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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星宴垂着眼没看祁桑,有些别扭地开口道:“我刚刚才想起来,翅膀是不能随便被别人碰的。”

    祁桑僵住的手缓缓收了回去,有些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穆星宴没有说话,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的翅膀竟然会这么的……敏感,明明只是被祁桑轻轻地碰了一下,他却感觉全身都酥软了。

    幸好他及时把翅膀收了起来,不然还不知道要在祁桑面前如何出糗呢。

    祁桑离开办公楼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

    祁桑望着满地的纯白和干枯的枝丫,心里一片寂寥。

    他来到这个异世界以后,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穆星宴,可穆星宴对他,也只不过是利用罢了。

    等他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就会再次变成独身一人,更甚者,连自己的生命都要失去。

    祁桑掩下了眼下的忧伤,独自走到雪地里,任凭雪花飘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头发上。

    只是走出了没几步,一片阴影就遮在了他的头上,在阴影的保护下,雪花再也没能浸湿他的头发。

    祁桑偏过头,发现穆星宴撑着一把伞站在他的身旁,伞把祁桑遮得严严实实,而穆星宴自己却没有被完全遮住。

    穆星宴一边用一只手撑着伞,一边把一件披风披在了祁桑的身上。

    “下雪了,我送你回去吧。”穆星宴充满磁性的声音在祁桑的耳边响起。

    祁桑注视着穆星宴的侧脸,低声道:“嗯。”

    两人就这样漫步在纯白的雪地上,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到了精神力治疗中心楼下的时候,祁桑朝着穆星宴挥手告别:

    “谢谢你今天送我回来。”

    “你快回去吧,你那么忙,一定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嗯。”

    穆星宴点头答应,却没有马上离开。

    等祁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穆星宴依然站在原地,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

    祁桑只觉得十分可笑,明明穆星宴对他只是利用而已,明明穆星宴说过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却为什么总是做出这样一副深情的模样呢?他明明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祁桑站在窗口目送穆星宴离开,才缓缓走向了雄虫休息室。

    雄虫休息室门口,杰佛理正在等待着祁桑。

    见祁桑回来,他朝祁桑恭敬地行了一个骑士礼,温声道:

    “尊贵的祁桑阁下,您已经考虑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做出决定吗?”

    “您的雄父艾布特公爵一直在期盼着您回到他的身边。”

    祁桑镇定自若地看着杰佛理,脑子里不禁回忆起了穆星宴和他的雌父之间的对话。

    自己留在雌虫帝国,必定不会拥有一个好的结局,那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祁桑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他朝杰佛理露出了一个微笑,声音动听却又缥缈:

    “我决定了,等时间到了,我会和你们一起离开。”

    杰佛理的脸上浮现出欣喜的表情:

    “祁桑阁下,您做了无比正确的决定。相信我,雄虫帝国才是真正适合你的地方。”

    第29章 受伤

    几天后,祁桑正在治疗室里给雌虫们治疗精神力暴动,穆星宴却突然出现在了治疗室门口。

    祁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穆星宴从治疗室中拉了出来。

    这可不像是穆星宴的作风,平时穆星宴都是在休息室里等着祁桑的,绝对不会打扰祁桑的工作。

    祁桑歪头看着穆星宴,眼神里满是疑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穆星宴靠近祁桑,呼吸着祁桑身上的味道,目光流连在祁桑的脸上,耐心解释道:

    “自从我不会死的消息公布出去以后,雄虫帝国的军队就一直在边境蠢蠢欲动。”

    “他们知道,只要有我在,雌虫帝国就会越来越强大,所以想趁早和我们做个了断,如果再拖下去,他们就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了。”

    “今天早上,雄虫帝国的军队正式在边境发动了战争,他们出动了大约一个军团兵力,我决定亲自率领部队去边境作战。”

    祁桑有些紧张地拉了拉穆星宴的袖子:

    “你要注意安全啊。”

    穆星宴看着祁桑紧张的样子,感觉心里流过了一股暖流,他低声道:

    “放心吧,不过是一个团的兵力而已,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不过边境路途遥远,我这一去至少需要一个星期,你留在这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祁桑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很乖巧地说道: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穆星宴抿直了唇线,皱眉道:

    “这我怎么能放心呢?上次我才离开了几天,你就差一点把自己给折腾死。”

    提起那段黑历史,祁桑有点儿尴尬,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上一次那是意外,我也没想到我会喝不下营养剂,这次我保证不会再出事了。”

    穆星宴还是不放心,他把奥特伦叫到了自己面前,很严肃地叮嘱道:

    “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顾好祁桑,他要是出了一点儿差错,我绝对饶不了你。”

    奥特伦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道: