也是个重色轻友之人。” 秦香滔滔不绝的说着,而李剑则后退两步,想要退开窗口,躲开月光。可是秦香一把拉住他,继续问着。身上的香气浓郁之极。 李剑的身上隐隐发出红光,他连忙以虹光派内法强行压制着体内的那股异法。 秦香又说了一阵子,突然发觉李剑的脸色不对,二目之中隐隐有红光射出。 秦香一惊,连忙住了口。而此时李剑的后背之上突然传出了“咔咔”的响声,他的后背上的衣服,突然鼓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撑破衣服。 “你……你怎么了?”秦香惊道。 “你……你快走。”李剑说着,把秦香向外一推。 可是秦香一下子没站稳,身子一歪,李剑下意识的上前一拉,自己又暴露到了月光之中。 “啊!”秦香惊叫了一声,想要甩开李剑的手跑出去,可是手却被李剑紧紧的攥住,不能挣脱。 “你……你要做什么?”秦香惊道。 李剑脸上突然一阵茫然的表情,呆呆的看着月色。 “嘭”的一声,一团东西从李剑的背上冲出,在空中展开,居然是一对肉翅。展开的肉翅足有一丈多宽,此时屋内的家什被肉翅碰到,纷纷的坠落。 “啊!”秦香又是惊叫一声,吓得面无血色。再看李剑时,他的脸上已换成了狰狞的表情。 他此时正色迷迷的看着秦香,“秦师姐,我突然发觉你今天好美。” “你……你要做什么?”秦香感觉到不妙。如此深更半夜,此处虽然在摇光峰之上,却距摇光堂很远。况且李剑的法力远远超过自己,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而更可怕的李剑的后背之上不时的传出“咔咔”的响声,那对肉翅还在慢慢的伸展,挥动。屋内吹出的旋风,让她睁不开眼睛。 李剑的眼中放出淫邪的红光,他现在看上去完全就像一个怪物。 此时秦香有些后悔自己盛怒之下便不记后果的来到李剑这里了,他们都已不是小孩子了,都是十七八岁的成年人了。 秦香张开嘴刚要大叫,李剑手上光芒一闪,一股强法已制住了她的嘴,她的居然张不开嘴了。 秦香的眼中流出了泪水,可是此时的泪水只能让李剑更加的兴奋。 他一步步的向秦香走去,将秦香挤到了墙上,无法动弹。 秦香的双手双腿被李剑的法力压制到了墙上,她想大叫却张不开嘴。只有丰满的胸剧烈的起伏着,反而更加的诱人。 李剑的手慢慢的伸了过来,向着秦香的胸口。 秦香原本急促的呼吸,现在都忍住了。好让开一些空间,躲避李剑的手。 李剑的手马上就要挨着秦香丰满的胸脯了,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的高喝:“剑儿,住手! 那是英子到了。秦香仿佛遇到了救星,英子师叔来了便好,起码能制止李剑。 英子看着李剑的变化,心中大惊,这么些年,她一直都很小心,可是今日终于被激发出来了。于是连忙念动那个法咒,那是当年吴天传给千雪,而自己多次听他们念起,暗自记下的。 空中闪过一道的佛光,佛光照射到李剑的身上,李剑脸上的红光一闪。 秦香只觉压制住自己的法力一松,她终于可以叫出声了,“英子师叔,救我。” 英子当然是要救她的,可是此时看来,英子念出的半拉子佛咒,似乎制不住李剑。 秦香虽然可以说话了,可是身体还是被李剑的法力所控制,无法脱身。 仅仅片刻,英子脸上便淌下了汗水,虽然天气已凉。她念出的佛咒,已感觉出一种反弹之力,让她的胸中憋闷,呼吸都困难。若是她一停止,那么李剑对秦香做出什么事情,她可以想象的出来。因为他的父亲当年也对自己做过同样的事情。 秦香看出了英子有些支持不住,于是便大声的叫了起来,希望摇光堂的人能听到,来救自己。 可是刚刚出声半句,李剑内法一吐,又封住了她的嘴。 “嘭”的一声,英子已震退数步,大口的喘着粗气,而李剑却是狰狞一笑,又要扑向秦香。 英子见状不好,便要再上。突然空中白影一闪,一人飞到。 她念动佛咒,空中顿时出现了一尊金佛,慈目微垂,悯看众生。 李剑被这佛光一照,身上的红光顿时大减,背后的肉翅也慢慢的收了回去。 秦香只觉身上一松,连忙脱身跑开。 来人正是徐若琪,只有她是亲耳听沈四所授的佛咒,再加上自身法力高强,还有多年的修炼,此时所念出的佛咒,更超当年。 片刻之后,李剑身上的红光消失,背上的肉翅也恢复了原状。他冷静下来,呆呆的看着四周,有些不知所措。 “快离开窗口。”徐若琪叫道。 “是。”李剑连忙后退,躲到了阴影之中。 “多谢徐若师姐,只是……”英子心道如此一来,李剑的身世便彻底的暴露了。 徐若琪叹口气道:“李剑之事,我十八年前便已知晓,所以才向吴天问了名字。吴剑,这才是他的真名。” 英子眼中一热,想起了这些年来,徐若琪对李剑和自己多有维护,特别是李剑惹事之时,多是徐若琪替他摆平,于是向着徐若琪实施一礼。“多谢徐师姐。” “你我还客气什么。你进屋速给李剑换件衣服,把门窗都打开。如此一闹,恐怕掌门师兄他们片刻便会到了。”徐若琪道。 英子一愣,马上明白了所以。若是有人来到,定会看到李剑背上的肉翅,而且刚才秦香在屋里,此时屋中一定有她的香味。她答应一声,跑进了屋内,首先打开了门窗,然后一边斥责李剑,一边帮他穿上别的衣服。 原来李剑背后的驼背,是他的一对肉翅。 “娘,非是剑儿有意,而是秦师姐突然闯了进来,孩儿不小心照到了月光。”李剑也知此次自己惹了大祸,非是当年打伤别堂的弟子那么简单,于是解释道。 “你知道你刚才要对你秦师姐做什么吗?”英子又道。 李剑穿好了衣服,想了一下脸上一红,他自是想起自己要对秦香行不轨之举。 “若非你徐师伯及时感到,你便铸成大错了。”英子道:“便如你爹当年。” “我爹?”李剑突然想起刚才听徐若琪道自己原本应该叫吴剑,此时正要问下去。突然空中闪过若干的光点,显然是有几人飞到。 徐若琪脸色一变,知道是薛不才和各堂的首座等人到了,于是对李剑道:“待会你不可多言,有事我来回答。” “是。”李剑老实道,他从心底对徐若琪还是十分的感激的。(未完待续) 520回 扬眉吐气 “呀,秦香那边……”英子突然想起秦香此时也跑回了摇光堂,此事她定会对其母亲玄石说起,那样即便有徐若琪维护,他也难逃重责了。这些年虹光派在薛不才和江小贝的治理之下,人员壮大。而随着门人的增多,数次修改了派规,多是加重了原来的处罚。象李剑若是被判定犯了奸淫之过,最重可能被废去法术。 徐若琪看了看摇光堂的方向,心道秦香之事,还是听天由命吧。 此时空中几人落下,果然是薛不才、江小贝等人,连晓峰谷主和明海方丈都赶到了。他们惊讶的看着徐若琪和英子,以及躲在屋内的李剑。 薛不才上前几步问道:“徐师妹,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大事。李剑急于练功,有些走火入魔,我刚刚帮他恢复正常。”徐若琪道。 薛不才疑惑的看看徐若琪,他虽然远在天枢峰之上,可是刚刚明明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法力传出,这个方向还有佛光闪过。这里一定发生了大事,否则徐若琪不至于说谎。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刚才的那股法力,却象是当年吴天入魔之时,身上所发出的法力。 此时空中又有几人飞到,秦弄玉、李玦、储志宏、丁伟等人也都感觉到了异像,飞来查看。 其中储志宏更是上前几步,四下看看道:“徐师妹,难道是吴师弟回来了吗?” 众人都是一愣,同时也都肯定了自己刚才的感觉,那正是当年吴天身上的法力。 徐若琪也是一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储志宏此时也反过了味来,摇头道:“对了,他身上的魔法已消除完毕,当然不会发出这样的法力了。况且这时正是紧要关头,他怎会离开半步呢?” 众人都是一阵的唏嘘。 “刚才那股法力从何而来?”秦弄玉四下打量,最后目光落到了那间屋子之内。“李剑,掌门和师父到此,为何不出来拜见。” “师父,我……”屋内的李剑答应一声,却不敢跨出房门,此时月亮正高。 “李剑刚刚走火入魔,此时正在恢复,他无法拜见的。”徐若琪道。 秦弄玉一愣,连忙飞身进了房间,看见房间之内十分的凌乱,而李剑坐在一旁脸色不定。 秦弄玉上前一搭他的脉门,果然是脉相不稳,可是远未到无法出门拜见的程度。 而旁边,居然还有一件破损的衣服未收好。英子见到秦弄玉发现了尚未来得及收起的衣服,心中一惊,连忙的抓到了手里。 而这一切举动,更让秦弄玉怀疑,这里一定发生了大事。 他正要询问,突然嗅到而这房间之内,还残留着一股香味,这种味道,只有妻子和女儿身上才有。 此时只听屋外薛不才道:“弟妹,你怎么来了?” 接着秦弄玉闻到玄石身上的香味从屋外传来,与屋内残留的香味有所不同,如此说来,屋内的香味便是秦香的了。只是深更半夜,秦香到此做什么?难道她与李剑,有了儿女私情? “掌门师兄。”屋外的玄石施礼道:“我夫君在这里吗?”玄石的问话有些焦急。 “我在。”秦弄玉答应着,目光却在英子和李剑的脸上扫过,这二人一听玄石来了,都是一脸的紧张之色。 秦弄玉带着疑惑走出了房间,只见玄石衣衫不整、眉头紧皱。 “你穿成这样来见掌门师兄,成何体统。”秦弄玉斥道。 玄石不管这些,而是对秦弄玉道:“香儿出事了,她此时正在大哭,你快去劝劝。” “啊!”秦弄玉想到了刚才房间之内的香味,心头一沉。他再看一眼旁边的徐若琪,发觉徐若琪的脸色也有些异常。 只是他来不及多想,玄石便拉着他向摇光堂的方向飞去,连薛不才都没有理会。 薛不才等人大奇。而此时空中又落下一人,是摇光堂首座金梦洁。 “金师妹,摇光堂发生何事了?”薛不才急道。 金梦洁看了看他道:“我也不知。只是秦香突然大哭着闯进了玄石的房间,说什么不活了。我过去看时,她的衣服有些不整。” 众人又是一愣,此时徐若琪看实在瞒不住,若要救下李剑,只有靠着吴天的面子了。于是她对着屋内的英子道:“英子师妹,事到如今,还是实话实说了吧。” 英子看了看李剑,心道她让我实话实说什么?是刚才之事还是李剑的身世?于是答应道:“但听徐师姐安排。” 徐若琪看看此时场中除了虹光派的各堂首座,便是晓峰谷主和明海方丈。这二人与吴天都十分交好,若是自己说出了李剑的身世,他二人定会为李剑求情的。于是徐若琪清了一下嗓子道:“掌门师兄、晓峰谷主、明海方丈,其实李剑乃是吴天之子。” “啊!”众人齐是一惊,然而更为惊讶的,却是守在母亲身边的李剑。英子只觉李剑的身子一震,接着李剑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英子点点头,示意他听徐若琪说下去。 “他不是米店李掌柜的儿子吗?”江小贝惊道。 徐若琪摇了摇头。“李掌柜与英子师妹成亲没多久便病故了。大约是南疆之战之前,英子师妹与吴天再次相遇,才怀上了李剑。只是二人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英子师妹才说李剑乃是李掌柜之后,而让他姓了李。其实这个剑字,便是吴天亲口给孩子起的名字。” “那吴师弟知晓此事吗?”薛不才惊道。 徐若琪摇了摇头。 “他既然不知,又如何起了名字呢?”薛不才奇道。 此时江小贝接话道:“当时吴天与四大掌门误战而受了重伤,刚刚醒来之时,便给他的几个儿子都起好了名字。若琪当时故意让他多起了一个名字,没想到是为英子准备的。那个名字,便是一个剑字。” 徐若琪点点头,“李剑,其实应该是吴剑。” 听了江小贝之言,大家都更加的相信了,那么刚才那股法力出自何出,也都有了正确的解释。 徐若琪又道:“只是英子师妹怀上吴剑之时,吴天的魔性尚在,故而吴剑才生了一副怪模样。” 众人都知徐若琪所说的怪模样是指吴天本来的样子,其中几人,已猜到了李剑背上的驼背里是什么东西了。 “原本魔尊沈三曾传于我一套佛咒,专门用来吴天入魔之时,为他驱除魔性。我传与吴天之后,他每日对着孩子们念诵。想来是英子师妹也学会了一些,却是不完整。所以才未能去除干净吴剑身上的魔性。幸而有碧云山上仙坑灵气的滋养,再加上他们母子十分的小心,便如当年的吴师弟一样,才没有被大家发现。然而随着吴剑年龄的增大,他体内的那股魔性也强了起来。再加上今日是月出之夜,所以刚才才险险入了魔。”徐若琪道。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原来是吴施主之子,怪不得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法力。徐施主所说的那个佛咒,老衲也曾有所耳闻,所创之人,将心经与南疆魔咒揉合在一起,实在是旷古未有。却原来是上代的魔尊所创,老衲实在佩服。” “正是正是。”晓峰感慨道:“吴兄弟当年为了天下苍生,付出甚多。咱们对他的孩子,也当关怀倍加,才能报答他功绩。” 薛不才等人听了也纷纷的点头,徐若琪见众人话已至此,心道火候正好,不妨先给他们留下话套,待会儿秦香之事暴露之时,大家也算有个台阶下。 “掌门师兄、晓峰谷主、明海方丈。当年吴师弟入魔之时,屡做出格之事,其子吴剑也当是如此,故而他若作出什么张狂之事,还要请三位多多的包涵。”徐若琪说着,向三人一抱拳。英子也连忙的向三位掌门抱拳拜谢,李剑一愣,也连忙的施礼。 他们母子自然听出徐若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或者说是为了吴天。于是对徐若琪的感激又加深了一层。 薛不才点点头,他以为这话是徐若琪对另外两大门派所说的,而晓峰和明海也是连忙的答应,吴天之子当然是要礼让三分的。 一阵风过,江小贝突然闻到了一股香起,居然是从李剑的房间传出的,江小贝一愣,想到了刚才金梦洁之言,心中一惊。难不成徐若琪要三位掌门多多包涵李剑,乃是李剑已经作出了出格之事。吴天当年入魔之时,连如云夫人都不放过,那李剑真得把秦香如何了吗? 正在此时,秦弄玉从摇光堂飞了出来。他飞的很慢,一路之上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英子和李剑心头都是一紧,心道秦弄玉是个利落之人,办事向来雷厉风行。此时如此犹犹豫豫,难道已知秦香之事? 他一定知道,他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有人要伤害他的女儿,他怎能轻饶? “秦师兄。”储志宏叫道:“你刚才没有听到,李剑乃是吴天之子。” 秦弄玉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只是随口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储志宏一愣,心道什么叫理应如此呀。 “秦师弟,你有什么心事吗?秦香侄女怎么了?”薛不才担心道。 “香儿?没事,她没事。”秦弄玉突然反过味来。 “无事便好。”薛不才道:“只是你刚才听清楚储师弟的话了吗?” “储师弟说什么了?”秦弄玉愣道。 “李剑乃是吴天之子。”储志宏又道。 秦弄玉一愣,随即笑道:“果然如此,英子师妹这可是实情?” “秦师兄,他却是吴天之子。”英子也知若要保住李剑,只有靠吴天的面子了。 “如此甚好,我刚才一路之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既然此时肯定,我便捷足先登了。”秦弄玉道。 众人又是一愣,原本思维清晰的秦弄玉,此时为何前言不搭后语呢? “你要捷足先登?什么意思?”江小贝奇道。 秦弄玉此时才完全的恢复了过来,微笑道:“刚刚香儿无意之中见到了李剑的秘密,所以受了惊吓。当她告诉我之时,我已开始怀疑李剑乃是吴天之子。而听到英子师妹肯定的答复,我便已做下了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储志宏问道。 “吴师弟英雄了得,而李剑又是我的弟子,少年英雄。既然如此,我与他的关系不妨再进一步,我便将香儿许配给他算了。”秦弄玉道。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想着美丽动人的秦香和干瘦驼背的李剑站在一起,那是一副多么不搭边的组合呀。 可是再看秦弄玉一脸是严肃,不象是在说笑。 还是江小贝反应快,“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英子你看如何呢?” “英子师妹。”秦弄玉道。 英子一愣,原本她以为秦弄玉要说出李剑欲对秦香用强之事,可是没想到秦弄玉要将秦香许配给李剑,她愣了片刻,连忙点头道:“如下一来,剑儿便是高攀了。我当然乐意。” 秦弄玉“哈哈”一笑,然后对李剑道:“虽然你母亲已答应了婚事,你当遵从。不过咱们修炼之人,不必太过于迂腐,我还是要问问你的想法。你愿意娶秦香为妻吗?” 黑暗之中的李剑脸早红了,多年以来他对秦香早已暗布了情愫,如今听师父如此一说,多年来的愿望就要成为现实了,他一时间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只是还是以嘶哑的嗓子说到:“求……求之不得。”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只有徐若琪能体会出秦弄玉的苦衷。但是秦香性格倔犟,虽然有父亲做主,她会答应嫁给李剑吗? 此时晓峰与明海连连的恭喜,英子和李剑高兴的合不上了嘴。 最后薛不才干咳了一声道:“天色太晚了,明日李剑还有决赛,咱们还是各自回去休息吧。” “是。”众人说着纷纷的散去,最后只剩下徐若琪和小英子守在了李剑的屋子之前。 夜更深了,风更凉了,月已西沉。 只是顺着风声,摇光堂的方向隐隐传来了哭声,似乎是秦香的哭声。 没过两三个时辰,天便亮了。 薛不才和江小贝一夜未眠,在商议这派中突发的大事。 原本以为思涯的身世是个谜,他乃是第二代弟子之中最大的隐患,但却没想到原本的好心,让念玉出走,而且连李剑也爆出是吴天的儿子,还有秦弄玉莫名其妙的将秦香许配给李剑,这都太让人惊讶了。 薛不才与江小贝商议许久,决定一切照旧。 念玉虽然出走,但她与徐若琪之间只是母女之间的矛盾,况且念玉法力高强,还有李明昊追去,料定不会有什么大事。 而李剑既然是吴天之子,那便更不是外人了。况且他初闻秦香许配给了他,此时定是喜不自禁,准备着决赛之战。 如此说来,还是那思涯的身世最为让人担心。他的身上居然有白眉的法力,而且他原本便是西夜国人,对皮山国仇深似海,对虹光派也未必有什么好意。当年的西夜国精英十二兽师,便是在随白眉远征中原之时,被中原各派消灭了。而大兽师也可以说是死于吴天之手,况且白眉虽然肢体残缺,可是他却依然活着,他活着,邪教便还在。有道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点“星星之火”便是思涯。若说思涯是白眉派出打入皮山国内部的奸细,实在说得过去。 但愿中午之时的决赛,能让思涯露出真面目。此时李剑意气风发,却是大有机会了。 天亮了,薛不才和江小贝才各自的回房休息了片刻。 因为很快,巳时已到。 天枢峰上擂台边上此时已挤满了人,原本的四座擂台,因为大战已严重损坏了两座,轻微损坏也有两座。于是江文广便利用上午的时间,安排人手拆除了损伤较重的三座,而将剩下的一座略加修整。 此时薛不才等人尚未出现,李剑和思涯也没有影子。台下众人正议论纷纷。 “马师兄,你们开阳堂距离摇光峰最近,听说昨晚发生了事情,各堂的首座的去了摇堂峰。”一个弟子问另一人。 “陆师弟,我们原本在照看受伤的大师兄,夜深之时已然都睡着。可是大师兄却突然醒来,感觉到了异常。还是大师兄法力高强,我们刚要出门看看,便看到师父途经此处,要大家安心休息,不许出堂门,于是我们也没有出去。”“马师兄”讲道。 “原来你也没有看到,太遗憾了。”“陆师弟”道,“不是我听说,那事情和李剑有关,还有……”“陆师弟”此时将声音压得很低,众人都将耳朵凑了上去。 “什么?”众人都是大惊,“怎么会这样?那二人也不配呀。” “陆师弟,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一人问道。 “实不相瞒,咱们刚才来时,我遇到了一群天枢堂的师兄,他们居然唉声叹气的,十分的失望。于是我便跟着他们身后,才听说了出事。”(未完待续) 521回 念玉出事 众人点点头,已经相信他所说之事是真了。 大家正在议论,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的骚动。大家抬头看去,只见吊索旁落下一人,李剑来了。 只见李剑穿上了一件崭新的衣服,居然把胸脯挺得老高,只是如此一来,他背后的“驼背”便显的更大、更鼓了,让人看上去十分的怪异。而李剑的脸上意气丰发、春光满面。或许他今日故意没有将那对肉翅收的太紧,因为那是吴天之子的象征。再加上昨晚初次展开翅膀,却感觉十分的舒服。此时他已不再以能对肉翅为耻,相反的,还是以之为荣。 经过昨夜之事,李剑心里不再觉着卑微。虹光派之中弟子虽多,却大多是名门之后,且不说江文广、冯英雄这等世家弟子,也不说秦香、薛小雨等派中首要的子侄,便是一些普通弟子,也都有相当的身世。 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米店掌柜之子,而母亲,在派中虽然属上一代弟子,却是法力低微。掌门、长老和各堂的首座等人见到母亲还算客气,而那些势力眼的别堂弟子们,有时见到母亲居然连招呼也不打。只是母亲生性谦和,不计较这些。 而更让他自卑的,便是他背后居然生有一对肉翅,母亲自幼便一直把他带在身边,自己成年了都仍住在摇光峰之上,便是母亲怕自己后背之上的肉翅被别人发现。 是呀,普通人那里会生得一对肉翅。传说之中,羽化登仙之人,乃是生出一对的羽翼,便如昨日见到的念玉师妹。而妖邪之辈,才会生得一对肉翅。于是这对肉翅平时只好蜷缩起来,被打扮成驼背的样子混淆视听。 直到昨晚,自己才扬眉吐气。自己居然是当年派中奇才吴天之后,而当年的吴天,便也生着一对的肉翅。而且听到吴天的名字,连法相寺的方丈、无忧谷的谷主都礼让三分,如此一来,自己反而是名门之后。而更让他高兴的,便是师父秦弄玉居然将女儿秦香许配给了自己。自己对秦香倾心已久,只是碍于长相不敢表露,于是只有一场不落的看着秦香的跳舞,尽力的维护于她。 根本不敢想象能够和她成为夫妇。然而这一切都要实现了,自己定要象父亲那样,成为新一届的中之首,笑傲天下。 若要成为中阵之首,便要击败思涯。 思涯受伤颇重,必定元气大伤,真是天赐良机。 李剑一路这样想着,一路挺胸走向了擂台。虽然他身形难看,众人议论纷纷,他却丝毫不在意。 看到掌门和众位首座都未到,于是李剑便在擂台之上盘膝打座。 母亲说过,若是天上有月光,自己一定要躲开,否则将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昨晚,便是因为秦香将自己带到了月光之下,才产生了异变。此时他感觉自己体内内法充沛更胜于之前,看来是那异变之后,使自身的法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当年父亲强大,或许也是因此了。 李剑正想着,突然台下众人又是一阵的惊呼,他睁眼看去,居然是几个天璇堂的弟子簇拥着思涯也飞到了天枢峰。 众人让看一条道,思涯面无表情的上了擂台。 李剑一惊,因为他看思涯的一举一对,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样子。他昨日中了冯英雄三剑,难道短短一夜之间,他的伤势便全好了吗? 思涯看出了李剑的想法,冷冷一笑。有西域皮山国的御草疗伤之法在前,又有自己独门的疗伤内法在后,思涯此时的伤势已基本痊愈,虽然伤口之处还有些疼痛,可是里面却已基本恢复,不影响他的发挥了。 只是思涯此时的目光却忍不住向台下扫去,他在寻找着一个人。 听与自己同来的师兄弟们说,念玉昨日负气而去,明昊王子去追。而此时两人都未来到,难道还没有追上吗? 而且,派中的众师叔说徐师叔便是念玉的生母,所以二人才长得如此相象。怪不得念玉一到碧云山,便新得了两件至宝,而凭借这两件至宝,法力突飞猛进。只是她为何愤然离去,便无人知晓了。 希望明昊王子能尽快的把她追回来,自己也好安心。只是徐若琪是她的生母,自己若是完成母亲的愿望,便会让她伤心的。 思涯也正矛盾着,此时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来是薛不才带着各堂的首座走出了天枢殿。 思涯看着薛不才身后的徐若琪,心中矛盾。她既是念玉的母亲,自己若是伤害了她,念玉难免会伤心;而她同时又是母亲的刻骨仇人,自己岂能不奉母命。 众人齐齐向薛不才等人施礼,薛不才摆摆手,请晓峰和明海先后落座,然后自己才与几位首座坐了下来。 江小贝走上前来,清了下嗓子道:“今日将是中阵选拔赛决赛。比赛之前,我有两件事情有宣布。” 众人一听有事情要宣布,于是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其一,天璇堂的念玉乃是藏剑峰徐若琪之女,她们昨日刚刚母女相认。” 虽然大家早已知晓,可是还忍不住交头接耳。 “其二,天枢堂李剑,乃是本派上届中阵阵首吴天之子,本名吴剑。” 此事极少有人知晓,大家听了纷纷惊讶的看着台上的吴剑。吴剑则挺胸向大家抱下拳,一脸的得意。 思涯则是冷冷的打量下吴剑,眼中杀气一闪,吴天,也是我必杀之人。他居然是吴天之子,那么一会儿的比试,我便不客气了。 “其三,天枢堂秦首座,已将女儿秦香许配给吴剑,派中将择吉日给他们成亲。” 此事一说,众人的惊讶程度更超过了前面两件。第一件事大家可以想到,因为念玉和徐若琪长的极其相似。而第二件,虽然爆炸,可是以李剑的法力高强,若没有强大的前人,众人反而不信了。而第三件,却是实在让人出乎意料。因为李剑虽然法力高强,可是长相实在配不上秦香。真不知秦首座是怎么想的,居然做了如此的决定。 江小贝不理众人的感触,接着又道:“照理说这场比赛可以取消,但由于思涯是由第十六名的身份入围,此次比试只有拿了第一,才有机会入围中阵。而李剑、不对,是吴剑,吴剑若是能拿冠军,则可成为继他父之后的第二个中阵阵首。所以这场比赛必须进行。” 众人听江小贝说着,终于安静了下来。 “我再说一遍,此次只是派内比试,你二人点到为止。” “是。”思涯和吴剑同时抱拳。 “好,比赛开始。”江小贝一声令下,台下众人齐齐的后退数丈。因为他们深知台上二人法力高强,待会比试起来,剑气说不定要划出几丈。若是靠的太近,难免不会被剑气伤到。 台上二人相互抱下拳,各自亮出了剑。 二人不断的催动内法,便要出手。 突然,空中亮光一闪,一人居然直飞上了天枢峰。 薛不才等人脸色一变,因为天下皆知,天枢峰之上天枢殿周围禁止虹光派弟子使用御空之术,而别派的之人即便是晓峰和明海这等身份,也至多是在天枢峰吊桥之处落下,甚至于为了表示尊重,都在山门之下落地。 而此时正值决赛之际,居然有人直飞上来,显然是对虹光派大大的不敬。 连要出手的二人都停了下来,抬头向空中看去。 那人飞近,李玦和徐若琪脸色一变,因为他们率先看出来人是谁。 李明昊。 李明昊落到平台之上,身子居然一晃。 李玦大惊,顾不上责怪于他,连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只见李明昊脸色惨白,胸口之处还有一滩血渍,而胸口却未受伤,显然那血渍乃是他口中喷出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徐若琪也上前一步道。李明昊去追念玉,此时却重伤而归,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以李明昊的法力,再加上念玉,江湖之上能伤得了他们二人的不多,而且江湖上不给虹光派面子的更少。 “念……念玉出事了。”李明昊喘着粗气道。 “啊!”徐若琪首先惊叫一声,“念玉如何了?” “我一路追行,飞出了不知多远。子时之际,她才慢了下来。我追上她后,发现前方是一座小镇,于是便与她到镇中歇息,同时劝她解开心解。我二人在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正在谈话之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奇特的法力围近。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有几人从四方下手袭击了我们。” “呀,你可知袭击你们之人是何门派?”李玦急道。 李明昊摇了摇头,此时江小贝上前将一粒丹药喂入了李明昊的口中,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几人的法术十分的古怪,不似是中原的路子,也不是西域的路子。而且其中一人的力奇高,便是我与念玉连手,才能挡下他的一击,即便如此还是要落下风的。”李明昊说到这里,脸色凝重。显然是想起了那场大战,以及那法力奇高之人。 “你们为何不逃?”李玦急道。 “我们原本要逃,念玉凭借五彩霞衣以及金蛇剑,若要逃走,更是易如反掌,可是她为了保护我,便要断后。而那高人见到了五彩霞衣和金蛇剑,也是一惊,居然叫出了那两件宝贝的名字。我那时已冲出了包围,正要招呼念玉也速退,可是回头看时,却发现那人突然祭出了一柄红色的剑,一招便击伤了念玉。” “啊!”徐若琪大惊,“后来呢?” “我自知即便回去救助也是于事无补,于是便一路的急飞而回,希望能早些将此时禀报给掌门,快些派人却救下念玉。” “我去!”擂台上的思涯突然中声道,他一听念玉出事便一阵的担心,此时更是连武都不比了,要去救人。 “明昊,那些人使用的什么兵器?”江小贝问道。 李明昊想了一想道:“他们大都使用一枝黑色的木棍。” 徐若琪脸色一变,她突然想起南疆的多诃族人的兵器便是采自于树宫之上的枯木枝,只是其他人不知此事,依然想不出所以。 “掌门师兄、江师叔祖,我立刻起程,去救念玉。”徐若琪说着,随手抽出旁边人的一柄宝剑,便要飞起。 “慢着。”薛不才道:“听明昊所言,那群人法力不凡,而且还有奇宝在手,你一人前去太过于危险。李玦、储志宏、丁伟,你三人与徐师妹同去。” “是。”三人答应一声,立刻祭起了剑。 此时金梦洁也取出破军剑道:“徐师妹,你金蛇剑不在手,便先用这柄破军吧。” “好。”徐若琪接过破军,马上出鞘,空中闪过一道华彩。徐若琪向着薛不才等人微微点头,然后又问李明昊,“你可知你们落脚的小镇叫什么名字?” 李明昊道:“小镇的名字没有看清楚,只记得我们落脚的客栈叫做汾水客栈。” “汾水镇。”徐若琪曾多次去过那里,于是腾空而起,李玦等人也连忙的跟上,薛不才连忙安排人给李明昊治伤。 台下众人又是一阵的骚乱,十多年来,头次听说有人敢袭击虹光派之人。难道江湖的太平日子,又到头了吗? “阿弥陀佛。”明海突然上前道:“薛掌门、江长老,老衲愿随徐施主同去,助上一臂之力。” 薛不才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一来自己虹光派本是江湖第一大门派了,若是一点小事便请别派帮忙,那便有失这第一的威名了。况且明海乃是一寺之首,怎能轻易请他出马呢? “想来不是大事,还是不劳方丈出马了。”薛不才抱拳道。 明海还要争辩,突然江小贝朝他一挤眼,暗中指了指场中的思涯,明海马上明白,他们是要自己帮忙看着思涯。 此时晓峰哈哈笑道:“长河、婷婷,你们在碧云山上也许久了,我看便提前回谷吧。” 叶长河向是一愣,马上答应道:“是。”然后向薛不才等人施礼,缓步走下天枢峰,才御剑而去。 薛不才、江小贝自然知道这二人乃是帮忙去了,只是晓峰不便直接说出,怕虹光派拒绝,于是江小贝抱拳道:“多谢晓峰谷主。” 此时擂台之上光芒一闪,思涯已御剑而起,也要飞走。 “思涯,你要做什么?”薛不才高声道。 “禀掌门,我想去救念玉师姐,这比试能否改日?”思涯道。 “天枢殿前,不可御剑。”薛不才怒道。 思涯一愣,连忙的落下。 薛不才缓和了口气道:“中阵选拔这等大事,怎能改期。有你师父他们前去,相信念玉不久便会被救出,你安心比武,入了中阵再说。” 思涯想了一想,终于点了点头道:“是。” 然后平缓了一下呼吸,再次祭出了木剑。 此时被人搀扶着,刚刚走到天枢殿门口的李明昊突然转过了身,忍不住自语道:“对了,那几人的木棍,与思涯的木剑颇有几分的相似。”只是似乎无人听到。 “你是吴天之子?”思涯冷冷道。 “正是。”吴剑胸膛一挺,傲然答道。 “如此甚好。”思涯说着脸上杀气一闪,对面的吴剑一惊,心道为何一提到自己的父亲吴天,思涯便突然露出了杀气? 他正想着,那边的思涯已然出手。木剑高高的腾空而起,发出一道华彩,化成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直击而下。只是法力催至最高之时,思涯感觉伤口一阵的疼痛,微微的一呲牙。 原本已后退数丈的观战的弟子们,此时再次的后退,因为那剑气将脸庞刺得生痛。 看台上之人原本还在想着念玉之事,直到思涯的剑气暴涨,长意识到擂台之上还有人在比试,于是连忙专心观战。 只是众人看着那道强悍的剑气,都是眉头一皱,头一招便如此猛攻,有些奇怪了。 吴剑也的一惊,思涯不是受了重伤吗?为何还能发出如此强大的剑气,难道短短一夜,他的伤便好了吗?想着连忙凝神静气,身上光芒一闪,跟随自己多年的那柄钢剑突然飞出,化成同样强悍的一道七色剑气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光彩在众人头顶飞散,连薛不才等人的也运起了内法抵御剑气。天枢峰上的飞鸟走兽,被这撞击之声吓到,纷纷的四散奔逃。 擂台之上的光芒尚未散尽,便传来了“丁丁当当”之声,剑气又不断的快速飞出,转眼之间思涯和吴剑居然已交手数十次。 吴剑剑法传自于秦弄玉,秦弄玉以快剑著称,所以吴剑的剑法还是很快的。而思涯虽然不是快剑高手,却是习剑的天才。况且思涯担心念玉之事,想早些结束战斗去救念玉,再加上对吴天的仇恨,故而一上来便下了重手,想速战速决。只是法力一旦施展到极限,他的伤口之处还是会隐隐做痛,于是思涯心中有了忌惮,所以一时间他的法力不能全部的发挥出来。(未完待续) 522回 决战 即便如此,他所发挥出的法力,已极其强悍。吴剑不敢大意,也是全力的抵挡,渐渐的也发挥出了自己的全部法力,此时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居然如此之强,而对面的思涯则更强。若不是他受伤在前,自己断然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自己吃亏之事,便是手上之剑。 吴剑手中只是一柄上好的钢剑,而思涯手中的木剑,却世间的极品。 几次强烈的碰撞之后,吴剑手中的钢剑已然在微微的发颤,似乎不能承受吴剑强大的法力的压迫了。 转眼之间二人已斗过了百余回合,却依然分不出高下。 思涯脸色越来越凝重,眼前的吴剑之强,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若想速战速决是不可能了。只是思涯的脸上露出了冷笑,因为李剑手中的钢剑此时已伤痕累累了。 终于,二人各自祭出一道七色彩虹,再次相撞之时。 “咔”的一声,吴剑手中的钢剑居然碎成了数百片。 思涯大喜,内法狂吐,将那数百片钢剑的碎片激向了吴剑。 吴剑后退之中,慌忙从怀中取出了那柄黄衫留下的短剑,荡起一道剑气,挡在了身前。 “当当”数十声,若干片碎片撞上了剑气,被震飞出去。而其余的碎片则从吴剑的身体旁边飞过,直击向了看台之上的薛不才等人。 薛不才脸色一变,袍袖一抖,发出一道的剑气。旁边的秦弄玉等人同时大惊,数年未见,薛不才已将紫薇剑修炼成了内剑。 然而他们惊讶之色顿时又深了一层。因为薛不才的身子居然后退几步,他被那碎片的撞击之力给震得后退了两步。是薛不才大意了,还是台上的思涯太强?再或者,两者都有。 “小心!”江小贝对着台下高叫一声,有几个法力高些的弟子,连忙祭起了宝剑,格挡着飞来的钢剑碎片。还是有反应慢的,法力低的,被那碎片擦中。 而台上两人刹那间又交手数回合,吴剑手中剑太短,顿时之间成了贴身近战,险象环生。 这柄短剑原是黄衫之物,也是一件极品,如此一来,吴剑又支持过了数招,可是毕竟手中兵器不及对方的木剑,还是渐渐落入了下风。 此时二人分开,看台之上的秦弄玉叫道:“吴剑,接剑。” 说着空中光芒一闪,吴剑大喜,飞身接住,沉淀淀的,居然是秦弄玉将天殇剑抛了过来。 吴剑手舞个剑花,剑气四射。宝剑在手感觉与刚才完全不同,内法舒展流畅,完全没有了使用钢剑之时的滞涩之感。 “多谢师父。”吴剑喜道。 而对面的思涯则冷冷的看看看台之上,江小贝等人居然没有说话。心中暗道原来他们早已提防于我,否则如此作弊连掌门、长老等人都不管。如此一来,我不但要拿下吴剑,还要取他性命。 思涯想着,口中念动咒语,左指尖之声光芒升出,他用力一甩,化成了数点,分向天枢峰外飞去。 众人不知他要作什么,正在发愣之时,思涯身上内法狂吐,手中木剑剑气纵横,而左肩之上已有血渍浸出。显然他又将内法催至了极致。 而对面的吴剑双剑在手,身上光芒大盛,双手剑气纵横。 台下的众弟子们见状连连的后退,台上二人法力极强,而且猛攻之下,必定不能兼顾台下的众人,还是退远些为妙。 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出现在了空中,众人的脸庞都被上面闪动的光彩染成了各种的颜色,薛不才等人于纷纷的点头,如此强悍的内法,已与自己不相上下了,而施展出来之人,才不过十七八岁。 见思涯出手,吴剑也凝神出招,双手齐上。 吴剑的表现,更让人吃惊,因为他居然祭出了两道七色彩虹,他与念玉对战之时,只是祭出了一道七色、一道六色的彩虹,此时有了天殇剑在手,内法畅通无阻,再加魔变之后,法力激增,所以终于祭出了双七的虹光剑气。 观看之人有些都忘记了后退,他们大多连一条七虹剑气都施展不出,而李剑居然同时施展出两条,惊得他们合不上了嘴。 而薛不才等人,看着吴剑的样子,想起了多年之前的吴天,他当年也是这个样子,双手分别祭出两道七色剑气,南征北战。 “轰”的一声巨响,众人连忙以手摭面。木质的擂台在两股强大法力的震撼之下,部分被震成了木屑。 而思涯居然被震退数丈,吴剑只是后退了一丈。 刚才的一下,吴剑已占了上风。 只是对面的思涯脸上一阵的冷笑,显然对自己刚才落了下风并不在意,难道他还有所保留? 吴剑大惊,他正要趁势再上,拿下思涯,突然听到天枢峰外传来了一阵鸟鸣兽叫之声,那山上的数千只奇兽,居然都涌了过来,那些仙禽们此时围绕在思涯的周围,不停的鸣叫。 吴剑想起这思涯原本是西夜国人,而且还懂得驭兽之术。 思涯左手一挥,那群仙禽一阵的狂叫,齐齐的向吴剑扑来。 吴剑大惊,果然如自己所料,思涯施展出驭兽之术来扰乱自己,上一场中他便是用此法对付得冯英雄。 吴剑想着,左手剑划出一道剑气,却有些犹豫是否发出。 因为派中有规定,不许派中人伤害山上的仙禽和异兽。只是在吴剑一犹豫之间,那群仙禽已经扑到,而更厉害的那群仙禽之后,便是思涯的剑气。 吴剑不敢再犹豫,左手短剑的剑气化成六点十字剑星,飞入那群禽鸟之中,那群仙禽发出一阵的惨鸣,羽毛四落。 那羽毛未落下,便有一股强大的剑气飞击而至。 吴剑右手天殇剑急刺而出,一道七色彩虹迎上。 “轰”的一声,那群未落下的仙禽的尸体被剑气激荡四散而落。 观战的众人脸上、身上都落下了斑斑的血红。 薛不才等人脸色大变,这些仙禽多数已在碧云山之上居住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其中一些在十八年前邪教侵山之时损失了不少。如今思涯驭兽之术居然到了如此的境界,而且情急之下居然将这些禽兽都召唤了过来参战,这下它们又要损失不少了。 空中的二人已战到了一处,虽然吴剑是双剑,却只能同时发出一招,这与当年吴天双手分使两招还差了不少,但他此时只有十七岁,以后的日子还长,将来的成就未必不会在吸收魔尊魔法的吴天之下。只是此时快战之下,他并未占得便宜。 而思涯不顾自己有伤,拼力施为,身上剑气不断射出。 若吴剑手中还是钢剑,此时已经落败了。但此时手中乃是天枢堂历任首座相传之剑,天殇剑。而且天殇剑原本与北斗七星的天枢星相对应,而此时又是在天枢峰之上,天殇剑的威力比正常又增强了不少。 二人此时战成了势均力敌,难分高下。 薛不才等人也后退十几丈,到了天枢殿门口,看着空中的二人,如此的大战,许久没有见到了。 此时江小贝为了保护山上的仙禽异兽,派了许多弟子守在了天枢峰的各处,一有被召唤而来的禽兽便立即赶走。 没有了飞禽的帮助,思涯在吴剑双手剑招的猛攻之下,居然落入了下风。 渐渐的招架多,而进攻少了。 “掌门,谜底就要揭开了。”江小贝对薛不才道。 薛不才自然知道江小贝说得什么,于是点点头道:“这二人大战了三四个时辰,此时天色将晚,若再分不出胜负,便要掌灯夜战了。” 江小贝笑笑道:“我已想到此事,火盆已安排好了。”他说着拍下手,远处的江文广叫了一声,天枢峰上顿时点起了几十个火盆,将峰上照得亮如白昼。 此时天顺着吊桥过了几人,居然是几个天权堂的师兄弟搀着原本重伤的冯英雄走了过来。 江文广连忙的迎上,“英雄,你怎么来了?” 冯英雄笑笑道:“如此的大战,我怎能错过。”他说着抬头看着空中的二人,然后发出一声的感叹,“这空中的二人法力之强,已超过了我的想象。原本以为思涯会占了上风,没想到吴剑居然压制住了思涯。” “冯公子是说吴剑要胜吗?”旁边一人问道。 冯英雄摇了摇头,想起了思涯与自己交战之时施展出来的那股奇怪的法力,他与李剑交战许久,至今还未用那个法力,看来尚未将他逼入绝境。只是他此时已落入了下风,他不得不施展了。否则便要败了。 思涯心中也在想着这事,眼前的吴剑如此之强,特别是使用上天殇剑之后,再配合短剑,将自己逼得连连的后退。自己原本打算速胜,看来是不可能了。此时天色已黑,再战下去落败的只能是自己了。 他想着感受下肩头上的伤口,虽然有血渍浸出,可是他此时已活动开筋骨,已完全感觉不到肩头的疼痛了。 此时吴剑右手一剑刺出,天殇剑发出无上的光芒,在空中化成了七点十字剑星。 思涯脸色大变,心知这十字剑星的威力远在那彩虹剑气之上,于是不敢大意,一面格挡,一面躲闪。 七点十字剑星,被思涯一一化解,他原本以为已安全之时,却发现吴剑手中的短剑不见了。 思涯大惊,暗道不好,自己中计了。 果然,一道剑气从身后袭来,思涯觉察之时,距他的后颈已不足一丈。 剑气来之极快,思涯无暇多想,此时若再次的隐藏,便要丢掉性命了。 他是身上突然发出一股玄光,整个人向下坠去。 他居然躲开了那剑气。只是毕竟离得太近,思涯头顶的皮帽,被那剑气扫中,落了下来。 薛不才和江小贝所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二人放眼看去,那思涯的两条眉毛,都是黑色的。 二人松了半口气,如此看来,思涯非是白眉后人,至多只是传人了。因为刚才散发而出的法气,显然与当年的白眉同出一辙。 这还不算,思涯脱险之后,见自己的帽子被击碎,心中大怒,突然一声的怒吼,身上玄光大盛,手中木剑发出一道的冷光,招式一变,不在是剑法,而是其他兵器的招法,向吴剑攻去。 吴剑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因为思涯的内法,突然增强了许多。 薛不才和江小贝等人脸色大变,因为此时思涯所用的法术,乃是当年白眉以枯木杖所使用的杖法,根本便不是剑法了。而更让人惊讶的,思涯身上的法力之强,已超过了在场的所有人,而那法力之中还有一股霸者之气,此时已将吴剑逼得连连后退,苦于招架了。 场下之人都发出惊讶之声,思涯的法力居然已强到了如此地步,那些二代弟子从未见过的地步。 已入夜,然而天枢峰之上依然光芒一片。二人在空中打斗时发出的剑光,将天枢峰照得亮如白昼。而且剑气四射,生出的阵阵劲风,让人睁不开眼睛。 战斗已进入了白热化,双方都已发挥出了全部的法力。只是思涯凭借身上的玄光,已占了上风,胜利在望了。 思涯的脸上露出了杀气,虽然尚不能手刃吴天和徐若琪,便先用眼前吴天之子吴剑之血祭木剑了。 他想着,手上加紧,吴剑已逼得连退数丈,大口的喘着粗气,已有些不支了。 思涯趁势而上,便要取吴剑的性命。可是天上的一片云彩让开,月亮露了出来。 水银般的月光照射到了吴剑的身上,吴天突然感觉体内一股莫名的力量生出,浑身变的燥热起来,后背之上的肉翅奇痒难耐。 一圈红光,笼罩上了吴剑的身体。 思涯一杖击到,吴剑举剑相迎。 “轰”的一声巨响,思涯居然被震退五六丈,不由的一惊。刚才吴剑明明已没有了法力,此时为何又强大了起来? 他抬头看去,只见吴剑的眼中射出了红光,后背之上传出了“咔咔”的响声。 薛不才和江小贝心中大惊,连忙叫道:“比试就此结束,众人速速的离开此地。” 场下之人听言,也感觉到了空中吴剑的变化,纷纷的飞离了天枢峰。 而思涯看着吴剑一脸痛苦的样子,心道机会难得,于是举杖击去。 “不可!”薛不才大叫一声,与秦弄玉等人飞击而上。 “轰”的一声,思涯居然再被震开,薛不才、秦弄玉、江小贝等人齐齐的围向了思涯,此时已可以肯定,思涯与白眉有莫大的关系了。 刚才的一番激战,思涯汗流满面。突然一道黑色的汗渍流下,接着思涯的一条眉毛被汗水渐渐的冲成了白色。而另一条眉毛并没有变化。 “原来他是染黑了眉毛,他果然是白眉后人。”江小贝大声道。 “思涯,你快放下兵器,咱们有事好商量。”薛不才道。 思涯发现自己的身份暴露,哪里肯放下武器,只是冷冷一笑道:“既然你们都在此,我便取你们性命为圣教众人报仇。”他说着便要将杖迎上。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吴剑发出一声的怪叫,他的背上,一对肉翅伸展开来,脸上一阵的狞笑。 薛不才等人正向思涯出手,突然感觉到身后异常的法力生出,吴剑手中剑一挥,一道红色的剑气扫向了众人。 “掌门小心。”英子一声的大叫,连忙念动了佛咒,可是她内法低微,在吴剑邪气正盛之时,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思涯也借势挥动木剑,薛不才等人虽然法力高强,可是此时却受到了两股强大法力的夹击,特别是身后的那股法力,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空中突然闪光一道光彩,晓峰手持钻石蛋急飞而出,口中念动咒语,将钻石蛋祭出,以钻石蛋的光芒接下了吴剑的一击。 与此同时,薛不才等人与思涯对上了一下,思涯虽然法力高强,可是薛不才这边人多势众,而且个个都是高手。 思涯被震飞数十丈,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时场外的众弟子都看呆了,原本的决赛,此时却陡生出如此多的变故,吴剑居然生出了一对肉翅,而思涯居然对着掌门和几位首座出手。 “众弟子听着,各堂留下一个小阵,其余人速速离开这里。”将小贝高声叫道。 “是。”众弟子纷纷答应,各堂中小阵乃是平日里的必修功课,天枢峰四周光芒一阵的闪烁,七个小阵已经成阵,将众人围在了当中。 江小贝见平日里的训练今日终于有了成效,忍不住的点点头。 而薛不才等人此时也是心头大惊,刚才几人同时出手,虽然秦弄玉此时手中无剑,可是他的法力也是非同小可,可是即便这样,居然没有一举拿下下思涯,只是将他震退了。 如此说来,思涯的法力也是深不可测,与当年的白眉不相上下了。 思涯见自己被包围,眼珠急速的转着,想着脱身之法。 而吴剑发出的剑气被晓峰接下,大怒之下发出一阵的怪叫,留在天枢峰上的英子只觉胸中憋闷,口中的佛咒便要念不下去了。(未完待续) 523回 捎带 突然身旁佛光大盛,明海方丈已祭出了金舍利,同时口诵《心经》。 被佛光一照,英子胸中的憋闷顿时消失,她感激的看一眼明海,然后继续念动那个佛咒。有了明海的助阵,吴剑身上的红光顿时弱了许多,法力也收敛了不少。 “吴少侠,此处乃是碧云山,你对面的是贵派的掌门和你的师父。”晓峰手中的钻石蛋发出万丈光芒,同时劝道。 “师父,掌门,娘。”吴剑愣愣的说着,眼中的红光渐渐的弱了下去,手上的天殇剑也垂了下去。 晓峰大喜,看来吴剑马上便要无事,如此说来,只需制住思涯便可。 思涯已被几人围在了中间,他试着冲了几下,虽然能够冲破薛不才等人的包围,可是外围还有七个小阵将他挡回。 自己大仇未报,不可被他们擒住。他急速的想着对策,最后目光落到了吴剑的身上。 这家伙发狂之时,法力陡然升高,面前之人依仗着法宝才能将他治住,若是再让他发起狂来,自己才有机会逃走。 思涯想着,狂提内法,一套仗法使出,空中玄光闪闪。 他已看出,对面的胡若愚是这些首座之中最弱的,于是这些攻击都是击向了他。 胡若愚应付下几招,终于无法抵挡,思涯从他身边的缺口冲了出去。 胡若愚后面是玉衡堂的小阵,他们见师父被震开,连忙齐齐的发力,七道剑气合一,向思涯击来,而其他人和小阵则同时向这边移动,依然将思涯围中当中。 思涯却并不理会小阵的剑气,身上玄光一闪,突然的转向,一木剑荡开了手中无剑的秦弄玉,直向英子和明海冲去。 观阵的江小贝见状大叫“不好,快拦住他。” 英子法力低微,自然无法抵挡,于是明海方丈连忙停止了念诵《心经》,单掌击出。 一只巨大的佛掌抓向了思涯。 思涯冷冷一笑,硬击而上。“轰”的一声,两人各退数丈。 薛不才等人又将思涯围上,而江小贝则叫道:“掌门,不必手下留情了,这厮来者不善。” “好。”薛不才答应一声,脸上露出了杀气。 而思涯脸上则露出了笑,因为刚才要收起双翅的吴剑,此时没有了佛光的照耀,突然身上红光大涨,一声的怪叫,挥动肉翅,举双剑击向了众人。 薛不才等人大惊,连忙出手自保。 于是思涯的压力顿时减少,他却未逃走,而是出木剑缠上了明海方丈,他已看出,只有明海方丈借金舍利之灵气念诵着《心经》,才能压制吴剑身上的邪气。 果然,明海此时无法分身,而吴剑身上的红光越来越强,薛不才等人又不能对他下重手,只求自保,与吴剑周旋。 思涯见状心道可以了,于是身形一闪,玄光大盛,冲开一个最弱的小阵,向外飞去。 明海连忙祭起了金舍利,念诵起了《心经》,英子也同时念起了佛咒,于是空中佛光大盛,吴剑身上的邪气渐渐的小了。 “追!”薛不才脸色阴沉,大喝一声,带众人向思涯追上。 自己堂堂的天下第一大派,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捣乱,而且自己和几大首座都没能制住他,若是传将出去,虹光派的颜面何在,更何况思涯刚才已经说出,要杀了众人为“圣教”死去之人报仇,如此说来,他便是邪教之人,不但要将他擒下,等李玦回山也免不了面壁的责罚。 众人急追而上,思涯落荒而逃。 只是他的御空之术并非太强,片刻之后便被薛不才和储志宏追上,在两人的缠斗之下,其他人也陆续的赶上。 此时离吴剑已很远,况且那个方向人数众多。 思涯为了不被众人围上,且战且退。 片刻之间,已不知飞到了那个山峰之上,只见前房间之内有灯光闪动,思涯此时已内法不济,他想都没想便冲了进去。 “不好,那厮闯进摇光堂了。”储志宏惊道。 “堂中人此时应都在天枢峰附近,堂中应当无人。”薛不才说着指挥众人围上了摇光堂。 此时摇光堂之内突然传出一声的惨叫,接着一人被震飞而出。 那飞出之人带着一身的香气,秦弄玉大惊,连忙接下,却发现是妻子玄石。她的胸口中了思涯一掌,所幸那一掌不算太重,玄石此时只是脸色惨白。 “弄玉,快,香儿还在里面。”玄石说完,不知是因为紧张过度还是被思涯的掌力所震,昏厥了过去。 却原来是秦香那晚回到摇光堂之后,大哭不止。玄石和金梦洁怎么问也她也不说话。此时正好看到了秦弄玉等人赶到,于是玄石便风风火火的把秦弄玉叫到了摇光堂,一起问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香自幼与父亲感情极深,见到父亲到来,一下子扑到了秦弄玉的怀中,哭得更厉害了。秦弄玉心知发生了大事,连忙问其然。 秦香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只是秦弄玉或玄石听到吴剑展开肉翅之时,便明白了李剑应该是吴剑,他必是吴天之子。 于是便让秦香不可声张此时,他自会处理好的。 秦香原本以为父亲会重重的责罚李剑,甚至于废掉他的法力,没想到等到的“重重的责罚”却是将自己许配给他。 秦香得知之后绝不答应,一直哭个不停,连思涯和吴剑的决赛都不去看了。于是玄石便陪她呆在了摇光堂。 秦香哭了一天,终于睡下了。玄石也准备回房睡觉,此时他们突然感觉到外面有极强的内法靠近,玄石不觉山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便要出去看看,正好遇到思涯闯了进来。玄石尚未开口,思涯拍薛不才等人冲入,于是抬起一掌,将玄石击了出去。 思涯慌不择路,又走几步突然感觉那香味越来越浓,然后听到秦香在里面问道:“什么人?” 思涯闯了进去,秦香认出了思涯,但看着他满脸是汗,还有那一白一黑的一对眉毛,惊的嘴都合不上了。 此时薛不才在外面喊道:“思涯,你且出来,咱们有事好好说。” 秦弄玉也叫道:“你且莫乱伤人,否则便覆水难收了。” 这“莫乱伤人”,显然是怕他莫伤害了秦香。 秦香看出思涯已与虹光派众人弄翻,此时正在逃命,她原本便没有睡着,一直在想着父亲将自己嫁给吴剑之事,此时突然心生一计,居然“扑哧”笑了。 秦香的一笑,让思涯心中一惊,一时不知秦香的虚实。 “你笑什么?”思涯手中木剑一指喝道。 “你若想离开碧云山,便要听我的。”秦香道。 “怎么讲?”思涯愣道。 “你且将我制住,有我在你手中,我爹爹他们断然不敢伤你的。”秦香说着,居然走到了思涯的面前,闭上了眼睛。 思涯吓的后退几步,生怕秦香有什么诡计。可是秦香手中没有兵器,连内法都没有运起,还闭着眼睛。 思涯在秦香的腰间一点,诧异的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我爹爹要让我和那个讨厌之人成亲,我只好离开碧云山了。”秦香说着,掉下了眼泪。 思涯一愣,想起了将秦香许配给吴剑之事。他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原由,只听到有人闯进了堂内。 他不能再多想了,一手抓着秦香,另一手一挥。一道玄光闪过,房顶被击开,他带着秦香急飞而出。 守在空中之人乃是薛不才和江小贝,他二人见有人冲出,手剑齐齐的祭起,就要击下。 “等等。”薛不才突然发觉飞出的是两人,而非是一人。 众人见状也围了上来,又将思涯围在了当中。 思涯见状冷冷一笑道:“既然已被你们包围,我便也不想活了。不过死时能拉上一个美女垫背,也算值了。”他说着,手中木剑玄光一闪,看样子便要割下秦香的头。 “慢着!”秦弄玉大叫一声道:“有事好商量,不以伤害香儿。”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们反正要取我性命,我既然报不得仇,只好好杀一个算一个了。”思涯道。 此时思涯怀中的秦香突然叫道:“爹爹,救我,救我。” 秦弄玉虽然英雄一世,可是听到了女儿叫声心中方寸大乱,而薛不才等人自小便对秦香十分的宠爱,此时也纷纷垂下了剑。 思涯见众人垂下了剑,心中大喜,这秦香之计果然管用。 “你快带我离开这里。”秦香小声对思涯道:“他们个个诡计多端,特别是那个江长老,若是着了他的道,便插翅难飞了。” 思涯点点头,突然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们若肯放过我,我便不伤害秦香。” “好说好说,你先放了秦香,秦弄玉担保无人伤你。”秦弄玉喜道。 看着秦弄玉急切的样子,涉世未深的思涯手上居然一松,而他怀中的秦香则是大急,自己若是被思涯放了,便无法离开碧云山了。若是无法离开碧云山,便只能奉父母之命嫁给那个长的像妖怪一样的吴剑了,于是她暗中道:“兵不厌诈,先走为上。” 思涯一愣,马上明白,他冷冷道:“此时秦香便是我的救命稻草,若是放了她,我必定性命不不保。你们放我下山,且不可追来,我下山之后,到了云州,定会放了她的。” “这……”薛不才无法答应,而是看了看我秦弄玉。 秦弄玉正犹豫之间,秦香突然脖子在木剑之上一蹭,吓得思涯连忙的收剑,生怕她寻死。但如此还是在秦香的脖子之上蹭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之直流。 秦香又大哭道:“爹爹,他要杀我了,别为难他。” 思涯一愣,心道这女子离山之心居然如此之强,竟然自己伤害了自己。 秦弄玉见状大怒,“思涯,你若敢伤害我的女儿,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思涯心中苦笑,心道这一切都是你的宝贝女儿导演的,我若能逃生,也是她离山的附带品。他见秦弄玉话软,于是挟着秦香腾空而起,向山下飞去。 薛不才等人刚要追上,秦弄玉突然叫住了他们。 “秦师弟,你岂能任由他带着香儿离去?”薛不才急道。 “你若追上,他伤害了香儿怎么办?”秦弄玉道。 “你……”薛不才急得一甩袖子,不理秦弄玉了。 “你们不必着急,我马上派文广下山到云州城内,动员一切人手,监视思涯。”江小贝道。 “多谢江师叔祖了。”秦弄玉大喜。 江小贝也叹了口气,其实这乃是下下之策,若是思涯人没有去云州,再或再思涯对秦香动了不轨之心,那么一切都晚了。 此时旁边的玄石醒了过来,*问道:“香儿,香儿得救了吗?” “香儿马上便能回来,你安心养伤吧。”秦弄玉安慰道。 此时天枢峰方向的佛光已经消失,而吴剑身上所散发出的邪气,也已消失,显然是吴剑已恢复了正常。 于是薛不才留下几人帮秦弄玉照顾玄石,与其他人齐齐飞回了天枢峰。 此时英子已带着吴剑回到了天枢殿内,明海跟在一旁。而晓峰与雪飞此时依然守在天枢殿的门口,向的摇光堂的方向张望。 薛不才远远的落下,快步走来向着晓峰和雪飞深深一揖道:“多谢老兄。”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只是思涯那边?”晓峰道。 “他逃了。”薛不才叹气道。 “逃了?”雪飞看着虹光派的几人一脸的惊讶,心道那思涯法力未必太强,便是自己和晓峰也未必拿他不下,可是有薛不才等这许多虹光派的高手,居然还让他给逃了。 晓峰碰碰妻子的手臂,有这几人在,思涯虽然法力高强,也是插翅难逃,必定是发生了其他事情,才让他逃走了。 薛不才等人尴尬的笑笑,进入了天枢殿内。 此时吴剑正已躺在英子的怀中沉沉的睡去,看来刚才的张狂,也让他体力不支了。英子见到了薛不才等人便要起身,薛不才看看吴剑已然无事,只有上衣全部的破碎,那对肉翅又习惯的蜷缩到了后背之上,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示意英子不要动,而是请明海方丈等人到了偏殿。 此时江小贝却安排好了江文广之事,然后对着几位首座道:“弟子们都在外面,你们且出去稳住他们,但也要好生的戒备,各堂之人要安排人手轮流值夜。” “是。”众人答应一声,各自出殿,带各堂的弟子离开,刚回到各堂,便将江小贝吩咐之事安排给了各堂的大师兄。 于是众人散去,天枢殿之前,只剩下擂台的残碎木渣和那些仙禽的散落的羽毛。夜风一吹,纷纷的飘荡而起,越飞越远了。 思涯带着秦香离开碧云山后,径直向云州城飞去。 刚到云州城外,秦香突然叫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思涯一愣,伸点开了秦香的穴道道:“我与你父亲已约定好了,我一旦脱身便将你放到云州。我虽然与你虹光派众人仇深似海,可是与你却没有关系。” “我不去云州,我不想回碧云山。”秦香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告辞。”思涯说着,四下的打量,心道下午之时听说念玉在汾水镇被人擒下,而且大仇人徐若琪也去了汾水镇,自己应当马上赶往汾水镇才是。 他想着却不知该向那个方向飞去。 “你要去哪里?”秦香看的思涯要离开的样子,心道他虽然是虹光派的仇人,却是个心性禀直之人,而且他的法力高强,远在吴剑之上,若是有他在我身边,便不用怕吴剑找事了,于是才连忙问道。 “这个不用你管。”思涯道。 “你带上我好不好?”秦香笑道。 “带上你?”思涯一愣,此时秦香身体之上的香味顺着夜风吹入了思涯的鼻中,他一阵的气爽。 “是呀,你法力高强,虹光派中大部分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连我爹也不是你的对手,跟着你便不怕他们追上。况且有我在,你若是再被掌门师伯他们包围,你便仍可逃生。 秦香此言一出,思涯微微的心动。她说得不错,此时虹光派已是天下第一,而第二第三的无忧谷和法相寺又与虹光派交好,也就是说自己无论在中原哪里,都在人家的势力范围之内,或许他们肯将自己放下山,便是自持于此。 “你还犹豫什么?若不快走,他们又要追上了。”秦香急道。 此时思涯突然心头一动,连忙按捂住了秦香的嘴藏到了路边的草丛之中。 秦香大惊,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连忙的挣扎。却发现思涯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的身而,而是看着天空。 果然,片刻之后有三人从空中飞过,秦香看得清楚,为首一人正是江长老之子江文广。那三人径直飞入了云州城内,显然是来找自己的。 秦香挣脱了思涯的手,生气道:“我说得吧,他们都来了。你若不走,我便自己走了。那样总比回去和那个臭吴剑成亲强。”(未完待续) 524回 好厚的脸皮 秦香说着,便摆开了架式飞起,可是她却没有飞起,而是转头看着思涯。 思涯想了一下,突然问道:“你可知汾水镇在什么方向吗?” 秦香听了大喜,这明显是要带上自己了,于是点头道:“我自然知晓。” “那好,你带我去。”思涯说着,带秦香飞到了空中。 “哪个方向?”思涯问道。 秦香朝一个方向一指,“这边。” 话音未落,只觉身体四周“呼呼”的风响,思涯已带他急速的飞了起来。 只是开始之时飞得较低,而离开云州很远之后,才高高的飞上了高空。 此时已是天光初亮,高空的二人已看到了东方的鱼肚白,而地面之上的一个个的城镇之中,早起的家庭却依然点着灯。 “哇,原来碧云山外,除了云州城外都是那么的漂亮。”秦香叫道。 思涯微微一笑,平时他接触的女子只有念玉。而念玉乃是大将军飞将之女,乃是大家闺秀,说话举止都十分有分寸。而秦香自幼被父母和派中首要们宠爱,骄横跋扈、刁蛮刻薄,却是有话直说、敢作敢当的性格。 虽然她现在是思涯手中的人质,可是思涯感觉与她在一起,没有紧张严肃之感,根本不用提防于她,反而十分的轻松。 想想也是,思涯原本并未要带上秦香,是秦香自己要跟着思涯的。若是反过来说,谁是谁的人质还说不清楚了。思涯想着,感觉自己办了一件胡涂事。她当初要求自己带她之时,自己为何没有拒绝呢?对了,等她把自己带到汾水镇之后,自己便独自离开。 虽然虹光派高手如云,自己凭借外公的几十年法力,脱身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没飞多久,秦香便道:“我饿了,咱们下去吃点东西吧。” 思涯眉头一皱,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前面有一座小镇,二人在镇外落下,走了进去。 秦香一入镇子,镇中人齐齐的发出一阵的惊呼。因为秦香不但美丽,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再加上她原本是在睡觉时被思涯惊醒的,此时身上只是穿了薄衣,内衬之衣若隐若现,曼妙的身姿毕现。 看着众人的欢呼,秦香一阵的高兴,那种成为众人的关注中心、受众人称赞的美妙感觉又回来了。于是她高高的挺起了胸膛,含笑的看着大家。 只是众人在赞叹秦香美丽之后,还发出惊奇之声。 思涯听到有人惊讶自己一黑一白的眉毛,于是眉头一皱,心道如此极易被别人认出来,被虹光派人发现,于是看到旁边一家成衣店,便拉着秦香闯了进去。 这是一家新店,刚开张一个月,此时经营惨淡。原因是这镇子上已有两家多年的老店,这家成衣店开张之时,那两家居然是低价促销,一下子把这新店开张的喜兴劲儿。 此时老板听到了外面的喧哗之声,正要出门看看,却发现一男一女闯了进来。 这二人一进店内,顿时满店生香。 “二……二位,有什么需要?”老板用力的吸了一下问道。 思涯没有说话,而是顺便找了一个黑布条,束在了额头,把头两只眉毛摭住。 而秦香转头看见了几身漂亮衣服,忍不住放在自己身上比了起来。 思涯看秦香穿换好了衣服,他的眼中又是一亮。此时她穿了一件粉色的长裙,向前走几步,裙摆摇摆,再加上身上散发出的香味,简直就是一朵香艳无比的鲜花。 秦香见思涯看着自己发愣,于是嫣然一笑,心头那种感觉又死了起来。这思涯原本是和念玉在一起的,连他此时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自己此时一等是非常的漂亮了。于是满脸的高傲,有股居高临下的意思。 思涯脸上一红,拉着秦香向外走去。刚刚走到店门口,老板追了出来。 “少侠,您还没有付钱呢。”老板道。 “我……没带着钱。”思涯脸不红、心不跳道。 秦香忍不住想笑,心道原本便是要抢人家衣服的,却是抢的如此的大言不惭。这句“我没带着钱”说出之时,仿佛是在说一件*而肃穆的大事,而且还带着凛然正气,似乎全世界的道理都在他这一边。没带着钱,不给钱便应该的了。 老板也是一愣,这种表情,应当是说出重大事项才对,怎么却是要赖钱?他经商不久,所以从来没见过如此脸厚之人,甚至想到是否是另外的两家成衣店故意找来捣乱之人。 此时店外已围上了许多人,其中有不少当地的小混混们,自己若是示弱了,难免那些人不来欺负自己。于是他一挺胸,便要发火。 此时秦香冲她嫣然一笑道:“老板,我们真的没带钱。” 这一笑,让老板原本雄起的胆量又软了下去,“没带钱呀,那便算了吧。” 这话一出,直惹得众人一阵的大笑。 秦香却不着急,而是摆了几个漂亮的姿势道:“这家店里的衣服真的不错,非常漂亮。” 众人发出一阵的惊呼,因为秦香穿在身上真的非常的漂亮。 思涯不想多留,远远看到一个早点摊,便拉着秦香走了是去。后面众人还要跟上,思涯突然脸色一变,左手一挥。 “轰”的一声,在地上劈开了一条深深的大沟,然后对着后面之人狠狠道:“你们若再跟着我们,我便不客气了。” 后面之人大惊,不敢再跟上,而是挤在了沟的那一边。 早点十分的简单,秦香点了许多,吃了不多。 而思涯点了很少,却吃了很多。 二人吃饱,便要起身,卖早点的掌柜道:“两位,一个大子。” 一个大子,已是极少的钱了。现在中原富足,连普通孩子出门身上都带十来个大子的。可是思涯和秦香二人偏偏身无分文。 “我没有钱。”思涯依然面色不改道。 此时秦香终于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故技重施,可是早点掌柜是个女子。 正在这时,一人突然跑了过来,思涯大怒道:“我不是说过不许跟来的吗?” 可是转过头时却发现来者却是那个衣店的老板。思涯以为他又是来要钱的,脸色一变。 没想到那个老板对着早点掌柜道:“这二位少侠的钱,我来付。”说着扔下几个大子。然后捧出些碎银子,交到了秦香的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秦香惊道。 “多谢姑娘。姑娘刚才说小店的衣服漂亮,您二位一离开,小店内的衣服便卖光了,而且订单到了一个月后。”老本喜道。 “哦,那样最好。只是这银子我不能收的。”秦香笑道。 “您一定要收下。”老板道:“小店开张一月,没做过几单生意,可是姑娘这么一来,小店顿时时来运转。姑娘若是嫌少,我再去取些来。” 老板说着,便要转身跑回,秦香却叫住了他。 “掌柜不必了,你若真想谢我,便回答一个问题好了。”秦香笑着看看思涯。 思涯不知她在笑什么,一脸的莫名。 “姑娘请讲。”掌柜毕恭毕敬道。 “请问老板,汾水镇在哪个方向?”秦香笑道。 老板抬头看看天,朝一个方向指指道:“这个方向,还有五百多里。” “多谢了。”秦香做个万福,然而对发愣的思涯道:“现在已知汾水镇的方向了,你还不快走?” 思涯一脸的苦笑,带着秦香走出了镇子,二人才腾空而起。 “你……并不知道汾水镇在哪里。”思涯道。 “我若说我不知道,你岂能带我出来?”秦香道。 “哼,你们中原人真狡猾,怪不得我圣教会灭于你们之手。”思涯道。 “你说得圣教是什么教?”秦香奇道。 “西域圣教。” “西域圣教?听着有些耳熟,对了,便是十八年前被消灭的邪教吧。”秦香道。 “不可胡说!”思涯脸上杀气一闪,停了下来。 秦香看出思涯不是说着玩的,而且听父亲讲过,邪教之人最恨别人叫他们邪教,于是摆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是圣教。” 思涯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二人继续向汾水镇飞行。 “那你外公是何人?”秦香又问道。 “我外公乃是圣教第四代教主白眉老祖。”思涯说出白眉的名字之时,一脸的崇敬。 “白眉……教主,曾是我派的死敌,怪不得你要来报仇。”秦香道。 “其实我来中原,真正的仇人只有两个,一个人虹光派前任的中阵阵首吴天,他是我外公的仇人;另一个便人徐若琪,她是我母亲的仇人。” “啊!”秦香一惊,“吴师叔已失踪十八年,至今不知所踪,甚至有人传说他已羽化成仙。而徐师叔法力高强,你也见识过的。你虽然也不弱,但却不是她的对手。” “哼哼。”思涯冷笑一声道:“吴天在何处,你们不知我却知晓。至于徐若琪,即便虽然她法力高强,但母命难为。” 秦香看看思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将这事情都告诉了自己,岂不怕自己泄露他的秘密?再或者,他会杀我灭口?想着背上一凉,有些害怕了。 “你带我到了汾水镇之后,你便走的远远的。咱们便各不相欠。”思涯道。 秦香一听此言放心了许多,对了是自己救了他的性命,否则他此时早已被掌门师伯等人擒下。另外他说报仇的两人,都是法力高强,他定然不是对手,那么报仇之事便无从谈起了。 秦香想着,脸上露出了笑。突然对思涯道:“你这人看起来挺凶,其实还是不错的。不像那吴剑,看起来对我挺好,其实是个妖怪,背上居然生着一对肉翅。” 天枢峰之上,第一缕阳光射入之时,光芒正好照耀在了天枢殿的牌匾之上,上面天枢殿三个金之闪闪发光。 吴剑幽幽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天枢堂弟子的房间之内,而母亲一边靠墙睡着了。 自己*着上身,身上只盖了件单子,刚一起身,被单滑落,那对肉翅露了出来。 他下意识的想要摭挡,却想起自己已在几乎全派的师兄弟面前显露召开了翅膀,不论如何隐藏,都无济于事了。 况且……想到这里吴剑笑了,只有吴天之子才有这一对肉翅,如今自己再也不是无名小卒,而是名家之后了。 虽然只是过去了十八年,可是吴天的事迹似乎已成为了上古的传说。驱玄武、战青龙朱雀、诛白虎、灭新魔尊、误杀四大掌门、以一己之力铲除邪教。上述事情,即便只做成过一件,便已是惊天动地的大英雄了,而这些,他都做到了。 而做过这些事情之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此时英子感觉出了动静,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吴剑在怪笑。她的心头一惊,以为吴剑入魔还没有醒来。 “剑儿。”英子小心的叫了一声。 “娘。”吴剑答应一声,将英子搀了起来。 看儿子无事,英子才放下了心。 “娘,昨天我是胜了还是败了?”吴剑突然皱眉道。他此时只记得自己和思涯战到了酣处,自己的肉翅展了开来,却想不起自己是胜是负。 英子摇摇头道:“看来你与吴师弟一样,入魔之后的事情几乎不能记得了。昨日你们未分出胜负,可是思涯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在掌门师兄和你师父等人的围攻之下,他逃走了。” “本来面目?”吴剑一惊。 “他原来是邪教之人。看来邪教死灰复燃,尚未除尽。”英子感慨着,想起了十八年前的惨烈大战。 吴剑没有经历过那场大战,此时想起自己已入中阵,而且师父已将秦香许配给自己,心中一阵的高兴。他也不穿衣服,便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英子叫道。 “我……”吴剑的脸上一红,扭扭捏捏道:“我想起拜见师父,另外见下秦师姐。” 英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秦师姐她……” 看着母亲的脸色不对,吴剑脸色大变,上前一步急道:“秦师姐她怎么了?” “她……她被思涯掳走了。”英子道。 “啊!”吴剑一下子跳了起来,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掳走,这还了得。他想着手中光芒一闪,那柄短剑和天殇剑飞到了手中。他便要向外飞去。 “你去做什么?”英子拉住他道。 “我去救回秦师姐。”吴剑说着便要推开母亲。 此时门口闪过一人,拦住了吴剑,“吴剑,不可鲁莽。” 吴剑一看,抱下拳道:“江公子,思涯那恶贼掳走了我的未婚妻,我必须马上将她夺回,若是晚了……后果不堪设想了。” 江文广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只是你可知思涯去了什么方向,他又会去什么地方呢?” 吴剑一愣,感觉有道理。 “你若是追错了方向,岂不南辕北辙?”江文广道。 吴剑身子一震,心道若是自己瞎找一通,岂不是如大海捞针?吴剑想到这里,脸色煞白。 英子突然道:“剑儿,江长老父子足智多谋,你不妨请他们指点指点。” 吴剑恍然大悟,连忙抱拳道:“还请江公子指点。” 江文广点点头道:“秦香被掳,不只是你的事情,也是我派中大事。此时父亲与掌门以及秦首座等人正在正殿商议,你可以过去等候安排。” “是。” 英子此时已拿起件衣服,给吴剑披上。“面见掌门等人,不可失礼。” 吴剑点点头,收好了双剑,穿好衣服,跟着江文广向正殿走去。 大殿之上,薛不才等人都脸色凝重。 特别是秦弄玉,爱女被掳,爱妻被伤,最难过的自然是他了。幸好思涯击中玄石的一掌未用全力,玄石的伤并不重。 而薛不才等人凝重的脸色却不止为了玄石受伤、秦香被掳。他们担心的是邪教死灰复燃,而且隐藏的如此之深,居然差点成为虹光派中阵之人,而大家直到中阵选拔赛决赛之时,才让他露出了真面目,实在可怕。 吴剑走入,向众人施礼,然后来到了秦弄玉的身前,将天殇剑还了回去。 “你无事了?”秦弄玉问道。 “多谢师父。我并无大碍,只是秦师姐被那恶贼掳走,要速速去救才是。”吴剑急道。 秦弄玉点点头,他是秦香的父亲,他岂能是不着急呢? 此时江小贝见吴剑恢复了正常,于是道:“吴剑,我们商议之后,只是想到了一个地方,思涯极可能去的。” “哪里?”吴剑急道。 “汾水镇。”江小贝和薛不才同时道。 吴剑一愣,马上想起了决赛之前,带伤而归的李明昊带回了念玉被一个高手擒获的消息,思涯闻听之后便要去营救。看来他与念玉关系不一般,才如此急切的。后来见徐师叔和几位首座、副座前去营救,才留下与自己比武的。 如此说来,思涯极有可能去了汾水镇。不愧是长老和掌门,心思果然缜密。 “多谢。”吴剑说着一抱拳,便要转身出去。(未完待续) 525回 汾水镇之战 “慢。”薛不才叫住了他。“思涯法力极高,不在当年的白眉之下。你一人去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已确定了去向,便有我亲自出马,与秦师弟和吴剑同去。相信我们三人合力定可擒下思涯,救出秦香侄女。” “掌门,你不必亲自出马吧。”江小贝道:“如今邪教死灰复燃,你还是留在派中支持大局,与其它两大门派商议一下以后之事。救秦香侄女之事,便由我去就行了。” “江师叔祖,你虽然机智过人,可是法力稍差,若是与思涯对战,恐怕……”薛不才道。 江小贝摇摇头道:“这个掌门不必担心,我可以带上文广。另外徐若琪等人已先行出发,可是他们并不知思涯之事,所以未必对思涯有所防范。如此一来,反而容易着了思涯的道。” “呀,正是。”薛不才急道。 “那便如此定了,秦首座、吴剑、文广,咱们马上出发。”江小贝道。 “是。”那三人齐声的答应。 于是江小贝也向薛不才等人抱下拳,薛不才道:“江师叔祖、秦师弟,你们多加小心。” “好说。”江小贝答应一声,带众人快步的走出了天枢殿,片刻之后,便听到了腾空之声。 薛不才叹了一口气,自语道:“邪教果然不肯罢休,已经过去十八年了,他们还想卷土重来。虽然邪教已无强大战力,可是围剿他们,难免会让中原的百姓惶恐,十八来来安宁的生活就此被打破了。”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明海和晓峰走了出来。 “薛兄弟,你自可不必如此伤心。十八年前咱们损兵折将,依然取胜。更何况现在咱们兵强马壮,还怕邪教何干?咱们此时应调动人马,将邪教来势扑灭于未燃。”晓峰高声道。 薛不才点点头,抱拳道:“晓峰大哥教训的是,兄弟知错了。” 晓峰连忙扶住他,“我岂是教训兄弟,只是邪教虽然缠人,可是只出现了一个思涯,倒是那抓住念玉的那伙神秘之人,才需要更加的防范。” “阿弥陀佛,我看咱们三派也要做好分工,各司其职。”明海方丈道。 “好,我虹光派在中原之西,便由我派注意西域之事。我当马上休书给西域皮山国月滛女王,请她也加强防备。”薛不才道。 “如此甚好。那帮神秘之人似乎与南疆的多诃族有关,我无忧谷地处南疆,便负责监视南疆的动静。”晓峰道。 “阿弥陀佛,我法相寺居中,中原各处有难,我当分兵支援。”明海道。 “好。”三人说着相互击掌,然后“哈哈”大笑。 旁边之人见了如此情景,突然一阵的心安。有如此三位精诚合作的掌门,中原能不安宁吗? 汾水镇距离碧云山不过七八百里,徐若琪等人一阵的疾飞,掌灯之时,便已到了汾水镇的上空。 此时叶长河和婷婷已追上了徐若琪等人,六人在镇外落下,并没有急于进去。 徐若琪向镇内看看,对众人道:“以我观之,此时镇中并未有法力极强之人在内。不是那帮人已离开,便是隐藏了气息。” 众人点点头,储志宏道:“只是如此仍不可放松,我看咱们不妨分开,从四方入镇,四处是搜搜。若有发现马上长啸通知大家。” “好主意。”李玦道:“我便从西方入镇。” “我自南方。”徐若琪挥下手中的破军剑道。 “几位前辈,晚辈二人自东方入镇。”叶长河道。 储志宏点点头,“我与丁师弟便自北方进去了。” 几人说好,从各自的方向入了汾水镇。 此时的汾水镇虽然繁荣,却是不大。而且此时还不算太晚,街上却很少有人。所以片刻之间,六人便在镇子中间相遇,相互摇了摇头。 “几位前辈看这里。”叶长河突然发现街旁边的一座客栈门窗有些破损,显然还有修过的样子。而客栈的门口一个大大的招牌:汾水客栈。 李明昊说过,他追上念玉之后,便生汾水客栈落脚,二人正在说话之间,便受到了袭击。如此说来,便是这里了。 “进去看看。”李玦说着便要闯进去,储志宏叫做了他,“李师兄,且慢。” 储志宏说着抬下巴指指旁边的一个钱庄,只见这家钱庄虽然不大,却是装饰的富丽堂皇。如此华丽的装饰,只有天下第一的鑫瑞钱庄才能装的起。 众人抬头向上,果然门楣之上的牌匾有几个鎏金的大字“鑫瑞钱庄,汾水分号。”储志宏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此时钱庄已经打佯,储志宏用力的敲着门。里面的掌柜和伙计被吓了一跳,掌柜颤声问道:“小店已打佯,您还是明天再来吧。” “掌柜莫怕,我们是虹光派之人。”储志宏低声道。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却没有马上打开门。 “这位大侠,我们这里不太平,你还需出示腰牌为证。” “好。”储志宏说着,将自己的腰牌从门缝塞了进去。 里面的掌柜接过腰牌,似乎是仔细的看了看,马上换成了笑声。“原来是虹光派的储首座,伙计,快去开门,迎接贵客。” “是。”伙计答应一声,便打开了大门。 储志宏微微一笑,迈步便向里走去。 门开之时,带出了一阵风。徐若琪鼻子灵敏,突然嗅到内风中有血腥之气。心道不好,于是大叫一声:“储师兄,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 钱庄之内突然闪过一道红光,储志宏大惊之下,连忙运起内法,向后飞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一道红光正中他的胸口,“轰”的一声,将他震飞,储志宏未及落地,便在空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又是几道红光追击而来,徐若琪手中破军剑剑气一闪,“轰轰”几声,接下了那几道红光。 丁伟此时扶住了储志宏,只见储志宏口喷鲜血,他没有防备之下,显然受伤极重。 李玦、叶长河、婷婷同时祭起了宝剑,几道剑气向庄内击去。 却见庄内红光一闪,“轰”的一声,三柄宝剑居然被同时弹回,那三人更是连退数步。 徐若琪脸色一变,因为刚才的那道红光十分的熟悉,而且之人的法力,擒下念玉只能是他了。 她想着,掐动剑诀,手中破军宝剑在空中化成七点十字剑星,射入了庄内。 同时庄内飞出一道红光,迎上了剑星。 “当当当”几声,徐若琪居然被震退数步,胸中气血翻滚。只是那气血翻滚并非是由刚才那一震所造成,而是一道血光从出来之人身上射出,让她气血不宁。 出来之人突然一阵的大笑:“徐若琪,没有了五彩霞衣和金蛇剑,你的法力不比当年了。” 声音非常的熟悉,而他手中之剑却更加的熟悉。 那是一柄通体血红的宝剑。此时血光从上面射出,便是强如徐若琪,也感觉到了心血不宁,而法力较弱的丁伟和受了重伤的储志宏,则已退出了好远。 “血剑!”徐若琪狠狠道,然后抬头盯着那人的脸庞道:“魔君得晨!” “哈哈哈,正是老夫。”得晨大笑着上下打量打量徐若琪,然后一惊道:“近二十年未见,你居然未见衰老。”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你快将念玉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得晨再次大笑,拍拍手,身后走出几人,徐若琪脸色一变,因为其中三人法力极高。 断径、折枝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那少女虽然年轻,可是眉宇间却是高傲之色,她的高傲自然是有道理的,因为她的身上发出一股强大的法力,这还不算。一股强大的灵气也从她身上发出,显然她身上带着一件异宝。 然而徐若琪无暇打量他们,因为断径手中押着一人,正是念玉。 只见念玉面上被一团红光笼罩,双眼紧闭。 “你们将她怎么了?”徐若琪惊的上前一步,而得晨手中血剑血光一闪,徐若琪停了下来。 得晨等人看看徐若琪,再看看念玉。然后笑道:“果然很象,我见到她时还以为是你。大大的小心了一番,只是她的法力远不及你,白白让老夫担心了一把。看来你与她的关系非是一般,不过你不必担心,她只是被老夫以多诃族法术制住了行动,并无大碍的。” 徐若琪冷冷一笑,手中破军剑光芒闪动。“知趣的马上放开她,否则我便要出手了。”徐若琪说着,破军宝剑已飞到了头顶。 得晨“哈哈”大笑道:“此处虽然是中原腹地,老夫却不怕你。你若有五彩霞衣和金蛇剑在手,老夫可能难以胜你。可是此时那两件宝贝都不在你手,你凭什么和老夫斗?” “你!”徐若琪虽然心急,却知得晨所言非假。自己若有五彩霞衣和金蛇剑,尚可与之一战,此时手中只有破军,无法施展金蛇密籍的法术。她想着,扫了一眼念玉。只见五彩霞衣此时已化成了一条五色彩带缠绕在念玉的腰间,同时金蛇剑缠绕在念玉的左臂之上。 徐若琪冷冷一笑,突然念动咒语。 念玉身上的五彩霞衣和金蛇剑同时发出光芒,便要急飞而出。 得晨脸色大变,正要施法。却见后来走出的那个少女口中念动咒语,手中祭出一颗红彤彤的珠子。 那颗珠子发出一道光芒,居然压制住了五彩霞衣。 但还是慢了一步,一道金光闪过,金蛇剑飞回到了徐若琪的手中,金光大盛。 得晨大怒,喝了一声“把她带走。” 那少女带着念玉退回了钱庄。 徐若琪冷冷一笑,此时手中有了金蛇剑,心里有了底气。 她收起破军,金蛇剑飞祭而出。 金蛇剑在空中化成一条丈许的金蛇,击向了得晨。 得晨脸色微变,手中血剑飞起。 “轰”的一声,迎上了金蛇。 徐若琪被震退数步,而得晨的身子只是晃了一晃。而金蛇剑回手之后,此时还在不停的颤抖,显然受了血剑一下,受惊非轻。 徐若琪脸色一变,十八年未见,得晨的法力又提升了许多。而且将血剑使用的相当的熟练,自己没有五彩霞衣,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女儿被制,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救的。 徐若琪想着,只觉旁边的李玦、叶长河和婷婷同时祭出了宝剑,徐若琪心中微宽,有同门和武林正道相助,念玉一定可以救下的,想着再次攻上。 徐若琪对上了得晨,虽然她落于下风,可是救女心切,处处拼命,得晨一时间居然拿不下她。 而李玦与折枝大战,却是明显的下风。当年李玦受了重伤,再加上这些年来忙于助月滛女王处理皮山国之事,疏于修炼,此时法力比起薛不才等人已落后了许多。而折枝虽未长进多少,可是他原本便很厉害,此时已是占尽了上风。 片刻之后,李玦便挂了彩,若非丁伟放开储志宏来助战,他早已败了。 而叶长河和婷婷双战断径,他二人双剑合璧之术配合默契,居然微微的占了上风。 不大的汾水镇,因为几人的大战而变的鸦雀无声。 夜空之中皓月当空,然而那几人兵器之上发出的光芒已超过了皓月。 可怜汾水镇的百姓此时只敢蜷缩在床上,以被子蒙头。前一日的大战,已伤及了不少无辜,有胆小之人已带着细软离开了汾水。而此时的大战,则远超上次。 徐若琪、李玦等人发现有不少无辜的百姓受到了伤害,那是飞散而出的剑气将百姓的房屋震塌,砸伤了里面之人。于是徐若琪引着得晨等人到了镇外。 然而双方大战一个时辰之后,徐若琪等人已慢慢落入了下风。得晨面露喜色,手上加紧,徐若琪堪堪避开一招,身上被那血剑之气扫中了一下。 徐若琪等人已被围在了储志宏的四周,只是招架之力了。 此时储志宏虽然不能再战,却是看着场中的形势心知不好。于是他计上心来高声叫道:“大家再坚持一下,此处乃是中原腹地,相信如此大战,附近的帮派早已得到了消息,或许片刻之后,便会有友帮施于援手。” 此言一出,徐若琪等人精神大振,却正好点到了得晨最担心之处。 他此次进入中原,原本是要秘密行事,以便悄然完成自己原本是设想。可是在赶往碧云山之时,暂住汾水镇。却发现了“徐若琪”,当然,此时已知那不是徐若琪,而是念玉,一个与徐若琪长的十分相象的女子。 当时得晨大惊,以为是虹光派发现了自己的行踪,而派徐若琪来探查。于是便匆忙出手,想要拿下徐若琪。 刚一交手,见到了五彩霞衣和金蛇剑,他更加确定对面交手的便是徐若琪,可是交手几招,却发现对面“徐若琪”的法力远不及当年的徐若琪。难道是这些年来,徐若琪没有修炼,法力退步了? 只是擒住之后,才发现自己抓错了人。但是对方逃走一人,让其有些担心。 只是得晨思维十分的怪异,他知道虹光派与鑫瑞钱庄关系不一般,即便虹光派派人到了汾水镇,也会先去发生战斗的汾水客栈,而不在意旁边的鑫瑞钱庄。 所以他便带人明目张胆的离开了汾水客栈,而又悄悄潜入了鑫瑞钱庄,将里面之人全部杀死。 所以储志宏自作聪明敲门之时,对方仍不敢确定,才让他先塞腰牌。其实那是在观察对方一共来了几人,发现只有区区六人之时,才打开了门,一击之下重伤了储志宏。 此时储志宏说后援马上便到,得晨心中有些着急。若是中原大队人马赶到,自己脱身不是问题,可是自己要办之事便难以完成了。 只是此时对方已落入了下风,若是抓紧,片刻之后便能拿下下了。徐若琪在虹光派之中地位不低,而且刚才那个叫储志宏之人,腰牌上明明写着天权堂首座。若是将此二人擒下,必可以打探出那人的下落。 “大家加把劲儿,速速将他们拿下。”得晨高声道。 此时那个看押念玉的少女也参战,徐若琪等人顿时感觉压力倍增,丁伟也受了一击,口吐鲜血。若非是徐若琪的金蛇剑缠住了得晨,他们此时便要败了。 正在此紧要时刻,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大喝,“虹光派的朋友们莫急,天龙帮到了。” 随着这声大吼,只见一人直冲而下,一道金光闪过,八条金龙呼啸而至。 折枝见状挥动手中的枯木枝,一道红光迎上。 “轰”的一声,折枝居然被震退几步,而空中之人借着反弹之力身形一转,落到了徐若琪等人身前,挺胸而立。 得晨不知虚实,连忙停手后退。 接着有近百人陆陆续续的赶到,摆成了阵式将众人围在当中。 “徐师妹、李首座、储首座、丁副座,李宽来也。” 徐若琪等人大喜,虽然他们知道这些年来天龙帮的实力大减,已不复当年之勇,更不能和那三大门派相比。但是此时出现,却是生力军,正好让得晨有所顾及,知难而退。(未完待续) 526回 救女心切 得晨看看天龙帮的架式,虽然所到之人之中只有这个叫李宽的法力较强,其它人虽然成阵但不足挂齿。但要想将他们拿下,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这段时间之内若再有人赶到便麻烦了。 得晨此时突然一笑,招手将念玉押了过来。 徐若琪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得晨再次大笑道:“我要放了她。” “放了她?”徐若琪等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还打的不亦乐乎,现在见天龙帮的人来了,便要放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拖延时间?不对呀,拖延时间那是对己方有利。况且天龙帮虽然人多,还有降龙阵法,众人法力却是不高,若是全力相拼,己方依然不是对手。 徐若琪等人想着,对视几眼,反而加了小心。 得晨看出了众人的心思,于是笑道:“其实若要再战,你们未必是我对手。即便再来几人,我凭血剑照样可以脱身。除非……吴天来了。” 徐若琪等人心中明白,得晨所说并非虚言。 “你想怎样?”李玦问道。 得晨笑笑道:“其实我此次来中原,只是想见故人一面。如今我一统南疆,却是开始念旧,特别是当年与我大战难分高下的吴天。况且还是他帮我灭了新魔尊,我才能够独霸南疆。另外我掳走了他的儿子,我心中对他有愧,一直想向他当面道歉。” 得晨说着,脸上居然露出自责的神情,仿佛真的觉着对不住吴天。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抬头道:“徐姑娘,你若是告之我吴天的下落,我便马上放了念玉。” 徐若琪盯着得晨,想着他话中的意思,另外他到底要做什么。 “徐师妹,吴师弟此时正在紧要时刻,不可暴露他的行踪。”李玦低声道。 徐若琪点点头。 得晨身后的少女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枯木枝,对准了念玉的咽喉,看样子便要刺下。 “住手!”徐若琪高叫道。 此时得晨也是一愣,转头看时,才发现了那个少女的行动,连忙叫道:“落花,不可胡来。” 那个叫落花是少女冷冷一笑道:“魔君,他们明知吴天的下落,却不肯说出。” 徐若琪听了一愣,心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得晨冷冷一笑,看着徐若琪等人。 只听落花道:“吴师弟此时正在紧要时刻,不可暴露他的行踪。此话可是你们说的?” 李玦等人一愣,这是他刚刚低声说给徐若琪的话,即便在旁边的叶长河都未必听到,这叫落花的女子是如何得知的。 “哼,她读了你的唇语。”徐若琪道。 “魔君,他们要说便说,若是不说,不妨要了这女子的性命,再与他们大战,反而少了牵绊。”落花道。 得晨点点头,转头看着徐若琪等人。 徐若琪脸色一变,心道自己若不说出一二,他们定会伤害念玉,心道自己不妨说吴天就在碧云山上,谅他们也太不敢真的上山。若是真的上山,那便更好。想到这里,她便要说。 此时重伤的储志宏感觉不妙,于是道:“徐师妹,不可说。” 徐若琪一愣,不知储志宏要做什么? 此时落花冷冷一笑,手中的枯木枝已刺破了念玉的脖子。 “储师兄,若是不说,念玉便性命难保了。”徐若琪急道。 储志宏也叫道:“慢着,我们说。”他说着,借着李玦的后背,躲开了得晨等人的目光,向着天上指了一指。 徐若琪一愣,心道他说天上是什么意思? 只是那边落花逼的急,于是便扯道:“吴师弟自战败白虎之后,便于人间消失,至今不知所踪。” 落花一听徐若琪之言,举起手中枯木枝便要再刺,徐若琪连忙又道:“他确实不在人间,而是在那里。”徐若琪说着以手指向天上指指。 得晨一愣,看看天上。此时已是深夜,天上繁星闪烁、皓月当空。天上有星辰、明月,吴天难道已羽化登仙,神游九天了吗? 徐若琪看看天上,心中突然一动。她想起天上还有什么了。 “你休想骗我。”落花又道。 “我岂是骗你,天上确有神奇,你年幼无知,得晨魔君却是知晓。”储志宏说着,还顺道损了落花一把。 没想到得晨居然点点头,“天上确有神奇,那便是传说中的蓬莱仙岛。” “啊!”落花一惊。 “当年青龙战朱雀,便是从蓬莱仙岛之上下来。只是这只是你的猜测吧,你如何证实?”得晨道。 徐若琪心道若是不说几句真话,此谎言真会被得晨看破,于是道:“得晨魔君,你也知晓吴天之所以入南疆,便是想复活他的妻子黄衫。数年之前,他已带着妻子飞临蓬莱仙岛之上,求神仙复活之术了。” 徐若琪此话前面是真,后面是假,让人极难分辨。得晨想了一想道:“你如此说来我到是有几分相信了。” “既然我们已告知你吴师弟的下落,你还不快放了念玉?”李玦怒道。 “放是要放,只是不是此时。”得晨笑道。 “你贵为南疆魔君,居然如此无信。”李玦又骂道。 “我虽然说过放过这女子,却未说何时放呀?”得晨狡辩道。 徐若琪等人大怒,身上光芒闪动便要出手。 “慢着!”得晨将血剑对准了念玉道:“你们若再上前一步,我便马上取了她的性命。” “你想怎样?” “你所说的地方极难找,你是否骗我也未可知。待我确定此事之后,马上便放了这女子。”得晨道。 “你……”众人还想冲上。 得晨脸色一变道:“我南疆魔族与你们中原修真之流并无恩怨。我也不想得罪于你们。而吴天乃是我魔族中人,我找到他乃是我魔族之事,并无他意。” 众人一愣,因为得晨此言也有道理,南疆与中原的恩怨,只是在当年那摩族强大之时,不时的打无忧谷的主意。而地处更南的多诃族,一百多年来并未与中原发生过冲突。最近的一次,还是魔尊沈三一统南疆之后,带领南疆大军突入中原。那大军之中,自然有多诃族人。 得晨又道:“你们且让开路,否则……”他挥了挥手中的血剑。 徐若琪与李玦等人换下眼色。若是硬战,不说对方伤害了念玉,便是自己也无取胜的把握,所以不如以退为进。 众人想着,徐若琪对李宽道:“李帮主,请贵帮之人让开一条路吧。” “这……好吧。李宽挥下手中玉棒,天龙帮弟子让出了一条路。 得晨微微一笑,亲手押着念玉向南而去。 得晨等人走远之后,李玦急道:“咱们真的不跟上吗?” “自然要跟上。”徐若琪道:“不过咱们同上目标太大,你们带着储师兄速回碧云山,将此处之事禀报掌门。我一人追踪便可。” “我要你同去。”李玦道。 徐若琪笑笑道:“李师兄,明昊也受了重伤,你还是回山照顾他吧。” 李玦一愣,也担心起了李明昊,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徐师妹你要多加小心了。” 徐若琪向着众人点点头,身上金光一闪,追了上去。 李玦等人谢过了李宽的救助,朝着碧云山也方向飞去了。 得晨相当的狡猾。徐若琪说吴天在蓬莱仙岛之上,他虽然信了八九分,可是蓬莱仙岛到底在什么地方,即便知道又如何上去,却是个未知数。 “魔君。”落花此时突然问道:“传说那蓬莱仙岛在东海之上,为何却说在天上?” 得晨笑笑道:“我原本也以为蓬莱仙岛在东海之上,可是前些年查阅过那摩族的典籍之后才知,那蓬莱仙岛原本是在天上不停的游走,巡查天地之间的纰漏,适时的修缮。” “呀,果然如此。那姓徐的女子看来没有说谎。”落花惊道。 “那却是未必。”得晨道:“蓬莱仙岛虽然在天上,可是天大无穷,我们岂知岛在何方?” “正是。”落花道,“不过有这个女子在手上,料想虹光派不敢为难咱们。” 得晨点点头,他看看落花道:“我之所以不放这个叫念玉的女子,其实是另有他意。” “属下不明,还请魔尊明示。”落花道。 得晨点点头,“念玉与徐若琪长得如此相象,而且念玉被抓徐若琪十分紧张。如此看来,徐若琪与念玉关系非同一般,我看这念玉及有可能便是徐若琪之女。而徐若琪非是一般女子,一般男子她是看不上的。而且她与吴天关系甚密,这个念玉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法力,很可能便是徐若琪与吴天之女。” 得晨说着看看众人,然后问道:“徐若琪没有了五彩霞衣,此时不是我的对手,而中原各派应当没有法力超过徐若琪之人。所以若是吴天得知他的女儿被我抓到,他会怎样?” “他必定前来搭救。”落花喜道。 “不错。”得晨对自己的计策十分的满意,于是点头笑着。 “魔君妙计。”众人齐声道。 “如此以逸待劳,却省去了咱们不少麻烦。”得晨说着,想起了一事,于是对落花道:“九转玲珑珠所知之人甚少,你不可轻易使用。” “是。”落花答应道。 此时得突然叹了口气道:“此时我所担心这事,便是徐若琪所言为真,吴天真得在蓬莱仙岛,再也不出面了。” 众人也跟着一阵的感慨。 得晨四看看,又问道:“咱们出来多少里路了?” “禀魔君,已有近百里。”断径道,“后面并无人跟随。” 得晨点点头,“好,现在咱们调头向西北,跟着那受伤的储志宏直奔碧云山。” “啊,咱们人数不少,如此行动,岂不容易被发现?”断径道。 得晨笑笑道:“断径带人继续向南,到达南疆入口之时便停下,牵制无忧谷。折枝、落花带着念玉,随我追踪储志宏等人。” “是。”众人答应一声,分道扬镳。 众人分开之后,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树后闪出,正是徐若琪。 虽然她没有听到得晨等人说了些什么,可是他见得晨等人带着念玉居然向西北而去,而西北方向正是碧云山的方向。徐若琪冷冷一笑,你们若是真得到了碧云山附近,只要我一出手,片刻之后同门便会赶到,将你们一网打尽了。 徐若琪想着,跟了上去。 李玦带着受重伤的储志宏走的很慢。没过多长时间,得晨等人便跟上了他们。 只是此时天色将亮,得晨等人带着被制住的念玉,况且他们的长相与中原之人不同,如此行动,必定会被发现。 此时前方出现了要个小小村子,得晨示下,到村中休息一天,再找上几件百姓的衣服,乔装一番再做打算。 于是李玦等人穿过了村子,而得晨几人趁着天未亮,进入了村子,找了一户富足的人家,飞了进去。 片刻之后,便将这一家人都点中了穴道,只留下一个厨子做饭。 他们搜出几身主人家的衣服,各自的换上。此时看来,他们除了脸色有些黑,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他们是南疆异族。 厨子做好了早饭之后,他们便将厨子点了穴道,扔到了一旁。 小半夜的大战,众人也都累了。于是将念玉放在一旁,各自的打座调息,只等休息好之后,再去追李玦等人。 徐若琪此时也进了村,她尽力的屏住气息,以免被得晨等人发现。她藏到了那户人家的后墙之外,听着里面众人吃完饭之后便没有了动静,心知他们是在调息。 虽然她自己也急需调息恢复内法,可是若要救下念玉,此时便是极好的机会。 她偷偷的潜了进去,远远感觉到得晨等调息之时发出的法力。然而与得晨等人不同,那个叫落花的姑娘,身上却是散出一股的黑气,这显然不是多诃族的法术,而是那摩族的法术。 而刚才打斗之时,她却是以枯木枝为武器,施展多诃族的法术。难道她精通两族的法术? 别人不知,可是徐若琪却听沈三讲过。南疆之中,只有第三族人才有能力同时修炼成两族的法术。而这个姑娘年纪轻轻却有此能,难道她也是第三族人? 不对呀,沈三还说过,他们第三族人从来都是只生儿子的,从未出现过女子。 徐若琪只是想想,她此时看到了侧房之中,这家主仆数十人都被点中了穴道倒在地上,而念玉也被放在那里。看念玉身上红光闪动,显然不是仅仅被点中了穴道。而是被施以了什么法术,而昏迷不醒。 见得晨等人根本没有察觉,徐若琪心生一计。她慢慢的绕到了另一侧,突然口中念动咒语,念玉身上五彩一闪。 念玉腰间的那条五彩的丝带冲破了那道黑气飞了出来。 得晨等人被这法力惊醒,同时睁开了眼睛。 可是为时已晚。 “嘭”的一声,一对羽翼自徐若琪的背后展开,徐若琪一声的长啸,摄起了念玉。 得晨等人同时出手,除了两道红光,还有落花祭出的一团黑气,在空中化成了一只黑鸟。 果然是那摩族的法术。 徐若琪知对方厉害,不敢硬接,羽翼一闪,急冲而上。 “轰”的一声,得晨等人没有击中徐若琪和念玉,可怜那财主一家主仆,同时死于非命。 有了五彩霞衣,徐若琪心中有了底。只要施展起来,虽然自己带着一人,得晨他们定然追不上的。 况且此时念玉情况不明,她更不能恋战了。 徐若琪想着,内法一吐,急向空中飞去。 同时另一手上金光一闪,输入了念玉的身上。 “嘭”的一声轻响,念玉身上的黑气被震散。念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徐若琪。 “是你?”念玉虽然被解除了法术,可是穴道被点,尚未解开。 此时得晨等人已是恼羞成怒,再次同时出手,一道血气、一道红光、一只黑鸟自下击上。 “有事脱身后再说。”徐若琪说着,便要振翅带念玉摆脱得晨等人。 可是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的大叫:“徐师叔小心!” 接着一道玄光闪动,一股强大的法力自上而下,向自己击来。 徐若琪大惊,因为击下的法力极强。好在她此时有五彩霞衣在身,五彩一闪,带着念玉已到了十几丈外。 而上下两股法力相遇,“轰”的一声空中的思涯被震飞上了空中,而下面的得晨也是一惊,忍不住自语道:“白眉。”可是抬头看去,空中飞下的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高瘦少年,并非是白眉。 思涯从空中落下,吃惊的看着得晨手中血剑。 而得晨看着思涯手中的木剑,突然问道:“你是白眉教主什么人?” 得晨一愣,他居然认识外公。 此时徐若琪见思涯赶来,以为他是比赛完之后,来救念玉的。 于是叫道:“思涯带念玉快走,我来对付他们。” 说着将念玉向思涯抛去。而念玉似乎看明白了场中的形式,也拼命的催动内法,想要逼开穴道。(未完待续) 527回 心中疑惑 念玉向思涯飞来,思涯刚要伸手去接,突然下面光芒一闪,那个叫落花的女子急冲而上,祭出一只黑鸟,击向了念玉。 念玉身不能动,可是却看得清楚。她大惊之下,叫出了声。 思涯大惊,身上玄光一闪,冲了过去。 徐若琪没想到下面的落花看出了自己的动向,居然抢先出了手。 眼见那只黑鸟就要击中念玉,突然五彩一闪,接着一道七色剑虹出现。“轰”的一声,震散了黑鸟。 然而这一切似乎在落花的意料之中,她口中念动咒语,突然光芒一闪,一颗奇珠射出一道九色的光芒,击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虽然法力高强,可是被这珠子的光芒一照,只觉一阵的头晕,似乎自己的魂魄就要被吸出自己的身体。 当然那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她身上金光一闪。 金蛇剑飞出金光大盛。金光挡住了那珠子的光芒。 徐若琪急退十数丈。 看思涯已接住了念玉,才放下了心。 思涯看念玉似乎没有受伤,可是连拍她身上几处穴道,居然都没有将她的穴道解开。 而秦香早已看出这些人都是高手,于是发出了那一声高叫之后,此时已不知躲到了哪里。另外她不知徐若琪并不知思涯之事,而且在决赛之前就已离开了碧云山。她还以为徐若琪是来救她回去的,于是更不敢出声了。 “落花退后。”得晨大喝一声,举起血剑飞起。 “你们快走。”徐若琪再叫一声,挺金蛇剑挡在了思涯和念玉的身前,身上金光大盛,祭起金蛇剑迎上了得晨。 思涯看着徐若琪的背影,眼中杀气一现。 手中木剑突然飞出,一道玄光击向了徐若琪的后心。 徐若琪刚刚硬接下了得晨一击,身子一震内法一乱。而得晨也是如此,心道穿上五彩霞衣的徐若琪果然厉害了许多。再加上金蛇剑,若是单打独斗,自己未必能拿下她。 徐若琪在调整内息之时,感觉到了背后有玄光闪动。她以为是思涯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所以未曾在意。 而念玉将这一切看的很清楚,思涯的这一击,显然是向着徐若琪而去的。自己虽然恨她,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虽然没有认自己,可是传了自己一身的法术。 她大叫一声,情急之下突然身上白光一闪,冲开了穴道。身形一闪,虽然没有穿着五彩霞衣,速度却是极快。居然飞到了木剑之前,护住了徐若琪。 思涯大惊,他对念玉感情极好,虽然知他是徐若琪的女儿,却没有伤害的她的意思。于是连忙的收法,可是木剑去势甚快。虽然急着收法,还是要击中念玉的胸膛了。 徐若琪感觉出身后事情不对。转头一看,念玉已在危险之中。 五彩一闪,徐若琪已飞到了念玉的身后,用力将她抱在了怀中,然后连忙的转身。 “轰”的一声,木剑击中了徐若琪的后心,徐若琪身子一震,吐出一口鲜血。所幸思涯已收去了近半的法力,否则这一击徐若琪定然已昏迷不醒。 念玉大急,看徐若琪替自己挡下了一击,脸上一急:“你……你为何这样?” 徐若琪看着念玉无事,居然微微笑道:“你不也要这样救我吗?” 得晨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愣了。徐若琪一见到那个小子,便要他带着念玉离开。显然他们认识,而且徐若琪认为他不是她的敌人。 而那叫思涯的小子一见到徐若琪便要出重手杀她。头一击被徐若琪躲开,碰巧与自己的的法力相撞,徐若琪以为是在帮她。而刚才的一击,却是徐若琪于念玉相互关怀对方,抢着为对方挡下一击。 然而落花却不管这些。她看着那对美丽的女子,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一阵妒意。落花原本也是个美丽的女子,在南疆可称第一。 她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的特殊身份,在南疆的地位只在魔君得晨之下,而在断径和折枝之上。只是她多年来的自傲,自从见到了念玉之后,受到了打击。同她们同来的南疆之人,目光原本都是偷偷的在她的脸上停留,可是自从擒住念玉之后,他们的目光却留在了念玉的身上。 虽然只是不看自己,可是她却有些受不了。世间居然还有比自己美丽的女子,她受不了。然而得晨留着念玉有用,所以她还不敢出手杀了念玉。而徐若琪来后,她的自信心又一次受到了打击。她听得晨等人讲过十八年前的事情,那徐若琪此时应当有近四十岁了。可是她却依然如此的年轻美丽,甚至超过了被擒住的念玉。 落花的妒变成了恨,所以她才屡次的向这二人出手,甚至违背了得晨的命令,不许轻易使用九转玲珑珠。 此时她见徐若琪受伤,念玉伤心,于是杀意又起。 她的身上黑气闪动,突然一只巨大的黑鸟急飞而出,在空中居然还发出一声的鸣叫,扑向了徐若琪和念玉。 “不可!”念玉大叫一声,身上光芒闪动,挡在了徐若琪之前。她此时手中没有兵器,于是念动咒语。 附近的树木突然发出“咔咔”之声。数百树枝飞击向了落花,好一个围魏救赵之计。 然而她的对手落花却也是个狠角色。她对于刺到的树枝居然不闻不顾,内法居然再提,那只黑鸟又大了一圈。 念玉见状脸色一变,如此一来,不但保护不了徐若琪,连自己也要受伤了。于是大叫一声,“思涯。” 思涯原本在发愣,自己刚才的一击差点伤了念玉,此时在正内疚。然而听到念玉的叫声,身上光芒一闪,情急之下使用上了最近最常用的法术,虹光剑法。 一道七色彩虹闪过天空,迎上了那只黑鸟。 “轰”的一声巨响,思涯和落花各退数丈。而刺向落花的那些树枝,早已被断径和得晨挡下。原来是落花知自己对于得晨十分重要,他定会替自己挡下那些树枝,才没有自保的。 此时思原地横剑挡在念玉和徐若琪的身前,看着得晨等人怒道:“不可伤害念玉。” “你也是虹光派之人?”得晨惊道。 思涯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和落花。 得晨上下打量着思涯,目光最后落到了那本木剑之上。 “你是白眉教主什么人?”得晨突然道。 思涯一愣,没想到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祖父的名字,于是骄傲道:“那是我外公。” “哈哈哈,果然如此。”得晨道:“如此说来,咱们便不是外人了。” “你是何人?”思涯问道。 “我乃南疆魔君得晨,你手中的木剑,原本是产自我树宫之上极品的枯木枝。当年曾是我的兵器,后被白眉教主搭救,才将此枯木枝赠与了教主。只是在教主那里,被称做枯木杖。”得晨道。 徐若琪听了连惊数处。思涯居然是白眉的外孙,那么他的母亲便是惊鸿了。而那柄木剑原来是由白眉的枯木枝做成的,怪不得一见面便觉上面发出的灵气有些面熟。只是,他即是白眉之外孙,为何加入了虹光派?还有,刚才他刚刚赶到之时,明明听到了秦香要自己小心,此时秦香又在何处?她又为何与思涯在一起呢? 思涯听白眉说过得晨之事,于是抱拳道:“原来是魔君,晚辈思涯失礼了。如此说来,您手中之剑,便是血剑了。” “正是。这就是血剑。”得晨得意道:“咱们是友非敌,真正的敌人,便是你身后的二人。” 思涯回头看了看,摇摇头道:“魔君,敌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徐若琪。念玉不是敌人。” 其他人都是一愣。 得晨看看徐若琪和念玉,心道这长得极象的二人,一看便是关系紧密,思涯却只与徐若琪敌对,而多次搭救念玉,这却是什么意思? 徐若琪看着思涯的表情,马上明白了他的心意。且不说他为何对自己有仇,起码可以看出,他对念玉十分的在意。是了,念玉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法力高强,为人和善。思涯最近十年又常常与他在一起,对她有爱慕之心实属正常。 “思涯,你为何两次要杀……杀她?”念玉怒道。 “我……”面对念玉,思涯的杀气少了许多。他已知念玉是徐若琪的女儿,此时已不敢面对念玉的目光。于是低头喃喃道:“母命难违。” “你母亲与……与她有何仇恨?”念玉又道。 此时一阵风过,徐若琪嗅到了一阵想香味。 秦香。 徐若琪眼光一扫,扫见下面不远之处的一棵树后,秦香藏在那里看着空中。 徐若琪不着声色。此时场中形势复杂,自己又受了伤。若是思涯与得晨站到了一边,即便自己能逃,念玉和秦香也有危险。此时看来思涯对念玉还是有些感情,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思涯,你的母亲惊鸿可好?”徐若琪突然道。 思涯一愣,然后冷冷道:“亏你还记得她。你十八年前所做之事,让她这些年来无一日顺心。甚至……”思涯说着咬起了牙。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思涯说到此处,突然内法一吐,将上身的衣服震碎。 众人齐齐的发出一阵的惊呼,因为思涯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的怪异的伤口,特别是后背之上,伤疤压伤疤,已没有平坦之处。 而且有些伤疤颜色古怪,显然是当时受伤之时,旧伤未好,新伤又添。而看这伤口的样子,居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弄伤的。 念玉与思涯的关系最为密切,这伤口她也未见了。她的神色一变,凄然道:“你……你这伤难道是令堂?” 思涯点点头道:“不错。母亲脾气甚爆。教习我驭兽术之时,我尚有差池便被一阵的重责。这些伤疤,多是被母亲召唤而来的鸟兽弄伤的。” 看着这些伤病,徐若琪心头也是一颤。思涯已追随李玦七八年,此时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如此说来,那些伤疤都是在他十岁以前留下的。 只是当年见到的惊鸿,似乎不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为何会变成了这样? 对了。徐若琪看着思涯冷冷的目光终于明白了。于是问道:“思涯,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自然是我母亲。”思涯道。 “这便是了。”徐若琪道:“当年我确实施计伤害过惊鸿,此时想来,确实是自己的心眼太小了。” 念玉闻听此言,发出一阵的惊呼,居然真的如此。那么母亲当年给思涯母亲的伤害一定极大,否则她怎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如此重手呢?她想着,又有些责怪起徐若琪的了。只是,刚刚想到徐若琪时,居然是用的母亲。念玉的眼神又柔和起来,刚才她还拼着命要救自己呢。 得晨看着这三人,心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自己一时也插不上嘴。此时有血剑在手,徐若琪又受了重伤,而思涯看起来对自己又没有敌意,如此说来,自己便没有危险。看样子徐若琪与思涯之间仇怨极深,自己不妨静观其变。最好是能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好渔翁得利。 于是暗示属下不要动手,静观其变。 “你到底对她做了何事,而让她如此痛不欲生?”思涯狠狠道。 徐若琪一愣,想起当时吴天专心的救护檀心花,而自己以言语相逼激走了惊鸿之事。对于惊鸿离开,吴天得知之后也十分的内疚,只是当时全力救护檀心花,无心它顾。 如此看来,吴天对惊鸿还是颇在意的。其实自己当时也是一时的妒忌,因为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处子之身,无法助吴天完全的施展出本身的法力。而惊鸿却是以她的处子之身完成了自己不能做到的事情,还与吴天在天下群雄面前如此的亲密,都让她心头不爽。 特别是吴天还当着白眉的面说过,他要十八年对惊鸿好。若是如此,吴天将自己以及千雪等人放在哪里? 而最让徐若琪生气的,便是吴天和惊鸿做了男女之事,才引暴了内法。 听到思涯的问话,徐若琪冷冷一笑道:“我将她从他最爱之人身边逼走。” 众人又的一愣,心道让一个女子离开最爱之人,确实是世间最狠毒之事,徐若琪能如此做,显然便是因为女人之间的妒忌之心了。此时连念玉都冷眼看着徐若琪,仿佛不认识一般。 只是这时徐若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身子一振。思涯是惊鸿之子,而惊鸿与吴天发生过关系,难道思涯是吴天之子? “思涯,我且问你。你今年多大?”徐若琪突然问道。 思涯一愣,于是怒道:“这与你还干?况且你害惨了我母亲,我定要杀你为母亲报仇。” 徐若琪也苦笑一声道:“惊鸿没有对你说过吗?”徐若琪说着,突然面色一冷道:“是了,这事惊鸿有错在前,她自然不会对你说的。” “你休得侮辱我母亲。”思涯说着,身上玄光一闪,便要上前。 “思涯,不可胡来。”念玉叫道。 思涯看着念玉,身上的玄光慢慢的收了起来。 此时在地面树后的秦香咬了咬嘴唇。这个叫念玉的女子果然处处抢自己的风头,就连这个带自己出山的思涯,都摄于她的威势,而唯唯诺诺。想着,心中不知为何犯起了酸。 “我非是侮辱她。而是她为了保护白眉,而立下了重誓。然而白眉却违背了誓言,你母亲只好履行誓言。在离开了中原,至于她为此事懊恼,又牵怒于你,便与我无关了。” “你胡说!”思涯怒道:“我外祖在中原被奸人所害,落下了残疾。他乃是一世英雄,岂是说话不算数之人?” 徐若琪摇摇头道:“非是他说话不算数,他原来被击败之后,已抱着必死之心。只是惊鸿为保护他才立下了重誓,然而白眉却未按惊鸿所想行事。” “我外祖法力高强,中原之人无人是他对手。你们必定是使用奸计才重伤了他老人家。”思涯又道。 徐若琪摇摇头,她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思涯,于是又问道:“你今年到底多大?” “这干你何事?”思涯道。 “哼,我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徐若琪只想弄明白他是否是吴天之子。 思涯依然不开口,念玉此时道:“思涯,你说过你小我两岁,今年十六岁,可是真话、” “自然是真话。我从未对你说过假话。”思涯道。 念玉转身,朝徐若琪点点头。 看来思涯没有说谎。“十六岁。”徐若琪心道如此说来,思涯不是吴天之子。若是吴天之子,此时应当是十七岁才对。于她点点头,开始寻思如何带着念玉脱身。若是自己,凭借五彩霞衣脱身无碍,只是念玉在此,还有脚下的秦香,便有些麻烦了。 “徐若琪,既然你已承认对我母亲做过无理之事,你便与我一战。我若战死,便不提报仇之事。”思涯看着徐若琪道。(未完待续) 528回 思涯的仇人 念玉脸色一变,“不可,她……她毕竟是我的母亲。”念玉说到最后,声音细如蚊蝇。 虽然声小,可是徐若琪却是心中一暖,眼中垂下了泪来。 “你母亲是母亲,我母亲便不是了吗?”思涯突然将声音提高了八度。 念玉一愣,答不上来,只是依然挡在徐若琪身前道:“无论如何,我不许你伤害于她。我还有许多话未与她讲呢。” 此时念玉身后的徐若琪突然道:“念玉,你不必阻拦,便让他与我一战。他未必是我的对手,你想问之事,大可去问你爹,他一定会把所有事情告诉于你。” “不行。”念玉又道:“我既不许思涯伤害你,也不许你伤害思涯。” 此言一出,两人同时的感动。 思涯此时垂下了手中剑,似乎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道:“念玉,今日便依你之言。只是来日,我定要找你娘报仇,然后再去找那个大奸人。” 念玉听思涯说不打了,于是点点头。 此时突然光芒一闪,得晨三人已将三人半包围起来。 “思涯放你走,我却不肯。”得晨道。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我虽然受了伤,你却未必是我对手。” 得晨看看徐若琪手中金蛇剑,眼珠一转道:“徐若琪,其实咱们无冤无仇,我此次前来,只是为见一个故人,你说出他在何处,我便我不再为难于你。” 徐若琪冷笑道:“我已说过,吴师弟在何处,你何必再问?” 得晨道:“蓬莱仙岛不知所踪,即便我相信你之言,我属下却未必相信。” 徐若琪知和其说不清楚了,身上五彩一闪道:“我便要离开,看谁能拦住我。” 说着带念玉便向远离秦香的一侧飞去,只愿能引开得晨等人的注意力,让秦香脱身。 得晨尚未出手,落花突然高喝一声“哪里逃。”双手齐挥,一只黑鸟向徐若琪击去。徐若琪手中金蛇剑祭出,一道金光迎上。 “轰”的一声,两人各被震退两丈。 徐若琪不停的咳嗽,显然刚才被思涯击中的那下着实不轻。 断径见徐若琪受了重伤,心头大喜。这数年来,自己和折枝的风头都被落花抢走了,此时便是自己露脸的机会。想着手中枯木枝一挥,一道红光击向了徐若琪。 念玉见状大怒,横身挡在了徐若琪之前,突然念动咒语,附近的青草似短箭一样飞射向了断径。 只是那些青草距离太远,可怕尚未击中断径,断径便会击中了念玉。 突然空中闪过一道七色彩虹,断径的脸色大变。 “轰”的一声,断径被震退。 得晨眉头一皱,心道这思涯到底是那边的。只是思涯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法力,得晨心头还是十分的喜欢。而且他是白眉后人,又与中原各派有仇,甚至还要奉母命杀了徐若琪,自己若能将其召之麾下,那又添了一员虎将。 想到这里得晨转笑道:“大家住手。既然多是老相识,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徐若琪,我只是想知道吴天在哪里?你只需告诉我他的下落,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况且以吴天法力,我根本不能伤害了他,你大可放心。” 徐若琪心道再过一两个月,檀心花便要开了。此时怎能让人打扰吴天。于是闭口不言。 此时念玉一奇,于是问道:“传说本派前任阵首吴师叔法力高强、天下无敌。可是为何不肯露面呢?若是他出门,这些跳梁小丑只需挥挥剑便可消灭。” 徐若琪看看念玉,心道傻孩子,天下人亏欠吴天的太多了。如今能做到的,便是让他安心的等待檀心花开,过上几天好日子。只是……徐若琪突然想起一事,心头也是一凉。檀心花开了又能如何呢? 此时久未说话的思涯突然对着得晨抱拳道:“魔君,你放她们走吧。” 得晨一愣,看看思涯道:“放她们走不难,只需她们告诉我吴天的下落便可。” 思涯冷冷一笑,突然问徐若琪道:“当年伤我公父之人,可是吴天?” 徐若琪点点头道:“不错。白眉屡起事端,还差点害了吴师弟儿子的性命,为一己私欲,带白虎入中原,陷万民于水火,若是换我,当初便不听你娘的哀求,一剑杀了他。” 思涯听了此言,把牙咬的“咔咔”直响。他狠狠道:“若不是外公,我早已被母亲打死。不论他正邪,我不许别人如此说他。” 得晨见思涯要发怒,心中大喜,心道如此一来自己便要省事了。 可是念玉连忙制止住母亲,然后再劝慰着思涯。 看在念玉的面上,思涯才放下了手中木剑。“外公的仇人,便是大奸人吴天。” 得晨听了一喜,连忙道:“不错不错。既然你也要找吴天,便更要向她们问出吴天的下落了。” 思涯却抱拳道:“魔君还是放她们走吧,我知吴天在何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得晨上下打量打量思涯,判断着他所说是真是假。 而念玉心中大慰,认为思涯要骗过得晨等人以便让自己和母亲脱身。 得晨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思涯骗自己的理由,于是“哈哈”大笑道:“好,看在白眉教主的面子上,便依思涯少侠之言。” “你们快走。”思涯转头对念玉道。 念玉朝他点点头道:“你也要小心。”说着便要拉徐若琪离去。 此时徐若琪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念玉大惊,连忙取出一粒丹药喂入了徐若琪的口中。 徐若琪脸色见缓,突然朝地面叫道:“秦香,还不出来吗?” “啊!”秦香惊叫一声,腾到了空中,朝着徐若琪怯怯的抱拳道:“徐师叔。我爹很着急吗?” “你爹?”徐若琪不知秦香说得什么? 此时思涯道:“她在决赛之前便已离山,根本不知后面发生之事。” 秦香此时才明白,于是脸上一松。 徐若琪只想带秦香快速的离开,现在无暇问她为何到了此处,于是道:“你快跟我走。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乱跑。” 一听到成亲,秦香脸色一变,突然道:“我不回山,你们走吧。” 徐若琪大惊,平时人这些二代弟子除了薛小雨,没人敢跟自己顶嘴,此时见秦香不听自己的话,心头一急,居然又吐出一口鲜血。 秦香也是一阵的心痛,但还是坚持道:“我不回去。” “你这丫头。”徐若琪喘过一口气道:“你不回去,那要去何处?此时江湖危险。”她说着,看看得晨、思涯等人。 得晨则是冷冷一笑,旁边落花见又出来一个美丽的少女,虽然相貌不及徐若琪和念玉,可是身上却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旁边好色的断径都有些陶醉了。于是她的心头妒意再起,狠狠的看着秦香。 突然她手中黑气一闪,一只黑鸟向秦香击去。 思涯大惊,木剑一挥,震开了黑鸟。 “你要做什么?”思涯怒道。 “你让开。方才魔君只说放过那母女二人,却没说要放过她。”落花道。 秦香的脸色大变,刚才看了许久他们大战,她心知这个叫落花的女子法力高强,自己绝不是对手,于是藏到了思涯的身后。 思涯闻到一股香味入鼻,心旷神怡。 “思涯,你要救我。”秦香柔声道。 思涯的心头一软。多年来他所面对的除了母亲的责骂,便是万事都可以自己搞定的念玉,从来没有人如此的求过他。他闻听此言,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 “她与我有恩,不可伤害他。”思涯对着落花道。 落花刚要再上,得晨干咳了一声,制止了落花。 落花气哼哼的飞到了得晨身后,不再说话。 看着秦香与思涯如此亲密,徐若琪大怒。可是大怒之下,胸中憋闷,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走。”思涯并未与得晨打过交到,担心他突然变卦,再伤害到念玉。虽然自己法力高强,可是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已看出,自己不是得晨的对手,而且那个叫落花的和另外那个中年男子法力也都不弱。 念玉看看秦香,心中虽然不明白秦香为何会有恩于思涯,只是此时已顾不上她。于是带着徐若琪向碧云山的方向飞去。 徐若琪和念玉飞远了,思涯和秦香同时松了一口气。 “思涯少侠,现在可以说出吴天在什么地方了吧。”得晨笑道。 思涯点点头道:“好。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否则我绝不说出吴天的下落。” “什么条件?”得晨脸色一变。 “找到吴天之后,一定要助我亲手杀死他。” 思涯说完,原本以为得晨会大笑着答应,没想到得晨脸色一变,似乎在面对一件很为难之事。 此时落花忍耐不住,突然高声道:“吴天不能死,他若死了,那魔君他……” 落花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魔君制止。 得晨“呵呵”一笑道:“思涯少侠,吴天不能死呀。” “为何?”思涯奇道。(未完待续) 529回 借古喻今 “我……”得晨这要再说什么,突然众人脸色一变,因为不远之处居然有一队人马行进。这队人马总有百人之多,此时各自打着火把。 得晨等人连忙的落地,向那个方向看去。借着火把的光芒,看清楚了大旗上之字。 天龙帮。 原来是天龙帮离开汾水镇,一路走到了这里。 “魔君,天龙帮并无高手,咱们不妨灭了他们。”落花突然道。 “不可。”得晨道:“咱们办正事要紧,不必理会他们。走。” 得晨说着,看了思涯一眼,转身飞开了。 思涯也不愿意惹事,他见得晨飞远,急飞而上。 “思涯,等等我。”秦香突然叫道。 思涯慢了下来,只觉一阵香风到了自己的身旁。 “你还是回碧云山吧。那个南疆的女子落花似乎对你十分不友善。”思涯道。 “我……我不回去。我回去就要嫁给那个家伙,我才不回去呢。”秦香道。 “那你……”思涯不知该说什么。这个秦香虽然是秦弄玉之女,虹光派弟子。可是与自己却无半点的恩怨,甚至于还对自己有恩。 “我便跟着你吧。你法力高强,有你在派中人便不能抓我回去。而且那个魔君似乎对你也有好感,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们不会伤害我的。”秦香道。 思涯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你且跟我玩几天,只是玩够之后,你还是回山吧。省得你爹娘着急。” “他们让我嫁给那个怪物,才不会为我着急呢。”秦香生气道。 思涯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自小没有爹爹,母亲却是暴躁无比,几次差点将自己打死,若非是外公阻拦,自己此时焉有命在?秦香此时有爹娘在不知没有爹娘的苦处呀。 “好吧,你跟我来吧。”思涯说着,拉秦香追上。 飞行过程之中,那个叫落花的女子不时的朝秦香投来忌妒的目光,秦香只觉被她看的后背发凉,只好靠近思涯,甚至抓住了他的胳膊。 “思涯,这帮人行为怪异,刚才又欲言又止,看来找吴阵首不是什么好事。你若真知吴阵首在何方,还是不要告诉他们的好。”秦香看着落花道。 思涯冷冷一笑,扫了一眼得晨,心道我且问出他们要做什么?若是要阻拦的杀吴天,我自然不会说出吴天的下落的。 五人飞行了一会儿,也离开刚才之地很远了。得晨率先落下,面带微笑的等着思涯。 思涯与秦香落下,得晨则笑着看着秦香道:“相传北山石香族的女子身上能发出异香,让男人闻之为之神魂颠倒。又闻虹光派的秦弄玉首座之妻乃是石香族后人,莫非你便是秦首座之女?” 秦香看得晨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于是道:“正是本小姐。你们若敢为难于我,我爹和薛师伯、江长老都不会饶过你的。” 得晨“哈哈”大笑,转而问思涯道:“思涯少侠离开碧云山之时,还带着秦香小姐,一路上也不会寂寞了。” 此言一出,说得秦香和思涯脸上一红。思涯心道自己原本被薛不才等人围困,若非是秦香也想离开碧云山,自己便无法脱身,其实我们是相互利用又相互合作。 “其实,不是我带她离山的,而是她跟我出来的。”思涯低头道。 得晨又是一阵的大笑,“思涯少侠英雄了得,自然会博得少女们的青睐。” “不……不是这样的。”思涯又脸红道。 得晨看思涯有些惊慌失措了,于是又道:“当年白眉教主英雄了得,其后人也非是等闲之辈。年纪轻轻便要向江湖第一人吴天挑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一听说到了吴天,思涯心中暗笑,原来他是要引我说出吴天的下落。于是抱拳道:“魔君过奖了。试才魔君说要找吴天,不知所为何事?”思涯说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得晨。 得晨不自然的笑笑道:“实不相瞒,我吴天乃是我南疆人士,多年之前我们曾与他大战,至今心中仍是十分的佩服。如今我南疆兵强马壮,便想请吴天回南疆,与之共享富贵。” 得晨如此说着,目光却在秦香的脸上扫过。他见秦香听得仔细,心道来日秦香定会将我今日之话告之虹光派之人,若是那样,他们便无法猜出我的真实目的,我的计划便有机会实施了。 可是思涯冷冷一笑道:“原来魔君是要重用吴天,而我是要挑战吴天。你我道不同,我看还是等我向吴天挑战完毕,他若杀了我,你再找他去吧。到时必是一场大战,你定会知晓他在何处。” 思涯说完,看看得晨,抱拳道:“魔君,就此告辞。”说完拉起秦香,并没有飞起,而是慢慢走开。 落花大怒,身上黑气闪动,便要上前阻拦,可是得晨拦住了她。 “魔君,不可以让他们如此离开。”落花急道。 得晨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走出了很远,得晨等人仍没有追来,思涯终于松了一口气。显然刚才他也是十分的紧张,生怕得晨不放过他们。 二人连忙腾空而起,又急飞了一段,才彻底的放了心。 “你真的要去挑战吴天师叔?”秦香忍不住问道。 思涯重重的点了点头。“外祖父是我一生之中最亲之人,而吴天将我外祖父打成残废,此仇不报我无言面对外祖父。” “可……可是你不是吴师叔的对手呀。相传连白虎都不是他的对手。”秦香急道。 思涯笑了,“修真之人,便是要通过修炼不断的提高自己的法力,然后再向更强之人挑战。外祖父说过我潜力无穷,到底无穷到何等程度,我到要试试。” 秦香叹了一口气,表示无法理解思涯的心思。“你明明知道打不过他,还要向他去挑战,便是送死。” 思涯突然神秘笑笑道:“外祖父说过,有两样东西可以提高法力。” “哪两样?”秦香奇道。 “血剑和魔彩珠。”思涯毫不隐瞒道:“外公原本不知血剑落到了何处,我正不知从何找起。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才所见,得晨手中之剑,便是血剑。” “啊,你不会现在要回去找他们吧?”秦香惊道。 没想到思涯真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真的要跟着我?” 秦香不知他何出此言,于是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好。”思涯说着,拉着秦香又向回飞去。 再说徐若琪和念玉。虽然徐若琪受了重击,但有五彩霞衣在,她们飞行起来还是很快的。 凭五彩霞衣飞行,仅需极少的法力。所以徐若琪在飞行之时还能以内法疗伤。再加上刚才吃过的丹药药力渐渐的发挥,徐若琪的感觉好了起来。 念玉不时的看看母亲,见她脸色好了起来,心中也放宽了不少。想起刚才母亲拼死为自己挡下一击,心中不禁一暖。她对自己如此爱护,当初抛弃自己必是因为极重要之事。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旭日的光芒照亮了徐若琪半边的脸,让她看起来气色已恢复了正常。 徐若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睁开了眼睛。 念玉的目光与她一碰,连忙转过了头。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孩子,我给你讲讲我过去的事情吧。” 念玉一愣,点了点头。 “你的外公与你的外婆当年在北山相遇,于是暗生情愫,有了我。只是你外公当年为救你外婆,中了南疆之人的法术,脾气变的喜怒无常,终于在血剑的影响之下,做出了错事。他在发狂之时,回到了北山居然重创了你的外婆,直到听到为娘的哭声,才突然醒来,懊恼不矣。他本欲引颈自尽,可是面对未出满月的我,还是停了下来。于是便想将我带回碧云山,交与同门之后再自从了断。可是一回山便被众师弟们推举为掌门,从此忙碌于派中的事务。” 徐若琪听到这里,看看念玉。只见念玉惊的瞪大了眼睛,“血剑?” “不错,便是刚才得晨手中的血剑。”徐若琪继续道:“可是他哪里知道我们灵蛇之后有件五彩霞衣。你外婆以五彩霞衣定住了魂魄,算是活了下来。” “什么叫算是?”念玉惊道。 “她只有魂魄和法力,连样貌都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没有肉体。”徐若琪道:“我当初刚刚得知我的母亲还活着之时,也如你此时对我一样对她怨恨在心。可是听得她从前的故事之后,才体谅到她原来的苦心。只是与她相处没有几日,她便为救我们而脱下了五彩霞衣,落得魂飞魄散。” 徐若琪说到这里,垂下了眼泪,念玉也是一阵的心酸。她想不到母亲和她居然有过相同的遭遇,她突然狠狠道:“是何人害死了外婆?你可为外婆报仇?” 徐若琪痛苦的摇了摇头道:“那人正是我的父亲,你的外公。” “啊!前任掌门,徐……”念玉惊道。 “正是。我那时才感到痛心,与母亲相处的时间太短了,而母亲也是如此。”徐若琪道:“只是我与她不同,我年幼之时她从为见过我,而你年幼之时我几乎是守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一年年的长大,越来越像我。你可知我当初的心情是何等的矛盾。”(未完待续) 530回 娘亲 念玉的脸色又沉了下来道:“既然你对我有愧,为何不肯与我相认?” 徐若琪摇了摇头道:“你的出生,原本便是那人作恶在前,乘人之危让我失了身,才怀上了你。” “那人?那人是谁?”念玉惊道。 “他自然是你的父亲。”徐若琪说着,心情已不似许多年前,每每想起这些事情时的咬牙切齿。特别的面对着如此出色的念玉时,那时的恨意,已少了许多。 念玉点点头,是了。自己懂事之后,也曾问父亲母亲之事,父亲每每说起母亲之时,便是面有愧意,说对不住她。 “许多年前,大约是战败白虎之后。我知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原本要将你打掉,然后再杀了那恶贼报仇。可是当时有求于他,才拿你和他的性命做了交换。” “交换?怎么交换?”念玉奇道。 “他做好我求他之事,我便留他性命,然后生下你交与他。”徐若琪说着,想起了当年飞将到碧云山迎李玦回西域,自己得知他到之后闯入了天枢殿,便要取他性命。只是飞将法力不低,自己几击之下只是在他的脸上划了一剑,在他的胸部刺了一下。后来师兄们拦下了自己,便要重重的责罚,可是飞将反而为自己求情,请掌门师兄不要责罚于自己。此时自己怒气稍微消了一点,想起了吴天所守护的檀心花需要皮山国的御木之术才能将活,而御木之术最强者,便是眼前的飞将了。于是她便将飞将叫到了一旁,要求飞将去凝碧涯帮吴天救活檀心花。当时李玦也是重伤,若不及时的救治,便可能失去法力。飞将一听居然没有答应,一来飞将此行便是接李玦回皮山国与当时还是公主的月滛成亲,自然是要以救治李玦为重要,二来救治檀心花极其的耗费内法,按徐若琪所说的情况可能耗费上他十年的修行,所以飞将不愿答应,而是要先救治好李玦再去凝碧涯。徐若琪心知维护檀心花极其的耗费内法,若是去晚了,吴天很可能已内法耗尽而亡,于是情急之下,便说出了自己已怀上飞将孩子之事。飞将听了大喜,于是徐若琪以腹中胎儿为质,求飞将先去救治檀心花,飞将才终于答应。前往凝碧涯,救好了檀心花,耗费了十年的修为。而徐若琪也履行了诺言,在尚未显出身子之时,以想念母亲为名,到北山生下了念玉,并送到了皮山国。 只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念玉毕竟是徐若琪身上掉下来的肉。特别是看着派中是师兄弟们纷纷有了自己的孩子。秦香、吴剑、江文广等等,当那些孩子围自己身边叫着师叔时,徐若琪便有些思念念玉了。于是便偷偷的潜入了皮山国,在大将军府中见到了念玉。不见则可,一见之下,母爱便一发不可收拾。于是自念玉五岁起,她便乔装教她金蛇密籍。 念玉看徐若琪的眉头时紧时宽,显然是想起的当年悲喜之事,于是也忍不住动容。于是喃喃道:“十八年来,我一直以为我没有娘。其实娘一直都守在自己的身边,比起那些因为战争而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我已经算幸福了。”她说到这里,突然对着徐若琪含泪道:“娘。” 徐若琪从回忆中醒来一愣,“你……你刚才叫什么?” “娘。”念玉的泪水终于流下。 “孩子。”徐若琪一把把念玉抱到了怀中,热泪盈眶。“终于又听到你叫娘了。” 念玉一愣,“我曾叫过娘吗?” “你当年在睡梦之中,曾苦着要找娘亲,我听到之时,便含泪答应。” “那你怎么不认我呢?我见别的小朋友们都有娘亲,你可知我心中多么难过吗?”念玉苦道。 “是娘不对,是娘不对。”徐若琪道。 念玉在徐若琪怀中哭着,二人已空中落在了一座小山之上。“现在好了,我有了娘亲了。而且我的娘亲比别人家的都漂亮、都法力高强。”念玉笑了,可是脸上还淌着泪。 徐若琪的泪水却是停不下来,“哗哗”的流着。 念玉为母亲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突然道:“娘,其实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也不该再记恨爹爹了。” 徐若琪正要再说什么,突然觉到空中有几股强大的法力飞近。 念玉一惊,以为得晨等人又追了上来,徐若琪则连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正色道:“是秦师兄他们来了。” 空中闪过几个光点,果然是秦弄玉等人飞到,其中居然还有李玦,看来那两路人马遇到了一处。 空中几人飞行速度极快,而领头之人居然是吴剑,而不是秦弄玉。 秦弄玉和李玦跟上吴剑问题不大,可是江文广法力稍弱,跟着有些吃力。于是落在后面。 几人只顾疾飞,居然没有发现山头之上的徐若琪和念玉。 前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他们去也没有用了。 徐若琪口中念动咒语,手中金蛇剑飞起,空中闪过一道的金光。 那人几一愣,连忙的停下。向下看时,才发现了徐若琪和念玉。 吴剑脸色一变,也不顾秦弄玉等人,急急的飞下,奇怪的看看念玉,然后向徐若琪抱拳道:“徐师叔,秦香和思涯呢?” 此时秦弄玉、李玦以及后面的江文广也正好飞到,同时落下,诧异的看着徐若琪。 李玦则是大喜道:“徐师妹,你救出念玉了。” “多谢师父关心。”念玉脸上一红,向众人抱拳道。 吴剑见徐若琪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大急之下不敢向徐若琪发火,而是对着念玉道:“念玉,思涯将秦香师姐掳到何处了?” 念玉眉头一皱,看看吴剑。 “吴剑,不可无礼。”秦弄玉心中也急,不过年岁大了,涵养更深。“徐师妹,香儿呢?” “香儿跟思涯走了。”徐若琪说着,咳嗽了几声。 “啊!”吴剑大惊,身上突然光芒一闪,怒道:“思涯这个家伙,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说着便要腾空而起。” 江文广连忙拉住了他道:“吴剑莫急,听你徐师叔如何说。” 吴剑安静了一些,再次抱拳道:“徐师叔,请问思涯将秦师姐掳到了何处?他……他可难为了秦师姐?” 徐若琪咳嗽两声,尚未说话,念玉则冷冷道:“思涯并没有将她怎样。只是秦师伯,你们将秦香师姐如何了?她居然不肯随我们回碧云山,而愿意随着思涯而去。” “什么?”吴剑和秦弄玉都是大惊。 吴剑则是更急道:“一定是思涯那厮对秦师姐做了什么,才让她无奈之下,只好跟着他的。思涯这厮,我早该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 听了吴剑此言,李玦和念玉脸色都是一沉。 江文广心道李玦是思涯的师父,而念玉自小和思涯一起长大,关系密切。吴剑当着此二人面如此咒骂思涯,这二人岂能高兴。而且看来事情不似大家想象的那样,秦首座必定还有事瞒着大家。 江文广想着,劝吴剑道:“吴剑,不可妄下结论,此时还有玄机。” “有什么玄机。”吴剑怒道:“思涯以秦师姐为质,掳她离山之后,又贪图她的美色,对她做了……” “吴剑,不可胡言。”徐若琪突然道:“以我观之,思涯和秦香关系不错,二人并非是你们说的思涯掳走了秦香。我要带秦香回山时,她却十分的不情愿。秦香到底为何离山?又不愿回山?” 吴剑刚要张口,秦弄玉一瞪了他一眼,他才没有骂出声。 此时江文广抱下拳,简单的记述了比武之时的事情。 念玉听到吴剑居然是吴天之子,心中才明白为何大家前几天叫他李剑,而现在叫他吴剑了。只是听到他背升双翅,明海方丈和晓峰谷主借着金舍利和钻石蛋之灵气,才将那控制住时,大大的吃了一惊。忍不住上下的打量着吴剑。 事情讲完,江文广却转头看着秦弄玉。 秦弄玉脸色一变,想了一下道:“江公子、李师弟、徐师妹,咱们这边讲话。” 那二人一愣,江文广心道他终于要说出实情了。 吴剑似要跟上,念玉故意道:“又没叫你去。” 吴剑一愣,停下来脚步。 走出很远,秦弄玉才道:“那晚之事,徐师妹亲见,而你们二人未见。吴剑发狂之后,要对秦香欲行不轨。秦香脱身之后,便将此时告之了我。我一听吴剑的样貌,便知他是吴师弟之子。于是便让秦香不可张扬此事,心中却想着对策。我久思之下,只好出了下策,将秦香许配给吴剑。” 李玦听了,才明白为何那晚秦弄玉当着众人之面,说出要将秦香许配给吴剑之时,而说出了占先之事。“这是好事呀?师兄与吴师弟关系甚密,再结下秦晋之好,那便是亲上加亲了。” 秦弄玉却摇了摇头道:“我也觉这是好事。可是香儿……”他说着摇了摇头道:“香儿这孩子心气高,向来都是别人敬着她,而没有人敢抝着她。我将此事更诉她后,她居然誓死不从。我大怒之下便让其母看着她,想来发几天的脾气之后就服软了。却没想到思涯逃走之时,闯进了摇光堂。而掳走了香儿。”(未完待续) 531回 但愿不是 徐若琪听了冷冷一笑道:“秦师兄,你英雄一世,却是胡涂一时。居然连你自己的女儿也不了解。” “何解?”秦弄玉愣道。 “以香儿的性格,若是被掳走之时定然大喊大叫,闹得整个碧云山都不得安宁。她离山之时可曾大哭大叫?”徐若琪问道。 秦弄玉一愣,摇摇头道:“好像没有。” 徐若琪再次的冷冷一笑,“你当的好父亲。居然乱点鸳鸯。我看此时不仅是香儿离家出走,若是吴剑知道了此事,他会怎么想?他若找思涯拼命,出了状况,你如何向吴师弟和英子师妹交代?” 秦弄玉身子一震,徐若琪所言极是。 此时远处的吴剑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低语的四人,来回的踱步,显然心中十分的焦急。 念玉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吴剑怒道。 “看来你对秦香师姐心仪已久,只是不知她对你如何?”念玉笑道。 吴剑一愣,自昨天起,他一直沉浸在快乐之中。一来自己是吴天之子,如此也有了显赫的身份,二来自己对秦香早已心仪已久,此时师父亲自指婚于己,心中自然高兴。只是此时听秦香如此一说,想起了平时秦香对自己总是爱答不理的,心头一沉。 莫不是秦师姐不愿嫁给自己,而甘愿被思涯掳走的吧。想到这里吴剑的脸色变了,看着那边师父说话故意不让自己前去,难道便是为了此事? 吴剑再一想,师父既然已然作主,便由不得秦师姐不答应。她即便不情愿,也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况且自己此时已入中阵,而且还是吴天之子,论法力、论身世,自己绝对配的上她。以后只要自己好好的待她,凡事都依着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吴剑正想着,突然发觉念玉正盯着自己的后背。 “你看什么?”吴剑怒道。 念玉此时与母亲相认,心情正佳,于是笑道:“原来你后背之上,是一对肉翅。只是我未见过是如何的样子。” 吴剑脸色一沉道:“等到我取你那思涯师弟性命之时,你便会见到了。” “思涯之事,其中必有误会。等误会解开,便自会回中阵的。”念玉道。 吴剑冷冷一笑,“误会?他伤了我师娘,掳走了秦香师姐,还是邪教之后,便是其中一样,便不能留在虹光派了。若说误会,是你和李师叔识人不清,而引狼入室。” 念玉张张口想要反驳他,可是想想母亲也是被思涯击伤的,而且他隐藏实力如此之久,看来是早有准备的了。 此时那边商议的三人已然商议完毕,招手让吴剑和念玉过去。 秦弄玉看看吴剑和念玉,干咳一声道:“刚才我们已商议过,此事重大,我们需赶回碧云山禀报掌门,再做安排。” “师父,那不救秦师姐了吗?”吴剑急道。 秦弄玉又道:“四涯带着秦香与南疆魔族在一起,而且那魔族法术十分的强大,我等即便找到也不是对手,况且此时徐师妹又受了伤。” “南疆魔族有何惧。”吴剑挺胸道:“我自不怕他。师父,不如你们先回去,我自己去找师姐。” “放肆!”秦弄玉大怒,“你小小年纪不知深浅。当初你爹神功未成之时,与南疆魔君大战,都不能取胜,别说是你了。” 吴剑见师父动了真怒,连忙的低头。 “秦首座不必动怒,吴剑担心未婚妻也是情理之中。”江文广道:“咱们还是速速的回山,或许还能追赶上受伤的储首座等人。” “好。” 众人说着,急向碧云山飞去。 飞了一两个时辰,几人飞过一个小村子之时,突然下面传出了法力。 几人连忙停下,向下看时,却发现了丁伟和储志宏还有叶长河、婷婷在下面招手。 原来他们刚刚走到了这里,于是众人落下。 “储首座、丁副座,你们在这里。”江文广上前问道。 “我们行至这里,储师兄伤势太重,便歇息一下,也吃点东西。”丁伟道。 江文广看了看众人于是道:“我看咱们也都两天水米未进了,不妨在此打尖。” 秦弄玉看看徐若琪的伤势,点了点头。 于是众人在与储志宏等人到了一家酒楼,叫了一座子的饭菜。有江文广在,上来的菜自然都是精品,只是众人都无心吃饭。 念玉和徐若琪要了一间客房,以金蛇密籍中的法术疗着伤。而剩下几人简单的吃着,聊着发生的事情。 “丁副座,我爹他回山了吗?”江文广道。 原来江小贝与江文广等人同来,半路之上遇到了丁伟等人带着受伤的储志宏回山。丁伟向江小贝说明了发生之事,江小贝一听是南疆的魔族出现在了中原,而且血剑重现,自知事情重大。于是便让江文广等人继续赶往汾水镇,而自己急飞回了碧云山。 江文广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看来南疆魔族和血剑十分的厉害。原本处惊不乱的我爹也急成了这个样子。只是他老人家多年来疏于修炼,连续的急飞不知是否吃不吃得消。” 众人正说着,酒楼外的街上一阵的骚动,一群人向一处挤去。 原来那里是处成衣店,那里的老板刚刚打开门,便有一群人冲了过去,似乎是要定衣服。而那老板则解释着已然定满,让大家七天之后再来。 “哦,这是什么成衣店,居然如此的火爆。”江文广奇道。 此时上茶是小二接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今早之时这里来个一对少女男女。男得长但是精神,女的美若天仙。而且那女子身上还有一股迷人的香味……” “秦香!”一听此言吴剑突然的站了起来,吓的小二不敢再说下去了。 江文广见吓到了小二,于是从怀中取出一块银子塞到了小二的手中,小二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此时徐若琪和念玉也从屋内出来,坐到了一旁。 小二见来了两个美女,心头大爽,于是便添油加醋的讲了起来。 “你位姑娘一定是仙女下凡,那家衣店的衣服被她一穿,件件都十分的漂亮。可惜前几日打折之时,我没有为老婆买上两件,现在要买便要再等上几天了。”小二遗憾道。 吴剑大急,正要再问,江文广向他摆了摆手,笑呵呵道:“小二哥,你看那二人是兄妹吗?” “兄妹?我看不像。”小二道:“那男得虽然表情严肃,可是对那姑娘却是言听计从。我看倒是私奔的小情人。” “什么?”吴剑一听又要发怒,秦弄玉连忙的制止,却把那小二吓得跑开了。 “小情人?”念玉听得笑出了声,“思涯与秦香认识不过几日,怎么会成了小情人?” 江文广也摇头笑笑,“这小情人我看是小二杜撰出来的,只是那言听计从却未必是假。念玉,你与思涯相处时间最长,他可是喜欢听人之劝告?” 念玉摇了摇头,“他向来都是特立独行,自以为是,极少听得进别人的劝告。”说到这里念玉的脸色一变,想明白了一个问题。思涯平时连师父的话都阳奉阴违,为何会对秦香言听计从?难道他们二人真的有了感情? “师父。”吴剑突然站起道:“便是受你责罚,我也不随您回山了。” “为何?”秦弄玉愣道。 “秦师姐定是被那思涯蛊惑,才表现异常的。我定要将秦师姐找回来,手刃思涯那狗贼。”吴剑说着,拿起秦弄玉放在桌子上的天殇剑,从窗口飞腾而出。 “这个小子。”秦弄玉想不到他来这手,于是便要追上。 李玦拦住了他。“他年轻气盛,你我年轻之时不也这样?曾为了徐师妹连日的约战?” 闻听用言,念玉和江文广、叶长河、婷婷等人都瞪大了眼睛。徐若琪则是冷冷一哼道:“一个女儿离家出走,一个徒弟是邪教之后,你们还有心思提这糗事?” 二人被徐若琪一顿的揶揄,脸上一红。 念玉等年轻人一听此言,更加的吃惊。母亲都没有否定,肯来这事情是真的。难道这两位首座当年都倾心于母亲吗? 此时储志宏咳嗽了两声道:“思涯法力高强,而魔族之人则更强。只是不知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何。所以吴剑此去必定危险。” “那怎么办?”秦弄玉急道。 “我看这些年轻人可以历练历练了。”储志宏又道。 此时江文广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道:“储首座说得好。我便追吴剑而去,也好有个照应。” 念玉也起身施礼,“念玉也愿同去。” 此时叶长河和婷婷也笑笑道:“我们同去也无妨。” 秦弄玉等人对视几眼,点了点头,秦弄玉道:“也好,我们回山禀报掌门,你们去探察一下那些人的下落。只是发现他们之后且莫硬拼,而要及时的通知派中。” “是。”几人答应道。 此时五彩一闪,徐若琪将五彩霞衣和金蛇剑祭到了念玉的身上,然后嘱咐道:“玉儿,你此去一定要小心。” “是。只是娘也要好好的养伤。”念玉道。 徐若琪心头一暖,点了点头。 于是四年轻人再次施礼,然后腾空而起,追吴剑而去。 看着他们飞远的背影,李玦突然感慨道:“师兄、师妹,你们还记得咱们初下碧云山时的样子吗?” “当然记得。那时咱们也是他们这般的年龄,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秦弄玉道。 “别感慨了,让我突然感觉老了许多。”徐若琪道。 “你……你都快成妖精了,我看再过几年你比你女儿还要年轻。”储志宏突然笑道。 大家都笑了,甚至笑出了眼泪。只是不知以后是否还有心情如此的大笑,魔族来了,血剑出现了,中原难道又要动荡了吗? 但愿不是。(未完待续) 532回 心中的想法 吴剑御天殇剑飞行速度极快。江文广、叶长河、婷婷一阵的急飞,居然只是将将的跟上。念玉见如此下去根本追不上,于是道:“你等且慢慢飞着,我先去拦下他。” “好。”江文广答应道:“吴剑此时必是心中焦急,你要小心。” 念玉点点头,五彩一闪,追了上去。 吴剑刚才大怒而出,此时一阵漫无目的的急飞,恨不得马上找到思涯,将其碎尸万段。他正飞着,突然眼前五彩一闪,念玉拦到了他的身前。 吴剑连忙停下,脸色一沉道:“你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念玉知其心急,于是道:“你如此一通的乱飞,不但找不到秦香,反而会打草惊蛇。若是被魔族之人发现,他们反而知道了咱们的动向,而藏匿了起来。那样咱们便更找不到秦香了。” 吴剑听之有道理,于是心头一动,又听念玉口中口口声声的说着“咱们”,于是一惊道:“难道你不是来带我回去的吗?” 念玉笑笑道:“几位首座和我母亲已商议过。魔族人强悍,思涯也厉害,你一人前去恐怕有失,于是派我等几人与你同进退。连无忧谷的叶长河、婷婷也同来了。” 吴剑一愣,心头居然有些宽慰,还有些自责。自己不听师父之言而私自飞出,师父虽然生气,却还派出同门们护助自己,想着感动了起来。 此时光芒闪过,江文广等人也飞到。 “江公子。”吴剑心头的急躁已去了大半,他也知道自己若是乱飞一通,便如无头的苍蝇,难以找到秦香。 “吴剑,你的心情我们都可理解,只是如此违逆秦首座的意思,实在有些不应该。秦香不只是你的未婚妻,还是秦首座的女儿。他一方面有失女之痛,另一方面还酉稳住情绪,不乱方寸。”江文广教训道。 吴剑听到前两句之时,心头还不服,可是听完后面的话后,连连的点头。“江公子教训的是,我回山之后定向师父请罪。” 江文广见吴剑平静了下来,于是点头道:“吴剑,你想找回秦香,此时可有计划?” “计划?”吴剑摇摇头道:“我便是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她。” 江文广笑着摇头道:“你空有一番苦心,却是没有对策。就在天涯海角找到她之时,她可能已是*,已为人母了。” “啊!这……” 吴剑又要着急,叶长河连忙笑道:“吴师兄,既然江公子如此说,他必定已有了对策,不妨请教一下。” 吴剑心中豁然开朗,连忙向江文广报拳道:“还请江公子示下。” 江文广微微一笑道:“思涯与秦香,这二人都有显著的特征。思涯背着木剑,眉毛一白一黑,而秦香不但人长的漂亮,身上还散出特殊的的香味,所以要找到此二人并不难。” 念玉听了大喜,“江公子说得不错,即便他们乔装打扮也无法摭去秦香身上的香味。”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事,又皱起了眉头问道:“可是中原如此之大,我们如何能找到他们呢?即便我们打听到了下落,他们可能已离开许久了。” 于是众人又看着江文广。 江文广此时则看着西沉的太阳,眉头微皱。此时已近黄昏,而且这几日天上都有月光。听爹说过,吴天以及他的后人,一见到月光便会狂性大发,前几日在碧云山上的吴剑便是如此。所以晚上必须找到一处休息之所,以免吴剑再发狂。 于是他转头道:“若要打探天下的消息,咱们只需在潇州城等候。我传书于鑫瑞钱庄的各家分号,一旦发现了那些人,便马上飞鸽传书给潇州副号,咱们再有的放矢。” “好。”众人齐声的答应。 江文广皱皱眉道:“此时天色已晚,咱们且到附近的村镇休息一晚,若有我家分号,我便可马上发出相关的信息。” 众人点点头,目光都落到了吴剑的脸上。因为最容易着急的便是吴剑。 吴剑虽然着急,可是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而且听江文广道今晚便可发出信息,于是感谢道:“好吧。希望这一晚上,思涯不会对秦香做什么。” 念玉则冷冷一笑道:“以我对思涯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吴剑看看他,并没有争辩。 于是众人跟着江文广腾空而起,向前飞去。 思涯与秦香离开之后,得晨早已拿定了主意。 他带着断径和落花径向潇州城飞去。 “魔君,我们去潇州城做什么?”落花奇道:“我们不是来寻找吴天的吗?” 得晨微微一笑道:“看来吴天所在之处,十分的隐秘,虹光派中的二代弟子听到吴天的名字之时,都是一脸是惊讶,看来他已数年没有露面。” “那咱们便找不到了吗?”落花急道。 得晨再笑一声道:“那可未必。虽然二代弟子不知,可是徐若琪等人必定知晓。而且我看思涯也是真的知道,他要找吴天报仇,必定会惊动整个中原。到时咱们便可知吴天在何处了。当然,还有一策或许可以引出吴天。” “什么办法。”落花奇道。 得晨没有回答,而是对断径道:“断径族长,咱们久居南疆,却不知中原如此的繁荣。听说中原第一大城便是潇州城,咱们这便去潇州城住上些日子,也好好享受下中原的荣华。” 断径听之大喜,因为他听说潇州城内红楼林立,天下名妓多汇于此。若是小住几日,便可尝尝中原女子是什么味道了。他想着,眼中露出了异样的光彩,向着得晨抱拳道:“多谢魔君。” 得晨看的他的表情,自然已看出他在想着什么,于是“哈哈哈”的大笑。 大笑的瞬间便飞远了。 然而他们的身后,便有两人低空跟上。 这两人正是思源和秦香。 秦香此时已是香汗淋淋,那是真正的香汗。 而思涯则只好拉上她的手,只是如此一来,他的速度也慢了许多,只能远远的看到前面的得晨等人。 “还是回山找你爹去吧,何必跟着我呢。”思涯看秦香还在努力的施法飞快,此时脸上已是通红。 秦香此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瞪了思涯一眼,反而加快了速度。 思涯手上一松,连忙飞快拉住秦香。 只是秦香身上的香味,随着汗水变得更加强烈起来,思涯闻到鼻中,精神为之一振,更有了一丝的冲动,他忍不住的想多看秦香几眼,手中秦香的手也变的柔软起来。 只是一遇到秦香的目光,思涯微微一愣。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大仇未报居然动了如此杂念,而且自己如此想,念玉师姐若是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己? 想到这里思涯暗自的发笑,自己的想法,念玉怎么会知道呢?早已看出,念玉对明昊王子是另眼看待,况且他二人一个的王室之后,另一人是将门虎女,那才是门当户对。 “你笑什么?”秦香突然问道。 思涯的脸上居然一红,以为秦香看破了自己的心思,正色道:“我哪里笑了?” 秦香心咱暗笑,他定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香味不能自持,才如此害羞的。 天色已晚,前面的三人落到了一个镇子之中,而思涯和秦香则不敢进镇子。 思涯深吸一口气皱眉道:“秦香,你身上的香味虽然好闻,可是更容易被人发现。” 秦香此时正在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怎么办,这洗都洗不掉的。只有年老之时才会衰退。” “你且等在这里,我去镇中打探下他们的下落。”思涯说着,便向镇子的方向走去。 “你……”秦香突然叫道:“你不会不管我了吧。” 思涯自幼受母亲重打,脾气倔犟。从未求过别人,别人也从未求过他。此时看着秦香可怜楚楚的样子,心头一软道:“不会。”说着走向了镇子。 思涯很快便打听出了那三人的下落。因为那三人不懂中原的规矩,没有在镇子之外落下,而是直接落到了镇子里面。惹得全镇之人都来观看,而得晨并不避讳,反而是大摇大摆的上了全镇中最好的酒楼。 思涯看这三人叫了满桌的菜,并未有离开之意,放心了许多。于是从旁边小摊用那成衣店掌柜给的钱买了几个烧饼,然后走出了镇子。 镇子之外的树林之中,秦香刚刚调息完毕,内法恢复了不少。只是看着渐黑的树林,居然有些害怕了。 “这个死家伙,若是敢不回来,我定饶不了他。”秦香狠狠的骂道。 此时思涯走近,正好听到了秦香的骂声,于是干咳一声道:“秦香姑娘,你说什么呢?” “啊!”秦香一惊,脸上一红道:“我没说什么,刚刚爬过去一只臭虫。” 思涯一愣,四下看看。他身负极强的御兽之术,虽然对于御动昆虫不太在行,可是也能感觉出附近并没有臭虫。他疑惑的看看秦香,递上了手中的烧饼。 秦香接过,上下打量着那黑不黑、黄不黄的烧饼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难看?”(未完待续) 533回 新鲜的猪粪 “烧饼吧。”思涯道。 “啊,你也没有见过这东西吗?”秦香惊道。 “我西域没有这等东西,多是烤肉。刚才听到老板吆喝,这便是烧饼了。”思涯道。 秦香此时已两天没吃东西了,看着这难看的烧饼,上面熟芝麻的香味入鼻,她居然咽下了一口口水。“看来这东西不难吃。”她说着咬下一口,嚼了两下大喜。 “果然很好吃,想不到山外还有如此好吃的东西。”秦香说着,扔给思涯一个,“你也尝尝。” 思涯闻闻,也吃了一口。果然如秦香所言酥脆无比,然后大口的吃了起来。 片刻之后,二人便将几个烧饼吃光,秦香舔完手上的芝麻,又问思涯:“还有吗?” 思涯咧嘴一笑道:“没有了。” 秦香此时有些遗憾,正要说什么。突然思涯脸色一变,一下子将秦香按在了地上。 “你……你要做什么?”秦香大惊,以为思涯要对他无礼。 “噤声,虹光派中人来了。”思涯低声道。 “啊,那怎么办?”秦香惊道:“气息可视闭住,可是我身上的香味怎么办?” 思涯想了一下道:“你若真要听我的,便要忍耐一下了。” “只有不让我回山,我听你的。”秦香道。 “我刚回来之时,前面有处人家,养着几头猪。而他家的门外,堆着一堆的猪粪。”思涯道。 “啊,你不会是让我躲到猪粪堆里吧。”秦香惊道:“那还不如打死我呢。” “不用,咱们只有躲到粪堆的附近,那猪粪的臭味便可挡住你身上的香味。”思涯道。 秦香想想吴剑的那对恐怖的肉翅,心道自己若是被发现之后,被他们带回山后,父亲必定会逼着自己与吴剑成亲。想着成亲之后,自己会与那样妖怪般之人同床共枕,甚至还要再生出一个同样的小孩子,简直太可怕了。于是她终于点点头道:“好吧。” 于是思涯带着秦香一阵的小跑,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外。秦香看去,那户人家门外果然有一堆的猪粪,看上去还是新鲜出炉的。因为这个季节的晚上已有了些凉意,而那堆猪粪居然还冒着烟。而且距离远远的,她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 秦香的眉头一皱,便有呕吐之感,可是思涯拉着她身形一闪,藏到了那家的院门之内,屏住了呼吸,从门缝向外看去。 片刻之后,果然空中落下五人,落到了他们刚才所在不远的位置。 此时太阳已下山,天还没有尽黑。 江文广看看天色,对众人道:“今夜咱们便到前面的镇子里小住一晚吧。” “好。”叶长河答应一声,几人便要徒步进镇,突然吴剑停了下来,鼻子用力的吸着。 “吴剑,怎么了?”江文广问道。 吴剑嗅了几下,脸上大喜。“江公子,这里有秦香的香味。” 吴剑这声很大,躲的并不太远的思涯和秦香都听的真真切切的。特别是秦香,她听出了那是吴剑是声音,大惊之下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思涯的手。 思涯此时被秦香紧紧的贴着,她身上的香味之冲入他的鼻孔,心头一阵的迷乱。他只觉着秦香的小手正在发抖,看来她真的很害怕吴剑。于是紧紧的握了两下秦香的手,算是安慰。而秦香却是一阵的感动,自己与思涯并不算太熟,他却知安慰自己。 “吴剑,你是不是太想念秦香了,这里哪里有她香味呀。”念玉笑道。 吴剑摇了摇头道:“你不在山上,当然闻不出秦香的香味。我整日守着她,即便是极淡的味道我也能闻到。” 听到了念玉的声音,思涯紧握秦香的手松了下来,看向门外的目光呆滞了起来。念玉一愣,从下面的门缝看去,心中突然一酸。他拉着自己的手,居然想着别的女人。 此时江文广等人听了吴剑的话,都使劲的嗅着、闻着,片刻之后婷婷突然道:“我也闻到有股淡淡的香味。” 吴剑没有理他们,而是顺着香味,居然向着那户人家的方向走了过来。 秦香大惊,心道这吴剑是狗鼻子吗?居然能找出自己的所在。 于是众人也跟着吴剑向这边走来,终于远远的看到了这户人家。 众人拔出了剑,加了小心。只是随着走近,除了那香味还一股腐臭之气也强烈了起来。 婷婷和念玉都停住了脚步,捂住了鼻子。 再走几步,江文广和叶长河也看到了前面是堆猪粪,也停了下来。 “吴剑,你刚才闻到的不是这堆东西的味道吧。”念玉捂着鼻子道。 吴剑没有理她,依然四处的闻着,可是被那新鲜的臭气一搅,那股香味也变的怪异起来,吴剑也有些怀疑自己的鼻子了。 “此时已没有了香味,咱们还是离开吧。八成是你闻错了。”江文广道。 吴剑还不死心,继续向前,到了门外。 秦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对方有五人,单是吴剑便与思涯相差无几,再加上念玉等人,思涯绝不是对手。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定会被他们抓回去的。 此时思涯也脸色凝重,伸手抓住了木剑的剑柄。 吴剑停到了粪堆之旁,皱眉看看粪堆,再看看那院门,正在犹豫之间。 突然院内的屋门一响,一个农夫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带着一身的酒气。 思涯和秦香都是一惊,因为那此时天色未黑,那男子若是睁眼,必定会发现他们的。若是发现了他们叫出了声,他们的行踪便暴露了。 只是那男子已喝的大醉,摇摇晃晃的向着猪窝走去。走到猪窝之前,脱下裤子撒起了尿。 这农户的围墙十分的简单,只是一圈的木篱笆。念玉和婷婷见状连忙的转过了身,还发出一声的尖叫。 那尖叫之声被那农夫听到了,他转头向外看去,目光正落到了吴剑的身上。 吴剑见状抱了下拳道:“敢问大哥,白日里可曾见过有……” 他后面的话还没问完,那农夫突然叫道:“外……外面的贼人,敢来偷我家的猪粪,哪里逃。” 农夫说着,突然顺手拿起旁边的粪叉掷了出来。 别说,那农夫久做农活儿,臂力不小。那粪叉带着一股的臭味,直飞向了吴剑。 吴剑身形一闪,躲开了粪叉。 那粪叉居然稳稳的插到了粪堆之上,叉柄还微微的发着颤。 吴剑一愣,正不是该如何进退,江文广见此时天色越来越黑,于是上前拉住吴剑道:“这里没有香味只有臭味,一定不会在这里了。”他说着,把吴剑拉走了。 再晚,月亮可能就出来了。那样吴剑一发狂,在场的谁也不是对手,整个镇子可能都要遭殃的。 吴剑等人匆匆的离开了这所农宅,而那喝醉的农夫依然骂骂咧咧。他摇摇晃晃的向思涯和秦香走来,二人一惊,以为他发现了自己,思涯伸出手来,那农夫若是敢叫出声来,他便要抢先点了他的穴道。 此时吴剑等人尚未走远,他们不敢乱动。然而那农夫眯着眼睛,居然对他们二人视若无物。农夫从二人的身边走过,走到秦香跟前之时,秦香忍不住要大叫出声,思涯手疾眼快,连忙捂住了她的口,才没有发出声来。 那个农夫打开了院门,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从粪堆之上拔出了粪叉,又返回了院内。 只是经过秦香的身边之时,他提了提鼻子,应该是闻到了香味。 “咣当”的一声,农夫踢开了屋门,又“咣当”一声踢上。片刻之后,便传出了如雷的鼾声。 思涯和秦香都看愣了,世间居然有如此之人,生活的如此的潇洒。关心的只是自家的猪粪,而对于入院之人居然熟视无睹。 二人愣了许久,秦香才发现自己的嘴还被思涯捂着,而自己的手也紧紧的抓住思涯的手,两人刚才为了给那农夫让路,此时身体也紧紧的贴在了一起。秦香连忙松开了思涯的手,脸上一红。可是思涯还未反过味来,大手依然紧紧的捂着秦香的嘴。只有秦香的鼻子里发出“恩恩”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连忙的松开了手。 秦香后退几步,红着脸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思涯也是脸上一红,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和女孩如此亲密过。他下意识的蹭下鼻子,发现指间还有秦香脸上的香味。 “他……他们走了。”思涯道。 “是……是呀。”秦香回答。 “咱们也走吧。”思涯道。 “好。我听你的。”秦香道。 这句我听你的,让思涯心头一颤。一个女子听自己的安排,且不论目的是什么,自己到哪里她都要跟随,那么自己是否应该保护她呢? 思涯想着挺起了胸膛,向前走去,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而秦香跟在他的身后,感觉安全了许多。 只是秦香跟着思涯走出了很远,才感觉走的方向不对,于是问道:“思涯,你要带我去哪里?” 思涯刚才只顾挺胸向前,心道何时念玉能如此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可怜楚楚的求自己帮她,那该多好呀。(未完待续) 534回 遇到劲敌 可是念玉在西域既是名门贵族,也法力高强,能难到她的事情原本便不多,所以她几乎没有要求过自己做任何事情。 思涯只顾想着这些,听到秦香一问,才发觉自己原来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于是连忙的停下,“对了,咱们还要跟踪魔君等人呢,不能离镇子太远。” 这二人想着,便要向回走去,突然镇子之中传出几股强大的法力,其中一道血光最为夺目,另外几道剑气也是不弱。 “呀,吴剑他们和魔族之人打上了。”秦香惊道。 思涯也是一惊,那魔君得晨手中血剑极其厉害,念玉若是不小心,便会有了危险。 “咱们且进镇子看看。”思涯说着,闪身飞去。 秦香则一撅嘴,心道我若进去,便会被他们闻到香味了。于是叫道:“我在这里等你。” 她说着回到了那户的农夫家外,藏了起来。然而那农夫的家中,却传来了农夫老婆从睡梦中醒来的声音。 “你要做什么?大半夜的。” 那汉子没有回答,听声音是在撕扯着老婆的衣服。 片刻之后,便传来了那二人喘息之声,秦香听得也的一阵的面红而赤。 原来江文广等人进入镇子,便找到了鑫瑞钱庄的一家分号。这里的掌柜一见少庄主到了,连忙的热情招待,还要请江文广去酒店用餐。 江文广一来不愿声张,二来有要事在身。于是便没有答应,只是掌柜还觉着不够尽心,于是派个小伙计去酒楼定几样菜拿回来吃。 众人分别的休息,江文广利用这时间写了若干的纸条,准备一会儿以信鸽传书到几处附近分号,然后再让他们再向外飞鸽传书,这样传书一般是钱庄内有重大事项之时才如此。因为这样成本虽高,却是传输速度极快,不需两日,整个中原的钱庄便都可知晓他的命令了。 他的命令便吩咐各钱庄分号观察各地的往来之人,若是发现一个身背木剑的,或者是一个身发香味的漂亮姑娘,再或者是三个南疆之人,便马上回禀潇州副号。 江文广刚刚写完,那个被派出去的小伙计便回来了。他手中并没有饭菜,相反的,脸上还有一个深深的五指印,嘴角淌着血,显然是被人重扇了巴掌。 掌柜的一惊,便要拉着小活计绕开小庄主的视线,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让少庄主看到小活计连个菜都买不回来,还被人揍成了这样,岂不怀疑掌柜的经营能力? 可是江文广早就发现了小伙计,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那小伙计哭丧着脸,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禀少庄主,酒店之内来了三个蛮不讲理的客人。他们三个人却霸占了整个酒楼。我本要进去,却被其中一人隔空一挥手,于是脸上便出现了一个五指印,还差点掉了一颗牙。” 掌柜的刚要发火斥责小活计,江文广却摆手道:“无妨无妨,我们随便吃些什么就行了。掌柜的赶紧准备出所有的信鸽,将这些信发出去。” “是。”掌柜的连忙招呼那小伙计拿信去发飞鸽传书。小伙计拿了信,随便一看,居然停了下来。 “你还不快去,愣了什么愣?找打呀。”掌柜的气道。 那小伙计却道:“少庄主,掌柜,这上面说得南疆的三人,似乎与酒楼之上的三人相象。” “什么?”江文广一下子站了起来,吴剑更是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那个小伙计。 “可是两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和一个年轻的姑娘吗?”吴剑问道。 “正是。”小伙计答应道。 吴剑脸色一变,拔出天殇剑便要冲出去。 “且慢。”江文广拦住了他道:“此时月已东升,你不要出门。” 吴剑一愣,他自然知道江文广说是何事。于是一阵的心急,还是收起了剑。 “念玉、叶少侠、婷婷少侠。咱们去看看吧。”江文广道。 “好。”那三人同时起身。 江文广还是不放心,转头嘱咐吴剑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出去。否则你若发起狂来,造成无辜百姓的死伤,别说与秦香成亲了,便是虹光派可能都无法容你了。” 吴剑一愣,明白了这事情的重要性。若是自己在此入魔,将来传出去虹光派居然有妖邪之辈。其它三大门派都知晓此事,可是中原的百姓却未必想的通。江文广是为自己好,于是点点头,坐了下来。 江文广等四人按小伙计指点的方向奔去,果然远远的,便感觉到了一股血气。 “这便是血剑。”念玉已领教过血剑的厉害,于是道:“那持血剑之人,便是南疆的魔君。我娘未受伤之时,也只能和他战成平手,咱们大家要多加小心。” 众人点点头,心中一阵的紧张。徐若琪已称为虹光派第一高手,而魔君与她的法力相当,如今与魔君一战便可知徐若琪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他们想着已来到了酒楼之外。只见那间酒楼果然空空荡荡,而二楼之上,有人以不熟的中原话吆五喝六的,远远看去,整个二楼的桌子都已被打翻在了四周,只有一张桌子上旁边坐着三人,两男一女。其中那女子似乎是喝多了,居然衣襟大开与其中一个男子赌着酒令。 而距那男子不远之处,地板之上插着一柄血红的剑。 血剑。 虽然离的很远,四人便感觉到了那血剑之血气的厉害。只是他们个个法力不凡,并无大碍。而附近的百姓早已跑的远远的了。只有酒楼的掌柜和小伙计不敢离开,被那血气一射,不停的呕吐。 此时楼上的得晨等人也发觉了江文广等人,落花脸色一变,不等得晨吩咐。突然腾空而起,身黑气一闪,一只黑鸟飞击而出。 “我来。”念玉被她制住许久,早想找机会报仇了。 于是身上五彩一闪,手中金光闪动。金蛇剑飞祭而出,在空中化成一条丈许的金蛇,扑向了黑鸟。 “轰”的一声巨响,二人分开。这一下念玉和落花居然斗成了平手。 得晨点点头,“五彩霞衣和金蛇剑果然厉害,便让你再领教下血剑的厉害。”他说着,单手一挥,人并未动,而血剑急飞而出。半个镇子都被血气所笼罩,那些年老体弱之人,在血气激荡之下,早已心中憋闷,顿时死于非命了。 念玉感觉到了一股空前的压迫之力,“一起来。”旁边的江文广大喝一声,与旁边的叶长河、婷婷三人同时出手, 其中叶长河和婷婷用得还是双剑合璧,这是他们无忧谷的最强剑术。虽然晓峰通过女大男小的搭配方式,已将其副作用降到了最小,可是为了防止那作用的发生,还是不许谷中弟子轻易使用。只是如此强敌在前,若是又不用,便实在有些狂妄了。 叶长河和婷婷都不是狂妄之人,于是出手便是法力全出的双剑合璧。 空中剑气闪动,酒楼的木质扶栏在剑气的压迫之下,首先发出“咔咔”的响声,然后居然碎成了粉末。 “轰”的一声巨响,那四人被震的后退几步,而血剑居然也被震了回去,得晨接住血剑,脸色一变,“四个娃娃有些法力,老夫正好酒足饭饱,便陪你们玩上一玩,消消食。” 得晨说着,口中念动咒语,落花和断径见状连连的后退。 得晨手中血剑血光大盛,江文广等人也是大惊。 除了念玉,其他三人都未见过血剑。此时被血光一照,心中气血顿时不稳。 “凝神。”念玉大叫一声,三人才如梦方醒。连忙的施展内法,手中剑剑气四射。 血剑挥出一道血光,飞击而下。 四人不敢大意,同时出手,两道七色彩虹,还有叶长河和婷婷联手发出的剑气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 可怜这偌大的酒楼,被这几人的法力相激,顿时二层以上的位置早已面目全非。 江文广被震退四五丈,叶长河和婷婷仗着双剑合璧之力,只是后退了两丈。而念玉有五彩霞衣和金蛇剑,居然只是后退了一丈多。 这四个年轻人已是高手,此时同时出手居然被对方以一己之力震退,除了念玉,那三人脸上同时的大惊。念玉心中非但没有吃惊,还有一丝的欢喜。自己曾问师父派中论法力,谁的第一。师父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吴天的名字。她又问其后呢?师父又毫不犹豫的说出母亲的名字。 吴天师叔神秘无比,仿佛是传说中的人物一样。而那排在第二的之人,居然是自己的母亲。当初在摇光堂前,自己与吴剑、思涯还有叶长河乱战之时,母亲一招便震开了四人,可见其法力之强。只是自己一直未知她到底强到了何种的程度。 有了对面的得晨做比较,这下便可明白了,原来母亲如此之强。是了,她曾经与吴天一起,大战玄武、朱雀、白虎和飞虎,若无惊天的本领,她如何能够辅助吴天?(未完待续) 535回 来了一头猪 只是……关于母亲的传说,都是与吴天师叔在一起,可见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他们并肩作战,难免的日久生情。 念玉想着,却没有放松。身上五彩一闪,挥剑而上。 此时酒店的老板本来已跑出了很远,见到酒楼被毁,哭喊着便要上前。江文广见状喝道:“这里危险,不要过来。” 可是那老板见自己辛苦经营若干年的酒楼被毁,痛心疾首,哪里还听得下去劝告,依然不顾劝告的向前冲来。 徐若琪等三人又和得晨对上了一招,缺少了一人,叶长河和婷婷被震飞数丈,二人在空中牵手飞旋,才卸去了得晨大部分的冲击之力。而念玉则是身上五彩一闪,飞出去数十丈。 江文广大急,情急之下叫道:“我乃鑫瑞钱庄少庄主,你用酒店我包赔。” “鑫瑞钱庄?”那酒楼的老板听了一愣,随大喜,“您是江少庄主?” “正是。”江文广答应一声,挥剑又冲上。 “如此我的酒楼有救了。”酒楼老板大喜,转身向回跑去。可是一道剑气扫到了他,他刚跑了几步,便身首异处了。 远处之人见状,纷纷发出一声的惊呼,转身四散奔逃了。 然而一个房间之内,却有一人不时的探出头来,向空中看看。难道他是被吓的无力跑开了吗?非也,那人乃是偷偷跑来的思涯。 思涯看着空中对战的几人,微微的点头。特别是无忧谷的二人,若只是那样法力的二人齐上,他们未必敢接下血剑的攻击,而二人法力融会贯通之后,居然增强了许多,敢于和血剑正面对抗。 念玉的法力他早已知晓,正是此时有了五彩霞衣和金蛇剑在手,此时之强的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超出了思涯的想象,却仍未到思涯的水平,更不是得晨的对手。 血剑太强了。 空中的得晨,并无意伤他们。因为他此行的另有目的,并非是要惹怒江湖中的大门派,那样他的计划便难以实施了。此时他借着酒力个只是和四个年轻人玩玩,所以并未下死手。 所以那四人虽然处于了下风,却没有什么危险。而落花和断径早看出了得晨的意思,所以也不上去助战。 “血剑。”思涯狠狠道,他终于明白为何外公说过,若要战胜吴天,必须要夺下血剑和魔彩珠了。仅是血剑,便如此的厉害,如此的张狂。 思涯想着,心中又是一奇。刚才明明见到了吴剑的踪迹,此时为何却不出手相助?难道……他对自恨之入骨,虹光派之人都以为是自己掳走了秦香,而秦香更是吴剑的未婚妻。 难道吴剑不露面,是为了等自己出现之时,再给自己致命的一击?于是思涯除了观战,更小心的打量着四方,找着吴剑的影子。 而在不远之处,吴剑感受着外面强大的法力撞击之声,心中痒痒。恨不得马上出门,加入战团。而那战斗之人,是否有思涯呢? 只是他所感觉到的,只是一股强大的血腥之气,与江文广、念玉、叶长河和婷婷四人战到了一起。其中并无别人。 如此说来,那发出血腥之气之物,便应是师父他们说的血剑了。他自知江文广等四人的法力高低,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四人还占着上风,看来那人法力不凡,那血剑更是厉害。 自己若能得到那把血剑,那么思涯便不是自己的对手了。只是……吴剑想着,看看窗外,月光如霜,自己体内已有一股莫名之力在躁动,若是出去,那便很可能成了那日的情况。他不敢再看窗外,连忙的盘膝坐下,轻诵着母亲教给自己的那段佛咒。 镇子上的战斗还在继续,虽然月明,却不及那剑气碰撞之光芒。 镇子上的人们被这恐怖的剑气吓到了,特别是众人并没有中剑,却死了不少的人。看来那血红之光十分的邪气,于是众人带着细软,纷纷的向镇外逃来。 秦香躲在那农夫的院子附近,看着镇子上空闪过的剑气,不由的担心起来。如此强烈的斗法,即便是父亲在也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思涯是否参战?吴剑若是发现了思涯是否会下重手? 她想着,有些着急。而此时镇子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的嘈杂之声,居然有十来人拉家带口的跑了过来。 他们边跑边嚷嚷着,还伴着孩子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 秦香一惊。连忙藏到了树后,可是感觉脚下一软,借着月光低头看去,却是踩上了牛粪。秦香一阵的恶心,恨不得把自己的脚剁下来。 此时那些人已跑到了农夫的院子之外,用力的敲着院门:“三狗子,三狗子,快开门。” 那人敲了许久,却未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于是他们又敲,“三狗子,我是你二大爷,快开门来,我们在你这里住上一晚。” 屋内传出了动静,却是一个女子是声音:“二大爷,我男人睡着了,我一个女人家不方便出去开门。”然后便是穿衣之时。 秦香的脸上又是一红,因为她听的清清楚楚,里面的夫妻二人刚才已连做了两场,那女子的叫声让秦香的身上燥热。 门外的二大爷一听此言居然大怒,“三狗子一定是又喝多了。这小子,等我进去给他两耳光。” 二大爷正说着,突然镇子上空传出一声的巨响,老者脸色一变,于是不分三七二十一,用力一撞撞开了院门,一行人挤了进去。 秦香听着众人的对话,再看看镇子方向上空的光芒,心中担心。若是思涯回不来了,自己不过几天,便会被爹爹派出来的人抓回去的。她想着,有些心急,便想过去看看。 可是想到吴剑那狗一样的鼻子,秦香皱起了眉头。 若要进入战斗之处,又不被吴剑发现,必须摭去身上的香味。若要摭住身上的香味…… 秦香想着,朝那堆猪粪看去…… 镇子中的战斗更加的激烈了起来。 江文广等人不知得晨有所收敛,进而施展出了全部的法力。 得晨让招、那四人拼尽全力,如此一出一入,得晨居然丝毫的不敢大意。 空中的剑气,让方圆二十丈的建筑都被催毁。镇中人见状,更是不敢在镇中久留,生怕如那酒楼的掌柜一样,身首异处。 观战的落花和断径都是眉头一皱,他们怕得晨有失,便要上前助战。 “不必!”得晨大喝一声,手中血剑突然血光大盛,江文光等人脸色一变,原本以为得晨已到了极限,未曾想他一直有所保留。 得晨一加力,那四人顿时处于了下风。念玉还好,她的五彩霞衣速度极快,可以从血气之间穿过。而叶长河和婷婷依仗双剑合璧之力,可能堪堪的应付。 只有江文广一时间都难于近得晨之身。他一旦靠近,便会被那血气逼的胸口气血大乱。 再过片刻,连叶长河和婷婷也有些承受不住了,最多只能攻击到了得晨身外两丈之处。 于是念玉便成了攻击的主力,而她所吸引的血气也是最多。 顿时间险象环生,若非是有五彩霞衣保护,她早已性命不保了。 见此状,江文广眼珠急速的转着,想着脱身之策。 而下面的思涯见念玉有难,心头大急。他恨不得马上出手。只是自己若是出手救下了念玉,那么便得罪了南疆之人。而且虹光派的吴剑尚在暗长虎视眈眈,到时自己腹背受敌,便麻烦了。 这怎么办呢?空中的念玉支持不了多久了。 思涯正急着,突然闻到了一股的臭味,他转头看去。却见一农妇赶着一头大肥猪向这边跑来。 而且那农妇的赶猪的技术不佳,那肥猪跑的曲曲折折。而它一跑歪,便会重重的挨上农妇一鞭子,肥猪便会发出一声的惨叫,拼命的向前跑去。 思涯脸色一变,如此农妇为了肥猪居然不要命了。看来是肥猪受了惊吓,而朝这边跑来。而农妇却不舍肥猪,所以追了过来。殊不知这里危险,别说赶回肥猪了,便是她自己的性命也可能丢掉。 此地离战场还远,于是思涯压着声音叫道:“快回去,这里危险。” 可是那农妇正在专心的赶猪,反到是那猪“哼哼”了两声,似乎心中有说不出的委屈。 思涯又提醒了一声,那农妇赶着猪依然朝这边跑来。思涯心道她再靠前便要危险了。想着手指之上亮光一闪,便要施展驭兽之术让那肥猪向回跑了。 可是法术尚未施展,他便发现出了不对之处。 那臭味十分的熟悉,而且臭味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特殊的气息。 香味。 这个词跳入到思涯脑海之中时,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一个满身是粪的肥猪,居然和香味扯到了一起。若是真的要扯的话,也是肉香。 可是眼前的是一头活生生的猪。思涯再仔细看去时,发现自己刚才想象的错了。并非是那猪要向这边跑来,而是那农妇再把猪向这边赶来。(未完待续) 536回 被迫出手 这里明明在打斗,连猪都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此时那农妇已经走近,她抬头也看到了思涯,然后叫道:“思涯,是我。我是秦香。” 思涯一愣,仔细看去,果然是秦香。于是指尖之上的光芒飞出,那头肥猪听话的站到了一旁,一动不动,只是口鼻之中不停的“哼哼”。 “你怎么来了?”思涯拉着秦香,躲到一间空房间之内。借着月光,上下打量着秦香。她此时身上穿着件十分不合身的、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 秦香脸上一红道:“我……我怕你不回来找我,我便过来了。” “那这头肥猪?”思涯奇道。 “只有猪粪的味道能摭住我身上的香味。”秦香道。 “这个我知道,可是你为何赶了一头猪来呢?”思涯又问道。 秦香突然大怒,狠狠的瞪了一眼思涯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猪粪抹到身上吗?” 思涯一愣,心道自己没有这个意思呀?他却不知秦香为了能赶到这里来,开始的想法便是将猪粪抹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尚未实施,只是走到了猪粪的跟前,便是一阵的恶心。 她正着急之时,却听到了旁边猪圈之内肥猪的哼哼声,看着满是是猪粪的肥猪,她突然心生一计。自己不用将猪粪抹到身上,因为前面这头肥猪却满身是猪粪,奇臭无比。于是她便赶着猪,向镇子之中赶来。 刚才听到思涯问自己为何赶猪来时,她便没有由头的大怒。而此时她冷静了下来,想想思涯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想法,再看着思涯无辜的表情,秦香突然又笑了,让思涯更加诧异。这片刻之间由怒转笑,这个女孩为何如此的擅变? 只听秦香笑道:“我看着猪窝里的肥猪满身是粪,臭气熏天,于是便赶着它过来了。半路之上还捡了件农妇的粗衣,于是套在了身上。你说我聪明吗?” 思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聪明。” 此时空中传出了一声的大叫之声,原来是念玉躲闪的慢了,被血剑的剑气扫中,身上五彩一乱,飞向了别处。 思涯见状大急,便要持木剑飞出。 “不能去!”秦香拉住了他,“你若出去,咱们便都暴露了。” “可是念玉她……”思涯着急的说着,突然发现两人原来是躲进一家当铺之内。只是此时当铺之内已空无一人,而当铺里面的典当的东西大部分还在。 其中有一柄剑看起来不错,于是思涯大喜。飞出一掌击碎了当铺的铁护栏,摄出了剑。 剑入手,有些轻。原来是个女子使用的宝剑。但是剑一出鞘,光芒四射,看来不是一般的钢剑,应当颇有些来历的。 他又从旁边捡起一件袍子,穿在了身上,还蒙上了脸。然后对秦香道:“你躲在这里别动,我马上便回来。” “你……”秦香知他是要去救念玉,心头不知为何一酸,但还是道:“你要小心。” 思涯一笑,俯身出了当铺。 空中那四人已然被得晨逼得连连的后退,得晨则是一阵的大笑。 “四个娃娃,看你们法力不弱。只是我若是伤了你们,吴天会不会出来帮你们报仇呢?”得晨笑道。 思涯冷冷一笑,原来他还在找吴天。 此时得晨挥出一道血气,而那四人内法未稳,只能勉强的施展出一击。 思涯突然哑着嗓子叫道:“我来也。” 随着这声大喝,将那本宝剑祭起。空中闪过一道七色的彩虹,横挂于整个镇子之上。 念玉等人一惊,但见是本派中人,也不及多想,于是同时出手。 只是此时血剑光芒正盛,念玉、江文广、叶长河和婷婷四人被那血气一照,心头顿时气血翻滚,忍不住以内法自保,所以发出的剑气弱了许多。 而思涯却猛冲而上,是不知血剑的厉害还是根本不怕那血剑。 得晨也是一愣,这小子为何能穿过血气呢? “轰”的一声巨响,大意的得晨被震退两丈,而思涯则被震退数丈。只是他不等得晨喘过气来,又急冲而上。 他知念玉与自己同在李玦门下修炼多年,彼此之间十分的熟悉。于是不用自己平时的路子,而是学习江文广以快剑攻上。 而得晨心中疑团未解,这小子不怕血剑血气?想着便要再试,于是手中血剑血光大盛,与思涯战到了一起。 叶长河等人还要攻上,江文广叫住了他们。 “咱们受不得那血剑血气,上去也无用。若要脱身,还要另图他策。”江文广道。 念玉看着思涯的身影,突然觉着有些面熟。 此时江文广向下扫去,突然扫见了落花和断径,于是有了主意。 “三位,下面那两个南疆之人此时没有防备,咱们若能念下他们,或许可以让这个魔君住手。” “好。”三人答应道。 于是江文广做好安排,四人散开,向落花和断径围了过去。 此时思涯已落入了下风,若非得晨不想伤人,他早已落败。 “小子,你到底有什么法术,居然不怕血剑血气?”得晨问道。 思涯冷冷一笑,并不回答,只是偷眼看去,念玉等人已散开,心道等他们走远之后,我便要想法脱身。只是得晨法力极高,自己脱身还真的很困难。若实在不行,便要明确自己的身份,以吴天的下落为筹码了。 江文广、叶长河、婷婷三人分从两个方向突然出手。 落花和断径正看得空中的大战入迷,突然受到了攻击,连忙的还手。 只是断径被无忧谷的二人缠上,而江文广则被落花逼得连连的后退。 落花一阵的狞笑,“我不惹你们,你们却想伤我。看我如何了结你。”说着祭出一只黑鸟,江文广硬接下,居然被震退了三四丈。 只是江文广被击退是真,而退后的方向却是有讲究的。 落花又出一击,江文广又退,脸上已有吃惊之色。 落花大喜,便要再击。突然身后五彩一闪,落花脸色一变,心道自己中了江文广之计,以他的法力,不至于连连的后退。只是念玉借五彩霞衣之能来速极快,落花尚未来得及反应,后心一麻,已被念玉点住了穴道。 “住手!”江文广突然对着空中大喝一声。 思涯已然不堪,连忙的退后。而得晨向下一看落花被制住,脸色大变。 “且莫伤她,有话好说。”得晨叫道。 众人齐齐的住手,思涯见状也连忙的落下藏身,以免众人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大家注意力都在得晨身上,虽然心头也诧异他的来路,尚来不及去询问。 “魔君,你速速交出思涯和秦香,我们便放了你族中之人。”江文广高声道。 得晨生怕念玉伤了落花,于是道:“几位,我与虹光派并无恩怨,所以也不知你们说得思涯和秦香在何处。” “你胡说!”念玉突然高声道:“我与母亲离开之时,那二人尚与你在一起。” “念玉姑娘,你所言不假。只是他们随后便离开,我也不知去向。”得晨道。 此时思涯看着得晨手中的血剑,瞳孔集到了一处。自己如何才能夺下血剑呢? 他想着,便偷偷的朝得晨下方移去。 江文广听了得晨之言,眉头一皱,因为看上去得晨不似在说谎。而且大战了这许久,也并未见到思涯和秦香出手。 于是江文广冷冷一笑道:“既然魔君与我帮派并无恩怨,我们便放了这位姑娘。还请你速速的离开这个镇子。” “好。”得晨答应的十分的干脆。 江文广与念玉等人对视一眼,于是放开了落花。 落花一离开念玉之身,突然在空中转身,一只黑鸟飞击而至。 念玉早有准备,身上金光一闪,金蛇剑飞出,迎上了黑鸟。 “轰”的一声,震开了落花。 得晨刚才受到了危险,早已大怒,大喝一声挥血剑击到。 四人连忙齐齐的出手,却被震飞出数十丈。 这边落花趁机刚要出手,却觉着下面剑气闪动,六点十字剑星飞刺而上。落花大惊,匆忙之中连忙的躲闪。 却见一人已快速的飞到,一柄剑已架到了她的颈上。 “住手!”思涯用沙哑的嗓子叫道。 得晨见落花再次被擒,心中大惊,若是落花有事,此处入中原要做之事便无法办到了。 他想着,马上的停手。 江文广等人连喘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 “魔君,你言而无信。”江文广怒道。 得晨看看落花,再看看思涯,沉着脸道:“你放了她,我们马上离开。” 思涯冷冷的一笑,正要开腔,却在身前的落花却是一动,他连忙手上加劲儿,可是低头之时,却发现落花胸口的衣襟居然是打开了,胸口白生生人肉球似乎要跳出来。思涯看的“心惊肉跳”,连忙的稳住心神。 此时江文广道:“我们已上当一次,怎会再上第二次?你若是真心,便马上的离开,我们自会放开她的。” 得晨盯着众人,显然已是心头大怒。(未完待续) 537回 被人误会了 此时地面的秦香看着上面的变化,特别是思涯两三式之下把擒下了落花,脸上乐开了花。有如此之人在我身边,我便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可是……思涯的目光为何却往那女子的怀住看去,呀,那女子的衣襟大开,难道思涯想要借机占便宜? 得晨正在犹豫之间,突然场中红光一闪,原来是断径早就发现这边有一头猪站着一动也不动,让他心头大奇。他原本没有看到秦香,可是秦香突然露面而笑,让断径感觉这个农妇似乎不同寻常,于是突然的施法,向秦香击来。 秦香大惊,情急之下,连忙飞到了空中,躲到了思涯的身后。 幸好她刚才赶猪之时,身上也蹭了许多的猪粪,所以此时身上臭气熏天,与她身上的香味搀和到了一块,成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秦香一飞到空中,众人都是一阵的大惊。 原来这里还有个虹光派的弟子。只是思涯脸上以黑布摭面,而秦香却将头藏到了思涯的背后,再加上不合身的布衣,让江文广等人根本认不出来。然而秦香藏到思涯身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伸手将落花胸前的衣服收了一收,还狠狠的瞪了思涯一眼。 思涯一愣,被制住的落花却是不急不慌,反而“哈哈”的浪笑了起来。 秦香脸上一红,思涯也明白了秦香刚才的用意,脸上也是一红。 就在两人稍一放松之际,被思涯制住的落花身上突然光芒闪动,一颗奇异的珠子飞出,发出强烈的九色光芒。 思涯被这珠子的光芒一照,只觉魂魄不守,手上一松。 落花趁机脱身,反手给了他一掌。 幸好思涯反应迅速,伸手接下这一掌,只是仓促之间,还是与秦香撞到了一起,落了下去。 江文广等人大急,想不到这女子居然还有如此之能,竟然再次的脱身。 “咱们齐攻击这个女子。”江文广看出得晨对落花十分的小心,于是便找出的对方队伍的弱点。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五彩一闪,念玉便攻了过去,金蛇剑在空中化成一条金蛇击向了落花。 落花冷冷一笑,再次祭出了那颗九转玲珑珠。 “不可!”得晨怕珠子有失,手中血中飞出,替落花接下了念玉的一击。 “轰”的一声,念玉被震退。只是这下得晨出招仓促,未尽全力。 得晨制止住念玉,而后对众人道:“方才我既然说过,我便马上离开,今天之事,就此打住。” 说着狠狠的瞪了落花一眼,转身飞开了。 落花自知自己违背了得晨的命令,随便使用九转玲珑珠,于是连忙的低头,不敢再多言。 江文广等人想不到得晨会突然的离去,怕他有什么诡计,于是不敢放松。直到得晨等人已飞出很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此时才想到刚才还有不相识的两人在场,于是向下看去。却早已没有之思涯和秦香的踪影,只留下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 叶长河此时突然感慨道:“想不到想不到,贵派之中居然还有如此的高手。为何却不参加中阵选拔赛?” 江文广摇了摇头道:“这二人我不认识。” 念玉则连忙接口道:“难道是新招进来的外室弟子?” 众人一愣,心知虹光派的外室弟子之中,也不乏高手,于是又点点头。 念玉见江文广点头,心中放心不少。只是她想起思涯之时,微微一笑,她与思涯十分的熟悉,思涯一出现之时,她便觉出那身形看着眼熟,此时想想,只能是他了。如此说来,另一个赶猪之人,必定是秦香,而那站立不动的肥猪,必定是受了思涯的驭兽之术,才如此听话的。 况且,念玉想着突然想笑,谁会带着一个又丑又臭的肥猪呢?除非是要用猪的臭味隐藏什么,那只能是秦香身上的香气了。 此时江文广想了一想道:“以刚才看来,思涯和秦香果然未与南疆之人在一起,咱们若要找他们,便要慢慢行事了。” 众人点点头,看看被破坏了小半的镇子,有些遗憾。 “此时已安全,咱们马上回分号,吴剑还在那里。”江文广说着,向鑫瑞钱庄的分号飞了过去。 只是快到分号之时,江文广已参透了其中的原由,突然的停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叶长河见江文广突然停下,于是问道。 “没什么事情。”江文广道:“我……我想和念玉说两句话,两位先进去吧。” 叶长河一愣,心道有什么话江文广要瞒着自己呢?而婷婷心道江文广一个富家公子,而念玉美貌无双,难免会让江文广动心。他们既然有话要说,还让自己和叶长河离开,那便应当马上离开的。 她想的,朝叶长河一施眼色,然后拉着他进入了分号。 婷婷的眼色被江文广和念玉都看到了。江文广脸色一红,知道婷婷误会他的意思了。只是他看看念玉,脸色一沉道:“刚才那二人是思涯和秦香,你早已看出来了。” 念玉一愣,心道这位江公子果然厉害,自己刚才没有唬住他。于是她微微的点点头。 江文广起先之时非常的愤怒,他们此行便是来找思涯和秦香的,可是刚才见到了他们,念玉却不说出。可是想想刚才那二人还出手替自己解围,还有秦香与思涯的亲密劲儿,显然不是思涯在胁迫着秦香。于是心中的愤怒消去了不少。 “思涯是邪教之后,秦香跟着他虽然看上去没有危险,可是时间久了,难免会生非议的。”江文广说完又看了一眼念玉,转身进入了分号。 分号之中的吴剑早已大急,此时见众人平安回来,便急问道:“可曾见到了秦香?” 叶长河摇了摇头,将对战之事讲了一遍。 而婷婷却不停的打量着晚进来的江文广和念玉,只见江文广表情有些不自然,而念玉则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心中暗自一笑,定是这位江公子向念玉表白,被念玉拒绝了。所以江公子才有如此脸色的,想着差点笑出了声。 江文广则叫来了掌柜,要其天亮之后,勘查各家的损失,然后所有的损失都由鑫瑞钱庄来赔付。 掌柜的领命。 第二日,江文广等人早早的动身,向潇州城飞去。 而他们飞走之后不久,便有一对农户打扮的男女,赶着一头听话的大肥猪,也向潇州的方向走去。 只是人多之时他们赶猪而行,若是无人之时,他们和猪居然都飞到了空中。偶尔被山野间的山民看到,也都连忙的揉揉眼。人飞倒是见过,猪飞?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下雨了吗?为何感觉到脸上有点点的水渍? 只是每次飞起,那肥猪都会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直惹得秦香一阵的大笑。 “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猪飞。”秦香笑道。 只是思涯若有所思,并未露出笑容。 见思涯没有笑,秦香顿时感觉十分的失败,于是又道:“若是它拉下的粑粑落到人的头上,那人该多倒霉呀。” 此时思涯依然没有表情,肯定是在想一件的很重要的事情。 “没意思,没意思。”秦香突然生气道。 思涯此时才一愣,看到不远处有个镇子,于是二人带着肥猪落下。 “你刚才说什么?”思涯突然想到刚才秦香似乎说了好几句话。 秦香撅起了嘴,“我刚才在对猪说话,没你什么事。” “哦。”思涯又要沉思,突然他想到猪怎么会听懂人言呢?于是一愣,秦香此时才“哈哈”的大笑,笑弯了腰。 思涯知道自己中了计,于是也摇头笑了起来。 秦香见到思涯的笑,突然一愣。“你笑起来也很好看的,只是你平时为何总绷着脸呢?” 思涯闻听此言收起了笑,“我身负大仇。大仇未报之前,我是高兴不起来的。”他说着,又严肃了起来。 秦香又有些不高兴了,于是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事情?我也帮你出出主意。” 思涯看了看秦香道:“此事你帮不上忙的。” “说来听听。要知道碧云山上,除了江长老,便是属我最聪明了。”秦香道。 思涯不知山上之事,以为秦香说得真的,再想想她居然想得出带肥猪出来摭掩臭味的方法,若是换成了自己,只能会是把猪粪抹到身上。如此看来,她显然比自己高出一筹,于是正色道:“我若要报仇,需得夺下得晨手中的血剑。只是得晨法力极高,我无法抢到。” “就为这事呀。”秦香笑道。 “难道你有好办法吗?”思涯惊道。 其实秦香是个大大咧咧之人,根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她只是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小伙伴们之间经常的以物易物,于是笑道:“你可以拿东西和他换呀。” “换?我拿什么换?”思涯心道那血剑极其的宝贵,能有什么东西可以换下呢,即便是传说中的天愁神剑,得晨也未必肯换。因为神剑对他来说,反而没有血剑有用。(未完待续) 538回 熏死你 “魔君喜欢什么?看重什么,你便拿什么跟他换呀。”秦香又随口道。 思涯突然停了下来,自语道:“魔君喜欢什么呢?”他突然想起战斗之时,魔君曾因落花被擒,两次住手。而且每次落花被擒,得晨都是一脸是紧张。而落花法力不高,若是能擒下落花,得晨或许肯以血剑交换。 思涯想着大喜,突然拉住秦香的手道:“多谢多谢,你果然厉害。” 秦香一撇嘴道:“我不是说过,碧云山上,若论智慧我排在第二吗?”秦香说着看看思涯,突然又道:“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的。” 思涯一愣,赶忙又收住了笑容。 中原的繁荣,超过了思涯的想象。虽然他随李玦生活在西域最大的城市,皮山国的都城。那里少说也有十几万的人口,也有繁荣的集市。然而与中原一比,那便是小巫见大巫了。 即便是中原上一般的小城,其繁荣程度都超过了皮山国的都城。 因为思涯渐渐的发现,一个城市的繁荣与否,并不在于总人口的多寡,而是要看这个城市往来人口的多少,钱庄的多少,酒楼的多少,和那些门口站着妖艳女子场所和赌场的多少。 近二十年的太平,让中原之人生活都富足了起来。正所谓温饱思淫欲,那些供人吃喝玩乐的场所便空前的发展、壮大起来。 只是思涯和秦香每到一处的城镇,便会引来街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街上有牵马的,赶驴的,甚至骑着骆驼大象的,却从未见过赶猪的。更奇怪的是那猪居然十分的听话,跟在两个主人的身旁,不远也不近、不跑也不逃,到消息之时,还爬在旁边休息。有时那些被当作宠物大小的狗狗,见到突然来了一头如此的庞然大物,居然被吓得四散落荒而逃。 狗被猪吓跑了,实在是新鲜之事。于是众人都感兴趣万分,更多的人围拢了过来。 更让人惊奇的是,两人主人进了饭馆,那肥猪居然乖乖的站在一旁,等主人吃完了,才吃主人给的剩饭。 于是围观者甚多,更有甚着一个阔少要花重金买下这头通灵性的肥猪,却遭到了拒绝。猪是不能卖的,因为需要它身上的臭气。 思涯每每看着围观之人,便有些不悦。这样下去,难免会被人发现了行踪。 秦香则是十分的高兴。虽然她作为虹光派天枢堂、天玑堂两堂首座秦弄玉之女,而且母亲又是北山摩天族族长的姐姐、同时还是北山最富足的石香族族长的表妹。所以秦香过的十分的富足,其日所用之物远在一般财主小姐之上,个个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如此一说她的见识可谓不低,可是在山上吃惯了山珍海味,原本以为世间的美味,不过如此了,所以兴趣便淡了。 没想到此次下山,才发现了原来世间那些便宜的小吃,其美味程度大大的超过那些名厨做出的佳肴。只是那烤红薯,就让她百吃不厌。 软软的,甜甜的,连皮都舍不得扔掉,而是一口口的吃掉。 思涯反而吃的很少,他每次见到秦香吃的打嗝还有要再吃时,便皱起了眉头。特别是她吃着那些不顶饥、不顶饭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姑娘家居然如此能吃,太让人吃惊了。念玉便不会吃这些东西的。” 秦香一听到他拿自己和念玉比,气便不打一处来。只是她化气愤成饭量,更加放肆的吃了起来。不但吃得多,而且吃的杂。直到那次在一家以新奇特的酒楼,看到掌柜上了一盘还在蠕动的小蛇,让大家沾着酱吃时,她才终于坚持不住了。吐了一桌子。 而她吐出来的东西,居然被那肥猪吃了个净光。 直到两天以后,才缓过劲儿来。 有时思涯看看秦香,再看看肥猪,不冷不热的说:“这头肥猪跑了几天,明显的瘦多了。可是摄起它飞行之时却未见快了多少。” “你什么意思?”秦香感觉出他话中有话。 “却原来是你沉了。”思涯说着,面无表情。 秦香被气的牙根直痒,于是便用脚踢着肥猪骂道:“你这个臭东西,你是在笑还是在哭。” 猪呢?只是“哼哼”两声。 “知道臭还吃这么多。”思涯强忍着笑道。 一说到这个,便戳到了秦香最伤心的地方。她原本是个多爱美的姑娘,特别是那一身的香气让无数的男子倾倒。可是此时,只能是带着满身的臭味、穿着难看的衣服跟一头臭猪一起。 这些臭味,时常让她所吃的美味失色,特别是那头肥猪。虽然它以自身的臭味为摭掩了秦香身上的香味,而且数天的跋涉,它后瘦了不少。但秦香还是对它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把它吃了。 因为它走在前面之时,经常在秦香左盼右顾之时,拉下一坨臭猪屎,秦香已经踩上去了五次了。 只是在生气之余,秦香一直在找一个方法,如何才能除去这一身的臭味,还能不被他人发现。 终于在这一天,秦香经过一座妓院门口之时,被门口打扮妖艳的女子身上的香味熏得连退几步时,她才恍然大悟。 她重重的在猪的大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道:“思涯,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不让这只臭猪跟着咱们了。” 思涯的眉头一皱,心道她拍了肥猪的屁股,却对我说话,虽然也说不出什么不对,可是自己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于是思涯没有理秦香。 秦香一愣,于是又道:“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我想出好办法了。” “什么办法?”思涯低声道。 秦香一笑,“以前咱们只知以臭味压住香味,孰不知还可以以香味压住香味。” “什么意思?”思涯一愣道。 “你现在还能闻到我身上的香味吗?”秦香站在妓院的门口道。 思涯摇了摇头道:“现在你身上只有臭味。”他说着,目光从秦香的身上转到了肥猪的身上。 秦香大怒,心道你居然敢将我与那只臭猪相比,她本欲发火,可是闻闻自己的身上,居然真的闻不出一丝的香味,而只闻到了臭味。已经四五天没有洗澡了,这种日子不能如此下去了。 秦香想着,突然向妓院之内走去。 一见她进来,妓院的姑娘们纷纷的掩鼻子躲闪。而几个打手上来便要将秦香推出去。可是他们的手一挨到秦香,便如中电一样被弹了出去,吓得他们再也不敢上来了。 终于,秦香抓住了一个姑娘,那姑娘见过秦香将那壮实的打手弹飞的样子,此时早已吓的面如土色。 “我……我只接男客,不接女客的。”那姑娘害怕道。 秦香眉头一皱,心道谁要让你接客了,于是脸色一沉道:“我且问你,你们身上的香粉是从哪里买到的?” 那姑娘一愣,然后道:“出门东行三百步,有家胭脂铺。” 秦香听了大喜,松开那姑娘,大步的走了出去,直奔胭脂铺。 胭脂铺内本来挤满了大姑娘、小媳妇,秦香这一进来,那些人都掩鼻而逃,太臭了。 秦香气的狠狠的啐了一口,然后对着同样掩鼻的小二道:“我要这里最好的香粉。” 小二打量下秦香,看她破衣啰嗦,不像是有钱之人,于是道:“那种胭脂名叫‘香死你’,很贵的。” “你以为本姑娘付不起钱吗?你可知我……”秦香想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一想自己是在逃婚,于是硬咽下了后面的话而改口道:“你便拿出来,本姑娘少不了你的钱。” 那小二虽然心中不悦,可做事还是正当,他从柜台之内取出了精致的一个瓷瓶,小心的递到了秦香的手中。 “这款名叫‘香死你’本产于北山,极其的名贵。”小二介绍道。 秦香哪里管这些,她打开盖子一闻,果然香味扑鼻,沁人心脾。这香味悠然,入鼻之后,只觉飘飘欲仙,犹如喝下了琼浆玉液,一阵的陶醉,而美的要死。 果然应了其名“香死你”。 这种香粉虽然让人迷离,却是淡淡的风格,秦香自觉自己身上的香味不在这种香味之下,“香死你”不能摭住她身上的香气。特别是“香死你”不如那些红楼的姑娘身上的香味冲。于是秦香摇摇头道:“我不是要这种,我要那个什么楼上的姑娘们用的那种。” 小二一愣,看着秦香手指的方向,马上恍然大悟,那些姑娘指的是谁了,那个方向是本镇中唯一的妓院。其实他一直在责备自己没经验,看对方的衣着便该直接拿出最廉价的香粉,而不应介绍这种名贵之物。因为此时小二已撇见掌柜从后堂挑起了门帘,他看见刚才还是满满一屋子的人,而现在只剩下了一人,看起来还是买不起什么东西之人。 掌柜的以为是小二让乞丐进了铺子,于是对着小二瞪起了眼,恨不得让他马上将这个满身臭味,把别的客人都熏走之人打发掉。(未完待续) 539回 对猪弹琴 而小二听秦香如此一说,于是迅速的收起了这瓶‘香死你’,而从旁边取出一大瓶递了过去。“这瓶名叫‘熏死你’,香味浓烈、量又足,那个楼上的姑娘们都喜欢这个。” 秦香接过“熏死你”,打开之后便用力的吸去。对面的小二见她这样,已经想像到了她闻到鼻子之中的感觉,于是忍不住的咧开了嘴、皱起了眉,替她难受。 真得太香了,香的让石香族后人秦香都受不了了。这香味比起石香族的下等香石,还要刺鼻许多。 秦香这一闻之下,居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而且头脑之中居然是一阵的眩晕,秦香被熏得后退几步,连忙扶住了门框。她张开了大口,居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直到外面的凉风吹进来,秦香连吸几口,才缓过了劲儿来。 果然不愧其名――“熏死你”。 “姑娘,这一款你满意吗?”小二又问道。 秦香摆摆手,又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出了话:“本姑娘非常满意,我要了。” 小二露出了职业的笑容,他首先将柜台之上的“熏死你”拿回到手中,然后对秦香笑道:“姑娘,请先付款。” “付款?”秦香一愣,想起了那成衣店的掌柜给的银两在思涯的身上,于是道:“好,我找他来付款。” 秦香说着,转身出了胭脂铺,门口的那群未离开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连忙的后退,有的居然夸张的跑出了很远。 秦香没有理她们,而是四下的看看,发现距胭脂铺十几丈外的地方,思涯和那头肥猪立在街边。 思涯面无表情的看着围观的众人,肥猪则“哼哼”着。 一群人围着他们,看着肥猪不停的哼哼,大笑不止。而思涯则闭上了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香见状便要大叫:“思……”可是刚刚叫出一个字,便马上感觉出不对头。若是自己喊出思涯的名字,旁边若有三大门派的探子,便会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于是她马上改口道:“猪,肥猪,叫你呢。” 肥猪当然听不懂秦香的话,听懂秦香话的是思涯。 思涯黑着脸,一动不动。心道你有事可以过来说呀,离这么远叫“肥猪”,我若是答应,还以为我的名字便叫肥猪呢。我毕竟是圣教唯一的传人,西夜国御兽术的传人。 可是秦香还是叫个不停,旁边的人都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思涯受不了,于是瞪着眼走向了胭脂铺,肥猪跟在后面。 众人则更加的指指点点。思涯此时大大的后悔,秦香叫肥猪,应当让肥猪走在前面才对,为何自己走到了前面。于是手指之上光芒一闪,肥猪跑到了前面。 那小二愣住了,这满身臭味的姑娘要去找人付钱,为何对着外面叫肥猪呢? 此时只听铺外真的传来一阵的“哼哼”之声,一头肥猪闯进了胭脂铺。 小二吓的尖叫一声,刚才还没有离开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此时尖叫着跑开了,一个不剩,因为肥猪一进胭脂铺便拉了一泡屎,臭臭、稀稀的一片。 那些尖叫的女子们见状叫着,“再也不能来这个胭脂铺了,居然有臭猪进来了。” 秦香不管这些,她一把拉住思涯的手道:“那边需要付钱。” 思涯甩开了她的手,要转身便要走。秦香大急道:“若是买下了这瓶胭脂,便不用带着这头臭猪了。” 思涯一听此言,终于停了下来。看着秦香冲自己吐着舌头,叹了一口气,走进了胭脂铺。他将手伸进了腰兜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个铜版放到了柜台之上。然后伸手要那瓶“熏死你”。 小二又愣了。这瓶“熏死你”虽然是低档货,却也值上100个大钱,可是他只那出来一个大钱,这明摆着便是抢了。 思涯早想离开这里,见小二不肯松手,于是正色道:“没见我给了钱吗?不用找了。” 小二瞪大了双眼,看看思涯背上的剑,终于把要骂出口的脏字咽了回去,他转头看看老板。老板则向他挤着眼。小二何等的聪明,他早已读懂了老板眼中的意思。将当白送了,赶快把这三位瘟神请出去吧。 于是小二伸出了手,秦香一下子跳了过来,抢过了“熏死你”,一脸的高兴。 离开了胭脂铺,秦香突然想起自己若是除去了身上的香味,那便要穿上漂亮的衣服。于是远远的看到一家衣店,便要进去买件衣服。 思涯带着猪拦住了她。 “不能去。”思涯道。 “为何?”秦香奇道。 “咱们……咱们没钱了。”思涯道:“刚才买胭脂已经花了最后一个大钱。” “啊!”秦香一愣。平时她在山上所用的东西都有专人采购,根本不必考虑钱的问题。此时出门才知原来这钱还有花光的时候,此时她已看到成衣店门口挂的两件衣服,一男一女的各自的一身看起来十分的漂亮,她已下决心要买下了。 “没有钱?”秦香自语着,目光落到了那头猪身上,然后阴险的一笑道:“我有办法了,咱们把这头肥……”说到了肥字,秦香才发觉这头原本的肥猪此时已变的健美了许多,不能称之为肥猪了。于是改口道:“这头臭猪卖掉,便可以买衣服了。” 思涯看看秦香,没有说话。他若是一开口,那么秦香便会让他去卖了。 虽然他与秦香素不相识,可是秦香却是极少的求他的人。他知道自己受不下秦香的哀求,此行带着她同往便了例子。 秦香见思涯没有开口,于是笑道:“前面便是集市,你且到旁边喝茶,看我如何把它处理掉。” 思涯点了点头,便站到了一旁,却没有去喝茶。口袋之中没有钱,还喝什么茶呀。况且秦香并不能带走那头猪,还需要自己施展驭兽之术才行。 秦香“带”着那头猪到了集市之上,等人有人来买。 可是过来之人看看那猪“健美”的样子,纷纷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秦香大怒,指着那些人的背影叫道:“你们有眼无珠,根本看不出这头猪乃是一台神猪。” 她说着朝思涯一施眼色,然后叫道:“神猪呀神猪,告诉我三加二等于几?” 远处的思涯摇了摇头,手指轻点,那头肥猪果然连哼了五声。 如此两三次,吸引了许多路过之人。 秦香大喜,又让那“神猪”做了几道更难一些的题。 “神猪呀神猪,四十六减去四十,加上七,减去十二等于几?”秦香又问道。 远处的思涯一愣,心中迅速的盘算着。 众人等了许久,见“神猪”没有“回答”,于是有人道:“这题太难了,它不会做了。” 秦香也是眉头微皱,心道自己随口说出的题,思涯还没有算出吗?于是她对众人解释道:“众位莫急,让猪想想。” 思涯一听此言心头大怒,此时他已算出等于一。但是他大怒之下,故意让猪哼了三声。 此时秦香早忘记了自己刚才问的什么了,于是高声道:“等于三。众位,神猪算出来了。” 而围观之人大多没有听清楚秦香问的什么,此时居然跟着欢呼。远处的思涯不住的摇头,看来有些人比猪还傻。 “大家都见到了,这是一头神猪。可是我现在急需用钱,便便宜出售了。”秦香高叫道。 此时围观之人议论纷纷,并没有人出价。 此时突然一个软软的声音从外传进来,“二十两银子。” 接着众人一分,一个年轻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只见此人衣着华丽,一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另一只手却支着一个单拐,显然是身有残疾,行动不便。而且脸上还带着一个面具,摭住了双目。只是看他露出部分脸庞,却是缺少血色,似乎是得了大病的样子。他走的不急不缓,目光却不在猪身上,而是在不停的打量着秦香。 秦香一听二十两银子,却有些发愣。于是反问道:“二十两银子能买几件衣服?” 那年轻人微微一笑道:“若是上等的丝绸衣服,二十两银子可以买上一身,若是普通布衣,即便是锈花的,也可以买上个七八身的。” “七八身,那便够了。”秦香喜道,“成交。” 那少年再次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锭大大的银子笑道:“我原本以为你要再涨价的,这里是二十两的银子,给你。”他说的,却未上前,而是拿在了手里。 秦香看其行动不便,便要上前去拿。突然人影一闪,思涯闪到了她的身前。 “你干什么?”秦香气道。 思涯将她护到了身后,冷冷的打量着那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一惊,目光在思涯背上的木剑之上扫了几眼,然后微微一笑,将银子扔了过来。 “我家住潇州城,你们将神猪带到潇州便可。”他说着,便缓缓的向外走去。 “可是听说潇州很大,我们送到潇州什么地方呢?”秦香急道。 那个少年微微我一笑道:“潇州城南三四层城墙之间最繁华的地方,便是我的家。”(未完待续) 540回 神秘少年 秦香还要问他什么,连忙追出了人群,却已没有了那少年的踪迹。 此时思涯也来到了秦香的身边,一把拉住了她。 秦香此时才感觉到思涯的手此时也变的冰冷,她微微一愣,抬头看着思涯。 “不要再找他了,咱们快离开这里。”思涯说着,便拉着秦香向成衣店走去。 “为什么呀?还有神猪呢。”秦香叫道。 “那个少年内法奇特,况且他似乎对你不怀好意,咱们还是速速的离开为上。”思涯道。 “啊!”秦香一愣,想起了那少年的目光,似乎也感觉那目光有些淫邪。可是她又急道:“那头猪咱们不要了吗?” “你都想宰了它吃肉,还管它做什么?”思涯道。 “我那只是说说气话,它跟随只咱们这么些天,我早舍不得杀它了。我对他,比对你还亲”秦香道。 “你……”思涯听秦香拿自己和猪比较,便要生气,可是想到肥猪比自己还亲秦香,那么自己也亲秦香吗?想着愣了,脚下却未停下,拉秦香已进入了成衣店。 “两位……”老板刚要招呼,却闻到了二人身上的臭味,眉头一皱,脸便沉了下来。 秦香见状,“当”的一声将那锭银子放到了柜台之上,老板看着沉甸甸的银锭,马上又恢复成了笑脸。 此时思涯突然叹气道:“那是神猪,料想得到之人必会善待于它的。” 秦香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两位,要买什么衣服?”老板不知二人说的什么,于是笑道。 思涯突然转头问道:“老板,你这店有后门吗?” 离成衣店不远之处,那个少年拄住单拐向这边看来。 他的脸上带着冷笑。哼哼,即便你们穿成这个样子,也只能瞒瞒他人。若要瞒我,几乎不可能的。虽然那女子身上有臭味,而且还将脸庞涂黑。可是我仍看得出她乃是一个美人,而且身上还有特殊的气味。 况且……少年想到这里淫邪的一笑,她的脖领间的皮肤白嫩而光滑,定然不是乡村寻常家的女子。而且看她的步伐轻快,想来是个习法之人。习法之人的身体素质非是一般人能比,她们的腰间、臀上的肌肉有力,用手描上去一定十分的舒服,还有*也是坚挺无比……那少年想着,嘴里忍不住要流下口水了。 本公子阅女不少,却从未与这习法的女子交欢,真想早点知道是什么滋味呀。 他想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家铺子,想要再看看秦香的腰身,然后再尾随找机会下水。可是过了许久,他的脸色才是一变。他快步的走到了那铺子之内,推门而入。 老板被吓了一跳,抬头习惯性的问道:“公子,您要买衣服吗?” 那少年左右看看,店内早没有了思涯和秦香的影子,于是问道:“老板,刚才那对身上带着臭气的男女呢?” 老板一愣,并没有回答。 “当”的一声,又一锭银子钉到了柜台之上,老板眼光大亮,连忙道:“禀公子,那二人买了衣服,便从后门离开了。” 那公子先是一愣,然后笑了。“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掉的。聪明的女孩,我更喜欢。”说着身形一闪,人已离开了店铺。 老板愣了一愣,可是目光还是落到了那大锭的银子之上。他想去拿那锭银子,可是那锭银子已深深的钉在了柜台之上,他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取了下来。 思涯带着秦香从胭脂店的后门出去,然后迅速的离开了这个镇子。 思涯不敢施展内法,而是拉着秦香一阵的小跑。 秦香被他拉着,一脸的惊奇,这思涯法力不凡,而且谁也不服。今日却怎么了?见到那个少年居然如此的害怕。 看已跑出去了很远,秦香才甩开了思涯的手。 “你不是很强吗?连吴剑都打不过你,你今日是怎么了?”秦香奇道。 思涯的脸色阴沉道:“难道你没有感觉出吗?那个少男身上发出一股奇特的灵气,说明他的身上有件十分强大的法宝。那是我从未遇到的过的,所以咱们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啊,有怎么强吗?”秦香惊道。 思涯点点头,“看来中原除了三大门派,真是藏龙卧虎。” 秦香不管这些,她看着那两身衣服十分的欢喜。平时在碧云山上所穿的衣服,除了北山风格的,便是江小贝安排的所谓的名家大师,专门为她和薛小雨,以及摇光堂的上一代弟子、各堂主的夫人等人量身定制的。那些衣服的设计,早已脱离了漂亮的范畴,而是由大变细,只注重细节了。 而此时看着这普通的裁缝所裁制的、没有那许多名贵装饰的衣服,她一阵的好奇。于是特别的想马上穿到身上,看看到底好不好看。 只是身上还是穿着那件沾满了猪粪的衣服,而是都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身上臭的自己都想把自己扔了。 必须要洗个舒服的澡,才能穿新衣服的,否则即便穿上了漂亮,心里也会觉着受不了的。 思涯还在想着那少年,此时他只想躲避着虹光派之人,然后找到得晨等人按秦香之法夺得血剑。而得晨等人离去的方向正是潇州城,他们要找吴天,却并不藏头露尾,而是十分的高调。因为他们与中原的各大门派并无恩怨,所以中原各派也不会轻易的动他们。 而前两天念玉等人与得晨对战之时,也说过要去潇州城。所以自己不但要夺剑,同时还要回避虹光派之人。 那残疾的公子在买猪之时曾说要他们将猪带到潇州城。可见他也在潇洲城落脚。只是不知他是什么来路,身后又有什么样的势力。他身有异宝,想来不是一般之人。潇州本来不是天龙帮的势力范围,离法相寺又不远。再有南疆魔君、虹光派等人齐聚,自己夺剑,必定会增加难道的,如此便要小心的应付了。 只是即便夺得血剑,那么魔彩珠又是如何能取得呢?都怪自己一时的鲁莽,求胜心切。在中阵比武之时显露出了外公的法力,被虹光派之人发现了自己是身世。若无秦香帮忙,此时恐怕早已成为了阶下囚。若是自己能入选中阵,必然会有见到吴天的机会,届时吴天定然对自己没有防备,那样自己报仇夺珠的机会便大多了。 因为据外公讲,那魔彩珠就在吴天的身上。 “这边,快来。”秦香突然高兴的叫了起来,然后她拉着思涯之手,向一旁跑去。 思涯一愣,却听到了远处有潺潺的水声,于是明白了秦香要做什么。 二人跑不片刻,前方果然有条小溪,而顺溪水向上游看去,只见不远之处的小山之边,居然是个小小的瀑布。 秦香大喜,那里三面环山,正是一处上好的洗澡的好地方。而他们再靠近之后,更是惊喜,那溪水居然是微热的。看来这溪水的源头,乃是一眼温泉。 “真是天助我也。”秦香想着,心头大喜,于是便要上前。 此时思涯却是脸上一红,停下转过了身。 秦香一愣,随即脸上也一红。 若是洗澡,必定有脱光衣服的。而他们男女有别,自然不能同去的。 秦香本欲自己前去,可是又怕这思涯偷看。于是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思涯,你先去洗,然后我再去。”她说着将那身男子的衣服扔了过来。 思涯接过衣服诧异的看看秦香不知她是何意。 “你快点。”秦香急道:“人家身上还臭着呢。” 思涯突然之间发觉自己虽然可以战胜李剑,可以仗着木剑纵横天下,相信天下能挡住自己的人不多。可是却拿眼前的秦香、这个法力并不高强的女子没有办法。自己糊里糊涂的便答应一路之上带着她,还被迫穿上了一件又脏又臭的衣服,更与她一起赶着一头肥猪。若是自己将来成名之后,这段经历真不知被后人如何评论。 对了,自己带着她,是怕万一遇到了虹光派的围攻,多一个脱身之计。或许只是这个理由了。思涯想着,拿着衣服走到了瀑布之前,然后脱衣洗澡。 秦香躲在一块石头之后,心头暗笑。本小姐号称智慧虹光派第二,只是略施小计便可防止思涯偷看。 他洗澡之时,我大可观察一下四周的地形,看看哪里可以看到洗澡之人。 秦香想着,围着小瀑布四处的转悠,看见几处低矮之地,可以看到那小瀑布洗澡之人。而大部分地方还是无法看到那里,看来这里十分的隐蔽。 秦香想着,偶然的转头,看到了瀑布之下正在洗澡的思涯。 思涯后背之上一条条的伤疤,远远看上去,似乎是一个纹身。而仔细一看,才看清楚那是一条条的伤疤重叠在一起,在阳光下、在水流中,反射出异样的光彩。 秦香大惊,心道思涯小小年纪,居然吃过如此多的苦,他的童年必定十分的悲惨,否则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伤疤?只是是谁如此狠毒,将他打成了这样。(未完待续) 541回 偷看 秦香想着连忙的想转过了头,可是她转到一半,又悄悄的转回去了一半。 她的脸却红了。 因为思涯除了那满后背的伤疤,他的体型非常的健美。满身的肌肉、挺撬的臀部,让女人看起来十分都忍不住心中一荡。秦香已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她也觉着一阵的面红心跳。 秦香有些看呆了。她虽然已经十八岁,此时却是头次的看到男子的身体。于是忍不住产生了许多的暇想,于是她有些期盼,也有些紧张的盼望着思涯转过身来,能让她看看男人的家伙是什么样子的。 平时她与派中的小姐妹开玩笑之时,听人说过男人的那家伙就像是一条蛇,能钻的很深、很快。可是到底是什么样子,她们并未见过。此种事情她又不能问母亲,于是只在心中想了千百次,那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瀑布之下,思涯刚刚冲完头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于是转身看去,却看到了秦香探出的头。思涯愣了一下,然后大窘。 “呀!”秦香看到了,看到了男人的那个东西。果然如一条蛇一样的,可是刚才他没有看清楚,便忍不住要再看一眼。 思涯连忙背过了身,而正好有一阵风吃过,吹来了秦香身上那似香非香、似臭非臭的味道,思涯想起了秦香原来身上的香味,还有她白晰的皮肤、窈窕的身材,还有那丰满的胸,心头一阵的荡漾。特别是那一日,在那户农夫家门口,秦香跟自己贴身而立时,她丰满的胸正好贴到了自己的胳膊之上,心中更是一荡,身体便有了反应。 十七岁的少年,那反应速度极快。他想转身看看秦香是否走开,而秦香去也单向这边看来。 秦香看到了那件硬挺起来的家伙,发出了一声的尖叫,然后红着脸、咬着自己的手坐到了石块之后。那东西怎么像蛇呢?明明便是一根铁棒,而且是向上跷起的铁棒。 思涯也脸上一红,连忙以手捂住下身,可是下身尺寸非常,双手哪里够用,于是只好拿那温泉的水冲洗,想让它尽快的恢复原状,可是一冲之下,那东西反而更加的强硬起来。 于是他只好叫道:“秦香,你看什么看?” “啊!”秦香再次尖叫一声,向外跑很远。 “我……我不是有意的。”秦香叫道。 “想不到秦弄玉的女儿,居然是个女色狼,偷看男子洗澡。”思涯叫道。 “我……我都说过我不是故意的了。”秦香脸红的像一块红布。她边说着,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又过了一会儿,思涯已穿好了那身新衣服走了出来。 秦香红着脸不敢看他。 “我洗好了,你去吧。”思涯也红着脸道。 “哦。”秦香红着脸答应一声,终于忍不住瞥了思涯一眼。只见他穿上那身新衣服之后,顿时精神了许多。此时已看不出他是来自于西域,而倒是一个中原的富家子弟。只是这衣服有些鲜艳,经过数个城镇,并未见过穿如此颜色衣服之人。 秦香不敢多看,低头向那瀑布走去。只是走到了一半心道不好,他刚才发现了我偷看他洗澡,一会儿之后一定会报复于我,偷看我洗澡。 他一个男子有人偷看了并无大碍,我一个女子,若被他发现了,以后如何嫁人呐。 虽然穿着肥大的袍子,可是依然可以看出秦香妖娆的身姿。思涯从背后看着她,突然脸红了。要是她的身上没有了衣服,给是什么样子呢? 思涯正发着愣,突然感觉裆部一阵的紧张,原来那东西不知何时又有挺立起来,他连忙的侧过身妄图挡住那东西,可是他依然忍不住向秦香看去。 秦香突然转回了头,看到思涯正色迷迷的看着自己,而且他侧身之时,正好看到他的裆部高高的耸立,脸上一红,然后大怒。 “思涯,咱们丑话说到前头。你若偷看我洗澡,我定然饶不了你。”秦香又补充了一加,“虽然我打不过你。” 思涯连忙收回了目光,“哼”了一声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卑鄙。” 秦香被说的无法回答,毕竟刚才被他发现了,还看到了人家的要害,可是她依然倔犟道:“你若偷看,那当如何?” “我……”思涯想了想发誓道:“我若偷看你洗澡,此生便无法报仇。” 秦香知道报仇对于思涯来说,十分的重要,他所发之誓已算是很重了。于是才有些放心的向那瀑布之下走去。 一阵的“簌簌”之声过后,便听到了水花的声音。 又过片刻,香味传了过来。思涯深深的吸了一口,脸却红了。 秦香,她真的很香的。 听的“哗哗”的水声,思涯想象着那温温的溪水冲在秦香身上的样子,那秦香的身体给是多美多香呀。 思涯想着,便有些冲动了。只是刚迈出了一步,便停了下来。 自己此来中原便是要报母亲之*外公之仇。刚刚已发下了重誓,此时怎能破坏誓言呢? 他停了下来,心中不免又想。念玉比秦香还要美,若是她在,那洗澡该是多美呢? 就在思涯坐立不安、胡思乱想之时,突然听到秦香叫道:“思涯,我已看到你了,你别乱看。” 思涯一愣,心道自己好好的呆的,没有偷看呀。难道是秦香在眶自己? 此时那洗澡之声停住了,只听秦香又叫道:“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思涯大惊,心道此处莫非还有别人到来?而让秦香错认为是自己?他想住拿要拿木剑而上,可是想到如此过去,也算是破坏了誓言,那便麻烦了。 又听秦香一声尖叫,接着那小瀑布的方向光芒一闪,秦香的尖叫喊到一半个停下了。 思涯大惊,因为他又感觉到了那股奇特的灵气,便是那小镇之上那瘸腿少年身上所发出的,一股恐怖的、强大的力量。 思涯不敢再等,他持木剑飞出,只见瀑布之下已没有了人影。而不远处的空中一个光点正急速的飞远,还带着一股的香气。 “秦香。”思涯高声的叫了一声,却没有听到秦香的答应。思涯大惊,身上玄光一闪,双指一点,将瀑布旁边的那身衣服摄到了手中,急追而去。 空中那人飞行速度极快,思涯本以为自己的御空之术已是十分的了得,他深得外公白眉和师父李玦的真传,在西域,除了念玉之外无出其右着。即便强如飞将,也只是与他水平相当。 可是前面的少年带着一人,思涯急追之下居然无法追上。 思涯一惊。此时秦香赤身裸体,而且口不能言。若是被那少年带到了僻静之处,后果不堪设想。 思涯想着,身上玄光暴涨手指尖上光芒一闪,飞到了前面。 那少年见思涯追不上自己,发出一阵的奸笑。“果然是个美女。我寻香而来,居然能有如此的现,这下子艳福不浅。” 思涯一听更是着急,只是他冷冷一笑。因为刚才发出的光芒已然飞到了前面的山头之上。 那山头之上的树丛之中突然发出一阵鸟鸣之声,接着黑压压的一片,近千只各色的鸟儿急飞而出,冲向了那少年。 那少年想不到思涯有如此一手,身形一缓。一道奇异的光芒自他的身上射出,那些鸟儿被光芒射中之后,居然纷纷的落地。 思涯大惊,只是借此之势他已追上了少年。只见那少年依然带着他的面具,此时正将秦香扛在肩头,揽着秦香是一只手还不停的摸来摸去。思涯大怒,手中木剑飞祭而起,一道玄光直击向了那少年。 那少年见如此重击,也是微微的一愣。但其却未曾惊慌,突然口中念念有词,左手之上出现了一颗珠子,光彩夺目。而且那珠子之内突然发出一道霸道的光芒,迎上了玄光。 “轰”的一声,思涯一击居然被震散,而那少年也被震的后退数丈,脸上没有了血色。 他咳嗽几声,似乎还有病态。 “你快放下她,否则我便不客气了。”思涯说着,再次的冲上。 那少年知思涯法力不凡,自己不可与之力战。于是脸上阴险的一笑,那颗珠子再次的飞出,此次发出的光芒不同与刚才,而是异彩纷呈。 旁边的那些飞鸟被这异彩照到,居然纷纷的惨鸣一声直落到地,身上失去了光彩。 而那少年身上发出一股红光包住秦香,显然是在保护她。 思涯只觉那异彩之中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的灵气,里面即有正道的灵气,也有妖邪的法力。他此时冲的太快,已无法躲避那异彩。若是被那异彩照到,会不会像那些飞鸟一样直落下去呢? 他不及多想,连忙将木剑挡在了身前,玄光大盛。 “咚”的一声巨响,木剑和那珠子撞上,居然将那珠子弹了回去。思涯身子只是微微的一震,他连忙看看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不适,可是依然发出玄光,以防不测。(未完待续) 542回 口中含香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543回 这下不算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544回 回门小两口 秦香当初穿好新衣服,将“熏死你”涂抹到身上的时候,思涯便皱起了眉头。 平时不善言谈的他,突然用西域的食物打了一个比方。好比是在食用上等的熊掌之时,突然在盘子之中放入了许多的肥猪肉。虽然香味或大了,可是却不值钱了。 原来秦香的体香沁人心脾,让闻到之人有陶醉之感。可是有那香味却不敢发散,而是需要用这廉价的“熏死你”摭掩。实在是以暇掩玉了。 第二个原因,便是二人的衣着。 那两身挂在成衣店门口的衣服,原本便是成套的两身。那并非是普通的衣服,而是以上等的南锦与北缎分别制成。思涯和秦香二是一个是西域之人,一个是大小姐,对于世俗之礼节风俗并不知晓。 不知从何时起,在中原开始流行这样的习俗:在新婚夫妇成亲满一月之时,男方要带着妻子到岳丈家回门。回门之时除了要带上礼物之外,穿衣还有特别的讲究,便是穿上这样的衣服。新郎的衣服以南锦制成,而新娘的衣服以北锻制成。 虽然他们取的这两身不是上等的好料,却也是光彩夺目,不同于寻常的衣服。 再加上秦香原本便美艳动人,一脸的媚态。而思涯虽然长相一般,却是标准的身材,那套新郎的衣服穿到他的身上,分外的精神。 于是一路之上之人纷纷的侧目,以为这是两个回门的小夫妻。 思涯每每一迎上路人的目光,便是以为那些目光是射向秦香的。而秦香则是自吗得意的看着大家,还不停的点头。能够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这一天日近中午,二人走进了一家的小饭店,点了几个菜。 菜上来之后,思涯闻闻,摇了摇头。 秦香一愣,于是问道:“怎么,这家的饭不香吗?” 思涯则是苦笑一声道:“香不香我已闻不出来了,现在满口鼻都是‘熏死你’的味道。这样下去,我的鼻子会不会失聪呢?” 秦香“噗哧”一笑,思涯也是一笑。 自有了那日裸衣相见后,二人一直不敢对视,每次对视都是脸上一红。此时开了几句玩笑,才好了许多。 此时小二又端上了一盘菜,闻到了秦香身上的香味,忍住没有咳嗽出来。 只是他依然忍不住多看了秦香几眼,又看了看思涯。 此二人一路之上被众路人一直如此的观看,此时已是十分的纳闷,开始之时他们以为众人是在看漂亮的秦香,只到后来才发现不是怎么回事。 于是此时问小二道:“小二哥,你为什么用如此的眼光看我们呢?” 小二一愣,不敢得罪二人于是恭维道:“我是看两位客官郎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啊!”秦香和思涯一愣,两人脸上一红,秦香急忙道:“小二哥,你看错了,我们二人是姐弟。” “姐……姐弟?”小二一愣,心道若姐弟,为何穿着回门的衣服便出来。于是笑道:“客官你逗我。您二人穿着新女婿回门的衣服,怎么会是姐弟呀,明明便是小夫妻。” “什么?”二人终于明白了所以,于是惊道:“你说这衣服是回门时穿的衣服吗?” “正是。”小二从二人吃惊的表现之上,看出这二人并不知道这衣服的讲究,于是心中暗笑。只是看这二人对视的眼神,却不像是姐弟。 秦香和思涯对视一眼,脸上一红。 “原来是这个样子。”秦香说着看看身上的衣服,咬牙道:“那可恶的成衣店的掌柜,居然把这样的衣服挂在外面,才让我买了。”但是转念一想,如今打扮成这个样子,反倒容易遮人耳目。如此说来比起赶的一头肥猪要方便的多,于是一笑道:“小二哥,其实是我们在逗你,我们确实是回门的。” “呵呵。”小二干笑两声,不知该说什么了,于是道:“两位慢用。”然后转身走开。 二人吃完了饭,思涯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里还有些银子,咱们用不用再换两身衣服?” 秦香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笑道:“我看这衣服十分的漂亮,便不换了吧。” “可是……”思涯想说不换便会被别人误解。 秦香却是一笑道:“我看这样也无妨。我们虹光派之人必定想不到咱们会如此的行进,你不是要夺取血剑吗?” 思涯点点头,心道一个姑娘家都不在乎,自己更不应该在乎了。其实她也不必在乎的,我们连相互的裸体都看到了。 他想着,突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秦香看到他坏笑,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前几日之事,于是大羞。伸手便向他打去,“虽然你笑起来不难看,可是我现在不许你笑了。” 思涯连忙的收起了笑容,因此此时二人刚刚离开镇子,路上的行人见二人打闹,纷纷的看来。 二人脸上一红,连忙的住手。 又走了片刻,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的振翅之声,向潇州城的方向飞去。 秦香抬头看去,忍不住道:“信鸽。” 思涯一愣,连忙手上光芒一闪,那只飞行之中的信鸽身子一震,然后径直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 秦香大喜,想起他驭猪之术,此时才明白那传说中的西域驭兽之术是真的。而且眼前之人肯定是个高手。 思涯在信鸽的腿上一摸,摸出一个精致的小信筒。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信筒,可是相当的考究,显然乃是大家的信鸽。 “呀,鑫瑞钱庄。”秦香看清楚了信筒上的古文惊道:“这是鑫瑞钱庄的信鸽,快看看,是不是江公子有事向长老和帮主禀报呀。” 思涯拿出信展开,上面寥寥数字,可是他看过之后,脸色却变了。 “说得什么?”秦香抢过来问道。 只见上面写道:掌门、父亲在上,文广叩首。思涯和秦香不知所踪,南疆魔族持血剑入潇州。另有天龙帮在潇州城外遇一少年,少年法术奇特,而且所持之法宝,疑似魔彩珠。 “啊,魔彩珠。”秦香惊讶的看着思涯,她知思涯在报仇之前,需要夺取血剑和魔彩珠。否则便大仇难报了。 思涯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既然送上门来了,那便少了我路途之苦。走,马上到潇州。” 思涯说着,拉起秦香大踏步的向潇州走去。 二十年前,潇州城便已是天下第一繁荣的城市。 二十年后的今天,其繁荣程度又进几成。 原来两层的城墙,此时已扩建到了四层。其占地规模也增大了不止是三四倍之多。 若说新兴的云州城那是集贸式的城市,而潇州便是各地富豪们聚集之城、享乐之城。 这座城市的贸易功能渐渐的退缩,而吃喝玩乐等等功能却是空前的繁荣起来。 故而中原流行那么一段俗语:潇州不思乡。便是说各地的客商一旦在潇州住上一段,便会沉醉于其中,不能自拔,而不思故乡。其实不思乡还有一层含义,便是不敢思乡。柳巷、赌场一圈下来,多数人便会身无分外了。 然而潇州城二层城墙的以内,靠西的部分是大片的庄园,安静而详和。在这一代居住的多是中原大户,原本的宏运钱庄现在的鑫瑞钱庄副庄为代表的,潇州城内的最早的富户。 多年之前他们便已是中原的富豪,多年的沉淀,早已让他们对于奢华失去了兴奋,而是坦然的从容的面对了。 只有那些新进的暴发户,才真正的痴迷于尝试各种不同的新鲜东西,大把的花钱、炫富。 而潇州城最大的那家府邸,便是原本的宏运钱庄。虽然此时两大钱庄已合二为一,并称为鑫瑞钱庄,但府门之上的牌匾却没有摘下。偌大的金字招牌与潇州城内那些享乐场所的招牌比起来虽然有些失色,却另带着一种威严。 只是上面的“宏运”二字并未给金老庄主一家带来什么好运,十八年前。宏运钱庄被邪教洗劫,全家三百余口无人生还。金家小姐金贝贝当时身处于临江城,才幸免遇难。 宏运钱庄的正厅之中,江文广居中而座,吴剑、念玉、婷婷和叶长河分座两旁。而坐在客位上首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此人衣着华丽,而其身后站立二人却是穿着天龙帮的服装,看作派,他在天龙帮内地位不低。 “江公子,飞鸽传书已发出去两天了,贵派可曾传回消息?”那天龙帮男子问道。 “于堂主。”江文广抱拳道:“我派尚未传回消息。请您勿急。” 原来那人乃是天龙帮的一位堂主,也是唯一的一位堂主。现今天龙帮的地盘萎缩,当年的总舵和四大分舵,如今只剩下了潇州这一块。李宽上任之后自知能力有限,而天龙帮也无法与另外三大门派相较,于是便图安逸,常驻于原来是潇州分舵,而放弃了原来的总舵和西山分舵、东海分舵。(未完待续) 545回 乱点鸳鸯 眼前的这位于堂主,原本是西山分舵夏中和首徒,当年大战之中受伤,便流落于民间。直到邪教被灭、白虎被驱,他伤势见好之时才重新出山。 那时天龙帮之中所剩之人不多,而部分帮众听说了上官宇投靠邪教的丢人事情之后,便脱离了天龙帮。于是李宽便重用了于涛,此时他身居堂主之位,其实便是相当于副帮主,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于涛听了江文广之言皱了皱眉,然后起身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搅了。若是贵派有何消息,还请江公子速速通知于我,我们天龙帮会做配合。” “好。”江文广等人也同时起身,将于涛送到了门口。 此时吴剑忍了许久,终于张口问道:“于前辈,那少年手中所持的,真的是魔彩珠吗?” 于涛一笑道:“吴少侠,我帮之中只有帮主曾与贵派的吴大侠并肩作战,多次见过魔彩珠。他也是根据被击伤的弟子的描述,怀疑那瘸子所用的是魔彩珠。” 吴剑听了若有所思。 于涛又道:“故而我帮帮主才将此事知会贵派。”于涛说完,抱拳走人了。 而那几个年轻人回到了堂中。 “相传那魔彩珠乃是我父亲所用宝物。”吴剑道:“此时却出现在一个少年手中,甚是奇怪。” 而念玉也点点头,忍不住问江文广,“江公子,本派的吴师叔到底去往了何处?你可知晓?” 江文广也摇摇头,“我也曾多次问过吴阵首之事,可是他只说那场大战之后,吴阵首便不知所踪。然而我却看出,他在其中必有隐瞒,似乎不便说与咱们听。” 念玉又转头面对吴剑道:“吴剑,你身为吴阵首之子,英子师叔未曾说过你父亲之事吗?” 吴剑也苦笑一声道:“母亲与长老所言一样,也并未对我多说。” 听吴天如此一说,念玉终于摇了摇头。连吴剑都不知其父亲的下落,如此说来在场的便无人可知了。 江文广想了想道:“既然我父亲和吴剑的母亲所说的相同,看来他们已经统一了口径。吴阵首的身上,必定有一个极大的秘密。” 众人点头。 此时叶长河和婷婷对视一眼,婷婷道:“我曾听我父母私下中说起过吴阵首之事。” “哦。”众人一喜,想想上次大战之中,晓峰夫妇也是参与者之一,他们也定然知晓吴天的秘密,于是众人来了兴趣,侧耳倾听。 “有次我经过父母房间之时,曾听他二老说起说吴阵首、黄衫,十八年不容易之事。只是他们听我走近了,便不再说下去。”婷婷道。 众人本以为能听到吴天的故事,可是只听到如此一点,又纷纷的失望。 江文广却是一喜,总结道:“如此也能说明一点,便是吴阵首还活着,而且正有重要之事。” 念玉又摇头道:“不对呀?若是吴阵首还在,他为何不出来与英子师叔相见呢?而且他还有个儿子。”念玉说着看看吴剑。 吴剑也是一脸的失望。 “或许吴阵首并不知英子前辈和吴剑之事。”叶长河分析道。 “啊。”吴剑听了脸色一变,想起母亲虽然生下了自己,可见与父亲关系不一般,但其在碧云山上地位却不高,法力更弱。 而此时叶长河又道:“据江湖传闻,吴阵首中意的女子名叫黄衫。而且……”他说着扫了念玉一眼。 念玉看出他有话不好意思说出,于是道:“叶兄弟有话尽管说。” 叶长河稳了一下终于道:“而且传说吴阵首还有一位红颜知己,便是念玉的母亲。” “啊!”念玉一惊,她久不在碧云山,这等事情还是头次听说。 而江文广和吴剑久在碧云山之上,相关的传闻自然已听说了许多。所以听叶长河如此一说,吴剑身子又是一震。 他说得没错。自己母亲论美貌和法力都不出众,而徐师叔美貌天下第一,法力也是举世无双。吴天是何等人物,自己的母亲岂能配上他。虽然不知那位黄衫的前辈是何等角色,可是徐师叔这等极品的女子,才能配得上父亲那种英雄。 母亲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 他似乎明白为何母亲不愿将他的身世告诉他的原因了。 看吴剑神色有变,江文广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于是道:“吴剑,个中原由尚未清楚。关于吴阵首之事,自会有掌门、首座们照应,他的故事或许不久便会大白于天下。” “你如何知晓?”吴剑奇道。 江文广微微一笑道:“方才婷婷说听到晓峰谷主夫妇曾说过什么十八年之事。屈指算来,现在距上次大战正好十八年了。而在这一年,邪教的思涯突然出现,南疆魔族也出现在了中原,还有那瘸腿的少年,再有便是中阵选拔赛。如此多的事情聚到了一块,决不是巧合。或许今年必有大事发生。” 众人一听,纷纷的点头。 “据天龙帮的兄弟说,那瘸腿少年好色成性,在潇州城做了许多不轨之事。不论是妓女还是良家,被他糟蹋了不少。咱们当与天龙帮配合,除去此人,为民除害。”江文广道。 “好。”众人一听除害,而且对方还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便来了兴趣。 只是念玉却是低头沉思,没有回答。 婷婷见状上前道:“念玉妹妹,你怎么了?” 念玉尴尬一笑,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只是潇州城户口百万,咱们却只有五人。而且若那少年手中所持真是魔彩珠,咱们还是要多加的小心的。”叶长河道。 “区区魔彩珠有何了不起?”吴剑狂道。 叶长河一愣,没想到他如此的张狂。 江文广连忙道:“据说那魔彩珠也是南疆之物,相当的厉害。中原之人,只有吴阵首可以驾驭。长河所说不错,那少年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在潇州城找他,如大海捞针一般难。咱们需想个对策,把他引出来。” 众人都沉默了,一时谁也想不出办法来。 就在众人沉思之时,堂后突然走出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她虽然年近四旬,却还有完美的身材。一颦一笑还有俏皮的样子。 众人见她出一出,连忙的起身。 江文广更是连忙上前搀住妇人的手臂道:“母亲,您怎么出来了?” 此贵妇正是江小贝之妻,原宏运钱庄的大小姐,金贝贝。 金贝贝拍拍江文广的手,目光却在婷婷和念玉的身上打量几圈,最后落到了念玉的身上,一脸的欢喜。 “我听说那天龙帮的客人走了,便已安排后厨备筵。”金贝贝说的走到了念玉的跟前,拉着念玉的手道:“果然漂亮,仿佛是让我见到了你娘当年的风采。” 念玉被说得脸上一红道:“江老夫人过奖了,念玉不敢当。只是人说当年老夫人才是美貌无双,让江长老一见倾心的。”念玉说着,拉住了金贝贝的手。 金贝贝听念玉如此一说,虽然心知是客气话,可还是十分的高兴,于是喜道:“不愧是皮山国大将军之女,说话如此贴心。不似你娘当年说话都是冷冰冰的,除了对那吴天。” 一听吴天的名字,念玉的心头一沉。刚才众人已说母亲和吴天关系不一般,母亲是吴天的红颜知己之一。此时再听金贝贝如此一说,那便错不了了。只是母亲既然吴天关系如此亲密,却为何与父亲生了我? 金贝贝此时十分的高兴,上下打量下念玉,再上下打量下儿子,似乎十分的般配。江文广立即看出了母亲所想,于是道:“娘,饭快好了吧。咱们去吧。” 金贝贝微微一笑,拉着江文广的手边走边悄声道:“这个姑娘未曾许配人家吧。” 江文广脸上一红道:“娘,您别乱想。辈分不同。” 金贝贝却是一笑道:“如此说来,你也喜欢这姑娘了?”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文广脸上更红了。 “你这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此漂亮的姑娘,谁见了不喜欢呢?”金贝贝道。 原本脸红的江小贝一听母亲此言,突然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口中重复着母亲刚才的话,“如此漂亮的姑娘,谁见了不喜欢呢?” 他不只是说着,还转头盯着念玉。念玉漂亮,众人皆知。只是漂亮的女子,反而不容易被人细看。因为与她们直面,是一件十分需要勇气之事。江文广一来是长辈,再来也没有机会,三来更不好意思打量念玉。此时他直勾勾的盯着念玉,连连的点头,“果然是绝色美女,不会有男子不喜欢的。” 看他这样,念玉脸上一红。连忙的低头道:“江公子,你说什么呢?” 吴剑等人也是一愣,平时风度翩翩的江公子,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而让落落大方的念玉都害羞了。 婷婷则想起了那日在小镇上之时,江文广曾叫念玉说过私房话。(未完待续) 546回 计策 当时二人进屋之后脸色的有异,她猜测是念玉拒绝了江文广。此时有了江老夫人做主,难道江文广还要再争取争取吗? 知子莫若母。金贝贝已然看出了其然,而大笑道:“我儿,你想到了什么吗?” 江文广听母亲一说,此时才醒了过来,脸上一红,对着众人道:“那瘸腿少年好色,而念玉绝色无双。” “啊!”叶长河大惊道:“江公子,你不是要以念玉为饵,引出那瘸腿少年吧。” 江小贝微微一笑,“正有此意。” 念玉也是一愣,惊讶的看看江文广,不知该说什么。 叶长河想了一下道:“以念玉之美,不难引出那少年。可是如何才能让那少年知晓有个如此的美女呀?” 江文广想了想,微微一笑道:“这个最不是问题,只要念玉同意,我自有办法。” 众人目光都落到了念玉的身上,念玉想了一下,微微一笑道:“这有何不可,但听江公子安排。” “如此甚好。”江文广高兴的拍了拍手。 只是叶长河为人谨慎,于是提醒道:“江公子,此时难道不用禀报薛掌门和江长老吗?” 江文广想了想,“事不宜迟,我准备也需两天的时间,而飞鸽传书来回正好也是两天,我便双管齐下。相信掌门和父亲会答应的。” 叶长河还是一惊,如此大事,江文广便敢自己做决定。若是在无忧谷,此等事情必须由长老以上之人答应才可行事。怪不得虹光派发展速度超过了无忧谷,看来无忧谷的墨守成规便是阻碍之一。 此时金贝贝笑道:“我儿,你此事有几成的把握?” 江文广想了想道:“念玉法力极高,相信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此一来,以我们五人之力必能治住那少年。此事我有八成的把握。” “好。即有如此之高的把握,便要放开手脚。若是有了问题,你爹那边有我扛着。” “多谢母亲。”江文广高兴道。 “还跟娘客气。”金贝贝笑道:“快走吧,饭菜都要凉了。” “你们先去,我要修书一封飞鸽传书回碧云山,然后再去吃饭。”江文广说的,向着母亲一抱拳,跑向了书房。 金贝贝一笑,又拉起了念玉的手,一脸的怜爱。 金贝贝拉着念玉走在前面,婷婷、叶长河走在后面。婷婷看着金贝贝看念玉的眼神,突然“噗哧”一笑。 “你笑什么?”叶长河道。 “我看江老夫人看上念玉妹妹了,想招她为儿媳。”婷婷道。 “啊,那可不行。”叶长河道。 婷婷怒道:“这干你什么事情?” 叶长河正色道:“他们辈分差出去许多,那样岂不乱了辈分?” 婷婷笑笑道:“虹光派,江长老。这等问题对于他来说都不叫问题了。除非……除非念玉心中已经有了他人。” 家宴已经开始,大家酒过了三巡,江文广才匆匆的走了进来。 “我自罚三杯。”他说着连喝三杯,看来他是非常的高兴。 “信可发了?”金贝贝笑道。 “发了,我连发三封,相信掌门和爹爹定会收到的。”江文广道。 “如此甚好,这样便能万无一失了。”金贝贝喜道,“文广,你怎么不敬念玉姑娘一杯呀?” “啊?”文广一惊,念玉则连忙端起酒杯。 “江公子是长辈,应由念玉敬酒才对。”念玉道。 江文广连忙端酒,看一眼念玉,想起了母亲刚才之言,脸上不禁一红,一饮而尽。 他们这边喝着,那跟三只信鸽已飞出了他家的大宅子。 只是还没飞出多远,地面之上突然光芒一闪,三只信鸽身子一震,同时飞了下去,落到了一人的手臂之上。 “哇,又拦下了三只信鸽。”秦香喜道。 “此处虽然安静,却是原来的潇州金府,便是江文广等人落脚之处了。”思涯冷笑道。 “快看看,信上说得什么。”秦香说着,和思涯将三只信鸽腿上的信的取下,打开一看,居然相同。 掌门、父亲在上,文广叩拜。两日之前,文广传书,可否收到?那少年猖狂,文广已想出引蛇出洞之计,以念玉为饵,引那少年入瓮。妥否?盼复。 “那小子果然在潇州城。”思涯道。 秦香也是大喜,想起自己在洗澡之时曾被那少年掳去,心头大愤。“思涯,你可是答应过我,一定要取这狗贼性命。” “你放心,我一定办到。”思涯说着,心中却在想,好个江文广,居然让念玉做饵。你可知那少年的珠子之利害,我身负外公几十年的法力才堪堪受住,念玉虽然厉害,内法却不如我精深,那岂不是狼入虎口吗? 思涯想着,旁边的念玉却有些神伤了。 “你怎么了?”思涯问道。 “我虽然逃出了碧云山,却是为了逃避吴剑。此时想来我父母定是非常的担心了。”原来是秦香想到了碧云山,有些思念起父母亲了。 “既然如此,你便回山吧。”思涯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盼着秦香不要答应。他自小便少与人交往,自己都与秦香赤身裸体的坦诚相见了,这样之人,相信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秦香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回去。母亲自然万事依着我。可是我父亲乃是虹光派两堂首座,他一言九鼎。即便他知我不高兴,他还是会让我嫁给吴剑的。” 思涯一听此言,放心了不少。“那你当如何?” “既然这信鸽是要飞往碧云山的,我住借它们之力,传信于我父母,让他们放心便是。”秦香道。 “好。”思涯道:“只是那样他们便知你在潇州城了。” “潇州极大,况且以咱们此时的装扮,即便走个面对面也未必能让出咱们来。”秦香突然笑道:“谁能想到自己被掳走的女儿,与强人穿着回门的衣服,穿梭于风云之城呢?” 潇州城内,最为繁华的有两处。 一处是城南的三四层城墙之间,那里是近百家的妓院,各家妓院为了招揽客人,装修都可谓奢华。正如词中所言: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又道曰: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 所谓天下的雅士,多汇于此。争风吃醋、挥金如土。 另一处乃是城北的三四层城墙之间,那里有过百的赌场,可谓道:纵博千场万贯空,债台高筑不知愁。 各地的富豪,多以在此豪赌而为荣。也曾有沉迷于其中者,落的身败名裂。 然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人们眼中只有那些一掷千金、万金之人,却不视路边因为输光了家产而自缢者。 更有甚者,有人在原本三层城墙之外的护城水道的基础之上,略加的修改,便形成了一条南北贯通的水道。 那些富家子弟一出赌场,便上了那一条条精美的画舫,径直向南城而去。一路之上少了车马的颠簸,还能在船上品尝到上好的美食。等酒足饭饱之时,已到了南城,便又是要开始声色之旅。 虽然这两处每日人流过十万,可是却极少有打架械斗之事。因为这里是天龙帮的地盘。 自李宽成为天龙帮帮主之后,其势力大为收缩,其它三大门派便让出潇州,由天龙帮来掌柜,也好成为他们的食邑。 有了其他三大门派的支持,其他小门派便不敢与天龙帮争潇州这块肥地,所以天龙帮仅仅是依靠潇州一城,便养活了数千的弟子。 只是这一日,天龙帮的堂主于海,带人进入了一家中等的妓院,劝说老板将丈家妓院卖出。 老板当然不愿意,可是又不敢得罪天龙帮,若是得罪了天龙帮,自己就混不下去了。而且,买方所出的价钱,十分的诱人,即便他在这里干上十年,又不过如此。 于是他欣然答应。妓院之内的用品留下,而姑娘们却一个不留。 附近的几家妓院有些吃不准了,能在此处开妓院的,定是中原势力极大之人,才能说动天龙帮为其盘店。天龙帮虽然已入二流,可是实力只在虹光派、无忧谷、法相寺之下,一般人是根本请不动的。 只是这个妓院连姑娘都被赶走了,那么将会来些什么人呢? 新姑娘未到,却来了许多的工匠,潇州城内最好的工匠。 于是只是过了一夜,旁边妓院的老板、姑娘们再出门之时,便以为走错了地方,忍不住的回去再看看。确认没有错之后,才惊讶的打量着那家。 那座楼此时已完全便了风格,由原本的大红大紫的艳丽之色,改成了清新淡雅的婉约之风。特别是与旁边的众家妓院对比,更显出此家不同之处。 于是大家纷纷的打听,这家的后台老板是谁?这里是否还招姑娘?谁将是这里的头牌? 没人知道。 只是与此同时,天龙帮向各家妓院传来了消息,若是发现有年纪十八九岁的瘸腿少年,要马上向天龙帮禀报。(未完待续) 547回 风华绝代 可是听到这个消息的各妓院的老板都咧了嘴。因为便是在一个月之前,曾有一位瘸腿的少年光临到各家。他出手阔绰,挥金如土,早已被各家奉为了上宾。但是那少年进来之时都带着一个面具,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即便是那些服侍过他的姑娘们。 于是众家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见到瘸腿的少年,便要好好的招待,奉为上宾。只是如此一来,众嫖客居然以此为风,有不少年轻子弟假装瘸腿,进来之时都拄着一根拐杖,戴着面具,姑娘们则是逢人便叫“瘸腿哥哥。” 天龙帮之人将此状况上报之后,李宽咧了嘴。他亲自前往金府,面见江文广。 那原本是江文广拜托李宽的两件事之一。而另一件,便是以高价盘下那家妓院。 江文广虽然深知经营之道,可是对对于风月之所之规矩却是不甚了解,他本打算请天龙帮帮忙打探那瘸腿少年的下落的。可是却没想到此时的嫖客们居然都以瘸腿为贵,纷纷的假扮,如此一来,便是鱼目混珠,难辩真假了。 江文广谢过了李宽,李宽笑笑道:“如此小事,何足挂齿。”然后挥手叫来一人,那人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上前向着江文广抱拳见礼。 “此乃我的徒儿杨坤,以后有事便直接向他吩咐便可。”李宽道。 江小贝连忙的见礼,“不敢不敢。” 杨坤知江文广的身份,于是又一躬到地道:“江公子有事尽管吩咐,杨坤万死不辞。” 李宽笑笑,便又离开了。只是刚出金府大门之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同来的于海问道:“帮主,因何叹惜呢?” “虽然我天龙帮如今还算得上大帮会,可是连一个区区的瘸腿少年都奈何不了。你我都已年过五旬,可是后继之人却无着落。若是帮中有江文广、叶长河那样的人才,我如何会叹气呢。”李宽感慨道。 于海也微微的叹息,无奈道:“咱们尽力便可。” 李宽点点头,心中却在想。薛不才、明海、晓峰在时,念及当年并肩作战之情,对天龙帮多有照顾。若是若干年后,自己与他们驾鹤西去后,江文广他们这一代还会如他们的师长一般吗? 天龙帮若要活下去,必须要靠自己才行。 而金府之中,李宽走后。江文广和杨坤回到了正堂,杨坤又与吴剑、叶长河一一的相见。只是他仍在四处的打量,似乎在找着什么。 “你找什么呢?”吴剑冷冷道。 杨坤脸上一红道:“听闻……听闻虹光派有位师妹美若天仙,乃是贵派徐前辈之女,便想……见上一见。” 吴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江文广和叶长河却是“哈哈”一笑,“没想到念玉刚入中原,便已名声在外了。” 杨坤的脸更红了,“嘿嘿”道:“让三位见笑了。” 叶长河则笑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古便是如此,杨兄何必羞涩呢?”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后堂之内传出了婷婷的声音:“叶师弟,你念的好诗呀。” 叶长河大惊,没想到婷婷居然听到了。 江文广“哈哈”一笑,连忙问道:“准备好了吗?” “好了。”婷婷说着,众人只觉一股香味传出,吴剑眉头一皱,因为这香味与秦香身上的香气十分的相似。 众人正惊着,只见婷婷搀出一位美女。 只见她身穿云锦小褂、轻罗裙,绯红的软履、黄手帕;略施粉黛、似水目;白嫩的肌肤、发若丝。 在场的四个男子都看呆了。 念玉本来便是个美女,不消打扮已是冠绝天下,如今再精心的打扮一番,更是让人看过之后魂不守舍。还有她身上的香气,便是专门按照玄石、秦香母女身上的香味调制而出。因为那股香味,似乎才是最迷人的。 而她原本便有一半的西域血统,除了中原女子的美貌之外,更有中原女子所没有的高挑身姿,和张扬的个性。而这个性,既非是普通的中原女子的羞怯,也不是那些红楼女子的做作能比。 那是一种自然与自信,还有便是西域贵族的高贵气质,更是普通女子所没有的。 那小褂和罗裙之间,还有一条缝隙,她漫步轻摇之时,白嫩的柳腰便时隐时现,让人暇想无限。 女孩子其实都爱美的,即便是强如念玉也不例外。她对自己此时的打扮也是满意之极,见到了众人还连摆几个姿势,那四个男子都看呆了。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她是仙女吗? 终于念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了,于是轻咳了一声。然而这声轻咳却未将那四人从痴呆之中惊醒,倒是婷婷有些吃醋,于是前狠狠的拧了叶长河一把,痛的叶长河一声怪叫,才惊醒了众人。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婷婷嗔怪道。 叶长河和杨坤连忙的擦下嘴唇,发现并未流下口水,才感觉出上当。 此时念玉到江文广面前轻轻一揖,柔声道:“江公子,你看我这样行吗?” 江文广连连的点头道:“太行了,若是如此还不行,那个瘸腿少年便是瞎子了。” 此时婷婷突然哼了一声,又要掐叶长河一把,被叶长河躲开。“我看尚未引来那个瘸腿的少年,这里的几人便要先丢了魂了。” 此言一出,场中的四个少年纷纷的脸红。 江文广咳了一声道:“既然如此,咱们便出发。杨大侠,还请你帮中兄弟,在城南传出消息,西域名门之后紫瑄,欲在中原比武招亲。” “啊,比武招亲?”杨坤惊道。 “正是。”江文广笑笑,然后对念玉道:“念玉,你的艺名,便叫紫瑄了。” “好,紫瑄。”念玉笑道。 “婷婷姑娘。”江文广道:“还有麻烦你伴做丫环,名曰小婷,陪在念玉身边。” “是。”婷婷说着,伸开双臂将自己展示给众人,特别是叶长河道:“你们的目光只在念玉妹妹身上,难道没有发现我已准备停当了吗?” 四个少年脸上又是一红,再看婷婷时,只见她果然已打扮成了伶俐小丫环的装扮。无忧谷之人都崇尚打扮,她平时都是干练女侠的装扮,此时一换,却也是别有一番的风情。 四个少年看看停停,再看看念玉,恨不得让两只眼睛分别视向一人。婷婷和念玉则是“哈哈”的大笑。 此时一个家丁跑了进来,向江文广禀报道:“公子,车已备好。” “好。咱们马上出发。”江文广笑道。 于是江文广带着众人离开了正厅,走到后门之处。那里停着三辆马车,婷婷和念玉上了一辆,而江文广、吴剑、叶长河、杨坤则各上了另外的两辆。 马上始动,居然是朝着城外走去。 不远之处,思涯好秦香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看到了眼里。 特别是念玉上车之前,被思涯正好瞥见,他看到如此打扮的念玉之时,微微的一惊。她这是要做什么? “咱们快跟上,说不定有好戏看了。”秦香只爱热闹了,于是拉着思涯道。 “好。”于是思涯和秦香远远的跟着那三辆车,到了四层城墙之外。 只见在一处的僻静之所,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和几匹马。看来那金府的家丁所说的备好的车,应当是指的这一辆,因为思涯和秦香在潇州城内见过不少的豪华马车,但是与这一辆一比,那些马车都有些逊色了。 江文广等人从车上下来之时,居然都已换上了天龙帮的服装,连出了马车的念玉和婷婷都是一愣。 “你们这是做什么?”婷婷奇道。 叶长河笑道:“你可以扮做丫环,我们只能扮住天龙帮弟子,惟杨大哥之命是从了。” 杨坤尴尬的一笑道:“这是江公子的安排,我天龙帮弟子在这一代活动,如此的打扮,才不会打草惊蛇。” 念玉笑笑,便要飞下马车。 “不可!”江小贝叫道:“你此时已是紫瑄,非是虹光派的念玉了。” 念玉一愣,连连的点头。她本为皮山国大将军之女,大家闺秀。虽然西域礼数不似中原讲究,在豪门之中却也有各自的规矩。念玉自是学过,她虽然不知红尘女子是如何的作派,于是便拿出了大将军府大小姐的架式。在婷婷的搀扶之下,慢慢的下车,上了另一辆豪华的马车。 “如何?”念玉上车前微笑着问众人。 “风华绝代。”江文广只说出了四个字。 众人使劲的点头,这四个字已胜过了千言万语。 念玉再次的微微一笑,挑帘进了轿车,而江文广等人则上了旁边的骏马,在杨坤的带领之下,簇拥着马车向那装修一新的妓院走去。 “他们要做什么?”秦香奇怪道,因为她看到念玉如此打扮,简直美若天仙,让她更加的羡慕,相信那身衣服穿到自己的身上,再配以自己独特的体香,定然能让天下人为自己倾倒的。(未完待续) 548回 倾国倾城 思涯摇了摇头,“只是念玉打扮的越漂亮,她便越危险。” “哼,你此时已是江湖第一大门派虹光派的死敌,还掳走了虹光派秦首座的爱女,你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居然还有心情担心别人的安危。”秦香酸酸道。 思涯看看秦香,突然笑道:“有你在我手中,我便没有危险。” “哼。”秦香哼了一声,心中却美的很。因为这些日子,思涯不再赶自己走了,特别是自发生了瀑布之下那件事情之后,二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特别的感觉。有时秦香在梦中,便会梦到思涯那健美的身材,而醒来之时脸上绯红。 二人说着,已远远的跟上。 开始之时人流不多,可是越往里走,人便越多。特别是进入了那第四层城墙之后,在那片花红酒绿的地方,已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了。 马车行进的慢了下来,虽然有天龙帮之人开路,各家的老板都礼让三分,可是来往的客人们,却不理会这些,所以杨坤等人虽然大声的叫喊,却是效果不大。 秦香和思涯在人群之中险些被挤散,于是思涯一把拉住了秦香的手,秦香脸上一红,却没有松开。 然而如此还是被人挤来挤去。此二人都有法术,即便如秦香,也只需微微的施法,便可将身边挤撞的人们震开,可是他们此时是在暗处,若是那样,前面的吴剑必定会第一个发现自己。 于是思涯再一伸手,将秦香半揽在了怀中,那样便不会被众人撞开了。 秦香脸上大红,只是如此被男子揽在怀中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之感。于是她便小鸟依人的依偎在思涯的怀中,在人群之中挤来挤去。 若是在别处,有二人如此走路,必定会十分的惹人注目。而此处乃是烟花柳巷,各色的大爷们,搂着中意的姑娘们有的是赶往客栈,有的是赶去画舫,还有的是要带去城北,豪赌一番。 于是思涯和秦香如此,反而和了时宜,大隐隐于市了。 “呀,你看。”秦香突然惊叫一声,因为他看到一个拄拐的少年,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从身旁经过。只是那少年脸上未戴着面具,秦香一时也分不清楚是不是那日的瘸腿少年。 思涯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他。” “你怎知不是他?他也是瘸腿呀?”秦香奇道。 思涯苦笑一声,向一边一指,秦香顺着看去。只见那边居然也有个“瘸腿”的少年,抱着一个姑娘。 “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瘸腿少年?难道都是被人打瘸腿的?”秦香奇道。 思涯也摇了摇头,因为这些人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法力,所以可以肯定不是这些人。 其实江文广等人并不急于前进,即便有人让开了道路,也是慢慢的行进。有便是将阵式铺张开,有天龙帮的人开道,那么马车里面定然不是一般人。即便不是由天龙帮的人开路,那也一定不是个一般人,因为那辆马车的奢华程度,即便是在天下富翁云集的潇州城,也没有见过。 远远的看到了前面的已修饰一新的原来的那家妓院临街的楼了,江文广才在那轿车之侧轻声道:“可以了。” 于是轿箱的帘子一挑,丫环打扮的婷婷首先跳了出来。 虽然她此时是丫环的打扮,却依然有股英姿飒爽的巾帼之风。那些红尘女子身上那些妖艳,在她的身上是绝对找不到了。 婷婷看着街上那些奢靡之相,心头大怒。她狠狠的瞪了杨坤一眼,心道你天龙帮的制下居然都是如此之场所。 她的斗然出现,让街上之人都是一愣,那些嫖客见到了如此别致的美女,脸上露出了荒淫之色。修炼给法术的女子的腰身,是那些青楼的姑娘们无法比拟的。只是看她的身材,便会让人垂涎欲滴。于是车子前面一阵的骚乱,接着这骚乱漫延到了车后。大家都向着车子前面挤去,贪婪的看着车上的婷婷,还有人打听着这是哪家的姑娘。 婷婷看着他们的嘴脸,更加的生气,突然大叫一声道:“你们都让开。” 大怒之下的婷婷声音极大,众人只觉耳膜生疼,于是马车的四周一下子安静了起来。连叶长河也有些吃惊,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极少见婷婷如此发怒。 江文广点点头,原本安排的是婷婷发怒,没想到她此时演的如此逼真。可是旁边的叶长河看得出来,婷婷非是装的发怒,而是真的怒了。 只是婷婷如此一叫,非但没有让那些人让开路,反而惹来了更多的目光。甚至有人高声问道:“这位美女是哪家的姑娘呀?” 婷婷恨不得一剑刺那人个透心凉,可是此时有要事在身,怎能如此呢。 众人见到了这脾气大、嗓门大的姑娘,纷纷来了兴趣,居然围拢了过来。虽然视杨坤等人阻拦,还是有人到了马车之边,甚至还有人伸手向婷婷的脚上摸去。 婷婷爆怒,就要不顾一切的发怒,突然车内的念玉柔声道:“小婷,莫要惹恼了诸位大爷。你要好生的说话。” 婷婷咬了咬牙,连忙道:“是,小姐。” 众人一听原来叫喊的只是个丫环,车内的才是小姐。连丫环的这么漂亮,那小姐又会美成什么样子呢? 于是更加起劲儿的向这边挤来,秦香被这些人一挤,更近的贴到了思涯的怀中。思涯也下意识的揽紧了她,顺着人流向前挤去。 场面快要控制不住了,江文广都变了色。刚刚只是婷婷出来便是如此,若是美若天仙的念玉出来,那岂不会乱成一团呀?自己没有在这些地方行走的经验,更不知道那些酒色赌徒们,为了一个姑娘、一个好位置经常的大打出手,甚至于还伤了人命。江文广有些慌乱,他不知这场面如何控制,若是逼得念玉显露出了法力,此计难成了。 念玉听到了外面的嘈杂之声,甚至连这结实的马车都被挤的“咔咔”之响,于是叫道:“小婷,我出去见见大家。” 婷婷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答应道:“是。”然后为念玉挑开了车帘。 念玉身形一闪,走了出来。带着一阵的香味,向四处散去。这还不算,念玉暗中施展御木之法,若干的花瓣突然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身上。 婷婷已张开了双臂,准备保护“紫瑄”小姐了。 可是众人一见到念玉,居然齐齐的安静了下来。手中的动作纷纷的停了下来,只呆呆的看着念玉。不少人都流下了口水,可是已来不及擦拭,只是贪婪的看着念玉,前襟之上顿时湿了一大片。 见此状念玉微微一笑,她伸手接住一片花瓣,托在玉手之上,然后轻轻一吹。一阵香风吹过,那被花瓣砸中之人,突然鼻子之中喷出了鲜血,倒了下去。 他太激动了。 念玉冲着大家微微一笑,然后柔声道:“各位大爷,小女子初来乍到,以后还要靠诸位多多的照顾。小女子所住之处就在前面,麻烦大家让开一条路。”说完嫣然一笑,倾国倾城。 “哗”的一声,那些嫖客们齐齐的让开了一条路,直通那家新装修好的楼房。而地上还有不少的水渍,仿佛是净水泼街一样,只是那些水渍散着臭味,那是众人流下的口水。 念玉向两侧之人轻轻的万福,那些人只知傻傻的还礼。然后众人平安无事的进入了那间房子,只剩下那数百发呆之人。 然而各个妓院之内仍不停的有人跑出来,他们听说来了花仙子,生怕看不到。只是他们出来之时,“花仙”已进到了房间之内。一路之上,只留下了散着余香的花瓣。 不知是谁带了头,伸手去捡地上的花瓣,附近之人见状纷纷的争抢。场面终于又乱了起来,众人一阵的拥挤,事后听说那一日居然挤死了十几人。 江文广听到之后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会是如此。未见那少年便害了十几条人命。” 婷婷却接口道:“江公子不必为这些人伤心,我看来此处之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死不足惜。” 只是这是后话,有了念玉的惊鸿一瞥,城南来了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这件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潇州城,那新楼之前每日都是数百人等待开张,手中挥舞着大把的银票。 然而一日过去了,那新楼没有丝毫要开业的意思。连那楼前的招牌,依然被红绸蒙着,不知上面写的什么。 然而潇州城一处最豪华的酒楼之内,一个公子哥怀抱着两个半裸的美女听说了这件事,脸上露出了淫邪的笑。 “天下居然有如此的女子吗?我定要会会她。” 江文广有些着急,因为碧云山仍未传回消息。是山上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信鸽根本就没有飞到碧云山? 只是这边的布局已完成,正可谓万事俱备、只欠命令了。 他的焦急被金贝贝看到了。于是金贝贝拍板,依计行事。(未完待续) 549回 文广的怒意 江文广也因此下等了决心,依计行事。因为他已想了两天,这计策有了念玉的“一炮走红”,似乎没有什么漏洞。即便不成,又无大的损失。 于是在第三头的早晨,那新楼门前突然有十几面鼓同时响起,将喜欢晚睡早起的青楼的姑娘和留宿的嫖客们纷纷惊醒。 这里原本已是众人瞩目的中心,此时突然的锣鼓喧天,更勾起了众人的兴趣。 难道是那里要开张了?如此说来,便要去抢个头位。若能一亲那位绝世美女的芳泽,便是倾家荡产,也值得的。 于是各个妓院之内的嫖客,纷纷的跑了出来。更有甚着,抓张银票扔到陪睡姑娘的白白的胸脯之上,然后抱起衣服向外跑去。边跑边穿着衣服。 片刻之间,那新楼之前已围上了数百人之多。只是早有几十名天龙帮弟子,守在门口,那些人才没有冲进去。 片刻之后,扮成了天龙帮弟子的江文广看人来的差不多了,于是对着楼上打个手势。 二楼的阳台之上,门帘一挑,婷婷首先走了出来。 台下的锣鼓也停了下来。 于是大家纷纷的向二楼看去,丫环出来了,小姐便不会远了。 婷婷厌恶的看看台下的众人,再一挑帘子,念玉走了出来。 此时念玉已不是那日的打扮,而是略微的加重了妆容,此时在朝阳照射之下,反而显得有些妖娆。 台上的江文广等人也忍不住多看几眼,都说女人是四分长相、六分打扮。况且眼前的是一个十足的美女,再恰到好处的打扮之后,简直倾国倾城,似乎美貌要在徐若琪之上了。 台下的众人皆发出一阵的惊呼之声,又纷纷的有口水流到了前襟之上。只是众人都不在乎,而是贪婪的看着念玉,连眼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漏看了念玉的一个笑容。 念玉向着众人微微一笑,然后飘飘万福道:“小女子名曰紫瑄,来自于西域。家中曾是西夜国显贵。只是皮山国入侵我西夜国后,便家道渐渐中落。于是小女子便远付中原,希望能遇到一位如意的郎君,然后同回西域。” 众人一听此言,于是纷纷的议论。“原来她是西域之人,果然与中原的女子有许多的不同。” “就是就是,单是那一对碧蓝的眼睛,便让我痴迷。” 台下的众人议论着,念玉微微一笑,伸手解开了旁边的绸绳。 那绸绳原本是系住牌匾之上的红绸布的,此时被解开,那红绸布应然落地。而落出了那牌匾,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比武招亲。 “啊?比武招亲。”楼前之人又开始议论纷纷,只是有不少人已垂头丧气,他们原本不懂法术的。 还有不少人失望,于是议论道:“我还以为是开了一家新的妓院呢,没想到是要比武招亲。只是这招亲招到了城南,想来也只能招上咱们之流。” 此言一出,引出了众人的一阵大笑。 此时楼上的念玉已坐到了一张桌子之前,婷婷给她倒上了茶水。念玉轻品一口,与婷婷轻声的聊着天,不再说话。 此时台下的杨坤高声道:“诸位,比武场所设在潇州城西门之处,明日一早,便开锣招亲。三日之后,若是有谁可以技冠全场,便可与紫瑄小姐成双入对,同赴西域,共享她的万贯家财。” 台下又是一愣,原来她在此显摆,只是为了宣传此时。而她真正的目标并非是这里之人,只因这里人流极大,所以此处一知晓,全城、甚至别城之人都会知晓了。 “老兄,你听说了吗?城北有赌场开始押此的胜负了。”一人对旁边之人道。 “如何的押法?”另一人问道。 “听说天下第一的鑫瑞钱庄的少庄主,见过了这位月瑶小姐之面,也是难以自持,居然向其示好。没想到遭到了月瑶小姐的拒绝。” “啊,连江公子都敢拒绝,这姑娘的来头必然不小呀。” “正是。只是江公子仍不死心,那姑娘便请他参加比武招亲,若能取胜,才能朝夕相处的。所以各大赌场纷纷以此下注,开出了不同的赔率,来押江公子取胜。最高的二赔一,最低的达到了一赔一。” “啊,这么低。” “你哪里知道,江公子那是虹光派年轻一代之中的佼佼者,听闻他前些日子在虹光派的中阵选拔赛之中,脱颖而出,入选中阵。他的法力武功相当之高,天下年轻之人,恐怕无其右者了。所以赌场才将他的赔率定到了最低。” “原来如此。只是只押他一人,那太过于单调了吧。”一人又道。 “还有别人。” “还有谁?” “便是一两月之前,那个在此风光一时的瘸腿少年,据说他轻而易举的击倒了几个天龙帮弟子,可见也非是泛泛之辈。这瘸腿少年的赔率,最低到了一赔二。” “哦,居然也是这样之低。还有别人吗?” “当然还有。便是前几日来到这里的那二男一女三个南疆之人,其中一人经常出入于城南,是个好色之徒。想来面对如此美女,必会出手。听说他是南疆的什么族长,而与他同行的另一男子便是南疆的魔君。他法力定然不弱,所以他的赔率与瘸腿少年相同,一赔二。” “原来如此,我们虽然无缘亲品紫瑄的芳泽,便希望在赌场之上小自赚一笔,也算是弥补了损失。”那人说着,便匆忙的向外走去。 而旁边的几人连忙的跟上,“兄台准备押谁?” “自然是江公子了。” 此消息在片刻之间传开,场中一下子离开了近小半的人。 而杨坤听到了众人的对话,脸上大惊。因为江文广给他安排之中,并没说到他的亲自参赛,还弄得如此大张旗鼓,连赌场都下注了。于是杨坤惊讶的看着江文广,而江文广也是一脸的惊讶,显然他也是始料未及。这比武招亲之事,居然扯上了自己。 而台上的婷婷“扑哧”一笑,让念玉脸上一红,于是问道:“你笑什么?” “江老夫人十分喜欢你,这不会是江老夫人的主意吧。”婷婷道。 “啊!”念玉脸上更红了,心道自己喜欢之人,非是江文广,而且他的辈分尚高出自己母亲一辈。只是若要真的比试,还是希望那个他来的。只是他被南疆之人击伤,此时恐怕还在碧云山之上养伤。 江文广愣了片刻,看着众人大部分也散去,于是便与大家一同回到了楼上,片刻之后,几人已从后门飞走了。 刚入金府,管家正要上前与江文广打招呼,江文广却问道:“老夫人在何处?” “啊,老夫人在后堂刺绣。”管家道。 江文广“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向后堂走去,管家大惊。平时极少见这位公子生气的,此时为何如此的状况,还是对着老夫人。于是连忙的跟上,一路的叫道:“公子,公子。” 叶长河、吴剑一愣,自刚才从新楼出来,江文广便是一脸的不悦。 “江公子怎么了?”叶长河奇道。 念玉脸上一红,婷婷则“咯咯”的笑出了声。 江文广气冲冲的闯进了后堂,金贝贝见他一进来,便感觉出了他脸上的怒意,虽然不知为何,却是不动声色。 “事情安排的如何了?”金贝贝问道。 听母亲如此一说,江文广却无法发出火来,于是抱拳道:“事情基本顺利。” “基本?”金贝贝一愣,“还有不足之处吗?” 江文广叹了一口气,于是道:“这便要问母亲您了。” “我?”金贝贝一愣,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我怎么了?” “母亲,我知你喜欢念玉姑娘,可是我们辈分有别,您还是别瞎操心了。”江文广道。 金贝贝又是一愣,心道平时文广说话前后顺畅,今日为何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呀。我问他计划之事,他却说念玉之事。 见母亲发愣,于是江文广又道:“我要参加比武招亲之事,可是您放出的风头?” 金贝贝看着江文广急躁的样子,突然笑了。 “果然是您,只能是您。”江文广急道:“娘,这事情不能这样做呀。” 金贝贝笑的喘不过气了,“娘,您笑什么?”江文广急道。 许久,金贝贝终于停了下来,摆摆手道:“此事并非是我所为。” “啊?不是您?”江文广奇道。 此时念玉等人也走到了堂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都停了下来。 “自然不想是我。如此小事,我岂会骗你。”金贝贝正色说着,还是忍不住笑出一两声。 “那您笑什么?” “我是在笑,出这主意之人极好。既然是比武招亲,那便会分出个胜负。若是引不出那人,你们如何收场呢?”金贝贝道。 江文广一愣?“引不出那人,自然不算数的。” 金贝贝则摇了摇头道:“话已出口,岂能不算。我看若是你参加,还真的胜了,便是假戏真做吧。”金贝贝说着又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550回 押注 门外的婷婷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念玉闻听此言,便要红着脸转身离开,可是婷婷拉住了她。 江文中和金贝贝听到了外面的笑声,于是连忙的收笑,“是婷婷、念玉吗?进来吧。”金贝贝道。 于是婷婷拉着念玉,走了进来,向着江老夫人齐齐的行礼。 此时金贝贝一眼看到念玉,还是满心的欢喜,拉着她的手便要聊天。 此时念玉有些大窘,心道如此下去,自己和江公子都不能独处了。我当断了江老夫人的念头,于是突然道:“老夫人,其实……” “其实什么?”江老夫人笑道。 “其实我已有了婚约。”念玉突然道。 “啊!”金贝贝大惊,“与何人?” 念玉看看金贝贝,心道我此时只能说出他来了,只有他才可以比得过富可敌国的江公子,况且自己对他也颇有好感。 “他便是明昊王子。”念玉红着脸道。 “呀。”金贝贝大失所望,摇着头道:“如此的姑娘,岂不是媒婆踏破了门槛。那个明昊王子,便是李玦首座之子、皮山国的储君吗?” “正是。”念玉道。 金贝贝终于摇了摇头,自知自己所盘算之事无望了。 而江文广则是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母亲彻底断了念想了。只是心中也微微的遗憾,她……真得已定了亲吗? 四层城墙之外的一家小酒店里。 一男一女坐在酒店的一角,虽然酒店生意不错,可是掌柜的却撅着嘴。因为那对男女旁边一丈之内的座位都空中,靠他们近之人也纷纷的捂着鼻子。 其原因便是那女子身上喷撒了大量的香水,而且是小地方出产的劣质货。她一进来,整个酒店便香气冲天。若是一闻只是香,再多闻一会儿,居然有头晕、恶心之感。 于是客人们纷纷的躲避,更有新入之人闻到这香味又起身离开。 当然这还不算。那女子看上去长得不错,可是却有些疯疯癫癫。她从打一进来便开始大笑,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高兴事,让她忍俊不禁。 思涯有些坚持不住了。虽然他面无表情,对于旁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却还是十分在意的。 于是他低声问道:“秦香,你被这香味熏坏脑子了吗?” 秦香瞪了他一眼。 “那你自从城南过来,便大笑不止,若非是坏了脑子,还会是怎样呢?”思涯道。 一听到城南,再想到那些嫖客们听说了江文广也要参加比武招亲之后,纷纷押注于他的情况,秦香又笑了起来。 思涯眉头一皱,正要生气,秦香却先开了口。 “思涯,咱们还有多少银两?” 思涯一愣,摸了摸怀中道:“那瘸腿少年给是二十两银子还剩下一半吧。” “一半也不少了。咱们便拿出六两却押江公主比武招亲成功如何?”秦香笑道。 一听比武招亲,思涯的脸沉了下来,特别是江文广居然还要参加。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念玉虽然换了名字,又通过化妆让别人看不出她的本来面目。可是她居然出入于那烟花场所,还要比武招亲。只是为了引出那瘸腿的少年,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思涯想着心中微酸。那鑫瑞钱庄的少庄主江文广也要参加比武招亲,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面的秦香见思涯皱起了眉头,于是又笑了起来。 思涯大怒,低喝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秦香道:“你是否在想比武招亲之事?特别是江公主也要参赛之事?” 思涯看了秦香一眼,心中微微的宽慰。这个女子与自己想处不过数日,对于自己的心思却是把握的极准。于是点了点头低声道:“不错。他们为了引出那瘸腿少年,让念玉只身犯险。孰不知那少年的珠子若真是魔彩珠,念玉便要吃亏了。还有那江文广,他要参加比武招亲是什么意思?” 秦香一听思涯此言,也然看出思涯对念玉之意。于是微微的咬唇,心道那个念玉处处抢我上风,连这个思涯都对你青睐有加,我便偏偏不服,我竞争不过你。况且我们都已见过了对方的裸体了。她想着,脸上微红,然后揶揄思涯道:“念玉这等绝色美女,男子见过之后岂能不动心。想我姿色平平,都可引来半山的弟子,甘愿受罚也要观我跳舞,别说是她了。江公子对她动了心,实在是正常不过的。况且念玉乃是大将军之女,而江公子富可敌国,将来在虹光派中也是厉害角色,我看他二人……” 秦香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思涯大怒道:“他们辈分有别,我看那江文广引那瘸子是假,招亲才是真。” 秦香一愣,没想到思涯有如此大的反应。她愣了片刻,终于道:“思涯,其实江公子未必会参与的。” “赌场都可以押注了,那还有假?”思涯道。 秦香微微一笑道:“其实赌场押注之事,原本便是子虚乌有。” “怎么讲?” “咱们昨晚发觉那牌匾之上是比武招亲四个大字之后,便想到江公子的打算。于是我便想逗他们一逗,于是今日在人群之中暗中散布江公子也会参赛,各大赌场押注之事。” “啊,这原来是你……”思涯惊道。 秦香一笑,“可是没想到那些嫖客们大部分还是赌徒,听到此时居然毫不怀疑,齐齐的奔向了城北下注。只是他们到了之时,那里的赌场并没有开注……还有江公子等人听到此事之后,他们给如何想呢?”秦香说着,又笑了起来。 思涯一听此事为假,心头愉快了许多,开始安心的吃饭。 秦香笑着又道:“咱们吃完饭,便去城北赌场那里,看看此时乱成了怎样如何?” “好。”思涯也笑道。 于是二人迅速的吃完了饭,结帐后向城北而去。而那二人一离开,那酒店的掌柜终于松了一口气,首先吩咐伙计们把窗户大开。 去城北是要坐上画舫的,而且这些画舫都是免费的。只要客人在画舫之上稍加的消费,那便收入可观,所以那船费便可以免除了。 思涯和秦香坐在画舫的一角,却引来了全船人的目光。因为到这里城南、城北,特别是坐上这画舫的人们,都是来寻欢作乐、挥霍家产的,极少有人带着家室同来。 然而思涯和秦香此时所穿的却是配套的两身回门之装,而且秦香身上却无那些红楼女子的妖媚之气,所以这二人越看越不象是妓女和嫖客,而真的是回门的小两口,不禁让人侧目。 于是路人便想带着这么漂亮的媳妇来赌场,而且看上去还是从妓院的方向来的。他要做什么?有了这么漂亮的媳妇了,还来什么妓院赌场呀。莫非是刚刚输光的赌资,要把媳妇当掉? 于是一路之上,众人的目光在秦香的身上扫来扫去,甚至还有旁人打听他们要去往何处。 思涯见众人的目光不停的在秦香的胸前大腿之上扫来扫去,心头大怒,便要上前将那几人击到河中,秦香不想他惹事。因为这潇州城内,特别是南城和北城之间尽是天龙帮的弟子,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什么,定会禀报江文广等人的。 那样自己便要被抓回碧云山了。 于是秦香情急之下,伸接手伸进了思涯的臂弯,将头靠到了思涯的肩头之上,脸上媚态一片。 思涯一愣,不知秦香要做什么。 此时思涯却低声在他的耳边道:“那边那几个天龙帮弟子正看咱们,若不想被发现,便搂住我。” 吐气若兰,带着一股的清香,不同于她身上的那股刺鼻的香气。思涯心头一荡,连忙伸手揽住了她的柳腰。 旁边之人都忍不住“哈哈”的大笑,原来也是个红尘女子。 另有一人自以为聪明的看出了什么,于是拍腿道:“我明白了。一年前姑娘们流行仆人装,半年前姑娘们流行穿罗衫,三月前姑娘们喜欢瘸腿的少年公子,如今便又要换风气,而开始要成双的穿上回门装了。” 众人纷纷的点头,更有甚着居然吩咐同来的仆人道:“马上去给我定上两身回门装,女款便按小翠的体型裁定。” 肩头上的秦香闻听此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秀发撩动了思涯的脸庞,思涯心里痒痒的,也笑了。 那几个天龙帮的弟子也都回过了头,不再看这边。 没过多久,便到了城北。那里果然如秦香所想的乱做了一团,可是却不是因为无法投注而乱,相反的,却是各个赌场真的开设了如秦香瞎编的投注,连水率都与她设想的相差无几。 秦香愣了,思涯更愣了。 江文广真的要参赛,他要来真的了。 秦香和思涯哪里知道,那些嫖客们带着银票来到各大赌场之时,刚开始之时赌场尚不知晓比武招亲之事,于是一时间有些慌乱。 然而知道此事之人越来越多,赌场这里的人也越聚越多。赌场的老板们看着众人手中手中的银票,立即的了解了情况,然后迅速的作出了反应,开出了赔率。(未完待续) 551回 夜探青楼 于是众人纷纷的下注,一轮下来,那三人所得的下注数居然差不多。 “他真的要参加了。”思涯咬牙狠狠道,“而且还有那南疆之人。” 此时也大出秦香的意料,只是她想了一想笑道:“或许江公子参赛,便是为了保护念玉。而且想不到还有那南疆之人搀和。” “那人也定是贪图念玉的美貌,对她别有用心了。”思涯狠狠道。 秦香自知此事是由自己而起,于是劝慰道:“想来若是那瘸腿个子出现,也必会一场的混乱。那也正想抢夺血剑和魔彩珠,如此一来你的机会便大了。” 思涯一听了大喜,伸手拍拍秦香,手拍下去却是软软弹弹的部分。他的脸上一红,忘记了自己依然将秦香搂在怀中,刚才两下全拍到的秦香的臀部。 秦香却没有反应,她在想着,若是乱战,那可恶的吴剑必定也会在场。那家伙的鼻子比狗还灵,自己如何才能不被他发现呢? 想着正有一个男子搂着两个姑娘,带着一身的酒气从他们二人身边经过。闻着那一身的酒气,再看看那三人的样子,秦香突然有了主意,忍不住自语道:“我不愧是碧云山第二聪明之人。” “什么?你说什么?”思涯问道。 兴奋之中的秦香便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思涯,只是一抬头之间,却发觉自己仍在他的怀中,尚未说话,已感觉到了思涯的呼吸,呼到了自己的脸上。 两张脸之间,此时只有一寸的距离。 “让让。”又有一人抓这一大把的银票挤了过去,秦香身子一晃,两张脸贴到了一块。 思涯的唇在秦香额头轻轻的吻了下去,一时间二人都愣住了。 只是在不远处最豪华的那家赌场的最豪华的包间之内,一个带着面具的公子喝着美酒。 此时一个赌场的伙计走了进来道:“这位大爷,那瘸腿公子的赔率是一赔二。” 那少年闻听瘸腿而字之时,脸色一变。但又随即笑道:“我既然如此的打扮,便押那少年吧。”说着递上去一张银票。 那伙计接过银票一看,脸上大惊,“大爷,这是五千两呀。” 少年微微一笑道:“这里不敢接吗?” “可以可以。”伙计连忙点头哈腰的离开了,心道果然是个大气之人。 只是那伙计走后,那少年脸上却露出了*之气,“如此漂亮的姑娘,我定要陪他们玩玩了。” 而在另一处赌场,一个房间之内有两男一女。 那便是得晨、落花和断径三人。 得晨透过窗口,向外看去,然后微微一笑道:“思涯果然到了这里。” 落花和断径也走到了窗前,看着不远处的那对穿着回门服装的男女,落花大惊道:“难道说吴天在潇州城?” 得晨摇了摇头道:“我看不是。思涯此来必是另有目的,咱们只需静观其变便可。” “是。” 此时落花突然冷笑一声道;“断径族长,你这几日可是声名在外呀,你的赔率居然是一赔二。” 断径尴尬的一笑,目光扫过得晨的脸上。落花的损损自己无事,只要得晨别发火便可。因为他这几日,真的有些放肆了。各妓院的头牌几乎被他扫荡了个遍,还花下了重金。正是因此,他才出了名。 得晨并没有生气,而是“哈哈”笑道:“断径追随我许多年,也该享用一下人间的美色了。你若是对那紫瑄姑娘感兴趣,不妨比试一场,我们定在你身上押下重注。” “啊!”断径受宠若惊,“多谢魔君,属下愿意一试。” 得晨“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出一块宝石,递到了断径的手中,然后吩咐道:“这块宝石在中原价值万金,我便全部押你胜。” “是。”断径说着转身下去了。 而得晨的脸色则凝重了起来。 “魔君,咱们此来中原,乃是为了大事。为何在这奢靡的潇州停了这许多的日子?”落花不高兴道。 “咱们此来虽然有目标,却不知从何下手。这潇州城人流极大,四方之人多汇于此。或许便能从这里打探出吴天的下落,况且连思涯也到了这里,咱们便又有了目标。”得晨道。 “只是您让断径参加那比武招亲,也太过于让他放肆了。”落花道。 得晨微微一笑,转身将落花抱到了怀中,落花尖叫了一声,却没有推开得晨。 得晨又道:“他在妓院之内放肆,难道你没有在这里与我放肆?” 落花听了突然“咯咯”的大笑起来…… 思涯还是不放心。 于是天黑之后,他带着秦香来到了城南,那小楼的附近。 此时正是这里一天之中最为热闹的时候,各家妓院张灯结彩、灯火通明。门口的姑娘们招呼着往来的客人们,卖弄风骚。或许是因为这里要比武招亲的原故,往来的客人反而比往日多了许多,他们多是慕名而来。 大部分人不会法力,也不会武功。如此前来,只是为了一睹那传说中的绝色美女紫瑄。当然,等待的过程可不能闲着。或是去城北,或是到城南。再不济也要在潇州城的酒楼好好的吃上一顿。然后于第二日约上三五知己或者狐朋狗友的,到招亲现场去观赏一番,然后再继续头日之事,将怀中的姑娘臆想成紫瑄的模样。 只是如此一来,那挂着“比武招亲”牌匾的那座小楼,便显的格外在突出,有些入淤泥而不染了。 思涯和秦香悄悄的来到了那小楼之后,然后仔细的听听,楼上似乎并无一人。 这里本来就只是一个幌子,江文广要的只是让“紫瑄”在这里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然后将整件事情张扬开来,其作用便完成了。 此时江文广等人正在金府之上,为他到底参不参赛而纠结,哪里会有功夫管这里呢。 于是思涯细听之下,并无别人,便想带着秦香离开。他原本是想见一见念玉,好让她当心那瘸腿少年。这里既然没有人,便不用上去了。 他刚要拉着秦香离开,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灵气。 秦香并未觉察,正要跟着思涯离开。突然思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压到了门框之上,秦香大惊,心道这里四下无人,而附近都是风月场所,难不成是思涯耳闻目睹那些男男女女之事,此时已忍受不住要对自己非礼? 她想着靠要挣扎,却听到思涯低声道:“瘸腿少年在附近。” 秦香绷紧的身体松了下来,而思涯见她不再挣扎,拉着她躲进了那小楼之内。 虽然没有人住,可是小楼之内的装璜却是丝毫没有马虎,而且里面灯火通明,那是东海抹香鲸油制成油灯,不佃燃烧时间长,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秦香虽然是秦弄玉的女儿,在碧云山之上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见之物可谓不少,可是一上此楼,借着窗外的灯火看去。才知何为奢华,何为铺张。碧云山上的装璜虽然也不错,可是怎比得上潇州城内的那些工匠,专门为了青楼赌场设计的装饰,就连细节都为嫖客所准备,无微而不至。 只是此时秦香虽然感觉眼前一亮,一进来就有那慵懒之感,可是她无暇细看这些,瘸腿公子越走越近,他若是进来,思涯正好一击而杀之,好完成答应自己之事。于是秦香和思涯四下的看看,找着暂时的藏身之处。 秦香指了指墙边镏着金边的衣柜,思涯点点头,二人躲了进去。 虽然那衣柜豪华,里面的空间却是不大。二人只好紧紧的贴着,才能关上门。所幸二人白天都搂了一天了,如此也没有觉着十分的尴尬。况且那瘸腿少年曾见过秦香的身体,她对他恨之入骨。而传说那魔彩珠在那瘸腿少年手上,魔彩珠可是思涯必得之物。 让思涯感觉到的灵气,便是那珠子的灵气。 显然是那瘸腿少年靠近此房间之时,也加小心,运起了内法做了防备,所以才让珠子的灵气散了出来。 那股灵气越来越近了,然后后门之处传来了微微的响声,接着便听到一人“咦”了一声,似乎还提鼻子闻了一闻。 秦香和思涯大惊,自己这些天身上总是喷着那“熏死你”,此时定是那少年嗅到了香味。 而那少年似乎并未太在意,这里原本便是烟花柳巷,多些这种香气很是正常。接着思涯听到微微的有脚步之声,那少年走了上来。 思涯握紧了手中的木剑,准备在那少年走到柜子之前之时,突然出手,将他击毙。相信以自己法力,在对方不备的情况之下,此击必能成功。况且上次见那少年,似乎只是有一颗厉害的珠子,其本身的法力却没有感觉出强大来。 那少年走上了二楼,四下的打量着,他的目光第一眼,居然便是床上。(未完待续) 552回 比武场门口 思涯透过门缝见到那少年淫邪的目光,心中恨恨的。他定是想趁晚上来偷袭念玉,或许还有非分之想。 而那少年左袖之中,微微的闪出光芒,那里显然便是那颗珠子了。 思涯的手渐渐的握紧了木剑,便要一击而出了。 突然,那少年脸色一变。他的左袖之内的珠子突然发出了奇特的光彩,那少年大惊之下,连忙念动咒语。 那珠子才安静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思涯感觉到另一股强大的灵气靠近,血气。 那少年显然也有同感,于是四下的看着。最后身形一闪,藏到了床下。 又过了一会儿,果然又进来三人。 为首一人,正是得晨。 得晨手中的血剑不停的闪出血光,思涯身旁的秦香被那血气一激,呼吸便不稳定了起来。 得晨看看手中的血剑,目光在屋子之内四扫,最后落到了那床铺之下。 得晨冷冷一笑,阴沉道:“出来吧,我已感觉到你了。” 然而床下并无动静。 得晨手中的血剑抬了起来,上面的血光越来越强。 而断径和落花二人也戒备起来。 血剑就要击下,那床下突然发出一股的异彩,然后一道黑气飞出。 得晨大惊,如此法术,乃的南疆之术。只是那既非是那摩族也非是他多诃族,而是并两家之长之术。 然而这黑气只是幌子,真正厉害的是那股异彩。 得晨连忙催动血剑,血气大盛,向床下击去。 “轰”的一声,那道异彩被血气击散,而借着一撞之力,一条人影借势撞开了窗户,飞了出去。 得晨等人脸色一变,也急追而上。 街上的众人见那间装修极为豪华的小楼窗户突然的炸开,然后似乎有一阵的风声,却并未见到人影。可见那几人速度之快。 思涯原本要追,可是想到那少年擅长飞行,他在背着秦香的情况之下,自己也只能飞成平手,此时他手中无人,自己定然是追不上的。 他推开了柜门,然而却发现秦香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被刚才的两股奇特灵气压迫的喘不过气来了。 思涯连忙在秦香的背上推拿几下,她才好了许多。 “那厮果然在潇洲城。”秦香顺过气的第一句话。 思涯也点点头,“想来得晨等人定然追不上他的,若要再见他,或许要等到比武招亲的现场了。” “正是。只是你我如此的打扮,却还是有些扎眼。”秦香道。 “以你之意呢?”思涯问道。 秦香一笑,对着他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啊,那,那怎么行呀。”思涯听过之后惊道。 秦香一笑,“若要不被发现,便要入乡随俗。我之计策,最为稳妥。” “可是咱们只剩下了不到十两银子,可能不够用了吧。”思涯道。 “那有何难。”秦香笑道:“这一座座的酒楼之内,都是些腰缠万贯之人。咱们随便找他们借点,再借上两身衣服,便万事具备了。” 思涯想了想,自己只有混进那比武招亲之地,才能保护念玉,擒拿那瘸腿的少年。于是点了点头道,“就依你之计。” 秦香突然笑笑道,“你自然会答应的,左拥右抱的,哪个男子不想着。” 二人说笑着,离开了小楼。 然而他们走后没多久,一扇门后闪出了一人,那人竟然是落花。原来她一进这间屋子便闻到了不同寻常的香味,不是那“熏死你”的冲香,而是秦香身上的味道。 于是她便感觉出这房中还有别人,她没有机会向得晨禀报此事,因为那时三人已感觉到了那股奇特的、强大的灵气。所以得晨追将出去之时,她并没有跟上。只是刚才秦香和思涯只顾想着别的事情,却并未发现“隔墙有耳”,而秦香的计策,被落花听了个仔细。 落花冷冷的一笑,“好小子,居然还要左拥右抱。既然魔君让断径那老家伙放纵,我便要陪你们玩玩,倒要看看你们想要做什么。” 第二日很快便到。 潇州城西门之处,一块偌大的空地之上,已搭起了一座五彩的台子。只是那并非是比武的擂台,而是紫瑄所在的彩台。 在彩台对面,则有一处十五丈见方的地面,被铺上了平整的石板,那里才是比武场。 然而方圆一里之内,早已被天龙帮之人竖上了篱笆,不许闲人进入。 既然这里是赌场和风月之场,处处都是金钱的味道,那么好吧,若要进来,不论是比武招亲还是观看,请您交费。钱不多,每人五钱银子。 银子不多,可是架不住人多。 只是一早晨的时间,天龙帮便收了千余两的银子,也就是说,起码进来了两千人,而此时还有人在不停的进入。 然而那些来“观战”的赌客嫖客们,大多数并非是一人独来。不少人都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有钱的还带着一两个随从,带着一把可以折叠椅子,拿着吃喝进来。当然,大部分还是一人或者两人,他们都是些习得法术之人,只盼上能场一试,虽然明知不是那江小公子的对手。 而在不远之处,思涯和秦香经过昨夜的打劫,此时已换了衣服。 思涯穿上了一身华贵的衣衫,戴上一顶名贵的帽子,而且还用女子使用的描眉之物,染黑了那条白眉毛。 那柄木剑也在秦香的略加装扮之下,成了一只拐杖。再加上思涯走路之时,故意一瘸一拐的,他此时竟然是城南最时髦的打扮,瘸腿少年。 而秦香在妓院之中搜到了一身姑娘们的衣服。而且是大红大紫的那种,此时穿到身上,脸上再浓妆一番,还有她平时便多媚态,此时再毫无顾忌的显露出来,活脱一个坊间头牌的样子。 思涯看着她连连的皱眉,于是忍不住叮嘱道:“你可要跟紧我,否则咱们走散了,我便认不出你了。你也会也认不出我的。”思涯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因为便是此时,他们周数居然有数十个瘸腿少年的打扮之人,或有几人居然赶上了更时髦的,穿着昨天刚刚被人发掘而出的回门服装。 秦香只觉这一切十分的好玩,于是一把拉住思涯的手臂道:“大爷,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说完“咯咯”浪笑起来。 思涯一愣,总觉着眼前的女子不也秦香,于是连忙的拿起她的手闻闻,手上还有她原本的香味散出,并没有拉错了人,拉成了别家的姑娘。 此二人此时的样子,已完全溶入了场景,即便吴剑从旁边经过,也未必能认出他们来。 然而思涯和秦香四下的看看,太阳已经老高了,而念玉和江文广等人为何还没有出现,难道事情有变,他们取消了计划?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远处传来一阵马嘶之声,众人齐齐的看去。只见那辆豪华的马车被四匹骏马拉着,向这边跑了过来。 而旁边跟随还有几匹马,马上之人,居然是天龙帮的李宽帮主等首要,而马车的另一侧,一位翩翩少年骑于骏马之上,正所谓“翩翩浊世之佳公子也。” 不用看清楚是谁,便是那富贵之气,那人只能是天下第一富的鑫瑞钱庄的少庄主江文广。 思涯见状心头大怒,他打扮成如此的模样,显然下了好大的功夫,难不成真的要打念玉的主意。他若真的在场上没有对手,而要最后夺魁,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而人群之中发出一阵的欢呼之声,那些妓院的姑娘们冲着江文广尖叫,而那些个子哥们则对着那华丽的轿车叫劲儿,那里面肯定紫瑄姑娘。 只是江文广面无表情,脸上尚有怒色,似乎是在做一件十分不情愿之事。 思涯冷冷一笑,定是他知道了对手之中还有那瘸腿少年和断径,他自己的机会小了许多才生气的。那些人算什么?我身上有来自于外公的几十年法力,那二人岂是自己的对手?自己若是出手,那头名定然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思涯心中一喜,自己若是出手夺魁,念玉会如何呢? 刹那之间,江文广等人已经入内。而篱笆之外之人,也纷纷的交钱入内。 “喂,你愣着干什么?”秦香见众人纷纷的入内,而且主角都来了,于是催促道。 “什么?你说什么?”一阵的嘈杂之声,让思涯没有听清楚秦香的话。 秦香一撅嘴,“难不成你也想参加比武,把你的念玉师姐招到身边?” 秦香只是随口说说,而是却说到了思涯的心中,他脸上一红,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拉着秦香便要入内。可是秦香却拉住了他,“你忘记咱们昨日的计划了吗?” 思涯脸上一红,“真得要那样吗?” 秦香正色道:“江公子和吴剑比猴还精,咱们自然是要多加小心了。若是被他们发现,你倒可逃跑,我该如何?被抓回去便要和那讨厌的吴剑成亲了。” 思涯点点头,与秦香待这几日,两人打打闹闹的,他从未如此的快乐和放松。(未完待续) 553回 比武开始 虽然口口声声的还在说着报仇之事,可是那只是一个很远的目标,远的有些看不清楚了。此时若要秦香走,他真的有些舍不得了。于是咬了咬牙道:“好吧,便听你的。” 秦香一笑,四下看看道:“刚才你不听我的话,现在上哪里再找姑娘呢?” 原来这便是秦香的一计,用她那碧云山上第二聪明的脑袋想出来,所谓的化二为三之计。若是他们两人进去,便极易被发现,若是再“顾”个姑娘进去,便成了三人,那样被发现的机会反而少了许多。 思涯也四处的看看,旁边的姑娘们都有了主,若要硬拉过来一个,一定会和人打起一架的。天下能打过思涯的人不太多,不过今天来不是为打架的。 “我看还是算了吧。”思涯笑道:“我只和你熟,你拉着我我已习惯,若是再多一人挽着我,我哪里好意思呀。况且……”思涯说着居然又笑了。 秦香听他说也习惯拉着自己,脸上一红,可是思涯话中有话,于是追问道:“况且什么?” “况且咱们如此打扮已是奸夫*的样子,谁会怀疑呀。”思涯笑道。 秦香一愣,突然感觉这是在骂自己,于是使劲的在思涯的胳膊之上拧了一把。可是想想还是有被抓回去的可能,为了保险起见,一定要再找一个人。若是一男两女三人同行,那么吴剑等人便更难发现了。正常来说,他的目标应当是一男一女两人。 进场的人越来越多,看来比武就要开始了。思涯拉着秦香,向入口走去。 “等等呀,找一个姑娘。”秦香叫道。 思涯则笑道:“不用了,有你就足够了。” 此言一出,旁边一对“狗男女”哈哈的大笑,让二人脸上一红。 到了入口之处,思涯和秦香后面已没有多少人了。于是思涯掏出一两银子子正要进去,突然听到身边有一个女子叫道:“让让,让让。”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冲了过来,一步三扭的,显然是刚才踩住了自己的裙摆,此时站立不稳,向前扑来。 她正好扑向了思涯的怀中。 思涯下意识的一伸手,扶住了她。没想到那女子居然一把抱住了思涯,抬头之时,一脸的媚笑。 思涯一愣,连忙把那女子推开。可是一推之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软软的胸部,于是脸上大红。 没想到那女子根本不在乎,而是浪笑道:“这位公子,怎么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呀,莫非是看上了小妹?” 思涯面无表情,可是心头却是十分的尴尬。他扫了一眼旁边的秦香,没想到秦香正一脸媚笑的看着他。 “大爷,小妹一人服侍大爷有些力不从心,不如叫上这位姐姐吧。反正以您家的生意,一笔下来的进项便够买下奴家十多次的。”秦香说着,暗施眼色。如此各送上门的,便是她了。 思涯尚未反应过来,那姑娘听了秦香的话,得知思涯是个大商贾,眼中顿时放出了金光,于是身子又贴了上来。 她抱住思涯的胳膊,用丰满的*在他的胳膊上蹭着道:“公子爷,我原本是来看江大公子的。既然在此承蒙公子垂爱,便是与公子有缘分,遇到了公子爷便不去看他了。” 思涯已看出了这女子定是缠上了自己,而旁边的秦香又是一阵的怂恿。他也终于开口道:“只是本少爷还要进去见见那叫紫瑄的姑娘,你若愿意,便随我来吧。只是本公子能够夺魁,定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那姑娘听了脸上大喜,而秦香则在暗中拧了思涯一把,思涯被拧得一咧嘴,那姑娘看出思涯的异状,连忙问道:“公子爷,你不舒服吗?” 未等思涯开口,秦香抢道:“这位公子有羊角疯的后遗症,时不时的要咧下嘴的。” 思涯被她揶揄的无法反驳,于是走到了门口,扔过去五两银子,说声“不用找了。”然后一边搂一个姑娘,走了进去。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不再找一个姑娘,可是如此左拥右抱的感觉实在不错。同样是美女,怀中两位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秦香还有些矜持,那个姑娘却是贴了自己个满怀。 “这位公子爷怎么称呼呀?”那姑娘问道。 思涯一愣,心道平时只是和秦香在一起,并未想好自己叫什么,这可如何回答呢? 旁边的秦香笑道:“这位姐姐,这位是来自于北山的西门公子,我叫小秦,姐姐怎么称呼?” “原来是西门大爷,我叫小花。”小花说着并没有理秦香,只是对着思涯献媚,显然是将秦香当作了竞争的对手。 思涯被她们搀着,一个挤一个顶的,几乎要把他给托起来了。比武之场十分的宽敞,入门费也不算便宜,进来的一千多人,围在比武场地的除了彩台的另外三面。 那几个带着家丁的,早已张开了椅子,坐到了前面。 此时采台之上还是空无一人,而江文广等人坐在彩台的左手。旁边几个天龙帮的弟子打扮的,其中一人便是叶长河。秦香再四下的看看,居然没有看到吴剑的身影,不知他藏在了何处? 众人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于是叫着倒好,要先请紫瑄先出来。 此时一阵的锣响,天龙帮帮主李宽走了出来。 李宽向大家抱下拳道:“诸位朋友,我天龙帮受紫瑄小姐所托,设此比武招亲之事。三天之后能留在场上的,不论长幼,都是紫瑄小姐选定之人。若是有人可以取得三场的连胜,紫瑄小姐赠银百两,取得六连胜,紫瑄小姐赠金十两。若是超过了十连胜,紫瑄小姐自会亲自奉上礼物。” 此言一出,台下一阵的叫好之声。有一个喝多了之人,突然叫道:“听闻李帮主法力非凡,你若是上场,紫暄小姐必定是你的了。” 他说完,与身边的几人同时大笑。 突然空中传出了一声的龙吟,一条金龙咆哮着向刚才说话之人扑去。 那几人见状脸色一变,吓的酒都醒了大半。 然而金龙却突然消失了,那几人却被那金龙带起的劲风吹得一脸的狼狈,此时再也不敢出声。 李宽还是微笑着站在场中,似乎从未出手过一样,场中众人也都被他这一式震住,纷纷的安静了下来。他再向大家抱下拳,高手道:“比武开始,大家可以下场了。” 李宽说完,身形一闪,已回到了座位之上。 江文广、叶长河等人都是暗中敬佩。天龙帮的降龙掌以刚猛而著称,此时见李宽使出来,却是刚中带柔,显然与传说之中的不同。他们哪里知道,李宽的降龙掌,经吴天指点之后,便让他顿然开窍,此时的路子,已与他师父贾六金完全不同了。 场下众人安静了片刻,便又热闹了起来。许多没有打算上场之人,闻听此言,便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因为若能连胜几场,便有机会见到紫暄,那比那些银两要重要的多。 只是大家都不愿第一个上场,因为要等到三天之后才能决出魁首,若是先上去,反而不利。 此时那彩台上飞上一个女子,却是婷婷。她向下抱拳道:“外面风大,小姐不便出来,便由我待小姐监视阵,你们谁先上?” 台下之人见有人上来,便一阵的哄乱。虽然没有见到小姐,这个英姿飒爽的丫环也是不错,那便是爱屋及乌吧。 她的话音刚落,居然一下子跳出来几人,争着都要打头一场,谁也不让谁。 此时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台上的婷婷一愣,没有了办法。 此事还是久在潇州城的杨坤来了主意,他取出一套色子,让那几人掷色子分胜负,然后按掷出点数的多少,决定上场是顺序。 此招一出,众人齐齐的叫好,个个捋胳膊挽袖子的来了精神,围观之人也纷纷的叫好,一件麻烦事情,便轻易的解决了。 此时江文广和叶长河看着场中那乌七八糟的众人,忍不住同时叹了一口气。 听到了对方的叹气,对视一眼,又同时的苦笑。 “若是当年牺牲的诸位前辈,看到了这些人的此时的样子,他们是否还会甘心呢?”叶长河道。 江文广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叶长河的看法。 此时李宽走了过来,听到了叶长河的话道:“叶贤侄此言差矣。” 叶长河和江文广听到了李宽的声音,连忙的见礼。 李宽摆摆手道:“你们只见此处之人沉迷于酒色之道。却未曾想到比他们多出数百万倍的普通百姓,这些年不受战乱之影响,又少天灾,比起十八年前的连年的战乱,是何等的福安?” 江文广与叶长河想想,连忙的施礼知错。 只是李宽也叹了一口气,看着场中之人道:“只是温饱思淫欲,天下人不愁吃穿等生计之后,若是只想着享乐,那么下一场劫难到来之时便不久了。虽然此处是由我天龙帮控制,看似是我们天龙帮使这里的生意火爆了起来。”(未完待续) 554回 落花 李宽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们与各大门派都有联系,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只有潇州城有如此的赌场,而其它各大城镇:临江、海州以及新兴的云州都没有如此多的妓院和赌场吗?” 江文广和叶长河都是一愣,特别是江文广,他家的生意遍布中原各处,中原大大小小的城镇他几乎都踏遍了。此时想想,确实只有潇州城才有如此众多的妓院和赌场,而其它的城镇别说如此规模了,连妓院和赌场都只是零星的存在。 叶长河去过的地方也不少,自然也是同感。 看来老一辈之人早已对此有了安排,每朝每代的繁荣之时,此种场所都会如雨后春笋一般的涌现。与其封堵,不如疏导。如此一想,他们才发觉自己见识尚不够长远,于是向李宽深施一礼。 李宽拍拍二人的肩头,微微一笑。 然而远远的,思涯不顾怀中的两位美女,看到李宽等人的对话,眉头却皱了起来。江文广定是拜托李宽促成他与念玉之事,这个家伙太可恶了,而那李宽摄于虹光派的威势和鑫瑞钱庄的财力,才答应了江文广所托之事,而那叶长河也是帮凶。 思涯想着,微微的发怒。 思涯虽然生着起,可是他怀中的两位美女却不停的斗着嘴。那刚找来的小花嘴上的功夫居然不在秦香之下,二人“交嘴”几合,秦香居然没有占上便宜。于是间不敢对这些坊间的女子小视。 只是场中的比试十分的无聊,虽然有人取得了三连胜,得到了百银的奖励,但他们的对手却是极弱,只是有些花架子。只是如此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在比试开始两个时辰的时候,江文广和叶长河便离去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婷婷也离开了赛场。 或许头两日的比试不会有出彩之处,只有到了最后一天,江文广等人才很出场。 见此情景,秦香使个眼色,与思涯和小花便出了场子。 他们原本要离开,可是小花却缠着思涯不放手。思涯有些不耐烦了,于是道:“今晚本公子还有事情要做,你若有空,咱们明后日再见。”说完扔给小花十两银子。 小花接过银子,终于十分不情愿的转过了身,边走还边回头。 “公子爷,我这几日不在接别的客人,只为等你了。” 秦香冷笑一声,便要跟着思涯离开,可是小花突然跳了回来,一把拉住了秦香道:“这位小秦妹妹,西门公子还有要事,让咱们明天在这里等他的。” 秦香一愣,看看思涯。思涯一时无法说什么,只是偷眼看着秦香。 而秦香眼珠一转,推开了小花道:“小花姐姐便是不知了,西门大爷已下了重金包我十天,今日才是第四天了。” 说着秦香拉住思涯的膀臂,撒娇道:“西门大爷,你倒是说句话呀。” 思涯微微一笑道:“不错,小花你便先走吧。” 小花一脸的羡慕,还有些恨意道:“小花身在冷翠楼,若是西门大爷想小花了,便来冷翠楼呀。” “好的。”思涯答应一声,拉着秦香快速的离开了。走出了很远,才松了一口气。 “我宁可被吴剑缠住,也再不愿被那女子缠住了。”思涯道。 秦香则紧紧拉住了他的手臂,心道那个女子已走了,此时他只是我的了。但是想到这里却是脸上一红,刚刚和那个女子待了两三个时辰,居然真的和她争风吃醋起来,身上还真有了些风尘女子之气。什么叫他只是我的了? 思涯也只顾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秦香正紧紧的挽着自己的胳膊,生怕他被别人抢走。 然而他们离开之后,小花走开几步,却转身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的媚态却慢慢的消失了,恢复到了原本的冷峻之色。她冷冷一笑,心中暗道思涯、秦香,我到要看看你们要干什么?只是若要想从思涯的口中套出吴天的下落,需得让他投入自己的怀抱才可,那个秦香便有些碍事了。 思涯和落花此时已是嫖客妓女,于是便住到了附近的一家客栈,这客栈的名字非常的讨巧:留香客栈。 小二一见二人进来,而话便没有说,只给他们开了一个房间。思涯看看秦香,秦香却咬了下嘴唇,刚要说着什么,突然一队天龙帮的弟子走了进来,小二让他们稍等,便迎了上去。 那天龙帮之人问小二道:“你们这里最近可以发现?” 小二哈腰道:“周大侠,一切如故。与您所说的样子相同之人不少,比如刚来的这位客官。”小二说着,向思涯看来。显然那天龙帮的弟子是在询问这几人有没有发现瘸腿公子之事。 而此时思涯正是瘸腿公子的打扮。 那天龙帮的“周大侠”,顺着小二的目光向思涯等人看来,思涯和秦香微微的紧张。 看着那二人脸上的紧张之色,“周大侠”也感觉出了他们脸色有异,于是便要上去询问。因为秦香身上的“熏死你”香味已淡,原本的香味又散了出来。“周大侠”闻到了,感觉这女子身上的香味他在潇州城从未闻到过,十分的奇特。而首领吩咐过,要找之人,其中便要虹光派秦首座之女,有一半北山石香族系统的秦香小姐。 秦香小姐与其母身上能发出迷人的体香,天下皆知。 秦香有些紧张了,她虽然自诩聪明,可是应变之术还是差了许多,此时挽着思涯的手将思涯的手臂抓得紧紧的。 思涯也看出对面之人内法未必在秦香之上,即便是同时来上十个,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若是真的被他们发现了什么,打将起来,必会引来江文广、吴剑等人,那瘸腿公子也会被打草惊蛇了。 该如何应对呢?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嫖客,不知嫖客此时该说什么。于是他的另一只拳头已微微在攥紧。 “周大侠”看着思涯攥紧的拳头,再看看秦香紧张的表情,心中更是怀疑。 他张口刚要盘问他们,突然外面冲入一人,从天龙帮众人早前挤过,挤到了思涯的身前,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中。 “周大侠”等人都是一愣,哪里来得如此没有礼貌的女子。 “西门公子,可找到你了。你们把小花扔在街头,小花好伤心呀。” 来着居然是落花假扮的小花,她说完居然爬在思涯的胸口“呜呜”的哭了起来。只是哭的太假,一看便是骗人同情的。 秦香见状,突然反过味来,接着小花挡住了天龙帮众人的目光,偷偷的把那剩下的半瓶“熏死你”香粉撒到了小花的身上。 此物果然是“物美价廉”,“熏死你”一出现,那客栈之中顿时香气冲天。开始之时众人只是感觉到了巨大的香味,可是片刻之后,那香味便有排山倒海之势,压得众人透不过气来。 以“周大侠”为首的天龙帮弟子都是眉头一皱。 此时小花已发觉了秦香故意将那香粉撒到了自己的身上,她马上明白了秦香的用意。于是又叫道:“西门公子,我尚需找回你一铅银子,此时我没有散碎的银子,不过咱们是熟客,我便再多陪你一晚算是两清如何?” 思涯一愣,心道自己明明给了他十两银子,没说要给她九两九呀? 看思涯发愣,小花扭捏道:“人家平时陪人外宿一晚,是要三铅银子的。” 思涯不知该说什么,可是见小花如此一闹,再加上“熏死你”的香味,那些天龙帮的弟子都纷纷的捂上了鼻子,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小花却是大喜,“西门公子答应了。对了西门公子,我刚刚撒的香粉,你闻着香不香?”说着把自己的脸凑到了思涯的鼻子之前。 思涯又下意识的闻了闻,闻到的还只是那“熏死你”的香味,并没有别的香味。思涯心头一奇,于是问道:“你怎么也有这个香粉?” 小花见思涯没有夸奖自己,于是扭着身子道:“看来小花还是撒的不够,我便再撒上一些了。”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瓶香粉,那不是“熏死你”的瓶子,而是她自己带着的香粉。 四周之人,除了思涯和秦香都是一惊。刚才的香味已经是熏天冲地的,若是再抹上一些…… “店家,若是有相关的情况,你速向我们的禀报。”“周大侠”说着看了看思涯他们,然后马上带人退出了小店。 思涯和秦香也是松了一口气,小花手上的香粉还是撒到了身上,只是她的香粉终究是上等货,与那“熏死你”的味道搀和在一起,变得更加的不论不类了。 “你这是什么味道?”秦香皱眉问小花。 小花见秦香和思涯都皱了眉,他们虽然久闻“熏死你”的“香”味,可是一下子撒上了半瓶,还是有些受不了的,于是也皱起了眉头。然而小花却叹气道:“看来我这款香粉也是不好,我刚才听说胭脂店里来了新货,特地挤进去,花了一两银子买来的。没想到还是不行。”(未完待续) 555回 神器 “这是你香粉的味道吗?”秦香疑惑的看着小花,有些怀疑了。 落花早已想好了对策,于是委屈道:“小秦妹妹有所不知,我自幼便是鼻子失聪,闻不出味道。” 她如此一说,旁边的小二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敢于抹如此强悍的香味,原来是闻不到这味道。 秦香和思涯对视一眼,也相信了落花的话。在比武招亲场入口之处之时,别人闻到秦香身上的香味都纷纷的躲开,只有她直扑了过来。若非是鼻子有问题,怎么会、怎么敢靠近那二人呢? 所幸刚才还多亏了她,否则被天龙帮之人盘问起来,若是一时的失口,便麻烦了。 此时秦香想起小二只给安排了一个房间之事,于是对小二道:“小二哥,给我们开两个房间吧。” 小二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从柜台之内拿出个房牌,向思涯等人一鞠躬道:“三位请跟……”说到这里咳嗽了几声,又接着道:“……请跟我来。” “三位?”思涯一愣,转脸向落花看去。 落花则是冲着他献媚的一笑,便要跟着上楼去。 秦香突然道:“你为何还跟着我们?” 落花假装一愣道:“我没有跟的你们呀?冷翠楼就在前面,我回楼之时正好看到你们在这里,便想让西门公子品评一下我新买的香粉。” 思涯和秦香一愣,因为附近真的有座青楼叫冷翠楼,只是在小花头次说起之时,他们没有注意,此时才想了起来。 “刚才西门公子已答应让我多陪他一晚的。”小红又委屈道。 秦香大怒,刚要再发火,小二却有些不耐烦了,于是陪着不太自然的笑脸道:“几位客官,我后面还有许多客人。” 思涯和秦香想想也是,耽搁了人家这么多的时间,更不好意思的是,自那半瓶“熏死你”撒出之后,店内的客人离开了不少,要进店的客人一闻到那异香,便都转身离开了。 小二不等三人答应,便提前向楼上走去。思涯和秦香连忙的跟上,落花在后面冷冷一笑,突然上前捥住了思涯的手臂道:“西门公子,我今晚当好好的服侍你。” 思涯脸上一红,秦香则是醋意大发,突然问道:“小花姐姐,我们公子可是没说过你欠他一铅银子。” 思涯也是一愣,心道极是,自己并未说过此事,只是给了她十两银子。 没想到落花先是一犹豫,“难道不是欠西门公子的吗?我这几天生意比较多,难道是记错了?” 秦香和思涯都是一咧嘴,心道欠人钱还有记错的,明明便是她故意的。 可是落花突然又转成了笑脸道:“便是记错了也没有关系,西门公子给的银子足够包我过夜了。”说着又贴了上来。 此时小二将三人带到楼上,他找着两处相邻的房间道:“便是这两间了,这间哪位姑娘住?” 秦香当仁不让,“我。”说着走了进去。 然后小二又指着另外一间道:“这间便是这位姑娘了。” 落花微微一笑,也走了进去。 思涯见小二走身要走,连忙叫住他。 “客官还有何吩咐?”小二不高兴道,因为这三人已浪费了他太多的时间了,他现在要下去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通通空气。 “我住哪间?”思涯道。 小二却是一愣,上下打量下思涯道:“自然是您想与哪位姑娘好,便住哪间了。”小二说完真的转身走了。 思涯此时才明白小二的意思,原来是这样的。 思涯犹豫着,我该进哪个房间呢? 思涯想着,摇了摇头。这还用想吗?当然是要去秦香的房间了,那小花毕竟是红尘女子,自己与她在一起多有不便的。而与秦香……已相处了这么多日子,甚至还曾经“坦诚”相见,早已不分彼此了。 思涯想着朝秦香的房间走去。其实两个房间之内的女子都在听着思涯的脚步之声,秦香听思涯朝自己的房间走来,心中大喜。只是又有些紧张,自己与他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该如何是好呀。 而另一间门后的落花听思涯朝秦香的房间走去,冷冷一笑。好个家伙,还真不把我看到眼里。我堂堂落花,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秦香诱人吗?我倒要看看思涯是何货色,是个伪君子还是有生理问题。 她想着把自己胸口的衣襟一扯,将门一开,一把把思涯拉了进来。 思涯被落花拉进房间之内,刚要说话,落花却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中,踮起脚尖,把自己柔软的嘴唇贴到了思涯的嘴上。 思涯的身子一震,只觉着一种从未感觉到的美妙从嘴唇传递到了全身,身负外公白眉几十年内法的他,居然有些身体酥软。 思涯有些主动了起来,而落花心中则是冷冷的一笑,男人都不过如此,都是这个德兴,于是再加挑逗。 思涯急不可耐,便要刀剑入鞘,隔壁突然传来了秦香的声音:“那魔彩珠会在何处呢?念玉会有事情吗?” 思涯听到秦香之言,冲到一半的身体突然停了下来。是呀,自己还有大仇未报,还有许多事情未做呢。 刚才的火焰,一下子被浇灭了。 然而下面的落花却不死心,她的心气已被勾起。他见思涯不动,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伸嘴便要向思涯的嘴亲去。 思涯把头一闪,伸手一点,占中了落花的穴道。 思涯这一下只用了少许的内法,他还是把眼前的小花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否则又怎会对自己做出如此之事? 所以那一点并未封住落花的穴道,可是她却假装不能动弹,吃惊的看着思涯。 思涯把她的膀臂从自己的脖子之上拿开,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离开了。 然后便听到了隔壁房间门开的声音。 “秦香,咱们离开这里吧。”思涯的声音之中带着自责。 “你不必管我,还是回去快活吧。”秦香低声道。 “我有大事未了,怎能沉迷于那种事情。况且……”思涯说到这里,看看秦香。 秦香似乎猜到了他后面的话,有了许多的期许。 “况且……,况且若是与小红做了那事情,总觉着对不起你。” 秦香听到此言,身子一震,心头却是有些欢喜。原来他们还没有做成那件事情,还没有。 “还有对不起念玉。”思涯又道。 秦香听到了念玉的名字,心里又是一沉。但是微微的不高兴之后,她还是劝慰着自己。他刚才说的时候,自己还是排到了前面,而在前些日子,他总是先说起念玉。 想到这里秦香舒了一口气,“那隔壁的小花怎么办?” “我轻点了她的穴道,几个时辰就可以自动解开。”思涯道。 秦香点了点头,在房间之内放下一锭银子,开窗飞走了。 听到隔壁二人的谈话,落花咬紧了嘴唇,刚才都到了那般境地了,思涯居然停了下来。他是为了秦香,还有念玉。何时才有一个男子,能为了自己做出如此之事呢? 落花想着叹了一口气,突然窗户一动,一人已站到了落花的身前。落花微微一惊,马上认出了来人是谁。 魔君。 原来是落花头日听到了秦香的计策,便有了如此的打扮。而且他这几日所见妓女之态,她学的十分的相象,再加上思涯和秦香并未与真正的红尘女子打过交到,所以便没有发觉身边之人,居然是南疆的落花。 得晨看着落花扭动的身体,眼中也要喷出火来了。(未完待续) 556回 来信 他扑到了落花的身上,激烈的运动了起来。落花发出一阵阵的*之声,而得晨边动着便问道:“你好自在,居然和秦香抢起思涯了。” *之中的落花断断续续道:“禀魔君,属下只是想从思涯口中套出吴天的下落,才想了如此下策。还请魔君责罚。” 得晨似乎很喜欢用自己强烈的冲顶,让落花的话断续起来。落花说完,得晨并没有回答,而是沉浸到了那美妙之中。 得晨的尺寸和硬度都不及思涯,便能让自己飘飘欲仙,若是换作思涯呢?落花想着,*之声又大了起来,仿佛是思涯正压在自己的身上。 不久之后,得晨和落花刚刚结束了旖旎之事,此时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 “魔君,你们昨日可追到了那个少年?”落花拨弄着得晨的护心毛问道。 “那小子御空之术十分的高明,我居然没有追上。”得晨喝了一口茶道。 “我看那小子法力不算高强,可是手中的珠子却是十分的厉害。”落花道。 得晨听到那珠子,脸色凝重了起来,“若要找到吴天,不只是你要从思涯口中套出消息,或许那个瘸腿少年也是一个线索。” “为何?”落花奇道。 “那手中的珠子,颇像吴天的至宝魔彩珠。”得晨道。 “啊,吴天的宝物,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上?”落花惊道。 “你认为会是什么情况?”得晨的手轻抚过落花光滑的腰臀道。 “难道他是吴他的传人或者后人?”落花道。 “呵呵。”得晨干笑了两声,没有说什么。 落花并没有再问下去,她十分了解得晨的脾气,虽然对自己器重,却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而且所会的那莫族的法术,乃是天下独一份。连得晨对自己的宠幸,其实也是为了拉拢人心,而非是看重了自己的美色。 自己擅自行动,魔君定然不悦。其原因非是行动本身,而是自己只身接近思涯,若是自己出事,魔君十几年来的计划便要泡汤了。 于是她此时如小猫一样爬在得晨的身边,任由他摆布。只是她心头依然对思涯和秦香十分的愤恨,很希望能是自己从思涯口中套出吴天的下落。所以她仍想第二日去接近思涯。 落花那样想着,口中却说着相反的话,“魔君,那思涯那边我便不去了。” 得晨想了一想道:“明后两天你依然去思涯那边。他与咱们非敌非友,况且有他外公的关系,而且都要找吴天,从此事之上说来,咱们与他都是同一边之人。你即便被他发觉了身份,也未必有事。” “是。”落花心中一喜,此时魔君既然答应,自己便是按他的吩咐行事。相信自己不会拼不过那个身上喷着廉价胭脂的秦香。 “接近思涯,你一定十分的高兴吧。”得晨又把落花压到了身下问道。 落花一惊,脸上却带着媚笑道:“为魔君办事,落花万死不辞。” 得晨“嘿嘿”一笑道:“为何说起思涯,你的心跳如此之快?” 落花心中一惊,脸上却是一红道:“那时想起刚才魔君的威武,不知魔君还有兴趣再威武一番吗?” 金府之内,江文广有些闷闷不乐。 叶长河看他情绪不高,于是劝道:“江公子,你不必如此。既然老夫人让你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的参加比武,那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江文广看看叶长河,心道你岂知我母亲的心思,她是想让我假戏真做,真的夺魁之后,再找机会说招念玉为妻之事。可是此时自己怎么能对叶长河说出口呢?念玉虽然不错,可是自己此时尚无成亲之念,而是自己与她辈分相差甚多,这十分的不和规矩。 叶长河又是笑笑,“你若是不参加比武招亲,此事怎会有如此大的动静,而且你在场上,正好可防止变故。” “其实有吴剑在暗中保护,我大可以与你扮成天龙帮弟子的。”江文广道。此时江文广突然想起一事,兴奋的对着叶长河道:“既然在场上可以保护念玉和婷婷,我看你大可以无忧谷弟子的身份参赛,那样影响力岂不更大?” 叶长河脸上的笑容一僵,连忙的摆手道:“不妥不妥。如此大事,若没有谷主和长老的许可,岂能乱为。况且我若真的去了,婷婷师姐定不会轻饶了我的。” 江文广一笑,正要再劝。突然管家走了进来报道:“公子,天龙帮李帮主到了。” 江文广和叶长河对视一眼,心道刚刚与李宽分开没多久,他为何又赶了过来?想着江文广高声道:“快请。”便要出门亲自却接,没想到李宽居然大步的走了进来。 看李宽大步流星,而且不顾礼数,显然是有要紧的事情。 于是二人抱拳,“李帮主,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公子,薛掌门的飞鸽传书到我天龙帮了。”李宽说着,递上一封短信。 江文广和叶长河同时看到,只见信上寥寥数字:“南疆魔族入中原,恐有所图。吴天、黄衫大期将至,邪教余孽思涯入中原,恐生变故。请李帮主多加小心。” 江文广与叶长河面面相觑,从此信上看来,薛不才并不知潇州城之事,难道是自己的飞鸽传书,他们都没有收到吗?这便奇怪了。 “江公子,碧云山并未接到你的传书。”李宽收回信道。 “我鑫瑞钱庄的飞鸽都是上品,极少有失误的情况,更别说是连续的四只皆没有送到了。”江文广道。 “如此说来,便是有人拦截了你的飞鸽,而且一只也没有漏掉。”李宽道。 江文广大惊,心道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拦下四只飞鸽呢?而且每只鸽子飞行的路线都未必相同,若有都拦截下,那人只能在两个地方。一是目的地碧云山下,二便是发信之处潇州城了。 “拦截飞鸽之人,必然是有所图,所以才阻断了公子和碧云山的联系,好减少公子的后援。”李宽道。 江文广想了想,拍下手道:“如此说来,那些飞鸽定是还没有飞出潇州城,便被拦截了。” “公子想到了什么吗?”李宽问道。 “以为猜测,拦截之人可能有三方。”江文广道。 “三方?这么多?”李宽惊道。 江文广点点头,“一来可能是南疆魔君,他一直想打听吴阵首之事,而且他此时也在潇州城内。” 叶长河一听此言,摇了摇头道:“他们虽然在潇州城内,却是一直很高调。而且他们已和江长老、徐前辈等人交过了手,所以他们行踪没有隐藏的必要,而且看样子他们也不想隐藏。” 江文广再次的点头,显然同意叶长河的分析,他接着道:“二来,便可能是掳走了秦香的思涯。他是白眉后人,此时必定有所图谋,只是他虽然法力高强,可是毕竟人少力单,若是掌门等人来到,他还是应付不了的。” “那第三方呢?”李宽问道。 “第三,或许可能是那传说中的瘸腿公子。那人来历不明,而且身负着异宝,若按您的分析,极有可能是魔彩珠。”江文广道。 李宽道:“我也只是听下属的描述而定,天下奇珠甚多,也有看错的可能。” “若是那瘸腿少年的话,他的目的何在呢?”叶长河道。 江文广摇了摇头,“这便难以知晓了。只是这三方的出现,似乎都与一人有了关联。魔君要找吴阵首,而邪教又是被吴阵首所灭,还有那瘸腿少年若所拿的若真是魔彩珠,便与吴阵首必有关联。所以说,若是知道我派的吴阵首到底在何处、在做什么,一切便会有了分晓了。” 江文广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李宽。李宽也是上次凝碧涯之战的幸存者之一,吴天的下落,他也定然知晓。 李宽自然听出了江文广的用意,于是一笑道:“既然薛掌门、叶谷主都未向你们说起过吴兄弟之事,此时我也不便多说。我只能说刚才信中所言,便是吴兄弟此时正在紧要之时,最好不要有人打搅他才对。” “李帮主说的是那句:吴阵首和另一位黄前辈大期将至吗?” “正是。”李宽说着叹了口气,想想吴天此时已坚守了十八年了。 江文中和叶长河都听说过吴天的一些故事,知道黄衫是吴天的妻子,只是他们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无人向他们说过。此时李宽不想说,他们也不便勉强。 正在三人商量之时,突然外面传来脚步之声,原来是管家又带进一人。 李宽之徒杨坤。 杨坤急匆匆的走进,向着众人抱下拳。 “杨坤,发生什么事情了?”李宽问道。 “师父,刚刚收到了虹光派的第二封传书。”杨坤道。 “拿来我看。”李宽说着,从杨坤手中接过了短信,看过之后脸色大变,然后递给了江文广。 江文广接信,与叶长河同时看去,上面寥寥数字:吴天处有变,魔彩珠丢失。 “啊!”江文广和叶长河同时大惊。(未完待续) 557回 鼻子 “李帮主,这两封信虽然前后脚到达,都印有本判的火印,却非由两人所书。头一封乃是我派薛掌门的手书,而这一封却是我爹的亲笔。” 此时杨坤插嘴道:“正是。头一封来自于碧云山方向,而第二封却是来自于海州方向。” “海州。”李宽听之大惊,海州方向,那便是凝碧涯的方向。难道江小贝到了凝碧涯上,只是吴天会有什么变故呢?以吴天的法力,谁能从他手中抢去魔彩珠呢? “李帮主,我爹这是什么意思呢?”江文广问道。 李宽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相信江长老定会另有书信给公子的,个中原委,你还是听他亲说吧。”李宽说着,向他们一抱拳,“既然薛掌门和江长老都同时来信,我便也当回帮准备一下,以防有变。” 李宽说着便告辞了。 江文广和叶长河品着刚才两封信的意思,这其中的关键,便是吴天了。这吴天不论是大英雄还是大恶人,掌门他们为何对他之事三缄其口、遮遮掩掩呢?而吴天与黄衫的“大限将至”,又是什么意思呢? 江文广想着,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了?”叶长河被吓了一跳。 “那拦信之人既然能拦下我发出的四只飞鸽,那么也能拦下飞入之信鸽。”江文广说着,叫来了管家,让他亲去信鸽房问询是否有信鸽飞入。 片刻之后管家回来禀报,并无信鸽飞回。 江文广大急,心道父亲的的传书,定是被别人拦下了。 “江公子不必担心,江长老未必知你到了潇州,所以他未必向这里发信。”叶长河劝道。 江文广摇了摇头道:“父亲若是不知我在何处,便会向潇州和临江传信,而那两处便会将休息发往中原各分号。那时我论我在何处,都能收到消息了。” 江文广又沉了一下道:“只是不知父亲有何事要交代于我。” “那……比武招亲之事是否继续呢?”叶长河感觉事情较多,于是问道。 江文广想了想道:“既然事情已设计好了,咱们便继续下去。只是在对方知道我派的动向之前,还是要加快进度的。不要等到第三天了,明天咱们便上场,引出那瘸腿少年和南疆之人。” “啊,咱们?”叶长河愣道。 金府之外,两只信鸽呆呆的站在墙外,连旁边过人都不动一动。而它腿上的之信早已被人取走。转过了几个街角,一家小客栈之内,小二从一个客房中出来,马上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心中暗骂,这是那个楼姑娘,居然用这么冲的胭脂。那位公子爷居然还受的了她,难道她有什么床上的异能,让人神魂颠倒?小二意淫着,走远了。 听着小二的脚步声越了,思涯才从怀中取出了两个纸条,那是他在傍晚时分拦下了要飞入金府的两只信鸽。 秦香见思涯拿出了信,于是抢过了一封念道:“江公子,秦香与思涯可能在潇州城内,秦香应暂时无碍,你可告知吴剑。令尊远行,不日便有消息带回。你当仔细应对,看好吴剑。” “呀。”秦香叫了一声道:“掌门果然厉害,通过上次的信鸽便可猜出咱们在潇州。只是后面一句看好吴剑是什么意思?”秦香说着,抢过了第二封信。 “呀,这是江长老的笔体。”秦香念道:“文广,魔彩珠流落中原,持用着为一少年,腿脚有些不利,你千万当心。另切莫不可让吴剑在有月之夜与魔族之人交手。切记!” “啊!”秦香又是惊叫一声,“吴剑怎么了?为何掌门和长老都提及了他,还要江公子小心他?” 思涯也摇了摇头,他却欣喜的很。魔彩珠流落到了中原,如此说来那少年手中之物极可能是魔彩珠。从他手中夺下,比起从吴天手中夺下应当容易的多。 此时秦香见他没有听自己说话,于是大怒,“你想什么呢?” 思涯愣了一下,如实道:“我在想,若是那瘸腿少年和魔族之人斗成了两败俱伤,我便可以渔翁得利了。” “哼!”秦香气道:“你想的美,还有吴剑和江公子他们呢,谁是渔翁得利还不可知。” 思涯一愣,也觉有理。只是想到刚才自己的想法,也觉着有理。很明显,不论是薛不才还是江小贝,提醒江文广小心吴剑更胜于防备自己。那吴剑到底有什么可怕之处呢?难道便是那夜在月光之下的突然异变吗? 吴剑,魔族,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呢? “思涯,我看这第二封信咱们不可截下。”秦香道:“咱们还是原封的让那信鸽送去吧。” “为何?”思涯问道。 其实秦香是担心同门不知魔彩珠之事,若是无备而去,便要吃亏了。她不愿与吴剑成亲,却也不想因此而害了同门。于是她回答道:“你整日的说要保护念玉。她若是不知那少年手中的是魔彩珠,便要吃大亏了。” 思涯一愣,心道有理,于是高兴道:“多谢多谢,看来你真有可能是碧云山上的第二聪明之人。” 看着思涯高兴,秦香却有些失落。他一听说对念玉有利之事,便如此的高兴,都要承认我随口瞎说之事了,看来念玉在他的心中地位颇高。想着,心头微酸。 没过多久,这封信便到了江文广的手中,此时正是晚饭之时,念玉、吴剑等人都已在场。江文广看了看信上之事没有要保密之事,于是让众人传看,他特别是要让吴剑看看,否则这家伙容易冲动,法力又高,到时恐怕谁也控制不住他。 众人看后都是一脸的凝重,看来那瘸腿少年来头不小,只是他弄偷走魔彩珠,他与吴天又是什么关系呢? 信到了吴剑的手上,他看完之后皱起了眉头。 “吴剑,我父之言虽然我也不太明白是何意思。但你一定要谨记不可与魔族之人相见,特别是在有月之夜。”江文广道。 吴剑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只是他正要将信交回,突然发现了什么。他将信放到鼻子底下,闻了几闻,脸色大变。 “怎么了?信上有毒吗?”众人齐惊。 “香味。”吴剑道。 众人微微的失望,他们看信之时,早已闻到了上面的香味。 吴剑见众人的表情,知道他们想的什么,于是道:“上面有秦香身上的香味。” “啊!”众人齐惊,特别是念玉和婷婷,她们惊恐的看着吴剑,想不到他的鼻子如此之灵。 婷婷接过信也闻了几闻,然后摇了摇头道:“我只闻到了廉价的胭脂味,闻不出秦香的味道。” 念玉闻过之后也摇了摇头。 原来这信是由秦香缠到了信鸽的腿上,只是她操作之时,不小心把小半盒的“熏死你”撒到了信纸之上,故而众人接到信之时,都几乎被“熏死”。 “吴剑,我看你被这香味熏着了吧,上面哪里有秦香的香味呀。她的香味淡雅而提神,这香味闻了只是让人头晕。”婷婷笑道。 吴剑见众人闻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突然他想起一事,于是对江文广道:“江公子,晚间闻听贵府之上有犬吠之声。可否以贵府之犬,来辨别下味道,或许还能找出秦香的下落。” “这……”江文广想了想,心道反正已被那香味熏得吃不下饭,如此也好。于是叫管家把看家的大狼狗牵来。 片刻之后,管家牵来了狼狗。 那狗极凶,见到了吴剑等陌生之人,居然呲起了牙。管家不敢让它靠人太近,于是从吴剑手中接过了信,放到了狼狗的鼻子之前。 那狼狗伸鼻子用力一吸,突然发出一声的哀鸣,倒了下去。 众人大惊,这香味之冲,居然将鼻子灵敏的狼狗都给熏昏厥了,实在太强大了。只是他们若是知晓了这香味之源乃是叫做“熏死你”的胭脂,不知会做何感想。 管家一阵的心疼,连忙的交回信纸,与一个下人把那狼狗抱了下去。 “吴剑,看来此计不行呀。”婷婷笑道。 吴剑也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的闻了几闻,那浓重的香味之下,果然有那股熟悉的味道,他自小便一直闻着的味道,秦香身上独有的味道。 此时管家摇着头走了回来,一边走,一边叹气。 “怎么了?”江文广问道。 “禀公子,那条狼狗鼻子被熏坏了。他居然把白菜当作了肉吃,此时香香的吃着。”管家遗憾道。 念玉和婷婷却忍不的笑了起来,“这是条好狗狗。” 吴剑又叹了口气,看来此法是不行了。管家对那条狼狗十分的器重,此事又因自己而起,于是吴剑对着管家抱拳道:“都怪我鲁莽。只想借犬之嗅觉,找出这香味之来源。没想到……” 管家连忙的还礼,只是他看了看吴剑手中的缠信的纸道:“这香味我想不出是何来源,只是这包信之纸我却认得,乃是产自我们潇州。” “啊!”吴剑闻听大喜过望,“这是潇州的纸吗?”(未完待续) 558回 比武开始 管家被吓了一跳,安稳下来之后拿着纸仔细的看了看道:“不错。这纸乃是出自潇州的唯一一家纸坊,而且用来供给各大客栈如厕之用。” “呀。”念玉和婷婷大惊失色。这包信之纸居然是放在厕所的擦屁股纸,刚才她二人还在用力的闻着。此时她们突然感觉那闻到的冲鼻子的香味不是香味了,而是臭味。 却原来是那沾上了“熏死你”的信纸,也是极香。虽然那鸽子被思涯施法定住,可是闻到那“熏死你”的香味,鸽子居然站立不稳,失去了平衡,无法起飞。于是秦香无奈之下,便又取出了一张如厕之纸。包到了外面,挡住了大部分的香味。才被管家认出了纸张的来源。只见那如厕之纸,上面有奇特的花纹,而且纸质柔软。其实管家并没有说出此纸的另外的用途,便是嫖客妓女行完男女之事后,用来擦拭秽物的,也是用此纸张。他头几年年轻力壮之时,也曾不时的去快活快活,自然识得那纸了。 “我父此时定然不在潇州城,即便他在潇州又不便与我相见,也不会以如厕之纸包信,更不会有如此的香味。所以此信必是中途被人截下,又放了回来。”江文广道。 念玉一愣,然后道:“思涯的御兽之术颇高,使唤一之鸽子不是难事。” “潇州有多少家客栈?”吴剑突然问道。 管家一愣,想了一下道:“大约一百多家。莫非少侠要一家一家的找去?”只是管家同时心道,还有一百多家妓院也用此纸呢。 吴剑一愣,“一百多家,这么多。” 江文广想了想道:“既然吴剑能闻出上面有秦香的香味,想来不会有错。只是如此便可证明秦香曾接触过此信。” 吴剑听了点点头。 “如此说来,秦香或许并无太大的危险。”江文广道。 “此话怎讲?”吴剑道。 “她定是看过了此信,心知此事的重大,才又重新包装好信,重新放了鸽子的。”江文广道。 吴剑愣了,喃喃道:“她被思涯掳走,为何却没有危险呢?思涯难道还会御人之术吗?” “那到不会。”念玉道。 江文广拍拍吴剑的肩头道:“你不必太着急,既然他们在潇州城,思涯必有所图。明日比武之事,或许他们也会参与的。咱们便请天龙帮的兄弟帮咱们留意一男一女二人便可。” 吴剑想了想,只好点了点头。 “只是你要切记我父亲之言,不要与魔族之人照面。咱们之中以你的法力最强,那瘸腿少年若是出现,便交与你了。” 第二日,思涯和秦香刚刚到了比武场的门口,便听到一声高叫。 “西门大爷,您终于来了。”接着一股香风传至,小花扑了过来,扑到了思涯的身上。 “你……你怎么又来了?”思涯愣道。 “西门大爷昨晚突然离开,小妹好不寂寞。所以小妹今日才在此等候的。”小花媚笑道。 昨日的一番较量,秦香将思涯将小花的怀中叫了过来,算是占了上风。此时见到小花微怒道:“你这人脸皮也太厚了,西门公子都不要你了,你居然死死往人家身上贴。好不要脸。” 没想到小花居然不恼不怒道:“这位妹妹不是会新入行的吧。干咱们这行不但要脸皮厚,还要豪放,这样才能让公子爷们满足而归。”她说着,手不停的在思涯的身上摸来摸去,有好几次甚至摸到了思涯的要害之处,因为小花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有着惊人的尺寸。 思涯有些受不了,脸上大红,心中大窘。想要推开小花,她却已爬在自己的身上,粘着不动。 秦香见状大怒,“你这泼妇,西门公子乃是正人君子,你少骚扰他。” 小花“咯咯”的大笑,“我也相信西门个子乃是正人君子,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亲子拉了长音,然后又浪笑道:“昨日小妹不知为何昏迷,西门公子可曾对小妹做了那事?不知小妹能让西门公子舒服吗?” 秦香脸上一红,便要伸手打去,小花则伸手去挡。 眼见两位姑娘要打起来了,此时在比武场收钱的几个天龙帮弟子道:“你们是哪家的姑娘,竟然在这里抢客。难道要坏了这里的规矩吗?” “我……”秦香刚要发火,她在碧云山正之时,都是别人让着她。她哪里受过这个气,况且此时与小花的斗嘴并没有占到便宜,于是便要将火发到那天龙帮弟子是身上。 可是她话未出口,却听小花道:“这位天龙帮的大哥,我们姐妹二人只是交流一下对这位公子的看法,哪里是在争客呀。你没有见到这位公子把我二人都抱的紧紧的吗?” 那天龙帮弟子看了三人一眼,此时二人都极力的拉着思涯,哪里是思涯将她们抱得紧紧的呀。 “兄弟,别理他们了,咱们帮主和江公子他们来了。”另一个天龙帮的弟子道。 众人回头看去,果然城中心的方向跑来一群人,为首二人正是李宽和江文广。 前面几个天龙帮的弟子开着路,思涯和秦香见状,连忙的向后撤去。 “西门公子,咱们不是进去吗?”小花见思涯向后走于是奇道。 思涯没有回答,只是揽着她向后退。小花被思涯一揽,心头一美,于是便不再问下去。 片刻之间李宽等人便要跑到。 思涯和秦香一惊,因为那群人中除了李宽和江文广,连叶长河也换回了无忧谷的服装。此时他一身的白衣,背后长剑,也十分的风流倜傥。 两旁的观着发出一阵的议论,特别是那些红楼的姑娘们纷纷的打听:“那位白衣的公子是谁?” 一人认出了无忧谷的服装道:“若是我没有看错,此人乃是无忧谷之人。那紫瑄小姐居然将无忧谷的年轻弟子也吸引了过来。” 于是众人纷纷的惊讶。 只是叶长河听到了这种的议论,脸上一红。 他们之后,便是那辆豪华的马车。与昨日不同,此时婷婷已站到了车外,嚷嚷着请大家让开。 “今日与昨日气氛不同。”思涯奇道。 “今日必有变故,咱们还是尽快入场才是。”秦香道。 “好。”思涯答应一声,带着二女交钱入场。 场中大家已安静了下来,因为念玉已出现在了彩台之上。 “诸位英雄,小女子因有急事,明日便要离开。所以比武之事,需得今天便决出胜负。” “啊,这么快呀。”台下之人发出一阵的遗憾之声,他们都是自知无力招亲之人,之所以来,便是为了亲眼目睹下念玉的真颜。 念玉说完轻轻的万福,此次却没有下台,而是在台上的一张桌子之前坐了下来。 婷婷陪在她的身边。 “婷婷姐,叶长河怎么也要比武?”念玉奇道。 婷婷“哼”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那是昨日江公子他们商议而定的。” “现在比试开始,有兴趣着可以上场了。”李宽说着,退了回去。 他刚刚坐好,一人已飞到了场中,众人发出一阵的欢呼之声。 李宽见状眉头一皱,因为飞入场中的居然是他的徒弟杨坤。 “他凑什么热闹?”李宽骂道。 旁边的江文广却笑道:“李帮主莫怪,这是我的主意。今日事急,便由令徒先下场。如此一来,那些无聊之人便不会乱上了。” 李宽点点头。 只是江文广没有猜对,此时已有三五人上了比武场,嚷嚷着要掷色子比大小。 这几人看来虽然会些道术,却决非高手。 杨坤皱眉道:“你们便一起上吧。” 那几人一起拥上,几下之后,他们便倒在了地上,叫个不停。 杨坤摇了摇头,向四周抱拳道:“还有哪位上场?” 又有一位法力稍微高些的下场,只是仍不是杨坤的对手,败下阵来。 接着也有几人上场,仍都不是杨坤的对手。此时杨坤已经连胜十一阵了,把刚才同上的几人都算上的话。 杨坤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法力平平,上场应付一下,便会遇到那传说中的瘸腿少年、南疆族长等人,败下阵来。 可是那二人都没有出现,转眼之间已是连胜。于是他向江文广看去,心道江公子,你太不厚道了,我只是帮忙的,你也该把我替下去了吧。 江文广看到了杨坤的表情,于是对着旁边的叶长河点点头。叶长河十分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还朝彩台之上的婷婷看看。婷婷却转过了头,不理他。他一阵难过,心道等这事情结束了我再向你解释吧。 他说着飞身进了场中,向杨坤抱拳道:“在下无忧谷叶长河,领教了。” 杨坤大喜,于是也抱下拳,一掌击出。 一条金龙飞腾而出,叶长河并未出剑,只是挥手一挡,便化解了金龙。 场上下都是一惊,特别是李宽。这无忧谷的小子居然有如此的法力,虽然杨坤只是想点到为止,可是那毕竟是一层境界的降龙掌呀。(未完待续) 559回 魔君驾到 杨坤也没想到叶长河居然如此轻易的接下了自己的一掌,正发愣间。叶长河低声道:“杨师兄,咱们此时虽然在撑场面,但都代表着各自的门派,不可太过于放松了。” “好。”杨坤一听十分的有理,于是道:“那便得罪了。”他说着,突然身上金光闪动,最后汇集于右掌之上,然后一声的大喝,一掌击出。 四条金龙咆哮而出,场中的众嫖客和姑娘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此时才见到了真功夫呀。 叶长河微微的点头,叫声好。背后长剑急飞而出,发出一道的剑光。 “轰”的一声,杨坤居然被震退数步,而叶长河也退后了一步。 叶长河大惊。都说天龙帮的降龙掌以内法见长,如此一见果然如此,自己刚才有些大意了。于是抖擞精神,与杨坤战到了一处。 二人开始之时,虽然尽了全力,却只是相互的试探,并未真正的有对战的意思。可是几招之后,发觉对方之强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特别是杨坤对叶长河的感觉。于是杨坤便放开了手脚,全力的攻上。 叶长河法力高出杨坤一截,若要取胜,不是问题。可是他也想多见识见识那降龙掌的厉害,于是与杨坤常缠斗到了一起。 中原太平十八年,平日里极少能见到如此级别的对战。于是场中之人都看傻了眼,醒过来之时,才不停的叫好。那些赌徒、嫖客们,连身边的姑娘都顾不上了,直直的看着场中。 思涯与叶长河对战过,知其能力,已知杨坤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便不看场中,而是向观众之中扫视。 只是这千余观众之中,大约一半是男子。而那五百多男子,居然有五十多人与自己的打扮一样,是那瘸腿公子的样子。 思涯的目光从那些人脸上一一的扫过,却感觉他们都非是那个少年。而且场中除了李宽等人法力高强之外,尚未觉出还有别人法力高强。 难道南疆之人未到?那瘸腿少年也不在? 他想着,找着。假扮成小花的落花,自然看出思涯再找什么,于是心头冷笑。你在找我们,却不知我已在你的身边。 场上对战已过了六十回合,杨坤无论是如何进攻都无法靠近到叶长河身前一丈之处,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于是跳出圈外,向叶长河抱拳认输。 “叶兄弟,佩服佩服。”杨坤道。 叶长河也连忙抱拳道:“承让。” 杨坤擦擦额头的汗水,走出了比武场。向着李宽抱拳道:“师父,弟子露丑了。” 没想到李宽微微一笑道:“你很好。师父当年之时,也不过如此。后承蒙虹光派吴兄弟指点,才有了长进。” 众人一惊,没想到李宽的降龙掌,居然还受过吴天的指点。 叶长河向众人再次的行礼,抱拳道:“在下无忧谷叶长河,向众位大侠讨教。”然而他连问数声,再无人敢上场。 这还不算,场下之人还议论纷纷:“没想到无忧谷弟子和虹光派弟子都是好色之徒,为了一个红尘女子,居然参加比武招亲。” 叶长河闻听此言,脸色一变。他开始不愿下场,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若是谷主和父亲责怪下来,自己吃不了要兜着走。 于是叶长河不停的向江文广看来,心道他何时能上场,把自己替下去。没想到江文广居然不向他这边看来,而是不时的与李宽聊着天。 叶长河那个急呀,于是再四下的看看,不小心看到了台上婷婷怒气未消的脸,还有她翻的白眼。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人上场向叶长河挑战。叶长河大窘,台上的婷婷不时的向他投来愤怒的目光,而江文广却始终不上场。 叶长河突然有了种上当的感觉。若是南疆之人和那瘸腿少年不出现,江文广不上台,那岂是自己夺魁?如此一来,还不会被婷婷掐死呀。 一个时辰了。 江文广终于站了起来,正准备上场,叶长河心头大喜,心道他让我在场上晾了这许久,我要让他吃些苦头才行的。没想到江文广起身,却转向了厕所的方向。 叶长河大怒,他一定是在一个多时辰之内,水喝多了。 想着突然想起一句话来:无奸不商,而他们开钱庄的,更是赚着商人的钱,也就是说他们比奸商还要奸。 片刻之后,江文广如厕回来,伸伸胳膊、蹬蹬腿,似乎是要上场的样子。 然而,他看看太阳尚高,又坐了下来。 叶长河实在气的不行了,心道你不上场,我便主动下场去。想着便要迈步向下走去,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的大笑,血气一闪,众人只觉心头压抑,接着空中落下两人。 空中二人刚刚落地,在场之人便感觉到胸口之中气血翻滚。 而有法术之人,则连忙的施法抵御。 江文广、念玉、李宽等人脸色一变,心道来了,南疆魔族来了。 果不其然,得晨和断径自空中落下,而得晨手中的血气闪动,那柄血剑发出张狂的血气。 围观之人连连的后退,甚至有那些终日沉迷于酒色场所的嫖客赌徒们,早已掏空了身体,被这血气一荡,顿时处于半昏迷之中,若非是天龙帮帮众将他们拖走,他们便很死在当场。 那些妓院的姑娘们则纷纷的大叫,四散而逃,其中有不少人在回去之后的两三天时间之内,发狂而死。 李宽脸色一变,连忙吩咐杨坤带着天龙帮之中几个法力较强之人,让那些观看之人后退。 片刻之后,那些不懂法力之人已被赶了出去,而剩下的天龙帮众人,也都后退出十余丈、甚至更多。方才感觉好了许多。 幸好得晨也收去了血剑之上的血气,大家才能在场中待住了。 李宽此时上前抱拳道:“魔君,天龙帮李宽有礼了。” “原来是李帮主。”得晨微微的颔首。 李宽看看得晨身后之人,于是笑道:“听闻贵族的断径族长看上了紫瑄姑娘,也有意参加比武招亲,可有此事?” 得晨笑道:“确有此时。今日便是来了。” “如此说来,还请魔君这边落座,请断径族长与无忧谷叶少侠比试。”李宽道。 “好。”得晨答应一声,收起了血剑。与李宽到了彩台之旁,坐了下来。 江文广也连忙上前与得晨打过了招呼,同时落坐。 “在下无忧谷叶长河。”叶长河藏剑抱拳道。 “老夫乃南疆断径。”断径也道。 “请。”叶长河心知此人法了极高,自己需得小心。于是后退几步,掐动剑诀,长剑之上光芒闪动。 断径微微一笑,上次交手,他已知眼前的少年法力不弱,即便自己也不能大意。于是取出枯木枝,上面红光一闪。二人战到一处。 若论法力,断径高出叶长河。 只是叶长河此时全力施为,一柄宝剑被他舞动的光彩四溢,剑气习习,断径虽强,可是一时间也无法速胜。 场上的剑气和法气纵横,四周又有不少人受不了这种压迫,逃出了比武场。 思涯、秦香、小花也跟着众人后退。只是思涯和秦香四下的打量,却依然未见那瘸腿少年的影子。只是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得晨手旁的血剑之上。 要如何才能将那柄血剑夺到手上呢?若是硬拼,自己不是持血剑的得晨的对手,除非场中大乱,自己才有机会得手。而且还有那魔彩珠。 自己承诺要杀那少年为秦香报仇,可是他不出现,该如何是好呢? 此时秦香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她与思涯是有法力之人,即便如此自己受到那血气的逼迫,刚才还是感觉呼吸困难。其他普通人就更别说了,有不少人已退了出去,此时剩下的都是些略懂法术的身强力壮之人。 然而另一侧的小花在刚才血光照耀之下,居然毫不在乎,这便有些奇怪了。 秦香再想起她是自动“投怀送抱”的找上了思涯和自己,难道她另有目的? 此时江文广看着场中的叶长河虽然厉害,却不是断径的对手。想那断径身为南疆多诃族树下族族长,修炼多年。虽然自多诃族一统南疆之后变虽懒散了起来,可其几十年的修为仍是非同小可。 虽然叶长河是中原后起之秀,可是其实战实在太少,特别是生死相搏之战。或许直到这些日子,他才遇到几个真正的对手。 于是他落入了下风。 江文广心中大急,而旁边的得晨看着他的表情,“呵呵”一笑道:“江公子,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呀。” 江文广冷冷一笑道:“阁下贵为南疆魔君,却入我中原之地,不知可是有所图谋?” 得晨好像是知道他会如此问的,于是笑笑道:“我记得我曾说过,我是来找吴天的。” “哼,我派吴阵首闭关修炼多年,此时已飞升九天了。”江文广道。 “呵。我刚入中原之时,原本也是如此认为的。只是这些日子我似乎想明白了吴天为何消失。”得晨道。(未完待续) 560回 意外的胜利 李宽闻听此言脸色一变,随即恢复了平静道:“不知魔君找吴兄弟所为何事?” 得晨微微点头道:“其实十数年前,我曾与吴天大战。当时吴天尚未成神功,我只是与他战成了平手,难分胜负。” 江文广和李宽听闻此言,再看着得晨的表情,似乎非是在说谎,于是心头齐惊。相传当年吴天深入南疆,几次的浴血奋战。那时他的法力已是非常的强大,而得晨居然能和他战成平手,可见其法力也是超强。 特别是江文广,他未见过吴天的法力,可是他知徐若琪的法力。前几日徐若琪也只能和得晨战成平手,那手持血剑的得晨,定然非常的厉害。 得晨的思绪似乎回到了从前,他想了片刻又突然的醒来道:“虽然吴天破坏了我的大计,我却是借他之手消灭了魔尊,才使中原和南疆免遭屠戮,而让我能够独掌南疆。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还是要感谢他的。况且他原本便是我魔族之人,我此次找他,乃是为了魔族的将来,有事要与他商议的。” 江文广再次的大惊,吴天居然是魔族之人,怪不得他的儿子能够背生双翅。 此时场中一声的大喝,断径祭起手中的枯木枝,一道红光击向了叶长河。 叶长河大惊,身上光芒闪烁,剑气飞涨,一道剑光迎了上去。 台上的婷婷大惊,此时自己在台上假扮小婷,无法与他双剑合璧,否则便可与那断径一战,胜负还未可知呢。 “轰”的一声巨响,光芒在在众人头顶散开。荡起的气流将附近几人吹起,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那些嫖客、赌徒原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见此状立刻又有许多人跑开。此时场中只剩下了为数不多之人。男女都算上,不过是几十人。 思涯打量着这些人,心道那瘸腿公子会在他们之中吗?魔君厉害,还有江文广等人对自己敌视。而那瘸腿少年却是孤身一人,若是先从他手中抢下魔彩珠,那应当比抢血剑容易一些。 若是他待会出现了,我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他才是,只是那样自己便暴露了身份。若是自己脱身并不难,那样秦香便无法追随自己了。不过此时场中有不少虹光派之人,她定然不会有事的。 思涯想着,不知为何,心中居然有些不舍。 突然秦香捅了捅他,思涯一愣,转头问道:“何事?” 秦香看看那边的小花,示意思涯低下头来。 思涯低头,秦香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那个小花不是好人。” 小花见到了二人的窃窃私语,于是笑道:“这位姐姐说我坏话了吗?” 思涯只当是秦香和小花争风吃醋,于是便没有理睬秦香。 此时场中二人再交手一次,所施展的法力更超过了上一次。 断径被震退两步,而叶长河则是退了七八步,脸上惨白。 秦香大急,连忙道:“场中如此法力,小花都没有反应,她岂是寻常之人?” 思涯听了一愣,便看小花,没想到小花突然脸色煞白。她咬牙道:“若不是为了陪着公子,我早已坚持不住了。只要有公子的臂膀在,我便那挺住。” 思涯想想自己刚才一直在场中打量,根本没有注意到小花的表现。或许她真的早是这样了,于是对秦香说:“你不可妄猜。” 秦香大急,便要发火。 场上的二人再次对上了一下。 “轰”的一声,叶长河被震退了十几步,身子摇了几摇,差点站立不住。 江文广见势不好,连忙起身道:“叶少侠,断径族长厉害,我来会会他如何?”说着走到了场内。 叶长河微微的喘了几口气,脸色好了一些,他看了江文广一眼,心道你总算上场了,不过江公子内法不及自己,他上场也是白搭。于是以眼光示意江文广小心,然后收起了长剑道:“多谢断径族长手下留情。” 断径笑着抱抱拳,可是也心中微惊。他的手此时还在微微的颤抖,刚才的连续三次交手,他所承受之力也不少。 他看看上来的江文广,此时身上光芒一闪,一道剑气闪过,一柄古剑飞出。 空中顿时光彩一片。 断径脸色一变,单看这柄古剑,便可知江文广的法力也是不弱。况且自己刚长与叶长河大战,他明明落了下风,却不认输,原来是想耗损自己的内法,让后来者占了便宜。 “在下鑫瑞钱庄江文广,断径族长请了。”江文广道。 断径点点头,手中的枯木枝红光闪动。 江文广再点先剑锋,突然身形一闪,剑气雨点般的击向了断径。 快剑。 江文广的剑法,多是由储志宏传授。而储志宏的手一快剑,在碧云山上无其右者。江文广天资聪明,深得其真传。 此时的快剑造诣,未必在储志宏之下。 所以断径此时居然被逼得连连的后退,若非是内法深厚,可能就败了。 只是几十回合之后,断径已习惯了他的节奏,于是断径的反攻便开始了。 所幸江文广的法力也不太弱,于是放弃快剑,而是稳扎稳打。 只是虽然断径刚经过大战,但其法力毕竟极高,而且他想起那日与这几个年轻人大战,似乎还有两个姑娘的法力也极强,特别是那个徐若琪的后人。此时她们还没有出现,自己还是要速战速决的。 断径想着,手上加劲儿,片刻之间江文广便处于了下风。他原本便不想取胜,而且此时的大战只是为了引出那瘸腿少年。只是那瘸腿少年未出现,却引来了这麻烦的南疆之人。 这一分神,江文广的形势更是岌岌可危,败北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台上的婷婷看着台下的叶长河并无大碍,才放下了心。但二人的目光相交被得晨看到了眼中,他再仔细的打量下台上的二女,心头一笑。 原来是这两个女子,只是他们设这擂台原本便是一出戏,自己此来却为了打探那持魔彩珠的少年,并非是来争胜负的。 得晨想着,突然起身道:“断径族长,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场上所剩之人原本不多,此时场中又不时的有剑气飞出,大家都有些受不了了。因此又有不少人离开,而闻听得晨此言,大家都停下了脚步。 断径听到魔君之言,连忙的停手,回头诧异的看着得晨。“魔君,您让我停手吗?” 得晨笑笑道:“这本是年轻人的游戏,你老大年纪了,硬要抢人家的媳妇,有些老不要脸了。” 断径脸上一红,可是魔君如此说,他是断然不敢反驳的,于是点点头,对江文广道:“既然魔君有令,我便认输了。” 他此言一出,场外突然传出了一阵的欢呼之声。那些人都是押了江文广胜出的,此时见断径走出场来,而场上似乎再无人是江文广的对手,于是齐声的欢呼。 只是他们庆祝的太早了。就在断径尚未走出比武场地之时,突然入影一闪,江文广已率先踏了出来。众人的欢呼之声戛然而止,因为按照规矩,谁先踏出场地,谁便输了。 此时江文广先踏了出来,显然便是他输了。那些欢呼的人们,笑容还留在脸上,可是眼神却变的悲催了起来。 “他……他怎能这样?那天仙般的紫瑄姑娘,难道不是他想得到的吗?”一位压了巨资的赌徒,说完上面的几句话,突然狂喷出一口是鲜血,倒地而亡。 是呀,不论那人多强,如此的大喜又大悲之下,心脏难免会受不了的。 “江公子,你……”李宽也惊道。 而台上的两位姑娘见此状,则是各自的心情不一。 江文广尴尬的一笑道:“我原本不是断径族长的对手,早该输了。”其实他心中在想,若是自己胜了,那瘸腿少年再不来,母亲便有话说了。虽然念玉已说过她已有了心上之人李明昊。如此之下,自己更不能淌这浑水了。 断径和得晨脸上也的一惊,他们不知江文广心中所想。 “魔君,这……”断径看看得晨,再看看彩台之上的美女,有些不舍。 得晨心头微怒,心道你居然没有看出这原本是设的一个局,咱们入局却是破坏了人家的好事。于是气道:“你若想比下去,便去吧。”说完转身坐了下来。 断径大喜,重新回到了场中,四下的看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而太阳业也西沉,只等落山之后,自己便可抱美人归了。 这台上的小姐美貌,那个丫环也不错。有朝一日,将她带入床帏。 于是断径的目光不停的朝台上看去,让念玉和婷婷心生厌恶之色。 思涯见此状,心道不好。 看来今日断径取胜之面极大。场中人已无人是他的对手,除非的吴剑出手。 可是比赛至今,却一直没有见过吴剑的影子,他究竟躲到了何处呢? 此时秦香发觉另一侧的小花的眼神不对,便要再提醒思涯。 可是思涯却推开了他们二人道:“你们且离开这里,我还有事。”(未完待续) 561回 来了 他说着,便慢慢的向得晨的那边走去。那瘸腿少年不出现,便无法抢下魔彩珠,只好找机会抢这血剑了。 秦香刚想叫住他,却觉着后背之上被人一点,身子便不能动弹了,然后哑穴也被点上。 接着小花,也就是落花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秦香,是我,你们居然一直没有认出来。” 秦香的眼泪掉了下来。自己此时被制,那么说明南疆之人对自己和思涯早已有了防备,此时思涯过去,必是凶多吉少。 但是思涯怎知身后秦香依然被制住,他慢慢的走了过去,距离那放在桌上的血剑,只有不到两丈了。 自己若是急扑而上,能不能夺下血剑呢? 如果自己血剑在手,那么得晨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如此一来,再抢那少年的魔彩珠便更加的方便了。 他想着,便要调整一下呼吸,急扑而上。 他慢慢的拔出了木剑,正要运法。 突然得晨笑了,然后转头对他道:“思涯,既然来了,何不与大家见见呢?” 思涯一愣,心道他怎么会认出了自己呢? 倒是江文广和叶长河等人大惊,转头看去,见得晨所对之人身材果然与思涯相差不多。然而让思涯暴露身份的,却是他手中的木剑。 江文中等人看到了木剑,那便可以肯定他就是思涯。 于是纷纷的拔剑。 思涯见自己被众人认出,突然身上玄光一闪,木剑一挥,自己与木剑合成一道光芒,向得晨扑上。 得晨脸色一变,手中血剑一挥,血气大涨。 这下却是帮了思涯的忙。 江文广、李宽、叶长河等人被这血气一照,顿时感觉呼吸困难,于是连连的后退。 然而思涯却不顾这些,扑了上来。 “轰”的一声巨响,空中的血光散开,得晨脸色一变。 与自己对战之人,一般未战而先怯,便是因为自己手中的血剑血气之强,非是一般人所能经受的。若是法力稍弱之人,被这血气侵体之后,便会发狂而亡。 可是对面的思涯却是一点都不怕,而且此时突然施展出的玄光,乃是白眉传给他的几十年的修为,得晨与他对上了一下,居然没有占到便宜。 然而魔君毕竟是魔君,只是稍微的调整,便已恢复,他挺血剑而上。 思涯一击不成,生怕被南疆之人和虹光派之人围困,便要脱身。他此时才发现江文广等人害怕那血剑的血气,纷纷的退开,而自己却是无事。 看着得晨手中的血剑,他心头一痒,便要再试一次。 他突然的一声长啸,身上的玄光催到了极致,然后全力一击。 得晨冷冷一笑,自己有血剑在手,思涯虽然有白眉的法力,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他想着,却知对方此击的厉害,于是便要祭起血剑,全力接下此一击。 然而血剑刚刚祭起,突然在空中发出一阵的“嗡嗡”之声,似乎有些不听使唤了。 同时一股无形之力,向众人逼近,江文广等人也立即感觉到了,于是朝着彩台的方向看去。 因为那股无形之力,出自于彩台之后。 得晨无暇顾及这些,他一飞而起,便想拿回血剑。 可是血剑受到了那股灵气的侵袭,兴奋异常,此时居然不受得晨的法力控制,有挣脱之意。 玄光一闪,击向了飞起的得晨。 得晨大惊,此时血剑难以控制,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接想这一击。 于是身形一闪,退了回去。 思涯大喜,伸手一接,将那血剑接到了手中。 血剑终于到手了。 可是手中的血剑却是十分的不听话,上面血光闪动,便要挣脱思涯之手。 思涯大惊,连忙的施法,那血剑才稳定了下来。 此时突然一道红光击到,那是得晨持枯木枝击来。 思涯冷冷一笑,血剑一挥,七点十字剑星飞出,“当当”数声,得晨居然被震退。 思涯大喜,此血剑果然厉害,刚才的一击,自己也感觉威力增强了过半,连得晨都被震退了。 血剑到手,思涯就可以退了。只是他刚刚的转身,却愣住了。 秦香,被小花制住了。此时小花冷冷的一笑,在脸上一抹,去掉了易容之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落花!”思涯大惊。 “你若想留她性命,便扔下血剑。”落花道。 思涯一愣之间,突然手中的血剑又是一阵颤抖,似乎又要脱手而出。 然而刚才感觉到的那股奇特的灵气又强了许多,思涯却是心中一喜。那股灵气他曾经感觉过,那便是那个瘸腿少年身上的那颗珠子的灵气。 魔彩珠也在附近。 思涯心中窃喜,如此一来,手中有了血剑,便不再怕那几人,说不定连魔彩珠也能抢下。若是两件奇宝都到了自己之手,自己报仇之计划便可以实施了。 可是他看看眼前的被落花制住的秦香,想起了她刚才还对自己说落花不是好人之事,心中惭愧。原来她早已发现了落花的身份,提醒于自己,自己却以为她在争风吃醋。 是呀,她若是肯为自己吃醋,便是说明心中有自己。她此时在魔族手上,自己要救她吗? “小心!”江文广突然大叫一声。 因为一团的红光突然从空中落下,然后化成几团,分击向了场中的数人。 众人一惊,不知虚实,连忙的挥剑击去。 击空了。那团红光原来只是个虚幻之物,就在他们一愣之时,一团奇异的光彩从高空急冲而下,冲向了彩台之上的念玉。 他终于来了。 念玉心中想着,便要念动咒语,穿上五彩霞衣。可是她刚要一动,却发现自己和婷婷身边不知何时,已被一团的红光所包围,她们居然有些行动困难。 婷婷大惊,她的法力比起念玉要弱不小。 然而念玉却未着急,她索性便不动了。 空中那少年见二女被制住,脸上大喜,心道自己调虎离山之计成功,只需抢下这个女子,便马上的全身而退,相信别人追不上自己的。 距离念玉只有三五丈了,他就要得手了。 突然一声的暴喝,一道剑气从彩台之侧飞出,在空中化成一条巨大的七色彩虹,直击向了空中的少年。 那少年大惊,想不到台下还有人藏身。大惊之下,手中的珠子光芒一变,一道异彩迎上了那道彩虹。 “轰”的一声巨响,那少年在空中被震退数丈,而飞出的吴剑也被震退落到了地上。 他吃惊的看着那少年手中的珠子,手持天殇剑的手,居然在微微的发抖。 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被那珠子挡下了,那珠子难道真是魔彩珠,居然有如此的威力。 两人的交手,让思涯微微的分神。转头看看,再看看落花手中的秦香,有些不知取舍。 而魔君得晨见到那珠子,脸色居然一变,忍不住道:“果然是魔彩珠。” 此话被落花和思涯听到了,落花也是一惊,忍不住向空中看去。 有机会!思涯虽然听到得晨确认了那是魔彩珠之事,心中狂喜,可是他还是想救下秦香的。于是见落花分神,突然将木剑祭出,击向了落花。 落花感觉到思涯一击之时,那木剑距离自己已不足两丈,而旁边的得晨突然大叫一声,手中的枯木枝飞出。然而他终究是后发,定然接不下思涯这一击的。 落花脸色一变,情急之下居然没有放开秦香,她口中念动咒语,身上黑气一声,那颗九转玲珑珠从怀中飞出,发出怪异的光芒。 “不可!”得晨大叫一声。 “轰”的一声,九转玲珑珠迎上了思涯的剑气,木剑居然被震回,然而得晨的一击飞至。思涯挥血剑接下。 落花借反弹之力,退后数步,终究还是没有放开秦香。秦香在近距离被两股强大的法气击撞之力压迫,此时脸上没有了血色。 得晨看了一下落花和九转玲珑珠无事,连忙和断径护在落花身前。 此时李宽、江文广、叶长河、吴剑已飞上空中,将那少年围在了当中。 那少年见自己被围,居然不急不慌,手中所持的珠子放出异彩,众人连忙的后退,除了吴剑。 那少年见吴剑不怕魔彩珠的异彩,心中微惊。他看看台上的二女,心中淫念再起。我本是为那美女而来,此时既然被围,不如与他们周旋周旋。此时场中有若干方的势力,若自己周旋的得当,说不定仍会抱的美人归。 他想着,突然对着思涯高叫道:“那位兄台,许久不见了。那个身上带着香味的美女不如台上的这位,咱们不妨联手将紫瑄抢下如何?” 原本要攻上的吴剑,刚才早已感觉到了那边的那股法力似乎是思涯,只是有那少年在前,他尚无暇分神。此时听那少年一说“身上带着香味的美女”,心中一惊,难道秦香也在场? 是了,秦香被思涯掳走,她必然在场。况且收到的飞鸽传书之上,还带着她的香味。 他向这边看看,看到了思涯手中的木剑,果然是他。 见吴剑分神,那少年突然出手,一团红光自魔彩珠中射出,击向了吴剑。(未完待续) 562回 联手 突然一声的龙吟,七条金龙飞腾而出,迎上了红光。 “轰”的一声,那少年的身子一震,李宽也微微一惊。自己七层境界的降龙掌,居然被那珠子挡下。对了,那是魔彩珠,当年明海和晓峰为了对付白虎,曾将金舍利和钻石蛋的灵气注入,吸收了另外两大奇珠灵气的魔彩珠,已比从前强大了许多了。 “翔龙拳。”那瘸腿少年惊道。 闻听此言,李宽则是一愣。本派的降龙掌和东海升龙岛的翔龙拳同出于一源,只是降龙掌经数百年的传承之后,其威力已不如翔龙拳大。自己刚才的一击,已超越了原本降龙掌的七层境界的水平,那便是拜当年吴天的指点,才有了如此的成就。只是距那翔龙拳的七层境界,还有差距。 这少年见到此掌,居然错认成了翔龙拳,那他是何人? 空中突然闪过七点十字剑星,吴剑离开了那少年,祭剑击向了思涯。 “思涯,你这淫贼,我今日定取你性命。”吴剑叫道。 思涯冷冷一笑,挥血剑迎上,同样也是七点十字剑星。 “轰”的一声,吴剑居然被震飞,他惊讶的看着思涯手的血剑。心道自己法力虽然不如他,却没有如此大的差距,难道这传说中的血剑在手,便能如此大的提升法力吗? “吴剑,秦香此时在他们手上。你若要救她,便当对他们出手才对。”思涯突然道。 吴剑转头看去,那被落花擒住的女子,果然便是秦香的样子。只是她此时却是一身妖艳的打扮,与那些烟花柳巷女子一样。吴剑见状心头大怒:“思涯,你好卑鄙,居然将她卖到了妓院。” 吴剑说的,突然从怀中掏出了那柄短剑,双手齐挥,两道六色彩虹,击向了思涯。 思涯大怒,接下他这两击之后怒道:“吴剑,秦香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先救她,却冲我而来。我看咱们之事以后再说,先联手救下秦香如何?” “我杀了你,自然会救下秦香的。”吴剑说着,双剑剑气纵横,再次的击上。 思涯大怒,手中血剑血气大涨,飞击而出。 “轰”的一声,吴剑被再次的震退,但他乃是吴天之子,对于血剑却不忌惮,虽然他此时心血不宁,可是大怒之下,也不管这些了,居然再次的攻上。 “魔君,咱们帮谁?”断径问道。 得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不急,看看再说。” 然而落花手中的秦香却流下了两行热泪。自己毕竟是已被父亲许配给了吴剑,此时吴剑不先救自己却要先取思涯的性命。对了,他看自己如此的打扮,定然以为自己真的被卖入妓院,失了身子。或许他此时觉着自己反而是坏了他的名声,恨不得自己被南疆之人杀死才好呢。 反而是思涯对自己更好,虽然他是乃是虹光派的仇人。 此时李宽等人齐攻而上,却被那少年借魔彩珠的光芒,施以奇特的法力逼退。三人大惊,心道吴剑不过来,自己三人都对那魔彩珠忌惮七分,不能近那少年身的。 此时少年“哈哈”大笑,突然他对得晨道:“南疆的魔君,我看你们也喜欢彩台之上的美女,也如咱们联手如何?” 得晨一听此言“哈哈”大笑,“如此也好,只是老夫不喜欢与别人分享女人,你看这如何是好?” 瘸腿少年反应极快,他“哈哈”笑道:“那有何难。台上有两个美女,那最美之人自然是魔君阁下的,而你们擒住的香姑娘,我也是不错,不如让我给。剩下的那个丫环,便送给那位族长了。” 彩台之上的婷婷一听此言,顿时大怒。他一口气居然将场中的三位女子分给了三人,还知长幼有序。她想着便要施法逼开四周的黑气,念玉却摇了摇头,示意她忍住。 得晨似乎是想了一下,居然点头道:“非常公平,我如何助你?” “魔君只需帮我挡住眼前的几人便可。”瘸腿少年道。 “好。”得晨说着,拿出了枯木枝,身上红光闪动,便要冲上。 “魔君,此少年与吴天必有关联,咱们何不将他擒下,拷问吴天的下落?”落花急道。 得晨“哈哈”一笑,“若要问出一人的下落,不用非得拷问的。你们看好秦香。”得晨说着,身上红光一闪,飞冲而上。 江文广等人大惊,心道眼前的少年只是仗手中珠子之利,才使自己无法逼近。若是得晨攻上,这少年便控制不住了。 只是得晨真的攻来了,他手中的枯木枝虽然不如血剑,但其多年的修炼内法也是非常的惊人。 一道红光击向了江文广,众人知他厉害,连忙同时出手。 七条金龙、两道剑气。 “轰”的一声撞在一起,得晨被震退数丈脸上微微一惊,没有了血剑,自己果然弱了不少。况且此时又不在树宫之上,无法借助树宫之魔力。 对方三人之中,江文广和叶长河不说,那李宽虽然缺少灵气,可是多年的修炼,其降龙掌法的内法已是极强。自己的后退,多是拜他所赐。 只是即便如此,那三人想要拿下自己非易事。 于是得晨道:“公子呀,此时不动手,还等何时?” 那瘸腿少年微微一笑向下急冲而至。 那边的思涯已占了上风,见瘸腿公子急冲而下,而念玉等人却没有反应。他心中大惊,心道念玉法力之强,自己心中是知道的。她若要冲开那少年的禁锢非是难事,可是为何却一动不动呀。 难道…… 思涯略一分神,吴剑连攻几招,居然将思涯震退。思涯大惊,突然之间为何吴天的法力突然强了许多? 他转头看去,吴剑的眼中似乎有红光闪出。思涯心中一惊,此时已然天黑,月亮已在东方的地平线下蠢蠢欲动了。 不好,他又要入魔了。他入魔之时心性会大乱,他对自己恨之入骨,入魔之后,必定会对自己痛下杀手。而且对于秦香似乎也会不利,自己要速战速决。 再说那瘸腿的公子,此时已急冲而下,手中光芒一闪,那道光芒缠住了念玉。 念玉突然的摔倒,装模作样的急呼着“救命。” 瘸腿少年*的一笑,已将念玉和婷婷拿在手中,“哈哈”的大笑。 只是他的笑声未停,突然感觉身前五彩一闪,接着他的左肋之处被念玉重重的占了穴道,而脖子之上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少年脸色一变,此时才知中计。 “你个淫贼,作恶多端,我便取你性命。”婷婷说着,便要举剑刺下。 那少年突然念动咒语,怀中的魔彩珠急飞而出,发出奇异的光芒。 婷婷大惊一声,连连的后退。念玉则是身上五彩闪动,也退开了几丈。 那少年冷冷一笑,手持魔彩珠便要再次攻上。 念玉一声的大喝,手中金蛇剑突然的飞出。在空中化成一条丈许的金蛇,直扑那少年。 那少年以魔彩珠迎上。 “轰”的一声,那少年居然被震退数丈。念玉借五彩霞衣可以稍稍的抵御那魔彩珠之光芒,于是全力的一击,那少年居然不是对手。看来他的内法果然不强。 此时他正到了江文广的脚下,江文广见状突然出手,六点十字剑星急飞而出,刺向了瘸腿少年的后心。 少年此时心血不宁,已无法躲避。 “小心。”得晨突然身形一闪,手中枯木枝化成一道红光击向了江文广。而李宽见有机可乘,一掌击出,六条金龙直击向了得晨的后背。 江文广情急之下连忙的撤招,迎下了得晨的一击。 而得晨虽然救下了那少年,可是却无法躲开李宽的一击。 他只好以全身的内法聚于后背之上,硬借下这一击。“轰”的一声,得晨被击到地上,双脚在地面踏出个近三尺的深坑。 而那少年也因此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只是他稍微一愣,五彩一闪,一条金蛇已缠上了他的脖子。 他只是手中的珠子厉害,本身的法力,看来不是很高。 地面突然炸开,得晨冲了出来。 他的脸色惨白,受了李宽的一击,居然没有吐血,可见的的内法之强。 得晨看看场中的形势,心道不好,自己原本想以苦肉计救下那少年,带他脱身之后,不难问出吴天的下落。没想到那少年看似强大,却是如此的不济,来不及使用魔彩珠的情况之下,居然被念玉轻易的制住。 如此一来,场面便难收拾了,特别是血剑不在自己之手。 他正犹豫着,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当年的树宫之颠,魔婴身上,便是这种力量。当年吴天为了与自己大战,故意入魔之时,也是这股力量。 只是现在的这股力量比起前面的两人,却弱了许多,但那毕竟是出于同源。 得晨转头看去,那股力量居然是发自吴剑的身上。 月亮已渐渐的升起,幸好有一团的乌云摭挡。但吴剑身上的那股邪气却是越来越强,若非是思涯此时有血剑在手,他早已落入了下风。(未完待续) 563回 魔变 这如何是好,此时自己脱身尚有机会,但是那样却救不下秦香了。思涯心道。 江文广等人见那瘸腿少年被擒,于是纷纷的停手,他们看到了吴剑的变化,心头一惊。想起父亲江小贝信上之言,抬头看看,今晚有月。 “我先一剑结果了这厮。”婷婷想起眼前的瘸腿少年残害了不少女子,于是便举剑要刺下。 没想到那少年却是“嘿嘿”一笑道:“你们不能杀我。” “你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婷婷气道。 “你们可知我是何人?”那少年不急不慌道。 江文广等人看那少年面对利剑,居然面无惧色,而且还一脸的狂妄,心道他手中有魔彩珠,定与吴天有极大的关系。难道……难道他也是吴天之子? “婷婷住手!”江文广急道。 “为何?”婷婷怒道。 “咱们将他交给派中首要处理,这少年……暂时动不得。”江文广道。 “你是虹光派的,我是无忧谷的,我与你派中无关,这厮罪当一死。”婷婷说的,便要再出手。 “此人杀不得。”李宽突然道。 “为何?”婷婷见李宽说话,便停了下来。 “如何处置于他,便是薛掌门、晓峰谷主也不敢定夺。”李宽道,“如何处置他,需要交给吴天兄弟了。” “啊!”众人齐是一惊,包括不远处的得晨。吴天果然还在世,而且这李宽知其下落。 那少年冷冷一笑,“如此说来,还不快将我放开?” “不可放。”李宽道:“我当将你交给薛掌门,然后再由他送你去见吴天兄弟。” 那少年一听此言,脸色一变,突然叫道:“我不去,你们快把我放开,否则我便祭出魔彩珠了。” 念玉一听脸色一变,缠在瘸腿少年身上的金蛇突然爆长,将少年缠了个结结实实,他一时动弹不得。 “魔君,咱们如何?”落花和断径上前问道。 得晨没有理他们,因为他的脸上此时正是显出惊喜之色,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空中的吴剑。 “魔君。”落花又叫了一声。 “咱们不用去找吴天了。”得晨突然喜道。 “为何?” “眼前这个少年,比起吴天还有好上几倍。咱们将他擒下,大事可成。”得晨道。 “那秦香怎么办?”落花问道。 “秦香?”得晨正想着,突然那边的婷婷发出一声的尖叫,她手臂之上此时居然黑了一的片。 旁边的叶长河大惊,显然是婷婷中了毒。于是连忙点了她肩头的穴道,然后以剑刺破发黑之处,黑色的汁液流了下来。 “你快坐下驱毒。”叶长河说着,扶婷婷坐了下来。 二人以双剑合璧之术驱毒不说,江文广脸色一变,心道她的毒是何是中的? 瘸腿少年冷冷一笑道:“让你们不放开我。” 念玉闻听此言大怒,念动咒语让金蛇剑一紧,瘸腿少年痛得发出一阵的怪叫。 那少年叫完之后,心中一奇,对念玉道:“美女,你怎么没中毒?” 念玉心道那是我的五彩霞衣有避毒之能,再加上自己小心,并未直接接触到他的身体,所以才没有中毒的。于是没有理他,而是担心的看着空中越来越强的吴剑。 “江公子,快些让吴剑停下躲避月光,否则便麻烦了。”叶长河见过吴剑在碧云山之上的异变,于是紧张道。 江文广点点头,对身边的念玉道:“你劝思涯停手,我去拉住吴剑。” 说罢他飞身而起,思涯此时已是下风,他还以为江文广是来帮吴剑忙的,心道不好。 可是江文广却没有出手,而是伸手拉住了吴剑道:“吴剑,快些停手,你又要生变,咱们快点躲起来吧。” 思涯一愣,突然念玉道:“思涯,你与虹光派之事以后再说,你且先离开吧。” 思涯知道念玉是为自己好,可是看看落花手中的秦香,又有些犹豫了。此时那个少年未除去,自己尚未完成答应秦香之事呀。 秦香虽然不能说话,可是眼泪反射出空中剑气的光芒。她哭了,她一定想让自己带她离开,那样她就不用嫁给吴剑,嫁给这个妖怪一样的人了。而且刚才吴剑听那瘸腿少年一番瞎说之后,非但不先去救秦香,而是要取自己的性命。可见他对秦香已无感情,若是落入他手,秦香一定会难受死的。 他正想着,突然空中“嘭”的一声,吴剑震开了要拉住他的江文广。 此时空中的月亮已钻出了云层,如霜的月光照射到吴剑的身上。吴剑突然一声的大喝,眼中射出了红光,而背后传出了“咔咔”之声。 那瘸腿少年见状一惊,他问道:“美女,他是何人?” 念玉冷冷一笑,“他乃是我派中吴天师叔之子吴剑。” “啊!”少年一惊,然后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本以为只有大哥是这个样子,居然还有和大哥一样的人。” “你说什么?”念玉问道。 少年没有回答,而是大惊道:“他难道是要入魔?” “正是。”念玉道。 “那便不好了,你们还是快带我走吧。”少年显然知道入魔之后的后果,于是急道。 晚了。如今的局面已是不他们几个所能控制的了。 “嘭”的一声,吴剑的后背之上伸出一对肉翅,全身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发出红光。在场之人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邪气,那种压迫之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得晨突然笑了,“哈哈”的大笑。“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吴剑,将你身上的魔性便尽情的施展出来吧,我倒想看看你与当年的吴天比如何。” 只是他说着,也知这魔性的厉害,于是带着落花等人慢慢的后退,离开了吴剑的攻击范围。 江文广脸色大变,他心知此时的吴剑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唯今之计,便是让大家赶快的离开。 “你们快走,我拦他一拦。”江文广叫道。 此时李宽已飞了上来,与江文广并肩而立。 此时吴剑一声的狂啸,突然身上红光一闪,手中剑发出一道红光击向思涯。 思涯连忙的躲闪,然而他的动作却有些缓慢,似乎被什么东西拉拽着,竟然要向吴剑飞去。他想挥剑相迎,可是手中的血剑居然不听使唤,而是要向吴剑飞去。这种感觉,自吴剑身上发出红光开始便有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边躲边祭出了木剑。 “轰”的一声,思涯被震飞出了数丈,他胸口的气血翻滚。 吴剑一声的狂啸,眼中也射出了红光。 伴着这一声狂啸,思涯手中的血剑突然血气冲天,而是一阵的挣扎,要从他的手中飞出,却找吴剑。思涯大惊,心道这血剑难道和吴剑入魔有什么关联吗?为何此时要离我而去? 他只好全力的施法,好让血剑不脱手。 此时李宽和江文广同时身上发出光芒,想要拦住吴剑。 可是吴剑已不分敌我,身上红光一闪,击向了那二人。 李宽和江文广不敢放松,连忙全力施为,七条金龙,一道七色彩虹飞出。 “轰”的一声,那二人居然被同时震退,而吴剑的身子居然只是晃了一晃。 他扫视一眼,突然目光落到了那瘸腿少年的身上,背上双翅一展,便要冲来。 瘸腿少年脸色大变,他突然对念玉道:“你快放开我,我有办法对付他。” 念玉一愣,心道他的法力并不及自己,也不及李宽和江公子二人联手,他怎么能对付入魔了吴剑呢?对了,他对入魔之事看来相当的熟悉,或许他真有奇法应对。 只是自己放他还是不放? “快,再晚便来不及了。”瘸腿少年说着,口中念动了咒语。 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的佛光,照到了吴剑的身上,吴剑身上的红光一弱,人也慢了下来。 念玉见状大喜,心道他真有此能。于是道:“你不可逃跑,我会在你背后盯死你的。”说着收起了金蛇剑。 那少年不理念玉,脸色凝重的挥动双手,不停的念诵着那佛咒,空中的佛光越来越强,吴剑则是退了几退。 念玉没有见过,而秦香却在摇光峰之上见过徐若琪和英子念诵此佛咒。不由的一惊,这少年为何会此咒语? 思涯只觉手中的血剑离开之意大减,显然是那少年念诵佛咒的功劳。 然而这少年终究还是法力较弱,吴剑只是愣了一愣,突然双翅一展,身上红光爆涨,冲散了空中的那团佛光。 那瘸腿少年后退几步,脸色惨白。 念玉一把推住了他,此时感觉出他的内息极乱,而且不强。他有如此的法力,而且还能御动魔彩珠,居然只有如此的内法,显然是因为先天的身体羸弱。 只是吴剑狂笑着,急冲而至。 那少年一惊,情急之下,他的身上发出了阵阵的黑气,那是南疆第三族的魔气,然而他怀中的魔彩珠飞转而出。 魔彩珠一飞出,空中顿时异彩大盛,显然那瘸腿少年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将魔彩珠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未完待续) 564回 神奇少年 众人即便强如李宽、江文广等人都连忙的后退,他们都受不得这光芒。 然而吴剑、思涯却无反应,相反的思涯还慢慢靠近,想要一击伤了吴剑。 然而这还不是魔彩珠的真正威力,魔彩珠之内的赤、白、黑、青四点光芒,在魔彩珠之内急速的旋转着。 而且越转越快,最终居然是形成了一张八卦图。 那八卦图突然的飞出,击向了吴剑。 然而这一击之后,那瘸腿少年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显然有是耗尽了内法。 吴剑一惊,被这八卦图逼得突然后退几丈。 终于还是身上红光一闪,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空中的光芒被震散而去。 众人连忙的低头躲闪。 击中了吗?这一下子可以击退吴剑吗?可是吴剑毕竟是虹光派之人,若是伤他太重,也是不好。江文广想着,抬头向上看去。 空中的光芒渐渐的散去,居然没有了吴剑,也没有了魔彩珠。 众人脸色一变,突然他们抬头向空中看去。只见吴剑展翅落下,而魔彩珠被他拿在手中。魔彩珠发出异样的光彩,照亮了吴剑狰狞的脸。 连魔彩珠也被他夺下了,这样便更无人能压制他了。 那瘸腿少年的脸上已无血色,一来是内法消耗甚大,二来是害怕。 他一直以来,都是靠着魔彩珠之灵气逞强。此时连他最得意之物都失去了,他一下子失去了精神支柱。 吴剑得到了魔彩珠居然也是一阵是兴奋,他的目光一扫,最后落到了思涯手中的血剑之上。 思涯一愣,心道不好,居然被他盯上了。 然而吴剑并非只是盯上了他,他突然的一声狂啸,身上红光四射。 众人连忙的后退,江文广心道不好,局面已无法控制了。 吴剑脸上红光一闪,已冲入到了人群之中。 片刻之间,江文广、李宽和断径都被击伤,或重或轻。 此时吴剑已失去了人性,是一个十足的狂魔。 那瘸腿少年见吴剑没有攻击自己,于是连忙的后退,突然身形一闪,已飞出了很远。 只是他的身边五彩一闪,念玉已经跟到,手中金蛇剑飞出,缠住了那少年。 “居然想逃。”念玉喝道。 那少年苦笑一声,“我法力所剩无几,只够逃跑了。你若再拦着我,咱们谁都跑不掉的。” 念玉冷冷一笑,将那少年扯着便要向回飞去。 “美女,我看你飞行之术还在我剑御之术之上,若是咱们此时逃跑,那家伙必然追不上的。”那少年仍不死心道。 “剑御之术?”念玉一惊。她曾听师父李玦说过,当年的吴天吴阵首曾参破了剑御之术,即便是当年的中阵雁形阵,也只比他强出一点点。而这少年不但有应当在吴阵首手中的魔彩珠,还会剑御之术,难道他真是吴天的儿子? 看来是这个样子了。 念玉正想着,突然听到吴剑一声的大喝,身上红光闪烁,向她和那少年扑来。 少年挣脱不掉念玉的手,索性闭上了眼睛,口中却说着:“能有如此美女陪死,便也算是知足了。” 只是他刚刚闭上眼睛,突然心头一颤。同时念玉等人也感觉到了三股强大的法力迫近。 “大哥救我。”那少年突然的一声大喝。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空中响起了佛咒之声,与刚才那少年所念的完全相同。 只是念诵之人的法力高出这少年太多,空中居然出现了三尊金佛之身,发出万丈的佛光,照射到了吴剑的身上。 吴剑被这佛光照射到,身上的红光一弱。但他却在极力的挣扎,想从那佛光之中飞出。 他的身上红光爆涨,手中魔彩珠异彩大盛。双翅一挥,便向外冲去。 那团佛光在他的冲撞之下,居然有些凌乱。 此时空中出现了三人,为首一人居然也生着一对同吴剑一样的肉翅。 江文广等人见状大惊。此时一个有肉翅的吴剑已经无法对付了,再出现一个那便性命难保了。只是那人后面还有二人,难道也都同他一样长着肉翅吗? 那三人飞近,众人才放下了心。那为首之人虽然身上长着肉翅,可是却没有红光射出。而他身后的两人连肉翅都没有。 众人松了一口气。 为首的肉翅少年高声叫道:“请……请诸位退后,看……看我们收了这兄弟。” 他居然有些结巴。 江文广等人连忙的后退,思涯在后退之中,则悄悄的向秦香那边靠去。 空中的三人同时念诵佛咒,可是他们法力虽然高强,却似乎佛缘不深。吴剑几冲之下,再仗着魔彩珠的威力,居然有控制不住的意思。 “二……二弟,你……还……还不出手吗?”那位肉翅少年高声叫道。 那瘸腿少年一愣,连忙念诵佛咒。空中的佛光顿时强了许多,吴剑再无法挣脱,渐渐的被压制了下去,背上的肉翅也慢慢的收了回去。 终于“嘭”的一声,他身上的红光消失,整个人掉落了下去。 得晨见状,突然身上红光一闪,急冲而至。他将吴剑接住,却施法摄起了他手中的魔彩珠。 那空中的一个少年见状大怒,高喝一声“放下魔彩珠。”然后急冲而下,同时挥出一拳,七条金龙咆哮而出,击向了得晨。 得晨脸色一变,连忙挥动枯木枝,一道红光迎上。 “轰”的一声,得晨居然被震退了四五步,而那少年一招没有取胜,也是大惊,身体在空中停稳,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得晨。似乎不相信有人能接下他的一击。 “翔龙拳!”李宽惊道,然后他突然有所悟,然后点头道:“我知道他们是何人了。他们来了,咱们便有救了。” 然而更为惊讶的是得晨,如此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就有这么强悍的法力,而且看上去他身后的三人,法力也都不弱。 果然如此。 另一少年见兄弟没有得手,一声的大喝,身上突然闪出一阵的蓝光,同时祭出一件法宝。那法宝长不足尺许,却发出耀眼的蓝光,让众人不敢直视。而这蓝光之上,还带着阵阵的寒气,众人只觉周围一凉,而靠近那法宝之处的空气,似乎也被冻了起来。 “天钉。”李宽惊道。 果然是天钉。 天钉带着一股的寒气,从天而降。 得晨哪里敢大意呀,他再次挥动枯木枝,一道红光迎上。 “咔”的一声,枯木枝一撞到天钉,居然在空中被冻成了冰块。 得晨脸色一变,连忙催动内法,再加上枯木枝之上原本已没有了水气,若非如此,他便无法收回枯木枝了。 枯木枝突然发出一阵的红光,“轰”的一声,炸开了四周的冰块,那发出寒气的少年也被震退数步,脸上大惊。 然而得晨尚未喘过气来,空中传来振翅之声,那肉翅少年急冲而下。同时手中居然飞出一把宝剑,宝剑发出六色的光芒,在空中居然化成了一道六色彩虹。 “虹光剑法!”江文广等人大惊。这三个少年个个法力超群,这长肉翅之人所用的居然是虹光剑法,他们究竟是何人呢? “轰”的一声,得晨被震退数步。非是这肉翅少年法力太强,上面三人之中,要数他的法力最弱。只是此时得晨拉接下了两次重击之后,已是强弩之末,所以才落了下风。 然而此时突然落花发出一声的尖叫,众人看去。 却是思涯一血剑刺中了落花的肩头,落花大惊之下将秦香向前推去。而她还是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秦香,她的手中黑气一闪,一只黑鸟击向了秦香的后心。 思涯大惊,他怕血剑之血气伤到了秦香,于是不敢出剑。而是身形急转,将秦香抱到了怀里,却以自己的后背,迎上了黑鸟。 “轰”的一声,思涯抱着秦香被震飞数丈,思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吐到了秦香的肩头。 若非落花是急出的一击,只用上了六七成的法力,此时思涯早已重伤。 空中的三个少年便要联手出击,断径和落花顾不上自己的伤和秦香站到了得晨的左右。 空中三人却未急于出手,那肉翅少年显然是老大,于是他结巴道:“这……这位前辈。魔……魔彩珠原……原本是我家之物。还……还请你还给我们。” “你家之物?”得晨看了他们一眼,再看看那瘸腿少年,突然大笑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了。令尊可好?” 那肉翅少年一愣,然后抱拳道:“父亲尚好,不知您是?” “此乃南疆魔君。”断径捂着胸口的伤处上前一步道。 “魔……魔君?”肉翅少年一愣。 突然那瘸腿少年大叫道:“大哥,便是他了,快给我报仇。我这一身的伤残都是拜他所赐。” 肉翅少年未做表态,他身边的二人却是拉起了架式,“二哥,我们为你报仇。”他们不等大哥说话,突然的出手。 七条金龙、一道蓝光飞击向了得晨。 得晨脸色一变,手中枯木枝一挥,旁边的落花和断径也同时出手。(未完待续) 565回 初试锋芒 “轰”的一声,那两个少年居然被震退,而落花和断径也后退两步。 得晨心道不好,己方三人对方也是三人,况且落花和断径都受了伤。他想着看看旁边的落花,发现她原本只是被血剑刺中了肩头,非是重伤。可是此时却是脸色惨白,似乎伤的颇重。 得晨大惊,心道若是落花有失,自己的计划便难以成功。此时不用去找吴天,计划实施起来的难道小了许多。而若是落花伤重,那事情便要向后拖上一拖了。定是那血剑的血气侵入了落花的体内,此时若不及时的逼出她体内的血气,她虽然有一半的多诃族血统,可是难保不被血气侵体而发狂。 得晨深知血剑的厉害,此时也是大急。 他看看空中的几人心道此时不能硬拼,己方并不占便宜。况且这几个少年若是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天龙帮、虹光派之人必定会站在他们一边,那边的徐若琪之女念玉尚未出手。如此一来自己反而是占了下风的。 于是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思涯,你可想要这魔彩珠?”得晨突然道。 思涯解开秦香的穴道,秦香一阵的高兴,终于脱身了,还是被思涯救出的。只是思涯见她无事,连忙的盘膝打座。 秦香看着思涯缺少血色的脸,伸出衣袖给他擦着嘴角的血丝。 调息中的思涯,嘴角露出一丝的笑。 只是他虽然在调息,可是空中的变化还感觉到的。 那刚刚出现的三个少年,居然都有如此的神通。特别是那个背上肉翅的,居然和吴剑入魔时的样子一模一样,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此时听到得晨叫自己,还要把魔彩珠送给自己,他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 此时血剑已经在手,若是魔彩珠再到手,便不怕徐若琪了。而对于吴天,那便是下一个目标。 “魔君有事请讲。”思涯道。 “你若帮我挡上一挡,我便将魔彩珠送于你。”魔君突然道。 思涯一愣,心道他脱身并不困难,为何让我帮他挡上一挡呢? 见思涯犹豫,得晨突然将手一挥,魔彩珠被抛了过来。 原来得晨法力虽强,可是那魔彩珠之灵气,特别是那异彩的灵气让他也有些难以承受。此时虽然拿着魔彩珠,可是却如鲠在喉。不但要分出法力控制它,还要对付空中的那三个少年。 于是便想放弃这个烫手的山芋,将那些年轻人的目标转移到思涯的身上,然后自己再行自己的计划。 魔彩珠飞在空中,那空中的那个肉翅少年见状,突然双翅一展,扑了过来。 思涯大惊,到手的宝贝怎能被别人抢去?于是身上玄光一闪,血剑一挥,一道血气逼向了那少年。 他原本以为那少年被血气一逼,必会后退。可是那少年的双翅异常的灵活,在速度不减的情况之下,在空中轻轻一转,便绕过了血气,伸手抓行了魔彩珠。 而空中的另两个少年也包抄了过来。 毕竟思涯距离较近,而且那魔彩珠原本便是朝他飞去的。他没有施法,便一把抓住了魔彩珠。 那肉翅少年一惊,结巴道:“快……快扔掉。小……小心受伤。”他居然是在担心思涯受伤。 思涯只觉手中魔彩珠一热,他心下一惊。自己如此握住,说不定会真的受伤。想的,便要施法。手中的魔彩珠突放出异彩,原本要上前的秦香尖叫一声连连的后退。 然而思涯却没有任何的难受之处,相反的。左手的魔彩珠和右手的血剑齐鸣。两者的灵气相互辉映,经过了思涯是身体。他后背之上的伤痛居然减轻了不少。 此时空中的那两个少年已飞击而下。 六条金龙、一道寒气。 思涯想到身后不远之处还有秦香,于是内法一吐。魔彩珠光芒大盛,他体内的法力被魔彩珠吸去又吐了回来时,却增强了一倍有余。 思涯大喜,这便是魔彩珠了。他终于知道为何大家都想得到魔彩珠了。狂笑一声,血剑一挥,血气在空中化成一道七色剑虹,笼罩了整个的比武场。 只是虽然是七色,却都泛出了阴邪的红色。 空中的两少年原本以为他们联手一击,必能取胜。可是见到如此的威势,心头都是一惊。 “轰”的一声巨响,那二人居然被一下震退,思涯也只是后退了数步。 难以置信。 思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一招震退如此强悍的两个少年。他看看手中的两件宝物,一阵的狂喜。 那两个少年不服,便要再上,他们的大哥突然挥翅道:“慢……慢着。” 然后向思涯抱拳道:“这……这位朋友,你……你能驾驭魔……魔彩珠和血……血剑,难……难道也是我们的兄……兄弟?与他一样”肉翅少年指指地面之上的吴剑。 思涯一愣,心道他们称吴剑为兄弟,那是什么意思?对了,明白了。于是思涯的狂笑,“谁是你们的兄弟,我是你们的仇人。若是没有猜错,你们都是吴天之子。” 肉翅少年一愣,然后道:“不……不错。” “既然如此,我今日便取你们性命,回头再取吴天的狗命。”思涯说着,身上光芒一闪,便要攻上。 “等……等下。父……父亲留情甚多,所以我……我们兄弟也颇多。只……只是我们兄弟都有一特点,便……便是背上生翅。你……你可有翅?”肉翅少年道。 有翅?念玉一愣,伸手在那瘸腿少年后背之上一摸,果然有一对小小的鼓鼓的东西,难道那便是肉翅? 瘸腿少年却回头笑道:“美女,你的手能温柔一点吗?” 念玉大怒,手上内法一吐,那瘸腿少年痛的一咧嘴。只是她想到他们都是吴天之子,眼前之人也必无例外,于是才没有再下狠手。她终于明白为何婷婷想要杀死瘸腿少年之时,李宽让她住手,而是要交给吴天师叔处置了。 这些厉害的少年,居然都是他的儿子,而且那位大哥还怀疑思涯也是他的儿子。可是自己与思涯相处了十几年,也见过他*上身的样子。他的后背之上,除了那一条条可怕的伤痕,根本没有肉翅的。 此时叶长河和婷婷也驱毒结束,站到了念玉的旁边,看着场中的变故,一脸的惊讶。 受伤的李宽和江文广也已爬起,站在要一旁。江文广是一脸的惊讶,而李宽则是一脸是欣慰。 吴天之子,果然非同凡响,年级轻轻便如此的厉害。 此时空中那个发出寒气的少年见他们二人的样子,从怀中取出两粒丹药扔下。李宽和江文广接住,只觉这丹药之上发出淡淡的幽香,只是一闻,便感觉伤口舒服了许多。 李宽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江文广也吃下。药一入腹,只觉腹中一阵的热传遍了全身,全身舒服无比。 空中少年见他二人服下,微微一笑,继续转头面对着思涯。 “肉翅?”思涯笑了笑道:“我怎能如你们这些妖邪一般,背上生翅呢。” 一听妖邪二字,那几个少年纷纷的大怒,居然同时出手。 思涯毫不畏惧,持魔彩珠和血剑迎上。 只是那三人同时出手,思涯已落入了下风,若不是那三个少年未下死手,思涯虽然有血剑和魔彩珠,也早已被击败了。 只是那三人也十分惊奇思涯的法力强大,若是除去了身上的法宝,一对一的打将起来,他们未必是思涯的对手。而且更为奇特的是,思涯对于魔彩珠和血剑居然有天生的免疫之力,便如是吴天的后人一样。 他真的不是吴天的后人吗?他的后背之上真的没有一对肉翅吗? 只是那位肉翅少年看上去却不愿久战,于是道:“你……你真的没有肉翅?” “废话少说。”思涯怒道。 此时江文广抬头问念玉道:“你与他相处时间最长,他可有肉翅?” 念玉摇了摇头道:“并无肉翅。” 江文广摇了摇头,自语道:“如此也好。”他想着转头向场中看去,却突然发现场中少了几人。 得晨、落花、断径此时已不见了踪影,而且连原本躺在地上的吴剑也不见了。 江文广大惊,突然飞起,四下看去。只见一点红光正向远处飞去。 “吴剑被魔君带走了。”江文广叫道。 “什么?”空中的几个少年闻听之后,同时的住手,思涯心知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也停了下来,退到了秦香的身边,大口的喘着气。 “你还好吗?”秦香问道。 思涯收住魔彩珠和血剑之光芒,点头道:“我无事。只是你派中人已找到了你,你便同他们回去吧。我会拜托念玉照顾于你的。” 秦香一听此言,眼中淌出了泪水。 “你嫌我跟着你很麻烦吗?”秦香说着扭过了身道:“一定是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思涯道:“只是我还有大事要做。此时魔彩珠和血剑都已到手。” “我知你要报仇。可是徐师叔和吴师叔法力极强,你即便有此两家宝物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我看……你还是放弃吧。”秦香劝道。(未完待续) 566回 分别 “放弃?”思涯突然怒道:“外公和母亲之仇,我定要报的,岂能放弃。” 秦香闻听此言微微的失望,“你……即便是为了我,也不肯放弃吗?” 思涯转回了头,看着秦香泪流满面的脸,咬牙摇了摇头。 然后他坚决的转过了头,身上光芒大盛,突然飞身而起。他不敢再回头,生怕一回头,看到了秦香的泪脸,让自己刚刚下定的决心有所动摇。是的,我要报仇,这是头等的大事,即便是为了你,也不能放弃。 只是报仇之后,我便是虹光派的死敌,你我再见面,便只能横眉冷目了。 思涯的突然离开,让那几个少年有些手足无措。一方面是自己的兄弟被人带走,不知吉凶;另一方面魔彩珠和血剑被思涯带走,血剑不说,那魔彩珠不久之后便有大用。 然而这两边之人都十分的厉害,若是分头去追,未必能对付他们。 江文广显然看出了他们所想,于是上前道:“你们去追魔君,我们去追思涯。” 那为首的大哥此时也想不出办法,于是点点头。 江文广说着,朝叶长河和婷婷一施眼色,那二人立刻明白是让自己看住那瘸腿是少年,于是点了点头。 此时那三个少年已腾空而起,那个肉翅少年飞在前面,向远处的那点红光急冲而去。 江文广、李宽也腾空而起,向思涯飞去的方向飞去。只是他们刚刚飞起,便觉一道五彩从他们的眼前划过,念玉率先飞了过去。 对了,她有五彩霞衣,一会儿便能追上思涯的。况且她与思涯相处了近十年,或许能够劝他回头是岸。 地上的秦香看着飞远的念玉,心头微微的发凉。对了,思涯一直关心的人便是她了。他来看比武招亲,便是为了她不受伤害。而自己……自己真傻。我算他的什么人,居然还想让他为了自己放弃报仇。 那瘸腿少年此时见他的几个兄弟飞远,场中只剩下了三人,脸上露出了笑。 “美女。”他对婷婷道:“你不必用剑指着我呀。若是你打个喷嚏,这利剑岂不刺入了我的脖子?” 婷婷大怒,剑尖向前一探,原本是要吓吓那少年的。可是那少年却伸脖子向前迎去。 “噗”的一声,剑尖真的刺到了那少年的脖子之上,婷婷连忙的收剑,可是鲜血却“哗”的流了出来,片刻之间流了那少年的满前胸都是。 婷婷大惊,叶长河也一愣,责怪道:“他是吴阵首之子,即便有错也应是吴阵首发落的。” 婷婷大大的委屈,“我……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我明明见你的剑动了。”叶长河急道。要知道他从传说之中得知了吴天的许多事迹,在他的心目之中,吴天惊为天人。况且这少年是吴天之子,虽然做了许多的坏事,看在吴天的面子上也不能伤他的。 此时那少年突然咧嘴叫道:“你们别只顾斗嘴了,先帮我止住血呀。” 叶长河和婷婷此时才反应了过来,连忙的为那少年包扎伤口。而一丝的冷笑,从那少年的嘴角闪过…… 五彩一闪,念玉已飞到了思涯的身前。思涯知是念玉,于是停下。 “怎么?你也是来捉拿我的吗?”思涯冷冷道。 念玉一看思涯的眼角居然还有泪水,心中一奇。他为何流泪?他离开之前只是和秦香说了和句话,难道这眼泪是为秦香而流? 念玉想着,收起了手中的金蛇剑。思涯见状,手中两件宝贝的光芒也弱了下去。 “思涯,你要去哪里?”念玉问道。 思涯冷冷一笑道:“自然是要报仇。令堂和吴天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定要除之而后快。” 念玉一听还有母亲,脸上一惊。“我母亲与你家有什么关系?” “此事便要问你的母亲,她当年做过什么心中自知。”思涯道。 “你……”念玉不知该说些什么。 此时光芒一闪,江文广和李宽飞到。 思涯见状手中的魔彩珠和血剑光芒大盛,“怎么?你们也想来试试这血剑的威力吗?” 李宽突然抱拳道:“思涯,你有何仇恨,能否日后再报,我天龙帮决不插手。只是那此时能否放下魔彩珠?” 思涯冷笑道:“我若放下了魔彩珠,恐怕便不是你们三人的对手了。” 李宽一愣,然后又道:“老夫不是此意。你若放下魔彩珠,我便放你离开,决不阻拦。” “我不放下,你以为你们能拦下我吗?”思涯道。 “你……”李宽大急,看来他是劝不下思涯的。 江文广一开始已以为李宽让思涯放下魔彩珠是权宜之计,可是想想李宽的为人,他不似会耍这种诡计之人,他希望思涯留下魔彩珠,必有其它的之用。 于是江文广问道:“李帮主,留下魔彩珠有何用处?” 李宽叹了一口气道:“这魔彩珠是要用来救人的。”看着那三人都是一愣,李宽又道:“看来虹光派的朋友们真的守口如瓶,对你们都只字未提当年之事。” “当年到底是何事?是用来救谁?”江文广问道。 李宽看了看众人,终于开口道:“以前之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们,这魔彩珠是用来救吴天之妻黄衫的。” “啊!”众人大惊,也包括思涯。他只知找吴天报仇,却是头次听说黄衫之事。 “听闻吴阵首之妻已死去多年了,她……还能救活?”江文广惊道。 “吴兄弟所能之事,已超出了凡人之界。二十年前,他便是以魔彩珠救活了东海升龙岛的如云夫人。”李宽道。 “啊!”念玉也是一惊。 思涯听着这些,也是十分的好奇,只是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此时只有眼前的三人,若是那几个少年追来,自己定然不是他们六人的对手。难道这李宽是在用缓兵之计,等着那三人厉害的少年前来? 想到这里思涯身上的光芒大盛,血剑一挥,突然的出手。 那三人一惊,也连忙出手相抵抗。 “思涯,你要干什么?”念玉祭出金蛇剑,同时叫道。 “轰”的一声,四道光芒在空中震散。 李宽、江文广原本有伤,此时只能发挥出五六成的法力,而念玉却非是思涯的对手,况且此时思涯有异宝在手。 于是这三人被震退数丈,等他们回过头来之时,思涯已飞出了很远了。 李宽还要再去追上,可是江文广却叫住了他。 “李帮主。咱们不是他的对手,追上也无用了。” “那魔彩珠不夺回,如何救黄衫?”李宽气道。 念玉突然道:“李帮主莫急,咱们不必找他,他必会送上门的。” “为何?”李宽奇道。 “他此来中原,乃是为了报仇。”念玉道,“他的仇人便是我母亲和吴师叔。” 江文广一拍手道:“这便好办了。咱们只需守株待兔便可。” “正是。”念玉道。 三人商议完毕,便向回飞去。飞了一会儿,远远的看到那三个少年中的两人在空中飞舞,四下的找着什么。 而地面之上,第三个少年正往昏迷不醒的两人口中喂着药。而那两人,居然是叶长河和婷婷。 三人大惊,连忙的飞近。 却见场中已没有了那瘸腿少年和秦香的影子,而叶长河和婷婷脸上绿气闪过,居然是中了毒。 更让他们着急的是,他们的身前,居然还有一滩鲜血。 “怎么回事?”江文广落下急道。 那肉翅少年抱拳道:“我……我们去追魔君,却……却发现那逃跑之人只是他……他们的断……断径族长。” “啊,好狡猾的魔君。”江文广急道:“断径呢?” “我……我们点了他的穴道,放……放在原地。”那少年道。 此时另一少年突然怒道:“我二哥在你们手上,他此时去了何处?” 念玉见这少年嘴脸不善,于是也道:“你们先到此处,怎么反倒问我们?” 而肉翅少年看下众人手中,脸色一变道:“魔……魔彩珠没有找回吗?” 江文广连忙的解释,而念玉落到了叶长河和婷婷的身旁,只见他们二人脸上绿气闪动,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显然是中了毒。而婷婷此时是二次中毒,两次的毒性加起来,她此时已是中毒颇深。 那施展翔龙拳的少年冲她微微一笑,接着给那二人驱毒。 “他们怎么了?”念玉问道。 “他们定是中我二哥之计,而中了他的毒。”那少年道。 念玉脸色一变,心道这二人原本是无忧谷派出帮本派忙的,若是因此而出了事,如何向晓峰谷主交待呀。特别是地上的那滩血,那是谁留下的呢? 那少年看出了念玉的焦急,于是笑道:“你不必着急。二哥只是跟我母亲学了个用毒的皮毛,这些毒我已帮他们驱除了大半,又喂下了解毒之药,休息一天便无事了。” 念玉听之一喜,连忙抱拳道:“多谢少侠。” 那少年一笑道:“师姐不必客气,我叫吴伤,是他们的五弟。”(未完待续) 567回 谋划 “吴伤。”念玉重复了一句,点点头。果然是吴天之子,只是这个老五和空中的那个脾气居然有天壤之别。那个脾气暴躁,当着李宽和江文广两个长辈的面都敢发火,而他们的大哥,那个长着肉翅的少年居然也不喝斥,只是说着自己的话。 此时空中的几人也落下,听到了吴伤的介绍,于是那肉翅少年抱拳道:“李……李帮主、江……江公子。我乃吴……吴邪,这位是我……我的四弟吴……吴寒。”他说着,指指那发出寒气的少年。 那少年“哼”了一声,气哼哼的向李宽等人抱下拳。 吴邪不并理会吴寒的无礼,又重新介绍过了吴伤,然后道:“你……你们拿住的兄弟,叫……叫吴言。是我的二……二弟。” 众人点点头,向他们自我介绍着。 此时不远之处飞来一群人,为首一人正是天龙帮的堂主于海。 “帮主,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海问道。原来于海在天龙帮留守,方才听到这边的巨大的打斗之声,才连忙的带人赶来。只是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搭建的比武招亲的场地,此时已被完全的破坏了。 李宽点点头道:“无事。你速与帮中的兄弟查看四周之人,若有伤亡着马上救治。” “是。”于海说着,带人下去了。 “魔……魔……”吴邪想问魔彩珠的下落。 江文广听他说了两个魔字,于是接口道:“魔彩珠被思涯带走了。” “什么?”吴寒突然道:“魔彩珠尚有大用,你们怎能不夺回?就知道你们没用,连那个家伙也对付不了。” 地上的念玉听之大怒,“你们也不是被人骗了吗?” 吴寒有些恼羞成怒,身上寒气一闪,便要发火。 念玉当然也不客气,身上五彩一闪,羽翼张开,腾空而起。 “别……别吵了。”吴邪道。 地上的吴伤见到了五彩霞衣,急飞而起,拦住了吴寒道:“四哥莫急,这是五彩霞衣。” “那便怎样?我的天钉也是世间的至宝,若是以御寒之术而论,世上未必有人是我的对手。”吴寒横道。 “不是那个,这五彩霞衣应是徐师伯之物,她或许是徐师伯的后人。”吴伤道。 经吴伤的提醒,吴邪和吴寒都是一愣,吴寒也收起了法气,三兄弟不停的打量着念玉。口中忍不住自语道:“徐师叔的后人吗?听父亲说徐师叔美若天仙,只有冰中的衫姨能与之相比……” 念玉听他们夸奖母亲,特别还是出自于吴天之口,心中的气稍消,于是哼了一声,也收起了羽翼和身是的金光。 “徐……徐师叔,是……是你……” 念玉听着吴邪的结巴有些着急,于是不等他说完,便抢先回答道:“你们所说的徐师叔,乃是我的母亲。” 吴邪和吴伤闻听此言,连连的点头,“果然如此,有你如此漂亮,你的母亲定然也是如此的。”吴伤道。 念玉脸上微红道:“我的相貌,不及母亲的十一。” “啊!”吴伤大惊,他不知念玉只是客气之言。 吴寒听了众人的话,才仔细的打量起了念玉。他的心性极高,自以为除了五弟和父亲,天下便无人是他的对手了,于是自下山之后便很少正眼看别人。此时与两位兄弟仔细的打量了下念玉,才发现她果然美若天仙,此时居然有些看得痴了,脸上不屑的表情不知不觉的也收了起来。况且刚才念玉张开羽翼、身上发出金光之时所展现出的内法,并不在他之下。 吴伤一推吴寒,然后连忙抱拳道:“原来是徐师伯的后人,怪不得法力不凡。父亲常常在我们面前提起徐师伯。” “哦?”念玉连忙的还礼,“让三位师兄见笑了。”然而她却心中奇怪,母亲与吴师叔到底是什么关系?还被常常的提起?而且这三个法力高强的少年一听母亲之名居然都老实了起来,甚至是那个心高气傲的家伙也是如此。看来母亲虹光派法力第一的名号,并非是掌门和诸位首座们谦让,连被传为天人的吴师叔都对她如此敬佩,她的法力定然实至名归。 想的这些,念玉的心情好了起来,脸上居然露出了笑。 她这一笑,吴氏三兄弟居然有些看呆了。他们久在凝碧涯之上,极少见到美丽的女子,特别是刚一下山,便见到了如此极品的美女。 江文广心道如此骄横的吴寒,一听到了徐若琪的名字,便老实了起来,看来吴天对徐若琪的评价极高。又见吴氏三兄弟如此的表现,于是干咳一声道:“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便好好商议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吴邪点头,“就……就该如此。” 江文广一笑,继续道:“那思涯乃是来自于西域,是邪教白眉后人。他此来中原,便是为了报仇。” “找谁报仇?”吴寒眉毛一挑道:“以他区区法力,刚才只是仗着血剑和魔彩珠逞强。若是没有了异宝,他绝不是我对手。” 念玉一听他如此的狂言,眉头一皱,江文广却只是笑笑道:“吴寒少侠法力深厚,想来是这样。” 吴寒一听有人夸自己,于是脸上一喜。 只是江文广脸色一沉道:“思涯也不能小视。他身兼三家之长,特别的传自于白眉的玄法,十分的强悍。以后诸位遇到还是要小心的。” 吴寒一听江文广换了语气,有些不耐烦道:“你只说魔彩珠如何找回便可。” 江文广看看他,心道这个家伙必定是从小骄横惯了,他的兄长和弟弟则早已习惯了他的作派,于是继续道:“那有了魔彩珠和血剑之后,必定后找他念玉的母亲和你们的父亲报仇。所以我们马上回碧云山加强戒备,你们也要吴阵首多加小心。” “好……好。只能如此了。”吴邪道。 “可是二哥怎么办?”吴寒又道。 念玉听到他们说起吴言,于是脸上露出了怒色,“你的二哥做了许多的坏事,自然是要抓回他问罪的。” “哼。我父亲为了天下百姓牺牲如此之大,二哥喜欢上几个女孩,便又如何?”吴寒道。 李宽等人听吴寒如此狂言,都是脸色一变。 李宽干咳了一声道:“吴寒贤侄,话不可如此说。你们需将此事禀报给你们父亲吴天,他自会定夺的。” 吴寒知其是天龙帮的帮主,于是便不再说什么,算是给了李宽个面子。 此时江文广却道:“现下的问题是魔君带走吴剑做什么?还有秦香又去了哪里?” 此时旁边的叶长河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 江文广连忙的上前,扶住他。 叶长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看众人。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见旁边的婷婷还一动不动,于是大惊道:“师姐,师姐。我师姐她怎么了?” “你放心。吴伤少侠已帮你们解了毒。只是你的法力深厚,所以才先醒了过来。婷婷还要再睡上一会儿。”江文广道。 叶长河此时才放下了心,四下看看又问道:“那个瘸腿少年呢?” “我们回来之时,便只有你和婷婷躺在这里。”江文广道。 叶长河想了想,然后道:“是我们中了那瘸腿少年之计……” 听到叶长河连续的说二哥是瘸腿少年,吴寒怒道:“什么瘸腿少年,他是我二哥吴言。” 叶长河一愣,“你二哥?那个小淫贼吗?” “什么淫贼。”吴寒大怒,身上法气一闪。 “四哥不要着急,这位师兄说得不错,二哥是有些好色的。”吴伤道。 叶长河没有理吴寒于是继续道:“他故意受伤。在我和婷婷为他治伤之时,他却暗中使毒,让我们二人都中毒昏迷。” 众人面面相觑,居然是如此。 “那你可知秦香去往何处吗?”念玉问道。 叶长河想了想道:“我晕倒之前,见到秦香站在地上发愣。后来便不知道了。” “不好!”念玉突然道:“定是那好色之徒劫了秦香。” “啊!”叶长河大惊。心道幸亏众人回来的早,否则昏迷之中的婷婷说不定也会被那小淫贼侮辱。 江文广迅速的想了想,于是对吴邪道:“我看只能如此了。” “江……公子,有……有何妙策,请……请讲。”吴邪道。 “三位迅速将发生之事禀报吴阵首,看看他有何见解。特别是魔君带走吴剑之事。我们则留在此地,并请天龙帮帮忙寻找吴言和魔君的下落。吴言此时没有了魔彩珠,还受了伤,不难对付。魔君也失去了血剑,比原来也弱了许多,想来也可以对付。另外断径便由我们审问,看看魔君此来中原到底是为了何事。”江文广道。 吴邪想了想,“只……只能如此了。告辞。” 江文广等人也向他们抱拳。 此时吴寒突然道:“你们见到了我二哥不可太过于用强,若是伤了他,我定人找你们算帐。连我父亲都让他三分,你们还是好自为之吧。” 吴寒说完,身上寒气一闪,飞上了空中。 吴伤也抱下拳,跟了上去。 看着三人飞远,江文广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吴阵首在何处了。” 李宽一惊,念玉忍不住问道:“在何处?” “凝碧涯。”江文广道:“此三人虽然法力高强,却是性情醇厚。即便是吴寒那般的坏脾气,却也是有一说一,不似他们的兄弟吴言,奸诈无比。所以他们飞走之时,并未避讳,而是径直向目的地的方向飞去。” “那个方向,难道是凝碧涯吗?”叶长河惊道。 此时李宽突然叹了一口气,“江公子猜的不错,吴兄弟就在凝碧涯之上。而且一直都在,已经十八年了。”(未完待续) 568回 心烦之事 这一场大战,整个潇洲场都看到了。那巨大的撞击之力,还有不时闪过天空的光芒。 地面都有些颤抖,那些来这里图乐之人,此时才知道原来和平如此容易被打碎。老人说过的十八年前的大战,难道又要再现。 于是人们各自有了各自的想法。一部分人更加变本加厉的行乐,而另一部分人则安稳了起来,与妻儿家老吃上一顿好饭,尽享天伦。 李宽一边安排人安稳潇州场的百姓,另一方面江文广也回到了金府,将发生之事禀报母亲。 金贝贝一听此言,却是笑了。 “虽然魔族入中原,但有吴天的几个儿子在,还有吴天,那咱们便不用着急。匆匆已过了近二十年,那些孩子们都长大了。” 听母亲说着,江文广和念玉也一阵的感慨。 “此事非是我们妇人家所能把握的,你速与李宽帮主去商议,另外快速的将此事禀报薛帮主和你父亲。” “是。”江小贝答应一声,请母亲帮忙照看叶长河和婷婷,他与念玉直奔天龙帮。 一路之上,江文广皱眉思考着发生之事,面色沉重。而念玉见他如此,心头却是忍不住的敬佩。虽然江文广是富甲天下的鑫瑞钱庄的少庄主,而且相貌不凡还法力高强,可是他却没有什么纨绔子弟的不良习气,相反的。他做事为人十分的大气,比起他父亲来更像是一庄之主。。 自己追随他这几天,开始之时并看不上他。可是他为人处事却颇有大家风范,渐渐的让念玉、吴剑等人都十分的佩服,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念玉想的,忍不住的向江文广看去,江文广则是思考着发生之事,一脸的苦相。自己头次与派中之人应付事情,便处处受制。秦香失踪、吴剑被带走,这回山之后如何向掌门和父亲交待呀。 他想着,感觉到了旁边念玉的目光,于是转头看去,念玉连忙的转回头来,不再看他。 天龙帮内,李宽已将相关之事安排下去,此时正准备出门。见江文广迎面走来,面上大喜。 “李帮主。”江文广抱拳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宽摇了摇头道:“江公子。那断径……不见了。” 江文广一愣,心道吴邪说已点了他的穴道,为了快速的赶回才把他放到了原地。 此时李宽又道:“我派人前去之时,断径已不在原地。他们四下的寻找,也未发现他的踪迹。” “啊!”江文广和念玉都是一惊,心道断径失踪,他会是去了哪里呢? 李宽看出了二人的想法,于是道:“以老夫观之,必定是魔君调虎离山之后,又返回去救走了断径。” 江文广想想,也觉着十分的有理。 于是李宽招呼二人落坐。 “李帮主,魔尊之事咱们无法知晓,只是他们带走的吴剑也是我派中之人。且吴剑又是吴阵首之子,所以此事吴阵首定会有决断。思涯要报仇,我们自可守株待兔。只是那秦香和吴言之事便麻烦了。”江文广道。 李宽点点头道:“此事你还是尽快的禀报给薛掌门和江长老。我天龙帮势微,只能保护潇州周围的安全。” “好,多谢李帮主。”江文广说着,起身告辞。 念玉与他向金府飞回的路上,江文广对念玉道:“你有五彩霞衣飞行速度快,我看你还是速回碧云山将所发生之事,特别是秦香之事如实的禀报。另外还请令堂多多的防范,以防思涯的突然偷袭。” 念玉点点头,于是道:“我这便飞回。江公子保重。” “好,你也要小心。”江文广道。 念玉脸上一红,然后又道:“还请江公子代问江老夫人好,我便不去告辞了。” 江文广点点头,自然知道她其中之意。 五彩一闪,念玉飞走了。江文广看着念玉飞远的背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母亲的眼光不错,她的确是个好姑娘。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法力高强,还识大体。只是她已有了心上人,自己与她又有辈分之别,所以只能祝她幸福了。 此时他无暇顾及这些,家中还有叶长河和婷婷在。自己要回去赶紧的修书一封,向无忧谷说明发生之事。毕竟无忧谷主的爱女和未来的女婿为了虹光派之事而中了毒,此事还是要说清楚的。还有便是请无忧谷帮忙打探秦香、吴言之事。 一羽信鸽飞出了金府,又飞出了潇州城。 又向东南飞行了半天,在飞过一个小山头之时,突然山头之上光芒一闪,那信鸽身子一颤,然后直飞了下去。 信鸽落到了一人的手臂之上,那人正是思涯。 他打开信鸽腿上的信,看过之后,脸色大变。 “吴言,那个瘸子居然叫吴言。”思涯自语道,“他若是带走了秦香,那秦香必定会是凶多吉少了。” 思涯想着心头大急。他将那信重新绑好,然后放信鸽飞走。 他刚刚得到血剑和魔彩珠,虽然法宝已全,但是他知吴天和徐若琪都是法力超强之人。特别是吴天。 所以自己必须能将这两件宝贝的灵气发挥到极致,才有取胜、报仇成功的可能,而这便需要御动之法。于是他离开潇州城之后,便躲在这个小山头之上勤加修炼,力求在有了突破之后,再去报仇。可是事情的进展,没有他想象的顺利。虽然有了血剑和魔彩珠,他所施展出来的内法,已挺升了许多,可是这却并没有发挥出血剑和魔彩珠的威力。 刚才他正在休息,便听到了空中有振翅之声,抬头看去是一羽信鸽,便施法将其摄下。 此时思涯已无心情修炼血剑和魔彩珠,只是想着秦香的事情。虽然四大门派人多势众,可是那吴言十分的狡猾。他带着秦香说不定躲到了什么秘密的地方,我当马上却找到他们。若是晚了…… 思涯不敢再想下去了。 空中玄光一闪,思涯飞到了空中,只是漫无目的。 吴剑幽幽的醒来。 他本想揉揉痛得要裂开的头,可是却发觉自己的双手不停使唤,原来自己被被人捆住,当然这还不算。身上的几处要穴也被奇怪的手法封住。 他此时已是丝毫的动弹不得。 而旁边不远之处,居然有法气散出。他转头看去之时,居然是有一男一女正赤身裸体的缠在一起,身上发出光芒。 吴剑脸上大红,只是他依稀看出,那男子是魔君得晨,而女子居然是落花。 而落花的身上,居然还有血渍。 吴剑并不知自己被那吴邪等四兄弟与佛咒褪去了魔气之后、昏迷之时,思涯为救秦香,将落花击伤。在此时便想转过头去,可是随着身上的感知慢慢的恢复,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几乎是赤身裸体的躺着。 对了,大战之中,自己被月光照射后入魔。他入魔之时,身上的法气狂散,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击碎。后来得晨偷偷带他出来之时,也并未给他穿上衣服。 他刚想施法冲开击穴道,却听到了得晨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思涯心道这二做这种事情,难道是在疗伤?于是不再施法,而是闭上了眼睛,假装没有醒来。 只听落花*了一声,“多谢魔君为我施法疗伤。再过两三日,我便可以痊愈了。” 得晨却皱眉道:“还要两三日吗?” 落花听出了得晨口中的不悦之色,她心知得晨要做什么,于是道:“落花被血剑击中,血气侵体,血气已侵入了内腑,若不及时调制,恐怕会落下伤病。” 得晨没有说话,而是从落花的身上下来,穿上了衣服。 落花也起身穿上衣服。 “你何时可以施法?”得晨问道:“思涯身上有白眉的法力,而且兼备虹光派和西夜国的法术。咱们虽然封了他的穴道,可是却无法长久的制住他。所以九转之术,还是要尽快的。” “是。”落花低声的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极大的失望。原来得晨只是担心自己能否施法,而非是关心自己身体恢复的如何了。若是自己重伤无法恢复,或许此时已死在他的枯木枝下了。 落花想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然而这声叹息却被得晨听到,他脸色一变,又迅速的恢复。他也感觉出自己刚才话语之中,有些太过于表露心计,于是连忙缓和了口气,上前抚摸着落花的秀发道:“落花,咱们刚刚擒下吴剑。虹光派和吴天两方都会寻找我们。此时失去了血剑,又不在树宫。咱们的法力不能完全的发挥,若是疾速的返回南疆,势必被他们发现。所以要迅速的在此完成那九转之法,才好回南疆谋大事。” 落花点点头,抬头看着得晨笑笑。只是未等得晨还以微笑,她便又低下了头。 地上的吴剑心中一惊,得晨口中的九转之术是何法术?自己又怎会落到了他的手中?难道那九转之术还与自己有关? “落花,你也知那九转之术……”得晨还想再劝导下落花,可是落花却不想与他说话。(未完待续) 569回 遇袭 “魔君,噤声,小心他已醒来。”落花转头看看地上的吴剑道。 得晨觉得有理,连忙的住口。若是自己的计划被吴剑发现,他定会极力的逃走和反抗,那样难免会伤到了他自己的身体。若是他的身体受到了伤害,自己的计划就要打折扣了。得晨想着,转头打量着吴剑。 吴剑此时更是不敢动弹。他自知此时自己的法力无法发挥,难以冲开穴道,只有等些时间,那封住穴道的法力弱了,自己的法力恢复好了,才能冲击穴道,然后脱身。 此时得晨手中没有了血剑,他那便好对付多了。 得晨过来查看几眼,突然脸色一变,连忙在吴剑的身上又点了几下,吴剑暗自叫苦,因为得晨又以南疆的独特法术,封了自己另外的几次大穴。此次若想冲开穴道,便又是困难上了几分。 落花见状一惊,“魔君,难道他已醒来?” 得晨冷冷一笑,指指吴剑的裆部。落花脸上一红,原来吴剑看到得晨与落花行男女之事,已忍不住身体有了反应。那件东西此时已是高高的立起,将他醒来之事暴露了。 “吴剑,你不必再装了。即已醒来,何必如此。”得晨道。 吴剑以为得晨是在诓自己,于是依然一动不动。 得晨大怒,手中光芒一闪,一点红光击中了吴剑的檀中穴。 吴剑胸口一疼,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哼。”得晨冷冷一笑,“好小子,连本君也差点被你骗了。” 吴剑也是冷笑一声道:“你要途中原便带人打来,何必如此?对了,你曾是我父亲的手下败将,早已吓破了胆。” 得晨一听大怒,手中红光一闪,便要击下。可是手抬到半空,却停了下来。 他“嘿嘿”一笑道:“你便再逞强两天,过几日便叫你知晓我魔族的厉害。” 吴剑看他的笑容之中颇有内容,心道他们所说的九转之术究竟是何种的法术?他要用来做什么?看刚才的样子,那法术或许真的与我有关,所以他才不出手伤我的。我便再激他一激,或许能听出什么。 吴剑想完,又冷冷一笑道:“魔族有何厉害,两代的魔尊都被击退,还敢说厉害?” 得晨听了吴剑之言突然“哈哈”大笑道:“若是别人如此说,我自当生气。可是此话出自你口,我便只能大笑你无知了。看来吴天并未对你说起过那十八年前之事,你才如此说话的。” 吴剑一愣,此话说到了他的痛处。中原各大门派之中,经历过凝碧涯之战之人不过十来人。而他们又对当年之事闭口不谈,被晚辈们问及之时,他们也是含糊其词,顾左右而言它。连自己也是数日之前,才知道身世,自己原来是吴天之子。 “你可知那十八年前的新魔尊是何人吗?”得晨大笑道。 吴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得晨。 得晨又的一阵的大笑,“吴天居然没有将此时告诉你们。或许全中原之人除了徐若琪、晓峰等人,都不知那新魔尊是何人。” “难道你便知晓?”吴剑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自然知晓,那新魔尊原本便是由我们制造而出的。”得晨得意道。 吴剑一愣,由他制造? 落花也是一愣,看来得晨在成功之际,便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如此模样,自己平时仗着会操纵那九转玲珑珠,对他多有不敬。他成功之后,难免会记恨于自己,对自己不利。想着,她有些担心了。 “你还记得你那兄弟,那个瘸腿少年吗?”得晨道。 吴剑一愣,心头此时正说着新魔尊之事,他为何突然的提起了那瘸腿少年?而旁边的落花却想起,那瘸腿少年见到知道得晨是魔君之时,曾招呼他的兄弟们为他报仇,他还说他的一身伤残,都是拜魔君所赐。 得晨洋洋得意的正要再说下去,突然脸色一变,朝天空看看。手中光芒一点,封住了吴剑的哑穴。 然后夹起吴剑,和落花躲了起来。 片刻之后,空中飞过三人,正是吴邪、吴寒和吴伤。 他们此时是与江文广告别之后,向凝碧涯赶去。 只是他们飞的匆忙,离地面也甚远,并未发觉他们要找的兄弟之一吴剑,便在下面。 看那三个少年飞过去了许久,得晨才放下了吴剑站到了空地之上。看着那三人飞去的方向,皱起了眉头。 “魔君,那三人已经飞过,便不会再到此处查看了。”落花道。 得晨点了点头,“但愿如此。” “我加紧疗伤,后日便可恢复法力施法了。”落花道。 “好,我去附近的城镇找些滋补之药,给你服后好恢复内法。”得晨道:“只是你要疗伤,也要看好吴剑。” “是。”落花答应道。 得晨检察了吴剑的穴道,封的极好,才放心的飞起,看到几十里之外有处城镇,便飞了过去。 两个时辰之后,已是下午时分。得晨带着食物和药品回来之时,却发现落花藏身之处有打斗的痕迹,而且现场留下了几具尸体。穿着天龙帮的衣服。 得晨大惊,心道不好,定是落花被天龙帮之人发现,而发生了打斗。 若是无伤,除非被围攻,落花自然有脱身之法。可是此时她身负重伤,又带着吴剑,那便难以自顾了。不论是她受伤,还是吴剑被救去,都是很麻烦的。 得晨想着,便飞到了空中,向四下的打量着。希望能找出个蛛丝马迹,看出落花的去向。 突然之间,得晨感觉到一里之外有法气溢动。 他急向那边飞去,却远远的看到了树林之中,一股光芒飞旋而起。 九转玲珑珠。 落花还没有走远,这是她在施法。只是血剑的血气已侵入了她的内腑,此时强行施法,只能使伤势更重。 得晨想着,已飞到了近前,只见十来个天龙帮之人将落花围在当中。而落花只是凭着九转玲珑与之周旋,此时已是勉力而为。 幸好,落花的旁边,还有被点中了穴道的吴剑。得晨见两人都无事,于是心头大喜。他在空中一声的长啸,手中枯木枝一挥,数道红光闪起,几声惨叫,已有三四人被他击中。 得晨杀入了那群天龙帮弟子之中,片刻之间,已有三四人被杀死。 剩下的三四人见状大惊,其中一人急匆匆从怀中取出一只信鸽,另一人取出一张纸片,塞入信鸽腿上的小筒之内,将信鸽放飞。 看来他们早已有了准备,要紧之时,只要将相应的纸片传回帮内,帮中之人便可知是他们在何处了。 得晨想着,便要飞起拦下信鸽。可是剩下的那三四人突然腾空而起,舍命拦截。 得晨大怒,几道红光闪过,那几人又倒下去了三人,只剩下一个重伤之人。 那人惨然一笑,然后合身而上,扑向了得晨。 得晨见那信鸽已经飞远,无法再追上了。于是将怒火发泄到了那人的身上,他的手中枯木枝急挥。那人的双眼、双耳、口、鼻之上纷纷的被捅出了一个大血窟窿。连惨叫之声都难以发出,而得晨却不下最后一击,而是再出四击,击断了那人的四肢。 那人在地上抽搐着,却不能马上死去。 得晨冷冷一笑,落到了落花的身边。 落花看着那人的惨状,腹中也是一阵的恶心。而地上的吴剑则瞪大了眼睛,气愤的看着得晨,恨不得立刻起身将他碎尸万段。 得晨没有理会吴剑,而是上下打量下落花的身体,见没有明显的伤势,才放下了心来。 刚刚落花已是勉强的支撑着,若非是得晨来到,可能此时已被天龙帮之人拿下了。 得晨一到,她心知有救,便连忙的调息,此时听到了得晨的问话,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多谢魔君关心,我还好。”她说到这里咳嗽了几声,“只是刚才勉强的施法,伤势似乎又加重了。” 果然未出得晨所料,他听到此言脸色微变。只是看了一下天空道:“那信鸽已经发出,相信天龙帮不久便会找到这里的。你们如何被天龙帮之人发现的?” 落花苦笑一声道:“魔君您离开之后,我便带吴剑躲了起来。本来正在调息疗伤之中,却听到有那一群天龙帮弟子到此处搜索。我躲避之处十分的隐秘,若是不出声,他们根本发现不了的。没想到天龙帮之人靠近之时,这吴剑突然强行运行内法,惊动了那些人。所以他们才围了上来,我见势不好,先发制人,杀了两三人。只是他们毕竟人多势众,我只好仗着九转玲珑珠之灵气,且战且退。幸好魔君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一会儿,我便要支持不住了。” 得晨点了点头,气哼哼的踢了地上的吴剑一脚,吴剑却是冷冷的一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带来了些好药,咱们先离开此处,然后我马上给你施药。”得晨道。 “是。” 于是得晨背起落花,摄起吴剑,看看方向腾空而起。(未完待续) 570回 欲成大阵 碧云山,天枢殿内。 薛不才与众位首座以及徐若琪,听完江小贝的叙述之后,都在纷纷的议论。 其中秦弄玉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想不到,吴师弟和黄衫姑娘居然生出了如此的逆子。”他说着摇了摇头。 徐若琪哼了一声道:“吴天定是自觉对黄衫不起,所以才对那吴言特别的溺爱,否则他怎能如此的放肆。” 众人有人点头,也有人摇头。 储志宏曾亲历过当年吴天救治如云夫人之事,于是急道:“只是到时没有了魔彩珠,吴师弟如何施法,如何救治小姐?”多年过去了,储志宏对黄衫还是习惯于在东海升龙岛上的称谓。 “吴言这厮。”李玦突然拍案道;“他贪玩也就罢了,居然还带走了魔彩珠,连他母亲的命也不顾了。” 于是众人纷纷的点头,想想强如吴天,聪明如黄衫,却是生出了如此的孩子。看来老子英雄儿好汉之言,未必是真。 薛不才见大家有些乱,于是干咳一声道:“诸位师弟师妹。我与长老商议过此事之后,才将此事告诉大家。其实救活黄姑娘之事虽然重要,可是吴师弟已派出人手去寻吴言,想来那三位贤侄法力高强,必能找到吴言,带回魔彩珠。” 江小贝此时也道:“掌门之言不错。那吴言虽然贪玩,可是毕竟是黄衫之子,他也知檀心花开之时,到时他定会回山的。” 众人听了江小贝之言,连连的点头。 此时薛不才又道:“其实眼下要紧之事,却是魔君入中原。他此来说是要找吴师弟,而所为何事却是不知。虽然十个得晨也未必是吴兄弟的对手,可是若是得晨在紧要之时出现,吴师弟无暇旁顾,那便麻烦了。” “掌门师兄的意思是?”秦弄玉问道。 “到时咱们应到现场,为他护法。”薛不才道。 “好。”秦弄玉道:“多年不见,我正想见见他了。” 储志宏也道:“如此也好,我也想亲眼见他们二人重逢。” 众人纷纷的点头,只有徐若琪看了看薛不才,她似乎想说出心中的秘密,可是看到大家如此的兴高采烈,终于还是闭上了口。 “既然大家都同意此事,我便宣布两件事情。”薛不才突然高声道。 众人一听,齐齐的起身听命。 “其一,马上召集齐刚刚选出的中阵七人,加强训练。此事便由我和徐师妹亲自负责。” “是。”众人答道。 都知虹光派的北斗七星阵厉害,而其中更是以每代的中阵作为最多。当年的中阵曾大战巨岩、恶斗飞虎,为虹光派立下了赫赫战功。此时新一代的中阵,其中数人法力尚在当年七人之上,此和平年代,为吴天复活黄衫护法,便是他们的首要功勋了。只是可惜,那法力超强的思涯,居然是邪教之后,若是有他入中阵,相信此代的中阵,必然强过上一代。 只听薛不才又道:“其二,便由咱们几个老头再组个北斗七星阵。” “啊!”秦弄玉听之大喜,“好久没有与掌门师兄等人组成阵法了,我十分的怀念当年的中阵。” “秦师弟差矣。咱们此次组成的,乃是大阵。”薛不才又道。 “大阵。”秦弄玉一愣道:“虹光派由选拔赛选出的优秀二代弟子所组成之阵叫做中阵,而由各堂首座组成的阵法叫做大阵。师祖那一代的大阵惨死于剑魔之手,而师父那一代的大阵,便是由当年的中阵之人组成。只是因为曹师叔的失踪而从未用过。” 薛不才点了点头道:“正是,为了防止南疆有变,还有思涯之事,咱们不可不防呀。下面我叫道之人,与我一起组成大阵。” “是。” “秦弄玉师弟守天枢位。” “是。”秦弄玉喜道。虽然他已上了一把的年纪,可是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当年年轻的自己,垂手站于司马空和徐正甫的身前,听他们安排自己在阵中的位置。 “李玦师弟,守天璇堂。” “是。”听到了李玦的应答之声,秦弄玉忍不住看去。只见李玦也是热泪盈眶,他们想得是一样的事情。于是二人相对一笑,眼泪却几乎忍不住。 “丁伟师弟,守天玑位。” “储志宏师弟,守天权位。” “胡若愚师弟,守玉衡位。” “我守开阳位,金梦洁师妹守摇光位。” 薛不才念完,众人都有些惊讶,目光落到了徐若琪的身上。这些人之中,要以徐若琪法力最强,而她反而不在中阵之内。 此时七人之中法力最弱的胡若愚突然笑道:“掌门师兄,若愚我法力最弱,不说与师兄师姐们相较,便是比起钱亚蛟贤侄都有不足,至今愧对这首座之位。我看这大阵之中,还是应有徐师姐在吧。” 众人听之都点点头,显然是同意胡若愚之观点。 可是薛不才摇摇头道:“派中规矩,大阵人选必是由各堂的首座。徐师妹虽然内法强大,她却不是首座,所以不能入选。你虽然自谦,却是玉衡堂首座,自当入选。” “可是……”胡若愚还要说什么,江小贝突然笑了。 “胡首座不必自谦,北斗七星阵组阵之人,不必非要法力高强,更重要的是要看七人之间的配合和默契。另外念玉入中阵之后,便无法使用五彩霞衣。徐若琪自可穿上五彩霞衣之后,另做其它重要之事。”江小贝道。 众人听此解释,便想起当年徐若琪虽然退出了中阵,可是与吴天出生入死、上天入地做过许多惊人之事,于是明白了薛不才的安排。 薛不才也点点头,然后道:“马上飞鸽传书,通知江公子、念玉、吴剑迅速的回山。寻找秦香之事,便交与其他弟子去办吧。” “是。”江小贝答应一声,便要带众人散去。突然门口之处人影一闪,钱亚蛟跑了进来。 “师父,念玉师妹回来了。”钱亚蛟喜道。 原本要散去的众人,听说念玉回来的消息,纷纷停下了脚步。而徐若琪更是身形一闪,冲向了大殿的门口。 念玉差点与母亲撞个满怀,而徐若琪趁机抱住了她。 爬在母亲的怀中,念玉感觉一阵的温暖。虽然她二人的皮肤都有其先祖之风,比常人低了许多。 “娘。”念玉叫道。 徐若琪拍拍她的肩头,上下打量一番并无受伤。 此时秦弄玉和李玦也跑了出来,见那母女二人打着招呼,心中有话,却不好意思问出。 “掌门和长老都在,你快进去向他们禀报吧。”徐若琪看看天空,只有念玉一人回来,显然是有重要事情禀报。 “好。”念玉说着,向秦弄玉和李玦抱下拳,与母亲一块大步的走进了天枢殿。 念玉向薛不才和江小贝等人见过礼之后,薛不才看着她的一身打扮,于是皱眉道:“怎么是如此的打扮?” 念玉想起自己扮做紫瑄之事,脸上微微的一红。 此时江小贝没有见到儿子回山,于是也有些担心,“文广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出门如此长的时间,期间必定发生了许多的大事,他也不回个信。” 念玉微微一惊道:“江长老,我们曾数处飞鸽传书回山,难道山上没有收到吗?” “没有。”江小贝一听此言大惊。 “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你们可曾找到秦香和思涯?”薛不才急道。 念玉顺了一下思路,然后将这些天发生之事讲了一遍。 讲完之后,众人大惊。 “魔彩珠和血剑居然同时落到了思涯的手上,那便大大的不妙了。”江小贝道:“不说思涯更加的难对付,复活黄衫之期日近。而檀心花只能开十八个时辰,若是到时魔彩珠不在手,那便麻烦了。” 众人想想,也都觉着有理。 然而秦弄玉则是坐立不安。秦香不知所踪,而且还极有可能是被那小淫棍吴言带走,如此想来,后果不堪设想呀。 李玦则是不停的自责,思涯跟了他近十年,他居然没有看出他是邪教后人,而且还将他带到了碧云山之上,才使他伤了玄石、掳走了秦香。其实一切的根源,便是那思涯。 众人唏嘘着,感慨着,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秦师伯。”念玉突然道:“恕晚辈无礼。念玉一直有一句话想问问秦师伯。” “你讲。”秦弄玉此时心中极乱,非常希望念玉能说出什么妙策来。 “我曾见过秦香,而且以我的了解,思涯非是淫邪之徒。秦香似乎不愿回山,而愿意跟着思涯,秦师伯可知其中的缘故?” 闻听此言,秦弄玉一阵的尴尬,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此时徐若琪急道:“女儿都丢了,还不说出实情。否则我们如何帮你劝回秦香?”徐若琪也见过秦香不愿回来,所以如此道。 秦弄玉叹了一口气,终于道:“说来此事怪我。我将香儿许配给吴剑,其实并未与香儿商议。她闻听之后,坚决的不同意,我便深斥于她。”(未完待续) 571回 施法 秦弄玉说着有些自责,他摇摇头继续道:“所以那决赛之日,她连摇光堂都没有出来,而由其母亲看着她。没想到……” 听秦弄玉说到此处,徐若琪脸色大变,她瞪了秦弄玉一眼道:“亏你还是两堂首座,居然如此的不明事理。秦香自幼便心高气傲,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吴剑虽然法力高强,却与之相反,性格孤僻。你将他们弄到一起,别说是秦香,连我都不同意。” 摇光堂首座金梦洁也连声的附和,说的是秦弄玉低头不语。 此时江小贝突然咳嗽了一声,众人安静了下来。 江小贝见众人安静下来,于是对薛不才道:“掌门,此时看来,当务之急便是找回魔彩珠、救回吴剑和找到秦香。你刚才之事我看必须放缓了。” 薛不才也点头道:“好,如此一来,便由二代弟子入中原却找上述的几人。只是那魔君和思涯厉害,见到他们之后只需放出本派的信号火箭,不可硬拼。” “是。”众人答道。 “我也会同时知会其它门派,请他们协助咱们找人寻珠。” 众人再次称是后散去。 “徐师妹留步。”薛不才叫道。 于是徐若琪和念玉同时停下。 “掌门师兄还有何吩咐?”徐若琪道。 “他们下山便可,你便不必下山了。”薛不才道。 徐若琪一愣,想到思涯要找自己报仇之事,于是冷笑道:“思涯小儿,虽然有两件宝贝在手,也未必是我对手。他若来找我,我便正好一举三得。” “如何个一举三得?”江小贝奇道。 “一来夺回魔彩珠,二来拿下血剑,三来消灭邪教的余孽。”徐若琪道。 薛不才微微一笑道:“徐师妹法力高强,若是正面对战,自是不怕。只是思涯那厮心机颇深,否则拜入李师弟门下若干年,怎能不露出马脚。他若是暗中偷袭,你便可能着道。” 徐若琪点了点头,傲然道:“多谢掌门师兄提醒,我记下了。师兄若无事,我们娘俩儿便回藏剑阁了。” 薛不才点点头,还是嘱咐道:“念玉,你也不必下山找人了。便在山上多陪陪母亲吧。” “是。”念玉答道。 徐若琪自然知道薛不才让念玉留下陪自己,乃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于是一笑,告辞出门了。 碧云山之上,短暂的忙碌之后,便又趋于了安静,一派空灵之气。 思涯仍在漫无目的的飞着。他自从得知了秦香可能被吴言带走的消息之后,便心绪不宁。别说修炼血剑和魔彩珠了,便是安静的睡一会儿都不能。 自己这是怎么了?当年十来岁离开母亲和外公之时,都未如此不安过。难道是自己爱了上秦香? 不可以呀。她是虹光派之人,是圣教的死敌,自己怎能与她在一起呢? 他正飞着,突然心头一跳,他连忙的落到一处山头之上。 片刻之后,前方飞来几人,是几个法相寺的和尚。他们飞到这山头的上空,四下的找了一圈,看样子还挺仔细。 只是思涯法力甚高,他收住法气之后,他们自然没有找到。 搜山完毕之后,那几人重新飞回到了空中,相互对视,摇摇头,显然是都没有发现。 其中一人道:“看来这一带没有异状,咱们去别处再找找吧。” “师兄。”另一僧人道:“咱们已找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是否要休息一下?” 那为首的和尚道:“咱们法相寺受虹光派所托,寻找那几人,不可怠慢。前面只剩下一座山头了,咱们搜完那座山头再做休息。” “是。”众僧答应一声,向附近的山头飞去了。 思涯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看来秦香依然没有找到,否则虹光派也不会如此的兴师动众,连法相寺的和尚都惊动了。 既然他们在附近没有发现,我便也离开这里,到别处寻找了。 思涯想着,正要飞开。突然他的心头一跳,感觉到一股特别的法力,就在附近。 他慢慢的感觉着,那股法力非常之弱,或者说是距离自己非常之远。思涯四下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地面之下。 那发出法力之处,居然是在山的腹中。只是距离地面较深,法力一般之人无法感知。 思涯身负白眉几十年的修为,法力之强自然超过了常人,即便是极其微小的法力,他也能感觉到。 附近必有山洞通向山腹,思涯想着,便四下的找着,因为那股微弱的法力十分的熟悉,似乎是落花那颗珠子发出的。 思涯绕山飞行了半圈,发现了一处山洞的洞口。 站在洞口,那股法气更强了起来。 他怀中的魔彩珠和血剑也一阵的颤动,他连忙的安抚。“你们也感觉到了,真不愧是宝物。那落花的九转玲珑珠虽然不及你们,却也是世间的一件奇宝。咱们这就去会会他们。” 思涯说着,飞身进了山洞。 他怕被人发现,于是十分的小心,不敢御剑飞行。只是刚刚走了一截,那股灵气突然消失,思涯心头一惊。是落花施法完毕了,还是自己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了? 他想着,脚下步伐加快了。 然而又走了一段,那股灵气居然又出现了。只是有些不稳定,时强时弱。 思涯大奇,心道那落花被自己的血剑击中,虽然未伤到要害之处,但那血剑极强,她必然内息受损。如此情况之下,不及时的调息疗伤,还要强行运行内法驱动九转玲珑珠做什么? 这山洞很深,而且几乎是一路的向下。 越向下走,越是潮湿,渐渐的还听到了泉水潺潺的声音。然而伴着水声,还有一人的呵斥之声。 “落花,我养你千日,只为这一时。眼下中原各派已派出了大批的人马四处搜查咱们的行踪,寻找吴剑。” 这是得晨的声音,思涯听之一惊,吴剑居然也在这里。只是南疆魔族与虹光派虽无恩仇,看上去关系也不是十分的之好。吴剑又在这里干什么呢? 吴剑乃是吴天之子,而此时得晨手中没有血剑,自己未必怕他。只是他若是与吴剑联手,再加上落花,自己却也未必能有胜机,不妨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做打算。 思涯想着,依然慢慢的靠近。前面水声大了起来,山洞也宽敞了起来。这山洞之内,居然有个小小的瀑布,而瀑布之前,便是一潭的碧水,另一侧是一处平坦之处。 此时平地之上正发出光芒,一颗珠子飞在空中,只是上面的光彩时强时弱。 “魔……魔君。”落花此时突然收法,虚弱道:“我被血剑伤到,此时极难施法,若是强行施法,恐怕影响到以后的修为。若是修为受损,以后恐怕无法为魔君效力了。” 思涯心头一惊,这落花原本是个自视甚高的女子,以她的脾气很少会有哀求之声的。此时她的言语之中尽是哀求之意,显然是得晨在强迫她做什么事情。 得晨停了一下,突然缓和道:“我知你所想。只是若等你伤好,又要过去十来天。那时咱们难免不被他们发现。况且,你若是施法成功,我便将天下无敌。自然会给你安排个好的归宿的。” 此时思涯已绕过了最后的一面石壁,看到了那平台上之人。 吴剑一动不动的站着,那一定是被封了穴道。 而得晨站在吴剑身前,落花则坐在二人面前的地上。 山壁之上,居然有许多的小洞。那洞壁之上不知是水晶还是别的反光之物,居然将外面的阳光反射进来,洞内还算明亮。 思涯看着这巧夺天工的洞穴,心道若是报仇之后还有命在,自己便到这里修炼。若是再有秦香相伴……自己怎么想到了秦香呢?不是一直想和念玉在一起吗? 只是思涯无暇欣赏这美景,也没有功夫想明白他考虑的事情,刚才得晨的一句话打动了他。“你若是施法成功,我便将会无下无敌。”得晨在等落花施展什么法术呢?若是有那天下无敌的法术,他为何还不远千万里的跑到了中原?他开始时说要找吴天,而此时却带着吴天之子吴剑。难道那要施展的法术与吴天父子有关系? 自己此时虽然强大,可是看到吴天之子之强,自己对付吴天仍没有把握。若是能借着南疆的法术,提升自己的法力,可以天下无敌,那便能为母亲和外公报仇了。 思涯想着,轻轻的俯下了身。可是一不小心之间,碰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那块石头“咕噜噜”的滚了下去,在山洞之内传出清脆的响声。 得晨和落花都是一愣,警觉的向这边看来。而得晨的身上更是红光一闪,手中的枯木枝已抬了起来。 思涯一惊,他非是害怕这几人。而是想暗中探听出那能成为天下第一的法术。此时还不能被他们发现,思涯想着。正好看到了旁边有一只蜥蜴爬过。心中一喜,手指在它的身上轻点,那只蜥蜴象疯了一般的冲了出去,落到了水中。(未完待续) 572回 坏法 得晨见是只蜥蜴,此时才放下了心。然后继续对落花道:“你也休息了一会儿,便再试试如何?” 落花幽怨的看着得晨,没有马上回答。 得晨终于大怒,他抓住落花的下巴摇晃道:“你是我魔族之人。此时已关系到我魔族以后数百年的兴衰,你便今日便是一死,也一定要成功。”得晨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闪闪发光的东西,塞到了落花的口中。 落花先是一愣,随即她的脸上身上发出了光芒。即便是远在十几丈外的思涯都感觉到了。 那喂入落花口中之物,必是提升内法的极品之物。 得晨后退几步,看着匆忙调息的落花道:“这便是树宫之籽,百年只产三粒。第一粒被九陌服下,第二粒我已吞服,剩下最后一粒今日便给了你。” 看来那树宫之籽的威力极大,此时落花的身上居然冒出了白烟,显然是体内极热。落花没有功夫感谢得晨,而是连忙的调息施法,将那树宫之籽的灵气吸收。 得晨叹了一口气道:“这树宫之籽虽强,却只能让你暂时的提高内法,剩下的灵气你是否能吸收,便看你的造化了。只需完成今日之事,你的任务便可完成,以后可以不听我的号令。” 闻听此言,落花的身子一震。然后又马上的凝神调息。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落花身上的光芒消失,她缓缓的站了起来。 借着折射而入的光芒,思涯看出落花此时脸色红润,显然内法比刚才强了不少。只是她身上发出的气息却是极不稳定,时强时弱。 得晨见状大喜,于是问道:“你感觉可好?” “多谢魔君,我比刚才好了许多。”落花冷冷道。 得晨似乎没有听出落花口中的冷峻之气,而是惊喜道:“你便在药力失去之前,速速的施法吧。” 落花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于是得晨站到了吴剑的对面,吴剑虽然不能言语,可是脸上却是古怪的表情。他狠狠的瞪着得晨,不知要他要做什么。 得晨一笑,突然伸指在自己的身上点了一下。 思涯大惊,这分明是得晨自己封住了自己的一处大穴,让自己动弹不得。此时那点中穴道之手,还悬在空中,不能放下 得晨大笑道:“此种的封穴之法,与用在你身上的相同,只有我的法力可以解开。落花,施法吧。” 落花稳了下心神,然后双眼紧闭,身上瑟瑟发抖。口中念着奇怪的咒语,九转玲珑珠则飞到了空中,九色之光渐渐的强了起来。 思涯见状大惊,因为怀中的魔彩珠和背后的血剑同时一颤。他连忙以手安抚,才让它们暂时的安静了下来。 那九色之光在空中不停的转动,九转玲珑珠也飞到了得晨和吴剑的中间。 得晨看着那珠子,眼中放出了异样的光彩,而吴剑却感觉自己的魂魄有一种要离开自己身体的感觉。 落花身上的光芒又强了几分,那九转玲珑珠在空中发出嗡鸣之声。四周的山洞似乎在这光芒的照射之下也齐声的颤抖着。 珠子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那九色光芒已分不清楚轮廓,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光球。 光球仍在不停的增大,最后将得晨和吴剑都笼罩到了其中。 那九种颜色不停的穿过得晨和吴剑的身体,从一人身上带出了什么,又输入到了另一人的身上。 得晨发出一声的狂啸,显然这法术让他十分的难受。而吴剑穴道被封发不出声来,只是脸上的表情痛苦,想来也定是十分的难受。 那九色光芒从二人体内带出的东西越来越多,同样带入另一人体内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然而那光芒突然的不稳定起来,时弱时强。那边落花的额头又冒出了蒸汽,脸上更是冷汗直流。 突然之间,施法的落花身子一震。显然如此程度的施法,让原本受了内伤的她有些受不了了。 “落花,不可停下,否则前功尽弃了。”得晨突然叫道。 落花点点头,强提内法继续施法。 思涯看着球中的二人,似乎明白他们要做什么了。那是那九色光芒将两人的内法和魂魄从他的体内吸出,同时传入另一人的体内。 九转玲珑,原来这个意思。 突然那光球一阵是收缩,落花终于坚持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球内的得晨大惊,连忙喝道:“落花,你再坚持片刻,便能大功告成了。” 落花的眼中露出了厌恶之色,魔君只是为了他自己,而不顾她的性命。只是她仍然没有停下,刚才魔君说过,自己一旦施法成功,便获得了自由之身。那时即便自己身无法力,也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了。 虽然鲜血不时的喷出,可是落花仍在坚持。 思涯看着场中的变化,心道这便是得晨所说的“天下无敌”之术吗?若是成功,他便真的会天下无敌的。那时定会对自己不利,因为正是自己从他手中抢走了血剑。 思涯正想着,那魔彩珠和血剑似乎理会到了他的心意,突然光芒大盛。 这两件宝贝的光芒一出,那九转玲珑珠的光芒便弱了许多。 得晨发觉山洞之中还有他人之时,他已无法动弹。 落花原本便以内法不济,此时被血剑和魔彩珠的灵气逼迫,法术更是无法施展了。 思涯见自己暴露,心道一不作、二不休,直接结果了得晨和吴剑的性命便可。 于是手中血剑血气大涨,化成一道七色彩虹,飞击而下。 落花见状脸色一变,但她已来不及收法。 “轰”的一声巨响,血剑居然被灵气已到极致的九转玲珑珠弹回。 而那光球受了如此一击,正在迅速的缩小,而那九色之光居然反转了起来,将吴剑和得晨原本身上之物又运了回去。 “哇”的一声,落花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那九转玲珑珠终于也收去了光芒,飞回到了落花的手上。 思涯见状,挥血剑便飞身而上。 又一道七色彩虹闪过,击向了得晨和吴剑。 没想到那二人被那法术施展到一半又逆转回去,居然都被冲开了穴道。 那二人手中虽然没有法宝,却也同时出手。 一道红光、一道掌剑同时飞出。 吴剑一惊,没想到那二人居然还可以出手。略一迟疑之下,内法未及完全的施展。 “轰”的一声,他居然被震退,正好落到了落花的身边。 思涯心道不好,此二人法力不弱,而且那断径也不见踪影。若是他三人连手,自己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他正想着,突然魔君口中念动咒语。思涯手中的血剑突然光芒大盛,似乎想挣脱他的控制,而飞回到魔君的手中。 思涯大惊,连忙内法狂吐,定住了血剑。 此时吴剑从旁边捡起他的剑,突然一声狂啸,“淫贼,拿命来。” 空中闪过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虹,直击向了思涯。 思涯大惊,此时手中的血剑无法使用,只好挥动魔彩珠,射出一道异彩迎上了剑气。 “轰”的一声巨响,山洞之上的石块被震的纷纷的掉落,这山洞连受这法力奇高的三人法力连续的撞击,此时已有坍塌之意了。 思涯心道不好,此地不可久待。 得晨施法抢夺思涯手中的血剑,吴剑则再次的攻来。 “轰”的又一声巨响,思涯终究不是那二人联手的对手,特别是威力巨大的血剑,此时反而成了他的累赘,不但无法施展,反而处处妨碍他法力的施展。 思涯被吴剑的一击,震到了地面,双腿居然深深的陷入到了石头之内。而此时山洞已开始坍塌,那二人也不敢再强攻,而是开始自保。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思涯想着,便要飞起。突然一只手抓住的他的腿,他大惊之下便要击下。却是重伤的落花抓住了自己,只听她虚弱道:“带我离开这里。” 思涯心道这落花乃是魔族红人,她必然懂得一些驱动血剑之法。而自己正不知如何发挥这血剑的最大威力,将她带走,正好可以从她口中问出些消息。况且以刚才的情况看,她早已得罪了魔君,若是留下,恐怕也要凶多吉少,所以她才求自己带她走的。 思涯想到这里,正好得晨为躲闪巨石,而停止了念动咒语。思涯只觉手中血剑离开之意一松。 而吴剑再次攻下,思涯借血剑之力挥出一道七色彩虹迎上,“轰”的一声,将吴剑震飞,口中居然还喷出了一口鲜血。 时机正好。 思涯想着,将魔彩珠放回到怀中,抓住落花,借着那飞落石块的拥护,向一旁飞去。 吴剑见思涯飞远,不顾自己受伤,大喝一声便要急冲而上。 而得晨心知刚才落花已然尽了全力,此时即便能救下她,恐怕也难以象原来那样施展法术了。况且另一关键吴剑此时已被冲开了穴道,若是他逃脱了,那么自己的计划便完全失败了。 因为即便九转玲珑之术未成,他还有后招。而那后招,则需要吴剑在手。(未完待续) 573回 擒拿 他想着,手中枯木枝突然红光大盛,向吴剑后心击去。 吴剑大惊,感觉出身后法力不善,连忙的回身一剑。 “轰”的一声,吴剑被震退数十丈。他原本便被思涯击伤,而其法力也在得晨之下。 他勉强的爬起,正要再战,突然后心一麻,得晨也点中的他的穴道。 “你不能乱跑。”得晨冷冷一笑,看看思涯和落花飞去的方向冷冷一笑,然后摄起吴剑向南飞去。 思涯带落花向北飞去,只是刚飞了不久,便见到前面那几个天龙帮弟子重新飞了回来,而且人数比刚才还多了不少。 思涯不想与他们正面冲突,看看周围的树林,手中光芒一闪,数点光芒飞入了森林之中。 而天龙帮的弟子们已发现了思涯,只是他们已得到帮中的指示,前些日子有十多名帮住的兄弟死于魔君之手。所以法力强大的思涯和魔君,非是他们所能对付的。若是找到了他们的踪迹,只需向帮内报信便可。 于是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有几人已放出了信鸽,准备传信给帮内。 思涯冷冷一笑,心道若旁人可能拿拿那些信鸽没有办法,只是可惜这是遇到了自己。他想着手指再次的轻点。 那树丛之中传来了飞鸟的鸣叫和振翅之声。空中更是有几只苍鹰急冲而去,片刻之后,那几只信鸽便成了它们的腹中之食。 天龙帮弟子大惊,正不知所措,突然脚下的树林之中冲出了大批的飞鸟,扑向了他们。 天龙帮弟子们连忙结成一个伏龙阵,众人刀棍齐挥,杀散了飞鸟的进攻。可是等那些飞鸟死的死,散的散,空中安静下来之时,空中早已没有了思涯和落花的影子。 “快,你们二人飞速回帮禀报帮主,我们再在这里找找。”一个年长些的弟子道。 “是。”二人言罢急飞而去。剩下的众人看着那塌陷了小半的小山,忍不住惊讶:“这是何等法力,居然有破山之能。” 那飞向天龙帮的二人,正好此思涯的头顶飞过。思涯看的抬头看看他们,却没有出手。 此时他怀中的落花已经昏迷不醒,搭下她的脉门,脉相已然极弱。原本那跋扈的脸,此时已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原来这么厉害的女子,睡着之后也如此的恬静。 思涯虽然口口说着要杀徐若琪和吴天报仇,可是自他出山以来,尚未杀过一人。况且他此时还有事要找落花帮忙,尚不能让她死去。特别是死在自己的怀中。 思涯想着,四下的看看。此时天色将晚,那不远处的小镇,不少酒家、富户已然掌灯。于是思涯带着落花飞去。 一家药店正在打烊,小伙计正要上最后两块的门板,突然他只觉风声一响。他心头一奇,自语道:“好好的天,哪里来的怪风?”他说着上好了最后两块门板,一转身,吓得叫出了声来。 药店之内,不知何时已多了两个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发出一股怪异的气息,让小伙计有些头晕。而他的怀中还有个美艳的女子,此时已是气若游丝。 小伙计自然不知那股奇异的气息乃是血剑发出的血气,他只是紧靠着门板,不敢挪动半分。 “这……这位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小伙计道。 此时后店的老板也感觉到了前面的异状,也赶了出来。只是他一出来,也被那血剑之血气压迫,不敢动弹。 思涯看看他们,想起怀中尚有许多与秦香一起抢来的金银,于是掏出一把,扔给了那老板。 “我的朋友受了内伤,要借贵处的草药疗伤。你们回到后面安心睡觉,否则……”思涯说着,突然手指轻点。 一只老鼠从柜角跳了出来,站到了老板的面前,龇牙咧嘴的叫着。 老板虽然知道些那修真之人能飞能化的事情,可是哪里见过老鼠如此张狂。他吓的腿一软,以双扶住门框,连连的点头。 “你……随便用。”说着,那小伙计也跑了过去,搀着老板返回了睡觉之处,蒙上被子不敢露头了。 老板娘见老板抱着自己蒙着被子,不知发生了什么,狠狠在他的身上拧了一把,老板闷哼了一声,反而把老板娘抱的更紧了。 老板娘被搂的心中一荡,低声道:“孩子还没有睡,你别着急呀。” “别说话。”老板低声道:“店里来了个妖怪,能让老鼠说话。” “啊!”老板娘发出一声的惊呼,可是那惊呼之出了一半声,便被老板捂了下去。 “噤声。” 思涯将落花放在柜台之上,在那一排排的药柜之上找着药。 他所习是西夜国的驭兽之术中,有许多以兽为药的知识,后又到了皮山国,耳闻目睹的看着李明昊、念玉等人以草药救人,也算是略知一二。 他知此时落花的心脉极弱,需要大补心脉之物。 于是他翻来覆去,终于找到了一棵不大的人参。他心头大喜,拿来想要给落花喂下。 可是落花此时的牙关紧闭,别说吞下去了,便是放人口中也极为困难。 思涯想到了那天下无敌之法,无奈之下将那人参放入了自己的口中嚼碎,然后以手扒开落花之口,那那嚼碎的人参口对口的喂了下去。 只是他的嘴唇一挨着落花的柔软的嘴唇,心头不免的一荡。 原来亲吻的感激如此美妙,只是,此时亲吻的若是念玉、秦香多好。 啊!他想到这里心中不禁的一惊,自己不是一直以来都喜欢念玉吗?此时怎么会想到了秦香。 药已入了落花的口中,思涯的舌头搅动,落花的喉咙一动,吞了下去。 思涯回过了神来,连忙让落花坐起,双手伸出,抵在她的后背之上,内法轻吐,帮她疗伤。 随着思涯内法的灌入,渐渐的,落花的脸色重新红润了起来。然而让思涯想不到的是,那魔彩珠似乎是知道他的心思。突然的飞出,发出异样的光彩,围绕着二人旋转。 开始之时,思涯还想收住魔彩珠。因为他知魔彩珠发出的异彩,可以使人的皮肤变黑,按外公所言,那是吸去了人的精气。可是白眉不知的是,自魔彩珠十八年前吸取了那两大珠的灵气之后,其性状已与从前不同。 它的灵气现在空前的强大,已然凌驾于那两大奇珠之上。而且虽然偶尔的放出异彩,可是那吸人精魄之力,却是消失了。 当年魔彩珠吸满碧云山的仙坑的灵气之后,也不再吸收人的精魄,此时有了那两大奇珠的灵气,它更不必再吸收人的那点精魄了。 当年的白眉,控制魔彩珠都需那枯木杖作为载体,他自是不知那魔彩珠的疗伤奇效。此时魔彩珠按思涯的心念,突然的飞出,放出光芒帮他们疗伤。让思涯顿感惊讶,只是片刻之后,他只觉在魔彩珠的光芒之下,前面落花之伤似乎恢复的极快,他心下大喜,此时才知那魔彩珠之能。 于是他不禁的感慨,这魔彩珠和血剑一个是南疆多诃族的传世之宝,一件是那莫族的法宝,不知它们还有多少的秘密自己不知道。而眼前的落花似乎是身兼两族的魔法,或许她能教会自己驾驭魔彩珠之能。 当然,如果她愿意的话。 眼前的落花突然发出一声,思涯大喜。显然是疗伤有了效果,落花就要醒来了。 他想着,加速了内法的运转。片刻之后,二人是身上发冒出了白烟。 然而的内法的增强,却惊动了镇中的一人。 镇子中首富小妾的屋内,那身材肥胖的财主已被推到了地上,而那年芳十八的小妾正在被人欺侮。 财主在地上只是瞪大了眼睛,却说不出话来,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然而那小妾身上之人,正在激烈的运动之中突然的心头一颤,他停了下来。 他不顾身下那依然在不断的扭动着身体的、还有需求的美女,而是抬头向着一个方向。 “魔彩珠,疗伤。”这少年说着,突然从那美女的身上跳下。只是他走路之时,一条腿似乎使不上力,有些瘸。 而且他的后背之上,还来两个大大的肉疙瘩。床上的美女不知,只以为那是肉瘤,其实那是一对在年少时便停止了生长的肉翅。因为长年的蜷缩和被衣服的压迫,而便成肉瘤状。 不错,这人正是吴言。他逃到此处,色心大犯。听说了这财主家刚刚娶了七房,便趁夜进入了这家。(未完待续) 574回 放毒 此时天色已晚。这小镇子不比那些大城镇,大部分的人家都已进入了睡眠之中。吴言四下的看看,感觉出了那魔彩珠发出灵气的方向。 冷冷一笑,此时魔彩珠正在为别人疗伤,显然是持用之人受了重伤。我便借此将那魔彩珠抢回,那时便不怕他们了。 他想着,向那药店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跑去。虽然瘸拐,但速度极快。 药店的老板夫妇和伙计听到了店内呼呼的风声,还有那奇异的光彩飞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胆小的伙计甚至把屎尿都拉到了裤子了、被窝里。虽然臭味熏天,但他还是敢动弹,捂在被子里发抖。 思涯看着身边飞舞的魔彩珠,再感觉着身前渐渐好起来的落花,心中一阵的兴奋。这魔彩珠实在神奇,居然有如此之能。若是如那瘸腿少年一般,有了驱动之法术,那么自己的凭借血剑,法力便会大增。 此时落花轻轻的吐纳,发出一声的*。显然好了许多,于是思涯再加快的内法的流转。 只是他的精力集中在落花和魔彩珠之上,却没有注意到。那店门之外,正有一人透过门板间的缝隙向里打探。 吴言原本以为以思涯是在以魔彩珠为他自己疗伤,所以才动了夺珠之念。可是他没想到却是思涯再给落花疗伤,思涯没有受伤,那自己便不是他的对手了,况且思涯此时还有血剑在手。 只是……他也非没有机会。他摸摸腰间,那里还有从红叶那里偷来的毒粉。以自己的驱毒之术,若是出其不意的发出毒粉,或许可以使那二人中毒。 况且……那思涯刚刚得到了魔彩珠,未必会驱用之法,而魔彩珠跟随自己多年,自己使用魔彩珠已非常的熟练了。 他想着,突然发觉此时正吹着西北风,而那店内为了使药材干燥,有专门的通风口。 吴言阴险的一笑,心中有了主意。他偷偷的跑到了那入风口之处,将那包提取自毒蛇汁的毒药捅开一个小口,放在了上风口。 风一吹,那绿色的粉末被便吹起,顺风飘到了店内。 思涯和落花被那魔彩珠的光芒包围,那毒粉一时间近不了他们之身。可是随着西北风,还有魔彩珠的灵气荡起的风,那毒粉不一会儿便布满了整个的房间。 思涯嗅出了有些不对头,心中正在疑惑。突然,飞旋之中的魔彩一珠一颤,似乎有一股别的法力要驱动它,它颤动之下,似乎要向旁边飞去。 思涯大惊,顾不上再去救治落花,连忙的收法,想要驱回魔彩珠。 可是那股法力十分的奇特,虽然思涯的法力惊人,可是魔彩珠却不听他的话,反而是一点点的向门口飞去。 思涯大惊,哪里顾得上刚才闻到的异味,而是全力的催动内法,想把魔彩珠摄回来。 只是思涯所施的法术只是摄物之法,而那股奇特的法力虽然不强,却是御珠之法。如此一来,反而是思涯的以本身的法力在和魔彩珠的灵气对抗。他当然处于了下风,那魔彩珠居然一点点的向门口飞去。 坐在他面前的落花要看出了端倪,拍拍思涯的腿,指指门外。 思涯明白了问题之所在,于是另一只手拿起血剑,血气一闪,一道血光击向了门口。 “轰”的一声,木上的木板被震碎。有一人惊叫一声向后飞出了数步。 思涯拉着落花也飞出了店外,抬头看去,只见吴言飞在半空之中,气喘吁吁。 “吴言,吴天之子。”思涯看着空中狠狠道。 吴言连喘几口气,“幸亏本公子有剑御之术跑的快,否则此时便成了你剑下之鬼了。” 思涯眼中杀气一闪,但却没有马上出手。吴言法力并不高强,平时只是仗着魔彩珠横行,可是他此时为何却不逃跑,反而直对着自己呢?难道他的那三个厉害的兄弟在? 思涯自知以现在的法力,斗不过那三人联手,于是四下的看看却没有发现什么。 于是杀气在他的脸上再次的一闪,他咬牙道:“吴言,你将秦香带到了何处?若是乖乖的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吴言却是一愣,只是他脑瓜转的非常之快,于是笑道:“你是说那日曾被我抢去裸体的姑娘呀。她此时自然是刚刚洗过了澡,裸体躺在一张床上,等着本少爷回去。”说完一阵的淫笑。 思涯闻听大怒,手中血剑血气一闪,便要出手。突然那店中跑出三人,居然是那老板夫妇和小伙计。 思涯一愣,心道自己这边血剑发出了血气,他们不躲武汉跑了出来呢? 只向看下去,却是一惊。原来那三人的脸色早已成了绿色,此时只是刚刚的跑了出来,却突然的停下,七窍流血而亡。 惊讶之中的思涯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旁边的落花*一声,向下坠去。思涯伸手将她拉住,却见她的脸上也是绿气闪动,显然也受了伤。 空中的吴言发出一阵的大笑。 思涯暗道不好,想起了刚才房间之中的奇怪的味道。这吴言果然狡猾,他先放毒,再施法驱动魔彩珠让自己分神。 他想着,突然胸中一闷,一股血气向上冲来。他连忙的施法抵御,将那不适之感压制了下去一些。只是他已知,此时自己和落花中毒不浅,而眼前的吴言又是虎视眈眈,必须尽快的将他击杀或者把他赶跑,然后马上找个僻静之处驱毒。 在这里一战,附近寻找自己的天龙帮弟子必定会发现的。若是没有中毒,根本不用怕他们,只是中毒之后,自己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思涯想着,突然身上法气大盛,手中血剑血气闪动。他没敢使用魔彩珠,吴言的驱珠之法极强,若是自己使用魔彩珠不当,反而是给他助势。 只是内法一提,那所中的毒气也跟着转向了全身。 不能再多想了,他手中血剑飞起,一道血气击向了吴言。 吴言大惊,他想不到思涯中毒之后,还能发出如此强大的法力。他见思涯和落花中毒,心中大喜。原本他想等这二人昏迷之后,便上前杀了思涯,抢了魔彩珠和血剑,然后对那漂亮的落花……只是他想错了。 落花果然如他所料晕倒,可是思涯却依然强挺着,还发出了如此强悍的一招。 只是吴言仗自己剑御之术速度快,并未飞远。或许是那思涯的法力强悍,才无法立即将他毒倒的。所以自己只需待上片刻,便可达到目的了。 时涯当然知道他所想之事,只是自己此时只凭一口气支持,若是不能将那吴言击退,自己便要死在他的手上了。还如何去为母亲和外公报仇?如何去救秦香? 秦香,自己为何又想到了她? 只是略一迟疑,思涯便觉头脑一昏,那毒性便又冲了上来。 他突然想到了外公白眉曾教过的,那驱毒之法。于是暗自施展,头脑清醒了许多。 吴言见思涯不动,他也不敢进攻。只是思涯的身上光芒闪动,脸上的绿气居然少了许多。吴言大惊,心道难道他有什么奇异的驱毒之术,那毒气为何没有散开,反而被压制了下去呢? 思涯感觉稍好,心道不能再等,必须以一个下马威将吴言逼走,于是突然的大喝一声,“吴言,你便先到九泉之下等你父亲吧。”说着血剑一挥,血气大涨,七点十字剑星急飞而去。 吴言大惊,自知无法接下。于是连连的后退,可是前面的思涯突然急冲而至,紧接着一道玄光击向了自己。 吴言心道这家伙的法力在中毒之后,几乎没有衰减,于是看来他真的会那驱毒之术。 此时地面之上的落花勉强的站了起来冷笑道:“吴言,你中了我们的引蛇出洞之计了。我们若非是假装中毒,你怎么会现身?” 吴言听之大惊,身上光芒一闪,向一旁急飞而去。 思涯本想追上,可是头上一晕,几乎要掉下去了。 还是落花反应迅速,高声道:“思涯,四大门派之人来了,咱们快走。” 说完,她便昏倒了过去。 而吴言听到四大门派之人来了,身上光芒再一提,刹那间便飞的不见了。 思涯终于松了一口气,他飞下抱起落花,迷糊之中尚有一丝的意识。 他看下方向,将魔彩珠和放好,将剩下的内法催入血剑之中,突然一声大喝,驱动了血剑。 血剑向那远处的山涧飞去,带着思涯和落花。 刚刚飞出镇子,思涯便昏了过去,只是他的两只手一只紧握着血剑,另一只紧抱着落花。 吴言飞出去很远,突然他急停了下来,皱眉想想,觉出了不对之处。 思涯和落花的身上明明绿气闪烁,怎么会是没有中毒呢? 不好,自己中计了。 那落花也是狡猾之人,显然不是有四大门派之人来袭,而是要将自己赶走。他们急于将自己赶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便是他们身上之毒已经中的很深了,已经坚持不住了。(未完待续) 575回 以爱驱毒 吴言想着,有些懊恼。自己刚才被思涯的两式和落花之言吓到,为了保命便转身就跑。若是中间停下回头看看,说不定此时早已在品味落花那丰满的身体了。 他想着,急飞而回。然而离镇子还有很远,便看到那镇子上空飞舞着数人,看打扮似乎是天龙帮之人,还有几人似乎是虹光派的。 吴言心中大惊。连忙的飞低,心道四大门派之人果然到了,自己便无法靠近了。自己出门之时带着魔彩珠,而此时魔彩珠已失,父亲复活母亲之日临近,自己若空手回去,再加上自己有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必定会受到父亲重重的责罚。 想着他又微微一笑。父亲的法力通天,自己的几个兄弟也已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况且还有四大门派之人帮忙,父亲若想找回魔彩珠反而是易如凡掌,这自然不必自己操心的。 既然此时无处可去,不如再回到潇州城,那上百家的妓院只逛过了五六十家,尚有几十家没有去过呢。况且此时谁也想不到自己会躲在潇州,躲在天龙帮和金家的眼皮底下。 吴言想着,脸上微微一笑,向潇州城的方向悄悄飞去。 那个不大的镇子之中,那家药铺门前,储志宏和冯英雄看着那中毒而死的三人,脸色凝重。 “什么人如此歹毒,竟然对无辜的百姓下如此之毒。”冯英雄怒道。 储志宏摇了摇头道:“我看这下毒之人非是要毒死这几人,而是另有目标。镇中的百姓说,昨晚之时空中有一人手持一柄血红的剑,与一人大战之后,便飞走不见了。” “思涯?”冯英雄早已听说了发生之事,于是道。 储志宏点点头,四下的打量道:“马上通知天龙帮和本堂的弟子们,马上围绕这镇子向八方搜索。” “是。”冯英雄说着,飞身而起。 血剑灵气果然强大。它带着思涯和落花一阵的飞行,居然飞出了几十里之远。然后才重重的落到一处山头之上,昏迷之中的二人身体弹起,然后又落下,落到了冰冷的山涧之中,漂了起来。 此处山涧并不深,也不算浅。冰冷的水冲着二人,向下游漂去。 他们不知,若非的这山涧之水将他们冲走。两三个时辰之后,便会有虹光派之人搜到了这里,发现他们。 只是他们却是恰巧的落入了水中,才免去了被发现,保住性命。 思涯的强行施法,已使毒性侵入了内腑。而落花原本便受了很重的内伤,虽然吃了树宫之籽,却又因为强行的施法,使她伤上加伤。 幸好,那树宫之籽的灵气极强。原本正在将灵气慢慢散开的树宫之籽,此时遇到了那毒气,居然将那毒气顶住,没有马上的扩散。而落花随身的九转玲珑珠,此时也发出了光芒,将落花身上之毒一点点的带出来。 于是,落花便先醒了。 虽然醒了,她的脸上还是闪着绿气。她大惊之下四下看看,见此时她与思涯已被冲到了一处浅滩之上,然而她身上的毒气尚在,于是连忙的施法。 那九转玲珑珠则围绕在她的身体周围不停的旋转着,那九色的光芒不停的穿过她的身体,将她体内之毒带了出来,甩到了水中。然而片刻之后,那水中居然有许多的死鱼虾漂了起来,可见能毒气之大。 不知过了多久,落花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思涯脸上已是绿气一片,若非是魔彩珠在他的胸口发出光芒护住了他的心脉,此时那毒气恐怕早已擒入了心脉,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救治了。 落花摸下思涯的脉门,心中一惊。他居然还活着,他居然有如此顽强的生命了。 她想着,手上光芒一闪,摄起了血剑。她知血剑有使人发疯的血气,故而不白以手接触,而是以法力摄起。 她勉强的站起,便要向外走去。 可是走了几步,还是停了下来。 因为落花想不出自己应该去哪里。 按理说,自己应当带着血剑,甚至是在保护着思涯性命的魔彩珠去找魔君。可是想起魔君逼迫自己勉强施法,而不顾自己死活之事,心中满是失望之色。若非是思涯及时的赶到,破坏自己施法,自己此时恐怕已是精力耗尽而亡了。 况且他还帮自己疗伤,如此说来,他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落花回头看着思涯,想起了自己假扮妓女,与秦香争宠之事。于是脸上一笑,既然他救了自己一命,自己便要救他一命,那样便算是持平了。 只是他此时中毒太深,若要借九转玲珑珠之灵气驱毒,自己需要和他合为一体。 落花想着脸上居然一红。所谓的合为一体,便是与他呈男女交合之态,然后再施法。 自己已是残花败柳,被那魔君当做玩物好几年了,还在乎这个吗? 落花想着,轻轻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蹲到了思涯是身边,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服…… 落花念动咒语,九转玲珑珠飞了起来,九色这光扫过二人的身体,带出了毒气。 然而那逼出的毒气,顺流而下,却惊动了一个女子。 她正在小溪之旁呆坐,突然感觉出那水中的味道不对头,于是脸色一变。接着便看到了大片的死鱼虾漂了过来,而那水中居然有黑绿之色,还带着一股的腥臭之气。 她大惊,显然是有人在水中放了毒。 于是她忍不住慢慢的顺流而上,走出一截,便听到了前方发出了“嗡嗡”之声,而且还感觉出了法力。 她大惊,顺手取下背上的剑,加倍小心的走了过去。 落花正在施法,突然她感觉到一股香味顺风而来。那香味极其的独特,淡雅而幽深。 落花心中大惊,这香味如此的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对了,便是在秦香的身上闻到过,这原来是秦香身上的味道。 她已感觉到身还有人走来,只是她此时正在施法的关键时刻,若是突然的停下,那些毒气便会飞灌入她与思涯的体内,甚至直冲入二人的心脉,当场死亡。 秦香看到了一个女子起伏的、裸露的后背,一颗闪亮的珠子发出九色,围绕着那女子旋转。 不只是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身上居然还躺着一个男子。居然是一对男女在此做着苟且之事。 秦香脸上一红,便要退开。可是她突然觉着那辗转的珠子十分的面熟,对了南疆魔族的那个叫落花的女子便是使着一颗如此的珠子。 秦香再仔细打量那女子的背影,果然是落花。那落花法力极高,自己距离他不足八丈,她定是发现了自己。可是为何她却一动不动呢? 难道是她正在施法,而不能动态? 这女子歹毒之极,曾经数次要害自己和思涯。如今趁她不能动弹之机,不妨除去她,还有她身下的那个奸夫。 秦香想着,身上光芒一闪,手中剑飞祭而气,在空中化成一道三色彩虹直击向了落花的后背。 落花此时正在施法的关键时刻,不但身体要在思涯的身上不停的动着,此时思涯中毒,若是她一停下,恐怕思涯便要疲软。 若是思涯一疲软,落花便无法给他驱毒了。 可是秦香一击之下,又不能不防。 幸好,秦香的法力不高,如此一击只有三虹境界。落花情急之下,想出一法。 她将那九转玲珑珠催至极至,那九色的光芒再涨一圈。 秦香一剑刺下,那三色的彩虹被那九转玲珑珠的光芒一荡,居然被荡散了两色。而秦香的身体也有些摇晃,她毕竟内法有限,又极少的修炼,此时这三虹境界已是她极限。 只是那旋转的光芒虽然强烈,可是虹光派的剑气也是不弱。虽然那三色彩虹被荡散了两色,可是最后的一色,还是刺了进去。 落花*的后背之上,留下了一条伤痕。秦香则大叫一声,被那气息荡飞。 只是她落下之处,已非是落花的背后,而是到了落花的前面。 此时落花一声的高叫停了下来,那珠子已慢慢的收去了光彩,飘在落花的身边。(未完待续) 576回 激情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577回 惊闻 落花心道不好,自己刚才苦心经营,难道还不能留他在自己的身边吗?她想着看了看思涯的下身,更是舍不得离开思涯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去哪里,我自然要跟随的。”落花道。 思涯轻轻拿开了她的手,“我要去的地方十分的凶险,你不能去的。” “可是你若离开了我,魔君找到我给如何呢?”落花道。 “你养好伤后,凭借九转玲珑珠之力,相信没有了血剑的魔君也奈何不得你的。”思涯说着,便要真的离开,可是刚走了几步,却听到了身后落花的哭声。 思涯一愣,心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救下她便是为了向他学习御动魔彩珠和血剑之法,同时探听出那魔君用那九转玲珑珠到底要做什么。为何此时却有匆匆的离开呢? 对了,刚才想起了秦香。自己与落花做了那不该做之事,还是两次。突然觉着有些对不起秦香。可是秦香是自己什么人?自己为何会觉着对不起她呢? 落花见思涯停下了,哭声又大了起来。 “落花生来便命苦,此时终于遇到了关心落花之人,却不能陪伴于左右。”说着泣不成声,说不出话了。 思涯的脚步迈不动了,终于回过头来。 落花适时的扑到了他的怀中。 思涯犹豫再三,想起了刚才落花疯狂的样子,心中也是一痒,于是手……终于揽住了她的腰。 落花的哭声渐渐的小了起来。 思涯终于道:“你跟着我也可,其实我还有事求你。” “我已是你的人了,有事尽管吩咐。”落花道。 思涯微微的点头,“我救你之时,魔君让你施展什么九转玲珑之法,还说那样便可以天下无敌了,那到底是什么法术?” 落花叹了一口气道:“这九转玲珑珠,乃是南疆那莫族的宝物之一。传说它有移魂转魄之能力。” “移魂转魄?”思涯一愣。 “便是将两人的魂魄交换。”落花道。 “魂魄交换?”思涯一愣,两人魂魄交换了,便是交身体交换了。难道昨日魔君是让落花施法,便将他的身体和吴剑的身体交换吗? 只听落花道:“其实那移魂转魄之法,不单能让人的灵魂交换身体,甚至能将两人的内法交换过去。” “啊!”思涯一惊,他原本还在疑惑那吴剑的法力在魔君之下。若是二人交换了身体,那魔君虽然年轻了几十岁,可是就法力上来说,却是吃了亏的。 除非,他另有目的。 “那魔君后吴剑交换身体所为何事?”思涯问道。 落花叹了一口气,“其中的原因,魔君并未对我正面的说过。我只是从他和断径等人的对话之中,猜出了一二。” “那是什么?” “据说那吴天乃是南疆第三族之后,说简单点便是魔尊之后。” “魔尊?”思涯大惊,吴天是魔尊之后,实在让他惊讶。 “是的。只有南疆第三族之人,才能成为魔尊。然而十八年前,我多诃族费尽力气培育出来的新魔尊,却因吸收了太多的戾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若非是吴天将其战败,恐怕不只是中原,连南疆也生灵涂炭了。”落花道。 “那与九转玲珑术有何关系?” “当年魔君借魔婴之魔力与吴天大战,可是却只是战成了平手,还让吴天伤了魔婴。为此魔君一直耿耿于怀,他分析之后,一直认为那是第三族人的体质特异,自己才不是吴天对手的。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那莫族的典籍之中有用九转玲珑珠交换魂魄的法术。于是便想到了与吴天交换身体。”落花道。 “原来如此。”思涯心道吴剑乃是吴天之子,便也是魔尊后人。况且吴天法力极高,魔君即便近的了他的身,却也未必能施展九转之术。而他正好见到了吴剑魔变,又正好拿住吴剑,他便想尽快的与吴剑交换身体。 只是思涯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道:“可是你却为何懂得那九转之术,又会使用九转玲珑珠呢?” 落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我的身份特殊。若要使用九转之术,必须会使用那莫族的法力。而那莫族的法力只有那莫族后人才能习得。我多诃族若是修炼了,只能害了自己。” “可是你却武汉会使用那莫族的法术?” “因为我特殊。”落花道:“其实我父亲是那莫族人,母亲却是多诃族人。我自生下,便如吴天等第三族人一样,身兼两族的法术。只是没有他们资质高,此时已是修炼到了极限了。” “魔君不放心那莫族之人,于是便将我从小奍大,叫我修炼那莫族的法术,特别是学习九转之术。好为他所用。”落花说到这里,突然低下了头。 思涯不知她在想什么,只好用手拍拍她的肩头。 落花顺势靠到了吴天的肩头,幽幽道:“其实我一直怀疑我的父母,便是死在魔君手下。而他却说我的父母是死在当年的新魔尊之手下。在那新魔尊,便是吴天的儿子。” “吴天的儿子是新魔尊?”思涯大惊的跳了起来。 “正是。便是让咱们中毒的吴言。” 短短的一两天之间,四大门派,权且还说是四大门派吧。因为虽然现在天龙帮势微,可是在这场风波之中,天龙帮到目前出力最多。或许这是李宽为了报答这许多年来,其它三大门派对他的扶植和帮助,尽一点绵薄之力吧。 此时中原各处,几乎都能见到四大门派之人在空中飞来飞去,在各个城镇盘问路人。甚至于鑫瑞钱庄、顺风镖局之人也纷纷加入。 他们的目的便是找到吴剑,找到秦香、找到吴言,监视魔族的行踪。 特别是虹光派,此时更是倾巢出动。因为上述的几人,都与他们有关。 各帮派按照所在的地域和势力范围,进行着搜索。 然而自天龙帮与魔族相遇,折损了十来人,接着在那座小镇上空发生了思涯与吴言大战,之后便再无发现。 那几人仿佛都失踪了一般。可是虹光派找人的力度却越来越大,因为他们最为担心的不是思涯找徐若琪、找吴天报仇,而是秦香。 这么多日子都没有见到踪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秦弄玉的嘴上起了泡,而碧云山上的玄石上次被思涯击中的伤势尚未好转,此时却因为担心而整日的以泪洗面,卧床不起了。 各派的高手,分聚于各大城镇,只等其他弟们有了发现,便一冲而上。因为思涯和魔君等人,都是法力非凡。 时值正午,阳光明媚。 潇州城以南二百里,空中依然有几个天龙帮的弟子和虹光派弟子巡视,而一处小径之上,一个老汉推着一车柴草,正慢慢的向南而去。 这老者虽然身形佝偻,但抬头之间,眼中却射出精光,扫视一下空中地面的那些背剑之人,然后再低头赶路。 此处乃是乡下,这样的老翁并不少见。于是那些弟子们只是目光从这老翁的身上扫过,然后又转向了别处。 老者拉车走出了很远,眼见天色将晚。他屈指算算,晚上又是一个有弯月之夜。过了今天,便没有月亮了。于是叹了口气,心道何时才能到南疆呀。 于是他四下里看看,中间那山坡之上有间破庙,于是推车过去。 此处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山头,四下出去十几里才有村落。那老者对这地方十分的满意,于是才除去了脸上的装束。 魔君。 得晨看着手中的那假发和身上的衣服,一阵的苦笑。 如今血剑已失,自己堂堂魔君,居然落得如此的模样。还要装扮成这个模样,躲避着四大门派之人。 他想着有些生气,于是内法一吐,将那车上的柴草震开,原来柴草下面还有一人。 吴剑。 吴剑的穴道被封,又在这发出臭味的柴草下面被压了一天,此时除去了身上的柴草,终于可以透口气了。 只是得晨正在气头之上,手上红光一闪,将吴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只是吴剑发觉他的哑穴已被解开。 得晨从怀中取出一块羊腿,吃了起来。 吴剑看着魔君,怒道:“你要杀便杀,何必如此的啰嗦。” 得晨没好气道:“我留你自是有用。你若乖乖听我话,我或许不让你如此难受。” 吴剑冷冷一笑道:“你南疆妖邪之辈,我怎能与你为伍。” 得晨大怒,便要出招治治吴剑,可是想到了什么,却笑了。“此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我定会取他性命。可是自你口中说出,却没有关系。” 吴剑本欲激怒得晨,却没想到他笑了。于是自己大怒道:“你笑什么?你贵为魔君,却任人辱骂,难道南疆之人都是如此下贱?” 这话已算是说的极重了,得晨脸色一变,冷冷道:“你骂南疆之人,便是骂你自己和吴天。因为你们原本便是南疆之人。” 此话一出,吴剑有些答不上来。父亲也是南疆之人?并没有听人说过呀。(未完待续) 578回 逃脱 得晨见吴剑居然不知,于是冷冷一笑道:“你们都是魔尊之后,南疆第三族。” 吴剑更加的惊讶了,相传上一代魔尊在百年之前横扫中原,消失于法相寺。新一代魔尊十八年前杀入中原,却被父亲击败。若我们都是魔尊之后,便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见吴剑失色,得晨得意的一笑。然后一转语气道:“吴剑,你若听我安排,我可以让你成为新一代的魔尊,然后咱们荡平天下。” 吴剑一愣,心道他的目的原来如此。只是若是答应,便要受他摆布,而且前几日他让落花施展的法术,此时也不知是何意。 看吴剑满露犹豫之色,于是得晨又道:“只要你我二人联手,我助你成为魔尊之后,别说是秦香,便是天下的美女都任由你挑选。”得晨通过几次的大战,早已看出吴剑与秦香的关系。 吴剑此时却在吃惊之中,父亲和自己都是南疆之人,都是魔尊之后。自己还能成为新的魔尊。开始之时,这魔君说是要找父亲吴天,而此时见到了自己,便不说找父亲之事。他的问题,我该如何回答呢? 还有那可恶的思涯,就是因为他抢走了秦香,否则此时自己可能都与秦香成亲入洞房了。可是此时秦香先沦落于思涯之手,又被那色鬼吴言带去,必定已是残破之身。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可恶的思涯。然而以自己的法力,原本便在思涯之下,况且此时思涯已得到了血剑和魔彩珠。 能够成为天下第一,那当然是好事。只是与这魔君为伍,却是实在不屑。 凭我虹光派的法力,若要战胜思涯,并非没有可能。况且自己乃是吴天之子,若是找到父亲求他指点一二,那思涯定然不是自己的对手。 得晨见吴剑陷入了沉思,于是便不再打搅,而是坐到了一侧,调息起来。 吴剑心道自己必须逃出魔君之手,否则那南疆的魔法奇特,指不定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呢。只是此时身上的多处穴道被封,以自己的法力冲破,需要很长的时间。况且那魔君还不时的检查,重新的封穴。 吴剑大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体内除了虹光派的法力,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法力。 对了,那便是自落花以九转玲珑珠施法之后,便有这股法力残留到了自己的体内。难道这是魔君身上的魔法? 魔君曾说过,他所封的穴道,只有他的法力可以解开,如此说来,我便用这股法力冲击一下试试。 吴剑想着,看看柴草车上了两柄剑,心道我一旦冲开了穴道,便持剑而逃。他想着小心的调动那股法力,生怕得晨发现。幸好几日的大战,让得晨也感觉出有些疲惫,于是此时身上红光闪烁,显然魔法周天运行,正在在澎湃之时。 好机会。 原来那股魔法正是得晨身上的法力。那日落花紧急的收法,二人原本交换的部分法力都有一部分用残留到了对方的体内。 只是得晨乃是南疆之人,而且其自身的体质和法力都与虹光派的法力不同,他一感觉到,便以内法逼出了体内。而吴剑却是不同,他原本便是南疆魔族之人,况且此时因为其母英子法力较低,对他所念的那佛咒作用并不大,若非是靠碧云山仙坑灵气的洗涤,他早已入魔多次了。 然而他毕竟是此时唯一可以入魔之人,那但是晨的魔法对他来说也非的异类。所以得晨的部分魔法在他的留了下来,还渐渐的生了根。 吴剑开始之时并没有找到控制之法,只是慢慢的终于有了心得。那股法力可以为他所用了。 那股法力不算强大,可是没冲到一处穴道,那被封是穴道便自行的解开。 吴剑大喜,片刻之间已冲开了十来处穴道,只剩下一处,便可以解开全身的穴道了。 然而他高兴之余,忘记了收敛。调息的得晨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吴剑身上光芒闪动,脸色一变。手中枯木枝一挥,便向吴剑的胸口点来。 还是慢了一步。 吴剑身上的光芒突然的暴开,身上一闪,已飞到了空中。 他念动法咒,天殇剑和那柄无名的短剑突然闪出光芒,飞到了空中。 得晨大惊,想不到吴剑居然冲开了封的穴道。正常来说,他要十来个时辰才能冲开穴道。 只是他心中还有奢望,于是笑道:“吴剑,你可想明白了?可想成为魔尊?” 吴剑恢复了自由身,心情极爽,听得晨如此一说,冷笑道:“我已说过,我不屑与你为伍。即便我父亲也是南疆魔族,那他也是魔族之中的贵族,不似你这种低贱。况且我父亲乃是天下第一,他只需指点我一二,便远胜你所说的什么魔尊。” 得晨听之大怒,“你虽然冲开了穴道,我也照样可以将你拿下。”说着手中枯木枝一挥,一道红光击向了吴剑。 吴剑大喝一声,双手齐挥。两柄剑同时发出,两道六色彩虹从天而降,迎上了那道红光。 “轰”的一声巨响,吴剑已震退数十丈。吴剑脸色一变,心头大惊。他从未与魔君交过手,只是听念玉、江文广等人说起魔君厉害,此时一交手,才知果然不假。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魔君冷冷一笑,再次出手。 吴剑接下一招,胸口发闷。看来他的法力超出自己许多,若是缠斗下去,还是要被他拿住了。 他想着,身形一闪,向不远处的一座小镇飞去。 白天通过那个城镇之时,虽然他不能动弹,可是也听出了镇中有本派弟子走动。他们定是在寻找自己,自己若是赶去,必定惊动他们。众人合力,或许魔君还是可以对付的。 得晨当然看出了吴剑的想法,于是身形一闪追了上去。 御空之术,非是吴剑的特长,片刻之后他便被得晨追上。 红光一闪,击向了他的后背。 吴剑不敢硬接,他侧身躲闪,同时祭出一道七色彩虹。 “轰”的一声,吴剑接反弹之势向侧下飞去,速度极快。 得晨再次的追上。他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以成为魔尊的胚子,怎能轻易的放弃? 吴剑的脚一沾地,便再次蹬空而起,向那镇子飞去。 然而得晨早看出了他的想法,一道红光已等在吴剑的头顶。 吴剑大惊,连忙施法。 “轰”的一声,吴剑再次被震飞。 未等吴剑停稳,得晨已然欺到。 二人战到了一处,可是吴剑落尽了下风。若非是得晨不想伤吴剑太重,吴剑早已死在了得晨的枯木枝下。 在得晨的逼迫之下,吴剑反而离那镇子越来越远。 他心头大急,如此下去,便无法脱身了。他大急之下,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腰间还有一只本派的花旗火箭,此时正是半夜,若是放出,百里之外都可以看到。 他想着大喜,只是略一分神,枯木枝击到了他的后背之上。吴剑大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然而得晨也是大惊,连忙的收法。 吴剑向前冲去,突然他的手臂一甩,一件东西被扔到了半空。 得晨一愣,他对中原的花旗火箭之事并不太熟悉,他还以为是什么法宝。 那火箭在空中炸开,发出炫丽的光彩。然而那光芒却在空中化成了一柄巨剑。 吴剑心头大喜,转头对着得晨冷笑道:“魔君,我派之人马上便到。到时你休想逃脱。” 得晨没有想到吴剑有此一招,此时脸色大变。他本欲再出手拿下吴剑,突然那小镇的方向飞来十几个光点,显然是虹光派之人得到了信号,杀将过来。 “吴剑,你若想成为魔尊,便到南疆找我。”得晨说的,转身飞去了。 吴剑见他飞远,突然身子一软,便向下掉去。此时一人飞到,接住了吴剑。 “吴师弟,我们来晚了。” 吴剑看着眼前之人,原来是开阳堂的钱亚蛟,后面陆续飞到的,便是开阳堂和玉衡堂的十几个师兄弟。吴剑原本在山上对众师兄弟都是爱答不理的,可是此时见到他们,却感觉十分的亲切。 玉衡堂入选中阵的张峰,此时向着魔君飞去的方向看看,似乎有追上之意。 “你不必追了。”吴剑道:“那是南疆的魔君,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众人一惊,心道也是。吴剑如此厉害还被伤成这样,且不说追不追得上,便是追上也未必是那魔君的对手。 于是众人连忙将吴剑带回到了镇中,服药养伤。 吴剑吃过丹药之后,自行的运法疗伤。而众人则分房间睡去了。 吴剑的伤不算轻,这大半夜的疗伤,只能恢复小半。可是临天亮之时,一缕弯月挂到了天空。 吴剑离开碧云山有些日子了,没有受那仙坑灵气的熏陶,此时体内的魔性又强了起来。虽然他在屋内,却感觉到了那月光的力量。 吴剑身上发出的光芒有了变化,变得更加的犀利和张狂了,流转的速度也更快了。(未完待续) 579回 伤心 只是那缕弯月只在空中停留了一下,便象羞涩的姑娘似的,匆匆的隐去了。吴剑也恢复了正常,只是刚才的一片刻,他的伤势居然好了许多。或许这便是南疆第三族人独特之处。 等天亮大家都醒来之时,吴剑的气色已好了许多。几乎看不出他昨晚曾受了重伤。众人一阵的惊讶,然后便聊起了掌门的安排。此时吴剑已经找到,剩下的便是要找秦香和吴言了。 听到秦香的名字,吴剑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果找到秦香能如何?带她回山之接着与自己成亲吗? 想起秦香曾先后被思涯和吴言掳去,她此刻实在难保清白之身了。 众人吃过了早饭,便需去另一处找人,吴剑便跟随他们一起离开了小镇,向另一个地方飞去。 有了吴剑的加入,众人心头都安稳了许多。 出来之前,掌门和首座都曾吩咐过,那南疆的魔族之人和思涯都法力高强,他们这十几人,正好是两个小阵。若是真的遇到了他们,只可守不能攻。说得众人心头一阵的紧张,既希望能尽快的遇到那些人完成任务,又希望不要遇到他们,以免是一场的大战。 在思涯和念玉未上山之前,二代弟子之中,大家公认吴剑的法力最强。此时有了他的同行,大家自感安全了许多,不再害怕那有血剑和魔彩珠的思涯了。 而吴剑早已将思涯看做了仇人,秦香之事,便是由他而起。他恨不得马上找到思涯,将其一剑穿心。 众人正飞着,突然吴剑闻到了什么,那是淡淡的香气。 他飞的慢了下来,因为那香气十分的熟悉,只有他才能闻的到,秦香的体香。 “吴师弟,你发现什么了?”钱亚蛟问道。 吴剑微微的尴尬,众人都知秦香乃是自己的未婚妻。若是寻找到她,她说起那被人强迫之事,自己给如何处置呢? 吴剑想着,尴尬一笑道:“无事,我只是要小解一下,你们先走。我马上追上。” “好。”钱亚蛟答应一声,与其他人飞走了。 吴剑顺着香味落了下去。 一条小溪之旁,有一块巨大的鹅卵石。那石块之上,正愣愣的坐着一个女子。 香味便是由她身上发出的。秦香正坐在那里,不知想着什么。 吴剑脸色一变,看着秦香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心中所想又肯定了几分。 他咬咬牙,便要走过去。 可是刚刚迈开脚步,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法气升起,非是中原所有。 吴剑大惊,连忙的收身撤步,屏住气息,藏到了石块之后。 石块之上的秦香并未察觉到什么,只是呆呆的坐着,仿佛是一尊雕像。吴剑心中大惊,她为何不动,难道是被人点中了穴道而不能动弹吗? 吴剑正想着,人影一闪,一人已站到了秦香的身后。手中的枯木枝放出红光,对着秦香。 刚才感觉到那法气之时,吴剑还以为是魔君出现。此时一见,却非是魔君,而是多诃族的长老断径。 原来那日,得晨等人带着吴剑,趁着江文广、吴邪等人没有注意离开了比武场之后,得晨心知那些人不久便会发现自己失踪,还带走了吴剑。于是便与断径换了衣服,吩咐他身上散出法气,引开可能追来之人。他与落花着带着吴剑,其实并未走远,而是藏到了附近。 果然,片刻之后便见吴邪三兄弟追了上去。 得晨大喜,此时才趁机溜走。 断径飞行之术不慢,可是吴邪凭借双翅片刻间便追上了他。缠斗之下吴寒和吴伤也赶到。断径心知自己不是这三人的对手,于是便认输投降。 可是吴邪等人江湖阅历毕竟不够,在封点断径穴道之时,并未发现他已施展了移宫换穴之法。 三人拿下了断径,便发现了上当,便想急速的飞回,去找得晨等人。可是手中却多了断径这个累赘,于是便将断径扔到了地面,然后急飞在回。 断径等那三人跑远之后,才连忙的起身,冷笑一声逃之夭夭了。 这些日子,断径想起魔君让自己涉险引开追兵之事,心中便不平。况且此时有那年岁和资历远低于自己的落花守在得晨的旁边,自己作为长辈反而要受她的气。想着这些,断径便不急于回到得晨的身边。反而想起了潇州城妓院里那些风骚的姑娘们。 这一日正向潇州城的方向赶去,却发现了空中飞过了虹光派之人,于是便连忙的落下,藏了起来。 他等虹光派之人飞开之后,才重新上路,可是没走多远,便闻到了一股的香味。他马上想到了曾被落花擒住的秦香,想起了秦香的美貌和体香,于是心中犯了色瘾,悄悄的靠近。 可是他没有想到高空飞过的吴剑嗅觉极灵,特别是对于秦香身上的香味。他居然已悄悄的落下,靠近了秦香。 断径看秦香坐在石块之上,衣衫不整的样子,十分的性感。于是心头如百爪挠心,只是他不知秦香旁边是否还有他人,于是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靠近。 可是自己法气已经发出了,秦香居然还是一动不动。断径不知秦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愣了一下。 吴剑也愣了,断径站立之地距秦香不足两丈,她早该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可是他依然一动不动,这是为何?难道她对断径并无敌意,他们二人也那样了吗? 吴剑想着,心头大怒。只是刚才只是他的猜想,他还是没有行动,只是看着那二人。 断径站了一会儿,见秦香还是不动。他附近也没有发觉有人,于是手中红光一闪,突然的出手。 那股红光缠上秦香的腰了,她才发出一声的惊呼。 但为时已晚,那道红光将她摄到了空中,最后落到了断径的身前。 断径“哈哈”大笑,“老天待我不薄,居然能撞上如此的美人。” 他说着,伸手捏住了秦香的下巴。 秦香大惊,一边叫着“你想干什么?”,一边奋力的挣扎。可是她的那点内法怎么能与断径相比呢。 断径色迷迷的上下看着秦香,伸手便要解开秦香的衣服。 突然,一道剑气从天上降,击向了他的后背。断径大惊,慌乱之中连忙的推开秦香,枯木枝一挥,一道红光飞出,迎上了剑气。 “轰”的一声巨响,没有准备充分的断径被震的后退数步,胸口气血翻滚。而秦香见是吴剑出现,心头一喜。 “吴师弟救我。”秦香叫道。 吴剑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秦香。虽然他总是感觉秦香先跟着思涯又跟着吴言那小淫贼,此时必定已不是清白之身,她已不配嫁给自己,他甚至觉着秦香此时若是死了,自己反而可以杀了思涯甚至于吴言为她报仇,反而落得个美名。但是他还是看不下去秦香被断径欺负的。 此时他心头之怒都加到了断径的身上。若是算来,断径的法力不在吴剑之下,还略略的高出。 可是刚才一击吴剑出手突然,断径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吴剑一击似有受伤之意。然而吴剑并未停手,他双剑在手,同时出招,两道六色彩虹飞出。 断径大惊,连忙的还手。可是仓促之中,再次的被震退数步。 大怒之中的吴剑法力似乎又提高了不少,而断径这些年来沉迷于酒色之中,身体早已大不如前,特别是前些日子在潇州城的疯狂,至今都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于是在吴剑连续的攻击之下,断径连连的后退,十几招之后,他身上居然有受了几处小伤。 断径的脸色此时已无血色。他想不到吴剑居然如此的恨自己,连下杀手,甚至于连同归于尽的招数的使了出来。如此下去,自己搞不好会死于他的剑下。 吴剑占了上风,一阵的冷笑。他自两次魔变之后,感觉体内的法力比原来强了许多,此时正是得心应手,便要拿下断径的性命。 又是几招过后,断径已是败相百出。 吴剑正欲再接再厉的取下断径的性命,突然身后的秦香发出一声的尖叫,接着剑气一荡,分明是秦香与人对上了一剑,被震退数步。 吴剑大惊,心道莫非是魔君等人出现,秦香定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如此,自己便要腹背受敌了。 他想着,猛攻了一招,然后转身,将秦香护到身后。 那攻击秦香之人,居然是吴言。 断径知道吴言与吴剑的关系,见这兄弟二人齐到,心中大惊。若是他们联手,自己便更难脱身了。他本欲逃走,可是却听到一阵的淫笑,吴剑的脸色一变。 “小美女,咱们又见面了。那日在小瀑布之下,你洗澡时美妙的身姿,我一直难以忘怀,只可惜我那日没有争过思涯那厮。但从那日起我便对你朝思暮想,今日还要逃吗?不若便跟了我吧。”吴言淫笑道。 闻听此言,断径停下了脚步,看来这兄弟二人并不和睦,或许自己还能收渔翁之利。 秦香闻之又羞又怒,刹那间恢复了原本小姐的脾气,“吴剑,给我杀了他。” 吴剑却是冷冷一笑,“你洗澡他都看到了,你还跟了思涯。”吴剑的脸色难看之极,人洗澡之时都不会穿着衣服的,而秦香却被两人男子争来争去,想来一个正常的男子,抢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会发生什么事情。 秦香一愣,心道他是吃醋了吗?可是看他的脸色,却是恨极了自己。自己是受害者,他不想着为自己报仇,却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他居然是个这样自私的人。秦香又想起了思涯,他曾答应过要为自己报仇的,可是此时与落花在一起。 秦香想着有些心冷了,目光变的呆滞起来。 “吴言兄长,你不可乱说。”吴剑道。 吴言冷冷一笑道:“谁是你的兄长,别和我套近呼。” 吴剑脸色一变,压住火道:“我们同为吴天之子,你自然是我的兄长了。” “呸!”吴言突然道:“你是哪里来的野种,居然敢跟我称兄弟。你若是我父之子,父亲为何从未提起过呢?” 吴剑的脸绿了,手中的双剑发出阵阵的剑气。他作为吴天之子、中阵成员的优越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特别是那“野种”二字,特别是这话是从吴言的口中说出的。 吴言见吴剑动了杀气,也有些后悔自己话说重了。以自己的法力,除非有魔彩珠才是吴剑的对手。于是他“哈哈”大笑道:“那边是断径族长吧,晚辈有礼了。” 断径已看出了场中的形势,于是“哈哈”笑道:“吴少侠,久仰久仰。咱们在潇州城齐名,只可惜无缘相见。” “正是正是。今日一见,方知乃是同道中人。”吴言道。 那二人说着站到了一起,看着吴剑。 吴剑愤怒之中,却未失去理智。他知断径厉害,刚才只是心虚才让自己占了上风。而此时还有会用毒的吴言,自己若是同时对付二人,便有些困难了。况且自己虽然已无心再娶秦香,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她便是自己的累赘。 只是吴言和断径也知,这些日子四大门派之人在四处寻找着他们的下落,若是被人吴剑缠住,等到了后援,那便麻烦了。 他二人已有了离开之意。 吴剑从怀中取出了一枝信号火箭,断径不知那是何物,可是吴言见状脸色一变。他突然对断径道:“断径前辈,咱们不妨找地方小酌几杯,这里片刻之后便会有许多人打搅了。” 断径听出了吴言之意,也看明白了吴剑手中似乎是发信号之物。于是与吴言心领神会,二人同时的腾空而起,飞走了。 吴剑本欲扔出手中的花旗火箭,却看到了身后的秦香。若是招来了同门,便知道了秦香被人侮辱之事。大家都知秦香乃是我的未婚妻,她受了侮辱便是等于我折损了面子。 于是吴剑把花旗火箭重新放了回去,转头看着秦香。(未完待续) 580回 死心 秦香感激到吴剑的目光,将手中的剑扔到了地上,然后冷冷道:“你……你怎么来了?”秦香低声道。 吴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秦香。 秦香心道虽然思涯不再理会自己,可是自己还有爹娘,自己还可以回虹光派。此时遇到了吴剑,且不说嫁不嫁给他之事,起码可以放心的回家了。自己玩也玩够了,疯也疯足了。世间的冷暖,也算是品尝了不少。通过思涯之事,她已知那门户之别,是多么的强大。 况且吴剑刚才是想要救自己,秦香想着,突然感激吴剑也没有那么不堪了,似乎还有些亲切。 只是吴剑一直没有开口,于是秦香转头向吴剑看去。 看到了吴剑的目光,秦香的身体仿佛被冰冻了一样。 吴剑的眼神寒冷的如极北的万年寒冰,让秦香忍不住要打起冷战来。他,怎么如此的看着自己。 秦香又低下了头。 吴剑看着秦香,这个原本在自己面前一直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此时为何如此羞涩?显然是与人做了苟且之事,而羞于见人。 想到这里,吴剑的眼中居然透出了厌恶之色,恰逢秦香再次的抬头,正好将那厌恶的表情看到眼里。 “李……吴师弟,你为何不说话呀。”秦香鼓足了勇气道。 “你还有脸叫我师弟。”吴剑狠狠道。 “我……”秦香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呆呆的看着吴剑。 “你被那两个坏蛋侮辱,此时已丢尽了虹光派的脸面。就连师父、师娘也无脸抬头见人。”吴剑又道。 秦香的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一震。“我……我怎么丢了虹光派的人?”秦香含泪道。她此时身心憔悴,自己的未婚夫非但不安慰自己,反而对自己冷言相对,还是满脸的厌恶之色。他……他即便不是自己的未婚夫,起码也是自己的师弟,怎么能够这样? “你做过的事情你自己知道。”吴剑早已听说了,前些日子的大战,徐若琪原本要带秦香回碧云山,可是她却跟思涯而去。再有便是在潇州城内之时,她与思涯出现之时,居然是身穿着妓女的衣服。 那时从她跟思涯离开碧云山已有小半个月了,那小半个月内,他们孤男寡女的,能做出什么好事呢? 想着吴剑眼中的目光复杂了起来,他看着秦香那凌乱的衣服,眼中恨恨的。自己那兄弟吴言,原本便是一个色鬼。潇州附近被他祸害的女子已不在少数,那日比武场大战之后,秦香被他带走,不说思涯之事,便是有了吴言这事,她已难保干净之身了。 “我……我做过什么?”秦香含泪道。 “你与思涯和吴言鬼混多日,今日还有脸问我?”吴剑狠狠道。 秦香的身子再次的一震,想不到能从吴剑嘴里说出这话,她后退两步,坐倒在那大鹅卵石之上,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呀?虽然与思涯行为亲密,可是与他却是清清白白。思涯虽然是邪教之后,但其却是一个性情禀直的男子。难道…… 对了,吴剑和吴言是兄弟,定是吴言将自己裸体之事告诉了吴剑,才让他如此生气,产生误会的。算了,我便不与他说了,先去见到母亲再说吧。 自小从未离开过父母,前些日子有思涯陪伴并未觉着孤单,可是自见到思涯和落花做那事之后,为何自己的心便如死了一样的难受,难道是自己爱上了思涯吗? 思涯可是邪教之后,还要杀派中的徐师叔和吴师叔报仇,似乎还伤了自己的母亲。 虽然他有种种的不好,自己心里却一直为他找着借口,起码他到现在为止,尚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还在“逃亡”的路上,一直都对自己言听计从。 眼前这个吴剑,真的不值得自己同情。刚刚对他有了一些的好感,在他的冷言冷语之中,早已消失的烟消云散了。 嫁给他,死也不会了。 秦香想着,突然脸上恢复了原本高傲的神情,突然的挺胸站起,便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吴剑见秦香如此的表情,心头大怒。 “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秦香冷冷道。 “我……我与你已有夫妻之约,自然要管你了。”吴剑道。 秦香冷冷一笑,心中却是一疼。前几日自己被南疆之人拿住之时,思涯曾与吴剑商量先合力救下自己再说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可是吴剑居然毫不理会。他对自己,真的没有思涯对自己好。 秦香想着道:“我去见我爹娘,让他们解除咱们的婚约,那便不会让你难堪了。” 吴剑的脸上一红一白的,他的眼中突然射出了恶毒的光芒。“已经晚了。你我之婚约,天下尽知。而你这些天与那二人做的苟且之事,已使我蒙羞。我可是虹光派中阵之人,吴天之子呀。” 秦香气的浑身发抖,她想不到吴剑居然是这么一个自私之人。他自知是自己的未婚夫,不说在自己落难之时多多的安慰,反而是总想着自己丢了他的人。 “你可想过。”吴剑突然又道:“你此回去,师父的颜面何在?虹光派的颜面何在?” “你……”秦香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吴剑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那句狠话。“你已是肮脏之身,如此回山,只是让整个虹光派无脸见人。若我是你,便挥剑自尽。那时我们杀了思涯、处置了吴言为你报仇,天下各帮,也都会为虹光派喝彩。” 吴剑说完,扫了一眼地上的剑,转身离开了。 吴剑虽然走了,可是那股寒冰般的气息却没有散去。 秦香瘫到了地上,无助的哭着,不知哭了多久,只是天已经要黑了。 都怪自己图一时之兴,跟思涯下了山。其实自己多和父亲说说,以父亲对自己的疼爱,他或许会解除自己和吴剑的婚约。可是一步走错,便无力回天了。 父亲原本也是极为禀正之人,若是误听了吴剑之言,见到自己也说出了同样的话,那自己该如何呢? 算了,算了。 自己一生之中,有了和思涯一起的那些快乐日子,便已足够了。何必再回山受他们*。 “爹、娘。女儿无法在你们膝前尽孝了。”秦香说着,手中光芒一闪,那柄剑飞了起来,直刺向了自己的后颈。 “思涯,再见了。”秦香说着,闭上了眼睛。 那柄长剑马上便要刺入秦香的后颈了,突然蓝光一闪,卷住了钢剑。 “叮”的一声,那柄钢剑钉到了石壁之上。 秦香一惊,睁眼看去。只觉一股寒气正在渐渐的消散,这次不是心头的寒气,而是真正的冷气。 “小姑娘家,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自尽是最傻的选择。”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秦香一惊,连忙的站起,向空中看去。 只见一个中年美妇从空中落下,刚刚落地,便用力的吸了下,发出“咦”的一声。 秦香见这女子面目和善,非是奸邪之人,心头才放心了不少。只是她刚才发出了寒气似乎在哪里见过。对了,便是那吴天之子中,有一个说话厉害的少年也是使用如此的法术。 秦香尚未说话,那美妇首先道:“你是玄石什么人?” 秦香一愣,心道这女子怎么认识自己的母亲,于是道:“她是我的娘亲。” 那美妇脸上一喜,上下打量下秦香道:“不错不错,果然有几分你母亲的相貌,一样的漂亮。”说到这里,她突然的变色道:“好险好险,幸亏我早到一步,否则你便没命了。” 秦香听着眼中又流出了泪水,只是她知礼节,于是万福道:“前辈既能认出我的母亲来,便定不是外人。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你爹娘难道没有给你讲过,北山之时,曾有一位妹妹与他们并肩作战?” 秦香大惊,打量下那美妇,再想想刚才的法术,于是惊道:“你难道是千雪阿姨?” 千雪一笑,把秦香抱到了怀中,“正是我。孩子们都叫我雪姨,你也叫我雪姨吧。” “雪姨。”秦香听父母说过千雪和吴天的故事,也知千雪乃是北山梭罗族的大小姐。 “哎。”千雪笑着答应了一声,看着秦香喜道:“我一直想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可是他们魔族只生儿子,才放弃了那念头。”她说着,轻揽着秦香的后背,柔声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居然要寻短见呢?” 闻听此言,秦香“哇”的哭出了声。 千雪轻抚着秦香的秀发,没有制止她的哭泣。 她有想不开的,便让她痛快的哭一阵子吧。哭出来,许多心结便能解开了。 又哭了许久,秦香居然睡着了。看着年轻的秦香,千雪感觉自己仿佛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时缠在大哥哥的身边,吃黄衫的醋,置徐若琪的气。 只是过些日子,那大险之期便要到了。若是说出了真相,或许真的会天塌地陷。 只是那个天不是头顶上的天,而是吴天的天。(未完待续) 581回 大阵 怀中的秦香一动,她醒了。 “雪姨。”秦香从千雪的怀中起来不好意思道。刚才在睡梦之中,她梦到了母亲。母亲把她抱到了怀中,给她疏着头发。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在碧云山上的日子,那时自己只要出门,便是众人的核心。 只是那些日子都过去了,此时自己真的是无依无靠了。 千雪给秦香整理着凌乱的头发,秦香心头一暖,“雪姨,你怎么到了这里?” 千雪微微一笑道:“我那儿子随他的兄弟去寻找吴言,可是下山许多天都没有回山。寒儿脾气不好,我怕他惹事,便下山来寻找。” 千雪这么说着,心中其实是在想着别的事情。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她想多和儿子待在一起。 秦香想起了那个身上发出寒气的少年,于是道:“雪姨,据说吴寒等人都已回去了。你出来多久了?” 千雪一愣,微微一笑道:“看来我与他们走差路了。闺女,你刚才为何要那样呢?” 一听此言,秦香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将自己之事讲了一遍,千雪听得瞪大了眼睛。 听秦香讲完之后,千雪却是笑了。 “雪姨,你……”秦香不知千雪为何发笑。 千雪拍拍她的头道:“闺女,你这些日子的经历,已足够的丰富多彩,雪姨羡慕了。” “啊,这有什么羡慕的呀。”秦香低头道:“我派中之人不理我,父母也不要我,他又有了别的女人,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别说傻话。”千雪道:“年纪轻轻便要寻死。你可知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多想再回到从前的日子。即便只是一天,要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秦香看千雪说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便不再说话。 千雪的思路从过去回来,拍拍秦香的后背道:“我也是做娘之人,我的孩子不论如何,我都会疼爱他的。所以你娘一定担心死你了,你最不能记恨的就是她。” “是。”秦香点点头,想起母亲,眼中又含上了泪水。 只听千雪又道:“只是你爹那个老王八蛋……” 一听骂父亲,秦香扭了扭身子,“雪姨。” 千雪看了她一眼,“你不必替他说话。我他居然不问你的意愿便将你随便的许配给别人,等我见到他,必定要他好看。” 一听千雪如此的厉害,秦香也不好再说什么。 千雪知道秦香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于是道:“雪姨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吗?” 秦香点点头。 千雪想了一下道:“许多年前,有一个如你一般年纪的少女,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一个盖世英雄,虽然他已有娇妻、美女在侧,可是那个少女依然对他爱的疯狂。虽然那人显露出身份之后,他居然是邪魔之后。可是那个少女依然没有改变初衷,跟随他到天涯海角。终于,老天感念那少女的痴情,让那英雄与那少女有了男女之欢,从此那少女便可以待在那男子左右了。虽然那男子身边不断的增加其她的女人,可是那个少女却不在意。” “啊,那人是邪魔之后呀,人和邪魔也能相爱吗?”秦香问道。 千雪笑了笑道:“那人虽然是邪魔之后,可是他有一颗人心。那个少女爱的便是他的心。” 秦香又想了想,突然惊道:“难道您讲的便是您和吴师叔的故事?” “正是。”千雪笑道。 秦香沉默了,似乎在感悟故事中的内涵。 “雪姨问你,你若此时落难,最希望谁来救你?”千雪突然问道,“你要说实话。” 秦香想了想,突然脸上一红道:“思涯。” 千雪笑了,“乖孩子,没有说假话。其实你心中最爱之人便是思涯。” “啊!”秦香被说破,惊叫一声,“可是思涯乃是邪教之后,他还要杀徐师叔和吴师叔报仇呀。” 千雪又笑了,“徐姐姐和大哥哥乃是高人,要杀他们谈何容易。只是邪教虽然恨吴天,我却感觉其中必有蹊跷。” 秦香听出千雪话中有他意,那似乎是对思涯有好处之事,于是急道:“有什么蹊跷?” 千雪笑了,“一提他看把你急的。此时我也一时说不清楚,咱们还要从长计议。” 秦香脸上又是一红,突然喃喃道:“我虽然喜欢他,可是他此时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男人有几个不喜欢美色,便是你吴师叔他……”千雪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摇摇头道:“你若真的喜欢他,便要从那女子手中把他抢回来。” 听了千雪此言,秦香惊的瞪大了眼睛。自己喜欢的人与别的女人有染也可以吗?自己还要与别的女人竞争吗? 千雪看她吃惊,于是不再说下去,而是问道:“你现在想去哪里呢?” 秦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若不肯回碧云山,便随我先去凝碧涯如何?”千雪道。 “凝碧涯?”秦香奇道。 “你吴师叔便在那里,你若过去,他定是非常是欢喜。另外过几天,虹光派那些人可能也会齐聚那里,到时看我如何教训你的父亲。”千雪道。 秦香点点头,自己此时实在不愿回山,先随着千雪也是不错。只是母亲若是找不到自己,定会急死的。 千雪何等的聪明,她早已看出了秦香的心思,于是笑道:“一路之上会遇到不少四大门派之人,咱们让他们捎话回去,玄石姐姐便会放心了。” 秦香一喜,又点了点头。 天气转凉。 碧云山外的树叶已纷纷的泛黄,只有碧云山之上依然碧绿的一片,不愧那碧云之名。 云州城的那些外地的商贩们都已离开。这个季节,北山已经落雪、西域沙漠将起大风,已不适合人员来往了。 只是城中冷清了,可是碧云山上却热闹了起来。特别是今夜,一柄巨大的光剑自碧云山上空闪烁,映亮了众人惊讶的脸庞,已照亮了整个碧云山。 吴剑、钱亚蛟等人接到消息,便急向碧云山赶来。远远的,便感觉到了山上传出了一股无双剑气。 众人惊讶,想不到虹光派的法术,居然能强到如此的境界。于是众人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刚刚飞上云线,便看到了那柄巨大的光剑,在空中飞舞。 “传说中阵成阵之后,便会发出一柄光剑,可是咱们几人未到,所以山上的巨剑非是中阵发出的。”钱亚蛟道。 “难道?”几人突然想到了一事,心中同时的大惊。 大阵。 由各堂首座和掌门组成的大阵,已经近五十年未现江湖了,难道这剑气乃是由大阵发出的? 几人想着,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向山上飞去。 天枢峰之上,正有七人身上放出光芒,而那七人的站位,便正好应了北斗七星之位。 这还不算,天上的北斗七星似乎也感应到了地面之上七人的方位,放出阵阵的光芒。 当这七人渐渐的将法力催生至极限,七座主峰之上的仙坑,居然有隐隐的有光芒出现。 只是那光芒尚有些含蓄,没有如那七人身上的光芒一般,喷薄而出。 此时阵中的薛不才突然一声的大喝,七人再次用提升法力。旁边的众多弟子见状连忙的后退,最后只剩下徐若琪站在天枢峰之上,看着阵中七人,眉头紧皱。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腾空而起,四下看看,摇了摇头。 此时薛不才也甚是奇怪,本欲再次的大喝,要师弟师妹们提升内法,可是守玉衡位的胡若愚此时身上光芒不稳。 “胡师弟,咱们似乎还差了一口气,你还能坚持吗?”薛不才叫道。 胡若愚喘了一口气,咬牙道:“我……我还行。” 薛不才点点头,心道虽然在作为二代弟子之时,胡若愚的法力算不上高的,甚至于拍不上前三十名。可是自从被委任玉衡堂首座之后,他知耻而后勇,这些年来勤奋努力,其法力的差距非但没有与大家拉大,反而是缩小了不少。 薛不才又想到了这大阵。与预计的效果,尚有差距,是胡师弟还是法力稍逊一筹,还是众人的施法不对呢? 还是要再试一试。薛不才说着一声大喝,众人再次施法。然而空中的那柄巨剑突然的一震,非但没有增强,反而是弱了不少。 而阵中七人此时有人想收,有人想进,刹那之间有些慌乱。而更让他们吃不屑的,那七座仙坑之中的灵气突然时急时缓,那七人发出的剑与本与那七道灵气呼应,此时被那时强时弱的灵气牵引,七人只觉胸口发闷。 如此一来,众人的法力不能统一,空中的巨剑之气便要反震回来,搞不好会有人受伤。 “停!”徐若琪突然一声大喝,众人齐齐的收法,空中的巨剑消失。 七人除了薛不长、秦弄玉、储志宏外,其他人都喘起了粗气,当然犹以胡若愚最是气粗。 薛不才的脸色也是变了几变,刚才若不是徐若琪及时的高喝,这七人之中,搞不好会有几人受伤。(未完待续) 582回 有变 薛不才朝徐若琪点点头,以示感谢。 徐若琪不与他客气,而是摇了摇头。 “掌门师兄,以我看来,此阵已成。”徐若琪道。 “那七座山峰的灵气尚未被引出,如何说此阵已成呢?”薛不才问道。 “没有引出灵气,非是你七人之事,而是手中的剑。”徐若琪又道。 “剑?”薛不才看了看手中之剑,不明所以。 此时秦弄玉突然道:“难道是我的原因吗?我的天殇剑在吴剑手上。” 吴剑等人早已飞到,只是那剑气太强,他们不敢靠近。钱亚蛟等人远远的看着,只有吴剑自持法力高出他人一截,才敢靠近一些。 此时他听到了师父之言,连忙飞近落下,高声道:“师父,我回来了。” 他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弟子私自离开,还带走了天殇剑,请师父责罚。” 秦弄玉见是吴剑,脸上微怒,他走到吴剑跟前,看了他几眼,终于叹了一口气道:“你救秦香心切,只是你不尊师命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吴剑低头道,只是听到了师父的语气变缓,显然有宽恕自己之意,心头又一阵的愧疚。自己那样对待师父的爱女秦香,师父若是知道了,他还会宽恕自己吗? 秦弄玉见吴剑脸上有惶恐之意,以为是他真心悔悟,于是语气再次的柔和了一些。而此时钱亚蛟等人也从空中落下,拜见掌门和众位首座,躲出天枢峰、躲进天枢殿的弟子们,也纷纷的出来。 只听秦弄玉又道:“以你之错,本该罚你面壁三月。可是看你知错的情况下,我便暂且饶过你。” “多谢师父。”吴天的眼中流下了热泪,不只是为了师父如此的疼爱自己,还是因为他太有愧于秦香了。自己一气之下,对秦香说出了那样的话,她现在不会真的想不开,寻了短见吧。 见到吴剑流下了眼泪,秦弄玉把他搀起。“吴剑,你们中阵马上便要合练,你若是修炼认真、得法,我便饶过你。你若是偷懒,小心我加倍的罚你。” “是。”吴剑答应着,便忍不住要说出秦香之事,可是自己若是说出来,秦香又真的死了,自己如何面对师父和师娘呀。也罢,反正说话之时只有自己和秦香二人在场,自己便是隐瞒下去,师父也不会知道的。 况且秦香真的回山,那虹光派岂不是丢了大大面子。那时就不只是师父一家人丢脸了,如此说来,我也算是大义灭亲。若是秦香真的想不带,自己必定会待她在师父、师娘膝前尽孝的。 想到这里,吴剑便将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秦弄玉见吴剑的脸色由忧转到了平静,以为他是下定决心好为修炼,于是道:“你回来的正好,快还我殇剑。” “是。”吴剑答应一声,将天殇剑双手奉上。 秦弄玉内法一吞,天伤剑飞到空中。“掌门师兄,天殇剑回来了,咱们可以再试一次大阵了。看看这次能不能调出七峰的灵气。” 而此时薛不才、江小贝和徐若琪正商量着什么,听秦弄玉如此一说,反而是摇了摇头。 秦弄玉一愣,“为何?胡师弟支持不住了吗?”他说着看着胡若愚。 胡若愚被看的脸色一变,却是挺胸道:“我还挺的住,啥时候修炼都可以。” 薛不才道:“刚才徐师妹掠阵,看出非是咱们修炼的不对。胡师弟就在这几日,已到了双七的境界,所以非是咱们法力不够的问题,问题出在了剑上。” “我的剑回来了呀?”秦弄玉奇道。 徐若琪脸色一冷道:“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呀?典籍上所有记载大阵的地方,都提到那柄神剑。” “神剑?天愁剑?”秦弄玉等人惊道。 “正是。”江小贝道:“若是猜的没错,只有在大阵成阵之后,合七人之力祭出天愁神剑,才能安全的调用七峰的灵气。而天愁神剑……” 秦弄玉明白了,那天愁神剑一直在吴天手上。而且据传当年他们的师父们之所以没有修炼成大阵,便是因为天愁神剑被破损成了两截,徐正甫秘而不发,正好天权堂的首座曹翰林寻找天愁剑过程之中失踪,才没有人追问起天愁神剑的下落。 此时七人已经凑齐,却少了天愁剑。 “掌门师兄,那天愁神剑重生之时,是被吴天以魔血淬火,不知还能否为大阵所用?”徐若琪疑惑道。 “能不能用,要等天愁剑回来才可知道。”薛不才道。 “呀,要迎回天愁神剑吗?”众人齐惊。 “正是。”江小贝道:“上次我见到吴天之时,他便说要请天愁神剑回山。经过十八年他以佛咒洗涤天愁神剑,神剑之上的魔气已消失殆尽了。只是还剑的时间,要等到黄衫复活之后。” “啊!”储志宏闻听此言,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之处,于是惊道:“难道……难道咱们如此紧急的修炼大阵,便是为了防止其中有变?” 薛不才闻听此言,干咳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对围拢上来的弟子们道:“既然吴剑、亚蛟等人也回山,那么此时中阵可以开始修炼了。今日已晚,明日辰时中阵的七人便在这里聚齐,我亲自教你们阵法。” “是!”大家一阵的欢喜,早把刚才那“有变”二字忘记了。 只有吴剑有些奇怪。但是他奇怪的不那“有变”是何意,而是奇怪师父为何不打问自己秦香的下落,而是看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如此说来,秦香已有了下落?甚至……她已回山? 她既已回山,难道说没有对师父说起自己之事?这便奇了。 他想着,随大家向摇光峰走去。刚走几步,便见到了母亲在人群之中找着自己,于是他叫了一声,迎了上去。 英子上下打量下吴剑,眼中居然淌下泪来。虽然吴剑只是离开了半月,可是这却是吴剑离开自己最长的一次,或者说是唯一的一次离开自己。英子询问了吴剑是否受伤之事,吴剑避重就轻的回答了一番,终于忍不住问道:“娘,可以秦师姐的消息?” 英子听了一笑,以为是吴剑担心他的未婚妻,于是笑道:“自然是有了。她被你的雪姨救下,现下已到了安全的地方。” “雪姨?”吴剑奇道。 “那便是我常与你师娘聊起的,北山梭罗族的大小姐千雪,也是你爹的女人。”英子道。 吴剑一惊,心道她将秦香带到了可处?她要做什么? 英子突然脸色一沉道:“只是你雪姨说了,她将来要找你和你师父算帐。” “啊!”吴剑一惊。 英子“扑哧”一笑道:“千雪她虽然嘴上厉害,心肠却极好。说要找你们算帐,至多只是刻薄你们几句而矣。你爹和你徐师叔当年便没少受她的数落。” 吴剑一听非是自己的事情暴露,心头才安稳了许多。 英子又笑道:“好了,快跟娘回去,娘给你做你最喜欢喝的肉粥。” 英子说着,拉着吴剑向摇光峰飞去。 只是飞过一座吊桥之时,吴剑扫见桥上二人并肩走着,并未着急。 那是念玉和李明昊。对了,听婷婷说念玉说出心中喜欢之人乃是李明昊,才让江老夫人死了心。如此看来,这二人果然有些情愫。 吴剑只是想了一想,便与母亲飞远了。然而吊桥的顶端,一人正远远的看着那二人身影发愣。 江文广。 “文广。”冯英雄突然跳了出来,拍下江文广的肩头道。 “师兄。”江文广脸上一红,幸好此时还是晚上,虽然仙山之上发光之处不少,可是光线毕竟不如白昼,看不出他的脸红。 “师兄的伤好了吗?”江文广无意识的问道。 冯英雄一愣,“你昨日回来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江文广大窘,“我……我昨日看你尚有些不妥之处,所以今日再问问。” 冯英雄一笑道:“自然是好了。虽然有些红肿,但已无大碍。咱们兄弟明日起,便可一起在中阵中同修了。” 江文广听之一喜,对呀。明日中阵开始修炼,自己便可以与念玉在一起了。而李明昊虽然贵为王子,却没有入中阵。 江文广想着,心情好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冯英雄的肩头道:“是呀,入中阵是咱们很小时的梦想,也是咱们父辈的宿愿。你我两兄弟已经帮他们完成了。” 想起了父亲,冯英雄微微的慨叹,未记事,父亲便已牺牲,居然还是牺牲在那飞虎之下。虽然父亲和自己在派中辈分极低,可是掌门首座等老一代弟子们每每提起他,却都挑起大指。 只是据储首座说,父亲最佩服之人便是吴天,自己何时能见到吴天,那个父亲最佩服之人呀? 冯英雄想着,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江文广一笑,看看四下无人,便偷偷的在他耳边道:“你莫急,掌门让咱们修炼中阵,便是往了去迎回天愁神剑。到时咱们自然会见到那传说中的人物的。” “当真?”冯英雄喜道。 “当真。”江文广笑道。(未完待续) 583回 踩星入位 第二日,辰时未到,众多弟子便齐聚到了天枢殿前。 他们有的是在派中留守的,有些则如吴剑等人一样,是刚刚被召回来派中的。只是此次中阵修炼,为何叫上派中这许多人? 众人议论纷纷。 有些人见过昨日首座们演练大阵,那样的威势了,居然还没有成功。若是成功,那是何等的厉害呀。 众人正说着,天枢的殿大门一开,身兼天枢堂、天玑堂两堂首座的秦弄玉走了出来,身后两人,正是入选中阵的吴剑和卫大虎。 众人一阵的欢呼,秦弄玉微微一笑,而吴剑则是高傲的抬起来头。虽然他的身材不高,可是他此时感觉那些平台之下是师兄弟们,都比自己矮了一头。 秦弄玉一行在天枢殿大列好阵形。吴剑和卫大虎身后,各有七名弟子。分别是天枢堂和天玑堂的小阵。 只是吴剑挺着胸脯,却发现众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只听靠近的一人道:“在决赛之日,吴师兄变异成魔,实在可怕。” 吴剑的脸色一变,心道他们居然将我当作了妖魔吗?但随即想到,父亲便是那个样子,而且只有那样才能证明自己是吴天之子。想着又挺起了胸,高傲的胸。 只是他只高兴了片刻,依稀想起,那日在潇州城外的比武场之时,自己被月光照射之后魔变,而那几个兄弟,除了大哥吴邪开始之时便是生着双翅,而其他人都没有变化,那又是为何? 他想着,又有些怀疑了。是自己错了,还是他们不对? 此时又是一阵的喧哗,原来天璇堂的首座李玦、副座丁伟同时出现。然而那骚乱却非是因他们而起,而是因为他们身后的念玉和李明昊。 念玉极美,而李明昊的装扮极为华丽,如此一搭,反倒是相得益彰,搭配的极棒,于是才引的众弟子们发出一阵的惊呼。自从秦香离山之后,山上的众弟子顿时少了许多的乐趣和谈资。 于是众人目标,自然的转到了念玉的身上。一来她的法力更高,长得也更美。二来是她为人和气,不似秦香那般的刁蛮。 只是念玉非是秦香,她对着大家微微的颔首,算是打着招呼。 他们身后的七名弟子,自然是天璇堂的小阵七人。 只是大家目光尚在念玉身上未曾移开,储志宏带着天权堂之人到了。 众人也是忍不住的赞叹。 虽然天权堂之中没有念玉那样的美女,可是储志宏身后的江文广和冯英雄久历江湖和生意道。这二人都已是独掌一方的大人物,此时的气度,自然超然于其他弟子之上,甚至于若不是他们二人稍微的收敛,首座储志宏的威风便要被他们二人抢去了。 与天权堂众人前后脚到达的,是胡若愚带领的玉衡堂。这一堂虽然也有张峰入选,虽然也是有七人的小阵成员,可是论气势和威风,自然弱于前几堂。 然后的钱亚蛟带着众师弟出现,金梦洁带着摇光堂的女弟子到场之后,七大堂之人便到齐了。 平台之上两面大鼓,被两个年轻力壮的弟子敲动,天枢殿殿门大开,薛不才率先走了出来,江小贝、徐若琪等老一代弟子跟在左右。 众人齐齐的抱拳道:“拜见掌门、长老。” 薛不才和江小贝摆摆手,大家重新站好。 薛不才上前道:“诸位同门,今日中阵便要成阵了。历代的中阵,都是由本派年轻弟子之中的优秀者组成,本次也不例外。” 他说着,突然一挥手,那平台之前原本盖着一块大大的红毯子,此刻被他激起的劲儿一吹,飞到了旁边。众人此时看看清楚,那红毯的下面,居然有七个镶金的金点。 此时阳光正足,那七个金点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然而那七个金点非是胡乱的排列,而是依天上北斗七星之位相安置的。 薛不才点点头,然后高声道:“前些日子的中阵选拔赛,原本要选出八人,只是那思涯居然是邪教余孽,于是此时只剩下了七人。本代的中阵,便由这七人组成。” 此言一落,那七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薛不才此时却没有说下去,而是转头看了看江小贝。 江小贝上前几步,薛不才则退了下去。 众人见状心中已然明白,定是长老要说什么事情了。多少年来,掌门和长老便是如此配合。重大的事情由掌门亲自宣布,而一干的杂事,却由长老安排。 江小贝清了下嗓子道:“诸位,列中阵之前,我首先说明白几件事情。” 台下一阵的哄笑,显然是因为他们都猜对了。 江小贝并不生气,也是笑笑道:“前些日子派你们出去寻找秦香、思涯和南疆魔族的行踪,此时又叫你们回山,便是因为其中几人的行踪已有了着落。” 大部分弟子并不知其中的详情,于是侧耳细听。 “其一、秦香已然安全,大家不必再挂心了。” 听江小贝说着,秦弄玉叹了口气,不过当初他得知秦香是被千雪带上了凝碧涯之时,心中轻松了许多。虽然想念女儿,可是女儿若是真的回山,难免再次的吵闹,她暂时不回山反而避免了冲突。更何况她是到了吴天身边,天下虽乱,还有什么地方比在天下第一的吴天身边更安全的呢? “其二。”江小贝继续道:“南疆魔族魔君得晨已退向了南疆。其三,思涯此时有魔彩珠和血剑在手,法力空前的强大,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与掌门商议之后,便急招大家回山,一方面组成中阵,另一方面要求各堂修炼小阵,以防不测。” “是。”众人齐答道。 江小贝说完,退了回去,薛不才则挺胸走了出来,扫视下众人,高声喝道:“吴剑,守天枢位。” “是。”吴剑脸上大喜,大喝一声,跃入到天枢位。 “念玉,守天璇位。” “是。”念玉答着,身上一飘,众弟子一阵的欢呼,她已如仙子一般飞到了天旋位。 “卫大虎,天玑;冯英雄,天权;张峰,玉衡;亚蛟,开阳;江公子,摇光。” 薛不才每叫到一人,那被叫到之人便答应一声,飞入星位。 “自今日起,由我与秦首座、徐师妹共同教你们修炼中阵之法,只是时间有限,若是两月之后你们能有小成,我便派你们去办一件大事。”薛不才道。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那大事是什么事情。 薛不才继续道:“便是请回本派的至宝,天愁神剑。” 闻听此言,众人一片的哗然,大家都知天愁神剑在吴天手上,此时说要取回,难道是吴天不用了吗?还是两月之后,另有事情发生? 而中阵之人大多已知道这件事情,纷纷的兴奋不矣。吴天已是传说中的人物,若是能见到他一面,便是莫大的荣幸了。 薛不才说完,不再理会别人,而是与秦弄玉、徐若琪走到了那七人之前,说着入门之法。 而江小贝则叫过了储志宏和胡若愚。 “长老有何吩咐?”那二人抱拳道。 “前些日子无忧谷的叶长河、婷婷两位因助我派而受伤。早间传来了消息,他二人伤好将要离开潇州。他二人是因为助我派而受伤,当派人去探望探望,况且天龙帮也帮了咱们不少忙。所以便想请两位跑一趟。”江小贝笑道。 “长老太客气了。”储志宏道:“我们午饭之后便起身。 胡若愚也笑笑道:“说来惭愧,我也数年没有下山了,今日便当去散散心了。” 三人“哈哈”大笑。只是他们此时哪里知道,这条路竟然是一人的不归之途。 中阵修炼的头两天,只是由秦弄玉给七人讲一些入门之法,需要注意之事项。原本围观的众弟子,看着没趣,便渐渐的少了。只剩下念玉的一帮拥趸还在围观,只是他们的目光只是不时的打量下念玉,见大家并没有飞起,如同师尊们的大阵壮观,于是也只是各自的闲聊了起来。 薛不才见到这些人有些不悦,便要斥责,江小贝却笑着走到了那些人前面。 众人知长老和气,于是并不害怕,而是围了上来。 江小贝低声对他们说了几句什么,那些弟子居然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相互之间还在争抢着什么。然后江小贝叫派出一人跑走,不多时居然是请来了天权堂的师叔郑桐, 江小贝安排几句,笑呵呵的向回走来,而那群弟子则围住了郑桐。 如此一举,薛不才、秦弄玉和中阵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众人只是学不下去,心中急切的想知道江小贝安排了什么事情。 江小贝却故意的卖关子,看着众人都盯着自己并不在意,反而提醒道:“你们继续,别停下了呀。两月之期不远了。” 众人被他气的,只是大家的辈分都低于他,不敢发火。终于徐若琪忍不住道:“你们还是专心听掌门讲吧,想来长老也没对他们说什么好话。”(未完待续) 584回 恶耗 “非也非也。”江小贝笑道:“我可是说得句句都是真言,否则他们怎会如此的专心?” 众人闻声,向那群弟子看去。只见那群人围着郑桐,而郑桐手中拿着一柄剑,在空中的指指点点,众人齐齐的点头。 刚才懒散的众弟子们,居然被江小贝三言两语的激起了兴趣,聚精会神的听着郑桐说话。 长老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呢? 众人心中的好奇越来越强,江小贝却只是含笑不语,把众人急的心急火燎。 薛不才见众人实在学不下去了,于是笑道:“江师叔祖,别再吊大家的胃口了,你便说出来吧。” 见掌门说话,江小贝才“嘿嘿”一笑,看了看念玉道:“其实……其实只是将当年对秦香之法,用到了念玉身上。” “啊!”念玉想起初见秦香时,那一群为了看秦香习香舞,甘愿在摇光堂外习剑的弟子。 徐若琪脸色一沉、爱女心切道:“江师叔祖,你可不能为老不尊,在哄骗孩子们。” 江小贝笑笑道:“我只是看出他们此列是为了一睹念玉的风采,于是问他们想不想与念玉过过招。他们当然是又高兴又害怕。因为念玉法力高强,他们自知不是对手。于是我便为他们想了个办法,他们大约是十四五个人正好组成两个七星北斗阵。我说他们若是阵法出色,我便让念玉来破阵。” “那他们自然是高兴的紧了。”薛不才正色道,虽然他觉着不妥,却也是个办法。 “正是。所以我叫来了郑桐,给他们传授小阵之法。”江小贝说着,转头看的那些人,心道不要小看了他们。虽然他们是来看念玉的,可是仅仅因为如此,搞不好所组成之阵,还真能有所作为呢。 “哼。”徐若琪哼了一声,对着中阵七人喝道:“都打起精神来,你们也马上开始吧。” “是。” 此时江小贝突然又笑道:“你们若是修炼的出色,我便请你们徐师叔试阵。” “真的?”阵中两三人居然惊喜道。 光芒一闪,那两三人头上已挨了徐若琪一下,连忙低下了头。 再看江小贝,早已大笑着跑开了。徐若琪对着他的背影叫道:“改天我告诉金小姐,看她怎么收拾你。” 众人一阵的哄笑。 然而就众人的哄笑声之中,一人急速的朝这边跑来。他身上的法力微施,几乎已算是在飞行了。只是他的双脚不时的点下地面,算是没有违背天枢殿前不准飞行的禁令。 原本走远的江小贝见到这人,居然停了下来,连忙的向回走来。 薛不才也沉下了脸,向前迎向那人。 来人居然是储志宏,他的身后还跟着数人,只是因为储志宏“飞行”的太快,而没有跟上。 储志宏的衣着有些凌乱,身上居然还带着血,而他的肩头,居然插着一支箭。 那支箭上有金色的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光。 看清楚储志宏是有伤在身后,薛不才身形一闪,扶住了储志宏。众人也围了上来。 储志宏的身子一沉,抬起头时,居然眼中含泪。 “储师弟,发生什么事情了?胡师弟在哪里?”薛不才急道。 储志宏眼中的泪水淌了下来,“胡师弟他……他死了。” “啊!”薛不才听到恶耗身子一震,“你……你说什么?” “胡师弟死了。”储志宏再重复了一句。 此时江小贝也旁了上来,这两人离开原本是他安排的,而胡若愚也是堂堂一堂的首座,居然如此死去,那还了得。 此时追赶储志宏而上峰顶的那些人也走近,他们手中抬着一个担架,架上一人正是胡若愚。只是他此时已口不能言、眼不能视,没有了呼吸。 薛不才还是不愿相信,他轻搭下胡若愚的脉门,自然是毫无生气。薛不才等人的眼中也浸出了泪水。 虽然胡若愚在同代的弟之中并不起眼,他能当上玉衡堂首座,只是因为玉衡堂的弟子在上次大战之中损失最大,只有他的法力和资历稍深,所以才勉强让他做了首座。 然而十多年来,他自知法力跟资历无法与其它各堂的资历相比,于是为人十分的低调,再加上自己十分的勤奋。所以过了这许多年,他的法力与众人非但没有拉大,反而是小了。玉衡堂在他的管理之下,也是中规中矩。 平时不论是讨论事情,还是会餐,大家常常忽略了他的存在,然而此时他一去。众人、特别是众位首座,才感觉出自己这一代的老兄弟们又少了一个。这种感觉与十八年前,看着师兄弟们成批的死在白虎和飞虎爪下完全不同。 众人一阵的伤心,突然秦弄玉高喝道:“是何人杀了胡师弟?如今天下居然还有人敢挑战咱们虹光派。”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的义愤填膺,那些二代弟子平时也不甚注意他们的胡师叔,此时想起,才感觉出胡师叔原来是那样的没有架子,为人谦和。 众人的目光又落到了储志宏的脸上,等着他说出答案。 储志宏却摇了摇头道:“未见到偷袭之人。” 众人齐惊。 平心而论,胡若愚的法力虽然弱些,可是储志宏已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高手。有人能在他的身边杀一人,而不被发现,那偷袭之人法力也相当之强了。 究竟是什么人呢? “南疆魔族。”秦弄玉气道:“只有南疆的魔君有如此的实力。” 众人齐齐的点头。 秦弄玉又道:“掌门师兄,请你下令,我带人杀入南疆,荡平魔族,为胡师弟和储师弟报仇。” 薛不才此时却冷静了下来,摇摇头道:“大家少安毋躁,马上把储首座带去疗伤,其它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袍袖一甩,大步的走了。 秦弄玉没有再说话,他对这个师兄还是十分了解的。他虽然面不改色,心中却是已怒极。他头两步踏过的石板,居然都被他踏的尽碎。 江小贝安排人将储志宏抬下疗伤,又安排人处理好胡若愚的尸体后,才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才是安生了几年,江湖便又要起风波了。 江小贝想着,突然感觉十分的疲惫。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的出现,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爹,你……”江文广发现了父亲的不适,连忙搀住了他。 江小贝拍拍儿子的手,微笑着摇摇头。自己老了,可是还有儿子在。 “你去取些灵药给储首座治伤,我去与掌门商议一下。”江小贝道。 “是。”江文广说着转身离开了。 江小贝向着天枢殿赶去,秦弄玉也连忙的跟上,就连平时里事事不关心的徐若琪也跟了过去。 见徐若琪若有所思的样子,江小贝心中一喜,看来她有了线索。 进入殿内,薛不才早已坐在正座之上,一声不吭。 众人知道他极怒,于是都没有说话,各自找座位坐下。 冷场了片刻,江小贝干咳了一声道:“掌门,此事目前尚未有线索,只是那金箭必有来历。” 薛不才仍然没有说话,只有徐若琪欲言又止。 此时江文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支金箭。 “禀掌门,此箭乃是从储首座身上取下的。”江文广道。 人影一闪,徐若琪到了江文广的身前,拿起了那支箭。只见那只箭箭身乃是由一种十分沉重的树枝制成,而箭尾的羽毛却是金色的。 “此羽毛非是中原所有。”秦弄玉道。 江小贝点点头,然后问道:“若琪,你难道识得此箭?” 徐若琪点了点头,“不错。我曾见过这箭。” “是什么人?”秦弄玉急道。 “南疆那莫族猎手所用的,便是此箭。此箭名曰金羽箭,其羽毛是由南疆特有的金羽鸟身上拔下。据说普通的箭支插了金羽,便可飞行的更远更快,更别提这特制之物了。”徐若琪道。 “南疆那莫族?”薛不才愣道:“咱们与那莫族并无恩怨,若是说来。吴师弟还曾与那莫族的大祭祀成亲,而那莫族人被多诃族压迫十数年,他们的目标应当是魔君才对,为何对上了咱们?” 徐若琪摇了摇头道:“这个中的原因我想不出。但我曾与那些箭手并肩作战,甚至于还见过猎手中的领袖神箭手。能伤杀了胡师弟,伤了储师兄而不被发现,那人的法力一定不弱,说不定便是新一代的神箭手。” 那莫族如何到了中原?又对虹光派敌视呢? 事情要回到三天之前。 得晨败退之后,便一路的向南方赶去。只是刚刚走了一截,便发现路上原本那些四处寻找着什么的四大门派弟子,渐渐的少了起来。 再走一截,那些弟子便不再出现,而是向着各自的门派返回。得晨曾偷听过两个无忧谷弟子的对话,从他们的对话之中他得知,那是虹光派向各派知会不必再找那些人了。 那些人?那些人之中应当还有自己。 于是少了那些巡查之人,得晨便趁夜在空中飞行。然而他却未到南疆入口,而是直奔靠南疆最近的那座大城临江而去。(未完待续) 585回 金箭 临江城内的一家店铺,掌柜的是个和蔼的商人,然而他却是得晨许久之前便安排到临江的线人。而且他所开的皮具店,也是南疆魔族的接头之处。 得晨有何消息,便传到此处。而散于中原各处的线人,也都以采购皮具为名,自此领命,同时传回消息。 掌柜正在熟睡,可是熟睡之中突然感觉到了床前站着一人。老板的法力也是不弱,大惊之下突然出手,发出的红光却被得晨轻易的接下。 借着红光,掌柜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那威势、那魄力。 掌柜再想起了刚才将自己的攻击尽收的手法,于是心中一惊,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跪拜道:“敢问可是魔君莅临?” 得晨点点头,心道这老板还算机灵,于是道:“正是本君。拉丝,亏你还能一下子认出我来,不错。” 听魔君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拉丝大喜再次的跪拜。 此时拉丝床上发出一个女子的声音,一个*的美女被二人的对话惊醒,于是问道:“当家的,你跟谁说话呢?” 拉丝脸色一变,床上的乃是他的五房。他在临江城经营多年,虽然每日的事务繁忙,但却是手头宽裕,于是便连娶了四房媳妇。床上的五房,却是刚过门不久的。 此时她突然的醒来,拉丝怕魔君怪罪,于是手上一挥,一道红光击中了那女子的胸口。那女子闷哼了一声,赤条条的倒到了床上,一动不动了。 拉丝连忙再次跪拜,“请魔君恕罪,内子不懂规矩。” 得晨点点头,心道这拉丝在中原十几年,果然已是八面玲珑。他为了讨好我居然击杀了自己的小妾,如此说来,对我也算是衷心。于是得晨坐到了椅子上道:“你起来吧。” “是。”拉丝连忙的起身,亲自给魔君倒水一杯水,然后垂手站到了旁边一言不发。 看来言多必失的道理,这道理也已熟透。 得晨喝了一口茶,然后问道:“可有些消息吗?” “禀报魔君。”拉丝说着再次拜倒,“南疆出事了。” 得晨眉头一皱,“折枝族长镇守南疆,怎会出事呢?” “禀报魔君。今日白天,刚刚得到消息,那莫族叛乱,折枝族长带人镇压,却……” “却什么?”得晨大惊,“嗖”的一声站起来。自己来中原找吴天,专门派回了折枝镇守南疆。此时中原之事并未得手,老巢再有失那便麻烦了。 “却被那莫族人击败。”拉丝道。 “你说什么?”得晨终于明白拉丝为何要跪倒禀报了,原来有坏消息。“你胡说。我在南疆留下的大量的人手,折枝法力也是非凡。况且南疆之内已无可以与我族敌对的势力。你这消息从何而得?” “禀魔君。此消息是折枝族长亲口对我说的。”拉丝道:“他此刻就藏身在此处。” 得晨大怒,“叫他过来。” 只是他的话音未落,屋门一开,折枝跑了进来。 “魔君饶命、魔君饶命。”折枝跪倒在得晨身前不停的磕头。 “将事情经过如实说来。”得晨虽然生气,可是却还算冷静。 “是。”折枝道:“属下担心魔君在中原有事,于是便带了人马守在南疆入口之处,随时等待召唤。可是便是此时,那莫族两部族之一的金箭族突然叛乱,在我等身后杀了我们个措手不及。” “那莫族金箭族?”得晨大惊。原来这金箭族便是当年的神箭手悠悠和秋瑟所在的部族。其中秋瑟更是金箭族的大小姐。 那莫族分两个部族,一是以女性为尊的黑月她们那一族,二是盛产猎手的,人数不多的金箭族。十八年前得晨一统南疆之时,金箭部族战败之后远付极南。没想到这十八年来卧薪尝胆再加上与当地的土族通婚,居然人丁兴旺起来,重新新组成一支强大的队伍,杀了回来。 “金箭族虽然厉害,你也是堂堂的族长,怎么能说败就败呢?”得晨怒道。 “魔君有所不知,那些那莫族人中,有新的神箭手。”折枝道。 “神箭手?”得晨想起了当年交战之时,那莫族的神箭手悠悠,那惊世骇俗的箭法和精神。 若是真有神箭手出现,那么别说是折枝,便是手中没有血剑的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里,得晨心道知断径未归,落花与自己闹翻,此时时正是用人之计,不可能过重的处罚折枝。于是道:“如此说来,便暂且饶过你,你若是戴罪立功,便功过相抵,若是再办事不利,我定取你性命。” “多谢魔君。”折枝说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魔君体恤部下,我等心慰。”拉丝突然插嘴道。 得晨瞪了他一眼,又问道:“你战败之后,为何躲到了此处?” “我部人马被对方一阵突如其来的的箭雨伤了七八成。于是便向中原退来,没想到那莫族人居然追到了中原。我等无奈,才化整为零,躲到了中原人多之处。料想中原有四大门派,附近有无忧谷,那莫族人不敢怎么样的。” “哦。”得晨听此言,突然自语道:“四大门派,那莫族。”想着,一条毒计生于心间,突然“哈哈”大笑。 折枝和拉丝一愣,不知魔君在笑什么。 得晨笑不多时,转头对折枝道:“那莫族人一定在四处的寻找咱们族人。既然我到了此处,不妨会会他们的神箭手。” 潇州城外百里之处,几个装束奇特的年轻人谨慎的走着。他们边走,边四处的打量。 而离他们不远之处,几个无忧谷之人早已把他们盯上。因为那几人非是中原之人,他们共同的特征,便是背上背着一只弓。虽然那弓被黑布包住,却在偶尔的缝隙之间,露出里面的金光。原来那弓也是金色的。 那几个那莫族人知道无忧谷人在追踪自己,但十多年来双方并无战事,所以无忧谷人只是追踪而没有阻拦或者动手擒下。 他们久未入中原,而是躲在南疆的一隅卧薪尝胆。此次突然出击,本来只是打算杀几个多诃族的首要以及寻回本族的镇族之宝。没想到一番的猛攻,居然将折枝的队伍击溃,而退入了中原。于是大家信心大涨,果断的追入了中原。 只是中原的繁荣与人口数目超过了他们的想象,数百多诃族人跑了进来,居然毫无踪迹。于是他们便分头寻找,寻找着多诃族人,也找着本族的叛徒。 此时他们刚刚离开一处村镇,正走在一大片的平空间之上。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的大笑之声,几个年轻的猎手神色一变,眨眼之间*在手,金箭满弦。 红光一闪,两人已落到了众人面前。 那几个少年脸色大变,看对面二人的服饰虽然与中原人无异,可是手中各自拿着一根枯木枝。 多诃族人。 这几个少年认清楚了来人之后,并不问话,手中金羽箭应声而出。在空中划过几道金线,射向了来人。 来人正是得晨和折枝。 得晨见猎手们出箭,脸上冷冷一笑。手中枯木枝一挥,一道红光闪过。那些金羽箭被那红光一罩,居然无法再前进半寸。 那些年轻的猎手大惊,他们哪里知道,对面之人乃是多诃族的魔君,即便是他们的神箭手都未必是对手,别说只有他们几个了。 可是仍有人不服。一个少年突然大喝一声,身上金光一闪,再次射出一枝箭。 那箭居然是真奔红光而去,得晨再次冷冷一笑,手中枯木枝一抖,原先的那些金羽箭纷纷的落地,而红光迎上了那枝箭。 那箭一接触到红光,突然自行的旋转起来。 得晨一惊,想不的这区区少年还有如此法术。于是手掌一颤,那团红光一抖,想把那支金羽箭震落。 那只金羽箭只是一颤,却依然顽强的向前冲去。 得晨点点头,突然身形一闪,冲上前去。 “当”的一声,那支金羽箭被枯木枝击落,那少年脸色一变。这还不算,得晨欺身而上,手中枯木枝直点向了少年的胸口。 那少年大惊,身形急退。急退当中已搭箭在弦,而旁边的少年也纷纷的张弓搭箭。 数声风响,几只金羽箭激射而出飞向了得晨。 得晨冷冷一笑,身上红光一闪,那些匆忙中射出的金羽箭被纷纷的震落。 又是红光一闪,那几个少年被震开,而得晨的枯木枝已刺入了那厉害少年的胸中。 少年手中的箭尚未发出,却吃惊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得晨又迅速的飞回,血箭自少年的胸口喷出。得晨取出一块布,擦擦枯木枝上的血渍。冷冷道:“这小子厉害,要斩草除根,以防以后成为我称霸的阻碍。” 树下的几个少年见得晨如此厉害,突然一人抽出一箭,这箭非是金羽箭,向空中射去。 那支箭飞上空中,发出极响的一声鸣响,方圆几十里都能听到。 得晨知道这是那莫族的求救信号,却是微微一笑,并不阻拦。(未完待续) 586回 阻拦 距此不远之处,几个无忧谷弟子见对战的程度,非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于是也同时发出了信号火箭。火箭在空中炸开,烟花化成一个大大的钻石的样子。 这是无忧谷特有的信号。其实他们根本不必再发信号的,那莫族的信号已足够的响亮,附近的一队无忧谷人早已听到,因为他们也在跟踪着几人,几个那莫族人。 “走。”得晨已惧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还有无忧谷之人,于是叫上折枝,向西北飞去。 “魔君,咱们的树宫在南方呀?”折枝奇道。 得晨道:“你且跟我来,咱们让中原天翻地覆。” 折枝一愣,连忙的跟上。 “嗖嗖”几声,几支金羽箭向他们后心射来。原来是剩下的几个猎手见同伴被杀,而得晨要离开,于是射箭阻拦,想要等到其他同伴的支持。 折枝手中枯木枝一挥,红光一闪,将那几支箭震落。 那几个少年飞身追来,折枝再次的挥枝,“轰”的一声,那些少年被震退数丈。等他们喘过气来时,得晨和折枝已消失不见了。 此时几道金光闪过,十几人飞了过来,围住了那几个少年。来人之中的一个少年气度与别人完全不同,显然是这群人的首领。 “龙目大哥,是多诃族人。”一个少年道。 原来那群人之首叫做龙目。 龙目点点头,眼中射出寒光,朝着得晨飞去的方向看看。 “咱们追上找他们报仇!”一个少年叫道。 其他少年纷纷的响应。 龙目则是沉声道:“不可操之过急。此处乃是中愿非是南疆,若是胡乱行事,必定会惹到四大门派的。” 龙目说着看看怀中的少年,“他是法力不弱,却被如此击毙,可是对方非是碌碌之辈。” “龙目大哥,其中一人乃是前些日子被咱们击退的折枝,另一人身份显然还在折枝之上。”一个少年道。 龙目一惊,“嚯”的站了起来,“折枝已是多诃族的族长,比他地位还高的便只有魔君了。” 龙目想着心中大怒,魔君居然出现了。他想着便要飞起,追得晨而去。 可是已有几是人拦住了他们。 为首一人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他带着几十名无忧谷的男女弟子,摆出阵式拦住了龙目等人。 那男子先礼后兵,率先抱拳道:“在下无忧谷长老叶飞,不知几位入我中原有何贵干?” 龙目闻听是无忧谷之人,还是一位长老,于是也连忙抱拳道:“原来是叶长老。那莫族的箭手龙目有礼了。” 叶飞点点头,心道他虽然自称是箭手,可是看他的气度,却非是普通的箭手。 “龙目。”叶飞再次抱拳道:“那莫族与中原已有十多年没有交往,而且十八年前偷袭我无忧谷,使我谷中损失惨重,你此次为何率大队人马入我中原所为何事?” 听叶飞话中有刺,而且他身后的无忧谷弟子个个怒目而视,龙目心道此时的目标是多诃族人,况且上次却是那莫族侵入无忧谷,自己此时不便与他们生事,还是暂避开无忧谷的锋芒才对。于是道:“叶长老。你应当也知,当年的那莫族非是我们部族主事,她们入侵无忧谷时,我尚在猎手部族。况且我那莫族被多诃族逼到了南疆之边,卧薪尝胆十多年,终于有力反击。此次入中原并非是图中原的财物,而是来追踪多诃族的魔君。你谷中弟子刚才也看到了,魔君刚刚杀死了我的一个兄弟。还请叶长老让开道路,待我杀了魔君报仇之后,自然回返回南疆的。” 刚才发生之事已有弟子向叶飞禀报,他听了龙目之言心知龙目的目标不是无忧谷,此时中原频频有变,无忧谷也不愿多事,于是摇头道:“龙目你此言差矣。我已得知你前日在南疆击败了折枝,此次是追杀折枝入了中原。可是你杀击败的只是多诃族的一队人马。十多年来,多诃族已是兵强马壮。我若许你入中原追杀魔君,多诃族其他人知晓之后,必定会有大批的人马进入中原,那样中原与南疆,必有一战。” 龙目一愣,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只是好不容易见到了魔君的踪迹,怎能轻易的放弃?于是龙目脸色一变道:“如此说来,叶长老是不放在下过去了?” “叶某只请龙目大师带人立刻返回南疆,以免发生不快。”叶飞道。 龙目的眼中放出了寒光,叶飞身边的弟子阵形一变,那是和个无忧剑阵,此时已是随时准备发动了。 龙目身边的箭手们也将手伸到了背囊之中,只等龙目一声令下,便要射出金羽箭了。 可是龙目却突然转身,叫了声“走!”然后带头向南走去。 其他少年都是一愣,有一人追上龙目问道:“龙目大哥,咱们就这么走了?” “你没发现又有无忧谷人增援吗?”龙目说着,加快了脚步。 若是与无忧谷开战,便是相当于同中原的四大门派开战。那样自己一族人便在中原寸步难行,别说报仇,便是能全身而退便是个问题。既然得晨是两人入了中原,自己堂堂箭手之首,也不用如此的大张旗鼓了。 叶飞见龙目走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片刻之后,果然如龙目所说,林虹带着大批的无忧谷人马赶到。 “师兄,发生什么事情了?”林虹与叶飞早已不同修无忧剑法,所以此时还是无恙。 “魔君飞向了中原腹地,而那莫族人退回了南疆。”叶飞道。 “魔君来中原已久,不算希奇。”林虹道。 叶飞点了点头道:“那龙目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要加强人手,多加小心了。” 叶飞说着,让林虹带人四处警戒,他则带着几个弟子悄悄的跟在了龙目等人后面。 龙目一行径直向南疆的入口飞去,只是眼尖的叶飞在他们飞入南疆入口时发现了问题。他们的队中居然少了两人,其中一个便是龙目。 不知何时,龙目已离开了队伍,悄悄的追赶魔君去了,连堂堂的无忧谷长老叶飞都没有发现,可见龙目的法力非同一般。 中原。 一处小山坳中。 一道血气突然的急冲而上,然后又瞬间的消失。 接着山坳之中传来了一阵的大笑。 思涯手持血剑在手,豪气斗生。而落花因为伤势未好,则远远的坐在一处破落的房子之前,看着思涯微笑。 这里原本是当年中原大乱时,有钱人为了避灾而修建的场所。如今连年的太平,早已荒弃不用。此时却被思涯和落花当作了疗伤、习法之所。 几日之前,两人来到这里,一面驱除身上的余毒,一面帮落花疗伤。 有了魔彩珠和九转玲珑珠的帮助,二人身上之毒很快便被驱除,而落花所受之伤也大有好转。 只是思涯好起来后,便开始钻研如何发挥手中魔彩珠和血剑的威力。虽然他有时已可以将魔彩珠和血剑的灵气催至极高的境界,可是他知道,这依然不是魔彩珠和血剑的全部灵气。以自己的法力,应该还能控制的更强。 落花可能知道,可是思涯去没有直接的问她,而是对她悉心照顾,为她疗伤。 落花虽然跋扈,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如今思涯如此对她,她终于有所感动。她自幼便被魔君带走,因她特殊的身份,所以得晨让她刻苦的修研两族法术,希望她能够制造奇迹,制造出另一种形式的第三族。 可是第三族人没有造成,却让落花发现了九转玲珑珠的妙用,可以让两人互相的交换灵魂和内法。于是得晨大喜,心道若是能让自己和吴天交换身体,那自己便可以成为魔尊,一统天下了。 虽然他知吴天的法力非凡,可是抱着一丝的侥幸心里,全力的支持落花修炼那九转玲珑之术。 为了提高落花的内法,他除了那树宫之籽,几乎把所有的灵丹妙药都用上了。而落花也不负所望,居然真的修炼成功了九转之术。 得晨大喜,便带着落花进入了中原。他原本以为吴天在碧云山上,可是打听之下,却发现众人只知吴天其人,却不知他在何处。然后便是大家知道的所发生的事情了。 可是落花涉猎极多,对于魔彩珠和血剑这南疆的两大至宝的御动之术,她更是十分的关心。当初魔君临幸自己之后,她甚至幻想魔君手持血剑,自己掌控着魔彩珠,能够与他纵横天下、比翼齐飞。 到如今,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自己只是魔君称霸的一个工具,有时还是他泄欲的工具。 落花陷入沉思之中,却被思涯的一声叹气惊醒。 “你怎么了?”落花的声音比起以前已温柔了许多,因为这几日驱毒,他们使用的便是那男女合为一体之法。每次驱毒,效果都极佳,而且思涯的性事能力似乎极强,那男性之物也极大,所以每次都让她飘飘欲仙,那种感觉是年老的魔君无法给予的。(未完待续) 587回 叛徒 听到落花的问候,思涯心中一喜,他脸上却不露声色道:“没什么。只是依然无法继续提高血剑的威力,我虽然已尽力,虽然刚才那一下的威力已是极强,但我却觉出手中的血剑并未尽兴。” 落花一笑,端过一杯水道:“你使用之法不对,当然不能发挥出血剑的威力。” “哦,难道你懂得使用之法?”思涯故意惊道。 “我曾在典籍上见过,也记得一些。只是你非的南疆之人,无法修炼的。”落花道。 一听此言,思涯的心头凉了半截。“那法术非得南疆之人才能修炼吗?” “那是自然。不只如此,即便是同为南疆之人的那莫族和多诃族人,他们之间的法术都不得通用,因为两族的先祖的灵性遗传所至。”落花笑道。 思涯身子一震,想不到这法术还有如此的讲究,自己拼死救下落花,却也只能闻其详无法修炼。想着他有些失望,坐了下来。 落花看出他的失望,于是依在他的身边道:“你非是南疆之人,可以驾驭魔彩珠和血剑,已是奇迹。你不必想的太多了。” 闻听此言思涯一愣,对了。自己不南疆之人,却可以驾驭魔彩珠和血剑,说明自己的体质特殊。说不定可以修炼成功那南疆之法术呢。 落花说完又后悔了,因为她已想到听了自己之言,思涯会想到什么,会做什么。 果然,思涯突然起身拉着落花的手道:“连你都说我是奇迹,我便愿意再创造一个奇迹。” 落花有些担心道:“修炼之法虽然简单,却是非常的凶险。稍有差池,轻则损耗内法,重则一命呜呼。” 思涯凛然一笑道:“我有大仇要报,而那对头又是吴天和徐若琪。这二人法力极高,我虽然有了魔彩珠和血剑在手,却自知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为了报仇,冒一些险是必须的。” 思涯说到这里想起了自己和秦香一起的相互照顾的日子,表情一缓道:“况且,我已然品尝过快乐的滋味,今生无憾了。” 此言一出,落花的脸上却是一红。她以为思涯所说的“快乐”便是这几日与自己夜夜笙歌之事,于是低头道:“亏你还说得出口。” 闻听此言,再看落花的表情,思涯知道落花想错了,于是他便将计就计,将落花揽到了怀中,轻拍着她的肩头。不用说话,落花的心早被他溶化了。 “你肯助我一臂之力吗?”思涯柔声道。 “恩。”落花答应的声音低不可闻,可是思涯却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落花便首先背诵出多诃族的御血剑之法,思涯依法而修炼,居然一次成功。 血剑的威力居然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两人都愣了。 不是南疆之人,居然也修炼成功了。 再修炼两日,思涯已可以熟练的操控血剑了。 于是思涯发出了狂笑,得意的狂笑。 这笑声传出了很远,居然被急飞的两人听到。 那两人听到笑声突然的停下,辨别着笑声传来的方向。 “龙目大哥,你发现什么了吗?”一个背弓少年问道。 龙目示意他不要出声,又听了一下道:“这边有股极强的法力,咱们过去看看。”说着二人向那小山坳的方向飞去。 尚有十来里的距离,龙目突然心头一颤,又停了下来。 与他同行的少年飞出去很远才发现身边的龙目不见了,于是又折了回来,诧异的看着龙目。 “你暂且在这里落下躲藏起来等我回来。”龙目吩咐道。 “为何?”那少年愣道。 “前方之人法力奇高,你若靠近恐怕被他发现。”龙目道。 那少年闻听此言,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落了下去。 龙目收住法气,悄悄的靠近,在山坳的一角,他落了下来,向内看去。 看到了里面的二人,他的脸色突变。他突然伸出了左手,却在空中又停了下来。 他的手在颤抖,似乎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他的手中金光一闪,一张光弓突然出现。他念动咒语,一只金光四射的光箭搭到了弓上。 如此的御弓箭之法,只有当年的神箭手悠悠才使用过,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修炼得此法,必定受了不少苦。 那只光箭对准了落花,“嗖”的一声离弦而出。 正在兴奋之中的思涯有些放肆,直到那光箭飞出,他才有所感觉。 那光箭极快,眨眼间已到落花身前一丈之处。落花一见光箭,居然全身发抖,吓得不那动弹。 血气一闪,“当”的一声,血剑挡下了光箭。思涯手中的血剑居然被震向了落花,思涯大惊,连忙内法狂吐才停住了血剑。 龙目见自己的光箭居然被挡下,脸色一变,不由分说,再出一箭。 此时思涯有了准备,荡起内法,挥剑挡下。只是龙目距这里极近,每次挡下都有些危险。 思涯心道不好,来人定是个高手。居然能凭空生箭,若是如此下去,自己早晚会挨上一箭的。 只是三箭之后,那龙目也觉内法不济。原来这光箭之术,乃是一击必杀之用。这法术极其的耗费内法,连发三箭之后,龙目也喘起了粗气。 思涯大喜,心道正好以这人之血试试刚刚修炼的血剑。想着手中血剑血气暴涨,血剑一挥,一道七色彩虹击向了龙目。 龙目大惊,心知此击厉害。他们猎手并不擅长近距离格斗,所以自知无法接下这一击。于是身形一闪,人已到了数丈之外。 “轰”的一声,七色彩虹击到了山石之上,激起无数的碎石,整个小山都被击垮塌了小半。 烟尘四起,此处已无法再呆下去,可是落花依然在那里发着愣,思涯伸手拉起她,飞到了空中。 二十丈以外,龙目看着落花怒目而视。他是身上发出金光,一张*两支金箭生出,他以手拉满。 思涯心道不好,如此距离,若是由他先射箭自己便又要被动了,想着便要上前。突然落花拉住了,思涯一愣,看看落花,落花却冷冷一笑,上前挺胸道。 “你们终于找到我了。” 龙目咬咬牙骂道:“你个叛徒,居然帮着多诃族人,我现在便取你性命。” 龙目说着手上一动,看样子便要发箭。思涯大惊,持血剑抢出半个身位,护住落花。 “你居然说我是叛徒,你可知若非我和母亲,金箭部族便要被灭族了。”落花冷冷道。 龙目的手上一颤,可是两枝箭依然对着落花。 “你少狡辩。你恬不知耻侍奉魔君那老贼,还将我那莫族法术的秘密讲与他们,仅此一条,便当受万箭穿心之死。”龙目虽然说的厉害,可是却没有出手。他早已看出眼前的少年厉害,特别是他手中居然拿着多诃族的血剑。自己即便全力一击,也未必能得手。 思涯听二人说话,显然这二人乃是同族之人。落花说过她的父亲是那莫族人,而母亲是多诃族人,莫非她的父亲与这少年还有关系?只是那少年要杀落花,思涯当然不干。经落花的指点,那血剑之术已强了许多,自己还等他说说那御魔彩珠之术呢。 思涯暗中想着,却偷偷的把内法灌入到了血剑之上,准备趁龙目稍有分神,马上发出至命的一击。 落花也拿出了九转玲珑珠,龙目见到珠子,瞳孔收缩了一下,手上的光弓也拉长了一寸。 思涯心中暗喜。若是落花也出手,那么自己击杀这少年的机会便更大了。 然而此时,两人身后突然传出了破空之声,“嗖”的一声,一枝金羽箭直射向了落花的后心。 思涯和落花脸色一变,心道不好,附近定然还有旁人。 落花手中九转玲珑珠光芒一闪,挡下了那枝金羽箭,然而一枝刚落又同时飞来两枝。 落花大惊,连忙的再次施法,挡下这两箭。可是“嗖”的一声,又有箭飞到。 落花在一边格挡着金羽箭,而思涯却盯着龙目一动不动。 两人宛如两尊雕像,直视着对方。都在等对方首先出招。 “咱们快走,他们猎手总是一群人同时行动的。”落花又挡下一箭之后,与思涯急速的向一侧飞去。 思涯着手持血剑,一手被落花拉着倒飞而去。 龙目的光箭一直指向着思涯,可是始终没有发出。等思涯他们飞远了,龙目才收起了光箭,大口的喘着粗气。 片刻之后,与他同来的那个少年飞上,诧异的问道:“龙目大哥,你刚才为何不放箭呢?” 龙目伸出了手,他的双手居然在颤抖。“那持血剑之人法力奇高,我双箭一击也未必能伤他。可是我同时发出双箭之后,便无力再战了。” 那少年点点头,看着思涯等人飞远的背影道:“想不到多诃族居然有能和你法力不相上下之人,而那可恶的落花也跟他在一起,这下要除去这叛徒便麻烦了。” “这还不算麻烦。”龙目道:“麻烦的是得晨居然后虹光派有了联系,那少年虽然手中有血剑,却用着虹光派的虹光剑法。”(未完待续) 588回 落花往事 “啊,怪不得魔君战败之后不逃向树宫而飞向了中原腹地。”那少年惊道。 龙目点点头道:“不错,他所飞去的方向,便应是虹光派的方向。落花事小,魔君事大。若要除去魔君,咱们要到碧云山走一走了。” “好。”那少年坚定的答应着。 龙目拍拍他的肩头道:“刚才多亏了你,否则我便难以脱身了。” 说完,二人向西北飞去。 他们飞走后不久,那被击塌了小半是小山之处,两个人冒了出来,正是得晨和折枝。 “魔君,他们为何向西北而飞去?”折枝诧异道。 得晨“哈哈”大笑道:“那个方向正好是碧云山的方向,咱们等着看好戏吧。走,咱们跟着他们。 思涯和落花飞出了很远,看到后面无人追上,才找了处僻静的所在落到了地面。 落花的脸色通红,她的伤势原本尚未痊愈,刚才又硬接下了几箭,再加上一阵的急飞,她此时气息不调。 思涯在她的后背之上轻抚几下,落花心头一暖,顿时好了许多。 “他为什么要杀你?”思涯问道。 落花苦笑一声道:“其实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啊!”思涯大惊,怪不得刚才见到那少年之时感觉他长的像一个人,原来他们是兄妹。可是既然是兄妹,那便更不应该杀自己的妹妹了。对了,那少年口口声声的叫落花叛徒,难道那少年的那莫族人? 思涯对南疆之事知之不多,于是带着许多的疑问,看着落花。 落花再次的苦笑,缓缓道:“我父亲乃是那莫族中金箭部族的首领之一。而我金箭部族盛产猎手,而且每一代都会产生一个神箭手,而那神箭手,多是从我们家族之中产生。前任的神箭手悠悠,便是父亲的堂哥。” 思涯听着发愣,他对这一切都不熟悉,他只是关心那少年为何要杀落花。知道了这此关系,便可知晓那少年的是自己的敌人还是朋友了。 落花继续道:“悠悠战死后,我父亲原本最有希望成为下代的神箭手,统率着残余的那莫族人,反抗多诃族。虽然新魔尊将大祭祀、长祭祀等人尽数的杀死,连悠悠神箭手也战死,但我金箭部族因为地处南疆的东南,远离战场而得以保全。可是我父亲却犯了一个错,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便是多诃族人,被抓来作为奴隶佣人的。可是因为父亲的宠幸,那个女子还怀了孕。” “呀!”思涯微惊,忍不住的看了看落花。很显然,那个女子,何可能便是她的母亲。 “其实这不是什么的大事,若是依族法将那怀孕的女子烧死,父亲依然可以向着神箭手的方向努力,甚至成为新一代的神箭手。可是他却不忍心杀能那可怜的女子。于是族长大怒,将他开除族谱,他只能净身出族,带着那怀孕的女子离开了族群。不到半年,魔君带人杀到,金箭部族不支而溃败。父亲闻讯之后支身杀回,为了拥护族人离开而战死。所以金箭部族才得以保全,然而当时金箭族已是元气大伤,魔君若是当时乘胜追击,金箭族依然会被灭族的。”说到这里,落花停了下来。 思涯轻轻把她揽到了怀中,心中却是暗喜。原来那少年是魔君的敌人,如此说来我与他并无恩怨。虽然他要杀落花,可是他们毕竟是兄妹呀。 只听落花继续道:“就在魔君要整队出发之时,族人报告发现了一个多诃族之女子。母亲被带到了魔君的身前,魔君看到她是个孕妇,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问我的父亲是哪族人?母亲胆小,如实报出,魔君居然大喜。竟然马上停止了亲自追击,派出断径出击。他则带着怀孕的女子,小心的回到了树宫。断径虽然法力不弱,却非是誓死抵抗的金箭族人的对手,双方对峙几月,断径见魔君没有派来援兵便退回。而金箭族人则远遁南疆之边,从此不再露面。然而树宫之上,却产下了一个女婴,便是我。魔君看我长的漂亮,于是便给我起名落花。” “原来如此。”思涯喜道。原来是这落花母女救了整个的金箭族人,只是那少年看样子并未知晓。我若能化解他们兄妹之间的隔阂,那少年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有了那少年的神奇弓箭,或许便有了对抗吴天和徐若琪的希望了。此时的首要,便是尽快的从落花那里学来御魔彩珠之法,好让自己的能力再得提升。 夜空之中,闪过两人。 正是龙目和他的兄弟。只是他们此时已非是南疆人的打扮,而是换上了一身中原人的装束。只是虽然如此,这二人的眼中还是发出不同于中原人的神采,那是南疆那莫族猎手特有的鸮目,数里之外之物,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不论白天黑夜。 二人急飞之中,龙目突然的一伸手,做个手式。 那兄弟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是前方发现了目标。于是二人急忙的落下,藏身于树丛之中。 片刻之后,空中飞过一群人。那群人速度并不快。 龙目眉头一皱,待那群人飞走之后对那少年道:“为首二人法力不弱,看起来像是虹光派之人。” “呀,刚才救走落花的也是虹光派之人。”那少年道。 “不错,说不定是因为同门受袭,赶去救援的。”龙目分析道。 “咱们当如何?”那少年问道。 “他们飞去的方向有个小镇,如此的时刻,他们定会在那小镇上落脚。”龙目说的,眼中露出了杀气。“走。”龙目一挥手,追了上去。 那群人果然是虹光派之人,正是储志宏和胡若愚带着几个弟子,奉江小贝之命,赶往潇州城看望叶长河和婷婷的。 他们想尽快的完成任务,回山再*阵,于是便赶了小半夜的夜路,到那小镇投宿。 小镇之上一听来了虹光派的大侠,还是两个首座,顿时热闹起来。众人落脚的客栈的掌柜自然的荣幸,为此还专门多派了伙计在门口维持秩序,防止闲杂人等进来打扰了大侠们吃饭休息。 储志宏等人吃着饭,听着外面的喧闹之声,不禁的感慨。 “如今本派他是江湖第一,只是咱们二人到此,便能引起如此的轰动。”储志宏感慨道:“这在二十年前实在不敢想的。” “是呀。上次大战之后,本派留下的弟子最多,再加上有江师叔祖鑫瑞钱庄的支持,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胡若愚说着突然有些惭愧。“其实说来,这一切都没有我的功劳。上次大战一开始,我便受了伤,而与师兄们流落于江湖。” “胡师弟不可如此说。咱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运与作用,虽然你没有参加上次的大战,可是每个人都有命术,你命中有你的运势,那是无法改变的。” 胡若愚笑着摇了摇头。 储志宏看看他,心道他久未出山,于是便少了许多露面的机会,待会我当让他露露脸。于是笑道:“此处的乡民对咱们门派如此热情,待会儿饭闭,咱们当出门向他们致谢的。” 胡若愚没有看出储志宏的用意,于是点头道:“正是正是。”说着加快的吃饭的速度。 片刻之后,几人吃完饭,储志宏带头走出了客栈。 客栈之外果然有许多的镇民,他们见到储志宏等人出来,个个器宇不凡,于是纷纷的喝彩。 储志宏向众人抱着拳,道着谢。 然而这斜对面的酒楼之上,有两双鸮目正盯着他们,正是龙目和他的兄弟。 看着被众人围住的储志宏和胡若愚,龙目冷冷一笑。这虹光派在中原如此势大,定然如多诃族在南疆一样,将其他各派击败,独自称大。一路之上也见过别派之人,却未见到有如此的威势。 他想着,双手已经伸出,准备出弓偷袭了。 旁边的那少年也连忙的从背上取下弓箭,只等龙目一声令下。 龙目见一直都储志宏在说话,于是便准备射他,而那少年则瞄准了胡若愚。 此时储志宏见说得差不多了,于是把胡若愚拉到了前面道:“坐位乡亲,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派中玉衡堂胡首座。他在本派的法力那是数一数二的。” 胡若愚被说得脸上一红,可是台下一阵的欢呼,他已无机会解释。 看着众人对着胡若愚欢呼,储志宏笑了。胡师弟为性忠厚,派中之事多半不发表意见,以至于派中许多弟子都不识得他。此次一定要让他好好的露露脸,他如此想着,却不知正是因此,将胡若愚送上了一条一归路。 储志宏正想着,突然心头一跳,感觉不远之处有两股法力生出,其中的一股法力极强,他大惊之下伸手摸向腰间。刚才出来之时,并没有将龙门剑带在身上,而是交于了一个弟子。 “龙门剑。”储志宏说着,身上法力一起,那背剑的弟子只觉后背之上一颤,龙门剑急飞而去。(未完待续) 589回 中阵初成 龙门剑刚到储志宏手上,只听“嗖嗖”两声,两支金箭射出,居然同时射向了胡若愚。 “闪开。”储志宏大喝一声,手中剑连忙拦去。 “当”的一声,储志宏挡开了那只光箭,胡若愚虽然没有兵器,可是身形也是一闪,原本已闪开。可是他的身后乃是客栈的掌柜,他大惊之下居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那枝金羽箭。 “咝”的一声,胡若愚脸色一变,原来那金羽箭与别的箭不同。飞行之时乃是在不停的旋转,他的手一握住,手心的皮肉居然被搅烂。 胡若愚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松手,而是内法一吐,终于抓死了金箭。 而储志宏却比他还惨。他挡住光箭,却被震退数丈,撞到了七八人才稳住是身形,只是那只光箭还是射到了他身旁的一名弟子身上,那弟子当场死亡。 突然的变故,让原本来看大侠的小镇百姓们大惊,此时四散奔逃,街上乱作一团。 然而龙目二人却没有放松。二人继续放箭。 一支光箭射向了储志宏,一支金羽箭射向了胡若愚。 此时储志宏尚未站稳,情急之下连忙用箭格挡。 胡若愚手中没有兵器,只好再次的闪开了金羽箭,此时他身后已无人,他放心了不少。 “轰”的一声,储志宏被震的靠到了墙上,客栈的木墙被靠的居然发出“轰”的一声,显然这一下不轻。 储志宏脸色一变,他行走江湖数十年,还真没见过如此厉害的箭法。自己也是三十多年的功力,居然已连续的震退。 胡若愚见储志宏气血不稳,居然闪身挡在了他的身前,朝那楼上看去。 此时光芒一闪,古剑廉贞飞到了他的手中,他手持剑护住储志宏。 金光再闪,两支箭齐齐的射向了胡若愚。 储志宏尚接不下那光箭,别说胡若愚了,更别说是两支箭同出射出了。 然而胡若愚没有闪开,而是大喝一声,一道六色剑虹生出,迎上了光箭。 “轰”的一声巨响,储志宏只觉面上一热,那是胡若愚的鲜血。再看胡若愚人已僵到了那里,那只光箭穿过了他的胸膛,而金羽箭则插到了他的心口。 他两支箭都没有躲开。 储志宏此时已喘过了气,大喝一声飞身而起。 七点十字剑虹击向了那酒家窗户,然后又是一条七色彩虹。 “轰”的一声,那酒楼被击塌了小半,然而龙目和他的兄弟早已不见了踪影。 储志宏此时连忙返回,胡若愚瞪着眼睛还有最后一口气。 “胡师弟,你挺住,选吃下这粒丹药。”储志宏说着取出一粒疗伤之药,便要喂下。 可是胡若愚口中不停的吐出血沫,哪里吃得下。 胡若愚摇了摇头,“师……师兄,你……你说过,每……个……人都要各自的命运。”说到这里,他再无力说下去,只是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 碧云山上一片的哀怨之气。 胡若愚和另一位天权堂的弟子死于非命,虹光派上下都是义愤填膺。特别是徐若琪认出了那支箭原本应是南疆那莫族猎手所有之后,众人纷纷叫嚷着要为胡若愚报仇,荡平南疆。 大家不知南疆分成两族,那莫族和多诃族敌对。他们只知都是魔族,前些日子那个南疆的魔君不还伤到了派中的其他人吗? 荡平南疆,杀光魔族,为师父报仇! 这是玉衡堂大弟子张峰带领着堂中弟子,递给薛不才血书上所写的字。 薛不才脸色凝重的接下了血书,他点点头,没有说同意,也没有否定,只是让他们先去安排灵堂。 张峰没有领到明确的答复,于是便又找到了江小贝。长老心思缜密,定然理会掌门之意。 江小贝早已算出张峰会来找自己,于是开门见山道:“张峰,我知你们的心情。若要报仇,需得马上修炼成中阵。倒时以你们中阵为首杀入南疆,自然所向披靡。” 张峰一听长老此言,心中终于有了方向。于是连忙的告辞,安排好师弟们布置灵堂之时,便继续中阵的修炼去了。 中阵七人得知了胡若愚牺牲之事后,练习时也极少言语,而是各自手下加了狠劲儿。如今居然还有人敢惹虹光派,还杀死了本派的一位首座,等中阵完成之后,定让南疆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有了这股杀气,中阵的修炼快了许多。 只是张峰白天与大家一同的修炼中阵,晚上守灵,几天下来,人已瘦下去了两圈,眼窝更是深陷。 胡若愚虽然在江湖之上没有什么名气,可是毕竟是虹光派的首座。于是各大门派纷纷的派人来吊唁,碧云山之上顿时人流不断。 然而中阵七人却没有因此而停下,在第三天头上,碧云山后山之上终于发出了一道惊天的剑气。在前山招呼各派来人的江小贝等人感觉到之后,脸上一喜。 中阵初成。 潇州城内顿时又多了许多人,只是与上次中阵选拔赛时不同。此时的众人脸上都是带着凝重之色,虽然死的是虹光派之人,从内心而说,他们甚至不知胡若愚是谁,更别提心头有悲痛之意了。 他们此时的凝重,却是出于别的想法。连江湖中实力最强的虹光派之人都敢惹,别的帮派又岂能无忧? 况且虹光派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难道中原又有起战事了吗? 然而这群人之中,却有两双鸮一样的目光,他们白天打量着那些上下碧云山上的各派人士,晚上再飞入了碧云山,寻找着入山之路。 这二人便是龙目和他的兄弟。他们此行便是要趁乱潜是碧云山,寻找族中的叛徒和那用血剑之人,同时找回九转玲珑珠。 然而他们虽然机警,却不知自己早已被两波人盯上。一波是魔君得晨和折枝,另一波则是思涯和落花。 魔君他们是一路的跟着龙目而来,而思涯和落花摆脱龙目之后,原本在一处继续的修炼着血剑,只是落花的兴致似乎低落了许多。整天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思涯知道是她遇到到了哥哥,而且是要杀她的哥哥,心中定是想到了许多的事情。 有好几次落花都说错了口诀,到思涯要实践之时才发觉,直惊出了思涯一头的冷汗。思涯心道若是如此下去,自己说不定哪天会因为念错了咒语而走火入魔的。 看来解开落花的想心结便是首要之事,况且,若是能真的如自己所想,让他们兄妹解除隔阂,他们二人必定会感激自己,而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落花,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一天二人缠绵之后,思涯对落花道。 “可是他要杀我。”落花狠狠道:“在他和金箭部族的眼中,我根本便不是那莫族人,而是多诃族人。” 思涯长叹了一口气,抚摸着落花光滑的肩头道:“话虽然如此,可是他毕竟不知当年之事。按你所说,若非是魔君找到了你的母亲,此时金箭部族早已荡然无存了。” 落花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此时你与魔君为敌,你哥哥龙目也已复兴那莫族,为族人报仇。我看你们只有消除了隔阂,兄妹齐心,才能实现。”思涯道。 落花又是哼了一声,既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是她靠在思涯的肩头,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思涯却睡是很香,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已触动了落花的心。自己只有操作的得当,便可以成功了。只是若要成功,必须有一件事情才能让落花马上的转变,站到龙目那边。 这些两天突然有许多江湖门派之人又向碧云山赶去,思涯和落花一打听,才知是玉衡堂首座胡若愚被人射杀了,各派之人都赶去吊唁。 一听到射杀一词,思涯和落花马上便想到了那定是龙目所为。因为江湖之上已传出了那日发生在那个无名小镇上的事情,那枝金箭,是如何插入了胡若愚的胸膛。 只是思涯和落花没有想明白,龙目为何与虹光派交上了手。 七天之后,便是胡若迎愚出丧之日,那时碧云山之上必定人满为患,那可能便是杀死徐若琪大好的机会。 思涯想着,有些待不住了。这些日子他的御血剑之法大增,相信此时徐若琪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了。只是虹光派人多,若是自己出面,必定会受到围攻,到时只有见机行事了。 于是思涯问落花想不想去见识一下碧云山的风光,落花当然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只是自己无处可去,于是便答应了。 云州城内已遍布了虹光派之人,幸儿落花居然懂得一些易容之法术,于是找来些用料,略施小法,二人便变了模样。 只是思涯更帅气了,落花也更漂亮了。 这二人住进了云州最好的客栈,吃着最美味的食物。只是那天的中午,他们在酒楼之上看到了龙目时,才得知他居然也到了云州。 落花见到龙目,便要离开云州,可是被思涯劝留了下来。思涯却是想着机会与龙目见面。只是他不知,龙目之所以杀虹光派之人,便是因为思涯的原故。龙目看他手持着血剑,使用的却是虹光派的剑法,所以以为多诃族与虹光派已然联合,他此来便是要杀思涯和落花,抢回九转玲珑珠的。(未完待续) 590回 借刀救人 今夜无月。 客房之内,落花蜷缩在思涯的身边,而思涯想着应对之策。 白日之时听闻明日便是胡若愚出殡之日,自己当如何才能混上碧云山上呢? 碧云山上高手如云,即便是自己隐去了法力,那血剑和魔彩珠之灵气还是会被山上之人发现的。虹光派的几个首座法力极高,听说此时吴剑等人还在加紧的修炼中阵,显然便我为了对付自己。自己若是冒然前去,便是等于自投罗网。 思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低头看落花已睡着,心道单凭自己之力,可能没有见到徐若琪,便被擒下或者杀死了,必须联合龙目,才有机会。 龙目就在云州,只是不知他在何处。 思涯想着,再也睡不着觉了,他轻轻的放开了落花,飞身出了客栈。 星光下的云州,似乎被一股薄烟所笼罩。十几丈外的房屋都飘忽起来,仿佛在画中一般。 只是思涯无暇看这些,他漫无目的的转着,四处找着龙目可能待的地方。 云州很大,别说是两人,便是藏上百把十人也找不出来。 思涯找了一圈一无所获,最后他落到了云州的城墙之上。他看着高高的碧云山,以及山上传来的微弱的灵气,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母亲的毒打,外公的袒护,以及无休止的修炼,便是他童年的全部。 自打他记事起,母亲和外公在他耳边说得最多的,便是报仇两个字,仿佛自己就是为了报仇而来到这个世上的。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秦香。与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挖空心思的耍弄的小聪明,似乎有趣无比。原来人生还能是那样的,除了修炼和报仇。 思涯正想着,突然心头一跳,只见两条人影向碧云山之上闪去。 思涯心头大喜,感觉那法力正是龙目。 他正要急追而上,却另有两股法力出现,追了过去。 魔君! 思涯大惊,他怎么也来了这里?看样子是跟着龙目而来的。 思涯想着,那四人已飞远,他不敢怠慢,也连忙的追上。 看来龙目这几日也没有闲着,他对碧云山之外甚至上面的地形已有了了解。他带着那少年非是直上碧云山的正门,而是朝后山飞去。 那里不似前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堂相距较近。 后山之尾,只有孤灵灵的摇光堂,而离摇光堂最近的只是藏剑阁和玉衡堂。 胡若愚的灵堂把设在玉衡堂,若是从摇光堂那边过去,似乎是最好的途径。 龙目飞到了摇光峰上,藏于一块巨石之后,四下的打量。见无人看守,才悄悄的摸了过去。 得晨见状,却摇了摇头。 “魔君,咱们要快追上去。”折枝低声道。 得晨摇了摇头,“偌大的虹光派,怎么会无人看守呢?我看此次龙目便是进了圈套。” 折枝一惊,刚要再问,只见龙目过后,果然从暗出飞出几人,从龙目身后围了过去。 得晨见被自己言中,于是冷冷一笑,低声道:“走,这下安全了。” 二人于是又跟着那几个虹光派弟子身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得晨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身后,居然还有思涯跟进。 只是思涯一上碧云山,他怀中的魔彩珠便灵动起来,似乎有与什么有了感应。 幸亏落花曾教过他压制魔彩珠灵气之法,思涯连忙的念动咒语,魔彩珠才安静了下来。 他四下看看确实无人,才跟了上去。 龙目不知后面有人,转眼之间,便已到了开阳峰之上。 他刚刚感觉到不对之处,突然“嘭嘭”数声,数十支火把突然的点燃,他才发现,前方居然有数十人等着自己。 他们连忙的后退,身后也有十来人拦住了去路。 “便是这二人杀了我师傅。”突然一个玉衡堂的弟子叫道。胡若愚遇害之时,他曾跟在身边,此时他一眼便认出了龙目二人。 龙目大惊,身上金光闪动,*金箭同时出现,便要射出。 突然空中闪过一道七色彩虹,不等他出箭,那彩虹已刺到。 龙目脸色一变,手中金箭“嗖”的一声向那人射去,居然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空中的那人一惊,身形急转,堪堪躲开了金箭,只是那空中的彩虹也因此而弱了许多,龙目借势闪开。 “轰”的一声,彩虹击到了地面之上,腾起块块碎石。 然而碎石尚未落地,又一道剑气闪动,又刺向了龙目。 龙目已认出了出手之人,居然是那日与胡若愚在一起的储志宏。 自回来之后,储志宏便一直无法摆脱自己心头的内疚。若非是自己想要让胡若愚露下脸,他也不会死在金羽箭下。 看来真如自己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胡若愚的命便是老老实实的做他的首座,一旦露面,居然招来了灭顶之灾。 刚才他一眼认出了龙目,于是不等别人出手,便抢先出招。他原本便是快剑,甚至于比秦弄玉还要快。虽然威力差点,但也可以将不擅长近战的龙目逼的连连的后退。 又有几人围拢了上来,与龙目同来的少年脸色一变,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身上金光一闪,众人未曾见到他是如何发箭的,居然有七八支箭已飞出。 众人大惊,这两天听徐若琪讲过,这金羽箭是如何的厉害。大家见那少年出箭,连忙的守住门户,不敢大意。 可是那箭却非是冲人而去的。 “嘭嘭”几声,几只火把被射灭。 众人一愣,那少年又出几箭,又射灭了几只火把。 场中多时暗了下来,龙目大喜。看来这少年十分的聪明,他们金箭族的猎手都有一双夜视之眼,虽然他们此时被围,若是能击灭那十几支火把,或许可以趁黑而逃。 只是他要出第三波箭时,虹光派之人早已有了防备,将那些火把护了起来。 少年见自己的计策失败,脸色一变,连忙的张箭抡弓,与众人战到了一起。 虹光派人多势众,虽然出手的只有储志宏和玉衡堂的弟子,可是即便这样已将龙目二人逼得连连的后退,败相已成。 思涯见状心道不好,如此下去,那少年必定被擒。自己还想与他联手,他若被擒,计划便要落空了。 思涯想着,突然目光落到了前面看热闹的魔君身上。 于是一计生于心间,他悄悄的拿出了隐却光芒的血剑,内法突然一吐,一道五色彩虹生出,击向了魔君的后心。 得晨本来在专心的看着场中的大战,突然有人击向他的后心,他心中大惊。 他眼睛余光扫见身后出现剑气虽然不太厉害,却是虹光派的剑法。他心中大惊,以为自己也被发现了。 于是不敢大意,突然的腾空而起,闪开了那条彩虹,他正想向山下飞去,突然空中闪过几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魔君,既然来到了碧云山,便不要着急离开别吧。”薛不才冷笑道。 得晨向身后扫了一眼,正好有一群开阳堂的弟子围拢了上来,所以他并未发觉刚才是思涯出招,以为是自己被虹光派之人发现了。 见薛不才、秦弄玉、李玦等人此时将得晨团团的围住,思涯见状,连忙的闪到了一旁。 那群开阳堂的弟子以钱亚蛟为首的一个小阵,他们突然的出招,击向了折枝。 空中闪过几道光芒,折枝也被逼到了薛不才等人的包围圈之中。 得晨看看周围几人都是高手,心中反而不急不慌了。 他打量下薛不才,抱拳道:“阁下便是虹光派薛掌门吧,久仰久仰。” 薛不才一愣,见得晨有礼自己也不好太过于失礼,于是颔首道:“魔君客气。只是我虹光派与魔君素无往来,不知魔君今日光临敝派,有何贵干。”薛不才说着,看看被储志宏等人困住的龙目,脸上带出了怒色。 魔君在南疆多年,何等的心智,他此时虽然身陷囹圄,却知着急是没有用的。特别是此时没有血剑在手,实难脱身。于是他也叹口气道:“本尊本欲离开中原,可是途中闻听南疆遭遇叛乱,便是以这小子为首的那莫族人击败了折枝族长。于是我便一路追踪这叫龙目的小子而来,没想到他杀了贵派的胡首座之后,居然还上了碧云山,不知有何图。” 得晨说着,脸上居然露出难过之色,然后向龙目那边投去了狠狠的目光。 薛不才心中盘算着得晨之言,因为据无忧谷传来的消息看,得晨所说不假。南疆确实发生了叛乱,据说是那莫族的偷袭成功,将折枝等人逼入了中原。 只是魔君行事诡异,他此来中原与虹光派虽然交手,却一直手下留情没有下死手,却口口声声的要找吴天。 原来吴剑脱身之后,感觉自己被魔君擒住之事太过于丢人,回山之后便没有向派中人说出实情,故而薛不才并不知得晨入中原是想找吴天交换身体。 “呵呵。”薛不才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还请魔君速速的离开。这叫龙目的家伙是杀死我派胡师弟的凶手,我们自会擒下他处置的。”(未完待续) 591回 对上中阵 得晨一听薛不才放他走,心中一松。心道中愿人的老话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龙目既然已开罪了虹光派,还杀死了人家的一位首座,他自然是无法活命了。 于是“哈哈”一笑,便要抱拳离开。 那边与龙目同来的少年已被吴剑擒下,而储志宏心中一直懊恼是自己害死了胡若愚,于是便想一举拿下龙目,为胡若愚报仇。所以他不让别人出手帮忙,此时已占了上风。 龙目虽然法术高强,但是不擅长近战。此时被储志宏快剑逼的险象环生。他见旁边的兄弟被擒,自知逃生无望了。又听到魔君要离开,心中大急。他这一走,自己便再无机会见到他了。 想着他便要拼死一击。 化身为箭。 龙目的身上突然发出了强烈的金光,储志宏被这金光照得心头一颤。 储志宏以为龙目要对自己施展什么法术,于是强提内法向金光之中杀入。 然而他的身形刚靠近那团金光,突然金光之响飞出数支的小箭,分射向他身上的七处大穴。 储志宏大惊,连忙的后退,同时以龙门剑将那些小箭一一的击落。 那被擒住的少年见到龙目此时身放金光,突然大叫道:“龙目大哥,不可呀。” 掠阵的江小贝一听此言,心知那龙目定是要以命相搏了。于是大喝一声,召呼围困龙目的众弟子们后退。 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张巨大的*,一支金箭搭到了*之上。只是那剑非是由金光组成,而是身上发出金光的龙目。 原来他要以自己为箭,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思涯看着心头大急,如此一个好帮手,难道便要死在这里吗?可是此处是虹光派,自己又是他们的死敌。若是自己露面,也无法脱身了。 得晨正要飞远,突然感觉到身上生出一股强大的法力。他下意识的一回头,却见金光一闪,一支巨大的“金箭”向他射来,带再一股无上的必杀之气。 众人齐惊。刚才见龙目对准的方向,以为他要向薛不才出手。可是没想到他的目标居然是得晨。 金色的光芒映亮了整个夜空,龙目象一颗的划过夜空的流星,发出了这舍命的一击。 那莫族十八年前被多诃族屠杀之时,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为了保护族人,死在得晨的血剑之下。得晨便是他最大的仇人,于是这个关头,他便施展出了神箭手最厉害的一击,来取得晨的性命。 据说当年,神箭手悠悠凭借此术,击中了新魔君。虽然无法伤他,却已是惊世骇俗。 如今的得晨不是魔君,他自然无法承受下这一击的。 然而龙目也不是没有了双腿双臂的悠悠,他飞出之时突然想到了他还有个妹妹,还有许多的兄弟。心中有了生念,这法术的威力便是大减。饶是威力大减,这一击还是气势非凡。 没有了血剑在手的得晨虽然手中有枯木枝,可是他却无信心接下这一击。 “魔君快躲开!”折枝高叫一声,便向旁边飞去。 得晨能不想躲开吗?只是他知此法术的厉害之处,若是自己躲闪,那龙目还是还在空中转弯击向自己的。看听到了折枝的叫声,突然脸上露出阴险的笑。 他把手一伸,一道红光居然将毫无防备的折枝摄来,向前推去。 折枝大惊之下胸口已迎上了龙目,他大叫一声身上红光大盛。 折枝的惨叫之声只响了一半,便戛然而止。接着便是“嘭”的一声,空中飞腾出一团的血雾。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是想不到龙目如此一击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二是想不到魔君居然以自己人作为肉盾牌。 思涯的目光一直在龙目身上,只见他将折枝击成血雾之后,身上的金光消失。他落地之后,居然站立不稳,跪到了地上,抬头看着得晨,满脸血污的脸上射出两道目光,目光之中杀气冲天。 只是他已再无力施展刚才的一击,此时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思涯心中大喜,刚才的那一击如此的厉害,若是他能帮自己,自己便是如虎添翼了。 他正想着,突然感觉到身后剑气一闪,一道七色彩虹从天而击。 思涯大惊,情急之下身上光芒大闪,再无法在这里藏身了。 血剑血气大涨,反手迎上,同样也是一道七色彩虹。 “轰”的一声巨响,思涯居然被震退数步,到了龙目的身前。龙目一见血剑,脸色大变,便要勉强出手攻击思涯。 可是虹光派之人一下子认出了思涯,以李剑为首的几人突然大叫着,围拢了上来。思涯平稳一下呼吸,向刚才自己藏身之处看去。却看到白衣的徐若琪慢慢的飞出,手中拿着金蛇剑。 “你不是虹光派之人吗?”龙目见这架式,分明是虹光派之人对思涯有十分的敌意。 思涯冷冷一笑道:“原来是,现在不是。” 龙目一愣,脸色突然一变,手中金光一闪道:“那你是多诃族人。” 思涯知道龙目是看到了手中的血剑才以为自己和得晨是一路人,于是笑道:“这剑是我从魔君手中抢来的,落花是我从魔君手下救出的。” “啊!”龙目惊了一声,心道自己想错了,这原来是个误会,但是这个误会,让自己误杀了虹光派的首座。 突然一人大叫一声,空中闪过七色的彩虹击向了思涯。那是吴剑。 思涯冷冷一笑,手中血剑一挥,一条七色剑虹迎上。 “轰”的一声巨响,吴剑居然被震的退了回去,而思涯纹丝不动。 吴剑落地之后还连退几步,旁边的江文广将他扶住,他才停下。 吴剑停下之后,吃惊的看着思涯。几日之前,自己尚能与他一战,只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的法力居然已变得如此之强,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被他轻易的弹回。 吴剑想着,他的目光落到了血剑之上。难道是那把剑的原故吗? “落花不是魔君的爱将吗?如何要你去救?”龙目又问道。 “魔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顾落花的死活,我看不下去才救出了她。”思涯道:“若非是落花母女,让魔君有了别的计划,他早带人去荡平你族人了。” 龙目没有说话,显然是在想着思涯的话。 “此刻无法多言,若咱们能逃出去,我自然再向你讲述相关之事。”思涯说着,却发现眼前上来七人。 那七人是以吴剑为首,其后还有念玉、江文广、冯英雄等人。 思涯的瞳孔一阵的收缩,口中说出两个字:“中阵。” 储志宏见中阵围上了思涯,便要再次而上取龙目的性命,却被江小贝拦下。 “储首座莫急。他们已是瓮中捉鳖,咱们不妨看看中阵如何对付思涯。”江小贝道。 储宏咬了咬牙还是停了下来。其实江小贝之意并非是要看中阵,而是他听到了思涯和龙目的对话。特别是龙目听说思涯不是虹光派之人时,那惊讶又有些愧疚的表情,他感觉出其中必有蹊跷。好端端的那莫族人为何会对虹光派出手呢? 看虹光派围上了思涯和龙目,得晨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然后慢慢的后退,只是他的刚要飞远,却感觉五彩一闪,徐若琪已拦到了他的身前。 “魔君阁下,既来之便是客。何必急着离开呢?”徐若琪冷冷道。 魔君脸色一变,想不到还有人盯着自己。此时摇光堂的小阵也围了上来,于是得晨尴尬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便看看贵派的中阵是如何的厉害。” 他的话音刚落,却听到思涯一阵的大笑:“好个虹光派,好个吴剑。这便是中阵吗?我看也不过如此。” 薛不才听之脸色一沉道:“思涯,你若是识相便束手就擒交出魔彩珠,否则中阵一出,你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哼哼,区区中阵何足挂齿,即便你们组成大阵我也不怕。”思涯狂笑道。 “你……”李玦看自己曾经的爱徒变成了如此的模样,一阵的心痛,一个“你”字说出口来,便说不下去了。 秦弄玉想到自己的爱女被他掳走多日,而妻子还被他击伤,此时气的要将手中剑握碎了。 看众人动了真怒,江小贝干咳一声,上前“哈哈”道:“思涯,你也别逞强。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虹光派的中阵已足够的强大,你根本不是对手。” 思涯冷冷一笑道:“既然你们如此器重中阵,我若是能破了中阵,我是否便可离开?” 江小贝脸色一变道:“你若是破了中阵,自然可以离开。可是龙目是杀害胡首座的凶手,他不能离开。” 众人闻听也是一阵的应喝。 思涯又是冷冷一笑道:“看来你们还是对中阵没有信心。有吴剑这等人在,想来中阵强不到哪里去。既然你们确信中阵能胜我,又何必管我要带走谁呢?” 江小贝被他问的一愣,想不到如此情况之下,这小子居然把自己饶了进去。(未完待续) 592回 约赌 众人的目光都向薛不才看去,薛不才则沉着脸。此时场中不只有虹光派之人,还有前来吊唁的其他门派之人,还有南疆魔君。 虽然明知这是思涯的脱身之计,可是若是拒绝,那便会让人低看了虹光派的中阵。可是若是答应,那万一…… 就在薛不才犹豫之时,得晨心中却有不同的想法。思涯虽然破坏了自己与吴剑交换身体之大事,可是此时若是虹光派之人一拥而上,他虽然有血剑魔彩珠在手也定然会被擒下。那时自己也不好脱身,若是让他和中阵打起来,起码要打上一段时间,那样徐若琪等人若是稍不留神,自己便可以找机会脱身了。 想到这里得晨突然大笑道:“虹光派中阵声名在外,即便远在南疆的本尊也曾听说过。思涯,你切不可如此狂妄,你一人对付中阵岂不是以卵击石吗?” 虹光派众人听着这话中有话,哪里是在劝思涯,分明是在损虹光派。 这还不算,得晨又道:“阵中的吴剑,乃是吴天之子。本尊尚且奈何不了他,别说是有他在的中阵了。” 吴剑一听此言,想起自己被他制住的日子,突然一声的狂啸,“掌门师叔,你答应他又如何。我们七人已修炼数日,虽然未有大成,想来对付这个淫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着得晨的冷笑,薛不才终于点了点头,“思涯,你若能战胜中阵,我便放你们二人下山。” “好。”思涯心中大喜,手中血剑一挺,低声对身后的龙目道:“我与他们缠斗,你有机会便逃走。” “啊,那你呢?”龙目不知这是思涯的故意而言,为了与他拉关系才如此说的。 “我……我自有办法。”思涯说着,长啸一声飞到了那七人之前。 “成阵!”吴剑大喝一声,七人身形一闪,按北斗七星之位排列。 思涯手中的血剑血气大盛,不远处的得晨见状心头一惊。他如何得知这使用血剑之法,难道是落花? 只是自己从未传授过落花御动血剑之法,难道她早就对自己有了防备,而暗中偷学而来? 只是即便如此,这血剑非是凡物,只有我多诃族法力高强之人凭借法术,才能御动,这思涯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之能? 思涯的目光扫过念玉的脸,念玉却连忙的低下了头,专心施法。 以她的本意,她希望思涯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是再也不要回来。可是他却偏偏回到了碧云山,还与中阵对上了。 当着全派上下的面,自己也不能不出力呀。 中阵七人的内法贯通,突然一柄光剑形成于七人头顶。 只是他们修炼时间尚短,此刻形成的光剑并不算大。可是对面的思涯却感觉到了那光剑之上的剑气迎面。 “击!”吴剑一声的大喝,光剑直击向了思涯。 思涯居然没有躲闪,他似乎是要试试这中阵到底如何之强,于是手中血剑挥出,血光之中带着玄光迎了上去。 光芒耀眼,不少人都连忙的以手挡光。 “轰”的一声巨响,血气被那光剑震散,思涯被震的连退数丈,才以手支地停了下来。 思涯的脸色变了,这中阵的强大超出自己的预料,刚才那小试牛刀的一下,自己便无力招架,若非是手中所持的是血剑,此时他早已被震的吐血了。 见此一击,虹光派众人脸上都放松了许多。 中阵就是中阵,虽然刚刚成阵,也是如此之强。 只是吴剑在高兴之余,却回头瞪了念玉一眼。刚才若非是她突然的收去了些法力,思涯此时已被击伤。 念玉自知理亏,并不做声。 此时思涯却站直了身体,“哈哈”大笑道:“中阵果然厉害,只是若要拿下我,还需再修炼上几年。” 一听此言,吴剑大怒,他大喝一声,七人立即再次的内法贯通。 然而不等他们准备完毕,思涯身上光芒一闪,已挥血剑冲入了阵中。 七人无法再祭出光剑,而是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位困住思涯,玉衡、开阳、摇光三位进攻。 只是七人的配合尚不够熟练,而念玉总也不下重手。在七人或者四人内法贯通之时,她总是收去些法力,让其他人也无法全力发挥。 再加上思涯手中的血剑血气厉害,还身负白眉几十年的修为,还有上自己的勤学苦练。此时他的法力已是超强,中阵居然无法马上拿下思涯。 薛不才等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此一来,思涯还真有破阵的可能。 其实大家都已看出来问题所在:中阵中的念玉出工不出力。 念玉守天璇位,负责在天枢位的吴剑与其他五人的内法联系。吴剑因为秦香之事,恨极了思涯,身上杀气爆涨,恨不得要把思涯一剑穿心方才解气。可是其他五人的内法一传到念玉之处,她却总是不急不慌,让吴剑找不到节奏。 如此一来,那五人已有些犹豫,有的加快有的放慢。这样一来整个中阵居然成了一片散沙,别说困住思涯了,到后来只能自保。 此时与其说是中阵困住了思涯,不如说是思涯困住做了中阵七人。七人配合不得力,反而不如各自为战。 “念玉。”吴剑突然大怒道:“你若再不出力,便退出阵法。免得这天下闻名的阵法如今被这厮破掉,毁于一旦。” 念玉一愣,心道有理呀。这中阵乃是虹光派的无上阵法。除了对付白虎,其余之战居然并未败过。 当年的战巨岩、战飞虎都是打成了平手,如今若是被思涯所破,便是威风扫地,以后还怎么引以为荣呢? 薛不才虽然脸色阴沉,却并未发话。因为场中有念玉的师父李玦,还有念玉的母亲徐若琪,他还是要留给他们些面子的。 李玦对思涯还是有些感情的,他此时张了张口,却没有说没有说出话来。于是也转头看着徐若琪。 徐若琪冷冷一笑,对念玉道:“念玉,先擒下思涯再说,不可偷懒。” 听母亲一说,念玉终于有了主心骨。于是手中加力,同时对吴剑道:“吴剑,咱们擒下他由掌门发落,不可杀他。” 吴剑冷冷一笑,还是点了点头。 念玉一发力,吴剑再收些劲儿。其他五人马上找到了节奏,中阵的威力大增。 马上由守转攻,思涯压力陡增。 地面之上的龙目看着思涯和中阵斗的精彩,心中不禁感叹。难怪他说从魔君手中抢了血剑救下了落花,原来他如此厉害。他为了救自己而身陷囹圄,自己也不能如此逃走。 他想着,连忙的坐下调息,希望能尽快的恢复内法,助吴剑一臂之力。 吴剑此时已看出,这中阵之所以强大,便是因为阵中的七人不说法力高低,关键便是要心齐。齐人同心,内法才能畅通无阻,威力巨大。 此时七人都收去了杀气,只想着擒下思涯,虽然没有什么杀招,可是思涯的法力却是处处受制。 对方的阵形越收越小,思涯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若非是血剑血气之强,他早已败了。 薛不才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如此下去思涯必败,中阵的威名可以保住了。 思涯此时初尝中阵的威力,心知不好。自己虽然有血剑之利,却非是这久负盛名阵法的对手。特别是对方不再顺着吴剑猛攻,自己破阵的机会反而少了许多。看来要想破阵,不能单凭内法,而是要打乱他们的心理。认那七人心思不一,才能成功。 攻心为上。 思涯扫视阵中七人,江文广、冯英雄已是独挡一面的人物,想要乱他们心思有些困难,钱亚蛟为人正直,更不会轻易的混乱。张峰和卫大虎与自己不熟,扰乱他们的心思无从说起。 若有想扰乱,只有剩下的二人了。 吴剑、念玉。 刚才念玉对自己手下留情,已受到了其母的呵斥,对自己可谓是仁至义尽了。此事不能再让她背黑锅了,那而吴剑对自己连下杀手,还有上次为了杀自己居然立秦香都不去救。 这个黑锅,就由他来背。 思涯想好,突然的猛攻几招,然后大叫道:“中阵果然厉害,我今日是无法脱身了,只是大仇未报,我不甘心呀。” 听思涯如此一说,吴剑冷冷一笑,招呼中阵手下加紧。 “龙目,你若有力气便快些逃走。”思涯又道。 储志宏和玉衡堂的小阵一听此言,连忙又拿起了剑。 “啊。”龙目一惊,想不到思涯这么快便要挺不住了,于是身上金光一闪道:“你为了救我在落难,我怎能独自求生呢?” 思涯扫了一眼吴剑,见他眼神之中已有得意之色,心道一会儿你便得意不起来了。于是思涯假装气喘吁吁道:“龙目,你不能死,我还要托你照看一人。” 龙目本欲出手,听思涯如此一说便停了下来,想起自己的妹妹落花在他在一起,于是问道:“是帮你照顾落花吗?” 思涯一愣,心中好笑。他虽然要杀他的妹妹,可是听了自己刚才之言后,还是有些关心的。毕竟血浓于水,他们是亲兄妹呀。(未完待续) 593回 破阵 想着思涯又道:“非是落花,而是秦香。” “秦香”二字一出,吴剑脸色一变,全场哗然。 不是说秦香被高人带走了吗?此时思涯为何要托人照看?况且思涯乃是本派敌人,是邪教之后,秦香乃的秦首座之女,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吗? 而参与数次大战的念玉、江文广二人闻听此言,想起在那无名小镇、在潇州城外的比武招亲之处,秦香与思涯二人关系便有些暧昧,甚至于思涯还拼着自己受伤救下了秦香。 难道? 龙目自然不知秦香是何人,于是问道:“秦香是谁?” “秦香……秦香是这位吴剑师兄的未婚妻。”思涯道。 吴剑一听此言,眼中又露出了杀气,手上的内法又强了起来。 龙目愣了,心道他人已将败,却托我照顾别人的未婚妻,难道是不神经错乱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他刚要发问,只听思涯又道:“她虽是他的未婚妻,却不愿意下嫁于他。所以才求我救她出火坑的。” “啊!”秦弄玉一听此言,身子一震,难道真是如此吗?香儿是为了这个才离开碧云山的吗?自己虽然想到了这个原因,却是不肯承认。 此时不远处的徐若琪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秦弄玉一眼,秦弄玉心中“咯噔”一下,果然如此。 吴剑一听思涯没完没了的说起了秦香,心头大怒。“咱们杀了他!”他大喝一声,便强施内法。 其他六人则是一愣,内法有急有缓,中阵又是一乱。 思涯见状心头大快,心道待说抛出杀手锏,破你们的中阵。于是他故意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与秦香一路之上却是暗生情愫,此时她已怀了我的孩子。” “啊!”龙目愣了。 整个虹光派都呆了。 特别是那些将秦香奉为梦中情人的少年弟子,此时个个心如刀绞。 闻听此言,吴剑彻底的怒了。他不顾在阵中,而是突然将自己的内法催至极致,从怀住取出短剑,双剑齐出。 两条七色彩虹从天而降,击向了思涯。 思涯冷冷一笑,心道你是双手剑虽然厉害,却不是我血剑的对手。 想着一声的大啸,手中血剑血气暴涨迎击而上。 “轰轰”两声,吴剑居然被再次的震飞,落地之时,站立不稳。旁边之人连忙的搀扶,却感觉他全身都在颤抖,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震的。 “吴师兄。”那弟子叫了一声,想看看吴剑是否受了重伤。 吴剑却突然的张口,“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空中的江文广等人见吴剑受伤,各自施展内法便要出手。 思涯早已算到,他突然将怀中的魔彩珠祭出,空中闪过一道异彩。 江文广等人只觉呼吸困难,接着便觉一道血气闪到,众人不知虚实,急忙的后退。 等光芒消失之时,众人却发现空中的思涯手中多了一人,被他制住。 念玉。 思涯趁乱拿住了念玉。念玉脸色一变,想不到自己大意之下,居然被擒住。 “刚才多谢你了。”思涯在念玉的耳边低声道。 念玉脸上一红,没有说话。 虹光派见念玉被擒,纷纷的围了上来。 地面上的龙目也飞身而起,手中划出了*金箭。这片刻的休息,他已恢复了不少的内法。 思涯冷冷一笑道:“薛掌门,你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薛不才脸上阴晴不定,终于恨恨的点了点头。 思涯又道:“相信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薛掌门不会食言的。”他说着用力一推,将念玉推了出去。 念玉停住,回头看看思涯。 思涯一笑,与龙目向外飞去。 “不能,不能让他走,我要杀了他。”吴剑挣扎着站了起来,持剑向前走了两步,身子摇摇晃晃。 思涯冷冷一笑,心道你行走都困难,还说什么杀我。 此时虹光派众人脸上都有愤愤之色,一个是掳走秦香、击伤秦香母亲的邪教后人,一个是杀死本派首座的凶手。就这样让他们离开吗? “掌门。”储志宏已是气愤之极,他叫道。 薛不才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刚才中阵马上便要取胜,可是吴剑却中了思涯的激将之法,未等人家破阵,却自己搅乱了阵法。可是自己堂堂名门正派,如何能言而无信呢?特别别是面对许多别派之人。 薛不才没有发话,谁也没有动。虹光派虽然看似宽松,其实各弟子都知那是明宽实严。况且掌门、长老以及各首座们虽然在口头之上没有过多的要求众人,众人反而不好意思偷懒耍滑,自己对自己严格要求了。 思涯感觉到了身上众人目光中的杀气,于是与龙目迅速的飞开。只是他就要飞出众人包围圈之时看到了徐若琪,想起了母亲的仇。 思涯停了下来,龙目一愣。 “快走呀。”龙目急道。虽然他的兄弟被擒,但自己尚有恢复那莫族、战败多诃族的大任完未成,此时也无法救他了。 “你速速的离开,找到落花,我还有事。”思涯道。 龙目一愣,看思涯脸色凝重,不似是说笑,况且此时可不是说笑的时候。于是他点点头,握了握思涯的手臂转身飞走了。 见龙目飞走,玉衡堂的大弟子张峰终于忍耐不住,追了过去。 光芒一闪,思涯拦住了他。 虹光派众也见思涯留了下来,又重新将他围住。 思涯看看众人,最后目光落到了徐若琪的身上。然后对薛不才道:“薛掌门,你们想要魔彩珠吗?” 薛不才一愣,心道檀心花开之日不久,吴天复活黄衫自然需要魔彩珠。自己虽然放思涯等人下山,却准备待他们离开之后,安排人手马上的追击,抓住这两人,抢回魔彩珠和血剑。却没想到思涯突然的停下,问自己是否想要魔彩珠。 吴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思涯去而复返,于是叫道:“大家快围住他,别让他跑了。” 大家如梦方醒,“呼啦”一声将思涯围在当中。思涯冷冷一笑,并不在意。 突然秦弄玉跳到了吴剑的身前,抡起巴掌给了他一下。 这一下极重,血马上顺着吴剑的嘴角淌了下来。 “师父,你?”吴剑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此时秦弄玉已是恼羞成怒,他怒道:“中阵的威名,便毁在你手上了。” 吴剑知道是因为自己心急,而破坏了中阵的平衡,再想到秦香之事,于是低下了头。 秦弄玉“哼”了一声道:“如此重大场合,轮不着你说话。” “是,弟子知错了。”吴剑答应一声,不敢再说话。 薛不才不知思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问道:“那原本是本派吴师弟的法宝,我们自然要取回。你可要双手奉上?” 思涯冷笑一声道:“自然不会。这魔彩珠乃是我费了大周转才得到,怎能轻易的易人?” 薛不才脸色微恼,瞪着思涯。 思涯再次冷笑一声,抬起血剑指着徐若琪道:“我要向她挑战!” 念玉大惊,“思涯,刚才掌门已放你离去,你还不快快的离开。” 思涯看看念玉道:“母命难违,我此时便以江湖晚辈之礼向令堂挑战。我若战败,我便交出魔彩珠,我若取胜……”思涯并没有说下去,显然他定要取徐若琪的性命为母亲报仇的。 徐若琪知道思涯的母亲惊鸿之所以恨自己,便是因为当年在凝碧涯之上,自己出言将其从吴天的身边激走。于是冷冷一笑,看着掌门薛不才。 众人都知徐若琪乃是派中第一高手,思涯虽然厉害却未必是徐若琪的对手,况且这是思涯主动要留下来,非是虹光派失信。 于是众人纷纷道:“掌门,你答应吧。” 薛不才看看江小贝,江小贝点点头。 薛不才向着徐若琪点点头,众人连忙的后退,让开了很大的一块地方。 这二人法力不凡,对战起来必定是惊世骇俗,还是离远些好。而这位徐师叔被掌门、首座称为虹光第一高手,多年来从未见她与人对战过。便是当日的思涯、吴剑、念玉、婷婷乱战,她也只是一招便将他们分开。 她强到什么程度,马上便知道了。 而与她对战的思涯,此时有血剑、魔彩珠两件至宝,同过刚才与中阵一战,便可看出他的法力有了那两件至宝相助,比起中阵比赛之时又强大了不少。 徐若琪不敢大意,她一伸手,金光一闪金蛇剑飞出,念玉终于还是担心母亲更多一些,从腰间取下那条五彩的丝带,抛了过来。 “娘。”念玉叫了一声。 徐若琪见状口中念动咒语,那丝带突然发出五色的光彩,“嘭”的一声,徐若琪的背后生出一对羽翼。 这还不算,她不停的念动咒语身上的五彩之色不断的增强,空中的金蛇剑也发出一阵的轻嘶,在空中化成一条丈许的金蛇,张牙舞爪的对着思涯。 此时徐若琪身上的法气,已将她的面部的白纱吹跑,她的黑发已被吹得向后飘去。徐若琪一脸的冷峻,丝毫不敢大意的看着思涯。(未完待续) 594回 应战 只有战胜他,才能夺回魔彩珠,吴天才有复活黄衫的机会。徐若琪心道,只是他此时有两件至宝在手,虽然他的法力不及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能丝毫的大意。 而虹光派之人不分老幼都惊呆了。 因为此时空中的徐若琪宛然是一个仙女下凡,还是一个极厉害的仙女。她那冷艳的美已无法用语言形容,即便是长着和母亲同样脸庞的念玉,此时也惊叹于母亲的美貌和所修炼《金蛇秘籍》的造诣。 原来能强至如此。 思涯见状心中大惊。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虽然自己有学习了御血剑之法,自觉强大了许多。可是见徐若琪如此惊艳的法气,自己似乎还有些不如。 对了,普通之人都害怕魔彩珠,而且自己的内法通过魔彩珠发出似乎能增强不少。虽然这可能只是魔彩珠最基本的功能,非是它的全部,自己为了提高内法,也要用上了。 况且还有血剑,还有外公传给自己的一身内法,几十年的修为。 思涯想着一声的暴喝,身上玄光突然暴涨。 手中血剑血光冲天,附近修为稍低的虹光派弟子只觉心头气息翻滚,连忙的后退。便是强如薛不才、秦弄玉等人也感觉呼吸不畅。 这还不算,他另一只手上的魔彩珠似乎明白他的心意,突然放出万丈的光彩,它自吸收了钻石蛋和金舍利的灵气之后,每次被催至极致之时,便发出这样的光彩。只是思涯内法尚浅,又不知御珠之术,他无法让其中四大圣兽的灵气施展出来,否则徐若琪哪里是对手。 魔彩珠一出,那些年轻弟子又后退了数步。 徐若琪是长辈,况且刚才思涯说过要以晚辈之礼向徐若琪挑战。所以她并未出手,而是等着思涯先出手。 思涯向徐若琪抱下拳,突然一声的大喝,手中血剑飞祭而出,一道血光击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冷冷一笑,金光一闪,金蛇剑化成的金蛇发出“嘶嘶”之声扑了上去。 薛不才等人见状脸色一变,心知这一击必定威力非凡,破坏力惊人。 于是不等那两股法力撞上,便运起了内法,保护自己。 “轰”的一声巨响,金光撞上了血光。 巨大的光球向四方炸起。光球下面的地面如碎纸一样被“撕”碎,地面上的石板居然被那强大的法力碾成了粉末。 然而光芒未散,却见那二人居然已战到了一起。其实刚才的一击,徐若琪已占了上风,她只是身子一晃,而思涯则被震的后退数步。 徐若琪背上羽翼一展,穿过光芒急冲而上,便想凭借自己的速度压制思涯。可是思涯早有了准备,他自知无法马上再出如此强大的一击,于是左手的内法一吐,将魔彩珠向前递出。 一道异彩射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虽然法力高强,却还是受不得这异彩的。于是身形一转,飞到了思涯的另一侧。 便是这刹那间的空隙,思涯已喘足了气,手中血剑一挥,与徐若琪战到一起。 那些已跑到远远的弟子们看着空中的二人都惊呆了。特别是曾与思涯交过手的孟飞、江文广和冯英雄此时看着都有些后怕。自己曾与这样的人交过手吗?连徐若琪都无法拿下他,自己曾与之交战了数十回合吗? 想着,手心之上突然有些湿了。 被人搀扶的吴剑看着思涯与徐若琪的大战,终于心服了。他一直认为自己与思涯不相上下,只是自己的内法不若思涯的雄厚。可是此时看来,思涯确实高过了自己许多,单是那份心计便是自己无法比的。 薛不才、秦弄玉等人看得提心吊胆,为徐若琪捏了一把汗。她多年未与人大战,此时出手却比当年又强了不少。只是思涯手中的血剑和魔彩珠却是至宝,与之相比,徐若琪的金蛇剑和五彩霞衣便差了一截。 况且十多招之后,思涯将手中的血剑和魔彩珠越用越熟,反而不似刚才那样紧张了。 突然旁边有人叹了一口气,江小贝。 “江师叔祖,你因何叹气呀?”秦弄玉问道。 “如此的大战,如此的情景,十八年前曾经见过呀。”江小贝感慨道。 薛不才、秦弄玉看着场中,徐若琪当年便是如此,而对面的思涯手持血剑和魔彩珠,却像极了那个人。 薛不才和秦弄玉等人看着这些,突然心头一动。 思涯为何也不怕血剑和魔彩珠?他究竟是什么人? 江小贝见他们的脸上有变,心中明白他们和自己有了同样的想法。 只是那可能吗?徐若琪曾问过思涯的年龄,与大家预想的碰不上呀。 此时徐若琪见思涯手中血剑的威力越发的强大,而思涯的脸上居然有了血红之色,显然他越是发挥血剑的威力,血剑是张狂之气便越会侵入他的身体。 看来不可久战,要速战速决才对。否则那万一再发挥出魔彩珠的威力,那样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徐若琪深知魔彩珠和血剑的威力,于是不敢大意。她想着身上突然的加速,内法浅之人只见空中闪过五彩,却看不到徐若琪之人,还以为她施展了什么隐身之法。 思涯脸色一变,心道不好。徐若琪的五彩霞衣太过于厉害,再加上从若琪操作的得当,居然能飞行的如此之快。 片刻之间思涯只是凭借血剑和魔彩珠处于守势,只盼着徐若琪如此急速的飞行能耗费许多的内法,等到她慢下来时再与她正面对抗。 可是又过十几回合,徐若琪根本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反而越转越快。思涯想错了,他哪里知道,这五彩霞衣那是由仙鸟的仙羽制成,飞行起来不单速度极快,还十分的节省内法。 思涯的身上已挨了几下,鲜血流了下来。只是鲜血溅到血剑之上,血剑的血光突然一荡,顿时又强大了几分。 虽然如此,他仍不是徐若琪的对手。徐若琪不单内法强大,速度也是极快,快到了极致。 想当年的剑魔和玄武都追不上她呀。那可是一魔一圣。 思涯只是勉强的支撑着,失败只是时间问题了。 薛不才等人终于放下了心。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徐若琪。她此时不但将内法发挥到了极致,还将金蛇剑和五彩霞衣的功效发挥到了极致。原本占下风的两件宝贝,与思涯手中血剑魔彩珠比起来,反而显得更强。 若是不出意外,思涯片刻之后便会被拿下,魔彩珠到手,便可以给吴天送去了。 有徐若琪在,意外是不会发生的。 又过几回合,思涯反而有些内法不济。他已失去了慢慢消磨对战的耐心,急于出狠招下狠手,与徐若琪正面对抗。 如此一来,他是身上破绽百出。 徐若琪趁他一击而空,突然伸出一掌,击到了思涯的后背之上。 思涯踉跄向前,居然没有摔倒。徐若琪暗中称赞,可是手中却未松懈。她手中金蛇剑突然化成一条金色的索链,缠住了思涯和血剑,而魔彩珠再“咕噜噜”滚落到地。 众人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将魔彩珠围住。 思涯挣扎几下,没有挣脱,却是越挣扎越紧。 虹光派的众弟子见徐若琪胜的漂亮干净,发出一阵的欢呼之声。 徐若琪则上前一脚踏到了思涯的后背之上,让他动弹不得。 “你可服了?”徐若琪喝道。 思涯又挣扎几下,终于没有了力气。他没有回答徐若琪的话,而是突然长叹道:“我此时被你拿住,自然无话可说。可是母亲怀我十四个月,我却无法完成她老人家的心愿,我已无脸回西域,你便杀了我吧。” 此时吴剑挣扎着过来,举剑便向思涯刺去。他恨极了思涯,便是他毁了自己和秦香原本的天作之合,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思涯当众说出秦香已怀了他的孩子,那便是羞辱了自己,无论如何,秦香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呀。 金光一闪,吴剑手中的剑被徐若琪震飞,吴剑也被震的连退数步。 “你说什么?”徐若琪脸色一变道。 “我说我对不住母亲。”思涯说着,身上突然玄光大盛,身旁的血剑也血光大盛显然是想挣脱那金蛇剑。 金蛇剑被血剑的血气一逼,发出“吱吱”的声音,似乎十分的痛苦。 然而徐若琪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问道:“我上次问你多大你说你十六岁,现在你又说你母亲怀了你十四个月。” 思涯没有回答这些,因为他感觉到了身上的金蛇剑有些松了,他仍在努力的挣扎。 可是他抬头之时,却看见得晨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边,而偷偷的施法要摄走魔彩珠。 “魔君,你不可带走魔彩珠。”思涯突然大叫道。 此言一出,提醒了薛不才等人,他们回头看去,果然是魔君已经摄着魔彩珠飞起。 薛不才等人连忙御剑而起,向得晨包围了过去。 徐若琪没有管这些,她没有等到思涯的回答,正要再问,突然空中传来一声破空之声。 “嗖”的一声,一支金箭射向了徐若琪。(未完待续) 595回 他也是 徐若琪却还是若有所思,一动不动。 “娘,小心!”念玉见母亲不动,连忙合身扑上。手中剑光芒闪动,击向了金箭。 “轰”的一声,那金箭来势不快,却是极强,挨了一下之后只是箭尖微晃,依然顽强的射向了徐若琪。 念玉见自己没有拉住金箭,居然急向前扑,护到了母亲的身前,以为她挡下这一箭。 徐若琪此时才如梦方醒,大惊之下不顾地上的思涯,而是金光一闪,金蛇剑飞出。 “当”的一声,那支金箭终于被弹飞,同时金蛇剑居然已被震开。 徐若琪和念玉松了一口气,连地上的思涯也放下了心,念玉不会有事了。 可是三人刚刚放松,又是“嗖”的一声,又一支金箭以极快的速度射来。 徐若琪已无法驱动金蛇剑,只是手中发出一道的光芒,另一手把念玉拉到了身后。 徐若琪发出的光芒只是让那金箭的来势缓一点点,这箭的力道虽然不及上一支,却是快速无比。 刹那之间已飞到十丈左右。念玉见母亲为自己挡在身前,心中感动,想起自己刚见母亲之时的不理解,眼中一热。身形一转,居然又转到了徐若琪的身前。 徐若琪一愣,只是这一愣之时已无法再做出决断,那金箭便要射中念玉。 突然身前人影一闪,思涯飞身而起挥血剑击向了金箭。 然而那金箭似乎有了灵性,遇到血剑之时居然微微一偏。 思涯的突然出现,让众人都是一惊。而远处的也传来了一声的惊呼,那是发箭的龙目,他原本是想射伤徐若琪救下思涯的。这下却要射中思涯,他惊讶之中连忙的念动咒语,只是金箭已是势末,来不及收回了。 “噗”的一声,金箭已插入了思涯的肩头。这还不算,那莫族猎手的金箭,威力巨大。它们射中猎物之后,还会不停的旋转,给对放造成更大的伤害。更何况是神箭手射出的光箭了。 思涯原本以为挨上一下便是完事,可是那金箭却不停的旋转起来,他内法一乱,突然一人飞身而出,手中祭出一颗宝珠。 那珠子放出九色的光彩,罩上了金箭。 再加上龙目的咒语,金箭终于消失,只是思涯身子一歪,向下落去。 念玉刚要去接,人影一闪,落花已飞身而上,接住了思涯。 此时龙目已飞了出来,看看思涯,再看看落花。 一群虹光派的弟子见这边有变,又围拢了过来,马上便要将那三人围住了。 “你带他先走。”落花说着将思涯抛到了龙目的怀中,自己则念动咒语,九转玲珑珠之上光芒大盛,九色光彩不停的向八方射出,激起的巨风吹得人脸生痛。 众弟子不知虚实,不敢靠近,目光都聚到了徐若琪的脸上。 此时只有她的法力最高,只有她才能拦下那三人。 徐若琪却没有动,只是看着那三人飞走。 落花原以为徐若琪会出手,可是她却没动。落花一愣,连忙的飞开。 此时江文广等人挥剑而上,便要拦下落花。 落花曾他们与交过手,心知他们的厉害,于是不敢大意,连忙祭起了九转玲珑珠。 “住手!”徐若琪突然高叫道:“让他们走。” 江文广等人一愣,落花借机飞远,终于不见了。 那边薛不才等人已将得晨围住,只是这边突然生变,薛不才等人略一分神。 得晨知自己如果被围便无法脱身,于是将魔彩珠摄到了空中,内法一吐。 魔彩珠受到内法的冲击,突然放出光彩。 薛不才等人也是连忙的后退,得晨借机飞走了。 那魔彩珠在空中依然放出光彩,众人不敢靠近。 薛不才、秦弄玉刚要共同施法压制住魔彩珠,突然魔彩珠的光芒渐渐的收回,飞向了弟子群中。 那群弟子“呼啦”一下子散开,只剩下一人坐在地上。 “吴师兄,快闪开。”一个天枢堂弟子叫道。 吴剑坐在那里,却没有什么感觉,相反的,那魔彩珠的光芒照射到自己的身上,反而让自己一阵是舒坦。他轻轻的伸手,那魔彩珠居然如愿的飞到了他的手上,终于收住了光芒。 众弟子一愣,魔彩珠为何对他没有影响呢? “他是吴天之子呀。”冯英雄深知吴天一族的能耐,于是感慨道。他们乃是南疆第三族,对于魔彩珠和血剑都有天生的驾驭之能。 这边魔彩珠已收回,魔君逃走。薛不才也不并想追击,若是因此与南疆发生了摩擦,反而对于大局不好。众人刚才都听到了徐若琪叫停手,于是飞了过去。 “徐师妹,为何放他们走?”薛不才不悦道。 徐若琪看看薛不才,再看看秦弄玉等人,最后目光落到了手拿魔彩珠的吴剑的身上。 “师兄,什么人才能同时驾驭血剑和魔彩珠呢?”徐若琪突然问道。 “吴天一族。”秦弄玉道。 徐若琪点点头,只是看着众人。 众人都想到了一人,刚才的思涯,也可以驾驭这两家宝物,难道他也是吴天之子? “思涯知道保护念玉,看来心地并不算太坏。或许我和吴师弟与他母亲之间,有许多的误会吧。”徐若琪道:“咱们也不要再追杀于他了。” 虽然一夜未眠,但薛不才、江小贝等人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天枢殿内,钱亚蛟给长老、师父、师叔们倒上茶,自己则垂手而立。 他知道他们在等一个人,或者说是在等一个消息,等一个已经确认了的消息。虽然那个消息会让众人十分的为难,但那却是实情。 门外传来了脚步之上,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金梦洁快步的走入。 “如何?”秦弄玉问道。 金梦洁没有回答,而是向身后看看。 徐若琪慢慢的走了进来,微微的摇头。 “师妹。”多少年了,只有秦弄玉一直叫徐若琪师妹,而别人叫她要在“师妹”的前面加上个“徐”字。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到了徐若琪的脸上,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吸引了众人,而是因为那个问题。 徐若琪似乎是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于是抬头道:“掌门师兄,江师叔祖,思涯应当也是吴天之子。” 这个答案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只是江小贝上前一步问道:“你如何得知?” “在我得知他的母亲是惊鸿时,我便怀疑他可能是吴天之子,因为吴天曾与惊鸿发生过关系。于是我他多大,他说他十六岁半,当时我按怀胎十月算起,他当是在惊鸿回西域四五个月时怀上的,所以不是吴天之子。”徐若琪道。 众人点点头,可是江小贝却脸色一变,“吴天之子都十分的奇特,当年逍遥仙子怀上吴邪时,居然怀了三年零六个月。而如云夫人怀上吴心时,虽然人在蓬莱仙岛之上,可是按凡间的时间算起,也有一年多的时间。” “正是。”徐若琪接着道:“我刚才制住他时,他曾感叹对不住她的母亲怀了他十四个月,因为不能杀我报仇。” “呀,这便对上时间了。”江小贝道:“若是惊鸿怀了他十四个月,那么他的他便正好是十六岁半。” 徐若琪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用血剑、御魔彩珠,只有南疆第三族人才能办到。即便是另外两族的也只能御动其一,而不能兼顾。 思涯,也是吴天的孩子。 “不对。”秦弄玉突然奇道:“他既然是吴师弟的儿子,为何不似吴剑一样在月光下入魔呢?” “他与吴剑不同。”徐若琪道:“英子师妹怀上吴剑之时,吴师弟正在入魔之中,所以吴剑的身上自然带了魔性。再加上英子师妹法力较低,所学的佛咒还是不全,所以吴剑身上的魔性便留了下来。想那吴邪、吴言、吴伤、吴寒同是吴师弟入魔时所孕,但他们自小倾听佛咒,便基本根除了魔性,即便在月光之下也无事了。而惊鸿怀上思涯之时,吴师弟已被蓬莱仙岛上的两位神仙除去了身上的魔性,所以思涯身上才没有丝毫的魔性。可是南疆第三族的驾驭魔彩珠和血剑的特性却留了下来。” 听徐若琪长篇大论的说完,不少人纷纷的惊讶。因为对于吴天之事,最了解的只有徐若琪,其中不少是吴天的母亲云夫人讲给她的。 “思涯既然是吴师弟的儿子,为何还要去杀他的父亲报仇呢?”李玦奇道。 众人都摇了摇头,不知其中的原故。 “或许是惊鸿对吴师弟由爱转恨,才让思涯弑父的。”金梦洁道。 众人无言。 “想来不错。”李玦道:“思涯,思涯。这个惊鸿和吴师弟在凝碧涯上相遇,又在凝碧涯上孕育了思涯,还在凝碧涯上分手。惊鸿定然对凝碧涯记恨于心,所以才给儿子起名叫四涯,以防自己忘却那段伤心。” 听李玦如此分析,大家又同时的叹气。 只是李玦又道:“怪不得思涯说小时每每记不住驭兽术的口诀之时,便被母亲毒打。原来惊鸿每每叫起思涯的名字,才不停的心痛。我从前为何没有想到呢?”(未完待续) 596回 冰释前嫌 众人又是一阵的唏嘘。 “你与惊鸿之间有何恩怨?思涯为何还要杀你呢?”江小贝问徐若琪。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惊鸿为了求吴天饶过其父白眉而立下重誓,说向大家保证白眉不再作恶,否则便终生不见吴天。” 众人点点头,因为惊鸿立誓之时,大部分人都在场。 “可是白眉战败,便气急败坏的要破坏檀心花,坏吴天复活黄衫之计。惊鸿自知父亲违背了诺言,自己无言对吴天,可是她却不舍离去。当时吴师弟专以内法救治檀心花,没有理她。她犹豫之时,我……”徐若琪说的叹了一口气,“我便多了嘴,将她激走。” 到家都知徐若琪对吴天的情意,当时之事还是可以理解的。 薛不才听明白了原委,此时起身道:“既然思涯乃是吴师弟的儿子,便是咱们的子弟,咱们当设法化解他与徐师妹和吴师弟之间的误会。” “是。”众人齐声的答道。 “幸好思涯还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否则便积重难返了。”江小贝道。 “谁说他没做过!”秦弄玉突然叫道:“他把香儿给……”秦弄玉实在说不下去了。原本他听到思涯说出秦香怀了思涯的孩子时,他的肺都气炸了。可是他却是自己的好兄弟吴天的儿子,而且自己已将秦香许配给了吴天的另一个儿子吴剑,这事情有些复杂了。 徐若琪却冷冷一笑,“有些话亲耳听到,也未必当真。当时思涯欲破中阵,便故意的对吴剑出言相激,所以才会那么说的。” 秦弄玉一愣,脸上一喜,又摇了摇头道:“香儿与思涯孤男寡女的相处了近一月,此间发生什么事情便难说了。若是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哼!”秦弄玉哼了一声,“你对这事情看的很重,全派之人都是知道的。” 闻听此言,众人都想起了他二人原本便是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后来因为藏剑阁内辅星洞内之事,才分开的。秦弄玉被徐若琪如此一说,脸上一红,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们不要再提了。”李玦感慨道。 徐若琪也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看着念玉他们,再加上檀心花开日子的临近,她这段日子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师兄,你要对香儿有信心。事情的真假不难辨别,只有问下香儿便知。”徐若琪停了一下道:“以我看来,香儿对思涯颇有好感。” “啊!”秦弄玉又的大惊,“有好感?那便麻烦了。他二人不会是私定终身了吧。” “秦师弟。”薛不才道:“刚才徐师妹说的对,等问问香儿便一切都有了分晓。” “掌门,黄衫复活在即,咱们要将魔彩珠速速的送到凝碧涯才行。”江小贝道。 “正是。我刚才所想的便是此事。惦记魔彩珠之人不少,思涯、魔君。这几人个个法力高强。而魔彩珠却非是一般人能拿着,所以护送魔彩珠之事,十分的棘手。” “其实也不难。”江小贝笑笑道:“我休书一封,将此事告之吴天,让他派人来取便大可放心。” “正是。”徐若琪道:“他的几个孩子个个法力高强,而且都不怕魔彩珠。若由他们来拿,必定万无一失。” “那便如此安排了。”薛不才说着,突然脸色暗淡了下来,“今日便是胡师弟的出殡之日了,咱们送他最后一程。然后全力的诛杀龙目,为他报仇。” “是。” 碧云山以西二百里处。 两点光芒急闪而至,落到了地面之上。 这里有座破落的山神庙,这三人不也不上经年失修,便钻了进去。 此时天色已亮,到处都是四大门派之人。若是再飞,难免会被他们发现了。 更重要的是此时的思涯已受了伤,那被光箭射中之处血流不止。 落花连点思涯身上几处穴道,可是鲜血依然流个不停。 龙目摇摇头道:“难道你不知这光箭的伤口极难愈合,多数中箭之人并非是当场死亡,而失血过多而死的。” 落花一脸的愤怒,虽然他知龙目的一箭是射向徐若琪,目的是要救下思涯。可是这一箭终究还是射到了思涯的身上。 “你是神箭手,你自然应知救治之法。”落花对龙目道。 龙目惨然一笑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落花一奇。 “九转玲珑珠便是治愈箭伤的妙药。”龙目终于道。 落花一愣,此事她确是头次听说,于是连忙的取出,却不知该如何施法。 龙目看看九转玲珑珠,欲言又止的样子。 落花看出他会救治之法,可是又怕自己不愿那九转玲珑珠离手。她确实不愿离手,可是看着流血不止的思涯,她终于将珠子向前一递道:“你快救他。” 龙目微微我吃惊,落花居然为了思涯舍得将九转玲珑珠交给自己。对了,他从得晨手中救下了落花呀。 想着接过九转玲珑珠,念动咒语。 龙目虽然被称为神箭手,却未达到当年悠悠的境界。他只是初入神箭手之门,其内法和心智都不及当年的悠悠。可是即便如此,他的法力和箭术此时已是天下第一。 他念动咒语,九转玲珑珠发出柔和的光彩,在思涯的伤口之处慢慢的转着。 这旋转的方向与那光箭射入肉后旋转的方向相同。 随着九转玲珑珠的旋转,那伤口之处的皮肉也跟着慢慢的蠕动,渐渐的居然有了愈合之意。 可是思涯毕竟受伤较重,伤口虽然愈合,可只是皮肉之处伤势减轻,里面的内伤却没有好去多少。 等龙目收法之时,已过去了一个时辰。 他的额头也冒出了汗水,身上的汗水被内法烘成了蒸汽,变成白烟散了出来。 落花见思涯的脸色好了许多,这才放了心,收拾一下地面让思涯躺了下去。 等她回过头来时,却发现龙目正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九转玲珑珠发愣。 “他休息一会儿便会醒来。”龙目道。 落花“哼”了一声,看着龙目手中的珠子。 “思涯已对我说过当年你母亲之事,看来是我错怪你了。”龙目道。 落花本来是个坚强的女孩,此时听哥哥如此一说,眼泪再也待不住,流了下来。 “只是你为何与魔君决裂呢?”龙目还是有些不放心。 落花叹了一口气道:“当年魔君发现母亲和九转玲珑珠,之所以放弃追击族人,便是得知了凭借九转玲珑珠施展的九转之术。” “啊!果真有此术?”龙目惊道。 落花点点头道:“正是。那时你年纪尚小,我尚未出生。魔君占领本族住地后,在本族的典籍之中发现了这个法术。只是这个法术的施展需要特殊之人、兼备两族的法术,相辅相成才能实现。” “特殊之人?”龙目奇道。 “便是我这样的人。”落花道。 龙目明白了落花那样的人是什么人了。南疆只有第三族和像落花这样的人,才能兼备两族的魔法。看来真是落花和她的母亲救了全族人的性命。想来一个女子自小被魔君养大,她不跟着魔君又能如何呢? 龙目想着突然向落花深施一礼,将九转玲珑珠交还给了落花。 看到龙目对自己施以本族的大礼,落花连忙他跳开。但是她却没有接回珠子。 “这乃是金箭族的至宝,你是神箭手,自当由你来保存。”落花道。 “你既然已和魔君绝裂,你便仍是我的妹妹。这珠子在你手中,似乎更能发挥它的威力。”龙目道。 落花又是一阵的感动,那两个字在喉咙里转了很久,终于还是没有叫出来。 此时二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的笑声,二人一惊,回头看去。却是思涯已坐了起来。 只见思涯看着这二人面露喜色,这兄妹二人重归于好,自己的目的终于实现了。有了他们相助,自己便可重整旗鼓,再找徐若琪报仇。 “你没事了吗?”落花惊道。要知道,他可是被南疆神箭手的光箭射中了,刚才还在血流不止。 思涯笑笑道:“虽然龙目大哥的光箭厉害,可是我也有玄法护体,况且那金箭还被徐若琪的法气荡了一下,已弱了不少。” 龙目见状连忙的施礼,“多谢救命之恩。” 思涯连忙的还礼,只是一动间肩头还是一疼。“龙目大哥不必客气。我只是感觉你和落花之间有些误会,才忍不出住出手的。此时你们误会已消,不妨马上离开中原,回到南疆。否则虹光派势大,定会阵杀你们的。” 龙目摇了摇头道:“其实是我误会了虹光派,待我带领族人击退多诃族人之后,定会到碧云山负荆请罪,听从发落的。” 思涯心道他可算是一个好人,只是他却没说帮我之事,我这好人还要当到底的。于是思涯点点头道:“不愧是神箭手,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只是你们还是要速速的离开,以后之事以后再说。”(未完待续) 597回 贵客、稀客、奇客 龙目一愣,看看落花,却又施礼道:“你救过我们兄妹二人之命,如此大恩我们自当回报的。思涯兄弟有何差遣,请尽管说。” 思涯心中大喜,于是道:“龙目兄客气了。只是咱们此时都是虹光派追杀之人,还要等我养好伤后再做打算。” “好。”龙目高兴道。 “龙目大哥的金箭果然厉害,此时伤口又开始疼痛了。”思涯道:“我当调息几周天,失陪了。” 他说着,坐到了破庙的一角,调息施法。看着龙目和落花分别说起了金箭部族和多诃族之事,思涯却想起了徐若琪。 她为何要放自己一马?她明明胜了。自己虽然有了血剑,可是仍不是徐若琪的对手,更别说传说中更强的吴天了。 若要战胜徐若琪,杀之为母亲报仇,除了继续修炼血剑,还必须有魔彩珠的帮助。 魔彩珠此时落到了虹光派手中,自己如何才能找回呢? 他正想着,突然看到窗外的高空之中,飞过一只信鸽,自碧云山的方向。 思涯心中大喜,手指一点,一道光芒飞上了空中。 龙目和落花见他施法,不知发生了什么。片刻之后,那只信鸽居然飞了进来,落到了思涯的手掌之上。 思涯连忙从信鸽的腿上解下信筒,取信观之,突然“哈哈”大笑。 他看完信后,原样的放好,将信鸽向空中一抛,信鸽振翅飞远了。 “什么事情你如此高兴?”落花奇道。 “我有机会取回魔彩珠了。”思涯高兴道:“我知魔彩珠是贵族的至宝,我只是用它来为母亲之仇。报仇之后,我自当归还贵族的。” 龙目一听大喜,连忙的再次施礼道谢。 思涯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调息,只是脸上带着笑。 他们当真了,自己为了破中阵而说出之话。而且此时自己还知道了秦香的下落,她居然和吴天在一起,凝碧涯。 信是江小贝给吴天的。说到了两件事情:一是请吴天派人来取魔彩珠,二是请千雪帮忙问下秦香是否有异常,因为她与思涯单独相处了近一个月。 虽然没有说明要看秦香是什么异常,但江小贝相信以千雪的聪明定然猜得出自己在问什么。 虽然没有了魔彩珠,但有“对症下药”的九转玲珑珠的相助,思涯的伤势好的很快。 不知为何,他的心情这段日子很好。虽然他没有报仇成功,甚至于还终于知道了徐若琪高深莫测的法力,自己即便修炼成功血剑,也未必能报仇。 但是他依然很高兴。他也不知为什么,难道是得知了秦香的下落吗?还是有了夺下魔彩珠的机会? 心情好伤便好的快,而龙目和落花兄妹也对他照顾有加,另外他们之间的隔阂已消除了许多。 三日之后,一只鸟儿突然的飞落,站到了思涯的面前,思涯看看那只鸟儿,笑了。 已有人飞入了碧云山,自凝碧涯的方向。 于是思涯带着龙目和落花延路埋伏,而且还施法让许多的鸟儿在附近盘旋。 只待那取魔彩珠的人一离开碧云山的范围,他们便上前抢珠。 碧云山之是丧事刚刚办完,众人都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时,他们却迎来了贵客、奇客、稀客。 说是贵客,因为他们是吴天之子,魔族第三族后人,又是各身怀绝技。 说是奇客,因为其中为首的吴邪,飞来时居然是背上生出一对肉翅,似妖邪一般。 说是稀客,因为吴天带着千雪、红羽以及几个孩子在凝碧涯守护檀心花和黄衫,几乎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如今能让他派人来碧云山取魔彩珠,那是托了黄衫的福。 这三人显然是受了吴天的指导,在山门之外、云线之下便早早的落下,徒步上山。 看守山门的众弟子一见吴邪的样子,吓的连忙组成了北斗七星阵,不让他们进来。 而吴邪却不生气,笑道:“你……你们别怕,咱……咱们是自己人。” 那人看守山门的是由天玑堂的孟飞带队,他闻听此言突然一愣。这人的样子,与那日入魔后的吴剑一模一样。 吴邪又是一笑道:“我……我有证据。”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面腰牌扔了过去。 孟飞接过一看,居然本派的腰牌,只是不是现在的样子,而是与掌门、师父、首座们老一代弟子的腰牌样子相同。而更让他吃惊的是上面写的名字居然是吴天。 “吴……吴师叔。”孟飞大惊道。 他此言一出,吴邪身后的吴寒却是大怒,他的身上蓝光一闪,众人只觉一股的寒气扑面,只听吴寒怒道:“不许学我大哥说话。” 孟飞一愣,连忙收剑抱拳道:“敢问三位可是吴天师叔的后人?” “正……正是。”吴邪展翅挡住了吴寒道:“我……我们奉父命,来……来取魔彩珠。” 闻听此言,孟飞倒是信了一半,只是其他弟子看着吴邪的样子,还有吴寒刚才无名的怒气,还是有些惊讶。 吴邪见他们不信,又笑道:“你……你们若还是不信,看……看这个。”他说着突然掐动剑诀,后背之上光芒一闪,一柄宝剑飞出,在空中化成一条五色的彩虹。 “虹光剑法。”孟飞等人惊道,会使虹光剑法,自然是自己人了。 吴邪收剑笑对着卫大虎。孟飞连忙抱拳道:“果然是自家人,只是三位稍候,待我们禀报掌门。” “好……好。”吴邪不着急,冲着孟飞打个“哈哈”便站到了一旁。 吴寒则沉着脸一动不动,吴邪招呼他坐下他也没有理会大哥。但是同来的吴伤与吴邪坐到了一起,二人居然拿着树枝,在地上玩起了小游戏。 孟飞早派人飞报上山,他们见堂堂吴天之子,居然当众玩起了小孩子的游戏,于是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其实吴邪等人虽然年龄已有十七八岁了,可是他们久未下山,心知还是如小孩子一样。只有吴寒多受母亲教育,才稍微的成熟一点。只是他的脾气太差,见大哥和兄弟玩了起来,气得脸都歪了。 正在这时,突然碧云山上传出一股强大的剑气,吴寒和那玩耍的两人都觉心头一跳,抬头向山上看去,十分的紧张。 孟飞见状笑道:“三位不必惊慌,这是本派的中阵在修炼阵法。哦,对了。其中还有你们的兄弟吴剑。” “哼。”吴寒哼了一声,似乎对于吴剑不十分感冒。 吴邪却笑笑接着和吴伤游戏。 片刻之后,突然山上下来了许多人,为首一人居然是长老江小贝。 以堂堂的长老来迎接几个晚辈,实在是给了吴天太大的面子了。 吴邪等人显然见过江小贝,于是连忙的上前施礼道:“长……长老好。” 江小贝大喜,拍拍三人道:“有你们来,魔彩珠便安全了。快随我上山,掌门和众位首座都在等着你们。” 江小贝说完,拉着吴邪的手向山上走去。 天枢殿前,原本是中阵和两个江小贝安排的由念玉的拥趸组成的两个小阵在修炼,此时吴天之子上山的消息不知由谁传开,派中各堂的首座和弟子们居然都涌了过来,要看看吴天之子有何非凡之处。 等江小贝带着三人上来之后,众人发出一阵的惊呼。 吴天之子,果然不凡。 一个背生肉翅、尖耳猴腮,却是见人就笑。 一个相貌堂堂,身上发出寒气,然让人感觉寒冷的,却是他脸上的冷峻,仿佛谁都不被他看到眼中。 第三个气度不凡,身上隐隐闪过金光,显然是内法超强,只是他的脸上却是和蔼之色。 这三人的相貌、表情虽然不同,却是都有个共同之处,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法气,显然是吴天没有传授于他们收气之法。所以他们身上的法气狂妄的散射着,特别是吴寒和吴伤,内法最为强大。便是本派二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他们的兄弟吴剑,也比不过他们。 三人一见众人,马上看出了谁是薛不才。于是紧走几步,跪拜施礼。 薛不才连忙上前几步,想要将三人搀起,可是一搀之下居然没有搀起,于是他内法一吐,吴邪首先被“搀”了起来,看来他的内法最弱。 而吴寒和吴伤居然纹丝不动。 薛不才脸色微变,惊讶这年纪轻轻的二人,居然有如此的法力。于是手上光芒一闪,吴寒法力虽强,却还是逊了一筹,已被薛不才稳稳的“搀”起。 高傲的吴寒脸上一惊,多了敬佩之色,多了谦卑之气。虹光派的掌门果然名不虚传,内法如此了得。 薛不才一笑,伸手去搀吴伤。可是一搀之下居然没有搀起,而吴伤一笑,自己站了起来。 薛不才点点头,看来这三人之中,法力最强的却是吴伤。 见过了掌门,江小贝又为他们一一引见了各堂的首座,最后把吴剑叫了出来。 吴剑与这三人见过面,于是抱拳向吴邪道:“大哥。” 吴邪连忙的上前道:“兄……兄弟。”(未完待续) 598回 拜祭 这一声“兄弟”,吴剑的眼中居然一热,看到了如今虹光派迎接那三人的派头:长老亲自下到山门去接,掌门亲候在天枢殿前迎候,便知吴天之子的威风。 听吴邪这一声“兄弟”叫出口,他才感觉到原来这世间除了母亲,自己还有许多的亲人,自己也是吴天之子。 只听吴邪结巴道:“兄……兄弟。你……你之事我已禀……禀报父亲。他屈……屈指算来,你是我们的……的五弟。” 吴伤此时上前施礼道:“五哥,我是你的六弟吴伤。” 吴剑大喜,连忙还礼叫道:“六弟。” 此时吴邪又介绍道:“五……五弟,这是你……你的四哥吴寒。” 吴剑连忙施礼叫道:“四哥。” 吴寒虽然依然面带不屑之色,却还是微微的抬手抱拳,答应了一声。 吴剑想起上次他骂自己杂种,而此时已开始答应,心中还是一喜。 薛不才见他们兄弟相认,便要带这三人进天枢殿休息,然后再说他事。 可是吴邪突然道:“掌……掌门师伯。父……父亲得知胡……胡师伯的死讯,苦……苦于无法脱身。便……便让我们在胡……胡师伯灵前多……多磕几个头。” 闻听此言,薛不才点头。吴天还记着派中的老兄弟们,于是鼻子微酸,点头道:“好,我便派人带你们先去玉衡堂。” 玉衡堂内,以吴邪为首,对着胡若愚的灵位连叩几个响头。陪同的张峰等人见状想起师父,又是一阵的心酸。 拜祭完毕,钱亚蛟带三人返回到了天枢峰、天枢殿之内。 此时那些围观的弟子们才慢慢的散去。他们已从江文广等人口中得知,这三人的法力极高,甚至于超过了吴剑。众人议论着,慢慢的退开。 天枢殿内,吴剑已持魔彩珠而立。 而薛不才见三人进来,居然起座而相迎。三人大惊,连忙的快走几步,抱拳行礼。 薛不才点点头道:“吴剑,你便将魔彩珠交与你大哥吧。” “是。”吴剑说着,抱着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吴邪接过锦盒,打开一看。 那魔彩珠似乎也似见到了故人,一见空气和吴邪等人突然的光芒大盛。连薛不才等人都连忙的后退。 然而吴邪、吴寒、吴剑、吴伤四人却不为所动。 吴邪见状连忙的将锦盒盖好,塞到了怀中。 刚才拜祭了胡若愚,吴寒见张峰等人悲痛的表情,也被他们的悲伤所感染,再想起父亲听到胡若愚的死讯之时悲痛的表情,此时他义愤填膺,突然挺胸道:“掌门师伯,敢问是何人杀害了胡师伯,我们定杀之为胡师伯报仇。” 众人闻听此言纷纷的点头,心道这小子虽然高傲,却是疾恶如仇。 薛不才也狠狠道:“凶手是南疆那莫族的神箭手龙目。” “那……那莫族?”吴邪突然惊道,“雪……雪姨常常揶……揶揄父亲,说……” 吴邪说着,旁边的吴寒急道:“母亲说父亲曾和那莫族的大祭祀成亲,而且还帮他们对抗多诃族,他们的神箭手为何要杀害胡师伯呢?” 众人闻听都是一惊,只有知道真相的徐若琪轻哼了一声,“此事不假。当时吴师弟为了求大祭祀帮助复活黄衫,所以才不得以与之成亲的。” 薛不才等人咧咧嘴,连江小贝都不知此事,此时也是大惊。看来吴天真是老幼通吃了。 “不错。”薛不才又道:“那莫族与我派并无过节,相反的吴师弟与他们还有颇多的渊源。龙目杀害胡师弟之事,我看其中必有内情。所以三位贤侄若是遇到了龙目,却不急于取他性命,而是要问明此事。另外……” 薛不才想到了徐若琪证明的那事,思涯也是他们的兄弟,吴天之子。只是看起来他自己并不知晓,还要找吴天、他的亲生父亲报仇。龙目离开之时与思涯在一起,思涯和龙目以及那落花的法力也都是极强,与这三人能有一拼。自己此时若告诉这三人思涯也是他们的兄弟,万一他们与思涯想遇到必定会手下留情。而思涯若是痛下杀手,那样他们便要吃亏了。 江小贝见薛不才若有所思的样子,已猜出他在想什么。于是笑道:“一个月未见,你们父亲还好?千雪小姐和红羽小姐可好?” 吴寒和吴伤一听问到自己的母亲,于是连忙的施礼道:“多谢掌门师叔关心,父亲和母亲都很好。他们还常常的挂念各位,特别是父亲常常的说起徐师叔。说十八年未见,不知您可好。” 吴寒如实的说来,并没有言外之意。可是徐若琪一听却是脸上一红,仿佛十八九岁的少女似的。看徐若琪如此,倒是让吴寒一愣。 “哈哈哈”江小贝突然大笑道:“吴寒,你回去之后可告知吴天,他的徐师师姐已修炼至返老还童的境界,比起当年还要年轻呀。” 吴寒等人打量打量徐若琪,再看看旁边的念玉。他们已得知这二人乃是母女,此时看着却似是姐妹。只是那二人被他们这么一看,念玉微微一笑,徐若琪则恢复了原本的冷峻之色。 吴邪等人连忙的低头。 “果然如此。”吴伤对吴寒道。 吴寒却是点点头。 此事被徐若琪听到,以为他们在说自己之事,于是问道:“小孩子偷偷说什么坏话?” 吴伤吓的一吐舌头,吴寒则道:“徐师伯,我们未说坏话。而是雪姨曾对我们讲过你们过去之事,其中还有衫姨之事。就是吴言的母亲之事。她说世上的女子,原本最漂亮的是衫姨的母亲如云夫人,现在却是衫姨和徐师伯甲天下了。” “不错不错,理当如此。”江小贝等人笑道。 “这个千雪,都这般年纪还如此的调皮。”徐若琪笑道。 此时薛不才与江小贝窃窃私语,商量着如何将思涯之事告之吴天。突然门外一乱,冲进一人。 那人未到,便闻到了一股香气。 秦弄玉一愣,连忙的起身迎去。“你怎么来了?” 吴邪等三人见来得是个中年美妇,于是同时施礼道:“拜见伯母。” 原本慌张的玄石此时一见这三人拜见,再看到吴邪那怪异的样子,先是一愣。 秦弄玉连忙道:“这三位便是吴师弟的儿子,吴邪、吴寒和吴伤。” 玄石毕竟是摩天族的大小姐,此时连忙整理下鬓角的乱发,挺直了身子道:“三位贤侄免礼,亏你们一下子便认出了我。” 吴伤此时笑道:“秦香姐姐与伯母颇有几分相像,而且身上都有那迷人的香味,我们自然一下子认出了伯母。” 听到女儿之事,玄石脸上又是一急,她不顾身份上前拉住了吴伤的手问道:“香儿可好,她……她……”玄石想问她有没有如思涯所说已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玄石张了半天口,却说不出来。 吴寒此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的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了秦弄玉的面前道:“秦师伯,这是家母的亲笔信。” 秦弄玉连忙的接过,信中定然是说得秦香之事。 秦弄玉展信观看,玄石也凑上同看。 看过几行,秦弄玉紧张的脸色缓解了下来。他迅速的看完,交到了玄石的手中,“哈哈”道:“这下子你放心了吧。香儿完好无损。” 玄石看过,也露出了笑,对着吴寒道:“回头替我转告千雪,说我谢谢她了。” “是。只是家母已料到伯母如此说,她让我回复:自家的姐妹不用客气的。只是她要找秦师伯和伯母算帐,为了秦香师姐之事。”吴寒道。 秦弄玉叹了一口气,玄石也摇了摇头。 薛不才和江小贝此时已商量完毕,而且看出秦香无事,心头也是大爽,只有吴剑微微的惆怅。 “香儿无事甚好。”薛不才道:“三位贤侄既然到了,便小住一晚,明日再走。” “是。”吴邪等人答道。 “那便由中阵七人陪你们在碧云山转转,晚上再让他们陪你们尝尝我们自酿的美酒。”江小贝笑道。 “多……多谢长老。”吴邪好酒,只是偶尔才能喝到碧云山的自酿之酒,此时听说晚上有酒喝,于是大喜。 酒宴开始的时候,薛不才和江小贝只是露了一个面,然后便离开了。喝酒时有长辈在场,那是非常不自在的。他们也都年轻过,当年吴天和黄衫在碧云山上之时,他们也如此的喝过酒。 薛不才等人一走,中阵几人便与那三兄弟开怀畅饮起来。到家相互敬着酒,只是酒过三巡之后,酒量的高低立现。 念玉只是点到为止,很早便停了下来。又过几巡,张峰、卫大虎、吴剑、钱亚蛟也停了下来,再喝就醉了。吴伤也停了下来,看着两位哥哥喝酒。 此时只剩下久历商场的江文广,还能与那三人应付。但剩下的四人之中,高下已分。江文广大口改成了小口,显然也快到量了,而吴寒则以御寒之术将体内的酒凝结成冰逼出。倒是吴邪和冯英雄并不在意,而是相互之间敬着酒。(未完待续) 599回 怪鸟 冯英雄曾一人喝倒了思涯和吴剑,他的酒量乃是家传,自然不容小视。而吴邪自三四岁之时,喝过了无忧谷晓峰和叶飞带去的美酒之后,从此便喜欢上了饮酒。此时喝到如此的美酒,居然说话都不结巴了。 “冯公子果然好酒量,来,咱们再干一碗。”吴邪道。 冯英雄也是“哈哈”大笑,举起碗来一饮而尽。 吴寒终于打了个酒嗝,喝不下去了。江文广也是摇了摇头,停了下来。 于是场中只树下冯英雄和吴邪在豪饮,真正的豪饮。 原本准备的几坛子酒,不多时便喝尽了。于是又要来了几坛,江文广给冯英雄倒着酒,吴伤给吴邪倒酒。 剩下之人都吃惊的看着这两人,他们终于明白什么叫海量了。 只是二人虽然还能喝下,却是也有些醉意了。 “当……当年我爹最佩服之人,便是令尊。此时我喝酒最佩服的却是你,与我喝了这么的酒,居然还难分高下。”冯英雄拍着吴邪的肉翅道。 “如此美酒,又有如此的酒友,不多喝几杯可惜了。”吴邪也道。 于是二人“哈哈”大笑,片刻之间又喝下去了一坛,两人的醉意更浓了。 江文广心道不好,冯英雄此次遇到对手,便是放开了。明日还有中阵修炼,而吴邪明日还要离开,若是喝多了,便不太好了。 于是他干咳一声道:“师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耽误事情了。” 冯英雄“哈哈”一笑道:“再……再让我喝上几杯,吴师叔祖还没有尽兴呢。” 此时吴伤也连忙劝吴邪道:“大哥,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便要醉了。” 吴邪只是笑笑,又对着冯英雄举起了碗。“冯公子,再喝一杯。” 此时江文广一施眼色,张峰等人连忙将那几坛酒移开,换成了空酒坛子。等人那二人喝完要再倒之时,才发觉酒没有了。 “两位,咱们改日再喝。吴邪,我派人准备上几坛好酒,让你带走。”江文广道。 “多谢江公子。”吴邪大喜。于是众人连拉带扯的将二人拉走。 吴天本是天权堂的弟子,于是这吴氏兄弟被便安排到了天权峰之上休息。 吴邪原本已是酒醉,躺下没多久便“呼呼”睡去了。 于是碧云山之上安静了下来,除了各峰之上的巡夜之人,还有不停闪过的光芒,山上静的吓人,连那些仙鸟灵兽都没有动静了。 转眼之间已进入了后半夜,突然一只大鸟飞上了山。 那些巡夜之人见之,却并未十分的在意。因为山上的大鸟仙禽极多,此时夜间飞动,也很正常的。 七座主峰之上有人巡夜,那两座辅峰之上却未有人看守。那只大鸟在空中盘旋了一圈,飞向了辅峰上的藏剑阁。 虽然大家都没有太在意,可是那只大鸟一飞到碧云山之上,却惊动了一人。那便是吴邪。 他正在睡梦之中,突然怀中的魔彩珠发出一阵的异动,放出光芒。吴邪睁开蒙胧的醉眼,伸手轻拍两下锦盒,魔彩珠才安稳了下来。只是他此时有些尿意,起身向外走去。 那美酒的后劲儿不小,吴邪走起来还是有些摇摇晃晃。所以他的肉翅下意识的张开,不停的碰到地面。 吴伤醒了,抬头问道:“大哥,你干什么去?” “尿……尿急。”吴邪又恢复了结巴。 于是吴伤倒头接着睡去了,吴邪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天权峰之上守夜之人见一个张着翅膀之人突然走了出来大惊。只是看清楚是吴邪之后,连忙的抱拳道:“吴师兄,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我……我尿急。”吴邪道。 那两名弟子暗笑,心道听说他与冯公子拼酒,两人一块居然喝下了七八坛酒,不尿急才怪。于是向一个房间指指道:“吴师兄,那边是茅厕。” 吴邪点点头,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个天权堂的弟子刚要提醒,另一人拉住他低声道:“他喝多了,由他去吧。” 于是二人看的吴邪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天权堂后。 只是过了许久,却未见他出来,那二人大惊。堂后便是悬崖,有数百丈之高,他不会是掉下了吧。虽然他有翅膀,可是喝多的情况之下也难免摔伤。 两人连忙的跑到天枢堂之后,却发现后面没有吴邪的踪影。 二人大惊,四下张望,却借着星光,发现空中有一物展翅向藏剑阁的方向飞去。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此事是否该却禀报师父。 藏剑峰之上,那只大鸟落了下来,对着藏剑阁发出一声的鸣叫,巨鸟身上还发出微微的光芒。 藏剑阁的门悄然而开,徐若琪走了出来。 其实那只巨鸟刚飞近弼峰,徐若琪便觉出心头急跳一阵,显然是灵气极强之物飞近了。于是她连忙的起来,此时便听到了阁外的鸟鸣之声。 徐若琪手持金蛇剑慢慢的走了出来,面对那只身上放出光芒的巨鸟,微微一惊。 这只鸟儿似鹰似鹫,只是靠近头顶的位置的脖子之上,居然没有羽毛覆盖。在它的头顶之上居然还有一处金色的羽毛放出光芒,仅以此看,它便非是凡禽。 它见徐若琪出来,于是侧头盯着徐若琪,眼中放出金光。 徐若琪也死死的盯着巨鸟,因为她感觉那灵气虽然强,然而让自己心跳的却不是这巨鸟的灵气。那股最强的灵气,来自于它的背上。 徐若琪正想着,突然那只巨鸟一声的鸣叫,展开巨翅,扑了过来。 徐若琪身上五彩一闪,向旁边闪开,同时金蛇剑飞出,在空中化成一条金蛇咬了过去。 那只巨鸟居然毫不害怕,张嘴咬向了金蛇。 “嘭”的一声巨响,金蛇剑居然被弹开,那只巨鸟也被震的后退一下。 徐若琪大惊,此鸟之强也是罕见。她这一犹豫之间,突然那只巨鸟的后背之上闪出一道光芒,射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背上羽翼一展,便要飞开。可是不知何时,居然有两条怪蛇已缠住了她的羽翼,她一震翅之间,只是将那两只怪蛇震飞,那道击向自己的光芒却没有躲开。 “轰”的一声巨响,徐若琪被震到在地,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 此时那巨鸟背后传来一人的冷笑,一个女子阴森的声音叫道:“徐若琪,你拿命来。”随着这声大喝,一道光芒又射向了地上的徐若琪。 徐若琪想要躲开,可是胸口一痛,刚才所受的一击,已超乎她想象的厉害。以自己的法力,刚才击中自己的光芒,一定是由一件至宝发出的。虽然她受了重伤,却依然可以躲开。 徐若琪想着,便要挥动羽翼,飞上空中。她倒要看看那巨牛的背上到底是何人。可是不知何时,那两条怪蛇又爬了过来,此时死死的缠住她的羽翼,张开巨口咬了上去。 徐若琪心头一疼,只是心头一痛。多少年来,她每次穿上五彩霞衣,那对羽翼已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此时羽翼被咬,仿佛咬到了她的心上。 那一咬之下,羽翼之上的颜色突变,显然那两条怪蛇还有剧毒,幸好五彩霞衣有部分逼毒之能,一般的毒气尚奈何不了徐若琪。 然而如此一来,徐若琪的身子只是移动了半尺,那道光芒直击过来,她已无法躲闪了。 巨鸟身上的女子发出阴森的笑声,显然是她也看出徐若琪无法躲开此击了。 徐若琪身上光芒闪动,只求以自己的内法能震开部分的攻击。 然而她原本已受了重伤,此时内法也只能发挥出四五成来。 突然,空中一声的怪叫,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吴邪震翅飞到,他虽然尚在醉酒的状态,却也分的出谁好谁坏。他摇摇晃晃的飞着,看自己无法赶到跟前保护徐若琪,于是情急之下从怀中掏出魔彩珠抛了出去。 那道奇异的光芒,便是魔彩珠发出的。 魔彩珠急飞而至,挡在了那团击向徐若琪的光芒之前,想要将其拦下。 “轰”的一声巨响,魔彩珠虽强,却是吴邪慌乱之中抛出,并未激发出它的灵气。所以它虽然挡开了那团光芒,却被震的急向下飞去。 “嘭”的一声击到了徐若琪的胸口,徐若琪“噗”的一声再吐一口鲜血,昏厥了过去。 那两条怪蛇被魔彩珠的光芒一照,连忙的躲开,不多时便不知躲到了何处。 吴邪大怒,身上光芒一闪,一团红光射出击向了那只巨鸟。 那只巨鸟身上之人见到了魔彩珠,再看到吴邪怪异的模样,还有远处有不少人正向这边飞来,于是身上光芒一闪,居然将吴邪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它则轻拍下巨鸟的后颈,向空中飞去,转眼便不见了。 光芒闪过,离得最近的开阳峰和摇光堂方向有几人落下,为首一人当然是念玉。 她远远看见空中光芒闪动,母亲被一物击中之后便不动了。于是她急飞而至,正好看到吴邪被震到地面,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未完待续) 600回 施计 而击中母亲的,居然是魔彩珠。 念玉没有看到吴邪是为了替徐若琪挡下一击,才抛出的魔彩珠,此时见到母亲被魔彩珠击中,而吴邪还是一身的酒气,心头大怒。 吴邪躺在地上,手一张,那魔彩珠便飞回到了他的怀中,他起了几下居然没有起来,于是用肉翅将自己一包,又睡去了。 此时薛不才、金梦洁等人也已飞到,念玉已将徐若琪揽到了怀中。只见徐若琪呼吸急促,面无血色。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薛不才大惊,看看空中,再看看地上团成一团的吴邪。 “什么人如此之强,居然那将徐师妹伤成这样。”金梦洁说着,连忙取出几粒丹药喂入了徐若琪的口中。念玉则将母亲搀到了藏剑阁之内,安置她躺下。 等她出来之时,派中首要们都已赶到。他们都感受到了那两次强劲的灵气对撞,知道派中出了大事。 念玉手中金蛇剑闪着金光,狠狠的走向了睡着的吴邪。 吴寒和吴伤一见连忙拦在前面:“念玉,你要做什么?” “能将我母亲伤成这样,只有魔彩珠。”念玉怒道。 “念玉师姐。”吴伤抱拳道:“这其中定有误会,我大哥虽然样子怪异,可是心地善良,连凝碧涯上的虫虫草草都不愿伤害。” “误会?我亲眼看到魔彩珠击中的我母亲,那还有假?”念玉怒道。 “念玉。”李玦喝道:“掌门和长老在处,不可无礼。” 闻听师父的呵斥,念玉才不再咄咄逼人。 薛不才看着从藏剑阁之中走出的金梦洁道:“徐师妹伤势如何?” 金梦洁摇了摇头道:“她并无性命之忧,但却是伤的极重。若要复元,需要些时日。” 此时吴伤突然上前道:“掌门师伯,我们的魔彩珠有疗伤之用,待我大哥醒来之后,我便可以魔彩珠为徐师伯疗伤。” “谁要你们疗伤。”念玉道:“我皮山国自有疗伤妙法,不用你们假好心。” 吴伤没有表态,吴寒却是大怒,幸亏吴伤早有预料,连忙拉住了他。 此时江文广飞到,手中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 “两位,这是醒酒汤,你们快让你们的大哥喝下吧。”江文广道。 “多谢江公子。”吴伤说的,端过了碗,可是那醒酒汤极烫,于是他叫道:“四哥。” 吴寒闻之手中蓝光一闪,一道寒气飞过,那汤顿时凉了许多。然后兄弟二人设法将醒酒汤给吴邪灌下。 “念玉。”薛不才道:“你可能真的错怪吴邪了。刚才不只是有那魔彩珠的灵气,还有另有一股强大的灵气出现。或许那才是真凶。” 听掌门如此一说,念玉也是一愣。 “正是如此。”江小贝道:“其实事情不甚复杂,只需等徐若琪醒来便可。只是可怕的是居然能有人在一两招之间伤得了她。” 薛不才点点头,然后转头问江文广:“江公子,冯英雄醒了吗?” 江文广微微的尴尬,“我已喂了他醒酒汤,可是尚未醒来。” 薛不才脸色一沉,“明日他一醒来,中阵七人便要加紧的修炼,强敌在前,还要等你们做许多事情呢。” “是。”江文广连忙抱拳道。 “念玉,你们暂且各回各处休息。”薛不才道。 “可是母亲她?”念玉显然是想留下来陪着母亲。 “我与你金师伯他们留下照看你母亲,你们速速回去休息,明日继续修炼中阵。”薛不才道。 闻听掌门亲自留下照看母亲,念玉便不再争执什么,于是抱拳离开。 吴寒和吴伤喂了吴邪醒酒汤,也扶着他与江文广等人回天权峰。 藏剑峰之上,只留下了当年的虹光三杰和金梦洁还有江小贝五人。 “掌门师兄,天气凉了。咱们进屋照看师妹吧。”秦弄玉道。 “好。”薛不才回答了一声,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吃过奇效的丹药之后,徐若琪的脸色好了许多。毕竟她的内法极强,已强到了许多人难以想象的程度。刚才若非是估计不足,她已不会吃如此大亏。 金梦洁看看徐若琪好了许多,才安心的向众人点点头。 “江师叔祖,今日之事,你怎么看?”薛不才突然问道。 江小贝想了想,“我看此事必有蹊跷,来人的来路一时也想不明白。” 薛不才点点头,“刚才有巡夜的弟子禀报,曾见一只怪鸟飞到山上。他们以为是山上的灵禽,所以没有十分的在意。如此看来,问题便出在那只怪鸟的身上了。” “哦?”江小贝听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来回的踱步几圈,抬头道:“我突然想到一人,他的嫌疑最大。” “是思涯吗?”李玦突然道。 “正是。”江小贝点头。 “他有西夜国的御兽之术,而且修为极高。看来那只巨鸟便是他御动的。”江小贝道“而且刚才在屋外,我还闻到了一股的腥臭之气。徐师妹十分的喜爱干净,藏剑峰上几乎是一尘不染,那腥臭之气,显然是刚刚出现了。” “腥臭之气?”薛不才奇道:“难道除了那巨鸟,还有别的禽兽?” “极有可能。否则便是那思涯亲来,也不是徐若琪的对手。”江小贝道。 薛不才点点头,“刚才之事,显然是冲着徐师妹的。若说是思涯所为,倒是有些可能。他说他的母亲要他杀了徐师妹报仇,他上次与徐师妹大战而侥幸逃脱,还受了伤。他此次前来,定然是以诡计才伤了徐师妹。这个人是个麻烦……” 江小贝喃喃道:“不论来人是不是思涯,来人的目的便是要杀徐若琪,如此一来……” 江小贝说着,突然眼中一亮。 “江师叔祖有何妙计?”薛不才喜道。 江小贝笑笑,“此计虽好,却有些一阴损。对我名门正派有些不太合适。” “如此时候,还讲什么阴不阴损,你且说来无妨。”薛不才急道。 “此计虽妙,却要把念玉叫才来才行。”江小贝笑道。 众人一愣,李玦突然起身道:“我去叫她。” “等等。”江小贝道:“你叫她之时……”江小贝把嘴贴到了李玦的耳朵之上,连薛不才等人都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只是李玦听完,却皱起了眉头,“江师叔祖,这……合适吗?” “依计行事。”江小贝笑道。 “好吧。”李玦说着,转身出了藏剑阁。 刚才它发的变故,让摇光堂的众弟子们几乎都醒了。她们见师父急和念玉急匆匆的出去,许久之后只有念玉回来。 英子问过是发生之事,得知掌门和首座守在藏剑阁之后,便招呼大家继续睡觉。 只是大家刚刚躺下,尚未闭上眼睛,便听到堂门被人重重的砸着。 “快开门,快开门。”李玦边叫着,边用力的敲着摇光堂的堂门。 守夜之人连忙将门打开,见李玦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吓了一跳。 “李……李师叔,出什么事了?”一名女弟子问道。 “出大事了。”李玦道:“快把念玉叫出来。” 李玦的声音很大,念玉早就听到了。此时听到李玦叫自己,心头一禁的一沉。难道是母亲出了什么状况?不对呀。自己出来之时,母亲还是好好的睡着。 想着念玉不敢怠慢,叫声“师父。”身形一闪到了摇光堂的门口,一脸疑惑的看着李玦。 “快跟我来,你娘不太好了。快跟我走。”李玦急道。 “啊!”念玉一惊,吓得腿都有些软了。此时英子听到李玦的叫声,也走了出来。又听到他说徐若琪有事,心中也是大惊。便要同念玉、李玦一同过去看看。 李玦眉头一皱道:“英子师妹,你便不用过去了。” 英子一愣,说话间念玉已飞了出去。然后李玦对众人道:“你们继续休息,有事再通知你们。”说着转身追念玉去了。 虽然没有五彩霞衣,心中着急的念玉依然飞的极快。她直冲入了藏剑阁内,看到母亲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念玉心头大急,自己刚刚和母亲相认,便要分开吗? 于是她不分三七二十一,扑向了母亲。 金梦洁见念玉悲痛的表情,知道她是当了真,于是连忙上前想要拦住她,说明情况。可是她刚刚拉住念玉的手,悲痛欲绝的念玉手上光芒一闪,居然推开了金梦洁。 金梦洁后退几步,秦弄玉轻轻扶住了她。 金梦洁脸色一变,心道真是长江后浪催前浪。都说吴天之子厉害,这徐若琪之女也是非常了得。只是可惜徐若琪和吴天二人的感情,被岁月给蹂躏了。 念玉一下子扑到了徐若琪的身上,边摇晃边哭叫着:“娘,娘。你睁开眼睛呀。”哭着爬在徐若琪的胸口痛哭起来。 虽然知道徐若琪并没有死,可是薛不才等人看着悲痛的念玉,想起了刚刚离去不久的胡若愚,也忍不住的悲伤起来。 念玉哭了片刻,突然她听到了别人的哭泣。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以为是金梦洁的哭声,直到一只手轻扶着她的秀发,她才突然发觉,这哭声居然是母亲发出的。(未完待续) 601回 是谁? 念玉心头一惊,连忙的抬头。却见母亲泪眼蒙胧的看着自己。 “啊!”念玉又惊又喜,“娘,你……你没事吗?” 醒来的徐若琪则是笑道:“娘只是受了些伤,并无大碍的。” 念玉一愣,转头看着薛不才等人。 薛不才擦去眼角的泪水,安排金梦洁和李玦出去守门。 此时念玉突然想到一事,连忙问道:“娘,是吴邪以魔彩珠伤了吗?” 徐若琪摇摇头道:“吴邪乃是你吴天师叔的长子,他怎么会伤我呢?” “可是我看到魔彩珠击中了你呀?”念玉又道。 徐若琪笑笑道:“若不是吴邪抛出魔彩珠替为娘挡下了一击,娘现在恐怕真的已幽然西去了。” “呀!”念玉轻惊了一声,想起自己误会了吴邪,甚至于还有对他出手。于是脸上一红道:“该死该死。天亮之后,我定要向吴邪师兄陪罪。” 江小贝笑道:“吴邪虽然样子怪异,可是个心地淳厚之人。况且你明早,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 念玉想想那吴寒尝对吴邪冷言相对,可是吴邪却从不生气,看来长老说的不假。 而徐若琪听说念玉还有任务,便问道:“江师叔祖,她还有什么任务?” 江小贝笑笑道:“哭你。” “哭我?”徐若琪一愣。 此时念玉悬起的心早已放下,她扶母亲坐起来,自己也坐到了她的身边。 看徐若琪好了许多,江小贝又道:“来人十分的神秘,而且法力不低。此次重伤了若琪,所以我们不妨将计就计,便让你真的死了。” “诈死?”徐若琪惊道。 “正是。”薛不才道:“你若不死,那人定会不停的骚扰虹光派。你若死了,那人便不会来了。” 徐若琪点点头,只是脸上微怒道:“此计不错,可是你们也不该如下惊吓我的女儿呀。” 薛不才连忙的抱拳施礼道:“这是老夫的不对,师兄向师妹赔不是了。” 徐若琪也笑了。 此时江小贝突然问道:“你可认出与你对战之人是谁?” 徐若琪摇了摇头道:“来人法术奇特,而且座下的巨鸟也是一只珍禽,我并未认出是何人。” “不是思涯吗?”李玦关心道。 “应当不是他。”徐若琪道。 李玦放心了许多,别人也松了一口气。思涯也是吴天之子,他若再做坏事,便是覆水难收了。 于是几人商量了徐若琪诈死的步骤,然后便开始实施了。 安静的夜空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那是念玉发出的。 “娘呀,咱们相聚没几日,便又要分开吗?” 声音很亮,若非是碧云山太大,估计七座主峰都会听到了。 徐师叔死了。 第二日,众弟子起来之时,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而藏剑阁之上已摆上了灵堂,那时江小贝安排江文广就地取材,将胡若愚办完丧事剩下之物照样的取来,又连夜的从云州城买来一口上好的棺材,里面铺的舒舒服服的,徐若琪躺了进去。 吴邪到近中午之时才醒来,他依稀记着昨晚之事,便问吴伤和吴寒徐师叔可好。 没想到那二人叹了一口气道:“徐师叔去世了。” 吴邪大惊,于是三人到藏剑阁吊唁。磕完头时,却发觉那守在棺材之旁的,居然是中阵六人。而江文广因为辈分太高,则是在棺材之前指挥着相关的事项。 吴邪悲痛不矣,责怪自己喝多了,否则便可以救下徐师叔。薛不才和江小贝安慰了他许久,他才从悲痛之中出来。 “父……父亲曾经说过,他……他最喜欢的女……女子有两人。一……一是衫姨,二……二便是徐师叔了。”吴邪道。 旁边的吴寒和吴伤没听吴天说过,初次闻听此言却是一惊。原来他们的母亲尚未进入父亲的心中。 棺材之中的徐若琪闻听此言,眼角也淌下了泪水。无论如何,吴天心中有我。 吴邪等三人也要为徐若琪守灵,薛不才和江小贝却要他们带着魔彩珠赶快的离开,交到吴天的手上。因为还有思涯要找吴天报仇。 虽然思涯根本不是吴天的对手,可是他也是吴天之子。若是被吴天伤到了,便是弑子了。所以才让吴邪等人尽快的回去,将一封信交给吴天。信中也言明了一切,包括徐若琪诈死之事。 江小贝将吴邪等人送到山门,特地的嘱咐道:“若是路上遇到了思涯,你们且不可与之恋战,要尽快的回凝碧涯。” 三人答应一声,转身飞走了。 江小贝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藏剑峰,站到了薛不才的身边。 “江师叔祖,估计明日起便会有各派之人前来吊唁。那人也可能混在人群之中探查徐师妹是否真的死了。”薛不才道。 江小贝点点头,“有中阵守卫,还有咱们几个轮流值夜。相信不会有事的。只是……我倒是有些担心吴邪他们……” 江小贝说着,抬头向东方的天空看去,仿佛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第二日,果然有刚刚吊唁完胡若愚尚未走远的江湖朋友,一得到消息便马上的返回。薛不才、江小贝等人一面假装迎接,一面戒备着。看看是否有可疑之人。 而中阵七人也是严阵以待。除了念玉之外,那几人都不知事情的真相。他们个个义愤填膺,便向掌门要求为徐师叔报仇。 徐师叔不单是虹光派第一高手,还是虹光派第一的美女。如此的人物,居然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太让人气愤了。 只是江小贝要中阵守在灵柩之前,加倍的小心。说不定那凶手还会来捣乱的。 于是七人也都加了小心,虽然不停的低头还礼,可是那孝帽下面却是一双双机警的眼睛。 徐若琪趁夜让念玉施展御木之法,给她敷了药草。此时药草正起着作用,她满身舒服的躺在里面想着心事。 人的眼睛总是能吸取太多的信息,所以人常常被眼前的事情所迷惑。有时闭上眼睛,反而能想明白许多的问题。 自己和吴天之间,吴天和黄衫之间。有些事情是需要去争取的,虽然吴天爱着黄衫,可是毕竟也过去了十八年了。这些年自己却一直没有去见吴天,想来是错过了许多的机会。 因为生下念玉的原故,自己总觉着已是残破之身,配不上吴天了。其实吴天未必是这么想的,他都能答应惊鸿对她好十八年,更何况是自己呢? 惊鸿…… 徐若琪想到这里突然一惊,对了。那日袭击自己的法力,似乎便是惊鸿曾经使用过的西夜国法术。难道是她吗? 她已派了儿子过来,此刻还要亲往吗? 徐若琪只是猜测,并不能下定论。当然若不是自己激走了惊鸿,或许此时思涯也与吴邪、吴寒、吴伤他们一样。 徐若琪想一会儿,睡一会儿。实在是难得的自在。 然而一天过去了,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两天过去了,中阵七人和薛不才眼中都布满了血丝,可只是吊唁的人更多了,依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最后连第三天都过去了,还是平安无事。 晚上之时,薛不才也有些急了。他在灵堂之前来回的踱着步,焦急不堪。 此时灵堂之前除了中阵七人,便只有几位首座了。 棺材中的徐若琪终于弊不住,敲起了棺材。 中阵七人,除了念玉之外,各个大惊失色。 他们连退几步,有两人还下意识的祭出了宝剑。 江小贝摆摆手,推开了棺材。 此时江文广看着父亲和掌门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旁边几位不知真相的首座们,却也十分的惊讶。原本失去的徐若琪,怎么自己爬了出来? 江文广反应极快,突然上前道:“难道……难道你的法术已修炼至了通灵的境界,居然复活了?” 江文广说着,朝徐若琪挤着眼。 徐若琪一愣,马上明白了其意。于是看看四周道:“你们这是在作什么?” 江小贝心中好笑,于是道:“你被奸人害死,我们为你设了灵堂呀。” “我死了吗?”徐若琪道:“我只是觉着睡了一个长觉呀。” 徐若琪说着跳了出来,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 薛不才见状十分的高兴,但也故作惊讶道:“徐师妹不愧是本派第一高手。不但能修炼的返老还童,居然能起死回生。可喜可贺。” 旁边知道真相之人,不知真相之人都过来道贺。只是江小贝嘱咐大家不可声张此时,不要把徐若琪“复活”之事传出去。 众人散去,徐若琪与薛不才、几位首座和江家父子在藏剑阁内讨论着什么。 秦弄玉此时笑道:“或许那人不似江师叔祖所想的那么狡猾,听到师妹牺牲的消息便已信以为真了,所以没有上山探察。” 江小贝笑笑,也说不出个一二。 徐若琪此时又想到了惊鸿,于是问道:“这几日灵柩之前,可有什么异状?” 李玦摇摇头道:“并没有什么异状,除了吊唁之人,便是守灵之人。” “我不是问的这个。”徐若琪道:“空中可有飞鸟、灵兽之类的东西出现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没有注意此事。 突然江文广道:“若说是异兽,便是对面的涯边,似乎有两三只仙禽一直在那边溜达。” 徐若琪脸色一变,心道那极可能是惊鸿驱来的。 “徐师妹你想到什么了吗?”薛不才见徐若琪脸色有异,于是问道。 徐若琪“呵呵”一笑,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的问问。” “难道你在怀疑是思涯重伤于你吗?”江小贝道:“你不要因为他也是吴天之子而偏护于他。” 徐若琪笑笑,心道江师叔祖想到别处了。于是道:“若是思涯,我便不会死而复生了。” 江小贝一愣,心道有些道理。 “我刚刚复活,现在很累,你们也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徐若琪道。 薛不才看看众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徐若琪,她毕竟是重伤初愈呀。 “我陪着娘。”念玉道。 看念玉陪同,薛不才放心了不少。念玉的法力极强,再加上徐若琪,极少有人能是她们母女二人的对手了。于是他道:“好,我们便马上离开。此处离我的开阳峰堂不远,若是有事,你们剑气一发我便会感觉到了。” “多谢掌门。”念玉道。于是众人散去,只留下了念玉和徐若琪。 念玉盯了三天,躺下一会儿便睡着了。可是徐若琪睡了三天,此时困意全无。于是她调息疗伤,等她再睁开眼之时,天已经亮了。 不多时秦弄玉来探望徐若琪,还来了个消息。 有别派之人前来吊唁徐若琪,说是在潇州城附近,发生了一场大战。(未完待续) 602回 三对三 中原的天气,突然变化无常起来,冷风来的极早又极强,然而南方的热浪尚未退去,于是便下起了连天的大雨。还有入夜之后,特别是子时之后,若是仔细观看西北的天空,便可以隐隐看到不时的有七股光芒直冲上云霄,然后便不见了。 普通的百姓根本感觉不到,只是修灵之人见状却都皱起了眉头,因为那光芒升起的地方,正是碧云山的方向。 如此异象,是否是预示着要有大事情发生。 思涯的伤势好的极快,一来有九转玲珑珠,二来思涯的西夜族驭兽术的疗伤之法也是极强。 只是他的伤势基本恢复之后,便到了靠近碧云山的地方,放出了许多的飞禽,帮他探听碧云山上的消息。 思涯一边重新修炼着血剑,一边等待那从碧云山上下来、取魔彩珠之人。 而这几日,落花感念思涯不但救了她的哥哥,还设法让他们兄妹重归于好,于是便将发挥血剑最强的方法告诉了思涯。 以血祭剑。 思涯得知之后又喜又担心。喜的是这最强之法,小试一下威力非凡。若是早知此法,或许徐若琪已死在他的剑下了。 担心的是落花原来还在防着自己,虽然她与自己已做了男女之事,可是她还是留了一手。那么她是否还有别的妙法瞒着自己呢? 思涯虽然这么想着,可是并未显露在脸上。再加上他着急修炼血剑,便将此事放在了脑后。 因为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抢回魔彩珠。 血剑,已让思涯看到了战胜徐若琪的希望,有了魔彩珠,便可以战胜徐若琪了。虽然他知道吴天更强,可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终于这一天,思涯正在闭目调息,他的心头突然一跳,感觉到了三股强大的法力向这边飞来。 思涯心中一喜,终于来了。 可是随着那三人的飞近,他又是一忧。居然是那三人,吴邪、吴寒和吴伤。 自己曾持血剑与这三人大战,当时虽然不懂得御剑之法,但也是极强了。可是那三人非但不怕血剑的血气,而且让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此三人都是吴天之子,定是吴天派他们来取魔彩珠的。他们有魔彩珠在手,再加上他们超强的法力,自己若要抢回魔彩珠,便有些难度了。 幸好自己将落花和龙目网罗了过来,否则自己真是独木难支。 想着,那三人已从头顶飞过,落花和龙目也感觉到了三人的强大法力,于是站到了思涯的身边。 “这三人法力极强。”龙目道。 “不错。他们都是吴天之子。”思涯道。 “吴天之子?便是那个让强娶黑云大祭祀的吴天吗?”龙目突然惊道,因为黑云在那莫族中威望极高,法力也是非凡,能让她甘心委身之人绝对不是凡人。 思涯听了却是一愣,因为他从白眉口中听到的是另一个说法。是黑云为了笼络吴天,才甘愿委身于他的,为的便是对抗有外公助阵的多诃族。为何龙目却与外公所说的相反呢?一边说是甘心,一边说是强娶。但不论怎样,都说明吴天非是常人。 落花也是一奇,“大哥,魔君说的与你所说不同。” 龙目冷冷一笑道:“这是族中前辈亲口说给我听的,哪能有错?” 思涯和落花面面相觑。 定是他们族中崇拜黑云之人甚多,为了维护族中的面子,才说是吴天强娶了他们的大祭祀。只是这样也好,龙目面对那吴氏三兄弟之时,便不会有所保留了。 于是思涯道:“既然是龙目大哥族人所说,便不会有错。” 落花一奇,她看了思涯几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思涯不在理她,而是道:“魔彩珠应当在这三人身上,只是以这三人的法力,我尚且没必胜之算。到时还需两位大力相助。” 落花尚未说话,龙目则拍着胸脯道:“思涯兄弟自可放心。一来龙目要报你的救命之恩,二来我族中之人都恨死了吴天,虽然见不到吴天,能杀了他的儿子也是不错的。” 思涯大喜,连忙的抱拳言谢。 于是三人也腾空而起,追踪而上。 吴邪、吴寒、吴伤各自施展御空之术,向凝碧涯方向而去。吴邪除了御空之术,还靠自己的一对肉翅挥舞,飞行速度最快。 而吴寒御动至宝天钉,带着一股寒起,也飞的极快。 吴伤手中虽然没有法宝,却是法力深厚,其翔龙拳已到了七层的境界。他尽展御空之术时,跨下出现一条金龙,仿佛是驾龙而飞。 思涯、落花、龙目三人开始之时还担心自己离吴氏三兄弟太近,容易被他们发现。可是一飞起来才知,不是被他们发不发现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跟上他们的问题。 于是三人也攒足了劲儿,向前追去。 思涯御起血剑,落花御动九转玲珑珠,而神箭手龙目高速飞行之时,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支金箭,急速的被射出。 三人不只是追赶吴氏三兄弟,他们相互之间也有些比试的意味。 但一比之下,三人居然难分高下。 龙目不禁暗自的高兴。原本更祭祀失踪之后,那莫族祭祀的法术便已失传了大半,可是此时却发现妹妹的法术学得极佳。那莫族原来之所以强大,便是因为祭祀族和金箭族相辅相成,才使那多诃族无机可乘。而大战之后,祭祀族全军覆没,都死在了新魔尊的手下。此时那莫族若要复兴,不能只靠自己金箭一族,还需要祭祀们的相助。 而落花也惊讶哥哥,年纪轻轻便有了人箭合一的境界。他已踏入了神箭手的门槛。 思涯看着兄妹二人,心中大喜。有此二人相助,大事可成了。 追赶了多半天,他们并未被吴氏三兄弟落下多少。可是前头的三人突然飞过一个山头不见了,思涯大惊,连忙再强提内法,急冲过去。 落花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尚未来得及提醒思涯,思涯已冲过了那个山头。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的龙吟,七条金龙狂啸而出,迎面击向了思涯。 急飞之中的思涯大惊失色,连忙挥动血剑。 一道七色彩虹飞出,“轰”的一声巨响,思涯被震的连退十数丈,而出拳的吴伤也被震退十来丈,脸色一变。 几日不见,思涯的法力居然如此之强了。 此时空中一声的长啸,一道寒气、一道六色剑气击向了思涯。 龙目已然飞近,突然一声大叫,一支金箭射向了吴寒。 而落花口中念动咒语,一只黑鸟飞出,迎上了六色剑气。 “轰轰”的两声巨响。 吴邪和落花分别后退数丈。 而龙目射出的金箭射入了蓝光之中,金箭之上居然生出了许多的冰晶,飞行速度也慢了起来,似乎要被冰冻一般。 然而吴寒全力施法,还是未能冰冻住那金箭。 金箭穿过了蓝光,吴寒不服,以手中天钉迎上,“当”的一声,金光、寒气激飞而散,这样才终于撞飞了金箭,而吴寒持血剑的手一阵的颤抖,脸色大变。 一回合交手完毕,六人各自的停好,怒目看着对方。 “我说怎么感觉到身后有三股法力,原来是你们在跟着我们。”吴寒冷冷道。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便直说。你们若是交出魔彩珠,我自会放你们离开。否则便别怪我手中的血剑不客气了。”思涯冷笑道。 “你休想!”吴寒大喝一声,手中的天钉腾空而起,发出耀眼的蓝光,蓝光化成一个光罩,要将思涯等三人罩住,将他们冰冻起来。 思涯等人距离尚远,可是身上还是感觉到了一股的寒意。 吴寒一声的大喝,一道蓝光射向了思涯。蓝光所经过之处,空气都被凝成了冰晶,同时的射来,宛若是一只只的飞镖。 思涯不敢大意,身上光芒大盛,手中的血剑更是血气纵横。一道血气迎了上去,那蓝光遇到血气,居然被震回,而那些冰晶则被融化,然后炸发成了蒸汽。 那血气居然是热的。 吴寒被震退数丈,脸色一变。很显然,他不是思涯的对手。 此时思涯冷冷一笑,血剑飞祭而出。一道血气击向了吴寒。 吴寒还要出手,旁边的吴伤叫道:“四哥,我来。” 他说着,身上金光大盛,连双目之中都射出了金光。 而金光最盛之处却是他的右手。 一拳击出,七条金龙呼啸而出,扑向了那道血气。 这完全是刚猛的路子,要与思涯硬碰硬了。 “轰”的一声巨响,金光在空中散开,血气也消失了。 吴伤脸色一变,自己的全力一击,居然只将思涯震退了三步左右,自己却后退了数丈,思涯实在太强了。 但思涯也是一点也不轻松。此时有血剑在手,居然还被震退,这家伙年纪轻轻,法力居然强至如此,若是再过些时日,恐怕便要难逢敌手了。 此时突然“嗖”的一声,一道金光从思涯身后射出,射向了吴伤。 吴邪见状,突然念动咒语,一团红光升出,居然裹住了金箭。(未完待续) 603回 酣战 只是金箭的来势太强,那红光显然无法将金箭制住,只是改变了金箭的方向。 龙目见状大惊,想不到吴邪居然有如此的法术。那法术看似与那莫族的法术相近,却是有所不同。 “这是第三族的法术。融合了南疆两族法术的精髓。”落花说着,也祭起了九转玲珑珠,向前击去。思涯同时出招。 那边则是吴寒和吴伤迎上,四人顿时战成一团。 龙目见状,突然的凝出*、金箭,便要助思涯和落花一臂之力,可是他尚未出箭,便觉一人从天扑下。 居然是吴邪展开肉翅扑了过来。同时手中剑飞祭而出,一道六色彩虹从天而降。 龙目不敢大意,后退之中手中箭向吴邪射出。 吴邪是速度虽然很快,可是在空中闪转腾挪却是极其的灵活。 他的肉翅一转,居然避开了金箭,只是如此那祭出的剑气也弱了不少,被龙目轻易的躲开。 龙目后退数丈,再次搭箭。 吴邪心知不能与他拉开距离,否则他的金箭的威力便会大增。于是挥翅缠上,让龙目无暇冷静的出箭。 这二人的御空之术都是极强,他们的身形急转急飞,犹如闪电一般的在空中穿梭。 而另外的四人,则是稳扎硬打。 空中不断的有光芒飞散,除了思涯,不停的有人被震退。 思涯的血剑厉害,可是对面的吴寒和吴伤并不惧怕血剑的血气,相反的,为思涯助战的落花,却是要时刻的躲避着那血剑之气,因为一旦靠近,便会感觉气血大乱。 如此一来,她反而成了弱点。吴寒和吴伤一旦有人落入下风,另一人便马上对落花下重手,让思涯必须转手去救。 因为要时刻惦记着落花,思涯反而是处处受制,无法全力以赴。而吴寒、吴伤兄弟配合默契,两人都是法力不凡,若非是准备充分,思涯也无法一知之间将其中一人击伤。 落花也看出自己有些碍事,而另一边哥哥龙目却被吴邪团团的围住,根本无法凝神发箭。此时已落入了下风,原本近战不行的龙目此时已落入了下风。 落花咬了下嘴唇道:“思涯,你可以试试增强血剑之法。”说着她突然的飞开,飞向了吴邪。 吴寒见状大惊,连忙的祭出天钉,击向落花的后心。 一道血气闪过,震开了天钉。 吴寒被震退,此时旁边的吴伤一声的大喝,一拳击出七条金龙。而吴寒也连忙的出手,兄弟二人齐齐攻向了思涯。 “轰”的一声巨响,思涯被震退数丈,而那兄弟二人也被震退。 思涯微微一笑,突然伸出左手,以血剑在上面一划。吴寒和吴伤见状大惊,不知思涯要做什么。 手臂之上马上流出了鲜血。然而那鲜血却没有顺风流下,而是在空中突然的转向,被血剑吸收。 血剑吸收了鲜血,突然的光芒大盛,便是距离很远的龙目和落花,也都感觉出不适,再次的飞远。 思涯大喜,因为他感觉出手中血剑此时灵气爆增,那血气已变得张狂无比。 对面的吴寒和吴伤两兄弟见血剑吸血之后,威力不断的增强,心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便要不是思涯的对手了。 想着再次同时出手。一道蓝光、七条金龙击向了思涯。 此时思涯的脸已被血剑的血光映红,这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妖异。 思涯手中血剑轻挥,血气激飞而出,周围的空中似乎都变的激荡起来,发出呼啸之声。 对面的吴寒和吴伤脸色大变,深知这一击了得,于是凝神贯注,此时出手已是毫无保留了。 “轰”的一声巨响,吴氏两兄弟被震飞几十丈,二人身上光芒闪动,才停了下来。他们急促的呼吸着,然而虽然呼吸不稳,二人却没有受内伤的迹象。 思涯一愣,自己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击,居然没有将那二人击伤,可见那二人根基之深。 他哪里知道,在凝碧涯上。红羽为了几个孩子能增强内法,几乎转遍了整个凝碧涯,将上面厉害的毒物都寻了个遍,配制出数种增强内法、大补之汤药。让四个孩子不断的服用。 只是吴邪和吴言婴儿之时都曾受过重伤,二人受身体所限,内法无法再有进展。于是吴天便根据四个孩子的特点,分别让他们学习相应的法术。 吴邪虽然内法无法再提高,可是他所学之法最杂,可谓样样通,却无一样精。而吴言的身体尚在吴邪之下,他的内法更低。然而他自幼拿着魔彩珠,吴天便将当年跟父亲在一起之时,父亲来不及让自己修炼,只是让自己死背下的一些第三族法术传授给吴言。吴言有其母黄衫的机灵劲儿,对这些法术学的极快,还可以灵活运用。于是每每兄弟间对战,他借魔彩珠之灵气,居然能与吴寒、吴伤周旋几十回合,超过了吴邪。 而吴寒则是学习其母的御寒之术,更得千雪将天钉相赠,再加上他强大的内法,此时御寒之术已有相当的造诣了。 而吴伤为人厚重,因有南疆那莫族人的多半血统,对那些毒物中灵气的吸收超过了其他三兄弟,所以他的内法最强。于是吴天便将东海升龙岛的绝技翔龙拳传授给他。他更是认真的修炼,于是小小年纪便有了七层的境界,因为那翔龙拳的修炼,正需要强悍的内法,而吴伤内法强悍,学习此法正得其法。 思涯此时虽强,手中有血剑,身上有白眉毕生的行为,可是对面的两兄弟却根基扎实,虽然落入下风,却没有败相。 思涯大惊之下,见那边的龙目和落花已占了上风,刚才是吴邪将龙目围在当中,此时是落花缠住吴邪,龙目在旁突施冷箭。若非是吴邪御空之术了得,此时身上恐怕已有几个血窟窿了。 思涯大喜,心道虽然没有将那二人击伤,可是自己一方毕竟占了上风,不消片刻,便可以拿下这三兄弟了。 他想着,挥血剑再次的冲上。 吴寒和吴伤见状也再次的攻上,毫不畏惧。 片刻之后,吴邪身上已挂了彩,吴寒、吴伤的气息也调转不顺畅。 思涯一阵的冷笑,手上加劲儿,眼中露出了杀气。 然而正在这时,突然空中传来数道剑气,一群人急飞而至。 为首两人,远远的出手。两道剑气在空中凝成一股,击向了思涯。 思涯大惊,连忙是撤手抵御。 “轰”的一声,血气震开了那两道剑气,可是思涯的攻势却也停了下来。 转头看去,发觉自己却被一群白衣之人围上。 龙目和落花见状也连忙的停手,停在了思涯的身旁。 吴邪转眼看去,只见为首的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岁上下,男的生着三绺长髯,一脸的威严。女的虽然上了年纪,却是风韵犹存。 吴邪看那男子有些面熟,似乎曾见过。 而那男子看看吴邪,则是笑了。 “你可是吴邪?”那男子道。 “正……正是晚辈。”吴邪抱拳道:“请……请问前辈是?”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难道你忘记了?十八年前你曾与我抢酒。” 旁边的妇人则笑道:“那时他只有三四岁的样子,怎生的记得?” 吴邪经常听吴天他们说起自己抢酒之事,马上想起了对面的男子是谁。于是再次的施礼。“原……原来是叶飞师叔。”旁边的吴寒和吴伤也同时施礼,他们自然知道叶飞是谁。 “叶……师叔,刚才多……多谢你。您是这要……要去何处?”吴邪又问道。 叶飞叹了口气道:“我自然是去贵派吊唁徐若琪师姐的。”说完旁边的林虹突然眼圈一红。 对面的思涯闻听此言,心中一惊。徐若琪死了吗?怪不得这两天有不少人赶去碧云山呢。自己原本要杀他为母亲报仇,可是她却死了,是受伤而亡还是遭人暗算呢? 此时叶飞看看对面之人,脸色一沉道:“咱们改日再续久,先解决了眼前之事再说。”说着与林虹并肩而立,手中长剑放出寒光。 思涯他们看着这边亲热的聊着,心中沉重了起来。来人法力不凡,而且后面的十几人,看站位依稀是个阵法。 对了,思涯听师父李玦说过,叶飞乃是无忧谷长老,他身后的阵式,显然便是无忧谷的无忧剑阵。 据说那无忧剑阵的威力不在北斗七星阵之下,再加上叶飞他们,此时取胜便难堪上加难了。 “龙目。”叶飞突然高声道:“我无忧谷虽然在二十年前与你族有过恩仇,看在你们被多诃击败之上,我谷并为找你们报仇。况且前些日子便劝戒你们离开中原,你若再不听规劝,我便要新账旧帐一起算了。” 龙目看着叶飞,没有说话。 落花则道:“无忧剑阵厉害,若是被他们困住,便难以脱身了。” 思涯点点头,然后低声道:“既然如此,便见风使舵了。” 龙目明白了意思,然后抱拳道:“我此来中原乃是来寻我妹落花。此时已然找到,正要离开。” 说的与思涯、落花便向西南飞去。(未完待续) 604回 消息 吴寒此时脸色一变,对吴伤使个眼色,兄弟二人身上内法急吐,拦住了他们。 “龙目是杀害胡师叔的凶手,不能离开。”吴寒喝道。 叶飞一听此言,也是脸色一变。他与林虹此来,便是吊唁胡若愚的,只是至少返回的途中,却突然听说徐若琪被人暗杀,于是又连忙的返回。原本虹光派并未向外张扬谁是杀害胡若愚的凶手,所以叶飞得知龙目便是凶手之后,也围了上来。 思涯见势不好,低声对龙目和落花道:“你们先走。” 他说着左手内法一震,那道伤口喷出鲜血,喷到了血剑之上。血剑血气大涨,突然的出手。 一道血气化成血色的彩虹飞击而下。 对面几人脸色大变,单是那血气便让人呼吸急促。只是他们不敢怠慢,同时出手。 而那个无忧剑阵则向龙目和落花围去。 龙目身上金光一闪,数只小箭射向了无忧剑阵。而落花心知一旦被围便难以脱身,于是将九转玲珑珠祭出,空中九色旋转。 无忧剑阵十二人同时施法。数道剑气在空中形成一个屏障,挡下了那两击。 同时吴氏三兄弟、和叶飞、林虹同时出手,迎上了血气。 “轰”的一生,思涯被震飞几十丈,他却是借此飞远。 叶飞大喝一声便要追上,突然附近的山林之中传出一阵的折翅之声,千百只飞鸟急冲而至,扑向了叶飞等人。 叶飞等人大惊,连忙挥出剑气驱散了飞鸟。然而飞鸟散尽之时,思涯等人早已飞远,只能看到三个小小的光点了。 叶飞还要去追,吴邪却道:“慢……慢……” 叶飞知他结巴,大急之下看着吴伤。 吴伤连忙道:“我们离开碧云山之时,长老曾吩咐,遇到思涯之时,不可用强。” 叶飞一愣,不明所以。但他知道江小贝深谋远虑,如此吩咐必有深意。 于是叶飞那无忧剑阵停下,与吴氏三兄弟落到地面。 叶飞看看吴寒和吴伤。于是道:“你所用的御寒之术乃是极北之法术,如此说来你便是千雪小姐的儿子吴寒了?” 吴寒连忙抱拳,“正是晚辈。” 旁边的林虹笑笑,上下打量吴寒,“果然有其母的影子。” 叶飞又对吴伤道:“这位内法最强的,应当是红羽之子吴伤。” “晚辈不才,承蒙叶师叔还记得。”吴伤道。 叶飞拍拍二人的肩头,一阵的感慨。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叶飞又问道。 “禀……禀叶师叔。我们携……携魔彩珠回……回涯。不……不知叶师叔欲……欲往何处?”吴邪道。 叶飞自然知道那回涯是回到哪里,于是点点头道:“我吊唁完胡首座,原本打算直接回无忧谷。可是刚刚走到潇州城,在拜访江老夫人时,却听说徐师姐遇害,于是便急返而归。” 于是众人盘桓几句,叶飞、林虹问候了吴天等人之好后,便与吴氏三兄弟分开。 吴氏三兄弟看叶飞等人腾空,便要向凝碧涯飞去,突然听到林虹高叫:“三位吴贤侄,稍等。” 吴氏三兄弟大奇,她刚刚离开为何又急转而回呢?于是垂手等候。 林虹落于三兄弟之前,看了三人一眼道:“你们可曾找到你们的兄弟吴言?” “没……没有。”吴邪答道。 吴寒转的快,突然抱拳道:“难道是林师叔有我们二哥的消息?” 林虹笑笑,只是笑容有些怪异。 见林虹如此的笑容,再加上她去而复返,显然是有事要说。于是三兄弟齐齐的抱拳,等林虹说出下文。 林虹叹了口气道:“我在潇州城内采购之时,偶尔听到一个酒楼的老板说,某日他见到一个公子,像极了前些日子出现的那个一掷千金的瘸腿公子。” 吴氏三兄弟闻听,面面相觑。他们曾听江文广等人说过吴言在潇州城内的风流快活事,那个“瘸腿公子”便是赌场、妓院对吴言的称谓。此时成为出手阔绰之人的代名词。哪家传出来了个“瘸腿公子”,却并不一定是吴言真的来了,而是来了个出手阔气的大款爷。 林虹又道:“吴言之事我已听说了不少,他如此的行径,实在有愧于吴阵首和黄姐姐。若是能早人带他离开那风月之所,或许能减轻他的罪孽。” 林虹说完叹了一口气,然后再道:“当然,我也只是说听未必是真。”她说完转身飞走了。只剩下发愣的三兄弟。 “大哥,咱们怎么办?”吴寒问道。 “林……林师叔说的对。要……要尽早带二……二弟回涯,听……听候父亲发落。”吴邪道。 “好,咱们便先去潇州城,找到二哥。然后再带着魔彩珠和二哥一起回涯。”吴伤道。 三人说完,便急飞而起,向着潇州城的方向飞去。 只是他们未飞去多久,刚才飞出群鸟的位置却飞出一只巨鸟。那巨鸟几声的怪叫,背上却坐起一人。那人一身的黑衣,还以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有些失却神采的眼睛。 那人看着吴邪等人飞去的方向,再看看叶飞飞去的方向。对着坐下的巨鸟道:“灵鹫,我的仇人徐若琪已死,你说我要去见见那个人吗?” 那灵鹫似乎听懂了主人之言,一声的嘶鸣。 鹫上之人叹了口气,“我知你想谁了,你们已十多年未见了。好吧,咱们便先去找到你的伙伴,然后再回西域。” 那人说着,在灵鹫的头顶之上轻轻的一拍,灵鹫双翅一震,向着吴氏三兄弟飞去的方向飞去。 潇州在此处的西南方向,而思涯等人也是向西南而去。 他们三人急速的飞行,生怕身后之人追上。可是急飞了一段,他们发觉后面之人并未追来,才放心了不少。 原本是要夺魔彩珠的,而且似乎胜券在握了。可是无忧谷的叶飞、林虹两个长老突然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所幸刚刚从叶飞口中得知,徐若琪已死。如此说来仇人只剩下一个,便是吴天了。可是徐若琪一死,念玉师姐心中该是多么的悲痛呀。想着思涯又有些担心。 三人飞行慢了下来,此时那两兄妹刚才急于施法,此时都是气喘吁吁,于是思涯与他们落到了一处小镇之外,然后步入小镇,吃饭休息。 小镇之中居然有鑫瑞钱庄的分号,于是三人加上了小心,找了一个酒家,要了一间雅间,点上了饭菜,边吃边休息。 对于中原的饭菜,这三人的吃不惯。于是只要了些各种肉食,点上一坛好酒,边吃边想着心事。 徐若琪一死,思涯心中突然失落了起来。他的两个仇人,只有徐若琪有战胜的机会,而吴天据说法力天下无敌,自己对徐若琪只是有机会取胜,对吴天便连机会也没有了。 该要如何找吴天报仇呢? 龙目和落花为思涯酌酒,他们自己也喝了不少。中原的饭菜虽然不好吃,可是酒却是极其的好喝。落花和龙目都甚是喜欢,思涯也跟着慢慢的品尝。 他们很快便喝完了一坛,落花出门去要酒,刚刚踏出雅间,却又连忙的退了回来。 思涯见她神色紧张,知道有事发生,于是低声问道:“怎么了?” 落花返回到坐位之上,示意思涯和龙目不要高声说话。她尚未开口说出原委,思涯和龙目便听到了外面传出熟悉的声音。 “小……小二,来……两三碗加肉面,要……要大份的。”接着便听到“咚”的一声,一锭银子拍到了桌子之上。 小二见到银子脸上笑开了花,连忙收起道:“三位高官稍等,马上便好,双倍份量的。” 吴邪。思涯马上听出了那结巴之声。 思涯透过门缝向外看去,果然是吴氏三兄弟也来到了这家酒家。只是吴邪怕自己的奇特的样子被别人发现,他将肉翅团起,穿上了一件肥大的衣服,看上去像是个胖子。 思涯大喜,伸手便向血剑摸去。那无忧谷之人是向碧云山而去,此时必定没有与这三人同行,而自己三人对这三兄弟,还是有胜算的。 他刚要冲出,旁边的落花却拉住了他。“此处距离法相寺已是不远,咱们尚需小心。且听听他们此来是做什么的再说。” 思涯一想也有道理,刚才进镇子之时,便发觉街上有几个和尚转悠,虽然血剑被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而且思涯已施法使其收去了灵气,可是那几个和尚还是对他们三人多看了几眼。 而此时酒家之外,居然有几个持棍和尚的身影闪过,不知是盯着思涯他们三人,还是发觉出吴邪他们的不对头。 想到这里思涯松开了血剑,而是听着那是三人的对话。 很快,三碗加肉面便端了上来,那兄弟三人大口的吃着,片刻之间便吃了个精光。三人对视一眼,突然吴寒转头道:“小二,再来三碗。” 小二一咧嘴,心道这三人也太能吃了,店的主食主打便是加肉面,而且本店为了与别店竞争,所给的份量非常之大。普通人根本吃不完正常份量的一碗的。(未完待续) 605回 潇州城大 而这三人吃碗了双份的居然还不饱,还要再吃,他们的食量太惊人了。 见小二犹豫,吴寒脸色一沉道:“怎么,刚才的银子不够吗?” “够够。我马上上。”小二说着,跑去后厨了。 那兄弟三人等饭的时间,便聊了起来。 “大哥,林长老只是听说,并非是真的见到了二哥,咱们此去潇州,也该有个方向。”吴伤道。 吴邪点点头,“不……不错。” 吴寒突然“哼”了一声道:“五弟不用怀疑,以二哥的喜好,他定在潇州妓院之中享乐。咱们直接找他去便可。” “四哥,你叫错了吧。你叫的五弟应当是吴剑,我是六弟才是。”吴伤突然由五变六,他自己也有些不适应。 “哼,那个吴剑凭空杀出,实在可气。有机会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吴寒显然对吴剑有些看不上眼。 “不……不可如此。”吴邪急道:“大……大家都是兄弟,要……要相亲相……相爱才对。” “大哥说得对,四哥还是叫我六弟吧。”吴伤道。 吴寒又“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此时吴邪又道:“咱……咱们若是,亲……亲去寻找。必……必定会被二弟发现,他……他若是逃了,咱……咱们便再难找……找到他了。衫……衫姨复活之日临近,他……他必须出现在涯上。” “那大哥的意思是?”吴伤又问道。 “找……找天龙帮忙。”吴邪道。 吴寒和吴伤听之也都点点头。此时小二一声的高叫,三碗热气腾腾的加肉面又端了上来,三人于是不再说话,而是捧着碗大口的吃了起来。 “这里的面真好吃。”吃饭的间隙吴寒突然道:“比起红姨做的好吃多了。” 吴伤听到他说自己的母亲,于是扫了他一眼。此时吴邪道:“好……好吃还不快……快吃。” 说着三人又大口的吃了起来。 三人的吃相惊到了附近的食客,他们纷纷停下了碗筷,看着这三人。 当吴邪将最后一根面条吃到嘴里,打了个饱嗝之时,旁边的人们发出了一阵的惊呼。 三人此时才发觉众人在观注这自己,吴寒的脸冷了下来。而吴伤则对着众人微笑点头,同时对两位哥哥道:“我终于知道雪姨为何说咱们三人吃饭是猪了。” 他说完,三人“哈哈”大笑。 只是笑声未落,突然门外走进一个僧人,对着三人合什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老衲有礼了。” 三人停下笑声,转头看去。却见是位大和尚站到了身旁。三人大笑之时居然没有发觉他走近,可见这和尚法力不低。此处离法相寺极近,而父亲吴天与法相寺的方丈明海大师关系非浅,于是三人连忙的起身施礼。 那大和尚看着这三人,眼中闪过惊异的光芒。这三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法力,实在让人吃惊。于是那和尚身上微微泛出了佛光,显然是戒备之意。 “阿弥陀佛,老纳乃是法相寺明河。最近中原不太平,故而奉方丈之命四下里巡视。刚才弟子说镇子上来了三人有些奇特,于是特过来看看。” 这大和尚居然是法相寺的高僧明河。他可是方丈明海的师弟。 吴氏三兄弟一听是明河,连忙的一揖到地。 “晚辈拜见明河大师。” 明河一愣,不知这三人为何如此大礼,于是双手微探,一道佛光要将三人扶起。 只是吴邪和吴寒被扶起,吴伤又沉了一下才自行的平身。 明河更是大惊,赞许的看看吴伤。 “敢问三位施主是?”明河看出这三人必定来历不凡。 “大……大师。”吴邪道:“我们乃是虹光派吴天之子。” 明海闻之大惊,连忙后退数步,上下打量下三人。只见那三人脸上果然有些吴天的影子。 于是明河大喜,吴邪三人自我介绍着。 此时一个小和尚却跑了进来,在明河耳边说的什么。 明河已是得道高僧,听小和尚一说,只是目光一闪,却未动声色。 明河把小二叫来,低声的问了几句,那小二指指思涯他们所在的雅间。 明河看了几眼,让小二退下。自己则走到了那雅间的门口,停了一下,突然叹了口气。 “大师,怎么了?”吴伤问道。 “阿弥陀佛,原来是老衲找错人了。弟子所说的三人非是你们,而是早于你们进镇的两男一女。”明河道。 “两男一女?”吴邪等人马上想到了思涯、龙目和落花,那不正好是两男一女吗? 小二指过的那个雅间,难道说那三人便住那雅间之中。 吴寒手上突然蓝光一闪,那雅间的木门居然被冻成了冰,然后“啪啪”的碎落于地上。 三人向雅间之内看去,却早已空无一人。于是三人才想起刚才明河摇头之意。果然是高僧,不用进门,便可知晓里面是空的了。 其实明河一进门,思涯便觉出这位高僧法力不凡。于是三人感觉不妙,因为想起入镇时那些僧人看自己的目光,思涯总觉着这大和尚是冲自己来的。于是就在明河与吴邪等人说话之时,三人已从后窗悄悄的溜了出去。 三人离开镇子很远,才减慢了速度。 此处是法相寺是势力范围,法相寺内高手如云,不能乱出手。思涯在虹光派时听人说起,此时法相寺内的第一高手非是方丈明海,而是刚才的那位高僧明河。 这十多来来,明海忙于寺内外的事务,耽搁了修炼。而明河则是挑出数位师兄弟,添补了在上次大战之中牺牲的,以几位觉字辈高僧为首的研修佛经和佛法的人手。 在其他前辈和他自己的静心钻研之下,十几年来的他的佛法突飞猛进。连他是师兄法相寺方丈明海见到都忍不住的感慨,自己落后了。于是才有了法相寺第一高手乃是明河是说法。 思涯向龙目和落花介绍了情况之后,那二人又感觉在此出手,定会惊动法相寺是僧人,若是被他们的罗汉阵围上,便是偷鸡不成丢把米了。 既然那三兄弟要去潇州找他们的兄弟,那个色鬼吴言,何不先到潇州城,守株待兔。潇州城虽然是天龙帮的地盘,可是天龙帮内的高手与其它三大门派比起来,几乎不在一个档次。万一交手,相对来说威胁也小了许多。况且到时自己在暗处,而那三兄弟在明处,下手反而是容易了许多。 三人商量已毕,便向潇州赶去。 虽然中原近日多动荡,可是潇州南北城却依然是声马犬色。仿佛最近所发生的事情与这些人无关似的。 说来也是,江湖上的大事,与他们有何关系呢?倒不如及时行乐,将辛苦挣来的钱潇洒的花光。或许明天,便是天下乱,自己是否有命去享受那些金银还是未必。 只是有天龙帮在,潇州城内各处都是天龙帮的弟子在游荡,所以这里虽然颓废,可是看上去还算安稳。 只是思涯和龙目,看着那几百家妓院,有些发呆。这要去哪里找吴言呢?况且街上还要许多的天龙帮弟子巡视,特别是城南和城北那两处繁荣之地。 搞不好便会被他们发现。虽然天龙帮好对付,可是难不保他们通知其他的门派,比如并不太远的法相寺。若是与他们当街打斗起来,必然会打草惊蛇,让吴言提前的遁身。 旁边的落花早看出了他们二人的担忧,于是“噗哧”一笑。 拉着二人走进一家绸缎庄,等他们再出来之时,已是两位翩翩公子和一个妖艳的女子。 思涯和落花都曾在这里待过,如此的打扮还算习惯。只是龙目却是有些不适,总觉着哪里都不舒服。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落花笑道:“大哥,你若如此的表情,必然会引起天龙帮弟子的注意。” “啊,那如何是好?”龙目急道。 落花一笑,“我看咱们兵分两路。一动一静。” 思涯知道落花跟随得晨多年,颇有计谋,于是也是洗耳恭听。 落花道:“大哥便先找一处待下,我与思涯各处转转,探听吴言的消息。若是有了发现,便去找你。你看如何?” 龙目点了点头,“好,就听小妹的。” 龙目答应的干脆,可是落花将他带进一家妓院,挑选了一个最漂亮的姑娘,然后给足了偷来的银子,让那姑娘照顾好这位龙公子时,龙目便有些傻眼了。 那姑娘名叫彩娆,她可是见钱眼开。听落花说让自己好好的“照顾”这位龙公子,于是几乎是合身的扑到了龙目的身上,用她丰满、半露的*在龙目的手臂之上挤压着,就像一对被压扁了的猪尿泡。 龙目使劲的向后让着身子,生怕彩娆胸前的那两个东西被她自己压爆了。 然而屋子有限,龙目也不好意思施法,生怕被外面天龙帮之人发现,几下居然被彩娆抓住,死死的缠住。 落花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思涯反而有些担心,“咱们就这么离开吗?”(未完待续) 606回 一事成名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607回 卖弄 思涯和落花一睡成名,不消一日,整个潇州城的风月场都传遍了。 留香客栈里有一对男女,男子超出一般的强悍,而女子*之声让人骨软筋麻。甚至于连留香客栈掌柜原本的阳痿之病,也此痊愈。因为有他的老友亲眼看他进了客栈旁边的一家妓院,点了里面最骚的姑娘折腾。 掌柜从妓院出来之后,脸上的快活之劲儿尚未消去,他哼哼着小曲儿,低头向自家的客栈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却感觉自己走错路了。 因为前面居然是人山人海,自己的客栈不会有那样的情况发生,因为各个青楼都有住宿之处,只有部分的客人喜欢带着姑娘住进客栈,还有部人有夫之妇与他人偷情,才住进这靠近妓院的客栈。 所以他的“留香”客栈虽然客流不断,却从来不会有人山人海的时候。 于是他摇了摇头,心道自己高兴过头了,连自家的客栈都不认识了。可是他回头走了几步,却发觉此时才是走错了方向,刚才人山人海的地方,正是自家的客栈。 他的心头一沉,心道不好,一定是客栈之中发生了大事。想起前些日子那比武招亲之处的大战,让整个风月之所萧条了若干天,连自家的客栈都受了不少的损失。 他想着,连忙转身,快步的向客栈跑去。 人真的很多,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挤了进去。 此时那几个小二早已被众挤到了柜台之后,无法出来。而那结实的柜台都被挤的“嘎吱嘎吱”直响,仿佛要被挤碎似的。 掌柜并没有直接去柜台,而是点手叫出一个小伙计,到了后面。 “发生什么事情了?”掌柜的问道。 小二擦擦额头的汗水,连忙道:“掌柜的,这些嫖客得知二楼那两位之事后,便一下子涌了进来。争先恐后的要住进来。我们都忙不过来了。” 原来如此。掌柜的眼睛亮了,只是他还是不敢相信,于是他又让小二说了一遍,此此他听字字真切,于是脸上大喜,吩咐道:“如此好办,客房的价钱翻上两翻。” “啊?”小二吐了下舌头,“掌柜的,咱们客栈的价钱原本便不便宜了。” 掌柜的看着他,突然点头道:“是呀,翻两翻不太合适。这样,靠近二楼那二人房间的客房,一天一两银子,而且只准住一天。别处的酌情递减。” “啊!”小二原本以为掌柜的要便宜下来,此时却是又涨了许多,心道这不是明抢吗?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掌柜的吩咐。 “是……是。”小二答应一声跑了出去,向众人报出了刚才掌柜吩咐的价钱,他原本以为会吓跑一部分人。可是大部分人都是富家子弟,他们来此处便是为了寻乐的。有如此传说中的“神”人,他们当然是要见识一下的。甚至还有借着他们的声音,自己也逞下威风。 于是纷纷举着银子向前挤去,要出高价订下思涯他们旁边的房间。 小二却是个实在人,对着众嫖客高声道:“咱们绝不涨价,一天一两。” 远处的掌柜闻听此言,恨的牙根直痒痒,心道明天便把这个不开眼的东西辞了。只是他想着,听到二楼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众嫖客听到这笑声居然一下子的安静了下来。 他们抬头看去,却发觉落花身披着思涯那件肥大的外衣站在门口,看着众人拥挤的样子笑出了声。 那件衣服极不合她的身,而是她简单的缠裹之下,她曼妙的身材却是依然的显现出来,而是若隐若现之下,更是加倍的诱人。 众嫖客的口水流了一地,眼都要绿了。 特别是几个干花钱不举事之人,此时居然都有了反应。于是心头大喜,拼着命也要订下个房间。 落花笑完,对着小二道:“小二哥,麻烦你备些养身子的东西,他要多补一些的。否则明日如何有力气呢?”说着又故意含羞的笑了,仿佛想到了明日要发生的事情。 众嫖客的心头又是一阵的痒痒,直到落花返回屋中,他们才又向那柜台挤去。 潇州城北不足百里之处,一处建筑在已发黄的树木之间若隐若现。这里便是江湖四大门派之一的天龙帮的所在。 其实在潇州城内,天龙帮另设有一处舵口,帮内的大部分事务都在那里处置,而坐镇之人,便是天龙帮的堂主于海。 而这处真正的总舵,反而清幽了起来。这也正好应了帮主李宽的喜好,他原本便是个喜好清静之人。太多的人情往来,让他不胜其烦。于是七八年前,他便将大部分的帮务都交给了于海,自己则在这里专心的修炼天龙帮的法术。 正是他的加倍努力,才让资质平平的他,降龙掌法已到八层境界。当然,正如李宽说的,这与当年受到了吴天的一番指点是离不开的。只是他此时又遇到了瓶颈,他在八层境界之上已停留了三四年,却再无法突破。 什么时候再向吴天请教,好让自己突破八层境界呢? 李宽想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起身紧紧腰带,拍拍微微显露而出的小腹,叹了一口气。多年的太平,自己也发福了。对了,那檀心花开之期不远了,到时便能见到吴天兄弟了。 李宽身上突然金光一闪,空中突然腾出几条金龙飞舞。他的弟子杨坤远远的看着,一脸的敬佩。 突然此时跑来了一人,看帮主正在练习掌法,于是对杨坤低语了几句。 杨坤一愣,看看正在兴头上的师父,然后与那弟子转身离开了。 天龙帮的门口,吴氏三兄弟正等在那里。 杨坤快步的走了出来,他曾在前些日子比武招亲之时见天这三兄弟,深知这三人法力不凡,于是远远的抱拳道:“三位公子光临敝帮,有失远迎。” 吴邪等人也见过杨坤,只是不知他的姓名。于是吴氏三兄弟齐齐抱拳,吴邪道:“这……这位师兄,我……我们三人求……求见李掌门。” 杨坤知道他们是吴天之子,于是连忙道:“三位请进。” 于是三人跟随杨坤走进了天龙帮。 “三位找我师父所为何事?”李宽正在修炼降龙掌,若无要紧之事,自然不必打搅的。 “我……我们来,是……是为了我二弟,吴……吴言之事。”吴邪道。 杨坤眉头一皱,这潇州城内外有好几个命案都算在吴言头上,此时这三兄弟说为了吴言而来,难道是要请师父摆平他们兄弟的丑事吗? 吴伤看出杨坤脸色有异,于是问道:“不知这位师兄如何称呼?” “哦,杨坤。” “原来是杨师兄,失敬失敬。”吴伤道:“我们得到了我二哥吴言的行踪,特来请贵帮助我们一臂之力,将其找出来的。” 杨坤一听原来是要帮忙找出吴言的,心中大喜。按理说杨坤应当请三人到待客室,然后再请师父过去。可是看那三人风尘仆仆,况且他也见过刚才说话的少年所用的翔龙拳,威力尚在师父之上,如此并不用避讳什么掌法外露了。 于是杨坤带着三兄弟直截走到了习武场。 距离习武场还有很远,三兄弟便看到习武场上空若干条金龙飞腾,龙吟之声不停的响起。 一见金龙,吴伤心头痒痒。别看他平时笑多言少,可是他却是个喜欢卖弄之人。初次见到薛不才和明河之时,那两位长辈以内法要扶他们三兄弟起来,吴伤都是为了瞎摆下自己的内法强大,而故意用内法相抗。 他此时看到金龙,居然有八层境界,于是心中大喜。因为对方虽然是八层境界,那威力看起来却比不上自己的七层境界,甚至于只有自己六层境界的威力。 他看着,突然腾空而起,向习武场飞去。 “六……六弟,不……不可失礼。”吴邪叫道,可是他的话没说完,吴伤早飞了过去。 杨坤也觉着吴伤有些鲁莽,于是也加快了脚步跑了过去。 吴伤飞到习武场,正在施法的李宽感觉有人赶到,于是手中金光一闪,空中的几条金龙向吴伤围了过去。 吴伤看着那几条金龙,突然高声道:“外观虽壮观,却是凝法不够。以掌施法,反而发散了内法,不若我家的翔龙拳。” 他说着,突然的一拳击出,七条金龙在空中呼啸而过,李宽祭出的八条金龙顿时消失。 李宽脸色一变,看到那七条金龙又惊又喜。 抬头看去,却见吴伤落了下来,拜倒在李宽的面前。 “晚辈吴伤,拜见李帮主。”吴伤礼数不少。 李宽见是吴伤,再看远处还跑来了吴邪和吴寒,于是大喜。 连忙的上前要将吴伤搀起,可是吴伤微微一笑,身法一沉,李宽居然没有将起扶起。 李宽并不气恼,而是“哈哈”一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愧是吴天之子呀。”闻听李宽的夸奖,吴伤才自己站了起来,此时吴邪等人赶到,吴邪一面呵斥吴伤无礼,一面拜见李宽。(未完待续) 608回 目标现身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609回 差点成功 吴言和断径听到这叫声,心中也是一荡。如此放荡的女子,即便姿色差些,也是极品。只是断径微微的皱眉,因为这叫声总是感觉有些耳熟。 “大哥,这姑娘果然不错。”吴言道。 “兄弟未见其人,怎可下结论?说不定她是一个丑八怪呢。”断径道。 吴言一笑道:“能让男人如此持久的女子,定然有特别之处,我此时便要试上一试了。” 断径一笑,然而又道:“只是我觉着这女子的叫声有些耳熟。” 吴言一愣,突然向断径抱拳道:“大哥果然御女无数,小弟佩服。大家居然能听出这*之声耳熟,想来大哥所御之女没有丑八怪,所以这女子定然是个美女。” 断径一听此言,也是“哈哈”大笑,心道也可能是自己宠幸过的妓女,于是便不再想耳熟之事,与吴言混进了留香客栈。 一进客栈,二人居然有些傻眼。刚进来之处,原本是一个大厅,一般来说客栈还要摆上几张到十几张桌椅,供客人们吃饭。然而留香客栈却已将所有的桌子都收了起来,而是以木板和屏风隔出了若干的小空间。而那空间之中一定还有临时搭成的木床。里面的各色的男女都在落花叫声的带领之下,齐齐的发着力。 而那木床和屏风则发出有节奏的“咯吱”之声。居然还有这样的,断径和吴言有些愣了,此时小二早已没有了往日见客便笑的态度,而是沉着脸对二人道:“你们两位,是要临房还是客房?是自带姑娘还是我们给介绍?” 小二的语速非常之快,二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小二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又重复了一遍,那二人才反应过来。只是断径看着小二店大欺客的表情,断径便要一掌击过去的意思。 吴言看出了断径发怒,于是拍下他的肩头,示意他消气。 而小二却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又问道:“你们想好了吗?” 吴言笑道:“我们要客房。” “没有了。”小二干脆的回答。 吴言伸手递过去一大锭银子,“小二哥,帮下忙。我们也是慕名而来。” 小二掟下手中的银子,摇了摇头道:“还是没有。” “那临房呢?”断径怒道。 “排队,这十两银子便是定金。”小二说着,熟练的收起了银子,而后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吴言。“这是你们排的号,到时有人出来,我叫你们。” 吴言接过纸条还想问些什么,可是小二早已离开,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吴言低头一天,上面潦草的写着一个号,壹叁柒。 此时正有人从临房中出来,带着一个姑娘。在临房门口的小二则高声叫道:“捌拾贰号,谁是捌拾贰号?” 一个老头拉着一个姑娘颤巍巍的跑了过去,可是此时楼上的落花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只见那老头的身子一阵的颤抖,突然垂头丧气了起来。 “你快进去呀。”后面的人催道。 那老头却摇了摇头道:“我不用进去了。说着垂头丧气的退了出来,向门外走去。” “捌拾叁号。”小二又叫道。 一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抱着一个姑娘急跑了进去,只是那临房太小,他进去之时,居然撞到了门框。 这家伙身强力壮,此时又是抱着一人,看样子还是个练家子。那简易的隔断被他这一撞,居然“咔嚓”一声断裂,这还不算。后面的几个隔断也跟着一个个的倒下,里面的做事之人不是被木板压住,就是被暴露了出来。 然而有人大叫起来,还有人继续着刚才的活动。那强壮的年轻人一愣,只是他此时已是*焚身,他随手抓起一块木板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便做开了事。 留香客栈一阵的混乱,正在此时,随着楼上的落花发出一声长长的叫声,节目终于结束了。只剩下楼上传下了阵阵的喘息之声,不绝于耳。 趁乱,断径和吴言到了楼上。随便找了一个房间进去,里面的那对狗男女正要叫出声,便被点中了穴道。 里面的女子也十分的漂亮,比起断径等人抓去的女子姿色好上了许多。她此时正双手交叉在脑后,一脸是兴奋之装。只是被突然点中了穴道,她无法动弹。 断径见状,忍不住上却摸了几把,然而吴言看出此二人不是刚才高叫之人,于是低声问那女子:“那两位神人在哪个房间?” 那女子被吓得不轻,只是眼珠动动,看了看隔壁的房间。吴言一笑,原来是隔壁的房间,于是轻轻在这女子胸上拍拍,笑道:“好乖,哥哥一会儿来会会你。”。 吴言和断径二人轻轻的打开窗户,客栈原本处于偏僻之所,柳巷的最尾。所以客栈之后的街道并无太多的人家。于是二人便想从后面翻到另一个房间之内,把女销魂的女子擒住,再连同这个房间之内的女子一同的带走。 他们正要飞身而起,突然听到了隔壁房间之内的说话之声。 “落花,为何我感觉附近有强大的内法存在?难道是咱们将吴言引了过来吗?”那是思涯的声音。 吴言和断径都是一愣,心中马上明白了,落花和思涯在这里,居然是为了将吴言引过来。 二人原本要探出的身子,又连忙的收了回来,小心翼翼的站在屋内,面面相觑。好险呀,差点就中了落花之计。 断径狠狠的咬牙,心道这个死丫头在南疆之时便压自己一头,到了中原居然还帮着思涯谋算自己。只是……她刚才的叫声真的很销魂,若是有机会,自己一定让她因为自己发出那样的叫声,不!比刚才更响的*之声。 隔壁屋内传出了轻轻的嘘声,显然是让思涯噤声。 然后听到落花低声道:“不可出声,若吴言就在咱们隔壁,岂不被他发现了吗?” 思涯没有出声,想来应的点了点头,甚至还向两侧看了看。 吴言的脸色惨白,心道这二人为何要找自己呢? 只是片刻之后,思涯突然忍不住又道:“确实有几股强大的法力在附近,咱们要小心了。”随着他的话音,断径和吴言感觉到了血气微微一闪,断径脸色大变,心道不好,血剑也在他手。 若是此时二人自窗口飞走,那思涯定然会有所发现了。不如便从哪里来,再从哪里去。于是吴言指指门口,二人便蹑手蹑脚的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刚刚要打开门,却听到隔壁有脚步之上,接着听落花轻声道:“我出去看看。” 断径和吴言连忙的停下,又是好险,差点和落花撞上。 幸好此时楼下正是大乱,嘈杂声很大,他们刚刚开门之声并不显眼。 旁边的门一开,应该是落花走了出去。 落花站在二楼的扶手之前干咳了一声,楼下的嘈杂之声突然小了起来,然后居然消失。 目光显然是都向落花射来,落花则笑道:“下面怎么这么吵呀,我本来说还要再来一次的。” 下面马上传来了赞同之声,然而落花的笑声突然停止,她转身回到了屋内。 “怎么样?”思涯问道。 “你的感觉不错,果然有高手在附近。”落花道。 闻听此言,隔壁的二人都是一惊,难道自己被落花发现了? 断径已掏出了枯木枝,准备随时一战。可是他的心头却是一跳,他也感觉出一股强大的法力就在不远之处。这法力并非是落花和思涯的法力,而是一股正宗的佛法。 只听隔壁的落花道:“那个大和尚,刚刚从客栈门口经过。” “啊!”思涯都是一惊。那日在那个小镇之上,自己差点被那和尚和吴氏三兄弟堵上,若非是机警,提前溜之大吉,一场恶斗便又是难免。同时还会暴露了自己和落花的行踪。 此时大和尚居然到了潇州场,而且还到了这烟花柳巷。若非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是定然不会到此的。 他的目的难道是自己? 落花和思涯想着,也是一阵的紧张。潇州城内有吴氏三兄弟,还有天龙帮,再加上那大和尚一行人,他们断然不是对手。 只是这几日与落花交和,虽然他们都算是魔族之人,他们交和之事居然对方的内法有了提升,可是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敢冒然出手,特别是在没有抢到魔彩珠之前。 相对来说,用吴言与吴氏三兄弟交换魔彩珠,反而是安全了许多。 “那和尚走远了。”思涯道。 同时断径也感觉到那个佛气慢慢的远了、弱了,同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不是冲咱们来的。”落花道:“只是不是冲咱们来的,便是另有目的。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思涯惊道。 “难道是他们已发现了吴言的下落,而去搜捕吴言的?”落花道。 “呀,如此说来,咱们的计策便要失败了。”思涯急道。 “不急,我也只是猜测,咱们不妨跟过去看看。”落花说着,对思涯道:“咱们快换上衣服,改下发式,让别人认不出咱们便可。”(未完待续) 610回 转移目标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611回 四位夫人 小二看看落花,尴尬一笑道:“是呀,她们这一两日来得少了?” 落花一笑道:“那前几日为何常来?” 小二再看看落花,欲言又止。 “小二哥有话尽管说吧。”落花道。 小二也想多和落花待一会儿,因为此时的落花身上散发出一种莫名的气息,让男子们为之倾倒。或许这便是俗称的女人味,成熟的女人的味道。 “这话我只说与两位,千万不能告诉掌柜的。”小二谨慎道:“其实掌柜的是个阳痿,而前几日借两位的东风,居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于是四位夫人轮流前来讨欢,只是好景不长,这几日掌柜的又恢复了原状。几位夫人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到后来干脆不来了。”小二说着叹了口气,不知是为掌柜的可惜,还是可惜那四位如花似玉的夫人。 落花一笑,“四位夫人?可是我只见到三位呀?” “那位四夫人前几日便不来了。”小二道:“除了大夫人,她们正值青春,特别是四夫人,刚刚年过二十。该是如何的寂寞呀。”小二说得又是一阵的感慨。 小二还想再说几句,突然楼下的掌柜叫道:“小二、小二,有客人来了。还不下来。”掌柜的语气之中带着气恼。 小二一吐舌头,连忙的点头出去。 只是落花又问道:“那几位夫人不过来,掌柜的不怕她们有了外遇吗?” 小二一笑道:“那倒未必。其实掌柜的巴不得她们不来缠着他呢,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那该是多么的沮丧呀。” 楼下的掌柜又叫了起来,小二连忙跑了出去。 思涯和落花闲来无事,便聊着掌柜家之事取乐。 “你若是趁此时去了掌柜家里,他那四房夫人岂不美死?”落花笑道。 思涯有些尴尬,“实不相瞒,这几日你是容光焕发,我却有些累了。你一个我都要应付不过来了,别说那四房夫人。” 落花一笑,把头靠在思涯的肩头道:“这几日却是我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刻,但愿这样的日子能够永远下去。” 思涯揽着落花的肩头,心中也是一阵的荡漾。只是他突然想起了秦香,自己与她浪迹中原之时,不也曾这么想吗?能够永远那样下去该有多好。 可是世间并没有永远之事,虽然徐若琪已死,可是还有更厉害的吴天。自己绝然不是他的对手,只愿到时能与他拼个同归于尽,也算是完成了疼爱自己的外公的心愿。 自己离开西域之时,曾偷偷的去探望过外公。那时他的身体已大不如前,渐有油尽灯枯之感。更何况他将自己毕生的法力传给了自己,只留下了一口气护住心脉。此时他可好? 自己与他告别之时,他的眼神之中也曾放出光芒,说要等着自己带回来好消息,否则他永远咽不下这口气。 永远有多远? “你怎么了?”落花见思涯突然不说话,于是问道。 “没什么。”思涯道:“我在想着那四房的太太,是否如你美丽。” 落花浪笑一声,“头三房我到是见过,一个比一个漂亮。但是据说掌柜的第四房夫人最为美丽,可是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出现。怎么?你想见见她们?” 思涯摇了摇头道:“我有你就足够了,不会再想别的女人了。” 落花心中一美,在思涯的身上蹭了起来。 思涯心头一荡,那股冲动又去。可是心中却感叹,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明明心中还在想着秦香,此时却说着假话。难道人入江湖,便真的身不由己了吗? 只是这个念头只在他的心头一闪而过,随即他便将落花压在了身下,做开了男女之事。而落花的叫声,又让楼下的、旁边的人们兴奋起来。 思涯已不如头几头威猛了,但依然是相当的厉害。事闭之后,二人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落花突然道:“咱们隔壁的房间,这几日都没有动静了。” 思涯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做声。 其实隔壁的那对男女,乃是一个原本“妻管严”的男子,被着妻子出来偷腥,他们明知被人治住,所幸一没有被要挟,二没有损失财物,只是如此躺在床上两天。缓了过来之后却不敢将那事情张扬,只是老老实实的退房而去。那男子满头大汗,心中盘算着如何向老婆交待这两日“失踪”之事。 落花出门点饭菜,却发现掌柜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然而等饭菜上来,落花故意问小二,“小二哥,我看掌柜的急匆匆的跑出去,还差点摔个跟斗,难道是他的四房太太给他戴绿帽子了?” 小二微微的尴尬,“我也不知。只是好像他家中出了些事情,他便匆匆的赶了回去。” 落花只是逗他,所以也并未将此时放在心上。 只是掌灯之后,思涯与落花商量,许多日未见过龙目了。不知他在那妓院可曾过的舒坦。说到这里时,落花一阵的笑意。 “我大哥为人十分的正派,初入中原便被咱们安排到了风月之所,定是够他消受的了。” 二是商量已闭,各自的打扮好,正准备出门,到龙目之处再吃晚饭,可是小二此时上来敲门,与二人正好遇到。 “两位客官,可要出门?”小二奇怪道。这二人自从到了客栈,便一直在屋内快乐,根本没有出过门,此时突然要出门,难道是要结帐吗? 不好,这两人现在可是本客栈的宝贝,若是离开,掌柜的回来定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的。于是小二不等二位回答,连忙道:“两位是贵客,此时掌柜的不在,无法与两位结帐的。” 思涯一愣,心道自己何时说要结帐了?落花却明白了小二的意思,于是笑道:“我们只是出门看望一下朋友。对了,掌柜的还没有回来吗?” 小二的眉头皱了起来,点头道:“是呀。我们今日就要盘帐了,可是掌柜的仍没有回来。那需采购的许多东西还要他同意呢。” 落花一笑,那是他们客栈之事,与自己并无关系。于是便向楼下走去。 于是随口又问道:“你们不会派人去请掌柜的吗?” 小二连忙又道:“人已去了两个,却都是有来无回。” 落花看看思涯,二人心头诧异了起来。 小二还是十分的不放心,生怕二人走掉,于是跟着二人走下了楼。 思涯眉头一皱道:“小二,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怕我们欠你房钱吗?” 思涯的声音极大,旁边许多人都朝这边看来。 于是众人发出一阵是惊呼之声,大部分是女子的声音。这几日一直是落花出门,而思涯从未出门。而各青楼的头牌,早被各地慕名而来的富豪们包到了这里。那些富豪虽然富足,可是大部分已上了年纪,对那些姑娘们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些姑娘们每每听着落花的*之声,心中便盘算着,那房间之内的男子,该是什么样子呢?自己何时能与他缠绵一阵。 如今见到那房间之内走出来两人,落花她们都见过,而她旁边的那个男子,便是传说中的神人了。于是忍不住发出一声的惊呼,各自抛开服侍的客人,拼命向着思涯抛着媚眼。 思涯呵斥完小二,却感到眼前一阵的眩晕,原来是那些女孩子们抛来的媚眼也是有许多的迫力,让思涯一时间有些受不了。原来媚眼也有压力,思涯和落花都是头次的感觉到。 小二见思涯有些生气,连忙陪不是道:“客官想多了。小店这几日生意兴隆,全仗二位。掌柜的说过,二位非但不用付房钱,若是有何差遣,我们自当奉命。二人去见朋友可需定下酒楼,我们当为二位定下本城最好的酒楼,酒菜之钱由我们付。” 思涯一愣,突然想起了自己与秦香曾去一家厂衣店抢衣服,却是歪打正着的盘活了那店的经营,老板感激之下,还奉上了不是的银子。中原之人虽然唯利是图,却也是知恩图报的。 落花一笑道:“这倒不必了,我们已有了安排。只是麻烦小二哥一下,把这些姑娘给我们赶开,别让她们跟着我们。” “是。”小二脸上一喜,连忙招呼人阻挡那些姑娘们。 那些姑娘原本只是朝思涯抛媚眼,此时见以人拦着她们,而是思涯要向外走去。便有些疯狂的向前挤来,纷纷叫着。 “公子,我是翠花楼的小兰,公子有空去翠花楼呀。” “公子,有空去我们逍遥楼,我叫牡丹。” “公子,……” 场面居然乱了起来,思涯有些受不了了,连走几步逃了出去,却是迎面撞上一人向里挤去。 “兄弟,里面怎么了?”那人居然问思涯。 思涯一愣,正准备使暗劲儿将那人撞飞,旁边的落花已戴上了面纱,对那人道:“据说那位神人和那姑娘下楼了,里面疯狂了。” “啊!我当过去看看。多谢二位。”那男子说着,便急跑过去。(未完待续) 612回 如此 本章节内容出现错误,请联系站长处理。 站长的联系邮箱在顶部或者底部。注意,请告知书名以及章节名字才能及时定位错误。 站长在此感谢热心的书友啦! 613回 交换 落花也停下了手。断径只是南疆的一个族长,虽然他不是自己和思涯的对手,可是他的法力也是不弱,若是非要拿下他,那么也要费上一会儿功夫。那样必定会惊动天龙帮之人。 落花想着看看思涯。思涯此时有吴言在手,心中想着如何找到吴氏三兄弟,与他们交换魔彩珠之事,所以并不在意断径之事。 断径看出二人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于是抱拳道:“落花姑娘。魔君可好?求你见到魔君之后,为我美言几句。我是找不到你们的下落,才到了潇州城的。” 落花冷冷一笑,心道他还不知自己与魔君分道扬镳之事,于是道:“也好。” 落花说完,便要与思涯离开。 然而他们刚才的大战,早已惊动了附近的一人。 他原本也躲在一富户的人家,距离这里不远。落花和断径的大战,还有血剑的血气让他的精神突然一振,抬头看时,却是这四人。于是心头一喜,急飞而来。 原本已转身的落花感觉到这股熟悉的法力,突然脸色一变。 “魔君。”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落花,思涯,你们过的真好。”魔君酸酸道。 思涯连忙握紧的手中血剑,死盯着得晨。 原来得晨那日趁乱,自碧云山下逃出来之后,便潜伏在云州城。只是得晨非是碧云山的死敌,所以薛不才、江小贝并未下令搜捕于他,中转他过得还算轻松。 只是不久之后他听说了徐若琪的死讯,心头大惊。那么厉害的徐若琪,居然被人杀了,据传还是轻易的被人杀了。 徐若琪一死,得晨的心太也是大惊。中原果然是藏龙卧虎,徐若琪此等法力都能被暗杀,自己此时失去了血剑,法力已不及她,若遇到那凶手水平的人物,岂不是白白丢掉了性命吗? 得晨原本要先回南疆,因为折枝曾说过,南疆的那莫族残余叛乱,新的神箭手龙目出世,击败了自己。此时落花已与自己分开,自己与吴天交换身体的计划失败。若是待的久了,恐怕连老家都被人抄了。 于是他一路向西南,便到了潇州城。他乃是一代魔君,一进城内便感觉出潇州城内气氛不对。而且吴氏三兄弟齐齐的出现在了潇州,这让他十分的诧异。他们来干什么?还有那后来赶到的明河大和尚。于是他便想在潇州城待上一段,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想到这日他正在一个富户家中休息,却感觉到了血剑的血气。他飞出一看,居然是断径、落花还有思涯,以及吴天的那个儿子吴言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到落花,他居然大喜之下飞了出来,飞到跟前,看到了思涯手中的血剑之后,才有些后悔。自己已不是思涯的对手,更别说旁边还有个落花了。 对了龙目不是和他们在一起吗?为何没有出现?难道要在暗处放冷箭? 得晨想着,加强了戒备,手中的枯木枝已抓的紧紧的。 “呀,魔君。”断径见到魔君突然出现,心中大惊。连忙的施礼。 得晨点点头,“断径族长这些日子可好?” 断径见魔君没有责怪自己,于是连忙道:“托魔君的福,过得还行。只是属下四此打探魔君的下落,没想到在潇州城不期而遇了。” 得晨笑笑,拍拍断径的肩头。断径大是感慨,魔君居然没有责罚自己,而且还对自己十分的关心。只是他奇怪,那落花见到了魔君为何不行属下之礼? 落花看下得晨,冷“哼”了一声,“魔君,咱们的帐日后再算。思涯,咱们走。” 二人说着便要飞开,魔君也不想追赶,而是谨慎的看着四周,生怕恨极了自己的龙目突然射出一支金箭。 但是刚才的几句话,已经耽搁了时间。空中光芒闪过,吴氏三兄弟已率先飞到,杨坤则带着一干天龙帮的弟子跟在后面。 “走。”魔君见势不妙,于是低喝一声,带着断径离开了。 吴氏三兄弟远远看到了落花和思涯等人,见魔君离开,他们并不追赶,而是将思涯和落花围在中心,此时思涯手上的吴言看到兄弟前来,于是叫道:“大哥,四弟、五弟,快救我。” 吴氏三兄弟见状脸色大变,吴邪结巴道:“思……思涯,你快放过我……我二弟。” 思涯心道若是硬拼,吴氏三兄弟未必是自己和落花的对手。只是此时有吴言在手,对方还有强援在侧,硬拼显然不是办法。于是他冷冷一笑,血剑架到了吴言的脖子之上。 吴邪大急,连忙收起剑摆手道:“有……有话好好说,别……别伤害我兄弟。” “要我放过他也可以,只有一个条件。”思涯道。 “什……什么条件?”吴邪看血剑已划破了吴言的脖子,吴言的鲜血被血剑吸走了不少,吴言的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 “思涯。”落花提醒道。 思涯听落花一提醒,才发觉出了异常,连忙从吴言脖子之上移开了血剑。 “你们交出魔彩珠,我便放开你们的兄弟。”思涯道。 吴邪没想到他们居然要以魔彩珠做交换,犹豫了起来。 “不可。”吴伤突然道:“不日之后,父亲便要用魔彩珠复活衫姨。此时怎能交给你?我看你还是换个条件吧。” 旁边的吴寒看样子与吴言关系极好,此时看吴言受制,又有大哥犹豫,兄弟决断,心头大急。 “大哥,不可因此而丢了二哥的性命。”吴寒急道。 思涯看那三人意见有了分歧,于是又把血剑靠近了吴言的脖子。 “大哥,救我呀。”吴言叫道。 吴邪犹豫了,手中拿出魔彩珠,却不能送过去。 父亲苦等了十八年,便是为了有一日能复活衫姨,此时交出了魔彩珠,衫姨便难以复活了。 “大哥。”吴寒叫道:“二哥是衫姨的亲子,若是衫姨此时在,她一定也愿意以自己的性命去救下二哥的。” 吴邪一愣,顿时觉着有理,只是他仍不敢做决定,而是看看自己的两位兄弟。 吴伤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对呀,二哥是衫姨的亲生儿子,自己的话显然有些多余了。 思涯见吴邪和吴伤都有些动摇了,心头大喜。可是想想时间紧迫,若是那大和尚来了,自己和落花便难以脱身了。虽然此时天龙帮众人已将自己包围起来,可是真的交换来魔彩珠后,自己便没有了累赘,而且那累赘吴言反而成了对方的累赘。即便有天龙帮的人帮忙,他们也拦不住自己的。况且有魔彩珠在手,自己的内法还能提升不少。 于是他大喝道:“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快做决断。否则我杀了吴言,也好与你们豪情一战。” “不可!”吴伤突然叫了一声,“大哥,我看此时还是让二哥做决定吧,衫姨是他的亲娘。” 吴邪一想也觉着有道理,于是点点头。“二……二弟,你说吧。” “快把我换回去。”吴言未等吴邪话落便叫出了声。 于是吴邪将魔彩珠交到了内法最强的吴伤手中,自己与吴伤向前走去。 “咱们同时将手中之物向左右抛出,然后各取所需。”思涯道。 “好。”吴伤答道。 “开始。”思涯叫了一声,将吴言向右抛出,可是手中的血剑依然对着吴言。 吴伤也将魔彩珠向右抛出,可是手中金光闪动,显然准备在情况有变的时候,发出强力的一击。 吴邪身形一闪,去接吴言。而思涯闪身抓住魔彩珠。 吴邪接下吴言,点开了他的穴道。 吴言却没有理大哥,而是突然的念动咒语。思涯手中的魔彩珠突然光芒大盛,脱他手而飞出。 思涯没想到吴言对魔彩珠的制御能力如此之强,于是心中大惊。 而吴伤、吴寒见状大喜,齐齐的出招。 七条金龙、一道寒气直击向了思涯。只是需要阻上一阻,二哥便可以收回魔彩珠了。 落花见势不妙,手中九转玲珑珠急飞而出,在空中放出九色之光,迎上了那道寒气。 而思涯手中血剑血气暴涨,它刚刚吸收了吴言的鲜血,此时血气张狂。一道血色彩虹迎向了金龙。 “轰”的一声巨响,血色的彩虹迎上了金龙。思涯的身子一震,而吴伤却被震退数丈,胸口气血翻滚,他的脸色一变。几日不见,思涯的内法居然又有了提升。 而九转玲珑珠的九色之光遇到到那股寒气却突然慢了下来,仿佛要被冻上一般。 落花的脸色大变,吴寒则是一脸的冷笑。他的寒气虽然对付不了思涯,可是对付落花还是绰绰有余。虽然这几日落花的内法有了提升,而且手中有九转玲珑珠,可是她仍逊有天钉在手的吴寒一筹。 那股寒气顺着那九色之光向九转玲珑珠“爬”去,九转玲珑珠的旋转都变慢了不少。 但只是如此一缓,那魔彩珠便已要飞到吴言的手中。吴言的脸上一喜,魔彩珠陪自己自幼长大。自己能恢复成为如此的体质,有魔彩珠大大功劳。而且自父亲传授自己御魔彩珠之法之后,自己仗着魔彩珠,江湖之上一般之人已不是自己的对手。(未完待续) 614回 争夺 眼见魔彩珠便要到手,吴邪也的大喜,张开双翅正准备过去助吴伤一臂之力。 突然,几道破空之声响过,四枝金箭突飞而至。 虽然那金箭出自极远的地方,可是其威势却是极强,旁边天龙帮弟子法力稍弱的,被这金箭的劲风一带,居然有些身形不稳。 四枝箭分别射向了吴氏四兄弟。那四人都是一惊,吴伤感觉出那金箭的来势不对,似乎十分的空虚,但还是身形一闪,一拳击出三条金龙击中了那金箭,而那金箭消失了,原来是个幻象。 吴寒见金箭射向自己的胸口,心道不好,连忙收回天钉,迎金箭而上。金箭消失,原来也是幻象。 吴邪自知内法不强,不敢硬接,于是双翅一展,让开了金箭。而金箭却在飞过他身边不远之后,凭空消失了,还是幻像。 只有吴言的脸色大变,因为射向他的那枝箭劲风强悍,是实箭。 吴言凭空念动咒语,魔彩珠在半空转了方向,迎上了金箭。 “轰”的一声,魔彩珠被震开,吴言的身子也是一震。思涯早盯着魔彩珠,见此情况内法狂吐,一道血气挥出挡开了众人,然而将魔彩珠收入手中。 落花见状身形一闪,与思涯并肩而立。他们二人同时出手,血气和九色之光划过空中。 吴氏四兄弟不知虚实,同时后退。 这还不算,突然有数百只飞鸟从空中飞过,思涯见状单手一挥,数点光芒飞上了空中。那下鸟儿身子一震,居然直冲而下,扑上了众人。众人一阵的摭挡,等飞鸟散开、光芒消失之时,思涯和落花已飞出了很远。 魔彩珠已到手,此地又有高手在,所以还是叫上龙目,尽快的离开这里为妙。 刚才的大战,附近的人群都已钻回到了屋内不敢出门,所以二人飞的很低,以免被后面的吴氏四兄弟发现。 吴氏四兄弟张望一下,便发现了思涯和落花正紧贴着地面,在沿街道飞行。 “追。”吴寒大叫一声,便要追上。而吴言知道兄弟们是来抓自己的,趁大家要离开之时,便要缩身向后离开。 吴伤一直在盯着他,于是叫道:“二哥,你要去哪里?” 吴邪和吴寒也停了下来,转头盯着吴言。 吴言尴尬一笑道:“我法力低微,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去吧。” “哼,你肯定又要逃跑。”吴伤道。 此时天龙帮的众人已围拢了上来,刚才的血气和九色之光已将他们的的阵形冲散。此时他们围拢上了吴氏四兄弟,等着看他们下一步如何行动,好与之配合。 吴邪见天龙帮众人围上,于是道:“杨……杨师兄,麻……麻烦你看好我二……二弟。我们去……去追思涯。” “好。”杨坤如释重负。刚才见思涯的法力之强,即便是师父来了也未必是对手,他们若是追上,也是白搭。所以此时看守这吴二少爷,反而是件美差。 只是吴邪还不放心,于是对杨坤道:“杨……杨师兄,我二……二弟他有……有错在身,你……你对他不……不必太客气。”他说着身形一闪到了吴言的身边,吴言一愣之间,吴邪已在他的身上轻点,封了他的穴道。 杨坤一愣,吴寒也觉着突然。“大哥,你……” “他……他诡计多端,杨……杨师兄要把……把他捆起来才……才安全。” 杨坤看看吴邪,有些犹豫的答应了一声。 看吴邪安排完毕,吴伤道:“大哥,刚才金箭是从那个方向飞来的。” “好……那……那个方向。”吴邪说着,带两个兄弟飞去。 “大哥,你对二哥也太苛刻了吧。”吴寒自幼与吴言关系极好,于是不平道。 “你……你看见刚……刚才地上的尸……尸体了吗?”吴邪道:“必……必定有老二……二的份。” 一听此言,吴寒也不说话。原来二哥虽然个性,可是此时却为何变成了这样呢?他的母亲就要被复活了,他当高兴才是,为何反而的变本加厉起来? 思涯和落花在地面之上疾飞,片刻之后便飞到了龙目所在之处。然而四下看看,除了那躲在房间之内不敢出来的嫖客和姑娘们,哪里有龙目的影子呢? 难道他是为了遮人耳目躲了起来。 “大哥,大哥。”落花高声叫道。 只是她的叫声未落,却听到一人大笑道:“落花,原来你已知道他是你的大哥。” 随着话语之声,居然是得晨押着龙目飞了出来。 原来得晨与断径原本要离开,可是刚飞走片刻,便看到那几人的大战,这还不算。龙目这几日在妓院之中虽然风光旖旎,快活之极。可是想起那被虹光派抓去的兄弟,还有自己糊里糊涂的与虹光派结下的梁子,心头便有些不安。 这日虽然有美女在侧,可是他却依然若有所思。留在南疆的兄弟们战况如何,族中的祭坛可曾夺回? 他正想着,突然心头一颤,几股强大的法力在远处出现。其中两股他极为熟悉,那是思涯和落花。 于是他推开怀中的姑娘,身上金光一闪,急飞而出。 他的一双鸮目可以看清楚几里之外的小字,虽然此时是黑夜,可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视力。此时他已看清楚思涯正将手中的一人与对方交换魔彩珠。于是他身上便泛起了金光,若是有变,他虽然无法到近前,却可以射出金箭相助。 情况果然有变,那被放开的吴言凭借自己对魔彩珠的御动之术,要抢回魔彩珠。吴伤和吴寒与思涯和落花也交了手。 于是龙目便一箭射出。以他的法力,一次只能射出一枝金箭,可是对方有四人,特别是吴寒对妹妹落花还占了上风,龙目只好施幻出三只虚箭,分射向了四人。 然而他的出手,却被得晨发现,他想起龙目与思涯他们在一起,再有便是龙目与落花的关系,于是便与断径偷偷的到了龙目的身边,突然出手。 龙目的注意力原本都在思涯和落花身上,他发现得晨和断径靠近之时,已来不及逃跑。但是近战,他却是短处。于是两三下,便被得晨和断径拿下。 此时得晨看到思涯和落花飞来,于是点了龙目的穴道,藏了起来。 虽然他看到龙目出手,可是却不知龙目与落花的关系到了何种程度,是否已经尽释前嫌。因为他初次见到龙目之时,龙目说过要杀他们族中的叛徒落花。 直到刚才听到了落花叫出大哥之时,他才知道这二人早已兄妹相认,与思涯一气了。 得晨笑了,如此一来,他便可以以龙目制约落花,让她帮自己完成原本要做之事。如今有了吴剑,可以不用找最厉害的吴天了。而且刚刚看过落花的法力,比起跟着自己刚入中原之时,又强了许多。于是他心中大喜,自己的计划终于有了转机。 他想着,大笑着走了出来。 “你想怎样?”落花看看得晨手中的龙目身上散出一股的红气,那是多诃族的法术,封住了龙目身上的穴道。 思涯手中血剑也是血光一闪,看样子便要出手。 “要我放开令兄那很容易。”得晨道:“咱们只需做个交易。” 得晨说着看看远处,那吴氏三兄弟已腾空飞起,向这边飞来。 于是低声道:“潇州城西二百里处,有处山涧,山涧之中有处瀑布。咱们那里见。” 得晨说完,与断径带着龙目向南飞去。思涯便要去追,落花拉住了他。 “不必追了,魔君尚有事要我办,他不会伤害我大哥的。”落花道:“咱们也快速离开吧。” 二人说完,向东北飞去。 吴氏三兄弟片刻之后便已飞到,只是他们看看两个方向,不知该去阵谁。若是分开,他们便难于是思涯的对手了。 他们正犹豫之间,两人急速的飞至,那是天龙帮帮主李宽和明河大师。 吴伤向二人简单的禀报了发生之事,二人也是眉头一皱。思涯和南疆魔族搞到一块,那便更难对付了。 此时那两方之人都已飞远了,再追也是追不上去了。于是李宽请众人暂且先回天龙帮的潇州舵口,然后再说以后的事情。 潇州城内天龙帮的舵口。李宽与于涛陪着众人在前厅落坐,商量着以后之事。只是几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是说好先将此事飞鸽传书给虹光派,然后天龙帮加派人手在潇州城四周寻找着魔君和思涯的足迹。几人商量完毕,慢慢的喝着茶水,而吴邪等人将吴言围在中间,每每的盯着他,生怕他再次的逃脱。 于涛正要下去安排,此时杨坤便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 “师父,好消息。”杨坤喜道。 “什么好消息?”李宽问道。 杨坤一笑,回上一点,上来一个天龙帮的弟子。 那弟子跪倒在李宽等人面前,行了大礼。 “你起来吧。”李宽道。 那弟子起身,杨坤道:“你将你听到之事快禀报给帮主。”(未完待续) 615回 条件 “是。”那弟子答应一声道:“刚才那几人交手之时,我正好在旁边的青楼之内躲避。我听到那个拿着树枝的年长之人说什么潇州城西二百里,山涧、瀑布。” 几人闻听此言,心中大喜。那“拿着树枝之人”显然就是魔君得晨或者是断径,而他所说出的地方,可能就是他们再次相聚之处。 李宽拍案而起,“好,我这就带队过去。” “阿弥陀佛。”明河起身道:“我看此事便不用李帮主出马了。李帮主的帮中尚有贵客。”明河说着,看了看同坐的吴言。 吴言的脸色一变,李宽则干笑两声。心道明河说的不错,刚刚让杨坤看管吴言之时,他都借方便之事差点逃跑,若非是自己看在他父亲是吴天的面子之上,自己早就一掌将他击毙了。 他看看法相寺之人,心道此处虽然是自己的地盘,可是天龙帮毕竟已不是当年的天龙帮了,此时的人手未必能帮上什么大忙。便是自己连那吴天的儿子都不如。此时有法相寺佛法第一的明河坐镇,还有吴天的三个儿子,以及一个罗汉阵,虽然思涯、魔君利害,却也未必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 想到这里李宽“哈哈”笑道:“如此也好,我便在帮中陪着吴言公子。” “阿弥陀佛,李帮主,我们便马上出发了。”明河说着便向外走去,对着法相寺的一群僧人说着什么。 吴邪三兄弟也上来抱拳道:“李……李帮主,我……我二弟便有……有劳了。” “贤侄放心。”李宽笑道:“只是你们也要小心。” 吴邪等人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思涯和落花胡乱的飞了一通,见后面吴氏三兄弟没有追来,才放心了不少。于是他们绕过潇州城,按得晨所说之地方找了过去。 “魔君要你为他做什么?”思涯经过这些日子与落花相处,对她已有了一些感情,并非只是肉体之上的。 落花冷冷一笑道:“自然是让我帮他完成九转之术。” “又是那个?”思涯一愣道:“上次你施法过程之中,若非是我破坏你们便成功了。” 落花摇了摇头道:“非是如此,那日我要强行施法,若非是你及时赶到,我便可能吐血而亡了。所以说来,你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只是凑巧,你不必在意。”思涯说着,看着前面的山涧,口中发出“咦”的一声。 落花笑了,“你是否觉着这里有些面熟?” “是呀。”思涯左右看着道。 “那日你救下我后,咱们便是在这片山涧之中,我以九转玲珑珠和交合之法,为你驱毒。”思涯说着脸上居然有些红。 思涯突然想起,就是这里,自己与落花每日交和,驱毒疗伤。 他们正回忆着,突然不远处有人咳嗽一声,居然是断径出现。 “落花,你不急于救你兄长,却与他卿卿我我,真是女大不中留呀。”断径冷言道。 落花看到断径,脸色一变道:“魔君和我大哥呢?” “你放心,那大哥现在是魔君手中的宝贝,此时可舍不得伤害他。”断径道:“你随我来。” 他说着腾空而起,思涯和落花连忙的跟上。 “你真的要杀吴天报仇吗?”落花突然低声问思涯。 思涯见落花表情严肃,于是道:“正是。对我最好的外公便是伤残于吴天之手,而且吴天还灭了整个圣教。如此大仇,我怎能不报。” 思涯虽然如此说着,可是说到后面,自己都没有底气了。原本以为自己得了外公几十年的法力,再加上自己刻苦的修炼,可以与吴天有上一拼。可是一入中原,才发现中原真的卧虎藏龙。自己有血剑在手时,连徐若琪都斗不过,更别说可以以一己之力灭掉整个圣教,击退白虎的吴天了。想来自己是久在西域鼠目寸光,其实想相,若是外公的几十年法力无敌,他何需传给自己?他自己便可以应付吴天和徐若琪了。 看着思涯有些沮丧,落花一笑道:“我知你在想什么,只是我问你一句话,你是否为了杀吴天可以什么都不顾,甚至于拼上自己的性命?” 思涯一愣,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天下大乱呢?”落花又道。 思涯再次一愣,还是点了点头。 落花笑了,笑得很甜。 “你问这些干什么?”思涯奇怪道。 “若要杀死吴天,只有一人能办到。这是魔君说的。”落花道。 “谁?” “南疆魔尊。”落花道。 “可是听我外公说,魔尊已在十八年前被吴天杀死了。”思涯奇怪着,魔尊都已被吴天杀死,如何说魔尊可以杀死吴天呢? 落花道:“十八年前的魔尊因为吴天捣乱的原因,而没有施展全部的魔法。魔君要我施展九转之术与吴剑或者吴天交换身体的目的,便是想自己成为下一代的魔尊。因为只有吴天家族之人,才能靠着自己体内的魔性,成为魔尊。” 思涯的身子一缓,落花也飞的慢了下来。 “所以我会答应魔君的要求,帮他与吴剑交换身体。我不只是为了救下我的哥哥,更是为了你。”落花道:“我怎忍心让你被吴天杀死呢?” 二人说着,前面的断径叫道:“两位别聊了,飞快一些行吗?” 二人连忙加速,可是四下打量,此时断径也带着他们飞出了山涧。 “不是说在山涧见面吗?”思涯问道。 断径一笑道:“说此事之时周围有许多人。若是被天龙帮人听去,难道他们不会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所以魔君早已到了别处,万一天龙帮之人赶到山涧,也只是扑个空。行了,快走吧,魔君要等不及了。” 魔君如此老谋深算,二人一追的感慨。 此处又离开那山涧十数里了,在一处树林之中,思涯和落花见到了得晨。 “你在干什么?”落花见思涯身上红光闪动,而红光正射入龙目的体内,龙目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 落花说着便要冲上,断径去脸色一变,拦住了她。 “落花,难道你没有看出魔君在施展蛊术吗?”断径叫道:“你此时打搅,二人便会蛊发身亡,同归于尽。” 落花刚才只顾着急,此时细看。不只是她的大哥龙目脸上表情痛苦,得晨也是表情痛苦。 “望夫蛊。”落花惊叫一声,却停了下来。 此时只见魔君和龙目身上的光芒又强了起来,二人的表情更加的痛苦。 思涯不懂南疆蛊术,看龙目受制,于是取出血剑,便要出手。 “不可!”落花拦住他道:“你快收去血剑,否则容易影响他们施展法术。” 思涯一愣,还是收起了血剑。只是诧异道:“什么是望夫蛊?” 落花居然后退数步,冷笑一笑道:“这蛊术只是南疆法力低微之人才施展的低级法术。没想到堂堂魔君居然以此为要挟,制住我大哥。这望夫蛊原本是南疆的女子,为了防止出门远行的丈夫在外有了别的女人而不归,才对丈夫下的蛊术。” “啊!”思涯一惊,南疆多蛊术,他也只是曾外公无意中说起,没想到魔君居然对龙目施展此术,那他是要做什么呢? 落花继续道:“这蛊术与别的蛊术不同。施展之人与被施展之人同时受蛊,他们相互为对方的解蛊之法,在一定的时间之内若不能相互再见面,为对方解蛊,那么两人会同时身亡。” 思涯又是一愣,呆呆的看着龙目。魔君对他施展了如此法术,龙目的命运便与魔君联系到了一起,那么即便放开龙目,没有魔君他的性命还是不保的。 此时得晨身上的光芒慢慢的收去,他又调息片刻,才慢慢的起身。 “落花、思涯,你们来了?”得晨笑道。 “魔君,即便你放下身份对我大哥施展如此蛊术,若要我答应你之事情,我还是有个条件。”落花怒道。 得晨一愣,然后笑道:“我早看出你聪明过人,不过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到。有些事情不必明说你便明白了。好吧,只要你能达成我的目标,你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 落花一笑,“魔君大气。我只想请魔君成功之后,将那莫族的地盘归还于他们便可。” 得晨听了“哈哈”大笑,“如此小事,便是将南疆除了树宫之外之处统统交与那莫族都无不可。那时我的目标便是整个天下,南疆总是要安排人来守的。” “好,那咱们一言为定。”落花道。 得晨突然正色道:“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也当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什么?” “我此时已与你大哥同病相怜,若无血剑在我手,恐怕我尚不是中原大派的对手。到时我有了三长两短的,你大哥便也性命难保了。”得晨道。 落花一愣,然后回头看看思涯。思涯连忙抓紧了手中的血剑,他已听出那得晨是想要回血剑,而此时自己刚刚将血剑使用熟练,若是交出自己的战斗力便要大打折扣了。(未完待续) 616回 包围 落花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爬在他的肩头耳语道:“得晨说得有道理,你将血剑交与他手,还有杀害虹光派首座的凶手我大哥和他在一起,那么中原四大门派的目标便是他们了。咱们可找个地方安心的修炼魔彩珠,到日子满足魔君心愿之两,再看他与吴天大战。” 思涯还是有些舍不得,他摸摸血剑。 “你不是说为了报仇连性命都可以不要吗?”落花突然道。 思涯一愣,终于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血剑抛了过去。 得晨接过血剑,“哈哈”大笑。 “如此甚好,此时咱们便都是同道中人,待我与吴剑交换身体之后,便将血剑归还于你们,那时我便用不到血剑了。”得晨说着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声有些张狂,似乎忘记了,此处离潇州城并不太远。 落花看着得意的得晨,再看看神志有些模糊的大哥。心中冷冷一笑,魔君,你别以为你成为魔尊之后便可以天下无敌,到时你若是与吴天斗的两败俱伤,正好可以让思涯渔翁得利。况且这些日子思涯说他外公说过,吴天的神通非同一般,上代的魔尊、白虎都被他击败。你偷来的身体,又能如何? 思涯看着二人,心道他们二人的心机太深,自己无法弄明白。只是若要为外公和圣教报仇,便要有个强援才行。魔君对吴天所知甚多,是个不错的人选。 只是虹光派的中阵也相当的厉害,而那吴剑又是中阵中人,还有他们曾说过什么日期将近,自己此时没有血剑在手,应当极速的熟悉魔彩珠才对。 断径看着那三人,心道你们另有目的,我却只求能够太平,在有生之年,多遇到几位漂亮的姑娘,多喝上一下美酒才是。 众人各有心事,突然思涯一惊,他怀中的魔彩珠突然的颤动起来,然后居然发出了微微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大,他虽然不知制御魔彩珠之术,可是他还是连忙的抓住魔彩珠,心中想着你不可乱动,否则便会被别人发现了。 那珠子居然真的听了他的话,又动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落花见状一惊,那莫族的典籍之中记载,若要学会制御魔彩珠的法术,需要那莫族的法力到达极强的程度才行。反之非但不能发挥出魔彩珠之内的灵气为自己所用,反而会被魔彩珠吸收了自身的法力,精气流尽而变成一截“黑碳”而亡。 思涯并未学过制御之法,而且看样子他也没有施法,为何魔彩珠已安静了下来呢? 思涯看着落花有些惊讶的表情尴尬一笑,“它有些异常,不知是为何。” 他哪里知道,他也是吴天之子,南疆第三族人。得自于吴天遗传的能力,对于魔彩珠和血剑有天生的制御能力,若是如吴言一样再学习了相关的法术,再加上他体内原本强大的法力,其威力便会提升数倍之强。 刚才的那个山涧,思涯他们刚刚离开后不久,便有一行人马飞入。 只是那山涧顺着一条河流而成,长达数里。明河等人飞到之处,与吴天遇到断径之处距离很远,再加上思涯等人十分的小心,所以明河等人虽然法力高强,却未能发觉思涯等人。 众人沿河而下,特别是吴邪展开肉翅,急飞于前。片刻之后,他们便飞便了整个的山涧,并没有找到思涯等人。 “难道是那个天龙帮的弟子听错了?”吴寒有些生气。 “阿弥陀佛。”明河想了一下道:“未必听错,可能是他们早已离开。老衲心头此时也感觉混淆微微的颤动,显然想那魔彩珠和血剑离这里不算太远。” “可惜二哥不在,否则以他对魔彩珠的制御能力,定能找出魔彩珠在什么方向。”吴寒还是觉着大哥以及众人对吴言有些太过份了,虽然他犯规了错,可是毕竟是自家兄弟,没必要如此防范于他的。 吴邪、吴伤听出了吴寒言语中的意思,于是吴伤道:“二哥不在,大哥也懂得那法术,不妨一用。” “大哥也会吗?”吴寒突然一愣,虽然他尊敬吴邪是他的大哥,可是在法术之上,众兄弟之中他只服吴伤,对于大哥的法力,他有些不屑一顾。 吴伤一笑道:“咱们大哥为人宽厚,其实父亲最疼的除了二哥,便是大哥。而且若论法术,反而是大哥学的最多。只是他不便与咱们相较,我学了翔龙拳,大哥便不在使用。二哥用着魔彩珠,大哥便不再显露对魔彩珠的制御之术。所以他平时只使用虹光剑法,其实他的翔龙拳已到四层境界,制御魔彩珠之法术比起二哥差不太多。而且还学会了许多第三族的法术。” “五……五弟,你……你高抬我了。”吴邪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连忙变换话题道:“我……我试……试一试。你……你们注意观察。” 吴邪说着,突然口中念念有词,吴寒微微一愣。这确实是制御魔彩珠之法,而且奇怪的是吴邪念动咒语之时,居然不口吃了。 吴邪身上发出红光,向四方散去。 吴寒、吴伤和明河等人则高高的飞去,四下的看着。 突然,明河的心头一跳,他感觉出一个方向有些异动。 只是那股异常马上便消失了,明河连忙道:“阿弥陀佛,老衲感觉到那边有些异常。” 吴氏三兄弟连忙飞到,众人相互点点头,压低了高度,齐向那边飞去。 此时得晨也恢复了元气,与落花他们正商量如何才能抓出吴剑。 吴剑在碧云山,要抓吴剑一定要上碧云山的。这似乎不用商量,可是虹光派高手如云,而且上次去看时,那中阵有已了雏形,相信再经过这些日子的修炼,中阵的威力还会有极大的提升。 虽然没有了徐若琪,没有了胡若愚,可是虹光派还有薛不才和其他几位首座,还有足智多谋、富假天下的江小贝。若要正面的攻入,实在有些困难。况且思涯尚不会制御魔彩珠之术,需要一些日子的修炼,才能成行。 众人商议半天,决定先回南疆。既然魔君与落花也达成了协议,将来那莫族的地盘最终是要还给他们的,那么此时南疆两族的争斗便可以停止了。况且那莫族的祭坛乃是修炼南疆法术的极佳之所在,距离中原又近。待众人先回到南疆,平息了两族的争斗,然后等思涯修炼成功魔彩珠之后,再入中原。 只是那时……思涯说完上面的话冷冷笑道,若要抓到吴剑,非得把中原搞的天翻地覆,让虹光派众人分散才好下手,分而击之。直到抓住吴剑,施展出九转之术。 他们商议完毕,此时天色刚入后半夜,夜风正凉。他们正要向南赶去,突然思涯等人心头一颤,心道不好。刚才只顾商量事情了,居然没有发觉出有人靠近了。 血光一闪,得晨祭出了血剑,向着那灵气传来的方向一击而下。 血气划破了长空,许久未用血剑,魔君的手却并未生疏。 突然血气击去的方向闪出一道佛光,一只大手印凭空生出,抓向了血气。 “嘭”的一声,那大手印居然抓住了血气,只是那血气极强,在大手印之中扭动几下,便要将那大手印震散。 空中传来十数人口诵佛经的声音,那大手印在那佛经的影响之下,突然的强大了起来,将那道血气紧紧的抓在了手中。 得晨脸色一变,身上红光暴涨,“轰”的一声巨响,血气炸开,连同那只大手印同时消失。 “佛光印!”得晨听说过法相寺的佛光,只是头次与之交手,没想到有如此的法力。 而空中突然传来三声大喝,吴氏三兄弟齐齐的出手,一道六色剑虹、一道蓝光、七条金龙飞击向了思涯。 若是有血剑在手,思涯或许还能出手相抗,此时手中没有血剑,而对于魔彩珠使用不熟,他微微的有些犹豫。 他旁边的落花心道身后便是兄长龙目,若是自己与思涯让开,龙目便有危险了,于是念动咒语,九转玲珑珠急飞而出,发出九色光芒。 思涯见落花出手,心中放心了一些。于是拿出木剑,身上玄光暴涨,木剑飞祭而出,在空中化成一道巨大的七色彩,迎了上去。 断径狡猾,他见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于是拉起刚刚清醒一些的龙目叫道:“魔君,我保护龙目。” 魔君已对龙目施展了望夫蛊,若是龙目有事,魔君身上的蛊术便难以解开,看来这次魔君真的拼了,居然把他自己的性命也押上了。自己保护龙目便是保护魔君,他不会有意见的。断径想着,一手拿出枯木枝,另一只手拉着龙目向后飞去。 “轰”的一声巨响,五道光芒撞到了一起,附近的参天大树居然承受不住这种撞击之力,连同树干一起纷纷的被震倒。 连得晨、明河都被震的让开不少,不远处的念诵佛经的罗汉阵,念诵的佛经也有些散乱,空中的佛光小了不少。(未完待续) 617回 转守为攻 思涯和落花被震退数十丈,而吴氏三兄弟也连退数丈,吴邪展开双翅才停了下来。只是法力最弱的他,在刚才的激荡之中,气血已经被捣乱,此时脸色有些惨白,大口的喘着粗气,只是一击,额头便冒出了冷汗。 吴寒和吴伤见状脸色大变,心道大哥幼时受了极重的内伤,以邪法才得以活下来。所以他的体质不能承受太强大的内法。其实以他的法力尽可以施展出七色的虹光剑法,甚至于翔龙拳也能达到五层境界。 只是那样,便超过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未及伤人,而先伤了自己。刚才的一下对撞之力太强,所以他才难以承受了。 “大哥小心。这厮没有血剑在手,便交给我们兄弟了。”吴伤大叫了一声,挥拳向思涯击去。 吴寒则想起前不久自己的天钉差点冻住落花的九转玲珑珠,于是便要再试。于是祭起天钉扑向了落花。 七条金龙和一道七色剑虹相撞到了一起,吴伤被震退数丈,而思涯只是退了一丈。这下高下立分,思涯身负白眉数十年的法力,虽然吴伤是个天才,年纪轻轻翔龙拳便到了七层的境界,远超过了当年升龙岛的三位护法,可是他毕竟内法尚浅。或许假以时日,他的内法能达到甚至于超过白眉当年的境界,可是现在尚且不行。 只是他虽然被震退,却只是内息一颤,他南疆第三族的奇特体质,还有扎实的基础,让其比别人更能承受压力。 思涯见自己全力的一击,居然只能将他震退,而不能将吴伤震伤,心头大大惊讶,同时还有些敬佩起吴伤来。此时吴伤再次出手,他连忙挥剑迎上。 “吴伤,你父吴天比你强多少?”思涯打斗之中,尚能说话。 吴伤此时的脸色已是红彤彤的,显然是已将内法逼至了极致,甚至于要强提内法,逼自己的使出八层境界的翔龙拳。 听到思涯问话,他虽然呼吸急促,却不肯示弱,于是张口道:“我父法力通天,无人能敌。”只是这几句话出口,他的内法一弱,思涯顿时占了上风。 而吴寒和落花则是凭借各自的法宝,战了个势均力敌。原本吴寒的内法更强一些,可是他手中的天钉比起九转玲珑珠却是差了一些,再加上落花所学甚多,她在祭出九转玲珑珠的同时,还能不时的以那莫族的法术袭击。所以二人此时难分高下,只是如此下去,内法不强的落花终究还是要败的。 而得晨凭借手中的血剑护在断径身前,断径此时已无法退而求全,他和得晨、龙目三人已被法相寺的罗汉阵以及明河围在当中,那佛法似乎是他们南疆多诃族法术的天敌,他被围在罗汉阵中,总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而得晨则是凭借的血剑,敌住了明河。 若是单打独斗,明河未必处于下风。可是有罗汉阵的协助,此时得晨等人已无法脱身。 得晨见三场打斗之中,只有思涯占了上风,所以只盼他能迅速的取胜,助自己脱困。然而吴邪休息片刻,见吴伤落入了下风,长啸一声挥翅扑上。 “大哥,你不可再战。”吴伤见吴邪飞来叫着。吴邪本身受体质所限,近些日子连番的大战已伤了元气,若是强行再战,轻则影响修为,重则重伤难复。 “我……我不要紧,助……助你一臂之力。”吴邪说着,挥手击出八色剑虹,击向了思涯。 思涯心道若是他已参战,自己没有血剑难以一敌而,所以一击之下,一定要让他失去战斗力。 想着内法狂吐,一道玄光击出,吴伤一见,连忙出手相助。 “轰”的一声,吴邪被震出很远,刚刚停好,便“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吴伤一阵的感动,护在吴邪跟前道:“大哥,你务必不能再战。我尚有余地。” 吴邪还想说什么,可是一张口便吐出鲜血,他心知自己无法再战,于是点点头,轻拍拍思涯的肩头,然后落了下去。 思涯见吴邪离开,心头大喜。只剩下吴伤,自己便有胜算了。 他想着,突然发觉吴伤脸色有异。他的全身突然发出“啪啪”的响声,金色的光芒不停的增强。 思涯一惊,心道战了这么久,他还有所保留吗?不可等他施展出全部内法,我当速战速决。 思涯一声的大喝,木剑激飞而出,带着雷霆之势击向了吴伤。 吴伤脸上则突然露出了笑,他也是大喝一声,挥出一拳。八条金龙飞腾而出,迎上了玄光。 思涯脸色一变,他的内法果然增强了不少。想着不敢放松,连忙的加劲儿。 “轰”的一声巨响,思涯居然被震退两丈,而吴伤也被震退五六丈。虽然落入了下风,可是两人的差距已小了许多,思涯无法速胜了。 落花早看明白了场中的形势,如此下去,若是天龙帮或者其它门派之人赶到,大家便难以脱身了。于是她叫道:“魔君、思涯,咱们不可久战,快想办法脱身。” “你们今天是走不了了。不只是魔彩珠,连血剑都要留下。”吴寒叫道。 落花闻声大怒,连攻几招,吴寒则退数步。可是她越战,身上非但没有越热,反而是更加的寒冷起来。甚至有时感觉手脚都活动不便了,显然是久战之下,自己被吴寒的寒气慢慢的侵体了。 得晨当然明白,可是自己和断径联手也非是法相寺众人的对手,想要脱身,如何方便。 “魔君,这小子也是个高手,为何他如此的呆滞不曾出手?”断径叫道,他说的“这小子”显然就是龙目。 得晨心道也罢,虽然龙目恨死了自己,可是此时若没有他出手,自己便难以脱身了。于是他对落花道:“我放开龙目,你要劝他与咱们同舟共济。” “好。”落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大哥是虹光派的仇人,若是大家战败,他便落入了四大门派手中。不说中不中望夫蛊,法相寺必定会将他送至虹光派,那时便要身首异处了。 思涯见状,也暗道落花说到有理,此时胜与不胜并非重要,重要的是要安全脱身。于是他暗中施展出了御兽之术,召唤着附近的禽兽。 得晨激战之中飞到了龙目的面前,伸手在他的面前一划,龙目脸上的红光渐渐的消失。得晨连忙的飞远一点,与明河战到了一起,生怕龙目一睁开眼便一箭射向了他。 “大哥,大哥。”落花连续的叫道。 龙目的眼神明净了起来,他突然身子一震,醒了过来。 “大哥。”他听到了落花的叫声。 “这是怎么了?”龙目打个激灵,发现正在大战之中,于是身上金光一闪,光弓、光箭出现在了身前。 “魔君!”龙目一眼认出了魔君的背影,张箭便要射出。 “不可!”落花叫道:“大哥不可伤他,咱们且安全脱身我再细说。”落花连续的说话,吴寒已占尽了上风,此时她一不小心,一只左脚被寒气击中,立刻不听使唤了。 “龙目大哥,此时咱们必须同仇敌忾。”思涯也叫道。 龙目见妹妹受伤,而吴寒逼上,于是锋一转,金箭破空,射向了吴寒。 吴寒听到破空之声,脸上大惊。连忙的后退,同时天钉发出一道蓝光迎上了去。 金箭遇到蓝光居然慢了下来,似乎也要被寒气冻上。 然而虽然慢了,可是依然向前不止,吴寒的脸色变了。他心知无法拦下金箭,这金箭之强,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施法之中急闪,可是金箭还是射中的他的左肩。幸好金箭的来势已缓,此一击未伤及他的骨头。 龙目见状,又连出几箭,法相寺罗汉阵中两个僧人受了伤,而罗汉阵因此而大乱。 “阿弥陀佛。”明河也想不到那个少年的箭法如此厉害,于是出声提示,他们顿时转攻为守。 只此一人,便改变了战局。然而得晨和思涯并不想取胜,而是要脱时。 此时他们已看到远处潇州城的方向,数点金光向这里飞来,那是天龙帮之人。于是落花招呼一声,与得晨等人向南飞去。而地面之上突然飞出数百只的飞鸟,扑向了吴伤。 吴伤连忙挥拳,等那些飞鸟死的死、飞的飞,散开之后,魔君和思涯等人早已飞远。 吴伤还要再追,可是突然眼前一黑,落了下去。刚才强行的施法,已让他消耗太多了。 吴寒身形一闪,抱住了吴伤,他看看飞远的思涯等人,再看看吴邪和吴伤,不知是否该追上,还是先救治自己的兄弟们。 “阿弥陀佛。”明河合什道:“那几人都是高手,此时已追赶不上了。” 听了明河之言,吴寒点点头,连忙的落下。 “四……四弟,你……你别管我,快……快看看五……五弟怎么样了?”吴邪道。 吴寒此时也有些慌张,他们兄弟几个一直在凝碧涯之上,根本没有遇到过什么受伤之事。(未完待续) 618回 温暖的心 况且以他们的法力,天下也没有多少人是他们兄弟三人联手的对手。然而此时却赶上了数位高手,实在是始料未及。 吴寒听了大哥的话,连忙搭下吴伤的脉门。 吴伤的脉相虽乱,却只是刚才的消耗过多,只需消息一段便可好转了。于是吴寒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伸手取出两粒丹药,喂入了吴伤的口中。 法相寺的罗汉阵也在救治刚才受伤之人,而明河看看一直关心吴伤这边的吴邪。突然合什道:“阿弥陀佛,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位小施主你自己受伤最重,却仍在关心兄弟。老衲敬服了。” 吴邪知道明河是在说自己,本想微笑着致谢,可是身子一动,五内一阵的剧痛,他的脸色一变,连忙的施法疗伤。 不远处的吴寒见到大哥脸色有异,连忙的跳了过去,本来要搭一下吴邪的脉门,可是一挨着他的手,脸色就是一变。 吴邪的手如刚刚从冰窖中出来一样,冰冷无比。显然是气血不足,无法将热量带到手足之上。再搭上他的脉门,他的脉相却是混乱无比。 “大哥。”吴寒大惊,他终于明白刚才明河说的话的意思了。 吴寒想施法为吴邪疗伤,可是自己体内所修炼的乃是极寒之气,对吴邪的症状并无益处。 此时明河急飞而下,坐到了吴邪的身边,身上金光闪动,伸手抵在了吴邪的后背之上。 金光输入到了吴邪的体内,吴邪的脸上血色慢慢的恢复了。而那些佛门弟子们,此时则同时念动佛经,空中顿时佛光闪烁。 吴邪的表情舒坦了起来,看来他的伤痛之处也舒服了许多了。 此时两个光点落下,那是天龙帮的帮主李宽和于涛飞到。 他看看场中的情况,脸色一变。 “吴寒贤侄,令兄怎么了?”李宽问道。 吴寒连忙说明了原委,李宽大惊。这吴邪看似法力不弱,却想不到是个伤残之身。 那边的佛光闪烁,终于,吴邪脸上红润了起来,躺下不动了。 “阿弥陀佛。”明河起身,看看众人,相反的,他的脸色居然有些缺少血色。 李宽大惊,他已看出了刚才虽然时间不长,可是明河却消耗了几年的修为,才稳定了吴邪的五内。 明河见李宽看出了自己的所为,要说出来。于是微微的摇头道:“吴邪小施主为了兄弟不计自己的得失,老衲佩服了。” 李宽心中也是一阵的敬佩,对明河。 “阿弥陀佛。魔君等人早已逃远,两位小施主也受了伤。我看还是先回去休息为上。”明河道。 李宽点点头,命令帮中人带着吴邪和吴伤,返回到了潇州城。连金贝贝得知了潇州附近的战况,也派人送来了极品药材。 被软禁在潇州的吴言,见自己的兄弟受伤,也是一惊。他一阵的感慨,此时手中没有魔彩珠,否则便可以为兄弟们疗伤了。 只是吴伤已经醒来,虽然内法尚未完全的恢复,可是人已无大碍。与他关系甚好的李宽却是一阵的感慨,不愧是吴天之后,强行提法之后,居然还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一天之后,吴邪也醒来。他此时虽然伤势未愈,却急于离开。 “大……大师、李……李帮主。”吴邪在他们挽留之时道:“此……此时魔彩……彩珠已……已失。凭……凭我等之力,无……无法取回。而檀……檀心花开的日……日子临近,我……我当速去禀报父……父亲。” 李宽和明河也觉有理,于是不再阻拦。三兄弟押着吴言,向凝碧涯飞去。 思涯和得晨得以脱身,只是离开之时无法再选择方向,而是向北飞去。 飞行了两三天,居然到了北山的边界之处,几人才停了下来。 这两天里,落花已将自己与魔君商议好之事说给了龙目。龙目狠狠的瞪着得晨,只是他知落花的办法乃是夺回南疆失地损失最小的方法。而且若是不行,自己大可以自杀,与魔君同归于尽,便点头答应了。 于是几人商议一下,让龙目和断径先回南疆,平息那里的战乱。断径一听此言,巴不得马上离开,于是与龙目转而向南飞去。 而剩下的三人来到了一处山谷避风之处,各自的修炼起来。 魔君继续修炼他的血剑,而落花则将制御魔彩珠之法教给思涯。 落花只是记得那些咒语,她并未驱动过魔彩珠。只是她知这制御之法甚难,非是达到极高的境界,无法学成。可是思涯却是进展神速,只是熟练了咒语之后,那魔彩珠便能被他驱动的光芒万丈。 思涯大喜,原来将自己的内法与魔彩珠内的灵气融合之后再发出,内法居然能增强许多,感觉上是自己输入多强的内法,魔彩珠便会再多输出多强的灵气,简单说来,便相当于自己的内法增强了一倍,且不说那魔彩珠灵气之强远在普通人内法之上。然而那魔彩珠内的其余灵气极强,思涯想感觉自己所能引出的只有极少的部分,他想彻底发挥出魔彩珠的灵气,可是试用几下之后,只能发挥出一点点。而里面的赤、黑、青、红四个光点,似乎才是最强,他现在尚无能力将它们激发而出。 魔君与思涯等人的同时消失,使中原看起来又宁静了许多。其他三大门派虽然加紧了巡逻,可是要么如天龙帮一般能力有限,不敢多生事端,只盼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没事便是阿弥陀佛;要么如无忧谷,南疆生乱,他们不敢放松警惕;再或者如法相寺,原本便是不闻世事,若非是事情惹到了自己的头上,他们很少主动出击的。 虽然其它三大门派安静,可是碧云山上的虹光派却是热闹的非凡。 却说那一日,各堂的弟子或者是修炼着本堂的小阵,或者是三三两两的修炼着本门的剑术,再或者做着别的事情。只是他们正在用心之时,突然天枢峰的上空,出现了一柄巨大的光剑。 众人只觉剑气纵横,没有由头的生出一阵的狂风。 年轻一代的弟子见状有的惊慌、有的惊叹。只有老一辈的弟子,如英子、郑桐他们一阵的感慨。 中阵,终于成形了。 于是众人纷纷的向天枢峰跑去,想看看成阵的中阵到底是如何的样子。然而就在他们赶往天枢峰的之后,碧云山后山之处,却传来一股更强的剑气。 只是那剑气虽然更强大,可是却是稍纵即逝。那些弟子们只是感觉出来,想要回头看去之时,那剑气便已消失。 晚饭之后,中阵七人突然接到通知,掌门有请。 天枢堂内,中之七人到齐之时,各堂的首座早已落座。 薛不才坐于正中,一脸的喜色。江小贝在侧,其他几位首座在分坐于两旁,都是面露喜色。 中阵七人不知所以,为首的江文广上前道:“掌门,何事召唤我们?” 薛不才笑笑,“听长老说,你们今日中阵成阵,那剑气我们也感觉到了。” 中阵七人一阵的高兴,相互看看之后,吴剑突然上前道:“掌门师伯,也恭喜你们。我们同时也感觉到了您们大阵成阵,那股剑气,远非我们中阵可比。” 薛不才等人“哈哈”大笑道:“我们能成阵,多亏了一人。”他说着,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一人。 那人面带白纱,见薛不才看自己,于是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中阵之中已有几人知道徐若琪是诈死,于是没有惊讶,而剩下几人却是一脸的惊讶,因为那人正是徐若琪。 那不知真相的众人,看到了徐若琪,也马上明白了个中的原委。是了,以徐若琪的法力,天下除了传说中的吴天,已无人是她的对手,她怎么就能够那么轻易的被偷袭而死呢? 薛不才看出了众人的表情,于是笑着给出了定论。“众位,你们是徐师叔所修炼的金蛇密籍十分的奇妙,居然能够死而复生。你们明白了吗?她是死而复生。”薛不才特意的把“死而复生”四个字加了重音。 大家一阵的点头,齐声道:“是。”这显然是对外宣称的口径。 江小贝见众人明白了掌门的意思,于是又补充道:“虽然徐若琪复活,可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大家还是不易张扬,以免有人再来捣乱。” “是。”众人又齐声答道。 听江小贝说完,薛不才突然干咳了一声,正色道:“自若干代之前,中阵便是我派汇集精英之所在。今日你们七人,便是本派的精英。日后你们将担负起更多的派内要务,不论是对外征战还是议和。” 中阵七人一阵的诧异,不知掌门为何发出此言,于是只好齐声称是。 薛不才点点头,“今日刚刚得到天龙帮的消息,思涯、魔君在潇州城突然出现,抢夺了吴氏三兄弟手中的魔彩珠。” 此言一出,中阵七人一阵的惊讶。吴氏三兄弟的法力他们之中许多人曾见过,思涯和魔君居然能从他们手中抢走魔彩珠,那思涯和魔君的法力也太强了。(未完待续) 619回 各自忙活 薛不才又道:“魔彩珠对于吴师弟来说十分重要,为此我们几人将去寻找魔彩珠,你们七人则需在你们徐师叔的带领之下,继续修炼中阵。” 中阵七人面面相觑,然后再次的点头称是。见无他事便离开了天枢殿。 而薛不才则重重的坐到了中间的椅子之上,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师兄,你因何叹气呀?”秦弄玉道:“咱们大阵已成,可谓是天下无敌,还有什么能难住咱们的?” 薛不才看了看秦弄玉,苦笑一声道:“我也不知为何,总感觉吴师弟复活黄姑娘之事不会顺利。下午得知魔彩珠被抢之时,犹为强烈。” 徐若琪听了薛不才之言,想到了那个困扰她十八年的问题,她一直怕自己想起,一直在逃避。这世间只有她和千雪二人知晓的秘密。 “我们只需找到魔君和思涯,再抢黑魔彩珠便是了。此时赳檀心花开还有半个月,尚不着急。”秦弄玉道。 薛不才点点头,“只能是如此了。只是中阵七人继续修炼,咱们却分别有安排。” 于是众人起身,薛不才分别对众人做了安排。 众人接收到安排之后,转身离开。 只是徐若琪走的很慢,等众位师兄都离开天枢殿之后,她突然的转身走了回来。 “掌门师兄。”徐若琪抱拳道。 “徐师妹,你还有事吗?”薛不才疲惫道。 “掌门师兄。大阵自已有四十未启用,如今突然启用大阵,难道是为了对付世间最强之人?”徐若琪突然道。 薛不才一愣,看看徐若琪,然后道:“你有话尽可直说,此处没有别人。” 徐若琪点点头,“咱们的大阵,似乎是为了对付吴师弟而设。” 薛不才看看徐若琪,终于道:“你能看出此意,非是对我了解,而是对吴师弟十分的了解。” 徐若琪没有再说什么,此时已不必再多说了。 “我身为天下第一大帮派之首,不能不多想一些呀。若是魔彩珠不能夺回,黄姑娘复活失败,吴师弟有了异变,谁可抵挡于他?只有咱们的大阵了。”薛不才道。 徐若琪听了此言,眼中含泪,她深深的向薛不才鞠了一躬。 薛不才含泪道:“况且碧云山上最近也不太平,总觉着有大的事情要发生。” 徐若琪一愣,“师兄所说的难道是这几年来仙坑的异变吗?” “正是。”薛不才说着,已十分的疲惫。徐若琪不忍心再和他说下去,于是转身离开了。 薛不才看着徐若琪的背影,心中想着如何寻找思涯,又如何夺回魔彩珠。只是山上只留下了中阵和徐若琪镇守,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薛不才想着,便回去休息了。可是他哪里知道,此时魔君的目标已不是吴天,而是身上尚有魔性的吴剑。而思涯、落花甚于龙目,为了各自的目的,已与魔君短暂的结成了同盟。 而他们此时的目标,便是碧云山。 几日之后,天忧谷谷口,江小贝求见。 晓峰带着众人迎了出来,将江小贝迎入了正堂。 江小贝尚未说明来意,晓峰则大笑着叫出一人。 那人见到江小贝纳头便拜。“参见长老。” 江小贝连忙的搀扶,却原来是吴天之子吴寒。 江小贝见之连忙问道:“听说吴邪和吴伤都受了内伤,此时可好了没有?你来无忧谷又所为何事?” 吴寒抱下拳道:“禀长老。我五弟之伤并无大碍,此时他已被父亲派往了法相寺。我大哥之伤却需修养数日。” 江小贝点点头,“如此甚好。你大哥原本便连续受过极重的内伤,若不注意调理,便要影响到修为了。” 吴寒一愣,他知大哥和二哥都受过重伤,可是却未听人说起为何受伤,如今见长老如此说起,显然是知道大哥和二哥为何受伤了。只是他当着无忧谷众人,不便说起。 此时晓峰问道:“江长老,你所来何事呀?” 江小贝微微一笑,“我派掌门有亲笔信,请谷主亲阅。”江小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到了晓峰的手中。 晓峰迅速的看完,却没有再让旁边的叶飞等人观看,而是将信放入了怀中。 晓峰“哈哈”大笑道:“我也许久未见吴兄弟了,既然薛兄弟和吴兄弟都有此意,我便带着谷中的精英,到时到凝碧涯去见见吴兄弟了。” 江小贝听完一愣,心道掌门信中之意是怕到时吴天有变,虹光派独木难支,所以才请无忧谷出手支援,而听晓峰之言,吴天居然也请他上涯。江小贝想着,转头看着吴寒。 吴寒则抱拳道:“长老,我与六弟奉父亲之命,分别前往无忧谷和法相寺,借两派的钻石蛋和金舍利一用。” “那是为何?”江小贝奇道。 “父亲曾说过,当年东海升龙岛黄岛主想要复活幼龙,便想借三大奇珠之一相助。而此时魔彩珠不便找回,所以他才想到另外的两大奇珠,也定然有起死回生之效果。故而让我们请两大奇珠上涯。” 江小贝大喜,如此说来掌门所担心的便是多虑了。即便没有魔彩珠,另外的两大奇珠也照样可以复活黄衫,那样最好。 他想着,突然笑道:“如此说来,请两大门派上山便是向吴天道喜了。” 晓峰也是一笑道:“当年黄姑娘对我谷中有恩,我们自然是要当面谢她的。” 中原与北山的交界之处,不时的有光彩闪过。只是那光彩却是异彩,附近的虫兽早已被吓的逃开,而草木无法移动,却被吸去了灵气,成了黑色。 思涯却是一阵的大笑,不过是几日,他已熟悉了御魔彩珠之术,此时凭借魔彩珠,不但使自己本身的法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还能借魔彩珠之内的灵气,发出强大的一击。 眼下只剩下最后一关,何时能御出那魔彩珠内的四个光点。 只是落花的法术之中并没有相关的法术,显然那光点并非原本就在魔彩珠之内。 思涯信心满满,他自信此时只凭借魔彩珠与徐若琪一战,自己应该不会落入下风了。若是再有血剑在手,威力便是非同小可。 同样修炼血剑的魔君的进境却没有思涯那般的迅速,只是越使用越熟悉而已。看着思涯的法力突飞猛进,得晨在嫉妒之余,又暗自的高兴。思涯越强,自己的计划便越好实现。 而更让得晨高兴的却是落花。她在此期间居然将一只猴子和一只老虎的身体互换成功,于是那只猴子改成了在地上跑,而那只老虎居然一直想要上树。 如此看来,那九转之术真的存在。 这一日,南方飞来数人。那是断径和龙目,顺着魔君留下的记号找了过来。 他们回到南疆之后,马上平息了双方的争斗,断径和龙目向两族之人表达了得晨的意思。 让多诃族人主动让出了那莫族的祭坛,以示诚意。 见两族停战,断径原本想留在南疆,可是龙目担心妹妹的安危,于是便带了几人要重回中原。 断径心道龙目回去,而自己不回去,魔君定然会怪罪的。于是也挑选出几个族中的高手,与龙目同回了中原。 众人拜见魔君,而且还给魔君带来个好消息。 虹光派的几位首座已纷纷的出手,四下里寻找着众人的下落。其它三大门派也纷纷的协助,此时中原各处,特别是南疆入口之处都是四大门派之人。 魔君听之大喜,如此说来虹光派留在碧云山上之人没有多少高手了,若是吴剑此时在山上,那么此时便是将他抓获的好时机。 魔君想着,他的目光落到了思涯的身上。这些日子要说修炼,便是等他了。此时他制御魔彩珠之术也相当的强悍,他还要再次提高,还是要小试牛刀? 思涯此时也是信心满满,虽然魔彩珠那看似最厉害的灵气尚未能发挥出来,可是若是虹光派的几位厉害的首座不再,徐若琪已死。那么剩下之人定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况且早日的抓到吴剑,让魔君完成他的计划,那么自己复仇的计划便可以实现了。 看着魔君的目光射向了自己,于是思涯道:“此时正是抓获吴剑的最好时候,我已准备好,只等魔君一声令下了。” 听思涯如此一说,魔君非常的受用。而龙目则撇了撇嘴,虽然魔君已将祭坛归还了本族,可是多诃族人尚未退出原来那莫族人的地盘。只是此时自己的性命与魔君关联在一起,还有妹妹的计策,此时只好听他号令了。 “既然如此,咱们便兵分两路。”魔君吩咐道:“断径长老,你带几个人,分散到中原各处,生出一些事端,分散四大门派的注意力。” “是。”断径答应一声,心中却美了起来,于是道:“潇州城乃是中原第一大城,我便亲往潇州生事。” 得晨早看出了他是想着潇州的妓院,只是魔君此时心情极佳,况且是在用人之计,于是便不与他计较,而是点头道:“妙计。”(未完待续) 620回 再遇中阵 “多谢魔君。我们稍做休整,明日出发。”断径以为魔君没有看出他的相法,心头大喜,他本来想说马上出发的,可是看看带来的数人都有些疲惫,于是才说出了明日。 魔君点点头,于是对剩下之人道:“咱们也明日出发,到了碧云山下,我再做安排。” 一夜无事,第二日之时,两队人马分别向两个方向出发。 思涯等一行人顺着北山与中原之界,绕着小路飞向了碧云山。尚未到碧云山,便听到了消息,中原各处都出现了南疆之人。他们不抢金银,却是四处放火。特别是潇州城的鑫瑞钱庄副号金府,更是着了一把大火,几乎烧毁了半个院子。 那是断径他们是干的。得晨大喜,于是带着思涯等人便放松了许多,这一日便到了碧云山脚下。 得晨原本要趁夜而上碧云山,可是思涯却拦下了他。 这几日有月,那吴剑见到月光之后便会入魔,他一旦入魔便无人能敌。故而不能是晚上攻山,相反的应当是在白天攻山。 得晨略一思量,已有了对策。 又一日天一亮,云州城内便有不少地方起火。 碧云山上马上得到了消息,吴剑便要御剑下山,却被江文广给制止了。 “此时山上除了念玉的母亲,便只有咱们中阵了。若是有强敌出现,便无人可以应付。”江文广道。 吴剑一听也有道理,于是道:“可是山下之事如何处置?” 江文广想了一下道:“派两个小阵去看看便可。” 于是江文广派出了两个小阵下山,另外还有两三个堂的大师兄带队。 一行近二十人飞下了碧云山,此时师长们不在,他们不可以丢了虹光派的威风。有人敢在云州闹事,明摆着是冲着虹光派来的。 只是他们不知,他们飞下碧云山时,早有数人在地面之上盯着他们。看着他们飞入云州城,那几人脸上则露出了笑。 那几人正是得晨和思涯,以及几个南疆的高手。 刚才飞过之人并无高手,显然虹光派的高手们都已离山,此时山上剩下的人不多了。 于是得晨待那些人飞远,一声令下,几人急冲而上。 云线之处,几个守着山门的弟子见到有人飞上,一声的爆喝。 “什么人?胆敢私闯碧云山?” 只是他们的话音未落,便见血气一荡,那几人自知不敌,连忙的躲闪。可是血气极强,那几人还是被震飞,气血一阵的翻滚,难以爬起来。 山上的中阵七人原本聚集在天枢殿前的平台之上,血气一起,他们便已感觉到。 “不好,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江文广叫道。 “血剑!”吴剑狠狠道。 “准备御敌,成阵。”江文广大叫一声,中阵七人按方位站好,此时那股血气已然迫近,而是不只是血气,还有两股强大的灵气,其中一股尚在血剑的血气之上。 “魔彩珠。”念玉叫道。 “如此甚好。”吴剑道:“掌门他们出门去找魔彩珠,它却自己送上门了。咱们正好拿下魔彩珠,也省去了掌门师伯、师父他们奔波之苦。” 听了吴剑之言,冯英雄等人也是一阵的大喜,他们中阵成阵,此时正想找人试试这阵法到底强到了何处,此时这些年轻人都是跃跃欲试。 江文广经商多年,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十分的老练。 “咱们不可大意,他们敢此时上山,必定是有了充分的准备。只求咱们能敌住他们。如此想来,中原各处的骚乱,极可能也是他们故意造成的。”江文广道。 吴剑冷冷一笑,显然有些不服。 此时那血气转眼便要上到天枢峰了,江文广大喝一声,中阵七人内法贯通,一柄巨大的光剑凭空升出,向着那道血气和灵气怒击而下。 得晨、思涯、落花未飞到峰顶,便已感觉到了上面的那股无双剑气。 思涯脸色一变,中阵居然齐在,而且此时的威力比起多日之前自己与之缠斗之时,又强了不少。 吴剑便在中阵之中,若要抓获吴剑必须破掉中阵才行。 三人同时想着,于是齐声的大喝,手中的宝贝们光芒四射,内法暴涨。 一道玄光透光魔彩珠发出,比平时强大了许多。 一道血气迎击而上,附近的草木纷纷的败落。 一道九色光芒在空中旋转着,夹起一阵的狂风,仿佛是一条巨蟒。 附近的虹光派弟子被那剑气以及其他光芒一射,纷纷感觉呼吸困难,连连的后退。 “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天栅峰都有些摇晃了,仿佛是发生了地震一般。地面之上的石板、石块被激荡而起,四散飞去,那些原本后退后以为无事的弟子连忙的施法抵御,如此还是被吹出去很远,飞到了空中。 中阵七人居然同时感觉到内法一滞,堂堂的中阵,刚才的一击居然没有占尽上风。 而得晨、思涯被震退十来丈,内法不济的落花更是飞出了很远,脸上少了血色。 突然空中传出了破空之声,数道金箭穿过空中的烟雾急射而出。 “来者太强,大家小心。”江文广高喝一声,中阵再次凝结,吴剑高喝一声“杀!”中阵再次的攻上。 得晨此时知道中阵厉害,与之正面对抗非是良策。因为那七人的法力原本不弱,再联接成阵,内法贯通,相互映衬之下,便是更强大无比了。 “中阵只有一个,咱们分散攻之,速战速决。”得晨叫道。 “好。”思涯答应一笑,与得晨各分左右,齐攻而上。而他们带来的数人则直闯入的天栅峰上,将手中的火种抛出,原本是要学着龙目等人的方法,在碧云山之上放几把火。 只是他们刚刚的冲上,却有两个小阵迎了上来,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原本江文广还担心天枢峰之上人手不够,中阵或许能与魔君等人纠缠,可是剩下之人便无人可以挡了,此时突然冒出的两个北斗七星阵,虽然不强,却足以防御一阵子。相信片刻之后,徐若琪赶到,其他堂的小阵赶到,便可以围歼来犯之敌了。 他想着,突然感激的看了看念玉。因为那两个小阵是因她而成。这些弟子都是她的拥趸,是父亲江小贝以当年看秦香起舞的计策,而让那些人组成了两个北斗七星阵。更让念玉在中阵修炼得空之时,对他们指点一二。 虽然阵中的十四人法力不能与各堂的小阵相比,可是有了念玉的亲身指点,他们个个精力旺盛,不知疲惫的练习。到后来居然真的练成了阵法,有时吴剑不服,单独的挑战,尚难取胜。 此时他们居然真的发挥出了作用,江文广想着,更加的佩服父亲的高瞻远瞩。 记得父亲说过,有时定成败的不一定是那些关键是事情,越是关键的事情,关注的人越多。相反的平时注意细节,注意积累,需要的时刻才能游刃有余。 “不好,他们分开了。”冯英雄见江文广有些走神,于是叫道。 江文广看魔君和思涯果然分开,而且还有落花。一时不知该攻谁去。 “这边!”吴剑突然大喝一声,扑向了思涯。他对思涯恨之入骨,此时便想一剑结果了思涯的性命。可是他哪里知道,思涯也是他的兄弟,亲兄弟。 其他六人连忙的跟上,否则中阵便要因此而散开。 江文广无暇责怪吴剑险些脱阵,与大家齐齐的出手。 思涯心道不好,躲闪之中手中魔彩珠异彩大盛,同时一道玄光射出。 中阵见思涯落单,在吴剑的带领之下便要重下杀手。然而一道血气从中阵后面掠出,落花也同时出手。 “守。”江文广大喝一声,其他五人连忙的收住剑气,只有吴剑略一犹豫,江文广大喝一声,吴剑才连忙的与大家合力。 一道剑气围绕在七人周围,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思涯、得晨和落花的攻击被齐齐的震退。 “攻。”江文广又是一声的大喝,七人齐心协力同时出手,一柄巨大的光剑横扫过天空,划向了思涯等人。 虽然思涯、得晨和落花分处于中阵的三个方向,可是这柄有无上威力的巨剑则是横划而过空中。居然在空中划了大半个圈,分别向三人划去。 巨剑来势极快,思涯首当其冲的遇到了巨剑,他急退之中,依然感觉到强烈的剑气,于是手中的木剑和魔彩珠同时身发出光芒。 “轰”的一声,他发出的光芒遇到了剑气,被震出十几丈远,幸而只是被扫中,而非是正面击中。 落花借此机会早已退出很远,而魔君也用血剑挡了一下剑气,被震退数丈。 见一击得势,江文广对众人道:“咱们只要齐心协力,他们便不是咱们的对手。所以且不可因为个人恩怨而乱了阵法。” 众人齐齐的点头,吴剑也答应一声,他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只是江文广这话不只是说给他听的,还有念玉。上次中阵与思涯对战之时,便因前有念玉放水,后有吴剑脱阵,而让中阵被破,成为了数百年来虹光派的奇耻大辱。 念玉看看江文广,也微微的点头。(未完待续) 621回 二破中阵 看着阵中容易出问题的两人都有了答复,江文广才放心了不少。于是道:“他们三人分散,咱们不必急于进攻。只要将他们挡在此处,等各堂的小阵到来便可。” “是。”其他六人答应一声,七人顿时采取了守势。 中阵一守,思涯等人便攻不进去。他们的目的不是虹光派,而是中阵之中的吴剑。 双方大战着,此时已有个白色的身影飞到了天枢峰上,那是徐若琪。她此时还是在“诈死”的状态,刚才感觉到这里突然剑气纵横,于是便飞了过来。只是飞到一看,地下的两个小阵,还有中阵并未落入下风。 她心中甚慰。这代的中阵,在江文广的指挥之下,弛张有度,虽然思涯、魔君和落花三人有至宝在手,却无法攻入。 徐若琪此时松气了许多,虽然这代的中阵七人的法力不似上代那样的平均。强者强出上代许多,比如吴剑、念玉,弱着又弱出了许多,比如张峰、卫大虎,而江文广、冯英雄、钱亚蛟则与当年的虹光三杰相差不多。便是如此,这中阵刚刚成阵,已是威力不小。 想想也是。北斗七星本来便有明有暗,所以七人分出强弱应当是如此。此时的七人,该强之处够强,该弱之处便弱,如此搭配,正合了北斗七星的星位,似乎更加的特点鲜明了。 看来不用自己出马了,等那三四堂的小阵赶到,这些人便要束手就擒了。只是……徐若琪想着目光落到了思涯的身上。他也是吴天之子,只需擒住他,而不能伤他才是。 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几枝火箭急射而出,射向了附近的天璇、天玑两峰。 那箭飞行速度极快,而箭上的火种也十分的厉害。射到那两峰的房屋之上,便“嘭”的一声,爆出了火焰,那木质的房屋顿时起了火焰。火焰在西北风的“鼓励”之下,马上便蹿了起来。那原本要赶来的几堂之人,此时只好又返了回去救火。 徐若琪顺着那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山下飞上数人,个个以青衫蒙面。他们此时正点燃第二轮火箭,张弓射出。 徐若琪见状,心中暗气。这些人都是南疆那莫族人,不知那个射杀储师兄的凶手在不在这里。她想着,便要现身攻去,可是她又停了下来。 那几日连续有人上碧云山要杀自己,而此时通过江师叔祖的诈死之计,终于换来了碧云山上的安宁,起码没有再针对自己的事件发生。所以自己若是现身,被思涯等人认了出来,说不定那些麻烦便还要出现了。 她想着,看到了窗口内有一个剑架,原来这里是天枢殿的后窗,那架子上的剑都是给刚入门弟子准备的练习之剑。于是徐若琪手中金光一闪,数柄剑被她摄起,飞上了天空。 “当当”数声,这些剑将那些射向各峰的火箭震开。 原来是龙目带着众兄弟在云州城捣乱完毕,便来了个金蝉脱壳,上了碧云山。而一到山上,便看到了双方的大战。龙目心道自己是虹光派的仇人,不便出手,于是让众猎手以火箭射向其它各峰,来牵制虹光派的人马。 此时众人见火箭被人拦下,他们也不敢上前,因为他们不擅长近战。于是龙目低喝一声,金羽箭齐向中阵射去。 徐若琪看他们向中阵出手,突然感觉出了不对头之处。 思涯、魔君还有那个姑娘,他们此次来碧云山是何事?是为抢东西还是为杀人?只是若是为了上述两件事情,他们为何在落入下风之时,还与中阵纠缠? 此时虽然有猎手们发箭相助,可是中阵还是占了上风。况且还有玉衡堂的小阵赶到,围住了那些猎手。因为他们的师父便是死在那样的金箭之下,他们对那些猎手恨之入骨。 江文广见状,心头大喜。通过刚才的磨合,中阵七人已到达了心灵相通的境界。此时正是收放自如,空中剑气纵横,游刃有余。 魔君见势不好,于是出手加了小心。而落花法力原本最差,只能在自保的前提之下,偶尔的出手。于是中阵抽出了手来,合力向思涯攻去。 思涯顿感压力倍增。若非是阵中大部分人忌惮魔彩珠的异彩,他此时早已被拿下。即便如此,他在中阵七人的连续进攻之下,内法几乎没有功夫调整,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有些应接不暇了。 思涯堪堪躲开一击之后,身形一缓。江文广见状大喜,叫声“合”。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位上的四人身形一转,将思涯围在了斗勺之中。 思涯脸色大变,身上光芒暴涨,便想向上冲出。 突然空中传来一道剑气,摇堂位的江文广在开阳位的钱亚蛟、玉衡位的张峰的协助之下,化成一道剑气从天而降,击向了思涯的头顶。 思涯连忙挥动木剑抵挡,一道七色彩虹迎击而上。 平心而论,思涯挥出的那道彩虹已相当的惊世骇俗,若是平时,相信中阵七人之中,能够接下而不受重伤的,不超过两人。然而此时他却是在中阵之中,而且江文广三人的内法连贯,已非是三人内法简单叠加那样。而是强出了三人内法叠加许多。 “轰”的一声巨响,思涯身形被震的急向下坠去。 而下面,已有吴剑和念玉挥剑等候。 吴剑的脸上露出了狞笑,思涯你毁了我与秦香的一段姻缘,我这就为秦香报仇。 而念玉虽然出剑,可是她的出手还是有些犹豫,自己真的要在思涯的身上刺个窟窿吗? 远处的魔君见状心中大惊,心道若是少了思涯这个强援,别说抓走吴剑了,便是脱身都有些麻烦,不能让他如此死去。魔君想着,手中血剑血气暴涨,趁中阵七人的注意力都在思涯的身上,便从后面攻上。 不远处的落花见状则是一声的尖叫,手中九转玲珑珠急飞而出,击向了上空的江文广,以求能达到围魏救赵的功效。同时她人已冲到,似乎想要与思涯并肩作战。 连龙目都不能再隐蔽下去,身上金光一闪,一枝金箭已射向了中阵。 眼见思涯的后背撞向了吴剑和念玉手中的剑,他顷刻之间便要被刺个透心凉了。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的高喝,“不能杀他!” 念玉一下子听出了这是母亲的声音,再加上她原本便有些犹豫,于是连忙的停手。 而吴剑恨因为秦香之事恨极了思涯,虽然听到了叫声,却是没有停下。 “当”的一声,念玉突然脱阵,七人身上的内法顿时凌乱。而她手中剑发出一道六色彩虹,撞开了吴剑手中之剑。 全力一击的吴剑没想到旁边的念玉突然的出招,只是如此,剑气还是划破了思涯的后背,露出他后背之上的条条伤痕。中阵之中其他人正要过来围住思涯,可是魔君的剑气、龙目的金箭、落花的九转玲珑珠已飞到。 冯英雄和张峰并力迎上了血气,“轰”的一声,二人被震退十数丈,张峰胸口一闷,似乎要吐出鲜血来。只是他强忍了下来,此刻能不能再战都是问题。而冯英雄也是脸色惨白,只是他依然要提剑而上,他打架是不怕死的。可是身形在空中却是一歪,显然他刚才所受的法力,比起张峰强了许多。 钱亚蛟则被金箭罩住,他边躲边出剑,才堪堪躲开了一击,只是如此他还是被金箭的箭风带的身形急转。 九转玲珑珠击向了江文广,只是落花的心思在思涯身上,她本未出全力,可是没想到江文广此时见中阵又被破,心中突然一阵的难过。 他的面如土灰。若说上次中阵被破,是因为修炼时间尚短,众人无法齐心。可是此次却是占尽了上风,连掌门都说过中阵已成,不在当年他们所组成的中阵之下。 如今再被破,虹光派数百年的名气,已然受到了重创。他想着,居然有些发愣,直到冯英雄一声的大喝“小心!”他才回过味来,只是此时那九转玲珑珠已离他很近,他情急之下以剑身迎上了珠子。 “轰”的一声,九转玲珑珠击到了剑身之上,斜弹而出,重重的撞到了江文广的胸口。江文广闷哼一声,倒飞出去。 冯英雄身形一闪,不顾自己胸口发闷,接住了江文广。 江文广的脸色有些惨白,却没有受什么重伤。他看着冯英雄,喃喃道:“师兄,中阵又被破在咱们手上了。” 冯英雄此时才想起,他定是穿了其父的天蚕宝甲,才抗住了刚才的一击。 然而只是电光火石间的片刻,中阵便真的又被破了。 张峰和钱亚蛟刚刚喘过气来,正欲与大家再次组阵,突然感觉身前血气一闪,魔君得晨已飞到,在他们的身上轻点,将他们擒下。 魔君又向扑向江文广和冯英雄,突然眼前五彩一闪,一道金光击了过来。 魔君大惊,连忙挥动血剑迎上。(未完待续) 622回 心生一计 “轰”的一声巨响,魔君和那人各退数步,原来是徐若琪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她此时也有些懊恼,自己刚才原本是要留下思涯的性命,因为吴剑和思涯原本便是亲兄弟,可是没想到居然造成了如此的后果。 “你没有死。”得晨看着徐若琪冷冷道。 而此时吴剑转飞而回,他狠瞪了一眼念玉,挥剑向思涯击去。 没有了中阵,思涯便不再怕吴剑。他手中木剑一挥,想起刚才吴剑几次三番的想制自己于死地,于是手上用足了十成的内法。 “不可伤他!”这叫声,居然是出自三人之口,一是徐若琪,她怕他们亲兄弟之间真的造成了杀戮;二是得晨,若是吴剑已杀,自己的计划便要泡汤了;三是念玉,刚才她不愿吴剑伤害思涯,此时也不愿思涯伤害吴剑。 思涯一愣,收上收住了几分力。 “轰”的一声,思涯后吴剑各退数丈,只是思涯呼吸平稳,而吴剑却感觉胸口的气血翻滚,他心中大惊。几日不见,这家伙的内法似乎又有了长进。 落花见念玉发愣,身形一闪,朝着她祭出了九转玲珑珠。 念玉只觉眼前九色光芒闪烁,顿时感觉视魂魄出壳的感觉,一阵的眩晕。只是这一晕之下,她已被落花拿住。 思涯一愣,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让落花放开念玉之言。 突然一道破空之声响过,一只金箭急射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冷冷一笑,手中金蛇剑一挥,那支金箭被震斜飞而出,飞而射向思涯。 思涯见箭来势已缓,正要接下。 突然一人手中剑飞祭而出,在空中化成一道七色彩虹,击向了思涯。 却原来是吴剑见思涯注意力在落花身上,于是合身扑向了思涯。此时他的眼中要喷出火来了,他知道,照此速度下去,下次再见思涯之时,自己能否在他的手下走上几回合都成问题,所以今日一定要结果了他,为秦香报仇,当然也是为自己报仇。 只是他和身扑向思涯之时,却没有注意到他正好挡在了那枝金箭之前,那枝金箭正向他的后心射来。 “啊!”一声的惊叫,却非是金箭射中了吴剑,而是不远处的魔君发出的。 思涯也是一惊,他知吴剑身后便是金箭。或许吴剑并未发觉,再或者是他已感觉到了。可是他有必杀思涯之心,而顾不上那金箭了。 只是思涯已无时间盘算,若是吴剑死了,那么自己的仇也相当于报不成了。况且徐若琪并未死去,还有虹光派的中阵成形。两者之一,自己都难以取胜。 于是他的身形一闪,向吴剑扑去。 吴剑冷冷一笑,心道他要跟自己同归于尽吗?那便来吧。 只是思涯手中的魔彩珠突然的出手,强烈的光芒笼罩住了吴剑。 然而光芒中的吴剑却并无不适之处,依然挺箭刺来。 思涯内法狂吐,“嘭”的一声巨响,将吴剑弹飞出去。然而吴剑虽然被弹开,那光箭却向着思涯的胸*到。 思涯无耐之下,连忙挥木剑迎上,但愿此击能挡开金箭。 幸而就在此时,龙目也收住了法力,那金箭射到了木剑之上,散成了金光,却依然撞到了思涯的胸口。 思涯的身子一震,可见那金箭力道之强。 吴剑被震出很远,转过身来便要再击,突然得晨一声的大喝:“若要保住你们同门的性命,便给我住手!” 徐若琪看着女儿、张峰、钱亚蛟被擒,脸色一变。连忙的挥手,众人齐齐的停下,将得晨等人围在了中间。 此时念玉被落花擒下,张峰和钱亚蛟被得晨控制。徐若琪和江文广的脸色难看的要死。 只是一时之疏,中阵被破,三人被擒。虽然中阵成阵时厉害,可是一但被破了,那七人还是一盘散沙,遇到思涯、得晨这样的高手,便无法应付了。 如此看来,这代的中阵与上代相比,每个人的定力都差了许多。身为指挥的江文广管控之力不足,而对付思涯之时,吴剑偏急,念玉偏软。被连破两次,是有原因的。 看魔君停了下来,徐若琪问道:“魔君,你要做什么?” 得晨冷笑一声,目光却落到了吴剑的身上。 “我此来碧云山,只是为了一人。”魔君道。 江文广闻听此言,以为他是得知了徐若琪没有死而来,于是道:“念玉的母亲法力高强,你少打她的主意。” 得晨却摇了摇头。 此时吴剑见己方有三人被擒,反而的冷静了下来。刚才思涯的一击,内法强悍。他若是要伤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可是他那一下非但没有伤害了自己,似乎还是将自己震开,他自己却差点被金箭射中。 还有刚才金箭射向自己的后背之时,还听到有人大喝一声,你声音,却象是魔君发出来的。对了,他说来碧云山只是为了一人,难道是为了自己? 吴剑想起了许多日前,他也曾将自己擒下,还逼迫着落花对自己施展什么九转之术。那法术似乎要将自己的灵魂吸出,而要进入魔君的体内。 是了,他上次因为思涯的缘故没有成功,所以不死心,才又来找我的。刚才我若是受了重伤,他便难以施法了。只是奇怪的是上次是思涯破坏了他的计划,可是他此时却与思涯同来,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协议吗? 看着徐若琪紧张念玉的样子,还有两位同门被抓。吴剑想起自己年幼之时,每次闯祸,都多亏徐若琪出面摆平。还有那日自己入魔之后,差点对秦香行了不轨之事,当时徐若琪为了自己第二日能参加中阵的选拔赛,又为自己出头。 想着他有些感激,还有自入中阵之后,同门们对自己都非常之好,此时想起自己原来对他们都是冷言冷语,专门找他们难堪,实在不该。此时想来,那是自己的自卑之心在作怪。他想着,又看了看被红光罩住,有些痛苦的张峰和钱亚蛟,特别是张峰刚才受了伤,此时口中还流这鲜血。 此时徐若琪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身上的五彩霞衣突然五彩暴涨,手中金蛇剑也发出万丈的金光,在空中化成一条丈许的金蛇,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看样子便要与得晨拼命。 得晨等人见徐若琪发怒,也不敢放松,手中的法宝也同时闪出光芒,落花更是将枯木枝向前一探,准备在徐若琪出手际,先结果了念玉。 “不论你此来是为谁,我虹光派数百年来从未受过外人挟迫,今日掌门和长老不在,我便更不能下如此决定。念玉、张峰、亚蛟,我对不做你们了。” 徐若琪说着,便要出手,而得晨也要先向着张峰和钱亚蛟出手。 突然吴剑高喝一声,“慢!”然后身形一闪,飞到了两方之间。 这还不算,吴剑同时一挥手中剑,一道巨大的彩虹出现在空中,然后凭空炸开,响彻云霄。 “轰”的一声,地面都有些震动了。 得晨见吴剑突然出面,连忙停下血剑,没有对张峰和钱亚蛟下手。而落花听思涯讲过他与念玉之间的故事,其实也没有什么故事,只是一同修炼剑术而已。可是思涯每每说起之时,便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于是落花便知思涯定然是喜欢念玉。只是她哪里知道,每每那时,思涯心头想起的却是另外一人,秦香。 落花此时便要杀掉念玉,除去一患。突然人影一闪,思涯伸手抓住了她手中的枯木枝,然后摇了摇头。 “你……”落花一急,心中的醋意又强了许多。 思涯看看念玉,微微尴尬道:“若是杀了她,便破坏了魔君的计划,龙目大哥便救不回来了。” 落花“哼”了一声,甩开了思涯的手,而念玉心中微微一宽,他还是有念着曾与自己同门,心寸善念的。 正要出手的虹光派众人见吴剑突然站到了中间,于是也停下了手,不知他要做什么。 吴剑转身向着徐若琪深抱下拳道:“徐师叔,我有办法救回念玉。” 徐若琪一愣,心道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此话若是江文广说出来自己还能相信几分,可是吴剑非的脑筋灵活之人。况且即便他直有办法,也该偷偷的告诉我知,怎能当着魔君的面直说呢? 听吴剑此言,虹光派众人也皱起了眉头,因为有三个同门已擒,还都是中阵精英,这事情太麻烦了。 吴剑此时又转身对得晨道:“魔君,我知你是为我而来,我以自己交换这三人,你可同意?” 魔君得晨一听此言大喜,连忙点头道:“如此甚好,我与你父乃是同族,我决不会伤害于你,只是有事请你帮忙。” 吴剑冷冷一笑,这有事请我帮忙只是说给虹光派其他人听的。吴剑说着,将手中的剑向后抛出,冯英雄伸手接住。 徐若琪一愣,上前一步道:“吴剑,你不必如此。念玉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未完待续) 623回 提亲 吴剑回头笑笑道:“徐师叔不必着急,他们不会伤害我的。况且……”吴剑说着挺了挺胸道:“我可是曾拯救过天下的吴天之子。虽然我未曾见过父亲的面,但我却不能失了他老人家的威风。” 闻听此言,虹光派众人一阵的感慨,因为吴剑还是李剑之时,为人刻薄无礼,与师兄弟们过招还频下重手。要不是英子师叔为人实在,总是亲自登门向晚辈们道歉,还有徐师叔的袒护,他早被掌门责罚多次了。只是此时,他为了同门而肯挺身而出的义举,却让是敬佩起来。 “魔君,我已放下武器,你也当表示下诚意,放开他们。”吴剑对魔君道。 魔君“哈哈”大笑,挥手放开了受伤的张峰和钱亚蛟。“你与我们离开碧云山之后,我再放开念玉。否则……”魔君没有再说后面的话。此处虹光派人多势众,刚才连去云州救火的两个小阵都回山来了。虽然中阵被破,若是被那几个小阵围住,想要出去也要费些力气的。 吴剑点点头,飞到了魔君的身边。狠狠的瞪了一眼思涯道:“秦香之事,我决饶不过你。” 思涯一愣,“秦香还没有回到你们山上吗?” 吴剑冷冷一笑,“秦香在我父亲那里,你休想再打她的主意。”他说着,朝魔君做个请的手势。魔君原本还在戒备,他见此心中大喜,于是亲手押着念玉,朝山外飞去。 虹光派众人不肯让路,吴剑却抱拳道:“请各位让开个道路,念玉一定会安然脱身的。” 那两个小阵看看徐若琪,徐若琪终于沉重的点了点头。 吴剑与魔君等人飞远了,冯英雄转而问江文广,“师弟,咱们跟不跟上?” 江文广转头看了看徐若琪,只见徐若琪此时才从沉思中醒来,对江文广道:“江公子,你们收拾山上之事,我跟上便可。” “你……多加小心。”江文广终于道。 徐若琪点点头,五彩一闪,她悄悄的跟了上去。 得晨押着念玉向西飞出了很远,吴剑眉头一皱,首先停了下来。 他身后的落花是思涯也连忙的停下,“魔君。”落花叫了一声。 魔君转身,吴剑则冷冷道:“魔君,已经离开很远了,你可以放了念玉了吧。” 魔君一笑道:“放是当然要放,只是……” 吴剑再次的冷冷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若是不守信用,我派中人定然不会放过你的。特别是念玉的母亲我徐师叔,你也知她的法力惊人。若是将她惹恼,她更会请出我父亲。到时你想求饶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魔君听吴剑拿吴天来威胁自己,一阵的“哈哈”大笑。“你从未见过你父亲,我却见过他大战新魔尊之时的威武,他的厉害,我自然知晓。” 吴剑被说的脸上微红,然后张开了双臂。落花上前在吴剑的后背之上轻轻一点,吴剑身子一软,思涯发出法力,将他摄在空中。 魔君再收轻了念玉身上的红光,但还是在她的肩头轻轻一点道:“我与贵派并无恩怨,我只是想打着吴剑的旗号见见吴天。我所封之穴道一个时辰之后便会自行的解开,你便可以自由行动了。” 魔君说着手中红光一闪,便要将念玉抛下。 “我来放她下去。”落花说着,接住了念玉。 思涯心道不好,落花刚才便要对念玉下手,此时她会不会暗中取了念玉的性命呢?想着连忙道:“我帮你。”说着便将空中的吴剑推向了魔君。 念玉的穴道虽然被封,可是她已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看着被推来推去的吴剑,眼中居然溢出了泪水。 落花见思涯跟着自己,便无法暗中使坏。只是她将念玉放到地面上之时,还是不死心道:“她的母亲是你的仇人,母亲难杀,你不如先杀了她消一消心头之恨。”落花说到这里,突然浪笑一声道:“不过如此美人如此死了太过于可惜,你大可以先把她……” “你住口!”思涯突然喝道。 他的大喝之声把落花吓了一大跳,她与思涯相处过了数日,她从未见过思涯发如此大的火。 思涯也觉自己有些鲁莽,自己还要借他们南疆人之力消灭吴天呢。只是刚才他知道落花要说什么,落花是要他奸淫了念玉。他知落花已喜欢上了自己,能自她的口中说出如此之话,显然需要很大的魄力。 思涯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她母亲是她母亲,她是她。咱们不能伤害她。” 落花听思涯如此说,气“哼”了一声,飞身而去。 思涯看着带上的念玉,还是叹了一口气,“你曾放过我两次,我今日也救过你两次。如此咱们已算两清,下次相见之时……”思涯本来要说下次相见之时,便是仇人,可是他却说不出口来。 但愿以后不再相见了。他想着,挥出一道内法,震开了念玉的穴道。然后转身飞走了。 念玉揉揉肩头,看着思涯飞去的背影,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好好的一个人,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看着思涯飞远的背影,念玉有些犹豫了:自己是追还是不追? 正在她犹豫之间,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出现在了念玉的身边,她上下打量下念玉,发现并无受伤之处,于是从腰间摘下一柄剑,交到念玉的手中。 念玉呆呆的接过剑,流泪道:“娘,吴剑被他们抓走了,思涯说下次再见,就……就……” 徐若琪把念玉揽到了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道:“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若是那思涯真的对你不轨,我早就出手将其击毙了。” 念玉闻听此言,心头一暖,原来母亲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有母亲在,自己突然觉着好安全。突然她又想到了吴剑,于是道:“吴剑怎么办?魔君要抓他做什么事情?” 徐若琪道:“我跟来,一是照看你,二来便是要看看魔君要对吴剑做什么。机会合适,我当救出吴剑。” 念玉听了一喜,于是道:“吴剑是为了我才甘心落入魔君的魔掌的,我也该尽一些力,我随你一起去吧。” 徐若琪轻抚着念玉的秀发,此时发间已有了几缕白发,徐若琪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灵蛇后人天生血热,特别是在修炼金蛇密籍到一定层次之后,便会生出白发。你只有几缕,为娘当年却是满头的白发呀。” “是吗?”念玉看着徐若琪满头黑亮的秀发,一脸的诱惑。 徐若琪笑笑,却没有回答。念玉的白发少于自己,希望她的命运比自己好呀。 吴剑到手之后,魔君一路之上兴奋无比。他们又飞行了一段,于是停下休息。 吴剑是身上被红光封住,可是却依然可以说话,于是他问道:“你要杀要剐随便,不要婆婆妈妈的。” 魔君此时看着吴剑生气也十分的高兴,于是道:“我怎么舍但是杀你呢?我还要让你成为魔法天下第一之人,超过……超过你的父亲吴天。” 吴剑一愣,心道他抓自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天下第一?鬼才相信。 于是吴剑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魔君此时看看落花,于是又道:“落花,你何时内法充足了,咱们就开始施法,免得再生事端。” 落花点点头,“我只需调息一两个时辰,内法便可恢复。” “好。”魔君答应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道:“落花,数日不见,你的法力似乎又有了提升。” 思涯闻听脸上一红,心道可能是两人连续的交合,才让二人的内法得到了提升。说来也是奇怪,道家和佛门讲究的都是清心寡欲,可是南疆却是将欲望发挥出来,才能提高内法,而且自己居然也能如此。 落花听魔君一问,突然浪笑道:“魔君,你难道忘记咱们南疆法术之中,有一种阴阳互补之术吗?” “阴阳互补?”魔君当然知道,那是男女交合之时才能施展的法术。可是那对双方的法力和体力都有极高的要求,特别是男子的交合时间要超过一个时辰才行。魔君正奇怪着,却见落花含笑看着思涯,而思涯脸上则是微红。他心中马上明白了,看来思涯的内法提升,也是得益于阴阳互补之术呀。 只是魔君虽然心头微微的不悦,可是他应变极快,于是“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你们二人郎才女貌,直是一对璧人。等我大功告成之时,一定亲自为你们操办婚事。” 思涯心头一惊,连忙“支吾”道:“魔君,我……我……” 落花却抢在了前头,欢喜道:“有魔君作主,落花先行谢过了。” 她此言一出,远处的龙目却是一脸的不悦。 “魔君。”一直没有说话的吴剑突然开口说话,而且听语气似乎十分的谦恭。 众人都是一愣,得晨于是问道:“吴剑,你有事吗?” 吴剑突然叹了一口气道:“魔君,我知既然落入你手,便要性命不保。只是能否宽限我几日性命,因为我自生下之后,尚未见过我的父亲。”(未完待续) 624回 再施九转 得晨一听此言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谁说要取你性命了?” 吴剑听之一愣,心道那所谓的九转之术,上次施展到一半之时被思涯打断,自己体内的法力甚至于灵魂都被吸去了大半,一个人失去了法力尚能活着,失去了灵魂即便能吃能睡,不也是死了吗?他不取我的性命却要对我做什么?对了,他曾说过,要让自己成为最强之人,还要超过父亲。 看着吴剑惊讶的目光,得晨突然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我不会取你性命,等法术成功之后,你自有惊喜。到时你要去见吴天,再不拦着你。”他说完,“哈哈”的大笑一阵,“你现在只需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不久之后你便知道了。” 得晨说着走到了一旁,坐下调息,落花也坐好。片刻之后那二人身上发出了不同的光芒,吴剑则看着那二人一脸的惊异。 突然吴剑感觉思涯在盯着自己,于是脸色一变,狠狠的回了几眼。 思涯是在奇怪,这吴剑父子到底有何奇特之处,居然能成为天下第一的法力。难道旁人便不行了吗? 只是他看着吴剑,便想起了秦香,于是叹了口气道:“秦香真的是个好姑娘,你不可以对她有成见。” 吴剑的眼中放出了杀气,他狠狠道:“这个用你说?我原本可以与秦师姐结为夫妻,双宿双息,便是因为你,让她的名声毁于一旦,至今还躲在凝碧涯上,无脸回碧云山。” “她……在凝碧涯吗?”思涯突然有些痴道。 吴剑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突然怒道:“不论你们有何目的,只要我爹出面,你们这些妖邪都会如原来的魔尊一样烟消云散的。” 魔尊。思涯心中暗暗的念着,落花说过,魔君与吴剑交换身体,便是要借吴剑南疆第三族的身体,成为一代的魔尊,然后一统天下。而吴天他们一家都是南疆第三族,可是魔君为何只盯上了吴剑,而不去抓那吴邪、吴寒等人呢?这吴剑与他们的兄弟到底有多少不同? 思涯想着看到了吴剑背后的鼓鼓的“驼背”,突然想到了一点。那日在潇州城外的比武招亲比武场时,吴氏几兄弟同时暴露在了月光之下。可是只有吴剑入魔,而那几个兄弟没有异变。 这便是吴剑与他们的不同之处了。 一个多时辰很快过去了,落花长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只见她调息过后,面色红润,双目闪闪含情。思涯一见,心头不禁一荡,想起了他们在潇州城留香客栈的几日几夜的疯狂。 而魔君听到了落花起身,也马上起来,看着落花精神饱满的样子,于是高兴道:“落花,可以了吗?” 落花点点头。 “如此甚好。咱们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魔君说着,四下的打量。 然而此时,不远之处的大树之后,徐若琪和念玉母女远远的看着这里。 “娘,他们就要施法了,咱们要出手吗?”念玉问道。 徐若琪摇了摇头,“此四人个个法力不凡,若是单打独斗,我或许可以与思涯、魔君战成平手,可是混战,咱们便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念玉心中自然知道此事,于是也点点头。可是听说他们要施法了,若是再晚,吴剑可能救不了。 徐若琪看看天空,此时日已西落,于是道:“今晚有月,或许等他们施法开始之时,月亮已升上了天空,到那时……” 念玉一听,心中大喜。那时吴剑便会入魔,入魔后的吴剑法力无人可敌,那时魔君他们必然无法制住吴剑,那样吴剑便可以脱身了。 于是母女二人静静的看着,只盼月亮能早点上来。 然而思涯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对魔君道:“吴剑遇到月光便要入魔,咱们还是找个山洞施法最为保险。” 魔君一愣,想起了在潇州比武招亲之时发生的事情,脸色一变,原来吴剑甘心被自己抓住,便是在等月出。 而吴剑听思涯说破了自己的计策,脸色难看的要命。他的死死的盯着思涯,眼中仿佛要射出火来。 此地靠近北山,山洞什么有的是。几人飞行没有片刻,便找到了一处山洞,思涯和龙目守在洞口,他与落花带着吴剑走进了洞内。 片刻之后,洞内闪出了九色的光芒。 “娘,快要来不及了。”念玉急道。 徐若琪当然也知,只是洞口的二人法力不凡,即便能战胜他们二人,也需很长的时间,到那时,恐怕里面的法术便已结束了。 这怎么办呢? 念玉大急,她突然想到了思涯曾多次放过自己,于是道:“娘,我去求思涯让开洞口。” “不可!”徐若琪道:“思涯与那龙目此时必与魔君有了什么相互利用的协议,你此时去求他,有龙目在侧,他一定不会答应的。” “那咱们便不管吴剑了吗?”念玉急道。 “办法倒是有一个。”徐若琪说着,从腰间解下了那条彩色的丝带,缠到了念玉的腰间。 “娘,你将五彩霞衣给我做什么?”念玉奇道。 “你去引开这二人,我再借机行事。”徐若琪道:“只是你不要急于露出五彩霞衣,而要将他们引开之后再说。” “好。”念玉大喜,于是将彩带缠好,身形一闪,跳到了思涯和龙目的面前。 龙目反应极快,念玉双脚未落地之时,他手上的*金箭已对准了念玉。 思涯手中的枯木枝也光芒一闪,但看清楚是念玉之时,连忙垂下了枯木枝,还伸手让龙目放下了弓箭。 “你怎么又来了?”思涯沉声道:“我已说过,咱们再见之时,便是……”他实在说不出敌人二字,于是又给自己台阶下道:“今日还没过,不算是再见。里面正在紧要时刻,你快离开这里。” 念玉却不等他们话落,突然的出手,一道七色彩虹闪过了天空,击向了思涯和龙目。 思涯眉头一皱,心道念玉明知不是自己的对手,还出手,难道是有什么目的吗? 他挥手枯木枝挡开了这一击,“念玉,你若再出手,我便不客气了。” 念玉却冷冷一笑道:“吴剑为了救我身陷囹圄,我岂能坐视不理?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将他救出来。”念玉说着,身上光芒暴涨,再出一击。 思涯脸色一变,心道他如此捣乱,若是里面有失,便会影响到自己的复仇大计。于是手上加劲儿,念玉被震退数丈。 念玉气喘吁吁,看着思涯和龙目道:“我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过我相信我们虹光派中之人定在附近。” 她说着,突然向远处飞去,同时高声的叫道:“吴剑便在此处,听到之人赶快过来。” 思涯和龙目脸色一变,这还不算,念玉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枝本派的花旗火箭,向空中抛去。 思涯曾在碧云山上待过,自然认得那是什么东西,于是叫道:“快射下来。” 龙目手中金光一闪,一只金箭飞射而去。未等火箭飞高,便被金箭射中,在低空炸开。而远处念玉一声的大叫,便没有了动静。 思涯心头一急,心想难道是念玉被炸伤了? “我过去看看,你守在这里。”思涯说的,飞了过去。 龙目也关心那边发生了什么,也向那边张望。只是此时突然人影一闪,徐若琪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虽然没有了五彩霞衣,可是徐若琪法力高强,速度依然惊人。 龙目手中金光刚刚闪起,便被徐若琪点中了后心。他是杀害储志宏的凶手,若非是急于救吴剑,徐若琪定然会一剑要了他的命。可是时间紧急,徐若琪不及多想,因为洞内的九色之光又强了不少,还有一人大叫之声,显然是十分痛苦。 徐若琪不敢怠慢,加快了速度。 越往里走,九色之光越强,而徐若琪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似乎要被吸出来了。 终于,徐若琪看到了光源之所在,那是一个不停旋转的巨大的光球,得晨和吴剑两人已被笼罩在光球之中。 那光球在旋转之中还发出“嗡嗡”之声。吴剑和魔君二人相对而立,那光芒穿过他们的身体之时,他们身体之内的一些东西被带了出来,带入了对面之人的体内。 而那两人的表情十分的痛苦,显然这法术施到身上十分的难受。 而那两人中间,发出光芒的,便是九转玲珑珠了。九色的光芒不停的扫过二人,如抽丝剥茧一样的在两人之间交换着什么。 徐若琪只觉一阵的眩晕,自己被那九转玲珑珠的光芒照射到,仿佛魂魄也要被吸出去一样。 而那光球之外,一人身上发出强烈的光芒,口中念诵着奇怪的咒语。 落花。 她此时显然已将内法提升至了极致,连双目之中都射出了白光。而她的长发已被法力激荡着飞散在空中,身上衣服受不得那内法的逼迫,变的鼓胀起来,胸口之处甚至已被吹开,露出了大半丰满的胸。(未完待续) 625回 破坏 徐若琪眼中露出了杀气,她似乎看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法术了。于是身上金光一闪,金蛇剑飞到了空中,化成一条丈许的金蛇。 她正要出招,突然听到身后一声的大喝,“住手!”接着七点十字剑星击向了徐若琪的后心。 徐若琪脸色一变,心知身后的剑气强悍,于是金蛇剑向后击去。 “轰”的一声巨响,她仓促之间出招,居然被震退数丈。她再靠近那个光球,身上突然一阵的不适。 她抬头看去,却见刚才出招的果然是思涯。 原来思涯听到念玉的叫声,便要过去看看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赶到之时,念玉却不在当场。 他四下寻找,念玉却突然出现,出手想要缠住他。思涯无奈与之对战,念玉却且战且退。思涯感觉出不妙之处,提升了内法。此时思涯的内法已非的刚上碧云山之可比,念玉马上有些不支。于是她念动咒语五彩一闪,五彩霞衣上身,内法马上提升了一档次,可以与思涯一战了,虽然还处于下风。 见到五彩霞衣,思涯马上感觉出不妙之处。在碧云山上大战之时,五彩霞衣尚穿在徐若琪的身上,而念玉是放开不久,五彩霞衣如何又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不好!徐若琪定然也在附近,念玉只是要把我引开。 思涯想着,身上光芒暴涨,魔彩珠自动飞出,发出一片光芒罩向了念玉。念玉感觉不妙,羽翼一挥,向后退去。 思涯则借此机会飞回到了洞口。 他见龙目倒在地上,伸手拍开了他的穴道。 “有人闯进去了。”龙目一旦能动,便叫了起来。 “你守这里。”思涯说着,身形一闪飞进了洞内。 他见到了徐若琪正要出手,于是施展出十字剑法,缠上了徐若琪。 徐若琪见思涯入洞,而后没有念玉的身影。心头大急,难不成是思涯不念旧情,出手伤了念玉?念玉没有使用五彩霞衣吗? 她这样想着,便要回身破坏落花的法术。思涯当然不肯,于是连续的攻击。 没有了五彩霞衣,徐若琪书思涯在内法之上并不占什么优势,速度上也是旗鼓相当。况且这山洞不大,这法力超强的二人一阵的近战,内法激荡的四周的石壁不停的有碎石块落下。 那边的光球似乎又大了许多,徐若琪又听到了洞口也有打斗之声,显然是龙目截住了念玉。如此一说念玉还没有事情,于是她心中稍松,便急于要破坏那九转之术。 只是思涯此时与自己势均力敌,再没有了五彩霞衣的帮助,徐若琪即无法摆脱思涯,更无法战胜他。 难道便这样看着魔君的计划得逞吗? 二人边战边飞,思涯将徐若琪逼退到了洞口附近,徐若琪抬头看到了洞外。 此时月已东升,月光如雪般的撒到了地面之上。徐若琪突然心声一计,有了。 她想着,身上的内法突然暴涨,发出的剑气肆意起来,每次与思涯对招之后,便顺势的击到了附近的石壁之上、山洞的洞顶。 此山洞虽然结实,可是却经不住徐若琪如此法力的撞击。 三五下之后,整个小山都变的松软起来。 徐若琪大喜,心道若是平时,自己炸平这个山头不成问题,可是与思涯大战之时,只凭自己之力还无法炸开,便要接下思涯的法力了。 她想着,突然一声的暴喝,金光大盛,金蛇剑狂啸着击先向了思涯。 思涯不敢放松,同样一声的大喝,身上玄光一闪,手中魔彩珠光芒大盛,一道玄光迎了上去。 两道光芒相撞,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 “轰”的一声,光芒爆炸而开,同时震碎了头顶之上的小山之峰。 徐若琪身形一闪,飞到了空中,念玉也停到了她的身边。 “娘,怎么样了?”徐若琪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那不停塌陷的山头。 那些山石虽然不停的落下,可是居然还有不少向上弹出。 若是普通落下再弹出,那山石不应弹起很高。可是那些弹起的石块,居然飞出了数丈之高,显然不是普通碰撞所成。 那些石块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九色的光芒却射了出来。 原来那个光球居然保护着二人,让那些石块无法进入。这还不算,那些石块砸中光球之后,居然被纷纷的弹起数丈之高。 此时落花虽然为了躲闪石块而停下了手,可是那九转玲珑珠却依然启动着。 光球中的二人似乎也安静了下来,难道这法术已结束了吗? “我要救下吴剑。”念玉大叫一声,手中剑飞击而出,一道七色的彩虹击向了光球。 思涯和龙目此时也都被那光球吸引过去,居然没有注意到念玉出手。 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那七色的彩虹已击中了光球。 “轰”的一声,念玉居然如石块一般被弹飞,倒徐若琪轻托住了她的后背,才让她停了下来。 念玉一脸是的慌张,显然刚才的一击,让她胸中气血不宁。 远处的落花则是冷冷一笑道:“此时那光球之内除了九转玲珑珠的灵气,还有魔君与吴剑的内法。别说是念玉,即便是徐若琪的全力一击,也会被弹开。” “如此说,大功告成了吗?”思涯喜道。 落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还差最后一步便能成功。但相信此时已无人有能力破坏此法术,所以可以说是成功了。” 思涯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他看的光球之中的二人,心道魔君与吴剑交换身体之后,究竟是要如何才能成为天下第一,战败吴天呢? “娘,你快想想办法,救出吴剑。他是为了我才被擒下的。”念玉急道。 徐若琪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着空中的月亮。 思涯原本也在看着光球之中的二人,可是他突然发觉地面之上居然有自己、龙目和落花的影子。 他连忙的抬头,也看到了月光,脸色大变。 月亮弯弯,刚刚拔开一片云彩,露出了自己的脸。 月光如水,洒在了碎石堆之上,那腾起的烟尘渐渐的落定,月光便照射到了那个光球。光球之中的吴剑被月光一照,突然身体不停的扭动,身上、眼中渐渐的散出一股红光。随着吴剑身体的扭动,那个光球也不稳定起来,有了一些的摇晃。 落花脸色大变,连忙再次的念动咒语,显然这咒语是稳定那光球和九转玲珑珠的。 然而月光之下的,吴剑身上那股红光越来越强,从他身上流转而出的东西,似乎开始被他吸收回去。 落花虽然极力的施法,可是依然无法将那光球稳定住。或许那光球和九转玲珑珠灵气不弱,可是吴剑体内的红光,似乎对那九转玲珑珠的九色之光有天生的对抗之力。 落花的脸上流下了汗水,她身上的光芒也不停的闪动,显然是吴剑的反抗之力非常之强,她已无法控制。 思涯见状心道不好,他抬头看了看月光道:“需要将月光遮蔽才行。” 而对面的徐若琪和念玉则是脸上大喜,如此下去,这法术便要被吴剑破坏了。 她们正高兴着,突然附近传来了飞鸟的叫声,她二人转头看去,却见有数千只的飞鸟从四面八方向这里飞来。 她们知道思涯有御兽之术,只是不知他御来如此多的飞鸟要做什么。 那些鸟儿齐飞到了思涯等人的上空,聚集到一起,居然遮挡住了射到吴剑身上的月光。 缺少了月光的照射,吴剑身上的红光弱了不少,而落花加紧催动九转玲珑珠,那九色之光渐渐的要压制住吴剑身上的红光了。 徐若琪见状脸色一变,如此下去,吴剑不能魔变,便无法脱身。 她想着,对念玉道:“我去拖住思涯和龙目,你以五彩霞衣驱开那些飞禽。” “是。”念玉答应一声,刚想说让娘小心,可是徐若琪已飞了出去。 远远的,金蛇剑也化成一条金蛇击向了思涯。 后面的龙目一见,身上金光一闪,一支金箭迎上了金蛇。 “轰”的一声,金蛇居然要震的一歪,龙目的身子也是一震。 徐若琪不由的点头,她知自己此时没有穿五彩霞衣,对付思涯一人已困难,别说再加上旁边法力不凡的龙目了。自己只需缠住思涯片刻,让他无法施展御兽之术,而龙目。或许可以攻心为上。 施法之中的落花见状,已猜出了徐若琪和念玉的目的,于是大喝道:“大哥,你射住念玉,思涯,你拦住这个老妖婆。” 老妖婆?徐若琪突然大怒,这显然是在说自己。虽然自己此时已有40岁,说一个老字也不为过,掌门师兄他们都自称老夫了,可是妖婆这而字却是从何而来? 落花似乎看出了徐若琪的想法,突然冷笑一声道:“你年岁不少,却比你女儿长的还年轻,不是老妖婆却是什么?” 徐若琪大怒,身上金光暴涨,便要强行出手,对面的思涯也举起了魔彩珠。 “嗖”的一声,一只金箭飞出,远处的念玉挥动羽翼,躲开了金箭,却因此而无法飞近那鸟群。(未完待续) 626回 三言两语 徐若琪在金蛇剑就要祭出的片刻,突然看到了落花脸上的笑。她突然的冷静了下来,原来这是落花的一计。她是故意惹自己生气,让自己失了分寸,一阵的乱打,那样以对方的实力,己方并不会占多少优势的。况且看那阵法似乎就要完成了,完成之后,会是一番什么情景呢?自己此时若是大怒,便是中他她的计。 好狡猾的姑娘。 徐若琪想着,看念玉被金箭射的无法飞近,而思涯虽然有了准备,可是同时施展着御兽之术,却不主动出手,而且阵法之中吴剑身上的红光又比刚才弱了许多。 必须尽快的驱赶开那些飞鸟,让月光直射到吴剑的身上。 于是徐若琪突然问道:“龙目,神箭手悠悠是你什么人?” 龙目闻听此言,突然一愣:“那是我堂叔。” 落花大急,心道不必理会于她,只需拦住念玉便可,若是接口,难免顺着她的路子下去。这徐若琪身经百战,虽然算不上聪明,却是经验老道。可是她刚要张口提醒兄长,思涯已祭出魔彩珠,他本欲击向徐若琪,可是那魔彩珠居然有些不听他的话,向光球之中的吴剑飞去。 思涯大惊,连忙的施展御珠之法,将魔彩珠拉回。如此一来,空中的飞鸟便有片刻失去了控制,阵形一散,一道月光射到了吴剑的身上,吴剑身上红光一涨,落花再无时间说出话来。 此时思涯也强行收回魔彩珠,一脸惊讶的看着光球之中的吴剑,再也不敢用魔彩珠了。而徐若琪却未停下,她向思涯攻来的同时,还与龙目说着话。 思涯只好取出枯木枝,倚仗着白眉的法术与之对抗,同时还要照顾空中的飞鸟,顿时落入了下风。 于是徐若琪一边加强了进攻,一边对龙目道:“我曾与悠悠大师并肩做战,他在双臂双腿尽失的情况之下,依然奋勇杀敌。临死之前居然将自己的身体化成金箭,射中了新魔尊。自有传说以来,这是第一次。” 听徐若琪言语之中对悠悠都是敬意,龙目的下手缓了许多。那场大战之时的幸存者极少,当时的情景人们多是猜测而非是亲见,此时听徐若琪如此一说,龙目更是一阵的惊讶,自己虽然也是神箭手,可是与叔父悠悠比起来,居然差距如此之大。 他,居然射中了魔尊。在南疆史上,魔尊从未被凡人伤到,即便如上上代的最强的魔尊枝皇,面对中原几大门派掌门,在法相寺恶斗之时,也未曾被伤过分毫。然而最新一代的魔尊,居然被人击中,还是神箭手。 龙目想着,突然胸中豪气顿生,手上便慢了下来。 念玉借此机会,凭借五彩霞衣之速度,已飞近了那群飞鸟。 “龙目大哥。”思涯突然叫道。 龙目从恍惚之中醒来,突然再次出箭,挡住了念玉飞去之路。 徐若琪见自己差点成功,心道还需再加上一把火。 她突然感慨道:“当年我与悠悠大师和秋瑟长祭祀共同对抗多诃族人的进攻,想不到,十八年后那莫族的后人居然已忘记了当年被多诃族人屠戮的事情,不知秋瑟长祭祀、悠悠神箭手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徐若琪说完,一阵的长吁短叹。 落花听着徐若琪之言,心头大急。她此时无法开口说话,她知徐若琪此言一出,大哥龙目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了。 自己和思涯费了好大的劲儿,再加上魔君承诺的南疆之事落实,才让大哥对魔君暂时的放下了敌意。若是以他的本意,既然魔君对他下了“望夫蛊”,他便要一死了之,起码会有魔君垫背。 一枝金箭射向了念玉,念玉急闪之中,那金箭居然消失了。念玉一愣,却发现是龙目停下了手,身上的金光渐渐的消失。 他整个人似被点了穴道一般,愣在了空中。口中还喃喃道:“秋瑟大小姐,神箭手悠悠。” 念玉大喜,心道母亲的计策成功。于是挥动羽翼飞到了那群飞禽之中,身上五彩一闪,内法一吐,那些飞鸟被震散开来,顿时死伤过半。 念玉看月光此时又直射到了吴剑的身上,吴剑身上的红光又变的强烈了起来,脸上一喜。再看思涯不在御动飞鸟,而与母亲激战正酣,心中既担心母亲,又怕思涯受伤,还有便是那发愣的龙目突然出手。心道自己当助母亲一臂之力,迅速的击退思涯才对。 五彩一闪,念玉也加入了战团。 原本不敢使用魔彩珠的思涯已落入了下风,此时念玉再上,他更是呈现了败相。 “龙目大哥,此大功告成之际,你便是为了你妹妹落花,也当挡住她们呀。”思涯急道。 落花也看看大哥,可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心中已明白。他此时已下定了决心,无论思涯如何说,也无法说动他了。 落花想着,突然的停止了咒语,她飞到思涯身边,手中黑气一闪,祭出一只黑鸟,与思涯联手挡下了徐若琪和念玉的一击。 “思涯,咱们快离开这里。”念玉突然道。 “啊!”思涯一惊,“那魔君他们?” “我已无法控制,这里片刻之后便要危险了。”落花说着,已与思涯同时后退是数十丈之远。 思涯看看那光球,吴剑后背之上已展开了肉翅,原本从他身上被九转玲珑珠吸出的东西,此时正已迅速的吸回来。而那光球的光芒已开始闪烁不停,显然是已无法承受吴邪身上的法力。 “大哥,咱们走吧。”落花向着龙目叫道。 见他们要撤,徐若琪便拉住了落花,她们原本之意并非是要取他们的性命,而是要救出吴剑。听他们刚才的对话,显然是他们要走了,那阵法失败了。 于是众人的目光落到了龙目的身上,没想到龙目惨然一笑,突然向徐若琪抱歉道:“多谢指点,龙目错了。” 徐若琪却是一愣,心道自己只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并未指点他什么呀? 只听龙目继续道:“家叔悠悠和大小姐秋瑟,舍生取义。而我却为了一身之命,与多诃族人同流合污。如今想来,是我玷污了我那莫族神箭手的威名。” “啊!”落花惊叫一声,“大哥,你……” “妹妹,大哥无脸再见族人,今日便与那魔君同归于尽了。”龙目说着,突然身上金光大盛,接着便是一声的大喝,身体便化成了一支金箭。 “大哥,不可。”落花叫着,便要飞上阻拦。 可是离的甚远,思涯便感觉到那箭气刺目,这显然便是龙目最后的一击了。 “不可靠近。”思涯拉住了落花。 “徐前辈。”龙目突然又道:“我中了奸人的奸计,误杀了贵派的胡首座,今日便以死谢罪,希望贵派不要再难为我的族人。” “好。”徐若琪见自己几句说得龙目便要自杀,也有些不忍心。可是龙目毕竟是杀害胡若愚的凶手,如此一死,那便算是为胡师弟报了仇了。 听徐若琪答应,龙目脸上露出了笑。然而那笑容却突然的变的模糊起来,那劲风再起,腾起了烟雾。然后只觉那烟雾之中发出一声爆炸之声,数万点的金光便向四方散去。 徐若琪、念玉、思涯、落花连忙施法遮挡,然而他们的法力刚起,却听到又 是“轰”的一声巨响,地面甚至于天上的空气都跟着颤抖起来。 那由九色光芒旋转而成的光球,此时也炸开。 一声的怪叫,吴剑挥动着肉翅腾空而起。身上泛出一阵的红光,他随手一挥,两道红光分别击向了思涯、落花和徐若琪、念玉。 四人大惊,知道入魔后的吴剑法力非是常人所能理解,于是在后退之中,同时施法抵御。 “轰轰”两声,那四人居然被他一人震飞出数十丈。 “走。”徐若琪看目的达到,而且此时的吴剑守难对付,于是便带了念玉极速的飞开了。 那边的思涯和落花也知自己二人不是吴剑的对手,于是思涯也拉着落花急速的飞开。 吴剑见两拔人分别飞向了两个方向,他也不追,而是看看头顶之上的月亮,急冲而上。 落花边飞,边掉着眼泪。 见吴剑没有追来,思涯安慰她道:“你要节哀顺变,龙目大哥之死,我也很难过。” 落花没有回答思涯的话,突然擦干了眼泪道:“思涯,你不是说徐若琪是你的仇人之一吗?” “是。”思涯一愣道。 “她现在也是我的仇人了。她是杀害我大哥的凶手。”落花狠狠道:“我定要除之而后快。” 听落花如此说,思涯张了张口。他作为“外人”,记得刚才徐若琪并没说什么过头的话,只是提了提什么悠悠、秋瑟,然后龙目便愣在那里,突然的自尽。这样说来,龙目之死徐若琪的责任并不算太大,而龙目想要与魔君同归于尽的意思反而大些。 落花看看飞远不见的吴剑,突然停了下来。 “咱们回去,我要取回九转玲珑珠。”落花道。(未完待续) 627回 围堵 思涯也看了看上空,点了点头。他们二人飞回之时,十分的小心。生怕徐若琪或者念玉暗中偷袭。 只是徐若琪和念玉并未出现,于是落花远远的看到了那闪着光芒的九转玲珑珠。她念动咒语,九转玲珑珠飞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收了珠子,依然四下的寻找着魔君的踪迹。 找了一圈,二人毫无发现。于是思涯道:“刚才那爆炸之力极大,连九转玲珑珠都压制不住。想来魔君可能尸骨无存了。” “不然。”落花道:“刚才的爆炸,只是吴剑撞开了那光球,而非是击中了魔君。所以魔君可能被弹开了很远,他未必有事。” “哦。”思涯应付了一声,心道落花如此着急找出魔君干什么?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 落花感觉出思涯的目光有些异样,她此时心悄不佳,再想起刚才自己说徐若琪也是自己的仇人时,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屑,于是冷冷道:“你若觉着我已无用,大可马上离开。说不定虹光派的那两人马上便回来了。” “你……”思涯感觉出落花的话中有刺,可是想到她的大哥刚死,于是便没有再说什么。 落花冷哼了一声,继续的找着。 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落花也有了放弃之意。只是她话未出口,突然心头一跳,接着一块巨石之下发出一声的巨响,碎石满天飞舞,接着一人从石下飞出。 魔君得晨。 得晨的脸色难看的要死。他的计划再次的受挫,或许连下一次机会都没有了。 “魔君。”落花上前行礼道。 得晨四下的看看,发现眼前只有落花和思涯,于是问道:“吴剑呢?徐若琪、龙目呢?” “禀魔君。”落花道:“吴剑异变之后飞走了,徐若琪母女也离开了。我大哥他……被徐若琪害死了。” 魔君愣了一下,然后只是冷“哼”了一声,看着思涯的目光之中有些怒火。刚才安排他和龙目护法,可是他们却让徐若琪闯了进来。 思涯看出了魔君眼中的责备之意,想到自己若想报仇,还需魔君等人的相助,于是道:“魔君不必着急,只要您的身体无碍,落花和九转玲珑珠在,咱们便还有机会。” “有什么机会?吴剑都变成那样了。”得晨冷冷道。 思涯一笑道:“魔君不妨想想,那吴剑入魔必有恢复之时,否则他有过两次入魔而刚才又是常人呢?咱们只需找到他,跟着他,等他恢复之时,不需魔君动手 ,凭我一人之力便可以将他抓获。” 魔君听了脸上一喜,马上和缓了脸色,拍拍思涯的肩头道:“好,好。难得你有心,我刚才心绪不极,你要多多的包涵。” 思涯心头冷冷一笑,心道你我只是相互利用,等我对你无用之时,你定然不是这般的模样,还有落花。于是思涯脸上带笑道:“恕晚辈直言,晚辈如此设想,并非是为了魔君。” “哦,那是为何?”得晨一愣。 “一来是为了自己报仇,二来……”思涯看了看落花道:“二来是为了落花。” 得晨一听,“哈哈”大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历来如此。”他说着,突然念动咒语,身上红光一闪,却未见到那柄血剑飞出,他的脸色一变。急问思涯道:“血剑呢?” 思涯一愣,摇了摇头。 得晨正要再问,突然他们的四周闪出数十道剑气,三人脸色一变,再向四周看去,却见以徐若琪、江文广为首的几十个虹光派高手,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快冲。”得晨反应极快,大喝一声。思涯和落花也几乎同时出手,一道红光、一团黑气化成一只黑鸟、还有思涯发出那道玄光。 三道法气向同一个方向击出,他们只求能迅速的击出一条通路,好马上脱身。 他们的法气一出,大家只觉对面五彩一闪,那是念玉祭出了手中的剑,她旁边还有徐若琪,祭出的金蛇剑在空中化成一条巨蛇。再有居然是一个天权堂的小阵,也跟了过来。 “轰轰轰”三声,徐若琪对上了魔君,魔君刚刚从那九转之术中恢复过来,此时内的尚未完全的恢复,与徐若琪一对,被震退数丈。 念玉对上了落花,此时落花没有祭出九转玲珑珠,而且她刚刚的施法让他内法大减,此时已是疲惫不堪了。念玉则比她好了许多,二人对上了一下,落花顿时落入了下风。 只有思涯和那个天权堂的小阵结结实实的对上了一下,光芒四射。 魔君等三人一击未果,心中大急。而虹光派之人也纷纷的围拢了上来,除了徐若琪、念玉、天权堂的小阵,还有江文广、郑桐、冯英雄等人和另外一个小阵。 见虹光派这阵式,魔君心道此时脱身有些困难了。若是在自己内法充足之时,若再凭借血剑之利,杀出一条血路来不是问题。而此时自己内法,能不能自保,还看运气和思涯和落花的发挥了。他正想着,突然旁边血气一闪,血剑居然飞了上来,得晨心头大喜,连忙拿住,心中有了底。 “思涯,你今日插翅难逃,还不快交出魔彩珠,或许我们可放你一条生路。”江文广叫道。 思涯见自己三人被围困,只是冷冷一笑。“就凭你们这些人,尚不能拦下我。不信便来试试。” 思涯说着,魔彩珠从怀中飞出,在空中异彩纷呈。 众人纷纷的后退,同时施法抵御。而魔君以挥出一道血挡住异彩,念玉则藏到了思涯的身后,取出了九转玲珑珠。 只是此时的九转玲珑珠,比起施九转之术之前,暗淡了许多。落花看着这宝珠,也一阵的心疼。可是此时大敌当前,不能不用它呀。 “你们跟在我后面,咱们冲出去。”思涯说着,按照从落花那里学来的御珠之术,渐渐的魔彩珠催至了他所能控制的最强程度。 虹光派之人连连的后退,只有法力强大的徐若琪等人尚能以自身的法力抵挡住魔彩珠的光芒。 “攻!”江文广见势不好,若是不以进攻压制住对方,如此下去思涯等人便要脱离出众人包围圈了。 虹光派之人听之,纷纷的出手。 顿时间天空之中剑气纵横。 思涯见势不好,于是连忙收起魔彩珠,内法一吐,心念一动,向魔彩珠向空中抛去。 旁边的得晨和落花也同时出手,“轰”的一声巨响,思涯接下了大部分的剑气,他们三人被震的身体向下急坠了数丈,几乎挨到了地面。 所幸有至宝保护,才勉强接住这一击。 有了这一下,三人的心都沉了下来。这下子真的难逃出去了,而落入了虹光派手中,真不知后果是怎样。 思涯听着旁边的二人都是气喘吁吁,他知他们已不能战,这该如何是好呢? 突然旁边的落花突然道:“我有一法,或许可以逃出。” “什么办法?”魔君急道。 “魔君内法不足,不能发挥出全部的法力,若是将血剑交与思涯。或许他凭借两件宝贝之力,可以带咱们杀将出去。”落花说着,突然目光之中放了杀气,看向了徐若琪。 “即便杀不出去,求你帮我杀死一人。”念玉又道。 “谁?”思涯问道。 “徐若琪。”念玉狠狠道:“是他杀死了我的大哥,我自知无法为他报仇,只有托付于你了。” 思涯点点头,“她也是我的仇人。” 落花点点头,又问魔君,“魔君,机会不多了。” 得晨看看虹光派众人,他们若非是忌惮魔彩珠和血剑,此时恐怕早已扑上来了。而此时徐若琪和江文广低声的说着话,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得晨无奈,此时若是不放心思涯,自己也无法脱身,若要脱身只有借他之力了。 “好,只能靠你。”得晨说的,将血剑交到了思涯的手中。 血剑刚到思涯之手,上面的血光突然增强了许多,微微的颤动。思涯感觉那是血剑一阵的激动,似乎与自己很亲的样子。他也轻抚下剑身,剑身之上的血光随着他的手游走。 那边低说说话的徐若琪和江文广也停了下来,看到血剑也到了思涯的手上,心中他们要拼死一战了。 “他们要拼命了,咱们不可以手软。”原来徐若琪知思涯也是吴天之子,恐怕战斗太过于强烈,不论是谁伤了谁都难以挽回,于是与江文广思量要抓活的,不可让众人下死手。 江文广不知其中之意,当然不肯。 徐若琪微怒,心道你不知思涯的真实身份,怎么如此的固执?若是换了长老在,他定能看出此事有内情。 思涯轻抚剑之时,突然以手掌在剑锋之上一蹭。以血剑之利,他的手上立刻被切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急喷了出来。 然而那原本喷向别处的鲜血,却在空中转了一个弯,被血剑吸收。 血剑一吸到了鲜血,顿时血光变的极强,思涯手上的魔彩珠受了血剑的刺激,也突然的发出万丈光芒。 它们中间的思涯突然一声的爆喝,身上光芒暴涨。(未完待续) 628回 心照不宣 魔君和落花也连忙的后退一截,生怕被他的法力所伤。 见如此情况,江文广不者理会徐若琪,而是招呼大家做好准备。 思涯此时已将内法催至了极致,他将内法输入魔彩珠,而等魔彩珠返回之时,那内法已强了许多。那内法通过血剑发出,那血剑之上的血气被着强悍的内法带动,张狂无比。 一道血气,犹如巨大的毒蛇的信子一样,击向徐若琪等人。 徐若琪脸色一变,思涯这一击已下了死手,若是自己手中有所保留,派中弟子难免会受重伤,甚至死于非命。那样并非是救了思涯,反而是害了他。 她想着,也是一声的大喝,身上金光暴涨,金蛇剑发出一阵的怪嘶之声。 众人见徐若琪发了全力,那些被思涯的状态吓到的弟子,此时也有了主心骨。 是了,徐师叔与当年传说中的吴师叔一道,战玄武、剑魔,斗朱雀、魔尊,荡邪教、白虎。而且她修炼之强,已达到了返老还童的境界,便是她的女儿念玉也不及她漂亮。 有她在,思涯并不可怕。 大家想着,纷纷的催动内法,空中又是一片的剑气纵横。 思涯此时被血剑的血气感染,心中突然也狂妄了起来。他面对着漫天的剑气,居然发出一阵的狞笑。 手中的血剑迎了上去,无所畏惧。 落花给他捏了一把汗水,面对如此的剑气,他能冲破吗? “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有些颤抖了,空中则被那碰撞之气搅成了飓风,让人睁不开眼睛。 然而那些光芒散去之时,思涯却不见了。 刚才他的全力一击,也算是威力巨大。可是对面的是徐若琪,有念玉、江文广,还有一个小阵。单是徐若琪便已是法力超凡,别说还有别人助阵了。 思涯虽强,却还是被震开。他的身形如离弦之箭一样,被震向地面。 所幸他的身上光芒不减,撞到地面之时,地面之上的土石被那光芒震碎、弹开。 于是一阵的土石乱飞,思涯被击入了地面之下。 落花和得晨被对方的剑气一荡,也向下飞来。他们见思涯被击入了地面之下,都是心中微惊,急忙的赶来。 落花的担心思涯,而得晨是想取回血剑和魔彩珠。 若是思涯重伤已死,自己便可将魔彩珠交还到虹光派手上。而自己与虹光派并无多大的瓜葛,想来他们也不会为难自己的。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自己能全身而退,便照样可以一统南疆。 二人各抱着心思,便向下扑去。只是他们尚未冲到,那土石堆之中突然闪出一道血光,接着便是“嘭”的一声巨响,思涯飞了上来。 众人都惊了,思涯受了大家合力的一击,居然没有受重伤。相反的,他手中血剑的血气反而更加的强大了起来。 靠得近的落花却看清楚了,思涯的嘴角有一丝的血渍,他非是没有受伤。而是口中吐出的鲜血被血剑吸收,此时血剑变的张狂起来,也带动了思涯的情绪。 思涯一声的狂啸,手中的血剑和魔彩珠同时出手,在空中放出万丈的光芒。 江文广大惊,心道看来他还要来一击。于是率众人后退数丈,同时提醒道:“大家小心,这厮还有力气。” 只是那魔彩珠和血剑飞在空中,突然上面的光芒闪动起来,有些不稳定。 而思涯身上的那股狂妄之气也突然收去了不少。他也看出了那两件宝贝的不稳定,于是念动咒语。 魔彩珠迅速的飞回,而那血剑向回飞了一截,突然的转向,向高空飞去。 思涯脸色大变,因为他此时已感觉到高空之上,一股强大无比的法力正急冲而下。 吴剑,回来了。 思涯不知,这血剑除了喜欢鲜血,便是喜欢跟随魔性强大之人。当年他的外公白眉上碧云山挑战徐正甫,欲报当初断尺之恨。刚才吴剑入魔之时,若非有九转玲珑珠的灵气干扰,早已随吴剑而去。 激斗之中,他祭出了魔彩珠。而那时吴天正好在附近,那魔彩珠上的异彩引出了吴天身上的原本的南疆第三族的力量,他居然在世间两大高手对战之时,走入了战团,伸手拿下了魔彩珠。 然而那二人的内法和魔彩珠的灵气结合,却将他摄到了半山之处。他无意识之下,身上的魔性爆发,引来了原本在司马天背上的血剑。 此时世间若论魔性,当属入魔之后的吴剑了。即便是吴天,也不如他,因为他体内的魔性已被蓬莱仙岛上的两位仙人化去。 那边的徐若琪等人也看到了是入魔后的吴剑重新回来,于是徐若琪一拍念玉的肩头,五彩一闪,五彩霞衣重新穿到了她的身上。 “江公子,你们快走,小心被吴剑伤到。”徐若琪急道。 “啊,娘你不走吗?”念玉闻听急道。 徐若琪摇了摇头,“我可以将他引开,你们速速的离开。” 念玉还要再说什么,此时空中的吴剑已飞近,正发出一阵的狂笑之声。因为此时血剑也飞到了他的手中,他狞笑的脸被血剑的血光要映,显得分外的妖邪。 虹光派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弟子们见状,不少人双腿都有些颤抖了。 “你们快走!”徐若琪再次的大喝一声,身上五彩一闪,冲了上去。 人未到,一道剑气便击向了吴剑。 吴剑感觉到有人向他出手,一阵的狞笑。看的吴剑的狞笑,徐若琪想起了若干年前的吴天。他便是多次呈现这样的状态,而每次入魔之后,便会变的更加的强大起来。 吴剑随便的一挥手,一道血气便弥天而降。 靠得近的徐若琪感觉到一阵的窒息,连忙羽翼一展,向旁边飞去。 吴剑一击而空,那道血气击中了地面,“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地面之上被击出了一道深深的大沟。 徐若琪仗五彩霞衣之速度,急速的飞开,吴剑大怒之下,狂啸着追上。 徐若琪不敢向中原人多之处飞去,而是向着北面那崇山峻岭之处飞去。 吴剑虽然入魔之后,法力强大。可是他的飞行速度却比平时只快了一点,他哪里能追上徐若琪呢。 江文广见吴剑离开,心中突然想到地面之上还有思涯、魔君他们,刚才思涯被抢走了血剑,此时正是擒下他的好时候。 于是他与念玉停下,便朝下看去。哪里还有思涯等三人的影子,他们虽然失了血剑,却借吴剑出剑之时,逃离了这里。 念玉心中微宽,反而放了心。她突然想起当日在摇光峰之上,吴剑入魔之时,母亲曾念诵出一段佛咒,控制住了吴剑。她刚才明明可以念诵那个魔咒,压制吴剑。而她却没有念出,难道便是为了让思涯逃离这里? 她为何要放过思涯呢? “江公子。”郑桐见二人停下,连忙叫道:“他们父子入魔之后,便会失去了人性。咱们还是速速的离开这里吧,以免在引回吴剑。” “好。”江文广答着,便要广开,可是念玉看着母亲和吴剑飞去的方向有些不放心。 “可是我娘她?”念玉担心道。 “你不必担心她。”郑桐又道:“徐师妹经历过比这还危险一百倍的事情,这点事情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听郑桐如此说,念玉才放心了不少。 见大家都已飞远,而且众人一阵的乱飞,早已失去了原有的阵形,江文广怕他们再遇思涯等他,无法应付,于是一拉念玉道:“咱们快跟上大队。” 念玉被他拉着飞了一段,才抽回手。 江文广刚才只顾着急,此时才想起自己刚才手中软软滑滑的,是念玉的小手。于是心头一热,同时脸上也是一热。 江文广等人飞出去很远,魔君等人才从藏身之处出来。 刚才有血剑在手,思涯神情张狂,更觉不出自己受了重伤,此时血剑离手,魔彩珠收住了光彩,他才感觉自己胸口之内一阵的疼痛,那是他以一己之力,与众人硬拼,所震伤的。 得晨看看思涯,再看看吴剑和徐若琪飞走的方向,脸沉了下来。没有与吴剑换成身体,此时还丢了血剑。虽然保住了命,可是却丢失了至宝,若是传将出去,自己的面子何在? 落花看思涯此时牙关紧咬,正施展内法抵御着胸口的伤痛。再看魔君脸色有变,她心道他对哥哥施展了望夫蛊,到时时限一到,没有了哥哥,他便要蛊发而亡了,不论他是魔君还是普通的南疆之人。 于是落花道:“魔君,我知你心中所想。只是此时虹光派也是害死我大哥了的凶手,特别是那个徐若琪。这个狠毒的妇人居然三言两语的说得我大哥自尽,我定要除之而后快。” 听落花如此一说,魔君心头又生出了希望,有这二人鼎立相助,或许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 落花又道:“魔君,虽然我大哥已亡,但是你的望夫蛊还是有解的,你不必为此而担心。” 得晨一愣,心道落花原来在担心这件事情,看来她尚不知晓。(未完待续) 629回 丝丝血气 我堂堂魔君怎会对人下蛊,特别还是对敌人下望夫蛊。那日施法,只是为了掩饰而用。没想到连断径那个老家伙都被骗了,只是恰逢大战,那个老家伙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他心中冷笑着,脸上却是微愠道:“你少骗我,我身为魔君都无法解除,别说你小小年纪了。” 落花勉强一笑道:“我自然是有办法的。只是思涯受了伤,此处不可久待,以免虹光派之人杀回来,咱们还是速速的离开为妙。” “好吧。”得晨也有此担心。 于是落花扶起思涯,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你有什么办法?”其实望夫蛊原本便是个骗局,但是得晨还是故意的问着,好让落花感觉是她控制了自己,那样她便以为摸着了自己的底线,不会轻易的触及,那样反而有利于自己行动,因为自己的所以目的看似只有一个,那便是解除了望夫蛊保命。 落花道:“以我之的力,魔君可以找到一个年轻力壮之人,与之交换身体。那样魔君的魔法没有损失多少,还换成了年轻的身体。望夫蛊则留到了这具躯壳之内,那便是解除了。” 得晨听落花说主动要帮自己与人交换身体,想想也是。既然得不到吴天或者吴剑的身体,换成个年轻些的身体,那也是不错的。只是若能换成吴剑的身体,那样自己便有机会成为新一代的魔尊,况且吴剑乃是南疆第三族人,若是有了他的身体,那莫族的法术便也可以修炼了,即便成不了魔尊,到时也会是天下第一。 想着他心中大喜,可是脸色依然阴沉道:“你说的不错,可是天下除了这个思涯,还有谁的身体比过了吴剑的身体呢?” 落花似乎猜到了得晨的话,于是道:“我与思涯也要找徐若琪报仇,我看还是等思涯伤后之好,咱们再找吴剑,魔君您意下如何?” 魔君此时身上的内法也未恢复,闻听此说,也只好点了点头。 徐若琪引着吴剑飞出去很远,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吴剑此时有血剑在手,法力强悍。可是徐若琪却心中有底,她有那个佛咒。 见此处乃是蛮荒之处,于是她将吴剑抛开远远的,然后对着他念动了佛咒。 空中出现了一尊金佛,发出了万丈的金光,照向了吴剑。 吴剑被那金光一照,身上的红光顿时暗淡起来。 可是他此时有血剑在手,那血剑遇到佛光,突然发出无上的血气,将那佛光驱开不少。 吴剑又是一阵的咆哮,便向徐若琪扑来。 徐若琪大惊,没想到居然是血剑破坏了自己的施法,而且吴剑此时身上的魔法,比起前两次来又强了许多。 她心中大惊,边念诵佛咒,便向后退去。 终于,将近一个时辰之后,空中的月亮被云朵挡住,徐若琪加紧施法,那佛光才渐渐的将吴剑身上红光压制住。虽然有血剑张狂,可是吴剑身上的光芒一旦消失,那血剑便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徐若琪的额头已流下了香汗。她轮番的大战,再加上刚才的施法,已让她内法有些不济了。幸好便在此时,吴剑后背之上的肉翅渐渐的蜷缩了回去,吴剑身子一歪,掉落到了地上。 徐若琪连忙施法,将那血剑控制住。 那血剑尚有不服,几番的挣扎,才安静了下来。它此时只是没有人控制,否则徐若琪怎能制住它? 徐若琪看不远之处有个山洞,于是摄起了吴剑,送到了山洞之内,那样即便月亮出来,也不会被照射到而入魔了。然后徐若琪在洞外盘膝而坐,一方面以金蛇剑将血剑缠绕,她继续施法压制。另一方面她也算是梢做休息,只等吴剑第二日醒来了。 中原有些乱了,那便是因为连番的大战,终于让人心都慌乱了起来。大家原本以为中原的四大门派可以平了那些战乱,可是直到他们听说连虹光派的一位首座和一位高手都被人暗算而亡,而且连法相寺的高僧都到了潇州城的花柳之场所,虽然那是为了拿人,但大家相信,若不是天大之事,那位明河大师是断然不会出现在那里的。 于是人心终于乱了。 如此情况之下,四大门派不能乱。他们是中原的中流砥柱,而四大门派之中现在居首的虹光派,更不能乱,虽然他们损失了一位首座。 碧云山之上还是一片的仙境,山下的云州依旧车水马龙,听说来了不少的北山之人南下过冬,当然他们还带着许多的北山特产,先换成钱,再换成货,多余的花掉。 有人逃到碧云山下,见到了依旧繁荣的云州城时,大家才安心了一些。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碧云山上看似安静,其实却是暗藏杀机,因为早有人盯上了这里。 那场大战之后,已过去了三天的时间。这日晚间,三道人影飞上了碧云山。 这三人正是魔君、思涯和落花。 思涯虽然受了伤,可是他凭借魔彩珠的疗伤之能,还有与落花阴阳互补之术,伤势奇迹般的痊愈了。而且精神也一点都不差,仿佛内法比从前又增涨了不少。 他们得知虹光派的掌门首座都在中原各处,山上有的便是以徐若琪为首之人。所以此时的虹光派当是实力最弱的时候,若要打吴剑的主意,这便是最好的时候了。 况且吴剑那日入魔之后,此时未必恢复,另外他们还要找回血剑。 而碧云山之上看似平静,其实却是暗哨遍布,薛不才临行之时已有了防备。只是思涯等三人法力高强,而且思涯曾在碧云山之上住过些日子,魔君他们也不是头次上山,所以对山上的情况还算熟悉。 其实一到山上,思涯便感觉到了血剑的血气。虽然极为细小,但却依然可以感觉到。 那个方向,便是天枢峰的方向。 看来虹光派之人也不能压制住血剑,而是将其放到了虹光派禁锢最强的地方天枢殿了。三人又悄悄的向天枢峰赶去。 只是越靠近天枢峰,那明暗哨便越多。 三人藏在云层之处,思涯发觉那血剑并非是在天枢殿之内,还是在天枢殿之后,那里便是天枢峰之上的仙坑所在之处。 “传说那血剑的血气,能让中原之人发狂。一般人若是靠近血剑,不久便会发狂而亡。”得晨突然道:“而我南疆之人,特别是多诃族,对血剑有天生的免疫之力,若是魔法高强之人,还可对血剑应用自如了。” 得晨说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思涯乃是西域之人,他为何也能制御血剑呢?而且看起来他对血剑的制御能力,尚在自己之上,这实在奇怪。 但此时他们的目的是血剑和吴剑,连他们的大仇人徐若琪都是在其次,所以得晨也没有功夫细想,他和落花在思涯的带领之下,到了天枢殿的后面。 那里斜行向下,伸出去数百级台阶,台阶的尽头,便是天枢仙坑了。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血剑就在里面。因为越靠近这里,血剑的血气便是感觉的越明显。 洞口居然没有人看守,落花和魔君有些紧张,四下看看,生怕有变。如此重要之地,居然没有人看守,实在有些奇怪。 思涯低声道:“你们靠近这里,除了那血剑之气,可曾感觉到还有其他的灵气?” 魔君点点头道:“我一靠近这碧云山,便有不适之感。上次在山上大战,我只能发挥出七八成的魔法。” 落花也道:“我也感觉一到碧云山魔法便受到限制,而一接近此处,这种感觉更强烈了起来。” 思涯微微一笑,“此处乃是碧云山之上,灵气最强之处。所以基本之上不派人看守。若是派法力一般的弟子看守,反而对他们的修为不利,容易走火入魔。而你们的魔法属阴,这里的灵气属阳,你们一旦靠近,便会受到压制。” 魔君和落花此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说碧云山乃是修真圣地,却原来有如此强大灵气滋养,怪怪不得虹光派的弟子个个年纪不大,却是法力不凡。 “你们二人守在洞外,我身上有虹光派内法,到了此处却是内法充沛,我进洞看看。”思涯道。 “好。”魔君和落花越是靠近这仙洞,越是感觉出难受。他们二人虽然法力不凡,可是毕竟是凡人肉身,如何能与天地间的灵气相较呢? 于是二人慢慢的后退,藏身于后涯。 思涯则身形一闪,飘了进去。 刚入仙洞,思涯体内的虹光派内法便被调动,身上发出微微的光芒。听师父说过,当年的吴天可以在仙坑十丈以内修炼内法,现在即便是掌门薛不才,也只能在十四五丈的地方修炼。可见吴天之强,自己也曾在天璇堂的仙坑处试过,以自己的内法,也只能到十七八丈之处。 他想着,慢慢的向内走去。只是越向里走,里面的血剑的血气便越强,相反的,那仙坑的灵气便更强。只是思涯感觉的出来,那血剑的血气似乎被这仙坑的灵气压制,而无法尽情的发挥。(未完待续) 630回 新法术 他心头一喜,上次自己凭借血剑和魔彩珠两件至宝,在修炼尚不精通的情况之下,居然与以徐若琪为首的虹光派众人对上了一下。虽然自己落败,可是在以前、即便是十几天之前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单是一个徐若琪便是法力高强,别说还有念玉、江文广等人。如此说来,凭借魔彩珠和血剑,已然使自己的内法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起码有了那两件至宝在手,徐若琪应当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思涯想着,心中突然又生出了希望。吴天强大,而自己的内法却在不停的增长。或许有一天,自己可以不借助他人之力,能与吴天一战。 此时思涯突然又感觉到了一股法力在前面,他加了小心,慢慢的转过了一堵墙。 他看到了那发着光芒的仙坑,还有那柄血剑。 然而血剑却被拿在一人的手上,那人手捧着血剑,坐在距那仙坑十三四丈之处修炼着内法。 吴剑。 思涯大喜,居然是吴剑在此修炼内法,还带着血剑。对了,听魔君说过,吴天父子乃是南疆第三族人,对于血剑有掌控之力,而普通人,即便是内法高强之人,对于血剑的血气也无法抵御。看来虹光派无人可以看护血剑,所以才让吴剑持着此剑,再凭借那仙坑的灵气压制了血剑的血气。只是血剑的血气虽然收敛,却非是安静了下来,若非是吴剑拿着它,或许它早已飞出仙坑了。 它,此时一等十分的难受。 血剑的血光被仙坑发出的仙光所压制,十分的委屈。 而吴剑身上发出阵阵的白光,显然是在修炼着虹光派的内法。 思涯心中大喜,因为他也修炼过虹光派的内法,他看出吴剑此时正在关键时刻,不可乱动。若是乱动,必定会走火入魔的。我若突然出手,在他不敢乱动的情况之下,必能将他拿住。那样不单是吴剑,连血剑也能夺回了。 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实在太妙了。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思涯想着,伸手取出了枯木枝,慢慢的向吴剑走去。 刚刚走进几步,思涯突然感觉体内的内法一阵的激荡,他连忙施法抵御。 他当年在碧云山之上修炼之时,也只能到那仙坑之前十五六丈之处。按说吴剑的内法不及思涯,他应当坐的更远的。可是他却能再靠前两丈,那便是因为吴剑的内法精纯,身上只有虹光派的法术。而思涯的内法繁杂,除了虹光派的内法,还有传自于白眉的几十年的法力,还有传自于母亲的西夜国御兽术。 只是他刚刚施法,怀中的魔彩珠突然的飞出,在空中发出了一阵的异彩,还鸣响个不停。 前面的吴剑身子一动,显然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动。 只是他正在紧要的时刻,无法动弹。 思涯见状连忙施法收回魔彩珠。但是魔彩珠一出,那仙坑的灵气居然被吸走了不少。再加上吴剑迅速的收法,那血剑在吴剑的腿上不停的跳动起来,似乎要挣脱控制。 思涯不管这些,他手中的木剑轻点,一点玄光击向了吴剑的后背。这一下非是要取他的性命,而是要点中他的穴道,将他制住。 吴剑感觉出身后风声不妙,再次急速的收法。可是身后那点玄光来势极快,眼看他来不及反应便要被点中,再或者他强行的站起施法,拼着走火入魔。 吴剑稍微的一犹豫,他腿上的血剑再无人控制,突然急飞而起,似乎想要迅速的离开这仙坑,向外飞去。 可是这一飞之下,居然直迎上了那点玄光。 思涯见血剑飞出,原本以为是吴剑祭起的。于是不敢大意,那点玄光一转,击中了血剑。 “当”的一声,血剑在空中转了一圈,被弹了回去。 思涯一愣,自己刚才的一击原本只想点中吴剑的穴道,并未发出全力。若是吴剑全力施为,自己这一击定会被弹飞。没想到这一击非但没有被弹开,反而将血剑震飞。 难道?难道刚才血剑飞出,并非是吴剑祭出的。 思涯一阵的懊恼,因为自己错过了一次好机会。 他的心绪一乱,气血急向顶门冲去,身上顿时一阵的燥热。而此时左手之中的魔彩珠居然发出一阵的凉意,渐渐的吸走了进入他体内仙坑灵气,他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于是他凝神挥动木剑,一道七色剑气被他轻易的发出,七色之中,犹以代表天枢的红色最为耀眼。 思涯微微一愣,在这仙坑之前,虹光剑发居然如此的厉害。只是他心思稍分,那仙坑的灵气便急冲而至,似乎要将他烧毁。幸好他手中有魔彩珠,将他身上的热量吸去。 而那边的吴剑却突然的跃起,手中抓住血剑,突然出手。 一道七色剑虹居然远超过了思涯剑虹的程度,迎了上来。 “轰”的一声巨响,二人被震得向旁边飞去。总算是离开那仙坑远了一些,但也没有太远,此时两人距仙坑的距离,大约是二十丈左右。 二人都受到了那仙坑灵气的影响,不敢彻底的放开手脚。 “思涯。”吴剑的眼中露出杀气,“我不去找你,你反而送上门来了。今日正好试试我新学的法术,让你做第一个剑下之鬼。” 思涯一惊,想起刚才他的一击居然与自己平分秋色。本以为他是借了仙坑灵气之利,再加上手中有血剑,还有便是自己体内的内法不及他精纯,而在这仙坑之内,只有虹光派的剑术威力最强。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吴剑真的想会了什么新的法术?不对呀,这才过去几天呀,即便他学会了奇妙的法术,也未必能使用娴熟。他虽然有血剑在手,自己也有魔彩珠,还是自己的内法高强。 思涯想着,冷冷一笑,一面稳住心神同时借魔彩珠之力抵御仙坑的灵气,另一面手中光芒闪动,木剑一挥,七点十字剑虹急飞而出,击向了吴剑。 吴剑冷冷一笑,显然他在仙坑之前比起思涯来,要自信的多。他突然念动了什么咒语,身上居然犯出了红光,只是他身上红光一起,那仙坑的灵气爆涨,将他身上的红光压制了下去。 吴剑脸色一变,心道不好,徐师叔新教的那法术,在这仙洞之内无法施展。 他想着,对面的七点十字剑星已击到,吴剑急闪之中,血剑一挥。总算是挡开几颗、闪开几颗。 “轰轰”几声,剑星击中了两侧的石壁,碎石不停的落下。幸而传说这里乃是女娲补天采石之地,这里的石块都非是普通之石,十分的坚硬,那石壁还不至于倒塌。 只是如此一来,吴剑便十分的被动,他刚才强提内法,压制仙坑灵气之力便少了许多,那仙坑灵气急冲入心脉,他大口的喘着气,连忙施法,才安稳了许多。他大急之下,向洞外飞去。 思涯心中一喜,连忙追上。一定要在他出洞之前抓住他,否则他一出洞,便会惊动虹光派的众人,那时他们围拢上来,便不好办了。 此时二人已飞开了一截,身上都感觉轻松了许多。于是思涯借魔彩珠之力,再次出手。一道七色彩虹,在不大的洞中堪堪的展开,两侧的石壁被划到,碎石乱飞。 吴剑感觉出后背风声不善,连忙的转身。情急之下,口中又念起了他刚才所说的新法术。 其实并非是什么新法术,而是当年那仙姑石像传授给吴天的,那调动起体内魔法之术。当年吴天曾对徐若琪说起,并传于了徐若琪。希望她在御敌之时能够用上。可是徐若琪身内并无其他强大的法力,所以她从未用过。而那咒语,原本记录在《金蛇密籍》之内。仙姑原本是由灵身修炼而成人身,那咒语是在她遇到强敌之时,调动出原本的妖邪之法力所用。只是到了徐若琪这一代,那原本的灵蛇之气也几乎没有残留,所以此咒语对她才没有作用的。 那日吴剑醒来之后,发觉自己躺在石洞之内。而外面则是金光、血光闪动。 原来是徐若琪面对了血剑几个时辰,她也被那血剑的血气所影响,此时心性有些乱了。若非是她念诵着那为吴剑驱魔的佛咒,此时已变成了一个狂人,便如当年她的父亲一样。 吴剑见到此状,连忙的上前抓住了血剑,他已看出是那血剑的血气影响了徐若琪,心道只有收气血剑的血气才能让徐师叔安静下来。没想到他只是如此一想,那血剑便真的收住了血气,变成了一柄乌黑的铁剑。 缠在上面的金蛇剑急弹而开,在空中微微的颤抖着,居然有些筋疲力尽的意思。 没有了血光,徐若琪身上的张狂之气顿减,徐若琪再调息片刻,才恢复了过来。 她睁开了眼,看着吴剑手中的血剑,感慨道:“血剑果然厉害,以我如今的修为都不能抗御,看来我爹当年之过多是拜它所赐了。”(未完待续) 631回 出洞 “徐师叔,您说什么?”吴剑依晰想出些自己入魔之前的事情,那时自己被得晨控制,而旁边的落花正对自己施展那九转之术,然后便看到徐师叔和念玉对到了。再往后的事情,他便记不起来了。 “没什么。”徐若琪微微的尴尬,父亲徐正甫是剑魔之事,世上只有几人知道,她自然不会说给吴剑的。于是徐若琪又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吴剑看看手中的血剑,再拍拍自己的胸口,对徐若琪道:“我此时感觉内法似乎又强大了许多。” 徐若琪微微一笑,“不错。你和你父亲一样,每每入魔一次,内法便强大一成。只是那强大的非是你体内的虹光派法力,而是结合了血剑血气的魔族之法。” “啊!这该如何是好?”吴剑大惊。他此时*着上身,背上的肉翅忍不住的挥动了几下。 “你不必担心。你此时的魔性不算太强,比起你父亲当年来说,还差了许多。此时以我的内法,加上佛咒便几乎可以对你压制。” 说过自己的魔性还能被控制,吴剑放心了许多。于是他四下的看看,连忙问道:“念玉师姐呢?魔君他们人呢?”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对吴剑道:“此处已入北山境内,咱们还是速速的赶回中原,与江公子等人汇合为上。至于发生之事,我路上对你慢慢说来。” 于是一路上徐若琪对吴剑讲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吴剑听完之后心知是徐师叔母女再次的救了他,于是心中的感念又强了许多,特别是对于念玉。只是他听到思涯居然以一人之力与众人对抗之时,惊讶之后便是一阵的叹气。 “我何时能强到思涯那厮的境界呀。” 看着吴剑有些沮丧,徐若琪都忍不住要说出他与思涯是亲兄弟了。可是她知吴剑对思涯恨之入骨,若是此时说出,还真不是有何后果,于是终于忍住不说。 只是她突然想起了吴天曾说过的,自己的先人遗魂留下的那个咒语。此时思涯过份的强大,已超过了众人的想象,不如自己将此咒语传与吴剑,好让他在危机时刻施展出来。 于是徐若琪便将那个咒语传授给了吴剑,只是嘱咐他不可轻用,而且只要调集出部分的魔法便可,不可入魔太深。 吴剑不知这咒语的厉害,本来他要试试,却被徐若琪给制止了。 此时天色已亮,他们飞回到刚才交战之地时,江文广等人已等在那里了。 吴剑看着地面之上那一条条巨大的沟壑,不相信是自己击出的。 吴剑想着,已飞到了洞口,那仙坑灵气对他影响小了许多,而血剑也张狂起来。 于是他念动咒语,身上居然泛出了红光。 思涯大惊,看着吴剑身上的红光,心道不好,难道他又要入魔了吗? 可是此时还在洞内,外面也没有月亮。 吴剑已转过身来,手中的血剑被吴剑身上魔性带动,突然变的张狂无比。若非是离仙坑不太远,本身还被那灵气压制住了一下,它此时定然已是血光四射了。 一道血色彩虹迎了上去,“轰”的一声巨响,四周的石壁不停的掉下石块,虽然那仙洞之内的石头坚硬,可是被这二人强大的法力一震,还是有些摇晃,似乎有倒塌之意。 只是吴剑还是被震得撞门而去。他虽然使用了那咒语,可是片刻之间他的魔性没有提升出多少。而他的对手思涯内法之强,比起当年的白眉有过而无不及,况且他手中还有灵气强大的、在仙洞之内不会受到多少影响的魔彩珠。 思涯心头却是一沉,心道不好。吴剑一飞出去,再加上刚才交手的几下,虹光派的高手都会感觉到的。而且让他惊讶的是,吴剑并没有入魔,可是他的法力却提升了许多。看得出来他刚才只是小试牛刀,若是他真的能发挥出他入魔时的法力,即便是自己也不是对手。 还是要杀他个措手不及,迅速的将他拿下。对了,外面还有落花和魔君,吴剑刚才被我一震此时内息定然不稳,外面的二人若是出手,也许也可以将他拿下。 他想着,向外急飞,可是此时却听到了外面打斗的声音。难道是魔君、落花已和吴剑打斗起来? 不对,打斗是声音不止是一人,而是有数人之多。落花他们被虹光派之人发现了,此时正在交手。 虹光派人多势重,而且高手颇多。他们二人定然不敌,思涯想着,身上光芒暴涨,手中魔彩珠也是光芒大盛。 他刚刚飞出,便见到四五道七色彩虹向落花和魔君击去。再看落花和魔君,此时早已是狼狈不堪,这一下只是勉强的招架。 思涯不敢多想,口中念动咒语,魔彩珠急飞而出。 他原本想借魔彩珠的异彩,逼开虹光派的众人。然而那魔彩珠此时却发出了柔和的白光,与那仙洞之内的仙坑灵气颇有几分相似。 思涯大惊之下,催动魔彩珠迎上了那几道剑气。 那发出剑气的几人之中,有人大叫一声,认出了魔彩珠。 “是魔彩珠,大家小心。”那人说着,便连忙的收手,而另外两人也同时住声。最后只有两道七色剑虹击到了魔彩珠之上。 “轰”的一声,光彩炸开,那二人居然被震退,而魔彩珠也被震回到了思涯的怀中,思涯接住魔彩珠,只觉那珠子有些烫手,可见刚才的那两击非比寻常。 他不及多想,一手拿珠,一手拿着枯木枝护在魔君和落花身前,向对面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对面的几人,居然是虹光派掌门薛不才,天枢堂、天玑堂两堂首座、秦香的父亲秦弄玉,自己的师父、天璇堂首座李玦,天权堂首座储志宏,摇光堂首坐金梦洁等人,而他们的身后,便是中阵之中没有负伤的几人,再向后,还有七八个小阵在恭候。 虹光派居然动用了全部的人马,来对付他们三人,看来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此时突然空中有人大叫一声,“我来对付思涯。”接着众人便感觉到一股血气冲天,然后还传来了“咔咔”之声。 大家转头看去,却见吴剑身上发出红光,那血剑更是妖邪无比。他背后的一对肉翅居然又长长了许多,此时双翅挥动,挥舞着血剑,向思涯扑来。 薛不才、江小贝等人都是脸色一变,他们当年曾多次见过这个样子。只是那不是吴剑,而是他的父亲吴天。 此时是白天,显然是吴剑并未入魔,而他身上居然发出了那股魔气,还与血剑之血气相互辉映,彼此间又强大了许多。 “师妹,这是怎么回事?”秦弄玉问道。 徐若琪冷冷一笑,“我只是将他父亲应当教给他的东西,传授给了他。” 思涯见状不敢大意,因为吴剑此时身上的内法比起刚才在洞之那会儿,又强了许多。他连忙催动魔彩珠,木剑一挥,一道剑气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两道剑气相撞。众人连忙的掩面,以防被那飓风吹伤了眼睛,而前面的薛不才等人身上已发出了光芒,运内法抵御着这撞击之气。 只是大家隐约看到光彩之中一个黑影被震飞出去,还带着一声的闷哼。 吴剑居然被震飞了! 徐若琪见状一愣,看着众人救下吴剑。幸而吴剑虽然被震飞,却未受伤,他再次的念动那个咒语,身上红光闪动,手中血剑也跟着张狂、血气四射。他心头不服,再次挥血剑击上。 看着吴剑的样子,徐若琪突然有些后悔。吴剑与他父亲吴天不同,吴天当时身负三成多的魔尊魔法,他念动这咒语半入魔之后乃是为了调动出那魔尊的魔法。而吴剑身上并无魔尊的魔法,他半入魔之后,反而只是调动出了他身上的魔性,而催动血剑灵气爆发,其本身的内法增强并非太多。所以他与当年的吴天是无法相比的。 此时吴剑一击再上,落花见过了吴剑刚才的一击,并非是有魔彩珠在手的吴剑的对手,而且此时虹光派众人并未出手相助,于是在思涯耳边低声道:“夺剑。” 经落花一提醒,思涯恍然大悟。是呀,吴剑不是自己的对手,而虹光派众人并未出手,若是如此,便正是自己夺血剑的好机会。 他想着,身上光芒闪动,手中魔彩珠也放出耀眼的光芒。 “不好!”徐若琪想明白之后,心头大惊。这次思涯出手,比起上次更重,吴剑如此一击,必定会吃亏的。 她想着五彩一闪,已冲了过去。 薛不才等人听徐若琪喊了声“不好”,又见她突然出手,也连忙挥剑跟了过去。只是他们的飞行速度比起五彩霞衣来,差了许多。 见徐若琪也同时出手,落花对得晨道:“魔君,咱们助他一臂之力。” 落花说着,身上九色光芒闪动,那是九转玲珑珠飞了出来。 “轰轰”两声,思涯和落花接下了吴剑和徐若琪的两击。(未完待续) 632回 大阵 双方居然势均力敌,只是魔彩珠突然发出一阵的光芒,将徐若琪的金蛇剑和血剑吸住,四人的内法撞到一处,在空中凝出一个巨大的光球。 落花心中大急,她转脸看去,发觉得晨居然没有出手。原来得晨看着如今的架式,心知今日无法脱身。自己与虹光派并无太大的过节,若是不出手,或许可以全身而退。因为虹光派的仇人乃是邪教,而思涯乃是邪教后人,落花则是杀害胡首座凶手的妹妹。 落花似乎看出了魔君的意思,于是道:“魔君,若是我死,你身上的望夫蛊便无人能解了。” 得晨听了并不为所动,因为那望夫蛊本来就是莫须有之事。 落花见得晨未动,而那边薛不才等人马上便要飞近了,于是又道:“此时吴剑和血剑就在跟前,你若出手,便可夺下他们,或许咱们仍然可以脱身。” 如此一说,得晨终于被说动了。他突然出手,一道红光击向了那个光球。 原本思涯和落花便占了上风,此时内法不输于徐若琪的得晨一出手,形势立即逆转。 “轰”的一声巨响,光芒四射而开,正向这边飞来的薛不才等人被这光芒一照,都慢了下来。 然而思涯却在光芒之中不退反进,他伸手向着吴剑和血剑抓去。 吴剑被这一震,身体已失去了控制,只是急退之中突然手上的血剑一紧,居然是思涯抓住了血剑的剑锋,用力的向后扯去。 吴剑大惊之下,连忙施法,身上红光闪动,便与思涯在那未散的光芒之中较上了劲儿。 那飞散的光芒扫的他们的脸庞生痛,可是他们却没有停下手来。只是内法稍弱的吴剑被思涯慢慢的扯了过去,可是血剑却未脱手。相反的,血剑似乎还在帮着吴剑的忙。 思涯原本感觉要将血剑和吴剑拉回来了,可是手中的血剑突然的血光大盛,思涯只觉手中一热,烫得他似乎要松开血剑了。 吴剑笑了,他手上突然发力,便要转动血剑,让思涯松手。他若是不松手,右手的手指便会被切断。 思涯大惊之下,身体随着血剑同时旋转,同时念动那制御血剑的咒语。 血剑安静了下来,吴剑顿时被拉了过去。 思涯大喜,自己要成功了,他身后不远处的魔君也是大喜,便要上前去抓住吴剑。 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飞到。一剑击出,击到了血剑之上,同时叫道:“吴剑撤手。” 吴剑原本便要被血剑带着向思涯带去,若是不松手便要真的被带过去了。而且那边的魔君和落花都大喜着等着拿他了。他本来念动了两次那个咒语,此时身上的魔性微微的发作,头脑冲动了起来,他要横下一条心,拼死抓紧血剑。 此时听徐若琪一叫,才突然的清醒过来,连忙的松手。 血剑被徐若琪的血剑击中,再加上思涯用力拉拽之力,血剑急向着思涯的胸口刺来。 思涯一惊,连忙的侧身,可是血剑来势极快,后面的落花躲闪不及,被血剑划破了胳膊。 思涯再次念动咒语,那血剑才飞了回来,思涯握住血剑,心头大喜。 可是旁边的落花却叫出了声,原来她的手臂只是被划破了一个小口子,此时却是血流不止。而且流出的鲜血都被血剑吸去,血剑顿时血气大涨。 思涯大惊,连忙在血剑之上轻弹,血剑才停止了吸收落花的鲜血。 “你们找机会脱身,我断后。”思涯一手持魔彩珠,一手血剑,此时看着虹光派的高手们,心中却是豪气冲天。 得晨见没有拿住吴剑,却得回了血剑,心头还是有些不悦。只是思涯说让他们先逃,自己断后,于是他拿起枯木枝,与落花便要向外飞去。 可是那里能飞出去呀,四周密密麻麻的早已围满了虹光派之人。 “思涯、魔君,你们若是放下武器,咱们有事好商量,不必非要做敌人的。”江小贝突然叫道。 魔君一听此言,微微的心动。心道自己此时要想逃出去,唯一的希望便是思涯能够突破虹光派的防线,他好趁势而出。 “魔君,这是他们的离间之计,你若是不帮忙,你身上的望夫蛊便无人可解了。”落花沉声道。 魔君冷冷一笑,心道他此时还不知真相,既然你如此说,我便看看思涯到底几斤几两,能否突破虹光派的高手的剑围。 思涯不等虹光派众人出手,身上突然光芒暴涨,血剑和魔彩珠都发出了无上的光芒。 落花和得晨都承受不住,连连的后退。 “留下中阵及各堂小阵,其他人一概退下。”薛不才也感觉到了思涯身上强大的法力,于是大喝道。因为即便不被思涯击中,只是那血剑的血气都会将人感染,让人心智大乱。徐若琪曾说过,内法强大如她,都无法承受呀。 于是四周的弟子们退开了不少,剩下之人,以薛不才带着几位首座及徐若琪在最里面,郑桐、江小贝与中阵几人在他们之外,再向外便是各堂的七个小阵。 虹光派的精英全汇于此,思涯等人要想从这些人手中逃脱,似乎要难比登天了。 可是思涯不管这些,不知他是被血剑的血气侵体,还是因为有两件至宝在手,他也变的疯狂了起来。他突然大喝一声,挥剑向着徐若琪攻去。 徐若琪脸色一变,这一下与前几天他以一人之力接下众人一击时相比,又强大了许多。不愧是吴天之子,个个都如此的强大。徐若琪想着,见到念玉等人也飞了上来,她心中宽慰。 不只是吴天的儿子厉害,我的女儿也是不错的。 虹光派众人齐齐的出手,虽然没有阵法,可是此时的阵容却比起那日又强了不少,不说徐若琪,单是当年的虹光三杰,便都已法力了得。 空中剑气纵横,便向思涯罩去。 后面的落花见状,脸色大变。如此强悍的剑气,即便思涯再强,也是承受不住的。她想着,突然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了。 然而思涯上次吃过了亏,这时变的聪明了起来。 他见对方的剑气强大,居然急冲向前,在那几十道剑气未结成一体之时,已冲到了徐若琪等人之前,一道血气击向了徐若琪。 “轰”的一声巨响,徐若琪、薛不才、念玉等七八人的剑气与思涯的发出的血气相撞,徐若琪和薛不才身子一震,并无后退,而其他人居然被震的后退数丈,而思涯还是被震了下去。 虽然他此时强大,可是内法毕竟有限,对于众人的联手,他仍然没有办法。 一见此状,薛不长放下了心,思涯并没有想像之中的厉害,起码没有入魔后借着月光灵气的吴剑厉害。 “掌门师兄。”徐若琪突然叫了一声。 薛不才明白这是在提醒自己,思涯毕竟是吴天的儿子呀。而此时只有年长者知道此事,而年轻人们都不清楚。刚才下重手的便是他们,像薛不才、徐若琪等人都手下留了情,否则此时思涯又岂能只被震开十来丈。 思涯心头大惊,他惊讶的看着薛不才。原本他以为虹光派只有徐若琪厉害,此时看来,掌门薛不才的法力与徐若琪相比起来差不太多。 刚才是高估了自己,此时看来仅凭自己之力,实难以脱身了。 然而此时,对面的虹光派弟子见掌门和徐师叔都是如此的厉害,顿时间精神大振。于是纷纷的挥剑,就要再上。 没想到薛不才把大手一挥道:“慢!” 众人听令停了下来,等待掌门吩咐。 “包括江公子在内的二代弟子,你们退下。区区思涯,便交与我们几个老家伙了。” 薛不才言闭,秦弄玉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几位首座们都知思涯的真实身份,此举反而是为了保护他。 薛不才见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叫道:“阵起。” 秦弄玉、李玦、丁伟、储志宏、金梦洁、徐若琪同时大喝一声,分守个位。 几人稍稍的施法,便有一柄巨大的光剑在众人头顶呈现,霸气无双。 “呀,大阵。传说中的大阵终于出现了。”几个二代弟子惊喜道。要知道虹光派的中阵已是极强,一般事情由中阵出马,便无往而不利。非到关键时刻,根本用不着大阵出马的。 此时面对思涯,掌门居然摆出了大阵,看来思涯等人此次是在劫难逃了。 见到大阵,思涯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特别是魔君。在思涯被薛不才等人联手震退之时,他的心头便凉了半截。 思涯虽强,可根本不是虹光派众人的对手,此时又见大阵摆出,那股剑气强悍无比,他心知思涯此时更是没戏,于是便动了歪念。 他的身形突然一闪,一下子点住了落花的穴道。 “你要什么什么?”落花惊道。 “落花,如此下去咱们三人都无法逃脱。或许这样,我可以逃出去。”得晨低声道。(未完待续) 633回 盛况 落花一愣,马上明白了得晨要以自己向虹光派示好,以求脱身。看眼前的阵式,比起当年的虹光派中阵又强了不少,若想与思涯一起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了。但思涯毕竟有两件至宝在手,他或许还有机会脱身。得晨若是将我交到虹光派手中,他反而没有了后顾之忧,反而可以放开一战了。而这样还可以卖给魔君一个面子,他若是回南疆之后,或许会善待自己的母亲。再或者为了解除他自己身上的望夫蛊,他会设法救自己离开碧云山的。 落花想到这里,点了点头,“便听魔君吩咐。” 得晨原本以为落花回对自己恶语相向,没想到落花却答应了。于是心中一喜,突然大叫道:“薛掌门,我投降。” 众的又是大惊,特别是思涯。他回头之时,发觉落花已被魔君控制,他手上的枯木枝正放在落花的颈上,只需轻吐内法,便能取了落花的性命。 “魔君,你要做什么?”思涯怒道。 魔君冷冷一笑道:“我此来中原只是为了见见老朋友吴天,与虹光派并无恩怨。你们要杀吴天和徐若琪与我无关。” 思涯闻听大怒,挥血剑便想朝魔君刺去。 魔君手中枯木枝一动,落花的脖子上便淌下了血来。只是那血飞散到了空中,被血剑吸走。 思涯连忙制止血剑,而落花也急道:“思涯,你别乱动。魔君为人阴鸷,他什么事情也做的出来的。你若能脱身,便来救我。” 魔君不等落花说完,便带着她朝虹光派众人飞去。 念玉、江文广等人连忙迎上,得晨飞到薛不才面前道:“薛掌门,我将此人交与贵派,你可否放我一条生路。” 薛不才皱皱眉,突然后面的江小贝道:“掌门,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派的吴天与魔君算是渊源,看在魔君与本派并无恩怨的面子上,还是放过他吧。” 薛不才心道江小贝此时突然抽嘴,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点头道:“好,便依江师叔祖之言。” 魔君闻听大喜,连忙将落花向念玉、江文广那边一推,那二人将落花擒住,又补点了几处穴道。 魔君向薛不才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若是薛掌门得空,便请到南疆做客。” 薛不才也微微的颔首,“一定。” 魔君向旁边飞去,便要离开,突然吴剑高声叫道:“且慢。” 听吴剑出声,得晨脸色一变。他连忙的加速飞行,想尽快的出圈,可是人影一闪,冯英雄、钱亚蛟、吴剑等人挡住了他。 魔君脸色一变,对吴剑等人道:“薛掌门也答应我离山,你们要抗命吗?” 吴剑不理他,而对薛不才道:“禀掌门师伯,魔君曾有两次要治我于死地,所幸都未成功。” 薛不才此时才明白了江小贝的计划,更明白了江小贝加重语气说的“看在魔君与本派并无恩怨的面子上”一句话的意思。 于是他脸色一沉道:“魔君,可有此事?” 魔君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白白的将落花交给了虹光派,却中了他们之计。对了,都说虹光派的长老江小贝足智多谋,刚才那话明明便是将自己套了进去。 只是魔君反应也极快,他抱拳道:“我与吴少侠之间只有些误会。我曾与贵派弟子交手几次,都是手下留情,否则你们中阵之中的几人,早已无法出现在这里了。” 此言说得不假,与之交战两次的江文广等人都连连的点头。 见众人点头,于是得晨又反问吴剑:“我若要害你,你此时焉有命哉?” 吴剑冷冷一笑道:“那么请教魔君,那九转之术是什么法术?” 魔君大惊,心道第二次要施法之时,自己曾对吴剑说起过九转之术,刚刚只顾高兴,却忘了他也在场。看来他尚未向江小贝等人说起此术,否则他们定然会联想到我找吴天的目的,便是与他交换身体。 “什么九转之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魔君沉着脸,便要强行的冲出。 此时吴剑等人同时出手,与之战到了一起。 而此时突然血剑、异彩一闪,思涯挥血剑向念玉和江文广冲去。 落花在他们的手上,他想趁众人分神在魔君的身上之时,救回落花。 薛不才感觉到法气变化,心道念玉和江文广二人非是思涯的对手,于是高喝一声:“起阵!挡。” 空中突然剑气一闪,一道巨大的光剑横在了思涯的身前,思涯此时已无法收法,于是横下了一条心。刚才只是想要救下落花,因为怕伤到她而在施法之时有所收敛,此时见光剑横在胸前,自己发出的血气已无法收回,反而让内法狂吐。他曾与中阵交过手,当时法力不及现在,尚能支撑一段。若是现在与中阵对抗,或许还有一战,此时那传说中的大阵在前,百年难见,今日便试下这大阵,到底是如何的神奇。 那道血剑在空中突然暴涨三倍之多,而那巨大的光剑则是没有血气那样的张狂,反而给人感觉一阵安祥的感觉,仿佛一切交于它,便可安心了。 “轰”的一声,思涯被震退数丈,胸中气血不宁,这只是大阵的“挡”字诀。 而光芒一闪,大阵七人身上光芒流动,按北斗七星之位流转,已挡在了思涯身前。 思涯的脸色变了,他终于知道这大阵的威力了。中阵与之相比,只象是一个爱发脾气的孩子。虽然锐利,却不够厚重。或许中阵七人组成阵式的法力,比起大阵来说,并没有差了太多。然而面对大阵,思涯只是一击,大阵只是一个“挡”字,便让他死了心。 便是两个思涯,也不是大阵的对手。 而虹光派弟子们,看着师长们组成的大阵如此厉害,纷纷的欢呼。而魔君见状更是脸色大变,虹光派此时被称为中原第一大帮派,果然名不虚传。这个大阵之强,已超出了他的想象。或许只有四大圣兽、魔尊才能破之。他想着,看眼前的吴剑等人稍一分神,便急向外冲去。 “休走!”冯英雄突然大喝一声,吴剑、钱亚蛟也反过了味来,三人同时出手。 他们与魔君战到了一处,而那边薛不才突然又喊出了一个“围”字,大阵之中光芒一闪,便将思涯围在了阵中。 思涯不是不想逃脱,而是他被那剑气照耀,身上的压力重如泰山,连行动的慢了许多。 只是大阵七人不的想伤他,因为他是吴天之子。众人只是慢慢的增强法力,思涯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而那边,吴剑、冯英雄、钱亚蛟并不是得晨的对手。虽然他们将得晨缠住,可是得晨数十年的魔法,岂是他们三人能控制住的? 那边江文广和念玉已将落花交到了别人手上,还有伤势未愈的张峰、卫大虎,此时也飞了过来。看着师长们的大阵如此厉害,那能在中阵之中走上几回的思涯在大阵之中,只是运起全身的内法抵御着。 中阵几人也是一阵的兴奋,原来本派的北斗七星阵如此厉害,而此时吴剑被魔君震开,发出一声的大叫。 “中阵,起。”江文广突然大叫道。 于是众人齐齐的飞上,内法相连,将魔君围在了当中。虽然张峰和卫大虎伤势未愈,可是七人内法贯通之后,中阵的威力仍然极大。 魔君虽然厉害,却非是中阵的对手,特别是此时他手中没有血剑。 于是碧云山上,自开派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象出现了。 大阵和中阵居然同时发动。想来世间能有几人能够在这两个阵中逃脱? 或许只有当年的魔尊、剑魔以及吴天才能做到。 然而前两者已然逝去,后者安心在凝碧涯之上守护檀心花。 魔君的脸色大变,他虽然仍在勉强应战,可是他心知自己无法脱身了。 而思涯却还在大阵之中挣扎着。自己不能倒下,虽然大阵威力无边,可是自己依然没有倒下。若是倒下,母亲和外公之仇如何报得,落花谁人能救出,还有……秦香。 他想着,突然一声的怪叫,身上的光芒狂射而出,可是大部分都被那大阵的剑气挡下。思涯又被压制了下来,弯下了腰。 “思涯,你已无力支持,还不快放下武器。”阵外的江小贝忍不住叫道。 “我……不认输!”思涯咬牙说道。 听思涯在如此压迫力之下还能说话,大阵七人都忍不住的赞叹。不愧是吴天之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法力,能在大阵之中坚持这么久。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思涯的身子一阵,显然他要坚持不住了。 “缓。”薛不才见状连忙吩咐大家减少了法力。 然而那口鲜血却喷到了血剑之上,血剑的血光原本被大阵压制,此时又尝鲜血,再加上大阵的压力微减,血剑的血气突然爆涨了。 思涯的脸都被映成了血色,他的眼睛瞪的眼角都要裂开了,牙齿都要被咬碎了。(未完待续) 634回 高人相救 看着思涯的样子,薛不才他们都有些不忍心了。其实思涯也是个受害者,于是众人都没有加大内法。 借着这片刻喘息的机会,思涯突然的抬起了头,暴喝一声,同时那血剑之上的血气激荡。 大阵七人只觉心头急跳,众人脸色一变。这血剑之强,果然非同凡响。那血剑居然透过了剑气传导了出来,让大家心头悸动。 外面的江小贝看得真切,因为随着那血剑血气一荡,大阵七人的脸色都是一变,那剑气也荡漾了几下。 “思涯不会投降的,你们要速速的将他拿下了,免生异变。”江小贝叫道。 薛不才听江小贝如此一说,心头突然的清醒了起来。刚才众人差点着了血剑血气之道,心头都有些动摇了。 另外的六人脸上也都有自责之色,显然他们也是如此想的。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的点头,马上便要加强内法,拿下思涯了。 可是此时思涯却又是一声的狂叫,那魔彩珠不知受了血剑血气的干扰,还是被思涯的内法逼迫。突然光芒异于平常,而且这还不算,魔彩珠之中的四个光点,两团光芒,不停的旋转起来,远远看去,居然是像一个八卦图。 薛不才等人脸色一变,他们见过魔彩珠如此的变化。那还是吴天对付白虎之时,魔彩珠吸收了钻石蛋和金舍利的灵气,而变的空前强大。里面除了有四圣兽的灵起之外,还有钻石蛋和金舍利的灵气。 此时呈现出当年的模样,难道是魔彩珠要助思涯一臂之力,发出强悍的一击吗? 中阵已被他破了两次,若是大阵有失,虹光派真得便是颜面扫地了。 七人想着,齐齐的加大了法力。 “嘭”的一声,魔彩珠之内的光芒炸开,一只八卦图四周还有四相圣兽的化身,狂啸着向外冲去。 “封!”薛不才高喝一声。 七人心念相同,同时使出了封字诀。 剑气收拢,向思涯压去,然而血剑的血气连同那魔彩珠发出的光芒,却将那剑气撑住,使它无法收缩。 大阵七人脸色一变,此时可以看出思涯在强撑着,众人若是加力,他必然承受不住,会被剑气所伤。大阵的剑气非同小可,思涯再强被击中之后不死也残。只是他用血剑和魔彩珠发出的灵气极强,若是大家稍有不甚,便会被他冲破阵法。 于是众人有些犹豫了,于是他们没有加力,但也没有减力,大阵七人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让大阵的剑气和思涯发出的法力处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 远处的落花看着思涯如此顽强的挣扎,眼泪居然流了下来。 他又何必呢? 我当助他一臂之力。落花想着,便要催动怀中的九转玲珑珠,然而就在此时,突然碧云山四周传出了惊天动地的猛兽的啸声,那猛兽的咆哮之声未落,虹光派弟子们便感觉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抬头看去。非是太阳落山,也非是乌云遮日。而是有数万只猛禽遮天蔽日,飞了过来。 那些猛禽和猛兽非是经过,而是向着虹光派的众人扑了过来。 薛不才等老一代弟子都脸色一变,如此场景多年之前曾见过,那是西夜国大兽师云霄助邪教侵入中原之时,所见到的场景。 “结阵!”不远处的江小贝见状突然大喝一声,那些发愣的虹光派弟子才飞过味来,各自结成小阵,应对着天上猛禽的来袭。 “情况有变,速速拿下思涯。”薛不才高声道。 于是大阵七人正要齐齐的发力,突然空中传出了一声怪叫,一只灵鹫身上发出奇异的光辉,从高空直冲而下。 而它的周围,还有数百只猛鹫一齐扑下。 “徐若琪,你果然没死,拿命来。”那鹫上居然还有一人,远远的发出了一声的高喝。 闻听叫声,徐若琪一愣,而大阵之中的思涯却是精神一震,一声暴喝,那魔彩珠和血剑之灵气又强了许多。借徐若琪略有分神之际,那大阵的剑气居然被顶起一些。薛不才等人微微一惊,因为徐若琪听那人一叫,居然分了神。 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古埙之声,地面也跟着颤动起来。那非是地震,而是上万只猛兽冲上了天枢峰。其中不乏那些碧云山上原本的灵兽,它们此时被那埙声刺激,突然的发起了狂来。它们久在碧云山之上,身上的灵气强悍,此时一发威,一般弟子是无法抵御的。幸而此时天枢峰之上都是各堂的小阵,他们不忍心将那些灵兽伤害,于是便求自保。 而最强大的攻击,却是来自于那只灵鹫。伴着那阵古埙之声,那只灵鹫身上发的光芒强烈了起来,而先冲而至的能百只猛禽更是不顾性命的冲向了大阵。 那些都是本身已有多年修行的灵鸟,多年食仙果、吸收日用精华,身上已有了许多的灵气。可是它们与大阵比起来,尚差许多。 数十声的惨叫,那些灵禽已有数十只撞到大阵的剑气之上,被震的粉身碎骨而亡。 大阵七人也是十分的心痛,这些灵禽之中,有不少是大阵七人幼时便常见的,十八年前大战之时它们幸存了下来,而此时却惨死在自己的剑气之下,于是都一阵的心痛。 此时那只灵鹫带着强光冲到,“轰”的一声击到了大阵之上,那灵鹫也被震的惨叫一声,但其灵气远超那些飞禽,只是被震退是数十丈,居然没有受伤。 而灵鹫背上之人,却被在灵鹫被震退之时,飞了下来。 只见那人身穿一件黑袍,将她的全身都包的严严实实的。而且背后还背着一只大盒子,那盒子用一件锦袍包裹,那人飞下之时还背过去一只手按按,显然是十分的重要。 看着那古埙,再看着那满天的飞禽遍地的猛兽,徐若琪等人心头一动,难道是她? 那人看着大阵之中挣扎的思涯,突然叫道:“难道你们不知他是谁吗?快放开思涯。” 果然是个女子的声音,虽然有些嘶哑。 “惊鸿!”徐若琪终于开口道。 那女子冷哼了一声,“既然认出我来,还不快放开我的儿子。”惊鸿说着,突然吹动古埙,那只灵鹫突然的飞起,身上光芒暴涨,体型似乎长大了许多。 灵鹫放出的灵气极强,那边缠住魔君的中阵似乎都受到了影响,特别是受伤未愈的张峰和卫大虎。 徐若琪等人向那灵鹫看去,心头都是一惊。看来西域那蛮荒之地果然多异兽。这只灵鹫的灵气,不在当年的飞虎之下。刚才它撞到了大阵的剑气之上,居然没有受伤。 那灵鹫此时长鸣一声,再次冲到。其它飞鸟也跟着冲上,它们都不要命了。 “轰”的一声,大阵居然被撞得一颤。 思涯感觉身上的压力一松,于是叫道:“娘,你怎么来了?” 除了大阵七人,其他弟子都是一惊,来人居然是思涯的母亲。 “你外公前些日子已仙逝。”惊鸿见一击未果,于是又催动那只灵鹫,准备再来一下。 “外公?”思涯听之大惊,因为他年幼之时,母亲逼他修炼,他稍有不听话,便对他便是一阵的毒打。若非是外公每每的阻拦和救护,他的小命此时恐怕难保。况且白眉还将自己几十年的内法传给了思涯,思涯对外公是最亲的。 此时乍听外公去世的恶耗,整个人都要僵住了。 只是他在大阵之中,哪里那分神能。 大阵的无上剑气急向他压去,薛不才等人感觉出来之时,连忙的收法。 “嘭”的一声,思涯被击飞出去,幸好有那血剑和魔彩珠的灵气护佑,否则此击虽轻,却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空中光芒一闪,一声的怪鸣,那只灵鹫再次向大阵击去。 “轰”的一声,灵鹫再次被震退,数片羽毛在空中飘落,而那羽毛之上,似乎还粘着血渍。 灵鹫受伤了。如此看来大阵极强,即便是当年的飞虎再生,也必然不是对手。此时大阵中的几人,多在当年的中阵,经过这十八年的修炼,众人内法已是强出是当年许多,此时再以大阵之法结阵,不只内法强大了许多,连结阵之术也强了许多。 人影一闪,惊鸿借机挡到了思涯身前面对着大阵。 她斜眼看了一眼思涯,见其只是口吐鲜血,却依然目光有神。于是便回过了头,继续对着大阵。 “思涯,你这孽种。我教你若干年,你外公还将毕生的法力传授于你,你却还没有杀掉徐若琪。我养你何用。”惊鸿说着,突然一挥手,几只猛禽飞落,向思涯的后背之上啄去。 然而那几只猛禽一靠近思涯,便发出一声用惨鸣,直落下去。 惊鸿也是一惊,此时她感觉出身后血气荡漾,还另有一股奇特的灵气。 惊鸿连忙的回头,却见思涯已凭空升轻,他喷出的鲜血被那血剑吸收,血剑突然的血气大涨,更超过了刚才。 思涯此时心中悲愤交加,那魔彩珠仿佛与他心灵相同一般,也放出不同于以往的光彩。(未完待续) 635回 孽子 薛不才等人都是一惊,因为此时思涯身上的法气,又超过了刚才。 “都是你们害死了外公。”思涯一声大喝,将血剑高高的祭起,向大阵击去。 大阵几人不敢放松,一道剑气迎上。 “轰”的一声,思涯被震退数十丈,又喷出一口鲜血。 惊鸿点点头,似乎十分的满意。她突然解下背上的盒子,向思涯抛了过去。“这是你外公的骨灰,你带上它好生的安置吧,这里便交给我了。” 思涯接住那盒子,才认出包裹盒子的,居然是外公最喜欢穿的一件长袍。外公曾说过,他当年高坐于凝碧涯之顶,号令圣教群雄之时,穿得就是这件袍子。 后来身有残疾,便再无机会穿上了。此时以这件袍子来包裹他老人家的骨灰,便再合适不过了。 抱着白眉的骨灰,思涯身上的戾气慢慢的收了回去,心中只剩下了伤悲。 “娘,大阵厉害。”思涯担心道。 “还不快滚,要你多话。”惊鸿突然打断了思涯的话。 思涯唯唯诺诺,原本的英雄豪气在母亲面前居然全无,于是看看众人,飞身离开了。 而刚才万兽的一阵猛攻,得晨也从中阵之中脱身,此时已不知了去向。 念玉等人追了一截,没有找见人影,回来之时正好遇到了思涯。 江文广等人连忙的握剑,便要出手,念玉却拦住了他们。 “掌门的大阵都未曾追来,咱们何必多事?”念玉道。 江文广一愣,想想也是,刚才大阵要拿下思涯轻而易举,可是大家都看出来了,掌门等人一直在手下留情,这其中必有隐情。 思涯看看念玉,眼中没有丝毫的战意。念玉见状,也是一惊。认识思涯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沮丧过。 “外公去世了。”思涯眼中含泪,对念玉喃喃道。 念玉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是点点头。 思涯的泪流了下来,紧紧抱着怀中的盒子,慢慢向山下飞去。 此时吴剑飞到,看思涯如此模样,身上光芒一闪,手中剑高高的祭起,便向思涯击去。 思涯依然紧抱着白眉的骨灰,似乎毫无反应。 “不可!”江文广和念玉大叫道。他们想要阻拦,可是已晚了一步。吴剑对思涯恨极,此一击快速而迅猛。 剑气距离思涯只有两丈了,那剑气已激荡起了思涯的衣襟,思涯才回过味来。 他大惊之下,连忙的闪身,一手抓血剑向上迎去,可还是慢了一步。 “嘭”的一声,那七点十字剑星只被思涯隔开了三颗,闪开了三颗,剩下的一颗,正好击到了思涯怀中的盒子之上。 盒子虽然坚硬,可是哪里能挡住那十字剑星呢。 盒子被击的粉碎,白眉的骨灰挥散到了空中,被余下的剑气扫过,随风飘去。思涯伸手在空中抓了几把,还用内法集成一个球,但只是收拢回了少许的骨灰。 那边吴剑一击未成,还要再攻,江文广和念玉等人连忙拉住了他,不远处的薛不才脸色也变了,于是高声喝道:“吴剑,住手!” 吴剑原本在要挣脱念玉和江文广的控制,此时听到掌门一叫,才悻悻的停下手来。 江文广连使眼色,让张峰和卫大虎将吴剑拉走了,他与念玉则拦在思涯身前。 思涯看着手中的骨灰怜在那里。不远之处的空中,被风吹散的白眉的骨灰在空中发着微微的光芒,思涯的眼中,也闪出了点点的泪光。 外公离开了,连骨灰都不能被保全。他将手中的骨灰用那残存的锦袍包好,小心的放入了怀中,然后转过了身。 念玉连忙收剑劝道:“思涯,你莫悲伤,逝者已逝,你要节哀顺变。” 思涯的眼神有些空洞,只是念玉看得出来,他此时已是极怒。 “吴剑!”思涯高声叫道:“你若是个男人便给我出来。” 不远处用吴剑听到了思涯点自己的名字,眼中杀气一闪,可是正好看到了旁边师父的目光,才忍住没有回应。 “思涯,你听我说……”念玉还要劝导下思涯,可是思涯此时怎么听得进去。 “吴剑,你个缩头乌龟。怪不得秦香不喜欢你,原来是如此的不堪。”思涯又叫道。 听到秦香的名字,吴剑大怒。身上光芒一闪,震开了张峰和卫大虎。他手中的剑光芒暴涨,口中不停的念诵着徐若琪所授的咒语,身上红光泛起。 秦弄玉见状大惊,连忙横剑挡在了吴剑身前,“吴剑,你不能去。” “我要杀了思涯,为秦香报仇。”吴剑叫道。 秦弄玉一愣,心道秦香不是好好的在凝碧涯吗?他为何说要为香儿报仇呢? “师父,今日我与思涯,必有一人死。”吴剑眼中微微放出红光,脸上的表情狰狞道。 秦弄玉大惊,因为他看出吴剑口中念念有词,显然那个咒语已被他念了许多遍了,虽然在碧云山上,正气充足。可是在吴剑反复念诵咒语之下,他体内的魔性正在一点点的被召唤出来。 “吴剑,马上停下。”徐若琪也感觉出不妙,身上五彩一闪,向吴剑这边飞来。 “徐若琪,你休想逃走。”惊鸿大叫一声,手中古埙光芒一闪,一道寒光击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挥金蛇剑挡开,而此时吴剑后背之上已传出了“咔咔”的响声,肉翅再次的伸展出来。 惊鸿召唤过受伤的灵鹫,原本要合力向徐若琪再击,可是看到了吴剑后背之上的肉翅,微微一愣。“他也是吴天的儿子?” 此时人影一闪,李玦飞到了她的身前低声道:“正是如此。若是他们兄弟相残,那又何苦呢?你还是让思涯离开吧,若有其他事情,我们来担当。” 惊鸿知道李玦是思涯的师父,只是看着那张开翅膀的吴剑,再转头看看被念玉拦着不放的念玉,却没有说话,不知她在想着什么。 “思涯,你要冷静,此时有大阵在,你与令堂都不对手。我看你还是尽快的离开吧。”念玉劝道。 思涯冷冷一笑,看着身上发出红光的吴剑。“念玉,你让开。此事与你无关。” 念玉知道思涯对他外公白眉的感情极深,虽然白眉是邪教教主,可是那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此时吴剑打翻了白眉的骨灰,思涯定要与他拼命。可是吴剑为何还不离开,他的身上还发出了那股奇特的法力。 “思涯,掌门放你一马,其中必有内情,你不可辜负了他们的好意。”江文广叫道。 思涯当然不听,手中的血剑一阵的颤抖,那是被吴剑身上的魔气所吸引,便脱思涯之手而出。思涯握剑之上手上光芒闪动,口中念动咒语控制着血剑。可是如此一来,血剑血气渐渐的爆涨,而他的脸色也变得通红。不知是被那血剑的血气映红,还是本身发出了红色。 徐若琪见状大惊。她知能血剑喜欢魔性大之人,前两次吴剑入魔,那血剑都要向吴剑手中飞去,而此时,那血剑居然被思涯稳稳的抓住,难不成他也要入魔了吗? 而那边吴剑已有些不耐烦了,看样子便要与拦住自己的秦弄玉动手。 徐若琪心道不好,突然念诵出了那个佛咒,空中金光一闪,佛光照耀到了吴剑和思涯的身上,那二人脸色微微的安静了下来。 吴剑身上的红光渐渐的收住,肉翅也向回缩去,思涯则脸上的红色也收去了不少,表情不似刚才那样的冲动了。血剑,居然也安稳了起来。 突然一影一闪,惊鸿飞到了思涯的身前,挥在在思涯的脸上来了两下。 这两下极重,思涯见是母亲,甚至没有运法抵御,鲜血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你这孽种,居然不听话。我让你马上离开这里!”惊鸿高声道。 旁边的众人也是一惊,他们已是第二次听到惊鸿骂自己的儿子孽种了。 那边吴剑身上的魔性已被压制,秦弄玉等人连忙将他带走。 “娘,可是外公他……”思涯还要争辩什么,突然惊鸿伸手又是一下。 “你只知惦念你外公,可知他死的活该!”惊鸿突然道。 听惊鸿如此一说,思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娘,你……你怎能如此说外公。” 惊鸿抬手一掌击到了思涯的胸口,思涯一口鲜血喷出。 在场之人都是脸色一变,想不到惊鸿居然出如此重手,这一下子,思涯受伤非浅。 “我说过让你马上离开,你难道忘记了吗?”惊鸿喝道。 思涯抹去了嘴角的血渍,看看母亲,点头称是,只是他此时的身形有些摇晃。 “娘,我要替你杀了徐若琪,我还要救回落花。”思涯身体有些摇晃,可是大家看得出来,他的决心很大,似乎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惊鸿见思涯不听话,脸色一变,手中又发出了光芒。这次比上次还要厉害,若是击中,思涯或许性命不保。 思涯还没有躲开的意思,薛不才等人都是脸色大变。 徐若琪见状心道不好,眼前的惊鸿也是丧心病狂,对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如此的狠手。(未完待续) 636回 胸口 若是思涯再次被她击中,不死也重伤。若是不知思涯是吴天的儿子,那便可以不管,可是明知思涯是吴天之子,若是坐视不理,将来如何给吴天交待呀。 “且慢!”徐若琪突然高喝一声,惊鸿要落下的手停住了。她的手在空中微微的颤抖,似乎就在等人叫停。 “你我之事,与这孩子无关。”徐若琪道:“思涯,你且离开这里,你娘要找的是我。” 惊鸿也冷冷一笑道:“不错,冤有头,债有主。十八年前的旧帐,我今日便与你算清。” 思涯的神志似乎都有些不清了,他摇摇晃晃道:“除了娘的仇,还有外公的仇。我还要报仇,我还要救下落花,此事与她无关。” 徐若琪脸色一变,心道这个孩子是个死心眼,居然冥顽不化。若是不趁此时离开,你娘再发起狠来,你便要丢掉性命了。 江小贝已看明白了场中的形式,惊鸿定是十八年前受了刺激,而混乱了起来。否则怎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此狠手?还让自己的儿子去杀他的生父?于是高声道:“思涯,这个仇是你报不得的。你若想报仇,离开这里,好好的养伤,本月三十日凝碧涯顶见。” 一听到凝碧涯的名字,惊鸿和思涯的身子都是一震。 特别是惊鸿身上的法气有些混乱起来,显然是她的心情此时已起了变化。 “徐若琪,你拿命来。”惊鸿高叫一声,一道法气击出,原本以为她要击向徐若琪,却歪了方向。 薛不才等人刚要出手,徐若琪摆了摆手道:“我自己来。” 思涯见母亲出手,便也要出手相助,可是刚上前半步,却被惊鸿一掌击中了胸口,倒飞出了很远。他慢慢的停下,仍要冲来。 “思涯,我们不会难为你母亲的,你速速离开吧。”薛不才沉声道。 见薛不才说话,思涯似乎相信了。于是停了下来,只是他看着落花,仍不离开。 薛不才眉头一皱喝道:“本月三十,我会带落花同往,到时你们自然可以相见。” 思涯终于点点头,向山下飞去。众人没有注意到,他脸上此时突然露出了笑,还轻轻念出了两个字“秦香。” 被擒住的念玉见思涯走远,眼中流下了泪水。原本她还以为思涯与自己好是为了利用自己,而刚才思涯数次想要救出自己,而不顾自己有伤。思涯带伤而去,或许凶多吉少,我当想办法救救他。可是自己此时已被人拿下,想要在高手如林的虹光派手下脱身,是极难的事情,只是自己一定要救他,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惊鸿见儿子走远,回头对着徐若琪道:“徐若琪,你欠我的,我要讨还。” 徐若琪冷冷一笑,心道她此时定已丧心病狂,心中居然有些替思涯难过,他的童年难道便是如此过来的吗?于是道:“奉陪到底。” “好,你随我来。”惊鸿说着,飞身上了那只灵鹫,回头看了徐若琪一眼,向北飞去。 薛不才等人大怒,碧云山岂是说来便来的?他大喝一声“起大阵!” 可是众人飞上了空中,却发觉大阵未起,因为少了一人。 “掌门师兄。”原来是徐若琪没有入阵,“我与惊鸿确实有些误会,待我与她算清这笔帐。” 便在大阵一愣之时,惊鸿借灵鹫之力已闯过了数道围堵,飞出了碧云山。而不等薛不才答应,徐若琪身上五彩一闪,已追了过去。 “娘!”念玉不放心母亲,身形一闪便追了过去,薛不才等人也跟上。 可是那只灵鹫和徐若琪飞行速度都是极快,片刻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众人只好悻悻而归。 江小贝见众人都累了,于是安排二代弟子收拾现场,薛不才一脸凝重的回到走向了天枢殿,众位首座连忙的跟上。 看念玉一脸的紧张,江文广上前道:“念玉,你不必太过于担心,令堂法力高强,还有五彩霞衣护体,不会有事的。” 念玉看看江文广,微微的点头。只是李明昊原本要上前安慰念玉,却见江文广抢了先,不禁微微的失望。 众首座跟着掌门进了天枢殿,钱亚蛟组织人手收拾着战场。此时一个弟子突然跑了过来对念玉道:“念玉师妹,那个女子想要见见你。” “谁?”念玉奇道。 “便是我们刚刚擒下的女子,好像叫落花吧。” “哦?”念玉一奇,看看江文广,心道她叫我做什么? “或许和思涯有关吧。”江文广道。 念玉一愣,连忙对那名弟子道:“这位师兄,请带我去见她。” 落花已被带到了摇光堂,她被金梦洁以虹光派的法术封了穴道,关押在一个房间。 虹光派没有专门的牢房,所以门内外有三四个摇光堂的弟子看守着。 那男弟子乃是天权堂之人,在押落花到摇光峰之时,落花一阵的肯求,而押送之人冯英雄心头一软,才让他去通知念玉的。 见念玉进来,其她人退了出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念玉问道。 落花见念玉进来,眼中突然生出了杀气。 “我大哥龙目便是被你娘几句话说死的。”落花突然道。 念玉冷冷一笑,“你若是为了报仇,也要等脱身才算。况且我派胡首座怎么算?”念玉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那边的落花突然叹了一口气,“其实找你是为了思涯之事。” 一听思涯,念玉停下了脚步,转身以疑惑的眼色看着落花。 “思涯常常给我提起你,他说虽然你母亲是他的仇人,可是你与明昊王子,甚至还有你们的师父对他都很好。”落花道。 念玉闻听此言,微微的感慨。其实思涯本性不错,只是他是邪教后人,便与自己正邪殊途了。 落花见念玉没有说话,于是又道:“我也看出,你对思涯也有颇多的照顾。上次在碧云山之时,若非是你手下留情,思涯早已被擒下了。” 念玉一皱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落花见念玉终于开口,于是正色道:“思涯离开之时,已受了重伤。你若有空,便去看看他吧。” 念玉一愣,便要问落花和思涯是什么关系,可是看着落花眼中那肯求的眼神,马上明白了。这个女子已爱上了思涯,所以她才不顾自己已身陷囹圄,而求自己去看看思涯的。 虹光派早已放言天下,思涯乃是邪教余孽,其它各大门派之人见之,定然会杀之而后快。因为十八年前,不知有多少前辈死在了邪教手下。 然而母亲与思涯的母亲单独约战,说要解决她们十八年前的恩怨,此时吉凶未知,因为思涯的母亲带着那只灵力极高的灵鹫。母亲虽然法力不凡,可未必是思涯的母亲和灵鹫的对手。 落花看念玉有些心动,可是心头仍被什么事情给牵绊着。于是又道:“我知你担心你的母亲,其实……”落花看看念玉,似乎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似的,欲言又止。 “你还有什么事情,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念玉心中担心着母亲,于是皱眉道。 落花见念玉中计,于是又道:“其实你母亲乃是我的大仇人,我本不该说出来的。只是为了救思涯,便只好便宜她了。” 念玉一听还和母亲有关,于是急道:“你有话便直说,我有没功夫听你唠叨。” 落花一咬牙,终于道:“你母亲与思涯母亲算帐,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是平息她们之间的恩怨,当要思涯去劝他的母亲,你劝你的母亲,或许有效果。况且思涯法力高强,咱们找不到她们去了何处,思涯一定能找到的。” 念玉听了,冷冷的看了一眼落花,留下四个字:“无稽之谈。”然而转身要离开。 突然落花叫道:“思涯受伤极重,若要救他,九转玲珑珠有奇效。” 念玉愣了一下,又冷冷一笑道:“救不救思涯我需请示掌门,只是这九转玲珑珠我却要先收去,免你又生事端。” 念玉说着伸手便向落花恢中摸去,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之声,接着听到摇光堂的几个弟子叫道:“江公子。” 然后是江文广的声音,“念玉在里面吗?” “正是。”那几个摇光堂的女弟子回答道。 于是江文广轻轻的推门,门慢慢的打开,顺门缝看去,看到了念玉伸手正向落花怀中摸去,而落花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笑。江文广心道不好,那落花诡计多端,难道是有什么阴谋吗? “念玉!”江文广突然高叫一声,推门而入。 念玉一愣,手连忙缩了回来。 “江公子,你怎么来了?”念玉行着礼,脸上却有些不悦,堂堂江公子,又是大家的长辈,却如此鲁莽的闯了进来,实在有失风度。 落花见念玉缩回了手,脸色一变。而江文广朝着落花的胸前扫了几眼,旁边的念玉更是脸色一变,心道这江公子难道是贪图落花的没色,而有所图吗? 江文广却没有感觉出念玉的目光,又瞪了落花一眼,拉着念玉出了这房门。只留下恨恨的落花。(未完待续) 637回 寻找思涯 “她找你做什么?”江文广拉着念玉边向外走边问。 门口的几位摇光堂弟子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念玉想挣了一下,居然没有挣脱,只好被他拉着,向门外走去。 “没什么,她只是想气气我。”念玉回答道。 江文广看念玉的脸色自然,于是没有再问下去。 “江公子,你来做什么?”念玉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她听到身后摇光堂几位师姐师妹开始窃窃私语了。 江文广也微微的脸红,回头看看那些弟子,心道自己所说之事不能让她们听到,于是拉着念玉离开了摇光堂。 摇光堂外,念玉甩开了江文广的手。她想起江老夫人曾想让她当她的儿媳妇之事,心道莫非是江公子已被其母说动,而与我亲近的?况且他这几日总是有事无事的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只是他刚才*的看着落花的胸口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也如吴言一样是个色鬼?念玉这样想着,总觉着江文广的目光在自己的领口、胸前扫着。于是低头道:“江公子,有事你说吧。” 江文广再看看四周,然后低头向念玉凑近。 念玉转头躲开,眉头皱了起来,心道他今日有些反常,他想干什么呢? 江文广看出了念玉是在躲着自己,于是道:“我刚才进入天枢堂之时,正好听到了掌门说起思涯之事。” 一听与思涯有关,于是念玉直视着江文广,“掌门他们为何要放走他?” 江文广再看看四周,又压低了声音道:“此事甚为重要,我偷听到也不敢直言。” 念玉一听此言脸上有了怒色,你不想说叫我干什么? 江文广见念玉要生气,连忙道:“我只能告诉你,思涯与本派关系非同一般,而且此事还是令堂发现的。” 念玉一愣,“娘?” “正是。”江文广目光炯炯的看着念玉。 “他到底与本派是什么关系?”念玉问道。 江文广一时的为难,于是又道:“我只能再说,思涯与吴阵首有关系,别的不能再多说了。我知你与思涯关系不错,所以才特地跑来告诉你的。” 念玉心道怪不得掌门他们对思涯手下留情,原来他与吴师叔有关。他此时负伤离山,若是遇到了别派之人,定然是凶多吉少。而且也不知母亲和思涯的母亲战况如何,若能找到思涯,或许我们二人能劝各自的母亲罢手。 念玉想好,突然向江文广抱下拳,“多谢江公子告知真相,念玉还有一事想求。” 江文广一愣,连忙道:“你还有什么事情?” “我想离山几天,还请江公子帮忙遮掩。”念玉道。 江文广一惊,“你要离山?你母亲法力高强,又有五彩霞衣相助,不会有事的。掌门与我父亲他们正打算派出人马去四下寻找。” 念玉一愣,便顺坡下驴道:“虽然如此,我还是担心母亲的安危,想要助她一臂之力,还求江公子成全。” 江文广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多谢。”念玉说着便要飞起。 “且慢!”江文广突然叫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了念玉的手中。“这个你拿着,一路上行事方便。” 念玉心中一暖,虽然思涯和明昊王子都不错,可是却没有江文广如此的细心,这让她想起了她的父亲飞将,于是再次感谢,御剑而去。正是思涯离开的方向。 江文广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刚才门缝之中落花诡异的一笑,自语道:“你此去非是为了你的母亲,而是为了思涯,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江文广自语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一跺脚道:“不好,刚才只顾说这个,忘了提醒她,那落花诡计多端,刚才便要向她行诡计,她要多加小心落花才是。” 江文广说着,便要御剑而起,突然冯英雄远远的飞来,同时叫道:“师弟,掌门叫你。” 江文广眉头一皱,心道念玉此时是离山,而落花在碧云山上,她当不会有事。于是答应一声,随冯英雄向天枢峰飞去。 念玉离山之后,一路的飞行。飞出去了很远,也没有见到思涯的影子。 思涯离开之时,看上去情况也十分的不妙,他应该不会飞出多远的。念玉放慢了速度,又飞了一截依然没有看到思涯。 念玉惊讶之下,又向回飞去,而且放慢了速度。若是再找不到思涯,便是自己飞错了方向。 然而飞回去一半了,还是没有找到思涯。念玉心急,想起了西域的御木之术。于是口中念念有词,身上光芒一闪。周围的树木都晃动起来,念玉闭着眼睛,感受着树木发出的声音,似乎是在他它们交流。 突然,念玉的身子一震,睁开眼睛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远远看去,那里是一处深深的山涧,山涧之中涧水潺潺,居然还有野兽的叫声。 念玉飞近,却见数十只野狼围在一起,中间似乎有一件东西。 念玉心中大惊,难道是思涯被野狼吃掉了吗?念玉想着,便要冲下。 突然那群狼之中血光一闪,接着那下野狼突然的狂啸起来,眼睛通红着、怪叫着,居然开始嘶咬着斗了起来。 远处的念玉被那血气一照,心中也微微的不稳,于是连忙运法对抗。再看那群野狼,几下撕咬,居然已死伤了大半。 而那血红却更加强烈起来,显然是野狼的鲜血被血剑吸收,血剑再次的发起狂来。 念玉见状连连的后退,她听长辈们说过,这血剑的血光虽然能使人内法骤升,可是也能让人失去理智,让人发狂。 据说当年的外公、还有一位叫司马天是师叔祖,都曾被这血剑的血气侵体而发狂,做出了许多的错事。 只有南疆第三族,便是吴天师叔一族人对于那血剑才有制御之内,所以前些日子掌门师伯他们夺回血剑之后,竟然无人敢去看守,才让吴剑看管,因为吴剑乃是吴天之子。 只是思涯似乎也不怕血剑的血气,而江公子也说过思涯与吴师叔有关系,那他们的关系是什么呢?难道是…… 念玉正想着,突然“嘭”的一声,一道奇异的光彩突然爆出,那血剑的血气一减,居然被压制下去了许多。而幸存的那些野狼,发出一阵的哀嚎,向外跑出几步,倒地而亡。 野狼倒下之后,念玉便看到了涧水之中,平躺着一人,思涯。 思涯的身上居然十分的干净,显然是那血渍都被血剑吸走。思涯一动不动,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念玉想要过去,可是血剑的魔彩珠此时却是光芒大盛,让她不能飞近,只能远远的看着,干着着急。 血光又强了起来,可是那魔彩珠的光芒却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大气,那血剑虽强却还是无法冲破魔彩珠的光圈。念玉远远看着两大至宝的比拼,大大的惊讶。原来这宝物都有了灵性,相互之间也能分出谁是敌是友,甚至还能记仇。 念玉不知,血剑和魔彩珠分是南疆多诃族和那莫族的宝物,相互争斗数千年,于是一见面难免的对抗。当年它们同在吴天之手之时,还有那天愁神剑参与,三件至宝不时的要较量较量。 其实魔彩珠的灵气原本只比血剑强出一点点,可是自它吸收了钻石蛋和金舍利的部分灵气之后,魔彩珠的灵气已凌驾于血剑之上。所以此时血剑才无法突破魔彩珠的压制,而处处受限。 那两件至宝的光芒越来越强,而念玉却被逼开的越来越远。 终于,思涯动了一下。或许是被那两件至宝争斗的光芒刺激了,他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耀眼的光芒,于是思涯一伸手向抓住了血剑,血剑之上血气顿时收。再一伸手拿住了魔彩珠,魔彩珠也安生了。 只是思涯依然没有起身,而是躺在那里喘着粗气。 他原本已被大阵震伤,还受了其母三掌,那可是在毫不抵御的情况下中的掌。念玉想着,身形一闪飞了过去。 思涯的脸色惨白,显然是失血过多。而他的身上、地面之上去没有落下一滴鲜血,连那些死去的野狼身上的鲜血似乎都已被吸光。 念玉狠狠的瞪了那血剑一眼,那血剑似乎还有了反应,血光微闪。念玉大惊,连忙的收住目光。虽然血剑此时犹如一柄黑色铁剑,可是发出的气息依然让念玉心血不宁。 于是她一边凝神静气,一边查看思涯是伤势。 思涯伤的不轻,否则以他的法力,怎能如此的倒地不起。 思涯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眼前之人居然是念玉,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的笑。 “你还笑,看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这多半是拜你娘所赐,她打你时,你为何不运法抵御?”念玉气道。 思涯的嘴角又露出了笑,“她是我娘。” 念于气得都想打他几下,可是他此时伤重,又怎么下得了手呢。她连忙取出两粒丹药,塞进了思涯的口中,眼中却流下了泪水。(未完待续) 638回 宿敌 看着流泪的念玉,思涯第三次笑了。“我本以为你是个坚强之人,心肠坚硬,没想到你也会哭。” 念玉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气气道:“你还说话,你此时已伤及了心脉,还不快些运法疗伤。” 思涯在念玉的搀扶之下,慢慢的坐起了身。然而此时天公不做美,阴暗的天上居然落下了雪花,再加上稍许的冷风,让原本受了重伤的思涯身子不停的发抖。 念玉见状,四下的看看,不远之处有个避风之处,于是便要搀起思涯过去。 可是手未挨着思涯,那魔彩珠和血剑便发出一阵的光芒,逼的念玉连退数步。 思涯轻抚下两件至宝,口中念念有词。那两件宝贝马上收去了光芒,而且念玉搀扶思涯之时,它们也不再有反应。 念玉微惊,她心头的那个判断又确认了不少。他居然可以制御魔彩珠和血剑,如此厉害的宝物,他决不是凡人。传说当年吴师叔便是如此,于是念玉忍不道:“思涯,你与本派关系非浅,你伤好之后也不要再乱伤人了。” 思涯叹了口气道:“我大仇未报呀。” “你……”念玉有些不悦。 见念玉生气,思涯连忙又道:“虹光派除了我那两个仇人和吴剑,别人都是不错的。你不错,明昊王子还有师父他们都不错。” 念玉微微的心慰,看来思涯对虹光派并我太多的仇怨,所恨的只有包括自己母亲在内的三人。而与吴剑之仇,多是因为秦香。但若是自己的判断成立,他与吴剑便是兄弟,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好仇恨的呢?只是他对吴师叔的仇,仇从何起呢? 他的母亲惊鸿上山之后,只是说找母亲报仇,却未提起吴师叔之事。 此时二人已走到了那石壁凹进去之处,念玉放思涯坐下。 刚才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此时思涯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快运法疗伤。”念玉道。 思涯点点头,缓缓的催动内法,片刻之后,那魔彩珠居然飞起,围在他的身边旋转着。 念玉微喜,于是四下的寻找,看看附近有没有草药,自己好施展御木之术为思涯治伤。 她找了一圈,只找回了少许的药草。而回来之时,思涯又倒在了地上,念玉大惊,连忙搭下他的脉门。却发现他的脉相已平稳了许多,只是心脉极弱,看来刚才受过的那几击真的伤及了他的心脉,若不及时的修补,他的修为便要大打折扣了。 念玉想着,连忙施法。那些药草宛若长了腿一样,爬到了思涯的身上,钻进了思涯的穴道之内。 思涯疼的动了几动,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念玉身上的光芒不停的闪动,那一根根插入穴道的药草也发出微微的光芒。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念玉身上已腾起了阵阵的白雾。只是那白雾在被白雪覆盖而渐白的地面之上显得那么的渺小。 念玉停下了施法,看看思涯脸色略微的好了一下。而自己却是内法耗损极大,于是连忙的盘膝打坐。 又过了半个时辰,念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再次的检查思涯身上的伤口,只见他身上的外伤已好了许多,可是心脉比还是虚弱。 自己的御木之术虽然疗伤有奇效,可是却无法治愈心脉之伤。如此下去,思涯便要虽危险了。 此时昏迷之中的思涯突然说起了梦话:“本月三十,凝碧涯。杀吴天,找秦香,救落花。” 落花! 这一句点醒了念玉,她离开之时,落花曾说过她的九转玲珑珠有疗伤奇效,或许用那个可以救治思涯。况且刚才大战之时,思涯和落花二人相互关怀,关系定非是一般。否则落花不自己留着九转玲珑珠以求脱身,而要将珠子交给自己,可见她应是真心。 于是念玉起身,看看地下是思涯,自语道:“我回碧云山去取九转玲珑珠,马上便回。” 雪花无情的落下,冬天不远了。 北风肆意的吹着,宣示着自己的来到。 然而那风雪虽强,却被两股气息激荡而开。 那是两个人在空中对峙。 她们便是徐若琪和惊鸿。 她们二人以极快的速度飞离了碧云山后,便一直向北飞去。飞出了许久,天上居然落下来雪花。 她们也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只觉此处山峦叠嶂,一望无边。或许她们一路的急飞,已到了北山之边。 此时徐若琪慢慢的转身,身上金光闪烁,金蛇剑也飞到了空中,化成了一条金蛇。 惊鸿则拿出了母亲留下的古埙,身上埙上也是光芒闪动。 “徐若琪,你自以为有五彩霞衣和金蛇剑在手便能无忧,居然敢离开碧云山与我单挑。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惊鸿说完,吹动古埙。一道道的声波化成光芒散开,周围的雪花居然被着声波震成了粉末,虽然它们原本便是小小的薄片。 徐若琪脸色一变,心道十八年不见,惊鸿的法力也强了不少,而且此时她的法力之中,带着一股的骁悍之气。 徐若琪冷冷一笑,“我只是在十八年前让你履行诺言,你却记恨于我。你要恨,便当恨白眉老贼。若非是他不顾你的感受,要毁檀心花,你和思涯两人此时也在凝碧涯上,陪在吴天左右,尽享天伦。” 听徐若琪如此一说,惊鸿一声的怪叫,旁边的那只灵鹫也是怪叫一声。 光波突然的变快,围向了徐若琪。 徐若琪心道这光波虽然厉害,却是散的太开。看似将自己包围,反过来说便是处处都是漏洞。我只需突破一点,压制惊鸿便可破之。 徐若琪想着,身上金光一闪,金蛇剑飞击而出,果然冲破了光波。 金蛇剑在空中化成一条丈许的巨蛇,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可是那只灵鹫突然长鸣一声,一飞而起抓了过去。 金蛇在空中一闪,想要躲开灵鹫的利爪,可是躲开了右爪,却被左爪击中。 金蛇剑在空中发出一声惨嘶,徐若琪的身子已是一震,便要收回金蛇剑。然而这还不算,那只灵鹫利口一张,居然将金蛇剑叼在了口中。 那金蛇剑一阵的挣扎,却无法脱身。 徐若琪大惊,如此情况,她还是头次遇到。此时那光波已离身极近,她身上五彩一闪,堪堪的躲开。 见此情况,惊鸿发出了一阵的狂笑。 “徐若琪,你想不到吧。灵鹫原本便是善食蛇虫,而这只灵鹫已有五百年的修为灵性,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它的,为了便是对付你的金蛇剑。” 徐若琪脸色大变,此时手上已没有了金蛇剑,已没有取胜的把握。若是逃开,仗着五彩霞衣之速度,或许不是问题。可问题是那金蛇剑乃是其母云影夫人传下的族中致宝,怎能在自己手上遗失?况且那金蛇剑被咬在灵鹫口中,自己的心头也是一阵的疼痛,仿佛是咬在自己心上一样。 多年以来的共处,徐若琪与金蛇剑已是心灵相同。此时手中无剑,只能借五彩霞衣之速度与之周旋了。徐若琪想着,急速的飞行起来,以防再次被惊鸿的光圈围住。 而惊鸿见徐若琪手中没有了金蛇剑,居然急冲了上来,要与徐若琪交手。 徐若琪知其手中的古埙法力极强,乃是一件上古的神器,而自己的一双肉掌,怎能是他的对手。于是急闪着,可是为了救下金蛇剑,她却没有离开。 惊鸿见徐若琪落了下风,心头大爽,她怪叫着,连续不停的进攻。 徐若琪迅速的想着办法,如何才能救下金蛇剑,然后再战胜惊鸿呢? 几圈之后,徐若琪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在碧云山上之时,惊鸿便差点丧心病狂的将她的亲生儿子打死。看来她精神上受了刺激,经常容易发狂。我若是再刺激她,她定然会进入混乱之中的。那样自己便有机会夺回金蛇剑,再拿下惊鸿了。 只是自己与她离开碧云山,便是想将当年之事说清楚,以释前嫌,这不是为了惊鸿,而是为了思涯和吴天。惊鸿嫉恨吴天当年没有留下她,她却不知,自己以言语激她之时,吴天正专心的为檀心花疏通经络,根本什么也听不到。 她若是知晓了这些,还会嫉恨吴天吗? 此时惊鸿的进攻一波强似一波,徐若琪已应接不暇。而且那金蛇剑已它的天敌咬着,发出让徐若琪心疼的“嘶嘶”之声。 若是再不让制止惊鸿,金蛇剑恐怕要毁在灵鹫嘴上了,即便不毁,它的灵性也会大减。 徐若琪想着,突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惊鸿怒道。 “惊鸿,我笑你不知自量。原本便是吴天不想理你,你却跑来找我算帐。你无非是想让吴天出面,与你相见。那样你便不算是破坏了当初的誓言,你好厚的脸皮。”徐若琪冷笑道。 惊鸿一听心中大怒,她的脾气突然的暴躁了起来,连古埙都吹不成曲了。她不惜法力的一波波的击向了徐若琪,却都是发力过猛,被徐若琪依次躲开。 徐若琪见计策见效,于是要再加上了一把火。(未完待续) 639回 同悲 “其实你心中还是极想见到吴天的,现在还盼望着他能原谅你。可是你也不想想,吴天是何许人也,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半女人。”徐若琪说着,居然叹了一口气。 惊鸿却是一愣,“一个半女人?是谁?” “那一个,自然便是那冰块之中的黄衫,那半个,自然是我。”徐若琪说完又叹一口气。只是这此不是演给惊鸿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叹息。这句话与其是来刺激惊鸿,不如说是感慨自己的命运。只是自己在吴天的心中,真得有那么重要吗?能占上半个人的位置吗? 而对面的惊鸿一听吴天心中居然没有自己的位置,便有些恼羞成怒,依然向徐若琪猛攻而上。 徐若琪见火候依然不够,便只好使出杀手锏了,她相信这一招一出,惊鸿必然会被气得迷失自己。 “好吧。即便吴天肯原谅你,可是你配得上吴天吗?十八年前你机缘巧合的与吴天发生了关系,还生下了思涯。但是吴天乃是魔尊之后,衰老的极慢,他此时的样貌,依然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可是你呢?此时看起来已像是个老巫婆了。” 用言一出,惊鸿的身体居然抖动了起来。她这十八年来,一面照顾残废的父亲,一面生他的气,另一面又生自己的气。她恨当初徐若琪多嘴激走了自己,又悔吴天提上裤子就不认帐,自己离开之时居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还恨自己没有勇气,再回凝碧涯去找吴天。 于是她在每天的翻来覆去的想这些事情的过程之中,精神便有些不正常了,脾气更是喜怒无常。刚刚生下的思涯,她居然不闻不问,若非是白眉抓了两头猛虎给思涯喂奶,思涯早都饿死了。 而思涯长大之后,惊鸿看着思涯有几分吴天的模样,便把思涯当成了吴天,或是跪在思涯的面前痛哭,或是召唤来许多的猛禽啄思涯后背上的肉。而她自己,这些年也无暇打扮,此时更是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此时听徐若琪如此一说,她不只是气,更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吴天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自己虽然不到四十,可是却似五十岁的样子,他见到了自己,还能喜欢吗? 她想着,手上没准了起来,眼神也有些散乱了。 那边的灵鹫少了惊鸿的驭动,对金蛇剑的控制也轻了许多。 徐若琪几次靠近惊鸿,想点了她的穴道,可是惊鸿的法力太强,手中的古埙的灵气也太强,徐若琪都没有成功。 这一次,徐若琪突然飞近,同时又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即便黄衫复活,吴天最后喜欢的还是黄衫与我,那便是因为我们依然年轻漂亮。” 此时惊鸿狂叫着,吹动古埙,向徐若琪击来。徐若琪正面对着惊鸿,却突然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那是一张只有二十多岁的脸,年轻的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可是算下来,徐若琪应当比惊鸿大上两岁。可是惊鸿却已不敢以真容示人,穿着大大的袍子,戴着大大的帽子,把自己藏了起来。 看到徐若琪的真容,惊鸿愣了。徐若琪说得不错,她依然年轻漂亮,而且看起来比十八年前更有女人味,无论如何,自己也是竞争不过徐若琪的。更别说还有吴天守候了十八年的黄衫,据说她的美貌,尚在徐若琪之上。 惊鸿突然的停止施法,那发出的法力便急震而回,击到了她的胸口之上。 惊鸿“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晃摔了下去。 而那只灵鹫原本已被大阵击伤,刚才若非是受了惊鸿的控制,早已飞开养伤了。此时惊鸿晕倒,那控制它力法力也同时消失。 它咬着金蛇剑也是十分的辛苦,此时连忙的放开,振翅飞的远远的了。只是它已有了灵性,虽然飞开,却是没有飞远。 徐若琪收回金蛇剑,只觉剑身还在微微的颤抖。而且剑身之上已被灵鹫咬出了几个深深的痕迹。徐若琪一阵的心疼,连忙安抚几下,金蛇剑的颤抖才轻了许多。 徐若琪连忙的落下,却见惊鸿侧躺在地上,口中吐着白沫。 她的大部分脸都被大大的帽子包裹着,徐若琪一阵的好奇,自己刚才一示真容居然把她气昏,她难道已变的十分的苍老了吗? 她此时应当不到四十岁,而且十八年前的惊鸿也是一个美女,若是保养得当,应当也是个美艳的少妇模样,便如玄石、金贝贝她们。况且她的法力非凡,不在自己之下,所以她看起来应当更年轻才对,即便不如自己。 徐若琪想着,伸手抓住了惊鸿的帽子,轻轻的掀开了。 帽子下面,是一张被岁月催残的脸。原本嫩滑的肌肤,此时已变的干燥。原本的秀发,此时居然已经花白。 女人最大的敌人不是岁月,而是自己。徐若琪叹了一口气,原本惊鸿也是个美人。可是心中那个解没有解开,才落了如此的模样。不但自己与岁月的抗挣败下阵来,还迁怒于儿子,让他的童年饱受催残。 怪不得刚才自己一露出脸来,居然让她气血逆转,昏厥了过去。 徐若琪四下看看,摄起了惊鸿,向一边飞去。 徐若琪取出一粒丹药,放入了惊鸿的口中。然后在惊鸿身上轻点几下,内法微吐。 惊鸿虽然可恶,可她毕竟也是吴天的女人。况且她与吴天之间有误会,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思涯此时对吴天恨之入骨,一定是她和白眉自幼时便灌输的思想,要想解开他们父子之间的误会,还需惊鸿亲自出口才行。 徐若琪正想着,惊鸿一口气顺过来,长出了一口气。 她一醒来便发现自己的帽子已被摘下,一阵的紧张,便要伸手重新戴上,可是她的身体却无法动弹。 她抬头看到了徐若琪美丽而年轻的脸,又是一阵的自惭。 “你放开我,或者杀了我。我不受你的羞辱。”惊鸿尖叫道。 徐若琪叹了一口气,“我为何要杀你?” 惊鸿一愣,然后又道:“我与你抢夺吴天,我自然是你情敌,你自然要杀我而后快。” 徐若琪摇了摇头,“正如我刚才之言,我在吴天心中已只有半个人的位置,那还是我与他出生入死,入北山、闯南疆,斗新魔尊而争得的。只是我不甘于与千雪、小英子、红叶那样默默无闻的待在吴天身边,才离开了他。” 听徐若琪的话有些伤感,惊鸿也是一阵的惊奇。她将自己激走,却没有待在吴天的身边。那么她与我又有何区别呢?不对!惊鸿的眼睛突然又竖了起来,她冷冷的看着徐若琪。 “你若不是那么想的,为何当时要赶我离开吴天?”惊鸿狠狠道。 徐若琪又叹了一口气,“我承认,当时我是有一些经嫉妒你以处子之血激发出了吴天的法力,可是最根本的原因,却不是为此。” “那为什么?”惊鸿奇道,前面的理由,在她的心中已纠结了十八年,此时便要弄清楚了。 徐若琪想起了当年之事,脸上也露出了恨恨之色。“你父白眉,恩将仇报,气急败坏之下破坏了檀心花,吴天为了救护檀心花,不惜自己的身体,冒了生命危险。我看到他如此受苦,怎能不生气。而你又曾在众人面前立下重誓,若是白眉再做坏事便永不再见吴天,所以我一气之下,才出言相激的。我当时恨你之深,是因为我爱吴天之深呀。” 听徐若琪的一番话,惊鸿愣在当场。她想着当年之事,突然又冷笑道:“你此时看我儿子法力高强,我又有那灵鹫相助,你便以言语来哄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若你说的是真的,吴天当时为何不加以阻拦?” 徐若琪看了看惊鸿,摇摇头道:“当时吴天为了救檀心花,为了黄衫,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即便拿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之上,他也不会动上一动的。他全力的施法,那时已进入了空明的状态,旁边的声音,他哪里能听但是到呢?即便是你父白眉触动了*的声音,都没有让他动上一动。” “啊!”惊鸿大叫一声,居然流下了泪来。“我原本以为吴天也恨极了我,恨得连看都不想看不一眼了。没想到他根本都不知我已离开,我……”惊鸿说着便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可是身体无法动弹。 徐若琪看了看她又道:“爱一个人,不是非要得到他。而是要处处为他着想,急他之所急。”徐若琪说完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为了救吴天,饶过了飞将,不过也因此保住了女儿。徐若琪想着,心中又是一暖。因祸得福。 惊鸿痛哭了起来,她有些恨自己的了。可是她依然想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于是又问道:“吴天果然没有恨过我吗?” 徐若琪摇了摇头,眼中淌下了泪水。“他得知你离开之时,还一阵的叹息,说是对不住你。若不是要看护檀心花,他早已找你回来,履行那十八年的承诺。”说到这里,徐若琪又想起了自己,眼圈居然红了。“他对你尚有十八年的承诺,可是我呢?”(未完待续) 640回 尽释前嫌 徐若琪想着又是一阵6是心伤,眼泪终于忍不住,扑簌簌而下。 徐若琪的感情,触动了惊鸿,她的哭声更大了,十八年已经过去,自己才知道了真相。 若是此时有江湖人士经过,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徐若琪和惊鸿,几乎是世间最强的两个女子了,此时却在这荒山野岭处落泪。若非是伤心之极,怎能这样呢? 哭了许久,惊鸿终于又道:“那你为何不待在吴天身边呢?我看得出,他也是爱你的。” 徐若琪摇了摇头,“我不能原谅自己,我身许吴天之前,已是残破之身,而且还生下了女儿。况且,还另有一件大事藏于我的心头,让我无法面对吴天。” “什么大事?”惊鸿随口问道。 徐若琪惨然一笑,“是有个黄衫的。” 惊鸿一惊,“难道黄衫是你害死的?” 徐若琪听了一愣,心道惊鸿虽然法力高强,可是久在西域,心思耿直。于是摇摇头道:“自然不是。虽然黄衫是我最大的对手,可是我却不会害她,便如今日不会杀你一样。因为若是伤害了你们,吴天会伤心的。” 惊鸿终于止住了哭声,听了徐若琪的话心中一热道:“他……真的会伤心?” 徐若琪点点头,却是若有所思。 惊鸿看着徐若琪发呆的样子,叹了口气。“如此说来,咱们也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她说完,却站了起来。 徐若琪一惊,想不到惊鸿的内法如此之强,仅仅两个时辰不到,便冲开了穴道。 可是此时她身上已杀气全无,还又戴上了帽子。 徐若琪松了一口气,两人的心结今日解开了。自己埋藏在心头多少年的心事,如今与人一说,也舒服了不少。于是她又道:“只是你恨我应当,不该让思涯恨他的父亲。” 惊鸿一愣,“我从未让他恨过他的父亲呀?” 徐若琪也是一愣,“可是思涯口口声声说着他的仇人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便是吴天。而且要誓杀我们。” 惊鸿惊的合不上嘴,她想了片刻,终于叹气道:“我父去世之前,已言语不清,他只是含混的说出了几个字,让我去救思涯什么的。当时我以为他思念思涯,便带了他的骨灰入中原,如今想来,让思涯恨吴天的,便是他了。” 徐若琪微怒,“想来你也未对思涯说过实话,否则他怎会如此?” 惊鸿有些自责,她叹气道:“思涯曾在我面前提起过吴天的名字,可是未及他问出问题,我便大怒的责罚于他。有关他的身世之事,只能是我父告诉他的了。” “好个白眉,居然在自己外孙身上下了如此的毒计,让他们父子相残。”徐若琪道。 “啊,这如何是好?”惊鸿也急道。她自知吴天的厉害,思涯怎么是他的对手,即便有魔彩珠和血剑在手。 “你当速速找到思涯,向他解释清楚才好。”徐若琪道。 惊鸿点点头,轻吹古埙,远处一声的长鸣,那只灵鹫飞了过来。 惊鸿轻轻一跃飞到了灵鹫的背上,她回头看了一眼徐若琪,终于又道:“这些年来,我错怪你了。其实咱们一样,都是苦命之人。” 徐若琪也叹了一口气,“其实吴师弟是个心肠极软之人,当年你若是能放下面子,向他诉讼衷肠,他定给留你们在身边的。” 惊鸿听了惨然一笑,事情已过去十八年了。这十八年来自己心头只有恨与嗔,而没有想到去挽回些什么。只是她的眼光一闪,看着徐若琪道:“那你呢?” 徐若琪一愣,摇了摇头。 “我已许下重誓,怎能再见他呢。”惊鸿道。 徐若琪没有再说什么,心道自己离山已久,念玉一定担心了,于是向惊鸿一抱拳道:“本月三十,便是檀心花开之日。你便带着思涯同上凝碧涯。因为复活黄衫尚需魔彩珠,否则……”徐若琪没有说下去。 惊鸿冷笑一声,“我知黄衫在吴天心头的份量,若是魔彩珠不到,吴天便会真的恨死我们母子了。” 碧云山上,天枢殿。 刚才大战的痕迹已清理干净,那连那若干死去的灵鸟、异兽的尸体,都已被深埋。 天色将晚,然而天枢殿内,灯火通明,可是气氛有些凝重。 薛不才不时的向殿门口看看,从天亮之时,一直等到掌灯,除了看到江文广进来请示如何处理那些鸟兽的尸体,便再无人回来。 在座的几位首座也都十分的担心,不知是被薛不才感染还是他们自己原本就很担心。 “掌门师兄,师妹敢将惊鸿引开,便必有胜算,你不必着急。”秦弄玉道。 薛不才点点天,可是脸上的担心却没有收去。 江小贝“呵呵”一笑道:“掌门非是担心你师妹的安全,而是担心你们师妹情急之下杀了惊鸿,那样思涯便真的成为了本派的死敌,即便吴天出面也无可挽回了。” 薛不才听江小贝如此一说,点了点头。“江师叔祖果然高人,能看出我的心事。” “就是呀。”李玦突然道:“徐若琪脾气不小,而那惊鸿更是对她恶语相向,她们二人十八年的恩怨,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一阵的紧张。 “哈哈哈”江小贝突然又笑了起来。 李玦眉头一皱道:“江师叔祖,我等都如此的担心,你为何大笑呢?” 江小贝笑道:“若是在几月之前,徐若琪定会和惊鸿斗个你死我活,而今她与念玉母女相认,心情已经与之前不同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觉有理,于是一阵的恭维。 江小贝也不客气,居然一一的接受。惹的大家又是一阵的大笑,气氛一缓,江小贝又反过来恭维在座之人。 “当年我只见过中阵,今日一见大阵的威力,果然是中阵无法比拟的。有如此阵法,相信即便是吴天施展出虹光十字剑法,也未必是对手。” 江小贝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薛不才,显然是话中有话,再或者,他已猜出了薛不才的心思。 薛不才干笑两声道:“江师叔祖如此比较,似乎有些不妥吧。吴师弟怎会与大阵交手呢?都是自家兄弟。” 江小贝又干笑两声,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江文广走了进来,向众人报拳道,“掌门、爹、众位首座,晚饭时间到了,大家快来吧。” “好,吃饭去。”薛不才笑道。 众人也高高兴兴的出了天枢殿,此时外面已飘着雪花,整个天枢殿前的平台已变成了白花花的一片。 “这是入冬以来的头一场雪,或许来年百姓们能有个好收成。”薛不才说着,带众人向天权堂飞去。 天权堂的饭堂那里,众人已基本到齐,薛不才一到,大家便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 外面下着雪的时候,在屋里喝着热汤、吃着热饭,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薛不才吃了几口,再看看满堂之人,心头十分的满意。不说是各帮各派,便是百姓,也多是图个吃饱穿暖,过得平安罢了。而虹光派在自己的手中人丁兴旺,渐渐成为了江湖第一大门派,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刻,自己百年之后,可以无愧于前人了。 薛不才想着,扫视着派中各人一圈,发觉少了两人。徐若琪和念玉。 徐若琪去追惊鸿了,可是念玉呢? 于是薛不才问李玦道:“李师弟,你的徒弟念玉呢?” 李玦也是一愣,四下扫了一眼,确实没有念玉的影子。李玦心头一惊,她该不会是去找她的母亲了吧。 “明昊,你见到你念玉师姐了吗?”李玦问道。 旁边一桌的明昊连忙的起身道:“父亲,我刚才一直在救治受伤之人,没有注意到。” 此时江文广突然起身道:“禀李首座,我下午之时见到了念玉,她……她说山上受伤之人太多,药草不够,她飞到后山去找药草了。” 薛不才和李玦闻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有江小贝疑惑的朝江文广看去,平时江文广说话极少磕巴,刚才为何磕了一下呢?正巧江文广的目光朝他看来,两人目光一遇,江文广连忙的避开,江小贝心头的疑惑更加的强烈起来。难道文广在为念玉隐藏着什么?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吗? 他们之间当然有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害苦了念玉。若是此时他们去找念玉,或许那件事情便不会发生了。 念玉在哪里呢? 这是江小贝心头所想。 于是大家继续的吃饭,饭间有不少人有说有笑,感慨着大阵、中阵的威力。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摇光堂的女弟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摇光堂原本是单独开灶的,因为议事,所以摇光堂的首座金梦洁才没有回去。 此时那个女弟子跑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芳菲,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金梦洁见自己的弟子如此的不讲礼数,于是叫道。 大厅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数百道目光都落到了那个叫芳菲的女弟子的身上。或许目光也有压力,或者是芳菲没有见过世面,面对如此之多的目光,她居然走不动路了。(未完待续) 641回 蹊跷 “芳菲!”金梦洁又叫了一声,芳菲才如梦初醒,于是连跑几步,到了师父的那一桌前,向掌门、长老等人施礼。 芳菲的小脸跑的通红,两条细细的眉毛攒到了一起。 “什么事情?”金梦洁又问道。 “禀……禀师父,念玉师姐昏倒了。”芳菲道。 闻听此言,座上有三人突然的站起。一是念玉的师父李玦,一是念玉的师弟明昊王子,再有便是江文广了。 “她晕倒在何处?”金梦洁问道。 “师姐晕倒在了关押落花的房间,同时晕倒的,还有落花。”芳菲道。 “不好!”李玦向薛不才抱下拳,急向外跑去。然而在他之前,早已一人急飞了出去。 江文广。 念玉昏倒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她昏倒的地方有些特殊。她为何会昏倒在那关押在落花的房间?又为何落花也跟着晕倒呢? 江文广急飞之中,连连的责怪自己大意。他又想到了他透过门缝之时见到的,当念玉的手伸向落花怀中之时,落花脸上那诡异的笑。 她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才会如此的。 他的身后,李玦、明昊王子也急追而上。 而饭堂之内,薛不才问道:“芳菲,念玉为何会跑到落花那里?” “禀掌门,念玉师姐原本已去过一次,江公子找她时她才出来。不久之前她又却找落花。只是她进去之后,正巧到了吃饭的时间,于是大家便去后堂吃饭,没想到回来之时却发现她们二的都晕倒了。””芳菲说着,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犯了错,定然会受到责罚的。 果然,金梦洁一听如此大怒道:“你们这些无用之人,如此要犯怎能轻易离人?” 芳菲一撅嘴,口中自语道:“念玉师姐法力强过我们许多,有她在还用我们干什么。” 金梦洁听了她的话更是暴怒,“嚯”的起身,手中光芒一闪便要抽过去。 芳菲却咬着牙,委屈的要掉下眼泪来。 江小贝突然打圆场道:“金首座,不必责怪她了。咱们快些吃饭,过去看看便知。” 金梦洁哼了一声,才悻悻的坐下。而那芳菲则站在当场,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轻轻的抹泪,让旁边的弟子们一阵的心疼。 摇光堂内堂,念玉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英子和玄石守在她的身边,一脸的紧张。她们二人一般都在摇光堂吃饭,而正在吃饭的时候,便听说了念玉和落花昏倒的消息,于是便马上的赶到。 此时门一开,江文广率先冲了进来。 “江公子。”玄石和英子见是江文广,微微的吃惊。为什么第一个来到的江公子? 江文广点点头,伸手搭下念玉的脉门,发觉她的脉门非常的平稳,只是内息有些古怪。 玄石见江文广进门就摸念玉的脉门,微微不悦道:“江公子。” 江文广也觉微微的突兀,于是连忙松手。此时李玦和李明昊父子也飞了进来,询问了情况。 “李首座,念玉的脉相还算正常,只是不知为何没有醒来。”江文广道。 李玦看了看念玉,然后又问:“听说落花也同时昏倒,她的状况如何?” 此时一个弟子上前道:“禀李首座,落花情况与念玉师姐差不多。” 众人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念玉身上并无伤痛之处,也无不妥,即便有的是灵丹妙药,大家也无法对症下药。 玄石将三人请了出去,片刻之后,薛不才、江小贝和金梦洁也过来了。 大家将此事禀报了掌门、长老,薛不才看过了念玉,也叹了一口气。 大家正在无所事从之时,突然屋内的英子叫道:“掌门师兄、师姐,念玉醒了。” 众人大喜,连忙的挤进了屋内。那不大也房间,突然感觉局促了起来。 薛不才见屋内拥挤,便退了出来。因为这里原本是秦香的闺房,因为念玉的身份特殊,才把她安置到了这里。江小贝等人见掌门退出,也跟了出来。于是屋内只剩下了金梦洁、玄石、英子,还有李明昊和江文广。 李明昊看看江文广,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凡事都如此的积极,所为何事?难道说他对念玉师姐有了好感? 对了,他们同在中阵,又多次一起执行任务,听说在潇州城,他们还设了什么比武招亲的擂台,这位江公子还下场比武了。 然而江文广却没有注意到李明昊复杂的眼神,他的注意力都在念玉的身上。 念玉慢慢睁开了双眼,她看着面前的众人,发着愣。 周围之人都是大惊,念玉如此的眼神,仿佛不认识大家似的,难道刚才的昏迷,让她失去了记忆吗?那便太奇怪了。 玄石关切的拉住了念玉的手。没想到念玉却一下子把她的手甩开,又突然的坐了起来。打量完众人,又打量着这个房间。 “念玉,你怎么了?”江文广和李明昊同时问道。 坐在床上的念一愣,居然诧异道:“念玉?”然后她看到了旁边的镜子,居然站起到了镜子之前。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又伸出手两看了数遍。突然转过身来笑道:“让大家担心了,我没事。” 众人这下才放下了一半的心,玄石上前拉住念玉的手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把我们吓死了。” 英子也笑道:“你若出了问题,我们如何向徐师姐交待呀。” 屋外的薛不才等人听到了屋内的对话,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金梦洁见念玉醒来之后不向先众位长辈见礼,脸上微微的不悦。于是道:“掌门和长老尚在屋外,你还不过去拜见。” “好。”念玉笑着走了出去。 只时经过江文广和李明昊身边之时,面对着那欲言又止的二人,微微的一笑,便擦身而出。 只是那二人一愣,甚至于还对视一眼。因为显然对方也感觉出来了,此时念玉的微笑,与往常有所不同,走路的姿势也与先前不同。而至于不同在哪里,他们却说不上来。特别是江文广,感觉那笑容曾经在哪里见过。 “还不快出去,挡着门呢。”金梦洁见江文广和李明昊挡着门,于是呵斥道。 那二人脸上一红,连忙的走了出去。 念玉出门之后,向薛不才和江小贝深施一礼,却没有说话。 薛不才打量下念玉,已无大碍,于是“呵呵”笑道:“刚才因何晕倒呀?” 念玉一笑道:“我本有事问她,没想到她却突然的施法,想要逃脱。那九转玲珑珠威力甚大,我无法尽力的抵御,才还昏了过去。” 听念玉说完,众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此时念玉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问道:“掌门,她……落花现在如何?” 此时旁边的芳菲道:“念玉师姐,落花那厮尚未醒来。” 念玉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厮法力强大,又诡计多端。一会儿看我如何收拾她。”芳菲怒道。 闻听此言,别人没有说话,念玉却突然正色道:“你不可为难她!” 众人一愣,刚才明明是落花害念玉晕倒,此时念玉居然为落花求情。特别是那芳菲,脸上更是诧异的表情。 念玉也感觉自己失态,于是连忙解释道:“她想逃脱乃是为了思涯,虽然我中了她的招,可是念在她是关心思涯,便不要为难她了。” 芳菲听后点了点头。 见念玉无事,薛不才和江小贝便起身告别,金梦洁将他们送出了堂外。等金梦洁回来之时,念玉又已躺下。玄石说念玉还有些头晕,想休息休息。 于是金梦洁嘱咐玄石和英子帮忙照看,自己却进入了摇光峰的仙洞之内。一番的大战,她也要休息休息了。 然而片刻之后,秦香房间的后窗突然被打开了,念玉探头四下看看无人,便跳了出来,悄悄的向山下飞去。 她飞行之法十分的奇特,非是御剑飞行,而是古怪的姿势。而且他身上居然还换上了一身秦香的衣服。 此时天色已晚,她要出去做什么?而且还换了衣服,难道是为了遮人耳目吗? 此时正有一人又返回到了摇光堂的门口,他似乎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人飞行,于是眉头一皱。此时门口突然跑出一人,差点撞到了这人的身上。 “呀,江公子。”跑出来的正是摇光堂的芳菲,她跑的匆忙,差点撞到江文广的身上,于是发出一声的惊呼。 “芳菲,何事匆忙?”江文广问道。 “江……江公子,你来的正好。落花醒了。”芳菲道。 江文广点了点头,“她醒了便醒了,我是来看念玉的。她怎么样了?” 芳菲一愣,摇了摇头道:“念玉师姐已经睡去了,可是落花醒了。” 江文广眉头一皱,“她醒了与我何关?” 芳菲此时才发现自己没有说到点上,于是道:“她醒了,却大喊大叫让放开她。我们当然不会放开她的,可是她去突然说要见你。” “见我?”江文广愣道。 就在此时,摇光堂内突然传出了一声的巨响,芳菲转头看去,那是看押落花地点。江文广已去过那里,于是身形一闪,冲了过去。(未完待续) 642回 便宜 念玉穿着略带着秦香香味的衣服,径直向一个方向飞去。那便是思涯离开的方向,她飞行了一段之后,已多是荒山野岭,于是她在怀中一掏,取出了一颗发出九色光芒的珠子。 九转玲珑珠。 这还不算,念玉口中念念有词,那九转玲珑转突然发出九色的光彩,一路之上向前飞去。 九转玲珑珠怎么会在念玉的手上?而且她又怎么会用那驱动那珠子呢? 念玉路飞行的速度慢了下来,她边飞,便向地面之上看着。大约又飞了两个时辰,突然那九转玲珑珠发出一阵的颤动,念玉心头一喜。连忙的拢眼神向下细看。 又飞片刻,便飞入了那处大大的山涧。山涧之内,除了那潺潺流动的涧水,都已被白雪覆盖。终于,念玉看到了石壁凹进去的一处,发出了光芒。而越是靠近那里,九转玲珑珠的颤抖的便更加强烈起来,显然是与那里的一件宝贝产生了共鸣。 不错,就是这里了。念玉脸上大喜,急飞而下。 与九转玲珑珠产生共鸣的正是魔彩珠。它们同为那莫族的宝物,原本灵气相当,只是因为禀性不同,在魔彩珠不停的吸收各种灵气之后,九转玲珑珠的灵性便渐渐的不如它了。 念玉发现了思涯,躺在石壁凹陷之处的思涯。 念玉收住了九转玲珑珠,那魔彩珠的光芒也同时消失了。而思涯被这灵气刺激,居然动了一动。 念玉大惊,连忙伸手在他的额头一摸,惊出了声。 思涯的额头热得烫手,念玉再搭下他的脉门,脸上一惊。 “他的母亲果然狠毒,居然震伤了他的心脉。”念玉说着,看到了思涯身上的药草。此时距她上次离开已有三四个时辰,那些药草的药性已失,早已枯萎了。念玉将那些药草一一的拔除,轻轻的推了推思涯。 “思涯,思涯。”念玉叫了两声,可是思涯只是动了动眼皮。 念玉的脸色沉了下来,此时思涯伤势已重,若是再不加以救治,即便能保住性命也要法力大损了。 “怪不得那念玉急匆匆的来找我要九转玲珑珠,却原来思涯果然伤势极重。”念玉说着自己找自己,似乎十分的矛盾。然而此处并无他人,除了昏迷的思涯,所以并无人反驳。 “或许只有九转玲珑珠能救他了。”念玉又道:“只是念玉只知九转玲珑珠可以救思涯,却不知那救治之法。” 念玉说着,看着自己的身体,“若要救治思涯,需用男女交合、阴阳互补之气。虽然我不愿意让思涯与你发生关系,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念玉说着似乎不合情理的话,却轻轻的解开了腰间的丝带,轻轻的脱去了身上的衣服。 她脱了个一丝不挂,然后轻抚着自己的肌肤,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似乎从未见过似的。 “念玉果然是个美女,不但脸长的美,身材和皮肤更是极品,更兼有中原、西域甚至于北山美女的优点,与她母亲一样,可谓是人间的极品了。只是这件极品,便要便宜思涯了。”念玉说着,又除去了地面之上思涯的衣服,伸手在思涯的腹下轻轻的揉着,渐渐的思涯有了反应。 念玉合身爬了上去。 思涯的身体火烫,可是在念玉温柔的抚慰之下,他的呼吁急促了起来,身体的要害之处像旗杆一样挺立了起来,又像是一条没有舌头的巨蟒。 而此时九转玲珑珠缓缓的飞起,围绕着两人不停的旋转,同时放出九色之光穿过二人的身体。 念玉见思涯有了反应,对着那条巨蟒坐了下去。那条巨蟒进入溪水潺潺的洞口,似乎受到了什么阻拦,念玉一嘴唇,再一用力,下面居然一疼,一缕鲜红的血顺着她洁白的大腿和那条巨蟒流了下去,那条巨蟒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还发出了微微的光芒。 “她居然还是个处女。”念玉说着,只觉一种莫名的刺激之感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一处,她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于是她的身体快速的上下动着,那九转玲珑珠应和着他们的节奏,也快了起来。 渐渐的思涯的脸上有了血色,他的意识似乎也恢复了一些,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眉梢微挑,然后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秦香,是你吗?” 他身上动作着的念玉闻声身体僵硬了一下,脸上微怒。“此时你居然想着的是秦香,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她想着,身体却报复似的、更加剧烈的动了起来…… 碧云山,摇光峰之上的巨响,不只惊动了摇光堂门口的江文广,也惊动了天枢峰仙洞之内调息的金梦洁。 地面微微的颤抖,让金梦洁从入定之中醒了过来。她的脸色一变,难道是有人偷袭摇光堂吗?因为你震动之力不强,却是非常之近。她想着身形一闪,向外飞去。 而江文广飞开之后,芳菲微微的一愣,然后暗道不好,定然是那落花冲开了穴道,想要脱身。她弄昏了念玉师姐不说,此时刚刚醒来便又要逃吗? “江公子,等等我。”芳菲叫了一声,追了上去。 江文广当然没有等她,因为那传出爆炸声之处,已传来了剑气,远远看去还有几道虹光闪过。 此时的摇光堂,已不是当年的规模能比。当年只是一座院子,一座房子,后面便是做饭之处。当年只有七八人,而现在的摇光堂足有几百人,此时已在原来的规模之上扩大了数倍。原来的摇光堂门口,已向外移动了几十丈了。 半空之中江文广取出了剑,身上发出了光芒。 远远的,只见几个摇光堂的女弟子祭剑击向了落花,而落花居然是十分熟练的躲开,在她未出剑之时便有了准备,显然虹光剑法十分的熟练。她出手也只是格挡,同时还叫道:“几位师姐,快停手呀,是我。” 那几个女子几击之下,见她只是招架而不还手,以为是她心虚胆颤不敢放肆,于是变本加厉的攻击,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叫道:“打得就是你。” 她说的,吆喝姐妹们再次出手。四道三、四色的彩虹击向了落花,落花后退之中居然以手为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剑气。 “轰”的一声,接下了那几击。 江文广见到此景心头一惊,刚才落花所施展出的法术,颇为面熟。算了,别说什么面熟了,简直就是虹光派的法术。 此时那几个摇光堂的女弟子被震退,而又有不弟子从睡梦之中醒来,纷纷的加入了战团。 “大家快住手,不要逼我伤了你们。”落花突然叫道。 然而众摇光堂的弟子哪里肯停手,她们再次的出手。此时江文广飞到,也要挥剑加入战团。 落花一见江文广来到,脸上一喜叫道:“江公子,你来得正好。”说着闪开了众人的攻击,向江文广飞来。 江文广一愣,马上的戒备起来,以剑指着落花道:“你停下,否则我便要出手了。” 落花一愣,还真的停了下来。摇光堂的众弟子将落花团团的围在了当中,而此时金梦洁也赶到了。 “发生了什么?”金梦洁喝道。 旁边的弟子连忙向她禀报的发生之事,金梦洁一愣,手中破军宝剑光芒四射,看样子恨不得一剑将落花刺个透心凉。 见金梦洁生气,落花大急,她打量下自己的身体,眼中突然流出了眼泪。 “怎么会是这样?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落花突然哭出了声。 “你休要耍弄花招,看剑。”金梦洁说着,便要祭出破军。 “金师叔,您别出手。”落花突然叫道。 听到落花叫自己师叔,金梦洁一愣,但是她手中的破军剑还是击了下去,一道五色彩虹直击向了落花。 落花居然不躲不闪,含泪看着金梦洁。看着落花的泪脸,江文广一愣,因为那样子有些面熟,便是在中阵选拔赛之时,念玉知道自己是徐若琪之女时,那委屈的样子。 “不可!”江文广突然大喝一声,挥出一道剑气挡开了破军。 金梦洁大怒,她心道这江公子刚才看望念玉之时便挤在前面,还想赖在摇光堂不愿离开,看来也是个喜欢接近女色之辈,此时见落花漂亮便要出手护花。 “江公子,你要做什么?” “金首座,此事必有内情,不可鲁莽。”江文广道。 金梦洁脸色一变,又要发怒,此时空中闪过几点光芒,原来是离得最近的开阳堂的众人在薛不才的带领之下到了。 “何事?”这些日子连生变故,让薛不才也有些憔悴。 “掌门师兄,落花要逃,我本要拿下她,可是江公子却要护着。”金梦洁怒道。 而此时落花看着对她虎视眈眈的众人,居然不自觉的到了江文广的身边,江文广一愣,本欲以手中剑隔开她,可是看着她泪水涟涟的脸,心中突然一软,没有了主意。 落花一阵的感动,居然抓住了江文广的膀臂,仿佛是在大海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再也不肯放手。(未完待续) 643回 委屈 江文广感觉到落花的手一直在发抖,而且抓得自己很紧。他的心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舒畅,可以让人依靠,也是一种幸福。想着以安慰的眼神看看落花,微微一笑。 落花心头一暖,眼泪却止不住了。 对面的薛不才见二人眉目传情,也是脸色一变,他二人为何如此的亲密? 见掌门脸色有变,江文广便要推开落花,可是落花却低声道:“你对我说过,思涯和吴师叔关系密切。” 江文广一愣,转头盯着落花,她是如何知道这个的?这事他只说与了念玉呀。 见江文广发愣,落花又道:“我已找到了思涯,我请你替我遮掩离山之事,便是为了救思涯。我找到思涯时,他受了重伤生命垂危,我回山找落花便是想用她的九转玲珑珠救治思涯……” 落花正说着,突然对面的薛不才大怒,“江公子,你在做什么?” 江文广原本听着落花的话就一阵的吃惊,此时薛不才的吼声他居然没有听到心里,因为他此时真想的便是这些话是自己与念玉之间的秘密,为何却从落花的口中说出? 薛不才见江文广没有放开落花,突然身形一闪,向二人冲来。 然而落花居然不躲不闪,继续说着:“我着了落花的道,才变成了这样,其实我才是念玉……” 她的话刚刚说到这里,薛不才已然飞到,他凌空一点,点中了落花的穴道。 落花身子一软,江文广连忙将她抱住。 见江文广抱住了落花,薛不才的脸色更加的阴沉,而四周摇光堂的女弟子们,则是议论纷纷。 薛不才见赶到之人越来越多,于是喝到,“带人去天枢殿!” 江文广知道掌门对自己有误会,可是刚才明明听到落花说她就是念玉,此事若要弄清楚,便当找出那已休息了的念玉便可。于是江文广道:“掌门……” 只是他刚说出两个字,盛怒之下的薛不才则一甩袍袖,一阵劲风迎面而来,江文广只觉一阵的窒息,身子一晃,怀中的落花差点松手。他连忙的加劲儿,反而把落花抱的更紧了。 薛不才又瞪了他一眼,此时看到江小贝飞近,于是便不再发作,而是带头向天枢峰飞去。 见掌门盛怒,江文广心思也有些乱了,刚才想好的对策已忘记说了。只好抱着丰满的落花,在众人的诧异的目光之中向天枢峰飞去。他知道众人为何是那样的目光,因为落花原本是南疆魔族之人,而此时却被自己抱在怀中,别人难免不对自己“另眼”相看。 此时江小贝飞到了江文广的身边,他早就看到了刚才薛不才是带着怒气飞走的。江小贝看看儿子紧紧抱着落花,也是眉头一皱。 江文广见到了父亲,也似乎找到了依靠。江小贝没有责怪儿子,而是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跟上掌门。 如此一番的折腾,几乎整个虹光派都醒了。只是各堂首座一边安排各堂弟子加强戒备,另一方面要无关之人回去继续睡觉。可是大家知道了发生之事,谁还睡得着呢? 安排完毕之后,他们便也飞向了天枢峰。 天枢殿内,薛不才面带怒色的坐在主坐之上,江小贝站在旁边。江文广从旁边扯来一把凳子,将落花放在了凳子之上,而他自己则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 落花只是被封住了穴道,无法动弹,可是眼中却不停的流出泪来,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各堂的首座、副座都到了,可是薛不才依然一言不发,江小贝干咳了一声,他知道这是掌门在等自己说话,因为那是自己儿子。 可是此时储志宏却抢到了江小贝的前面,因为江文广是他天权堂之人,他虽然辈分比江文广低,却是对他有半师之恩。况且若是江小贝问话,必定会对儿子十分严厉,那样反而不容易问出事情的真相,于是他便抢到了前头,即便他说的哪里不对,上面还有长老,还有掌门。 “江公子,她乃是南疆妖女,你因何与她如此亲密?”储志宏问道。 江文广此时也是十分的着急,听储志宏如此一问,便连忙答道:“储首座,大家看到的虽然是落花,可是她的内心却似是念玉。” 此言一出,大家都是一阵的皱眉,不知江文广要表达什么。 储志宏见薛不才脸上怒气增重,于是也呵斥道:“这是什么话?你的话为何前言不搭后语?” 江文广一愣,捋了一下思维道:“虽然这是落花,可是她所说之事,却是我和念玉之间的秘密。” 众人面面相觑,江公子和念玉之间又有什么秘密呢?这落花又怎么知道? 此时凳子上的落花突然道:“掌门师伯、师父,真的是我,我是念玉。”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愣,而江小贝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他对儿子的禀性还是放心的,于是连忙道:“掌门,若要弄清楚此事其实很简单,将在摇光堂休息的念玉叫来便可。世间不会有两个念玉的。” 薛不才一听,非常有道理,于是吩咐道:“金师妹,你速去将念玉带来。” “是。”金梦洁答应一声,便向外走去。 此时江小贝心道金梦洁与念玉交往并不多,若真有问题,她未必分的出真假,于是对李玦道:“李首座,我看你与她同去吧。” “好。”李玦答应一声也跟了出去。 他们走后,场中的安静了下来,只有凳子上落花轻轻的啜泣之声。 旁边的江文广看着不忍心,以衣袖给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惹得江小贝一阵的干咳,示意儿子在此处要多节点。 落花哭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轻轻的念着什么。 只是听着她念出的东西,虹光派众人都愣了。因为她念出的,正是虹光剑法的剑诀。 “你怎么知道我派的剑诀?”秦弄玉突然问道。 “秦师伯,我是念玉呀,我自幼便是依此而修炼的。”落花道。 秦弄玉皱了下眉,摇了摇头道:“不对,差点被你骗了。你与思涯在一起很久了,说不定这是他告诉你的。”众人闻之,也纷纷的点头。 落花见大家不信,脸上大急,于是又哭出了声,“娘,你怎么还不回来,等你回来我背诵一段金蛇密籍大家便信了。” 大家又不说话,只是片刻之后,李玦急匆匆的飞回,他一进大殿忍不住在落花身上打量了数眼,脸色怪异。 “李师弟,念玉呢?”薛不才问道。 “禀掌门师兄,念玉不见了。”李玦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站了起来,包括薛不才。 “如何不见?”薛不才问道。 “英子师妹说你们离开之后,念玉说累了要休息,于是便在秦香的房间之内睡下。只是刚才我们过去之时,她已不在屋内,床上只有她原本的衣服,后窗是开着的。”李玦又道。 众人的目光又同时落到了落花的身上,落花连忙道:“掌门师伯,这下你相信了吧。我真的是念玉。” 薛不才想了一下,缓和了一下口气道:“念玉失踪,此时已无对证,虽然你说得我已相信了几分,可是还要委屈于你。” 虽然没有放开自己,可是落花脸上的表情还是舒展了一些,毕竟掌门已相信了几分。 “此时金师妹正派人四下寻找,以求发现什么线索。”李玦又道。 “好,你们马上过去,加派人手。”薛不才安排道。 “是。”李玦说着便向外走去,可是门口五彩一闪,李玦差点与徐若琪撞上。 李玦见是徐若琪,脸上大喜,连问候她与惊鸿之事都顾不上了,于是连忙道:“徐师妹,你回来的正好,你见到念玉了吗?” 徐若琪一脸的风尘,刚一进门便听到此言于是一愣,“念玉不见了吗?” 听徐若琪如此说,显然是她也没有见到念玉,于是李玦连忙道:“念玉不见了,金师妹正带人寻找。” 徐若琪大惊,便要转身出去寻找,薛不才此时去叫道:“徐师妹,你且留步,刚刚发生了一些事情,应当先告诉你。” 听到掌门留自己,还有派中发生了事情,于是徐若琪快步的向殿内走去。只是刚走几步,就看到了落花坐在凳子之上一动不动,还有江文广守在旁边。 徐若琪一愣,可是经过落花的身边之时,却发现落花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而眼泪却流了下来。 徐若琪不知所以,径直走到了薛不才的面前,见礼之后,江小贝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若琪大惊,回头看着凳子上的落花,而落花此时突然开口,念诵出一段奇特的话语。徐若琪再惊,上下打量着落花。 看徐若琪的样子,显然是落花所念诵的话她是明白的。 “你如何得知《金蛇密籍》的?”徐若琪问道。 落花的眼泪流得更多了,旁边的江文广又忍不住去擦,可是感觉到父亲的严厉的目光,还是收住了手。 落花颤声道:“我自五岁起,晚间便有高人将我带出大将军府教授我这些法咒。后来才得知,传我之术乃是《金蛇密籍》,而传我密籍之人竟是我的母亲。”(未完待续) 644回 苏醒 徐若琪的身子一震,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落花。 “你究竟是谁?”徐若琪问道。 “我就是念玉。只是刚才昏迷之后,便发觉身体不是自己原来的了。”落花道。 徐若琪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此时薛不才也走了过来,看着她们二人的表情,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一甩手,解开了落花身上的穴道。 落花慢慢的站起,活动下经脉,然后含泪对众人道:“你们若是不信,我便演示一下。” 落花说着身上光芒一闪,化掌为剑在空中一挥,一道五色的剑气在空中闪过,未及触到墙壁便斗然消失,如此力道拿捏的极准,若是差错半分,墙上便要被击出一个大窟窿了。 这是正宗的虹光剑法。 这还不算,念玉口中念念有词,身上金光一闪,徐若琪身上的金蛇剑突然的躁动起来,似乎受到了什么招唤,要脱身而出。 然而那金蛇剑法终于没有飞出,落花脸色一变,显然是吃惊为何金蛇剑没有应声而出。于是又以掌为剑,在空中一划,一道金光在空中凝成一条小蛇,又斗然的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落花看着自己的手掌惊道:“我的虹光剑法法力未减,可是金蛇密籍的法力却如此之差?” 徐若琪眉头一皱,上前将手放到了落花的腹部。片刻之后,徐若琪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你体内确实有本派的法力,也有不少金蛇密籍的法力,还有另一种法力。只是那金蛇密籍的法力……正在慢慢的消失。”徐若琪道。 “啊!”落花惊叫了一声,突然拉住了徐若琪的手臂道:“娘,这如何是好呀?” 徐若琪听到落花叫她娘,即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 落花的眼中一片的失望之色,幸好还有江文广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眼中满是关怀之色。落花一咬嘴唇,居然扑到了江文广的怀中,哭了起来。 江文广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众人也都愣在那里,也是不知所措。这等事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该如何是好呢? “你……”徐若琪突然开了口,“你真的是念玉?” 落花从江文广的怀中抬起头来,点了点头。 此时门口突然一影一闪,一人急冲了进来。 那是摇光堂首座金梦洁。 “金师妹,找到念……”薛不才问到这里时,看了看江文广怀中的落花,此时他已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们了。“找到念玉了吗?” “禀掌门师兄,我派摇光堂众弟子寻遍了整个碧云山,也没有发现念玉的踪影。”金梦洁说的,看到了旁边的徐若琪一眼,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自己没有帮她照看好念玉。 薛不才点点头,与江小贝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 金梦洁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又道:“只是后山守卫的弟子禀报,似乎有人从后山上空掠过,他们只是看到了空中的一条黑影。” “什么时间?”江小贝突然问道。 “便是她醒来之前的一会儿。”金梦洁指指落花道。 “如此说来,时间便对上了。”江小贝道。 众人也都点点头,又打量着落花。此时还应叫她落花吗?还是叫她念玉?若是叫她念玉,可眼前之人明明便是落花;若是叫她落花,可是她的思想明明是念玉的,连法术也是念玉的。 众人这在讨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口走进一人。 那人见到众人便停下了脚步,可是看到了江文广怀中的落花,也是十分的惊讶,忍不住走了过来。 “吴剑参见掌门、长老。”来者是吴剑。原来今夜有月,众人怕吴剑生变,于是早早的叫他进入了天枢堂的仙洞之内,守在仙坑旁边,连晚饭也是派人送去的。 此时已是后半夜,空中的弯月已落,吴剑又听到外面有嘈杂之声,便走了出来。正巧碰见见个摇光堂的师妹,他自幼长在摇光峰,与他们十分的熟悉,于是便打问发生何事,那个师妹也不太清楚,只说念玉在探望落花之时,房间之内突然传出了九转之色,然后两人便都昏了过去。而念玉醒来之后去不知所踪,她们正奉师父之命,四处的寻找念玉。 吴剑与念玉同在中阵,听到她失踪也是十分的惊讶,便想进天枢殿问问详情。可是刚入殿门,便发现除了掌门和长老,连各堂的首座都在。他以为众人是在商议事情便要退出,却看到了江文广怀中的落花。再想到刚才那摇光堂师妹所说之事,便走了进来。 众人心绪都不太好,于是并无人理会吴剑。吴剑便到了江文广的身边,问发生了何事。 江文广与吴剑在潇州大战之中关系已融洽了不少,又年龄相当,此时他心头的郁闷正无人可诉。吴剑一问,江文广便将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吴剑愣了。 他想起自己两次差点被落花施展九转之术,与魔君交换了身体,而此时发生之事,却是落花与念玉交换了身体。 他想了一下,看众人都说不出个所以,于是抱拳道:“禀掌门、长老,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薛不才一愣,于是问道:“你真的知道原因吗?” “禀掌门师伯,那南疆的九转玲珑珠,配以法术,有交换人身体之功能。若是我猜得没错,便是落花施展法术,与念玉交换了身体。”吴剑道。 “你如何知道?”薛不才又问。 吴剑知道自己被擒之事已无法隐瞒,于是“扑通”跪倒,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等他说完之后,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魔君入中原,找吴天,便是为了交换身体之事。那交换身体又是为何呢? 只有吴天一家的血统能够成为魔尊,那便是魔君的最终目的了。 众人议论着,念玉却哭了起来。 此时众人都知道了她的委屈,于是一阵的安慰。徐若琪更将念玉揽到了怀中,轻抚着她的头发。 “是娘没有看好你,让你受了如此的委屈。娘一定帮你把身体找回来,让你重新变回到原来的模样。” 江文广也叹了一口气,此时他的臂弯之内还有落花身上独特的气息,虽然他知那身体之中的应当是念玉。 事情明了,薛不才和江小贝稍做商议之后,便有了决定。 除了中阵和大阵留守,要广派弟子四下寻找念玉。只能说是寻找念玉了,因为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事情一句两句还说不清楚。 只是他们所找到的念玉已非是原来的念玉了,所以见到之后只需报告回山上,而不必与之照面。 事情安排完毕,薛不才安排徐若琪将女儿带走,因为她此时的模样是南疆的落花,原本虹光派的阶下囚,不易多露面的。 而且,檀心花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大家还要提前上凝碧涯为吴天护法,同时迎回天愁神剑。即便没有魔彩珠,储志宏和江小贝已后那两大门派打过了招呼,两大门派已答应借出金舍利和钻石蛋。 储志宏说过,当年他的师父曹翰林说三大奇珠之中,无论是哪个,都是灵气极强,有起死回生之效。 思涯醒来之时,已过去了两三天。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暖暖的山洞之中,身下是软软的兽皮,而不远处则生着一堆篝火,将整个山洞照的红彤彤的,也暖暖的。 他慢慢的起身,发现胸口的伤痛已轻了许多,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 此时他身穿的,是一件粗布的棉衣,下身也是如此。这身衣服应当是普通的山民所穿,虽然粗陋,却很干净,看来此洞仍在偏远之处。 头还是有些疼,他轻轻的拍了拍,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与秦香风光旖旎、香艳无比,堪比当年与落花在留香客栈。 我用力的闻闻,仿佛闻到了秦香身上的香味。只是他自嘲的摇了摇头,怎么会有秦香的味道呢?她在凝碧涯之上,此时说不定已见到了自己的大仇人吴天。 此时洞的深处突然光芒闪动,思涯感觉的出来,那是血剑和魔彩珠的灵气。于是他心念一动,那两件至宝居然飞了出来。 握它们在手,思涯突然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门口人影一闪,一人飞了进来了。 “呀,你醒了。” 思涯抬头看去,来者是念玉。只是他哪里知道,虽然他看到的是念玉,可是灵魂却是落花。 “念玉”思涯叫道。 落花一愣,然后不自然的答应了一声。 “你感觉怎么样?”落花问道。 “我好多了。”思涯看念玉此时也穿着一身棉衣,此时身上还有未融化的雪花。“咱们这是在哪里?” 落花一笑道:“这里已是北山境内,中原各派都在找你,只有这里安全。” 思涯点点头,然后又问道:“你可有我母亲的消息?” 落花摇了摇头,脸色一沉道:“你的伤势多是拜她所赐,亏你还惦记着她。” “她是我的母亲,我的生命都是她给的……”思涯还要说下去,落花打断了他的话。(未完待续) 645回 念玉、落花 “那她也不该对你妄下重手,让你差点无药可救。” “我伤的那么重吗?”思涯伸伸胳膊感觉一下,虽然胸口还不舒服,无法施法,可是却感觉丹田之中内法充裕,似乎比原来又强了不少。 “我……我怎么感觉内法反而强大了?”思涯惊道。 落花心道你自己是内法强大了,我魔族的阴阳互补之术之中,处子之血的作用极大。不但对于疗伤有奇效,还能引导出人的潜能,特别是女子的法力越高,效果越强。此时以自己的内法,再加上念玉的处子之血,不但治好了思涯的内伤,还提高了他的内法。看在你对我照顾有加的情况下,念玉的身体便当便宜你了。只是你当时还在昏迷之中,不知可曾享受到那番乐趣吗?落花想着,心头微酸,自己心上的男子与别的女人有了关系,虽然是自己操控的身体,心中总有些说不清楚的酸楚,酸是醋的酸。况且……两日前做事之时,处于昏迷之中的思涯却是威猛异常,甚至于超过了在留香客栈之时。 “我便要恭喜你。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落花酸酸道。 思涯心中大喜,没有听出落花口中的醋意,反而脸上也笑开了花。“我内法又涨,再有这两件异宝,等我伤好之后便可以上凝碧涯找吴天报仇了。” “你……还要报仇?”落花奇道。 “那是自然。虽然……与你母亲之仇由我母亲亲自处理,可是与吴天之仇却需我去报,那是外公的心愿。”思涯道。 落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你只为报仇,那因你而留入虹光派手中的落花呢?” 思涯一愣,诧异的看看念玉。心道她为何说虹光派而不说本派或者碧云山呢?对了,她定然是照顾我的感受才如此说的。 于是思涯道:“我对不起落花。” “为何?”落花听说到了自己,于是关心道。 “虽然开始之时我们只想相互利用,可是到后来却是同病相怜,相互为依靠。况且我与她在潇州……”思涯说到这里脸上一红,想起了在潇州的那几天疯狂。那话是不好意思对这念玉说出来的。于是他抬头看时,却发现“念玉”的双颊之上也是绯红,于是一奇道:“念玉,你为何脸红了?” 落花听思涯说起了潇州,心头也是一阵的荡漾。而真正的念玉是不知潇州城之事的,若是想再瞒他下去,便要给他个合适的理由,因为他还把眼前的落花当成念玉。落花想着,冷“哼”了一声道:“潇州乃是风月之所,你与她孤男寡女的,能做什么好事吗?” 思涯一低头,没有反驳。停了下一于是继续说道:“她对我极好,我又怎能对不起她。只是我与吴天仇深似海,大仇是一定要报的。而吴天法力无边,我只求能与他同归于尽便可。所以落花还要拜托你帮忙了。” “我?” “落花虽然是南疆魔族,可是与虹光派并无太多的仇怨。虽然胡首座被其兄误杀,可是龙目已被令堂说得自尽而亡,若再加上你从中周旋,虹光派定然会放过落花的。”思涯说完,目光真诚的看着“念玉”。 落花扫了下思涯,心道他求念玉救我,便说明他与念玉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他对念于的信任超过了我。她想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思涯有些急了,突然抱拳道:“念玉师姐,看在咱们同门一场的情面之上,肯请你答应我。虽然我说要杀吴天,可是我两件至宝在手,连个区区中阵都应付不了,别说杀吴天了。” “那你还去。”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曾答应外公为他报仇,便是万死不辞。即便是刀山火海,也毫不畏惧。”思涯突然挺胸道。 落花看看他,还是没有答应。 思涯一咬牙,突然“扑通”一声的跪倒在落花面前。落花一愣,心头大松。他居然为了我向念玉下跪,可见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他身负外公之仇,无暇去救我,所能拜托之人只有念玉了。 于是落花连连的点头,将思涯扶起道:“好,我答应你。” 思涯大喜,又连连的抱拳。 落花一笑道:“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说不定你的那位落花本事通天,已另有妙法逃离了碧云山。” 思涯一愣,憨憨的笑了。 天色已晚,落花弄来只野味烤熟,两人吃过之后,思涯便祭起魔彩珠疗伤。然而魔彩珠刚刚的飞起,落花身上突然九色转动,那是九转玲珑珠与魔彩珠产生了共鸣。 思涯大惊,他看着念玉的怀中的九色光问道:“九转玲珑珠怎么会在你这里?” 落花心道不好,自己忘了隐藏这珠子,如此只能半真半假的骗他了。于是便道:“这珠子是落花亲手交给我的。” 思涯听了一愣,“这九转玲珑珠乃是落花的至宝,她怎会轻易交给别人?” 落花一笑道:“你可知我为何找到了你吗?那便是落花挂念于你,才托我离山找你的。她说这九转玲珑珠有治伤奇效,便交于了我。可是我也不知如何应用,便只好带着。” “啊,原来是落花求你来救我的。”思涯的话中有许多的情绪,有失望,有感激,也有欣慰。失望便是念玉救自己不是出于她的本心,而是受人所托;感激是落花身陷囹圄还担心自己;欣慰便是念玉还是来了。 落花突然叹了一口气道:“你拼死要救落花,落花也对你如此。你若再有机会,便要好好的对待落花,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番情意。” 思涯点点头,“那是自然。” 落花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问道:“若是落花变得你不认识了,你还会好好待她吗?” 思涯一愣,又点了点头。 落花脸上一喜,突然跳到了思涯的身边,靠在了他的肩头。 思涯一愣,因为念玉从未与自己如此亲密过。而且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便是这里只有一块兽皮,而兽皮之上的压痕却不是一个人留下的。这两日念玉是怎么睡觉的?难道一直睡在自己的身边吗? 思涯正想着,落花已想把真相告诉思涯了。她的手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在揽住思涯的时候,伸进了思涯的棉袄之中,嘴唇在思涯的脸边纳兰轻吐。 一阵阵幽香飞入了思涯的心里,他的心头一荡。 他与落花经历过那激情之事,如此情况之下自然会想起那些的。他的手忍不住揽住了“念玉”的腰。 念玉不及落花丰满,但是皮肤白晰,而且眼睛还是天空一样的颜色。她一半西域血统,四分之一中原血统还有四分之一灵蛇后人血统,让她的容貌和身姿集四家之长。 在西域之时,思涯每每睡梦中的公主,便是念玉。此时念玉如此的依附于自己的怀中,似乎还有与自己更加亲密之举,当年梦中的种种似乎都要变成现实了。而且怀中的“念玉”主动起来,把自己的朱唇伸到了思涯的嘴边。 “其实我……是落花。” 思涯一愣,心道今日念玉是怎么了,居然说自己是落花。思涯将落花搂得紧了一下,也轻声道:“你是我念玉师姐,怎么会是落花呢?” “我真的是落花,咱们曾在潇州留香客栈之中大战三天天夜。”落花道。 思涯一惊,心道念玉怎么知道自己和落花之事?对了,此事在潇州风月场所已家喻户晓,略加分析,也能猜出是我和落花,念玉今日似乎春意大发,想要与我做男女之事。难道是她也听说我的能力极强,才想与我“好”上一好的?所以才说自己是落花,那便是让我把她想成是落花对待。 思涯体内的血液一阵的急流,他的脸也因为兴奋而变的赤红起来。然而思涯还是心中奇怪,念玉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吃的食物之中,有催情之物? 落花向前几步,变的主动起来。 思涯体内的*已超过了他的理性,他一下子将她搂在了怀中,两三次也除去了自己的衣服。 落花一阵阵的*着,可是在思涯进入她之前,她一定要让他清楚,此时他面对的落花而非是念玉。 这个看起来无所谓,其实很重要,对于落花。 “思涯,我是落花。” 闻听此言,思涯的身体突然停了下来。自己在此快活,可是落花尚身陷囹圄。她为了救自己,连九转玲珑珠都交了出来,自己如此,便是十分的在不起她了。 见思涯的动作停了下来,落花一奇,心道他难道没有听明白吗?他是不知我是落花,而觉着对不起我才停下的?还是已明白了我是落花,却怕对不起念玉而停下的?再或者,他是为了别人,比如秦香。(未完待续) 646回 最在乎的女人 我们三个女子都与他关系不凡,他心头最在乎的是谁呢?刚才他已答应对我落花好,如此说来他对我超过了念玉。可是我与秦香比呢?两三天之前,自己借九转玲珑珠和念玉的身体为他疗伤之时,他闻到了秦香身上衣服的余香,居然轻轻的叫出了秦香的名字,而且脸上满是幸福之色。难道说,我落花不是他心头最爱,他心头排第一位的是秦香? 落花想着,最后决定要试试他。 她从思涯的怀中出来,披上了衣服。她斜眼看着思涯,叹了一口气。 思涯也是脸上一红,因为他此时面对的念玉。或许面前的是落花,他不会脸红,因为他们已经“闻名潇州”了。 “念……念玉师姐,我刚才鲁莽了。”思涯道。 落花又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以为我是念玉,他不知道我是落花。是他不好意思对念玉下手,还是顾及了我的感受而停下呢?此时看来,他对两天之前,自己以念玉处子之血救治他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落花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强了起来。 “念玉师姐,落花尚在囹圄之中,我们不可如此的。”思涯终于道。 “念玉”心头大喜,他虽然不知我是就是落花,可他却是为我才停下的。如此美妙的念玉身体在他的怀中,他都能停下,说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极重。这说明他待我比待念玉好。只是…… 落花本来是个泼辣之人,可是面对儿女私情之时,也变的婆婆妈妈起来。或许女人的天性便是如此。 只是……我落花与秦香比呢? 于是“念玉”微微一笑,把衣服又收紧了一些。“难得你对落花如此情深,相信她若得知,定然会感动的。” 思涯闻声却是无奈的一笑。“念玉师姐,此处无他人,我不妨将心头之言直说。” 落花心天一动,心道如此甚好,他依然当我是念玉,我便借此听听他对念玉的心理话。于是道:“好吧,我洗耳恭听。” 思涯再看看落花,终于开口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对你心存好感,盼望能与你相伴一生。” 落花闻听此言,眉头微微的一皱,心道他怎么说起了这个,他虽然对念玉好,可是那时还没有遇到我,也没有遇到秦香,我便听听下文便可。想到这里,落花装着脸上微红。 思涯又继续道:“可是我知你我终究是敌我相对,而且明昊王子也对你甚好。而你是大将军之女,我却是西夜国人,怎配得上你?于是这想法只是留在了心中。” 思涯说到这里停了一停,似乎十分的怀念从前,还有些遗憾,遗憾他是身负大仇之人。 落花闻听此言,醋意大发,心道你既然不知我是落花,以为我是念玉。我便借念玉之体,让你死了心。于是道:“原来如此,幸好你没说。其实我心头最在乎的是明昊王子,你若是说了,也是无用。” 思涯一愣,想起刚才念玉还要与自己做男女之事,此时却说出了此话。不过他怆然一笑道:“我想也是如此,皮山国上下都看好你二人,许多巴结大将军之人,并非是冲大将军而去,而是冲你而去。你,将来西夜国的国后。” 落花暗中一笑,心道如此便好,你就不会再贪念念玉了。然后她又道:“其实我此时已知,你心中最喜欢的不我,而是另有其人。” 思涯一愣,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落花还是秦香?”落花问完直视着思涯。 思涯想了一想,下定决心道:“我与念玉原本是敌对,可是我无意中救下她之后,却与她相互的依靠,无法分离,还有在潇州城留香客栈的那几日。此时她为了救我连九转玲珑珠都交给你,我实在不能辜负她的。” 听完这话,落花心头大喜,于是又问道:“那秦香呢?” “秦香。”思涯的语气突然的温柔了许多,让落花心头一紧。因为刚才思涯说起自己时,却是语重心长,似乎是为了完成什么责任,而非是出自于心底的爱意。 此时思涯继续道:“我与秦香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才是最美好的时光。你们只知是我挟持了秦香,其实是她把我带出了虹光派。我们一路之上,也是多听她的话,赶着肥猪、假冒回门的小夫妻。”思涯说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沉浸在了过去的喜悦之中。 落花则是气中带恨,她咬咬嘴唇道:“那落花与秦香,你到底喜欢谁?” 思涯一愣,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认真的想了想,正色道:“我与落花虽然有过激情时光,可是那多是*之欢,那之后我们便是同病相怜,无法分开。可是与秦香却非如此,你与念玉都是极有心计之人。凡事都能看的非常透彻,总能找到最好的方法,让我信服不矣。而秦香与你们不同,她是凭着自己的心性做事,她为了逃出碧云山不与吴剑成亲,居然求我假装胁迫她。而一路之上,许多事情我们都要相互商量才能做成。更主要的是她事事求我,让我感觉自己还算有用。” 思涯说完,叹了口气。“只是……她也是虹光派之人。” 落花的脸色变了几变,她终于明白思涯心头最在乎的是谁了。只是她心头已深深的爱上了思涯,或者说她心头已依恋起了思涯,无法割舍。于是她咬咬牙,摸下身上的九转玲珑珠,心中暗道:秦香是吗?我便换做你的身体,看思涯到时如何。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之间思涯的身体便恢复如初。 不! 他的法力比起原来,还有了极大的提升。而这十几天里,他又不停的修炼着落花所授的御魔彩珠和血剑之术。 此时他对那两件宝贝的制御之力,又大大超出了从前。 落花远远的看着,心中不停的惊讶,他此时之强,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过是一两个月之前,他的只是仗着白眉传给他的内法,而强于当时的自己。而此时,虽然自己的内法也增强了不少,可是已无法与思涯相提并论了。不说是自己,便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徐若琪,也是未必是他的对手。 只是他虽然强大,虹光派还有中阵,还有大阵,还有吴天。对于吴天的传说,己将他说得神乎其神。他到底是什么模样,自己也很好奇。 落花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正与思涯准备离开北山,向凝碧涯前进。 薛不才曾说过,本月三十是个极重要的日子,希望思涯到时能持魔彩珠上涯。而且看那意思虹光派也要过去,人多了自己才有机会。若想杀死吴天,必须要趁乱。 另外就是母亲。母亲此来中原,难道只是为了给自己送外公的骨灰吗?还是另有所图? 或许这一切,到了凝碧涯之上就能见分晓。此时自己借魔彩珠和血剑之利,无下已罕有对手。若是上山,便以晚辈之礼向吴天挑战,不求能全身而退,便与他同归于尽也可。 只是……思涯想着看了看旁边的落花,于是问道:“念玉,你不回碧云山吗?” 落花摇了摇头道:“我还是跟着你吧。” 思涯一愣,点了点头。他想起那日薛不才好像说过,他也会去凝碧涯,念玉想来是已知我的打算,所以跟着我,便是去找虹光派众人。 于是二人不再多说,起身向凝碧涯的方向飞去。 天,已飘起了雪花。 碧云山,也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而白霜之下,居然还有冬天也会碧绿的草木,此景极美。 然而薛不才和江小贝却无心赏景,相反的,他们的心情有些不悦。 十多天过去了,那进入了念玉身体的落花居然没有找到。没有找到落花,当然也没有找到思涯了。据此来说,这两人应当在一起。 当然,最着急的还是在落花身体之中的念玉自己。此时自己的身体被落花控制着,她若是对自己的身体做些什么?那该怎么办呢?而且她知思涯原本便对自己有些意思,而那落花与思涯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 念玉不敢再想下去了。 而徐若琪看着女儿,自己也非常着急。然而此时所遇到的事情,乃是前所未有的,她也不知该如何应付。 若是念玉的身体找不回来,她们二人便要这样一直换下去吗? 幸好江文广不时的来看看念玉,与她聊上一会儿,她的心情看起来才好了许多。 可是不好的消息却是接踵而来,南疆的和平只是保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而那莫族人得知神箭手龙目死于中原之后,便扬言杀入中原,为龙目报仇。他们的仇人,当然是虹光派了。 幸好有多诃族和无忧谷牵制,否则他们早已攻入了中原。 然而这些事情都顾不上了,三十已经不远了。 薛不才和江小贝商议之后,决定马上出发,为防那莫族人捣乱,他们要提早到达凝碧涯下,为吴天护法。(未完待续) 647回 目标,凝碧涯 原本计划的是大阵和中阵都去,可是此时“落花”身上虽然还有年玉虹光派的法力,也可以达到双七境界,可是若由她入阵,派中不知真相的弟子该如何想?与南疆有仇的无忧谷该怎么想呢? 所以中阵此时已不能成阵,所仗的只有大阵了。 这日早晨,草草的吃过早饭之后,大家整装待发。 天枢殿前,薛不才站在朝阳的光辉之中,简要的说明了此行的目的。 “你们对于你们的吴师叔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当年他入魔时,失手杀死了他的妻子黄衫。一直内疚不矣,可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起死回生之法居然已被他弄明白,还曾以此法救过一人。只是施此法需要凝碧涯上的檀心花。所以吴师弟便守在凝碧涯上十八载,等的就是本月三十,檀心花开的日子。” 闻听此言,下面的二代弟子们一阵的议论。若是在一两月前,他们未见过吴剑入魔时,听说吴天失手杀死了妻子黄衫,定然会对吴天有别样的看法的。可是见过吴剑入魔之后居然向掌门和首座等人出手,最后借着金舍利和钻石蛋两大奇珠才让他安静了下来。于是大家明白了,他们那一血统之人都是这样。 江小贝干咳了两声,下面安静了下来。于是薛不才继续道:“我们此行目的有两个,一是在吴师弟施法之时为他护法,二是迎回本派至宝天愁神剑。” 一听天愁剑的名字,下面众人又是一阵的议论。传说那天愁神剑乃是本派的第四代掌门天门道长所得,他仗此剑纵横天下,显有敌手,为虹光派创立了威名。更听说吴天师叔便是手持天愁神剑,战败了新魔尊、误杀了四大掌门。然而吴师叔也是本派之人,天愁神剑也是本派至宝,他为何不归还以本派呢? 想到这个问题的,是江文广和冯英雄。 江小贝此次干咳之声大了许多,下面又安静了下来。 薛不才看看众人,继续道:“到时另外三大门派的朋友也会有精英到场,咱们虹光派是主,他们是客。你们对其它三大门派要多多的礼让。” “是。”众人齐道。 “好,出发。”薛不才一声令下,中阵的六人率先飞去,他们飞在前面要安排一路之上的落脚之处。 因为一行人法力良莠不齐,为了安全起见,大家还要一起行动。所以预计的行程是三到四天。 中阵之后,便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堂的首座和副座,再后是英子、徐若琪等人,其中还包括落花。 见众人都已飞起,薛不才才与江小贝、金梦洁等人飞起。 只是众人刚刚飞出没多久,碧云山之上的七座仙坑突然同时发出一股的灵气,喷上了九天。 那飞行之中的一行人,都忍不住停下回头。薛不才脸上更是一脸的阴沉,挥一下袖子,催大家赶路。 这种情况,这几年来已是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甚至于有一次储志宏在仙坑之前修炼之时,那仙坑突然的放出了强烈的灵气,让储志宏几乎走火入魔。若非的那突然强烈的灵气只是稍纵即逝,储志宏便定然会走火入魔的。 “掌门,最近几年山上的仙坑极不稳定。”金梦洁皱眉道。 薛不才和江小贝对视一眼,突然叹了一口气,便要再说什么。 而江小贝突然抢话道:“掌门,此事重大,咱们还是让几位首座都知晓吧。” 薛不才点了点头,“好,今日晚间,众弟子睡去之后,请几位师兄弟到我房中来,我讲讲此事。” “好,我通知他们。”江小贝道。 薛不才说着加快了速度,江小贝也跟上。 金梦洁看着薛不才的背影,突然觉着他老不不少。他此时突然加速,显然是晚上要说之事十分的重大,他是急于告诉大家,那样似乎他肩头的重担便减轻了。 薛不才带队向凝碧涯飞去,然而他们刚刚的飞离碧云山,便被两人盯上了。 这二人便是仍不死心的得晨和他的是手下断径。 自碧云山逃离之后,得晨便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虽然多次遇险,却都是大难不死。如此说来,自己必有后福。这福便是与吴剑交换身体,成为新一代的魔尊。 他正巧遇到了一名断径带到中原捣乱的多诃族人,于是问出了断径的下落。然后他在潇州城的一家妓院之内,找到了断径。面对突然来到的魔君,断径吓的体如筛糠。 然而魔君却没有责罚于他,只是带他离开了潇州。因为一路之上,他发现了大批的虹光派弟子,他们所找之人,居然是思涯和念玉。 思涯居然也逃了出来,这厮的命比自己还大。得晨想明白了这点,却不明白为何徐若琪的漂亮女儿也找不到了。 只是十几天后,那些弟子们突然都撤了回去。得晨和断径跟着其中一队人,听说了他们撤离的原因是掌门等人,要去凝碧涯了。 对了,三十不远了。得晨在逃离之时,似乎听到了薛不才对思涯约在了本月三十凝碧涯见。 凝碧涯,那必是吴天所在之处。 魔君心知吴天厉害,没有了血剑,他连徐若琪都打不过,别说吴天了。于是他们藏身于碧云山下凝碧涯的一侧。薛不才等人一飞出山,他们便看到了。 他看着虹光派飞过之人,一阵的羡慕。何时自己手下能有如此多精英,那样不说南疆,便是不用成为魔尊,也可以荡平天下了。可是此时自己身边只剩下了贪色的断径,落花反叛了自己,折枝为自己挡剑而亡。 他想着,旁边的断径突然一惊,低声道:“魔君,落花也在虹光派队中。” 得晨顺着断径所指看去,果然见落花飞在徐若琪身侧。只是她此时施展的并非是南疆的飞行之术,而是虹光派的御剑之术。 她何时习得那御剑之术?而且看上去非常是熟练。 看着虹光派飞远,得晨带着断径悄悄的跟上。 傍晚时分,薛不才等人飞至一小镇上空。 下面的钱亚蛟远远看见众人来到,便高声的招呼。 薛不才等人落下,江文广带着中阵六人在镇口迎候。镇子里早已盘下了一整家客栈,此时已收拾一新,只等虹光派众人入住了。 进入干净的客栈,薛不才忍不住的点头。他向江小贝悄悄挑了一下大指,那是夸奖江文广是个人才,想来他只是比大队早来不到半个时辰,此时居然已安排停当。 江小贝摇了摇头,却是带着笑。 客栈四周早已围上了数百的百姓,他们听说虹光派的大侠来了,于是纷纷的围观。虽然天上飞来飞去之人最近不少见,可是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么多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还是头一回。 有熟悉江湖典故者,看着虹光派众首座的衣着和身上的星斗颜色,居然叫出了每个人的名字。 “这人定是天枢堂首座,当年的虹光三杰之人秦弄玉。他旁边的是他的师弟,天旋堂首座李玦。” 秦弄玉和李玦听有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微微的一惊,然后微笑着向众人摆手。 人群之中发出一阵的欢呼,而那叫出他们名字之人则是洋洋得意,仿佛是在给别人介绍自己的老朋友似的。 “这二人一是天权堂的首座储志宏、一是天旋堂的副座丁伟。” 正要入客栈的储志宏和丁伟连忙学着前面的二人向众人摆手。大家又是一阵的欢呼。 此时薛不才等人走到,那人大喜,连忙的清了清嗓子,要大声的向众人介绍虹光派掌门薛不才和鑫瑞钱庄庄主、虹光派长老江小贝,可是不远出发出一阵的尖叫,他身边之人“哗”的一下子都跑开了。 那人发出的半个音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连薛不才和江小贝都是一惊,顺着众人跑去的方向看去,微微一笑。 那边是金梦洁、徐若琪、英子和念玉走来。众人的欢呼,大都是对着徐若琪和落花。 特别是徐若琪。 徐若琪因为没有找到女儿的身体,心情不爽,于是一路之上也没有戴着面纱。她们原本在薛不才等人前面,可是到镇口之时,便请薛不才和江小贝先入。等那几人入镇之后,她们几个女子才向镇中走去。 没想到一入镇子,便引来了围观者们大声的欢呼。 徐若琪眉头一皱,戴上了面纱。念玉也不太高兴,于是便头压得低低的,跟在母亲身后。 小英子想着要见到吴天了,吴剑与吴天要父子相认了,心中与那母女二人不同,于是脸上带着笑。只有金梦洁冷脸对着众人,眉头紧皱。 四个女子快步的进入了客栈,只留下外面那些没有见到徐若琪真容之人的一阵阵遗憾之声。 晚饭之后,安排好了守夜之人,中阵六人和念玉、小英子等人纷纷的睡去,而几位首座和徐若琪,被江小贝叫到了薛不才的房间。 众人已经来齐,然而薛不才依然面墙而立,背对着大家。(未完待续) 648回 天愁神剑的秘密 他的背影有些沉重,江小贝也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于是轻咳一声道:“掌门,大家来齐了。” 此时薛不才才转回了身,看着众人示意大家找地方坐下。 众人坐好,他自己却没有坐下,而是用略带疲惫的语气对大家说:“上次的凝碧涯大战之后,派中年长者,只剩下咱们几个了。”薛不才说完,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众人被他凝重的目光一扫,都有些坐立不安。本来只是要去给吴天护法的,为何突然如此的伤悲起来? 众人没有回话的,薛不才又道:“咱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所以碧云山上的大事我还是要给大家交待几句的。” “大事?”秦弄玉首先沉不住气了,他急道:“你是指的思涯之事,还是念玉之事?” 薛不才摇了摇头,“那都非大事。我所说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便是近几年来,山上仙坑的灵气十分的不稳定,时而喷薄而出,时而细若涓流。” 众人都点点头,忍不住向储志宏看去,因为他那次修炼内法之时遇到了仙坑灵气爆发,差点走火入魔,所以自那之后,派中人都减少了在仙坑之前修炼的次数。 储志宏的脸色一变,连忙问道:“掌门师兄言下之意,是碧云山的仙坑要出问题吗?” 薛不才看看储志宏,点了点头。 众人一阵的议论,此时李玦道:“掌门师兄,你言重了吧。那九座仙坑,原本便有旺有疏,大冲之日不也曾灵气直冲九天吗?” 听李玦如此说,众人齐齐的点头。 薛不才则摇了摇头道:“大冲之日,那是薄积而厚发,属于正常的吐纳。” “即便如此,掌门师兄也不该说碧云山有变吧。”李玦希望自己能说服薛不才,他希望是薛不才想错了。可是他心中却知这种希望十分的渺茫,因为此时江小贝已开始摇头。掌门和长老若是没有了十足的把握,怎能向大家说出此话呢? 果然,薛不才惨然一笑道:“我如此说,是因为我与长老突然之间发现了一个秘密,天愁神剑的秘密。” “啊!天愁神剑!”众人又是齐惊。 “不错,天愁神剑。”薛不才道:“你们可知天愁神剑是如何而得?” 金梦洁皱眉道:“相传天愁神剑乃本派第四代掌门天门道长采碧云山七处仙坑内的玄铁石精练而成,据说出世之时天上风云突变、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似乎连老天都感叹天地之间生出了一件如此的戾物,故而得名天愁。这事情记录在虹光剑谱扉页之上,派中老少弟子都知道。” 薛不才点点头,“师妹所说不假。只是若干代以来,众人只知天愁神剑是一件利器,炼自于本派七座主坑之内的玄铁精石。然而大家可曾想到,那仙坑灵气如此之强,天门祖师虽然法力无边,却定然不是天地间灵气的对手。” 众人听此一说,纷纷觉的有理,可是他们都还没有想到问题的关键,于是李玦又急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薛不才突然双目急睁,看着李玦问道:“若是如此,那仙坑之内的玄铁精石,天门祖师是如何取出的?” 众人齐齐的愣了,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仙坑之内的灵气原本不应是凡人所能享用,所以众人不论修为如何,都只能与仙坑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可安全。天门祖师虽强,可是毕竟还是一介肉身,以仙坑之内灵气之强,天门祖师冲到坑前或许能够成功,但若是要进入坑中取出玄铁精石,那是绝无可能。 如此说来,那玄铁精石是如何取出的呢? “我与江师叔祖想到此事之时,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只是有一日,江师叔祖带来一坛南疆的美酒,我们打开封口之时,里面的酒因为发酵过度,而喷了出来,我们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薛不才道。 众人听了薛不才之言,都隐约想到了什么,于是都瞪大了眼睛。 江小贝此时道:“不错。若是我们猜的没错,当年的七座仙坑与今日的不同,只有少量的灵气喷出,便如辅弼双坑一般。” “啊!”众人都是一惊。 “传说碧云山之上的仙坑,乃是上古时期女娲补天采五色仙石挖漏了地气而成。可是女娲乃是上古大仙,她挖漏了地气,怎会不采取相关的措施呢?若是没有猜错,当初女娲大神便是以九块玄铁精石封堵了挖漏的仙坑。”江小贝道。 众人都傻了眼,照这么说,这仙坑的灵气溢出,便是因为当年天门祖师从地坑之内取走了玄铁精石所至。 储志宏的心思转的甚快,他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掌门师兄、江师叔祖,此时距天门祖师取走玄铁精石已有五百年了。为何前几百年仙坑没有异状,而这几年却是突然不稳定了起来?” 江小贝点点头,赞赏道:“储首座高人,一眼便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听到江小贝夸奖自己,储志宏连忙的施礼道谢。 江小贝看看薛不才,于是继续道:“前几百年没有异变,便是因为天愁剑在碧云山上。虽然玄铁精石已离开了仙坑,可是其灵气极强,依然压制着七座仙坑。”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几年的异变是因为天愁神剑离开了碧云山。虽然当初天愁剑折断之时,有半截神剑也飞离了碧云山,可是剩下的半截依然留在了山上,还被天权堂的师兄弟们当作菜刀用了若干年。即便那样,它依然镇守着那七座仙坑。 在这十八年来,天愁神剑都不在山上,而在凝碧涯上的吴天身边,所以那七座仙坑的灵气无法压制,才不时的生变。 江小贝说完,却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储志宏。 储志宏心头急转,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皱眉道:“那便不对了。掌门师兄和江师叔祖既然知道了其中的缘故,为何不去凝碧涯上找吴师弟取回天愁神剑呢?” 江小贝叹了口气,储志宏还是想到问题所在了。“你说的办法我们何尝没有想到,只是……” “难道是吴师弟不愿交回天愁神剑吗?”储志宏惊道。 江小贝又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 “他怎能这样?”储志宏惊道。 此时薛不才道:“上次事发之后,江师叔祖前往凝碧涯去见吴师弟,除了问及魔彩珠之事,便是想取回天愁神剑。可是……可是吴师弟却说他留着天愁神剑尚有用途,要等到复活黄衫之后,才能归还。” 众人又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我才召集大家苦练大阵,便是为了防止万一有变时启用。”薛不才道。 万一生变,能有什么变故呢?唯一的变故,便是在吴天身上。他若是突然发狂,或许只有大阵可以挡上一挡了。 吴天,他可是南疆第三族、魔尊之后呀。 众人正想着什么,突然徐若琪心头一跳,她的脸色一变喝道:“什么人?”话音未落,徐若琪身上金光一闪,金蛇剑飞射而出,击向了窗户。 窗外闪过一道红光,“轰”的一声,那金蛇剑的一击居然没有将那人拿下。徐若琪脸色一变,本欲展开身上的羽翼,可是这间屋子原本不大,而且挤满了人。 于是五彩一闪,徐若琪已破窗而出。 只见两个红点急飞而去,徐若琪大怒。刚才掌门师兄所说之事太过于惊人,大家震惊之中居然没有感觉到窗外有耳。刚才之事可说是虹光派的秘密,若非是到了紧要的关头,掌门师兄是不愿告诉大家的。 那飞离之人必然听到了本派的秘密。徐若琪想着,急冲而去。 然而那两个红光十分的狡猾,居然向左右分开飞去。徐若琪一愣,不知该去追谁。 此时数道光芒闪过,薛不才等人已飞到了徐若琪的身边。 “师兄,咱们分头去追。”徐若琪道。 “慢!”薛不才拦住了她道:“不必追了,咱们办大事要紧。” 徐若琪愣了一下,她自然明白那大事是什么,于是便收去了羽翼。 此时派中的其他人也飞了出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薛不才朝众人摆摆手,“都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江文广等人知道必定有事情发生,只是掌门有令,只好乖乖的回房。 “徐师妹,你可感觉出刚才是什么人?”薛不才问道。 “南疆魔君。”徐若琪道。 薛不才点点,“看来得晨依然不死心,当初不难为他是不想与南疆为敌,现在看来,若不教训教训魔君,他便不会老实。” 众人马上明白,下次再遇到魔君之时,便不用手下留情了。 “睡吧,后天就可以见到吴天。”薛不才说着,率先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熄灭了灯。 原来魔君和断径一行人跟踪虹光派也来到了这个小镇子。他们见虹光派入住那家客栈,于是便想借着夜色,去探察清楚落花为何跟在他们的队中,若是有机会,便救她出来。可是他摸到薛不才的窗口之时,听到了他的说话之声。(未完待续) 649回 凝碧涯下 原来是虹光派在开会议事,于是便悄悄的潜在窗外,听着里面之事。 只是听薛不才所说之事,让得晨也十分的惊讶。原来薛不才他们对吴天还加了防备,那大阵是为吴天而备。最让他吃惊的却是天愁剑的用途。 得晨想象着,若是吴天与他们翻脸,自己便有机会再次是抓住吴剑,然后再图大事。毕竟成为魔尊之事,也并不急于一时。 只是他没想到徐若琪发现了自己,而祭出了金蛇剑。 得晨情急之下,以枯木枝挡下她的一击。然后与断径急飞而出了镇子。 见徐若琪追来,得晨知道她五彩霞衣的厉害,于是便与断径兵分两路,让徐若琪无法分身。 果然如他所料,徐若琪没有追来。可是得晨依然不放心,他一路的急飞,只盼离那镇子远一些。镇子之中不只是有徐若琪,更可怕的虹光派的大阵。若是被那大阵围困,万无脱身的机会了。 离开镇子很远了,得晨才减慢了速度。 他正想着如何回去找回断径,徐若琪是否是去追断径了。突然发现四周的树上,居然落着成千上万只的飞鸟。有猛禽,也有普通的鸟雀。 得晨的飞行,让那些鸟儿都醒了过来,一只只眼睛发着寒光,微微的震动翅膀。 虽然只是微微的震动,可是那禽鸟的数量极大,刹那间有无穷无尽的感觉。 得晨大惊,心道不好,这似乎是一个什么阵式。他正想着,突然发现前方的位置,一座小山峰之上居然盘坐着一人,身上发出微微的光芒。 禽鸟们一动,那人也被惊醒,于是突然的飞去,她的手中拿着一件光芒耀眼的宝贝,灵气不凡。而让得晨心头急跳的,却是那人的项间,一个坠子发出的白光。 那光芒不算强,却是极有穿透之力。得晨感觉出那光芒之中孕含着无穷的灵气,不在那手中宝贝之下。 得晨看看四周的禽鸟,再看看那人手中的宝贝,他认出了眼前之人。 思涯的母亲,惊鸿。他曾在碧云山之上见。 得晨大惊,他心知惊鸿法力高强,加上又有至宝在手,不远处还有那只灵鹫,即便是徐若琪也未必是对手,此时手中没有血剑,内法大打折扣,定然不是她的对手。况且与她也未必要以死相拼的。 对了,她也是虹光派的仇人,我若是能拉她入伙,或许能乱了虹光派的阵角。只是……她是如何从虹光派大阵中逃脱的。 那大阵的强悍自己已曾见过,惊鸿虽强,却还没有强到可以突破大阵的程度。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便是虹光派放过了她。 她那日一出现便说要找徐若琪报仇,可是刚才见过,徐若琪还好好的,还与自己对上了一下。而眼前之人看着已不似有伤,难道她们之间的恩怨已被化解了吗? “你是何人?”惊鸿那日的注意力只在徐若琪和思涯的身上,并没有注意旁边被中阵围困人的样子。 魔君一愣,心道她居然没有认出我来。于是他连忙抱拳道:“我乃南疆魔君,敢问阁下是?” 惊鸿一听是魔君,微微的吃惊。她曾听父亲说过在南疆之事,父亲白眉手中的枯木杖便是南疆的魔君得晨所赠,若是论起来,自己还应是魔君的晚辈,于是还礼道:“我乃西夜国大兽师惊鸿。” 西夜国?得晨心道,西夜国十年之前已被皮山国灭掉,她此时居然还自称是西夜国的大兽师。只是得晨并未说破,于是又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大兽师。本君只顾急飞,却不小心打扰了大兽师的修炼,有罪有罪。” 惊鸿与徐若琪消除恩怨,特别是她知道吴天的心思之后,她的情绪已恢复了正常,见得晨如此客气,便不再追究,于是摆手道:“魔君客气了。魔君请便。” 惊鸿说着,轻吹几声古埙,那些禽鸟们居然让开一条路。 得晨见过思涯的御兽之术,虽然也不弱,可是与他的母亲比起来,却是有天壤之别。 思涯可以将那些禽兽召唤而来,却无法控制它们的情绪。可是惊鸿控制的这些禽鸟,此时却是鸦雀无声,一动不动。 得晨抱拳转身,便要离去。可是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转身问道:“大兽师,您不在西域修炼,此来中原却是为何?” 惊鸿一愣,支吾两声道:“我乃是来找我儿子的,不知魔君可曾见到过我的儿子,他叫思涯。” 魔君冷冷一笑,心道我何止是见过,还与他敌友数次。如此看来惊鸿并没有与思涯在一起,她们母子都是法力极高之人,若是再与虹光派发生了冲突,自己可以浑水摸鱼。我当把她们引到凝碧涯之上才对。 于是得晨装作惊讶道:“思涯吗?我前些日子曾与他并肩作战,他曾说过他要在本月三十上凝碧涯找吴天报仇。” “啊!”惊鸿一惊,想起了徐若琪与她所说之事,看来思涯真的信服了白眉的话,把他的父亲吴天当作了仇人。“思涯这孩子,他怎能去找吴天报仇,吴天是他的……”惊鸿说到这里看了下得晨,并没有再说下去。 可是得晨虽然只听了半句话,却被感觉出惊鸿不是想让思涯找吴天报仇的。于是心中急速的一转,便是诡计上心头。 得晨叹了一口气,“我也曾劝思涯不要去找吴天报仇,可是他却不听。硬说什么外公之仇,不可不报。我是实在劝不住他的。大兽师来的正好,我与你父白眉有数年之好,与你之子思涯也是忘年之交。你若去劝劝思涯,他定然会罢手的。” 惊鸿听了连连的点头,只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魔君为何如此好心,对思涯如此照顾呢?” 得晨又叹了一口气,“说来原因有二。一是我与白眉教主乃是至挚交,又知吴天法力之高,非的思涯能够对付,我自然不能看着思涯去送死;二来吴天乃是我族中之人,若是思涯拼命,我也不想吴天有事。” 闻听此言,惊鸿已是深信不矣,只是她却是一脸是着急。“思涯此时不知去了何处,我该如何劝他呀。这孩子自幼受我折磨,童年坎坷,我实在对不住他。没想到父亲却以数十年的修为为饵,骗思涯上当。” 惊鸿说不下去了,思涯之所以上白眉的当,她自己也有不可脱离的干系。 得晨笑笑道:“大兽师不必着急,你只需到凝碧涯上等候思涯,便一定可以等到他的。” “啊,上凝碧涯吗?我不能见吴天的。”惊鸿心头犹豫着。她是极想见到吴天,可是她又曾立下过重誓,再不见吴天。她的心中矛盾着,踌躇着。 得晨早已看出了惊鸿的心思,他暗自冷笑,你说不能见吴天,可是离开碧云山后,却朝着凝碧涯的方向赶来,明明便是要上凝碧涯的。虽然不知她与吴天之间有什么事情,可是还是要劝她上山的。 她不想见吴天,定然是与吴天有过恩怨,于是得晨道:“大兽师,有道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论是什么误会,还是应当化解为上。” 此话原本是出于另一个目的,没想到说到了惊鸿的心里。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得晨见劝得差不多了,于是再次抱拳告辞。 他飞出那禽鸟的阵式很远,前方飞来一人,正是断径。 “魔君,您让我找得好苦。”断径施礼道。 得晨心道你巴不得我被虹光派之人杀死,你好去潇州城继续逍遥。只是得晨虽然这么想着,却是笑道:“你无事我便放心了,只是以后咱们跟着虹光派小万分的小心了。” “啊,还跟着他们吗?”断径咧嘴道。 得晨微微一笑,拍拍断径的肩头道:“你放心,不用咱们出手,我已找到了一两个强援。” 初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特别是靠近北山的凝碧涯,在雪溶之时,天气更加的清冷。 然而涯下的气氛,却与这天气十分的不相衬。相反的,有几队车马从最近的海州城运来了大披的物资,看车上的旗号,那是顺风镖局押运。 那些物资早早的便来到了凝碧涯下,然后在镖局的镖师的监工之下,在这里搭建起了数座的帐篷。 那些帐篷十分的考究,虽然外面严寒,可是里面生上火之后居然是一片的暖意。而且那些帐篷明显是分成了四组,显然要来的是至少四队人马。 帐篷搭好没多久,虹光派众人便在薛不才的带领之下率先来到。 看着搭好的帐篷,薛不才非常满意。而半日之后,李宽仅仅带着他的弟子杨坤来到,薛不才连忙出去迎接。 与李宽寒暄几句之后,李宽低声问道:“薛掌门,涯上的吴兄弟可好,我也与他也有十八年没有见面了。” 薛不才笑笑道:“此时正是檀心花开的要紧时刻,我们也是刚到,未曾上涯。” 李宽点点头,“那好,何时吴兄弟有空,请知会兄弟一声,我也好上涯与他叙旧。” “好,我们明日便上涯。”薛不才道。 于是李宽向虹光派告别,江小贝亲自给他们师徒安排了帐棚。 李宽刚走,空中突然传来破空之声,接着光芒一闪,一人从天而降。 那人生着一对肉翅,虽然样子奇特,可是面相和善。 “拜……拜见掌门、长……长老。”吴邪对着薛不才等人跪倒在地。 “贤侄快请起。”薛不才连忙把吴邪搀起。 “掌……掌门师伯,此……此时距檀心花开还有三……三天时间,你……你们来……来得好早呀。”吴邪结巴道。 薛不才微微一笑,“我们也关心吴兄弟,所以才早到的。你爹可好?” 听掌门问起了吴天之事,江文广等人都围了上来,吴邪尚未开口,突然看到了徐若琪身边的“落花”,他脸上一惊,诧异的看着薛不才。 薛不才苦笑一声道:“贤侄莫要奇怪,她……”薛不才说到这里,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述了。 旁边的江小贝此时接口道:“她现在是自己人,倒是你们若是见到了念玉,便有加上些小心。她最近有些神志不清,总认为自己是魔族之人。” 吴邪其实也没听明白,于是只愣愣的点点头,然后想起了掌门问父亲之事,便又结巴道:“父……父亲还行。” 还行? 众人面面相觑,心道这是什么话。显然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可是檀心花要开了,他还有什么烦恼吗? “檀……檀心花长势不……不好,父亲每……每日施法,非……非常的辛苦。”吴邪又道。 徐若琪大惊,她皱眉道:“十八年前,檀心花已被飞将救活,为何今日又不好了呢?” 吴邪摇了摇头道:“父……父亲说是地……地脉的灵……灵气不足。” 闻听此言,薛不才和江小贝马上想到了碧云山灵气外泄之事,于是忍不住的脸色一变。 其他人尚未想到此时,于是秦弄玉连忙上前问道:“吴邪贤侄,秦香在涯上可好?” 吴邪正要回答,突然空中传来了高叫之声,“你还知道关心你的女儿?好狠心的爹呀。” 随着这叫声,众人只觉一股寒气飞至,还带着一股的香味,那股大家都十分熟悉的香味。秦弄玉大喜,秦香来了。 此时江小贝眼珠一转,对着不远处的“落花”使个眼色。“落花”微微一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旁边的江文广马上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此时她的身份特殊,若是待在此处,难免要费不少口舌的。于是江文广在“落花”耳边低语几句,带着她转身离开了。 空中落下二人,正是千雪和秦香。 千雪目光从各人脸上扫过,秦香看看父亲,却低下了头。 千雪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薛不才的脸上,她的眉头一皱道:“薛掌门,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薛不才脸上原本是笑,闻听此言之后变的尴尬起来。他素知千雪嘴上不饶人,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那个样子。 薛不才只是干笑两声,“我已是老夫了,怎如千雪妹子能保持这般的身材?” 听薛不才如此一说,众人,特别是中阵几人都是一愣,平时薛不才给他们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倒是长老与大家嘻嘻哈哈。没想到掌门口中也能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千雪的腰明明并不苗条了。 千雪知他是在损自己,于是对江小贝道:“江公子,你也老了十八岁,自己没有发福,你也不管管掌门。” 江小贝笑笑道:“都是掌门安排的事情太多,把我累瘦了,他却是一身的轻松,所以才发福的。” 闻听江小贝之言,众人都是一阵的大笑,千雪也笑了。 秦弄玉看到女儿躲着自己,便要上前,没想到千雪故意挡住了他,不让他靠近。(未完待续) 650回 怒斥 “老天不公呀,我恨死你了。”千雪突然大叫道。 原本钱亚蛟等人正要上前拜见,却被千雪的大叫之声吓了一跳。只见千雪此时一脸夸张的表情,用死不相信的眼神盯着一个人。 徐若琪。 “你是徐姐姐吗?”千雪上下打量着。 徐若琪微微一笑,上前几步道:“正是我,千雪妹妹。” “啊!”千雪又是一声的大叫,“十八年了,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老,不!你甚至还变的年轻了。” 徐若琪笑笑,“你也还是老样子呀,连掌门和长老都被你数落了。” “可是、可是这也太不合理了吧。”千雪说着,居然伸手摸了摸徐若琪的脸,然后又摸摸身后秦香的脸,“你的脸居然比秦香的脸都顺滑,怎么能够这样呢?” 徐若琪摇了摇头,此时中阵几人上前参拜,千雪点点头。最后到了吴剑的身前,突然脸色一变,伸手便是一巴掌。 吴剑见刚才千雪摸了徐若琪和秦香的脸,所以她伸手时并没有没有防备,“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吴剑一愣。虽然不是很疼,可是自己如此太没面子了。 旁边的小英子连忙上前道:“千雪妹妹,有事好说,何必动怒呀?” 千雪脸上的怒意不减道:“英子姐,我刚才那一下是为秦香打的。” 吴剑闻听此言,想起了自己曾对秦香说过的那些话,实在有些过份。那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猜测,事实已经证明了,秦香还是处子之身,她还是完好的。 秦弄玉见终于说到了秦香之事,连忙上前道:“香儿,见了父亲怎么还不过来?” 此时江小贝“呵呵”一笑,对众人道:“没你们的事儿了,都散开吧。” 众人已经看出来了,千雪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刚一见面就将掌门损了一通,还顺便说了长老。此时正怒目对着吴剑和秦弄玉,看来这师徒二人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于是众人连忙的退开,李玦这离开之时还十分的关怀的拍了拍秦弄玉的肩头。 江小贝走了两步,见吴邪还站在那里没动,于是笑道:“吴邪,我这里还有一坛好酒,你要不要?” 吴邪听了大喜,连忙跳到了江小贝的身前道:“自……自然是要了。” “好,那便跟我来。”江小贝说着开吴邪离开了。 千雪果然怒了,众人还没有走远,便听到了千雪的骂声。 “秦弄玉,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居然不顾自己女儿的意愿,将她随便许配给别人。”千雪叫道。 秦弄玉此时也感觉当初有些欠考虑,只是当着晚辈的面他也有些放不下脸来,于是尴尬道:“千雪妹妹你有所不知,中原的风俗与北山不同。中原的男女成亲,都是靠父母之言。我与英子师妹都已说好,他们的婚事自然是符合规矩的。” “呸!”千雪突然啐道:“别跟我说什么破规矩。我只知道成不成亲都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比如我和红羽。” 听千雪如此说,再看秦香还是不上前来拜见自己,秦弄玉有些恼怒了。英子见状心道不好,大家刚刚见面,怎能翻脸呢?于是上前道:“千雪妹妹你消消气,此事咱们坐下再说如何?”她说着,便要伸手去搀千雪的臂膀。 没想到千雪一下子甩开了她的手道:“你这个母亲是怎么教育儿子的,他居然如此的无情无义。” “你不可说我的母亲!”吴剑的眉毛突然立了起来,挡在母亲的身前。 千雪更加的恼怒,手中泛出了寒气。 旁边的秦弄玉显然也生了气,他居然不加以阻拦。 刚刚走开的江小贝见状,心道不好。他们都是急脾气,若是真的打了起来,那便麻烦了。 然而就在千雪要动手的时候,一阵的哭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秦香哭了。 千雪的手落了下来,连忙回身把秦香抱在怀中,自己的眼圈居然也红了。 “你哭什么?”秦弄玉还是余怒未消。 秦香没有回话,继续哭着。千雪则是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可知我见到秦香之时,她正要做什么吗?” “做什么?”秦弄玉没好气道。 “她正要横剑自杀。”千雪道。 “啊!”秦弄玉和英子都是大惊,他们看着秦香的,目光之中满是问询之色。 秦香点了点头。 秦弄玉一听此言,也知千雪为何生气了。她与玄石关系甚好,定然是爱屋及乌的也喜欢自己的女儿。“只是,香儿,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秦弄玉又问道。 秦香闻听此言,想起了那日吴剑对自己所说的话,哭声更大了。 此一哭,让堂堂虹光派两堂首座的秦弄玉无计可施。他一脸是焦急,又问道:“你哭什么呀,有事直管说吧,爹给你作主。”秦弄玉说着,突然想起秦香曾被思涯和吴言掳走,心头大急,心道定然是这二人对秦香无礼,她才要寻短见的。于是秦弄玉又问道:“难道是有人欺负你了?” 哭泣之中的秦香终于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秦弄玉大怒道:“思涯这个家伙,我定要将他碎石万段。” “哼!”千雪冷冷道:“你果然鲁莽,为何认定便是思涯呢?” 秦弄玉一惊,再看秦香,秦香也摇了摇头。 “不是思涯,难道是吴言?”秦弄玉心道不好,都曰吴言是个大色鬼。 “呸!”千雪又啐道。 显然也不是吴言,秦弄玉反而微微在宽心。“那是何人?” 秦香的目光从吴剑的脸上瞟过,然后继续哭着。 秦弄玉大惊,转头看着自己的徒弟。 千雪再次冷冷一笑,看着吴剑道:“男子汉大丈夫,做过什么便要担当。否则怎配得上做吴天之子?” 吴剑的脸色也是一阵的青红,他突然上前一步向千雪抱拳道:“前辈,您说的是不错,是我对秦香说了过头的话。” 秦弄玉大惊,想不到是自己的徒弟让自己的女儿要寻短见,只是他要说出如何狠毒的话,才能让她要寻短见呢? 碍于小英子旁边,秦弄玉不好发作。而英子也看出了是自己儿子惹得祸,于是连忙上前挥手抽了儿子两个耳光道:“孽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吴剑被母亲打了两下,身子一动不动道:“秦师姐被先后被思涯、吴言掳走,我自认为她定然清白不保,所以……”吴剑说着,转头看了看秦香,也有些愧疚。 听吴剑如此一说,秦香的哭声更大了。千雪心疼的将秦香抱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肩头。 秦弄玉脸色象猪肝一样,他也是极怒,他实在想不出居然是吴剑对女儿说出了如此狠话,亏自己还想把女儿嫁给他。 吴剑知道自己有错,师父的责罚在所难免,于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言不发。 秦弄玉的手上发出了白光,看来这一掌若是击下,吴剑必受重伤。 英子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一方面她怕秦弄玉重伤了儿子,另一方面她也知道错在儿子身上。 旁边之人见状,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都了一脸的疑惑。 “爹,算了吧。”秦香突然从千雪的肩头抬起了脑袋道。 秦弄玉一愣,手放了下去。此时正是紧要的关头,虽然吴剑是自己的徒弟,可他也是吴天的儿子,若是自己重伤了他,似乎与吴天的面子过不去。 此时女儿出面求情,正好有了台阶下。 英子松了一口气,重重的在吴剑的肩头击了两掌,“还不快谢过师姐?” 吴剑红着脸,转身向秦香拜倒。 秦香一下子跳开,因为吴剑原本是跪在秦弄玉的身前,此时相当于向秦香跪拜。他们乃是同辈,不该有此大礼的。 “哼,改日再找你算帐,滚一边去吧。”秦弄玉怒道。 吴剑连忙起身,站到了一边。 此时秦弄玉终于知道千雪为何发怒了,于是连忙抱拳道:“千雪小姐,弄玉知错了。多谢你照顾小女。” 千雪又哼了一声,“你知道便好。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已收秦香为义女,你可有意见?” 秦弄玉心道千雪和玄石同属北山之人,她们在北山之时关系也极好,秦香认了千雪做干妈,也是不错的。于是秦弄玉笑道:“好好,求之不得。” “好既然我是秦香的干妈,那么秦香的事情我便可以做主了。”千雪道。 秦弄玉一愣,心道千雪虽然上了年级,可是依然想法独特,她要为秦香做什么主呢? 千雪继续道:“正好英子姐也在这里,当着你们二人的面,秦香和吴剑的婚约,便于今日解除,以为不准再提了。” 秦弄玉没有说话,虽然他已知秦香是死也不愿嫁给吴剑了,可是自己说出去的话,还是当着派中许多人说出的话,怎能就如此轻易的不算了吗? 英子此时叹了一口气,她知此事已无法挽回,于是道:“秦师兄,多谢你的好意,我看此时也就算了吧。” “不可!”秦弄玉突然拧道:“此时乃是长老在全派人前宣布的,怎能凭这三言两语的否定了呢?”(未完待续) 651回 上涯 千雪突然怒道:“你这个老不要脸的,难道你想看着秦香跟思涯私奔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秦香则是脸上一红一白的,“干娘,你别怎么说。” “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吗?”千雪道:“你这些日子,每每提到思涯之时,脸上居然都是一片的绯红,干娘我也是过来人了,怎能看不出你心头的想法?” “干娘,他……他已有了别的女人了。”秦香道。 “那便如何?”千雪又道:“你吴师叔有多少女人,我们不也留生了他的身边吗?” 闻听此言,英子也是一阵的不自然。而秦弄玉惊道:“香儿,你到底与那思涯如何了?” “我们并没有如何。”秦香道。 这几人正在说着,突然江小贝带着吴邪走了过来。此时吴邪怀住抱着一坛美酒,他不停的低头闻闻,看样子恨不得马上打开喝掉。 “几位,咱们千里而来,可是不看你们吵架的。”江小贝笑道。 “江师叔祖,他们要……”秦弄玉道。 江小贝摆了摆手,“既然吴剑的母亲提出了要解除婚约,便只等你一句话了。这事我便能做主。” “这还差不多。”千雪笑道。 秦弄玉想了想,突然向英子抱拳道:“英子师妹,弄玉惭愧。原本答应之事已无法办到了。” 英子惨然一笑,“师兄不必自责,都是吴剑咎由自取。” 江小贝又笑道:“你们也不必如此客套,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千雪,秦香便留在这里吧,你与吴邪先回涯上,顺便告诉吴天一声,明日我们上涯与他相见。” “好。”千雪说着,轻拍下秦香的后背道:“秦香,我现在把你安全的交到你父亲的手上,他们若是再欺负你,你便来找我,干娘给你作主。” 秦香见千雪要离去,有些不舍。 千雪突然笑道:“你不必着急,你与思涯之事,包在我身上了。” “啊!”秦香被说得脸上一红,这些日子待在凝碧涯之上,听千雪和红羽记述过去的事情,她的心思也不像原来那么窄了。 她想想那日在山涧之中,见到落花和思涯做男女之事的情形,似乎是落花在为思涯疗伤,而思涯却是昏迷不醒。 “干娘,思涯乃是邪教后人,我怎能与他有关系呢?” 千雪再次大笑道:“思涯的身世我已知晓,此事自有你们派中人告诉你,总之你放心便可。”千雪说着,又瞪了一眼秦弄玉,向江文广一抱拳,带着吴邪离开了。 晚间时分,无忧谷谷主晓峰、法相寺方丈明海也来了。 他们此来也是轻车简从,各自都只带了几个人。 与明海方丈同来的只有他的两个师弟,明江和明河。而晓峰只带来了叶长河和婷婷,南疆又起了战乱,他不能带出太多的人手。叶飞夫妻原本也要见见吴天,可是他们需要坐镇无忧谷,时刻紧盯着那里的变化。 薛不才连忙的迎接,众人见礼之后,晓峰和明海同时掏出了钻石蛋和金舍利。 “阿弥陀佛。”明海道:“储首座前些日子到敝寺之时,老衲便要将金舍利交他带走,他却不受。此时既然吴阵首要用,便先交于薛掌门了。” 晓峰也连忙取出了钻石蛋。两件至宝碰面,同时发出柔和的光芒,仿佛是老朋友在打着招呼。 光芒将薛不才的脸照亮了,薛不才则是一阵的感动。为虹光派,也为吴天。 薛不才退后两步,向着晓峰和明海深施一礼。 那两人大惊,连忙的后退还礼。 “薛兄弟何必如此?”晓峰扶住薛不才道。 薛不才含泪道:“我虹光派何得何能?能让两大门派同时借出奇珠。薛某实在感激。”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吴兄弟为了中原百姓牺牲甚多,如今他有求于法相寺,我自当鼎力相助。” “正是正是。吴兄弟不是外人,区区钻石蛋何足挂齿。”晓峰道。 薛不才又是一阵的感激,只是他推辞道:“两大奇珠十分重要,我拿着也无御动之法。两位还是亲手交给吴兄弟吧。” 那两人一听此言,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我们也正想上涯见见吴兄弟。这么多年未见,不知他如何了。” “好,那咱们今天休息,明日一早上涯。”薛不才道。 冷风习习,涯上的雪花已不再融化。 上山之人,已暂定了下来。虹光派只有薛不才、江小贝和英子母子,无忧谷、法相寺、天龙帮则是只有晓峰、明海和李宽三人齐上。 因为听昨日吴邪之言,吴天“还行”。还行就是不太好的意思。 本来还要叫上徐若琪的,可是她却拒绝了。女儿有异,她不忍离开。 于是一大早,一行人便迎风向涯上飞去。 只是他们离开之后,帐中的徐若琪却有些心绪不宁。她时不时的向涯上看去,连念玉她说话,都不往心里去了。 念玉终于叹了一口气,“娘,你若想念他,何必留在这里陪我呀。你也上山去吧。” 徐若琪尴尬一笑,摇了摇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差这几天呢?” 念玉笑笑,“娘,你与吴师叔的故事,我也曾听师父提起过。只是他每次都是一阵的感慨。所以您不必违逆自己是心思,您说过去了十多年,其实那何尝不是浪费了十多年呢?” 此言一出,徐若琪被说的心头一动。 念玉又是一阵的感慨,“娘,虽然女儿年幼,可是此时与人换了身体之后,才知当年的时光珍贵。” “当年的……时光……”徐若琪轻轻重复着女儿的话,心绪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藏剑阁仙洞之内,自己与吴天同服了逍遥散,吴天想出妙法为自己解除药力;中阵选拔赛之上,自己与吴天共舞双剑,剑法之中情意绵绵;在赶往北山的路上,那间小草屋之内,吴天与自己在黄衫旁边亲热;还有便是十八年前,在这凝碧涯顶之上,吴天和自己终于做成了男女之事。可惜当时自己已非是处子之身,没能帮吴天引导出体内的法力。 此时帐门一开,江文广走了进来。 念玉眼珠一转道:“江公子找我有事吗?” 江文广一愣,却见念玉朝着自己挤眼,于是连忙道:“是呀,外面的雪景极美,我想请你出去看看雪景。” “好呀。”念玉高兴道:“我正想出去转一转的。” 说着只是朝徐若琪点点头,然后在她的耳边悄声道:“说不准吴师叔正等着你上涯呢。”说完俏皮的做个鬼脸,与江文广一起出去了。 “你……今天哪里来了雅兴?”出帐之后,江文中奇道。 念玉一笑,默而不语。 薛不才等人边飞边生感慨,回忆着当年的大战,何人如何神奇,何人如何英勇。 这些故事吴剑不止听过一此了,可是听四大门派的掌门齐齐的谈论,却是头一遭。 四人边说边飞,转眼之间便到了涯顶。 那边早有吴邪带着吴寒、吴伤在等候。 薛不才等人落下,吴氏三兄弟齐齐上前施礼。 吴剑也上前与兄弟们见礼。 吴邪和吴伤看到吴剑脸上带喜,而吴寒尚有些不屑之色。 吴剑昨天挨了批评,今日老实了许多,所以对吴寒的冷眼也不是十分的在乎。 见礼完毕,吴氏三兄弟引着众人向涯顶走去。 十八年已过,此时的凝碧涯顶已非是当年的破落的样子。 这十八年来,千雪和红羽带着四个孩子不停的收拾,此时自涯顶起一里有余,已被修缮出了一条石路。而路的两侧居然还在有土的位置,种上了蔬菜和粮食。 虽然种的极少,却让这原本荒凉的涯顶,多了几分生机,有了几分的暖意。 远远的,已看到了涯顶的石屋。当年依着邪教破损的建筑,只是搭建出了四五间简陋的石屋,而此时已有七八间高大的石屋,其中一座居然还散发着香气,看样子居然是由北山的香石建成。 只是众人感慨之时,晓峰和明海怀中的魔彩珠突然发出一阵的鸣响,二人连忙按下。 同时说出三个字:“天愁剑。” 薛不才点点头,天愁剑就在涯顶,可是江师叔祖上次来索要之时,吴天却并不归还,一会儿见面了,是否要问及此事呢? 此时两个妇人也迎了上来,前面的千雪撅嘴道:“你们才来呀。” 薛不才笑笑道:“千雪小姐,此时天色才刚刚亮呀。” 千雪也笑笑,与旁边的落花齐向几人行礼。 英子见到了落花,连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十八年已过,落花比原来发福了。只是她的皮肤依然保养的极好,看上却比实际年龄小不少。 “吴剑,这是你红姨,快来拜见。”英子招呼道。 吴剑连忙上前便要磕头,红羽连忙把他扶住,上下打量几眼,“果然有些吴大哥的样子。” “哼”千雪斜了吴剑一眼,没有好脸色道:“虽然神似,可没有大哥哥的心胸。” 吴剑被说得脸上发红,连忙的低头。(未完待续) 652回 茅草棚 众人再往前数十步,便看到临涯边的位置,搭起了一座茅草小棚。那小棚之后,正有一股强大无比的灵气,向外发散而出。草棚被那光芒所照耀,突然显得“金碧辉煌”起来,有些让人不敢直视。 薛不才和江小贝对视一眼,眼中居然有些紧张之色。因为那灵之中,还有天愁神剑的气息。吴天还在使用着天愁神剑。 千雪叹了口气道:“几位来的不是时候,檀心花这些日子一直不太好,大哥哥此时正为檀心花输送灵气。” “哦。”薛不才遗憾道:“那我们改日再来。”说着,看意思便要下涯。 “不用不用。”千雪叫道:“他最多施法一个时辰便可结束,你们不妨等上一等。” “也好。”薛不才等人好不容易上来,其实还是很想见下吴天,也更想要回天愁神剑,回去镇压仙坑的灵气。 于是千雪和红羽招呼众人坐下,上茶上水。此时江小贝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问道:“千雪,为何不见吴言?” 千雪又“哼”一声道:“都怪大哥哥。吴言这孩子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大哥哥对他溺爱太多,平时凡事都由着他,连魔彩珠都让他当作了玩物。这下好了,他自己不但犯下了大错,连魔彩珠也丢了。” 听千雪一阵是数落,江小贝摇叹气道:“吴天对黄衫之爱,都转移到了他们的儿子身上。” 千雪依然撅着嘴,继续道:“大哥哥听说了吴言之事大怒,甚至说出狠话要一掌毙了他。可是见到吴言之时,却又心软了。他只是封了吴言的丹田,等复活大姐姐之后请大姐姐处置。” 千雪说到黄衫,突然一阵的伤心,似乎想起了什么,朝众人身后看去,似乎是在找那个人。 而江小贝感慨道:“十八年了,我们也该去看看黄衫吧。她对我们四大门派都有功劳。” “阿弥陀佛,正是正是。老衲当在黄施主面前念诵祈福佛经,愿她能从西天极乐回归。”明海道。 “黄家妹子乃是师父的义女,师父对她和吴兄弟多有偏心,与师娘独创的剑法未都曾传授给我与雪飞师妹,反而传给了刚刚认识的吴兄弟和黄家妹子,可见对她之疼爱。”晓峰感慨道。 “那好,你们随我来。”红羽说着,带众人向那间用香石建成的石房屋走去。 千雪眉头一皱,似乎不愿众人前去。可是见红应已带头走去,自己无法阻拦,只好跟上。只是她低声问走在后面的英子道:“英子姐,徐姐姐没有来吗?” “原本掌门师兄叫了她的,她说有事要陪陪女儿。”英子道。 “对呀,听说她有个漂亮无双的女儿,昨日下山却为何没有见到?”千雪又问。 英子苦笑了一下道:“徐师姐的女儿出了些状况,昨天不便出来相见的。” 此时已走到了那香石屋门前,原来冰冻黄衫的冰块,真的放在那里。 红羽咳嗽了一声,打开了门。 众人一奇,她为何要咳嗽一声呢? 屋门一开,一股凉气飞出。虽然此时已是初冬,涯顶的天气已凉,可是里面的寒气依然让人打了一个冷战。 里面蓝光闪闪,晓峰忍不住道:“天钉,果然厉害。” “几位请。”红羽说着,率先走入。 可是众人刚刚走入,却见屋内一张小床之上,滚下一人,居然有些站立不稳。 “红姨,该吃饭了吗?”随着话声,众人看去。却见是吴言以手扶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外面的阳光照射到了他缺少血色的脸上,让他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了。 “四大门派的掌门都来看望你娘了,你还不快拜见。”红羽道。 吴言一惊,连忙的跪倒,可是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屋内的寒气太重,他的身子一歪,众人只觉身边人影一闪,吴寒已飞到了吴言的身边,扶住了他。 “二哥,你的身体又弱了,父亲真不该……”吴寒说到一半,千雪咳嗽了一声,他连忙住口。可是脸上明显有些不平之色。 吴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薛不才等人都知道他做过的事情,此等事情若是发生在其他弟子身上,早已被处死了。只是他仗着是吴天和黄衫之子,才放过他一马的。此时他受些罪,也是应该的。 众人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没有理睬。因为他们的目光已被那大冰块吸引了过去。 十八年未见了,冰中的黄衫依旧美丽不减。是呀,大家都老了,只有她依然保持着十八岁的模样。 旁边的明海已念起了佛经,晓峰和李宽也是低头祝福。江小贝叹了一口气,却发觉地面之上居然有不少的水,而且他原来也见过这冰块,此时的冰块似乎比当年又大了不少。 他疑惑的向千雪看去,因为冰冻黄衫之事,一直是由千雪办理的。可是千雪此时脸上表情不定,似乎在担心着什么。江小贝心头一惊,难道黄衫出了什么事情吗? 千雪随即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转头对吴寒道:“你这几日可曾偷懒?我不是让你将冰块加再加厚一层吗?” “娘,我已加厚了。”吴寒回答完又嘟囔着,“这天气不用加厚都化不了的。” 片刻之后,明海念完了佛经,众人从那房间之内退出。 外面的石桌之上,吴伤和吴邪已摆好了茶水。薛不才等人坐在那石止桌之旁的石凳之上。虽然天气寒冷,可是他们都是法力高强之人,所以并未觉出凉来。 只是他们无暇聊天,因为那草棚另一侧的灵气突然变化的更加强烈了。大家一阵的感慨,如此强度的施法,此大家上来到现在已有不少时间了,若是换作了自己,早已无以为继了。 吴天还能坚持,对了,他是吴天呀,与常人不同的。 又喝了两盏茶,吴天还在施展着灵气,可见那檀心花的状况实在不好。怪不得吴天这么多年来,不曾离开涯边半步呀。 “千雪小姐,吴师弟每天都要为檀心花输入灵气吗?”薛不才问道。 “也不全是这样。”千雪道:“头十几年,檀心花生长的非常好,可是近几年,特别是最近的一两年,檀心花似乎停止了了生长。看样子似乎是灵气不足的意思。” 众人一惊,江小贝更是想到了碧云山之上发生的异状,于是与薛不才对视了一眼。 “阿弥陀佛。”明海道:“以老衲观之,这檀心花乃是吸收了天地间的致纯灵气为营养,才能生长的。或许是这些年,地下的灵气不足,所以才生长缓慢。” 此言一出,薛不才和江小贝大惊。对了,这灵气来自于地脉,所谓地脉,便是在大地之下使灵气运转的脉络,天下的地脉,都是贯通的。这碧云山也是一处灵气聚集之宝地,所以当年才有邪教前人将总坛选在了这里,才有后涯之下生出的灵蛇。此刻碧云山灵气外泄,无法压制,那么其他各方的灵气自然便顺着地脉流向了碧云山,灵气自然便弱了。 这里,一定就是这个情况。 大家正想着,草棚后面的光芒终于消失了。 大家都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吴天已经收法马上就要现身了。 那草棚之后依然发出着微微的光芒,显然是吴天在运法调膝。薛不才等人则慢慢的起身,向那边走去。 “十八年未见吴兄弟了。”李宽道:“不知他可曾与我们一样的变老。” “听说他族之人,衰老的极慢。或许他看上去与吴剑岁数差不多。”江小贝道。 薛不才一愣,“江师叔祖上次曾上过凝碧涯,难道没有见到吴师弟吗?” 江小贝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见到了他的背影。他连起身都没有。” 薛不才等人大惊,心道吴天这是怎么了,与他关系甚好的江小贝来了,他居然都没有起身。 千雪看他们疑惑的眼神,于是道:“檀心花情况不好,似乎不能按日子绽放。所以大哥哥每日以内法催动,丝毫没有停止过。所以……” “什么?”众人大惊,江小贝问道:“难道说我上次来时,吴天与我说话之时,仍在以内法为檀心花输送灵气?” “正是,他这个样子已经有半年多了。”千雪说着,一脸担心的看着那间草棚。“幸好这几日檀心花长势不错,看来可以按日子绽放了。”千雪说到这里,一脸的轻松之态。 四大掌门和江小贝吃惊的看着那个草棚之后的光芒,每时每刻的不停的输出灵气,没有片刻的休息的时间,这需要多强的内法呀。 相信在场的几人,或许坚持上三五天,内法便会耗尽了。吴天居然坚持了半年多,他的内法该是如何的惊人呐。 此时草棚之后,传来了说话之声。 “薛师兄、江师叔祖、晓峰大哥、李宽大哥是你们吗?”吴天的声音,果然是吴天的声音。 不知为何,四大掌门眼中都是一热,十八年未见了,此时终于又听到了吴天的声音。(未完待续) 653回 心头的话 “吴师弟,师兄来了。其实我早该来看看你们的,可是派中事务繁忙,实在走不开身呀。”薛不才道。 “掌门师兄太过于客气了,吴天担当不起。” “阿弥陀佛,吴施主。当年一别便是十八年。老衲天天为你和黄姑娘诵经祷告。”明海道。 “多谢明海方丈。” “吴兄弟,我是晓峰。这十八年来,我和雪飞师妹,一直十分的想念你呀。”晓峰道。 “晓峰大哥,我何尝不是如此呀。” “吴兄弟,自你当年指点我几式之后,我的降龙拳已是突飞猛进,整个天龙帮都因你而受益呀。”李宽道。 “李帮主客气了,我只是与你交流,怎能说得上的指点呢?” 四大掌门说完,吴天却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草棚之后,还有灵气如涓流般的流出,显然吴天依然没有停下。 千雪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哥哥,四大掌门和江公子都来了,你便不能停下片刻起身与他们相见吗?” 草棚之后,吴天的身子晃了一下。他叹了口气道:“四位掌门,吴天失礼了。吴天为了复活衫妹,等了近十八年。此时正在关键时刻,无紧要之事,吴天便不起身了。” “吴师弟不必拘礼,咱们兄弟不必客气。”薛不才道。 “阿弥陀佛,正是正是。”明海也道。 晓峰也道:“明日晚间便是盛开之时,等黄小姐复活之后,咱们再为你庆祝。” 李宽闻听此言也是附和着笑着。 吴天心头一喜,“多谢几位。”只是吴天停了一下又道:“与五位同来的,还有两人。其中一人应是英子师姐吧。” 英子眼中已流下了热泪,“柱子,这是我。我还带来了你的儿子,吴剑。吴剑,你还不去拜见你的父亲。” 其实从一上到涯顶,吴剑的目光便一直在这草棚之上。自己的生父到底是什么模样?自己与他长的相像吗?此时听到母亲支使,他连忙上前几步,跪倒到了草棚之后。 “吴剑,拜见父……父亲。”这么多年,他终于叫出了这两个字,还是对着天下第一的奇人。 “好好。”吴天听上去也是十分的激动。“你快过来,让我看看你。” “是。”吴剑轻身,轻轻的向草棚之后走去,马上要见到父亲了,他心头一阵的激动。 草棚的另一侧便是万丈深渊,而草棚向内架成了一处空间,将吴天和檀心花盖在里面,遮风挡雨。 吴剑刚刚走入,不敢抬头。 吴天则是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了吴剑的肩头。 外面之人看到了吴天的手,吴天的手有些发黑,或许是因为有许久没有清洗过了。薛不才等人脸上一惊,而那边的吴剑则已抬起了头,看到了他一直想见到的父亲。 吴剑的身子一震,显然是吴天将他吓了一跳,他想后退半步,可是吴天手上光芒一闪,他居然半步都动弹不得。 “果然是我的儿子,身上还有魔族的魔法。”吴天喜道。 吴剑皱眉看着吴天,还是叫了一声:“父亲。” 吴天笑笑,又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很好,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法力,若是好好的修炼,必定会有大成。” “是。”吴剑道。 “只是你体内的魔族魔法十分的危险,待我有空之后,为你根除。”吴天又拍拍吴剑的肩头道。 “多谢父亲。”吴剑说着,又看了父亲几眼。只见他的左侧,有一柄神剑插入了地面一尺,露在地面之上的也有两尺多。那柄剑极宽,看上去又是极重。 只是此时上面发出柔和的光芒,与它霸气的外形似乎不成正比。 见父亲不再说话,可是专心的看着前面的一棵两尺许的花朵,左手轻点,一股灵气自那柄神剑和吴天的身上飞出,射入到了那檀心花之内。 吴剑退回之后,众人都惊讶的看着他。 终于英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爹他……如何了?他老了没有?” 众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吴剑的身上,吴剑还是一脸惊讶的表情,抬头慢慢道:“父亲他……他的须发及腰,我只是看到他的二目炯炯有神,根本看不到他的长相。” “呀!”闻听此言,众人都是一惊。吴天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旁边的千雪叹了一口气道:“大哥哥他坐在这里半年多未动了,连大小便都是就地解决。连续的施法,让他的须发疯狂的生长,变成这个样子是必然的。” 众人齐齐的惊讶。 只是这时,草棚后面的吴天突然发出一声的“咦”了一声。 千雪连忙问道:“大哥哥,檀心花又不好了吗?” “不是,檀心花很好。”吴天道:“只是……徐师姐,你既然来了,便现身吧。” 薛不才等人一惊,心道徐若琪真的来了吗?为何自己感觉不到呢? 果然,只听空中传来了一声的叹息之声,五彩轻闪,徐若琪从天而降,收起了羽翼。 徐若琪的法力原本便不低于薛不才等人,此时再有五彩霞衣在身上,薛不才等人的注意力又都在吴天身上,他们自然没有注意到徐若琪的到来。 而吴天的法力远超过了他们,虽然徐若琪离的很远、还十分的小心,但是吴天还是马上感觉到了。 “徐姐姐。”千雪见状,眼中一红。不知为何,她特别想见徐若琪。她拉住了徐若琪的手臂道:“你怎么才来?大哥哥最想念的便是你了。” 徐若琪也是一阵的感慨,轻拉着千雪的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吴邪等人都见过徐若琪,于是连忙上前施礼。徐若琪微微的点头,目光却向那草棚之处看去。 那草棚之内的吴天身子一震,突然间,那灵气消失了。 吴天站了轻起来,轻轻的飘了出来。 千雪、红羽以及吴氏三兄弟都惊呆了。四大掌门和江小贝、英子母子到来,吴天都不曾起身,说是为了守护檀心花,说白了就是为了黄衫。而徐若琪一到,他居然停止了输送灵气,离开了草棚。 刚才众人的对话,徐若琪已看了个大概。她见吴天起身,也是一阵的感动。他为了见自己,居然暂停了为檀心花输送灵气,可见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在黄衫之下。 想着,徐若琪的眼圈红了。 吴天终于走了出来,薛不才等人看去,终于明白刚才吴剑为何惊的要后退了。就连刚刚惊讶过的吴剑,也再次的惊讶。因为刚才吴天是坐着,此时他已起身,与刚才的模样已大有不同。 他的头发居然长到了三四尺,披到了大腿的位置;眉毛和胡须打着卷,又浓又密的沉到了前腹的位置,于是他的脸上只露出了部分的脸颊和两只深邃的眼睛。 他身上穿的居然是一件粗布麻衣,也是经过了风吹雨淋,早已看不出来颜色。 若是他走在街上,便活脱脱是一个乞丐的模样,而且还让人根本看不出年龄。 只是吴天的眼睛是红的,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徐若琪,须发不停的颤抖。 “徐……徐师姐。”他突然变的结巴起来。 “吴师弟。”徐若琪答应着,眼中也是泪水涟涟。 只是两声,旁边的千雪、红羽、英子心中都是一声叹息。吴天的心中,除了黄衫,最在乎的还是徐若琪。 听到这两声,吴氏四兄弟也都明白了,父亲口中常常提到的徐师伯,到底与他是什么样的关系。 听到这两声,四大掌门和江文广都是一阵的感慨,陡然感到岁月蹉跎了人生。 “师姐,十八年了,你一点也没有变。”吴天感慨道。 “师弟,你却变了不少。”徐若琪道:“我曾听令堂说过,魔尊之后二十岁以后便衰老的极慢,你却为何与他们相反?” 吴天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道:“这十八年,你为何不来见我?”吴天问着,胡须一阵的抖动,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说话的震动。 “我……我已是残破之身,无脸呆在你……”徐若琪说着,脸上一红。 可是她的话音未落,吴天便截断了她的话,“师姐,我们出生入死,还在乎这个吗?”他说着,目光扫过了千雪等人。突然的,吴天向着众女子深深的一揖。 众人齐惊,千雪则叫道:“大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是我吴天辜负了几位,这些日子我在涯前凝坐,终于想明白了。”吴天感慨道。 千雪等人眼中也是一红,千雪道:“我们是心甘情愿的跟在你的身边的。当年在北山我与父亲告别之时,便跟定了你。” 吴天也是一震的感动,然后对徐若琪道:“徐师姐,这次来了,便不要走了。 徐若琪的身子一震,侧过了身。 “等衫妹复活之后,她若能饶过我,咱们便在一起好好的生活。我便是做牛做马,也要加倍的偿还你们为我虚度的青春。还有惊鸿。”吴天道。 千雪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她突然上前在吴天的身上用力的打着道:“这些话你为何不早说?对了,这话你要等到徐姐姐来到时才说的。” “不是的。”吴天道:“这话我早就想说给你们听,只是说不出口而已。” “哼,你只有面对徐姐姐时,才说得出口。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千雪道:“不过……我听了之后,还是感觉十分的幸福。”(未完待续) 654回 半涯 吴天脸上的须发一动,似乎是笑了。 千雪突然叹了一口气,“早知你有这个想法,我便告诉你,大姐姐她……” “千雪!”徐若琪突然喝住了他。“难道你还要吃黄姑娘的醋吗?她才是吴师弟的明媒正娶的夫人。” 千雪一愣,心道别人不知,你怎么会不知我要说什么呢?这件事情在心头压抑了十八年之久,今日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说出来了,你为何制止呢?千雪诧异的看着徐若琪。 吴天也是微微要奇,心道徐师姐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语气呢?难道她也吃了衫妹的醋了?吴天摇了摇头,看着徐若琪心道,与我拜天地、入洞房的是你呀。 此时那草棚一侧的天愁神剑突然发出微微的光芒,吴天脸色一变。向徐若琪等人抱拳道:“檀心花又是灵气不足,我当马上却为它输送灵气了,那样它明晚才能开花。” 吴天说完,不等众人答应,闪身飞回到了草棚之内。 徐若琪微微叹了一口气,十八年了,他对黄衫的感情一点都没有淡。 凝碧涯下,四位掌门以及江小贝等人坐在虹光派的帐篷之内,似乎人人都有心事。 而未上涯的秦弄玉等人则将江小贝拉到了一旁,问他们何时可以上涯与吴天相见。 江小贝摇了摇头,说明了涯上的情况,特别是檀心花出了异状。 秦弄玉等人脸色大变,吴天在涯上苦定十八年,为的便是檀心花开,复活黄衫。可是偏偏在这紧要的时刻,檀心花出了问题。若是黄衫无法复活…… 大家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阿弥陀佛。”明海方丈突然合什道:“薛掌门,魔彩珠有消息了吗?” 薛不才摇了摇头道:“看来思涯已知咱们都聚到了这里,他过来便是自投罗网。” “倒也无妨。”晓峰给大家提精神道:“我与明海方丈带来了钻石蛋和金舍利,虽然这两颗宝珠的灵气现在已不及魔彩珠,可毕竟是神物,可以让吴兄弟择而用之。” 众人一听此言,纷纷的点头。 “薛兄弟,檀心花在何时开放?”晓峰又问道。 “若是算的不错,应当是明日子时以后。”薛不才道。 “好,到时我们再上涯顶助阵。”晓峰道。 薛不才想了一想,打个呵呵道:“晓峰大哥,明日子时十分的关键,咱们当为吴师弟护法。” “正是。”晓峰答应道。 “只是涯上之事便由我们虹光派大阵负责,涯下就请诸位帮忙了。”薛不才道。 晓峰一愣,明显感觉出薛不才在说这话之时,目光闪烁了几下,这其中必有内情。 “阿弥陀佛,就依薛掌门之言。”明海道。 李宽也连连的点头。此时晓峰也只好答应道:“也好,我们便在涯下为吴兄弟助阵。只是我们手中的宝珠?” “我们今夜离开之时,再从两位处取走。”薛不才抱拳道。 “好。”晓峰答应道:“如此说来,咱们便不讨扰,先回帐篷休息了。” 明海和李宽闻听此言,也纷纷的告辞,薛不才将三大门派的掌门送出了门,明海和李宽向各自帮派的帐篷走去,晓峰走了几步,突然又转回了身。 薛不才一奇,连忙问道:“晓峰大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晓峰正色看了看薛不才,然后道:“涯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必自己扛着,知会我一声,我必定会全力相助的。” 薛不才一阵的感动,都要将自己担心之事说出来了。只是他还是沉住了气,“呵呵”笑道:“哪里会有什么事情呀,最担心的就是檀心花不开。” 晓峰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了。 薛不才看着晓峰的背影,嘴唇都有些哆嗦了。多少年来的老兄弟,他已感觉出了事情不似想象的那么简单。重新走回到帐篷之内时,薛不才仿佛苍老了许多,找了一张椅子,重重的坐了上去。 秦弄玉等人已看出了薛不才的异状,于是连忙的围了过来。 “咱们也尽早休息,今晚早早的上涯。”薛不才道。 “是。可是师门师兄,你……”秦弄玉担心的看着薛不才。 “我很好,只是明晚若有变故,咱们便以大阵解决,若是大阵都无法应付的话……”薛不才说不下去了。 众人也都明白,若是以虹光派大阵都应付不了是事情,或许只有重启当年应对魔尊的、法相寺的“佛佗之泪”,那拼死之法了。 然而那样便可以了吗?当年的四大掌门,便是死在了吴天的一击之下。 “掌门的师兄妹们可都明白了?”秦弄玉又对众人道。 众人同时点头,坚毅的点点头。 只是李玦突然奇了一声,他转头看看,却发现少了一人。 “徐师妹呢?她为何不在这里?” 凝碧涯的半腰,正有两人在窃窃私语。那是徐若琪和千雪,她们不在涯下或者涯上说话,为何却跑到了这里? 她们正在争论着什么,各不相让。突然,徐若琪示意千雪不要说话,她向涯下看看,然后一招手,与千雪躲了起来。 片刻之后,果然有两人飞了过来。 念玉和江文广。 “咦?”念玉奇了一声道:“刚才明明感觉这里有人呀?” 江文广则四下看看,摇摇头道:“我并未感觉到附近有人,是不是你听错了?” 念玉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自从换了这个身体之后,原本《金蛇密籍》的法力已衰退了很多。念玉说着,眼中居然一红。 江文广看着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手放在了她的肩头。 不远处的徐若琪见状,眉头一皱,心道这江公子难道真的是喜欢女儿?可是此时女儿是别人的身体,江公子喜欢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体,还是女儿的心灵? 只听江文广安慰道:“你不必太难过,既然能换过来,就一定还能再换回去的。” 念玉感激的看看江文广,并没有在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头。只是她依然有些伤心道:“若是我再也换不回来了,那该如何呢?” 江文广一愣,他的另一只手又搭上了念玉的另一个肩头。然后正色道“不论你是什么样子,我……我都会对你好的。”江文广说着,脸上突然红了。这是他头次对女孩子表白。 念玉一愣,然后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江文广又道。 “嗯”念玉红着脸点了点头,面赛桃花。落花原本也的一个美女,虽然姿色不及念玉,可是身材却在念玉之上,只是平时眉宇之间的放浪之气,让人忽略了她的美貌,只是感觉到了风骚。此时羞涩的样子,却是这个身体从来没有过的样貌,但却是别有一番的风味。 “多谢江公子。”“落花”低声道。 “这里没有外人,你就直接称呼我文广吧。” “啊,这……”念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叫道:“文广。” 江文广大喜,突然双臂一声,将念玉揽到了怀中。 念玉扭动了几下,终于不动了,只是将脸贴在了江文广宽厚的胸脯之上,听着里面“咚咚”的心跳之声。 她正在痛苦的时候,正是需要能够给自己安全感的怀抱。虽然母亲经常抱着着自己,安慰着自己,可是母亲的怀抱怎能与江文广的怀抱相比呢? 见此状徐若琪终于叹了口气,心道女儿大了。只是她是如此的模样,以后的事情该如何办呢? 许久,念玉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从江文广的怀中出来,整理着自己的头发道:“咱们是来找我母亲的,还是再四处看看吧。” “好。”江文广也是脸上微红,他说完,拉起了念玉的手,而“落花”把没有拒绝,还向着江文广一笑。 江文广大喜,于是二是牵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离开之后,徐若琪和千雪跳了出来,看着那二人的背影各自表情不同。 徐若琪只是叹息,而千雪则是一阵的惊讶。 “徐姐姐,这个女子是谁?我为何没有见过?”千雪问道。 徐若琪苦笑了一声,“我的女儿念玉,被南疆落花施法交换了身体。此时你看到的便是落花的身体,可是里面的灵魂,却是我的女儿念玉。” “啊!”千雪大惊,再向落花离去的方向看看,“天下还有这等事情,对了,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了什么?” “当年那莫族黑风大祭祀与大哥哥成亲之时,答应大哥哥的条件之一便是帮大哥哥复活大姐姐。或许那复活之法,非是让大姐姐真正的复活,而是别法。”千雪道。 徐若琪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 此时千雪突然又道:“徐姐姐,那事情都是由我而起,还是由我承担一切责任吧,毕竟……”千雪说着看了看徐若琪道:“毕竟我与在大哥哥身边陪了他十八年,而且我的儿子吴寒已长大成人,还有一身惊人的法力。” 徐若琪摇了摇头道:“不可!此事由我来承担,以我和他的交情,他未必会将我怎么样。”(未完待续) 655回 老三吴心 “他即便不对你怎么样,你们的交情便会从此断了,不能由你来办。”千雪叫道。 “我们还能如何呢?”徐若琪喃喃道,“我们二人命中注定就是有缘无分的。” “不能这样说。有道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或许此时正是你们二人关系的转折之处。只是若是事发之后,你便不必手下留情,一剑将我刺死便可,我也省去了看着他难受,而自己难受。” “你……”徐若琪看着千雪,眼中却流出了泪水。 千雪何尝不是如此呀,“徐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事情我已看透了。你和大哥哥都已付出的太多了,不能再让你们承担什么的,该让我们也作出些牺牲了。” 徐若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娘,娘。”突然凝碧涯上传来了叫声,千雪闻听之后,连忙擦干了眼泪道:“我的寒儿叫我吃饭去了,事情或许并不象咱们想象的那般,或许檀心花根本便不能盛开。” 徐若琪听了一惊。 千雪又笑笑,“我先回去了,晚上再见。” 徐若琪点点头,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不论有什么事情,还是要等檀心花开之后再说,你且不可做傻事的。” 千雪笑笑,一撅嘴道:“只有你们才会做傻事情,我千雪还是聪明伶俐的。” 徐若琪也勉强笑笑,看着千雪向涯顶飞去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当星斗满天的时候,薛不才等人从各自的帐篷之中出来时,脸上却都十分的凝重。显然他们并没有按薛不才说的好好休息一天,而是想着各自的心事。这其中犹以徐若琪为甚,她不停的看看旁边的念玉,似乎欲言又止。 明海方丈和晓峰也早在帐外等候,各自手中拿着金舍利和钻石蛋。 薛不才早准备好了两个盒子,由江文广和钱亚蛟捧着。薛不才向两大奇珠各做一个揖,然后郑重其事的从两人手中接过。 那两大奇珠一离主人之手,纷纷发出异样的光彩,似乎也知有重大的责任在等着它们完成。薛不才放好两颗珠子,带领虹光派众人再向明海和晓峰抱拳称谢。 “阿弥陀佛。”明海还礼道:“薛掌门不必客气,敝寺只是尽微薄之力。” 晓峰也客气道:“正是正是。薛兄弟你太过于客气了,咱们兄弟不讲这个的。” 薛不才等人还是恭敬道:“这两大奇珠几百年来从未离开过两派之手,此时居然同时交于到了我派手中,可见两位对我们虹光派的信任,我岂能不知轻重?” 晓峰等人还是笑笑,打岔道:“天色不早了,薛兄弟还是早些上涯,早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吧。” “好,薛某就此告辞,涯下便靠给诸位了。”薛不才说完,一挥手,带虹光派大阵七人、中阵七人,以及江小贝齐向涯上飞去。 十八年之约,只剩下几个时辰了。大阵众人心头都是一阵的紧张,因为他们向涯上飞去之时,那西面碧云山的方向,又传来了一阵的光芒,一道光柱直插向了天际。 众人皆知,那不是一道光芒,而是七色光芒,分别由七座仙坑之中射出的。只是因为距离较远光芒强烈,才被看作了一道的。 这还不算,那光芒一起,凝碧涯上也升出了一阵的光芒。只是这股光芒非是天生,而是由吴天借天愁神剑而发出的。那是吴天又再施法,借着天愁神剑的灵气,维护着檀心花。 上午之时,薛不才和江小贝从涯顶下来之后,才想明白了吴天为何不将天愁神剑交换给虹光派。那是因为他要借助天愁神剑的灵气,来维护檀心花的正常生长。可是徐若琪说过,当年的飞将大将军,耗费了自己十年的法力,救活了檀心花。以飞将的修为,不应当有失误的,可是檀心花为何就突然出现了异常呢?还需要吴天和天愁神剑给它输送灵气,才能正常生长,难道它的“营养”不够了吗? 中阵七人,除了吴剑都没有见过那传说中的吴天。单是吴天的四个儿子就已十分了得,那被奉为天人的吴天,岂不是更加的飘飘欲仙了吗? 然而他们很快就失望了。 越是靠近涯顶,那灵气越强。中阵七人感觉之后都是脸色一变。他们七人组成的中阵,最大威力也不过如此,而涯顶之上却只是吴天一人,看样子还是有所收敛的样子。 这人真的很强大。 吴天身后的那草棚早已被他和天愁神剑所发出的灵气所震飞,此时吴天和天愁神剑被包围在一团白光之中,当然还有已是花蕾的檀心花。 灵光之中的檀心花显得十分的柔弱,仿佛被风一吹,便会化成飞灰。其实却是相反,在那强大灵气的包围之下,檀心花依然挺立、微颤。 借着那光芒,中阵几人拢目光看去,却见吴天的须发居然有几尺长,此时被灵气激荡的,根根如钢丝一般的变得挺直,向四方炸开。 这便是传说中的吴天吗?除了那惊人的法力,整个人看上却居然有些怪异,更有些邋遢。众人想着,忍不住看看旁边的徐若琪。这人真得是徐师叔心仪之人吗? 见众人上来,千雪、红羽,以及吴氏三兄弟迎了上来。 见过礼后,千雪等人都是脸色凝重。 “这是怎么了?”薛不才担心道。 原本爱开玩笑的千雪,此时却是难得的严肃,“檀心花刚刚居然有枯萎之相,大哥哥正全力施法相救。”她说完,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徐若琪一眼。 徐若琪点点头,并没有作声。 “这如何是好?”秦弄玉急道:“吴师弟等了十八年,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却出了这状况。” 江小贝看看凝碧涯的地形,再看看西方的那越来越强的碧云山外泄的灵气,突然皱眉道:“或许我已猜出了个中原故。” “什么原故?”众人齐问道。 “地脉已破,大地的灵气多从碧云山外泄,这里自然便弱了。”江小贝道。 众人齐惊,然后又面面相觑,“这该如何是好呢?即便吴师弟如此救活了檀心花,那他也无法力再复活黄姑娘了。” 谁也没有办法,此时的异象已非是人所能御。 大阵在内,中阵在外,众人各自盘膝打座。他们虽强,却是帮不上丝毫的忙。 只是薛不才对江小贝低语道:“江师叔祖,无论如何,待会吴师弟交出天愁神剑之后,你便带着神剑与中阵速回碧云山,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江小贝看了一眼薛不才,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只是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薛不才笑笑,没有再说话。 他的目光看着天上,若想救下檀心花,必须延缓碧云山仙坑的灵气外泄。 只是该如何制止呢? 看薛不才向天空看去,众人也都抬头向天空看看。当然都是一无所获,等薛不才低下头时,却发现徐若琪还在看着天空,脸上居然有惊喜之色。 “徐师妹,你发现了什么吗?”薛不才连忙问道。 “没有发现什么,而是想到了什么。”徐若琪道。 “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制止灵气外泄之法?” 徐若琪看着薛不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如何制止?”薛不才大喜。 “师兄难道忘记了,天空之上还有一座仙岛蓬莱。”徐若琪说着突然起身,口中念动咒语,五彩一闪,羽翼张开。“只有那仙岛上的仙人才能制止灵气外泄。我当再次上岛。” 徐若琪说着正要腾空而起,突然,空中突然出现了异象,光芒不停的闪烁。众人一愣,因为那光芒之中还蕴含着一个仙灵之气。 那股灵气之强超出了常人的想想,即便是正在施法的吴天也都是一惊,忍不住的抬头看去。只是他看过之后,脸上却是一喜,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吴天突然发出一阵的笑声。 众人再愣,“吴师弟,你因何发笑呀?” “诸位师兄、师姐,你们不必惊慌,已有人去帮咱们封堵那泄露的灵气了。”吴天说着,手中光芒一闪,于是再不敢分心,连忙的专心施法。 众人面面相觑,旁边的千雪突然惊道:“难道是他,他在蓬莱仙岛之上也感知到了下界的异常?” “千雪小姐所说的是何人?”秦弄玉问道。 “还能是谁,他便是寒儿的三哥,被青龙带走的吴心。”千雪道。 众人又是一阵的惊叹,特别是中阵几人,他们原本心中便有纳闷之事。吴氏兄弟老大是长着肉翅的吴邪,老二是色鬼吴言,老四是高傲的吴寒,老五是后排进来的吴剑,老六是内法超群的吴伤,其中只有老三没有见过。是半途夭亡了吗? 今日听千雪一言,大家才知,原来老三的修为更高,居然是被青龙接走,到了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之上。蓬莱仙岛乃是传说中的仙岛,如此说来吴心此时已是神仙,或许不是神仙,也是半仙之体了。 此时他也要出手相助吗? 他的修为难道会高过其父吴天,高过虹光派大阵,能够封堵住那仙坑外泄的灵气吗?(未完待续) 656回 即将绽放 空中的光芒向碧云山方向而去,带着滚滚的雷声,众人只是感觉到灵气,看到空中的光芒。而落花有一半南疆金箭族的血统,虽然没有龙目那样的鸮目,可以一视千里,却也比平常人的目力强出不少。 “呀!”念玉轻惊了一下。 旁边的江文广连忙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旁边众人的目光齐向这里扫来,念玉脸上一红,连忙道:“江……江公子,我隐隐看到那雷电之中,似乎包裹着一物向碧云山方向飞去。” 众人听了再抬头看看,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那便是蓬莱仙岛,当年我曾两次冲上。”徐若琪看着空中幽幽道。 众人多半听说过徐若琪的故事,其中两上蓬莱仙岛,为吴天求来仙水,又亲口给他喂下,已被传为佳话。于是大家的目光又落到了徐若琪的脸上,只见她脸上也是微红,显然也想起了当年之事。 “大家噤声,不要打扰吴师弟施法。”江小贝发觉吴天听到了众人的聊天,想起了往事,身上的光芒便不稳定起来,于是连忙提醒大家。 大家闻言纷纷住口,盘膝打座。吴天借天愁剑的灵气也专心施法,于是他身上的光芒又稳定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吴天那边的光芒突然比刚才又增强了许多。 众人被那灵气所刺激,连忙的睁眼。此时内法较弱的红羽已退出了很远,千雪从儿子手中拿过天钉,借着天钉的灵气护体,才能站的较近。 薛不才看看夜空,脸色一变道:“什么时辰了?” 江小贝在旁叹了口气道:“已过子时,檀心花未开。” 众人都纷纷睁开了眼,看看那团光芒中的吴天,有些担心了。 显然吴天也开始心急,他知子时已过,于是再次的强催内法。只是如此的施法之下,那株檀心花在灵气之中不停的摇晃,或许灵气未吸收够,花便要被折断了。 而徐若琪看看千雪,两人脸上脸色各异,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这离她们的什么计划,似乎就要实现了。 “吴天,莫要心急,此处灵气不足,或许会晚开几个时辰。你不可强行施法,否则即便檀心花开,也不能复活黄衫了。”江小贝看出了吴天的急躁于是叫道。 闻听此言,吴天似乎平静了一些,那光芒收去了一些,稳定了起来。 江小贝虽然如此说着,却是一脸急躁的看看西方的天空,那蓬莱仙岛还没飞到碧云山上吗? 他正想着,突然天上又生异像,一声巨大的响声,地面也跟着微微的颤抖。 那七束从碧云山上射向天际的光芒,似乎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拦截,在空中突然的炸开,飞散向了四处。 此时不只是凝碧涯上下的高手们,连整个中原及西域、北山部分位置的的百姓,也都看到了种异象,纷纷的呆住了。 那拦截光束的东西不但将七色光束拦住,还将它们慢慢的压下。 那压下光束的东西是一块巨石,不!不是一块,远远看去是一块巨石,仔细看来却是七块,这是念玉看出来的。 那七块石头也发着光芒,慢慢的将那七束光芒压下,众人大喜,如此一来不但可以阻止那灵气的外泄,或许还可以彻底的解决碧云山上的重大隐患。 只是那石块下降的速度越来越慢,显然是那上升的灵气极强。但它却未停下,而是依然慢慢的压下。 吴邪、吴寒、吴剑、吴伤,甚至那房间之内的吴言也都伸头向空中看去。他们的兄弟之中,居然有如此厉害之人,这让自视甚高的吴伤微微的失落。原本以为六兄弟之中,法力最强的是自己,可是看着这景象,别说是自己,便是父亲吴天也未必能赶得上那个从未见过的三哥吴心的法力。 正在他失落之时,一只手有力的在他的肩头拍了几拍。吴伤回头看去,却是大哥吴邪。 “四……五弟。”吴邪结巴道:“你三……三哥身世独……独特,此时必……必已是半仙之体,非……非是凡人所能比拟。父……父亲虽强,却未脱离……人的范畴。” 听大哥此言,吴伤心头略微的惊讶。平时只知道大哥都是“呵呵”的傻笑,没想到大哥却洞悉每个兄弟的心思,只是他不说出来而已。 吴伤点点头,大哥说的不错。自己和父亲都是凡人,而三哥却是传说之中的灵仙之后,生来便是为了升上天空的。 吴邪笑笑,而此时天空的那七个石块,突然加大了下压的力道。 地面之上居然也传出了“轰隆”之声,显然是那灵气被那这压迫,发出了巨响。 众人一阵的担心,下面便是碧云山,在这两股强大灵气撞击之下,能否保全呢? “幸好我们早做了准备,安排派中人若有异变便迅速离山。”薛不才看着西方的天空感慨道。 那七块石头的压迫之力极强,居然势如破竹的将那七股灵气直压了下去。 不到半个时辰,那七股灵气居然被消失不见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吴天都停止了施法。因为他已感觉到檀心花下的灵气已是十分的充足,不需他再施法了。 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的龙吟,一条龙从天而降,在半空中咆哮着,翻滚着。 众人大奇,吴天等人抬头看去,非是青龙,因为它的体型比起青龙来小了不少。 “难道是当年的那条幼龙?”吴天惊道。 徐若琪等人也点点头,她也多次的见过那条幼龙,只是十八年已过,它已长大了不少。 “娘,龙的口中似乎含着什么东西。”念玉借着落花的目力超过众人,于是叫道。 徐若琪一愣,身上五彩一闪,向空中飞去。 吴天也跟着飞上。 二人刚刚飞近,却见那幼龙把嘴一张,口中吐出一个光球,那光球在空中散开,居然是几个光字。 灵石之力,只可压制灵气两个时辰。 “呀!”吴天一惊,原来如此,碧云山的灵气外泄如此之重,连半仙之体的吴心也不能彻底的处置。 只是自己还要留存着法力复活黄衫。若是魔彩珠还在,或许复活之法可以省下不少力气,只是此时魔彩珠不在,虽然有金舍利和钻石蛋,可是复活之时无法同时控制两颗灵珠,只能控制一颗。 而那两颗灵珠自十八年前将部分的灵气注入到了魔彩珠之内之后,其本自的灵气便弱了许多,已不及当年与魔彩珠并驾齐驱时可比。若要借它们之一的灵气施法,需要耗费更多的法力。 再有便是当年的如云夫人只是死去了三年,而且所受之伤只是内伤。而黄衫已死去了十八年,中间生产吴言之时,还曾解冻过一次,还有便是北山火山喷发之时,也曾差点被溶化。她还是被自己一剑刺死的,复活起来应当有相当的难度。 徐若琪在旁边看出了吴天的难处,她张开了口幽幽道:“吴师弟,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 吴天一愣转头看去,此时东方已然日出,二人高高飞在空中,朝阳的第一缕光芒正直射到了徐若琪的身上。她身上的五彩霞衣在朝晖的照耀之下,向四下飞散出点点的晶光,仿佛散落是水晶颗粒。 “师姐,你要说什么?”吴天问道。 徐若琪咬了一嘴唇,隐藏了十八年的秘密,今日终于要说出口了。 “大哥哥。”下面的千雪不知是看出了徐若琪有话要说,还是真的太过于惊讶。“大哥哥,你快看,檀心花要开了。” 吴天闻听此言,也不顾徐若琪要说什么了,身形一闪落了下去。徐若琪眉头一皱,也跟了上去。 凝碧涯边,那檀心花放出了奇异的光芒,吴天慢慢的走近,一脸的惊喜。 “吴师弟,其实……”徐若琪还要再说什么,吴天却一挥手,示意她停下。似乎是生怕大声说话惊动了檀心花。“师姐小声,我已听到了檀心花正在全力的绽族的声音。” 徐若琪还想再说,千雪却拉住了我,摇了摇头。 二人对视一眼,居然同时叹了一口气。那件事情真的要瞒着吴天吗?他可是苦等了十八年呀。 此时那条幼龙也知自己完成了任务,于是几声的龙吟,似乎是在和徐若琪和吴天打着招呼,然后在空中盘旋几圈飞走了。 徐若琪无暇看它,她与千雪紧张的看着吴天。而吴天则是满脸的惊喜,看着那即将绽放的檀心花。 那个花蕾尖部,此时已微微的裂开,奇特的光芒从那裂缝之内溢出,耀眼无比。 吴天的双手都哆嗦了起来,嘴唇也颤抖着。等了十八年,终于开花了。自己为了这檀心花开,不知耗费了多少的心思和内法,如今终于就要开花了,吴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喜悦之中,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 一会儿就要复活黄衫了,他已经离开他的衫妹十八年了,可是对于衫妹来说,离开他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换句话说,自己对不她的种种,对她来说只是刚才之事,或许她的心中恨意依然。不知寒冷如天钉,能不能将她心头的怒火冷却。(未完待续) 657回 青春不减 她被血剑的血剑所侵体,而自己当时正在入魔之中,所以失手杀了她。而她之所以入魔,便是得知了自己和她的母亲如云之事,而是当时如云夫人腹中的孩子,可能是自己的。 当时黄衫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于是给她自己的心里只留下了一个最后的底线,问自己与如云夫人到底做过那种事情吗?当她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才要与自己拼死一战的。 而这十八年来,不只是如云夫人、逍遥仙子、千雪等事情,后面还有英子、红羽、黑云、惊鸿和徐若琪。而且此时除了吴邪和吴言,还有另外的四个孩子。黄衫去世之时原本便在气头之上,此时再知道了这些,会原谅自己吗? “大哥哥。”千雪又道:“檀心花绽放还有一会儿,你……你总不能如此的去见大姐姐吧。” 被千雪如此一说,吴天一愣,上下打量下自己,连连的点头。 “确实,确实。”吴天慌张道:“我怎能如此去见衫妹呢?我怎能如此去见衫妹呢?” 千雪笑笑,拉着吴天的手对红羽道:“红羽妹妹,咱们帮大哥哥最后收拾打扮一下吧。” 红羽点点头,搀住了吴天的另一只手臂,向一间石屋走去。可是心中却在奇怪,为何说是最后呢?难道以后吴大哥就要离开咱们了吗?对了。他的心中只有那位黄姑娘,黄姑娘一旦复活,自然便无时间理睬咱们了。 红羽的心头一阵的凄凉,忍不住将头靠在了吴天的肩头,眼中流出了泪水。 “可是?”吴天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看檀心花。 “有薛掌门带领大阵和中阵守在这里,天下除了你谁是他们的对手呢?”千雪道。 吴天点点头,因为两只手臂被两个女人抓住,于是只好向薛不才点点头道:“掌门师兄,拜托你了。” 薛不才一笑道:“如此大事,我们自然会仔细的。” 于是吴天被千雪和红羽拉着进了石屋。 吴寒和吴伤此时却皱起了眉头,“母亲她们怎么哭了?” 吴邪则叹了口气回答道:“自……自然是激动的。” 吴寒和吴伤再看看那间石屋,不明白母亲们心中所想。是呀,他们没有经历过那段感情,怎会知道母亲的心思呢? 唯一知道她们心思的,或许只有徐若琪了。 “布大阵。”薛不才突然高喝一声,率先飞出。 其余六人已身形一闪,由虹光派掌门和各堂首座组成的北斗七星阵头次在碧云山以外出现。 七人将檀心花围在当中,一道剑气笼罩在檀心花的上空。 此时凝碧涯之下,负责守卫的法相寺、无忧谷和天龙帮众人看着涯顶突然出现了一柄巨剑,脸上纷纷的露出了惊讶之色。 “虹光派的中阵何时强到如此程度了?”李宽惊道。 “阿弥陀佛,以老衲看来,这未必是中阵。中阵七人虽然不弱,却未必能超过十八年前的中阵。”明海道。 “这不是中阵吗?”李宽又惊道。 晓峰看上涯顶道:“看来薛兄弟将这次动了真格的,连大阵都用上了。” “啊,这难道是虹光派传说之中的大阵?”李宽惊道。 “应当不假。”晓峰道。 旁边之人听到了晓峰如此说,都更加惊讶的看着空中的那柄巨剑,想象着如此厉害的阵法出现,必定是为了对付十分厉害之人。只是放眼天下,四大门派的高手几乎全聚于处,天下还有谁能捣乱呢?是那邪教的余孽思涯?还是南疆魔君?再或者是那击毙徐若琪的神秘高手。 或者都不是,若要对付上述几人,中阵足矣,何须大阵出马呢?即便那三人同时出现,虹光派一派足以应付,此时薛不才带出大阵,看来要防备之人远在那三人之上,而放眼天下,哪里还有那样厉害的人呀。 “薛掌门有些小题大做了吧。”李宽想着上面的事情,终于忍不住道,“天下能敌过大阵之人,除了吴兄弟,还能有别人吗?” 只是李宽说完这句话,把自己吓了一跳。吴天,只有吴天才是高出大家几筹的绝世高手,难道……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看着李宽脸色有变,晓峰打圆场道:“李帮主不必多想,咱们只需守好山下,山上之事自有虹光派和吴兄弟他们处理的。” 檀心花共七瓣,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已展开了三瓣。而花上放出的光芒则更加的耀眼。 不单是大阵七人,连中阵七人、吴氏四兄弟等人都看呆了。 吴氏四兄弟在这涯上待了近十八年,这檀心花也见过很多次,却没想到那看似柔弱的一棵花,居然能绽放的如此美丽、灵气如此之大。或许这便是俗语之中的厚积薄发。 花瓣还在一片片的展开,檀心花也变的越来越美丽。就当檀心花只剩下最后一瓣花瓣就要绽放时,那间石屋的门一响,千雪率先跳了出来。 她的动作轻盈,脸上带着俏皮的微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年前的样子。 她跳出来之后,却向屋内摆着手,“大哥哥,你快出来,让大家惊讶一下。”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射向了那间石屋,他们倒要看看,梳洗之后的吴天,到底会怎么让人惊讶的。 石屋之门人影一闪,吴天走了出来。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那阳光直射到了吴天的身上,众人看呆了,然后纷纷发出了惊叹之声。 吴天此时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若是与吴剑、吴寒等人站到一起,说是他们的大哥谁也不会怀疑的,这怎么能不让大家惊讶呢? 虹光派大阵七人齐齐的惊道:“这是吴师弟吗?” 中阵七人也是齐惊道:“这是吴师叔吗?” 就连吴天的四个儿子,也都惊呆了,“这是父亲吗?” 江小贝也惊的摇了摇头。 吴天看着惊呆的众人,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掌门师兄,你们……” “吴师弟,难道也你和徐师妹一样,修炼的返老还童了?”秦弄玉不等薛不才说话,而抢先道。 吴天看看徐若琪,两人相视一笑。 “师兄,你有所不知。”徐若琪道:“他们族人,二十岁以后便衰老的极慢。他不是返老还童,而是根本没有老。”徐若琪说完,心中却想起吴天的母亲云夫人另外的话,第三族人向来都是只生儿子,而自己灵蛇之后向来都是只生女儿。若真是自己与吴天有了关系,会生儿子还是女儿呢? 秦弄玉等人并不知晓第三族人之事,听了徐若琪之言纷纷的惊讶。 “哼。”徐若琪突然也有些生气道:“我又何时变老过?” 听徐若琪此言,突然千雪叹了一口气。“徐姐姐,一直没有变老,难道便是为了与大哥哥比翼双飞?哎,我们虽然伴随大哥哥十八年,可只有你才与他是天生的一对。” 千雪的话,让红羽也一阵的心酸。只是吴天没有听到她们的话,他的目光已到了檀心花之上,只剩下最后一瓣花瓣就要绽放了。吴天大喜,他喜滋滋的跑到檀心花边。 只是檀心花被大阵的剑气包围,薛不才等人在吃惊吴天未衰老之时并未来得及收去。吴天径直撞向了剑气,身子只是顿了一下,光芒一闪便钻了进去。 大阵七人感觉到了剑气一动,才发觉出吴天钻了进来。 薛不才大惊,生怕无意之中伤及了吴天,于是大喝一声:“撤阵!” 空中的巨剑凭空消失,大阵七人纷纷的退到了涯上,面面相觑。 如此之强的大阵,虽然刚才没有祭出最强的内法,可已是强悍之极,吴天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便破开了一个缝隙,还钻了进去,这等修为惊人。他的法力到达了何等的层次,才能有如此的修为呀。 与掌门师尊们的惊讶不同,中阵几人的目光从未从吴天的身上离开。不是说吴师叔与徐师叔年龄差不多,如今算来已有了近四十岁,可是此时看来,他的年纪居然只有二十多岁,与他的儿子站到一起,丝毫不显出老气来。 对了,刚才千雪前辈曾说过,他与徐师叔才是天生的一对,仔细想想真是如此。这二人的法力都是超凡绝伦,还都青春不老,又共同历经患难,如此的神仙眷侣,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难道吴师叔要复活之人,姿色、法力还在徐师叔之上吗? 众人想着,看看那间石屋,那传说中的吴师叔之妻黄衫便在里面。此时红羽已上前打开了门,被关押多日的吴言走了出来,脸上缺少血色。他的身体原本不好,被吴天封闭了丹田之后,身体更是差了起来。 就在众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之时,涯上突然闪过了一道分外亮丽的光彩,那檀心花的最后一瓣花瓣终于展开了,檀心花开了。 虽然有着阳光的照射,可是那檀心花的光彩丝毫不在那阳光之下。 光彩照射到了吴天的脸上,那张惊喜的脸上。 与上次檀心花开有些不同,此次独枝的花朵分外的美丽,而且灵气奇足。吴天走近,那朵花儿居然微微的颤动,向吴天这边斜来,似乎是在与他打着招呼。(未完待续) 658回 黄衫出冰 吴天轻轻伸出了手,在檀心花的上空轻轻的发出一道光芒,那柔和的光芒包围了檀心花,似乎是在抚摸、是在安慰。守了它十八年,吴天与他已有了很深的感情,与檀心花在一起的时候,超过了自己与儿子们在一起的时间。或许在吴天的心中,这朵盛开的花朵已经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兄弟、是他的知己。这么多年来,吴天或许与它诉说了许多的心事,有喜有悲,还有无奈。 “吴师弟,檀心花只能开十八个时辰,你要复活弟妹要尽快呀。”秦弄玉提醒道。 吴天也突然想起了此事,连忙的点点头。 只是他的目光扫了一圈,还是叹了口气道:“魔彩珠终于还是没有找回来。”说完这话时,他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吴言的身上。 吴言连忙的低头,脸上却是冷冷一笑。 吴天的脸上怒色一闪,“衫妹是你的生母,若是换了别人弄丢了魔彩珠,我定取他的性命。” 吴言见父亲生气,他脸上居然也出现了怒色,“哼,你休得假惺惺的。我早已知道了真相,我这一身的伤残还有大哥的伤残,都是拜你所赐。你为了争得别的女人的欢心,居然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狠心。更别说母亲还是你亲手杀……” 吴言说到这里,吴天的身形一闪,人已到了他的面前,他的手已举了起来,便要举掌击下。 “爹。”吴邪等人齐声叫道,与吴言关系甚好的吴寒甚至于跪到了地上。 吴天举着掌,这一下不知是该击下还是放下。看着孩子们的相劝,他原本要放下手的,可是再看吴言一脸不服之色,一脸怨恨的看着自己,他真想一掌击下。这厮作孽甚多,早不该活于人世,若非是自己有愧于黄衫,他又是黄衫的亲子,自己早就取了他的性命了。 “大哥哥,此时不可动怒。”千雪劝道。 吴天哼了一声,“我且放过你,等你娘醒了,看她如何处置你。” “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你又如何对的起我娘。”吴言骨子里有他娘黄衫的机灵,口舌之上即便是千雪也常常说不过他的,更别说是吴天了。 吴天也冷哼了一声,心道即便衫妹要取自己的性命,自己也要先费掉这小子的武功。他的丹田被自己以极强的法力封住,除非是自己,别人根本无法解开的。 吴寒等人也连忙将吴言拉到了一旁,免但是他再惹父亲生气。 场中气忿有些尴尬,此时薛不才道:“吴师弟,檀心花交给我们看守,你便施法复活黄姑娘吧。” “多谢。”吴天抱拳道。 “这里有无忧谷的钻石蛋和法相寺的金舍利,你要用哪一个?”江小贝说着一摆手,徐若琪和金梦洁走了上来,各自捧出一只锦盒,站到了吴天的面前。 盒子不用打开,吴天已感觉到了里面的灵气。他左右看看,还是走到了徐若琪的面前,边打开她手中盒子边道:“金舍利乃是前辈高僧遗骨,我魔族之手怎能染指。钻石蛋乃是上古仙禽之物,亦正亦邪,我还是用它吧。”他说着,取出盒子之中的钻石蛋。 钻石蛋一遇空气,发出阵阵的光芒。而那只盒子之中的金舍利也微微的颤动,让金梦洁一惊。 “金师姐莫惊,它只是在呼应我刚才之言。”吴天笑道。 金梦洁下意识的点点头。 徐若琪的目光一直在吴天的脸上,此时她突然道:“吴师弟,若是复活黄姑娘失败,你当如何?” 吴天的身子一震,他看了一眼徐若琪,徐若琪说出的话乃是他心中一直回避的念想,每次触及之时,他都远远的躲开,不敢深想。此时徐若琪突然问出,他不能不想了。 吴天想了一下,突然笑了,涯上之人都是一愣,他笑什么。 “徐师姐不必担心。当年我法力低微,却借着魔彩珠之力复活了如云夫人。此时钻石蛋的灵气虽然不及当年的魔彩珠,我的法力也非是当年所能比。如此一出一入,并没有弱下多少。衫妹一定会活过来的,我还要与他重新拜堂成亲。” 闻听此言,徐若琪的身子一震。原来他一直想着这件事情,当年是自己扮成黄衫与他拜的堂,他此时提出要重新拜堂,显然是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吴师弟,其实……”徐若琪还要再说什么,吴天却挥了下手,转身向那间石屋走去。 “吴师弟,那天愁神剑?”薛不才问道。 吴天幽幽道:“掌门师兄不必担心,此时天愁神剑尚在给檀心花输送着灵气,若是突然取开,恐怕对檀心花不利。待我一会儿摘花之后,你便可以将它取走了。” “好。”薛不才心中大喜,原来他不交回天愁神剑,非是有其它目的,而是为了给檀心花输送灵气,此时既然已答应还剑,便是机好。 薛不才招手将江小贝和江文广叫来,低声道:“待会儿神剑一到手,你们中阵立刻持神剑回山,镇压七座仙坑的外泄的灵气。” “是。”江文广答应道。 “可是掌门,你们……”江小贝显然是在担心别的事情。 “我们要等事态平稳之后才能离开。”薛不才说着便要招呼大阵成阵,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于是附身到江小贝的耳边低声道:“江师叔祖,若是我不在,虹光派你要多多的费心了。” 江小贝的身子一震,看看薛不才,薛不才却是突然爽朗的大笑道:“诸位师兄师妹,大功即将告成,咱们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是。”众人齐声答道。 “成大阵!”薛不才大喝一声,七人同时飞起,组成大阵,将檀心花围在中间。 一柄巨剑再次出现在了空中,护住了檀心花。 吴天十分的感激,他拿着钻石蛋,走到了那间石屋之前,手上内法一吐。一条金龙飞腾而出,围绕着那间石屋转个不停。那石屋上的石块,被金龙卷绕着飞到了空中,里面的那个大冰块终于露了出来。 冰块极大,众人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吴天一脸的爱怜,上前几步用衣袖擦去了冰块表面的霜气,冰块通明了起来,靠的近的众人,终于看清楚了里面的被冰冻人的样貌。 里面的黄衫依旧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一颦一笑仿佛还是活着。只是她如此的一动不动已经十八年了。虽然是在冰块之中,身体被冰封着,可是她心头的怒火是否已经消失? 中阵七人都未见过黄衫,此时纷纷的伸头看去。虽然隔着一层薄冰,可是依稀看得出黄衫的面容。果然是美丽无比,不在徐若琪之下。众人一阵的感慨,传说这位吴天的夫人,不单是美貌过人,还是聪慧过人。吴师叔当年的大半功绩,都是靠她的聪明才智,周旋而成。也正是因为她早年的付出,才有了今日法相寺、无忧谷主动将各自的镇派之宝物双手奉上,由外人使用。 吴天看着冰块之中的黄衫,眼泪流了出来。 “衫妹,你在世时我多有对你不起,我此次复活你之后,不求能被你原谅,只愿你能够从此好好的活下去,弥补我心中对你的愧疚。若是还有来世,我便是做牛做马,也有再跟随在你的身边。” 听吴天如此深情之说,众人都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红羽都忍不住哭出了声来,连深得其师风骨的金梦洁,眼圈也红了。 吴天看罢多时,低声道:“将冰块之上的天钉取走吧。” 这话是对千雪说得,可是千雪明明听到了,却是一愣,没有行动。 吴寒见母亲未动,于是身上蓝光一闪,那冰上的天钉也发出同样的蓝光,然而“咔”的一声,从冰块之上飞起,落到了吴寒的手上。 天钉一离那冰块,那冰块突然变的模糊起来,虽然涯上的温度很低,可是依然不能与天钉所发出的寒气相比。 吴天点点头,对吴寒道:“溶冰。” “是。”吴寒答应一声,收起天钉再次施法。那冰块之上蓝光闪动,然后听到了一阵“咔咔”冰块破裂之声,片刻之间,那块巨冰居然粉碎,里面的黄衫身子向外倒来。 人影一闪,吴天已飞了进去,将黄衫抱到了怀中。 怀中的黄衫身体冰冷,可是吴天心中却是心潮澎湃。他轻轻的抱了抱黄衫,低声道:“衫妹,十八年没有抱过你了。你可好?” 黄衫当然不会回答,没有血色的脸上滚过一粒冰屑,吴天见状,为她轻轻的抚去。 此时吴天将黄衫抱在怀中,众人无法看清楚她的容貌。而吴天身上光芒一闪,内法注入到黄衫身上。 水不停的从黄衫的衣衫之上流下,流了一地,显然是吴天以自己的内法融化了黄衫身体的冰冻。 片刻之后,黄衫身上不再有水流下,刚才在脸上的冰霜也已消失。吴天点点头,转身对薛不才等人道:“掌门师兄,我施法需要极其安静之所,我便进入涯下洞中施法,檀心花拜托给你们了。” “好,吴师弟放心。”薛不才答道。 吴天点点头,然后对他的儿子们道:“吴邪、吴寒、吴伤。”(未完待续) 659回 施法开始 “在。”那三人齐声回答。吴天的目光又在吴言的脸上扫了一眼,只见吴言正看着自己的母亲,想起了自己自幼便没有了母亲的照顾,虽然雪姨和红姨对他都不错,可是那毕竟是不是自己的生母。无论如何的不及疼爱她们自己的儿子,后来他更是得知自己的母亲居然是死在了父亲的手上,虽然当时是两人争斗,父亲还入魔,误伤的成份极大。可是二人争斗的原因居然是父亲有了别的女人。于是从那时起,他便开始嫉恨起父亲,直至于他报复性的在外面找女人,甚至于成了爱好。 此时看着母亲,他也终于流下了眼泪。虽然他在涯上之时,每日都要为母亲擦拭那冰块,却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吴天看他脸上有悲伤之色,也终于叹了口气道:“吴言,你也来吧。” “是。”吴言也答应道。 吴天叫完,抱着黄衫飞入了一间石屋,屋内是进入地洞的入口。吴氏四兄弟也马上跟入,显然吴天是要他们在洞下护法。 吴天入洞之后,薛不才高声道:“吴师弟马上便要施法了,大家要分外的小心,中阵七人听令。” “在!”中阵七人齐声答应道。 “我们大阵负责守檀心花,你们负责涯上的戒备。” “是。”中阵七人答应一声,聚在了一起。江文广与众人商量一阵,七人分成了四组,分守涯在那石屋的四个方向,以防不测。 洞内,吴天抱着黄衫进入了一间早已准备好的地方。那间洞中央有一张石床,吴天将黄衫轻轻的放了上去。然后对四个儿子道:“我施法时需要除去她的衣服,你们在此洞之外护法便可。” “是。”四人答应一声,退出了洞口,关上了石门。 吴天心情也十分的紧张,毕竟此时手中的不是自己熟悉的魔彩珠,而是无忧谷的钻石蛋。而眼前的黄衫也非的当年的如云夫人,那时在自己施法之前,师父曹翰林已经给如云夫人施法许久了,自己只是在师父无法维继之时,助了他一臂之力。 记得当年师父曾说过,借三大奇珠的灵气,打通已亡人的奇经八脉,然后再注入自己的灵气,让亡人瞬间有了脉搏,再马上服用檀心花,以治疗身上的伤病,那样便达到了起死回生之效果。 吴天想着轻轻的吐纳几次,内法一吐,钻石蛋飞在了空中,他则慢慢的解开了黄衫身上的衣服。 衣服被慢慢褪下,吴天的脸色却是变了。 黄衫身上的皮肤应当是光滑无比才对,而此时却出现了斑斑点点的圆圈,仔细看去,那些圆圈居然也有腐烂之意。她被天钉冰封,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难道是因为时间才久了,连天钉也无法保全她吗? 不过还好,黄衫的身上只是有许多的斑点,却再没有别的异常,吴天放心了不少。事不宜迟,她刚刚被解冻,不能耽搁太久的时间的,需要马上施法。 吴天心道自己先将钻石蛋的灵气注入到黄衫的丹田,然后已由丹田疏散到她的全身,最后再联通她的心脉,便可以摘下檀心花服用了。 吴天想着,内法慢慢的提升,那钻石蛋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将担大任,此时与吴天身上的光芒相映生辉,发出祥和的光芒。 吴天右手一抬一道白光射入了钻石蛋之内。那光芒在钻石蛋之内转了一圈,再次飞出之时已强了许多,吴天大喜,连忙将这股灵气注入到了黄衫的丹田,源源不断。 奇异的光辉从那间石屋之内溢出,发散到了天空之中。与檀心花发出的光彩缠绕在一起,甚至于远在海州城,都能看到这边的异像,不少出海打渔的渔民、早起耕作的老农,都吃惊的看着西方的天空,被那绚烂的色彩所吸引。 因为将在不久之前,西方更远的地方,便有光柱冲上了天空,又被什么东西给压下,只是那光柱看上去离自己极远,似乎与东海之边的海州城没有什么关系,而此时的色彩,却是近在咫尺。 凝碧涯下,明海、晓峰、李宽等人也抬头看着涯上,啧啧称奇。 “阿弥陀佛,看来吴阵首使用的是贵谷的钻石蛋。”明海合什道。 晓峰“呵呵”一笑道:“当年黄衫曾求我派叶师兄以钻石蛋之力压制血剑,想来吴兄弟与钻石蛋还是颇有渊源的。” “这便开始了吗?”李宽突然道。 “应当是吧。”晓峰道:“虽然此时的法力柔和而平缓,可却是强大无比。虽然吴兄弟不懂御制钻石蛋的法术,但其自身内法极强,此时已将钻石蛋的灵气催至了颠峰状态,即便是我,也无此能力。” “原来如此。”李宽又道。 “阿弥陀佛。”明海突然又道:“晓峰谷主,此时法力虽强,老纳却感觉有些不妙之处。” 晓峰呆呆的看着空涯顶,喃喃道:“法力虽强,却不太流畅。只能说明吴兄弟要将灵气输入的对象,无法吸收这强大的灵气。” 晓峰说完,涯下之人都沉了下脸,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情,事情不顺利了。 涯顶上的薛不才等人也同样感觉到了不妙之处,吴天借钻石蛋施展出的强大法力,却只是在洞内流转,而无法输入到黄衫的身体之内。 他们只是着急,而洞内施法的吴天此时已焦急无比。灵气无法输入到黄衫的丹田之中,似乎是水流在奔流之中,突然遇到了封赌,戛然而止。若是冲的太急,或许会冲破海岸成为洪水,若是冲得太缓,便无法再进展半步。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黄衫已“死去”了多时。或许外人看来这个问题是个废话,因为黄衫早已死去了十八年。其实“死去”多时的意思,是天钉的冰封并未将黄衫彻底的封住,黄衫的样子看着与十八年前无异,其实在冰块之中依然在衰变,没能保持“新鲜”。 吴天想到这里责怪起了自己,这十八年来自己的心思都在檀心花之上,从未对那冰封的状态产生过任何的怀疑,其实檀心花稳定之后,他便应当去东海升龙岛却寻找当年冰封幼龙的冰棺,将黄衫放入冰柜之中,那样才算安全。 早年间千雪清理地道之时,才找到了当年冰封如云夫人冰棺的碎片,那是被白眉派人炸毁的。当时那念头只是在心头一闪,却并未多想,此时看来却是重大的失误。 吴天责怪着自己,便更加不惜内法。他试了许多的角度和力道,都无法将内法输入,他此时已是急的满头大汗。他只能一点点的提升内法,寻找着适当的力度。生怕一下子提法太多,黄衫那被冰冻了十八年的身体承受不住,而被这强大的灵气震成碎片。 黄衫的身体,已被光芒包围起来,飘到了空中,光芒是照射之下,她的胴体分外的美丽,只是这种美丽还能坚持多久? 洞外的吴氏四兄弟都紧呆了,平时极少见父亲施展内法,此时感受果然的惊世骇俗。此时丹田被封、身体又不好的吴言已有些坚持不住,身体瑟瑟发抖。 吴邪也是脸色有变。 吴伤和吴寒见状,连忙挡在他们二人身前,身上放出光芒,替他们抵挡着灵气。 吴天的内法已将黄衫的每个汗毛孔都注满,却依然无法留存在黄衫的丹田。这可如何是好呀?吴天也无计可施了。 只是他的施法依然没有停下,即便是有一丝的希望,他也要试上一试,即便是自己的内法耗尽而亡,他也不会放弃。 那钻石蛋仿佛明白了他的心思,此时也突然变的明净起来,那珠子之中隐隐闪出异样的光彩,仔细看去,却原来是个幼小孔雀的模样。 对了,当年叶孤云曾说过这钻石蛋的来历。它乃是传说中、佛佗之母孔雀大明王所产之蛋。如此说来里面有孔雀的影子,便是正常了。 可是吴天顾不是这些,他只是不停的加大内法,以求能够使黄衫吸收。 凝碧涯上的光彩不停的向四方散开,方圆五百里之内不但看得清清楚楚,还都感觉到不适。于是大家都惊慌的看着这个方向,不知所措。 吃惊的人中,除了江湖各派,中原百姓,还有那样几个人。 凝碧涯后山的山涧之下,正有两人抬头看着顶上,惊讶无比。 这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高而瘦,眼中却放出精光,可见内法已登峰造极。特别是他的背后还背着一柄黑黑的剑,此时一到此处偶尔放出血红的光芒,显然是被那灵气所刺激。 而旁边的女子则是长的倾国倾城、美貌无双。 这二人正是思涯和“念玉”。 他们在北山养好伤好,便径直赶往凝碧涯。只是赶到之时,发现凝碧涯下已聚齐了四大门派之人,思涯见对方早有准备,也未出乎他的意料。他此时还不知眼前的“念玉”并不是念玉。于是看到四大门派之人时,思涯便让“念玉”回虹光派去,因为自己将要面对的吴天,是前所未有的对手。(未完待续) 660回 人到齐了 徐若琪虽强,自己有法宝在身与之尚能一战,而传说中吴天有通天彻地之能,与他一战,能求个同归于尽已是奢求,甚至拼了自己的性命,能使他受伤也算不错。所以此战定然凶险非常,念玉跟着自己难免会被牵连。 当然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思涯还想见秦香一面,到时若有念玉在身边,还是多有不便的。 此时的落花当然不会回虹光派去,因为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念玉了。自己一回去,便等于自投罗网。于是她便给思涯编了个瞎话,以念玉的身份骗他道:“我离山之时,已犯了派规,回去也要受到责罚。特别是此时大家都在关心吴师叔之事,此时露面,所受是责罚必定会加重的。另外……”落花说到这里时看了看思涯,“若是我回去,他们必定叫我与他们组成中阵,那时咱们便真的要成为敌人了。” 思涯微微的感动,念玉为了自己犯了派规,而且还担心中阵会伤了自己才不肯回去的,不与自己的母亲相见,于是便不忍再说让念玉离开之事,而是二人一路绕到了凝碧涯的后山,那深涧之下。 此时涯顶之上传出那股强大无比的法力,二人也是愣在当场。 这等法力,定然是吴天发出的,自己还想与他同归于尽。若对方施法,或许自己都近不得他百丈之内。 思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踌躇之间,居然停了下来。 落花则另有想法。她此来的目的便是要设法与秦香交换身体,好与思涯在一起的。 她摸摸怀中的九转玲珑珠,心道若是涯上不乱,自己便没有机会施法,而此时尚不知秦香是在涯上还是涯下。 此时思涯突然狠跺一脚,脚下的石块尽碎。 “外公对我极好,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当完成他的遗愿。”思涯咬牙道:“若是没有外公,我早已死去,这条命便是外公救下的。我便拼死与吴天一战了。” 听了思涯此言,落花一阵的担心,思涯要与吴天死战,此时看来,他必定不是对手。因为此时涯上除了那股强大的灵气,还有一道剑气无敌,那应是虹光派的北斗七星阵。所以思涯此去,必定有去无还。 “你不能去送死。”落花突然道。 思涯笑了,“我上去未必是送死,相反的,这次是唯一的机会。” “怎么讲?”落花惊道。 “上面的灵气和剑气虽强,却是许久未动。显然那灵气是吴天在施法,而剑气则是在做另一件事情,所以不能乱动。另外其它三大门派之人在涯下,此时涯上所剩下之人,却没有人是我的对手,难道这不是机会吗?” “念玉”一愣,心道思涯分析的有理,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要拼得与思涯厮守,终究还是要冒险的。 “只是你是虹光派之人,你还是不要与我同去了。”思涯对落花道。 而落花心头正想这自己的事情,终于点了点头道:“也好,只是你若是不能成功,便要全身而退,不可再勉强了。” “好。”思涯说着,抽出血剑取出了魔彩珠。 魔彩珠一见空气,突然发出一阵的共鸣之声,三大奇珠靠近,产生了共鸣。 思涯不知这些,而是内法一吐,急冲而上。 其实盯着凝碧涯的不只是思涯和落花。 凝碧涯顶上数百丈的空中,一只灵鹫盘旋着。而灵鹫的背上骑着一个女子,她不时的俯身向下看去,看着凝碧碧涯上发出的光彩。 “我要下去吗?下去见见他吗?”惊鸿对着灵鹫痴痴道。 灵鹫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居然发出一声的鸣叫,不知是让她下去还是不愿她下去。 只是下面的光芒突然有了变化,惊鸿的心头也是一惊。 “他如此卖力的施法,即便是他的法力通天,也终有耗尽的时候。他对她的感情我今日终于领会到了,自己应当知道自己的角色。自己只是他人生之中的女人之一,而黄衫却是他一生之中最爱的女人。连徐若琪遇到此事都退避三舍,我还要记恨什么呢?他对自己曾经的十八年的承诺,已经很好了。只是当时的情景让我与他天涯两别,让涯儿自小没有父亲在身边,还受尽了我的毒打。其实想来,我当时真傻。按徐若琪所说,我若跪倒在他的身前求他原谅,他一定会留我在身边的。” 惊鸿自语着,脸上流下了泪水。那只灵鹫却发出一声的鸣叫,因为那是下面的光彩更强了几分。 此叫声惊醒了惊鸿。他如此长时间的施法,难道是复活黄衫之事出现了困难?黄衫无法复活了? 惊鸿想到这里,突然高兴了起来。便要驱灵鹫向下飞去,因为若是黄衫不醒,自己就能守在他的身旁了。 可是只飞出去十几丈,她便又停了下来。若是复活黄衫失败,他必定痛苦难耐,怎么会理会自己呢?况且即便他要找黄衫的替身,也应当是找徐若琪,而非是自己。 她想着,又沮丧了起来、犹豫了起来。 “我是去见他,还是不去呢?”惊鸿不知在问谁。 凝碧涯下,一队人也被这异样的光彩吸引而来,或许他们不是被吸引而来的,而目标便是这里。 为首一人,居然是南疆魔族的魔君得晨,身后之人乃是族长断径,还有他从南疆带来的十几个族人。 “魔君,这……这股灵气难道是吴天发出的?”断径当年见过吴天的法力,于是惊道。 “应当如此。若不是他,世间还会有谁有如此的法力?”得晨道。 “啊,那……”断径的脚步慢了下来,话说到一半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吴天有如此的法力,不说四大门派都到了凝碧涯,便只是吴天自己,这十几人就根本不是对手。 得晨感觉出断径慢了下来,于是转头怒道:“我说过,吴天乃是咱们南疆第三族后人。历来南疆两族对于第三族人都是恭敬有加,咱们此来只是拜见吴天的,非是来寻衅滋事。” 断径知道得晨此来的目的定然不是如此,那是因为他发现了虹光派队中居然有落花的身影,而他此时还抱着一线的希望,希望落花还能帮自己,帮他与第三族人交换身体。只是从魔君口中亲口说出“拜见”二字,还是让他微微的吃惊。这只能说明得晨心头对吴天也是十分忌惮的,既然如此他还来这里干什么呢?难道他要赌上一赌吗? 可是看着得晨略带杀气的眼神,断径连忙的抱拳道:“是。” 他们又行几步,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大喝,接着便看到寥寥几人站在涯下,怒目对着自己。 对方显然是发现了自己一行人,其中一个大和尚突然将手中的金禅杖向地面一蹾,一道金光射入了地下,那和尚脚下的石块顿时碎成了是小块,向四放溅去。 “轰”的一声巨响,附近的地面也微微的颤动,分明是在警告得晨等人。 得晨一愣,想不到对方在涯下也有人看守,而是还是其它三大门派之人。只是他放眼看去,却只有寥寥数人,不过都是高手。 得晨“呵呵”一笑,这些人之中他在潇州城见过李宽,在南疆之时见过晓峰,于是他抱拳道:“晓峰谷主,多年不见了。” 晓峰冷冷一笑,当年他和雪飞是被当作敬献处子之血之人抓到树宫之上的,虽然那时的魔君还不是得晨。“魔君入中原许久,此时还不离开,却到这里捣乱什么?” 此话已相当的不客气,而李宽则更是满面怒容,因为在潇州城附近,天龙帮的十几个弟子死在了落花的手下。此时李宽身上金光闪动,看上去马上便要出手。 得晨心中虽急,可是脸上却带着笑。“李帮主何故生气呀?” “你南疆魔族伤我帮十几条性命,我今日便向你讨个公道。”李宽虽然生气,可毕竟是一帮之主,不能说出手便出手。 “伤贵帮帮众性命之事,乃是落花所为。而她那时已反出了多诃族,与其兄那莫族神箭手龙目要取我性命。”得晨脸色一沉道:“我若是捉到了她,定然取她的性命,还贵派一个公道。” 李宽眉头一皱,想起了得晨所说的落花,昨天之时曾在虹光派队中见到。只是看上却她非是虹光派的阶下囚,而是与虹光派的江文广有说有笑,似乎感情还不错。前日李宽便十分的怀疑,此时听得晨一说他更纳闷了。按得晨所说龙目是落花的哥哥,可是龙目却是杀害虹光派玉衡堂首座胡若愚的凶手。此时落花与虹光派搞到了一起,而且看上去徐若琪和江文广对落花还非常不错。难道真如魔君所言,落花脱离了多诃族,而反水到了虹光派? 这事情有可能发生,可是江文广与落花关系密切却是实在想不明白的。 见李宽若有所思,得晨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与之周旋,于是向明海、明江、明河抱拳道:“三位大师,莫非就是法相寺的明字辈高僧?” “阿弥陀佛。”明海合什道:“老衲法相寺明海。”(未完待续) 661回 声东击西 “果然是明海方丈。”得晨惊讶道。 此时晓峰干咳了一声,得晨想起刚才他曾问过自己的问题,于是笑道:“晓峰谷主切莫生气。其实论起来,咱们是友非敌。当年那莫族曾与贵谷一战,结果使贵谷损失惨重,听闻谷主的师父便是死于那场大战之中。” 晓峰听他提起了师父雷龙,脸色微变,只听得晨继续道:“而我多诃族的敌人也是那莫族。这十八年来,我已将那莫族入几乎杀尽,剩下的残余也只好逃到了极南之地,直到近日才又出现。这样说咱们有共同的敌人,那么咱们便应当是朋友了。” 晓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其实得晨所说的不错,虽然是朋友一事有些牵强附会,可是前面之言却是事实。然而这一套言论,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薛不才请他们三大门派在涯下帮忙看守,便是为了防止有人捣乱。虽然涯上有吴天,有虹光派的大阵和中阵,请三大门派在涯下看守的另一层意思是不想让他们上涯,见到可能发生的事情。但自己既然答应了此事,便要说到做到。 前些日子得晨和虹光派大战了几场,不过当时得晨有所收敛,并未下重手。而涯上的吴天施法正在节骨眼儿上,此时断然不能让得晨上涯的。 得晨接着道:“诸位也都知晓,吴天乃是我南疆第三族后人,我此来便是为了见上他一见,若是可能,便请他南下坐镇南疆。” 这段话得晨与虹光派之人已说过了许多遍,熟练的紧。而且对于此言,晓峰等人无从反驳,因为吴天是虹光派人。 得晨见三派之人听了自己之言都没有再说话,于是微微一笑,便要带人从三派之人身旁穿过。 “慢着!”晓峰背后突然飞出道光芒,一柄紫色的长剑飞腾而出,飞悬在了晓峰的身前,他身后的叶长河和婷婷也同时出剑。 “无忧谷受虹光派所托,护卫凝碧涯下,除非吴天兄弟事成,否则闲杂人等不可上涯半步。”晓峰大然道。 得晨脸色一变,刚要再说什么。法相寺的明海、明江、明河身上佛光闪烁,显然要与晓峰一同拦截得晨。连李宽右掌之上也发出金光,隐隐还有龙吟之声。 得晨不敢再靠前,于是道:“我找吴天乃是我南疆之事,诸位一定要插手吗?” 晓峰冷冷一笑,“你南疆之事与我中原四大门派无关。可是吴天兄弟却是虹光派之人,而他要复活的黄衫是我师父的义女,却与本谷关系密切。” “阿弥陀佛。”明海又合什道:“既然魔君要找吴阵首,那么也不急于这一时。何不等吴阵首施法完毕之后,再去见面也不迟。除非魔君另有目的。” 得晨脸色一僵,心道我此时来,便是要等思涯等人在涯顶造成混乱之后,自己才好渔翁得利。若是换了时候,谁又能近得了吴天之身,又安全的施法呀。只是对方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得晨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改日再来了。” 他说着,转身便要离开。三大门派之人也都放心了些心,也放松了下来,正在此时涯上突然飞下一人。 “明海方丈。”那人在空中便叫道。 众人抬头看去,来人是江小贝。 “方丈大师,吴天选择了无忧谷的钻石蛋,掌门命我将贵寺的金舍利奉还,并多加言谢。”江小贝说着,将手中的锦盒双手交还到了明海的手上。 “阿弥陀佛。”明海接过锦盒道:“薛掌门见外了。” 此时江小贝看到了旁边得晨等人,冷冷笑道:“魔君,碧云山上饶你不死,你此时还要再来生事吗?” 这话说的得晨脸上一阵的青白,他冷笑一声道:“凭你们区区虹光派,想要留下本君还有些困难。” 江小贝听了却不发火,而是冷冷的看着得晨。 得晨见没有激怒江小贝,微微的遗憾。而江小贝则向离涯之路看看,再看看得晨。那意思明明便是:你还不快走? 得晨心中暗气,可是自己手中没有了血剑,战斗力大减,而眼前不说别人,单是法相寺的几位高僧自己和断径等人都未必对付得了,此时只能忍气吞声了。 只是他贵为南疆魔君,脸上却是丝毫不露心头之事。“呵呵。”他干笑两声道:“既然几位不放心,那我改日再来拜访吴天兄弟。只是几位若有空,还请到我南疆做客,到时我定好好款待你们。” 说完这句,他的脸色终于一变,对断径等人喝道:“走!” 然后便带人离开。 他刚走两步,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阵的异响,还有强烈的灵气发出。得晨大惊,心道法相寺也要在背后偷袭自己吗?想着连忙的转身,却发现不是对方偷袭自己,而是明海手中的金舍利突然发出强烈的佛光,还不停的鸣响。 明海和晓峰都是脸色一变,因为他们已经看出,这是金舍利与另一灵气强大之物产生了共鸣,而突然异常。 他们正想着,涯顶之上突然传来了打斗的法气,而其中还有一道血气弥天。 血剑! 魔彩珠! 定然是魔彩珠出现,与金舍利和钻石蛋产生了共鸣。如此说来,思涯也到了涯上。 “思涯也来了。”江小贝忍不住叫道。思涯尚不知他是吴天之子,他此来定是为了那荒唐的报仇之事,而此时吴天正在紧要关头,无法停下,此间千万不要再产生误会了。 江小贝想着,向明海等人抱下拳道:“还请几位帮忙守好这里。”说到这里时,他看了一眼看着涯顶的得晨,“我马上回涯顶处理相关事务。” “江长老。”晓峰连忙问道:“若需帮忙,便打个招呼。” “好。”江小贝说完,腾空而起,向涯顶飞去。 他刚飞走,一个帐棚之内突然走出一人,身上散发着香气。 秦香法力低微,所以众人并没有带她上涯顶。相对来说,跟着明海等人守在涯下,比起涯上要安全许多。 “秦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婷婷上前道。 “刚才是长老吗?”秦香看着江小贝飞走的背影道。 “正是。”婷婷道。 “我好像听他说思涯来了。”秦香又道。 婷婷一愣,看秦香的表情,似乎对那思涯十分的期待。只是江小贝刚才确实说过此话,于是婷婷点点头。 秦香脸上一喜,对婷婷道:“他终于来了,雪姨答应我的事情或许可以办到了。”说着轻轻拉下婷婷的手,身上光芒一闪,也向涯顶飞去。 上面已经乱了,得晨暗自喜着。此时涯上虽然大乱,却没有虹光派那北斗七星阵的剑气,没有吴天那无上法力的出手,而是有许多股法力与一股法力在争斗,而那股法力却高出其他人许多,如此看来他们都不思涯的敌手。 得晨想着,身体微动,便想冲过去。 可是对面的三位神僧正直直的看着自己,他的脸色又是一变。有眼前的几人在,即便自己冲上涯顶、而涯顶上之人无暇顾及自己,自己的计划也难以实施。 得晨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走吧。” 说着带着断径向南飞去。 只是没飞多久,突然对面飞来一人,仔细身上发出红光,仔细看去,却是自己在临江城的眼线、皮具店老板拉丝。 他不待在临江城,来这里做什么? 拉丝远远看到了得晨等人,连忙急飞两下,在空中行礼。 “拜见魔君。”拉丝行礼道。 得晨看拉丝脸色不佳,心知必定发生了大事,否则他不会找到这里的。 “有事快说。”得晨心情也不好。 “禀魔君,前两天我刚刚得到消息,无忧谷三大长老等了大批人马杀入了南疆,与那莫族人联手攻击我族人,我族人损失惨重,连连败退,此时可能已退出了原来那莫族的领地,退到了树宫附近。”拉丝道。 闻听此言,得晨一行十几人都是一惊,断径更是叫出了声,“怎么会这样?好狠毒的无忧谷。魔君,咱们这就杀回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得晨开始时也十分愤怒,此时却微微的冷静了下来。既然已退到了树宫附近,便已丢失了大片的土地。不过有树宫在,无忧谷和那莫族便万万攻不进去的。此时回去已经于事无补,倒不如……赌上一把。 见魔君没有说话,断径又急道:“魔君,您还犹豫什么?” 得晨冷冷一笑道:“我族树宫之根伸入九幽,当年连青龙都无法攻破,别说区区的那莫族人和无忧谷了。” “啊!”断径大惊,看魔君此时看着凝碧涯顶的方向,难道他还想上涯吗?那涯下之人如何应付? 得晨扫视一下众人,最后目光落到了拉丝的身上。 拉丝身子一阵,有股不祥的预感。 “拉丝,你我体型相象,不妨交换下衣服。”得晨道。 “魔君的意思是?”拉丝道。 “刚才三大门派之人并不知你来,你若是扮做了我,便可将他们引开,我好偷偷的上涯。”得晨说着,却拿出了枯木枝,显然拉丝若稍有异意,便要取他的性命。(未完待续) 662回 思涯战中阵 拉丝何等的聪明,想都没想道:“属下遵命,万死不辞。” 得晨点点头,与他交换了衣服。于是拉丝带领着众人冲了过去,与三大门派之人交手一合,便落入了下风。凭他们几人,再无魔君的领导,他们怎么会是三大门派精英的对手呢? 于是他们便急退向南,留下了五六具尸体。 三大门派之人追了片刻,晓峰便感觉出情况不对,南疆之人没有由头的冲杀,却又迅速的退走,显然是调虎离山之计,而且那魔君内法不足,似乎不是传说之中的强大。于是众人连忙的返回,只是此时,魔君已在通往涯顶的路上。 思涯急而上,远远的便看到了那股无上剑气。 这剑气远在中阵之上,他曾见过的,这便是虹光派的大阵。薛不才等人早已感觉到了思涯的法气,于是脸色一变。 “击!”薛不才大喝一声,七人同时发力,一道剑气击向了冲上的思涯。 此剑气只是稍加了内法,因为思涯也是吴天的儿子,此时要紧关头,他手中又有血剑和魔彩珠再加其法力极强,此一击只求能让他知难而退,而不至于冲上来捣乱。 但是几天不见,特别是思涯受念玉的处子之血之后,他的法力已非是前些日子可比,虽然与大阵相比还差了许多,可是躲开刚才的一击却不是问题。 思涯见状知道大阵厉害,只是他已抱着必死之心,即便是头顶之上有强大的虹光派大阵,他也要冲上。于是身形一闪,看到了石涯之上有许多的石洞,便飞了进去。 那道剑气直冲而下,居然击到了百丈之下的深潭,“轰”的一声巨响,溅起了参天的水花。 “不好,思涯钻进洞内了。”秦弄玉叫着,便要离阵而去,去围堵思涯。 “不可轻动。”薛不才喝道:“咱们守护檀心花要紧,既然思涯出现,说不定后面另有高手,咱们不可大意。” “可是思涯他?”秦弄玉还是不放心。 “中阵听令。”薛不才高喝道。 “在。”包括念玉在内的中阵七人齐声的答应。虽然念玉进入了落花的身体后,身上原本的金蛇密籍的内法已弱了许多,可是虹光派的内法却依然尚在。经过试验她依然可以加入中阵。 “你们速去阻拦思涯,切记,不可下杀手。”薛不才道。 “是。”中阵七人答应着,可是心头却一阵的疑惑。只有江文广和念玉对视一眼,看来江文广所听到事情是真的。 “他若再入洞内,你们便不用再追了。里面有吴氏四兄弟在。”薛不才又道。 “是。”中阵七人答应着,身形急飞而起,在空中结成了中阵。 中阵的剑气不可谓不强,然而与大阵相比却非是一个档次。中阵之剑气虽然锐利,可是少了一股的大气与凝重 中阵成阵,便要向涯下飞去。可是涯上不远处的一间石屋却“轰”的一声炸开,一道血气闪过,思涯手持血剑和魔彩珠急冲而出。 思涯飞出之后,却愣愣的看着刚才吴天父子下去的那间石屋,因为正是那间石屋的下面,散发出强大而奇特的灵气,连手中的魔彩珠都与之产生了共鸣。 “围。”江文广大喝一声,中阵围了上去。 剑气一闪,中阵已用上五六成的法力,因为刚才掌门有吩咐,不可取思涯的性命。 思涯此时也知自己的内法又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层次,再加上这些日子不停的修炼御动血剑和魔彩珠的法术,对那两件宝贝的制御之术又有了很大的提升。 思涯原本要逃,他生怕自己被大阵围上。可是飞出时看到,大阵的剑气之下,涯边有一株奇异的花朵,此时正放着奇特的光芒。而大阵七人守在这花周围,没有杀到。 思涯心头大喜,看来他们要守卫那朵鲜花,所以才只有中阵杀上,如此说来自己便有机会冲入那石屋之内了。看看吴天到底长什么样子,他又在施展什么奇特的法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他想的,手中血剑血气大涨,魔彩珠之内的四个光点突然急速的旋转,最后脱珠而出,在空中化成了小的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 “轰”的一声巨响,地面都颤了几颤,中阵一击居然被思涯接下了。 大阵七人和中阵七人都是大惊。几日不见,这家伙的法力又骤增了不少。 此时不断的有飞起的碎石砸向了檀心花,但都被剑气荡开。可是地面的颤动,让檀心花旁边的地面居然有了裂缝,若是再震,檀心花那边便要坠下悬崖了。 而那裂缝裂开的源头,居然是一块一人来高的石柱。而那石柱之内,也发出一道道的剑气,与大阵的剑气融为一体。 大阵七人都是知晓,那石柱之内的便是本派的镇派之宝天愁神剑。吴天在内法不足之时,便借天愁神剑的灵气为檀心花输送灵气。 天愁神剑原本便是产于灵气汇聚之处,其本身的灵气与天地间的灵气异曲同工,所以自碧云山灵气外泄,大地各处灵气衰弱之时,天愁神剑的灵气便可以用上了。 只是天愁神剑乃是世间的利器,它插入地面之时,难免让涯边的石块产生了裂痕,此时被思涯和中阵法力一震,便裂了开来。 “护。”薛不才高喝一声,大阵七人分出一道法气,将那摇摇欲坠的石块顶了上去。 思涯见状大喜,如此可以牵制大阵,自己便可以与中阵放开一战了。刚才只是小试牛刀,没想到自己的法力已提升到了如此的程度,依稀记得,似乎是在梦中与秦香做过男女之事后,自己的内法便突然强大了许多。此时正好拿中阵试试,这魔彩珠和血剑到底有多强。况且上两次自己破中阵都是靠他们自乱阵角才得逞的,这次我便让他们败的心服口服。 只是……思涯刚要集中内法,再次击出,他却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刚才对战匆忙,只见到了剑气纵横,光芒四射,再加上自己有试剑之意。此时正要破阵,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对呀。念玉与自己在涯下分手,便是为了不参与到中阵之中,防止中阵伤我。而此时的中阵居然组了起来,难道是这几日内,虹光派为念玉找了替换之人吗? 思涯想着,向阵中七人看去,这一看之下,惊在当场。 落花。 落花为何在中阵之内,而且所站之位正是原来念玉所守的天璇位。是自己看错了吗? 此时中阵七人也发现了在此大战,必定会影响到檀心花的,于是大喝一声,一道巨剑横扫而去,便是让思涯向空中飞去。 惊讶之中的思涯果然下意识的向空中飞去,而见中阵出手,阵中的落花一招一式,不像是刚刚修炼而成的,而且她的招式之间的动作,与念玉的一模一样。 见思涯果然飞到了空中,中阵七人再次齐齐施法。一柄光剑直刺而上,此次七人没有留手,而是使上了七八成的法力。 光剑急冲而上,带着一股霸气。思涯不敢再多想,右手血剑左手魔彩珠同时发出强烈的光芒,魔彩珠之内的四个小光点转成一轮八卦护在身前,而血剑的血气直击而下。 “轰”的一声,光剑击到了八卦之上,思涯被震退数十丈,胸口发闷。 而血气则击向了中阵,众人连忙收法,祭出另一道剑气迎上,才将血气荡开。 只是巨响之后,中阵七人内息也是一缓,思涯以一己之力,不但接下了中阵的一剑,还发出如此强力的一击,实在让人太惊讶了。 思涯和中阵七人不敢在分神,而是战到了一起。 只是思涯看着阵中的“落花”,终于忍不住道:“落花,你怎么入了虹光派的中阵?” “落花”一阵的摇头,“我非是落花,而是念玉。” 思涯一愣?念玉?她刚刚与自己在涯下分手,怎么会是念玉呢?虽然自己的视力不及龙目,但如此急的距离他不会看错的,阵中天璇位之人就是落花,不是念玉。而是自己与落花“鬼混”了许多日,她身上的每个部位都十分的熟悉,怎么会看错了。即便是闭上眼睛,听刚才的声音也可以分辨出是落花。 念玉说着,手下却未收力,而是与中阵七人同时发力,要拿下思涯。 “思涯,我真是念玉,你可曾记得,咱们在西域之时,明昊王子偷吃我父亲的点心,却是推到了你的身上。”念玉提醒道。 思涯的身子一震,此事只有自己、明昊王子以及念玉知道,落花怎么会知晓呢? 两人对话着,思涯与中阵又对上了几下。光芒在空中散开,天上的云朵都被害那翻滚的法气激荡着,四散而去。 “思涯,你还是停下手吧。你的身份特殊,虹光派定然不会伤害你的。”念玉又道。 听着念玉如此说,思涯又想起这几天跟着自己的“念玉”的种种不妥之处,他已觉出此事必有蹊跷。只是他此时也不知该相信谁了。(未完待续) 663回 吴伤参战 “思涯,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念玉急道。因为双方的战斗已进入了白热化,不论是谁一不小心,都会产生极严重的后果。 见思涯没有住手的意思,念玉又道:“思涯,不论我是谁,你便听我一言吧。吴师叔那边出了状况,正需要你手中的魔彩珠。” 思涯闻听此言“哈哈”大笑,“原来你是为了魔彩珠才如此说的。” 念玉脸色一变,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一定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不知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的大仇一定要报的。咱们对战这么久,大阵和吴天都没有出现,说明他们正有事在身,待我破了你们的中阵,再杀吴天为外公报仇。” “吴天你不能杀!”江文广急道,“他是……” 他正说到此时,思涯突然全力一击,一道血气急冲而上。江文广若要再说下去,中阵之内的内法便会一滞,于是连忙的住口,与大家并力施法。 一击之后,思涯似乎悟出了什么,突然冷冷一笑道:“虹光派好阴险,居然将落花都拉到了你们那边,还要骗取我的魔彩珠。” 想着心头大怒,居然以血剑划破了自己的左臂,一道鲜血喷洒到了血剑之上,血气大盛,让中阵之中除了吴剑之外之人都气息一滞,阵法稍弱。于是思涯与中阵斗到了一起,杀的难分难解。 只是听到魔彩珠三字,红羽突然灵机一动。对了,这魔彩珠的灵气远在另外两大奇珠之上,何不请吴大哥出来夺下魔彩珠,再借魔彩珠之力施法救治黄姐姐,那样便轻松了许多。 红羽想着心中大喜,身形一闪向那个石屋跑去。 看着思涯居然能与中阵战的难分难解,薛不才等人一阵的惊讶。如此奇才,只有其父吴天才能相比。只是他若是误入歧途,那便成为一个大大的祸根。 徐若琪看着争斗的那些年轻人,突然叹了一口气,“思涯此时的状态,与吴天当年刚刚被处子之血激发出灵气之后十分的相似。”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可是说到半截却突然身子一震。 落花换走了念玉的身体,而去救思涯。而思涯此时法力大涨,他此时的法力暴增,除了少因为能够更加熟练的掌控血剑和魔彩珠外,难道还有其它原因?比如处子之血。 身体非是落花所有,她定然不会十分的珍惜。或许她与念玉交换身体之时,便早有了打算。徐若琪越想越担心,只是她的心思一动,大阵阵形也是不稳,那被大阵剑气挡住的石块被溢出的剑气激荡,居然碎裂了不少。 “徐师妹,不可分心。”薛不才急道。 “是。”徐若琪连忙静气凝神,不敢乱想了。 只是片刻之后,李玦终于又忍不住问道:“掌门师兄,咱们何不告诉思涯真相,也好免得他们兄弟相搏。” 薛不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咱们若是说出,他相信吗?” 众人也纷纷的感慨,是呀,他此时已认定了虹光派是他的仇人,而且是从小便如此想的,此时由虹光派之人说出他的身世,他也只会认为那是在算计他。真想不明白,当年惊鸿是如何让思涯恨上了自己的生父的。 此时西方的天空突然光彩闪动,地面微微的颤抖。那七道灵气居然又直冲而上,顶开了压制它们的仙灵石。 看来那灵气之强,超出了吴心的想象,他本来说可以压制两个时辰的,此时尚不到一个时辰,那灵气便又冲出了。 那边出现了异状,这边的檀心花上的光彩也异常起来,而且看上去檀心花有提前枯萎的意思。 大阵七人大惊,那边吴天尚未解决难处,此时若檀心花枯萎,便功亏一篑了。 “你们快去看看吴师弟还需要多长时间,不行的话咱们先摘下檀心花。”储志宏问道。 于是众人向千雪等人看去,却发现红羽已不在涯顶。千雪也是一愣,心道刚才她还在自己身边,此时怎么就不见了呢? 红羽迎着那强大的灵气,咬着牙冲进了洞中。 此时守在那洞口之外的吴伤听到了入口之处有动静,看去居然是母亲冲了进来,于是连忙身形一闪,以自身的翔龙拳法力挡在了母亲身前。 “娘,这里灵气太强,你怎么下来了?”吴伤问道。 红羽大口的喘着气道:“快问你爹需要魔彩珠吗?思涯此时在涯上与中阵常缠斗。” “啊,果然是他。”吴伤惊道。他停了一下,心道刚才父亲吩咐过,施法之时的雪姨是赤身裸体的,自己不便进去,于是便凝法问道:“父亲,我娘让我禀报思涯持魔彩珠在涯上。” 此声虽然不大,却有极强的穿透之力。洞内的吴天当然听到了,可是他此时却说不出话,因为他刚刚将一丝的灵气成功的注入到了黄衫的丹田之中。虽然费了好大的劲儿,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点窍门,若是停下,甚至是张口说话,很可能再也无法继续了。 听里面的吴天没有答应,吴伤对母亲道:“娘,看来父亲施法已到了关键的时刻,此时并不需要魔彩珠。” 红羽点点头,只是待了一会儿,还有儿子施法护卫,她的胸口依然一阵的压抑之感,于是连忙的向后退去。 吴伤不放心母亲,便送了出来。 他刚把母亲送出石屋,却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撞击之声,地面又是一阵的摇晃。 他抬头看去,却见思涯凭一己之力,居然与中阵战成了平手,吴伤脸上大惊。这人强到了如此程度吗? 此时人影一闪,江小贝已飞上到了涯顶,他看着空中对战的八人,一阵的摇头。 “思涯,你快停手。其实吴剑是你的兄弟,吴天是你的父亲。”江小贝高声道。 没想到空中的思涯一阵的冷笑,“江小贝,我知你诡计多端,任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 江小贝气的一跺脚,“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若非是有这层关系,虹光派又怎么会接二连三的放过你们母子?” 思涯一愣,心道也是。两次在碧云山上之时,虹光派不论是大阵还是中阵,都有机会取自己的性命,可是都有所保留放过了自己。只是虽然有些疑惑,他嘴上却是不放松。 “那是你们无法拿下我,岂是你们愿意放我。” 江小贝大怒,此时吴天施法已与刚才不同,似乎有所进展,若是思涯真的破了中阵,不论是打扰了吴天施法,还是损坏了檀心花,都是罪大恶极。 思涯几乎没有受到影响,可是中阵七人却是各有所想,听了江小贝此言都是大惊失色,特别是吴剑。 思涯居然也是自己的兄弟,父亲到底有多少女人?自己到底有多少兄弟? 如此一来,中阵一乱。思涯借机连攻几招,中阵都只是堪堪的接下。 “中阵不可分神,你们已在思涯剑下连败两次了。”江小贝叫道。 中阵七人一听此言,都是一阵的脸红。从未败过虹光派中阵,居然在自己入中阵后两次被破,实在有损虹光派在江湖的声誉。不过还好,对手是吴天之子。上两次是思涯耍了诡计,而这次若是被再被破,便是思涯以实力取胜的了。 不能再败了! 中阵七人想着,纷纷集中精神,凝神做战。 江小贝见中阵虽然略占了上风,可是要拿下思涯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一眼扫到了旁边的吴伤,于是叫道:“吴伤。” “在。”吴伤听到长老叫自己,连忙答应。 “你上去助中阵一臂之力。”江小贝道。 “是。”吴伤答应一声,却还有疑问。“长老,思涯真得也是我们的兄弟吗?” “不错。” “既然是兄弟,我……”吴伤知道自己一参战,思涯必败。而空中的争斗剑气之强,只是稍微的疏忽便可能造成重伤,甚至于丢了性命。 “若不战败他,你们雪姨便无法复活了。甚至于你的父亲还有搭上性命。”江小贝急道。 吴伤大惊,感觉有理,于是身上金光闪动,隐隐一声的龙吟之声,然后急冲而上。 思涯与中阵刚刚又对上了一招,思涯被震退十数丈,中阵阵形也是微散。 只是思涯调动魔彩珠和血剑的灵气,正要急冲再上。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龙吟之声,七条金龙直扑向了自己的后背。 思涯脸色一变,虽然自己此时内法强悍,可是那翔龙拳的威力极大,自己不能不防。 想着回手一剑,一道血气迎了上去。 若是换做别人,被这血气一照,早已心血不宁。可是吴伤乃是吴天之后,那血气对他几乎没有影响。单是少了一这环,血剑对他的威力便小了许多。 “轰”的一声,吴伤居然不怕思涯,与他硬对上了一下。 但他内法毕竟差了许多,他虽然震散了血气,可是自己也被震得如断线的风筝,急飞而去几十丈。 一条金龙出现在了他的后背之上,他才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未完待续) 664回 失去目标 思涯一惊,原本以为这一击不要他的性命,也起码可以将他击成重伤。没想到他却只是气血不宁,这家伙的根基太深了,虽然此时内法不是自己的对手,那是因为自己身负外公几十年的法力,还有魔彩珠和血剑在手,另外再加上这些日子的奇遇。可是他却只有一双肉掌,却接下了自己血剑的一击,如果假以时日,他必成为一代武林巨擎。 思涯想着便要再击,突然身后剑气闪烁,中阵又围了上来。 涯顶的江小贝见状放心了许多。虽然吴伤未必能伤到思涯,可是他的攻击却可以让思涯分心,这样一来中阵便有机可乘了。 “江长老,伤儿他不会有事吧?”红羽看得出思涯厉害,连中阵都不能速胜于他,自己的儿子上去恐怕会有危险。 江小贝一笑道:“吴伤根基奇佳,将来前途无量,你放心,有中阵在他不会有事的,思涯马上便要败了。” 红羽听了此言才微微的放心。看着儿子的英勇,她也会心的一笑,“我与吴大哥都是南疆之人,我们的儿子自然……”红羽说到这里脸上一红,没有再说下去。 “红羽,你刚从下面上来,吴天怎么样了?”江小贝问道。 “吴大哥似乎有所进展,据伤儿说他已感觉到那法力有了微微的变化。”红羽道。 “如此便好。”江小贝也一阵的叹惜,“他等了十八年了,若是黄衫不能复活,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此话正好被千雪听到,她看看江小贝,再看了看大阵之中无法分神的徐若琪,咬了咬嘴唇。 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原来是吴伤趁着思涯与中阵对招,从后面祭出七条金龙,击中了思涯的后背。 思涯身子一晃,胸口发闷。吴伤也的大惊,他原本只觉着思涯法力虽高,不过是仗着魔彩珠和血剑的灵气而已,可是见他居然硬生生受了自己的一击,而没有吐血,如此说来他的内法已强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虽然这一击未对思涯造成大的伤害,可是他的内法一弱,中阵便趁机攻上,空中顿时剑气滚滚,思涯一口气换不过来,只好连连的后退。 败相已呈。 便在此危机的时刻,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的鸣叫,一只灵鹫急冲而下。 那灵鹫在空中发出一声的怪鸣,与此同时身上光芒大盛,一道光芒射出,迎上了中阵的剑气。 “轰”的一声巨响,那道光芒挡了一下中阵的剑气,而灵鹫发出了一声惨鸣,被震得又升上了空中。 便是借此机会,思涯有了喘息之机,他躲开剑气之后,连发几招。 此时那灵鹫居然又飞了下来,同时背上一女子高声叫道:“休伤我儿。” 随着这声大叫,那女子与灵鹫同时发出一道光芒,与思涯一齐对上了中阵的剑气和吴伤的金龙。 “轰”的一声巨响,思涯被震退数丈,而那灵鹫则退了十几丈。 那灵鹫上之人身子一晃,不知是被中阵的剑气震伤,还是被思涯的血剑血气影响。 “娘!”思涯叫了一声。他自小到大都是受娘的毒打,此时见她出手救自己,心头一阵的感动,于是连忙的上前扶住了她。 自己被徐若琪说开了心事之后,惊鸿已变了许多。原本的暴躁的脾气基本不见,他此时看着儿子不顾身后是中阵厉害,而是先来照看自己,心头也是一阵的感动,于是伸手便要轻抚下儿子的头。 可是她刚刚抬起手来,思涯突然身子一震,想起了她曾对自己的毒打,下意识的内法一吐,手中血剑和魔彩珠似乎知他的心意,同时放出光芒。 这下惊鸿可惨了,那两道强大的灵气将她震飞而出,更要命的是她的胸口一阵的翻滚,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思涯心道不好,自己错怪母亲了。因为刚才的母亲眼神之中非是在西域之时的暴戾之气,而是慈祥的眼神。 “娘。”思涯想着收去了血剑和魔彩珠的光芒,连忙的飞上。 此时中阵和吴伤见机会难得,于是便要全力一击,拿下思涯和他的母亲。 “住手!”大阵之中的徐若琪突然大喝一声,中阵和吴伤都是一惊,于是停了下来。 思涯刚要飞近母亲,那只灵鹫却突然放出一道的光芒,射向了思涯。显然它以为思涯上前是要再伤害它的主人的。 思涯把手一挥,“轰”的一声,他的身子一震,被震退数丈。看来那灵鹫的灵气也是不弱。若非是前些日子受了伤,此时还要再强许多。 惊鸿轻拍了拍灵鹫的头,灵鹫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收去了身上的光芒,只是侧头盯着思涯,似乎十分的不满。 思涯再次上前,“娘,我刚才没有伤到你吗?请母亲责罚。” 惊鸿却是温柔的笑了一笑,“儿呀,以前是娘钻了牛角尖不能自拔,对你太狠毒了。”惊鸿说着,掉下了眼泪。 思涯见状心头大乱,连忙道:“娘,你别哭呀。” 可是他不会劝人,此时只是自己着急。惊鸿见儿子依旧关心自己,不念自己对他的毒打,心中更是觉着对不住他,于是眼泪更加的止不住。 “娘!”思涯突然拿起了手中的血剑道:“你不必悲伤,我便是拼死也要杀了吴天,为你报仇。”思涯说着便要再向那发光的石屋冲去,中阵和吴伤大惊,连忙要上前阻挡。 “回来!”惊鸿突然叫道。 思涯一愣,连忙的停下,垂手待在母亲身边。 “你不能找吴天报仇。”惊鸿道。 “为什么?”思涯惊道:“外公说吴天是圣教的死敌,是他把你害成这般模样的。” 惊鸿惨然一笑,“他是圣教的死敌不假,可是害我成这样的是你外公,而不是吴天。” 思涯闻听之后一惊。 “当年为求吴天放过你的外公,我曾立下了毒誓。可是你外公不念吴天放过他一马,反而要损毁檀心花,我羞愧难当,才有了这般的下场。”惊鸿摸着自己花白的头发,一阵的伤心。 “是外公吗?”在思涯心中,外公一直是个慈祥的老人,怎么会是母亲所说的那个样子呢? 惊鸿却是一愣,然后又摇了摇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也怪不得你外公,其实是我自己无法战胜自己的心魔,才变的疯狂起来,让你遭了不少的罪。” 思涯瞪大着眼睛想了想,还是狠狠道:“如此说来,外公说的不错。罪魁祸首还是吴天,我定要杀他,为外公报仇。” “你不能杀他。”惊鸿的声音突然升高了几分。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便是你的父亲。”惊鸿终于说出了口。 虽然这话刚才已听虹光派之人说过,可是此时从母亲口中再得到了确认,思涯的还是惊的合不上了嘴,手中的血剑都有拿不住了。 “娘,你……你说什么?”思涯再次问道。 惊鸿摇了摇头,“吴天是你的父亲。” 这次思涯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于是身子一晃居然直向下坠去。惊鸿大惊,身形一闪从灵鹫之上飞下,在思涯落地之前拉住了思涯。 思涯呆呆的看着母亲,一时间无法转过念来。自幼便被当作大仇人的吴天和徐若琪,一个与母亲解除了恩怨,另一个竟然是自己的父亲。思涯突然觉着自己的一生失去了目标,不报仇,自己还能做什么? 惊鸿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儿呀,你的名字叫做思涯。便是因为娘一生之中最怀念的便是在这凝碧涯上的几个时辰,时时的想起,才给你起名叫思涯的。” “可……可是外公不是这么说的。”思涯道,“他说你在这里受到了吴天的侮辱,而他也是在这里被吴天陷害才成了残疾。你给我起名叫思涯,便是要我不能忘记仇恨,一待内法有成,便要上凝碧涯找吴天报仇。” 惊鸿听了此言,突然仰天道:“爹呀爹。你害我不算,还要害我的儿子,让他们父子相残。娘说的不错,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大计,而没有我们。你将自己几十年的法力传授给思涯,便为想让他为你报仇,你的心肠太歹毒了。” 听惊鸿如此说着,在场的所以人都惊住了。原来思涯说的要报仇,只是白眉的最后一计。他自知残疾之后内法受损,无法再战。而且即便他的圣教依然兵强马壮,依然不是连成虹光十字剑法吴天的对手。所以他在十几年前,看到惊鸿因为气恼而走火入魔,对自己的儿子都下重手打骂,于是一条毒计便在那时生成了。 自己虽然无法战胜吴天,可是却让他们父子相残。另外他已看出,思涯的根骨奇佳,将来的法力修为不可限量,若是能创造奇迹,或许真能与吴天一拼。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十年之前,飞将与李玦带皮山国大军将将而至。西夜国因为在中原大战之中,大兽师云霄和十位兽师尽数阵亡。而身为大兽师继承人的惊鸿则神志混乱,无法再战。所以西夜国几乎没有什么强有力的抵御,便一败涂地,皮山国军队则是一日千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西夜国。(未完待续) 665回 终于明白了 而白眉见到了带队之人居然有李玦,于是另一条诡计又在心中生出。 他布局让李玦发现了思涯,而李玦果然看出思涯根骨奇佳,将来必成大事,于是便将他收入门下,思涯便是如此入了虹光派。 那时惊鸿虽然时清醒时混乱,可是白眉却劝她放思涯离开,只有思涯加入虹光派之后,才有机会接近惊鸿最痛恨之人徐若琪,才有机会报仇。一听要找徐若琪报仇,惊鸿便同意让思涯跟着李玦而去。 只是白眉自感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于是在一次思涯回来探望之时,将自己毕生的法力全部传到了思涯的身上。自那时起,思涯已是江湖之上一等一的高手了。只是他深知大仇当前,而且那两个仇人是虹光派之人,法力高强。自己只有隐藏好身份,到了吴天和徐若琪身边才要机会报仇。为此他做过了许多的功课,因为对他来说,为母亲和外公报仇已是人生最大的目标。若非是在中阵选拔赛之上被吴剑避出了隐藏的内法, 然而此时,思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傻了。 若是虹光派之人说出,他定然不信。而用话是从母亲口中说出,那便是千真万确了。 “当啷啷”,吴手中的血剑落地,魔彩珠也滚了出去。 附近的红羽和千雪发出一阵的惊呼,连忙的躲闪。 而吴伤和吴剑则是身形一闪,吴伤拿住的魔彩珠,吴剑抓住了血剑。 江小贝见思涯手中已没有了两件宝贝,心头大喜,于是对吴伤单道:“吴伤,你快带魔彩珠下去,看你父亲是否用的上。” “是。”吴伤答应一声,再转头看了看思涯。心道原来他也是我们的兄弟,怪不得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法力,连中阵都奈何不了他。 吴剑拿着血剑,只觉心潮澎湃,内法似乎也强了起来。原来这血剑如此之强,怪不得思涯难以对付呢,自己上次与血剑呆了几天,只是当时身体有伤,后来血剑还被思涯抢去。此时又拿在手中,心中突然有说不出的冲动。何时自己能持此剑与人一战呢? “吴剑,快收去血气。”大阵之中的薛不才突然叫道。 因为刚才的大战,血剑的血气已有部分渗透过了大阵的剑气,侵近了檀心花。此时那花发出异样的光彩,枝叶突然疯长起来。 吴剑见状连忙学着思涯的样子在血剑之上一抚,那血气果然收了回去,变成了一柄黑黑的铁剑。 “娘。”思涯躺在母亲的怀中,痴痴道:“我该怎么办呢?” “你应该高兴才对。你不但不用报仇了,而且还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谁。”惊鸿道。 “娘,我高兴不起来。因为十几年来我认定的大恶人,居然是我的父亲,我实在想不通。”思涯道。 “他……不是恶人,而是好人。”惊鸿道。 “可是外公与他是仇敌,你又如何怀上了我呢?”思涯问道。 惊鸿听了突然脸上一红,想起了十八年前,自己与吴天在这涯下地洞之内的疯狂之事。 看着母亲略带羞涩的表情,思涯终于叹了一口气。“娘,我明白了。在你的心中,还是喜欢他的。看来并非是如外公所讲,是他强迫了你。” 惊鸿脸上又是一红,“相反的,是你外公亲口答应,将为娘许配给了你爹。” 此事倒是出乎思涯的想象,只是这事给他的惊讶,实在大不过自己是吴天之子。 他从惊鸿的怀中站起,整理了下衣服。大阵七人也都向他这边看来,脸上都是慈祥的微笑,思涯终于明白虹光派为何屡屡放过自己了。 想着突然念起了他们的好,在碧云山之上,自己的身份尚未暴露之时,这些人都对自己关怀有加,于是他向着薛不才等人抱拳行礼道:“薛掌门,以前多有冒犯,思涯有礼了。” 薛不才见此心中大喜,连连点头道:“不知者不怪。你是吴天之子,便是我们的子侄,我们自是拿你当自己的孩子的。” 思涯一阵的感激,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李玦的身上,想起了这八九年来师父对自己的照顾和培养,眼中一热道:“师父,我还能叫你师父吗?” 李玦也是热泪盈眶,“自然可以,别说你是吴师弟之子,就算你不是,我也认你这个徒弟,为师深深以你为骄傲。” “多谢师父。”思涯道。 此时秦弄玉突然大笑道:“李师弟,此事又被你占了先。你不单收了师妹的女儿做徒弟,还收了吴师弟的儿子。你有如此厉害的两个徒弟,我是无法与你相比了。” 李玦则是“哈哈”大笑,笑中带泪。 此时惊鸿轻拍下思涯的肩头,“儿呀,你自此便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你在光派,在你爹身旁,我便放心了。” 思涯听出母亲话中有话,于是一把拉住了母亲的手道:“娘,难道你要离开吗?” 惊鸿怅然一笑道:“我当年为救你外公曾立下重誓,此生再不见你父亲吴天。我怎能违背誓言?此时那光芒又有了变化,估计你父亲最心爱的女人就要复活了,也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惊鸿说着,便向灵鹫走去。 “娘。”思涯又叫了一声道:“我跟你走。” “你……”惊鸿一愣,“你不想留下来见见你的父亲吗?” “我……”思涯想了一下道:“你若不见,我也不见。” 惊鸿咬了一下牙,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儿子。只是你不想见他,难道便没有其他未了的事情了吗?” 思涯的身子一颤,是呀,自己上涯的事情之一,还想见见秦香的,另外便是落花。 他想到这里,突然对着中阵之中的念玉道:“你到底是落花,还是念玉?” 空中的念玉怆然一笑,居然摇摇欲坠,旁边的江文广连忙扶住了她。虽然思涯感觉出事有蹊跷,可是看到江文广与落花亲密的样子,他的脸色还是一变。 江文广将念玉搀到了地面之上,念玉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有柔情也有感激。然后转头对思涯道:“我是念玉,刚才已经说过了。” “念玉?”思涯奇道:“你怎么会是念玉呢?你明明是落花。你大腿内侧,有一颗红痣,你怎么会是念玉呢?明明便是落花。” 念玉的脸上一红,因为她洗澡之时曾看到过,落花的身体的大腿内侧确实有一颗红色的痣。只是这是女子最隐秘的部位,若非是有特殊关系之人,一般人怎能知道呢? 看念玉脸红,思涯又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了这般模样。” 闻听思涯如此一问,念玉终于忍不住,居然哭了起来。幽怨的看了思涯一眼,心道我便是为了救你,才中了落花的诡计,被她抢去了身体。而且你连她大腿内侧有黑痣都知道,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旁边的江文广却是一抱拳,叹口气道:“思涯,你可知落花有那九转玲珑之术?” 思涯一愣,想起自己见过的落花施展的法术,于是心头一惊,“难道……” “不错。”江文广道:“念玉受落花所托,寻你而去。后来发现你伤重她无法救治,便去找落花借九转玲珑珠想要救你性命,没想到落花居然施诡计,施展九转玲珑之术,与念玉换了身体。你此时见到的虽然是落花的身体,可是灵魂和法力却是念玉的。” “啊!”思涯惊叫一声,“难道说,这些日子与我在一起的不是念玉,而是落花?” “什么?”空中的徐若琪听到了女儿身体的消息,于是惊道:“你说这些日子谁和你在一起?” “是念玉师姐,不,是落花……”思涯说着感觉有些混乱,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交换了身体的二人。 只是徐若琪已明白了思涯的意思,便是落花这些日子一直和思涯在一起。又联想到思涯的内法爆增,与当年吴天得到处子之血之时的情况一样,徐若琪的担心便又大了许多。 正好此时没有了血剑血气、魔彩珠灵气的侵袭,檀心花稳定了不少,大阵不必那么小心了。于是徐若琪又问道:“思涯,你要如实回答,这几日你与陪在你身边之人做过什么吗?” 思涯想了一想,心道自己只是在梦中与秦香做过男女之事,而且那还是在梦中,于是摇了摇头道:“没有。” 徐若琪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心了许多。同时念玉也止住了哭声。 “思涯,落花现在在什么地方?”念玉问道。 “我们在涯下之时,她说不便与我同上凝碧涯,便与我分开了。”思涯道。 众人都是一愣。此时惊鸿已看出了儿子与这几个女子的关系有些说不清楚,也是眉头紧皱。而红羽早就知道了惊鸿与吴天的关系,于是道:“惊鸿姐姐,你既然来了,不妨多等一会儿,吴大哥或许马上便要出来了。” 若是红羽不说,惊鸿或许还多留一会儿,听红羽如此一说,惊鸿叹了一口气道;“是呀,我该离开了,我发誓下半辈子者也不见他的。”(未完待续) 666回 为什么是她? “惊鸿姐姐,你不必太过于当真,吴大哥经常提起你的,还说起与你的十八年的承诺。”红羽劝道。 惊鸿听到了十八年之约,身子一震,眼中热泪流下。原本有些慌乱的思涯此时更加的慌乱了,连忙安慰道:“娘,你怎么又哭了?” “没事,孩子。娘是恨自己,明明有十八年的幸福,却因为自己不够努力、不去争取而耽误了。”惊鸿说着轻抚着思涯的头道:“你千万别学为娘,幸福不是等来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要自己争取来的。” 听着惊鸿的话,大阵之中的徐若琪心头也是一阵的难过,她也是深有体会。惊鸿是因为当初有誓言在前,而自己呢?吴师弟心头除了黄衫,最在乎的便是自己。四大掌门上涯顶之是他都没有站起身,而自己一出现他便不顾檀心花,站了起来,可见自己在他心头的分量。 这十八年自己没有见他,也没有黄衫在他的身边,他是否十分的希望自己在他的身边陪伴?想着,她也伤心了起来。 千雪听了她的话也眼框红了,她对思涯道:“思涯,你可知秦香一直在惦记你吗?” “呀?”思涯惊道:“她……曾说起过你吗?” “是呀。”千雪道:“她每每提起你,都是两颊绯红,她说她最快乐的日子,便是与你在一起赶着猪、扮做小夫妻的时光。” 思涯听到这里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也终于明白,即便是与落花在风光旖旎之时,心头也常常的想到秦香的原因了,因为她在自己的心头最重。 “千雪前辈,秦香现在在何处?我想见见她。”思涯挺胸道:“我想对她说我也喜欢跟她在一起。” 旁边的惊鸿听了儿子此言,终于点了点头,心道儿子比自己有出息,敢跟心爱之人说出肺腑之言,不像自己,将感情在心中隐藏了十八年。她想到着这里,鼓励儿子道:“儿呀,你千万别像你娘。你对心爱的姑娘一定有追到手,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放弃。” “是。”得到了娘的鼓励,思涯顿时增添了许多的勇气。“只是娘,你如此劝我,你又何必要离开呢?不妨见见……他。” 惊鸿摇了摇头,“儿呀,娘与你的情况不同,中原有话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虽然不这中原人,可是也知其中的道理。娘当年既然已发过重誓,不再见他,便当履行诺言。况且……” 惊鸿说的摸摸自己的头发,“娘此时已是这把的年纪,想那黄衫在冰中十八年,定然青春不老,还有……”惊鸿说着看看空中的徐若琪,“你也一点也没有衰老,这或许便是老天让你这般模样,来等他的。” 惊鸿又叹了一口气,对千雪道:“这位妹子,看来那位叫秦香的姑娘与你关系不错。” 千雪点头道:“不错,她是我的干女儿。” 惊鸿也点点头道:“那涯儿和她之事便拜托你了。” 千雪一愣,“你……真的要离开吗?真不想见见大哥哥吗?” 惊鸿摇了摇头,便飞身上了灵鹫之上。 “娘。”思涯叫道,希望母亲能够留下。 惊鸿笑道:“你和秦香姑娘在一起后,别忘了到带她到西域来让为娘看看。” 思涯一向不敢违逆母亲的吩咐,此时知道自己无法劝住母亲,于是道:“是。” 惊鸿朝空中的徐若琪看了一眼,便要驾灵鹫飞去,徐若琪却是一阵的“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惊鸿脸色一变道。 “我笑你傻,笑你口是心非。”徐若琪道。 惊鸿眉头一皱,脸上带出了不悦。 “你明明想见到吴天,却偏要离开。你一直劝儿子要追求幸福,自己却一直在逃避。你所谓的狗屁誓言,只是你的遮羞布、挡箭牌。你若留下,吴天一定会高兴的。你这么多年的不幸,你儿子的不幸,都是你这种关键时刻拿不起、放不下的念头造成的。” 徐若琪字字如针,刺到了惊鸿的心头。 “你不见他,怎么知他心中所想?你不与他见面,怎知他还在记恨着你的父亲?”徐若琪继续道。 惊鸿的身子晃了几晃,似乎要从灵鹫之上掉下来了。 徐若琪看说得差不多了,于是语气一变道:“惊鸿,你堂堂西域大兽师,难道连留下的勇气都没有吗?其实吴天对你的惦念,丝毫不在我之下。若是没有你,他便无法激发出体内的内法,无法修炼成虹光十字剑。若是如此,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已死去十八年了。” 惊鸿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她抬头喃喃问道:“他真的想见我吗?” 徐若琪看了她一眼道:“这话不你妨直接问他。” 此时千雪和红羽已看出惊鸿有留下的意思,同时也被徐若琪的一番话所感动,于是齐声道:“你留下吧,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惊鸿看看她们。 “娘。”思涯此时突然飞起,从灵鹫之上拉下了母亲,“何必要去西域,你马上便能见到秦香了。” “不错,秦香此时正在涯下的帐篷之内。”千雪道。 惊鸿看着思涯,又看看那间发着光芒的石屋,终于点了点头。 千雪和红羽连忙上前,拉住了惊鸿的手臂。 惊鸿看看自己的衣着,又看看千雪等人,“我还是走吧,我如此模样,他见到我或许只有厌恶。” “不怕,其实姐姐也是个美人胚子,否则吴大哥又怎会与你生下了思涯?”红羽道:“妹妹带姐姐稍加的梳洗,定能恢复往日的光彩。” “能吗?”惊鸿脸上居然一红。 “你跟我来吧。”红羽说着,与千雪把惊鸿拉走了。 思涯有些待不下去了,他向空中的薛不才和李玦抱拳道:“掌门、师父,我下涯却找秦香了。”他说完,目光却落到了秦弄玉的脸上,因为他是秦香的父亲。 秦弄玉点了点头道:“你要好好待她。” “是。”思涯大喜,因为这明明便是秦弄玉答应了自己与秦香在一起之事。 思涯想着再次施礼,身形一闪向涯下飞去。 只是同刚刚飞走,江小贝脸色一变,“不好,涯下的三大门派之人并不知思涯已回归本派,见他找秦香必定会为难与他的。”然而他对中阵七人道:“你们谁飞的快,快去跟他下涯向三大门派言明此事。” “我去。”念玉突然大叫一声,口中下意识的念动了驱动五彩霞衣的咒语,便要飞下去。 可是她差点掉落到地上,身上也没有五彩闪起。“落花”一愣,此时才想起自己是落花的身体,已无法驾驭五彩霞衣了。想着眼圈一红,哭了起来。江文广连忙的上前安慰,伤心之极的念玉居然扑到了江文广的怀中,江文广一愣,看了一下空中的父亲,终于伸手揽住了念玉。 “我去。”吴剑叫了一声,手中血剑血气一展急冲而下,追思涯而上。 念玉却从江文广怀中挣脱而出,“等等。”她便要追上。 江文广连忙拉的她道:“你去做什么?” “思涯不能走。”念玉急道:“他还没说出落花的下落呢。” 江文广一愣,点点头,他看了下大阵,只见众人又在静心的催动檀心花,无暇旁顾。 “文广。”江小贝看出了儿子的心思,他想与“落花”一同去寻找思涯或者秦香。 “爹。”文广听到了爹爹的叫声,微微一愣。 江小贝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江文广马上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心头大喜。那是父亲允许自己带念玉而去,去寻找她的原本的身体。于是江文广道:“念玉,咱们走。” 念玉一阵的感激,自己最困惑的时候,还有他陪在自己的身边。连自己心仪的明昊王子也因自己换成了如此的身体,而与自己保持了距离,只有江公子不离不弃。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飞起,向涯下飞去。 而此时,千雪与红羽也将惊鸿带入了一间石屋之内。那里有不少的梳妆用品,因为那里是千雪的房间。 二女为惊鸿慢慢的梳理着头发,用热水擦干脸上的污垢,再略施粉黛。只是片刻之后,惊鸿本来面目便显露了出来。 千雪和红羽看去都忍不住惊叹,“怪不得他会与你生下思涯,你原来也是一个美女。” 惊鸿被说的脸上一红,“我都这般年纪了,还说什么美女。若说美女,不说你们,只有那徐若琪才是青春不老。” 千雪一听徐若琪的名字忍不住“哼”了一声道:“你休说她。她简直就是一个妖精。十八年过去了,她居然一点都不显老。” 红羽听了则笑笑,“你不必生气,有些人天生便是一对。吴大哥没有老,徐大姐也没有衰老,你难道不认为这是老天的有意安排吗?” 千雪听了终于摇了摇头,脸上的气愤之色终于收敛了起来。“你说得不错,其实算来,大哥哥对我们已经足够好了。其实我心中也是如你一样的想法,只有徐若琪才与大哥哥是天生的一对。” 惊鸿此时却是一愣,看着二人道:“为什么是徐若琪?不是他要复活的黄衫吗?”(未完待续) 667回 吴天出来了 二女却同时叹了一口气,千雪道:“虽然大姐姐是大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我已看出,大哥哥因为与大姐姐母亲之事,在面对大姐姐之时心头已有了隔阂,即便大姐姐复活,他们也再回不到从前了。反倒是大哥哥与徐若琪二人共付患难,已是相互的依靠了。” 听了二女之言,惊鸿更加奇怪了。“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复活黄衫呢?” 红羽摇了摇头道:“没有徐姐姐在他身边,他复活黄衫已是他唯一的目的。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是种责任。有些时候人生的终极目标,其结果未必是自己想要的。便如你的儿子思涯,刚刚得知了他的大仇人是他的父亲之后,不也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吗?” 惊鸿听了点了点头,对这个叫千雪的女子不禁有些佩服了,这话正好都说到了她的心里,那些许多年解不开的疙瘩。“还要多谢谢你,若不是你提起了秦香,让涯儿重新有了目标,我还不知该如何劝他呢。” 千雪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原本大大的眼睛,此时却满含热泪。 “你……你怎么了?”惊鸿奇道。 “你们的心结解开了,我的呢?还有徐姐姐的。” 见话题沉重了起来,千雪突然道:“惊鸿大姐的服色较重,咱们给她扑上些粉吧。” 说完没等红羽答应,便给惊鸿的脸上抹起了粉,可是红羽还是发现,有一行泪水自千雪的眼角流下,直到下巴。 此时外面的那股强大的法气一变,与刚才又有所不同,而且又强大了许多。 “看来大哥哥快好了,咱们也快点吧。”千雪说着,偷偷的抹了一下眼泪,与红羽忙了起来。 没过多久,当惊鸿换上了一件千雪从未穿过的衣服之后,她与刚才已是判若两人了。 虽然鬓角有了白发,可是她的皮肤依然不错,身材依旧久挺拔,更让人惊讶的,是她若干年来半痴半狂,极少与人交往。她的心性还是当年十八九岁时的样子,一颦一笑之间,还有少女的羞涩。 红羽看着咬了咬嘴唇道:“惊鸿姐姐,你真美,大哥哥见到你和思涯一定会高兴的。” “是吗?”惊鸿脸上再次一红,与二女走了出去。 她们一出去,法力较弱的千雪和红应喘不过气来,因为此时的灵气太强了。而且原本待在洞下的吴邪和吴言也都出来了,站在涯上距离那间石屋较远的地方,运法抵御着那法气。 虹光派中阵剩下的几人也都连连的后退,只有大阵依旧护卫着檀心花。 于是千雪等人也连忙的后退,退到了吴邪和吴言的身旁。 “吴邪,里面怎么样了?”千雪问道。 “雪……雪姨。”吴邪结巴道:“里……里面父亲已有……有了进展。” “是吗?”千雪居然十分的惊讶,“是魔彩珠管用了吗?”千雪想起刚才吴伤带着魔彩珠进了山洞。 吴邪摇了摇头道:“非……非也。是父亲将……将内法提到了极高……高的层次,强……强行将法力灌入到……到了黄姨的体……体内。” “呀。”千雪又是一惊,“他居然没有借魔彩珠之力,便将内法灌入到了大姐姐的体内,如此说来,大姐姐复活有希望了?” 千雪这么说着,旁边的吴言却轻哼了一声,显然不同意千雪的说法。 “你这小子哼什么?”千雪怒道。 “难道你们没有觉出,父亲的内法已到了极限,虽然发出的法力强了不少,可是比起刚才来有些难以为继了吗?”吴言道。 众人一愣,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看着吴言,千雪和红羽叹了一口气。若非是他幼年之时受到了重创,无法修炼成强悍的内法,否则他的修为未必在吴伤之下,而是一代奇才。只是可惜,他不但身体不好,脾气还不好,而他又偏偏的有其母的聪明劲儿。只是这聪明用错了地方,造成了罪孽。 难道吴天那边真的不好了吗?他带着黄衫进入地洞已有了一个多时辰,而此时西方碧云山上的灵气已快压制不住,那蓬莱仙岛之上的吴心虽然也是半仙之体,自孕育起便生长在那岛上,可是面对碧云山七座仙坑的灵气,此时已是力不从心,堪堪不支了。 正在大家惊讶之时,突然那间石屋之下传出了一声的巨响,接着整间的石屋被炸飞开来,吴伤和吴寒倒飞出来,身上光芒闪动,形成一个光球护体。 石块落净,二人才收起了身上的法气,喘着粗气。 众人齐惊,洞下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爆炸? 正想着,金舍利居然也从那炸起的碎石之中飞出,滚落到了地上。吴邪连忙的拾起。 “护!”薛不才见那碎石来势极猛,于是大喝一声,大阵七人以剑气护住了檀心花。 “发生什么事情了?”千雪问自己的儿子。 吴寒没有回答,而是脸色铁青。 爆炸的石屋的位置腾起了一团团的烟雾,而那烟雾之中,居然有一条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 吴天。 众人都看了出来,他的怀中此时还抱着一人,显然那人是黄衫。 黄衫复活了吗? 吴天的身上发出光芒,弹开了落下的碎石。可是他的步履蹒跚,慢慢的走了出来。 此时西方碧云山的灵气已冲到了天上,那檀心花根下灵气不足,居然有收缩之意。 大阵七人自知无法阻拦,还有便是吴天已经出来,于是薛不才大喝一声道:“徐师妹,摘花。” “是。”徐若琪答应一声,脱阵而出,飞身到了涯边,轻轻的摘下了檀心花,而金梦洁同时飞到,打开了一只早准备好的盒子。 那檀心花一离开枝叶,放出更加绚丽的光彩,而它的枝叶,却在摘花之后,立即的枯萎了,下次绽放,又要等到二十年之后了。 于是大阵收阵,齐齐的落到了涯顶之上,只是七人的站位依然是北斗七星之位,而面对之人,便是吴天。 不知黄衫复活了没有?若是失败,吴天会怎样?他可是南疆第三族之后,一代狂魔呀。 碎石和灰尘慢慢的散去,吴天的身影清晰了起来。他身上的光芒却没有消去,只是那光芒并非是在护着他,而是在护着他怀中的黄衫。 “吴师弟,如何?”薛不才高声问着,看着吴天怀中,被衣物简单包裹的黄衫。 吴天抬头看看众人,众人都是一愣。他此时居然满脸是泪水,不用再问了,显然是黄衫没有复活成功。 “啊!”秦弄玉与这二人的关系最好,于是惊道:“难道……难道……” 吴天一声的长啸,旁边的空气都跟着颤抖起来,而四方的地面则纷纷的碎裂,附近之人纷纷掩耳。 等他再低下头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的一头黑发,居然在众的面前,硬生生的变成了银丝,宛若当年徐若琪的一头白发。 听说过别人因为伤心而一夜白头,而吴天一念白头之事,却是头回见到。 “衫妹她……她没有活过来。”吴天的声音都说一些嘶哑了。 虽然大家都已看明白了,可是听吴天如此痛心的说出这句话,不少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苦等了十八年,终于没有成功,这等痴情世间少有,然而这种结局却让人无法接受。 众人正不知该如何劝吴天,吴天的身上却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薛不才等人感觉出这法力不对头,于是脸色一变,高声叫道:“吴师弟,你要做什么?” 吴天怆然一笑道:“吴天无能,衫妹没有复活,我也不想活在这个世上了,我此时便与她同化作灰烬,以向她赎罪。那样我们便生生世世不分开了。”吴天说着,身上的光芒再次大盛,显然他要将自己的内法催至身体不能承受的境界,然后将自己的身体与怀中的黄衫烧成灰烬。 “不可!”众人哭喊着,叫着。 可是吴天此时心意已决,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呢。 或许,能让他停下的只有一人,那个在他心头与黄衫一样重要的女人。 “吴师弟,且慢,这不怪你。”徐若琪身上五彩一闪,居然冲入了吴天放出的光芒之中。 此时众人被那光芒避得都连连的后退,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可是她却逆势而进,顶着那刺骨的法气冲到了吴天的身前。 “徐师姐,你快躲开,我会伤到你的。”吴天此时居然还在关心徐若琪,可见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吴师弟,没能复活黄姑娘之事,责任并不在你。其实我十八年前便已知晓了,只是你当时的情况十分不妙,连性命都无法保全,便没有告诉你。” 不远处的千雪听到了徐若琪之言,眼中泪水流出。她居然有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不行的。她与大哥哥才是天生的一对,此时大姐姐无法复活,只有他才能让大哥哥从消沉之中恢复,她怎能为了大哥哥和我,如此胡乱的承担责任呢?(未完待续) 668回 急中生智 千雪想着,便要抢白,可是刚刚张口,却被能法气逼的喘不过气来,于是连忙的闭口,大口呼吸。 “你……你说什么?你十八年前便知衫妹已无法复活了吗?”吴天听了大惊,身上的光芒收去了不少。 众人也是大惊,这打击对吴天不小。 徐若琪见吴天停了下来,于是道:“你可记得当年北山岩浆爆发,碧云山之下五百里,都成为了火烧之地。” 吴天听了点点头。 “你当时听信了南疆那莫族大祭祀黑月之言,相信她能复活黄衫。于是你便带着黄衫的冰块向南飞去。可是半路之上却遇到了玄武,并与之大战之事?” 吴天再点点头道:“不错,那与衫妹复活有何相干?” 徐若琪摇摇头道:“便是你与玄武大战之时,冰冻黄衫的冰块落入了滚烫的岩浆之中……”徐若琪说不下去了。 “啊!难道那时便已?”吴天惊道。 徐若琪点点头,“不错,当时冰块便已溶化,只是为了不让你担心,我在你昏迷之时,请千雪将黄衫的尸体再次的冰冻,让你以为那冰块从未溶化过。她身上的黑色斑点,便是当年被溅起的岩浆烧黑的。” 闻听此言,吴天的身子一震,他看看徐若琪,再看看怀中冰冷的黄衫的尸体,刚才施法之前他以见到了,黄衫的身体之上确实有几处黑色的斑点。吴天的目光呆滞了起来,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这十八年未来见你,便是因为此事而没有勇气面对你。你若有气,便朝我身上发来吧。”徐若琪说着,挺起了胸。 可是她等了片刻,吴天并没有出手。转头看去,却见吴天捧着黄衫的脸哭泣了起来。 “衫妹,你与我在一起时,我曾多次的误解于你。然而我法力一天天的增强,将要天下无敌之时,你却死于我的拳下。我今生欠你的太多了。” “吴天,我已说过,此事责任在我身上,你难道不想为黄衫报仇吗?”徐若琪叫道。 吴天看了看她,居然摇了摇头,“徐师姐,我对你的感情不在对衫妹之下。事事皆由天定,衫妹无法复活并非是你之过,我怎么能怪罪于你呢?只怪我与衫妹,我与你都是有缘无份,或许等到来世,我再好好的偿还于你吧。”吴天说着,身上再次光芒再起。 此次的光芒超过了刚才,连徐若琪都被震退了数十丈。 众人也都再次纷纷的后退,中阵几人除了感慨之外,更是惊讶吴天的法力,居然强到了如此的程度,连虹光派第一的徐师叔都无法近他的身。 薛不才见状也是大急,心道如此情况之下,只能以大阵试一试了。 于是他高喝一声“大阵。” 前面的徐若琪也是一愣,身形一闪,飞入了星位。 一柄巨剑出现在了空中,四周之人又纷纷的后退,心道掌门是要以大阵压制住吴天吗? 这虹光派最强之阵法,比起吴天的虹光十字剑法,到底孰强孰弱呢? 吴天看着面前的巨剑,点头赞许道:“大阵,很好很好。我有生之年能见到本派的大阵,也算是今生无憾了。” “压!”薛不才大喝一声。 那柄光剑向吴天压了过去,他们此举只是想消耗吴天的内法,让他内法不足之后,便无法自爆了。 其他众人都知这大阵的厉害,更知吴天的厉害,于是纷纷的后退。 吴天微微一笑,身上光芒闪动,伸出右手掐动剑诀,突然涯边原来檀心花的位置,那柄半插入石中的天愁神剑飞出,在空中光芒大盛,化成了两道七色彩虹,旋成一个十字剑气急冲而出,迎上了光剑。 周围之人都纷纷的转过了头,有的还捂上了耳朵。 如此程度的撞击,不击凝碧涯震碎才怪。 然而他们错了,空中只是传来了“咝咝”之声,那旋转的十字剑气穿透了巨大的光剑,大阵七人只觉一阵的心如刀绞,仿佛那虹光十字剑气非是击到了光剑之上,而是击到了自己的心口。 他们内法大乱,居然无法维持阵法,空中的巨剑颤抖起来,只是突然之间,吴天收去了虹光十字剑气。 光剑失去了对抗之力,一下子击向了吴天和黄衫。 吴天看着击向自己的光剑笑了,他对着怀中的黄衫道:“衫妹,咱们能死在本派的大阵之下,也算的有幸了。” 薛不才等人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手,连忙收阵。 光剑迅速的消失,然而毕竟靠得太近,还是有一抹的剑气扫向了吴天和黄衫。 “啊!不好。”薛不才等人惊叫道。 空中突然飞起几人,他们身上放出光彩,同时出手。 七条金龙、两道寒光、还有一道七色剑气迎上了那道残留的剑气。 “轰”的一声巨响,吴伤、吴寒和吴邪三兄弟齐齐的被震退,然而空中大阵的剑气仍然没有消失,可见大阵之强。 惊鸿出手了。她与那只灵鹫同时飞出,射出两道极强的法气,震开了剩余的剑气。 众人再看去,吴邪此时以手支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吴伤和吴寒则是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惨白。 吴天看着儿子们,摇了摇头道:“你们又是何必呢。”说着身上光芒再起。 薛不才等人此时大惊,若是再以大阵击之,一心要寻死的吴天甚至可以不理会,那样反而是正和了他的意,况且通过刚才的一击可以看出,即便是大阵也未必是吴天的对手。 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吴天自裁吗? 这些人之中,丹田被封、身体不好的便是吴言了。 此时他连连后退之中,还被那法力逼的呼吸困难。他心道不好,此时只是父亲放出的法气便让自己呼吸困难,若是父亲与母亲同时爆炸,自己的性命岂能便住? 他自幼被吴天宠贯,凡事都只想着自己,此时父母命在旦夕了,他想到的依然是自己的性命。只是虽然如此,他却极力的动着脑筋,想要阻止父亲的自爆,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的目光扫到了旁边的吴伤,吴伤的手中正拿着魔彩珠。而魔彩珠放出的光芒比起大哥吴邪手中金舍利的光芒强出了许多,于是他计上心来。 吴言突然一声的大叫,“爹,我有办法救娘。” 若是别人喊出,吴天未必会停下,可是听吴言这么说,特别是他叫出了那个“娘”字。他身上的法力微收,停止的增强。 吴言见父亲有所动,于是泪流满面道:“爹呀,我自幼没娘,此时与娘相见就在咫尺,却是天涯之隔。若是您也去了,我该如何是好呀?”吴言说着,痛哭了起来。 吴天一愣,吴言之言显然打动了他。 此时千雪也反应过来,于是道:“大哥哥,你太自私了。你只知要与大姐姐比翼双飞,却没有想到还有我们,还有你的几个儿子,还有她。” 千雪说着,将惊鸿向前一推。 吴天看到惊鸿,居然认出了她。 “惊鸿,你终于来了。”吴天道。 “我来了。”惊鸿紧张道:“还给你带来了一个儿子,我们的儿子。” 思涯点点头,“如此甚好,可惜你来的晚了,我答应的对你十八年的承诺无法兑现了。”他说着,身上的法力还是没有彻底的收去。 “我……”惊鸿见状连忙道:“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否则你怎么会如此的辛苦?” 吴天摇了摇头,“我从未怪你,你也不必自责。只是我不能见到咱们的儿子了。”吴天摇了摇头,身上的光芒再增强了许多,便如惊鸿那么强悍的内法,也被逼的后退了数步。 吴言见势不好,突然叫道:“父亲,如此紧张时刻,你且不可鲁莽,与其这样,不如再试上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 “你有什么办法?”吴天知道吴言自幼便诡计多端,此时说不定真的想出了什么好办法。 “刚才您用的金舍利,此时有灵气超强的魔彩珠在此,何不再试?”吴言道。 吴天摇了摇头道:“我刚才便感觉到魔彩珠在附近,可是那时我刚刚开始那灵气注入你娘的丹田之中,虽然收效不大,毕竟是有了成效。当时我也想过更换成灵气更强的魔彩珠。可是我那时的内法已提高到了很危险的程度,若是骤然停下,我受伤事小,你娘的身体恐怕会承受不住。而刚才的爆炸,便是原本注入你娘体内的法气突然溢出,不单摧毁了地洞和石屋,还摧毁了你娘的丹田。此时即便魔彩珠灵气再强,也无济于事了。” 吴言一愣,想不到发生了长种事情,可是看到父亲脸上但求一死的表情,于是又随口道:“丹田乃是汇集人体灵起之处,人修炼的内丹便多聚于此。娘的丹田虽然损坏,爹不妨以魔彩珠作为灵气之源放入娘的丹田之内充做内丹,再以您无上的内法打通娘的别处经脉,或许便能成功。” 此言一出,吴天愣了。他细细的想着吴言之言,似乎大有道理。(未完待续) 669回 再次施法 千雪等人也同时劝道:“大哥哥,吴言所言不错,你不妨试试。” 吴天终于收去了身上的光芒,内法一吐,魔彩珠飞了过去。 “既然如此,我便按言儿之言试试,只是魔彩珠灵气太强,你们还是要离远一些的。”吴天说着,身形一闪,从另一处洞口进入了山洞。 见父亲飞进了山洞,不再与衫姨同化做灰尘,吴邪十分的高兴。他重重在吴言背上一拍,把吴言拍了个踉跄。“二弟,还是你有办法。” 吴言刚才抵御着吴天的法气,已是筋疲力尽,此时被这一拍又大口的喘着粗气。听了吴邪之言,只是尴尬的笑笑。 吴寒与吴言关系不错,此时想起前些日子,父亲封住吴言丹田之事,呵斥他连自己的生母都不顾,而弄丢了魔彩珠,于是不平道:“谁说二哥不管衫姨?若不是二哥有此妙法,衫姨和父亲此时都已化成了灰烬,此时场中又不知有几人身负重伤。” 千雪看了一眼吴言,见他眼神不定,“哼”一声道:“我看他是胡编乱造。” 吴言见千雪看破了自己的想法,尴尬的一笑。而他的眼神却还在四下的扫动,想要找个机会蹓走。 千雪又“哼”了一声,冷冷道:“吴邪、吴伤、吴寒,你们看好吴言,别让他借机逃了。” “是。”那三人答应一声,站在了吴言身边。吴言脸色惨白,摇了摇头。然而他还是不死心,自己的三个兄弟毕竟好对付,只是那大阵数人和中阵数人却是不好对付。吴言想着,又心生一计,他抱拳向薛不才道:“掌门师伯,父亲只是暂时被稳住,若是依然无法复活我母亲,那后果……还请掌门师伯早做打算。” 薛不才和江小贝也正在这么想,听吴言一说还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于是薛不才招集江小贝和几位首座商议起来。徐若琪虽然法力是虹光派第一,可是她非是什么首座,于是站到了一旁。 此时千雪走了过来,“徐姐姐,不是说好那件事情由我来说吗?” 徐若琪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此时已经无事,他非但没有责怪咱们,反而自觉不好。你我又何必分什么彼此呢?” 千雪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吴言,“其实此次也多亏了吴言的灵机一动,可惜这么聪明的孩子……”千雪说着摇了摇头,于是继续道:“徐姐姐,我有些嫉妒你了。” “为何?”徐若琪奇道。 “我刚才那样苦劝大哥哥,他都不为所动,而你一开口,他便放松了许多,可见你在他的心中非我们能比的。”千雪幽幽道。 徐若琪苦笑一声,“咱们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师兄他们正在讨论如何应付吴天,咱们也当想想办法。” 千雪摇了摇头,她心头有些乱,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此时有薛掌门和江公子在,不用我这妇道人家操心了。” “是呀。”徐若琪也幽幽道:“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比咱们当年厉害多了。” 千雪闻听此言,似乎也回到了十七八岁时,跟着吴天闯荡南北时的日子。 薛不才等人商议了半天,居然没有拿出什么有效的办法,而就在此时,突然刚才吴天进去的石屋之下,传出了一阵的光芒,那光芒之中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那是魔彩珠的力量。 众人大惊,除了吴天的几个儿子没有感觉,其他人不论强弱都连忙施法抵御。只是这股力量实在太强大,除了那几个高手,众人都纷纷的后退。 “掌门。”江小贝喘着气道:“此时还是尽快疏散涯上之人,以防不测吧。” “好。”薛不才答应一声,看看四周之人,高声道:“此处只留下大阵七人,其他人马上随长老退到涯下。” 此时千雪、红羽等人都已说不出话来,吴言虽然不受那魔彩珠的影响,可是吴天发出的强大的法力,还是让他有些承受不住,况且此时他的丹田被封,几乎施展不出多少法力。 这些人随着江小贝向涯下而去,吴言看了看身边的兄弟,心道我若要逃脱,需要支开他们,于是咬牙道:“四弟五弟,咱们不怕那魔彩珠的灵气,你们不妨留下助师伯们一臂之力。” 那二人一听觉得有理,于是转身道:“掌门师伯,我们也留下。” 薛不才此时已和众人组成了大阵,见此二人有意留下,心道这二人法力高强,而且不惧魔彩珠的灵气,若是留下,能帮不少忙。于是点头道:“好,你们便留下吧。” 而中阵剩下的几人听吴氏两兄弟要留下,也纷纷道:“我们也留下。” 薛不才却摇了摇头,“你们快随长老下涯,不必留在此处。” 中阵五人还要争辩留下,江小贝叫道:“你们快随我下山。思涯、文广和……念玉下去许久了却没有动静,咱们快下山去看看。我刚才送金舍利下山之时,有南疆之人出现。” 中阵五人听罢不再多言,连忙跟着江小贝向涯下飞去。 队中的吴言见两个兄弟被留下,心中暗喜,大哥憨厚,好糊弄,而雪姨此时心情不佳,似乎也无暇顾及自己,只要有机会自己便可以逃走了。 “掌门师兄。”徐若琪道:“若是吴师弟施法再失败,恐怕还会走刚才之路,咱们不妨待他出来之时,先下手为强,将他制住。” 薛不才摇了摇头,“他内法奇强,此时又有魔彩珠在手,咱们大阵虽然厉害,却难以把握分寸,搞不好会误伤。” 听到了误伤两个字,众人都想起了吴天当年曾一举误杀了四大掌门,此时的大阵虽强却不及那四大掌门结成法阵的程度。 “也许有机会。”储志宏道:“这救人之法十分的耗损内法,刚才吴师弟已元气大伤,再行施法必定再伤他的元气,到时咱们趁他内法不足,或许可以将他一举拿下,防止他再寻短见。” 众人一听纷纷的点头,徐若琪突然道:“不妥,若是他在洞内便想不开,咱们如何施救?” 大家一想也是,于是徐若琪道:“我有五彩霞衣护体,我便进入洞内看着他。” 徐若琪说着,便要脱阵,吴氏两兄弟却道:“此事不需徐师伯出马,我们过去便可。” 薛不才点头道:“如此也好。你们二人不惧那魔彩珠的灵气,而且法力高强,便由你们进去吧。” “是。”二人答应一声便向山洞走去。 “慢。”储志宏突然叫道。 “储师伯还有什么吩咐?”吴寒道。 “你们进去,也要小心。而且……”储志宏说着看看薛不才,又对那二人道:“此时檀心花已摘下,机会也只有一次了。你们要劝你们的父亲不要气馁,只要有内法便可以多试几次,或许真的会有奇迹。” “多谢储师伯。”吴寒和吴伤一报拳,向洞内飞去。 虽然他们不怕魔彩珠,可是吴天此时借魔彩珠发出的灵气已相当的强悍,即便是大阵七人也是结阵应对。 于是吴寒借助两颗天钉的灵气,一团蓝光将他包围在其中;而吴伤则是身上金光闪动,身体宛若有一条金龙包围。 二人慢慢的走入了地洞之内,越是向里走,那股压力越大。只是二人法力高强,特别是吴寒手上有两颗天钉,强力无比。 凹进去的一个洞穴之内,发出强烈的光芒,其中有一轮四色八卦在洞内旋转着,还不时的放出强烈的异彩。 吴氏二兄弟记得刚才父亲说过,施法之时要除去了衫姨的衣服,于是不敢靠近而是待在了洞口。 “爹,我是吴寒,衫姨怎么了?” 过了片刻,里面的吴天低声道:“我刚刚将魔彩珠逼入她的体内,此时正试着打通她的奇经八脉,疏通她的血气。” 吴天说话之时,里面的光芒弱了一些,等他说完之后,那光芒又强了起来,显然又是在全力施法。 此时黄衫的腹中发出光芒,一面八卦自她的腹中生出,在她的身体之上转动。 而吴天则施法催动着八卦图慢慢的旋转,将魔彩珠的灵气慢慢的向黄衫的身体四处输送。刚才用钻石蛋施法之时,因为吴天将内法渐渐的加强,可是他对钻石蛋的制御之力并不强大,自己耗费了大量的内法不说,所施之法还效果不佳,无法在黄衫的丹田之中存上灵气。当他将钻石蛋的内法催至极高之时,她的丹田之中才存下了少许的内法。可是再加强下去,那钻石蛋终于不受他的控制,聚集的灵气突然爆炸而出,不但中断了法术,让刚刚输入黄衫体内的灵气一泄而出,还损坏了她的身体。 此时再次施法之时,以魔彩珠作为内丹至于黄衫的丹田,比起刚才省去了一个步骤。而且魔彩珠跟随吴天多年,吴天运用起来十分的熟练,魔彩珠的灵气又强出钻石蛋许多,相对法宝来说,到是好控制了。 黄衫的腹部、丹田的位置,刚才被钻石蛋的爆炸之气炸出了一个血窟窿,只是黄衫已死去了多时,已没有血液流出,此时魔彩珠以光彩填充了那个窟窿,将灵气慢慢的疏散。(未完待续) 670 秦香在哪里? 吴天灵活的掌控着魔彩珠,慢慢的将内法四散。 可是黄衫毕竟已是死去了多年,还经过了两次的融化与冰冻。一次是生下吴言之时,一次是被熔岩熔化。如此反复两次,她的身体组织已十分的脆弱,灵气稍微输送的过快,便会将她的经脉激碎。 幸好吴天有过当年施展内法为檀心花疗伤的经验,此时如法炮制,也不算太难。可是黄衫的中腹已被炸开,即便疏通了她全身经脉,她还能活吗?即便是檀心花能够救治好她吗? 不管那些了,先想法将她救活再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活她,即便是自己内法耗尽而亡。 洞外的吴寒和吴伤,似乎从父亲的法气变化之中,感觉到了父亲的拼死之意,于是一阵的感慨和担心。原来父亲是个如此重情意之人,只盼父亲此次能够复活衫姨,然后与大家共享天伦。 吴天在洞内奋力施法,大阵在涯顶守卫不说。 再说江文广带着中阵剩余的四人,还有千雪、红羽等人直向涯下飞来。片刻之后便飞到了涯底。 却见三大门派之人都围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远远的,明海、晓峰等人发现了涯顶飞下之人,于是高声叫着:“江长老,你们怎么下涯了?” 江文广和众人齐齐的落下,向众人抱下拳。 “吴兄弟成功了吗?”晓峰急道。 江小贝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吴邪双手奉上了钻石蛋。 晓峰接过,吃惊道:“难道没有成功吗?” 江小贝于是将涯上发生之事简要的说了一遍,众人一阵的唏嘘,虽然吴天法力通天,还有两大奇珠供他使用,可还是没有能顺利的复活黄衫。 江小贝见众人担心,于是又说出了此时吴天正在使用魔彩珠再试之事。众人又连连的点头,毕竟还有一线的希望。 “三位。”江小贝突然问道:“你们可曾见到了思涯和吴剑,以及文广和……和落花飞到了这里?” 三大掌门还未说话,英子却挤了过来道:“江师叔祖,刚刚确有思涯飞到,我本以为他是来偷袭,大惊失色,没想到他居然客气的问起秦香的下落。我以为他要耍诡计,直到剑儿飞到,说明了真相,我才明白他们原来也是兄弟。” 一听思涯和吴剑是兄弟,三大门派之人又是一阵的议论,他们刚才便是在讨论此事。江小贝连忙解释道:“十八年前,凝碧涯顶之上,吴天曾和西域惊鸿有过关系,思涯便是吴天与惊鸿之子。” 众人大惊,他们之中不少人都见过思涯的法力,更听说过他小小年纪便两破中阵。如此的修为,必有不凡的身世,如今听到他是吴天之子,便是验证了这一条。 “他们现在人在何处?”江文广又问道。 “他们自然是去找秦香了。”英子道。 “秦香没有在涯下吗?”江文广想起昨晚上涯之时,留下了法力较弱的英子和秦香待在涯下的帐篷之内。而英子说那兄弟二人是去找秦香了,如此说来便是秦香没有与英子在一起了。 “刚刚三位掌门感觉到涯上有血气之时,判定是思涯持血剑到了涯上。秦香闻言居然连招呼也没打,便冲向上涯去。”英子道。 “啊!”众人齐惊。 “坏了坏了。”千雪突然惊道:“我曾答应过干女儿,要促成她和思涯之事。此时思涯的身份已经确认了,他们便正好可以再进一步。只是秦香此时突然失踪,那便麻烦了。若是她不小心跑到了涯顶,涯顶之上若生变故,以她的内法是无法抵御的。” “呀,这如何是好?你们下涯之时没有遇到他们吗?”英子惊道。 “自然没有,还不只是他们,连文广和落花二人也随后跟上,此时居然也没有他们的踪影。”江文广急着,突然想起一事,他向明海等人一抱拳道:“明海方丈,南疆魔君等人可曾全数离开了吗?” “阿弥陀佛。”明海双手合什,将刚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江小贝听完一拍大腿,“坏了,你们中了南疆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们驱赶南疆残部之时,魔君定然已经偷偷潜到了涯上。据吴剑说他来中原为了找南疆第三族人,行那九转之术。他的目标此时是吴剑,而吴天与思涯一起不知所踪,难保不是着了魔君的道。” 三大门派之人闻听完分析之后,都是脸色一变。因为三大掌门虽然没有说明,可是心头也是觉着刚才众人中了魔族之计。 李宽想了一下道:“江长老多虑了,思涯法力高强,魔君未必是他的对手,况且还有吴剑、江公子和落花在。” 江文广却摇了摇,“李帮主说得不错,只是你少说了一人。” “谁?”李宽奇道。 “秦香。”江文广道:“秦香上涯在前,而上涯的路线只有这一条最近,她当时是急于见到思涯,必定不会走弯路。可是思涯等人却未遇到她,这只能说明她出了事。” “啊!”晓峰等人都是大惊,“按时间上来算,魔君便是在秦香之后上的涯,极有可能是魔君追上了秦香。” 众人的脸色都很凝重,显然同意晓峰的吩咐。 江小贝想了一下,突然转身吩咐道:“钱亚蛟、张峰、卫大虎、冯英雄听令。” “是。”四人齐齐的答应。 “你们四人分成两队,上涯去寻找刚才的几人。凡事小心,若是遇到了魔君便高声通知大家。”江小贝吩咐着。 “是。”四人说完,便分成两组,向涯上寻去。 “阿弥陀佛。”明海突然道:“我法相寺守卫涯底失误,理当也派人去寻找。明河师弟。” “阿弥陀佛。”明河上前一步,合什道。 “你也上涯帮忙寻找那几位小施主。”明海吩咐道。 “是。”明河答应一声,飞身也向涯上飞去。 见法相寺出了人,晓峰也不甘示弱,于是吩咐叶长河和婷婷也执行此任务。 只有天龙帮只来是师徒二人,而且杨坤内法不及前面的几人,不敢让他单独出马。 江小贝则向众人抱下拳道:“江某多谢了。有了众位的帮助,相信一定能很快找到思涯他们的。” 众人连忙的还礼,称着客气。 再说落花,她原本便不想与思涯一起上涯,因为她知道上涯之后自己的真实身份便会暴露。所以她要尽快的找到秦香,与之交换了身体。 思涯急向涯上飞起,而涯顶之上的大阵则发出一道剑气直击而下。思涯不敢硬接,而是钻入了涯上的洞穴之内,又绕到了涯顶。 落花原本打算跟随思涯一段,到涯顶之上看看秦香是否在涯顶,然后再做打算。 只是那道剑气十分的霸道,虽然是从涯顶击出,可是快到涯底之时来势依然凶猛。落花急躲之下,还是被那溅起的潭水湿了衣服。 落花脸色大变,心中不免的为思涯担心起来。于是她不敢从正面飞上,而是绕向了凝碧涯的侧面。 凝碧涯之所以被称为涯而不是山,便是因为它独特的形状。它与普通的山峰不同,是由四周缓缓而起,然后在中间的位置到达了最高峰。他却是自南面的地面而起,然后缓缓向上,直到涯顶之时,居然有几十里之长。而它的宽度,却只有一里有余,反而是到了涯顶,才宽敞了起来。 而涯顶便已到了涯的最北侧,然后就是万丈深渊,直到后山。 照理说这样的地形,当年四大门派围攻凝碧涯之时,不必从涯的正面突入,而只需从两侧飞入便可。可是这凝碧涯奇便奇在了这里,涯的两侧是万年的原始森林,林中多毒虫害草。虽然比不上南疆的虫草毒性大,但是在中原也算上是厉害的了。若是武林中人从上空飞过,那森林之中放出的毒气,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中毒,这与南疆与中原的万里大山之上类似,只是那里万里大山里发出的却是万丈的瘴气。 而当时四大门派之人是奔着消灭邪教而去,而非是要将他们驱赶,所以才由正面杀入,步步为营。传说当年白眉等人的师父,为了防止有人从侧面杀到涯顶,对涯三侧的毒虫多加培养,使它们生长的更加旺盛起来,并由此修炼而两了御毒之法,传授给了绿袍。 只是自思涯带着红羽上涯之后,红羽对于毒虫掌握的非常好。甚至于她还说中原的毒物毒性太小,而药性也差。 而且这些年来,红羽每每的深入两侧的原始森林之中,抓毒虫、采毒草,为吴氏几兄弟特别是自己的儿子吴伤制造增强内法的毒汁。十八年来,那些毒虫居然被抓的抓,跑的跑。此时只剩下些毒性不太强的、红羽看不上的东西了。 然而中原四大门派哪知这些,所以并未对凝碧涯的其它三面做防守,而只是由三大门派守住了凝碧涯的上山正路。 落花更不知这些,她怕遇到那发出剑气的大阵,便从侧面上了涯顶。(未完待续) 671回 闻香 落花也曾感觉出有些毒气,但是毒性已经很小,对她这种法力来说几乎没有影响。她将要到达涯顶之时,那涯上便发出了无上的法气,她猜到那定是吴天在施展复活黄衫之术,然而那血剑的血气和魔彩珠的灵气也不时的闪过,显然是思涯和虹光派之人斗到了一起。 涯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与中阵缠斗在一起的思涯身上,还担心着洞下的吴天施法,根本没有注意到居然有人飞上了涯顶。于是落花轻松的上到了涯顶,她看到空中中阵的巨剑与思涯的大战,还有涯边大阵以剑气换着檀心花,更可怕的是涯下的洞内发出的无上法气,这三件之一,都让他惊讶无比。特别是思涯仗魔彩珠和血剑之利,居然不落下风。 落花大喜,她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并没有秦香的踪影,而且那些法力较低之人都不停的向涯下退去,躲避着那间发光的石屋和空中的剑气,以她的了解,秦香的法力不会高于这些人,所以秦香根本不会藏在涯顶的那几间石屋之内。也就是说,秦香并不在涯顶。 如此甚好。 于是她看了一眼大战之中的思涯,心道你要挺住,马上你喜欢的秦香就要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只是,里面的灵魂却是我。 落花想着,看看念玉的身体,心道这具躯体虽然美丽,可是这人并不是思涯最爱之人,他最爱之人除了秦香便是自己了,此时我要将这二者合二为一。 人影一闪,落花急向涯下飞去。 涯下有三大门派之人守着,自己如何才能将秦香抢出来,或者直接与她交换了身体呢? 显然很困难,可是比起涯顶之上的众人,涯下还是更好成功,到时随机应变。 落花边想边向下飞去,只是突然她的心头一跳,感觉到前面有人飞来。 她连忙落下,藏在了一个石块之后。 远远看去,那人居然是秦香。落花大喜,心道真是天助我也,我本以为要找到她很难,找到也要费一番的周折,没想到她居然自己送上了门。落花想着伸手取出了九转玲珑珠,准备在秦香飞到自己上空之时擒下她。 这九转之术有若干的层次。第一层施法相对简单并且快速,便是由施法之人与别人交换身体,那样只需两人都与九转玲珑珠接触,由一方施法便可。当初在碧云山上之时,念玉伸到她的怀中念九转玲珑珠之时,便是着了落花的道,便她施以九转之术,而念玉虽然法力不弱,却不及那九转玲珑珠的灵气。九转之术一开,除非施法者松口,那被施法者便会被那九转玲珑珠死死的吸附,无法脱身。 第二层,便是代为别人施展此术。落花两次为魔君和吴剑所施之术便是那一层。只是那一层需要耗费极大的内法,还要更长的时间。 第三层,便是为两人以上之人施展九转之术。那样则需要极强的内法才行,若是掌控的得当,可以安全施法,若是掌控不当,那需要交换身体之人便要乱了,甚至于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以落花的内法,可以顺利的施展第二层境界的九转之术。此时她想擒下秦香,与她交换身体,只需头层境界便可。 她想着,秦香已飞近,她便要急飞而起。 然而就在她要飞起片刻,她却发现秦香身后,居然有一人急速的追上。 看那人的来势,法力极强。 而且那股法力还十分的熟悉,落花脸色一变,心道不好,怎么是他来了。 来者正是以调虎离山之计躲过了三大门派的魔君得晨。 他绕过三大门派之后,便一路的急飞,向要赶到涯顶,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想弄明白落花为何在虹光派的队中,还受到了礼待。 只是他急飞之下,却发现了前面有一人。 而且她飞过的空中之中似乎还有淡淡的清香。 是她。得晨认出了这个便是秦弄玉的女儿,思涯十分关心的姑娘。在潇州城比武招亲之时,思涯为了救她居然不顾自己受伤,可见她对于思涯来说十分的重要。 得晨想着心头大喜,此时思涯正在涯上与虹光派大战,自己若能拿住秦香便有了要挟思涯的筹码了。 于是急追而上。只是秦香法力低微,而且心思又都在涯上的思涯身上,根本不知此时她是前有狼后有虎。 直到得晨出手了,她才有了感觉。 只是她的叫声尚未发出,一道红光便缠到了她的身上,同时封住了她的穴道,使她口不能言。 人影一闪,得晨已将秦香摄在空中。 然而此时,涯上的打斗之声已经停止,那血剑的血气和魔彩珠的灵气也突然的消失了。 三人都是一惊,难道是思涯败了吗?否则那股血气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而片刻之后,吴天发出的强大的灵气也消失了,众人又是一阵的惊讶。得晨拿着秦香正欲向涯顶飞去,突然涯顶之上又发出了强大的法气,而且这法气之中还夹杂着魔彩珠的灵气,比起刚才的法力,又强大了许多。 这不是思涯的法力,他的法力虽强,可是却没有这般的浩大,如此法力,只能是吴天。不便说明魔彩珠此时已到了吴天的手上,难道思涯败了吗? 落花想着有些急了,自己想方设法的想与秦香交换身体,目的便是想与思涯在一起。若是他有了三长两短,自己的计划便失去了目标。只是刚才从涯上飞下之时,思涯并未处于下风,而且大阵和吴天都各自有事,并不能腾出手来相助,那思涯是如何败了呢? 对了,涯顶之上还有吴氏兄弟,那几人之中,尤以那发着寒气和祭出金龙的两人法力最强。 于是落花便不再想跟踪秦香,正欲等魔君离开之后,自己便再返回涯顶,看个究竟。然而此时魔君向涯顶看看,脸色一变,然后摄着秦香躲到了一边,随后落花也感觉到了涯上有几股强大的法力正向这里急速的飞来。 她不敢施法,而是藏到了一边的树后。 片刻之后,空中急速的飞过一人,向涯下飞去。 思涯。 落花向惊后喜,他还活着,他没有败,只是为何他的手中既没有血剑、也没有魔彩珠呢?难道他是在逃吗? 落花刚想出来追去,可是随后又飞过一人。 吴剑。 吴剑手中却拿着血剑,他是在追思涯吗?为何血剑会在他的手上? 只是虽然吴剑手中有血剑,可是以思涯此时的内法,吴剑一定不是对手。如此说来思涯无事,自己的计划还要继续。 那么再后面的人是谁呢?虽然没有猜出是谁,但是那二人的内法比起思涯和吴剑又弱了许多,看来对思涯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了。 涯顶之上的法气比起刚才又强了许多。落花向对面看去,却发现魔君带着秦香向另一个方向飞去,显然他也想上涯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落花看看涯下,再看看魔君,终于一咬牙,心道我若是找到了思涯,能帮他脱险,他见过了我的身体之后,必定已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还不如我孤注一掷,跟上魔君,找机会与秦香交换了身体,然后再杀死秦香,那样事情便死无对证,众人不会对我有所怀疑了。 落花想着,悄悄的跟了上去。 过了不多时,两道光芒闪过,思涯和吴剑又返回了这里。 与下涯时的焦急不同,此时二人向上飞来是为了寻人,所以飞行的速度较慢。他们边飞边找,可是哪里有秦香的踪影呀。 思涯现在很是着急。本来以为自己会死在凝碧涯之上,死在吴天手上。当时只想在死前能再见秦香一面,便死而无憾了。可是没想到吴天却是自己的父亲,自己的身份也由虹光派的敌人变成了他们的一员。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直得与秦香在一起了,然而偏偏此时,秦香却不见了。 情急之中的思涯,头脑有些混乱,连自己最擅长的御兽之术都忘记使用了。 二人慢慢的向涯上飞去,只是飞到刚刚秦香待过的地方时,吴剑突然停了下来。 思涯大喜,“怎么,你有了发现?” 吴剑用力的吸着气,思涯顿时想起,当年在那农户家中之时,吴剑便是顺着秦香残留在树林之中的香味,差点找到自己和秦香。若非是那家有一堆猪粪和一头臭气熏天的肥猪,自己的行踪便暴露了。吴剑的鼻子极灵,难道他此时又闻到了秦香的香味? 思涯想着,也用力的吸了几下,却什么也没有闻到。 “秦香在这里待过。”吴剑终于肯定道,“虽然路上也有秦香的香味,可是比起这里来,却淡了许多。所以说秦香定然在这里停留了一下。” “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思涯急道。 吴剑又在四周闻了闻,指着得晨带秦香离开的方向道:“这边。” 此时江文广和念玉自涯顶飞下,见这二人向一侧飞去,于是江文广高声叫道:“吴剑、思涯,你们要去哪里?” 只是那二人都听到了叫声,却不及理会,而是顺着那香气向凝碧涯之侧追去。 魔君摄着一人,飞行速度并不快。(未完待续) 672回 兄弟 跟在他们身后的落花则不紧不慢的跟着,等着机会下手。只是她知道,虽然此时魔君手上没有了血剑,而自己有九转玲珑珠在手,可是若真的打起来了,自己仍不是魔君的对手。即便能够占了上风,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魔君,那样反而会惊动涯上的虹光派之人以及涯下的三大门派之人。那样自己便无法拿下秦香,与之交换身体了。 看魔君的样子是要从侧面绕到凝碧涯之上,若是到了涯上面对那一群高手,自己便没有机会拿下秦香了。 她想着、急着。因为她是跟踪着魔君,所以分外的小心。正在跟踪过程之中,她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两股法力跟上。落花大惊,心道不好,难道是魔君被虹光派之人发现了吗? 落花想着身形一闪,躲到了旁边的树后,摒住了法气。 此时思涯和吴剑已看到了前面的魔君和他手中摄起的秦香。于是二人展开法力,急冲而上。 落花见思涯首先飞过,心头大喜。难道他已报仇成功了?否则怎能如此的全身而退呢?难道吴天的法力不如传说之中的登峰造极,他不是思涯的对手?不对呀,若是如此,那此时涯上的那股无上的法气是谁发出的?难道天地间除了还有和吴天一样厉害的人吗? 不对呀,即便吴天不是思涯的对手,涯顶之上还有虹光派厉害的大阵,还有中阵、还有吴氏几兄弟在。 就在落花一阵犹豫之间,她又看到吴剑也急飞而过。落花大惊,心道吴剑对思涯恨之入骨,难道他是在追赶思涯?不对,以思涯的内法此时已超出了吴剑许多,吴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只是吴剑一人,思涯根本不用逃的。 还不对,刚才吴剑手中所拿的,居然是血剑。血剑不是在思涯的手上吗?怎么会又会被吴剑拿着? 难道说吴剑根本不是在追思涯,而是与思涯是一路的? 落花大奇,他们二人怎么到了一起?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着正要跟上,却发现后面还有两人,江文广和念玉,看来刚才向涯下飞来的就是他们二人了。 看着自己的身体比前些日子瘦了不少,落花知道念玉这段时间一定心情极差。 等四人飞过,后面再无别人,落花才自后面跟上。她的脸色有些焦急,若只是魔君,自己尚有机会抢出秦香,此时又多了思涯和虹光派的三人,自己便更难下手了。 说着时间不长,其实他们此时已飞离出凝碧涯的主路十多里了。 前面的魔君发觉身后有人追上之时,已经晚了。 思涯见魔君手中的秦香被一团红光包围着,昏迷不醒,心头大急。 虽然离得很远,可是他还是一声的大喝,手中的木剑飞祭而出,在空中化成了一道七色的彩虹,直即击向魔君的后心。 得晨大惊,一是没想到思涯飞行的如此快速,二是想不到追上之人居然是思涯,他不是应在涯顶之上杀吴天吗? 情急之下魔君挥动手中的枯木枝,一道红光飞出,“轰”的一声巨响,弹开了那七色的彩虹。 魔君的身子一震,后退数步,脸色大变。 如此远的距离,思涯的攻击力还如此之强,看来若干天不见,这家伙的法力又强了不少。 而且……思涯背后之人,居然是吴剑,而且他手中拿的红彤彤的,居然是血剑。 那吴剑定然是来追赶思涯的,待吴剑缠住思涯之时,自己便有机会脱身了。 于是得晨高声道:“思涯,你的仇人在你身后,你为何向我出手?” 思涯接回木剑,身上法气纵横,对魔君道:“魔君,你休得多言,快放开秦香。” 此时吴剑也飞到,挺血剑站成犄角之势对着魔君。 魔君一愣,吴剑居然不是来追杀思涯的,看样子他们还是一路。 “魔君,我劝你快放开秦香师姐,否则我们……我们兄弟便不客气了。”吴剑怒道。自被千雪一阵的教训之后,吴剑也知自己原来所做对不住秦香,而思涯几次不要命的要救秦香,他才是真正的护花使者。况且,他还是自己的兄弟。 “兄弟?”得晨大惊,他二人不是死敌吗?如今居然兄弟相称,而且思涯也不找吴天报仇了吗? 得晨看了看吴剑手中的血剑,心道思涯甘心将血剑交到吴剑手中,而且还没有夺回的意思,如此说来他对吴剑并没有敌意。如今单是思涯自己便难以对付,再加上了有血剑在手的、吴天的儿子吴剑,自己此战必败。更危险的是这二人身后似乎还有两人赶来,如此一来自己的形势便危险了。 思涯和吴剑身形一闪,同时出手。 一道血色彩虹、一道七色彩虹飞祭而出。 吴剑的脸上充满了惊喜之色,血剑果然是一件至宝,自己从未施展出过如此强悍的一击。 得晨见势不好,心知自己应付不了两人的联手一击,于是他将秦香向前一推,以手中的枯木枝点她的后颈之上。显然吴剑和思涯的这一击若不停下,必会先击中秦香的身体,要了她的命。 思涯和吴剑大惊,连忙的停下手。 只是两人发出的剑气太强,他们难以完全的收去,只好向旁边一转,可怜的附近的数十棵大树,被两道剑气硬生生的切断。 二人为了甩开剑气,身形一转,居然差点撞到一起。 “魔君,你别乱来。”思涯脸色大变道。 得晨见二人为了秦香都停下了手,心中大喜。这二人都不想伤了秦香,如此一来,我便可以脱身,甚至有所图了。 得晨冷冷一笑道:“思涯,别人或许不知,可是你却知道我来凝碧涯的目的。你若是想救下她的性命,便将吴剑和血剑与我交换。” 吴剑闻听得晨此来的目的是自己,冷冷一笑,“魔君,此话若是早些说,定然会有效,只是此时你可知我与思涯的关系吗?我们是兄弟。” 只是“兄弟”二字未说完,吴剑突然感觉四前玄光一闪,思涯挥木剑向自己击来。 “思涯,你……”吴情急之下挥血剑迎上。 可是血剑飞到一半,思涯口中突然念动咒语,那血剑居然不听吴剑之又,而向一侧滚去。 吴剑大惊,那血剑此时已不听他的控制,这还不算,自己的身体被血剑一带,胸口正向吴天撞去。 “当”的一声,思涯的木剑将到了血剑之上,将血剑弹向了魔君,而他左掌击出,一掌击到了吴剑的胸口。 吴剑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思涯的内力一转,将吴剑拿到了手中。 这一切来到太突然,不但是吴剑没有反应过来,连对面的魔君都吃了一惊。 而远处飞来的江文广和念玉正将这一切看得真切,他们没有听到魔君刚才的话,此时正不明白思涯为何向他的兄弟吴剑出手。于是加紧的飞来,片刻之后,便落飞到了离思涯不远之处,拔剑冷对着思涯。 而落花也急飞而至,她也同样见到了思涯拿下吴剑,心中大奇。只是那边江文广和念玉在侧,她不便出来。否则那二人必定会找自己拼命的,于是她躲在一侧静观场中的变化。 “思涯,你要做什么?”江文广喝道,“难道你忘记了你也是吴天之子,吴剑是你的兄长吗?” 思涯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只是此话一出,对面的魔君、秦香和旁边树后的落花却惊呆了。思涯也是吴天之子,居然是这样。 “我没有忘记,但是为了秦香,我顾不上这些了。”思涯道。 此时魔君已接血剑在手,心情大好。看来拿住秦香果然管用,思涯对她的感情如此之深,居然连自己的兄长也不顾了。 魔君点点头,“不错,有你外公之风。” “思涯,我看错你了。”吴剑恨恨道。 “正是你将秦香害成这样,难道你不能为她牺牲一次吗?”思涯对吴剑道。 吴剑一证,看到了思涯目光光芒闪烁,显然别有用意,于是叹口气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便无话可说了。” “魔君,此时血剑已到你手,我们已不是你的对手,我便以吴剑交换秦香,你看如何?”思涯道。 没想到魔君“哈哈”大笑道:“你小小年纪,居然懂得欲擒故纵之计。你既然与吴剑是起兄弟,你们怎么不会耍个苦肉计,要我上钩呢?” 思涯一愣,自己确有此意,所以才将血剑先送去,让魔君放松警惕,然后才能使出下一计,在交换人质之时突然出手。见被魔君看破,思涯一时无语,手中的吴剑不知该放开还是继续拿着。 魔君见自己的看破了对方的诡计,还白白得到了血剑,心道对方毕竟是个小娃娃,怎么能是自己老谋深算的对手呢?于是大笑道:“你们虹光派眶为名门正派,却都是耍小人诡计。你们连落花都能招安,我怎能不防?” 魔君说完,目光看着江文广身边之人,显然他并不知落花对念玉已施展了九转之术。 江文广旁边的念玉刚要解释,突然思涯好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冷冷问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秦香?” “你先将吴剑再击出一口血来,再说以后。”魔君突然道。 思涯闻听此又,居然想都没想,将枯木剑高高的举起道:“何必击成重伤,我便取了他的性命便可。”说着枯木剑上红光一闪,便向吴剑的颈间砍去。(未完待续) 673回 失误 “不可!”江文广和念玉同时大叫一声,挥剑击向了思涯。思涯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会真的对自己的兄弟下死手呢? “不可!”魔君也是一声的大叫,心道思涯这厮此时已穷凶极恶,保不住真的杀了吴剑,那么自己的计划便要泡汤,手中的秦香便失去了作用。 十几点十字剑星击向了思涯的后心,思涯心知那十字剑星的厉害,于是大喝一声,“魔君,你先接住吴剑。”说着将手中的吴剑向魔君抛去,而要转身迎下江文广和念玉的一击。 魔君见状大喜,连忙伸手去接吴剑。没想到空中没有了兵器的吴剑,突然化掌为剑,祭出一道六色剑气,击向了魔君。 魔君大惊,连忙挥血剑迎上。 与此同时,半转过四的思涯居然不理会江文广和念玉的攻击,突然挥木剑也向得晨冲去。 “轰”的一声,吴剑被血气荡开,手臂之上流下了鲜血。 而未等魔君出手,思涯已然扑到。 魔君大惊之下,另一手的枯木枝击向了秦香。可是思涯的来势极快,他此时已拉住了秦香的手臂。他用力一拉,将秦香向自己的怀中拉来,而他自己则半转过了身。 旁边树后的落花见状大惊,忍不住飞了出来大惊失色。思涯一眼看到了她,顿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大喝一声:“念玉师姐,接住她。”便将秦香推向了“念玉”。 “轰”的一声,枯木枝发出的红光击到了思涯的后背之上,思涯“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所幸魔君此击出的匆忙,未用上太强的内法,否则这下极可能要了思涯的命。 江文广和念玉见状同时收手。 魔君见状大怒,此时不仅失秦香,还险些被吴剑所伤。所幸吴剑和思涯都受了重伤,剩下的江文广和落花便好对付了,即便是再加上旁边的念玉。 于是魔君并未将剩下的几人放在眼里,而是转身向吴剑扑去。 思涯虽然吐了血,可是他此时的内法已非是当年可比,他见得晨又扑向了吴剑,于是将手中的枯木剑飞祭而出,七颗十字剑星,击向了魔君。 江文广也同时出手,一道七色彩虹击了过去。 虽然吴剑手中无剑,可是他还是勉强出手,化掌为剑,一道身色彩虹迎上魔君。 只有念玉大怒,扑向了拿住秦香,喜不自禁的落花。 “你还我身体来。”念玉一声大叫,挥剑击向了自己的身体。 落花大惊,口中念动咒语,九转玲珑珠飞出。 没有了金蛇密籍法力的念玉此时已不是落花的对手,九转之色扫过她的身体,她只觉一阵的晕眩,只是她还不死心,还是极力的攻上。 落花冷冷一笑,再加强内法,九转之色强烈了起来,念玉身子一斜,居然直落到了地上。 落花心道好险,若非是她急于进攻着了自己道,自己拿着秦香与之交战还有费些力气了。 那边思涯等三人缠斗着魔君,无法分心。落花大喜,此时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自可借此机会找个隐秘的地方,与秦香交换身体。想着身形一闪,带着秦香消失于树林之中。 面对三人,魔君还是占了上风。 但只是占了上风,他此时还是没有胜算。 虽然思涯受了伤,可是他的内法还是极强,对魔君来说是极大的威胁。相对来说并未受伤的江文广,因为害怕那血剑的血气反而对魔君的威胁小些。还有不怕血剑血气吴剑,不时的出冷招偷袭自己。 如此下去,那涯上或者涯下的人必会感觉到这里的不对,若是来增援自己便难逃了。 此时地上的念玉醒了过来,四下看看没有了自己身体的踪迹,于是飞到空中问道:“你们见到落花了吗?” 此又一出,魔君大愣。心道你不就是落花吗?怎么还找落花?难道……难道落花与逃调换了身体? 然而此又却提醒了思涯。刚才情急之下看到了念玉,只是想着将秦相交回到虹光派之人手中,逃就安全了。所以看到念玉之时,并未多想便推了过去。此时他才突然觉悟,那个念玉已非是念玉,而是落花。 只是落花带着秦香去了哪里呢? 思涯一松,得晨有了机会。他连攻几式,便向吴剑扑去。 吴剑连退数丈,已和思涯和江文广离开了一段距离。此时内法不足,眼看就要被魔君拿下了。 情急之下,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咒语,徐若琪传给自己的,可以激发出体内魔法的咒语。 他急忙念出,身上红光一闪,内法顿时增强了几分。于是他再次的化掌为剑,向魔君击去。 魔君见吴剑手上光芒闪动,心头大惊。与此同时,思涯、江文广和念玉同时向自己的后背攻到。即便自己拿下了吴剑,也难躲开那三击。于是他长啸一声,持血剑急冲向上,顿时不见了。 魔君飞走,吴剑则是一阵的咳嗽,连吐出几口鲜血来,当然也停下了那个咒语。 江文广连忙飞到剑的身边,给他喂入一粒丹药。然后嗔怪的看着思涯,“思涯,你怎么能对你的兄弟下如此重手呢?” 思涯没有时间理会江文广,而是与念玉一起飞在空中,向四周看着。 江文广大怒,更要再呵斥思涯,吴剑却拦住他道:“江公子,不必怪他了。是我对不住秦香,为逃作出些牺牲也是应该的。” 江文广也听说了吴剑与秦香之间的一些事情,于是叹了口气。 空中的二人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落花和秦香的踪迹,于是思涯的目光落到了念玉的身上,那是落花的身体。 “你……到底是落花还是念玉?”思涯问道,虽然他心里早有了答案。 那落花的身体苦笑一声,“刚才我们中阵与你大战之时,我便已对你说过了许多只有咱们才知道的故事,你说我是谁?” 思涯点点头,“如此说来,我面对的虽然是落花的身体,其实却是念玉师姐。” 念玉点点头,与思涯落了下来。 思涯摇了摇头,“怪不得这些日子与我在一起的念玉有些异常,原来她并不是你,而是落花。难怪她要与我……”思涯想起了前些日子,那个念玉屡屡想与自己行男女之事,可说到口边,还是说不出口了。 念玉听之一惊,她也能曾与母亲担心落花不善待自己的身体,而胡乱来,于是连忙问道:“她要与你做什么?” 思涯看了她一眼,终于红着脸道:“做……男女之事。” “啊!”念玉和江文广同时一惊,“你们做了没有?” “自然没有。”思涯想了一下道。 闻听此又,念玉长放心了不少。 “江公子,我要尽快的找回自己的身体,否则……”念玉没有再说下去。 “好,我与你一起。”江文广说着,却看看身边的受伤的吴剑,有些担心。而且不只是吴剑受伤,对面的思涯的伤势看起来不比吴剑轻。可是这二人脸上都是坚毅的表情,似乎那种程度的伤势,对他们没有作用似的。 他们是吴天之子,与常人果然不同。 “你还能飞吗?”思涯突然问吴剑,不知是关心还是嘲讽。 吴剑哼了一声,“你那种程度的攻击,还伤不到了我。” 思涯冷冷一笑,然后又问道:“秦香去了何处?” “他怎么会知道?”念玉没好气道。 江文广却突然想起了在那农户之外、在潇州城内吴剑都曾闻到过秦香的体香,于是连忙制止道:“或许他知道。” 吴剑此时已缓过了些力气,他四下问问,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道:“应当是这边。” 思涯大喜,便向那边飞去。念玉担心自己的身体有事,于是连忙的跟上。 吴剑则是想夺回血剑,为自己所用,于是强提一口气,也紧追而上。 江文广也连忙跟上,只是四人刚刚飞起,凝碧涯顶之上那股强大的法力突然消失了,那是吴天第一次施法失败。 四人一惊,身形缓了下来,向涯顶看去。 然而片刻之后,又有一股强大的法力暴出,似乎是要冲破人的身体,向空中散去。 那是吴天不想活了,想散尽自己的法力,与黄衫同合作灰尘。 然而大阵的强大剑气又突然的升出,与吴天那股强大的法气对上了一下。 四人不知上发生了什么,都是一脸的惊讶。大阵和吴天交上了手,涯顶之上发生了什么?而且对撞之后,大阵的剑气顿减,显然是落入了下风。 “连续施法之后,还有如此强大的法力。只有吴阵首,你们的父亲才能如此。”江文广感慨道。 思涯并未见过父亲,可是他此时已知自己的大仇人原本便不是仇人,而是自己的父亲,自己不必再与之拼命时,他也十分的高兴。若非此时要救秦香,他此时定然会回到涯顶,见见自己的生父的。 这四人之中以他的内法最强,他此时却感觉到那股法力有异,于是皱眉道:“他的法力如此张狂,似乎是要暴裂开的样子,难道是……要自爆?” “啊!”众人都是一惊,因为他们也感觉出那法力之中有股寻死之意。当然此时不只是他们,连涯下的三大门派之人,也都有了同感。(未完待续) 674回 袒胸 接着涯顶之上又发出了强大的法力,大阵的剑气再起。 然而最后,双方的内法都收了回去,归于了平静。 “难道是吴阵首施法失败,刚才动了它心?”江文广分析的极为准确。 “你是说吴师叔要自尽?”念玉终于说了出来。 思涯和吴剑也都是一愣。 江文广点点头道:“或许是如此,只是他此时收去了法力,或许是找到了其它方法。” 他们正说着,那涯上突然灵气闪动,比起上一次来更加的强大。 “魔彩珠。”思涯惊道。因为吴天所激发而出的魔彩珠的灵气,比起自己来,强大了不知多少倍。难道这才是魔彩珠的真正灵气? “咱们快走吧。”这四人里面,只有念玉最关心自己的身体,于是催道。 吴天又重新施法,看来此时涯上已恢复了平静,于是四人又沿着吴剑所指的方向飞去。 只是凝碧涯方圆数百里,落花究竟带着秦香到了哪里呢? 吴天借魔彩发出的灵气太过于强大,其它法力与之相比,几乎都微不足道了。否则以思涯的法力,他定能感觉到凝碧涯侧原始森林之中的某一处,也传来一股法力,那是九转玲珑珠发出的九转之气。 落花拿住了秦香,心中大喜,于是连忙的向涯外飞去。她魔君与思涯他们打的再久些,自己好飞出去更远。 她急飞了一段,感觉后面无人追上,于是心急了起来。 夜长梦多,自己要与秦香交换身体,只需施展第一层的九转之术,相对于第二层为另外两人施展的九转之术,和第三层为两人以上之人施展的九转之术,第一层的法术施展时间最快,需要的内法最低。 便如在碧云山上之时,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便可以施法成功。 于是她找了一个茂密之处,将秦香放了下来。 秦香身上还有魔君施的封穴之法。虽然落花的多诃族法力不强,不过解除个封穴之术还是游刃有余的。她轻轻的在秦香身上一点,一道红光闪过,秦香身上的穴道被解开了。 “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是谁?”秦香的穴道一被解开,便大叫道。 只是落花出手极快,她手上黑气一闪,那是那莫族的法术,秦香又不能动弹了。 落花摸着秦香的脸,上下打量着她。“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思涯喜欢你。在比武招亲之时,也没能抢过你。” 秦香一惊,“你是落花?” “我当然是落花。只是念玉的身体虽然漂亮,却不是思涯喜欢的,他最喜欢之人是你。”落花略带着酸味道。 此话自落花口中说出,显然不会有错的,于是秦香脸上一红,十分的高兴。 “只是他最迷恋之人却是我。咱们马上便能合二为一,成为他的唯一了。”落花说着,取出了九转玲珑珠。 秦香已知道了在碧云山上发生的事情,落花与念玉换了身体,她看着那颗闪着九色的珠子,脸色大变。难道她又要故技重施,与我交换身体吗?那样一来我便有了念玉的身体,念玉有了落花的身体,而落花却掌控着我的身体。 想着便有些乱。 落花一下子撕开了秦香胸前的衣服,露出了她丰满雪白的胸脯。 “你……” 秦香的叫声还没停下,落花居然也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她将九转玲珑珠放在两人中间,胸脯对住了胸脯。九转玲珑珠离心越近,所施展的九转之术就越迅速和效果好。 两个女孩的胸脯贴到了一起,秦香和落花都有股异样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马上被九转玲珑珠发出的灵气所冲散。 九转玲珑在二女双峰对成的空间之处旋转起来,光芒渐渐的强大起来,形成一个光球,将二人笼罩在了光球之中。 片刻之后,那光球便有了一丈的直径,里面的落花笑了,因为自己的近半灵魂和法力已进入了秦香体内,相同的秦香的意识已进入了念玉的体内。 或许再过不多久,她们便要大功告成了。 但就在此时,空中突然闪过一道血气。那道血气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咬向了光球。 落花的脸色大变,“轰”的一声,那血气击到了光球之上,落花只觉口中发闷,内法一滞,九转之术便难以施展下去了。 “你果然是想与她交换身体。”魔君大喝一声,眼中充满了嫉妒之色,于是再次出手。 又一道血气,比起刚才那一下更强了不少。 “轰”的一声,落花的光球终于抵挡不住,从二人身上摄出的各色的光芒迅速的返回到了各自的身体之中。然后“嘭”的一声,秦香和落花二人分开了。 秦香被点着穴道,重重的摔到地上之时只是发出了一声的闷哼。而落花落地之上连忙施法收回了九转玲珑珠,然后一手支地面对着魔君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这个贱人。”魔君骂着,再次出手。 “魔君,你若伤我,我母亲徐若琪不会放过你的。”落花想以自己的身体迷惑对方。 可是魔君冷冷一笑道:“你休想骗老夫。念玉怎么会御动九转玲珑珠?” 话音未落,血气已到。 刚才的施法让落花已消耗了许多的内法,此时尚未喘过气来。见魔君此击厉害,后退之中祭出了九转玲珑珠。 “轰”的一声巨响,落花被震退数丈,面无血色。 看来刚才并没有能骗过魔君。自己没有帮他与吴剑施展此术,而是与念玉交换了身体,此时还要与秦香交换身体,心胸狭窄的魔君此时一定对自己恨得要死。 落花心知斗不过魔君,于是喘着粗气道:“魔君,此处还在凝碧涯境内,你我如此相斗,定会惊动身大门派之人的。若是他们杀到,咱们谁都走不了。” 魔君冷冷一笑,“我若是擒下你,便是救下了秦香,到时我自然可以脱身。”魔君说着,再次出手。 几招之后,落花便已无力还击,魔君已将秦香摄到了手中。 秦香不能动弹,冷风一吹,凉意顺着自己胸前亮开的肌肤钻入了身体之内,她咬着嘴唇,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面对着一个男人,自己坦胸露乳的,成何体统。 而对面的落花似乎无意将自己的胸前的衣服整理好,此时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那白白的双峰微微的颤动。 念玉的身体虽然比不上落花丰满,却是极其的标准。而且念玉长的极白,此时那白晃晃的肉在魔君面前晃动着,魔君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落花见状心中暗笑,于是哀求道:“魔君,我只求与她交换了身体。不论成功与否,落花都像以往一样的服侍您,这两具身体,任您摆布。” 此话一出,得晨心头也是微微的一动。面前的两个美女,都不在原来的落花之下。若是不贪什么一统天下,而是有如此两个美女相伴,终老一生,也算是上上之选。只是…… 魔君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光芒。眼前的落花心肠极其狠毒,她此时无法取胜,才如此诱我放过她的。 魔君故意“哈哈”一笑,“如此甚妙,其实老夫早就对徐若琪垂涎三尺,虽然无法得到她的身体,尝尝她女儿的身体也是不错的。” “正是。”落花心中大喜,看来这个老色鬼要上钩了。 “你若真有诚意,便选脱光了衣服,让老夫先饱下眼福,也看看念玉的身体值不值这个价。”魔君淫笑道。 落花心头暗骂,这个老滑头,他不说答不答应,居然先要我脱光。只是事到如今,若要我斗不过他,只能顺着他的要求来了。于是她脸上一阵的媚笑,“这有何难,魔君尽管看吧。” 落花说的,慢慢的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而魔君手中的秦香眼泪不住的流下,自己居然落入了这两个魔头的手上,日后没有好果子吃了。 思涯呀,你在哪里为何还没有找到这里呢? 落花一边慢慢的脱着衣服,吊着魔君的胃口,一边想着脱身、甚至抢回秦香之计。 只是她脱到了一半,脸色一变,一几道法气自远处逼近。思涯和吴剑已急冲了过来,落花心道不好,此时若是再不走便无法脱身了。 想着将衣服往身上一披,御九转玲珑珠向外飞去。 “休走!”魔君也感觉出了吴剑等人飞近,心道有秦香在手,便可以控制思涯了。我若是再将落花擒下,或许能逼她再施展九转走术,让我和吴剑交换身体。 他想着再次出手,一道血气缠向了落花。 落花急飞下,只觉着一道血气绕到了身前,向自己击来。她心头大惊,连忙御九转玲珑珠抵御。 “轰”的一声,她又被震了回来。 此时思涯率先飞到,他一见魔君手中的秦香居然坦胸露乳,心头大怒。定然是魔君贪念秦香的美色,而要行不轨。于是他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木剑高高的飞起,一道玄光击向了魔君。 魔君有了刚才的经验,早已成竹在胸。他将秦香向前迎去,思涯大惊,连忙的停手。(未完待续) 675回 交换 魔君冷冷一笑道:“思涯,你若不顾秦香的性命,便尽管出手。” 思涯哼了一声,此时念玉也飞到。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体走上一扫,见自己的身体居然衣衫不整,胸口露出了好大一片的白生生的肉,而魔君手中的秦香也是如此。念玉大怒,心道定然是落花敌不过魔君,被他占了便宜。那可是自己的身体呀。 于是她也大喝一声,一剑祭出,一道七色彩虹向落花击去。 落花刚才与魔君的大战,此时内法尚未恢复,见念玉此击厉害,自己硬接恐怕未必能接下,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非但不躲,反而挺胸迎前道:“来吧,除非你不想要你的身体了。” 眼看剑气已扫动了自己身体的秀发,念玉而落花居然并不躲闪,念玉也匆忙的收住剑气,这一下急收差点让自己受了内伤。 落花见计成,于是又道:“刚才魔君只是相看看你曼妙的身体,我斗不过他,让他几乎得逞。” 魔君听后大怒,心道她这是将对方的火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好自己脱身。 果然,念玉一听大怒,不顾自己不是魔君的对手,突然再出一道七色剑虹,击向了魔君。 “不可!”突然旁边闪过一人,横木剑震开了念玉的一击,思涯。 “你让开,让我杀了这个老淫贼。”念玉怒道。 “秦香尚在他手,不可鲁莽。”思涯急道。 此时风声一响,持血剑的吴剑和江文广也同时飞到。他们看到了秦香时坦胸露乳的样子,连忙的转过了头。 魔君见思涯果然在乎秦香,于是心头大喜。他也不想再激怒这几人。万一他们与落花联手,自己便难以脱身了,于是内法一吐,一道红光闪过,将秦香胸前的衣服合上了。 他看下旁边的落花,嘴唇微动。 思涯等人不知他在做什么,而江文广则是一愣,他的鑫瑞钱庄的总庄在靠近南疆的临江城,对于南疆魔族的一些事情还是了解多一些的。他知道南疆有种法术,便是两人之间可以对话,却不为外人听到,那便是传说之中的传意入密之术。 魔君果然在与落花通过此术说话。 魔君道:“落花,你若想脱身,便听我的,日后有你交换身体的机会。” 落花道:“魔君有何指示?” 魔君道:“你若答应为我和吴剑交换身体,我便救你出去。” 落花想了想道:“落花此时已无依靠,自然答应魔君了。” 魔君点点头,转头对思涯道:“你若相保住秦香的性命,便要答应我三件事情。” “说。”思涯怒道。 “第一,让江文广和念玉后退百丈。” 思涯一愣,转头看着念玉和江文广。那二人并不想退,可是看思涯身上泛出了玄光,再想起他刚才居然为了秦香击伤了吴剑,于是也不想惹毛他,身形一闪退后了大几十丈。 “第二,你用吴剑交换秦香。”魔君道。 此又一出,思涯倒真得有些犹豫了,刚才自己击伤了吴剑,此时又要用他交换秦香,实在做不出来了。 “好。”见思涯犹豫,吴剑却突然上前道。他心道等魔君拿住了我,我便再用那仙姑咒语试试,定能脱身。 吴剑说着便向魔君飞去,“魔君我已过来,你快放开秦师姐。” 魔君却是脸色一变,一手点在秦香的后颈之上,另一手以血剑指着吴剑道:“你停下。” 原来是魔君怕吴剑靠近自己之后,再突然出手,于是道:“思涯,你点他的后背之穴道,再点他后腰穴道,咱们再交换。” 思涯眉头一皱,吴剑却冷笑一声“思涯,你快动手吧。” 思涯没办法,心道自己出手时,吴剑定然会有所准备的。于是在吴剑后背、后腰之上轻点两下。吴剑身子一坠,果然被封住了穴道。 得晨点点头,其实他早有装备,于是道:“好,可以交换人质了。” “慢!”思涯突然言道:“你说得三件事情,那么第三件是什么?” 魔君冷冷一笑,心道闯荡江湖这些日子,思涯也长进了不少,于是道:“第三件便是我要带落花离开。” 思涯一下子便猜出了魔君带落花离开的意思,他看看此时已内法不足的落花,心道她此时内法不足,并不能马上施展九转之术,所以将吴剑交到魔君手上,吴剑也暂时不会有危险的。 于是思涯点点头,“好,我同意。” 百丈之外的念玉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若是知道思涯答应放落花走,她定会冲上不顾一切的出手的。 见已谈好,魔君大喜,他摄着秦香,血剑剑锋就在她后背不到一尺之处,若是万一有变,只有内法一吐,便可以要了秦香的性命。 而思涯推着吴剑,也慢慢的飞近。 两人慢慢的靠近,伸手可以接到需要之人了。 思涯伸手一拉,拉回了秦香。终于把她救回来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了。思涯想着,将秦香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而魔君抓住吴剑,吴剑突然出手,原来刚才思涯点中他穴道之时,他用了移宫换穴之法,只是假装被封了穴道。 魔君早有准备,他的出手快出思涯许多。吴剑的手距魔君的胸口还有身寸,魔君已点中了吴剑胸口。 吴剑闷哼了一声,身子一软,这次是被真的点了穴道。 魔君一阵的“哈哈”大笑。 思涯解开了秦香的穴道,可是她的身子却一直在发抖,思涯一摸她的脉门,她的脉相极乱,神色怪异。 不好,刚才魔君的血剑血气太强,已侵入了她的身体。她的内法较弱,无法抵御,如此下去,说不定会七窍流血而亡。 思涯不管别人,连忙落下,双掌抵在秦香的后背之上,以内法为她驱除血气。 而江文广和念玉见他们交换完毕,魔君带着吴剑就要离开,二人大急。他们居然没有什么计策,真的以吴剑交换了秦香。而落花跟在魔君身边,看样子也要一起离开。 念玉想起了刚才落花所说,魔君对自己身体感兴趣之言,心中大急。若是他们离开,自己的清白之身定会受到魔君的蹂躏。 念玉一声的大喝,便要挥剑冲上,突然涯顶之上的那股强大的法气突然弱了许多,几乎消失了。 那石屋之下的光芒突然的消失,或许不应说是消失,而是突然的弱了许多。而在突然变弱之前,吴天的施法已经十分的不稳定起来。 那时的法力已催至极强的程度,连大阵都后退数十丈。 薛不才等人大急,如此的程度,吴天的身体受得了吗?连七人内法相通的大阵都承受不住了。还有那洞中的吴寒和吴伤,他们居然没有出来。 只是那魔彩珠的灵气突然变弱之后,却稳定起来,大阵七人感觉那股要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灵气消失了。 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只是涯上的大阵,连涯下的三大门派之人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明海、晓峰和李宽商议之后,带领座下之人也飞向了涯顶。 此时大阵早落到了地上,见到明海等人赶到,薛不长连忙上前打招呼。 “吴兄弟还没有出来吗?”晓峰问道。 薛不才摇了摇头,担心的看看那间石屋。 “阿弥陀佛,吴阵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成功的。”明海道。 薛不长见上来的只有三大门派之人,而没有江小贝等人,而且三大门派之人也只上来了一半,叶长河、婷婷、明河等人并没有上涯,他正想询问,突然地面一阵的颤动。 西方的天空一阵光芒闪动,那蓬莱仙岛上的几块灵石再也压不住仙坑的灵气,被顶回到了天上。 而此时由仙坑喷出的灵气,比起不久之前,又强了许多。而且随着那地面的灵气的外泄,地面也跟着他停的颤抖起来。 众人大惊,曲指算来,两个时辰已过,吴心凭借蓬莱仙岛上的仙力,已无法压制住那仙坑的灵气了。 空中闪过一阵的光芒,传来了阵阵的雷声,然后便没有动静了。想来那蓬莱仙岛应当是天界展在人间布下的一个机关,用来修复天地之间出现的残损之态,只是若那残损太重,即便是蓬莱仙岛也没有办法。 薛不才的脸色极难看,他又向三大门派众人身后扫了一眼,他是想与江小贝说说,天愁剑必须马上送回碧云山了。 “念玉,不要追了。”江文广大叫一声,拉住了念玉。 “我要找回我的身体,否则……”念玉没有说下去,眼圈却红了。 江文广看看涯上,再看看思涯。 思涯正与秦香拥在一起,“我终于救回你了。” 秦香也是满脸的泪送,“你终于来了。” 看二人相拥而泣的样子,江文广也是一阵的感慨。 “魔君太强,此时又有落花相助,咱们不是他的对手。”江文广道。 “难道就不找回我的身体了吗?不去救下吴剑吗?”念玉急道。 江文广一时语塞,看了看思涯。心道思涯不是没有情义之人,他放心让魔君带走吴剑,定是有他的原因。(未完待续) 676回 最后的阶段 思涯感觉出江文广在看着自己,于是拍拍秦香的后背,秦香才从他的怀中出来。此时才想起是吴剑自愿换回了自己,于是也道:“吴剑师弟还在魔君手中,咱们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思涯点点头,对念玉和江文广道:“你们不必着急,吴剑此时不会有危险。” “此话怎讲?”江文广问道。 “魔君想要与吴剑交换身体走后成为魔尊,而交换身体需要落花施展九转之术。落花此时有伤在身,近期无法施法。而交换身体之前,魔君非但不会伤害吴剑,还有可能对他百般的照顾。”思涯道。 江文广明白了真相,也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只是念玉仍不放心自己的身体,想起自己刚刚赶到之时,落花将自己身体坦胸露乳的情形,心中担心落花会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魔君。 思涯看出了念玉的紧张,于是又道:“念玉师姐你放心,看样子落花在打秦香的主意。咱们先将秦香送回到安全的地方,再一起去找魔君。到时还可以请你们中阵帮忙。” “是呀,一会儿咱们凑齐了中阵,就可以对付魔君了。”江文广也道。 念玉想想也有道理,她突然身上光芒一闪,旁边的江文广大惊,以为她要做什么?思涯却摆下手,让他放心。 江文广后退到了思涯的身边,惊讶的看着念玉。 “她在施展御木之术,她要将附近的树林布成法阵,魔君若要离开此地,必须破坏法阵,那样他们的行踪便暴露了。”思涯道。 江文广点点头,自语道:“不错,差点忘了,她是西域皮山国大将军之女。” 思涯一愣,突然想起自己还有驭兽术,于是也口中念念有词,身上光芒一闪,向四周甩出几点光芒。 “你这是做什么?”秦香问道。 “我对附近的虫兽已施下了法术,它们会与御木之术配合,共同防御的。”思涯道。 江文广点点头,突然感慨道:“如此看来,西域皮山国的御木之术和西夜国的驭兽术乃是相辅相成,若是配合使用,威力无比。可惜他们相互为敌,仇杀了数百年了。” 思涯和念玉都想着自己的或愁或喜之事,无暇与江文广一同感慨。 此时念玉也施法结束,大口的喘着气,看来她刚才的法术,涉及的范围极大。 正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声,接着剑气一闪,数棵树木被击倒。 四人大惊,正要出手,突然那林中飞出两人,居然是婷婷和叶长河。 看来是他们触动了念玉刚刚布下的树阵。 “你们在这里。”婷婷看到了秦香安然无恙,于是大喜道。 “你们怎么来了?”江文广知道他们应在涯下守卫的。 婷婷上前拉住了秦香的手,问长问短。而叶长河对众人说了江小贝下涯之事,以及他们走后,涯上发生之事。 他说完,四下看看,“吴剑呢?” 江文广也简要的说了吴剑之事。 叶长河和婷婷听完大惊,又十分的佩服。 此时地面一阵的颤抖,那时灵石被碧云山的灵气顶回上了天上。 几人都是脸色大变,于是江文广道:“咱们速上涯顶,看看发生了什么。” “好。”其他人答应一声,与江文广向涯顶飞去。 他们刚刚飞走,突然旁边的树木一阵的扭曲,它们未及展开阵法,便被九色压扁了。落花从树后飞出,看看涯顶,咬咬牙。 此时天地有变,必生大乱。我正好可以趁乱谋划自己之事,她想着,悄悄的跟了上去。 原来落花布阵之后,魔君和她的行动受阻,他们又不敢施法击破树阵,于是行动慢了下来。 落花此时已恢复了不少,感觉跟随着魔君未必有好果子吃,于是借九转玲珑珠驱开了树上的阵法,离开了魔君。 而魔君不敢施法破阵,心中大怒。他却不敢追上,若是再遇到四大门派的高手,可怕连吴剑也要被抢回了。他想先带吴剑回南疆,再做打算。 即便无法与他交换身体,也要设法把他造成新一代的魔尊。 江文广等人急向涯顶也去,一路之上还遇到到了同样赶往涯顶的江小贝以及中阵的其他人。 他们边飞边交流着各自发生的事情,只是人一多起来,却有一人故意慢了下来。 这人便是念玉。 她早已感觉出自己布下的树阵,被人动过了。落花自以为聪明,以为借宝珠驱开了阵法无人知晓,其实阵法一弱,念玉便感觉到了。于是她离开了大队,落到了一棵树上,树枝转动,将她藏了起来。 片刻之后,果然是落花飞了过来。看着自己身体胸前不整的衣衫,念玉心中恨恨的。她本欲马上出手,可是想到落花手中的九转玲珑珠。虽然她受了伤,可是此时看来并无大碍,而自己体内已没有了金蛇密籍的法力,更不能使用金蛇剑和五彩霞衣,即便对落花占了上风,也不能马上拿下她。若是把她逼急了,她以自己的身体为要挟,自己还真无能为力。 念玉想着,却见落花跟着江文等那群人,也偷偷摸摸的向涯上赶去。于是心生一计,她定然还有所图,不是为了思涯便是为了秦香。自己不妨在后面跟着她,等到人多之时,我们便可以以中阵一招拿下她,让他没有反抗的机会。 念玉拿定了主意,于是偷偷的跟在了落花的后面。 江小贝等人尚未赶到涯顶之上,那股弥天的法气又再次是生出。 那法气极强,江小贝等人无法再靠前,于是便只好停下。只是这还不算,他们在原地也呆不住,还连连的后退。 这些人之中内法高下立马分出,法相寺的明河身上金光闪动,面不改色,叶长河和婷婷牵着手,也没有大碍。思涯虽然受伤,却是内法根基极强,自然无事。 剩下的数人则不及他们厉害,连堂堂的虹光派长老江小贝说话都有些困难了。可见那涯上法力之强。 就在众人进退维谷之时,涯上飞下几人。居然是以薛不才长为首的大阵七人以及刚刚上涯的三大门派的掌门。 众人相见,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再向下飞去了一截,距离涯顶更远了,那种压迫之力才弱了许多。 “涯上怎么了?”江小贝一喘气顺畅,便连忙问道。 薛不才摇了摇头,显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师兄,咱们还是结大阵上涯顶看看吧。”秦弄玉道。 “也只能如此了。”薛不长道:“刚才那法力出现的太快,咱们七人距离太远无法结阵,此时咱们结好阵法再上。” 七人说着刚要结阵,突然晓峰叫道:“涯上有人下来了。” 众人连忙抬头向涯顶看去,只见一蓝一金两个光球飞了下来。 吴寒和吴伤。 二人见到众人连忙的落下,只是抱下拳便连忙的坐在地上调息凝气。 大家看去,只见这二人身上的衣衫早被被汗水浸透,脸色发白、面容憔悴。显然是内法消耗过大所至。 见二人调息,明河坐于吴寒身后,一道佛光射入他的体内。 而李宽与吴伤关系不错,也以自己的降龙掌内法帮他调息。 此时惊鸿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紧紧的拉着的秦香,于是上前打量几眼,十分的欢喜。 “这是我的母亲。”思涯介绍道。 秦香红着脸,向惊鸿飘飘万福。 秦弄玉和李玦也过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徒弟。思涯连忙对二人重新施礼,“师伯、师父,思涯原来多多有冒犯。” 二人则是“哈哈”大笑,“想不到你也是吴师弟之子,那么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秦弄玉说的,看看身边的秦香,话中有话。 李玦则是一阵的感慨,“思涯,幸亏你没做出什么太出格之事,否则即便是我们的子侄,也难逃惩戒。” “是。师父。”思涯抱拳道。 秦香偷偷向四周看去,想找千雪。千雪曾说过自己与思涯之事包在她的身上,此时事情也解决,自己不知为何想抱抱干娘。 千雪此时担心的是儿子,她法力不高,却硬撑着站在儿子的旁边,看明河帮儿子施法。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明河和李宽施法完毕,吴寒和吴伤也长吐一口气,站了起来。 千雪和红羽见自己的儿子没事,于是便担心起吴天来。只是四位掌门挤在前面,她们不便挤过去。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薛不才问道。 听薛不才如此一问,众人都围了上来,连思涯等人也齐齐的上前。 吴寒和吴伤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有些不太习惯。 江小贝毕竟是见过大世面之人,于是拍拍吴寒和吴伤的肩头道:“你们莫急,喘口气慢慢道来。” 江小贝的手一拍到肩头,兄弟二人放松了不少。二人对视一眼,吴寒道:“父亲施法到了后期,我们兄弟二人只有紧靠在一起,相互协力才能支撑。” 众人一听纷纷的点头,别说他们,便是结成大阵的薛不才等人,在空中已是感觉不适。而这兄弟二人相互协力能够支撑,一来是他们的内法高强,二来便是他们对魔彩珠的灵气有种天生免疫之力。(未完待续) 677回 继续 吴寒继续说道:“父亲施法似乎到了一个关键时刻,只是他似乎是内法不足,无法突破,于是便减弱了法力,唤我们进去。让我们暂时御动魔彩珠,保持灵气输出。他自己则在旁调息一会儿,才重新替换我们。” “啊,如此说来,小姐有希望了?”多年以来,储志宏还是习惯叫黄衫小姐,那是在东海升龙岛上养成的习惯。 吴伤点点头,“看样子是。父亲说他已将衫姨全身的大部分经脉疏通,只剩下最后的心脉,因为他内法不济而难以成功。所以他此时应当是拼力疏通心脉,若是心脉也通那么衫姨……” 吴伤说到这里,笑了。 众人一听此言,一阵的大喜。为吴天、为黄衫。吴天苦等了十八年,今天终于要成功了。 其中经历过复活如云夫人的储志宏感慨道:“当年复活如云夫人之时,师父施法一半,而吴师弟施法一半。所散出的法力也没有如此之强,时间也极短。此时吴师弟拼尽千辛万苦,也总算要成功了。夫人在天有灵,也一定会欣慰的。” 于是大家又是一阵的唏嘘。只是江文广四下看看,却没有发现念玉的身影,于是连忙问同飞上涯的思涯和秦香,“你们看到念玉了吗?” 那二人也是一愣,思涯摇摇头道:“咱们遇到长老之后,便再没有见到她。” 旁边的徐若琪此时已发现没有了女儿的踪影,心头也是大急。于是微怒道:“你们与她同来,为何到此时才发现她不在了?” 江文广脸色凝重道:“难道她独自去找落花了?” 众人由刚才的对吴天黄衫的关注,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里。 江文广飞到空中,四下看着,此时地面还在不停的颤抖,而且不知何时,凝碧涯之上升出了浓雾,此时连太阳的影子也看不到。 此时惊鸿突然心头一动,对思涯道:“儿呀,你刚才是否在这树林之中施展了驭兽之法?” 思涯连连点头,此时他的心头也是一跳,母子二人对视一眼。 “如何?”徐若琪担心道。 惊鸿和思涯同时抬起了手,指着涯下的一个方向。 “在哪里吗?”徐若琪说着身上五彩一闪,便要飞去。 “慢!”薛不才突然叫道:“师妹莫急。涯上之事尚未有定论,咱们大阵不能乱。” 徐若琪一愣,点了点头,可还是担心女儿的安危。 “中阵听令。”江小贝突然叫道。 “是。”中阵五人同时答应。 “你们五人尽快去找念玉,若是方便便救回吴剑。”江小贝道。 薛不才一听还是有些担心,有血在手的魔君法力非凡,而且此时吴剑受了重伤,即便七人凑齐也难以成阵,况且还有落花相助。 他正要说什么,思涯突然道:“掌门、长老,此事与我有关,我也与他们同去找回念玉师姐以及……吴剑。” 薛不才一听思涯也去,顿时放心不少,于是点点头。 “好。”其实江小贝刚才吩咐完,目光便落到了思涯的身上。思涯法力不凡,虽然受了些小伤,再有那几人相助,对付魔君应当不是问题。 “儿呀,为娘与你同去。”惊鸿总觉着对不起儿子,此时总想多补偿些什么。 思涯摇了摇头道:“娘,此事不用您亲自出马,况且……”思涯说着看看旁边的秦香。 惊鸿笑了,“好,娘便陪着秦香姑娘,也好让你放心。” 思涯脸上一红,拿出了枯木剑。刚才他受伤不轻,可是有母亲和秦香在自己的身边,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身上的伤也不觉着疼了。 思涯与中阵五人向薛不才等人抱下拳,向那有异动的方位飞去。 只是他们刚刚飞走,那涯上的灵气突然由强变弱,法力较高几人同时脸色一变。 千雪等人感觉的出灵气的变化,却不能得其祥,于是问道:“怎么了?施法快要结束了吗?” 旁边的吴寒则摇了摇头道:“娘,爹的法力又弱了。” 跟江小贝向涯上飞去的一行不下二十人,人多了,反而有些乱,连身后有人跟随都没有发现。 当然也是落花十分的小心,离的众人甚远,而且随着那一行人越来越多,她也感觉出不妙之处,于是速度越来越慢,距大家就越来越远。且不说思涯母子,中原四大门派的高手几乎全在此处,连涯上的虹光派大阵,以及吴寒和吴伤都下了涯,自己此时若是靠近他们,万一被发现,便是有十个落花已逃不掉了。 所以落花不但没有跟紧,而且是越离越远。 落花离那群人原本便很远,此时突然的钻入了附近的树林之中不见了。 念玉大惊,情急之下忘了喊上面之人帮忙,便急追了过去。 这里离刚才念玉施法之处已经很远了,树上的法力也弱了不少。因为离那些高手太近,落花不敢拿出九转玲珑珠,只是在树间微微的以自己的内法驱散灵气而疾行。 只是刚飞不久,便感觉到身后有人追上。她心头大惊,以为自己为四大门派之人发现了,于是微加内法,加速飞去。 身后追赶的念玉也连忙的赶紧。 可是落花偷眼看去,却只是念玉跟了上来,并没有别人,才放心了不少。她自是明白念玉为何追赶自己,于是继续向前飞,想要甩开念玉。可是又飞一截,四下里突然蹿出许多的鸟兽,冲向了落花。那些鸟兽都是凡物,对她没有什么影响,落花只是内法轻吐,便震开了它们。 可是震开之后,她心道不好。这些鸟兽怎么会突然的扑向自己呢?思涯乃是西夜国驭兽术的传人,而且涯上还有原为西夜国兽师的思涯的母亲在。这定然是他们母子布下的阵法,若是自己再不小心便要被他们发现了。 其实她哪里知道,此时凝碧涯半腰的众人正紧张着吴天之事,听吴寒讲的聚精会神。 只是她一犹豫之间,念玉已然飞到。她此时才想起离众人已经很远,此时如果出手或者大喝一声,半涯上的高手们定然会发现的。 念玉也同时想到了这点,于是大喝一声,手中剑飞祭而起,在空中化成一道七色彩虹。 若是平时,此等程度的法力,别说半涯上之人,便是再远上一倍,法相寺的三僧、薛不才、徐若琪、晓峰、惊鸿、思涯等人也都会感觉到的,可是念玉一出手之时,涯上的吴天又开始施展法术。 吴天强大的法力让众人一惊,根本没有注意到离他们不算太远的涯边树林之中正有人施展虹光剑法。 但是这一下却把落花吓了一跳,她见虹光剑法厉害,连忙祭出九转玲珑珠。 九色之光闪过,落花一挥手祭出一团黑气在空中化成一只黑鸟,迎上了剑气。 那莫族法术。 “轰”的一声,七色剑气消失,念玉身子一震,落花则被震退数步。 她刚刚受了伤,此时虽然有九转玲珑珠在手,却不是念玉的对手。 念玉见自己占了上风,心头大喜,也不急于再叫半涯之上的众人了。因为她想拿下落花,逼问她与思涯待了这么长时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些事情是不愿意让别人听到的,因为在她的眼中,落花就是个*,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 二女片刻之间已交手数招,落花害怕法气太强惊动了别人,才有所收敛,于是落入了下风,连连后退。只是附近的鸟兽还是不时的冲出,又被她们的法气弹开。 落花心道不好,若要取胜,必须发挥出九转玲珑珠的威力,可是若是如此,涯上之人必定会发现的。现在自己虽然不是念玉的对手,但尚能支持,而且看来涯上之人尚未发现着这里的战斗,因为涯顶发出的灵气太强大了。难道自己与秦香交换身体之事要泡汤了吗? 她略一分神,念玉又一剑刺到,落花匆忙之中,便要躲不开。 突然她心念一转,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反而张开了双臂,让胸前门户大开。 眼看那剑气就要刺到身体了,念玉突然收剑。因为若刺下去,便是刺中了自己的身体。 落花见状“哈哈”大笑,“念玉,你怎么不一剑刺下去呢?把你的身体刺个透心凉。” 念玉想不到她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大怒之下,欺身而近,便想点中落花胸前的穴道。 落花当然不肯,九转玲珑珠突然飞出,在自己身前不停的旋转,发出九色之光。 念玉只觉一阵的头晕,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吸出了,只是她依然不死心,手指之上真气射出,一道光芒点在了九转玲珑珠上。 “咚”的一声,她居然被震退数步,胸口气血不宁。 落花大笑,她也不想与念玉纠缠,于是转身便要飞走。突然四周的树木齐向她刺来,她大惊之下,身上黑气闪动。 “咔咔”数声,那些树枝被震断。然后那些树枝之后还有更多的树枝向她缠来,无穷无尽。 落花大惊,转头看去。只见念玉身上光芒闪动,口中念念有词,双臂挥动,显然是在施展那御木之法,将自己困住。(未完待续) 678回 那个咒语 虽然这树阵不能困住落花,可是却让她步履维艰。一盏茶的功夫,只向前行进了几十丈。落花大怒,突然的转身,身上光芒爆涨,一只黑鸟击向了念玉。 念玉大惊,连忙祭出宝剑,空中闪过一道七色光芒。“轰”的一声,仓促出招的念玉被震退数步,然而落花却趁势而上,挥九转玲珑珠击向念玉的胸口。 她出手极快,转眼之间便要击中了。只是看到了对面是自己的脸,不知为何也是手上一松,缓了下来。看来不只是念玉,谁都无法对“自己”下手。 这下便让念玉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再次挥剑,接下来这一击。 于是二人斗到了一处,念玉自然是法力全开,而落花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也渐渐的使用上了九转玲珑珠。二人杀了个难解难分,只是若是重创对方,便是重伤了自己的身体。落花想得还少些,因为她已根本不想换回那具身体了,而念玉则是顾及多多,生怕让自己的身体受到大的伤害,这样一来,反而是没有受伤的念玉落入了下风。 再说涯顶洞中。 吴天让自己的两个儿子维持魔彩珠片刻,为自己争取出了一些休息的时间,调息片刻,恢复了一些内法。于是又换回了儿子,自己要力争突破那最后的一关。 只是靠着自己和魔彩珠的内法已经不行了,吴天施法之前心念一动,涯边传来一阵爆炸之声,接着又“轰”的一声,天愁神剑直穿了进来,落到了吴天的身边,闪闪发光。 吴天靠在天愁剑宽大的剑身之上,自语道:“天愁剑呀天愁剑,你跟随我不下二十年了。每每要紧时刻,几乎都是你为我解围。今日便再帮我一次,以你的灵气催生我的法力,让我打通衫妹的心脉吧。” 吴天说着,那件神器仿佛明白了他的心思,突然放出无上的光彩。吴天身上的光芒也随着增强,转而魔彩珠的光彩也变强。 那向外发散的光彩虽然强大,但向黄衫身体四周传去之时,却十分的柔和。能将如此强悍的灵气如此柔和的发出,实在太难了,除非是有超高的法力,普通人是根本办不到。 光芒分散到黄衫的全身,又慢慢的向黄衫的心脉集中。黄衫雪白的胸口的光芒强烈了起来,吴天身上的汗水流出,便“噗”的一声化作了蒸汽,然后又被法气激开。 此时有了天愁神剑的帮助,吴天感觉灵气又向黄衫的心脉深入了一些,可是越轨是靠里,阻力便越大。到后来饶是吴天拼尽全力,也不能再进半寸了。 吴天此时又觉自己的内法即将枯竭,若再无法打通,便前功尽弃了。 他的法力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此时已无法再提高半分了。 这怎么办?即便自己拼的油尽灯枯,也救不活黄衫了。 吴天身上的水分似乎也要干了,因为他居然流不出泪水了。他与黄衫一起经历过的一幕幕又重新在他的眼前晃过。 无忧谷外的初遇,无忧谷中的奇遇,碧云山上的分离,汾水镇外的施恩三大门派,还有在升龙岛、在天龙帮会大会,以及在北山,自己入魔之后将她误伤。 北山! 吴天的身子突然一震,想起了一件事情。 自己虹光十字剑法未成之时,每每遇到强敌,便用一个方法催发出自己体内的魔性,此时正需提升内法,或许那一招还管用。 凝碧涯侧原始森林的另一处,魔君有惊又恨。 惊的是吴天居然有如此的法力,自己距离他如此之远,便能感觉到如此强悍的内法。恨的是若是自己与吴剑交换了身体,便有机会拥有超越吴天的法力。 可是自己距离与吴剑交换身体成功只差了一点点。而且还有两次机会,只是一次被思涯破坏,另一次被徐若琪破坏。 此时涯顶之上的灵气突然弱的无法感知,又突然的强大了起来。得晨不知涯上发生了什么,若是吴天施法完毕,那么四大门派之人腾出手来定然会找吴剑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尽快离开为上。魔君想着,便微微的加强了内法,血剑之上的血气闪动,前方的树木遇光而退。 吴剑被制,一直暗中施内法想要驱开身上封穴之法。 魔君感觉到之后冷冷一笑道:“吴剑,你别徒劳了。这是我多诃族特有的法术,若是有我多诃族的法术,可以轻易的解除,若是没有……呵呵。”魔君冷笑一声,继续摄着吴剑前进。 没想到魔君此又反而提醒了吴剑。对呀,自己两次后魔君交换身体,似乎体内残留下了一些南疆的魔法。若是别人,那法力可能早就消失了。而自己是吴天的儿子,也算是南疆之人,所以那一丝的魔法在自己的体内一直留着。上次脱身,便是靠着体内残留的魔法冲开了穴道,此次便要再试试了。 吴剑想着,在将体内的魔法慢慢的聚集起来,越聚越多。 此时地面突然一阵的颤动,吴剑借机以那魔法一冲,冲开了一处穴道。吴剑大喜,自己加上哑穴,共有三处穴道被封。此时已冲开一处,再冲开一处便可以借机脱身了。 眼前的树阵对于得晨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他不敢太过于施展法力,生怕惊动了四大门派之人。更可气的是落花跟了他一段,居然找机会溜走了。 落花一走,此次来只原的计划便破灭了,还折损了一位族长折枝。而自己不在南疆,南疆的那莫族残部趁机反攻,自己为了平息南疆、稳住龙目、落花兄妹,还让多诃族之人让出了那莫族的祭坛。 想着魔君更加的窝火,自己心头这口气是要出的。回去之后便带人马上荡平那莫族,这次要杀得他们一个都不剩,然后……然后返回树宫,仔细的研究一下这个吴剑,如何能让他成为新的一代的魔尊,又能听命于自己。 魔君想着心事,被摄在他身旁的吴剑却又聚集好了第二团魔法,正装备冲开穴道。 只是他尚未施法,魔君突然有所察觉,转头看去,只见吴剑身上发出了红光,那是多诃族的内法。 得晨大惊,吴剑见自己的行动暴露,连忙加速向被封的穴道撞去。 魔君看出了吴剑的意图,连忙伸手轻点。 吴天撞开了先前被封的穴道,但身上却另有两处穴道被封。而且此次的手也与上次不同。 魔君心道好悬,于是用手在吴剑的丹田一按,脸色一变。“你怎么会有我多诃族的魔法?” 吴剑哑穴被封,无法回答,只是冷笑。 魔君再感觉一下,脸色又变。这魔法居然是自己的,怪不得如此的熟悉。他马上又想起上一次,自己明明封住了吴剑的穴道,却依然被他逃脱了,看来便是因为他体内有了自己的魔法的缘故。 两次九转之术被破坏,两人的内法转回,看来并不是十分的彻底,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 吴剑心知自己此时无法挣脱,却依然不死心,奋力的施法挣扎,身上不时的闪出白光。 得晨见状,冷冷一笑,“既然你如此不老实,便别怪我中客气了。”说着手上红光闪动,向吴剑的丹田按去,显然是要封住他的丹田。 只有使用那个方法了。 当年每每遇到高手之时,自己便以徐若琪的先人、仙姑所传的咒语来调动出体内的魔性,使自己法力在短时间内大增。 此时正是急需内法之时,或许只有仙姑咒语可以使用了。 吴天想着,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念诵,他身上的光芒也不停的流转,似乎是在应和着他的咒语。 然而吴天所期望的背后“咔咔”展开的双翅,身上眼中放出的红光却没有出现。 吴天大急,于是念诵咒语之时,加上了内法。 那一声声咒语在法力的映衬之下,化成光波向四下散去。 半涯之上的薛不才等人闻听,脸色大变。 他们只觉心头狂跳,心似乎都要跳出来了。 于是众人连忙施法抵御,法力高强的自然无事,可是千雪、小英子等法力较低的,需要旁人的保护才能坚持中。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徐若琪和念玉却是一清二楚。 因为她们二人都知道那个咒语。 “吴天想以咒语催发体内的魔法,如此看来,施法尚未成功,而他已是内法不济了。”徐若琪叫道。 薛不才等人听了脸色一变,连忙吩咐道:“江师叔祖,你带他们先向涯下,我们到涯上看看。” “好。”江小贝答应道,胸口憋闷的要坚持不住,于是带着千雪等人向涯下赶去。 薛不才带着众人结阵刚要向涯顶飞去,然而正在此时,涯上的灵气突然消失了。 彻底的消失了。 众人一愣,难道是吴天出了什么事情吗? 刚刚难受的江小贝等人也停了下来,千雪、红羽和惊鸿都十分的担心。 薛不才见众人已没有要下涯意思,于是道:“我们大阵先上涯看看,若是无妨你们在上来。” 晓峰、明海和江小贝点点头,“掌门小心。”江小贝道。 薛不才点点头,一声大喝,与其他六人结成了大阵。 然而剑气刚起,突然涯侧的树林之中传来一股邪气,接着血气冲天。(未完待续) 679回 冲上涯顶 人的丹田一旦被封,虽然只是暂时的无法施展内法,可是若要恢复正常,起码需要个十天半个月。 吴剑当然知道这些,可是看着魔君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腹部,却无能为力。 魔君一脸的狞笑,内法刚刚吐出。 突然涯顶之上传出一股奇特的法力。虽然距离如此之远,那股法力传到自己身上却是心跳加速。 魔君一愣,可他手下的吴剑一感觉到那被强大法力传来的咒语,身子突然一震,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他的腹中生出,吴剑大喜。 他的哑穴被封,无法念动咒语,使用那徐若琪传授的法术。此时涯上传来了父亲以内法念出的强大咒语,那魔法在他的体内迅速的生出,丹田突然鼓胀起来,“嘭”的一声,将魔君的手弹开。 魔君大惊,低头看去,却见吴剑身上红光闪动,特别是双眼之中闪出了红光。 不好,他要魔变!魔君连忙上前,趁着吴剑穴道被封之时,再点他的穴道。 为时已晚。 “嘭”的一声,吴剑身上红光暴涨,震碎了身上的衣服,也冲开了身上被封的穴道。 吴剑狰狞的笑着,口中不停的念诵着那咒语,后背上的肉翅突然张开,一声狂啸。 魔君大惊,想起了当年在潇州场比武场时所发生的事情,心道他魔变之后内法极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马上离开这里为妙。 他想着,突然手中的血剑不受他的控制,血光大涨之下,挣脱了他的手,飞到了吴剑的手上。 吴剑背后的肉翅已全部的展开,在他咒语的催动之下,还在不停的伸长。 血剑也失去了,魔君的信心全无,于是转身便飞,也不怕会被四大门派之人发现了。 然而他刚刚飞起,便感觉到一股剑气自后面冲来。魔君大惊之下连忙祭出枯木枝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魔君被震的后退数步,枯木枝也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 这还不算,吴剑一击得手,突然扑上,左手抓向了魔君的脸。 魔君身上内法暴涨,同时急速的后退。 然而一道血气早就等在了后面,“嘭”的一声,将魔君弹了回来,脸迎上了吴剑的手。那手上的指甲似乎都长长了数寸,此一下要插入到魔君的脸中了。 魔君无法躲闪,只好内法全出,身上红光大盛,希望能阻一阻吴剑的利爪。 看着魔君身上的红光,几乎全入魔的吴剑一愣,自己身上的魔法,与他有几分的想象,终于他将手一张,只是一把抓住了魔君的头,而没有下狠手。 魔君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吴剑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吴剑的手慢慢的拿开,魔君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吴剑正看着他,用那双发出红光的眼睛。 吴剑突然一声的长啸,将魔君推开。 此时涯上的灵气突然消失了,吴剑抬头看看,突然一声的长啸,身上红光暴涨、手中血剑血气纵横,展翅向涯上飞去。 那道血气急冲而上,直扑向了涯顶。 原本正在交手的落花和念玉二人,被那道血气吓了一跳。 二人只是愣了一下,便继续交手。 然而交手没有两招,突然吴剑从她们头顶掠过,一道血气扫过,将二女震得连连后退,胸口气血翻滚,无法再战。 不仅是如此,附近还传来了叫声,原来思涯等人已找到了这里。原本要合围而上,将落花擒下的,可是没想到大家正要出手之时,吴剑突然从空中掠过,强大的法气震散了大家。 “念玉,你还好吧。”江文广飞到了念玉身前,扶起了她。 念玉只是久战之下,内法不足,再被那血气一荡,此时呼吸不畅,并无大碍。可是江文广还是不放心的搭住了她的脉门。 江文广只是略通脉术,比起医生差了许多,可是比一般人却强了不少。他一搭之下,已探出念玉并无内伤,于是放心许多。可是就在他的手指要离开念玉的脉门之时,他突然觉察到了另一种脉相。 江文广眉头一皱,把手指又搭在了念玉的脉门之上。 念玉感觉自己没事,可是见江文广搭着自己的脉门眉头紧锁,以为自己受了使内伤,于是问道:“江公子,我有内伤吗?” 江文广脸色尴尬,放下了念玉的手,摇头道:“没事,没事。” 念玉放心了不少,她原以为江文广要拉她起来,可是江文广却若有所思的走开了,这一举动让念玉十分的诧异。 他这是怎么了? 张峰和钱亚蛟守在念玉和江文广的身边,其余人则去寻找落花而去。 落花被震出很远,众人四散而找,然而大家只顾向着离开凝碧涯的方向找去,再加上不远处吴剑血气的影响,一时感觉不到落花的灵气。 众人都是失落而归,而此时,涯顶走上突然闪出一道剑气,围住了入魔的吴剑。 众人大惊,对视一眼,江文广道:“既然念玉已找到,吴剑也脱险,咱们上涯顶看看吧。”江文广说完,不理旁边的念玉,便御剑而起,向涯上飞去。 如此的举动,实在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众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于是连忙的跟上。 只有念玉愣在那里。 “念玉,咱们也快跟上吧。”思涯看着眼前落花的身体,很艰难的叫出了念玉的名字。然后又对着落花飞开的方向扫了几眼,这群人之中以他的内法最强,他也感觉出,狡猾的落花并没有走远,而是潜藏在了那里。 自己与落花也算是同甘共苦许多天,若是将她擒下,众人定然会逼她与念玉交换回身体。可是以她的刚烈的性格,断然不会从的。 若是强逼,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再或者……她假意答应,却在施法之时,暗中发坏,让自己和念玉两败俱伤。 那样是最惨的后果。 于是思涯当作没有发现她,要带念玉离开。 只是念玉慢慢的飞起,看着江文广的背影喃喃道:“江公子他……” 思涯一直想着念玉的事情,没太注意到刚才江文广的不对头,于是随口着安慰念玉,同时也对附近的落花道:“如今这个情况,难保他会有想法。只是大家要自己保重自己,以后不要再依靠别人了。” 这没有没尾的话,让念玉十分的诧异,不过一想也是。自己虽然是念玉,可是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念玉了。虽然有着自己的灵魂和记忆,却是落花的身体。虽然这些日子江公子对自己很好,可是他若是真的喜欢自己,便也是喜欢原来的那个自己。只是自己还是要感激他的,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对自己的帮助甚至超过了母亲。 此时大事已定,想找到落花已十分的困难,如果再也换不回来,自己要坚强、要好好的活下去。 念玉想着,感激的看看神色不定的思涯,坚强了起来,与思涯向涯上飞去。 他们飞走之后,落花从树后走了出来,她的脸上还有泪痕。 思涯一定发现了自己,才说了刚才的那段话的。如此好的男人,自己怎能失去呢? 秦香,我一定要得到你的身体,不论是千难万险。 落花想着,也向涯上飞去。 只是她飞起之时若有所思,所以法力飞散的太多。原本要飞走的魔君感觉到了九转玲珑珠的灵气,也停了下来。 入魔的吴剑上涯,涯上必定大乱。而落花也要赶上去,难道她还有所图? 魔君想着,咬了咬牙。自己大事未成,也不能便宜了他们。于是身上红光一闪,也追了上去。 凝碧涯之上,似乎是什么在吸引着吴剑。 他急速的向上飞去。 “不好,快拦下他。”薛不才大喝一声,与大阵迎了上去。 吴剑狞笑一声,身上红光一闪,一道血气击下。 大阵剑气一闪,将那血气挡了回去。 这样一来大家都放了心。虽然吴剑入魔,可是他体内并没有当年吴天所有的魔尊的魔法,所以他对大阵构不成什么威胁。 虽然如此,那血剑的血气在吴剑魔性的催激之下,变的异常的张狂。大阵几人被血气一照,胸中都是一阵的激荡。 此时明海和晓峰对视一眼,突然飞去,将手中的钻石蛋和金舍利祭到了空中。 明海和地面的明江、明河同时念动佛经,金舍利发出道道的佛光,照射到了吴剑的身上。 吴剑身上的红光弱了许多,看样子便要收回了。 然而那血剑却血气大盛,在血气的影响之下,吴剑一声怪叫,身上的红光又强了许多。 明海和晓峰大惊。上次在碧云山之上,而且还是在月色之下,两人借着两大奇珠的灵气,没有费太大的力气便将吴剑身上的魔性压制了下去。而今日只是傍晚,天上也没有月亮,为何压制不住吴剑身上的魔性呢? 难道是……两人想着,看看飞在空中的钻石蛋。它的光芒比起以前又弱了不少。对了,刚才吴天借它施法,一定是消耗了许多了灵气,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的吧。 明海却摇了摇头,目光落到了吴剑手中的血剑之上。此次虽然钻石蛋灵气不足,可是有明江和明河两位师弟助阵,但是多了这二人法力虽强,却不及吴剑手中的血剑。(未完待续) 680回 成功?未成功? 看样子血剑久未接触魔性,此时遇到似乎异常的兴奋,有些控制不住了。 大阵虽然控制住了吴剑,却抢不下他手中的血剑。 于是场中一阵的混乱,大家都想着在不伤及吴剑的情况之下,去除他身上的魔性。 然而此时,涯上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吴天怀抱着黄衫走了出来。他的身体有些摇晃,天愁神剑飞在他的身边,跟随着他。而他怀中之人,腹部发出强烈的光芒,那是魔彩珠在她的体内发出的光芒。 而那两件宝物一出,空中的钻石蛋、金舍利都发出一阵的鸣叫之声,连吴剑手中的血剑也是一阵的激动。 “师兄。”储志宏叫道:“你说过大阵配以天愁神剑才算完整,此时天愁神剑就在涯上,还不拿来使用?” 薛不才点点头,对着涯顶叫道:“吴师弟,借天愁神剑一用。” 然而涯上的吴天似乎没有听到,却依然是愣愣的走着。 千雪等人十分担心,可是前面有血剑和大阵,她们无法过去。 惊鸿同样担心,只是她的法力超出了那几人许多,于是她长啸一声,空中传来了一声的鸣叫,那只灵鹫飞了下来。 惊鸿身形一闪,飞身上了灵鹫背上。面对血气,她已觉着心跳加快,于是取出古埙,念动咒语。于是她的身上、灵鹫的身上同时光芒流转,她从旁边驾鹫而上。 涯上的吴天呆呆的抱着黄衫,而他怀中的黄衫,身上只盖了一件布衫,此时却是一动不动,身上不停的有水流下。 惊鸿从鹫上落下,但那魔彩珠和天愁神剑的光芒让她无法靠近,于是她远远的问道:“吴……吴大哥,你怎么了?” 吴天呆呆的看看她,眼中无神。 惊鸿看看吴天怀中的黄衫,果然美丽无比,只是此时身上脸上却是毫无生气。 “呀,难道你没有成功吗?”惊鸿又问道。 眼泪从吴天的眼中流下。“我身上已没有魔法,所以刚才无法再增强法力,我没能打通她的心脉。” 惊鸿的身子一震,他还是没有成功,十八年的苦等和希望,没有换来黄衫的复活。 “我也不想再活在世间,你代我转告徐师姐她们和孩子们,一定要好好生活。”吴天说着,低头轻吻下冰冷的黄衫,身上的光芒再次强起,看来又要与黄衫同化成灰烬。 惊鸿大惊,叫声不可,身上光芒大盛,便向前冲去。 “轰”的一声,惊鸿法力虽强,可是却不是天愁神剑和魔彩珠的对手。她被弹开数丈,只是她还不死心,再次提升内法,手中的古埙发出耀眼的光芒,再次冲向了吴天。 “轰”的一声巨响,惊鸿被震飞出去很远,落到了涯侧的森林之中,不知受伤了没有。 涯下思涯见状大惊,他身形一闪,向涯侧母亲落下的地方飞去。 看众人无法除去吴剑身上的魔性,千雪突然想起一个办法,于是她说吴邪、吴言、吴寒、吴伤道,“你们四人赶快念诵那佛咒,压制他身上的魔性。” 四人听了连连的点头,于是或飞或站的念起了传自祖父的法咒。 他们的咒语一出,空中的金舍利放出一团佛光,在空中凝出一个金佛。 明海等人大喜,心道我们的佛咒虽强,却不及血剑的血气,而他们念诵的法咒,却是兼佛魔两家之长,既可收除魔法,又有压制的功效。 如此一来,吴剑身上的红光果然弱了不少,千雪见状也腾空而起,念起了自己所会的多半法咒。 见吴剑身上红光减弱,薛不才大喜,大喝一声“压。” 那柄巨剑从天压下,吴剑怪叫一声以血剑迎上。 可是血剑虽强,吴剑身上的魔法却越来越弱。 终于“轰”的一声,吴剑被大阵的剑气压到了地面之上,将地上的石地面砸出个大大的坑。 那坑中已没有了魔性,薛不才知道吴剑之事已解决好了,于是带大阵向涯顶飞去。 因为坑中有血剑,别人不更靠近,吴寒和吴伤则飞了进去,片刻便从坑中把吴剑背了出来。 此时吴剑已昏迷不醒,吴伤将他放到了地上,英子连忙上前,给他喂入一粒丹药。 “他没事,只是内法和体力消耗太多。”吴伤道。 英子这才放心,旁边自有张峰和钱亚蛟过来搀住了他。 此时又“轰”的一声,空中闪过耀目的七色光彩,那些二代弟子都是大惊,呆呆的看着涯顶,此时两条七色的彩虹刚刚的消失。 被大阵的剑气震飞。 居然能接下大阵的一击,那剑气该有多强,而众人看去,那发出剑气的吴天,居然没有任何的异状,难道,那便是传说之只的虹光十字剑法吗? 只是大阵并未尽全力,所以一下居然被吴天以虹光十字剑法给震开。 七人脸色大变,大阵之强还被吴天轻易的震开,而且吴天还刚刚耗费了大量的法力。 “吴师弟,你快住手!”薛不才叫道。 吴天摇了摇头,“师兄师姐,多谢你们对吴天的照顾,吴天没能救活衫妹,还做过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无颜再活世上,便要阴曹地府陪着衫妹了。” 吴天说着,身上光芒再起。 此时江小贝也飞到了涯顶,看着场中的情况,知道大阵即便能压制住吴天,那样反而会两败俱伤。眼下之计便是要稳住吴天,然后再做打算。于是他叫道:“吴天稍等,你且说说你如何没有成功?现在这里人多,或许大家能想出好的办法来。” 吴天的身子一震,似乎心动了。 江小贝见状大喜,于是又道:“我听储志宏说过,当初复活如云夫人之时,并未费如此大的力气,而且你和你师父二人的法力根本无法与现在相比。所以你之所以没有成功,或许只是有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没有解决,所以咱们应当好好想想过程,而不必急于与黄姑娘同去。” 听着江小贝如此说着,吴天身上的光芒弱了下来,满脸希望的看着江小贝,“江师叔祖,你觉着我哪里不对呢?” 江小贝心道吴天暂时稳住了,于是挥手示意薛不才等人后退,以免引起吴天的警觉,而他自己去走了过去。 吴天与江小贝关系极好,而且以江小贝的法力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于是任由江小贝走到了身旁。 江小贝看看吴天怀中的黄衫,轻搭了下黄衫的脉门,脸上突然一变。 吴天见状大惊,“怎么了?” “你好胡涂,黄姑娘已经活了,你却依然要与她西去。”江小贝说着,突然向后招手,“千雪、落花,你们快过来,快喂她檀心花。”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是由于黄衫身上虽然盖着件衣服,还有大腿、臀部还是露了出来,大家不便靠近。 千雪等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上前,连徐若琪也从怀中取出了檀心花。 然而此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思涯看母亲被父亲震飞出近百丈,心中担心,便向母亲落下之处飞去。 只是他未飞近,便感觉出不妙之处。 母亲落下之处,居然还有一人。 魔君得晨。 原来得晨此来中原,非但一事无成,还损失了一位族长,还有落花。他懊恼之中,看到吴剑与大阵激斗,被又想浑水摸鱼,夺回去宝物。 他刚刚飞到这里,正好吴天将惊鸿震飞,落到了他的面前。 吴天此一震内法极强,惊鸿被震的胸中发闷,一口鲜血便要喷出,只是她的内法也是极强,正强力的忍着。 突然身边人影一闪,得晨趁机点中了她的穴道。 “是你。”惊鸿想起自己曾见过得晨,他还说他是吴天的朋友。 “不错,是我南疆魔君。”魔君说着,发现惊鸿项间的虎坠闪闪发光,十分的耀眼,上次见到之时,他便感觉在虎坠之上灵气非凡,一定是件宝贝。 于是他伸手向那虎坠拿去。 此时思涯也已飞到,见得晨伸向母亲胸口的手,心头大怒,木剑飞击而出。 然而得晨将惊鸿摄起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思涯怕伤到了母亲连忙收剑,而后怒目瞪着魔君。 魔君冷笑几声,抓住了惊鸿项上的虎坠,看样子便要一把拽下来。 “不可!”思涯和惊鸿同时叫道。 魔君不管这些,用力一拉,将束缚虎坠的链子拽断了。 思涯和惊鸿的脸绿了,他们身为西夜国人,深知若是坠链断后,会发生什么。 “儿呀,你快找你爹去。”惊鸿叫着,也想争脱,于是施展内法想要冲开穴道。 魔君深知惊鸿内法强悍,于是伸另一只手向惊鸿点去。可是他的手刚刚的抬起,另一只手中的虎坠突然发出万丈的光芒,魔君只觉手上发烫,连忙的抛开。 虎坠的光芒在空中突然这炸开,“轰”的一声巨响,将魔君、惊鸿还有思涯震飞。 原地被这白虎形成的灵气震出了一个大坑,那白色的光芒在升到了空中,渐渐的膨胀再膨胀,生出了虎身、虎腿、虎尾。 空中传来一声虎啸,虎头也生了出来。“嘭”的一声巨响,虎背之上展开一对翅膀,双翅一震,四周的参天大树纷纷被打断,白虎飞到了半空,再次发出长啸之声,四野震撼。 涯上之人都是大惊,而思涯不顾这些,他急飞向前,找到了被魔君点中穴道的母亲。 “娘。”思涯在惊鸿身上轻点,解除了她被封的穴道。原来魔君刚才点的匆忙,只是封住了穴道,而没有施展出封穴之法,否则思涯法力再高,不对路子,也要费许多时间才能解开。(未完待续) 681回 恶斗白虎 惊鸿虽然穴道被解,可是脸色惨白、内息大乱。刚才被吴天震飞,此时又被白虎震飞,饶她是大兽师之身,也难以承受。只是她怕儿子担心,依然微微一笑,然后才盘膝调息,可是鲜血却顺着她的嘴角一丝丝的流下。 思涯虽然担心,可是也看出母亲并无性命之忧,此时最让人担心的,反而是那被魔君放出的白虎。此时他感觉不远处有动静,抬头看去,居然是魔君得晨挣扎着爬起,刚才他离白虎最近,所以受到的冲击也最强。 思涯怒从心头起,手上玄光一闪,木剑飞刺而出,七点十字剑星。 魔君此时连手上的枯木枝都被震飞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能七点十字剑星刺向自己。 然而空中刚刚成型的白虎感觉出下面的法力,突然巨翅一挥,一道金光击下。 思涯感觉出这光芒厉害,于是连忙收剑,闪身侧飞。 “轰”的一声,那道法气击到了思涯和魔君之间,将二人远远的震开。 空中光彩散开,中间的那只圣兽清晰了起来。那是一只体型巨大、背生双翅的白色老虎。只是它的虎背之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便是十八年前,被吴天以天愁神剑所伤。 白虎抬头向涯上看看,似乎看到了仇人吴天,于是狂啸一声扑了过去。 再说涯顶,江小贝刚刚编了个瞎话稳住了吴天,他原本叫千雪等人过来,便是让她们从吴天怀中先把黄衫抱走,先把他们分开,之后在想别的办法稳住吴天。 然而吴天还是有些不信,他看着怀中的黄衫道:“江师叔祖,她的身子还是凉的呀?” “人没有活,当然是凉的了。”江小贝一边招呼着众人一边说:“你还没有让她吃檀心花,她自然不会复活的。” 吴天大惊,是呀,还没有吃檀心花呢。他此时心中已是大乱,许多事情来不及细想,况且他一向相信江小贝的智谋,江小贝说什么他自然就信什么。 吴天把怀中的黄衫伸向了千雪等人,千雪正要走近,空中一声的虎啸,那白虎挥翅向涯上扑来。 一声虎啸,一道金光击向了涯顶的众人。 “大阵,起。”薛不才大喝一声,大阵七人依位入阵,内法贯通。 只是徐若琪入阵之时将怀中装着檀心花的锦盒向众人扔去,“接着。” 她看到吴邪、吴伤他们在一起,便向他们抛了过去。锦盒被一人接下,却是吴言。 徐若琪见他接住,心头微微觉着不妥,可是掌门师兄已叫成阵,此时已无暇再多想了。 不单是大阵,涯上四大门派的高手大多见过白虎的威力,那是十八年前,在碧云山上、在法相寺中、在这凝碧涯顶。 晓峰等人见大阵出手,也没有闲着,他们同时祭出手中的法宝,齐向白虎击去。 十八年前,白虎一出,只是一招便破了虹光派的北斗七星阵、法相寺的罗汉阵、无忧谷的无忧剑阵、天龙帮的伏龙阵四大阵法的齐攻。今日这些人,怎么能接下白虎的一击呢?虽然有虹光派的大阵在。 “轰”的一声巨响,光彩对撞之后四散而开,大阵七人虽强却不是白虎的对手, 连同三大门派之人,众人被震的七零八落,在地面之上几乎都无法起身,口喷鲜血。 这还不算,白虎吐出的金光震散了众人之后,余势未消,依然向涯上击来。薛不才勉强的抬起头来,看着那空中的白虎,十八年未见,白虎非但已恢复了当年之勇,灵气比当年只强不弱。 涯上还有许多法力不高之人,还有黄衫。 吴天见状将怀中黄衫向千雪送去,喝声“接好!”身上光芒一闪,飞跃而起。同时天愁神剑飞到了他的手中。 吴天掐动剑诀,挥动天愁神剑。 两道丈许的彩虹在空中升出,合成一个十字,飞旋着迎了上去。 又是“轰”的一声,地面之上的石块都跳了起来,空中的金光终于消失了。 薛不才他们不顾自己的伤势,看着空中的剑气一阵的感慨,比起刚才与大阵对上的一下,这才是真正的虹光十字剑法,或许这不只是虹光十字剑法,因为其中似乎还加入了吴天自创剑招怒剑式的御法之法。 而年轻一代弟子,特别是虹光派的二代弟子看着空中的剑气都瞪大了双眼。 半涯的思涯看着涯顶的剑气,惊愕写到了脸上。这便是他的法力吗?如此之强,亏自己还曾想与他拼个同归于尽,如此看来,自己连他的一根汗毛也伤不到。 旁边的母亲发出一声的轻哼,思涯连忙上前,双手搭在了她的后背之上,帮他调息。 “江师叔组,衫妹就交给你了。”吴天怕与白虎的大战伤到了涯上众,特别是要“复活”的黄衫,于是托付完黄衫之事后,持天愁神剑飞腾而起。 白虎见自己的攻击被破,再看前面的无上剑气,又是一声的狂啸。 前面之人,在十八年前击败了自己,此时再见,一定要报仇的。 白虎想住便要直扑而上,没想到吴天突然身形一闪,施展剑御之术直向高空飞去。白虎哪句肯罢休,挥翅跟上。 薛不才喘过了几口气,与徐若琪等人飞到了江小贝身边。 “江师叔祖,黄姑娘真的复活了吗?”薛不才只是远远的问问,不便靠近几乎半裸的黄衫。 江小贝眼中光芒一闪,反问道:“掌门觉着呢?” 薛不才一愣,他为何反问于我?只有他接触了黄衫的身体,活不活他岂不应该最清楚吗?难道黄衫根本没有复活,他只是在骗大家或者说,是在骗吴天? 徐若琪则是一愣,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她与千雪等人连忙上前,轻搭下黄衫的脉门。 她的手冰凉,根本没有脉相,怎么能说是复活了呢?只有腹中的魔彩珠放出阵阵柔和的光芒,通过她的经络,让她的身体发出微微的光芒。 徐若琪刚要说黄衫没有复活,江师叔祖是不是看错了时,薛不才却以惊喜的语气大声叫道:“黄姑娘真的有脉相,快,快拿檀心花来给她吃。” 涯上之人听了薛不才之言都是大喜,特别是空中的吴天。他原本已消耗了大量的法力,此时与白虎大战都是处于了下风,甚至可以说是勉强支撑着。此时听到薛不才之言,还让人赶快拿檀心花,心头大喜,身上突然之间有了许多的力气。 于是他抖擞精神与白虎战到了一起。然而白虎毕竟是白虎,当年吴天战胜白虎,不只是靠以天愁神剑施展出虹光十字剑法,还有集三大奇珠灵气于一身用魔彩珠辅助。而此时魔彩珠在黄衫体内,不能取出,所以吴天此时只是凭借速度与白虎周旋,而没有战胜之力了。 而涯侧的思涯帮母亲惊鸿调息片刻,惊鸿的气息便稳定了。她毕竟是西夜国大兽师大传人,修为非凡。 母子二人看着高空吴天与白虎大大战,脸色都是一变。 “他不是白虎对手,咱们快去帮他。”惊鸿说着,身上光芒一闪,古埙自旁边的树丛之中飞到了她的手上。惊鸿身上光芒闪动,将古埙放到了口边。 埙声悠扬,能让人沉沉的睡去。那声音化成光波波及到了白虎的身上,白虎只是一愣,突然一声虎啸,一道金光向惊鸿这边击来。 专心施法之中的惊鸿见状居然有些发愣,突然一条人影闪过,抱开了惊鸿。 “娘,你要小心。”原来是思涯。 白虎见一击未中,便要扑上。吴天趁机喘了几口气,心道如此下去自己不是白虎的对手,于是向下看去,看到了吴言手中的血剑。 “血剑。”吴天高喝一声,血剑自吴言手中飞起,落到了吴天的左手之上。 吴天以右臂在血剑之上轻擦,鲜血流出,快速的渗入到了血剑之中。 血气大涨,旁边的天愁神剑被血气一照,也激发出无上的光芒。 许久了,没有同时拿着它们了。 吴天想着,两柄宝剑同时祭出,天愁神剑在空中化了十字彩虹,而血剑在空中化成了一条血色的彩虹。 白虎感觉出身后剑气强大,于是不再去咬惊鸿母子,而是转身迎上了剑气。 “轰”的一声巨响,白虎居然被震退数丈,而吴天却被震得退百丈之远。若是普通人,此时早被震的粉身碎骨了,可是吴天不是普通人。 他身上七色一闪,停了下来。可是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 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化成了血雾,又被血剑吸了回来。 血气再涨,吴天一声狂啸,双手齐挥,又攻了过来。 涯顶之上之人看着空中的恶战,都惊呆了。 薛不才最先反应过来,四下看看,大阵七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只是此时已是危机时刻,若是吴天失败,不说涯上之人,整个中原都要危险了。 “大阵。”薛不长突然叫道,其他六人听到了薛不才的叫声,纷纷的飞到了空中。 其中李玦和金梦洁胸前还有丝丝的血渍。 “成阵!”薛不才含泪、重重的喝出了这一声。 空中光芒闪过,那柄巨剑再次出现。向高空的白虎刺去,惊鸿也推开儿子,拿起古埙向空中飞去。这个时刻,她也要助吴天一臂之力。 思涯也要跟上,惊鸿转头道:“你去保护秦香,不可再辜负她了。” 思涯一愣,停了下来。看着母亲飞去背影,喃喃道:“娘,你要小心。”想着向涯顶落下。 古埙之声再起,白虎只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一些限制,身上的灵气居然有回收之意。只是那古埙的灵气虽强,却与当年的仙笛不同,那仙笛是专门用来驯服白虎的。 便是此时,吴天发出的两道剑后和大阵巨剑同时击到,白虎身上难受,于是心中大怒。一声狂啸,身上的金光突然向四方炸开,而虎口之中喷出一道金光,迎上了三道剑气。(未完待续) 682回 惊变 “轰”的一声,空气都颤抖了起来,白虎被震退数丈,吴天被震退几十丈,大阵七人各个口吐鲜血,显然他们即便结阵也不是白虎的对手。 就连吹古埙的惊鸿也身子一震。 白虎又要扑上,惊鸿身上法气暴涨,古埙之色突然变的急促了起来,白虎身子一震,再向惊鸿扑来。 惊鸿边退边吹动古埙,古埙的孔中,已有鲜血流出。可是白虎来势不减,正在此时,旁边传来了一声的鸣叫,那只灵鹫急扑而上,趁白虎不注意居然抓住了白虎的后颈,用嘴狠狠的啄下。 白虎转头想把灵鹫咬下来,可是连试几次都无法够到。于是又在空中翻腾着身子,灵鹫振动翅膀,白虎依然无的甩掉它。 白虎大怒之下,虎尾突然暴长出数丈,向后背之上一扫。 “咔”的一声,灵鹫发出一声的哀鸣,身上的骨骼折断,直掉到了涯后。 白虎一击得手,虎啸一声,又要扑上。突然空中五彩一闪,徐若琪从白虎身前飞过,同时祭出一剑,金蛇飞舞。 金蛇剑击到了白虎的身上,白虎居然微微一疼,它张口便向徐若琪咬去。 可是五彩霞衣飞行速度极快,白虎本来以为势在必得的一口居然咬空。于是它不死心,也挥翅向徐若琪追去。 白虎挥翅之力极强,徐若琪在空中被那强大的气流一荡,身体居然失去了控制,白虎虎口大张,便要将徐若琪吐到口中。 突然空中闪过一个十字彩虹,击到了白虎的虎身之上。 白虎一声咆哮,显然被击痛了。 只是这一缓,徐若琪已调整了身体,离开了险境。 白虎向二人扑去,而他们一守一扰,配合无间。 涯上之人一阵的感慨,多年未见他们携手战斗了,如今一见仍是这么的默契。或许徐若琪才是最配得上吴天之人。 江小贝也愣了,空中的战斗不但紧张、激烈,还十分的精彩。 他突然回过神来,对着吴氏几兄弟叫道:“檀心花在谁手上,快拿过来。” 吴邪他们想起刚才是吴言接住了檀心花,于是便要叫吴言过去。可是看了一圈,吴言居然正捧着那只锦盒向涯下跑去。 “二弟。”吴邪肉翅一展,追了过去。 听了大哥的叫声,吴言停了下来,回头讪笑道:“大哥,有何事?” “你……你要做什么?”吴邪急道。 “我丹田被封,在这里挺不住了,想离远点。”吴言道。 吴邪眉头一皱,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你……你快把檀……檀心花拿来。” 吴言点点头,极不情愿的向涯上又重新走来。 “你……你走快些。”吴邪见吴又不急不慌于是气道。 吴言走得快了一些,终于到了黄衫的跟前。 “江长老,檀心花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吴言突然问道。 江小贝以为是他担心母亲黄衫,所以才问起了檀心花的功效,于是心中宽慰,叹气道:“本派残留的《太古残本》中记载中原有一条龙盘踞,碧云山是龙头,七座仙坑便是龙的七窍,凝碧涯则是龙尾。故而只有这神奇的地方,才能生出檀心花这等奇物。檀心花乃是吸天地之灵气,二十年才成花两朵。普通人服用,可以延年益寿,百病不侵;修真之人服用,可以增强内法,提高修为;重伤之人服用,可以起死回生,伤势痊愈。” 吴言听着点了点头,他又问道:“若是像我大哥那样,先天受过了重伤,若是他服用了,可能恢复?” 江小贝一愣,想了一下道:“也许可以恢复。” 吴言脸上露出一丝的惊喜。 江小贝拍拍他的肩头道:“再等上二十年,檀心花再开两朵之时,你和你大哥便可以服下试试了。” 吴言点点头,此时千雪早等的不耐烦了,“快点,拿过来。” 吴言连忙走过去,将锦盒交到了千雪的手上。 然而此时,空中的大战吴天和徐若琪已落入了下风,若非的有惊鸿以驭兽术对白虎进行了一些压制,他们二人早就败了。而且吴天与白虎对上了一下之后,再次喷出了鲜血。 涯顶之上也是狂风骤起,让人睁不开眼睛,用几间石屋因为刚才的地面颤动早已摇晃了起来,此时被狂风一吹,纷纷的倒塌。 晓峰形势不妙,于是对江小贝等人道:“江长老,你快带大家下涯,我们帮吴兄弟一把。” “好。”江小贝答应一声,带着众人向涯下赶去。 而晓峰、明海、明江、明河、李宽五人腾空而起,薛不才、秦弄玉也带伤飞起。他们不敢靠白虎太近,只是远远的施法攻击。 江小贝则带着众人向涯下飞去。 空中飞起两人,那是吴伤和吴寒,父亲与师长们血战,他们怎能袖手旁观呢? 思涯见吴氏二兄弟都参战,又担心的看看母亲,此事被旁边的秦香看到了眼里,于是秦香笑道:“你若是助战,便直接去吧,不用担心我。” 思涯点点头,嘱咐道:“你与大队在一起,且不可离开。” “好,你也要小心。”秦香道。 思涯一笑,身上玄光闪起,腾空而起,片刻便追上了吴寒和吴伤。 吴氏二兄弟此时已知思涯也是自己的兄弟,于是对他笑笑。吴寒和吴伤都是自视甚高之人,但他们对于自己的兄弟思涯还是十分敬佩的。他的年纪最小,却是法力最强。 此时晓峰、李宽等人业已出手,思涯等三人也不甘示弱,同时出手。 七条金龙、一道寒气还有一道玄光击向了白虎。 几十里的山路并算长,片刻便能到达涯下。只是刚刚走到了一半,秦香发觉念玉向旁边的树林之中看了几眼,然后居然闪身飞了进去。 秦香本欲喊住念玉,可是涯顶之上传下的一声巨响遮挡了她的叫声,众人也都急于带着黄衫下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追念玉而去。 念玉离开,是因为此时正飞到她刚才布下了树阵的地方,而那树阵有了异动。念玉还想着找回自己身体之事,于是便飞身进入了树林之中,而这一切正好被秦香看到,于是便跟了上来。 空中的大战还在继续,只是不停的有高手被白虎的灵气逼成重伤,从空中落下。有的再次飞上,而多数便再也没有飞起。 落下之人越多,吴天身上的压力便是越大,因为对战白虎,他才是主力。 千雪等人已顾不上这些,慌乱之中的她居然有相信了江文广话,以为黄衫有了生机,于是催着。“快,咱们喂大姐姐檀心花吧。” 红羽、小英子个,再加上婷婷上前帮忙,她们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那锦盒,匆忙之中,那檀心花居然向下落去。 如此脆弱的一朵花,若是掉落到地,岂不会被摔碎? 一只手伸了过来,接住了檀心花。 众女子都松了一口气,可是石上的黄衫衣衫不整,岂能让男子靠近呢? 千雪刚要呵斥,却发现拿着檀心花的是黄衫的儿子吴言。 “你……”千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吴言看着手中的檀心花,显然十分的小心。 “你亲自喂给你娘吧。”千雪叹口气。吴言毕竟是黄衫和吴天之子,虽然犯了许多错,可是若由他亲自喂母亲吃檀心花,或许吴天、黄衫会因此而减轻对他的责罚。再者,黄衫腹中的魔彩珠放出的光芒十分的强大,她们实在不可靠得太近的。刚才下山之时,便是由吴邪背着黄衫飞下的。 吴言一愣,点了点头。 他走到了那块巨石之上,上面平躺着的母亲依旧年轻而美丽,只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自己自幼时起,便与常常在父亲的带领之下,向母亲参拜。然而那只是在冰块之中,母亲的容貌十分的模糊。此时才是头一次亲眼见到,果然是倾国倾城。只是如此美丽的母亲,此时明明没有丝毫复活之意,为何还要喂她吃檀心花呢。若是自己吃了檀心花,那身上的残疾会不会好起来?自己也能修炼成如吴寒、吴伤那般,甚至于思涯那般的法力呢? 看吴言的表情怪异,对面的千雪感觉不妙,于是喝道:“吴言,你要干什么?” 就是此时,空中的白虎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之声,金色光芒自上冲下,吴天等人纷纷被震飞。 “轰”的一声巨响,白光击到了凝碧涯顶之上,整个涯顶都被震平了。 吴天他们也败了。 涯下之人一阵的紧张,吴天都败了,谁还能挡住白虎呢? 白虎此时也看到了涯下之人,于是双翅一展,冲了过来。 众人一阵的慌乱,吴言看的涯顶之上的爆炸心道不好。整个涯顶才多大的地方,此时被白虎如此击中,那生长檀心花的地方必定遭到了破坏,以后再也不会有檀心花了,自己手中的,便是最后一朵了。 “吴言,快喂给你的母亲。”千雪急道,若是再晚白虎便要飞到了。 吴言抬头看看千雪,突然狞笑道:“母亲已经死了,这花不如让我吃掉。” 旁边几人听之大惊,吴言说完一手将檀心花向口中塞去,另一只手向黄衫腹中的魔彩珠抓去。(未完待续) 683回 还有希望 可是他的手还没有挨到黄衫的腹部,突然剑气一闪,一个剑尖从他的左肩穿出。接着一人飞近,在他的胸口连点几下,从他的口中抢下了檀心花。 那人虽快,可是檀心花只剩下多半朵了。 空中白虎压迫之力越来越大,众人似乎无处可逃了。或许另一个世界的白眉此时正在冷笑,他十八年前所施的计谋就要成功了,四大门派毁于白虎爪下。 正在紧要关头,空中风云突变,一声龙吟,青龙直扑而下。 白虎与青龙原本便是一对冤家,青龙一出现,白虎立刻放弃了对涯下之人的攻击,转身飞上,迎击青龙。 若以灵气而言,四大圣兽之中要数白虎最弱,玄武与青龙相仿,而涅磐完毕之后的朱雀最强。然而四大圣兽分属不同的属性,相互之间还有相生相克之说。所以玄武虽弱,却可以与朱雀一战;白虎虽弱,却正好克制青龙。 “轰”的一声巨响,两大圣兽战到了一处,果然如此。青龙面对白虎处于了下风,但只是下风,青龙尚能一战。 吴邪顾不上看这些,他抬起一掌,将吴言震飞,口中骂道:“畜生。” 众人也是一阵的感叹,吴天和黄衫,居然生出如此的逆子,居然不顾自己母亲的安危,而要抢吃檀心花。而这一剑,居然又是他的大哥吴邪刺出的。 “吴邪,你快喂下。”千雪突然叫道。 吴邪看看手中的檀心花,因为沾了吴言的口水,此时正慢慢的溶化。于是大惊,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将手中剑一扔,搬开了黄衫的口,把檀心花塞了进去。 黄衫的口中发出一阵阵的光芒,然后这光芒顺着她的脖子向下移去,黄衫脸上居然有了血色,身上的肌肤也有了血色。 吴邪、千雪等人都是大喜,看来这檀心花真有起死回生之效,如此看来黄衫真的能复活。 只是那光芒到黄衫的心口之处,便停了下来,再也不向前半步了。众人想起,刚才吴天说过,他始终没能疏通黄衫的心脉,所以便难以复活,看来真是如此了。 空中的战斗,情景突变。白虎一口咬住了青龙之尾,青龙发出一阵的哀吟,而不远处的那条胆小的幼龙,虽然着急,却不敢冲上。 空中突然闪过几道闪电,一人身上发出无上的仙光,从天而降。 他的手中拿着一根凤头拐杖,在空中一声大喝,向下击来。 “轰”的一声巨响,那凤头拐杖发出的仙光在空中凝成一条光凤,而那光凤口中却喷出了火焰。 白虎属金,火克金。那火焰显然不是普通的火焰,白虎一见,居然连连的败退。青龙趁机攻上,白虎顿时处于了下风。 江小贝见空中形势稳定,心头大喜,连忙吩咐身边之人,“你们速上涯顶,救治受伤之人。” “是。”江文广、钱亚蛟、杨坤、叶长河等人齐声的答应,齐向涯上飞去。 片刻之后,便连背带扶的搀下了数人。 这些人中,只有徐若琪还能借五彩霞衣之灵气飞行,其他人只有被别人拉着才能飞行。 而一群人中,却少了法相寺佛法第一的高僧明河。 看着众人的目光,不用多问,明河大师一定是在大战之中阵亡了。 法相寺的明海和明江两人连忙的念诵起了佛咒,似乎是在超度。 吴天也被搀了下来,他首先看到了被点中穴道的吴言,又看到了恢复了血色的黄衫。 “衫妹,衫妹。”吴天摇着黄衫叫着。 可是黄衫没有任何的反应,吴天惊讶的看着江小贝,“江师叔祖,衫妹没有复活吗?” 江文广叹一口气,心道此时只能找个替罪羊了。于是道:“原本有机会的,可是……” “可是什么?”吴天急道。 于是江小贝将吴言吞下了小半檀心花之事讲过,他的话音未落,吴天突然挥手一拳。一条金龙闪过,钻入到了吴言的胸中,吴言惊讶的看着父亲,死也不相信父亲真的会对自己出手。 “爹……”吴言口中只说出了一个字,便“嘭”的一声,金色的光芒从吴言的身体各处爆出,也同时撑开他的身体。吴言脸上是死也不相信的表情,只是他张大着嘴,却圣说不出一句话。 “轰”的一声,鲜血向四方喷去,吴言的身体随着金光消失了。 众人一又是一阵的感慨,吴天则自责道:“衫妹,都怪我。我既没有教育好他,也没有及早的处置他,才让他有了今日之大错。” 吴天说着,大哭起来,抱着黄衫的尸体。 众人这才知道黄衫终于还是没有复活成功,于是也跟着一阵的唏嘘。 江小贝紧张的看着吴天,心道都是此时了,他还会寻短见吗? 此时吴天虽然也受了重伤,可是其他高手也同样受了伤,根本无法控制住他。而自己这点内法,能治住他吗? 江小贝想着,目光落到了徐若琪的身上。刚才只有她的飞下涯的,而众人之中,也以她的法力为强。 徐若琪感觉到了江小贝的目光,走到了吴天的身边。 吴天感觉到了徐若琪的靠近,突然抱起黄衫,身上光芒闪动。 “吴师弟,不可。”徐若琪叫着,飞身扑向前去,想拦下吴天。而吴天挥手一拳,一条金龙挡开了徐若琪。 这二人都已受了重伤,此时居然还能再战。只是他们虽然施法,却一个要冲上前去,另一个要挡开对方。 刚才与白虎大战,受到白虎攻击最多的便是吴天,此时他与徐若琪的争斗之中,已感到内法不济,再加上他不想伤到徐若琪,于是几次都差点被徐若琪抓到。 无奈之中,吴天突然手上光芒一闪,天愁神剑飞到了他的手上,他将黄衫靠在自己的肩头,把天愁神剑横在了二人的颈下。 徐若琪见吴天死意已决,也停了下来。 她泪流满面,喃喃道:“我终于知道你心中最爱的是谁了。这么多年来,你爱的还是黄衫。” 吴天也是泪流满面,他看着徐若琪道:“我对不住衫妹之处太多,若是没有她的亲口原谅,我是断然不会再活在这个世上的。而对你……”吴天没有说下去,他摇了摇头,手中天愁神剑便要割断二人的喉咙。 突然不远之处传来了念玉的大喝之声,“秦香,快躲开。” 然后听到了秦香的一声尖叫,思涯原本在母亲的身边,两人刚才也都受了内伤,此时看着场中的吴天,想起这些年的事情,也是泪流满面。特别是思涯,虽然见过了父亲,却尚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而听到秦香的尖叫,思涯不再多想,更不顾自己有重伤,身形一闪向叫声发出的方向飞去。 飞在空中,他看到另一侧的念玉也向那个方向冲去,而在秦香发出尖叫的地方,落花已经用九转玲珑珠的光芒罩住了秦香,秦香虽然张着口,却发不出声来。 落花发着狠,一把撕开了秦香的上衣,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自己也撕开了衣服,然后紧紧的抱住了秦香,而九转玲珑珠被她们二人抱在中间。 九转之色闪动,形成一个光球将二女笼罩在其中。 思涯和念玉同时攻到,“轰”的一声,念玉的内法原本不足以震开那光芒,而思涯此时只剩下一两成的内法,更是无能为力。 二人击到光球之上,却被弹飞。 那边吴天已顾不上理这些,他手中的天愁剑已启动,眼看他与黄衫的头颅就要被割下了。 突然,九转之色转到了这里,黄衫腹中的魔彩珠似乎是受了九转玲珑珠九彩的影响,发出了阵阵的光芒。 吴天一愣,手中的天愁神剑虽然已割破了他的脖子,可还是停了下来。 四周之人也都愣了,平白无故的,魔彩珠怎么闪动起来了呢? “吴天,或许还有变故,快把黄衫放下,静观其变。”江小贝叫着,却慢慢的向前,他想再稳住吴天,自己拼力制住他,再等徐若琪等人出手。 吴天看着怀中的黄衫已变的红润的脸,心中不知为何感觉她已是活人,于是按江小贝之言,把黄衫放到了地上。 那边思涯和念玉又连出几招,可是依然无法破坏那九转之术,别人看在眼里,却是力不从心,无法相助。 突然惊鸿叫道:“娘来帮你。”叫声之后,空中便传来了悠扬的古埙之声。 惊鸿的身上放出异样的光彩,比起平时施法不知强了多少倍,旁边之人只觉灵气逼人,连忙的躲开。 思涯感觉到了母亲莫名强大的法力,心中十分的诧异。母亲原本已受了重伤,此时再强行施展如此程度的御兽之术,轻则影响修为,重则燃尽生命。她要怎样呢? 惊鸿虽然喊着帮儿子,可是身上的法气顺着古埙悠扬的曲声,化成了一道道光的涟漪,向四方传去,也同时传到了黄衫那里。 那边九转之术的光球越来越大,而黄衫腹中的魔彩珠的光芒也越来越强。 强烈的光芒重新传便了黄衫的全身,似乎心脉之处也亮了起来。 江小贝已走到了吴天的身后,他举起了手,便要向吴剑后背上的大穴点去。 突然,吴天发出了一声的尖叫,“师姐。”他对对面的徐若琪道:“衫妹动了一下。” 徐若琪和江小贝都是一愣,江小贝连忙放下手臂,伸头看去。 果然,黄衫的眼皮微微的动了一动,然后……睁开了。(未完待续) 684回 失控 徐若琪和江小贝也是大喜,黄衫真的活了,奇迹发生了。 “衫妹,衫妹。”吴天叫着。 黄衫的眼睛虽然睁开了,眼神之中却没有任何神采,吴天只是高兴她的复活,却没有注意到这些。 “衫妹,我是吴天,我是吴天呀。”吴天泪流满面道。 黄衫的头生硬的抬起,看了看吴天,点了点头。 “衫妹,你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吴天说着,便要抱起黄衫,江小贝连忙提醒。 “黄衫姑娘刚刚复活,你还是少动她为妙。” 吴天恍然大悟,连忙退开两步。 “衫妹,我做过许多对不起的事情,连咱们的儿子我都没有教好,你若是觉着我该死,便点点头吧。”多少年来,吴天一直想对黄衫忏悔,然后不论黄衫如何惩治自己,自己都会接受,此时见黄衫复活,便将心底之言说了出来。 黄衫直勾勾的看着吴天,江小贝和徐若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吴天确实做过许多的错事,若是换作自己是黄衫,都未必会原谅。特别是与黄衫的母亲有了关系,还生下了孩子,便是在空中与白虎对战的吴心。 黄衫看着吴天,缓缓的摇了摇头,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吴天见黄衫没有点头,心中大喜,“衫妹,难道我做的错事,你原谅我了吗?” 黄衫又慢慢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死硬的笑。 虽然得到了黄衫的原谅,可是吴天却是悲痛欲绝。因为他看得出,黄衫只有这几口气了,她虽然复活了,可是命不会长久了。 黄衫显然不能说话,或许十八年的冰冻,再加上两次溶化,她喉咙之处已经被严重的损坏了。她轻轻的抬起了手,吴天连忙攥住,而黄衫的手指则轻轻的动着,在吴天的手心写着几个字。 好好待她们。 写完之时,她的眼睛扫向了徐若琪,然后……手重重的垂下,再也不动了。 黄衫脸上的光彩迅速的退去,吴天一声的狂叫,摇晃着黄衫,“衫妹,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呀。” 吴天说着,身上光芒再起,他重伤之下,不顾自己的性命拼着内法为黄衫输送内法,想让她再活过来。 而此时,那古埙之声也消失了,惊鸿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看着为黄衫施法吴天,口中喃喃道:“好好待她们。”然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可是众人的目光都在黄衫那里,谁又顾得上她呀。 徐若琪见状也身上光芒闪动,与吴天一同为黄衫输送内法。可是二人的内法输入黄衫的体内之后,犹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二人大惊,不该如此的呀。 而黄衫腹中的魔彩珠依然发出光彩,原来他们二人的内法被魔彩珠吸了过去,他们想要停下,却力不从心了。 而旁边之人,都以为他们在继续施法,不想停下。 “轰”的一声,念玉被那越来越大、越转越快的光球震飞,倒在地上试了几下,却起不来了。 思涯口吐鲜血,却没有放弃。 光球之中,不停的有各种颜色的光芒从秦香和落花的体内转出,传入到了对方的体内。因为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那光彩流转的速度极快。或许片刻之后,法术便要终止了。 不行,不能让落花的法术再得逞了。思涯想着,突然一声的爆喝,身上的光芒似爆炸似的暴开,他化身成了一道光剑,向那团光芒冲去。 “轰”的一声,光剑刺到了光球之中,居然刺了进去。 可是只是刺了进去一尺,若要再进半寸都比登天还难。 思涯还在努力,光球被他推得向前滚去,而前方,居然是吴天和徐若琪以及黄衫所在。 那光剑又恢复成了思涯的模样,他居然拉住了光球之中秦香的手。 思涯的脸被光球流动的光芒挤压得变了形,手臂的骨骼也被压得发出了“咔咔”之声,痛苦慕名。可是他没有放手,他挣扎着、努力着,要将秦香拉出。可是那光球吸力之强,再加上落花不停的施法,思涯反而要被慢慢的吸进去了。 这个光球还在不停的滚动,滚向了正在被魔彩珠吸住的吴天和徐若琪那边去。旁边之人想要拦下,可是他们都是重伤在身,即便那出手,也都被震开。 而黄衫腹中的魔彩珠,光芒却越来越强,异样的光彩,将吴天、徐若琪、黄衫三人也罩在了其中,并且带着他们向九转玲珑珠的光球挪去。 思涯大惊,连忙叫道:“落花,你放弃吧。” 此时落花却是一脸是狞笑,“我得不到你,谁也别想。”叫着居然再次提升内法。 两个光球越来越近了,而且速度极快。 徐若琪见状不好,突然出掌击到了吴天的胸口,吴天大惊之响,居然被击出了光球。 “徐师姐。”吴天还要再追上,可是却“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光球之中的徐若琪笑了,对着吴天。 而另一个光球之中的落花,也似乎感觉出了不妙,因为九转玲珑珠的灵气,已不受她的控制,法术也停不下来了。她的脸色一变道:“思涯,你快放手,不然咱们都会同归于尽的。” 思涯咬咬牙道:“我既然抓住了,死也不会放手的。” “思涯,你放手吧,你的心意我已知道了。”秦香哭道。 思涯却笑了,他的牙齿之中都流出了鲜血,他挤出了一句话道:“既然明白,便应知我不会放手的。” 秦香的眼泪流了出来,又被九转光芒吹散。有一滴打到了落花的脸上,凉凉的,她的心头却微微的一颤。 落花咬牙看着思涯,想起了自己与他的那些快活日子。 她抱着秦香的手臂突然放松了,她在秦香的耳边轻轻说道:“你赢了。” “嘭”的一声,思涯将秦香拉出了光球,弹出了很远。 而地上的念玉听到了刚才说要同归于尽的话,于是大喝一声:“还我身体。”喊着她向前扑去。 也就在此时,那两个球撞到了一起,发出巨大的法气,将在场之人齐齐的震飞了。 众人原本已受了内伤,此时再被震开,更有许多人无法起身了。 然而那几个有心爱之人在里面之人,却都站了起来。 吴天第一个起身,他想向前冲去。他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两个女人都在里面。 江文广也跳了起来,虽然光芒照射的他无法像吴天一样一步步的向前,可是他却依然在担心。念玉在里面,或者说两个念玉都在里面。一个是念玉的身体,一个是念玉的灵魂。 然而不论是吴天,还是江文广,他们都无法再向前走多少。 那两个光球此时已合成了一个,而那光球之中又有两个光点挨到了一起,迅速的旋转着。那是魔彩珠和九转玲珑珠,它们原本都是南疆那莫族的至宝,此时在法力全开的情况之下,两大法宝相互吸引,牵引着对方的灵气,越来越强。 这群人之中,只有思涯知道九转玲珑珠的来历,他也曾听落花讲过,这两颗珠子造出之时,原本是相辅相成的。当时每每与多诃族大战之时,便将两颗珠子合为一体,发出无上的灵气。那莫族祭坛之内壁画之上的共工神像,手中所拿的并非只是魔彩珠,而是合体之后的珠子。后因为祭祀族和金箭族因为某事发生了分歧,才将两颗珠子分开,两部族各执一颗。虽然因此想削弱了那莫族的战斗力,可是那莫族那是已是人多势众,所以在与多诃族的大战之中,还是占着上风。 此时再次合体,灵气顿时大涨,那九转之术再也停不下来了。 也就在此时,空中的大战也分出了胜负,白虎一声的哀啸,身上挨了青龙一击,而吴心手中的凤头杖不停的喷出火焰,将白虎罩在了其中。 白虎的哀啸声不断,火是克它的最强武器,况且那凤头杖明显是一件神物,喷出的火焰也非是普通的火焰,极有可能是三味真火。 火焰中的白虎每每想冲出,便被青龙重新击入到了火焰之中。到最后,青龙居然将身体盘成一个桶,将白虎和火焰都围在了当中。 哀啸之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了。 青龙展开身体,里侧的身体也已被烧黑。 空中光芒一闪,一物闪着亮光向下坠去。 吴心手上光芒一闪,一件宝物出现。他急飞而下,将那件闪光的东西罩在了其中,然后放回到了怀里。 思涯明白,那便是白虎被逼回成了虎坠。 想起虎坠,他突然想起了母亲,刚才母亲的强力施法,此时为何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法力了呢? 思涯感觉不妙,自母亲突然施法起便是这样。他突然站起,四下里找着、叫着自己的母亲。 刚才大家都被两个光球相撞之气震飞,此时位置已乱,很难再找出一个人了。 秦香也站了起来,一手摭挡着那强烈的光芒,一边与思涯一起寻找着他的母亲。 “思涯,惊鸿前辈在这里。”冯英雄远远叫道。 思涯拉着秦香急飞而去,只见母亲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思涯站在母亲面前,愣了。母亲的身上已感觉不出丝毫的灵气,她刚才施法居然将全身的灵气都耗尽了,那是什么样的法术,需要以生命为代价?(未完待续) 685回 有些乱 难道……难道是传说之中御兽术的顶峰,御人之术? “惊鸿前辈。”秦香见惊鸿不动,便伸手想将她扶起。 “不可!”思涯叫着,不让秦香挨到母亲,可是还是晚了。 秦香的手触到了惊鸿的手臂,却插了进去,几乎没有任何的阻力。秦香大惊,刚要撤手,一股狂飞吹过,惊鸿的身体居然在风中化成了粉末,随风而去了。 思涯双手在空中急抓住,似乎那样便能留住母亲,可是他抓了半天,还是手中空空,什么也没有抓到。 秦香吓但是跪到了地上,呆呆的看着飞散的碎片。 “我……我不是故意的。”秦香惊道。 思涯终于停了下来,摇了摇头,拉起了秦香,“这不怪你。” 此时空中的青龙一声龙吟,便返回到了天上。而吴心原本已转身要返回天上,却停了下来。 他飞到了吴天的面前,抱了下拳。 吴天一愣,只是点了点头,他心中还在担心光球之中的黄衫和徐若琪,即便是成为半神之体的儿子出现,也没能让他高兴起来。 吴心看了看那光球,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天空飞去,只是身子有些摇晃。此时幼龙飞到,驮住他,飞入了云端。 “思涯,惊鸿前辈怎么会这样呢?”秦香哭道。 思涯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那光球之中。 难道是…… 此时江小贝也被那光球的法气逼退,退到了思涯的身前,他看出了思涯的想法,于是叹气道:“思涯,不要辜负了令堂的一片苦心。” 思涯一愣,点了点头,他终于母亲刚才做了什么了。 光球似乎转到了最强,突然嘭的一声爆炸开,这次的冲击之力不亚于上次,只是大家此时离得较远,没有多少人受到冲击。 光芒终于消失了,只剩下一颗耀眼的明珠在空中旋转着。 此时已是晚上,可是这颗珠子却把地面照得亮如白昼。 空中的即不是魔彩珠,也是不九转玲珑珠,此时应是它们合体之后的珠子。 吴天不顾这些,他连滚带爬的向前冲去。若是看他此时的模样,哪里会想到这便是天下第一的吴天呢。 江文广也抹下脸上的尘土,向前赶去。 刚才光球转动的地方躺着四个女子,她们身上的衣服都已有些破碎,露出了或白或黑的皮肤,而黄衫身上原本只是盖着一块布,此时已是赤身裸体。 吴天扑到了黄衫的身上,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到了她的身上。 而江文广面对着躺在眼前的念玉和落花,不知该去抱谁。 念玉的身体突然动了一动,然后突然跳起。她看看自己的双手,以及自己的头发,发出一阵的惊呼。 “太好了,我终于找回我的身体了。”念玉高兴的叫着。 她看到了江文广,一下子扑了过去。 江文广将她搂在了怀中,还是不放心的问道:“你真的是念玉?” “千真万确,就是我。”念玉喜道。 江文广也是一阵的高兴,他将念玉高高的抱起,念玉张开双臂一阵的欢呼。可是念玉白白的胳膊在江文广眼前闪过之时,江文广心中突然一颤。 虹光派的女子都会在臂上点一颗守宫砂的。而此时,念玉手臂之上却是白白静静,守宫砂不见了。 落花强占了念玉的身体许多天,还与思涯在一起,难道…… 江文广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他不久之前,搭过落花身体的脉门,便已发现落花已有了身孕。难道相同的事情会发生在念玉的身体上吗? 江文广想着,脸上却没有露出声色。念玉此时正在高兴之中,自己怎能说破呢? 只是念玉高兴完之后,突然想起自己的母亲还躺在一边,于是连忙跳下,扶起了母亲。 母亲呼吸平稳,只是身体虚弱。念玉叫了若干声,徐若琪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娘你醒了?”念玉高兴道。 没想到徐若琪却是一脸茫然道:“徐姐姐,你为何叫我娘呢?你的母亲是云影夫人呀。” 此言一出,念玉大惊,她摸下徐若琪的头,并没有发烧,于是连忙道:“娘,你别吓我,我是念玉呀。” “念玉?”徐若琪似乎是在极力的想着,最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念玉是谁,我认识一个叫徐若琪的,与你长的十分的相像,只是眼睛的颜色不同。” “啊!”念玉又是一追的惊叫,“娘,你傻了吗?” 抱着黄衫尸体痛哭的吴天听到她们的对话,突然身子一震。 云影夫人、徐姐姐,这应当是黄衫的口气才对,怎么从徐若琪的口中说出了? 吴天惊讶之下,向那边看去。 此时徐若琪也向他这边看来,她看到了吴天,突然一惊,“武哥,你……你怎么抱着别的女人?” 吴天以及四周之人都是大惊,因为这个“武哥”是黄衫与吴天专属称谓。 吴天呆呆的看看徐若琪,再看看怀中的黄衫,不知所措。 徐若琪脸色微变,她突然道:“你还不放下,你抱着的女子是谁?” 吴天把怀中人的脸露了出来,徐若琪看到之后,居然长吸了一口气,“怎么……怎么会是我的尸体。”说完这句话,突然又昏了过去。 吴天大惊,身形一闪到了徐若琪的身前,将她也揽到了怀中。 他看看徐若琪,再看看黄衫,不知谁才是真正的黄衫。 “难道、难道母亲已被施展了九转之术,与衫姨交换了身体吗?”念玉叫着,又开始摇动黄衫的尸体。 黄衫当然没有反应。 “阿弥陀佛。”旁边的神僧明海和明江似乎看明白了场中事情,高诵了一声佛号。 而此时一追风过,将四个女子身上褴褛的衣服吹起,露出她们的肌肤。 念玉“呀”一声,连忙摭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而又看见母亲身上衣服也被吹起,旁边的江文广连忙转过了头,她又腾出一只手来为母亲摭挡。而场中还有黄衫和落花。 江小贝看了一眼四周,只见大约一里之外前几天搭建的帐棚还有两顶没有被吹倒,于是提醒道:“此地不方便,咱们快进帐篷里吧。” “好。”大多数人都受了重伤,正需要找地方调息修养。 听江小贝如此一说,四大门派之人相互搀扶着向那边走去。 念玉抱着母亲,吴天抱着黄衫走进了帐篷之内。 众人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落花躲在地上依然一动不动。“江长老,落花怎么办?” 婷婷作为不多的女子,怕别人挪动衣衫不整的落花不方便,便留了下来问道。 江小贝皱了下眉,转脸看着不远处的思涯。 那边思涯和秦香刚刚伤痛完母亲,看到江小贝询问的眼神,便走了过来。 “江长老。”思涯抱下拳,却看着地上的落花。 “她是你带来的,你过去看看她吧。”江小贝道。 思涯一愣,考虑到秦香的感受他没有马上上前,其实他还是十分关心落花的。 秦香却一步跳了过去,检查几下惊道:“她还活着,她没有事。” 四涯大惊,生怕落花再对秦香不利,一下子跳了过去,把秦香挡在自己身后。 地上的落花依然美丽,不整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 她的眼已经睁开,可是眼中却没有神采,呆呆的看这天空,一片的蒙胧之色。 “落花,落花。”思涯看出不对头,于是叫道。 落花听到了思涯的叫声,茫然的转头对着他,张了张口,却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她怎么了?”秦香问道。 思涯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落花对他讲过的,九转之术的三层境界。于是惊道:“难道是……” “思涯。”江小贝突然道:“你与落花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这九转之术到底是什么?” 思涯点点头道:“她曾对我讲过,九转之术就是将人交换身体之术,有三层境界。其一是施法者自己与人互换,便如落花与念玉交换身体。其二是施法让另外两人交换,便如两次没有成功的魔君和吴剑的交换。其三便是施法为超过两人之上之人交换。层次越高,需要的内法越强,特别是第三层境界,若是施法有误,后果不堪设想。” 江小贝点点头,“如此看来,刚才那光球之中便是第三层的九转之术了。” “想来应是如此。落花的内法本不足以催动第三层的九转之术,可是魔彩珠与九转玲珑珠合体之后,灵气极强,反而催动了原本已发动的法术继续。”思涯道。 “那这落花?”旁边的婷婷看着地上的落花虽然喘着气,可是却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生命虽然在她的身上,却没有颜色。 “此时已说不清楚了,你将她也带回帐篷吧。只是要多加小心。”江小贝吩咐道。 “是。”婷婷答应着,在落花身上连点几下,然后背起她。秦香连忙上前帮忙,帮婷婷背好了落花。 “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咱们不能太为难她。她此时已是这样,或许真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了。”秦香说的,眼中居然流下了泪水,然后转头看看思涯。 思涯一阵的感动,她一定是知道我与落花关系不一般,才如此说的。或许他已看出了我对落花的关切之心,怕我为难才提前说出的。 思涯轻拍下秦香的肩头,一脸的感动。 “我曾与她在一起过一段时间,那时间做过许多的荒唐之事。”思涯对秦香道。(未完待续) 686回 徐若琪醒了 秦香一笑道:“你对身边之人有感情,说明你心地善良,非是无情无义之辈,我又怎么会计较呢?况且吴师叔不也有这么多的女人,而惊鸿前辈也原谅了他吗?” 思涯感动的都要掉下泪了,心中暗自发誓,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好好的对待秦香。 此时空中的珠子落了下来,江小贝不敢去接,人影一闪,吴寒接到了手中。而吴伤则找出了血剑,拿在手上,收去了上面的血气,让血剑变成了一柄玄铁黑剑。 冯英雄则拿着天愁神剑,本想看看,却不更靠近细看。因为天愁神剑此时灵气外泄,逼得他有些难受。 此时地面一阵的颤动,西方天空又亮了许多,碧云山的灵气外泄更厉害了。 空中突然一阵的闪电,云中传来了吴心的叫道:“江长老,碧云山快要无法控制,必须在六个时辰之内将天愁神剑归位,否则……” 吴心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显然是不什么好事。 江小贝一惊,抬头道:“吴心,正常人若要飞回,即便是会剑御之术的吴天,飞回去也需十二个时辰以上。而徐若琪重伤不起,念玉身上金蛇密籍的灵气消失,都无法使用五彩霞衣,这该如何是好呢?” 空中的吴心没有回答,显然是在想办法。 此时薛不才、秦弄玉等人听到了江小贝和吴心的对话,又赶了过来。 “吴心,你在天上可以一飞千里,何不由你将天愁神剑带回碧云山呢?”薛不才道。 “薛掌门。”吴心叹气道:“我此时身份特殊,无法接触凡间之物,否则便会破坏结界,如十八年前一样损坏蓬莱仙岛。刚才我飞下向父亲请安,回去便会受百年的刺锥之苦,所以……” 薛不才等人大惊,都说神仙好,如此看来,神仙如此受限制,还真没想象的好。 于是众人面面相觑,别说此时大家内法都受损,便是身体健康之时,也无法办到在六个时辰之内返回碧云山。 此时思涯叹了口气道:“可惜母亲的灵鹫已战死,否则有它帮助可以在六个时辰之内返回碧云山。”思涯说着,又想起了母亲,用手轻摸着怀中的古埙,一追的唏嘘。 空中又是一道闪电,突然一声龙吟之声,那条长大了许多的幼龙飞腾而下。 吴心又道:“我虽然不能亲去,可是这幼龙却可以带你们飞去。” 众人大喜,可是派谁去呢? 此时江小贝突然想起了惊鸿施法之事,若是一会儿吴天问及此事,思涯非是善于扯谎之人,况且他与虹光派多有摩擦,若是由他去,正好可以将功补过。 “思涯,年轻一代之中,以你的内法最强,我看还是你去吧。”江小贝道。 思涯一愣,想起母亲是因为救父亲而亡,此时若是与他相见,心头反而有难解开的结,于是点头道:“遵命。”说着一挥手,旁边的冯英雄早就要拿不住天愁神剑了,此时正好抛起。 思涯握剑在手,天愁神剑发出一阵的光芒,光芒反流入了思涯的体内,思涯感觉一阵的舒坦,身体之上居然又有了力气。 此时幼龙飞低,思涯轻轻一跃骑到了幼龙的背上。 “思涯。”薛不才道:“天枢殿内,正座之旁有一剑位,在四十年前以天愁神剑压制血剑之前,天愁神剑便插在那里,那是天愁神剑的剑位,你插回便可。” “是。”思涯答应着,目光却不舍的看着秦香。 秦香也舍不得他离开,于是喃喃道:“咱们刚刚见面,便又要分开吗?” 旁边的江小贝一笑,对秦香道:“秦香,你的母亲十分的挂念你,你难道不想她吗?” 秦香一愣,突然高兴道:“是呀是呀,我也想见见母亲。” “你便与他一起回山吧。”江小贝笑道。 秦香回头看看父亲,秦弄玉点点头道:“告诉你娘和同门,让他们放心,我们这边一切都好。” “是。”秦香答应一声,飞身而起,坐到了思涯身前。思涯把她揽到怀中,轻拍下龙背。 幼龙一声龙吟,直扑入云端,转眼便不见了。 帐篷还有不少,江小贝指挥受伤较轻的年轻人们支起了几个。 然后他亲自守夜,其他受伤之人各回各处。 于是各个帐篷之中,闪起了各色的光彩。而吴寒和吴伤则使用那合体的宝珠,为重伤之人疗伤。那珠子合体之后,灵气比起之前又有了增强,而是治伤的效果更佳。惹的受其惠之人纷纷的称奇。 东方已经微白,片刻之后便有了一丝的阳光射出了地平线,可是西方的天空却依然明亮,那七根光柱喷薄而出,光芒压过了初生的太阳。 不知何时,薛不才已站到了江小贝的身边,看着西方。 “希望思涯赶得上,更希望留在山上之人平安无事。”薛不才道。因为他的妻子、女儿都留在碧云山上。 江小贝微微一笑,“掌门放心,那幼龙飞行虽快,也需要一些时间,怎会如此快就能达到?” 薛不才点点头,突然脸色凝重了起来。“江师叔祖,似乎……你是有意支开了思涯。” 江小贝一愣,随即笑道:“什么事情也瞒不过掌门。” “如此说……”薛不才没有说出下面的话,聪明人之间说话,不需要言尽。 江小贝点点头,薛不才叹了口气。“想不到,最后居然是这个结局。只是吴师弟他……” “心照不宣吧。”江小贝道:“只是此话咱们就到此为止,不必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薛不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有个帐篷之中突然传来了千雪的叫声。 “呀,徐姐姐醒了。” 闻听此言,薛不才和江小贝连忙闪身飞去,而其他人闻听之后,也围在了帐外,听着里面的消息。 原来昨晚徐若琪身上发生之事,大家在疗伤之时都已传遍了。此时听到了千雪的叫声,都十分的关心和好奇:她到底是徐若琪还是黄衫。 帐篷之内,吴天坐在床榻之边,拉着徐若琪的手。而旁边的另一张床上,躺着没有生气的黄衫。 徐若琪的眼皮动了几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吴天的手一下子握紧了,他的心中也想知道那个答案,她到底还是徐若琪,还是黄衫的灵魂进入了她的体内。 徐若琪看着眼前的吴天,微微一笑。 吴天张了张口,不知该叫什么。 徐若琪看着吴天的样子,突然问道:“吴师弟,黄衫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都是一惊,心道她夜间醒来之时,还叫吴天“武哥”,分明就是黄衫的语气。 “你……你是徐师姐?”吴天问道。 徐若琪的眉头一皱,“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不……不是。”吴天有些结巴了。 徐若琪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连忙的抽回手摸着自己的脸。“难道我因为刚才的撞击,让容貌变丑?” 吴天惊的说不出话,而千雪则是大惊,怎么在那光球之中呆过之后,她的性格也大变了呢? 于是千雪道:“徐姐姐,你仍然美貌。只是……” “只是什么?”徐若琪问道。 “只是你此前已醒来了一次。”千雪道。 徐若琪则皱着眉头,似乎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吴天再次拉住了徐若琪的手道:“你确实醒来了一次,而且还叫我武哥。” “武哥?”徐若琪一愣,“那是黄衫对的你专称呀?” “不错,而且你见到我抱着衫妹的尸体之时,你居然被惊的又昏了过去。”吴天道。 徐若琪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黄衫还是没有活过来。”她喃喃道。 “娘,衫姨在这边。”旁边的念玉确认眼前的是自己的母亲徐若琪之后,让开了半个身子。 徐若琪在念玉和千雪的搀扶之下起身,看到了旁边黄衫的尸体,呆了片刻,潸然泪下。 只是她看起来十分的虚弱,能从那灵气强大的光球之中脱身,看来耗费了她许多的内法,她看着黄衫的尸体伤心之时,突然再次的晕倒。 众人都是大慌,连忙的把徐若琪放倒在床上,而叫来了自其师玄真子处继承了部分医术的李玦。 李玦轻搭下徐若琪的脉门,摇了摇头。 “师父,我娘很不好吗?”念玉急道。 李玦又摇了摇头道:“相反的,她很好。脉相平稳。” “啊?那她怎会又昏了过去呢?”念玉急道。 李玦摇了摇头道:“她昏厥并非是因为内息出了问题,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看不出来。” 于是众人齐惊,看着似睡着的徐若琪。 江小贝和薛不才一见此场景,于是连忙摆手,“看来徐师妹无事,你们先退出去吧。” 众人纷纷的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了念玉、薛不才、江文广和吴天。 “念玉,你也很久没有休息了,而且刚刚换回身体,必定有些不适应,你也回去休息片刻,你娘醒了我们自会叫你的。”江小贝道。 念玉原本不愿离开,可是她看出掌门、长老等人似乎有事要说,而且旁边的吴天师叔一脸是失望,呆呆的看着旁边黄衫的尸体发愣,于是知趣的起身。她此时也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在刚才李玦为母亲把脉之时,她想起了昨天下午之时,江文广把过了落花的脉之后,突然的有了异常。(未完待续) 687回 果然混乱了 念玉离开了帐篷,追上了师父。 “师父,念玉有一事相请。”念玉道。 “说。”李玦问道。 “请师父跟念玉来。”念玉说着,带李玦到了看押落花的帐篷。 帐篷之中婷婷和叶长河正帮忙看守落花,见李玦和念玉进来,连忙的施礼。 “她有异常吗?”念玉看着落花问道。 “念玉姐,她自回来就是这个样子,刚才小便失禁都没有反映。干粮放到她的口边她就张口吃,水放到唇边就喝,不知饥饱。”婷婷皱着眉头,不停的用一块布擦着手,而帐篷之中还迷漫着一丝的臭味,显然刚才在为落花清理那秽物。 念玉微微的歉意,转而看着李玦。 李玦闻听此言,眉头一皱,心道念玉带自己来干什么? “师父,请你看一下她的脉相,是否有了异常。”念玉道。 李玦看看念玉,心道她被落花害的不浅,此时定是怕落花是假装成这个样子,而让我来监查一下的。于是说声好,上前首先翻动了落花的眼皮,那眼睛之中没有任何的神采。然后微施内法,点中落花的几个穴道,那几个穴道被定会十分的疼痛的,可是落花的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甚至眼皮的不眨。 再联想到刚才婷婷说的大小便失禁之事,看来此时落花确实已是一具行尸走肉。“念玉,落花不是假装的。” 念玉咬了下嘴唇,显然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只是她看了看旁边的婷婷和叶长河,不方便说出自己的想法。 叶长河看出念玉有花对李玦说,于是对婷婷道:“咱们再去洗洗手吧。” “好。”婷婷早有此意。于是二人向李玦抱下拳,出去了。 “念玉,你到底要我查什么?”李玦问道。 “师父,昨天下午之时,我还是落花。江公子搭过了落花的脉门之后有些异常,所以我想请师父把我查看一下,落花到底是怎么了?”念玉道。 李玦此时才恍然大悟,念玉与江文广自外出潇州回来之后,关系便不一般,虽然二人辈分有别,可是江师叔祖却不以为然,所以别人也不便多说。此时那二人之间定然是有了什么误会,而且此事让念玉十分的在意,才请我来查的。 “好。”李玦说着,拿起了落花的手臂,轻搭上了她的脉门。 片刻之后,李玦眉头一皱。 “师父,怎么了?” “她……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李玦道。 念玉大惊,看着无神的落花,“怪不得,怪不得。”当时江公子定然是以为自己换不回身体了,虽然他可能不会在意是谁的身体,可是他未必能忍受他的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所以才那样的。 李玦当然明白念玉所想,于是安慰道:“念玉,其实江公子有想法,正是因为他在乎你。” 念玉一愣,脸上红晕闪过,点了点头。 此时外面突然有人叫道:“快看,碧云山上的灵气弱了。” 李玦和念玉连忙的飞出,向西看去,果然那喷薄而出的七股灵气弱了不少,显然是天愁神剑已经归位了。 “如此甚好。”李玦拍手道。虽然是幼龙帮忙,可是也算是思涯立下了大功。 念玉的心事已了,便想再回去守着母亲。而此时正好看到江文广正向自己看来,念玉的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江文广也是尴尬一笑,可是目光却忍不住的落到了念玉的手臂之上,那里的守宫砂为什么没有了?是因为念玉是西域之人,没有点上守宫砂,还是…… 此时红羽和千雪准备了一些吃的,正准备给吴天和薛不才、江小贝送去,刚刚撩开帐帘,看到薛不才和江文广正在劝着吴天什么,而吴天呆坐在黄衫的尸体之旁,脸色难看。 她们忍不住朝徐若琪看去,却发现徐若琪又睁开眼睛。 “呀,徐姐姐又醒了。”千雪叫道。 此时屋内的三人才发觉了徐若琪醒来,连忙围了过去。其他人闻听此言,也纷纷的围拢了过去,包括叶长河、婷婷等人。 念玉更是挤过人群,进入了帐篷,而此时徐若琪已自己坐起,看着吴天,再看看薛不才和江文广,突然道:“江公子、薛大哥,你们怎么都老了?” 众的大惊,不知徐若琪为何突发此言。 “娘,你怎么了?”念玉扑到前面惊道。 “娘?”徐若琪看看念玉,突然惊道:“你……你是徐姐姐?” 众人大惊,吴天更是一愣,他感觉出不妥之处,于是连忙道:“你还认得我吗?” 徐若琪看了下吴天,突然气道:“武哥,你开什么玩笑。” “啊!”众人齐声的大惊,她又叫了武哥,难道…… “你是谁?”吴天蹲下问道。 “我……我自然是黄衫了。”徐若琪道:“虽然你有许多对不起我,可是……可是……”徐若琪说着,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她刚才还说自己是徐若琪,此时又说自己是黄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天也是愣愣的,徐若琪则看看别人,突然目光扫到了旁边床上的黄衫的尸体,发出了一声的惊叫。 她突然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黄衫的跟前,看了片刻,回头看着众人,脸色惨白。 “我,我已经死了吗?” 此时江小贝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腰间抽出了剑,伸到了徐若琪的面前。 众人一愣,不知他要作什么。可是那剑身十分的平整,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徐若琪看看宝剑,看到了里面自己的影子。 她再次惊呼一声,摸摸自己的胸和腰,“这……这是徐姐姐的身体,怎么会是这样?” 此时,众人才可以肯定,此时说话的应当是黄衫。 只是众人都无法解释,只有江小贝想起了不久之前听思涯讲过的,南疆九转之术,于是道:“你且少安毋躁,听我讲来。” 徐若琪点了点头,由念玉扶坐下。 “南疆有一种法术,叫九转之术……”江小贝娓娓道来。 众人都听说了徐若琪身上发生的事情,又听说江小贝在讲述着南疆的奇术,于是都围在了那帐篷周围,四下里已没有了人。 便是此时,一个人影溜到了落花所在的帐篷。 那人满身的血污,一只腿还有些瘸了,他居然是侥幸保命的魔君得晨。 他被震飞之后,昏了过去。醒来之时,大战已经结束。他自知受了重伤,而且远远看到了涯下四大门派做早饭的炊烟,于是不敢飞行,而是藏在远处观察着着这里的情景。 此时吴氏三兄弟刚刚将做好的早饭分发到各各帐篷之中,可是大家听到徐若琪醒来,便放下了碗筷,纷纷的聚集到了那个帐篷周围。 得晨此时饥饿难奈,见众人纷纷离去,是个好机会,于是便溜了进来,正好进入了落花所在的帐篷。 他一见落花,心中大惊,挥手便向落花击来。 眼看便要点中落花了,落花却不躲不闪,而且眼中无神。 得晨一愣,连忙的停下,落花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得晨一惊,在落花脸上轻拍了几下,落花还是没有反应。得晨不知发生了什么,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连点落花的几处穴道,才拿起旁边的食物,大口的吃了起来,片刻之间,一碗饭便被他吃完了。 他又看了看落花,心道便是因为她的突然反叛,才让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自己一定不能轻饶了她。只是此时看来她似乎没有了意识,此时正好无人注意到这里,于是得晨背起落花,离开帐篷,隐入到了树林之中。 听江小贝讲完,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在徐若琪和吴天的脸上扫来扫去。 “江师叔祖,你的意思是说因为落花内法不足,而那九转之术又无法停下,所以当时光球之中的四人,各自有了不同的情况?”薛不才问道。 “正是。”江小贝道。 千雪瞪大了眼睛,她看着徐若琪,不知眼前发生的是否是真的。 “念玉重新得回了自己的身体,落花似乎没有了灵魂,而黄衫体内不知是谁的灵魂飞入,但她已死去。而徐师妹体内……”薛不才说着看了看徐若琪道:“似乎有两个人。” “啊,我……我……”徐若琪看着自己的身体,连说两个“我”,却惊的说不出下文来。 “不错,你此时已飞入到了徐师妹的体内,而且她也依然在。你们此时共用着一个身体。”薛不才道。 黄衫愣在那里,看着吴天。 “你……你真的是衫妹吗?”吴天问道。 徐若琪咬了下嘴唇,摇了摇头道:“我自然不是你的衫妹,因为我已经死了。”徐若琪说着,看着旁边的黄衫的尸体,流下了眼泪。 说不是黄衫,却还用着“我”字,分明就是黄衫。 “衫妹,我对不起你。”吴天一下子抱住了徐若琪,口中诉说着分别之苦。 千雪等人也是潸然泪下,薛不才摆摆手,大家都退了出去,外面之人也纷纷的散开。 “武哥。”徐若琪……或者应该说是黄衫,靠在吴天的怀中,抬起泪水涟涟的脸道:“我已不算是个人了,至多我也只是一个没有了身体的游魂,残存在徐姐姐的体内,或许哪一天,我便会渐渐的消亡。”(未完待续) 688回 如何爱你 吴天也是泪如雨下,紧紧的抱着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她便不在了。 “你不会消亡的,若是你真的没有了,我便陪你一起离开世间,我相信,不论是在天堂还是地狱,我们都还能再一起的。”吴天道。 此时没有退出的薛不才、江小贝、晓峰等人都是一阵的感慨,连一代高僧明海方丈都微微的动容。 她笑了,听到了吴天的那句话。“我知道已过去了许多年,因为除了你和徐姐姐,大家都老了。可是对我来说,咱们之间的事情还只是昨天,可是我对你的记恨,却不知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吴天再次搂紧了她,“是我对不住你,我不求你能原谅,只求能再见到你。” 她轻抚着吴天的头,看了许久,突然喃喃道:“不能怪你,要怪只怪你是一代狂魔。” 江小贝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吴天,此时我若说黄衫已复活,你可有异意?” 吴天看了看怀中的徐若琪,再看看旁边的黄衫的尸体,摇了摇头。 “如此甚好。虽然黄衫的身体已死去,可是他的灵魂却活了下来。如此你也不必再寻死寻活了。”江小贝道。 吴天点了点头,看着徐若琪道:“衫妹此时已在我的身边,我要好好伴她走过下半生。” 她看了看吴天,突然道:“还有徐姐姐。” 吴天一愣,点了点头。 此时门口有人咳嗽,晓峰听出那是叶长河的声音,于是连忙退出帐篷,叶长河在晓峰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晓峰脸色一变。 “什么?落花不见了?”晓峰惊道。 刚从帐内走出的念玉闻听此言,脸色一变。 “是。”叶长河道。 “你们为何如此不堪?连个不能动的人都看不住。”晓峰说着便举起了手。手上光芒闪动,便要击下。 “晓峰谷主不可。”念玉叫道。 晓峰听念玉讲情,才缓缓的放下了手。 此时婷婷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块碎布。 “爹,这是在帐中发现的。”婷婷道。 “这是什么?”晓峰奇道。 “这似乎是衣服的碎片,看上去似乎是南疆魔君的衣服。”婷婷道。 晓峰连忙仔细看去,果然像是得晨衣服的碎块,“难道是魔君劫走了落花?” 婷婷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那还不快追。”晓峰怒道,“魔君诡计多端,若是等他返回南疆,日后必是大患。” 此时江小贝走了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晓峰如实而言。 江小贝笑了,“谷主不必担心。有吴天在,任他魔君诡计多端,也无法得逞了。” 晓峰一愣,然后笑了。“不错,有吴兄弟在,妖邪怎敢猖狂呢?由他去吧。” 二人说完“哈哈”的大笑。 此时薛不才和明海、李宽也从帐内走出。 “晓峰大哥,何事你让你们如此高兴呢?”薛不才问道。 “无事无事,我只是为吴兄弟和黄家妹子高兴。”晓峰道。 “是呀,他这十八年也算没白等。”薛不才感慨道。 晓峰也一阵的感慨,只是他突然向薛不才等人抱拳道:“薛兄弟,大事已了,天下又重归于太平,愚兄此时便告辞了。无忧谷中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去处理呢。” 薛不才一愣,“大哥不留下喝上几杯吗?” “来日方长。”晓峰道。 见晓峰执意要走,薛不才便不再挽留。 于是薛峰带着叶长河和婷婷匆匆的告别。明海和李宽见状,也告辞离开。 于是凝碧涯下只剩下了虹光派众人。 “晓峰谷主走的如此匆忙,看来那传言之事是真的了。”薛不才道。 江小贝点点头,“中原太平十数年,各帮派空前发展。特别是咱们虹光派和无忧谷发展极快,堂堂中原之地,居然有些显小,要容不下两个门派了。掌门,咱们可要派人去看看?” 薛不才摇了摇头,“虹光派向南发展,便是为了避开咱们,若是咱们盯的太紧,反而让其紧张。师叔祖的府邸在无忧谷门口,此时看来似乎也不太方便了。” 江文广点点头,“此事之后,我便牵府。” “好。”薛不才大喜,“等咱们安葬黄衫之后,便回碧云山。” “你二人以双剑合璧合力飞行。”晓峰沉着脸,对叶长河和婷婷吩咐道。 “是。”二人十分的诧异,因为自晓峰出任谷主之后,针对无忧剑法双剑合璧对女方不利的弊端,采取了一个十分有效的措施。 原来配合修炼的男女,都是年纪相同,甚至于女子偏小。而女子因为身体的先天不足,内法原本便比男子要弱,所以二人在修炼之时,女之为了配合男子的法力发挥,便常常施展超出自己身体承受的法力。久而久之,便给身体造成了严重的损伤,所以无忧谷历代女子高手之中,少有活过四十岁的。往往在三十岁之后,年轻之时超负荷修炼所落下的陈疾便集中爆发,身体迅速的变弱而亡。当年的历代谷主,不少人都知晓了此事。可是一来无法解决,二来不敢妄言,而怕损伤了无忧谷的实力。 而晓峰担任谷主之后,想出了一个妙法。便是在选取同炼的男女之时,所选的女子比起男子要大上两三岁。那样一来,在十几岁之前,二人的内法基本相当,甚至于女子的内法还强于男子,这样便减少了她们超负荷施法,而到十八岁成人之后,二人的修炼已基本完成,那时不到危机时刻,尽量少用双剑合璧便可。 虽然叶长河和婷婷尚不足十八岁,可是叶长河的内法已超出了婷婷许多,所以晓峰已吩咐过他们尽量少用双剑合璧。然而此时他主动让二人双剑合璧,显然是有大事情发生了。 晓峰看出了两个孩子心中的疑惑,于是道:“事到如今,便实话对你们说了吧。长河,你可知你的父母现在何处?” 叶长河一愣,“他们二人不是在无忧谷镇守吗?” 晓峰摇了摇头道:“此话是对虹光派之人说的,其实他们已带无忧谷大队,杀入了南疆,此时恐怕已占领了那莫族的祭坛。” “啊!”叶长河和婷婷都是一惊。 “魔君带领族中族长进入了中原有所图,而那莫族金箭部族之人趁机做乱,大败多诃族人。我与三位长老商议之后,便觉此时是南下的好时机。南疆两族多年的大战,消耗甚多。而多诃族魔君和几位族长都被牵制在了中原,所以我们首先派人重新挑起南疆两族的争战,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以迅雷之势南下,便可一举拿下原来那莫族的地盘。”晓峰道。 “只是……”叶长河疑惑道:“咱们在中原呆得好好的,为何要南下呢?” 晓峰叹了一口气,“中原虽然广阔,可是虹光派与本谷的势力都在急速的发展,若不是有法相寺和天龙帮在中间阻挡,再加上我与薛掌门关系不错,双方都有所避讳,我们与虹光派的势力范围早就接触了。若是真到势力范围相交的那一天,两派难免会产生摩擦。所以……” “所以咱们便要向南发展吗?”婷婷急道:“可是南疆有什么呢?那是蛮荒之地。” “问的好。”晓峰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我们南下,一来是暂时避开虹光派的锋芒,为自己打造第二根据地。二来……便是为了将本派的法术发扬光大。” “这有什么关系?”婷婷又问道。 “南疆之术之中,有阴阳互补之术,若是能与咱们的双剑合璧之术结合,无忧剑法便可提升到新的层次,到时即便是面对虹光剑法,咱们也不落下风了。”晓峰道。 二人此时才明白,连忙的点头。只是此事隐藏的太深了,他们作为谷主之女、长老之子都是现在才被告知。 “咱们一定要追上得晨和落花,趁他们此时重伤在身,一击而杀之。即便不能,也不能让他们赶回南疆,指挥作战。”晓峰狠狠道。 “女儿明白。”婷婷答应道:“即便找不到他们,也要守在南疆入口。” “正是。” 晓峰说完,便与二人增强内法,飞的更快了。 然而他们还是飞的太急了。 便在他们飞过的一个小溪之旁,得晨带的落花躲在一棵树下,看着三人从他们的头顶飞过,还听到了“一举拿下原来那莫族的地盘”这句话。 得晨此时有伤在身,而且至宝血剑又被吴氏兄弟抢去,已无法与晓峰等人再战。他知他对于无忧谷入侵南疆之事,已无能为了。于是便将火发到了落花的身上。 他重重的打到落花的身上,而落花身上流出了鲜血,却依然面无表情。 “都是因为你不听话。”魔君怒道:“才让老夫的计划失败,否则老夫此时已和吴剑交换了身体,回到了树宫之上,开始准备成为新魔尊了。” 魔君越想越气,一掌击到了落花的肩头,掌力击碎了落花身上的衣服,又落到了溪水之中。 溪水不宽,但是很深。落花落入了水中,居然不知出来,水面之上冒出了一阵的水泡,魔君一愣,连忙施法将落花摄出水面,摄到了自己的面前。 落花口中鼻中不停的流出水来,她咳嗽着显然是呼吸不畅。魔君此时还想折磨她,并不想她死。于是等她咳的脸都红了,才在她的胸口轻轻一拍,以内法逼出了她口鼻之内的水。 水流净了,落花的呼吸顺畅了,可是魔君的手却没有离开她的胸脯。他狠狠的抓住她的胸脯,血流了下来。然而落花却面无表情,看着满身是水的落花,魔君的愤怒变成了*,他将落花按在地上,在她的身上疯狂的发泄起来。 一次,两次…… 直到魔君累得不动了,他才停了下来。 而这过程之中,无论魔君怎么孼待落花,她都是面无表情,仿佛那些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别人的身上。 魔君没有脾气了,他也叹了一口气,此时落花已是一具行尸走肉,可是她的体内却有极强的内法。此时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南疆入口有无忧谷之人守着,此时回去便正中圈套,而无忧谷之人虽强,即便能战败族人,却无法攻破树宫。对于这一点,魔君还是有信心的。 他看着落花的身体,心道既然有这个女人陪着,自己便在中原过一阵快活的日子,等南疆安稳了,再返回树宫。 他想着,手在落花的身上轻轻的抚着,当他的手抚过落花的小腹之时,突然心头一跳。 她的腹中有一股奇特的灵气闪过,惊动了魔君。 得晨大惊,连忙再试,果然里面有些“东西”。 他连忙的检察落花的身体,得出的结果让他大惊。 落花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自己因为当年受了上代魔君九陌的偷袭,身受重伤,还伤到了男根之处,所以他一生之中女人虽多,却没有子嗣。所以说落花腹中的孩子一定不是自己的。 魔君想着,想到了一个人,突然“哈哈”大笑。 天下又归于了太平,不几日之后,潇州城南北又恢复了往日的灯红酒绿。只是在坊间,人们还不时的说起瘸腿公子和那对让整个城南都为之疯狂的男女。 冬天快要过去了,凝碧涯上的草木和碧云山上的一样,居然在冬天还能保留着一份的绿色,而在春天未到之时便开始蠢蠢欲动,生长起来。 此时距那场大战结束已经一月有余。 千雪和徐若琪刚刚从碧云山赶回,她们是去参加一个婚礼,江文广和念玉的婚礼。 徐若琪荣升丈母娘,自然是要去的。 只是在大战之中死伤之人不少,原本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举行婚礼的,可是不知为何,江文广心急火燎的要赶快结婚,还说动了父亲支持,于是一切便顺理成章起来。 在碧云山上那不算太过盛大的婚礼之后,徐若琪和千雪赶了回来。那几日里,徐若琪时而是徐若琪,时而是黄衫。黄衫当然是要陪在吴天身边的,只是她们回来之时,还带着两人。 思涯和秦香。 思涯在母亲的坟前,正式的拜见了父亲,又拜过了黄衫的坟头。 凝碧涯边,吴天和思涯背手而立。 此时涯上已新建起了若干的石屋,因为涯上突然多了几个人。 徐若琪留下了,吴剑留下了,还有新来的思涯和秦香。 而此时秦香早已恢复了她大小姐的信心,被吴氏几兄弟围着,滔滔不绝的讲着她与思涯的故事。 而吴天、思涯父子则若有所思,他们的目光穿过石屋,向涯下看去。那苍茫之中,便是中原大地。 “思涯,一月不见,你的内法似乎又强了许多。”吴天道。 思涯一愣,心中不禁的敬佩,自己只是在他旁边如此站着,他便能感觉出自己的内法大增,实在可怕。于是微微一笑道:“爹爹厉害。我这些日子除了养伤,便是在天枢峰仙洞之内修炼,内法自然强了。” 吴天却是微微一笑道:“我看不只如此吧。”说着转头看着这个造诣最高的儿子。 思涯被父亲一看,脸上微红。“其实……其实……”他突然有些结巴了,目光则看着不远处的秦香。“其实我与秦香在碧云山之上有了男女之爱。所以内法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只是思涯说着,眉头却是微皱,似乎想起了什么奇怪之事。 “果然如此。”吴天点头道:“没想到和秦师兄成了亲家,他们可好?” “秦师伯一家都好。”思涯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爹,这是秦师伯的给您的信。” 吴天看过,将信背到了身后。“秦师兄说的是你和秦香之事,便按他们的安排办了。” “是。”思涯答应一声,看着那口若悬河的秦香,眉头动了几动。 吴天虽然没有回头,却已感觉到了儿子的心思,于是道:“思涯,你似乎有心事。” 思涯看看吴天,此时母亲已亡,世间最亲的便是父亲了。 “是和她有关吗?”吴天问道。这个“她”自然指的秦香。 看父亲看破了自己的心事,思涯暗自的佩服,于是道:“正是。” “不妨说来,事情藏在心里会发酵膨胀,最后爆炸的。”吴天道:“我当年与徐师姐之事便是如此。” 思涯点点头,脸上一红道:“在碧云山上之时,我与秦香有了男女之欢,只是……”思涯停了一下,终于道:“只是我们在做那事之时,她虽然流出了处子之血,让我内的大增,可是她的动作却十分的熟炼,而且……而且与落花有几分相象。” 吴天也微微一惊,然后微笑道:“你的想法是?” “我……我觉着秦香不是秦香。” 吴天转头看着儿子道:“那你希望她是谁?” 思涯再次一愣,摇了摇头。 吴天笑了,“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她,她也爱你。” 听着父亲的话,再看看秦香。而此时秦香正好向他们这边看来,冲着思涯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只有幸福与甜蜜。 思涯心头的结终于解开了,一个女子,甘心为了自己心爱之人做成别人,这还不够吗?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不是对那人照顾的无微不至,而是为了一个人甘愿“舍去”自己,眼前的秦香,似乎就是这个境界。 这个结解开了,可是另一结又在思涯的心头生出,那便是徐若琪和黄衫之事。 “爹。” “什么事?” “你觉着她是衫姨还是徐师伯?”思涯突然问道。 吴天一愣,想不到儿子突然有此问,他转头看到了儿子狡黠的目光,于笑道:“她说她是谁,她便是谁。” 此时红羽已做好了一只山鸡,而徐若琪尝了一口大喜,于是叫道:“武哥、思涯,你们快来,红羽的烤山鸡已得你的真传。” 吴天突然笑出了声,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探险北山之时,为黄衫和徐若琪烤山鸡时的样子。 “是吗?我倒要尝尝。”吴天说着,大步的走了过去。 思涯也连忙跟上。 八个月后,念玉在碧云山之上产下了一个孩子。只是那孩子十分的奇特,因为分辨不出孩子的性别,或者说是个阴阳人。 徐若琪见到之后,马上想到了一个人,思涯。 孩子很弱,没活几天便夭折了。念玉哭得死去活来,江文广却松了一口气。 几乎是与此同时,南疆树宫之上,落花也到生产之期,可是她却不知用力。 残忍的魔君硬生生的剖开了她的肚子,那里面居然是一对双生子。 落花终因失血过多而亡,而魔君抱着两个孩子放声狂笑。 “这是思涯之子,便是吴天之孙,就是第三族的传人。虽然他们此时身上没有了魔性,可是我一定想方设法让他们恢复魔性,或许多年之后,世间便不止会出现一个魔尊,而是一下子出现两个。到时任吴天和思涯法力再强,中原四大门派势力再大,也终于会死于魔尊之手。” 得晨想着,抱着两个孩子飞到了树宫的根部,那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股股怪异的光芒向上泛出。 得晨看看怀中的二子,突然将其中一个抛了下去。 “去吧,去吧。这下面便是九幽之地,是凡间与魔界最近之处,你若能活下来,定然可以成为一代狂魔,荡平天下。” 魔君得晨说着,又狂笑了起来…… 他怀中的另一个婴儿此时却睁开了眼,看着那无底深渊,诡异的笑了。(未完待续) 501回 伤离别 吴天与白眉尚有一段的距离,若是全力一击,必可抢在白眉之前击中他。可是自己此时法力极强,那样檀心花反而会被自己伤到。白眉手中的玄光击下,吴天一声的轻啸,一道白光飞出,挡在檀心花前,接住了玄光。 “嘭”的一声轻响,那玄光被震开。但两下相撞之力还是不小,涯边之上的不少石块被震飞。那棵檀心花微微的一颤,显然是被击中了。 吴天大惊,一掌击向了白眉,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力道,生怕再伤到了檀心花。 白眉此时重伤,再加上心里根本没有抵抗之意,故而被吴天一击而飞,摔落到了七八丈之外。 吴天落到了涯边,收去了法力,向檀心花看去。 “呀!”吴天心头一惊,因为那檀心花柔弱的嫩枝,被一个石块砸中,此时已被砸弯曲,还好未折断。 吴天想伸手去扶起,可是又怕让它伤上加伤,一时间他手足无措。 此时惊鸿飞到了涯上,看着吴天无助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有了父亲的此举之后,自己与吴天的缘分已断。爹爹呀,你居然不顾女儿的未来,真的作出了不义之事。 只是……只是自己也提醒了吴天父亲可能的行为,他会不会感念此举,而原谅自己? 吴天似乎听到了檀心花*之声,仿佛感觉到它的气息越来越弱。 吴天怒了,他后退几步,天愁神剑高高的飞起在他的头顶向着白眉飘去。 白眉看着吴天,只是冷笑。此举未成,吴天是绝不会放过自己了,他也再不报求生的幻想。 “吴天,你便给老夫个痛快。能死在虹光十字剑之下,也算是不枉此生。”白眉说着,闭上了眼睛。 吴天冷冷一笑道:“白眉,你身掌邪教,作恶多端,今日我便满足了你的愿望。”说着天愁神剑剑气一荡,便要击下。 惊鸿看着白眉倒在地上,以独臂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在地上,而他的白发白眉之上,此时已沾满了血渍。但他依然高高的昂起了头,倔犟的要显示出他一代枭雄的高傲。然而他头发之上沾满了尘土,此时其实是狼狈无比。看他苍老的样子,反而是像一个要不上饭的乞丐。 惊鸿一阵的揪心,她突然想起自己养伤的那些日子,与母亲聊天之时母亲曾说过的那些话,“你父虽然为了天下将你我母女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但为娘还是真心的爱着他。娘所爱的,便是他的这种大气。娘愿意为了达成他的夙愿,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惊鸿突然的一声大叫,“住手!” 说的身形一闪,扑到了白眉的身上。 剑气迎风而下,却又急速的停住。 惊鸿后背上的衣服被剑气荡开,接着刺破了皮肤。鲜血流到了大红的袍子之上,袍子反而更加的鲜艳了。 惊鸿慢慢的转过了身,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吴天。 吴天的眉毛立了起来,只是看到了惊鸿的目光,才略微的柔和了起来,“你让开。你与他不同,我不杀你。” “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已是一个残废的老人,此时对你和四大门派已毫无威胁,你便是杀了他也无用。” 吴天眼中杀气一闪,狠狠道:“他要害死衫妹,我便要取他性命。我再说一遍,你让开。” “求求你,放过他吧。” “不行!”吴天说着,天愁神剑又高高的飞起。 惊鸿咬了咬嘴唇,依然俯身于白眉的身上,“我曾答应娘要好好照顾父亲,你便将我也杀了吧。” 吴天一愣,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竟然犹豫了。 白眉终于掉下了眼泪,这此不是假装,而是真实的眼泪。“鸿儿,我与你们母女很早之前便分开,从未尽到人夫人父的责任,你们何必如此待我。让开。”白眉说着内法一吐,居然将惊鸿震开。 吴天早已恨极了白眉,天愁神剑便要趁机落下。 突然,五彩一闪,徐若琪落到了涯上。原来她吃过丹药之后,稍作休息恢复了些内法。她还是关心吴天这边之事,于是便向薛不才等人告别,向这涯顶的方向飞来。 徐若琪飞行速度极快,况且在斩杀巨蜥和取巨蛇之胆之时她曾来过这里。于是轻车熟路很快便飞到了涯顶。 只是刚到涯顶,便看到了吴天祭起天愁神剑要杀白眉,她心道不好。定是白眉破坏了檀心花,惹怒了吴天。否则以吴天的个性,他极少会出手杀人,即便是像白眉这种罪大恶极之人。 徐若琪低头向涯边看去,见到檀心花果然已被打弯,此时垂下的两小枝,在风中摇摇晃晃,似乎要萎顿下去。 徐若琪心道不好,如此下去檀心花便要折断,而何时再长出新花新叶,便无从知晓了。这如何是好?对了,徐若琪突然想起在碧云山养伤之时,想起了皮山国的飞将为了跟她套近乎,曾不停的对她讲着御草木之术。飞将曾说过,但凡是世间的奇花异草,其根茎必定长到了极深的地下,吸到了天地间的灵气。若是枯萎之时,以纯正的道家内法滋润,便有起死回生之妙效。 想着便要施法,可是突然觉出不对。虽然自己内法的根基是虹光派的内法,然而却是灵蛇后人,再加上曾修炼的《金蛇密籍》,此时的内法已算不上是道家正法。而吴天被去除魔性之后,此时又炼成了虹光十字剑,此时的内法却是无比的正宗。想到这里徐若琪大喜,忍不住叫道:“吴师弟,檀心花或许还有救。” 此时吴天正要一剑击下,突然听到了徐若琪的叫声,心头大喜。而惊鸿借机又扑到了白眉的身上,护住了白眉。 吴天脸上已没有了杀气,他再看一眼白眉突然收剑飞到了徐若琪的身边。于是徐若琪兴奋的对吴天说着她所听想,吴天则不住的点头。 惊鸿将白眉扶起,白眉顿时苍老了许多,他拍拍惊鸿的肩头,然后再看看吴天,转身蹒跚的向涯下走去。 惊鸿看看白眉的背影,想要追上,可是又忍不住向吴天看去。 此时吴天脸上正有惊喜之色,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事情。 惊鸿此时左右为难,自己是回到吴天身边?还是随父亲而去呢? 此时吴天已坐到了檀心花边,徐若琪则后退几步,站在吴天的身后。 吴天内法缓缓的吐出,注到了檀心花之上。 那光芒慢慢的扩散,终于灌输到了那折弯的枝叶之处。光芒在那里一阻,吴天大急,便要加大内法。 “不可操之过急。”徐若琪提醒道。 吴天连连的点头,看着檀心花,仿佛又听到它的呼吸。又仿佛自己在和它交流,让它振作起来。 那内法的光芒一点点的向那折弯的部分渗透,一丝一毫的,极有耐心。 终于,那被折弯的部分慢慢的挺了一挺,不似刚才那要折断的样子了。 吴天大喜,于是静气凝神的施法。 徐若琪也的一喜,此时听到了身后惊鸿的脚步之声,她转过了头,脸色一冷。 “你还来做什么?”徐若琪道。 “我……”惊鸿不知该说什么。 “你忘记你发过的誓言吗?”徐若琪道。 惊鸿一咬嘴唇。是的,自己为救父亲,曾经发誓,若是父亲再做坏事,便终生不见吴天。此时自己与徐若琪对话,一丈以为的吴天不会感觉不到。但他却为何头也不回,难道他真的生了自己的气吗? 泪水流过了脸庞,惊鸿快要把嘴唇咬破了。 可是吴天依然一动不动,只给她一个背影。 “哼。”徐若琪发出一阵的冷哼,也转过了身去。 惊鸿的身子一震,突然感到这山涯变的特别的大,自己特别的小,好孤单。 惊鸿慢慢的转过了身,向涯下走去。她故意把脚抬得很高,落下的很重,想让吴天听到。 可是那个背影依然如钢铁般的无情。 泪水撒了一路,惊鸿走上两三步,便回头一望。妄图看到吴天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哪怕是呵斥、哪怕是他飞起一剑将自己杀死,那样心中也是好受。 可是吴天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就没有见过惊鸿这个人。 惊鸿哭泣着,步履也蹒跚了起来。但她依然是两步一回头,三步一抹泪。 她已走出十几丈了,她准备再回头最后看看,看吴天若是再没有反应,便要急追父亲而去,完成母亲的遗愿,照顾父亲到老。 她刚要转回头去,突然半涯的位置传来了一串的爆炸之声。 那是白眉为了歼灭四大门派,让晓月在要害之处布下的霹雳弹。他只知布下,却并未知道布到了何处。 他下山之时,已是神情沮丧,连曾埋下*之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住进间,居然是自己踩上了,引发了爆炸。 惊鸿大惊,便要飞下,可是她还是回头向吴天这里看来。只见徐若琪已腾空而起,向半涯看去,而吴天只是肩头动一了一下,接着便再也不动了。 此时吴天刚刚将内法穿过那折断之处,他已感受到折下的部分,已有了生机。吴天只觉地面一阵的震动,那穿过折弯处的法气突然一弱,他心头大急。顾不得其它事情,更加仔细的施法。 惊鸿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见此情景,惨然一笑。他为了不见我,连如此大的动静的不回头。他一定是恨极了我和我的父亲,虽然他已答应娶我为妻,但黄衫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不论是谁,要伤害黄衫便是他的死敌。 惊鸿坚决的转回了头,腾空而起,向涯下飞去。 中原,再也不回来了。 惊鸿想着,以古埙护体,飞入了那爆炸声中。 此时爆炸之势已经渐渐的停止,惊鸿借着古埙的灵气飞入,远远的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眉。 白眉身上已是血肉模糊,而且还有一条腿被炸断。 惊鸿大惊,飞下之时他已是奄奄一息。惊鸿连忙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背起白眉,向涯下走去。 “你……你不与吴天在一起吗?”白眉不愧是一代枭雄,受了如此重伤,居然还能说出话来。 听到了父亲的话,惊鸿微微的放心,既然还能说话,便说明意识清楚,父亲或许还有救。 “爹爹,中原不是咱们的地盘,或许,咱们便不该来。” 一个时辰以后,吴天轻轻的收住了内法。 檀心花原本折弯之处,似乎加厚了许多、变粗了许多。 吴天轻轻的后退,旁边调息疗伤的徐若琪听到了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好些了吗?”徐若琪问。 “好多了。我用内法将那将断之处固定,但因为折断,根部的营养依然无法达到顶端。”吴天喘着气道。刚才之事并非是需要极强的内法,而是需要小心谨慎,不可出一丝的纰漏。那样便需以极大的内法为基础,将那一丝丝的内法沿着檀心花似断非断的经络输入。 吴天如此疲惫不是是因为内法进入檀心花的顶端虽然极少,却用来控制而消耗过大,况且他还要屏住呼吸。 “我每过一两个时辰,便以内法自底部向顶端供应营养。”吴天道。 徐若琪点点头,没有说话。 吴天气息平静了,他四下看看,问徐若琪道:“徐师姐,惊鸿和白眉刚才不是在这边吗?” 徐若琪大惊,奇怪的看着吴天。 吴天尴尬一笑道:“我刚才心思全在檀心花之上,已进入了空明之态,外界之事我根本听不到的。” 徐若琪松了一口气,看来吴天没有听到自己激走惊鸿之事,于是道:“惊鸿离开了。她曾立誓白眉若再做坏事便永不见你。” “啊?”吴天大惊,“她……她也太当真了。虽然白眉想要毁花,但毕竟是未遂,她怎就如此走了呢?” 徐若琪冷冷一笑道:“你果然多情,认识她没有多久便如此的挂念。” 吴天听出了徐若琪口中的醋意,于是变换话题道:“徐师姐,我刚才进入空明之时,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但檀心花枝一阵的震动,显然是地面在晃动。” “正是。”徐若琪道:“白眉下山之时,触动路上的*而爆炸。想来那应是他原本想留给四大门派的,没想到自己却触动了。” “啊,那白眉可曾被炸死?”吴天又道。 徐若琪摇摇头道:“那便不知了。只是惊鸿已飞下去救白眉了。” “哦,如此也好。但愿不久惊鸿能够回来,我答应对她好十八年的。”吴天道。 徐若琪冷哼了一声脸色铁青。 吴天突然想到一事,于是红着脸问道:“徐……徐师姐。为何我与你做过男女之事之后,未能彻底的化解丹田之中的灵气,而与惊鸿做后,却将丹田内的热球,全部的化解,不知这是为何?” 徐若琪瞪了吴天一眼,心道他虽然与众多的女子有了关系,却依然不太懂男女之事。于是气哼哼道:“我那里知道。”说着转身飞起,“我去看看掌门师兄他们。”然后便飞走了。 只是她飞过的空中,落下几滴晶莹的水滴,摔到地上,碎成了八瓣。 吴天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心里却不愿确认。此时一阵的风过,那檀心花微微我颤抖,折断的部分在风中晃动。吴天大惊,连忙以手为其挡风,直到风停了,他才连忙的盘膝坐下,调息凝神。 调息是假,凝神才是。方才的小心翼翼,让他此时的心头烦躁不矣。一会儿还要以内法帮檀心花输送营养,若是不能稳下心态,一会儿稍有差池便麻烦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晚,吴天睁开了眼睛,手掌发出光芒,只见那檀心花弯下的部分,此时已有枯萎之意。吴天大惊,连忙调整好呼吸,再次施法。 于是一夜之间,吴天休息一个时辰、施法一个时辰,才稳住了那檀心花的枯萎之势。 只是吴天在心急之下,心情极难再平静下来。他越是平静不下来,便越是心急。如此恶性循环,愈演愈烈。 已是深秋,一夜的紧张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山风吹过,身上居然感到了一丝的凉意。 天光大亮,旭日照射到了吴天的身上,吴天身上暖暖的。 吴天心头一动,感觉到有几股法力飞来,他们于是站起迎接,那是四大门派中的几人。 空中落下四人,乃是薛不才、明海方丈、晓峰和江小贝。 吴天连忙向几人抱拳施礼。 “吴天,听说檀心花受损,现在情况如何?”江小贝说着向涯边看去。 吴天苦笑一声道:“我听徐师妹之言,以内法将檀心花稳住。只是能否重获生机,尚不可知。然而我的心中却是愈加的烦乱,恐怕无法再安心施法了。”吴天一脸着急的样子。 四人大惊,连忙轻轻的走到涯边观看,果然如吴天和徐若琪所说,檀心花顶端的树叶,此时已被打中,而弯曲了起来。折下的部分,因为营养供应不足,显出枯萎之意。(未完待续) 542回 口中含香 而瘸腿的少年见状大惊,他沒想到那思涯居然能抵御这珠之的异彩。到了此时,他自知无法带走秦香了。 此时思涯又是一击而上,那少年躲闪不及,思涯木剑刺到了少年的胸口。 “咚”的一声,居然沒有刺进去。思涯一惊,那少年却急出一掌,一道绿气击先向了发愣的思涯。思涯无法躲闪,身上玄光大盛。 “嘭”的一声,震散了大半的绿气,只是还有几缕绿气穿过了玄光,击中了他的胸膛。 那少年突然“哈哈”一笑道:“兄台,为个女子,你我何必大动干戈呀。” 思涯冷冷的看着他,举起了手中的木剑。 那少年见思涯沒有妥协之意,也沉下了脸道:“不过是个红尘女子,兄台喜欢便先上,小弟后之也可。” 思涯听之大怒,便将木剑祭到了空中。那少年见状心道不好,连忙将秦香抛了过來道:“用如此劣等的胭脂,也未必是上等的货色。”说着身上红光一闪,急飞而去。 思涯顾不上追赶那少男,连忙去接秦香。 赤身**的秦香被思涯抱到了怀里,思涯的手摸到她半湿的身体之上,心头一荡。而且此时秦香身上不只是有她原本的香味,另一股香味便是那“熏死你”发出的,怪不得那少年以为她是红尘女子。 只是刚才秦香一直沒有出声,思涯不知秦香是出了何状况。于是连忙查看,秦香的身上被无受伤之处。 当他的目光顺着秦香的胸脯看到她的脸时,看到了秦香羞愤的目光。 原來她只是被点中了穴道。 思涯连忙的转过了头,连忙的落下。 “你……你何处穴道被封?”思涯问道。 秦香的哑穴也被点了,无法回答。 思涯只觉刚才被绿气击中的腹部奇痒难奈,还有麻酥的感觉,心道不好,自己也中毒了。 而且那毒性极强,此时正顺着他的小腹向四处的散开。他大惊,心道必须马上将毒气吸出,否则自己若是倒下,那少年再回來便麻烦了。 他想着,连忙解开了衣服。 秦香见状眼睛瞪的大大,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只是此时无法动弹,只能任人宰割了。 却见思涯虽然解开了衣服,沒有扑上來。而是手上玄光闪动,向那绿气向外吸出。 白眉的师弟绿袍御毒之术冠绝天下,白眉虽然与他是师兄弟,却早也有防御之术。而此术已尽数的传给了思涯,思涯此时这好用上。 片刻之间那毒气已消去了近半,此时突然空中疾风响过,那少年突然飞回,手中的奇珠光芒万丈,击向了思涯。 思涯大惊,连忙的停止吸毒,身上玄光大盛,木剑飞祭而上。 “轰”的一声巨响,四周法气震荡。 那珠子居然又被震回,空中的少年脸色一变,吃惊的看着思涯:“你……你沒有中毒吗?” 思涯冷冷一笑道:“你这点小毒,只如蚊子咬上一口。”他虽然如此说的,却已感觉出那麻木的感觉又急速的扩散开來,自己的两条腿已有些不听使唤了。他生怕自己一动便要栽倒,那样便露了馅,于是手指之上光芒闪动,附近的山谷、森林之中传出了猿鸣虎啸之声。 那少年脸色大变,心知思涯又要施展出那驭兽之术了,虽然那些野兽不难对付,可是却可以分神。若是此时那思涯再出手,自己便无法应付了。想着贪婪的看了看地上的秦香,深深吸了一口顺风而來的香味,身上光芒一闪,飞远了。 思涯看他终于消失不见了,才连忙的转身。他此时已是头昏脑胀,马上便晕倒了。 他心知此时那毒气已散到了全身,虽然刚才被自己吸出了大半,可是剩下的部分也相当的厉害。自己此时即无力驱毒,也无法为秦香解开穴道了。 于是他便想先提好自己的裤子,然后把那身女子的衣服给秦香盖到身上。可是他手掌也已经麻木,原本要向上提的裤子,此时却已拿捏不住,居然掉了下來。 秦香大惊,眼泪在脸上“哗哗”的流着,却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只觉自己是待宰的羔羊、案上的肥肉。 思涯头脑一晕,倒了下去。他看到了秦香的表情,知道秦香是误会他了。于是便想张开解释,可是刚刚张开口。便扑到了秦香的身上,脸重重的砸到了秦香白白软软的胸脯之上,弹了几弹。此时他还有些意识,心中大窘,于是便要张口解释。可是此时他的脸几弹之后已贴到了秦香的酥胸之上,嘴刚刚一张,便感觉一颗如葡萄般的东西钻入到了他的口中,然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秦香想哭,却哭不出声來。她赤身**的躺在地上,还被一个半裸的男子压着。更可气的是自己的酥胸居然还被他含住了顶尖的部分,此时思涯口水顺着她的胸流了下去,她的身上痒痒的。 秦香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身上的思涯果然是个色龟,此时居然流下了口水在自己的胸上。想想自己香香的胸被他的臭口水流过,此时一定臭的不能要了。 只是渐渐的,她发现思涯居然一动未动,而是真的昏了过去。秦香松了一口气,然而她又紧张起别的來。此时思涯昏迷,若是那瘸腿的少年再回來自己该如何是好? 那人可是个真正的色魔,自己落入他的手上,又是如此的状态,便是落入魔窟了。 然而她紧张了许久,那瘸腿少年便沒有返回,她才松了一口气。 秦香的脸红了,自己的酥胸被一个男子含到了口中,他口中的热气呼到了自己的胸脯之上,有股说不上來的感觉。 很奇妙。 不知过了多久,思涯幽幽的醒來。他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因为一件软软的东西封住了自己的鼻子。 他发觉自己口中含着一件东西,而且异香扑鼻。 他微微一动,想要抬起头來,却听到了秦香“嘤咛”一声。思涯此时才想起自己晕倒之时,似乎是正好压到了赤身**的秦香的身上。 于是大窘,连忙的抬头。果然,眼前是秦香白白的胸脯、红红的**挺立着。 而秦香被点中穴道之下,也睡了过去。此时思涯一动,她才醒來。 思涯的身上还有些不适,自己只是中了少许的毒气,而且还被他逼出了大半,居然就昏迷了这许久。若是沒有防备,被那绿气击中,此时纵然内法台天,必定也已命丧黄泉。 他看看身上的秦香,脸上大红连忙的转过了头。 “你……你起來吧。”思涯说着,将那身女子的衣服盖到了秦香的身上。 可是秦香的眼神焦急,却依然说不出话來。 思涯等了一会儿,心头大奇。此时已近黄昏,距刚才穴道不封已过去了两三个时辰,她的穴道居然还沒有被解开。 于是他转头问道:“他封了你身上哪处大穴?” 秦香此时满眼的泪水,真是有苦说不出呀。 她大大的眼睛向下斜斜。 思涯连忙在她的肩头大穴上一点,却见秦香一咧嘴,显然是不那里。 秦香心头大怒,这个笨人,我让他先解开我的哑穴,他却点了别处。于是用眼神又向下斜斜。 虽然此时秦香身上盖了衣服,可是白白的肌肤还是从各处露出,而且丰满的胸将那衣服高高的顶起,颈下的肌肤若隐若现,反而更加的诱人。 “难道是这里?”思涯极力的不看秦香的身体,可是又忍不住的打量。他此时心中乱的狠,面对着**的、发着香味的美女,心头急跳。哪里想到到先解开她的哑穴,问问到底是那里被点了哪里呀。 他只是按自己的心思判断着,在她的腋下轻轻的一点,秦香又是一呲牙,显然还是不对。 秦香的泪水又流了下來,心道自己虽然沒有落到那瘸腿少年的手上,可是却让思涯如此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以后如何见人?想着泪水流得更快了一些。 这样一來让思涯更加的惊慌失措。“我说大小姐,到底是哪里呀?” 秦香含泪的眼睛依然向下斜斜,大哥呀,你是故意的吧,你先解开我的哑穴不就知道了吗? 思涯的手指从秦香的腋向向下滑去,最后对准了秦香的胸口。 “是这里吗?”思涯问道。 秦香气得闭上了眼睛,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的。既然有是如此情况,便由他去吧。 此时思涯依然感觉有些头晕,心道此时最应当做的便是调息,驱除体内的残毒。否则时间长了,那厉害的毒气侵人了骨髓,便麻烦了。 他一时间难以找秦香被封的穴道,而且她的法了不高,若要等穴道自然的解开,可能还需要很久。这该怎么办呢? 秦香的眼中泪水不停的流出,思涯看过之后一阵的心痛。他涉世不深,即便是十一二岁之前,跟随母亲和外公修炼之时,每每受到了责罚,也只是强咬牙关,不曾掉下一滴的眼泪。而此时见到了秦香无助的眼泪,他却乱了,心乱了。 575回 **驱毒 吴言想着,有些懊恼。自己刚才被思涯的两式和落花之言吓到,为了保命便转身就跑。若是中间停下回头看看,说不定此时早已在品味落花那丰满的身体了。 他想着,急飞而回。然而离镇子还有很远,便看到那镇子上空飞舞着数人,看打扮似乎是天龙帮之人,还有几人似乎是虹光派的。 吴言心中大惊。连忙的飞低,心道四大门派之人果然到了,自己便无法靠近了。自己出门之时带着魔彩珠,而此时魔彩珠已失,父亲复活母亲之日临近,自己若空手回去,再加上自己有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必定会受到父亲重重的责罚。 想着他又微微一笑。父亲的法力通天,自己的几个兄弟也已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况且还有四大门派之人帮忙,父亲若想找回魔彩珠反而是易如凡掌,这自然不必自己操心的。 既然此时无处可去,不如再回到潇州城,那上百家的妓院只逛过了五六十家,尚有几十家沒有去过呢。况且此时谁也想不到自己会躲在潇州,躲在天龙帮和金家的眼皮底下。 吴言想着,脸上微微一笑,向潇州城的方向悄悄飞去。 那个不大的镇子之中,那家药铺门前,储志宏和冯英雄看着那中毒而死的三人,脸色凝重。 “什么人如此歹毒,竟然对无辜的百姓下如此之毒。”冯英雄怒道。 储志宏摇了摇头道:“我看这下毒之人非是要毒死这几人,而是另有目标。镇中的百姓说,昨晚之时空中有一人手持一柄血红的剑,与一人大战之后,便飞走不见了。” “思涯?”冯英雄早已听说了发生之事,于是道。 储志宏点点头,四下的打量道:“马上通知天龙帮和本堂的弟子们,马上围绕这镇子向八方搜索。” “是。”冯英雄说着,飞身而起。 血剑灵气果然强大。它带着思涯和落花一阵的飞行,居然飞出了几十里之远。然后才重重的落到一处山头之上,昏迷之中的二人身体弹起,然后又落下,落到了冰冷的山涧之中,漂了起來。 此处山涧并不深,也不算浅。冰冷的水冲着二人,向下游漂去。 他们不知,若非的这山涧之水将他们冲走。两三个时辰之后,便会有虹光派之人搜到了这里,发现他们。 只是他们却是恰巧的落入了水中,才免去了被发现,保住性命。 思涯的强行施法,已使毒性侵入了内腑。而落花原本便受了很重的内伤,虽然吃了树宫之籽,却又因为强行的施法,使她伤上加伤。 幸好,那树宫之籽的灵气极强。原本正在将灵气慢慢散开的树宫之籽,此时遇到了那毒气,居然将那毒气顶住,沒有马上的扩散。而落花随身的九转玲珑珠,此时也发出了光芒,将落花身上之毒一点点的带出來。 于是,落花便先醒了。 虽然醒了,她的脸上还是闪着绿气。她大惊之下四下看看,见此时她与思涯已被冲到了一处浅滩之上,然而她身上的毒气尚在,于是连忙的施法。 那九转玲珑珠则围绕在她的身体周围不停的旋转着,那九色的光芒不停的穿过她的身体,将她体内之毒带了出來,甩到了水中。然而片刻之后,那水中居然有许多的死鱼虾漂了起來,可见能毒气之大。 不知过了多久,落花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思涯脸上已是绿气一片,若非是魔彩珠在他的胸口发出光芒护住了他的心脉,此时那毒气恐怕早已擒入了心脉,便是大罗神仙也无法救治了。 落花摸下思涯的脉门,心中一惊。他居然还活着,他居然有如此顽强的生命了。 她想着,手上光芒一闪,摄起了血剑。她知血剑有使人发疯的血气,故而不白以手接触,而是以法力摄起。 她勉强的站起,便要向外走去。 可是走了几步,还是停了下來。 因为落花想不出自己应该去哪里。 按理说,自己应当带着血剑,甚至是在保护着思涯性命的魔彩珠去找魔君。可是想起魔君逼迫自己勉强施法,而不顾自己死活之事,心中满是失望之色。若非是思涯及时的赶到,破坏自己施法,自己此时恐怕已是精力耗尽而亡了。 况且他还帮自己疗伤,如此说來,他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落花回头看着思涯,想起了自己假扮妓女,与秦香争宠之事。于是脸上一笑,既然他救了自己一命,自己便要救他一命,那样便算是持平了。 只是他此时中毒太深,若要借九转玲珑珠之灵气驱毒,自己需要和他合为一体。 落花想着脸上居然一红。所谓的合为一体,便是与他呈男女交合之态,然后再施法。 自己已是残花败柳,被那魔君当做玩物好几年了,还在乎这个吗? 落花想着,轻轻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蹲到了思涯是身边,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服。 当思涯古铜色的肌肤完**露在落花的眼前之时,落花的心中一荡。她轻抚着思涯的肌肉,呼吸急促了起來。可是昏迷之中的思涯却是毫无感觉,即便是面前有如此一个诱人的女子。 落花的是手伸到了思涯的裆部。 渐渐的,思涯有了反应。落花继续努力,思涯的反应终于强烈了起來。 落花大喜,分开腿坐到了思涯的身上。一边努力的上下动作着,一步念动咒语,九转玲珑珠飞了起來,九色这光扫过二人的身体,带出了毒气。 然而那逼出的毒气,顺流而下,却惊动了一个女子。 她正在小溪之旁呆坐,突然感觉出那水中的味道不对头,于是脸色一变。接着便看到了大片的死鱼虾漂了过來,而那水中居然有黑绿之色,还带着一股的腥臭之气。 她大惊,显然是有人在水中放了毒。 于是她忍不住慢慢的顺流而上,走出一截,便听到了前方发出了“嗡嗡”之声,而且还感觉出了法力。 她大惊,顺手取下背上的剑,加倍小心的走了过去。 落花正在施法,突然她感觉到一股香味顺风而來。那香味极其的独特,淡雅而幽深。 落花心中大惊,这香味如此的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对了,便是在秦香的身上闻到过,这原來是秦香身上的味道。 她已感觉到身还有人走來,只是她此时正在施法的关键时刻,若是突然的停下,那些毒气便会飞灌入她与思涯的体内,甚至直冲入二人的心脉,当场死亡。 秦香看到了一个女子起伏的、裸露的后背,一颗闪亮的珠子发出九色,围绕着那女子旋转。 不只是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身上居然还躺着一个男子。居然是一对男女在此做着苟且之事。 秦香脸上一红,便要退开。可是她突然觉着那辗转的珠子十分的面熟,对了南疆魔族的那个叫落花的女子便是使着一颗如此的珠子。 秦香再仔细打量那女子的背影,果然是落花。那落花法力极高,自己距离他不足八丈,她定是发现了自己。可是为何她却一动不动呢? 难道是她正在施法,而不能动态? 这女子歹毒之极,曾经数次要害自己和思涯。如今趁她不能动弹之机,不妨除去她,还有她身下的那个奸夫。 秦香想着,身上光芒一闪,手中剑飞祭而气,在空中化成一道三色彩虹直击向了落花的后背。 落花此时正在施法的关键时刻,不但身体要在思涯的身上不停的动着,此时思涯中毒,若是她一停下,恐怕思涯便要疲软。 若是思涯一疲软,落花便无法给他驱毒了。 可是秦香一击之下,又不能不防。 幸好,秦香的法力不高,如此一击只有三虹境界。落花情急之下,想出一法。 她将那九转玲珑珠催至极至,那九色的光芒再涨一圈。 秦香一剑刺下,那三色的彩虹被那九转玲珑珠的光芒一荡,居然被荡散了两色。而秦香的身体也有些摇晃,她毕竟内法有限,又极少的修炼,此时这三虹境界已是她极限。 只是那旋转的光芒虽然强烈,可是虹光派的剑气也是不弱。虽然那三色彩虹被荡散了两色,可是最后的一色,还是刺了进去。 落花**的后背之上,留下了一条伤痕。秦香则大叫一声,被那气息荡飞。 只是她落下之处,已非是落花的背后,而是到了落花的前面。 此时落花已感觉出來身下的思涯那入体之物有了变化,此时已是奇硬无比。他已到**,马上便要如狂潮般的狂泄而出了。 那如铁棒一样的东西刺入落花的体内,让她兴奋异常。此时虽然有秦香在她的面前,她却依然忍不住的叫了起來。而那九转玲珑珠发出的光彩与随着她的呻吟之声而更加的强烈了起來。 那便带出的毒起越來越多。 终于,落花一声的高叫停了下來,那珠子已慢慢的收去了光彩,飘在落花的身边。 576回 激情 落花大口的喘着气,她的身上已是汗水淋淋,这一番的动作,已驱出了思涯体内大部分的毒气。思涯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此时正在甛甛的睡去。 落花看着思涯,他给了她不同于以往的感觉,她的心头此时一片的畅亮。原本她以为天便是魔君,只有伺候好了魔君,便能得到一切。然而此时看來,天下还有许多的奇男子。便如这个思涯,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法力,还能让自己也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她正美着,突然感觉身前剑气一荡,秦香又祭起剑击來。 受了刚才的一荡,秦香此次只挥出了两色剑虹。 落花冷冷一笑,九转玲珑珠飞出,便要击去。 然而秦香飞至半空,突然发出一声的惊叫,居然停了下來。 落花也是一奇,连忙收住九转玲珑珠。 只见秦香向前走了两步,一脸惊讶的看着落花身下之人。 落花一见此状,浪笑着,学着前几人扮作小花时的声调道:“我说姐姐呀,你连西门公子也不认识了?” 她说出此言之时,秦香也看清楚了地上之人。 果然是那“西门公子”,思涯。 秦香的脸都要被气紫了,思涯此时为何躲在这山洞之中与落花做着男女之事?而且他连眼睛的又睁看看上自己一眼,对了,他一定是羞于面对自己。 她的脸上怆然一笑,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原本便是虹光派的敌人,自己又是虹光派首座的女儿,与他原本不是一路人的。虽然自离开碧云山以來的种种,让他与她就像是一对小情人一样,甚至于对彼此有了许多的幻想和憧憬,甚至于还相互看过了对方的**。可是那一切都过去了,他此时已有了血剑和魔彩珠在手,便要去报仇了。 而他的两个仇人,便是本派的两大高手。 落花这样的女子,才是他需要的。法力高强、年轻貌美、心狠手辣。 秦香想着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落花见状心中大爽,于是又笑道:“姐姐呀,你是來与我一同服侍西门公子的吗?” 秦香苦苦一笑,看着地上的思涯脸上居然露出了微笑。心中一阵的难过。 他知我在跟前,即便这样也不避讳,那只说明他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秦香想着,摇了摇头。自语道:“是我想的太天真了。我还以为他真的会带着我闯荡江湖呢。” 秦香说的,慢慢的转身,漫无目的的走了。 落花起身,随便的披上一件衣服,便想追去,可是刚走几步,脚下突然的一软。对了自己原本便是身负重伤,此时刚才只是勉强的出招。 于是她不再追,而是坐到了思涯的身前,坐下调息起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落花听到思涯口中发出声音。 她连忙睁开眼睛,却发现思涯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提鼻子闻闻,突然猛的跳起。口中大叫着:“秦香,秦香來了吗?” 只是他身体尚未恢复,站立不稳。然而他却不顾这些,四下的看着,寻找着秦香的影子。 落花看着他,心中微酸。一个男人,刚刚与自己做完了那男女之事,起身之后却是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不论这个女人是如何的**,哪怕她是个妓女,也会感觉到不舒服的。 所以落花的脸便沉了下來,她冷冷道:“哪里有什么秦香,这里只有我。” 思涯听到了落花的声音,猛然的回头。才发现自己此时是赤身**,而面前活落花身是已只是披着件衣服。微黑的皮肤完全的裸露着,轻风一过,她胸前的双峰露了出來。 思涯连忙的转头避开,连忙的找了件衣服围在腰间。 “怎么会是这样?”思涯惊道。 “你都忘记了吗?”落花冷冷道。 “我……”思涯想起自己和她都中了毒,自己勉强击退了吴言,然后借血剑之力向一处山涧飞去。他想着四下的打量,此时果然是在山涧之中。 只是自己与落花怎会赤身**的相对呢? 落花冷冷一笑,心道你居然张口便叫秦香,而对于救你性命的我无视,我便让你有愧于我。 落花想着,突然低下了头,还轻轻的抽泣起來。 思涯大惊,看着这情景,难道是自己把她怎么样了? “你哭什么?”思涯问道。 落花心中一笑,抽泣之声却大了起來。 思涯大急,虽然他的法力高强,而且性情坚韧。面对痛苦,甚至于死他毫无畏惧,可是对于女人的眼泪和哀求,他却是毫无免疫力。 当年便是经不住秦香的哀求,才带她走了一路。此时面对如此会演戏的落花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思涯顿时的方寸大乱。他上前几步,可是看到落花的**,又连忙的停下侧头。 落花见逗得差不多了,于是道:“我醒來之后,发现咱们已被涧水冲到了这里。我原本有伤,又中了毒,浑身难受动弹不得。我正无助之时,你却突然的压到了我的身上,对我做了男女之事。” “啊!”思涯大惊,“我……我怎么一点都记不得?” “你……你怎么能这样,难道是你要不承认吗?”落花说着又哭了起來。“我刚脱离了魔君的魔掌,此时又被你给欺负了。我……我不能活了。” 落花说着,突然飞身而起,向着一旁的山涯撞去。 思涯大惊,连忙飞起,将她抱到了怀里。 二人落入了水中,那水流带走了落花身上的衣服。 水滴凝聚在落花的肌肤之上,反射出点点的光芒。 落花故意的脚下一滑,倒入到了思涯的怀中。 思涯下意识的抱住了她,只觉她柔软的胸部贴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的心头不免的一荡。 落花低头看着思涯有了反应,想起了刚才思涯的强大,于是心中淫念大泛,她在思涯的怀中低声道:“你想起來了吗?” 思涯随着身体的反应,依稀记起曾与一女子确实做过那旖旎之事。于是身子一颤,看來自己真得把落花给占有了。 可是怀中的落花却是羞涩道:“其实你虽然对我做了那事,却是因祸得福。你以你体内的法力刺激了我的法力,而我的法力又驱动了九转玲珑珠。九转玲珑珠则帮我们二人吸出了大半的毒气。” 思涯一愣,心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自己感觉身上的毒气少了许多。 而落花伸手在思涯的胸口轻轻的抚摸着,柔声道:“其实说來,是你救了我的命。若不是你强行与我做事,我此时恐怕也中毒身亡了。” 落花的小手很软,思涯的心中被她摸的痒痒的,身体的反应进一步的加剧。 落花低头看着,心头大喜。思涯的家伙,比起魔君要强大许多。刚才他只是在昏迷之中,此时若是精力旺盛之时,不知是何等的感受。 于是她又道:“你从魔君手中救了我,刚才又救了我。两次的救命之恩,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思涯此时已被她撩拨的**焚身,身体微微的颤抖。 落花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此时又小鸟依人的**俯在自己的胸口。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我要她如何报答呢?我可以对她做什么呢?我做什么她都会同意的。 “我现在身无分文,所能做到的,只能是以身相许了。”落花说着,慢慢的抬起了头,微微张开了嘴,闭上了眼睛。 落花口中之气吹到了思涯的脸上,思涯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吻了下去,她的嘴唇、她的脖子、她的胸脯…… 落花笑了。这个男子法力奇高,此时却已成了自己的玩物。有他在,自己便不怕魔君了。 星空万里。 月光如霜。 思涯醒來之时,发现落花还在怀中熟睡。 思涯看着落花的含笑的脸庞,想起了刚才她疯狂的模样,顿时觉着她原來也很美。 只是他哪里知道,落花嘴角上的笑,却是另有含义。 她在走投无路之际,征服了一个男人。一个极其强大的男人。 思涯也曾见过秦香的**。只是秦香虽美,却沒有落花身上的那股野性。 思涯想着,手伸到了落花的胸口之上。 落花嘤咛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她居然脸红了,这次不是装的,而是因为刚才自己与思涯交合时那过于疯狂的表现。 活到今天,她才知道了做女人的乐趣。原來男女之事,并非是女人为了服侍男人,男人也可以使女人飘飘欲仙。 看着落花脸红,思涯一愣。突然想起了秦香,想起了念玉。 他的手停了下來,人也僵硬了起來。 落花一愣,思涯已慢慢的起身,穿上了衣服。 落花不知发生了何事,于是也穿好衣服道:“你怎么了?” “刚才你那珠子已吸光了咱们体内的毒气,我也给要离开了。”思涯道:“我还要去报仇。” “你带上我吧。”落花拉住了思涯是手臂。 “此事乃是我与虹光派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的。”思涯想到了虹光派,便想起了秦香。吴言独自出现,并未带着秦香,或许秦香并不在他的手中。 606回 一事成名 “怎么?”落花的眉毛一挑道:“你还想看他们如何做事吗?” 思涯的脸上一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落花嫣然一笑,挽住的她的膀臂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让大哥在这里快活,是想把他支开。这些日子有他在,咱们许久沒有亲热过了。”说着把头靠在了思涯的肩头。 思涯刚才看着那彩娆“服侍”龙目,心中是**已被挑起,此时听落花一说,更是心情激荡。 落花自然感觉出了他的变化,于是拉着他到了一家最近的客栈,居然是上次曾经來过的留香客栈。他们要了一间上好的房间,然后两人便在里面**、如胶似漆、挥汗如雨了…… 落花的叫声很大,虽然是白日,她依然毫无顾忌。所幸这里原本便是烟花柳巷,过往之人对于这种声音早已司空见惯。便是如此,她长时间的叫声,还是让临近几间客房之中,同样带出着姑娘的开房的男人们汗颜。 因为到现在,她已足足的叫了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房中的二人,已连续做了一个时辰的男女之事,天呐,他们居然能做这么长的时间,那个男子太强悍了。 而那些姑娘们则咬紧了嘴唇,自己何时能遇到一个如此“强力”的男人呀? 想着,双方便都來了**,于是又纠缠到了一起。 然而他们完事之时,落花的叫声还是继续,似乎比刚才又高昂了许多。 那些女子于是又缠上了身边的男子,其中的部分男子,还是“积极应战”,然而此番过后,都只好都假装睡觉,不敢再看身边女子火辣辣的眼神了。 许久之后,随着落花的一声尖叫,那个房间之内终于安静了下來。 旁边几个房间之内男女们急跳的心也开始减速了。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房间之内房门一开,落花走了出來,招手叫小二。 此时的落花面赛桃花,一脸满足而幸福的笑容。小二过來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落花只是微笑着。虽然不久前的日子,她与得晨也在潇州住上了若干天,也如此的“快活”过。可是得晨与思涯比起來,那可是天差地了。 虽然得晨的法力未必就在思涯之下,可是思涯的体内却有一股说不出來的奇特的魅力,让他作为男人的那方面出奇的强大。 落花哪里知道,思涯乃是吴天之子,而南疆第三族人分别有南疆两大族的血统。而南疆两族中,都有以男女之事增强内法的法术。刚才落花与思涯所做男女之事,对他们二人的内法提升都有极大的好处。否则当年为何吴天只有靠了惊鸿的处子之血,才爆发出了体内的全部法力,又再继续悟通了虹光十字剑法? 落花、包括思涯都不知这些,他们只以为是遇到了“对手”,能够相互满足对方,二人此时都是高兴的紧。 落花点了几个菜,让小二送到房间里來,小二点头离开了。 落花则回到了房间。 此时思涯也穿好了衣服,他看落花回來微微一笑。 落花也报以微笑,只是二人似乎还意犹未尽,思涯将落花一把的抱在怀中,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落花则发出一阵阵的浪笑,比起柳巷里的姑娘们还要有浪上三分。 只是她的笑声被小二敲门之声打断,思涯不舍的放开了她。 “进來吧。” 小二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來,上面有四菜一汤,还有一壶酒。 酒是好酒,尚未开瓶,便发出阵阵的酒香。 思涯一闻,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还有更好的酒吗?” 小二一愣,“这位客爷,这是本店最好的酒了。” 思涯听了微微的遗憾,小二见他沒有满意,于是撅嘴道:“这酒在整个潇州城也算的上品了,若是别的客人我们掌柜还舍不得奉上呢。”他说着扫了一眼旁边的落花,想起刚才掌柜听此她**声后兴奋的表情。 掌柜的已过五十,虽然家资颇多,可是久居于这种场所,对于床上之事却已力不从心。家中那四房夫人个个如花似玉,可是每到夜晚,掌柜的都不敢看她们冒火的眼神,于是便于以客栈忙碌为名不敢回家。虽然因此冷落了夫人们,让她们良宵寂寞,可是客栈却因此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只是越是如此,他心中是失落之感便是越强。 那四房夫人以为他在外面又有了女人,因为他的客栈原本便在妓院的旁边,于是便轮流的來客栈看着他。 刚才听到了落花长时间的叫声,让掌柜的居然坚挺了起來。 此时恰逢三夫人到达,于是掌柜的便趁势带她进了离思涯他们不远的一个房间,让掌柜的逞了一把男人的威风。 三夫人满意的离开了,掌柜的也是心情极佳,得知思涯他们的房间要酒饭之时,高兴之余便打开了一坛最好的酒,送了过去。 虽然掌柜的高兴,但这却是他苦日子的开始。因为从这以后,他的四房夫人不但每日來到,还都要缠着他做男女之事。掌柜的想着落花的样子,时行时不行的,让四个夫人所受的宠幸不一,导致后院起火,红杏出墙,那便是后话了。 小二心里想着,嘴上不敢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明明是让思涯他们知足,这已经是最好的酒了。 思涯此时心情极佳,于是笑道:“此酒虽好,却难比碧云山之上的美酒。” 一听碧云山之上的美酒,小二垂下了头。 “虹光派自酿之酒,乃是鑫瑞钱庄的江庄主专门请高人酿制的。若说潇州城,只有金府的家酿能够与之一比。可是金府主人是江庄主的夫人,哪里的酒不是普通人能喝到的。”小二道。 看小二不高兴,于是落花扔给他一块碎银子,小二马上笑逐颜开,道声:“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然后便离开了。 于是落花倒上一杯酒,亲自喂给思涯,思涯喝完之后,落花又夹菜喂到他的口中。 思涯哪里受过如此的待遇,他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于是道:“我自己來吧。” 落花一笑道:“你刚才那样威武,必定耗费了许多的体力,我自然应当服侍好你才是。” 思涯“哈哈”一笑道:“你却是说错了。我此时非但沒有感觉出累,反而是感觉内法空前的强大。” 落花一愣,有些惊讶的打量的思涯。 思涯看她吃惊的样子我别有一番的风情,于是将她揽到了怀中,把手伸入了她的怀中。 落花发出几声呻吟,思涯的心中又是一荡,翻身将落花压到了身下…… 小二原本要再送去一壶热酒,刚刚走到门口,那房中又传出了落花消魂的呻吟之声,他的腿居然也是一软,连忙的退后。 片刻之后,整个客栈的客房几乎都闭上了门,在落花的呻吟声之中,整个客栈都**了起來。 掌柜的居然又來了劲儿,给小二交代几声,带着一张银票走进了一家妓院…… 再次事毕。落花**着身体躺在思涯的臂膀之上,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颤抖,显然那兴奋之劲儿尚未过去。 思涯则轻抚着她的肩头,不知为何心中所想的,居然是秦香。 虽然他刚与落花水**融了两次,虽然落花给他带來的极大的快感。可是此时,他却依然在想着秦香。刚才虽然快乐,却只是**上的。而与秦香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一起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躲避四大门派之人,如何赶着一头肥猪走了几百里路,又如何假扮成嫖客、妓女在潇州城寻找着吴言。 “你在想什么?”落花看出思涯若有所思,于是问道。 思涯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在想如何找到吴言。咱们到这里也有多半天了,却只是在房间之内……,以吴氏三兄弟的飞行速度,此时恐怕已到了潇州。可是咱们却未摸到吴言的影子。” 落花一笑,心道他原來是在为这个发愁,于是又道:“这个你放心,若要打听出吴言的下落并不难。” “不难?”思涯一愣,“这里有百家的妓院,还有百家的赌场,上哪里去找一个人呢?” 落花又是一笑,在思涯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思涯的脸色居然一红,然后惊讶道:“真的?” 落花嫣然一笑,心中却美极了。 落花给思涯出了一个“妙”计。此计之“妙”便是逆向思维,不是去找出吴言,而是要把他引出來。 上次落花跟着魔君得晨來潇州城时,已摸清楚了那瘸腿公子吴言的禀性。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鬼。非但嫖遍了潇州城各楼的头牌,连城中几个富贵人家的女眷都不放过,此时身上还背着两条人命。 落花原本并沒有想到这计策,只是那日她与思涯做了惊世骇俗的一次之后,出门点菜之时,看着全客栈男人们色迷迷的眼神,她便突然想到了一计。便是利用思涯那超常的能力,做大影响,定能引來吴言。而自己,又能快活许多次了。 608回 目标现身 李宽大笑道:“吴邪贤侄不必说他。他刚才几句话,已切中了老夫降龙掌法的要害,老夫正感激不尽呢。” “师父,三位公子是來……”杨坤正要向李宽禀报,李宽却一摆手,若有所思的踱着步。显然是在想刚才吴伤之言。 “凝法不够,发散了内法。”李宽重复着刚才吴伤的话。 吴伤则是微笑着站在旁边,看着李宽。 李宽想了许久,突然停了下來。凝法、聚气,身上金光闪动。 杨坤等人连忙的后退数步,此时李宽已是一掌击出。依然只有八条金龙,而且比起刚才还小了不少,可是那威力却比刚才所施展而出的强大了不少。 “哈哈哈”李宽一阵的大笑,拍掌道:“妙妙妙。十八年前承蒙你们的父亲吴兄弟指点,此时又受贤侄指点,老夫若再有突破,便是你们父子的功劳。” 吴伤连忙抱拳道:“乃是李帮主刻苦修炼所得,非是我们之功劳。” 李宽再次的大笑,原本他每次出拳都太注重祭出金龙的大小,但是这样那些金龙虽然看起來强大,其实却有些华而不实之感。刚才吴伤一眼看出了他降龙掌法的问題所在,于是一语道破了其中的两个关键。 只是那降龙掌法在天龙帮已流传虽数百年,若是突然改为出拳,有些对师祖不敬之意,于是李宽只是将那八条金龙更凝练了一些,如此一试,果然威力强了不少。 李宽拍拍吴伤的肩头,甚是高兴。吴伤受到夸奖,也是一脸的高兴之色。 此时李宽才想起刚才杨坤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问道:“坤儿,你要说使什么?” “禀师父,三位公子得知了吴言公子的下落,特來请咱们帮他们打探。”杨坤道。 “吴言。”一想到吴言李宽脸上的凝重了起來,于是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咱们到屋内细谈。” 说着一马当先向正堂走去,杨坤、吴邪等人跟在后面。 正堂之内,大家分宾主落座,吴寒代吴邪将雪飞所说之事又讲了一遍,并说明了自己兄弟三人此时正在护送魔彩珠回凝碧涯。 李宽点了点头,于是道:“若是真如雪飞长老所言,我们定能将他找出來。只是你们三人显眼,不必出面,我自会派出帮中的弟子去四处的打听,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们。” “多谢李帮主。”吴氏三兄弟齐声道。 “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李宽说着,马上休书一封,让杨坤马上到潇州场亲手交与于涛,让他马上安排人手暗中寻找吴言的下落。 安排完毕,又命人安排晚宴,他要款待吴氏三兄弟。 只是开宴尚早,李宽便拉着吴伤向外走去。 “贤侄,咱们再研讨研讨。” 潇州城看上去依然繁荣如故,其实天龙帮早已行动起來。各各店铺、红楼的门口,那些负责守卫的天龙帮弟子,早已受命。此时正瞪大着双眼,观察着经过的每一个人。 找出那个曾名闻潇州城风月场所的瘸腿公子。 只是他们虽然尽心,可是两三天已经过去,他们还是毫无发现。 瘸腿之人倒是找到了几个,可是都非是那个传说中的少年公子。年纪大的倒有几个,而且不会法术。 李宽与吴伤每日的研修翔龙拳和降龙掌,倒是乐此不疲的。而吴邪和吴寒则越來越焦急。他们本是要护送魔彩珠回凝碧涯的,此时却在潇州城耽搁了时间,山上的父亲等人定会着急的。 只是他们也知这潇州城人口几十万,只城南那里每天便有十來万人的流动,在这么多人中找出吴言,实在有些难。 于是每次杨坤回总舵,他二人便急迎上去,仿佛他们是好客的主人,杨坤则是尊贵的客人。 然而杨坤每次都沒有带回他们期望的消息。 这日杨坤急匆匆而來,那二人都已失去了迎接的兴趣,只是抬眼看着他。 但是杨坤脸上的表情与上两次有异,正好李宽和吴伤也走了过來。 “师父。”杨坤抱拳道。 李宽点了点头道:“可有什么消息?” “沒有。”杨坤说着,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又支吾起來。 “还有什么事情?”李宽又问道。 “最近听说潇州城南出现了两位奇人。”杨坤道。 “什么奇人?” 杨坤想了一下,说出了留香客栈之事。 李宽摇了摇头,脸上微怒道:“这世间之人,不知好生人过日子,却是以此为乐。”说着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可是此时门口突然跑來一个弟子,向李宽禀报道:“禀帮主,法相寺明河大师求见。” 李宽一愣,然后连忙向门口走去。杨坤和吴氏三兄弟也连忙的跟上。 “我与明河大师已有数年未见,如今老友來访,实乃是一大幸事。”李宽说着,加快了脚步。 只是两三日,客栈的老板便已赚得盆满钵满,而且自那日起,他的男性功能居然神奇般的恢复。于是信心大增,只是信心大增之后,便更加的游刃有余。 除了应付家里的几位,还常常的跑出去偷腥。 然而在一处偏僻的红楼,里面有两男数女。只是那些女子个个面带着惊恐之色的服侍着两个男子,有的身上还带着伤痕。 此时一个女子倒茶时稍微的洒出了一点,那个年长些的男子脸色一变,挥手便在女子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而那女子尖叫一声倒在一边,脸上登时出现了几个手指印。 那女子连忙的起身,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敢出声,只是强忍着眼泪。 那男子伸是手又要打,却被旁边的少年拦住。 “断径大哥,不必与小姑娘生气。” 这两人居然是吴言和断径,他们早早便來到了潇州城。只是怕被天龙帮之人发现,才隐藏于此。 只是每日晚间才敢出门,不单偷來些金银、吃喝,还从各妓院抓了不少的姑娘们在这里服侍他们。 而妓院之中偶尔有人姑娘逃走,那是非常普遍之事。所以丢了人的那些青楼却沒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断径的脾气极大,对那些姑娘们伸手便打,张口便骂。甚至已有两个姑娘一个被他一掌打死,另一个寻了短见。 他们二人藏身于此,此时已以兄弟相称。 “看在我兄弟的面上,今日便饶过你。”断径喝道。 那姑娘紧张的脸才安稳了许多,此时吴言招下手,叫那姑娘过來。 那姑娘跪到吴言的身边,不敢抬头,却有一行眼泪流下。 吴言描着她的脸,为她擦去了眼泪,一脸爱怜道:“这么漂亮的脸蛋,流泪多难看呀。不若高兴起來,为我们跳个舞吧。” 那女子身子一震,显然吴言所说的跳舞非是跳一般的舞蹈。 “怎么?又要找打吗?”断径一声大喝。 那姑娘连忙的起身,一件件的除去了身上的衣服,然而赤身**的跳了起來。 断径和吴言一阵的大笑,然后碰杯喝酒。 “兄弟呀,昨晚出门,听说潇州城來了个强人。”断径道。 “大哥说得是留香客栈之事吗?”吴言道。 “正是。传说那男子能有两个时辰之功,不知是真是假。”断径笑道。 “两个时辰?我看杜撰的成分多些吧。”吴言道:“只是即便到不了两个时辰,也必是强人。而能让男人夜夜笙歌的女子,必定也是美的很。” “哈哈哈”断径一阵的大笑,“兄弟也想尝尝新鲜的吗?” “自然想尝鲜,只是还要老哥先上的。”吴言笑道。 于是二人一阵的淫笑,举杯。 夜已深,但是潇州城南依然灯火通明。这时才是他们这里一天的开始,或许要等到后半夜,启明星升起之时,才是一天的结束,大家都该洗洗睡了。 夜空中却闪过两人,他们身形极快。虽然旁边就有几个天龙帮的弟子,可是他们只觉出一阵的风响。却不知那是那两人飞过时,带动的气流。 那二人便是断径和吴言。他们此时正向留香客栈赶去,只是离那客栈越近,人便越多。他们便不能再飞行,而是找一僻静的地方落下,悄悄跟着人群挤向了留香客栈。 此时留香客栈已成为了城南的中心,断径和吴言刚刚靠近,便听到了里面一个女子高昂的**之声,**而诱人。 而每次声音之后,旁边房间之内不少女子和男子居然都齐齐的跟着叫起。此时那男女之事已然不是男女二人私下里干活,而是成了集体的合练。 然而路上有不少人受不了这叫声的诱惑,便急匆匆的跑进了旁边的青楼,往老鸨怀中塞上一锭银子,然而随便拉个姑娘就钻进了房间,随声操练。 房间内的嫖客换了几拔,留香客栈之内的**之声却依然高昂,而且愈加的急促起來,显然那女子的快感,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 于是不少人都自惭形秽,找一处酒楼闷闷的喝起了酒。或者躺在姑娘们的酥胸之上,再干些扣扣索索之事。 672回兄弟 跟在他们身后的落花则不紧不慢的跟着,等着机会下手。只是她知道,虽然此时魔君手上沒有了血剑,而自己有九转玲珑珠在手,可是若真的打起來了,自己仍不是魔君的对手。即便能够占了上风,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舀下魔君,那样反而会惊动涯上的虹光派之人以及涯下的三大门派之人。那样自己便无法舀下秦香,与之交换身体了。 看魔君的样子是要从侧面绕到凝碧涯之上,若是到了涯上面对那一群高手,自己便沒有机会舀下秦香了。 她想着、急着。因为她是跟踪着魔君,所以分外的小心。正在跟踪过程之中,她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两股法力跟上。落花大惊,心道不好,难道是魔君被虹光派之人发现了吗? 落花想着身形一闪,躲到了旁边的树后,摒住了法气。 此时思涯和吴剑已看到了前面的魔君和他手中摄起的秦香。于是二人展开法力,急冲而上。 落花见思涯首先飞过,心头大喜。难道他已报仇成功了?否则怎能如此的全身而退呢?难道吴天的法力不如传说之中的登峰造极,他不是思涯的对手?不对呀,若是如此,那此时涯上的那股无上的法气是谁发出的?难道天地间除了还有和吴天一样厉害的人吗? 不对呀,即便吴天不是思涯的对手,涯顶之上还有虹光派厉害的大阵,还有中阵、还有吴氏几兄弟在。 就在落花一阵犹豫之间,她又看到吴剑也急飞而过。落花大惊,心道吴剑对思涯恨之入骨,难道他是在追赶思涯?不对,以思涯的内法此时已超出了吴剑许多,吴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只是吴剑一人,思涯根本不用逃的。 还不对,刚才吴剑手中所舀的,居然是血剑。血剑不是在思涯的手上吗?怎么会又会被吴剑舀着? 难道说吴剑根本不是在追思涯,而是与思涯是一路的? 落花大奇,他们二人怎么到了一起?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着正要跟上,却发现后面还有两人,江文广和念玉,看來刚才向涯下飞來的就是他们二人了。 看着自己的身体比前些日子瘦了不少,落花知道念玉这段时间一定心情极差。 等四人飞过,后面再无别人,落花才自后面跟上。她的脸色有些焦急,若只是魔君,自己尚有机会抢出秦香,此时又多了思涯和虹光派的三人,自己便更难下手了。 说着时间不长,其实他们此时已飞离出凝碧涯的主路十多里了。 前面的魔君发觉身后有人追上之时,已经晚了。 思涯见魔君手中的秦香被一团红光包围着,昏迷不醒,心头大急。 虽然离得很远,可是他还是一声的大喝,手中的木剑飞祭而出,在空中化成了一道七色的彩虹,直即击向魔君的后心。 得晨大惊,一是沒想到思涯飞行的如此快速,二是想不到追上之人居然是思涯,他不是应在涯顶之上杀吴天吗? 情急之下魔君挥动手中的枯木枝,一道红光飞出,“轰”的一声巨响,弹开了那七色的彩虹。 魔君的身子一震,后退数步,脸色大变。 如此远的距离,思涯的攻击力还如此之强,看來若干天不见,这家伙的法力又强了不少。 而且……思涯背后之人,居然是吴剑,而且他手中舀的红彤彤的,居然是血剑。 那吴剑定然是來追赶思涯的,待吴剑缠住思涯之时,自己便有机会脱身了。 于是得晨高声道:“思涯,你的仇人在你身后,你为何向我出手?” 思涯接回木剑,身上法气纵横,对魔君道:“魔君,你休得多言,快放开秦香。” 此时吴剑也飞到,挺血剑站成犄角之势对着魔君。 魔君一愣,吴剑居然不是來追杀思涯的,看样子他们还是一路。 “魔君,我劝你快放开秦香师姐,否则我们……我们兄弟便不客气了。”吴剑怒道。自被千雪一阵的教训之后,吴剑也知自己原來所做对不住秦香,而思涯几次不要命的要救秦香,他才是真正的护花使者。况且,他还是自己的兄弟。 “兄弟?”得晨大惊,他二人不是死敌吗?如今居然兄弟相称,而且思涯也不找吴天报仇了吗? 得晨看了看吴剑手中的血剑,心道思涯甘心将血剑交到吴剑手中,而且还沒有夺回的意思,如此说來他对吴剑并沒有敌意。如今单是思涯自己便难以对付,再加上了有血剑在手的、吴天的儿子吴剑,自己此战必败。更危险的是这二人身后似乎还有两人赶來,如此一來自己的形势便危险了。 思涯和吴剑身形一闪,同时出手。 一道血色彩虹、一道七色彩虹飞祭而出。 吴剑的脸上充满了惊喜之色,血剑果然是一件至宝,自己从未施展出过如此强悍的一击。 得晨见势不好,心知自己应付不了两人的联手一击,于是他将秦香向前一推,以手中的枯木枝点她的后颈之上。显然吴剑和思涯的这一击若不停下,必会先击中秦香的身体,要了她的命。 思涯和吴剑大惊,连忙的停下手。 只是两人发出的剑气太强,他们难以完全的收去,只好向旁边一转,可怜的附近的数十棵大树,被两道剑气硬生生的切断。 二人为了甩开剑气,身形一转,居然差点撞到一起。 “魔君,你别乱來。”思涯脸色大变道。 得晨见二人为了秦香都停下了手,心中大喜。这二人都不想伤了秦香,如此一來,我便可以脱身,甚至有所图了。 得晨冷冷一笑道:“思涯,别人或许不知,可是你却知道我來凝碧涯的目的。你若是想救下她的性命,便将吴剑和血剑与我交换。” 吴剑闻听得晨此來的目的是自己,冷冷一笑,“魔君,此话若是早些说,定然会有效,只是此时你可知我与思涯的关系吗?我们是兄弟。” 只是“兄弟”二字未说完,吴剑突然感觉四前玄光一闪,思涯挥木剑向自己击來。 “思涯,你……”吴情急之下挥血剑迎上。 可是血剑飞到一半,思涯口中突然念动咒语,那血剑居然不听吴剑之又,而向一侧滚去。 吴剑大惊,那血剑此时已不听他的控制,这还不算,自己的身体被血剑一带,胸口正向吴天撞去。 “当”的一声,思涯的木剑将到了血剑之上,将血剑弹向了魔君,而他左掌击出,一掌击到了吴剑的胸口。 吴剑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将出來。 思涯的内力一转,将吴剑舀到了手中。 这一切來到太突然,不但是吴剑沒有反应过來,连对面的魔君都吃了一惊。 而远处飞來的江文广和念玉正将这一切看得真切,他们沒有听到魔君刚才的话,此时正不明白思涯为何向他的兄弟吴剑出手。于是加紧的飞來,片刻之后,便落飞到了离思涯不远之处,拔剑冷对着思涯。 而落花也急飞而至,她也同样见到了思涯舀下吴剑,心中大奇。只是那边江文广和念玉在侧,她不便出來。否则那二人必定会找自己拼命的,于是她躲在一侧静观场中的变化。 “思涯,你要做什么?”江文广喝道,“难道你忘记了你也是吴天之子,吴剑是你的兄长吗?” 思涯冷冷一笑,并不回答。 只是此话一出,对面的魔君、秦香和旁边树后的落花却惊呆了。思涯也是吴天之子,居然是这样。 “我沒有忘记,但是为了秦香,我顾不上这些了。”思涯道。 此时魔君已接血剑在手,心情大好。看來舀住秦香果然管用,思涯对她的感情如此之深,居然连自己的兄长也不顾了。 魔君点点头,“不错,有你外公之风。” “思涯,我看错你了。”吴剑恨恨道。 “正是你将秦香害成这样,难道你不能为她牺牲一次吗?”思涯对吴剑道。 吴剑一证,看到了思涯目光光芒闪烁,显然别有用意,于是叹口气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便无话可说了。” “魔君,此时血剑已到你手,我们已不是你的对手,我便以吴剑交换秦香,你看如何?”思涯道。 沒想到魔君“哈哈”大笑道:“你小小年纪,居然懂得欲擒故纵之计。你既然与吴剑是起兄弟,你们怎么不会耍个苦肉计,要我上钩呢?” 思涯一愣,自己确有此意,所以才将血剑先送去,让魔君放松警惕,然后才能使出下一计,在交换人质之时突然出手。见被魔君看破,思涯一时无语,手中的吴剑不知该放开还是继续舀着。 魔君见自己的看破了对方的诡计,还白白得到了血剑,心道对方毕竟是个小娃娃,怎 么能是自己老谋深算的对手呢?于是大笑道:“你们虹光派眶为名门正派,却都是耍小人诡计。你们连落花都能招安,我怎能不防?” 魔君说完,目光看着江文广身边之人,显然他并不知落花对念玉已施展了九转之术。 江文广旁边的念玉刚要解释,突然思涯好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冷冷问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秦香?” “你先将吴剑再击出一口血來,再说以后。”魔君突然道。 思涯闻听此又,居然想都沒想,将枯木剑高高的举起道:“何必击成重伤,我便取了他的性命便可。”说着枯木剑上红光一闪,便向吴剑的颈间砍去。 675回交换 魔君冷冷一笑道:“思涯,你若不顾秦香的性命,便尽管出手。” 思涯哼了一声,此时念玉也飞到。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体走上一扫,见自己的身体居然衣衫不整,胸口露出了好大一片的白生生的肉,而魔君手中的秦香也是如此。念玉大怒,心道定然是落花敌不过魔君,被他占了便宜。那可是自己的身体呀。 于是她也大喝一声,一剑祭出,一道七色彩虹向落花击去。 落花刚才与魔君的大战,此时内法尚未恢复,见念玉此击厉害,自己硬接恐怕未必能接下,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來。她非但不躲,反而挺胸迎前道:“來吧,除非你不想要你的身体了。” 眼看剑气已扫动了自己身体的秀发,念玉而落花居然并不躲闪,念玉也匆忙的收住剑气,这一下急收差点让自己受了内伤。 落花见计成,于是又道:“刚才魔君只是相看看你曼妙的身体,我斗不过他,让他几乎得逞。” 魔君听后大怒,心道她这是将对方的火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好自己脱身。 果然,念玉一听大怒,不顾自己不是魔君的对手,突然再出一道七色剑虹,击向了魔君。 “不可!”突然旁边闪过一人,横木剑震开了念玉的一击,思涯。 “你让开,让我杀了这个老淫贼。”念玉怒道。 “秦香尚在他手,不可鲁莽。”思涯急道。 此时风声一响,持血剑的吴剑和江文广也同时飞到。他们看到了秦香时坦胸露乳的样子,连忙的转过了头。 魔君见思涯果然在乎秦香,于是心头大喜。他也不想再激怒这几人。万一他们与落花联手,自己便难以脱身了,于是内法一吐,一道红光闪过,将秦香胸前的衣服合上了。 他看下旁边的落花,嘴唇微动。 思涯等人不知他在做什么,而江文广则是一愣,他的鑫瑞钱庄的总庄在靠近南疆的临江城,对于南疆魔族的一些事情还是了解多一些的。他知道南疆有种法术,便是两人之间可以对话,却不为外人听到,那便是传说之中的传意入密之术。 魔君果然在与落花通过此术说话。 魔君道:“落花,你若想脱身,便听我的,日后有你交换身体的机会。” 落花道:“魔君有何指示?” 魔君道:“你若答应为我和吴剑交换身体,我便救你出去。” 落花想了想道:“落花此时已无依靠,自然答应魔君了。” 魔君点点头,转头对思涯道:“你若相保住秦香的性命,便要答应我三件事情。” “说。”思涯怒道。 “第一,让江文广和念玉后退百丈。” 思涯一愣,转头看着念玉和江文广。那二人并不想退,可是看思涯身上泛出了玄光,再想起他刚才居然为了秦香击伤了吴剑,于是也不想惹毛他,身形一闪退后了大几十丈。 “第二,你用吴剑交换秦香。”魔君道。 此又一出,思涯倒真得有些犹豫了,刚才自己击伤了吴剑,此时又要用他交换秦香,实在做不出來了。 “好。”见思涯犹豫,吴剑却突然上前道。他心道等魔君舀住了我,我便再用那仙姑咒语试试,定能脱身。 吴剑说着便向魔君飞去,“魔君我已过來,你快放开秦师姐。” 魔君却是脸色一变,一手点在秦香的后颈之上,另一手以血剑指着吴剑道:“你停下。” 原來是魔君怕吴剑靠近自己之后,再突然出手,于是道:“思涯,你点他的后背之穴道,再点他后腰穴道,咱们再交换。” 思涯眉头一皱,吴剑却冷笑一声“思涯,你快动手吧。” 思涯沒办法,心道自己出手时,吴剑定然会有所准备的。于是在吴剑后背、后腰之上轻点两下。吴剑身子一坠,果然被封住了穴道。 得晨点点头,其实他早有装备,于是道:“好,可以交换人质了。” “慢!”思涯突然言道:“你说得三件事情,那么第三件是什么?” 魔君冷冷一笑,心道闯荡江湖这些日子,思涯也长进了不少,于是道:“第三件便是我要带落花离开。” 思涯一下子便猜出了魔君带落?p> g肟囊馑迹纯创耸币涯诜u蛔愕穆浠ǎ牡浪耸蹦诜u蛔悖2荒苈砩鲜┱咕抛酰越饨=坏侥Ь稚希饨r苍菔辈换嵊形o盏摹?p> 于是思涯点点头,“好,我同意。” 百丈之外的念玉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若是知道思涯答应放落花走,她定会冲上不顾一切的出手的。 见已谈好,魔君大喜,他摄着秦香,血剑剑锋就在她后背不到一尺之处,若是万一有变,只有内法一吐,便可以要了秦香的性命。 而思涯推着吴剑,也慢慢的飞近。 两人慢慢的靠近,伸手可以接到需要之人了。 思涯伸手一拉,拉回了秦香。终于把她救回來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了。思涯想着,将秦香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而魔君抓住吴剑,吴剑突然出手,原來刚才思涯点中他穴道之时,他用了移宫换穴之法,只是假装被封了穴道。 魔君早有准备,他的出手快出思涯许多。吴剑的手距魔君的胸口还有身寸,魔君已点中了吴剑胸口。 吴剑闷哼了一声,身子一软,这次是被真的点了穴道。 魔君一阵的“哈哈”大笑。 思涯解开了秦香的穴道,可是她的身子却一直在发抖,思涯一摸她的脉门,她的脉相极乱,神色怪异。 不好,刚才魔君的血剑血气太强,已侵入了她的身体。她的内法较弱,无法抵御,如此下去,说不定会七窍流血而亡。 思涯不管别人,连忙落下,双掌抵在秦香的后背之上,以内法为她驱除血气。 而江文广和念玉见他们交换完毕,魔君带着吴剑就要离开,二人大急。他们居然沒有什么计策,真的以吴剑交换了秦香。而落花跟在魔君身边,看样子也要一起离开。 念玉想起了刚才落花所说,魔君对自己身体感兴趣之言,心中大急。若是他们离开,自己的清白之身定会受到魔君的蹂躏。 念玉一声的大喝,便要挥剑冲上,突然涯顶之上的那股强大的法气突然弱了许多,几乎消失了。 那石屋之下的光芒突然的消失,或许不应说是消失,而是突然的弱了许多。而在突然变弱之前,吴天的施法已经十分的不稳定起來。 那时的法力已催至极强的程度,连大阵都后退数十丈。 薛不才等人大急,如此的程度,吴天的身体受得了吗?连七人内法相通的大阵都承受不住了。还有那洞中的吴寒和吴伤,他们居然沒有出來。 只是那魔彩珠的灵气突然变弱之后,却稳定起來,大阵七人感觉那股要让人喘不过气來的灵气消失了。 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只是涯上的大阵,连涯下的三大门派之人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明海、晓峰和李宽商议之后,带领座下之人也飞向了涯顶。 此时大阵早落到了地上,见到明海等人赶到,薛不长连忙上前打招呼。 “吴兄弟还沒有出來吗?”晓峰问道。 薛不才摇了摇头,担心的看看那间石屋。 “阿弥陀佛,吴阵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成功的。”明海道。 薛不长见上來的只有三大门派之人,而沒有江小贝等人,而且三大门派之人也只上來了一半,叶长河、婷婷、明河等人并沒有上涯,他正想询问,突然地面一阵的颤动。 西方的天空一阵光芒闪动,那蓬莱仙岛上的几块灵石再也压不住仙坑的灵气,被顶回到了天上。 而此时由仙坑喷出的灵气,比起不久之前,又强了许多。而且随着那地面的灵气的外泄,地面也跟着他停的颤抖起來。 众人大惊,曲指算來,两个时辰已过,吴心凭借蓬莱仙岛上的仙力,已无法压制住那仙坑的灵气了。 空中闪过一阵的光芒,传來了阵阵的雷声,然后便沒有动静了。想來那蓬莱仙岛应当是天界展在人间布下的一个机关,用來修复天地之间出现的残损之态,只是若那残损太重,即便是蓬莱仙岛也沒有办法。 薛不才的脸色极难看,他又向三大门派众人身后扫了一眼,他是想与江小贝说说,天愁剑必须马上送回碧云山了。 “念玉,不要追了。”江文广大叫一声,拉住了念玉 “我要找回我的身体,否则……”念玉沒有说下去,眼圈却红了。 江文广看看涯上,再看看思涯。 思涯正与秦香拥在一起,“我终于救回你了。” 秦香也是满脸的泪送,“你终于來了。” 看二人相拥而泣的样子,江文广也是一阵的感慨。 “魔君太强,此时又有落花相助,咱们不是他的对手。”江文广道。 “难道就不找回我的身体了吗?不去救下吴剑吗?”念玉急道。 江文广一时语塞,看了看思涯。心道思涯不是沒有情义之人,他放心让魔君带走吴剑,定是有他的原因。 676回最后的阶段 思涯感觉出江文广在看着自己,于是拍拍秦香的后背,秦香才从他的怀中出來。此时才想起是吴剑自愿换回了自己,于是也道:“吴剑师弟还在魔君手中,咱们要想办法把他救出來。” 思涯点点头,对念玉和江文广道:“你们不必着急,吴剑此时不会有危险。” “此话怎讲?”江文广问道。 “魔君想要与吴剑交换身体走后成为魔尊,而交换身体需要落花施展九转之术。落花此时有伤在身,近期无法施法。而交换身体之前,魔君非但不会伤害吴剑,还有可能对他百般的照顾。”思涯道。 江文广明白了真相,也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只是念玉仍不放心自己的身体,想起自己刚刚赶到之时,落花将自己身体坦胸露乳的情形,心中担心落花会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魔君。 思涯看出了念玉的紧张,于是又道:“念玉师姐你放心,看样子落花在打秦香的主意。咱们先将秦香送回到安全的地方,再一起去找魔君。到时还可以请你们中阵帮忙。” “是呀,一会儿咱们凑齐了中阵,就可以对付魔君了。”江文广也道。 念玉想想也有道理,她突然身上光芒一闪,旁边的江文广大惊,以为她要做什么?思涯却摆下手,让他放心。 江文广后退到了思涯的身边,惊讶的看着念玉。 “她在施展御木之术,她要将附近的树林布成法阵,魔君若要离开此地,必须破坏法阵,那样他们的行踪便暴露了。”思涯道。 江文广点点头,自语道:“不错,差点忘了,她是西域皮山国大将军之女。” 思涯一愣,突然想起自己还有驭兽术,于是也口中念念有词,身上光芒一闪,向四周甩出几点光芒。 “你这是做什么?”秦香问道。 “我对附近的虫兽已施下了法术,它们会与御木之术配合,共同防御的。”思涯道。 江文广点点头,突然感慨道:“如此看來,西域皮山国的御木之术和西夜国的驭兽术乃是相辅相成,若是配合使用,威力无比。可惜他们相互为敌,仇杀了数百年了。” 思涯和念玉都想着自己的或愁或喜之事,无暇与江文广一同感慨。 此时念玉也施法结束,大口的喘着气,看來她刚才的法术,涉及的范围极大。 正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來了一声叫声,接着剑气一闪,数棵树木被击倒。 四人大惊,正要出手,突然那林中飞出两人,居然是婷婷和叶长河。 看來是他们触动了念玉刚刚布下的树阵。 “你们在这里。”婷婷看到了秦香安然无恙,于是大喜道。 “你们怎么來了?”江文广知道他们应在涯下守卫的。 婷婷上前拉住了秦香的手,问长问短。而叶长河对众人说了江小贝下涯之事,以及他们走后,涯上发生之事。 他说完,四下看看,“吴剑呢?” 江文广也简要的说了吴剑之事。 叶长河和婷婷听完大惊,又十分的佩服。 此时地面一阵的颤抖,那时灵石被碧云山的灵气顶回上了天上。 几人都是脸色大变,于是江文广道:“咱们速上涯顶,看看发生了什么。” “好。”其他人答应一声,与江文广向涯顶飞去。 他们刚刚飞走,突然旁边的树木一阵的扭曲,它们未及展开阵法,便被九色压扁了。落花从树后飞出,看看涯顶,咬咬牙。 此时天地有变,必生大乱。我正好可以趁乱谋划自己之事,她想着,悄悄的跟了上去。 原來落花布阵之后,魔君和她的行动受阻,他们又不敢施法击破树阵,于是行动慢了下來。 落花此时已恢复了不少,感觉跟随着魔君未必有好果子吃,于是借九转玲珑珠驱开了树上的阵法,离开了魔君。 而魔君不敢施法破阵,心中大怒。他却不敢追上,若是再遇到四大门派的高手,可怕连吴剑也要被抢回了。他想先带吴剑回南疆,再做打算。 即便无法与他交换身体,也要设法把他造成新一代的魔尊。 江文广等人急向涯顶也去,一路之上还遇到到了同样赶往涯顶的江小贝以及中阵的其他人。 他们边飞边交流着各自发生的事情,只是人一多起來,却有一人故意慢了下來。 这人便是念玉。 她早已感觉出自己布下的树阵,被人动过了。落花自以为聪明,以为借宝珠驱开了阵法无人知晓,其实阵法一弱,念玉便感觉到了。于是她离开了大队,落到了一棵树上,树枝转动,将她藏了起來。 片刻之后,果然是落花飞了过來。看着自己身体胸前不整的衣衫,念玉心中恨恨的。她本欲马上出手,可是想到落花手中的九转玲珑珠。虽然她受了伤,可是此时看來并无大碍,而自己体内已沒有了金蛇密籍的法力,更不能使用金蛇剑和五彩霞衣,即便对落花占了上风,也不能马上舀下她。若是把她逼急了,她以自己的身体为要挟,自己还真无能为力。 念玉想着,却见落花跟着江文等那群人,也偷偷摸摸的向涯上赶去。于是心生一计,她定然还有所图,不是为了思涯便是为了秦香。自己不妨在后面跟着她,等到人多之时,我们便可以以中阵一招舀下她,让他沒有反抗的机会。 念玉舀定了主意,于是偷偷的跟在了落花的后面。 江小贝等人尚未赶到涯顶之上,那股弥天的法气又再次是生出。 那法气极强,江小贝等人无法再靠前,于是便只好停下。只是这还不算,他们在原地也呆不住,还连连的后退。 这些人之中内法高下立马分出,法相寺的明河身上金光闪动,面不改色,叶长河和婷婷牵着手,也沒有大碍。思涯虽然受伤,却是内法根基极强,自然无事。 剩下的数人则不及他们厉害,连堂堂的虹光派长老江小贝说话都有些困难了。可见那涯上法力之强。 就在众人进退维谷之时,涯上飞下几人。居然是以薛不才长为首的大阵七人以及刚刚上涯的三大门派的掌门。 众人相见,只是点了点头,于是再向下飞去了一截,距离涯顶更远了,那种压迫之力才弱了许多。 “涯上怎么了?”江小贝一喘气顺畅,便连忙问道。 薛不才摇了摇头,显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师兄,咱们还是结大阵上涯顶看看吧。”秦弄玉道。 “也只能如此了。”薛不长道:“刚才那法力出现的太快,咱们七人距离太远无法结阵,此时咱们结好阵法再上。” 七人说着刚要结阵,突然晓峰叫道:“涯上有人下來了。” 众人连忙抬头向涯顶看去,只见一蓝一金两个光球飞了下來。 吴寒和吴伤。 二人见到众人连忙的落下,只是抱下拳便连忙的坐在地上调息凝气。 大家看去,只见这二人身上的衣衫早被被汗水浸透,脸色发白、面容憔悴。显然是内法消耗过大所至。 见二人调息,明河坐于吴寒身后,一道佛光射入他的体内。 而李宽与吴伤关系不错,也以自己的降龙掌内法帮他调息。 此时惊鸿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紧紧的拉着的秦香,于是上前打量几眼,十分的欢喜。 “这是我的母亲。”思涯介绍道。 秦香红着脸,向惊鸿飘飘万福。 秦弄玉和李玦也过來,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徒弟。思涯连忙对二人重新施礼,“师伯、师父,思涯原來多多有冒犯。” 二人则是“哈哈”大笑,“想不到你也是吴师弟之子,那么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秦弄玉说的,看看身边的秦香,话中有话。 李玦则是一阵的感慨,“思涯,幸亏你沒做出什么太出格之事,否则即便是我们的子侄,也难逃惩戒。” “是。师父。”思涯抱拳道。 秦香偷偷向四周看去,想找千雪。千雪曾说过自己与思涯之事包在她的身上,此时事情也解决,自己不知为何想抱抱干娘。 千雪此时担心的是儿子,她法力不高,却硬撑着站在儿子的旁边,看明河帮儿子施法。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明河和李宽施法完毕,吴寒和吴伤也长吐一口气,站了起來。 千雪和红羽见自己的儿子沒事,于是便担心起吴天來。只是四位掌门挤在前面,她们不便挤过去。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薛不才问道。 听薛不才如此一问,众人都围了上來,连思涯等人也齐齐的上前。 吴寒和吴伤突然被这么多人盯着,有些不太习惯。 江小贝毕竟是见过大世面之人,于是拍拍吴寒和吴伤的肩头道:“你们莫急,喘口气慢慢道來。” 江小贝的手一拍到肩头,兄弟二人放松了不少。二人对视一眼,吴寒道:“父亲施法到了后期,我们兄弟二人只有紧靠在一起,相互协力才能支撑。” 众人一听纷纷的点头,别说他们,便是结成大阵的薛不才等人,在空中已是感觉不适。而这兄弟二人相互协力能够支撑,一來是他们的内法高强,二來便是他们对魔彩珠的灵气有种天生免疫之力。 680回成功未成功 看样子血剑久未接触魔性,此时遇到似乎异常的兴奋,有些控制不住了。 大阵虽然控制住了吴剑,却抢不下他手中的血剑。 于是场中一阵的混乱,大家都想着在不伤及吴剑的情况之下,去除他身上的魔性。 然而此时,涯上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吴天怀抱着黄衫走了出來。他的身体有些摇晃,天愁神剑飞在他的身边,跟随着他。而他怀中之人,腹部发出强烈的光芒,那是魔彩珠在她的体内发出的光芒。 而那两件宝物一出,空中的钻石蛋、金舍利都发出一阵的鸣叫之声,连吴剑手中的血剑也是一阵的激动。 “师兄。”储志宏叫道:“你说过大阵配以天愁神剑才算完整,此时天愁神剑就在涯上,还不舀來使用?” 薛不才点点头,对着涯顶叫道:“吴师弟,借天愁神剑一用。” 然而涯上的吴天似乎沒有听到,却依然是愣愣的走着。 千雪等人十分担心,可是前面有血剑和大阵,她们无法过去。 惊鸿同样担心,只是她的法力超出了那几人许多,于是她长啸一声,空中传來了一声的鸣叫,那只灵鹫飞了下來。 惊鸿身形一闪,飞身上了灵鹫背上。面对血气,她已觉着心跳加快,于是取出古埙,念动咒语。于是她的身上、灵鹫的身上同时光芒流转,她从旁边驾鹫而上。 涯上的吴天呆呆的抱着黄衫,而他怀中的黄衫,身上只盖了一件布衫,此时却是一动不动,身上不停的有水流下。 惊鸿从鹫上落下,但那魔彩珠和天愁神剑的光芒让她无法靠近,于是她远远的问道:“吴……吴大哥,你怎么了?” 吴天呆呆的看看她,眼中无神。 惊鸿看看吴天怀中的黄衫,果然美丽无比,只是此时身上脸上却是毫无生气。 “呀,难道你沒有成功吗?”惊鸿又问道。 眼泪从吴天的眼中流下。“我身上已沒有魔法,所以刚才无法再增强法力,我沒能打通她的心脉。” 惊鸿的身子一震,他还是沒有成功,十八年的苦等和希望,沒有换來黄衫的复活。 “我也不想再活在世间,你代我转告徐师姐她们和孩子们,一定要好好生活。”吴天说着,低头轻吻下冰冷的黄衫,身上的光芒再次强起,看來又要与黄衫同化成灰烬。 惊鸿大惊,叫声不可,身上光芒大盛,便向前冲去。 “轰”的一声,惊鸿法力虽强,可是却不是天愁神剑和魔彩珠的对手。她被弹开数丈,只是她还不死心,再次提升内法,手中的古埙发出耀眼的光芒,再次冲向了吴天。 “轰”的一声巨响,惊鸿被震飞出去很远,落到了涯侧的森林之中,不知受伤了沒有。 涯下思涯见状大惊,他身形一闪,向涯侧母亲落下的地方飞去。 看众人无法除去吴剑身上的魔性,千雪突然想起一个办法,于是她说吴邪、吴言、吴寒、吴伤道,“你们四人赶快念诵那佛咒,压制他身上的魔性。” 四人听了连连的点头,于是或飞或站的念起了传自祖父的法咒。 他们的咒语一出,空中的金舍利放出一团佛光,在空中凝出一个金佛。 明海等人大喜,心道我们的佛咒虽强,却不及血剑的血气,而他们念诵的法咒,却是兼佛魔两家之长,既可收除魔法,又有压制的功效。 如此一來,吴剑身上的红光果然弱了不少,千雪见状也腾空而起,念起了自己所会的多半法咒。 见吴剑身上红光减弱,薛不才大喜,大喝一声“压。” 那柄巨剑从天压下,吴剑怪叫一声以血剑迎上。 可是血剑虽强,吴剑身上的魔法却越來越弱。 终于“轰”的一声,吴剑被大阵的剑气压到了地面之上,将地上的石地面砸出个大大的坑。 那坑中已沒有了魔性,薛不才知道吴剑之事已解决好了,于是带大阵向涯顶飞去。 因为坑中有血剑,别人不更靠近,吴寒和吴伤则飞了进去,片刻便从坑中把吴剑背了出來。 此时吴剑已昏迷不醒,吴伤将他放到了地上,英子连忙上前,给他喂入一粒丹药。 “他沒事,只是内法和体力消耗太多。”吴伤道。 英子这才放心,旁边自有张峰和钱亚蛟过來搀住了他。 此时又“轰”的一声,空中闪过耀目的七色光彩,那些二代弟子都是大惊,呆呆的看着涯顶,此时两条七色的彩虹刚刚的消失。 被大阵的剑气震飞。 居然能接下大阵的一击,那剑气该有多强,而众人看去,那发出剑气的吴天,居然沒有任何的异状,难道,那便是传说之只的虹光十字剑法吗? 只是大阵并未尽全力,所以一下居然被吴天以虹光十字剑法给震开。 七人脸色大变,大阵之强还被吴天轻易的震开,而且吴天还刚刚耗费了大量的法力。 “吴师弟,你快住手!”薛不才叫道。 吴天摇了摇头,“师兄师姐,多谢你们对吴天的照顾,吴天沒能救活衫妹,还做过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无颜再活世上,便要阴曹地府陪着衫妹了。” 吴天说着,身上光芒再起。 此时江小贝也飞到了涯顶,看着场中的情况,知道大阵即便能压制住吴天,那样反而会两败俱伤。眼下之计便是要稳住吴天,然后再做打算。于是他叫道:“吴天稍等,你且说说你如何沒有成功?现在这里人多,或许大家能想出好的办法來。” 吴天的身子一震,似乎心动了。 江小贝见状大喜,于是又道:“我听储志宏说过,当初复活如云夫人之时,并未费如此大的力气,而且你和你师父二人的法力根本无法与现在相比。所以你之所以沒有成功,或许只是有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題沒有解决,所以咱们应当好好想想过程,而不必急于与黄姑娘同去。” 听着江小贝如此说着,吴天身上的光芒弱了下來,满脸希望的看着江小贝,“江师叔祖,你觉着我哪里不对呢?” 江小贝心道吴天暂时稳住了,于是挥手示意薛不才等人后退,以免引起吴天的警觉,而他自己去走了过去。 吴天与江小贝关系极好,而且以江小贝的法力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于是任由江小贝走到了身旁。 江小贝看看吴天怀中的黄衫,轻搭了下黄衫的脉门,脸上突然一变。 吴天见状大惊,“怎么了?” “你好胡涂,黄姑娘已经活了,你却依然要与她西去。”江小贝说着,突然向后招手,“千雪、落花,你们快过來,快喂她檀心花。”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是由于黄衫身上虽然盖着件衣服,还有大腿、臀部还是露了出來,大家不便靠近。 千雪等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上前,连徐若琪也从怀中取出了檀心花。 然而此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思涯看母亲被父亲震飞出近百丈,心中担心,便向母亲落下之处飞去。 只是他未飞近,便感觉出不妙之处。 母亲落下之处,居然还有一人。 魔君得晨。 原來得晨此來中原,非但一事无成,还损失了一位族长,还有落花。他懊恼之中,看到吴剑与大阵激斗,被又想浑水摸鱼,夺回去宝物。 他刚刚飞到这里,正好吴天将惊鸿震飞,落到了他的面前。 吴天此一震内法极强,惊鸿被震的胸中发闷,一口鲜血便要喷出,只是她的内法也是极强,正强力的忍着。 突然身边人影一闪,得晨趁机点中了她的穴道。 “是你。”惊鸿想起自己曾见过得晨,他还说他是吴天的朋友。 “不错,是我南疆魔君。”魔君说着,发现惊鸿项间的虎坠闪闪发光,十分的耀眼,上次见到之时,他便感觉在虎坠之上灵气非凡,一定是件宝贝。 于是他伸手向那虎坠舀去。 此时思涯也已飞到,见得晨伸向母亲胸口的手,心头大怒,木剑飞击而出。 然而得晨将惊鸿摄起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思涯怕伤到了母亲连忙收剑,而后怒目瞪着魔君。 魔君冷笑几声,抓住了惊鸿项上的虎坠,看样子便要一把拽下來。 “不可!”思涯和惊鸿同时叫道。 魔君不管这些,用力一拉,将束缚虎坠的链子拽断了。 思涯和惊鸿的脸鸀了,他们身为西夜国人,深知若是坠链断后,会发生什么。 “儿呀,你快找你爹去。”惊鸿叫着,也想争脱,于是施展内法想要冲开穴道。 魔君深知惊鸿内法强悍,于是伸另一只手向惊鸿点去。可是他的手刚刚的抬起,另一只手中的虎坠突然发出万丈的光芒,魔君只觉手上发烫,连忙的抛开。 虎坠的光芒在空中突然这炸开,“轰”的一声巨响,将魔君、惊鸿还有思涯震飞。 原地被这白虎形成的灵气震出了一个大坑,那白色的光芒在升到了空中,渐渐的膨胀再膨胀,生出了虎身、虎腿、虎尾。 空中传來一声虎啸,虎头也生了出來。“嘭”的一声巨响,虎背之上展开一对翅膀,双翅一震,四周的参天大树纷纷被打断,白虎飞到了半空,再次发出长啸之声,四野震撼。 涯上之人都是大惊,而思涯不顾这些,他急飞向前,找到了被魔君点中穴道的母亲。 “娘。”思涯在惊鸿身上轻点,解除了她被封的穴道。原來魔君刚才点的匆忙,只是封住了穴道,而沒有施展出封穴之法,否则思涯法力再高,不对路子,也要费许多时间才能解开。 683回还有希望 可是他的手还沒有挨到黄衫的腹部,突然剑气一闪,一个剑尖从他的左肩穿出。接着一人飞近,在他的胸口连点几下,从他的口中抢下了檀心花。 那人虽快,可是檀心花只剩下多半朵了。 空中白虎压迫之力越來越大,众人似乎无处可逃了。或许另一个世界的白眉此时正在冷笑,他十八年前所施的计谋就要成功了,四大门派毁于白虎爪下。 正在紧要关头,空中风云突变,一声龙吟,青龙直扑而下。 白虎与青龙原本便是一对冤家,青龙一出现,白虎立刻放弃了对涯下之人的攻击,转身飞上,迎击青龙。 若以灵气而言,四大圣兽之中要数白虎最弱,玄武与青龙相渀,而涅磐完毕之后的朱雀最强。然而四大圣兽分属不同的属性,相互之间还有相生相克之说。所以玄武虽弱,却可以与朱雀一战;白虎虽弱,却正好克制青龙。 “轰”的一声巨响,两大圣兽战到了一处,果然如此。青龙面对白虎处于了下风,但只是下风,青龙尚能一战。 吴邪顾不上看这些,他抬起一掌,将吴言震飞,口中骂道:“畜生。” 众人也是一阵的感叹,吴天和黄衫,居然生出如此的逆子,居然不顾自己母亲的安危,而要抢吃檀心花。而这一剑,居然又是他的大哥吴邪刺出的。 “吴邪,你快喂下。”千雪突然叫道。 吴邪看看手中的檀心花,因为沾了吴言的口水,此时正慢慢的溶化。于是大惊,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将手中剑一扔,搬开了黄衫的口,把檀心花塞了进去。 黄衫的口中发出一阵阵的光芒,然后这光芒顺着她的脖子向下移去,黄衫脸上居然有了血色,身上的肌肤也有了血色。 吴邪、千雪等人都是大喜,看來这檀心花真有起死回生之效,如此看來黄衫真的能复活。 只是那光芒到黄衫的心口之处,便停了下來,再也不向前半步了。众人想起,刚才吴天说过,他始终沒能疏通黄衫的心脉,所以便难以复活,看來真是如此了。 空中的战斗,情景突变。白虎一口咬住了青龙之尾,青龙发出一阵的哀吟,而不远处的那条胆小的幼龙,虽然着急,却不敢冲上。 空中突然闪过几道闪电,一人身上发出无上的仙光,从天而降。 他的手中舀着一根凤头拐杖,在空中一声大喝,向下击來。 “轰”的一声巨响,那凤头拐杖发出的仙光在空中凝成一条光凤,而那光凤口中却喷出了火焰。 白虎属金,火克金。那火焰显然不是普通的火焰,白虎一见,居然连连的败退。青龙趁机攻上,白虎顿时处于了下风。 江小贝见空中形势稳定,心头大喜,连忙吩咐身边之人,“你们速上涯顶,救治受伤之人。” “是。”江文广、钱亚蛟、杨坤、叶长河等人齐声的答应,齐向涯上飞去。 片刻之后,便连背带扶的搀下了数人。 这些人中,只有徐若琪还能借五彩霞衣之灵气飞行,其他人只有被别人拉着才能飞行。 而一群人中,却少了法相寺佛法第一的高僧明河。 看着众人的目光,不用多问,明河大师一定是在大战之中阵亡了。 法相寺的明海和明江两人连忙的念诵起了佛咒,似乎是在超度。 吴天也被搀了下來,他首先看到了被点中穴道的吴言,又看到了恢复了血色的黄衫。 “衫妹,衫妹。”吴天摇着黄衫叫着。 可是黄衫沒有任何的反应,吴天惊讶的看着江小贝,“江师叔祖,衫妹沒有复活吗?” 江文广叹一口气,心道此时只能找个蘀罪羊了。于是道:“原本有机会的,可是……” “可是什么?”吴天急道。 于是江小贝将吴言吞下了小半檀心花之事讲过,他的话音未落,吴天突然挥手一拳。一条金龙闪过,钻入到了吴言的胸中,吴言惊讶的看着父亲,死也不相信父亲真的会对自己出手。 “爹……”吴言口中只说出了一个字,便“嘭”的一声,金色的光芒从吴言的身体各处爆出,也同时撑开他的身体。吴言脸上是死也不相信的表情,只是他张大着嘴,却圣说不出一句话。 “轰”的一声,鲜血向四方喷去,吴言的身体随着金光消失了。 众人一又是一阵的感慨,吴天则自责道:“衫妹,都怪我。我既沒有教育好他,也沒有及早的处置他,才让他有了今日之大错。” 吴天说着,大哭起來,抱着黄衫的尸体。 众人这才知道黄衫终于还是沒有复活成功,于是也跟着一阵的唏嘘。 江小贝紧张的看着吴天,心道都是此时了,他还会寻短见吗? 此时吴天虽然也受了重伤,可是其他高手也同样受了伤,根本无法控制住他。而自己这点内法,能治住他吗? 江小贝想着,目光落到了徐若琪的身上。刚才只有她的飞下涯的,而众人之中,也以她的法力为强。 徐若琪感觉到了江小贝的目光,走到了吴天的身边。 吴天感觉到了徐若琪的靠近,突然抱起黄衫,身上光芒闪动。 “吴师弟,不可。”徐若琪叫着,飞身扑向前去,想拦下吴天。而吴天挥手一拳,一条金龙挡开了徐若琪。 这二人都已受了重伤,此时居然还能再战。只是他们虽然施法,却一个要冲上前去,另一个要挡开对方。 刚才与白虎大战,受到白虎攻击最多的便是吴天,此时他与徐若琪的争斗之中,已感到内法不济,再加上他不想伤到徐若琪,于是几次都差点被徐若琪抓到。 无奈之中,吴天突然手上光芒一闪,天愁神剑飞到了他的手上,他将黄衫靠在自己的肩头,把天愁神剑横在了二人的颈下。 徐若琪见吴天死意已决,也停了下來。 她泪流满面,喃喃道:“我终于知道你心中最爱的是谁了。这么多年來,你爱的还是黄衫。” 吴天也是泪流满面,他看着徐若琪道:“我对不住衫妹之处太多,若是沒有她的亲口原谅,我是断然不会再活在这个世上的。而对你……”吴天沒有说下去,他摇了摇头,手中天愁神剑便要割断二人的喉咙。 突然不远之处传來了念玉的大喝之声,“秦香,快躲开。” 然后听到了秦香的一声尖叫,思涯原本在母亲的身边,两人刚才也都受了内伤,此时看着场中的吴天,想起这些年的事情,也是泪流满面。特别是思涯,虽然见过了父亲,却尚未与他说过一句话。 而听到秦香的尖叫,思涯不再多想,更不顾自己有重伤,身形一闪向叫声发出的方向飞去。 飞在空中,他看到另一侧的念玉也向那个方向冲去,而在秦香发出尖叫的地方,落花已经用九转玲珑珠的光芒罩住了秦香,秦香虽然张着口,却发不出声來。 落花发着狠,一把撕开了秦香的上衣,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自己也撕开了衣服,然后紧紧的抱住了秦香,而九转玲珑珠被她们二人抱在中间。 九转之色闪动,形成一个光球将二女笼罩在其中。 思涯和念玉同时攻到,“轰”的一声,念玉的内法原本不足以震开那光芒,而思涯此时只剩下一两成的内法,更是无能为力。 二人击到光球之上,却被弹飞。 那边吴天已顾不上理这些,他手中的天愁剑已启动,眼看他与黄衫的头颅就要被割下了。 突然,九转之色转到了这里,黄衫腹中的魔彩珠似乎是受了九转玲珑珠九彩的影响,发出了阵阵的光芒。 吴天一愣,手中的天愁神剑虽然已割破了他的脖子,可还是停了下來。 四周之人也都愣了,平白无故的,魔彩珠怎么闪动起來了呢? “吴天,或许还有变故,快把黄衫放下,静观其变。”江小贝叫着,却慢慢的向前,他想再稳住吴天,自己拼力制住他,再等徐若琪等人出手。 吴天看着怀中的黄衫已变的红润的脸,心中不知为何感觉她已是活人,于是按江小贝之言,把黄衫放到了地上。 那边思涯和念玉又连出几招,可是依然无法破坏那九转之术,别人看在眼里,却是力不从心,无法相助。 突然惊鸿叫道:“娘來帮你。”叫声之后,空中便传來了悠扬的古埙之声。 惊鸿的身上放出异样的光彩,比起平时施法不知强了多少倍,旁边之人只觉灵气逼人,连忙的躲开。 思涯感觉到了母亲莫名强大的法力,心中十分的诧异。母亲原本已受了重伤,此时再强行施展如此程度的御兽 之术,轻则影响修为,重则燃尽生命。她要怎样呢? 惊鸿虽然喊着帮儿子,可是身上的法气顺着古埙悠扬的曲声,化成了一道道光的涟漪,向四方传去,也同时传到了黄衫那里。 那边九转之术的光球越來越大,而黄衫腹中的魔彩珠的光芒也越來越强。 强烈的光芒重新传便了黄衫的全身,似乎心脉之处也亮了起來。 江小贝已走到了吴天的身后,他举起了手,便要向吴剑后背上的大穴点去。 突然,吴天发出了一声的尖叫,“师姐。”他对对面的徐若琪道:“衫妹动了一下。” 徐若琪和江小贝都是一愣,江小贝连忙放下手臂,伸头看去。 果然,黄衫的眼皮微微的动了一动,然后……睁开了。 684回失控 徐若琪和江小贝也是大喜,黄衫真的活了,奇迹发生了。 “衫妹,衫妹。”吴天叫着。 黄衫的眼睛虽然睁开了,眼神之中却沒有任何神采,吴天只是高兴她的复活,却沒有注意到这些。 “衫妹,我是吴天,我是吴天呀。”吴天泪流满面道。 黄衫的头生硬的抬起,看了看吴天,点了点头。 “衫妹,你醒了便好,醒了便好。”吴天说着,便要抱起黄衫,江小贝连忙提醒。 “黄衫姑娘刚刚复活,你还是少动她为妙。” 吴天恍然大悟,连忙退开两步。 “衫妹,我做过许多对不起的事情,连咱们的儿子我都沒有教好,你若是觉着我该死,便点点头吧。”多少年來,吴天一直想对黄衫忏悔,然后不论黄衫如何惩治自己,自己都会接受,此时见黄衫复活,便将心底之言说了出來。 黄衫直勾勾的看着吴天,江小贝和徐若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吴天确实做过许多的错事,若是换作自己是黄衫,都未必会原谅。特别是与黄衫的母亲有了关系,还生下了孩子,便是在空中与白虎对战的吴心。 黄衫看着吴天,缓缓的摇了摇头,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來。 吴天见黄衫沒有点头,心中大喜,“衫妹,难道我做的错事,你原谅我了吗?” 黄衫又慢慢的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死硬的笑。 虽然得到了黄衫的原谅,可是吴天却是悲痛欲绝。因为他看得出,黄衫只有这几口气了,她虽然复活了,可是命不会长久了。 黄衫显然不能说话,或许十八年的冰冻,再加上两次溶化,她喉咙之处已经被严重的损坏了。她轻轻的抬起了手,吴天连忙攥住,而黄衫的手指则轻轻的动着,在吴天的手心写着几个字。 好好待她们。 写完之时,她的眼睛扫向了徐若琪,然后……手重重的垂下,再也不动了。 黄衫脸上的光彩迅速的退去,吴天一声的狂叫,摇晃着黄衫,“衫妹,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呀。” 吴天说着,身上光芒再起,他重伤之下,不顾自己的性命拼着内法为黄衫输送内法,想让她再活过來。 而此时,那古埙之声也消失了,惊鸿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看着为黄衫施法吴天,口中喃喃道:“好好待她们。”然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可是众人的目光都在黄衫那里,谁又顾得上她呀。 徐若琪见状也身上光芒闪动,与吴天一同为黄衫输送内法。可是二人的内法输入黄衫的体内之后,犹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二人大惊,不该如此的呀。 而黄衫腹中的魔彩珠依然发出光彩,原來他们二人的内法被魔彩珠吸了过去,他们想要停下,却力不从心了。 而旁边之人,都以为他们在继续施法,不想停下。 “轰”的一声,念玉被那越來越大、越转越快的光球震飞,倒在地上试了几下,却起不來了。 思涯口吐鲜血,却沒有放弃。 光球之中,不停的有各种颜色的光芒从秦香和落花的体内转出,传入到了对方的体内。因为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那光彩流转的速度极快。或许片刻之后,法术便要终止了。 不行,不能让落花的法术再得逞了。思涯想着,突然一声的爆喝,身上的光芒似爆炸似的暴开,他化身成了一道光剑,向那团光芒冲去。 “轰”的一声,光剑刺到了光球之中,居然刺了进去。 可是只是刺了进去一尺,若要再进半寸都比登天还难。 思涯还在努力,光球被他推得向前滚去,而前方,居然是吴天和徐若琪以及黄衫所在。 那光剑又恢复成了思涯的模样,他居然拉住了光球之中秦香的手。 思涯的脸被光球流动的光芒挤压得变了形,手臂的骨骼也被压得发出了“咔咔”之声,痛苦慕名。可是他沒有放手,他挣扎着、努力着,要将秦香拉出。可是那光球吸力之强,再加上落花不停的施法,思涯反而要被慢慢的吸进去了。 这个光球还在不停的滚动,滚向了正在被魔彩珠吸住的吴天和徐若琪那边去。旁边之人想要拦下,可是他们都是重伤 在身,即便那出手,也都被震开。 而黄衫腹中的魔彩珠,光芒却越來越强,异样的光彩,将吴天、徐若琪、黄衫三人也罩在了其中,并且带着他们向九转玲珑珠的光球挪去。 思涯大惊,连忙叫道:“落花,你放弃吧。” 此时落花却是一脸是狞笑,“我得不到你,谁也别想。”叫着居然再次提升内法。 两个光球越來越近了,而且速度极快。 徐若琪见状不好,突然出掌击到了吴天的胸口,吴天大惊之响,居然被击出了光球。 “徐师姐。”吴天还要再追上,可是却“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光球之中的徐若琪笑了,对着吴天。 而另一个光球之中的落花,也似乎感觉出了不妙,因为九转玲珑珠的灵气,已不受她的控制,法术也停不下來了。她的脸色一变道:“思涯,你快放手,不然咱们都会同归于尽的。” 思涯咬咬牙道:“我既然抓住了,死也不会放手的。” “思涯,你放手吧,你的心意我已知道了。”秦香哭道。 思涯却笑了,他的牙齿之中都流出了鲜血,他挤出了一句话道:“既然明白,便应知我不会放手的。” 秦香的眼泪流了出來,又被九转光芒吹散。有一滴打到了落花的脸上,凉凉的,她的心头却微微的一颤。 落花咬牙看着思涯,想起了自己与他的那些快活日子。 她抱着秦香的手臂突然放松了,她在秦香的耳边轻轻说道:“你赢了。” “嘭”的一声,思涯将秦香拉出了光球,弹出了很远。 而地上的念玉听到了刚才说要同归于尽的话,于是大喝一声:“还我身体。”喊着她向前扑去。 也就在此时,那两个球撞到了一起,发出巨大的法气,将在场之人齐齐的震飞了。 众人原本已受了内伤,此时再被震开,更有许多人无法起身了。 然而那几个有心爱之人在里面之人,却都站了起來。 吴天第一个起身,他想向前冲去。他一生之中最在乎的两个女人都在里面。 江文广也跳了起來,虽然光芒照射的他无法像吴天一样一步步的向前,可是他却依然在担心。念玉在里面,或者说两个念玉都在里面。一个是念玉的身体,一个是念玉的灵魂。 然而不论是吴天,还是江文广,他们都无法再向前走多少。 那两个光球此时已合成了一个,而那光球之中又有两个光点挨到了一起,迅速的旋转着。那是魔彩珠和九转玲珑珠,它们原本都是南疆那莫族的至宝,此时在法力全开的情况之下,两**宝相互吸引,牵引着对方的灵气,越來越强。 这群人之中,只有思涯知道九转玲珑珠的來历,他也曾听落花讲过,这两颗珠子造出之时,原本是相辅相成的。当时每每与多诃族大战之时,便将两颗珠子合为一体,发出无上的灵气。那莫族祭坛之内壁画之上的共工神像,手中所舀的并非只是魔彩珠,而是合体之后的珠子。后因为祭祀族和金箭族因为某事发生了分歧,才将两颗珠子分开,两部族各执一颗。虽然因此想削弱了那莫族的战斗力,可是那莫族那是已是人多势众,所以在与多诃族的大战之中,还是占着上风。 此时再次合体,灵气顿时大涨,那九转之术再也停不下來了。 也就在此时,空中的大战也分出了胜负,白虎一声的哀啸,身上挨了青龙一击,而吴心手中的凤头杖不停的喷出火焰,将白虎罩在了其中。 白虎的哀啸声不断,火是克它的最强武器,况且那凤头杖明显是一件神物,喷出的火焰也非是普通的火焰,极有可能是三味真火。 火焰中的白虎每每想冲出,便被青龙重新击入到了火焰之中。到最后,青龙居然将身体盘成一个桶,将白虎和火焰都围在了当中。 哀啸之声越來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了。 青龙展开身体,里侧的身体也已被烧黑。 空中光芒一闪,一物闪着亮光向下坠去。 吴心手上光芒一闪,一件宝物出现。他急飞而下,将那件闪光的东西罩在了其中,然后放回到了怀里。 思涯明白,那便是白虎被逼回成了虎坠。 想起虎坠,他突然想起了母亲,刚才母亲的强力施法,此时为何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法力了呢? 思涯感觉不妙,自母亲突然施法起便是这样。他突然站起,四下里找着、叫着自己的母亲。 刚才大家都被两个光球相撞之气震飞,此时位置已乱,很难再找出一个人了。 秦香也站了起來,一手摭挡着那强烈的光芒,一边与思涯一起寻找着他的母亲。 “思涯,惊鸿前辈在这里。”冯英雄远远叫道。 思涯拉着秦香急飞而去,只见母亲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思涯站在母亲面前,愣了。母亲的身上已感觉不出丝毫的灵气,她刚才施法居然将全身的灵气都耗尽了,那是什么样的法术,需要以生命为代价? 686回徐若琪醒了 秦香一笑道:“你对身边之人有感情,说明你心地善良,非是无情无义之辈,我又怎么会计较呢?况且吴师叔不也有这么多的女人,而惊鸿前辈也原谅了他吗?” 思涯感动的都要掉下泪了,心中暗自发誓,不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好好的对待秦香。 此时空中的珠子落了下來,江小贝不敢去接,人影一闪,吴寒接到了手中。而吴伤则找出了血剑,舀在手上,收去了上面的血气,让血剑变成了一柄玄铁黑剑。 冯英雄则舀着天愁神剑,本想看看,却不更靠近细看。因为天愁神剑此时灵气外泄,逼得他有些难受。 此时地面一阵的颤动,西方天空又亮了许多,碧云山的灵气外泄更厉害了。 空中突然一阵的闪电,云中传來了吴心的叫道:“江长老,碧云山快要无法控制,必须在六个时辰之内将天愁神剑归位,否则……” 吴心沒有说出后面的话,显然是不什么好事。 江小贝一惊,抬头道:“吴心,正常人若要飞回,即便是会剑御之术的吴天,飞回去也需十二个时辰以上。而徐若琪重伤不起,念玉身上金蛇密籍的灵气消失,都无法使用五彩霞衣,这该如何是好呢?” 空中的吴心沒有回答,显然是在想办法。 此时薛不才、秦弄玉等人听到了江小贝和吴心的对话,又赶了过來。 “吴心,你在天上可以一飞千里,何不由你将天愁神剑带回碧云山呢?”薛不才道。 “薛掌门。”吴心叹气道:“我此时身份特殊,无法接触凡间之物,否则便会破坏结界,如十八年前一样损坏蓬莱仙岛。刚才我飞下向父亲请安,回去便会受百年的刺锥之苦,所以……” 薛不才等人大惊,都说神仙好,如此看來,神仙如此受限制,还真沒想象的好。 于是众人面面相觑,别说此时大家内法都受损,便是身体健康之时,也无法办到在六个时辰之内返回碧云山。 此时思涯叹了口气道:“可惜母亲的灵鹫已战死,否则有它帮助可以在六个时辰之内返回碧云山。”思涯说着,又想起了母亲,用手轻摸着怀中的古埙,一追的唏嘘。 空中又是一道闪电,突然一声龙吟之声,那条长大了许多的幼龙飞腾而下。 吴心又道:“我虽然不能亲去,可是这幼龙却可以带你们飞去。” 众人大喜,可是派谁去呢? 此时江小贝突然想起了惊鸿施法之事,若是一会儿吴天问及此事,思涯非是善于扯谎之人,况且他与虹光派多有摩擦,若是由他去,正好可以将功补过。 “思涯,年轻一代之中,以你的内法最强,我看还是你去吧。”江小贝道。 思涯一愣,想起母亲是因为救父亲而亡,此时若是与他相见,心头反而有难解开的结,于是点头道:“遵命。”说着一挥手,旁边的冯英雄早就要舀不住天愁神剑了,此时正好抛起。 思涯握剑在手,天愁神剑发出一阵的光芒,光芒反流入了思涯的体内,思涯感觉一阵的舒坦,身体之上居然又有了力气。 此时幼龙飞低,思涯轻轻一跃骑到了幼龙的背上。 “思涯。”薛不才道:“天枢殿内,正座之旁有一剑位,在四十年前以天愁神剑压制血剑之前,天愁神剑便插在那里,那是天愁神剑的剑位,你插回便可。” “是。”思涯答应着,目光却不舍的看着秦香。 秦香也舍不得他离开,于是喃喃道:“咱们刚刚见面,便又要分开吗?” 旁边的江小贝一笑,对秦香道:“秦香,你的母亲十分的挂念你,你难道不想她吗?” 秦香一愣,突然高兴道:“是呀是呀,我也想见见母亲。” “你便与他一起回山吧。”江小贝笑道。 秦香回头看看父亲,秦弄玉点点头道:“告诉你娘和同门,让他们放心,我们这边一切都好。” “是。”秦香答应一声,飞身而起,坐到了思涯身前。思涯把她揽到怀中,轻拍下龙背。 幼龙一声龙吟,直扑入云端,转眼便不见了。 帐篷还有不少,江小贝指挥受伤较轻的年轻人们支起了几个。 然后他亲自守夜,其他受伤之人各回各处。 于是各个帐篷之中,闪起了各色的光彩。而吴寒和吴伤则使用那合体的宝珠,为重伤之人疗伤。那珠子合体之后,灵气比起之前又有了增强,而是治伤的效果更佳。惹的受其惠之人纷纷的称奇。 东方已经微白,片刻之后便有了一丝的阳光射出了地平线,可是西方的天空却依然明亮,那七根光柱喷薄而出,光芒压过了初生的太阳。 不知何时,薛不才已站到了江小贝的身边,看着西方。 “希望思涯赶得上,更希望留在山上之人平安无事。”薛不才道。因为他的妻子、女儿都留在碧云山上。 江小贝微微一笑,“掌门放心,那幼龙飞行虽快,也需要一些时间,怎会如此快就能达到?” 薛不才点点头,突然脸色凝重了起來。“江师叔祖,似乎……你是有意支开了思涯。” 江小贝一愣,随即笑道:“什么事情也瞒不过掌门。” “如此说……”薛不才沒有说出下面的话,聪明人之间说话,不需要言尽。 江小贝点点头,薛不才叹了口气。“想不到,最后居然是这个结局。只是吴师弟他……” “心照不宣吧。”江小贝道:“只是此话咱们就到此为止,不必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薛不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正在此时,有个帐篷之中突然传來了千雪的叫声。 “呀,徐姐姐醒了。” 闻听此言,薛不才和江小贝连忙闪身飞去,而其他人闻听之后,也围在了帐外,听着里面的消息。 原來昨晚徐若琪身上发生之事,大家在疗伤之时都已传遍了。此时听到了千雪的叫声,都十分的关心和好奇:她到底是徐若琪还是黄衫。 帐篷之内,吴天坐在床榻之边,拉着徐若琪的手。而旁边的另一张床上,躺着沒有生气的黄衫。 徐若琪的眼皮动了几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吴天的手一下子握紧了,他的心中也想知道那个答案,她到底还是徐若琪,还是黄衫的灵魂进入了她的体内。 徐若琪看着眼前的吴天,微微一笑。 吴天张了张口,不知该叫什么。 徐若琪看着吴天的样子,突然问道:“吴师弟,黄衫现在怎么样了?” 众人都是一惊,心道她夜间醒來之时,还叫吴天“武哥”,分明就是黄衫的语气。 “你……你是徐师姐?”吴天问道。 徐若琪的眉头一皱,“你连我都不认识了?” “不……不是。”吴天有些结巴了。 徐若琪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连忙的抽回手摸着自己的脸。“难道我因为刚才的撞击,让容貌变丑?” 吴天惊的说不出话,而千雪则是大惊,怎么在那光球之中呆过之后,她的性格也大变了呢? 于是千雪道:“徐姐姐,你仍然美貌。只是……” “只是什么?”徐若琪问道。 “只是你此前已醒來了一次。”千雪道。 徐若琪则皱着眉头,似乎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吴天再次拉住了徐若琪的手道:“你确实醒來了一次,而且还叫我武哥。” “武哥?”徐若琪一愣,“那是黄衫对的你专称呀?” “不错,而且你见到我抱着衫妹的尸体之时,你居然被惊的又昏了过去。”吴天道。 徐若琪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黄衫还是沒有活过來。”她喃喃道。 “娘,衫姨在这边。”旁边的念玉确认眼前的是自己的母亲徐若琪之后,让开了半个身子。 徐若琪在念玉和千雪的搀扶之下起身,看到了旁边黄衫的尸体,呆了片刻,潸然泪下。 只是她看起來十分的虚弱,能从那灵气强大的光球之中脱身,看來耗费了她许多的内法,她看着黄衫的尸体伤心之时,突然再次的晕倒。 众人都是大慌,连忙的把徐若琪放倒在床上,而叫來了自其师玄真子处继承了部分医术的李玦。 李玦轻搭下徐若琪的脉门,摇了摇头。 “师父,我娘很不好吗?”念玉急道。 李玦又摇了摇头道:“相反的,她很好。脉相平稳。” “啊?那她怎会又昏了过去呢?”念玉急道。 李玦摇了摇头道:“她昏厥并非是因为内息出了问題,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看不出來。” 于是众人齐惊,看着似睡着的徐若琪。 江小贝和薛不才一见此场景,于是连忙摆手,“看來徐师妹无事,你们先退出去吧。” 众人纷纷的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了念玉、薛不才、江文广和吴天。 “念玉,你也很久沒有休息了,而且刚刚换回身体,必定有些不适应,你也回去休息片刻,你娘醒了我们自会叫你的。”江小贝道。 念玉原本不愿离开,可是她看出掌门、长老等人似乎有事要说,而且旁边的吴天师叔一脸是失望,呆呆的看着旁边黄衫的尸体发愣,于是知趣的起身。她此时也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在刚才李玦为母亲把脉之时,她想起了昨天下午之时,江文广把过了落花的脉之后,突然的有了异常。 687回果然混乱了 念玉离开了帐篷,追上了师父。 “师父,念玉有一事相请。”念玉道。 “说。”李玦问道。 “请师父跟念玉來。”念玉说着,带李玦到了看押落花的帐篷。 帐篷之中婷婷和叶长河正帮忙看守落花,见李玦和念玉进來,连忙的施礼。 “她有异常吗?”念玉看着落花问道。 “念玉姐,她自回來就是这个样子,刚才小便失禁都沒有反映。干粮放到她的口边她就张口吃,水放到唇边就喝,不知饥饱。”婷婷皱着眉头,不停的用一块布擦着手,而帐篷之中还迷漫着一丝的臭味,显然刚才在为落花清理那秽物。 念玉微微的歉意,转而看着李玦。 李玦闻听此言,眉头一皱,心道念玉带自己來干什么? “师父,请你看一下她的脉相,是否有了异常。”念玉道。 李玦看看念玉,心道她被落花害的不浅,此时定是怕落花是假装成这个样子,而让我來监查一下的。于是说声好,上前首先翻动了落花的眼皮,那眼睛之中沒有任何的神采。然后微施内法,点中落花的几个穴道,那几个穴道被定会十分的疼痛的,可是落花的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甚至眼皮的不眨。 再联想到刚才婷婷说的大小便失禁之事,看來此时落花确实已是一具行尸走肉。“念玉,落花不是假装的。” 念玉咬了下嘴唇,显然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只是她看了看旁边的婷婷和叶长河,不方便说出自己的想法。 叶长河看出念玉有花对李玦说,于是对婷婷道:“咱们再去洗洗手吧。” “好。”婷婷早有此意。于是二人向李玦抱下拳,出去了。 “念玉,你到底要我查什么?”李玦问道。 “师父,昨天下午之时,我还是落花。江公子搭过了落花的脉门之后有些异常,所以我想请师父把我查看一下,落花到底是怎么了?”念玉道。 李玦此时才恍然大悟,念玉与江文广自外出潇州回來之后,关系便不一般,虽然二人辈分有别,可是江师叔祖却不以为然,所以别人也不便多说。此时那二人之间定然是有了什么误会,而且此事让念玉十分的在意,才请我來查的。 “好。”李玦说着,舀起了落花的手臂,轻搭上了她的脉门。 片刻之后,李玦眉头一皱。 “师父,怎么了?” “她……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李玦道。 念玉大惊,看着无神的落花,“怪不得,怪不得。”当时江公子定然是以为自己换不回身体了,虽然他可能不会在意是谁的身体,可是他未必能忍受他的妻子怀着别人的孩子,所以才那样的。 李玦当然明白念玉所想,于是安慰道:“念玉,其实江公子有想法,正是因为他在乎你。” 念玉一愣,脸上红晕闪过,点了点头。 此时外面突然有人叫道:“快看,碧云山上的灵气弱了。” 李玦和念玉连忙的飞出,向西看去,果然那喷薄而出的七股灵气弱了不少,显然是天愁神剑已经归位了。 “如此甚好。”李玦拍手道。虽然是幼龙帮忙,可是也算是思涯立下了大功。 念玉的心事已了,便想再回去守着母亲。而此时正好看到江文广正向自己看來,念玉的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江文广也是尴尬一笑,可是目光却忍不住的落到了念玉的手臂之上,那里的守宫砂为什么沒有了?是因为念玉是西域之人,沒有点上守宫砂,还是…… 此时红羽和千雪准备了一些吃的,正准备给吴天和薛不才、江小贝送去,刚刚撩开帐帘,看到薛不才和江文广正在劝着吴天什么,而吴天呆坐在黄衫的尸体之旁,脸色难看。 她们忍不住朝徐若琪看去,却发现徐若琪又睁开眼睛。 “呀,徐姐姐又醒了。”千雪叫道。 此时屋内的三人才发觉了徐若琪醒來,连忙围了过去。其他人闻听此言,也纷纷的围拢了过去,包括叶长河、婷婷等人。 念玉更是挤过人群,进入了帐篷,而此时徐若琪已自己坐起,看着吴天,再看看薛不才和江文广,突然道:“江公子、薛大哥,你们怎么都老了?” 众的大惊,不知徐若琪为何突发此言。 “娘,你怎么了?”念玉扑到前面惊道。 “娘?”徐若琪看看念玉,突然惊道:“你……你是徐姐姐?” 众人大惊,吴天更是一愣,他感觉出不妥之处,于是连忙道:“你还认得我吗?” 徐若琪看了下吴天,突然气道:“武哥,你开什么玩笑。” “啊!”众人齐声的大惊,她又叫了武哥,难道…… “你是谁?”吴天蹲下问道。 “我……我自然是黄衫了。”徐若琪道:“虽然你有许多对不起我,可是……可是……”徐若琪说着,眼泪突然流了下來。 众人面面相觑,她刚才还说自己是徐若琪,此时又说自己是黄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天也是愣愣的,徐若琪则看看别人,突然目光扫到了旁边床上的黄衫的尸体,发出了一声的惊叫。 她突然起身,慢慢的走到了黄衫的跟前,看了片刻,回头看着众人,脸色惨白。 “我,我已经死了吗?” 此时江小贝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腰间抽出了剑,伸到了徐若琪的面前。 众人一愣,不知他要作什么。可是那剑身十分的平整,就像是一面镜子一样。徐若琪看看宝剑,看到了里面自己的影子。 她再次惊呼一声,摸摸自己的胸和腰,“这……这是徐姐姐的身体,怎么会是这样?” 此时,众人才可以肯定,此时说话的应当是黄衫。 只是众人都无法解释,只有江小贝想起了不久之前听思涯讲过的,南疆九转之术,于是道:“你且少安毋躁,听我讲來。” 徐若琪点了点头,由念玉扶坐下。 “南疆有一种法术,叫九转之术……”江小贝娓娓道來。 众人都听说了徐若琪身上发生的事情,又听说江小贝在讲述着南疆的奇术,于是都围在了那帐篷周围,四下里已沒有了人。 便是此时,一个人影溜到了落花所在的帐篷。 那人满身的血污,一只腿还有些瘸了,他居然是侥幸保命的魔君得晨。 他被震飞之后,昏了过去。醒來之时,大战已经结束。他自知受了重伤,而且远远看到了涯下四大门派做早饭的炊烟,于是不敢飞行,而是藏在远处观察着着这里的情景。 此时吴氏三兄弟刚刚将做好的早饭分发到各各帐篷之中,可是大家听到徐若琪醒來,便放下了碗筷,纷纷的聚集到了那个帐篷周围。 得晨此时饥饿难奈,见众人纷纷离去,是个好机会,于是便溜了进來,正好进入了落花所在的帐篷。 他一见落花,心中大惊,挥手便向落花击來。 眼看便要点中落花了,落花却不躲不闪,而且眼中无神。 得晨一愣,连忙的停下,落花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并沒有任何的表情。 得晨一惊,在落花脸上轻拍了几下,落花还是沒有反应。得晨不知发生了什么,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连点落花的几处穴道,才舀起旁边的食物,大口的吃了起來,片刻之间,一碗饭便被他吃完了。 他又看了看落花,心道便是因为她的突然反叛,才让自己的计划沒有成功。自己一定不能轻饶了她。只是此时看來她似乎沒有了意识,此时正好无人注意到这里,于是得晨背起落花,离开帐篷,隐入到了树林之中。 听江小贝讲完,众人都安静了下來。目光在徐若琪和吴天的脸上扫來扫去。 “江师叔祖,你的意思是说因为落花内法不足,而那九转之术又无法停下,所以当时光球之中的四人,各自有了不同的情况?”薛不才问道。 “正是。”江小贝道。 千雪瞪大了眼睛,她看着徐若琪,不知眼前发生的是否是真的。 “念玉重新得回了自己的身体,落花似乎沒有了灵魂,而黄衫体内不知是谁的灵魂飞入,但她已死去。而徐师妹体内……”薛不才说着看了看徐若琪道:“似乎有两个人。” “啊,我……我……”徐若琪看着自己的身体,连说两个“我”,却惊的说不出下文來。 “不错,你此时已飞入到了徐师妹的体内,而且她也依然在。你们此时共用着一个身体。”薛不才道。 黄衫愣在那里,看着吴天。 “你……你真的是衫妹吗?”吴天问道。 徐若琪咬了下嘴唇,摇了摇头道:“我自然不是你的衫妹,因为我已经死了。”徐若琪说着,看着旁边的黄衫的尸体,流下了眼泪。 说不是黄衫,却还用着“我”字,分明就是黄衫。 “衫妹,我对不起你。”吴天一下子抱住了徐若琪,口中诉说着分别之苦。 千雪等人也是潸然泪下,薛不才摆摆手,大家都退了出去,外面之人也纷纷的散开。 “武哥。”徐若琪……或者应该说是黄衫,靠在吴天的怀中,抬起泪水涟涟的脸道:“我已不算是个人了,至多我也只是一个沒有了身体的游魂,残存在徐姐姐的体内,或许哪一天,我便会渐渐的消亡。” 688回如何爱你 吴天也是泪如雨下,紧紧的抱着她,生怕自己一松手她便不在了。 “你不会消亡的,若是你真的沒有了,我便陪你一起离开世间,我相信,不论是在天堂还是地狱,我们都还能再一起的。”吴天道。 此时沒有退出的薛不才、江小贝、晓峰等人都是一阵的感慨,连一代高僧明海方丈都微微的动容。 她笑了,听到了吴天的那句话。“我知道已过去了许多年,因为除了你和徐姐姐,大家都老了。可是对我來说,咱们之间的事情还只是昨天,可是我对你的记恨,却不知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吴天再次搂紧了她,“是我对不住你,我不求你能原谅,只求能再见到你。” 她轻抚着吴天的头,看了许久,突然喃喃道:“不能怪你,要怪只怪你是一代狂魔。” 江小贝突然长叹了一口气,“吴天,此时我若说黄衫已复活,你可有异意?” 吴天看了看怀中的徐若琪,再看看旁边的黄衫的尸体,摇了摇头。 “如此甚好。虽然黄衫的身体已死去,可是他的灵魂却活了下來。如此你也不必再寻死寻活了。”江小贝道。 吴天点了点头,看着徐若琪道:“衫妹此时已在我的身边,我要好好伴她走过下半生。” 她看了看吴天,突然道:“还有徐姐姐。” 吴天一愣,点了点头。 此时门口有人咳嗽,晓峰听出那是叶长河的声音,于是连忙退出帐篷,叶长河在晓峰耳边低声说了什么,晓峰脸色一变。 “什么?落花不见了?”晓峰惊道。 刚从帐内走出的念玉闻听此言,脸色一变。 “是。”叶长河道。 “你们为何如此不堪?连个不能动的人都看不住。”晓峰说着便举起了手。手上光芒闪动,便要击下。 “晓峰谷主不可。”念玉叫道。 晓峰听念玉讲情,才缓缓的放下了手。 此时婷婷跑了过來,手中舀着一块碎布。 “爹,这是在帐中发现的。”婷婷道。 “这是什么?”晓峰奇道。 “这似乎是衣服的碎片,看上去似乎是南疆魔君的衣服。”婷婷道。 晓峰连忙仔细看去,果然像是得晨衣服的碎块,“难道是魔君劫走了落花?” 婷婷沒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那还不快追。”晓峰怒道,“魔君诡计多端,若是等他返回南疆,日后必是大患。” 此时江小贝走了出來,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晓峰如实而言。 江小贝笑了,“谷主不必担心。有吴天在,任他魔君诡计多端,也无法得逞了。” 晓峰一愣,然后笑了。“不错,有吴兄弟在,妖邪怎敢猖狂呢?由他去吧。” 二人说完“哈哈”的大笑。 此时薛不才和明海、李宽也从帐内走出。 “晓峰大哥,何事你让你们如此高兴呢?”薛不才问道。 “无事无事,我只是为吴兄弟和黄家妹子高兴。”晓峰道。 “是呀,他这十八年也算沒白等。”薛不才感慨道。 晓峰也一阵的感慨,只是他突然向薛不才等人抱拳道:“薛兄弟,大事已了,天下又重归于太平,愚兄此时便告辞了。无忧谷中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去处理呢。” 薛不才一愣,“大哥不留下喝上几杯吗?” “來日方长。”晓峰道。 见晓峰执意要走,薛不才便不再挽留。 于是薛峰带着叶长河和婷婷匆匆的告别。明海和李宽见状,也告辞离开。 于是凝碧涯下只剩下了虹光派众人。 “晓峰谷主走的如此匆忙,看來那传言之事是真的了。”薛不才道。 江小贝点点头,“中原太平十数年,各帮派空前发展。特别是咱们虹光派和无忧谷发展极快,堂堂中原之地,居然有些显小,要容不下两个门派了。掌门,咱们可要派人去看看?” 薛不才摇了摇头,“虹光派向南发展,便是为了避开咱们,若是咱们盯的太紧,反而让其紧张。师叔祖的府邸在无忧谷门口,此时看來似乎也不太方便了。” 江文广点点头,“此事之后,我便牵府。” “好。”薛不才大喜,“等咱们安葬黄衫之后,便回碧云山。” “你二人以双剑合璧合力飞行。”晓峰沉着脸,对叶长河和婷婷吩咐道。 “是。”二人十分的诧异,因为自晓峰出任谷主之后,针对无忧剑法双剑合璧对女方不利的弊端,采取了一个十分有效的措施。 原來配合修炼的男女,都是年纪相同,甚至于女子偏小。而女子因为身体的先天不足,内法原本便比男子要弱,所以二人在修炼之时,女之为了配合男子的法力发挥,便常常施展超出自己身体承受的法力。久而久之,便给身体造成了严重的损伤,所以无忧谷历代女子高手之中,少有活过四十岁的。往往在三十岁之后,年轻之时超负荷修炼所落下的陈疾便集中爆发,身体迅速的变弱而亡。当年的历代谷主,不少人都知晓了此事。可是一來无法解决,二來不敢妄言,而怕损伤了无忧谷的实力。 而晓峰担任谷主之后,想出了一个妙法。便是在选取同炼的男女之时,所选的女子比起男子要大上两三岁。那样一來,在十几岁之前,二人的内法基本相当,甚至于女子的内法还强于男子,这样便减少了她们超负荷施法,而到十八岁成人之后,二人的修炼已基本完成,那时不到危机时刻,尽量少用双剑合璧便可。 虽然叶长河和婷婷尚不足十八岁,可是叶长河的内法已超出了婷婷许多,所以晓峰已吩咐过他们尽量少用双剑合璧。然而此时他主动让二人双剑合璧,显然是有大事情发生了。 晓峰看出了两个孩子心中的疑惑,于是道:“事到如今,便实话对你们说了吧。长河,你可知你的父母现在何处?” 叶长河一愣,“他们二人不是在无忧谷镇守吗?” 晓峰摇了摇头道:“此话是对虹光派之人说的,其实他们已带无忧谷大队,杀入了南疆,此时恐怕已占领了那莫族的祭坛。” “啊!”叶长河和婷婷都是一惊。 “魔君带领族中族长进入了中原有所图,而那莫族金箭部族之人趁机做乱,大败多诃族人。我与三位长老商议之后,便觉此时是南下的好时机。南疆两族多年的大战,消耗甚多。而多诃族魔君和几位族长都被牵制在了中原,所以我们首先派人重新挑起南疆两族的争战,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以迅雷之势南下,便可一举舀下原來那莫族的地盘。”晓峰道。 “只是……”叶长河疑惑道:“咱们在中原呆得好好的,为何要南下呢?” 晓峰叹了一口气,“中原虽然广阔,可是虹光派与本谷的势力都在急速的发展,若不是有法相寺和天龙帮在中间阻挡,再加上我与薛掌门关系不错,双方都有所避讳,我们与虹光派的势力范围早就接触了。若是真到势力范围相交的那一天,两派难免会产生摩擦。所以……” “所以咱们便要向南发展吗?”婷婷急道:“可是南疆有什么呢?那是蛮荒之地。” “问的好。”晓峰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我们南下,一來是暂时避开虹光派的锋芒,为自己打造第二根据地。二來……便是为了将本派的法术发扬光大。” “这有什么关系?”婷婷又问道。 “南疆之术之中,有阴阳互补之术,若是能与咱们的双剑合璧之术结合,无忧剑法便可提升到新的层次,到时即便是面对虹光剑法,咱们也不落下风了。”晓峰道。 二人此时才明白,连忙的点头。只是此事隐藏的太深了,他们作为谷主之女、长老之子都是现在才被告知。 “咱们一定要追上得晨和落花,趁他们此时重伤在身,一击而杀之。即便不能,也不能让他们赶回南疆,指挥作战。”晓峰狠狠道。 “女儿明白。”婷婷答应道:“即便找不到他们,也要守在南疆入口。” “正是。” 晓峰说完,便与二人增强内法,飞的更快了。 然而他们还是飞的太急了。 便在他们飞过的一个小溪之旁,得晨带的落花躲在一棵树下,看着三人从他们的头顶飞过,还听到了“一举舀下原來那莫族的地盘”这句话。 得晨此时有伤在身,而且至宝血剑又被吴氏兄弟抢去,已无法与晓峰等人再战。他知他对于无忧谷入侵南疆之事,已无能为了。于是便将火发到了落花的身上。 他重重的打到落花的身上,而落花身上流出了鲜血,却依然面无表情。 “都是因为你不听话。”魔君怒道:“才让老夫的计划失败,否则老夫此时已和吴剑交换了身体,回到了树宫之上,开始准备成为新魔尊了。” 魔君越想越气,一掌击到了落花的肩头,掌力击碎了落花身上的衣服,又落到了溪水之中。 溪水不宽,但是很深。落花落入了水中,居然不知出來,水面之上冒出了一阵的水泡,魔君一愣,连忙施法将落花摄出水面,摄到了自己的面前。 落花口中鼻中不停的流出水來,她咳嗽着显然是呼吸不畅。魔君此时还想折磨她,并不想她死。于是等她咳的脸都红了,才在她的胸口轻轻一拍,以内法逼出了她口鼻之内的水。 水流净了,落花的呼吸顺畅了,可是魔君的手却沒有离开她的胸脯。他狠狠的抓住她的胸脯,血流了下來。然而落花却面无表情,看着满身是水的落花,魔君的愤怒变成了**,他将落花按在地上,在她的身上疯狂的发泄起來。 一次,两次…… 直到魔君累得不动了,他才停了下來。 而这过程之中,无论魔君怎么孼待落花,她都是面无表情,渀佛那些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别人的身上。 魔君沒有脾气了,他也叹了一口气,此时落花已是一具行尸走肉,可是她的体内却有极强的内法。此时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南疆入口有无忧谷之人守着,此时回去便正中圈套,而无忧谷之人虽强,即便能战败族人,却无法攻破树宫。对于这一点,魔君还是有信心的。 他看着落花的身体,心道既然有这个女人陪着,自己便在中原过一阵快活的日子,等南疆安稳了,再返回树宫。 他想着,手在落花的身上轻轻的抚着,当他的手抚过落花的小腹之时,突然心头一跳。 她的腹中有一股奇特的灵气闪过,惊动了魔君。 得晨大惊,连忙再试,果然里面有些“东西”。 他连忙的检察落花的身体,得出的结果让他大惊。 落花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自己因为当年受了上代魔君九陌的偷袭,身受重伤,还伤到了男根之处,所以他一生之中女人虽多,却沒有子嗣。所以说落花腹中的孩子一定不是自己的。 魔君想着,想到了一个人,突然“哈哈”大笑。 天下又归于了太平,不几日之后,潇州城南北又恢复了往日的灯红酒鸀。只是在坊间,人们还不时的说起瘸腿公子和那对让整个城南都为之疯狂的男女。 冬天快要过去了,凝碧涯上的草木和碧云山上的一样,居然在冬天还能保留着一份的鸀色,而在春天未到之时便开始蠢蠢欲动,生长起來。 此时距那场大战结束已经一月有余。 千雪和徐若琪刚刚从碧云山赶回,她们是去参加一个婚礼,江文广和念玉的婚礼。 徐若琪荣升丈母娘,自然是要去的。 只是在大战之中死伤之人不少,原本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举行婚礼的,可是不知为何,江文广心急火燎的要赶快结婚,还说动了父亲支持,于是一切便顺理成章起來。 在碧云山上那不算太过盛大的婚礼之后,徐若琪和千雪赶了回來。那几日里,徐若琪时而是徐若琪,时而是黄衫。黄衫当然是要陪在吴天身边的,只是她们回來之时,还带着两人。 思涯和秦香。 思涯在母亲的坟前,正式的拜见了父亲,又拜过了黄衫的坟头。 凝碧涯边,吴天和思涯背手而立。 此时涯上已新建起了若干的石屋,因为涯上突然多了几个人。 徐若琪留下了,吴剑留下了,还有新來的思涯和秦香。 而此时秦香早已恢复了她大小姐的信心,被吴氏几兄弟围着,滔滔不绝的讲着她与思涯的故事。 而吴天、思涯父子则若有所思,他们的目光穿过石屋,向涯下看去。那苍茫之中,便是中原大地。 “思涯,一月不见,你的内法似乎又强了许多。”吴天道。 思涯一愣,心中不禁的敬佩,自己只是在他旁边如此站着,他便能感觉出自己的内法大增,实在可怕。于是微微一笑道:“爹爹厉害。我这些日子除了养伤,便是在天枢峰仙洞之内修炼,内法自然强了。” 吴天却是微微一笑道:“我看不只如此吧。”说着转头看着这个造诣最高的儿子。 思涯被父亲一看,脸上微红。“其实……其实……”他突然有些结巴了,目光则看着不远处的秦香。“其实我与秦香在碧云山之上有了男女之爱。所以内法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只是思涯说着,眉头却是微皱,似乎想起了什么奇怪之事。 “果然如此。”吴天点头道:“沒想到和秦师兄成了亲家,他们可好?” “秦师伯一家都好。”思涯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爹,这是秦师伯的给您的信。” 吴天看过,将信背到了身后。“秦师兄说的是你和秦香之事,便按他们的安排办了。” “是。”思涯答应一声,看着那口若悬河的秦香,眉头动了几动。 吴天虽然沒有回头,却已感觉到了儿子的心思,于是道:“思涯,你似乎有心事。” 思涯看看吴天,此时母亲已亡,世间最亲的便是父亲了。 “是和她有关吗?”吴天问道。这个“她”自然指的秦香。 看父亲看破了自己的心事,思涯暗自的佩服,于是道:“正是。” “不妨说來,事情藏在心里会发酵膨胀,最后爆炸的。”吴天道:“我当年与徐师姐之事便是如此。” 思涯点点头,脸上一红道:“在碧云山上之时,我与秦香有了男女之欢,只是……”思涯停了一下,终于道:“只是我们在做那事之时,她虽然流出了处子之血,让我内的大增,可是她的动作却十分的熟炼,而且……而且与落花有几分相象。” 吴天也微微一惊,然后微笑道:“你的想法是?” “我……我觉着秦香不是秦香。” 吴天转头看着儿子道:“那你希望她是谁?” 思涯再次一愣,摇了摇头。 吴天笑了,“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她,她也爱你。” 听着父亲的话,再看看秦香。而此时秦香正好向他们这边看來,冲着思涯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只有幸福与甜蜜。 思涯心头的结终于解开了,一个女子,甘心为了自己心爱之人做成别人,这还不够吗?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不是对那人照顾的无微不至,而是为了一个人甘愿“舍去”自己,眼前的秦香,似乎就是这个境界。 这个结解开了,可是另一结又在思涯的心头生出,那便是徐若琪和黄衫之事。 “爹。” “什么事?” “你觉着她是衫姨还是徐师伯?”思涯突然问道。 吴天一愣,想不到儿子突然有此问,他转头看到了儿子狡黠的目光,于笑道:“她说她是谁,她便是谁。” 此时红羽已做好了一只山鸡,而徐若琪尝了一口大喜,于是叫道:“武哥、思涯,你们快來,红羽的烤山鸡已得你的真传。” 吴天突然笑出了声,渀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探险北山之时,为黄衫和徐若琪烤山鸡时的样子。 “是吗?我倒要尝尝。”吴天说着,大步的走了过去。 思涯也连忙跟上。 八个月后,念玉在碧云山之上产下了一个孩子。只是那孩子十分的奇特,因为分辨不出孩子的性别,或者说是个阴阳人。 徐若琪见到之后,马上想到了一个人,思涯。 孩子很弱,沒活几天便夭折了。念玉哭得死去活來,江文广却松了一口气。 几乎是与此同时,南疆树宫之上,落花也到生产之期,可是她却不知用力。 残忍的魔君硬生生的剖开了她的肚子,那里面居然是一对双生子。 落花终因失血过多而亡,而魔君抱着两个孩子放声狂笑。 “这是思涯之子,便是吴天之孙,就是第三族的传人。虽然他们此时身上沒有了魔性,可是我一定想方设法让他们恢复魔性,或许多年之后,世间便不止会出现一个魔尊,而是一下子出现两个。到时任吴天和思涯法力再强,中原四大门派势力再大,也终于会死于魔尊之手。” 得晨想着,抱着两个孩子飞到了树宫的根部,那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股股怪异的光芒向上泛出。 得晨看看怀中的二子,突然将其中一个抛了下去。 “去吧,去吧。这下面便是九幽之地,是凡间与魔界最近之处,你若能活下來,定然可以成为一代狂魔,荡平天下。” 魔君得晨说着,又狂笑了起來…… 他怀中的另一个婴儿此时却睁开了眼,看着那无底深渊,诡异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